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法扎/莫萨]莫扎特独特的追人方式(并不
[法扎/莫萨]莫扎特独特的追人方式(并不
现代AU
每种音乐都参合一脚的作曲家,沃尔夫冈·莫扎特/正经乐作曲家,安东尼奥·萨列里
沃尔夫冈·莫扎特是个大聪明。
他的聪明具体表现在音乐上的天赋,像什么即兴作曲啊,当场改词啊这种事情对他来说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完美的人,上帝大概把他正儿八经谈恋爱的技能给点到音乐去了
他撩妹无数,汉子也有,但一段正经恋爱都没有。
这也导致了萨列里长达一个半月被同事骚扰的痛苦经历,没错,根本不是追求,而是骚扰
他怀疑莫扎特的脑子里根本没有情商。
三天两头就把他堵在公司,什么都送...
[法扎/莫萨]莫扎特独特的追人方式(并不
现代AU
每种音乐都参合一脚的作曲家,沃尔夫冈·莫扎特/正经乐作曲家,安东尼奥·萨列里
沃尔夫冈·莫扎特是个大聪明。
他的聪明具体表现在音乐上的天赋,像什么即兴作曲啊,当场改词啊这种事情对他来说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完美的人,上帝大概把他正儿八经谈恋爱的技能给点到音乐去了
他撩妹无数,汉子也有,但一段正经恋爱都没有。
这也导致了萨列里长达一个半月被同事骚扰的痛苦经历,没错,根本不是追求,而是骚扰
他怀疑莫扎特的脑子里根本没有情商。
三天两头就把他堵在公司,什么都送。
萨列里思考再三,决定找罗森博格吐槽。
“他到底在想什么!?这曲子毫无美感可言,瞧瞧着段俗气的曲调!还有!太多音符!”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吐槽,罗森博格就已经开始了,怨念深重得活像他才是被骚扰一个月的人
他拿着莫扎特截稿前半小时刚交上来的乐谱,表情跟心肌梗塞似的
萨列里怀疑罗森博格再看下去,怕是要当场去世
他看着莫扎特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在他桌子上的,优美的乐谱,又看看罗森博格手里的鬼画符般,他欣赏不来的摇滚乐乐谱,得出了一个十分靠谱的结论:
“也许他人格分裂”
萨列里原本以为莫扎特只是一时兴起来骚扰他
没想到他居然坚持了一个月多,流氓程度还在平稳提高的那种。
比如打听他的活动区域,制造偶遇,比如见面总想亲他,比如路过还要手欠拍下他的屁股等各种事情
这年头的摇滚乐作曲家都这样吗??
而莫扎特丝毫没有察觉到萨列里大师对他的嫌弃之情,除了干这些有的没的,还每天一份曲子准时准点偷摸着蹿进萨列里的办公室,整整齐齐放在桌上,旁边还附赠一朵玫瑰
这玫瑰也许是唯一能看出来莫扎特在追他的象征。
毕竟其他的简直和流氓没有区别
沃尔夫冈·流氓·莫扎特发誓,他只是不会追人而已
如果说萨列里一开始看到莫扎特的乐谱是十分欣赏又十分震惊的
那他现在大概是这辈子都不打算再看到莫扎特的曲子了,就算是莫扎特的曲子成为正经音乐的典范他都不会再去看了
看多了真的快毫无波澜了。
一开始萨列里对莫扎特惊人的天赋不可抑制的有那么一份嫉妒
后来明白人与人的天赋不能一概而论这个道理后,他已经快佛系了,况且莫扎特看起来脑子不太正常的样子,这大概是作为天才的代价
没过几天,萨列里被他认为的灾难找上门来了
“萨列里大师?你在吗?萨列里大师?”莫扎特果然不太正常,他敲的是萨列里卧室的窗
萨列里还在纠结怎么改他的谱子,被窗口的眼线精吓了一跳
他手上的小蛋糕差点没捧住。
莫扎特还在窗外笑的像朵花,嘴里还叫着萨列里的名字,有一种你不让我进来我就从早叫到晚的决心
萨列里控制住想把自己心爱的小蛋糕糊在莫扎特脸上的心思,打开了窗,他发誓,他只是想让莫扎特赶紧离开
但是莫扎特从窗口翻进来了……
萨列里感觉自己冷静不下来了,你在干什么啊!罗密欧与朱丽叶看多了吗?!
正常人不都是走大门的吗?
“莫扎特先生,你不觉得从窗口翻进来很失礼吗?”虽然他根本没见过莫扎特什么时候懂礼貌
“是吗?我看罗密欧与朱丽叶里的爱情就是要这种桥段的啊”莫扎特闪得像颗星星,萨列里觉得那是莫扎特那件带闪粉和闪片的衣服造成的,哦,忘了,还有眼睛下闪闪发亮的金粉
他觉得晚上有莫扎特在都不用开灯。
而且“我们可不是恋人,莫扎特先生”萨列里确定莫扎特的脑补结构一定和别人不一样了,这脑补能力实在是佩服。
莫扎特狗狗眼看着萨列里“大师,我送你的曲子你不喜欢吗?”
喜欢,当然喜欢,就是看多了有损自尊心,萨列里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迷之微笑
莫扎特高兴极了,从不知道哪个地方又抽出一沓的乐谱,还是崭新的乐谱,看上去像是誊上去的
萨列里快对莫扎特的乐谱有ptsd了
“萨列里大师,我知道你是音乐家,你一定能理解的”莫扎特将乐谱放在萨列里手里,潇洒离开了萨列里的卧室,来找老师的贝多芬目瞪口呆
“老师……刚刚那个是……”
“上节课的琴练完了?”
贝多芬闭嘴了。
晚餐过后,萨列里正准备谈会儿琴,忽然摸到了口袋中的莫扎特的乐谱,他鬼使神差地弹了起来
这个乐谱和之前的很不一样,之前的乐谱充满了欢乐的调子,除了附赠的玫瑰外,完全看不出是送给追求对象的谱子。
而这份乐谱,温柔优雅,仿佛恋人间的缠绵,又时不时升调强调这份炙热的爱意,莫扎特的音乐在正式向萨列里的音乐表白
萨列里才知道莫扎特是真心喜欢他
看莫扎特之前干过的各种奇怪的事情,他还以为他只是想随便找个人谈恋爱罢了
好吧,他承认自己栽了,不过他觉得应该挣扎一下,他萨列里是栽在音乐上的,绝不是栽在莫扎特身上。
第二天莫扎特在同一时间敲响了萨列里的窗,萨列里放他进来了
被顺利放进来的莫扎特居然还有点不习惯
“大师,你听过了吗?”莫扎特第一次紧张了
“嗯,很……不错”萨列里本来想说太多音符这句话,但看着莫扎特充满爱意的眼神,还是没说出来
莫扎特发现了萨列里通红的耳朵,他笑得更甜了,他慢慢逼近萨列里,鼻尖相对。
然后如愿亲到了他毫无经验追了一个半月的对象
萨列里没有挣扎,也没有反对。
此时正打算让老师看看谱子的舒伯特僵在门口
“我们一定会死的”舒伯特和贝多芬身为一条船上的蚂蚱,满脸悲伤的看向对方
END
番外:
“你为什么给罗森博格交摇滚乐的稿子,我差点以为你是个摇滚乐的”萨列里对这问题也是挺感兴趣的
“啊,这个,是因为当时在给你写谱子,发现快截稿了,半小时不到赶出来的而已”莫扎特对此毫不在意
惨 罗森博格 惨
而罗森博格知道原因后,又气得疯狂吐槽莫扎特
“等等,为你写曲子???”罗森博格好像突然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真·END
【莫萨经典水文】杀戮狂想曲
1
沃尔夫冈 阿马德乌斯 莫扎特
聪明的名字。
婉转的中间名,张开嘴,然后又迅速的闭上,最后的音节又如风般飞走。
简短简单的姓氏,Mozart,两个音节,在唇齿间敲击一阵就离开了。
还有属于其自己的,捉摸不透的名字——
沃尔夫冈。
萨列里知道很多种语言,对于这个单词的读音处理方式各不相同。Wolfgang,Wolf-gang,Wo-lf-gang,Wolf-gan-g。有时快得如风,有时只是玩弄可怜的舌头两下后便悄然离去。
而有时,这样的声音长久的环绕在左右,缠绵于齿舌之间,在你认为它要离开的时候杀回来,仿佛告诉你他回心转意了一般——然后只是在一个清脆的辅音...
1
沃尔夫冈 阿马德乌斯 莫扎特
聪明的名字。
婉转的中间名,张开嘴,然后又迅速的闭上,最后的音节又如风般飞走。
简短简单的姓氏,Mozart,两个音节,在唇齿间敲击一阵就离开了。
还有属于其自己的,捉摸不透的名字——
沃尔夫冈。
萨列里知道很多种语言,对于这个单词的读音处理方式各不相同。Wolfgang,Wolf-gang,Wo-lf-gang,Wolf-gan-g。有时快得如风,有时只是玩弄可怜的舌头两下后便悄然离去。
而有时,这样的声音长久的环绕在左右,缠绵于齿舌之间,在你认为它要离开的时候杀回来,仿佛告诉你他回心转意了一般——然后只是在一个清脆的辅音之后,销声匿迹。
这是这次凶手的自称。
第一次这么容易拿到凶手的名字,萨列里盘算着这个疯狂的凶手的目的,进警署以来,第一次,居然是以这样的方式看着凶手的名字。
他放下抬起的头,再次观察着刻画在死者已经僵硬的颈窝处的暗红色的签名——非常,非常放荡不羁,非常,癫狂的——
Wolfgang Amadeus Mozart。
随后,在这片皮肤的每一处。
好像狂热的在宣示着自己对这具尸体的主权似的。这不是暗杀者应该有的表现,因为这无疑只是在加快自己被捕的速度,然后面对他的,不是终身监禁便是死刑,这样的嫌犯,一般情况下都属于仇杀,只有这样,复仇的情绪才会被传递到这具身体的每一处。萨列里虽然不能这么说,但是内心暗暗理解这样的做法,因为恨,所以才会想要把自己的名字,自己的骄傲,自己的呻吟深深的篆刻在仇人的身上。
但是如果真的是仇杀,那么他的仇人也未免太多了一点。
这还是一起连环杀人案件。他们能够十分简单的确定这个事实,因为面前的所有尸体上都狂妄的纂刻着这个他再熟悉不过的名字,像是个在炫耀的小朋友,只不过这炫耀的方式足够吓人。
Wolfgang Amadeus Mozart。
这个名字贪婪而又满足的占据着这些遗体,有些还有些姿色的身体上还留下了属于所谓莫扎特先生的吻痕,这是个十足的变态吧——但是一会他们便发现,这个狂妄的杀人犯只是在尸体上用口红画下了一个吻痕而已。张扬的颜色刺激着萨列里探员,他嚣张的,毫不掩饰的显示着自己的骄傲与强大。
这也并非一般连环杀人犯会做的事情,他们很少让人们发现这些事情的规律与顺序。如果能够找到连环杀人的一定规律和动机,杀人者的身份也会浮出水面。连环杀人犯的目的——至少教科书上是这么写的——是由精神病或者反社会动机带来的快感,也就是说,他们会尽量尝试不被抓到,而他们从不挑选猎物。在这样的情况下,更难明白这样癫狂的举措到底是为了什么。也许这真的只是一个重度神经病罢了。
但是无论如何,萨列里都无法把这位莫扎特先生与精神疾病关联起来。
Wolfgang Amadeus Mozart,无法捉摸的词汇,音调与意义。
Wolfgang Amadeus Mozart,无法抓住的动机,原因与灵魂。
Wolfgang Amadeus Mozart,从一开始就让他捉摸不透,就让他为此迷茫,抓狂。
萨列里几乎都要忘记,这位莫扎特先生是应该由他抓捕归案的凶神恶煞的罪犯了。
不过他很理智,一向如此,在短短的迷惑中迅速找到了方向。既然不会是精神疾病,那么剩下的答案便只有故意为之的反社会人格。招摇的吻痕和狂放的签字仍然刺激着萨列里的视觉神经,撼动着他的灵魂。他尽力的咬咬牙,尝试故作冷静的分析,就像他平时那样。
无论如何,这位莫扎特先生都不像是会露出尾巴的样子。他一定不想被抓住,所以他一定会找出可以分散警方注意的东西……他一定计划好了,让我在这个编织出的谜题中迷失自我,然后他便得以逍遥法外!
Wolfgang Amadeus Mozart,这个名字,只不过是一个幌子而已!
好,我会抓住你的一切举动,你的反社会人格,从你的签名,到你的手法,你的吻痕,你的足迹。名为萨列里的探员会与自号莫扎特的杀人者展开猫鼠游戏,追随着所谓的真相搏斗。
然后我会亲自审问你,关于你如何想出这一切诱惑人的幌子的,莫扎特。
“Wolfgang Amadeus Mozart作为一个代号,是对方交给我们的谜题。请各位加油工作,找到这个谜题的答案吧。”
少有的迷失了呢,萨列里先生。
【摇滚莫扎特/莫萨】三生有幸(中)
#如题,可以算是重生文
#ooc、莫康、角色死亡预警,注意避雷
#感谢您点进来,务必配合前文:三生有幸(上)
剧情很雷,特别雷,感到奇怪请尽快退出
(6)
三年之后,萨列里第二次离世,或者换个说法,他怯懦的逃跑了,试图逃离古怪的命运。
死神的环抱依然不算冰凉,但他这次要更体面——年轻的大师得了急病,很快就在一片惋惜声中去世了。
“他和音乐殉情去了,”照顾他的护士煞有介事的说,“那几天他总是没日没夜的要看谱子,要写谱子,如果不这样,他可以多活几天——您知道,那挺累人的。”
伟大的音乐家,呕心沥血的创作者,忠实的朋友,礼貌的绅士,一个个漂亮的...
#如题,可以算是重生文
#ooc、莫康、角色死亡预警,注意避雷
#感谢您点进来,务必配合前文:三生有幸(上)
剧情很雷,特别雷,感到奇怪请尽快退出
(6)
三年之后,萨列里第二次离世,或者换个说法,他怯懦的逃跑了,试图逃离古怪的命运。
死神的环抱依然不算冰凉,但他这次要更体面——年轻的大师得了急病,很快就在一片惋惜声中去世了。
“他和音乐殉情去了,”照顾他的护士煞有介事的说,“那几天他总是没日没夜的要看谱子,要写谱子,如果不这样,他可以多活几天——您知道,那挺累人的。”
伟大的音乐家,呕心沥血的创作者,忠实的朋友,礼貌的绅士,一个个漂亮的头衔被安在他身上,但萨列里完全不在意,他已经不再对虚名投以任何关注,他的灵魂脱离了身体在漫游。
这次他像个真正的幽灵,可以在维也纳境内自由的行走,他看着自己的葬礼,他熟悉的或者只有一面之缘的人都穿着黑服前来吊唁,有些人面容哀伤,更多的却是毫无波澜,但令他吃惊的是,康斯坦斯·莫扎特夫人也出现了。
她身边没跟着她亲爱的小丈夫,这位年轻女士独自一人,在棺材旁边待了一会儿,她没在盯着任何东西,但一直在沉思,好像这里的环境能给予她平静一样。
“您逃跑了。”康斯坦斯说,然后她安静的站了一会儿,转身离开了。
(7)
萨列里不知道这一次的康斯坦斯是怎么认识他的,按照正常的情况来说,他们只有一面之缘,康斯坦斯绝不该前来哀悼他的,更何况她说的那话一点也不像哀悼——更像在宣告自己的胜利,同时却又带着些许遗憾。
他来不及细想,因为周遭的景象突然变得朦胧,好像凭空生起一阵大雾,挡住了他的视线,把他与虚幻的现实隔绝开来。
这次的幻象远不如上次美好,康斯坦斯粉红色的裙子和莫扎特对她的爱语交替出现在萨列里眼前,然后所有画面都消失,莫扎特再次站在他面前。
莫扎特、莫扎特、莫扎特,这个孱弱的青年占据了他的一半生命、一半情绪和全部爱情,让他痴迷又痛苦,满怀希望紧接着又跌入低谷。
“您不要恨我,”莫扎特开口了,“请耐心一点,我在前面,更前面。”
他灼灼的目光压住了萨列里的失望,让人不由得再相信他一次。
(8)
又是深红色的床帏,厚重的天鹅绒窗帘,萨列里睁开眼睛,定定的瞧着自己的手——那么年轻修长,和任何一个音乐家一样完美光滑。
他已经死过两回了,也许还会有更多次,因为莫扎特在前面,前面,更前面。他的爱人永远在他的前面,像夜幕中明亮夺目的流星,引他步履匆匆的追赶,没法停歇。
萨列里毫无睡意,索性穿好了衣服来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天色渐亮,但还未到他当初与罗森博格约定的去剧院看彩排的时间,萨列里不知如何度过这漫长的几个小时,就在此时门房进来通报。
他显然是刚被从床上叫起来,精神肉眼可见的不振,他摇摇晃晃的鞠了一躬,“先生,外面有一位韦伯小姐要见您。”
萨列里猛的一惊,在这个时间段,唯一同他见过面韦伯小姐的就是阿洛伊西亚,那位美艳的歌剧女伶,但他们丝毫不相熟,说是点头之交都嫌多,萨列里身为幽灵时候的猜想立刻回到他的脑海里里:
康斯坦斯·韦伯,莫扎特的妻子,是不是也像他一样,被命运女神当做玩具一样戏耍,一次次复活呢。
萨列里答,“请她进来吧。”
(9)
她要做什么呢,萨列里想。
也许是宣战,他们知道对方对莫扎特的爱好不逊色于自己的;又或是嘲讽和挑衅,来笑话他上一次的逃离;甚至可能是怒骂,来发泄对情敌的怒火。
萨列里在这短短的两分钟设想了几种情况,可唯独不会是现在发生这样的。
“您知道我是谁吗。”
“韦伯小姐。”
“——好吧,看得出来您知道,那直说吧,我要离开沃尔夫冈。”
萨列里感到惊异,他盯着康斯坦斯的眼睛,没看出来任何挑衅或者玩笑的成分,他下意识问到,“为什么?”
他一直认为康斯坦斯直到莫扎特离世都一直爱着他,这两个人显然有一段极其甜蜜的情史,这让人难以想到她想要主动离开。
“上次您去世后,他的记忆好像一点点恢复了。”
康斯坦斯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慢条斯理的讲起了故事。
“他弹琴的时候很少弹小夜曲了,虽然他做的曲子还同以前一样,但他好像迷上了什么新的风格——您知道,我对音乐一窍不通,后来我听别的先生说,他弹的曲子是您的。”
她皱了皱眉头,“好像叫什么威尼斯,当然了,他当时对您的印象也仅限于‘一个挺宽容的音乐大师’,那曲子是凭空冒出来的。”
“到了后来,他记起来的东西越来越多,我能感觉到他对我比一开始疏离了一些。”
“他还是得了病,那天我陪在他病榻边上跟他说话,他一直在说自己没作完的安魂曲,两个孩子,爸爸妈妈,姐姐南奈尔。最后他把眼睛闭上了,说的最后一句话是。”
“萨列里大师呢,他为什么不来看我?”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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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您看到这里,亲亲。
本来以为周六下午能写完的,结果突然在微博上看到了噩耗,断断续续哭了一下午,望袁老千古,如果有在等完结的爹地,也向您道歉
萨列里府邸女仆事件录
*萨列里府女仆第一人称视角。
*有bug请不要在意。
*有错别字也请放过(。•́︿•̀。)。
好了好了。
—————————————————————————————————————————————————————————————
我,安娜,xxxx年x月x日出生于维也纳的一个普通家庭,爱好是烘焙和跳舞,当然也喜欢音乐,啊我的星座是......
好吧,我知道你们对我一点儿兴趣都没有,你们看重的只是我是萨列里家女仆这个身份,只是想听我说说关于我的主人的故事罢了。
哼,庸俗的人们。
首先,虽然你们都认识,但我还是要向你们介绍我的主人——安东尼奥•萨列里,美...
*萨列里府女仆第一人称视角。
*有bug请不要在意。
*有错别字也请放过(。•́︿•̀。)。
好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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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安娜,xxxx年x月x日出生于维也纳的一个普通家庭,爱好是烘焙和跳舞,当然也喜欢音乐,啊我的星座是......
好吧,我知道你们对我一点儿兴趣都没有,你们看重的只是我是萨列里家女仆这个身份,只是想听我说说关于我的主人的故事罢了。
哼,庸俗的人们。
首先,虽然你们都认识,但我还是要向你们介绍我的主人——安东尼奥•萨列里,美泉宫宫廷乐师长,我心目中十八世纪维也纳最伟大的音乐家。在我侍奉他的三十二年里,他的温柔尔雅与冷静自持向来为人称道。萨列里先生从不刁难我们这些干活的下人,整个维也纳几乎找不到像他这样有人性的主子,能为他工作是我的荣幸。
在我工作的前五年,萨列里府邸里可谓是一片祥和,几乎没什么能放到桌席上大谈一通的事发生。生活就像鱼缸里的水,翻起的波涛不比金鱼尾巴掀起的水花大一点,对于佣人来说,没有什么是比下午茶准备什么样的点心更令人苦恼的了。
在我工作的第六年,莫扎特先生来了。
对,就是那个莫扎特——沃尔夫冈•莫扎特,萨尔兹堡的音乐神童,他刚来时这个维也纳都在谈论他,我的主人自然也不能免俗。
在真正见到莫扎特先生本人之前,萨列里先生所知晓的关于他的消息尽是些风言风语。有说他是天才的,有说他如何风流成性的,甚至有人到处称赞他容貌的英俊,总之什么夸张的都有。值得庆幸的是萨列里先生信奉的是眼见为实,对莫扎特先生一直持中立态度,不然天知道在这些近乎妖魔化的言论中萨列里先生会对他形成一个多么可怖的形象,而这份毫不偏颇的态度,也正是即便总管罗森博格在他耳朵边怎样翻着花诋毁莫扎特先生,当皇帝就「后宫诱逃」作曲一事询问萨列里先生的意见时,他才会说出“莽撞是有…但才华横溢”这样的话的原因。
之后是理所当然的,「后宫诱逃」的彩排视察,萨列里先生和莫扎特先生的初次见面,两个人命运的交汇处。
我不知道那天剧场里发生了什么,人们都说萨列里先生在莫扎特先生面前失了态。这可是件稀罕事儿,要知道我的主人处事从来都十分得体,绝不会说出什么不恰当的话或干出什么失礼的事来。
但我还记得的是,萨列里先生是傍晚时分回来的,那天有个好天气,傍晚的橘色夕阳把院子前那片矮灌木染得很漂亮,我瞥见了他转过楼梯时的背影,以及几十秒后不那么惊天动地的关门声。萨列里先生就这么把自己锁在了房间里,连晚饭都没吃,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出来,我在餐厅外的走廊里碰见了他。他大概睡得不好,眼下一片乌青,从里到外都透着疲惫的气息,也就是在这一刻萨列里先生的样子让我终于深深切切地明白,这个来自萨尔兹堡的音乐家到底有多么不同寻常。
这是一切的开端。
在彩排后的第四天清晨,莫扎特先生抱着捧波斯菊敲开了萨列里府邸的大门。
他来得太早了,在客厅坐下的时候萨列里先生还在楼上更衣。原本在厨房帮忙的我被老管家慌忙派去向他通报莫扎特先生的突然造访,我也不敢耽搁,手上的面粉都没来得及拍干净就马不停蹄地往楼上跑,刚转进走廊,就看见萨列里先生从卧室里出来。
“怎么了?”他看着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我皱眉问。
我赶紧把莫扎特先生到来的消息告诉他。
萨列里先生愣了一下,双手不自觉地交握在一起又放下——后来我才知道他做这个动作影射的是他内心的慌乱。他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接着便下楼向客厅走去,我也跟在他身后一起去了。
在客厅里,我第一次见到了莫扎特先生。
我们到的时候客厅里已是一片混乱,莫扎特先生坐在沙发上瞪着眼,那捧波斯菊被放在桌子上;平日里慈眉善目的老管家隔着那张桌子正试图满头大汗地和他“谈判”,而其他几个跟着管家过来的佣人手足无措地站在更远的地方。他们见萨列里先生来了纷纷如获大赦般舒了口气,像迎接贵宾那样让出一条道来,莫扎特先生也在这时起身,顺着这条道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去张开了怀抱。
这是个冒失的举动,萨列里先生没有防备,但身体还是下意识闪了一下,竟让他给躲过去了。莫扎特先生扑了个空,伸出的双臂半悬在空中举起也不是放下也不是,场面一时尴尬得能渗出水来。然而没等这水滴两滴下来,那对悬着的手臂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圈在了萨列里先生身上。
于是场面又陷入了另一种尴尬——仅针对萨列里先生的尴尬。他们拥抱了相当久的时间,莫扎特先生抱得很用力,两具身体紧贴着没露出一丝缝隙,他还把脑袋埋在萨列里先生的颈窝里轻轻蹭着,如果忽略萨列里先生僵硬得像条鱼干的身体,这姿态亲近得就像久别重逢的老友,而非只见过一面、一方还在另一方面前出过糗的陌生人。
我趁着他们拥抱偷偷仔细观察了一下莫扎特先生。
这位年轻的音乐家有一头带点卷的金发,虽没传言中夸得那么貌美如花,但也是真的好看。与萨列里先生的成熟稳重不同,莫扎特先生的眉宇之间多的是股用不完的活泼劲儿,尤其是他那双棕色眼睛,我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眸子,就像涌着蜂蜜的泉眼、封住星空的琥珀,我想那些对其容颜赞不绝口的人一定是被这双眼睛给勾去了魂,才会过分觉得他漂亮。
等莫扎特先生终于放开萨列里先生,我的主人已换上一副刻薄的面孔。他冷冷地询问莫扎特先生来此的目的,而莫扎特先生似乎被他的语气冰了一下,脸上的灿烂笑容僵了一瞬。但接着他便恢复过来,扭身从斜挎在肩上的包里拿出了一沓乐谱——我这才发现他还带了个包哩。
“萨列里大师,您是音乐家,”他笑得明媚,“我想请你看看这些谱子,都是「后宫诱逃」里的曲目,上次您只看了一小部分就走了,可我希望您能全看看。”
萨列里先生的回答是一阵沉默。他先是挥手谴了我们退下,我因此没能把此事了解全面,也不知道后来他们又去干了什么。但我知道那天莫扎特先生是中午一点左右离开的,他走的时候我恰好看见萨列里先生送他出门。莫扎特先生看上去很高兴,比来时还要高兴;而萨列里先生抿着唇,他还是没什么表情,但以为服侍他近六年的经验来看,他的心情不错。
之后萨列里先生和莫扎特先生的交往就热络了起来。
在「后宫诱逃」首演后,莫扎特就开始三天两头往我们这儿跑,通常早上九点就带着捧花来敲门,到太阳往树梢下爬的时候再心满意足地回去。大多数时候他们都呆在屋里作曲,偶尔路过琴房时我就会听见那些欢快、甜美的旋律,这些作品从未被发表过,是真正只属于他们的曲子。而在那些不弹琴的午后,莫扎特先生会拉着萨列里先生出去逛逛,同样一逛就是一下午,但吃完晚饭之前一定会回来。一般莫扎特先生送我的主人到院门口就会走,从不留下吃晚饭,萨列里先生对此深表遗憾,在金发的音乐家离开时总是立在原地目送好一会儿,那眼神像融化的芝士一样粘得拉丝,活像一个眺望情人离去的少女,直到对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暮色之中,他才转身回屋。当时我就想,他们的感情比亲兄弟还好啊。
他们认识的第二年春天,莫扎特先生要回一趟萨尔兹堡看望他的父亲和姐姐,不得不和萨列里分别大半个月。
临行的那个中午,莫扎特先生送了萨列里先生一束红玫瑰。
“这是送给您的,我的好大师,”莫扎特先生笑着说,“等我回来,好吗?”
那束红得似火的花被递到萨列里先生白皙的手里,在他抓住花茎的瞬间,莫扎特先生抓住他的手腕猛地一拽,猝不及防地把萨列里先生拽进了怀里。他在萨列里先生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接着飞快地在他的脸颊上落下一个响亮的吻,没等萨列里先生反应过来,他便嘻笑着跳上马车溜之大吉。
马儿打着响鼻抬起蹄子,车轮也跟着辘辘地转起来。这次萨列里先生仅驻足了一小会儿,没等马车奔出视线就转身离开了,他的脸上多了丝安定的神色,像是得到了某种保证。
——啊?你们问我怎么知道这事的?要记得我可是萨列里家的女仆啊,在莫扎特先生来访的早晨十次有九次是我开的门,他还向我打探过萨列里先生的喜好,自然聊过不少不短的天,算得上熟人。莫扎特先生喜欢吃我做的莓果饼干,临走的前一天他央着我给他做一袋在路上吃,于是那天我起了个大早烤了一袋,送别的时候我也在场,当然晓得得一清二楚。
让我们跳过莫扎特先生不在的日子——这些日子可没什么好提的。我们的音乐天才是乘着夕阳回来的,他从大门进来时脸上还带着旅途的风霜,我猜他回来后大概家都没落就往这里赶。
“萨列里!”莫扎特先生大声喊着我主人的名字,像只看见心爱玩具的大型犬一样跳起来扑向他。萨列里先生被他撞得一个踉跄,好在他是两个人中个子较大的一方,顺着这阵冲击力,他干脆抱住对方转了个圈。
我站在大门旁望着他们像孩子似的打闹,捂着嘴笑个不停,等他们腻歪了好一阵完,莫扎特先生才转过身来看向我。“安娜!”他冲我行了个花哨的礼,“我得谢谢你的饼干,不然我可得饿死在路上啦!”说这话时他那双漂亮眼睛亮亮的,像两颗抓不住的星星。
“看来我有帮上您的忙,先生,”我还“咯咯”地笑着,“您要是真喜欢的话大可和我学学,这可不难,您自己一定做得好。”
闻言,莫扎特先生叹了口气,他一脸认真地摇了摇头,“我学不会啦,”他说,“这次回家我父亲还说我不会叠衣服哩。”
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萨列里先生也绷不住了,但鉴于晚饭时间快到了,这段重聚的欢乐就暂告一段落。
这是莫扎特先生第一次留下来吃晚饭,一吃完,他便又拉着萨列里先生弹琴去了。他要弹刚刚在桌上提到的曲子,在他们经过我身边、向楼上跑去的时候,我还听见他说什么“这可是献给您的,我的好大师”。这让我突然有点好奇,想一会儿偷偷躲在琴房外头偷听,可惜好巧不巧的是正当我要上到二楼去,多鲁夫(一个男仆)叫我去整理晾干的衣服,让我丢了这么一个好机会;不过府邸里另一个女仆卡琳娜因为在楼上打扫卫生而有幸听到了这只曲子,这位正处热恋期的姑娘向我形容那支曲子是如何甜蜜、情意绵绵,像是在蜜罐了倒了整整一茶杯的糖(这是她的原话,她很喜欢用这种夸张的形容)。当时的我对卡琳娜的话不以为然,毕竟上次她听见两位先生一起哼个小星星都能心花怒放、爱意横生。
这天晚上莫扎特先生留宿在这儿了,大概是为了彻夜长谈,他和萨列里先生住的一间房,所以我们就没为他另外收拾房间。
第二天早上我再见到他们从楼上下来时,萨列里先生看上去有点疲倦,昨晚大概是聊到了凌晨几点,他的作息时间向来规律,以往十一点就要上床睡觉了,这一下熬了夜不太习惯;反观莫扎特先生,他倒是神采奕奕,少睡两三个个小时对于他这样一个能不眠不休连泡三天吧的年轻人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莫扎特先生看见了正准备上楼的我,抢先一步打了个招呼,“早上好,安娜!”他看上去心情不错,下楼梯的步子灵巧又轻快。
我回了他们一礼,让道在一旁让他们先下了。
可当他们从我面前走过去时,萨列里先生突然停住了,转身看着我好半天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被他盯得既尴尬又茫然,莫扎特先生也不解地回过头望着他。
正当我忍不住要开口询问有什么要吩咐的时候,萨列里先生终于出声了,“安娜,”他说,“去拿一张新床单。”
说罢,他扭头就走,甚至撇下了莫扎特先生;而莫扎特先生在听清楚他的话后发出了一声鹅叫般的笑声,接着小跑几步又跟上了萨列里先生,留我一人在原地懵逼。
——啊抱歉,瞧我这记性,我都忘了告诉你们我的职责了。聪明能干的我负责搭理的事物有很多,其中一项就是明天早上打扫主人的房间。萨列里先生有自己整理东西的习惯,所以这份工作倒是轻松,我只要抹抹灰、扯扯皱起来的床单被角就好。昨晚莫扎特先生在这儿,房间乱一点也在情理之中,但“去拿一张新床单”这个命令实在太过诡异,导致当时的我甚至怀疑他们半夜聊嗨了灵感大发,随手就拿床单当乐谱画了(说真的,这个可能性是真的大)。
于是我就去拿了一张新床单,再悠悠地向楼上踱去。一进卧室,就看见没了床单的床和上面卷得像咸菜一样的被子;环顾四周,物件摆设都在原位,井井有条得一如既往。
什么嘛,这也不是很乱啊。
我这么想着,手脚麻利地铺好床单、叠好被子,又把日常干完,正当我满意地巡视劳动成果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了一件了不得的事。
原来的床单呢?
经过一番谨慎而细致的搜索(毕竟我身为仆人是不能乱翻主人东西的),我一无所获,由于我要干的活可不止打扫这一间房,只好放弃寻找。于是整个上午我都被“床单消失之谜”深深困扰着,不过也只困扰了我这一个上午,因为在下午我去院子里扫落叶时这个谜团就自动解开了。
我在堆放落叶的桶里发现了这张床单。枯黄发蔫的叶片厚厚地铺在上面一层,而床单只露出来一个白色的小角来,要不是这点白晃人眼睛,我怕是就这么错过了。
我扒拉了一下上面的枯叶,大概看了一下那张床单,布料沾上了灰和泥土,还被晨间的露水打湿了一大片,整块布脏兮兮的,但上面并没有五线谱,更别说音符,就连什么人为造成的大块污渍也没见着,看得我不禁纳闷了——为啥把它丢了啊?不过既然已经丢进这个桶里了我也不打算捡回去洗洗再用,丢弃的原因我也没问萨列里先生,毕竟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用不着他来解答。
这件事本该就这么过去了的,然而这就像是一个开端,自那日之后莫扎特先生偶尔会留宿,但无一例外的是第二天床单都会丢掉换新,有时候连被套都要换,因此床上用品的花销直线上升,以至于床上用品店的老板娘看见我就笑呵呵地问“买几张啊?”;而那些换下的床单无一例外全被丢进了院子里装落叶的那个桶。
针对这一迷惑上帝的现象,我们几个女仆之间曾进行过一次深入讨论。
首先是老女仆玛利亚,这位工作时间最长且阅历最丰富的老女人认为萨列里先生可能有某种不明显的洁癖,虽然与莫扎特先生是好友,但还是无法接受与他人共睡一张床;然而这一说法并不那么有说服力,就洁癖这一点来说我们这几个打扫卫生的是最有发言权的,我可是在这儿工作了快八年了,还要负责打扫萨列里先生本人的房间,而至今为止我都没受到过什么苛刻的要求,因此这一推测至少在我眼里是不成立的。
然后是在厨房工作的梅兰妮,她猜测萨列里先生其实并没有表面上看到的那么喜欢莫扎特先生,认为他亲近莫扎特先生仅仅是因为对方的才华会危及到萨列里先生在皇帝面前的地位,而丢弃床单正是他忍无可忍的厌恶表现。这个猜测听起来可远比我在书上写下的要干巴巴,这简直是整场讨论中第二扯淡的猜想,毕竟府邸里的人都清楚萨列里先生的为人,是个明眼人的看得出他对莫扎特先生到底是不是真心的;至于为什么是第二扯淡的呢,呵呵,女士们先生们,接下来是整场讨论中最扯淡的、也是最后的猜想——
来自我们伟大的恋爱少女卡琳娜。
爱情使人愚蠢,这句话还真是句至理名言,不得不说,此女的胡思乱想能力可谓是天赋异禀,私以为其与莫扎特先生在音乐上的天赋不分上下。我们亲爱的卡琳娜先是对两位先生之间美好的情谊大加赞美,接着列举出无数证据证明(日常相处)证明他们的关系亲密过人,于是我们就这样听她絮絮叨叨了两刻钟,终于得出了一个惊为人天的结论:
“我觉得他俩上床了。”卡琳娜双手托腮。
……………………………………………………………………………………
那一晚的种种我不愿再多谈,不过诸位请放心,我们可没干什么坏事,虽然卡琳娜说出如此诋毁主人的话,但她是个好姑娘,我们绝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让她一个星期见不到她相好的:)
咳咳,好了,回归正题。
作为女仆,床单这件事我大可以不管;但作为床上用品采买员就不行了。由于莫扎特先生来往得越来越频繁,加之几乎次次住下,买床单的频率从一开始的一个月一次变为两星期一次,有时候他们还要午休小睡一会儿,一天一条又变成一天两条了。
问题爆发于我又一次去去买床单时,当时我抱着刚买的二十张床单正要走,忽然被老板娘叫住了。
“怎么了老板娘?我少给钱了?”我疑惑地问道。
“这倒是没有,就是…”她顿了一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更加不解了:“到底怎么啦?”
老板娘支支吾吾了好半天,终于说:“我知道这事儿我也管不着,”她像是下来很大的决心,说,“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我家床单快被你买完了。”
啊这。
这是一个相当严肃的问题,虽然维也纳不知一家床上用品店,买完了这家可以换下一家,但……
这也太不正常了吧!
把床单当厕纸用也不是这个用法啊!
为了拯救萨列里先生在市井街坊之间的形象(好吧其实只是我自己想不开),我决定和他谈谈。
当天下午回去后,经过近两个小时的蛰伏与等待,我终于等到一个莫扎特先生去拿乐谱的空当上前去和他说话。我在内心等待的时间里打过一遍腹稿,说出口的话已经尽可能委婉了。
我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萨列里先生的脸色,除了我刚开口时僵了一下外,他的神态就没再有过什么变化;而可惜的是,他发红的耳尖并没能因为头发的掩盖而逃脱我的眼睛。
“好吧,”最后,他咳嗽一声,说:“我会注意点的。”
话音刚落,莫扎特先生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乐谱,快乐得一如既往,他远远地就看见我在和萨列里先生说话了,最后几步几乎是跑过来的。
“你们在聊什么?”他好奇地问。
我向他行了一礼,回道:“没什么,先生,无关紧要的事罢了。”
“是吗?”莫扎特先生歪了下头,看看我,又看看萨列里先生,忽然笑了起来,“那就是了,大师。”他对萨列里先生说。
我赌一个硬币,莫扎特先生发现萨列里先生耳朵红了。
该说的都说完了,使命完成,我也就退下了,而正当我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了的时候,床单的用量不但没有减少,反而开始再一次上升,就这样,我买走了那家床上用品店的最后一张床单。
唯一值得可惜的是老板娘没记过账,不然我真的很想知道我到底买了多少张床单。
捧着最后一张床单回去的路上,我的心中燃烧着熊熊怒火,现实就像一个巨大的巴掌在我脸上狂扇,世间的一切都因此变得是如此令人不解。趁着这股滔天的怨气,我下定决心要对此采取一些实质性的行动;天才如我,经过一番精心思索,我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方案:
我要去截下被丢掉的床单。
所有消失的床单都被丢弃在院子的落叶桶里,而这些床单不是我们仆人丢掉的,那就必然是萨列里先生或莫扎特先生亲自丢掉的;又想不被人发现的话,丢床单的时间就必然是在凌晨几点钟左右,我只要在那个点蹲着,就必定蹲得到。
多么合情合理的推理,我真是个天才。
于是计划就开始实施了,经过连续三个晚上的熬夜蹲点,我终于在第四天凌晨五点蹲到了抱着团床单走向落叶桶的萨列里先生。
我的出现吓了他一跳,脸上的血色全褪尽了,看我的眼神不比看鬼更惊恐。我飞速地向他行了个礼,接着趁着他还没从惊吓中缓过神来大步向前,一把抢过他怀里的床单。
“让我帮您洗干净吧,先生。”我对他说。
床单脱离他手里的瞬间,萨列里先生狠狠地抖了一下,我的话在这时一下把他砸了个清醒。他伸手要把床单抢回来,那样子几乎是不管不顾了,我就没见过他这么慌过,哪怕早有准备躲了一下,还是被他抓住了床单的一角。
眼见着到手的鸭子要飞走了,我心一急,大叫道:“您放心吧先生,我一定洗得干净的!”说着手上用力,一不小心一人抓一角,哗啦一声把床单抖开了。
然后我就知道为什么萨列里先生要丢床单了。
额,怎么说呢,如果一定要我描述当时的心情的话,我只能说只有两个念头,一个是无法用言语表述的震惊,另一个则是“卡琳娜实乃大预言家”的感叹。
忘了这位伟大的恋爱脑少女说过什么的请自行往前翻两页,谢谢。
你们无法想象在我看清床单上那些…额…男人的…嗯你们懂得,我也不是什么纯良少女,好歹是个有夫之妇,虽然还没有孩子,但这种东西我还是可以一眼就看出来的。
床单抖开后我们像两尊雕像一样杵在原地相对无言,不知过了多久我最终收拾好一言难尽的心情,把那张罪恶的床单从还在发愣的萨列里先生手中抽出来卷好。
上帝啊,我有罪!
虽然我诚心忏悔,但你们要知道,事情发生后的忏悔是最没有用的。我都不知道我该说些什么,心里更炸了厨房一样五味杂陈,道歉也好,什么其他的也好,张着嘴半个字也吐不出,直到萨列里先生像被打垮了似的长长叹出一口气:“别把这件事说出去行吗?”他近乎是恳求了,“什么条件都行,只要…只要别说出去。”
“好,”我傻愣愣地回道,“那您别再丢床单了。”
萨列里先生:“……”
很好,至少我不忘初心。
又是一阵能溺死人的沉默后,我又蠢里蠢气又而认真地承诺道:“您放心,我什么都不会说的,”说着悲伤地眨眨眼,“我去…把床单洗干净。”
于是乎,我就去洗床单了。
这一整天我都有意避着两位先生,倒不是说我对他俩的关系有多大成见,相反倒是没让我有丝毫反感,反而生出的是一种“哦原来如此”的豁然开朗,再仔细想想,他们俩关系那么好,在一起好像天经地义的事,这么一看好像又没有什么问题…
这都是些什么和什么啊。
好歹是这么大一件事儿,突然就知道了换谁心里都有点别扭,对于那时的我来说,如果说真的可以的话,我是真的想就这么人间蒸发,屁点糟心事儿都不想管。
然而梦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我不仅不能消失,还要面对萨列里先生。
傍晚我去收那张捅破一切的床单的时候又在院子里碰见了两位先生。
终究是逃不过啊,我在心里难过地说,尴尬地行了个礼,然后转身飞快地就要离开。
“安娜,”萨列里先生叫着了我,像他第一次叫我去拿新床单时那样,我不得不停下来,视死如归地转过身回以一个僵硬的微笑。
“怎么了吗,先生?”
“安娜,我想我要对早上的事道歉,”萨列里先生的声音悠悠地传入了我的耳朵,“你早上说的话我认真思考了一下,关于…我会亲自送到洗衣房,但不用你洗,”说到这儿他顿了一下,再开口时换上了一种咬牙切齿的语气,“我会人造成这一切的人来洗。”
“这不公平,明明都是您的…”站在一旁的莫扎特先生委屈地嘟囔起来,然而话还没抱怨出来就被萨列里先生一个眼神给堵了回去。
哎呦我的天。
我再一次想他们担保会保守秘密,两位先生也再没说过这个事了。不过值得一提的是,当天晚饭和莫扎特先生被萨列里先生“客气”地请出了府,他甚至没把人送到大门口,更别提情意绵绵的目送了。莫扎特先生出个院门那叫一个三步一回头、五步一转身呐,就那幽怨的样儿跟个受了气的小媳妇似的。
—————————————————
成为知情者后我的日子就变得艰难了,但这艰难并不是来自于你们可能臆想的压迫,而是因为莫扎特先生。
除去教他洗床单的重任,这位音乐上的天才在行事风格上简直不能仅用放肆两个字来形容,猖狂程度与日俱增,动不动就像玩点刺激的,这就导致我和慈眉善目的老管家(其实他才是第一个知道事情真相的人)不得不一天到晚绞尽脑汁地给他俩打掩护,直到某一天萨列里先生终于忍无可忍,一巴掌下去叫莫扎特先生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莫扎特先生改变了我主人的人生,他就像一束照进漆黑镜子房的光,引起轩然大波的同时照亮了整间屋子。他打破规矩,一次又一次向最深藏于萨列里先生心中的地方迈进个,触碰那颗从未为人所知的内核,再紧紧拥入怀中。
他在触碰萨列里先生内心的同时献出了自己的一切。
这正是我在他们身上所看到的,那绝非是世俗的情爱或肉欲的贪欢,而是一种更为纯粹的感情,是来自于他们灵魂的,无法斩断的羁绊,没有什么能给摧毁这份羁绊。
除了死亡。
谁也没想到莫扎特先生会病倒,正如谁也没法挽救他枯朽的生命一样,缪斯向他倾付的一切都是有代价的,即使是死神怜惜他的才华也没能让他谱完最后一支安魂曲。
我仍记得他们最后相伴的时光,那时府里的佣人们都已对他们的感情心照不宣,这栋宅邸就是他们的整个世界,岁月静好似乎也不过如此,要不是莫扎特先生停不下来的咳嗽声,我甚至恍惚以为他们真的会这样美好地走完一辈子。
在莫扎特先生去世后,一切回到了我工作前五年的样子,生活平静如水,仿佛莫扎特先生从未出现过,他们相伴走过的那十年时光不存在似的。
写到这儿也该结束了,之后的故事你们随便在哪儿翻翻书都找得到,比我说的可都要详细且可观得多了。
萨列里先生永远止步于此,死亡在他们分离的时候抽走了他大半的灵魂,而剩下的一小半与肉体的空壳一同徘徊于世间,直到这具躯壳也被腐蚀,他终于与他的爱人重逢于那物是人非的天堂。
—END—
小bug🈶 不太影响观感
窗座上有一封新的信。
萨列里先生住在二楼,尽管一楼没有住户,所有人都可以自由进出,可是有一位访客却从不走正门。他总是从一旁的梧桐树枝靠近窗户,趁着萨列里还未醒,就将信件留在窗前。
因此,煮上一壶咖啡,阅读最近的文件时,萨列里已经习惯每天早上走到他从不喜欢待的窗前,放下陶瓷的杯子,尽量避免咖啡撒在桌上,用近乎颤抖的手拿起拆信刀将信封打开。
偶尔是记载今日的工作情况,或者哪位亲王公主殿下陛下的舞...
小bug🈶 不太影响观感
窗座上有一封新的信。
萨列里先生住在二楼,尽管一楼没有住户,所有人都可以自由进出,可是有一位访客却从不走正门。他总是从一旁的梧桐树枝靠近窗户,趁着萨列里还未醒,就将信件留在窗前。
因此,煮上一壶咖啡,阅读最近的文件时,萨列里已经习惯每天早上走到他从不喜欢待的窗前,放下陶瓷的杯子,尽量避免咖啡撒在桌上,用近乎颤抖的手拿起拆信刀将信封打开。
偶尔是记载今日的工作情况,或者哪位亲王公主殿下陛下的舞会上,谁唱错了一个音节,哪家的绅士被绊倒红酒洒了一地,但信中也会用略显天真的浪漫语气,毫不遮掩地诉说倾慕与欣赏。尾款,除了真诚的祝福外,还有洋洋洒洒的签名:沃尔夫冈·阿玛迪乌斯·莫扎特。
萨列里第一次遇见他,是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中间。正是人们出门办事的高峰期,年轻人像是不怕被撞倒一般背着斜挎包站在路中央,手上还拿着小提琴。萨列里在寄信时往他的方向看了三次,其中有两次都差点有马车撞到莫扎特,作曲家并没有放弃他的宣传,至少他让目光阴沉的萨列里注意到了他。
在那之后,莫扎特不知从哪儿打听到萨列里的住址(莫扎特在这种事上的积极性总让萨列里叹服),因为从正门出入的人实在太多,刚刚崭露头角的作曲家还不想被人认出来,其实更多的,莫扎特只不过是想营造一种秘密私会的紧张刺激感。年轻人,总是这样的,况且又是个天才。由着他去吧。萨列里想。
偶尔萨列里也会觉得自己对他太过宠溺了些,居然会在深秋的冷风中只穿一件衬衣和马甲,与莫扎特融在泛冷的月光里,萨列里站在窗前,莫扎特一手拿着乐谱,一手在大腿上打拍子,坐在树枝中间,兴奋地与萨列里分享最新的曲子。萨列里曾经是无人不知的宫廷乐师,后来辞职在家,但莫扎特仍记得这段事,于是写了点什么便来分享。月光是蓝的,镀在莫扎特的金发上,浅浅的一层,只打在边缘,莫扎特看起来就像月神一样。
一只蝶翩翩落于垂死的花上,花瓣不但没有向上生长,反而惶恐地躲避般,朝夕间便会消逝,哪怕她曾是康乃馨甚至是百合花,也会变为残枝败叶。蝶的美太过强烈,会刺痛与灼伤它所接触的一切事物。
萨列里总是会在莫扎特展示完最新作品离去后,因自己的嫉妒与欣赏的矛盾而癫狂,他用白日里拆开自己最爱的信的银质刀具,让自己的血顺着手臂淌下,却不弄脏白色的袖子,跌坐在地板上痛哭,为自己的拙劣演技而后悔与悲痛。
第二天早上,萨列里特意在莫扎特到来时守在窗边,从窗帘后走出,他的嘴唇是惨白的,在作曲家惊诧的眼神中,手指掠过袖口拉起袖子,展示出伤痕。
“沃尔夫冈。我是雇佣兵。这件事我只对您说。”他垂着眼帘自然地撒谎。“辞去工作后我需要很多钱,于是只能走上这条路。您若一直和我一道,会变得很危险。”
这不是唯一也不是最好的方法,但却能满足萨列里心中畸形的爱好。
短短几天内,莫扎特就成为了维也纳有名的作曲家,亲王陛下也召见了他,叫他写了许多好曲子。这段时间,莫扎特也再没有来找过萨列里,萨列里从早到晚都坐在窗边,一直到困意占据意识为止,再到下一次清醒,他几乎没有移动过位置。
莫扎特再来找到萨列里是第二个星期,某一天的早晨,萨列里已经记不清日期,他几乎是昏迷着度过了那几天。
莫扎特这一次堂堂正正从正门进来,提着几个皮箱,看起来装得鼓鼓囊囊。萨列里冷淡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才怠慢似的准备好座椅,让莫扎特能够放下那些箱子。
莫扎特却兴奋地把箱子放——几乎是砸——在桌子上,解开搭扣,迎面就是纸钱与铜币、银币、金币,来自各个国家,各种人群,从不同地点与时间收集来,只送给萨列里一个人。
“萨列里,大师、大师!”莫扎特兴奋地抱住萨列里,首先给了他一个面颊上的吻,这对于这位萨尔茨堡来的年轻人来说是家常便饭。“现在我有钱了!我将雇佣您,大师,我想要您——我就是想要您!您的夜晚与我共度!”
萨列里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冷冰冰的,但他最后还是撑不住,语气散乱而颤抖。“您——您把我当做什么了——!”
莫扎特近乎是贴上了半个身子,重心巧妙地挪到萨列里身上,一头金发因晃动而扫过萨列里的眼旁。“我已经雇佣您了,您不是雇佣兵么?”
萨列里又输给了天赋异禀的后辈。
【法扎/萨莫】眠于雪中
有一些萨莫描写但是 私心打了莫萨tag
现代AU
你们的❤️和评论是最好的ATP for me
————————
我不喜欢冬天,莫扎特突然说。
为什么?萨列里问。他们正挤在莫扎特那张不算大的床上。窝在一条羽绒被里,小心不让自己的一只胳膊或对方的一条腿露在外面。窗外的雪一刻不停地落,堆积在窗沿上街道上,安静埋葬着三寸之下穴居动物香甜的梦。一片白色,屋内橙黄色的暖气片沉稳地工作着发出低沉的嗡嗡声,烘得空气干燥温暖。
因为,莫扎特答到,萨列里感到他的脚趾动了动,冬天总让我...
有一些萨莫描写但是 私心打了莫萨tag
现代AU
你们的❤️和评论是最好的ATP for me
————————
我不喜欢冬天,莫扎特突然说。
为什么?萨列里问。他们正挤在莫扎特那张不算大的床上。窝在一条羽绒被里,小心不让自己的一只胳膊或对方的一条腿露在外面。窗外的雪一刻不停地落,堆积在窗沿上街道上,安静埋葬着三寸之下穴居动物香甜的梦。一片白色,屋内橙黄色的暖气片沉稳地工作着发出低沉的嗡嗡声,烘得空气干燥温暖。
因为,莫扎特答到,萨列里感到他的脚趾动了动,冬天总让我想到干枯的残叶,咳嗽不止的肺结核老头和立在雪地墓碑上沉默的乌鸦。
萨列里没有说话,他在被窝下向莫扎特那边又挪了一点,以让他们之间有更多温暖的皮肤贴在一起。莫扎特金棕色的脑袋从枕头上滑了下去,靠在萨列里肩膀上。
他们又安静地躺了一会儿。
有时候我真希望我能在老去前死去。莫扎特埋在萨列里颈窝和被子的交界处喃喃道,气息和声动振动拂得他的皮肤略微发痒。他稍稍侧过身去,用手臂环住莫扎特的腰。
你走了,我可怎么办呢?萨列里用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语气说道,吻了吻那堆乱糟糟的金棕色头发。
替我活下去。莫扎特动了动。相信我,你会喜欢这个世界的。记得来看我的时候带着孩子,他们或许会在我的土堆上跳舞,还会用我的骨头敲击出美妙的乐曲呢。
我不喜欢小孩。萨列里说 于是莫扎特小声笑起来,肩膀一耸一耸。
嘿——萨列里撇了下嘴抗议道,被子都快被你弄掉下去了。
于是莫扎特又安静下来。他像个累坏了似的孩子很快眼皮渐渐沉下去。
萨列里静静看着他。冬天莫扎特的皮肤在日光下变得苍白透明,仿佛若不加小心他就会变成一个失去形体的魂灵,他瘦下去,轻起来,像是稍稍一蹬就能漂浮起来,金棕色的发丝像中空的雕物,似乎一用力就会脆裂。他像一只冬日里蛰伏的蝉一动不动,唯有在做*的时候他的脸颊和嘴唇才会染上血色,他弓起的脊背上会滚出汗珠,萨列里蹭着他赤||裸的发热的皮肤才能确确实实感到他的生命存在。于是他俯下身去用牙齿叼咬吮吸他肩膀上一小块鼓起来的肌肉,企图在莫扎特的生命上留下微小的痕迹。
为什么这么做,萨列里自己也不知道。
萨列里不是莫扎特的男朋友。他甚至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莫扎特唯一的情人。
莫扎特。萨列里在心里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声。
那一天他像往常一样在酒店大厅里弹琴。灯光晦暗,琴键冰冷,穿着精致的食客漫不经心地在疏离的音符声下低声交谈。萨列里敲击着琴键,单调重复的乐谱他闭着眼睛也能弹完 。
曲终,旋律撞击大厅厅壁的回音渐渐散去。
打扰一下,有个声音说道。萨列里睁开眼睛,一个青年正握着一杯啤酒站在他面前。他长而浓的睫毛和眼线,随意捋到肘部的衬袖,腰间松松垮垮缠绕了几圈的亮片腰饰,他的全身上下都不受这个地方的欢迎。萨列里听见那沉郁的蛰伏的黑暗对他的古怪窃窃私语。
你好,抱歉,青年抓了下头发,这是一架三角钢琴哎!
是的。萨列里答到,他原是我祖父的。他还剩下几个象牙做的琴键没掉。
噢!他看起来还是很美,我是莫扎特......我是说,我可以试试吗?
萨列里点点头,于是画着眼妆缠着腰饰的莫扎特坐在琴凳上细细抚摸着琴键和罅隙,轻轻敲下几个键。
真好听。他由衷赞道。
他开始弹奏。音符从他柔软的手指流淌出来,任性自在地在空中舒展身子,弥漫在萨列里周围。他们低絮着,交织着游动。旋律渐渐不受拘束地张扬起来,自由热烈,萨列里感到自己的心开始追逐那跃动的音符,然而他们太快,太多了,一个接着一个,他喘不过气来。他恍惚看见莫扎特转过头来冲他微笑 于是他也在琴凳上坐下来,四手联弹。这是一首没有曲谱的乐曲,他们的手随意落在琴键上,音符碰撞着,他们的手也不时相撞,但没人在意。萨列里仿佛自己正位于泰坦尼克号三等舱里那个热情洋溢,无拘无束的舞场,他在音乐中无章法的跳着,旋着,在汗液,尘土和劣质啤酒的味道中和舞伴大笑。
莫扎特在笑。他的眼睛弯起来,洁白的牙齿闪闪发亮。
他们停下来,凝视对方,陌生人,余音还冲击着鼓膜。
很快他们就被寻声而来的酒店经理赶了出去。
街上的风很大,没穿风衣的萨列里牙齿咯咯打战。你要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萨列里半抱怨道,我可能会丢掉工作。
但是我们很快乐。莫扎特不在意地耸耸肩。你的钢琴太棒了。想去我家吗?
于是他们在莫扎特的公寓里做了第一次。
他们在接吻的同时一边脱去衣物一边往床的方向挪动。莫扎特的床乱极了,皱成一团的被子,几乎占了床一半面积的乐稿洋洋洒洒地铺开,其中似乎还有一两支掉了笔盖的圆珠水笔。萨列里有一点担心它们的安危,但莫扎特把他拉倒床上骑在他身上亲吻他的脖颈,他很快就把它们抛在了脑后。
萨列里想他永远也不会忘记当莫扎特拼命把头向后,受紧紧攥住床单,嘴里用嘶嘶气声发出:“求求你”的声音。稀薄的光线从窗间射进来,照得空中细小的尘埃一清二楚。
那被泪沾湿拧在一起的睫毛怎能不叫人怜爱呢?那神赐的纤长手指游走在身上时怎能不叫人神迷呢?
萨列里又叹了一口气,把仍在睡眠中的莫扎特抱紧了一点。莫扎特动了动,迷迷糊糊地叫了一声,萨列里。
嗯。他应了一声。耐心地等待他再说下去或是睁开眼睛。但莫扎特没有再出声。
于是萨列里把视线落向窗外。雪已经停了,窗外的枯枝上正有两只哆哆嗦嗦的麻雀蹦来蹦去。暖气片仍嗡嗡工作着。地上雪堆了很深,一脚踩上去可能会深陷其中,雪块滚进鞋子里。
一会出去要穿上立领风衣和高筒靴。萨列里想。
————————
可恶 明明已经 删得什么都没有了!
【摇滚莫扎特/莫萨】三生有幸(上)
#如题,可以算是重生文,HE
#ooc、莫康、角色死亡预警,注意避雷
#感谢您点进来
(1)
莫扎特死了,他在维也纳复活了。
人们口口相传的全是莫扎特,莫扎特,莫扎特,我们的音乐天才。他们说莫扎特举止文雅,神态端庄,品行高尚,说的那么义正辞严,让萨列里生出了诡异的不适,仿佛那与他相楚了三年之久的情人忽然成了陌生人。
莫扎特好赌好玩,活泼跳跃,跟那些形容词一点都不沾边,可似乎只要一个人成名了、受人欢迎了,他就必须变成这些词所形容的样子。
他必须皱着眉头谴责别人的音乐难登大雅之堂,必须坚强不屈,父母无法阻挠他对音乐的热爱,他必须高贵无双,要有个反派来衬托,要有...
#如题,可以算是重生文,HE
#ooc、莫康、角色死亡预警,注意避雷
#感谢您点进来
(1)
莫扎特死了,他在维也纳复活了。
人们口口相传的全是莫扎特,莫扎特,莫扎特,我们的音乐天才。他们说莫扎特举止文雅,神态端庄,品行高尚,说的那么义正辞严,让萨列里生出了诡异的不适,仿佛那与他相楚了三年之久的情人忽然成了陌生人。
莫扎特好赌好玩,活泼跳跃,跟那些形容词一点都不沾边,可似乎只要一个人成名了、受人欢迎了,他就必须变成这些词所形容的样子。
他必须皱着眉头谴责别人的音乐难登大雅之堂,必须坚强不屈,父母无法阻挠他对音乐的热爱,他必须高贵无双,要有个反派来衬托,要有人承担群众无厘头的怒火。
公开与他关系不好的萨列里成了众矢之的。
萨列里对此是无所谓的,他翻阅书架上情人留下的乐谱。
“阿玛迪乌斯,”他说,“您就算死了也会给人带来麻烦。”
(2)
萨列里第一次死亡,是在七十四岁。
(3)
没有哭泣的亲朋,没有医生的大呼小叫,精神病院的神甫站在他床边,慈祥庄重,护工沉默而平静地看着这位音乐家。
“可怜的人,他终于不用再被流言侵袭了。”
萨列里在弥留之际似乎听到了这句话,他唇角微动,看起来精神了一点,似乎想要微笑,“我要去见他。”
“谁?”神甫问。
“莫扎特。”
他说完这话,终于露出了一个笑容,与三四十岁的乐师长一样温和自信,他闭上了眼睛,灵魂脱离了躯体,失去了意识,护工试了试他的呼吸。
“他死了。”
(3)
萨列里朦朦胧胧的睡过去——死神对他很友好,没有给他太多的疼痛,就让他离开了荒唐的人世间,他像在做梦,梦见童年时家旁边的小河,他和兄长挽起裤子蹚水,父亲严厉的训斥他们,他斥责的话萨列里一个字也听不清。紧接着他父亲的脸变成了海顿老师的,他善良温和,教萨列里声乐知识——接着是他认识的先生们女士们,这些人无一例外都在说着话,用夸张的动作表现他们的惊奇或者疑虑,可他的耳中一片沉寂。
这是的前半生。
突然一阵轻快天真的音乐响起来,这是这个记忆回廊里第一次出现声音,他能认出来这是莫扎特的小夜曲,他去世已久的情人出现在他面前,对他毫无保留的倾倒爱语和思念,莫扎特从未变老的身体随着他说话慢慢变淡,萨列里伸手去拉住他,碰到了一片虚无。
莫扎特悲伤而温柔的看着他的眼睛,主动把手搭在萨列里手上,“我在前面呢,大师。”
“前面?”
“这里不是终点,我们要继续走下去。”
莫扎特的身体几乎淡的看不见了,“走下去,我爱您。”
莫扎特的幻影彻底消失,萨列里站了一会儿,向前面看不见尽头的白色的光芒走去,他不知道走了多久,久到宫廷乐师长养尊处优的灵魂感到疲惫,他睁开了眼睛。
那种感觉很奇妙,像是从一个无边无际的梦里醒来,他很清楚自己是睁着眼睛的,可他再次睁开了眼睛。
他先看见的是他在维也纳的住宅里的,那熟悉至极的屋顶,床头是雅致的烛台,轻柔的光从厚重的窗帘后透出来,外面还并不怎么亮,他判断时间在早上五六点左右。
这是死后的世界吗?萨列里迷迷糊糊的想,丝绸制的睡衣包裹着他——不是精神病院的病服,是他以往经常穿的那身。他发觉自己的皮肤再次光洁柔软,身体充满活力,不像个七十岁的老者,到像是再次回到了三十岁。
他从床上坐起来,屋内的一切装横都与他记忆中一模一样,他换上过去常穿的那身礼服,轻轻的拉开了门,走下楼梯,房子内静悄悄的,连仆人也没有起床,萨列里直奔门房——他到现在还恍恍惚惚的,不知道这里到底是天堂还是地狱。
“早上好,先生,”门房汉斯特站在小屋子外面伸懒腰,看到他的出现惊奇的抬起了头,“您今天起的真早。”
“这是哪里,汉斯特?”
五十多岁的老门房更加惊讶的睁大了眼睛,“您的宅邸,先生——您怎么了?”
“这是维也纳?”
“维也纳!”
“现在是哪一年?”
“哎呀!先生,1781年!您到底是怎么了?”
萨列里短暂的愣住了,他含糊其辞的打发走了聒噪的门房,转身回到屋内。
(3)
这里不是终点,莫扎特这样说过。
他的情人大致是先他一步来到了这个地方,回到了他们初见的那天——莫扎特会记得他吗?如果他记得,那么所有事情都可以挽回,他不会在前期处处针对莫扎特,他会请莫扎特离开他自己低矮的小屋,住在敞亮雅致的萨列里宅,他们可以一同作曲,在昏暗的剧院包厢里交换一千个个甜蜜的吻,他们有十多年的时间相爱。
萨列里长久以来一直平静的如同死水一般的心骤然紧了起来,他一遍又一遍整理自己的衣服,让它看起来完美无瑕,到了早上九点左右,宫廷总管的马车准时来接他,罗森博格坐在里面,用比平常扑了更多白粉的脸摆出一副高傲的样子。
“快点,我的朋友,我们今天得给萨尔兹堡来的年轻人一个小小的教训。”
(4)
萨列里同罗森博格坐在第一排的观影席上,莫扎特还没有来,女歌唱家站在台上向他们屈膝致意——莫扎特迟到了,每个人都在抱怨,这是为了他而进行的彩排,他却这样毫无礼节的抛下这一群有权有势的先生们、美丽优雅的小姐们于不顾。
“他是个不守时的小混蛋。”罗森博格下了这样的定论,他拄着手杖,皱着眉头,像一只等不到猎物的狼狗,眼神徘徊在剧院大门和旁边的友人之间。
“他一向如此。”萨列里漫不经心地敷衍到,此时罗森博格才注意到,这位一向以随和有礼著称的宫廷乐师长比他焦急一万倍,他无意识地用右手的指甲掐左手的手背,留下一个圆润的,深深的痕迹,目不斜视地盯着大门。罗森博格惊奇的挑了挑眉,闭了嘴。
离原本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钟头,罗森博格几乎不耐烦的要走了,萨列里一遍遍的用不可违抗的声调把他按在座位上。
“我说,萨列里——”
“他来了。”
罗森博格顺着友人的目光望向去,剧院里闯进来一个淡粉色的身影,蹦蹦跳跳,跑得飞快——那显然不是莫扎特——此人穿着宽大的裙子。罗森博格感到旁边的人突然变得僵硬,但他没再关注自己的朋友,因为紧跟着这位小姐,又闯进来一位金发青年,他大抵就是莫扎特,迟到的主角。
他严厉的谴责还没说出来半个字,就被莫扎特对爱人急切的爱语抢先了,任何拥有视力和听力的生物都可以看出来他对那位小姐的痴迷与爱恋,而这位迟到的年轻人因为这爱显得甜蜜可爱,一直不耐烦的等候着的女高音脸上褪去了一点厌恶,一直焦急的萨列里却好像如遇雷击。
“让您久等啦,先生们!”莫扎特像只活泼过分的鸟儿,行了个轻盈的礼,他还拉着那位女士的裙摆(“放开我,甜心!”),两人的脸都因为爱神的眷顾而明亮美丽。
“可不是!”罗森博格冷冷地说,他是个毫不在意爱情的绅士,任何温情蜜意的事情都不会打动他,“我们走吧,萨列里大师,给无名音乐家的时间已经结束了。”他敲了敲手杖,走了几步,萨列里却没有动,总管大人再也无法忍耐心中的疑惑。
“走呀,大师!您到底怎么了?”他觉得这句话不足以让不对劲的萨列里离开,于是搬出了大人物,“皇帝陛下要和你我商讨关于新剧院的问题。”
萨列里令他失望的摇了摇头,“听他演奏完。”
莫扎特听到这句话立刻绽出一个笑容,跑过来单独向他行礼,“真正的音乐家,我保证您会为这个决定欣喜不已,”他爬上指挥台,神气活现的看着已经站定的歌唱家和乐师们,这样宣布,“您将要听到世界上最美好的音乐!”
(5)
罗森博格得承认那场演出算得上动人,尽管这部作品的创作者并不招他喜欢,他观察着萨列里的姿态——他一动不动,像座雕像,紧紧盯着莫扎特的脸,似乎想从那上面找出些什么,很显然,他失败了,因为雕像萨列里突然坍塌了,他心中炽热的大理石心脏被什么东西狠狠的击中,露出了柔软敏感的真面目,他显现出比流浪诗人更忧郁、比亡国王子更悲伤的神情,安静的聆听完所有的曲目,回避了莫扎特探寻的目光。
“您的音乐完美无瑕。”他真诚又哀伤地说,“我们走吧,罗森博格。”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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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谢谢您看到这里,亲亲,下面是瞎几把胡言乱语
标题唯一的意义就是表明这是一篇重生文学,三生,三生,顾名思义,会有三次重生,大概是个萨列里用三次生命等待莫扎特的故事。
如您所见,非常恋爱脑,而且语言不通,词不达意。
……所以希望有看到这里的太太赶紧产量吧,孩子要饿死了!五一劳动节请各位劳动起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