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番外一:在晨昏线之前
“灰羽的场合”
★BGM推荐:Los Angeles-The Midnight
★本文是绿蓝本篇的一个番外!但是也可以单独食用,不会造成问题。
壹
那一年我上高一,或许是脑袋还算灵光,我靠着初中的老本擦线上了重点班。
从小我父母就经常出差,他们也懒得管我。每次回家都会叮嘱我不要逃课旷课,安安静静过完高中生活就好。
而我,
完全和他们所期望的背道而驰。
军训完以后的晚自习说不上来为什么要逃跑,明明待在教室里发发呆补补作业也是可以的,可能是害怕教室里汗流浃背的那股酸臭。
一...
番外一:在晨昏线之前
“灰羽的场合”
★BGM推荐:Los Angeles-The Midnight
★本文是绿蓝本篇的一个番外!但是也可以单独食用,不会造成问题。
壹
那一年我上高一,或许是脑袋还算灵光,我靠着初中的老本擦线上了重点班。
从小我父母就经常出差,他们也懒得管我。每次回家都会叮嘱我不要逃课旷课,安安静静过完高中生活就好。
而我,
完全和他们所期望的背道而驰。
军训完以后的晚自习说不上来为什么要逃跑,明明待在教室里发发呆补补作业也是可以的,可能是害怕教室里汗流浃背的那股酸臭。
一旦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和第三次就会接踵而至。我对于逃跑,已经成瘾了。
班主任是个很迟钝的中年人,逃课基本都能瞒天过海。
但如果没有这一次的话,或许我就不会在这里迷路了。
而没有在这个巷弄迷路的话,我也不会遇到永乐了。
刚刚翻墙以后太急了,一路狂奔。反而不知道这是哪个巷弄了。
“……”
天留下一点的赭红在云雾中散去,留下暗到不可辨明的路面。一条污秽、混杂着酒味的小巷。
雨下起来,一滴一滴,慢而笃定。树叶被打得噼里啪啦。夜色只留下前方一间被埋在深处里的店发出暗黄的光——宛如神圣的午夜之母所指引的方向。
推开店门以后,风铃哗啦啦地响了。
店里是呈现一种褐色的墨黑,散漫的灯光交汇成细密的线,视觉中心是调酒师微微发热的脸,他正在耐心地凿着手上的冰块。
他的眼镜反射出我窘迫的样子,他穿着马甲的样子笔挺又严肃,仿佛自己不是在普通地调酒,而是在做化学实验一样。
“欢迎光临。”
他从容不迫地说道。
这家店的地理位置不好,但却不约而同地坐满了人,我只能到吧台坐下,和调酒师面面相觑。
下班以后的人们,敞开了西装的扣子,或亢奋或郁结地喝着酒。
“好闲情逸致,开在这种地方。”
我嬉皮笑脸地和他打哈哈。
对方非常寡淡地回了一句,“地价便宜。”
对于进进出出的客人,他都会报以一种礼貌的微笑,然后随便闲聊几句。
但是对我,却板着一张脸。
很可惜本人心理素质过硬,很难被扳倒。
“哈哈哈哈,有趣,你们店有什么推荐吗?”
我装作老练轻浮的样子翻起菜单。
对方却毫不留情地问道,“客人,您身份证带了吗?没带不能进。”
他白皙的指节蓦地按住我正在翻页的菜单,彼此眼神博弈着。
“……我看起来那么像未成年吗?”我反而更加从容地撒谎,手背抵住下巴,眯着眼睛好奇地、炙热地打量着他。
“……校服。”
这人惜字如金地像文字也要缴税一样。
“我高三的,满十八了。”
我是一个自信的骗子。
他没有再追问下去。
“她喝的是什么?”
一旁的有些丰腴的女性正打着电话,她手里的是一杯鲜艳的橙黄色的液体。配上她妩媚的身材,显得整个人很有朝气。
“龙舌兰日出。”
我没有再逞口舌之快,回答道。“那我也要一杯。”
调酒师挑了挑眉毛,含蓄地颔首。
我随手拿起书架上的一本水分沥干得皱巴巴的书,透过书页,醉翁之意不在酒地凝视他。
他却干练地摇着杯子,熟视无睹。
他缓缓地把玻璃杯推到我的面前。
“你也看霍布斯的书?”
“嗯……”
我无意地冷哼道。
我盯着我手上那本《利维坦》,如果说我是无意识地拿起这本书呢?
还好我非常刚好地看过。
“不能用霍布斯的阶级去推断他的立场,这是我个人角度觉得比较有趣的地方。”
“我更喜欢他对欲望的理解。”
嗯……好干的对话。
我看着他擦拭玻璃杯的样子,大概是已经习惯于随便和客人闲谈两句吧。
他给我的玻璃杯里装着深咖色的液体,和刚才女士手里的那一杯截然不同。
“这是什么?刚才那杯是'日出',我这杯是'黑夜'吗?”
“嗯,这是属于小朋友的奶香黑夜。”
他揶揄道。
我啜了一口,巧克力奶。
“我可以去工商局投诉你吗?”
我笑嘻嘻地对他说。
他也丝毫没有败下阵来,“不能,因为这是我请你喝的。”
原来我的谎言那么一文不值。
深夜,男高中生,逃课出来喝巧克力奶。
我又在店里逗留了一个钟头,见他爱搭不理,雨也下的差不多,便留下钱拍拍手走人了。
风铃声再一次响起,结果那人却紧跟着出来了。
他风尘仆仆地递给我一张纸条。“我的电话号码。”
“什么意思?”
“我想和你谈恋爱的意思。”
虽然早有预感,但他无比地直率,无比欧亨利,让我不由得在内心嗤笑起来。
这个人,几个小时前还在戏弄我是乳臭未干的小鬼,现在却要和我恋爱了。
“我可还是高中生,大哥哥。”
我阴阳怪气地补充道。“是谁刚刚只让我喝巧克力奶?”
“我也就刚刚大学毕业,小朋友。大学因为兴趣选了天坑化学专业,毕业除了深造暂时不知道要做什么了,所以暂时帮家里的清吧打杂。”
他简要地介绍起自己,店里却有人在喊他了。
“这就来。”
然后毫不留情地转身走掉了,轻浮地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我很羡慕成年人的那种从容。仿佛爱就是家常便饭一样。
这真是一场粗野又短促的告白,亲爱的。
晚夏的空气真好闻啊,烧烤摊的碳味,修车店的铁锈味,路上的若有若无的围尾气,还有站街女的香水味,杂糅在一起。
手里的纸条上,用很工整的字体写着姓名为“永乐”,以及他的电话号码。
我手里握着纸条,心情愉悦得不由得在空旷的街道上发出一声爆笑。
贰
我爱上了乔装打扮以后去他的店里捣乱,而他每次都会淡定地给我递上一杯热乎乎的巧克力奶。
我就像花剌子模国的信使一样,每次只带着高昂的的热情去他的店里。
在他的小酒吧里,我当然不需要有郁燠的神情。
他喜欢我。
所以我爱慵懒地坐在吧台,在吧台写作业,用直勾勾的眼神骚扰他,看他是否还能专注于工作。
我喜欢在接过他手里的玻璃杯子时,有意无意地挑逗他的指节,等他的脸红。
但他没有受到干扰,他把我丢过去的赌注一一接住了。
那种年龄带来的信息差和包容感,让我欲罢不能。
如果有女生想巴结他或是搭讪他,那我就再要一杯巧克力奶,靠着打断他们的对话,然后用一种充满占有欲的眼神盯着他,几乎屡试不爽。
没说交不交往,也没回答喜不喜欢。我只是恶劣地享受感受黑夜、暧昧还有被爱的有恃无恐罢了。
毕竟,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小孩。
直到那一天,他遇到了和他成熟得旗鼓相当的一个漂亮女生。
从谈话中得知那个女生是他的大学同学,特意从另一个城市飞过来来见他的,邀请他去一个什么演出。
那一天,他忽然变得非常健谈,谈笑间甚至有几处笑容,甚至忽视了我的存在。
看他们谈论得兴高采烈的样子,我十分不满,收拾东西就走了。
临走时还不忘看一眼他的样子。
“就这么开心?”
我非常不悦。
他也没有像往常一样追上来。
不一会我就后悔了,夜晚还早,我一人在街上游荡,找不到一个好的去处。
手机响了,看了一眼,果然是永乐打过来的,我赌气地又把手机揣回口袋里。铃声几乎是响了几下就被我扼杀在无法接通里,如此往复,我干脆直接点开了飞行模式。
往通话记录一翻,有二十多个未接电话。
九点二十分以后他像是识趣了一样不再拨打了,而我的心也瞬间沉了下去。
我这是在吃醋么?
望着街上相互依偎的情侣,其实我不算太羡慕,我只是想要一份安全感。
从小父母就经常出差,把我丢在家里,让我自己玩玩具。
摆弄着、摆弄着,那些五彩斑斓的玩具渐渐褪去了色彩,变得不再吸引一个已经脱去稚气的少年。于是那些玩具被置换成书橱里沉甸甸的书籍,有严肃文学,有短篇小说,甚至有地摊上的野史杂志。
但是,永远是空荡荡的。
就算少年脸上永远挂着不知所谓的笑容。
叁
兜兜转转地,我又回到了学校后门,除了回宿舍,我实在想不到去哪里度夜了。
或许也是今晚被愁绪浇的没有兴致吧。
后门的一盏路灯孤零零地亮着,再靠后就是一望无际的黑暗。
脚上刚蹬上一块石头,我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女人凄厉的呼嚎声。
衣衫不整的女人从漆黑中冲出来,她鼻青脸肿的面孔逐渐放大,在我迅速往后一跃跳下墙壁以后,她结结实实地撞在了后门的石墙上。
几乎未等我回过神来,黑夜里又冲出另一个拿着砍刀的男人,浑身酒味,已经失去理智地拿着刀朝女人抡去。
红色水滴乱飞。
那一年我毕竟还是个小孩,恐惧到连腿都发麻了。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石墙已经和女人一样奄奄一息,直接被凿破了一个洞。
我撒腿就跑,不敢回头。
错落的脚步声在安静的学校围栏边打转。
男人是否在追赶我是不重要的,我已经汗流浃背,眼皮在不断地抽搐着,像寒蝉一样哑然失声,被不可名状的恐惧笼罩。
晚自习的铃声响了,听到学校里吵闹的声音我渐渐松懈了下来,紧接着被一双大手环过,整个人被拖到一个死角里。
是永乐。
永乐捂住了我的嘴巴,把我整个人压在他的胸口里。
紧贴着胸腔,我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脏正在一下一下跳跃着,他的衬衫也浸没在我的汗水里。
杀人犯略过了死角,脚步声逐渐变得模糊。
永乐托着大喘气的我,迅速掏出手机报了个警。
“喂您好,这里是xx街道xx中学的后门,发生了一起凶杀案,嫌疑人还在向南逃窜,麻烦你们快点过来。”
我们保持那样紧贴的姿势很久,我煞白的脸上,泪水正在眼眶里打转。我把脸深深地埋在他的脖颈里,湿答答的,粘着不知道是汗液还是泪水的白皙脖颈。
几乎还来不及疑惑或是同情,一个生命在我的目睹下,从世界上悄然离开。
他一绺一绺地顺着我的头发,然后温柔地抚摸着我的额头。
“没事了。”
我全身虚汗,并且无力地倒进他的怀里。脆弱地就像他平日里手上的玻璃杯一样。
纸老虎么……
“你的项链忘在店里了,我就出来找你了。”
他把项链重新系到我的脖子上。
“谢谢。”
“不怕了。”
“嗯。”
不知是恐惧还是心动带来的肾上腺素,我一边整理着头发和情绪,一边略带哭腔地回应道,尽管我非常想隐瞒这份脆弱。
耳边传来了警车雷厉风行的鸣叫声,车灯照亮了这条孤野小巷,体力不支的嫌疑人很快被控制。
尽管刚放学的学生很想凑上来看看热闹,但还没上前就被警察用警戒线疏散开来。
永乐刚想带着我离开现场,却被警察叫住了,想带我们去派出所做证人询问笔录。
做完笔录以后街道更加空荡了,警察热心肠地帮我联系了班主任和家长。
我只祈祷他们能分得清轻重缓急,比起逃课先关注一下我的身心健康。
“我送你回家吧。”
永乐说道。
“我家里没人在,父母都还在外地。”
“那我送你回宿舍?”
“暂时不想再回那里……”
“那你去哪?”
说得好,那我去哪。
我想他的心里应该跟明镜似的。所以我就可怜兮兮地望着他,等着他自己领悟。
“你确定要跟着我?万一跟我走更危险呢?”
“那也跟。”
肆
永乐的公寓并不是很大,东西摆放倒也整洁,看起来像一个暂住的地方。房间里挂满了一些视觉系的乐队海报,桌上散放着一些架子鼓鼓谱。
“你还会架子鼓?”
“勉勉强强,一点吧。”
他看起来不太想和我闲聊,又像是想掩饰尴尬,直截了当地把他的衣服丢给我。
“浴室的花洒向左是热水,睡衣就先穿这个吧,这件是最小的了。”
“……内裤呢?”
“……我现在上外卖软件下单一个,等会就送到了。”
隔着毛玻璃,我总觉得外面能看到什么,但也无所谓了。
花洒的热水一下子淋浴在我的身体上,紧张的肌肉逐渐舒展,温暖得让人昏昏欲睡。沐浴露是永乐身上的味道,就像被包裹住一样。
伴随着雾气打开淋浴房的门,体感温度一下子降了下来。
他宽大的卫衣衣领,正在丈量我的肩膀,而最终露出四分之一。
还有水珠缓缓顺着曲线在不受重力地滑下。
我的意思是。
我会永远记住这个夜晚。
他正坐在沙发上看一本晦涩的书,我不知他是否也心猿意马——就像我经常在清吧对他做的那样。
我晃悠着空荡荡的下摆朝他走去,最后坐在他的西装裤上。
“你想做什么?”
他明知故问道。
“那你说你又想做什么?”
我戏谑地朝他笑。
“那就聊天吧。”他把书合上,心不在焉地搂住我的腰。
“我们聊什么,聊哲学吗?”
我不怀好意地揶揄道。
“我不是什么正经大人。”
“我也不是什么好小孩。”
我喜欢那个吻,温暖传递至全身上下,感觉性别隔阂也在消融。
欲望就像埃舍尔的佯谬阶梯一样盘旋,又绕回不合事实的那个地方。
“你的指节很漂亮。”
我抚摸着他的手指,白净而瘦削的手指被青蓝色的青筋缠绕,厮磨,最后十指相扣。
“那如果我告诉你我刚处理完客人的呕吐物呢?”他调笑道,上半身压了过来。
我们就像埃迪卡拉纪的贪婪的生物一样,蓬勃的四肢生长环绕而盘根错节,恣意而泛滥,柔软的肚子上是灼如夏日的温度。
我的鼻子簇拥着感柔软和滚烫。
寂寥的夜空里,宇宙的尘埃被快速拢合进入大气层,伴随着一系列的引力高速穿越发生电子跃迁。
头用力地后仰,喉结曝露在空气里,汗流喘促。
流星拉过一条乳白色的光线,迷离、笨拙、强烈。
“今天就这样吧,剩下的等你高考完以后再说。”
“...”我仍然喘着粗气,套上卫衣。他把我搂住,卫衣上平白无故多出许多道褶皱,我们变成团,陷在在柔软的布制沙发里。
“你喜欢我吗?”
“很喜欢。”
那个晚上,我们看了很多电影。
贾樟柯的,姜文的,李安的,一直看到恹恹欲睡。
伍
那是一个和日光煦的中午,我老早就坐在他的清吧里,他一直在忙着调酒或者磨咖啡豆,一整天没理我,对我熟视无睹。
一直到快要太阳要打烊。
他从吧台里走出来,卷起袖子,背影在清冷的落日里熠熠生辉。
我走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把他拉到清吧的仓库里,他比我高,这个场面格外滑稽。
“那个...我有句话想和你讲啊。”
“……嗯?”
我对着他的耳朵,用口型描绘出“要不要和我交往”几个字,声若蚊蝇。
“……对小孩没太大兴趣呢。”
“不是你先说的……?”
我正要皱眉,他的脸却忽然靠近,微凉的唇齿相依,鼻梁紧紧重叠在一起,贪婪得攫取着时间的流动。
绵长的暂停呼吸,直到眩晕,直到意识变为半透明。
“嗯,骗你的。”
他笑道。
光束透过他的发丝。
午夜、犯罪、夏天、性、架子鼓、合成器浪潮,无数个词汇交叠在一块。
这一次,就在晨昏线之前、在酒吧打烊之前相拥吧?
——TBC——
今天高考的同学 高考加油~
【惊封】喝醉酒了,把谈恋爱的事全抖出来了
•我流一些喝醉酒的马戏团几人喝醉酒,结果把悄悄的恋爱全抖露出来了这回事()
•ooc归我,快乐归你们
“谁让刘佳仪碰酒的!!!谁!!!!”
陆驿站在木柯的大豪宅里发出了一阵长天怒吼。
起因是他收到了木柯的电话。说木柯从国外淘到一瓶价值几十万的葡萄酒发了个朋友圈,被白柳一眼相中说要喝。
拜托,那可是白柳啊!
然后木柯就在下面大方的让白柳来他家吃晚饭,但某只猴儿突然不愿...
•我流一些喝醉酒的马戏团几人喝醉酒,结果把悄悄的恋爱全抖露出来了这回事()
•ooc归我,快乐归你们
“谁让刘佳仪碰酒的!!!谁!!!!”
陆驿站在木柯的大豪宅里发出了一阵长天怒吼。
起因是他收到了木柯的电话。说木柯从国外淘到一瓶价值几十万的葡萄酒发了个朋友圈,被白柳一眼相中说要喝。
拜托,那可是白柳啊!
然后木柯就在下面大方的让白柳来他家吃晚饭,但某只猴儿突然不愿意了,凭啥白柳一句话就能喝到几十万的好酒还蹭到一顿豪华晚餐。
然后死皮赖脸的跟着白柳一起去了。
木柯看到白柳先是:🤗
接着看到牧四诚:😒
结果二人谈天说地喝的稀巴烂。
木柯本来还沉浸在白柳喝醉了的盛世美颜中无法自拔,
他喝醉了真的好可爱哦。
白皙的皮肤染上一抹绯红,漂亮的眼睛雾蒙蒙的,眼底的迷离一览无遗,甚至喝多了还有点水雾,感觉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木柯在旁边激动的掏出手机,
你是不是要哭了!快哭!快哭啊!!
让我拍照啊啊啊啊啊啊!!!!
很遗憾,白柳摊在那里没有哭出来。
倒是满脸的幸福。
“嘿嘿嘿嘿嘿嘿嘿,几十万的好酒被我喝到了,四舍五入那我是不是拥有了几十万……”
牧四诚即使喝醉了也不忘损白柳:“这人怕不是喝酒喝傻掉了………嗝………”
虽然二人都喝醉了,但在木柯眼里就是两极分化严重。
白柳是喝醉的清冷美人,还带点娇的那种。
牧四诚?
那就是街边小摊喝醉的了猥琐抠脚大汉。
他至今没搞懂为什么阿曼德会看上这么个猴子,可能是因为脸好看吧
嫌弃至极的他想打电话让阿曼德把这个人给接回去(别问他为什么知道阿曼德和他之间的小秘密,猴子有时候精神不太好),结果眼拙打到了刘佳仪的手机上,
哦吼,完蛋蛋
刘佳仪在电话里嘲讽了木柯一顿,怎么就不能看好他们呢,都几岁了还要别人来操心。
赶到木柯家,就看到两个烂泥一样的东西趴在金光闪闪的桌子上,旁边的木柯拿着高级相机怼着白柳的脸不停拍拍拍。
刘佳仪:😅
然后上去一把夺过他们手上的酒:“还喝呢,有这么好喝吗?两个大男人还要我一个八岁小孩来接丢不丢人啊。吼,这么贵的酒,两个人一口气喝这么多……”
刘佳仪闻了闻酒瓶里的酒,葡萄酒香甜还带点微醺的气味直冲她的鼻孔。
emmmmmm………闻着好像真的挺好喝的。
而且它很贵耶!
而且葡萄酒喝一点应该无伤大雅。
结果她喝着喝着上头了,后来直接抱着瓶子喝,
味道好像跟饮料差不多欸。
木柯本来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一直沉迷于白柳的美貌中,
直到他拍累了,转头一看,
魂儿差点吓飞。
一个八岁身体的小女孩在他这里喝醉了!!
而且是烂醉的那种!!!
赶紧打电话让陆驿站来救场。
等到陆驿站赶到的时候,就有了开头那一幕。
他怒气冲冲的看向木柯:“是不是你?!你作为在场一个清醒的人,不让未成年碰酒难道不是常识吗?!”
木柯有苦不敢说:“真的不是我啊!我都没有注意到,她自己抱着酒就喝醉了!”
“那你也不拦着点!!!”
木柯:弱小无助又可怜
怒气冲冲的陆驿站刚刚想先把白柳一把拎起来拿去清醒清醒,结果对方一直在叽里咕噜着什么,他凑过去耳朵一听:
“啊……黑桃你不要动我……我今晚不去你那儿睡……我们不是已经在一起了吗……你在说什么胡话………”
??????????
捕捉关键词:在 一 起
陆驿站停止了思考。
我养过的两个娃儿突然搞到一起了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不信邪的他再次凑过去耳朵听,
听到了不得了的信息。
他把白柳丢下去,独自一人跑到旁边跟点姐打电话:“出事了老婆!我们家崽子……被……”
陆驿站直接愣在原地。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阿曼德,你凶我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你昨晚在床上都没有凶我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老子答应和你在一起,你就这么对我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陆驿站觉得自己要种族退化了。
八嘎,耳朵脏了。
“老婆,我说错了,不止一个被拱。”
“嗝,嗝,嗝,嗝……”
“别嗝了别嗝了,再嗝就要成鸽子了。”陆驿站满脸无语的捂住刘佳仪的嘴巴。
你说吧,他照顾这几个大老爷们,倒是可以为所欲为。抹脸擦衣服倒是无所谓,都是男人。
可是他现在拿着一坨湿毛巾看着眼前这个醉成一摊烂泥的小姑娘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说擦衣服吧,看起来像猥亵。
你说抹脸吧,生怕一个不小心给人抹哭了。
毕竟目前刘佳仪精神状态非常不好。
跟坨泥没什么区别。
唉,头疼。陆驿站扶了扶额,看见刘佳仪裙子里歪倒在一旁的手机,
对了,看看她手机里有没有什么玩得好的人,可不可以把她带回去……
陆驿站点开了她手机,面容肉眼可见的扭曲起来。
所以,
什么人才会在手机锁屏里设置奥数题解锁???
家人们谁懂啊(西瓜条)
正在陆驿站不停的思索如何把它解开时,两只手划划划,
划出来一个指纹解锁……
陆驿站:😅
解开之后,陆驿站感觉自己扑面而来一股极其耀眼的光。
等等,这头金发……这个眼睛……这副一看到刘佳仪就失去理智的欠揍表情……
陆驿站面无表情的拿起手机,全然不顾他的老婆大人在电话那头哔哔哔哔了好久,80%在控诉这奇葩现象的怒吼声:
“老婆,到时候婚宴咱单独吃一桌。”
【塔桃柳】
白柳睡眼惺忪 揉了揉眼睛下了床看到眼前的一幕 他瞬间瞳孔骤缩立马打了个电话 “陆驿站 我家怎么会有…一二…三…四个谢塔?!”
“啊…应该是世界线重合的原因吧…他过几天应该就好了”
“你确定?”“我…额…不确定 之前从来没发生过这种事情”
福利院十四岁的谢塔坐在客厅 手里捧着一本《瘦长鬼影杀人实录》邪神祭的黑桃和谢塔面对面坐着 两双银蓝的眼睛锐利又阴暗 那眼神好像下一秒就要杀了对方 还有一个正主黏在白柳身上 像是在宣示主权 邪神祭的桃和塔的目光锁定在谢塔身上 被一记...
白柳睡眼惺忪 揉了揉眼睛下了床看到眼前的一幕 他瞬间瞳孔骤缩立马打了个电话 “陆驿站 我家怎么会有…一二…三…四个谢塔?!”
“啊…应该是世界线重合的原因吧…他过几天应该就好了”
“你确定?”“我…额…不确定 之前从来没发生过这种事情”
福利院十四岁的谢塔坐在客厅 手里捧着一本《瘦长鬼影杀人实录》邪神祭的黑桃和谢塔面对面坐着 两双银蓝的眼睛锐利又阴暗 那眼神好像下一秒就要杀了对方 还有一个正主黏在白柳身上 像是在宣示主权 邪神祭的桃和塔的目光锁定在谢塔身上 被一记眼刀甩过去之后又转过身瞪着对方 “白六 你可以陪我一起看书吗”白柳走了过去 坐在了谢塔旁边
白柳内心os:我男朋友小时候真好看
谢塔内心os:白六过来了。害羞jpg.
其余三人:先把你解决了
陪了小谢塔十几分钟 他摸了摸谢塔的头“你先自己看一会吧”白柳回了卧室 小谢塔就这样被三人丢出了门外
这一天好像还都挺听话的 ……吧
白柳看向了身旁的几个谢塔
“你们…干什么?”
“唔…等等…这里还有未成年呢…”
小谢塔再一次被丢出了卧室
“唔…谢塔…慢点…”
“错了”白柳的抽泣声加强“我是黑桃”
白柳眼尾泛红 痛感比往常更明显
亲爱的邪神大人又三四天起不了床咯~
[飓风蝴蝶]睡觉睡到死对头床上怎么办
OOC致歉,如果有撞梗致歉。
我圈地自萌。文笔烂逻辑乱凑合看。
有私设。如果有BUG致歉。
文采欠缺写不出太深奥,慎入!!!
A4,4到A床上。7k+,可能有点长。结尾可能有点仓促。
Q:睡觉睡到死对头床上怎么办。
A:当然是在一起。
1.
牧四诚在半梦半醒间翻了个身。
他将脸埋进手里夹着的枕头,感觉自己置身云端。
光亮几乎被厚重的窗帘尽数阻挡在外,只在他漏出的一小片皮肤上踱上一层很浅很浅的光辉,腰间的空调被有半条垂下了床,宛如在天空中飘荡的一片藕断丝连的流云,牧四诚无意识地蹬了一下腿,空出的手不知抓住了什...
OOC致歉,如果有撞梗致歉。
我圈地自萌。文笔烂逻辑乱凑合看。
有私设。如果有BUG致歉。
文采欠缺写不出太深奥,慎入!!!
A4,4到A床上。7k+,可能有点长。结尾可能有点仓促。
Q:睡觉睡到死对头床上怎么办。
A:当然是在一起。
1.
牧四诚在半梦半醒间翻了个身。
他将脸埋进手里夹着的枕头,感觉自己置身云端。
光亮几乎被厚重的窗帘尽数阻挡在外,只在他漏出的一小片皮肤上踱上一层很浅很浅的光辉,腰间的空调被有半条垂下了床,宛如在天空中飘荡的一片藕断丝连的流云,牧四诚无意识地蹬了一下腿,空出的手不知抓住了什么,他在身下的柔软中模糊挤出一句梦呓:
“……宿舍的破木板什么时候这么舒服了……”
鼻子嗅到一股极淡的清香,大概也有生物钟作祟,牧四诚很快从空荡荡的梦境中醒来,迷糊地半睁开眼。
下一秒,阿曼德那张曾经把他气到胃疼的脸骤然出现,伴随着十分惊愕且咬牙切齿的语气:“牧四诚?”
牧四诚猛地睁大眼。
他的胸膛在不可置信的情绪加持下剧烈起伏,毫不怀疑自己的血压将坐上极速飞车,把他从大好的青春年华中无情带走,并且绝对不存一片云彩一丝念想,从此江湖上只会留下“一年轻男子因血压过高惨死宿敌家中,其背后原因令人发指”的传说。
冷静,冷静,动动脑子。
静默对视三秒,两人同时出声。
“你怎么会有我的现实坐标?!”
“阿曼德你他妈绑架我?!”
2.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
牧四诚一头乱毛,脸上还带着睡觉压出来的红印,警惕地抓着目前身上唯二的财产枕头和空调被向后挪了一点距离。
阿曼德坐在下床拖来的椅子上,睡衣衣角上被牧四诚睡迷糊时拽出的褶皱已经被他自己抚平,整个人忽略复杂的神色简直称得上端庄板正。
他的眼神落在牧四诚脸上,然后被后者狠狠地瞪了回去。
位于风暴最中心的手机叮咚一声,白柳从牧四诚的三言两语中提取完关键信息,充满困意和细微的,莫名其妙的笑意的声音便从扩音器中传出。
“我想你可能是受到异端影响了,具体回来的时候详谈,鉴于你这么早打电话扰人清梦,牧四诚,记得打钱。”
“你进游戏输入自己的坐标登出吧,毕竟从古罗伦回程的机票可不便宜。”
白柳,你妈的。
牧四诚的咆哮在突如其来的敲门声中很没骨气地卡在喉咙,不上不下堵得他难受皱眉。乔治亚矜贵温和的嗓音透过被清脆叩响的门板,疑惑询问:“阿曼德?睡醒了吗?我怎么听到有说话声?”
“醒了,兄长。”阿曼德心头一紧,他瞥了一眼僵硬麻木,企图找个地方躲藏的牧四诚,尽力平淡地答应:“听错了吧,兄长,我待会就出去。”
乔治亚的脚步声远去,牧四诚虚脱地靠到床板上,他挑剔似的环顾一圈,面对强装镇定的阿曼德时却忽然扯出一个戏谑讽刺的笑容,红眸里带着满满的嘲讽:“——王子也会说谎?”
“还真是手下败将。”
热爱捉弄人的盗贼在进入游戏的一瞬间原形毕露,愣神之际,阿曼德脑海中快速闪过一个念头。
——他这次又偷走了什么东西?
3.
“0437号异端睡梦置换,对人体无不良影响,危险指数低,唯一的缺点就是爱恶作剧,在夜晚将一个人转移到另一个人的身边,双方人员固定,次数不定。”
“自求多福吧。”
“这说的跟我要死/了抓紧办后/事似的。”牧四诚痛苦地拉下脸:“我怎么不记得我接触过这种异端?不可能吧?”
他话音一落,在其他人的凝视下赶忙连呸三声,举手投降。
白柳将资料推到他面前,浅笑盈盈地回答:“牧神,一切皆有可能。”
“哇哦。”刘佳仪听完介绍,冲心如死灰的队友挤挤眼睛,她咬了一口红豆饼,哼笑一声:“你的艳福来了。”
“我怎么可能喜欢那个手下败将?!我是怕养成起床就给身边人来一拳的坏习惯好吗?”牧四诚暴怒:“刘佳仪你不要腐眼看人基!”
“我只是开个玩笑,你可不要此地无银三百两呀。”小女巫天真甜美地微笑,随即状似惊讶懊恼地起身:“哎呀,到点吃饭了,还要为下午的任务做准备呢,先走啦。”
“黑桃应该在门口等我,木柯,你要和我聊的事边走边谈。”
“好的会长。”
唐二打抱歉地看了焉了吧唧的卷尾猴盗贼一眼,跟在他们背后走出牧四诚的家门。牧四诚用力捶了一下沙发,认命般从黑名单里将某人拖出,拍下资料发送。
对方回得迅速,简简单单的一个字。
-“呵。”
牧四诚向手机屏幕竖起一个中指。
远在古罗伦的阿曼德将手机扣到桌面上,没想到早晨差点捉/奸/在床的乔治亚站在他左边深吸一口气,声调平缓地问:“需要再帮你置办一份洗漱用品吗?”
“虽然是意外,但毕竟是朋友。”
阿曼德手指擦过头发上的蝴蝶发卡,抬眸望向窗外振翅的飞鸟:“……好,麻烦兄长了。”
4.
一回生二回熟。
墨色沾染整片天空,熟睡的牧四诚再次出现在阿曼德身边,被其毫不犹豫地叫醒。
“……你知道打扰人睡觉会遭雷劈的吗?”牧四诚眼角流下几滴生理性眼泪,竟然没有在醒来的瞬间就发出嘲讽,反而大度地安慰:“第二次而已,习惯就好。我们那里有个词叫事不过三。”
“我叫你的重点不是这个。”阿曼德冷声:“起来。”
“你们应该没有让客人睡沙发的道理吧。”牧四诚理直气壮,一身反骨:“不起。”
阿曼德隐忍道:“起来。”
牧四诚身子不动,伸手捞过早上遗留下的枕头,把空调被一脚踹到旁边:“你先起。”
这次的窗帘没有被拉下,一股轻风颤颤巍巍地从开了一条缝隙的窗户外挤入,指引着月光的照射。
素白光点若隐若现,在一片唯美和祥和中,阿曼德的脸扭曲几秒,忍无可忍:“起来!你压住我头发了!”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在对上那双盈满得意的眼眸时哑然失语。
牧四诚总能让阿曼德在短短的几分钟内抛弃良好的教养,这次也不是例外,干得相当成功。
记忆中的盗贼是同样的狡黠,一次又一次地从飓风中逃离,徒留蝴蝶在无数个预知死亡的黑夜里茫然四顾,于暗无天日的围墙中寻找打转,最后黯然回到无法释然和直面的原点。
死亡对这位盗贼来说似乎并不是什么可怕的东西,他所珍视的貌似只有不被禁锢的自由。
但这个牧四诚又拥有着其他世界线的他所没有的友情。
阿曼德在这个世界线见过偷盗时被自己抓住后困在网中张牙舞爪的牧四诚,见过在中式恐怖本中缩在战术师背后不肯探头的牧四诚,也见过在朋友家大大咧咧胡搅蛮缠地和自己争辩的牧四诚。
这是他之前在【牧四诚】身上从没见过的。
牧四诚是流浪马戏团的完美盗贼,是队伍中的王牌游走。
……是他的敌人,更是他的朋友。
“手下败将。”牧四诚懒散地打断他的思绪,在所剩无几的素质支撑下礼貌问话:“还要干嘛,我要睡了。”
“牧四诚。”阿曼德缓过神淡声道:“我们是朋友吗?”
对方已经将空调被抓回来蒙上脑袋,闷声闷气地说:“你问这个干嘛?我都收了你的黄金了……勉强是吧。”
“我就算是和空气吵都该吵出感情了。”
这可是你亲口承认的。阿曼德难得恶劣的想。我已然明白自己想要什么,并且做好了准备。
希望你也是。牧四诚。
————
灵魂被关押时会觉得非常的痛苦吗。牧四诚。
我明明应该恨你。
————
“在这种时候,你都在追求这种不正义的行为来定夺胜负……”
“你以为我偷东西,是为了取悦我自己?”
“这只是一场游戏,人的行为会失去本身含义。”
“我是为了赎罪而偷盗的。”
“——就像是,你为了保护而杀戮一样。”
牧四诚逃过束缚网,却没能躲过特制的绳索,他又一次被五花大绑,气愤的同时又感到些许荒诞,怒极反笑地质问:“你他妈专盯着我是吧?”
阿曼德那张冰冷漂亮的脸近在咫尺,他只恨不能给上一拳,最好揍到整容院都无能为力的程度。
手腕被绳索勒得通红,牧四诚明显心有不甘,试探性地扯动几下,反而被捆得更紧了。
“不要挣扎,牧四诚。算是我给你的忠告。”阿曼德冷淡地说:“本来想给你戴副手/铐,但我猜你会更喜欢这种方式。”
喜欢个/屁。
牧四诚在心里啧了一声,即使被绑着气势也不能输,他抬头,露出挑衅的一笑:“那你的手段也真不怎么样。”
“我会打败你的。”
“是吗。”阿曼德不为所动,棕色的瞳仁一错不错地盯着他:“拭目以待。”
又来了。
这种弱点和软肋都被一览无余的感觉,真是恶心透了。
阿曼德移开目光,勾起嘴角笑了一下,却仍然没有多少情绪外露:“记住了,牧四诚。”
“这次是我赢了。”
————
5.
“唰啦——”
残余的几只怪物被锁在细长的铁链中动弹不得,哀嚎着消失在野蛮肆虐的飓风中。
阿曼德通关副本,方才掀起飓风的蓝色蝴蝶扑棱着翅膀上下飞舞,显得优雅而无害。他安静地站在副本登出口,像是在等什么人。
不多时,牧四诚飞扑过来。
他显然也是刚结束游戏,头发还湿漉漉的往下滴水,眼底的猩红正一丝丝褪去,笑容危险又张扬:“阿曼德!正好你在!”
牧四诚从宽松的运动服口袋中掏出纸笔,一把塞到阿曼德手上:“把你现实坐标给我,反正晚上睡一起,我待会再过几个副本就直接登你那去!”
蓝色蝴蝶改变了本要飞回阿曼德头发上的运动轨迹,转而舞动到牧四诚眼前,似乎是要吸引他的注意,又刻意避开牧四诚抓向自己尾翼的手,在他的唇边蜻蜓点水般碰了一下。
牧四诚不甚在意地收回写上数字的白纸,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伸向重新变回发卡的蝴蝶。阿曼德早有预料地侧身一躲,可怜蓝色蝴蝶还没安稳几分钟,就又轻轻扑扇翅膀,准备着举办一场飓风盛宴。
牧四诚将食指搭在脸上向下一拉,做出一个幼稚至极的鬼脸,如来时那般匆匆离去。
狡猾的盗贼。
阿曼德把打斗时垂下的一绺长发别回耳后,原地登出。
他走到桌旁松开手,藏在衣袖夹层的纸张飘飘然落下,上面赫然是一串墨迹有些晕开的数字坐标,笔迹比方才给牧四诚写的要潦草和匆忙。
纸张被折好丢弃,阿曼德阖上眼等待。
时针转到夜晚三更,窸窸窣窣的响声从身后传来,牧四诚诧异的挑起眉:“你没关灯?我还怕登过来的时候踩到什么不该踩的玩意儿。”
“你别说,”他把手臂压到阿曼德肩膀上,凑过去高兴道:“这真给我一种有人等我回家的感觉,我第一次体验。”
阿曼德淡定地掀开眼皮:“你想多了。”
“切。”牧四诚语气一顿,松开手转移话题:“等过几天打完决赛,你带我夜游古罗伦怎么样?”他两眼放光:“我还没认真参观过你们这里,每个地方都真的是用金子做的?我挖下来一点会不会被抓啊?不许拒绝!”
没有要拒绝。阿曼德说:“好。”
牧四诚狐疑地看他:“你好歹挣扎几下?就这么答应了不会是要耍我吧。”
“欸算了算了。”他抱住枕头兴奋地滚了一圈:“就这么说定了!”
“啊对了!”牧四诚突然直起身,顺手把阿曼德扯起来认真叮嘱:“你记得来看我比赛!我肯定大显身手!”
阿曼德再次点头:“知道。”
你不说我也会去。
“等你赢了,”他温和地说:“我有个秘密告诉你。”
牧四诚双手握拳,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等着吧!”
6.
他们都没想过会输。
说输也不准确,流浪马戏团是最后的赢家。
但唯一站着登出的只有白柳。这位向来精明的战术师第一次在众目睽睽下露出这种冷静到可以说是空洞的表情。
登出口关闭。
他几乎立刻想到了最坏,最可怕,却也是能对现状作出最合理解释的情况。阿曼德听到白柳很轻的开口,薄唇吐出的话语像是对周围所有人的凌迟:
“他们没能登出。”
“……灵魂被完全碎裂掉了。”
他的大脑变得一片空白。
灵魂碎裂的概念,阿曼德是知道的。如果有一个人在曾经的阿曼德面前说以牧四诚的速度躲不开子弹,他只会觉得那人在开玩笑。
他想去找牧四诚,将掩埋在心中的秘密一并道出。
直到系统发出输入坐标的指令,阿曼德才发现一件可笑的事。
他连牧四诚的坐标都没有。
阿曼德最后还是在自己的房间里登出。
今天急着去看牧四诚比赛,给他加油打气,床铺只是象征性的收拾了一下。牧四诚那个印着猴子笑脸的枕头裹着被子,悬在床边摇摇欲坠,凌乱得一点不像阿曼德的风格。
桌上水杯底压着他前几天写给牧四诚坐标的白纸,牧四诚拿到坐标后登出几次就还了回来,他对自己的记忆力十分自信,夸下海口说看一遍就能记住。
鬼使神差地,阿曼德将白纸抽出,翻到了背面。
原本该是空白的纸面上不知何时被牧四诚画了一只咧嘴大笑的卷尾猴,和一只绕在卷尾猴身边飞舞的蝴蝶。
卷尾猴伸长手臂试图触碰,蝴蝶躲避着它玩闹的捉捕。
他怔愣,慢慢攥紧这张白纸。
泪水如决堤般涌出。
牧四诚在登入副本前扭头冲他的方向笑了一下,却没人能想到这是阿曼德能见到的,最后一个与牧四诚有关的画面。
阿曼德将纸张珍重地放进抽屉上锁,连同他的秘密和定格在脑海中的笑颜一起。
或许没有告诉他。 他擦去泪水。也算没有遗憾吧。
以后不会有人在夜晚时出现到他的身边了。
————
7.
阿曼德今天在收拾房间时找到了一张纸。
一面是一串数字,另一面应该是一副简笔画,画着猴子和蝴蝶。
这真是一件怪事,他没有任何自己写过这张纸的印象。更何况在上周清洁的时候,阿曼德也没有在抽屉深处发现这张纸的存在,它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他对自己的房间有较强的领地意识,非必要下除了乔治亚没有人可以私自进出,连打扫都是自己亲力亲为。
而且那串数字……也确实是他的字迹。
他的直觉只说明这是一张很重要的纸,百思不得其解之下,阿曼德选择询问乔治亚。
他的兄长沉默了好半晌,最后无奈地叹出一口气,像是对逐渐成长,拥有主见的他的再一次妥协。
阿曼德不知道这样的错觉由何而来。
“阿曼德。”乔治亚轻声问:“你愿意和我一起去拜访几位朋友吗?”
他同意了。
登机前乔治亚从众多作为见面礼的黄金雕塑中取了一个单独递给他,雕塑雕的应该是一个穿运动服的年轻人,从那桀骜不驯放荡不羁的笑容中就能窥见青年的耀眼和自由。
强烈的熟悉感涌来,阿曼德不受控制地抬起手——心脏突然有些沉闷。
记忆像是在刹那间被浓缩,然后一帧一帧地穿插进陌生片段,很多都与同一个人有关。
“牧…四…诚。”他喃喃自语,不自觉的将这个名字反复咀嚼,最后终于扬起一个很浅的笑容:“牧四诚。”
机场这种人山人海的喧嚣场地似乎不应该有蝴蝶,但它就是出现了。蓝色蝴蝶扇动小巧精致的蝶翼,如同漂泊多年后冲破阻碍归家的旅客,稳稳停在阿曼德的手心。
我怎么能容忍自己忘却你。
等到他走在乔治亚身后,再次跟随着白柳进入到曾经的出租屋内,看到立在电视面前对剧情评头论足的,鲜活的牧四诚时,才有了一种记忆恢复的实感。
刘佳仪嗑着瓜子,翻个白眼道:“你不看旁边去,别干扰我思考剧情。”
小姑娘余光一瞥,站起身微笑提醒:“看看谁来了?”
“谁来了都不能影响这男主的傻逼气质……”牧四诚顺着她看去,话语猛地一停,脚下抹油似的窜过去:“阿曼德?!”
一不小心就被忽略的乔治亚:“……”
白柳理解地说:“挚友,该放手了。找时间聊聊彩礼的事情?”
屋子就这么大,牧四诚速度快到刹不住脚,干脆直接向阿曼德扑去。
阿曼德被他撞得一歪,赶忙又往后退了几步稳住身形,和他来了个费人费力的重逢拥抱。牧四诚紧紧环住阿曼德的肩膀,在他耳边激动道:“我还以为你没想起来——”
阿曼德说:“不会的。”
牧四诚哈哈一笑,他说下句话前左看看右看看,然后小声说:“阿曼德。”
阿曼德不明所以,配合着他压低声音:“怎么了?”
牧四诚:“你还记得你答应我的,夜游古罗伦吗?”
阿曼德很轻的笑出声:“你有时间?”
“怎么没有!”
牧四诚眼睛亮晶晶的,暗示意味明显,就差在脸上刻出“快邀请我”四个大字,还催促性地扯了阿曼德一下。
“那我诚恳邀请,”阿曼德非常纵容:“你愿意吗?”
“我当然愿——”
乔治亚适时的,不轻不重的“咳”了一声,成功打断对话,他本人站在不远处面色如常,眼神都没有分过来一个,继续与白柳交谈:“不好意思,最近有点受凉。”
白柳点头:“理解。”
他们这才发现拥抱姿势持续得太久,面红耳赤地分开。
牧四诚胡乱抓了一下衣服,对上刘佳仪看戏的眼神。像是被点燃的烟花引线,他慌道:“看我干嘛!”
“看你怎么了,要收费吗?”刘佳仪手臂环胸碰碰旁边的人,木柯接到暗示,难得顺着她接下去调侃:“你现在像一只进入春天的猴子。”
牧四诚:“?”
小女巫转头:“你说他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少爷扶了扶眼镜:“不好说。”
两人对视,齐齐叹气,在牧四诚迷茫的目光中得出结论。
“——阿曼德真惨。”
总而言之,晚饭吃下来了,牧四诚的古罗伦之旅也定好了。
白柳一点拒绝不舍担忧劝说都没有,当然要是有反而会让人觉得惊悚。他偏头让谢塔把黄金雕塑提好,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牧四诚就交给阿曼德了。”
乔治亚直觉这话有歧义,但他沉默两秒,还是说:“……放心。”
8.
古罗伦的夜晚除了更静点,好像也没什么不同。跨越一条世界线,阿曼德和牧四诚又睡在了一张床上。
牧四诚:“客房真的没来得及收拾?那你去睡沙发吧?”
阿曼德:“你是客人,不是大爷。”
牧四诚:“嘁。”
牧大爷拢了拢被子,好奇问:“你们这白天好玩还是晚上好玩?”
阿曼德看他一眼:“你明天就知道了。睡觉。”
那太不巧了。牧四诚说:“睡不着。”
“……”阿曼德翻身和他面对面,虚心求教:“那你要怎样才能睡着?”
两人静静对视。
仗着月黑风高脸红也看不见,阿曼德根本不退缩,全神贯注地注视那双眼眸。
牧四诚突然笑出一声,随意得像他恶作剧前的征兆。
阿曼德瞬间警铃大作,刚要开口,牧四诚快速缩短两人间的距离,在他的脸上响亮地亲了一口。
牧四诚腿一蹬,把被子全部抢走将自己裹成一个蛹,语速很快,愉悦轻巧地说:“我睡了晚安!”
……
阿曼德失眠到天明。
“嚯。”睡饱了的牧四诚挑眉,指指他的黑眼圈:“阿曼德你怎么不说话了?是生性不爱说话吗?”
阿曼德转动眼珠,毫无情绪地看向他,仿若无声的控诉。
牧四诚挠挠脸,没有生出一点愧疚感。
“主要是吧,”他嬉皮笑脸地揽住阿曼德:“我当时真的睡不着,想着也不能让你太舒服,寻思恶心一下你。”
“谁知道亲完我就困了呢?”牧四诚耸肩,熟练地耍赖:“不能怪我。”
……之前也没有发现你有这种属性啊。
阿曼德对此持怀疑态度,但也不愿多说,拉住人往外走:“走吧,我带你逛逛。”
这就算是暂时翻篇了。
牧四诚心情愉快,他走在阿曼德前头,碰到点什么新奇的就要问,活像第一次春游好奇心旺盛的小孩。
不过一路上见了不少黄金,他眼睛都要瞎了,手也蠢蠢欲动:“……我真的不能偷偷抠一点带走吗?”
阿曼德否定并警告:“不能,会算破坏公物。”
牧四诚面露遗憾:“好可惜。”
阿曼德轻声叹气:“不要闹。”
OK。fine。
这种假装的负面情绪一直维持到夜晚花园中第一只萤火虫的出现。橙红色微光晃荡在摇曳生姿的几朵娇花上,为蝴蝶的舞蹈提供灯光。
牧四诚放轻呼吸,靠过去再一次亲吻阿曼德:“提前亲一下试试犯不犯困。”
“要是真睡了还有你嘛。”他眨了一下眼:“反正都在一张床上了。”
他闪着光的眼睛融入一抹浓重的夜色,阿曼德伸手拥抱,低头——
蝴蝶一舞终了,扇翅落于花蕊中央。
END.
[惊封]谢塔别看,是恶评
#搞笑的,认真你就输了
——
起因是一个错屏的链接。
谢塔“不小心”点进了原本要发在“某两人什么时候不秀恩爱”群里的“四柳CP发展史”。
然后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在这些人的世界里,白柳只会对牧四诚温柔,会依偎在牧四诚的怀抱里幸福的笑,是牧四诚的救赎,是牧四诚的亲亲男朋友。
谢塔一个字一个字看过去,手不自觉收紧,握得睡在他旁边的白柳发出一声闷哼。
谢塔一惊,揉揉被他握红的手腕,放到唇边亲了一口。
他自虐一样顺着一个个链接点进去,短短几分钟被绿了无数次。谢塔苦着脸看向白柳,男朋友太有魅力可不是什么好事。
他点开一个四柳的帖子,翻了半天终于找到一...
#搞笑的,认真你就输了
——
起因是一个错屏的链接。
谢塔“不小心”点进了原本要发在“某两人什么时候不秀恩爱”群里的“四柳CP发展史”。
然后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在这些人的世界里,白柳只会对牧四诚温柔,会依偎在牧四诚的怀抱里幸福的笑,是牧四诚的救赎,是牧四诚的亲亲男朋友。
谢塔一个字一个字看过去,手不自觉收紧,握得睡在他旁边的白柳发出一声闷哼。
谢塔一惊,揉揉被他握红的手腕,放到唇边亲了一口。
他自虐一样顺着一个个链接点进去,短短几分钟被绿了无数次。谢塔苦着脸看向白柳,男朋友太有魅力可不是什么好事。
他点开一个四柳的帖子,翻了半天终于找到一个称心的回复。
【塔柳已经公开好久了,这些帖子被正主看到不会尴尬吗?】
谢塔内心疯狂点头,正要点个赞。
【srds四柳真的好好嗑,姐妹还没看过四柳的合作舞台吧,第一次合作就那么默契,他们真的我嗑死!!】
谢塔一脸冷漠,觉得这位姐妹可能磕到了脑袋。
【连夜补完了四柳所有视频,对不起xt这个墙我先爬为敬!】
谢塔收回点赞的手,给她一个举报。
思考三秒后,他在帖子底下回复:
【牧四诚有自己的男朋友!】
直男牧四诚:?
谢塔在论坛逛了个遍,在各种拉配郎CP帖下到处评论。
木柳帖下热评【你我本无缘,全靠我砸钱】,他回复【砸钱也无缘,白柳只爱钱和谢塔。】,丹柳帖下热评【他是他的救赎......】字数过多,谢塔回复【丹尼尔是白六的人。】,六柳帖下...谢塔突然沉默,他的账号被举报了。
一边一直睡着的白柳突然轻笑一声,抽出谢塔攥得死紧的手机放到一边,声音落在他耳畔:“醋味怎么这么浓啊?”
“人都在你身边睡着了,看什么同人文,”白柳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腰上,声音轻飘飘的:“看我。”
...
后来有人爆出,那晚到处ky的塔柳粉,是谢塔本人。
#很怪
#瞎写,only塔柳
#旅行时的段子,翻出来发发
[惊封综艺体]你们开心就好我的生死算什么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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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文 ooc致歉 私密马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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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白柳你这是作弊吧?”牧四诚被木柯和谢塔联合收拾了一顿后明显老实多了肯定句硬生生让他说成了疑问句,白柳看着他笑笑:“木柯,下次团建去游乐园的票买好了吗?我突然挺想去中式鬼屋的...”
明明是和木柯说话但目光一直锁在了牧四诚身上,草,这b真太塔马屑了威胁的意味不要太明显。
“不不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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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白柳你这是作弊吧?”牧四诚被木柯和谢塔联合收拾了一顿后明显老实多了肯定句硬生生让他说成了疑问句,白柳看着他笑笑:“木柯,下次团建去游乐园的票买好了吗?我突然挺想去中式鬼屋的...”
明明是和木柯说话但目光一直锁在了牧四诚身上,草,这b真太塔马屑了威胁的意味不要太明显。
“不不不不不我觉得这样挺好的两个人受罚白柳多吃亏啊!一点都没破坏游戏规则!!”牧四诚把头摇成了拨浪鼓最后一个不字几乎都要破音了,一个劲的往阿曼德身后躲生怕木柯跟绑唐二打去做美容一样把他绑进中式鬼屋,开什么玩笑他可不想再娶三十多个鬼新娘。
阿曼德也不明白天不怕地不怕的牧四诚为什么这么怕白柳,半抱住牧四诚作势要把他薅出来却一点也没用力手臂微微揽着他。
可能是刚才调戏南通的报应,第一次转盘就转到了木柯少爷。牧四诚幸灾乐祸的让离得近刘佳仪帮忙抽了张大冒险,并放出不选大冒险不是真男人的豪言壮语。
“给前任发短信借钱”
木柯看见这个题目不禁皱了皱眉头:“我没前任,换一个?”
旁边的牧四诚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惊呼道:“真的假的?!木柯你没谈过恋爱?”
“怎么了,你谈过?”
牧四诚被这反问问的一磕巴:“我...我当然谈过啊”
“按小说中的那种富二代来说酒后乱性什么的也没有?”本来就是岔开话题惊不择言的调侃一下但没想到这个小少爷听见酒后乱性这个词后真的诡异的脸红了。
脸红成偷码头(老番茄)的木柯做贼心虚的连着摇了好多下头,刘佳仪默默又给他重新抽了一张。
“和黑名单第一位求复合…哦吼?”
木柯的脸瞬间从红转黑一脸抗拒:“我觉得...”
“你觉得什么?不可能没拉黑过人吧?我不信!”牧四诚直接打断施法从阿曼德后面探出个头眼神示意白柳他们帮忙说句话。
手机在木柯满脸抗议下还是被慢吞吞的拿出来摆在中间了。
黑名单第一列是一个备注名为“。”的人,最新聊天是今天凌晨四点。如其说是聊天不如说是对面单方面轰炸,从二点炸到了四点用的还是外语在弹幕的强烈要求下随手用系统翻译了几条全是“我才是教父最看重的孩子!”“啊啊啊啊你个废物能不能离教父远点!!”“你最有价值的地方也就那张脸蛋了吧!“这种消息,流浪马戏团用脚想都知道是谁。
最后一条是“Oh, è molto comodo per il tuo buco posteriore, che è anche un vantaggio che non è utile per il padrino”
还没来得及摁翻译就被木柯眼疾手快的删了这条信息。
旁边的苏恙看着锁紧了眉头:“虽然有点冒犯但还是得提醒一句尽量少接触吧,我国严厉打击邪教...”
“是的,我们要牢记法律。”教父本父(丹尼尔单向认为的白柳一脸严肃反正真正意义上的教父是白六又不是他,亳无心里负担的说完这句话后面不改色从木柯手里顺走了手机。
[什么教父?国家打击邪教组织昂]
[笑死我了,黑色的字越看越红]
[不是同志这也不是咱们国家的吧哈哈哈]
[人家警察哥哥是怕少爷误入歧途这种邪教组织会拉人入会,烙铁你在弹幕上瞎打击什么邪教呢哈哈哈哈]
[所以木柯删的什么啊]
[没看见...删的太快了吧]
[看见了但是,呃说了也不能播吧]
[哦对,你那后x/u/e好尚(shang)也算一个对教父没用的优点吧……??]
[...???]
[。。。?]
[让柯宝脸红的酒后乱呃...世界线回收了家人们]
白柳挑眉把聊天记录上翻想看木柯到底说什么了让丹尼尔这么生气,木柯想制止但没来得及手机上露出的聊天记录被人看了个干净。
上面还是丹尼尔的狂轰滥炸不过没急眼全是叫木柯和他比试的,相比之下木柯就发两条消息文静了不少。
木柯:您好请问您是哪位
木柯:最近忙着准备和会长参加综艺把您是谁忘了很不好意思[眯眼微笑emoji]
备注和聊天记录都在,他故意的。杀伤力不大,侮辱性极强。
丹尼尔:甚至发的意大利语...他真的,我哭死。
几乎是在对方被拉出黑名单的瞬间,语音通话马上跟着弹了出来。白柳勾勾嘴角点了接通就把手机塞回了木柯手里,木柯表情透着一股视死如归的气息在对方嘴里说出什么惊人的话前打断悠悠开口:“丹尼尔,要不要复合。”
然后毫不犹豫的点了挂断把手机关机。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现场突然陷入诡异的沉默刘佳仪想来想去还是问了句:“你确定他能听懂?”
“反正我说了他听不懂关我什么事...继续?”
游戏继续,笑容还没维持三分钟的牧四诚被抽到时牙都没来得及呲回去,于是众人看他的时候他的笑容光荣僵在了脸上。
白柳明知故问:“你笑什么?”
“...我牙热放出来凉快凉快。”牧四诚笑容虚伪了几分,刚做完惩罚的木柯看见是他后幸灾乐祸补刀学着牧四诚方才的语气悠悠道:“不选大冒险不是真男人——”
牧神无能狂怒,牧神默默自己动身给自己抽了张大冒险。
“找一位异性公主抱转五圈?”
[啊啊啊啊四四!为什么要是异性cp粉要破防了呜呜呜]
[?同性才奇怪吧哈哈哈哈哈]
[会抱谁呢?我赌顾柔柔!据知情人士透露他俩是一个大学的哎]
[江奈吧,感觉她是全场最好看的了…]
[笑死了我的评价是还不如那个叫白柳的男生]
[确实,这些男素人都一个赛一个好看女嘉宾这属实灾难现场了]
[怪不得这么多南通...]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b了这怎么扯上关系的]
[纯路人,感觉除了顾奈奈都不怎么样啊。非粉感觉她内娱天花板了。]
[我草笑死了,这谁家水军顾奈奈是谁江奈和顾柔柔的孩子?哈哈哈哈哈]
[能不能扣他钱哈哈哈哈哈]
[你们别打啦!实在不行让牧四诚抱两哈哈哈哈]
[你是真不管我们cp粉死活啊……]
[你是不是嫌我们cp粉活的长了,你明知道我们很容易死的]
还没等弹幕讨论出结果,牧四诚就站过去轻轻松松抱起刘佳仪并转了几圈。
速度之快连刘佳仪本人都没反应过来。
弹幕/刘佳仪:?
[?]
[所以他放弃了几个美女...呵,南通]
[?所以把我女儿请过来就为了这个?]
[啊啊啊啊啊啊受不了了这哥笑的我哈哈哈哈哈]
[他到底为什么一脸自豪啊哈哈哈哈哈哈]
[你们看+1 你们快看+1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佳仪:我是谁我在哪 风中凌乱jpg.]
接下几局可谓事发灾难现场了,包括但不限于:阿曼德大冒险抽到和列表第二位借钱染头于是他跟他哥借钱说想把自己头发染成五彩斑斓的黑,不知道乔治亚同不同意他染成五彩斑斓的黑反正他哥是眼前一黑。同样抽了大冒险的苏恙对着唐二打声线微颤的念完了一整页霸总语录,念完抬眼便看见自家队长那坚定到能入党的眼神差点被自己口水呛死。小女巫好像不太幸运,抽了一个大冒险让她送场上最漂亮的人一朵花在一堆女星互扯头花的时候她默默把自己衣服的胸花薅下来给了白柳,木柯为此表示痛心疾首:这花是这件衣服的精髓你没花可以让我跟节目组要啊!牧四诚一旁幸灾乐祸:我就知道这么骚/包的衣服肯定是你给她买的,那几个要打起来了你不让节目组管管吗?
最后一轮转到的是谢塔,牧四诚幸灾乐祸抽的卡看完自己抽的卡面色一僵问白柳是不是真作弊了。唐二打叹口气:“什么卡啊?他要是作弊还能抽到谢塔?你太小看他了吧…”
“哇...自选一位嘉宾法式舌吻三分钟?不愧是你...”刘佳仪探头看了眼,然后又瞅了一眼木柯:“这是能播的吗?”
还没等木柯回答谢塔就抱着白柳吻了上去,白柳愣了愣脸上的表情空白了一瞬牧四诚趁机赶紧掏出手机拍了一张。
笑话,好久没看见白柳吃瘪了。
三分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白柳只愣了一瞬便眯起眼睛回抱住谢塔开始回吻,心里数着时间差不多了才慢悠悠推了推他。
没推开,反倒让对方加深了这个吻,白柳皱皱眉伸回了自己的 舌 /头用牙 齿咬了谢塔的舌尖。口腔/染上了铁锈味两人的嘴唇 /才算分开拉/ 出一条本应透明的线,白柳别过头炸了的弹幕和导演组尴尬的宣布活动结束一个也没注意径直向牧四诚摊手:“照片删了。”
“你怎么知道我拍了?!”牧四诚一惊,往后躲了躲。离他最近的阿曼德揉着被晃了刚好点的眼睛:“...你个傻子,没关闪光灯。”
牧四诚瑟缩:“可以不删吗?”
白柳笑眯眯:“可以,但我会扇你。”
[尘时]戏画
祖师爷和雪人的日常battle……
无虐点,放心食用
全文:1.7k
初春,松云山上雪还未消尽,闻时还没和尘不到待上几天,那人便又不知道去哪儿解笼了,下次回来不知道又是什么时候。
松云山半山腰有一座天然形成的清池,水如琥珀般清澈,池总是泛着仙气,映着交错的松枝。
早在闻时上山之前,尘不到就曾引了几只百年灵龟在这池水中应景,每致初春之际,这些龟便会自觉地爬出来晒太阳。
凡弟子上山见到灵龟,一般都...
祖师爷和雪人的日常battle……
无虐点,放心食用
全文:1.7k
初春,松云山上雪还未消尽,闻时还没和尘不到待上几天,那人便又不知道去哪儿解笼了,下次回来不知道又是什么时候。
松云山半山腰有一座天然形成的清池,水如琥珀般清澈,池总是泛着仙气,映着交错的松枝。
早在闻时上山之前,尘不到就曾引了几只百年灵龟在这池水中应景,每致初春之际,这些龟便会自觉地爬出来晒太阳。
凡弟子上山见到灵龟,一般都会敬而远之……
直到……
卜宁和庄冶有说有笑地走上山,谈论着方才那山下弟子的趣闻。途径清池,卜宁瞟见那些老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逃进了池中,看样子十分惧怕他们。
卜宁觉得稀奇,说道,“平日都是我们避着它们,今日怎么这番离奇。”
庄冶听他这么一说,好像是这么回事。他点点头,靠近清池,看准一只还没来得及下沉的龟便捞了起来。将龟举起环视一圈,顿时笑出声来。
卜宁也凑近来看,原来那龟的壳上被不知道什么人画上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看起来像人,却又有些抽象……应该是人,不过也许是龟壳太小,限制了那位画师的发挥。
“这是人……吧?”卜宁笑得合不拢嘴,“这得是什么深仇大恨,才能把人画这么丑,给点儿颜色估计就画成魔鬼邪神了。”
庄冶也笑得不行,偏偏那只龟又滑,一溜就进了池。俩人不得劲,又捞了几只,果然每只龟都被画上了那似人非人的怪物,跟什么奇怪的符号似的。
正当二人准备带一只龟上山给师兄师弟瞧瞧的时候,一道声音喊住了他们。
“是什么开心的事,不知道我有没有知道的权利?”尘不到的声音响起。
卜宁和庄冶心中大叫不好,卜宁转身赔笑,庄冶顺势将龟丢进池子里,两人撒腿就跑。
尘不到看着二人离开的方向,摇着头笑了笑,同时示意老毛去清池查看一下情况,不一会儿就知道了他们在笑什么。
“尊上,这……”老毛显然有些不知所措,因为这一池龟,无一幸免。此时都被底朝天地摆在地上,着实有些滑稽。
尘不到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他摆摆手,问道:“平日里都是谁在这里修炼?”
“是闻时。”老毛想了一会儿,答道。
尘不到了然,整了整红衣继续上山,边走边对老毛吩咐,“改日你再多引一些龟来,记住要选壳大的。”
老毛看着满面春风的尊上,有些迷糊。他看了眼地上的龟,又看了眼池子,莫非是龟太少了,池水还显得很空?
卜宁和庄冶一路跑上山,边跑还边喊,“师父回来了!”
正在松下控傀的闻时愣了愣,顿时想起来自己画龟的笔还没洗,待会儿尘不到回来自己就露馅了。
来不及收傀线,闻时几乎是冲回了屋子。
一开门,尘不到已然站在屋内,饶有兴致地欣赏着闻时闲来无事画的人像画。
“值得欣赏。”尘不到笑着说,那笑不像是装的。
闻时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赶忙过来收画。尘不到见势连忙阻拦,“怎么,看都不让人看了?这是画的什么妖怪?”
闻时眼神复杂地看着那画上青面獠牙,凶神恶煞的人,艰难地开了口,“你……”
尘不到以为自己听错了,突然又想起池子边那些龟,他气笑了。闻时见状,心道不妙,作势就要跑。
刚跑到门前,那门就自己关上了。
“我今天要能让你跑了,这判官祖师爷我也就不当了,”尘不到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人犯了错,不受罚就想离开?”
闻时心跳得厉害,脸上却强装镇定,“为师父画像,不知有何错。”
尘不到慢慢走近他,脸上表情似笑非笑。突然,他拉过闻时,让人趴在床上动弹不得。
“不说你师父我玉树临风,起码也是风度翩翩,怎么在你这儿就成了这副模样?”尘不到的声音耳畔响起,闻时的脸顿时红了。
“你要干什么,放开我。”
“干什么?你待会儿就知道了。”尘不到掀开闻时背后的衣服,露出一截纤细白皙的腰肢,线条恰到好处,有一种诱惑的美感。
闻时听着身后的动静,看不到后面令他有些紧张。突然,背上袭上一股清凉,他猛地一惊。
尘不到在他背上画画!
“为徒弟作画,天经地义。”
触感被无限放大,闻时几乎能感受到每次力道的改变,线条的游动。尘不到笔下生风,行笔如龙。
闻时大气都不敢出,因为这幅场景太令人羞耻,也太色情了。他的身体甚至微微发着颤。
感觉不到体温的升高,只体会到若丝的冰凉。
忽一顿笔,尘不到轻笑,对自己的画作很满意。
那是一枝白梅。
栩栩如生,惟妙惟肖。
配上这幅身子简直是一绝。
“真不知道是物好看,还是人好看。”尘不到用手在闻时身上轻轻描摹着白梅的轮廓。
闻时被他说得一愣。
“对了,忘了你看不到背上,”尘不到的表情变得有些可惜,“龟也看不到背上,你说是吧?”
身下人几不可闻地颤动了一下。
尘不到笑了,不怀好意。
“那么这次就画在你看得见的地方吧,胸前怎么样?”
【判官】对视误差
•非常喜欢祖师爷看雪人的视线,于是速摸
•腊月初一冬至到,小雪人岁岁无忧!
尘不到生了副好皮囊,尤其是那双眼睛。
狭长的眼尾微向上挑,走过的,见过的所有人和事都被时间沉淀在眼底,带了点清冽又温和的光影,眼睫微颤就压碎了漫天星斗。
闻时尚幼时看不见尘不到的眼睛,脖子仰酸了也只望见轮廓分明的下颚线。那人会俯下身来,是苍松低首,带有浓重安心意味的身影就投射下来:“这是熬完鹰改熬我了?”
雪团子不答话,偷趁着机会注视尘不到的眼眸。直到那人笑起来,骨节分明的手揉揉他发顶。
于是闻时总在斜背后偷着看尘不到的眼睛,看他上挑又淡然的眼尾,看他...
•非常喜欢祖师爷看雪人的视线,于是速摸
•腊月初一冬至到,小雪人岁岁无忧!
尘不到生了副好皮囊,尤其是那双眼睛。
狭长的眼尾微向上挑,走过的,见过的所有人和事都被时间沉淀在眼底,带了点清冽又温和的光影,眼睫微颤就压碎了漫天星斗。
闻时尚幼时看不见尘不到的眼睛,脖子仰酸了也只望见轮廓分明的下颚线。那人会俯下身来,是苍松低首,带有浓重安心意味的身影就投射下来:“这是熬完鹰改熬我了?”
雪团子不答话,偷趁着机会注视尘不到的眼眸。直到那人笑起来,骨节分明的手揉揉他发顶。
于是闻时总在斜背后偷着看尘不到的眼睛,看他上挑又淡然的眼尾,看他笑时微弯的轮廓——这是他守了一千年的秘密。
直到闻时发现,尘不到看什么都是这样的视线。
哪怕是看花,看石头,看枯枝,他的目光都未变。有时蒙了琉璃似的光影,让人误解了目光中的含义——觉得深情。
到头来了,发现这只是仙客对人间一切不咸不淡的悲悯。
闻时那次站得巧,没有被光晃了视线。他的思绪飘出去很远,回忆起了记忆里红衣的背影。
当年那人看他,是不是也是如此一模一样的目光,好像他除了是尘不到亲手养大的之外,和花鸟鱼虫并没有什么不同。
闻时突然觉得有点烦,拧着眉转过去,尘不到没有靠近,倚在原处失笑:“谁又招惹你了?”闻时没回头,自顾自找笼心。尘不到也不追问,好整以暇地慢步跟在他后面,欣赏祖宗从干巴巴编借口到编不出来,凶巴巴欲盖弥彰地瞪他。
“你。”闻时说。
尘不到笑出了声,顶着闻时杀人的视线轻轻扳过他肩,指腹拨了一下闻时嘴唇,随即低头在唇角碰了碰。
尘不到唇色很淡,是山水画里朦胧的一笔勾勒。闻时阖眸任悉悉索索的触感在唇边动作,血色从后颈蔓延到锁骨,直冲天灵盖的血液让他有点晕头转向。再睁眼时尘不到立在他面前,五指摊开在眼前晃了晃。
“这样赔罪行不行?”
闻时清醒了一点,眨下眼睛,闷闷嗯了一声。
等他下意识跟上尘不到的背影,才意识到这一篇就被对方轻描淡写揭过去了。
回山后闻时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心里膈应。
偏生他又不知怎么开口,心意彼此都清楚,但入了红尘,总希望自己在对方那里是有些不同的。尘不到对他又总像逗小孩。玩归玩,随时可以抽身离开。
傀术老祖对着炉子发呆,听见木门打开的吱呀声才意识到,他把茶煮干了。鲜红罩袍已经扫到了目之所及的一小块地板上,闻时舔了一下嘴唇,控着傀线封了炉子。
“这是做什么,”尘不到把裹着糖霜的山楂凑到闻时唇边,自己弯腰,指节叩了叩炉子外壳。“山下给你带的。”他动作并不急,广袖还是带起一阵风,闻时不自觉享受一样微眯了眼睛,侧头咬了一口。
尘不到也不撒手,投喂似的慢慢顺着闻时动作往他嘴边送。闻时被他看的炸毛,停下咀嚼和尘不到对峙,无声地拉锯了几秒。
尘不到歪头笑了,转开脸,用干净糖棍碰碰闻时腮帮子示意他继续,也没有放手的意思。闻时咬掉最后一个糖球,评价道:“太腻了。”
尘不到抽回手,嗓音温温沉沉带着笑意:“下次你挑。”
正中红心。闻时动作一顿,傀线勾着对方衣襟把人拉下来,急不可耐地抬头去找尘不到的唇,他闭着眼睛,避免后颈烧得更厉害,尘不到还在低笑,揽了闻时后脑帮他找清方向。
后面的记忆就断了片,闻时意识在松云山的潮气里浮沉。
尘不到任他咬,纵容地偏头坦露出颈侧的皮肤。自己探手去理散了 一榻的傀线,不经意碰到还半缠在闻时指根的一束,傀师的心声沿着那根联结清晰地传递过来。
看我也会是看万物一样的眼神吗?
什么乱七八糟。尘不到蹙了一下眉,沿着傀线探进闻时灵本深处,看见谢问垂眸站在沈家别墅。右侧白梅花开一树雪,夜色中天真又庄严。
背影消瘦又清癯,比任何人都要孑然一身。
“闻时。”尘不到捏捏他侧脸,叫人。
雪人咬着傀线,不是很想搭理人,层层叠叠被褥间毛茸茸的发顶动了一下算是回应。尘不到没再闹他,轻抚一下闻时肩头,撑着床沿俯下身去,把闻时笼罩在身体的阴影里。
“闻时,"尘不到叼了一下闻时耳垂,“抬头。”
或许是距离太近,尘不到呼出的热气蹭得闻时半边身体颤了一下,他嘟囔几个听不清音节的字眼,不情不愿把挡在面前的手慢慢撤下来。
尘不到腾不出手,低头帮他理随着动作凌乱的傀线。闻时抬头时恰看见他唇齿间含着根绷直的傀线,扯出一个锋利而漂亮的角度,那双眼睛沉沉落在自己身上,眼底颜色很深,含着浓重的眷恋。
闻时透过尘不到影子看见自己,禁不住愣了。
“发哪门子的呆?”尘不到嗓音暗哑,淡色的唇不轻不重擦过闻时腕骨。
“看清了吗,雪人?”
困扰了闻时老祖一千年的疑问无疾而终。
昨夜入睡得过晚,闻时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尘不到对着光线看一本泛黄的旧书,闻时在他腿上动动脑袋,从被褥的缝隙里偷看尘不到的目光。
那双眼睛里波涛汹涌的情潮兀自历历在目,闻时抿了一下唇,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
他板着脸装作无事发生,坐起来就要去洗漱,顶着一脸冻人的表情抖掉腕上松松垮垮的傀线,正打算起身,腰腹被尘不到虚揽一下。
“早,雪人。”罪魁祸首带着浅浅的笑意,向来雾一样看不透的眼底盛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和念想,像把松月从云端拉回到喧嚣人间。
闻时忽然有点舍不得移开眼,盯了一会说:“早。”
尘不到指尖划过闻时耳根,闻时抬眼,他已经倚在门框上,红色袍摆垂着扫过门槛,语气亲昵又温存:“收拾好了,带你下山。”
TBC.
•后续是难得和百年一见的粘人
•灵感来源原著:“给人一种深情的错觉,实际上他看花,看石头,都是这样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