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新年礼|桐心薇泯】见家长时的心理活动
闪婚后见家长,纯见家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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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棒19:00@剧烈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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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曦薇现在很紧张。
要死的那种紧张,她手腕上的运动手表“滴滴”地在警报,表示她的心率已然飙升至一百八。山东的夜晚寒风刺骨,路人把脖子缩在毛领里躲过小孩燃放的烟花棒,转脸被鬼似的一身白衣阴沉沉热腾腾站在路灯下的田曦薇吓到一个踉跄。对方嘀咕一句神经病,被田曦薇听到了,她机械性地开口回一句:“您好我叫田曦薇老家是重庆的今年二十七不抽烟不喝酒不赌博无不良嗜好……”
路人以为自己真撞精神病了,仓皇逃离。
“砰!”
天空中炸出一簇烟花,田曦薇被炸醒了,她打了个哆嗦摇摇头,抖抖缩缩把手里拎了五分钟的年...
闪婚后见家长,纯见家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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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棒19:00@剧烈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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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曦薇现在很紧张。
要死的那种紧张,她手腕上的运动手表“滴滴”地在警报,表示她的心率已然飙升至一百八。山东的夜晚寒风刺骨,路人把脖子缩在毛领里躲过小孩燃放的烟花棒,转脸被鬼似的一身白衣阴沉沉热腾腾站在路灯下的田曦薇吓到一个踉跄。对方嘀咕一句神经病,被田曦薇听到了,她机械性地开口回一句:“您好我叫田曦薇老家是重庆的今年二十七不抽烟不喝酒不赌博无不良嗜好……”
路人以为自己真撞精神病了,仓皇逃离。
“砰!”
天空中炸出一簇烟花,田曦薇被炸醒了,她打了个哆嗦摇摇头,抖抖缩缩把手里拎了五分钟的年货放到地上,从衣袖里褪出小抄再次温习。李一桐穿着家居服走下楼,站到田曦薇侧后方,本来想叫她,耳朵竖着就听见田曦薇在念叨什么东西。她凑过去吓了田曦薇一下:“田曦薇!”
田曦薇窜起来五十厘米高,李一桐清晰地看见她的小抄从她手里甩出去,飘飘荡荡地飞进了路灯旁边的绿化带里。田曦薇落地后惊魂未定地扭头,看清是李一桐后眉毛才舍得开始皱:“李一桐你、吓我!”
李一桐捏她脸:“不允许还是不服气?”
田曦薇手掌张开又攥起,没握到纸条,她慌了,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硬撑:“……都没。”
“都没用,”李一桐摊手,一张漂亮脸蛋笑出点贼气,“你已经在我家楼下了,我们俩结婚证都打了。”
她把手伸下去,晃了下田曦薇的手腕说:“走吧,我妈还在楼上等着呢。”
田曦薇身子僵了一会,还是没说出口“你等我一会我找一下我的小抄”。她硬着头皮拎起一箱年货,李一桐拎起另一箱,两人一前一后往楼上走。
李一桐家住老式居民小区,封顶六层,没有电梯。田曦薇搬到五楼的时候歇了一会,慢了李一桐几步,再上去的时候就看见李一桐半个身体进去门里,李一桐扭过头注意到她了,却没有要给她留门的意思,甚至关上门前还向她做了个鬼脸。
田曦薇挠了挠脸颊,低头自己在那傻笑。明明紧张得心率窜到一百八,手心出汗反复背诵小抄,她现在却又不合时宜地觉得李一桐可爱。
唉,田曦薇想,这辈子算是栽李一桐手上了。
田曦薇站在棕红色的大门前理了理衣领,理了理衣摆,理了理衣袖,又摆弄了一下刘海,才抬起手臂正式地扣响门扉。她克制地不轻不重地“咚咚咚”敲了三下门,门“咔哒”一声,很快就开了。
李一桐的妈妈来给田曦薇开的门,李一桐很端庄地站在旁边,俨然一副当家做主的做派。田曦薇的眼睛在李母的脸上游离几下,小声说了声“阿姨好”就弯下腰提起年货,进门后克制不住地看着李一桐笑。李一桐知道她是紧张,田曦薇不管是紧张还是生气害怕,第一反应总是笑,李一桐向她也笑了笑,两个人跟第一次见面一样在玄关处对着笑。
李母走进屋内给田曦薇拿了拖鞋,看了自家女儿一眼:“你笑什么呢?”
李一桐很快收敛笑意:“没笑,傻子才笑。”
感觉自己被骂了的田曦薇一下子也不笑了。
她把自己手里的年货放到李一桐之前拎着的那箱旁边,蹲下来把鞋子换好,田曦薇站起身时紧张加缺氧导致有点头晕,踉跄了一下。李一桐及时地拉住她的手把她扶稳,马上又松开,田曦薇脑袋晃了几下,抓住李一桐的衣角:“李一桐我紧张。”
李母进厨房了,李一桐摸了下田曦薇的脑袋:“看出来了,你紧张什么啊?我妈又不吃人。”
田曦薇苦兮兮地皱着脸:“你不懂,就是紧张。”
李一桐笑得肩膀抖擞:“漂亮媳妇也要见公婆啊田曦薇。”
“有本事你过两天去我家你别紧张,”田曦薇嘀咕着,想起来问李一桐,“你家里怎么就你妈在家?”
“我爸大过年出差加班,”李一桐说,“我妈已经骂过他了。”
田曦薇莫名地感觉到股寒气,她凑近了李一桐一点说:“我肯定不会这么干的,请老婆放心。”
李一桐耳朵热了一下,她笑着抬起手推开田曦薇的脑袋:“神经病,坐着去吧,马上要开始审问你了。”
李母在厨房像是在忙活饭菜,田曦薇探着头看了眼,出其不意地抓着李一桐的领子在她嘴上咬了一口。李一桐眼睛瞪大又要揍她,田曦薇“啪嗒啪嗒”跑进厨房献殷勤:“阿姨我来给你端菜。”
李一桐牙齿磨了磨,似笑非笑地走过去在李母的视线盲区里轻轻捏了下田曦薇的耳朵,田曦薇对她吐舌头皱鼻子,李一桐端着菜低声说:“你和肉肉说不定真是同胞姐妹。”
田曦薇放好菜,把马尔济斯抱起来搓了一阵:“我比它有力气多了,好吗?”
李一桐说:“好的。”
三个人一只狗的晚饭,李母做了四菜一汤,肉肉吃狗粮。田曦薇端着饭碗战战兢兢地坐到了李母对面,眼神求助李一桐,李一桐佯装要和她妈坐到一边,田曦薇的表情就肉眼可见地慌了,李一桐眼睛弯起来笑,慢悠悠绕过去和田曦薇坐在一侧。
李母也端着碗坐下来,给田曦薇夹了一筷子排骨,田曦薇刚要开吃便听见丈母娘开口:“小田啊,你老家是哪的来着?能习惯我们这边的口味吗?”
来了,田曦薇放下碗筷正襟危坐,小抄在脑海里滑了一遍:“伯母您好我叫重庆老家是田曦薇的——”
说到一半她戛然而止脸色涨红,李一桐在旁边一只手撑着脸看她:“好烂的梗。”
李母又给她夹了一筷子青菜:“别紧张孩子,阿姨就是问问,你先说说你们俩是怎么认识的?”
田曦薇狠狠地瞪了眼李一桐,李一桐挑起眉头,田曦薇脸上就又换上可怜神情,李一桐笑了,开口帮她解围:“我们在冰岛认识的。”
两年前吧,李一桐刚结束一段糟糕的办公室恋情,对方和她并不合拍,在一起也只是因为对方一直追求。分手后李一桐正好顺势辞职,用这几年攒下的钱去冰岛旅游散心,顺便尝试做自己一直想做的职业:摄影师。
田曦薇接过话茬:“我们俩那时候遇到了一点意外,我和她也算……不打不相识。”
她挠了下脸颊,有些不好意思,李一桐凑过来抓住她的手,用眼神询问需不需要她帮忙,田曦薇摇头,指尖在她掌心里按了几下。
见丈母娘的人是她田曦薇又不是李一桐,全让李一桐讲了,她算什么?
两年前,田曦薇在环游世界做探险博主。她脑子活泛讲话有趣,年轻漂亮体力好,粉丝还挺多。冰岛那次是她给自己的一个假期,本来确实没想拍视频的,但赶巧给田曦薇撞上极光。
她急急忙忙赶回民宿拿相机的时候撞上李一桐,字面意思,李一桐新买的高级货脱手而出,镜头裂了。李一桐拉着人不让走,田曦薇苦苦哀求说姐姐你等我五分钟,我去拍完极光马上回来给你赔钱。
讲到这里的时候李一桐拽了一下田曦薇的手腕,田曦薇装不知道:“然后她就——嘶!”
顶着李母疑问的眼神,田曦薇尴尬地笑了笑:“没事,肉肉突然跑过来撞了我一下。”
李母看一眼脚边的肉肉,没说话。
田曦薇眼睛瞥一眼手腕上的指甲印,扭头向李一桐挤眉弄眼地做口型:下手真狠。
李一桐警告似的回她嘴型:不许讲!
好吧,田曦薇耸了下肩膀,跳过这一环节。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当时李一桐各种事情一时间全部涌上心头,失恋失业失梦想,很平静地掉下了几滴眼泪,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还在和田曦薇面不改色地算价钱。田曦薇被她吓到了,以为自己把人气哭了,很快收起了去拿相机的念头,一边遗憾地在心里向极光说再见一边老老实实地给李一桐算账转钱。
田曦薇从这里开始讲:“但是光转钱也没用嘛……冰岛那个地方其实也就自然环境好,要买相机镜头得等好几个月,她又想拍照,我就说那我陪你。”
李一桐说:“我的意思是你把相机借我用用就行,谁知道你是人也跟着我走啊?”
田曦薇在餐桌下晃她的手,脸上笑嘻嘻地看她:“我闲得慌嘛那不是,正好录点素材。”
李母在对面咳嗽了一声,田曦薇立马坐正:“然后我们回国后也有联系然后,我帮她挑摄影器材她有时候也来我视频里出镜,然后我们就、在一起了,”
李母有一会没说话,田曦薇又紧张起来了,房间里寂静了几秒,“滴滴滴”响起田曦薇运动手表的报警声。
李一桐松开田曦薇的手捂住自己的脸,别过脸去笑得发抖,田曦薇恼怒地把自己的手表摘下来揣进兜里,李母发号施令:“先吃饭吧。”
田曦薇如释重负。
吃完饭田曦薇自觉去帮忙洗碗,李一桐本来要和田曦薇一起的,李母先一步进去了,明摆没给李一桐落脚地。李一桐在心里叹了口气,把李肉抱在怀里,心不在焉地顺着它的毛靠在厨房的门框上听两人谈话。
李母低着头擦碗,出其不意地问田曦薇:“小田啊,你们俩是……在这个同性婚姻合法的第一天就去领证了的吧,你是怎么想的啊?”
这个问题没事先准备,田曦薇低头擦了下额头上的汗水,嘴角扯了扯:“这地暖烧挺热……阿姨,您放心,虽然我们俩这领证领得确实挺突然的、但是都是想好了的,我想好了,她也想好了。”
她把洗好的盘子转身擦干净水放回碗橱,视线和在门口探头探脑的李一桐对上。田曦薇圆眼睛弯着向李一桐笑了一下,李一桐眉头皱着,田曦薇好些了,她反倒开始紧张起来。
法定结婚对象比自己小了七岁,自然是怎么看都不着调。
李母往洗碗布上挤洗洁精:“怎么想的?”
田曦薇挠了下脸颊,身体很明显地僵了一瞬,李一桐的眉毛松开了。
同性婚姻法通过在去年的国庆节,宣布从下一年一月一号开始正式实施。彼时她和田曦薇已经同居小半年,和田曦薇一起成为了一名观鸟区——情侣博主。因为她每一个鸟的视频里必定会有田曦薇的一部分出现,不遮挡鸟的主体那种,但因为脸长得好看以至于实在太显眼,令人无法忽视。
后来李一桐干脆前半截拍鸟,后半截拍人。国庆节那段时间李一桐陪田曦薇去了一趟撒哈拉沙漠探险,两人刚从沙漠里出来恢复信号就得知同性婚姻法通过的消息,当晚一场干柴烈火,第二天早上醒来李一桐第一眼看见的是放在枕头上的戒指。
田曦薇人蹲在床下面,上半身趴在床上,脑袋枕着胳膊和她求婚:“李一桐,和我结婚吧。”
李一桐当时问了和她妈一样的问题:“田曦薇你脑子是怎么想的?”
“就是,”田曦薇不太敢和李母对视,装模作样弯腰去擦灶台,“就是觉得挺好的,我俩本来还在想要去国外领证,现在国内放开了,我就和她说那我们早点领。”
李一桐揉了揉李肉的脑袋,嘴角似有似无地勾起一点笑,在田曦薇路过她去扔垃圾的时候李一桐狠狠拧了一把她腰间的软肉:“骗鬼吧你。”
田曦薇被她拧得龇牙咧嘴,小声和她说:“善意的谎言。”
毕竟原版比较不堪入耳。
田曦薇和她说的原话是:“我昨晚问你的,你说行了的。”
李一桐坐起来往她身上扔枕头:“你大爷田曦薇你昨晚说的是我不答应你就不——”
后半段她懒得说出口,李一桐现在想想,那时候她脑子也挺混乱的,有惊喜也有惊吓,更多的是想踹田曦薇,不得不说田曦薇对她了解颇深,在被她踹下床之前就先行下床,免过一脚。
田曦薇还装得委屈巴巴地在床边喊她:“老婆。”
李一桐想让她滚,没力气了,又躺回床上:“枕头还我。”
“诶,”田曦薇把枕头给她放回去,“所以我们一月一号去领证?”
李一桐翻了个身,背对着她:“再说吧。”
其实她当时和田曦薇谈了一年多,感情稳定了,彼此性格合适家庭也都了解,要是田曦薇好好地和她求个婚也没什么,李一桐不是不想和田曦薇结婚。主要是李一桐习惯床上床下分开看,床上说永远在一起说永远爱你,那只是调情剂,当不得真。
但田曦薇不是这样的,她年纪小,骨子里却一根筋,比大她七岁的人还古板执拗,不管什么时候说了什么,只要是李一桐说的她都信。李一桐和她在一起前不知道这一点,和她在一起后慢慢才发现:她迷迷糊糊说不想动不想洗澡田曦薇就抱她去洗,说喜欢你爱你最爱你田曦薇也不回答她,就冲她笑。她全都当真了,李一桐刚知道这一点时不知道这是好还是不好。
至于现在,李一桐把李肉放下去,挤挤挨挨地进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看了眼努力圆谎的田曦薇,低头轻轻笑了下。
她已然觉得田曦薇身上处处是优点,当时当刻田曦薇身上那些说不上来算好还是不好的点李一桐现在统统将其自我降解成了优点,还好田曦薇是个挺好的人,不然做恋爱脑肯定没好下场。李一桐低着头想,反正这辈子她也算栽田曦薇手上了。
田曦薇七嘴八舌地圆了一个盛大求婚的幌子,其实也不算说谎,后面她确实正式地又向李一桐求了一次婚,vlog还在两人新开的情侣号上挂着。但是那是两人商量过的求婚仪式,挺完美,就是少了点惊喜,所以田曦薇至今仍然认为从沙漠里出来那次才是正式的求婚,李一桐被她带得也这么认为了。
厨房里的碗筷总算收拾干净,田曦薇很自来熟且殷勤地往茶几端茶倒水,李一桐打开电视放春晚当背景音,坐到田曦薇身边。田曦薇的腿很拘谨地并在一起,二郎腿都不敢翘,趁着李母进卧室的功夫她小声问李一桐:“接下来是不是就要正式审我了?”
“还紧张呢?”李一桐往她肩膀上靠了一会,“你手表马上又要报警了。”
“我拿下来了好吧,”田曦薇看了眼卧室门,抬手轻轻刮了下李一桐的鼻尖,“我不紧张了,我怎么听着你心跳有点加速呢李一桐?”
长辈不在,田曦薇就稍微放松下来,脸上露出李一桐熟悉的那副笑脸,有点拽有点欠的那种,李一桐把她另一边嘴角也抬起来:“笑得正常点,我妈马上出来了。”
田曦薇抓着她的手腕亲了一口,又叹气:“想回家了。”
李一桐眼睛也眯起来弯弯地笑,手掌摸着田曦薇的脸颊:“累了?这才哪到哪,还没问你房子怎么办、工作怎么样、未来有什么打算呢。”
田曦薇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停,我去上厕所。”
她都站起身了,进卫生间前又狐疑地扭头看一眼李一桐:“你怎么这么熟练?还带谁回来过?”
李一桐一眼看出她在假生气,随手抓起抱枕佯装要扔她,另一只手还在托着下巴笑:“上你的厕所去!”
田曦薇上完厕所用餐巾纸仔仔细细擦完手才出来,李一桐和她妈坐在一起看相册,春晚刚结束第一首歌。田曦薇本来想坐到李一桐旁边,李一桐抬起头瞪了她一眼,田曦薇磨磨蹭蹭的,只好坐到李母旁边。
“这是李一桐?”田曦薇坐得很正直,视线飘过去问,“小时候?”
“大概两三岁的时候吧,”李母感慨,“一转眼都结婚了。”
田曦薇坐得不端正了,身子歪过去看:“她眼睛从小就这么大啊?”
“那是,”李一桐接话,“听说人从小到大唯一不会再长的就是眼睛了,还好我长大后脸也小。”
田曦薇看她,李一桐向她皱了下鼻子,她察觉田曦薇想亲她了,仗着她妈低头看相册的时机向田曦薇吐舌头,田曦薇愤愤地咽了下口水。
相册又翻过几页,春晚主持人在说下一个节目是小品,相册里的人与李一桐此刻的模样逐渐重叠,这种感觉很奇妙,李一桐比田曦薇大七岁,就算她们再早几年相识——田曦薇能见到的也是比她更成熟的李一桐。这些她在历经人世前、按理来说一辈子都不会见到的李一桐,现在借由相机封存时间,她得以与她相见,李一桐猜得没错,田曦薇现在确实想亲她了。
相册又往后面翻了几页,主体不是李一桐了,有风景照也有鸟的照片,李母抚摸着那些照片说:“这些都是小雪拍的,我们给她洗出来了,她从小就喜欢摄影,长大后却去学了舞蹈,没想到最后兜兜转转还是走了这条路子。”
这些田曦薇是知道的,李一桐和她说过她以前叫李雪,后来名字太大众就改了,还说过她甚至差点去做演员或者idol,后来还是什么都没做,窝窝囊囊地在一家小出版社做了几年的编辑,受了几年的气。还好现在走出来了,田曦薇看着那些照片,嘀咕了一句:“她从小就喜欢拍鸟啊?”
李一桐和田曦薇拍东西很不一样,田曦薇拍东西没什么章法的,户外探险的时候往脖子上挂个摄像机就出发了,除非特意听说某地风景好,她带相机去拍,但也是举着相机大剌剌一“咔嚓”。田曦薇这个人说到底就不正规,很肆意生长。
但李一桐不是这样的,她做什么事都像有无穷无尽的耐心,也肯费功夫去钻研,说她是观鸟区博主只是因为李一桐在自己的个人简介里是这么写的。其实她的主页什么都有,重新拾起摄影就要买书学摄影,看别人是怎么拍的,怎么构图怎么抓瞬间,那些实验性的作品田曦薇都看了,都觉得好看。李一桐说过她以前做过老师,田曦薇觉得她做学生一样出色。
李一桐听见田曦薇的问句,轻声笑了一下说:“那是,我从小就有耐心。”
拍鸟听说很需要耐心,田曦薇看过其她人拍的观鸟视频,感觉精神状态都不怎么好,好在李一桐最不缺乏的就是耐心和稳定的情绪。
李一桐的耐心很恐怖,当初暧昧的最后阶段两人好几次就要心照不宣地滚到一起,都是李一桐先抽身。李一桐的原话是:“田曦薇,我不想这么不明不白地和你在一起,我要你想好。”
是不是真的要跨越七岁、跨越性别,谈一场认真的恋爱。
田曦薇看了一眼李一桐,自己从回忆里出来后“哧哧”笑了两声。等办婚礼了她再告诉她,自己最心动的时刻就是每次李一桐认真和她说话的时候,用一点命令的语气但不逼迫,很能显年龄差,又能让田曦薇感觉到自己被她平等对待。
李一桐抬头,莫名其妙看了看田曦薇,手跨过她妈的后背轻轻推了下田曦薇的脑袋。田曦薇不笑了,装模作样坐端正看春晚。
第二个小品刚刚结束,后面的作品遥遥无期,李母把相册翻到最后一页再合上,转脸问田曦薇:“你们俩准备办婚礼吗?房子买了吗?现在做的工作收入够吗?”
来了,田曦薇心里一紧,照着来之前准备的答案回答:“我们俩打算办婚礼,一桐说她想准备这个,我就没多问,等她要和我商量再说。房子我们俩准备今年内买,本来去年想买的,政策出来后就说领了证再买作为婚后财产。收入……阿姨我跟您说实话,我们俩现在这个职业,收入确实不稳定,但和、和一桐在一起之后我们也都在尝试转型,房贷暂时也没什么问题,这个您不用担心。”
说到最后一个问题的时候田曦薇最紧张,毕竟自媒体这个行业在许多老一辈人看来都是不务正业,特别是李一桐家还是山东人,田曦薇手掌攥着衣角,额头往下冒汗。李一桐看到了,眉毛轻轻地皱起来,叹口气站起身,绕到田曦薇旁边坐下。
她拽了下田曦薇的手腕,学着田曦薇的样子在她手心里按了按。李母看了她一眼:“这就忍不住了啊,胳膊肘要外拐了?”
“什么话,”李一桐抽了张纸给田曦薇擦汗,向她妈眨眨眼睛,“我还不能和我的法定配偶坐一起了?妈,你也太不讲理了。”
李一桐话里有话,李母笑骂她:“还说没有?”
“我是让你,”李一桐顿了一下,“毕竟,嗯。”
两人说话跟打谜语似的,田曦薇只捕捉到李一桐用气音说的“七岁”两个字。她直觉李一桐跟她妈肯定又在说关于年龄的事,田曦薇撅了下嘴,有点气,也没那么气。
算了,田曦薇的手指搓了搓李一桐的掌心,感觉自己的心跳慢慢平复了,放她一马。李母看了眼女儿,又问田曦薇:“准备在哪买房子?”
李一桐回答:“小田是重庆人,我吃不惯她那边的口味她也吃不惯我们这边的,在哪买都不太合适,我们俩就商量去浙江那边买。我们挺多博主朋友都住那边,那离上海也近,要有什么活动参加也都方便。”
李母瞪她,李一桐不甘示弱:“妈,我和小田现在结婚了可是,我们俩是一体的!你不能只问她不问我啊!”
李母叹气:“女大不中留。”
田曦薇低头在李一桐掌心里用指甲划了一下,李一桐看她,田曦薇说:“李雪你陪我去上个厕所。”
李一桐了然又无语,这借口烂得不如没有。她被田曦薇拽着手拉进卫生间里,田曦薇把她按在门上抱了一会,小声说:“你别和你妈吵架。”
李一桐摸着她的后脑勺:“没吵,你放心田曦薇,我和我妈吵架不是这样的。”
她没等田曦薇问就开口:“我刚刚和我妈说的是让她别逼你太紧,毕竟你年纪小,她老人家要逼太紧你这个上门媳妇就跑了。”
田曦薇松开她,摸着她的腰看了一会,低头在李一桐嘴上亲了一下。李一桐笑她:“非要在这接吻啊?”
田曦薇说:“你要是想的话我们也可以现在出去亲给阿姨看。”
李一桐笑得眼睛弯了,抬手在田曦薇脑门上轻轻敲了一下,田曦薇抓住她的手腕,把李一桐到手带到自己胸前:“我没开玩笑,我要紧张死了李雪。你摸摸我这心跳,再这么高压下去我真不知道我能做出什么来。”
李一桐顺手摸进她的衬衣里捏了两把评价道:“挺软的,能做出这样的事?”
田曦薇很震惊:“你耍流氓啊!”
李一桐又笑,田曦薇想自己应该稍微气一下,可她看到李一桐的笑脸就没辙。田曦薇有点泄气地开口:“怎么办啊李雪,这样下去我肯定不能给你妈留下什么好印象了。”
李一桐把手收回来,看她:“你怎么突然开始叫我李雪了?”
“就是想叫,”田曦薇用鼻尖蹭着李一桐的鼻尖,两只手搭到李一桐腰上,“挺可爱的。”
“名字吗?”
“你。”
田曦薇还想说可爱在每次叫她李雪,李一桐眼睛都要多眨几下才能反应过来,没来得及说出口。李一桐绕着她的脖子亲上来了,缠缠绵绵地亲了有半分钟,李一桐往后撤了几寸,低声笑田曦薇:“怎么心跳缓下来了?”
田曦薇搂着李一桐在她耳朵上又咬了一下:“闻着你的味道就安心了,走吧,你妈该等急了。”
李一桐先出去,还做贼心虚地去厨房转了一圈拿了盒果盘出来,李母的眼光上下在她身上打量,李一桐埋头剥橘子。
田曦薇在里面整理了一下衬衣又重新扎了个头发,手往脸上拍了拍,出门时祈祷李母别发现她脸上不正常的红。她坐到李一桐和她妈之间,接过李一桐手上剥了一半的橘子弯腰继续剥。
春晚进行到刘谦魔术表演,田曦薇抬起头看了会后感慨:“魔术是一年比一年厉害,要是把准备这魔术的劲分点给小品就好了。”
李一桐目不斜视地拿手拍田曦薇大腿根:松弛得有点过了!
李母没说什么,田曦薇剥完橘子顺手塞到李一桐掌心里,转头和她对视了一眼反应过来,拿纸擦干净手端正坐好。李母拍了拍她另一边大腿:“你们这些小年轻啊,多的我也不说了,要嫌我烦。小田,我再问你一遍,你真的想好了?”
要不然这俩是母女呢,田曦薇脑子里闪过李一桐当时让她想好的画面,没憋住往李一桐的方向偏了下头,笑出单边梨涡。李一桐把她的脑袋推回去小声说:“正经点,你的紧张感呢!”
田曦薇收敛了笑意,将头转到另一边去,她深吸一口气,脸上表情沉下来了。李一桐知道她不笑的时候冷脸很唬人,偶尔视频里展现认真的脸弹幕里都要飘一片“好帅”,李一桐托着腮听田曦薇说话:
“阿姨,我知道您对我不放心,可能也不赞同我们这么早这么迅速结婚,毕竟我确实年纪小,比一桐小了七岁,而且我们还……都是女的。”
田曦薇把发丝别到耳朵后面,她现在没有打腹稿了,基本上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田曦薇一只手抓着李一桐一只手抓着衣角:“我、我都知道,您家就这一个独生女,雪……一桐她和我说过,她以前和你们出柜的时候费了很大功夫,您也和她说您担心她以后,现在看到她结婚对象是我,您估计要更担心了。但是我,我想说我确实不能保证让她以后大富大贵一步登天,我只想和她好好的,过自己的生活,我能和您保证,她和我在一起一直都是开心、幸福的。”
说到这,田曦薇的衣角已经被拧皱,她乖乖地向李母低了头:“请您放心、把女儿交给我。”
李一桐在旁边听得耳根通红,又想笑又害臊,她拿起手机给田曦薇发消息,等待会田曦薇得空看:你从上个世纪来的啊?
李母看了田曦薇一会,春晚进行到杂耍环节,田曦薇身子坐得板直如同在等候审判。李母笑了一下,握她的手:“坐这么紧张干什么?你俩毕竟都领证结婚了,我反对不反对,又不能押着你俩去领离婚证,但是我今天能看出来,你对小雪是真心的,阿姨就放心了。”
李母有些感慨:“我只是没想到这丫头从小就听话,唯独结婚恋爱这事上面,催了她好几年也没见她听进去,我们都要放弃了,谁想到她赶了个潮流,闪婚。我和她爸还在商量着今年过年要不要再给她介绍人呢,她倒好,直接把结婚对象带回来了。”
李一桐尴尬地低下头,小声说了句:“诶、妈!”
田曦薇眯着眼睛笑:“还相过亲呢?”
主持人在屏幕里播报距离跨年还有一个小时,田曦薇和李一桐又剥了两个橘子吃,穿衣服准备下楼烧会烟花棒。田曦薇在楼道里看到李一桐给自己发的消息,问她:“一桐这什么意思啊?”
“就是你当时说的那句,”李一桐夸张地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把女儿交给我……我记住了田曦薇,到时候去你家我也这么说。”
田曦薇跳下几阶台阶抗议:“那我不说这个还能说哪个啊?”
李一桐把她的毛呢短衣最顶上的扣子扣起:“你说说我是怎么答应你求婚的都比这个好,不然也太尴尬了。”
李一桐始终对田曦薇潦草的初次求婚耿耿于怀,田曦薇整个十月份都没更新视频,就是在冥思苦想怎么给李一桐一个完美的求婚典礼。但李一桐的气来得快去得也快,都不用田曦薇特意去哄,她每天看到田曦薇在那愁眉苦脸地找场地想策划就心软了,没办法,谁让她爱她。
田曦薇说:“你怎么答应我求婚的来着?”
李一桐瞪她,田曦薇笑嘻嘻地先行下楼去买打火机。
十一月份,李一桐败给田曦薇,承认那次求婚的正式性。人活一世从来没有什么原则恒久不变,因为爱、因为情、因为想和她永远在一起,很多奉为圭臬的真理都可以因为某个人放宽设限。
李一桐有时候想想也会觉得很神奇,她遇到田曦薇时三十岁出头,在世俗意义上已然不算年轻,谈过几段不长不短的恋爱,有男有女,却依然能对比自己小七岁的人惊心动魄——以致于要幻想和她白头。李一桐笑着问过田曦薇:“我今年都三十四了,不是二十四,你会不会觉得我太像小女生?”
田曦薇原本在直播打游戏,李一桐坐在她旁边看,听到李一桐的话后田曦薇摘下耳机向着耳麦说了一声“等一下”,转脸向李一桐轻轻地笑出一边梨涡:“像小女生有什么不好的?”
她凑过去蹭了下李一桐的颈窝:“说明你很爱我,成熟和幼稚不冲突的,李一桐。”
李一桐握住她的掌心,田曦薇的手比她略小一点,带着女性独有的柔软。李一桐捏了捏田曦薇的手:“我们结婚吧。”
李一桐下楼的时候田曦薇已经点了一簇仙女棒,冷烟火在冷空气中噼里啪啦地燃烧着,李一桐有点怕带火的东西,她小心翼翼地从田曦薇手上接了一根烟花棒,和下楼玩的其她小孩子一起蹲在路边挥。田曦薇站在她身边用烟花画圈,一根燃烧完了,田曦薇用打火机“嚓”地又点亮一根,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拉起李一桐:
“李一桐你看。”
她挽着李一桐的手臂,烟花棒在空气里快速划过构成几个鬼画符,李一桐没看懂,但她依据对田曦薇的了解猜出来了。她看向田曦薇:“我的名字?”
田曦薇给她冒了几个日文,李一桐笑着拍了她几下,手在空气里挥酸了才画完田曦薇的名字。李一桐说:“田,你名字笔画数也太多了。”
田曦薇想了想:“那你写老婆,这个笔画少一点。”
李一桐眼睛弯弯的,还真耐着性子写了两个字,田曦薇受宠若惊:“老婆?”
李一桐眼睛被光刺得闭了会眼睛:“爱你。”
烟花在眼皮上残留视觉错像,李一桐想起田曦薇和她表白的那天。那时候她俩还没同居,田曦薇大晚上把她叫到楼下,李一桐先惊奇田曦薇是怎么进小区的,再惊奇田曦薇穿得华丽而简约。田曦薇两只手揣在怀里,冻得打哆嗦还要向她笑:“李一桐你先别说话!”
李一桐还要问,天空里炸开烟花。她住的地方在二环内,那会正是抓燃放烟花爆竹抓得正严的时候,李一桐惊呆了,想问田曦薇是怎么做到的,开口之前先给田曦薇递纸巾:“田曦薇你不冷啊?”
田曦薇今天的穿搭很典型地要风度不要温度,她哆哆嗦嗦地站好了,目光澄亮眼神灼灼:“李一桐,我想好了,我就是喜欢你,要和你在一起!”
烟花炸开的声音很大,田曦薇的声音更大,李一桐的心很不争气地加速跳动。她吸了几口冷空气,沉默了会,走近给田曦薇擦掉眼泪:“你到底喜欢我哪里啊?”
“脸,”田曦薇很诚实,握住她的手捧到自己脸上,盈盈地笑,“还有你对我很好很特别,我想要独占这种好,想占有你。”
彼时她已经和李一桐表白过一次,李一桐的答复是让她再想想,这显然就是想好后的答案,李一桐有些无语又想笑。田曦薇就是这样,李一桐发现了,田曦薇总是这样。
爱得很直白,很少对她藏心事,李一桐想不起来自己二十六七岁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了,她觉得自己不是。李一桐问:“我哪里对你好了?万一只是我中央空调呢?”
田曦薇又在笑:“你不是的。”
李一桐是这样的,田曦薇吻了下她的手指,眼光缱绻地盯着李一桐想。她对所有人都很好,是普罗大众定义上的好人,但那只是因为她是李一桐,而不是她想向谁示好,田曦薇在第一次和李一桐见面时就察觉了这一点。
也正因如此,田曦薇能断定李一桐先动心。她对李一桐说的是实话,正是因为见过李一桐独对她好的一面,田曦薇才生出要独占的欲念。
那是在冰岛的时候了,田曦薇身体素质向来好得不像样,却只有那一次。李一桐给她发消息说离住处十几公里的地方出现极光,请她帮忙来送相机,田曦薇上车时脑袋就昏沉,到地方烧得几乎要倒下了,还是把相机拿给李一桐。然而李一桐没有拍,她载着田曦薇风驰电掣地回了民宿,田曦薇躺在车后座透过天窗看着极光,用手机拍了一张李一桐昏暗里的侧脸,连带天上斑驳的光条。
那是李一桐对谁好的其中一种表现吗?田曦薇一开始以为是,后来知道不是,因为除了那晚以外,她以前、以后,再没有在李一桐脸上看到过那么焦急的神色了。
田曦薇裹紧身上的风衣,语气坚定:“我想要你的心跳永远因为我而错拍。”
李一桐看着她,吻上她。
田曦薇的毛呢短衣最上面一颗扣子在吻里蹭开了,她后撤了一点,问李一桐:“在外面呢,怎么突然亲我了?”
李一桐完成月牙的眼睛被烟火的光点上高光,她笑着勾上田曦薇的脖子:“就是想亲你了。怕被我妈看到啊?”
“有一点,”田曦薇攥住李一桐握着烟花棒的手,低头在她唇上又啄了一下,“现在也没那么怕了。”
李一桐望着她笑,小区外远远地传来烟花升天后炸开的声音。一簇簇的烟花炫丽灿烂,田曦薇打开手机看了一眼,和李一桐同时说出:
“新年快乐,李一桐/田曦薇。”
而后两人额头抵着额头地笑,慢慢地亲,小孩都被家里大人带回去睡觉了,楼下的小广场里只有她们两人,在被烟花照亮的夜里迎来新年。李一桐低低地问田曦薇:“田曦薇,你现在还紧张吗?”
田曦薇摇头,抱住李一桐,让她感受自己平缓而坚定的心跳。
长辈们支持也好,反对也罢,田曦薇不会再去想再去紧张了。她清晰地知道,毕竟爱、早安吻和未来。这些一切——
都只存在于李一桐和田曦薇之间。
烟花渐息,田曦薇松开李一桐,随手拿出手机划拉了几下,扯了扯李一桐的手腕,神情里带着犹豫。李一桐挑了下眉:“怎么了?”
田曦薇挠了挠脸颊:“我妈之前给我发消息,我现在才看到……她问我什么时候带你回去吃饭。”
李一桐身体一僵。
现在,轮到李一桐紧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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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我把你握走
伸手我把你握走
minji梦女
我知道是玟池,觉得敏知更可爱一点ww
流感爆发的十一月,正好卡在1℃的下雨天是一个没有果的水罐头,潮气,阴湿,屋顶和地板接连在一起生出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就是我。我抱住膝盖,掀开被子撩开裤腿,嘴唇贴在一个两个淤青上,两种温度相撞的瞬间会有灼热的痛感。又开始咳嗽,吸气之后用力地一抒,把深埋在喉管和肌肉之间的球茎割裂又拔高,连空气都被注入苦色。
后来又开始发烧,找不到测温计,在眼泪和雾气里面画金敏知的脸。
我和敏知在高中的时候才认识。直到现在我仍然觉得是因为我们认识得太晚,太轻易,才没有深刻到她能永远记住我。假若我在她也搞不清爱和依赖,...
伸手我把你握走
minji梦女
我知道是玟池,觉得敏知更可爱一点ww
流感爆发的十一月,正好卡在1℃的下雨天是一个没有果的水罐头,潮气,阴湿,屋顶和地板接连在一起生出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就是我。我抱住膝盖,掀开被子撩开裤腿,嘴唇贴在一个两个淤青上,两种温度相撞的瞬间会有灼热的痛感。又开始咳嗽,吸气之后用力地一抒,把深埋在喉管和肌肉之间的球茎割裂又拔高,连空气都被注入苦色。
后来又开始发烧,找不到测温计,在眼泪和雾气里面画金敏知的脸。
我和敏知在高中的时候才认识。直到现在我仍然觉得是因为我们认识得太晚,太轻易,才没有深刻到她能永远记住我。假若我在她也搞不清爱和依赖,情窦未开的日子里就吻过她,或者我们的相遇应该在地铁站的一根柱子的两面,面面相觑的瞬间正好有电车飞驰,滚轮和铁轨又正好带锈,有火花飞流,有双眼交汇,有咯吱咯吱的摩擦音。我们会不一样的,敏知。
第一次见面在一个座谈会,我和敏知的班级相近,就靠在一起。因为讲厅很小,又因为是女校,女孩子们都挤在一起。敏知说,好像一把小蘑菇下进同一碗汤啊。然后就独自笑起来。敏知笑起来很漂亮,不像偶像那样艳丽的,我不太会打比喻,可能是开水里兑白干… …敏知的面部线条流畅而柔和,我狐疑她连筋络都是完美的曲线,笑起来连带着骨骼也会被改造,一切都是最美的,曲线。我当时就想,我是不是弯了?后来发现应该不是,我可能是完了。
我和敏知的对话就此展开。当天我没有穿校服,戴了耳钉,也没有扎马尾。敏知原本搭在我肩膀上的手滑下去,把我压在腿下的裙摆撑开,她说像不像花开。我说简直是变态,但心里确实有花要开。
高中的课业很重。和敏知认识已经是高二的下学期,并没有什么能凑在一起讲别人小话的机会,尤其我们是重高,敏知又是尖子生,见面很少,只有上厕所碰面会打个招呼,但我一直没有忘记她,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一直到校园音乐节那会,敏知她们班几个女孩子和我们班搞联合表演,我们才真正亲近起来。
敏知抱着吉他坐在台阶上,那会我们都还不太会化妆,阳光簇拥下的敏知像一颗纯白的乳齿,连灵魂都清透光滑。分明是十一月的冬日,我却像被推进热夏一样难以舒平内心。到现在我已经想不起来音乐教室在那栋教学楼,忘记我们一起唱的那首歌的谱子,忘记我们一起踩过的拍子,却没有忘记敏知张开嘴,露出的一小截牙齿。还有后来落在我手指上的齿痕。只有童真的浪漫。不能用价格量度的。
敏知一直很受欢迎,沉甸甸的爱像要把她的琴弦压断了,呐喊声全部乐呵呵地涌上台,好像把我头上的灯光都给灭了。其实表演出了点岔子,我后来哭着跟敏知诉苦的,我的鼓棒掉在地上,漏了一段没赶上。敏知把我拥住,怀抱像小时候可以裹住我一整个身子的毛毯,分明差不多高,但敏知却像笼住我了一样,温暖。
寒假的时候我一改以前窝被窝的习惯,在新年那一天去找了金敏知。我用了她常用的碗吃过晚餐,和敏知走在小巷里,被委托了买烟花的差事。高中的敏知有时候有点像小男孩,走过一道,一直在撕大家去年已经掉色的对联。买到烟花之后我们一起吃了一碗红豆冰。在冬天吃红豆冰简直像是在冬天游泳,我们冷得嘴巴打颤,而有些东西一落水就会格外清晰,我们冰冰的嘴巴,就那样冰冰又热热地靠在一起了。我还像吃红豆冰那样,一咬一咬的。敏知却像一瞬间变成一个伟大的成人一样,把舌头伸出来了。我当时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好幸福,好幸福,原来红豆冰,不总是那样要嚼碎了才能下咽。而是那样那样,多么多么柔软可爱的啊!
晚上放烟花,敏知他们家让敏知去点最大的。我从来没干过这个,我害怕。敏知倒是抖抖肩接过火机就上了,我在后面偷笑,一边嘴上附和着大家说金敏知好帅喔。敏知像一条河水一样穿啜在我的心原上,飞奔去远方,又飞驰而归。她点完火后就马上跑来我身边,我摘掉她的卫衣帽子在她耳朵边喊:“敏知欧巴。”她捏了一下我屁股。金敏知,有点太外向了啊?
烟花先欢呼一声,再升腾上天,被星云塑造成不同的形状。我不敢看敏知,但敏知已经转过来了,她拉住我的手,在无名指用力地咬了一下。好神经啊金敏知,好痛!她拉着我的手在月光下转、转、转!I'ma leave the door open,hopin'~
“这是戒指呀,戒指哦”
“它待会就要化了,怎么办”
“再咬两下啊!”
敏知,好爱你哦,好爱你哦。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爱就是这样模糊的,最漂亮。
开学之后又忙起来。一整个冬天我都和敏知泡在一起,突然脱开有点不习惯,开学第一个晚上我就去敏知寝室里钻她被窝,一不小心就哭了。敏知说,我的眼泪是大海的珍宝,要归流大海才好。于是她摊开手掌,垫在我的下巴上 。我才发现,原来她跟我讲话的时候,手心底全是汗。“干嘛,你紧张?”她说嗯,因为是初恋。
啊,初恋啊。
初恋,不是一件小事呀敏知。可能我也是,我忘了,我记性不好敏知。你知道的吧,你知道,你知道我什么意思的吧!
升入高三之后学业变得更加重。每一张卷子,每一道题目,我们都必须像吃饭扒米粒一样细细嚼过,生生吞下。不是榻榻米,而是硬板床。除了敏知的被窝之外,就是在食堂和教学楼之间跑。只有二十分钟的午晚休,把我和敏知压榨得太辛苦。我们连接吻都是食堂的饭菜味道,吻完的嘴巴都是油。
我很长一阵子打不起精神来。一到活动课,敏知又像小狗一样孤弱弱趴在我旁边,有时候还帮我吹头,我低着头,有时候就那样睡着。
最后几次联考我成绩掉得厉害,压力大。考试的时间太紧张,我写得眼泪砸在试卷上,最后突然感觉到不对劲,居然像热流要喷薄,从我的胸腔被充了气压至喉岸,盘旋一会,冲上鼻道,轰一下流下来。我猛一抬头,鼻血已经滴滴答答打在卷子上了。和眼泪一起,混杂在一起。我恍惚间还以为自己是什么艺术生,在画古罗马斗兽场的落幕片刻。
我冲出教室,敏知在隔壁考场靠窗,我瞥了一眼,正好和她对上。她立刻眉头一簇。那一瞬间我居然又觉得很幸福,像疯了一样顿住去厕所的脚步,用带血的手打开她那一面窗户。敏知,我流血了!帮帮我!
结果就是我和敏知在厕所里磨了很久时间,两个人都考砸了,还被拎去教训,这种情况应该冷静。没有人知道,我们在厕所的那二十分钟里,处理的不仅是“流血事件”,还有我一直慌乱的,悬着的心。
逼近高考前的那几个夜晚悬挂半空的灯管突然出现裂纹,我抬头,就看见自己割裂的双唇。这样痛苦的日子就要过去了。但我最幸福的这段日子也就要流过了。我和敏知。这件事情我一直到那天晚上才突然想起来,我们快要毕业了。我们的距离不再是走几步就到的班级,也许要横亘几个城市,我们的相爱身份会像谢幕者一样退台吗?我下次流鼻血了怎么办,敏知,我还可以一打开窗就能拉住你的手吗?
卷子越累越多,我开始频繁打瞌睡,晚上也没心情去找敏知,一回寝躺下就昏睡。敏知看了我的黑眼圈,也要我好好休息。这样一直到高考那一天,我久违地打开手机,才发现这阵子都只有敏知一个人在给我发简讯。我突然感觉腿软,倒下去之前给敏知发送了:
高考加油,敏知。
我们平常会叫得亲昵一些,突然我想正式一些,敏知,金敏知,祝我们敏知,一切顺利啊。
敏知在两分钟之后回给我一个表情:(っ´ω`)ノ(╥ω╥)
ps:高考加油
学期结束的那一天敏知要我去她家。疯狂的大雨,把我和敏知都打湿。我的眼镜被风扇飞摔到地下,敏知陪着我一边笑一边蹲下去找,我们的校服裙边泡进水潭里,褶皱也软掉。我想起我们第一次见面。敏知弯腰去帮我提起裙摆,我转过来,嘴唇擦过敏知的脸颊、泪沟。敏知说很饿,我说我们开动吧,然后又接吻,一边吻一边流泪。金敏知第一次在我面前哭。哇,敏知,你怎么掉眼泪啦,你怎么和我一样啊?
缄默是一种氛围而不是实际嘛。后面她说了什么,我不记得了,可能也根本没有听到,因为头发贴在耳朵上,我觉得好难受。
毕业之后我们也没有提分手,关于最后高考,那肯定是没有考进一个学校,隔了几个城市?我不知道,反正不太近。
总共八百多公里。我们一南一北。
一年一年的下雪天,敏知都给我看了,但如今想起来好像只是我的幻想。我换了手机,找不到我们的照片和聊天记录,在这个年代里电话号码也不怎么有人来记。只是我们当时闹分手的时候情节其实很严重,我哭了很久很久,直到她再开始新的恋爱了,还在哭。
高烧39.5℃,我打了个喷嚏,打开手机,突然很想金敏知,好想听她的声音,好想牵她的手。
还好,敏知,我已经找不到我们相爱过的证据了。
睡醒之后,一定把你忘了!不要担心我!
『Deacury』Spread Your Wings
一段美丽的邂逅,有时是时间的问题,两个人得在对的时间遇到对方。
——《偷影子的人》
John大半夜出来其实只是打算买一包烟。
工作结束已经是凌晨两点。这个街区不算市中心,这个点,没什么人店也都关门了,只剩下几盏路灯和前面自动售卖机发出的黄色的光。对面还有一台机器,光是粉色的,出售一些卫生用品。
他选择了自己常吸的那种,咬一根在嘴里,但是一双手摸遍了全身的口袋也没有找到打火机。他挑了挑眉,转身想重新沉入黑暗里,就看到售卖机...
一段美丽的邂逅,有时是时间的问题,两个人得在对的时间遇到对方。
——《偷影子的人》
John大半夜出来其实只是打算买一包烟。
工作结束已经是凌晨两点。这个街区不算市中心,这个点,没什么人店也都关门了,只剩下几盏路灯和前面自动售卖机发出的黄色的光。对面还有一台机器,光是粉色的,出售一些卫生用品。
他选择了自己常吸的那种,咬一根在嘴里,但是一双手摸遍了全身的口袋也没有找到打火机。他挑了挑眉,转身想重新沉入黑暗里,就看到售卖机侧身上的一张海报。海报覆盖着一层蓝色的光,他无聊地伸手触了触,他知道那是蓝色的底借着荧光产生的效果,但他觉得那层柔软的光是有生命的,在海报上涌动,吸引自己去注意他——比此刻的他本人来的有生机。如果他立即转身走掉,这个海报大概会伸出一只手,拍一拍他,让他回来。
John 想到这里忍不住笑了,摸了摸自己的脸。初春微凉的空气让他吸了吸鼻子,但是反正回去也睡不着,他选择顺从海报还没伸出来的那只手。于是他凑近去看他,甚至认真地取下了叼在嘴里吸味道的烟。
皇后乐队招新!详情面谈。地址:就海报贴着的这条街走到底。
旁边画着一只逼真的眼睛,和笑得露齿的嘴,眼角部位有颗泪痣,泪痣是麦克风的形状。
John看到地址的描述就露出了一个笑容——难不成它就只在这条街上招新?还是不同地方的招新海报还是不一样的吗?
好奇心更甚,他抬头,看到小巷尽头,这才注意到一个三角形的门流出暖黄色的亮光,像是在告诉他come here。
于是他走近,门口的暖光像是无数光滑的句子和星光流出来,没过他的皮鞋,流淌着,推动他向前。开门踏进了这个地方,门里是一个楼梯,John站在台阶上,却觉得脚下的地板因为光线而软软的。没由来的愉悦,于是他露出了今晚第二个笑容。
向下的楼梯很长很长,弯曲幽暗,让他觉得宛如走过生命。太肃穆和专注容易引起不安,于是他在心里默背圆周率。每走一个台阶念出一个数字,像是本能。烟被他夹在手上,纸卷磨破了,烟草一路洒在地上。他看着他们在楼梯上,黄色的光芒白色的阶梯,烟草那么亮眼,像是泛着黑色的光芒,像是迎接一个盛大的开幕。
我会遇到什么很重要的东西,这大概就是命运的铺垫,他想,这是一个足够美好的提示。
他终于看到了真正的入口。
Freddie是他在入口内看到的第一个人。他说可以叫他Freddie,于是甚至没有告诉他Family name。Freddie 很自然地就习惯了叫他deaky。他看到John手里的海报,笑得像一块融化了的奶酪。John第一次感觉到咬肌发酸,体温聚集到了脑子里,身上有些凉冰冰的。
“你会什么乐器”
John 其实没想隐瞒,但他其实已经很久没有碰过他的贝斯,于是他对着这样天真的表情无比真诚地:“贝斯,但是很久没弹了。”
“那你就是我们的贝斯手了!”
John仿佛能看见Freddie 眼睛里的小天使,于是他没说什么,决定留下来。
Freddie 领着他进来,让他在一张单人沙发上坐下,它曾被人丢弃在城市角落最大的垃圾处理厂,它的三条腿比另外一条长,靠背上有一个小小的洞,里面的棉花掉了出来,填充了几张报纸和一个小玩具熊。可是Freddie 还是把它捡回来了,他说这些遭遇让它更加完美。
Freddie 向他介绍其他的成员——Brian 和Roger 。Brian有些内向,但是看得出来很友善。Roger 热情地和John互相介绍后,邀请John加入他们的比大小。他们坐在一个充气的游泳池里,里面有几只应当是橡皮鸭却做得像小鸡的玩具,但是没有放水。他们说输了的人就要吃一块盘子里的小甜饼。John挑挑眉,不明白吃零食为什么是惩罚。
很快,他就知道了。因为第一局Roger 输了,于是John看着他吃了一块小饼干,结果吓人地噎住了。最后还是Brian 在他背上拍了一巴掌,一整块的小饼干被他吐了出来。
“我不玩了,十三块,这是第十三块,再吃我就没了!”
Freddie 不知道什么时候兜回来了,微微红了脸,但是坚定地狡辩:“这是我第一次做,它只是没有外面的饼干那么……松软!”
“但是这样对牙齿好!”他红着脸笑着包住了自己的门牙。
于是John抿着嘴笑了,他不必吃,这都还好,在他看来还是可爱的缺陷。但是当Freddie 从冰箱里拿出一碗满满的小饼干时,John感觉到了拒绝。
瞬间看出眼前的人的为难,Freddie 把小饼干又放回了冰箱里:“放心,只是开一个玩笑。”
Freddie 弯腰,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巨大的盒子:“为了欢迎新人,我们来玩大富翁吧!”
John 微微一笑,他觉得自己大概没办法脱离这里。
不过有一个困惑围绕了John很久。他一边走棋,一边问:“我没看到乐器,乐队不用练习和活动吗?”
这时坐在身边的Freddie 不知道从哪里捡起一张乐谱,折了纸飞机。“我们确实是个乐队,但事实上从你进来的那一瞬间,我们一直在活动。”他轻轻将纸飞机扔出去,角度到位,它再房间里环游一周。
于是John也低头找乐谱,和Freddie 一样折成了纸飞机,然后没有在走棋的Roger 也加入了,看着纸飞机一起在房间里面绕圈。
Freddie 的声音就是在这个时候响起的:“太阳在壁炉里燃烧,可是这儿还是很冷。”
此时John 正好把一个纸飞机准确无误地扔进了壁炉。
“那可能是Brian 熬夜写了一周的曲子,现在他们和太阳融为一体,变成热量和一点灰。”Freddie 的声音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他的手轻轻落在他的背上,轻轻拍着,像一首安眠曲,“在这个城市人们总会不可抑制的焦虑,因为有太多的事情他们在意。甚至不是在意,是过分的执拗。”
“可是并不是所有的东西都能有百分百,都能永恒不变。”
“这个时候,我们要去适应。要看到在太阳落山时,我们还有壁炉里的火和室内的光。”
看着纸飞机燃烧。Hope is a four letter word, make that money and watch it burn
John 求学来到这,在这个举目无亲的大城市,他没有亲人和朋友,奋斗是他的坚持,希望却不能常常陪着他。
比如今天,他难得想起自己旧时的音乐和贝斯,于是血液里的跳动让他彻夜难眠。
John从沙发上滑下来,安静的,缓慢的,于是Freddie 顺着他的动作,让他枕在自己的大腿上。仿佛本能,John的手臂绕过他的腰,紧紧地抱住他。
——以一个寻求安全感的姿势。
Roger 和Brian 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出去了,只剩下Freddie 在这里安抚着他。
Freddie 没再说,他知道John 在思考。但是接下来John 的话题有些跳跃。
“你会什么乐器啊。”John 问道这个问题,他看到Freddie 一直以来笑眯眯的神情呆滞了一下。
“我是主唱我可以不用会~”他低头看着John ,眼睛里还是那样的天真而诚实,充满了未来的可能和骄傲。
“你们在地表是个乐队吗?”
John 看到Freddie 点点头,然后说:“其实本来今天我们应该在录音室录音,但是你懂的,金钱问题。”
壁炉的火光中,John 看到Freddie 脸上的笑有些落下来,于是John 起了身:“这是地下,很安静,你能帮助很多人。可是我们都不属于这里。看来你也会需要另一个自己。”
地下,可以是避风港,也可以是坟墓。祈求过来的宁静是不会久的,Freddie 也知道,天一亮自己也要离开这里去到地上。深夜的他们关上一扇门又一扇门,连着绵长的入口。可是踏入这个地方的起点都太绝望,就像黑色的烟蒂,连黑暗在这里都闪闪发亮。
Freddie告诉他,这种海报,只会吸引有闲暇时刻的人。而深夜漫无目的在外面走的人,多少都有点心理问题。
——其实本来就是,每个人都有这样那样的压力,需要这样那样的排遣。
所以他其实没想过这样的海报能找到他们的贝斯手,这更多地就像个地下的心理咨询室。
“通常,我觉得来的人心理问题比我严重多了。”Freddie 用手撑着下巴,“但是这样的避风港只能拯救一个人,如果我们能成功。我的意思是出专辑,我觉得能和更多的怪人共鸣。”
过了很久,John 才出声:“如果你不介意,等我的贝斯寄到了,我可以来你们这里试试吗?You know ,我说地表上的那个Queen.”
“当然!”
Freddie 露出了晚上以来最灿烂的笑容
John微笑,难得地拥有了睡意。
清晨的来临在这里毫无征兆,John 被Freddie 叫醒说是早上九点的时候,感觉这个地方还是那个样子。
“走了。”Freddie 拉着他走上长长的台阶,没有关上的门远远可见一个光点,“去看真正的太阳。”
他们回到地面时,当真是阳光灿烂的清晨。Freddie 他们像是习惯了这样浓重的暖意,舒适地伸了个懒腰。一直没有主动跟他说话Brian 朗声说了句:“这才是生活。”
是啊,这才是生活。
John 深吸一口气,温暖的空气像是灌满了整个肺,甚至溢出来,涌向心脏,在隔膜上敲打。
于是他的胸口拥有了一整个春天。
香巴ABO 单身汉03
预警/避雷:本章为过渡剧情,一些俗套狗血桥段。非典型ABO。
1w+字。祝食用愉快!
凭借肌肉记忆走出电梯打开家门,巴基踢掉鞋子歪歪斜斜地坐在玄关眯上眼睛,头无法支撑的左右乱晃,脑子从回到家开始就进入罢工状态,身体这会儿只体感倦怠。
“看样子你到家了。” 手指可能误点了接通视频,得以让香克斯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大半夜的,经过电流传导自带修饰,听起来还怪温柔。
但巴基不吃这一套,他半睁着眼凑近屏幕,一个低头,用鼻子点击挂断,让对面碍眼的红头发消失。放下手机的同时深呼一口气,强行撑开眼睛维持上下眼皮生硬的支棱,生......
预警/避雷:本章为过渡剧情,一些俗套狗血桥段。非典型ABO。
1w+字。祝食用愉快!
凭借肌肉记忆走出电梯打开家门,巴基踢掉鞋子歪歪斜斜地坐在玄关眯上眼睛,头无法支撑的左右乱晃,脑子从回到家开始就进入罢工状态,身体这会儿只体感倦怠。
“看样子你到家了。” 手指可能误点了接通视频,得以让香克斯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大半夜的,经过电流传导自带修饰,听起来还怪温柔。
但巴基不吃这一套,他半睁着眼凑近屏幕,一个低头,用鼻子点击挂断,让对面碍眼的红头发消失。放下手机的同时深呼一口气,强行撑开眼睛维持上下眼皮生硬的支棱,生怕自己一个眨眼又合上,然后坐在原地睡过去。
巴基起身拎起外套往卧室挪动,垮下肩膀困倦无力地抬手挂衣服,半撑起的胳膊摸偏位置,要挂起的外套垂直掉落,砸盖上他的脸。本来没觉得有什么,突如其来的密闭性使得巴基嗅觉灵敏至最大化,鼻子顶起平铺下来的外套内衬,晃了晃身体呆滞地站着照常呼吸,四周顿时充满了香克斯的气息,就好像还被他包围着一样,不断侵袭着他的感官。
简直无处不在。
休想趁虚而入,巴基这么想着,屏住呼吸一把抓下外套,连带着身上所有穿去香克斯家的衣物一起丢进洗衣篮。感谢着套子真是文明的产物,几番挣扎决定睡醒再去洗澡,躺在床上放松地闭上眼睛。
床头柜上Alpha送的藤条香薰几个月来早已散发渗透进他每一个张开的毛孔,满室弥漫开来的氤氲臻调正给巴基带来宁静、平和以及诡异的安心感。如此近的距离仔细一闻,竟与身上残留的香克斯的气味相差无几,他是Beta感受不到对方的信息素,所以那个红头发用了这种方法让自己知晓吗。
侧过身抽出里面交错的扩香棒,找出盖子拧旋回瓶身口堵起香气扩散的源头,顿时自在不少。解决完这茬,巴基订好闹钟重新躺下,接下来没什么事等睡醒了就去医院预约引产,他和香克斯之间本就该断的联系不能再多一个相关的人参与进来。
熟睡之际不禁比较起来,但凡香克斯要送他的戒指有克洛克达尔手指上的其中一个值钱,他都可以拿去倒卖大赚一笔。可那家伙没几分真心不说,也没什么值钱东西,虽然他知道那个人是完全没有兴趣去收集。
“巴基先生您好,您上次过来时给您安排到了三个星期后,如今有一位取消了原本的预约,在此通知您的引产手术可以提前。”
接收到好消息的巴基笑得五官错乱,收起拿出来欣赏的得意宝贝们,准备通知员工今晚团建。窃喜的表情随着他不经意间一个扭脸慢慢凝固,某位看起来漫无目的的红色身影出现在他无人的排练区,巴基连忙挂断和护士小姐的通话,撂下愉悦的情绪出去逮人,用最快的速度拦截香克斯。
靠近的一瞬间,浓烈的酒味儿传进巴基的鼻子,几乎是下意识的吼出声,“别醉醺醺的来我马戏团啊!”
“我不来找你,你是不会见我的吧。” 话音刚落就被巴基熟练地捂住嘴,香克斯反手抢占主动权,牵上他的手握紧,任他快速拉着自己躲进马戏团密闭的储物室避人,“哈哈哈,看来我见不得人。”
“嘘!” 巴基有些紧张地透着没关严的门缝儿观察远处,等说话声逐渐靠近时关闭,紧紧贴在门板上去听是否有外面人经过的脚步声,确认那拨人离开后,毫不客气的开口对他下达逐客令:“快滚。”
关上门的那一刻光源也被阻隔在外,巴基适应着黑下来的环境,面朝香克斯的方向质问:“你怎么又......” 只要遇到香克斯他的沉着冷静十有八九就崩盘,瞬间忘记这里是个落脚要小心到处堆满杂物的房间,巴基踢到某个有着油光水滑毛条的配件也没在意,踩在上面想要和香克斯拉开距离,横跨时脚底打滑失去平衡,扑腾着双臂向地板栽去,“!!!”
香克斯先一步调整两人位置,在他身下充当人形缓冲气垫,身高一米九二也是个肌肉男的巴基被绊的牢牢地趴在了香克斯结实的胸肌上,“你!”
“啊,好痛。” 香克斯撇嘴出声,表示自己需要慰问。随即曲起腿,简单颠了颠坐在他大腿上的巴基重量,煞有介事的沉声说道:“你变沉了巴基。”
“活该。” 巴基并不领他的情,嘴上无情回怼。即使香克斯的语气听不出来有任何受疼痛影响的变调波动,还是手向下探去摸有没有尖锐物,“我记得也没有什么能硌到人的东西。”
香克斯平躺在地趁机伸手拽下他,覆在巴基后颈厮磨辗转,末了拉起他的发尾,和他安静的对视着,印上一个明目张胆的吻。
“一身酒味臭死了。” 巴基骑在他身上,嫌弃地扯回香克斯手里自己的头发,打断现下这个有些温存的时刻,“就知道你是装的,摔死你算了。” 黑暗里香克斯浓重的呼吸声近在咫尺,过后平静下来他说着在巴基听来很没有意义的话:“我其实很喜欢小孩子的。”
“我知道。毕竟你从小就是个‘平易近人的大哥哥’,周边小孩子都喜欢跟你玩。” 巴基拿掉香克斯放在自己腹部上的手,突兀地转变话题:“关我什么事。”
“那我和别人生孩子你也不在意?”
“不在意。”
“你都不会吃醋的吗。”
“你早就有其他小孩了吧。” 香克斯左眼三道暗色狭长的疤痕边缘摸起来异常平整,深印的存在和香克斯过去本身同样神秘,象征他们不再互通的人生经历,他对此一无所知,不过这不妨碍巴基收起手后说出自己的推断。
“哈哈哈哈哈哈”,香克斯佯装思考状,“这个嘛…不好说。”
“反正我也不想知道。” 已然怀疑Alpha都是天生的播种机器,遇人就繁殖。不愿跟白痴再耗下去,巴基起身听声音判断门外没有人,打开门迎接被隔绝的光亮,扭头让他赶紧走。
“下周五记得过来签合同,我给你长期投资。” 香克斯从后面圈抱住他的腰,牢牢抵在他肩膀上,有些耍赖,“不答应就不让你走。”
很难不怀疑这个人不是故意的,在他的钳制下巴基做着无用功,徒劳扑腾四肢最终妥协,“我会去的,你放开我!” 主要是怕路过的员工们会看到这一幕。
“说话要算话。”香克斯好笑地放开他。眼见巴基马上拉开一大段安全距离,留给他一个蹿出去的得逞背影,声音倒是传得很清晰,“大爷我看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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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发突然,算了一下时间还有半个多小时,香克斯拨通内线传呼贝克曼:“帮我给巴基发条短信提醒一下他。” 等贝克曼面露无语的出现在他办公室,对他解释道:“临时要去隔壁马尔科那里,我去处理点事情。”
贝克曼无奈地拿起香克斯手机照做,“你给他的备注是什么,就是巴基吗。”
“0883********9那个就是,没有备注。”
“哦?” 贝克曼抬眼调侃香克斯,“因为背下来了所以不设置备注?”
“刚好记得很熟嘛。” 走出去不忘折返他的红色脑袋再说两句,“实际上......” 香克斯在门外笑得坦荡旷达,“在等他的备注名称可以变得更有意义,最好是换个身份。”
“他是特别的。”贝克曼看透般毫不意外,平淡地叼着没有点燃的烟挑明这层关系,找到号码后编辑短信。
“他是特别的。” 香克斯隔着一层玻璃门复述, 留下哈气的白雾印子,“别偷看记录哦。”
“我不稀罕。” 强行忍住不把手机砸到他欠扁的脸上,稳重的贝克曼:“你快去吧。”
与此同时巴基在楼下犹豫片刻,他还是......
进来了。
早先纠结半晌还是决定不跟钱过不去,虽说很不想承香克斯的情,但是某人自愿提出合作,把他当成个冤大头用也没什么,甚至不需要心理建设。巴基端着咖啡坐在香克斯办公室开始恍惚,一回生二回熟,这次压根儿没用到通行证,只是这办公室里没人。
点开半个小时前收到的短信,挨着上一条【红发混蛋——提醒一下。】回复【你耍老子?】
熟悉的短信提示音响起,巴基惊地从沙发上弹起,放下一滴没洒的咖啡视线环绕四周,“哎?嗯嗯嗯??在哪里?” 还以为香克斯藏在哪里,站起来寻到源头,巴基走过去看他随意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此刻还亮着显示【0883********9——你耍老子?】
比起没有备注更瞩目的是香克斯的锁定屏幕墙纸,竟然是自己睡着后的大特写。巴基面部狰狞地向后倒退撞在玻璃上,心道这人不光变态还格外不正经,他已经考虑按照片张数收取费用了。想要解锁手机看他都拍了些什么,巴基左顾右盼趁香克斯不在试他的四位数密码。
‘0000’和他自恋的产物‘3988’试完即弃用,巴基思考着下一个要尝试的密码。当他全神贯注去猜的时候,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试试1234。”
“这也太随便了…也不对啊。”
“不好意思记混了,你再试试5678。”
“你最好没骗我......啊,这次对了!谢...” 巴基转身想要跟这个人来个答谢的握手,回头却相当吃惊,“??香克斯???”
“是我。” 见他疑惑,香克斯歪头指着自己,又指指手机,“不点开看吗?”
巴基明显有着被逮到的慌张,为了呈现出自己的完全不在意,偏过头理直气壮地嘀咕:“我就是刚好发现你没带手机。” 手指继续查看相册,除了用做壁纸的照片外,也没什么特别的。
在他面前删除掉那张偷拍,随便更换了一张新墙纸后锁定屏幕放回桌面。手机被放下的动作感应唤醒,未读消息提示框再度显现,巴基念着上面的手机号,询问:“你是有不给人设置备注的习惯吗?怎么记得清的。”
伸手转过巴基的脸,正是一副被自己轻易掰着脸不甘心的样子,香克斯靠近他拿过手机,笑着点开资料设置,编辑完备注拿给他看。
「好喜欢你」
巴基按下香克斯手里的手机,“啰嗦死了。”
“嗯?我什么也没说。”
“张嘴。” 不容香克斯拒绝地拉起他西服里松垮的领带,欺身将Alpha压在柜子上,主动撬开牙齿探入舌头和他缠绵交缠。香克斯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明晰,伸进巴基蓝色头发里扣住他的后脑勺,凑上去想要进一步加深这个吻。
脸颊近距离划蹭上Alpha高挺的鼻子,巴基微微侧过头避开,结束这个短暂的亲密接吻。将香克斯推回桌前的椅子坐下,对上他的眼睛一枚枚解开西装扣子,带有挑逗意味缓慢地抽出领带随意扔到地面,之后不客气地坐在办公桌上翘起腿,发表感想:“感觉还不错。”
香克斯胳膊撑在椅子把手上托腮看他,沉着且不露声色,假装不知他指的是吻还是什么。
巴基在他抽屉里扒了扒摸出一根烟咬在嘴里,同时翻着合同。垂下眼皮仗着目前的高度优势,竟有些居高临下地看着香克斯,示意对方给他点火。
“办公室禁烟。” 巴基不为所动,仿佛没听见般无视这句含蓄的话,向后撩起长发松散的挂在耳后凑近他,等待香克斯从裤兜掏出打火机给他点烟。
单手夹烟仰头盯着烟雾报警器,吐出一口烟呼在香克斯脸上,“偶尔一根。没什么吧?” 烟头朝手背的方向食指斜着轻点烟身,往他两腿之间的空隙里弹了弹烟灰,带着挑衅无畏地看回去,以表自己的态度。
三两下抽完摁在桌面的合同上熄灭,抬手扔进他桌上小瓶的香薰中,留有红色口红印的滤嘴在透明的精油瓶内惹眼地晃动浮着。“可以扔掉了。” 巴基开口,收起腿落脚踩地,轻舔嘴唇提醒香克斯:“你这里,口红。” 绕过他的肩膀不再看他,留下一句“合同上列的条例对我限制太大,我不接受。”走出办公室。
手下收拾着被巴基抖上烟灰的文件,香克斯坐在椅子上目送他离开。翻过合同尾页走去塞进碎纸机,顺道调节百叶窗望向外部走廊,巴基正巧拉住贝克曼问了些什么,被指了方向后脚底抹油飞快出溜。贝克曼不明所以地转向香克斯,香克斯只好耸耸肩膀用口型对他说:“不必在意”。
不用往深处想也能猜到巴基问的是怎么避开保安从后门离去的路线,香克斯拉动叶片低头笑了笑,难道他还真能去收拾任性的孕夫吗。况且他有着不能去追的理由,经过刚刚那番撩拨,某个地方此刻正在悄悄起立。
抽出纸巾擦掉嘴角残留的口红,香克斯握在手里也不扔掉,因为不知道巴基是否还能属于自己,所以占有欲正变得变本加厉。
现下......揉起沾有口红印的纸团,香克斯认命的带着它进独立卫生间解决个人问题。
“给本大爷舔鞋吧香克斯!” 看起来就很滑稽怪异的站在商业圈中部,难掩乍呼本性,疯狂做着幼稚的鬼脸,吸引不少目光。执意在香克斯看不到的地方恶心他,巴基走得很潇洒,发泄完也是真的心情舒畅。
估摸着巴基新的作息时间,香克斯开车到公寓楼下的时候正巧碰上他关灯拉窗帘,透出的模糊身影即刻与黑暗融为一体。“23:17。” 记下时间打转方向盘掉头,拐弯进地下停车场停车,待十一点四十分走进电梯按巴基所在的楼层数字。
“嗯......惊喜。”
不光从防盗锁换成了指纹密码锁,门上还贴着换锁的费用以及一个银行卡号,数值也很客气的多增加了一个零,实在是非常贴心的考虑到了他的真实收入水平。
门旁堆放着未密封的纸箱,被打上数个巨大的叉号,里面全是他几个月前寄给巴基的香薰。香克斯揭下来自巴基亲笔的‘爱的留言’,认真思索考虑结尾的‘滚’字,最终得出结论:“这应该不是拒绝的意思,这是给我新的机会。”
在门外尝试小声喊了句“巴基?”,果不其然没有回应。香克斯掏出手机输入熟记的号码,跳出来他今天下午给巴基设置的备注「好喜欢你」,编辑短信内容【好喜欢你。】发送。
离开停车场,想到巴基绝对会收到了不回复,香克斯就地停靠踩刹车,额外追加一条【红鼻子♥】放心的塞回衣兜发动车子回家。
“一个叫「红发混蛋」的家伙给你发了短信。” 摩奇拿着巴基的手机看导航,走在前方给他们带路,为了让后方的巴基听见,把内容给大声念出:“这个人,他问你【知不知道。】”
巴基累的吐着舌头一步步僵硬走在望不到尽头的树林里,就近扶着一棵树背靠着它休息,听到内容已经没力气去骂那个红头发。都是什么屁话,他知不知道?他当然知道自己没有收到转账,废话短信倒是天天接收。
“要我帮你回复吗?” 摩奇跑到喘气的巴基旁边,往上翻着信息记录,“红发混蛋......是那个红发香克斯吧。”
“无视他。” 巴基还知道他俩不熟,知道那白痴有毛病,知道打掉孩子后更没关系。脑内数落香克斯一通,切换为竞走模式,“应该快到了。”
“你确定和交易人在这种深山老林里碰头?”
“看情况。” 巴基戴上手套举起持有三把飞刀的手臂,“不妥就做掉对方。” 他涉及参与地下交易也快十年了,避开大众尽可能遮人耳目是常识,但也没有哪回跟这次一样在一个山路十八弯像丛林的地界。
“这人谁啊?”
“不知道,闯进咱们的瓦斯区被放倒就带回来了。”
“既然绑起来了就不管他,一会儿丢到湖里去。”
好像只有他一个人被逮到这里,巴基偷偷听着两人的谈话,维持原样趴在地上装作自己还没有清醒。倒是也明白当下的境遇了,在这里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只是绳子那很好办,割开就能逃脱。
算是倒霉中的幸运,他今天来的这种野外通常伴随着天然的危险,猛兽。但是他疏于防备,被它们的突然出现追赶的自己和部下分开逃命,打乱得相当彻底。巴基心中默念,希望他们没有被吃掉。
前方传来一阵闷哼,听起来有些耳熟的声音在中气十足的喊话:“我不会说的。”
“那你等着被教训吧,小鬼。”
睁开眼睛首先确认的是昏暗干燥的仓库,环顾一圈巴基视线平移,目前无人看守、头发乱糟糟的小孩、一顶草帽、木门没有上锁......!草帽?!香克斯的侄子!!
“我认得你,你是红鼻子。”
“你说谁是大红鼻子啊臭小子!” 有阵子不见,依旧是同样的讨人厌。巴基直觉不妙,问道:“等等!为什么你会在这儿。” 这种地方是会有小孩子来玩的么。
“你见到过艾斯吗?艾斯他到了这里后就不见了。” 像是打开了什么神奇的话匣子开关,路飞挪动着挤过来跟他讲艾斯,巴基烦的要死,腻烦写在脸上:“我不在意你哥哥是谁。”
用袖子里藏起来的刀割断绳子,巴基不带罪恶感的说:“你自己待着吧,再也不见。” 拍拍屁股准备逃走,刚迈开一条腿,路飞咬上他的脚脖子,甩两下还不松口,他急得上手去扒,“不要叫得这么大声!会把人引过来的!”
身后的铁皮门突然被打开,巴基脚下的动作短暂定格不敢向后看,他可没注意到这个地方是这样的设计。气氛忽然变得微妙,巴基飞速抛出刀放倒两人,趁他们没反应过来朝唯一的出口跑去。
要不为什么不待见叔侄二人呢,当然是会倒霉加倍。路飞可谓躺在了一个好地方当人形障碍,把他绊的脚受阻摔出了个狗吃屎。
本大爷就要交待在这里了吗。这一定是假的。梦还没醒。
落地前他是这么想的。等脸快要亲吻上大地的时候不禁冒出悲观中的乐观,自己这个架势保准栽得不轻,要是恰巧把肚里那玩意儿摔没了还能省笔引产费。
他出手的行为无疑激怒了这拨人,为首的男人指挥剩下几个手下按住巴基搜身,没收他的全部攻击器械之后大力扔到靠背椅上,将他重新捆起。
“你们认识。” 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头上罩着黑面罩的壮汉拿着小腿粗的棍子挑起巴基的下巴跟他确认。离得这么近还能清晰看到木棍上沟壑纵横的血迹,巴基别开脸,在被绑在凳子上的有限范围内向后瑟缩,“不...不认识。”
打手抡起棍子向下砸去,看巴基紧闭双眼害怕的怂样,停在距离他蓝色头顶一拳处,上下挥着有重量的实心木棍刮起令人战栗的风。无趣地径直越过他,拎起地板上的路飞吊在横梁,全无预警,一闷棍下去实实敲在路飞身上。
巴基被他突然出手的动作吓得歪倒在地,带倒椅子栽在水泥地上发出不小的动静。黑面罩那家伙听闻声响把脸扭向他,带着杀气露出危险的警告眼神。巴基果断绷紧嘴巴,知道自己打不过他,急忙侧躺在地上摆出求饶的姿态。
纯粹的殴打在继续,只听棍子砸在身体上的声音也知道对方用了狠劲儿,路飞气息奄奄地挂在绳子上被打得左右乱晃,依旧犟着死劲儿,一个字都不肯透露。顶多以为是小教训,没想到这群人来真的,再这么下去烦人小鬼直接在他眼前被打死也不是没可能,尽管他并不在意路飞的死活......
“喂!他还是个小孩......” 越到后面巴基声音越弱,颤抖的吞咽口水:“......子。”
“不是不认识么。” 壮汉收手,掰的手指节节作响,活动着打累的身体关节,准备开启下轮施暴,“他是香克斯的侄子,你是他的谁?”
巴基迅速摇头否认,“不是,什么也不是。”
男人嚼起口香糖拖着戏弄的长音开始怀疑他,扔掉滴血的木棍在巴基前方站定,一脚踢翻凳子,踩上这个蓝发男人的肩膀弯腰捡起附近更趁手的铁棒,“别急,这就到你了。”
铁棒重重砸在地上,离他的头不过几指距离,巴基带着捆绑的靠背椅狼狈地挣扎往前蠕动,他得想个办法赶紧离开。生死危机关头,豆大的冷汗不断从额头顺着下巴滑落至衣服领子,小范围浸湿布料混合地面的灰尘大面积脏污。
恶魔的脚步再一次逼近,没有留给巴基缓冲时机,精准抡偏他的头,肉眼可见的速度把牙齿打得飞出去一颗。真正疼痛到一定程度是痛苦地喊不出任何声音的,面罩男揪起巴基的头发绕着仓库兜圈子拖拽,满意的看着他在地上逐渐失去意识,将他拉起再度踹倒在地,“还敢跑?”
单单把人打的晕过去似乎还不够泄愤,预备多补几招将这个作品变得更加完美。领头男正要动手,隔壁屋子放的手机响起“老大来电话啦”的诙谐铃声,可惜地暂时停下,让人把手机递过来接起电话,通话结束眯起眼睛:“有意思。”
老大的命令在,男人也只能停止作业,招呼站着的手下们把他俩带去老大交代的位置,独自想象回味,“蓝和红可是绝配。” 就应该砸烂他的脑袋,血液腌透脑浆一下子铺在这头蓝发上才够劲儿、才最好看。
“把他叫醒。”
感到一桶水泼在脸上,巴基肿胀着脑袋被迫清醒,一睁眼发现自己被转移到了悬崖边上,卡在陡峭的岩壁摇摇欲坠。对面出现的男人也是熟悉的面孔,张口就跟他友好地打招呼:“现在还不能让你死。” 以及亲近和睦的叙旧:“我和香克斯有点不愉快的过节。”
巴基不敢乱动,稍稍侧脸惊恐地看着底下的湖面,“我跟他也有仇。你绑老子干什么?你去找他啊。” 说完小心回头,双腿控制不住的打着哆嗦,不再去看这令他胆颤的眩晕高度。
“我已经把你们俩的视频发给他了。” 蒂奇拍手赞叹今天是个好日子,得意大笑:“一边是血亲侄子,一边是昔日伙伴情,你猜他会怎么选呢?” 笑完心情畅快地威胁巴基老实服从,“从这里掉下去可就没命了。”
还没搞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路飞被蒂奇一伙提溜着虚弱的喊“红鼻子。” 巴基瞥他一眼,稳住身体防止跌落,“闭嘴!我也想有人帮我呢,笨蛋!”
指望不上远在天边的香克斯,他烦人的小侄子也无法利用,自己的人更是下落不明。何况这真是个送命的选择,蒂奇多少有点高估自己在他心里的分量了,红发要是不选路飞他巴基就跟他香克斯一个姓。香克斯姓什么来着......?他貌似没有姓。
“就坐在这里期待香克斯会来救你吧。” 蒂奇和周边众人均一脸看好戏的表情,戏谑讥诮。所以说这人和香克斯的恩怨为什么要扯上自己,他和今天原定的交易人面还没见到。
最讨厌进退两难的局面,前后都是风险赌注。
“本大爷的信条就是” 巴基使力的腿放松,踏着悬崖壁蹬脚向后倾斜,“不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那个红鼻子掉下去了!”
蒂奇看着他自杀式连人带凳坠入湖水溅起水花,指人看好路飞,“本来他就是个偶然,我只要香克斯能够过来。”
后悔。老实说巴基在跳下去的那刻就剩无尽的后悔,他心里也很没底。刺痛耳膜的风席卷刮过,木质椅子撞击在湖面散架漂散,卷起翻涌的水波四溅,打湿渗透,背摔落进水中。浮力一层一层抽取围裹他身体的麻绳,血液轻盈荡漾起不规则红流,一个疼字不足以概括所有。
小时候差点溺死的阴影还在,他除了闭住气息外什么都做不到。手机比他先一步从兜里掉入湖水,也不是很重要,反正伴随香克斯的垃圾短信沉入水底,连带着发了很多句的‘好喜欢你’,省得他再去删除,换个新的手机就好。
身体奇迹般的开始上浮,巴基试着游出湖面,口腔内气体没有及时得到有效的交换,狠狠呛进一口水。呛水后肺里的氧气即将供应不足,眼前渐渐浮现了不真切的朦胧香克斯......力气耗尽再度下沉前,巴基尝试向那个身影伸出手。
盘山环绕的公路上香克斯超速行驶,一路上不顾交通法规强行无视信号灯且加塞超越众多车辆,惹的骂声连连。总是有微笑弧度的嘴角在收到路飞和巴基实时的视频后再也没翘起过,留贝克曼在公司顾后联系多方势力赶去围堵蒂奇团伙,尽管这是个很明显的陷阱。
按照蒂奇给出的标记,香克斯观察着地形轻易摸到他们所在位置,山脚下看不到几个人,爬到山顶处才跟视频里的环境对上。藏好内兜方便通话的对讲机和手枪,彻底独身走近蒂奇的地盘。
“有怀念我吗?我也回国了。” 蒂奇吃着樱桃派从一旁的沙发站起,扔给香克斯一瓶酒,“初识的时候真没想到红鼻子会是个无能的Beta。” Alpha们之间强势的信息素之战从见面的那刻起便开始暗中较量,周围已有大量顶不住的Alpha下属被这等级上的压制波及,口吐白沫昏倒在地。
这场无形的比试蒂奇最先撑不住,只好劝告红发:“刚见面,别冲动。”
“原则上来讲,我的脾气不是很好。” 香克斯维持阴晦脸色开枪打中蒂奇手里没喝完的酒,玻璃渣顿时炸裂飞溅,“这是我们之间的旧账,他们两个在哪?”
“你自己看吧。” 蒂奇默默后退远离香克斯的攻击范围,“北和南的方向各有一个,还有三分钟,好好选选救哪一个吧。” 到了安全距离给自己充面,愚弄的语气提醒他说:“剩下的那个可能还没来得及伤心就没命了哦。”
耳机传来消息,向他报告这里已经被香克斯的人包围,蒂奇深知这回依旧不能把红发怎么样,指使手下把路飞扔下去见好就收。轰鸣声从远处的空中飘进众人耳朵,见香克斯不带犹豫地跑过去接侄子,跃上直升飞机:“你总不能同时救下两个人。”
另一面是森林,香克斯沉下脸,牵动抑下的嘴角反驳蒂奇:“我相信他有办法。”
水像倒灌进鼻腔里辛辣的酒那样刺痛狭长腔隙,“咳...咳咳......谢谢你,得救了。” 巴基撑在岸边突发贪婪地获取陆地上寻常的氧气,小腹宛如淬了盐水的鞭子绞紧鲜漓的破损嫩肉,他还活着,肚子里的那个不好说。
身材姣好的性感美女解下腰间装饰丝巾扔给巴基,“你挺行啊,敢从上面跳下来,擦擦吧。” 当着他的面把旁边五花大绑缠上沉石的麻袋踢入湖中,“我刚好在处理东西,顺手的事。”
“我是亚尔丽塔,报酬待会儿会问你要的。” 剔着指甲仔细端详了巴基一番,朝树林喊道:“你们要找的大红鼻子小丑出现了。”
听到有人在找自己,巴基下意识毛发竖起脊梁骨发冷,强忍器官牵扯导致的钝痛打算溜号。亚尔丽塔踩上凄惨地往外爬的他,不解地问:“跑什么?他们找你很久了,一直赖在我这里不走我可是很烦的。”
“呜呜呜巴基团长,到处都找不到你我们还以为你被吃了。” 团聚很开心但是请不要一边抱着他一边说他死了,满身的伤口都快被窒息怀抱加重得疼过劲儿,巴基看着糊满前襟的口水鼻涕灵魂出窍,报复性的回馈他们一手鼻涕眼泪,大声哭诉:“小的们,我好苦哇。”
对肌肉男们煽情感动的搞笑场景无语凝噎,亚尔丽塔打断他们:“你们还走不走了?” 豁牙巴的鼓包蠢脸转向她,“哎?” 显然意识到说话漏风,巴基缺着一颗牙让卡巴吉他们按地址拿着盒牛奶帮他回收。
“我不能让你上我的车。” 亚尔丽塔拒绝载乘巴基,上下扫视停留在他沾满血的裤子,“要是再流出些什么,会把我的座垫弄脏。” 面部扭曲蹲在地上捂腹的样子还是让她起了点同情心,“钥匙呢?我先开你的车带你去医院。”
新认识的美女Alpha看向他的颈后,“你难道是Ome...啊,Beta。” 并不存在的腺体位置有个陈旧性疤痕印记,亚尔丽塔直白地说:“你那位挺重口味。” 巴基躺进后排降下车窗回她:“老子单身。”
刚开进市区就不满这个车流速,巴基拉亚尔丽塔去坐副驾,换自己上手。暴躁使然的他没听到“你一个有流产征兆的孕夫还能这么活蹦乱跳”的吐槽,单手握着方向盘探出半个身子骂骂咧咧,热情问候别的司机开得跟鳖爬一样只会挡道。没个进展时逆向车道冲出一辆车,七拐八拐敏捷的只剩尾气,巴基呆愣两秒,手指那辆车将油门踩到底:“好,我也要开那么快!”
实在是,蛮开眼的。亚尔丽塔和同在急诊的男人面面相觑,来的路上巴基甚至还抽空借了她的手机联系了自己的朋友。摆正头上‘3’样式的丁髷,加尔帝诺先跟她打招呼:“我们找个地方坐下等吧,晚点去病房看他。”
“你都没有良心不会难过的么。” 没事人一样的巴基计划着出院痛快喝酒,Mr.3叹口气,“20周,都成型有胎动了。”
吃顿好的、拉上三五朋友喝通烂醉是巴基当下比较想过的生活,“伤感什么,终于甩掉个包袱应该庆祝。” 何况意外终止妊娠之后Beta的费用还比Omega便宜。
香克斯进来的时候巴基正没心没肺说着这句话,除了显眼的外伤之外精神状态很是振奋,“疼吗?”终究没有问出口,取而代之的是“你没事就好。” 上前搂抱住巴基,感受他暖烘烘的体温,怎么可能不担心。
亚尔丽塔甚至吹了个口哨,巴基眼神飘忽不自在道:“说了滚远点,我跟你没关系好吧。”红头发一句“路飞还没有醒” 驴头不对马嘴,先不说他不关心那臭小鬼,香克斯都赶去救了,重伤成那样还活着只是没醒多正常。
“是他?你口风真紧。” 眼看香克斯接了个电话后匆匆离去,Mr.3透巴基老底:“你以前不是说过么,有个死掉的初恋。”
“啊?什么时候?”
果然酒后吐真言的人清醒的时候是另一个人格,“不重要,不记得就算了。”
“人死不能复生,刚刚那是幽灵。”
这是什么,这是变相承认红发是他初恋。Mr.3面无表情揭露事实:“香克斯没有从你身体里穿过去。”
“诈尸!那就是诈尸!”
“听到你说你和香克斯是仇人关系时还觉得是你太自不量力,知道他是你初恋后倒是懂了。” 虽然半分钟前才知晓,Mr.3想了一下理解巴基:“没有结果的初恋,确实应该是仇人。”
“Boss……?”
“随他去吧。” 松开握住的门把手,香克斯朝背后摆摆手,“我去查一下自己的账户里有没有1500万贝利。”
早该转给巴基的。算是补偿,用来了结这件事的补偿。
------TBC
香巴ABO 单身汉02
预警/避雷:xp奇怪。Teenager sexual behavior. 非典型ABO。
8k字。感谢阅读!
任凭谁第二天早起发现后脖子多个牙印都得猜测是不是被鬼压床,渗血还结痂,这鬼可能属狗的。
对洗手间的镜子狂妄自大幻想了一出他大名鼎鼎小丑之王巴基,马戏团里凶猛狮子都在他英俊的威风身姿下训得听话,区区幽灵狗必被他金身气势所打倒,跪地求饶然后夹起尾巴大喊着“巴基大爷饶命”逃窜。
考虑的都是他要如何开恩放它一条生命,完全没想起害怕,仰天支棱着脖子笑得太过用力无形中扯开伤口,巴基“嘶”的一声倒吸气,该说不说这玩意儿下嘴挺狠。
短信提示音适时......
预警/避雷:xp奇怪。Teenager sexual behavior. 非典型ABO。
8k字。感谢阅读!
任凭谁第二天早起发现后脖子多个牙印都得猜测是不是被鬼压床,渗血还结痂,这鬼可能属狗的。
对洗手间的镜子狂妄自大幻想了一出他大名鼎鼎小丑之王巴基,马戏团里凶猛狮子都在他英俊的威风身姿下训得听话,区区幽灵狗必被他金身气势所打倒,跪地求饶然后夹起尾巴大喊着“巴基大爷饶命”逃窜。
考虑的都是他要如何开恩放它一条生命,完全没想起害怕,仰天支棱着脖子笑得太过用力无形中扯开伤口,巴基“嘶”的一声倒吸气,该说不说这玩意儿下嘴挺狠。
短信提示音适时响起,提示窗大屏显示【红发混蛋——我听路飞提到你了。】他明确记得自己昨晚是把香克斯拉黑了的,在酒吧喝冰水也能喝醉搞混淆?这不能吧。
还有,路飞提到他,路飞是谁?巴基虽不思其解但一如既往不回复,拿起手机单手继续刷牙。只有香克斯执着于跟他进行无意义的隔空对话,很快相继弹出几条新信息,巴基边看边内心回应,不知道是不是该说香克斯太过了解他。
【红发混蛋——我侄子。你肯定有印象,他戴着我以前那顶草帽。】
多了个侄子啊。能想象到香克斯在手机那端一脸骄傲提起的样子。
【红发混蛋——罗杰先生给我的那顶。】
吐掉牙膏泡沫漱口,30岁了还能显摆罗杰先生当年更看重你。
【红发混蛋——路飞说他去马戏团玩的时候你让狮子把我交给他保管的草帽咬烂了。】
对上号想起来了。
【红发混蛋——怎么欺负小孩子呀巴基。】
要帮侄子报复回来吗?谁能想到是同一顶,也不是故意对不起罗杰先生,应该让狮子给你侄子吓哭。
【红发混蛋——我跟路飞说会帮他报仇。】
我为什么拿草帽出气你应当最清楚。
【红发混蛋——真是品行恶劣的大人呐。】
倒是没什么可反驳的。
臭小鬼挺会告状,叔侄俩一个烦人样。巴基摆好牙刷和漱口杯准备卸妆洗脸,不再搭理继续响起的手机,等分外闲散的香克斯自觉无趣发送完毕后,打包一键删除。
不化小丑妆便与良善稍微沾点边的脸跟香克斯保留在脸上的和气微笑八杆子打不着关系,那家伙态度看起来永远友好随和,总是一副老好人不拘小节的模样,巴基私心认为他比起小时候更会装腔作势。
人确实是会变的,以前变着花样的打闹经常被雷利先生出身制止,骂他们两个不消停,一天到晚就知道吵,烦得厉害时干脆再揍一顿。现在的香克斯大概不屑也不会跟他斗嘴打架,变得稳重成熟不代表这幅明着浮于表面的豪爽大方下不存在他抑制狠戾压藏实质的暗。
十三四岁,刚从儿童褪去稚嫩步入青少年时期的年纪,除却日常嘻哈惹事,青春期在香克斯的早熟和巴基的迟钝中到来。
小香克斯不知道第几次无法控制对着巴基起反应了。
他正处在14岁生日过后就来临的不安定分化期,在连续地安抚下依旧不屈地抬着头,大肆叫嚣着不满足,淤塞的高涨倾向如鲠在喉,几乎是想都没想就争在失去感官理智前窸窸窣窣爬下上铺急于寻求慰藉。
下铺巴基穿有遮盖肉乎大腿的宽松短裤,纤细小腿在床上随意伸展着,放松姿态睡得毫无防备。香克斯顺从本能反应跪坐在巴基床边,把自己膨大着快要爆炸的部位贴上巴基因春夜里降温体感稍凉的软嫩脸颊,自发努力约莫个把小时终于冷静下来,卷起巴基四角胖次的边不带心理负担地吐露宣泄。
经过一夜发酵布料上如同撒倒牛奶般布满稠腻白渍的干绷,“又是这样!”,巴基看着这个眼熟多次的现象裹紧毯子缩在床尾靠墙的角落倍感羞耻。
“上次就告诉过你了,这是正常现象。” 香克斯打着哈欠探头朝下,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哄骗他,“意味着你正在变成男人。”
先步入分化的人既有话语权又占理,使得巴基坚信这是分化成为Alpha的必经过程。从出生开始就没分开过的玩伴之间打赌且较真,而后亲密又越界。
“把舌头伸出来。”
“凭什么你说伸舌头我就要...” ,还是别开脸,眼神不服气听话地伸出一小截舌头。
捏上巴基嘟起来的脸让他面对自己,含笑缓缓拉近两人距离,对上他不解的目光停顿在相隔五指外的预贴紧之处。玩心渐起,香克斯轻轻吹了口气,在巴基皱着鼻子缩回粉舌不自觉向后退时抬起他的下巴牢牢固定,叼咬住微张下唇瓣的中部唇肉,经由巴基软滑舌尖探入靠拢。
思绪跟随着室外风吹起的梧桐树叶来回摇摆,心跳不止的萌动迸发在少年Alpha独有的清新皂香气息里。温柔湿热的吻结束在百无聊赖的初夏午后,巴基吃着刚刚递进他嘴里的水果糖回味,香克斯的舌头是桃子味儿的。
第一次的发生是必然中的偶然,香克斯预备在巴基十四岁生日过后将要开启的分化燥热期着手,却提前在他十四岁生日当天。
组织里不靠谱的成年人们打着庆生旗号将没喝过酒的巴基灌的神态迷糊脸红红,宴会结束捞起脚步虚浮的巴基拖回他们共有的房间。一路上启用吵闹的说胡话模式阶段过去后,便一言不发乖巧地靠上香克斯,用自己红鼻子一个劲儿地蹭着香克斯同样红色的头发,不停嘟囔说着“好晕,想想办法嘛...”。
这一系列行为被同样十四岁的香克斯称之为另类的撒酒疯。
Alpha天生的支配欲作祟,一番心理挣扎选择放纵本能,按下巴基的头让他舔舐。看着巴基无法思考自我听到指令就低头照做的酒后反应,伸手把挡在他脸前披散下的蓝发撩到耳后别起,“......唔,不要用牙齿。” 腮帮子鼓鼓努力吞咽的动作使发起人为之动容,香克斯感慨道:“真听话。”
未开发的区域未经历世事,青涩纯洁含苞待放。触到的边缘光滑圆润,内里温度炙热对手指适应良好,可通道狭小不够一人顺畅进出。香克斯大力松动着勉强挤进,强行突破运作几个来回后阻力逐渐减小,无障碍畅通为开放式出入口,在他到达某个隐秘地方,巴基终于给出愉悦的反应。
关于和自己发小全垒打这件事,香克斯在事后第二天格外淡定,察觉到巴基转醒坐起来,搂住他细瘦的腰眼睛都没睁开,像是早有准备那样拿出了无懈可击的说辞,“是你扑上来缠着我的。”
在从事灰色营生且全员男人的组织窝点,小孩都是捡来的能养大就很了不起,正经教育氛围约等于不存在,这种事情无人会在意。巴基接受良好的相信了从香克斯那里听来的有关昨晚的‘事实’,心大的随它去,枕着他的胳膊翻身睡回笼觉。
从他俩记事起,隔壁区的漂亮姐姐们就偶尔会来罗杰的地盘上和男人们亲亲抱抱打得火热直至第二天清早再离开。一来二去几次照面,地盘里维二的两个小家伙被姐姐们熟知,每次都带有香气又柔软的触感主动靠近他们,摸着两人的头顶感叹“真可爱啊~” 受她们欢迎的小男孩区别于成年臭男人,惹得叔叔哥哥们“哈哈哈”地哄笑发言,“令人羡慕小鬼们。”
比起香克斯这种已经分化为Alpha接近成年人的滑头做派,女人们现在好像更喜欢巴基这种真正意义上什么都不懂的小男孩。纯真男生巴基显然无法招架这幅热情,任美女姐姐照旧圈在怀里肆意揉着他那还微微带着婴儿肥的脸,羞捏着期待等她们离去时亲在自己的红鼻子上。
所以听不太懂男女间颜色笑话的巴基不明白,为什么有的前辈说要去别的地方找女人办事儿,但组织涉及的交易从来都跟女人无关。得知他想法的香克斯喝着酒“噗嗤”一声笑出来,搭上他的肩膀打趣着问:“想知道吗?走吧,我带你去看”。
香克斯带领巴基熟练地穿越过几个街区来到市区一家普通按摩店的街对面,打开前街的下水道盖顺着梯子爬下后示意巴基跟上,走过长段老鼠乱窜的黑暗地道在按摩店背部的后院重见天日。
巴基拉住香克斯衣角欲开口询问,被他伸出食指抵在嘴唇上提醒此刻要安静不能出声,只好继续疑惑跟着香克斯匍匐在庭院花坛成排的灌木里,角度正对挂有紫藤色帘子的房间。
男人说话声和女人高跟鞋走路的声音在房间内由远及近,帘子应声掀开,金发女人和她背后的黑发男人出现在两人视野中。偷窥经验不足的巴基不受控制瑟缩地抖了两下,香克斯握住他的手,口型表示不会被发现,让他放心。
金发女人说着天气好热,掀开帘子的同时把玻璃门顺道打开,黑发男人贴上去亲在女人的白皙肩头,在女人把脸扭向他时陶醉地陷在拥吻中。男人一路向下扯开布量颇少的玫色面料,女人等待被采撷的部位突地出现在两人眼前,粉色多汁的样子直面冲击着巴基颤抖的心灵,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女性Beta的身体。
香克斯在看傻眼的巴基耳边轻声说她的工作代号是蜜儿,但她本名其实叫凯瑟琳。巴基持续呆愣无法转移视线继续盯着房间内的两人进入正题,颠覆了以往所理解的概念广受震撼,被动的听着香克斯跟他说明这就是所谓的“找女人办事儿”。
不得不说香克斯讲起生意很有一套,很快就给巴基叙述完整了这条地下产业链。除这位蜜儿之外这座城市的各个街道口还遍布着其他“蜜儿”,她们按区受不同的“保护者”在眼皮子底下巡逻监管,实为监视她们有没有懈怠迎接客人或是从工作中逃跑,有了“大生意”就由“保护者”们接送到附近合法的营业场所处理。
“你小子为什么这么清楚...”巴基仔细算了算其中见不得人的油水,兴奋的表情溢于言表,“那我也去当‘保护者’岂不来钱很快!”
“因为我是自由的。”香克斯顶着一头树叶在绿荫里潇洒说道。随后调皮的眨眼动作破坏了他这份凌人气势,“罗杰社长说咱们不能做这种剥削生意。”
谈话间虚挂起的帘子尾部翻扭掉下绳索悄然垂落阻断了他们的视线,明亮的连接部位大特写被轮廓模糊后依旧传来的清晰碰撞声、黏连声取而代之,一时间谁也没有再说话,堕入这场忽转而来微弱的暧昧氛围。
听觉感官无限放大体感的朦朦胧胧,脑内自动补充完整视觉所缺失的画面,巴基捂上不用看也知道自己正通红的脸,下压着某处存在感极强的起立,这种感觉还是头遭。仅一个对视香克斯就有所透悟,带着他偷偷翻越栅栏朝后巷跑去。
气喘吁吁停在狭窄无人的死胡同内,面对面有节奏地调整着呼吸,在受限的距离内巴基朝香克斯跨越了小半步,背靠墙壁腿软绵绵的滑坐在地。听他反而愈演愈烈地心跳加速,香克斯带笑撑在他上方视角由上而下低头看他,有着帽檐阴影遮不住的嘴角弧度。
心动始于初夏午后,悸动来临在盛夏傍晚。互用相通形式解暑降温,戏于水攀附迎合泛起片片涟漪,随之漂泊无定顺流相叠,凫藻游乐汗漫放矢。静谧的蓝覆盖而上,片刻交融在张扬的红里颠簸,浮上浮下直至日落倾斜交织停息在粉橘色落日余晖。
“...还涨着...好难受...” 还没分化的初次被成结体验说不上太好,满是残留少年Alpha过剩的体力和精力。
如果今后所有日子都能像这个夏天一样看似不留遗憾,或许也不会存在不一样的轨迹道路。只是在还定义为玩伴时放大了彼此的无可替代,但他们生来就殊途难同归。
在这由Alpha所支配的丁字结构社会,他们的分化通常提前在Beta和Omega之前,以便在同龄人中筛选出更有资质的Alpha进行培养。巴基有时候会觉得香克斯很幼稚,准确来说他成长环境中的众人都是异类,他们身为Alpha对金钱和地位都太不在意,完全没有作为食物链统治者的敏感。正如普通人都渴望那样,成为金字塔顶层的Alpha坐拥世界级的财富和名声,是巴基的伟大梦想。
命运的转折点在巴基并没有如偿所愿及时分化为Alpha。
拖到十五岁还没有分化反应不光不正常还基本排除了会是Alpha的可能性,他开始持续发烧,断断续续经历奇怪的燥热。红鼻子烫得出奇,巴基苦哈哈地躺在被窝里出虚汗,吐着舌头散热。
“你是小孩子吗,还会发高烧。” 香克斯坐在床边照顾他,嘴上说着只有这个时机才不违和的风凉话,拿下他额头用来降温的毛巾进行更换。
没有余力去反驳,巴基难受的呼着气。眼神一瞟,没有看到自己每天摸八百来遍的稀有纪念币,他颤抖着手指向桌子,对香克斯问道:“罗...罗杰社长给我的宝贝...呢?”
“这种时候了还想着金币吗。” 起身把窗户打开透气,香克斯将脸撇向巴基开玩笑,“我给藏到后海的沙滩去了,等你病好了自己去找吧。” 逗趣说着,帮巴基把手塞回到毯子里,往上盖个严实,“快点好起来。”
听到香克斯的话是一秒钟都没法淡定,巴基挣扎着就要起身,“别人要是拿走怎么办!很值钱的!” 虚弱的身体马上就被香克斯镇压,重新按回到床上强迫他休息。
也不解释是在白天打扫卫生的时候给塞到抽屉里,转身从上铺抱下自己的毯子,团了团垫在巴基头下。给他调整到舒服的姿势,香克斯打开门暂时离开,“你饿了吧,我去给你拿晚餐。”
巴基等他前脚出门,后脚就强行反抗自己生病的身体,竭力支撑无力的双脚穿鞋,用尽可能最快的速度挪去后海。踉踉跄跄跑几步歇几步,勉强自己的时候还暗自腹诽,被别人拿走了他巴基就跟他香克斯没完。
坚持到沙滩边基本消耗了所有内能,膝盖一软跌倒进海水。海浪笼罩上他疲软的身体,退去时海水夹带没有意识的巴基随着水流卷入大海。
“巴基!”
金币...海水...下沉...巴基“嗖”地一下坐起来,动作赶在脑子前。
“醒了啊。” 库洛卡斯摸上他的额头测试温度,见他仍一脸呆愣弹了个轻轻的脑瓜嘣儿,“罗杰社长和雷利副社长每天都有来看你,昏迷三天啦,巴基。”
“我好像掉到海里去了。”
“哈哈哈,不是好像。香克斯把你捞上来的。” 收拾完医药箱,库洛卡斯把他经常戴的毛线帽套回他头上,“你分化成Beta了,还有什么不舒服吗?”
“香克斯呢?”
“罗杰有事跟他说,把他叫走了。” 拿起巴基身上盖着的厚被子,换了个更薄的给他,“再睡会儿吧。”
走了又折返回来,库洛卡斯医生拉下巴基的衣服领子,检查他的后脖颈,“你在分化前被Alpha尝试标记了么?很有可能受他信息素影响,导致你身体内激素分泌紊乱最终调和成了Beta。按道理来说你也应该是个Alpha。”
果不其然有一个破皮后暗沉明显的印子,看起来曾经被多次咬穿过,尽管那里没有能够标记的腺体,“我想,这是你的私事。”
香克斯那混蛋都对他的身体做了什么啊...巴基闷闷地翻个身,生死关头走一遭来不及伤感分化成Beta的事情,此刻无比庆幸他还活着。蒙着头想了半天也哭不出来,开始愤恨自己不够具有Alpha的资质。
他本来有机会去实现梦想的,如果没有被香克斯所干扰。
巴基在跟他闹别扭,香克斯观察了几天得出结论。平时的巴基一点就炸,撒气方式就像个鞭炮,当场就放,放完就听个响儿,绝不拖沓。生闷气哄个几句顺着台阶就下,并不会像现在这样一连几天不搭理他,甚至刻意疏远他。
在两人关系还未修复期间,罗杰先生骤然宣布自己身患重病,已命不久矣。组织解散的当晚,香克斯收拾着行李计划好未来,巴基突然冲进房间一拳打在他脸上,东西也不拿甩头就跑。香克斯捂着肿痛的脸摔倒在地上,闪回的只有一个想法,巴基他应该是知道了。
当天早些的时候,巴基像往常一样准备穿过前街,一墙之隔外,香克斯和别区的小伙伴聚集在阴凉地喝汽水。正准备绕道避开却听见对方充满不怀好意,八卦地问香克斯:“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大红鼻子?”
“你说谁是...” 巴基站在原地迅速反驳,对面的香克斯和他同时出声:“嗯?你们为什么会这么想。”
“你不是Alpha么,红鼻子分化了吗,他应该也是吧,你们罗杰组织不是只有Alpha。有人看到过你们接吻,Alpha不会亲自己不喜欢的人吧?”
“怎么说呢,挺有趣的。”
他不喜欢我。他是故意的。巴基瞬间开窍提取到这两个关键信息。
前者还算能接受,香克斯确实没明确说过喜欢他。后者就显得他分化为Beta的事实滑稽可笑。
为香克斯一贯模棱两可的话找到了缘由,但他的梦想也破灭的见鬼去了。
罗杰社长的葬礼巧合地举行在一个雨天,或许是上天也在悲悯,巴基站在后排哭得稀里哗啦,暴雨冲的他眼泪鼻涕一起掉。香克斯压低草帽隐藏起情绪,一脚深一脚浅地踩着暴雨中泥泞的草地来到巴基旁边,伸出手邀请他,“和我一起走吧,巴基。”
“我才不要受你安排。”
......
“我们的想法不同,所以还是各走各的路为好。”
那是他们分开前香克斯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关上哗哗直流的淋浴花洒,这一刻重回安静空间,巴基拿起挂着的浴巾擦拭,手机已经不再有提示音响起。擦到小腹时头大了两圈,差点忘了,这玩意儿还在肚子里呢。草草沾掉上面的水珠,转而去拧头发。什么话都是他说的,明明早就路分两条平行不相交,何故打破如今的分道扬镳。
讨厌的家伙哪怕主动避着不见,同一个交际圈内也会有被动遇到的情形。
参加竞标会后的After-party,是巴基爱庆祝的老传统,往年都结识不少生意伙伴尽兴而归。今年不一样,今年他看见香克斯就在不远处观望,现身在余兴派对时被不少人涌上去攀谈。
“你不去吗巴基。” Mr.3跟着克洛克达尔,途中碰见他跟他打招呼。见巴基果断摇了摇头,特意强调,“那可是才回国的红发。”
“一场闹剧。” 克洛克达尔从Mr.3背后冒出,一脸被摩奇、利基和卡巴吉他们吵闹地严重不爽,“你们今年也走哗众取宠的垃圾不入流团伙路线吗。”
“喂喂,你是瞧不起老子员工的意思吗?”
“你还不够资格被我高看啊。” 克洛克达尔俯视巴基,叼着雪茄不耐地回复。余光瞥见香克斯正往这边来,拍掉巴基揪他毛领的手,状似不计较的冲香克斯位置摆摆手。
扑上去就要和他比试一番的巴基被及时赶来的保安拦截,Mr.1主动上前挡在克洛克达尔背后,防止巴基偷袭他老板。克洛克达尔简短评价完巴基是跳梁小丑,对着香克斯就是一句:“眼光挺差劲。”
“小时候还没有这么容易一惊一乍,现在嘛,大概是职业病。蛮可爱的。”
“Mr.1。走了。” 不再多说什么,克洛克达尔对香克斯冷笑一声,与他擦肩而过。
五个壮汉保安把巴基拦的严严实实,克洛克达尔人走没影儿了还不放开他。会场负责人闻讯亲自处理,轮番交涉后人自由了,通知他得黄牌警告一次。不爽的来到酒水吧台重新坐下,点了杯混合威士忌的新品。正要一个人喝闷酒,香克斯站在他身后抽走酒杯,“总是学不乖。”
“大爷我用不着你来多管闲事。”巴基翘着腿坐在椅子上转向他,双臂靠在吧台大理石桌面,借力支起自己。指指香克斯准备离开,对酒保喊:“挂他账。”
“去哪?”
巴基轻哼一声敷衍,“找‘其他男人’。”
“那要不要考虑一下我?”香克斯拿出车钥匙在他眼前晃,“去我家。”
“行吧。”,巴基接过钥匙,在员工群里通知他先走一步。在吸引到周围人注意前,快速远离香克斯独自出会场,假装他们不认识。率先站在会场出口外,欲把车钥匙丢还给他,语气相当不耐烦,“你走前面,我可不知道路。”
到家开门、亲吻、拥抱、扒外套一气呵成,从客厅一路绵延到卧室,着急忙慌灯都没来得及开。
“只要是Alpha,骑哪个都一样。”
“哦~是吗。”香克斯翻身把巴基压在身下,手有意无意在他略鼓起的腹肌上滑过,“真的一样吗?”
“少给本大爷装蒜。” 巴基错开脸,伸脚抵在香克斯肩膀,拉开两人距离。香克斯顺势拉住他的脚腕维持支在肩膀上的动作贴近,“变得主动了。”
“我也是会想这种事情的成年男人。” 见香克斯磨磨蹭蹭这会儿倒是不进入主题,催促道:“不做就滚。”
“这点倒是很坦率。” 转换为低沉的磁性嗓音在巴基耳边隐语,掀起一阵汹涌急剧的波浪。
香克斯释放的信息素霸占着整个房间,假若巴基是个Alpha或是Omega应该就能发现,他正不停地被这股热辣的信息素充满、侵略。沿着腰线撩开他汗湿搭在背上凌乱的蓝色长发,在他依旧气息急促时,找到颈后那个留疤的位置亲昵地吻了吻,再一次咬破。
“你这是什么奇怪的癖好!别妄想标记Beta啊混蛋,去找Omega。”
停摆在午夜钟响,香克斯拿起遥控器打开落地灯,巴基这才有机会参观一番他的装潢。黑白灰的设计风格没劲透了,但又简约的很割裂,家具不是大红就是暗蓝,仔细一看床单还是明紫,这人审美指定有点问题。
简单休息完巴基扎起挡视线的长发,捡满地乱丢的衣服,不知道有什么滚进角落不见,他跪在地毯上手往床底下掏。
“你把最下层那个抽屉打开。” 眼见巴基还在找,香克斯撑起头看着他出声。
床头柜最下层能放的物品太可疑,巴基拒绝打开,表示让他适可而止。得到回话说不是他想的那样,带着怀疑拉开抽屉,里面只有一个黑色缎面盒子。在香克斯示意下打开,一枚钻戒静置于戒枕内,巴基不在意地应付,“这个蓝不多见啊。”
“以前买的。既然重逢了,收下吧?”
“不值钱的玩意儿我不要。” 巴基扣上盒子,动作不带一丝纠结。
“哈哈,不值钱吗。” 香克斯拉过被子,半靠在床枕上,“要是我说它价值上亿呢?”
“不可能。” 丝毫不信自己能判断失误,巴基把它放回抽屉继续捞衣服,“别骗人了,这么贵重的东西你会给我?怎么不自己留着。”
“嗯,骗你的。它就是不值钱的玻璃。” 等他扒拉齐物品,香克斯悠地开口:“你会留下吗?”
“不会。”
成年人之间的交流总是有所指代,一语双关。
否决香克斯开车送他回家的提议,刚走出他家这高档社区的大门,口袋‘嗡嗡’震动,在半夜的街道上闪着光。这个点还会给他发短信的也只有那个烦人家伙,调低亮度点击查看,【红发混蛋——这算是分手吗?】这人哪来的脸,巴基动动手指第一次回复他的短信。
没想过会收到回复的香克斯躺在好似还留有巴基余温的位置,用握紧手机的胳膊盖住眼睛。对方秒回的速度带起提示音传达到香克斯耳中,翻转手机,开始期待巴基回了什么内容。一秒看完,半分钟回神,中年男人这个时候话也只能说给自己听,“又一次被拒绝了啊。这回是全盘否定。”
【0883********9——老子就没和你在一起过。】
坐在公交车站牌等预约的车来,“阿嚏!”打完喷嚏打寒颤,巴基裹紧外套暗骂香克斯,遇到这个人就准没好事。上了车便有些昏昏欲睡,网约车内暖气开的很足,望着窗外越来越熟悉的景物,干脆内心坦诚。
恨过。不否认曾经对他的感情。也坦率承认自己身体的依旧对他有感觉。但是,到此为止了。
------TBC
香克斯X巴基ABO 单身汉
现代AU,大总裁Alpha香克斯 X 小老板Beta巴基。
预警/避雷:孕梗、水煎注意。xp奇怪。很黑的香克斯。非典型ABO。
大约6k字,祝食用愉快!
巴基,30岁,一名单身男性Beta,在这一天突然发现自己肚子被人搞大了,但对于孩子父亲是谁却压根儿毫无头绪。
捏着体检单翻来覆去确认好几遍,巴基歪倒在一旁墙上缓缓跌坐在地,绝望道:“..四个月了...”。欲哭无泪的撩开衣服低头确认,腹肌还在,只是有点鼓起,原来是因为怀孕了吗。他究竟是有多么迟钝,还是自己身体天赋异禀,怀孕四个月竟一点特殊反应都没有。
“先生?” 护士小姐出现在巴基背后吓得他一激...
现代AU,大总裁Alpha香克斯 X 小老板Beta巴基。
预警/避雷:孕梗、水煎注意。xp奇怪。很黑的香克斯。非典型ABO。
大约6k字,祝食用愉快!
巴基,30岁,一名单身男性Beta,在这一天突然发现自己肚子被人搞大了,但对于孩子父亲是谁却压根儿毫无头绪。
捏着体检单翻来覆去确认好几遍,巴基歪倒在一旁墙上缓缓跌坐在地,绝望道:“..四个月了...”。欲哭无泪的撩开衣服低头确认,腹肌还在,只是有点鼓起,原来是因为怀孕了吗。他究竟是有多么迟钝,还是自己身体天赋异禀,怀孕四个月竟一点特殊反应都没有。
“先生?” 护士小姐出现在巴基背后吓得他一激灵,面前这位Beta孕夫好像相当崩溃的样子,她斟酌着告知:“如果您不想要这个孩子的话,现在只能选择引产,不过费用...”
“费用怎么了?”
“大概是500万贝利左右,不含税。”
“引产竟然要500万贝利?!!” 震惊到巴基化身炸毛小丑,手脚并用从医院地板上骨碌爬起激动反问。
护士小姐小心拉开自己和他之间的距离,脸上表情不变的回答:“是的,先生。” 职业素养使她试图安抚现下情绪高度不稳定的孕夫,还没等她说出些什么就见他团揉起体检报告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转身静默离开,留给她一个略显颓丧的背影。
出了医院巴基不停盘算着日子,四到五个月之前他有跟谁睡过么,脑内飞速回顾近半年来都跟谁有过接触。五个月前没有,四个月前...巴基突地站定,啊!一定是那次。
坐在车里去往曾经风流过一夜的酒店路上巴基就是无尽后悔,那次醒来后看到垃圾桶内有使用过的某橡胶制品也不该掉以轻心,他应该及时去吃避孕药,不过也是真的没想到身为仅有30%怀孕几率的男性Beta一次就会中招。
应该是一次吧,巴基现在也不确定,他那晚参加活动不停在吹嘘自己结果太过得意忘形导致喝断片了,怎么回的酒店都不知道,全程轻飘飘的就隐约记得那人体温很高。断断续续有些清醒时双腿早已在他腰部夹紧,太久没和人做过就任由身体轻易沉沦,随他摆弄支配。那人也许是结束后离开,也许是早上离开,唯有一件事是确定的,对方绝对是个Alpha。
“不好意思先生,我们酒店的监控记录只能保存一个月,您想要看的四个月前的监控记录我们工作人员也没有办法调取。”
自以为是普通419,结果整出人命还无迹可寻,此刻的巴基备受打击希望落空,他本想找到那个人让他出引产费用。正烦恼着兜里手机一震,显示收到来自香克斯约他吃晚饭的信息,巴基直接屏蔽不回,天晓得这又是玩哪出,时隔三个月没消息也不知道香克斯怎么又想起他了。自暴自弃滑动着通讯录名单,打电话叫Mr.3出来喝酒。
啰里八嗦苦着脸跟Mr.3诉了原委,Mr.3表面平淡听着心里吐槽,喂喂,平时玩太乱才会这样的吧。期间巴基按掉香克斯两个电话,在第三个打来时抓狂大骂“烦死了!”,瞬间挂掉拉黑。目睹一切的Mr.3有些兴趣的问是谁,巴基甩甩头反扣手机,提不起兴致不在意的随口回复,“以前的一个仇人”。
“哦,这样。”,Mr.3余光撇着来了酒吧只能点冰水且精神萎靡正蔫巴的巴基,嘬着杯中的酒直白推测,“有没有想过他就是孩子的便宜爹。”
“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没有发泄途径巴基便开始蹂躏起自己水蓝色的长发,直到揪的乱七八糟活像个颓废流浪汉他才停手补充,“而且我们最近一次见面是三个月前。”
“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巴基哀嚎,“我哪有什么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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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溯到巴基毫无印象的四个多月前。
“哟,这不是巴基嘛!”,刚回国还没敲定住址安排自己住酒店的香克斯拉着行李箱扭头对靠在男人怀里醉醺醺的巴基打招呼,“嘿!是我。”
有人在叫本大爷。巴基打着酒嗝朦胧睁眼,周遭天旋地转万物扭曲他完全辨认不出眼前是谁,但还是推开扶着自己的男人对着香克斯的方向自大逞能强调,“本大爷是最棒的!” 随即脚步虚浮朝后倒去。
香克斯眼疾手快地抓住巴基的双手把他带到怀中让他靠上自己的肩膀,搂紧后抚摸巴基柔顺的长发嗅他身上的浓重酒味,旁边的贝克曼了然的提起香克斯的行李箱先走一步把空间留给他。
手不老实地贴上巴基浑圆的屁股,边摸边振振有词“让我找找”,明显的房卡被香克斯摸了足有两分钟才从巴基后兜中抽出,语气雀跃地好似刚发现那般,“我就知道在这里。” 搞定房卡单手托起巴基扛在肩上,全然不顾刚刚支撑巴基的男人目瞪口呆着围观,香克斯对他露出一个常规的温和表情,只针对他释放出的压迫气场无声强制男人快速离开。
“我们有十五年没见了呢,巴基。” 香克斯久违捏了捏他喝醉后红得出奇的鼻子确认他已经意识涣散,解开他的上衣扣子肆意打量着巴基如今肌肉线条明显,完全区别于少年时期单薄的身材。下巴上的胡茬摸起来痒痒的不扎人,皮肤也有与年龄相符的粗糙感,不如以往光滑,香克斯在巴基劲瘦的腰部打着转感叹,“变成男人了啊”。进一步抬起巴基的腿脱掉他的长裤扒拉下包裹很紧的胖次,怀念道:“体毛倒是还这么稀少。”
喝醉的巴基尤其听话,身边有人时就会极力依赖对方,这是香克斯十几岁就知晓的小秘密。
“不再撒娇了吗?” 香克斯有些惋惜,他挺期待迟来十五年巴基对他撒娇的,毕竟机会难得,巴基也不是时常就会喝醉。人到三十他反而是那个喝酒很猛经常宿醉的。
果然有些事情错过就是错过了。
叙旧的时机可能不太适合当下,因为小香克斯面对好久不见的幼驯染正生机勃勃,蓄势待发。Alpha的庞大存在对于Beta有些残忍,不像Omega天生就会很好接纳Alpha的侵入。香克斯压抑着这份迫不及待耐心让巴基逐渐适应,好放松接受他。增加到三根手指时香克斯咬开塑料包装为小香克斯套上橡胶雨衣,缓慢地把它送进前方即将变为泥泞之地的领域。
完全进入的一瞬间香克斯马上就明白了这种紧实代表什么,是由于巴基和他分别后都没有使用过这里。难以言喻的情绪占据主体,香克斯动作变得更加轻柔,在巴基耳边轻声一笑,“要在计划外重新改变计划了。” 满脸迷茫的巴基安静配合香克斯上下起伏,直到香克斯加速冲刺结束当前第一个赛程。
体力旺盛的Alpha很快开启了第二、第三轮接力,有意扒去那层紧贴的胶体外套轻装上阵,横冲直撞找着突破点,巴基有些难耐地伸手推搡上方的香克斯,被他一手按住压制在头顶,强行挤进堡垒缴械成结。
数十分钟才能重新回归平坦,等待的空隙香克斯不忘发短信骚扰贝克曼让他跟酒店交涉删除相关监控记录。等到一句“你可真是恶趣味”哈哈大笑起来,贝克曼要是知道香克斯还把刚刚发生的一切用手机录制了全过程,应该会让他好好做个人。
“哦?真棒啊巴基,完全吸收了。” 香克斯起身拍拍巴基的小腹准备回到自己房间补眠,确保不留下他的任何痕迹,“现在还不能被你发现是我”。走之前在睡过去脸色也依旧潮红的巴基额头上留下一吻,“我们马上就会见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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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时间来到巴基留有记忆的三个月前,大约已有4周妊娠的时期。
“香?香克斯????”
他今天是来接受合作的,香克斯怎么会出现在扩大马戏团规模的会议隔间?见香克斯淡然坐在中心位置,巴基环顾四周,莫非这是香克斯的办公室...巴基维持惊恐的表情吸了吸鼻子,他刚刚在楼下进入这座高端写字楼时还神气的拿着收到的通行证大摇大摆来着......好尴尬好想逃。
“你来啦巴基。” 像是知道巴基在想什么,香克斯认真解释说:“我回国了。”
“谁管你回不回来啊!” 巴基冲上去揪住香克斯的衬衣领子,“老子找好的冤大头...不对,投资人怎么是你”。 可恶,衬衣手感都这么好这一定很贵吧,这家伙过得可真滋润呐。
香克斯好脾气地拿起桌上的香薰递到巴基鼻子下让他闻香氛先镇静一下,“我知道了,别生气了。”
“我不想...嗯?这个味道我喜欢。”,巴基松开香克斯领子接过香薰抽出其中一根扩香条在空气中摇晃仔细闻着,香克斯眼看巴基的注意力已被转移趁机把他推到沙发上坐着,“我去把合同拿来,你先在办公室等我。”
老老实实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然后忽地发现自己又被香克斯牵着鼻子走,“去你的!”巴基摔下手里的扩香藤条骂骂咧咧夺门而出。
干净的地板上藤条棒弯折瞩目,巴基本人连带香薰瓶已不见踪影,香克斯早有预料会是这样,捡起巴基握过的扩香条捻捏把玩,最终扔在废纸娄里让秘书拿去清倒。落地窗边阴影的黑色暗角吞没住他上半身,有些许晦暗不明的意味,香克斯支起百叶窗望向楼外巴基气哄哄离去的背影抱臂无奈。
“这么绝情呀。” 香克斯发出去的消息再一次石沉大海,从开始的‘已读不回’发展为现在连续的‘不读不回’。一周以来尝试频繁给巴基打电话发短信轰炸,头一次巴基接起发现是他迅速掐断,后来干脆无视不理睬,至今都没能约出来。
特殊手段实为上上策,香克斯选中工作日翘班去巴基的马戏团堵他。悠哉买了入场券成功混进后台,一路观察着巴基马戏团的配置,倒是比想象中的大,员工粗略估计30人。在听到他们小范围内讨论他是不是香克斯本人的时候走过去大声坦白,并告知自己来找巴基。
当巴基察觉到有动静时香克斯周围已经站了一圈人,他悄咪咪凑近恰好听到香克斯跟他的员工们胡说八道,“我和巴基是青梅竹马。” 巴基承认那一瞬间他的气血疯狂上涌冲翻天灵盖,闪现过去捂住香克斯的嘴,这明明是该死的孽缘。
“巴基团长在和香克斯勾肩搭背!” 炸开锅的员工开始起哄原来自己老板这么厉害又低调。
被捂住嘴的这个骚男人在用舌头舔他的手心,巴基故意骗他说刚上了厕所没洗手以为香克斯会被恶心到,听他这么说完后香克斯反而舔得更带劲儿。草啊,过去十五年红发已经成为变态了吗,真是不想跟这个Alpha有过多牵扯。
巴基开车把香克斯拉到一个路口火速踹他出车门,“好了,滚吧”。香克斯扒着车窗让巴基不要这么无情,显眼的红发招来路人一声惊呼认出他就是知名CEO香克斯,两人正僵持不下闻声同时愣住。
恰巧香克斯答应了路人提出的合照请求,巴基见状发动车子准备开溜,“喂!你不要站在我车前面。”,巴基探出头嚷嚷,这可不好到车。香克斯用胳膊牢牢圈住巴基伸出窗外的头让他无法挣脱,在路人错愕眼神下坐进了一脸不耐烦的蓝头发男子的副驾驶。
“你说谁是大红鼻子!”,巴基不得不再一次让香克斯上车,嘴上嫉妒:“耍什么威风,要不是当时你害我.....我本来也可以的”。
香克斯在车里不接他的话茬,“我很想你呢,巴基。”
“没什么好说的就闭嘴。” 专心开车过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开口,“你眼睛是怎么回事?”
“这个吗?” 香克斯摸着左眼上的三道疤陷在回忆里,面上轻描淡写,“嘛,玩的有些过头。”
习惯了香克斯一贯七分假三分真的态度,巴基明白这是不想让他知道的意思。巴基心里恶意揣测,欠的风流债,活该。绝对是玩弄女人后被脾气火爆不好惹的女人给报复了。就香克斯那荤素不忌的理念,那个女人是Alpha或是Beta,亦或者Omega还真不好猜。
“话说你的头发是专门为我留的吗,我很喜欢。”
又来了,香克斯还跟从前一样嘴上没个把门净说些自以为是的话。巴基偏头躲过香克斯想要摸他长马尾的手,“谁管你喜不喜欢。老子自己愿意。”
“哈哈,还以为你会信呢。”
“你这些花言巧语现在已经骗不过本大爷了。” 巴基早在十几年前就发过誓,香克斯的话谁信谁傻逼。虽然他之前就天真的信过,还被逗弄的蛮惨,但是人总不能在同一个地方一直上当。
厚脸皮的跟着巴基到了他的家,香克斯刚一进门闻到熟悉的味道就调侃巴基,“我办公室不见的香薰原来是被你拿走了”,紧接着贱兮兮地发问,“很喜欢吧,嗯?” 巴基学他厚脸皮反问怎样,香克斯耸肩无所谓道,“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可以再送你几瓶”。巴基嘟嘟囔囔说不需要,好些反抗想了想还是说:“那寄过来。”
不拿自己当外人全然没有是来做客的自觉,香克斯光明正大参观着巴基的公寓,四下品鉴强烈代表巴基个人特色的装饰之——花式招财。巴基自顾自换上家居服倒上独一人的酒无视他从他面前经过,香克斯顺道抽走酒杯一饮而尽,赶在巴基发火之前提议,“要不要来玩游戏?赢了的才能喝。”
巴基嘴上不屑反击不会玩他无聊的游戏,身体摆好架势随时准备跟他争输赢,活脱脱一口嫌体正直。几轮下来一把没赢过,他珍藏的好酒都快被香克斯搬空了,巴基决定耍赖,反正这种互相猜测对方十五年间变化的私人因素游戏压根无处考据,全靠双方单方面的诚实。
“我猜,你没有跟除我之外的任何男人睡过。” 香克斯开口把话题引到限制级,表情颇有玩味。
巴基徒然一脸骄傲,为了赢稍微抖露一点私生活也没关系,正好让香克斯尝尝吃瘪是什么滋味,“你错了,大爷我上个月刚找过其他男人。”
香克斯挑起一边眉毛并不揭穿,上个月?上个月巴基和‘其他男人’的小视频还在手机里存着呢。红发的Alpha最近可都是靠着回味这些度过的。于是憋笑靠近巴基,“之前呢?”,而后毫不掩饰自己露骨的眼神盯着他看。
巴基想到小时候香克斯和他的一次幼稚争论,那时香克斯也是先用这种眼神看向他,猜他接吻的时候会因为红鼻子碰不到对方嘴唇,过程早已不记得,后续是两人亲在一起证明了鼻子无关紧要并不会阻碍。仔细想想那个吻竟是源头,随之发生了很多成年后觉得不可思议、多次无法控制的偷尝禁果之事。
区别恐怕还是有的,当年是暗示,如今是明示。
身体一阵发麻,巴基慌忙推开香克斯恼羞成怒承认没有。讨厌香克斯还有个主要原因,自己从以前就被这家伙狠狠看透拿捏,他却从未能琢磨透彻香克斯,这不公平,所以他选择在还能试错的年纪及时撕开伤口剔除掉这团情愫。
香克斯拎着一堆酒被巴基撵出门,下了楼才敢小声嘀咕这个不知道自己已经怀孕的家伙,“手里的酒真难骗呐。” 巴基后悔懊恼的结果是必然的,毕竟香克斯赢光了家里所有的酒,他一口没喝到。
月挂云雾,齿轮转动开锁的声音在深夜里尤为明显,“吱啦”一声推开门过后也没影响躺在床上正熟睡的人半分,高大的身影借着月光把一串和刚打开门锁一模一样的钥匙不动声色地放回它本该在的地方。非图财也非害命,不属于这间公寓的他暗涌着说不清的心思连带上道不明的目的,卧室里蓝发男人是他渴望收网已久,步入陷阱无法挣扎的鲜活猎物。
“不然就难办喽。” 香克斯手指勾着私配来的钥匙,倚靠上卧室门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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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多年未见的发小不符合心理预期,行事风格还没长进就失去了意义,香克斯自那次‘献殷勤’后不再打着叙旧的旗号迫切邀请巴基见面,大约是发现不值得。
完全没有想象的难缠,香氛精油也如巴基所愿寄发到他公寓,没完没了懒得去看的废话大全短信随着垃圾香克斯一起消失,电话更是再也没有打来过。一连三个月未曾在他现有的生活轨迹中出现,巴基乐得自在,香克斯回不回国本该和他没有关系,起码巴基是这么认为的。
“今天是太累了所以没卸妆么。” 香克斯拿过巴基放在床头的手机熟练解锁给自己从黑名单里放出来,对着巴基的睡颜自言自语,“既然知道了怎么还去酒吧呢。”
藤条香薰馨意馥郁满室弥香,有孕的Omega或是Beta持续吸入它独有的安眠成分便会酣然不醒整夜深度沉浸安稳睡眠。香克斯三个月以来借此录制了不少他和巴基的新素材,同样的场景少说入镜的得有十几次,除了床上无外乎就是沙发和地毯。
香克斯本想再拖久一点,等巴基肚子大到异常待他自己发现。四个月还是太小,不能人流却来得及引产,还不够能让巴基心软留下它。瞒到今日全在计划预料之内,香克斯早在知晓住址且搞到钥匙后就隔三差五偷摸来释放他的信息素安抚巴基的孕初期。
白日里他们是错开交集的陌生人,夜晚由香克斯独揽亲密,左右彼此间过度呼吸。
“你不乖。” 香克斯剐蹭着巴基不存在的颈后腺体猛地埋入腔内幽处,终究没再克制,啃咬在无法被标记的位置第一次留下私有的印痕。
“那么,发现是我吧。”
------TBC
【AC七夕24h】Ich liebe dich
【观前提示】A/C(斜线有意义,不拆不逆)
祝爹妈百年好合,请在s3里快快和好!!!
上一棒:@挖矿神人
下一棒:@HUGHMOS
意识流产物,ooc预警,和@不眠飛行_— 共同创作,科幻向+人类au,默认为“他”
0.
Warum ist es zwischen uns nicht mehr so wie früher……
为何我们不能再像从前那般……
1.
我是在星际中转站遇见的他。
犹如绵羊般的金发和橄榄绿的瞳孔搭配格纹西装在周围穿着华丽的贵族中显得是那么的格格不入。他就好似旧地球时期古典油画中的天使一般,浑身散发着...
【观前提示】A/C(斜线有意义,不拆不逆)
祝爹妈百年好合,请在s3里快快和好!!!
上一棒:@挖矿神人
下一棒:@HUGHMOS
意识流产物,ooc预警,和@不眠飛行_— 共同创作,科幻向+人类au,默认为“他”
0.
Warum ist es zwischen uns nicht mehr so wie früher……
为何我们不能再像从前那般……
1.
我是在星际中转站遇见的他。
犹如绵羊般的金发和橄榄绿的瞳孔搭配格纹西装在周围穿着华丽的贵族中显得是那么的格格不入。他就好似旧地球时期古典油画中的天使一般,浑身散发着圣光,刺着我的眼睛(此时我无比庆幸一直戴着墨镜)
经过他身边时能总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纸质书香。这年头谁还看纸质书。真是一个怪人。
但这股气味很清淡,很好闻。很怀念。
我好像有位故人也是这样的……
———————————-•-•-•-•-•————————
地球收到来自Dalek和Cyberman的联合宣战书后,大量人群选择逃离去其他星系。本就稀缺的航空资源越发变得紧缺,没有任何背景或社会地位的人是很难抢到逃亡仓的位置的。
但也有部分例外。
比如我。
认识一个靠谱的情报贩子无论在哪个时代都是个明智的选择。
两天前我就先一步从“绿植”那里买到了逃亡仓的票,从而才有机会坐在了这里。
虽是初次见面,我却对他产生了极大的好奇与兴趣,仿佛我和他以前相识般。
他看我的眼神也不清不楚,那一汪碧绿泉水下仿佛埋藏者什么不可见人的秘密……
那么,你又是哪种人呢?
2.
起飞比我所预想的顺利很多,出乎意料地没有遇到任何难民的阻挠。
我们的飞船算不上大,也许并不值得他们去在乎。但我的蛇信接收到的信号却告诉我这趟旅程或多或少有点坎坷曲折……
飞船上的生活很自在,但也很无趣。按照我们预定的目标Kasterborous星系^,飞往大概需要10年左右的时间。头几天,飞船上的生活还算新奇,和地面上一点也不一样:自带的磁场和重力舒适得与地球家中无异,窗外却满是星星,红的蓝的黄的构成一幅美丽的画卷,完全不亚于那梵高的“星空夜”。我踏着地板,跟着《皇后乐队精选集》中的节拍,参观飞船的运作系统和各个房间的设计。等一切全部熟悉到索然无味后,我的每一天只剩下躺平,起来用餐(虽说是用餐其实只是喝点红酒罢了),接着继续躺平。
手机在这个时代早已没有任何用处,随处可见的触控屏取代了手机,人们只需在空中轻轻一碰,即可使用触控屏,但不知为何我的左手手腕处一直佩戴着一块价值不菲的潜水表。我随手点开新闻,无一例外的全是关于战争的报道,为避免心烦,我随手打了个响指便将它们全部关闭。
——————————•-•-•-•-•-•————————
说起来也怪,现在的科技早已支持人们改变自己的种族,也有不少人选择这么做,比如Beelzebub和祂的伴侣Gabriel。我却没有并没有任何有关改变外貌的记忆,仿佛天生就带有蛇形特征:低于常人的体温、蛇形的黄色竖瞳,后颈、胳膊、后背上的黑色蛇鳞,分叉的蛇信,右边鬓角下的蛇纹……
也许我只是忘了吧。
我选择继续让大脑放空。
好想见他,和他聊聊天哦。
突如其来的念头没有缘由。
但受到这个想法的激励,我爬起来打开房门,走到公共图书馆。
他果然在那里。
我闲来无事到处闲逛时几次经过为了方便保存书籍而建设的图书馆,他都在专注地钻研书籍。
出于好奇,我取下墨镜,把头伸过去探,但又意识到这么做不太礼貌,便收回伸了一半的脑袋并把墨镜重新戴上。
他察觉到了我的动作,拍了拍旁边的座位,示意我坐下。
这个人到底是在看书还是在看我啊?
我毫不客气地坐在他旁边。他拿的是一本有关生物和医学的书,满页全是诸如“置换血液”“切去部分海马体”“医治成功”等和变种手术有关又枯燥无味的生硬术语和案例。可能是这副蛇瞳的副作用,硬着头皮看了两行,眼睛发痛致使我看不进去一点,抬起头,却发现他还在盯着我。
被那双如同祖母绿的眼眸盯的发怵,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确定服饰得体后,清了清嗓子,开口道:
“Crowley,我叫Crowely。”
他似乎被我的唐突吓到了,随后马上反应过来,
“哦哦你好,我是Aziraphael。”
“那么,你是这本书的作者?”
我在他疑惑的眼光中指了指书籍扉页上的签名,他好像有些尴尬,“不不不,这本书是我朋友写的,刚才还没看出来,毕竟我只是对书感兴趣,我之前是个书商来着,啊哈哈哈。”
真是个奇怪的人。
不过既然是个书商的话,永远和我不是一路人吧……
不知为何,内心竟生出几分没落。
3.
离开了图书馆,凑巧赶上了用餐时间。走进餐厅,琳琅满目各色食品摆满了取餐台,我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点开桌上的叫餐系统,不一会餐品就通过传输带送到了桌上,我漫不经心地拿起勺子,试图将自己坏心情变好的愿望寄托在了这一盘点心和红酒上。领桌原本正在热烈的交谈,见Fell来了,他们却突然压低了声音。我的好奇心被勾起,八卦毕竟是人类的本性,我将蛇信子嘶嘶的吐出来,试图窃听他们的对话:
“诶,你听说了没,那个开创种族转换的科学家也在我们这艘飞船上,好像叫什么Fell…”
“Aziraphael先生?”
“啊对对,就是他。他那会因为第一例种族转换手术被骂得可惨了,你再看看现在?人家那日子可过的不比我们这些人差。”
“还不是因为现在大家广泛接受了这个手术?听说当年是因为一次实验事故他才去钻研的,好像出事的助手还是他男朋友,好像叫什么……Crow……Crawley来着。”
“也是个苦命人啊,为了救所爱之人不惜将他记忆消除部分,自己背负了那么多年骂声……”
我握紧了高脚杯努力不发出嘶嘶声。
是的,我叫Crowely,但在这个名字之前,我是Crawley。
而我几乎可以确定这个故事就发生在我身上。
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刚见面时的熟悉感,潜意识里对他的依赖,书中的转换案例,他见到我的拘束和他对自己真实身份的隐瞒。
但是在他面前,我也选择了有所隐瞒。
我不知道现在该以何种身份去面对他,是我曾经的恋人,还是我过去的救命恩人,亦或是我现在的暗恋对象……?
我选择继续和他努力接近,像一对互相有好感的陌生人一样,即使我们的内心都有说不出口的苦涩。
我内心明了:作为大科学家和他的助手,我们回不去了;但是现作为星际移民,我们可以拥有全新的未来。
我相信,我们可以凭借自己的努力创造全新的未来,将过去的一切都抛之脑后,过去的一切都过去了,我们可以翻篇重来,我们可以……
5.
事情发生很突然但也在我的意料之中,这一天迟早会到来的。
那天船长把我们召集到一起,面色凝重,我猜测可能是燃料不足或者航线出了问题,他出口的话却还是我大吃一惊。
“我最敬爱的旅客们,鉴于我们船只运载的人数超出了预期,我们的食物供应不足。我在此通知大家,今天下午1:00,请各位旅客穿好宇航服前往会议室,我们将就此问题展开讨论。”
美名其曰“讨论”,实际上是抛弃一部分人从而少几张嘴节约资源罢了……
我这才隐隐明白当初为何那些难民不来攻击我们飞船——他们早就料到我们会因超载而食物不足,产生内部纠纷。
Aziraphael担忧地看了我一眼,那双祖母绿的玉石蒙上了一层雾,经过这段时间的磨合,我们又重新成为了情侣,我抱住了他,示意他不必担心。
我已经有了决策。
6.
下午1:00,我们准时到达会议室,里面已经坐满了抱怨连天的各色贵族们,船长也在。
讨论的过程出乎意料的顺利,几乎所有人都同意将我们两个“无权更无名”的驱逐出飞船。仅有的两票反对于他们而言如螳臂当车般不值得一提,即使那些贵族中也有不少变种人。人们一在要紧关头就会忘记伟人们为他们做出的贡献。
不过没关系,我会为我们的未来安排妥当的。
间隙间,Azi提出要上厕所,我紧随其后,在他返回时将他锁在会议室外。他那橄榄绿的瞳孔中第一次浮现出惊恐,徒劳的拍打着门板。
是时候开始下一步计划了。
他们已经察觉到了异样,那就更要行动迅速了。
掀开罩子、拉闸、一气呵成,我在贵族们惊愕的目光中切断了会议室与飞船船体的连接,很显然他们想要阻止我,幸运的是此时重力系统已经开始失效,这群贵族平时缺乏锻炼,他们只能在空中徒劳的挥舞着手臂。
身体渐渐失重了,可运动却不会停止,如果没有碰上陨石或其它天体,我们会以这个速度一直飘移下去。身上这套宇航服可以供给一个人一生所有的氧气需求,我们的死亡方式将会是宇宙射线病或者饥饿。又或者是无尽的思念……
飞船开始加速,我们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永别了,Aziraphael。
永别了,My Angel……
我看见他趴在门上,看不清他的神色,他低着头,像是在祈祷,又像是在……突然间他抬起头,望着我,嘴巴张动,我分辨出他的口型:
“I forgive you!”
我不明白。
但我知道,他知晓我回忆起了那段算不上美好的往事。
眼前是璀璨的银河系核,身后却是再也回不去的家乡。
感谢你给我的第二次生命,
我该还给你了。
不要辜负我的期望,
要带着我的希望活下去啊。
7.
【B-137星系 星系中转站】
“诶,酵母、秋韵!你们两看看这里怎么又有一具尸体啊?”
“等等,我看看。还真是。这两天地球来的飞船大多都不太平,不是莫名其妙被解体就是有人被扔出去,唉,你说这战争真是害人不浅。”
“是啊,光听着就觉得危险……”
“幸好我们来得早了几年,赶上了好时候,这打来打去的可算不上什么好兆头,这战争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
“唉,算了,别聊了,赶快接待下一辆吧,要交通堵塞了!”
^:神秘博士中Gallifrey所在星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