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ER for ipad —— 让兴趣,更有趣

点击下载 关闭
SJH SJH 的推荐 sjh81.lofter.com
白崎stkr

又到了画大合照的季节~滑铲赶上了!

这次摸了2.0~3.0的大家~二周年开拓快乐!

又到了画大合照的季节~滑铲赶上了!

这次摸了2.0~3.0的大家~二周年开拓快乐!

一团大猫猫

活动第一天剧情里,伊法和大孙的斗嘴内容也真是只有五岁,不能再多了。两个人之后在大饭店门口考虑究竟是看映影还是出去玩儿考虑了半天,最后还是靠猜拳决定的。伊法猜拳总是输,究竟是为了宠大孙还是他真的运气不好呢?⌯>ᴗo⌯ 

活动第一天剧情里,伊法和大孙的斗嘴内容也真是只有五岁,不能再多了。两个人之后在大饭店门口考虑究竟是看映影还是出去玩儿考虑了半天,最后还是靠猜拳决定的。伊法猜拳总是输,究竟是为了宠大孙还是他真的运气不好呢?⌯>ᴗo⌯ 

雨岛

搓了两周的小灵感

二编:❗️无cp向

画完才发现双子的瞳色好像弄错了真的很对不起。。(╥﹏╥)

搓了两周的小灵感

二编:❗️无cp向

画完才发现双子的瞳色好像弄错了真的很对不起。。(╥﹏╥)

云中韵

【判官阅读体】【尘烟一时】001

刚刚出了笼就进到了一片白色之境,夏樵上一秒还在跟周煦吵吵,下一秒就抱着他哥的手臂:“哥…这,这是哪儿啊……”他原本以为他哥会面无表情地跟他解释,没想到他哥回了一句:

“不知道。”

同时,跟着进来的还有一大群乌泱泱的人,以及一个声音:

“请诸位随我来。”说罢,一个身影从虚空中浮现,冲着闻时身后那个高挑的身影微微颔首,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见闻时手上就绕好了傀线,问:

“这是什么地方?”

“一个虚空罢了,放心,你们过来只需要看一本书就可以回…”

“能不看吗?”闻时冷着一张脸直接来了一句。

攸宁:朋友,能听我把话说完吗??你这样我跟没面子哎。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面上不显:

“不能。不过......

刚刚出了笼就进到了一片白色之境,夏樵上一秒还在跟周煦吵吵,下一秒就抱着他哥的手臂:“哥…这,这是哪儿啊……”他原本以为他哥会面无表情地跟他解释,没想到他哥回了一句:

“不知道。”

同时,跟着进来的还有一大群乌泱泱的人,以及一个声音:

“请诸位随我来。”说罢,一个身影从虚空中浮现,冲着闻时身后那个高挑的身影微微颔首,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见闻时手上就绕好了傀线,问:

“这是什么地方?”

“一个虚空罢了,放心,你们过来只需要看一本书就可以回…”

“能不看吗?”闻时冷着一张脸直接来了一句。

攸宁:朋友,能听我把话说完吗??你这样我跟没面子哎。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面上不显:

“不能。不过,当你们在这里时,外面的时间是静止的,所以大可放心。”

“各位,请就坐。”

一群人秉持着既来之则安之的理念,都找了个位置坐下了。攸宁见人都坐好了以后,通知系统准备,说:

“首先,为了让各位不要对我有那么大的敌意…”暗戳戳地看了一眼某人手上的傀线,“我们先来玩个游戏吧,这里有三组数,每组里面有一句话,一段录音,一张照片,你们谁过来选一组?”话音未落,周煦那个小傻子直接冲了上来:

“我来我来!!”攸宁笑着的嘴角微微抽了一下,“…那行。”

“2,73,79,选吧。”

“我选2!”攸宁的嘴角又抽了抽,呵,我看你挺2。

说完,周煦的声音在虚空中响起:

“不是说不能拜吗?拜了会不得好死——”这句话一出来,周煦脸都白了,然后,一个同样的声音响起:

“我艹啊!!!!!!!!!”

攸宁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把人赶回了座位上。

“还有一张图,你急什么?”然后屏幕上出现了一张花红柳绿的…祖师爷的图,周煦指着那东…那幅画大吼。

周煦:我想去死。

攸宁:别急,有得你死的。

“好了各位,我们开始阅读吧。”

随即,屏幕上出现两个大字——判官

“这判官不就是我们吗!”张岚对着一旁的张雅临说。

[花里胡哨的“菜鸡”×住着豪宅的穷逼]

[尘不到(**)×闻时]

“这后面的名字怎么还打码啊?”夏樵转头就看到正一脸凝重地盯着屏幕的闻时,“…哥?有什么不对吗?”

闻时回过神摇摇头,看了一眼一旁的谢问,没说什么。

[判官这一脉曾经有过一位祖师爷,声名显赫但现在无人敢提,提他就是不得好死,只有闻时还算守规矩,每日拜着祖师青面獠牙,花红柳绿的画像,结果拜来了一位病歪歪的房客,房客站在画像前问:这是谁画的?闻时:我。……别问,问就是感动]

【别名:浪荡房客冷房东】

【楼上,绝!】

“等等,这东西讲的是闻时老祖和……?”周煦瞪大了眼睛。

“昂”夏樵接受良好地点头。

“昂你爸爸!这是…这可是…”周煦这个大嘴巴子刚一说完就感觉脑袋里一片嗡嗡的声音。

“这么看来,你脑子没问题啊”攸宁在一旁抱着桶爆米花说。

“所…所以你的意思是……他们其中的人?有可能…就,就在这儿?”

“孩子,自信点,把可能去掉,还有,他们两个都在。”此话一出,所有人顿时安静了下来,老一辈的惊在原地,小一辈的也惊了。

[第1章归人]

[闻哥跟我说,他是一个死不透的人。每每周了眼,过上几年,又会在某一天,从无相门里爬出来。

1921年清明,在天津卫,我记得下了很大的雨。他第11回从无相门里出来,满身是血。我赶去接他,实在没忍住问了个问题。

我说何苦来哉,去都去了,干嘛总要活回来,是不是有什么人放不下?

他像传闻一样不好相处,理都没理我,转身就走。过了半响才转头问我有吃的没?

后来我翻了点旧书才知道,判官一脉,满身清明,不偏不倚,修的就是无挂无碍无执障。我那日问的问题真是白日发梦,话本看多了。

今年谷雨,还是我亲手送的他,纸烧了两盆,香点了七柱,他模样没变,跟我当年接他的时候一样。

后山白梅开了三枝,不知他这次能好好睡上多少年。

1995年4月25日,大雨倾盆

沈桥于西安]

夏樵看到这里,趴在闻时手臂上就开始稀里哗啦地哭:

“爷爷……”

["二十五年。”

"什么?”司机下意识提高了嗓门。今年清明,宁州也是大雨倾盆。出租车从将军山绕出来时,天已经黑了,交通广播第几次提醒"雨天湿滑,注意前路”,司机却总忍不住看后座的人。

他接了两个奇怪的客人,一老一小。]

【司机大叔:晦气!】

【楼上你找死吗?这可是**!!!】

[小男孩很瘦,顶天了也就六七岁,却穿着一件过于宽大的七恤。他似乎摔过一跤,从头到脚都是湿的,半是雨水半是泥。上车前,司机翻出一条大毛巾给他,他也没说谢谢。]

“不是,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个小孩有点像……”

“哎,还真的挺像”

[准确而言,他就没说过话,直到刚刚突然蹦出一句。那声音又低又冷,没有任何奶气,实在不像小孩。

司机怀疑自己听岔了,忍不住又问一遍:"小朋友,是你在说话?”

小朋友没吭气,只是看着他。眼睛映在后视镜里,瞳仁又大又黑。

司机补充道:

"刚刚广播声太吵,叔叔没听清,就听到个二十五还是五年什么的。”]

【司机:越怕越问,越问越怕】

[小朋友依然不吭气。

司机干笑两声:"小朋友?”小朋友气门芯可能被人拔了。旁边的老头终于看不过去,笑着说:"他是在答我的话。”这一带没有路灯,只有护栏上的反光条幽幽发着荧光。雨实在很大,两边的树影婆婆扭曲,像披挂歪垂的头发。

有时候冷不丁看一眼后视镜,又觉得后座两人的脸苍白如纸。

司机一边默念心理作用、心理作用,一边禁不住有点毛毛的,只能靠闲聊缓解,结果越解越慌……

他问后座的老人:"这破烂天气,怎么跑山里来了?这地方很难叫到车的。”

老头慈眉善目,看着身边男孩:"是难,没办法,我得来接他。”司机:"……噢。”

他不敢问为什么一个小孩会在山里等人来接,只好说:"这雨是真大,最近降温,小孩穿这么点冷不冷?要不我开个空调?”

老头依然是笑,摇头说:

"他不会冷。”]

【司机:我当时害怕极了】

【有内味儿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司机做错了什么】

[司机:"……噢。”

这个"不会冷”跟"不冷”肯定是一个意思。他这么想着,汗却已经下来了。

他尴尬地在裤子上蹭了蹭手,又朝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故作爽朗地说:

"您家这孩子长得是真好,一看就是帅哥胚子,皮肤也白——”白得都泛青了。

“多大呀,该上学了吧?”后座一直闷着头的小男孩终于听不下去,抬起脸来,盯着后视镜里的司机看了几秒,肚子咕噜叫了一声。

湿滤鹿的水迹顺着乌黑发梢滴下来,他舔了一下干裂的唇角说:"开快点,我饿了。”

嗓音活脱脱就是青年人,又冷又低。

司机不知联想到什么,打了个尿惊,从此再没吭过声。

最后车子怎么到的名华府没人知道,反正平时45分钟的车程,这次只用了不到半小时。]

【行车不安全,亲人两行泪】

[名华府是宁州最早开发的别墅区,当初很是抢手,因为旁边要建主题乐园和湿地公园。谁知乐园建了三年忽然烂尾,湿地公园也没了着落。名华府跟着遭殃,从万人哄抢变成了无人问津。

贵是真贵,荒也是真荒。

小区常用的是北门,老人却让车停在西门,他先下。

驾驶座上司机师傅已经不行了,他但凡行一点,伸头出来看两眼都能发现,老人的动作很奇怪,举手投足间有种顿挫感,手时总是抬得很高,像是被什么东西牵吊着才能动似的。

老人僵硬地把伞抵在肩膀上,腾出手来,从衣兜里摸出一张银箔,点火烧了。

银箔瞬间皱缩,变成细薄的灰,火星翁张,隐约能看到两个字的痕迹——闻时。]

“我艹!!!真TM是唔唔唔!!!”周煦大傻子还没说完就被他妈给捂住了嘴。

老一辈的人则是直直地看着前面的那个少年。

张雅临差点激动地跳起来。

[老人这才冲车里的人招手说:"这扇门可以走了。”

………

雨没变小,空气里湿气很重,但依然能闻见细细的香灰纸钱味。平常人闻不出区别,但闻时可以,这个味道很熟悉,是沈家的。

"我领了个孩子来接班。”沈桥朝前面的别墅看了一眼,说,"一手养大的,跟我当初差不多,今年18了,除了胆子小点,哪里都不错。”他没忍住问:“胆子小回来干这个?”]

夏樵看到这里委屈巴巴地看着闻时:

“哥…”闻时扶额,“没,我没说你不好。”

[沈桥也没忍住:"我养的时候哪里晓得他胆子这么小?”

闻时:"那你还真棒啊。”“过奖。”

闻时:"......"

也就是现在沈桥年纪大了不好打。闻时臭着脸心想。]

“没想到老祖的心理活动这么多啊哈哈哈哈”

[沈桥又朝别墅看了一眼,看见一个披麻戴孝的男生从大门里出来,终于放下心。说:

"闻哥,沈桥得幸与你认识这么多年,现在我要走啦,你好好的。”

他想了想,又补了一句:

"早日解脱。"

………

那个披麻戴孝的男生过来了。看年纪,想必就是沈桥口中那个接班的。

闻时这人性格不怎么样,这么多年下来依然不喜欢搭理生人。他捧着衣服,垂眼看着面前这个比他矮了近一个头的小男生,就这么晾着,死不开口,并在心里给他取了个浑名叫"矮子”。]

夏樵看到这里,脸上的泪瞬间就止住了,转头对着闻时说:

“哥!!原来我在你心里是这样的?!”

闻时:我没有,我不是,你别胡说

那矮子在他面前刹步,大眼瞪小眼地杵了半天,终于意识到如果自己不说话,他们能站到明天。"我知道你。”矮子说。

"哦。”

"爷爷说以后我来接班,咱俩就得一起住了。”矮子又说。

"嗯。”

"但是我没钱。

听到这里,闻时终于有了比较大的反应。他有点震惊。]

【你以为闻时怼天怼地怼师父?不,他只是缺钱】

【哈哈哈哈哈哈哈】

【给大熊猫留点儿吃的吧】

谢问微微挑眉看向雪团子,轻笑了一声:

“从哪儿学来的财迷相。”

[过去那些年,他留给沈桥的好东西着实不少,当然,这种好东西不是普通人口中的金银珠宝古文玩,而是另一些特别的东西,只在他们这群人中流通的东西。

就好比锡箔纸钱之于灵官、香火供奉之于仙官,功德灵物之于人间通判。种类很多,上到仙台佛堂上沾来的灵气,下到魁魅魁魁收来的煞,有形的、无形的,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说清的。

总之,闻时这么多年生生死死攒了不少,都留给沈桥了,随便拿一点去专门的地方兑换都能过上土财主的日子。怎么就没钱了???]

【问:怎么让老祖说话?】

【答:我们没钱了】

["不可能。”闻时终于说了个长句:"沈桥没告诉你我留了东西?”

"告诉了,地下室堆满了,用不同的东西装着,码得整整齐齐。"矮子沉默几秒,"但是现在都空了。”"什么意思?”矮子沉默片刻,说:"因为这脉没人了。”

……

沈桥就总说他干干净净,但是他除了干净,屁都不会,根本上不了名册,也没法把这脉续下去。

所谓判官从祖师爷开始往下传,能人颇多,年代久了就分出了枝枝节节许多派系,关系有近有远,慢慢也就互不相干了。

你家的徒子徒孙不能算成别人家的。

所以······

"爷爷一走,这一脉就断了。”矮子垂下头,看上去万分颓丧。

………

闻时消化了他的意思,跟着就开始脑仁子疼。

矮子毫无眼力见,颓丧完了还问他一句:"那你还有别的钱么?”]

夏樵:我哥不爱我了,果然,爱会消失。

正在啃爆米花的攸宁:不,不会消失,只会转移。

[闻时一脸冷然:"没有。”

死都死几回了,有个屁。]

“我着实是没想到,闻时老祖看起来冷冰冰的,原来…还挺喜欢骂人……”虽然那人说得小声,但防不住闻时听力极好,转过头盯着正对夏樵BB的周煦。

周煦:“不…不是啊…我,我的意思是……我喜欢骂人!对!就是这样!”

["我估计也是。”矮子叹了口气"那我们以后日子可能会有点苦。"

闻时一听这话,有点烦躁。别的好说,没钱使他焦虑,他有点不想活了。

矮子可能看出了他的心情,斟酌片刻,补了一句:"呃……为了压力小一点点,我把两个空房间挂网上了。”

闻时作为一个死了很久的人,没明白"挂网上”是什么意思,他"嗯”了一声表示疑问。

矮子晃了晃自己的手机,解释说:"招租。”]

看完了这一章,夏樵瘫在椅子上没什么想法,只想知道他哥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把他“矮子”的称呼换掉。

——————————————————

经过了一章的缓冲,一群人总算是接受了闻时在世的事实,攸宁瞧着老一辈人那生吞核弹的表情,摇了摇头,心想:还好我提前准备了亿点点速效救心丸。 

潘砸

看小孔雀的脸以为身高跟石膏头一样高…原来这么矮啊

看小孔雀的脸以为身高跟石膏头一样高…原来这么矮啊

渱锦岁恒
丹恒除了智库以外就没有表现得特...

丹恒除了智库以外就没有表现得特别喜欢某些东西,显得这次版本活动的恒喜欢海豹墨镜这件事就真的特别萌……这种淡淡地活人感,真的好喜欢啊唉,感觉恒是那种一边嘟囔着你已经有奖杯了但依旧会把墨镜摘下来给我们玩的那种人。

丹恒除了智库以外就没有表现得特别喜欢某些东西,显得这次版本活动的恒喜欢海豹墨镜这件事就真的特别萌……这种淡淡地活人感,真的好喜欢啊唉,感觉恒是那种一边嘟囔着你已经有奖杯了但依旧会把墨镜摘下来给我们玩的那种人。

狐狸吃饼

额啊全是性转自行避雷!

  哦呵呵画完不敢认

额啊全是性转自行避雷!

  哦呵呵画完不敢认

在下暴雨

肯定是因为。

  我们是第三方呀❛˓◞˂̵✧

  标明一下:画这幅画之前不知道游戏有官方cp,此设定是一群人在一起玩狼人杀游戏,夏绯是女巫,老板是狼人刘刘枭是丘比特。 

  。

  (玩狼人杀的那位终于做饭了吗

肯定是因为。

  我们是第三方呀❛˓◞˂̵✧

  标明一下:画这幅画之前不知道游戏有官方cp,此设定是一群人在一起玩狼人杀游戏,夏绯是女巫,老板是狼人刘刘枭是丘比特。 

  。

  (玩狼人杀的那位终于做饭了吗

嘟啦读啦

这绝对不是所谓的男友卫衣吧 

这绝对不是所谓的男友卫衣吧 

郁纤尘

博主画得很累所以想要评论可以吗🥺🥺🥺

博主画得很累所以想要评论可以吗🥺🥺🥺

Calorer。

【V斐】经纪人不语,只是一味微笑

夏斐被通知要进行一日直播前原本是无所谓的,这份从容只维持到当天凌晨四点。


此时经纪人已经敲响了公寓的门,在还有早八的男大幽怨目光下,大包小包的搬东西进来。


夏斐身体动了但脑子没醒,开完门后直接一头栽在沙发上,用抱枕蒙住头哼哼唧唧假哭。


“这该死的工作……居然连我的清晨都要夺走吗?”


经纪人把一大堆参考书塞进床底,和夏斐大大咧咧的表面性格不同,这个房间算得上过分整洁,反而缺少了点家的感觉。


“felix,你这里一如既往的有学术气息。”


——她其实更想说看上去土土的。


打开衣柜门,里面花色各不相同的格子衫刺激的她太阳穴突突直跳,把袋子里的东西一股脑倒出来,...

夏斐被通知要进行一日直播前原本是无所谓的,这份从容只维持到当天凌晨四点。


此时经纪人已经敲响了公寓的门,在还有早八的男大幽怨目光下,大包小包的搬东西进来。


夏斐身体动了但脑子没醒,开完门后直接一头栽在沙发上,用抱枕蒙住头哼哼唧唧假哭。


“这该死的工作……居然连我的清晨都要夺走吗?”


经纪人把一大堆参考书塞进床底,和夏斐大大咧咧的表面性格不同,这个房间算得上过分整洁,反而缺少了点家的感觉。


“felix,你这里一如既往的有学术气息。”


——她其实更想说看上去土土的。


打开衣柜门,里面花色各不相同的格子衫刺激的她太阳穴突突直跳,把袋子里的东西一股脑倒出来,各种奢侈品和代言被迅速装点在的家里。


“felix,你知道你现在的咖位吗,你最好别让我刷到你穿这些东西的路拍!”


清理的过程中,她意外找到了角落里被洗衣机洗坏的高档真丝衬衫、随意摆在厕所当香薰的限量香水、和一大堆银饰混在一起的价值千万的红宝石胸针……


?等等,这对吗。


经纪人姐姐小心翼翼的捧起那只胸针,浑身僵硬的像是托着自己的人头。


“Felix!你你你你……”


夏斐已经趴在沙发上睡着了,闻言略微抬了点头,语气迷蒙:“那是老板送我的。”


经纪人:“哈哈,原来如此,没问题没问题。”


问题大了去了!虽然知道felix和顶头上司关系好,但居然好到这个程度,谁家老板送员工这种东西啊!


这下她总算知道夏斐家里那些格格不入的大牌是从哪来的了,但如果现在的情况是上司要泡自家艺人,那她到底是帮上司、帮上司、还是帮上司呢?


悲悯的视线转向沙发上呼呼大睡的青春男大,经纪人深深叹了口气。


放心吧felix,姐姐不会害你。做老板的小公主,只吃XX不吃苦。


一阵铃声把夏斐从回笼觉里惊醒,还没摸到手机,特别设置的震动就已经彰显来人的身份。


“老板……”困倦的声音细若游丝。


“别在沙发上趴着睡,脸上会留印子。”


夏斐下意识乖乖从沙发爬起来,随后脑子才开始活动,抱怨的语气像是撒娇:“你又监视我。”


“只是收到通知半夜有人进你家,监控看看情况罢了。”vein语气含笑,一如往常的被夏斐脸上气鼓鼓的表情取悦:“好好拍摄。”


夏斐在经纪人复杂无比的眼神中爬起来洗漱。


他对着镜子时还在沉思,到底为什么他和vein的关系会变成这样。


被老板天神下凡英雄救美时,他把那一刻的心动归为吊桥效应,虽说是纯种理工男,但他的第六感很灵敏,迅速就能把控好和他人相处的距离。


vein很危险,自己本该像对待其他甲方一样,对他敬而远之的。


但第一次闯祸就被带到老板办公室,吓得下意识采用了恭维加撒娇的方式,什么“老板世界第一好”“我错了对不起”的话语不要钱一般往外说。


出乎意料的,vein盯着他看了一会,就这么简简单单的放过了他。


后来被救的次数越来越多,这份恐惧中又夹杂了崇拜,似乎无论惹了多大的麻烦,vein都能帮他解决,久而久之态度就更软了。


但问题也接踵而至,vein实则比某个帽子精更加事多儿(不改备注是因为vein真的会查他手机),害的felix三天一挨骂五天一挨打,夏斐后期甚至有故意激怒对方的意思,盼着vein对自己厌倦。


毫无作用。


vein嘴上不饶人,行动一点不嫌弃,对管着自己乐此不疲。


从刚开始的GPS定位,到监听监控,现在甚至有派人跟踪的趋势,夏斐一气之下气了一下,居然就这么忍了下来,他有时都觉得自己的接受程度高的离谱。


夏斐往脸上糊了一把冷水,把发散的思绪拽回来,开始打理自己睡出的一头乱毛。


“OK,三、二、一,action!”


摄影师扛着机器敲响了公寓的大门,打开房门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felix,阳光透过边缘在那张漂亮到凌厉的脸庞上映下完美的光晕,蛊的人心魂不定。


摄影师勉强定神,按照计划开始快问快答。


“Hi,felix,能带我们看看你的一天吗?”


少年一眯眼笑起来,那种带着强烈攻击性的美瞬间拉近了距离,如同面对朋友一样阳光开朗:“当然~请先进来吧。”


“今天几点起的?”


“六点左右,得早起健身呢。”


“等会有什么工作吗?”


“有《时代》的拍摄哦。”


“这么快就已经上《时代》了!?不愧是felix!”

……

“vein!vein!”刘枭伸出手在他和电脑屏幕间晃了晃:“又在看你的大明星?我们才谈到一半呢。”


红发男人不爽的啧声。


刘枭举起双手:“好好好,你可真上心啊,之前不是说只是个可怜小孩吗?”


vein用指尖虚虚压着刀柄晃荡,把刀尖顶在桌上受力:“他确实很有趣,而且聪明又漂亮,多关注一点不也正常?”


那副眼角湿红可怜巴巴的模样,他好像永远看不腻,每次见都极有兴味。


这把匕首底部镶嵌着耀眼的黄钻,vein仔细打量了一圈,总想起夏斐那漂亮的瞳色,随手抽了个红酒盒把刀一起装进去:“正好他生日快到了,送他当礼物。”


刘枭差点气笑了:“我生日倒是从不见你送礼。”


“给你送什么礼,别恶心我。”vein一副想吐的表情:“行了,快聊正事吧,等会还要去接人呢。”


刘枭猛然咳嗽起来,别过头。


vein一愣,还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就见对方又把头扭回来,双手一摊调侃:“理解、理解,我们尽量谈工作。”


也不知道从刚开始就被felix勾了魂的是谁,呵呵。



夏斐很久没经历过这么安静的一天了。


因为一直在进行拍摄,除了早上那一个电话,老板今天居然完全没找他,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所以等拍摄结束,他在楼下看到张扬的火红超跑,居然也不觉得意外。


夏斐自来熟的坐进车里开始叽叽喳喳:“累死我了!我再也不想接这种工作了。”


vein用扇子轻轻敲他的头:“这是在点我?”


夏斐悻悻扭头避开闪着寒光的扇叶,又怂又嘴上不饶人:“哪有?老板你不要太敏感了,女孩子可不喜欢这样的男人。”


“你还钻研过女性择偶标准?说来听听,”vein偏过头,那双描了红线的瑞凤眼似笑非笑撇过来:“免得你以后上节目乱说话。”


夏斐笑着装没听见,狐狸般的第六感又开始疯狂报警,试图把这一段揭过去。


vein没给他打岔的机会,手指咚咚的敲击方向盘催促:“愣着干嘛,说。”


夏斐被吓得噎了一下,说话不过脑子的习惯又占据了上风:“不喜欢凶的。”


vein意味不明的应声。


“额、咳咳,还要有责任心,尊重对方之类的……”


青春男大紧急改口,按照之前背过的标准匡匡说了一段,见老板一点反应没有,反倒自己又开始怄气:“也不喜欢掌控欲太强的!天天不给人吃饭,安排一大堆工作,吐不出几句好话……”


vein把头埋到方向盘,笑的浑身都在抖:“那会喜欢送她礼物的、带她赚钱的、随叫随到帮她解围的类型吗?”


夏斐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耳廓红成一片嘴硬道:“也就一般般吧……”


vein细细欣赏他那副蠢样,挑眉叹气:“少勾我,不是说不想接受潜规则?”


他这句话一出口,让两人都愣了下神,车里陷入诡异的沉默,一直维持到送人回家。



这次直播几乎引起了轰动,老外哪见过这种把魅惑和忧郁平衡的刚刚好的男大学生,felix上封面的那期时代杂志被疯抢,视频播放光速突破两亿次,在世界趋势上挂了好几天。


如果不是因为美人在本国没到法定结婚年龄,那群富婆们怕是早就如饿狼一般扑上来了。


之后的工作自然数不胜数,遇见的每个摄影师都把felix夸的像是从天而降的缪斯,拍摄时间一拖再拖,每天都在赶行程的路上。


夏斐听着经纪人絮絮叨叨,气的想掀桌,最后委委屈屈和vein打视频:“不行!我真的干不下去了!老板~我忙的都没时间上课了!”


他从那天车上不欢而散后就没主动联系过vein,这个电话也有一点示弱的意味。


夏斐凑近屏幕,给对面人看自己淡淡的黑眼圈,他像是很明白自己这张脸的杀伤力,每次想要求什么,都会肆无忌惮的放开魅力。


vein不走心的哄了哄,视频拍不到的地方,擦得澄亮的消音器枪管顶上脚边跪着的人的额头。


“我不需要不听话、不成器的废物。”


轻微的落地声被二人一同忽略。


此话一出,刚刚哄人的话瞬间失去效用,夏斐哪知道vein旁边还有人,只觉得自己给老板台阶下还换来这么个结果,气的声音都打飘:“我要放假!”


vein缓缓攥紧拳头,感觉真是见了鬼了,刚想骂人就看到felix又是那副眼泪汪汪的小表情。


残忍暴虐的黑帮老大沉默片刻,揉了揉额头气没处使:“奖金再给你翻一倍,每天加一份甜点。”


经纪人低头坐在原位,好像完全没关注这边的动静,实则脖子伸出二里地,脸上的表情憋笑到扭曲。


夏斐仍想装作不太满意,但欢快的小心思已经藏不住了,猛然一个川剧变脸,嘿嘿傻笑着挂断通讯。


vein盯着手机,回想自己的又一次松口,越品越不对劲,于是给刘枭发消息旁敲侧击:“felix在你那的兼职干的怎么样?”


“能力很强,进展顺利,不过确实是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刘枭推测他的心思:“怎么,他有问题?”


“啧,感觉是我有问题。”


怎么在别人那又乖又能干,在自己这又闹腾还要人哄的。


关键他还真吃这一套。


当然,vein自己栽下去了,肯定得把对方也拽下来,当晚清纯男大就被拐到了vein的宅邸,永远失去了这个头衔。


夏斐半推半就哭哭啼啼的脱了个光,虽然他在打电话前就有预感,但没想到一切会来的这么快。


“老板等等等等!我觉得咱们还得再考虑一下!真的要让我们温暖的金钱关系,变成冰冷的肉体关系吗?”


vein好气又好笑,用三分力在白软挺翘的地方啪啪扇了几下:“玩我?不想和我谈恋爱?”


“谈恋爱!?”夏斐猛然扭头,那双水淋淋的眸子震惊回望,在vein逐渐阴沉的面色中颤颤开口:“好、好耶……?我就是这么想的……”


原来不是潜规则啊。


vein笑的很吓人,他完全读懂了felix的脑回路,一方面生气对方这么看待自己,一方面从没体会过这种心烦意乱的羞耻感。


“很好,felix,你完蛋了。”


vein单手把那张看了会心软的脸压进枕头里,另一只手牢牢抬起那截细腰:“冰冷的肉体关系?”


没等半小时,夏斐就崩溃到抽着鼻子求饶“最喜欢老板”“想和老板谈恋爱”了,仍然没被放过后,又开始边哭边生气指责“明明是你不说清楚”。


vein吃爽了也好说话许多:“不是想放假?今天体力消耗大,还可以多吃点零食,再来一次。”


“我不、不吃了呜呜呜呜呜……”


另外一边,收到老板请假消息的经纪人小姐不语,只是一味露出心照不宣的微笑。

草莓酱压路

【v斐】狐狸假日

*某天长出狐狸耳朵的夏斐被老板特批假期一天

暧昧期甜饼

*全文1.1w字




凌晨一点二十五分,这个时间大多数人应该沉醉在梦乡,如果不是夏斐的一通电话vein也不会例外。


“老板…?如果我说我因为一些非常特殊且不可抗力的原因明天不能上班,你还会给我照常开工资吗…”电话那头的人语气心虚。


vein精神了大半,“又闯祸了?”


夏斐声音沙哑,“没有!那个…电话里说不明白,明天早上你来我公寓就知道了。”


夏斐说话的间隙vein衣服已经穿好了一半,语气不置可否,“按照往常的经验,我认为我还是现在过去一趟比较好。”



伦敦天气总是多雨,吹来的风也带着几分潮气。...

*某天长出狐狸耳朵的夏斐被老板特批假期一天

暧昧期甜饼

*全文1.1w字




凌晨一点二十五分,这个时间大多数人应该沉醉在梦乡,如果不是夏斐的一通电话vein也不会例外。


“老板…?如果我说我因为一些非常特殊且不可抗力的原因明天不能上班,你还会给我照常开工资吗…”电话那头的人语气心虚。


vein精神了大半,“又闯祸了?”


夏斐声音沙哑,“没有!那个…电话里说不明白,明天早上你来我公寓就知道了。”


夏斐说话的间隙vein衣服已经穿好了一半,语气不置可否,“按照往常的经验,我认为我还是现在过去一趟比较好。”



伦敦天气总是多雨,吹来的风也带着几分潮气。vein揉揉眼睛,超跑比较好的一点是从启动到加速的时间只需要不到3秒,夜里的帕加尼utopia机舱盖线条凌厉,像一匹矫健的黑色骏马,而速度快得像颗流星,这时车速已经飙到了200,vein仍旧睡眼惺忪,他还在回味自己的被窝。




vein眯着眼输入了夏斐公寓的密码,拧开门把手踏进房门的那刻他敏锐的觉察出不对。


空气里若有似无的漂浮着动物的浮毛,弄得人鼻子痒痒的。


他不记得夏斐有养宠物。


接着浮毛更多了,因为夏斐扑了过来,“老板你来了!”


夏斐退后几步,在vein面前转了个圈,他指指自己脑袋,惊奇道:“是不是很神奇?”狐狸耳朵竖立在夏斐脑袋两侧,茸毛蓬松,看起来活泼至极。


vein的手伸向太阳穴,他想刺激一下自己神经,证明自己没在做梦,不过手还没伸到地方就被夏斐带着摸了摸他新长出来的那对耳朵。


“是真货啊,老板你摸摸。”


指尖像是触碰到了一团温暖的云絮,青年稍低着头,毛茸茸的狐狸耳朵正随着主人的微微颤抖,vein无意识抓了两下,心跳没有来的加快。




夏斐也不清楚什么情况,半夜翻身时脑袋上突然传来钝痛,他以为硌到了什么东西,在枕边来回摸索却空无一物,然后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摸向自己的头部两侧。


夏斐连滚带爬,忙不迭去摸灯的开关,房间骤然变得明亮,镜子前的夏斐眼前一阵恍惚,如果不是自己掐自己还有痛觉他绝对会以为这是在做梦。


“开什么玩笑…”


毛茸茸的狐狸耳朵自然垂落在两侧,和夏斐头发颜色相近,蓬松柔软,看起来手感极好。


夏斐第一反应是给vein打电话,可当电话拨出去那刻他才意识到现在时间太晚了,vein应该在睡觉,他正想挂掉,但电话那边的vein速度更快,夏斐错愕,深更半夜这通电话竟然接通了。






被vein轻抚的耳朵传来别样的感觉,夏斐忍不住把脑袋往vein手掌里拱,vein识趣的配合着他的动作一下接着一下的顺毛,夏斐舒服得眯起眼睛。


半晌vein一声轻笑让夏斐回神,他红着脸退后几步,尴尬的挠挠脸,“半夜起来就这样了,是不是很奇怪?”


vein笑吟吟道:“No.   You look very cute.”


夏斐一愣,脸红着后退,“不要再说怪话了老板!”


夏斐眼前一阵阵眩晕,vein的声音在他耳朵里像是一把小勾子,勾得夏斐心里痒痒的。


夏斐喉结滚动,正要开口时被窗外一闪而过的白光吸引,须臾槿色的雷电划过天空,巨大的声响被那双新长出来的狐狸耳朵放大数倍,夏斐愣愣的看向窗外,他的橙黄色茸毛奓立,耳朵向后压平。


“要下雨了?”


vein扫过夏斐顷刻间褪去血色的脸,“嗯。”接着视线移动到被夏斐无意识紧抓的衣角。


vein握住夏微微颤抖的手,夏斐有些无措,看着vein愣愣的点头。


  

  

  

他发觉不对了,不仅仅是长出耳朵那么简单,连带着五感都变得敏锐,周围一切细微的事物都被放大,大到让夏斐觉得难以忍受。


夏斐现在不想一个人待着,下一次雷声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到来,巨大的声音在耳畔盘桓,那感觉太难受了,像是被谁毫无惋惜的捏紧心脏。


vein一下一下的轻拍着他的手,动作轻柔如同对待珍贵的易碎品,第二次雷声到来之前vein轻轻哼起不知名曲调。


那调子很是悦耳,夏斐嗲着的毛渐渐随之被抚平。vein把夏斐的变化看得一清二楚,他嘴角噙着笑,缓缓带着夏斐靠近自己,最终将他完整的揽入怀中。


声带带动胸腔振动,再加上平稳…或许稍微加速的心跳,夏斐感受着vein的交响。天幕又一次被雷声撕裂,比雷声先到来的是vein哼出的小曲,躬身靠在vein怀里的夏斐格外安心。


“老板你今晚可以留下来吗…”夏斐的尾音被犯困的哈欠打断。


vein捂着夏斐的狐狸耳朵推着他走到房间,调侃道:“难不成我要再开车回去吗?别对你老板这么狠心。”


vein轻车熟路的手机里调出一首古典小提琴曲,G弦的低吟在空气中扩散,夏斐有些遗憾,他还想听vein亲自哼的曲子。



窗外雨打漂窗,屋内二人静悄悄。


手机放在床上,再准确些,是他俩的枕边。


夏斐从被子里探出头,“抱歉老板,家里只有一床被子。”看着vein和他一起蜷缩在自己这张小床上,夏斐总觉得委屈了vein。


vein看着触手可及的狐狸耳朵,以及昏昏欲睡的夏斐,笑说:“下不为例。”


夏斐眨眨眼,又打了一个哈,他现在脑袋迟钝,处于现实与梦境的分界线。


vein莞尔指尖戳了戳他的狐狸耳朵,只见夏斐抖了抖,嘟囔着让vein赶紧睡觉。


“好痒。老板你别弄了。”


vein无声笑着,夏斐恬静的睡颜冲淡了他的疲惫感,vein骤然间又没那么困了,他摸出手机,对准夏斐点击拍摄,此番光景不留点纪念实在可惜。vein打开相册预备欣赏自己的拍摄技术…




  

夏斐一觉睡到了隔天的下午两点,窗外依旧阴云密布,好在没有继续打雷下雨。


一个上午没进食的夏斐早已饥肠辘辘,狐狸带给他的敏感嗅觉让他知晓家中有个很贴心的老板。醒来时vein已经给他做好了早餐…这个时间应该算是下午茶。


  

  

夏斐见vein带着围裙在厨房亲力亲为,问道:“老板你今天也不上班吗?”


vein耸耸肩,“托你的福,我也翘班了。”他挽着袖子,在给盛好菜的盘子擦边。


夏斐笑着凑上去,“所以你不会扣我的工资吧?”


“哄睡加做饭,我没跟你要钱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felix。”


夏斐撇嘴,“还不都是您一句话的事儿,老板…我这是特殊情况。”


vein挑眉看着夏斐那双毛茸茸的狐狸耳朵,它们正可怜的耷拉着。他往夏斐嘴里塞了一块刚烤好的嫩羊排,“乱撒娇。”


夏斐满脸幸福咀嚼,该说不说vein的手艺真的很赞,用某部电影中的一句话来讲:人人皆可烹饪——哪怕他看起来像是会生吃人肉的黑手党老大。


品尝美味的夏斐仍不忘正事,“工资工资老板老板…”


vein把一盘奶油炖鸡放到夏斐面前,手撑着桌面,歪头盯着夏斐笑眯眯道:“不工作还开工资,我也太亏了吧?”


夏斐也学他的模样歪头,笑嘻嘻道:“我今天听老板调遣,算您雇我。”


vein弹了一下夏斐的额头,“无聊的文字游戏,很是狡猾。


特批一天。”


夏斐振臂,“老板最好了!”


心中一块巨石落地,夏斐兴高采烈的抽出筷子准备先行品尝一下vein的手艺,结果伸到半路的筷子被厨师本人抽走。


“西兰花鸡蛋羹,这个才是你的,狐狸就吃些适合自己的东西开胃菜。”

  

夏斐表情不忿。

  

vein重复了一遍夏斐刚说的话,“felix,‘听老板调遣。’ ”


夏斐:((유∀유|||))


他依依不舍的把目光从vein手里的奶油炖鸡移开,一脸菜色的挖了一勺蛋羹,“那小羊排我可以吃吗?就是我刚刚吃的那个。”


vein撇了一眼他,“不要得寸进尺。”


“就是为我准备的吧?是吧是吧?”


vein拗不过他,转身去乘煎锅里的小羊排。


而夏斐的目光死死粘着面前的奶油炖鸡,该死的…它怎么这么香。


夏斐见vein没注意这里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从对方盘子里夹出一块鸡肉塞进嘴里,夏斐表情登时扭曲。


“…好咸。”


他把鸡肉吐出来,嘴里咸的发苦,夏斐抬头看到vein正盯着自己,当即生出几分心虚。


vein看着他,叹了一口气,“蛋羹是淡口的,嫩羊排没加盐甜味汁。”vein没再继续说什么,只是把小羊排推到夏斐面前。


狐狸口味清淡,夏斐甚至都没有想到这也会跟着变化,但vein却关照到了,做了两种口味完全不同的早餐。


夏斐仿佛变成了vein手掌中的琉璃盏,被对方珍爱的捧在手里,观察得一清二楚。


vein会不会觉得自己很麻烦?要把所有关于夏斐的细节一览无余,再加上猜测与实践,要包容那些无理取闹,敏感胆小。




正想着,vein探过身子,缓缓抚平了夏斐眉间的涟漪。

“别皱眉felix。”


夏斐瞳孔放大,周遭被vein的气息包裹。vein说,“没什么大不了的。”


脑子里像是被谁什么时候装上门铃,在vein话音落地那刻适宜的发出一声脆响,那声音在夏斐的身体里不断回荡,他愣愣得说:“你真的没有读心术吗?”


夏斐藏不住情绪,开心难过总是很明显,至少vein是这样觉得。


看到夏斐的神情变化,vein食物塞进自己嘴里,缓缓开口,“早就回答过你,没有。

我如果真的介意你的麻烦,那我不会委屈自己留在这里,别给自己找事烦想些有的没的felix。

有什么话直说就好了。”


vein把昨晚拍的那张照片递给夏斐,“自己看,我猜别人应该看不见你的耳朵。”


照片里夏斐俯在枕头上,脸部轮廓被床头柜上的台灯笼上安心的暖光,脑袋上没有那双引人注目的狐狸耳朵。该说不说vein的拍照技术真的不错,静止的画面中好似能感受到夏斐轻如柳絮的呼吸。


“啊…?”夏斐奇道:“你什么时候拍的?”


“就凌晨。”


“老板你偷拍我?”


“你的工作不就是拍摄么,想想你的顶头上司是谁。”


“这是…强词夺理吧?”


vein猛揉了几下夏斐的脑袋,“别跟老板犟那些有的没的。”


夏斐被晃得东倒西歪,“啊——停停停,老板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vein收手,夏斐整理了一下的发型,问道:“所以现在只有老板你和我能看到咯?这是不是一种诅咒?也许咱俩被什么东西缠上了,哦我想起来了,老板你有没有看过一部电影…”


vein塞给夏斐那张喋喋不休的嘴一块水煮西兰花,是做蛋羹剩下的。

“安静。”


夏斐眯着眼咀嚼,酝酿半晌,

“老板我发誓这是最后一句…

我觉得咱们用筷子吃西餐实在太怪了。”


“沟通的意思不是挑三拣四,闭上嘴好好吃你的。”vein咬牙切齿,笑着掐起他的脸。


好吧,其实用筷子吃小羊排也没什么不方便的,因为vein早在端给夏斐前就把它们切成了合适的小块。






尽管知道别人看不见夏斐的变化,vein还是选择给他批准假期。


毕竟现在的夏斐可是一只打雷都会被吓到的敏感狐狸,把他扔进人群里显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吃完饭我不想呆在家里了,太闷。”夏斐说。


vein说,“我昨晚开帕加尼来的,可以带你去兜风。”


“那我看看天气预报过会儿会不会下雨…诶,会放晴诶!真难得。”


夏斐双眼冒光道:“帕加尼啊…我坐过那辆吗?”


vein思索片刻,“没有,你坐过那辆是柯尼塞格,它出了点意外。”


“用它去‘处理’什么了吗?”


“哈,反正现在不在了。”


夏斐扼腕,“好可惜…!那辆明明超级帅。”


vein晃晃小车形的车钥匙,“这辆更难得,弄到手费了我不少事。”







铅色的云层仍压在伦敦上空,延绵百里的云层终于在郊区的上空看到泛蓝的晴天边儿,像一只倒扣的碗的边沿。


风速正以35米每秒刮过脸颊,滚成残影的轮胎压过雨后积水潭,水花四溅。

正如vein所说,沿路的一切都在高速下变成斑驳的色块,夏斐探出头,他们已经驶出了城镇,在某个沿河的郊区疾行,狂风让心脏有种变成风筝的错觉,也让冒险精神变得一往无前。


夏斐将半个身子从车窗探出,vein这辆车车顶没法打开,想感受心跳非行此法不可,危险总能更好的激发肾上腺素的分泌。


外面的坏境逐渐变得空旷,车辆也渐渐稀少,直至在视线中再没有出现过。夏斐大笑着,vein持续加快速度,电流沿着脊柱炸开,心脏不断撞击胸腔,盛大的风里呼吸不再顺畅,轻度缺氧使夏斐的大脑获得虚假的兴奋,风声贯穿的他的狐耳,血液在耳膜轰鸣。


vein单手握住方向盘,夸张的推背感如影随形,他的另一只胳膊伸出去感受风阻带来的重压,赤红色的编发被吹得松散,发丝被风流推得四处乱窜。


他们向着乌云的方向奔去,天气正在放晴,阳光已经开始蔓延,现在正追在他们的身后,光霁在这个时节的大英帝国何其难得。


但是抱歉,vein正忙着带夏斐对抗地心引力,太阳系的邀约等到下次再谈吧。




夏斐缩回车里,这时音响里正播放《Now Power Generation》


夏斐的狐狸耳朵东倒西歪,发型更是一团乱,他仰靠在椅背上,开心的大口喘气,“接下来去哪?”

假期来之不易,要是全部时间都花在兜风上,即使再喜欢夏斐也不会乐意的。


vein猛踩油门,笑道:“带我的小狐狸去个安静的地方。”




跑车驶进一座稍显破败的庄园,看上去很有年头,院子里的绿植修剪得当,布局看起来很有讲究。


vein介绍说,这是一位瑞士收藏家开的bar,他和这儿的老板相熟已久,上午打过电话后殷勤的表示可以为他们清场。平常这里只接受熟人推荐且是预约制,远离市区清静至极。


“Noah收藏玻璃类工艺品,他年轻那会儿为此飞了27个国家,现在金盆洗手拿出积蓄盘了座老庄园自己开店。”


夏斐好奇道:“你们怎么认识的?”


vein漫不经心,“他之前在唐人街遇到点麻烦,我顺手帮了个忙。”


夏斐捧读道:“喔——老板真是好心肠。”


vein笑道:“详情你一会儿可以自己去问Noah,这人偶尔话多到想让人想崩了他。”


夏斐沉默的抿嘴盯着他,vein啼笑皆非,“你跟他不一样。”




给他二人开门的是一个穿着定制西装的精致老头,不难瞧出此人年轻时的魅力非凡,可经岁月打磨气质变得凶神恶煞,像是老年混血版玉木宏,跟vein站在一起可以立马出演新一部《教父》系列。


“vein!我们好久没见过面了,我还以为你已经忘记我这个老东西了呢。


让我看看你还带了朋友!”Noah展现出了跟外表不符的热情,他目光真诚,友好的望着夏斐和vein。


vein介绍道:“这是felix。”


夏斐向Noah点头致意,“您好Noah。”


Noah笑着握住夏斐的手,“希望我能让你们渡过一个愉快的下午。”




这里的装修风格走复古英伦风,定制皮质座椅搭配黑胡桃木餐桌,空气里弥漫着沁人的甜香,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些玻璃类工业品,多到让人目不暇接,无数藏品在藏式灯带的照射下产生液态流动的视觉效果,夏斐伸出手,彩鳞便流转在他的掌心。



这地方不像是个喝酒消遣的bar,这更像是一个富豪私人博物馆。


见夏斐望着一盏迷你水晶盏出神,Noah赞道:“好眼光,这是我从图卢兹淘来的孤品。”



  

  

他们的位置左手边是一扇巨大的落地窗,看着阳光铺满被精心处理的花园心情变得十分心旷神怡。


Noah走进吧台,拿出两个精致的小礼盒递给他们,“你们来得正巧,上周我从意大利带回来了一些伴手礼带给朋友。”


夏斐诧异道:“我也有份吗?”


Noah对他眨眨眼,“vein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vein托腮,“拿着吧felix,他欠我的,别看他长成这样实际很会做人的。”


Noah干笑两声,“二位要喝些什么?”


vein懒洋洋的说:“随便,调个你擅长的,但felix现在不适合喝酒,给他一杯青青鸟。”


狐狸喝酒。夏斐思忖,自己酒品还能变得更差吗?


vein笑看着夏斐半塌的耳朵,伸手揉了两下。


夏斐吓到一激灵,“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偶尔放一次假还挺开心的。”


夏斐争辩,“当然比上班有意思!”



夏斐向Noah道谢,打开了给他的礼盒,夏斐愣了一下,眼底反出映一片柔和的赤色。


Noah递给夏斐饮品,随口介绍道:“Murano出品的琉璃大丽花,纯手工染铜工艺,怎么样喜欢吗?”


盒子里,鲜红颜料在其中抽丝,晃若细小的静脉,每个棱面都被刻意设计过,利用光线扩散它的颜色,在那里仿佛凝固了融金的刹那。这朵赤红色的琉璃大丽花正折射它所能收集的所有,在夏斐手中耀武扬威的展示自己的鲜艳与乖张。


这让夏斐莫名想起某人,他喃喃道:“喜欢…颜色很漂亮。”


Noah哈哈大笑,“我很高兴你能喜欢他,vein不打开看看吗?”


vein手里把玩着礼盒,“不了,你送去我那儿的玻璃够堆满一间屋子,我从来没有打开过。”


夏斐悄悄打量Noah的神色,他好像早就习惯的vein的嚣张,并没有生气只是无奈的摆手,“好吧,好吧好吧。”


Noah凑到夏斐面前,“这人脾气亏你受得了。”


vein一计眼刀乜过去,夏斐讪笑,“是我总是麻烦他…”


一阵不合时宜的电话铃声打断了夏斐的声音,vein看着手机屏幕不耐烦的啧了一声。


“我出去接个电话。”他迈出几步又折返回来,掐住夏斐的脸颊,“要是被我知道你跟这人背后说我坏话你就死定了felix。”


“疼疼疼…!不会的我哪里敢!”



  

  

见vein走远,夏斐揉着自己发痛的脸颊肉,“我要撤回我刚说的,vein脾气很差,而且莫名其妙。”


闻言Noah哈哈大笑,“你们俩真是可爱。”Noah指了指自己的眉骨处,“我喜欢你的眉骨钉。”


眨眼间夏斐笑得狡黠,“我也喜欢你的收藏们,这里的晶质藏品多到让人怀疑最深处的宝藏是黄金城的水晶头骨。”


Noah笑道:“在我眼里它们可比水晶头骨珍贵多了。

我可是放弃了娶妻生子把全部都给了我的藏品们,它们就像是我的另一半…

vein是不是和你说过我很唠叨?


夏斐斩钉截铁,“没有。”


Noah摇摇头,眼神像是在看一个聪明可爱的孩子,“vein也跟我提起过你。”


夏斐歪头,脸上仍然带着一片波澜不惊,可是悄然握紧的双手暴露了他的心情,莫名紧张,“怎么?”


“vein可没直接提起谁的名字,但我一见到你就知道好些日子里让他在我这儿叹气又傻笑的对象是谁——一只漂亮小狐狸。”


Noah看不到的狐耳向后躲去,刘海遮住了夏斐眼底漾漾,“他才不会傻笑。”





Noah笑了他移开目光,这个男人苍老干枯如木的手指抚过烧制鸢尾花的玻璃艺术品,那里每瓣玻璃做的花瓣都盛有细碎的灯光,“当你在一件事情上倾注心血,第一天是试探,第一年是兴趣,第十年就是爱了。”



夏斐忍不住想到自己和vein,他们认识多久了?好像…就是差不多一年。


他问,“那它们陪了你多久?”


“今年是第46年。


它们让我感觉自己还活在这个世上。有时候我会想到底是这些藏品给了我力量,还是我完成了自我救赎。”


他的这番话好似另有隐情,夏斐抬头凝视着Noah。


于是夏斐见他笑了,他说:“我在青年时期有过一段轰轰烈烈的爱情,但收场极其草率凄惨,父母也因意外逝世,接二连三的事件让我大受打击,几欲了结自我。


那时候我的灵魂大概是被恶徒捅了一刀,送进天堂急救室抢救,如果我放弃呼吸,那天使也没法救我,我应该选择自救,选择去爱些什么吊住自己的命。


然后这些漂亮的小东西出现在了我的生活,它们是诚实的,让我一眼能看到它们的瑕疵,它们又很精致可以使我看一个下午也不会腻烦,它们让我倾尽了一生。


抱歉…听一个老头唠叨是不是很无聊?原谅我吧,跟年轻人在一起我总有种自己还充满活力的错觉,止不住喋喋不休。”


夏斐托腮,那神态很像他老板,“话多的人是不是或多或少都有些感性?Noah先生你说的没错,不管是给予还是索取爱给人的感觉都很美妙。”


Noah对他眨眨眼,“是啊,造物主的神迹平等的赋予了每个人,富人穷人,女人男人。”


夏斐久久静默,Noah也不着急还是那副看小孩的仁爱目光注视着夏斐。


夏斐手指摩挲杯壁,当有人和你吐露心声时,你也会跟着忍不住说些什么,好似共同链接了什么奇怪的电路。

夏斐重重了叹了一口气。

“我爱上了某人…”


Noah语调轻快,“是vein吧?你可以直呼他的名字。”


夏斐话头一哽,回头确保vein还在外面打电话,羞赧的红了双颊,小声道:“嗯。vein…”这个名字如同一个仅对他有用小小的咒语,每每划过唇齿,心跳都会变得难以言喻。


“我们很合拍,他…vein真的很好,他可厉害了,有他在我什么都不用担心…但我不确定他会不会在我身上耗费十年心血,让兴趣变为爱。


我心下有些不安,害怕说出口去捅破那层纸…”



夏斐没在继续说下去是因为看到了Noah眼中泪光闪烁,这个老头的感性超乎夏斐的预料。

  

Noah说:“哦抱歉孩子,我这人太过感性了,对真挚的感情总是忍不住会落泪。

我对你们之间所知甚少,但我活了很多年,见过的人不算少,我可以向你保证,vein如果认准了谁他是一定不会放手的,因为他不会委屈自己,可能在他心甘情愿第一次为你低头时,你们就注定会经历无数个十年。

也许你可以向vein坦白你的感情,vein绝对不会拒绝你。”


夏斐握紧杯子,第一次相遇的场面在脑海放送,他本以为那会像一部老电影——模糊的画面,带有电音的对话。可真的播放起那盘被细心珍藏的录带,就好似昨日重现在眼前,那么清晰。


在记忆深处的泳池边,氤氲的水汽与面前这杯炸开气泡的青青鸟气息重叠,夏斐还记得那时vein向他伸出手。


心念及此,夏斐摇摇头,又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Noah看不见的耳朵低垂着。


感情就是这样难搞的东西,越是藏匿越是让主人难堪。夏斐的犹豫与彷徨翻过一页是密密麻麻的爱,他需要一点点风,帮他吹起他折过脚的那页。








vein打完电话回来,他拿起Noah重新调制过的饮品——之前那杯冰块全部化掉了。

vein端起杯子一饮而尽,“有够贴心的。”


夏斐猛得抓住vein的肩膀,“老板!刚才Noah跟我说他的人生第二大爱好是收集电影录带和小说,我想去参观你要一起吗?”


看着夏斐两眼冒光vein拊掌,“巧了,我带你来的原因之一也是因为这个。”他眼神意味深长,“看来你们聊的很开心。”


夏斐笑道:“Noah人很好呢!”


Noah笑哈哈的竖起大拇指,“felix也很可爱!”


Noah对夏斐单眨眼,手指捏成圈划过嘴巴,做了一个拉上拉链的动作。


夏斐冲他呲牙一笑。


vein挑眉,“我觉得你们之间有了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


夏斐推着vein走上楼梯,“反正不是说你坏话。”








Noah将他们带上二楼的书房。


阳光穿过拱形窗,投在被铜板制作的书架上,Noah为他们做着简单的介绍。


“这片是爱情故事,那塞满了冒险小说,天呐《霸王别姬》的录带怎么躺在地上!它还是我曾经去香港旅行带回来的纪念品,私认为这是中国人能拍出最好的电影。


哦!《加缪手记》怎么被丢在这儿,请别见怪,我读书总是会累到睡着,它们也就此随便出现在书房的地板上。”


这间房间说实在的并不大,录带剧本还有小说胡乱堆砌,过道要踮着脚尖侧着身子才能过去,Noah上个月呆在意大利,书房因此有段时间没人造访,可以看到空气中漂浮着渺小的尘埃。



夏斐并不介意这些,对着几部被翻拍成电影的小说稍加评论,赞叹Noah眼光十分很辣,Noah很开心自己的收藏能有人欣赏,他大为满意,“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转身离去。



  

夏斐心不在焉,随手翻开《Fllipped》的某页,其实他只是看着发呆一个字母也没读进去。


Noah劝他向vein表白,可夏斐始终觉得自己还没准备好,人生第一段恋情就此展开,像是猛踩油门驱车奔向一条全新的道路,谁会知道前面是什么?


可无作为又实在不是夏斐的作风。感情真的是一种很奇怪的化学物质,把它跟勇敢结合竟也能更改其中的因子,生成胆怯。





“Some of us get dipped in flat,some in satin,some in gloss.But every once in a while.you find someone who's iridescent,

and when you do,nothing will ever compare.”

(有人身染素淡,有人缀满绸泽,有人披覆华光。但偶然间,你会遇见一个如流虹溢彩般的人,此后他人不过匆匆浮云。)



vein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他身后,近在咫尺的声音传进夏斐的耳朵,他微微侧头看到vein正专注的一字一句念着他手里的小说。


尘埃在光柱里浮沉,vein脑袋放在夏斐的肩膀上,“我们是不是一起看过这部电影?我记得主角叫Julianna。


半年前的事了吧?”


夏斐思忖片刻,“五个月前的事情。”


vein感叹,“时间过的真快。


咱们是不是认识快一年了?”


夏斐打了个响指,“还差两天。”


vein笑问,“要过个纪念日吗felix?”



“可以啊,庆祝我签卖//身//契一周年。”


“是庆祝我有一位这么不省心的员工一周年。”


目光相撞,迸发出两相笑声。vein笑着揉了揉他的狐狸耳朵,夏斐被顺毛的顺得很是舒服。




午后的阳光为夏斐的眼睛鎏金,他翻开《Call me by You Name》胡乱看了几页,又抽出《Atonement》不满意,又放回去。


没有一本爱情小说会把如何去爱直接告诉读者,夏斐注定不会找到自己想要的,因为爱不能被描述,只能作为秘密辗转在人与人之间。

  

可能他想要的只有自己开口才能得到。




夏斐口袋里还放着Noah送给他的大丽花,他探进去可以想象到漂亮的赤色在指尖跳跃。夏斐叹了一口气,耳朵无精打采的耷拉在两侧,他拉住vein的衣角,“老板…”


vein道:“什么?”


“你会嫌我麻烦吗?”


这个问题早在他们出门前vein就给出了答案,只不过那时夏斐没有直接说出口,像是一份没有签字的协议。有些话要说出来才作数。


vein正视夏斐,语气认真,“不会。”


夏斐移开目光,盯着鞋尖,好半晌他听见自己的声音,“Noah跟我聊天说当人在某事某物上倾注心血,第一年是兴趣,第十年是爱…”


vein说,“人的时间有很多。”

他的味道伴着阳光的干爽与油墨的焦苦萦怀在夏斐的鼻尖,他的狐耳抽动,神色骤然一变,猛得推开vein。


优化的动态视力让夏斐可以清晰的看见那本《致凯恩》从vein头顶的书架上掉落,可是书架与书架的距离太近,他把vein推开只能保证这本书不会一口气砸伤两个人。


夏斐视死如归的闭眼,电光火石间vein伸手截住了那本书,但没有拿稳砸到了地上,巨大的声响,灰尘四起,不过在那本书从vein脱手的那刻,他快速伸手捂住了夏斐狐狸耳朵——他担心夏斐现在听力敏感,会被吓到。


夏斐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看到是vein好笑又好气的表情。


好像自己每次闯祸vein都是这副神情,接下来他要抱怨自己几句,掐掐脸颊揉揉脑袋,再气不过还可以给夏斐三个脑瓜崩。


但是这次什么都没有,vein捧起他的脸,轻声说:“这样的事情我还可以干很多次。


我的意思是我有很多时间可以和你一起去经历Noah口中的十年。


felix你不需要在我的目光中寻求认同,做你想做的事。比如现在…”


夏斐感受自己的后颈背托起,轻柔像是晚风托起一片新叶,夏斐随着vein的动作微微仰头,顺着vein的话说出心里所想,“比如现在…

我大概是想吻你。”


vein眼中带上赞赏,“Good Boy. As you wish.(好孩子。如你所愿。)”


这次夏斐没等vein行动,他闭眼主动靠过去,vein配合夏斐的动作,唇上的感觉比想象中更加透明,他们彼此气息交换,还有比这更近的距离吗?

有呀。心跳此刻共振,或许已经诞生了一种全新的器官,赋予某处鲜为人知的地方新生命。



所有感官慢慢回笼,夏斐眼睛水汽蒙蒙,胸腔起伏,vein注视着他轻声问道:“还要吗?”


夏斐眨眨眼,感觉有哪里不同,一时却又想不起来,夏斐现在只能回忆起vein的温度。


夏斐说:“要。”




如果现在小行星撞击地球,一切毁于一旦,文明再次重启,那么当万年后的新人类考古学家挖掘出vein和夏斐的骸骨,会发现他们交叠的死在一处。




  


其实如果现实很离奇,当做梦也没关系。坐在副驾的夏斐想。


晚风轻抚过夏斐,他的脑袋上已经没了那双毛茸茸的狐狸耳朵。


他们正慢悠悠的开回家去,为什么不像之前那样神速了?对此vein回答,为了让他们的十年更有保障,他现在惜命了。


夏斐看着窗外景色,那双毛茸茸的可爱耳朵就像是他的敏感他的麻烦具象化,去给vein出一份让夏斐放心的答卷。


如果夏斐变得更麻烦,vein也还是会甘之如饴。


想太多的小狐狸不必担心往后的未来,因为有位嚣张的老板,他会靠过来,在小狐狸对明日发出疑问时,对他说…说什么?谁知道他会说什么。


但老板一定会让小狐狸靠在自己身上,这样他们就都安心了。







  

  

  

  

  




  

  

*在学校写的,时间一长我就爱钻牛角尖,改了很多遍还是不满意,不如不改,本来想再修修3月1号发的,最终决定不再继续折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