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德哈】秘密情人
summary:1999年初夏,德拉科·马尔福在战后重返霍格沃茨的第一天被一个波特强吻了。哈利·波特。
*战后/躁郁症/OOC/不知道算不算治愈向?
*大逃猜 点梗惩罚@孤高の浮云 老师想看关于夏日的甜饼,但被我写成了既不夏日而且又长又烂的流水账(。)土下座!!
01
没有人告诉德拉科·马尔福为什么事情会搞成这样——仅仅是因为在他返校的第一天,他被哈利·波特这个疯子强吻了。
当一个波特向他飞奔而来时他就知道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事实如此,哈利·波特这一次不仅把自己再度送...
summary:1999年初夏,德拉科·马尔福在战后重返霍格沃茨的第一天被一个波特强吻了。哈利·波特。
*战后/躁郁症/OOC/不知道算不算治愈向?
*大逃猜 点梗惩罚@孤高の浮云 老师想看关于夏日的甜饼,但被我写成了既不夏日而且又长又烂的流水账(。)土下座!!
01
没有人告诉德拉科·马尔福为什么事情会搞成这样——仅仅是因为在他返校的第一天,他被哈利·波特这个疯子强吻了。
当一个波特向他飞奔而来时他就知道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事实如此,哈利·波特这一次不仅把自己再度送上《预言家日报》的头条,而且还带上了他。至此,关于救世主强吻小马尔福的新闻在整个英国满天飞,两位主人公的花边新闻也是层出不穷。
卢修斯·马尔福知道之后很生气,他连夜派遣庄园里的猫头鹰给远在霍格沃茨的德拉科发了十二封家书附加两封吼叫信,要求儿子把这一切都解释清楚。
“你得告诉媒体你是个血统纯正的马尔福,德拉科,不是哈利·波特包卝养的秘密情人,更不是什么德拉科·波特!”德拉科闷头闷脑地坐在寝室的沙发上照着信念道,一旁的潘西·帕金森和布莱斯·扎比尼都呆呆地望着他。
“所以,你爸爸真的以为你被波特包卝养了?”帕金森咽了口口水。
“这完全不是重点好不好!那都是斯基特胡编乱造的。”德拉科翻了个白眼。
布莱斯接过他的话:“但显然你爸爸相信了。”
“不过《预言家日报》上刊登的照片拍得真不错。”潘西插嘴道,“饶是我认识你都有那么一瞬间觉得你和波特是一对,并且他还是个top。”
布莱斯板着脸一本正经地评价:“看得出来吻得很激卝烈。”
德拉科·马尔福一把抢过他们手里的报纸,却碍于现在是夏天,熄灭的火炉没法儿将丽塔·斯基特刊登的胡话烧成碎片,他把报纸攥成皱巴巴的一团,随后冷冷地开口:“我得去找他。”
布莱斯眨眨眼睛:“谁。”
德拉科咬牙切齿地说:“哈利·波特。”
“恐怕你现在找不着你的秘密情人,德拉科。”潘西懒散地拨弄着指甲,马尔福即将脱口而出的脏话被她下一句话堵了回去:“波特正在医疗翼躺着。”
“医疗翼?”德拉科的眼皮跳了跳,“你怎么知道?”
潘西慢慢地说:“格兰杰告诉我的。”
“你怎么会和她有联系?”马尔福挑起眉头。
“昨天。”潘西说,“昨天她来找我,谈了关于你和波特的事。”
“格兰杰让你离波特远点,德拉科。”
02
德拉科·马尔福现在很生气,明明他什么都没有做,却像个罪人。什么叫让自己离波特远一点,明明是要让波特离自己远一点好吗?他捏紧了拳头,发誓一定要哈利·波特给自己一个说法,好证明疯的那个是他,不是德拉科·马尔福。
该死的哈利·波特。
德拉科带着这样的气势走出斯莱特林地窖,向医疗翼进发。初夏的霍格沃茨浸润在和煦的阳光里,经过一年的重建这座古老的城堡已经恢复了它原本端庄的容貌,黑湖边的牺牲者纪念碑安静地伫立着,宛若守护古堡的勇士。
窗棱折射着午后的日光,马尔福偶尔会在长廊的拐角里看见顽皮的低年级学生用魔法颜料在墙上写上哈利·波特的名字,引起一些有洁卝癖的画像们的抗卝议。
Harry Potter.
德拉科在医疗翼前停下脚步,他沉了口气,抬手推开门。一声不轻不重的吱呀立马引起了室内的人的注意,赫敏·格兰杰首先回过头,在看清来者的脸庞后倒吸了一口凉气,反应极其迅速地向外走去。
“赫敏,谁来了?”帘子挡住了病床里的人的视线,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帘子那边传来,德拉科听出来那是哈利·波特在问话。
他正想开口,却被女巫一下子推出门外,“是庞弗雷女士来送药了,稍等。”赫敏·格兰杰一边说着,没有露出一丝破绽,“我得和她谈谈。”
“好。”男孩乖乖地应道。门咔嗒一声关上了。
德拉科·马尔福不耐烦地甩开格兰杰的手:“你干什么!”
“我说了让你离哈利远点儿!”赫敏压低了声音,但语气仍是很凌厉。
“凭什么!”德拉科瞪着她,“他毁了我的名誉,难道你们不看《预言家日报》吗?看看现在都乱成什么样了!他必须得给我一个解释。”
“他给不了你解释,马尔福。”赫敏冷冷地说,“我只能在这里替他向你说声抱歉,但你现在不能见他。”
“为什么。”德拉科双手抱臂,“你的意思是救世主得了PTSD,现在见到我就会害怕地发抖吗?”
“你爱怎么想怎么想,马尔福。”赫敏说。
“那他就应该这样躲着我!而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侵卝犯我的嘴唇!”德拉科大声说。
赫敏抬眼看了看他:“如果你的父亲怪罪于你的话,你可以告诉他,那天是个意外,哈利喝醉了,你和他没有任何关系,相反,哈利已经和金妮·韦斯莱订婚了。还有,我想,等他出院之后他会去找你一次。”她顿了顿,“所以这段时间别来打扰他了,谢谢。”
医疗翼的门在德拉科·马尔福面前轻轻地打开又合上,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他失神地看着紧闭的门,紧攥的拳头慢慢松弛下来。
03
新一天的《预言家日报》仍旧抢手,猫头鹰在忙碌的早餐时间里送来的报纸犹如一枚炸弹,礼堂里突然爆发出一阵起哄声。
德拉科·马尔福今天起迟了,他急匆匆地快步走到礼堂,暗自祈祷斯莱特林长桌上还能给他留一份黄油面包。但当他走进礼堂时,他就不这么祈祷了——学生们,格兰芬多、赫奇帕奇、拉文克劳甚至斯莱特林都对他露出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这令他毛骨悚然,德拉科下意识地想要转身逃跑,手臂却措不及防地被潘西一把扯住往长桌走。
“你昨天去医疗翼干嘛了?”女孩把他拉到角落质问。
“你怎么知道我去医疗翼了?”德拉科皱起眉毛。
潘西哼了一声,把手里的《预言家日报》丢到德拉科怀里:“估计全世界都知道了。”
德拉科的心没来由地咯噔了两下,他不安地展开报纸,头版上赫然的加粗标题还有一张他和格兰杰的照片让他禁不住骂了句脏话。
《哈利·波特与金妮·韦斯莱订婚,秘密情人德拉科·马尔福或惨遭抛弃》——丽塔·斯基特报道
“她是怎么知道的!”德拉科大叫,“这个老巫婆又编了些什么!……瞧瞧,‘我们的黄金男孩原与韦斯莱小姐相爱,德拉科·马尔福却为了个人利益从中卝插了一脚破坏他们的感情,其恶劣程度令人鄙夷’!”他的指尖用力地捏着报纸边缘,“再看看这段,‘亲口说出波特订婚消息的赫敏·格兰杰曾在火焰杯时与波特有过一段隐秘的恋情,加上在礼堂里当众与波特热卝吻的德拉科·马尔福……这让笔者不得不开始担心韦斯莱小姐未来的婚姻……’”
潘西抢过报纸:“够了,德拉科。你看起来似乎很生气。”
马尔福咬牙切齿地说:“刚刚所有人都用那种眼神看我,潘西。一个马尔福不需要怜悯,更何况,我和波特什么都没有!该死的斯基特!”
“你知道我不是说这个。”潘西挑挑眉毛,“我是说,你好像很在意波特和韦斯莱订婚。”
德拉科怔了怔,随后马上反驳道:“那是你想多了,潘西。我只关心要怎么跟我爸解释我和救世主先生之间真的不存在报纸上说的那种……不可描述的关系。”
潘西·帕金森半信半疑:“真的?”
德拉科·马尔福翻了翻眼睛并不打算回答她,他瞄了一眼桌上的早餐,发现自己现在没有胃口吃了——即使还有剩余的黄油面包,他站起身朝礼堂外走去。
他没想到哈利·波特正站在礼堂外,跟他撞了个正着。
这是一次意料之外的见面。德拉科·马尔福是第一次在出事后见到哈利·波特,他似乎是在等什么人,德拉科·马尔福却毫无预兆地突然出现在他眼前,哈利惊讶地盯着他,半晌又想起什么似的眸底闪过一丝异样。
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种感觉,德拉科斟酌着,波特看起来瘦了些,却好像突然变了个人似的,眼睛里那点属于少年的锋芒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迅速软化然后消失了。
“波特,你——”德拉科顿了顿,决定先开口,可还没说完,哈利·波特就毫不犹豫地转身跑了。
04
七月份的夏日舞会是霍格沃茨的学生们最期待的活动之一。
今年的夏日舞会举办地尤为隆重,这是战后第一次举办全学院的活动,这也意味着时间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幸存下来的巫师们抛开痛苦和仇恨,勇敢地往前迈步,沐浴在新太阳的光芒里。
由于前阵子传得沸沸扬扬的《救世主与食死徒秘闻》,女孩儿们在邀请舞伴时不再青睐德拉科·马尔福,反倒是有几个面相猥卝琐的男生找上门来说可以“安慰安慰”他,当然结果都是不出意料地被德拉科的咒语打得哇哇直叫。
于是德拉科·马尔福决定一个人去参加舞会。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是舞会当晚了,潘西·帕金森差点在公共休息室里大叫出声:“不是吧,德拉科?开学来第一次舞会你打算一个人去?”
德拉科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有问题吗?”
“没有问题。”潘西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只是……”她嘟哝了几句。
“只是什么?”德拉科没听清。
潘西犹豫了好一会儿,最后沉了口气:“好吧,我可以告诉你,哈利·波特会参加这次的舞会,并且他拒绝了一切向他抛出橄榄枝的女孩,选择了金妮·韦斯莱。嗯…你也知道最近以你们三个为中心人物发生的事情都快发酵成梅林的面包了,所以,如果这个舞会只有你一个人去的话——”
“丽塔·斯基特就有了新的炒作素材。”布莱斯·扎比尼接过她的话。
德拉科呆呆地看着他们,身体还没来得及对这一切做出反应,“……我才不在乎。”半晌,他说着,故意撞开布莱斯的肩,“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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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夏夜里古堡披上轻纱,暖色灯光映亮了每扇窗,学院长桌铺上了华丽的丝绒红布,奶油蛋糕和冰镇饮料在装饰的宝石绸带里显得格外诱人。
德拉科·马尔福果然在舞会现场看见了哈利·波特。一个容光焕发的波特,挽着金妮·韦斯莱的胳膊,两人微笑着走进舞池里为大家跳了一曲开场舞。
他看起来和平常人没什么两样。德拉科站在舞池边缘,人群里波特的黑发脑袋时不时会出现在他的视野里,德拉科可以看出来他在笑,跟其他人一样。
但似乎又有哪里不对劲,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德拉科·马尔福一个字都答不上来。
他选择放弃思考这个关于波特的问题,闷闷地开了一瓶潘趣酒,酸酸涩涩的口感在舌尖上爆炸开来,正巧把夏夜的燥热消了一半。值得庆幸的是,没有人注意到德拉科·马尔福没有舞伴,或者说根本没有人注意到德拉科·马尔福的存在,这倒令德拉科意外地自在。
他耸了耸肩,决定到花园里逛逛。
蝉鸣在黑夜里此起彼伏,成为夏天的主角。银色的月光斜斜地倾倒下来,沾湿了花坛里的球茎。德拉科沿着小径慢慢走着,时不时还能见到躲在灌木丛后接卝吻的情侣,他已经好久没有独自享受过安静了。
而他现在也能好好冷静一会儿,想想波特的事。该死的,又是波特。德拉科·马尔福发现哈利·波特这个名字占据了他十九年来大部分的胡思乱想,并且这个烦人的家伙彻底搅乱了他的返校生活,丽塔·斯基特关于波特与韦斯莱订婚的消息更无异于是火上浇油,卢修斯的吼叫信几乎能在每天早餐结束前送到德拉科手上,连马尔福庄园送信的猫头鹰都对他露出不满的神情。
该死的。想到这里,德拉科气愤地踢了一脚草地里的小石块,石块以一条漂亮的抛物线飞出,正正砸中了花坛,他顺着望过去,一个蜷缩着的人影正颤颤巍巍地躲在花坛背后。
德拉科可以看见那个人的肩膀正在剧烈颤抖着,并且在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仿佛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劫难,死里逃生。
作为一个斯莱特林,他这时候应该选择忽视这个人的存在,回到舞会,找到潘西·帕金森和布莱斯·扎比尼,然后一起回宿舍。但他没有径直离开,因为他看见那个人凌乱的礼服长袍上别着一枚精致的红色胸针。
哈利·波特。
那家伙什么时候跑出来的?德拉科的心没来由地开始狂跳,不安的感觉在他小心翼翼的脚步腾挪里不断放大,“喂!”他喊了一声,对方猛地回过头来,德拉科这时候看清了,确实是哈利·波特。并且还是一个发狂的哈利·波特。
好吧,这么说的确有些不礼貌,但德拉科·马尔福想不出更好的词来描述此时的波特,他从没在这个格兰芬多脸上看见任何关于“暴卝戾”的情绪,可他现在亲眼目睹了。
德拉科(有了前车之鉴)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波特,你……”他的手已经摸准了口袋里的魔杖,随时准备自我防卫。
“离我远点。”他听见哈利·波特这么说,声音是不同以往的低沉,可马尔福分明看见他的眸子在喷火。
他有点没反应过来,对方又吼了一句:“离我远点!”
“喂,你没事吧?”德拉科乖乖地后退了两步,背警惕地微弓着,“波特?”
对方似乎在这一声呼唤下恢复了些许理智,他后退,想寻个地方坐下来,却不料被掉落的枝叶绊倒,一个不留神狼狈地摔在了地上。“波特!”马尔福本能地冲上前。
该死的哈利·波特。
“离我远点。”格兰芬多的嘴里始终重复着一句话,他的双唇变得苍白,德拉科可以看见他的眼神正变得涣散,“离我,远点。”
虽然不知道哈利·波特这个家伙又搞了些什么名堂,但德拉科认为现在最好是把这个蠢蛋交给庞弗雷夫人处理,否则明天的《预言家日报》头条就是“马尔福因爱生恨谋杀哈利·波特”这种胡话了。
他紧皱着眉头:“我可以送你去医疗翼。”
“不需要……”哈利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旁的马尔福听见他的呼吸艰难而沉重,“不关你事,马尔福。”
德拉科不满地说:“不关我事?不,跟我关系可大了,波特。我必须得找你算账,而你现在的样子看上去快死了。”
“我说了,滚开。”哈利看起来快晕过去了,他抬头最后看了一眼斯莱特林,慢慢地说:“离我远点……”
“离我远点,德拉科……”
哈利的身体无力地倾倒,马尔福及时伸出手将他揽进怀里,惊讶地发现波特的身体卝滚烫地不行。
哈利·波特紧攥着的拳头也在此刻失去了力气,德拉科借着微弱的灯光看见柔软的掌心舒展开来,里面划满了指甲印,还有触目惊心的血痕。
“波特?”他试探地叫了一声。
没有声音回应他。
05
以下为哈利·波特的日记:
※1998年7月22日,
霍格沃茨的重建工作快结束了,接下来就能正常开学了,大家都很高兴,乔治说我们应该不醉不休一场,理智的赫敏拒绝了他的“提议”,所以今晚是一个只有果汁和汽水的音乐派对,但我们玩得仍然很开心。
现在是凌晨三点三十一分,派对早就结束了,罗恩他们已经躺下了,可我还是睡不着。我发现我最近的睡眠有点问题,但是不碍事,总之,明天还有一大堆事等着我们处理,我们可没有时间歇息是不是?
※1998年8月18日,
我的睡眠问题似乎越来越严重了,而且我发现最近我的心跳会莫名其妙地加快,很容易变得亢卝奋,不可抑卝制的亢卝奋——在寝室里罗恩已经被我吓了一次了。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告诉了赫敏,她答应和我一起去找庞弗雷夫人。
※1998年8月20日,
没有等到赫敏跟我一起去找庞弗雷夫人,我是被罗恩他们直接送进医疗翼的,因为我在寝室里晕倒了。
关于晕倒前,我发觉我的记忆是不完整的,我只记得他们在聊二十一世纪的第一场魁地奇世界杯会是什么样子,我在旁边听,然后走神了一瞬,心跳就开始加快加快,身体里的温度好像要沸腾似的,我感到莫名其妙的胸闷心烦,耳朵里就像被塞了一团棉花什么也听不见了。我想要砸东西,这里面太热了,我想要打开窗透透气,甚至逃离这里。视野里一片眩晕,倒下的时候只能微弱地听见罗恩的呼叫,什么都没有了,然后我就在医疗翼里醒来。
庞弗雷夫人说我得了躁郁症,我不清楚这是什么,但听起来不像是绝症。可赫敏在旁边哭得很伤心,看上去很自责,罗恩也一脸担忧地看着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们。庞弗雷夫人让我控制好情绪,并按时吃药,还说我会不定时地发狂。发狂?像在寝室里那样吗?她提议我尽量记录下每次情绪异常时的状态,我决定照做。
※1998年12月31日,
一年里的最后一天。这几天我睡的时间都意外地长,有时候太阳快落山了我才醒,情绪一直很低落,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总亏没有发狂吓到别人。尽管如此,他们都还是以小心翼翼的状态与我交流,生怕说错了什么会惹我生气发病似的。我不喜欢这种区别对待。
我从麦格教授那里打听到了一些关于马尔福的消息。威森加摩最后一场审判结束了,马尔福一家获释,并没收了一半的财产,但总归比去阿兹卡班和摄魂怪待在一起好。她说明年德拉科·马尔福会返校上学。说起来我也好久没有见到他了。虽然这句话说出来很矫情,但我还是觉得很庆幸:
他还活着。
※1999年6月10日,
昨天又犯病了。场面十分糟糕,我应该吓到了所有人,真是头疼。
我是吃早餐的时候犯病的,心脏突然一抽一抽地疼,全身开始冒冷汗,我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当我丢下餐叉的时候一旁的赫敏和罗恩也知道了。赫敏立刻跑过来抱住我,餐桌上响起一阵金属碰撞摩擦的声音,我知道罗恩正在把所有尖锐的东西往远了放。但我没法儿控制我自己,我能感受到我的四肢和脸变得滚烫,仿佛要烧起来,赫敏一直在旁边安慰我,我觉得烦躁、闷热,我想离开这里,跑出去,去黑湖泡个澡。在那一刻,狂卝躁的冲动支配了我的身体和大脑,我无法对事物做出判断。嗯…也许我的陈述有些乱糟糟的,希望庞弗雷夫人不会生气。
总之,你没法克制一个正在犯病的人,我从格兰芬多长桌跳出来后发现自己的视野变得有些苍白,开始一闪一闪地模糊,但身体里有个声音告诉我我应该跑,现在就跑。我照做了,直到我看见了门边的马尔福。由于之前犯病的时候我伤过罗恩一次(希望他的手没事),我残存的一点理智告诉我要离马尔福远点。是的,哈利·波特,你应该离他远点,而不是在他开学第一天就把他送进医疗翼。离他远点,我的理智告诉我。但我的身体不受我控制,我向他奔去。
在这之后就变成零零碎碎的记忆碎片了,我只知道我奔向德拉科·马尔福,落到一个冰冷的怀抱里,然后一片空白,停顿了两三秒后听见了尖叫的声音,声音戛然而止,我倒在地上,头疼欲裂。失重的感觉包裹着我,我的身体依旧很热。我晕了过去。再醒来就是现在,赫敏和罗恩在旁边睡着了,我不打算吵醒他们。医疗翼里没有马尔福躺在病床上的影子,我不清楚自己对他做了什么,但也大概伤害了他。
该死的。
※1999年6月11日,
赫敏不肯告诉我昨天在礼堂里发生了什么,但她告诉我这段时间尽量别见人。我知道我肯定伤到马尔福了。这是我最不愿发生的事情,犯病的时候伤到人。该死。也许我应该离人远一些。
罗恩在傍晚来看过我一次,起初他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我问他发生了什么,他又不肯说,赫敏在旁边看着我们,我只能作罢。我们玩了两局巫师棋,后来我困了,他就回去了。一夜无梦。
※1999年6月14日,
尽管赫敏在刻意隐瞒,但我还是知道今天下午马尔福来了。没别的原因,他们在门外争吵的声音太大了。
我隐隐约约听见马尔福说要我给他一个解释,听到这些的时候——或许更早,从认出这个声音来自德拉科·马尔福开始——我的心脏又开始狂跳,我努力克制着情绪的汹涌,耳鸣却还是如期而至。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里钻心地疼,但我必须得这样让自己保持清醒。然后我听见赫敏对马尔福说我已经和金妮订婚了,梅林啊,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极力阻止马尔福见到我,甚至编了这么个根本不像样的谎!
她不能这么做。我必须得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我摔碎了桌上的魔药瓶(抱歉,庞弗雷夫人),这引起了赫敏的注意,可惜门已经关上了,结局就是我又被庞弗雷女士灌了一剂安神药,被迫睡了一个下午觉,一直到现在。
※1999年6月15日,
今天赫敏不在,我从罗恩那里知道了一切。嗯……我想我必须得去找马尔福一趟。
※1999年6月16日,
我还是跑了。我甚至不知道要怎么开口,我们就突然在礼堂外见面了。我没法直视他的眼睛,我感受到我的脸在升温,但绝不是发狂的前兆。他叫了我一声,我听到之后就逃了。或许下次我该准备地充分点。
如果还有下次的话。
※1999年7月9日,
这是一个糟糕透顶的安排。说真的,我不喜欢被人区别对待,但这也不代表我想和其他人一样去参加夏日舞会。
赫敏认为我应该多些和外界接触,明明前段时间在医疗翼时她可不是这么说的。不过,好吧,我还是同意了。为了应对突发状况,我最终决定和金妮一起去,她是除了赫敏外唯一一个知道我的病的女孩儿。希望不会出事。
※1999年7月12日,
意外还是发生了,我觉得梅林永远听不见我的祈祷。更该死的是,德拉科·马尔福看见我了。
我正在极力控制情绪,他突然叫了我一声,我让他离我远点,他不听。有那么一瞬间我的双手想抬起来掐住他的脖子,不行,我的理智对我说,于是我攥紧了拳头,不让手指舒展开。好疼。我看不清他的脸,视野里一切都是模糊的,我想告诉他去找赫敏,但我说不出话,我摔倒了。我听见他向我跑来,真是稀奇不是吗?可他离我太近了,我快呼吸不过来了,心跳声盖过了所有声音,我想挣扎着爬起来,最后倒在了一个冰冷的怀抱里。我能闻到一股微弱的檀木香气,我知道那是马尔福抱住了我。可我已经没有力气挣卝脱了。
我似乎在医疗翼里躺了整整三天,直到半小时前我才醒过来。庞弗雷夫人告诉我马尔福刚走,她还说他几乎每天都来。我想他知道我的病了。
我还没想好该怎么面对他。
06
三年后。伦敦希思罗机场。
“醒醒,波特。”德拉科·马尔福没好气地推了推肩上的黑脑袋,“差不多该登机了。”
“你抱我过去吧。”哈利勉强睁开了惺忪的睡眼,懒懒地抱住了男友的腰。
德拉科毫不客气地捏住了他的鼻子,结局就是哈利·波特因为呼吸不畅而呛醒。“活该。”德拉科得意地笑了笑。
哈利·波特一脸委屈:“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德拉科·马尔福义正言辞:“以前顺着你是照顾你情绪。”
哈利立刻反驳他:“难道我现在就不需要被照顾吗?”
“好吧好吧,你需要。”德拉科拗不过他,选择投降,“你需要,波特宝宝。”他说着,恶作剧地掐了一把哈利的腰,引得后者一阵嘶叫。哈利气恼地瞪了他一眼,随手拿起旁边的麻瓜日报装模作样地看了起来。
“波特。”德拉科突然叫了他一声,“其实我还存着1999年的《预言家日报》,有兴趣吗?”
哈利怔了怔,反应了良久才知道德拉科在说什么,“你存那玩意干嘛?”
德拉科翻了翻眼睛:“当然是纪念啊。”
哈利嘁了一声:“我记得当年它可把你害得不浅。”
“是啊。”德拉科无所谓地耸耸肩,“不过如果没有丽塔·斯基特,你可不一定能收获到我这个优秀的男朋友。”
哈利·波特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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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夏天。
“让我进去。”德拉科·马尔福恶狠狠地瞪着拦在医疗翼门口的赫敏·格兰杰。
“哈利现在需要休息。”赫敏不甘示弱地与他对视。
德拉科大声说:“这不算是个理由,格兰杰。庞弗雷夫人告诉我他昨晚就醒了。”
赫敏反驳:“但他现在也不能受刺激。”
德拉科微微瞪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我看起来很能让波特受刺激吗?是我救了他!让我进去!”
“你不就是想知道哈利为什么在那天强吻你吗?你现在知道了!躁郁症!他犯起病来没有意识!如果你一心想证明自己的清白,大可以把这个消息卖给丽塔·斯基特,这绝对是个头条,行了吗!”赫敏愤怒地说。
德拉科愣了愣,随即发出一声冷笑:“原来你就这么看我吗,格兰杰?从那天我愿意把波特从舞会抱到医疗翼开始我就没想过要自证清白了。”他在这里特意顿了一会儿,“你聪明得很,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意思。所以为了你的好朋友的终身幸福,我建议你赶紧闪开,让我进去。”
赫敏挣扎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松开了手。
“马尔福?”哈利·波特似乎对德拉科的到来感到非常惊讶,“你……”
“你好多了吧?”德拉科完全没了刚才和赫敏·格兰杰争辩时的气势,小心翼翼地在床边坐下。
哈利尴尬地挠挠头:“呃……嗯……”
“噢。”德拉科淡淡地应了一句,再无下文。空气变得像液体一样黏卝稠,让哈利·波特有些窒息。
他决定先开口,“听着,马尔福。”他看起来很紧张,“我想我得向你道歉,嗯…因为那件事,十分抱歉给你添这么多麻烦。还有,赫敏说的那些都不是真的,嗯…就是,订婚,我没有和金妮订婚,你有权利知道这个……”
德拉科·马尔福惊讶地挑起眉毛:“是吗?你知道当初因为这个消息,所有人都以为我是他卝妈卝的第三者,来自世界各地的吼叫信堆满了我的房间吗?”
哈利不安地绞着手指,嗫嚅道:“对不起。”
“我需要补偿,波特。”德拉科说。
哈利抬头看了他一眼,“你说。”
“当我的男朋友。”德拉科半撑着脸,“既然要堵卝住他们的嘴,不如让谣卝言坐实算了。”
哈利·波特睁大了眼睛:“你认真的吗?我是说,你没必要这么做,你知道我有——”
“你有躁郁症跟我喜欢你有冲突吗?”德拉科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我很认真,波特,我们可以慢慢来。你总不能指望格兰杰和韦斯莱一直照顾你,但我想,我可以试试。而且,我们明明两情相悦,是不是?”他狡猾地笑了笑,“你晕倒前还一直念叨我的名字,记得吗?”
哈利的脸唰地一下涨得通红,迅速低下头来不敢说话,“嗯…所以,你是打算要我跟记者说…嗯…我们的关系吗……”
“你这算答应我了?”德拉科挑起眉头。
哈利仍红着脸不说话。
“好吧,不需要,波特。”德拉科轻笑,“我想,他们已经知道了。”他说着,俯身在哈利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还给你的。”
不消多言,少年脸颊上的红晕已经替他做出了回应。与此同时,一只甲虫逆着仲夏的日光飞离窗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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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场里响起冷冰冰的机械女声,前往罗马的航班已经准备登机了。德拉科收起哈利手里的麻瓜报纸,推了推他的肩:“走吧。”
“不是说你抱我吗?”哈利无辜地眨巴着眼睛。
“是你非要用麻瓜的方式旅行的,现在还得寸进尺了?”德拉科不为所动。
“可是你刚刚都说好了会照顾我的啊……”哈利·波特故作可怜地说。
德拉科·马尔福看着他湿漉漉的绿眼睛,拳头握紧又放下,最后只能深吸一口气,平稳情绪,无奈地弯下腰揽住他的小腿一把将他横抱起来:“行吧,输给你了。”
“选择在夏天旅行是我做过最正确的决定。”哈利愉快地揽住男友的脖子说,“并且是和你,德拉科。”
后者哼了一声,“没有下次,波特。”他假装凶狠地威卝胁他道,脸上不自觉飘起的绯红却暴露了他的好心情。
在德拉科·马尔福眼里,夏天总是与疯狂挂钩的。而在哈利·波特看来,夏天就代表了义无反顾的爱情。
特别是1999年的夏天。
END
想写躁郁症这种题材挺久了,《Skam》给了我太多感触,在动笔之前也搜了资料,可惜里面关于躁郁症的描述都有些模糊,只能凭着感觉和自己的理解写下来。成文比较仓促,有的地方衔接表达不太好,有的地方描述不清晰,挺好的一个话题被我写得这么肤浅,真的十分抱歉!
【德哈 DM/HP】Potter,那是真的吗
‖ 所有人都以为harry potter喜欢上他的死对头了该怎么办?
(一)
“potter,那是真的吗?”
“假的,差点没头的尼克先生。”
在移动楼梯上,Harry抱着书,他的脸色有点不好,步子在周围那些窃窃私语的巫师们的注视下不断加快。
这种感觉糟透了!
让他想起了二年级的时候。
“但大家都说这是真的不是吗?” 尼克在那些无声支持者的鼓励下,继续在Harry的耳边喋喋不休。
Harry觉得自己有必要把手中的这本书砸到对方的身上,虽然这对幽灵可能毫无用处。
“所以你真的和那位Malfor...
‖ 所有人都以为harry potter喜欢上他的死对头了该怎么办?
(一)
“potter,那是真的吗?”
“假的,差点没头的尼克先生。”
在移动楼梯上,Harry抱着书,他的脸色有点不好,步子在周围那些窃窃私语的巫师们的注视下不断加快。
这种感觉糟透了!
让他想起了二年级的时候。
“但大家都说这是真的不是吗?” 尼克在那些无声支持者的鼓励下,继续在Harry的耳边喋喋不休。
Harry觉得自己有必要把手中的这本书砸到对方的身上,虽然这对幽灵可能毫无用处。
“所以你真的和那位Malfor...”
“假的都是假的!”Harry在快速地说完Gryffindor的寝室密语后,就溜进门内,大声的对着尼克说:“再见。”
门被“砰”的关上,所有声音被杜绝开来。
Harry有些放松的呼了一口气,而正当他大步地走进Gryffindor的公共休息室时,他看见了许多年轻的Gryffindor们围在一起。
在他们强烈的注视下,Harry甚至都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可怜的家庭小精灵。
他拿书遮住脸,他听见有个女孩几乎是已极其兴奋的语气说:“Potter,那是真吗?”
Harry攥紧了书,胸口有一团无法舒畅的气。他现在非常非常迫切的想和一切的罪魁祸首——Ron Weasley,打一场属于男人之间的架,当然,他希望是自己单方面的狠揍。
人群中,那个红发Weasley正在尽可能蜷缩着自己的身体,并在对上他的目光后,害怕地吞咽了一口口水,然后微微抬起自己的双手尴尬示意。
“Ron,出来!!”
Harry大步一跨,就拉着Ron的手臂把他带到寝室阶梯上,狠狠的将他逼到墙角,严肃地说:“你得为这个事情负责!”
是的,这一切事情的展开都是由这位红发Weasley的抱怨之语开始的。
就在昨天,被魔药作业弄得整个人都颓废的Harry在下课后和他最好的朋友抱怨这个课程是有多么的无趣而且困难。
Ron则是拍拍他的肩膀表示理解。
然后在Harry转头想要看看Hermione有没有赶上来的时候,却看见一个有着浅金色的头发的人从自己身后的魔药学教室里走了出来,对方穿着斯莱特林的衣服,表情看起来很是得意。
在这个时候,Harry想起了Malfoy在这个课程里是多么的如鱼得水。从客观角度上来说,Malfoy在魔药学上的天赋出奇的高,他总能迅速地回答那些在自己眼里十分刁钻的问题,并且再为Slytherin加上五分。当他站在台上去示范如何配制药剂的时候,神情总是专注的不再像一个恶迹斑斑不讨人喜的混蛋。
想到这,Harry有些奄奄地对着身边的Ron说:“...我现在甚至都在想着去求Malfoy来教教我怎么正确的完成这个该死的作业了。”
“Oh,Merlin!”Ron转过身来震惊地望着他,满眼都写着难以置信。
“为什么要去找那个该死的Malfoy!你可以来向我寻求帮助啊,Harry!!”
Harry瞥了一眼他说:“我们都半斤八两。”
“uh-huh,但至少我不会炸掉坩埚,harry。”
“闭嘴,Ron!”
(二)
时间到了下午,在与Hermione进行甜蜜约会的Ron正在神情激动而愤慨地说着Harry宁愿找Malfoy也不愿意向他寻求帮助完成那个该死的魔药作业。
而在他听到Hermione说出和Harry如出一辙的话的时候,他显得有些气急败坏,他撇撇嘴说:“讲真的,我真没想到Harry竟然会对Malfoy有这么高的评价。”
“谁都有优点不是吗?即便他看起来多么的不讨喜。”
“uh-huh,说不定Harry还在心里悄悄地崇拜那个Malfoy呢。”Ron抱着头哀嚎一声,故作痛苦地说着。
“这只是你个人的想法,Ron。”
Hermione打断他不切实际的想法,在走过一个转角的时候,却意外看见了走在一旁的Ginny,她友善地对着Ginny打了声招呼。
Ginny表情有些僵硬,但她还是做出了笑的动作,那看起来真别扭。并且Hermione他们在走开的时候,还不断地转头看着他们。
“她看起来有些奇怪。”
“是吗?”
“好像很惊恐的样子,她发生什么了吗?”
Hermione有些不解的说着。
(三)
Hermione没有想到Ginny的奇怪并不是发什么,而是在预示着即将要发什么。
在下午的几个小时里,她与Ron充分的体验到了流言的可怕性。
那时的Ginny之所以看上去那么惊恐完全是因为她误会了很多事情,她将Ron玩笑般的话语当真,并且还很悲痛的与自己同寝的朋友们讲述着她的这一惊人发现。
她为自己所崇拜的Harry渴望得到Slytherin的最恶势力之首的帮助表达了自己最深切的痛苦。
同时,她还从她哥哥的话里发现这位大英雄般的Harry好像还很崇拜Malfoy。
这无疑是最刺激年轻人神经的话题了。
在这个没有课程的下午,她的朋友们很好的运用自己的交际圈将这个消息以爆炸式的方式传遍了整个Gryffindor。
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般放荡不羁。
而人们总是喜爱添油加醋。
从Harry渴望得到Malfoy帮助自己完成魔药作业到Harry深切的崇拜着Draco Malfoy。每一个人都用着自己最大的水平去为这个消息润色。
——“Hi,你知道吗!”
——“怎么了?”
——“Harry Potter崇拜Slytherin的Malfoy,他想要Malfoy来教他完成魔药作业!”
——“Oh,Merlin!!这是真的吗?”
——“当然,Ron作证。”
而这都只是最初的的流言版本。
最令Hermione他们绝望的是最终形态。
——“Hi,你知道吗!”
——“怎么了?”
——“Harry Potter觉得Slytherin的Malfoy出乎意料的迷人,而且他将要邀请Malfoy来级长办公室独自教他完成魔药作业!”
——“Oh,Merlin!!这是真的吗?”
——“当然,Ron作证。”
听到这些流言的Ron觉得自己的膝盖都要被戳烂了。
几乎是所有的Gryffindor都在等待Harry的归来。
黄昏时分,当Harry从Hagrid那里回来,推开Great Hall的大门的时候,他觉得几乎是全部的Gryffindor们都在看着自己。
他僵硬地在众多Gryffindor异常炽热的目光里走向自己的位置,他低着头在思考自己是不是在不知情的时候做了什么大事。
“我们必须得先向你道歉,Harry。”
Hermione突然开口。
“什么??”
“我想你将会有一个巨大的灾难。”
Ron点点头。
“什么?!”
“——什么?!”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后者的声音异常尖锐明显。
Harry扭过头发现是从Slytherin那边传过来的,那个发出声音的女孩正睁大着自己的双眼,Harry认得她,她总是跟在Malfoy的身边。
“他——?!”
“灾难来了。”
Hermione狠狠地瞪了一眼Ron,把他吓得趴在桌上,不再敢出声。
Harry沉默地左看右看,发现Pansy确确实实是在指着自己,隔着一条走廊。
周围的所有人都统一的停下窃窃私语,保持着绝对安静。
Harry现在可以肯定在自己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个大新闻。
(四)
“Potter,那是真的吗?”
对面的Slytherin冲他喊着,不少人都已经吹起口哨,还夹杂着Malfoy的名字——不过这关他什么事情?
他不解地望着隔着一个走廊的Malfoy,他发现对方正侧坐着托着腮看着他,还在发现他看过来的时候,捻了捻额前的细碎金发,将它拨到耳朵后边,然后冲着他吹了一个口哨,嘴角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他这是发什么疯。
Harry僵硬地扭过头,装作听不见身后一波接一波的起哄声。
他听见Hufflepuff的人在说话。
“那是真的吗?Potter想要追求Malfoy?”
Harry放下了手中的杯子。
“Maybe,但那个来自Gryffindor的差点没头的尼克不是很确定自己说的吗?而且Potter还想要Malfoy来帮自己做魔药,或许会是迷情药剂?”
“魔药学擦出的爱情?”
“uh-huh,不知道Snape教授是否知道。”
Harry觉得自己已经快摸到真相了。
他看着远处的尼克对着一群年轻巫师们说着话,然后一阵起哄声中,尼克歪了歪自己的头飘走了。
“Ron,我想你应该来解释一下。”
Ron颤颤巍巍地放下手中的鸡腿,看着神情莫测的Harry心里一阵虚,他僵笑着将下午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当然,他省略一部分了关于自己的,比如——
“Ron作证,不是吗?”
Ron猛地转头望向后面,那个该死的Malfoy反坐着,眼睛眨都不眨地看着坐在自己旁边的Harry。他不敢去看Harry的脸,他怕Harry直接来个Levicorpus(倒挂金钟)让他在倒挂着在空中进行自我检讨。
“不过,我还是想听你说的。”
在一片尖叫,起哄与口哨声中,Malfoy的的表情与声音倒是被衬托得认真起来。
“Potter,那是真的吗?”
Harry始终没有转过身来,他只是低头眼睛死死地盯着桌子上的花纹,但他的耳朵却是意外的发红,他能感觉到Malfoy还在看着自己,他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他开始慌了。
突然尼克从他面前的桌子里钻了出来并大喊着:“Surprise!!Potter!!”
Harry睁大了双眼,然后他又听见了那个问题。
“Potter,那是真的吗?”
他觉得自己的大脑像是要爆炸,之前一直埋在心底的尴尬与愤怒在此时已经布满了全部的神经,他猛地站起来。
对着尼克说:“假的。”
然后他转身对着望着他的Malfoy说:“都是假的。”
随后他离开了Great Hell。
(五)
全霍格沃兹都在跟着这个无聊的流言进行着无脑地猜测。
这像是一种茶余饭后的消遣,而且没有人会不感兴趣。
“说吧Ron,你的补救措施。”
在有求必应屋里Hermione托着腮说着,而Harry则在坐在一旁,双目放空。
“Er...我想我们可以去找Ginny向她说明真相,让她澄清一下这个事情?”
“你觉得现在的情况解释了还会有用吗?”
Hermione摇摇头说。
“那让Harry现在找个可爱的小女朋友?”
“我才不要。”
Harry坚决否定,旁边的Hermione也对harry坚决的态度表示赞同地说:“没错,harry这个时候去找女朋友未免显得也太假了,而且我们不应该伤害一个女孩的心。”
说完后她瞪了一眼Ron。
“...或许我们可以去找Malfoy?”
“...让他教我如何正确的配制迷情药吗?”
“如果你想的话...哇啊啊!!好好好我闭嘴”Ron尖叫着,然后他抱着头痛苦的接着说:“这根本是无解的...我宁愿去完成十份snape的观察报告。”
“不过我们也该庆幸Rita Skeeter没有来报道这个新闻。”
Ron夸张的比划了一下,那个金发大卷的女人在他们的记忆里充满着恐怖色彩,胡编乱造的本领让他们本能的心生畏惧。
三个人都陷入了沉默。
许久,Hermione有些无奈的开口。
“或许你可以试着去接受,流言总有过效的时候。”
(六)
说实话。
在之前他可能还能期待着时间冲淡一切。
但在此时,harry觉得这个流言可能会一直伴随着他,甚至可以写入等他死后出现的传记当中——当然,是关于他情感方面的内容。
图书馆里,他呆在某个靠窗的角落里,旁边堆积了好一些的书本,他反复地比照着,他想自己应该去实践一下才能知道自己是否真的学会了。
突然有一道阴影打在了他的脸上,抬起头,发现那个金发的Slytherin站在他的旁边,单手撑着桌子上,看着他的笔记,突然挑了挑眉,说:“我以为你会写下迷情剂的配制方案。”
“....”
“听他们说,你很希望和我配制这个药剂。”
“不存在的,malfoy。而且我想你应该远离我。”harry指了指周围,轻声继续说:“我们需要避嫌。”
“是他们需要。”
harry停下翻书的动作,鬼知道他刚刚差点要撕下那一页书,但他依旧埋着头,死死地盯着书上揉出褶子的一角。
——他是什么意思?
harry在心里疯狂地想着。
但口里说出的话却成了:“我为之前发生的事情感到抱歉...那只是个误会。”
malfoy没有对这句话做出任何的回应。
他只是慢吞吞拿过harry手中的羽毛笔,在纸张上留下优雅瘦长的字迹:冻结的火灰蛇的蛋,雏菊根,无花果的皮,双角兽的角粉以及制药者最甜蜜的记忆。
harry想要尽可能地离malfoy远一些,但他的动作幅度又绝不能太大。
然后他听见那个malfoy对他说:“我可以教你迷情剂的配方,以及它的制作方法,我可以完成你想邀请我做的事情...而我对于那些话,一直保持着将信将疑的态度。”
“而我希望那些话里能有一部分,是真的。”
Harry猛地抬起头看着他,他们的两双眼睛在空中交汇了几秒,可这几秒却像是几个世纪那么长。
他想要离开,却不由自主地一直坐在那,好像椅子上生出了根将他紧紧地留在那。
那一刻,他觉得自己的心已经快跳出了嗓子眼。
他听见Malfoy说。
“Potter,那会是真的吗?”
malfoy就站在那,灰色的眼睛里全然都是他的模样。
——他认真了
harry想着。然后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在开口的时候他意识到喉咙干的惊人。
他说。
“假的,malfoy。”
“但我不介意它成真。”
—END—
‖后续:
他们在图书馆的事情就像是野火一般传遍了整个霍格沃兹。
每个人都在说:
Harry Potter和Draco Malfoy在一起了。
Great Hall里,有女孩在为这个消息哭泣,但这都无足轻重。
当他们走过来的时候,并没有牵手,但气氛却浓的显眼。很多人都在尖叫着说:“potter,那是真的吗?”
然后在他们在这些年轻巫师的注视下。
Draco将harry拉到怀里,并且用力地吻了他。
整个大厅都沉默了几秒,随即是爆发开来的尖叫,口哨以及欢呼喝彩的声音。
一个Gryffindor在和Slytherin在接吻。
“我想这可以登上预言家日报了,标题就叫做Gryffindor与Slytherin的破冰之际。”
George耸耸肩说。
而他的双胞胎Fred则是笑着说。
“uh-huh,这将会是他们赚得加隆最多的一期。”
#真End#
#喜欢的话点个小心心吧#
【德哈】今夜无人坠入情网
*本文收录于16年德哈中心志《Anonymous》上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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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Ara @Ara
2020年的新本合志可以2月份关注研究中心主页康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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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站在拉文克劳长桌的尽头,汗水划过他的太阳穴,顺着他侧脸消失在鬓角。他垂下的拳头虚握,另一只手插在长裤口袋里。
他们都疯了。
他喉头滑动,紧紧抿住双...
*本文收录于16年德哈中心志《Anonymous》上册
全本文章link见置顶
作者:Ara @Ara
2020年的新本合志可以2月份关注研究中心主页康康呢
—————
哈利站在拉文克劳长桌的尽头,汗水划过他的太阳穴,顺着他侧脸消失在鬓角。他垂下的拳头虚握,另一只手插在长裤口袋里。
他们都疯了。
他喉头滑动,紧紧抿住双圝唇。一只小巧的药剂瓶正安静地躺在他的口袋里,他不敢碰它,手心早就被汗水打湿。
此时正是霍格沃茨礼堂人声鼎沸的清晨。一向安静的拉文克劳都在交头接耳地讨论上午即将开始的魁地奇球赛,哈利的目光锁定那个被姑娘们围绕的背影,她的长发在阳光下散发出乌木般的光泽。如果在平时,哈利会因为能和秋说上话而飘飘然一整天。
然而就是今天,哈利格外不想和秋说话。
“快上啊,伙计。”迪安在他耳边低声说道,撞了下他的肩膀,若无其事地走过哈利身边。哈利求助般回头看向格兰芬多长桌,西莫和韦斯莱双胞胎正挥拳朝他致意,罗恩的拳头在赫敏的注视下缩了回去,后者转过头来对他摇了摇头。
他还有选择吗?哈利绝望地收回目光,深吸一口气。一步步艰难地朝秋走去。
“早上好。”他站在秋的身后,用一种浮夸的轻快语气问好。哈利在她站起来的时候扯了扯嘴角,扭曲的微笑让秋困惑地皱起眉头:“早上好,哈利。有事吗?”
“我想问问你,呃……我是说,别紧张,比赛加油。”哈利眨眨眼,吞掉了嘴边的话语。他用余光瞥了下格兰芬多的长桌,韦斯莱双胞胎正在夸张地无声哭泣。
“好吧……谢谢。”秋笑着打趣道,“在决赛和你遇见之前我还不需要喝镇定剂。”
哈利干笑两声:“也许我该喝上一打。那我先走了,祝你好运。”他挥手朝秋道别,一个晶莹剔透的水晶瓶从他口袋里掉了出来,发出轻微的响声。
遭了。
他立刻低头寻找药剂的踪影,视线追随着小巧的瓶子在地上滚动,直到它碰到了一双锃亮的皮鞋。一只手将它捡了起来。
“这是什么,波特?”
懒洋洋的拖腔听起来幸灾乐祸。德拉科 马尔福把瓶子举到眼前,他晃动了一下其中的液体,又打开塞子闻了闻,银灰色的双眼微微眯起:“看哪,伙计们。我发现了波特的小秘密。福灵剂。”他朝左右看了看,得意地说道,“在替你的小女朋友作弊吗,找球手?”
“马尔福!”哈利出声打断他,垂眼不敢看秋的表情。他上前一步,硬着头皮低声说道,“把它还给我。”
“让我来帮帮你,波特。”他开心地握紧瓶子,朝秋说道,“嘿,过来拿你的礼物,这东西能让你十分钟内结束比赛。”
“这不是给她的。”哈利低吼道,伸出手去抢夺药剂瓶,但德拉科比他更快一步。金发男孩举高了手,利用身高优势拉开了差距。他低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宿敌,忽然笑了起来。
“既然是我捡到的,波特,谢谢。”他单手拔掉瓶塞,趁哈利还在思考他话语中的含义时将药剂一饮而尽。
一直注视着哈利的格兰芬多长桌忽然发出巨大的嘘声,引得整个大厅侧目。麦格教授不得不从教师席上走下来查看,她看见罗恩韦斯莱趴在桌上发出阵阵哭嚎,而迪安和西莫正在拍桌怒吼,赫敏格兰杰已经愤然离席,韦斯莱双胞胎在击掌欢庆。
“发生了什么?”她威严地开口道,目光扫过众人。
“一切正常,教授。”乔治(或者弗雷德?)回答道,他和另一个韦斯莱对视一眼,异口同声,“我们在赌今天比赛谁会抓到金色飞贼。”
麦格教授朝拉文克劳看去,秋 张还站在原地,盯着大门方向。
“这回我赌赫奇帕奇。”
“成交。”
哈利一脚踹开二楼女生盥洗室的大门,大步走了进去。哭泣的桃金娘被他吓了一跳,尖叫着泼了他一身水,在空中一个盘旋后扎进了马桶里。
他打了个哆嗦,冷水湿透了他的衬衫。“真是见鬼了。”他咕哝道,伸手抹开贴在额头上湿漉漉的头发。
一只苍白而骨节分明的手伸过来,用柔软的手帕替哈利擦了擦脸颊。哈利像被施了蜇人咒般跳起来,他又惊又怒地回过头,看见德拉科马尔福正拿着手帕注视着他。
他的眼神专注而自然,仿佛在看着世上唯一仅有的珍宝。
哈利被自己的形容恶心到了。他摇摇头,试图将这种颤栗感从体内赶出去。他深吸一口气,看向德拉科。
“你还好吗,马尔福?”
他紧张地看着金发男孩,后者的脸看起来和十分钟前,三年前和五年前一样令人厌恶。他因为哈利的凝视皱起眉头,不耐烦地开口道:“你有什么问题,疤头?”
哈利长舒一口气。
“叫我德拉科。”他补充道,哈利的心又吊在了半空。他的大脑已经停止思考,哈利瞪大眼睛,上下打量着德拉科马尔福,仿佛他们今天才认识。
德拉科砸了一下嘴,用力把哈利拉进怀里——哈利这才意识到他们一直拉着手——用手帕自然地替哈利擦去脸上和脖子上的水渍,接着在他双圝唇上啄了一口。
“别咋咋呼呼的,甜心,”他漫不经心地说道,“你口水要留下来了。”
哈利傻乎乎地张着嘴巴,彻底失去了思考能力。
时间倒回三十分钟前的礼堂。
“我敢说这是我经历过的最糟糕的一个早晨。”
哈利趴在长桌前,火腿诱人的香味闻起来令人作呕。他感觉胃里像有三只威尔士绿龙在喷火,脑袋里有一百只威尔特郡小精灵在打架。
“我感觉糟透了。”罗恩梦游般坐在他身边,南瓜汁从嘴角流出来,滴在桌布上。赫敏从书里抬起头,丢给他餐布的同时也丢了个白眼。
“男孩子。”她从鼻子里喷出一口气,又把脑袋埋进书里。
“谢谢,赫敏,你真好。”罗恩抓起白布擦一把嘴巴,拍了拍哈利的肩膀,“伙计,来杯水,今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什么?”哈利坐起来,“还要喝一晚上吗?!”
“当然不是,你忘了你昨晚答应了什么吗?”
“你们昨晚到底怎么了?”赫敏猛地合上手中的砖头,起身越过餐桌给了他们一人一巴掌,“如果你们打算今天这样上魔药课,被斯内普挂在坩埚上展览一整天我也不会意外。”
“别担心,赫敏。每个人都会有宿醉的第一次,早上好。”乔治走过来给了她一个口哨,弗雷德凑上来撞了一下他的肩膀:“没错,这是成人的第一步。”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笑着挤开其他学生坐到长桌的另一端。赫敏冷哼一声,朝他们翻了个白眼。
哈利还趴在桌子上揉着泛酸水的胃部,他现在需要点什么来刺圝激下神经。坐在他另一边的迪安从袍子里拿出一个小瓶子,偷偷塞进哈利的手里。
“什么……”他想要拿起小瓶看个清楚,却被迪安押进了桌底下。
哈利痛呼一声抱住额头,他痛得眼泪都要出来了。迪安勒着他的脖子,语气是压抑不住的兴奋:“你能相信吗?乔治和弗雷德昨晚就把它熬好了!”
哈利挣脱开他的手臂,把自己从桌底下拔圝出来。他摘下眼镜擦了擦镜片,把松松垮垮的眼镜重新架回鼻梁。他低下头打量起手中的小东西,水滴形的容器静静躺在他的手心里,半透明的瓶身折射圝出药水淡淡的金色和珍珠般的光泽。他转了转瓶子,另一面贴着小标签,用他似曾相识的细长字体写着:福灵剂。
“你知道现在迷圝情剂管得有点严,乔治和弗雷德就拿了这个瓶子作伪装,”迪安喋喋不休地炫耀他们为此做了多大的努力,“他们还加了点颜色让它更逼真!”
“什么迷圝情剂?”哈利惊恐地问道。他们昨晚只是喝了点酒玩游戏而已,这和迷圝情剂有什么关系?
等等,游戏。
一些零碎的片段忽然袭圝击了他的大脑。哈利把脸埋在手里,他根本不想记得昨晚那个拍胸脯保证给秋下迷圝情剂的蠢蛋是谁。
“你想耍赖吗?”西莫忽然问道,他眯起眼睛,目光在哈利身上来回扫动:“你记得昨晚说过什么话,是吗?”
“听着伙计,昨晚我喝醉了。你们不能把醉鬼的话当真,何况这在霍格沃茨是——”哈利四下看看,压低声音说道,“是违法的。”
西莫忽然一声嗤笑。“哈利 波特词典里最后一个单词——遵纪守法。一句话,做不做?”
哈利可怜巴巴地看向罗恩。
“言出必行,哥们。”红发男孩叹了一口气,拒绝了他的求助。哈利只好握紧了手中的瓶子,他在迪安和西莫的注视下慢吞吞站起来,思考该如何让秋收下迷圝情剂以后再要回来。
“祝你好运。”罗恩低声说着,推了他一把。
也许今天还能再糟糕点。哈利双手插在口袋里垂头丧气地站在盥洗室的窗台前。
塔楼上的大钟敲了十下,城堡外人声鼎沸,所有人都在为魁地奇比赛呐喊助威,可他只看了一眼窗外,深深叹了一口气,转身又走了起来。
“五十七圈。”德拉科 马尔福懒洋洋地靠在梳洗台上,说道,“你要把那块地板磨秃了。”
哈利恶狠狠地盯了他一眼,想要说点什么,话到嘴边又忍不住叹气,揉了揉早就乱成鸡窝的头发。就在刚才,赫敏像一头暴怒的狮子一样朝他大吼大叫,并且发誓绝不会出手帮忙。虽然罗恩够哥们站在他这边,但看在梅林的份上,他的魔药课成绩比哈利的更糟。这有什么用呢?
好心帮忙的大个子甚至还在德拉科 马尔福面前差点说漏嘴,被赫敏拧着耳朵揪了出去,只有马尔福留在原地看着他。
或者其实他不留下来更好。哈利哀怨地看了他一眼:“都是你的错。”
“我犯了什么错?喜欢你也有错吗?”德拉科无辜地问道,他双眼闪动着“爱恋”的光芒让哈利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是刚才Weasel提到的魔药?”德拉科眯起眼睛打量着心虚的男孩,直起身来说道,“如果泥巴种不能帮你,你为什么不问问我呢,要知道我的魔药不比她差。”
哈利怀疑的眼光激怒了他。
“你是不是觉得我就该是个不学无术的废物?我的O.W.L.s魔药成绩是O。”德拉科气急败坏地说。
哈利忽然意识到他从没注意过德拉科的学习成绩,大概这个金发小滑头从一开始就被他打上了差生的标签。想到这里他有点愧疚,但处于自尊心还是梗着脖子说道:“好吧,看在O.W.L.s的份上。我要做一种我从没做过的药剂……”
“毒药?还是解毒剂?”德拉科迫不及待地打断了他,他正等不及能给心上人献殷勤呢。
“大概是解毒剂……”哈利不确定地回答,他毫不意外地看见德拉科脸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如果你想制作解毒剂,总得告诉我是什么毒药吧。”
“我不能告诉你。”哈利伸进口袋里的手握紧了小药瓶,“不过我应该能找到配方。”
德拉科失落地垮下肩膀:“好吧,那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我们?哈利被他的用词吓到了,一瓶小小的迷圝情剂就能让他的死敌倒戈?早知道这样他一定天天给德拉科下迷圝情剂。尽管他不愿意承认,哈利对于德拉科的顺从还是感到沾沾自喜。他清了清嗓子,说:“图书馆。”
除了考试周前夕,哈利很少会去图书馆打发时间,而哈利 波特和德拉科 马尔福在魁地奇比赛的午后去图书馆打发时间就显得更为可疑了。拜托了,全霍格沃茨的小巫师都知道他们俩就像一块磁铁的两极一样碰不到一起去。
但现在N和S碰在了一起,而且还密不可分。
哈利穿过书架时深深感受到了来自各学院的恶意,在他身后亦步亦趋的德拉科却十分自得,时不时还对低年级的学生作出低声恐吓。
“不准看哈利,他是我的。”他揪住一个赫奇帕奇女生的马尾,后者刚试图朝哈利搭讪。
“嘿,冷静点,马……德拉科。”哈利折回来安抚他,在德拉科希冀的眼神下硬生生改口叫他的教名,代价是一阵胃痉圝挛。这下半个学校的人都知道德拉科不正常了,哈利绝望地想着,冲着那个女生解释:“他是想说我是他的朋友。他太激动了,因为我们刚决定要冰释前嫌,从朋友开始做起。”
德拉科扬起眉毛,似乎想纠正他,哈利立刻抓圝住他的胳膊,带他逃离了这排书架。
“我爱你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德拉科低声说道,他的气息吹在哈利的耳边,又热又痒。哈利觉得自己的胃抽圝搐得快没有知觉了,他麻木地看着深陷恋爱的“前”死对头,努力回想课本上对迷圝情剂的解释。
喝下迷圝情剂的人暴躁,易怒,十分沉迷于痴迷对象。
德拉科靠在书架上,还在等他的解释。哈利揉了揉胃,绞尽脑汁地瞎编:“当然不。但是我们得为大众考虑,我和你当了五年的敌人,一下子成为了朋友——”他看了看德拉科瞬间低沉的脸色,立刻改口,“——一对儿,谁都受不了的,不是吗?”
“谁管他们。”德拉科脸上的笑容十分恶毒,“我应该在今天早上当众宣布我爱你的,这样他们就不会不知好歹地凑上来了。”
哈利忍不住想了一下这个画面,瞬间觉得他不该把德拉科 马尔福放出来吓人。他叹了一口气,厚着脸皮说:“我在乎。你能为了我收敛一点吗,德拉科?”
“当然。”德拉科上前亲了下他的脸颊(梅林见证,哈利差点一拳揍了上去),用一种甜腻腻的口吻安慰他,“你叫我做什么都可以。”
“图书馆内禁止调情。”平斯夫人的声音从书架后传来,“学习,要么出去。”
“我在找一本书。”哈利辩解道。
“什么书?”
“呃……”
“《魔药大全》,”德拉科替他解围,“周一有魔药课,我们得完成论文。”
“对对对。”哈利附和着,心想德拉科吃了药以后竟然这么善解人意,难道他猜出来被下了药的人是自己,还是说……?
“魔药课?!”哈利的大喊让他赢得了平斯夫人的一记鸡毛掸子。他无视了图书管理员的怒视,抓圝住了德拉科的领子,咬牙切齿地问:“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明天有斯内普的课?”
万一迷圝情剂的效果没消退,德拉科的反常被魔药大师发现了,哈利的脑海里已经回荡起了开学典礼上邓布利多的演讲和费尔奇的狞笑。
被抓圝住使用迷圝情剂的学生,将得到斯内普教授一学期的禁闭和每周末的劳动惩罚,以及一学期禁止访问霍格莫德。我希望你们记住,真正的爱情没有捷径。
他打了一个寒噤。
德拉科 马尔福在将要踏进地窖的前一秒被人从后面拽住了帽尖。失重感让他忍不住叫出声,但一只手伸出来捂住了他的嘴巴。“嘘,是我。”哈利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别出声。”
他拖着德拉科躲进了厚重的帷幕里,一身漆黑的魔药课教授恰好出现在拐角,气势汹汹地路过德拉科与哈利躲藏的角落,用力地合上教室大门。哈利屏息凝神地听着斯内普圆滑而油腻的声音渐渐消失在厚重的木门之后,他忽然感到手心一痒。
是德拉科伸出舌尖舔圝了他的手心。哈利松开了手想要大叫,德拉科立刻坏笑着伸手捂住了哈利的嘴巴:“轮到你了。”他的眼睛因为恶作剧成功而闪闪发亮,显然他在期待哈利报复,但哈利可不想圝舔圝他的手掌心。
毕竟中了迷圝情剂的只有德拉科而已。他推开德拉科的手,低声说道:“你得答应我一件事,在魔药课上我们得保持之前的样子。”
德拉科挑起了一边眉毛。
“为什么?”他夸张地打量哈利,“装作我之前有多愚蠢才会没有意识到你有多迷人吗?”
哈利捂住了他的胃。他需要解毒剂和一瓶胃药,现在,立刻。
在德拉科开口安慰(哈利倾向于恶心)他之前,哈利又开始瞎编:“因为斯内普不会开心看到他最得意的学生和他最讨厌的学生谈恋爱的。”
“我可不管他会不会开心,哈利,我只在乎你。”德拉科专注地盯着他,怒火在眼中闪动,“你不愿意公开我们的关系,为什么?”
“因为……”因为我根本就不喜欢你而且你中了迷圝情剂。真相就在哈利的嘴边打转,他在脑海里过了一圈费尔奇丑陋的嘴脸,心一横,豁出去了。
“我害羞。”他自杀式地招认,凶狠地逼问德拉科,“你到底答不答应?”
这已经是羞愤欲死了。他憋红了脸,看见金发男孩的情绪被一句话就轻易安抚,随后德拉科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他伸出手,抚摸哈利的脸颊,后者握紧双拳强迫自己接受“爱圝抚”。
“你在提要求。”他的眼神在哈利因为恼怒而发亮的双眼、通红的脸颊和抿紧的唇圝瓣之间打了个转,笑意爬上了他的嘴角:“我要奖励。”
“什么?”
“你要求我装作我不爱你,就得付出代价。”他宣布道,“我要一个吻作为奖励。”
如果不是看在迷圝情剂的份上,一个阿瓦达已经不能平息他的怒火了。哈利内心挣扎许久,在德拉科势在必得的笑容里再一次妥协了。
反正节操已经掉了一次,不在乎第二次和接下来的每一次。
他自暴自弃地踮起脚凑向德拉科的左脸,狡猾的斯莱特林立刻朝左偏脑袋,接住了他的吻。
“你真甜蜜。”德拉科拉开帷幕大步走了出去,留哈利蹲在墙角揉胃。
等哈利终于压下胃酸走进地窖的时候,斯内普已经等候多时了。他阴鸷的眼神在德拉科松垮的巫师袍和哈利一团皱的衬衫上来回扫动,停在了哈利涨红的脸上。
“我能有幸得知大名鼎鼎的波特迟到的原因吗?”
哈利转动大脑,思索应该怎么编造谎言,他的余光瞄到了罗恩,在他脸上读到了世圝界圝末圝日般的绝望。
你们睡了吗?
哈利读懂了他的口型,大脑又死机了一次。
“教授,我不是有意迟到的。”德拉科整理袍子,厌恶地躲开愣在原地的哈利,露出嫌弃的表情,“该死的波特在路上‘偷袭’我。”
“你还手了吗?”
德拉科看了一眼哈利皱巴巴的衬衫,欲盖弥彰:“没有。”
“他肯定揍了波特的肚子。”Blaise偷偷朝Pansy说道,女孩发出一声刺耳的尖笑。
“我的课上禁止模仿爱尔兰女妖,Parkinson小姐。”斯内普转过身回到讲台上,“你们两个,回到座位上。”
德拉科假笑着走向斯莱特林,哈利无意识地跟在他身后朝自己的位置走去。
“因为你的个人恩怨导致马尔福先生的迟到,格兰芬多扣十分。”斯内普轻柔的嗓音从他背后传来,“以及衣冠不整,再扣五分。”
哈利麻木地坐好,打开书本,恍惚中他听见有人安慰自己:“别相信斯内普,肯定是马尔福先动的手。”
是我先动的手。哈利茫然地想着,他不知道自己该先对斯内普的扣分而愤怒还是应该对罗恩的过度幻想生气,或者应该对自己成功骗过斯内普而庆幸,他甚至在经受多次打击后反而对德拉科出色的表演产生了由衷的感激之情。
他朝德拉科看去,金发男孩注意到了他的视线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这是哈利最熟悉的死敌表情,他几乎为这种熟悉感要痛哭流涕了。
接着他的死敌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嘴唇,挑衅立刻变成了调情。
哈利冷漠地转过头。
我还是给他一个阿瓦达吧。
哈利花了半节魔药课和一节魔法史才向罗恩解释清楚他没和德拉科睡过并保证他们之后也不会睡了对方,还试图劝他不能在这段时间惹怒德拉科。
“看在他脑子有病的份上,”他吃饭的时候耐心地劝说罗恩,“别刺圝激他。你想想,一个十分爱我的德拉科 马尔福在被你刺圝激之后可能干出什么事儿来?当众吻我?还是睡了我?当然我不会睡他,但你别想这些乱七八糟的画面!”他给了罗恩一拳,大个子格兰芬多已经被自己的脑补吓得面无血色了。
“总之,别惹他。”哈利低声说道,塞给他一杯南瓜汁,“我得想办法解决这事儿,赫敏真的不肯帮忙吗?”
罗恩喝光了南瓜汁,惊魂未定地说道:“你看她现在坐在哪儿。”
哈利扭头去找昔日好友的身影,大概在长桌的另一端隐约看见了她的头发。“她说除非你朝ProfessorMcGonagall亲口承认错误,她绝不会和你说一句话,也不会替你检查作业。”罗恩可怜兮兮地说道,“如果我为你求情,她连我的作业也不检查了。”
哈利叹了一口气,拍拍好友肩膀:“没关系的,我可以去找马尔福。”
“什么?!”
“我是说他学习成绩也不差。”哈利补充道,“迷……那个不会影响到他的智商,起码这段时间我可以抄抄他的作业。”
“那你打算怎么解决迷……那个问题?”罗恩在接到他警告的眼神后自动替换了单词。
“找找图书馆。”哈利给自己拿了一根油汪汪的香肠,“课本上对它的描述不多,我想找找魔药大全之类的,乔治和弗雷德呢?”
“他俩因为私下销圝售逃课口香糖被费尔奇抓去做清洁工作了,整整一个月,得把校史馆里所有的奖牌都擦一遍。”罗恩含糊不清地说道,“纯手工,不能用魔法。Percy说他已经很久没看见他们了。”
“我真的是孤立无援了,是吗?”哈利绝望地看着他。
罗恩用满是油渍的手拍拍他的肩膀:“你还有马尔福。”他说完忍不住抖了一下,又给自己拿了杯南瓜汁压惊。
然而马尔福也靠不住。哈利麻木地四顾,确定没人后扭头亲了一下得意洋洋的前死敌现“男友”。自从那次魔药课德拉科抓圝住了他的把柄,迷圝情剂中毒患者就彻底崩坏地朝色情狂方向发展了。
在课堂上假装不和?一个吻。给你抄作业?一个吻。陪你泡图书馆查解药?一个吻。
不管哈利要求他做什么都行,只要一个吻。
而且每个要求都得用吻来换。
我没见过这么猖狂的追求者和这么憋屈的受害者。
哈利双眼无神地盯着图书馆灰蒙蒙的天花板,觉得他已经完全不懂这个世界了。
我肯定是在地狱,我竟然习惯了和德拉科 马尔福一起做(抄)作业和泡图书馆。哈利冷笑一声,振作起来继续查看德拉科找到的《魔药大全》第三卷,而金发男孩正在阅读《情感魔药教程》。
“我从来不知道你对魔药这么感兴趣。”德拉科用亲密的口吻抱怨道,温柔地看了他一眼,“我可以帮你问问Severus的。”
问他我就死了。哈利翻过一页,在心里默默说道。他从来不知道迷圝情剂配方这么难找,除却课本上模糊解释的几句话,德拉科和他在图书馆找了整整一周都没有具体描述。
他不敢问平斯夫人,也不能让德拉科知道他在找迷圝情剂,只好含糊地告诉德拉科他最近特别想研究控制人感情的魔药。
“我只知道迷圝情剂。”德拉科耸肩,“但你知道在霍格沃茨这是被禁止的。”
“当然,当然。”哈利点头如捣蒜。
他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密密麻麻的咒语和原理让他大脑都生锈了。他需要呼吸新鲜空气。
塔楼上的钟声提醒他已经在图书馆枯坐了一天。哈利抬头朝外看去。夕阳嵌在尖塔和礼堂屋顶之间,飞鸟在漫天晚霞间穿梭。阳光透过云层,经过空气中的漫长旅行后在窗台稍作歇息,继而流泻在地板上。德拉科坐在他身边,挡住了部分金光,他低下头的侧脸仿佛画中剪影。
哈利第一次见到如此柔和安静的德拉科。他有着光滑饱满的额头和高圝挺的鼻梁,低垂的睫毛,刻薄的嘴唇,还有像每个青少年一样,下巴上有着浅浅的绒毛和青色的胡渣。
他盯着男孩的侧脸,看着他合上圝书转过身与自己对视。
“看我入迷了吗?”德拉科眯起眼睛,得意洋洋地说道。
哈利已经不会因为这点程度的情话而胃痛了。他眨眨眼,驱散了那一刻的假象,反驳道:“你做梦。”
“和你相遇的每一刻我都仿佛是在梦境里。”德拉科朗诵情诗的口吻还是击垮了哈利。
“我说过,图书馆禁止调情。”路过的平斯夫人再次提醒。
“学习,要么出去。”他们俩异口同声地接道。
“我需要出去走走。”德拉科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把书放了回去。哈利求之不得,立刻跟着他逃离了图书馆。
他跟着德拉科穿过城堡,一路向黑湖走去。湖边的草地上享受午后阳光的情侣早就离开了,留下三三两两的低年级学生不愿离去。德拉科赶走了小巫师,大摇大摆地占据了山毛榉树下干燥的草地。哈利走到他身边,金发男孩示意他躺下来。哈利照做了,他闭上眼睛躺在草地上,后颈和脑袋被草茎扎得有些痒,可是他又舍不得青草汁圝液的味道和温暖的阳光。
一双手抚上哈利的后颈,他顺从地抬起头,枕上一片温热的布料。
“特别服务。”德拉科解释道。他揉圝弄着哈利凌圝乱的头发,手指在他发间穿梭,按圝压着哈利的头皮。
他发出一阵享受的呻圝吟。 湖面的波光在他微微睁开的双眼缝隙间闪动,柔和的夕阳和水面交织成流动的光斑在他的眼底摇晃,也许还有德拉科金发上跳动的闪光。
他心安理得地躺在德拉科的大圝腿上,舒服得快睡过去了。不知过了多久,哈利再睁开眼的时候,夕阳已经沉入湖面,只留下淡紫色的暮色在夜空与湖面交界处萦绕,黑湖深处已漫起淡淡的雾气。
也许是气氛太过美好,哈利坐起来的时候下意识给了德拉科一个吻。
唇圝瓣温热的触感让哈利瞬间回过神来。他猛地直起背,推开了还愣在原地的德拉科。
“特别奖励。”哈利干巴巴地说道,不等德拉科回答就爬起身狼狈地跑了。
他一路狂奔,礼堂飘出的阵阵香气和热闹的交谈声没让他有丝毫减速,胖夫人被他凶狠的口令吓到时的尖叫也没有让他停下脚步。哈利爬进塔楼,旋风般冲进寝室,慌乱地爬上他狭窄的四柱床,拉上帷幕。
他喘着粗气,出神地盯着天花板。心脏痛得快要炸开,他双手抓圝住被子,汗水浸圝湿了床单。
不知道过了多久,室友们陆陆续续进来,洗漱,交谈,一切又归于平静。
哈利起伏的胸口和猛烈跳动的心脏丝毫没有减缓。他哆嗦地捂着胸口,泛起的刺痛让他忍不住蜷缩起来。
也许他从来都没有对德拉科的情话免疫。他的胃痛已经转移了,扩散至全身每一个细胞,又集体朝他身体的某一个角落迁徙。
左胸口是终点。他揉着心口,在沉睡前迷迷糊糊地想到。
到底是谁发明了迷圝情剂这种垃圝圾?
回答他的只有帷幕间隙露出的一缕月光。
那一晚的刺痛和心悸被哈利遗忘在了记忆的某一个角落。他现在唯一庆幸的是,在迷圝情剂的效力之下德拉科 马尔福对他所做的任何事情都照单全收。他丝毫不问哈利那天晚上为什么逃跑了,也对哈利偶尔的抽风完全包容,并对他百般讨好。
一服迷圝情剂简直让你收养了一只家养小精灵。罗恩听过他的描述后这样形容。
“想想看,你现在有马尔福的作业能抄——当然比不上赫敏的检查——还有动力驱使你去图书馆学习,尽管你不是真的为了学习。而且除了斯内普没有人和你作对了!哈利,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他含糊地往嘴里塞三明治,赫敏从他们俩身后走过,冷哼一声,在不远处的对面坐了下来。
哈利被她冷酷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但勉强扯出了一个笑容。
起码她肯正视哈利了,也算是一种进步。
哈利拉不下脸求赫敏原谅,只好时不时拜托罗恩帮自己在她面前说好话,把自己没有罗恩和赫敏的生活描述得无比凄惨。想想看,他和宿敌日夜相对,被对方气得胸口痛,差点得心脏圝病,这难道不算是惩罚吗?
他朝斯莱特林长桌看了一眼,眼神接触到某个金发时又忍不住胸口抽痛了一下。
他得抓紧时间找到迷圝情剂的解药,不然迟早有一天会心肌梗塞而死的。
哈利连忙低头大喝一口冰镇南瓜汁,用甜腻的饮料压下心脏紧缩时的刺痛。
也许是罗恩生动的描述打动了赫敏,当天晚上哈利疲惫地从图书馆爬回公共休息室时,他放在软椅边忘拿走的论文里夹着一张字条,工整地写着迷圝情剂解药的配方。
幸福来得太突然,哈利都有些不知所措了。他捧着羊皮纸,感激地看了一眼埋头书写的褐发女巫,女孩缩在角落里的某张椅子里,假装在修改自己的论文。
“谢谢,赫敏,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孩。”
赫敏的头埋得更低了。
哈利轻快地走进寝室,难得所有人都在。
“我拿到迷圝情剂解药配方了!”哈利高兴地大声宣布,男孩们愣了一下,随即集体欢呼起来。
“终于要结束了,哈利。”Neville拍着胸口,他终于不用每天装作看不见哈利和德拉科成双成对地出入了。每次魔药课他都忍不住朝哈利和德拉科看去,还差点又炸了几次坩埚。
西莫和罗恩已经唱起了校歌以示庆祝,迪安用力拍着哈利的肩膀,高声说道:“太好了,太好了哈利!你怎么拿到配方的?”
“赫敏原谅我了。”哈利举起手中的羊皮纸,脸上洋溢着解脱的笑容,“我只要熬好药剂就能给德拉科喝下去!”
“快看看上面写的都是什么!”西莫怂恿道,哈利连忙查看羊皮纸上的材料,笑容慢慢凝固了。
“硫磺、龙脑香,这个好办,可是双角兽的角……”哈利轻声念道,和罗恩对视了一眼。他们永远忘不了这样东西,二年级的时候为了熬复方汤剂,哈利在魔药课上炸了一串费力拔烟火,就是为了从斯内普的私人储藏室里偷这个和非洲树蛇皮。
难道他们还得炸一次魔药课吗?
“你可以让马尔福去找斯内普要。”迪安提议,“他可是老蝙蝠的得意学生。”
他当然可以问德拉科。哈利犹豫地想到,德拉科会因为迷圝情剂愿意替哈利做任何事,但是这不代表德拉科在做每件事的时候都没有付出真心。
他在利用德拉科。
或者说,这些天他一直在利用德拉科,而对方在魔药的驱使下心甘情愿。
愧疚感抓圝住了哈利。他握紧羊皮纸,胸口泛起熟悉的疼痛感。
“你怎么了?”他揉心口的动作让罗恩出声询问。
“没什么。”哈利放下按在胸前的手,挥了挥纸条,“我会让德拉科……我是说马尔福,去斯内普那儿拿的。”
“你打算自己熬解药吗?”Neville关心地问道,“需要我们帮忙吗?”
德拉科会帮我的。
这句话哽在他的喉咙里。哈利的喉结上下抖动一番,生硬地说道:“我一个人能行。”
迪安看了一眼犹豫的黑发男孩,出声道:“喝掉解药以后马尔福会记得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的,那时候你该怎么办?”他看见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解释道,“课本上写了,你们没看吗?”
哈利茫然地看着他。他终于意识到了一个事实:一旦药效解除,德拉科会记得这段时间他们发生的所有事情,包括每一次独处,每一段对话,和每一个吻。
而德拉科将不再爱他了。
这才是正确的。
所有人还在等待他的回答。哈利盯着手中的羊皮纸,轻声说道。
“那就……一忘皆空吧。”
解药将在魁地奇决赛的那天晚上熬好。尽管被迷圝情剂的事情绊住了心神,哈利还是在和拉文克劳的对决中拿到了决定性的一百六十分。比赛结束后他根本不敢看秋的眼睛,低头走向更衣室的时候德拉科站在门口等他。
“你要的东西我拿到了。”他倚在门口低声说道,“今晚就能加进去,解药就完成了。十点后我在二楼的盥洗室等你,甜心。”
哈利忽略了他亲密的称呼,胡乱点着头冲进了更衣室。
格兰芬多的派对从八点开始。终于从费尔奇的惩罚里解脱了的双胞胎在厨房里大肆搜刮了食物,甚至还有几瓶火焰威士忌。所有人都在疯狂地庆祝胜利,连胖夫人都从酒庄女仆的画像里要来了一瓶红酒自斟自饮,这场庆功宴的主角却心不在焉。
哈利时不时抬头确认时间,只有赫敏和罗恩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着急。他既迫不及待地等待着十点的到来,又害怕时间过得太快。
当时针缓缓逼近“10”的时候,哈利猛地跳起来。他受够了整晚的煎熬,是时候做个了断了。他浑浑噩噩地推开欢呼的人群,爬出了公共休息室。醉醺醺的胖夫人举着高脚杯,轻声哼着不知什么年代流传下来的乡村小调。
“欢呼吧,傻圝瓜们
这是最后的狂欢,
爱神遮住了你的双眼。
跳舞吧,傻圝瓜们,
明天就是告别,
爱人即将踏上战场。
纵情歌唱吧,傻圝瓜们,
没有心碎,没有悲伤,
今夜无人坠入情网……”
哈利摇摇晃晃地穿越回廊,夜风让他发热的大脑稍微清醒了一些,威士忌里的火焰又重新燃烧起来。
他踏进盥洗室时,德拉科已经等在那里了。
“晚上好。”金发的斯莱特林问候道。月色把他灰色的双眼变成了流动的水银,在微凉的空气里弥漫成朦胧的雾气。
哈利扶着梳洗台,一瞬间被迷惑了。这和他们这一个月来每一次夜游一样,他只需要和德拉科度过一段时光,忍受他被迷圝情剂诱导出的情话,然后结束一整晚的甜蜜酷刑。
可是他胸口的刺痛还在提醒他,应该结束这段畸形的关系了。德拉科从来没有喜欢过他,没有迷圝情剂,他们不死不休。
酒精怂恿哈利,在他耳边诱圝惑着。
如果他装做不知道迷圝情剂,是不是就能永远享受德拉科毫无保留的爱情?
太疼了。
每一天,他心脏的跳动都伴随着疼痛。如同被荆棘刺穿,扔进地狱之火炙烤,水份和血液被火焰蒸发,在他承受极限的时候尝到短暂的喘息,随后涌来更痛苦的煎熬。
德拉科专注的双眼每时每刻都在提醒他,这份爱情是偷来的。
他不该得到。
哈利捂住心口,在德拉科想要上前搀扶的时候抽圝出了魔杖。
“马尔福,”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干涩得像冷风吹过破旧的纸箱,“现在,舀起魔药,喝掉它。”
“你说什么,哈利?”
“我叫你喝掉它,你听不懂吗!”他大喊道,用魔杖指着眼前的金发男孩。
德拉科站在原地,忽然理解了哈利的意思。他悲伤地注视着哈利,无声地哀求。
“喝掉它,一切就都结束了。”哈利呢喃道。
一切都会回到原点。他的心脏也不会再因为德拉科而痛苦地跳动了。
他颤抖地抓着魔杖,如同骑士举着最后一把生锈的佩剑。他指着德拉科,看着他从坩埚里舀起一勺透明的液体,看着他把勺子送到嘴边,看着他喝掉解药。
哈利闭上了眼睛。
“一忘皆空——”
魔法没入了德拉科的身体。他听见德拉科一声闷圝哼,睁开眼睛时金发男孩已经躺在了地上。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哈利甩开魔杖,跌跌撞撞地冲向德拉科。
他抹去了德拉科的记忆。
也谋杀了他刚刚萌芽的爱情。
“不,不……德拉科,不……”哈利跪在他面前,颤抖地伸手想要抚摸金发男孩的脸。他的脸看起来一个月前,和三年前和五年前一样令人厌恶。
也像图书馆里、山毛榉树下、如水月色中一样令人着迷。
哈利的生命里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后悔。他的膝盖跪在冰冷的地板上,哭得像个迷路的小孩。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多希望自己能更勇敢些,向德拉科承认他隐藏的心思和犯下的错误,也许他能得到原谅。或者他就在这里守着他醒来,在德拉科失去记忆的时候轮到他来追求德拉科,重建他们的关系。
泪水从哈利的脸颊滑落,他揪着德拉科的衬衫,抽噎声渐渐弱了下去。
德拉科睁开了眼睛。他迟缓地从地上爬起来,长时间保持摔倒的姿势让他的浑身肌肉都僵住了。他坐起身,发现睡着了的哈利把头埋在他的胸口,双手还紧紧抓着他的衣服。
他忍不住笑了,把自己的衣服从哈利手中解救出来,伸手抚平他凌圝乱的头发。
哈利的咒语根本没有打中他,他喝得太醉了,魔杖在最后指向了坩埚。飞溅的魔药和坩埚碎片击中了德拉科的脑袋让他摔倒在地,头狠狠地撞在了地板上。
他躺在地上的时候是有意识的,但身体动不了。他听见哈利的忏悔和恸哭,却没有办法安慰他。
“傻透了,波特。”他伸手抹去哈利脸上未干的泪痕,“傻透了。”
抄了他这么多次作业,怎么会辨认不出来他的字迹和那瓶“福灵剂”上的如出一辙;
叫他陪着图书馆查资料,怎么会不担心他把有用的资料都偷偷藏起来;
翻遍了魔药课本,怎么会不知道迷圝情剂通常只有二十四小时效力;
太过自信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水火不容的关系,怎么会从来没发现迪安 托马斯和布雷斯 扎比尼经常一起上课;
韦斯莱双胞胎从来没有给你熬过迷圝情剂,哈利。
那个熬制迷圝情剂和熬制解药的人都是我。而我从一开始,就没有给你真正的迷圝情剂。
德拉科摘下怀中男孩的眼镜,用手指拂过他紧皱的眉头和眼角的泪痕。黑发的男孩在睡梦中抓紧了他的手。德拉科低下头,吻了吻哈利的发顶。
当然不是迷圝情剂的作用,哈利。
在这之前,我早就喜欢你了啊。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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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pdate:
2016.12.3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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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渐上头】
魏无羡是个一直跟人类生活在一起的狐妖,到了年龄还没结婚就被爸妈安排去相亲,相亲对象是个人类。
魏无羡原本抱着瞎相亲玩玩蹭餐饭走的心态去的,没想到一看见蓝忘机的脸,跟他握手对视之后,之前瞎玩玩的心思全飞了,卯足了劲拿出狐狸们一流交际的功夫跟蓝忘机搭话,然而好像没有博得对方的好感和兴趣。吃完饭之后两人各自回家,相亲以失败告终。
魏无羡这次受的打击可不小,毕竟此前还没有人会不领他的情,也没有人会对他这么冷冰冰,而且他可是只狐妖,狐妖的眼睛要是有意勾引,眨巴两下就能勾了别人魂。这次也是他人生第一次用瞳孔勾人的功能,但是眨巴好几下似乎也没用。
回家路上,他脑海中都是那位雅正端方...
魏无羡是个一直跟人类生活在一起的狐妖,到了年龄还没结婚就被爸妈安排去相亲,相亲对象是个人类。
魏无羡原本抱着瞎相亲玩玩蹭餐饭走的心态去的,没想到一看见蓝忘机的脸,跟他握手对视之后,之前瞎玩玩的心思全飞了,卯足了劲拿出狐狸们一流交际的功夫跟蓝忘机搭话,然而好像没有博得对方的好感和兴趣。吃完饭之后两人各自回家,相亲以失败告终。
魏无羡这次受的打击可不小,毕竟此前还没有人会不领他的情,也没有人会对他这么冷冰冰,而且他可是只狐妖,狐妖的眼睛要是有意勾引,眨巴两下就能勾了别人魂。这次也是他人生第一次用瞳孔勾人的功能,但是眨巴好几下似乎也没用。
回家路上,他脑海中都是那位雅正端方的人类的脸。回家之后坐在沙发上玩游戏,也出乎意料输了一局。魏无羡拍拍脸,心神不宁把手机往旁边一扔,忽然躺下放空看着天花板,“啊”了一声,揉着自己暗红色的短发无奈吼道:“艹!他为什么这么帅啊!”
藏色在厨房听见后,走出来问儿子:“谁?蓝忘机?刚回来那阵怎么没见你说他?”
魏无羡捶了捶抱枕,红色的眸子透着荒凉感,对藏色说:“……这就是,逐渐上头的感觉……”
“上头?你是在喝酒吗阿羡?”藏色饶有趣味问道。
魏无羡说:“这跟喝酒有什两样?而且他还是杯烈酒,冷冰冰的,勾不动他。”
藏色摸了摸下巴,“那,你是对他有意思?”
魏无羡没好气说道:“不然呢?我都用我的狐狸瞳孔勾他了,这可是我第一次用这功能,没想到屁用没有,这说不过去啊妈妈……难道说……他近视,看不清我的眼睛?”
藏色听后问道:“你勾他了?他还没反应?”
魏无羡失落点头。
藏色思考一阵,挑眉一笑道:“不可能。”
魏无羡疑惑不解,“什么不可能啊?”
藏色说:“咱们可是红狐哎,三个月大的红狐都能勾魂了,你这都三十好几了,能勾不动?”
魏无羡两手一摊,“对啊,就是勾不动啊,他都没反应……要不就是蓝湛他近视了,他肯定近视了!”
藏色摇摇头,信誓旦旦解释道:“他没近视,他是早就喜欢你了。”
魏无羡满脸疑惑,“怎么可能?”
藏色继续道:“瞳孔勾人没反应,说明他早就喜欢你了,所以你当时再怎么勾他也是无效的。”
魏无羡挠挠头说:“可是我们才第一次见面哎,难不成……之前他有见过我?”
藏色答:“你自己去问他不就行了?约个时间,再吃一次饭,要不就明天好了。”
魏无羡说:“明天就约?这样……会不会显得我很不矜持?”
藏色听后拍了拍魏无羡的脑袋,道:“狐狸要什么矜持!你可快点结婚吧!你看哪家儿子三十岁还没谈过恋爱?哪家狐狸三十岁还没生娃娃的?”
魏无羡笑着摸摸头,小声嘟哝道:“不用矜持?那我可就不客气了。两情相悦的话,我最会不矜持了。”
于是,第二天魏无羡就定了情破了身,还揣上了个人类幼崽。速度之快,无人能及。
()
【心如玄铁】一
战神机*花神羡
心如玄铁,只为你融。
————————
——如果你愿意说一句爱我,我把这心剖给你又如何?但其实如果你不说,也没关系的。
战神在出战剿灭东海边境作乱百年之久的妖邪凯旋归来后,天帝为了对战神表示感谢,一纸婚书,把花神嫁去了云深仙山。
四海八荒都说这是一桩绝美的联姻。花神活泼开朗,战神冷静沉稳,已经让星宿仙君算过命数,此二人乃命定之人,生生世世都会幸福美满。
而身为花神的魏无羡知道,这些只是传说而已,传说一般都是美好的。他从小就仰慕含光君战无不胜所向披靡的英勇,很早就喜欢他,接到天帝圣旨的时候,他以为自己终于...
战神机*花神羡
心如玄铁,只为你融。
————————
——如果你愿意说一句爱我,我把这心剖给你又如何?但其实如果你不说,也没关系的。
战神在出战剿灭东海边境作乱百年之久的妖邪凯旋归来后,天帝为了对战神表示感谢,一纸婚书,把花神嫁去了云深仙山。
四海八荒都说这是一桩绝美的联姻。花神活泼开朗,战神冷静沉稳,已经让星宿仙君算过命数,此二人乃命定之人,生生世世都会幸福美满。
而身为花神的魏无羡知道,这些只是传说而已,传说一般都是美好的。他从小就仰慕含光君战无不胜所向披靡的英勇,很早就喜欢他,接到天帝圣旨的时候,他以为自己终于能和喜欢的人相守了。
但他早就知道战神是什么性格,冷酷无情,从不会怜悯别人,哪怕是一点点。但是嫁过去之后,他才知道,什么叫做“心如玄铁”。
新婚之夜他独守空房,战神没有掀起他的盖头。第二天早晨,他梳好头发戴好发冠过去给战神请安,茶水放在木案上,他举着茶水跪在战神面前,跪到膝盖麻木手臂酸痛,战神也没有饮下他的茶水,冷冷对他说一句“下次不用来了”便离开了。
这一离开,便是三个月。魏无羡到处打听蓝忘机的消息,问过的人都不知道战神去哪了。
魏无羡眼看着错过了回门的时间,一封信传回莲花坞向自己母亲说他与含光君过的很好,不用挂念。
蓝忘机回来的时候,一身战衣染血,连抹额上都满是血迹。因为他是深夜回的云深,没有惊动任何人。
魏无羡抱着兔子准备回房间,就看见远处蓝忘机用剑支撑着身体,一步一步往静室走去。当即放下兔子,牵起衣裙下摆跟过去,拿过避尘剑,扶着蓝忘机上台阶。
魏无羡红了眼眶,伤成这样,竟然一声也不吭,要不是自己撞见,他肯定会一个人抗下去。魏无羡把蓝忘机扶到床榻上,握着他的手给他输了许多灵力,跪在床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轻声对他说:“我去给你拿药。等我。”
还没走远,蓝忘机一口鲜血吐在他衣袖上,晕了过去。魏无羡惊慌失色,扑过去擦掉他嘴角的血迹,眼角带泪轻轻附在他胸口上查看他的情况,已经到了昏迷不醒的地步,魏无羡决定渡修为给他解决急用。
一渡就是三万年的修为,而他自己只有五万岁。蓝忘机醒来,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守在床边的魏无羡。探了探自己的灵脉,觉得自己勉强可以支撑后,就下床去衣柜里找另一件战袍。
魏无羡被战袍穿戴声惊醒,见蓝忘机拿起血迹还没干的避尘剑就要走,跑过去从后面抱住了蓝忘机。
“能不能不去?”魏无羡死命抱住蓝忘机的腰问他。
蓝忘机没有说话,抬手掰开身后人紧紧抱着他的手就往前走。
魏无羡跑到他身前扑进他怀里再次抱着他的腰,“你还有伤,很严重,不要去……求你了。”
蓝忘机低头看了看怀里的人,原本杀红了的双眼此时突然有了一点光亮,但很快又回到了那抹狠厉之色。
伸手推他,不想让他挡住自己的路。不想产生任何感情,杀完这一次,还有很多很多次,他一个战神,怎么能有牵挂。
魏无羡还是死命拦着,蓝忘机心下一狠按了他后颈的定身穴位,把人手臂拿开,毅然决然就离开了。
又是三个月……没有人知道战神的消息,甚至没有人知道战神已经在某个地方死命厮杀着,只为保护四海众仙的安定生活。
魏无羡没有心情再去养兔子,云深对他来说已经是他的家了,可惜他从没过过几天蓝忘机也在的日子。他们甚至都没有行周公之礼,没有一起好好说过几句话。
日夜在云深守着,守着他的阳光,盼着那缕阳光可以再次照射到他。世人都在战神凯旋的时候欢呼雀跃,而魏无羡却只悲伤的想哭,蓝忘机到底承受了多少,到底经历了多少次绝望的孤军奋战,没有人知道,他也不甚清楚。
蓝忘机终于回来的时候,魏无羡的心情反而平静了。帮他退下染血的战衣,帮他擦干净满是血迹的避尘剑。心里都一直在感谢上苍,可以让他朝思暮想的人回到自己身边。
魏无羡拿来了治伤的灵药,想亲自给蓝忘机上药。蓝忘机冷冷对他说:“你可以回去了。我不需要你。”
魏无羡擦了擦无意识流下的眼泪,摇了摇头说:“我不走,我不要让你回家的时候还是一个人。”
蓝忘机拿过他手上的瓶瓶罐罐,还是冷淡的告诉他:“我不需要你。”
魏无羡抓紧了手边的衣裙,退了出去,关好门守在门外,一守就是一整夜。
夜里蓝忘机咳了多少次,他的心就痛了多少次。他似乎理解了蓝忘机为何总是疏远别人,了无牵挂当然就可以在战场上拼死一搏。
但他还是希望,希望蓝忘机可以看一看他,哪怕是对他多说几句话也好。
如果这段姻缘可以美满,那就再好不过了。从来都没有人心疼战神,世人都以为他无坚不摧,只有魏无羡知道,蓝忘机有多脆弱。
既然你是战神,那我就做你身后人。与你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德哈ABO】Sweet sweet Candy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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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深渊的尽头在哪里。
意识处于深渊时,明明能听到,却只能看到一片黑暗。
……波特。
有人在叫他。
来自深不见底的黑暗。
他努力往更深的地方看。
波特?
是一个很熟悉的声音。
很模糊,但他认得这个声音。
“……哈利?”
是德拉科。
哈利动了动手指。
那只手立刻被温暖的手掌包裹住。
那是从更深,更深的地方传来的温度。
“哈利?”
深渊的尽头……
是光。
哈利缓缓睁开了眼睛。
【pw.couple name, six letters, no capital】
elecesis.home.blog/2018/1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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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渊的尽头在哪里。
意识处于深渊时,明明能听到,却只能看到一片黑暗。
……波特。
有人在叫他。
来自深不见底的黑暗。
他努力往更深的地方看。
波特?
是一个很熟悉的声音。
很模糊,但他认得这个声音。
“……哈利?”
是德拉科。
哈利动了动手指。
那只手立刻被温暖的手掌包裹住。
那是从更深,更深的地方传来的温度。
“哈利?”
深渊的尽头……
是光。
哈利缓缓睁开了眼睛。
【pw.couple name, six letters, no capital】
elecesis.home.blog/2018/11/26/drarry-ssc10/
(需要自己补齐前面部分
PS:特殊时期钓鱼现象增加,麻烦大家不要在评论公布pw也不要外传,看到会删评,谢谢大家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