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保重8
当姜文焕穿到东北插班生,张文峰在封神那边
ABO 世界
文笔渣,见谅。
很快就要到出发前往战地之时了,自那日挑明自己的身份之后,张文峰反而安心了不少,最起码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是有人知道自己是谁的。原本无比讨厌的崇应彪,此时此刻看他竟也顺眼了不少。
崇应彪的身上,总是有一种散不开的阴翳凶狠,每每看别人,尤其是看姬发的眼神,就像是要把对方生吞活剥了的狠辣。但只要一看向自己,眼神会不自觉的柔软下来,张文峰知道,他看的,只是这具身躯的主人姜文焕,并不是他张文峰。
“看什么看,我脸上有花啊?”张文峰没好气的瞥了盯着自己好一会儿的崇应彪,不知道这...
当姜文焕穿到东北插班生,张文峰在封神那边
ABO 世界
文笔渣,见谅。
很快就要到出发前往战地之时了,自那日挑明自己的身份之后,张文峰反而安心了不少,最起码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是有人知道自己是谁的。原本无比讨厌的崇应彪,此时此刻看他竟也顺眼了不少。
崇应彪的身上,总是有一种散不开的阴翳凶狠,每每看别人,尤其是看姬发的眼神,就像是要把对方生吞活剥了的狠辣。但只要一看向自己,眼神会不自觉的柔软下来,张文峰知道,他看的,只是这具身躯的主人姜文焕,并不是他张文峰。
“看什么看,我脸上有花啊?”张文峰没好气的瞥了盯着自己好一会儿的崇应彪,不知道这家伙又在发什么疯,大半夜不睡觉,偷偷溜进自己营帐不说,还把半梦半醒快要睡着的他揪坐起来,也不说话,就这么盯着他看。
他被盯得有些心里发毛,越发觉得自己就像一只小羊羔,被一只大灰狼给盯上的那种,毛骨悚然。
“我又不是姜文焕,休想对我做什么!”张文峰只着一层薄薄的里衣,双手抱胸,一副生怕被人吃了豆腐的小娇妻样儿。
崇应彪把脸埋在张文峰的肩膀上,声音低沉,听起来情绪很是不佳。
“去了战地,尽量在后方,我会派人保护你,你也要保护好自己。”
这话张文峰可不爱听这话,这不明显就是在质疑自己的能力嘛,他可是星华中学最强的男人欸。现在也算是朝歌最强男人之一,好不容易遇到小时候电影里面的场景,可不能错过了。
“凭什么听你的,你能指挥得了我手下的人吗?”
崇应彪没去反驳他,一个翻身就跨在了张文峰身上,隔着被子,张文峰明显感觉有个包顶在了自己的腹上,脸一下子变得通红“你个流氓、禽兽,想干什么!”
“答应我,不答应今晚就办了你!”崇应彪虽然装得凶狠,其实眼里更多的是笑意盈盈,盯着身下人脸涨得通红,他满意的捏了把张文峰的脸,或许更准确的来说,是姜文焕的脸。
张文峰动了动身体,发现被这人压的死死的,丝毫不给他脱离的机会,也泄了气,不再挣扎。一双微微勾起的眼睛里面更多的是亮晶晶的无奈和纯真,这是姜文焕所从未有过的神情。姜文焕看似温和,人畜无害,实则他只是一只半梦半醒的老虎,一旦清醒,恐怕质子旅中,也只有殷郊能堪堪打赢他。
崇应彪支起身,也不再逗他,躺倒在一侧,他的声音很轻,有种小孩子躺在一起说悄悄话的感觉。他问出了一直憋在心底很久的问题“姜文焕他,还好吗?”
一丝疑惑,满腹想念。
他想不明白,自己眼皮子底下的人,在一夜之间,不再是他。
“他在我那边的世界,过得很好。”张文峰侧过身,对着他的脸“那边有我爸爸,有我朋友照顾他。”
“你们那边,是什么样子的?”崇应彪问的小心翼翼。
如果,如果那边的世界很好,姜文焕是不是就不想回来了?
若未来有一天他能够回来,却被那边的世界所迷惑至流连不返,他们这辈子,会不会都再难见到?
“我们那里……”张文峰该怎么告诉他,他那边的世界,是一个没有战争,没有君臣,没有王和奴隶,人人平等的世界;是一个有着高科技,出行、通话、见面都特别方便的世界……
如果自己告诉他这些,于崇应彪而言,会不会是一种残忍。
无法想象,更是无法得到。
崇应彪安静的看着他,像一个求知欲和好奇心满满的小孩子,此时的张文峰才想起,眼前的这个人,若放在自己那个世界,也只是一个刚满十八岁的学生。若是崇应彪在自己那里,他会有爱他的父母,会有自己的兄弟朋友,看他的样貌,如此俊朗,定会有很多喜欢他的女孩子。
“我们那里,有很多楼房,很多人生活在一栋栋的楼房里,还有学校,孩子们会从小被父母送进去学习知识……”
“你们也要被送到一个地方?”原来不止他们的这个世界会这样。
张文峰见崇应彪误会了,连忙解释“我们就每天有固定的时间去那里,平常都在家。”
“我们的学校也就是一个学习的地方,像你们学习要射箭、骑马、刻字。只是我们学的都是书本知识,也分很多科类的。”
“那你离开父母多久了?”
“我母亲,在我五岁就过世了,我和父亲一起生活。”张文峰每每想到自己的母亲,心就开始丝丝的抽痛起来,有时候一闭上眼睛,就是母亲握着自己的手,永远离开。
“阿峰,照顾好自己。”这是母亲最后留给他的话。
泪水终究没能忍住。
崇应彪替他擦去泪,忙转移话题“你们那里有什么好吃的吗?”
张文峰睁开湿漉漉的眼睛,微微泛红,他点点头,哽咽道“很多很多,比你们这里要多好多的,有机会的话做给你吃。”
崇应彪乖巧的点了点头,搂住张文峰,像极了小时候,姜文焕抱住他一样,给他安心,助他美美的进入梦乡。
麻了麻了,毁灭吧,毁灭吧!怎么可以有这么多的作业,他已经熬了两个通宵了,怎么还是写不完。
正当姜文焕抓着短短的头发,愁眉苦脸的埋头苦干时,王虎躺在床上,舔着冰激凌,喝着加冰奶茶,还不忘在一旁泼冷水“作业但凡能写的完,那就不叫作业。”
“你不帮我就算了,还在那里说风凉话,滚了啦!不要影响我啊~”姜文焕感觉自己看字都带重影了,猛的吸一口苦涩的咖啡,除了嘴里苦苦的,对他已经没一点用处了。
“放弃吧,老师都理解你了,多半个假期在医院度过,也不用你写完,写多少算多少,交上去就行,何必为难自己呢?”
姜文焕感觉自己已经快没知觉了,王虎欠揍的话语更像是催眠曲,正逼着他进入梦乡。
随着脑袋磕桌子的一声响,王虎无奈的叹了口气,撇下手里的吃食,轻轻的把人抱起,放在床上,贴心的给姜文焕盖好被子,关上了灯。
“晚安,姜文焕。”
【郊发】我死在那年初雪夜
ooc预警,请勿上升真人
一发完,he,
武王之魂×太岁神
注:第一人称姬发视角转第三人称
“你没有跪拜过的菩萨,不配保佑我
我焚过香的庙宇会,重塑你金身”
序
女娲娘娘离世前留下一封神榜,可当殷商破败,周朝建立之后,丛林中的那座女娲庙,渐渐变得鲜有人知。
人们不再记得那座深林中有座破败的庙宇,纷纷为新立的女娲庙上供香火。
也就没人去寻得那女娲庙中所藏的另一个秘密。
1
我睁开眼便看到面前的床上有一具尸体,披头散发,抱了一把剑。
周围到处都是人们的...
ooc预警,请勿上升真人
一发完,he,
武王之魂×太岁神
注:第一人称姬发视角转第三人称
“你没有跪拜过的菩萨,不配保佑我
我焚过香的庙宇会,重塑你金身”
序
女娲娘娘离世前留下一封神榜,可当殷商破败,周朝建立之后,丛林中的那座女娲庙,渐渐变得鲜有人知。
人们不再记得那座深林中有座破败的庙宇,纷纷为新立的女娲庙上供香火。
也就没人去寻得那女娲庙中所藏的另一个秘密。
1
我睁开眼便看到面前的床上有一具尸体,披头散发,抱了一把剑。
周围到处都是人们的哭声,听得我头痛欲裂。
我是谁?我不记得。
抬起手,我发现自己的手是透明的,准确来说,我能透过我的手看到后面的事物。我试着触碰眼前的人,手却穿了过去,什么也没摸到。
我走开了,是走吗?好像腿不需要用力,是飘走的。
我知道了,我是个魂魄。可我是谁呢,想不起来了。
外面下了雪,月色将大地笼罩,一些烛灯撕破黑暗。街道旁有小孩子嚷着下初雪了,我抬头看着漫天的雪花,原来这是今年的初雪。
“淋了初雪,我们也算白头了。”一句话在我脑海中响起。
我的身体好轻好轻,连呼吸也需要耗费很大的精力,或许我很快就会消散了吧。
耳中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轰鸣,我捂着脑袋,这声音让我头痛欲裂,像是要把我的五脏六腑全部震碎。
过了好一会,这声音才消散,而我也晕了过去。
脑中有些声音,叫着谁的名字,可我听不清。
唯独有一幕我记得,是两个少年人围坐在火堆前,他们笑得很开心,可是我怎么都看不清那两个人的脸。
醒来之后,我好像有了些力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的身子好像没有那么透明了。
身上好像多了个东西,是个玉环。
我不知道该去哪里,便漫无目的地四处走,不,四处飘。
飘到一片树林中,我听到了琴声,有些耳熟。过了一会,那琴声停下了,我飘到声音来处,可什么都没有。
今日我飘到一座庙前,不知里面供奉的是谁,可我却想拜一拜。
跪拜的动作好熟悉,大概我生前经常如此。
跪下去的那一刻,口中无意识念出一句话。
“保佑殷郊,平安顺遂。”
我愣了一下,殷郊。
我想起来了,殷郊。
我是姬发。
我死了。
2
姬发看着自己半透明的身体,自嘲地笑了笑。
“怎么,人间帝王连这轮回都不能入了吗?”
看来这痛苦终究要永永远远伴着自己了。
“我本以为死了便能结束痛苦,上天为何要这般对我?”
前来庙中跪拜的人穿过姬发的身体,姬发这才起身。
既然停留在人间,那便去转转吧。
否则徒留只会让心中的痛苦更加刺骨。
生前为了立朝理政,已经不知多久没有出过殿了。
姬发去了从前的质子营,这里早已荒废了,杂草丛生,断掉的兵器丢的满地都是。
姬发到了曾经殷郊的营帐前,他是殷寿的儿子,在营中有单独的营帐。
可是姬发不敢进去。他看到帐子帘上插着的,那个自己用麦秆编成的手环。
一个身影跟在姬发身后,姬发并没有察觉。
待姬发走后,那人过去把手环拿下来,放到一个袋子里。他看着姬发的魂魄,口中喃喃:“发儿,再等等我。”
姬发离开质子营,突然觉得身体又有力了一些。但也只是一瞬,姬发无意去管,对他来说,连死都不能离开,已经没有什么比这更荒唐的事了。
又下雪了,姬发伸出手,雪花却从自己的身体上穿过,飘飘扬扬落下去。
“连雪都不愿停留在我身上。”姬发抬起头看着漫天纷飞的大雪。
从前他和殷郊一起比试谁在雪中仰着头坚持的时间长,殷郊总说眼睛里进雪疼的难受,赢不了姬发。
此刻姬发仰着头,雪花依旧落在他眼中,他感觉不到,但却觉得刺痛难忍。
“没法同你共白头了。早就不能了。”
3
自从死后,姬发不觉得冷,不觉得饥渴。
他去了父亲和哥哥的坟,手中握着唯一能触碰到的东西——腰间的玉环。
想来他二人不必受此折磨吧,也好,不必像自己连忘都忘不掉。
可是为何孤独感比生前更甚?
姬发想流泪都流不出了,他是个魂魄,连泪都没了。
可这颗心,为什么还是会痛呢?
姬发指着上天怒骂,骂完,又虔诚的跪下来。
“姬发言重,莫怪罪,莫牵连殷郊。”
殷郊听到了这句话,他听得到姬发说的每一句带着自己名字的话。
他正在女娲庙前焚香。
“姬发,保佑我的已经够多了,你生前不知跪拜了多少座庙,不用怕这些。”
殷郊点上香,看着面前早已破败的女娲像,眼中含泪。
“娘娘,殷郊感谢您留下这塑身之法,大恩大德,永不相忘。”
姬发祈祷完,竟又觉得身上多了一分力量。
怎么,上天惩罚自己弥留的再久些?
刚才应该骂的再狠一些的。
不过成了魂魄后不需要睡觉,也便没了从前折磨姬发最深的梦魇,此刻也能好好的和父兄告别了。
唯独那一人,连座坟都没留下,仅剩的念想也只剩故地和旧物了。
旧物姬发碰都碰不到,也只能游走故地了。
殷郊打了个喷嚏,不对啊,神仙可不会感冒。
他看着手中又找到的一样旧物,放在袋子里,摆在像前焚香。
一道柔和的暖黄色光线出现,袋子里飘出一个光球,飞向远方。
殷郊这才放心的收起口袋,贴身放好。
4
姬发还是日日如此,到处飘走,路过庙宇便会进去祈祷,这早就成为他的习惯了。
姬发突然想起那日在树林中听到的琴声,当时听到便觉得熟悉。
他又去了那片树林。
今日没听到任何声音,可他却记了起来,这是那个同殷郊一起追封神榜时进的树林。
姬发想去那座偶然发现的破败的女娲庙看看,可无论怎么找,他都找不到那座庙了。或许是被清理了吧。
姬发有些惋惜。
出了树林,一阵冷风吹过,姬发打了个寒颤。
他感受着寒冷,突然顿住,他什么时候感觉得到寒冷了?
姬发这才发觉,刚才在树林中也觉得温暖,明明还是冬日,明明自己是个魂魄,怎么突然觉得出冷暖了?
可冷风吹过只有一瞬,又引得姬发驻足。
是幻觉吗?
殷郊看着姬发刚刚因为寒冷而打颤,如释重负的笑了出来。
快了,快了。
5
姬发抬头看着眼前的庙。
太岁庙。
太岁?殷郊不就是太岁神吗?
姬发走进庙,看着可怖的神像,嘴里喃喃自语。
“殷郊,你何时如此可怖了?”
这次没有跪拜,姬发坐到了神像前。
有人来上供,摆了一些水果上来。
“放错了,太岁神不爱吃苹果,他爱吃枇杷。”姬发看着面前的贡品,难得的笑了笑。
“为何不跪太岁神?”一个声音响起,姬发听到,愣了愣。
大概是某家的大人在教训小孩子吧。姬发这么和自己说着。
“你跪遍了天下庙宇,为何独独不拜我?”那个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姬发看向庙门口,刚刚上贡焚香的人不知什么时候都走了,一个身影站在门口。
姬发不信,他晃晃脑袋,一定是听错了。
“武王为何不理我?”那人声音放轻了些。
姬发感觉脑中有根弦绷断了,他张开嘴,说不出话。姬发眼睛酸涩,视线突然有些模糊,他才发觉自己流的出泪了。
那身影走近了些,姬发看清了。
“......殷郊?”姬发觉得自己是不是鬼做太久了竟然出现幻觉了。
殷郊走到自己的神像前,“姬发,姬发。”他轻轻唤着姬发的名字。
姬发站起来,伸出手,强控制着颤抖,他去触碰殷郊。
手指没穿过去,他摸到了实实在在的布料。
太久没有触碰到任何东西,姬发像触电般收回了手。
“神仙也会死吗?”姬发脱口而出。
“我没死,姬发。”
“我能触的到你?”
“对。我重塑了你的金身。”
姬发低头看着自己,才发觉自己的身体早已没那么透明。自己身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姬发去拿贡台上的水果,竟拿得起来。
四目相对,二人早已泪流满面。
在来往的人群中,殷郊笑着张开双臂,“发儿,我回来了。”
“殷郊......郊儿。”姬发生怕是梦,他用力抱紧了殷郊。
6
“对不起...对不起。”姬发哭着,不停地道歉。
“为何道歉?”殷郊抚摸着姬发的发丝,熟悉的触感让他心中翻腾。
“我对着上天谩骂,他们可有迁怒于你?”
“你跪拜了那么多庙,他们羡慕都来不及。”
殷郊带着姬发回到树林中的女娲庙。
“为何我之前找不到这里?”
“你魂魄不稳,不能来此,我把此处隐起来了。”
殷郊跪在女娲像面前焚上香,“我来此处偶然找到女娲娘娘留下的塑身之法,竟真的有用。”
姬发看着飘向高处的香烟,感受到身体中的力量又回来了一些。
姬发跪在了殷郊身边,心中向女娲娘娘的神像祈祷。
愿女娲娘娘受姬发一拜,保佑殷郊,莫再落魄,莫再流离失所,未来的日子,不再像为凡人时凄楚。
我跪遍了这天下之庙,如今只剩那一座太岁庙未拜。
希望那太岁神,能日日开心,平安顺遂。
殷郊幸得一人挚爱,那人为我跪遍这天下的庙,只为求得我平安快乐。
幸好,我焚的香够诚,他回来了。
END.
喜欢的点个小红心和小蓝手吧,感谢~
当费翔穿越成殷寿
费翔:滚一边子去,真daddy来了!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我能让你成为,全天下的.......舞...舞王?”
狐基米不理解,狐基米震惊。不是我就五百年没出来你们成汤子孙都这样了么?
其实费翔也不理解,但费翔不在乎,他作为一个敢在央视直播春晚里唱跳的人什么大场面没见过——这场面他还真没见过
“但是没有关系,我们都要学会既来之,则安之”
他活动了一下筋骨,然后伤口被扯得一疼
“喂,小狐狸,过来疗一下伤,我知道你会”
她还没理解自己怎么暴露的真身就听见殷寿继续开口......
费翔:滚一边子去,真daddy来了!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我能让你成为,全天下的.......舞...舞王?”
狐基米不理解,狐基米震惊。不是我就五百年没出来你们成汤子孙都这样了么?
其实费翔也不理解,但费翔不在乎,他作为一个敢在央视直播春晚里唱跳的人什么大场面没见过——这场面他还真没见过
“但是没有关系,我们都要学会既来之,则安之”
他活动了一下筋骨,然后伤口被扯得一疼
“喂,小狐狸,过来疗一下伤,我知道你会”
她还没理解自己怎么暴露的真身就听见殷寿继续开口
“你要不还是继续当狐狸吧,你这个样子,我额子看见了会多想”
“不是,这么美的皮囊你......”
“第一,我不想岁数能当我孙女的小女孩谈恋爱,第二,我觉得我的皮囊已经够美了”
狐基米:......妈的,遇见自恋狂了
其实费翔的思维逻辑很简单,他作为一个一直奉行活在当下及时享乐的现代人,并不是很在意这个传说会不会因为他的到来崩成什么样子
“一个电影而已啦,我就是tc队长又怎样”
他乌尔善都拍tc自己的魔戒了再多我一个tc队长又如何。
费翔老师心态良好,甚至打算再去看看自己的便宜儿子。
“你的梦想是什么?”
“自然是成为父王最勇敢的将士!父王最骄傲的儿子!”
费翔是没想到这个世界还能这么卡bug,大殿上他们俩还是死了,一个死于救驾,一个死于苏氏余孽,那晚他看着眼前的一切有些麻木,看来自己是当不了什么天朝队长了。
于是他看着殷郊那张酷肖自己的脸,难免有些感伤,傻孩子,你呢,你要怎么办呢?他不是殷寿,也不是将军,他现实里没有孩子,对孩子唯一的想法就是好好养着,当废物也无所谓,他daddy有钱,这孩子可以在蜜罐里长大,不去吃那么多众生的苦,但是现在,唯一能称为自己儿子的那个孩子,真的要就那样走向自己的命运吗?
殷郊挡在姬发身前,还不知道他要怎么样,他只是摸着殷郊的脸情不自禁的开口
“为之奈何,为之奈何啊”
于是那晚他把殷郊叫来,问他想做什么
“我的意思是,除了我要你做的,你母后要你做的,你自己呢?你自己呢?”
他的傻大儿确实是养的好,忽闪着大眼思考了半天后开口
“姬发说西岐现在的麦子要熟了,一大片一大片金黄的麦田可漂亮了,我想跟他回家看看!”
费翔“.....”
我跟你母后把你教的外能上战杀敌,入能富国安邦,文能弹琴吟诗,武能射箭舞剑是为了让你当护国柱石,而不是让你跟那个西岐穷小子回去收麦子的!
“姬发,你给我滚进来!我知道你在偷听!”
殷郊看着麻溜进来的姬发一脸懵逼,人跪在他父王面前低眉顺眼的看着老实的不行
费翔看看殷郊又看看姬发,最后指了指姬发的脑袋。
“你们俩,给我关十天禁闭!不许偷偷见面!”
“啊?父王!”
郊郊不懂,郊郊懵逼,还是姬发拉着人袖子让他一起谢恩
“殷郊这孩子最是纯善不过,我知道你那点心思,想尚太子,就是我最欣赏的儿子也不行!”
姬发被他单独留下,听了他着劈头盖脸的一顿话后,人才红着耳根回话
“臣绝无亵渎太子之意,但愿一生护太子周全,为天子征战四方鞍前马后!”
费翔那点子玩心又起来了,看着脚下边的小辈笑了笑
“那赐婚崇应彪如何?”
“自然是万万不可!北方苦寒之地,北伯侯又都是性格阴晴不定好大喜功之人,怎能将太子托付于他!”
看,这孩子破防了
费翔一个眼神就把小狐狸招了过来,狐基米围着姬发看了两圈最后伸爪子把人手上脑出一道血痕,舔了舔爪子后
“龌龊!他想睡你儿子!”
狐基米几个大跳跳到费翔背上,姬发还没来得及明白这狐狸怎么会说人话,就听见王上说
“寡人给你们禁闭延长到十五天,大典完你带他去西岐看看吧,正好你父亲要来,你们一起回来”
(很尊重费翔老师,从小学美声都是因为他当年回来唱的歌剧魅影,只是玩梗,没有不尊重老艺术家的意思!!!!)
【袁高】空心菜 一
【袁高】空心菜 一
破镜
警察袁x连长高
矫情文学
编造背景
-
01.
临近七天长假,内蒙古的草原融入一大批慕名而来的游客,一向空旷寂寥的大草原多了些烟火气儿,相对应的,当地文旅联合部分力量,极力保证前来游客的各种安全。
假期结尾,已是深夜,袁朗肩头的警用手电筒灯光直射被黑云笼罩的草原,旋即灯光就尽数被草原的野性所吞噬。这两天零星下了几场雨,马蹄落在草原上也不似往常那般哒哒,卷裹雨水的夜风扑在赶路人的脸上,酸涩阵痛,但袁朗顾不得这些,他尽力勒紧手中的缰绳,试图将速度提起来。
游客丢失的物件装满了袁朗身后的背包,大到手机相机,小到戒指耳环,随着马...
【袁高】空心菜 一
破镜
警察袁x连长高
矫情文学
编造背景
-
01.
临近七天长假,内蒙古的草原融入一大批慕名而来的游客,一向空旷寂寥的大草原多了些烟火气儿,相对应的,当地文旅联合部分力量,极力保证前来游客的各种安全。
假期结尾,已是深夜,袁朗肩头的警用手电筒灯光直射被黑云笼罩的草原,旋即灯光就尽数被草原的野性所吞噬。这两天零星下了几场雨,马蹄落在草原上也不似往常那般哒哒,卷裹雨水的夜风扑在赶路人的脸上,酸涩阵痛,但袁朗顾不得这些,他尽力勒紧手中的缰绳,试图将速度提起来。
游客丢失的物件装满了袁朗身后的背包,大到手机相机,小到戒指耳环,随着马匹在包里叮当作响。
那是一个八十多人的中型旅行团前往所里报的案,不知名的劫匪盯上了这个人数众多的大巴车,浑水摸鱼溜进了他们的蒙古包,带走了东西。追捕工作已经交给专业骑警队的人去处理,袁朗要做的是赶在旅行团预定好的飞机票起飞时间之前,将东西送还回去。
天色彻底昏暗下来,临近城镇与草原的交界处,临时搭建的木质房里,前来接头的负责人和一大帮子人一前一后将满身风雨的人迎进屋子,袁朗按照流程交出东西,黑压压的人并没有对这位赶路人投以很久的慰问,他们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匆匆踏上离开的大巴车。
袁朗是在大巴车的尾灯消失在拐角的时候才松了一口气。他开始按照流程卸下装备,一件件丢到木头桌上,隔壁房间的其他警员也陆陆续续回来,恭敬地喊声袁队,进而继续自己刚刚未完成的工作,小部分人在一边闲聊,电热水壶咕噜咕噜响。
很快,泛热气的纸杯推到袁朗面前,他道声谢往一边挪去。
装备背心挡不住细密的雨,他的面罩和墨镜湿了一大片,还有穿在里面的蓝色衬衫。袁朗感觉出来凉意正在逐步蚕食他这个疲累的身躯,鼻涕堵在鼻腔里难以呼吸,他不得不张开嘴把雨水浸透泥水的空气灌入肺部,过滤后又呼出来。
“袁队,昨天的那个案子局里已经审完了,我明天得过去一趟把相关档案签字封存。”说话的是队里的文员,新来的小文员是江南水乡来的孩子,话里还带着那股子软绵绵的水汽。袁朗手里的烟没点,叼嘴里在他递过来的书面报告上签字。
“正好,小宗,明天你喊上老杨一起,上次他的调动申请有点问题,需要重写,你帮着审审。”
“好的,袁队。”
这是三十六岁的警察袁朗的工作日常。自从他三年前推拒掉市局的邀请来到这个不知名小镇做一名警察后,就一直留在这里做最基层的工作。刚来这里的时候,这个地方的警备力量还不似现在这般,简易板房折叠桌椅,人员也是零零散散的义警和志愿者构成,袁朗调过来后带来了一支专业队伍,再加上发展旅游业的逐步兴起,木质板房和办公用具才一点点涌进来。
养马的饲养小哥又沾染了一身草碎和腥臭味走进来,袁朗打哈哈说让他注意点,这屋子里还有人呢。
“这一到雨季,黑云它们就燥的不行。哥,啥时候钱批下来啊,这蓬都漏的不行了。”小哥抹把脸,拖过来个凳子大喇喇坐在一边。
“你去财务室问你刘姐,不是比问我快。”
“我才不去。上次我去问她,她不说,还把我马鞭给我收了,反过头问我书看的怎么样了。”
“你怎么说的。”
“我说我没看,黑云倒是看进去了。”
袁朗端起热气散去不少的纸杯,哼哼唧唧的任由滚烫的温度熨平手心说,“索罗贡,别什么都往黑云身上推,你要不给黑云吃,黑云能够到?傻笑什么,你还考不考警察了,亏得刘姐跑那么远专门给你买书。”
“考,我肯定考啊,别动手哥,我改天就去给刘姐道歉。”索罗贡傻乐两下,黢黑脸上的两颊酡红更深几分,手在裤子上蹭蹭,“哥,刚刘师傅让我来告诉一声,网线修好了,通讯也恢复了。”
“知道了,你去后面给办公室那几个说一声。”
“好嘞。”
身高马大的蒙古汉子一蹦一跳地消失在门口,袁朗才正式歇口气,嘴贴在纸杯抿一口热水,原本闷闷的鼻子因为这口热水通透不少,干裂的嗓子也得以缓释。宛如活过来一样,袁朗活动活动手指打开面前的电脑,按照流程开始签收工作邮箱里的各类文件。
一个陌生的邮件横在一众xx部门抬头的邮件之间格外刺眼。袁朗有些愣神,鼠标不受控制的挪过去点开。
是吴哲发来的,几张照片。吴大天才还是那般桀骜不驯的在下面标注:“A大队与师侦营的友好聚会。PS:无烂人版”
袁朗失笑,即使这么多年过去了,吴哲还是保持着那般初入A大队的模样,少年意气在他身上不曾减少一丝一毫,甚至有些变本加厉。他随手点开一张,不熟练地放大缩小,试图在照片中找到那个熟悉的人。
不知道吴哲是不是故意为之,放在外面的几张照片或多或少的都少了一些人,最主要的是都少了最重要的那个人。
然后,袁朗这才注意到了附在邮箱下面的其他文件。
“被人摸透了啊。”袁朗叹气,规规矩矩地点了蓝色链接,下载链条从电脑的右下角跳出来,缓慢移动。
解开压缩包,紧跟着是一整个文件夹横在电脑桌面,一张张图片极具连贯性,袁朗似乎能感受到拍摄人试图保留住这一刻的美好,连续的按下快门。
后面几张模糊的照片中,齐桓是首先在照片中转头的,错愕,惊醒,大跨步过来,就见齐桓他的大手覆盖整个镜头,使得照片模糊朦胧,几张黑糊糊的照片之后,袁朗滚动鼠标,图片下去。
一个人的脸赫然出现在整个照片画面中。
瞳孔收缩、放大。
袁朗还记得自己在某个时刻说过的话,不管什么时候看高城,他都是那副急匆匆大咧咧的样子,就像现在照片里所映射出来的那样。
岁月似乎对赤忱的人心存偏爱,并没有在这个人脸上留下太多的痕迹,在包厢橙黄色灯光的映照下,倒是把人这些年沉淀的成熟稳重展现的淋漓尽致,被摄影机捕捉到的片刻局促和羞涩也似乎是假象,两三张照片后,那人大半个身子出现在照片里。
不是松枝绿的军服,而是一身宽松的白色衬衫,领带不知道丢到哪里,衬衫扣解开两三个,露出里面的深绿色内衬。
袁朗不由得嗤笑,暗叹高城还保留那个随便在军装上随便套个衣服的习惯。
随后,高城的身影就充斥着后半段照片的每一个地方。
他高举酒杯,他揽过曾经的战友引喉高歌,他坐在角落里扶额。
最后,满场跑的大猫终于安静了下来,他坐到了椅子上垂着头,好像是有人喊了他一声,上一张照片还低着头的人突然抬头,浑浊朦胧的双眼直直的撞上来,透过胶片单薄的质感清楚地向袁朗传递出那份喧闹过后的孤独。
袁朗不懂得高城此时此刻的那份孤独是从何而来的,他印象中关于那人跳脱的影子过于深刻,从始至终,高城就该是如同初升烈日那般灿烂热烈,无时无刻的不在散发自己的热量影响着身边的每一个人。
他不同于常人直白温柔的关怀,高城的温暖是别扭、滚烫的,用稚嫩的方式包裹在钢铁炮弹中,直直地就冲人丢了过来,轰然爆炸后,炸开满地的鲜花糖果,爆炸的白光炽热,让人趋之若鹜。
悲伤的情绪不适合这个时候,袁朗不舍得地继续滚动鼠标,在下面看到几段视频,拼凑起来就是一群醉鬼的狂欢,还有几个年轻的嗓音控诉着高城还是不太习惯用现代化的设备,明明应该录像,却一直点了拍照。
音质嘈杂,翻涌的声音如同海浪涌进这个空旷的房间。
但袁朗还是清晰的捕捉到一小段熟悉的旋律。
“我静静地躺在床上,
椅子上留着你的温暖,
我要用所有的耐心热情,
我要用一生中所有的光阴,
想着你、望着你、等着你,我的爱情。”
高城的声音透亮,他唱军歌是出了名的好手。简单的旋律和干脆的字词特别适合高城这个直肠子。这段旋律显然不符合高城的性格,像是汹涌的浪潮拍打在悬崖上撞个粉碎,大海倒灌进江河,不得不收敛自己的爪牙,静静地流淌在大地的脉络。
显然这首歌不属于高城。
袁朗端起凉掉的水一饮而尽,低温顺着喉管让过度沸腾的感官冷静下来,久违的心脏狂跳让他有些活过来的错觉。时隔多日的感觉让袁朗单手捂住嘴,他不擅长表露这些情绪,那种忤逆血液、违背理智流出来的欢喜和欣慰,挤出指缝落在木质桌面上。
他关掉了文件夹,那首被他重复拖拽的旋律突然断了下来,温度骤然从身体里抽离,血液重回躯体,理智回归,袁朗又一次坠入深空。
大脑过度沸腾后,袁朗才想起来一个事实。
他跟高城,已经分手三年了。
外人看来,高城也许不是一个合格的恋人。他热情、别扭、固执,视军营如命,一头扎进牛角尖里会把自己困死,又极好点拨,意气用事。可袁朗看到的却是另外一面,他看到的是阳光热情,他看到的保持本心,他看到的是别扭背后的为人亲和,他是天生的军官,他就是为了这个地方而生的。
“感觉除了我在主动,高副营长真的是一点都不粘着我。”袁朗说这话的时候,对面的齐桓刚刚识破他与高城的关系,没有谈过恋爱的齐副队长只想把面前的自家队长给突突了。
他们相识于枪林弹雨,相恋于二斤舍命,一切都在顺风顺水的进行。
当袁朗觉得他们就应该这么相伴携手走下去的时候,道路骤然倒塌,戛然而止。
戳破后的高城像是褪去伪装的小孩子,会在休假的汽车里偷偷触碰袁朗的手,会在不经意间伸手摸过袁朗的后颈。脱下军装失去束缚的两个人在阳光下相拥,躲在角落里交换亲吻。
如果问袁朗最喜欢什么,一是在指挥场肆意风发、运筹帷幄的高副营长,二是躲在两个人狭小租借房子里软软的高城。
两个人休假重合的机会甚少,袁朗对此很是珍惜。
不由自主加速的汽车,副驾驶座上的零食蔬果,还有高城喜欢的奶糖要单独装起来,专门用来哄娇上头的高城。
窝在家里的高城是最柔软真实的。
尽管还是那身绿色短裤短袖,优越的长腿懒洋洋地搭在沙发椅背上,单臂搭在额头,肌肉线条尽力舒展,惬意至极。袁朗放好东西就直接扑到高城的身上,也不顾高城龇牙咧嘴的怪叫,舒服的抱着人亲个痛快。
工作上,高城和袁朗更多的是唇枪舌剑,硬碰硬,你一嘴我一语,就好像死对头一般,初次见到的人忍不住要拉开相互撕扯的人,而熟知这个场面的人就淡定安然,因为用不了多久,肯定会有一方被说服,不管是哪方,最后都是袁朗乐呵呵的凑过去,讨个嘴上痛快。
袁朗想,到底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他略带遗憾的叹口气,关掉了电脑,关掉了灯,把自己重新锁起来。
02.
成才和许三多坐上了前往酒店的出租车,马小帅开车带着甘小宁和吴哲离开后,高城终于点燃了自己手里的烟,外面细密的雨水终于是减弱趋势,滨海夜城经过小雨的淘洗变得格外青春靓丽。
付完账的齐桓拿着件外套走出酒店后,映入眼帘的就是夜幕中萧然站立的高城,双指间燃起的烟丝丝上升,徒增几分孤寂。
“高营长,顺路?”齐桓两三步走上去,冲散萦绕在高城身边的孤寂感。高城偏过头举起烟摆手,“我明天休假,正好回租的房子里看看。你怎么来的?要不先去我那儿凑合一晚。”
“很不凑巧,我开车来的,今晚喝了两杯怕是开不了车了,招待所又太远,只能到高营长的房子里借住一晚。”
“那走吧,离得不远。顺便散散酒气。”
高城今晚喝得不多,夜风冲头后更是清醒了不少。
他的休假来之不易,第二天还有一连串的事情要做,需要早起,但更多的还是有他来之前吃了药的原因在,所以把控喝酒的量。齐桓走路有点飘,属于能掌控的阶段,两个单身大男人在热闹喧嚣散去后,走在凌晨的滨海城市街头。
初秋的深夜,露水霜降加重寒意,高城紧紧裹在身上的外套。齐桓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西汉大汉还是不习惯这个潮湿的环境,焐热后的躯体架不住顺着缝隙灌进来的凉风,没征兆的打了个喷嚏。
“分临时住所了吗?”高城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尴尬,出声问道。
“还没有。刚调过来安排还没好,这两天都挤在招待所里,上头正在分,估计也就这两天。说起来,高营长调来这边也有一段时间了吧,一年?两年。”
“快三年吧。”高城哈口气,“分的时候多看看,尽量别靠近海边,潮气真的难受。”
“确实。我刚来头两天哪儿哪儿都觉得不舒服,跟泡水里一样,晚上睡一觉,第二天早上起来发现背后就起小红点。”
“我刚来的时候也是,实在难受。”高城捂嘴咳嗽两声,清清嗓子里的异物,“正好当时有不少兵是本地的,有经验,给抓点祛湿茶,效果还不错,改天让小帅他们发给你。”
“那我就替兄弟们先谢谢高营长了。”齐桓双手一握有模有样的感谢,这时候怀中的电话响了,齐桓接了起来。
“喂?安全到了。行。”
齐桓转过头来,对着高城小声比了个口型示意是吴哲。
“我就不回去了,你让那俩孩子也别乱跑,直接睡那儿。我去高营长家住一晚,明天直接开车回去。”齐桓曲指蹭鼻子,嗯嗯啊啊的回复话筒里的人,又难受地抓短发企图想借口结束这段对话。
“我知道,我知道。你直接锁门睡吧,明天还得去看分房子。”
“我可去你的吧,挂了。”
齐桓截住了吴哲罗里吧嗦的话头,低声念叨着什么把电话塞到口袋里的,高城瞧着乐呵,齐桓察觉到身边人突然高涨的情绪,别扭的问,“高营长,你怎么了?”
“想问你家里着急吗?”
“什么着急?”
“结婚啊。”
“我家着急什么,着急也该是其他人。”
齐桓没有明说,但高城多少能揣摩出点什么,他笑了笑。齐桓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他沉声问道,“高营长,我冒昧问一句......当年的事情,你.....为什么要分手。”
齐桓没有明说,高城明白他的意思。
齐桓是少数袁朗和高城的感情见证者之一,准确的说是主动撞破了他跟高城的事情。
六年前的某个时刻,休假去山上寺庙求姻缘的齐桓,在月老祠前撞见了提着东西的袁朗和左右为难的高城,其实多少能悟出点什么,但齐桓没想到袁朗会胆子大到真的把这头老虎套上项圈,圈进怀里。
袁朗把手机递给了齐桓,说正好你来了,我跟高城还想着怎么拍照。
然后,袁朗揽过高城,重重地亲在高城的侧脸。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齐桓愣神,他的动作慢了半拍,只留下挥拳打过去的高城和笑着躲闪的袁朗定格在那个瞬间。
“没什么为什么,发了就分了。糊里糊涂在一起,清清楚楚的分开。”高城紧了紧外套,他圈住双臂,语气平和。
“不后悔吗?”齐桓紧追发问,又觉得自己有些越界,磕磕巴巴地补充,“就......我听你今晚唱歌,那个歌。”
“袁朗曾经唱过的,他自己的调子。”高城坦然回答,酸涩的情绪翻涌,高城着急地在身上摸来摸去,终于是摸到一盒香烟,打开,只剩下一支。
“后悔有什么用。没用,还是要分开。”
高城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哼那首歌,只是在酒会上少了个帮自己挡酒的人,酒劲儿上头一时兴起,感伤一下。也可能是睹人思人,许久不见的齐桓和吴哲的到来,还有那不管什么时候都不长眼色的许三多再次提起那个不在场的人,封存在北京狭小房子里的回忆在片刻解封,历历在目。
马小帅是第一个接到邀请的,他疯癫地跟甘小宁分享这个消息的时候,高城正坐在汽车后座翻阅文件,听到后心头一颤。
恍惚间,高城向上头递了假条,递出去之后反应过来自己的情绪有点大,可已经给出去就追不回来了,高城只得叹口气继续手头的报告。好在繁忙期已经过了风头,口头较松,政委看到这个假条也没多问什么,准了这件事,把高营长放出营。
回到租借的房子房子,高城从客房拖出一个行李箱,那是他从北京带来的东西,不多不少正好塞满那个银色行李箱,打开来里面是泛黄的一套作训服,还有一套狼头臂章,还有几张洗出来的照片,零零散散的回忆塞满整个箱子。
高城在里面翻了翻,掏出一个绿色的MP3。
高城自诩不是一个轻易悲伤春秋的人,可随着MP3打开,熟悉的旋律缓慢流淌出来,再明艳的太阳也沁润在雨幕中,刺眼的阳光渐渐消散,任由雨幕吞噬,高城的天一点点暗下来,被吞没最后一丝光影,高城呆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听着音乐陷入沉思。
袁朗把这首歌叫做柠檬,当时他和高城结束云雨,两个人汗津津地抱作一团,高城不安分地扭动,挣扎地想离开袁朗去洗漱,又被人拉过去好一番揉捏搓圆,赶在高老虎闹脾气之前,把人团进怀里哼唱这首歌。
“有时候我就在想,如果你没答应我,我可能会把这首歌发表,然后日日夜夜的唱,找一堆人在你耳朵边放。”
“死老A,你是蚊子吗?”
袁朗蹭着高城,低头加深了高城身上的吻痕,似是印证高城的话。
直到路灯亮起投射进房间,高城才从苦涩的回忆中抽身,他的脑子像是灌了酒精一样,晕晕乎乎,工作连轴转带来的副作用正在折磨他的身体。
这三年来他自以为换到远离北方的滨海城市,远离充满袁朗身影的地方,就能好好的挣脱回忆。高城把自己泡在成堆的工作里,泡在他喜爱的军营,用最喜欢的东西来麻痹自己,渡过这难捱的戒断期。钢铁的人以为自己做到了,可没想到再次沾染与袁朗有关的东西,他还是脆弱的如同演习场上的新人,举幡投降。
齐桓的话勾得高城体内潜藏多年的火山爆发,经过沉淀的回忆早已糜烂不堪,用来掩饰的岁月静好早就是一层薄纸,被齐桓一指戳破,一发不可收拾。
高城现在想来,这份感情的破裂,归咎于两个人逐渐冷漠的私人空间,高城把这件事的大部分过错揽到自己身上。也可能是高城有了更大的野心,加上同为军营的袁朗全身心的支持,一向别扭不肯开口的高城铆足了劲头冲击升迁之事。
他们见面的时间在缩短,通话写信也在一点点减少。后来是一两个月的不联系,期间寥寥几次见面也都被袁朗突如其来的队伍传唤而切断。
高城身为这里面的人,他明白,但他不能开解自己。
直到袁朗离开了部队,到当地的警局服役。一切都变得不对劲起来。
袁朗是善解人意的,加上他自己刚刚从队伍里脱身,高城只要告诉他自己会失联一段时间,不方便透露,袁朗就会在电话里稍感遗憾的叹口气,告知高城任务再忙也要按时吃饭。有时候袁朗熬夜值班出任务,接不到高城的电话,看着那唯有两通未接来电,拨通回去得到的也是高城淡淡的没事回复。
本就脆弱的感情更加如履薄冰,袁朗的汽车不再一点点的加速,高城也变成回家倒头就睡的困老鼠,他们一遍遍的重复安抚对方的情绪,得到正回馈后就丢在脑后不再过问。
分手的那天,高城特地请了个假赶过来。狭小的出租屋久违的被烟火气所堆满,袁朗的面前是咕嘟咕嘟冒泡的火锅,他看起来黑眼圈很重,嘴唇也白了不少,像是强打起精神来的。高城也好不到哪儿去,他的右臂还挂了彩,血腥气厚重到散不开,他在外面溜达了很久才进来。
这顿心知肚明的分手饭吃得格外恼人。
这段关系起源于袁朗的主动,也结束于袁朗的话语,高城几乎是下意识要抓住袁朗的手,可他从来都不是主动的那方,手指尴尬的停在半途。
“高城,分手对你我都有好处。”
高城打断了袁朗的话,就好像袁朗说了一个什么玩笑话一样,高城如同炮弹般开口,把袁朗堵了回去,“是。对你我都有好处。在一起的日子少得可怜,本身就是不被认可的感情,一时上头开始,冷静下来后想想还是不合适。而且,你现在的身份敏感,正值关键的上升期。你需要一个贤内助,能在你下班后照顾你,摆好饭菜的人,而不是冷冰冰的人和空荡荡的家。”
袁朗抢先一步反握住高城的手,还是那个平淡的语调,“高城。”
高城抽出手,推桌面站起身,椅子腿在桌面上摩擦发出撕裂的咔声,“累了。就这么街结束吧。我最近忙着部队换防的事情,事关升职。”
袁朗愕然,旋即释然的笑起来,摇摇头,“我知道了。”
他还是那个在战场上死死遏制对手的高副营长,可袁朗已经失去站在他对立面的身份,脱离那个地方后的袁朗逐渐把自己的思维抽丝剥茧,他没了遮风避雨的地方,不能像以往那样,步步运筹帷幄。
“提前祝你成功,高营长。不过,升迁后工作肯定会很忙,你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抓好属于自己的机会,别再钻牛角尖了。”
“借袁队长吉言。祝你事业高升,以后找到更适合自己的人。”
记忆里的门赫然关闭,把高城关在回忆中。
回忆结束,高城手里的烟燃尽了,齐桓也没有等到高城的第二句回答,高城故作轻松地丢到烟头,话语沉稳道,“到了,走吧。”
——————tbc——————
柠檬是袁朗的扮演者段奕宏唱的一首歌。
【郊通发达】太子妃带崽记
第七章
姬发的宝宝顺利降生咯~~~ 「飘彩带飘彩带」
时间一晃,殷郊姬发的宝宝已经出生一周了。
这一周的时间,殷郊整个人都沉浸在一种巨大的,让他觉得不切实际的快乐中。高高在上的前殷商皇太子,他以前在皇宫和军营,最大的照顾人的方式就是把自己照顾好。而自从姬发生下这个宝宝,他一时间便觉得要给这个孩子最好的,什么事情都要亲力亲为。小宝宝这么娇嫩,他又是个不会照顾人的。因此处处小心着,有股被制肘的谨慎。
姬发也是对这个孩子爱的紧,他十月怀胎生下来,自然也想事事躬亲。只可惜,他生产时候伤得有些厉害,这一周过去,才刚刚能下床。只是喂奶的事,他是坚决不用奶娘......
第七章
姬发的宝宝顺利降生咯~~~ 「飘彩带飘彩带」
时间一晃,殷郊姬发的宝宝已经出生一周了。
这一周的时间,殷郊整个人都沉浸在一种巨大的,让他觉得不切实际的快乐中。高高在上的前殷商皇太子,他以前在皇宫和军营,最大的照顾人的方式就是把自己照顾好。而自从姬发生下这个宝宝,他一时间便觉得要给这个孩子最好的,什么事情都要亲力亲为。小宝宝这么娇嫩,他又是个不会照顾人的。因此处处小心着,有股被制肘的谨慎。
姬发也是对这个孩子爱的紧,他十月怀胎生下来,自然也想事事躬亲。只可惜,他生产时候伤得有些厉害,这一周过去,才刚刚能下床。只是喂奶的事,他是坚决不用奶娘,要自己来的。
当初第一次喂奶的时候,姬发也害羞,手足无措不好意思,甚至要把殷郊也赶下床,拉着帘子背对着殷郊喂。殷郊又无奈又只能顺着他,虽然他极想看看姬发温柔下来对孩子的模样。姬发手忙脚乱的,把胸口放到孩子嘴里,可是孩子还小,力气小到无法疏通。那会子姬发在床上试了半天不得要领,孩子因为饿哭的越来越大声。殷郊在帐子外面听着心焦,又不敢贸然拉开帘子。最后,眼见孩子越发哭的厉害,姬发连声叫殷郊进来。
那场景殷郊这辈子也忘不掉了。军营里谁也不服的姬发,此时就像一只不知所措的小动物,眼眶里急的有点泪花,胸前弄的红肿一块,无助的看着他。
殷郊那会脸都红了,没想到生下孩子,还能看到姬发如此母性的一幕。
后来,两人浅浅研究了一下,觉得是孩子吸不出来奶。于是这个光荣的先驱的任务,就交到啦殷郊的嘴上。
殷郊最近除了这个任务让他很开心,还有一个任务让他又爱又恨。那就是给产后的姬发上药。
姬发生孩子的时候,颇废了些力气,他第一次经历生孩子,用力不对,加上胎儿是半夜突然发作,没有循序渐进,他后面也撕裂的厉害。
姬发自己不好上药,殷郊自然要给他每天都抹药。每次姬发用他们以前办事的姿势躺在床上,他只能用手指和一根用玉做的小棒给姬发上药的时候,殷郊总有股隐隐的感觉,就是那种下面的小兄弟想运动运动的感觉。
姬发觉得没什么,以前殷郊也不是没给他上过药。他在上药的过程中之感到伤口被触碰的疼痛之感,不过和生产时的一比,也就好忍受多了。
至于殷郊,只能一边给姬发上药,一边暗暗调整自己体内的乱流。
【彪考】皎月
※崇应彪×伯邑考
※灵感来自:宋代张玉娘的《兰雪集》:山之高,月出小。月之小,何皎皎。我有所思在远道,一日不见兮我心悄悄。
※我流彪考,全是造谣
正文:
崇应彪把所有人喝退才在营帐里呲牙咧嘴地卸了甲,身上的疼痛叠起来,让他气急败坏掀翻桌子,他过于不甘和愤怒,扯动脸上的伤嘶嘶抽气也要再咒上一句西岐农夫不得好死。
此时地平线已即将吞没太阳,剩下点余晖照着盆里更像一盆血水,崇应彪恨得牙痒,凭什么就他姬发好命,即便殷郊失踪也还有宛如神女天降的西岐世子,那声“哥哥”简直恶心得扎耳朵。而他木愣愣地看眼前人,忘了挣。
天降神女收了弓,欠身作揖,“在下伯邑考,无......
※崇应彪×伯邑考
※灵感来自:宋代张玉娘的《兰雪集》:山之高,月出小。月之小,何皎皎。我有所思在远道,一日不见兮我心悄悄。
※我流彪考,全是造谣
正文:
崇应彪把所有人喝退才在营帐里呲牙咧嘴地卸了甲,身上的疼痛叠起来,让他气急败坏掀翻桌子,他过于不甘和愤怒,扯动脸上的伤嘶嘶抽气也要再咒上一句西岐农夫不得好死。
此时地平线已即将吞没太阳,剩下点余晖照着盆里更像一盆血水,崇应彪恨得牙痒,凭什么就他姬发好命,即便殷郊失踪也还有宛如神女天降的西岐世子,那声“哥哥”简直恶心得扎耳朵。而他木愣愣地看眼前人,忘了挣。
天降神女收了弓,欠身作揖,“在下伯邑考,无心冒犯,伯侯勿怪。”
只是一把弓。
崇应彪从中觉察出他们武力的悬殊,木愣愣地看着他们相携而去,后知后觉他那时应该像头落败的野狗。
崇应彪下意识摸上弓弦留下的印痕,正热热的发着烫,烫得他辗转难眠,终于压不住烦躁起身出了营帐,就着满地银霜,信手拎了坛酒,浇一浇喉头的焦渴。
崇应彪其实不爱喝酒。
酒会让他想起阔别已久的北地。
北地离不开酒,那的风冷得能刮痛骨头,要想过活就得配上一碗暖身的烈酒。
可他不在北地,在不用烈酒也能过活的朝歌。
但朝歌为什么也这么冷?
他仰头看天上的月亮,月明皎皎,也给他披上满身银霜,他起身追皎月,却无端想到伯邑考,等回过神已经坐在驿所廊下,还是抱着那坛酒,崇应彪这一次是无声咒骂今晚这该死的月亮,让他被迷了心窍。又心下嘲笑西岐人这稀烂的布防,保不齐被人偷摸杀了主君都不知道,合该他今晚来这当门神,崇应彪举起酒坛,敬一门之隔的伯邑考。
其实也真得怪今晚的月亮太亮。
伯邑考在他摸到门口时就醒了,门上折了剪影,他眯眼分辨良久,手已经握住枕下的短刃,可那剪影骤然矮下去,衣料窸窣后再也不动,不知道还要在门口坐上多久。
伯邑考轻叹一声,下了决定,将短刃藏于袖中,曲指叩响门扉,“外面冷,贵客不如进来说话。”
伯邑考看那剪影腾地蹿起来,像是要走,而后窗户被打开,年轻的北伯侯抱着酒坛骑着窗台,携带一段清亮的月光,与他面面相觑。
崇应彪进退两难,眼睁睁看他点灯照出一室暖黄。
“原来是北伯侯。”伯邑考身着寝衣,已正襟跽坐,不像被惊扰,而是诚心相邀,“伯侯带了酒,是要与我同饮吗?”
崇应彪惊疑不定,他不信伯邑考真的毫无芥蒂,可又被他的坦然所震慑,如他想象中的端方君子。
他迟疑着坐下,将脊背挺了又挺,莫名的,他不想让这个人看轻。
“你不呆在西岐,来朝歌干什么?”朝歌如今波谲云涌,他此时携奇珍异宝而来,是要救他谋逆的父亲吗?
真是蠢货。
崇应彪极轻蔑嗤道,“你们这些西岐农夫,都应该滚回去种地。”
他等这个端方君子恼羞成怒,好揭去他的虚伪,却不想伯邑考粲然一笑,“那就借您吉言了。”
伯邑考看他脸上的空茫,比之前更像一个年轻人,其实他人还不坏,伯邑考心想。同发儿一样,远离故土和父兄,只能用倔强来掩饰脆弱,像想靠近又佯装凶狠而呲牙的小狗。
伯邑考伸出手,拇指覆上他用弓弦压出来的淤痕。
“今天勒疼你了吧?”
崇应彪呼吸都滞住了,伯邑考动作好轻,轻得他此刻仿佛变成了金贵的玉器,被重视,被珍爱。
他又想起小时候,重病的母亲也是这样抚上他脸颊,“疼不疼?我的儿,我的阿鸾。”
疼吗?疼的。
疼得眼泪都模糊了母亲的轮廓,母亲病了,病得认不出他了。
他跑出好远才敢放声大哭。
他被错认成兄长才能拥有重视和珍爱,怎么有人轻而易举给他呢?他慌得要夺路而逃。
“不用你假关心。”崇应彪眼眶灼热,打开伯邑考的手,又极后悔探身去看伯邑考发红的手背,双手在膝上紧握成拳。
伯邑考垂目,“抱歉,是我逾矩了。”
他迫切想做些什么弥补,伯邑考冲他摇摇头。
“你…………”崇应彪喉咙一哽,感觉有热气缓慢攀上他的耳根,他觉得自己从没有像现在这么滑稽和可笑。
往前倒二十年,他不相信世上会有如伯邑考一般的人,往后倒二十年也不会。
他的世界永远被温良所包裹,为了父亲和弟弟可以与一个刚认识的陌生人折腰,他在请求崇应彪。
“邑在朝歌无人所托,只能冒昧请求北伯侯,今后多照看我弟弟姬发。”
“你求错人了。”他为自己辩驳,“他私藏太子殷郊。”又很快在伯邑考的目光中败下阵来,崇应彪干巴巴道,“好吧,只要他不自己找死。”
崇应彪不懂伯邑考怎么可以这样笑,印痕跟着烫起来,喉咙的焦渴再次死而复生,他真的夺路而逃,还是翻的窗户。
这一次他惊动了守卫。
伯邑考推门而出,叫住了要追的护卫,他在廊下接住一捧月光,明天应该是个好天气,他喃喃道,或许他真能救回父亲,姬发也能早日脱身,回到西岐,不知道今后还有没有机会,与年轻的北伯侯饮上一杯。
西岐世子的到来仿佛投入深湖的一颗小石子,短暂泛起的涟漪很快被抹平。
西伯侯终于认罪,在城内戴罪游行,崇应彪当值时遥望那个身子佝偻的老人,难得的动了点恻隐之心,回城后让副将打开他脚上的锁链让他少点负担好受些。
姬昌侧卧着没动。
崇应彪忍不住去探他的鼻息,明明还活着,却悲痛得快要死去,他看见姬昌紧紧护在怀中的木盒,心突突跳起来。
手还没碰到就被紧紧握住,他惊讶于这个老头爆发出来的力气,铁钳一样扣住他腕子,眼神凶狠得让他后背汗毛直竖。
“我没有恶意。”崇应彪努力让自己笑起来和善些,他往地上放了袋西岐的麦饼。
副将眼睛惊得要瞪出眼眶,“头儿,你怎么?这不是你折腾一宿拿来送人的吗?”
被崇应彪对着屁股踹了两脚。
“闭嘴。”
反正捂怀里直到凉了也没送出去。
身边的弟兄见他仿佛见了鬼。
崇应彪比起平日多了和善,少了苛责,对姬发的忙碌也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第一次想守住承诺,却不知道因为什么。
他习惯性去摸他脸颊的淤青,时不时往驿所看一眼,西岐车架仍在,却再也没亮起如那晚暖黄的光,他也再没见到伯邑考。
崇应彪牛羊反刍般将那个夜晚反复咀嚼,喉头的焦渴让他今晚也注定难眠,外面风大雨急,不知道伯邑考是否也跟他一般彻夜难眠。
想着伯邑考他就腾起更多的烦躁,不够,还不够,他渴求证明什么,急切得要把自己烧个半死。
朝歌城同样也在今夜的风雨中躁动起来。
大王火烧宗庙,殷郊被抓马上要被处死,越是混乱崇应彪越兴奋,他杀殷郊,看殷寿坠楼,大王已死,他可手握权柄,再无人辖制。
他想要的太多,等拿到时才兴奋得几乎战栗,崇应彪举起鬼侯剑,他手中得到了更大的权柄,也终于可以证明,我崇应彪足以与西岐世子相配。
他弑父杀君,他不懂爱,不守礼仪,挣扎如渠沟里发臭的烂泥,可他也同世人一样,渴求天上皎白的月亮。
伯邑考。
崇应彪几乎以为自己要被姬发那一箭给射死,朝歌城一片混乱,西岐所辖质子聚众叛逃,他目光追着姬发的雪龙驹而去,两步并一步跳下高台,他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他想见伯邑考。
他的焦渴和辗转,在这一刻都有了答案。
他愿做忠臣,愿为良将,愿从此多和爱守礼仪。
往前倒二十年,没人教会他爱,往后倒二十年,三十年,甚至四十年,他要学会去爱伯邑考。
再贫瘠干渴的壤也能抽出新芽,他带着刚破壤而出的爱,如得胜般去寻伯邑考。
崇应彪跳下马背,终于敢靠近他只敢遥望的驿所,他先正衣冠,再仔细擦去脸上剑上的血迹,他推开门,寻他的伯邑考。
可迎接崇应彪的只有瑟瑟发抖的老仆和满室的静谧,伯邑考的存在仿佛早被抹去。
“我问你,这的人呢?伯邑考去哪了!”
他脑中忽而浮出一个可怖的猜想,崇应彪拽起老仆,嗡鸣声随那老仆开合的嘴在耳边响成一片。
“世子…………献宝,已经…………已经…………好几天了。”
伯邑考不是来献宝,他是替他父亲去死,难怪姬昌的眼神那么悲怆,难怪西岐的车架还在,如伯邑考暖黄的亮光却不在了。
我早该知道。
触怒殷寿的人是怎样的下场。
凭什么西伯侯父子能全身而退。
早在龙德殿他就该知道,父与子,终究有一个要死,可姬发没死。
他也同样愚蠢地认为伯邑考也不会为此而死。
殷寿三天前突然的传召,他赐下一杯好酒,手如往常一样搭上他的肩膀。
赞赏崇应彪是他最得用的臣子。
“崇应彪,替我朝歌城技巧最精湛的工匠。”而后朗声大笑,“如此忠孝,正好割肉碎骨,以头颅为器,烹而食之。”
我早该知道!
崇应彪睚眦欲裂。
“大王说了,要以此头为酒器,一定要仔细打磨。”
他没听见身后工匠的惋惜的赞叹,瞧瞧,多年轻啊。
他那时正要把西岐的麦饼,去驿所送予伯邑考。
是他找来工匠。
是他亲传口谕。
是他亲口下令将伯邑考的尸骨打磨。
世间万物骤然模糊,他看不清了。
崇应彪怆然跪倒在地,一寸一寸去摸索地上的碎骨与粉末。
他将制作好的酒杯贴上自己心口,如孩童般怮哭起来。
外面夜色如墨。
今晚没有月亮。
月亮死了。
可黄泉路长呵,要有生前挚爱来殉葬陪伴。
伯邑考那么爱他的父亲和弟弟,他要杀了姬发殉葬。
鬼侯剑在打斗中已经脱手,崇应彪扼住姬发的咽喉,他想,现在终于没人救你了。
“为什么死的不是你啊?姬发。”
挣扎的力道逐渐微弱。
原来他嫉妒一直姬发啊,嫉妒姬发有那么多人的爱。
你父亲爱你,殷郊爱你,伯邑考也爱你。
怎么那么多人爱你。
嫉妒到最后变成了恨。
他恨有那么多人爱姬发。
可他尽管这么恨,手上还是卸了力。
他想到伯邑考。
“邑在朝歌无人所托,只能冒昧请求北伯侯,今后多照看我弟弟姬发。”
他释然地笑了,我崇应彪平生第一次想守住承诺,原来是因为你伯邑考。
鬼侯剑足够锋利,得以顺利切断他的喉管,这时候他反而觉得死不可怕,只是满目血红,耳边都是呜呜的风声,崇应彪倒地前忽然很想问伯邑考,黄泉路长,现在我来殉你,你可介意?
-end
保重2
当姜文焕穿到东北插班生,张文峰进入了封神
ABO 世界
文笔渣,见谅。
王虎想不明白,他的手又不由自主的抓上了自己的头发,这下那头利落的短发彻底凌乱的立在头上。
他想破脑袋也想不通,这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变成另一个人,难道张文峰身体里其实一直住着另一个人格,这次给撞到脑袋,还撞得有些过于严重,然后就把另一个人格撞出来啦?
他捧着张文峰的脸左瞧瞧右看看,脸还是那张脸,里面的芯子却不是。
“张文峰,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有隐藏性的双重人格?”王虎的脸直直怼在姜文焕面前,经医生再次检查,结论是身体确实没什么问题,只要好好休养,做好康复训练就能彻底...
当姜文焕穿到东北插班生,张文峰进入了封神
ABO 世界
文笔渣,见谅。
王虎想不明白,他的手又不由自主的抓上了自己的头发,这下那头利落的短发彻底凌乱的立在头上。
他想破脑袋也想不通,这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变成另一个人,难道张文峰身体里其实一直住着另一个人格,这次给撞到脑袋,还撞得有些过于严重,然后就把另一个人格撞出来啦?
他捧着张文峰的脸左瞧瞧右看看,脸还是那张脸,里面的芯子却不是。
“张文峰,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有隐藏性的双重人格?”王虎的脸直直怼在姜文焕面前,经医生再次检查,结论是身体确实没什么问题,只要好好休养,做好康复训练就能彻底恢复,但心理和精神方面就需要专门的医生检查了,要是实在觉得不放心,最好挂个精神科看看。
姜文焕很想把离他这么近的陌生家伙推开,要不是身体有些过于虚弱,他一定会把这个虎不拉几的奇怪家伙胖揍一顿,头发这么短,衣服穿的也奇奇怪怪。
“我是姜文焕不是张文峰。”这是他今天清醒后不知道第几十次说这句话了,眼前的家伙真的令人烦躁。他决定不和他纠结名字的问题了,主动出击询问道“你知道这是哪里吗?还有,我不是……”后面的话他怎么也说不出口,心里揪得生疼,脸一下子变得更加苍白了。
他想起来了,他都想起了,他昏迷前的那天,他亲手……他的父亲,死在了自己手上,他的剑,沾上了父亲的血……
好好活下去,这是父亲对他最后的嘱咐。
“侯爷,你不要再喝了,酒不是这么喝的啊。”身边从小跟着的侍从已不顾得什么了,一把夺过酒罐,又立马跪爬在地,簌簌发抖。
姜文焕没去在意他的逾矩,现在在他的脑子里,满是父亲沾满鲜血的面庞,父亲正慈爱的?严肃的?还是痛苦的……看着自己。
父亲的脸已经模糊不清,只有一片鲜红,无法散去。
“姜文焕”两个声音同时响起,他呆愣地看着坐在床边,正使劲在他跟前挥手的王虎,一时间竟然分不清楚自己现在是在做梦还是现实“崇应彪?”
他昏迷前最后看到的人是崇应彪。
王虎只是看他愣神,想帮他回回神,怎么又冒出了一个陌生的名字,难道还有第三个人格?多重人格!
“崇应彪又谁啊?”王虎问。
是啊,说不定自己是在做梦,眼前这个奇怪的人只不过是个梦里的人罢了。
姜文焕抬手狠狠掐了下去“不疼?一定是我酒喝多了,出现幻觉了?难道醒了就可以了啦,不过我说话怎么感觉这么奇怪呢?”
王虎忍着痛,脸都扭曲了“你丫的看看你掐的谁?”
姜文焕瞥了眼王虎发红的手背,也没去在意一旁张牙舞爪准备起身给张彪告状的王虎。
他记起来了,是崇应彪打晕了自己!这家伙下手可真狠,等醒来一定要揍回去,现在脑袋还隐隐发疼呢。
该怎么从梦中醒过来呢?如果现在把自己从梦里给撞晕了,或许就能离开梦境?
说干就干!
王虎还没反应过来这家伙怎么又走神了,就在一瞬间,王虎一脸惊恐的看着眼前的张文峰就这么迅速爬起,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下了床,说实话动作很是帅气,不愧是练过柔道的。当然要除了因针头迅速被动抽出,外加用力过度导致飙血以及长时间不运动一下子跳起致使人直接栽到床底的惨状。
王虎默默按下铃铛,打横抱起快要再次晕倒的人。护士迅速赶过来止血,并检查了病人的状况,在换好新的床单被褥,王虎才把人移回到原来的病床。
他现在有点想把眼前这人给送到精神科去瞧瞧了,这脑子怕是被撞出问题来了,那天张文峰的血几乎把他上衣的一半都给染红了。
“张文峰,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莫名其妙的发什么疯呢?身体不是自己的是不是,就这么不想要命了!”王虎声音越喊越高,以至于旁边那人明明知道王虎是个憨憨的很好一小伙子,在看到这一幕也瑟瑟发抖的钻进被子,生怕怒火冲到他这边来。
王虎吼完就立马后悔了,他都伤成这样,又忘了自己是谁,心里自然是不痛快的。
姜文焕眼睛红红的,胸脯也因与地面的亲密接触而变得通红,他一言不发低着头,也不知道又在想些什么。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王虎柔声道“你是姜文焕,我信你,但是你不要做傻事好不好,好端端怎么把自己往地上摔。”
姜文焕没吭声,只是冷汗不停的从额头冒出“很热吗?”王虎抽出一张纸巾,替张文峰,不对,是姜文焕擦着汗。
“呃……”姜文焕蜷缩住身体,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团成一团。不知道为什么,身体忽然像是散架了一般,头似乎比养伤时更疼了。
王虎连忙再次按下铃铛,医生护士再次闯进来,旁边的病友眼瞧着俩人,这一天天的,怎么和打仗一样……
朝歌。
“姜文焕,你好点没?”崇应彪细心的把拧好的帕子敷在床上的人的额头上,又一手伸进被褥,摸了摸姜文焕的手,发现还是有些烫。
“把药端来,趁醒了赶紧喝一碗降降体温,这烧的都能把被子给点着了。”崇应彪收回手,示意侍从去端药,又帮着姜文焕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发现对方看自己的眼神竟这么陌生。
这怎么还一脸呆傻的模样,他下手也没特别重,这是什么情况?
崇应彪见人反正醒来,也就松了口气,说话不免带些漫不经心,笑道“怎么,喝了一夜的酒,喝到肚子绞痛还发了烧,我照顾了你一晚上,醒来就不认人啦?”
见姜文焕脸烧的通红,眼神满是茫然无措,活脱脱一只受了惊的小兔子。
“你穿这么个衣服,是在拍戏吗?”
“我叫张文峰,不是姜文焕。”
“……”
崇应彪无语的摸了摸姜文焕的脸“许是烧糊涂了,告诉药房的人,下顿药把量再加大点。”
【考彪】青春比格质子不会梦到白月光仙男
崇应彪很少做梦,在他的记忆里,晚上只有突兀阴森的狼嚎和从未停止的寒风,偶尔还有他那几个兄弟猥琐猖獗的笑声和拳脚。北崇的寒风不会对衣衫褴褛者格外宽容,他的哥哥也是。所以睡上一个好觉就是他能想到在晚上最好的事。
或许有吧,可能他也在梦里梦到父亲不再把他当成空气,会抱他在膝上描绘北崇的疆域,会揽着他手把手地教他骑射。母亲不会再被人瞧不起,处处低声下气,死在荒野也无人知晓。他每天都有温暖的兽皮穿,每天都有肉吃,手上痛痒难耐的冻疮也不会再发作。已经过了太久了,他想不起来了。
哦,他还记...
崇应彪很少做梦,在他的记忆里,晚上只有突兀阴森的狼嚎和从未停止的寒风,偶尔还有他那几个兄弟猥琐猖獗的笑声和拳脚。北崇的寒风不会对衣衫褴褛者格外宽容,他的哥哥也是。所以睡上一个好觉就是他能想到在晚上最好的事。
或许有吧,可能他也在梦里梦到父亲不再把他当成空气,会抱他在膝上描绘北崇的疆域,会揽着他手把手地教他骑射。母亲不会再被人瞧不起,处处低声下气,死在荒野也无人知晓。他每天都有温暖的兽皮穿,每天都有肉吃,手上痛痒难耐的冻疮也不会再发作。已经过了太久了,他想不起来了。
哦,他还记得一次,他记得当时梦到了一把很华丽的剑,上面覆满了繁复精致的花纹,还是用上好的青铜铸成,和他在野外捡来砍磨成的木剑可一点也不一样。他在梦里身披铠甲,挥舞着铜剑,杀敌无数,所有人都在看着他!每杀一个人就有成千上万的人在欢呼!他成了所有人心目中的英雄!真好。他醒来那种热血沸腾的感觉好像还留在体内,他的手上好像真的有过那么一把剑。晌午,他就被他父王第一次召见了。难道那把剑真的能让我心想事成?崇应彪不敢多想,因为幸福来的如此突然,他真怕还在梦里。后面的事,他也记不太清了,只记得父王好像瞥了他一眼,嘴巴一张一合的,让他想起半夜撒尿时碰到那只野狼的血盆大口,身上被它咬出来的窟窿又隐隐作痛起来,比刚咬的时候还要痛上百倍。
然后他就到了朝歌。其实他也没有多伤心,朝歌可比北崇好多了,有人专门教他们习武,不用在晚上熬到宫人都睡死了,再去马棚偷偷牵出马来练习,还能用上真正的剑。吃的说不上有多好,但总比馊菜剩饭强了不少。他还是一个人独来独往,天天摆张臭脸,训练起来跟不要命一样。姬发他们凑在一起说笑的时候他也从来不参与,但眼睛有时候还是飘到那边的围栏上去了。他也不在乎有没有人和他做朋友,无所谓,英雄都是一个人的,够强就行了,崇应彪想。
大家都知道他和姬发不对付。姬发像个没有心事的热情小狗,除了训练外,最喜欢说他们西岐有多好,他父兄有多温柔慈爱,喏,什么上等鹿皮缝的护膝,什么精制的玄弓,都是他哥哥给他的。呵,真是个傻子,他那什么劳什子哥哥指不定在上面动了什么手脚,姬发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可笑!
崇应彪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每次骑马射箭他都比姬发做的好,但每个人都更喜欢姬发,喜欢围着他转,说他厉害。凭什么?他觉得他好像还在北崇的寒冬,从未离开一样,明明他都已经这么强了。
所以崇应彪很喜欢和姬发比,不仅要比,还要大张旗鼓,明嘲暗讽的比,他要让大家都知道,崇应彪很强,所有人要称赞的对象是他,而不是个什么都比不过他的西岐农夫。嫉妒?嫉妒他有个居心叵测的哥哥?嫉妒他什么都不如我?嫉妒个屁!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有天晚上崇应彪被尿憋的不行了,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偷摸的溜到了军营外的小树林里想直接解决一下。解决完一身轻松,结果刚转过身来就看到有个人影在旁边的树影下,要不是今晚月光好,指定得给吓一跳,要是让苏全孝这小子看着,说不定两腿一蹬直接躺下了。彪子想,不会是什么人要夜袭吧?还是卧底来打探消息的?他蹑手蹑脚的走过去,想直接给他一肘击,擒住逆贼立个大功。没想到那人比他还机敏,脸一下转过来了。彪子一呆,猛地扑上去,结果那人看着纤瘦,实则有劲的很,直接一手捂嘴,一手握腰,翻身把彪子压身底下了。
完蛋!我崇应彪今天功没立成,要第一个死这了。
【彪考彪】裂隙窥光
1.
崇应彪一生见过很多人,死的活的都有。
那些人的脸他往往见过就忘。
唯有伯邑考,只见过三次他就记到了死那天。
2.
崇应彪生平最恨人祭,尤以首子人祭最胜。
他是北伯侯首子,在入朝歌之前天天在担心自己一觉醒来就被架上了祭台,灵魂被献给上天,血肉被分给父亲的下属。
被选做质子送入朝歌时他就知道自己这辈子恐怕再难回“家”,饶是父亲不疼爱他,一有天灾子民就想让他死,可那也是他长出血肉与灵魂的地方,是传说中他死后灵魂会安息的地方。
他对父亲是有怨恨的,所以他...
1.
崇应彪一生见过很多人,死的活的都有。
那些人的脸他往往见过就忘。
唯有伯邑考,只见过三次他就记到了死那天。
2.
崇应彪生平最恨人祭,尤以首子人祭最胜。
他是北伯侯首子,在入朝歌之前天天在担心自己一觉醒来就被架上了祭台,灵魂被献给上天,血肉被分给父亲的下属。
被选做质子送入朝歌时他就知道自己这辈子恐怕再难回“家”,饶是父亲不疼爱他,一有天灾子民就想让他死,可那也是他长出血肉与灵魂的地方,是传说中他死后灵魂会安息的地方。
他对父亲是有怨恨的,所以他最看不惯父慈子孝。
在所有人都把殷寿当做父亲时,他是清醒的。
从他来到朝歌的那天他就知道,他并没有得到所谓的“父爱”,他的命运只不过是从一个父亲手里转移到了另一个父亲手里罢了。
除了他自己,没人在意他的性命。
所以在杀死亲生父亲时,他心里有过挣扎但没有挣扎太久。
而后他就成了殷寿钦点的北伯侯。
对于这件事他没有太难过,也开心不起来。
弑父杀君自古以来就是大忌讳,为天道所不容,杀死父亲就意味着他这一生的尽头只会是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北伯侯。
而大殿里的所有人都知道他杀死了自己的亲生父亲,为了活命。
他的命运依旧摇摇欲坠。
3.
崇应彪一直看姬发不顺眼,他没去想过是为什么,看不顺眼就是看不顺眼,有事没事想刺他几句踹他一脚,不需要任何理由。
八年来他也确实是这么做的,可直到年岁渐长,阅历渐丰,脑子用得越来越多,他才隐约明白是为什么。
因为姬发虽然和他一样是质子,可不管是从出身还是际遇上看,他们都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
他是家中长子,从小的作用不是继承封地,而是走上祭台在天灾时为子民而死。
但姬发不一样,姬发不是长子,他是次子,在他之上还有兄长伯邑考,他也不是被选来的,他是自己打败哥哥争取到来朝歌的机会的。
他觉得姬发蠢得头顶冒烟。
因为在他看来,姬发的哥哥伯邑考不过是个内心阴暗的小人,分明是故意输给姬发好让姬发到朝歌做质子的。
哥哥把他当做垫脚石,他还张口闭口自己有个好哥哥,又傻又天真。
尽管没见过伯邑考,可他不喜欢伯邑考。
因为他觉得如果自己有机会,如果他站在伯邑考的位置上,他会做和伯邑考一样的决定。
内心阴暗恶毒的人,不会真心喜欢另一个和自己一样内心阴暗恶毒的人。
4.
后来他终于见到了伯邑考。
和他想象中的不学无术满脸奸猾阴险不一样。
伯邑考当真如传闻中一般芝兰玉树,和他们这群人一眼就就能看出分别。
见面那日他正在找姬发的不痛快,姬发受了伤还心里有鬼,打起来的时候很容易就被他制住了。
就在他要重伤姬发再好好羞辱他一通时,伯邑考出现了。
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发冠衣带样样精致,眉眼温柔不急不躁。
伯邑考站在那,握着弓,像一缕柔和的顶天立地的光。
就是那样一个看起来再娇贵不过的人,一出手就制住了他这个自诩勇武的武将。
一把弓,一段弦,困住了他,也困住了他手里那把心心念念的鬼侯剑。
伯邑考笑的时候,崇应彪觉得,这世上也许真的有锋利如鬼侯剑也割不断的弓弦。
5.
他对伯邑考念念不忘,绕着打听了一圈终于知道他来朝歌的原因。
他觉得伯邑考很可笑,居然以为两车珍宝就能换回一个西伯侯。
他在心里觉得他和他的弟弟一样蠢,并愤怒至极。
他愤怒到想找伯邑考打一架,将他打服了就羞辱他一通,再把他从朝歌丢出去,让他灰溜溜地滚回西岐再也不要回来。
可透过营房墙上的小小裂隙,他看到了伯邑考和姬发有说有笑,还听到了姬发做质子的真相。
这时他才知道,姬发没有骗人,他们兄弟之间的关系真的很好,也许比姬发说的还要好。
姬发笑着任由哥哥揉他头时,崇应彪感觉身体里有股气散了,连带着卸掉了他身上的全部力气。
他恍然明白过来,姬发一点也不傻,他本该继承西岐成为西伯侯,可他不想他的哥哥死,所以他用了点手段让自己到朝歌做了质子。
一个几岁的小孩,懂个屁的建功立业,他就是想让自己的哥哥活着。
他不怕父亲会要哥哥死,却怕别人逼着哥哥去死。
西伯侯有数百养子,却只有两个亲生儿子,只要他做了质子,那他就算能回到西岐也不能再继承西岐。
如此一来,什么天灾人祸都不能再将他兄长伯邑考逼上祭台。
伯邑考是西伯侯的亲生儿子,也是首子,可所有人都不记得他也姓姬。
对于此事,西伯侯和姬发只怕都有着心照不宣的默契。
6.
伯邑考带来的两匹雪龙驹是他的父亲送给他和姬发的,他们的父亲将他们两人看得一样重。
看到伯邑考看向姬发时心疼隐忍的目光,崇应彪就明白了,伯邑考他什么都知道。
两车珍宝只是见殷寿的借口,他带来的真正的珍宝是一件祭品,就是他自己。
他的父亲想把他留在西岐,他的弟弟傻乎乎地希望他活着,他却自己将自己送给了殷寿。
7.
崇应彪觉得殷寿不会放过西伯侯也不会放过伯邑考。
在伯邑考面见殷寿之前,借着刻意制造的擦肩而过的机会,他终于忍不住提醒。
“离开吧,现在走还有机会。”
伯邑考先是一愣,而后就笑了。
和在墙缝中偷偷看到的不一样,这个笑是伯邑考给崇应彪一个人的。
如清风,如朗月,如求之不得。
伯邑考低眉浅笑,没有问为什么,只是轻轻道了声谢。
“谢谢。”
他的声音听在崇应彪耳朵里如金石敲击,如微风过岗,如涤尘之雨。
传闻西伯侯擅占卜,又传闻伯邑考能通灵,声音韵律皆可令百兽欢欣极乐。
8.
崇应彪愣了很久,回过神来时伯邑考已经去见了殷寿,一同见的还有被殷郊说是狐妖的苏妲己。
殷寿很狡诈,他给想要权势的人以得到权势的机会,给想要爱护的人以看见亲人爱人的机会,嘴里半句话都不能信。
殷寿也很残暴,任何人一旦对他没有用,一旦对他不够有用,会死得很惨很干脆,他不会有任何怀念和愧疚。
除此之外,殷寿还很明白如何能将折辱做到极致。
伯邑考是端方君子,他便让伯邑考在大殿上为他奏乐驭兽为yin乐助兴,虽全了他的孝心,却折断他的傲骨,也毁了他的自尊。
这远比杀了伯邑考还要狠毒。
殷寿信守承诺,放走了老迈疯癫的西伯侯。
而那个一身月色清辉的人再没有从大殿上走出来。
远道而来的伯邑考,被献祭给了肮脏不堪的野心,灵魂不得安息。
9.
伯邑考死了,崇应彪什么也做不了。
他开始怨恨姬发,恨他不果断杀死西伯侯,恨他没有察觉到伯邑考入朝歌的用心。
恨到想要杀了姬发给伯邑考赔命。
10.
崇应彪没能杀掉姬发,反倒被姬发射伤了一只眼,又夺去了性命。
倒下时,他又想到了姬发说起哥哥时神采飞扬的样子,就好像那是世上最好最好的人。
很久之前,在他的预想里,伯邑考应该是个一身麦芒,眼高于顶,阴险狡诈的小人。
可真正的伯邑考不是伤人的麦芒,而是透过细细墙缝的一道光。
重伤垂死就要闭上眼时,崇应彪眼里是朝歌璀璨的蓝天。
他想到伯邑考也曾看到过这样一片天光,忍不住笑了笑,真心地笑了笑。
可很快他又反应过来,伯邑考双目清明,他看见的天光必定敞亮一片。
不像他,瞎了只眼,仅剩的那只眼前还有血污与乱发遮挡,污秽不堪。
然而很快他又释然了,他也不是一直都瞎,他也曾看过辽远广阔的晚霞。
在过去作为质子的许多年里,他和伯邑考还是看过同一片天的。
身体里最后一丝力量也流失殆尽,他已经睁不开眼了。
透过鲜红的血,他见世间的最后一面是一道柔和的光。
和那天在伯邑考身上见到的很像很像。
————(完)————
浅浅嗑一口
想象里是个很长的故事,这更像个大纲,奈何实在没时间写出来
牵手的那一幕太动人了,不嗑感觉都对不起自己
【罗陆】赌气
&ooc预警,偏虐,不喜慎入
&太激动了,好喜欢陆风平战损,红红的眼眶,委屈巴巴的受,我磕死了!
————正文——
“哥,陆风平呢?”梁音发现陆风平自从昨天跟罗飞出去就没再回来,俩人是中午出去的,她哥下午自己回来的。
今早大家差不多都到了,还不见陆风平的身影,难道是有秘密任务或者旷工?梁音悄悄溜进罗飞办公室,想打探一下情报。
罗飞板着脸没有出声,翻看着案件材料。梁音正欲旁敲侧击,外面忽然传来同事们嘘寒问暖的声音。
梁音和罗飞同样被吸引了视线,原来是陆风平来了!人不知怎的还受了伤——一块耀眼的纱布紧贴在额头,几缕碎发也无法遮挡。
脸上还有一些擦伤,走起路来也......
&ooc预警,偏虐,不喜慎入
&太激动了,好喜欢陆风平战损,红红的眼眶,委屈巴巴的受,我磕死了!
————正文——
“哥,陆风平呢?”梁音发现陆风平自从昨天跟罗飞出去就没再回来,俩人是中午出去的,她哥下午自己回来的。
今早大家差不多都到了,还不见陆风平的身影,难道是有秘密任务或者旷工?梁音悄悄溜进罗飞办公室,想打探一下情报。
罗飞板着脸没有出声,翻看着案件材料。梁音正欲旁敲侧击,外面忽然传来同事们嘘寒问暖的声音。
梁音和罗飞同样被吸引了视线,原来是陆风平来了!人不知怎的还受了伤——一块耀眼的纱布紧贴在额头,几缕碎发也无法遮挡。
脸上还有一些擦伤,走起路来也缓慢僵硬,完全没往日里的灵动活泼。面对同事的关心,他笑着婉拒,从容地坐在了工位上。
“我没事,大家都忙吧啊!”
罗飞不觉蹙起眉头,目光一直跟随着陆风平,对方却没有像往常那样看向他的办公室。
罗飞扔下手中的文件,刚想站起又克制一般地坐了回去。他看向梁音使了个眼色。梁音收到信号,猜想两人可能是闹别扭了。
“你俩跟小孩一样。”梁音在罗飞想刀人眼神地注视下走出办公室,乖乖地去问候陆风平。
梁音自从知道陆风平是邓阿姨的儿子,便彻底放下芥蒂接纳了他,心里却带上几分愧疚。眼下也是由衷地关心他,希望他好好的。
梁音:“陆风平你这是怎么搞的?嘴欠被人打的?”
陆风平难得没有开玩笑,面对梁音的打趣只是回了一个白眼,又继续看材料。梁音按住他手里的材料,“到底怎么回事?”
陆风平不说话,换了一份文件看。梁音无奈地看向罗飞,摇了摇头,罗飞让她先回去工作。
向来工作认真的罗副队长,如今却难以集中注意力,他总是忍不住看向陆风平。终于在陆风平喝水不小心牵动嘴角的伤,疼得呲牙咧嘴的时候走了出来。
他一脸严肃,颇有一副审犯人的架势,“你这怎么回事?”
陆风平不为所动。梁音像泄了气的皮球塌下腰去,心想他哥凉凉了,人家又不是犯人,关心就不能好好关心?
“是不是又有什么麻烦?说说得罪谁了?小脸拉成这样,给谁看呢?”
“伤的重不重?去医院了吗?”
“你以为我愿意管你?说话呀,你哑巴了?”
陆风平就不吭声,罗飞很着急,本来是关心结果越来越口无遮拦。他突然这麽多话,周围的同事都有点不习惯,但仔细一听像在训人。
“不用你管。”罗飞的一堆话就换来这四个字,陆风平暗自吐槽“问什么问,难道你要我说昨天赌气下车,被小混混暗算,差点小命不保!”
表面虽然不动声色,陆风平却有一丝窃喜,看来罗飞还是关心他的!昨天就是气急败坏,又担心他才会那样吧。
罗飞生气地回了自己办公室,思索着是不是昨天话说得太重,真给人气着了?可他也生气呀。
几分钟后,谁知道他心里做了怎样的挣扎,让梁音偷偷去查陆风平到底怎么受的伤。
昨天陆风平被罗飞留在xxx路,那里多少有点偏僻。他一时打不到车,便徒步走向大路。走着走着突然出来五六个人,手拿木棍把他围了。
陆风平练过散打,自然不慌,“哥几个光天化日的要拦路抢劫?”
“陆风平是吧?”
“是我,难道有人雇你们来的?”
“少废话,都给我上。”
一开始陆风平还能应付地过来,可这群人也是有备而来,有人用电棍偷袭了他。强烈的电流忽然贯穿身体,陆风平一下子卸了力。
这时有人对着他的头打了一棍子,有液体流过眼睛,模糊了视线。陆风平强撑着意识反抗,却被一顿暴击。
“最后还是好心人喊来附近巡逻的警察,那群人才被吓跑,好心人把他送到医院,他恢复意识以后就回家了。”梁音汇报着调查结果,有些心疼地看向陆风平,“哥你昨天为什么留他自己……”
罗飞黑着脸,紧紧攥着手里的文件,梁音看这样子也不敢再说下去。
“那群人呢?立刻查!”
“附近没有监控,他也没报案,怕是很难……”
昨天两人因为催眠的事发生争执,罗飞很怕陆风平误入歧途。他当时不过赌气说了一句“下车”,谁想到那人就真的走了。
当时正在气头上,罗飞就自己开车走了。他觉得陆风平肯定能自己回去,但到晚上下班都不见人影,他当时以为陆风平还在赌气。
罗飞心里不是滋味,他也很后悔。道歉的话说不出口,他便用行动默默照顾陆风平——端水送饭送药……
陆风平对他还是爱搭不理,下午又不见踪影。“陆风平呢?”
梁音:“噢他说去参加什么学术交流会。”
罗飞声音抬高,“跟我请假了吗?”
梁音耷拉着脑袋,小声嘟囔着:“人家直接跟鲁局请的假。”
罗飞拎起外套窜出了警局————
罗飞向凌教授打听了交流会的地点,驱车前往。偷偷溜进会场,三两下就锁定陆风平的位置。
陆风平正跟一个身着西服、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聊天,两人有说有笑的,看起来十分熟络。
后续彩蛋1000+,慎重解锁!
祝大家五一假期快乐噢!!
似是故人来(上)
不良执念清除师X罪梦者
蒲一永曹光砚和林本川林季子的故事
1、
已经不是第一次梦见这个浑身是血,目光阴鸷的陌生男人了。曹光砚从梦中惊醒,抬手掠过眼角,温热的泪水就这么顺着手指滑过。
“小...川,小川。”梦里那个男人喊的好像是这个名字。
“呼....”旁边人睡的倒是挺舒服,这不,都打起呼来了。
“干嘛睡那么舒服啊。”曹光砚发出不满的吐槽,一脚将蒲一永从小小的单人床上踹了下去。
滚下床的蒲一永这下算是清醒了,揉揉脑袋,一脸疑惑地看向曹光砚,“你怎么啦?”
“我做噩梦了,我梦见,有个男人拿着刀,要划我脖子。”说着,还用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下,“就这样,还一直叫我小川,我要跑,他......
不良执念清除师X罪梦者
蒲一永曹光砚和林本川林季子的故事
1、
已经不是第一次梦见这个浑身是血,目光阴鸷的陌生男人了。曹光砚从梦中惊醒,抬手掠过眼角,温热的泪水就这么顺着手指滑过。
“小...川,小川。”梦里那个男人喊的好像是这个名字。
“呼....”旁边人睡的倒是挺舒服,这不,都打起呼来了。
“干嘛睡那么舒服啊。”曹光砚发出不满的吐槽,一脚将蒲一永从小小的单人床上踹了下去。
滚下床的蒲一永这下算是清醒了,揉揉脑袋,一脸疑惑地看向曹光砚,“你怎么啦?”
“我做噩梦了,我梦见,有个男人拿着刀,要划我脖子。”说着,还用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下,“就这样,还一直叫我小川,我要跑,他就追,吓死啦。”
原来是做噩梦了。蒲一永重新坐回床上,伸手揽住曹光砚将他按回床上,“好啦,离天亮还有一会儿,你先睡,我就在旁边看着,保护你好不好啦。”
之前都是我看着他睡觉,这次终于能让他看着我了。曹光砚想着,拉上被子,半信半疑地看了看蒲一永,在看到那坚定不移地目光后才安心闭眼入睡。
2、
夜半。
半睁半闭眼的蒲一永正打着瞌睡,突然出现在窗前的男人着实吓了他一跳。
“我靠,你谁啊。”
男人只是扫了他一眼,而后盯着曹光砚,嘴里小声念叨着什么。
凑近一听,好像是在叫人。
“小川...小川...”
原来是那个害光砚做噩梦的男人!
蒲一永这下可忍不了,抬腿就将男人踹开了几米远,“他不是小川,你别缠着他了!”
哪知男人并未离开,反而像永动机一样,被踹开,又爬起来走到床边对着曹光砚继续叫小川。
这样一直持续到了天亮。
3、
清晨。
在送曹光砚去学校的路上,蒲一永被对方问道昨晚有没有看到什么,是不是有东西缠上他了。
蒲一永皱着眉,摆了摆手,“没,没啊。”
“哦?是吗。”曹光砚笑眯眯道:“你是不是怕帅气男鬼勾引我之后不要你了啊。”
“诶,你再讲信不信我....”
还没等蒲一永出手,公交就到站了,曹光砚也飞快地下了车冲向学校,丢下一句下课记得来接我,就消失在了人群。
能怎么办呢。自己正在追的人,也只能随他来了。
他和曹光砚是上高中认识的,那年学校让填什么人生规划,蒲一永在梦想那一栏写下漫画家三个字,被身旁的曹光砚看到轻笑一声后,两人便是彻底结下了梁子。
操场上,无论什么球,只要是蒲一永手里的,都会精准无误地砸向曹光砚的脑袋。
对此,学校领导老师可谓是头疼不已。
最后还是以蒲一永出事昏迷两年结束这场闹剧的。
但是原本就有缘的二人还是在蒲一永醒来后继续了他们的纠葛。
曹光砚搬到了蒲一永新家旁,还在一次又一次的诡事中熟络起来,感情也愈渐升温。
在某个有些擦枪走火的夜晚,蒲一永捉住曹光砚的手,眼神不要太真诚,“光砚,我们要不要,在一起。”
好在曹光砚死守阵地,这才没能让上头的对方得逞。
“什么啊,你都没有追过我就想让我跟你在一起,做梦。”
于是乎,蒲一永过上了一边帮人清除执念,一边追老婆的生活。
还在自己脸皮够厚,每晚死赖着在曹光砚的小床上,无论对方说了床有多么小,两个人有多么挤,他都不肯回自己房间睡。
“床小才能挤在一起嘛。”蒲一永嘟囔着。
被曹光砚听了去,一脸不可思议地看他,“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这么....这么贱的人啊!”
4、
男人出现在家中也是意料之中。
蒲一永放下手中的笔,将转椅转动,面对来人,“你也是来找我帮忙的?”
因为他在男人身边看到了一缕缕红丝,是“执念”身上特殊的标记。
“小川,小川,小川,帮我,小川,他。”
“你离我远点,一身都是血。”蒲一永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翘着二郎腿瘫坐在椅子上,表情一脸不屑,“干嘛,你有需求不会好好说话吗。”
“他,他是我的,小川,我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啊。”蒲一永皱了皱眉,突然想到什么,“你不会是说,曹光砚是你的小川吧。”
“想的美嘞,他叫曹光砚,曹,光,砚,不是小川!”
“小川,小川,是...他就是小川!!!!”男人突然哭了起来,泪水滴落之处,开出一朵朵红艳。
蒲一永这才反应过来,他滴的不是泪,是血。
“喂喂喂喂,有话好好说啊,搞得我好像欺负你了一样。”他默默翻了个白眼,从兜里掏出手机,“你要找你的小川是吧,马上,我给你叫个专业的来。”
5、
画纸上的人像从眼前落下,陈楮英熟练地掏出笔记本,走到桌边坐下,“姓名年龄住址需求。”
那人嘴唇动了动,好一会儿才发出声音,“忘了。”
“哈?忘了?”陈楮英瞪大了眼。
再怎么看,面前这人也是长了一张帅脸的,怎么偏偏是个....
“我只知道,我要找小川,我的,小川。”
“他说曹光砚是他的小川。”
“喔,他说是他的,所以你这么生气啊?”陈楮英看热闹不嫌事大,凑近蒲一永笑道,“脸这么黑,吃醋啦?”
“你知道就少说点啊!他在曹光砚梦里不知道骚扰他多少回了。”
“好好好,办正事,办正事。”陈楮英收下调侃蒲一永的心,正坐起来对面前的男人发问,“你的小川是不是就长曹光砚那样?”
“嗯。”
“啧。那你是什么时候找到他的,我是说,现在的曹光砚。”
“很早。从他小时候,那时候他才三岁。”
一旁的蒲一永听完坐不住了,抡起拳头就要往男人脸上呼,“喂!他才三岁你都不放过他啊!”
“诶诶诶,好了好了,你先听他说。”陈楮英及时拦住蒲一永,在平息了他的怒火后继续问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曹光砚身边,而且,那么小就跟着他了。”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一醒来,就在他身边了,而且我脑海里一直有个声音告诉我,他就是小川,我的小川。”
“那你还记得...小川的全名吗?”
“小川...他叫...”男人哭了起来,不再是血泪。眼睛无神地看着陈楮英,像是在回忆什么。
“林...林本川...”
tbc.
有人看就写
咫尺(六)【完结】
完结啦~
所有的晦暗留给过往,从遇见你开始,凛冬散尽,星河长明。——《情诗集》
蒲一永虽然死皮赖脸的跟了去,但还是很自觉的没跟林季子两人坐在一起。
找了一个方便观察的位置偷听。
林季子嘴角的伤还没好,很明显再想对曹光砚发动无公害微笑攻击应该不太可能了。
蒲一永觉得打了他一拳简直是自己这几天做的最对的一件事。
“我有个困扰了好多年的执念,”曹光砚单刀直入,“是和你有关的。”
林季子轻笑一声,“你还是如此坦率。”
都不愿意和我聊聊其他的吗。
曹光砚不想听他废话。
“我只想问你一句,杀了我……之后的这么多年,你有...
完结啦~
所有的晦暗留给过往,从遇见你开始,凛冬散尽,星河长明。——《情诗集》
蒲一永虽然死皮赖脸的跟了去,但还是很自觉的没跟林季子两人坐在一起。
找了一个方便观察的位置偷听。
林季子嘴角的伤还没好,很明显再想对曹光砚发动无公害微笑攻击应该不太可能了。
蒲一永觉得打了他一拳简直是自己这几天做的最对的一件事。
“我有个困扰了好多年的执念,”曹光砚单刀直入,“是和你有关的。”
林季子轻笑一声,“你还是如此坦率。”
都不愿意和我聊聊其他的吗。
曹光砚不想听他废话。
“我只想问你一句,杀了我……之后的这么多年,你有没有一刻觉得后悔。”
后悔么……怎么可能……我要你死,你怎么可能活……
林季子笑了起来,牵扯着嘴角的伤口,渗出了血,不知道是不是太疼了,眼底仿佛含着泪。
“我恨你,我恨你们一家人!我怎么可能会后悔——”
“你不会……听到我说爱你,你就信了吧。”
“这太可笑了。”
林季子好像在强忍什么,生怕自己被看穿。
但曹光砚冷脸拆穿:“你不爱我吗?那你为什么想让这辈子的我,以不同身份和你重新开始?”
“林季子,你的演技很好,可以骗过我,骗过所有人,但你可以骗得过你自己吗?”
“你对我的恨凌驾于爱之上,但当你的恨意消除的那刻,你真的没有片刻觉得……你对我很残忍吗?”
林季子溃不成军,眼泪终究还是和嘴角的血一起流了下来。
“小川……怎么会有人是没有心的呢。”
“是,我是无情……但我有心。”
林本川从桌子上拿出纸巾,给林季子擦拭嘴角的血,“杰德,你知不知道,你用刀划开我皮肉的那刻,真的很疼,不只是伤口疼,浑身上下每个地方都在叫嚣着痛意。”
“你知不知道,我带着必死的决心去找你的时候,即便有很充足的心理准备,也没想到会有这么疼。”
“我这么多年都没有放弃找你,不是想问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这种无意义的话,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即便我愿意做你的附属品,事事将你奉作第一位,但我也会疼。”
林季子用手背抹去流下的几滴眼泪,拉住林本川的手,“小川,你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用崭新的人生去治愈你的伤痛。”
还没等林本川回答,蒲一永不知道什么时候冲了过来,抓住了林季子的手腕,强行将两人的手拽开。
然后坐到了林本川旁边。
“喂!杀人犯!你搞清楚点哦,现在的他不是你的小川,是我的曹光砚。”
蒲一永瞪着林季子,语气坚定,“你为了报仇而放弃他生命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你会永远失去他了。”
“还想治愈他……”蒲一永笑了一声,对林季子翻了个白眼,“一个恶魔怎么可能去治愈天使,天使本身就是善良的,他只是需要一个内心坚定的傻瓜,陪他走完这一生。”
林本川转头看向蒲一永,所以这辈子的自己会喜欢上这个呆头呆脑的家伙,是有原因的吧。
林本川想,他真的很好,曹光砚,我已经对林季子说出了我最想说出的话,也已经得到了来自于蒲一永最好的回答,该把你还给他了。
怎么会有人说自己是傻瓜的啊,林季子觉得可笑。
他活动了一下手腕,“小川为了我可以付出一切,他现在只是有些生我的气,我们之间才是最亲密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油盐不进是不是!”蒲一永猛地一拍桌子,“只要不瞎都知道我比你好一万倍,你现在来找他才是插足,劝你不要……”
曹光砚回神,拉住蒲一永胳膊让他坐下。
“蒲一永,你先坐下啦,不要激动。”
“那你说,你喜欢谁?”蒲一永语气本来很冲,但一对上曹光砚又不自觉的温柔下来。
曹光砚憋着笑,感觉他真的有种幼稚的可爱。
但怕他又炸,只能先顺着毛哄。
“好了好了,我们晚上再说行吧,我待会有课,你骑车送我去学校啦。”
蒲一永瘪瘪嘴,虽然感觉他又在岔开话题,但还是点了点头。
两人完全不管对面的林季子,甚至把晚饭吃什么以及晚上不要走窗户都计划好了。
“你们有没有看到这里还坐着一个人?”林季子敲敲桌子,不耐烦道。
“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蒲一永用刚才他的话来反呛他。
曹光砚笑出了声。
“林季子,我想我已经不想再看到你了,希望你不要来打扰我们的生活,谢谢。”曹光砚对着林季子露出了最后一个礼貌且带着疏离的微笑。
“哼……”林季子冷笑一声。
在我面前,你从来没有笑的如此灿烂过,林季子想。
两人没有再接着坐下去,蒲一永拉着曹光砚的手,把林季子扔在了那里,离开了咖啡馆。
虽然两人白天已经商量好了蒲一永晚上可以走门,但是蒲一永好像已经习惯了翻窗户。
于是曹光砚再一次看到了蒲一永翻窗进来。
他怀里还抱着一个小盒子,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蒲一永非常自觉行云流水一般上了曹光砚的小床,然后把小盒子递到曹光砚面前。
“是什么啊?”
曹光砚想接过盒子,但发现他拿的紧,没有要给的意思。
曹光砚歪头表示不解,然后蒲一永就当着他的面把盒子打开了。
盒子里放着一小摞贴纸,还有一张很可爱的娃娃照片。
于是蒲一永看到曹光砚眼睛都在闪闪发亮。
“是你那次去游乐园想要的贴纸,还有,这张照片上的娃娃,明天就能送到家里啦。”
曹光砚从来没有一刻觉得蒲一永这么可爱过。
他接过这份礼物,然后直接吻住了蒲一永。
蒲一永哪里跟人接过吻,整个身体都僵住了,脸刷的一下红了起来。
曹光砚都快被他的样子笑死了。
蒲一永还有些害羞,说话都磕磕巴巴的。
“你笑……笑什么啦,我都没跟人接过吻哎。”
突然起了恶劣的心思,曹光砚用食指挑起他的下巴,靠近他的嘴唇,吐气道:“连接吻都不会,你是小朋友哦——”
蒲一永被撩的晕头转向,直接把曹光砚扑倒,然后卷进了被子里。
两人在被子的掩盖下,接了一个青涩又潮湿的吻。
咫尺(三)
前夫哥正式出场咯。
假如我又见你,隔了悠长的岁月,我该如何致意?——拜伦
蒲一永还在为曹光砚有老情人耿耿于怀,整个人都郁闷了。
“但是心脏无眼,我不记得他长什么样子了,只记得是个男人,他的名字叫……林季子。”
说的故作轻快,但当这个名字真的出现在口中时,曹光砚觉得连舌根都在泛痛,这个男人早已经成了他刻入骨髓的痛苦源泉。
可是,又给他留下了很多难忘的回忆。
曹光砚自嘲的想,所以自己才愿意去不远万里的赴一场死吧。
“男人!!!”蒲一永震惊到直接站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蒲一永总...
前夫哥正式出场咯。
假如我又见你,隔了悠长的岁月,我该如何致意?——拜伦
蒲一永还在为曹光砚有老情人耿耿于怀,整个人都郁闷了。
“但是心脏无眼,我不记得他长什么样子了,只记得是个男人,他的名字叫……林季子。”
说的故作轻快,但当这个名字真的出现在口中时,曹光砚觉得连舌根都在泛痛,这个男人早已经成了他刻入骨髓的痛苦源泉。
可是,又给他留下了很多难忘的回忆。
曹光砚自嘲的想,所以自己才愿意去不远万里的赴一场死吧。
“男人!!!”蒲一永震惊到直接站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蒲一永总有一种好像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占了一样。心底的占有欲开始作祟。
还在神游的曹光砚被突然站起的蒲一永吓到,有些懵懵的看着他,“怎么啦?”
蒲一永看着曹光砚,带着委屈,“你……你……我不想听了啦!”
曹光砚试探着问:“你恐同啊?”
蒲一永:…………
蒲一永都想咬曹光砚了。
看蒲一永没反驳,反而更气哄哄了,曹光砚完全忘记了他“疑似”喜欢自己这件事,真的以为他这个笨蛋觉得自己喜欢男人很讨厌。
曹光砚苦恼,那自己的追人之路岂不是很漫长,靠这个傻子自己悟得到什么时候……
蒲一永也不知道自己这次为什么生气,可能是觉得曹光砚明明一直只有对自己才这么独特,这么关心,如果他有老情人,还是那种成了执念的,那么也就说明,曹光砚也曾经对一个人这么独特,他们做过更多自己和他没法做到的事,甚至……
蒲一永不敢深想,感觉自己烦躁的想打一套军体拳。
不,几套都镇定不下来。
可始作俑者还在那自顾自的给自己普及他有多爱那个野男人。
修狗炸毛。
但还是要继续听。
“我曾经真的很爱他,甚至可以放弃所有……包括我的尊严,也包括我的生命。”
蒲一永没想到是这样的一个故事,不是唯美难忘的爱情,是血腥而又残忍的杀戮,是用一腔浓厚,热烈的爱意,换来的无尽深渊。
当拉住曹光砚的手摩挲,又用肩膀去轻蹭他的,甚至嫌不够还将他整个圈住的时候,蒲一永在心里辗转反侧,才用脑子艰难的想出这是什么感觉——真的好心疼啊……林本川……
曹光砚看着轻蹭自己的蒲一永,就像难过时会来安慰自己的大狗狗,不会说话,但会用行为来表明他在陪着自己。
曹光砚想,这是老天在悲悯我吗。
是的吧,蒲一永是来治愈我的吧。
如果是的话,能不能让我再见到林季子一次,我不想带着浑身的伤痛,与暂时没有割舍完的对林季子的感情,去爱蒲一永。
这样对蒲一永不公平。
蒲一永到底也没问出曹光砚的执念具体是什么,他只是卖关子说这次的执念是可以靠自己去解决的。
蒲一永嘴硬,好死不死说了句“我才懒得管你!”
结果现在想管又拉不下脸。
所以最近曹光砚惊奇的发现,本来就粘人的蒲一永,现在更加粘人了,上完课每次出校门都碰见他骑着小电驴等自己。
“呃……这么巧,每次这里都有点外卖的人哦?”曹光砚戴上安全帽,还是将心底的疑问抛了出来。
蒲一永掩饰性的咳了一下,“有—有啦。”
连谎都不会撒的小狗肯定能被曹光砚一眼看穿,但是有人载自己回家多好啊,还能偷偷揩油。
想着就用手轻轻搂住了蒲一永的腰,蒲一永感觉腰上痒痒的,好像被圈住了,一低头看到曹光砚扣着的手,一个激动直接滑倒。
于是两人出现在了离摔倒地不远的诊所。
还好蒲一永在摔倒前护住了曹光砚,所以除了他和小电驴都擦破了皮之外,也没什么严重的事故。
曹光砚在诊所就没在凶他了,毕竟要给犯了错的怂怂小狗留点面子。
在这里碰见林本川,林季子是没想到的。
当他换好白大褂准备交接班的时候,看到了林本川——他的小情人,从他同事的诊疗室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个耷拉着头的男人。
林季子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但是当他发现自己在这个时间里的身份是一个医生之后,他只觉得是在讽刺他。
上辈子拿刀杀人,这辈子却要治病救人。
当林本川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他真的很想拉住他,像无数个日夜,他们紧紧依偎在一起的时候一样。
于是他这么做了。
曹光砚保持着对陌生人该有的礼貌,“先生您好,您有什么事吗?”
看着曹光砚眼底的纯洁与得体的微笑。
好乖。
林季子想,真想弄脏他。
蒲一永一抬头就看到一个男人拉着曹光砚的胳膊,不自觉皱起了眉头,正想上前拉开他,林季子就率先松开拉着曹光砚的手了。
他直觉很奇怪,紧紧盯着这个男人。
“不好意思……只是单纯的想认识一下。”林季子察觉到了曹光砚身后的男人充满敌意的眼神,没做出什么表示,只是对曹光砚抿嘴笑,将心底的黑暗完全隐藏了起来。
长得帅的人对亲和力确实会有帮助,比如此刻,曹光砚虽然觉得这个男人很奇怪,但当他笑起来的时候,那种熟悉感让他觉得很亲切。
蒲一永觉得这男的绝对没安好心,拉着曹光砚就想走。
曹光砚没动,问道,“可能有些冒昧,但……你叫什么名字?”
林季子不动声色的撒了个谎,“没关系,我叫——季川。”
曹光砚的眼睛渐渐瞪大。
是他吗……季川……可是为什么会跟记忆里的阴郁气质完全不同。
蒲一永察觉到两人之间的气氛怪异,看向林季子的眼神更加带着敌意,仿佛护食的小狗。
直接上前拉住曹光砚的书包将他拖走。
“等一下啦……蒲一永!”
“等什么啦!我伤口疼,你快回去给我冰敷。”
于是曹光砚几乎是被生拉硬拽回去的。
像小狗扯着牵引绳带着主人跑一样。
身后的林季子轻啧一声,有个惹人讨厌的小崽子啊……真让人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