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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略女神

重生,然后成为大冤种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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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黄仁俊,自耶稣诞生后第五百二十一届实习天使,隶属北天国东三省支部,就读于安吉尔大学东亚分校,现在遇到了人生中史无前例的巨大困境:我的毕业论文查重率高达百分之九十八,而我本人濒临延毕。


今天一早,亲爱的苏曼校长亲自来到档案室,对试图通过催眠门卫破门而入偷走毕业证的我实施了逮捕,并语重心长地说:“仁俊同学,业可以不毕,使德可不能丢哇。”


我反驳:“业也不可以不毕。”


苏曼校长说:“那你跟我来。”


我跟着校长来到他的办公室,走廊里挂着学校优秀毕业生的毕业照。所有实习天使在安吉尔大学顺利毕业后都会被分到不同的岗位,负责向人类传达神的旨意等各项事宜,他们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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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黄仁俊,自耶稣诞生后第五百二十一届实习天使,隶属北天国东三省支部,就读于安吉尔大学东亚分校,现在遇到了人生中史无前例的巨大困境:我的毕业论文查重率高达百分之九十八,而我本人濒临延毕。


今天一早,亲爱的苏曼校长亲自来到档案室,对试图通过催眠门卫破门而入偷走毕业证的我实施了逮捕,并语重心长地说:“仁俊同学,业可以不毕,使德可不能丢哇。”


我反驳:“业也不可以不毕。”


苏曼校长说:“那你跟我来。”


我跟着校长来到他的办公室,走廊里挂着学校优秀毕业生的毕业照。所有实习天使在安吉尔大学顺利毕业后都会被分到不同的岗位,负责向人类传达神的旨意等各项事宜,他们其中做得好的可以成长为更具有领导力的天使长,然后就会像这样被挂在学校里或者是小区门口供邻里赞叹。


“仁俊啊,你的成绩向来不错,我本来以为你也会成为那样的学生的。”苏曼校长自然地流露出惋惜之情。


我难过地低下头说:“可是拍毕业照那天我有点浮肿。”


苏曼校长又说,想要不耽误毕业还有一个方法,就是通过达成政府下发的《应届毕业生社会实践的开展方法》中规定的实践指标来弥补论文中的不足。“一周前我已经上报了你的相关信息,”苏曼校长从抽屉里取出一只戳有红棕火漆的牛皮信封,“这是大天使为你布置的任务。”


我拿过校长递来的信封,展开信纸,文件头写着:No.813——关于罗渽民先生心理诊疗工作的实施意见。


“这是什么?”


“你的实践作业,协助罗渽民先生治疗他的心理疾病。”


见我仍是不解,苏曼校长继续解释道:“是这样的。为了提高广大毕业生对于天使传达旨意职责的理解完成能力,往年的社会实践都是由学生亲自下凡解决实际任务这样一个形式开展的,今年也不例外。不过你要记住,虽然考虑到实习天使能力的局限性,实践作业都是以单对单的模式命题的,但我们天界的准则仍是平等地对待每一条生命,若是在实践过程中违反了这条规定,你将会被立刻遣返,并延迟三年毕业。”


“最后,在任务执行过程中,不建议过分以人的形态出现,那会使你们陷入不必要的纠纷且暴露风险极大,以上扣分项累计将会导致实践任务不及格。”


“我记住了。”我把信封揣进兜里,苏曼校长又给了我一只锦囊,让我贴身带着,说有紧急情况时一定派得上用场。“对了,”他接着说,“因为这次的作业难度系数较往常相比要更高一些,所以上面讨论由你和我们级部另一名需要重修的同学一起完成。”


我暗叫不好,接着便听校长高声道:“东赫同学请进来吧。”





李东赫,我的大冤种朋友,来自隔壁半岛最南端的济州岛支部,几年前因为家里人工作调度来到了这里。他是我见过的第一个外国天使,初次见面时大家都有些害羞和拘谨,我抱着友好的微笑问了一句:“Africa?”接着我们打了一架,然后就这样变亲了。


最好的……朋友?应该算的吧,总之今年我俩的论文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呀,李东赫,你怎么回事?”从校长办公室出来,我忿忿不平地问,“让你送去查重的时候不是说没问题的吗?”


“天地良心,我李东赫以泡菜汤的名义(tip:据说是他家乡的美食之一)发誓初稿绝对是没问题的!”他竖起三根手指叫道,“可是在学院查重的前一天,政府在天国晚报上刊登了一篇由大天使主笔撰写的文献,内容竟然和你写的几乎一模一样!你说巧不巧?我看你还真有点高升的潜质!”


“有这种事?”我疑惑地拿过他手里的查重报告来看,“大发……这下八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别不高兴嘛俊尼。”我那永远年轻永远不识愁滋味的朋友在我身旁陀螺一样打转,“有句古话怎么说的来着?好像是‘没去过人间的天使不是好天使’……呃,不是吗?哎呀,总之就是这个意思啦!”


陀螺东赫旋转到我的面前,故作深沉地说:“况且,你可是有整个天国里最年轻有趣的天使——东赫我随行呢,怎么想都会是场不错的毕业旅行吧?”


“那好吧,东赫天使。”我说,“很期待和你的毕业旅行。”





大家好,这里是收视率为0%的仁俊TV,鉴于之前我们收到了许多听众朋友发来的相关问题,所以本期节目的主题就是讲解天使究竟是如何下凡的。


关于这个问题,我想说天使与人类其实没有什么不同,人类要做的事情我们也要做。我和我的朋友李东赫来到人间的第一件事不是共赏落日而是找房子,因为这里的夜晚实在太冷,穿越大气层时我们遇到了强对流天气,我那可怜的朋友因为基础气象学逃课而硬生生被强风扯掉了翅膀上的两根正羽,痛得他哇哇大叫,说他的小翅膀再也抵御不住这人间的穷冬烈风啦,所以我们赶在第一个夜晚到来之前匆忙地在落脚点租了一个月的阁楼房,算是解决了燃眉之急。


下凡以后的第二件事是寻找小吃摊,在这里我们产生了很大的分歧。从阁楼房出门经过一段小巷就来到了小吃街,各种美食看得没见过世面的我俩眼花缭乱,花费了整整两天吃遍这条街后,我提出以后每日都光顾最东头那家麻辣火锅店的建议,而李东赫却坚持例行一日一汤政策,我说你他妈来到东北还吃什么泡菜汤,他哭着说我怎么还不能思思乡啦?于是最后我们达成协议:一三五火锅店,二四六泡菜汤,星期天的吃食由当日划拳决定。


我们每晚都需要填写进度汇报表,一周一上报。我啃着笔头想不出内容时李东赫已经写完趴在对面的桌子上睡着了,我悄悄跑过去偷看他的笔记,只见上面写着:周一,租了两千五一月的房子,需要报销;大扫除花费三小时,心情不悦,但因为和俊尼一起所以开心值up;损失黑羽乘二,需要新翅膀一副。周二,小吃街逛吃一天,测评结果如下:烤串七分,草莓奶昔七点二分,麻辣火锅八点九分(因为是俊尼最爱所以加亲情分八分),泡菜汤一百分。周三,小吃街逛吃一天,测评结果如下:……


我的评价是,延毕吧。


下凡的第三件事,我掏出有些褶皱的信封,盯着那个完全陌生的名字陷入沉思。


“罗渽民。”


很难读的名字,我重复了很多遍也还是念不清楚。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出发了。


资料上显示罗渽民住在市中心附近,存在着严重的心理疾病,性格古怪多疑,出行踪迹不详。我和李东赫研究过后决定在人群中通过广撒网的方式找出举止怪异的人,再从中找到我们的治愈目标。我们兵分两路,从中心地段的南路北路分别出发,然后到对面写字楼底的咖啡厅汇合。


这不失为一种好方法,我出生以来第一次融入人类的生活,紧张得心脏狂跳。就在我身边,不到五米远的地方,有推婴儿车的母亲,有拄拐杖的老人,有戴黄帽的小学生,还有突然出现在脚边蹭我鞋子的长毛小猫。我蹲下来呼噜它的脑袋,叫了声咪咪,它看起来很舒服的样子,不远处有个瘦瘦的男孩跑到我的身边说:“别闹了小一百,我们该回家了。”


世界上不应该出现这么难听的名字,我心想,小猫就该叫咪咪。


去到咖啡店的时候和李东赫交流感想,然后得出结论:除了罗渽民这个人以外我们什么都见到了。“人间可真有趣!”李东赫开心道,我惊恐地说你小声点啊笨蛋!被小人类发现要延毕的!


我俩有些挫败地点了两杯冰美,一小口一小口地嘬。距离我们来到这里已经过去大半个星期了,可我们连任务对象的面都没见过,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不免有些焦急,可举目四望,这里的人们又都在快乐幸福地生活着,完全没有我帮助的必要。李东赫嘴上虽然不说,但时时东张西望的眼神却出卖了他,他坐在这里喝咖啡,不像是在享受生活,反而像是个手握重要机密的侦查间谍,带得我也忍不住紧张地左顾右盼,就在这时,侦查队长李东赫突然发现了什么似的拍拍我小声说道:


“看那里,俊尼。”


我举起望远镜,顺着李东赫手指向的方向看去,只见对面大厦天台边缘站着一个人,薄薄一片的身影在高处摇摇欲坠,下一秒就会被风带走似的。他白色的衬衫飞舞着,很轻盈地,总会让人感觉到了无牵挂的气息。


心中的雷达开始发出警告,我和李东赫对视一眼,收起装备飞身向事发地赶去。


那栋大厦三十层高,坐电梯上去要花费整整两分钟。这样的高度人摔下来肯定要变成肉酱,我手掌冒汗,在电梯里对李东赫说:“一会儿你先在后面躲着,我去和他交涉。”听完李东赫紧紧拉着我的手说:“俊尼><,我们可是partner!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面对危险呢?”


我皱着眉头,费了好大的力才把这只年皮糖从胳膊上撸下来,顺带一提,这位上学期的精神激励课只修了三十七点五分,让他上阵等于间接杀/人。


不过为了他的自尊我决定不提这茬:“总之,看我手势,要是我一个人拉不住他,你就快上,记住了吗?”


李东赫拗不过我,只好不情不愿地点点头,是我的错觉,他竟委屈得快哭了。


电梯很快到站,我们沿着楼道里的旋转楼梯飞快地向上跑,在天台的铁门后交换了眼神,随后我深吸一口气,咬着牙推门而出。


知道的吧?天使的字典里没有恐高。


但我从踏上天台、看到那个人逆光而站的那一刻,竟然开始畏惧这区区百米的高度了。我知道这种恐慌也许并不来源于高度本身,而是因为有人站在这里,人的生命和这样的高度相比所带来的强大的冲击力使我无法抑制地感到害怕。


看背影明明是一个成年男人的模样,可怎么又会变得像纸一般脆弱呢?这里是这座城市距离天堂最近的地方,我却不能像李东赫那样思乡心切,现在我想做的全部都只是阻止那个男人去往我家乡的脚步。


事实证明纸上得来终觉浅,在精神激励课期末考上拿了4.8高分的我大脑一片空白,一句废话也不敢多说,生怕刺激到他,一不留神就在我面前跳下去。就在我犹豫踌躇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面前的人似乎听到了声响,缓慢地转身望向我,看我的眼神无悲无喜,好像我的到来对他而言并无任何关系。


我想到不管如何只要对视就有机会,也许他还愿意听人讲话,只是一时想不开呢?于是我便混乱地组织起语言,尽量平静地安抚道:“罗、罗先生,你愿意听我讲几句话吗?……我知道,人生一直不是件简单的事情,也许会感到孤独,或者是绝望,但你要相信,总有人会与你同在,神不会放弃每一个人,他一定会派天使来到你的身边,你可以……不要放弃你自己吗?”


我说得真的很糟糕,大脑根本无法正常地运转,混乱中我把手伸向他,乞求他不要跳,我说:“你愿意把你难过的事情讲给我听吗,我会一直听到最后,一定不会离开……啊!罗渽民!”


不知道我的哪一句话刺激到了他,又或是他赴死的心意已决,没等我把话讲完,他便向前大跨一步,顿时他半个身子已经完全悬在半空。


我简直被他吓懵了,想都没想就一把扑了上去。你要知道天使多少都是有些超于常人的技能在身上的,我在他倒下之前来到他的身旁,胳膊像镣铐一样锁紧他的肩膀,用尽全力将他从天台的边缘拉了回来,然后一起狠狠摔在经过风吹日晒后满是尘土的石板地面上。


强制执行真的是实践任务中最不优雅的解决方法了!这个罗渽民,我这次救你最好是不要被校长他们看见,不然我一定要拉你一起赴死!


我紧紧抱着他,感受到他在我的怀里发抖,便又搂得更紧了些。“没事了,渽民呐……”我安抚地拍着他的后背,心里有些酸楚。他对我而言确实只是任务,但被迫成为我任务目标的他又经历了些什么呢?也许是天使生来敏感,想到这些的我好像受到了重创:这世界上究竟还有多少像罗渽民这样可怜的人呢?


好吧,罗渽民,就算我会因为你而延毕,也不会拉你一起赴死了。


罗渽民在我的怀里止住了颤抖,他扬起埋在我胸前的脸,与我拉开了一小段距离。我第一次清晰地观赏他立体又锐利的五官,每一笔都像被雕刻出的那样。出人意料的是,这张完美的脸看起来情绪稳定,眼睛里有我看不懂的东西,但绝对不是悲伤,我想果真如文件上说的那样,他很难被别人看透。


“你好些了吗?”我问道。


他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反问道:“你哭了吗?”


我一惊,伸手想去摸眼睛,他却先我一步用干净的手指揩掉了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脸颊的泪,被他碰过的那半张脸顿时变得凉嗖嗖的。


“对……对不起。”


“没什么。”他利索地从地上站起来,没什么感情地说道,“谢谢你救我。”


真是个怪人,连感激的话都说得这么敷衍。


“你下次,不会再做这样的事情了吧?”


“什么事?”


“啊?我,就是……”


不知怎的,我的话卡在喉头怎么都说不出口,万幸的是他没再追究下去,而是从口袋中掏出一张四方卡片给我,我接过来,只见上面写着“罗渽民”三个大字,原来是他的名片。


“有机会的话就来这里见面吧。”他指着上面的地址说道。




TBC

在毕业的冲击下憋出的产物(衰)

风恋紫蝶

群里的姐妹们发的一个图

嗯,首先我不是女同,但是小画家能和我贴贴就最好了,其次我不是女同,要是小画家能被攻略就最好了,最后我不是女同,要是我能和小画家亲亲就最好了(男主竟是我自己)

呜呜呜呜我真的好喜欢这套

一眼万年了属于是

记得当初就是这张半身立绘让我入的坑呜呜呜呜


第二张也好飒

呜呜呜怎么那么戳我orzz

群里的姐妹们发的一个图

嗯,首先我不是女同,但是小画家能和我贴贴就最好了,其次我不是女同,要是小画家能被攻略就最好了,最后我不是女同,要是我能和小画家亲亲就最好了(男主竟是我自己)

呜呜呜呜我真的好喜欢这套

一眼万年了属于是

记得当初就是这张半身立绘让我入的坑呜呜呜呜


第二张也好飒

呜呜呜怎么那么戳我orzz

时疯

【苍兰】我的那个凶残哥哥和他的麻烦老婆

我叫东方巽风,曾经是这苍盐海最受宠的小王子。


我出生时的场面虽不如古籍中所说的“漫天彩霞祥云飘,万千妖兽齐庆贺”那般宏大,可据母后后来回忆,我从她腹中出来见到这世面时的第一声啼哭直接让她彻底断了往后再生第三个孩子的念头,由此可见我生来所带魔力之强大——更遑论我出生后苍盐海甚至迎来了三百年来与水云天斗争的第一次胜利。


从小我就听族里的长老提起水云天这个地方,在他们的嘴里,那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坏的地方,三千戒律,五千天规,看似一片祥和,实则暗松林里的草都没有那儿的冷面冷心多,苍盐海里最会吵架的泼妇都比不上云中君那张虚伪的破嘴。在长久的时间里,天上的那群神仙仗着自己法器充足人又多,屡次来犯...

我叫东方巽风,曾经是这苍盐海最受宠的小王子。


我出生时的场面虽不如古籍中所说的“漫天彩霞祥云飘,万千妖兽齐庆贺”那般宏大,可据母后后来回忆,我从她腹中出来见到这世面时的第一声啼哭直接让她彻底断了往后再生第三个孩子的念头,由此可见我生来所带魔力之强大——更遑论我出生后苍盐海甚至迎来了三百年来与水云天斗争的第一次胜利。


从小我就听族里的长老提起水云天这个地方,在他们的嘴里,那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坏的地方,三千戒律,五千天规,看似一片祥和,实则暗松林里的草都没有那儿的冷面冷心多,苍盐海里最会吵架的泼妇都比不上云中君那张虚伪的破嘴。在长久的时间里,天上的那群神仙仗着自己法器充足人又多,屡次来犯我月族,光是边境的城池就不知损失了多少。只要族中稍有点血气的男儿都渴望着能够上阵杀敌,建功立业,我自然也不例外。


可是当我的剑第一次被兄尊打落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个愿望已经基本告别我的人生了。


兄尊很强,几乎是这一辈中最强大的存在。彼时我还没有练出往后经年里面对他时那股不怕死的劲,作为一个不过刚满两千岁的孩子,我觉得我很有必要为我逝去的梦想哭上一哭,于是那天下午,我生平头一回也是最后一回抱着兄尊的腿哭了个昏天暗地。


其实当时我还是有点怕的——毕竟我实在是从没见过比我兄尊还要爱干净的人:衣服沾上点灰就要换一套新的,每天这边剑都还没练完那边乌姑就已经把热水准备好了,他碰过的东西别人不能再碰,他喜欢上的东西别人也不能再喜欢,霸道的样子让我觉得他可能是提前继承了父尊的衣钵。


可俗话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喝”,我这一嗓子不仅让兄尊停止了接下去的所有动作,也成功让侍卫们觉察到了不对劲从而去唤来了父尊。


那时的父尊还很年轻,下巴上的胡子一茬接一茬,把我抱上他肩头的动作也还很有力,就算我把眼泪和鼻涕都擦在了他的衣服上他也不会生气。我被父尊抱着往回走,以父尊的高度看向兄尊时显得他仍十分像个孩子,在长长的回廊尽头,兄尊看向我的眼神显得古怪而平静。


——而直到很久以后,我才知道那种眼神叫做“羡慕”。


——只可惜那时的我是不知道的,正如现在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样强大的兄尊会喜欢上一个水云天里的小仙女。


小仙女简直就是个麻烦精。


普通的野草靠天生地养,不拘地方,不挑土壤,天上下场雨,雨后自然生长。可小仙女不是。她喝的得是朝露水,为了滋养她那烂得已不能再烂的仙根,除去普通食物外还需无数灵药滋养。我从前总觉得兄尊做事大刀阔斧,是个从无后顾之忧的英雄豪杰,可直到他娶了妻,我才意识到,我原来的想法是多么的错误。


小仙女喜暖忌寒,整座寂月宫中便几乎再找不出一个寒冷的地方;小仙女爱凑热闹,兄尊便默默允许宫中的魔女们举办宴会;小仙女爱鲜花,那兄尊便让宫中四季常青,就连他的桌案上,都放着她当年送给他的那盆兰花草;小仙女嫌睡觉的床榻不够软,兄尊便让觞阙绑了云神来织了整整三日的锦被,我曾在某次拜谒时见过那床被子,说实话,就算是换了我,估计也要忍不住在那里面滚上一遭。


我曾同兄尊说他这是英雄气短,儿女情长,可他却只是看了我一眼,然后骂了我一句“傻子”。


我倒觉得这两个字适合送给他自己。


神与魔从出生开始就是不同的。仙人们自认高高在上,“情爱”两个字简直就像是腐蚀他们生命的毒药,他们修炼靠的是天地灵气,靠的是降妖除魔,可我们不是。我们敢爱人也敢恨人,每一种情感都分明,每一个人都珍重,我们只做我们认为该做的事,只救我们认为该救的人。


小仙女爱喝朝露水,可兄尊却是个很讨厌等待的人,小仙女能同很多人把酒言欢,可兄尊却是个极不喜欢有人在他身旁聒噪的人,小仙女有很多小习惯,她喜欢穿浅色的衣服,喜欢戴叮当作响的琉璃珠子,喜欢和她那群花草朋友熬夜打牌九,甚至还喜欢欠别人的钱。在我看来,一桩桩一件件,没有一样不是在挑战兄尊的底线。


——可他还是很喜欢她。


——简直就像是背弃了原来的那个他一样在喜欢她。


我无法理解。


苍盐海是个弱肉强食的地方,只有胜者才能生存。父尊从小就教导我们要变得强大,却从来都没有告诉过我们,有一天我们也会变得柔软,柔软到足以包含他人对我们的所有冒犯,柔软到原谅旁人曾经犯下过的所有错误。


兄尊曾经说过“日上三竿还不起的人跟废物没什么两样”,我把这话奉为人生真理,万年的时间里没有一天有过懈怠,可到头来却没想到,第一个食言而肥的人竟然会是兄尊自己。


寂月宫的大殿自建造之日起便是朝臣议事之所,平日里若非月尊召唤,闲杂人等是无法进入的,更别提要碰上一碰那张象征着无上权力的王座。


——可现在那张椅子上不仅多出了一张成色漂亮的毛毯,更是坐了两个人。


“难道她昨晚又去打牌九了吗?”


若说云梦泽的一番短暂游历最让兄尊感到厌烦的是让小仙女见到了那个她曾心心念念的长珩仙君,那么最让兄尊感到头疼的便一定是让萧润教会了小仙女如何打牌九这事了。


任谁都想不到,下了凡的长珩仙君竟然会变成那么一副直白热烈又会讨人欢心的样子,兄尊那时忙着处理谢惋卿的事,自然在小仙女这边失了注意力,等到把人找回来的时候,小仙女已经被萧润那高超的喂牌技术迷得不知东南西北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萧润那几把牌给的自信,还是小仙女自认为和雀神的关系已经牢固得不能再牢固,回到苍盐海的第一件事竟然就是摊了张桌子,找了副雀牌开打。


我自然也是当过她的牌友的。只是这人的手气臭得简直世所罕见,偏偏兄尊坐在她身边镇场,从开始到结尾整整两个时辰,我都没敢和一次牌。最后的最后,我看在兄尊的面上才勉强把那句“你为什么不干脆直接去抢钱”压回了喉咙里。


可天道好轮回,恶人自有恶人磨,我不敢干的事,倒是让某只爬山虎精灵干成了。大概是这精灵名字里带了个“虎”字的缘故,即便是面对着我的兄尊,这小仙的战斗力也不减半分,直接凭借一已之力成为了小仙女最大的债主。


据觞阙所说,那天晚上的小仙女抱着兄尊哭了好几个时辰,并最终成功让兄尊答应承包了她以后所有的债务,并迫于她的话而最终没有把那只爬山虎小仙扔回水云天。


可毕竟她人菜瘾大是事实,昨晚输了钱也是事实,此刻窝在兄尊怀里补觉更是事实。大殿中的长明火自尊上迎娶尊后以后便昼夜不灭,我坐在堂下觉得有些热,可是兄尊却还是将毛毯的一角轻轻地盖在了小仙女的腿上。


“兄尊这回竟没有帮她吗?”


这实在不符合他的性格。


“你怎知本座没有?”


空旷的大殿里,我抬头望向兄尊。他坐在高高的王座上,面容显得不甚清晰,可一只手却将怀里的人揽得很紧,拇指时而会抚过小仙女的肩头,就像是小时候他安抚受伤的我一样。


“她的雀牌已经是水晶做的了。”


或许是某些字眼刺痛了小仙女的耳朵,她醒来的第一眼竟是与我打了个尴尬的照面。我并不知道此刻我脸上的表情如何,只是小仙女眨了两下眼睛后又唰地一下把头埋进了兄尊的脖颈间。


——她甚至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还伸出手去扯了一下兄尊的头发。


空旷的大殿里,就连衣物摩挲的声音都会被放大许多倍,小仙女压低了声音责怪兄尊没事把她从房里抱出来干嘛,兄尊则伸出手去替她理了理那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我觉得方才等待的时间里所喝的那些茶在我嘴里越发苦涩,于是撑着头拿起我桌上的那块鲜花饼用力地咬了一口。


可鲜花饼实在太甜了,小仙女做这东西的时候就像是把一整块蜜糖都放进去了一样,我每次吃都觉得难以下咽,可偏偏兄尊却觉得这是天下至味,甚至还为此定下了个旁人每次不得吃超过三块的规矩。


——虽然这个“旁人”只包括我和小仙女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司命师父。


可是该送的礼还是得送,不然我就成了千里送人头。


小仙女的生辰没人说得清楚到底是什么时候,兄尊便照着每天都是她生辰的方式过日子,今天送株昙花,明日送串手钏,改日再送个法器,又大约是当年受结黎那一番话影响,灵宝阁里的金银数量一日多过一日,小仙女倒也给他面子,每天换着法地戴那些,只是来来去去,手上的骨兰和头上的藏心簪却一直都没有拿下来过。


天底下会修命簿的人只有两个,一个被关在万墟之境出不来,一个被他夫君养得不想动,托我当年一时想不开重铸了承影剑这事的福,每隔半月来往水云天与苍盐海送命簿这差使自然而然就被兄尊指派到了我的头上。


不过要我说长珩的确是个痴情的人,我送命簿都不知道累坏了几朵云,他整日在空无一人的司命殿竟也不嫌无聊。只是男儿终归不该整日耽于情爱,我又对于他觊觎我月族尊后这事深感不快,是以我每次见他时总要刺上他几句,时间一久,我和人吵架的功夫倒是厉害了很多。


“这是这次的命簿,我已经先行挑选过,尊后应当会喜欢。”


这世上大部分人的命运其实都差不多,出生长大、读书写字、姻缘嫁娶、生老病死,可总有那么几个人,其命运之坎坷崎岖,人生之喜怒哀乐相比于他人都显得与众不同很多。小仙女的爱好一向和别人不一样,她既能和我兄尊相爱相守,也敢拉着兄尊同她一道欣赏这浮生众相。


我头一回撞见他们两个人像看戏一般坐在大殿里借三生镜看着凡间一位书生与一名歌女之间的爱恨情仇时是个大晴天,天上的太阳晒得我闭上了眼,等再睁开眼睛时递到我面前的则是小仙女手里的一把瓜子。那天小仙女脸上的笑容很真实,兄尊脚边的那堆瓜子壳堆得也很高,我接过那把瓜子,至今都仍然记得那东西吃到最后有多咸。


第二回则是在兄尊寝殿外的那个小花圃里。花圃里种了许多兰花,可得兄尊亲手侍弄的却只有最中心的那一盆兰花草。那日的风不大,空气中却弥漫着兰花的香气。我问兄尊小仙女那天为什么那么高兴,兄尊一边舀水往那花上浇一边说是因为云梦泽里的一个人从生到死都是一生顺遂,无病无灾。我说小仙女很善良,兄尊说那当然。


“这次的命簿里,有几位不顾世俗眼光勇敢追爱的女子,也有几位犯了错的世家公子,有为国肝脑涂地的忠臣,也有叛国通敌的奸佞之人,我与水云天已说过,这次修复命簿的时间会比以往延长一些。”


小仙女平时读那些人间话本的速度很慢,兄尊时常会因为看不过去而选择自己读给她听,虽然这样最后的结局往往会是两个人一块睡过去,可到底兄尊是个天才,读过的书几乎过目不忘,这会听我这样讲,自然知道这回的命簿讲的都是些什么故事。


“庸俗。”


是,我庸俗,你清高。


——也不知道是谁去年带着自己的兰花娘子下了凡间去看戏。


一掷千金的东方员外为博红颜一笑,花重金请了鹿城中好几个有名的戏班子,将几台折子戏听了个畅快淋漓。彼时我因一件族中之事需寻求兄尊意见,可话都还没有说出口便被兄尊一个噤声的动作打断了。


苍盐海与水云天是没有寒冬的,小仙女并不习惯在这样的天气里生活,兄尊却已经习惯时刻为她披上一件外衫。漫天的风雪里,人间的草台班子寥寥收场,小仙女学着话本里写的那样轻轻捏了捏兄尊的指骨,兄尊转过头去看她时,小声地说了句“别闹”。


后来我问小仙女那天为什么不让戏班子把最后一出唱完,她说她其实听不懂台上在唱些什么,可是兄尊一直看着她,她只好听下去。后来我又问兄尊为什么一直看着她,兄尊说因为她在那里。


我还是无法理解。


于是我就去喝了酒。


可是我没想到我喝个闷酒也能碰上他们两个人。


其实兄尊也是个很麻烦的人。他喝的酒只能是千年以上的醉仙酿,吃的东西只能让固定的那么几个人做,每天必须睡够时辰不然脾气就会坏上加坏,旁人同他说话时不能大声,他同我们说话时却可以随心所欲——所以我实在无法明白,为什么这样的一个人竟然能在这样一个深沉的黑夜里,心甘情愿地出来陪一个小仙女散步。


苍盐海常年阴暗,妖兽众多,千万年来,这里的人们已经习惯了穿深色的衣服,可小仙女不一样——她是唯一一个穿浅色衣裙的人。


今天的月亮就像往常一样挂在天际,可照在小仙女身上的月光却很亮。兄尊没有与她并肩同行,却反而始终只是走在距离她两步路的身后。我就坐在他们行进路边的一棵树上,我猜此刻兄尊应该是高兴的,因为小仙女向后甩手的时候,他接住了她的手。


——然后小仙女只是轻轻一拉,就把兄尊拉到了她的身边。


——月光一下子照亮了两个人。


他们的脚边是漫无尽头的野花,夜色里的露水沾在兄尊的衣摆上,他只是不在意地将衣服稍稍踢开了一些,随即便又弯下腰去听小仙女要同他说的话。我并没有放出神识,可风却为我带来声音。


我听到小仙女和兄尊说她从前与司命学修命簿时的艰难,听到她同兄尊说水云天里的那些比她更加麻烦的小仙女的故事,花与草在风里摇动,她叫兄尊“大木头”的语调轻松而自在。


——其实我与兄尊也是有过这样轻松自在的时刻的。


那个时候的苍盐海还没有后来的战乱时刻,我日日缠在兄尊身边,同他一道练剑,一道习字,我央求兄尊教我秘术,可兄尊每次都说等我长大再说。我们曾一起跑过寂月宫的每个角落,也曾爬过城门外的每一棵树,兄尊曾在我修炼失败的时刻轻拍我的肩膀告诉我没关系,我也曾在父尊责骂兄尊的时候挡在他的面前说都是我的错——那时候的我们还没有长大,还以为未来距离我们很遥远。


可是后来父尊终究还是死于兄尊的剑下,我也在万年的时间里,最终选择了与兄尊分道扬镳。


可或许是今晚的温度太宜人,我对底下那位麻烦精小仙女的厌烦竟也快消失殆尽。天上的星星越来越多,猩红的光带下,我看见小仙女将头上的那根藏心簪拿了下来,我听见她问兄尊。


“东方青苍,你现在听到了什么?”


这是我头一回知道原来自小仙女回来后,兄尊与她又重新缔结了同心咒,而这也是我头一回看到这两个人的脸上同时露出这般温柔的笑来。


我闭上眼睛,放任身体向身后的树干上倒去,我仍然握着酒壶,酒香飘散的同时,我听见头顶树叶摩挲的清脆声音,也听见了树底灌木丛中那些昆虫的叫声。空气中弥漫着各种花的香味,苍盐海自尊后到来之际便开始有了四季更替,我将手枕在了脑后,像是嗅到了这片土地上的第一场春风。


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我便将兄尊视为整个苍盐海的保护神,他与他的业火就犹如茂盛的树冠,遮天蔽日,可佑万民。在我的心里,他会永远强大,也永远不会倒下。


所以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兄尊也会爱上一个人。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东方青苍会只是因为想看一个人开心地笑而出席那些热闹至极的宴会,我也从来都没有想过,东方青苍会因为身边没有一个人的陪伴而难以安睡。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东方青苍对一个人的爱竟然会如扎根于泥土的树根,于无声处静谧无垠,绵延千里,生生不息。


——可这些,小兰花都是知道的。


她会在兄尊休息时抓住他的手,会在他忍不住发脾气的时候转移他的注意力,也会在我们兄弟俩发生争执时从中调停。她是其他人口中的“兰花仙子”,也是我心中的“小仙女”。


在这段惊天动地、旷日持久的爱情故事里,兄尊爱上了小仙女,可他仍是自由的,而小仙女爱上了兄尊,她也是被需要的。

  

——在这一刻,我竟觉得一棵草和一根木头相爱简直就是理所应当,天经地义。


碧落海向东流去,无声无息,偶尔被风卷起几朵浪花,我仍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看着兄尊背着小仙女往寂月宫的方向走去。夜色里,小仙女头顶的那些琉璃珠子时不时碰到兄尊的发冠,丁零当啷的声音吵得我有些头疼。


我支起一条腿,从怀里拿出小仙女今日派人送来给我的那几块鲜花饼,随意挑了一个咬了一口,一瞬间玫瑰香气充盈全身。


“还是太甜了。”


——小仙女果然是个麻烦精。





甜柚子酿茶

【季杨杨✘黄芷陶】刚刚好

一个很短的小甜饼

我肯定是杨陶的亲妈粉  写不出来虐的……

01.

实习的时候陶子从家里搬了出来,医院离姥姥家挺远的,出门去上班的确是不方便。

附近的房源少,还是托家里亲戚打听才跟别人合租了一间两居室。

舍友小何也刚刚出来工作没满一年,在律所当实习助理,跟陶子一样每天早出晚归忙得不行。

两个人拿着微薄的薪水,住在同一间房子里,慢慢的培养出革命情谊来。

季杨杨在德国学着汽车机械,空闲的时候世界各地参加赛车比赛,回国的日子掰着手指头都能数出来。

今年不一样,他们工作室新谈了北京的重点项目,需要像季杨杨这样年轻鲜活的力量去开拓疆土。

正好能在摸爬滚打中积累经验,季杨杨...

一个很短的小甜饼

我肯定是杨陶的亲妈粉  写不出来虐的……

01.

实习的时候陶子从家里搬了出来,医院离姥姥家挺远的,出门去上班的确是不方便。

附近的房源少,还是托家里亲戚打听才跟别人合租了一间两居室。

舍友小何也刚刚出来工作没满一年,在律所当实习助理,跟陶子一样每天早出晚归忙得不行。

两个人拿着微薄的薪水,住在同一间房子里,慢慢的培养出革命情谊来。

季杨杨在德国学着汽车机械,空闲的时候世界各地参加赛车比赛,回国的日子掰着手指头都能数出来。

今年不一样,他们工作室新谈了北京的重点项目,需要像季杨杨这样年轻鲜活的力量去开拓疆土。

正好能在摸爬滚打中积累经验,季杨杨在总监提出建议的时候欣然同意了。

当然,也还有其他原因,

比如能多陪陪姥姥姥爷,

比如照顾年纪渐大的爸妈,

又比如结束难熬的跨国恋,

给自己也给爱人一个交待。  

回国之后两人订好了每周的约会日,一星期再忙也会见上几面,就算拿上工作资料各做各的,

待在一个空间也会让人特别安心, 毕竟感情是需要时间来培养的。

难得休息的一个周末很快结束了,吃完饭季杨杨开车送陶子回了出租屋,小情侣总是会在分别的时候腻歪一下。

说来奇怪,别人都说过了热恋期进入一段冷淡期,那段时间会有点嫌弃彼此,不喜欢捆绑得太紧。

但是季杨杨和陶子两个人之间谈恋爱好像没有热恋期,就更谈不上有所谓的冷淡期了。

也许两个人偏理性成熟,想问题也很周到细腻。

他们不会像别的情侣那样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吵来吵去,

也不会指望对方24小时开机一有信息必须立马回复, 

更加不会成天黏在一起每天说宝宝我爱你。 

有点难以形容彼此的相处模式,大概就是无比信任和支持对方吧。

最好的爱情是什么样子?

是我崇拜你像个英雄,你呵护我像个孩子。  

季杨杨做的决定,陶子永远第一个赞成。

就算赛车场上他有千千万万的粉丝,陶子只会是第一排最独一无二的那一个。

任他为了烦心事皱着眉头一整天,见到陶子之后自然平安心静。

而陶子在季杨杨面前就不再是工作中那个独立勇敢的女汉子了,她莫名变得有些脆弱。

所以季杨杨老开玩笑说她胆子小的跟个兔子似的。

英子总结说他俩这才是成熟向上的恋爱,不像她和方一凡,两人吵吵闹闹跟小学生一样。

陶子摇头笑着说,才不是呢,每对都有自己最舒适的相处模式,没法放在一起比。

实际上,两个人都是有些害羞被动的,季杨杨不用说,之前读高中的时候就是嘴硬不表白。

好不容易到了大学还整跨国恋这么一出,把身边的一群人可急坏了,但也只能看破不说破。

幸亏陶子及早认清内心陪在冰块脸身边,给他捂化了捂暖了,这才顺其自然地走在了一起。

季杨杨待在楼下等了一会儿,看陶子打开了屋里的灯,才放心启动了车子。

02.

陶子回家开灯之后,才想起来小何跟着所里的律师去外地出差了,早上还没睡醒起来刷牙的时候,就听见她在客厅那么嘱咐了一句,实在没记起来。 

忙活完手边的工作,换下拖鞋拿上睡衣准备去洗个澡早点睡觉,明天周一又开始有的忙。

进了浴室还没来得及脱下衣服,灯突然全灭了。

一下子一片漆黑,陶子慢慢摸到手机打开里面的手电筒想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突然电话响了,光亮照着她镜子里的脸,吓得她把手机扔到一边的洗漱台。

平复好心情,捡起来一看是季杨杨打来的。

“陶子,刚忘了跟你说,明天下班一起去吃饭。”

“哦,好啊。”那边听起来微微弱弱地,有点不对劲。

“怎么啦?” 他有些着急。

“没事,就是突然停电了。”  陶子声音有点小,

每次季杨杨这么问她,她就觉得卸下了身上所以的盔甲,露出了最柔软的地方。

“你舍友呢?” 季杨杨已经开始穿鞋准备出门了,肯定是一个人在家不然也不会被吓着。

“她出差去了。” 陶子借着手机的光亮出了浴室,

走到卧室坐在自己的床上后背贴着墙,才感觉稍微放松些。

“我马上过来,你一个人别出门检查。等着我!”

季杨杨挂完电话,陶子盯着手机看了一会,想了想自己也没什么事可干,挺无聊的。

就靠在床边,想着他现在会不会又皱着眉头开车,越过小半个城区赶过来,一见面又会嘲笑她胆子小像个兔子。 

听见门铃声,陶子马上跳下床跑到门口,腿不小心撞到餐桌旁的拐角,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陶子,是我。”听见季杨杨的声音,陶子放心开了门。

“刚刚什么声音?”季杨杨进了门四处看了看检查电路。

“不小心撞了一下而已。”季杨杨伸手牵着她,让她跟在他后面。 

后来发现是电卡的原因,没什么大问题。

打开灯之后,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季杨杨拉过她的腿看了看,已经撞得淤青了,

坚持要给她抹点药膏,陶子觉得没什么大碍,懒得去找看药箱,最后还是拗不过他,

答应一会洗完澡就涂药。

看了眼时间已经快11点了,两人明天都要上班,陶子觉得季杨杨再开车回去太浪费时间了,想让他留下来,正好也可以陪陪自己。

其实季杨杨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主动要求留宿显得对女生不太尊重,他就没好意思提。

“要不然,你别走了?”陶子起身给他倒了一杯水。

“可以吗?”季杨杨看着她的背影,带着试探性的语气。

“当然可以了。我们是情侣诶,男女朋友共处一室不是很正常嘛……”陶子把水递给他,自己越说越没底气。 

理是这么个理,但其实吧他们俩也没做过什么太过亲密的事。

有时候吻得难舍难分微微喘气,身体的诚实反应提醒他们,才发现已经不再是十八九岁的学生,是真真正正的成年人了。

季杨杨听她这么说,喝着的水差点没笑喷出来。 果然是黄芷陶,大大方方坦坦荡荡的。

03.

“我去洗澡了。”

陶子瞪了他一眼,拿着自己的睡衣去了浴室。

季杨杨想着刚才她说过的话,听见水哗哗淋下来的声音,难免会不自觉的想多。 

洗完澡出来,陶子的脸红扑扑的,发丝上还带着一点水汽。

她慢慢走过来问季杨杨“你要不要去洗澡?”

“我回家的时候已经洗过了。”

季杨杨划拉着ipad,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哦,那赶快睡觉吧。”

陶子说完之后转身去了卧室,然后看他没过来,待在卧室门旁边等他。

季杨杨反应过来,拿起桌上的药箱进了门。

女孩子的卧室的确很不一样,陶子把它布置得简单又温馨。 

陶子坐在了床上,季杨杨迟疑了会也跟着坐了下来,让她伸出腿,轻轻地给她涂着药膏。

“我就睡这儿?”季杨杨边涂边问她,抬头再次确认了下。

“对啊,就睡这儿啊。”陶子手撑着床,笑盈盈地看着他。

涂完之后,两人都躺了下来。

第一次晚上睡在一张床上,都有些紧张。

中间隔了点距离,季杨杨能明显感受到身边微微的呼吸声,闻到淡淡的香气,刚刚触到的皮肤柔软细腻。

以前,说不期待同床共枕那肯定是假的,二十几岁的年轻人谈着恋爱怎么会没有想法,又不是什么禁欲系。

但是现在他有点后悔了,这分明是种折磨啊。 

他胡思乱想的时候,陶子钻进了他的怀里,

对他轻声说了句,“晚安。”

“陶子,你就这么相信我吗?”他摸了摸陶子的头发,低声在她耳边说。

“我不信你,信谁啊?”陶子笑着拉过被子盖在了季杨杨身上,被她搂着的地方都开始发烫。 

他控制不住地顺着她的耳朵吻到脸,吻到嘴唇,停在那里不缓不急地碾磨。

搭在背后的手向下碰到金属扣,“你不硌吗?”

没等陶子说话,他不太熟练地帮她解开了束缚,扔在了一边。 

摸到的是背上细腻光滑的肌肤,可是还不够,又向前隔着触到那片柔软。

陶子从来没被人这么碰过,敏感得有点颤抖。

季杨杨及时止住,没有再继续进行下去了。

明天还要早起上班,他贴着陶子的额头,依依不舍地搂着她,“早点睡吧,晚安。” 

陶子趴在他身上点了点头,他扯开她本就宽松的睡衣领口,在肩膀上亲了一口,

埋在她颈窝里使劲嗅着,周围全是陶子的味道,甜腻腻的。

同床共枕足够让人做个好梦了。

第二天是被闹钟吵醒的,陶子伸手去摸床头柜上的手机关了响铃。

发现目前睡着的姿势有点尴尬,

她的腿缠在了季杨杨的腰上,脸贴在他的胸膛前,好像把他当成了一只大玩偶。 

陶子自己也没想到,原来竟然这么依赖他。 

她小心翼翼地抽出自己的手臂,不想那么早就吵醒他,准备下来的时候,手肘撑着床俯身看着季杨杨。

睫毛很浓很长,轮廓分明的五官显得很硬朗,可是他又长得非常眉清目秀,

所以不笑的时候看上去很严肃,一旦笑起来又是另一番温柔。 

季杨杨感觉到脸上方笼罩着阴影,慢慢睁开了眼,好巧不巧地和她对视着。

此时陶子的睡衣领口松松垮垮地,她正俯身趴着,睡衣包裹下的一览无遗。

季杨杨看了两眼,不自然地微微扭过头,帮她整理了下衣服。

陶子这才发现昨晚里面穿的那件已经被扔在了一边,那刚刚他岂不是全看到了?

这样的想法 羞得她立马从床上溜了下来。 

季杨杨一手挡着脸,闭着眼睛笑出了声。

一大早醒来就这么刺激感官,这确定不是在考验自制力吗?

不过也没关系 反正来日方长。  

后来几天,舍友小何回来了

发现陶子总是莫名其妙地笑着,她觉得有些不正常。

看见楼下等着季杨杨,她立马明白了。

“陶子,这屋里什么味儿啊?” 小何故意打趣她。

“啊?什么味道啊?”

陶子还以为是她煮的东西糊了呢,她赶紧跑去厨房看了眼。

“是恋爱的味道呀!”

小何拍了拍她的肩膀哈哈大笑。  

人生匆匆而过,有人来了就不要轻易放手。

路过了那么多风景,不用等,也不用急。

一切都水到渠成,才是最好的安排。 

好了写完这篇,我要继续我的春风镇了……

枭咕娘

【甄嬛传妄想】她们

#看甄嬛传,忍不住在想如果她们有来世会是什么样子,忍不住想给每个人一个好的结局。
#如果没有宫墙,没有那个九五至尊的男人,她们又会过上什么样的生活,成为什么样的人呢?
#于是华妃娘娘的今世是樊胜美啰?哈哈,表白欣爷。
————————————————
AM 7:00
清晨的北京凉意深重,安陵容在外套外面加了一条围巾。
太好了,今天没有雾霾,终于可以去公园练声,不用被邻居骂扰民了!
下周有个音乐剧的女主角试镜,一定要好好准备,拿出最好的状态来!
练声,练舞,揣摩角色,都是必不可少的。因为没有显赫的背景,才要付出更多的努力,靠实力说话!
出门之前,她还不忘往领子上喷一点自制的香水。
总有一天我会创立自己的香水品牌,这...

#看甄嬛传,忍不住在想如果她们有来世会是什么样子,忍不住想给每个人一个好的结局。
#如果没有宫墙,没有那个九五至尊的男人,她们又会过上什么样的生活,成为什么样的人呢?
#于是华妃娘娘的今世是樊胜美啰?哈哈,表白欣爷。
————————————————
AM 7:00
清晨的北京凉意深重,安陵容在外套外面加了一条围巾。
太好了,今天没有雾霾,终于可以去公园练声,不用被邻居骂扰民了!
下周有个音乐剧的女主角试镜,一定要好好准备,拿出最好的状态来!
练声,练舞,揣摩角色,都是必不可少的。因为没有显赫的背景,才要付出更多的努力,靠实力说话!
出门之前,她还不忘往领子上喷一点自制的香水。
总有一天我会创立自己的香水品牌,这样,等到我再也唱不动、跳不动的时候,还有我的香水能让大家记住我。
安陵容清唱着试镜的选段,轻快地飞出了租住的筒子楼,向街对面的公园奔去。

AM 9:00
和大多数外企人一样,甄嬛上班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脑收邮件。
部门会议通知,标个红旗加到备忘录里;HR部门曹琴默的一堆,两个CC和一封FYI,太长不看。真当我不知道你早就想挖我助理Midori?门都没有——
“甄总监,您的咖啡。”
——因为她是我堂妹,但这可不是什么有利的办公室八卦。曹琴默那个女人指不定会就此作出什么文章来,年世兰的离职难道不是前车之鉴么?虽然她本人那嚣张的行事作风也是个重要原因吧。
“这个会议材料打印12份,你今天的口红颜色很好看。”
“谢谢姐。”小助理Midori,不,甄玉隐的脸一下子红了。
早上偷偷用了一点姐姐的香奈儿限量色这种事才不会说出来呢。

AM 10:00
离职第三天。咸鱼。生气。
年世兰盘腿坐在床上敷面膜追剧。她的人生里还真难得有如此大把的空闲时间。
被自认为的好闺密背后捅刀逼到辞职,这种事对她来说比失恋还特么难受。
我在公司的地位可是用我自己的汗水换来的,别的不说,你试过加班从天黑加到天亮的滋味吗?
所以,挡我晋升路的,都得死!
新邮件的提示音突兀地打断了《欢乐颂》的片尾曲。
“猎头网?”
还没等她读完全文,手机也跟着响了起来。她拿起来一看,是一家颇有名气的公司。
“您好,请问是年小姐吗?”
二十分钟后,咸鱼小姐摇身一变,又变回了那个明艳嚣张的职场精英。
面试不在话下,因为她对自己的能力有信心。不知新公司待遇如何。
涂上最后一笔口红时,嘴角的微笑骄傲依然。

AM11:00
医生注定是个辛苦的职业。一下手术台,温实初紧绷的神经立马放松了下来。
手术中一切都比较顺利,但还要观察后续情况。现在他得赶紧去换衣服,午饭之前还要去一趟病房。
手术室里不能带手机,他打开柜子,看到手机屏居然是亮着的。
[眉眉  3条新信息]
哎?
——安全抵达。
——[图片]
——照顾好自己,好好吃饭。想你。
他的眉眉是大学文学系讲师,眼下正远在大洋彼岸参加一个学术交流活动。照片里的她眉眼间尽是让他心疼的疲惫,然而她却让他好好吃饭。
爱是彼此惦记又彼此疼惜。

PM14:00
小叶子宠物店。小动物们的窸窸窣窣声散漫地充满了整个空间,午后的阳光也有种懒洋洋毛茸茸的气息。
“团团?”
一只白色的毛球循着呼唤跳到叶澜依怀里。
“团团,你相信世界上有爱情吗?”
波斯猫窝在她怀里,眨眨眼睛,仿佛在思考这个问题。
“我相信。如果遇到值得我爱的那个人,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爱他一辈子,不求回报的。”
“你说呢?你说,我能遇到那个人吗?”
“喵。”
仿佛听懂了主人的话,喵星人用她唯一的音节给予了回应。
门口的风铃恰在这个时候响起。

PM15:00
曹琴默堵在三环上,长指甲叩着方向盘,心中直后悔自己怎么就忘了看一眼实时交通,非要抄近路走城区。这下可好,陷在堵车里进退两难。
刚刚温宜的幼儿园老师打电话给她,说温宜在班上忽然肚子疼,要孩子家长赶紧过来一下,她想也没想就披上外套冲出了办公室,都到了地下车库才想起来跟上司发邮件请假。
小兔崽子,准是又背着我买冰棍吃了。都怪你,你妈我这个月全勤奖又泡汤了。周围此起彼伏的喇叭声让她的怨气又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手机又响了。是温宜的班主任。
“喂?我开着车呢,我正堵在——”
“妈妈——好痛——我……”
女儿的哭声从电波那头传来。一瞬间所有的怨气和不满,都融化在了那小小的、软软的声音里。
一向冷静理智的外企HR,此刻竟不争气地湿了眼睛。
“坚持一下,啊,坚持一下。妈妈马上就到。”
模糊的视野里,交通灯终于跳成了绿色。

PM18:00
拍照,加标签,#淳儿的美食日记#。
我吃故我在。一颗热爱生活的心,和一个健康的胃。我是个幸福的吃货。
今天的芝士蛋糕也超级赞!
方淳意甜笑着,舔掉嘴唇上的最后一丝奶油。

PM20:00
从古堡旅店的窗户向外望去,异乡的夜空是如此清澈,让沈眉庄不由得想起自己的高中时代。
那是毕业前的最后一晚,她和甄嬛、安陵容,三个人手拉手躺在操场上,头顶也是这样的星空。
那时的梦想与憧憬,像头顶的星星一样仿佛触手可及。友情,青春,背叛,原谅,离别,各奔前程。都是一辈子只有一次,也只可能有一次的珍贵回忆啊。
幸运的是,我遇到的是你们。
——你们两个什么时候有时间?等我回来咱们再聚一回吧。

PM22:00
“咱们快点吧,宿舍都要锁门了。”
“可是我还想多跟你待会儿。”玉娆把书包甩在背后,挂着允禧的脖子撒娇。
允禧回以宠溺的眼神。
“对了,你寒假来我家玩吗?我姐说想见见你。”
“她怎么说?”
“她说,想看看谁这么胆大包天,敢收了我家这个小祸害。”
“哈哈哈哈!哪有这么漂亮可爱的小祸害啊,”允禧大笑起来,轻刮了一下玉娆的鼻尖,“不过,我收了你,你就一辈子都是我的人啦。”
“嗯,一辈子。你也是我的!”
甜蜜融化在晚风里,冬夜似乎也不是那么冷了呢。

借月

【十周】占有欲(上)

乐队paro(应该都知道灵感从哪来的吧hhhh

强势舟x非纯情小白兔洲

OOC


1.


圈子里有这么一个说法:不要和你乐队里的成员谈恋爱,除非你确定乐队马上就要散了。否则一旦两个人处理不好,乐队就真的要散了。

不知道这是哪个前辈总结的定律,总之王南钧觉得很有道理,因为他的乐队如今就正在面临这个难题。

一月零号社团,这个听起来像是大学生玩票似的乐队,起初只是几个玩乐器的人一拍即合成了伙伴。刚开始也有过不少摩擦,但默契终归是在摩擦中培养出来的。他们几个都是真心热爱音乐的人,又都年龄相仿,性格也谈得来,彼此陪伴着走过了籍籍无名...

乐队paro(应该都知道灵感从哪来的吧hhhh

强势舟x非纯情小白兔洲

OOC

 

 

 

1.

 

圈子里有这么一个说法:不要和你乐队里的成员谈恋爱,除非你确定乐队马上就要散了。否则一旦两个人处理不好,乐队就真的要散了。

不知道这是哪个前辈总结的定律,总之王南钧觉得很有道理,因为他的乐队如今就正在面临这个难题。

一月零号社团,这个听起来像是大学生玩票似的乐队,起初只是几个玩乐器的人一拍即合成了伙伴。刚开始也有过不少摩擦,但默契终归是在摩擦中培养出来的。他们几个都是真心热爱音乐的人,又都年龄相仿,性格也谈得来,彼此陪伴着走过了籍籍无名的三年,才终于混出了点名堂,有了知名度,有了固定的驻唱酒吧,也有了不少粉丝。

然而,就在乐队逐渐走上了正轨、一切都越来越好的当下,贝斯手兼队长的罗一舟和键盘手唐九洲吵架了。

准确来说,是分手了。

主唱冯陈思楠悄悄跑来告诉他这个消息的时候,王南钧正抱着自己刚换的新吉他爱不释手。

“罗一舟跟唐九洲?分手?”这个消息的确足够他吃惊的,“他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冯陈思楠静默了,盯着他脸上震惊又迷惑的表情足足看了半分钟,才确定他不是开玩笑。

“就罗一舟和九洲之前那个黏糊劲,你没看出来?”他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王南钧回忆起一下这两人以前寸步不离的画面,哑然了半晌。这俩人平时的相处的确还……挺像情侣的。

“那分手又是怎么回事?他俩前几天不是还好好的,怎么就分手了?”

“昨天开始忽然就冷战了,到今天,俩人都不怎么说话了。”冯陈思楠叹一口气,“你知道吗,昨天晚上上台前我和罗一舟在吧台喝酒,照旧有小姑娘来搭讪,以前罗一舟从来都拒绝的,但昨晚不但没拒绝,还留了小姑娘的电话!九洲当时可就在旁边呢,但什么也没说,还笑了一声。”

“既然九洲还笑了,可能是你想多了,说不定那小姑娘跟罗一舟本来就认识,就是叙叙旧……”

“你懂什么,唐九洲那明显是冷笑!”冯陈思楠后怕似的缩了下脖子,“之后我越想越觉得不合适,趁罗一舟一人的时候去问他,你知道他说什么吗?”

……他说什么我不知道,但你当主唱真是浪费才华了,我觉得你完全可以去说书。当然,这番话王南钧也只能在心里吐槽吐槽,不然他们乐队可真就散了。

“他说,他现在是单身,留个女孩的电话怎么不合适了?”冯陈思楠说着,表情又惊恐起来,“这不明显就是分手了吗!”

“这问题确实有点大了啊。”王南钧听得也忧虑起来。

如果只是一对普通的情侣朋友,分手就分手吧。但罗一舟和唐九洲可是他们乐队的重要成员,这俩人要是闹翻了,他们的乐队岂不也要分崩离析了。

王南钧正蹙着眉陷入忧虑中,又听得冯陈思楠的声音哀怨响起。

“你说,他们该不会是因为我说的话才吵架分手的吧……我不是故意的,就是想开个玩笑。”

“?”王南钧闻声抬头,立刻锐利的盯住了他,“你说了什么话?”

“就前天,你有事提前回家了,剩下我们几个去唱k。唱了一阵玩嗨了,我们就玩快问快答,要求数三个数必须答出来。到九洲的时候,我想逗他来着,就问他最讨厌罗一舟什么特点,结果他说罗一舟太强势。罗一舟当场就挂相了。”冯陈思楠哭丧着脸说。

“……说实话,一舟性格的确挺强势的,不过我们平时都不好直说,也就九洲敢说出来吧。”

“是啊。”冯陈思楠长叹一声,“不会真是因为这个吧?那我可就成罪人了……我真就是想逗逗他们来着!”

王南钧扶额。

思索了片刻,他开口:“别多想了,说不定不是因为这个呢。你去把亿轩叫来,咱们三个得好好商量下,看看怎么缓和一舟和九洲的关系。万一俩人真闹崩了,这事也事关咱们乐队的将来。”

好不容易找到个主心骨,冯陈思楠赞同的点点头,赶紧出去找他们的鼓手亿轩了。

 

 

 

2.

 

其实,这事还真是因为冯陈思楠的那个玩笑而起。

“我太强势?嗯?我对你哪里强势了?”

当晚,罗一舟就把他困在身前,压低了嗓音,半真半假的质问。

被握着手腕压在墙上,唐九洲倒也不慌,反而笑了一下。

“我开玩笑的嘛。你生气了?”他的尾音甜腻,平时说话听起来也总像是对人撒娇。

“是玩笑,还是无防备下吐露的真心话?”罗一舟轻哼了一声,低头微微用力地在他嘴唇上咬了一口。

“疼……你干嘛?”唐九洲挣开他的手,擦了下嘴唇,见没出血,才抬头瞪他一眼,“本来就是,还不让人说了?”

他低头揉着被抓疼的手腕,越想越气。

“前几天我弟来接我回家,你还不让,非得带我去你家,防我弟跟防贼似的。这还不算强势?”

“张景昀算你哪门子弟弟?他跟你又没有血缘关系。”罗一舟被他气笑了,“你当时醉成那样,谁知道他会不会趁人之危?”

“你有病吧,景昀是直的!”唐九洲瞪大了那双兔子般无辜的眼睛,反驳,“我俩从小一起长大,在我心里他就是我亲弟弟。”

“你是这么想,谁知道他是不是把你当哥哥?上次他还说什么让你坐他腿上,要不是我拉了你一把,你是不是真打算坐了?”罗一舟的声音也冷了下来。

“他那就是开玩笑,我也没当真。”唐九洲辩驳。

“哦,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借着玩笑说真心话?你就这么了解他?”罗一舟冷笑了一声。

“我当然了解他,我们都认识二十年了,那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

他的话一出口,罗一舟的脸色就变了。

唐九洲自知情急之下失言,连忙想挽回,“我不是这个意思,一舟……”

“是啊,你们是认识了二十年的竹马,跟他比起来我算老几。”罗一舟自嘲的勾唇一笑,“说到底,我们也只是上过床的pao/友而已,我凭什么管你跟谁在一块?”

唐九洲一怔,眼中闪过一丝受伤的情绪,原本想说出口的话也都堵在了喉咙。

罗一舟放开他,面无表情地后退一步,系上了解开的扣子,正准备拎起扔在椅子上的外套离开,被唐九洲伸手拦住了。

“这是你的房子,要走也是我走。”

唐九洲低着头看不清表情,说完这句话,就拿起自己的外套摔门离开了。

罗一舟原地站了几分钟,冷着脸把外套扔在地上,朝墙上重重砸了一拳。

 

 

 

3.

 

“真快,一转眼已经三年了。”王南钧开口。

唐九洲没有说话,慢慢晃着手里这杯亮蓝色调的鸡尾酒。

冯陈思楠和亿轩一左一右坐在他身边,看看他,又看看他手里的那杯酒,都没敢吱声。

“还记得你当初被亿轩拉来,格子衬衫牛仔裤,戴着一副黑框眼镜,脸倒是白白净净,活脱脱一个乖学生的模样。我们都不信你就是亿轩说的那个电子琴弹得很好的朋友。”

王南钧说到这里,唐九洲终于笑了一声,“格子衫怎么了?格子可是有韵律的美感,你懂什么。”

“我对格子衫没意见。只是你当初一副乖乖仔的模样,又是个理工学霸,我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你会玩摇滚啊。”王南钧也笑了。

“摇滚是有美感的韵律。”唐九洲竖起一根手指,“学霸也有追求梦想的权利。”

“嗯,你说得对。”王南钧目光扫过他遮挡在金丝框眼镜下,浓重的黑色眼线和贴在眼角的亮片。

其实卸了妆的唐九洲还是从前那个样子,白白净净,眼神无辜,开心时喜欢露齿大笑。但每次他化了舞台妆,又完全变了一个样子。有时候王南钧会想,会不会这个时候的唐九洲,才是真正的他呢?

“你们今天到底干嘛来的?总不会是单纯的想请我喝酒吧?”唐九洲开口笑道。

冯陈思楠和亿轩互相捅了捅手臂,都想让对方先说。

“那个,九洲啊,其实……”

“你和罗一舟分手了?”王南钧一记直球,打的冯陈思楠和亿轩傻了两秒。

“分手?”唐九洲好笑道,“我俩就没谈过啊。”

“什么?不可能?”冯陈思楠脱口而出,“我的鉴gay雷达不可能出错!”

唐九洲瞥了他一眼,“本来就没谈过,只是做过一段时间pao/友罢了,而且前几天刚结束了。”

“炮……”亿轩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唐九洲!你出息了啊?你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天真单纯的小白兔了!”

“我本来也不是啊。”唐九洲表示无辜,“都是成年人了,各取所需嘛,他身材那么好,我也不亏啊。”

冯陈思楠早被这个消息震撼得傻掉了。王南钧虽然也很意外,但一心以乐队为重的他很快接受了这个答案,又问道:

“那为什么你忽然……跟他掰了?”他想了半天,用了一个模糊的词。

亿轩试探着问,“腻了?还是你有别的人选了?”

唐九洲沉默了半晌,盯着桌上的鸡尾酒,忽然笑了:“哎,为什么你们都觉得是我提出结束的啊?”

“因为罗一舟明显很喜欢你啊……”冯陈思楠鼓起勇气回答,“你没觉得他一直对你很偏心的好吗?他可从来没给我们挡过酒。”

亿轩赞同的点点头,“那次咱们演出结束太晚,你说太累了走不动道,他直接把你背回家的,这事你忘了?他也从来没背过我们啊。”

说到这里,王南钧也想起来了,“咱们乐队刚组的第一年,还没什么名气,到处找酒吧演出。有个酒吧老板看上你了,想趁机揩油,罗一舟直接把人打了个半死。”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要是换成别人,他可不会这么不要命。”

“是啊,那事我还记得呢,吓死了,拉都拉不住他。认识罗一舟那么久,我从没见过他那么生气。”想起那事,亿轩还有点惊魂未定,“那给人打的啊……多亏王南钧家里有点关系,找了人才没让他进局/子里。”

唐九洲半天没吭声,许久,才微微一哂。

“是啊,曾经我也以为我对他来说是特别的。不过现在想想,可能只是因为他的占有欲吧。”

“他对你做的这些,早就远远超出pao/友的关系了。”亿轩一副对他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唐九洲啊唐九洲,你能拿出你学霸的智商好好想想吗?这是占有欲吗,这明明就是喜欢你!我看你就是个木头。”

“木头可不是我,无情的也不是我。”唐九洲无奈地叹了口气,打断他,“其实我原本也以为我们是在交往了,直到听到他亲口说……我们只是pao/友。”

几人一下子陷入了沉默,或者说,又呆住了。

唐九洲自嘲的笑了笑,压下自己心中的隐隐作痛,端起那杯鸡尾酒一饮而尽。

“快到八点了,我先去后面准备了,你们也别误了点。”

他把酒杯扔在桌上,拎起包,离开了吧台。

亿轩终于从惊诧中回过了神,他低头看了一眼唐九洲的空杯。

“他以前一杯鸡尾酒得喝俩小时。”

冯陈思楠静了片刻,拍了拍他的肩,说不出话来。

 

 

 

——TBC.——


解放Liberate

【瓶邪/黑花】吵架途中抑制剂失效了怎么办/ABO

*改编自b站视频《吵架途中抑制剂失效了怎么办/ABO 》,已授权,原视频在此:https://www.bilibili.com/video/BV1nV411t7Tg?t=133

*瓶A邪O 黑A花O

*此为上篇


  已被腐蚀严重的枯枝烂叶在头顶糊成一团,阴冷潮湿的土穴墓内有水渗下来溅在他的脸上,那些深深浅浅的疤痕还未痊愈,被侵蚀后散出一阵酸楚的痛感。  此刻,吴邪正位于某个没有摆放骨殖的坑洞内,他小心翼翼的将自己蜷缩成一团,屏住呼吸,不想让世间的一切发现他的存在——管他是人是鬼还是一个和神一样强悍的Alpha——他已经到极限了,他需要休息。 ...

*改编自b站视频《吵架途中抑制剂失效了怎么办/ABO 》,已授权,原视频在此:https://www.bilibili.com/video/BV1nV411t7Tg?t=133

*瓶A邪O 黑A花O

*此为上篇


  已被腐蚀严重的枯枝烂叶在头顶糊成一团,阴冷潮湿的土穴墓内有水渗下来溅在他的脸上,那些深深浅浅的疤痕还未痊愈,被侵蚀后散出一阵酸楚的痛感。  此刻,吴邪正位于某个没有摆放骨殖的坑洞内,他小心翼翼的将自己蜷缩成一团,屏住呼吸,不想让世间的一切发现他的存在——管他是人是鬼还是一个和神一样强悍的Alpha——他已经到极限了,他需要休息。  

  要是在平时,吴邪绝对不会把自己的命供给那些他惹不起的祖宗,但现在,他完全顾不上那些明面上是个人都能看见的危险,而是异常忌惮那个强若神明的人,他的Alpha。   


  “欸,天真,为啥啊?我俩一组去找出口,那你干嘛?你也知道小哥一天说不了三句话,你是想把胖爷我憋死在这儿啊?况且再怎么说,”王胖子稍加思索,组织了下语言,“你看小哥这一天天的,成天护着你,你看昨天前天大前天……我半夜起来去干大事儿,一转头你没了,我再一转头小哥也没了。嘿,你说你们好端端的,半夜三更搞什么失踪,你知道第一天晚上你们把我吓得……”  

  当他遮遮掩掩的暗示胖子把小哥拖在身边专心搞事业时,胖子完全没有领会他的意思,而是坦坦荡荡的一连给他扔了好几个问题,顺带着把他们两个半夜消失的事儿也提溜出来了。  

  有那么一瞬间吴邪想一巴掌把胖子拍死。但他看着胖子一脸茫然,毫无幸灾乐祸之意,只好作罢。没办法,身为Bate的王月半同志本身就对AO之间的事不怎么在意,他也没细想身为Omega的吴邪和身为Alpha的小哥在半夜同时消失意味着什么。但这事儿却被附近的解雨臣听在了耳里,他回头,恰巧与吴邪对视。  

  吴邪见小花秀气的眉头微微颦起,眼中划过一丝忧虑,就明白他懂自己的意思了,于是他既欣慰又无奈的苦笑一下,脚尖一动准备向小花走去。  

  只可惜他还没走出半步,就看见小花的眼神变了。下一瞬他的眼神也变了。他不清楚那是信息素还是什么东西,反正他现在后背一阵冰冷,仿佛被千年的皑皑白雪困在了神明的猎场里。小哥已经探过前面的路了,他走回队伍,似是毫不在意的向小花和吴邪的位置瞥了一眼。吴邪用余光看见那道凛冽而深邃的目光向他直直射来,他瑟缩一下,全身僵住,站在原地只能微微动动指尖。怎么这么冷。  

  “小哥,你在那边发现什么了没有?”胖子被吴邪想翻又没翻出来的半个白眼弄得二和尚摸不清头脑,只得勾住小哥的肩询问战况。  

  小花目送张起灵离开,扭头一看才发现情况比他猜测的要糟糕很多:在一点点光与影的交汇处,吴邪的腿几乎抖成了筛子;他的视线早就不在小花或任何人的身上了——准确的说,他现在用无法聚焦的眼神盯着墓里的某个角落,目光迷离,眼底倒像荡开了几片水波。  

  明白了。  

  就在吴邪发愣的片刻时间内,小花已经把这几天来吴邪和小哥看似毫无联系但又不能不提的一系列反应串在了一起——虽然他和吴邪相认没多久,但解当家的那个心思细腻啊,显然是无人能比。不就是两个没公开表露情感的小情侣闹变扭了嘛,也不知是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看一个把另一个气成这么个鬼样子,直接气发情了。  

  吴邪的眼皮颤了几下,沉重的就要合上。他的身子摇摇晃晃,似乎下一秒就能给大家拜个早年。小花急忙冲上去扶住吴邪,却用余光瞟见另一只穿戴着黑色露指手套的手也同样拉住了无邪的胳膊。不用猜都知道是谁。解雨臣刚想开口,一股来自常年极寒的大雪的气息就死死堵住了他的喉管。  被解雨臣扶在怀里的吴邪动静更大了,但现在就算把他打死他也不会把吴邪交出去。他不放心。整只浩浩荡荡的队伍只有他和吴邪两个人是Omega。他还好,作为解家的掌门人解雨臣显然不会因为天生的劣处而输人一等。但是吴邪就没这么命苦了,他身边的活神仙把他惯坏了,以致他忽略了自己身上最无法弥补的缺点。小花在心里汗颜,默默吐槽:你要是知道自己惹不起这个活神仙就别惹了,现在这算什么?恃宠而骄反被打脸?  

  “放开他。”  

  活神仙开口了。小花垂下目光,将吴邪平放在地上。他头也不抬,冷静谨慎的告知张起灵:“吴邪是你的Omega吧?他…”“我知道。”  

  我当然知道你知道,而且我还知道这就是你干的。“你们不能在这里解决问题。你离他远点,我给他打一针进口的抑制剂,先离开这里再说。”平时两人之间的相处还算客气,但现在小花的态度是听得出来的强硬。他站起来,狠狠瞪了对方一眼,一步三回头的走向自己的背包。  

  张起灵没再说什么,只是低头看着脸色微醺泛起红晕的Omega。吴邪在地上无意识扭动着身躯,慢慢把自己抱成一团,汗水也不断从内往外渗。他蹲下来,堪称轻柔的用指尖把吴邪的头发撩拨到一旁,高挺的鼻梁让他的眼眸隐在阴影下更显深邃。那双眼宛若深渊,让人看不透他心中的情感。   

  “嘿,花儿爷。”

  在解雨臣快速翻动包内物品的时候,一张贱兮兮的带着黑眼镜的脸又开始在他四周晃荡。

  “你怎么在这?去找路。”  

  “开个价吗老板?”  “别来烦我,忙着呢。”  

  解雨臣现在没有闲工夫和黑瞎子斗嘴,他只得故作不耐烦想把黑瞎子呵退。  

  “别这么绝情嘛老板,你说找路我就去找路,但我现在回来可是有理由的,”黑瞎子乐呵呵的做了奇怪的断句,也不知道接下来说是不说。解雨臣猛地抬头对着那副黑色墨镜,看上去确实有些生气:“你到底说不说?不说就让开,别碍着我找东西。”  

  “欸别别别,我说还不行吗?”他笑着伸个懒腰,“开个价?”  花爷这次是又急又气又愤怒了,他抽出随身携带的打狗棍狠狠抽到黑瞎子的小腿上,换来对方一声嚎叫。  

  “滚。”

陆何

【黑花】高热

在他身边,他可以暂时做解雨臣,而非解当家。


解雨臣病了。


他很少生病,或者说就算生病也会装作没有生病的样子,他是解家当家,早就习惯了不在外人面前流露出软弱的模样,而他值得信任的不是外人的人,少到一只手都可以数的过来。


最开始只是轻微的咳嗽,解雨臣没太在意,只还坐在原地处理最近的账单,直到眼前的字越来越模糊,手指都变得滚烫起来,他才意识到自己大概是生病了。


不过就算这样他也是没太在意。


这么多年更难熬的情况也不是没有遇到过,一个人也都挺过来了,人还好端端的在这里坐着。


只不过……若是他真的发烧了,还是要吃药的吧?吃了药也会好的更快些。


他这么...


在他身边,他可以暂时做解雨臣,而非解当家。




解雨臣病了。


他很少生病,或者说就算生病也会装作没有生病的样子,他是解家当家,早就习惯了不在外人面前流露出软弱的模样,而他值得信任的不是外人的人,少到一只手都可以数的过来。


最开始只是轻微的咳嗽,解雨臣没太在意,只还坐在原地处理最近的账单,直到眼前的字越来越模糊,手指都变得滚烫起来,他才意识到自己大概是生病了。


不过就算这样他也是没太在意。


这么多年更难熬的情况也不是没有遇到过,一个人也都挺过来了,人还好端端的在这里坐着。


只不过……若是他真的发烧了,还是要吃药的吧?吃了药也会好的更快些。


他这么多年受的大伤不少,这样的小病于他而言倒是个稀奇的事情了,解雨臣拧眉沉思一会儿,终于还是决定找个人来给他送点药。


他握紧手机,翻开盖儿,思索着要去找谁。能信任的人总共也没几个。


吴邪与他关系再好,也不可能大半夜的从长沙跑过来给他送药,霍秀秀那边很多人盯着,她一动更是牵扯很多人,至于手下……不行,他完全信任的一个也没有,他现在生病的消息万万不能传出去,有的是人对他虎视眈眈。


那么人选,就只剩下了一个人。


解雨臣的心情有些复杂。


若是平时,他是不会这样轻易联系他的,两人之间的感情虽暧昧,可关系却是干净利落,都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绝不会去干扰对方。


霍秀秀有一次说他们聚少离多不会想念吗?解雨臣说他觉得不打扰才是作为伴侣应该做的事情,霍秀秀当时愣住,然后才说,“怪不得你找他。”


可解雨臣总觉得她的语气是在说“你这样估计也找不到旁人了。”


黑瞎子的手机是常年开着的,电话从不会漏接,解雨臣永远无法忘记有一次他打电话过去听见黑瞎子气喘吁吁问他在干嘛,他说是个小粽子的时候他的表情。


只听黑瞎子的气喘吁吁和重物落地的声音就绝对不是什么“小粽子”。


解雨臣从没有因为自己的私情给他打过电话,尽管他们私底下是亲密无间的爱人,到了见面的时候再多的情话也听到过,可从未用电话传达。


嘟嘟两声,电话被接通,“小花儿?”


黑瞎子趁着夜色摸进解雨臣家大门,还拎着一袋儿药,预想自己脸上的表情一定不好看。


最初接到解雨臣电话的时候他还有心思调侃两句占口头便宜,等到他连呼吸都乱了的说他需要感冒药的时候黑瞎子就察觉到不对劲了。


他可真是……


黑瞎子冲进最近的药店说把所有感冒发烧药都来一份再配合上他的黑脸的时候药店老板还以为是来了劫匪,等到他真的付钱了这才松了一口气,还拉着他的手语重心长的说。“我认识个治面瘫特别好的大夫,你要不要加个微信。”


好家伙。


黑瞎子摸摸自己的脸,才意识到自己连笑容都没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怒火从何而来,虽说他这么多年活过来,早就练就了一身什么都不在乎的本事,表面不正经,内心毫无波动,仅有的几次情感外露,都是在解雨臣身上。


像个小狐狸一样的小九爷,不知不觉就把他攥在了手心。


可等他一进入房间见到解雨臣,他就没法生气了。


房间里温度很高。


解雨臣还坐在桌边不知道处理着什么,黑瞎子上去就捉住他手腕要押着他去床上躺,却被他掌心的高温吓了一跳。


他居然还对着他笑。“我也吓了一跳呢,你说要不要摊个鸡蛋试试?”


黑瞎子不理他,抓着他继续往床上押,解雨臣也都由得他,像个乖宝宝一样,等到躺好了盖上被子,又去给他倒热水,把药店老板强力推荐的药拿出来,对着说明书给他服下。


“我还……”解雨臣服了药,还要坐起来。


黑瞎子猜他要说还有事要做,立刻打断了他的话,“躺下,睡觉。”


“可是……”


“解雨臣。”


这一声不轻也不重,听上去客气疏离,这世界上也只有他敢这样叫花爷的大名,可就算是叫大名也是独属于他们的亲密。


一只手悄悄握上黑瞎子的手,抱着他的胳膊到怀中,解雨臣脸颊上出了一层薄汗,眼尾都烧红了,眼睛却亮晶晶的,他压低声音,像是呓语,“我是想说,你好爱我。”


黑瞎子挑眉,突然意识到这是属于解雨臣的撒娇。


“是啊,我好爱你。”说这种话,他从来也不会输。


解雨臣又笑,问他。“你今晚还走吗?”


“不走。”他温声回答,用另一只手把他黏在额头上的碎发拨开,“睡吧。”


黑瞎子很久之前就发现,解雨臣对他并没太多防备,在他身边他可以安然睡去,可以不去想今晚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出现,可以暂时做解雨臣,而不是花爷,解当家。


身侧呼吸变得均匀。


关了灯并不能阻止他看见解雨臣,他的睡颜格外漂亮。然后黑瞎子想,我又不怕传染,他俯下身去,像是在亲吻花瓣。


解雨臣也不知做了什么好梦,像个尝到甜头的小狐狸一样勾起嘴角。












今天忙,随手短打摸个鱼。

黑瞎子无论什么时候都会接电话是《千面》的设定。


除了超龄一无所有

【黑花】唠嗑录

*如题 就是俩人在唠嗑

*有瓶邪

 @四面储鸽 来看史上最无聊的唠嗑


01


“我喜欢你。”黑瞎子说这话时正在切菜,解雨臣坐在他身后的小餐桌旁喝水,听到这话时拿着水杯,很安静的望着窗外吴邪家的小院子,望了好大一会儿,才把杯子放下来。


“你有什么毛病,喜欢气血不足的人吗。”解雨臣叹了一口气道。


黑瞎子切菜的手也顿了一下:“你心里有点数没,虽然你一直以来气性都挺大,但供血从来没足过。”


“那你喜欢我,就没有什么特殊待遇吗?”


“你太功利了,喜欢应该是一件很纯粹的事。”...

*如题 就是俩人在唠嗑

*有瓶邪

 @四面储鸽 来看史上最无聊的唠嗑


01

 

“我喜欢你。”黑瞎子说这话时正在切菜,解雨臣坐在他身后的小餐桌旁喝水,听到这话时拿着水杯,很安静的望着窗外吴邪家的小院子,望了好大一会儿,才把杯子放下来。

 

“你有什么毛病,喜欢气血不足的人吗。”解雨臣叹了一口气道。

 

黑瞎子切菜的手也顿了一下:“你心里有点数没,虽然你一直以来气性都挺大,但供血从来没足过。”

 

“那你喜欢我,就没有什么特殊待遇吗?”

 

“你太功利了,喜欢应该是一件很纯粹的事。”

 

解雨臣嗤笑了一声:“从前难道就没有人问过你这样的问题?”

 

“没有,你是我喜欢过的唯一一个人。”

 

02

 

解雨臣曾经送给过黑瞎子一块长命锁,是他出生的时候解九爷送给他的,锁身打成一朵海棠花的纹样。解雨臣把锁身翻过来给黑瞎子看,上面雕着长命百岁。

 

“是长命百岁,而不是平安喜乐。”解雨臣苦笑着说,“我活着,比我的感受更重要。”

 

解雨臣把这块长命锁放进黑瞎子衣服左边的口袋里:“这样,我们好像都可以轻松一点。”

 

黑瞎子吸着一支烟笑着看他:“你会活得很长的。”

 

解雨臣看向窗外,正在下雨:“如果你离我远一点,那么我就可以。”他从黑瞎子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在手指间灵活的转来转去,“你会害死我的。”

 

黑瞎子不在意的耸了耸肩:“你或许比你自己想象的更聪明。”

 

“这和聪不聪明没关系,从我喜欢上你开始,你的手里就捏住了我的弱点。”解雨臣最终还是没有抽那只烟,又把它放回烟盒,“可是你永远不会喜欢上一个人,对于我来说,你就是没有弱点的——这样不对等的立场,对我来说很可怕。”

 

“你的人生还很长。”黑瞎子在解雨臣踏出屋门的时候突然出声,“我已经活不了多久了。”

 

那一年的解雨臣还很年轻,他轻蔑的对着灰蒙蒙的天空一笑,心想,等着瞧吧。

 

03

 

黑瞎子下了一个斗,把外套落在主墓室里,同行的人已经死的差不多了,黑瞎子往幽深的墓道一看,觉得自己第一次和死亡贴的这么近,他不急不慢的走了回去,从自己上衣的兜里掏出了那个沉甸甸的长命锁,心也跟着沉下去。

 

这次是真的快死了。他对自己笑道。

 

不久后解雨臣来找他,解雨臣来找他总是很阴沉的天气,一副山雨欲来之势,但是这也无所谓,他坐在玻璃柜后面,盯着认真挑选的解雨臣肆无忌惮的看。

 

“我给你的那个长命锁还有吗?”解雨臣一副一副墨镜试过去,突然发问。

 

“丢了。”

 

“丢到哪儿了?”解雨臣深吸一口气,但是没有呼出来,黑瞎子不知道他是不是用这种特殊的方式在调整他看不见的,却实实在在压在解雨臣身上的压力。

 

“墓室里。”

 

解雨臣嗯了一声:“墓室里倒无所谓,这种能被人追查到我身上的东西被有心之人捡到,我也很难办,你下次注意些。”

 

“我猜没有下次了,有事说事吧。”黑瞎子依然挂着笑看他,解雨臣有点不自然的瞥了他一眼。

 

“我希望你能帮吴邪。”

 

“在我很可能死在这个计划里的情况下?”黑瞎子摇摇头,“我就说过,你比你自己想的还要聪明。如果我不答应呢?”

 

“但也没有你想的那么无情。你答应有答应的计划,不答应有不答应的计划,只是难度的区别。”解雨臣带着一副黑色的墨镜,转头去看天上厚重的云层,“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这件事真的结束,我或许就能为你做一些事情。”

 

“前提是你要活下来,我也要活下来。”黑瞎子点了一支烟,竖直拿着递到解雨臣面前,“你不如许个愿吧。”

 

他还是不舍得看他活得太艰难。

 

解雨臣冷笑了一声,但他心里知道黑瞎子这就是答应了,他摘下墨镜,付了钱,接过那支烟,吸了一口,他吸烟的时候眼睛会微微的眯起来,显得眼睛更亮了,黑瞎子不知道他的小习惯来自于哪里,有些莫名的烦躁。

 

“我心里,其实还是有那么一点希望你拒绝的。”解雨臣突然说。

 

“我相信你,一直相信。“黑瞎子听见外面终于下起了雨,但是他猜解雨臣离开的时候没有带伞,因为他没有听见雨打在伞上的声音。

 

后来他去解家看过解雨臣的灵位,遗像在模糊的视野里精致而生动的笑着,临近年关,解家的院子里一片喧哗,他默默的吹熄了解雨臣灵位前的白色蜡烛,在心里对自己说,许个愿吧。

 

不要再回来了。

 

04

 

“我要和吴邪一起去长白山。“解雨臣坐在沙发的左头。

 

“挺好的,玩的开心,带好相机,带点土特产回来——你还想听什么。“黑瞎子坐在沙发的右头,”你会死的,你们都会。“

 

解雨臣摇摇头:“你比我们都要了解张起灵,你觉得……“

 

“过奖,我只是比你们会尊重别人。“黑瞎子笑了一声,”你和吴邪,你们经历过的十年还太少了,十年足够改变很多东西,张起灵再失忆怎么办?把你们当敌人怎么办?又或者他已经走了——“

 

“这些结果吴邪一定考虑过了,我只是觉得,既然哑巴张向他道别,给了吴邪再次找到他的线索,就说明吴邪在哑巴张心里一定也有特殊意义,他们张家是不会许做不到的承诺的。”解雨臣接过打火机,点燃蛋糕上一根光秃秃的蜡烛。

 

“没想到张先生的心像冰山下的火种啊——”黑瞎子喝了一口啤酒,“我是真的没想到他被小吴点燃后还真的做得出告别这种事。”

 

“他给了吴邪希望。”解雨臣趴在桌子上,蜡烛的光在他眼睛里摇晃,对黑瞎子来说有点太亮了,“但你不一样,你像一片海,表面看着就是浪,可是越往里越冷越深。”

 

“那你觉得吴邪这几年过的好吗。”黑瞎子很不留情面的挖走一大块蛋糕。

 

“会好的。”解雨臣抬起眼来看他,“吴邪没有喜欢上一个没心没肺的混蛋,就已经比我好很多了。”

 

“许个愿吧。”黑瞎子转了转蛋糕,让完整的那一面尽量对着解雨臣。

 

“我希望我喜欢的人在他漫长的、没有我参与的人生里,也像我喜欢他一样喜欢上一个人,到那个时候,他就能体会我的心情了。”解雨臣苦笑着许了愿,吹灭了蜡烛。

 

可他的眼睛还是这么亮,黑瞎子想,但表面上对解雨臣笑道:“这是我听过的最恶毒的愿望,我还以为您会许愿解家繁荣昌盛之类的。”

 

“要是这种事可以许愿,那还要我干嘛。”解雨臣漫不经心的吃了几口蛋糕,起身要走。

 

“我也从没有向你许过做不到的承诺。”黑瞎子说。

 

“那能一样吗。”解雨臣倚在门框上笑着看他,“人家那是情意,我们这是生意,你要是言而无信,我是要向你索赔的。”

 

05

 

黑瞎子经历过的人间惨案不少,他以为已经没有事情能够成为他的噩梦了。没有想到住在有哑巴张镇压的房子里,他还是做了噩梦。

 

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在解雨臣掉下来的几秒中的一到两秒,他是完全看不见的,凭着身体的本能反应才拉住了解雨臣。但是他心里知道,生死总是在那么一两秒之中有了定数,这次是运气,下次就不一定。

 

他梦见自己站在悬崖的底部,看见解雨臣从上面摔下来,很不雅观的摔断了颈椎,浑身都是血,眼睛还是睁着的,他走过去,解雨臣就变成二十岁左右的样子,眼睛里没有了光芒,对他说,先生,我好疼。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梦里要把解雨臣抱起来,但他的确这样做了,他抱起解雨臣的时候解雨臣就变成了一个粉红裙子的小姑娘,裙摆和小腿上沾满了血,他抱着他往前走,越走怀里越轻,他低头一看,手里只剩下滚烫的鲜血。

 

黑瞎子从噩梦里很从容地醒来,发现原本睡在他旁边的解雨臣不知所踪。他为自己可以独占这张床哼了一段歌,然后长叹了一口气,起身去找解雨臣。

 

解雨臣蜷在沙发上,桌子上放着水和退烧药。他走过去,伸手想要抱起解雨臣,后知后觉的想起这仿佛梦境的重现。

 

解雨臣及时的醒过来,明亮的眼睛很近的盯着他,黑瞎子问:“你在干什么?”

 

解雨臣答:“我在发烧,已经吃过药了,看你睡得很沉,怕打扰到你,就在这里睡了,待会儿起来再吃药也方便。”

 

黑瞎子想起来他和张起灵进斗之前,他和酒店的小伙计闲聊,闲着没事逗张起灵玩:“张先生,要不要再留两句遗言给你家属。”

 

张起灵冷漠的瞥了他一眼:“我会回来的。”

 

“张先生也越来越不严谨了。”他笑道,“来,我来给徒弟留句话,你告诉吴老板,好好活。”

 

然后转身就被解雨臣安插的眼线拦住:“先生您……有没有话要留给我们解当家,我们回去也好交代。”黑瞎子看了一眼旁边的张起灵,竟然从冷漠的眼神中读出几分幸灾乐祸。

 

“没有。”他拍拍解家小伙计的肩膀,“你放心,你们当家的,谁不在了,他都有活下去的方法。”

 

解雨臣烧得脸颊泛红,脸上久违的有了些血色。黑瞎子撩起他的刘海,去吻他的额头,估计是药效发挥作用,烧得并不是那么令人胆战心惊,应该只是正常伤口发炎引发的,他身上那么多伤口,要是都能平静的愈合才是见了鬼。

 

解雨臣闭上眼睛让他试温度,不知道是药里有安眠的成分,还是他的吻有安眠的成分,居然又很快睡了过去。

 

他过得并不像自己想象中那么好。

 

06

 

吴邪禁止他再浪费昂贵的食材,拍了两根黄瓜在菜板上,警告他再烧糊就赔他家一个新锅:“你最近挺心不在焉的。”

 

“有吗。”黑瞎子飞快地切着黄瓜。

 

“我大概也能猜到是什么事……”吴邪叹了口气,“你做个人吧。”

 

黑瞎子举起菜刀,转头看吴邪,吴邪一缩脖子,快步走出了厨房。

 

他听见解雨臣进来喝水的脚步声,品了品吴邪的建议,于是停住了刀,背对着解雨臣道:“我喜欢你。”

 

07

 

“还要睡一张床吗。”解雨臣一本正经的看着他,“今晚不可以,我身上有伤。“

 

“疼吗?”黑瞎子没理他,自顾自的霸占了床的半边。

 

解雨臣也顺势躺下:“丑啊。”

 

黑瞎子冷笑着看他,解雨臣不为所动,甚至想继续试探他:“但是如果真的喜欢,不做点什么是不可能的吧,互相喜欢的人,都不受控制的想靠近对方……”

 

黑瞎子关了灯,和解雨臣钻进一床被子里,伸出手臂搂住解雨臣的肩膀:“够近了吗?”

 

“不够。”解雨臣闭上眼睛。

 

“这样够近了吗。”解雨臣的胳膊贴在他的腰侧,有点热。

 

“不够。”黑暗中解雨臣勾起了嘴角,黑瞎子看得一清二楚。

 

“那这样呢。”黑瞎子捞过他的腰,让他整个人被圈在自己的怀里。

 

解雨臣笑出声,温热的呼吸打在黑瞎子的脖子上:“其实一开始就已经够近了,我就是想试一下你到底会做到什么程度。”

 

“这种试探的方式在恋爱里是不健康的。”黑瞎子拖着长腔教育他。

 

“什么?已经是恋爱了吗?那我可不可以提要求?”解雨臣搂着黑瞎子的脖子,往上拱了拱,两个人离得更近了,“我想吃糖油饼。”

 

黑瞎子贴着解雨臣的耳廓,哄他:“你看我长的像不像个糖油饼?”

 

08

 

解雨臣睡得很沉,他的身体机能正在恢复过程中,睡前周围又是他内心默认最让人安心的味道,一觉睡到六点半。

 

他醒来的时候,黑瞎子已经不在了。解雨臣围着屋子走了一圈,黑瞎子带走了自己的背包,他心里隐隐有了预感,再想找到他就难了。

 

他坐到厨房的小餐桌旁,昨天就是在这里,黑瞎子对他说喜欢,黑瞎子还说他喜欢雨村,他想劝他留下来,黑瞎子说喜欢不代表停留。是的,他早该猜到这样场景。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慢慢的喝。吴邪起的还要更晚些,坐到他的对面,问他黑瞎子为什么还不起来做早餐。

 

“他出去了。”解雨臣不知道怎么对吴邪说,“他不会回来了。”

 

吴邪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站起身来:“我去问问——”

 

解雨臣按住他的手腕:“不用问了,他是什么样的人,不要说我,你都应该很了解。没关系的,吴邪,我习惯了,你过得很好,我很开心,不要再为我担心了。”

 

“说不定他马上就会回来。”吴邪说完这句话,也沉默了,解雨臣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解雨臣对账对到傍晚,屋外开始下雨,吴邪招呼张起灵和胖子收衣服,一片很安静的热闹,解雨臣看着看着就笑了,然后趴到了桌子上,他有点累了。

 

突然他听见胖子大声招呼道:“死鬼!你怎么才回来!为了逃避洗碗吗!”

 

解雨臣没有抬头,黑瞎子走进来,径直走进了厨房,解雨臣听见油入锅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黑瞎子给他端来一盘糖油饼:“少爷,需不需要我喂您。”

 

“你这样我挺没面子的。”解雨臣拿起一块来细嚼慢咽,“我都和吴邪说你不会回来了。”

 

“确实不想回来了。”黑瞎子也掰了一小块一小块开始吃,“他家没红糖了,我按照老张指的路去买红糖,走到一半,一辆去城里的车在我旁边停下,我就想试一试——于是就上车了。结果走到汽车站,我去小卖部买烟,看到那里有卖红糖的,我就买了回来了。”

 

“试探在恋爱里是不健康的。”解雨臣咽下去嘴里的东西,依然没有抬头。

 

“你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黑瞎子把脸凑过去,笑得很神秘。

 

“太甜了,我想吃打卤面。”解雨臣仿佛没听到他问题一样没头没尾的说。

 

黑瞎子笑着摇摇头,起身要往厨房走。

 

“我开玩笑的,我没有这么不讲道理。”解雨臣笑了,眼睛很亮,“那么被你爱,有没有什么特殊待遇?”

 

黑瞎子想了想,笑道:“打卤面要加几个蛋?”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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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女王梦见故乡


(黄家遗传性女儿厨,儿子都是买魔药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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