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让历史的火车头脱轨
本文已受到原网站InfoAut的授权,并且在将来,我们会进行更加紧密的合作。
*本文是对左翼出版社DeriveApprodi出版的《一辆对抗历史的火车》的书评,但是书评呼唤革命者的呐喊也表达了我们的全部立场。
革命的结局,被糟糕地锚定在未来难以捉摸的阳光下,淹没在口水仗和等待中。因此,我们更喜欢更严厉地讨论这个问题:革命从意志行为开始。也就是说,当我们有意识地决定以某种命运和某种历史结束它时,它就开始了,这种命运和历史是由产生我们的生产方式赋予我们的,然后我们反抗它,自此迈向了森林和...
本文已受到原网站InfoAut的授权,并且在将来,我们会进行更加紧密的合作。
*本文是对左翼出版社DeriveApprodi出版的《一辆对抗历史的火车》的书评,但是书评呼唤革命者的呐喊也表达了我们的全部立场。
革命的结局,被糟糕地锚定在未来难以捉摸的阳光下,淹没在口水仗和等待中。因此,我们更喜欢更严厉地讨论这个问题:革命从意志行为开始。也就是说,当我们有意识地决定以某种命运和某种历史结束它时,它就开始了,这种命运和历史是由产生我们的生产方式赋予我们的,然后我们反抗它,自此迈向了森林和斗争。只有通过今天采取行动,而不是祈祷更好的明天,我们才会离目标更近一步。意志力、勇气是基本的、必要的元素;但它们本身是不够的,最后带来不同结果的是方法和观察力:“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这句中国的名言所有或多或少都在用,但没多少人理解了它。
机遇对抗祈愿,立即行动对抗祷告。
然而,让我们立即明确地说,当意志脱离客观条件,脱离对现实的考察时,只会是空想家和天真的人的幻梦,而且,除非在他们的屁股上踢一脚,否则最后只会带来灾殃。在对力量对比的漠视下,斯巴达克斯的高贵寓言在自由落体中与坚硬的现实水泥相撞。
意志、行动、理论。近两个世纪以来,职业革命家——革命者的形象就是用这种砂浆浇筑的。
但是,谁是革命者?革命者思考和行动方式是什么?是一个已经游荡在我们周围一段时间的问题,它总是在这样一个情景下出现,在这个情景中,理论规划和政治经验挣扎着寻找氧气,旧的眼镜很难解读当下的天书,人们对一些深刻的、不舒服的和困难的事物感到好奇,因为它对个人和集体历史的最终意义提出了质疑。而另一方面,这是一个无法通过谷歌,也无法在桌前规划出的答案——革命者不是由戒律条令创造的,他的全部生活,紧密地嵌入在实践和时间之中。
对激进主义危机的回应,往往是以小集体小规模的行动主义取代政治斗争,以个人英雄主义取代集体行动,以小团体的强制一致与服从取代集体的生活与纪律。一种自称是反对派的实践发现自己是自由主义教导的最糟糕的子女
因此,重新确立革命派的训练,一种思想和行动方法的训练,是克服日益加深的历史僵局的必经之路。
在这个意义上,一个结构良好的建议是最近由DeriveApprodi在以培养为中心的系列中重印的《Il treno contro la Storia》(一辆反对历史的火车)。
我们谈论的是什么火车?它覆盖着钢板、神话和诅咒的装甲,穿越了大战的悲剧,冲向沙皇俄国的心脏,在不久之后打开了工人大洪水的大门。
这就是中心点,列宁,一个里程碑,在马克思分析的基础上阐明了实践和意志的要素,扭转了事件走向并使所谓的线性历史进步的轨道脱轨。正是在这里,激进分子作为职业革命者的形象应运而生:不是食禄的庸俗官僚,而是革命学科的专家,他将唯物主义知识与组织和鼓动性实践相结合。既不是知识分子,也不是劳动者;而是在理论和实践保持的密切联系之中,并在一个螺旋式的相互运动中进行,其中一个不断为另一个提供指导,反之亦然。这是创造性破坏的解释学。
这本书从这个焦点出发,对马克思、列宁和意大利工人主义之间的战斗性问题进行了三角测量,或者更确切地说,这是一个假设和改造思想范畴的问题,而不是为我们的超级英雄道歉的问题,就在马克思主义的历史唯物主义原则、列宁的政治教训和工人主义观点的遗产之间。
从这个角度来看,我们应该持有什么样的观点?这是摆脱围绕着如此多的分析的民主相对主义的另一个结,这种相对主义会提出所谓普遍利益,就常识而言,这显然是敌人纲领的一部分。答案是,运用探究性的观点,或者说:这是用自己所处的部分或党的目光来把握现象的能力,从个人关系的范畴转向掌握关系的整体性。因为它永远小心翼翼地记录着周遭的环境,变化和肮脏的喀斯特运动,搅动肮脏的水寻找着孩子。正是这种观点使革命者能够渗透地生活在他想指导的构图中,摆脱盲目的自我指摘和自鸣得意的意识形态。因为首先看看自己的力场,才能寻找到敌人队伍的突破点。
回到上面的问题,谁才是革命者?革命者是将自己完全置于这种生产方式的毁灭中的人,他在革命的行进中约束自己,用属于它的所有手段内化改造现实的指导艺术,他永远与自己斗争,不承认政治空间、工作空间和自由时间之间的区别。因为 "个人即政治 "的格言只有在人们将冲突和转变带到甚至是自己的主体性的底层时才有意义(当然不是说,在任何存在主义的pathurnia可以染上政治色彩)。
在这个丧失脊梁的时代,我们愿意革命者是,或者至少可以是,一具全新的躯体,里面跳动着一颗古老的心脏,那是一个在内战世纪产生的戏剧性幽灵,它现在仍然伸出着双手,迫切需要它来炸毁名为“进步”的铁轨,使其历史脱轨。
伊利亚骨子里有一种高贵的愤怒,源于思想,于是无从平息,它使细腻与随意,柔情与冷酷彼此调和,然而这些特质依然是冲突的。伊利亚在和平年代里,仍然难以获得平静,他的一部分永远活在神圣的战争里,他怀念母亲,爱情,夏日将尽踏上战场的孩子们,还有不分种族肤色,信仰一致的战友们。他始终坚持,战争没有结束,战争没有结束,战争没有结束。
最后,他用死亡证明,自己是对的。
伊利亚骨子里有一种高贵的愤怒,源于思想,于是无从平息,它使细腻与随意,柔情与冷酷彼此调和,然而这些特质依然是冲突的。伊利亚在和平年代里,仍然难以获得平静,他的一部分永远活在神圣的战争里,他怀念母亲,爱情,夏日将尽踏上战场的孩子们,还有不分种族肤色,信仰一致的战友们。他始终坚持,战争没有结束,战争没有结束,战争没有结束。
最后,他用死亡证明,自己是对的。
虽然无人在意但是还是发一下捏....不会再用lof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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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拟人资料
共产党和工人党国际会议官网:https://www.initiative-cwpe.org/en/home/ 美国共产党官网:https://www.cpusa.org/ 美国革命共产党官网:https://revcom.us/en 俄罗斯联邦共产党:https://kprf.ru/ 日本共产党官网:https://www.jcp.or.jp/ 印度共产党(马克思主义)官网:https://www.cpim.org/ 法国共产党官网:https://www.pcf.fr/ 希腊共产党官网:https://inter.kke......
共产党和工人党国际会议官网:https://www.initiative-cwpe.org/en/home/ 美国共产党官网:https://www.cpusa.org/ 美国革命共产党官网:https://revcom.us/en 俄罗斯联邦共产党:https://kprf.ru/ 日本共产党官网:https://www.jcp.or.jp/ 印度共产党(马克思主义)官网:https://www.cpim.org/ 法国共产党官网:https://www.pcf.fr/ 希腊共产党官网:https://inter.kke.gr/en/firstpage/ 德国共产党官网:https://dkp.de/ 不列颠共产党官网:https://www.communistparty.org.uk/ 南非共产党官网:https://sacp.org.za/ 捷克和摩拉维亚共产党官网:https://www.kscmhavirov.cz/ 意大利共产党官网:https://www.ilpartitocomunistaitaliano.it/ 葡萄牙共产党官网:https://www.pcp.pt/ 巴西共产党官网:https://pcdob.org.br/ 古巴共产党官网:http://www.pcc.cu/ 越南共产党官网:https://dangcongsan.vn/ 伊朗人民党官网:https://www.tudehpartyiran.org/ 尼泊尔共产党(联合马列)官网:https://cpnuml.org/ 墨西哥共产党官网:http://www.comunistas-mexicanos.org/
【德共x苏共】伯尔尼旧事
Summary:青春需早为,岂能长少年。
1916年在瑞士伯尔尼的故事。
Warning:自嗨文;党拟
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布尔什维克):伊利亚·伊里奇·布拉金斯基
斯巴达克同盟(即日后德共):卡尔·贝什米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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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天哪,这天气也太糟了!”卡尔在门口收了伞,发现没人欢迎自己,便又提高了声音,“伊廖沙,你在吗?”
依然没有回应。
卡尔有些疑惑,他低下头,用湿淋淋的皮靴踢了踢伊利亚的鞋:“咦,明明没出...
Summary:青春需早为,岂能长少年。
1916年在瑞士伯尔尼的故事。
Warning:自嗨文;党拟
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布尔什维克):伊利亚·伊里奇·布拉金斯基
斯巴达克同盟(即日后德共):卡尔·贝什米特
---------------------------------------
“哦,天哪,这天气也太糟了!”卡尔在门口收了伞,发现没人欢迎自己,便又提高了声音,“伊廖沙,你在吗?”
依然没有回应。
卡尔有些疑惑,他低下头,用湿淋淋的皮靴踢了踢伊利亚的鞋:“咦,明明没出门啊。”然后老实地换了鞋,边嘟囔边向楼梯走去,刚推开卧室的门,他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醒醒,伊廖沙——我带酒回来了。”
趴在书桌上的伊利亚似乎受到了什么咒语的召唤,肩膀微微动了动,卡尔笑得更厉害了,他走上前,把已经被捂得有些温热的酒瓶贴在了俄国人的脸上:“你再不醒,我可自己喝了。”
伊利亚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醒了醒神,然后拨开了眼前的玻璃瓶,揽过卡尔,轻柔地贴了贴他的嘴唇。
“还好你喊醒了我……我做了个噩梦。”
“什么噩梦?”
“……不好概括,大概是我们都死了吧。”
卡尔愣了愣,随即开始嘲笑伊利亚意志不坚定、做梦都能拿来说事儿,伊利亚也不生气,他拔出了酒瓶的木塞,直接就着瓶口灌了小半瓶,评价道:“味道不怎么样。”
“亲爱的同志,有点党性,尊重一下劳动者的劳动成果!”
“哪个劳动者?”
“当然是我!”卡尔理直气壮。
伊利亚耸耸肩,站起身:“又不是你酿的——对了,哪来的钱?”他把酒瓶递到了卡尔嘴边,后者就着他的手喝了好几口后,拧着眉毛道:“好像……是不怎么样。”
“噗,对吧。”
“那你也得表现出点党性,”卡尔语气夸张,“虽然这只花了10生丁。”
“所以,卡尔,哪来的钱?”
“买报纸的钱!”卡尔得意地从大衣里掏出了报纸,“呃,还是淋湿了……”他甩了甩报纸,小心地把它在书桌上摊了开来,“呼,还好,能看。”
伊利亚凑近报纸,努力辨识着已经有些模糊了的字母:“现在买报纸还送酒?”
“多亏我脑子灵活!我在咖啡馆等了半小时,终于遇到一位老先生,他同意把看完的报纸送给我。”
“然后你就去买了酒?”
“别装,前天散步路过的时候,你都快走不动路了。”
“……我能说还是旁边面包店的味道更诱人吗?”
卡尔说得斩钉截铁:“当然不能。”
伊利亚举了举酒瓶:“谢了,卡尔,可明天的报纸怎么办?”
“大不了我再去蹲咖啡馆。”卡尔鼓起了腮,“好啦,伊廖沙,开心点,伟大的导师马克思拿到恩格斯的汇款时,还知道请燕妮吃龙虾呢。我去把杯子拿过来。”
伊利亚晃了晃酒瓶:“没多少了。”
“要有点仪式感!”
伊利亚笑了起来,他把剩下的酒全倒进了嘴里,然后在卡尔开口前,主动和他做了分享。
“……”卡尔纠结地把嘴里的液体全咽了下去,“你总喜欢折腾我。”
“这在帮你省事儿,”伊利亚得意地指了指墙上贴的值日表,仿佛自己做了件大好事,“今天的杯子可也是你洗。”
“看在我已经冒雨出门买报纸的份上,你就不能帮我干了?”
“你自己说猜拳决定的,愿赌服输。”
卡尔提起拳头,装腔作势地敲起了伊利亚的脑袋,直到俄国人佯作可怜地道:“行吧,今天我干。”
“我可不欺负你——再猜一次吧。”
伊利亚嘟哝着“这就不是欺负了?”出了剪刀,见卡尔出了布,用最快速度改成了石头。
“……”
“唉,总是卡尔的运气好,”伊利亚故作遗憾地收回了手,“你赢了。”
为了节省煤油,两人赶在太阳落山前读完了报纸,然后对着墙上的欧洲地形图,讨论起了欧洲的局势。
“索姆河战役打了三个月了,第二帝国(指德意志第二帝国)看起来很不妙,而且它同时还打着凡尔登战役……我觉得,它撑不了多久了。”
伊利亚道:“应该能撑得比沙俄久一点儿吧。”他说起列宁最近的分析,从资本主义的不平衡发展,一直说到在最薄弱的一环破坏帝国主义阵线、在一个国家率先取得革命胜利的可能性。
卡尔问道:“说起来,伊里奇去哪了?最近怎么都没见到他。”
“上周去苏黎世了,伊里奇打算写一本宣传用的小册子,得去苏黎世图书馆找些资料。他觉得,去年齐美尔瓦尔德的那本[1]说得不够详细。”
“‘变帝国主义战争为国内战争’这口号,虽然直接,但群众确实不好接受……这次打算写什么?”
“我只知道书名,《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的最新阶段》[2]。”
“听起来像本鸿篇巨著——对了,他打算在苏黎世待多久?”
伊利亚摇了摇头:“不清楚,不过伊里奇带去了100法郎,准备缴纳政治流亡者保证金,这样就可以待上一年。”
“……好吧,所以你没跟着去,是打算蹭我的饭吗?”卡尔痛心疾首,“那可是足足100法郎!比我们‘第三国际’的启动资金都多!”他举起茶杯,作势要砸。
伊利亚高声喝止:“砸了这个,你就只能用我的杯子喝水了!”
“我知道野熊的视力不好,亲爱的伊廖沙,这就是你的杯子。”
“……我又不是野熊。”
“啧,行,家养熊。”卡尔模仿动物园饲养员的手法,抚摸起了伊利亚的下巴,“刚被投喂完那种。”
天已经快黑透了,卡尔奢侈地点了煤油灯,开始算账:“先说好,明天和后天都只有土豆了。”
“只要不是烤的就行。”
“那就煮吧——应该还有盐。”
伊利亚应了一声,又道:“你从柏林溜出来的时候,多带点钱就好了。”
卡尔叹了口气:“卡尔(指卡尔·李卜克内西)把经费都给了地方工人支部,鼓励工人们参加反战活动,要不是这样,他也不至于被投进监狱了。”
“该死的护国主义……”
“还是先想想该死的账单吧。”
伊利亚仰头望着天花板:“上个月,我们还有257法郎71生丁,可是《社会民主党人报》那边催着要出版费,伊里奇走之前对我说,如果实在不行,就把中央机关报的印数从500减到300,或者,200份其实也能接受。”
“不来梅那边倒是有消息,说打算从工会费里拨600法郎,出版一本新杂志《工人政治》,考虑去赚点儿稿费吗?反正你德语那么好。”
伊利亚来了精神:“这倒不错,德国的书报检查松一些,沙俄审查官们思想就不够先进,搞得我们每次写信都要额外贴20戈比的罚款,别说赚钱了,给莫斯科出版社写稿还得赔钱。”
“法国的莫纳特和罗斯默[3]干的也不错,还有英国的国际主义派[4]和美国的德布兹派[5],我们刚刚和他们取得了联系。”
这几个消息让两人都精神了些,卡尔心血来潮,从行李箱里抱出了地球仪,在昏暗的煤油灯下转动着这个小玩意,研究起了哪里可以发展新支部:“达沃斯、斯德哥尔摩、利物浦……”
“马赛。”
“对,还有马赛——《马赛曲》可是大革命的象征呢。”
伊利亚道:“这倒是让我想起伊里奇的建议,重新成立一个‘真正革命的国际’。”
“然后总部就设在伯尔尼,这里特别适合俄国人。”
见伊利亚满脸茫然,卡尔大笑道:“伯尔尼在德语里的意思是‘熊出没的地方’,你看,是不是特别合适?”
“是挺合适的,再加个黑鹰就好了。”
卡尔笑道:“本来就是德语,有我了。”
“说起来,我们为什么要用法语说话?”
“因为法语是世界上最革命的语言!”卡尔说得抑扬顿挫。
伊利亚鼓起了掌,在卡尔举手示意自己发言完毕后,才开口道:“马克思在上,其实我觉得,这个头衔更适合德语。”
“不是俄语?”
“毕竟‘欧罗巴苏维埃共和国’的首都可是柏林啊!”
卡尔眨眨眼睛:“有点理想,小同志,‘世界苏维埃共和国’。”
两人为这个宏大的理想击了下掌,然后讨论起了实践中遇到了许多麻烦,首当其冲地:“昆塔尔会议否决了俄国党的提案,不支持设立第三国际。”
伊利亚道:“那我们就自己建立一个,伊里奇说,我们早晚要同齐美尔瓦尔德派决裂的,何况我们自己的组织已经有雏形了。”
卡尔挑眉道:“伊廖沙,你记得的话,为了凑齐伟大的‘第三国际’的启动资金,我们还外借了56法郎呢。”
伊利亚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后换上了极不正经的语气:“俄国的党出20法郎,德国的党出20法郎,未来的第三国际拥有40法郎来征服世界,可惜出版第一本小册子就需要96法郎。”
“所以说,那个借了我们56法郎的好心工厂主,呃……”
“什克洛夫斯基。”
“好,什克洛夫斯基,他才是第三国际最大的投资人吧。”
伊利亚连连摇头:“我们又不是不还。”
“说起这个,我记得你还欠着英国的党1700英镑,八年了还没结清呢,那还是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应该是第五次?——代表大会的住宿支出。”
“……别催了别催了记得的,还欠着你300英镑,都没忘。”
“我的你可以不还,但是英国党的不行,唉,1700英镑呢,那可是——”卡尔伸手比了个大圈,“好大一笔巨款,都够十期报纸的印刷费了。”
卡尔叨咕着汇款支票,提笔继续写起了账本,边回忆着最近的物价边计算着每一个生丁的用途,伊利亚托腮看着德国人,在他抱怨“最近黄油都居然涨了三成”时,忽然一拍桌子,大义凛然地道:“实在不行,明天我们就去伯尔尼街头卖艺。”
卡尔转过头:“卖艺?”
“你唱歌,我收钱。”
“……滚,不如你去跳芭蕾。”
伊利亚佯作悲痛:“虽然确实难听了点,但我保证不笑。”
“讲道理,都不如你去表演修自行车。”卡尔满脸嫌弃。
“你忘了,卡尔,我的自行车已经在当铺里了,不对,换成的面包已经在你的肚子里了。”
“起码有一个轮子,在尊敬的伊里奇的钱包里。”
“好吧,只有车灯和车铃在你的盘子里,哦,还有我多切给你的前杠。”
卡尔在8点之前算完了账,他把“欠房租44法郎25生丁,截止下周”这行字圈了出来,然后对伊利亚道:“如果汇款下周还不到,房东又不松口,我们就得露宿街头了。”
伊利亚表示接受良好:“托沙皇陛下的福,我从流放地逃跑的时候,甚至在雪橇上睡过好几晚。”
“……那我呢?”
“你可以睡我身上。”
“……”
卡尔把写废了的稿纸揉成一团,精准地丢到了伊利亚的大脑门上:“正经点。”
“我很正经——你才是想哪儿去了?”
卡尔作势要丢第二个纸团,伊利亚抱怨道:“你老这样,第一次见面就是,那会你丢的是钢笔盖,超级疼的。”
“开会就好好开,你没事站起来干嘛,砸你有问题吗?”
伊利亚大声辩解:“当时伊里奇在发言!我只是鼓个掌!”
“谁知道你打算鼓几个小时。”卡尔丢出了第二个纸团,不偏不斜地砸到了伊利亚鼻子上。
伊利亚无辜地揉揉鼻子:“那,我偷偷喊疼总没问题吧。”
卡尔被俄国人刻意的表演逗笑了,他站起来,走到床边,低头吻了吻他的大鼻子:“喊吧,不用偷偷地。”
“现在不疼了。”
卡尔开始收拾书桌,他划着地球仪问伊利亚:“伊里奇的意思,第三国际的全名,就叫第三国际了?”
“不管取什么名,最后都会被那么喊的,第一国际的全名还是‘国际工人联合会’呢,人民群众嫌弃太长,自发简写成了第一国际。”
卡尔笑着鼓掌:“机智的人民群众。”
“不机智的非人民群众要睡觉了,”伊利亚在床上打了个滚,“明天我还得去印刷厂,盯着他们排版,伊里奇说,必须在两版上塞下四万个字母。”
卡尔吹灭了煤油灯:“去吧,明天我值日。”
“那我去咖啡馆。”
“怕丢人的话,我去也行。”
伊利亚摇了摇头,伸手把卡尔拉上了床:“我亲爱的债主,你都不怕,我有什么好怕的。”
两人一起蜷缩在薄被子里面,交换着彼此的热度,抱怨着糟糕的天气,又都建议对方再靠近些,“我们可没钱买木炭。”在终于找到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快进入梦乡时,伊利亚听见卡尔轻声道:“彼得格勒离柏林真远。”
“不远。”伊利亚仰起头,吻了吻德国人瘦削的下巴,“即使你站在柏林,也看得见彼得格勒革命的火焰。”
“你什么时候回彼得格勒?”
“明年春天?伊里奇的意思是,等那里有革命先兆了再回去。”
“那我们可得分开啦。”
伊利亚笑道:“现在该说什么,‘革命成功后再见,卡尔同志’?”
卡尔忧郁地点点头,又叹了口气。伊利亚道:“等彼得格勒的革命——我是说,等俄国的革命成功了,我就带着工人赤卫队,去柏林找你。”
“希望那时……”卡尔转头望向墙上的欧洲地图,“我能在柏林等你。”
“然后我们就在无忧宫成立第三国际。”
“再让马雅可夫斯基写一首叙事长诗!”
伊利亚对这个建议十分赞同:“邀请信就那么写……‘我们根据德国斯巴达克同盟和俄共(布)的纲领,在此提出[6]——’”
“第三国际组织基础业已具备,这就是遍布欧洲各地的思想和目标一致的团体和组织!”
那时我们有梦,关于文学,关于爱情,关于穿越世界的旅行。如今我们深夜饮酒,杯子碰到一起,都是梦破碎的声音。——北岛
注:
[1]指1915年8月,瑞士社民党在齐美尔瓦尔德组织了一次国际社会党代表会议,列宁在会上发了小册子《社会主义与战争》。
[2]1917年出版时,改名为《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的最高阶段》。
[3]分别指皮埃尔·莫纳特、阿尔弗雷德·罗斯默,均为日后法共领袖。
[4]指英国社会党的党内国际主义派,以威·加拉赫、约·马克林、阿·英克平等为代表。
[5]指美国社会党的尤金·德布兹。
[6]《共产国际第一次代表大会的邀请信》,1919年。
本文参考:《布尔什维克自传》、《回忆列宁》。
最后,带大家看看第三国际一大时的番位表吧:
二月十四志异
情人节这个东西你很难说老中他过,一个宗教节日被二手倒一下包装成谈对象用的,确实和自家没啥关系,今年过年早,它没能被包含进年假里顺带过了,该上班还得上班。
但死人不用上班啊。老苏搁街上溜达,花店咵咵开张,这个月营业额还指望今天拉一下呢。俄国人很有点子艺术情调,没事干喜欢在窗台上摆小花瓶插花,干花鲜切都行,他兴致勃勃在街上转一圈,就等明天日子一过鲜花打折处理带回去做插花玩。西伯利亚寒潮还没消退,街上下点小雪,落地就化,春雪比冬雪潮湿得多。
老苏一扭头,看见人家在街边笑吟吟地看他。
老中的那张脸你不能说长得不好看,挺好看的,只不过小时候和大了看着不大一样。他小时候看起来像小萝卜头,像土豆蛋子,......
情人节这个东西你很难说老中他过,一个宗教节日被二手倒一下包装成谈对象用的,确实和自家没啥关系,今年过年早,它没能被包含进年假里顺带过了,该上班还得上班。
但死人不用上班啊。老苏搁街上溜达,花店咵咵开张,这个月营业额还指望今天拉一下呢。俄国人很有点子艺术情调,没事干喜欢在窗台上摆小花瓶插花,干花鲜切都行,他兴致勃勃在街上转一圈,就等明天日子一过鲜花打折处理带回去做插花玩。西伯利亚寒潮还没消退,街上下点小雪,落地就化,春雪比冬雪潮湿得多。
老苏一扭头,看见人家在街边笑吟吟地看他。
老中的那张脸你不能说长得不好看,挺好看的,只不过小时候和大了看着不大一样。他小时候看起来像小萝卜头,像土豆蛋子,大了可能就……用俗话说,就长开了。以前是浓眉大眼睛,现在的这张脸倒是往秀气方向长,配合他站在马路牙子上那个眯眼笑的表情,都可以评价一句“阴柔”了。
“去哪玩呢?”他笑吟吟问。
老苏保持侧对他扭头看的姿势,打量了一会才转过来:“随便逛。”
“穿这么薄,当心冻感冒。”
“我看您穿的也不厚。”
对面就笑起来,老苏没配合,毕竟俄国人向来不爱笑,死神带走人时才笑。他也没觉得自己说话有哪幽默,又没说错:在华北这地方的阳历二月份穿衬衣马甲外套搭件呢子大衣,不能算很厚,他好歹还穿一羊毛衫呢。
“这不是想有点节日气氛,你要是不赏脸,我可就太可怜。”太可怜思考的时候右手食指点点下巴,但左手还藏在后面没动,老苏盯着他右手腕看,衬衣裁剪很好,袖口服服帖帖地裹着细瘦的手腕,做动作时候有一闪而过的哑光,太快了看不清是什么材质做的袖扣。他这一身都漂亮得很,底衬有暗纹,领带夹金边镶蓝宝石,马甲上刺绣花纹露出一小点,其余的都藏在外套遮盖里,呢料大衣应该是刚熨过,边角锋利又平整。
“真够大费周章。”
“都会说成语啦,有进步,大有进步!”漂亮人做一个惊喜的双手合十状,藏在后面的手亮出来,原来拿着一支剃了刺包装好的红玫瑰,他把它夹在手心间搓一搓,“好学生,进步快,奖你一朵小红花。”
老苏:哈哈。
但还是把花接了。
人家顺势就贴过来挽胳膊,亲亲热热的,欲做小鸟依人状,结果死人不长个他比死人高,把脑袋搭人家肩膀上会脖子疼,悻悻作罢。我请你吃饭,这人高高兴兴地把人往饭店里带。
在饭店把呢子大衣脱了老苏发现原来西装外套上也有暗纹,真是好料子,他一脱外衣里面是羊毛衫,穿久了还有点软,衣型塌下来了。俩人坐的靠窗卡座,窗外微雪不紧不慢地下。
老苏问:“您这是做什么?”
“过节啊,得有点仪式感。”
“圣瓦伦丁节和您有什么关系?”
“又不是说光要过这个节,”对面把玫瑰花夹在手指中间用转笔的方式转了两圈,插回桌子上的摆瓶里,“纪念日过一过,这总有关系吧?”
“确实是纪念日。”
“多巧的事呀,当年怎么想的呢,选这么个好日子。”
“没想那么多,我想就是巧合。”老苏不搭理他那套托着下巴一脸怅惘的慨叹,先给自己点了扎果汁。
“那更是天作之合了,要好好地庆祝,好好地缅怀。”
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红丝绒的小盒,郑重打开,亮出一枚钻戒,盒里附一张小卡片:为钻石般的情谊与时光。
老苏以震惊的眼神打量这玩意,半天才慢慢说:“这样有点吓人了。”
“怎么这么说,真伤人心。”
“您不喜欢吓人这个词?那我换一个:您这样太恶心了,像墙缝里的蛞蝓一样,叫人猝不及防的。”
“更伤人心了亲爱的。”
“我都不知道您喜欢这种作风。”
“你不知道我的多了去——诶哟,我这人,说话又没个分寸。”
“不必担心这个,比您无礼的我见得多呢。”
“那倒是,那确实。”这人用手指挡住一个偷笑,“这么没分寸你还忍了,感情深厚,我极为感动。”
“说这些就多余了,”老苏一合菜单,“感动呀喜欢呀的,装得太勉强,看上去会可怜。”
对方特无辜地眨眼:“不能这么说,生在春风里,长在红旗下,我对您这样的人有情怀,难道不应该?”
“那就情怀吧,您想爱是您的权利,我们当年也是真心想过要你们死。”
“但最后是你死了。”
“对。所以您又来找我缅怀什么情谊与时光呢?这些有您参与吗?这不关您的事。”
长着老中脸的人笑呵呵地拍手:“好有气势,好吓人,但好没道理——老板的事怎么没我事,老板的事就是我的事,老板的旧爱也是我的爱——我该怎么叫你啊,老板娘行吗?”
服务员把果汁端上来,老苏拿扎啤杯喝芒果汁,吨吨吨喝了一小半,才说:“旧爱可不是能正确形容我们关系的词。”
之后吃饭这人一直在嘚嘚:“当然,我知道实际上要复杂得多,但不妨碍我们抽象出一些符号,更方便理解,更引人共情,拓宽目标客户群体,开辟赛道新打法……勋章就是一个很好的切入点,足够悲壮,设计也很美,在各方面都极具艺术性和纪念意义……我一向是很佩服你们的,在这方面,你们走在了世界最前端……”
老苏全当耳旁风,该吃吃该喝喝,吃差不多斯斯文文擦嘴:“都是消费价值,没见您爱在哪。我已经是个死人了,没什么值钱东西值得惦念的。”
“不能那么说,不能那么说。”对方缓缓摆手,表情居然真的很认真,“怎么不值钱呢。很值钱,很珍贵,你是百年的拼搏与失败,无望的挣扎与徘徊,这是最打动人心的东西,是最吸金的情怀。”
老苏沉默了半分钟,拿起对方送的钻戒细细端详,突然极为难得地笑了笑。
“这话说得倒是很坦诚,但我不喜欢钻戒。”他把戒指用小指勾着转了一圈,“再硬的碳也是碳,它最好的归宿是去做精细加工的钻头。如果您真的要送——我喜欢金子。”
老中晚上十点多才回到家,进门把外套一挂像一麻袋土豆蛋子一样砸在沙发上,歇半天才喘过气。老苏从冰箱拿饮料,目不斜视地绕过他坐到边上拉开易拉罐。老中左扭头看他咕嘟咕嘟喝可乐,右扭头发现窗台上多了个花瓶里面插朵玫瑰花,看了会花突然意识到不对,又一个左扭头,确认老苏确实是往中指上套了个金戒指。
“……这哪来的?”
“什么哪来的?”
“戒指啊。”
“您送我的呀。就今天,您还送了我玫瑰呢。”
“我什么时候送你这了我今天在社区搬了一整天纸盒——啊。”老中刚听完就支撑上身往起坐,起到一半僵住,“他啊,他送的?”
“是啊。”
“那还确实是我。”老中又倒回去了,“没事了,你收着吧。”
老苏自己低头搓金戒圈玩,他呵下气,擦两下:“您还有点心疼呢,钻石拿得爽快,可惜我更喜欢金子。”
老中干笑一声:“钻石可以搞的花招多。”
“我想也是——什么东西这么香?”
老中在沙发上瘫着没吭声,老苏站起来循着香味找,最后锁定门口衣架挂的外套,口袋里斜插着一枝花,细碎淡黄,花瓣有种半透明的质感。
“……家属院里的腊梅。”躺在沙发上的人吞吞吐吐解释,“闻着很香……我就折了一小枝。不太合适,破坏绿植……挺好闻的,嗯,就挺好闻。”
老苏把那枝腊梅从口袋里拿出来端详片刻,靠近嗅了嗅,去窗台跟前把它插进之前放玫瑰的花瓶里。一支红玫瑰,一枝腊梅。
梅香飘满整个房间。
“挺好。这样您今天就送了我两束花。”
FIN
是之前提到过的雪地转玫瑰。
但和大家想的可能不太一样【乐】
看到我那美丽热烈却早夭的亡妻(…)在别人的床上当冷酷总裁双开门,好痛苦…画个男/女友视角来安慰一下自己(有瓷苏成分)
浅浅发一下疯。
这是斯拉夫女人的告别!这是草原啊草原!这是喀秋莎!这是红莓花儿开!这是莫斯科郊外的晚上!这是三套车!这是山楂树!这是小路!这是黎明静悄悄!这是哥萨克之歌!这是共青团员之歌!这是歌唱动荡的青春!
这是卫国战争!这是莫斯科保卫战!这是三千万英灵!这是钢铁洪流!这是红色幽灵!这是同志们跟我上!这是国际共运!
这是斯大林的管风琴!这是空中手术刀!这是天降小坦克!这是T34!这是波波沙!这是AK47!这是大伊万!这是联盟号!这是核电站!这是核爆水...
看到我那美丽热烈却早夭的亡妻(…)在别人的床上当冷酷总裁双开门,好痛苦…画个男/女友视角来安慰一下自己(有瓷苏成分)
浅浅发一下疯。
这是斯拉夫女人的告别!这是草原啊草原!这是喀秋莎!这是红莓花儿开!这是莫斯科郊外的晚上!这是三套车!这是山楂树!这是小路!这是黎明静悄悄!这是哥萨克之歌!这是共青团员之歌!这是歌唱动荡的青春!
这是卫国战争!这是莫斯科保卫战!这是三千万英灵!这是钢铁洪流!这是红色幽灵!这是同志们跟我上!这是国际共运!
这是斯大林的管风琴!这是空中手术刀!这是天降小坦克!这是T34!这是波波沙!这是AK47!这是大伊万!这是联盟号!这是核电站!这是核爆水库!这是白天鹅!这是基洛夫巡洋舰!这是里海怪物地效飞行器!这是激光坦克!
这是保尔柯察金!这是丹柯!这是卓雅!这是加加林!这是朱可夫!这是列宁同志!这是钢铁慈父!
这是芭蕾舞!这是电子合成乐!这是抽象主义!这是构成主义!这是索茨艺术!这是俄罗斯方块!这是月球上种白桦树!这是亚历山大红星歌舞团!这是女兵!这是女飞行员!这是女航天员!这是八小时工作制!这是五卢布红星大剧院门票!这是环卫工拉小提琴!这个是两万群演版战争与和平!这是新婚烈士碑献花!
这是肤白貌美宽肩细腰长腿翘臀斯拉夫美人!这是害羞的小联络员!这是年轻的直男政委!这是外冷内热烟枪老兵!这是会拉手风琴会跳舞的文艺兵!这是天菜女狙击手!这是忧郁的雪原诗人!
为什么会觉得他是屌炸天冷脸霸总啊啊啊啊明明只是个笨拙偏执(但能打)的雪域诗人,连自己真正的魅力在哪里都没搞清楚的理想主义青年,为什么为什么(大哭
我们灰头土脸,破烂不堪,子弹打穿我们的胸膛,饥饿夺去我们的力量。但我们还是要歌唱,哪怕在废墟上,在死亡前,为更好的明天,为不知何时到来的黎明。
1941年9月18日,德军转而对列宁格勒采用围城战术。在这饥寒交迫的一年里,作曲家肖斯塔科维奇创作出了传世名作C大调第七交响曲。1942年7月,战火和饥饿中的列宁格勒,决定举行一场隆重的“音乐会”,演奏诞生于此的第七交响曲。在人员不足,身体虚弱的情况下,仍然凑出了一支乐团,并向全城,国外,甚至德军阵地转播。
“同志,战争结束后,让我们再共同演...
我们灰头土脸,破烂不堪,子弹打穿我们的胸膛,饥饿夺去我们的力量。但我们还是要歌唱,哪怕在废墟上,在死亡前,为更好的明天,为不知何时到来的黎明。
1941年9月18日,德军转而对列宁格勒采用围城战术。在这饥寒交迫的一年里,作曲家肖斯塔科维奇创作出了传世名作C大调第七交响曲。1942年7月,战火和饥饿中的列宁格勒,决定举行一场隆重的“音乐会”,演奏诞生于此的第七交响曲。在人员不足,身体虚弱的情况下,仍然凑出了一支乐团,并向全城,国外,甚至德军阵地转播。
“同志,战争结束后,让我们再共同演奏一次吧。”
列宁格勒围城战持续872天,造成伤亡150万人。
64万人冻饿而死。
至1947年再演,80名乐团成员已全部为国捐躯。
【南苏】约瑟普你到底把我的帽徽放到哪里了
summary:关于日后红星帽徽之风是如何吹遍南斯拉夫的。
第二轮骂战停止了,紧接着,重机枪的声音再次撕裂夜空。入口处伪装的土块动了两下,维塞林·马林诺夫顺着梯子滑下地洞,敏捷地绕开一地的木炭跳到他眼前。白桦林与硝烟的味道混杂着浓烟,随着大男孩的移动像一阵风从约瑟普·布罗兹的脸上吹过。
“我的天,这地方真深。”维塞林大概是撞到了——应该提醒他地道上有块没敲掉的石头的,约瑟普想——哪块淤青上,五官很是扭曲了一下,“有水吗?”...
summary:关于日后红星帽徽之风是如何吹遍南斯拉夫的。
第二轮骂战停止了,紧接着,重机枪的声音再次撕裂夜空。入口处伪装的土块动了两下,维塞林·马林诺夫顺着梯子滑下地洞,敏捷地绕开一地的木炭跳到他眼前。白桦林与硝烟的味道混杂着浓烟,随着大男孩的移动像一阵风从约瑟普·布罗兹的脸上吹过。
“我的天,这地方真深。”维塞林大概是撞到了——应该提醒他地道上有块没敲掉的石头的,约瑟普想——哪块淤青上,五官很是扭曲了一下,“有水吗?”
“你还好?”
“风好烈,有点冻麻了。”
“很高兴我还能继续担任某人的指挥官,”约瑟普递给他一杯水,然后不动声色地上下打量维塞林。后者身上的工作服已经被血、新鲜泥土和枯叶中的腐殖质染得五彩缤纷,右袖子撕扯的破破烂烂,露出的浅麦色小臂上交错着许多淤青和见血的划痕,有一些还没完全凝固,随着对方抬起手臂的动作缓慢地润湿因秋风和体力劳动而开裂的皮肤。但起码维塞林看起来精神不错,没有出现人类般不适的症状。
“这倒不必担心,你永远会是,”维塞林的声音因为吞咽变得断断续续,“意识体就这点好处了。但要是你一个不小心怎么着了……你还是别不小心。”
“外面怎么样了?”他拖了个凳子坐着。维塞林试了试桌子,认为这松散的架构可能挡不住他的体重——他足有一米九二,又长得壮实,就算斯拉夫人中也算是十分惹眼——于是顺着墙滑下去,坐到地上。
“我趴在树后面看的。就像你说的那样,现在什么都帮不上高尔察克。布尔什维克来了,农民们听从了你先前的建议,把粮食给了他们或者加入赤卫队——我就知道跟着你没错,”维塞林直起身子偏着头对他笑了笑,他举起水杯作为回应,巴尔干意识体再次向后仰去,“原本布尔什维克有个不大的孩子还想说服白匪撤军——挺天真的——白匪开了火,然后他们就把那男孩拽回来,端起枪骂着——”
“战斗力如何?”
“——冲锋。什么?布尔什维克还是?”
“双方。”
“高尔察克的装备比他们好。没有炮,但是从穿的衣服就能看出来,他们有棉衣和好枪,纪律也比红军好,还知道有序地找掩体,而有几个红军是提着刀冲在最前面的。但是高尔察克——你懂,”意识体比划着,“他们没什么指挥,起码我没看到有成型的指挥,好像也没什么作战计划,似乎只是撤离到这里的散兵。但是布尔什维克有指挥,虽然他好像下了命令就冲到最前面了……可能他也不是指挥。我不知道。”
可能这个消息听起来不太理想,约瑟普的表情有一点凝重了,因为维塞林立刻撑着地站了起来跺了两下脚,背后有被雪润湿的土墙留下的长长痕迹,这衣服是彻底报废了:“枪声好像停了有一阵了,我上去看看。”
“你——”
“知道吗?你唠叨的样子不像27岁,像40岁。”
“——妈的。”
“哎呀没事!”出地道之前维塞林背对着他挥了挥手,“我会找到你的。”
他爬上地表的一瞬间,就有一种奇异的预感攫取了他的呼吸,自1300年以来他作为意识体有过无数次异于常人的敏锐直觉,却从未感受到这种如同召唤般的触碰。他能读出很多,友善而警惕的,带着溢于言表的喜悦,夹杂着如今世界中少见的稚气。他立刻就反应过来:苏维埃的意识体,就在穿越伊尔季什河来解放村子的这一队布尔什维克中。
他从白桦林的小路中跑出去,向村子移动。十一月的西伯利亚寒风把他手臂上刚凝的血块掀开,还没愈合的肉在冰天雪地中被冻得皱缩起来,他拍了拍右边无药可救的袖子,躲到蒸汽磨坊后院的那棵树旁看着赤卫军挨家挨户的敲门通知农民。许多人不敢开门:有些白匪在撤退之前会穿上红军的衣服到各家去试探情绪,对于表示高兴的人,他们就枪毙,做最后的劫掠,因此赤卫军们正想方设法让农民信任他们。他一点一点地向前挪动到,直到趴在磨坊的墙上,以磨面粉的机器为掩体——上周他刚替这户人家修过——悄悄地探出头想要看到更多人。
身后的人声在耳边炸开的时候,维塞林并没能立刻做出反应——他的腿是真的像有蚂蚁在爬,这使他转身的幅度过大,明显也超出了对方控制的距离——他一个趔趄向前扑去,对方急忙伸出手来接他,然而被维塞林一米九二的标准体重直接压倒在雪地里,以维塞林慌乱间的一瞥,对方应该是倒在了树根上。
他们同时痛呼出声。树冠不出意料地抖了抖,维塞林来不及思考,将胸膛下垫着的,应该是对方的头,一把抱住,同时感到他背上对方的手臂立刻上移,交叉着护住了他的后颈,下一秒,其上累积的厚厚雪层劈头盖脸地砸下来,托风的福,之后又不断有冻硬的雪块落到他身上。
簌簌的落雪声停止了之后脑袋在手里动了动,维塞林将他放开。雪有点厚,触手可及的地方又都是雪,没有空间给他使力。雪在重力作用下逐渐压实,氧气肯定不太够用了,他艰难地抓到一块很长的木头,那人在他身下扑腾了几次腿,顺着他的胳膊摸索了半天才拿到木头,把它立起来戳松了维塞林身上逐渐被吹实的雪层。阳光终于顺着缝隙投下来的时候——好吧,他在心里给莫辛纳甘M91道歉。
“嘿,”他抢在对方整理好衣服之前开口,反正他肯定是要换新衣服了,“对不起,我腿冻麻了,而且你吓了我一跳。”
“事实上你快把我肺里的空气压没了。你长得可真高。”对方匆忙地捡起帽子,放弃进了雪的靴子迅速抬起头,“没关系,我只是想问下你在这里做什么?你没有武器,不像是白匪。”
于是这自然而然地又转变成了一场问答,但是维塞林显然不是一个合格的受访者。那人矮他一头,并不十分健壮,有着冰天雪地中很不显眼,在军队之中又太突兀的银色卷发,应该很久没理过,因为它已经长过了耳朵,顺着苍白的脖颈蔓延进了棕色的衣领中。维塞林要用很大的意志力才能把目光从对方醒目的正红色的瞳仁上离开,同时还要听听他说了些什么以免留下很不礼貌的印象——这要还不是苏维埃意识体,那奥匈政府可以马上倒台了——“对不起,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你在这里趴着干嘛呢?”对方重复道。维塞林注意到眼前的卷随着他问话的动作颤了一颤。
“我是奥地利战俘。”维塞林开始背稿,“高尔察克会抓我们,因为我们给农民修磨坊和脱谷机,他们就认为我们是布尔什维克。”
苏维埃意识体笑了一下。稚气未脱,维塞林想着,听到对方说:“树林里是你的朋友吗?”
“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哥哥在树林里?”苏维埃意识体身上没有与土地的那种强烈联系,他一边装作很惊讶地回答,一边思索着缘由,“我们躲的挺远的。”
“可能看不到烟,但是,”他向后指了指,比划了下,“在这种大风的天气,能从树冠里看到你们的烟囱。”
“是的,没有电,我们只能烧木炭。”
“没关系,”苏维埃又笑了一下,拉了拉衣领,“不用怕,你走吧。”
“我们能去哪?”
“可以走鄂木斯克进城去,那里现在是军营啦,人人都武装了起来……”
“伊廖沙!”有人远远地朝这边喊来。
“我先走了,我的战友在叫我。”他答应了一声,转过身冲他挥挥手,“不用怕。祝你一切都好!”
维塞林点了点头,看着这个刚诞生不久的意识体吹去莫辛纳甘标尺里的雪,又拍了拍衣摆,然后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向跳着取暖的战友们。他后退一步,意识到自己脚下踩住了什么东西,他拨开雪层,露出一个有些掉了色的红星帽徽。
“所以,”约瑟普坐在小板凳上支着头,“红军已经收复了鄂木斯克,苏维埃本人参与了战斗。”
“是的,”他说,“而且从声音我感觉——我听出来那个喊话的可能就是他。”
“你确定是苏维埃本人?他长什么样子?”
“他脸有点圆,眼角也是钝圆的,看起来很认真……你一看到他就会知道他是苏维埃的,他有一对很显眼的红色的眼睛,头发还是银白色的卷发。”
约瑟普凑过来:“你是绿色的,还带点灰。然后你是褐红色的头发。”
他翻了个白眼:“谢谢,我第一天知道。”
“但是为什么他不如你长得像本地人?或者说,地域特色。我一直觉得你的眼睛来自于森林。”
“我猜可能是他和我不一样,我感受不到那种……意识体和土地的联系,而且他需要很多人喊他才能听到确切的东西,你懂吗?”他斟酌着措辞,“他更像是和人联系的,有点轻飘飘地那种感觉,他可能是一个政权,或者一类人的集合体——我猜可能是党员。而我是巴尔干半岛这片土地联合的象征,所以我回到我的地区之后会听到——”
“你跟我说过的那些混乱却有指向性的,我听不到的声音。”
“是的。”
“好吧。也算收获颇丰,不是吗?”约瑟普撑着腿站起来,活动了下手腕,“你换套衣服,我们出发吧。”
“去鄂木斯克吗?”
“对。我们最后把萨沙托付一下就动身吧。事不宜迟。”布罗兹笑了声,“既然他们已经成功了,我们也要尽早开始我们的革命才是。”
维塞林握紧了那只帽徽。
“好。”他说。
END
后续:二者在马里博尔的检疫站因为帽徽被列入可疑人物名单关了三天。
感谢你读到这里!提前祝你除夕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