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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想打瞌睡
白夜追兇的眾人在其他人眼中的形...

白夜追兇的眾人在其他人眼中的形象,可以說肥腸的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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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伊.怀特 ⃒⃘⃤
「GGAD」他什么都不用做,只...

「GGAD」他什么都不用做,只需在那里,我就会爱他。


(文字改编过   原版来自网络)

(🈲二传二改  蟹蟹❤)

「GGAD」他什么都不用做,只需在那里,我就会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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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GAD之关灯 拉帘 开车🚘啦啦」

你记得我说过从没见过天使吗?   

我说谎了…


(求过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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芋柚子YUYOUZɪ̆̈

【盾寡/台词向】Wonderful U·回忆向

Let's go home.

祝我入坑一周年快乐!
(没想到好不容易喜欢上一对竟然BE了,所幸有老福特的大大们为我弥补A4的遗憾)

B站指路 https://b23.tv/kFTXfQ


色链感谢@zy喵越

封面来自@萝卜和桃子

Bgm:Wonderful U

这算是一个回忆+台词向的剪辑,送给和我一样喜欢盾寡的你。

PS:①寡和绿胖讨论的对象请当做是队长。②后半段保姆日记的情节可以算作是盾寡曾经的日常。

结尾镜头:在我眼中,在某个平行宇宙,盾寡是HE的!

【盾寡/台词向】Wonderful U·回忆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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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好不容易喜欢上一对竟然BE了,所幸有老福特的大大们为我弥补A4的遗憾)

B站指路 https://b23.tv/kFTXfQ


色链感谢@zy喵越

封面来自@萝卜和桃子

Bgm:Wonderful U

这算是一个回忆+台词向的剪辑,送给和我一样喜欢盾寡的你。

PS:①寡和绿胖讨论的对象请当做是队长。②后半段保姆日记的情节可以算作是盾寡曾经的日常。

结尾镜头:在我眼中,在某个平行宇宙,盾寡是HE的!

阮不了吧

「GGAD/古代架空ABO」《烁烁》第十章 香忍冬

试试能否补档:

第十章 


试试能否补档:

第十章 


小棍儿

【盾寡】山河

瞎写。

山河不会记得,但总有人记得。

——————————————————————————————————

山河


    烁灭的第二年,史蒂夫曾以为自己将失去娜塔莎了。

    作为重建工作的重要一环,史蒂夫时常去到各地进行讲演。讲演不难,他只是再也不用那些漂亮的词汇,并着意避开“节哀”“振作”“放下”这类表达。一开始,他做的不好,笨嘴拙舌,索然无味,常常被观众砸来水瓶。娜塔莎还能与他玩笑,说,幸好,不是手雷。...


瞎写。

山河不会记得,但总有人记得。

——————————————————————————————————

山河

    

    烁灭的第二年,史蒂夫曾以为自己将失去娜塔莎了。

    作为重建工作的重要一环,史蒂夫时常去到各地进行讲演。讲演不难,他只是再也不用那些漂亮的词汇,并着意避开“节哀”“振作”“放下”这类表达。一开始,他做的不好,笨嘴拙舌,索然无味,常常被观众砸来水瓶。娜塔莎还能与他玩笑,说,幸好,不是手雷。

    ——他们是被寄予厚望、却无能为力的英雄。因而好像是有罪的,该杀的。

    他没有接这句话,只是黯然道,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就去聊聊天。娜塔莎教他。随便说点什么,说我们之前做了什么,现在在做什么,以后想做什么。

    这种琐碎的方式当然不适合讲演。但他照做了,效果却出奇的好。后来他明白了一些,顺带也明白了二十五岁时被迫登台献艺的自己。都是寄托而已。人们想看什么,他就穿着美国队长的一身戏服,因时顺势地演出什么。

    他想起年轻时菲利普斯上校说,你只是个跳舞的小丑。从前他不信,殚精竭力地想证明,天涯海角、生里死里地折腾这许多年,时至今日反倒信了。又或者他从无答案,“信”与“不信”都是别人给的。打心底里信他的人,两只手就能数的出来,如今也都不在了。于是他发现,其实他不太会为自己活。

    烁灭之后,他身边只剩娜塔莎。无论巅峰还是低谷,娜塔莎始终能把生活安排得很好,而他始终力不从心,四处碰壁。有一天借着酒意,他问娜塔莎,如果你不在了我一个人怎么办呢。娜塔莎回答,先为我哭一场,然后想怎么活着就怎么活着。

    他其实记得她后来补了一句,但我不会随便就死掉的。

    史蒂夫一直没来由地自信,他可以分辨娜塔莎的真情与假意——这句承诺,他相信是真的,所以安心下来,觉得娜塔莎还可以陪他很多很多年。然而不久之后,几个月,最多不过一年,他就不这样想了。

    那时他们一起去了丹佛,是再普通不过的一场讲演。讲到一半,人群中升起一把枪,开始胡乱扫射。他手里没了盾牌,只能拆了话筒架。观众受到惊吓,四散逃离,乱成一团。他投鼠忌器,架子抓在手里迟迟扔不出去。娜塔莎早奔下讲台,循着枪声扑在一个青年身上,替他挡了一颗子弹。

    抱着娜塔莎的时候,史蒂夫感觉自己手上属于她的鲜血由热变冷,生平第一次真切地发觉,娜塔莎开始老去。他们经过改造的身体曾经无坚不摧,如今却能被一颗小小的子弹刺穿骨肌,几乎夺去性命。

    随后她与伤者一起被送到最近的医院进行救治。整个过程里他签了无数同意书,脑子则一直貌似冷静地盘算。盘算着等医生终于出来告知他抢救无效,他该怎么接回她的遗体,入殓,安葬,通知其他伙伴。等这些事情都结束,他得想想该怎么一个人活着。

    在史蒂夫的记忆里,从黄昏到黑夜的那几个小时里,他应该是很镇定的。但是他分明也记得,当确认抢救成功时,身边的护士递给他一张纸巾。

    她守着承诺的。可他还是为她哭了一场。

    

    娜塔莎在第二天下午醒来。

    她其实甚少在受伤后卧床休眠。保持清醒还可以找点事做,转移注意力,但睡梦里就只有疼。普通的麻醉剂在她身上效果减半,她大概有印象,那颗子弹靠近心脏,又爆出几枚弹片。有一枚特别凶险,几个医生围着她,没人敢动手挖出来。后面的事她不记得,总之是活下来了,等下一次去瓦坎达,再行检查即可。

    但凡是人,遇到这种有惊无险的灾劫,总该有点后怕。她却安排自己就像安排别人,内心没有丝毫波澜,仿佛生和死对她来说是一回事,活着没什么可高兴的,死也没什么好怕的。

    当然,她年轻的时候也怕死。想象着自己一个人平平躺在地底,四周漆黑,这世界再如何更迭也与她无关、非她可知,就怕得浑身冰冷。为了能活,什么都做。而死之从容和生之热切是杠杆两头,此消彼长。现在她就已经滑到了另外一头。

    后怕是因为见到史蒂夫。

    他在外面忙完,推门进来见到她醒了,干涩红肿的眼睛都亮了起来。她本来想照旧调侃,但他坐到床边握住她的手,她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觉得想哭。

    十一年里她只有这一次踏入如此险境。而今她早已不怕孤身永闭地底,却怕他得一个人回到一盏灯也足够的基地。

    如果还有什么理由让她留于世间,一定是史蒂夫·罗杰斯了。

 

    “你怎么能这么莽撞地冲过去。”

    史蒂夫平静下来之后,就忍不住对娜塔莎发火。这阵火气既来自前一晚他的悲伤自责,也因为他太知道她会怎么回答。

    “没想那么多。”

    反正她从来就这么敷衍他。

    “就没想想我吗。”

    “我知道你一定能抓到那家伙的。”

    2019年的史蒂夫已经很了解娜塔莎了。他知道娜塔莎一定明白他在说什么。但她避开,偏偏还用十二万分假意的真诚,把这避开包裹了起来。

    他垂下眼睛,生起了闷气。五秒钟后娜塔莎抚上他的脸,撒娇一样地哄他,“这次算我错了,你原谅我。”

    史蒂夫原地投降。除非娜塔莎有一天真的不打招呼就弃他而去,否则这一生他可能都很难实实在在生她的气。

    “痛不痛?”他拿脸颊蹭她的手心,“我怕极了。”

    “不痛。”她如他意料地回答,再次避开另一个话题。

    他们之间向来如此。求和易,求真太难。

 

    几天之后,史蒂夫和娜塔莎准备动身,从丹佛返回纽约。他们不可能在这里的医院慢慢休养,等娜塔莎恢复个大概,能耐得住路途颠簸,便通知医生办好手续放他们离开。军方早早打过招呼,他们顶着两张人尽皆识的脸,也没人敢拦。只在临行前,医生带来个口信,说被娜塔莎救下的青年,想和家人一起来感谢她。娜塔莎当然拒绝,却见到三个人已经等在病房门口,只得答应。

    一家人得到许可,走了进来。二十岁上下的青年毫发无伤,领头过来,如此近距离地见到史蒂夫和娜塔莎,紧张地满脸通红,反复只说万分感谢。身侧两位妇女,恰是祖孙三代。母亲找个机会接过话,也是千恩万谢。只祖母始终沉默着盯紧娜塔莎。终于等几人语毕,她犹豫踟蹰,试探着唤道,娜塔莉亚。

    娜塔莎的旧名,在复联里也没有几人知晓。史蒂夫与她相觑片刻,让娜塔莎有时间凝神细想,然后她对他微微摇头。

    老妇人仍盯着娜塔莎。她思索一下,对史蒂夫说,让我们两个单独聊聊。

    他没有阻拦,礼貌地请青年与母亲和他一道出去。关上门前,他听到老妇人问,你还记得我吗。

    

 

    安娜斯塔西娅·米洛夫斯卡娅。

    “我放你走的时候,你刚十七岁,是不是?”娜塔莎问。

    “你想起来了。”老妇人舒展眉目,“今年我已经八十三岁了。”

    啊。娜塔莎慨叹一声。

    “托你的福,我活到现在,这么老了。”安娜斯塔西娅说,“瞧瞧你,还这么年轻,这么美。”

    娜塔莎微微一笑,“我知道这不是你想要的。”

    然后她把目光移向安娜的左臂。掩在衣袖下的是一段义肢。安娜的父母赐予她的肉身,作为她叛离红房的代价,在六十六年前被娜塔莎亲手斩下,葬于斯大林格勒的泥土之下。

    那曾是,也永是她们共同的故乡。

    “那个男孩,是你的孙子吗?”

    “是的。当年你的线人把我送到底特律。后来丹佛开采出石油,我就来了这里。然后结了婚,成家,有了后代。”

    “多好啊。”

    娜塔莎托起安娜的右手。那只手修长有力,就算老去,骨节仍然漂亮。该是用来弹琴、作画的一双手。

    “一屋子小姑娘里,只有你不安分。”娜塔莎摸着那只手,想起来更多往事,“怕你逃跑,晚上把你的手拷在床头,也没能困住你。教官说,在你这样完美的手指下,将来世上一切机关,都得甘拜下风。所以总也舍不得杀掉你。”

    “但你愿意放了我。”

    “我当然不愿意,放了你,我还得领罚。”娜塔莎说。

    她不是愿意,而是被打动。十七岁的小姑娘站在她面前,拿枪抵着颈动脉,说,我要自由。

    娜塔莎放走了安娜,因为十七岁的娜塔莎永生不死,她每分每秒都在呐喊,我要自由。

    她斩下安娜的左臂,拍下照片,传回红房。在那套说辞里,叛逃的小姑娘坠崖,只留这段手臂。教官的回话是,可惜了,那么好的一双手。

    没人在乎安娜斯塔西娅·米洛夫斯卡娅。在红房的眼中,她就只是一双手的容器。没了这双手,这个人也就无用。但在地球的另一个地方,她得以改名换姓,活下来,一辈子做她自己。

    我搞丢了她,愿意受罚。娜塔莎回复。

    小人物罢了,你该罚,也不会太重。但,你先去莫斯科吧。

    新任务?

    领袖去世了。

    她赶去莫斯科,打扮成普通女孩,挤在红场上,是万千人潮中的一滴水。很多年后她才明白,得她悼祭的既是领袖,也是祖国。她终于再没有家了。

    “我一直担心你死了。”安娜说,“后来在新闻里看到你,才放心了。”

    “娜塔,你是否得到自己想要的生活?”

 

    史蒂夫在观景台停下车。海拔一万英尺的地方,似乎离星夜更近一点。

    娜塔莎在副驾位上,裹着他的外套,沉沉睡着。夜晚的高山区总是寒凉,他怕她冷,仔仔细细地把外套掖了一遍,然后轻手轻脚地下了车,倚立在车边,静静望向暗夜群山。

    登机之前,娜塔莎突然对他说,我不想回纽约。

    她极少用这样的句式表达意愿。

    史蒂夫当然不会拒绝。他找罗迪帮忙借到一辆军车,带着她上路,漫无目的地走。山河环绕之中,路就好像没有尽头。他们心中清楚,逃不了太久、太远,但即便一分钟、一英里,似乎也是好的。

    他点燃一根烟搁在唇间。

    娜塔莎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不记得你会抽烟。”

    “我24岁就进了军营,又不是只会打仗。”

    娜塔莎也从车里出来,到他身边,坐上发动机盖。

    “但你看起来不太喜欢这个。”

    “只这几天,想看这东西能不能帮我。”

    她没有问困扰他的是什么。“有用吗?”

    “没用。”他不以为意地一笑,然后把手里的铁质烟盒递来,“试一支吗?看看和从前是不是一样。”

    她看着烟盒,上面用俄文写着白波运河。

    “安娜给的。”史蒂夫解释,“说给我们做个纪念。”

    娜塔莎抽出一支,借史蒂夫手里的火点燃,浅浅吸了一口。

    “像吗?”

    “我不记得了。”她诚实地摇头,“但总觉得,以前要更辛辣一点。”

    他手里的烟燃尽了,熄灭了,也不扔,还抓在手里。

    娜塔莎静了片刻,开始给他讲自己的斯大林格勒。

    四十八年前,那个城市改名为伏尔加格勒。娜塔莎从来没有唤错,因为她心里分得清楚。见证过战役和权力更替的土地始终活着,而只有湮灭了消亡了的那一捧尘埃,才是她的故土。

    他双眼望着远山,细细地一字一句听着。

    “这些山,这些河,会记得我们曾经怎样拼死战斗过吗?”

    娜塔莎问道。

    “不会。”史蒂夫说。

    “但你拯救的每一个生命,他们延续的血脉就是记得。”

 

    分别时,安娜斯塔西娅·米洛夫斯卡娅问娜塔莎,“所以,那个人是美国队长吗?”

    在红房还没那么可怕的时候,少女们聚在一起,总爱私下里议论神秘的娜塔莉亚。让所有人都好奇的是,娜塔莉亚这样的姑娘,什么人配得上做她的爱人呢。

    她庆幸自己活到现在,竟亲眼看到年少时连影子都想象不出的那个爱人。

    这个人透过玻璃,露出半侧背影。

    是哪怕只看一眼,也觉得值得去爱的人。

 

    娜塔莎把头搁在膝上。有一个问题在心里破土。她埋了它很多年,以为答案一点也不重要。

    如今却不这样笃定了。

    她想离他更近一点。

    她想问。

 

    “山河会记得我爱你吗?”

 

    不必回头,史蒂夫也知道,她一双眼睛一定正澄澈澈地望着他。

    人都是这样吧,真心许愿的时候,就变回小孩子。说出的话,又任性,又天真。

    眼前山川。它们曾经属于海底,与鲸落比邻,峰顶宿过游鱼。

    脚下河流。它们道道源于融雪,同风伴雨,散为百溪,再汇于一处,奔向海洋。

    山河皆生于亿万年前,从遥遥远方,跋涉而来。睁着一双眼睛,不知见过多少。生息繁衍,朝生暮死,统统一段风景。

    娜塔莎那样聪明,那样勇敢,她绝不会把愿望托给山河,请它们帮忙记得渺渺此生的一场爱意。

    所以史蒂夫懂得她真正想问什么。

    他从没有如此刻一样懂得,并知道该怎样回答,在下一秒亲吻她之前。

    他与娜塔莎当然不会活得比山河更久,但这个答案将一直伴着他们,同尽此生。

 

    “我记得。”


-FIN-


gray灰讪

【盾寡】太阳

温柔半两 从容一生

————————————————————

  “她不是我的太阳。”

  “我这一生过得十分圆满。”他爬满茧子的手摩挲着她无名指上的银圈。

  “你知道吗?Peggy,我这一生真的过得格外圆满。”

  “他们都这么说,只是现在看来,我的确是的。对比初代复仇者的其他成员,我的确是最幸运的那一个。即使我拥有过最难以度过的五年阴暗。”

  “第一年的时候,Natasha和Bruce都在,我们的情绪都很不稳定,处理事务时都各自沉默,小心翼翼,可是在没有外人的地方,...

温柔半两 从容一生

————————————————————

  “她不是我的太阳。”

  “我这一生过得十分圆满。”他爬满茧子的手摩挲着她无名指上的银圈。

  “你知道吗?Peggy,我这一生真的过得格外圆满。”

  “他们都这么说,只是现在看来,我的确是的。对比初代复仇者的其他成员,我的确是最幸运的那一个。即使我拥有过最难以度过的五年阴暗。”

  “第一年的时候,Natasha和Bruce都在,我们的情绪都很不稳定,处理事务时都各自沉默,小心翼翼,可是在没有外人的地方,我们总是把糟糕的愤怒和绝望像刀子一般插入对方,恨不得两败俱伤。”

  他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哑然失笑。

  “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我和Romanoff还打过一场。她性子倔,说出来的话格外刺伤人心,我想我已经在与她一起流浪的三年里已经对她的性格了如指掌且慢慢包容,但那天我实在忍不住看她一个人将自己关在枪击练习室里,只是紧紧握住那把寄托她所有希望的枪,狠狠地扣动扳机,仿佛那枪靶就是她自己似的,恶狠狠朝自己刮着无法原谅的耳光。”

  “直到我将她的枪粗鲁地抢走的时候,她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唇,仿佛一摊死水般漆深的眼神一直停留在我的身上,直到我把扭动着拼命挣扎却始终不说一句话的她按在地上,她知道实力悬殊,终于放弃挣扎。”

  “‘开枪,Rogers,开枪。’”他真正突然伤痛起来,Peggy复杂地看着他渐深的神色,他揉成一团纸一样的心在她的舒缓下渐渐放松。

  “她还是用尽全力把那只枪连同着我紧握不放的手,抵在自己的眉心。她命令我朝她的脑袋开枪,我懂她的意思的,她要结束失败和绝望,或是死。”

  “Natasha总是这么绝情,对我,对所有人都是这样。当她闭上眼睛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

  “我咬着牙不可理喻地看着她疯狂丛生的放弃,最后将那些枪子通通打在了练习室的玻璃窗上。”

  “阳光突然照射进来,只是映得她的侧脸苍白如雪。”

  “‘战友之间是没有这么多情感的。’罗德在第二年的春与夏边际中满是深意的告诉我,这是一个答案。”

  “这是一个在我询问了他许多Natasha的近况的时候罗德给我所有复杂情绪的答案,因为我不再与Natasha生活在同一屋檐下,我搬走了,很少再回去,就连回去的借口也找不到。”

  “‘队长,你现在看起来,是疑惑以及苦恼,懊悔,苦涩,关心,紧张,满怀心思和一肚子的秘密,还有一点点暗恋的味道,一堆难言的问题找不到答案…’罗德这样告诉我,我知道他说的是真话,但我不愿意承认我对我相处这么多年的队友一直抱有这样的情感和幻想。”

  “在我和她坐在山姆家腾出来的床上谈心时,在她盯着我稍作清洗的背影的眼神中,在她无数次紧紧拥抱我告诉我她永远在我的身边时,在她无条件选择信任我,放我走,甚至因此与全世界为敌,在她和我那些配合默契又流畅的生死相依中,那些数不清多少次暗涌的心动和情愫,早已注入我和她之间。”

  “我才那么清晰的轰然一下发现,她切切实实陪我走过了九年,是整整九年,我却早已习惯她在我身边,我的心安,她的存在仿佛就像呼吸一样自然和习惯。”

  “过去的每一天,24小时,3600分钟,216000秒,我的喜怒哀乐和她的一颦一笑,一直一直羁绊在一起。”

  “即使我依然觉得我和她的感情是问号,但所有人都会知道答案是什么。”

  “你深深爱着她,直到现在。”Peggy笑着回答,看着他慢慢扬起微笑,藏不住的深情不知为谁而起,仍不随夕阳陨落而见一分一毫的消逝。

  “是的。我爱她,是爱情,是生死羁绊的爱情。即使那样的爱是在隐晦处暗自生长起来的,不经浇水施肥的虐种,我依然爱着她。那样的爱带着刻进骨子里的阵痛和像被时间、空间、岁月流年、战争背景所限制住一样,所以我爱她,不仅仅是甜蜜的暖心的恋,更带着那些难以言说的沉重。”

  “我真的很幸运。在我格格不入的21世纪,我爱过人,也被人爱过。”

  他低下头,看他们互相纠缠的影子,眉心动容。

  “我始终记得那一天。”

  “她坐在我的对面,疲惫的看着我收拾好桌面上所有食物的残余,眼底里被泪水肆虐,只是平静地流出一滴,坠进发间。我不记得我和她说了些什么,但我永远记得她说的这些话,此生难忘。”

  好像那些满是风霜的回忆突然又历历在目,放着老式影片似的一帧一帧卡在他的眼前。

  

  “也许我们都不必做这些,Natasha,你教我的,在这个世纪,我们需要向前看。”他看着她勉强扯起一抹微笑,哽咽着断断续续的说。

  “我走过了那么多年,始终记得我到过的每一个世纪,就像你一样,Steve,不是谁都可以就这样忽略过发生的事情,忽略那些鲜活不再的生命。”

  “活在当下,Nat,我们不可能撑到世界末日,也许去过一个新生活,对于像我们这种人来说,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为自己而活,Nat,我们别无选择。放下过去吧,就当那是一个要翻篇了的时代,我们做不了什么。”

  “我只到过两个世纪,一个是过去,一个是现在,Steve。现在的世界很美好,到处讲究卫生和文明,干净的柏油马路和画好的斑马线,因为它太过纯净,所以你会认为即使是有一丝误差也是可以接受的,即使是随处可见的温泉,它的轨迹也被安排好了。过去的世界当然不同啦,那时候的水泥路全沾满了鲜血和干涸的星星点点,以至于你会觉得你下一秒就能碰见一个右腿血肉模糊的,左袖被子弹击穿的伤员,皮肤溃烂的,肢体残缺的人。”

  “从前过去都是一个样,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还有更多人在付出生命的代价,我始终背负着满身血债,无法偿还和原谅。他们流着血,目光空洞,似乎想要到达一个没有生死的边界,可是无论天堂地狱,那都是死人待的地方。”

  “所以你叫我如何去忘怀,那些消逝的人,即使他们已经不在。你去看过纪念广场上的碑古名单吗?那些字母就像剜在心上一样。那些人不会再回来了,但我们的痛,我没办法就这样抹去。”

  “时代于我来说没有什么不同,Steve。”

  “可是即使这样我还是比较喜欢现在。”她突然话锋一转,鼻尖微酸,也想要捞着什么海川,只是泪水漫溢,模糊了他和她的边界。

  她嗡动着的嘴唇轻启,颤抖着又低下绿莹莹的目光,不再看他,欲言又止的最后她像是遏止住什么念头似的,始终没将最后的话留给最后的人。

  原谅他们永不相见之时,他才明白她最后的表白,像他们从来无法言说的爱一样。

 —— “因为现在有你。”

  “我们始终没有向对方坦白,甚至是一句简单的爱意,沉默像是持续了一千年这样久却又只有五年,仅仅五年,我们就这样汇成茫茫大海中的汪洋一滴。我突然明白,我们之间,说出一句‘我爱你’是这样的难。”

  “她那些复杂又格外简单的眼神无疑在说着,我是她的太阳,在她那些坚定的态度中,我那样清晰的认识到,我是她此生不换的太阳。”

  “那些复杂像我对她的爱一样,是爱情,却不止爱情。”

  “曾经我想过永远。像每一个即将远征的战士一样,像我们从前在军用卡车上拢着外衣抱肩挨着坐下,不知是谁总会说。‘等战争结束了…’”

  “等战争结束了,我会问她愿不愿意勉强与我共度余生,我不懂浪漫那一套,但我这样简单的希冀过未来,能凭借我们简简单单又千丝万缕的默契,就当是为彼此找个伴,度过我们剩下的岁月。”

  “我终于有能力在布鲁克林安家,我会做饭,洗衣服…这些她不会做的,她擅长调节气氛,营造家的温馨,这些是我不会的,我们也许能将就着白头,然后互相嘲笑着对方地衰老。”

  “等我们都垂垂老矣,她还一直在我身边,是我的姑娘。”

  “最后的那个晚上,她没有喝醉。即使是在stark那家伙的频频诱惑下,她也保持着清醒。我很爱她颊上因为兴奋儿染上的两朵绯红,像小姑娘一样,穿过并不潮挤的人群,向我走来。她轻轻牵起我的手,大概是我的眼神过于深邃了,她将额抵在我的眉心。她穿着一身紫罗兰色的裙子,被挽成一个精致的麻花辫的头发随意披在白皙的肩上。”

  “我大概猜想,我们之间的距离慢慢只剩下一厘米。”

  “只要我想,我大概是能吻住她的,我大概是能告诉她的,我大概是能不难过的,我大概是能挽留她的…”他突然哽咽起来,松开她的手,揉揉酸胀的眼。

  “但我想,我们总是在‘大概’中流逝了。”

  “我很爱与他人提起那一天的她,她的确是一位标志性的俄罗斯美人,精致的五官,俏皮却又不失温柔的眉眼,流离的侧脸线条,分明的笑意总爱从她的眼睛里逃出来,上扬的嘴角,总让人神情向往。”

  “‘Steve,做我永远的太阳。’她说,我感受到她在轻轻颤抖,我不知道那些是什么意味,我感受不到她的存在。”

  “我只觉得我的心酸酸的,眼尾也酸酸的。那一刻我是那样坚定且抑制不住无法忽视地想,不管是多远的远方,我是否还能陪在她的身旁,或是彼此相忘,我也想在她的心底,永远为她发光。”

  “我想成为她的太阳呀。”

  

  “她看着我的眼睛,慢慢淌下那些隐忍而涩涩的泪水。我的脖子微凉,我才发现那已是一片淌湿,我也没能隐忍住那些意味深长,倒流时间沙漏的泪水。”

  “Steve和Natasha之间,没有亲吻,没有那些满是爱意的拥抱,没有更甜蜜的过往,好像恒在我们之间的,永远只有那些漫溢的苦涩的泪水。”

  “所以在她离开的那一天。击中我的还是近乎缥缈的空白以及…永无止境的泪水。”

  “我太了解她了,要是她在的话,她总是会用那些满是傲意的笑容伪装自己的疼痛,用那些近乎强硬的霸道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无助,我明白她所有的迷茫、失望、落寞、沮丧,那些放弃挣扎和逞强,我明白她的愿望以及她的死亡。”

  “所以我更明白她希望我能够懂得她的选择。”

  “我的姑娘啊,她就这样烧红了沃米尔的整片天空,她就这样,成了我无法呼吸的痛。”

  “我是那样爱她,爱她的勇敢和无畏,爱她的坚定和固执,我爱她的所有,爱她的隐晦和向往,爱她的信仰。”

  “我爱她,直到现在。”

  他站定在夕阳无穷无尽的光下的背影突然摇晃,望着那个方向的眼神坚定,没有游移中不知是谁为他添上了那些难过和无法掩盖记忆的痕迹。

  他微微张开嘴,那些咸咸的液体充斥了整个口腔。

  “战争真正结束的那天晚上,我梦见她了。”

  “她还是穿着那身漂亮的紫色缎绸裙子,轻轻牵过我的手。唯一不一样的,她笑着的泪意里满是幸福和美好。”

  “‘Steve,带我回家吧!’她微微哽咽着说,站稳了脚跟,歪着头看着我,那些叫人无法忽视的泪水仿佛在期待着我的吻。”

  “‘等战争结束了,我就带你回我的故乡。’我对她说。”他那些低沉的声线忽地带上了酸涩,哽咽着像是在诉说一段没有结局的故事。

  “‘不,Steve。带我回家吧,就现在…’我真的没有办法去忽略她颤抖的肩膀呀,她的那些挽留,她的无助,她的那些也曾像我一样最热烈的渴望呀,我真的没有办法不为她难过。”

  “我始终没有出于爱意和本心真正的吻过她一次。像我曾经幼稚的憧憬,那些和她相爱的未来终究没能实现。”

  “我也始终没有告诉过她,我爱她。”

  “这是一个缺失了一角,永远无法言说的秘密。”

  “但我想,像她那样聪明的人,她会明白的。”

  “你看,今天的落日真美啊。”他慢慢张开握紧的五指,在西边远方慢慢延伸,仿佛要抓住什么似的。

  “是啊,美得就像你口中的她一样。”她轻声附和。

  “她是你的太阳。”Peggy在种满向日葵的大道上,向男人投过满怀感慨,平静而友好的眼神,温柔地像是看穿了男人所有无法诉说的心事。

  他错愕地愣住,望向Peggy灰褐色与海蓝色交际的眼。

  只是一瞬,太阳将她微卷的发染红。他微微扯起一抹留恋夕阳的笑容,那团团簇簇的嫣红的玫瑰,像那些光在天际燃烧起来的火焰似的。

  Steve无比坚定地摇摇头,握紧了她的手,用爱人的手摩挲自己的脸。

  “不。”

  她不是我的太阳。

  他紧张地看着Peggy的脸,缓解她对他的感情已经快要无措的不安。

  他又怎么会让他的best girl伤心和彷徨呢?这辈子他已经做过很多事情了,剩下的小半辈子,他不知道能够悄无声息地偷走多少时光,但他只愿和他的一生所爱永远在一起,一尽余生。

  “你才是我永远追随的太阳呀,你是我的一生。”Steve温柔地对着温柔大方的Peggy笑着,紧紧拥她入怀。

  他望着她曾无比向往的光芒和远方在他的眼中流离,余尽苦涩和悱恻,轻声喃喃 。

  “她是我一生中见过最亮的月光。”

  是无法呼吸和此生难忘。

【End.】


——“我爱你,像等了很多年故人的老城门,茕茕孑立。”

抓马困因

“致那些最好的时光🌟”

“致那些最好的时光🌟”

小棍儿

【盾寡】科金

一篇给《晨昏》的番外。

讲讲他们刚刚来到科金提洛赫的一个晚上。

如果没有你在,科金不会这样让人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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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金

    凌晨5点,Natasha Romanoff准时到达公寓门口。

    这是居于科金提洛赫的第一个月末。时值盛夏,黎明依然湿寒,因此踏夜而归的路上,她总得撑一把伞,挡住不轻不重的落雨。四人的家在公寓三层1号,楼梯陡直又狭窄,转角四次,即是家门。她便习惯在楼口收伞,大致甩掉伞面上薄薄一层雨水,右手摸进背在右肩上的提包侧袋掏出...

一篇给《晨昏》的番外。

讲讲他们刚刚来到科金提洛赫的一个晚上。

如果没有你在,科金不会这样让人怀念。

——————————————————————————————————

科金

    凌晨5点,Natasha Romanoff准时到达公寓门口。

    这是居于科金提洛赫的第一个月末。时值盛夏,黎明依然湿寒,因此踏夜而归的路上,她总得撑一把伞,挡住不轻不重的落雨。四人的家在公寓三层1号,楼梯陡直又狭窄,转角四次,即是家门。她便习惯在楼口收伞,大致甩掉伞面上薄薄一层雨水,右手摸进背在右肩上的提包侧袋掏出钥匙,以免钥匙与扣环叮当相撞,再微抬着脚跟,猫一样快步拾级而上。

    钥匙插进锁眼之前,照例要屏息、上下左右地环视一圈,确认无人尾随或埋伏。大门右侧是个角落,所以她会背向这个角落,左手拿伞横挡在身前,右手扭在背后拧动钥匙,推开道门缝,然后倒退着进门,接着飞速将大门扣得严丝合缝。

    她右手的指尖,于是从来都是拈着钥匙,死死压在门板上,被匙板的粗糙凹槽和尖锐凸齿一起硌得生疼。黄铜的味道轻易染在手指上,混着一夜调酒后未经认真清洗的酒味。偶尔她会凑上前仔细嗅闻,金属生涩的锈气很像干涸在指甲缝隙里的血迹,加上酒,就是她曾经取人性命之后,拿匕首削开瓶盖,把整瓶劣酒倾倒在手掌上的那种又冷又腥的味道。

    没有开灯的整个屋子都是黑漆漆的。她买不到符合藏身标准的遮光布来做窗帘,所以家中悬挂的是市场上随处可见、又平价易得的红格化纤织物,随着一切必要又简朴的家具一起,成为她缴纳租金和押金之后,房东太太慷慨的附带馈赠。倘若因她的未归,燃起一盏彻夜的暖灯,那么从织物的细密孔隙中渗出的光聚在一起,就会把这间容身之处变成暗夜之中,睁着的一只眼睛。

    太危险了。她因此坚决不准他们为她留灯,不准他们等她。

    Wanda说,至少让我们做点什么。

    她回答,这对我来说是轻而易举的。

    轻而易举。她只是从心底里讨厌这个城市。也讨厌逃亡。

    晨曦到来的当刻,Natasha Romanoff收回压在门板上的右手,站直身体,把提包放在玄关柜上。随着她的手起手落,墙上一颗夜灯啪地亮起,惊得她本能退后两步,汗毛竖立。又一颗夜灯感应到她的脚步跟着点亮,细细碎碎地照出一条通向她房间的路。

    他们四人分享这间公寓的三个卧室和一个书房。书房离大门最近,移开书桌加一张床,归Sam所有;配有一间浴室的主卧留给了Wanda;另一间足能放下双人床和大衣柜的次卧属于Natasha;隔壁不大不小中规中矩的卧房则剩给Steve。她与Steve的两张床之间只隔一道空心的薄墙,是此是彼的辗传反侧,吱呀一响就清清楚楚。

    所以她是知道的。他听从她,夜夜安静地待在房里,躺在床上,熄了所有的灯。

    夜夜这样等她。

    她在不知几人的无眠中,静悄悄地踩着灯光,拿着家居衣物摸进浴室,从镜子里面见到自己参差不齐垂在颈间的发梢,染成浅金的短发经过几遍水洗之后褪色,黯淡地露出原本棕红的底色,打着卷被她塞到耳后。沐浴之后,她拿着小剪子剪掉数缕明显长出些许的发丝,碎发落在洗手台上,再收拢扔进垃圾桶。收拾过短发,她又用浅金色的染发剂草草给头发上色。热气早就散尽,被水泡的发皱的指肚捏着软软连帽浴袍的衣襟拉上双肩,微妙的摩擦感让她狠狠打了个冷颤。

    从发梢落下的水珠滴答滴答打在肩上。

    她拉开门,赤脚踏在粗糙砖面上,走到Steve Rogers的门口,轻轻推门进去。狭小的单人床上,高高大大的男人向左侧身团着,薄毯老实地盖住腰际以下。他右手放在枕上垫着脸颊,左手松松放在身侧毯上。呼吸起伏又稳又缓,似是熟睡样子。

    Natasha走过去,在他床边坐下,左手自然而然落进他张开的掌心,彼此指尖搭着彼此脉搏。

    她的手曾是凉的,被他暖热。相贴的肌肤一齐变暖变烫,温度顺着每一条纹路爬进她的血液,在她心脏奔腾一遭,之后变成潮湿的汗水渗出。交握久了,触感就渐渐麻木,如同他们从降生以来,原本便这样结成一体。

    每一道属于Steve Rogers和Natasha Romanoff的细节都该是不重要的,不值一提的。

    她却记得自己走向他,在前往维也纳的途中掉头返航,匆匆向Rhodey保证不会耽误签署协议。

    Rhodey问,你能带队长来吗。

    她未有犹疑地回答,不能。

    葬礼可能已经结束了。

    我只是去看看。她说。如果结束了,我再返回维也纳就好。

    他只身站在教堂之中,听到她的脚步转身,表情变了又变。她一层层解读出惊讶、不解、欣慰和脆弱。他以为她不会来,别人则劝告她不该来。她的理智认同不该,心却不能接受那个不会。见到他的那一刻,理智也叛变,对她说,你看,你是该来的。

    他们隔着距离生疏问候。言语终了再无以后,她想给他一个拥抱,劝诱着说,过来。他本来没有动,低垂着眉眼婉拒,直到她抬起手臂,抚上他的肩,手指在他肩胛骨上微微用力一推。

    她记得一切并不重要的细节。

    他在她倾身靠近的时候终于站起,手从兜里出来,沿着她的腰线,穿过绕过她垂下的长发,蹭过脊背,手臂顶在她背后,拉她过来。两个人的衣料都因形变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细碎地贴着而变得悠长。她涂着口红,担心蹭花他的正装,便踮起脚,在他的耳后嗅到夏日中汗水的味道。

    Steve Rogers只是个凡人。一个活在人世间的凡人。活得求而不得,无可奈何。她忽然悲从中来,轻抚他肩背的手猛地用力,用尽全身的力气,紧紧拥抱他。这绝非一个仅有友谊的拥抱。她生平第一次含泪想着,这个人如果属于我,该有多好。他们可能没有结果,最终总要分离。但有此刻。他们还有一个能够相拥的此刻。

    她记得一切,不值一提的细节。

    那个拥抱携风伴雨地失控。两个人的身体紧贴在一起。他的头压在她肩上,手臂圈她在怀里。她穿着高跟鞋,骨头和他的撞在一起,脚下本能躲闪着,整个人竟站进他两腿之间,由此感知他身体一切起伏的形状。来自他胸膛的力量压在她的防弹胸衣上,然后是肌肤,然后是肌肉,然后是骨骼,最后是心脏。

    骨血交缠。

    她的嘴唇贴在他的耳垂上,一声叹息。

    我要走了。你一个人可以吗。她问。

    那双紧紧抱住她的手颤抖着松开了,沉默而直接地滑到她腰侧,借她一点力让她站直,顺带着分开二人。拥抱让他平整的衬衫前襟多出一些细微折痕,她见到了,便伸手认真帮他抚平。

    我没事的。他说。

    他们本该只有一个此刻就够,她也并不在意他是否记得。但她仍然追来,执拗地在他生命里给自己再加一场戏。如果只是爱情就好了。

    “其实我骗了你。”

    她低低地说,哑哑地在进来晨光的屋内擦出沙沙声响。

    “我说,你跟着我就好,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在科金提洛赫杀过人。”

    “酒吧是那次接头的地方。”

    “所以我知道这个城市既混乱又安全。藏身在这里对我来说很简单,先找一处房子,再做好伪装,赚些钱,然后老实地活着。”

    “接下来呢。我们一生都要这样过吗。Wanda在长大。Sam本来有自己的生活。而你甘心背着罪责和误解,躲闪到死吗。”

    如果只是爱情就好了。

    “我带你们来到这里,却发现无能为力。”

    “但你们已经跟着我一起来了,因为信任。”

    如果只是爱情就好了。

    “可如果这里不该、也不会是归宿呢。”

    如果只是爱情,不是人生就好了。她只需要对Steve Rogers说,我们找一个地方躲起来,最坏就是死掉。但她没法对Wanda和Sam说,同生共死吧。

    停在她脉搏上的指尖滑到她掌心,轻轻握住她的手指。

    “别害怕。”

    Steve Rogers睁开眼睛,右手从脸颊下撤出,揉一揉眉心,然后手肘撑住床榻坐起,靠上床板的靠包。一串动作中,他始终没有放开Natasha的手,倒把她端正坐着的身子扯歪,向着他怀抱的方向靠过来。

    “Natasha,别害怕。”他又说一遍,然后补充道,“我一直醒着。”

    “所以,”他看向那双在晨光里逐渐清晰的绿眼睛,“你为什么忽然和我说起这些。”

    她眨眨眼睛,“因为我觉得都是你的错,应该你来操心这些才对。”

    他颇赞同地点头,“我也去找个事情做好吗?”

    “不太好。”她十分认真地思考了几秒钟,“你现在只会拖后腿。”

    “其实你和我不一样。”他说,“我没有选择,但你有。你可以回去,我们会照顾好自己的。”

    “如果我走了,你一个人可以吗?”她问。

    ——大约他会说,我没事的。她想。两人之间的问答从来就是这样。问题和答案从未改变,也没有意义。他永远赶她走。她永远追他来。从来就是这样自说自话,自问自答。

    “我一定会过得非常艰难。”

    他睁着双无辜的眼睛回答。

    “最近我常常在想,说不定以后的某天,科金会变成我最喜欢的城市。抱歉,虽然这里给你留下了很多不好的回忆,但我一定会怀念克莱德河,怀念公寓。还有这个黎明。”

    剖白心迹是件会让他害羞的事情,所以他总会停顿片刻,垂眸露出一个羞赧的笑容。

    “如果没有你在,科金也就只是科金,应该不会这样让人怀念吧。”

    科金提洛赫,是个长而拗口的名字。他省略了后半部分,只咬着蹦跳的音节,Kirkin,科金,变成饱含柔情的昵称。

    她看着他因用力握着她的手指,手背上凸起的筋络和肌肉。

    “队长,相信我吧,我能做到的。”她说。

    “如果你只是看上去无所不能的话,”他问道,“以后,我能坐在客厅等你回来吗?”

    她抽出手指,摇头,“相信我,我能做到。”

    说完这句话,她可以道句晚安,起身回房。但她静坐片刻,侧身躺倒,蜷缩在了尚有余温的床沿。身后轻微响动,带着他体温的薄毯盖下来,把她整个人裹严。

    Natasha Romanoff闭上眼睛。

 

    “希望一天,我也会喜欢上科金提洛赫。”


冰封A座

【复联全员】高三未毕业(18)圣诞快乐

离迟到只有一步之遥的索尔慌慌张张下楼,抓起桌上半块面包,对桌边三人丢下一句“早安”,而后头也不回地冲出门去。

好似飓风过境。

不过奥丁和妻子显然已经非常熟悉儿子这种走到哪里都一路火花带闪电的行为特质,神色如常地提醒正在翻《阿斯加德社区报》的海拉:

“把牛奶给他带去。”

大女儿神色如常地回复:“昨晚就放他书包里了。”

三秒后,海拉放下报纸,神色如常地仔细回想——

咦,昨晚到底把牛奶丢进谁的书包里来着?


摸底考试进行了整整一上午,洛基面无表情地等在复联一班门外,手里拿着一罐牛奶。

他惯常早睡早起,今早在家吃完早餐,告别父母和长姐后出门,感到书包比平时重了一丢丢。根据...

离迟到只有一步之遥的索尔慌慌张张下楼,抓起桌上半块面包,对桌边三人丢下一句“早安”,而后头也不回地冲出门去。

好似飓风过境。

不过奥丁和妻子显然已经非常熟悉儿子这种走到哪里都一路火花带闪电的行为特质,神色如常地提醒正在翻《阿斯加德社区报》的海拉:

“把牛奶给他带去。”

大女儿神色如常地回复:“昨晚就放他书包里了。”

三秒后,海拉放下报纸,神色如常地仔细回想——

咦,昨晚到底把牛奶丢进谁的书包里来着?

 

摸底考试进行了整整一上午,洛基面无表情地等在复联一班门外,手里拿着一罐牛奶。

他惯常早睡早起,今早在家吃完早餐,告别父母和长姐后出门,感到书包比平时重了一丢丢。根据既往经验,聪慧如他很快便复盘了前一夜自己已经入睡之后的事情——

索尔一定熬夜复习到很晚;

海拉通过索尔的表现精准预测这货第二天会睡过头;

于是决定提前把牛奶放进他书包里;

并且一如既往地放错了包。

洛基一直搞不清楚的只有一点,难道海拉是色盲吗?明明他们兄弟俩的书包颜色并不一样。

索尔交卷倒挺早的,按他的话说,发现自己并非无所不知很正常,接受就好了;因此要尊重知识,面对不会做的题目不要乱扯,空在那里就好了。

“嘿!交卷这么早?”

索尔看到弟弟,兴奋地走过来,勾上他脖子道:“正好,趁着大部队没出来,先去食堂占位置。”

洛基奋力挣扎,将牛奶塞进他手里,挣扎未果,只能言语反攻:

“你试卷答完了吗?!”

索尔打哈哈:“拜托,明天就平安夜了,你能创造点更和谐的话语氛围吗?”

洛基沉默三秒,难得附和了他:“……你说得对。所以我今天拒绝吃西蓝花。”

索尔:“……那明天你要和我一起去银河咖啡馆参加聚会。”

洛基:“……”

索尔:“我保证整个假期不再对你的菜单指指点点。”

洛基:“……成交。”

 

也许是看在地狱十三天走到了最后一天的份儿上,食堂今天非常真诚地准备了丰富的午餐,不仅如此,连冬青树、圣诞贴纸、丝带花环小灯泡都尽数布置了起来,一派浓郁的过节气氛。

“太令人感动了,”山姆端着餐盘,喃喃道:“学校还记得有圣诞节这回事。”

“学校当然记得了,”克林特撇嘴道:“你不知道吧,学校还给咱们准备了圣诞礼物呢!”

在克林特的眼神示意下,山姆看到了食堂一隅新摆放的扭蛋机。只不过,他眼睁睁看学生兴高采烈地去扭,然后垂头丧气地离开。

山姆:“……别告诉我,那扭蛋里面是试卷。”

“你这想法未免太恐怖了,”斯科特假装抖落一身鸡皮疙瘩,和众人拣了就近的桌子坐下来:“其实是印着老师们漫画头像的徽章。”

巴恩斯接着补充道:“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大家扭出来的十有八九是灭霸的脸,开玩笑,那玩意儿谁会想要带出去,要做噩梦的好吗。”

众人笑成一团,多少冲散了些下午要接着考试的郁闷。

今天旺达专门很没有眼力见儿地拆散了复联一班的小鸳鸯,拽了娜塔莎和丹弗斯坐一桌咬耳朵:

“小娜,你想好要送罗杰斯什么圣诞礼物了吗?”

“不用想,”娜塔莎恹恹道:“他直接指明要了,要我这次模拟考的全科成绩统统比上次模拟考分数高。”

丹弗斯&旺达:“……”

这位班长还真是画风清奇啊。

丹弗斯:“如果没能比上次分数高呢?”

娜塔莎更加无力道:“那他就在放假之后每天都去银河咖啡馆给我补课。”

虽然“能在假期每一天都见着男朋友”听起来是蛮甜蜜的,但每次约会都是学习就不怎么甜蜜了,更何况,银河咖啡馆和史蒂夫家相隔好远,她会心疼的好嘛!

丹弗斯不由笑倒:“哈哈哈哈哈哈哈同情你,我能把你俩写进我的小说里吗?然后给你们配一个悲伤的结局——这对心意相通的学伴最终分别以优异成绩考上心仪大学,最终天各一方!”

娜塔莎趴在桌上,冲她比了个中指。

丹弗斯不为所动,幸灾乐祸地捣了捣旺达:“你猜罗杰斯送她的节日礼物会不会是一沓生物试卷?”

然而旺达的精神头显然也不怎么好,她撇撇嘴,道:

“如果幻视能送我考试卷,别说一打,十打我都做。”

丹弗斯:“……”

她极为同情地转移了话题:“你把我们单独叫过来,是不是帮你出主意送圣诞礼物呀?”

旺达点点头:“我真的瞧不出来他到底喜欢什么,你是他同班同学,有没有什么好主意能分享给我的?”

丹弗斯诚恳摇头:“说真的,这个家伙不像个人,连斯特兰奇好歹还是古一老师的粉丝呢,但幻视,我完全看不出他喜欢什么讨厌什么。”

娜塔莎咬着可乐吸管,含含糊糊道:“我还帮你问过史蒂夫,看他能不能从未成年男学生的角度给予一些建议——”

其他两人顿时眼神殷切,然而娜塔莎翻了个白眼,干巴巴继续说道:“他说最保守最安全的建议是圆珠笔。”

 

平安夜当天,娜塔莎陪外公吃完了晚餐,在获得他的允许之后出了门,去参加银河咖啡馆的平安夜party。拐过离家最近的路口,她看到史蒂夫已经等在那儿了。

“嗨,等很久了吗?”

她问。

史蒂夫摇摇头:“我刚到。”

他伸手去接女朋友手里提着的盒子:“……这是什么?”

“外公做的小蛋糕,”娜塔莎摸了一把他发凉的手背,先将另一只手上提着的小礼物袋递给他:

“圣诞礼物。”

史蒂夫一怔:“成绩还没出来吧?”

娜塔莎拍了他胳臂一把:“那个不算数,我不给。”

史蒂夫提着袋子,孜孜不倦地替她接过了蛋糕盒:“那我后天开始顶风冒雪长途跋去银河咖啡馆自习——反正我的女朋友也不心疼。”

娜塔莎抓狂,踢了他一脚:“试卷都交上去了我怎么知道考得怎么样,你这是要逼我去偷试卷吗?!”

史蒂夫揽她前行:“我只是后悔一直以来有些太纵容你……小娜,我希望自己能帮助你变得更好。”

娜塔莎:“……”

过分了啊!这个真的过分了啊!同窗快三年,她从来都不晓得复联一班的班长是位撩不自知的情话高手,说着让人心跳失速的话,偏偏人家还一副很正经很诚恳的样子!

娜塔莎只能虎着脸催促他拆礼物袋,里面的手套可是花了她好多天功夫才织好的。趁着男朋友一脸惊喜的当儿,她伸手揉了揉自己有些升温的双颊,在心中暗暗想:

如果!史蒂夫敢送她考试卷当圣诞礼物!她就把手套抢回来,哼!

“谢谢。”史蒂夫用戴上新手套的手牵住她:“我很喜欢。”

他以前也收到过女孩子的圣诞礼物,但只有这双针脚很难看但大小刚合适的手套,让他仍不住上提嘴角。他领着她前行,一边道:

“你要不要猜猜看,我准备了什么节日礼物?”

娜塔莎神情肃然地盯着他的双肩包看了半晌,才问:“猜对有奖吗?”

男朋友笑了起来,捏了捏她掌心:“你想要什么奖?”

娜塔莎忖度着双肩包的重量,想了想,道:“这个假期,你不许去银河咖啡馆。”

“为什么?”史蒂夫扭头看她:“你就这么不想补课吗?”

“银河咖啡馆太远了,换个地方。”娜塔莎正经道。

史蒂夫笑着点头:“好,如果你猜对,我们就换地方。”

娜塔莎闻言,沉默片刻,然后半是怨愤半是挫败地低头道:“我猜是整打试卷或者习题册。”

史蒂夫一愣,继而哭笑不得地揉了揉她的脑袋:“我有这么残忍吗请问?”

您、说、呢?

娜塔莎抬头,满眼控诉之意。

史蒂夫终于心虚,诚恳道:“不是试卷,也不是习题册。而且你猜错也没关系,咱们换个地方补习。”

娜塔莎一听,眼睛终于亮了:“那到底是什么啊?”

史蒂夫一边拖着她走一边逗她:“你就只愿意猜一次吗?再猜猜。”

娜塔莎讲条件:“我猜那么多次有什么好处,我可是直接把手套送给你的!”

史蒂夫扶额:“好吧好吧,你还想要什么好处?”

娜塔莎:“我要……我们不许补化学!”

史蒂夫:“……这个不行,换一个。”

娜塔莎:“那不许补物理!”

史蒂夫:“……”

 

如果说正常的平安夜聚会总是伴随着欢闹、酒精和音乐的话,此时此刻银河咖啡馆的聚会就可以算得上“怪异”了——

一部分是以巴恩斯、快银、克林特等人为代表的游戏派,一人对着一台电脑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一部分是以奎尔、卡魔拉、星云等人为代表的算命派,正围着勇度一个一个看手相,以测算几个月后高考的成功率;

一部分是以彼得、托尼、格鲁特等人为代表的机械制造派,正在临时搭建的模型台上拼乐高并七嘴八舌地讨论小Mark的正式姓名;

一部分是幻视、斯特兰奇、洛基、班纳为代表的四国军棋缄默派,在旺达、索尔等人的执著围观下,这四位愣是一二三四局终了都没说一句话。

——当然,此处你没看错,幻视出现了。为了成功将卡魔拉约出来,奎尔请旺达去劝她们姐妹,应该在平安夜邀请幻视出来吃饭表达感激之情。除此之外,奎尔还搞到了古一老师早年上公开课的视频,以此为交换请斯特兰奇当说客,拉动幻视出现。

所以当史蒂夫和娜塔莎进门后,一时不知自己该进入哪一个小团伙,而吧台一侧的投屏上,古一老师讲解伯罗奔尼撒战争史的清冷嗓音是这一切的背景音。

——没有音乐,没有欢闹,在勇度一声令下,连酒精都没有,所有人的手旁摆的都是汽水。

娜塔莎和史蒂夫拣了个二人座坐了下来,离他们最近的是算命小团伙。穿着短夹克戴着大金链子的神棍勇度正眯着眼细细瞧卡魔拉的掌纹线,奎尔则在一旁拼命用口型对卡魔拉进行着二次解读。

勇度:“喔,一个很有勇气的姑娘……有些迷茫,不确定自己走的道路是否正确……嗯……有着强有力的依靠——”

奎尔:“(他说的是你爸)。”

勇度:“这是你的庇护,当然你身边的麻烦也不少……”

奎尔:“(呃……他应该说的是你妹)。”

勇度:“不过你的掌纹显示你是一个很有主见的女孩,你知道你该选择什么。”

奎尔冲卡魔拉呲牙笑,眼睛里明明白白写着“选我”两个大字。

卡魔拉:“……”

娜塔莎见状若有所思,喃喃道:“我就说这场聚会没那么简单……”

“当然不简单!”丹弗斯给两人捎来可乐,进而好奇地看向那个大盒子:

“这什么?”

“哦对,我外公做的小蛋糕,送给大家的。”

娜塔莎将盒子打开,丹弗斯欢呼一声,和她一起去分蛋糕,顺便扭头对史蒂夫道:

“巴恩斯和山姆打得很焦灼,你不去帮他们一把吗?”

史蒂夫站起身,笑道:“怎么帮?帮他们扯掉网线?”

“嘿得了吧!装什么装,巴恩斯早给把你卖了,W区战神排位赛榜首‘美国队长’不就是你吗?!”

丹弗斯在他身后大叫。

娜塔莎:“……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的男盆友是位不世出的游戏高手,深藏功与名。你不知道吧?”

丹弗斯一边分小蛋糕,一边道:“我们也很惊讶,不过山姆说既然美国队长现在有爱情了,他就不需要枪了,他们几个刚刚破解了罗杰斯的账号密码,他的ID已经易主了!”

娜塔莎:“……他还真能装。”

丹弗斯一脸神秘地问她:“罗杰斯送你什么了?是试卷吗?”

娜塔莎:“……不是。”

她有些忍不住地显摆:“他送我一双很漂亮的芭蕾舞鞋,完完全全我的尺码。”

丹弗斯不由瞠大眼:“哇哦,真是有心!罗杰斯不愧是咱们年级最能拿的出手的男生!”

“丹弗斯你要不要这么主观啊?”

旺达拿了餐盘过来瓜分小蛋糕,正好听到了她的话:“我们年级能拿得出手的男生很多的好吗?!”

“对对对,尤其要包括幻视同学。”

丹弗斯问她:“你看了那么久军棋,又不会下,不烦吗?”

“我已经快会了,”旺达不服气道:“幻视已经赢了好几轮,回头我请他教我。”

“给给给,多拿几块去,当拜师礼。”

娜塔莎忙不迭助攻。

丹弗斯打趣问:“哎你真的给幻视送了圆珠笔吗?”

旺达闻言突然兴奋起来,她努力压低声音,抓了娜塔莎的手:“你知道吗,他收了,他收了!”

娜塔莎闻言好奇:“你送了什么?”

旺达笑道:“圆珠笔!我想来想去吧,觉得罗杰斯说得有道理,送别的我怕他会直接拒绝,但是文具不会呀,所以我每种颜色买了一盒!”

娜塔莎:“……”

这都行?!

娜塔莎向史蒂夫的方向看过去,她的男朋友正非常好脾气地和山姆进行着账号交接手续。她突然由衷觉得,自己真的实在是太不懂男生的心了。

单恋形式一片大好的旺达掠夺了足够多的小蛋糕之后,兴冲冲地回去继续观摩四国大战了,然后立刻猝不及防地被惊天大礼包砸中——

一心二用的斯特兰奇终于不能阻挡古一老师公开课的诱惑,在视频内容进行到西西里战役时,果断撤出战场,奔去认真听课了。索尔立刻表示要摩拳擦掌地顶上,和洛基大战一场。然而他聪慧的弟弟不屑于在棋盘上虐他,顺手一指旺达:“不如你们一起下。”

旺达端着小蛋糕,茫然无措,下意识地看向幻视:“我不会下啊。”

然而下一秒,班纳同学在这一年即将到头的重要时刻,奉献了他的本年度最强助攻,他觊觎吧台那边的乐高许久,决定技巧性地脱离战场:

“幻视你教教她呗,洛基指导索尔,我相信他们俩会杀得很精彩。”

不远处,围观了这一切的娜塔莎和丹弗斯几乎惊掉了下巴,因为她们眼睁睁地看着幻视竟然拉开了身边的椅子,冲旺达道:

“过来坐,我教你。”

旺达小姐人品库中那储存了足有一个世纪的白砂糖,在此刻终于洋洋洒洒地落了下来。

美人赠我糖葫芦

大学入学教育的时候,我们被领着去参观校史馆。

校史馆底下有一块王小波的展区,灯光很暗,我和新认识的同学走散,只好在小波的展区前等大部队集合。

墙上挂着小波的照片,从惨淡的灯光里浮出一张算不上好看的笑脸。周围挂了不少政界学界知名人士照片,颇多威严,只有小波东倒西歪着,露出不很矜持的笑容。

那天参观结束后,我去图书馆借了本《红拂夜奔》。那时候bbs没死透,学校论坛上还能下载到《东宫西宫》。

爱上衙役的女贼披枷戴锁千里起解。阿兰望向小史,幽幽说:“我可以是仙女,也可以是荡妇。可以是男人,也可以是女人。”

小史拥抱他,亲吻他,离弃他。

而这部电影的短评区说得最多的是:“男主真的不好看”“同...

大学入学教育的时候,我们被领着去参观校史馆。

校史馆底下有一块王小波的展区,灯光很暗,我和新认识的同学走散,只好在小波的展区前等大部队集合。

墙上挂着小波的照片,从惨淡的灯光里浮出一张算不上好看的笑脸。周围挂了不少政界学界知名人士照片,颇多威严,只有小波东倒西歪着,露出不很矜持的笑容。

那天参观结束后,我去图书馆借了本《红拂夜奔》。那时候bbs没死透,学校论坛上还能下载到《东宫西宫》。

爱上衙役的女贼披枷戴锁千里起解。阿兰望向小史,幽幽说:“我可以是仙女,也可以是荡妇。可以是男人,也可以是女人。”

小史拥抱他,亲吻他,离弃他。

而这部电影的短评区说得最多的是:“男主真的不好看”“同性恋真恶心”“两个受虐狂”“这个男的太可怕了”。

人之不可相通,一至于此。


而我将永远记得钻在被窝里读《红拂夜奔》的那个夜晚。永远记得自由,幽默,纯真和热爱之可贵。

这也是为什么,我极其厌恶“涉及yhsq的网站被举报有什么错”这种说法。

因为人生活在语言的大地上,剥夺他人创作之权利,即为剥夺他人之幸福。

无论这创作如何不入你的眼,如何“损害”了你所爱之人的形象(更何况是你擅自构建的圣子形象),为人者都不能如此野蛮地屠戮他人之心血。

世界上没有这样的道理。


不想再说更多,只借花献佛,把《红拂夜奔》里我最喜欢的两段送给那些感到灰心丧气的朋友们。


「我十七岁时在插队,晚上走到野外去,看到夜空像一片紫水潭,星星是些不动的大亮点,夜风是些浅蓝色的流线,云端传来喧嚣的声音。那一瞬间我很幸福,这说明我可以做个诗人,照我看来凡是能在这个无休无止的烦恼、仇恨、互相监视的尘世之上感到片刻欢欣的人,都可以算是个诗人。」


「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一点可能好梦成真,但也可能不成真就到了梦醒时分。我们需要这些梦,是因为现实世界太无趣。我现在已经没有了梦想,但还活在人世上;因此风尘三侠逃出了洛阳城,故事还远没有结束。」


《虬髯客传》里,道士劝虬髯客:“此世界非公世界,他方可也。”

但为了守住这一点点有趣的世界,我们留下来,我们写下去。

无论在长安,还是在洛阳。

紫蓼渔歌

发一下我不知道屯了多久的图✧*。٩(ˊωˋ*)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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