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宝岚】两重锁(又名:谁说娃娃亲和真爱不能兼得?)
全文1.2w+,一发完的流水账,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全程土土甜甜双向奔赴的古代乡村童话爱情故事
架空背景,请不要纠结时代的问题,不喜勿喷(欢迎理智提建议)雷慎入
最后,人物属于米二,ooc属于我
以下正文
1
张家的小子打小就定了娃娃亲。
他未来媳妇儿是隔壁冯家村的小姑娘。
冯家村对幼时的张楚岚来讲很遥远,要跨过一大片看不见边的稻田才能到那儿,他常常手里拿根打蛇用的棍子,踩着草鞋一走就一个下午,走到太阳变得红红的,走到眼前山脚处开始冒着炊烟,他就能瞧见冯家村村头的木桩子了,那桩子上头有时候干净着,有时候又立了只骄傲的...
全文1.2w+,一发完的流水账,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全程土土甜甜双向奔赴的古代乡村童话爱情故事
架空背景,请不要纠结时代的问题,不喜勿喷(欢迎理智提建议)雷慎入
最后,人物属于米二,ooc属于我
以下正文
1
张家的小子打小就定了娃娃亲。
他未来媳妇儿是隔壁冯家村的小姑娘。
冯家村对幼时的张楚岚来讲很遥远,要跨过一大片看不见边的稻田才能到那儿,他常常手里拿根打蛇用的棍子,踩着草鞋一走就一个下午,走到太阳变得红红的,走到眼前山脚处开始冒着炊烟,他就能瞧见冯家村村头的木桩子了,那桩子上头有时候干净着,有时候又立了只骄傲的大公鸡。
张楚岚有点怕这玩意儿,第一次来这就被几只鸡追着跑,当时哭爹喊娘,眼泪鼻涕全让糊进了嘴里头。
跟他订了娃娃亲的小姑娘就是那时候救了他。
简直像是从天而降的英雄!
小姑娘比他大一点,个头也比他高一点,一句带着乡音的别怕就让张楚岚安了心,躲在她身后看她麻利地收拾了这几只狂妄的公鸡,连第二天清早的叫声都比往常蔫了不少。
后来他就崇拜上了自己未来的媳妇,总是一声声宝儿姐的唤着,得空就去冯家村找她,跟在对方屁股后头,人指哪儿他打哪儿。
很应当嘛!
谁让宝儿姐这么厉害。
小伙伴们都笑话他惧内,他们得瑟地重复这个词,听讲这话是从他们村里唯一一个秀才口中学来的,是怕媳妇有文化的说法。
张楚岚很生气,他说他才不是怕媳妇,他那是喜欢宝儿姐。
喔喔喔,羞羞羞!半大的混小子们哄闹起来,绕着他,张楚岚喜欢小姑娘啦!张楚岚喜欢小姑娘啦!喜欢冯家村那个傻姑娘!
傻姑娘不是在骂冯宝宝,只是她的性子实在让村里大人招架不住——
一点不精明,让干啥就干啥,也不晓得躲懒,就怕以后嫁人了是要受气的!可那瞪着个黑溜溜的圆眼睛良善的模样,也很招人疼,所以村里人又说,傻点就傻点吧,傻人有傻福哩!
总之是把张楚岚给臊得脸红脖子粗,又反驳不得,他憋着气,一路从田埂跑回家,连看门的来喜扑他跟他玩儿他都不想搭理。
谁知一进门,懵了。
他家宝儿姐正端个小凳儿坐院子里头帮他爷爷剥豆呢。
一瞬间什么不高兴的情绪都散了,直接让他扔没了影,张楚岚屁颠屁颠地蹲到一旁,兴奋样儿和刚刚的来喜没有区别,他喊,宝儿姐。
哎。冯宝宝应到,手里活儿没停,张楚岚却直接把没剥的那些豆扒拉到自己跟前,说,别弄了宝儿姐,你歇着,我来。
很懂怎么疼人了。
冯宝宝“哦”了一声,就乖乖地坐在小木凳上看着他剥。
张楚岚剥得没她快,冯宝宝比较了一下,她想剥,可是对方说了让他来,而她又很愿意听他的话。
宝儿姐今晚住咱家吗?
张楚岚开口,不知为什么,心里有点小小的紧张,所以只是低着头,装作不经意的随口一问。
冯宝宝点点头,嗯。
那你睡我那屋吧!我跟我爷挤去。张楚岚高兴起来,接着突然想到了什么。
“宝儿姐一个人住一屋,不害怕吧?”
冯宝宝摇摇头。
那就好,我们宝儿姐果然厉害。
张楚岚骄傲地夸着,明明还比对方年纪小一点,却不自觉就会用上哄小孩儿的语气。
晚上他给冯宝宝铺好床换了洗干净的毯子,在柜子里翻褥子的时候,发现里头莫名多了一床弹好的棉花被。
张楚岚多聪明啊,脑筋一绕就反应过来了。
“宝儿姐,这你送来的?”
“是哩,爹说快过冬了,让我给你们送来。”
张楚岚当即就心疼了,想他宝儿姐小小的身子背那么厚那么重的棉花被走了一下午过来,得多累啊。
“下回别这样了,你让油翁来的时候捎个口信,我上门讨去。”
冯宝宝睁着大眼睛望着他,一向直来直去的脑袋瓜难得开了窍,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她说,没得事,不累。
又补了一句,你劲儿还没我大呢。
梗得张楚岚无话可说,只好撇着嘴,小声嘟囔着,“至少可以去接你一程啊。”
2
冯宝宝干事麻利这一点他一直深有体会,她学什么都很又快又专注,就拿插秧这事儿来说,看一圈下来,一般大年纪的小伙子都没几个能比她干得更好,虽是个姑娘,却是劲儿大,体力足,再小点的时候,他被欺负,也是冯宝宝上去揍得那人直接倒地认栽。
人人都觉得他会怕她,还有嚼舌根的当着冯宝宝面儿,说她虽然做事利索,但又傻又野没个姑娘样不能娶。
气得张楚岚上去就给了对方一拳。
那是他和人打得最狠的一架,眼睛被打肿了鼻子都流血了还骑在人身上不下来,扯着人领子非逼对方道歉。
而那小子也是个脾气犟的,已经被摁在地上起不来了嘴上却还不认输。
“你喜欢她!护着她!我看你才是个傻的!你真以为她喜欢你?要不是定了亲你以为她会跟你?!”
直到两家大人过来拉开他们,这场战斗才被迫中止。
为了个女娃娃干架,真是不知羞......那人的爹娘这样训他。
张楚岚回去挨了他爹一顿揍,他爹叫他少跟人犯冲。
那天冯宝宝又在他家留宿了,天黑下来,她点起煤油灯给张楚岚那张又青又紫的大肿脸上药,很专注,也贴得很近,动作轻轻的,像是怕弄疼了他。
张楚岚看着她,忽地想到白天那人说过的话,心里突突地冒着不安,最后还是没忍住开口了,嗓音却低沉得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他说,宝儿姐,你喜欢我吗?
冯宝宝眨眨眼,撒子叫喜欢?
然后又多问了两句,“是不是今天你和那娃儿干架说的喜欢?”
张楚岚点头,他想给冯宝宝解释什么叫喜欢,想告诉她那就像我对你一样,想让你开心,不想让你辛苦,想尽可能多地为你做点什么,想等日后成了亲,努力干活养家让你过上好日子。
可他没法说,这都太空荡荡了,踩不到底的话他不愿现在就讲出来,这些事情做比说更重要。
于是张楚岚换了一种方法。
他咽了咽口水,给自己壮胆:
“喜欢就、就是,会......想亲你。”
话音刚落,冯宝宝神情好似被惊到了,怪少见的,可其实要说反应也没什么,只不过脑袋稍稍歪了些,眼睛直愣愣,看上去纯得不行。
搞得张楚岚差点儿就要认怂脱口而出一句“开玩笑的”,紧接着又在心里骂了自己千百遍登徒子。
火光让风吹得摇晃,衬得冯宝宝的脸忽暗忽明,乌黑长发与昏暗融到了一块儿,这要是换做别人,张楚岚定会觉得怕人得很,因为跟他小时候爷爷用来吓唬他的阿飘一个样。
但这是宝儿姐。
所以张楚岚只是很耐心地等着,等他面前这个傻傻的姑娘去理清些东西,像他平时帮她把乱糟糟打着结,梳起来一用力就扯得头皮疼得慌的长发,用手指一点一点理顺那样。
半晌,冯宝宝说,我现在不想亲你。
张楚岚悬在半空的心哗得一下子掉进了谷底。
冯宝宝又说,你脸上有药。
......张楚岚那颗心又提回来了。
他哭笑不得,“宝儿姐,咱能一口气说完不。”
冯宝宝没理会这些,继续说:张楚岚,你是想亲我迈?那你要亲迈?
!!
好一个语出惊人!
听得张楚岚是立时呆了一瞬,心里直道不愧是他家宝儿姐,让人永远猜不透她下一句会说什么,不是泼辣地,不是羞涩地,她说这大胆的话简直就是饭点到了问张楚岚,哎,要吃饭不。
也.......太自然了、吧。
张楚岚知道她不会存什么玩笑的意思,估计是真愿意让他亲才问的。要说他张楚岚好歹也是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被心上人这样对待,实在很难不让激得晕头转向,尤其对方还主动靠过来了些,就差没送到他嘴边了!
于是乎,眼一闭,心一横,“吧唧”一口就亲在了对方左边脸颊子上。
等到那软乎乎的一团被他用嘴巴感知到,他才回过神来——
真的,亲上了......
心怦怦乱跳,也不知是喜悦还是慌张,反正混在了一起揉得乱七八糟,只剩下不知所措的双手,哪儿哪儿都不敢放,哪儿哪儿都不敢碰。
冯宝宝竟然也没催他,就任由他这么贴着自己。
不得了,这下可真成登徒子了。张楚岚心想。
等他终于能平静些掌握自己的身子了,才慢慢从冯宝宝脸上撤开,自认占了好大便宜般讪讪地挠着后脑勺儿,眼珠子都没地儿瞧,只能望望房顶上落了灰的横梁,再看看桌上快燃没了的煤油灯......好不尴尬。
明明平日里最是个能说会道的,此时却什么话也扯不上来。
有点怪。
谁料冯宝宝突然开口了。
只见她指着自己的胸口,说,这里麻麻地哩。
她这回记着张楚岚刚刚说的,要一口气把话讲完。
“村里的小娃娃也亲过我,但是和你亲的不一样,他们亲我,这里不会麻,张楚岚,你亲我的时候,这里像是,像是.....打了闪。”
“张楚岚,这是不是就是喜欢?”
“我是不是也喜欢你哩?”
张楚岚......张楚岚魂都要飞走了。
老天爷啊,这可快玩儿死他了。
“是、是的吧。”
他愣一下才结巴着回答,头脑已经不甚清醒了。
他想自己差不多明白宝儿姐的心意了,懂了,了解了,不过还不够,还不能确定,所以他努力压住情绪,即便最后连张口声音都在微颤,终于,问出了他最想问的。
——宝儿姐,那你,讨厌这样吗?
而冯宝宝果断摇头。
呼.......太好了......张楚岚彻底松下了那根紧绷的弦,思绪自顾自绕晕了,唯一能想到的只有今天这一架打得值。
后来过了好半天,等洗漱完了,躺在床上了,耳边都开始传来他爷爷如雷的鼾声了,他才好似三魂七魄归了原位,睁着眼睛,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究竟得到了什么,或者说,他一直拥有什么。
真好啊,窝在被子里咧嘴,他偷偷笑开了花。
老天爷垂怜。
3
这晚之后,张楚岚嘚瑟了很长一段时间,见了谁都满脸春风得意趾高气昂,他爹脾气上来了教训他他也乐呵呵地受着,村里小伙伴问他遇上什么好事儿了他就一副“你们这群单身汉不懂”的高深模样,狡猾劲儿十足。
哎,这就叫人逢喜事精神爽啊!张楚岚美滋滋地想。
等喜事的源头从他身边走过,他就变成了人家的尾巴,上哪儿都要跟着。
和冯宝宝待在一起的光阴总是流转飞快,何况如今和往日更是不同,那些时不时冒出的不安已经烟消云散,他把心放进了肚子里,再不用担心他宝儿姐是因为什么娃娃亲才和他好,也不是因着傻乎乎得不懂这档子事儿才听之任之。
而是因为喜欢他!
嘿,他家宝儿姐喜欢他!
张楚岚狐狸尾巴都快要翘上天了。
一旁的冯宝宝就跟看傻缺那样看他——
......她觉得张楚岚最近好像越来越不灵光了。
不过他俩虽说互通心意挺早,亲却是成得迟。
冯家疼闺女儿是出了名的,连取名儿都叫的宝宝。村里多数人家女娃都是十四五就赶忙着嫁出去了,再晚点的拖到十六也不得不找户人家托付了,不像冯宝宝,一直等到十七,他们两家才有了办喜事的打算。
张家聘礼备得足,上门提亲时赶着一头牛两只羊挑了五只最肥的老母鸡,扛了块从镇上买到新鲜腌好的咸火腿提着一篮子鸡蛋还有两袋子金贵的细米白面,放眼全村都再找不出这么有排场的了。他们一家三口推个小板车由媒婆引着,后面还凑了不少爱看热闹的,一群人浩浩荡荡来到了冯家村村头,实在倍有面子。
冯家也算满意了,和张家还有媒婆一合计,选定了腊月的良辰吉日,又把彩礼挑了大半儿给冯宝宝当嫁妆,冯母给冯宝宝织了一堆好看衣裳,冯家老爹也拿出自己攒了半辈子的积蓄交到冯宝宝手上。
到了成亲前一晚,冯宝宝被打扮得漂漂亮亮,穿上绣了鸳鸯的大红喜服,粉抹在脸上白白胖胖的,费了好大劲儿把又粗又厚的头发梳顺了盘起来,用的玉钗是她娘当年的嫁妆。
村子里办喜没那么多讲究,第二天清早,当外头传来噼里啪啦炸响的鞭炮声,混着喜庆高昂的唢呐和阵阵锣鼓敲打吵醒冯宝宝时,她赶忙爬起床来对着镜子瞧了一眼,好在妆没花头发也没散,再仔细一听,屋外人声真是热闹,夹杂着老人言孩童语,吉祥又如意,透过窗子能看见乡亲们都裹得厚实哈着气,聚来了她家前院,还有她家阿福在摇着尾巴在雪地里蹦跶叫唤。
而那个和她一样也穿着喜服的人,胸前戴了个大红绣球,在一片白茫茫中格外扎眼,他离得有些远,站在院门口向她爹娘拜礼,再同很多人寒暄,不知道说了什么,但样子看上去欢喜得紧。
也是到了此刻,成亲的实感才真正落进了冯宝宝心里。
她想,张楚岚要把她娶回家了。
……
张楚岚很紧张。
站在冯宝宝屋子门前连手脚都在发麻。
今儿个天还没亮他便趁着月色踏雪赶来,一路过五关斩六将,好不容易把新娘子家七大姑八大姨还有各路远房亲戚表舅堂哥都搞定了,现下只差一步,敲开这扇门,就能把他的宝儿姐带回家了。
宝宝!千万别这小子一敲门你就开啊!得好好考他!
是啊是啊!要出些难题考他才行!
哎,新郎官说点什么吧!说点好听的好让新娘子放你进去啊!
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在旁边闹得欢。
张楚岚心道他倒是想说点什么,明明自己打小就被人说一张嘴口才了得,假的都能说成真的,最是鬼机灵会唬人,可是此刻脑袋瓜子就好像和这寒冬腊月一块儿让风雪冻住了。他总觉得说什么都过假过空,都配不上他的宝儿姐,来时的踌躇满志意气风发全给丢了,只能跟个傻缺似的挨在门前憋不出半个字来。
“宝儿姐,那啥,我......”
我是真心喜欢你?我会好好对你?我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
张楚岚挑来拣去纠结了半天也没讲出个一二三来。
然而就在他绞尽脑汁快要挤出句子时,却忽地听见里头传来木头板子唰过的动静,接着“吱呀”声响,一阵晃人的暖意扑面而来。
门开了。
冯宝宝穿着大红色的新娘喜服,站在了张楚岚面前。
她没戴红盖头,露出乌黑头发上别着的漂亮绣花,眉毛许是描了一番,又许是没描,黑透了的眼睛就直直地,望进了张楚岚心里,像是锣鼓鞭炮声声喧闹中难觅的静,又像是这白雪皑皑天地间唯一的暖。
张楚岚,你背我回去吧。她说,这鞋子磨脚,有些疼哩。
于是张楚岚什么也不想了,蹲下身子便将冯宝宝背了起来。
要说这似乎还是他头一回背冯宝宝,仔细回忆,冯宝宝却是背过他的。他俩还小的时候跑去山上玩,他不小心崴伤了脚,当即疼得龇牙咧嘴,全然沾不得地,是冯宝宝背着他一步一步走回了村子,那路程不算很远,不过他能够感受到,宝儿姐走到后面应当是累了,步子慢了许多,可让她放下自己,她又说没得事。
而现在和当年或许也没什么不同,只是换了个位儿,人还是那个人。
他背着冯宝宝踏在覆满霜雪的田埂上,踩下的每一步都发出把雪压实的咯吱声,放眼望去这片田还是与儿时一样瞧不到边,却早已不必花一个下午那么长的时间走过,后面热热闹闹跟了一群人要上他们家吃喜酒,几头不怕冷在外荡的黄牛好奇地转头朝他们看。
宝儿姐,冷吗?
张楚岚张口就是一股热气冒出,刚才冯宝宝站在他眼前的那一刻,他第一想到的是宝儿姐今天好看得紧,第二就是会不会穿太少了,天这么冷很容易着凉。
冯宝宝把头埋到他的颈窝处,摇了摇头,声音闷闷地说不冷。
张楚岚说那就好,还有一小截路,回了家进屋子里就暖和了。
冯宝宝“嗯”了一声,又听张楚岚继续说起话来。
他说,宝儿姐,这几天我跟我爹还有我爷爷,把去年新建那屋好好布置了一下,那屋你还记得吧,现在里面可不是赤条条的了,放得满满当当,该有的都有了,到时候我们就住那儿。
他又说,虽然东西多,但你放心,我给收拾得特干净特齐整,柜子和床板是前些日子在镇上找了木工打好摆进去的,床已经铺上新毯子新褥子了,我捏着很厚实,上面花纹请的村里绣工最好的婶子帮忙绣的,看着也挺漂亮......
哦,还有啊,我爹还让我给门啊窗啊的都贴上红囍字挂上爆竹红条,说怎么喜庆怎么来,不知道你看了觉得怎么样,我是觉得还可以......
他唠唠叨叨停不下嘴,冯宝宝就安静趴在他背上,张楚岚每说一个字,她就能感受到自己的心口也跟着在震。
没忍住伸手戳了戳张楚岚软软的脸蛋儿。
热乎乎,活着的。她想。
4
那天后来的事就在记忆里逐渐模糊了,也可能是和元旦正月融合在了一块儿,反正都是同样的欢闹,吃喜酒的人来了一轮又一轮,换了一桌又一桌,冯宝宝换上了平日里穿的合脚的鞋,和张楚岚一道给人敬酒。
她能喝,千杯不倒,只是苦了张楚岚,喝到最后晕晕乎乎站都站不稳,晚上进了屋子也是倒床就睡,房也没圆成。
好在没趁喝醉做了那档子事。
张楚岚第二天醒来发现衣服还好好地穿在身上,顿时松了口气,他记起儿时自己还不懂这些,只知道村里那些姑嫂姨娘一旦成了亲,过不了多久,就能瞧见肚子一点一点圆起来,他知道自己也是在娘的肚子慢慢长大的,长个几个月,装不下了,就跑出来了。
儿的生日,母的难日。他爹一直这样跟他讲,因为他娘就是这么没的。
张楚岚从小被他爷爷和他爹带大,不清楚女人家的事,他那些玩伴倒是懂得不少,家里有娘的有姐姐妹妹的,多多少少了解一些,当张楚岚第一次听人说,坐月子就是生了孩子之后要流一个月的血时,吓了一大跳。
你骗人的吧!他不信。
是真的!我娘半个月前刚生了我三弟,这你晓得吧,我看到我奶奶给她洗衣裳,上头沾的全是哩!
那得多疼啊……张楚岚再没作声了,他想到他娘了。
听他爷爷说,他娘月子都没坐完就撒手而归了,不光他娘,村子里好多女人家都是这么走的。
他又想到了他家宝儿姐,心里突然怕了起来。
“我不成亲了。”
他做下决定,然而转念一想,宝儿姐不和他成亲就得和别人成亲,还是要养娃娃的。
哎呀你傻呀,又不是成了亲就得要娃嘞,你们只要不圆房就成......懂得最多的那位实在看不下去张楚岚的单纯样,他别别扭扭,脸虽涨得通红,眼神里却带有莫名的兴奋,压低了声从头到尾给张楚岚讲明白了。
懂了没?看你平时聪明得很,怎么这事儿反应不过来,按理说猫啊狗啊什么的也没少见呐……
那小子说着说着竟然嫌弃起他来了,最后大伙儿各回各家,徒留个长了见识的张楚岚一脸恍惚站在原地,完事儿还是他爹干完活瞧见他两眼空空地发着呆,才给拎回家去的。
打那天起,张楚岚的思绪就又开始乱七八糟地四处发散了,他拐着弯想试探出冯宝宝对孩子的态度,不过冯宝宝就跟块木头似的,晾着极纯极黑的眼睛,始终不理解他的意思。
直到张楚岚红着脸直统统问出来了,她才明白过来。
想不想要自己的娃咧?冯宝宝重复了一遍他的话。
张楚岚点点头。
他想也就是宝儿姐,听了这话还能心平气和地坐着跟他聊天,但凡换成别人,哪个小伙子要是上前去问一个还没出嫁的小姑娘这样的话,不是被人家自己拿拖鞋追着打跑个十里八街就是被人家爹妈知道后拿棍子追着打跑个十里八街。
哦……没想过。冯宝宝慢吞吞地说。
她看上去满脸空白。
如此一来张楚岚也不好再问什么,他知道他家宝儿姐向来不多想,何况这事现在考虑也的确过早,便暂且搁下打个哈哈就过去了,而等到再提起时,已经是成亲之后了。
成了亲的第二个晚上,张楚岚才有了洞房花烛夜该有的慌张,毕竟第一个晚上他就那么缺心眼儿地睡得天昏地暗还一身酒气,宝儿姐没把他踹下床是真的爱他。
也是到此时他才真切地体会了,身旁睡着他爷爷和身旁睡着他媳妇有什么不同,冯宝宝比他小了一圈,床大,他们之间分明还隔着些距离,可张楚岚却觉着对方的体温无论如何都忽视不了,不自觉中呼吸都放浅了,心脏自顾自咚咚跳着,他想翻个身,又怕吵到冯宝宝,只得直挺挺的躺那儿一点不敢动。
反倒是冯宝宝开口了。
睡不着?她问。
张楚岚心一颤,被吓的,反应过来赶忙应了声“嗯”。
冯宝宝没再搭话,张楚岚以为她准备休息了,谁知刚闭上眼就听耳边传来一句惊天动地的——
那你要圆房迈?
......
......
“宝、宝儿姐,你说啥......”舌头都不利索了。
“我问你要不要圆——”
“停停停!打住打住!”张楚岚脸霎地红起来,“你你你哪儿学来的这些啊!”
他话刚说完,冯宝宝那看傻子的眼神就飘过来了。
“这有撒子不晓得哦。”
态度相当平静相当理所应当相当理直气壮。
好家伙,可属实把张楚岚打击到了,他想合着原来这事儿大伙儿早就无师自通,而他要不是被人提醒,估计到了今天还得是个啥也不懂真正意义上最最彻底的童蛋子,啧,忒丢人。
用被子盖住脸,张楚岚闷着嗓子说,我感觉自己好像个大傻子。
“不过,讲到这个......”
他话头一转,小脑袋瓜子又冒了出来,“宝儿姐,或许你不在意,可有件事,我还是想和你商量一下。”
本打算侧过身子,往冯宝宝那靠近一点点,最后却没有动,仍是仰躺着,整个人很放松,只眉头有些微蹙。
他正经道:“宝儿姐,我知道,你爹娘还有我爹我爷爷,他们都想早点抱孙子抱重孙,但......如果可以,我想着,咱们还是先不要孩子。”
冯宝宝很安静地在听,张楚岚心里笃定她不会反对。
从小到大,虽然对方偶尔会嫌弃自己突如其来的犯傻,可在正事儿上永远不会怀疑他的想法。
也的确如他所料,冯宝宝自然接受了这样的决定,不过那双黑溜溜的眼睛十分执着地与他对视,张楚岚清楚,这是要求把缘由给捋出来的意思。
他轻轻笑了一下,终究没忍住往她那儿靠了些,半边脸压在了枕头上,看起来软软的,冯宝宝伸手去捏,张楚岚就顺道握上了她的骨腕。
开口时声音低沉温柔,仿若清水浅流。
他说:宝儿姐,我娘是生我那会儿没熬过去走的,我没见过她长什么样,有时候吧,我挺想她的,想见见她,也想,和她说说话......
冯宝宝认真听着,不捏他脸了,但手还由着他握。
以前我以为我够想她了,张楚岚说,可在见了我爹的样子之后,我才知道,他可能才是最想我娘的那个。
我瞧见过,他晚上就抱着鸳鸯枕,哭得稀里哗啦的,月光撒进去就照他一个人身上,望着真可怜,我当时躲门外面都看傻了,那可是我爹哎,全村都找不到比他还结实还铁的汉子,结果倒好,悄悄摸摸窝在屋里哭......哦,宝儿姐,这我也就跟你说说,你可千万别告诉我爹去啊,不然咱俩这刚成亲,新郎官就因断腿卧床仨月传出去多不好听呐,是吧。
他讲着讲着就又开始贫了,嘴角是扯起来的,不过眼睛没在笑。
冯宝宝一看便明白,张楚岚心乱了。
她刚要提点,握着自己手腕处的劲儿却突然紧了些。
接着,就听张楚岚话里头全然没了调笑,而那双眼里流露出的,是她未曾见过的卑微与恳求。
他说,宝儿姐,我很害怕,我不能把你放到任何会有闪失的处境里,我不想像我爹当时那样无能为力,更不想,更不想有一天,像......
像我爹想我娘那样......
想你。
轰得一声惊雷乍响。
今夜分明月白风清,可冯宝宝又好似听见了隆隆的雷声,和张楚岚亲她时麻麻的打闪不一样,这话又烫又灼,竟是烧得她心疼。
冯宝宝想,她的心也乱了。
5
要不要孩子这事儿终究还是得和长辈商量,最后他爷爷拍板答应多给他两年时间。
张楚岚琢磨了一下,说,可以。
他想,找有水平的接生婆也好,养胎前后的好药材也罢,都得是要许多钱的,村子里多少女人家在怀的时候就因着没被照顾好倒下了,又或者刚刚生完孩子鬼门关走了一趟第二天就得下地干活,他知道众生皆苦,他管不了别人,但他不能让冯宝宝也这样。
都说十六七刚成婚的小夫妻容易沉迷那档子事,黏糊得难舍难分,张楚岚和冯宝宝却是刚新婚没几天就不常见面了——因为张楚岚开始跑生意了。
挑起他爷爷曾经的担子,跟着各路车马四处奔波。
他爷爷年轻的时候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张家这些年能在村子里过得还算不错,多得益于他爷爷以前攒下的积蓄,可惜他爹不是个跑生意的料,脾气太梗太直,总是把东家同行给得罪了,他爷爷也就歇了让他爹做这种活儿的心思。
直到张楚岚长大。
跟他爹不同,他天生是个头脑活络的,所以他爷爷从小便给他讲外头的人情往来是是非非,张楚岚也不负所望,果真是个会说话会来事的,又机灵又肯干,把事情安排得有条有理,在他爷爷带着他跑了几趟活儿之后,张楚岚在行当里的名声也慢慢有了。
跑生意挣得多,不像种庄稼那样靠天收,一般十几二十天下来一趟,虽说没日没夜来回奔波也是辛苦,走的山路险得很,睡不上觉吃不上饭都常有,但分得的银两能抵得上做农活儿一个季的收成。
张楚岚在这些途中见识了不少人不少景,知晓了城里少爷小姐的锦衣玉食,也结识了日子紧巴巴的同行,走过比他们村苦得多的穷山恶水,也到过喧闹繁华迷了眼的通都大邑。
但什么也没让他停下脚步。
他的心全系在了那处小小的村庄里。
跑趟的过程中同行之间也会扯皮聊天,谈谈最近有意思的传闻,互相打听哪个东家出价更高,或者讲讲自己家里面的情况,还有和张楚岚玩得好的问他有没有成亲,说要把自家表妹介绍给他。
“谢谢哥看得起我啊,刚成的亲,家里已经有媳妇了。”
张楚岚说这话的时候那股灿烂劲儿就上来了。
别人问他媳妇漂亮吗,他说漂亮,别人问多漂亮,他说太漂亮了,十里八乡都找不出这么漂亮的。于是那些人也都咯咯地笑起来,又问,这么漂亮的媳妇在家你还舍得出来跑趟儿啊。
张楚岚说,是舍不得,有时候会很想她。
他跑生意的劲头比他爷爷当年还足,常常十天半个月不回家,回来了把上一趟结的铜串串交给冯宝宝,过两天背个包裹就又出门了。村里有说闲话的,讲张楚岚是被外头的人世勾走了魂,不愿再待在这穷乡僻壤过苦日子,更有甚者讲他说不定还在外面重新成了家。
冯宝宝最初只是看那些人两眼,也不说什么,后来他们讲得狠了,她就看准距离把握着力道,一个锄头砸过去,砸到离那人脚边两公分的位置,然后语气平静地叫他们闭嘴。
她本不爱搭理这些人,但他们诋毁张楚岚,她会很烦,她了解张楚岚就像张楚岚了解她一样,有时心里头好似被一种直觉牵着,一旦胸口处空落落的,她就站到村头去望远方,不知为什么,她觉得,那是张楚岚在想她。
跑生意也不总是顺利,有时候车马要走些很险的山路,踩在崖边石子哗啦啦地往下落也看不见影儿,有时候做完了活儿一些东家赖账不结银两,还有时候跑错了路不得不多绕几天还得把工钱搭进去。
最可怕的一次是遇见了山匪!张楚岚窝在被子里跟冯宝宝叨叨。
个个五大三粗的,哇!那菜刀,磨得锃亮!就架在我们脖子上,要我们把盘缠交出来。
他描述得绘声绘色,跟在说书一样。
我怂,直接把钱都给他们了,旁边一哥们儿脾气上来了,居然要和他们干架,完事儿被打断了一条腿,唉,最后货也送不了了,还是我们给他扛回去的......
张楚岚兴致勃勃,一个故事讲完又去讲另一个,冯宝宝却难得走了神,心思飘啊飘,不知怎么就飘到了张楚岚越添越多的疤痕上,她想,原来都是这么来的。
于是,在他俩成亲大半年后,冯宝宝让她娘带着,走了两天的路,到另一个山头上的道观去参拜,正巧赶上吉时,求了个平安符,这符不易得,但道观里的老道士见了冯宝宝,说她的眼澄澈如镜,可求此符。
回去之后,冯宝宝立马把这符缝在了张楚岚的里衣上。
日子就像水流一样淌过,说不上快,但也在有条不紊地继续。
临近正月,活儿渐渐少了,张楚岚说他跑完年前最后一趟就回来歇一段时间。
他离开的那天下了雪,冯宝宝看着他的背影,心里莫名有点急,在他走之前追了上去拽住他袖子,问他平安符带了吗?
他笑着说放心吧宝儿姐,带着呢,就贴我心口这儿。
见冯宝宝有些担忧,他又安慰道,宝儿姐,你别担心,这趟路我之前走过,挺熟的,也很安全,十天左右就能回来。
张楚岚是这么说的,十天,可是一直到第十天过去,他都没回来。
冯宝宝没等到他,却等来了大雪封山的消息。
隔壁家婶子大半夜地敲响了他们家的门,说她家汉子昨儿个上县城里置办年货,听到有人在传,讲前两天西县的一队马车上了山往东县赶,结果刚进去一会儿,雪势就猛了起来,那山本是个石头山,光秃秃的,今年的雪又格外大,连下几天,很多人都说那山上的雪容易塌,后来没多久县城里的人便听见了轰隆一声,衙门带了人去附近看,果真雪流沙一路封到了山脚。
那婶子说,听说那队车马的领头小哥就是咱们村的小张哩!
6.
冯宝宝回屋收拾包袱了。
张楚岚他爹拄着拐杖忙拦着让她先等等,他前几日刚在冰上摔骨折,走不了路,没法陪冯宝宝一道。
这事儿还说不准。他说,况且现在去西县也上不了山。
冯宝宝讲自己可以从东县上山,走另一边路。
她没什么表情,看上去并不急,但是动作很利索,三两下就理好了行囊,甚至装上了治跌打的药酒和布条。
孙媳妇,夜里路不大好走,要当心些。张楚岚他爷爷叮嘱道。
冯宝宝朝老人家点点头,转身便冒着寒风出了门。
她要去东县,一般来说走官道是比较安全的,但官道绕了个弯,从那儿走要多费一个时辰,冯宝宝便想着先过村子前面的野河桥,不往北走上官道,而是直接向东进林子,里面有一条小路可以插到官道中间,后头的路就快了。
心里思索着路线,脚下的步子也是一刻不停,风跟刀子似的,刮得脸生疼,好在今夜难得无雪,月光还算明亮,映在白茫茫的雪地上,倒是能看得清路,不过这还没出村子的地界,等后面过了野河桥路就不好走了,林子里月光被遮住,看不清东西就只得更加小心。
冯宝宝打小就没怕过什么,这些路再难走,她也不怯,她知道,走下去,走到她要去的地方,就能见着她想见的人了。
埋头赶路,走了大约有七八里地,她抬眼望去,总算是能看到野河桥了。加快步子,冯宝宝想待会儿要走慢些,这桥上木板本就接得稀疏,中间又断掉了好几块,如今估计还上了冰,晃晃荡荡得很危险。
她在心里默默盘算着,却不曾想等靠近了些,竟看见本该空荡荡的桥上站了一个人。
那个人正在过桥。
朝着她的方向,双手牵住了一边的绳子,略微低着头,走得很小心,脆白白的月光洒在他脸上,衬出了熟悉的轮廓。
是她闭着眼都能描出来的。
张楚岚。
冯宝宝轻声念道。
脚下踩到坚实土地的那一刻,张楚岚终于松了口气,心里想着再不要在大晚上过什么桥了。
他低头整理着衣服,刚走出没两步,忽地听见一声极大极大的呼唤,那声音似从八方传来,如排山倒海之势不可挡,是千里倾泻之洪不可拦,就像用尽了全身气力发泄般撕着嗓音的呐喊。
仅一声,将他猛地定在原地。
那声音在喊——
张楚岚!
一时间竟震得张楚岚心颤。
那许多委屈许多想念许多欢喜许多忧愁都混着搅着揉碎了融在这个名字里,恍若叫住了他的三魂七魄。
身子未曾挪动分毫,而奔向他的人下一刻便挟着滚滚而来的风狠狠撞进了他的怀里。
7.
宝儿姐哭了。张楚岚满脑子就这么一个念头。
在他把冯宝宝从自己怀里扒拉出来看的时候,两行清泪就明晃晃地挂在她的脸上,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她哭。
立刻慌了神,张楚岚赶忙去为她擦眼泪,刚要上手,又怕手套上的线太糙会弄疼她,于是脱了手套,用指腹轻柔地抹掉她的泪痕。
宝儿姐,怎么了?你怎么跑这儿来了?他问。
嗓音低低的,不知怎么听上去热乎乎的,搞得冯宝宝又想抱他了,
她这么想着,也便这么做了,等再次挤进张楚岚怀里,她才开口:
有人说你们车队被山上的雪给埋了。
张楚岚听了脑筋一转,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再看一眼冯宝宝背上的包裹,心蓦地抽疼起来。
所以你来找我了……他说。
冯宝宝点点头,在他怀里蹭着。
果然。张楚岚一声轻叹,又是熨贴又是自责,他慢慢解释道:“那天本来是要进山的,只是发生了点意外,我们早上从驿站出发,往山里去的时候,我老觉得哪不对劲,就是不踏实,总感觉丢了什么,后来仔细查了一遍,发现你给我求的平安符不见了。”
“当时车队都已经快到山脚了,我想了想,还是让大伙儿停了会儿,自己回驿站找了一番,最后在床铺下发现了,之后我刚出驿站,就听人说山上的雪塌了,堵在了山脚那儿。”
张楚岚讲,他们车队不得已只能绕山走,多跑了一天的路才到的东县。
他说,本来想着九天就能回来,没想到拖了一天,我一算,这可不行,答应了你第十天回来的,今晚又难得无雪,月色不错,就向回赶了。
他又说,宝儿姐,我刚刚走路上就在想,还得要好一会儿才能见到你,但是没想到,老天爷对我还算不赖,现在你就已经在我怀里了......
身体逐渐回暖,冯宝宝这才发现,原来刚刚自己的手脚一直冰着,她把头埋在张楚岚肩上,听着他的声音,她此刻一点儿也不嫌他话多了,认认真真把每一个字都记进了心里。
张楚岚。她抬头喊他。
哎,宝儿姐。
冯宝宝说,我走了好远的路。
嗯,我们宝儿姐辛苦了。他的眼神温柔的像是要落泪。
冯宝宝又说,我本来也以为还要好一会儿才能看见你。
嗯。
没想到现在你就已经在我怀里了。
这回张楚岚没吭声了,他沉默一会儿,问道:
宝儿姐,如果我......现在,不在呢?
那我就接着走,走到找到你。
那......要是......找不到了呢,要是我......
“张楚岚。”
冯宝宝打断他。
她说,我会一直找。
张楚岚怔愣,看着她的眼睛,突然间低声笑了起来。
他讲,那我怎么舍得啊,宝儿姐。
8.
他们回到村里的时候,天刚蒙蒙亮。
清晨的第一束阳光落到大地,映出扎眼的白。
这干净爽朗的初晴,是神话故事里一笔带过无波无澜的平凡日子。
在公鸡还未立到桩子上打鸣前,一切都是静的。
只有两串脚印不断延伸,正向着家的方向走去。
fin.
终于写完了,结尾实在磨不出来了,写得有点糙2333
这篇应该是我写过最长的一篇宝岚了,其实仔细想来也没什么剧情,通篇都是想到的片段的叠加,写完重头来看,果然还是笔力不足,也没有把宝岚很好地呈现出来(哭)
其中也有反复纠结的地方,比如,张楚岚真的会那么纯情嘛,后来一想,十四五的年纪,又去查了一下,发现古代农村里,没人去教的话或许真的不是那么懂(?)好吧,其实就在强行解释......
哦,再说一下两重锁的意思吧——娃娃亲,锁了;真爱,锁了
最后,感谢阅读到这里的小伙伴,能够忍受我唠叨至此
【四海重明】 嵇炀X南颜 嵇炀误食「不行药」,暗自垂泪
故事设定在嵇炀和南颜成婚复活之后,有一天嵇炀误食了大哥的男人「不行药」,嵇炀只能嘤嘤嘤垂泪自怨自艾。全文3000+字,主打搞笑欢乐向。作者只产小甜饼。
1
这天嵇炀外出回家,看到了穆振霆一脸紧张,背着手,在园子里徘徊。
“大哥,你怎么来了?”嵇炀走过去直接打起招呼来。
嵇炀原本不愿叫穆振霆大哥的,只因上一次,他和穆振霆两人比拼喝酒,不准用法力,谁输了就叫对方大哥。
原本穆振霆马上要倒下,嵇炀以为自己得胜,放松了警惕,在即将趴下时被穆振霆连追喝了一坛酒。嵇炀恼怒万分,但愿赌服输,随南颜叫了穆振霆......
故事设定在嵇炀和南颜成婚复活之后,有一天嵇炀误食了大哥的男人「不行药」,嵇炀只能嘤嘤嘤垂泪自怨自艾。全文3000+字,主打搞笑欢乐向。作者只产小甜饼。
1
这天嵇炀外出回家,看到了穆振霆一脸紧张,背着手,在园子里徘徊。
“大哥,你怎么来了?”嵇炀走过去直接打起招呼来。
嵇炀原本不愿叫穆振霆大哥的,只因上一次,他和穆振霆两人比拼喝酒,不准用法力,谁输了就叫对方大哥。
原本穆振霆马上要倒下,嵇炀以为自己得胜,放松了警惕,在即将趴下时被穆振霆连追喝了一坛酒。嵇炀恼怒万分,但愿赌服输,随南颜叫了穆振霆大哥。
嵇炀事后还找补,自己是南颜的夫婿,随老婆叫大哥也没什么丢人的。
穆振霆看到嵇炀来了,面上更是尴尬,支支吾吾说:“我来看看阿颜,给你们送点龙都土特产。”
嵇炀看他神色有异,便追问,“带了什么土特产?能吃不?有没有鹿鞭?”嵇炀环顾屋子内,没见到任何盒子,和新鲜物件,就在屋子里转悠。
穆振霆看见南颜走了过来,从袖子里递了一个小瓶子给他,赶紧收进怀里后连忙开溜,“我忘记带了,改天再差人送过来。”
穆振霆脚底抹油,跑掉了。
南颜在一旁笑着。嵇炀又问南颜,“他来干什么了?”
“大哥来找我拿药。”南颜答道。
“拿药就拿药怎么鬼鬼祟祟的。”嵇炀抱手自言自语起来。
南颜纤纤玉指点在嵇炀的唇上,不让他再吻下去,“别问了。这是秘密。”
这两人神神秘秘的,搞什么鬼?
2
嵇炀最近很心烦,因为他的身体不太对劲。
以往晚上搂着南颜,总能闻到她身上散发着特殊的香味,那香味像蔓藤一样干扰着他的心神,让他抓心挠肝的,忍不住把手往南颜身上伸。
但是最近都是清心寡欲的状态,晚上搂着南颜,那股让他欲罢不能的香味闻不到了。两眼一闭睡得更香了。
早上的状态也差了不少。观察了十天,嵇炀越观察越心慌。
怎么回事?是不是自己老了?还是重生的时候,有什么地方没有长好?
可是十多天前用了,一切正常啊。
嵇炀这段时候,没事的时候都在思考,都在怀疑自己。吃饭的时候也在走神。
“你在怀疑什么?”南颜看嵇炀近十天都是神神叨叨的,有时候自言自语,有时候盯着一个地方发呆,有时候不见人影。
我在怀疑我自己。被南颜戳中痛处,嵇炀心碎了一地。
嵇炀决定吃了午饭,就下山找郎中看一看,买些药材。于是大口大口地扒拉着碗里的饭,把南颜给吓坏了。
毕竟嵇炀成长在极其讲规矩的道生天,吃饭走路一向都是斯文优雅的样子。
“我觉得你最近很是奇怪,像是又什么心事。”南颜一脸担忧地看着嵇炀,希望他能说出心中所想。
这是作为丈夫的尊严,怎么能说给妻子听呢?嵇炀三两句解释了一番,放下筷子溜了。
“我有急事要下山一趟,晚些回来,你不用等我吃饭了。”嵇炀催动法术,一眨眼身影就不见了。
3
山下回春堂药房。大夫一边摸着长胡子,一边为嵇炀拿脉。大夫不发一言,眉头紧蹙。嵇炀一边看着,心沉了下去。
大夫拿了嵇炀左手的脉后,又换了右手拿了好一阵,才放开他的手,低下头开始写药方。
嵇炀急了,追问道:“大夫,我是不是有什么顽疾?”
那大夫面露难色,沉吟道:“阁下这是身体大虚,需得进补,才能好。我现在为阁下开方子,其中有一味药,可选用两种药材,一种只要一个灵石,大约要二十天才起效;一种比较贵,但胜在起效快,要五百灵石,只需三副药即可起效。”
嵇炀自是不缺钱,爽快地让大夫开了第二种药。反正穆振霆隔三差五就给南颜送灵石和各种财宝,他们夫妇俩不愁钱花。
拿了药包,嵇炀心满意足,喜滋滋地往外走,回仰月宗前,还在小摊上给南颜买了一副珍珠耳坠。
回到小屋嵇炀把耳坠塞到南颜的手心,南颜很喜欢,开心地亲了一口嵇炀。嵇炀支开她,将她推进浴房,让她好好沐浴。
南颜看嵇炀的意思,心里了然,抛下一句:“那我洗干净,等你。”
嵇炀躲进厨房,开始熬药。所幸南颜洗澡折腾了挺久,嵇炀熬完药,喝下去了,南颜才出来。
嵇炀泡在热气蒸腾的浴桶里,感觉到丹田冒着一股热气,源源不断地流向四肢和头顶。身体里面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将他的心口烧得滚烫。
嵇炀换了贴身的寝衣,爬到榻上。从南颜身后,将她紧紧搂着,亲她的脸颊。
感受到被滚烫的怀抱拥着,南颜转过身,想回吻他。看向嵇炀的脸时,却惊住了。
南颜看见嵇炀,脸红得发紫,两条红色的液体从鼻子顺流直下。
“嵇炀,你流鼻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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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预告:嵇炀狂飙鼻血,南大夫贴身救治
“阿颜,我以后不会……不行了吧?”
“南大夫就是我最好的药。”
李莲花打卡上班吧(小凤凰3)
找了借口,跟上了回少阳的队伍,小凤凰和璇玑才看到那两个所谓的马车……
“那,居然,是一栋楼?!”璇玑瞠目结舌,求助地看向司凤。
小凤凰也是瞳孔地震,那精致的雕花,楼角垂下长长的雨霖铃,随着车架的行进叮铃作响。
赶车的,是一个张扬的红衣女人,楼中此时还传来了饭菜的香味。
“司凤……我发现,他们好像也没那么可怜了。”璇玑看了看自家的马车,觉得他们少阳派有点可怜,“司凤,你们离泽宫有这样的马车吗?”
“……毕竟,他们也说了,他们住马车上。”离泽宫有钱,但是不是有病啊,搞个这样的马车,看着是吓人,但是有什么用呢?
“好想上去看看啊。”璇玑满脸期待,玲珑也跟着......
找了借口,跟上了回少阳的队伍,小凤凰和璇玑才看到那两个所谓的马车……
“那,居然,是一栋楼?!”璇玑瞠目结舌,求助地看向司凤。
小凤凰也是瞳孔地震,那精致的雕花,楼角垂下长长的雨霖铃,随着车架的行进叮铃作响。
赶车的,是一个张扬的红衣女人,楼中此时还传来了饭菜的香味。
“司凤……我发现,他们好像也没那么可怜了。”璇玑看了看自家的马车,觉得他们少阳派有点可怜,“司凤,你们离泽宫有这样的马车吗?”
“……毕竟,他们也说了,他们住马车上。”离泽宫有钱,但是不是有病啊,搞个这样的马车,看着是吓人,但是有什么用呢?
“好想上去看看啊。”璇玑满脸期待,玲珑也跟着点头。
恰好,此时李莲花做好了菜,出来叫角丽谯吃饭,一见那几人的表情,顿时明白他们在想什么,“诸位要是不嫌弃,何不进来坐坐。”
“那就叨扰了。”
“哇哦,太好了!”璇玑欢呼一声,率先跑了进去。
“哇,你这楼里,好干净,而且居然还种了花?!”
莲花楼里干净整洁,刚刚做完饭,李莲花就已经把锅刷了,此刻手里还拿着抹布。
跟着进了莲花楼的小凤凰,顿时有些好胜地想,他自己垒的窝,肯定比这楼还好看。
毕竟,鸟类大多爱垒窝,金翅鸟的雄性,要是没有一个漂亮的窝,是娶不到老婆的。
角丽谯一脸生无可恋地晃悠了过来,“小姑娘,你要是喜欢,你可以经常来找他玩儿。”
啪嗒——
扫把倒了。
角丽谯直接跨过倒地的扫把,去洗手。
李莲花翻了个白眼,这女人,是真的扫把倒了都不会扶一下。
倒是璇玑,蹦蹦跳跳地过去扶起了扫把。
“角姐姐,你看上去很累啊,要不下午我帮你赶车吧。”
“不用。”角丽谯满是怨念地看向李莲花,“这病秧子太爱干净了,一天到晚都在打扫,我看着他我更累。”
合不来。
一点都合不来。
角丽谯是真不明白,李莲花一天到晚怎么一点也闲不住。
“你们先吃饭吧,我再去做两个菜。”来了那么多人,菜肯定不够,李莲花挽起袖子,准备再做几个菜。
“我来吧,你陪他们聊聊。”角丽谯直接往莲花楼外走。
“你出去做菜?”李莲花笑看着角丽谯。
“要你管。”角丽谯瞪了李莲花一眼,赶紧溜出莲花楼。
“角姐姐一个人出门会不会有危险啊?”玲珑有些担心,角丽谯容貌之盛,便是仙门中也难有比她出色的,这样美丽的女子,女人都忍不住欣赏,走在街上,踩着的都是一地的眼珠子。
“放心,她不会有事的。”
璇玑突然灵魂发问,“李大哥,你怎么一点也不担心角姐姐啊,你不是角姐姐的丈夫吗?”
“………”
李莲花打卡上班吧(小凤凰1)
设定,李莲花最后捞走了角丽谯,但是莲花楼被迫随机穿越,完成各个世界奇奇怪怪的任务,第一个世界,琉璃。
“哈哈哈哈哈——”角丽谯笑得像要吃人,李莲花在一边默默翻白眼。
“天下第一?哈哈哈哈哈,人家打起来可是会发光的,李相夷啊李相夷,想不到你也有今天!”角丽谯高兴得不得了,“一想着这个世界,随便一个江湖人士,都可以把你打趴下,我就觉得好开心啊。”
“嗯嗯,你开心就好。”李莲花对这女人无语了,“来,把帷帽戴上。”
现在可不比他们原本那个世界,角丽谯要是惹了祸,李莲花也没把握能处理。
“你呢?凭什么你不戴。”角丽谯不满。
“戴,我戴,我也戴,这楼里呢,有话本...
设定,李莲花最后捞走了角丽谯,但是莲花楼被迫随机穿越,完成各个世界奇奇怪怪的任务,第一个世界,琉璃。
“哈哈哈哈哈——”角丽谯笑得像要吃人,李莲花在一边默默翻白眼。
“天下第一?哈哈哈哈哈,人家打起来可是会发光的,李相夷啊李相夷,想不到你也有今天!”角丽谯高兴得不得了,“一想着这个世界,随便一个江湖人士,都可以把你打趴下,我就觉得好开心啊。”
“嗯嗯,你开心就好。”李莲花对这女人无语了,“来,把帷帽戴上。”
现在可不比他们原本那个世界,角丽谯要是惹了祸,李莲花也没把握能处理。
“你呢?凭什么你不戴。”角丽谯不满。
“戴,我戴,我也戴,这楼里呢,有话本,有吃喝,你要什么,就直接和我说,我先出去摆摊给人看病。”李莲花再怎么说也是老江湖了,先打探消息还是知道的。
不论在哪个世界,医者都是一个很好的身份。
“你要做什么,你自己去做就好了。”角丽谯看了看自己的指甲,满脸的意兴阑珊,“也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天下第一是什么样。”
“别乱跑。”李莲花一听角丽谯这样说话就头疼,但是他也只能多叮嘱那么一句。
角丽谯哼哼两声,表示听见了。
李莲花这才背着药箱,出了门。
李莲花出了门,角丽谯立刻摘下那帷帽,她可不是只会等着男人回家的女人,很多事情,还是她自己来,她才放心。
“这里的门派虽然厉害,但是总不至于所有人都那样吧。”角丽谯眯了眯眼,揣了一把小刀,直接跳窗出了莲花楼。
李莲花背着药箱,看着角丽谯走远的背影,叹了一口气。
“狐狸精,好好看家,等我回来给你骨头吃。”拍了拍狐狸精的狗头,李莲花背着药箱,不急不缓地走了。
按李莲花的打算,他肯定是要去城里,一边诊治病人,一边趁机打探消息。
但是角丽谯却是往小道上走。
一个美丽的女人,独自走在郊外的小路上,是极其危险的。
果然,走了没多久,一群地痞流氓就拦住了角丽谯,“这位姑娘要去哪儿啊,不如来跟我玩玩儿啊?哈哈哈哈!”
那些地痞流氓笑了,角丽谯也笑了,“好啊,我就是想找你们,玩玩。”
只能说,角丽谯虽然不懂什么仙法,打人的时候也没有光,但是还是很疼的。
“好玩儿吗?”角丽谯笑着踩住那一堆小混混。
是的,她把这些人丢成一堆,一脚踩了三个。
“呜呜呜,好玩,姑奶奶,我们错了,饶了我们吧。”小混混们哭爹喊娘,谁能想到,白白嫩嫩的大美女,居然那么厉害啊,一打三,眼睛都不眨一下。
“我刚到此地,对这里不太熟,你们不妨给我介绍一下,如果有错的,我就杀了你们。”
李莲花×角丽谯 重生之角姐她带球跑(26)
正文
几人闹了一会儿,便有人来请他们去前厅用晚膳。
几人到了之后才发现佛彼白石四人和乔婉娩都已入座。“相夷,这些菜都是按照你以前的喜好吩咐厨房做的不知道现在还合不合你胃口”说完,乔婉娩注意到李莲花身后的角丽谯,便又开口:“不知这位佳人是?”
角丽谯怕李莲花当场拆穿她身份,就抢在李莲花之前开口,戚戚道:“民女带着我家小儿赶路,不想遇到一群歹徒,幸得三位大侠路过出手相助收留了我们孤儿寡母。”
李莲花听完后脸色不由得黑了几分,神特么孤儿寡母,他是死了么?
方多病正在努力憋笑中,他就没见过角丽谯这样讲话。
云彼丘看着眼前这个即使带着面具却依然美艳动人的女子有一种说不...
正文
几人闹了一会儿,便有人来请他们去前厅用晚膳。
几人到了之后才发现佛彼白石四人和乔婉娩都已入座。“相夷,这些菜都是按照你以前的喜好吩咐厨房做的不知道现在还合不合你胃口”说完,乔婉娩注意到李莲花身后的角丽谯,便又开口:“不知这位佳人是?”
角丽谯怕李莲花当场拆穿她身份,就抢在李莲花之前开口,戚戚道:“民女带着我家小儿赶路,不想遇到一群歹徒,幸得三位大侠路过出手相助收留了我们孤儿寡母。”
李莲花听完后脸色不由得黑了几分,神特么孤儿寡母,他是死了么?
方多病正在努力憋笑中,他就没见过角丽谯这样讲话。
云彼丘看着眼前这个即使带着面具却依然美艳动人的女子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熟悉与不安,就主动开口问道:“这位女子为何一直带着面具?”
听见角丽谯说孤儿寡母四个字后,乔婉娩眼中不免多了这怜悯,看着角丽谯手中牵着的孩子,柔声问道:“那姑娘叫什么,孩子多大了?我看这孩子总有一种熟悉感,不如姑娘就留在四顾门吧,也算是有了个归宿。”
角丽谯咋舌,这是什么情况?!但也只好硬着头皮回答:“民女叫阿乔,与乔女侠是同一个乔,小儿今年四岁多了,戴面具是因为民女之前在一场火灾里毁了容。”至于留在四顾门角丽谯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索性就不答了。
听见角丽谯这样说,云彼丘才放下心来。
看乔婉娩还想追问,李莲花见状赶紧阻止说道:“我们一路舟车劳顿,在座各位又等了我们这么长时间,想必大家都饿了,那就开饭吧。”
门主发话,乔婉娩也不好再说什么,便拉着角丽谯的手带她入座,笛飞声和方多病也找了位置坐下。
别人饿没饿角丽谯是不清楚,方多病肯定是饿了,那个肉丸她吃两个就饱了,方多病竟然一口气吃了八个,到底还是在长身体。不行,她也要让角唯多吃点,以后长高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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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踪人口回归啦!
有两点事要说一下哦
第一件事是我之前说的那个a
ll角文已经敲定七月初动笔啦大概七月十号左右
第二件事就是我是个起名废,还请大家给all角文起个名字,谢谢大家!!!
【柳念】门客和小姐
酒馆里环境幽密,来此饮酒的人自然不是简单品酒,西炎城繁华,这王城脚下的酒馆自然也充当着接待达官贵人的角色,防风邶整日里逸兴散漫,惯会享受地邀请阿念在此见面。
包厢就在一片翠竹后,两人却在包厢门前开始你侬我侬,这边相柳借着防风邶的身份把心知肚明的阿念抱在怀里,包厢的门就突然打开。
两人被吓了一跳,脸上的笑容僵硬,齐刷刷看向本该是他俩预定的包厢里。
阿念拍了拍防风邶的衣衽,他默契地把她放在地上。
防风邶尴尬地拱手:“苍玹殿下,在下与王姬许久未见,相逢之喜失态了。”
阿念稀奇地看着他,毕竟如此左右逢源的军师大人可不常见。她又听闻苍玹哥哥明明去了南疆对辰荣遗民围追堵截,如今出现在这里,难不成......
酒馆里环境幽密,来此饮酒的人自然不是简单品酒,西炎城繁华,这王城脚下的酒馆自然也充当着接待达官贵人的角色,防风邶整日里逸兴散漫,惯会享受地邀请阿念在此见面。
包厢就在一片翠竹后,两人却在包厢门前开始你侬我侬,这边相柳借着防风邶的身份把心知肚明的阿念抱在怀里,包厢的门就突然打开。
两人被吓了一跳,脸上的笑容僵硬,齐刷刷看向本该是他俩预定的包厢里。
阿念拍了拍防风邶的衣衽,他默契地把她放在地上。
防风邶尴尬地拱手:“苍玹殿下,在下与王姬许久未见,相逢之喜失态了。”
阿念稀奇地看着他,毕竟如此左右逢源的军师大人可不常见。她又听闻苍玹哥哥明明去了南疆对辰荣遗民围追堵截,如今出现在这里,难不成是她情报有误?
苍玹汗颜地看着阿念,这般维护一个人,还是曾经他专享的待遇,换成这位得力门客,他也不知该不该嫉妒。
这种情绪只一闪而过,苍玹本就想让防风邶更坚定地站在自己这边,他对这样的场景更是乐见其成,只要阿念不再跟着那个辰荣的野妖混就行。
“阿念,哥哥与邶设了个局,八王他们本就包藏祸心,南去的只是个替身,他们若是敢伺机而动,证据在手,想定罪不是轻而易举?再者说,穷寇莫追,辰荣遗民他们非要往南疆去,那里毒虫林瘴,根本无法生存。”
皓翎忆撅了撅嘴,表示并不认同,要知道几十天前,她还真为了几只毒虫咬的包而苦恼,但若说活不下去,她内心不认。
怪不得一路上并没有很多城池关口设卡,虽然伪装成商队,还拥有来自涂山家的路引、“赎金”,但南迁的平静简直让她胡思乱想。
她根本不知道在他们后面的西炎清剿军在“苍玹”的带领下,居然遭到一支训练有素且毫无识别点的私人刺客攻击。
这群战场上嗜血的家伙哪里能忍?
自家殿下第一次做将军,就被一些苍蝇骚扰,这肯定是不想殿下挣这份军功,如果军功丢了,那他们脸上无光,如何与王上交待?
刺客被抓进大牢,而辰荣遗民的线索突然中断,他们自然无功而返。
苍玹没有告诉任何人他躲在这里寻清净。
就连防风邶也是第一次知道他定的包厢居然和苍玹的如此之近......
“哈哈哈,就连邶也不知孤藏于此处,我正想要跟你们说,店家好有心,帮你们把厢房收拾地很好,哈。”
苍玹更尴尬,谁曾想他才是那个走错包厢的,原本他解完手后想回去继续温书,却看见书桌上空荡荡的,他才意识到走错了地儿,当他打开门的一瞬间,被厢房主人瞧见,他这辈子要钻的地洞都快被他扣出来了。
不过还好是自己人,若是旁人,肯定要怀疑他是哪里来的小偷了。
如果被扭送到官家那里,他丢人算是丢到家了。
苍玹深知年轻男女的感情难以压抑,他欣喜地对两人说:
“也不知师父要是知道阿念也长大成了有心上人时,不知道会有多开心。”
阿念早就不期望父王接受一个妖怪做自己的夫婿,所以这句话在她听来格外刺耳,甚至带上了威胁的意味。
“苍玹哥,你别在师父那里多嘴,我俩这还八字没一撇呢,你要是给秃噜出去了,我就再也不认你这个哥哥,要是你也喜欢上了别人,我就算豁出来也要让你未来孤独终老。”阿念威胁十足地说。
但她却忘记了在苍玹的视角,防风邶为己所用才是第一件事。
“啧,阿念总是声势浩大,雨点小。邶可是个良才,你若嫌弃邶庶出出身,又何必招惹人家。”
苍玹以为她只是想和防风邶玩玩,并不想真找个王姬驸马。
阿念翻了个白眼,这防风邶比相柳讨人喜欢,瞧这苍玹一副信任的模样,她都怕被黑芝麻馅的防风邶骗得底裤不剩。
“谁说得,本王姬说到做到,他就是未来的驸马,我父王都拦不住。”
防风邶没忍住笑出了声,他知道这兄妹俩一见面就斗嘴,阿念这一点就着的性格着实可爱。
阿念害羞了,打着他的胳膊说:“都怪你,让我表现得这么恨嫁,你刚刚抱我做什么,还被这个告状精给撞见了。”
打在他胳膊上的力道很轻,但明显感受到她的恼羞成怒。
“是邶的错,邶不该如此激动,吓到阿念王姬啊。”
苍玹看这俩人打情骂俏,就跟看到熟人在自己面前夹着嗓子唱戏一样。平常趾高气昂又大大咧咧的阿念这么娇气地冲防风邶撒娇,而从前在自己面前一本正经说出自己计策和想法的防风邶就这么任劳任怨地挨打,苍玹表示自己接受不良,受不了跑了。
两人一进包厢就开始前仰后合地笑,她也觉得刚刚她好矫情,他不遑多让。
小情侣似乎总喜欢做一些让旁人看起来瘆得慌的举动,就比如突然开始演戏。
阿念装作被抛弃而泪流满面,指责地说她被始乱终弃。
那边相柳则气愤地表示他再也不会挽回,哄人这辈子是做不到了,等下辈子吧。
这些戏码往往把辰荣那些手下吓得一愣一愣的,还以为自家军师要孤寡一世了,结果扭头就看到俩人手挽着手在林中散步,果然被演的只有自己。
阿念对这种恶作剧乐此不疲。
防风邶笑出了泪,他也正是放声大笑的年纪,却早早染上了成熟稳重。或许只有在他是防风邶时,可任意戏弄那些一本正经,可以牵着阿念的手放肆地在床铺上躺平。
阿念转身侧躺着,小指勾着他的青丝狠狠一拽。
“藏得够深啊,邶哥哥?”带着凉意的质问在他耳边响起。
他是意映的哥哥,他们二人通过意映见面时,她还是乖乖跟着意映叫他“哥哥”的。
那时她惊讶于两人样貌相似,却不曾怀疑,而现在他主动暴露,不就是想让两人的关系在熟人面前公布嘛?
阿念合理怀疑,苍玹躲在这里他是知情的,甚至两件包厢外表相似也是他故意算计的。
还门客?
相柳怎会甘心在苍玹手底下谋事?借着防风邶的自由,他肆无忌惮地想求一个名分。
而做他的门客,也不全是为了阿念,在辰荣南迁的计谋中,他防风邶门客的身份可是提供了不少便利,不然又怎会如此顺利?
相柳自得地把发丝变回银白色。
她扯的用力,但化身成妖怪的九命相柳没有愤怒,而是伺机而动地笼罩在阿念上方。
“既然阿念已经知晓,不知相柳何时才能荣幸听到自阿念口中的一声柳哥哥呢?”
赤红色的眸子盯着她,没有面具的遮掩,他势在必得的表情显得......
“哥哥,你好骚啊。这事没完。”她嫌弃地睨了他一眼,勉强说到。
阿·气氛破坏大王·念。(代入代露娃搞笑的声音想象。)
相柳泄气地在她嘴上快速亲了一下,然后弹了一个脑瓜崩。
“几日不见,阿念泼辣了许多。”
“呵呵,也不知从前谁更主动,本王姬想更进一步的时候,军师大人可是考虑良多,一副良家妇男的样子不给我碰,如今胆子大起来了,都学会先斩后奏了,本王姬也不过成了防风公子高迁的工具人了。啧,这名分你是在逼我给你啊?”阿念细数他的恶行。
相柳压根不在意他现在是军师相柳还是防风邶,他肆无忌惮地把视线落在她的脸上,一点克制也没有。
“今时不同往日,阿念,你可得小心我这个九头蛇随时把你吃进肚子里。”
露出獠牙的相柳凶极了,阿念却鬼使神差地凑上前去。
她从未曾知道过獠牙是否真如旁人说的那般恐怖,她好奇地盯着红艳艳的唇被牙齿尖尖抵着。
等到她伸出舌头试探地舔了舔獠牙时,相柳的痒钻进他的心底。
这谁忍得住,獠牙是示威的标志,他心爱的女人却大胆地自舌尖划到侧面,一直碰到了嘴角,她才意犹未尽地离开。
她的胳膊主动环绕上他的脖子,亮晶晶的眼珠没有在看他的眼睛,而是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尖牙上。
相柳视线下移,从倒映出他的面容的眼珠滑落到娇艳欲滴的红色上来。
因为是她凑上去尝,只一小会,她就有些喘息,凉凉的气息在二人间回荡,频繁到乱套了。
【阿念*相柳】见色起意(阿念重生)-番外完
本来想短短来个番外,结果越写越多,赶紧收尾啦😂
[图片]
她,皓翎忆,自诩尊贵,却在这两世轮回中,活得如同一个笑话。如今,她也不敢奢求上天再能给她一次重来的机会,只是心中默默发誓,这一次,她无论如何都不会让相柳死去。
阿念一动不动地盯着眼前的人,白发如云,未束发髻,一条碧玉抹额将一头白发一丝不乱地拢在脑后,自然披垂,明明飘逸出尘可银色面具却又增添了几分妖魅。尽管世人惧怕他九头蛇妖的身份,也无人否认,面具下定是极俊美的容颜。
相柳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仿佛有一种力量在驱使着他,鬼使神差地将这个“麻烦”带了回来。他冷冷地开口:“好了,王姬,请回吧。”
阿...
本来想短短来个番外,结果越写越多,赶紧收尾啦😂
她,皓翎忆,自诩尊贵,却在这两世轮回中,活得如同一个笑话。如今,她也不敢奢求上天再能给她一次重来的机会,只是心中默默发誓,这一次,她无论如何都不会让相柳死去。
阿念一动不动地盯着眼前的人,白发如云,未束发髻,一条碧玉抹额将一头白发一丝不乱地拢在脑后,自然披垂,明明飘逸出尘可银色面具却又增添了几分妖魅。尽管世人惧怕他九头蛇妖的身份,也无人否认,面具下定是极俊美的容颜。
相柳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仿佛有一种力量在驱使着他,鬼使神差地将这个“麻烦”带了回来。他冷冷地开口:“好了,王姬,请回吧。”
阿念原本含笑的眼神瞬间黯淡,但她理解,只恳求道:“我可以离开,再过几天可以么?”
相柳微微一顿,沉思片刻后,刚要开口应允。
阿念害怕他拒绝,急忙补充道:“十天,五十万石粮草!”
相柳的嘴角微微上扬,一丝笑意若隐若现:“成交。”他的声音虽冷,但此刻却似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不过两日,皓翎王姬失踪的传闻如同野火般迅速蔓延,也不知玱玹和小夭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练兵结束之际,士兵们纷纷聚在一起,窃窃私语,声音虽细微,但对相柳和阿念而言,却是清晰可闻。
“你说,军师为何要把皓翎王姬掳过来?这岂不是给我们辰荣义军招来了大敌?”一个士兵压低了声音,疑惑地询问。
“是啊,外面已经传得沸沸扬扬,若此事被有心人知晓,我们义军的声誉可就毁了。”另一个士兵忧心忡忡地附和。
阿念静静站在不远处,将这些话听得一清二楚。她的心中五味杂陈,既然相柳并没有上一世的记忆,那她也无需给他添加麻烦,见他安好她已满足,有些事情她也该回去准备起来了……
相柳没有任何反应,平静地整理着战甲,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阿念看着相柳的背影,走上前去,轻声说道:“相柳,我要回五神山了,粮草我会照旧给你。”
相柳转过身来,看着阳光洒在脸上的阿念,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悸动,这两日他已刻意用心练兵,但只要看到她,不知为何内心便会有种难以言喻的撕扯感,就好像他有心一般……
他轻讽一笑,点了点头:“随便你,这离清水镇不远,或者你叫毛球送你也行。”
阿念微微一愣。
“怎么,你不是唤的动毛球么?”
“你…你不问我?”
“问什么?皓翎王姬,我没有时间陪你玩游戏,不送。”
阿念又回头看了一眼相柳,然后翻身跃上毛球的背上,呼啸而上,风云翻滚,阿念摸着毛球,声音轻柔,:“……一直以来陪着他……”声音渐远,随风消散在空气中。
———
相柳在梦境的迷雾中挣扎,一女子身着繁复精致的衣裙,他的意识时而与她交织,亲吻缠绵,时而与她嬉戏打闹。然而,每当他试图看清那女子的面容时,总是被一片朦胧笼罩。
连续几夜,这样的梦境如同一个无尽的循环,直到有一天,那女子在梦中盈盈一笑,轻声问道:“你可以留一条命给我么?”
相柳猛然惊醒,那个女子,分明是皓翎忆!
故事似乎又回到了原点,原来的情节开始进行,小夭被认回,举行大典,这一次阿念的心思全不在此,自从回到五神山,她日夜兼修,努力提升自己的修为。几世的灵魂洗礼让她的灵力经脉变得如大海般宽广,修炼的速度一日千里。
阿念深知洪江是相柳的义父,对相柳而言恩重如山,辰荣义军便是相柳无法割舍的责任。她明白,相柳无法放下这一切,而他们也绝不会向西炎低头。
阿念想着如果这一次玱玹未能统一,而是皓翎胜了,没有西炎的话,相柳能否在这场纷争中存活下来?小夭并非父王亲生,自己便是皓翎唯一的继承人,她想试一试,挣一挣命。
蓐收看着阿念没日没夜的修炼,本来的一丝欣慰现在都变成了担忧,忍不住将阿念骗到花厅,试图让她放松心情:“阿念,今日世家大族来了不少子弟,同你年龄相仿,你平时不是最喜热闹,今天就好好玩玩吧。”
阿念走进来时,恰好看到玱玹正在向馨悦几人赔罪,丰隆不介意地笑道:“我早就觉得你和阿念的身份有点古怪了,只是没想到你竟然是王子殿下,那阿念是……”
玱玹微微颔首:“皓翎的二王姬。”
见到阿念进来,丰隆挑挑眉头行礼:“见过王姬殿下!”
众人纷纷向阿念行礼致意,阿念看着这些充满朝气的年轻面孔,心中一阵恍惚。
待她看清防风意映旁边的人时,不禁惊讶道:“你怎么在这?”
防风意映解释道:“王姬殿下,这是我二哥,你们认识吗?”
阿念摇摇头:“没有,只是和我认识的人有些相似。”
防风邶眼含笑意上前,向阿念行礼:“见过王姬殿下。”
阿念想不通他怎会在此,但她也未在意,太久没有年轻过了,阿念生疏地应付完众人便告辞了,想到一半便不见防风邶的身影,想必是去找小夭了,她笑了笑,这一次她对小夭再无怨怼之情,她所要做的仅是要保住她在意之人而已。
回去路上碰到蓐收,阿念轻轻敲了敲蓐收的脑袋,嗔怪道:“谁让你带我去花厅的,无聊透顶!快陪我一同去修炼。”
蓐收苦笑着摆手:“小阿念,你就饶了我吧,陛下吩咐的差事我还没完成呢。”
阿念眼睛一亮:“差事?那我也要去,是不是……”
“王姬殿下!” 正与蓐收嬉笑的阿念闻声回头,只见防风邶立于不远处。
蓐收见状,忙拱手道:“王姬殿下,在下先行告退。”
阿念转向防风邶,疑惑地问:“防风公子,有何事?”
“防风公子?”想到之前所见二人亲昵之状,相柳眼中闪过一抹暗红,獠牙欲出。阿念察觉到异样,顾不得什么,急忙拉住相柳的手,低声警告:“这里是五神山!”
相柳平复了情绪,反握住阿念的手,认真地问:“你知道我是谁,对吧?”
阿念挣脱他的手,淡淡地说:“那不重要,只需铭记此处为五神山即可,若无他事,我先行一步。”
见阿念欲走,相柳心中一急,猛地将她拥入怀中。远处的侍卫见状,立刻拔剑欲冲上前来逮捕这位胆敢冒犯王姬的狂徒。
“念儿……” 相柳的声音温柔缱绻,让阿念瞬间僵住了身体,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相柳,随后转头对侍卫们吩咐道:“退下!”待侍卫们散去后,阿念才问相柳:“你刚才说什么?”
相柳深情地看着她,缓缓道:“念儿,对不起,对不起留下你一人……”
这一刻,阿念顾不得这里是哪里,紧紧回抱住相柳,任由泪水滑过脸颊,相拥了许久……
众人在宴会后陆陆续续都告辞离开了,唯有防风邶在五神山一待就是数月,引起了众人议论纷纷。
“意映,你这二哥怎么回事?”丰隆大大咧咧道。
“这个问题,或许应该去问玱玹王子更为合适。”意映笑着回应。
“这防风家的庶子可真有手段!”
“可不是呢,也不知道这皓翎王姬怎么想的?”
彩蛋预告:
“阿念,你喜欢那个防风邶?”
“为何?你们初次相识,总不能是是因为长得好看吧?”
“就是如此,不行吗!”
……
这一剧变让整个大荒都为之震颤,这皓翎王姬……不,未来的皓翎王……
“阿念,那相柳又是怎么回事?”
“是啊,辰荣军……再说了还有那防风邶,王姬殿下……”
“你……你莫不是想逃婚?”
……
“念儿,是邶期盼王姬殿下垂怜才是~”
……
木塌吱呀作响,摇摇不定,似不堪这无尽的缠绵……
角花 缘来是你13
角丽谯不去找单弧刀,因为她知道,单弧刀会来找她,这世上除了金鸳盟,还有哪个帮派能被他渗透,为他所用?
萱妃后裔的招子多亮?上辈子她不就上当了吗?但这辈子嘛……
角丽谯一身耀眼的红衣,美得夺人心魄,坐在酒楼的包间里,手支着头,懒洋洋的透过窗子看楼下的风景。
她看风景,对面的人看着她:“圣女,这是我家主上的诚意,请圣女笑纳。”
对面人推了推桌上的盒子:“主上说了,只要圣女同意合作,未来万圣道的副道主,就是圣女了。”
“副道主?”角丽谯尾音上扬:“你家主上这算盘珠子,都蹦到我脸上了……老娘在金鸳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本就已经劳心劳力了。什么劳什子的万圣道,老娘不想伺候。”...
角丽谯不去找单弧刀,因为她知道,单弧刀会来找她,这世上除了金鸳盟,还有哪个帮派能被他渗透,为他所用?
萱妃后裔的招子多亮?上辈子她不就上当了吗?但这辈子嘛……
角丽谯一身耀眼的红衣,美得夺人心魄,坐在酒楼的包间里,手支着头,懒洋洋的透过窗子看楼下的风景。
她看风景,对面的人看着她:“圣女,这是我家主上的诚意,请圣女笑纳。”
对面人推了推桌上的盒子:“主上说了,只要圣女同意合作,未来万圣道的副道主,就是圣女了。”
“副道主?”角丽谯尾音上扬:“你家主上这算盘珠子,都蹦到我脸上了……老娘在金鸳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本就已经劳心劳力了。什么劳什子的万圣道,老娘不想伺候。”
“圣女说的哪里话,圣女可知,我家主上,乃是皇天贵胄,天选之人,能够追随主上,是属下等的福气,您若愿意与主上合作,将来必然是共享富贵荣华,何来伺候一说?”封磐低声道。
“既然如此,这福气你就留着自己享受吧。”角丽谯轻蔑道:“老娘不稀罕。”
“如果,我家主上有办法能帮助您得到笛盟主呢?”封磐使出杀手锏了。
“呵呵,哈哈哈……”角丽谯娇笑出声:“你家主上,有我美吗?”
“主上是堂堂男儿,圣女这是什么话。”封磐一口酒水喷出来。
“你家主上,有我对尊上忠心吗?”角丽谯又问。
“圣女,您到底想说什么?”封磐有点摸不着头脑。
“最后一个问题,你家主上愿意为尊上牺牲性命吗?”角丽谯忽然严肃。
“不可能!主上是要做大事的人!”封磐秒摇头。
“既然如此,他凭什么与我抢尊上?还大言不惭要帮我得到尊上?我角丽谯想要的东西上天入地,巧取豪夺我都会想办法去得到。你的主人算什么东西,敢在我面前信口开河!”角丽谯用巧劲儿一拍桌子,桌上的杯盘碗盏纷纷起跳,热闹非凡。
封磐一下子懵逼了,主人说过,只要他搬出笛飞声,这个女人肯定怪怪上钩,可现在这情况,是怎么回事?
角丽谯拍完桌子,挥挥衣袖扔下呆若木鸡的封磐就下楼了。
谁知刚走到楼梯拐角,就撞上了意想不到的人。
“角丽谯?”李相夷只觉眼前一抹红影闪过,定睛一看,竟是数月未见的角丽谯。
角丽谯看见李相夷,忍不住朝楼上看了一眼:封磐应该还在楼上,跟着他就能找到单弧刀,要不要告诉李相夷?
正在她琢磨开口的时候,封磐从楼上下来了,抬眼看到李相夷站在眼前,封磐的眼神有一秒的恍惚,但很快恢复镇定:“圣女,我家主人的提议,还请圣女再考虑考虑。”说完越过李相夷走了出去。
角丽谯朝天翻了个白眼:“什么档次,敢跟老娘谈条件。”哼了一声之后,上下打量李相夷,记忆里的李莲花青衣素衫居多,这辈子再见,少年人红衣金冠英气勃发。
今日再见,却仿佛又看见上辈子的李莲花,青灰色的布衣,配一条深色的束腰,头上的冠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支简单的白玉簪子。
“李门主,既然做了这身打扮,就不该往这儿来呀!”角丽谯轻佻的语气让李相夷直皱眉。
但他还是解释道:“我来查案。”
“哦?什么大案能劳动李门主您?不顾丁忧之责?”角丽谯假装好奇,却在李相夷想要说话的时候抬手打断了他:“哎,你别说,我不想听。”
李相夷一噎:“我没想说……”
话没落音,一个壮汉倒退着朝李相夷的背上撞了过来,带飞了好几个大酒瓮。
李相夷耳朵一动就知道要往哪儿躲,可他站在角丽谯面前,他若躲开了,岂不是那人就要撞到角丽谯?
于是他下意识转身想要一巴掌把人拍开,却没曾想在他将要转身的一瞬,一股大力拉得他一个踉跄,身子往角丽谯的身侧滑了过去,一条红色的绸缎仿佛长了眼睛一般在那壮汉身边来回兜了几圈,不但把人困严实了,还缓解了他的冲击力。
事情发生得太快了,快到电光火石之间,等李相夷站定的时候,事情已经解决了。
“角丽谯,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李相夷目露赞许之色,角丽谯却拿手掩着嘴娇声道:“哎呀,奴家好像又做了多余的事呢,李门主,这回下手可轻些,上回的淤青可疼了奴家好几天呢!”
匆匆赶来的石水和百川院众人:“……”
李相夷:“……”
吃瓜群众:“……”
TBC
论造谣,角姐是专业的。
【青蓉/知乎体】和感情经历丰富的女生交往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全文6300
#用爱发电
#圈地自萌
#格式瞎写的
@嗏茶 送给口茶太太……虽然写的不好吃且炒冷饭……是和前面那篇配对的……
和感情经历丰富的女生交往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如题。感情经历丰富指换过许多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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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用户 5K
不请自来。
首先我认为这个问题会引起歧义。
提问者所说的“交往”是指正常的做朋友还是指谈恋爱?
还有一点,我觉得你的问题描述略微不妥。应该换成“感情经历丰富指有过许多男...
#全文6300
#用爱发电
#圈地自萌
#格式瞎写的
@嗏茶 送给口茶太太……虽然写的不好吃且炒冷饭……是和前面那篇配对的……
和感情经历丰富的女生交往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如题。感情经历丰富指换过许多男朋友。
4521人关注 8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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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25个回答
匿名用户 5K
不请自来。
首先我认为这个问题会引起歧义。
提问者所说的“交往”是指正常的做朋友还是指谈恋爱?
还有一点,我觉得你的问题描述略微不妥。应该换成“感情经历丰富指有过许多男朋友或女朋友”,毕竟要全面考虑才行你说是吗?
最后一点,换过多少次男朋友或女朋友才算感情经历丰富?
我默认为换过三次男朋友算是感情经历丰富了。
既然提问者没有对“交往”一词做出解释,那么我就综合考虑,说一下和女朋友在一起前的体验和在一起后的体验。
我的女朋友和我在一起前换过三次男朋友,而且我对于这三段感情竟然十分了解。一部分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一部分是后来我们闲聊时她提起的。
综合概括来说,她的三段感情都十分不顺利。不顺利的原因就是,她这个人,算是无条件付出型的。
你们是否能够想到了些什么?
其实不能说她极其单纯或极其善良,只能说她是很重感情的那种姑娘。她之前的三段经历都以自身被甩或被骗告终,但究其原因便是她能全身心投入到爱情中且心无旁骛,于是可以忽略对方的不耐烦或者对她的糖衣炮弹。
而且,她的三位前任都是一个类型的,会哄人,能说甜言蜜语,过得潇洒。
她一次又一次地栽了进去,以至于到最后把钱都花在男人身上而拖了许多负债。
可以说,她不是在谈恋爱,而是在养男人。
我刚才介绍了她的感情经历是有原因的,其原因就是,我本人,最初在她看来和之前交往过的类型没有什么区别,这也就导致了,她对我极其防备。
我是后来才知道的,因为她已经多次喜欢上这种类型,且多次被这种类型伤到心,所以决定再找男朋友绝对不能是这种类型。
然后就能理解之前她对我的态度了。
但是,一个新的疑问产生了。我怎么就算是这种类型了?
在一起后我问过她这个问题,她说:
“你眯着眼,嘴角带笑,本来看起来就像个浪荡子,渣男的样子。之后你第二次见我面就撩我,话说得那个肉麻,分明就和我之前遇到的那几位人渣差不多啊。”
我就想,你都已经三次喜欢上这种人了,怎么到第四次就吸取教训了?
虽然她最初把我想得着实太坏,但对于她来说,我确实可能不会给她留下什么好的印象。
因为,我真得是喜欢撩妹的那种类型。
自我有性别意识开始,就学会利用自己的长相和比较好的口才撩妹。这已经成为了一种无意识的举动你们明白吗?我信奉这样一个原则,让女人开心的男人才算好男人。所以我对于女生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之词。说到底,我就是想让她们高兴。她们高兴我就快乐。
但是,我承认自己很不道德。我撩妹,但是我基本拒绝了她们。
我曾有过几段十分短暂甚至不值得一提的感情经历,因为每次我最终都会发现,我是没感觉的,我撩妹是习惯,并不一定代表我喜欢这个人。
所以,从这方面来说,我不否认,我还真算是个人渣。
然而这种局面还是一点一点改变了。
言归正传。
因为女朋友曾经历过不少事情,被恋爱对象骗过不止一次,所以不仅是不想和我这种人有什么联系,估计暂时都不会想谈恋爱。
但是我不知道这些事情。我当时对她也不是有多大好感,或许还是觉得她这个人挺有意思,抱着消遣的态度找她聊天,顺便撩了一下。
结果被她嘲笑了,她说我撩人的技术不敢恭维。
然后我就想,这不对啊,这姑娘怎么这么淡定,脸不红心不跳的,由是又想到,真的是因为自己的技术问题吗?
然后就动用我的一番歪理和她周旋,我想说服她,我的撩人方针是正确的,她对我抱有如此看法才是错误的。
到最后,她好像真得有了那么一丝脸红?但我觉得完全就是恼羞成怒被我气得,因为下一秒我就被她踹出了门。
之后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我需要待在她工作的地方,所以就有了许多见面的机会。起初的确是觉得她挺有意思,所以时不时到她那儿撩一下然后被怼回去,再聊聊天乐呵乐呵,打发一下无聊的时间。但却在这个过程中越发觉得她不仅是个有意思的姑娘,而且是个特别好的姑娘,好到让我对她心动了。
这还是人生头一回。
她看起来就是单单纯纯干干净净有点傻但情商其实很高的那种女生,活泼可爱身材好能插科打诨做饭是一绝——好吧我就是要喂你们一些狗粮。而且她的好不止是这些。
不过虽然心动了,但也仅限于此。我还没有什么告白的打算,充其量对她的感觉在友情以上了,但着实还没高到恋人境界。
我一直自认为很懂女人的,而且自认为她的心思挺好猜的。我既然现在对她的好感与日俱增,就越发喜欢往她那儿跑。我想我得在她面前刷刷好感度,毕竟她好像还是很抵触我。
我是锲而不舍的,三天两头往她那儿跑,我觉得我总能让她稍微地喜欢我那么一些,事实证明她的确和我热络起来,也会和我说一些她的事情,最终发展为互相调侃的对象。但我总觉得她还是在端着。她一直在防着我,好像生怕喜欢上我。
这就让我有些不理解了。
她可以不喜欢我,但她一副好像对我有了些感觉但是对自己说你这就是错觉你不喜欢他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因为那时候我不知道她的感情经历,所以就想,她难道是觉得我总撩她实际没有真心?
但也没再多考虑,因为这段时间困扰我的主要问题并不是感情上的事情,而是另一件事。那一件事造成了我心理上的困境,大概和抑郁症有一点相似之处。
也就是在那一段时间,我彻底喜欢上她。
暂时有事,改日再来说后续。
—————————————————————
评论:
知乎用户:FFF团大军还有三秒到达现场。
知乎用户:陈独秀同学,自己去买凳子。
知乎用户: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说的不就是答主吗,可最终还是折下了一朵花hhh
知乎用户:答主,你是男性公敌。
……
———————————————————
我回来了,继续说。
因为许多事情我陷入了心理上的困境,所以有一段时间没有找她,忙于同自己的思想作斗争。最后扛不住了,我实在无法忍受内心的挣扎与苦闷,我需要舒口气,所以去找了她,想把心里积压已久的许多情绪倾吐出来。按照她的说法,我就是在将她当树洞用。那个时候我整个人十分消极,这些话思来想去只能对她这个身为局外人且已经差不多算是朋友的人说。
我将自己的内心剖开给她看时,是比较沉痛的,可能她的确察觉出我的煎熬,在说的过程中时不时开个玩笑调剂一下。我本来是很颓废的,但在说完之后松了口气,接着便又起了调戏她的意思。
你一言我一句聊了一会儿,我有了一个念头。
我情不自禁地想要吻她。
怎么解释我当时的心理呢,真假五五开吧。我是真得感激她能听我说了这么多,并且我的心情确实轻松了许多,便不由自主又恢复了和她之前的相处模式。我作势要吻她,一方面是真得动了这个心思,另一方面还是想看看她会有什么反应。
然后她抓住我的肩,好像要配合我。
在那一瞬间,尽管我的面上没表现出来,脸上很淡定,但其实我已经开始心脏狂跳了。我没想到她真得也有这个意思,我以为自己攻克她这么久终于要成功了。我近距离地看她,虽然五官是挺普通,但怎么就那么想让我吻她呢?
奇了怪了。
但是她没让我得逞。
她抓住我的肩,在我下一秒就要亲上她的时候,用她恐怖的臂力一个过肩摔把我扔了出去。
对——她算是个暴力少女。
然后说我变脸太快,她不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
就自己一个人蹦蹦跳跳走了。
虽然这一摔是让我有点疼,但我心里挺轻松,轻松的原因是将憋在心里的事排遣了出来。但还是有一些失落的,原来她一直就对我防备着呢,我说什么做什么在她看来估计都是开玩笑。
后来我又遇到瓶颈了。
就当我得了一种心病吧。我以为在把心里话说出来后能够对解决这心病有帮助,但最终发现这病还是治不好。
我躺在病床上三天,昏迷了三天,其间她一直守着我。在我醒来的第一秒,看到的就是她在我旁边吸面条。
就在这一刻,我有了两个念头。
第一, 我对她的好感已经快要满级了。第二,我真得很想吃她手里那碗面条。
于是我就这么做了。
我直接扑上去极不厚道地抢了她那碗面条。
我用着她的筷子,一边吸溜她的面条,一边听她说:
“你想吃我再弄一碗给你嘛。”
这种像是对待什么也没吃很晚才下班回来的丈夫说的话。这句话——让我瞬间有了一种想要娶她的冲动。
这时候,我的心病也已经好了。
她已经刷满了我对她的好感度,可我好像根本没有刷满她对我一半的好感度。
这让我十分苦恼。
她还是那个样子,成天嘻嘻哈哈和我打闹,我对她说一些甜言蜜语她欣然接受并且回怼我,但没有一点当真的意思。我是自诩很懂女人的,按照先前的经历来看,我也确实懂女人。但是这一次我却翻车了。我觉得她和我玩儿的还不错,她对我是有意思的,我旁敲侧击变着花样告诉她我喜欢她,她置若罔闻。
直到某一天,我知道了她的黑历史。
因为某些原因,一个知道她底细的人当着我和她的面把她过去的辉煌事迹抖落了一遍。
也就是最开始我提到的,她曾有过三次失败的感情经历,甚至不止是被骗了感情,而且被骗了大量金钱,导致她拖着许多债款。
我就终于明白了,原来她一直防着我,就是怕再被骗啊。
诚然,可能我的样子看上去确实不像个老实人,但我也算是比较有钱的,我骗她图什么呢?
图一颗心呗。
在知道她那些一直以来从未提起过的事情后,我,不由自主笑了出来。
说实在的,我不该笑的。这些事情无疑是给她留下了伤疤的,也一定认为是极不光彩的事情。可是我现在笑了出来,我虽然不是在嘲笑,但对于一直不愿想起这些事情的她来说,应该是很丢脸了。
但我就是想笑,而且觉得高兴。
想笑大概是因为,她欠了各种银行钱竟不是因为自己而是因为她的那些男朋友,这种神转折让我觉得很有意思。还有就是,她实在太可爱了,发现自己的黑历史被说出来时像一只炸毛的猫,让我很想上去抚顺。
觉得高兴,大概是意识到原来她喜欢的类型一直都是我这样的,她会被我这样的人吸引,那么她应该是喜欢我的了。她既然现在对我十分犹豫,迟迟对我藏着掖着,那就说明我和前三个人不一样。而且她在听到那个人说她的黑历史时一边阻拦一边向我这边看,一副怕我知道这件事情的样子,说明我在她心里该是有地位的。最后,我没有想到她是这么一个傻得可爱的姑娘,对待感情竟能专注到这种地步。
对,我就是这么自我感觉良好。
但她掩面哭起来。
我当即慌了,立刻收起笑容。
想想自己笑确实不合适,就坐到她旁边想要安慰她。可戳了戳她发现她完全不想搭理我。我是个很有毅力的人,所以我锲而不舍地企图让她理一下我,但被她一下子挥到一边。
这时我只能直接开始安慰她。
我说了许多,大意是想让她看开些,对自己的过去没必要这么揪住放不下,并且分析了一下她谈恋爱时的心理,最后总结她很可爱,根本不用怕没人爱。
而且在心里默默说了句,这里就有一个人选呢。
其间我对她说了一句话。
我说:“要说我跟你之前交往过的有什么不一样,大概就是我还没穷到要祸害你钱的地步。”
这一句实际就是在变相向她表白,但她好像没听出来。
并且,在安慰的时候,我顺势把她往我身上揽了一下,让她靠得近一些。怎么说呢,这种感觉真是爽。真想一直抱着她。这大概不算揩油吧。
但总而言之,一番安慰后,她确实心情变好了。
之后又维持不咸不淡的关系。仍然和之前差不多,成天两个人没一句正经话的。
但我确实感受到变化了。
我是真得喜欢上她了,想谈恋爱的那种,我明明是一个比较会撩的人,也比较会说话,但面对她着实不知道怎样才能她知道我没在开玩笑。
她呢?我觉得她也喜欢我,但她不说。
所以怎么捅破这层窗户纸儿呢?
我还在想办法呢,结果稀里糊涂在一起了。
因为一些事儿我和她去了外地,办完事后我们就想在当地四处逛逛。
从她提出这个建议后我就开始动脑筋了。我想,我需要抓住这次机会。我快要离开他们单位了,我已经等不了了,再不和她确认关系就晚了。我做了一番心理准备。
我对自己说,逛的时候我要牵着她的手,之后的事情,再说吧。
我做了一番心理准备,是一番很长时间的心理准备。
我和她逛了很长一段时间,终于下定决心牵了她的手。
然后她好像很惊慌的样子,当场就定在那里,想要把手从我手中抽出来。
她问我为什么抓她的手。
我说不行吗,而且是牵不是抓。
她又问我为什么要抓她的手。
好吧,我懒得再和她辩抓还是牵的问题了。
我问她,你不清楚吗?
她就说,你闲的。
是啊,我闲的。我闲的所以才牵你的手,我怎么不随便在大街上找个女生牵手呢?
接着她就说,我天天尬撩现场让她很烦,她玩不下去了。
我就想,原来她真的一直觉得我只是撩她好玩啊。于是当下就沉不住气了。
我说:
“撩着撩着成真了怎么办。”
便看到她瞪大了眼睛。她问,什么成真了?
我在想是不是该当场亲上去才能让她明白我的想法,但我没那么做。毕竟在公共场合,当街拥吻有伤风化。而且万一被拒绝了怎么办?
我就调整了下状态说,我喜欢你。
十分严肃的那种。
这次,她不说话了,而且,脸红了。
她沉默一会儿双眼直勾勾盯着我瞧,我感觉自己要被吸进去了。
她问,这句话能信几成?
我说,九成九吧。
然后她再也没有挣脱我。
我就知道,这大概是在一起了。
这就是我和她在一起之前的事。
要说和她在一起之后有什么体验,就是觉得,她把从前三任那里总结的教训都用在我身上了。虽然她脾气很好的,但有时候还是会生气,一般是由于我和她斗嘴时她说不过我。这种时候她就不理我了,把我当空气似的。我能有什么办法?只能抱着她哄她啊。
虽然感觉她在一些事情上看得挺通透,但还是会在生活上犯迷糊,所以我还是很操心她的,又因为知道先前她被骗的经历,即使她辩解说是因为处在恋爱之中对对方的警惕性变低,我还是很不放心她,觉得她不是那种很会识别谎言的人,所以就经常各方面提醒着她,然后,就被说烦了……
还有就是,自从知道她前三任是比较会说甜言蜜语的人后,我开始逐渐地避免撩她。原因嘛,便是想让她知道,我和前几个不一样,我不是只会对她说好听的,我是会办实事的。至于怎么办……这就是床上的问题了。
不过还是偶尔得撩的,毕竟取悦女朋友是男人的职责。现在的问题就是,怎么把女朋友变成老婆呢?
这是我最近一直在思考的问题。
就说到这儿吧,我要考虑该怎么向她求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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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
知乎用户:朋友们,这碗82年的狗粮你们吃的可还香?
知乎用户:小哥哥,你抱着小姐姐那块,就是在揩油哦w
知乎用户:在另一个问题下面看到了一个答案,该答主有99.9%的可能性是这位答主的女朋友。
知乎用户:同楼上,我也看到了。
知乎用户:同楼上,感觉这篇回答和那个小姐姐的回答完全就是从两个人的角度来描述他们在一起的过程。
知乎用户:答主和他的女朋友都好可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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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看了一下评论。
大家说的没错,我和她都用知乎的,而且我就是在编辑完这个回答后回到主界面,竟然好巧不巧就发现了那个问题和她的答案,点赞数已经很高了。要问看到她那篇回答时是什么感受,我觉得应该是感动吧。我和她都好好地记着我们相遇到在一起的过程,并且今后还会一直在一起。
不过那个答案的确也让我大开眼界,知道了好多她当时的心理活动,便想到原来感情这东西就是双方的,大家都在犹豫不决徘徊不安,这时候就要看谁先主动一步了。
幸好我和她都不算别扭的人。
嗯,还有一点,我觉得她的表达能力真得挺强,不枉我和她斗嘴多年。
说白了,我们就是在给你们撒狗粮吃啊,你们吃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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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看到一些评论问我为什么会注意那个“有一个会撩的男朋友是什么体验?”的问题,我的本意其实就是学习学习比较比较,看看有没有什么能用在她身上的。不过现在看来一切只能靠自己啊。
还有朋友问我对于自己的撩妹手法怎么评价,是否也意识到是尬撩。
我就想说,尬不尬自在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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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有人问我女朋友看到这篇回答了吗?
肯定看了啊,虽然我没告诉她,但她那个回答评论下面有很多人已经告诉她了。
但她看的时候我不知道。
在她晚上没有兴致做的时候,一般我睡得比她早,我睡了之后她还会躺在床上玩一会儿手机。
然后某天早晨我迷迷糊糊睁开眼就看到她盯着我笑呢,迷之笑容。我问她是怎么回事,怎么起这么早,她不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她跟我说,没想到你竟然挺闷骚。
我就说,你又知道什么了。
她拿出手机指了指知乎这个APP,我就知道,她看过我的答案了。
不过无可厚非,既然我已经知道了她内心怎么想的,那她当然也有权利知道我内心是怎么想的你们说是吧?
之后她很愉悦地接受了我的邀请,床事的邀请。
好吧又塞了些狗粮,对不住啊。
总而言之,最幸运的事就是和她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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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求婚成功了!
FIN.
如果水默是ABO(小短篇)
王默bata×水清漓alpha,成年了哈
王默是一个bata,在叶罗丽战士中是仅有的一个bata,她不是像陈思思一样是个omega,也不像齐娜是个alpha,是一个很平凡的人,但她有着不平凡的经历,她契约了叶罗丽仙子罗丽,成为了一名叶罗丽战士
作为一个bata,王默其实在战斗中很占优势,因为是bata,所以王默不受所谓的发情期或者是易感期的困扰,也闻不到任何信息素,不受其干扰,在其他人深受仙境那群顶级alpha信息素威压时,王默却在战斗中如鱼得水,以至于王默也不会知道那位仙境顶级alpha在她身上所留下的,充满暴戾,独占欲,那宛如深海一般的信息素,像无尽的暗海,示意...
王默bata×水清漓alpha,成年了哈
王默是一个bata,在叶罗丽战士中是仅有的一个bata,她不是像陈思思一样是个omega,也不像齐娜是个alpha,是一个很平凡的人,但她有着不平凡的经历,她契约了叶罗丽仙子罗丽,成为了一名叶罗丽战士
作为一个bata,王默其实在战斗中很占优势,因为是bata,所以王默不受所谓的发情期或者是易感期的困扰,也闻不到任何信息素,不受其干扰,在其他人深受仙境那群顶级alpha信息素威压时,王默却在战斗中如鱼得水,以至于王默也不会知道那位仙境顶级alpha在她身上所留下的,充满暴戾,独占欲,那宛如深海一般的信息素,像无尽的暗海,示意着这位女孩是他唯一的宝物,不容其他任何人或物所觊觎,觊觎之者将会迎接他海啸般的怒火
水清漓是仙境中圣级仙子中的顶级alpha,但他却对一个人类女孩一见钟情,那人类女孩只是一个普通的人,还是一个bata,但他的目光却只能看见她,看她在战场上坚韧不拔的身影,他承认,他入迷了,王默就像战场上一朵耀眼的粉玫瑰,目光坚定,温暖,相信着他有着自己的苦衷,那一双黑亮的眼睛望向他时充满了温柔的笑意,信任,还带着本人都不知道的爱意,让水清漓那病态的心十分满足,但唯一不好的是,人类女孩是个bata,她感觉不到任何信息素,这也导致了她身上常沾有那几个人类战士的信息素
水清漓从后面轻柔的抱住王默,唇靠近了王默那柔嫩的耳边,温热的呼吸打在王默耳边,引的王默一阵战栗,王默疑惑的问水清漓发生了什么,水漓清微微摇头,将头埋在王默的肩颈处,感受着那温热的体温,王默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任由水清漓靠着
水清漓眼中的暴戾闪过,没事,人类女孩不知道她身上有着如此杂乱的信息素味道,他可以将其覆盖,让人类女孩从头到脚全沾上自己的味道,水清漓那深海一般的信息素奔涌而出,将王默包裹住,整个空间充满了深海的信息素,如果现在有其他任何alpha或omega来到这里,都会被那宛如海哮般的信息素给吞没,而在风暴中心的王默却没有任何不适,她只觉得水清漓身上的味道愈发的好闻,而且暖洋洋的很想睡觉,便毫无防备的靠在水清漓身上小睡了起来,水清漓将王默抱起,看着王默熟睡的小脸,感受到王默身上全是深海的气息,水清漓满意的笑了起来
他将脸轻蹭王默的发顶,低喃道:“默,你是我的”
题外话:那个我弄了个小群,群号在主页介绍那里,10号会在群里抽三人送水默的周边哦,欢迎来玩哦
角丽谯重生
第十四章 偶遇
李莲花驾着他的“莲花楼”已经在路上走了十日,距离他的目的地柏州仍有千里之距,李莲花粗粗估算了下,若要驾车继续前进,以他当前的行进速度,仍需十日之多,这还是在白天完全不停歇的情况下,若要是遇到天气不好或者山路崎岖,怕是再过半月也难到达。
坐在车前的李莲花轻捻指尖,眉头渐渐皱起,这越是往南走,空气越是潮湿,估计再过两日,就要正式进入梅雨天了,到时候细雨连绵,山路泥泞,马车恐寸步难行!思来想去,李莲花回到楼里,衣袖轻挽,提笔给施文绝去了一封信,把莲花楼暂时托付给他看管。
随后,将莲花楼停在福州城外的一片空地上,整理好行囊,而后将马从车套里卸下,独自纵马向西......
第十四章 偶遇
李莲花驾着他的“莲花楼”已经在路上走了十日,距离他的目的地柏州仍有千里之距,李莲花粗粗估算了下,若要驾车继续前进,以他当前的行进速度,仍需十日之多,这还是在白天完全不停歇的情况下,若要是遇到天气不好或者山路崎岖,怕是再过半月也难到达。
坐在车前的李莲花轻捻指尖,眉头渐渐皱起,这越是往南走,空气越是潮湿,估计再过两日,就要正式进入梅雨天了,到时候细雨连绵,山路泥泞,马车恐寸步难行!思来想去,李莲花回到楼里,衣袖轻挽,提笔给施文绝去了一封信,把莲花楼暂时托付给他看管。
随后,将莲花楼停在福州城外的一片空地上,整理好行囊,而后将马从车套里卸下,独自纵马向西南方向前进。
果然不出李莲花所料,就在他骑马前行的第二天,就开始下起雨来,从开始的滴滴点点变成绵绵细雨,最后变成瓢泼大雨倾盆而下。穿着油帔的李莲花惆怅地叹了口气,算了,这种天气也没必要强行赶路了,于是,他调转方向,向着一刻前经过的小客栈骑去,准备在那里休息一晚,等明日雨势变小后再继续赶路。
小客栈开在距离福州城南部约三十里外的小镇上,这里的人大多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只有偶尔经过此地的商队会在此停留一晚,再加上天气不好,很多过路人被迫滞留此处,因此这客栈虽小,但里面的人气倒是很足。
李莲花找了一处靠墙的桌子,叫了两个小菜和一壶热酒,听着淅沥雨声,自饮自酌起来。
自六年前他中毒以来,因体内毒性阴寒,他的炉子上时常温着酒,已备毒发时祛寒所使,时间久了,李莲花就习惯了喝热酒,特别是在这种阴雨天气里,即使早在两三年前他体内的残毒就已经完全化解掉了,但是这个喝热酒的习惯却被李莲花保留下来。
“哎,李掌柜,你们最近生意不错啊。”一位商人打扮的中年男人与拿酒过来的客栈掌柜攀谈起来,语气熟稔,听着像是老相识了。
这个李掌柜约莫五十来岁,两鬓都已经泛白了,他慢慢地将手中端着的一大坛酒稳稳放在桌上后,才长吁一口气,略微伸了伸腰,道:“唉,哪里哪里,还不是因为天气不好,才有这么多人来我这光顾生意,平时店里人少的很呢,不像你们行商,做的都是大生意的,我这小店,等再过几年,我老的干不动了,就把它给关了……”
李掌柜那张有些年老沧桑的脸上满是落寞,这间他苦心经营了大半辈子的客栈,好像就要陪着他一起老去、死去,一想到这儿,他就忍不住的难过。
这商人也算得上是这间客栈的常客了,他是搞玉石生意的,常常要跑到许多偏远大山里去采购玉石,然后带回来进行雕琢后,放在店内供那些达官贵人购买。
商人安慰地拍了拍李老板的肩膀,语带惆怅的说:“我们现在的生意也不好做了,之前在小远城那边的玉矿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突然停止开采了,我这次过去,就是把之前定下的货取回来,那边通知我取完这最后一批玉石,以后不必再过来了……”
“咱们大熙国幅员辽阔,玉矿多的数不胜数,您再换一家不就是了。”旁边一个年轻人插话道,这人自小生活在富贵之家,家境殷实,所以他从小就对各种珠宝美玉颇感兴趣,听到这玉石商人的话,他一个没忍住就插了进去。
商人倒也不恼,只是看了眼这个年轻人,肤色白皙、衣衫华丽,身上佩戴的饰品一看就价值不菲,估计是哪个富贵人家的公子哥跑到这里游山玩水来的,看到这年轻人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眼神中满是求知欲,他便随口解释道:“这玉矿虽然很多,但只有这小远城这边的矿山上开采出来的碧玉品质最为上乘,这里开采出的碧玉颜色浓郁,质地细腻,光泽好,油性足,最受大家欢迎,只可惜……唉!”
商人越想越郁闷,将杯中酒一口闷下,长叹一声后,便不再说话了。
这间客栈里,除了他的一队人马,还有两波镖局的人,他们常在这条线路上跑镖,对小远城的事情也是略有耳闻。
“听说是因为小远城玉矿爆炸,才停了的……”
“什么?爆炸?玉矿也会爆炸?”
“没错,我也听说了,连小远城里的地面都塌陷了,听说死了不少人呢。”
“他们不出玉石了,这条线就算是废了,咱们镖局以后的生意就更难做了……”
“唉,谁说不是呢!难喽……”
……
伴着众人的聊天声,李莲花终于喝完了壶里的最后一口酒,放下杯子,满意的抽出帕子抹抹嘴,优雅起身,悠然自得的向楼上客房走去。
第二天,雨果然停了,经过一夜安睡,李莲花顿觉神清气爽,连带着那潮湿的、带着泥土腥气的空气都让他觉得清新宜人起来。李莲花略微收拾了一下,便结账离开了。他要趁着雨停,尽快赶路,不然看着阴沉的天气,说不定那一会儿,就又开始下雨了。
又赶了一天多的路,李莲花看着眼前这座大山,巍峨高耸,连绵不绝,看着那山上茂密的、遮天蔽日的苍翠树木,再看看身下满是泥泞、喘着粗气、死活不肯继续前进的骏马,他再一次沉默了。
就在李莲花琢磨着要不要把马丢下,自己独自一人进山时,天又开始下雨了。
李莲花认命的叹了口气,从马背上跳下,浅色的鞋子立刻沾上了深色的泥水,李莲花眉头紧锁,他真的很讨厌这种黏黏糊糊的感觉,他现在就想赶紧找个山洞,把鞋子上的泥巴弄掉,再用内力把衣服上的水蒸干——虽然他已经很久不把内力浪费在除了保命以外的其他事情上了,但是这几日的雨中赶路,已经把李莲花这些年来磨练出来的淡定与耐心完全消耗殆尽!
只是摸了摸自己的干瘪的钱袋,李莲花到底没舍得将这匹自己花了足足花了十两银子才买来的马丢在这深山里,他牵着马,认命般一步步向山上走去,等翻过这座山,路就好走一些了,到时候他还是需要骑马赶路的!
雨越下越大,淅淅沥沥的连成一片,透过雨幕,李莲花隐隐看到前方几块滑落的巨石下有一个一人半高的洞口,他将马拴在一旁,慢慢地向洞口靠近……
山洞很深也很黑,李莲花紧紧凝视,就在他迈入洞口的一刹那,一道银光闪过!
哧!一声闷响,是刀刃插入树干的声音。李莲花没有回头,而是在银光闪过的那一瞬间,身形暴动,瞬间便如闪电般冲进洞中。
啪,一声轻响过后,山洞中一片寂静,再无半点声响!
雨幕中,只有在山洞对面数丈远的树干上,那一把几乎完全没入其中的银色利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