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赫海】 如果是你 02
*現背日常向,時間點是現在(2024/11),連載但不確定多長。
*在我心中溫柔又堅定的李赫海。
02
ODE練習室。牆上密密麻麻貼著每一個舞台的cue表。李東海和舞者們對著鏡子和地上的標記轉換著隊形,李赫宰站在眾人前方仔細調整著細節。
「好,接下來對音樂,走隊形為主。每個人幫我注意前後距離。」
音樂下,舞者們跟隨節奏動了起來,雖說是走隊形,但巡演在即,不好湊齊時間的舞者們也抓緊時間練舞,讓練習也像半個表演般精彩。李東海也不例外。
就在李東海全神灌注之際,音樂嘎然而止。
「李東海。我沒說要大跳。」
李赫宰冷著臉,一字一句說得特別...
*現背日常向,時間點是現在(2024/11),連載但不確定多長。
*在我心中溫柔又堅定的李赫海。
02
ODE練習室。牆上密密麻麻貼著每一個舞台的cue表。李東海和舞者們對著鏡子和地上的標記轉換著隊形,李赫宰站在眾人前方仔細調整著細節。
「好,接下來對音樂,走隊形為主。每個人幫我注意前後距離。」
音樂下,舞者們跟隨節奏動了起來,雖說是走隊形,但巡演在即,不好湊齊時間的舞者們也抓緊時間練舞,讓練習也像半個表演般精彩。李東海也不例外。
就在李東海全神灌注之際,音樂嘎然而止。
「李東海。我沒說要大跳。」
李赫宰冷著臉,一字一句說得特別分明。
李東海僵在那裡,舞者們面面相覷。其實事前他們已經收到李赫宰的私訊,請他們近期練習時幫忙注意李東海的身體狀況。李赫宰要顧大局,怕自己沒辦法時時刻刻看著李東海。
「今天只順隊形。」
李赫宰再次強調。
「⋯知道了。」
在空氣完全凝結之前,李東海勉強擠出了這幾個字。
李赫宰拍手引回大家的注意力,完成剩下的進度。在眾人專業的配合之下練習很順利的結束了。
李東海一聲不吭的喝著水,李赫宰也不發一語,從休息室拿了熱敷墊出來。
「過來。」
李赫宰指了指練習室的沙發要他躺下,李東海雖然一臉不情願還是聽話動作。李赫宰掀起他的衣服,把熱敷墊覆上李東海腰際。語氣冷冰冰,動作卻是無限溫柔,李東海這才軟化了態度。
「赫宰,我今天是真的沒事。」
「偷吃止痛藥了,以為我沒看到嗎。」李赫宰沒好氣的敲了下李東海的笨腦袋。
「⋯你在我頭上裝監視器?」李東海驚訝的轉過頭,眼睛一眨一眨的。
「對,所以你要做什麼都別想瞞過我。」哪裡來的傻子啊,李赫宰心想。偷偷摸摸得那麼明顯還以為我不會發現嗎?
「但這樣下去我沒辦法好好完成演唱會。」
「你的腰現在⋯」
對李赫宰來說,李東海的健康比什麼都重要。
「粉絲期待了那麼久,我沒辦法讓他們看一場打折的表演。」
李東海的眼神無比堅定,李赫宰只能沉默。
「如果是你,會比我更堅持。」
只能說他們都太了解彼此了。李赫宰深深地嘆了口氣。李東海知道這是允許的意思,終於重新展開笑顏,伸手和他十指緊扣。
「這是真正屬於我們的第一場巡迴,我想和你一起做到最好。」
不隸屬於任何人,真正屬於李赫宰和李東海的ECLIPSE。
這樣的心情李赫宰怎麼會不了解,他們自己比任何人都更加期待、更想做好,更想證明給這個世界看。
最後李東海在李赫宰的陪同之下請醫生開了止痛特效藥,每天去打針、復健,還下重本請了一位物理治療師跟到海外場。但書是演唱會後必須加倍休息,醫生也下了重話,要自行承擔未來可能需要動手術的風險。
被現實痛擊的他們,在出道十九年後第一次感受到演藝生涯的盡頭如此靠近。他們才獨立出來打拼一年,遇到的難題卻是一關接著一關。然而每個讓人萌生放棄念頭的瞬間,都在巡演見到粉絲後煙消雲散。
當李赫宰和李東海看見寶藍海化為彩虹的那瞬間,湧上的感動差點讓他們忘了唱下一句。十一年前的Super Show 5,他們也曾經和大隊一起見過這麼美的彩虹。彩虹代表約定,約定了我們都會為了再次見面不遺餘力。
「最近深刻感受到的是,我能這樣站在舞台上的日子可能不多了。所以大家,每一次都要來看我好嗎?」
李東海用撒嬌的語氣和粉絲打鬧著,台下心疼的哀號聲一片,李赫宰的表情也從上一刻的開朗一秒轉為嚴肅。每一個上下場的時間,李赫宰都不斷地在確認李東海的狀況,而李東海為了不影響李赫宰,即使疼得發慌,也眉頭都不敢皺一下。
紙花翩翩落下,台灣場第一天順利結束。然而粉絲們不知道的是,升降舞台完全降落的同時,李東海痛到不得不單膝跪地,用手勉強撐著再也無法折磨下去的身體。
「李東海!」
李赫宰急得紅了眼眶,已有準備的工作人員們馬上聚集過來,把李東海抬上擔架趕去醫院。經紀人用盡全力加速,李赫宰壓抑的氣息把李東海壓得更加難受。
「赫宰,別生氣。」李東海動了動被李赫宰牽緊的手。
「⋯沒生氣。」
李赫宰一直屏著呼吸,緊閉的薄唇終於在說話的同時微微吐氣。
「但你現在很醜。」
李東海小朋友居然還有力氣開玩笑。
「你知道我沒辦法生你的氣。累就別說話了。」
李東海點了點頭,這才放心的閉上眼睛休息。
在醫院折騰了好一翻兩人才終於回到飯店,接受完治療的李東海不只身體的疼痛減輕了,心理負擔也放下了不少。在台上時除了要耐住腰傷傳來的刺痛感,還要隱忍著不讓粉絲和李赫宰發現、同時維持舞台品質,可說是耗盡了力氣。
李東海終於放鬆下來,一邊看著剛剛錄在手機裡的影片一邊哼著歌。今天的表演他很滿意,甚至在想到粉絲和他們不斷推拉的應援環節時笑了出來。反觀李赫宰倒是更加不安了,坐在床尾臉色凝重。
「明天⋯」
「會沒事的。」
李赫宰終於開口,但馬上被李東海打斷。
李東海起身去抱住眼前還在自責的愛人,和平常相反的,李東海輕拍著李赫宰的背,安撫著他紊亂的呼吸,同時感受到放在自己腰際的雙臂想收緊又不敢用力。
「我恨自己為什麼沒有照顧好你。」
那個在舞台上用氣場制霸一切的男人,在他的懷裡哽咽了。
「可是赫宰,我很幸福。」
李東海捧起愛人的臉,李赫宰看見他炯炯發光的眼神裡有自己,還有方才收盡眼底的星星。
「我喜歡這樣在舞台上的我。」
我知道,我比誰都知道。李東海的變化李赫宰比誰都看得更仔細,新專輯回歸之前帶給他的憂鬱,在開了首爾場之後得到了最大的治癒,現在的台灣場也是。
當一顆在舞台上燃燒的太陽,就是對李東海來說最好的解藥。
你是我的宇宙裡唯一的太陽,我會守護你。
-
Tbc.
李海堅定起來比誰都更勇敢🥺
因為他知道永遠有李赫宰在背後支撐著他🥺
【赫海】如果是你 01
*現背日常向,時間點是現在(2024/11),連載但不確定多長。
*在我心中暖烘烘又帶點苦澀的李赫海。
01
李赫宰剛結束直播,收拾著裝滿拍拍立得、信件和旅行手記的盒子,一邊收拾一邊又看了起來。他一直是個念舊的人,這些東西即使過了十幾年還是收藏得很完好。
收拾之際,聽見玄關處傳來腳步聲,便立刻放下手上的東西去開門。
「赫。」
迎面而來的是李東海略顯無力的微笑,李赫宰先接過李東海手上的外套,敞開雙臂將他緊緊地擁進懷裡。
十一月了,首爾的氣溫已經明顯下降,李東海把頭埋在李赫宰頸窩間撒嬌似的磨蹭著,李赫宰感受到他的耳尖涼涼的。
「餓了嗎?」
李東海一...
*現背日常向,時間點是現在(2024/11),連載但不確定多長。
*在我心中暖烘烘又帶點苦澀的李赫海。
01
李赫宰剛結束直播,收拾著裝滿拍拍立得、信件和旅行手記的盒子,一邊收拾一邊又看了起來。他一直是個念舊的人,這些東西即使過了十幾年還是收藏得很完好。
收拾之際,聽見玄關處傳來腳步聲,便立刻放下手上的東西去開門。
「赫。」
迎面而來的是李東海略顯無力的微笑,李赫宰先接過李東海手上的外套,敞開雙臂將他緊緊地擁進懷裡。
十一月了,首爾的氣溫已經明顯下降,李東海把頭埋在李赫宰頸窩間撒嬌似的磨蹭著,李赫宰感受到他的耳尖涼涼的。
「餓了嗎?」
李東海一動也不動,整個人軟趴趴的掛在李赫宰身上,微微地搖了頭。
「那先去洗澡暖暖身子,我幫你叫外送,晚點想吃再吃,嗯?」
懷裡的人點點頭,「再抱一下。」
他感受到李東海的手收緊了些,這是李東海充電的方式,比起親吻或是更熱烈的觸碰,到了這個年歲,他依賴李赫宰的擁抱勝過任何東西。李赫宰伸手揉了揉李東海被風吹亂的頭髮,在李東海看不見之處無聲地輕嘆。
今天該陪他去的。李赫宰心想。這口嘆息,是心疼。
李東海這幾年的腰傷越來越嚴重,偏偏成立公司之後他們只能不斷奔跑,行程比以往多出好幾倍,李東海跑醫院的次數也不斷增加。
李東海從浴室出來時李赫宰已經拿好吹風機在客廳沙發上等了。李赫宰拍拍兩腿間的位置,李東海便乖乖坐在沙發和茶几之間的地上,仰頭給李赫宰吹頭髮。中間還一度累得閉上眼睛枕在李赫宰大腿上。
李東海平時懶得吹頭髮,總覺得短髮一下就乾了,只是最近換季時不時就在感冒邊緣,被李赫宰唸到不行。但當然,他還是不會自己吹的。
李東海看著茶几上擺得整整齊齊的三個盒子,隨意翻看了起來,只是看來看去好像不是很滿意。翻看之際頭髮也吹乾了,暖烘烘的。
「好了。」李赫宰滿意的看著自己吹順的頭髮,充滿愛意的撥了撥他額前的碎髮,然後落上一個輕輕的吻。
「想看我們的那一盒。」李東海嘟著嘴說。
李赫宰起身去房間裡拿出比這幾個盒子都更大的一個小箱子,裡面裝滿了兩個人認識二十幾年來的回憶,李東海雖然眼裡滿是倦意,看著看著眼底還是笑出了蜜。兩個人窩在沙發上,李赫宰從背後環抱著李東海,跟著他一起笑著。
李東海一張一張看著,每個都要問問李赫宰記不記得那是什麼時候。「記得呀,怎麼會不記得。」李赫宰無數次這樣回答,還被李東海隨機抽考當天發生的小細節。李赫宰偏著頭努力回想著,今天答不上來的話,總感覺會不太好收拾。
從李東海進門那刻的表情,他就知道今天李東海處在一個情緒敏感的狀態。現在的李東海除了開心,總感覺像在確認些什麼才能安心。只是李赫宰知道他是需要時間整理才能好好說出口的人,當下問他的話,可能只會一邊哭一邊說不好話。
當然,如果是沒來由的情緒低落,李赫宰會讓他哭一哭,宣洩後慢慢陪著他通常就能沒事,但今天不是這種狀況。
等李東海的心情終於開朗不少,睡前李赫宰才終於開口問,「今天醫生有說什麼嗎?」
李赫宰躺上床,伸出臂彎,李東海便自然的枕上來,窩進他的懷裡。兩個人面對面擁抱著。
李東海淺淺地皺起了眉頭,「我在復健的時候看了你的直播。」
「有這麼想我嗎?回家就能見到了呀。」李赫宰用拇指揉開他的眉心。早已習慣李東海總是前後文對不上、不愛好好問題的小毛病,他只是想到什麼就先說什麼。
李赫宰直視著他的眼睛,輕輕吹了口氣在李東海漂亮的睫毛上。李東海眨了眨眼,迴避了眼神。
「五年內結婚⋯好像有點難吧,如果是我們的話。」李東海越說越小聲。
「傻瓜,」李赫宰溫柔的說道,懸著的心終於有了著落,原來是因為這件事。「因為你想早點結婚呀。」
他們之間其實很少談論到結婚,因為談了也很難有什麼結果。在一起久了,兩人滿足於現狀,就不再常常去糾結這些了。只是今天白天鐘真帶了喜帖來找他們見面,李赫宰久違的看見了李東海眼中藏不住的憧憬,才又想起了這件事。
「所以說的是跟我沒錯囉?」
「呀,李東海,還能是跟誰呢。」李赫宰用下巴頂了頂他的腦袋瓜,這人怎麼這麼傻。
「但你說現在不是談戀愛的時候,你說現在沒有在談戀愛。這些話不說也可以吧。」
李赫宰愣了愣,李東海咬了咬下唇控訴道,聲音微弱,卻滿是委屈。「這樣的話我們算什麼。」
有時候李赫宰會想,是不是因為這個世界太殘酷,所以即使在一起了這麼多年,他依然無法百分之百填滿李東海的安全感。
有時候李東海會想,即使這世界再怎麼殘酷,他都能義無反顧的給李赫宰兩百分的確信,他可以被世界質疑,但李赫宰似乎還是沒辦法。
想到這裡,李東海的雙眼又不爭氣的蒙上一層水氣,滑落的瞬間,被李赫宰小心翼翼地吻去。
「只是說到了結婚話題,怕被斷章取義做文章,職業習慣而已⋯⋯對不起,那些話的確沒必要。」
李東海不說話,李赫宰感受到胸口被浸濕了一小片。眼淚是溫熱的,就跟李東海的人一樣。那樣溫暖的小太陽,他怎麼捨得他哭。
他們年紀已經不小了,李東海也早就不會像二十代那樣大聲哭鬧了,取代而之的是靜悄悄的流淚。李赫宰懊悔不已,突然覺得此刻李東海若是像以前那樣大哭著推打自己,可能會好過一點。他被愧疚感堵得心慌,意識到自己誤說了多麼嚴重的話。
他抱緊李東海,不斷輕拍他的背幫他順著呼吸。喃喃重複道,「對不起,對不起⋯⋯」
李東海的淚水一時半刻沒停下來,李赫宰總覺得他還有什麼話沒說。
「赫宰啊⋯⋯我好累。」等他呼吸的起伏終於緩下來,李東海的聲音從李赫宰胸口悶悶地傳出來。各方面都好累,他快要支撐不住了。
「沒事,我在。」
一直以來都是,每當李東海疲憊的時候,李赫宰總是不厭其煩的、一遍又一遍的說著這句話。只要兩個人肩並著肩,似乎再怎麼艱困的處境都能有雙倍的勇氣。
只是這次李東海的無力來自於,即使有李赫宰在身邊,好像也改變不了什麼。他好像無可避免的終將成為李赫宰的絆腳石。
「醫生說至少一個月不能跳舞。」
李東海終於抬起頭,眼底噙著淚,對上李赫宰擔憂的雙眼。
「我該怎麼辦?」
倒數五天,ECLIPSE世巡即將開始。
-
Tbc.
【赫海】 Genie
*現背,甜短篇
*241014李赫宰第一次週一直播、李東海生日前一天跨夜,對的就是著名嗶嗶嗶那天😍
/
李赫宰想著李東海電話怎麼還不來,該不會還在因為自己說要開直播不陪他鬧彆扭吧。但剛才播出一秒就接電話,應該是不氣了才對呀?
手機在手上轉了一圈又一圈,嘴巴上對粉絲說著睏了,其實心早就飄走了。
分開的時候李東海臉色不太開心,問他等等去哪裡也不說。一邊直播的時候還想著晚點怎麼哄他,難道的生日可不能搞砸。還好粉絲留言讓他打給李東海,趕快趁這個機會示好。有點意外的是李東海很快就接了,但也很快就掛斷了,說是正準備下計程車等等再打回來。
「他怎麼...
*現背,甜短篇
*241014李赫宰第一次週一直播、李東海生日前一天跨夜,對的就是著名嗶嗶嗶那天😍
/
李赫宰想著李東海電話怎麼還不來,該不會還在因為自己說要開直播不陪他鬧彆扭吧。但剛才播出一秒就接電話,應該是不氣了才對呀?
手機在手上轉了一圈又一圈,嘴巴上對粉絲說著睏了,其實心早就飄走了。
分開的時候李東海臉色不太開心,問他等等去哪裡也不說。一邊直播的時候還想著晚點怎麼哄他,難道的生日可不能搞砸。還好粉絲留言讓他打給李東海,趕快趁這個機會示好。有點意外的是李東海很快就接了,但也很快就掛斷了,說是正準備下計程車等等再打回來。
「他怎麼會在計程車上呢?下午是跟我一起結束行程的,是讓經紀人回去之後又去運動了嗎?這個可能性挺高的⋯⋯」
李赫宰咕噥著,差點忘記自己還在直播。照理來說,李東海什麼時候在做什麼他都知道,一起開公司之後更不用說了。雖然李東海鬧脾氣不說的時候也不是少數,只是李赫宰還是能準確掌握他的行蹤。
嗶嗶嗶嗶嗶———
聽到第一個嗶聲,李赫宰的笑意就忍不住了,大概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是什麼樣的,需要有人給他看回放。
「這人是不是瘋了?」
李東海大剌剌的走進來,彷彿自己家,李赫宰笑出聲,故作荒唐的樣子,其實早就習慣了,只是鮮少讓他們的日常出現在鏡頭前。別的不說,至少李東海表情看起來挺好的,大概是剛才運動完心情就變好了,李赫宰跟著心情好,睏意一下就沒了。
「呀,我有想過開這直播的時候你會這樣按密碼進來一次,但沒想到會是今天,到底為什麼這麼隨便進出別人家啊?」
李東海聳聳肩,一臉無辜的樣子,實在是很想攬進懷裡。
就算李東海不來,李赫宰結束直播後也是打算去李東海家的,過了十二點就是他的生日。
想到這裡李赫宰才驚覺,以李東海每次來就東翻西找,把他家弄得亂七八糟的氣勢,現在準備好的東西不被發現的可能很低⋯⋯李赫宰開始心不在焉,他怎麼沒想到李東海就是不按牌理出牌,應該先把東西先藏起來的。
李東海在鏡頭前聊了幾句,就只想著健身完要喝番茄汁,再自然不過的準備去冰箱裡拿。
番茄汁嘛,就是酷澎下單直寄李赫宰家的,因為常常兩個家來回跑,東西懶得帶來帶去,常常買什麼都是直接把收件人填李赫宰的名字、地址填李赫宰家。有些網購app的預設地址還不小心變成李赫宰的地址,李赫宰總是唸著每天幫他簽收就飽了,李東海就會說,是管理員在收又不是你在收,而且東西寫的是你的名字。
「寫我的名字就變成我的東西了??」
「不然呢??」
⋯⋯好,李赫宰又敗陣。
李東海想起這件事又自顧自的笑了,打開冰箱的瞬間,一個精緻的白色提盒出現在他的整排蕃茄汁前面。
很明顯就是一個生日蛋糕。
李東海樂極了,他下午就想說李赫宰只是在家直播為什麼要setting那麼久,明明可以再多待在一起一下的,還為此有點賭氣。原來是要去買自己的生日蛋糕。
收起竊喜的表情,李東海拿好番茄汁後又轉回李赫宰房間,窩在李赫宰腳邊安安靜靜的喝著。
李赫宰看到番茄汁的一瞬間瞳孔地震,但還是故作若無其事的繼續直播,聊著fancon到底要唱幾首歌的話題。李東海看著李赫宰不自然的樣子,心裡已經笑開花了,當然,那是只有李東海才來看得出來的極些微差異。
「既然都來了,就到十二點接受粉絲的祝福再走啊~」
「不了不了,今天想在家過生日。」
聊著聊著就快十二點了,李東海可愛的湊近鏡頭前跟大家說了再見,便晃去客廳坐著等李赫宰結束。往年生日常常在粉絲面前一起過,當然也很開心,只是有時還是會想享受兩人時光。李赫宰怎麼會聽不懂這點小心思,快速跟ELF們說了晚安,還提醒大家要去泡泡祝李東海生日快樂,趕快關了直播。
結果走出去看到的畫面李赫宰簡直要昏倒。李東海已經拆了蛋糕盒,還拆得零零落落,拿著湯匙直接挖起蛋糕在吃了。
「⋯⋯呀!李東海!」
「你很慢欸,我肚子餓了啦。」
李赫宰真的無言了。
「反正是買給我吃的不是嗎?」
李赫宰慌慌張張的撿起掉到地上的蠟燭跟準備好的打火機,「⋯⋯蠟燭怎麼辦?」
「哎呀,都幾歲了不用吹蠟燭了。」李東海又吃了一大口。「今年的滿好吃耶。」
「⋯⋯生日願望怎麼辦?」
看著李赫宰被破壞驚喜洩氣的樣子,李東海樂得笑翻過去,「你什麼時候會在意這個了!」
李赫宰T歸T,談戀愛的儀式感還是有的,更何況他知道李東海喜歡。
「不行,你現在許三個願望,兩個說出來一個放心底。快點!不准吃了,還來得及。」
李東海終於願意放下湯匙,李赫宰謝天謝地。
「第一個願望,以後不准說這裡是別人家,這裡就是我家。」
「好好好,當然是你家。」李赫宰真的是服了他,這個語病也被他抓到,只能舉雙手投降,壽星最大。
「第二個願望,跟之前每一年一樣,」李東海一說完,便得到李赫宰一個會心的眼神。
「永遠在一起。」
這般不切實際甜膩膩的話,李赫宰通常是不信的。只是李東海每年生日都眨著閃亮亮的眼睛,直視著他說出來的時候,一瞬間牙齦又收不住了。李東海閉上眼睛默許第三個願望,長長的睫毛垂下來,好不惹人戀愛。
李赫宰看得出神,下一秒他感受到鮮奶油在自己的唇上化開,比奶油更加柔軟的舌尖竄進來,清甜的香草味忽然間讓人有點暈眩。
這大概就是李東海的魔力。
FIN.
-
因為番茄汁開啟的腦洞XDDDD
沒情調的李盒遇上小愛神也是會變浪漫的!(但小愛神也是破壞王(各種意義上的🤣
永遠在一起是Eclipse台灣場海海喊的🥹
真的一百年沒寫赫海 小甜餅希望各位看得開心🥹
【治侑】穿刺
*虽然名字叫穿刺其实故事并没有和穿刺有太大关系()
*宫双子,我磕拉了。
*全文4k+
*summary:
治,宫治,宫侑想着。
他灵魂的另一半。
————————————————————
01,
宫治和宫侑是双胞胎。后一个的那个是哥哥,虽然前面那个一直不太愿意承认,但事实如此。
宫侑和宫治就像是被一根针穿透并在一起的两块肉,他们并不是自愿成为双子的,但天命如此,他们谁也不能抵抗。
宫侑从小到大其实都对自己拥有一个弟弟这件事感到了不适。同卵双胞胎,每一次他将视线转移到宫治那张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脸时,总会像是如梦初醒一样,感慨着。
“我和治这家伙居然是兄弟。”
在一个子宫.........
*虽然名字叫穿刺其实故事并没有和穿刺有太大关系()
*宫双子,我磕拉了。
*全文4k+
*summary:
治,宫治,宫侑想着。
他灵魂的另一半。
————————————————————
01,
宫治和宫侑是双胞胎。后一个的那个是哥哥,虽然前面那个一直不太愿意承认,但事实如此。
宫侑和宫治就像是被一根针穿透并在一起的两块肉,他们并不是自愿成为双子的,但天命如此,他们谁也不能抵抗。
宫侑从小到大其实都对自己拥有一个弟弟这件事感到了不适。同卵双胞胎,每一次他将视线转移到宫治那张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脸时,总会像是如梦初醒一样,感慨着。
“我和治这家伙居然是兄弟。”
在一个子宫里共同成长的十个月,让双子养成了,让人奇怪的同时令人讶异的心灵感应,就连浑身的皮肤,身体,思维,甚至于那颗不断跳动着的心脏都同对方共享。
宫侑甚至有时候和宫治躺在同一个房间睡觉的时候,看着天花板或是墙壁上被两人贴满的排球海报,他会把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突然会想到。
“我心脏的另一半是治的。”
他其实并不理解将自己完整心脏的一半剖给宫治有什么意义,就像宫治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要把自己的零花钱分给宫侑一半一样。但另一方面,宫侑又觉得这显然是理所应当的,就像是宫治虽然总是不明白,但是仍然会把零花钱分一半给他一样,只要宫侑开口。房间里能听见他和宫治的心跳声,不快,不慢,融到一起去了。
好像只有一个人的心跳声似的。
宫侑其实知道宫治并没有睡着,他只是躺在自己的床的另一边,可能在想事,也可能在看月亮,那是宫治能干的出来的事情,宫侑知道,就和他自己正因为这样富有哲学性的问题没有睡着一样,他的双胞胎弟弟,也没有睡着。他不明白为什么,只是这样相信着,没有缘由的。
于是他喊:“治,你睡了吗。”
宫治没有说话。
于是宫侑又问了一遍:“宫治,你睡了吗。”
宫治这次回答他了,他说自己是傻逼。宫侑回敬了一句蠢猪,也算是扯平了。
看吧,宫侑想着。
宫治真的没有睡着。
02,
宫侑和宫治走在一条路上时,宫治走在宫侑后面,他往往是不会在这种时候和宫侑争个谁先谁后的。在这样窄的小路上争个胜负,最后也只能闹个两败俱伤的下场,被母亲或是北学长耳提面命一番,谁也讨不到好处。
宫侑走在前面,他斜睨了一样后面的宫侑,对方被染成银色的发丝反射了路灯的光,把他的影子拉的很长。宫侑突然觉得宫治长高了,越来越高,直到在这条路的尽头变成一棵大树,而他们之间这样亲密的关系变成了一根绳子,挂在对方的树枝上。
宫侑有一种错觉,再这样下去,他会在那根绳子上上吊。
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呢,宫侑不知道。
他无数次在梦中看见的场景突然出现在了实际生活里,这是不是代表着什么呢。
他不知道。
他对宫治一无所知。
这个认知让他感到像是被强行剖去了一半的心脏。
残破不堪的,鲜血淋漓的。
宫侑的思想被他自己从血管里拉扯出来,平摊在青天白日之下。宫侑突然就跑了起来,连身后宫治喊他的声音都听不见,他抛下他的弟弟,只是跑,跑着。
耳边只剩下呼啸的风刮过耳膜的声音。
宫侑,宫侑,你到底把宫治当作什么呢?
傍晚的火烧云把整个天空都烧起来了。宫侑终于听见宫治喊他的声音,他转过头,看见火红的天空色彩被宫治的眼睛映衬。
他想。
治,宫治。
他灵魂的另一半。
同他共享一半心脏与人生的另一半。
他是如此深切地爱着宫治,这个和他共同在狭窄的子宫里,度过了十个轮回的,他的弟弟。
宫治,宫治,他的同胞弟弟。
他灵魂的另一半。
03,
“我高中毕业之后不会打排球了。”
宫侑听着宫治说。
他拉扯着宫治的衣领,对方外套上的拉链硌的他手有些疼,但他还是拽的很紧。他和宫治的额头贴在一起,宫治的皮肤温度是冰的,宫侑想。
他想过无数次的离别,为数不多的意外就是宫治。这个一直站在他身后,有将近一半人生都与他重叠的宫治。
宫治不说话,他只是看着宫侑。
宫侑放开了手。
宫治却像是突然开机了一样,反过来拽住宫侑的领子,他们的额头又贴到了一起。
“宫侑,别自以为是了。”
“谁能活的更好还不一定呢。”
这次不说话的人轮到宫侑了。他早该想到的,宫侑和宫治并不会一直相伴一生这件事,宫治是谁,他血脉相连的兄弟。他是宫治,并不会像宫侑之前交的女朋友那样随随便便就和他立下相守一生的誓言。宫侑会把他从床上叫起,虽然用的不是什么温柔的方式,会颇不情愿最后还是把自己零花钱分一半给宫侑,会在球场上狠狠扣下任何一个宫侑传过来的球,唯独,唯独,宫治不会喜欢上自己的双胞胎哥哥,宫侑想着。
他突然记起了什么。关于他不小心撞到了自己的弟弟被女生告白这件狗血的事情。宫侑礼貌的拒绝了,他没有生气,也没有难过,也没有感到开心,只是告诉那女生说不合适。宫侑在这一瞬间突然意识到,治和他并不是一个人。他的弟弟,比起他大概更渴望一个平稳而安定的生活,也许毕业以后会找个称不上漂亮但是足够贤惠的女朋友,再不久之后就会结婚,身为哥哥的他要坐在离他们最近的那张桌子上,清酒入喉都是苦的。
宫侑突然难过起来,气血上涌让他气的满脸通红,他几乎就要落下泪来。
治,宫治,宫侑想着。
他灵魂的另一半。
和他相似却不相同,就算宫侑和他共同一个心脏,他仍旧不了解宫治,因为和宫侑一样,宫治还拥有他自己的那一半,只属于宫治的,宫侑无法涉足的另一半的宫治。
04,
宫侑睡不着。
他爬起来,身边没有人,宫治不在。
房间楼下亮着灯,今天父母都不在家,整个屋子里就他们两个人,所以是宫治,宫侑想着。
宫侑把窗打开,月光从那个小小的方形窗口撒进来,把地板都染上夜晚的银色,和宫治头发一样颜色的银色。
宫治在抽烟。
宫侑看见他把那根烟放在自己的嘴边,然后低头狠狠地吸气。他只知道吸气,却不会吐气,烟就被困在他的口腔和咽喉里,甚至可能会浸透到他的肺里。
他咳嗽了起来,像是要把自己身体里,连同头脑里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都刻出来。白色的烟从他的嘴巴里冒出来,大片大片的成了云的形状,烟灰被抖落在纸上,灼烧出一个小小的圆洞。
宫侑抢走了宫治手上的香烟。
他把烟放在了自己的嘴边,学着宫治,深深吸了一口气,但是却吐了出来。白雾迷茫后,他看见了宫治的眼睛。
他正看着自己,也只看着自己,宫侑想着。
“治,不会的话就不要逞强了。”
其实他也不会,他的嗓子刚刚被烟辣到了,还有点哑。
宫侑看着宫治突然隔着烟雾凑了过来,宫治亲了他。
宫侑抬头,只看见宫治的眼睛。
宫治说:“侑,我们做||爱。”
宫侑说:“好,我们做||爱。”
05,
宫治在惊慌,宫侑想。
那他正为什么而惊慌呢?哦,因为我。
宫侑正在为自己做了社会所不允的事情而感到惊慌,他在和他的亲哥哥做爱,这让他平时都舒缓着的眉眼皱了起来,要哭了似的,像在愧疚。
宫侑不明白,他甚至在笑,虽然宫治的手掐得他的腰很疼,可能会有淤青了。他和宫治在做爱,他想着,他正用自己身体的某一处地方与自己灵魂的另一半做||爱。
忽上忽下的快||感让他有种灵魂交融的错觉。
他揽住宫治的脖子,对方的喘息带着热气打到他的锁骨上。
他和宫治说:“治,宫治,我们正在做||爱。”
然后低头吻住了宫治。
治,宫治,他灵魂的另一半,与他共享半边心脏与人生的,他的弟弟。
他们两个人在这间拥挤的房间里做||爱,声音很响,夜很沉,把各种东西从桌子上撞了下来,但没关系,谁也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他们就像是突然被深海中捞出水面的鱼,在一望无际的天空中失去水分,过度呼吸中只剩下两具干瘪的尸体。
快要腐烂了。
06,
宫侑走进店里,他和宫治已经将近两个月没有见了。
已经到了关门的时间了,店里很安静,桌子也摆的很整齐,一个人也没有。
宫治站在收银台的后面,头发已经被染回了原来的黑色,现在这里只有他和宫治两个人。
宫侑拉出一张椅子,在木制的地板上发出了难听的声音,像是打破僵局的雷声。宫侑反坐在上面,把脸放在椅背上,打量着宫治,他好像长高了一点,还打了耳洞。
“疼吗?”他问宫治。
宫治问:“什么?”
“耳洞。”
“没什么,只是一瞬间的事。”
宫治用右手按压了一下耳钉所在的位置,这样草率地回答着。
宫侑也感受到这样的疼痛,虽然他并没有打耳钉。在练习的时候耳朵突然刺痛了一下,可是却什么都没有。
他想,真可笑。
双生子连着根本不必要的疼痛也要共享。
他仰视着站着的宫侑,这感觉很怪,让他想起高二时和宫治一同走的那段长路,他仍旧无法跳出那个源自宫治的轮回,要不算了,他想,他还不如就死在宫治这棵树上。
火烧云把天都染红,照进店里的地板,然后反射到墙上,这狭窄的,独有两个人是空间,有一种令两人回到了相守十月子宫的错觉。
宫侑突然难耐起来,站起来的时候把周围的椅子都踢乱。
他说:“宫治,我们做||爱。”
宫治沉默了很久,直到宫侑看到宫治走过来,把他弄乱的椅子推回去,说。
“好,我们做||爱。”
07,
宫治做的很凶。
做到最后宫侑连叫都快叫不出来。
他抓住宫治扣在他腰上的手,十指相扣。
宫治在亲他,没有章法的亲,把嘴皮和唇角都咬破了,宫侑能尝到嘴里的苦腥味。
这一点也不温柔,不是个爱人间应该拥有的亲吻。
宫侑想着,莫名其妙有些委屈,但他又觉得这理所应当,因为宫治并不是他的爱人。
宫治,宫治,他灵魂的另一半。
宫治咬着宫侑的耳朵,在耳垂的地方留下咬痕,有点疼,就像是宫侑也打了耳洞那样。
那根穿耳针好像一次性穿透了两个人的耳垂,却只在宫治那里留下痕迹。
宫侑被做晕了过去。
他做了一个梦。
和往常一样的,他在这次梦中又梦见了宫治,变成大树的宫治,伫立在路的尽头。
只有宫治,只有宫治,除了宫治和宫侑一切都是空白的梦。
宫侑没有再在宫治的身上找到上吊的绳子,与之相对的是一副上树的梯子。
他爬上去,那里没有人,宫治不在那里。
只有树叶之间破开的窗,与一目星空。
他想。
治,宫治,他灵魂的另一半,颇费心思为他准备这样的风景,自己却不出现。
他靠在宫治的枝丫上,又睡着了。
08,
宫治靠在窗边,没有开灯,今天没有月亮,他几乎看不清窗外的路。他在抽烟,吐出白色的成片的烟,模糊了他的眼睛。
黑暗和烟雾模糊了他的感官。
宫侑睡在他的床上。
他想着,走过去,明明什么都看不见,却精准无疑地吻上了宫侑的鼻尖。
连不被世俗所拥抱的畸形情感也一并平分,就和宫侑不知道属于宫治的那一半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一样,宫治也永远不会知道属于宫侑的那一半在想些什么。
宫治在想
侑,宫侑。
他的双胞胎哥哥,他灵魂的另一半,与他共享一半的身体与思想,终究不会是件坏事的。
就连心脏和思维也被平分给予的哥哥,也许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被自己隐藏起来的感情。
他说:“宫侑,我们本就一体双生。”
房间里两个人的心跳声,不快,不慢。
好像只有一个人似的。
09,
宫侑醒来的时候,宫治正靠在窗边,什么也不干,就只是看他。
他喊:“宫治。”
宫治说:“嗯。”
他们没再说话,只是相对着笑了起来。
10,
宫治,宫治,他灵魂的另一半。
就连这样的情感也一并平分。
不再是一个人的追逐。
而是被包容的侥幸。
宫侑想着。
end。
【黑月】我们的未来和现在的月亮
*好久没写黑月酱了
*来点期末解放后的快乐同人
*虽然大概又是有点意识流的平淡夫夫日常
办公桌上满满当当的文物档案已经占据了所有剩余空间。月岛萤拿着今天刚刚收到的仙台排球队带着所有人签名的合影,比划着想要在办公桌上给它一个位置,也已经不能够了。
唯一的方法只有将原来相框里的那一张照片换下来。
但是他犹豫再三,还是没有选择将相框里早已发黄甚至还有些褪色的高中旧照片取走,而是将新的那一张压进了放在抽屉里的月刊里,准备带回家。
今天没有临时新加的组会,也没有新的档案需要整理,暑期实践的小孩子们也不需要他带着——新入职的后辈已经手忙脚乱地安顿好了一切。
没有事情做的下...
*好久没写黑月酱了
*来点期末解放后的快乐同人
*虽然大概又是有点意识流的平淡夫夫日常
办公桌上满满当当的文物档案已经占据了所有剩余空间。月岛萤拿着今天刚刚收到的仙台排球队带着所有人签名的合影,比划着想要在办公桌上给它一个位置,也已经不能够了。
唯一的方法只有将原来相框里的那一张照片换下来。
但是他犹豫再三,还是没有选择将相框里早已发黄甚至还有些褪色的高中旧照片取走,而是将新的那一张压进了放在抽屉里的月刊里,准备带回家。
今天没有临时新加的组会,也没有新的档案需要整理,暑期实践的小孩子们也不需要他带着——新入职的后辈已经手忙脚乱地安顿好了一切。
没有事情做的下班时间——这时月岛萤才有了自己真的工作了很久的实感——已经没有烦人的前辈会将多余的工作扔给他。当然,他自己也从来没有这么对待过自己的后辈。
今天应该做些什么?
离开博物馆,还是按照日复一日的路线去到最近的超市,确认好伴侣需要的晚饭材料并为自己多买一个草莓蛋糕,为他多买一份秋刀鱼——看来运气不太好,两个东西都没有。
算了吧。
其实再走一小段路就可以看见公寓大楼,但月岛萤看着圆圆的太阳沉下地平线时,突然就想去附近的体育馆看一眼。
可能是圆圆的太阳长得很像排球。
他这么想着,却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暑假的街道上也有很多孩子,在商店橱窗或者漫画书架前纠结,在路边小巷里打板羽球,或者在街边公园里玩抓鬼,还有的正在恳求自己的父母为他多买一根冰淇淋,或者带回家一只小狗。
——我似乎也曾经让哥哥帮我买一双新的运动鞋。
月岛萤拎着超市的购物袋,缓慢地走在今天也一成不变的街道上。
——好久没回家了,过几天回去看看吧。
体育馆门口,刚刚结束小型友谊赛的高中生们正在握手拥抱。不用听,月岛萤就知道他们应该在约定下一次相见,又或者下一次在赛场上重逢心愿的相互寄托。
什么时候和音驹打的第一场比赛?
月岛萤抬头看着逐渐暗下来的天色。
已经记不得具体日期了。但是——翔阳真的很吵。
影山竟然没有在被打到头的时候上去揍他一顿,现在想来真是让人意外。
体育馆正在进行清洁工作,运动员还在球场里穿梭,等待清洁结束后进行正式热身。
天花板的顶灯是不是比之前矮了?
月岛萤眯起眼睛,站在观众席上往上看。
也或许是因为以前在赛场上吧。我竟然还会觉得排球有趣,大概也是让他们意外的事情。
——聒噪的前辈,有时候还多少有些用处。
虽然不记得具体的日期,但他依旧记得体育馆背后的绿色坡道,结束集训后的西瓜和烤肉,被山口忠揪住衣领的大吼,第三体育馆的拦网练习,还有从乌云背后出现的月亮。
当然,某个人不需要存在于记忆中。
月岛萤再次轻笑出声,从安全通道离开了体育馆。
他大概再也不会出现在球场上——无论是高中还是仙台,都已经到了退役的年纪。
自从上次被再度在同样的位置撕裂指根时,他就知道自己应该结束了。
——牛岛的发球,果然还是接到过的最疼的那一个。
真想再试一次。
不过也遇不到第二个。
受了很多伤的手,本不应该会受伤——在他被问起“排球有趣吗”以前。
不过如果不是这样。
月岛萤将稍微有些移位的戒指的钻石扭到正面。
果然还是不要将照片换下来——虽然很对不起仙台的成员们。
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黑尾前辈。”
“怎么还没回来?今天不是说没有加班吗。”
“稍微去了一下体育馆。”
“难得啊——待在那里,等我一会。”
“怎么了?”
“今天出去吃。”
“……刚刚叫我买晚饭材料的人是谁?”
“我。但是突然想出门吃了。也没有生鲜食品要放冰箱,我拎就好。”
“你还真是……随便你好了。”
“那等着我不要乱跑,我马上到。”
月岛萤只好站在门口,拎着超市的袋子,等着突然改变安排的黑尾铁朗来接他。
虽说是突然,但在同居好几年后,月岛萤也早已习惯了这个人随时变动的计划安排。或许也并不是每一次的临时变动都让人满意,但至少,留下的有趣回忆不算少。
比方突然走进饰品店里买了第一对情侣戒指,突然就在东京他原来租住的房子里说出“一直陪在我身边”的请求,突然就从东京调职到仙台,突然就拉着月岛萤往游乐场、夏日祭甚至是打折大促的商场里冲。
突然就这么成为了自己漫长又短暂的后半生永久的陪伴。
像燃起后就再未消失的对排球的热爱一般的对黑尾铁朗的情感与依赖。
看着他穿着普通棉质短袖白上衣在体育馆门口冲他挥手。
“所以,你又想干什么了?”
月岛萤将手里的袋子扔进黑尾铁朗的怀里,牵起他的手。
“没什么,我们去居酒屋喝酒吧。”
“——你今天又被上司骂了?”
“我今天休假!”
“那就是昨天赶出来的策划案被否定了。”
“明明被赞赏了——月月你就不能肯定一下我吗!”
“哦,你做得很好。”
“敷衍。”
“无聊。”
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重叠在一起。
“再走一会就到啦。”
“所以为什么突然想喝酒了。”
月岛萤看见黑尾铁朗一副很受伤的样子。
“——你忘记了——”
“纪念日?”
“对啊!今天是交往十……算了这不重要,就是交往了十几年的纪念日,不应该好好庆祝一下吗?”
“我看你也刚刚才想起来。”
“怎么可能——”
“那还叫我买晚饭材料?”
“……好吧,我确实也忘了。”
“那怎么又记起来了。”
“等你回来的时候去翻了翻以前的相册,想起来了。”
“还会在意这种事情啊。”
“当然在意了,这很重要。”
黑尾铁朗搭上月岛萤的肩,“很重要。”
“去年你可没有这么做过。”
“……忘了,没想起来。”
月岛萤伸手拍了拍黑尾铁朗的头。
“没必要。反正一直都在。”
“因为一直都在,才要有点仪式感。不然月月厌倦我了怎么办?”
“那我很早就离家出走了,黑尾前辈。”
其实黑尾铁朗刚刚来到仙台的时候,月岛萤并不会在街上就和他挨得这么近——多少都有些担心他人的眼光。
直到他被自己的上级安排和他的女儿相亲时,他才打电话让黑尾铁朗来接他,并从那之后养成了牵着他的手压马路的习惯。
最终也没有人找他的麻烦,只是偶尔在同事聚会上会被拿出来调侃。
但是每次聚餐后,在看见来接人的黑尾铁朗,博物馆的同事们还是笑着打了招呼,并叮嘱他好好带有些喝醉酒的月岛萤回家。
很奇怪,明明以前会被认为喝醉酒的是黑尾铁朗。
算了,这不重要。
月岛萤被黑尾铁朗拉着往新开业的居酒屋走。
“就是这儿了,据说他们做的关东煮里的年糕福袋很好吃。”
月岛萤进门前,却拉住了黑尾铁朗。
“怎么了?”
“长得和你很像。”
店门口是一只三花猫的雕塑,不怀好意地眯着眼睛笑。
“我有这么坏吗?”
“你听到我答应你的求婚的时候,就是这幅表情。”
“我怎么不知道。”
“应该拍下来给你看看的。”
“那不然明年的交往纪念日试试看?”
“那我要将手机充满电了,前辈。”
其实当时答应下来,也是脑袋不太清醒。
毕竟在情人节的氛围里,所有人的脑袋都会不大清醒。
但有时候,不清醒也不是坏事。
“烧酒?还是冰啤。”
“冰啤吧。”
黑尾铁朗点好单后,又将手搭在了月岛萤的肩上。
“在和你来居酒屋以前,我一直都以为你会是在居酒屋喝乌龙茶的类型。”
“我以为你是会在居酒屋宿醉的类型。”
“结果每次都是你先喝倒下。”
黑尾铁朗大笑起来,又从口袋里掏出来什么东西塞进月岛萤手里。
“钥匙扣?”
“你不是说之前那个丢了?找了个更好看的。这次就不只是月亮了。”
“还有黑猫吗。”
“……你还没看呢!”
月岛萤已经摸到钥匙扣上尖尖的猫耳朵和圆圆的满月。
“要是我喝醉了,记得带我回家。”
“当然,不然还能让别人送你回去?”
黑尾铁朗将啤酒递给月岛萤,和他碰了杯。
“过几天我可能要去预选赛现场,要一起来吗?”
“看看我需不需要值班吧。”
“这次队伍里有个看起来很眼熟的小家伙。”
“怎么?”
“个子很小,却是副攻手哦。”
“你似乎很期待。”
“翔阳和影山,也退役了吧?”
“差不多了,还在代言广告,并和木兔前辈商量着打算一起开一家体育俱乐部——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是——不过也是很远的事了——希望那个小家伙能给我惊喜。”
“——如果可以,希望他们不会止步春高。”
“——你们也没有,我们也没有。”
“是吗。”
“是的。”
其实也不是什么很正式的纪念日。只是把在家里吃的一餐饭挪到了居酒屋而已;聊天的内容也不外乎是过去的比赛、现在的工作、未来的安排。
一切都很习以为常。
但是每一刻平凡的生活都已经在时间的打磨下闪着不可取代的光。
这毕竟是只属于我们的道路。
月岛萤知道自己又喝醉了,知道自己趴在吧台的木制桌子上,压着脸,安安静静地看着也在微笑着看他的黑尾铁朗。
“还能走吗?”
“背我。”
虽然应该能走,但是每当黑尾铁朗问他这个问题时,月岛萤总是借着酒的作用悄悄地撒娇。
这似乎不太符合他平时的作风。
但是黑尾铁朗并不介意这一点。
月岛萤也相信,他知道自己是故意的。
“走吧。”
他趴在黑尾铁朗的背上,将下巴搁在他肩上。
“今天也是满月呢。”
“月色?”
“真美。”
黑尾铁朗又笑了起来。
“这句话都快要被说烂了吧月月?”
“但并不妨碍每次你要表白时都会说它——那不如我先替你说了。”
“为什么没有什么‘今天猫咪真可爱’之类的表白呢——”
“今天你很可爱。”
“——你可以明天早上和我说早安的时候再说一遍吗,月月?”
“不可以。”
“我认真的。”
“——可以。”
月岛萤无可奈何地在黑尾铁朗的脸上亲了亲。
“你该刮胡子了。”
“明天就刮——看来你没怎么醉啊。下来?”
“不要——纪念日快乐。”
“你也挺敷衍的。”
“那,我也爱你。”
其实也不是敷衍。
只是这些话,这些动作都已经听习惯、做习惯了。
习惯到你想说什么我都能马上知道。
习惯到你的小伎俩我都能看穿。
习惯到你会忘记纪念日究竟是什么时候,是第几年。
但我从未在习惯中忘记爱你。
“下个纪念日,我还是再求一次婚吧。”
“——好。”
其实我记得。
明年是我们的十五周年纪念日。
——但我们好像把晚饭材料落在居酒屋了。
【黑月】应答(尝试补档)
水珠顺着外套的袖口滴到晃荡的车厢中,滚着滚着就消失了。
窗关得严严实实。瓢泼的水花从车顶上流下,在玻璃上被风吹得七零八落。
这几天的东京,都是这样的。一连几天下着好几场暴雨。不怕事儿的孩子倒是十分乐在其中——
趁着家长不注意,就偷偷穿好雨衣溜出门,跳进一个个水洼里,笑嘻嘻地再被发现他们的家长各自领走,接受不痛不痒的教育,然后再偷偷跑出来。
不像这些没心没肺的小不点,黑尾铁朗倒是有些懊恼——自己在邀请月岛萤来东京之前没有仔细看一看天气预报——结果月岛萤一下新干线就开始下雨。原本定好的出行计划全部被打乱了。两个人只能窝在黑尾铁朗不大的出租屋里肩挨肩地聊天,或者跑到孤爪研...
水珠顺着外套的袖口滴到晃荡的车厢中,滚着滚着就消失了。
窗关得严严实实。瓢泼的水花从车顶上流下,在玻璃上被风吹得七零八落。
这几天的东京,都是这样的。一连几天下着好几场暴雨。不怕事儿的孩子倒是十分乐在其中——
趁着家长不注意,就偷偷穿好雨衣溜出门,跳进一个个水洼里,笑嘻嘻地再被发现他们的家长各自领走,接受不痛不痒的教育,然后再偷偷跑出来。
不像这些没心没肺的小不点,黑尾铁朗倒是有些懊恼——自己在邀请月岛萤来东京之前没有仔细看一看天气预报——结果月岛萤一下新干线就开始下雨。原本定好的出行计划全部被打乱了。两个人只能窝在黑尾铁朗不大的出租屋里肩挨肩地聊天,或者跑到孤爪研磨那里借来他的新游戏。
边打游戏,还是边聊着天。
最常说起的话题,不外乎就是月岛萤的大学报考。
“月月想要去哪里?”黑尾铁朗把头靠在月岛萤的大腿上,毫无心思地翻着手里的杂志,随后又拿起方便勾到的一本老旧漫画。
“不知道。还没定。”月岛萤看着历史读物,顺便将黑尾铁朗手里的书倒了个上下,“书拿反了,黑尾前辈。”
“月月——”黑尾铁朗把书扔到了一边,“所以你到底要去哪里啦!好歹给个范围啊——”伸手勾住月岛萤的腰。
“不要这么折腾我啊!”
“我真的不知道。”
月岛萤合上书无奈地看了黑尾铁朗一眼,顺了顺“猫”的头发,“黑尾前辈有什么推荐?”
“来我的大学!”
“分数太高考不上的。”月岛萤拍拍他的脑袋,“起来,重死了。而且很热——黏糊糊的很难受,黑尾前辈。”
“诶,明明有空调啊——”黑尾铁朗嘟囔着起身,却也不过是换了个姿势重新抱住月岛萤——从他身后,“我不想异地恋了啊月月。”
窗外的雨点大了,打在玻璃上的声音更重了。空气里都是潮湿的气味,混合着厨房微波炉里刚刚烤好的秋刀鱼的咸咸的味道——微波炉发出了提示音。
月岛萤的话黑尾铁朗没能够听清。
“月月说什么?”
“……没什么。起来。很难受。”
“不要——”
你明明笑了。
黑尾铁朗把头搁在月岛萤的肩头,看着怀里的人的脸上那想要掩饰却掩饰不住的笑意。
“有本事你推开我啊。”
“你太重了。推不开。”
月岛萤这么回答他,白了黑尾铁朗一眼,却将自己往他身上送。
其实下雨也不错。
虽然在一瞬间是有这样的想法。但是当今天早上拉开窗帘时,黑尾铁朗还是被耀眼的太阳激起了兴奋感——沉闷的灰色终于能够告一段落。
“月月!我们出去散步吧!”
“……把窗帘拉上,不然分手。”
月岛萤把头埋进充满了黑尾铁朗使用的沐浴露的气味的被子里闷声说。
瞬间没有了光。
“月月好冷漠啊……”又被抱得紧紧的了。
“嗯。别吵。”话音里带着无意间流出来的颤动,带上了少见的柔软。
“那几点叫你?”
“你做好饭之后。”
一直都是这样的。
虽然在短信里、电话里和生活中不断地嫌弃着黑尾铁朗的过分的缠人,但是总是不会真真正正把他推开。月岛萤也知道黑尾铁朗已经看透了他的本性,所以不过把这种嫌弃也当做调情。
但是这一次,月岛萤知道自己不能用调情来回应他的黑猫了。
黑尾铁朗正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充满了认真的意味。
“月月想要去哪里。”
又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打断了两人下午的散步日程——因为上午天气太好所以两个人根本就没有带伞——不过好在因为最近一直下雨,天气有些转凉,所以黑尾铁朗多带了一件外套——被临时当遮雨工具使用了。
车站离公园并不远,两个人也就没有再去绕远路买伞。
幸亏运气不错,一到站点,公交车就来了。
瓢泼的水花还在从车顶上流下,依旧在玻璃上被风吹得七零八落却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
在安静的公交车里,黑尾铁朗小心翼翼地又问出了这几天他们一直在谈论的话题。
月岛萤听出了他那份小心翼翼。
被压抑在雨天冲动早已无处安放。月岛萤知道的,他自己一直以来的那份所谓的“嫌弃”,只不过是给他的“没准备好”和“欲望”套上一层厚重的伪装——已经撑不住了。
去年,在月岛萤以为自己会安安静静地毫无波澜地度过情人节的时候,黑尾铁朗接连送达的两条短信直接砸中了他一直不敢正视的自己在面对他时骤然加速的心跳。
“月月喜欢我吗?”
“我很喜欢月月。”
月岛萤都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已经行动了。
看着已经被接通的电话,月岛萤第一次感受到了舌头打结是种什么感受。对方也良久没有说话。似乎是过了三五分钟,黑尾铁朗平稳的声音才从陷进床垫中的手机的扬声器里传来。
“月月?”
“……你喝酒了,还是真心话大冒险输了。”
月岛萤这么问,试图给黑尾铁朗的行为找到一个不是出于某种情感而做出来的借口,也为自己打下一剂镇定剂——万一——
“都不是。月月。我很好。我认真的……我很认真。”
没有万一。这份情感确确实实地存在在那里。但是月岛萤没有能够做好拥抱他的准备——虽然他在一开始就也抱着和黑尾铁朗相同的情感留下了对方的联系方式。
所以他总是说着嫌弃的话而没有离开。黑尾铁朗也总是在某种程度上骄纵着他而不遏制。
所以不是异地恋或者东京的大学分数要求高等等的原因——
而是因为“没准备好”,使得至今月岛萤都没有和黑尾铁朗接吻,也没能当面对他做出“我一定会考来东京”的决定或者承诺。
黑尾前辈现在的语气和当时他告白的时候一模一样。
月岛萤现在做出了这个判断——他是认真地,在寻求一个准确的答复。
自己也必须明确地回答他——真的能够吗?
“……黑尾前辈。”
“嗯?”
“为什么那个时候你和我发了那个短信。”
“情人节吗。”
月岛萤看着窗外,没有回答,却把自己的手放进了黑尾铁朗摊开的掌心里。黑尾铁朗也握住了他的手。
月岛萤通过因为雨水有些模糊不清的玻璃看见了黑尾铁朗的笑脸。让人安心的笑脸。
“如果我说是因为看见街上都是情侣,觉得自己也需要找一个呢?”
“……是吗。”
月岛萤通过窗户观察着黑尾铁朗的眼神——带着很多很多东西——月岛萤难得读不透的东西。
“如果你认为我会这么说的话。你一开始就不会答应我。”
“所以呢,为什么?”
“……抱歉,我也不知道。”黑尾铁朗用大拇指的指腹揉着月岛萤的手心,“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那一天就把那两条消息发给你了。”
月岛萤低下头。
“当我记起来那天是情人节的时候,就把短信发给你了。怎么说……”
“身体自己行动了吗。”
“嗯。是的。”
“明明毫无准备不是吗。”
“是啊——当时发完了之后我自己都吓了一跳呢——而且——那个——”
“没想到我会给你打电话吗。”
“……嗯。也没想到月月会答应我。”
“我也没想到。”
“……什么?”
“在我反应过来之前,身体也自己动了,给你打了电话,说出了那些东西,答应了你。”
月岛萤已经转过来了,依旧低着头——他不是很有勇气去看看黑尾铁朗现在的表情。
“……明明……也什么都没准备好。”
黑尾铁朗的大拇指停止了动作。然后他的手完全将月岛萤的手翻了下去,紧紧地扣住了。
“所以我可以相信,那个时候的月月说的是真心话。对吗。”
月岛萤没有作声,黑尾铁朗却看见了他微微张开的唇角。
“因为毫无准备,所以我可以相信,那个时候,月月说的都是真的。没有演练过,也不是什么开玩笑的情况。”
……是啊。就是这样的啊。
“月月确确实实喜欢我,对吗。”
你在担心什么。
“而且,能让月月毫无准备地说出那些话,证明你也愿意信任我,对吗?”
你到底需要掩饰什么呢。
明明什么都不需要。安安心心地接受他的全部就好了啊。
那份突然的告白不是冲动。
而是因为对方已经把自己长久地放在心上,已经变成了固定的模式,已经习以为常。所以才可以那样自然地讲出来而不需要经过任何深思熟虑。
需要的只是一个小小的契机。一个完完全全鼓起勇气告诉他并邀请他进入自己的生活的契机。
黑尾铁朗已经抓住了这个小小的契机。
但那个时候的月岛萤没有。
之后的他也没有发现。
月岛萤没有给黑尾铁朗一个应答——在车上的时候。
黑尾铁朗也没有再说什么——因为月岛萤的手转了过来,也扣住了他的手。
黑尾铁朗以为,这样已经足够。
所以当他重新在两个人身上披起外套走下车后,因为月岛萤而彻底没了心神。
当他想要放开月岛萤的手的时候,月岛萤没有放开他的手,依旧十指相扣。
当他转头看向他时,他没有躲开他的目光,而是迎了上来。
黑尾铁朗看见月岛萤的眼睛里渐渐地除了他以外没有任何东西。
他终于愿意将自己完全地交给他了。
雨还在下着。
外套即将不能起到任何挡雨的作用。
但那又怎么样呢。
月岛萤本来仅仅只是想要稍微亲一下就逃开的,却被黑尾铁朗紧紧地搂住腰。都没能挣扎一会儿,就被黑尾铁朗撬开牙关。
很温柔地撬开了。
舌尖被含住,被轻轻地吮吸着。
黏腻的吻原来是这样的吗。
月岛萤因为缺氧感有些晕晕乎乎的,但是没有松开黑尾铁朗。
在离开唇瓣前,黑尾铁朗吻了月岛萤的嘴角。
“我可以认为这是你的答案吗。”黑尾铁朗用鼻尖蹭着月岛萤的鼻尖——磨蹭着,偶尔嘴唇轻微地相碰。
“我会来东京的。”月岛萤轻轻地叹了口气,把这句话嵌进黑尾铁朗的呼吸里,
“虽然你的学校分数高,但是我已经能够考到了。
“所以不要担心。”
现在我已经做好准备来邀请你进入我的生活了。
【黑月】娱乐至死
*摇滚歌手黑×禁欲系演员月
*一个关于套路中的套路中的套路的故事
月岛萤捧着奖杯面对来自各个方向的镜头时,正在飞快地思考获奖词应该说些什么。
首先,要感谢导演愿意将这个角色给我。然后是全体参演人员,没有他们的付出就没有我现在的收获。还有剧组的工作者和公司经纪人,在拍摄过程中也帮了很多,尤其是要对因为拍摄而中暑的几位实习生表示感谢。粉丝和观众也不能忘记,毕竟热度和流量都是他们赋予的。
——资方也最好用开玩笑的口气带过去,这样既不会刻意,又不失礼貌,下次还能有合作的机会。
最后。
“最后,虽然在这个场合我并不是很想提到他的名字,但还是谢谢...
*摇滚歌手黑×禁欲系演员月
*一个关于套路中的套路中的套路的故事
月岛萤捧着奖杯面对来自各个方向的镜头时,正在飞快地思考获奖词应该说些什么。
首先,要感谢导演愿意将这个角色给我。然后是全体参演人员,没有他们的付出就没有我现在的收获。还有剧组的工作者和公司经纪人,在拍摄过程中也帮了很多,尤其是要对因为拍摄而中暑的几位实习生表示感谢。粉丝和观众也不能忘记,毕竟热度和流量都是他们赋予的。
——资方也最好用开玩笑的口气带过去,这样既不会刻意,又不失礼貌,下次还能有合作的机会。
最后。
“最后,虽然在这个场合我并不是很想提到他的名字,但还是谢谢我的‘绯闻男友’没有在拍摄过程中打扰进度,不介意登上热搜第一,才让这部电影能够顺利排上档期。”
全场哄堂大笑。
效果很好。今晚的热搜第一将会是“月岛萤公开承认黑尾铁朗为男朋友”。
这是双赢的捆绑销售,对吧。
回到台下时,经纪人的脸色特别好。
“月岛,已经登上热搜了。”
“可别告诉我又是你们买的。”
“当然不是,这可是一年一度的颁奖典礼,几千万双眼睛都盯着呢!”
“日本人口也就一亿出头,你未免有些夸大。”
“给你宣传了禁欲系人设真是太好了。”
“这就是我本身的性格,也不需要你们再多做些什么吧。”
“所以这才是我们公司最引以为豪的,将艺人的个性发挥到极致!”
“那我很好奇,如果黑尾前辈到我们公司来会被打造成什么样的人设。”
“——阴险狡诈视觉系乐队主唱。”
“视觉系不是这么用的,中田先生。”
“举个例子,你能懂就好啦。”
阴险狡诈视觉系乐队主唱。
前半句还挺符合的——如果不那么夸张的话。
“中田。”
“怎么啦?”
“……你是不是也给我想过这样的人设。”
“禁欲系理性主义冷酷阴暗型演员。”
“……谢谢社长用了别人的建议。”
“我倒是觉得这个建议挺好的——月岛,有你的消息。”
“直接读吧。”
“‘颁奖典礼结束后我在大门口接你噢’。黑尾的消息。”
“请您不要连他的口气都学出来。”
“毕竟和你们几个待久了,偶尔学学也不坏啦——不过你们倒是真的很会营业。上次直播也是……镜头过来了。”
月岛萤平静地看着台上正在致辞的新人演员,双手交叉放在膝上,直到镜头离开后才重新和坐在旁边的中田继续对话。
“因为能有热度,这不是很简单的原因吗。”
“是这个原因没错啦——但总觉得你们的表现特别有真情实感,网络上写你们俩的同人作品一抓一大把。”
“不好吗?”
“怎么说……真不愧是影帝吗?”
“多谢夸奖。”
月岛萤不动声色地拿出放在西装口袋里的黑色手帕擦去手心的汗。
就像他第一次在地下酒吧看见黑尾铁朗在台上演出时一样。
不过当时的手帕是他自己的。
现在这块手帕是他们“为了炒作”交换给对方的。
颁奖典礼结束后,媒体包围在出口处,各种设备和闪光灯在夜色里掩盖了星星和月亮,还有街道霓虹灯的颜色。
采访不到大腕也没有关系,去采访没能拿到奖的提名者也是一种对于媒体工作者来说的乐趣。
——但至于提名者会有多尴尬,表现会如何,这不是他们关心的东西。
月岛萤出来时,当然也有各色媒体跃跃欲试。但比起去采访这位影帝本人,他们更期待能发生一些他们希望发生的事情。
比方摩托车的轰鸣。
无论是参加颁奖会的嘉宾还是工作的记者,在听见轰鸣声时都异常自觉地让出道来——上一次没有这么做的媒体,现在已经倒闭了。
“月月——奖杯很重吧?”
黑尾铁朗拎着头盔背着电吉他,身上的外套还挂着演出用的十字架装饰,“跟我去喝一杯?”
“我和你说过很多次了,这种场合不要这么叫我。”
月岛萤接过黑尾铁朗手上的白色头盔,“看来我不应该在颁奖词里加上最后那句话。”
“是吗?”
黑尾铁朗揽住月岛萤的肩膀,“我这么对你,还不值得一句感谢?”
“走了,黑尾前辈。”
“好啦好啦——”
没有谁会拦住他们,只有没有断过的闪光灯在告诉所有人,这两个人的八卦新闻有多么值钱。
月岛萤环住黑尾铁朗的腰被他带走时,也已经想好了明天,甚至是今晚的八卦报刊上会出现的头版新闻。
“记者和狗仔都甩掉了,可以不用抱我抱得那么紧,月月。”
“你想让我从车上掉下去吗黑尾前辈?”
“去我那喝一场?”
“人都到了吗。”
“只有我们。”
停在空旷大街的红灯前,月岛萤微微松开手。
“你不是说要把你乐队的人,还孤爪前辈他们都叫过来吗。”
“我改主意了。”
“……古怪的摇滚乐手。”
“这不就是最开始吸引你的地方吗?”
摩托车的引擎又发动起来。
月岛萤知道今晚的庆功宴会在哪里举办。
从来都在他和黑尾铁朗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那个时候他没有被经纪人挖进演艺会社,黑尾铁朗也不过是一个在地下酒吧打工驻唱的刚刚毕业的大学生。大学期间的联谊活动本是月岛萤最反感的事项之一,却被舍友打着“交朋友”的旗号硬拉了过去。于是他计划着中途用“去卫生间”的理由偷偷溜走,却因为听见了黑尾铁朗唱的转场情歌而一直留到最后。
至此,每周黑尾铁朗出现在舞台上的那一晚,月岛萤都会在。黑尾铁朗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个每次都在的听众,偶尔会将歌曲只对着月岛萤唱。
即便如此,直到月岛萤因为黑尾铁朗被客人临时要求加时演出而逗留在酒吧,差点被几个流氓找茬时,他们才说上了第一句话。
“谢谢。”
“不客气,下次还是小心点——坐得离我近一些吧,又不要额外演出费。”
“今天的演出要收费吗。”
“先欠着吧,等我想好了再要。”
每次都是这样。
不过也从来没有要过。
怎么说,能和对方相遇,也是人生的转折。
被星探发现挖掘到经纪公司就是在酒吧门口;月岛萤刚刚崭露头角拿下新人赏时,在酒吧开了第一次庆功宴,社长听了黑尾铁朗唱歌后问他,想不想要去更大的舞台。
于是有了现在出名的摇滚乐队主唱“黑尾铁朗”。
可惜,他最终签约了自己的发小孤爪研磨开办的会社——很早之前孤爪就已经期待黑尾铁朗能够加入进来,凡事只能讲求先来后到。
不过至于为什么没有很强的干劲的孤爪研磨会对希望黑尾铁朗能够进入会社——
“这样我就可以把工作交给阿黑去打游戏了。”
这个继承了父母事业的少爷这么回答。
所以实际上,那家拦住黑尾铁朗和月岛萤想要拿到所谓一手八卦的媒体公司最终的倒闭,是黑尾铁朗一手操控造成的结果。
“那么,你打算什么时候解除我们的捆绑炒作关系?”
“等你更火一点的时候吧。急什么,和影帝炒作是你的荣幸,前辈。”
“叫着前辈却完全没有礼貌的臭小鬼。”
“‘前辈’只是因为你入行时间更早而已。既然你不乐意,为什么当时我和孤爪前辈提议的时候你答应了?”
“说过很多遍了吧,对我有利的事情,为什么不做呢?”
“那我也是同理,除了因为我想看看捆绑关系能带来多大的流量外,我也很好奇一个地下乐手通过这个方式登上武道馆的舞台需要多久。”
“那我觉得今晚我们就可以接触捆绑关系了。”
“是吗。”
“我收到了武道馆的邀请。”
“恭喜。”
明明刚刚还对“营业关系”乐在其中。
不会解除的。
月岛萤自认为黑尾铁朗的理由是纯粹的真话,而说谎的是他。
毕竟不可能有一个抛头露面的公众人物会公开承认自己异于常人的性取向,这也并不服从月岛萤“禁欲”的人设。
他也绝对不可能告诉黑尾铁朗,自己提出捆绑炒作方案的真实原因是因为对他有好感,性与爱的好感。
在听见他唱转场情歌的第一秒,月岛萤就已经意识到自己完蛋了。
但他的理性告诉他不能这么做。
从这一点上看,他确实称得上符合人设。
“你竟然不失望吗?”
“有什么好失望的。”
“即将要和我解除捆绑关系了哎,不失望吗?”
“……你认真的?”
“不然呢。”
走到这一步是必然,简单的商业利益关系不可能维持很久。
到现在三年多来,其实已经算得上极限。
“如果你是这个打算的话,今晚可以不要来接我。自然会有人开始揣测我们关系破裂。”
“可是这是你的庆功宴。”
月岛萤又看不懂黑尾铁朗了。
上一次出现这样的情况,是在他在拍摄期间突发胃痛的时候。中田先生不小心在和黑尾铁朗打电话的时候说漏了嘴,之后每一天都有不同种类的煲汤送进剧组。可是月岛萤问起时,黑尾铁朗只是笑嘻嘻地将草莓蛋糕最顶上的草莓送进他的嘴里。
“朋友关系而已,我的搭档。”
交换手帕的事情也一样,就好像他似乎越过了某条线,但在被月岛萤发现以前立刻收回了脚尖。
导致月岛萤也在某些时候分不清楚这只猫的想法,只能相信他。
“捆绑”在一起。
从摩托车上下来,月岛萤的手心又出汗了。
但这一次他没来得及擦,就被黑尾铁朗拉住了西服袖子。
“喝点什么?”
“啤酒就好。”
“每次都是这样——穿着高定西装喝便利店啤酒啊。”
“说得好像你这身衣服没有个几十万似的。”
“草莓蛋糕也有,不过还是先吃点餐前面包和盐烤秋刀鱼吧。”
“我什么时候用草莓蛋糕配啤酒了。”
“上次你喝醉的时候还这么说呢。”
走下酒吧楼梯,确实空无一人,连店长今天都不在。
很奇怪。
“我包场了。”
“钱不是这么用的。”
“老员工了,不要钱。”
“是吗。”
月岛萤看见了贴在门边上不起眼位置的“今日闭店歇业”告示。
不是黑尾铁朗的字。
酒吧内的灯光打的恰到好处。
恶作剧吗。
还是惊喜。
——武道馆如果是真的,那也许是惊喜吧。
对他而言。
月岛萤接过黑尾铁朗递给他的酒时这么想。
或许当时如果不说去武道馆开演唱会后就解除关系,现在也不会总觉得喝不尽兴了。
几罐啤酒下肚,西装袖子已经挽了起来。
黑尾铁朗也难得如此放下心,喝得有些醉醺醺的样子。
明明这还不到他平时的酒量。
月岛萤这么想着,悄悄搓红了自己的脖颈和脸颊,顺势靠在黑尾铁朗肩上。
“真要去武道馆了?”
“研磨已经在谈啦!要是能下来,今年就能办!”
“好。”
我喝醉的时候会一直不清醒地给自己灌酒。
如何给自己灌酒但又不醉——等会偷偷去卫生间吐出来能行吗。
这么想着,月岛萤拽住了黑尾铁朗的衣领。
“——我都没拿到武道馆的邀请。”
“月月……是演员哎。”
“演员——难道不可以吗。”
“那,那我开演唱会的时候,你作为家属一起登台怎么样?”
真心话?
还是在营业捆绑这一点上太上心了?
“我也不姓黑尾。”
“姓可以改嘛——”
“别说的好像我要入籍一样。”
“黑尾萤——嘿嘿,不错吧!”
“那你为什么不叫月岛铁朗。”
“也不是不可以——月岛铁朗!”
真喝醉了,笨蛋。
月岛萤松开了他的衣领,再喝了两口酒,仰身躺进沙发——和黑尾铁朗的臂弯里。
“其实挺开心的——捆绑炒作。”
“是吗……很开心……能拿到钱很开心哦。”
“和你在一起……很开心。”
“是吗?那你还不让我叫你月月!”
“那是营业,过头了。”
这个停顿不像演的吧?
“我也很开心哦。”
“什么?”
喝醉酒的人应该也不太容易听清楚话。
“我说,和月月在一起的时候也很开心——!”
声音过大了,黑尾前辈。
也罢,反正没有人。
而且,这是我的荣幸。
“你喝醉了。”
“你也喝醉了。”
“要不要听我唱歌?”
“你,还抱得动吉他吗。”
“能,能——”
黑尾铁朗站起身的时候还打了个趔趄。
同手同脚。
反正黑尾铁朗也看不到,月岛萤悄悄拿出手机录下了这段滑稽的走路姿势。
要是被狗仔发现可就有趣多了。
舞台上的灯还要更暗一点,黑尾铁朗却准确地坐上了最开始在演出转场时他经常坐的那个高脚凳。
大概是长期的惯性吧。
——那个高脚凳,上周,不在那里。
月岛萤缓慢地从沙发里挺起腰板,在黑尾铁朗调试琴弦的时候重新看了一遍刚刚拍下的视频。
有种莫名的违和感。
和夸张。
“月月,想听什么?”
“随便你好了,我要喝酒。”
“少喝点……都醉了。”
“更严重的应该是你吧。”
月岛萤假装将夹秋刀鱼的筷子掉在地上。
没来得及捡。
You brand my soul
Your eyes tempt my whole
确实是那首情歌的调子没有错。
但是词和节奏,完全变样了。
是他自己写的吗?
——挺好听的。起码不是日本发音的英语。
月岛萤起身,从摆在桌子边上的小冰箱里拿出了草莓蛋糕。
自从告诉黑尾前辈我喜欢这个之后,每一次都没有落下。
I beg for your sympathy
I beg for your all
这个位置——是我第一次来的时候坐的地方吗。
太久没坐在这里,都快忘记了。
月岛萤将蛋糕分好,抬头看向舞台。
黑尾铁朗在看他。
——是他让我坐到这里的。
——这双眼睛也不像喝醉酒的人应该有的。
If you want to go
I will stay alone
My heart will be empty
My eyes can not find star
月岛萤有些愣神。
橘黄色灯光下的黑尾铁朗一直在看着他。吉他的拨片也没有抖一下。
好像,这一幕,已经上演过很多遍了一样。
You always say I am a bad guy
You always say I tell you a lie
你也在说谎吗。
月岛萤起身,走到了他最经常坐的位置坐下,十指交叉托住下巴,仰头看着黑尾铁朗。
But this time everything is real
You have branded my soul
漫长的间奏。
即便如此,黑尾铁朗的眼睛也没有偏移片刻。
……
I always say you are a bad guy
I always say you are a liar
But these sentences are also the lies
You brand my soul is my true thought
月岛萤在下一个间奏时,将草莓蛋糕顶上的草莓叉起,递到黑尾铁朗嘴边。
吉他声缓慢地停下,黑尾铁朗咬住了草莓,却没有咽下。
依旧看着月岛萤。
就像准备猎捕乌鸦的野猫。
于是月岛萤低下头,咬住了草莓的这一边。
他知道他们的嘴唇大概轻轻地碰了一下,但没有谁停留于此。
You brand my soul
Your eyes tempt my whole
I beg for your sympathy
I beg for your all
“你喝醉了吗?”
“当然。”
黑尾铁朗放下了吉他,月岛萤缓慢地面对着他坐上了他的腿,勾住他的脖颈。
“解除关系是怎么回事。”
“当然是字面意思。”
黑尾铁朗的手扣住月岛萤的腰,避免他滑落。
“解除关系后呢。”
“明目张胆地靠着捆绑谈恋爱,怎么样?”
“不怎么样。”
“那你想怎么样?”
“直接出柜好了。”
“那可能连续一周的头版头条都是我们了。”
月岛萤被黑尾铁朗咬住了耳垂。
“什么时候开始的。”
“大概是把你从那群不要脸的家伙手里救下来的时候?”
“为什么。”
“听实话吗。”
“说。”
“衣衫不整的学生看起来就很好骗。”
“因为对你有利而接受捆绑这种理由,是假的吧。”
“想要看看流量多久才能捧红一个人的理由,似乎也是假的吧?”
“研磨前辈的理由是真的吗。”
“我让他配合我一下——以我担下他的大部分工作为筹码。”
黑尾铁朗被月岛萤捧住脸颊。
“今天酒吧歇业,也是和老板串通好的哦。”
“醉酒的人说话能信吗。”
“不然,你可以明天再问我记不记得今晚的事情。”
“演技很蹩脚。”
“那就请你多多指教,可千万别在武道馆的舞台上露馅了。”
“真要我去吗。”
“我想携带家属,不可以吗。”
“我可不觉得你能做到不露馅。”
“那就一起从娱乐圈消失吧。”
月岛萤轻轻咬住黑尾铁朗的嘴唇。
“说得轻松。”
“做起来也很轻松。”
“歌唱完了吗。还有一句吧。”
“唱完后呢?”
“是时候给你所有额外演出的报酬了——看你准备得充不充分。”
“很着急啊月月——很充分,充分到连你不答应的预案都想到了。”
“假装醉酒,什么事都不记得吗。”
“现在,都能记得。”
“那祝你好运——不要因为和我的八卦新闻而从此被娱乐圈封杀。”
“你也一样,坏心眼的乌鸦。”
娱乐至死。
Let’s go together
For the rest of our soul
BNM同居日常 01-05
BNM同居日常
*靈感來自同居三十題
*時間軸是煐岷入社後到參加101前
*純粹是來搞笑的也是我寫著玩的ㅋㅋㅋ
*沒有CP也不會有偷渡CP,只有欠打的男孩紙們互相傷害而已ㅋㅋㅋ
*ooc有
01. 相擁入眠
男人之間幹嘛要這樣啊。
朴佑鎮說完這句話把室內空調的暖氣又調高一度,然後跑去李大輝的房間踹踹正窩在被窩裡打算把被窩先睡暖一點的李大輝,「起來。」
「幹嘛啊。」李大輝不明所以,手裡還抓著自己的手機。
「你的床,今天是屬於我的了!」
李大輝多聰明啊,馬上就明白朴佑鎮這個怕冷的釜山桑男加是想搶他已經睡暖的被窩,vocal定位的李大輝練習生中氣十足的喊了一聲,「滾!」
...
BNM同居日常
*靈感來自同居三十題
*時間軸是煐岷入社後到參加101前
*純粹是來搞笑的也是我寫著玩的ㅋㅋㅋ
*沒有CP也不會有偷渡CP,只有欠打的男孩紙們互相傷害而已ㅋㅋㅋ
*ooc有
01. 相擁入眠
男人之間幹嘛要這樣啊。
朴佑鎮說完這句話把室內空調的暖氣又調高一度,然後跑去李大輝的房間踹踹正窩在被窩裡打算把被窩先睡暖一點的李大輝,「起來。」
「幹嘛啊。」李大輝不明所以,手裡還抓著自己的手機。
「你的床,今天是屬於我的了!」
李大輝多聰明啊,馬上就明白朴佑鎮這個怕冷的釜山桑男加是想搶他已經睡暖的被窩,vocal定位的李大輝練習生中氣十足的喊了一聲,「滾!」
「不然哥可以跟我一塊睡呀?」李大輝掀開棉被,整個人還是躺在那沒有要起來的意思,臉上的笑意在朴佑鎮眼裡看起來超級欠打。
「滾。」朴佑鎮露出一個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微笑,並且準備退出這個房間。
旁邊正坐在床上作曲的金東賢目睹了這一切,笑的很陽光,「哎呀,還是佑鎮要和哥睡?」
「請容我拒絕。」朴佑鎮迅速退出了這個房間。
兩個男人一起睡?還可能相擁入眠?滾。
02. 一同外出購物
「大輝啊,你今天又要買那家的果汁了哦?」金東賢坐在地上邊喝水邊問。
李大輝點點頭,正在數著錢包裡的錢。
「那我也要一杯!」朴佑鎮喊了一聲,躺在練習室地板休息。
「給我錢啊。」李大輝走了過去,踢了踢朴佑鎮的腰。
「我們大輝最愛哥哥了,先幫我墊一下吧。」朴佑鎮抱住李大輝的腿,一臉諂媚的笑。
「滾。」李大輝甩開抱著他腿的朴佑鎮。
接著跑到金東賢旁邊,拉著金東賢的手甩啊甩的,「東賢哥陪我一起去吧!」
金東賢坐在地上,打了個哈欠,「——現在外面好冷喔。」
「哥陪我去,哥的果汁我請。」
金東賢馬上跳起來說好我們現在走吧。
目睹了一切的林煐岷心想真的是世風日下啊⋯成年人居然這樣敲詐未成年人。
結果最後四個人的果汁都是金東賢付的錢,因為李大輝要出門前把錢包直接丟在了練習室沒帶出去。
「哥我跟你說,」朴佑鎮邊喝著果汁邊挪動屁股到金東賢旁邊,「人真的不能貪心的。」
金東賢差點想掀翻他的果汁,「滾!」
03. 半夜一起看恐怖電影
某個提早練習完後的深夜,四個沒事做又還都不想睡的人形馬鈴薯不約而同的一起窩在了客廳,不知道是誰提議要看恐怖電影的,總之最後四個人一起擠在了沙發上,看起了網路評價很可怕的電影。
並且展現了完全不一樣的反應。
一號選手是來自釜山的桑男加,朴佑鎮選手。
他展現的reaction是——男高中生的愛看又怕又要故作鎮定說我不怕我不怕。
二號選手跟三號選手分別是來自大田的金東賢選手跟來自釜山的林煐岷選手,兩位選手展現的reaction是——金東賢選手看到打哈欠,林煐岷選手中途還因為無聊到口渴而離席去冰箱拿飲料。就是那種整人節目最不需要並且最容易被剪掉的reaction。
四號選手是從美國歸國的李大輝選手,他一開始是坐在最旁邊,整個人緊緊抱著沙發扶手怕的要命,到中途比較高潮的地方李大輝選手已經嚇出了海豚音,並且強硬的擠到了林煐岷選手以及金東賢選手之間,分別用兩位選手的各一隻手來遮住自己的眼睛。然後持續的被嚇到電影結束。
第一屆BNM boys恐怖電影reaction king就頒給了從頭抖到尾都沒有停過的李大輝選手了。
04. 一方的起床氣
有起床氣不想起床就會被哥哥賴們直接丟下留在宿舍,弟弟賴兩個人一直都很自律的自己起床自己吃飯並且跟著哥哥們一起去練習室,沒有過起床氣。
05. 做飯(東賢直播梗ㅋㅋㅋ)
休假日的時候四個人形馬鈴薯又不約而同的一起窩到了客廳,看看時間,朴佑鎮正問著要不要叫外送呢?之前已經先吃過一次虧的金東賢馬上轉過身,不肯再被坑了。
「不然我們來玩炒年糕接力吧。」忘了是誰提議的,幾個練習生開始聚在一起討論規則什麼的。
得出的最後結論是一個人五分鐘,接力完成辣炒年糕這道料理,五分鐘期間除了做的那個人其他人都不能接近廚房。
結果第一個進去的李大輝就把炒年糕都做好了,後面的人根本不知道該做些什麼才好。
「呀李大輝!」金東賢做為第二個進去的人可想而知有多崩潰,還想加料呢結果李大輝都做好了?哈囉?????問號問號。
但他還是加料了。翻出了冰箱裡不知道有沒有過期的咖喱塊加了進去,他攪拌了下,原先紅色的炒年糕因為咖喱塊融化而變得有些橘,金東賢自己用小拇指偷嚐了一口,也不是說難吃,但真是微妙到不行的味道。
後續的人也是隨便亂加,有為了甜味加汽水的,也有加了香油的,總之就是變成想加啥就加啥的黑暗料理了。
最後出爐時,四個人圍在那盤炒年糕旁,遲遲沒有人下箸。
「煐岷哥是大哥,哥先吃吧。」金東賢瞬間馬上就挖了個坑給林煐岷跳。
林煐岷瞪了他一眼,人老沒人權,認命的夾起了一塊吃了下去。
感想是,
「我們以後不要再玩食物了⋯⋯」
三個弟弟一起點頭如搗蒜。
TBC
炒年糕順序第二是東賢是我掰的,我不知道是誰哈哈哈(喂
這個跟little boy沒關係XD
只是因為little boy我是打算按照101的時間順序寫下來的,所以差不多要寫到那個黑暗四月了,還在猶豫要不要寫跟要怎麼寫,打算存點稿,所以就先把這個寫著玩的發出來惹ㅋㅋㅋ
啊是說已經百粉fo(我自己也沒預料到,本來以為我大概又會是邊緣人自己玩???),lof上傳統好像是百粉可以開放點文的樣子,但我真的是很怕開了沒人點那就真的很尷尬了所以遲遲沒有發哈哈哈哈哈。
啊對,還有其實little boy有想看什麼梗、還是想讓我偷渡什麼CP可以留言跟我說~因為我自己梗也快寫完了哈哈哈哈哈(尷尬
(但如果要留的話麻煩留在little boy那哪篇都可以QWQ,不然留在這我可能會忘記,麻煩大家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