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玲珑】绝配
龄龙双向无差,轻微7090
OOC预警,无逻辑速打,勿上升
甜饼
-“他是你的原配,但我是你的绝配。”
01
众所周知,张九龄首次登台的第一场演出便是和郭麒麟这个太子爷搭的,彼时他还是个小黑小子,彼时他还站在桌子里给少班主兢兢业业的捧哏。
德云社少有原配能“终成眷属”的例子。于是情理之中也理所应当的,郭麒麟和阎鹤祥搭了,郭麒麟依旧站在桌子外,不过桌子里的人从那个眼睛亮晶晶的张九龄换成了一个爱骑机车的阎鹤祥。好像没差,又好像差了许多。
小黑小子也逐渐长成了皮肤黝黑的俊俏少年郎,郭老师原本要...
龄龙双向无差,轻微7090
OOC预警,无逻辑速打,勿上升
甜饼
-“他是你的原配,但我是你的绝配。”
01
众所周知,张九龄首次登台的第一场演出便是和郭麒麟这个太子爷搭的,彼时他还是个小黑小子,彼时他还站在桌子里给少班主兢兢业业的捧哏。
德云社少有原配能“终成眷属”的例子。于是情理之中也理所应当的,郭麒麟和阎鹤祥搭了,郭麒麟依旧站在桌子外,不过桌子里的人从那个眼睛亮晶晶的张九龄换成了一个爱骑机车的阎鹤祥。好像没差,又好像差了许多。
小黑小子也逐渐长成了皮肤黝黑的俊俏少年郎,郭老师原本要给张九龄安排个师哥带着他,结果这位头九大师兄却跟另一位头九的皇亲国戚王九龙搭上了。
只不过这一回张九龄站在了右手边,他的左手边再没有那个一头小顺毛笑起来有酒窝的男孩子,他也不用再注视着他,仿佛世界化为虚无,只剩郭麒麟一人。
张九龄的左手边有了一个高高白白的男孩,像是累积了全世界的温柔。他一回头就是那人看着他笑的眉眼弯弯,眼中灿若星辰,仿若从盘古开天辟地起,他便一直这样注视着他。
一瞬间所有的灯光化作星空,所有的观众面目模糊,大红幕布成为他们的绝佳陪衬,像是这世间只剩他们彼此。
02
张九龄和郭麒麟算得上是正儿八经的竹马竹马,占据了彼此太多的第一次。
比如第一次登台演出,比如第一次恋爱。
张九龄在夜里翻来覆去的时候也曾借着柔柔月光想他和郭麒麟到底算不算是彼此的初恋。毕竟连告白都没有过的感情,最大限度也不过是在上场口借着袖子肥大而悄悄交握的一双手。
那便已经是张九龄的记忆中为数不多的爱意宣泄了。
和少班主谈恋爱其实很累。他看着郭麒麟日复一日的受无端指责和谩骂就打从心眼里替他累得慌,哪怕时至今日张九龄仍舍不得看到任何针对郭麒麟的言论。
他觉得他像月亮,温柔而负伤累累,像是月球表面的坑洼,每一道伤痕都记录了他的成长与荣耀。可他宁愿郭麒麟永远是个幼稚爱撒娇的小男孩,也不要他被迫着长大。
于是他听见郭麒麟说,九龄,我要和阎鹤祥搭了。
张九龄已经记不清自己说了什么,也许是一个好,也许什么也没说。
但张九龄清楚的记得那一刻他从月球上回到了地球,然后远远的看着那颗月亮在别人的怀抱里做回小朋友。
03
张九龄骨子里是个倔的,要不然也不会在郭麒麟和阎鹤祥搭档后的两年里愣是没跟郭麒麟在私下说过一句话。还挑了王九龙做搭档。
论起来,王九龙和郭麒麟笑起来的时候总有些像,更别提王九龙当年还是个看着就讨喜的小胖子。
于是在师父问他要不要选个云字鹤字的师哥给他捧的时候,张九龄毅然决然的指着朝自己笑的傻兮兮的王九龙。
“师父,我想和王九龙搭。”
于是张九龄在经过了“包办婚姻”后终于迎来了“自由恋爱”的春天。
王九龙从根本上和郭麒麟是两类人。
郭麒麟冷静自持,老道圆滑又不会世故的令人咬牙切齿。
可王九龙总是笑的像个大号的旺仔,和郭麒麟的喜静不一样,他朋友多,人缘好,像是个小太阳活力四射。
于是张九龄被王九龙带着第一次去山顶上看了满天绚烂烟花,第一次在车里冻得嘚嘚瑟瑟的看了日出,第一次在街边摊喝到凌晨五点钟,两人各抱着一个电线杆子吐的天昏地暗。
于是在那些无数的美好或好笑的第一次之后,又有了无数个第一次。
第一次给观众签名,第一次在上台时收到观众的礼物,第一次开专场,和少年人的第一次亲吻。
04
张九龄已经习惯了王九龙的存在习惯于一转身就能看到那个人注视着他的安心感,像是船只停泊港湾,像是世间万物都找到安身之所。
张九龄记不起他和郭麒麟之间除了那次登台之外的其他记忆,却能清楚说出每一个他和王九龙经历的瞬间。
他记得王九龙扯着他的袖口喊老大;他记得王九龙宠溺的揉他的发,嘴上半点不饶人的笑道,“你这少年早秃啊”;他记得王九龙笑着打掉他的手然后把他揽回怀里叫他师哥;他记得王九龙眼里装着万千星辰,目光灼灼的盯着他,叫他张九龄。
于是当第一场专场结束,张九龄和王九龙半夜睡不着出来觅食。张九龄盯着王九龙的手里的爆珠突然拽了拽他的衣角。
“楠楠,你那烟什么味的。”
王九龙愣了愣,以为是张九龄没带烟,变着法的找他要。了然的笑了笑,手刚摸到裤兜里的烟盒,却被他的师哥一把薅住领口,拉着他情不自禁的俯身,然后被张九龄直截了当的吻住。
霎时间,一切都变得光怪陆离了起来。无数月亮簇拥着一颗星星,树叶上长出枝蔓,鱼儿在陆地上游动,世间万物颠倒错乱。
王九龙脑子混沌模糊,只看见张九龄又笑了。
他道:“楠楠,接吻要专心。”
05
张九龄和王九龙理所当然的在一起了。张九龄原本以为日子会这样风平浪静的过下去
可郭麒麟回来了。准确来说,郭麒麟想回到张九龄身边了。
王九龙是最后一个得知这个消息的,于是少年人带着满腔怒火准备去质问,却在见到张九龄的那一刻,所有气势汹汹都变成了绕指柔情。
“老大,你真要回去给郭麒麟捧了……”
张九龄坐在沙发上,微仰着头看眼前的少年像是一只委屈巴巴的大狗狗,湿漉漉的眸子里都是年轻独有的不自信和迷茫。曾几何时,张九龄也如此为一个人卑微进尘埃。
张九龄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看着王九龙周深散发着低迷的气息坐下,才又好气又好笑的问他。
“谁跟你说的?”
不过是郭麒麟过来和他随口叙了几句旧,却被后台的人传的五彩斑斓。
当事人却坦坦荡荡,左右当年那些小孩子般小打小闹的感情算不得什么,他们也早就看开。更何况郭麒麟现在有了阎鹤祥,他也没错过王九龙。张九龄和郭麒麟之间更像是了解彼此的老友,但却也止步于朋友了。
王九龙低着头没去看张九龄的表情,于是这话落在王九龙耳朵里便是张九龄要回去给郭麒麟捧了,厌恶自己来打搅他的好事。
“我不……”
男孩低着头,慌乱解释。
张九龄知道王九龙是又胡思乱想了,双手捧住王九龙的脸,逼着他直视自己。
少年人早已从面庞圆润蜕变成俊俏公子哥,一张脸便引得无数女孩放声尖叫。
“楠楠,我没说的便不是真的,你只要相信我。”
王九龙愣住,随即反应过来都是怎么一回事。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换成眉开眼笑的模样,把头埋进张九龄的颈窝,是一贯黏黏糊糊卖乖的模样。
连粉丝都偶尔会在超话里半是玩笑的抱怨,“191真的很会卖乖哦。”
王九龙蹭了蹭,温热的气息贴着张九龄的脖颈,潮湿的让张九龄痒到心底。
“师哥。”
张九龄缩了缩脖子,却被王九龙环住腰,动弹不得。张九龄顺从的摸了摸王九龙的柔软发顶,“我给你发的微信没看吗?”
王九龙在张九龄柔软的颈肉上轻咬一口,又退开,面上装的一派无辜,仿佛咬人的不是他似的。
张九龄捂着自己的脖子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看微信。”
王九龙刚才只顾着发酸,哪顾上什么微信了,先下打开一看,置顶上那人给他发了一张图片。是一张微博截图,上边是一段文字。
“你啊 是晨钟暮鼓时的霞光 是枫叶渐红时的清凉 是夜间床畔的朦胧灯光 是映进窗口的点点星光 ”
张九龄鲜少给他发这般酸的牙疼的情话,王九龙笑眯眯的转过头去看张九龄,果不其然的看见张九龄红了耳尖推他。
“别看你爸爸!”
王九龙不在意张九龄的恼羞成怒,乐呵呵的收起图片,又看见张九龄在图片消息下还有一条文字消息。
-你是银河系中最炙热也最独特且只属于我的行星,是太阳。
王九龙突然笑了,什么原配,什么郭麒麟,也早已是过眼云烟了。
郭麒麟是张九龄的原配,可王九龙才是张九龄的绝配。
是青山吻白鹭,微风偏爱美酒,雏菊与鲸鱼私奔,画报告白登山人的背包,一切毫无道理可言又偏偏如此理所应当。
王九龙偏过头去叫一场他十七岁时便开始做的梦。
“老大。”
张九龄抬头看着王九龙的眼睛,仿佛世间万物都化成模样可怖的怪物,纵身缠住他,簇拥着他吻上王九龙。只需爱人的一个吻,那些怪物便识相的一哄而散,只余他们尽情互诉爱意。
王九龙被张九龄的一个吻,吻得脑子混沌模糊,像是微醺。只朦胧中看见张九龄又笑了,像是十七岁的那个午后,一场梦的开始,是他笑着叫他的名字。
“楠楠。”
【群像】破晓
勿上升,ooc致歉
内含堂良,高栾,饼四,何尚,郭于,轻微龄龙和九辫
所有cp皆为无差
他们在充满铁锈味道的黑暗中,用一生去奢求一个太阳。
00
“栾先生,警方找到您弟弟了。”
01
冷清的男声夹杂着微弱的电流声从老式座机的话筒里传出来,隐约带着一丝悲悯意味。
座机电话的话筒从栾...
勿上升,ooc致歉
内含堂良,高栾,饼四,何尚,郭于,轻微龄龙和九辫
所有cp皆为无差
他们在充满铁锈味道的黑暗中,用一生去奢求一个太阳。
00
“栾先生,警方找到您弟弟了。”
01
冷清的男声夹杂着微弱的电流声从老式座机的话筒里传出来,隐约带着一丝悲悯意味。
座机电话的话筒从栾云平手中脱落,毫不意外的磕在老旧掉漆的红木桌壁上,话筒被座机的线悬在半空中,自由的随着惯性摆动,像是经历过一场胆战心惊的蹦极。
高峰闻声从厨房急急忙忙的跑出来,把双手上的油污随意地蹭在围裙上,慌忙扶着面色苍白的栾云平。
“平儿?”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栾云平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他扶着高峰的手,费劲的弯下腰去捡起话筒,紧紧的贴在耳边,翁动着薄唇,像是找不到一个确切的词。
“栾先生,您还在听吗?”
栾云平哑着声,急切地回答道:“我在我在。”
转而,男人又小心翼翼的询问对方:“警官,那我什么时候能见到我弟弟?”
02
审讯室里简单的摆放着一张铁桌,男警官和栾云平对面坐着,男警官的旁边还坐着一名警员,但大半个身子都藏在了黑暗里。
栾云平下意识的微微眯起眼,努力透过眼镜在昏暗灯光中辨别对面人胸牌上的名字——周九良。
周九良礼貌的把警帽摘下,微微颔首示意对方,率先打破了狭小空间中令人窒息的沉默。
“栾先生。”
审讯室的灯光从头顶上直直的打下来一束,让灯光下所有人的一切表情都无处遁形,甚至栾云平觉得周九良下颌上的一颗小痣都格外明显。
“周警官。”
周九良身边坐着新来的警员,是警校的应届生,叫尚九熙,暂由何副队——何九华带着。今天正巧碰上何九华休息,周九良又缺个人,就叫上了尚九熙一起。
尚九熙手里拿着记录本和碳素笔,做例行记录。到底是第一次跟着周队,尚九熙一脸认真的模样,大有一副连标点符号都要死磕到底的架势。
周九良似乎察觉到栾云平焦灼的心情,笑着安抚道。
“栾先生放松就可以,就当是闲聊天。”
周九良笑起来的时候双眼会自然眯起来,配上一口白牙看起来格外有亲切感,让栾云平也放下心来,身体向前倾,恳切道。
“我弟弟现在怎么样了?我什么时候能见到他?”
周九良双手交叉,随意的放在桌子上,状似不经意一般观察着栾云平的一举一动。
身体前倾,代表渴望交流,不设防备。
周九良满意于栾云平的配合,又为他有些悲哀,声音放轻了些。
“简单问几个问题就可以了。”
栾云平看着周九良饱满的唇瓣开合,也许是因为声音软下来的缘故,不自觉的带了些奶里奶气的感觉。
“栾先生,您弟弟是什么时候走丢的。”
“十五年前的七月六号。”
栾云平垂下眸子,像是又看见那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面上带着婴儿肥,眼睛和他的母亲一样生的灵动,像是氤氲着一层水光,格外黑亮。总爱粘着他,甜甜糯糯的叫他一声哥哥。
他照例带着他去公园捉迷藏,结果他一藏就是十多年。如果当初藏起来的人,不是小孟儿,是自己就好了。
周九良在栾云平所无法看见的桌子下,隐晦的打了个手势,示意尚九熙接着记录。
“您弟弟和您没有血缘关系对吗?”
“他是我继母带来的孩子。”
栾云平的生母在生他的时候因为难产而不幸去世,而栾云平的父亲再婚时栾云平已经十三岁。
栾云平体谅父亲这些年含辛茹苦的独自把自己拉扯成半个成人,尤其栾父小心翼翼的带着继母和小小的孟鹤堂来到家里时,三个人都像是怕他产生任何被侵犯的情绪,谨慎又手足无措。
小小的孟鹤堂不顾母亲惊慌的表情,兀自从母亲身后走到栾云平面前,仰着头,睁着水汪汪的眼睛,小心翼翼的叫了句“哥哥”。
只一瞬,栾云平突然就心软了。
周九良不知道栾云平想到了什么而变得目光柔软,不忍的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如果您的弟弟身体上有了缺陷,您还会认回他吗?”
栾云平猝不及防的愣住,身体往后靠,像是要躲避这个残忍问题。栾云平的脊背和冰冷的椅背发出巨大的碰撞声,在寂静而狭小的密闭空间中愈发清晰。
周九良沉默着等待栾云平的答案。
否认,愤怒,挣扎,消沉,接受。
周九良清楚,这是栾云平必经的五个阶段。只是有很多人在接受事实后,选择了不认回当年的亲人。有血缘关系尚且如此,何况没有血缘关系的。
尚九熙到底是年轻,仍怀有一腔热血,看不得这般场景,尤其那个孟先生有着那样一双清澈双眼。
可他刚刚想要开口提醒栾云平,就算他的弟弟残疾了,国家也有补贴的。却被周九良早有预料一般抬手制止。
周九良见过太多这样的场面,如果是为了国家补贴而抚养,就算认领回去,日子大多也都不会好过。不如交由福利院,由国家养着。
栾云平垂着眸子,没注意到那些细节。他只是沉默了很久,仿佛经过一季的潮起潮落,夜幕过后是带着希望的日出。
他只说了五个字,却像是用尽他毕生力气。
“他是我弟弟。”
03
福利院的院长是个带着眼镜的中年男人,言谈举止同长相一般斯文儒雅。身旁站着一个身材健壮的男人,两人关系看起来十分亲昵。
周九良朝院长指了指肩上的徽章,示意自己带着任务,语气里透露出几分熟稔,“四哥,饼哥,我们来找孟鹤堂先生。”
被周九良称之为四哥的男人笑着朝栾云平伸出手,礼貌的进行自我介绍。
“您好,我是曹鹤阳,这家福利院的院长。您叫我小四就行。旁边这位是我先生。”
朱云峰适时的接过话头,笑道:“叫我烧饼就行。”
栾云平满心都是被拐卖而失踪了十五年的弟弟,心不在焉的伸手握住曹鹤阳的手,应道。
“四院长。”话出口才发现口误,栾云平慌忙改口道:“不是,小曹啊。”
曹鹤阳理解亲属这种近乡情怯的情绪,只是礼貌的笑笑。好在栾云平终于在最后一次叫对。
“曹院长,烧饼先生。”
烧饼爽朗一笑。
曹鹤阳点点头,收回的手掌上还略微带着栾云平手心的湿润气息。他一早就清楚栾云平和孟鹤堂之间并无血缘关系,此刻却为这个男人对弟弟的情谊吃惊。
曹鹤阳和周九良,甚至是孟鹤堂自己都清楚他们最开始并没有去寻找栾云平,而是第一个去找了孟鹤堂的母亲。
警方在两年前根据孟鹤堂母亲曾在警局备份的DNA信息核实比对出孟鹤堂就是曾经的孟祥辉。只可惜后来警方查到孟鹤堂母亲的时候,对方已经不幸去世,这才辗转找到了栾云平。
周九良和曹鹤阳仍然记得孟鹤堂得知找到母亲时有多么兴奋,那几天他脸上的笑意几乎感染到每个人。可后来母亲逝世的消息几乎让孟鹤堂再一次自我封闭。
此次找到栾云平警方也并没抱太大希望,所以并没有告知孟鹤堂。无论是谁,都不忍看那样一双动人的眼睛再次蒙尘。
03
孟鹤堂是在周边县城被警方救出后辗转来到省福利院的。
孟鹤堂被拐走的时候五岁半,可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长不起来个子,倒像是四岁孩童。
人贩子看他年岁应该不大,长得可爱,原本是想送到乡下给人当孩子的。可谁知那时候的孟鹤堂就已经记事了,有着旁的孩子所没有的勇气和聪明,在去乡下的途中拉住一个行人向他求救。
但行人怕惹是生非,甚至躲得远远的,冷眼看着人贩子再一次把他抓回去。任由一个孩子声嘶力竭的哭喊,那人始终无动于衷。
记事的孩子总是卖不出一个好价钱的,于是他被倒手给另一波拐卖儿童的组织。
而那个组织做的是采生折割。
采生折割顾名思义:“采”就是采取,搜集;“生”是生坯、原料,一般是正常发育的幼童;“折割”即刀砍斧削。
采生折割,是职业乞丐中最歹毒凶恶的一种。人为地制造一些残废或者“怪物”,以此为幌子博取世人的同情,借此获得路人施舍大量的钱财。
于是孟鹤堂被人贩子活生生折断了双腿,疼痛和恐惧又使他高烧一场。那场高烧后孟鹤堂似乎烧坏了脑子,整个人变得痴傻,才躲过了被剪掉舌头的命运。
而年仅五岁的孟鹤堂,从被父母哥哥疼宠的聪颖幼童,一夜之间成为了一个沿街行乞的残废。如果拿回去的钱太少还会被毒打一顿,那些密密麻麻的伤痕没能成为他的勋章,而是他悲惨经历的可怖见证。
他无数次幻想过这些只是一场虚幻的噩梦,等他醒来,就又回到那个母亲贤惠,继父和蔼,哥哥温柔的世界里。可他无数次醒来之后,等待他的只有无尽的毒打,和这幅残破的躯体 。
他靠着装傻躲避被毒哑或是剪掉舌头的命运,也因为乞讨的钱多而不被人贩子二十四小时看管。
终于他在十六岁那年在行乞时看见了穿着警服,仅仅是实习警员的周九良。
周九良起初只是被那双眼睛所震撼,清澈而坚定,那绝不该是一个残疾乞丐有的眼神。于是当周九良第四次路过轻轻把绿色纸币放在那个缺损一角的瓷碗里的时候,孟鹤堂终于抓住机会。
周九良几乎觉得眼前人的声音轻的像是幻觉。
他说,救我。
04
孟鹤堂在获救后被发现了极其严重的心理障碍,使他在获救后的两年里封闭自己,并且进行过两次自杀行为。
好在警方急忙把人送到了省里最好的精神病院,进行心理疏导。在医院从出来后,警方又将孟鹤堂送到了这家省福利院,一切开支由国家负责。
终于在来到福利院的第二年,孟鹤堂选择了成人高考,并且顺利考上了市里的一所学校。
原本的烧饼是准备承包送孟鹤堂上下学的活计的,结果到了上学的时候孟鹤堂固执的不肯给院长和饼哥添麻烦,只说自己可以照顾自己,而强硬的选择了住宿。
曹鹤阳担心再坚持自己的看法会伤到孟鹤堂的自尊心,只好默许。好在同学们并不因为孟鹤堂有缺陷而对他有意见,更多的都是积极的照顾他帮助他,这些学生像是温暖的一束光。
栾云平透过福利院宿舍的玻璃窗看到的就是假期回到福利院的孟鹤堂正举着一本看不清书名的厚重书籍,阳光悄无声息的爬上孟鹤堂的半面脸庞,撞进他的眼底熠熠生辉。
烧饼去替曹鹤阳看管其他孩子们,已经走了。
曹鹤阳轻轻敲了敲门,得到一个温沉嗓音的回答。
“请进。”
孟鹤堂以为是福利院的哪个孩子又跑来找他讲故事,眸子温柔的弯起,唇边的笑意来不及绽开就被抬眼看见的景象所定住。
眼前是曹院长和周警官并排挤在狭小的门框里,后面带着一个男人,他逆着光站,让人看不清面容,孟鹤堂却奇异的在心里升起一种莫名情绪。
直到曹院长率先给那个男人让开一条路,介绍道。
“小孟,你哥哥来接你了。”
孟鹤堂愣怔着看着栾云平身披日光,一点一点走进自己密不透风的阴暗世界。
栾云平站定在孟鹤堂的轮椅前,用尽气力唤了一声小孟儿,仿佛穿越时空去叫一个儿时的孟鹤堂。
孟鹤堂死死的抿着唇,原本红润的唇色失去血色,泛出一层月光般的白。
栾云平几乎是带着诱哄的语气,小心翼翼的朝孟鹤堂靠近一步。
“小孟儿,哥哥来接你回家了。”
孟鹤堂长睫颤了颤,像是自暴自弃一般盯着自己的腿,用力的拍打那两条已经失去知觉而萎缩的腿,拳头和皮肉发出令人心惊的碰撞声。
孟鹤堂像是完成了一项证明一般,昂起头颅,坐着轮椅却像裹着厚厚铠甲的骄傲的骑士王。他努力不让自己的声线颤抖,像是固执的守护自己的最后一点骄傲。
孟鹤堂琥珀色的眸清澈见底,他故意让语气温柔而轻快,唇角勉强的勾出一个难看的笑,每一个字都像是用一把钝刀子去割栾云平的皮肉。
“你看,栾哥,我已经是个残疾人了。”
孟鹤堂不惜伸手去抓住自己宽松的裤腿想要向上提起,露出他带着斑驳伤痕且萎缩的双腿。
栾云平红着眼眶,哆嗦着唇,仿佛被折断双腿的人是他一样。
栾云平颤抖着手去把孟鹤堂微凉的双手包裹在自己温暖的手掌里,死死的握着,像是这样就能抓住被偷走的那十几年的光阴,挣扎着弥补十几年来的所有温暖。
孟鹤堂看着栾云平大颗的眼泪掉落在自己的手背上,开出小小的透明的花,然后四分五裂。
栾云平颤抖着声线,语无伦次的向孟鹤堂拼了命的证明他不在意这双腿。
“孟儿,不用给我看,我知道的,没关系的。”
孟鹤堂忍不住抬头,看着栾云平慌乱的向他解释。栾云平眼眶里的热泪拼命的砸向自己的手背,烫的孟鹤堂鼻酸。
栾云平慌乱着重复着道歉,像是忏悔。
“对不起,当年没能追上那辆车。”
“孟儿,我很努力了,但是我真的追不上。”
“如果我当时再跑快一点就好了,如果藏在那里的人是我就好了。”
“对不起,小孟儿,对不起。”
那些被尘封的记忆忽然如同潮涌一般袭来,孟鹤堂突然记起那个时候羸弱而温柔的栾云平,在发现他被人贩子掳走时惊慌的大喊着他的名字,拼命追赶着那辆拐走他的面包车。
也许是因为一颗石子,也许是因为失了力气,栾云平重重的摔在水泥地上,裸露在外边的皮肤都带着刺目的鲜红。
他在车里拼命的哭喊叫哥哥救他。栾云平像是听到了一般,拼命的爬起来,然后不要命的追赶。可惜车子太快了,快到栾云平的身影迅速变得渺小起来,可他还是看得到栾云平在拼命的朝他奔跑。
车里的人贩子似乎还在可惜,啧啧嘴道。
“要不开回去,把刚才那个也掳了。估计也能卖个好价钱。”
开车的不赞同的骂骂咧咧,“疯了吧,那小孩万一叫了人呢?回去不是自寻死路?”
孟鹤堂的眼前模糊不清,大颗的泪水夺眶而出,他从一段不堪的记忆里挣脱出来。
他知道栾云平已经尽力了,无论是那时,还是之后的每一天。
他已经很尽力了。
他知道哥哥真的已经尽力了。
孟鹤堂哽咽着翻过来安慰栾云平,拼命地摇着头。他终于敢叫一声迟到了十几年的哥哥,而不是生疏的栾哥。
“哥哥,我知道的,我知道的,没关系,真的没关系。”
05
在征求孟鹤堂和栾云平的同意后,媒体方面派来了专人进行采访,并且特地采用了化名,遮挡了脸部,防止他人打扰到兄弟俩的正常生活。
可天不遂人愿,新闻发布后的第二日就有一条新的热搜登上榜首,后边还跟了个小小的“爆”字。
#孟鹤堂请站出来协助警方#
不明真相的大部分怀着好奇心点进去,却被几个别有用心的营销号用了几张采访视频中的截图断章取义,并且进行颠倒黑白的撰写。
真真假假穿插着扩写反而让人无从辩白,并且更有利于煽动群众。
营销号使他们盲从的成为键盘上的一颗按键,携带愤怒成为真相的敌人,为邪恶去全力捕捉无辜的猎物。
于是在网络上的孟鹤堂成为了只想过安生日子而不愿意去协助警察捉住拐卖人口组织的懦弱自私的鼠辈。
愈发多的人进行声讨,甚至把他人肉出来,带连着栾云平和伴侣高峰都被网民把私人信息公之于众。甚至用恶毒的语言去攻击孟鹤堂的残疾,咒骂他过世的母亲,给他PS遗照。
有少数人看过完整版的视频,进行对事情原本真实模样的还原,却被疯狂的网民群起而攻之。
-“那他为什么不站出来帮助警察找线索?”
-“你孩子丢了的话你不着急吗?站着说话不腰疼。”
-“天理昭彰报应不爽!怪不得残疾了!残废还有人洗地。”
诸如此类恶语层出不绝,连带着也没有人敢去澄清事实。真正清楚事实的人在见过网络暴力的疯狂之后都选择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人性的丑恶在隔着一层看不清面容的薄纱之后,又在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06
警局内部的人是看过完整视频的,周九良在看到网络误导群众的热搜后,气的险些把手机摔了。
何九华拿着报告敲了敲门,换来周九良带着气的一句请进。
何九华推开门把文案放在周九良的桌子上,又回过头看着气呼呼坐在沙发上的周九良忍不住觉得好笑,不由得好奇的问道。
“怎么了这是?谁惹我们周大队长生气了?我这个何副队长这就马不停蹄地给你出气去。”
周九良没好气的把手边的文件暴力而准确的扔进何九华的怀里,声音奶声奶气的。
“自己看。”
何九华笑呵呵的接着文件,半靠着身后的办公桌,朝着周九良打趣。
“得,我这就看看周大队长的怒火源头。”
何九华翻了几页,草草扫过,脸上的笑却凝固住,然后一点一点的尽数褪下。
周九良观察着何九华的反应,在他看完之后适时开口,又伸手指了指杨九郎的副局长办公室的方向。
“杨九郎让尚九熙一大早给我送过来的。”
何九华不笑的时候颇有几分冷峻的味道,可几乎很少看他不笑的模样。只有周九良知道这个不笑的何九华才是他的本来模样。
何九华听见尚九熙的名字,面色微微缓过来一些,问道。
“多久了?”
周九良低头撸起自己的警服袖子,看了看自己的腕表上的两个指针,答道:“过去二十个小时了。”
何九华正要开口,却被办公桌上的座机铃声打断。何九华歪着头看了一眼,提醒道:“内线。”
周九良站起来走过去接起电话,用冷清音色机械化的答出一贯的开场白。
“您好,我是周九良。”
何九华单手撑着桌子等周九良接完电话才以一种笃定的语气开口。
“杨九郎?”
周九良给他一个眼神,示意他说的是对的。何九华得意的耸肩,笑道:“旁边还有张云雷吧。”
周九良这回事是真惊了,问道:“你副业算命的?”
“嗨,别呀,算命干嘛呀。”何九华撇撇嘴,坦白道,“他俩那恋爱的酸臭味溢出话筒了。大明星可是一早就上副局办公室了,给尚九熙激动的就差跳一段秧歌庆祝了。”
尚九熙正在追张云雷的热播剧,并且沉迷于给人安利,警局的所有人,几乎都被安利过。
周九良看得出尚九熙和何九华两人也好事将近,俩人都是三句话不离对方。也只是点了点头,道:“我去一趟会议室,据说是媒体来了一帮子。”
“媒体最爱造谣生事,不大好应对。我陪你去?”
周九良轻轻摇了摇头,“我最了解事情的全部经过。”
也只有他,曾在那个人满身污秽时一眼跌进那双清澈眼眸中。
07
周九良在会议室临时搬了张桌子搭建的讲台后按照一早写好并递给他的稿子进行澄清和叙述。
周九良言简意赅,十五分钟便充分讲述了原本的事情和被扭曲的事实。
可他刚一走下讲台,就被媒体一窝蜂的簇拥上来,每一个的口中都叽叽喳喳说着孟鹤堂应该站出来。
周九良原本想出去传唤警员来赶走他们,却突然停下脚步,胸前的警徽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
周九良回过头去,帽檐下狭长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其中一个身量较小的男记者,勾起唇角抿出一个冷笑。
“你再说一遍你刚才说的话。”
所有媒体在周九良开口的那一瞬间诡异的静了下来,只有被点名的那位男记者以为是周九良认出了他是网上最热的知南新闻,准备接受他的采访。得意的扫视一圈其他记者,自以为正义的又重复道。
“他身为这个国家的人就应该站出来为国家排忧解难,帮助警察同志破案,不要因为惧怕黑暗就把自己也变成黑暗嘛。”
周九良听着其他记者的附和声,脸上的嘲讽之意更甚,眼尾不屑的眯起。他用舌尖舔了舔腮,在右脸上鼓起一个隐约的形状,笑道。
“可是你知道这些孩子们中的大多数,为什么被拐吗?”
周九良像是和友人闲谈,却没有一个人能够回答他。
周九良脸上的笑意一点点冷下来,目光如炬,直直的盯着那架正在直播的镜头。
“因为他们还是孩子的时候自信阳光而且愿意帮助别人。”他顿了顿,眸底划过一丝嘲弄的笑意,又缓缓道。“可笑吗?”
在场的记者鸦雀无声,他们没有一个人笑得出来。
他们清楚被拐卖原本就不是这些孩子们的错误,他们不管过了多少年也只是一个受害人。
他们身为记者只不过是仗着“言论自由”,而肆无忌惮的挑逗舆论。
周九良缓缓的的把警服脱下来,叠好放在一旁的凳子上,又郑重而庄严的把警帽摘下来放在警服上。
周九良完成了一系列仪式之后,穿着白衬衫回过头,黑猫般的眸子亮的惊人。他每向前一步,记者群体就后退一步。
“你们可以上嘴唇子一碰下嘴唇子,轻轻松松的告诉他们这些品质不应该因为惧怕黑暗就抹杀掉。可是是谁抹杀了他们?”
刚才还喧闹如同菜市场的会议室安静的只听得见记者们小心翼翼的呼吸声。
周九良放缓了声音,像是想起了那些孩子们,甚至眸底隐约闪过一次温柔。
“不是他们自己。”
他再一次抬头,眼神锐利的如同要直直扎进每个人的心底。
他一字一句的说道。
“是你们。”
“是你们每一个人。”
“你们以为你们可以高高在上的肆意批判,你们自诩为正义的一方。”周九良冷笑一声,啐了一口,“你们真的是吗?你们确信你们口口声声叫嚷的就是所谓真正的正义吗?”
“还有那些看热闹的,盲目从众的。你们以为这是在替其他被拐的孩子伸张正义,可你们这是在对另一个被拐卖后折断了双腿,并且肮脏可悲的在街上卑微乞讨的人进行一场声势浩大的网络暴力!”
男记者仗着周九良身为警察不敢对他们平民动手而肆无忌惮,挑衅似的往上凑了凑。
“警察不就应该解救那些被拐的孩子们吗?周警官有空在这威胁我们平头百姓不如去劝导孟鹤堂站出来,给警方提供线索。这才是你们的首要任务不是吗?”
周九良冷哼一声,慢条斯理的挽起袖子,然后握紧了拳头,重重的落在那位男记者的鼻梁上。鲜红的血液毫不可惜的从男记者的鼻腔里流出来。
周九良把手上的血在男记者的衣服上慢条斯理的擦干净,然后在唇角勾起一个愉悦的弧度。
“你说错了,教训社会败类才是我们的首要任务。”
在场的所有人甚至不敢去拦周九良,下意识的屏息凝神。他们眼睁睁的看着周九良再拿起自己的警服和警帽,明目张胆又大摇大摆的走出会议室。
08
周九良把警服警帽以及警徽动作温柔的放在于局长桌子上。
于谦把老花镜往鼻子下推了推,低着头抬着眼,透过镜框上边去瞧眼前的周九良。
“怎么进来也不知道敲门。”
于谦对小辈一向和善,嘴里虽是埋怨着,可面上还是笑呵呵的,甚至还站起身来指了指沙发处的茶几。
“喝点茶?还是你郭老师的学生昨儿刚送的。不是什么名贵茶叶,但据说是自己家种的。”
周九良看着于谦对自己脱了警服的举动有意的装瞎,下意识的拒绝道:“不了,我是来……”
辞职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被于谦早有预料的拉住臂弯,带到沙发上,又笑眯眯地亲自给他倒了杯茶。
“算你来着了,尝个新鲜。”
周九良憋着气接过茶盏,牛饮一般吞下肚,正想开口,于谦又笑眯眯的给他斟满了。周九良无奈只能接着喝。
一杯一杯下肚,周九良才真真切切有了新认知,原来喝茶也上头。
于谦看着周九良喝了一壶茶水,涨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之后,才慢悠悠的点了一支烟,吞吐间整个办公室都雾气缭绕。于谦这才缓缓的开口。
“我知道你觉得憋屈,也知道你喜欢那个孩子。”
周九良被这句话说的面红耳赤,他没想到于谦看的如此透彻。
“可是爷们儿,你不能因为掺杂了个人情感就被愤怒左右,成为了最无能的莽夫。”
郭德纲是周九良警校的老师,也是于谦的挚友,俩人一贯的护犊子。
周九良沉默了没多久,就听于谦淡淡的道,“爷们儿,打人你手多疼啊。看看这个。”
周九良接过于谦手中的文件夹,里面是关于一场案件的报告,日期是上周六。周九良不明所以,却对上于谦高深莫测的笑意,只得硬着头皮直接翻到最后一页的结案报告。
-“结合本案,张继佰带领孩子们玩耍期间充当临时监护人的职责是其先行行为,由此在法律上负有一定范围内的安全保障义务。而在意外发生时,张继佰完全有能力下水救人却见死不救,这不仅仅要受到道德的谴责,更是触犯了法律,构成了刑事犯罪,是不作为的故意杀人。”
周九良震惊的抬头,他记性一向很好,张继佰就是他方才打伤的那个记者。
“于局,这是……”
于谦把烟头捻灭在烟灰缸里,得意的挑着眉笑道:“已经让人去逮捕了,联系报社估计下午就上新闻了。”于谦拿下巴指了指办公桌上的警服,又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今天你来的目的我就当不知道,这一套衣服自己拿回去,放我这等我给你洗衣服呢?”
周九良眼睛亮晶晶的,正要道谢,却听见门口传来敲门声,还伴随着郭德纲的声音。
“谦儿哥!”
于谦脸色一变,迅速敞开窗户通风,又迅速把烟头顺着窗户扔出去,连带着烟灰缸也藏到沙发底下。
周九良也慌慌张张的帮着“毁尸灭迹”。
整个公安局乃至隔壁郭老师任教的警校,谁人不知自从于局长查出肺上有些小毛病之后,郭老师就严禁他抽烟,甚至还要求这些个小辈一起看着于谦。
于谦嘴里慌乱的应着,一边试图把烟味赶出办公室,却没瞒过门外嗅觉灵敏的郭德纲。
“于局长!你是不是又抽烟了?!”
09
知南新闻的知名记者张继佰在这场网络舆论中几乎是导火索的存在,他的事情被揭露后,一大批之前坚决拥护他的网民都反过来辱骂他。甚至支持警方说这种人渣,绝不应该姑息。
他们似乎全然忘记了自己之前是如何盲目盲从的跟着张继佰煽风点火,又是如何在他上蹿下跳的引导舆论时激烈鼓掌,自以为正义的高声附和。
张云雷常年在娱乐圈混迹,认识不少媒体朋友。受自家师弟之托,特意请来中央的两位年轻记者——张九龄和王九龙,再一次采访孟鹤堂,把事情原本的真相还原给大众。
并且张九龄还用杨九郎提供的内部素材制作了一个视频。
而王九龙则重新创建了一个微博账号,并且毫不客气的笑嘻嘻的请公安局技术部的能人给账号做了加密处理,使任何人都查不到IP信息。
王九龙和张九龄用这个账号带上#孟鹤堂请站出来协助警方#这个热搜话题发布了一条视频。
视频的画面是一片黑色,但是却能听得到声音,甚至还被贴心的加上了字幕。
而声音的内容则是警官曾到这些走失儿童的家里去拜访那些儿童的父母。
那些家长有的为了寻找孩子散尽家财,有的为了寻找孩子日夜难眠数十载。当提到孩子被找回时,他们的声音甚至激动的颤抖。可每当警员问起如果孩子身体上有了一些残缺,他们还愿意认回他们吗?
无一例外,他们全部都沉默下来,和屏幕前的所有人一起沉默下来。
他们中的大多数为了寻找自己走失的孩子已经用尽了所有的财产,他们很多人已经没有能力再去养一个残疾的孩子,也没有办法再去支付他后半生所需要的高昂生活费护理费和大把的时间陪伴。
于是70%的人愤怒着否认他们的孩子不可能残废,或者是最终默认了那些被找回来的孩子将终生被寄养在国家福利院。甚至有人高声喊着,他们的儿子已经死了。
人性在现实面前永远不堪一击。
视频的最后,是周九良和栾云平的声音。
栾云平的声音异常清晰,在空荡的房间里甚至隐约能听到回音。他如此坚定,如此坚决的答道。
“他是我弟弟。”
10
紧接着市公安局发布了一条消息,在孟鹤堂的指认下和当年的监控视频来看,知南新闻的前记者张继佰曾拒绝了孟鹤堂的求救。并且眼睁睁看着一批被拐卖的儿童从他面前被人贩子带走。
再加上故意杀人罪,直接引爆了网民的愤怒。甚至有人去他家给他年仅两岁的小女儿扇耳光,八十岁的母亲一旦走出房门就会被市民扔鸡蛋和菜叶。
于是市公安局面对络绎不绝的媒体,召开了第二次新闻发布会,依旧是在会议室,依旧是那个临时搭建起的讲台。
但这一次不再会有张继佰那样的社会败类出现在发布会上,多数都是张九龄和王九龙这样的充满正义感的官方媒体人。
并且台上除了周九良还多了孟鹤堂和张云雷。
张云雷身为当红明星影响力之大不言而喻。张云雷甚至一开始就要在微博上利用自身名气为孟鹤堂讨一个公道。
张云雷见过孟鹤堂几面,觉得这个小哥哥颇对眼缘。于是这一次偏偏说对方既然能够利用舆论颠倒黑白,对一个无辜的人进行网络暴力,他也可以利用舆论来帮孟鹤堂讨一个公道。
在那场发布会上,周九良的一段话被流传极广,连公安局都官博也进行了转发。
周九良站在台上,目光熠熠,居高临下的盯着镜头。
“他们曾经像你们每一个人求救,可你们无一例外都选择了袖手旁观。你们沉默着围观一场犯罪发生,你们不是没有动手,只是没机会动手。”
气氛一时间压抑下来,他们清楚周九良说的是对的。
他们不是明哲保身,而是沉默的妥协了罪恶发生在他们面前。他们冷眼旁观何尝不是为虎作伥。
周九良却突然眯着眼睛笑了,不合时宜的让人莫名。
他说:“但是,沉默者总是要为自己的沉默付出一些代价的。”
11
在那场发布会之后,他们终于明白,最一开始的知南新闻在微博放出来的视频截图里,孟鹤堂说自己想要享受安稳生活的上一句是“希望早日能够逮捕到所有拐卖妇女儿童的组织。”
而孟鹤堂也并不是不站出来帮助警察,而是拐卖妇女,儿童的组织都十分狡猾。基本上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如果真那么好抓。还要警察来做什么?
更何况孟鹤堂只是一个普通的公民,他的首要任务不是去一线上抓人,而是在保护好自己的前提下再去帮助他人。
况且孟鹤堂在心理问题被治疗好之后,就已经开始秘密的帮助警方抓捕拐卖儿童妇女的组织。因为属于保密项目,不方便外传。
所以在舆论最盛的时候,栾云平高峰以及孟鹤堂三个人的人身安全都有危险的时候 孟鹤堂和栾云平也选择了顶住压力,持续的为警方提供线索。
在召开发布会的前一天,警方终于一窝端了当年拐卖孟鹤堂的那一批人贩。 所以他们才敢真正的为孟鹤堂澄清事实。
而周九良也在这次发布会的最后宣布了他和孟鹤堂已经在今早领了证。
网络风向瞬间被扭转,之前恶意辱骂甚至扩大舆论的网民都悔不当初来市公安局和各大相关新闻下祝福周九良和孟鹤堂,并且感谢孟鹤堂以及他的家人。
总有人在为撕碎夜幕下的丑陋斑驳而披荆斩棘。潮涨潮退仿佛只是一夜之间的事情,可留下的痕迹不会被时光所磨灭。
有些人从众的从众着,全然不知自己已经成为了走狗。有些人沉默的沉默着,但他们绝不会永远沉默下去。
一场好戏到此落幕。
12
孟鹤堂坐在轮椅上,看着天边温柔而明亮的星星倒映在海水里,海风轻柔的拂过面庞,只觉得眼皮愈发沉重。
周九良站在他的身后推着他,陪他一起看着浩瀚星空的壮阔与迤逦。
孟鹤堂这段时间经历了太多事情。一时之间放松下来,难免觉得困倦。
“辫儿哥说明天来接我去片场转转。”
孟鹤堂带着浓重的鼻音,没话找话的想和周九良聊聊天以免自己昏睡过去。
“好。”
“四哥和饼哥下个月补办婚礼,咱们封多少钱好?以前在福利院最疼我的人就是四哥和饼哥了。”
“都听你的。”
“张九龄和王九龙他俩是不是有事啊?我看着一副欢喜冤家的模样。”
“听说在一起了。”
“嗨,我说的呢。何副队和尚九熙也是吧?”
“您料事如神。”
孟鹤堂没再开口,而是安静了很久,只能听到轻微的呼吸声。周九良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孟鹤堂又轻轻的问道。
“天快亮了吧?”
周九良看着暮色应道,“快了。”
孟鹤堂盯着远方的海平面,像是随意的问道。
“会看见太阳吗?”
周九良抿了抿唇,语气里是绝对的坚定。
“会的。”
孟鹤堂声音越来越轻,似乎要顺着海风飘走,像是自言自语一般。
“如果我们看不到了怎么办?”
“总有人能看到的。”
孟鹤堂安静下来,半阖着眼,似乎昏昏欲睡。周九良不去打扰自己的爱人,惬意的享受静谧。
寂静中夜幕逐渐褪去,连月亮都带着群演们退场。
过了良久,孟鹤堂像是醒来,又像是未曾睡去。
他极轻的笑了一下,然后抬起手指了指远方破晓的天空。
“看,太阳。”
【南北/蒲郭】我室友说他是人
他说是人就是人吧,谁让他好看呢!
其他话也放在最后啦~
全文:6.2k+
以下正文:
“嗯,我听说了,那只兔子家的店又惹到鬼了……”蒲熠星夹着电话,单手掏钥匙开门,“你就安心上台演出,我明天去看看,又是哪个没眼色的……”絮絮叨叨地和好友齐思钧通话,“放心,不会闹出很大动静的,我……”大门打开,他忽然愣住,说话都结巴起来:“那个……我……我明天看看情况再和你回消息,挂了。”
房间里一个略显单薄的少年坐在沙发上,一个箱子的简单行李放在他的脚边,听到开门声,平静地回头,眼睛在蒲熠星身上来回扫了一圈,礼貌地起身冲他点了点头,也没出声打招呼。
“你……你好?”这人气质太过干净,放在人类里非常...
他说是人就是人吧,谁让他好看呢!
其他话也放在最后啦~
全文:6.2k+
以下正文:
“嗯,我听说了,那只兔子家的店又惹到鬼了……”蒲熠星夹着电话,单手掏钥匙开门,“你就安心上台演出,我明天去看看,又是哪个没眼色的……”絮絮叨叨地和好友齐思钧通话,“放心,不会闹出很大动静的,我……”大门打开,他忽然愣住,说话都结巴起来:“那个……我……我明天看看情况再和你回消息,挂了。”
房间里一个略显单薄的少年坐在沙发上,一个箱子的简单行李放在他的脚边,听到开门声,平静地回头,眼睛在蒲熠星身上来回扫了一圈,礼貌地起身冲他点了点头,也没出声打招呼。
“你……你好?”这人气质太过干净,放在人类里非常显眼。蒲熠星犹豫了一下,把手放在嗓子上比划,试着问他:“是新来的合租室友吧,我是蒲熠星。你……可以说话吗?”
毕竟有的种族是不能开口说话的,蒲熠星觉得看到好看的人,自己都变得体贴了不少。
“可以。”清朗的声音从男孩口中发出,给了一个肯定的回答之后两人再次陷入了沉默。
蒲熠星等了一会儿,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的尴尬,咽了咽口水,指着他的行李,“要帮你搬到房间吗?右边那间是空着的。”
“不用了,不沉,谢谢。”男孩似乎没觉得什么不对,嘴角微微扬起,轻松地单手拎着行李将蒲熠星孤单地留在客厅,只给他一个背影。
完蛋,他这是招到什么上古高贵神族做室友吗?这以后合租气氛也太压抑了。蒲熠星下意识焦急地咬了咬指甲,这可不行!他想。
古老神族有许多有等级观念,同时也为自己的身份骄傲。如果他尝试着追捧一下,对方会不会热络一点——至少给他说个名字吧?感觉自己蹭饭生涯要结束的蒲熠星,隐隐生出绝望。
“朋友,你怎么称呼啊?”为了让自己显得不太刻意,蒲熠星忍痛从冰箱里拿出最后两盒酸奶,守在人家房门口,只等他一出来,赶紧递了过去,“喝不喝酸奶?”
少年显然微微一愣,看着室友递来的酸奶犹豫了一下,“郭文韬,叫我文韬就好。嗯……我……”他眼神落在酸奶上顿了顿,“我不吃这个,谢谢。”
“哦哦哦。文韬啊!”蒲熠星收回自己存粮,趁热打铁:“是不是你们有忌口?对了,你是什么种族的啊?有忌口还是和我说一下,有时候我们能一起合着做做饭什么的。我是山妖,什么都吃。”
递酸奶的妙处就在这里,人家吃了,他可以愉快地聊开:“欸?你也爱喝酸奶啊?我以为只有我山妖喜欢人类的食物呢,吧啦吧啦……”如果对方拒绝,那就是种族忌口,他也能趁机打开话题,比如:“哦,你不能吃这个啊?你是什么种族啊,XX啊?我原来认识一个……”
非人类嘛,询问种族就像英国人问天气一样,是完美开端。
“不是,”郭文韬歉意地笑了笑,侧身从他身边走了出去,“我乳制品过敏。原来你是山妖啊,我,人类,汉族。”
“?”眼前的人把眼睛眨巴得格外真诚,蒲熠星扎酸奶的手直接僵在半空,大哥不是语气真诚就可以瞎说的,他腹诽道,可一抬眼对上那亮晶晶的眸子,立刻让他把吐槽的话咽了回去。
“哦,是人类啊,好的。”语气这么诚恳,一定是真,蒲熠星想,回话也格外有诚意,“我是山妖,能打,要是有人或者妖怪欺负你,你找我,我保护你。”他承诺道。
郭文韬咧嘴笑了一下,非常感激:“那可真是太好了,谢谢。”
-
“蒲哥,你……”每天下班蒲熠星总会来唐九洲这只大兔子的花店坐一会儿,有时候是打两局游戏,有时候纯粹是来给他撑撑场子——他这弟弟,经商头脑一流就是不会打,总惹些是非。
蒲熠星拿嘴叼着绷带,又在手腕绕了两圈,单手帅气地打了个蝴蝶结,心不在焉地回话:“嗯?怎么吞吞吐吐的。想说什么直接说。”
唐九洲收了绷带先狐疑地瞄了一眼蒲熠星的手腕,心想凭他哥的体质怎么还要上这么重的绷带,这是伤成了啥样?
“你这伤……又是为你那个漂亮室友出头弄得?”九洲语气有些吞吞吐吐。
自从蒲熠星搬来一个“人类”室友,那位整个一上古狐妖体质,每天都招一堆麻烦,偏偏他哥是个对特定人十分热心的性格,每周几乎都挂彩来他这里包扎,唐九洲做弟弟的看着,多少有些心疼的。
“啊,”偏偏当事人毫不在意,“他初来乍到的,我得保护他啊。”说得理所当然,“芒城乱七八糟的妖啊、鬼啊这么多,你应该最清楚的。”
“不是……”唐九洲急了,道:“这郭文韬虽然长得好看,但是蒲哥不能昏了头啊。他身份不清不楚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什么身份重要吗?”蒲熠星站起身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唐九洲,把他的话全部堵了回去:“想当人类就当人类咯,我们又不歧视。再说……”他目光如炬,看着唐九洲,完全没有平日里那副漫不经心地样子,淡淡地说:“无论他什么身份,我蒲熠星还能护不住?”
好像有点道理,唐九洲摸了摸脑袋,认识蒲熠星几百年,他是没看人打架输过,唯一一次苦战许久还和齐思钧不打不相识,实力应该很强。
“门口的朋友,蹲好半天了。”蒲熠星像是说着天气一样自然,朝门口喊了一句:“是来买东西还是寻仇的?”
什么?!又有人找上门!唐九洲立刻警惕起来,迅速地张开结界保护……他的花,熟练得让人心疼——他哥打架动静挺大,这批货早上铺的,不能赔了。
“你就是蒲熠星?”来的这群人他并不认识。看到他们的一瞬间,蒲熠星很快意识到这一点——倒不是因为他记忆力超群能记住所有对手的脸,而是这几个人的气质太过脱俗如果见过绝不会忘。
而这种气质……他好像在另外一个人身上有见过……
“是。”蒲熠星只答了一个字,背后传来利箭破空的声音,他矮身躲过却忽然发现自己身体开始麻木。
“哥!哥!”一旁安心躲在结界里的唐九洲忽然跳起来,手忙脚乱地开始解自己的结界,“你做什么?!”顾不得身上的状况,蒲熠星急喝一声:“躲回去!”
唐九洲脸皱成了一团,急得都要哭了:“脚,你的脚!被冻住了!”
被冻住了?蒲熠星低头一看,不止是脚,冰痕已经顺着他的身体爬到了腰上,不过似乎没有继续的意思。
暗掐了一个真火诀发现对于这些冰痕毫无作用。不是东方的路数?蒲熠星也认真起来,开始调动自己的内丹。
“领主,这能行吗?”一位弓箭手像是凭空出现,从半空中跳了下来,犹疑地围着蒲熠星打了个转儿,“嘿,别说,围在殿下周围的男人还真不错。”
“怎么不行。他自精灵领地出来,就每天和这人黏在一起,依那位的性子足见对这人有多重视。”被称为“领主”的人轻佻地审视着蒲熠星,“看着倒是不错,可惜……”
“可惜什么?”一听这对话加上和郭文韬有几分神似的气质,蒲熠星立刻猜出了这群人口中“殿下”的身份。
精灵领地?蒲熠星收了挣扎的心思——根本就不是一个体系,打起来还真有些麻烦,况且他更关心另外一些问题……郭文韬是精灵?怎么跑这来和他合租了?这些人是要做什么?
理论上作为骄傲的种族,精灵是永远不会离开自己的领地的,一旦离开会被视为耻辱,一般都需要放弃精灵的身份。
“可惜,殿下自身难保,你们注定要分开了。”那位领主大手一挥,几人带着蒲熠星凭空消失在唐九洲的店里。
-
“我都已经离开精灵领地了,你们还追来做什么!”看见被冻了半个身子的蒲熠星,下班回家的郭文韬气得不行。
蒲熠星眼睁睁地看着最近被他逗得开朗不少的人脸冷成了冰块,忍不住微微皱眉。但那位领主似乎并不在乎两人的情绪,大喇喇跨坐在沙发上,嫌弃地打量着合租房里的一切。
“殿下……哦,不。”他手里化出细长的冰锥指在蒲熠星颈动脉上,尖锐地戳出一个小坑:“我该称呼您为陛下了,”他笑着说:“精灵领地的王位之争,怎么能少了您呢?我血统最纯正的战神王子。”
文韬瞪了领主一眼,咬牙冷笑了一声,一挥手,冰锥化为粉末消散开来,“所以,即使我退出,你们也没有人能得到精灵圣者的祝福吗?”那语气明明是平静地陈述,却每一个字都像在嘲笑他们的无能,“那你们来找我做什么?一旦我回去,王位还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是吗?”冰锥瞬间被毁,领主脸色有一瞬间十分难看,可他压住火气:“那是因为没有先王的遗诏,只要你先继任为王,再把王位传给我,就名正言顺了。”
“你们是不是脑子不太好?”本来秉承着不插手家务事的蒲熠星看到文韬的情绪时已经不太乐意了,再听这人的话实在是忍不下去了,出声嘲讽:“你们没本事通过考验,把他找回去了,他通过了考验为什么还要把王位让给你?”
见领主被蒲熠星说得脸一阵红白,一直沉着脸的文韬露出了一点笑意,他弹指解了蒲熠星身上的冰痕,面露难色,磨磨唧唧心虚得不敢靠近蒲熠星。
撒谎是人类被当场揭穿这种事,换谁都会生气吧。而且……自己怕被精灵族找到,一直不用精灵魔法,还害得他为自己受了好多次伤……
“他本来就不想要王位……”领主一愣,反驳道。
蒲熠星也不看文韬,嫌弃地走到领主身边,“他不想要就要送给你吗?那,你想要怎么自己拿不到?长得还不好看,凭什么?”
郭文韬一副“阿蒲说得对”的神情站在他身后,冷眼看着领主还是额角冒汗。
忽然,领主眼神一狠,大笑出声。
“哈哈哈哈哈,凭什么?”他得意地看着蒲熠星,笑着说:“凭你啊。”
你们精灵族是不是除了你智商都不行?蒲熠星嫌弃地看向郭文韬。
“可能是吓傻了。”郭文韬不敢直视蒲熠星,心虚地回答,“那个阿蒲……我……”
“陛下,这小山妖待您真心呐。”领主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我们本不想泄露身份,雇了几批人来找您,都被他给消灭了。”他看着蒲熠星大声嘲笑道:“一个小小山妖,你要知道,你保护的是精灵战神,会不会觉得自己是个笑话?哈哈哈哈。”
不说还好,领主这话一说,郭文韬更加愧疚了,低声解释:“本来我不想瞒你,但出了精灵领土我也没想再用魔法,和人类其实是一样……”
“陛下!”见自己被忽视,领主有些生气,“你不想让他死吧!听说东方修炼不易,他也几百年的道行了吧?”
“什么!”刚才还小声解释,红到了耳根的郭文韬猛然抬起头,一把握住蒲熠星的手腕,利落地拆开他的绷带,直接忽视几乎快痊愈的伤口,死死地盯着脉上一条蓝色的痕迹,怒斥道:“你对他下毒!”
像是自己的陷阱终于逮到猎物,领主神情得意:“精灵家族都有不秘传的毒药,王,即使是你也解不开吧?”
郭文韬陷入了沉默,蒲熠星像没事人一样翻了翻自己的手腕,开始观察那一抹诡异的蓝痕,“这是什么东西?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下的毒?”
“好。”忽然郭文韬放开他,走到了领主面前,“我和你回精灵领地争夺王位,但你现在给他解毒,以精灵的契约。”
精灵之间签订契约,相互承诺永不背叛,否则会受到精灵圣者的降罚。
“韬韬,你要和他们回去?”听到关键的东西,蒲熠星故意瘪了瘪嘴,装出一副可怜的模样:“我们不是签了一百年的租约吗?你不要我了?”
“好!”郭文韬的手下已经全部死于领主们的叛乱,他一个人再厉害也不过孤掌难鸣,只要他接任精灵王,他们就能逼宫就范,领主害怕他反悔,立刻握住文韬的手,和他掌心相交签订契约。
蒲熠星从撒娇的神态中抽离出来,目光锁在了盖在文韬手上的手掌,像利刃一般。
“不是,韬韬你听我……”
“对不起。”话没说完,蒲熠星只觉得身子一软,“我不是故意骗你的,和你一起合租的这段日子,真的很开心。”
他意识陷入黑暗,听见文韬的声音渐渐飘远,语气里是浓浓的不舍和……诀别。
精灵族不是用弓箭的吗?!你们怎么都这么喜欢用毒?!失去意识前,蒲熠星恨得牙痒痒。
-
精灵领地,一片盛大节日的场景。自先王忽然离世后,混战了许久终于迎回了他们的战神王子。
不负众望,文韬一回归很快得到了圣者的祝福,加冕为王。
可惜,只有贵族们知道,这位年轻的王不过是傀儡,被各个领主裹挟着,即将交出自己的王位,唯一的悬念可能是这个王位花落谁家,毕竟新王孤掌难鸣,他别无选择。
“哎,真漂亮。”在新王召集的第一个盛会里,精灵族所有有头有脸的贵族都聚集在了王宫门前,他们坐在宴会桌上看着城楼上的王,身着盛装,神色却寒若冰霜,他们知道今天“真正的王”将被宣读,不免为郭文韬可惜了一番,“他是个有魅力的王,见过他加冕的样子,谁不会爱上他。可惜……”
“是吗?你们觉得他这个样子最好看?”一个打扮地有些寒酸的年轻人喝了一口饮料,立刻“噗”地一声吐了出来:“怎么回事,你们新王乳制品过敏,宴会的饮料怎么是鲜奶呢?”
“你是哪家的毛头小子?”像是嫌弃他的粗鲁,贵族挪了挪衣角,“怎么这么没有规矩。”
“我啊?”年轻人最后抓了只鸡腿,塞到嘴里,含糊不清道:“喏,上面那家的。”
贵族顺着他视线看向了台上,“甄领主?”不可思议道:“胡说,甄领主家的人怎么会坐这里。”
“哦~他姓甄啊。”蒲熠星咽下最后一口鸡腿,擦了擦手,挑眉笑道:“不过不是哦,记好了,我是你们王的男朋友。”
说完“嗖”地一声,一跃跳过半个广场,又蹦了回来,“对了,我不觉得他今天这身好看,我更喜欢看他穿白衬衫的样子——特别是穿我的那件。”
接着身后露出像猫一样的尾巴一扫,借力又跃了过去。
“韬韬,你完成了精灵契约,我来接你回去了。”蒲熠星大喊一声,引起了全场的注意,大大咧咧道,自己却跃到了甄领主的面前,低头宛如修罗,“你是不是笑过我保护韬韬不自量力?”
他张开结界,将其他精灵挡在外面质问甄领主,“那我告诉你,无论他是人类还是精灵王,郭文韬我护定了。”
“咔嚓”一声,强壮如精灵,甄领主的脖子也被拧了过去。
“哦,”蒲熠星撤开结界,轻巧地拨开扑上来的精灵,站住冲着地上躺着的人凉凉地说了一句:“不过你不懂中国神话,我也不能怪你。”
说完不再理会其他愤怒的精灵,身形如鬼魅灵巧地冲到郭文韬身边。
“韬韬,我来接你了!你和我走吗?”精灵契约必须执行,跟着郭文韬来到精灵领地的蒲熠星好不容易等到他加冕为王,完成契约,“合租合同还有100年呢,你们精灵不是不说谎的吗?”
郭文韬看见突然出现在身边的蒲熠星吓了一跳,呆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你……怎么进来的?”
“跟着你啊。”蒲熠星一脸坦然,“就是……没想到精灵挺强的,要是你不帮我,我觉得我打不过。”
……
郭文韬看着气急败坏冲上来又立刻被蒲熠星抬手甩飞的甄家战士陷入沉默,蒲熠星,你不觉得这时候夸精灵强哪里不太对吗?
“走吧。”虽然他是被烦到准备直接冰封所有精灵贵族,一劳永逸从源头上解决王位争端,但是到底是精灵族的王,看到族人被打得这么惨还是有些不忍。
郭文韬当机立断,划开了时空跟着蒲熠星回到了出租屋。
“他们会不会再来烦我们啊?”即使是蒲熠星,对于精灵族的空间魔法也十分惊讶,他好奇地观察着自己回来的地方,已经没了一点痕迹。
郭文韬立刻理解了他的意思,“不会,我顺手把精灵王宫给封了,他们解不了冻。”言下之意,到底是我的族人,眼不见为净,还是别去找麻烦了。
“哦……”蒲熠星乐呵呵地检查一圈,确定郭文韬身上没有缺胳膊少腿,这才故意板着脸训道:“我不去找你,你是不是不打算回来了?”
郭文韬心虚地撇过眼,不破不立,他是打算连带自己直接冰封精灵贵族来着。
“蒲熠星,你知道吧?”忽然像想起什么,郭文韬问:“我们精灵族的寿命是2000年左右。”
“嗯。”蒲熠星揽着郭文韬,没收回去的尾巴不自觉蹭了蹭他的后背,乐观地说:“没关系,也许我是命比较长的山妖。再说……不是有句话叫‘不在乎天长地久,要珍惜眼前人’嘛,我们……”
“我是说,”“啪”地一下,郭文韬拎起了他的尾巴,晃了晃,“精灵只有2000年寿命,不要嫌弃我呀,上古山神,和山之主。”
-
“九洲?阿蒲呢,怎么没看见他。”好不容易出差回来的齐思钧看见店里只有一只气场低落的兔子,忍不住关心了一句。
“好几天没见人了,被精灵族抓走了……”唐九洲郁闷地摆弄他新进的花,闷声道。
这个回答有些意外,齐思钧紧张起来,凑了过来:“什么情况,要不要去救?”
“我看不用。”一提这个,唐九洲更生气了,“他挺自愿的。本来冰痕都解了,结果我亲眼见他自己又给冻上了,天衣无缝。”他把花塞到齐思钧怀里,气鼓鼓地说:“你说他是不是有病!”
“哦。”齐思钧坐了回来,“可能是因为那只小精灵长得太好看了吧。”
毕竟……非人类论坛的合租信息怎么会被人类看到呢?这种鬼话蒲熠星都咬牙信了,被精灵抓又算什么大事呢。
==============话痨分割线=====================
-为了庆祝我和思鉴鉴 @思鉴 一百天的情谊,这一篇是专门为她写的贺文啦!大家应该看出来人设是属于两个神话体系的,是因为我们两个把韬韬的人设互相换了。原本是南吸血鬼和北精灵王,南山妖和北桃子精,那现在就是你们看到的样子啦!
-最后!祝我和思鉴鉴友谊长存!!百思不解cp大旗不倒!!
【纬钧】当实验室助理不够用的时候
拒绝上升,ooc预警,有私设
沿用密逃设定,高级研究员x低级研究员
—————————————————————
“至少你得给我加一个助理啊,哪怕是邵明明也算半个人是不是?!”
“但是现在确实全组都忙,我这儿实在抽不出人给你。”
火树一脸头疼地看着在自己办公室里就差撒泼打滚的周峻纬,这位年轻的高级研究员本周已经第三次过来找他要人了,奈何项目任务繁重,所有人都分身乏术,他也帮不上什么忙。
“可是凭什么蒲熠星就能要上助理!”
周峻纬瞥了一眼搁旁边看热闹看得开心的损友,只觉得自己作为唯一一名高级研究员的尊严受到了侮辱。
是我站得不够高吗?连个助理都不配拥有?...
拒绝上升,ooc预警,有私设
沿用密逃设定,高级研究员x低级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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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你得给我加一个助理啊,哪怕是邵明明也算半个人是不是?!”
“但是现在确实全组都忙,我这儿实在抽不出人给你。”
火树一脸头疼地看着在自己办公室里就差撒泼打滚的周峻纬,这位年轻的高级研究员本周已经第三次过来找他要人了,奈何项目任务繁重,所有人都分身乏术,他也帮不上什么忙。
“可是凭什么蒲熠星就能要上助理!”
周峻纬瞥了一眼搁旁边看热闹看得开心的损友,只觉得自己作为唯一一名高级研究员的尊严受到了侮辱。
是我站得不够高吗?连个助理都不配拥有?
作为组长的火树看两人之间电光火石战争一触即发,为了保全自己的实验室,只好用自己并不怎么伟岸的身躯把两个男生隔开。
“这唐九洲是自愿过去帮忙的,也不是我分配的啊。”
“不行,反正你得给我找个帮手!”
对耍赖的某位低龄研究员毫无办法的老父亲只好无奈答应,然后在心里盘算去哪儿借人比较好呢。
齐思钧到研究室的日子其实不算短,奈何这里盘龙卧虎大神太多,最后考完试以后勉强只能够的上初级研究员的身份,甚至看上去文化水平不高的后勤部门还给他的胸章印成了“低级研究员”。
听上去挺像骂人的。
无奈戴上胸章开始工作的小齐同志只好自认倒霉,开始了一天辛勤的劳动。
没有人会把研究工作形容为劳动,所以可想而知他做的也压根不可能是听上去很高大上的研究任务。
只有高级研究员和中级研究员有资格也有能力组建项目组,大项目一般遇不到,小项目他们更趋向于找听话能干还便宜的助理来帮忙,于是初级研究员就处在了一种不尴不尬的的位置。
倒不是说他们没机会参与,而是这个位置的人很容易被忽略。
简单的活可以交给助理们,而复杂的工作也不太有人愿意相信初级研究员。
自从上岗以后已经挂机很多天,不仅和保洁阿姨门卫大卝爷都打成一片,顺便还帮忙客串过保姆和保安工作的齐思钧深谙这一道理。
所以被火老师找上来让他去项目组帮忙的时候,他毫不犹疑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做助理的活就助理呗,总好过无所事事吧。
当然火树也不是为难人的人,总觉得自己拜托人家正经研究员去给周峻纬做助理委屈了对方,千叮咛万嘱咐齐思钧但凡那个倒霉玩意儿欺负他可以来找自己。
“没事,帮帮忙而已他能为难我什么。”
“那是你不了解周峻纬。”
曾经目睹过人拎着棒子宛若上门收保卝护卝费一样去和被研究对象攀谈的火树,觉得还是不太放心。
“好了,他不嫌弃我笨手笨脚已经可以啦,火老师你就别操心了!”
齐思钧笑着耸耸肩,让对方安心。
实际上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工作中会出现排挤新人的情况,但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也早就习惯了。再差也差不过当个助理,大不了自己不插手研究工作,只负责给对方端茶倒水打扫卫生呗。
而且他有种隐隐约约的预感,周峻纬应该是个好人。
事实证明,齐思钧的第六感一向很准确。
“怎么是你!”
“原来是你!”
两位研究员站在实验室看着彼此觉得快要惊掉下巴了,世界上怎么有这么巧的事儿呢?
周峻纬率先反应了过来,笑着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可以啊,这么快就当上研究员了。”
“你居然记得我?”
“长得像你这么可爱的人,我怎么可能不记得?”
第一次见到周峻纬的时候齐思钧还在大学,当时导师说学院里有项目需要和一个研究所合作,而他们几个倒霉学生只好被抓壮丁留下来等着研究所那边派人过来进行交流。
虽然小时候都说自己长大要成为一个科学家,但是要真说面对研究所的研究员,他们还是有些紧张的。
白色的大褂,胸口的铭牌,提着统一样式的箱子走进校园,好不气派。
学生们探卝头探脑地想要看看他们的样子,都可劲儿的想办法往前挤,只有齐思钧一个人乖乖低着脑袋藏在后面祈求没人看到自己。
他本来计划着今天要去听座谈会的,要是再不走就迟到了。
其实有点埋怨研究所的这些人怎么现在才来的,他们还得必须陪着做招待。
每隔半分钟就忍不住看下手表,越算越觉得自己可能赶不上,可可怜怜的小齐同学脸都皱到一起了,只求这群祖卝宗快点离开。
“欸,我第一次来这边,能不能让哪位同学带我参观一下?”
“当然可以,我这就去安排学生会那边……”
“不用那么麻烦,我看你们后面那个同学挺闲的,要不就他吧?”
听见有人cue到自己的时候,心已经飘到座谈会的齐思钧才反过来,抬头就看到研究所的一个年轻的小研究员笑眯眯地盯着自己。
跟着的老师回过头瞪了他一眼,示意赶快上来做自我介绍。
……这人绝对是故意的!
咬牙切齿地盯着对方的铭牌想看看到底这种恶劣的卑鄙小人叫什么名字,然后将这笔账记下来,回头等这家伙正式在学校开设项目的时候再慢慢算。
“你好,我叫齐思钧。”
“那就麻烦齐同学啦。”
周峻纬笑得狡黠,只觉得这人生气的样子也可爱。
两个人前后脚在学校里逛悠,走在前面的齐思钧简直要在心里把这人给剐了。
哪有这儿样的人啊,看出来自己有事儿在这磨时间等着离开还专门找事,学校里那么多想给他介绍的学生们干嘛偏偏非要找自己?
这事儿就是退一步越想越气、忍一时越想越亏。
齐思钧开始考虑把人骗到小树林里揍一顿的可能性。
“欸,你走吧!”
“啊?”
跟在他身后晃悠了半天的周峻纬朝他挑了下眉。
“刚刚看了几十次表,不是有事呢吗,怎么不赶快走啊?一会儿合作项目的启动会完了估计老师们那边还要聚餐呢,你现在不跑可就真跑不了了啊!”
“你不是想逛校园吗?”
“现在不想了。”
拽得和那啥似的小研究员无所谓的耸耸肩,脸上挂着的笑容甜得就像是炎炎夏日里的橘子汽水,咕嘟咕嘟冒着气泡洋洋得意。
这时齐思钧才突然注意到,这人长得挺好看的。
当然再往后等他想起要和对方道谢的时候,项目已经启动,而他作为学生完全没机会参与其中更没机会再去打听一下某位姓周的研究员是否还待在学校里。
结果就是,不了了之。
某种意义上来讲,对于齐思钧来说这件事情对他的影响还是挺深刻的,以至于后面毕业以后选择研究方向的时候鬼使神差地就选择了这个研究单位,当然更大的原因还在于他其实也挺擅长这方面的工作的。
所以能和周峻纬再相遇是缘分,但对方居然能记得住自己那就真的是意外之喜了。
“我以为像你这样经常帮助别人的家伙,肯定记不住我呢。”
“谁说我会经常帮别人?”
周峻纬估计也是想起来那会儿咬牙切齿一直碎碎念的小齐同学了,没忍住噗嗤乐了几声,在对方红着脸瞪眼示意不许再提以后才勉强收住笑意。
“这不是看见你高兴吗,还不准人笑了?”
“去你的吧,你这是看见又有机会逗我了才乐的。”
“那你愿意吗?”
他拉进距离,盯着齐思钧的眼睛笑得狡黠。
然后,明目张胆试图调卝戏下属的周峻纬就看到了站在门口一脸惊诧看着自己的火树和蒲熠星。
“……”
“……”
“歪,幺幺零吗?我们这里……”
“蒲熠星你先给我闭嘴!火老师我可以解释的!!!”
项目研讨会是在齐思钧加入的第一个周末开的,除了周峻纬之外,还有其他各个负责的小组也要参与。
到了以后齐思钧在外面碰见了负责给蒲熠星看包的唐九洲,小孩儿估计是等着无聊一个人兴趣缺缺地拿着手机刷了半天,似乎也没找到好玩的。
“你干什么呢?”
“研讨会没给助理安排座位,阿蒲让我在外面等着。”
唐九洲见他过来以后便噘卝着嘴给他抱怨:“那帮老家伙说白了就是看研究所这边花钱太多又找不到借口骂人,拿我们助理出出气罢了,我都习惯了。”
这倒是工作中经常有的事情,齐思钧拍拍他的肩算是安慰。
周峻纬先去停车,比他慢了几步,等着唐九洲已经玩完一把游戏才过来。
齐思钧跟在他后面,只觉得估计一会儿又得是一场催眠效果极佳的会议。
好麻烦啊。
并不喜欢开会的初级研究员有时候实在佩服像周峻纬这种开会的时候可以侃侃而谈的人,走领导的路让领导无路可走。
“怎么心不在焉的,在想什么?”
“想你啊。”
习惯性脱口而出以后,他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羞得耳朵都发烫,偷偷看了眼走在前面的周峻纬似乎没在意才算是松了口气。
这话要是让他抓卝住了,还不得翻着花得逗我啊!
急急忙忙掩饰的齐思钧没注意到,他以为没听见自己说话的那个家伙其实脚下也错了拍子。
周峻纬用手背捂住泛红的脸颊快步往前走,生怕自己过快的心跳声暴露无遗。
这人怎么这样,公众场合撩我。
刚刚那句话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吧?是吧?是吧?
啊啊啊太可爱了,这样子怎么搞啊!!!
两个人各怀鬼胎进了会议室以后都不太敢对上彼此的眼睛,一时之间气氛中弥漫着让人窒息的感觉,越来越快的心跳和脉搏,还有不自觉扯着衣角的手足无措都让他们无所适从。
齐思钧乖乖坐在他后面,低着头翻看自己的笔记本,试图达到隐身的效果。
然而老天爷并不想让他隐身。
“这是我的位置,你哪家助理怎么直接进来了?”
一位戴着眼镜的研究员拍了拍他的肩膀,错开位置示意让他出去。
“啊,那个,我不是助理。”
齐思钧站起来试图解释,然后看到周围一圈位置上果然都坐着各个项目的主要负责人才意识到可能自己好像确实应该出去。
刚想道歉呢,就被周峻纬一把拉住按在位置上。
“我的组员,怎么了?”
“周峻纬?你应该知道今天研讨会助理不参与的吧?”
瞟了眼那边还在整理资料的主讲人似乎还需要些时间,周峻纬朝这个戴着眼镜的家伙挑了挑眉。
“我说了这是我的研究员,怎么就不参与了?”
对方皱着眉头上下打量了一番齐思钧,嗤笑道:“我看你是实在找不到组员了,现在居然连低级研究员都收,怎么,需要我帮忙和组长反应一下给你借俩人?”
“谢谢,没必要,老齐很好。”
周峻纬皮笑肉不笑地点点头,脸黑得和碳似的。
“而且提醒一句,再把初级研究员的称号念错我可不能保证有没有人会和组长反馈我们这里有人的文化素养实在不适合搞研究,应该先回学校去进修一下语文知识。”
“啧。”
用中指推了下眼镜表示情绪以后,对方气哄哄地决定离他远点儿。
被按在座位上紧紧贴着人坐好的齐思钧抬着头,看周峻纬帮自己出完头以后又换回一副弟弟样,嘴上嘟嘟囔囔说个不停。
怎么说呢,挺……
心动的。
虽然不想承认,但齐思钧确实感觉到心头暖暖的。
他勾起嘴角,偷偷扯了下周峻纬的衣袖,让对方再凑过来点儿。
“这种人和他吵什么。”
“你说得对,和他没啥可吵的。”
小周弟弟顺从地点点头,然后露出一个更加灿烂的笑容。
“下次直接等下班了套麻袋揍一顿比较省事。”
其实研究工作比想象中要枯燥乏味许多,尤其是在进行一次次对比实验的时候,齐思钧需要一整天守在那几台机器前面,每隔五分钟记录一次数据。
“先吃饭吧,这边我看会儿。”
周峻纬进来的时候,数据刚记到三百七十多组。
因为必须有人轮守的关系,他俩只能被卝迫倒开班,连个一起吃饭说话的功夫都没有。
齐思钧把笔记本交给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这也太多了点儿,需要一千组数据的话至少还得两天呢。”
“好多了,前两天只有我一个人别说吃饭,连卫生间都不敢去生怕过了时间。”
周峻纬无奈地笑了下,接过笔记本以后翻了翻前面的内容,看没什么问题以后才坐到位置上接替了刚才齐思钧的工作。
齐思钧倒没觉得太累,毕竟自己不负责主要的数据计算和实验,只是坐久了腰有点疼。他站起来活动几下以后才觉得回过劲儿来,爬在椅背上将脑袋搁到周峻纬的肩膀上看他在自己记下的一堆数据里画圈圈。
“累了的话就等我吃饭回来就休息会儿去,别所有事儿都一个人干了。”
大概是能感同身受到这位同龄且优秀的男生所背负的压力和疲惫,看着他眼睛下面的一圈黑青齐思钧不由地有些心疼。
他揉了揉周峻纬的脑袋。
“放心,以后有我。”
“好。”
周峻纬抬起头和他对视一笑,闭着眼往前凑了凑脑袋。
鼻尖轻触,呼吸交错。
大概是有唐九洲的帮忙,虽然同时开始,但蒲熠星的进度明显比周峻纬这边快了不止一点半点。
等他好不容易良心发作想起来这位曾经还勉强算得上好友的家伙的时候,才忽然意识到曾经三天闹一次的倒霉孩子这都有一个月没找火树老师麻烦了。
显然,已经被这群瓜皮研究员磨炼出来的火组长最近也有点不适应。
周峻纬没过来找事儿,蒲熠星没有翘班,周峻纬和蒲熠星也没有打架。
这是多么千年难遇的一个月啊!
“火树老师!”
说曹操曹操到的蒲某人一脚踹开他实验室的大门。
“天,要变了!”
“???”
差点被吓到地上的火树捡起来自己的眼镜,然后坐回位置上示意年轻人们遇到事情不要慌,先坐下来慢慢说。
而跟在他身后的唐九洲也进来一边“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的把刚刚才被火树扶起来的凳子撞翻在地上,一边直接抓卝住这位比他矮了一个头还多的组长就开始晃悠。
“火树老师!不好了!!!”
“到到到到到到到到到底怎么了?”
差点被倒霉孩子给把魂儿都晃出来的火树努力让自己显得没那么狼狈,问他俩看见啥了慌成这样。
慌里慌张的唐九洲这才放过可怜的火树。
然后拖着他直接往周峻纬的实验室跑,后面还跟着催促他俩快点儿的蒲熠星。
简述一下就是刚刚他们两个突然良心发作等工作结束以后打算找周峻纬和齐思钧约个饭,结果还没赶得上敲门就听到里面传出来了不可描述的声音,以至于蒲熠星差点儿拿出手机再次烦扰警卝察叔叔。
“不不不,一定是有其他误会的。”
自我感觉良好的火树努力从唐九洲带着哭腔的声音中辨别信息,安慰他俩不要随便造谣。
“一般电视剧或者电影里遇到这种情节,肯定不是什么龌龊的事情,我们要相信这是一个单纯善良的实验小组,不要用有色眼镜来看问题。”
“我相信齐思钧,但我不相信周峻纬!”
“那是因为你戴上了黄色的眼镜,看到的就一定是黄色。来,让我们相信实际上什么都没有发生。”
安抚了下蒲熠星的情绪,火树老师面带笑容毫不犹豫地推开了门。
然后,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
周峻纬的衣服勉强还算是蔽体,而被他按在身下的齐思钧完全可以称得上是一卝丝卝不卝挂,甚至隔着大半个实验室唐九洲都能看到他小齐哥脖颈上的红痕。
至于被打翻了一地的试剂瓶,和被撕开扔到旁边的衣服,已经没人顾得上了。
一瞬间,三位年轻人的脑回路奇迹般地达成了一致。
职场性sāo扰。
唐九洲苦着一张脸说:“妈啊不会吧,周峻纬你居然是这样的人,我上次见你们一起吃饭还以为你对小齐哥可好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蒲熠星捂住脸。
“虽然我知道周峻纬这家伙是个狗比,但我没想到你居然连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
“小齐,是我没保护好你!”
痛心疾首地火树老师撇过脸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早知道会这样,我肯定不会让你一个人落入这般境地,我不是说了他要欺负你就过来和我说嘛……这、这……”
“……你们ТMD的演够了没有?!”
用衣服盖住已经害羞得整个人红透了的齐思钧,周峻纬站起来咬着牙把拳头握得吱吱作响,眼里都冒着绿光。
上次选拔高级研究员失败的中级研究员蒲熠星低头一笑。
有些事,迟早是要还的。
【UVW鹊—鹊桥03-B】嘴比脑子快怎么办?(蒲郭)
*上一棒:鹊桥03-A@温语-(韬视角)
*下一棒:鹊桥03-C@汐汐儿(小齐视角)
*南北-蒲郭 蒲郭 蒲郭
*蒲视角:说不了违心的话
*时间线混乱,片段灭文
*私设请勿上升
*本文三个视角,最佳阅读顺序:韬视角→蒲视角→齐视角
SUMMARY:文名即summa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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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刚名学第一季最后一期选拔助理的录制,蒲熠星坐在后台卸妆的时候,余光瞥见郭文韬时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今天录制时自己冲昏头脑...
*上一棒:鹊桥03-A@温语-(韬视角)
*下一棒:鹊桥03-C@汐汐儿(小齐视角)
*南北-蒲郭 蒲郭 蒲郭
*蒲视角:说不了违心的话
*时间线混乱,片段灭文
*私设请勿上升
*本文三个视角,最佳阅读顺序:韬视角→蒲视角→齐视角
SUMMARY:文名即summary
>1
今天刚名学第一季最后一期选拔助理的录制,蒲熠星坐在后台卸妆的时候,余光瞥见郭文韬时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今天录制时自己冲昏头脑的发言和举动。
当时是郭文韬组在过关一个萌娃出的挑战,将一根绳子在右手不抽出马甲口袋与身体分离,而那根绳子在郭文韬身上,蒲熠星便不由自主地多关注了几分。
录制节目,互动是必不可少的,所以邵明明在郭文韬他们解题过关的时候,秉承着敬业的精神来问蒲熠星队伍有没有想法,能不能表示出来的时候,观察了一会的蒲熠星不知怎的,张口就来。
“从下面~”
“那边从那个马甲里面伸进去~”
蒲熠星不仅出言相助,他甚至忘了这是在竞选助理,直接上手去帮助郭文韬他们,不过仅仅三秒他便回过神来退回自己的队伍中,而这时邵明明也为了顺水推舟地调侃了一句。
“那不是郭文韬嘛~”
原本这个小插曲到这里就可以结束了,只不过蒲熠星今天像是被冲昏了头脑一样,轻轻地开口给了这句话一个回复,嘴角还挂着一抹浅浅的笑容。
“对呀。”
回忆至此,蒲熠星的思绪被关门声给拉了回来,方才目光所及之处的郭文韬已经离开了,蒲熠星眨了眨眼收回目光看向镜子里的自己,勾起一抹略显无奈的笑容和镜子里的自己对视,随后又低下头去轻叹了一声。
蒲熠星啊蒲熠星,今天的你怎么回事哦?
>2
如果说上一次的发言是冲昏了理智,那这次蒲熠星觉得最近的自己是真的有点不受控制,是嘴巴一直在前面跑,脑子一直在后面追,还是追也追不上的那种。
高冷不好相处不好聊天一直是都大家对蒲熠星的第一印象,而他也从来没有打破大家对他的这个印象,因为不管在荧幕前如何活跃,私底下的他到底还是比较冷淡一些的。
但是吧,当今晚蒲熠星在看直播的时候疯狂吐槽郭文韬直播像是在睡觉一样,吐槽他直播到一半突然跑路不见人,亲自扛起了隔壁纬钧的大旗,还有吐槽周峻纬洗脸像是在搓衣服一样的时候……
他终于意识到了一丝不对劲,这些不都是他心里的想法吗?他怎么就说一股脑地全部给说出来了?一起工作配合了二十多年的嘴巴和脑子吵架了吗?
蒲熠星下播后陷入了沉思中,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之间变成这样?在想了半天想不通之后蒲熠星就放弃了,既然还不影响生活,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毕竟自己内心深处也挺想和大家更熟络一点的,用现在这种方式打开好像也还不错。
想通后的蒲熠星瘫在沙发上刷微博刷朋友圈,看一看今天他的朋友们和这个世界又发生了什么新鲜事,不同的是,平日里埋在心底的吐槽,今天嘴巴和心里的想法同步了。
“这是什么哦?”
“这也太憨了吧。”
……
等到蒲熠星反应过来后,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地碎碎念了好一阵了,连家里的猫咪瓜蛋都惊讶地瞪着圆圆的大眼睛看着他。
不过还未等他有所动作,刚安静下来的群聊又重新热闹了起来,蒲熠星接起了群里发起的通话,安静地听着里头大家七嘴八舌地聊着,不说话是怕自己突然脑子又追不上嘴巴了。
也不知道大家的话题为什么总是那么跳跃,刚才还在聊哪家火锅好吃,现在齐思钧cue到蒲熠星的时候,问题已经变成了,“阿蒲第二季最期待谁的表现呀?”
第二季最期待谁的表现吗,那肯定是wuli韬韬啊,蒲熠星心中这么想着,嘴上也不自觉地跟着说了出来,而蒲熠星本人甚至没反应过来。
直到群聊里变成了大型起哄现场时,蒲熠星才反应过来刚刚自己都说了些什么,他难得地窘迫了一番,随意扯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啊…这好像并不是我想要的!
>3
距离上一次控制不住嘴被大家调侃了一番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这期间蒲熠星和郭文韬除了微博互动之外,私底下并没有联系过。
再一次见面已经是四月份了,这一次见面是因为节目第二季的录制要开始了。
由于周峻纬刚从加拿大飞回来需要隔离的原因,今天录制的是最后一期的剧本杀,角色卡抽取过后大家各自回到了单人休息室熟悉剧本。
录制很顺利,手握凶手牌的蒲熠星在最后凭借自己优秀的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的能力成功让石凯和邵明明投了陈怡馨,但是他万万没想到郭文韬没被洗脑,因为平票了。
就在蒲熠星心想郭文韬会不会是两票都挂的他时,嘴上也不由自主地问了出来,“你是不是两票挂的我?”
说出的话不能收回,所以蒲熠星只好笑着看向郭文韬,后者也笑着看他,“你猜。”
最后蒲熠星抿唇轻笑让郭文韬相信自己的直觉,然后下一秒他就被郭文韬半推半抱地关进了笼子里,蒲熠星只能无奈地在笼子里笑笑不说话。
旁白老师宣布了结果后,蒲熠星在心里委屈地想,唉这个人从来不信我。
“这个人从来不信我!”话音刚落,蒲熠星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又没管住嘴,于是为了掩盖刚才语气中的委屈,蒲熠星故作生气地抓着笼子摇了摇,把这句话咬牙切齿地又重复了一遍。
“这个人从来不信我!!”
大家见他这个模样都笑了,小姑娘陈怡馨跑过去夸郭文韬侦探厉害,而蒲熠星满脑子只有一个很委屈的想法:
“不是他厉害!他不管是大家玩成什么样都会投我的!这跟你们的水平没关系的!”
当然了,蒲熠星的嘴巴再一次毫无意外地把原本只该在脑子里盘旋的想法给说了出来,甚至还是非常激动的语气并且附带了动作。
无意识地说完后,蒲熠星低下头去掩饰自己的情绪。
完了,出事儿了,这张嘴怎么还不受控制呢?!
>4
录制结束后,蒲熠星把铁笼的锁链扒拉开从里面出来,没走几步路就看见那个三票挂他的家伙歉意地站在拐角处等他,不知怎的,蒲熠星脑海里有个非常幼稚的想法。
“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
本来满眼歉意的郭文韬听蒲熠星这么一说,眼底染上了几分错愕,他瞪大了双眼红唇微张却没发出半点声音。
蒲熠星自己也愣了愣,他为了防止自己再多嘴乱说便强行压下所有想法并且紧闭双唇,然后迈开长腿急匆匆地往休息室里走去。
来到休息室准备关门的时候,蒲熠星就瞧见一只白皙的手从门缝中伸进来了,他立马停下关门的手,同时还感叹这个人是不是不要手了。
“谁?你疯了吗?手不要了?”
把门拉开后蒲熠星看见郭文韬站在门口一脸无辜地看着他,无奈之下他只能把人拉进来锁上门。
“……怎么了韬韬?”蒲熠星沉默了几秒,最后嘴巴打败了大脑,替他问出了心中所想。
郭文韬用手指绞着衣服低着头,说话的声音小小的软软的,蒲熠星差点当场石化。
“对不起嘛,你玩得很好的,别生气啦。”
这样的小语气让原本就没生气的蒲熠星更加气不起来了,他不但不生气还轻声给郭文韬解释了一通,最后还不忘夸夸郭文韬作为侦探玩得不错。
郭文韬没想到前来赔礼道歉还挨了顿夸,这个操作让他害羞得小脸通红,他含糊地应了几声后便低头假装喝水。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谁先说话谁尴尬的气息,不过只是过了一会,这尴尬便被蒲熠星给打破了,或者准确来说,是蒲熠星那张不受控制的嘴帮他说出了他想说的话。
“韬韬,我们聊一聊?”
“好呀~”
“韬韬,那晚为什么不和我抱抱?”在郭文韬应下后,蒲熠星便没忍住立马将那晚的疑问问了出口。
郭文韬闻言低头回想了一下那天晚上,然后皱了皱鼻子委委屈屈地低声回应,“我以为…我们不会再见面了嘛…”
郭文韬说完,两人都沉默了。
沉默了几分钟后,蒲熠星撇开这个话题,就着今晚剧本杀的主题重新开启了这场聊天,从复盘到对案件的理解,又不知怎的从事业聊到了理想,再从理想到后来关于感情的想法……
总之他们从后台休息室一路聊到了酒店,从半夜聊到了后半夜,从天南聊到了地北,在互相打开心扉交谈的同时也更加地了解彼此。
这场对话最后以倦意难顶而结束,而当郭文韬刚踏出蒲熠星房门时,蒲熠星就松了口气,因为他怕再聊下去,他那仅存的自控力不够用来控制那句总是差点脱口而出的“我喜欢你”。
现在还不是时候。
不过今晚蒲熠星倒是第一次想谢谢这张不受控制的嘴,因为这张嘴,他和郭文韬的关系变得亲密了不少。
挺好的。
>5
剧本杀的录制结束后,并没有立马录制后面的合宿,导演组告知他们估摸着还得大半个月才能开始录制。
这没有见面的大半个月以来,蒲熠星和郭文韬不少的互动都搬上了台面,最经典的莫过于录制结束后几天的直播打游戏。
那天是郭文韬组的局,而蒲熠星接到邀请后,即使不玩吃鸡手游也二话不说便答应了下来,答应了之后立马下载了手游,下载后还不忘练练手防止直播拉胯。
直播当晚,蒲熠星早早地就打开了游戏和直播,等待郭文韬的加入,两人寒暄了一阵后,便开始吐槽另外两位队友不守时。
终于等齐了人后,便是游戏的开始。
在整个直播的过程中,蒲熠星依旧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嘴,一张嘴就是想什么说什么,一开始蒲熠星还有点苦恼,但是后来他仗着没开摄像头,破罐子破摔,放任自己的嘴毫无保留毫地将自己内心的想法全盘托出。
“韬韬,我来救你了。”
“唐九洲你架一下枪,我去救韬韬。”
“韬韬你没有药吗?我给你。”
“哎呀我的锅我的锅。”
……
后来直播结束后,蒲熠星拍了拍自己的嘴巴叹了口气。
ze张嘴啊,怎么什么都帮我往外说啊…!
>6
合宿的录制在大半个月后如约而至,同城的蒲熠星和郭文韬也因此终于可以见面了。
除了见郭文韬特别高兴之外,与好友相聚也是件开心的事情,所以蒲熠星从上了大巴车开始,上扬的嘴角就没有下来过。
路途中,蒲熠星除了应和一些梗之外几乎没有主动聊过天,因为他有新发现,只要他想主动说话,刚张嘴便是一些想说的心里话,所以他为了不辛苦后期老师,乖乖地闭上了嘴。
到达别墅后,一整个下午除了跟着院长熟悉别墅的构造之外便是收拾行李还有和Timo亲近一番。
到了晚上晚饭时间时,院长宣布了给他们的惊喜之后,大家都兴冲冲地往外面跑,只有郭文韬和蒲熠星慢悠悠地跟在后头。
夜晚的微风吹得有点冷,蒲熠星在出去之前顺手就拿起了沙发上的毯子披在身上,刚披好抬头,便看见了郭文韬瑟缩着身子准备往外走,然后…
“韬韬。”蒲熠星的脑子刚做反应要叫住郭文韬,他的嘴巴已经抢先一步一张一合地叫出了眼前背影单薄的人的名字,而后者则是转过头来看向他,眉眼间有些许疑惑。
见状,蒲熠星便干脆随心所欲了,“来,披上嘛,怪冷的哦。”
郭文韬张了张嘴似乎想要婉拒,但是他的身体却很诚实地贴了过来,披上了蒲熠星给他腾出来的半张毯子。
于是…因为一张不受控制的嘴和一具不受控制的身体,两个人裹着同一张毯子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面对一众好友的调侃起哄,两位当事人面上面无表情,但是藏在皮肤下的那颗心脏却骤然加速。
>7
录制到第三天中午的时,郭文韬在备料的时候不小心被擦丝刀给划伤了手指,一声惊呼让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他的身上,连远在客厅的蒲熠星也过来了。
当蒲熠星得知郭文韬手指受伤了之后,他满脑子就一个想法,那就是要找医药箱拿碘酒给郭文韬手上的伤口消毒。
不过当他脑子里一旦有这个想法后,他的嘴巴和脑子是同步的,所以他在找医药箱的过程中,嘴上的碎碎念就没停过。
“找一个医疗箱~”
“医疗箱…”
“哪有医疗箱啊…?”
“找到了,在这里!”
但是可能因为蒲熠星找医药箱的动作太慢了,当他拎着医药箱回到厨房的时候,郭文韬已经包扎完毕了。
“你来晚啦!”
蒲熠星见郭文韬已经包扎好并且已经开始做菜了,便只好碎碎念几句后拎着好不容易找来的医药箱走了出去。
从中午到晚上睡觉前,蒲熠星都还惦记着郭文韬的小伤口,正所谓念念不忘,必有回响,所以晚上关了摄像头麦克风以及熄了灯之后,蒲熠星盯着邻床的郭文韬,鬼使神差地开口喊了他一声。
“韬韬。”
在睡着和醒着之间来回徘徊的郭文韬听见之后,迷迷糊糊地应了蒲熠星一声,“唔…嗯?”
本来蒲熠星不忍心打扰他想着道个晚安就算了,但是他的嘴并不如他愿,“下次伤口必须消毒。”
蒲熠星:……??!!
回应他的是郭文韬轻轻地蹬了他一脚,“嗯嗯嗯,快睡觉吧。”
黑暗中,蒲熠星疯狂地揉捏自己不受控制的嘴。
>8
合宿的第六天傍晚,院长宣布了明天会有一场辩论赛,辩题是:
“如果有和梦想型对象闪婚的机会,但最后一定会离婚,你会接受闪婚吗?”
刚宣布完辩题,蒲熠星脑子里想的都是郭文韬,他的理想型,那肯定就是郭文韬啊。怀着这种想法,蒲熠星在抽签选择分队的时候,毅然选择了正方,但是余光却注意到他的理想型去了反方,上扬的嘴角悄悄地抚平,心也沉了几分。
分队结束后是赛前准备,听完赛前指导后,蒲熠星带着他的队伍在餐厅讨论和写稿,但是他除了应和队友的观点之外很沉默,因为他脑子里的草稿都是想要对郭文韬说的话。
蒲熠星想了想,在手机上把这些话一个字一个字地敲了下来。
第七天晚上,辩论赛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四辩选手蒲熠星表面静静地听着对方和己方一辩二辩三辩的发言,手指却在镜头看不见的地方紧张地捏紧了稿纸的边角。
蒲熠星将所有想说的话留在了最后的结辩环节,说话间,他总是克制不住自己用饱含爱意的眼神看向反方三辩郭文韬,看向他蒲熠星的理想型。
“爱的期限是,我爱你,直到我不爱你的那一刻,就够了。”
“爱情不取决于承诺,也不取决于未来。”
“爱永远指的是,现在的我爱着现在的你。”
“即使我现在已经知道,我们终究有一天会分离,但是我还是愿意跟你在一起。”
“我愿意在有限的时间里面,无限地爱着你。”
将心中最想和郭文韬说的话借着辩论赛的名义说给了他听,蒲熠星在结束发言的时候,深深地看了一眼也在看着他的郭文韬。
蒲熠星希望郭文韬能听懂他话里的话。
END
————————————————————————
*本脑洞三个视角哈!!!
*祝大家七夕快乐,单身的早日脱单,暗恋的表白成功,有对象的长长久久白头偕老!
——“张家的独子点天灯拍回了个乞丐,这个乞丐后来成了他夫人。”
——算是七夕礼物
大哥大嫂过节好,我给茄蕾搭鹊桥
是前两天画的民国饼,搬完宿舍了我继续画。主茄蕾,民国苦命鸳鸯pa
【富商少爷茄×落难戏子蕾】
含微量幻花
【情报副官幻×私家杀手花】
⚠️全员恶人,角色患病,立场对立,女装,被欺辱有。
⚠️不要上升。
⚠️很俗,可能还有点虐。
p2是人物设定
后几p都是茄蕾摸鱼,有蕾夫人女装注意⚠️
我哪里是想搞剧情,我就想看老番茄一口一个夫人
——“张家的独子点天灯拍回了个乞丐,这个乞丐后来成了他夫人。”
——算是七夕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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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员恶人,角色患病,立场对立,女装,被欺辱有。
⚠️不要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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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几p都是茄蕾摸鱼,有蕾夫人女装注意⚠️
我哪里是想搞剧情,我就想看老番茄一口一个夫人
如果一直亲男朋友会发生什么?
-来源于看到的视频,虽然我没有男朋友可以实践,但我可以想象!
-睡前晚安小甜饼,祝大家今夜好梦哦!
-晚安啦!
01
“大冒险来不来?”
“如果你一直亲男朋友的话,会发生什么?”
02
邵明明发出这个大冒险的时候,齐思钧非常迅速的赞同了。毕竟在这种无伤大雅还能增加生活情趣的活动里,他一向热衷。心动不如行动,这天晚上,齐思钧就践行了这次大冒险活动。
“老齐我回来了。”
周峻纬回到家的时候,齐思钧正在做饭。半开放式的厨房里,油烟机的轰鸣声就连站在客厅玄关都听的一清二楚。周峻纬放下公文包,一边...
-来源于看到的视频,虽然我没有男朋友可以实践,但我可以想象!
-睡前晚安小甜饼,祝大家今夜好梦哦!
-晚安啦!
01
“大冒险来不来?”
“如果你一直亲男朋友的话,会发生什么?”
02
邵明明发出这个大冒险的时候,齐思钧非常迅速的赞同了。毕竟在这种无伤大雅还能增加生活情趣的活动里,他一向热衷。心动不如行动,这天晚上,齐思钧就践行了这次大冒险活动。
“老齐我回来了。”
周峻纬回到家的时候,齐思钧正在做饭。半开放式的厨房里,油烟机的轰鸣声就连站在客厅玄关都听的一清二楚。周峻纬放下公文包,一边换鞋一边探头向厨房看去。还没等鞋子换好,周峻纬就看到一团巨大的黑影向自己冲了过来。
下意识的接住了飞奔而来,挂在身上完全悬空的小狐狸,不等周峻纬反应过来,劈头盖脸的亲吻就落了下来。
“怎么了老齐?”周峻纬站稳,双手环在齐思钧的腿上,坦然地接受了齐思钧的亲吻。
齐思钧喜欢在家穿的舒适一些,天气暖和了更是换上了短裤,不过这正好方便了周峻纬的动作。向来被粉丝羡慕的修长手指顺在宽大的裤腿,抚上细腻的皮肤,周峻纬察觉到攀着自己的那人颤抖了一下,正想进一步动作,齐思钧却手脚麻利地从他身上跳了下来,奔着厨房跑去。
“啊,那个,我在做饭!”
周峻纬宠溺地笑了笑,拿起买回来的小蛋糕,同样走到了厨房。
晚饭比往常推迟了一些,坐在餐桌上的时候,齐思钧的嘴唇还有些红肿。他不满地瞪了一眼周峻纬,却在心里唾弃自己的不够坚定,怎么就被周峻纬蛊惑了,不行,等下一定得找补回来。
看着小狐狸提溜乱转的眼睛,周峻纬就知道,齐思钧肯定在打什么坏主意。但是他也乐得见小狐狸冒坏水的一面,况且,爱情是需要一些小小的助燃剂的不是吗?深谙心理学知识的周峻纬很清楚,爱人偶尔的小心思,才会让一段感情进行地更加融洽啊。
晚饭结束,周峻纬照例刷完了碗,然后向着客厅一角的跑步机走去。
家里的跑步机是齐思钧突发奇想买的,买的时候他再三跟周峻纬保证,会用来锻炼的,但大多数时候还是周峻纬在用。偶尔在经纪人再三强调齐思钧该减肥的时候,齐思钧才会光顾一下角落里的跑步机。
周峻纬在跑步机上时,齐思钧悄悄凑了过来,瞅准机会,就在周峻纬的脸上“吧唧”了一下。趁着周峻纬还在跑步机上没有办法对自己下手的时候,齐思钧一鼓作气连着亲了好几下。
周峻纬笑着接收了齐思钧的亲亲,不着痕迹地关掉了正在运作的跑步机,然后猛地把摇着尾巴坏笑的小狐狸抱进了怀里。被突然改变的高度吓了一跳的齐思钧,下意识地环住了周峻纬的脖颈,腿也不自觉地盘上了周峻纬劲瘦的腰。
他抬起头来想要控诉周峻纬没有提前说好的动作,却被早就准备好陷阱的猎人抬起了下巴,随即陷入一个深沉的吻中。
“小狐狸,亲吻一个装备优良的猎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03
郭文韬在接到这条消息的时候,其实是有些犹豫的。这些天公司突然忙了起来,他连早上的早安吻都给的匆忙且仓促,晚上回家也累得像条狗,多余的一点心思都没有了。更何况,昨天他因为没有按时吃饭闹了胃疼,又被赶过来凶巴巴的蒲熠星训了一顿,导致两人的关系现在一点都不好。
跟齐思钧抱怨的时候,齐思钧却说,这不正是个和好的机会吗?
是啊,和好的机会。所以郭文韬你必须抓住!不然,明天早上的早安吻都没有了。
鼓起勇气的小猫暗地里攥了攥拳头,下定决心干场大事。
于是这天下班了之后,郭文韬谢绝了想要请他吃饭的领导,收拾好东西就往家里赶去。路上遇到一家花店,郭文韬刻意停下来买了几只玫瑰花,想着或许看在花的面子上,蒲熠星能开心点。
回到家的时候,客厅的灯是开着的,蒲熠星却不在客厅。厨房的餐桌上摆着做好的饭菜,看着色泽应该是蒲熠星的手笔。
郭文韬蹑手蹑脚地走到书房的门口,果然,蒲熠星正在打游戏。
他没带那个粉红色的猫猫耳机,也没有开摄像头,只是和队友开了麦,正因为队友的烂技术喷人。
郭文韬很少在蒲熠星打游戏的时候去找他,毕竟他打游戏的时候也不想被干扰。但是想了想齐思钧发给他的哄男友一百式,并且被郑重嘱咐一定要粘人,郭文韬咬了咬牙,还是冲了过来。他从蒲熠星的胳膊下方钻出来,跨坐在蒲熠星的身上,然后不好意思地把自己埋在对方的肩膀上。
虽然戴着耳机,但是蒲熠星饲养员已经养成了对自家猫的敏锐直觉,在郭文韬走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察觉到了。他本以为郭文韬只是想要拿些东西,所以也没有说什么,但是没想到,郭文韬居然径直钻进了他的怀里。他侧过头瞥了一眼企图掩饰自己的猫咪,看着郭文韬红透了的耳尖,心情大好的退出了游戏界面,好整以暇地等待着猫咪的自投罗网。
郭文韬揽着蒲熠星的脖子,努力做了一番心理建设,终于抬起头来,闭着眼就往蒲熠星的脸上亲了下去。
被突然袭来的暴风亲吻吓了一跳,但是蒲熠星很快就镇静了下来,甚至有闲心的调整了角度,让郭文韬的亲吻落在了自己的唇上。
猛亲了一阵才发现触觉不太对,郭文韬终于睁开了眼,蒲熠星放大的笑容引入眼帘。
“嗯?韬韬怎么停下来?继续啊?”
“你不是在打游戏吗?”郭文韬撇过头,不去看蒲熠星的坏笑,试图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泛红的耳尖却把自己的心思暴露无疑。
“是啊,游戏还输了呢,”蒲熠星点点头,刻意拖长尾音,然后看着郭文韬咬嘴唇不开心的样子,继续说道,“但是我觉得吧,我家的猫好像更重要一点。”
“特别是,一只难得主动献吻的猫。”
04
邵明明自己提出的游戏,当然自己要参与了。想起最近唐九洲因为毕业论文的问题,忙得焦头乱额,发际线已经向蒲熠星看齐了,上次录制剧本杀还被周峻纬暴露了出来,邵明明决定给唐九洲个奖励。他从沙发上站起身来,活动了活动筋骨,就冲着在房间里思考论文的唐九洲走了过去。
唐九洲正抱着电脑盘腿坐在床上,一边揪着自己的头发,一边打字。看到邵明明过来,他开心的把电脑扔在一边,对着邵明明张开怀抱,接住自己的小宝贝。
“怎么了明明……”
唐九洲的话还没说完,邵明明的亲吻就盖了下来,一个紧接着一个的吻,刺激的唐九洲差点发出鹅叫。
但是随着邵明明不停的亲吻,和并不说话的状态,唐九洲的心里渐渐有点慌张。不会是自己做错了啥事被明明发现了吧?不然明明怎么能这么好?
“明明你要干嘛啊?怎么不说话啊?”唐九洲艰难地推开邵明明,在劈头盖脸的亲吻中得到一点说话的机会。
但是邵明明依旧没有说话,只是扒开唐九洲的手,继续亲着。
“不是诶嘛明明你不说话我很慌张啊……”唐九洲一边往床上侧身躺下,试图躲开邵明明的亲吻,但是邵明明锲而不舍地追了上来,整个人撑在唐九洲的上面。
“我承认我承认!你的那些小零食是被我偷偷藏起来了!”唐九洲伸出双手做投降状。
邵明明停了几秒钟,凭借着自己作为艺人的良好表情管理能力,才勉强保持了微笑。
算了算了,零食而已,吃完了再买,正好这段时间他也在减肥。这样想着,邵明明还是决定完成自己的大冒险。
“啊明明明明,你的那个化妆水也是我打碎的!我错了我错了!”唐九洲见邵明明还要亲下来,以为不是这件事,又马上开始认错。
邵明明这次是终于停下了,是可忍孰不可忍,零食被吃了也就算了,化妆水被打碎可不行!
随着邵明明停下的动作,唐九洲深深松了一口气。但是还没等他缓过气来,就被冲过来的明明炮弹掐住了脖子。
“糖九猪你个猪!我说我新买的化妆水没用多久怎么就没了!说!还做了什么事!”邵明明半跪在唐九洲的身上,双手扼住了唐九洲的脖颈,气得小卷毛似乎都直了。
“没有了没有了!真的没有了!明明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05
【邵明明和他的朋友】
齐思钧:明明,我觉得这种大冒险还是挺好的,下次再有我们再来!我绝对是第一个完成的!
郭文韬:我觉得也可以,偶尔来一下就好了,多了可不行。
邵明明:下次再玩这种游戏!我就是糖九猪!
06
事实证明,如果你一直亲你的男朋友,只会有两种结果。
一种,你被男朋友吃掉。
另一种,你把男朋友吃掉。
所以,真心话大冒险虽好玩,但是还是有风险的,各位量力而行。
关于邻居做事总是太大声这件事(3)
拜老绿茶了hhh,狗血预警
邻居文学
幻花猩三角
ooc
06.
要是能重来。
要么和boy说清楚明天没空,要么就铁了心拒绝某幻那头狼的要求。
哪一个都好,就不会让他面对此刻这窒息局面了吧。
花少北生理性疼痛,心理性呆滞地如此想着。
07.
一般来说,中国人嘴里的“下回一起吃顿饭”就和“早上好”是一样的效果。说白了,吃饭吃饭,没说定时间,那就是个招呼没错了。
但中国boy,该说是清奇还是单纯的自来熟,居然一大早买了两份早点,按响了他家的门铃。
“叮——咚”“叮咚叮咚”
...
拜老绿茶了hhh,狗血预警
邻居文学
幻花猩三角
ooc
06.
要是能重来。
要么和boy说清楚明天没空,要么就铁了心拒绝某幻那头狼的要求。
哪一个都好,就不会让他面对此刻这窒息局面了吧。
花少北生理性疼痛,心理性呆滞地如此想着。
07.
一般来说,中国人嘴里的“下回一起吃顿饭”就和“早上好”是一样的效果。说白了,吃饭吃饭,没说定时间,那就是个招呼没错了。
但中国boy,该说是清奇还是单纯的自来熟,居然一大早买了两份早点,按响了他家的门铃。
“叮——咚”“叮咚叮咚”
催命似的。
“谁啊……”花少北挣扎,奈何,不节制的后果很严重,他是死都站不起来了。睡了也就仨小时吧,大脑叫嚣着滚回去补觉,理智支撑着他掐醒旁边的某幻,“崽种……快去开门……”
“???”某幻睡觉质量好,门铃硬是没叫醒他,但不可能熬的过花少北硬掐,疼醒了,“我c……谁啊,一大早的?太阳公公都没来叫我。”嘴里埋怨这世道,手上乖乖的摸了衣服裤子套上。
子曾经曰过,你可能看不出来谁喜欢你,但你一定看得出来谁喜欢你喜欢的人。
“……Hello?哪位?”
中国boy看到来人倒是并不惊讶,只笑着说:“Hi!你就是小花同学的舍友吧?我是中国boy,我和小花昨天约好一起吃饭的。”说着举起右手,看着标准的两人份食,像是才反应过来一样,“啊,抱歉抱歉,我以为你今天也不在呢,小花也没和我说。”
某幻只觉得额角抽抽,这一口一个小花的,当他是死的吗?“哪里哪里,我才抱歉呢,昨晚我和花绕北‘运动’得挺晚的,他估计起不来吧这么早。”
言下之意,管你啥约,今天没空,拜拜您嘞。
“哈哈,能理解能理解。”中国boy人高得快要抵上门框,笑得堪称爽朗,憨憨地没有攻击性,“没事,我买的东西冷了也好吃的。我等一等。”
某幻:……找茬?
08.
于是有了这么一幕。
不管在座各位什么想法吧,花少北只觉得要升仙。
腰好酸,屁股好痛,脑壳好昏。
但他能怪谁呢,看着中国boy真诚憨厚的笑容,觉得不能辜负这么一个好人的友善,看着某幻幽怨焉巴的眼神,又有点不忍心全甩锅给他。
啊,他这可恶的善良的心。
“你好你好,小花的舍友,今天不去上课吗?”
“……”某幻内心问候太阳,本来想给这位新邻居一个下马威让花绕北给他煮个面的,奈何看他那个没精神的样子内心不忍,只能自个儿随便应付了一碗,此刻餐桌上众多食物,就他这碗看起来最没食欲,“谢您关心,之前因为一些事情比较忙,之后时间就轻松多了,我会常驻家里的呵呵。”
“哦~我还以为大学生都挺忙的呢 。”
“呵呵,忙是忙,但我还有个花绕北要照顾嘛。”
“?”是他疯了吗,花少北怎么感觉场面有点紧张,这俩人是第一次见没错吧,咋和有仇一样的,“啊,话说boy你多大了?”
“18哦。”
“啊18……18?!”医学奇迹,少北睁眼,“不是,你不也还是个学生呢嘛,课呢?”
中国boy早有预料,“辍学了,我现在是自由摄影师。”说着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他的笔记本,“我也是有点名气的哦……嘿嘿,要看看吗?”
“哇——有点酷,”花少北彻底醒了,眼里充满兴味,凑过去观赏,居然还看见几张连他这种绝对路人都眼熟的作品,“你这不是混的很好嘛,我花少北愿称你为最强带摄影师。”
“想不想试试?”中国boy跟个老狐狸似的下套,“明天我要去个地方拍东西,有兴趣和我去玩玩吗?”
心动,真的心动,花少北正想答应,某幻在旁猛咳一声,状似随意地说,“明天还要直播呢,钱不要啦?”
“啊……”
“我不急,后天也行的。”
某幻:这人???
某幻最终没能阻止成功,他试图加入,奈何偏偏那天有一个很重要的讲座,实在造化弄人。
中国boy离开的时候,花少北实在是困,打了招呼就睡回笼觉去了。
某幻把人送到门口,整个人低气压溢出来,还听中国boy说,“拜拜……啊,抱歉,您叫什么?我都忘了问了。”
“某幻。”小马咬牙切齿,“我叫某幻。你走好。”
09.
“为啥?”
“不是吧花绕北,你真看不出来吗?”某幻紧贴着花少北往厨房走,“那男的对你有意思,看不出来?”
“……想多了吧,某幻。”花少北捏捏眉心,从冰箱里找了盒牛奶“你以为谁都和你似的,对我这么个大男人有兴趣吗?”
“是你没有自知之明!”看他这不重视的样子,某幻更气,“瓦不管,不准你和这个什么……什么boy去玩。”
空气安静了几秒,某幻突然心里一紧。
“……是不是弄错什么了?”花少北关上冰箱门,没有转身,“第几次了?我几岁,是你笼子里养的鸟,还不能自己交个朋友?”
“说到底,某幻,你也不是我男朋友。”
“还以为是你没成年那时候,我舍不得拒绝你吗?”
哈!幻花根本没成,没想到吧!(闭嘴吧)
一群人给拜加油这么想看小马被绿吗我笑死了小马错付了。
以及孔子老先生对不起对不起您没说过我说的
拜托啦!红心和评论😳😌❤️
【南北】蒲熠星三次弄丢了家门钥匙
*一发完
*禁止上升
*时间线混乱私设如山莫较真
*都我编的
————————————————
*
蒲熠星的钥匙,平平无奇,命途多舛。
*
蒲熠星第一次弄丢家门钥匙是某一次他们刚刚录完密逃。
那时候一群人证灰头土脸的边复盘边往出走,蒲熠星拿着瓶矿泉水溜达在后面,兴趣满满的在研究里最后一个密码的设置思路,等走到休息室门口的时候才一摸口袋
“完蛋唠,钥匙莫得唠。”
都怪科技发展太迅速,一根小拇指长的钥匙都能搞得出来,再加上蒲熠星那串钥匙本身就没几个,带在身上更是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按理说录节目不能带钥匙手机等等物品,但是他自己...
*一发完
*禁止上升
*时间线混乱私设如山莫较真
*都我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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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蒲熠星的钥匙,平平无奇,命途多舛。
*
蒲熠星第一次弄丢家门钥匙是某一次他们刚刚录完密逃。
那时候一群人证灰头土脸的边复盘边往出走,蒲熠星拿着瓶矿泉水溜达在后面,兴趣满满的在研究里最后一个密码的设置思路,等走到休息室门口的时候才一摸口袋
“完蛋唠,钥匙莫得唠。”
都怪科技发展太迅速,一根小拇指长的钥匙都能搞得出来,再加上蒲熠星那串钥匙本身就没几个,带在身上更是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按理说录节目不能带钥匙手机等等物品,但是他自己也忘的干干净净,等不小心摸到口袋里的钥匙时节目已经录了一大半,再加上当时又在专心的解密码搜线索,暂且没空管别的,蒲熠星就又把钥匙装回了口袋继续任务,这就直接导致了他站在休息室门口愁眉苦脸龇牙咧嘴。
钥匙没了可进不去家门。
“你们先走,我掉东西了回去找找!”蒲熠星咬牙说。
郭文韬刚要走的时候被工作人员拦住要了张签名,说给粉丝福利又多拍了几张拍立得稍微耽误了一点时间,幸好很有先见之明兜让大家先走了别等他,郭文韬在心里说着。
郭文韬以为就剩自己一个人于是慢悠悠的拎着包晃荡,然而刚刚拐了个弯就遇到了火急火燎冲回来的蒲熠星。
“阿蒲?”郭文韬举起手来打了个招呼“怎么了吗?”
蒲熠星一个急刹车扶着墙停下
“我钥匙丢了,可能掉在场地里了得去找找。”
“哦………”
郭文韬回头看了看占地面积不小的楼,又抬头看了看即将消失的太阳,工作人员都在收拾东西准备下班了,他把包背好说
“那我帮你找找吧。”
正要转身进楼的蒲熠星原地360度回旋
“韬韬!好人一生平安!!!”
进了大楼蒲熠星就十分有章法的顺着他们之前进去的路线找,一眼看过去没有的地方就算了,重点查看墙角和废墟等地,蒲熠星脑子一贯很好使,把自己走过的角落记得八九不离十。
郭文韬也是一样的思路,顺顺当当有根有据的找钥匙,还能和蒲熠星有一句没一句的复盘今天的任务。
这一期的场地里需要爬上爬下的地方不少,郭文韬今天外套很长,他穿着是帅,但是找东西就显得不是那么友好。
蒲熠星第五次回头看到郭文韬的衣角下摆正拖在地上的时候着实有些过意不去,他远远的喊他
“韬韬,衣服。”
“哦哦哦。”
郭文韬站起来把衣服拢了拢随手拍灰,也没管拍没拍干净就继续低着头搜寻钥匙,看起来一点都没在意的样子
“要不————”
“你钥匙该不会在这里面吧。”
郭文韬扭头打断了他,指着墙角的那堆粉笔灰说
“………那想必不能!!!”蒲熠星惊恐的说。
“你钥匙有什么特点吗?”路程过半都没能看到钥匙的影子,郭文韬捶了捶腰,直起身问
“普普通通的钥匙而已。”蒲熠星痛心疾首。
“多吗?”
“就三把。”蒲熠星仰头看天花板。
“有挂坠什么的吗?”
“那当然是没有了。”蒲熠星顾左右而言他。
“…………”郭文韬缓缓叹了口气,还能怎么办,找呗。
最终郭文韬在需要跳下去那个洞的下面找到了钥匙。
细小的金属隐藏在一堆灰尘里确实不怎么能看得清,要不是郭文韬眼神好说不定还得错过,他欢喜地的蹦下去,那开心的程度仿佛丢的是他自己的。
“找到了找到了!这里!”
郭文韬喊着,蒲熠星瞬间从门口闪现了过来
“太好了!你快上来!”
说着朝郭文韬伸出了手。
“等一等嗷。”
郭文韬从口袋里摸出来了纸巾,细心的把钥匙擦了擦才递了出去
“?”
蒲熠星愣了一下,头顶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我让你拉着我上来呢,没要钥匙。”
“……哦。”郭文韬没忍住笑出声,把钥匙换了个边儿才握住了蒲熠星伸过来的手
“感受到了阿蒲的爱。”
郭文韬笑眯眯的说。
等蒲熠星和郭文韬从楼里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饿归饿可附近也没什么吃饭的地方,蒲熠星指着不远处的小卖部跟郭文韬说我请你喝汽水吧。
郭文韬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包说好呀我要喝橘子味,蒲熠星应了一声,回来的时候除了两瓶汽水还带了一盒饼干
“先垫一下吧”蒲熠星说“回头请你吃饭!”
“好呀。”
郭文韬蹲在台阶上数星星,接过汽水和蒲熠星碰了一下玻璃瓶,喝了两口后突然想起来什么,若有所思的说
“你还是买个钥匙挂坠什么的吧,下次好找一点。”
*
蒲熠星第二次弄丢了家门钥匙是他们年末聚餐。
从KTV包厢出来的时候下了雪,大家都多多少少喝了点酒,清醒的不多,半晕半醉的一抓一大把。
邵明明抱着路边的电线杆不撒手,唐九洲举着一个猪猪头泡泡机上下乱蹿嚷嚷着要堆雪人,周峻纬头痛的按着太阳穴说以后再也不带唐九洲喝酒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拐卖未成年云云。
“少来,他la里像未成年了?”蒲熠星听到了后嘟囔道,齐思钧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扶着唐九洲的肩膀嘎嘎大笑
“他脑子未成年,来唐九洲,你哪里不好?”
唐九洲愣了一下,过了一会儿瘪瘪嘴,接着就转身扒在齐思钧肩膀上委屈的扯嗓子嚎叫
“呜哇————我脑子不好—————”
蒲熠星则是乐呵呵的扭头对着身边的垃圾桶说
“韬韬,韬韬,你看他们是不是不太聪明的样子。”
郭文韬的声音他从身后传来
“你也不太聪明的样子。”
叫来的车已经到了,还算清醒周峻纬和郭文韬动了动他们聪慧的小脑瓜飞速计算,然后联手把顺路几个人按照路线十分平均的塞进了两个车的后座,蒲熠星十分自觉的朝第三辆车走去,走了一半突然卡在原地发出一声惨叫
“啊!!我的钥匙没了!!”
“嗯嗯?是不是落在包厢里?”唐九洲从车窗里伸出了半个身子眼看要掉出来,周峻纬一个箭步冲上去把他按在了齐思钧腿上
“多危险啊老齐你看着他点!”
“有可能是忘在包厢里了。”
“唐一洲你不要动了!”
“我得回去找找,不然进不去家门啊这。”
“我想吐!”
“那我跟你一起去吧?”
“忍着!!!”
“好”
场面十分混乱,两拨人都稳重不到哪里去,最后的结果就是周峻纬和齐思钧分配平均,一人上了一辆车,各自承担起了把傻瓜们安全送回家的重任,郭文韬则是留着陪剩下的那个傻瓜找钥匙。
重新折返回KTV的时候刚好人家还没有来得及打扫,包厢还是他们几个人闹腾完的状态,蒲熠星先靠着门缓了一段时间才开始,郭文韬从最里面的位置一寸一寸的翻找,连沙发后面的角落都没有放过
“你钥匙串大吗?”
”不大,还是就那么几个。”
蒲熠星弯下腰打着手电筒在地上扫视,他记得自己在这一片抖过衣服来着。
“还是没有钥匙扣是吗?”郭文韬比划了一下钥匙大小继续问
“没,有一个兔子挂坠。你上次不是建议我搞一个东西能好找一些吗。”
“?”郭文韬眨眨眼,上次在废墟里帮他找钥匙的画面从脑海里冒了出来,只不过,兔子?
“唐九洲那种兔子吗?”郭文韬软绵绵慢悠悠的问
“………那到没有,我那只比较像你。”
在包厢里耗费半小时后最终一无所获,服务生贴心的说留个联系方式,他们打扫完要是找到了联系蒲熠星来取也可以。
郭文韬忙不迭点头,打算招呼蒲熠星来留个电话,结果蒲熠星已经远远的窝在了人家大厅的沙发上,郭文韬只得留了自己的号码和姓氏,走过去把蒲熠星拎起来
“走啦,你今晚回不去家先住我那吧。”
蒲熠星唰的睁开眼睛
“好的呀!”
打车的时候冷风一阵一阵的吹,蒲熠星酒都冻醒了不少,他缩着脖子把自己藏在大羽绒服里回头打量郭文韬,这么冷的天那人却穿的高领毛衣和大衣,脖子上随便的绕着一条围巾在风中站的挺拔。
自己的白色羽绒服裹着仿佛米其林轮胎那个吉祥物。
蒲熠星看着郭文韬若有所思,这哪里是北大杨洋,明明就是北大许文强。
打到车后两个人都默契的钻进了后座,郭文韬倾着身和司机确认目的地和路线,蒲熠星则是把羽绒服的帽子扣在脑袋上向下缩了缩,尽可能让自己睡得舒服些,窝在外套里整个人像一只北极熊,紧接着就被什么东西硌到了侧腰。
不是吧。
蒲熠星脑内警铃大作,他稍微睁眼瞟了瞟郭文韬,确认了他看着窗外没有注意到自己才小幅度的把手伸进了口袋。
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
蒲熠星摸着熟悉的钥匙形状陷入了天人交战。
司机师傅的导航说离目的地还有三分半,郭文韬回过头轻轻拍了拍蒲熠星
“阿蒲,我们要到家啦。”
蒲熠星瞬间把握在手里的钥匙松开了,从帽子里抬起下巴
“嗯。”
假装无事发生。
好就好在郭文韬家的小区有电梯,否则要把蒲熠星这么一个大小伙子搞上去就算是一拳五百郭雯桃也没用。
家里暖气很足,蒲熠星进了门就噌的一声拉开了羽绒服拉链把衣服脱在了玄关,良好的生活习惯让他还记得脱了鞋,光脚就踩上了暖融融的地板,反正郭文韬肯定拖地了,没拖地他把鞋吃了。
郭文韬锁好门回头就看到上半身在沙发上下半身在地上的蒲熠星,自己脚下还堆着他的羽绒服
“阿蒲你怎么躺沙发躺一半啊”
“我没换衣服。”蒲熠星含糊的说。
“没事你躺吧。”
郭文韬弯腰帮他把羽绒服捡起来挂好,然后一个东西从蒲熠星的衣服口袋里滑了出来掉在地板上
“?”
“…蒲熠星。”
郭文韬拎着钥匙走到沙发前面,在蒲熠星面前晃荡了一下,一字一顿的喊他。
蒲熠星闭着眼睛都能听得到钥匙的当啷声,他伸出双手枕在了后脑勺,坦坦荡荡理不直气也壮的说
“我喝醉了,刚没摸到。”
“……………行。”
郭文韬认命的继续去挂衣服,钥匙也给他好好的塞回口袋里。
塞钥匙的时候郭文韬才瞄到了蒲熠星挂在钥匙上挂的那个兔子吊坠
“嘶,这只是有些像我。”
*
蒲熠星第三次弄丢了家门钥匙是个雨天。
夏天的雨来的快去的也快,但噼里啪啦阵仗不小,气压一低屋内难免有些闷,郭文韬按开了空调换气后套上了长袖家居服,伸出脖子看了眼阴沉沉的天空迅速锁上了窗户。
跟着他一起飘进来的几滴雨水啪唧落在地板上还没来得及拖,门铃就跟催命一样响了起来
“叮咚—————”
“叮咚叮咚—————”
“叮叮叮叮咚—————”
“哎呀来了来了别按了!”郭文韬从窗口挪了过去
“谁啊————”
“我。”
蒲熠星隔着门板说。
“阿蒲?”
文韬开了门
“你————我靠?”
这怪不得一向不说脏话的文韬同学突然爆粗,你打开门看到一个从头到脚都湿淋淋还能往下滴水的蒲熠星你也得爆粗,南大校草蒲熠星变成落水草,换成唐九洲和邵明明估计得现场掏出手机用ios原相机拍下这一幕发微博并配文
“ 湿 & 身 & 诱 & 惑 ”
甚至必须得战术性打上空格才算完美,说不定还要专门艾特他郭文韬本人去参观。
“怎么回事你?”
“我钥匙丢了—————”
“………………”
郭文韬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笑,上下打量了一下发现这人是真的全身上下没一块干的地方,叹了口气
“你等等我去拿毛巾。”
说着转身去了浴室,家里空调温度挺低,再加上本来就淋了雨,风吹过来的时候蒲熠星打了个冷颤。
郭文韬带着毛茸茸的浴巾回来不由分说裹住了蒲熠星,边推人去洗澡边吐槽
“你倒是挺熟练,钥匙丢了就往我这跑啊。”
“刚好在附近啊,我要是回家先不说能不能进门,最起码还得多淋半小时。”
蒲熠星有理有据,裹着浴巾就熟门熟路的摸进了郭文韬家的浴室,半晌探了个头出来眯着眼睛一点都不带客气
“韬韬,有衣服吗借我一身,阿嚏!”
蒲熠星洗完澡出来的时候郭文韬正在厨房烧水,他家自然是没有什么姜汁可乐姜糖水之类的,唯一能算得上暖一点的东西只有红茶。
“家里没有姜也没有可乐,你先喝点茶,我等会儿外卖叫一包板蓝根回来。”郭文韬把杯子递了过去。
蒲熠星最近忙的整个人瘦了一大圈,穿郭文韬的家居服刚刚合身,没有郭文韬本人穿的那种哐里哐当的感觉,他接过瓷杯抿了一口热水才觉得自己缓了过来,然后依旧梗着脖子嘴硬
“没事儿,我健康,哪能淋个雨就生病。”
事实证明话不能乱说。
比如蒲熠星现在正瘫在郭文韬家的沙发上,嘴里还叼着一个温度计。
郭文韬叉着腰在家里转来转去的找医药箱,他八百年不生一次病医药箱在哪都是个未知数
“韬韬,韬韬。”蒲熠星喊他“别找了,我喝喝热水出身汗就能好。”
郭文韬有些内疚,指尖从过长的袖口里伸出来无意识的挠了挠桌子
“是不是空调温度太低了,对,你刚进门的时候还一身水呢…”
“没有的事…不至于不至于,真不至于…”
“没到三十八度,还好。”温度计取下来的时候郭文韬仔细的看了看,蒲熠星已经十分心大的歪在靠垫上闭上了眼睛
“我就说没事儿,喝喝热水出出汗就好了。”
“阿蒲,阿蒲。”郭文韬推了推他
“去卧室睡。”
郭文韬的床很软,软到整个人都可以陷进去的那种,蒲熠星头歪在外侧的枕头上腰却贴着墙,腿也伸到了外面,现身说法了一下什么叫卧似一张弓,只不过是拉满了的那种弓。
郭文韬洗完了澡刚刚出来,头发没有彻底吹干还很潮,他挪到床边戳了戳蒲熠星的肩膀
“往里面睡,给我留点地方啊。”
“韬韬,我建议你去睡沙发。”
“?”
郭文韬睁圆了眼睛
“哇蒲熠星你是人吗,你睡我的床你还让我睡沙发?”
“不是。”蒲熠星额头上还贴着退烧贴,为了节省力气声音也比平时低了许多
“主要我怕传染你,你看我这还病着呢你不忍心让我去睡沙发吗。”
“忍心呀。”郭文韬翘着嘴角有恶作剧得逞的狡黠
“……………”
“啊,我头好晕,啊,我浑身肌肉都疼,啊,我——————”蒲熠星不合格的演技被无情的打断
“行了行了行了,你睡床。”
郭文韬说着起身,从柜子最顶层翻出来自己读书时期的褥子抖了抖,虽然也是很久没晒过,但也总比直接睡地板好一些。
“我就睡这儿了。”他从床上捞了一个枕头下来
“睡地板吗?”蒲熠星仰着头问他
“是呀,我睡外面你半夜烧起来怎么办,我也不知道啊。”郭文韬说
“既然这样那我也可以睡地板,我们换———”
“你可省省吧。”郭文韬拿体温计的外壳不轻不重的戳了一下蒲熠星的脑门子
“起来再量一次体温,我能让一个病人睡地板吗。”
蒲熠星听话的凑过去,他没戴眼镜看不清,就只是张开嘴等文韬把体温计放进他舌头上面
“但是你下床小心点别踩到我啊。”
“唔唔。”蒲熠星边答应边点头
“别出声,水银体温计咬碎了要出事。”
九点多的时间对于平时恨不得二十四小时当四十八小时用的两个人来说算得上很早,蒲熠星因病得福很难得的能在这个时间就躺在床上,脑子晕乎乎的不想睡觉但是也不想起来,就盯着郭文韬家天花板上的影子发呆。
影子是台灯的影子,郭文韬开了一盏小台灯靠在床头柜前看书,屋子里静的只有翻动纸张的声音,过了一会儿文韬抬起头来就看到蒲熠星睁着大眼睛。
“阿蒲你不困吗,还难受?”
郭文韬合了书问
“不困,有点晕,而且感觉有点热啊这。”蒲熠星像一条咸鱼一样翻了个身。
“不可以。”文韬按住了蒲熠星刚打算掀开一条缝的被子
“闷出汗了才会好。”郭文韬认真的说。
“……………”
蒲熠星盯了文韬一好会儿,他没带眼镜,但是距离很近,一点都不妨碍他从郭文韬脸上读到“倔强”两个字
“行吧。”他妥协的说
“不要这么看着我,要是你不丢钥匙至于淋雨生病吗?”文韬伸手关了台灯
“我不看书了,关了灯都早点睡吧。”
“这不是钥匙丢了才有正当理由来找你吗。”
蒲熠星顺口接道,只露了个头出来看着郭文韬的方向。
“…………”
房间里一片漆黑,但是他知道郭文韬在看他,郭文韬也知道他在看他。
等到眼睛适应了黑暗的环境,路灯窗帘的缝里透进来了几丝,郭文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倒下,盖上被子只留给蒲熠星一个后脑勺。
蒲熠星笑了一下没再说话,也转了个身躺平闭上了眼睛。
然后他就听见郭文韬从被子里发出了闷闷的声音
“你没丢钥匙也可以来找我。”
*
蒲熠星的钥匙,深藏功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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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一句话番外:
“韬韬,其实我第一次钥匙是真丢了。”
“哦?意思后面都是假的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