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瓶邪】嫁出去的侄子泼出去的水
*原著背景日常甜饼,一发完,点击就看二叔和老张正面battle,以及两边为难的吴小狗
*我恨,老福特关押了我好多文,连载会有缺失的,我尽量在微博慢慢补,我wb就是无明有焕
有道是清卝官难断家务事,自古以来,婆媳关系都是一个很难解决的问题,我记得我小时候陪我妈看那种家庭伦卝理剧,太后娘娘就爱问我,以后我娶了媳妇儿之后会不会忘了她老人家,当时的我就很头疼,好在目前看来,我应该不再需要面对这种问题。但该来的总会来的,我现在发现,除了婆媳关系,老丈人和女婿的关系也很容易进入地狱模式。
我说这话倒不是因为我老爹,他老人家虽然对我这么些年的折腾颇有微词,但好歹还是斯文人。上回我带闷油瓶回...
*原著背景日常甜饼,一发完,点击就看二叔和老张正面battle,以及两边为难的吴小狗
*我恨,老福特关押了我好多文,连载会有缺失的,我尽量在微博慢慢补,我wb就是无明有焕
有道是清卝官难断家务事,自古以来,婆媳关系都是一个很难解决的问题,我记得我小时候陪我妈看那种家庭伦卝理剧,太后娘娘就爱问我,以后我娶了媳妇儿之后会不会忘了她老人家,当时的我就很头疼,好在目前看来,我应该不再需要面对这种问题。但该来的总会来的,我现在发现,除了婆媳关系,老丈人和女婿的关系也很容易进入地狱模式。
我说这话倒不是因为我老爹,他老人家虽然对我这么些年的折腾颇有微词,但好歹还是斯文人。上回我带闷油瓶回家,我老爹鬼鬼祟祟把我拉到厨房里,我还以为他要声泪俱下拆散我和闷油瓶,结果他老人家偷偷摸卝摸塞给我一个存折,说我妈出去跳广卝场舞了,他替我妈来叮嘱我,两个人搭伙过日子,钱一定得我管,都要存到存折里才踏踏实实的。
我听得有些无语,虽然说我和闷油瓶之间,钱确实都是我管,但听我老爹这意思,怎么听怎么像嫁女儿,怪别扭的。不过我当然乐意他和我妈俩人开明点,只是除了他们二老,还有一块难啃的骨头,那就是二叔。
我二叔这人一贯深不可测,我从来都不知道他老人家在想什么,只知道小时候他一推眼镜我就要遭殃了,可能下一秒就要被卝关进书房罚抄新华字典。从小到大,我唯一成功瞒过他的可能就是我和闷油瓶这事儿了,虽然我心里总觉得这老狐狸心里应该清楚,只是没挑明罢了。
当然,不管挑没挑明,我二叔肯定是不喜欢闷油瓶的。或许用不喜欢这个词程度还有点轻了,我总觉得我二叔和闷油瓶之间有什么我不知道的过结,换而言之,二叔这个人是道上有名的笑面虎,对谁都一个模样,也就对闷油瓶,他每次都会流露卝出一些比较明显的负卝面情绪。
这并不是我多想,甚至在我留意这个问题后,我发现不单是我二叔看不惯闷油瓶,就连闷油瓶本人对我二叔的态度都很负卝面。虽然说闷油瓶这个人平时神色并没有什么明显的波动,但我仍然能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
事情发生在有一年的吴山居年会上,那时候闷油瓶刚出青铜门不久,我和他确定关系也差不多是那时候的事,人嘛,食色性也,刚谈恋爱的时候免不了做一些出格的事。年会的前一天晚上,我和闷油瓶直直折腾到三卝点才睡,结果第二天起来,我腰酸背痛还带俩黑眼圈,偏偏主持年会是项很无聊的工作,中场休息的时候,我实在扛不住,就埋在闷油瓶怀里睡过去了。
本来我俩是在屏风后头的私卝密空间里,这样睡一会儿也没什么事,谁知道这个节骨眼上,二叔突然来了。这老狐狸本来是想来查账的,谁知道屏风一拉开,一眼就看见我黏黏糊糊地把脸埋在闷油瓶怀里打盹,偏偏我他娘的还睡得特别熟,一点反应没有。
后来的情况我是听坎肩给我复述的,他说,二叔的脸当时就黑了,指着闷油瓶的脸就说了一声“出去”,闷油瓶当然没理他,怀里的我还跟猪一样睡得很他卝妈香。据坎肩说,闷油瓶甚至很温柔地替我整理了一下头发。
我一听就明白了,闷油瓶这丫还挺蔫坏,这动作的意思分明就是示卝威。等到我醒来的时候,他俩倒已经“相安无事”了,但等到散会的时候,我二叔让坎肩先带我回去,他有话要跟闷油瓶说。
我心说这哪儿行啊,闷油瓶别看他这人挺安静的,但脾气真的没多好,到时候万一真打起来我多尴尬。结果我一句话还没出口,闷油瓶先拉住了我的胳膊把我往门外带,还说:“要买菜。”
家里的菜确实要买了,我寻思着应该买点排骨晚上炖汤,但只听那头二叔突然拍了一下桌子,连带着桌上价值不菲的瓷杯都哐当一震,一直跟着他的贰京上来就要把我抓回去。我好多年没见过这种阵仗了,居然一下子傻在了原地,这一傻就没来得及拦住闷油瓶。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只听贰京捂着胳膊痛呼一声,显然被闷油瓶卸了胳膊。结果我转头一看,罪魁祸首居然手插在衣兜里,还是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看得我直头疼。说实话,闷油瓶要是卸别人的胳膊还真无所谓,可贰京是二叔的人,他老人家出气,老卝子还得上二叔那儿装孙卝子,不然这老狐狸什么时候一个不高兴就收了我的铺子。
这件事的后续就是我连着买了俩星期的水果天天去看望贰京,顺便到二叔那边去保证我一定好好教育闷油瓶,这只是个意外,下次不会这样了。更可气的是,我装完孙卝子回家,闷油瓶这丫还给我甩脸色,我喂他吃苹果,他一扭头根本不带理我的。
我也火了,把碗一撂,就问他到底要干什么。结果这丫扭头盯着我,眼睛还眨巴了一下,看得我一腔火气马上给浇熄了,我冷静下来一想,又觉得好像闷油瓶也没什么错,我二叔这人平时乖张惯了,说话不好听,闷油瓶受不了也是很正常的事。可是这事儿也不能一直耗下去,我实在没别的办法,只好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打电卝话向小花咨询。
电卝话里的小花估计是在做什么面膜护理,说话都懒洋洋的,一副打发我的势头:“这事儿还不简单?换位思考,你家白菜被猪拱了,那猪年纪比你还大,你能受得了吗?”
“操,你他娘的骂谁是猪?”我骂道,“说话讲点逻辑,再怎么样也是我拱人家小哥好不好。”
“得,不跟你浪费这个时间,你要真想解决这事儿,无非两个办法,要么让二叔低头,要么让你们家那位低头。”他道。
我听到他在电卝话里说什么“再按两百块的”就知道这丫又在资本主卝义享受,顿时没了继续探讨的兴趣,当即就挂了电卝话。不过他说的还真有点道理,这种事总归得有一方先让步,可是问题就是,让二叔让步还是让闷油瓶让步。
说起来有些露怯,我从小到大都很怵二叔,在三叔那里我还能撒泼,到二叔这里我直接歇菜。所以剩下的只有一条路,那就是让闷油瓶让步。正好眼瞅着快要过年了,按理说买点东西到长辈家拜个年,再大的梁子也能结了,但我实在是无法将拜年跟闷油瓶联卝系到一起。
那天晚上折腾完,我困兮兮地揉了揉眼睛,第一次跟闷油瓶提起了这件事,他没什么反应,但肯定是不想去。我没办法,只好掰碎了跟他解释跟二叔缓和关系的重要性,特别是要保住我的小铺子,他听完了盯着我看了会儿,突然道:“铺子张家也有。”
我愣了一下,顿时卧卝槽了一声,无奈道:“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二叔他地盘也在杭州,这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他不想我娶你。”闷油瓶突然打断了我的话,很直白地道。
我被他这一记直球打懵了,好久才缓过劲来,有些脸热地干咳了一声,道:“差不多吧,所以得去拜访一下他老人家。”
“不需要他同意。”闷油瓶居然皱了下眉,道。
我不太明白为什么闷油瓶对二叔有这么强的敌意,如果说是长辈,他对我三叔和我爹的态度都不错,上回他甚至主动帮着我爹洗菜。想来想去,我觉得可能是因为二叔之前的几次都把闷油瓶当伙计使唤。
这听上去不算什么,但其实在以前的倒斗生涯中,闷油瓶都处于隐性领卝导者的地位,他跟着我三叔下斗的时候,虽然名义上是伙计,但我三叔很尊重他的意见,甚至会有卝意无意捧着他,只有我二叔把他当普通的伙计使唤,各种发号施令没带少的,正所谓领卝导者遇到领卝导者,无异于二虎相争。
二虎相争归二虎相争,可一旦争起来,受伤的还是老卝子,这在自己男人和自己叔叔面前,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才好。不过好在闷油瓶最后还是答应了,同我一起到二叔家去拜年。
那天一大清早,我俩连同胖子,拎着大包小包年货往二叔门上赶。二叔的地盘好像在盘货,闲杂人等不少,二叔见了我们没什么表情,只说让我们把东西放下,赶紧回去。我一见形势不对,赶紧干咳了一声让闷油瓶喊人。
闷油瓶接收到了我的暗示,但我没想到这丫只是看着二叔点了下头稍作示意,完全没有喊人的意思,倒是我二叔先发话了:“我大哥说你懂事,看来不过如此。”
这是发难的意思了,我又干咳了一声,示意闷油瓶好好表现,结果胖子这丫看热闹不嫌事大还过来添乱:“天真你嗓子不舒服?”
我骂了一句滚蛋,伸手过去要捏闷油瓶的手,谁知道二叔当即一个眼刀飞过来,我只好把手抽回来。
“别的话我不多说,只是希望你知道,吴家的事,外人少参与。”我二叔对闷油瓶道。
“二叔,小哥他也不是外人嘛,你听我说……”我还没说完,又被二叔打断了。
我二叔咣地撂下手里的茶杯,阴森森地看了我一眼,道:“你小子姓吴还是姓张?”
必要的时候可以姓张,我心说。但这话总不能说出口,我正着急,又听二叔道:“张家在香卝港的生意我略有了解,你明白我是什么意思吧?”
这就是威胁的意思了,我在心里偷偷给张卝海客点了蜡,对不住了。我二叔话音刚落,闷油瓶终于开口了:“你可以试试。”
闷油瓶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并不大,语调也很平,但听起来莫名有种让人瘆得慌的感觉,我一听就有点慌神,赶紧到二叔那边劝他差不多得了,待会儿人家再打晕你这多没面子。我二叔白了我一眼,又对闷油瓶道:“我不是与你说笑。”
“我也不是与你说笑。”闷油瓶道,“吴邪我带走,日后再来拜访。”
说完,他直接抓卝住我的手腕,带着我就往外走,我还能听见我二叔拍桌子的声音,心里顿时凉了一半,看来这次缓和关系的计划又要无疾而终了。我坐进车里,忍不住叹了口气,刚要开车的时候,贰京出来了,敲了两下车窗。
对贰京我还是有点愧疚,摇下车窗刚想跟他道歉,谁知道还没开口,他就把一只紫檀盒子塞给了我,说这是二叔要给我的东西。
我打开一看,里面居然是一只小孩带的银镯子,看花纹做工,应该价值不菲。这玩意儿我在我爸那儿也见过,好像是他们兄弟仨每人都有一只,全是爷爷给的,说是要他们传给各自的孩子。
我不明白二叔给我这个是什么意思,贰京说:“小三爷,二爷的意思你该明白了,事情已经如此了,好好过。”
这番话说得我云里雾里的,直到车开出了几公里,我才明白了一些,二叔没孩子,所以才把本来该给他孩子的镯子给了我,这意思难道是已经承认我和闷油瓶了?胖子在车后座直咂嘴,连连说我二叔这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说着看不惯闷油瓶,心里指不定对这个侄婿多满意呢。
我听了叹了一声,等红灯的时候,闷油瓶伸手过来盖住了我的手背,我问他:“你说下次要再来拜访,是认真的?”
他点了点头,说,认真的。
我其实明白他的意思,我二叔论辈分其实要比他小不少,但他愿意为了我,将我二叔当成长辈对待。
我对他笑了一下,笑完了突然又想起了一茬,把那银镯子摸出来一看:“我都这么大了,这玩意儿又戴不进去,二叔给我这个干什么?”
“这还不明白。”胖子在后座啧了一声,“催生呗。”
我让胖子赶紧闭嘴,不然回去就没收他中饭的鸡腿。
end
论瓶邪的春秋笔法(四):吴邪和张起灵的匹配度
两个人要能搞在一起靠互补性还是相似性,关于这个问题的争执来历已久,实际上现代心理学已经给了很明确的答案,是相似性,人们会对与自己相似的人产生好感。
所以,想追男神女神的,聊天都应该熟练运用“俺也一样”,最不济也要对对方感兴趣的东西表现出乐意了解的积极性,千万不要为了显示自己是一朵特立独行的白莲花而故意跟对方杠着来。
吴邪和张起灵看起来是两个差异非常大的人,年龄、经历、性格等等,乍看除了性别一样哪都不一样,但这种差异基本上是第一人称叙述造成的假象,他们本质上其实有着诸多共性,这些共性由表及里,决定了他们能够互相选择、互相认同。
吴邪总把小哥夸成小仙男,如果吴邪自己是个俗物,即便对小哥再狗腿...
两个人要能搞在一起靠互补性还是相似性,关于这个问题的争执来历已久,实际上现代心理学已经给了很明确的答案,是相似性,人们会对与自己相似的人产生好感。
所以,想追男神女神的,聊天都应该熟练运用“俺也一样”,最不济也要对对方感兴趣的东西表现出乐意了解的积极性,千万不要为了显示自己是一朵特立独行的白莲花而故意跟对方杠着来。
吴邪和张起灵看起来是两个差异非常大的人,年龄、经历、性格等等,乍看除了性别一样哪都不一样,但这种差异基本上是第一人称叙述造成的假象,他们本质上其实有着诸多共性,这些共性由表及里,决定了他们能够互相选择、互相认同。
吴邪总把小哥夸成小仙男,如果吴邪自己是个俗物,即便对小哥再狗腿也不可能追的上,相反,他的男神属性总因为他第一人称把自己塑造成一个普通直男而被读者略过。
这一点其实是作者高明的地方,就像林妹妹宝姐姐的学识,看过书的都知道,她们是无书不读无书不晓,敢去考状元的学问,但问到人家本人,就只会推说认得几个字。要是真的像三流言情小说一样,里边人人都是学贯古今才高八斗沉鱼落雁貌比潘安的才子佳人,反倒教人恶心。
吴邪是真男神,也是这个理。
虽然原作钦点最适合结婚的是胖子,但如果加入颜值指标论男神的话,就没有胖子什么事了,小花直接吐槽过胖子属于破产清算类颜值;比起小哥,吴邪应该是更加符合世俗标准的男神,我虽然一直在调侃张起灵是神仙哥哥不好追,但吴邪可绝对不是相亲随便都能遇到的普通直男。
这就是两人的第一点共性,不好追的男神。
吴邪的外在条件:大帅比(胖子的经典断语,阿宁好感,脖子好看睫毛长,以及可以通过他们家遗传因素推论得知),富三代,985,181,杭州有房有车,景区旺铺,父母无养老负担,楼外楼当食堂吃,有头有脸的江湖背景(盗7抢鬼玺后自己承认的),博览群书,博闻强识,文理皆通。
阴山古楼和二叔对话,二叔接连问了很多文史书吴邪全都看过,平日里什么典故他都知道,而吴邪本专业是理工科建筑,随口能算单位体积冰,且吴邪不是书呆子,他是真的聪慧,做生意极有头脑和手段,藏海花说过自己一边谈一边卖,同行根本不可能抢他的生意。最聪明的小花先不愿意和他组队去四川,后来都真香了,非常赞赏吴邪的才智,还想请他去讲学术盗墓。
这种配置拿到相亲市场上是很不好找对象的,因为条件实在是太好了,这种人很容易被姑娘及其闺蜜误以为是骗婚。(笑)
说到这里,我耳边响起了凤姐打趣黛玉的话:“你瞧瞧,人物儿、门第配不上?根基配不上?家私配不上?那一点还玷辱了谁呢?”
吴邪一开始确实是以为自己是直男,他盗1还惦记村姑娘的大辫子,但他的直男标签在盗8张家古楼返程后就被自己撕了。
他大概原文是这么说的,他以前喜欢俏皮小黄蓉那种类型的女孩子,就像老海家的秦海婷,但他经历了那么多之后已经一点都不喜欢了。
当时我在此处确认了他对秦海婷有过好感后,翻过去看了看他和秦海婷相处的片段,在盗二末尾。
我想这样就能看见吴邪是怎么对待自己有好感的妹子的,果然找到了一些线索:首先见到就心里一热,可是注意,并不是为了妹子热的,是为了妹子带来的支票;然后嘘寒问暖,拉近屋里吹空调还给递热水袋;最后秦海婷想去玩,吴邪带着妹子和她叔老海四处跑了跑,吃了点小吃,不但全程和妹子毫无独处时间,肯出门的理由居然是“我是地主不好推辞”。
我都无语了,就这好意思说自己喜欢过?就是这么对妹子示好的吗?是不是帅哥都不会追人?
但我后来看追神仙哥哥的千层套路,没人比他更会的了。
姑且认为吴邪喜欢人就会做这么几年事情,我一一对照一下记忆中他对于小哥采取类似的行动。
一见小哥必然是“无比熟悉”、“咯噔一下”、“那竟然是闷油瓶”,再加上仔细观察、细节描写“一段时间不见他又咋咋咋了”。反正心热不热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小哥可没给他带过让他心热的支票,他自己吐槽过,从没见小哥兜里有过大票子,可能还会问他借钱,还吐槽过要养活小哥可贵了,光是打去公安局报失踪的电话费都打不住。说来说去就是养瓶劝退,我也不知道是谁稀罕得跟什么似的,张口闭口“狗日的闷油瓶又跑了”。
嘘寒问暖详见蛇沼营地重逢及张家古楼,倒茶送吃的还递布擦手手,小哥被蛇咬了后要按按太阳穴,走哪都扶着,古楼里小哥受伤了就更要又背又抱又哄,酷爱舟即便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也满口答应买买买。
出去玩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小哥想去寻找过去,小哥想去羊角山,小哥想去帮钓鱼老头抓泥鳅,小哥想去哪只要风险不大吴邪就同意去,后来还给小哥落了户口,就能上高铁坐飞机了。
想想,对于自己声称喜欢的妹子,这么做附带着金钱加成、敷衍、不得已,全程就在叫苦,杭州的冬天太冷了,冻死宝宝了;对于小哥,积极主动无条件,我真的想说跟小哥那些上刀山下火海比起来,杭州的冬天明明如同春天般温暖。
就算吴邪这个样子,他女人缘还不错,他的大学女同学评价他“脸看着很安静,看着不烦”;阿宁这样的大美女也很喜欢他,撩了他好几次均无果,忍不住吐槽他太呆了;重启里漂亮女人凑近,他居然还对人动手。
要是屌丝的话,给女人看一眼都会联想到“她喜欢我”,而在这些真正的暗示下吴邪都从头到尾都没有主动揣测妹子们对他有意思,因为他压根没有男女上的心,这种人是最难追的,拳头打在棉花上,妹子的套路一概给无视掉。
即便是跟阿宁都落难搂在一起了,吴邪想的居然是,他终于理解了柳下惠(?)
我当时看着就失笑了,一想这可能就是胖子说无缘的脱光了搂在一起还嫌对方毛糙,诚不欺我。
真的是个呆子也就罢了,云顶天宫胖子问一句他和小哥什么关系,人胖子还没那个意思,他居然会立即想歪。
说白了就是一个喜欢不喜欢的问题,只要心不虚底气就足,潘子即便调侃阿宁是吴邪的相好吴邪也没什么,而做贼心虚,被胖子一问就不淡定了。
张起灵和吴邪都是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的人,绝对不会把喜欢、感动和同情这几种东西混淆在一起,软磨硬泡对他们没用。
小哥确实是不好追,但吴邪把自己写得像是屌丝追男神,纯属滤镜发言,瓶邪的真相可不是什么灰姑娘与王子,他俩属于王子追王子,男神睡男神。(大雾)
但正是如此瓶邪才这么真,人看待自己真心喜欢的必然是带着欣赏的眼光的,这种欣赏本就是爱的源泉之一。要是吴邪带着优越感炫耀自己,把小哥跟着他描绘成倒贴,这就不是喜欢了,这他娘的是PUA。
我这就感觉男神是不是条件好所以胆子都比别人大,因为他们两个第二点共性就是对于自己的欲望诚实而大胆。
吴邪和张起灵之间根本没有什么先后,没有什么谁先暗恋直男,然后掰弯直男这些乱七八糟的狗血剧情。只是书外的人自己想太多,跟两边家长似的,年龄性别取向家世什么的都给纠结一通,恨不得再给合个八字。
他们压根没拿这些标准去衡量对方,男神搞对象就是这么简单,互相看对方顺眼,顺眼就勾搭,你有情我有意勾搭着勾搭着就勾搭上了。
就连年龄这种东西,三叔自己也说了,吴邪读取费洛蒙之后拥有了上千年的记忆,相对意义上的年龄谁大谁小还不好说。
说夸张些,人类从采集者直到现代智人大脑都没有明显的进化过,何况这点时间差,小哥照样会使智能手机。
不去扣字眼的话,我能追溯到他俩正经状态下最早的端倪就是云顶天宫的“吴邪都发火了”,说明小哥对人事是有考量有评判的,而且在他心里吴邪的印象还很温柔很不错;吴邪这边还想跟胖子吵架,想到闷油瓶的话,又把火生生的压回去了,也就是他从这个时候已经很在意自己在小哥心中形象了,因此胖子后面问他和小哥的关系,他才会想歪,这两个情节是衔接互通的。
要是追溯不正经的状态,那就是张秃那一段,我说过小哥的情感价值是相当可以的,他会逗吴邪开心绝不是十年后才具备的能力,早在船上假扮张秃的时候,他就已经凭借他的野兽派演技办到了这一点。
我认为张秃逗吴邪并不是完全演出来的,他乔装混入的目标是西沙,逗吴邪应该属于顺带他本人情绪的夸张化外显,即对吴邪的好感和亲近本身的确是张起灵自己的,但是神仙哥哥张起灵的结界下情绪强度最多能表现出两分,戴上马甲后立马一百二。
喜不喜欢本不分什么时间长短,很多读者觉得小哥这样百年不食人间烟火的,上来就让吴邪搞上手了很难以置信,总觉得普通人要是需要追三个月,小哥就得追三十年。
且不说吴邪自己就是个男神,其实人本身就是如此,有没有意思接触一下心里就有数了,要是需要死乞白赖追好几年,那是舔狗行为,就没意思了。即便我戏言吴邪的追,人家两个也是相许过的,可不是普通意义上的强追。
这里就说到他们的第三点共性,我觉得根本意义上决定他们两个能如此执着地认定对方、走到一起的,是因为两个都是很纯粹的人。
他们的纯粹体现在:认可人的生命价值、反感物质对人的异化、保持着自己的善良本心、对自身的想法与欲望坦然而诚实。
虽然我列举过两个人的外在条件不错,但他们两个绝不是因为对方的外在条件而互相看上的,外在条件最多对他们而言是看上了之后才用以佐证、强化自己的选择和心意,细想起对方这也喜欢那也喜欢。
即使小哥是丑丑的张秃,吴邪在船上也是对他有好印象的,张秃让他由衷地感到开心,由这种开心,他还会接着设想继续相处下去,是很愿意结交的。
要是选条件就成了菜市场选商品了,君子不器,两个人不可能这么做。要说外在条件,阿宁也是美女,秀秀和吴邪门当户对,而且吴邪一开始根本不了解小哥的底细,而小哥如果真的要找大树乘凉,吴邪的物质条件绝对也不是最好的,张家本家的神通就已经够了。
两个神仙哥哥能走到一起的原因只能是因为同心相印,同气相求。
吴邪就不用说了,十年之后依然天真,他的天真的内涵不是傻白甜,而是一直对人对事有着乐观积极的正向期待。他这样的性格从七星鲁王宫到现在都没有变过,在险要的情况下都能让读者跟着他的吐槽一张一弛,要是他灭了汪家,自己也成了那种心狠手辣的个性,就像王八邱他们那种道上代表性人格,吴邪就不是吴邪了,他能有很多术方面的智慧、计谋,但他的道永远都是“天真”,他是那种永远不会成为恶龙的屠龙者。
这一点主要还是说说小哥。
从“吴邪都发火了”我就知道小哥对于人性是有考量的,他会对像温柔这样的性格有所亲近,所以三叔讲小哥守门的动机“换你十年天真无邪”,就能知道小哥认为吴邪的天真是很可贵,可贵到他愿意用自己的一生去保护的。
一般来说人都有一种投射本能,一个人会喜欢另一个人的某些特点,往往会因为自己身上具备或者自己希望自己具备同样的东西。
沿着这个思路,我再细想小哥的一系列经历,就能发现小哥确实是一个极其纯粹的人,他的纯粹和吴邪的纯粹可以说是一模一样,只是由于经历的多少而表现出不同的差别。
小哥因为经历过太多人心,他的纯粹表现为极度的淡漠,而吴邪相对而言人生体验都是正面的、积极的,他的纯粹就成为了胖子小花这些老江湖嘴里所说的“天真”。
小哥和一些同龄孩子被族人带到墓里做苦力和采血,后来被绑去钓粽子,他从小就知道自己的生命不被珍惜,也目睹着这一行里别人的生命不被珍惜,然而他并没有被这种轻视生命的思想洗脑,他依然会尽力救人,可以说,小哥虽然见惯生死,却一直看重每个人的生命。
无论是临时导游、野队队友还是吴邪胖子,遇到生命危险,他都一视同仁地施以援手,如果他只救吴邪而对别人见死不救,可不是糖,是写崩了,这不能说明瓶邪是真的,只能构陷张起灵是小人。
这就是白玛给小哥的心的另一部分,之前说过一部分是给了他得以爱人与被爱的可能性,吴邪和小哥的故事,都是在三日寂静中埋下的伏笔;而还有一部分就是对于生命的珍重,小哥在认识吴邪之前那么长漂泊的岁月,那么多丑恶的嘴脸,他没有自暴自弃,也没有自恃强大转而践踏别人的生命,而是以一种中庸的疏离冷处理这一切,对他人的安全尽力而为,没有沾染分毫这个行业里残忍势利的戾气。
有相当一部分作品也是描绘人与所处环境的冲突的,戏剧高潮就在于主人公脱胎换骨,运用恶的规则以暴制暴,往往在赢得胜利的同时,也将自己出卖给了曾经所鄙视的东西。
张起灵和吴邪是反这种套路的,他们既会积极努力地生存,也要葆有自己的灵魂,这是比被驯化更加艰难的一个层次,但他们从始至终都没有被这个世界的诱惑、被客观存在的恶意所动摇、所改变过,这是他们本质上相同的坚守,也是他们一样强大的地方。
他们的反套路又形成了第四重共同点,那就是具有极强的分寸感。
小哥的原则是,能救的他救,自己要寻死的他也没办法。
吴邪相对而言看上去像个热心市民,但事实上他和小哥没差,在盗3云顶天宫,大家都跑路了,吴邪准备去救胖子的时候,劝过阿宁快逃,阿宁不肯走,他也并没有强求苦劝,只叹了一句何必这么执着。
即使是对于彼此,这种分寸感都没有随着两个人的亲近而消失,只是相比对外人而言,有所区别。
其实他俩和平常人的相处一样,磕磕碰碰不少。
在蛇沼刚刚说开的时候就也闹过别扭,小哥主张三人立即抹泥诱捕文锦,吴邪觉得危险不愿意去,小哥冷冷地反问他到这是做什么来的就走了,吴邪特别生气,还是跟了上去,一进泥坑小哥就拍了一堆泥给他。
要还怄气的话就各自抹各自的,然而吴邪一来,小哥恶作剧似的拿泥抹他,意思就是“我不生气了,你也不要生气了”,两个人这么就好了。
不得不说小哥的主动和解真的太可爱了,怪不得吴邪总和他气不起来。
男神的本质还是人,即使是像小哥这样的小仙男,一旦对别人有好感,还是和普通人一样,会主动和好,会想要逗人开心,会喜欢和对方待在一起,会把自己的软弱说出来,会想要得到对方的在意和关心。
因此,我越看张起灵就越证实一个结论,即便是神仙哥哥,只要他是个男的,再仙再闷都会主动,会提供情感价值,男的不主动就是不喜欢,这是真的。
所以无论什么情况胖子总能认定吴邪跟小哥作死绝对没事,胖子绝不是信口胡说,可都是事实案例给他的可靠经验。这也是胖子的精明,人两个眉来眼去搞点心照不宣的小动作就好了,要是外人也这么来,他们可是不会买账的。
就是看起来更好说话的吴邪,七指篇唐宋妹子摸他头发,他的反应是很反感,特别讨厌刚认识的人这样跟他装熟。小哥就更不用说了,小哥的防御可是点满了的,吴邪想趁他不注意泼他冰水被直接躲开了,没人能摸的到他,除非他真的愿意给摸摸。
比如钓王吴邪尝盐水那里是直接舔的小哥的手,也就是说小哥自己愿意给舔舔,吴邪也知道小哥肯定愿意给他舔舔。
对外人作死他们的态度:爱听不听。
对彼此作死的态度:劝一劝,不听只好跟着兜底。(笑)
蛇沼吴邪执意要跟,小哥劝不回去反挨了一通抢白,依然对吴邪承诺“我是你这一边的”。
盗8结尾吴邪又跟着上雪山,小哥又劝不回去,吴邪认为小哥不救执意寻死的人,如果他在雪山上出事小哥不会管他,事实上小哥最后悄悄跟着吴邪护送他下山,最后跳下悬崖救吴邪摔了手腕,不让吴邪内疚,还说是早就断掉的。
小哥蛇沼失忆后,吴邪直言不想要小哥去寻找过去,因为担心他想起来一些又不全面,反而陷得更深,但小哥想去,吴邪便张罗着一起去。
小花和霍老太夹小哥去张家古楼,吴邪不赞成小哥去,小哥决心要去,吴邪便还是去了四川,为小哥一行破解密码,小哥古楼遇险,他也不惜一切代价,几乎是在不可能的情况下重整三叔的盘口前去营救。
总之,这两个人都希望对方不要作死,但是和平常人又不一样,他们并不会用控制、威吓的手段去操纵对方的行为,两个都是极有主张的人,因此会有一些针锋相对的小别扭,结局却总是向对方妥协,并且尽力提供支持。
而且这种分寸感还表现在,两个人的感情无论远近,都从未将对方公然定义为自己的所有物,他们两个从头到尾的相处都是一个成年人对另一个成年人的态度。
我们的文化常常分不清爱与控制的界限,将爱与干涉混为一谈,仿佛在“爱你为你好”的旗号下一切都可为之,但健康的感情不是这样的,即便有着强烈的占有欲,比如吴邪面对小张哥索要族长会暴怒,小哥面对白昊天摸吴邪的手会表现出攻击性(小哥坐直在我的直觉上就跟猫咪炸毛一样,是一种警觉,本能想要应对他认为具有威胁的对象),但是他们并没有以自己的意志代表对方的意志,或者说未曾以“可以支配”对方为荣。
比如吴邪面对张家人的态度,绝不会是高调的、炫耀的,他的心情在张海洋一章里写的很清楚了,他始终认为应该正面处理这种关系的是小哥本人,自己就是个局促亲戚,别人上门来,只要不是打主意想拉小哥趟浑水,触发吴邪的保护欲(这是关键),他只想保持个基本的体面,不出错,也不表态。
张海洋要把房产交给吴邪,吴邪的反应是这么大的财富不能拿,同时盼着小哥快点回来接待张海洋。即便吴邪以“亲戚”,那就等于是小哥的“至亲”或者“挚爱”自居,他从来不会以“我可以代表小哥”的态度来处理问题。
虽然面对小张哥的态度不留情面,吴邪也并不是想代替小哥做决定,怪小张哥自己踩雷,激发出吴邪的保护欲,这种保护欲极度抵触小张哥企图将小哥重新拉回老路上的企图,因为他通过幻境知道小哥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而至于小哥本身究竟要不要去夹黑瞎子和小张哥他们那个喇嘛,吴邪固然认为那里一定很危险,却也是始终尊重小哥自身选择的。
因此同人文里要是把吴邪描写成一个无差别在张家人面前展示他对小哥的掌控权的,甚至肉麻秀恩爱的,都是把握错了吴邪的分寸感,把握错了,人物就低级了。
小哥这边也是一样的,一路为了赶超焦老板的进度他都很着急,不肯耽误时间,可拆钟那里,小哥挂着准备拉吴邪,吴邪还跟那又骂他又扯淡,小哥估计都急死了,可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放下手,无奈地看着吴邪扯。对吴邪,他再急都不会使用命令或者强制的态度,实在招架不住了就是打晕;至于对别人,那就是急都不急……关他啥事。
再想想小张哥,话多了小哥不爱听,直接让他回乡下。对吴邪就是,有话在这里聊完,聊完了再走。结合长白山相送默默听吴邪说了一路,我觉得小哥应该真的很喜欢听吴邪讲话,小哥喜欢自己沉默着,听吴邪讲话的那种状态,无论他讲什么。
看来这两个人第五处共同点就是双标,令人发指的双标。(笑)
吴邪从来没有想过把自己塑造成圣人,他的第一人称下笔没有丝毫自恋的成分。反而直言过好几次,自己是个普通人,有些时候他无比痛恨自己的软弱和普通,他力所未逮,不会过于偏执,而做成了一些事情,也不会堆砌溢美之词。当然,以上除了小哥的事,和小哥有关的事就是非常偏执,非常得意。
这也是我说他和小哥一样,对自己无比诚实的一方面理由。
鲁王宫认识到大奎已经没救,吴邪果决离开;在蛇沼救胖子,他觉得胖子要是挂了他会很愧疚;四川救小花,他想的是小花要是没了,吴家可能会被冠以解家收割机的名号,这些都是人之常情,他也毫不掩饰自己的私心,即救人的前提是保全自己,救人的部分动机是维护自己的道德价值,实际上他救人肯定源于他本身的机智、勇敢和善良,这些他却很少正面来提。
唯独对于小哥死亡的悲切,想要救小哥的欲望,他没有任何一点是出自道德层面。不是怕人指指点点或者背上道德包袱,他唯一怕的是盘马的谶语,即小哥是自己害死的,因为对他来说小哥活着,而且活得很好就是他期待的全部价值。
处处都是真正的爱和便宜兄弟们互坑友谊之间的区别,正是本着诚实的行文才如此动人,如果吴邪为了把自己写成完美的主角,面临任何情况都大义凛然、临危不惧,那么瓶邪也就味同嚼蜡了。
之所以想起发掘他们的共性,是因为虽然这个时代对于吸引力的一切结论都是看脸,但我认为任何关系得以长久,比如瓶邪十余年的漫长守候,我无法接受单纯是因为两个人长得帅,或者善于撩拨,这些都是一时的,我相信两个人能走到一起必然是有灵魂上本质的东西可以共鸣。
我不认为“爱情”是一个不够格的概念,不同意把瓶邪说成爱情就是降低了档次,不认为爱情是高强度的友情,更不认为亲情是高强度的爱情,我们的文化习俗里经常混淆这几种情感,将友情——爱情——亲情作为类似于蛋——丑小鸭——天鹅一样的递进关系,同时伴随着对它们进行过分神圣化或无端低俗化。
在我看来三者都是天鹅,它们并列关系而非递进关系,就算是转化成恋人的朋友,友情也并没有泯灭,而相濡以沫的夫妻之间血脉与共,其爱情也能没有泯灭,三者并不矛盾,也并不互相替代,它们可能有亲疏远近,但没有高下优劣。
在我看来,没有什么逻辑足以推翻瓶邪是至真至纯的友谊和爱情,他们是真的朋友,也是真的恋人。
他们两个人都有着同样纯粹而干净的本质,但又都不是伟光正的超级英雄,他们在凡人的条件下,有所为也有所不能为,而在自己鲜明的性格、坚持的原则之外,又都单给对方留了没有底线、富有余地的例外和独特的优待,同时还保持着不至于猥琐低级的分寸感相互尊重。
这是我理想中的爱,这便是我喜欢瓶邪的原因。
原本以为自己能一直写,这陆陆续续又打了一篇。忽想到自己一味沉迷自我表达,网友或都审美疲劳了,总之权当作是最后一篇来看吧,同乐而已。
产出最初的动机是追剧来了兴致,可被哑女和瞎子的同名同人爱情剧吓到了之后,我没敢追剧,不知道后面改编如何,不听听同好们的预警避雷我不敢接着再看。
论瓶邪的春秋笔法:张起灵喜不喜欢吴邪
随着电视剧热播,很多人都在感叹青春回来了,瓶邪是磕过的第一对cp,对我而言,瓶邪一直没有被超越过,至今还是我磕过唯一一对国内纸片cp,因为作者的手法巧妙而高级:没有一个字写瓶邪是真的,但大家都知道瓶邪是真的,就像没有一个字写张起灵的长相,但大家都知道张起灵是个大帅比。
很多人指责三叔在故意迎合腐女群体卖腐,把好好的友谊恶心成基情,宣传理中客的“盗墓观”,称盗墓笔记没有感情线,三个人只是好朋友,三叔迎合腐女而毁了自己的作品。有一次我看了一个很有意思的帖子,楼主问大家为什么不觉得猎人(小杰和基路亚)在卖腐,而三叔写两个男主就是卖腐。
底下回帖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只好辱骂楼主拉踩。
我觉得我想回...
随着电视剧热播,很多人都在感叹青春回来了,瓶邪是磕过的第一对cp,对我而言,瓶邪一直没有被超越过,至今还是我磕过唯一一对国内纸片cp,因为作者的手法巧妙而高级:没有一个字写瓶邪是真的,但大家都知道瓶邪是真的,就像没有一个字写张起灵的长相,但大家都知道张起灵是个大帅比。
很多人指责三叔在故意迎合腐女群体卖腐,把好好的友谊恶心成基情,宣传理中客的“盗墓观”,称盗墓笔记没有感情线,三个人只是好朋友,三叔迎合腐女而毁了自己的作品。有一次我看了一个很有意思的帖子,楼主问大家为什么不觉得猎人(小杰和基路亚)在卖腐,而三叔写两个男主就是卖腐。
底下回帖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只好辱骂楼主拉踩。
我觉得我想回答这个问题。
我理解的“卖腐”是指两个人物毫无逻辑地、教条地参与到感情戏,被作者当作工具人吸引读者的眼球。判断是不是卖腐,标准应该在于,人物的性格、际遇就作者所安排的感情线而言是不是合理的,成功的人物创作应该像自然人一样,拥有自洽的逻辑和合理的动机,比如一个小时候差点淹死的人长大了一定会恐惧游泳,作者如果毫无铺垫地写他和女朋友在海边玩水露肉,就是“卖谈恋爱”。
在当下写同性暧昧的风险是很大的,这里的隐藏前提似乎是,人们认定同性cp比异性cp更容易受到欢迎,因此作者试图描写同性,是一种讨巧的狡狯,这个行为本身就构成了原罪。
而异性cp的话则宽容得多,无论男女结婚还是离婚还是同居还是分居,宣传再落后的女人无用论,光复大清论,婆媳争宠论,霸道总裁论等等,再生拉硬扯一地鸡毛也不会被诟病为“卖异性恋”,比起来真是挺可笑的。
就我看来,瓶邪不仅不是卖腐,还是非常真诚的感情,因为瓶邪的感情都是以人物本身的性格和经历为动力激发的,盗墓笔记的确不是言情小说,但我可以说,它对感情的描写超越了绝大多数以言情为主的小说。
要论张起灵究竟喜不喜欢吴邪常常陷入一个误区,那就是通过人物的行为来判断感情,比如有人会说张起灵会救吴邪也会救胖子救路人,所以张起灵心里对吴邪和路人没有区别,以及张起灵和吴邪同居也是和胖子同居,说明胖子和吴邪在他心里又是一样的,三人只是等边纯友谊。
对于不同对象只能存在同类感情是谁规定的,要是这样那生活中那些同时和对象以及爹妈子女同住的人岂不是完蛋了。
张起灵其实是一个基本属性很好搞懂,但具体表现很难掌握的人物,这也是同人常在描写小哥时ooc的原因。
张起灵之所以复杂,是因为他的展现,受到客观情节和吴邪主观叙述的双重影响,要还原张起灵的真实情况,必须还原吴邪的主观叙述。
而还原吴邪主观叙述,就能一窥此作运用春秋笔法构筑的瓶邪线。
不过这两个人中张起灵我认为还是相对更好把握,更加清晰的一方。虽然这个人物荷载着国民流量的同时也伴随着太多的误解,什么小哥眼神深沉、绝对高冷、没有感情等以至于他的外形和心理全是错误的刻板标签。
先说小哥的形象,很多人觉得重启哥太嫩了,其实重启的选角非常接近小哥的外形。
原著中小哥的设定就是微童颜:像大学生(盗4吴邪看老照片语)、看起来柔柔弱弱,外加他经常发呆,发呆的眼神肯定是涣散的,综合起来,小哥的静态形象是很温和的。他的动态可能非常利索,但他不会有外露的“凌厉”眼神。(这种眼神对于小哥而言实在是太油腻了)
小哥也并不绝对高冷,盗笔里“他没有理我”出现得太多次,吴邪的叙述诡计几乎把自己写成了一条卑微的小舔狗,其实想一想为什么他追着张起灵不放就知道他在撒烟幕弹了。
吴邪在盗4说过,自己和什么人都能搞好关系,但定主卓玛的孙子扎西不好处,自己不是热脸贴冷屁股的人,因此便不去主动找扎西,此处还说了小哥,那时吴邪对于小哥不理他是感觉很奇怪的,小哥虽然平时不好处,但也不会那么疏离。
翻译过来,吴邪觉得小哥虽然不好相处,但小哥对他一直很好,小哥即使跟他避嫌,吴邪都不会因此而怀疑小哥对他的态度,他觉得那肯定有客观原因。
那小哥对吴邪究竟是什么态度呢?
很多人说小哥这种人不可能有感情,但事实上,小哥不仅不是没有感情,他的感情比三叔挖的坑还深。
吴邪曾经想过,小哥在漫长的岁月里经历了那么多的人心,还能将信任托付给自己和胖子,那时他大概还不知道,小哥的感情始于三日寂静,他的妈妈给了他一颗心之后,他从石头变成人,开始会被人伤害,会感觉到痛苦,也从而拥有了爱与被爱的可能。
在认识吴邪之前,他的经历如下:被家族当成采血及背锅工具人、被盗墓贼绑去吊粽子、一个人天南海北地乱跑等等。
这个简历说得市侩一些,大钱也挣过,哑巴张的江湖名声也响亮,族长这个虚名还是有那么点分量,但是对于他而言,唯独关爱是最奢侈最不可能得到的存在。他所拥有的外物,他如果现世,会令人觊觎他的利用价值,而他如果消失,也没人过问他的死活。
而吴邪在第一次认识就会在出墓以后惦记他的安危,因录像带有着关于他的蛛丝马迹而千里追查,在陨玉所有人都跑路的时候坚持要等到他带他离开,吴邪对他的好,都是在他不再有利用价值的情况下始终如一的好,作为一个人,张起灵当然能够感受到吴邪同其他人的差别。
张起灵一直是个极度边缘化的人,即使是小张们对他,也赋予了他“族长”的价值,只有吴邪看重他本身,看重他作为自然人的存在,好奇他的喜好,在意他的过去,把他本人的需求和意欲当回事——还是在他自己都已将自己淡化到极致的前提下。
张起灵会喜欢吴邪太正常了,吴邪给他的,是毫无利用目的的真心,这是他一直以来最需要也最不可能得到的东西。
他的物欲很低,基本上自己就能够满足,他的情感需求却一直被压抑和忽视着,甚至可能他连自己都以为自己已经不需要了。
对张起灵而言,世界上有两个人给过他这种没有条件的爱,一个是他妈妈,另一个就是吴邪,所以在他的告白里,吴邪是唯一能和妈妈比肩的,世界的联系。
张起灵无比很珍惜被吴邪珍惜的感觉,所以他才会在青铜门前留下石塔和钥匙,即便在他当时决绝的心看来,重逢的希望渺茫到几乎为零,他还是怀着吴邪十年后可能会来接他的那么一点点期待,扫清任何可能对吴邪造成威胁的障碍。
吴邪说张起灵从不做多余的事情,然而张起灵不是石头,他是活生生的人,人在怀着爱与希望的时候,总避免不了会做所谓多余的事情。
他的爱与希望还在此时彼方短篇中很直接地写了出来,哪怕记得一刻也好,他不想忘记这一切。
吴邪还说小哥看上去没有喜好,都说了是看上去了,他当然是有喜好的,他会把收音机转到自己喜欢的音乐,遑论对人,他当然也会有自己的喜好,他不说而已。
就像是幻境里被蛇所咬后的剧痛,张起灵自己也没有说,但蛇祖知道是常人难以忍受的,张起灵的很喜欢很喜欢,也和他的痛苦一样,只是没有说出口而已。
虽然没有说出来,他却做出了自己最想要的选择。
吴邪在门外等小哥的时候,他告诉胖子,小哥以后都是自由的了,可以去想去的任何地方。
然后我们知道,小哥选择了和吴邪他们呆在雨村——对张起灵而言,吴邪就是他的自由。
吴邪有信心张起灵无论为了钓鱼老头走多远他一声就能喊回来,跟小张哥抬杠说见小哥要他批条子,又威胁张海客让族长令他们自宫,这些话是装x,是嘚瑟,也是卖乖,当真的读者就被吴邪瞒过去了,吴邪这话听起来像是,他的意欲能主宰小哥的意欲,但实际上,小哥对他如此言听计从的原因正是吴邪根本不会试图去控制小哥的意欲,他完全尊重小哥,哪怕小哥的意欲是没有意欲。
这一点小哥对吴邪也是一样的,他们两个对彼此的爱非常动人,我觉得有一个特点就是,把自己的感情与对方的意欲分得很清,这一点是不符合东亚文化里爱与控制挂钩的文化习俗的。
同人里有些也会把握错误这一点,把小哥管理吴邪的生活、吴邪(甚至小人之心地)越俎代庖小哥的家事当成是爱,但他们之间不是这样的,即使不赞同对方的行为,也不会以强势的姿态去控制他人,而是会不计代价地为对方的任性兜底。
比如这个抽烟,三叔会借胖子之口写小哥不允许吴邪旁的人抽烟,同人就会写小哥直接不允许吴邪抽烟,前后是很微妙的,其实就是个度的把握,瓶邪之间是没有正面而直接的控制欲的,那太低级了。即便对待旁人的时候很直接,两个人之间反而会更加含蓄,吴邪跟小伙伴们在一起口无遮拦没有下限,可这么个人憋死都不好意思在小哥面前说脏话和出丑,这些对于互动的准确拿捏,才是瓶邪关键的萌点所在。
张起灵不是傻子,更不是被人拿捏的恋爱脑,他留在雨村和吴邪在一起,不是什么神从天上落到地上,读者会这么看,因为连吴邪自己也这么看,但实际上不是的,他选择和吴邪在一起,只是因为,他判断这是对他而言他最想要的生活,是被家族命运和个人命运摆布漫长岁月后,而他第一次能在另一个人的保护下,第一次作为被爱护的人,不为了任何目的,大胆做出自己想要的选择。
没错,和吴邪在一起,是他自己选的。
吴邪无论怎么主观上去理解这一点,认为是自己不好,小哥的这一行为都是客观实在。
张起灵究竟是不是喜欢,吴邪怎么理解,读者怎么理解,都不算话,他的实际行动毋庸赘言。
说得难听点,一个人要是一直吃的是糠,以为世界上只有糠,结果突然吃上了热腾腾的白米饭,香喷喷的红烧肉,路人还总觉得他应该是个傻子没有味觉,然后一个劲质疑他究竟喜不喜欢。
我直接就这么说了,张起灵不喜欢才怪,不喜欢才有鬼了。
看看吴邪究竟给了张起灵什么样的情谊:没有功利目的、看重他自身作为自然人的存在、尊重他的一切意志、共情他的身世和过往、知道他的强大仍然执着地保护他。
比起跟着一群神经质的老乡回去创业,或者过回他之前饱一顿饿一顿还得背业绩的生活,傻子都知道该选哪一边。
吴邪在心疼的时候说,张起灵在遇到他之前好得不得了,这种悔意就像是,吴邪认为是自己害了小哥。在遗书中,他又请求小哥的原谅,把他从神变成了凡人。
但是不是的,小哥一直就是一个人,妈妈给他的心一直在他的胸腔里栖息着,感受着,被伤害着,可能也在悄悄地,漫不经心地期待着,而吴邪的出现最终照见了他的期待,给了他尽己所能给出的,纯粹且又足以保护他的爱。
可以说,张起灵在三日寂静之后从石头变成了一个人,而在遇到吴邪之后,他才真正地意识到作为一个人,不仅是被伤害,而是可以去爱,也可以被人爱着,这是多么好的一件事,母亲唯一所能给予他的心,又是多么珍贵的礼物。
这种情况下,张起灵不仅是喜欢吴邪,我看他还是喜欢得不得了,喜欢得连汪家首领都做了cp粉,整个盗笔世界都接受了“萍踪浪迹的张起灵一定会出现在吴邪出现的地方”、“要找张起灵就免不了先找吴邪拌嘴抬杠”这些设定。
吴,极海里胖子质问吴邪,要是遇到了一个人,你喜欢,他需要的东西你有,你给不给。
不得不说最会搞瓶邪的第一是原作,第二就是王胖子。这道题可堪瓶邪的灵魂之问,至于答案,一方面是小哥有着能为吴邪争取机会的能力,吴邪现在需要,他不要命都要给;另一方面,顺着想想就知道吴邪给了小哥什么了,吴邪给张起灵的正是他需要的,那就是前所未且有不可替代的真心。
综上,张起灵要是不喜欢吴邪,王胖子就不喜欢钱,黎簇高考就能上600,小花就会开始问吴邪借钱,整个地球都他娘的没有引力了。
【瓶邪】关于月饼的两三事
*原著向雨村日常
*瓶邪ONLY
*嫩牛五方友谊万岁,永远滴神
这件事严格意义上来说是小花引起的。
就在昨天,我们几个照旧在群内互相扯皮,胖子和黑瞎子不知道怎么就开始比惨大赛,好似无法接受这个世界上自己竟然不是最穷的人。你一言我一语,表面上针锋相对,实际上每句话都特意艾特了看戏的小花。
解老板早就看透了我们的小九九,不会再轻易当冤大头,但作为小团体中唯一一个万恶资本家,他还是掌握了一手资源,忽然间就问我们要不要吃月饼,说生意伙伴给他送了一些,他留着也吃不完。
我翻了下手机日历,这才发现竟然还差两个月就要中秋节——众所周知,月饼永远比中秋来的快。
胖子在我耳边念叨:“大花变了,...
*原著向雨村日常
*瓶邪ONLY
*嫩牛五方友谊万岁,永远滴神
这件事严格意义上来说是小花引起的。
就在昨天,我们几个照旧在群内互相扯皮,胖子和黑瞎子不知道怎么就开始比惨大赛,好似无法接受这个世界上自己竟然不是最穷的人。你一言我一语,表面上针锋相对,实际上每句话都特意艾特了看戏的小花。
解老板早就看透了我们的小九九,不会再轻易当冤大头,但作为小团体中唯一一个万恶资本家,他还是掌握了一手资源,忽然间就问我们要不要吃月饼,说生意伙伴给他送了一些,他留着也吃不完。
我翻了下手机日历,这才发现竟然还差两个月就要中秋节——众所周知,月饼永远比中秋来的快。
胖子在我耳边念叨:“大花变了,你看看这吃不完才想起我们。”
下一秒就在群内发“谢谢老板”的表情包。
小花问我们要什么馅的,胖子道他不挑,但最好是五仁的,五仁才是月饼的精髓,是老祖宗智慧的结晶。
我又撞了下闷油瓶的肩膀,问他想吃什么,闷油瓶看了我一眼,眼神有点迷茫,仿佛没有睡醒。我看他这副模样,心说得了,就知道这尊神仙对此毫无兴趣,不想加入我们的讨论。
这么些年,我自认为懂了些闷油瓶的行为逻辑——平常日子里如果他懒洋洋得仿佛要就地睡着,那就是对目前的事情没有任何看法,也不想加入,最好别人也别自找没趣地找他搭话,搭话了他就当没听见,压根不回答;但你说他是真的快睡着了倒也不是,最开始我不清楚他这作风,见他坐在沙发上扣着帽子睡觉,呼吸均匀,还以为他是真睡熟了。就偷偷地把药往窗户旁的盆栽上倒了点,量也不多,只是薄薄的一层。结果一抬头就看到闷油瓶忽然出现在我身边,面无表情地看着我。这人就像大猫一样,在家里也能搞出神出鬼没的效果,走路都没个声响。
秀秀说:没想到张小哥看着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竟然还有两副面孔,爷青结。
小花道是我一直以来对小哥的滤镜太重,他要是真的心里没点数,怎么可能活到现在。
我在我们的九门小群里一向不顾及什么形象,小哥胖子这两个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人又不在,说话就分外诚实:你别说,小哥这一把年纪了,竟然还挺可爱的。
小花:?
然后我就被他踢出了群聊。
最后胖子定下了小花的五仁月饼,瞎子和秀秀都要了蛋黄莲蓉的。大概是因为聊到了月饼这个话题,我忽然间就有点馋小时候吃过的鲜肉月饼。我依稀记得幼时过中秋,我爸都会跑去采芝斋买榨菜鲜肉月饼,那时候还没有网红店这个概念,自然也不会有人特意跑来打卡,会去买月饼的大多是杭州本地人。饶是如此,买次月饼也要排好长的队,刚刚出炉的月饼皮又酥又香,不过是跑回来的功夫,包装袋就已经被油给浸透。
现在想想,其实那味道也没什么不同,只不过多年不吃,又与童年记忆挂钩,说起来难免有些滤镜。我还记得有次三叔拿月饼逗我,让我给他表演节目才给口月饼吃,我气得牙痒痒,心说等我长大了一定要把这月饼吃到吐。
也不知道这个老家伙这么多年藏在外面,闲暇时有没有也想起过杭州的鲜肉月饼。
我问小花:有榨菜鲜肉的吗?
热热闹闹的群内顿时沉默了。
过了几秒,黑瞎子回复:他来了他来了,杭州人带着他的精致小叉子和鲜肉月饼来了。
胖子更坐在旁边直接问我:“天真,你说的那是月饼吗?那是馅饼吧?”
我作为这帮人中唯一一个南方人,从最开始的满头问号到现在已经懂得像个父亲一样包容他们的目光短浅,有礼貌地打字回复:@黑瞎子 你他娘的是不是傻?谁吃鲜肉月饼用刀叉?
说完我又艾特群内背叛组织的两座资本主义大山:@小花 @秀秀 希望两位记得点自己祖上是在南方的长沙,不要被首都北方的繁荣迷失了眼睛「抱拳」。
小花回的很快:你说的对,我忽然想起我也不过是个背井离乡的普通外来务工青年罢了,所以什么时候还我血汗钱?
秀秀:花姐,可以,但真的没必要。
黑瞎子:@小花 你看看这不是巧了吗?大家都是外来务工的家乡游子,不如接济一下?
胖子:醒醒,你的务工和花老板的务工那能是一个务工吗?
我十分赞同,并向他发了个全群通用的小花表情包。
【解雨臣:我有钱,你有几个菜啊?】
胖子和秀秀不愧是我的好友,默契地跟上了队形。
黑瞎子秉承持着人不要脸天下无敌的独门秘籍,立刻反击——
我和胖子捧着手机,不约而同地爆发出一声国骂,差点把手机扔出去,惹得闭目养神的闷油瓶都看了我们一眼,平静的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无奈。
“我要吐了。”
“我已经吐了。”
闷油瓶闻言又看了看我们,默默起身走开,双手插兜,谁都不爱,只给我们留下一个强者的背影。
胖子一拍大腿,说:“你看看你,在神仙哥哥面前还不注意点形象,我们瓶仔都嫌弃你了吧。”
我反驳道:“你别把小哥想的那么肤浅。”
胖子点头:“也是,你什么怂样我们没见过。”
然后他就被我按在沙发上拿枕头砸,砸了一会儿又觉得不对劲,放在裤兜里的手机一直震个不停,贴着隐隐发酸的大腿根说不出的难受。
艹,神仙哥哥何止没有嫌弃我,神仙哥哥在某种时候过于稀罕我。
我实在受不了把手机屏幕点开,一看群,黑瞎子正仗着自己是群主狂发表情包,画风一个比一个辣眼睛,最后精致的小花大概受不了这等摧残,干脆退群保平安。
这一退就仿佛是拉开了暴风雨的帷幕,不过是半分钟的时间,本来加上秀秀6个人的小群,顿时退的变成了黑瞎子和闷油瓶的二人私聊。
至于我为什么知道——因为闷油瓶的手机一直都放在我这里。
手机那边黑瞎子很是感动,一通短信轰炸:哑巴,不愧是我的好兄弟。
黑瞎子:俗话说的好,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有我大徒弟在,四舍五入我也算是你没有血缘关系的父亲。
黑瞎子: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这个关系。
黑瞎子:??吴邪,你拿着哑巴的手机?
我一愣,完全不明白他是怎么发现的,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怀疑他在我身上装了监控,但转念一想,他根本买不起监控器,心中更是好奇:“你怎么知道的?”
黑瞎子答道:这要是哑巴,我说完第一句他就给我拉黑了。
我想了想,越想越觉得这真是闷油瓶会做的事。
他这个人看似对什么事都不关心,仿佛下一秒就能羽化成仙,但实际上决绝果断,打定主意八匹马都拉不回来。如果真的不想听不想理,根本不会给人辩驳的机会,干脆利落地从根源上解决,不是把人捏晕就是把人拉黑。
话虽如此,可终究还是要向着自家人,我看瞎子这通操作这么娴熟,也不知道早些年他们在陈皮手下工作时,闷油瓶吃了多少少言寡语的闷亏。闷油瓶身手是好,可就是太佛系,整一个佛系老年人,如果不是真把他惹毛了,他也不会表达什么情绪。在我们俩在一起之前,我甚至怀疑有天这人会跑去西藏出家,皈依佛门,重塑金身。
黑瞎子给我回了个地铁老人看手机表情包。
说:我眼睛可能有问题,但你眼睛一定有毛病。
我正准备骂他没个正行,就见闷油瓶把一盒药放在了桌子上,胖子拿起来看了看,上面“健胃消食片”五个大字明晃晃地刺着人眼。
闷油瓶坐回他的专属小沙发上,语气平静无波,淡淡道:“吃吧。”
我回忆了下,惊悚地发现他可能以为我和胖子刚刚是真的想吐。
胖子大概也想到这一层,表情登时有点纠结,处于十分想笑,却碍于闷油瓶的威严又不敢笑,所以只能憋着的扭曲。我就不一样了,我看着闷油瓶那张白嫩的小脸,直接笑出声。
闷油瓶看着我,眼神有点疑惑,或许是想到我平日里喝中药的抗拒,沉默片刻又慢吞吞地补充:“是胶囊,不苦。”
你说这人,一把年纪的还怪可爱。
晚上泡脚的时候,我和胖子针对榨菜鲜肉月饼到底算月饼还是馅饼这事争论了半天,一开始还有理有据,后来就干脆变成了胡搅蛮缠。男人无论到了多大年纪,争论上头起来都是不讲道理,总想着要自己赢,哪还管什么成年人的理智矜持。
到后来我们干脆用脚卷起木桶里的泡脚水,一个劲地往对方裤腿上泼,干净的地面顿时被溅起的水花晕湿了一大片。
胖子一边泼一边骂,说:“他娘的今天老子拖地,天真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说:“那我数一二三,我们一起停,谁不停谁是孙子。”
胖子答应的很爽快。
三秒钟后,我们俩双双升级成为了对方的爷爷。
最后还是闷油瓶看不过去,端着洗脚盆沉默地坐到了我俩中间,物理意义上的将我们隔开。如果我们还想泼对方,那势必要波及到中间闭目养神的闷油瓶,而惹了闷油瓶的下场显然不是我和胖子能承受的。
胖子大约是想着闷油瓶也是个春节会吃饺子的北方人,心思又开始活络起来:“小哥,你见识广,你来评评理。你看看天真说的,那像是个月饼样吗?”
闷油瓶一动不动,根本不理他。
我登时就乐了,对着长吁短叹的胖子道:“胖子,小哥都觉得你说的不对,你别挣扎了。是吧,小哥?”
闷油瓶看了我一眼,然后又垂下头,仿佛自己睡着了。
我知道这是神仙不想回答问题,揉了揉鼻子,不情不愿地闭嘴。
他可真不愧是经常被我和胖子拉来评理的端水大师。
说来倒也好笑,别看我们俩现在这样,早年闷油瓶不在,我和胖子其实很少争论,反而经常联合起来对付别人。
我记得当初我刚刚接手吴家,底下的人表面上不敢得罪我,却也不愿意听我的,胖子就陪着我下斗,帮我在他们面前立威。其中有个斗十分凶险,又正好遇到手下反水,我们俩被困在里面足足三四天,到后来连吃的都没有,几天过去,只剩下两片压缩饼干。
我和胖子说一人一片,正好平分,他答应的很爽快,让我赶紧吃,吃完了继续找路。
但我想到接下来不知道要熬几天,便把那饼干放到了包里,等到胖子受不了了再给他吃,指不定能救他一命。
结果等到我们俩饿的头晕眼花地从斗里爬出来,那两块饼干却被纸包着捂到发霉。
这是两块救命用的饼干,可我们谁都没有吃。
我和胖子看着对方,仿佛在看一个行走的傻(逼。
但这傻(逼是能够在生死关头还想着我的兄弟。
庆功宴的时候我们谁都没再提起这事,只是胖子一个劲地和我碰杯喝酒,我也陪着他喝,我们俩喝得醉醺醺地坐在地上起不来,对着月亮侃大山。
胖子说,幸好这次只有我们俩,不然要是加上小哥,那就是三块发霉饼干,还挺浪费粮食的。
我说不可能,这要是小哥在,他肯定把我俩直接打晕,然后把饼干硬塞进去。
谁能想到当初我们曾经连救命的口粮不要,现在却能因为鲜肉月饼究竟是不是馅饼这个问题掐得在群里内涵对方十几条呢。
胖子感慨:“真是今非昔比了,所以爱是会消失的吗?”
我:“别爱我,没结果。”
胖子:“我吐了,打扰了。”
我给他回了个闷油瓶买来的健胃消食片表情包,上面用黑体加粗的字写着:【你哥叫你吃药】
我猜闷油瓶是看到了,因为他忽然把我的手机夺走放进床头柜里,硬是在晚上十点这个一天刚刚开始的时间让我睡觉。
俗话说的好,强扭的瓜不甜。
所以我是真的睡不着。
最开始我只是对着黑漆漆的天花板发呆走神,后来不知怎的就想起晚上他坐在我和胖子之间的事,起先还觉得有点好笑,哑爸爸装睡逃避问题,这事和张海客说,张海客都会骂我编瞎话越发没有水平;可想着想着就有点不对劲,闷油瓶确实一碗水端的很平,但问题是真的太他妈得平了,我甚至没有感受到一点作为对象的优待。
我当然知道闷油瓶不是什么重色轻友的人,这人能有“色”和“友”的意识我都能谢天谢地地去灵隐寺还愿了。可人的感情大概就是这么不讲道理,特别是当对象是闷油瓶这个神仙时,我就更想找到一些事证明我在他心中确实是不同的。他的生命太长,见识过太多东西,这让我总是怀疑,是不是于我眼中的壮丽奇景,在他眼里早就变成了平平无奇。
到最后我干脆往他身边凑了凑,我知道他还没有睡。我一靠近他,他果然扭头看我,眼睛在黑暗中也是黑亮的,简直比窗外照进来的月光都要清澈。
“小哥,鲜肉月饼真的很好吃。”我认真道:“不信你可以试试。”
闷油瓶的眼神有些无奈,大概也没想到这事我能记这么久。我看他这副模样,又开始在他耳边不停安利。好在我这些年也有一定的写作功底,出口成章算不上,但详细具体还是可以的,写成剧本都能直接编成舌尖上的中国杭州篇。
“我明天从网上买点你尝尝。”我道:“我小时候就是吃这个长大的。”
这次他终于有了点动静,他抬眼看着我,缓缓摇头:“不用了。”
没等我感慨这一晚我痛失刻骨铭心的爱情和友情,是最惨的雨村伤心人,就听到闷油瓶又补充道:“我买过了,这两天就到。”
“你怎么想起买这个了?”
闷油瓶说:“因为你喜欢。”
说完,他便用手盖住了我的眼睛,他的手心在被子里捂的暖洋洋的,贴在眼皮上的温度正好。
“睡吧。”
闷油瓶一只手捂着我的眼睛,另一只手则搭在我的腰上,像是安抚小孩子那样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反正在我的记忆中,曾经这么拍过我的除了我妈就是我爸。
我爸妈这么拍着我的时候会给我唱摇篮曲,歌里说“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闷油瓶却是一如既往地保持着自己的风格,躺在我身边一言不发,可我想他大概也是希望我能做个好梦的。
我在朦胧间忽然间意识到,闷油瓶的一生或许真的看过很多奇景,很多可能是我这辈子都无缘一窥的神迹;但他却还是在我身边,给我买月饼,哄我睡觉。他搬着凳子坐在我和胖子中间,装睡不想回答我们的问题,出门给我们买胃药。
他生活在这里,就像是每一个普通人。
他不会为神迹停留,却会为我停留。
我甚至有些膨胀的想,或许对于闷油瓶来说,我才是意外降临的神迹。
三天后,与闷油瓶的月饼快递一起到来的是小花的月饼礼盒。
里面除了给胖子的五仁月饼外,还有一盒画风极为不符的榨菜鲜肉月饼,我拿出来一看,发现还是杭州老字号。
小花在月饼盒上留了言,说恭喜我又欠了他一笔钱。
我立刻发微信问他:大家都是过命的兄弟,竟然连这点零头都不能省了吗?
他回我:命可以过,钱就算了。
我立刻回他了个黑瞎子发我的猫咪哭哭表情包。
他没回,但当我再发信息时,我发现他把我拉黑了,文字前面刺眼的红色感叹号宣布小花单方面和我微信绝交。
门外胖子还在和大妈吵架,听说是小哥又杀错了人家的鸡。我心想闷油瓶不会做这种事,但又想起我家的鸡蛋前两天被对面飞来的天降公鸡给压碎了,又有点不确定。
西藏獚蹲在他们俩脚边,歪着头左看看右看看,耳朵随着他们的对话动个不停,将吃瓜群众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我将它抱在怀中,终于腾出一个吃瓜的位置。小满哥看着我俩,眼里是显而易见的嫌弃。
闷油瓶听见我这边的动静,默默地转过头来看着我。
我看着他,忽然间有点想笑。
每次我出现,他都会第一时间注意到我。
“小哥,胖子,早上好啊。”
“呦,天真,可算是起床了。”胖子双手叉腰,一副自己靠山到了的神气样子:“来,你给我评评理,你说说这不是欺负我们瓶仔吗?”
太阳高高地挂在天边,阳光漫不经心地洒在门口的大树上,翠绿的树叶蒙上一层灿金色的光。我们三个站在树荫里,对面是气势汹汹的隔壁大妈。
这是我们最普通的一天。
我们好不容易走到这一天。
我曾经在漫天的黄沙里思考着未来的样子,但对那个时候的我来说,其实那并不能算是未来,而是支撑我走下去的幻想。人在最苦最难的时候,总需要一点甜头,才能咬着牙坚持。
现在看来,无论何时,一直向前走果真是对的。
你要忍耐,你要向前。
前面有路,前面有光。
*纵有千古,横有八方;
前途似海,来日方长。
*最后一段取自梁启超先生的《少年中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