
【知妙/海维】艾尔海森的秘密相册
同居三十题(3)一起看照片
“你又在翻箱倒柜的干什么?” 艾尔海森端着咖啡走进书房,里面已经没有一块落脚的地方,到处都是一些陈年杂物。
不一会卡维从柜子后面钻了出来,大幅度的动作掀起一阵灰尘,艾尔海森嫌弃的挥了挥手,默默将杯子挪远了些。
“东西太多放不下了,我想收拾收拾。”
“早就说了让你少买些没用的东西。”
“什么没用的东西,明明是你不会欣赏!” 卡维自然的接过艾尔海森手中的咖啡喝了一口,苦的他眉头直皱:“你怎么又不加糖。”
“因为这本来就是为我自己准备的。” 艾尔海森艰难的跨过地上的一堆杂物,在靠椅上...
同居三十题(3)一起看照片
“你又在翻箱倒柜的干什么?” 艾尔海森端着咖啡走进书房,里面已经没有一块落脚的地方,到处都是一些陈年杂物。
不一会卡维从柜子后面钻了出来,大幅度的动作掀起一阵灰尘,艾尔海森嫌弃的挥了挥手,默默将杯子挪远了些。
“东西太多放不下了,我想收拾收拾。”
“早就说了让你少买些没用的东西。”
“什么没用的东西,明明是你不会欣赏!” 卡维自然的接过艾尔海森手中的咖啡喝了一口,苦的他眉头直皱:“你怎么又不加糖。”
“因为这本来就是为我自己准备的。” 艾尔海森艰难的跨过地上的一堆杂物,在靠椅上坐下。
卡维瘪了瘪嘴,又重新把头埋进了一堆杂物里,不一会又重新冒了出来,手上拿着一本厚厚的册子:“艾尔海森你看我发现了什么好东西!”
透明的胶套上面蒙着一层厚重的灰,卡维拿起一旁的抹布擦了擦,才隐约看清封面上的字:“《相册--艾尔海森》?”
艾尔海森抬眼看去,如果没记错的话,那好像是他小时候的相册,以前祖母经常为他整理这些,后来… …
卡维拿着册子在艾尔海森身边坐下,翻开了第一页,陈旧的纸张有些发光,相片却在保护套内完好无损,看的出有被人细心保存。
“每天板着张棺材脸,看不出你小时候居然这么可爱。” 画面里的小团子依然没什么表情,和肉嘟嘟的脸蛋看上去很违和,却让卡维喜欢的不得了。
艾尔海森却看上去兴致缺缺:“婴儿肥而已,每个人类幼崽小时候都一样。”
突然身旁的肩膀开始不住的抖动,“哈哈… …哈哈哈哈,想不到你也会因为不想上学而哭鼻子。”
穿着校服的小艾尔海森满脸都是眼泪鼻涕,正红着脸站在学校门口哭个不停。
“那明明是感冒了。”
“没关系你不用狡辩的,哈哈哈…哈哈,小孩子爱哭很正常的。” 卡维笑的直不起腰,完全不在意艾尔海森的一头黑线。
相册中的艾尔海森一点点长大,逐渐变成他所熟悉的模样,有一张不同尺寸的照片,被单独夹在了相册的中间,那是一次小组课题研究的成员合照,卡维在里面发现了自己的身影。
“这是那天汇报结束的时候拍的吧,我还以为你不会留着。”
卡维用手指摩挲着不再光滑的相片表面,又小心翼翼放了回去,就在即将翻开下一页时,相册却被艾尔海森夺走了。
“唉你干嘛,我还没看完呢!” 卡维伸出手去够,艾尔海森却将相册举得更高。
“没什么好看的。”
敏锐的直觉告诉卡维,艾尔海森在刻意隐瞒些什么。
“行吧。” 卡维佯装遗憾的摊了摊手,转眼却突然站起身来把相册从艾尔海森手中抢了回来,“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什么瞒着我!”
艾尔海森来不及制止,相册已经再次被翻开。
“这是… …”
卡维有些错愕的继续翻了几页,令他完全没想到的是,接下来的每一页里,几乎都是他的身影。
有在台上演讲时的侃侃而谈,也有埋头查阅资料时的奋笔疾书,更多的则是一些模糊的背影和侧脸,像是偷拍的。
“说了没什么。”
艾尔海森双手抱臂靠在沙发上,看上去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泛红的耳根却出卖了内心的窘迫。
“好啊你,居然早就偷偷关注我了,” 手中翻页的动作没有停下,卡维上扬的嘴角也没有一点要下降的意思,“我还以为你多清心寡欲,原来一直暗恋我呢。”
“看完了就收起来,别弄坏了。”
卡维听着艾尔海森语气有些生硬:“生气了?”
“… … ”
“害羞了?”
“… …” 艾尔海森依旧沉默,只留给卡维一道生硬的下颌线。
一个吻忽然落在侧脸上,艾尔海森微微睁大了眼睛。
“学长很高兴,这是给你的奖励。”
【知妙】一日当有七个拥抱
嗨咔已交往设定
我流黏黏糊糊小情侣和黏黏糊糊学长
人物属于米哈游,ooc属于我。
文笔不行致歉👉👈(
过完邀约真的没忍住想整点纯情腻歪得不得了的小情侣…想让卡维被好好爱着
不知道有没有老师写过类似的…如果有请让我吃(?)
躺宿舍极限摸鱼小短篇,有虫请指出orzzz
爱死每一个知妙女…
0.
卡维怀疑自己患上了皮肤饥渴症。
这件事说来奇怪。在住进艾尔海森家之前,他并没有这方面的困惑,他的独居生活也并没有那么糟糕。而在和艾尔海森确定关系之后,这份对肢体接触的依赖似乎变本加厉了起来。
那么,一定是艾尔海森的原因了。卡维赞同着得出了这个结论。
卡维觉得自己应当以年长...
嗨咔已交往设定
我流黏黏糊糊小情侣和黏黏糊糊学长
人物属于米哈游,ooc属于我。
文笔不行致歉👉👈(
过完邀约真的没忍住想整点纯情腻歪得不得了的小情侣…想让卡维被好好爱着
不知道有没有老师写过类似的…如果有请让我吃(?)
躺宿舍极限摸鱼小短篇,有虫请指出orzzz
爱死每一个知妙女…
0.
卡维怀疑自己患上了皮肤饥渴症。
这件事说来奇怪。在住进艾尔海森家之前,他并没有这方面的困惑,他的独居生活也并没有那么糟糕。而在和艾尔海森确定关系之后,这份对肢体接触的依赖似乎变本加厉了起来。
那么,一定是艾尔海森的原因了。卡维赞同着得出了这个结论。
卡维觉得自己应当以年长者的身份和他的学弟建立起更为成熟的成年人之间的爱情关系。这种不分时间的腻歪的肢体接触实在是不太适合他们两个成年男性。
那么,平时自己到底是怎么和艾尔海森相处的呢?
第一个拥抱
在除了他通宵的时候,大部分时间艾尔海森起得都比他早。
而没有同理心的家伙并不会因为他在睡觉而收敛自己的动作和声音,卡维往往会被厨房叮叮当当的声音吵醒。
当然,这对他来说也算是一种幸福。
于是在厨房飘出的烤吐司香气包裹之中,卡维迷迷糊糊地洗漱,迷迷糊糊地飘进厨房,在温暖与牛乳香里迷迷糊糊地和他的爱人交换一个清晨的吻。
卡维会钻进艾尔海森怀里,搂住他的腰,埋在对方胸口,完成今天的第一个拥抱,并懒散地说出一句“早上好。”
艾尔海森只是把手臂放在卡维腰上,另一只手还在锅炉间动作。
“早上好。如果你希望今天不用吃烤糊的吐司和鹰嘴豆,现在就去餐桌旁边坐好。”
卡维在刚起床时没精神和他拌嘴,依旧还是听话地端起餐盘和餐具走出了厨房。
如果他们在早餐时没有耽误太多时间(例如又一场对家中装潢或餐具是否应当换新的辩论)卡维会陪着艾尔海森走到门口,和他又一次拥抱,而且说不定他们还会再次送给对方一个吻。
第二个拥抱
有时候卡维会去教令院递交新的经费申请。而这样他们就会在书记官的办公室里,忙里偷闲得到一个拥抱。这样的拥抱往往有艾尔海森主动张开双臂的成分在里面。
这可不多得。卡维在走进他怀里的时候就会这样想,然后好好地享受这一个能够为一天充电的拥抱。
但一般他们的第二个拥抱会出现在艾尔海森下班后。有时是在门口,有时是在客厅的沙发上——这取决于卡维是否会在下午喝酒买醉。
当然,有时候会出现在兰巴德酒馆,但卡维不太愿意称艾尔海森像拖尸体一样的动作为一个拥抱。
如果他选择在家里的客厅小酌一番,然后因为不胜酒力睡倒在沙发上,艾尔海森到家后就会有两个选择,视他心情而定。
大部分遇见这种情况的时候,艾尔海森会无情地叫醒他,然后接受卡维带着酒气的今日第二个也许第三个拥抱。
而小部分情况,艾尔海森会以一个小小的亲吻,来唤醒他沙发上饮酒过度的金发睡美人。
很显然,睡美人比较受用第二种情形,并给他的臭脸王子一个乐呵呵的拥抱。
第三个拥抱
在艾尔海森回家之后,整个夜晚便都是他们相处的时间,卡维可以尽情地和他的爱人相依,于是拥抱或许会变勤不少。
一天中的第三个拥抱往往会出现在晚饭前。卡维一般会负责晚餐的制作,而忙碌了一天的大书记官会抱臂站在厨房门口时不时对他的动作进行评价,或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看书。
在等待锅中豆汤沸腾的间隙,卡维会选择过去堵住书记官不饶人的嘴,或走到沙发和他的爱人拥吻。
这是今日的第三个拥抱。伴随着亲吻的拥抱有时候会有些变味,这让卡维不得不关掉炉灶,晚餐也不得不推迟一小会儿。
第四个拥抱
一日中的第三第四个拥抱似乎来得有些紧密了,而这也正是卡维担心自己患上皮肤饥渴症的原因。
第四个拥抱会发生在晚饭后,两个人会以各种方式决定今晚洗碗的幸运儿。
如果是艾尔海森获胜,卡维会长叹一声,并在再战一局的请求遭到拒绝后去软绵绵地拥抱他的爱人,或许还会给予一个讨好似的亲吻。而在将拥抱与吻全盘皆收后,艾尔海森依旧会让他的学长用他金贵的设计师之手去洗碗。
如果是卡维获胜,他会高兴地吹一声轻快的口哨,然后以胜利者的姿态给他的学弟一个炫耀的拥抱,捧着对方的脸赠送一个响亮的亲吻,鼓励对方加油洗碗。艾尔海森愿赌服输,他并不在意洗碗,但如果有一个拥抱和一个吻,当然也很好。
第五个拥抱
艾尔海森有进行一个简短的消食踱步的习惯,有时洗碗会充当这个责任。在完成这一系列事情后,他会坐在沙发上看书。卡维会坐进他怀里,在今天的第五个拥抱里捧着自己的速写本写写画画。
有时是对茶几上的水果和茶壶进行随手静物素描,有时是简笔勾勒今天诞生的设计灵感,还有时是把速写本当成日记,写一些或是抱怨甲方或是抱怨天气的胡乱的文字。
“艾尔海森胸口好硬,靠起来一点也不舒服。”铅笔沙沙响,在纸上留下一行字。
“不舒服你可以坐一边去,沙发并不是只有这一块区域。”艾尔海森开口说。
“好啊,你果然没在看书!”卡维在艾尔海森怀里仰起头看他。
艾尔海森没有看他,翻了一页书,说:“只是不想我们伟大的建筑设计师委屈了自己,坐在一点也不舒服的地方还硌到了他娇贵的背。”
卡维并不理他,哼哼了几声把头靠在艾尔海森肩膀上,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挥笔豪迈地在那行字下又批注一句:“但我的确很喜欢。”
回应他的是艾尔海森稍微缩紧了一些的手臂以及又一页翻书的声音。
第六个拥抱
卡维喜欢在做///...爱之后和艾尔海森窝在浴缸里,这有时是第六个拥抱。
他靠着艾尔海森,肌肤相贴,这让他感到满足。
在这个时候卡维爱玩艾尔海森的手。不同于他的用来创造艺术的手,一双宽厚有力的,能够把自己的手指扣在手心的手。
但它们又很像,并不太光滑细腻,都有岁月留下的茧,都在岁月中和对方十指相扣。
艾尔海森在卡维出神时会反手一抓,扣住那只对整个妙论派乃至整个须弥来说都是宝藏的手,然后安抚似的亲吻建筑设计师濡湿的金发。
第七个拥抱
这个拥抱大多发生在睡前。在卡维有工图或模型要做的时候,艾尔海森有时会选择早早地洗漱,坐在床上看书。
如果在到了他入睡时间的时候依旧没看见某个家伙打着呵欠来和他进行一日的第七个拥抱的话,他就会勉为其难下床走向书房。
视艾尔海森心情而定,他会揪住吵闹个不停的天堂鸟,把他塞进浴室,然后塞进被窝,然后又塞进臂弯,用拥抱外加一个轻轻的吻让天堂鸟先生闭上叽叽喳喳的嘴,祝他一夜好梦。
而到了卡维不得不熬夜赶工图或是做模型的时候,艾尔海森会站在书房门口又一次以知论派特有的语言内涵卡维的性格导致他再次牺牲了珍贵的睡眠,然后张开双臂等待这个看起来很需要抱抱的家伙一边抱怨自己是个讨人厌的家伙一边走进自己的怀抱。
“你真是讨厌死了。”卡维闷闷地说。
“是吗?我倒觉得我还挺可怜的,不得不在室友敲打模型的声音里睡觉。”
卡维恨不得掐死这个家伙:“吵死你得了!干脆别睡觉了来给我递工具!”
但夜里卡维依旧会尽量减小制作模型的声音,手边有一盘切好的墩墩桃和一杯温牛奶,来自与隔音耳机相伴而眠的书记官。
卡维仔细地算了一下,发现自己在一天之中竟然至少需要七个拥抱,而其中绝大部分他没法为自己开脱说是艾尔海森的原因,他自己的主动占据了这些拥抱的主要成分。
天啊,他该不会真的得了什么皮肤饥渴症吧。
正当卡维思考要不要去健康之家或者去找提纳里咨询的时候,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清脆地传来,他的室友兼爱人走进了客厅。
卡维刚想走过去给艾尔海森一个拥抱,又立即被他自己控制住了。
这可真不是一个好习惯,他太依赖和艾尔海森的肢体接触了。
艾尔海森似乎察觉到了卡维有些反常的行为,但他没有戳穿看起来有些焦虑的建筑设计师,而是解下披风,向他的学长张开双臂。
在卡维备受煎熬的三秒抉择后,他还是冲向了那个有力的怀抱。
艾尔海森感觉到卡维比平时抱得更紧了一些,他没有问他的小鸟在今天又发现了什么,只是默默地陪他将手臂圈得更紧了一点。
拥抱真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了。卡维想。
不同于亲吻,不同于做////...爱。单纯的,没有任何旖旎意味的肢体接触,仿佛要和对方融为一体的力度,世界只剩下了彼此,卡维感到自己被浓蜜似的爱意裹住,不能动弹,也不想动弹。
真奇怪,人的感情怎么能从手臂的力道和胸口的跃动就直直地奔进心里去呢,让他开心得快要落下泪来。
“艾尔海森。”卡维叫他。
“嗯。”简短的一个音节,伴随着艾尔海森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背来回应他。
“我想我一日大概需要七个拥抱。”卡维用脸去轻轻蹭了蹭艾尔海森的脖颈。
艾尔海森感觉到金色的头发在脸上拂过,像金色的鸟羽。“我认为远不止。”
“是吗?这是今天第几个?”
第三个。艾尔海森想。“不记得了。”他说。
“那就当成今天的第一个好了。”卡维有些雀跃地去亲吻艾尔海森的唇。“你每天要至少给我七个拥抱。”
艾尔海森很轻很轻地笑了一声,去回应卡维小小的啄吻,又一次将他圈在怀里。
“不行,你这算第一个还是第二个?”卡维想挣脱,但还是被艾尔海森的怀抱给留住了。
“随便你怎么想吧,但容我提醒,你该去做晚饭了。”
“……艾尔海森!你真的很会破坏气氛!”卡维挣开讨人厌的家伙的拥抱,气急败坏地走进厨房。
“你今晚等着吃炉灰吧!”
不知在哪一天,书记官家里飞进了一只漂亮的小鸟,而每日的开销仅是七个拥抱。
fin.
【枭羽】我带你回家
看完前瞻的造谣产物,虽然迟了很多天
私设预警,ooc预警,7k+
辣鸡文笔预警
“你想好了?”一向沉稳的代理团长琴此刻脸色沉重,与窗外晴朗的天气形成鲜明的对比。
凯亚站在琴的对面,身影被笼罩在阴影里。明明和琴距离不过一方桌椅,一个在暗一个在明。
琴眉头紧蹙,而照成这一根源的是她手里的一页轻飘飘的薄纸。
这是凯亚的请辞信。
琴不明白,凯亚幼时被莱艮芬德家族收养后便成为蒙德的一份子,十几年过去了,除非工作委派否则不会离开蒙德半步。他是骑士团的骑兵队长,她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可现在,却毫无预兆的递上一份请辞信。不仅如此,还要离开生长的蒙德去往......
看完前瞻的造谣产物,虽然迟了很多天
私设预警,ooc预警,7k+
辣鸡文笔预警
“你想好了?”一向沉稳的代理团长琴此刻脸色沉重,与窗外晴朗的天气形成鲜明的对比。
凯亚站在琴的对面,身影被笼罩在阴影里。明明和琴距离不过一方桌椅,一个在暗一个在明。
琴眉头紧蹙,而照成这一根源的是她手里的一页轻飘飘的薄纸。
这是凯亚的请辞信。
琴不明白,凯亚幼时被莱艮芬德家族收养后便成为蒙德的一份子,十几年过去了,除非工作委派否则不会离开蒙德半步。他是骑士团的骑兵队长,她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可现在,却毫无预兆的递上一份请辞信。不仅如此,还要离开生长的蒙德去往异乡。
相处多年,琴以为自己能够揣摩半分凯亚埋于微笑面具下的心思,可现在,明晃晃的事实告诉她,她永远猜不透这个心思缜密、巧舌如簧的俊美男人。
“你的请假报告我批准了,最迟风花节结束前必须回骑士团报到。”
凯亚一怔,“琴?”
琴长叹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道:“我不知道你忽然请辞的原因,如果你有非做不可的事情我给你时间处理,但别忘了,你是蒙德的一份子,骑士团的骑兵队长。这里,永远都留有一份你的位置。所以,一定要回来啊。”
凯亚沉默片刻,随后挂着熟悉的笑容,插科打诨道:“我可不敢保证。”说罢,转身离去。在拉开房门的时候脚步一顿,小声补充:“我尽量。”
离开蒙德一路上遇到的人都热心的向凯亚打招呼,凯亚一一应答,谈论间是对即将来临的风花节的喜悦。蒙德人以为凯亚外出是例行的安全巡逻,尚且不知面前的骑兵队长是准备离开蒙德,也许再也不回来了。
琴看着桌上垒起来的文书,第一次有了看不下去的心思。她起身推开窗,柔和的风瞬间涌入为她昏胀的大脑带来一丝清明。抬头望着湛蓝深邃、万里无云的天空,感到前所未有的压抑。
或许,该让那个人知道凯亚的决定。
晨曦酒庄
女仆长爱德琳刚吩咐手底下的女仆将外围堆积的落叶清扫干净,转身就看到代理团长的身影。
爱德琳迎上去,“琴团长到访,是有事吗?”
琴回道:“迪卢克前辈在酒庄吗?”
爱德琳摇头,歉意的说:“不好意思,我家老爷因为生意场上的事情前日就出发去须弥了,恐怕要一周后才会回来。”
这么不巧,但凯亚的事还是得尽早通知迪卢克。事出反常,琴心里隐隐不安。
“爱德琳女士,我知道你有办法联系到迪卢克。麻烦你告诉他,凯亚今日向我递交辞呈并离开了蒙德。这件事,我想有必要告知他。”
爱德琳表情未变,送走琴以后微笑的脸瞬间沉下来,匆匆回到酒庄内写了几行字,将墨水吹干后把纸条卷起来封好,“埃泽,务必用最快的时间将这个送到老爷手上。”
埃泽看着爱德琳严肃的表情,知道事态的紧急性,能让爱德琳露出这样神色的除了老爷也就只有那位少爷了。
“放心,明早之前一定送到老爷手里。”
————
生命啊...为何在跪拜?
因恐惧未知而跪拜,因贪图力量而跪拜......
不详的絮语在耳边萦绕,凯亚又一次从睡梦中惊醒。右眼的刺痛越来越强烈,凯亚捂住眼睛不停喘息。说不清这是第几次了,被封印在右眼里的力量越来越躁动难控。
“你醒了?”与他有几分相似却更加沧桑的声音逐渐靠近。
凯亚看着同他一样遮住右眼的金发男人,瞳孔中的星眸阐明了来者与他一样的身份——坎瑞亚人。
“戴因斯雷布,我记得你。坎瑞亚末代宫廷卫队队长,末光之剑。”
“很荣幸殿下能记得我,只不过现在可不是叙旧的时候。”戴因斯雷布话音一顿,紧接着说:“那家伙可能已经发现你了。”
凯亚靠着床头,漫不经心的说:“是吗?那又如何?我现在不过只是蒙德一个小小的骑兵队长罢了。”
“你知道,公主殿下至今没有放弃复国的念头,被诅咒的子民也没有。公主殿下已经投身深渊,获得深渊力量的她不是你我可抗衡的。”
“她需要我,不是吗?”凯亚慢悠悠的打断戴因斯雷布,“向天理宣战,想靠深渊的力量复兴坎瑞亚,那么我体内的力量是必不可少的。想要启动坎瑞亚散落在提瓦特大陆各国的耕地机,就必须得要坎瑞亚皇室血脉里蕴含的力量。我想深渊公主再厉害,即使能复刻核心能源但也只能维持一瞬的动力。”
凯亚点了点右眼,“体内不安分的力量,和我近期梦中的絮语有关吧。”虽然是问句,但凯亚十分笃定。
戴因斯雷布点头,“具体情况我了解不多,深渊公主似乎是想从须弥沙漠的赤王陵寻找‘禁忌知识’的踪迹,并且现在在通过深渊的力量召集背负诅咒的坎瑞亚人。”
召集坎瑞亚人,因为深渊的力量所以他身上才会出现种种异常反应吗?可为什么在这种时候?凯亚低头沉思。
“谢谢你珍贵的消息,接下来就是我一个人的事情了。”
“你想一个人去?太危险了!”
“危不危险是由我说了算,抱歉,我从未因所谓的危险而退缩。”凯亚拿起床头的剑,低头打量,“我爷爷曾经为了留下一柄剑,可惜了,至今我还未找到那柄据说只要握住就可以获得无敌力量的神剑。你知道的比我多,如果知道什么线索希望你能告诉我——宫廷卫队队长。”
末光之剑戴因斯雷布哑言,身边星空的力量点点萦绕,他沉声说道:“好,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远离深渊公主,你不是她的对手。”说完,走进召凝聚的通道门,身影与通道同时从凯亚眼前消失。
雨林与沙漠交接口的喀万驿,须弥的学者寥寥无几,大多是雇佣兵团和沙漠人。
一个没去过沙漠的生人如果想深入沙漠,雇佣当地的沙漠人是最明智的抉择。
阻隔“风沙”的壁垒被打破后,喀万驿逐渐热闹起来。虽然须弥人与沙漠人之间的隔阂尚且存在,但日子总比以前好过多了,不必在偷偷躲开哨兵偷渡进须弥,雇佣兵团可以名正言顺接取工作。
迪希雅正在和两三好友坐在酒馆外的一方小桌喝酒畅谈,一个身影遮挡住耀眼的阳光,也挡住她的视线。她抬起头,入眼是拥有如沙漠黑夜幽蓝的头发的俊美男人。即使右眼带着黑色的眼罩,皮肤和雇佣兵一般也遮掩不住举手投足间的优雅。
是和迪娜泽黛的同阶层人,上层阶级的贵族。
“你好,我想雇佣你当我的导游。”
雇佣兵的意识告诉迪希雅眼前的男人可不像迪希雅单纯柔弱,她看了眼同桌人探究的眼神,示意男人跟上她去人少的地方谈。
走到酒馆转角避开注视的视线后,迪希雅双手抱臂,“你想雇佣我?理由。”
“因为你很强。我需要一个熟悉沙漠环境能安全进入深处的导游,我的直觉告诉我你是那一堆人中实力最强最靠谱的一个。”凯亚半真半假的说道。
迪希雅确实是那群雇佣兵中实力最拔尖的一个,但凯亚需要的只是一个对沙漠熟悉,能在沙漠中辨明方向的导游。之所以会选择迪希雅是因为她的神之眼。
火系神之眼,和那个人的一样。还有靠在手边的武器,大剑,和那个人也一样。
两者间有太多相似,以至于凯亚下意识开口找了她。
迪希雅审视了凯亚一会儿,接下了这个委托:“要我带你进沙漠可以,定金一万摩拉,到你要去的地点后尾款十万摩拉。”只是带路,这个收价在雇佣兵团中可谓高昂,但凯亚大方的掏出装摩拉的钱袋。
“里面摩拉具体多少我记不得了,但保证比十万只多不少。我这个人不喜欢欠人,还是一次付清了好。”
迪希雅没说什么,接过钱袋,“进沙漠我需要做点准备,你等我半个小时,回来就直接出发。”
凯亚微笑着目送迪希雅走远,完全没有思考对方是否会有卷钱跑路的行为。他就在酒馆外一张空椅子坐下,如果不是担心喝酒误事,还真想沐浴着阳光来杯美酒。
迪希雅回来得很快,手中提着一个小小的袋子。
“这里面是必备的火石,信号弹和罗盘,是给你的,万一发生紧急事态不至于迷路。还有这个”,迪希雅拿出一件很薄的披风,“沙漠风沙大阳光毒,怕你皮肤会受不了,赶路的时候戴上这个。”
走出防沙壁后,苍凉之意扑面而来。远处的风暴卷起漫天黄沙,即使相隔甚远也能看得到沙尘的流动。满目是望不见边际的黄沙,所有人和物不过就是千万沙粒中的一粟,稍稍不察便会归于茫茫沙海,了无痕迹。
凯亚眼神暗了暗,扯了扯遮住口鼻的布料,踏入漫漫黄沙。
白鸽划过天际稳稳停在小臂,迪卢克取下绑在白鸽脚上的信纸,展开。一向面无表情的脸上此刻紧蹙着眉头,信纸在阅读完被火元素舔舐变成灰烬随风飘散。
迪卢克的眉头不曾松开,赤色的眼瞳里充斥着复杂的情绪。
最开始的不告而别的愤怒,行踪不定的担忧,以及最后生死未知的害怕。
自雨夜的决裂后,凯亚引颈就戮般的坦白令他愤怒。他想不明白,凯亚被生父抛弃后被他的父亲认为义子。在莱艮芬德家族精心的照顾培育下长大,迪卢克自认晨曦酒庄的各位对于照顾、喜欢凯亚这件事都是出自真心。十几年的疼爱,终究是比不上已经覆灭早已寻不到踪迹的故国。
真正令迪卢克愤怒的原因,背叛只是其中一点,更多的是凯亚的不信任。一想到的凯亚独自背负着难以言喻的秘密小心翼翼的负重前行,不能说,不敢说,不愿说,一直在提心吊胆中长大,他心就一阵阵的疼。
如果他再多关心凯亚一点,能够察觉出笑容背后的脆弱。凯亚是不是就能稍微依靠他一点?
愤怒是无能的表现。
迪卢克深知这一点,却无法克制自己,或许分开一段时间是最好的选择。
他选择了游历各国,除了调查致父亲死亡的邪眼外,还有调查坎瑞亚灭亡的真相。可是这段历史像是被抹去了一般,只有坎瑞亚被七神覆灭的这一消息,其他则是一片空白。
更多的消息是他接触到愚人众后知道的,与坎瑞亚息息相关的——深渊。
深渊,是绝对不能触碰的存在。
他结束游历,重返蒙德,得知凯亚成为骑兵队长后便暗中清除来自深渊的怪物。不能让凯亚和深渊教团有接触,这是迪卢克脑子里唯一的想法。
他害怕深渊会带走他唯一的执念。
可没想到,即便自己再小心,终究还是无法阻挡这一天的来临。
迪卢克望向沙漠的方向,那是情报中凯亚最后一次出现的地点。
即便机会如何渺茫,他也要找到他。
凯亚,是他的家人。无论立场与结果,都要去带他回家。
火焰燃烧木材发出噼啪的声响,凯亚望着燃烧的篝火出神,暖黄的火光柔和了他的脸庞。
迪希雅沉默的坐在一旁,将水壶灌满水后递给凯亚:“我们已经在沙漠走了快一天,照前进的方向再走半个时辰就是赤王陵。赤王陵附近怪物比较多,今晚就在这里歇息,明早再出发。”
凯亚点点头,幽蓝的眸子紧盯着跳动的火花。
沙漠的星空比任何地方都要清晰明亮,凯亚看着倚在石壁休息的迪希雅,默默将柴火添得更旺些,一个人就着星光引路步入黑暗中。
迪希雅睁眼望着凯亚离去的方向,不语。两人心知肚明,不必言语。
耳边的呓语越发清晰,扰的头疼。凯亚揉了揉脑袋,若放在以前,他肯定会先赞叹几句赤王科技的精巧。可现在他只想赶快找到扰人的源头,无暇顾及其他。
通往深处的石门打开,凯亚踏进去。周围石壁上的烛火亮起,低沉嘶哑的声音响起,荡起回音。
“终于来了,坎瑞亚的遗孤。”
面前是从未见过的深渊咏者,凯亚牵动嘴角挂着面具般的笑容,手里召出长剑横在身前,语气轻快的说道:“我若是不来,恐怕你们得把我吵死,我可是最讨厌有人打扰我的睡眠质量了。”
空间忽地被撕裂,一个身影从咏者身后走出。
凯亚的瞳孔一瞬间瞪大,这还真是,令人惊讶。
没想到深渊公主竟然就是那位旅行者一直在寻找的血亲。
深渊公主气质冷漠,完全没有旅行者亲和的气质。她冷冷的说:“凯亚,是时候该为坎瑞亚献出你的力量了。”
“如果我拒绝呢?”
“你没有拒绝的权力。”荧示意身边的咏者一眼,冰咏者上前挡在两人之间,荧淡淡的说:“即使我不出手,你也无法过他这一关。”
“这可不见得。”
“那如果我告诉你他变成深渊的怪物之前姓氏为亚尔伯里奇呢?”
凯亚身体一僵,冷声道:“你说的什么意思!”
荧还是那副冷漠的模样,“聪慧如你,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
凯亚举剑的微微颤动,如果深渊公主说的是真的,那么站在他面前的深渊怪物就是十几年前将他抛弃在蒙德的生父!多么讽刺啊,一心只想复国的父亲最终没能逃脱诅咒的命运变成非人的怪物。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不愿意向命运臣服。
“抱歉,深渊公主。你应该知道,坎瑞亚在五百年前就已经覆灭了,你所谓的复仇复国不过是无根的浮萍,太虚无飘渺了。”
荧淡然一笑,似乎胸有成竹:“埋藏在赤王陵底下的东西会帮助我们,那是连天理都畏惧的东西。有了它,深渊便能推翻天理,解除施加在坎瑞亚子民身上的诅咒!”
荧手中祭出一枚透明的棱形晶体,晶体发出蓝色的光照亮整个石室,赤王陵的地面竟然开始急剧的抖动!壁画在震动中开始剥落,碎石和沙粒不断被震下。
凯亚赫然发现他们所处的平台在快速下降!
迪希雅守着篝火,安静等待雇主的返回。可是沙漠突如其来的震动惊动了栖息的鸟类,安静的怪物也开始躁动,仿佛遇到天敌一般向外围撤离。迪希雅看向震源中心,怪物异常的举动令她不安,最主要是她雇主的安危。虽然委托的内容只是让她护送到目的地,但迪希雅始终无法忽视内心的想法,毅然提着剑向震源中心走去。
紧闭的赤王陵现在墓门大开,一直在周围巡视的机械不见踪迹。
迪希雅谨慎的前进,走去漆黑的陵墓。
“汝等并获准来此地探寻命运。”入口被身形巨大手持巨斧的怪物挡住,阻拦深入的通道。
这个怪物是雇佣兵生涯中未曾见过的,其压迫感超越之前遇到过的所有危险。迪希雅转转手腕活动筋骨,嘴角微微上扬,恣意又张扬,“开打吧!”
火光附上大剑,与涂上红色甲油的纤长手指相得益彰,矫健的身姿宛若沙漠中猎食的猎豹,迷人又危险。在两人争斗中,一个人影从身后赶来。迪希雅和来人对视一眼,将体型巨大的怪物外引留出一条通行的道路。
那人朝迪希雅点头示意,张扬的红发随着穿行的身姿晃动。
怪物意识到有人突破自己的防守圈想要回守,一柄大剑刺进脚边的石地阻挡他前进的步伐。迪希雅跃身落在大剑身边,轻巧的将剑拔出,“你的对手在这里。”
此刻,防守双方位置互换。
赤王陵底部
凯亚和深渊公主还有立于一旁的冰深渊咏者——他的生父,三人站立的石板悬浮于半空中,赤王陵的地部似乎脱离了沙漠,四周是一片虚无,幽蓝的光点在空中浮动。
荧手中的晶体与浮动的光点呼应,四周的光点慢慢汇聚成一股光带向晶体飞去。很快,透明的棱形晶体被幽蓝的液体灌满,泛着不详的黑紫色光芒。
“禁忌知识不属于提瓦特大陆,被天理所畏惧,赤王也因此被迫献祭生命。”
“你的目的不止怎么简单吧,单纯的获取禁忌知识不需要召集背负诅咒的坎瑞亚人。”
荧那双和旅行者极为相似却充斥着冷意的双眸直视着凯亚,“没错,我需要一个种子,一个能将禁忌知识传递给所有坎瑞亚子民的种子。”
“所以你就找到我。”
“你是必要的,封存在你体内来自皇族血脉的力量能链接所有坎瑞亚的子民,帮他们获得力量打破诅咒。”
凯亚漫不经心的做思考状,“让我猜猜,让我做介质,付出的代价就是我的生命吧?牺牲少数成全多数。”
荧:“复国成功后,所有坎瑞亚人都会记得你的付出,你将成为坎瑞亚的英雄。”
英雄,他凯亚长这么大从来就没想过做所谓的英雄。
强加于身的使命已经令他喘不过息,现在又来一套说辞让他不求回报的付出。没有一个人问过他愿不愿意,就这么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在他身上,真是可笑!
冰霜慢慢附上剑身,凯亚毫不犹豫的剑指深渊:“抱歉,坎瑞亚复国绝不是用这种拖全部子民下水不顾整个提瓦特大陆安危的手段,恕我拒绝。”
“你没有拒绝的权力!”荧的话音一落,身旁的冰咏者暴起朝他攻来。
小小的平台限制了躲避范围,凯亚只能在有限的空间躲避攻击并进行反击。
冰咏者和他一样能操控冰元素力,在深渊力量的加持下他能造成的攻击有限,更何况旁边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深渊公主。面临这种绝境,凯亚早就知道自己的下场只有一条,但他仍然要反抗,即便力量微小。
不多时,凯亚就被逼一角,往后一步便是万丈深渊。
“你输了。”深渊公主冷漠的宣布结果。
凯亚抹去脸颊被冰棱划伤的血迹,“这可未必。”
意识到凯亚要做什么的深渊公主立即召出空间裂缝,从裂缝中冒出两股深紫色的力量紧紧固定住凯亚的四肢。荧走进,居高临下望着挣扎的凯亚,冰冷的宣判:“坎瑞亚永远铭记你的付出。”
冰咏者用锋利的指尖划开眼罩的系绳,眼罩就这轻飘飘的滑落露出一直被遮挡的浅色瞳孔。
四肢被紧紧固定,凯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装满禁忌知识的晶体在深渊公主的控制下朝自己的眼瞳飞来,异物入眼的滞涩让凯亚不适的闭上双眼,下一瞬疼痛从右眼迸发。
金色和黑紫色的光交相辉映,凯亚瞬间被不详的光芒包裹。
与此同时,提瓦特大陆的丘丘人周围冒出黑紫的光。派蒙害怕的飞到旅行者身后,紧张的说:“旅行者,这些丘丘人是怎么了?感觉,好痛苦......”
感受到元素气息的空举起剑防备,空间裂口出现,看到熟悉的身影空连忙上前扶住身体不住颤抖的人,“戴因!”
.......
痛,好痛!就像拿刀子在脆弱的眼眶中不断的搅拌,一寸寸的切碎神经。
冷汗沾湿了头发和衣领,原本粉嫩的嘴唇现在苍白的可怕。凯亚虽然睁着眼,但瞳孔已经开始涣散,甚至不能感知到自己五感的存在,只剩‘疼’这一感受。
早知道,走之前就偷偷去看一眼迪卢克了......
好想在见一次迪卢克啊。
凯亚视线慢慢黑暗,意识似乎回到了幼时他和迪卢克一起在家门口捉晶蝶摘葡萄的美好时光。
义兄......凯亚唇瓣翕合,无声叫出了藏在心底的独属于迪卢克的称呼。
“审判!”
热烈耀眼的火鸟从眼前闪过,凯亚意识朦胧间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疯了吧,迪卢克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过,能在死前再听到一次迪卢克的声音,即使是自己的幻想,也满足了。
“凯亚!凯亚!”
禁锢着四肢冰冷的力量消退了,凯亚感觉自己落入一个葡萄香的怀抱。
他其实,很喜欢葡萄的香味。
“凯亚,睁开呀。求求你睁开眼看看我好不好...”
真的不是他的幻觉吗?太真实了。
冰凉的触感在脸颊晕开,凯亚闭着的眼睛微微转动,终究还是在迪卢克的锲而不舍下缓慢的睁开了。
“义兄?”凯亚嘴唇轻微张合,根本发不出一丝声音,但迪卢克还是听懂了。他紧紧抱住怀里逐渐冰冷的身躯,眼睁睁看着那双狡黠灵动的瞳孔逐渐放大涣散却没有办法,“我在,凯亚,我在这。”
凯亚嗤嗤笑了几声,轻柔的,比刚出生的小猫幼崽的气息还要轻,“你来这里干嘛。”
“我来带你回家,回我们的家。对不起,是义兄来晚了,义兄没有保护好你。”
凯亚看着迪卢克眼角滑落的晶莹,被禁忌知识腐蚀的大脑迟钝的转动,明白了脸颊上冰冷的触感是何物了。
真奇怪,迪卢克这么温暖的人眼泪为什么是冰的呢?凯亚不切实际的想。他费力抬手抓住迪卢克温热的手,想,这样就对了,迪卢克就应该是温暖的。
凯亚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在逐渐崩坏解体,他用力睁开双眼,想要将迪卢克的模样永远镌刻的心底,眼里尽是不舍,“义兄,对...不起......”不能和你一起回家了。
抬至半空中的手终究是无力的坠落。
迪卢克亲眼目睹凯亚的身体在自己怀里消散为粒子,看不见摸不着,没留下一丝痕迹。
蒙德人发现,风花节后,骑兵队长和暗夜英雄的身影消失在蒙德,没有任何人再见过他们。就连经常混迹酒馆的青色身影,也不约而同的消失了。
隐藏结局是HE结局~
【海维/知妙】奇怪的误会
原作造谣向,私设卡维和大家都认识
一个无聊的小甜饼,8k一发完~
不用带脑子看(XD
卡维是舞蹈家妮露小姐的忠实观众,只要他没处于累死累活只为博甲方一个笑容的胃疼阶段,就一定会去大巴扎看妮露小姐的表演。阿扎尔倒台后,艺术禁令被取缔,妮露的演出次数就变得频繁起来,这就导致卡维不能每场都到现场观看了。
妮露也对这位富有艺术和浪漫细胞的大建筑师颇有好感,十分乐意与卡维交朋友,两人互换联系方式后,妮露总是热情而友好地提前将自己的演出计划告知卡维。她喜欢与卡维做朋友,不止是因为他习惯在表演结束后跟妮露抒发一大段自己的“观后感”,其内容与思想总与妮露创作时想表达的意思不...
原作造谣向,私设卡维和大家都认识
一个无聊的小甜饼,8k一发完~
不用带脑子看(XD
卡维是舞蹈家妮露小姐的忠实观众,只要他没处于累死累活只为博甲方一个笑容的胃疼阶段,就一定会去大巴扎看妮露小姐的表演。阿扎尔倒台后,艺术禁令被取缔,妮露的演出次数就变得频繁起来,这就导致卡维不能每场都到现场观看了。
妮露也对这位富有艺术和浪漫细胞的大建筑师颇有好感,十分乐意与卡维交朋友,两人互换联系方式后,妮露总是热情而友好地提前将自己的演出计划告知卡维。她喜欢与卡维做朋友,不止是因为他习惯在表演结束后跟妮露抒发一大段自己的“观后感”,其内容与思想总与妮露创作时想表达的意思不谋而合,说是知己也大差不差;更是因为卡维真诚、礼貌、开朗、乐善好施的性格,实在难以不令人心生好感。所以妮露真挚地认为:大概没有人会讨厌卡维先生这样的人。
在一次表演后的宴会中,她在觥筹交错里把这句说了出来。卡维习惯了被人夸奖,只是眯起眼睛笑了笑,在笑的过程中突然想到什么,上扬的嘴角猛地一僵。
妮露注意到他的神态变化,小心翼翼地问:“我说错什么了吗,卡维先生?”
“没有没有。”卡维连忙解释,“我只是想到了一个……呃,不太喜欢我的人。”
“很正常的,能被大多数人喜欢,已经很了不起了。至于不喜欢你的人,离他远点就好啦。”妮露宽慰道。
“我没办法离他远点,他是我的室友。”卡维叹了口气,“一天到晚板着脸,还嫌我吵,有一次他拿走我的钥匙导致我出不去门,回家后连个道歉都没有……我可是浪费了整整一天的工作时间!”
妮露:“……”
妮露:“你的室友,不会是艾尔海森先生吧?”
卡维瞳孔一震,吓得差点连手中的果酒都没拿住。他手忙脚乱地堪堪拿稳杯子,连声否认:“不是,绝对不是!你为什么会想到他——不对,你为什么会认识他啊?”
“因为我也参与了之前的营救小草神计划,就认识了艾尔海森先生。”妮露说,“计划成功后,我邀请大家来大巴扎参加庆功宴,他也来了。那天他说他多带了一把钥匙出门,而且之前也提到过自己有室友,再加上你说‘他成天板着脸’,我就以为是艾尔海森先生。”
“什么?……他说他多带了一把钥匙出门?”
“是的,如果我没记错,那把钥匙好像是狮子样式的?”妮露回忆着,“说起来妙论派的标志也是狮子呢,这真是奇妙的巧合呀。”
卡维攥紧杯子,一张漂亮的脸铁青。妮露看了今日格外奇怪的卡维一眼,再次小心翼翼地问:“我又说错什么了吗,卡维先生?”
“不,不是你的问题。”卡维愤愤然,“又跟别人说自己有室友,又把我的钥匙给别人看,他真是有病!换个认识我的人不是立刻就猜出来了吗?!”
妮露懵懵地问:“啊?猜什么?”
“呃……妮露小姐,艾尔海森确实是我的室友。”卡维有点沮丧,“这是我的秘密,请你千万别告诉别人,拜托了。”
“啊,好的。”妮露眨眨眼睛,“你看起来好像不希望别人知道你和艾尔海森先生住在一起。”
“我当然不希望!教令院的大家都知道我们以前闹掰过,关系一点都不好,后来我遇到了一些事情,没办法才住到他家去的,到现在还欠着他房租呢……”
“这样啊……”妮露消化了一下其中的信息量,诚实道:“但艾尔海森先生似乎并没有隐瞒这件事的意思,计划小队的大家都知道他有室友,而且是妙论派的。”
“所以我说他有病!”卡维怒道,“明明早就说过不要透露我住在他家的事情了,他肯定是想宣扬这件事让我觉得丢人,好让我早点从他家搬出去。他究竟是有多讨厌我!”
眼看着卡维的心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低落下去,妮露顿了顿,安慰他:“或许艾尔海森先生是真的不在乎这些,不是讨厌你。现在我们计划小队的大家对彼此都很熟稔了,只有艾尔海森先生仍然冷冷淡淡的,跟第一次见面一样,距离感很重。”
“或许吧,他活得像个机器人一样,除了书之外,我从没见过他喜欢什么,对什么感兴趣。这种人活该孤独一辈子!”
一个金色的脑袋突然凑过来,嚼着东西含含糊糊地问:“这么热闹,你们在说什么呢?”
卡维没好气:“说艾尔海森活该孤独一辈子!”
荧闻言挑了挑眉,放下手里的水果,挺直腰板。派蒙悠悠地飞过来,正好听到这句话,揣着手手转了几圈:“哇,好过分!虽然艾尔海森他、呃……确实很像……”
“派蒙!”
“不过,艾尔海森那天好像说他有喜欢的人了呢。”派蒙摊手,“虽然他的性格很适合一个人生活,但如果有喜欢的人还孤独一生,那未免太可怜了吧。”
卡维怀疑自己耳朵出了毛病:“喜欢的人?艾尔海森?”
“呜哇!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没什么,这又不是秘密。”荧笑眯眯地叉着腰,“艾尔海森不会在意这个的。”
“好吧,就是我们有一次在酒馆喝酒碰到了艾尔海森。那天是情人节,周边全是情侣,我们就自然而然地聊起了这个话题。”派蒙回忆,“然后他说自己有喜欢的人。”
妮露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卡维好奇得抓心挠肝:“谁啊谁啊?”
“他没说是谁,只说那个人是金发,长得很漂亮,虽然有点吵闹,但很讨人喜欢……”派蒙说着说着觉得有点不对劲,甫一对上卡维好奇的视线,立刻往后一跳:“啊!”
荧看向她:“怎么了?”
“我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卡维呆滞在原地,表情有些凝重。
“原来是这样……”他低声喃喃,“那他想赶我走也情有可原了。”
派蒙:“?”
妮露:“?”
荧:“……你为什么会得出这种结论?”
“他有喜欢的人的话,一定会想把她往家里带。”卡维说,“他本来就嫌我吵,再加上我住在他家里,看我就更烦了。这么一想,想让我走也情有可原。”
“等等。”荧忍不住了,“你为什么会觉得‘他想赶你走’?”
卡维睁大眼睛:“这很难推理吗?我是他室友这件事,你们都知道了吧?但他明明知道我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却到处宣扬,明显是为了用别人的眼光和议论打击我、压垮我,让我不得不搬走。”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紧接着沮丧地叹了口气:“我本来不想遂他意的,但既然他有了喜欢的人,以后他的爱人过来,我住在他家就不方便了。我还是找找房子吧,幸好我现在存了一些钱。”
妮露愣在那里,发不出一点声音;派蒙僵在空中,一双圆圆的眼睛诧异地盯着卡维;荧张张嘴,想说什么,又憋了回去。
“这样的话,我就先走了。”卡维转过身,摆了摆手,“等我找到新房子叫你们来玩!”
他走得很快,似乎有些急,方向十分明确,比不上脑回路万分之一的迷惑和跳脱。剩下的三个人停留在原地面面相觑,过了一会,妮露才忍不住开口:“这个描述……难道不是卡维先生吗?”
“是不是我不知道。”荧耸了耸肩,“但卡维明显不觉得是自己。”
“这样的话,我是不是闯祸了呀!”派蒙后知后觉,焦虑地来回转悠:“如果不是我把艾尔海森有喜欢的人这件事说漏嘴,卡维就不会搬出去了!”
妮露真诚道:“或许我们应该直接告诉卡维先生,艾尔海森先生喜欢的人有可能是他?”
“璃月有句古话: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荧不紧不慢,“不用急,也不用管,看以后会发生什么事就好了。”
接下来的一周时间卡维都非常忙。
他忙着找房子,忙着攒钱筹钱,忙着应付甲方,整个人像个无时无刻不被抽打的陀螺一样转悠个不停。这样的忙碌让他忘记了悲春伤秋,甚至没有多余的伤感的时间,无暇纠结“艾尔海森有喜欢的人”这件事,全身心都扑在了现实上。
艾尔海森习惯卡维工作忙碌,只以为卡维遇到了个过分难缠的甲方,没有在意。他继续着自己悠闲的工作和生活,并在一次突发的意外中,将缠着他问“集群意识到底是什么意思”的派蒙和荧带回家拿书。
那天的卡维难得忙里偷闲在家,听到门的动静,便立刻喊了一声艾尔海森。他的房子和钱都筹集得差不多了,正想着今天告诉艾尔海森他即将搬走的消息以及清算一下以前的账——比如拖欠房租的财产问题和艾尔海森违反约定没有隐瞒他们同居这件事的道德问题。
艾尔海森走进来,身后还跟了两个人。
卡维惊诧地睁大了眼睛。
“卡维!”派蒙在后面摇了摇小手,“我们来你们家做客啦!”
艾尔海森看了门口的两人一眼,说:“我去拿书,你招待一下客人。”
后半句话显然是对卡维说的,卡维正处于懵圈的状态中,条件反射地站起身去给荧和派蒙端水切水果。荧望着卡维远去的背影,坐在沙发上,轻声与派蒙说悄悄话:“他怎么了?”
“不知道呀……怎么一副被雷劈了的样子。”
卡维这时何止像被雷劈了,他的心里简直犹如海啸的汪洋,电闪雷鸣地翻腾着滔天巨浪,拼命地往脑子里灌水,这导致他切水果的手都是抖的。
金发。
他切下一块芒果。
长得漂亮。
他切下一块西瓜。
有点吵闹(派蒙)。
他切下一块日落果。
讨人喜欢——
如果不是讨艾尔海森喜欢的人,怎么会让他破“不喜欢人际交往”的例,第一次且唯一一次把人带回家?
卡维神情恍惚着落下刀,水果却没有丝毫伤亡,反到是他的手指传来细细密密的疼痛。他一惊,连忙把水果刀放到一旁,打开水龙头,将渗着血手指伸过去用水冲洗。
这个口子不小,卡维冲了一会,血迹变得很淡后才关掉水龙头,端起切好的水果向客厅走去。他与正在埋头苦读的荧和派蒙打了个招呼,走到书房里,去拿抽屉里的创可贴。
那时候艾尔海森正在书房整理书籍,因为卡维昨天刚说过他的书摆在外面太乱了。他把书放好,转过头却看到卡维在低头贴创可贴。
他眉头一皱,径直走过去,轻轻握住卡维的手腕。
“怎么弄的?”
“切水果不小心切了一下,没事。”卡维挣开他的手,“客人来了你都不陪陪的吗?在这里收拾什么书啊?”
艾尔海森莫名其妙:“难道他们需要我给他们念书里的内容?”
“你的书派蒙肯定看不懂。”
“旅行者看得懂不就行了。”
艾尔海森的话有两层意思:一是派蒙看不懂这些书也无关紧要,因为这种书的受众人群本来就不包括派蒙;二是旅行者看得懂自然会给派蒙讲解,用不着他再去费口舌。如果在平时,艾尔海森会把话说清楚,但这时他满心满眼都是卡维贴着创可贴都在渗血的伤口,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出来。
因为他觉得无关紧要。
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这句话放在卡维耳朵里无疑是在彰显旅行者的重要性,更作证了他在切水果时的猜测。他不知为何有些难受,抽出再次被艾尔海森握起来的手腕,说:“也对,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不急这一时。”
艾尔海森抬起头,瞳孔里蕴含着明显的迷惑神色。但他还没来得及问,就听到卡维轻咳一声,义正词严地宣布:“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艾尔海森垂眼看他,“你要搬走了?”
“你挺会猜的嘛。”卡维笑眯眯道,“下周就走,劳烦代理大贤者再忍受几天喽。”
荧坐牢坐得如坐针毡,底下的沙发像口热锅,而她就是那热锅上的被烫得上蹿下跳的蚂蚁。艾尔海森走过来的时候,派蒙已经放弃了知识,正拿牙签一个一个扎着盘子里新鲜的水果吃。见艾尔海森过来了,她立刻心虚地往荧身后躲了几下,小小的脸蛋透着一点红。
毕竟是她非要艾尔海森解释集群意识的意思的,被带到人家家里看书又看不懂还蹭人家的水果吃,饶是派蒙也觉得面子上挂不住。
意外的是,艾尔海森并没有逗她。严谨来讲,艾尔海森不仅没有逗她,而且一句话都没说。
他虽然站在那里,面无表情,但神魂似乎已经飘向了天空岛或已经灭亡的坎瑞亚,又或者是提瓦特之外的任何一个地方。
荧再次问出了刚来时就已经问出的问题:“他怎么啦?”
卡维叉了一小块日落果放进嘴里,含糊地回答:“可能是高兴傻了吧?毕竟我要搬走了。”
话音刚落,荧一哆嗦,猛地站起身:“我走了,多谢款待。”
“诶?这就要走吗?水果都没吃完……”卡维懵了一下,不知客人为何走得这么突然,只好将两人送到门口告别。看着旅行者和派蒙落荒而逃略显狼狈的身影,他总觉得身后像是有什么洪水猛兽一般,还未来得及回头看一眼就被拽进屋里,下一秒一只手关上了门。
卡维一回头,眼前是一片明晃晃的令人嫉妒的腹肌。他不爽地推开艾尔海森,径直往屋子里走:“自己的客人麻烦自己招待,你的待客之道未免也太差劲了。”
艾尔海森把他拉回来,将人严严实实地堵在门前,狭小的走廊中全都是两人暧昧交缠的气息。卡维皱起眉头,怒道:“你干什么啊?!”
“为什么要搬走?你的钱够买房吗?”
“不够,但可以租。”卡维不耐烦地推他,“你的房租我以后会补交给你,别操这些没用的心了!起开,我还有设计图没画。”
“所以你这一周都在忙这些事?”
“对,怎么了吗?”
“教令院附近租房很贵。”艾尔海森像一堵墙似的牢牢堵在卡维面前,“性价比太低,任何一个脑子正常的人都不会选择现有的房子不住,自己去租房。”
“你才脑子不正常!难道我住在你这里就不用交房租了?这本质不是和租房一样吗?”
艾尔海森思考了一下,说:“看在你经济情况实在不乐观的份上,我可以免去你的房租。”
卡维愣了愣,饶是神经大条如他,也不得不咂摸出艾尔海森的言外之意了。他眨了眨眼,迟疑道:“你不想让我搬走?”
“不是。”
“那你说这么多干什么?”
“只是基于你的经济状况给你一些合适的建议。”艾尔海森唇角绷得很直,“免得你到时候再次贫困到流落街头,还要靠我来接济。”
卡维气得翻了个白眼,推开艾尔海森就往里走——他本就低落的心情让这个糟心玩意弄得雪上加霜。实际上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情低落,明明搬出去自己住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他不可能一辈子和艾尔海森住在一起的。
两个人极其不对付导致天天吵架的性格先不提,就算能忍受对方一辈子,对方的爱人也不可能忍受一直和别人住在一起。
搬出去是早晚的事,只不过提前了而已。
卡维坐在自己房间想平复一下情绪,还没平息下去,甲方的来电便来势汹汹地响了起来。他没工夫再悲春伤秋,立刻将脑子转化成工作模式,手忙脚乱地改了很久稿子才让甲方满意。
从书桌上抬头时天已经黑了,卡维揉了揉酸痛的肩膀,推开门朝客厅走去。
他饥肠辘辘,想去酒馆凑合一顿晚饭,却正好看见艾尔海森将做好的菜放到桌子上,远远地都能闻到香味,令他食指大动。
他看了一眼桌子周围的两把椅子和明显是两人份的饭菜,忍了忍,绕过桌子就要去开门。
艾尔海森叫住他:“你要去哪?”
“去酒馆吃晚饭啊。”卡维转头瞥了他一眼,“你什么毛病,怎么连我去哪都要管了?”
“我做了饭,你去酒馆干什么?过来。”
卡维转过身,看艾尔海森的眼神跟看见鬼似的。
“你这是给我做的?”
“不然呢?”艾尔海森莫名其妙,“这里除了你还有别人吗?我以前又不是没给你做过,有什么好稀奇的。”
卡维拉开椅子,慢吞吞地坐下,眼睛很诚实地盯着桌上色香味俱全的饭菜。他一边拿起刀叉,一边嘲讽:“你没救了!”
艾尔海森疑惑地皱了皱眉,抬起头看向卡维。卡维这时候正专心致志地吃着饭,头都不抬,自然没注意到艾尔海森异样的眼神,只觉得这人下午刚因为招待不周把人气走还不主动请人家吃饭的操作注定要孤独一生。
“一边吃着我做的饭,一边说我没救了,一边白住着我的房子,一边费尽心思搬出去。”艾尔海森不爽地嘲讽,“‘白眼狼’这个词简直是为你量身定做的。”
卡维没好气地说:“我要搬出去还不是因为你?”
“为什么这么说?”
卡维放下刀叉,正色道:“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艾尔海森看着他的眼睛,回答:“是。有什么问题吗?”
“既然你已经有喜欢的人,那她早晚要来你家的,对不对?虽然我觉得你结婚生子这种事情非常魔幻,但既然喜欢别人这种事情都发生了,这也是有可能发生的。”卡维说,“与其到时候手忙脚乱地被你赶走,还不如提前做好准备呢。”
艾尔海森:“……”
他闭了闭眼,勉强消化掉卡维说的话后才缓缓开口:“你听谁说的?”
“干嘛?”卡维警惕,“你别管我听谁说的,难道你还要找人家算账吗?教训别人之前先看看你自己,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到处说我住在你家这件事,他们都知道了。”
“旅行者说的?还是妮露、迪希雅?”
卡维一惊:“是我非要问的,不关她们的事!”
完全变相承认了,艾尔海森少见地有些头痛。他按了按太阳穴,刚要开口,就听见对面的人带着点低落的语调说:“其实你想让我搬走的话直接跟我说就好了,不必大费周章地告诉别人,我又不是不讲道理……”
艾尔海森的头更痛了。
“你在委屈什么?我根本没想让你搬走,我刚刚还在挽留你。”
“你跟别人说不就是为了让我丢人吗!”
这话艾尔海森没法接。于是他转移话题,问:“她们说我喜欢谁?”
“金发,漂亮,吵,讨人喜欢。”卡维喝了口果汁,“很明显了吧?”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似乎并不明显。”
“确实。”卡维回忆了一下旅行者的表现,“她好像有点迟钝。”
“你知道就好。”
“所以你要打直球啊!”卡维恨铁不成钢,“她那么迟钝,你不打直球她怎么知道你喜欢她呢?一直这样是追不到人的。你甚至把她气走后都不请人家吃饭!”
艾尔海森选择性忽视了最后一句话,深以为然道:"说得对,指望那个傻子自己开窍的可能性小于教令院明天就倒闭。"
卡维皱眉:"旅行者只是迟钝一些而已,你叫人家是傻子未免也太不礼貌了吧?"
"傻子另有其人。"
"哈……?什么意思,不是旅行者吗?"
"从始至终都跟她没有任何关系。"艾尔海森靠在椅子上,眼睛直直地盯着对面的人:"金发,漂亮,吵闹,讨人喜欢。无论是谁听到这些关键词,第一反应都是你吧?"
卡维手一抖,叉子掉在了地上。
"等一下、你的意思是……"他既惶恐又不敢置信,"可我是男的啊!"
艾尔海森平静地反问:"那又如何?"
"不对,不对,这不是重点。"卡维晃了晃脑袋,"你怎么可能喜欢我?!"
"与其问我怎么可能喜欢你,你倒不如问问你自己为什么觉得我不可能喜欢你。我可从没说过这句话。"
"你一直想让我搬走——"
"我没说过。"艾尔海森看着他,"这都是你自己臆想的。"
"你说过。"卡维坐直身子,掰着手指头数:"有一次在教令院,你威胁我受不了你的性格就搬出去;去年我嫌弃你买的家具太丑,你说我不喜欢就从你家搬出去;刚才我说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问是不是从你家搬出去。"
"……"
艾尔海森少见地语塞了一会,然后说:"你的脑子为什么在该生锈的时候灵光,在该灵光的时候生锈?"
"你什么意思啊!"
"字面意思。"艾尔海森冷静道,"我只是逗你玩的,没想真的让你搬走。跟别人说你住在我家也只是想炫耀而已。"
"炫耀?"卡维脑子懵成了一团浆糊。
艾尔海森理直气壮:"我只是个人类,会有这种小心思很正常。"
卡维已经完全呆滞在那里,过了很久,才迟疑道:"你……算是在告白吗?"
"是的,我在告白。我喜欢你,卡维,我想一直和你同居,没有房租也无所谓。那么,你的答复是什么?"
卡维坐在椅子上,慢慢眨了眨眼睛,两边脸颊开始后知后觉地迅速升温、变红。但他又觉得慌乱到一句话都说不出的样子实在很怂,色厉内荏地一拍桌子,硬着头皮说:"你告白的态度跟你本人一样令人讨厌!"
"比起你的答复,这些都无关紧要。别告诉我你想做逃兵,在别人的告白面前,连回答的勇气都没有。"
卡维还未说话,艾尔海森便又抢先一步补上一句:"如你所说,如果你搬走,我确实很可能会孤独终老,毕竟也只有你能忍受我的性格了。"
"……好吧。"卡维憋了半天,终于像一个鼓胀的风史莱姆一般,慢慢泄了气。
"看在你实在可怜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你好了。"
情人节那天,荧坐在酒馆角落,怡然自得地和派蒙喝着情人节特供双人果酒。
"诶嘿嘿,情人节也是有可取之处的嘛,特供果酒便宜又好喝~"派蒙喝着果酒,小脸蛋醉醺醺的。
荧喝完自己的份,大手一挥,把服务员招来:"再来两份情人果酒!"
"——诶,等等,荧你快看,那边的人是艾尔海森吗?!"
荧一惊,霍然抬头,只见艾尔海森独自坐在酒馆的另一个角落,手里仍然万年不变地捧着他那晦涩难懂的书。
"吓死我了。"荧拍拍胸脯,"我还以为他有对象了呢,这也太吓人了。"
"我们去打个招呼吧!"
艾尔海森在嘈杂中听见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他抬起头,看见一头耀眼的金发,顿了顿,面不改色地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
"呃啊……艾尔海森,你怎么喝这么多啊……"
"本来是两人份,另一个人临时出差来不了了。"艾尔海森平静道。
"诶?!两人份?"派蒙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你有喜欢的人了吗?!"
荧被她缺心眼到窒息,戳了戳她的腰,小声提醒:"派蒙,别问啦!"
"有。"出乎意料地,艾尔海森这样回答。
虽然看起来依旧冷静,但他的眼睛里已有醉意。在派蒙和荧震惊的眼神中,他旁若无人地开口:
"金发,漂亮,有点吵闹……"
"但讨人喜欢。"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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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合作真的超級意想不到
用我朋友的說法、就跟被發了神之眼一樣驚喜✨
因為我本來就是愚人戲社的粉絲,剛收到邀請時真的又興奮又害怕,怕自己畫的不夠好....ಥ_ಥ
而且中間又經歷了驚悚刺激的期末報告連環炸,但我真的很希望可以把綾人最可愛最帥的樣子呈現給大家,因此做了許多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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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誇誇和謝謝愚人戲社!你們是神!歌也很好聽pv也有趣!超級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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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妙】【只在老婆面前很乖?】
【3.1K字甜文。论:海哥表面嘴硬直男、实则宠妻狂魔】
—————————————
从某一角度而言,艾尔海森是个社交懒人——不迎合别人,不委屈自己。所以会主动跟他接触、并愿意维系关系的人,从另一层面而言,是艾尔海森内心钦定的存在。
比如卡维。
刚因为艾尔海森突如其来的好心而被接济搬到他家后,卡维在家里呆着实在是无聊到要发霉了,便在某天吃饭的时候提起打算独自去雪山泡温泉玩几天。
艾尔海森面对卡维随口的嘀咕,先是装作不经意地瞄了眼卡维精致而又随性的模样,又认真想了想这一路要横跨好几个国家、也不知道路上会不会遇到什么突发状况,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但最终脱口而出的只是一句“你...
【3.1K字甜文。论:海哥表面嘴硬直男、实则宠妻狂魔】
—————————————
从某一角度而言,艾尔海森是个社交懒人——不迎合别人,不委屈自己。所以会主动跟他接触、并愿意维系关系的人,从另一层面而言,是艾尔海森内心钦定的存在。
比如卡维。
刚因为艾尔海森突如其来的好心而被接济搬到他家后,卡维在家里呆着实在是无聊到要发霉了,便在某天吃饭的时候提起打算独自去雪山泡温泉玩几天。
艾尔海森面对卡维随口的嘀咕,先是装作不经意地瞄了眼卡维精致而又随性的模样,又认真想了想这一路要横跨好几个国家、也不知道路上会不会遇到什么突发状况,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但最终脱口而出的只是一句“你不嫌冷吗?”
卡维简单的回应了一个白眼:“又冷不到你身上。”
等卡维要出发的那天,却发现艾尔海森居然收拾好了行李笔直地站在门口,淡定地表示要一同前往。
“你是说……你也去?”卡维挑眉,不可思议。毕竟艾尔海森永远都是捧着他那本居然永远翻不烂的书,要么坐在图书馆看,要么坐在家里看,要么坐在咖啡馆看。
卡维一直以为艾尔海森身上有结界,哪天不徜徉在知识的海洋就会猝死。
艾尔海森淡定地看向卡维:“怎么,我不可以泡温泉?”
“……那你的工作怎么办?”
“偶尔放个假似乎也不错。”
“……也行吧。”卡维勉强忍住要吐槽的话,无所谓的耸耸肩。
毕竟一路上多个伙伴也不是坏事。
艾尔海森的行囊轻飘飘、很简单,就一些摩拉、两件衣服和一本书。
精致的卡维却为了更好的享受这一趟旅程带了不少东西(泡澡都有专门的衣服),因此行李比较重。
本来他也不嫌麻烦打算自己背一路,但是刚出门没一会儿,艾尔海森居然以自己行进速度太慢、嫌他影响日程,而主动接过了包裹。
“……”卡维无语地看着艾尔海森抢过他的行囊背在自己身上,然后依旧潇洒倜傥地快步前行着,一时有些没理解艾尔海森的目的。
莫名其妙说要一起去泡温泉,又莫名其妙这么主动地帮他背行李。
真的是因为嫌自己慢?
可明明自己也不慢啊……
卡维没想明白,但反正也乐得一身轻,便懒得多想。
在还未到璃月的路上,两个人只能在野外凑合休息一晚。
本来卡维是半坐半躺倚靠着树根而眠,艾尔海森坐在树干上休息 。
当确定卡维睡着后,艾尔海森便悄无声息地从树上跳下来,坐在卡维身旁,端详了一会儿他的睡颜后将自己的衣服披在了他身上。
当看到卡维裸露在外的脚踝,总觉得他偶尔的蹙眉是因为冷,想了想便在确认他熟睡应该不会轻易醒来后,调整了坐姿,动作轻柔地将他的双脚并拢放在自己的腿上,用双手捂住了卡维的脚踝,试图将掌心的温度传递给卡维。
果然有一些冰凉,艾尔海森皱皱眉。
将卡维的脚踝捂暖后,又探了探卡维的双手,确定是温暖的后才重新爬上了树干休息。
因为浅眠期间醒来很多次,艾尔海森每次都会跳下树确定卡维的四肢是暖和的才放心。
一路上的吃住行开销,艾尔海森分别以:嫌弃卡维付款速度太慢、自己的摩拉有点重付钱可以减轻重量、卡维本来也没什么钱就不要打脸充胖子为由,主动承担了各种付款责任。
“……学弟你的财富是个未解之谜啊。”卡维抽搐着嘴角,眯着眼看着吃住都很大手笔的艾尔海森,瞬间觉得虽然这家伙讲话很难听、但是付钱的样子还是有点帅的。
而艾尔海森只是轻飘飘瞥了眼卡维,便潇洒留给他一个付钱的背影。
刚到蒙德的时候两个人路过一个摊位,有一位看起来衣衫褴褛的老者蹲在地上表示自己家境贫寒,靠做手工艺为生,希望路过的好心人可以买一些自己做的东西。
卡维看到老者那副似乎很可怜的模样时便动了恻隐之心,当即翻起了腰包打算把老人做的小工艺品都买下。
一旁冷静的艾尔海森敏锐地捕捉到了老者在看到卡维掏钱包时那一闪而过的得逞奸笑,心下了然,这必然是个江湖骗子装出了可怜的样子试图欺骗心软的人。
而卡维完全没有任何疑虑的上了当。
艾尔海森本来想制止,但看着卡维一脸的惋惜和动容,便转换了念头,制止了卡维的掏钱动作,自己从腰包里拿出了一些摩拉递给了老者。
“你也买吗?”卡维有些不解地看着艾尔海森制止他的行为。
“你那点钱够买多少,我来吧。”艾尔海森也不多解释,将钱递给了老者,将老者递来的手工艺品塞进了卡维的手中,然后面无表情朝老者留下一句”手艺以后还要提升一下,别德不配位。“
卡维听到艾尔海森这么冷淡的说老者的手艺不精,稍有埋怨:“啧,你怎么这么说一个可怜之人。”
“我只是实话实说。”艾尔海森满含深意地看了眼老者,而老者有些心虚地低下了头,含糊地应了一句“小伙子说的对”。
也不等卡维再说什么,便拉着他走向一家餐馆,“我饿了。”
饱餐一顿后,两个人一路悠哉闲适地赶到了雪山,却没想到在温泉处看到了好几路人,有男有女。
这些女人要么可爱娇俏,要么性感迷人;这些男人要么活泼开朗,要么英俊挺拔。
总之就是一群靓女俊男,让艾尔海森瞬间就沉下了脸色,尤其是当看到卡维一脸欢愉热情地与他们打招呼、还表示可以一起泡温泉时,艾尔海森的脸色已经快要与夜色融为一体。
正当艾尔海森还在低气压的时候,卡维已经换好裤子,赤果着精瘦的胸膛,窝在了汤池里,找了一处地方舒服地展开双臂,表情慵懒,与其他几人相谈甚欢。
细细看地话,泉水折射出的月光所笼罩着的卡维的脸,较之平常更有几分媚态。
而他漂亮洒脱的样子,似乎也深受其他几个陌生人的喜欢。
艾尔海森就这么像个局外人似的站在一旁,心中憋着一股气。
“话说这位……是你的仆人?”
因为看起来就很能打的艾尔海森颇像是贴身护卫般站在卡维身侧,一言不发,也没有任何动作,其他人误会了他是卡维的侍从。
卡维噗嗤一笑,睨了眼快要变成雕塑的艾尔海森,虽然不懂他这番状态是为何,但是确实有些好笑,尤其是别人以为他是他的保镖。
“他是我的学弟,叫艾尔海森,可是颇有身份的人呢。话说学弟你不来泡嘛?”
“不了,我不习惯在外人面前坦胸露背。”艾尔海森语气阴阳怪调,说完还阴森森地打量了一眼卡维露在外的肌肤,然后扫视了一圈周围的人。
“你一个男的有什么好怕的……”卡维揶揄。
艾尔海森没搭话,但是从行李中拿出了自己的一件披风,走到卡维面前,在他略带讶异的眼神中将披风改在了卡维身上。
“……谁泡澡披着衣服。”卡维刚想避开,却被艾尔海森用手按住。
“你要是生病了,麻烦的人还是我。”虽然语气不耐,但是表情平淡,甚至让卡维借着月光有一种从艾尔海森脸上看到了温柔的错觉感,便忍住了推拒的动作。
卡维一直在跟其他人说话,而当其他人出于礼貌想要跟艾尔海森搭话的时候,只被他一句淡淡的“我不善言辞”打发了。
期间卡维问艾尔海森冷不冷,艾尔海森也轻飘飘来句“不冷”,说完又会帮卡维拢一拢肩上的披风。
因为艾尔海森好几个小动作都有点暧昧,其他人看向卡维的时候都带着一丝探究,而卡维丝毫没有察觉气氛中隐隐飘散着的异样。
直到最后因为泡的时间过长有些胸闷气短,卡维才终止了与其他人的闲聊,打算起身离开,却是一个脚软差点没站稳。
艾尔海森眼疾手快及时抱住了卡维。
卡维的皮肤因为被泡的太久而发烫,而艾尔海森在寒风中硬站了一个多小时,手有些冰凉,冷热相撞让卡维瞬间被刺激的下意识想推开艾尔海森,却又很快想到了艾尔海森把衣服给了自己所以才受凉,心中也油然升起了莫名其妙的愧疚,所以最终没有推开他,反倒是趁着自己在艾尔海森怀中,而用温暖的手摸了摸艾尔海森冰凉的脸。
“……你确定不冷?脸都要僵了。”说着居然揉了几下艾尔海森那张向来面瘫的脸。
卡维自己没意识到这个举动给艾尔海森带来了多大的震撼,反而觉得居然有机会可以蹂躏一下这个不讨喜的学弟,而对方也没有拒绝,那就要把握机会多逗弄几下。
在场的其他人却是清楚看到了艾尔海森本来冷冰冰的眼神中突然闪现的愉悦和错愕。
就在他们一脸了然地看着这两人的时候,艾尔海森迅速调整了情绪,还顺带着一记眼刀扫向了在场八卦的人们,其他人齐刷刷低下了头或者转移了视线。
就这样,温泉之旅在卡维的愉悦心情和艾尔海森的重感冒中结束了。
【彩蛋:卡维视角】
【后续姊妹篇:和老婆的边界感? 链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