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AOS/SK】敬自由 | 02
产出目录☛SK下第7条
前文戳此 #tag 或右上角“目录”~
/
沉默在二人之间持续了一阵,直到Kirk的声音迟疑着响起。
“Mr. Spock?”
狼人点点头。
“你来看房?”
“我想不出别的原因让我出现在这里。”
“好吧,”Kirk摸了摸后脑勺,“世界真小,哈?”
Spock用难以言喻的目光看了他一会,开口道:“我是否被允许入内?”
Kirk如梦初醒般让出一条路,递给Spock鞋套。
“你可以随便看看,”Kirk...
产出目录☛SK下第7条
前文戳此 #tag 或右上角“目录”~
/
沉默在二人之间持续了一阵,直到Kirk的声音迟疑着响起。
“Mr. Spock?”
狼人点点头。
“你来看房?”
“我想不出别的原因让我出现在这里。”
“好吧,”Kirk摸了摸后脑勺,“世界真小,哈?”
Spock用难以言喻的目光看了他一会,开口道:“我是否被允许入内?”
Kirk如梦初醒般让出一条路,递给Spock鞋套。
“你可以随便看看,”Kirk看着正在套鞋套的男人,“一室两厅,设施比较落后,没有电脑。如果你决定入住,我们就各占一个房间,卧室里有洗手间但没有独立浴室,浴室在客厅尽头……好吧,这些你都知道了,我放在网上了。”
为了掩饰尴尬,Kirk开始捡地上的衣服,努力降低呼吸频率以减少吸入空气中荡漾着的来自Spock的甜香。他用余光看见Spock已经走到了客厅,这让男孩觉得眼冒金星,他想拔出枪然后尖叫,他家里有只狼人!边缘警察要和他合租了!
“你有很大的概率睡在客厅吗?”Spock问。
“哦不不不,一般来说那儿干净得很,”Kirk把衣服丢进墙角的洗衣篮,“这只是……我这两天回得晚……”
“你经常晚归?”
“得看工作安排。”Kirk走向沙发。
“你从事哪一行业?”
Kirk把枕头拍得鼓起来,在沙发上摆好,他直起身伸了个懒腰。看向Spock时,他笑了起来。
“你对我很感兴趣?”Kirk说。
Spock一脸冷淡:“我需要了解潜在室友的生活规律与我是否合拍。”
Kirk耸耸肩表示妥协,说:“你可以认为我在酒吧工作。”
话音落下,他看见Spock的眉头皱了起来,他问:“怎么了?”
Spock没有接话,继续观察客厅里的摆设,接着转身去开Kirk的卧室门。Kirk在他身后喊道:“嘿,你的房间在左边——”但狼人还是往里走了,“……爱看就看吧,我就说你对我很感兴趣。”
Spock并没有翻他的东西,只是扫视了一圈,然后看向窗外。Kirk摸了摸下巴,Spock的出现带来的混乱逐渐平息下来,现在占据Kirk的头脑的是昨晚睡前的那一排问号。Kirk仍然对Spock矛盾的身份感到一丝反胃,Spock对他的吸引力也令他想要回避,但这不妨碍他希望有机会更接近Spock,揭开狼人神秘的面纱——前提当然是他自己身上的伪装不会顺势也被揭开。危险的预兆让Kirk感到脉搏在皮肤下搏动。
Spock总算放过Kirk,走进了那间空出来的卧室。Kirk也凑上去。
“满意吗?”
Spock瞥了男孩兴奋的脸一眼,没有说话,绕过他走出了房间。
Kirk跟在后面:“喂,Spock,满意得说不出话了?”
“我注意到你很聒噪。”Spock冷不丁说。
Kirk一点没觉得被冒犯地笑了起来:“如果你是指在社交方面非常擅长,那我只好承认了。”
Spock沉默了几秒,看向Kirk:“我想你并不了解我对合租的要求。”
“你忘了印在衣服上。”Kirk摊手。
“我需要安静的居住环境,”Spock没有理他,“室友必须尊重我的隐私,不过度热情,保证个人房间的清洁,轮流与我清理公共区域。私生活方面,如若墙壁隔音效果不佳……”
“哇停一下,”Kirk叫道,“我理解你的衣服上为什么是空白的了,因为根本印不下——行了别瞪我了,我会管好自己的事。但热情的室友也不全是麻烦,不是吗?如果你想了解这周围,我很乐意带你走走,这儿可有不少乐子呢。”
这句话让Spock的表情舒展开来,却引起了Kirk的警觉。原本他就在怀疑边缘警察在这种穷地方租房是否和他一样是经济能力有限,现在看来显然不是。
Spock也许是来查案的。
想到这,Kirk又开始后悔被Spock给他带来的复杂感情支配了理智。引火烧身就不好了。
“唔,当然了,”他补救道,“还是看你自己。”
Spock往客厅里的浴室走去。Kirk站在原地看了看,发现地上躺着一个玻璃杯,多半是他起床时弄倒的。左右他也没事干,Kirk把杯子拿到料理台冲洗。Spock还在浴室门口观察得起劲,Kirk感到这家伙也就这样嘛,除了脾气让人亲近不起来,嘴脸不凶恶,个头也不夸张,研究事物时像个科学家;Spock的耳朵圆圆的,但Kirk可以想象幻形咒被撤去后,那儿是一对微微上翘的尖耳。
Kirk很清楚狼人不该是这样的。狼人的举止总是无所拘束,脾气冲动,易怒,肌肉纠结,Spock的狼人特征不明显到了极点。假如Spock带着一身疑点——和对Kirk的吸引力——就这么和Kirk结束了交集,对后者来说确实是件憾事。
Spock完成他的科考后,Kirk开了口。
“你想留下来……”
二人的视线集中到突然鸣叫起来的通讯器上,Spock礼貌性地看向Kirk,后者耸肩,随即他听见了年轻女人的声音。Kirk轻咳一声,关上水,Spock温和的低语和陌生女人的嗓音混成了又酸又辣的鬼知道什么东西。
过了好一会儿Spock才结束通讯,Kirk放下那两只被擦了五分钟的玻璃杯。
“你想说什么?”
“什么?”
“在我的通讯之前。”
“哦,算了,没什么,忘了它吧。”
Spock挑了挑眉。
“好吧,就是……一顿晚餐,我想?顺便——我是说,我们可以更深入地了解对方。继续聊你的‘合租要求’也行。”
“我并没有决定合租。”
Kirk感到有一瞬间被勒住了声带,但他很快微笑起来。
“当然,当然,所以我说算了。还有别的想看的吗?没有?那么,有事网上联系,再见。”
房门合拢后Kirk发出一声呻吟,他真心希望Spock没有察觉到他的异常,或者就算察觉了也别好奇,虽然该死的,他不觉得这家伙会对别人感到好奇。
他承认自己喜欢Spock,至少那气味很吸引他。Kirk猜这不是什么大事,狼人身上总会有他很喜欢的香气,而这可是他头次这么接近一个狼人这么长时间,Spock对他的异样的吸引也挺符合情理的。但Kirk挺不乐意他总是这么被动——每次他都被狼人撩拨得要死要活,而始作俑者只是瞪他一眼。
/
Kirk把PADD摆到面前,打开网站,向McCoy暗着的头像发过去一个延时视频邀请,然后找到猎人板块浏览新的悬赏。合租的事情能确定的话他就可以停工一阵了,可眼下一切未知,他只能继续忙活。
大多数赏单还是那样,被悬赏的往往罪不至死,只是耐不住悬赏的发起人心胸狭隘。好在网站只向魔法生物开放,Kirk无法想象人类会借此制造多少流龘血事件。
网站——就叫网站,它当然不是普通的网络,而是全体魔法生物沟通的平台。要想登上网站,只有使用PADD,而PADD可不是一般人能搞到的。为了确保用户都符合要求,使用者必须以普通的Pad为基础,用法术加以改造,自行制作一块PADD。初制成的PADD和人们常见的Pad从外观上看来一点儿也不相似,还需要制造者用法术一点点进行打磨、伪装,这会花上几年时间。据说网站起初只是一个远程沟通秘法,一批巫师尝试将其和科技产品结合,技术逐渐成熟后,对外族友好的巫师将秘法公开,网站就这样成型。
在网站里,考虑到各种族的积怨,每个板块有严格划分。网站会在PADD的制造过程中识别使用者的身份,这种识别将被用于使用者登录各个板块以及进行发言。不同种族的生物可以进入其它板块,但只能看到发布者选择公开的内容,并且无法发言。
这也许有些奇怪。已经有政府这样强劲的敌人,受迫害者竟然还要提防内部斗争?——事实就是如此。
魔法生物有些种族间的积怨源自远古时期,有些则是因为举报行为。早期的网站是没有不同种族间的限制的,所有魔法生物都可以根据他人发布的内容推断对方的生存状态,这造成了长达一个世纪的混乱。人形生物对无法化人或有第二形态的生物的大肆举报导致了美杜莎、狼人、有翼类人等生物的大量被捕,而受害者举报人形生物时却无法找到对方异于常人的证据,在监控设备尚未普及的年代,想要隐藏魔法是完全可能的。此后,网站被调整为如今的模样。
但恶果已经种下。魔法生物进一步分裂,狼人和巫师的敌对加剧,美杜莎和狼人结盟,精灵退隐尘世,唯有一种代表性魔法生物懒于参与这一烂摊子。他们鲜少和魔法生物接触,混入人类当中,凭借漫长生命的优势逐渐发迹。他们既不在有权势时庇护魔法生物,也不在低谷时热衷于曝光他人,这是从血液冷到心脏的吸血鬼。
有趣的是,由于吸血鬼的中立派作为,外加做派煞是谨小慎微,活动时常以庞大的家族为单位,难以捕杀,对于他们的存在,政府是睁只眼闭只眼。
Kirk是在狼人板块认识McCoy的。当然他们都不是狼人,但Kirk他爸惊世骇俗地和一只狼人相爱,成为了狼人的伴侣,这让Kirk的父亲在某种角度上成为了狼人,这种该死的转化又通过巫师的亲代传承传递给了Kirk——Kirk几乎不愿回想他的身上混杂着狼人气味,行走在他们的族群间时,曾经景仰他父亲的巫师们投射过来的目光。感谢上帝,由于Kirk实际上并不具备狼人血统,狼崽子的味道很快就消散,但两个Tiberius的故事从此成为两个种族共同的耻辱。也正是拜传承所赐,他也成了对狼人感“性”趣的巫师。不过凡事有利有弊,当时Kirk正在制作他自己的PADD,这一意外让他被网站识别为同时具有巫师和狼人双重的身份。
对于被敌人吸引的Kirk来说,拥有透过屏幕观察对方的能力是非常有趣的。Kirk从未赞同过种族间的仇视,因此并不反感这种吸引,只是常常感到困扰,并为巫师们对他的偏见而痛苦过。
但一切随着他远离同族而变得轻松起来,只要对过去闭口不谈,往事就不会在他的脸上留下印记。
几年前Kirk在狼人版留下了一个过于学术的公开提问帖,恰被无法发言的McCoy看见,和他私聊解决了这个没人答得上来的问题。两人一见如故,除了正面揭示自己的身份,他们无话不谈。McCoy以为Kirk是只无父无母的小狼,也差不多,鉴于Kirk的巫师母亲死于难产,父亲又抛下他和狼人私奔——至少Kirk这么认为。
至于McCoy,Kirk他不清楚他的具体身份。McCoy拥有神秘的家族背景,了解几乎所有生物的生命机理,并说自己是个医生——兼职的。
TBC.
Be crazy. Be stupid. Be weird. Be whatever.
并没有跑路的黑糖的2018年年终总结及归档
年初的时候搬了家,遇到了近年来相处最和谐的一群室友,没事儿约个饭蹭个饭啥的,可喜可贺可喜可贺【拍手】最神妙的一点其实是——【哈哈哈让我先笑为敬】和其中一位室友M闲聊的时候忽然看到她手机里有lofter,这简直像是接上了接头暗号啊!从此过来了一hu起xiang磕tong西dao皮zi的美好生活ヾ(✿゚▽゚)ノ
后来我以一种非常诡异的智商下线的姿势掉马了,然而M:你真的以为你今天才掉马的吗?【盯】各种打滚后M才透露了她的ID,原来还真的早一个月以前她就已经踩到我lofter来了,所以掉马的意义在哪里……不管了我点燃了我的大脸:CP吃不吃!M坚决地:不...
并没有跑路的黑糖的2018年年终总结及归档
年初的时候搬了家,遇到了近年来相处最和谐的一群室友,没事儿约个饭蹭个饭啥的,可喜可贺可喜可贺【拍手】最神妙的一点其实是——【哈哈哈让我先笑为敬】和其中一位室友M闲聊的时候忽然看到她手机里有lofter,这简直像是接上了接头暗号啊!从此过来了一hu起xiang磕tong西dao皮zi的美好生活ヾ(✿゚▽゚)ノ
后来我以一种非常诡异的智商下线的姿势掉马了,然而M:你真的以为你今天才掉马的吗?【盯】各种打滚后M才透露了她的ID,原来还真的早一个月以前她就已经踩到我lofter来了,所以掉马的意义在哪里……不管了我点燃了我的大脸:CP吃不吃!M坚决地:不吃!……黑糖式对手指……然而百无聊赖如我们【实际上是某次考试的头一天晚上】,直接扒起了后文发展,虽然听上去仿佛BE才是合理的展开方式【没有】……
在这之前我家的宝贝绵羊忽然也跳坑了,看了某电影之后就开始不要不要的,不管我在干啥就十几张同人图或者小段子发给我,甜萌小狼狗直接糊一脸,外加科普考据和脑洞,一夜成为某圈资深粉的羊,真是身体力行地验证了S那句“有‘慧根’的人最终都是会觉醒自己的同人魂的”。绵羊呀,你要不要自己动个笔啥的,况且你还是点了绘画技能点的羊诶。
再后来和M一起去看电影,在电影院要不是我俩中间隔着我同学大腿妹子,她怕是要情难自禁地掐青我的胳膊了。那会儿我想着这不是这么多年的官配了吗,你干嘛表现得那么惨?稍后我才知道原来官配画面还不足一分半,我也就真情实感地为M流泪了。
以至于隔天我发现她家的粮比我家的粮还多,不由地悲从中来,所以我有啥脸为她哀悼了,心碎一地,一瞬间就换成她真情实感地为我流泪了。最后她说:胖友,要不要一起磕?
我,怕是爬不动墙了,之前的坑我都还没有填完呢。仔细一数,成吧,作吧,现在还有六个坑没有填,等我考完试就回来继续更_(:з」∠)_
M十分惊讶:都没人来打你的吗!我还指望你把之前我说的那个替身BE的梗给写了呢!结果从我关注你你的号就死了!
请不要这样= =请对这颗软乎的黑糖温柔一点【瑟瑟发抖】M你知道么,到目前为止我这辈子只BE过一个CP,就是你最喜欢的那个初心。
结果她在夜市上瞪了我一眼,连烤冷面都不愿意去买来吃了。不要这样嘛,我本来还想参合着你也买一份的!后来才意识到,那次是我俩闭关前最后一次去夜市,后来竟然双双挣扎于无聊的考试。
十月的时候我boss休假去玩耍了大半个月,我本来想着“哇额我可以开心码字了”或者是“趁着老板不在工作不忙赶紧把考试考完”,然而事实是无论从工作的繁忙程度还是怠惰的心态来讲这俩我哪个都没有做到……
我觉得我变成了一堆数字,年龄、成绩、倒计时、银行余额、逐渐逼近的日期,数字从各个方面来定义我本人,很想洒脱地说这没什么必要,随便外界去翻涌吧,我只是个佛系女青年,但到最后还是意识到无论佛不佛,有的结果还是会在意的,更别用佛系去作为懒惰的借口。
受到同样考试压迫的同事在密集轰炸型考试中奋战了两个月之后考过了,一大早来他说了两句话:1. 今天都不想来上班了;2. 再也不用怀着罪恶感打游戏了。
罪恶感啊,我想到的话剧、演奏会、动漫店,打拳举铁宅在家里,不去在乎乱七八糟的八卦,我想永远活在我的意识之中。我想从那种无趣的罪恶感中解脱出来,活在无意义中去享受沉溺在另一个世界中的欢愉。我将离开我的生活,我将拥抱我的生活。
“当星辰以一种我们无以回报的,激情燃烧着,我们怎能心安理得?倘若爱不可能有对等,愿我是爱得更多的那人。”
感谢在过去、现在,以及将在未来陪伴着我的人,愿你们一切都好。
祝,2019,万事皆安。希望我能早些回来★
2018归档整理:
Spirk:
【探案】Dark Nebula: 06 07 08 09 10
【贺文】Happily Ever After:全
【探案】How to Maintain an Eternal Smile:01&02 03&04 05&06 07&08
【现代】Shooting Star:01 02 03 04 05 06 07 08 09 10 11 12【未完结】
【皇室】Checkmate:01 02 03 04 05 06 07
【架空】The Big Sleep: 01 02 03 04【未完结】
【原作背景】Blossom:全
【原作背景】Starless Night:全
【架空】Aurora:全
【学院】Wake Me Up:全
【生贺】Sky And Stars Over You:全
Pinto:
【拉郎】Galaxy Cluster:01-06(重制) 07【未完结】
Parksborn:
【现代】If Spider Could Fly:06 07 08 0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贺文】The Strangest Thing You've Ever Bought:全
【半AU】Six Feet Under:00 01 02 03 04 05 06 07 08 09
【现代】Catch the Fire:全
【现代】The Mark:01 02 03 04 05 06 07 08 09 10【未完结】
【现代】我就不是很懂你们为什么对于拉郎有着这么大的热情: 01 02 03 04 05【未完结】
【半AU】You Are A Memory:全
Medicine - Daughter
Pick it up, pick it all up.
And start again.
You've got a second chance,
You could go home.
Escape it all.
It's just irrelevant.
It's just medicine.
It's just medicine.
You could still be,
What you want to,
What you said you were,
When I met you.
You've got a warm heart,
You've got a beautiful brain.
But it's disintegrating,
From all the medicine.
From all the medicine.
From all the medicine.
Medicine.
You could still be
What you want to be
What you said you were,
When you met me.
You could still be
What you want to
What you said you were,
When I met you
When you met me.
When I met you.
Be crazy. Be stupid. Be weird. Be whatever. Because life is too short to be anything but happy.
【AOS/SK】敬自由 | 01
配对# 非人类!Spock/巫师!Kirk
分级# 我还想活命,所以目前是PG级,变更与否要看天气
注意# 1 除SK外无cp
2 ST时间背景(未来)AU,没有外星人
3 长篇,轻轻松松谈恋爱的故事(真的?)
4 有原创角色,有二捏...
配对# 非人类!Spock/巫师!Kirk
分级# 我还想活命,所以目前是PG级,变更与否要看天气
注意# 1 除SK外无cp
2 ST时间背景(未来)AU,没有外星人
3 长篇,轻轻松松谈恋爱的故事(真的?)
4 有原创角色,有二捏
需要事先了解的二捏:
○ ST的PADD在文中称为pad,改造后的pad在文中称为PADD
○ Spock没有外星基因,红血,脏器构造与人体一致,保留外形特征和醉可可特点
○ 腕式通讯器一直是我虚构的
其余二捏统一归纳为文章,不再在文中说明,之后会放个超链接出来
产出目录☛SK下第7条
后文戳此 #tag 或右上角“目录”~
/
Tiberius Kirk是个男巫。
当然不是那种涂着一脸鬼画符、脖子上挂着牛皮绳串起的狼牙和干果壳、黑色长袍下什么都不穿的神棍,Kirk是正统的、现代化的巫师。
与大部分魔法生物一样,巫师混迹在人类当中,绞尽脑汁掩盖行踪,为与生俱来的特殊所累。几个世纪以来,他们常为世道感到费解,因为人类被彻底摆错了位置。人类是保守而懦弱的统治者,视魔法为威胁,企图抹杀威胁的驾驭者。但对于拥有天赋的生物而言,魔法只是一种工具,诚然有人用来行凶,更多的使用者却只是为了寻求便捷和更丰富的资源。
人们恐惧未知,为何却有资格统治布满未知的世界?
但这只是阴沟里老鼠们的窃语。世界联合政府总部的广场上,绣着“自由”与“平等”的旗帜在和风中飘扬,而Kirk只有精力裹紧外套,留意身后是否只有自己一人的影子。
边缘警察在军事部门里属于特殊编制,是一支百分之百由人类组成的队伍,在联合政府的铁腕下,他们的存在和魔法一样不为平民所知。这类人行动的出发点从不是铲奸除恶,而是维护人类至高无上的统治,不论十英尺高的地狱犬,还是襁褓里尚未睁开过碧绿色双眼的光精灵,他们都格杀勿论。
Kirk称其为苍蝇。不光因其扰民,更因为他们把独裁者的屁股奉若珍宝,把排泄的动静视作金玉良言。
从离家开始,Kirk就能没找到过一份正经工作,没人要一个干不满半年就搬家的毛头小子;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靠贴小广告度日,直到贸然闯入魔法世界里一片新鲜但肮脏的领土。现在,他是一杆好枪,准星里的玩意一命呜呼之后,一笔报酬就会被双手奉上。
这职业有个帅气的名头——赏金猎人。
Kirk不喜欢这个营生,他知道作为狼人的死敌,不少巫师乐于借悬赏虐杀狼人,其余猎人则是一群张牙舞爪的拜金流氓;但改行并不在他的人生规划里。借助悬赏,他见到不少有钱有资源的“高等人”以索命解决私仇,但他也得以看见字字血泪控诉凶手的平凡苦命人。
他的出身注定了他无法在日光下大谈观点,那么至少他要争取行动的权力,虽然这总是让他挣不来几个子儿。唔,还得在清理战场时思考合租的事。
青绿色的咒火从地上狼人的尾巴尖烧了起来,Kirk等了几秒,确认火焰是沿着尸体向上爬,他关上房门,走到客厅。客厅里狼人气味的浓度并没有比卧房低多少,Kirk口袋里的狼人皮肤也散发着未散去的气息,他皱着眉头,努力忽视这股具有性吸引力的味道,打开腕式通讯器。现在是凌晨三点,在看房的准室友找上他之前他还有六个小时制造不在场证明。Kirk在定位地图上滑着,希望能找到一家足够混乱的酒吧,里头有一两个火辣又不粘人的尤物就更好了,他现在急需帮助,把他对狼人不正常的欲望料理一二。
他找到了一家好去处,步行需要四十分钟,但他可以把自己传送到里那不远的小巷。这周围也有一个符合条件的酒吧,只有十分钟路程,距离上不是很安全,但可以让他散散步,呼吸新鲜空气……操,Kirk关上通讯器,想着怎么还没有烧完。
所有悬赏里,Kirk最讨厌的就是和狼人相关的了。由于家族原因,他不会被狼人的掩盖气息的咒语骗过,而是像狼人一样拥有辨识同族的能力,并受同龄狼人的气息吸引。这种单向的吸引力使他不由自主地想要亲近狼人,不论后者多么穷凶极恶。每当界限被混淆,Kirk对自身的厌恶感就在体内翻腾不休,他实在不能控制自己不对遗传给他这一特性的人产生敌意。
Kirk终于感觉到咒火消失了,他再次查看卧室,屋内的尸体和血迹不翼而飞,除了凌乱的摆置,没有迹象可以表明这里曾经发生过激烈的对峙。为了防止暴露谋害者的身份是赏金猎人,为从事这一职业的魔法生物吸引来政府更多的注意力,猎人们都会尽己所能处理掉失去一块皮肤的尸体。Kirk施咒消去他的毛发、指纹和脚印,犹豫了片刻,走出了房门。
屋外有些冷,Kirk搓了搓手臂,头脑渐渐冷静下来。他往附近那家酒吧的方向走去,一边盘算着这笔酬金到手后的生活。他最近手头确实不宽裕,否则不会接狼人的单,也绝不会冒险找人合租。Kirk希望明天要来拜访的Mr Spock是个观察力烂到家而且没有好奇心的人,是老师或者学生最好了——行吧,听起来也太无趣了。至于有没有可能是同类,Kirk压根没有费神去想,这世界上不会再有第二个逛合租网站或者往上面挂广告的魔法蠢货了。
烟酒和大麻的味道飘了过来,Kirk揉了揉鼻子,想着酒吧也许近了,一股异样的感觉就击中了他。Kirk被这熟悉的感觉打了个措手不及,暗自呻吟一声,看见了迎面走来的男人。
嗨狼人。Kirk埋下头,捂住口袋想要开溜。一般来说他对狼人没什么偏见,也不总是反感那种吸引力,但刚结束的工作让Kirk对这类生物有点膈应,现在他只想和人类混在一起。
而生活总要和人对着干。
“名字。”就在Kirk和他即将擦肩而过时,狼人说。
二人停了下来。“用无礼让我记住你吗?”Kirk看过去,一脸感兴趣。
“名字。”狼人重复道。
Kirk的不爽被他忽略了,他和这家伙离得有点太近了,狼人带给他的影响让他双腿发软。这么强烈的吸引是少见的情况,Kirk感到好奇。
“James。你呢?”
“James,”狼人像是没有听见后半句,“解开你的衣领。”
Kirk顿了一顿。他首先确认了一遍对方的长相——发型惊人,但长得挺顺眼——再打量了一会裆部,点点头,把手搭在了衣领上。在他的手指沿着衣领慢慢滑动的时刻,Kirk看见狼人的表情变得僵硬,随后受不了一般地移开了视线。
这番反映让Kirk摸不着头脑,但那脸颊上浮起的红晕又让他忍不住继续挑逗下去,巫师于是笑了起来。
“我做错了什么吗,先生?”他无辜地问。
“我仅仅需要你……解开衣领。”
“这不是我正在做的吗?”
“肯定的。但我并未,”狼人停顿了几秒,飞快地说完,“给予你任何性暗示。”
对方的结巴让Kirk的第一反应是大笑,随后心中警铃大作,他低头一看,隔着衣服,一块硬物在他的领口下勾勒出长方形的形状。
Kirk的心里瞬间呼啸而过一排“操操操操操”——这是个、他妈的、边缘警察!
Kirk一把扯开了衣领。喜好在夜间游荡的亡灵总会在胸前佩戴一块骨牌,他的项链被误会成了身份标识,但狼人?边缘警察?这是个叛徒,还是说狼人想要造反?
既然他会被拦下,那么多半是前者。Kirk感到胃部向下坠,熟悉的厌弃感又开始作怪。
狼人看清了他的项链,那只是一块木牌,后退一步以示Kirk可以离开。
“就这样?”Kirk讥讽地问。
狼人皱了皱眉头,Kirk抱起手臂,等待着接受道歉什么的,随后他得到一句:
“我是直的。”
——见鬼去吧!
/
Kirk没有再去酒吧。他在客厅的沙发上躺了快一个小时,尝试着入睡却没能睡着,眼前回放的全是街上的偶遇。他从未对一个狼人如此念念不忘过,Kirk不知道这是吸引力作祟还是源于他对狼人的身份的愤怒;同时他更担忧那个显然正在巡逻的狼人会否发觉不远处他的同类的失踪,或者接到报警时会否将Kirk和案件联系在一起。理智告诉Kirk不用想那么多,首先Kirk不打算和狼人搞——他不想和任何魔法生物搞,这完全是没事找事,谢谢;其次警察未必能发觉失踪的是狼人,也就是说这件事有很大可能不会经边缘警察的手。
可有些时候,人是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浪费时间在思考无用的事情上的。Kirk的思维始终绕着那个狼人打转,这让他有了意外发现。他在狼人的身上找到了违和感。身份当然是最显著的问题,但还有细节不能被忽略,这个狼人和他的同类一样不大讲理,不过比起后者的粗鲁,他更倾向于冷淡;他的举止疏远而有教养,穿一件高领的黑色衬衫和西裤,这不太像是求生艰难的魔法生物能拥有的家庭环境。当然后者有可能是因为他投敌后受到了优待,可是作为狼人,他在追踪同类时不会被辨认出气息吗?他又怎么会被分配到巡逻任务?
Kirk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睡去的,时间似乎过得很慢,直到突然间门铃就尖叫了起来。
“哦老天,”Kirk从沙发上摔下来,“来了……别按了!操,九点了……”
他连滚带爬地奔到房门前,一路踢开好几只鞋和散落的衣服,一把拉开了门。
“嗨——”Kirk的声音戛然而止。
门外,他的准室友高高挑起眉毛。
“James?”
TBC.
我可以恢复更新啦!
ABO双A那个脑洞可能比这篇更傻甜搞笑一点,所以两篇文我应该会混着更,就是不知道还有没有人看TUT泪了
《敬自由》这篇会是漫长的征程~虽然我最近很闲所以更新会快,那么时间上不一定会拖很长,但章节绝对是挺多的~期待有小天使和我一起战斗嘿嘿
【已完结】[TOS+AOS|KSK无差]他没有想到自己真的恋爱了.1
Summary: 他对着自己的杯子歪了会儿头,突然觉得不怎么满意,于是他重新摆正,让它跟Spock的杯子成为一个对称的角度……
学院au,tos和aos的两组恋爱。一个小舰长原以为他会讨厌所有人,但最终发现每个人都意外还不错的故事。
Note: 中间有一些焦虑描写,但之后就是甜甜甜甜。
谢谢你能阅读这个故事。
1
“你想喝点什么吗?”
“谢谢,我不用。”
“哦。”
他们之间弥漫着沉默。
“那你要不要吃点什么?”
“不了,谢谢。”
“哦。”即使说话也只会尴...
Summary: 他对着自己的杯子歪了会儿头,突然觉得不怎么满意,于是他重新摆正,让它跟Spock的杯子成为一个对称的角度……
学院au,tos和aos的两组恋爱。一个小舰长原以为他会讨厌所有人,但最终发现每个人都意外还不错的故事。
Note: 中间有一些焦虑描写,但之后就是甜甜甜甜。
谢谢你能阅读这个故事。
1
“你想喝点什么吗?”
“谢谢,我不用。”
“哦。”
他们之间弥漫着沉默。
“那你要不要吃点什么?”
“不了,谢谢。”
“哦。”即使说话也只会尴尬的那种沉默。
“我觉得我们可以先自我介绍一下,比如我叫Jim,James Kirk。”
“我看不出有什么自我介绍的必要,Kirk先生。考虑到我们就是因为名字的误会才会坐在这儿。”
“哦,是啊,对不起。”他干巴巴,“我以为你会想至少来两句闲聊。”
“我看不出闲聊的必要性,进行一场消耗时间用的无意义对话是缺乏逻辑的。”
“……好吧。”他停顿了两秒,“你和Spock可一点都不像。”
“我也看不出因为我们两个人姓名一致就必须要彼此相像的理由,Kirk先生。瓦肯有六十亿的人口,同名是一种非常常见的自然现象。”
“是啊是啊,但我是说……你们可是在地球上的瓦肯人,这很稀少……而你们又刚好都会叫Spock。”
一声短促的嗤笑。“我并不认为我的父母在21年前为我取名的时候,会预见到这样的事,Kirk先生。在一个纯粹的巧合中寻求逻辑的解释不符合逻辑。”
“我只是单纯在进行’闲聊’罢了,Spock先生。”停顿,“你知道吗,你可真让人讨厌。”
一小阵尴尬的沉默。
直到另一方终于打破了僵局。
“我很抱歉让你感到讨厌,Kirk先生,我和你保证,这并非我的本意。如果你是指我不愿意与你进行无意义的闲聊对话的话,那么我愿意为此付出一些努力。”声音斟酌了几秒,“我认为您和James Kirk上校极其相似,你们都表现出了同样的对此类对话的偏好,和在偶然事件中需求必然原因的好奇心。”
他似乎在期待着对方能够对自己付出的努力表现出几分嘉许。
那么他毫无疑问地只能感受到失望。
因为年轻的James T. Kirk拍了拍他的肩膀,“是我的错,你还是闭嘴比较好,Spock。”
年轻的瓦肯人看上去有那么一点费解,但他似乎很高兴他们终于可以回归舒适的沉默。他端坐在椅子上,挺直腰板,面无表情地直视前方。
可一分钟后,Jim听到自己的声音又阴魂不散地响了起来:“Spock?”
“……做什么?”
“我无聊了,咱再唠个几句吧。”
2
如果可能的话,年轻的James T. Kirk,就是那个父亲为了拯救世界所以不幸挂了的James T. Kirk,对,是他,不是那个父母双全本人从出生开始就自愿加入联邦军籍,年纪轻轻就获得上校军衔,只等着出去历练几年回来成为光荣准将的James T. Kirk。反正如果可能的话,年轻的James T. Kirk从一开始就不想陷入这么一团乱麻,上帝知道,他一开始只是想当个助教,打打零工,应付一下日常各式各样的繁多花销。
可当他拿着申请表敲开战术办公室的门时,那个垂垂老矣苍老无力头发都快要秃成个瓢的老Daae却没坐在办公桌后。代替他坐在那儿的,是个精神抖擞,快活自在的中年男人。他看起来不大,30岁出头,哼起歌时,那双漂亮的绿眼睛根本是在对现场的每个人不自觉地放着电。
然后那个相当可怕可怕至极,让从来都是胆大妄为堪称撒旦第二老子第一都忍不住打起了哆嗦的家伙还抬起头,瞅到他,眼睛亮了亮:“嘿,我记得你。”他说。“你是James Kirk,和我同名的那个,前几天有人跟我指过你。我没有想过你会来找我——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我也没有想到你会成为新的战术课老师。Jim目瞪口呆地想,他看着男人一撑桌子,轻巧至极地站了起来,然后迈着那充满了Kirk特色的自信步子,一步一步地朝着自己走来。
他退后了一步。
Kirk还在朝着自己走。
虽然事后Jim回忆起来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一点傻,但在那个男人来得及走到自己面前以前,这位星际学院成立以来的第一混世魔王就猛地又退了几步,然后赶在对方之前,一把将门板摔在了老Kirk的脸上。
3
“我不是要故意往他脸上甩门的,Bones。”他试图解释。“我没有想到老师会换成他。”
“但这跟你用门板磕青他的脑袋没有任何关系,Jim。”
Bones说得对。他总是说得那么对。
可问题他是真的很讨厌James T. Kirk,和自己同名同姓,仅因此人们就总要把他们放在一起比较的那个男人。
“James在你这个时候已经从学院毕业当上中校了,孩子。”Pike苦口婆心地劝他。“我还以为你和那个什么Kirk沾亲带故呢。”Gary这么讲。而更多的甚至都搞不清到底都有谁说过的,则是一句:“你和那个Kirk一点都不像。”
是啊,一点都不像。
不是说他们容貌上的不一致,虽然仔细看的话确实很容易看出两者之间的差异。传说中的James T. Kirk大了Jim将近十岁,他脸上已经没有了青年人特有的锐气,富有棱角的脸也因岁月而变得柔和。他在电视里讲起话来不急不缓,笑起来时眉眼间都带着那种温柔的笑意。那是个让无数女人为之尖叫的男人,用Bones的话说,一个真真正正的老派绅士。你绝不会相信这种人会勾引女孩子,趁机占女孩子们的便宜,另一方面,你却又100%确信这种人身边的女孩子也绝不会断。他就是那种传说中彬彬有礼从容优雅,却总能得到所有人欢心的类型。而Jim,他可从来不是那样的人。
他从来都搞不懂那种从内而外的优雅,也不屑于装出那么一副温和从容的姿态。如果我们将James比作冬日里的一碗温酒,咕嘟咕嘟,在火炉上幸福安稳地冒着泡,那么Jim Kirk就是夏季打完篮球后,撕开拉环就会嘭地溢出来的清凉啤酒。他满不在乎地挥霍,挥霍自己的热情自己的爱自己的青春自己的生活,就好像那罐洒在头发上用于降温的冰啤。他调情,他做爱,他像个火箭一样急匆匆地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去,他很少停留,很少思考,快得仿佛可以逃离自己的阴影。
他们是彻头彻尾的两种人,却偏偏有着一样的名字,多么讽刺。
Jim怀疑是不是所有和自己扯上关系的人,除了他本人以外,统统都可以成为英雄。比如他父亲,再比如说,那个James Kirk。
但Jim不是。他做不了英雄,也想不出为什么要做个英雄。有的人可能天生就适合站在聚光灯下,当他讲话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会自动看向他。而Jim刚巧就不是这种人——他只是一个抱头鼠窜的逃亡者,从一个地方逃往另一个地方。他藏在酒吧最黑暗的角落挥霍掉自己所拥有的一切,只是希望没有人看到他,没有人能够注意他。他就是那个阴沉地躲在下水道里,看着夜莺在月亮下高歌的耗子。不,他们没有共同点,他们除了共用一个名字以外别无相同。
可就是这么一个人,有一天却突然抬起头,用着那种很快活,很干净,就好像无论多少污泥都不会染脏的声调朝着他说,“嘿,我知道你,你就是大家说的另一个Kirk。”
那么轻巧地举起他父亲,还有另一个自己所压下来的两座大山,毫无自觉地朝着他微笑,“有什么用我帮忙的吗?”
“就当是帮我个忙。”他情不自禁地咕哝着,“从我的生活里滚出去。”
可Bones没有听明白他的嘟囔,他探头过来,很大声地喊,“你说什么?”
“我说你上岁数了,Bones,去配个助听器吧。”他吼了回去,“我是有点失控,没事。”他安慰自己,“我知道编程课的老师也要招助教,他们说那个老师是个瓦肯人。”
总不会刚好有一个瓦肯人也叫James T. Kirk。Jim想。他想不出还有什么比跟James T. Kirk搅在一起会更糟。而当他敲开Spock办公室的门的时候,他发现他得到的比他所梦想的一切都还要好。
4
“你们瓦肯人都是这样的吗?”
“怎样?”那个同样叫Spock的年轻人挑起了眉毛,他看起来不怎么耐烦,但还维持着基本的礼貌。于是Jim就假装没注意地继续问了下去——这可是夜店搭讪必备的厚脸皮,何况他又不是James Kirk,这个瓦肯人当助教那门课的老师,James Kirk。
“我是说……”他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他只是觉得自己必须说点什么话,“能很性感地挑眉毛之类啦。我在你之前只遇到过一个瓦肯人,所以我有点好奇……”
更高的挑眉,和一副难以理解的神情,“我没有做过相关的调研,Kirk先生。”他还是彬彬有礼地回答,“贸然做出结论,是不合逻辑的。”
他挫败地嘟了一声,在瓦肯人略带惊异的视线里揉乱了头发,“你没有必要口口声声地讨论逻辑的,你知道的吧?Spock跟我聊天的时候,就从来都没有谈过什么逻辑。”
他在话说出口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他抬起脸,看到年轻人那张神情难测的脸。
“我不是他。”年轻人安静地回答。
“对,操,我知道。”他喃喃自语,“我知道,对不起。”
5
拯救了这场灾难性对话的人,最后还是年长的James和Spock——俗话说老将出马一个顶俩,还有句话是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那么两个年长人的出现,差不多就是六个臭皮匠。
“Spock!”还没进门声音就先进来的,果然是那个James Kirk。他看到那个和自己有几分相像,却又在除此之外的地方完全不像的上校冲了进来,他甚至第一眼都没看到他,只是热情使劲(并且过分随意)地拍打起了年轻瓦肯人的肩膀。“我真是抱歉,他们搞错了房间……完全没想到今晚这家餐厅有两个James和Spock,所以他们领错了桌子。你怎么样?”他终于看到了Jim,愣了愣,一个自然快活的微笑。“啊我想你已经遇到年轻一点的Jim Kirk了。他战术理论的成绩很好,得了A+,我想你们应该聊得很愉快?”
他最后一句话是朝着Jim说的,看上去信心满满,快乐十足。Jim搞不清他是怎么在被自己摔了一门板后还能这么自然平静又满足地朝着自己微笑的。而看起来Spock也有点不知所措,他手指下的裤布因为微微收紧的手指而褶皱了起来。“我们进行了一番……用地球语言描述,可以称之为’闲聊’的谈话。”Spock斟酌地说,“我不知道这是否应该称之为愉快。”
一连串的低笑。Kirk耸了耸肩,他的手还下意识搭在了Spock的肩膀上——Jim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盯着Spock肩膀上的那只手,他是说,年轻那版本Spock肩膀上的手。“恭喜你交了新朋友。”他橄榄绿色的眼睛笑眯眯地看着Jim,“别太在意,Jim,你要知道这句话在瓦肯人的词典里是’我开心极了’。他要是不愿意的话,七匹马拉他他都不会讲一句的。他能和你闲聊,说明他一定很喜欢你。”
Jim看不出Kirk和自己解释这个的必要性。
事实上,他只觉得这样让他很火大。
他不知道怎么描述这种感觉,那种自己千辛万苦依旧无法获得的东西,天生就落在了对方手里的感觉。那种自己怎么努力都只能得到冷冰冰回话的对象,却如此自然而然地让James Kirk搭上肩膀的感觉。
他觉得他很有可能说一些很冒犯的话,很犯傻的话,比如“那是当然,毕竟我还年轻”,甚至是暗示对方不行,绝对能成功让Kirk讨厌自己,让这个Spock觉得匪夷所思拂袖而去的话。他有的时候就是会有这种冲动,而当Spock仰起头,冲着Kirk一口气说出一长串,“瓦肯人的词典并不会这么翻译我刚刚说的那句话,以及这里没有马匹”非常亲昵的抱怨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控制不住地想抡起椅子去砸Kirk的头。
可Kirk没有错,他崩溃地想,他没有错——再说了,是Jim自己拒绝了对方让他去当助教的邀请的。
Jim觉得自己快要被逼疯。但谢天谢地,然后那个年长的瓦肯人也走进了房间。
6
“上校。”年长的Spock对着Kirk礼仪性地点了点头,都没有等待Kirk回应,就直接把视线转到了Jim的身上,“Jim。”他沉声。Jim永远不会告诉他,这个反应让Jim觉得多么轻松,多么……自在。
那个年轻的瓦肯人可能在同样盯着Spock,可Jim没有留意,他满心都是见到他的Spock后的轻松还有欢喜。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当他站起身朝着Spock走过去的时候,他的脚步轻巧得快活。“Spock教授。”他瞥了眼同样在好奇看着的Kirk,非常自觉地加上了罕见的敬称,“我等了好久。”
“我很抱歉,”年老的瓦肯人轻声回答,他没有像Kirk那样把手放在Jim肩膀上,因为他是个瓦肯人,他很少会主动地身体接触。但你透过他微微松弛下来的脸部肌肉,耐心的眼神,温和的语调都能听出,瓦肯人对眼前人类的欣赏。“餐厅的侍者弄混了我们的名字。等我赶到时,我得知所有人都到了这个房间,所以我想或许我也应该过来,所以我在这儿了。”他似乎觉得这有点好笑,因为那个微微挑起的眉毛真的是在用一种瓦肯的方式在冲着Jim微笑。Jim不在乎那个Kirk和年轻的瓦肯人怎么样了,他被这笑搞得有点飘飘然,他快要飞起来。
“你完全没料到我会到这么早。”他得意洋洋。
“确实。”Spock赞同——他总是会这么一本正经地赞同Jim。他爱他。“我得说这出乎了我的预料,我原本认为你比我先到的概率不超过23.7143%,干得不错。”
现在Jim是真的在笑了,他知道这很傻,但是他因为Spock的这一句夸奖从内而外每个毛孔都散发出了快乐的气息。他知道这个世界总有一个人会鸟都不鸟那个什么Kirk,不在乎他是谁的儿子,或者跟谁是重名。他跟他讲话,那么自然,就好像根本不在乎他应该成为谁,或者不该成为谁那样。他只是他自己。
“我们可以回去吃晚饭,先生。”他真挚地建议,“反正我在这儿也待烦了。”
Spock歪着脑袋挑了挑眉,这是“听你的”的意思——他真的爱死这个好脾气又随和的瓦肯人,尤其在刚听完某个瓦肯人冷冰冰“我也不知道这是否能称之为愉快”的回答之后。他努力不要将得意洋洋暴露得太彻底地转过身。
而某个瓦肯人正站在原地,抿着唇,一动不动甚至有点阴沉地注视着Jim身后的某一处。
……嘿,Jim才不会对此感到抱歉——反正Kirk的手还搁在某个瓦肯人身上没下来呢。
“Spock中校。”说谁谁就张嘴。岁数大一点的Kirk突然开了口,“我之前就听说过你,Pike和我说过你之前做他科学官时的几次战斗,他对你评价很高。”
他感觉到身后的Spock动了动,像是不自觉地整理了下衣领。“很高兴能够知道Pike将军对我如此的评价,上校。我也听说过您的事迹,我不得不说,他们很多都让人非常地……印象深刻。”
爽朗的笑声,如此爽朗,放松,却让Jim感到一阵由衷不快的大笑。“我希望那些事迹是好的那种,我知道我的某些传闻能有多么糟。”
而当Spock居然以一种罕见的真挚回了对方的话时,Jim觉得自己的胃钻到了嗓子里。
“我不认为那些传闻真的可以流传,Kirk上校。”年长的瓦肯人柔声作答,“任何人,只要见过您,就会知道它们有多么荒谬。至少您打消了我对此的怀疑。”
他没有回头去看Spock,因为他正死死地盯着Kirk的脸。
Kirk在看Spock,Spock毫无疑问地会看着Kirk。所以他盯着Kirk,而另一个瓦肯人……正死死地盯着自己。
这是哪个恶魔想出的修罗场。
“可你还是知道了那些传闻,对我来说这就算流传得够远的了——但我也听说过很多关于你的事,譬如说……瓦肯人不会醉酒?”Kirk一歪脑袋,简直是“我想到了一个好主意”这个短语的具象化。
Jim不明白为什么Kirk能如此厚颜无耻自然而然地说出这种傻子都能听懂的调情的话,就好像他也不明白为什么Spock还不快点带他走,再这样下去,他就要假装肚子痛,让Spock送他去医院了——不要笑,他干得出来。
“我们的身体可以比人类更快地分解酒精,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瓦肯人不会醉酒’的描述是对的,虽然并不精确。事实上,我们会对一些人类适应良好的食物发生反应,比如可可豆对瓦肯人来说就是一种很难分解的食物。”
他为什么要对Kirk说这个!!!那么隐私的事他为什么随随便便就可以讲出来?
Kirk还在笑,如果这个男人再笑下去,Jim不保证自己能够不去谋杀。“但我猜你还是能享受酒精的口感的,对不对?”
“诚然。”那个充满了愉快感的,带着被逗乐似的满意的短语是Jim的,不,是,Kirk,的。
“那我一定要找机会请你喝一杯,我还没见过瓦肯人喝酒呢——你觉得下周三怎么样?”
Spock,Kirk是个玩弄人感情的骗子,告,诉,他,你很忙没有时间陪他玩这种垃圾的调情游戏。
但Spock不会读心,就算他懂得如何读取感情,他也没有触碰Jim。所以他注定了解不了Jim内心的暴怒。
他听到他亲爱的瓦肯教官沉思了半秒——他不愿意回头,因为他不想看到瓦肯人沉思片刻,然后狡黠地抬起眼来时的样子。尤其当那个睿智的狡黠不是为了逗乐Jim而存在的。“事实上,我觉得下周一是更妥善的安排。考虑到周二是公休日,就算你醉倒了也不会影响正常的授课。”
Kirk的胸膛因为低笑而轻轻颤动。
Jim在思考如果在上面戳个窟窿,Kirk是不是就再也笑不出来。
他不敢相信。Kirk,为什么又是Kirk。
“我相信这是个,怎么说,合乎逻辑的决定。”
“我赞同。”
“好吧,Spock,我想我得把你还给你激动到要用眼神掐死我的小Jim了。我要再和你聊下去,恐怕今晚我鞋子上得留下好几个黑脚印。祝你和Jim聊得愉快?Spock,你不告个别吗?”
Kirk放在年轻瓦肯人肩上的手又拍了拍。
那个瓦肯人端坐着,一动不动地仰着头,乌木一般的黑眼睛就像是钉在了Jim的身上。他的神态很微妙,那是一种介乎于着了迷和瞧不起人的奇特神情。
“我确信我不是一个人类幼儿,需要被人提示才会做出道别反应,Kirk教授。”他说这句的时候,眼睛依旧没有离开Jim。
“即使你刚刚还在和对方说,你不知道和对方的谈话是否说得上愉快?”被逗乐了的声音。
“诚实作答和礼貌道别时并不相关的两件事。”他说话的时候,会微微收紧下颌,这让他的表情显得生动,况且……
他的黑眼睛,乌木一样黑,黑曜石般明亮的大眼睛正目不转睛地凝视着Jim。
“期待下次和你相遇,Kirk先生。”他停顿了片刻,才像想起来地又仰起头,以一种堪称无礼的方式对上了Jim身后的Spock。“再见,教授。”
Jim觉得他领会到了什么,虽然他还不确定那到底是不是他以为是的东西。他听到身后的Spock平淡地道了别(多么奇怪,他只能看到Kirk和Spock,而Spock只能看到他和年长的瓦肯人),于是他迷迷糊糊地跟着教官走出了包间,在出门时,他飞快地回头看了一眼。
那个坐在原位,看起来很乖很乖,任由Kirk跟他轻声说笑的瓦肯人依旧在盯着他,他的目光便仿佛穿越了时间,要将Jim的灵魂钉在某处。
“你很在意自己的新朋友。”走在前面的老师突然说。
他吓得差点原地蹦起来。他几乎忘了他还跟在Spock身后这件事。他满脑子都是那个Spock的黑眼睛,待在原地,似乎跟所有人都格格不入,却与此同时独独抓住了他的那双黑眼睛。
“啊,什么?”他心不在焉地抓了抓头发,“你一定是在开玩笑,我跟他才不是朋友,他都不怎么想和我说话。”他嘟囔着。
况且当人们有Kirk的时候,有谁会喜欢一个注定只能躲在最深处,像一条走投无路没人会爱的败犬一样的Jim呢?
他听到了Spock的一声叹息。Spock的一声叹息。他不知道为什么Spock会对他那么好,尤其在他已经见到了Jim压根比不过的Kirk之后。
“你不必成为任何人,Jim。”年长的瓦肯人以一种安定,柔和,确信的声调说,“你就是你自己,你有着属于自己的独特光辉。”
哦。“我们好像不是在讨论这个。”他飞快地瞟了眼走廊墙壁上装饰性的图片,“看呐,Spock那道炖菜我觉得你一定会喜欢,你跟我说过你喜欢吃炖品。”
又是一声叹息。
但那是Spock,永远都会照顾Jim的情绪,在他彷徨不安的时候告诉他他是最好的的Spock。
所以Spock只是顺着他的手抬眼望了去,“你说哪道?”
7
他以为这事算结了。
他没有问Spock周一晚上他在哪里。一方面,他很确定这个问题侵犯了隐,Spock会诚实地作答,但他不会赞成。另一方面,他也不想让自己难受。在一个周末的冷静后,傻子都能看出Spock打算和Kirk交朋友,而Jim还没有自大到觉得自己可以干涉别人的交友圈——他教授的交友圈。
所以那天晚上,他跟Scotty一起钻模拟U型管钻到了半夜,试图帮助这位苏格兰人找到证明论文纰漏的证据,等到他腰酸背痛地爬出来,然后在第二天中午才从椅子上惊醒时,周一晚上已经结束了——他不用再担心自己突然跳起来冲到某家餐厅或者酒吧,犯下谋杀教授的罪刑了。
再之后的一个月,他们过得相当平稳。Jim乖乖跟课,在助教值班时间乖乖值班。他们每周五晚依旧会一起共进晚餐沟通感情——在学校里偶然撞见Spock的时候,Jim也曾有过一秒想埋头走开的冲动,但他再一想,是他先认识的Spock,他认识Spock的时候,那个倒霉Kirk还不知道在哪呢,于是他决定坦然地跟他的教授问好。
一切都过得很正常,除了他时不时需要努力忽视掉Kirk在他们生活中的痕迹。Spock也很少跟他提到那个同名者,这让他多少感到了安慰……虽然也只能到今晚之前。
“James Kirk上校邀请我参加本周末学院的棋类俱乐部活动,他提到了你似乎是那里的长期会员。”Spock用餐巾小心地擦过嘴后放到了一边,他身体微微前倾,一如过去每次他们要开始讨论什么非常严肃问题时一样,手指不自觉地搭成了塔型。
Jim迟疑了一下。“我不知道他还参加俱乐部。”
“他上学时俱乐部尚未成立,之后他在外执行任务,亦无缘参加。而最近安定下来后,他表现出了想要重新参加此类活动的意愿。”Spock用那双平静的黑眼睛凝视着他,如果是从前,他会觉得这个眼神充满着成年人的魅力,和煦,坦诚,又不失几分幽默。但他现在脑海里突然蹿出来的却是一个月前那个年轻一些的Spock——两个瓦肯人的眼睛颜色相当,但毫无疑问,那个Spock的视线更有压力。他更危险,也更警惕,就好像只竖起了刺的野兽——而当他死死地盯着什么东西的时候,那种感觉会让人觉得身体发痒,加上一种想要来回扭动的强烈不安。
但眼前的Spock不知道Jim那个瞬间想起了什么,或者说他能猜到,但他会假装自己并未留意。“他上周去了俱乐部,看到你挂在墙上的排名。他告诉我那让人非常印象深刻。”老Spock像是被回忆起来的某种声调给逗乐,他的眉眼看起来越发地柔和。“你从未没告诉过我你如此擅长3D象棋。”
这让Jim的脸因夸奖而涨红,虽然当他想到这是Kirk告诉Jim的时候,又感到了阵阵烦躁。“那又不难。”他试图缓解这种压力,“不需要费什么脑子。”
“恐怕我不能赞同,在初步地尝试以后,我认为它富有趣味,并且相当锻炼人的逻辑思维。”他及时转换话锋,没有给Jim留下发问,是谁带他初次尝试的空间。“他邀请我参加周末的活动,并且想知道你是否会出席。”
呃。“我不知道他还关心这个。”Jim的手在桌子下绞紧了,“我确信他在活动中不会有心思来管我,Spock……教授。”
那双眼睛一眨都不眨,显出了一种若有所思的谨慎。“我告诉过他你可能会拒绝,但他坚持让我进行邀请。”他拿起了一旁的玻璃杯,“我会通知他你的答复。”
这句话让Jim愣了一下,“他坚持要邀请……我?”
“是的。”
“他为什么要……”非得在和Spock约会的时候加上Jim?他是想证明什么?Jim只能被Kirk邀请才能跟Spock一起出门?想宣誓主权?好好嘲弄一下Jim的失败,作为他第一次见面落荒而逃的嘲笑和报复?
“我改变主意了。”Jim说。他攥着餐刀的手指用力到发白,“我很乐意。”
“Jim?你不必勉强……”
“我没有勉强。”Jim仰起头冷冷地回答,“是每周六下午的惯常活动吧?告诉他,我会出席。”
晚餐在一段谨慎的沉默中缓缓落幕。
8
好吧。
他为Kirk邀请自己想了几千个理由。
但他没想到Kirk的真实目的居然是这个。
当他穿着紧身牛仔和红白色的套头衫,插着兜,提前了几分钟抵达俱乐部时,他看到了另一个瓦肯人。
一样叫Spock,但是要年轻得多,看上去也要高挑许多的,和Jim同样是学生的瓦肯人。当他站在那儿的时候,他似乎和每个人都保持了足够多的距离——虽然姿势足够放松,但依旧显得与周遭如此地格格不入。
他在心里暗骂了一声,Spock对见到他似乎完全不感到惊讶,当然啦,他怎么会惊讶,这一切肯定都是计划好的——他和那个该死的Kirk的肮脏的,以为可以操纵别人人生的弱智小计划。
“Kirk先生。”Spock穿了黑色的便装,合身的衬衫和便于行动的长裤。虽然Jim发誓自己绝对不会上当,但他还是下意识瞅了眼对方在修身的裤子中显得格外修长的双腿,才终于抬起头对上Spock的眼睛。
这家伙比自己高了几厘米,shit。
“别那么叫我。”他藏在兜里的手烦躁地用指甲刮起了食指,他还是得保持礼貌。“你参加俱乐部?”
“我在上周完成了注册。”他平淡地说——在答话的时候,他的眼睛一直落在Jim的脸上。shit,shit。
“那很好啊,你喜欢玩什么棋?围棋?跳棋?巫师棋?”Spock用神情告诉了Jim,很明显瓦肯人没听懂最后那个玩笑,“他们举办过很多比赛,嗯……你一定可以玩得愉快。”
“我确信。”瓦肯人歪了歪头——是所有的瓦肯人都这么言简意赅的吗?他快想不出话了,而他的拳头正渴望着能够砸碎什么东西——或者把自己给撞碎。他,要,杀,了,Kirk。
他奋力控制住如此炽烈的情绪,插着兜,假装突然对远处新开的咖啡店充满了兴趣。在他盯着咖啡店外的招牌时,他能如此明显地感受到Spock落在他脸上的目光,那个瓦肯人简直就像是在观察实验动物一样的目不转睛。Jim踮起脚尖,又落下,来回摇晃,好能缓解这种同时处于想给Spock一拳头,或者让Spock掐死自己的矛盾冲动。
年长的两人终于他妈的出现在了街角。在某种程度上他们确实什么也没做——约定的时间是下午两点半,而现在是两点二十九,完美的准时。而Jim则不可避免地注意到,他们正在以一种毫无疑问在侵犯瓦肯人个人空间的距离低声交谈。
“Jim,学员。”他的教授先一步注意到了他们,他微微偏着脑袋,颇为认真地点了点头。Jim近乎是痛苦地注意到了,这样的Spock是多么地富有风度——他早就意识到了年长瓦肯人身上那种难以磨灭的绅士感,他跟Jim所见过的所有的老师都不同,甚至和所有的长辈都不一样。他成熟,冷静,克制,却又足够富有耐心和人情味。他该死的温文尔雅,而当他和Kirk站在一起的时候,他们的的确确看起来是如此地般配,简直是从上世纪已经灭亡了的故事里一起跨出来的般配相当。
去他妈的般配相当。
他向前了几步,故意只盯着自己的教授,仿佛他注意到了Spock一个人。“教授!”以学生和教授打招呼的方式,这未免听起来过于欢欣。“你是坐地铁来的吗?我本来以为你会搭公交,那离教师公寓更近。”
老瓦肯人挑着眉毛,耸了下肩,“这是我的原本计划。但后来有人提出我们的出发地一致,目的地一致,而如果他开车时车里只有一个人,那么就会造成不可饶恕的能源浪费。我得说这话很有说服力。”
而当他那么回答的时候,那个应该下地狱去的Kirk正皱起了眉扭过头,就好像是在说“嘿,你刚刚可不是那么说的。”
这让Jim想踹坏什么东西的欲望加剧了。“Kirk……教授跟您开车来?”
“是啊,宝贝。”于是,那个他一直假装没看到,而对方对此却似乎并未感到冒犯的男人突然抬起眼,似笑非笑地插了嘴。他的眼睛在光线下看起来有点像翡翠,却又有点像金黄的蜜,那里面真的是字面意思地盈满了一种快活的笑意,“我在接受了学院的教职后买了辆车。之后我甚至还可以送你们一起回去。”
“上校,”老瓦肯人突然微微偏了偏头,用着耳语的音量,“我不确定您的技术可以同时搭载三个人。”
Kirk不敢置信地扭过头,“……有那么糟吗?”
Spock花了几秒来斟酌用词,“取决于你的比较标准。”
他们对视了一眼。
Jim急切需要找个人将对方暴揍一顿,而他还不能忽视在自己身后,似乎要把他后脑勺烧出个洞来的Spock的视线。
“好吧,我觉得我们可以换个场合再继续对我的驾驶技术提出批评。”Kirk耸了耸肩,他重新看回Jim的时候又歪着头朝Jim笑了一下——当他那么温和的时候,一个人真的很难对他继续生气下去。但幸运的是,Jim绝不会被他的笑容所收买。“啊,还有,我们的小小Spock——你看起来可不怎么开心。好吧,在我们出现前,你又搞砸了点什么?”
他听到年轻一点的Spock微微动作的声音,虽然他完全不想回过头去理睬——那个瓦肯人的声音总是冷淡得过分,就好像他一直在不开心,或者在进行着某种危险的深思熟虑。他在语调上也同样对Kirk保持了距离,意识到这一点的Jim恼火地发现,他实际上对此感到了满意。“我不认为这是个合适的打招呼的方式,Kirk教授。”
Kirk摊了下手,还顺带附了个歪头和耸肩,“我猜我可能已经到讨年轻人厌的年纪了。好啦,既然你们都这么讨厌我讲话,那为什么我们不先进去呢?我相信至少端饮料的服务生不至于这么讨厌我。”他沉思了一下,“或者即使她讨厌我,她肯定也不会让我知道。我上周多给了她10%的小费。”
Jim控制住了告诉Kirk,这里的服务人员大多是来打工的学生,她们经常换班,所以再遇到相同的服务人员是多么地不可能——这会显得Jim好像很愿意和Kirk聊天。
而Jim一点都不想和这个同名同姓的人聊天。
9
一如既往地,俱乐部里的人很多,很多老师和学生都颇为喜欢这种轻松还不违法的放松方式。而他们还有全学院最多的服务生制服辣妹,所以哪怕你只是想来喝个酒,这里也是个相当不错的选择。
他听到Spock——比较年轻的那个——对着墙上的排名榜哼了一声,Jim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不出意外地看到了自己的名字。他的积分狂甩了第二名1,315分,而没能继续拉开差距,只因为前十名全都拒绝继续输给他,至于十名开外的人——即使击败他们,Jim也拿不到几个积分。
“很蠢的排名榜,是哈?”Jim控制住自己继续脸红的欲望——被看到这个榜单根本算不了什么大事,但不知道为什么,让这个年轻的Spock看到还是让他非常地不舒服。就好像他藏在人群里的另一面不小心突然暴露了出来一般。就好像sulu永远也不会让他的男朋友或者女朋友们看到自己参加漫展还cosplay的照片,这太过私人化了,几乎是让人不适。
但幸运地是,Spock这次说的话可没有那么地讨人厌,至少他可没对Jim的成绩或者这种积分方式评头论足。“让人印象深刻,”他只是平淡地说,“它们多久会清空重来一次?”
“一年有四个赛季,秋季赛季是两个月前开始的,所以还有一个月才会结束。每次清零的时候,玩家可以拥有10%的积分作为上一季的奖励。我夏季赛季成绩其实更好……”他咬了下舌头,他不是为了和“这个”Spock变亲密才来的,并且他看上去就像是个陷阱,一个臭不要脸的James Kirk给自己设下的套。
“Fascinating。”Spock微微点了点头,他先Jim一步地开始扫视房间——虽然人还没有多到连座位都没得坐的程度,但想要找到同时坐四个人的位置却是不可能的。看起来他只能和那两个人分开——哦,真好,和年轻的Spock单独坐在一起,还监视不到老Spock的情况。well-done,James Kirk,他会记住的。
最终他们在房间角落找了个棋桌坐了下来,老Spock本来坐得离他们不远,但他们发现那一桌配备的3D象棋棋子不全,于是他们只好挪动到另外一桌——几乎是房间另一段那么远的一桌。
Jim盯着眼前的景象,近乎是气恼地掰起了手指。他恨得牙根痒痒,而当他回头,看到Spock一边摆好象棋棋子,一边继续用着那种深邃的眼神观察他时,他的恼火几乎是翻了一番。
“行了,Spock。”他语气恶劣,“你不会是真的想玩这个吧?”
瓦肯人眨了眨眼,当他眨眼的时候,他看起来简直是惹人厌恶地乖巧。“抱歉,请再说一次?”
“行了,”他大声重复,以一种打定主意要让别人讨厌自己的姿势大喇喇地躺在了自己的椅子上,“别装出一副你似乎真的对象棋感兴趣的样子来。你他妈没这个必要的,知道吗?我不会让你泡到的,你可以死心然后滚蛋了。”
Spock皱起了眉,他看上去很费解——彬彬有礼地那种费解。“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会突然提到想被水泡。”他克制地回答,“而至于你对我对象棋兴趣的评价,恕我不能苟同,我的确对它颇感兴趣。如果你认为我是带有目的性地来参加此类活动,那么我可以保证你的猜测是错误的。我已经熟知了此类游戏应有的规则。”
应有的规则,Jim冷笑了一声。“有没有人告诉过你,这种’什么你喜欢那个吗,真巧我也喜欢’的招数已经过时一万年了。”
“我觉得你对我似乎存在很深的误解。”对此,Spock只是平淡地回答。他终于摆好了象棋棋子——谢天谢地他倒是真的没有摆错,但嘿,毕竟摆对棋子只是假装自己对象棋感兴趣的基本功——Jim留意到他让自己执黑,他不知道Spock是不是故意的,不过他要真的和那些蠢货泡女孩们时那样,为了表示风度而让俱乐部排名第一的Jim执白,仿佛在取笑Jim的象棋能力的话,他一定要让Spock吃不了兜着走。
“我相信让你执白子是对你能力表示的一种应有的敬意。”瓦肯人的目光安宁沉静,这削弱了一直仿佛都致力于在Jim脸上烧个洞的视线的压迫力,而其中那种介乎于竞争心和些许好奇之间的神情又确实有点讨人喜欢。Jim终于老大不情愿地把视线从怎么也看不清的老Spock桌子那里拔了出来,在今天见面后第一次有些认真地瞥了Spock一眼。“好吧。”他说,“那你先走咯。”
10
Spock确实没在撒谎。
虽然从其中几步,Jim能够明显意识到对方是个初学者(否则他会知道那几个非常经典,也非常难想的象棋套路,当Jim靠它们吃掉了Spock的主教时,他的确感到了些许的罪恶),但他玩得很不错,不如说非常地富有天赋。当他出其不意地埋伏了Jim的王后时,Jim终于开始正视眼前的棋盘——而不是频频试图穿过人群看到老Spock和Kirk的样子。
他们第一局玩得不赖,Jim——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老玩家——最终不出预料地以压倒性的优势取胜,但他怀疑在暴露了那几手给Spock后,对方会很快地追平这些优势。他不得不说,虽然他还是很反感自己必须跟年轻的Spock待在一块儿的念头,但只从下棋的角度来讲,这事还挺有意思的。他是说……有几个地方真的让他悚然一惊,而Jim的兴奋感又从来都和肾上腺素挂着钩。
“下一次我不会让你那么简单地吃掉我的马。”Spock蹙着眉,盯着棋盘评论,“同样的招数我不会上第二次当。”
Jim快要笑出声来了,打住,Jim,不要落入Kirk的圈套。“这可不是一个人追求另一人的时候应该说的话。”而更像是两个棋友在对对方咬牙切齿的发誓。
Spock掀了下他的眼皮,现在他的视线对上了他——这让Jim再一次感受到了强烈的不自在。就好像它剥开了Jim Kirk的外壳,而在对着他灵魂里的某种东西陷入了沉思。“那我该怎么说?”
“……老天,你真的追我都不带掩饰一下的吗?”
“我不确定你口中的’追’或是’泡’是否跟我猜测的是同样的意思……Jim。”他犹豫了好一会儿,直接喊Jim名字这件事仿佛能吃掉他。“但我不认为在你同样意识到这件事的前提下隐藏它是符合逻辑的。我很好奇,在正常情况下,按照人类的习俗我应该就此发表些什么意见。”
符合逻辑。Jim真要笑出声来了,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开始用一种更舒服的方式躺在自己的沙发里,他应该更警惕一点的,毕竟他讨厌Kirk,而他今天和Spock下棋绝对是Kirk搞的鬼。“好吧,一般来说你会夸一夸我的棋艺,说的天上有,地上无的,然后你可能还会故意犯蠢,好让我赢得更顺利。一般来说是如此。”
这让Spock陷入了一阵沉思,就好像Jim刚刚告诉了他,地球其实是方形的一样。当他露出这种神情的时候,他总是显得很好玩……比Jim最开始在餐厅打招呼,Spock不肯理他时好玩的多。Jim意识到自己的手指在轻轻抽动,他该死的想试试看Spock小巧的尖耳朵的触感。“我看不出这里面的意义所在。”最终Spock承认说。“并且仅仅因为你赢了我就称赞你的棋艺是不合逻辑的。我只是个初学者,而你很有经验,我相信刚刚不是你全部的实力。”他又重新盯着棋盘陷入了沉思,在陷入沉思前,他又加了一句。“这不如排行榜更能证明你的能力。而如果你一定要求我对此番棋局评价些什么的话,我会说你的棋路极富创造性,我对其中的精妙之处感到了惊叹。”
……哦。
谢谢那个瓦肯人还在执着地盯着棋盘脑内复盘,这样他就看不到Jim因为这家伙一本正经地说恭维话而涨红起来的面颊。
“我觉得这儿有点热。”在Spock能够抬起头来之前,他已经假装开始用手扇风,将头扭向另一边,好让Spock只能看到自己的侧脸。“你想喝点什么吗?我去服务台点单。”
“……任何饮料都是受欢迎的。”
Spock大概是真的无法理解,为什么自己只是在陈述事实,Jim却几乎是同手同脚地走了出去。
11
在他去往吧台的路上,他是真的短暂地忘掉了老Spock,还有Kirk——对,他非常极其也是特别讨厌的那个Kirk。他是真的在认真考虑Spock看起来会喜欢俱乐部的哪种饮料。
直到他看到那个他心心念念恨不得亲手谋杀的对象也站在吧台,事实上,他正在一边研究饮料单,一边对着服务员小姐露出那充满了杀伤力的微笑。
“你们这儿有没有比较温和的那种饮料。”他那头温柔的金发一点都不显招摇,只是把他的眼睛衬得更加好看。“茶只有凉的?有没有热一点的?我想我的朋友可能不会太喜欢冷饮……哦,嘿,Jim?”他甚至还在看到Jim后亲近地和他打招呼,多,么,可,恨。
“……教授。”Jim警惕地点了点头,他有点后悔自己刚刚那么快地逃离了现场。
而Kirk却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Jim的冷漠态度,他只是相当轻松地打量着手里的饮料单。“我希望你跟Spock玩得不错,”他随口讲着,“他在学院几乎没有什么同龄人当朋友……或者说,几乎没有朋友。如果你们相处不错,我会很高兴。”
行了,他等的就是这句话。
“少来自以为是地来操纵别人的生活,Kirk。”他嘶嘶地说。
男人终于抽出空来看了他一眼,他将饮料单放到了吧台上。“我不知道你误会了什么,我并没有这样的打算。”
“你让Spock故意邀请了我!”他在奋力阻止自己继续提高音量,已经有人看了过来,“然后你又喊了那个Spock过来,傻子都知道你要干什么,别装傻,James Kirk!”
他现在是皱起眉来盯着他了,皱起眉,就好像成年人面对青春期不知所措的孩子那样地审视和估量。他不笑的样子确实充满着某种不容被冒犯的威严——怪不得学院一直有,Kirk上校明年会成为进取号舰长的传闻。“好吧,听着,我可以和你保证这里没有任何的阴谋诡计,Jim。”但他最终选择的语调却相当真诚,真诚到Jim都快要相信了。“我确实没有料到Spock会来,直到今天中午前我都不知道他会参加俱乐部活动。当然,如果我说我不希望你们交朋友倒也是谎话,我的确希望Spock能略微扩大一点他的社交圈。没有人可以没有朋友的生活下去的,Jim。我以为你知道这一点。”
“于是你先是跟我的教授约会,”跟我的Spock约会,“然后又把我安排去和你的学员在一起——你简直是个控制狂,打着不知道是谁给你的权力在指手画脚。”
Kirk还在皱着眉地盯着他,他像是在努力理解某种东西,某种,对哦,闪闪发光dokidoki一直处于宇宙中心的Kirk绝对理解不了的那种东西。
“我跟你保证我没有那样的意思。”他的眼睛一眨也不眨——那让他看起来坚定,充满了说服力,还有那种成年人的特别气概,“事实上最初邀请你,是因为想和你谈谈的人是我。”
哦,想和你谈谈的人是我,Jim冷笑了起来,他真的在冷笑。“好啊,教授,那你为什么不和我谈呢?我就在这儿呢。”
James Kirk依旧在用那样的神情望着他,让人分辨不出对方到底是赞同,反对,还是不愉快的神情,“好吧,”他突然说,在他吐出这个单词的时候,Jim却下意识地畏缩了一下,那是真真正正的上级风范,“如果你坚持要知道,Jim Kirk先生,我是想和你谈谈你本学年的奖学金。学院得到了基金会的资助,决定成立新的奖学金,即使拿了系里按名次给的奖学金,你也依旧可以申请这个。每个教授都有一个推荐名额,既然你一定想知道,我打算推举你。”
什么?“你想收买我。”
“收买你。”Kirk也同样冷笑了一声,他的声音里倒是没有一丝笑意,“行行好,Jim,我有什么好收买一个学员的。收买你对我来说有什么好处吗?你为什么坚信我是要拿它贿赂你,而不是相信你个人实力配得上它?”
我的个人实力配得上它?“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搞得我要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了,”James的眉毛微微松开了些,他的神态依旧没有改变,那种被迫和人解释,不得不保持耐心的神态,“你当然配得上,你的成绩,作品,还有品格。学院让我选定人选的时候我检查了指挥系所有学生的档案,我确实认为你应该评上这个奖项。但因为你一直在避着我走,所以我不得不让Spock来邀请你。老天,你真以为我会无聊到强行撮合你和自己的学生恋爱,以至于还要用奖学金来收买你?”
Jim Kirk死死地盯着他。他的理智觉得James说得是对的,但他的感情还是很讨厌他。
“我本来想把这个当做一个惊喜,”上校耸了耸肩,他的神态最终也放松了起来。“但现在看起来它只有惊,没有喜。”那个讨人嫌的家伙甚至还微微歪了歪脑袋,“我一开始就不该对自己准备惊喜的能力抱有期望。这解答了你的问题吗,Kirk学员?”
呃,“是的。”Jim尽可能板住了脸说,他感到了羞耻,强烈的羞耻。他觉得这可能也是James Kirk的一个圈套,虽然他的理智很清楚这是自己的错。
他在面对所有名字带Kirk的人的时候,就是冷静不下来。那种被束缚被比较,甚至还要加上被嘲笑的感觉令他怒火中烧。
“我很抱歉让你这么觉得。”James Kirk又看回了饮料单,他的注意力已经不在Jim身上了。“虽然我也要承认今天中午我告诉Spock你会来的时候,我是希望你们可以做朋友。如我之前所说,他朋友有点太少了……两杯热牛奶好了,谢谢。”他朝着服务生露出了那个招牌的微笑,而当他转过脸面对着Jim的时候,笑容并没有褪去。“听着,”他温和地说,“我无意让这里的任何人去做任何事,如果这造成了你的误会,错是我的。我们来这儿是为了放松,而不是为了吵架,放它过去,好吗?”
Jim Kirk理解了,为什么有那么多女人会爱上他。
但这依旧不妨碍Jim非常地讨厌他。
而当他在之后悄悄尾随着Kirk去了他的位子,听到他和Spock的谈话时,这种讨厌攀至了高峰。
“我好像听到了你和Jim的吵架。”接过了热牛奶的瓦肯教官微微挑着眉,不无忧虑地说,“我希望你没有伤害他。”
“伤害他,天哪,我可没有那么坏。”
“Jim是一个很好的孩子……他只有在涉及到自己的父亲或者你的时候,才会过于的激动化。”老瓦肯人目不转睛。
“是啊。”成年的上校心不在焉地活动着手腕,他重新将注意力放回到了两个人的棋局间,“他跟我说话的时候就好像我是一个什么大魔王,要抢走他所有的东西。”
“你不讨厌他?”
他看不到Kirk的表情,但从声音上,他能听到微微的惊诧,“不,我不讨厌。”男人矢口否认。“事实上,我很欣赏他。我认为他很有天分,并且绝大多数时候……应该是我不在场的时候都足够冷静沉着,我甚至觉得有一天他会做的比我还要好。”
“我知道你专门去看了他上学期的建模作业。”
“哦,Spock——那是个天才。自打我进入学院后,工程系的老师就一直喋喋不休地让我务必去看看他们的小天才是如何修改了整个系统的有关架构的。我说要推荐他竞选奖学金的时候可一点都没有偏心。”
“他值得比奖学金更好的。”
“是啊。”上校将手压在了中校的手腕上,“我毫不怀疑。”
Jim Kirk觉得自己快要吐了,他从未如此认真地厌恨过James Kirk,只因为他越说不计较,就显得Jim是多么地可悲,或者说抓住自己的愤怒紧紧不放。他感到了厌恶和反感,而最可悲的是,两者在撕掉了Kirk的反感之后,全部是指向他自己的。他知道他不该那么讨厌Kirk,他很清楚Kirk没有错,他是个很好的人。
可如果这样,他只能去怨恨他自己——怨恨自己为什么永远不能成为像是James Kirk那样宽容,坚定又高尚的人。
月光下的夜莺用歌声衬托出了其他生物的丑陋。
他没有带任何饮料的回到了座位,Spock看了他一眼,却很聪明地没有问为什么。在接下来的棋局,除了偶尔带有穿透性的目光外,他一直保持得很安静。
Jim Kirk很感激他的这份安静。
虽然这并不能缓解他内心由衷的不快。
——TBC——
Note: 小舰长视角的故事存在一些视角造成的不客观;P
West of the moon 11-1 Home
Jim睁开眼。
不管这是哪儿,这里四周全是灰色,非常寒冷。Georgia像往常一样冲他大吼大叫,挥舞着三录仪来代替他往常挥着的注射器。Spock是——
温暖的。
瓦肯人的手指仍压在Jim的太阳穴和脸颊上,Jim不得不抑制住把脸埋在那只柔软的手里的强烈冲动。
我不会介意你这么做,他听到思维里有一声低语。
Jim又闭上眼睛,微微摇头。停下来,他在脑中对另一个温柔的感觉说。我现在醒了,该走了。
Spock起身,带着一丝勉强的意思收回他的手(和他的思想)。“看到你恢复正常,令人欣慰,舰长。”他温和地说。
Jim哼了一声,但Georgia打断了他,咆哮道,“我相信受过训练的医学专家会说他恢复正常了,真谢谢你这么认真。...
Jim睁开眼。
不管这是哪儿,这里四周全是灰色,非常寒冷。Georgia像往常一样冲他大吼大叫,挥舞着三录仪来代替他往常挥着的注射器。Spock是——
温暖的。
瓦肯人的手指仍压在Jim的太阳穴和脸颊上,Jim不得不抑制住把脸埋在那只柔软的手里的强烈冲动。
我不会介意你这么做,他听到思维里有一声低语。
Jim又闭上眼睛,微微摇头。停下来,他在脑中对另一个温柔的感觉说。我现在醒了,该走了。
Spock起身,带着一丝勉强的意思收回他的手(和他的思想)。“看到你恢复正常,令人欣慰,舰长。”他温和地说。
Jim哼了一声,但Georgia打断了他,咆哮道,“我相信受过训练的医学专家会说他恢复正常了,真谢谢你这么认真。”
“我觉得,”Jim说,当Georgia把他推进椅子时他还想试着坐起来。Jim冲他的医生皱鼻子,后者熟练地忽视了他,并开始亲自检测他的生命体征,用来和三录仪的数据进行比较。“我认为,”舰长坚持说道,“我们的首要任务是从这里出去,找出是谁把我们囚在这儿,他们为什么这么做,判断他们是不是危险,然后回我们的船。”
“是,舰长,”Spock赞同。
“Bones?”Jim问。
“我同意,”他怒气冲冲地说,后退一步,“只是暂时的,你俩看上去还不错。”
“哇,我们俩,你确实关心Spock。”
“你闭嘴,”Bones说,伸出手指着他。“Spock认识我后制造的麻烦,比你一周制造的都少。没错,这也包括他脑袋发昏那段时间。他可能是脾气暴躁逻辑偏激的绿血混蛋,但至少他可没做着自杀任务——我会讽刺性地加上句——这任务能把我们全扔进坟墓。”
“关于这点,”Jim站起来说。
他们被墙上突然打开的一扇门打断了。Jim的手本能地去拽他通常藏在背后的那把枪。
他把枪忘在进取号了。传送器的技术人员会发现它藏在背后,而他们的问题也很难回答,尤其是因为Jim总受伤,所有船员都很紧张。
靠。
应该是逮捕他们的人走进了房间。这是三个外星人,每个角度看上去都十分黑暗,具有人形却又高瘦。他们的四肢像是被拉伸延展,手指脆弱得临近碎裂。精细的布料染成斑斓的颜色,复杂地绕在他们的身体上。他们的眼睛很大,呈杏仁状,脸色苍白,身上没有别的东西。
外星人站着伸出一只手朝向他们,Jim和Spock都想站出来保护他们的小队,引起了小扭打。除了食指,它把所有的手指弯成细长的拳头,一直指向Jim。Spock趁着Jim惊讶的时候把他护到身后。“你们无需找寻逃出的办法,”它用空灵的声音说,音调意外地低沉。“我们看到你们清醒并释放你们。我们便是Taina。我们在我们的拐点扣留你们并检测你们的本质。我们并不危险。我们会把你们送回你们的船。”
星际舰队的成员盯着他们。“……好吧,”Jim最终说。“那是告诉我们的信息吗?谢谢,我们通常不得不——呃,嗯,通常没这么容易就被放走。”
“Taina人无意制造伤害。”
“啊,好的。”Jim看向Spock,然后是Georgia,他们看起来都不因……东道主的好客而激动。“如果你们正是问答的心情,或许能迁就我一下。什么是拐点?”
发言人移动手的方向,直到细长的手指指向Jim和Spock曾坐的椅子中的一把。“拐点是一个精神程序,用于定位和检测人生方向被永久改变的时刻。”
“你为什么给我们用它?”
“满足我们的好奇心。”
“……你们也没多么好客,是吧?那好了,你们为什么好奇?”
“我们以前没见过你们这样的物种。我们好奇你们的拐点是怎样的。”
“那Bones?”Jim一只手指向医生。“你们为什么不检查他的……拐点?”
“Georgia-Bones McCoy是你们的生理健康监测和治疗专家。我们不知道你们的生理机能,作为预防措施,让他不接受检查是谨慎之举。”
Jim感到下颔绷紧。“你怎么知道这些名字的?”
Taina用一根手指挠了挠光秃的头。“你给了我们这些知识。我们没有找。它就在那儿。”
“被动心灵感应,”Spock说,背后紧握的手指显得他平静的声音更像是在说谎。“别担心。应该只是浅层接触,舰长。”
“那可真是安慰人,” Georgia嘟哝着。“多谢了。我现在满意得跟猫晒太阳似的。”
“你怎么把我们带到这儿的?”Jim问。
“我们检测到了动能。我们以前没检测到过。能量被我们转移到这个地方进行观测。”
“所以我们一传送下来你们就接收了能量信号然后……怎么着?又心灵检测我们?在这儿?”
“并无错误,”Taina人说。
“那为什么我们的人没把我们从这儿传送出去?” Georgia追问。“他们现在肯定知道我们失踪了,他们一定知道。我们怎么还在这儿?”
Taina人指向高高的天花板。“我们的天花板是合成材料,阻止了信号传输。”
“这就解释通了,”Jim冷道。“不然他们就会……比如,在没有任何人同意的情况下进行心灵感应。这绝不会造成困扰。”
“你因我们的心灵感应受到干扰,”Taina人观察到。
Jim 又咬紧了牙关。
“舰长并不反对你们的心灵感应,”Spock纠正。“这和我们种族之间的一种尤为普通的交流方式是相似的,你们也一定在我们到达这个世界时得出结论。而相反地,他现在——并且在大多数情况下——反对智能生物未经他们的准许或违背他们的意愿擅自行动。如果你提前询问我们,我们很多船员会自愿坐进你们的机器并为你们提供数据。然而在你们的世界里称为‘拐点’的东西,对联邦星球的居民很难说是良性的。未经同意把我们带走,擅自在项目中研究我们,你可能在无意中带出了过去的思维创伤,这只能造成更大的悲痛。不管你们意图为何,这是……非常轻率地将痛苦强加于人。你可能造成了非常严重的伤害。”
“谢谢,Spock中校,”Jim简短地说。“这些就够了。”
Spock在他旁边坐下,Jim看穿他在努力营造冷静的氛围。他看起来,对Jim来说(这个认识他的人),正压抑自己满足感,这很……明显。他已经设法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怎么会不满足呢?
“我们无意伤害,”Taina人说。“我们会引导你们离开这座建筑。你们的船员会重新得到你们。我们不会要求更多的接触。”
“我确定这没必要,”Jim说。“完全切断联系对我们双方都没好处。我们的目的是探索新的世界和种族;你们两个条件都符合。我们或许第一步走错了,但这不意味着我们不能从我们的……假想中吸取教训并进步。星际联邦最懂得尊重差异。”他给了外星人一个完美的微笑,可能会帮到他也可能帮不了,这取决于文化范围。“没人受伤,Spock是对的。大多数科学部门可能乐意加入到你们的项目中。我的一些船员也会好奇你找到的他们的拐点是什么。你说怎么样?我们重新开始。”他走上前,脑中想着握手,以及握手是什么,握手对人类的意义。“我是联邦宪法级星舰进取号的Kirk舰长。这些是我的船员,首席医疗官McCoy和大副Spock。幸会。”
Taina人走上前,小心地将他细长的手指绕在Jim手上。“我是H'nell,用你们的话说,是Taina的首席科学官。我是我们种族的第一领导者。
“幸会。”
这成了星联史上利润最丰厚的贸易协定。
一方面,Taina的母星有星际联邦长久短缺的丰富矿物,包括二锂水晶。更有利的是他们为准许联邦开采丰富的矿脉设置的条款:他们希望联邦公民来访问,他们也希望获得星际旅行的技术。Taina几代人以来都知道星系中存在其他种族,但他们中很少有人对星际飞船的设计感兴趣,以至于他们几乎没有冲出大气层。星际联邦和星舰需要二锂水晶;Taina人有二锂水晶却没有使用的方法。
他们,说白了,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另一个对合作有利的方面是,Taina对进取号代表的大多数种族和文化非常迷恋。Jim的船员,不出所料,同样被Taina特殊的科技所吸引。人类有一种自然的欲望去窥视自己的意识深处,而这正是Taina人尤为擅长的技术探索焦点。星舰的心理学家们,花了比大多数人更久的时间,与Taina人进行密切交谈,讨论他们的科技是否可以用于帮助那些无法用现代联邦技术治疗的人。
Jim没有加入那些谈话。
与此同时,Spock似乎总在他的周围出现,即使他们没在值班,他也会在Jim视线的边缘徘徊。他每一餐都要在Jim旁边吃,直到Jim养成和他一起吃饭的习惯,这才成为常态。Georgia如果有时间就会加入他们,但医疗队伍对Taina人的痴迷令他非常忙碌。
当Jim锻炼时,Spock“碰巧路过”并主动提出为他物色位置,然后自愿帮助他进行徒手搏击训练。Jim在娱乐室和观测甲板读点书,或单纯地躲避年轻船员愈发狂热的报告时,Spock要么已经到了,要么很快就到,而他表面上是来冥想的。
整件事都明显到令人尴尬。
“我不会消失的,”一天交班后,他们在观测甲板上坐在一起,看着星球——Taina称它为Valstek——转到他们下方,Jim终于开口说道。Spock在他身旁坐得笔直,身体角度不可思议地像是瓦肯加强版,因为他知道自己被看穿了。Jim看着他的侧影好一会儿才重新看向Valstek。“我之前在梦里……跟你说的话,在拐点,我说我会给你时间教我,帮助我学会停下燃烧。我不知道你能否做到,”他承认。“我觉得太晚了。我燃烧了太长时间。靠,我很积极地添柴加火了……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知道为什么跟你说这个,你自己已经亲眼所见。但是,我保证了,不是么?我会让你尝试?所以我不会走,即使那很容易,非常容易,我觉得你都没意识到——那不是重点,”Jim叹了口气,没精打采地窝进他们靠坐的墙。“重点是,你不能再围着我打转了。除非你教会了我或者你失败了,我不会走的。所以冷静下来,好么?”
短暂安静后,Spock说,“我不知道你如何发现我的观察的,基于我对人类环境感知的平均水平的计算,我自认做到了精妙。”
“这个,没错,”Jim友好地耸肩表示同意,“但我不是人类平均水平,我人生大部分时间都在以各种形式狩猎。为了生存,我不得不大幅提高我的环境感知能力,更不要说长期欺骗那些混蛋所需的偏执程度了。”
Spock小声地嗯了一声表示赞同。“Jim,”他换上小心谨慎的声音。“我能否提出一个问题?”
“快放*,”Jim 在Spock凝视(对瓦肯人而言)他时有点畏缩。“抱歉,这种情况下这个口语很不恰当,接着说,问吧。”
“之前,你跟我讲Tarsus IV时对我暗示,你回到地球不久并被精神健康机构释放后,就加入了黑手党。但你那时不可能超过十四、十五岁。”
“啊,”Jim伸出双腿,两个脚踝交叉。“你大概是想知道我十五六岁时怎么加入的黑帮,他们留了我一会儿——但我同时也是FBI特工。当时的我,”他说道,翘起腿。“那不是谎言。我大概十六岁时自己逃出来,作为有点街头智慧的离家出走的人,我开始构建假身份——为了躲避虐待狂父亲的街头流浪者。”
“Jimmy Georgrson,”Spock说。“我们在准备室对峙时,我没认出你的姓氏。”
“是的,”Jim 又用耸肩表示同意。“不是很精妙,却是我第一次自己取的名字。FBI人员说,取别名的诀窍是让它听起来像是你习惯性回复的东西。比如Tiberius James。它们早就是我名字的一部分,所以我习惯听到它们。Jimmy有用是因为,你看,Jim。然后Grorgeson——”
“George之子,”Spock说。“已经很聪明了。”
“不是,”Jim微微摇头。“这只是我当时能想到的。无论如何,街头流浪,饥饿,走投无路却不至于要回家。走投无路,实际上,并不一定要回家。黑帮的完美标志。我需要做的就是‘意外地’帮那些成员一两回——在抢劫中警告他们警察要到了,但警察却是我叫的;保护他们掉落的包裹但实际上是我在包上动的手脚,这一类事情——直到我被注意到。一旦我得到关注,那么,证明我的价值就只是时间问题。我技术很在行,说瞎话更行,这就让我在黑手党中愈发出众。最终我得以接近Anthony,他真是没一点脑子,我让他知道我是二把手的不二之选。最终,是Anthony让我加入了黑手党的家族。”
“那你是怎么成为联邦情报局的一员的?”Spock疑问。“他们必然不会接受一名在黑帮势力渐长的成员。”
“不会,”Jim冷笑。“就我在十八岁生日第二天,也是我加入家族的申请通过不久前,我找到了一名FBI特工并制定了计划。”
“在Scaretta家族潜伏?”
“没错,而且是身为宣誓后的FBI成员。”
“这是怎么办到的?”Spock追问。
“这就是诡计所在,”Jim笑道。“我只愿意作为联邦的证人前去,但Douglas特工——”
“审判时在你那边的特工?”
“正是如此,”Jim说。“总之,Douglas带我去见Ross,Ross那时还不是主管但快是了,他们把我安排在离毕业最近的FBI课程班。我打电话告诉Anthony我得去,呃……跟我以前的家庭做个了结,如果你懂我的意思。”
Spock点头。“他以为你要去杀死虐待你的家庭,作为你过去生活的终结。”
“正是。所以我有一个月的时间,进行训练并宣誓就职,然后带着一段FBI批准的假新闻剪辑回去了,关于神秘而残忍地杀害我的老社区的支柱Marc Georgeson的事件。”
“由此你便可以伪装得近似于真相。”
Jim点头。“是的,但正如我所说,Anthony是个傻逼。他信了。而我作为联邦调查员的正式成员,受到了Scaretta家族的欢迎。Douglas是我的线人,Ross是我的上级,最终整个科室的人都来帮我完善细节。所以我们在审判中说的都是真的。至少这部分是。”他又耸肩。“这就是整个故事。”
Spock坐在他身边陷入沉思,想着他刚才的话。“你刚跟我说的,”他小声地说 ,“并且,就此而言,我所见的……”他朝Jim的方向缓缓动了下。“你说过允许我教你停下燃烧。你也提到了别人,但——”
“没事儿,”Jim撞了Spock的肩膀。“我从未想过你会自己尝试,而他们只是一知半解也不会帮上多大忙。你可以告诉他们。Spock,你可以说给其他人,说你看到的。我的意思是,可能不说全部,隐瞒一些不是很光彩的,实际上我会说那很肮脏,但——唉。不管是什么只要你觉得他们有必要知道,如果他们要帮你教我——”他含糊地用一只手打手势。“无论怎么说,不要燃烧,或者,”他飞快地补充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你不必非要……你知道的,只要是你觉得好的——”
Spock沉着地将手放在人类的膝盖上。“Jim。我会告诉他们……相关信息。这件事和现下有什么关联。比如,他们需要知道你为什么会燃烧,你有过多少个名字,和这些名字的具体情况。然而,有些事我会学着留给我自己。没有什么是肮脏的。但我是……瓦肯人,我们是占有欲很强的种族。”他看向Jim,后者正慢慢抬起眼看他。舰长的脸一旦面对他,Spock便伸出手,指尖轻轻擦过他的链接点。“细节是属于我的,我会藏好它们。”
没有向后拉开距离,Jim投入了他的触摸,微弱链接中有着暧昧的失落与渴望。“你真的那么在乎么?”
“你想知道的话,那会远超你所想,”Spock说,“这也是我想要教给你的。”
“你不必这么做。”Jim伸出手臂抱紧Spock的腰。“想成功的话过程会很艰难。你得知道,你不必做这些。”
“你错了,”瓦肯人坚定地说。他的拇指摩挲着Jim的脸颊,当Jim投入他时,他便有些满足。“这不止是我必须做的事,也是我想做的事。你需要学会如何生存,所以你可能和我一起生活,而我们可以继续探索星际,不被你过去的整个历史所困扰。你会活下去,享受生活,我们也会继续构建我们的未来。”
“天啊,”Jim最终说道,仍然紧贴着Spock的腰。“当你改变对某事的看法时,你是真的改变了观点。”
“我是科学家,”Spock带着丝得意说道。“科学家会在新的证据出现时,调整他们的假设。”
“那你的新证据是什么?”
Spock与他额头相抵。“宇宙有你在,”他喃喃道,“会是个更好的地方。我会留下你,Jim,我会留下你。
“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原文shoot,口语意思是go ahead(说吧),也有字面意思(射吧)
卡了两个节点到这里,这样Jim开头离开了Spock的手掌,结尾却主动投入Spock并抱紧他,很棒有没有~~
另外,关于燃烧,我个人的理解是,Jim一直处于一种拼命的状态,他有着确定的目标,也知道自己的终点是怎么样,所以他总是在不顾一切地牺牲自己,也就是“燃烧”,而燃烧损害的终归是他自己,他也在燃烧中逃避现实的伤害。在进取号的大家出现后,打乱了他的节奏,他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不确定性让他一直担心会伤害到大家。所以他打算“燃烧”,也就是之前他一直做的,牺牲自己保护大家。而Spock和大家所需要做的就是给他安全感,让他知道,未知并不是危险,大家总会相互扶持地一起走下去。
tbc
The Dark Inside Me 2
葬礼结束后,阿不思·邓布利多离开了家乡。他畏惧人们的流言蜚语,但是更难面对的是他自己。诚然,比起珀西瓦尔入狱的时候,他获得的待遇要友好得多。他是一位优秀的年轻人,在不幸的家庭事故中失去了又一个至亲。人们向他表达同情而不是讥讽。这反而令人更难忍受——当他是一个罪犯的儿子的时候,他内心有骄傲。他知道自己没有做错什么。他的牺牲是为了保护脆弱的家人。他知道自己看破一切,而那些因此嘲笑他、伤害他的人是有罪的。但这一次,有罪的人是他,他为了丑恶的私欲口吐谰言。耻辱切割着他的心脏,让他渴望在每一个无人的角落弯下脊背。但监视的目光无处不在。“我没有这样教过你。”当他向葬礼的来宾解释事情的由来时,...
葬礼结束后,阿不思·邓布利多离开了家乡。他畏惧人们的流言蜚语,但是更难面对的是他自己。诚然,比起珀西瓦尔入狱的时候,他获得的待遇要友好得多。他是一位优秀的年轻人,在不幸的家庭事故中失去了又一个至亲。人们向他表达同情而不是讥讽。这反而令人更难忍受——当他是一个罪犯的儿子的时候,他内心有骄傲。他知道自己没有做错什么。他的牺牲是为了保护脆弱的家人。他知道自己看破一切,而那些因此嘲笑他、伤害他的人是有罪的。但这一次,有罪的人是他,他为了丑恶的私欲口吐谰言。耻辱切割着他的心脏,让他渴望在每一个无人的角落弯下脊背。但监视的目光无处不在。“我没有这样教过你。”当他向葬礼的来宾解释事情的由来时,母亲冷漠的声音在身后提醒着他。“你们中总有些人会令魔法蒙羞。”当他拿起自己用来掩盖证据的魔杖时,能听到变形术教授的讲话。而当第一抔黄土摔在那小巧的棺椁上时,一个面目模糊、形容憔悴的珀西瓦尔·邓布利多的剪影出现在女儿的墓前,悲伤地凝望着他。
在葬礼的尾声,阿不福思终于出现了。阿不思本以为他会说点别的。“我看到你去了巴沙特家,”他的弟弟说,“你还以为他会来吗?”
阿不思无言以对,但他不能对阿不福思说谎,不能在这个时候。
“我只是想,”他说,“有可能——”
阿不福思一拳打在他脸上。
*
阿不思没有修复自己的鼻梁。这持续的隐痛是他破碎家庭的最后一份遗产。也许是最后一份关爱。他的弟弟是个坦率的好人,还愿意给他足够的憎恶去撕开真相,让他看清自己是什么:一个狂妄的年轻人,自以为能掌控这宏大世界上的一切力量,却担负不起一个最微小的家庭。他曾经视这个家庭为泥潭和累赘,相信他的才能能将他从中拯救。但他真的像他自己相信的那样天才吗?
在他动荡的成长岁月里,对自己天才的自信是一根钢铁般的支柱,支撑着阿不思全部的精神世界,此刻它被无情地敲断了。他不能承担责任,不能掌控自己,不能看清懦夫、骗子和野兽。那些真诚的夸赞是否只是城堡里的游戏?他真的超出常人,还是自以为是?他是否像所有受世界鄙夷的庸人一样,整日里抱怨着缺乏良机,却注定一事无成?
他听见自己旧日的言语,用全新的角度去评估它们。那些目空一切的夸夸其谈,傲慢无知的残忍幻想:用智慧去引导茫然无知的芸芸众生,用力量去折服卑微怯懦的平庸生命——但如果他就是那庸俗万物中的一员呢?他凭什么高出那万千各不相同的祸福与悲喜? 当他从云端跌落,他终于意识到平凡也具有的万般苦楚,与蕴藏其中的真实的生命。
他的痛苦增加了崭新赤裸的阶段——对无知自我的羞耻。这羞耻像罪恶一样如影随形,把他像烛火下的蚊虫般照亮。即使在明朗的白昼,人来人往的道路中途,他耳边会突然响起格林德沃傲慢的语言,眼前掠过魔咒的闪光。巫师优先。为了更伟大的利益。你妹妹是个累赘。他愚蠢地声声附和。那声音像一记记皮鞭炸响在脊背,在每一个日常的瞬间里让他思维凝滞,四肢僵直,被内心深处翻涌上来的痛苦和难堪冻结在原地。
他逐渐明白自己需要与这些罪恶记忆的幻影战斗终身。他往远方走。一个落魄的旅者,须发纠结,面带疤痕。那些声音仍然在他的周围回荡。但他渐渐能背负它们。
*
他遇到巫师,麻瓜,妖精,更多神秘的智慧种族。他走进荒莽魔法的深处,并非依仗他的才能,而是他对无知的自知。前者终究有限,后者则永无尽止。“作为一个人类,你还不算太蠢。”巨人女王评价他,这个不能从一数到五的种族在群山里建造要塞。“曾经我只了解人类,如今我也了解狼。”狼人首领这么说,他白日的面孔像个忧郁的诗人。人鱼们引诱他潜水。巨龙在平原上展开双翼。雷鸟尖啸着引领飓风。“你还这么年轻,却理解对不同之物的尊敬,必然经历过可怕的劫难。”马人长老说,他们向他指引火星的轨迹,深色鬃尾在星光下摇摆。
“还称不上。”阿不思说,谦卑深深灌入他的肺腑,正如傲慢曾经支撑他的脊背。他已领悟到,即使是那日夜缠绕他、吞噬他的痛苦,也并非是世间苦难中最蛮横的。
【ST】【SK】我心魂的另一半06(年轻大副X上将舰长,ST3寻找史波克AU,年下)
The other Half of my Katra
by prophet
配对:Young Spock/Admiral Jim Kirk
分级:NC-17
其他:简单来说就是Jim出发的早了点,赶到创世纪星球的时候也早了点。
(正文)
6
Jim再次进入治疗室,Spock闭着眼睛沉睡在白色床上。Jim看到过很多次他这样安静的躺着,当他走近时,发现Spock的四肢被特殊材质的固定器束缚住了。而身后传来门关闭的沉重声音。
他抬起手,指尖轻轻地触碰上瓦肯人微微蜷缩的手指。
刹那,Spock...
The other Half of my Katra
by prophet
配对:Young Spock/Admiral Jim Kirk
分级:NC-17
其他:简单来说就是Jim出发的早了点,赶到创世纪星球的时候也早了点。
(正文)
6
Jim再次进入治疗室,Spock闭着眼睛沉睡在白色床上。Jim看到过很多次他这样安静的躺着,当他走近时,发现Spock的四肢被特殊材质的固定器束缚住了。而身后传来门关闭的沉重声音。
他抬起手,指尖轻轻地触碰上瓦肯人微微蜷缩的手指。
刹那,Spock的眼睛转了过来,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仿佛一簇火焰在其中点亮。Jim对上他的视线。“Spock,”Jim对着那双褐色的眼睛说,温柔而指引,“我在这里。”
瓦肯人竭力抬起手肘,他挣扎着,变得狂躁而祈求,去竭尽全力地渴望人类。但紧接着,一股痛苦的火苗燃烧在那双深邃的眼睛,重新汇聚成冷静的理智,仿佛是与自我的抗争。
“不——Jim——”
Spock沉重的身躯重重跌回床垫,侧过头去避开他。他头顶的黑色的短发被搅乱了。Jim藏起思绪,双眉拧起,他伸出左手,去帮Spock整理乱发。在他的左手放到那颗滚烫的脑袋上的一刻,瓦肯刹那安静下来。
“让我来帮忙。*”他如同被蛊惑,发丝柔顺于指尖的游走。蓦地Jim一颤,为Spock通过他们紧握亲吻的右手传递而来汹涌情潮。
Jim猛然惊醒,他自床上坐起来,走到露台边推开窗。透过狭长的窗口,沙漠星球上清晨的冷意刹那贯穿胸膛。晨曦的凉风一点点吹散他体内的火苗。
如果Spock清醒的时候他会怎么想?这个想法让Jim痛苦,他是否乘人之危,在这个时刻与他这辈子最尊敬、最爱的人去绑定一生?
Spock会恨他吗?恨他的轻浮、绝望、懦弱?失望于他甚至不愿冒风面对没有赢面的局面?
Jim毫不怀疑Spock对他的感情,而且,Jim想象不出是怎样的深情,才让Spock在周围所有人都意识到那颗瓦肯之心正不可避免为人类燃烧之时,仍然维持着对他的尊敬,守护着他们平静与深邃悠远的友谊。
因为他爱他。可是,这是个太过美好的答案……
你们的心魂选择了彼此。可——
“Jim.”
Jim豁然转头,看见一个深色修长的人影依靠在门框上,手中端着一个银色托盘。
“Kirk上将……”
“请进。”
走进灯光里露出了一张Jim熟悉的脸庞,是Spock的母亲。头巾之下,露出她灰褐色的长发和脸庞,不再年轻却仍美丽。
“我看见你的灯亮了,所以我想或许我的客人愿意在清晨来一杯热饮。”
Jim注视着她,一部分在哀伤,他不想谈谈,可他不能让一个母亲再一次失去她的孩子。他做不到。尤其如今,他自己已深切品尝同样的丧子之痛苦。如果能做什么事情换回David,Jim会毫不犹豫地冲入地狱。
“当然,欢迎你。”他说,邀请她分享露台边晨曦的薄薄阳光。
Amanda轻轻地把托盘放到了高台上,把方形的杯子递给Jim,熟悉的咖啡味道沁入鼻尖。“这是地球的——”Jim语调带着惊异,而Amanda微笑,“对,咖啡豆子是从非洲南部运来的。”
这几日里是Amanda在照顾他们一行异乡人的饮食起居,此刻他应该感谢好客且周到的女主人,但Jim每餐都食而无味,未曾用心。得到再失去,比单纯的失去要折磨人地多。更且,要挽回Spock,或将会或许毁掉现在的一切。
“Spock为了你放弃了Kohlinhar(柯林纳)仪式。”Amanda站在露台上,远眺前方红色的沙漠,“他本该经历Pon Farr了。”
Jim震惊地僵在原地,目瞪口呆。
Amanda柔声补充道:“他不愿意干涉你的想法。”
Jim现在明白Spock在Gol上做出的抉择,但为了免除Pon Farr的困扰,Spock宁可去修习柯林纳,而非请求一段链接。“但是,为什么……”
“因为他不确定……”不确定我爱他?我当然爱他,Jim想,Amanda停顿一会儿才说,“他不确定这是你想要的。”
“可是,我显然——爱着他。”整个瓦肯上,Jim只能做到在这位人类面前承认这样的情感。
微风轻拂,但他的内心正剧烈地为此坍塌。
“我知道,”Amanda伸出手,握住了Jim颤抖的指尖,“他本想在那次五年任务后与你提出链接……可你意愿接受了联邦舰队的上将职责,Spock不想把他变成一个责任。”
Jim木然得看着他,事情并非Amanda理解的那样,但他不愿意解释:“所以深空任务结束后,他单独来到瓦肯。”
苦涩的是,原来是他将Spock推远。但是,又或许情况恰恰相反,Jim想,因为,直到Spock告知他将进行柯林纳仪式之后,他才真正决意接过勋章。
“我们所有人都不能再失去他了。”
Amanda说,或许是光线太亮,她深褐的眼睛闪烁着淡光。但片刻后Jim就意识到那是恳求的泪花。“我做不到。”
“我也是,”Jim低下眼神,声音又轻又快,“那无异于失去我的灵魂。”
“或许,Jim,你们都值得一次机会,”Amanda松开他的手,轻轻抹了抹脸颊。她收敛情绪,轻声告别。但在这之后独自喝完手中冷掉咖啡的时间里,Jim都为她流露的强烈情感而心痛。他的胸膛又酸又苦,意识到那个阴影正盘旋头顶,那个残酷的结果,他绝对承受不起。
“尽管,我确实是恳求你这么做,Kirk,但我仍必须询问,”Sarek站停了。他转过头完全面向Jim:“这真的是你的意愿吗?”
他们的眼前是另一座瓦肯高山东侧的石塔,深褐色的古老岩石沿着山洞堆砌起,组成它的厚重墙面。但陪伴他们同行的瓦肯侍卫纷纷在那扇铁门外停下了,就仿佛,里面是通向巨龙的巢穴的禁地。
McCoy已经找他谈过:医疗安抚对Spock已经几乎不起效果,这不是普通的Pon Farr。他恶化地太快,尽管他的年轻外表维持稳定,甚至还有理智,但血液中蠢蠢欲动的燃烧终有一日足以致命。
“你真的想这么做吗,Jim?”McCoy忧虑地问他。
而就如同那时候回答医生的一样,他回答Sarek大使:“是的。我一定要这么做。”
当如梦中那样,他进入空无一人的室内,Jim才意识到汗水浸湿了手掌。瓦肯人替他换上一套白色传统长袍,而即使是这里的凉爽时节,对地球人来说,也是炎炎酷暑。但和梦中那苍白的治疗室完全不同,建筑砌就的巨石是如此高大而肃穆。像金字塔般朝内倾斜的墙壁上,是狭长的窗户。透过它,Jim看到远处连绵不断的山脉。
铁门关上了,在他身后,让他倾斜在地面上的影子吞没入黑暗。
Jim穿过了长长的走道,他的脚步在塔中孤独回荡。当他抵达中央,就看到一个圆形的石台上,那熟悉又陌生的人影蜷缩在毛毯之中,他穿着长跑,却没有被固定器束缚住。几乎在同一时刻,他抬起眼睛,看向停在身前的人类。
Jim朝他伸出手:“Spock。”
Spock回以同样深邃的注视,Jim眼前一花,年轻的脸庞仿佛穿过岁月,已有了那个睿智的、狡黠的、温柔而坚定的瓦肯人的影子。
Jim感到心脏中一阵抽痛的爱意,但Spock只是轻轻握住他的手掌。他的眼睛是那么清醒,几乎让Jim陷入其中永远的冷静。
他很早就知道自己会孤独地失去生命,但每一次望见Spock的挣扎,他会意识到,他仍然如此渴望活着。
“ashayam,”年轻脸庞上浮现的真挚爱意,很快被一种坚忍的自制力所代替:“Jim……”
“Spock?”此刻的Jim只能发出一丝近似于耳语的呼唤。
Spock凑近到他的脸颊,那么近,几乎要亲吻,但他只是让自己贴在了Jim的脸庞上,借以汲取彼此的温度。
“请离去,我会伤害你的。”
“你不会的。”Jim垂下眼睛。如果有一个人会伤害另一个,那一定不会是他受伤。
“Spock,告诉我时刻将至,”Jim抵在他尖尖的耳朵边说。Spock的喘息扑在他的脸庞上,传入胸膛深处,那么安宁。“告诉我,我们将跃下这一步。”这一步后是深渊,是悬崖,或是登入天堂。“我会悉数照做。”
双手紧紧相握,但Spock把他们的距离缓缓拉远,以一种难言的敬畏:“你是如此特别,我深深地渴望你。”
“我亦如此。”
“但在记忆里我看到过,我伤害过你。”Spock再度因血液燃烧而颤抖,但他仍然坚持。而为此Jim感到胸膛充满柔软。他无法说服Spock进行链接,即使这个瓦肯年轻人,仍然没有完全找回自己全部的记忆。
而只是Spock的部分,依然维护对他的忠诚。
“你不需要顾虑这些,”Jim说,“人类远比你想象的要坚强。”
“很快我失去我的清醒,只余下兽性。”Spock说,“他们不该让你来这里,他们没有权利这么做。”
“这是我自己的选择。”Jim说,“我相信你。”
Spock的眼睛里露出那般深刻的爱意,有那么一瞬,Jim觉得那就是他的Spock,可是他并不是。Spock仍顽固坚持着他的拒绝,维持着断断续续地交谈,直到瓦肯的恒星坠入地表。每一分每一秒的过去,Jim的那些不确定都渐渐消散。
“心灵融合的感觉是什么样的?”Jim问。他躺在瓦肯人身边,裹进了毛茸茸的毯子里。
Spock说:“那是——独一无二的,当两个精神体的世界合二为一,不分彼此。”
Jim转过头看他,Spock也正注视着Jim。Jim缓缓靠近,他的手掌贴上Spock的脖颈,感受到快速跳动的脉搏与高热。
“还有多久?”
Spock眼里仍然有少许犹豫。Jim想,或许很快。他本该不安,但却不知为何充满安定,他冲Spock微笑,渐渐陷入浅眠。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一股大力猛地把Jim掀翻,令他从睡梦中猛然惊醒。
他条件反射地扣住了Spock的双手,将它们牢牢抓在两边,而对方低吼一声,不依不饶地紧紧贴上Jim的身躯。“Spock!”Jim呼喊,那张脸庞停留在他的正上方,牢牢地盯着他。
他请求对方:“Spock,”妄图从那双深邃的眼睛里找到一丁点迹象。
但最后Jim放弃了,他松开了一点点力气,而下一秒失去理智的年轻人缠绕上来。
(未完待续)
*让我帮忙,Let me help,老舰长最喜欢的台词
*希望今天也不被404,接下来是pon farr了。。大约两章的肉,我修改完周末贴上来
其他:欢迎抽打,真是郁闷,为了写两章的肉生生被我写出6章的铺垫和前情提要
〈SK〉瓦肯翻译器的故障(短篇一发完)
瓦肯翻译器总会将‘建交’翻译成‘联姻’。
在地球人被克林贡的炮灰将城市轰炸的满目疮痍时,瓦肯的战舰降落在他们的土地上,声称可以提供帮助。
这是地球人求之不得的。
“我们希望能和地球建交(联姻)。”
屏幕那边的瓦肯人一本正经的吐出这句话,在他们解答了人类的‘你们从哪儿来?’‘为什么要帮助我们?’之后。
地球的科学家和军事将领们面面相觑,宽阔但阴暗的地下堡垒里开始窃窃私语。
地球最高指挥转过身来面对大厅里黑压压的一大片人。
“这个举动可以理解,”一位将军小声说着。
“联姻这手段虽然古老,但却非常高效而神圣,依照他们刚刚传来的资料,瓦肯的离婚率非常低,并十分尊重伴侣。”一位科学家从电脑屏幕里探出头来,小声的...
瓦肯翻译器总会将‘建交’翻译成‘联姻’。
在地球人被克林贡的炮灰将城市轰炸的满目疮痍时,瓦肯的战舰降落在他们的土地上,声称可以提供帮助。
这是地球人求之不得的。
“我们希望能和地球建交(联姻)。”
屏幕那边的瓦肯人一本正经的吐出这句话,在他们解答了人类的‘你们从哪儿来?’‘为什么要帮助我们?’之后。
地球的科学家和军事将领们面面相觑,宽阔但阴暗的地下堡垒里开始窃窃私语。
地球最高指挥转过身来面对大厅里黑压压的一大片人。
“这个举动可以理解,”一位将军小声说着。
“联姻这手段虽然古老,但却非常高效而神圣,依照他们刚刚传来的资料,瓦肯的离婚率非常低,并十分尊重伴侣。”一位科学家从电脑屏幕里探出头来,小声的附和。
“我们不妨先问问他们那方联姻的人是谁?”
地球最高指挥转过身去,面对着大屏幕那边的瓦肯人,“请问……瓦肯会派出谁来联姻(建交)呢?”
“是我本人。”
他这句话一出来,大厅里的人都惊讶的捂住了嘴,这家伙,看起来快五十了!
“不是,瓦肯人寿命比较长,资料上写着他九十多了,还有妻儿!”
“这不可以!”
“对啊,就算他们那边可以一夫多妻,但在地球上,这违背道德!”
“而且这年纪……”
“稍安勿躁!”地球最高指挥摆了摆手。深吸了一口气面对那位求亲的老外星人。
“我想虽然我们两方在生理外观在区别不大,但也许文化习俗却很不同,在我们星球上,由您来联姻(建交)并不是常见的。”
对面的瓦肯人并没有露出什么表情,他只是愣了一秒然后说到,“请您放心的提出对于建交(联姻)人选的要求。”
“看来确实只是文化的差异而已,对方并没有生气呢,”一位技术员小声说。
“毕竟联姻也是要看两方意愿的。”
“我们希望是年轻一些,建议四十岁以下,并且没有婚姻关系品德高尚五官端正的人。”最高指挥捏着把汗,给出了一个比较严格的标准。
瓦肯那边开始互相交谈,他们严肃而气氛凝重,似乎对于他们的要求十分苦恼。
“前面的几条要求可以接受,但如何定位五官端正?”一个看起来很年轻的瓦肯军官提问。
“这个要求十分模糊,我们无法找到有完美五官比例的族人。”一位瓦肯长老用手撑着额头,这已经是他们能表达出最头疼的动作了。
“我们在前四条要求下筛选出所有的族人,然后让地球人挑选?”
“不不不,这个数目太庞大了,建交迫在眉睫,我们必须注重效率。”
“那么……就在这艘飞船中寻找?”主舰的大副建议到,“如果地球人觉得不合适,可以再换下一艘。”
“可以接受,”外交官点头,同意了这个提议。
“那么我将在船员名册中筛选出未婚无不良记录,四十岁以下的青年。”
不一会儿,地球那边就收到了一个挤满瓦肯人证件照还有详细信息的文件。
“我觉得这个可以,”一位将军指着右上角一个目光炯炯古铜色皮肤的瓦肯人,“这是个医生,并且研究过地球人。”
“我觉得那个比较好,A9那个,在一群瓦肯人中间,她看起来最温和了。”
“不不不,她才十六岁,即使在战争时期我们也要恪守底线。”
“我觉得D5不错”,一位女性军官指着中间一个瓦肯人,“他的父亲是外交官,最重要的是他的母亲是地球人,我认为他再适合不过了。”
“在瓦肯居然有地球混血?”大厅里传来交头接耳的低语声,他们都在为这个发现惊讶不已。
最后他们选定了表格上D5,名为Spock的年轻军官,将他的照片单独存储后发回了瓦肯战舰。
“他们选择了Spock,”长老慢吞吞的公布了这一消息。
“出人意料但符合逻辑,”一位将军对着外交官意味深长的说到。
而那位外交官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对着自己儿子的投影在屏幕上的照片点了一下头。
年轻的军官被叫到了通讯屏幕前,他身材修长,留着所有瓦肯人都有的古怪发型,穿着所有瓦肯人都会穿的古怪袍子,唯一有些亲切感的就是他温暖的瞳色和天生上翘的嘴角了。
“我想你在全舰广播里听到了全过程。”
“是的,我十分荣幸,被选中代表瓦肯与地球建交。”
“那么,接下来的外交任务就由你来执行吧。”他的父亲从袍子上取下了外交官的胸徽,交给了Spock。
Spock将它仔细的别好,站到了主屏幕的中间。
“各位好,我是Spock,十分荣幸由我来参加与地球的建交(联姻)。”
“那个年轻人同意了。”
“那就由他来提出对我们这边的要求吧。”
将军们点点头,地球外交官立马给瓦肯战舰传递了消息。
“那么请问您对联姻(建交)对象有什么要求吗?”
Spock稍稍皱眉思考了几秒,转头对身边的族人说,“我并没有什么要求,我们的建交意愿十分强烈与明显,不需要谈太多条件,只需吐字清晰即可。”
“但我认为不妥,”一位瓦肯科学官否认了这个想法,“地球人对外交官有独特的需求,我们应该尊重他们的习俗,若是要求太过随意,或许会被认为我们轻视地球文化。”
周围一片赞同之声。
“那我们就提出相同的要求吧,这样最适合,”Spock提议道。
“符合逻辑,”瓦肯的几位将军和长老都同时说出了这个词。
“那么我便将品貌具佳,没有婚姻关系,与我年纪相差不大的青年男子作为我的要求发送过去。”
Spock十分轻松的敲打了几行瓦肯文字,按下了发送键。
“他们……要求男性?”几位高级军官当场傻眼,“这是他们的主流性向吗?”
“也……说不定,”一位科学家磕磕巴巴的出声,“他们一开始……发送过来的技术共享包里有……子宫移植技术,体外妊娠技术,以及关于瓦肯的信息里表示他们自然繁殖率极低,或许……或许他们放弃了自然生殖后,选择配偶时就不会在意性别了。”
大厅里的人都发出原来如此的叹息声。
“那么这里有性向符合的人举个手,”将军简单粗暴的下达了命令。
没有人举手。
“我们这个指挥厅里难道都是异性恋吗!”将军看起来有些生气,在星球安危面前居然没人挺身而出?!
“不是的,”密密麻麻的电脑屏幕前,一个清秀的技术员站了起来,“我是gay,但我和那位在三年前已经结婚了,所以……”他指了指下角落里拿着枪的一名士兵,又坐下了。
将军叹了口气,准备让人去隔壁据点问一下有没有单身的gay。
此时一个男性飞行员站了出来,“那个……虽然也交过女朋友,但我对他很感兴趣……”
“你是……‘都行’?”他旁边的女孩撞了一下他的胳膊。
“比‘都行’的范围估计还要大一些,我比较偏爱有异域风情的美人,”青年意有所指的瞥了眼大屏幕上的瓦肯人。
“你叫什么名字?”将军让他上前。
“James Kirk,上将!”James利落的行了个军礼。
“好吧,那就由你来与瓦肯星联姻,辛苦你了,”将军语重心长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地球这边将James的照片还有信息发送过去,对方只用了三十秒就回复了消息。
他们接受了这位飞行员作为建交(联姻)对象,并在回信中表达了,十分期待与他见面。
联姻(建交)仪式在瓦肯人正式入驻地球后举行。
战后重生的地球还留存着残垣败壁的衰败景象,但幸存的人类们脸上已经被生的希望点亮了。
他们搜寻出仅剩的,所有能代表美好的物品,将他们摆在那条通往停在海边的瓦肯战舰的路上。
他们的救世主,一位年轻的飞行员,用自己的婚姻换取了瓦肯人的援助。
平民们站在道路两边,静静的目送那位穿着一整套军礼服的男人在外交官和最高指挥官的陪同下,走进了礼堂。
Amanda的丈夫是个瓦肯人,这本身不奇怪。但她是第一个和瓦肯人通婚的地球人,这就很神奇了。
毕竟不苟言笑情感淡薄的瓦肯人和需要时刻被爱情滋养的地球人在一块,那个组合可太奇怪了。
但作为过来人的她可不那么认为。
他的丈夫虽然看起来木讷了些,但也有着瓦肯人独特的浪漫。
这次和儿子一起去与地球建交,就说会带些她喜欢的东西回来。
说起来这还是她儿子第一次出远门呢,不过和孩子他爸在一起,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Amanda想着就打开了电视,看一下正在直播的军事频道,现在那边应该已经顺利达成外交关系了吧,毕竟瓦肯人这次极为有诚意,还准备在地球开办学院传授技术。
正在直播的画面好像是什么大礼堂还是教堂之类的,地球人清一色的军礼服。
Amanda想着果然顺利进行着,镜头一转又扫到了他的丈夫和几位长老,他们穿着极为华丽的礼袍。
令她意外的是,下个镜头居然扫到了他的儿子,还是半身特写。
并且身边还有个穿着军礼服带着华丽绶带的年轻男孩挽着他的胳膊。
“这是在干什么?”他喃喃自语。
“无论贫穷富贵疾病你都愿意成为Spock的丈夫吗?”
“我愿意,”男孩回答。
“那么Spock先生,无论贫穷富贵疾病您都愿意……”
“等一下?”Spock用十分流利的地球通用语打断了牧师的问话,“您念的……是结婚誓词吗?”
Amanda实在忍不住了,拿起了通讯器拨通了打给丈夫的星际长途,“你最好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我儿子第一次!出门就结了婚!!!!”
END.
我太惨了,抱着一颗双休的心,入职了一家周六上班,九点半下班的公司。
【AOS SK】 六张合照
Spock和Jim的合照并不多,至少被大众所看到的不多,如果没记错,一共有6张。
第一张合照,是学院里一位匿名的学员拍的。
McCoy承认,当他第一眼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他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已经瞎了,从眼睛到心灵都是,而罪魁祸首正怡然自得地坐在他们宿舍的靠椅上啃着苹果,牙齿接触到果肉的那一道道“咔嚓”声让McCoy觉得,那就是自己在处刑Jim Kirk的声音。
“你他妈给我看这个干什么?”McCoy恨不得把Padd拍在自己室友的脸上。
Jim嚼了嚼嘴里的果肉,咽下去后又慢吞吞地舔了舔嘴唇,“照片里的我帅吗?”...
Spock和Jim的合照并不多,至少被大众所看到的不多,如果没记错,一共有6张。
第一张合照,是学院里一位匿名的学员拍的。
McCoy承认,当他第一眼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他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已经瞎了,从眼睛到心灵都是,而罪魁祸首正怡然自得地坐在他们宿舍的靠椅上啃着苹果,牙齿接触到果肉的那一道道“咔嚓”声让McCoy觉得,那就是自己在处刑Jim Kirk的声音。
“你他妈给我看这个干什么?”McCoy恨不得把Padd拍在自己室友的脸上。
Jim嚼了嚼嘴里的果肉,咽下去后又慢吞吞地舔了舔嘴唇,“照片里的我帅吗?”
McCoy决定改名叫“命运”,因为他现在就想扼住JimKirk的咽喉,“说人话!要么赔我一双纯真如初的眼睛!”
Jim一挥手把啃干净的苹果核扔进了垃圾桶,伸手救过了即将要被McCoy捏碎的Padd,他反手把Padd上的那张照片怼到了McCoy的眼前。
“事情是这样的……”Jim顿了顿,认真地组织了一下语言,“今天我去上外星生物学课的时候,所有学员都在课前到齐了,你知道瓦肯教授不会放过迟到的学员。”
“然后呢?”McCoy用食指推开了眼前的Padd,“Spock教授就像照片里那样,捧着一束红玫瑰走到了你面前?”
“差不多,”Jim点了点头,“大家都坐好了之后,Spock教授突然从前门走了进来,手上还捧着一大束红玫瑰。相信我,我当时和所有人一样,心里的好奇和八卦已经刺激得我快要挠墙了,一个瓦肯人!捧着一束红玫瑰!那个场景算得上是奇遇了吧!”
McCoy抱着手臂没有接话。
“我以为他要送给Uhura的,谁知道Spock教授径直走到了我面前,把花伸了过来。”Jim皱着眉头回忆着,“我整个人愣在了椅子上,然后他开口说话了:‘致我最耀眼的珍宝,JimKirk’,我当时的一定又震惊又傻,没错这张照片就是那个瞬间拍的,我他妈敢肯定!”
“直觉告诉我后面还有转折。”McCoy慢悠悠地说了一句。
“没错。”Jim整个人四肢舒展地靠在了椅背上,“在整个教室都惊呆了的时候,Spock教授又说话了:‘根据卡片上的内容,我断定这是你的快递,Kirk学员’。”
“Bones?”
McCoy一动不动地立在原地。
“Bones,我知道你在憋笑。”Jim眯着眼睛看向他的室友。
“没有。”McCoy矢口否认。
“你的声音都变调了。”Jim毫不留情。
“我只是因为瓦肯人帮你收快递这种促进两个种族和谐关系的伟大举动感到由衷的开心,”McCoy轻咳了几声试图掩盖笑意,“所以那束玫瑰是谁送的?”
“卡片上没写。”
“后来呢?”McCoy拉过了一把椅子,眼睛都亮起来了。
“后来我就在整个教室憋笑的声音里上完了一节课,”Jim给了他的室友一个毫无笑意的笑容,“为了‘报答’瓦肯人帮我拿快递的善意,我在下课的时候转手把那束玫瑰给了Spock表示感谢。”
“我觉得事情还没完。”
“对,然后Spock拒绝了,他说:‘我知晓人类赠送红玫瑰是传递爱意的表现,而我确定我们双方都对彼此没有任何超越师生关系之上的感情,所以你将红玫瑰赠与我是不合逻辑的,以及Kirk学员,你上周的论文还没有交’。”
“我肯定,我和他是不会产生友谊的。”Jim缩在椅子里悠悠地吐出了一句。
“我恨瓦肯人!”五分钟后他没忍住又说道:“他不会因为自己的冷酷无情而感到愧疚吗?”
总之McCoy还是觉得这张合照很有趣的,如果他不知道多年后Jim和Spock不但产生了友谊,还升华成了爱情的话。
第二张合照,是Sulu拍的。
Jim看着他和Spock的这张合照抽了抽嘴角,照片里他和Spock并排坐在飞行器里面,Spock垂着眼睛看着自己的Padd,而他正将头靠在Spock的肩膀上睡得正香。
“有没有觉得很甜蜜?”Sulu在娱乐室把这张照片递给他的时候问道。
“呵呵……”Jim干笑了两声,甜蜜个头。
当时企业号刚刚完成了一项外交任务,代表星际联邦和一个刚进入曲速时代的星球建立了和平外交关系,星球首领是个十分热情的老头,邀请企业号所有船员参加了长达三天不眠不休的狂欢盛宴。当他们坐着飞行器回地球总部时,Jim已经困得睁不开眼,打着瞌睡脑袋不由自主地就倒向了旁边的人,当感受到肩膀支撑着自己的脑袋的时候,Jim的心里甚至因为找到了一个“枕头”而小小地雀跃了一下。
还不等他带着这种放松愉快的心情入睡,Jim就感觉到两根微凉的手指抵上了自己的额头,指腹发出的力量将他的头和身体都推了起来,他的大副,就这么用两根指头,毫不留情地把他推回了自己的座椅里。
Jim实在太困了,没有过多地理会对方的动作,他靠在椅背上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中,他能感觉到自己又开始向Spock的方向倒去,在他刚接触到Spock肩膀的第二秒,那两根手指又抵上了Jim的额头,熟悉的一幕再次发生了。当Jim被推回座椅里时,眼睛因为这突然的动作睁开了一条缝,他觉得全身都陷在了棉花里,软绵绵地不想动一根指头,就在他第三次不受控制地倒向Spock时,从眼皮间的缝隙里看到Spock伸出了拇指和食指,在Jim倒在肩膀上之前抵住了Jim的额头,头也没抬地将Jim推回了自己的位置。
连续三次毫不留情的动作让Jim瞬间清醒了过来,他揉了揉自己的额头,非常肯定再这么被推两次,自己的头盖骨都会被掀起来。
「操!我要把他刘海掀翻!」
这是困成狗还睡不安稳的企业号舰长的第一个想法,他狠狠地扭过头看向自己的大副,Spock感知到他的视线也回过头凉凉地扫了他一眼,伟大的Kirk舰长在这个平凡的日子里亲身示范了什么叫秒怂。
“你不会为自己的冷酷无情而感到愧疚吗?”良久,Jim扣着座椅的扶手向对方投去了毫无气势的心灵拷问。
“不会。”瓦肯人说出这两个字的速度简直是在抢答。
“……”
“呵呵……”Jim此刻捏着这张“甜蜜”的合照,没忍住又干笑了两声,气得牙疼。
“舰长,你为什么笑得咬牙切齿?”Sulu一脸疑惑。
“……这照片拍得很棒,”Jim咬牙情感真挚地说道:“甜得我牙疼。”
第三张合照,是McCoy拍的。
照片里Jim躺在生物床上,一只胳膊绑着厚厚的绷带,鼻梁上也贴着一块格外显眼的纱布,正伸着他那只没有受伤的手,一脸倔强地看着站在床边面无表情的Spock。
“你真的不打算安慰一下伤员吗?”Jim把自己的右手伸到了Spock面前,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
“你身上的伤是在外勤任务中因为你不合逻辑的好奇心导致的,在那之前我已经告知过你其危险性,但显然你并没有放在心上。”Spock不为所动,“以及,我看不出需要我来安慰你的原因,再者,我并不知晓你伸出右手的动作与你所说的‘安慰’有何联系性。”
“你看我们俩都已经这么熟了,探望伤员的时候,可以拉着伤员的手,这样你的安慰可以通过肌肤的触碰更好地传达给对方。”Jim一本正经地开始胡说八道。
“瓦肯人不会轻易地让自己的手与别人的手接触。”
“为什么啊?”
“瓦肯人用手指接吻。”
“……卧槽!”Jim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三秒钟之后又平静了下来,“那你用嘴唇来触碰手背也没毛病嘛,你看我们地球人用嘴唇接吻,你们瓦肯人用手指接吻,那现在让地球人的手和瓦肯人的唇相碰,四舍五入也就只是握手嘛,多么正经严肃又友爱的行为。”
“强词夺理。”Spock拿着Padd,将Jim伸得更近了一点的右手挡了下去,“不行。”
“你不会因自己的冷酷无情而感到愧疚吗?”
“不会。”
围观了全程的McCoy一边遗憾自己没有把这段录下来,一边感慨自己舰长的脸皮真是厚到叹为观止,他难道就不会因自己的厚颜无耻而感到脸红吗?
McCoy摇着头离开了,而他永远不会知道,在Jim睡着之后,Spock俯身亲吻了金发人类的额头。
第四张合照,是Chekov拍的。
不严格地来说,这是一张“离婚照”……
“我决定要和你离婚。”Jim靠在娱乐室的椅子里,丝毫不顾周围还坐着舰桥成员们,一点也不尴尬地扭头对旁边的Spock说道。
“真是令人愉快的消息,”McCoy往自己的玻璃杯里倒上了酒,语气轻松地说,“但能不能麻烦告诉我们一下,你们什么时候结婚的?”
“昨天。”
“在哪里结的?”
“梦里。”
“……”McCoy看向了Spock,“告诉我你不会把他掐晕。”
“否定的,”Spock十分平静,“舰长成功地让我意识到,我的忍耐度或许没有上限。”
“你的冷酷无情让我意识到我后半生的冰冷虚无,”Jim不知从哪掏出了两个Padd,将其中一个塞进了Spock的手里,“我已经草拟好了离婚协议书,只要我们双方签个字,就一别两宽了。”
“赌上我半个月的工资,Spock先生不会签。”Sulu一脸看好戏地盯着那两个Padd。
“如果你打算把Padd拍在这个小子的脸上,麻烦你提前告诉我们一声。”McCoy认真地对Spock说道:“我们才可以先退到安全距离,然后把你教训他的过程录下来,再笑他个半年。”
Spock没有出声,低下头在手里的Padd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Sulu一脸扭曲地看着Spock签名的动作,“我觉得肉疼……”
Jim凑到Spock旁边看着他一笔一划地签完了名字,眉开眼笑地搭上了Spock的肩膀,把“离婚协议书”举到了自己的胸前,并示意Spock也这么做。“来,Chekov,帮我们拍一张,这是我轻轻松松拿到Sulu半个月工资的日子,也是我迎来光明后半生的日子,一定要把我拍得比他帅,听见了吗?”
McCoy额角抽了抽,“我现在就回去申请换一艘船服役,我这辈子都不想被传染神经病。”
第五张合照,是Rand文书士拍的。
照片里,Jim坐在墓园旁的长椅上,仰着头看着站在他面前Spock,眼眶通红,而Spock温柔用一只手揉着他的脑袋。
Khan事件过去一小段时间了,Jim出院后又变回了那个活蹦乱跳的企业号舰长,McCoy对此深感欣慰。
Khan事件的总结大会上,Jim在发表演讲之后就不见了踪影,正打算抓企业号舰长回医院复查的McCoy表示很头疼,直到Rand文书士走过来说,“舰长去了Pike将军的墓地。” McCoy才开始真正地担心起来。当McCoy和Rand在墓园旁的长椅上看到Jim,McCoy才觉得担心这小子情绪崩溃实在是没有必要,总有人会更早发现、也更关注这小子情绪的变化。
“我觉得他们有问题。”McCoy抱着手臂,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Rand文书士在Spock的手放到Jim的头上时,眼疾手快地拍下了照片,“舰长都在梦里和人家结婚了,你说有没有问题?”
“他们不是‘离婚’了吗?”
“破镜重圆听过没?”
“我难以想象这俩破镜子合在一起之后,我会在这面镜子里看见什么。”
Rand文书士顿了顿,“白雪公主的后妈?”
“……”
Spock看着那个眼睛里还盛满了泪花的金发人类,没忍住伸手揉了揉他柔软的头发。
“没事的,Jim,”Spock听见自己的声音,“会好起来的。”
Jim点了点头,把自己埋进了Spock的怀里,“我今天要去你公寓睡。”
Spock低头看着怀里的人笑了笑,“你不是和我离婚了吗?”
“前夫就不能去你公寓毫无目的性地纯睡觉了吗?”Jim不满地用脑袋蹭了蹭对方。
“不能。”
Jim抬起了头,“你不会为自己的冷酷无情而感到愧疚吗?”
“不会。”
Jim站起来攀到了Spock的背上,“那我不管,我今天就要去你那里,而现在你得背我回去。”
Spock稳住了背上的人,把人往上拖了拖,“McCoy医生说的没错。”
“Bones说我什么了?”
Spock迈开步子慢慢地朝公寓走去,“说你醒来后变得既粘人,又爱撒娇。”
Jim打了个哈欠,把脑袋搭在了Spock的肩膀上,“他总是这么说我,就像我妈一样。”
“这样的话,有一件事会让我感到困扰。”
“什么事?”
Spock偏过头看了背上的人一眼,“我们结婚的时候,是请McCoy医生做伴郎,还是让我从McCoy医生的手里接过你?”
“……”Jim一脸震惊地看向他,“我还想着盖棉被纯睡觉,你居然已经考虑结婚的事情了?”
第六张合照,是媒体拍的。
照片里Jim和Spock相视而笑,眼睛里是海誓山盟和至死不渝,他们结婚了。
身穿伴郎服的McCoy望着飞扬的礼花不禁陷入了沉思:为什么他妈的每个故事都有我?!
END
————————————
枯燥又难吃的沙雕文
看着这个tag的神仙们不禁落下了眼泪(点烟。
【AOS SK】记忆植入
简介:Spock打算给Jim植入一段记忆......
1.
“医生,你于两个标准时前说舰长的伤势并不严重,但为何舰长到现在还没醒?”
“是不严重,但怎么说伤的也是脑袋。”McCoy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对站在生物床旁边的Spock说道:“他现在只是在休眠状态,你那么急切地盼着他起来做什么?就不怕那小混蛋又像以前一样缠着你带他溜出去?”
“舰长这次的伤是否会留下后遗症?”Spock没有回答McCoy,十分自然地抛出了另一个问题。
“没事,这小子脑袋硬着呢,我记得我和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这小子就一脑袋撞上了穿梭机的门框。”McCoy...
简介:Spock打算给Jim植入一段记忆......
1.
“医生,你于两个标准时前说舰长的伤势并不严重,但为何舰长到现在还没醒?”
“是不严重,但怎么说伤的也是脑袋。”McCoy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对站在生物床旁边的Spock说道:“他现在只是在休眠状态,你那么急切地盼着他起来做什么?就不怕那小混蛋又像以前一样缠着你带他溜出去?”
“舰长这次的伤是否会留下后遗症?”Spock没有回答McCoy,十分自然地抛出了另一个问题。
“没事,这小子脑袋硬着呢,我记得我和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这小子就一脑袋撞上了穿梭机的门框。”McCoy一边说着一边调出了Jim的身体数值给Spock看,“你看,他现在好着呢,醒过来之后又是那个活蹦乱跳的小混蛋了。”
“我能否请问,这边参数为何是空白?”Spock指了指仪器屏幕上人形图的脑袋那一边。
“这个可不能乱动,听说过‘记忆手术’吗?以我们目前的技术,就是通过这里,给病人重塑或者修补记忆。”
“重塑?”Spock疑惑地看了看McCoy
“对,专门为那些被可怕的记忆折磨到无法正常生活的人准备的,当然也可以植入某些不存在的快乐美好的记忆。”
Spock沉思着看着那个空白的参数,旁边的McCoy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Padd,“我还有一个手术要做,如果待会那小子醒来了,你监督他在医疗港待着,别在我为他复查之前溜了。”
在McCoy离开病房后,Spock回到Jim的生物床边看着对方沉睡的脸,就在刚才,Spock在得知那台仪器的作用的那一刻,他产生了一个可怕的想法——篡改Jim的记忆。
Spock得承认,他喜欢自己的舰长,想要和对方结合的那种喜欢,但Jim好像并没有察觉到,也对他并无任何超越友谊的感觉,Spock也不是没有暗示过,但他不知道Jim是完全不明白,还是故意选择无动于衷。将近半年的煎熬并没有让Spock对Jim的喜欢有半点减少,反而在原有的爱慕上产生了越来越强烈的独占欲,Jim和别人每一次过于亲密的交流和触碰时,Spock都能感觉到名为嫉妒的情绪在自己的血液里翻涌,最糟糕的是,最近甚至有传闻Jim会和Carol Marcus 订婚,没有确切的消息来源,只能盼着这是某些过分清闲的人捏造的谣言,Spock没敢亲口去问Jim,他害怕得到令他心碎的结果,而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
Spock背着手绕回到了那台仪器前,心里的挣扎使他在身后绞紧了手指,最后他伸出了双手,而Spock甚至清晰地看见自己的双手在颤抖,他没有停下,在仪器上设定了他要操作的内容。
“请输入需要植入的记忆。”电脑的电子音响了起来。
Spock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屏幕犹豫了一会儿,最后他开口说道:“James·T·Kirk和Spock是一对尚未对外公布关系的恋人。”
“James·T·Kirk和Spock是一对还未对外公布关系的恋人。”电脑复述了一遍,提示道:“是否确定植入?”
Spock回头看了一眼生物床的Jim,那个他无比渴望的耀眼的人类。
“确定。”Spock下了最后的决定,屏幕上的读数条开始一点一点地从1%挪向后边,Spock走到Jim身前,伸手蹭了蹭沉睡的人的脸颊,“原谅我,Jim。”
“舰桥呼叫Spock指挥官。”通讯器突然传来了Sulu的声音,把Spock吓了一跳。
“这里是Spock。”
“指挥官,地球指挥部的通信,需要你过来一下。”
“我马上到。”Spock关掉了通讯器,又看了一眼他的人类,转身离开了医疗港。
2.
Spock重新走回医疗港时已经是半个小时后,指挥部简单地了解了企业号的这次任务,得知任务顺利完成并且所有人员全部安全返回舰船时,对企业号舰员的能力和舰长的指挥水平给予了莫大的肯定。
在指挥部断掉通讯的下一秒,Spock就让Sulu重新担起了代理舰长的职责,自己则立即返回了医疗港。当他走进Jim的病房时,发现金发人类已经醒了,对方正准备下床,根据以往的丰富经验,Spock知道这个人又想要无视医嘱溜出医疗港了。
“Jim,McCoy医生说在他为你复查,并确定你无碍后,你才被批准离开医疗港。”
被抓包的Jim发出了一声无奈的呻吟,“我现在好得不得了,如果要睡觉的话我更愿意回舱房睡。”
“你在医疗港休息的话,McCoy医生做完手术可以立刻为你检查。”
“他也可以来舱房检查。”
“我相信McCoy医生会说,不要折腾他一把老骨头。” Spock无奈地看着一脸不满的人类,“医生说做完手术就回来,你并不需要在这里待太久,Jim。”
“我男朋友宁愿帮别人,也不帮我说话,真是太让我心碎了。”Jim把脑袋埋进了枕头里,闷闷地控诉道。
Spock因为他的话惊讶得愣在了原地,记忆植入成功了,渴望已久的人亲口承认了他们的亲密关系,但这却让Spock有点不知所措。
Jim从枕头里抬起脑袋看着他,“你发什么呆啊,Spock,这个时候你不应该给我一个吻作为安慰吗?”
Spock深吸了一口气,“我……”
“磨叽的瓦肯人,”Jim重新爬了起来,动作迅速地拉过Spock,使瓦肯人在他的唇上印下了一个吻,“还好Bones不在,不然被他发现了,大概会举着他的宝贝针筒跳起来。”
Spock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引以为傲的脑袋已经彻底当机了,他一动不动地看着还在自己怀里的人类,惊讶、狂喜、愧疚一连串的情绪纠结在他脑子里,导致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Jim看着一言不发的Spock皱了皱眉,拉开了自己和对方的距离,却不知道这个动作让Spock瞬间产生了不快,Jim抱着手臂看向他,“你今天很反常,Spock,你这个架势像是要和我分手的前奏。”
“不是!”在反应过来之前,Spock已经脱口而出了这句话。
“那你怎么一直不说话?”
“我只是……在想你的伤是不是彻底好了。”Spock随口扯了一个理由。
“要是让Bones知道你质疑他的医术的话,他会生气的。”好在Jim并没有在意这个蹩脚的理由,“好吧好吧,我先在这里待着,但作为奖励和对伤员的安慰,今晚我们去你的舱房睡好不好?”
当Jim坐在床沿,仰着头用那双蓝色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Spock的时候,Spock甚至怀疑自己是否还在呼吸,这太超过了,要是在以前,Jim顶多也就是找各种理由游说Spock带他溜出医疗港,而现在,是明晃晃的撒娇了。
“不行吗?”蓝眼睛失落地垂了下去。
又是猛烈的一击,Spock缴械投降,“当然可以,Jim,只要你喜欢。”
3.
“Bones真的确定我的脑袋好了吗?”Jim在沐浴完后,一边擦着自己的金发,一边挪到了Spock舱房的椅子上。
正看着Padd的Spock因为他的话疑惑地抬起了头,“怎么了,Jim?”
“我该不会是失忆了吧?为什么我觉得你的舱房那么陌生?这不应该啊。”
Spock紧张地放下了Padd,为掩盖自己的心虚,他绕到了Jim的身后帮对方细细地擦着头发,这种亲密的距离令他感到满足。
“你今天还在昏迷的时候,医生跟我说,恢复期出现这种现象很正常,过段时间就好了。”Spock没想到自己会有一本正经地说着毫无逻辑的谎言的一天。
“嗯…”Jim点了点头,仰起脑袋靠在了椅背上,用这种方式和站在自己身后的Spock对视着,他举起手环上了Spock的脖子,让对方不得不俯下身来,“我累了,睡觉吧。”
Spock顺势在Jim的眼角、鼻尖、嘴角印下了一个个吻,“好,睡吧。”
Jim被吻得舒服地闭上了眼睛,在Spock重新直起身后,Jim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像个树袋熊似的跳进了Spock的怀里,“走不动了。”
Spock被他的孩子气逗笑了,气息喷在Jim的脖子旁弄得他有点痒,不由又往Spock怀里缩了缩,而这个动作明显取悦了Spock,他的大副收紧了抱着他的双手,偏过头又亲了亲他的耳垂,稳稳地将他抱到了床上。
“我时常在想,你为什么会喜欢上我?”当Spock也在床上躺了下来后,Jim翻了个身面对着Spock的方向,“毕竟我看起来并不是你喜欢的类型。”
“你觉得我喜欢什么类型?”Spock侧过身,和Jim面对面地躺着,人类的眼睛在舱房微弱的灯光下像两颗闪烁的星辰,而Spock却解读不出里面的情绪,这让他感到有些挫败。
“像Uhura那种?冷静,聪明,有迷人的外表,又有丰富的内心和睿智的头脑。”
“我们的通讯官女士听到你的赞美会很高兴,但是你,Jim,同样拥有迷人的外表、丰富的内心以及睿智的头脑,你的一切都令我着迷,我深爱的是James·T·Kirk这个人,他身上附带所有优点和小缺陷都令我喜欢。”
Jim笑着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地蹭进了Spock的怀里,“虽然我还蛮喜欢听别人夸我的,但是你的赞美之词还是让我脸红了,Spock,我以为瓦肯人不会把赞美之情外露得这么明显。”
“我这是在陈述事实,”Spock因为Jim亲密的动作僵了一下,随后将手缓缓地楼上了怀里人的腰,“瓦肯人从不吝啬对心爱之人的赞美。”
“那你别一次全夸完了,以后每天夸我一句。”Jim的声音已经染上了浓浓的困意,“睡吧,晚安。”
“晚安。”Spock在他的额头上留下了一个亲吻,有些遗憾Jim没有在入睡前回应他一句[我也爱你。]
4.
第二天Jim醒来的时候睁着他的大眼睛迷茫了好一会,而当他看到Spock拉开浴室门走进舱房时,更是被吓了一大跳。
“我觉得Bones的检查结果一定有问题,”Jim揉着一头乱糟糟的金发坐了起来,“为什么我总觉得有一种陌生感?我甚至想不起我们是什么时候确定恋人关系的。”
Spock紧张地在身后握紧了拳头,再一次的,他感到一股深深的无力,Jim其实是很敏感的人,这段被他强行搭建的亲密关系迟早会被Jim识破,但他不想坦诚他所做过的事,至少现在不想,他甚至愿意用一个个谎言来构建一段他们从不曾发生过的过去。
Spock坐在床沿直视着Jim的眼睛,“你是否还记得一年前那颗M行星的山洞,Jim?”
“我被那颗星球的原住民伤到的那次?”Jim盘着腿坐直了身子,他当然记得那次地勤任务,他和Spock带领外勤小队到那颗行星考察,在分头采集植物标本时他和Spock遇见了那些人,在他们还未从自己暴露在较低等文明面前的事情而反应过来时,残暴的原住民下一秒便对他们进行了攻击。有时候技术再先进,或许还不如冷兵器的物理攻击致命,这是Jim在被那把像地球中世纪的剑一样的兵器刺穿胸膛时的感慨。“我受伤之后就昏过去了,虽然中间好像醒了几次,都是迷迷糊糊的,印象中你把我带进了一个山洞,其他的事情我就不记得了,只知道我彻底醒来后已经躺着医疗港感受着Bones的死亡注视。“
“我带着你在山洞里等待企业号救援时,手上没有任何医疗设备,我根本无法止住你伤口流出来的血,我以为那将会是我第二次亲眼看着你在我面前死去。“
Jim低下头抿了抿嘴,“我很抱歉,Spock……“
“当时我意识到自己完全无法接受你的死亡,我的心会和你一同死去。“
Jim倾身在垂下眼睛的瓦肯人嘴角亲了一口,“嘿,我向你保证,绝对好好惜命,但你也不能像那一次在火山的时候那样了。”
Spock抬眼看向他,他的心上人皱着眉头,仿佛回忆起了什么及其不愿看到的画面。
“你当时很生气。”
“你在乎的人在你面前选择自杀,你生不生气?”
见Spock一时语塞,Jim赌气般地用额头轻轻撞了一下Spock的,“我们扯平了。”
5.
今天Jim不太对劲。
Spock在他们一起吃晚餐的时候就感觉到了,现在他们的象棋之夜已经进行到了一半,而Jim一直低头看着棋盘,一句话也不曾说。
“Jim?”
“嗯?”金发人类回应了他,却依然没有抬头。
“我察觉到你今天情绪不佳,怎么了吗?”
Jim用食指敲打着桌面,盯着棋盘思考了一会儿才走了一步棋,“没什么。”
Spock将对方刚放下棋子的手握进了自己的掌心,“我不希望你被负面情绪困扰,我愿意为你分担,只要你能开心。”
Jim抬起头凝视了Spock焦糖色的眼睛良久。
“你之前打算辞去企业号大副的职位,接替Spock大使回到瓦肯星继续建设新瓦肯的工作。”
“McCoy医生告诉你的?“ Spock没有松开对方的手,反倒握得更紧了些。
“是不是?“
“是。“Spock回答说,”但现在我已经……“
“和你在一起有时候还真的挺累的。“Jim打断了Spock的话,”前几天我听到你说你不能忍受生命里没有我,今天又得知你想要离开这艘船,而且甚至打算最后才告诉我。其实如果你想回家的话,你可以直接跟我说,我不会把你强制留在企业号上。“
Spock绕过桌子,在Jim的面前蹲了下来,看着眼前这个脸上写着“我很伤心也很生气但我还是要大度”的人类不禁笑了笑,他抚上了Jim的脸庞,人类也十分配合地在他微凉的掌心里蹭了蹭。
“我不会离开你的。“
“你保证?“
“我保证。“
“嗯…Spocky最好了。“
Spock搂过了乖乖扑进他怀里的人,当Jim的气息喷洒在他的颈侧时,Spock无比庆幸自己没有坚持离开企业号,才没有错过这个美好的人类。
6.
“话说,你们俩是终于搞在一起了?“
在McCoy给舰长和大副例行体检时,首席医疗官突然抛出了这个疑问,令Spock心虚又震惊地愣在了原地。
“恭喜你终于疯了,Bones。“
相反的,Jim倒是显得很平静。但这平静的语调让Spock感到些许苦涩,虽然他亲自植入的记忆里,他们两个的亲密关系是对外保密的,但经过这几天,Spock开始不满足于这种状态,他想对所有人宣告这个人类是属于他的,只属于Spock一个人的。
“你就当我疯了吧,“ McCoy冷笑了一声,”但我们可没有瞎,不对,你们俩最近的小动作快把我们闪瞎了。“
“我们做什么了?“
McCoy拉过一张椅子坐了下来,“在舰桥交换瓦肯吻,当然这个是Uhura看到的,牵着手去餐厅,在餐厅还给对方喂饭,还要人撞见你们今天在高速电梯亲吻……怎样,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我觉得是船员们最近压力过大出现幻觉了,正好再过7个标准日就是企业号的离岸假期,大家应该好好放松放松。”Jim抽过放在一旁的Padd看了一眼,“我有个私人通讯,先回舱房了。”
在Jim离开医疗港后,McCoy又将椅子转向了Spock,“所以你们俩真的没搞在一起?”
“医生,请问之前那台植入记忆的机器为何不在这里?”Spock决定用一个令他疑惑的问题来转移McCoy的注意力。
“啊,你说那个,那个可不是企业号的东西,已经在前天途径空间站的时候,传送下去了,反正也没有什么作用。”
“什么叫‘没有作用”?“Spock疑惑地转过了身。
“使用那台机器需要上报给上边,不是我们随便就能使用的,不然在睡觉的时候,随便就被人植入了一段记忆怎么办?而且使用机器的人还要通过一系列的检查,达到使用机器治疗的资格,才能使用。”
Spock顿时觉得一块冰掉进了胃里,如果那台机器根本没有作用,那么Jim为什么会认为他是自己的爱人?逻辑只告诉了Spock一个答案,Jim是假装的,他一开始就知道了一切。
“抱歉医生,我需要回一趟实验室。”
“等等,Spock,你们俩真的没在一起?”
“否定的,我还在追求舰长的阶段。”Spock说着没有去看McCoy的神情,大步离开了医疗港。
7.
Jim回到舱房后决定先洗个澡,在他打开浴室门的下一秒,另一边的门也被打了开来,Jim看着Spock难得着急的模样,好笑地眨了眨眼睛。
“你是打算和我一起洗吗,亲爱的?”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Spock一步踏进了浴室,面对面直视着Jim。
“知道什么?你打算给我植入一段记忆的事情?”
Spock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话来。
Jim看着对方笑了笑,“行了,我没有怪你,也没在耍你,知道你喜欢我,我其实挺开心的。”
“Jim……”
Jim双手搂住了Spock的脖子,“你应该直接告诉我的。”
“你会同意吗?”
“你说呢!“Jim挑了挑眉,”所以,这些天有什么感觉?“
Spock陷进了那双蓝眼睛里,“比我预料的顺利,也比预料的容易?”
“呵…”
Jim的一声冷笑顿时让Spock预感到事情不妙。
“当然顺利了,指挥官,戏都让我演完了,能不顺利吗?“Jim依然挂着他甜蜜的笑容,同时大腿磨蹭着Spock的那个地方,”如果我不配合,你第一天就露馅了。所以是该给你惩罚还是该给我奖励?“
满意地感觉到Spock已经起了反应,Jim一把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把Spock推到了浴室外边,“你不是跟Bones说你还在追求我吗?那就按照之前的套路来,没追到我别想上我的床。”
Jim一把拉上了浴室门,把一脸错愕的Spock关在了门外,他揉了揉自己的金发,安慰自己道:除了今晚要自己解决,话也套到了,保证也要到了,我他妈不亏!
End
——————————————
舰长:他居然说我很好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