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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漆

【薛晓】人善被人妻

  薛洋没想到他竟然在青楼里看见了晓星尘。

  那全身肌肤雪白的人半跪在台上,手腕上扣着沉重的锁链,清透的白衣欲盖弥彰地掩住半个身子,鲜红鞭痕在碎琼般洁白的皮肤上显得更加触目惊心。

  老鸨伸手揪起晓星尘的头发逼迫他抬起头,好让台下的人看得更清:“来来来,啊,拍卖了啊,这道人还是个雏呢,打了好久才安静下来的,谁能带回家谁就有福了啊。”

  此话一出,台下顿时下流的口哨声此起彼伏,不堪入耳的恶心的话语如雨后春笋一般一个接一个地冒出来,现场的气氛到达了前所未有的热烈,个个一副摩拳擦掌的样子。

  原本薛洋是陪金光瑶来青楼接金光善的,不成想却见到这空前热烈的场景。完全不需要思考,他就果断地抛......

  薛洋没想到他竟然在青楼里看见了晓星尘。

  那全身肌肤雪白的人半跪在台上,手腕上扣着沉重的锁链,清透的白衣欲盖弥彰地掩住半个身子,鲜红鞭痕在碎琼般洁白的皮肤上显得更加触目惊心。

  老鸨伸手揪起晓星尘的头发逼迫他抬起头,好让台下的人看得更清:“来来来,啊,拍卖了啊,这道人还是个雏呢,打了好久才安静下来的,谁能带回家谁就有福了啊。”

  此话一出,台下顿时下流的口哨声此起彼伏,不堪入耳的恶心的话语如雨后春笋一般一个接一个地冒出来,现场的气氛到达了前所未有的热烈,个个一副摩拳擦掌的样子。

  原本薛洋是陪金光瑶来青楼接金光善的,不成想却见到这空前热烈的场景。完全不需要思考,他就果断地抛弃了金光瑶,在拍卖场台下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他的位置不太能看全晓星尘的脸,那人柔顺的乌发垂下来遮挡了一部分脸颊,好似有欲说还休之意。面庞依旧是那副温润如玉的样子,眼眶周围潋滟着诱人的海棠色,嘴巴被布条死死封住,如同天鹅一般优美雪白的脖颈扬起一个漂亮的弧度。

  不得不说,一副非常秀色可餐的景象。

  要说这晓星尘,薛洋前几天掀摊时恰好见过他一面,那时还被他的好朋友宋岚给抽了一拂尘。那一拂尘下手格外地狠,薛洋每次一想到就恨得牙痒痒。

  连带着,他也把这份怒气迁怒到同行的晓星尘身上。他最讨厌这些光风霁月的正人君子了,能亲眼看到晓星尘出这样的丑,薛洋简直高兴得想要拉着金光善的手好好感谢几回。

  拍卖会很快开始,叫价的声音此起彼伏,很快就到了一千两银子。一千两银子对于一般的百姓来说已经是个极大的数目,会场慢慢沉寂下来,只有十来个地主富豪还在叫价。

  薛洋在一旁支着脑袋看热闹,瞄了一眼台上的晓星尘,见那人带着一脸屈辱的样子拼命挣扎,皮肤都泛出了粉红,不由得有点好笑:他难道不知道自己这幅样子,变得更加地诱人了吗。

  简直是勾着人去坏,去狠狠地糟蹋。

  这么嘲笑着,薛洋忽然不由自主想到,如果能把晓星尘买下来,把这样的人放在自己身边好好羞辱一番,想怎么虐待就怎么虐待,那真是绝妙到极点了。

  过了一会儿,拍卖的数目竟是攀升到了三千两。薛洋又忍不住在心里嘀咕了一下,没想到这人竟然这么受欢迎。

  此时会场中已经没几个人敢叫价了,正当那个富豪以为终于要抱得美人归时,角落忽然传来一声极其好听的,富有少年特有的开朗嗓音:“三千一百两。”

  一时间富豪还以为是哪家的孩子在捣乱,台下一众人也齐刷刷地回头,只见角落的少年身着金星雪浪袍,剑眉星目,干净利落的马尾高高束起,丝毫不在意地迎着众人的目光。

  一看就是哪家的公子哥。

  那富豪不敢含糊了,赶紧加价:“三千二百两。”

  薛洋懒懒地掀起眼皮:“三千五百两。”

  富豪在心中暗骂,可是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他又不愿放弃台上那无比诱人的美人,只能忍着滴血的心,继续加价:“三千六百两。”

  “四千两。”

  薛洋这种完全不斤斤计较的加价法,简直让台上的老鸨乐开了花,台下的众人也纷纷投去诧异又惊羡的目光。晓星尘也转过头来,当看到薛洋的那一刻,原本痛苦无神的目光也不由得微微一动。

  薛洋当然不在意,反正出钱的是兰陵金氏,又不是他。

  富豪狠狠一咬牙:“四千五百两!”

  终于,像是要宣告这场拍卖会的结束似的,薛洋咧开嘴角拍拍衣摆,站起身来:“五百二十两。”

  富豪胜券在握,忍不住咧嘴笑了,嘲弄道:“你小子傻了吧?现在我们都加价到四千多了,你忽然来个五百多两,耍我们玩儿呢?去去去,没钱就滚一边去。”

  薛洋闻言也不恼,歪着头哂笑了一下,轻飘飘地补充道:“我说的是金子。”同时目光转向晓星尘的方向,眉眼弯成一个十分好看的弧度,轻佻地冲那人挑了挑眉。

  晓星尘似乎是呆住了,一时间竟是忘了挣扎,只是怔怔地看着薛洋,少顷,脸上显出点不明显的淡淡粉红,宛如初春时节含苞待放的花蕊。

  全场哗然。美人也不仅仅只有这一个,这人却还宁愿用这样多的金子去买下那晓星尘,还专门挑了这么一个暧昧的数字,简直就像……娶亲的时候给彩礼一样。

  那富豪也不敢说话了,只是悻悻地坐下。老鸨高兴得冲下台去握薛洋的手:“这位……这位公子,恭喜,台上的美人就归您所有了,那个金子……”

  “去找金光瑶要就行。”薛洋无所谓地摆摆手,忽而,唇角勾起一个相当恶劣的笑容,抬手指了指台上的晓星尘,“那个人,绑好,放到我房里去。”

  老鸨高兴地应道:“好嘞!”

  ——

  薛洋在外边瞎溜达了一会,好不容易躲过了怒气冲冲的敛芳尊,才哼着歌往自己的房间里面走。他在外边玩得尽兴,一时间把晓星尘的事抛在了脑后,没成想刚推开门就受到了强大的视觉冲击。

  道人的手腕被铐在床头,下身被摆成一个字母形状,上衣虚虚地挂在身上,唯有下身还留了点衣物用来遮羞,头安静地垂下,看上去正在昏迷。

  第一次相见的时候,他还是那个仙风道骨的道士。现在的他,却只能用两个词来形容,狼狈不堪、凄惨可怜。

  薛洋的喉结不自然地上下滚动一圈,转身打了一杯冷水就泼到了晓星尘脸上:“醒醒。”

  一杯冷水下去,冰凉似乎沁入心底,晓星尘醒来时眼眸还带着朦胧,前额的刘海湿成一缕一缕地,向下滴着水,又顺着柔和的脸庞滴落到地上。

  等到他在看到眼前的薛洋的那一刻,整个人立马彻底地清醒过来。他十分难堪地不去看自己这副狼狈的样子,用嘶哑的嗓音艰涩地开口:“多谢薛公子出手相助。”

  “……相助?”薛洋细细咀嚼着这两个字,无端笑了两声,用指尖挑起晓星尘的下巴,露出阴森森的虎牙,“晓星尘道长,你怎么会觉得我把你买下来是为了救你呢,嗯?”

  气氛干燥到了极点,被薛洋指尖抚摸的地方仿佛透着热意,晓星尘忍不住战栗了一下,仍然硬着头皮说道:“我此次下山是为了扶危济困,若是被困在闺院之中,那就违背我的初衷了,还请薛公子网开一面,来日我定会把金子尽数偿还。”

  “……五百二十两,我觉得以我的寿命,可能等不到你还完的那一天。”说着,薛洋嫌弃地摩挲了一下晓星尘的衣服,是极其粗糙的布料,摸着甚至都硌手,不由得面上带了几分嘲弄,“你怎么搞的?扶危济贫把自己扶进青楼里去了?”

  “说来惭愧,”晓星尘难为情的低下了头,“我前几天助人的时候惹到了这里的地痞流氓,就被他们……”

  薛洋在一瞬间就听懂了,这人做好事还好死不死地惹到了不该惹的人,就被人报复地绑到青楼拍卖去了。

  这么想着,薛洋忍不住在心里狂笑,非要去当什么好人,落得这么个下场,真是活该。

  “所以薛公子……可以答应我的请求吗?”晓星尘说完,用那澄澈如碧海的眼眸,满是期待地看着眼前的薛洋。

  他好像忘了自己的身体还维持着一个极其诱人的姿势,皮肤白得仿佛泛着光。那么天真又诚恳的眼神,好似还没有见过世界背面的新生儿,叫人压根就不忍心拒绝。

  薛洋盯着他,不由自主地,喉结滚了几圈。

  而后,他意味不明地笑了两声,涩声道:“晓道长,你真是……”话音未落,薛洋便伸手把手铐解了下来。

  晓星尘顿时一脸感激,正打算道谢之时,就见眼前的人剑眉微挑,眉眼笑开,笑声中满是恶意的戏弄:“晓星尘道长,我说了让你走了吗?”

  晓星尘刚活动了一下发疼的手腕,手忙脚乱地穿好了身上衣物,闻言脸色微微一顿,强装镇定道:“那……薛公子是何意?”

  “你问我?你难道不知道把人从青楼买回来是为的什么吗?”薛洋不紧不慢地开了口,满眼的戏谑,用一种不容反驳的语气命令道,“把衣服脱了。”

  窗子没有关严,清风拂过道人的皮肤,带着些许凉意。晓星尘下意识把刚穿好的衣服抓得更紧,挪着后退了一步,结果后背结结实实地撞上了墙壁,无处可逃,只得红着耳朵尖开口:“不行,薛公子……”

  “行不行是由你说了算的?除非你现在就能把钱还给我,否则就给我快点听话。”薛洋上前逼近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晓星尘,一副几乎要被气笑的表情,附在晓星尘耳边一字一顿道,

  “不,然,我,就,强,上,了,哦。”

  薛洋说话时的热气喷在晓星尘的耳边,惹得他忍不住浑身一颤。晓星尘才刚刚入世,什么都不懂,哪成想就遇上了薛洋这等流氓,简直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想要逃走,又或者是痛斥对方一顿,偏偏奈何又欠了人家人情,左右不占理,只能低着头缩在角落,脸颊不自然的发烫。

  薛洋见他这一副待宰羊羔的模样,唇角忍不住弯起,心情极好地开口:“还不快点?我要开始倒数了哦,十,九,六,三……”

  ……哪有这样倒数的!?

  晓星尘被逼得没办法了,深吸一口气就开始颤抖着解衣带,苍白的指尖抖得好几次都没能把结打开,脸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整个人不知道往哪里看才好。

  正当他把上衣褪下肩头时,前方忽然爆发出一阵极其恶劣又满是少年气的大笑。

  他抬头,看见薛洋已经笑倒在了床上,整个人一副恶作剧得逞,乐不可支的样子:“你傻子啊,逗你玩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

  晓星尘半恼半窘地看着他,气结到说不出话,刚想把衣服穿好,手又被薛洋用力按住了。

  这又是闹哪出?

  晓星尘被他弄得有点后怕,刚想抬头,就听见少年特有的清澈嗓音在头顶响起:“别动,我是为了给你上药才让你脱衣服的,顺便开个玩笑而已嘛,别生气。”

  说着,薛洋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个药瓶,用指尖沾了点药膏,轻轻地抹在晓星尘身上破皮的鞭痕上。道人身上的鞭痕纵横交错,有很多条已经皮开肉绽,可以看出青楼为了让晓星尘听话点花了多少力气了。

           一条条鞭痕交错着绽放在雪白的肌肤上,好像雪地里落满的梅花花瓣,水灵灵的,让人突兀地冒出一种凌辱的欲望。

  身上的伤痕由于药膏的作用而变得冰冰凉凉,那持续已久的痛感终于消失,全身一阵清爽。晓星尘心里很感激,可一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情就忍不住一阵羞耻,便红着脸转过头,故意不去看薛洋。

  “怎么,生气啦?”薛洋强行把晓星尘的脸掰回来,又多手地捏了捏晓星尘的脸颊,心满意足地哈哈笑道,“真好玩。”

  “薛公子就别拿我寻开心了。”经过这么一遭,晓星尘对薛洋这满嘴跑火车的秉性已经了解不少,终于镇定了一点,锲而不舍地问道,“所以刚才你说的还算不算话?”

  薛洋一脸莫名其妙:“我刚才说什么了?”

  仔细想想,薛洋好像还真的没有答应他要放他离开的事。晓星尘底气不足,声音越来越小:“就是……让我离开,的事情。”

  “你这人真无聊,怎么时时刻刻都想着快点去拯救苍生啊?”闻言,薛洋不满地啧了一声,瞳色蒙上一层阴影,唇角扯出一个讥诮的笑,“真这么想走,你就跪下来求我啊?”

  让他没想到的是,他刚说完这句话的下一秒,晓星尘就撩起衣摆,扑通一声跪在了他的面前。温润的眉眼低敛着,声音却无比坚定:“还请薛公子同意。”

  薛洋猛地怔住了。

  “……你有病吧?你搞清楚,你嘴里那些需要拯救的苍生,刚才还把你绑在青楼的台上,他们嘴里那些难听的词你都没听见吗?”薛洋说着,脸色越来越黑,眉间一片凉意,喜怒难辨地盯着晓星尘:

  “为着那么一群人,你就连尊严都不要了,这么随便地向我下跪?你受虐狂?”

  “除了他们,这个世上还有很多人需要帮助。我不能坐视不管,”晓星尘不动如山,一字一顿道,“还请薛公子开恩。”

  薛洋真情实意的不理解,世界上怎么会有傻成这个样子的人。

  都被虐待成那个样子了,还满嘴的拯救苍生?

  简直是……脑子有坑!!!!!

  薛洋心里恨恨地想,这副正人君子义气凛然的样子,还真让人想知道他被欺负到羞耻地哭出来的时候,会是怎么一副模样。

  “你要是愿意跪你就一直跪着吧,反正我不会答应的。”薛洋冷冷地丢下一句后,就翻身上床睡觉了,同时心里想着这人应该很快就服软了,干脆边闭目养神边等。

  谁知道他都等睡着了,也没等到晓星尘的一句话。

  他这一觉睡得很香,等到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温暖的阳光透过树梢的缝隙打进来,把屋里照得亮堂堂的。薛洋心满意足地打了个哈欠,刚打算再睡个回笼觉,结果就看见了还在床边跪着的晓星尘。

  这场景来的惊吓,可以堪比白日见鬼。薛洋猛地从床上坐起,困意全无,一言难尽地看着面前脸上血色尽失的道人:“你他妈跪了一晚上?有必要吗,不会是发烧烧坏脑子了吧?”

  说着,他装模作样地伸出手,把手背贴到晓星尘的额头上。刚一上手,对方额头滚烫的温度就把他吓了一跳。

  晓星尘被他猝不及防这么一碰,懵懵懂懂地失了重心,跪了这么久的身体早已麻木得没法动弹,身子一歪就栽进了薛洋怀里,嘴里还在喃喃着什么要出去扶困除奸之类的话。

  薛洋咬牙切齿道:“还除?你怎么不把自己除了算了?”

  薛洋脸色难看地搂住那浑身滚烫的人,心里暗骂自己的乌鸦嘴。他不过就是开个玩笑罢了,哪想到这人竟是真的发烧了!?还烧得这样厉害,热得像火炉一样。

  可能是因为姿势不舒服,晓星尘在他的怀里不满地闷哼了几声,整个人无意识地贴到薛洋身上,才又重新安静地睡去。

  这是一个极其微妙的姿势,晓星尘温热的呼吸轻轻地打在他的喉结上,他只要一低头,就能轻而易举地看见怀中人又长又密的睫毛,即使在睡梦中也不安分地颤动着,脸上布满了冷汗,原本红润的脸色只剩下病态的白。

  薛洋不敢大幅度地动,只得皱着眉小心翼翼地把晓星尘的两条腿捞到床上,又把裤腿卷到膝盖以上。他清清楚楚地看见,那白净的腿上,膝盖处是一大团不自然的淤青,甚至颜色已经深到发黑,显得格外突兀。

  还真跪了一晚上。

  此刻正是刚刚入秋的天气,地板都透着凉气,这人就这么披着一件单衣在地上跪了那么久,再加上之前在青楼肯定也没被好好对待……不发烧才怪。

  他这是他妈的花钱买了个麻烦回来。明明当时心里想着的是好好虐待晓星尘一番的,现在闹成这个样子,自己还得照顾他生病!?

  薛洋这样想着,有些不满地把晓星尘扔到床上,又一脸烦躁地把被子全部往那人身上堆,直到把人裹得严严实实,才蹬着靴子怒气冲冲地出门了。

  出门去干嘛?当然是去给这个麻烦精抓药!

  等薛洋抓了药回来,发现晓星尘已经醒了。那貌美的人依旧面色苍白,头无力地靠在床沿,乌发披散在肩头,眼睫上承接着细细碎碎的光,好似一幅名家所画就的美人图。

  薛洋把药煮好,双手捧着瓷碗往床边重重地一放,没好气地说:“吃药。”

  “辛苦你了。”晓星尘自觉理亏,只得乖乖地伸出苍白的手捧着瓷碗喝药,因为有些烫,他一小口一小口地往喉咙里咽。鲜红小巧的舌尖的唇缝里若隐若现,如欲放的花蕊。

  薛洋对这诱人的一幕视若无睹,抱着臂冷笑一声:“不辛苦,命苦。”

  晓星尘:“……”

  屋里一片寂静,却不显得尴尬,只有一种诡异的暧昧气氛在空气中蔓延。薛洋耐着性子等晓星尘喝完了药,把瓷碗拿回来,又往晓星尘手里塞了个东西,才转身去洗碗。

  床上,晓星尘若有所思地看着薛洋的背影,又低头看塞在手里的糖块,再听着里屋稀里哗啦的洗碗声,忍不住微笑了一下,心里忽然好像有个小爪子挠了一下似的。

  把糖放进嘴里的那一刻,刚刚满嘴苦涩的药味瞬间消散不见,甜味顺着舌尖蔓延充斥了口腔。像那个少年莫名其妙地闯进他的生活一样,猝不及防,但是意外的有些甜蜜。

  薛洋正洗着碗,余光瞟见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探了进来,转头看见晓星尘一只手扒着门框,赤脚站在地板上,清澈干净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薛公子,要帮忙吗?”

  薛洋愣了一下,而后目光下移,盯着那玉足,神色顿时有些凝固:“发着烧还到处乱跑,还不穿鞋。退烧了?过来给我看看。”

  等晓星尘走过来,薛洋才反应过来自己两个手都在洗碗,没法伸手探温度,于是身子微微前倾,把自己的额头贴到晓星尘额头上。

  两人温热的呼吸打在互相脸上,晓星尘额头的温度已经降了许多,偏偏薛洋自己的脸颊又开始莫名其妙地热了起来。

  气氛诡异的燥热而暧昧,然而薛洋自问不知道害臊二字如何写,于是眨了眨眼,笑道:“晓星尘,你再站近些。”

  两人如今的距离已经近得让晓星尘无所适从,再听薛洋这带着调笑意味的话语,白净的脸颊更是泛出了淡淡的粉红,细长眼睫微微下垂,眼神躲闪:“这……”

  薛洋见他这幅样子,喉结上下滚动一圈,一股无名的邪火从心底冒出。明明这距离近得连自己都紧张不已,他却忍不住想要再近一些,好让他欣赏那人手足无措的模样。

  他洗净了手,而后慢悠悠地将手搭在晓星尘的脖颈上,同时下意识放轻了力道。那么素白而干净的脖颈,脆弱得就好像稍微用力就能将其拧断。

  晓星尘下意识想躲闪,却被薛洋猛地攥住了脖颈。晓星尘忍不住闷哼一声,眼尾微微发红,沁出点晶莹的泪光:“薛洋……”

  这是被弄得连尊称都顾不上了。听多了晓星尘一板一眼的“薛公子”,乍一听到他喊自己的大名,薛洋不知为何心跳莫名地加快,想要使更多的坏,看到眼前这清风明月的道士因他而失态的样子。

  “别乱动,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在把钱还清之前,你都得听我的。”薛洋的笑声中带着点威胁,语气里满是轻佻与挑拨,听得晓星尘忍不住绷紧了身体。

  薛洋如捕捉猎物般一边凑近晓星尘,一边用指腹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晓星尘的喉结,而后,趁着对方没反应过来,他直接将晓星尘欺身压在了桌子上,张口不轻不重地咬在了晓星尘的喉结上。

  “薛……薛洋!……不要……”

  不知是不是晓星尘翻来覆去的哀求终于起了作用,薛洋终于起了身。

  晓星尘正想松一口气,就见眼前的少年眉眼弯弯地用手指在自己的唇上轻轻点了点。

  晓星尘:“……啊?”

  “你既然不要我动,那你主动一点嘛,你来亲我呀。”薛洋笑得无端邪气,而这笑容放在他这张满是少年意气的脸上,却只显得顽劣而调皮,“亲我一下,把你的发烧传染给我,你就好了,是不是很划算?”

  晓星尘:“……”这哪里划算了啊!!?

  薛洋就喜欢看晓星尘因为他而露出这种无奈的表情,见晓星尘如今这幅真拿你没办法的样子,他的唇边忍不住漾出点笑意,眸中顽劣更盛。

  他一点一点地凑近晓星尘,低声笑道:“你亲还是不亲?”

  薛洋说这话时,心中已经预想了一万种情况,比如晓星尘一脸面红耳赤地扭头不看自己,或者是一脸严肃地说什么男男授受不亲,或者干脆抬手扇自己一耳光,唯独没有想到——

  这道士就这么傻傻的,猛地撞上了他的唇。

  这当真是一个毫无技巧的吻,青涩而莽撞。两人柔软的唇相互接触,温热的呼吸打在对方脸上,正当气氛逐渐变得暧昧时,薛洋猛地跳开了:“你,你……你你你……”

  少年脸颊通红,满脸的手足无措,似乎整个人都僵硬了,“你你你”了半天,也没能憋出一句完整的话。

  正当薛洋低着头红着脸手忙脚乱不知道把手往哪放的时候,忽然听到身侧传来一声极轻的笑声。

  薛洋猛地抬头,见晓星尘抬手用衣袖掩着唇,眉眼间却是藏都藏不住的笑意。

  “……”

  他当时就炸毛了,恶狠狠地瞪着晓星尘:“你笑什么!?”

  晓星尘看着薛洋的模样,无端生出一种冲动,想要摸一摸他的头发,撸撸顺顺他的毛。然而刚才薛洋一蹦三尺远,两人距离太远,只得作罢,微微笑道:“没什么。只是没想到薛公子如此可爱罢了。”

  薛洋:“……啊?”

  ……可可可可爱!!!薛洋霎时感觉世界观崩塌了,万分崩溃地抱着头噌噌噌后退了好几步。活了十多年,什么样的评价他没听过,什么心狠手辣作恶多端人面兽心十恶不赦狼心狗肺穷凶极恶丧心病狂 两面三刀笑里藏刀丧尽天良罪大恶极 卑鄙无耻口蜜腹剑衣冠禽兽禽兽不如 凶神恶煞天理难容天打雷劈天诛地灭,独独独没有可爱!!!什么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操了!!!我真的操了!!!

  片刻后,他痛苦道:“晓星尘,你杀了我吧。”

  晓星尘拼了命地忍着笑,艰难道:“薛公子,何至于此?”

  薛洋捂着脸,悲痛万分地摆手道:“不必再说,晓道长,得此称誊,乃我一生之耻。”

  “好了好了,薛公子既然不喜,我收回便是。”晓星尘忍了半晌,终是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赶紧正色道,“薛公子,你来一下。”

  闻言,薛洋将信将疑地朝晓星尘挪了一步:“你要干嘛?”

  晓星尘依旧是满脸的笑意:“再走近些。”

  闻言,薛洋又慢吞吞地朝晓星尘的方向蹭了蹭,做出一副很凶的样子,威胁道:“我警告你,别想耍什么花招。”

  然而丢脸的是,每靠近晓星尘一步,薛洋的脸就更红一些,他威胁人的样子也只像一只朝主人龇牙咧嘴的小猫,让人忍俊不禁。

  等到薛洋凑得足够近了,晓星尘才开口央求道:“薛公子,放我出去夜猎,好不好?”

  晓星尘央求人的时候,那清澈的双眸就那样满怀希望炽热无比地盯着对方,纯净得像没有见过世界的背面,让人看了只觉得心软得一塌糊涂。

  可这个眼神落在薛洋眼里,却变成了赤裸裸地勾引和挑逗。

  薛洋喉结上下滚动一圈,别开目光,强硬道:“不行!”

  然而下一秒他就怔住了——晓星尘微微俯身,轻柔而温和的吻落到他的唇上。

  薛洋睁大了眼,脸上好不容易消去的红潮再度泛起:“你你你……”

  晓星尘仍然满脸笑意,道:“薛公子放我出去夜猎可好?”

  薛洋咬了咬牙,梗着脖子道:“……不好!”

  他刚说完这句话,晓星尘便又垂眸吻了下来。晓星尘好像在逗他这方面起了莫名的兴趣,这次吻的时间更长,也更加深入,舌尖在唇齿之间来回舔舐着,划出暧昧的痕迹。

  薛洋:“你你你……”

  晓星尘:“薛公子……”

  薛洋:“好!好!行!行!夜猎就夜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一切都听晓道长的!”

    

  ——

  晓星尘的烧并未完全褪下,因此这几天都还是被薛洋按在床上,等薛洋买菜回来,晓星尘再起床做饭。

  事实证明薛洋对那日那事还是颇有介怀,特意找了一日跑去金陵台找了金光瑶,劈头盖脸就问:“金光瑶,你觉得我可爱吗?”

  “……啊,啊?”金光瑶瞳孔地震,“这个,那个……你,你,你要是脑子得病了,可以找我要钱去看病,不必如此迂回的。”

  薛洋不耐道:“我没病!我问你话,你直说便是!”

  闻言,金光瑶默默放出一个“不跟神经病计较”的眼神,然后满脸真诚地微笑道:“成美嘛,自然是极可爱的了。”

  “……”

  薛洋咬了咬牙,最后艹了一声,骂骂咧咧地跑了:“我操了,我真的操了!!!”

  他逃出好几米远,还听得金光瑶在后面喊:“成美!!有病就趁早治啊!!咱家不缺钱!!!”

  薛洋:“滚……滚!!!”

  然而晓星尘不知道这一切,只是每天看着薛洋,心中暗叹一声可爱,却只是不言语。

  有时候晓星尘趴在窗边往外看,内心期待着那一抹亮黄色的身影闯进视线内时,都会觉得好笑。就好像自己是刚刚迎娶进门的新娘子,天天盼望着丈夫归家一样。

  那个人,嘴上说着什么要虐待自己,其实也就是把什么煮饭洗衣服打扫房间这些家务活都推给他干罢了。

  只是这天,晓星尘左等右等,就是没有等到薛洋回来。

  ……

  此刻薛洋正被一大群人堵在路上。

  鉴于他时常犯贱,动不动就干点缺德事,基本已经得罪了兰陵一条街的三教九流,于是此时此刻,薛洋终于被一群比他还流氓的流氓给盯上了。一群人手里拖着各种各样的凶器,看上去不把他弄个半死是不会罢休了。

  薛洋早就见怪不怪。他随意把买菜的篮子扔到地上,又把给晓星尘买的药揣进怀里,恶狠狠地撸起袖子:“来啊,看谁打死谁!”

  就是这样,从小都是这样,遇到这种流氓,跑是没有用的,只有用命去拼。别人狠,自己只要比别人更狠就行。不做屠羊的那个人,就只能做被屠的羊,就只有被欺负的份。

  一群人混乱的扭打在一起,薛洋身上已经有好几个地方被划破了,鲜血汩汩地流下来,染得满衣服都是,但他好像全无感觉似的,依旧极狠的殴打着对方,逮谁打谁。

  要说薛洋在打群架这方面当真是个疯子,边打边笑,笑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癫狂至极,每给对方的身上增添一份伤口,他的心情就愉悦几分,一炷香时间打下来,整个人都已经眼冒红光。

  但他出门没带佩剑,又身单力薄,终究比不过那一大群抓着武器的人,最后还是落得个被人按在地上揍的下场。拳头如雨点般落下,一片混乱中,薛洋唇角勾起不明显的笑容,藏在背后的手不动声色地画好了符。

  正当他要将手中符送出时,眼帘忽然闯进一大片纯洁无暇的白色。霜华凌冽的剑光响起,所有正向薛洋挥拳的人手臂上都突兀地出现了一大条血口子。

  人群中顿时爆发出一声声惨叫,各个四处溃散。

  其中一人叫道:“不要脸啊!哪有这样的,打架就打架,还找帮手!”

  晓星尘冷冷道:“你们以多欺少,分明是你们更不要脸吧。”

  薛洋从没听过晓星尘这样严肃的声音,不由得一时怔然。他呆呆地看着那挡在自己面前的熟悉背影:“你怎么来了?”

  晓星尘一面将剑对准那一大群流氓,不让他们接近薛洋,一面回答:“你这么晚还没回来,我心想可能有异,便出来看看。”

  闻言,薛洋盯了好久那白色背影,忽然垂下头沉默了。原本紧攥着符咒的手微微松开,一直紧绷着的肩膀终于松懈下来。

  一直以来都是他一个人,无论是什么样的情况他都能应对,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就连狗咬他他都要玩了命的咬两口回去,谁都别想欺负他。忽然之间出现了个人多管闲事地挡在他的面前保护他……还怪不习惯的。

  好吧,既然有人要当挡箭牌,那他也乐得自在。薛洋对晓星尘说了句“小心点”后,就拖着都是伤口的身子,一脸悠哉地靠在墙边看人打架了。

  结果他坐在一边看了一会儿,越看越不对。与夜猎走尸不同,眼前的都是活生生的人,因此晓星尘的剑势显然比平时要弱得多,只是以防守为主,尽量不伤到对方的生命。

  可是,那一群流氓都是奔着玩命来的啊!

  看着晓星尘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薛洋的脸色也像暴雨前的天气一样,愈发阴沉,整个人周身的气场越来越低,幽黑的鬼气萦绕在周围,仿佛下一秒就要开始一场嗜血杀戮。

  我花钱买回来的,我都还没开始虐待他呢,你们倒是蹬鼻子上脸了!?

  在晓星尘的手腕被一个人色眯眯的抓住后,薛洋彻底受不了了。诡异的占有欲从心头蓬勃生长,几乎在瞬间就填满了全身。

  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

  少年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那双总是带着少年气的眼眸闪着狠毒猩红的光,周身的鬼气如滴入水中的墨汁一般扩散开来,张牙舞爪地向敌人冲去,同时咬破指尖绘就无数张符纸,一齐猛地向前飞去!

  天色已经沉了下来,整条暗无天日的街道,陡然爆发出一串串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晓星尘剑势凝住,愕然地看着面前一个个倒下的人,下意识转头看薛洋,却看到少年一脸乖巧地坐在地上,人畜无害地歪头笑道:“哇,道长好厉害呀。”

  晓星尘:“……”

  “这是你弄的吗?好强的煞气。”晓星尘弯腰探了探地上的人的鼻息,确定他们都还有呼吸后才放下心来,转身走到薛洋面前,“这是……鬼道?”

  薛洋一脸理直气壮道:“就是鬼道,怎么啦?”

  说完后,薛洋忍不住悻悻地缩了缩脖子。他心想,晓星尘肯定要跟那些名门仙君一样,教训他这是邪魔歪道,说他心术不正了。

  出乎意料地,晓星尘伸出一只手很轻地揉了揉他的头发,温声道:“此道伤身,还是少用为好。如果你不嫌弃,我可以教你剑法。”

  “……”

  忽地,薛洋感觉自己的心跳好像漏了一拍。那一瞬间他不合时宜地别过目光,看见道人的肩后是一轮皎洁清亮的明月。

  薛洋掩饰什么似的低下头,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个东西,小声说:“……对了,这个给你的。”

  清澈的月光下,那畸形的,少了一根手指的,少年的左手,手心里安安静静地躺着一个药包。

  经过刚才那一场混乱,药包已经变得皱巴巴的了,里面的药材却依旧保存得很完好。

  见状,晓星尘忍不住微微地笑了,眼眸好看地弯起,盈满细碎的光:“谢谢你。”

  薛洋把手中的药包给晓星尘的时候,手和药包一起留在他的手里。

  晓星尘把薛洋从地上拉起来,另一只手捡起地上的菜篮子:“走吧,受那么重的伤,回去给你搽药。”

  “呿,你也不看看你自己。”薛洋一边若无其事地应着,另一只手无声地在背后画了个结印,原本在地上苟延残喘的那群流氓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失去了呼吸。

  晓星尘对这一切浑然不觉,偏偏薛洋还拉着他越走越快,声音里满是撒娇赖痴:“走快点啦,我都要饿死了。”

  晓星尘轻轻笑道:“好。”

  两个人亲密无间的影子被月光拉得很长,那么漂亮的月亮,那么亲昵的两个人,很容易让人想到天地为证那一类句子。那两道影子在青石板上渐渐相近,最后如疯狂生长的藤蔓一般纠缠不清,暧昧得分不清彼此。

  回到住处,晓星尘便拍拍薛洋的脑袋,嘱咐道:“好了,去床上躺着,脱了衣服等我。”

  薛洋瞪大了眼:“……啊?”

  见薛洋呆愣着,晓星尘又轻轻拍了拍薛洋的脑袋,笑道:“傻傻的在原地做什么,还不快去?”

  薛洋如梦初醒:“哦……哦!”然后忙不迭连滚带爬往床上跑了。

  窗外双莺齐啼,花好月圆,正是春闺梦里时,昏黄烛光映得屋内无端旖旎风光。晓星尘调好了药膏走出厨房,便看见薛洋裸着上身,把自己裹在被子里,一脸兴奋地朝这边看来。

  晓星尘有些不解:“涂个药而已,怎么兴奋至此?”然而,薛洋高兴他也高兴,薛洋笑着朝他看来,晓星尘也微笑着朝他走去。

  他缓步走至薛洋跟前,刚想开口说话,面前少年便举起被子一把将他整个人拢入其中,而后扑到床上!

  晓星尘:“……唔唔唔!”

  黑暗的被窝里,两人挨得极近,鼻尖相对,温热的呼吸打在对方身上,彼此之间都能感受到对方强有力的心跳声和体温。晓星尘想给自己的手找一个容身之处,谁知无论将手往哪放,最后无一例外都扶在了薛洋结实的肌肉上,干脆自暴自弃,整个人僵成一条,不动了。

  薛洋反手将晓星尘的手扣在床上,笑道:“别动!打劫!这是哪家的道长,如此国色天香,让小爷我来好好宠爱一番!”

  这是又把自己代入什么强盗半路劫色的戏码了,晓星尘半是无奈半是好笑,道:“阿洋,别闹了。”

  这昵称完全是不经思考,脱口而出的。意识到后,晓星尘也莫名地不好意思起来,微微偏了偏脸颊。

  薛洋似是感受到了晓星尘的窘迫,低低轻笑几声,伸出手搂住他的腰,探入衣袍之中,摩挲着覆上后背。晓星尘一怔,一阵麻酥酥的感觉从心底传出,不过片刻便蔓延全身,不自主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却见薛洋的双臂愈发紧了。

  薛洋一把掀开被子,光亮便涌进了视野。少年皮肤白皙如雪,五官精致无暇,眉目清俊,唇角勾笑,带了几分邪气。他笑眼弯弯地看着晓星尘发红的脸颊,俯在晓星尘耳边,很是亲热道:“爱卿这个称呼,朕非常喜欢。”

  晓星尘:“……”这又是哪个剧本。

  虽是在心里好好腹诽了一番,他还是忍着笑回答道:“是,皇上。皇上,臣其实是来给皇上擦药的。”

  薛洋这才看到晓星尘手里的药膏,这才反应过来刚才自己想得有多歪,霎时讶然道:“我衣服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

  晓星尘很老实的点点头:“嗯,就……只有这个了。”

  “……”薛洋神色极其复杂地变幻了几番,最后佯怒道,“戏弄圣上,来人,拖下去斩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皇上,皇上,我错了……”晓星尘终于忍不住了,闷在薛洋的臂弯里笑了半天,而后两个人打闹着在床上滚来滚去,笑语不断,忽然间,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两人的身形都堪堪一滞。

  片刻后,薛洋用食指刮了刮鼻尖,赧然道:“不好意思,晓道长,我*了。”

  其实晓星尘也是相同的状况。但他只是不着痕迹地往后缩了缩,红着撇过了脸,涩声道:“薛公子,其实你……不必说得如此直接。”

  说完,他又不动声色地往后挪了挪,心中默念了无数遍清心诀,再动用法力,终于把那阵邪火给压了下去。晓星尘刚松了口气,谁知面前的少年忽然笑盈盈地上前,满脸真诚地握住他的手:“晓星尘道长,你是好了,可是我怎么办啊。我好可怜啊。”

  晓星尘微笑着将手抽了出来:“薛公子自行解决便是。”

  “……”薛洋盯着空空的掌心,迟钝道,“好空虚,好寂寞。”

  晓星尘:“……”

  薛洋一边演,一边偷偷看晓星尘的神色,一边一点点往晓星尘身上蹭,一边小小声地呻吟:“晓道长,刚才我的手臂被打得好疼啊,动一下就痛,怎么办……”

  被薛洋惹得,晓星尘的呼吸已经变得混乱异常,只得将药膏打开,修长的手指挖出点白色的药膏,而后伸手道:“手臂疼的话,涂点药就好了。”

  薛洋却抓着晓星尘那手,一点点将它带偏,低声道:“晓道长,晓星尘,帮帮我。”

  少年的声音微微嘶哑,听起来像是在极力克制某种情绪,听得晓星尘整个人都颤了颤。

  那干净洁白的手悬在空中犹豫了半晌,终是颤抖着落到了某处。

  ……

  晓星尘站起来,冲水洗手。好不容易洗净了,一回头,他便瞧见薛洋躺在床上一只手撑着下巴,懒洋洋地冲他笑。

  ……得了便宜还卖乖。

  晓星尘刚一回到薛洋身边,就听这人一副真心实意的样子遗憾道:“那么快就洗了?我还想好好欣赏一下来着。”

  晓星尘敲了敲他的脑袋,无奈道:“你方才都已经来来回回欣赏十多分钟了,难道还不够?”

  “不够,起码看一天才够。”薛洋嘻嘻笑着搂住晓星尘,“这么干净的手,就是要被弄脏了才好看。”

  “这是个什么道理,别再胡说八道了。”晓星尘闻言,脸又泛上一大片淡红,赶紧生硬地转移话题,道,“对了,你身上那些伤还痛吗,可有伤到骨头?”

  薛洋就喜欢看晓星尘被惹得面红耳赤的样子,此刻目的已经达到,便好心情地顺着他的话题往下说,顺便卖个可怜:“痛啊,好痛啊,他们打得这么狠,说不定真伤到骨头了呢。”

  “这样……”薛洋卖惨卖得极不走心,谁知晓星尘倒是信以为真,面色凝重的思虑了半晌,最后兴奋道,“我记起来了!我曾经向师父学过正骨的手法,不知薛公子是否想体验一把?”

  实话说,正骨是什么,薛洋并不知道。但是他看晓星尘这样兴致勃勃的样子,根本就说不出拒绝的话,心想反正晓星尘也不会害自己,便干脆利落地答应了。

  “好,薛公子,你趴好。可能有点疼,别怕。”晓星尘说着,活动了几下手指,指节发出咔咔咔的声音,竟听得薛洋不自觉有些后背发凉。

  “哦,好。”薛洋乖乖地趴在床上,头上的呆毛一翘一翘,看上去莫名的让人不忍下手,乖巧道,“你随便弄,我不怕痛的。”

  晓星尘谦和有礼道:“承让,我这就开始了。”

  薛洋还道这人怎么正个骨还弄得这么有礼貌呢,谁知下一刻他便真真切切地领悟到什么叫先礼后兵了。

  ……上一秒,薛洋还在百无聊赖地肖想晓星尘的身子,下一秒,晓星尘一下手,薛洋的脑子里就只剩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了!

  那正骨的手法极其可怕,薛洋不知道如何描述,他只知道自己的骨头好像在不停地错位错位错位,发出咔哒咔哒的尖叫声,痛彻心扉的剧痛持久而强烈地贯穿了整个身体!

  忍了半晌,薛洋最终挣扎着无力道:“大人,我招了,我全招了,我刚才都是骗人的,不要再酷刑折磨我了……”

  都这个时候了,这人脑子里居然还有兴趣玩角色扮演。晓星尘不由得想笑,而后温声安慰道:“这位阶下囚,痛就叫出来吧,不必强忍。正骨是一整个疗程,距离结束还有好一会时间呢。”

  话音未落,手指加力,又是狠狠一按!

  薛洋:我艹!!!我真的艹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住手!!住手!!我艹!!!!!

  此时金光瑶正好路过薛洋住处,结果听到自家客卿房内传来络绎不绝的惨叫声,便驻足原地,聆听了一阵,暗暗心惊,心道,果然恶人自有君子磨。

  想罢,又微笑着驻足欣赏了约摸一炷香时间,听惨叫声还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心里忍不住暗暗为晓星尘道长喝了个彩,而后衣袖一挥,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

  放晓星尘去夜猎,薛洋其实是很不乐意的。俗话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但薛洋很明显也算不得什么君子,耍赖翻脸不认人的戏码他玩得多了去了,可这一次薛洋却莫名怎么也狠不下这个心。

  或许是跟晓星尘待久了自己也耳濡目染了一点君子的品格,或许就是不想看见晓星尘那一副失落的样子,薛洋最后还是成了晓星尘之美,放他去夜猎了。

  但是唯有一个要求——就是必须要带上他。

  当时薛洋是这么说的:“你知道你是谁吗,你是我花五百二十金子彩礼买回来的娘子,你知道为着这个我受了金光瑶多少白眼吗,你知道我有多苦吗?我这么大一个妻子,要是我一个没看住,你有个三长两短,你就不怕我跟着寻死觅活,不怕我自杀去地府陪你吗?你怎么能,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啊!!”

  一字一句,振振有词,掷地有声,强烈地震撼了晓星尘的心灵。

  于是当天晚上他夜猎就把薛洋给捎上了。

  事实上晓星尘和薛洋一起夜猎,觉得很开心。

  和与宋岚的志同道合不同,夜猎的时候把薛洋带在身边,一路上都在不正经的插科打诨,惹得他笑得几乎都要抓不稳手中的剑了,只能把人丢到一个安全的角落,等到夜猎完再回来接他。

  这天薛洋一个人坐在树下一边等晓星尘一边踩地上的虫子玩,等看到晓星尘回来的时候立马不高兴地鼓起腮帮:“怎么这么久,我都快被这里的虫子咬死了!”

  满地的虫子尸体:“……”到底死的是谁。

  “对不起,今天的走尸比较难缠。”晓星尘有些抱歉地伸出手来想拉薛洋起身,“走吧,我带你去吃汤圆。”

  一片夜色的笼罩中,薛洋的脸几乎被黑影掩埋,看不清是什么表情。若隐若现中,少年将唇角勾起一个暧昧的弧度,然后伸出手来猛地把晓星尘整个人往下一拉!

  晓星尘惊慌失措地跌进薛洋怀里,接着就感觉有一条结实有力的手臂环住了自己的腰迹,伸进衣服里顺着优美的腰线缓慢地抚摸着。晓星尘全身一软,忍不住发出一声喘息:“薛洋……”

  “晓星尘道长,要道歉就要真情实意的道歉啊,一碗汤圆可打发不了我。”薛洋眉眼带笑,夜色中那双幽黑的眸好似看到猎物的恶狼一般,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晓星尘的下巴,“你别忘了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

  “嗯,那个词怎么讲来着?”薛洋一边漫不经心地说着,一边不紧不慢地凑近晓星尘的脸,“好像叫……禁脔?”

  说完,他轻轻地咬住了面前那柔软的唇。晓星尘抗议似的闷哼了一声,但也无济于事。

  薛洋的动作轻柔而又缓慢,一点一点地挑拨着晓星尘体内那根紧绷的弦。舌尖在对方柔软湿润的唇瓣上来回扫过,像是在挑逗又像是在邀请。先是一点试探的触碰,而后愈发大胆。

  晓星尘双手抵在薛洋的胸膛上,身体越来越软,意识模糊不清地喘息着张开了嘴,薛洋便趁机探入口中,与他舌头纠缠在一起。直到晓星尘快要喘不过气,薛洋才松开了手,他看着已经快要窒息的晓星尘,低声笑了笑:“对不起,我在亲人这方面没什么经验,以后还是得向晓道长好好讨教一番才是。”

  大概是还没反应过来,晓星尘眼眸还带着湿润的水光,脸上是尚未褪去的潮红。薛洋看了他一眼,喉结不自然地上下滚动一圈,又把人按在一片干净的草地上来来回回亲了个够,最后跟小鸟啄人似的一下一下亲着晓星尘的唇角。

  不知过了多久,晓星尘仰头躺在地上,露出天鹅般优美又脆弱的脖颈,乌黑的长发如水藻般浓密地散在地上,在一片情迷意乱中艰难地伸手捂住了薛洋的嘴:“好了,已经很晚了,我们回去吧。”

  被捂着嘴说不出话,薛洋只能仿佛抗议似的发出一连串意味不明的声音:“唔唔唔唔!”

  “还想不想吃汤圆啦,已经很晚了,等会汤圆铺子就收摊了。”晓星尘松开手,安抚地拍拍薛洋的头。

  一听到这话,薛洋就听话了,乖乖地拉着晓星尘的手往外面走,一边走一边恬不知耻地说:“道长真好亲,真想每一个晚上都跟你这样度过。”

  “别说了……”晓星尘红着脸别过头,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抗议道,“还有,禁脔这个词也太难听了。”

  “是吗?那叫什么呢?”薛洋笑着凑近晓星尘,“娘子?夫人?内人?你喜欢哪个?”

  晓星尘:“就没有别的什么了吗?”

  薛洋严肃道:“没有,你快选吧。”

  晓星尘:“……”

  见晓星尘红着脸不说话,薛洋又笑嘻嘻地自顾自继续说:“那你是不是该叫我夫君啊?要是再有气势一点,显得我不好惹,你就叫我当家的,这样显得我像土匪头子一样。”

  晓星尘听了,忍不住偏头笑起来。薛洋顿时更来劲了,抓着晓星尘的手摇来摇去,一脸委屈又期待的样子:“你选一个嘛……”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说得开心,情到浓时,面前忽然出现了一个哇哇大哭的小孩,凄惨又难过的哭声划破了整个夜空,生生打断了两个人方才的交谈。

  晓星尘赶忙走上前去,蹲下来与小孩平视,温柔地用指腹帮他擦掉了眼泪,柔声问:“别怕,怎么了?”

  薛洋则抱着双臂站在一边,一脸阴沉地盯着这个破坏了他的美好时光的小孩。

  小孩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晓星尘耐心地安抚了好一会儿,才从他颠来倒去的话语中得知,原来是天黑了看不清回家的路了,小孩又急又怕才哭成这个样子。

  薛洋依旧抱着双臂站在一边,一脸阴沉地盯着这个破坏了他的美好时光的小孩。

  又低声安慰了一会儿,晓星尘才转头看薛洋,没成想看到这人一副愤懑不平的样子,跟个闹脾气的小孩似的,便忍不住偏头笑了起来。

  薛洋炸毛了:“你笑什么!?”

  晓星尘把手指放在唇边掩着笑,伸手摸了摸薛洋的头,温润的脸庞被月光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一双明眸在黑夜里似乎也闪着微光,用一种哄人的语气询问道:“我们先一起把他送回家好不好?”

  薛洋本来就对这个小孩的出现抢走了晓星尘感到很不满,闻言更是竖起了眉毛:“那我的汤圆怎么办!?”

  “求你了,好不好?”晓星尘浅色的唇角哀求似的抿起,伸出两根手指夹住薛洋的衣袖,轻轻地摇了摇,小声叫道,“夫君。”

  “……”

  忽如其来的一句,听得薛洋咬牙切齿,面红心跳,心乱如麻,鸡飞狗跳,神色不可抑制地动了动。

  他深呼吸了几下,硬是强迫自己压下心里莫名涌起的热意,伸手揪起小孩的后领,没好气道:“小孩,你家在哪里?”

  眼见着那小孩又要被吓哭了,晓星尘赶紧低声说:“你别这么凶。”

  “怕什么。”薛洋毫不在意地弯了弯唇角,从袖子里抓了颗糖丢给那小孩,又烧了一枚符纸当光源照亮了前面的路。拍西瓜似的拍拍小孩的头,“去,找路。”

  效果立竿见影,小孩嘴里含着甜甜的糖果,立马眉开眼笑,前方有了光,身后又有两个大人在,顿时勇气倍增,一路上蹦蹦跳跳地辨认着路顺利回到了家。

  结果小孩是送完了,天色也晚到黑得仿佛浓墨一般。这个时候,汤圆铺子肯定都已经收摊了。

  两个人顺着青石板路慢慢往回走,晓星尘见薛洋盯着地面沉默不语,以为他生气了,就摇了摇他的手,抱歉地说:“对不起,别生气了,明天我再请回来好不好?”

  “……啊?”听到这一句,薛洋才像是忽然醒过来一般,连忙摇头,“我没生气,我在刚才想那个小孩。”

  晓星尘奇道:“想他做什么?”

  “想……”薛洋低下头踢地上的石子,声音越来越小,到后面几乎要听不见了,“他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就能遇见你,真幸运。”

  晓星尘没听清:“什么?”

  “没什么。”薛洋摇摇头,方才那脆弱的神情转瞬即逝,转眼又是一副恶劣至极的模样,一脸张牙舞爪地把晓星尘搂进怀里,附在他耳边委屈嘟囔道,“想你对刚才那小孩那么温柔,把我都忘在一边了。”

  晓星尘的耳朵被薛洋嘴里呵出的热气弄得痒痒的,好笑道:“你怎么连小孩的醋都吃呀。”

  “就吃!”薛洋不满地哼哼道,“吃不了汤圆,我吃醋还不行么!”

  “好吧,随便你吃。”晓星尘笑道。

  闻言,薛洋的动作忽然顿住了。少年高挑的眉眼闪闪发亮,偏过头满脸笑意地戳戳晓星尘的脸颊:“真的?随便我吃呀?”

  少年笑得格外张扬,明显是不怀好意。晓星尘被他笑得心里毛毛的,但想着毕竟欠人一份汤圆,还是迟疑着点头应了。

  ……

    如果晓星尘知道自己沐浴完后会被薛洋按在床上东咬一口西啃一口,他当时一定不会点这个头。

  晓星尘现在的心情就是非常后悔,使劲想要推开身上小狗似的薛洋:“嗯……”

  薛洋眉眼弯弯道:“嗯,怎么不叫夫君了?”

  ……

  第二天早上醒来,晓星尘腰酸背痛,头昏脑涨。昨晚的记忆后知后觉地涌上脑子,其他的记忆一片混乱,只记得那人十分过分地逼他叫了几十次“夫君”,到后来边哭边叫,才终于肯放过他。

  “你醒啦。”听到晓星尘起床的动静,薛洋端着碗粥开心地从厨房里走出来,放到晓星尘床边后,再伸手把人扶起来,邀功似的亲昵道,“你昨晚晕过去了,我已经帮你清理干净了,你坐在这里就好了,我帮你刷牙洗脸。”

  “昨晚……昨晚……”晓星尘头疼欲裂,迷迷糊糊地抓住薛洋的手腕,“昨晚,我好像做了个梦……”

  “你做没做梦我不知道。”薛洋一本正经地弯下腰亲了亲晓星尘的唇角,歪头笑道,

  “不过我们昨晚做了个*。”

    

  ——END.

月亮打烊了

娇软胆小的佛系少女你×架空世界的糙汉兄弟

🌙第六十九篇  

🌙无逻辑小甜文

🌙女主兔子性格

🌙男女体型差梗

🌙二  慎入


  上一秒,你还在冬日夜晚里的公交站牌下,孤独的等着下班车的到来,但是下一秒,一阵狂雪被风吹来,眼睛被糊的根本就睁不开,等到这阵莫名的雪一过。


  现代化的公交站已经变成了一颗参天古树。


  还是冬天,还是很冷,但是都比不过你内心的恐慌和震惊。


  周围全是这样的树,望远看去处处都是杂草,但是面前有一条比较平坦的地方,像是被人踩得多了,勉强算是一条路。


  你沿着这小道,裹紧衣服战战兢兢的走着,本来胆子就小的你越来越害怕,忍...

🌙第六十九篇  

🌙无逻辑小甜文

🌙女主兔子性格

🌙男女体型差梗

🌙二  慎入








  上一秒,你还在冬日夜晚里的公交站牌下,孤独的等着下班车的到来,但是下一秒,一阵狂雪被风吹来,眼睛被糊的根本就睁不开,等到这阵莫名的雪一过。


  现代化的公交站已经变成了一颗参天古树。


  还是冬天,还是很冷,但是都比不过你内心的恐慌和震惊。


  周围全是这样的树,望远看去处处都是杂草,但是面前有一条比较平坦的地方,像是被人踩得多了,勉强算是一条路。


  你沿着这小道,裹紧衣服战战兢兢的走着,本来胆子就小的你越来越害怕,忍不住红了眼睛,腿也走累了,偏偏这时旁边的草丛里发出了簌簌声,吓得你抬腿就跑,等到过了一段距离后才筋疲力竭的停了下来。


  走不动了…


  你把冻僵的手缩紧大衣中,靠着一旁的大树慢慢的蹲下来,低头把脸埋进尼龙衣领里,露出了不知是被冻的还是哭得红红的鼻子和双眼,头发蓬松着耷拉着,整个人恹恹的,团成一个团,远看就像个球。


  至少在姜冲的眼里,是这个样子的。


  就在姜冲拿着打猎的工具想要经过时,那个球动了动。


  你听到动静抬头,和停下来的男人对上了视线。


  好…高的人啊,这是不是得有两米了。


  眼前这个人给你的压迫感太强了,你看着那比你从前健身教练还要壮实的肌肉,虬结盘旋的青筋因为他此刻手臂的用力而显形,他在你旁边一站,就像个小巨人,就连那张脸,放在你看过的男人中也是极为出挑,硬朗干净。


  姜冲控制着自己的呼吸,看着缩成一团像个兔子一样可爱又可怜的女孩儿,似乎也感觉到了你的警惕,他深觉自己喘息重了就能把你吓跑。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儿?”


  在姜冲看来最轻的声音,你听着也是严肃又凶狠,小心肝一抖,就像当年被班主任点名一样紧张,反射条件的说,“单,单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这儿,我我我……呜。”


  一阵寒风吹来,你又把脑袋缩了回去,眼角挂着泪,又饿又冷,还有着无所适从的害怕。


  一辈子跟野生动物打交道的姜冲哪里见过这样的女人,仿佛碰一下都会把她弄伤弄坏,如果能做他媳妇儿,他肯定会把她供起来养得白白胖胖。


  你脚都蹲麻了,那个男人没说话,你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因为你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在你身上,就在你忍不住想开口让他把你带出这里时,他开口了,


  “我叫姜冲。”


  没了下文。


  “你能帮帮我吗?我想离开这儿,我要回家…”


  你扶着一旁的树站起来,腿麻得有些发颤,站在他面前的你显得不那么小得离谱,不过也只有到他胸口的程度。


  姜冲没有问你家在哪儿,只是说现在天色黑了,走路会很危险,而且最近几天是暴雪天气,不易出门,他邀请你先去他家里做客。


  眼下确实也别无选择,你看着姜冲,慢慢觉得他看着虽然人高马大又长得有些凶,但是他在尽量的让你感到自在,甚至在走路的时候也在你的右方,帮你挡住从那边吹过来的寒风。


  你累了,又因为本身腿就没有姜冲那样逆天的长,所以走的很慢,姜冲就一直在你旁边,配合着你的脚步,回答你的问题。


  在跟他聊天后,你发现了一个让你不想接受的事实,这个地方,甚至这个世界根本就不是你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世界。


  这里没有国家的分别,甚至没有法律没有科技,大家都像是生活在很古老的时代,除了耕耘就是打猎来养活自己,但他们却有很多现代才有的东西,很复杂,就像是古代和现代的结合体,远古和未来的碰撞。


  不管怎么说,你都感觉到了无力和绝望,这样怎么办?你该怎么办才能回去自己的世界啊?


  你不再说话,也没有管旁边一直看着你的姜冲,陷入深深的emo中。


  

姜冲就在你旁边,很近,甚至能闻到一股极其清香,他从来没有嗅到过却在瞬间就为之着迷的味道,因为你在低着头,所以藏在大衣下的脖子露了一小节出来,比雪还要细腻的皮肤晃着姜冲的眼睛,冲击着他的理智。


  终于到了姜冲的家,你看着这个巨大的木屋,结构简单却又带着自然的魅力,心里万分震惊,这是用那些你刚刚看过的参天古树做的吧?他们居然能把那样大的树给砍断来做屋,力气也太大了。


  推开外面小院的木门,你随着姜冲走进去,迎面而来一个与姜冲身高相似,就连样貌都如出一辙的男人。


  那人在看见你的时候身形一顿,一双眼睛像是长在你身上了一样,灼热又直白的目光让你有些不好意思的往姜冲身后躲了躲。


  “哥!这是哪儿来的小东西?”



  小东西…虽然你跟他们比起来看着确实小巧了些,但也不至于吧…


  姜冲显然比弟弟姜良要有情商些,说话也没那么粗鲁,“这小姑娘迷路了,先在家里住几天。”


  姜冲带着你进去,姜良在一旁看着有些局促,古铜肤色的脸上有些发烫,被肤色挡着看不出来。


  你坐在壁火旁,小心翼翼的打量着这个地方,很像一个原木风的民宿,看着竟也有些温暖。


  “喝水。”


  一声有些低沉粗哑的声音把你吓了一跳,闻声看去,是那个姜良,他正拿着一杯冒着热气的水,伸手递给你,但是头却偏了过去。


  ?…“谢谢…”


  杯子有些大,他一手能拿住的你需要两个手捧下。


  热水下肚,身体暖了许多,情绪也慢慢的平静下来。


  你吸吸鼻子,被风吹冻得有些难受,鼻头还是带着红色,看上去有点滑稽又好玩,本来想着先麻烦人家兄弟几天,等到风雪停了你再出去看看,没想到第二天你就直接一病不起,发起了高烧。


  你浑身烫得吓人,脑袋也是发昏发涨得疼痛,那兄弟俩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草药,一日三餐的炖给你喝,你被烧得乏力,是姜冲抱着你喂你喝下去的。


  就这样被两人照顾了几天,你才好转起来,等到自己终于能下地了,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给别人添了多少麻烦,而且…那个姜良,他为了给你降温,总是去外面把自己吹的浑身冰冷,然后又把你抱住。


  即使是你从前的男朋友,也没有这样关心过你,你真的很感谢他们,也觉得自己之前以貌取人,觉得他们凶而感到愧疚,他们两个人都很好。


  “娇娇,吃饭吧。”


  因为你生病,所以他们把木桌移到了床边,方便你吃饭。


  你发现,这里虽然贫瘠,但是他们顿顿都炖了不止一种肉类,而且色香味俱全,也难怪这两兄弟会这么高,营养真的很好,就连着你都感觉这几天胖了些。


  “这几天真的给你们添麻烦了,正好风雪也停了,姜哥,我得出去看看能不能想办法回家了。”


  正在摆筷的姜良一愣,他看向一旁的大哥,果不其然那张脸黑沉着,俨然一副想发火的架势,但是他再看了一眼你时,那模样瞬间就消失,又成了你熟悉的好大哥模样。


  “先吃饭吧。”


  “…嗯。”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们俩很喜欢给你夹菜,而且给你的感觉就像是在养女儿一样,恨不得把桌上的菜都放你碗里…原来不是错觉,自己真的胖了。


  在你再三说自己真的撑不下的时候,他们才停止夹菜的行为,然后开始吃饭。


  等到收拾完后,你坐在床上被迫休息,他们不让你干活,什么都不让你干,这让你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他们的东西对你来说都是加大大大版的,你确实可能也搬不动。


  你望着外面白茫茫一片正发呆时,手腕突然被托起,你转头就看到姜冲拿着一个不知用什么材质做的一个流光四溢的镯子往你手上带。


  “姜哥?”你疑惑出声。


  “一个小礼物而已,你带着正好。”


  你的手放在他手上,衬托的更加的白了,他的指腹有些粗糙,放在你手背上有些微微的刺感,姜冲给你戴上镯子后就收回了手,背在了身后。


  你想把这个看着就很贵重的东西还给他,但是他和姜良都有些强势的让你收下,你推脱不得,只好把随身的一个金坠子拿了出来,想让他们收下。


  等到风雪彻底停了之后,屋里的兄弟俩先出去寻找那个你描述的大树,说是外面的积雪深,你跟着会不安全,就让你等等。你一个人出去指定是找不到来时的路了,只能等着他们回来,但是身体才好,想出去看看,在周围走走的你发现自己推不开那扇沉重的木门。



  平日里他们在的时候,门都是打开了,现在他们不知道去哪儿,门也关了,你根本就出不去,想着他们也许马上就会回来,你放弃了出去的想法,坐在那个他们这两天搭的一个秋千上晃晃悠悠。


  日落西山,天气逐渐暗沉下来,姜冲和姜良终于回来了。


  “姜哥,你们找到那颗大树了吗?”


  从外面回来的两人一身寒气,你迫不及待的上前去,却没有注意到两人有些危险的眼神。


  “找到了。


  还没等你激动,下一句


  “砍掉了。”


  …???


  什么叫砍掉了?


  “姜哥,你说什么呢?”你干笑两声,表情有些僵硬。


  “娇娇,以后我们会照顾好你的。”


  你皱着眉,看着姜冲伸出的手,往后退了一大步躲开了。


  男人身上显而易见的压迫感又袭来,姜冲没有笑了,他表情跟你第一次看见时一样,冷硬至极,但那双眼睛却是直直的看着你,包含着你无法与之对视的情感。


  你再后退了几步,却跌进了一个宽阔又坚硬的怀抱里。


  是姜良,他在后面抱着你,就像前些天你生病他帮你降温一样。


  可是又不一样,姜良现在不对劲,他眼神极为炙热,双手也紧紧桎梏着你,没有当时的清凉舒适感,而是一种快要把你融化的热意。


  “娇娇,我喜欢你。”


  你以为穿越是你经历过最荒唐的事,但是万万想不到,更加荒唐的还在后面,姜冲和姜良想娶你,而且是两个人!


  接受过教育的你哪里能够答应,但是你又怎么离开这里,你找不到来时的那棵树,那树倒了,尽管它被砍倒,自己就一定能靠着它回去吗?


  你有些不甘心,在姜冲和姜良兴冲冲的布置着你们喜事的时候,你悄悄地溜了出去,你想去看看除了这里的外面是什么样子,万一能够有回去的办法呢?


  不过显然你高估了自己,连跑八百米都要死了的人,仅仅是走出雪地都困难得很。


  在你快要放弃的时候,转身就看到了满脸怒容的姜冲和姜良,他们紧绷着身体,沉着脸色朝你走来,轻而易举的就把你举起横抱在怀里。


  你看着阴沉得不发一言的两人,兔子胆发作,缩成一团不敢面对,他们那一拳就能送走你的肌肉让你连丝毫反抗的能力也没有。


  回到了木屋,姜冲转身就去关门,姜良拿起一旁的热水给你灌下,驱逐寒气。


  “娇娇,不能再跑了,不然我们会把你当成猎物一箭射回来,会很痛的。”


  你被吓得泫然欲泣,扯过一旁的毛被裹住自己不愿意看他们。


  “既然娇娇不喜欢我们准备的东西,那就不需要了。”姜冲走过来把你连被带人的抱起,低头亲了亲你的额头,眷恋又贪婪的流连着。


  “还是直接到晚上的环节吧。”


  现在的你丝毫不知道今晚自己将接受怎样的摧残。


  两人就像个怪物一样,有着用不完的精力,冬日不用出去打猎,他们的力气全都用在了你的身上,细皮嫩肉的你从那天开始就没有恢复完好过,只是一次又一次的叠加着那些斑驳痕迹。


  你被按着趴在放松状态下软软的胸肌上,全身提不起一点力气,腰上被另外一人死死的掐住不放,就像是心爱的玩具一样。


  姜冲的大手在你头上抚摸着,他在哄着你入睡,他总是这样,喜欢把你当成易碎品,但是在晚上又是那样不留情面,第二天又眼巴巴的给你按摩。


  在要睡过去之前,你的手被姜良攥在手心,浑身每一个地方好像都不属于你自己了。


  算了,得过且过吧…


  


  







全文同名爱发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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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枝

耽美文女配求生指南·六

 全员双性恋泛性恋,平等地单恋女主

和渊主场,下章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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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楚思弦受罚后已经一月有余,缥缈峰上却仍然安静得一如往昔。

听闻剑尊即将出关的消息后,蓬莱洲门派上下都严阵以待,可和渊洞府的禁制却迟迟没有动静,又等了几天仍是没有消息,蓬莱洲的弟子们便自觉散去了。


楚思弦身上的伤已经好了七七八八,至于元神上的,只能温吞地养着,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在等和渊的日子里,她一边勤奋修行,一边努力去藏书阁寻些旧书,找找治愈元神的方法,闲暇之余便溜到外门去,偷偷借饭堂的灶火给楚楚做糕点吃。

前几日却发生了件她意料之外的...

 全员双性恋泛性恋,平等地单恋女主

和渊主场,下章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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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楚思弦受罚后已经一月有余,缥缈峰上却仍然安静得一如往昔。

听闻剑尊即将出关的消息后,蓬莱洲门派上下都严阵以待,可和渊洞府的禁制却迟迟没有动静,又等了几天仍是没有消息,蓬莱洲的弟子们便自觉散去了。

 

楚思弦身上的伤已经好了七七八八,至于元神上的,只能温吞地养着,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在等和渊的日子里,她一边勤奋修行,一边努力去藏书阁寻些旧书,找找治愈元神的方法,闲暇之余便溜到外门去,偷偷借饭堂的灶火给楚楚做糕点吃。

前几日却发生了件她意料之外的事。

 

蓬莱洲虽然没有严格的内外门划分,但是身为和渊的弟子,楚思弦他们师门几人是住在几座独立的峰头的,呈环形拱卫着和渊所在的缥缈峰。

和渊喜静,加之蓬莱洲对他无比尊崇,缥缈峰距离外门所在的市镇其实是有些距离的,只是楚楚嘴馋,常常央着她打牙祭,因着这个,楚思弦也渐渐与外门混熟。

他们师门早已辟谷,缥缈峰上从来没有过烟火气。

 

 

容时罚她的事对于外门来说是个秘密。同门相残的丑闻出自剑尊门下,倘若被让人知道,光是想到这种可能,容时就感觉羞愧难当,愧对和渊的教导,只后悔当时手下留情了。

于是楚思弦被容时以及顾迟,以一种隐晦的形式软禁起来,至少是在她的伤势好到能够自如行走不至于让人轻易发觉之前。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楚思弦从来没有在外门中消失过这么长的时间,再加之问心湖虽然偏僻,但也不是没有性格古怪的弟子去湖边悟剑,哪怕容时尽心尽力地阻止他认为的丑闻泄露,楚思弦被罚这件事也在外门平稳如同往常的表面下悄悄地传播开来。

没人知道这些天赋并不出彩的弟子们心里在想什么。

 

 

春光正好,楚思弦挽了袖子在案边和面,忽然饭堂的院墙边传来异响,似乎有什么硬物靠在了墙上。

“别推别推……”

“唉唉唉,我说你,别挤!”

“小声点!师姐该听到了……”

 

在院子里挥刀顺便等着吃食的楚楚将烛影归鞘,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等着看这些自以为行动隐秘的笨蛋在弄什么名堂。

 

那边被推出来当代表的安泽一抬头,就和楚楚打了个照面,傻呵呵地摸了摸头,叫了声“小师姐。”

他珍之重之地从怀里摸出个玉瓶来,宝贝地攥在手里,才招了招手请楚楚上前来。

“小师姐我和你说啊这是我们外门弟子们一起去跟言禾师叔求的虽然不知道师姐到底怎么样了能不能帮上忙但总归也是一份心意还望师姐收下不要嫌弃此物轻贱……”

 

安泽一边絮絮叨叨,一边把瓶子往楚楚手里塞,忽然领子被人抓了一下,窜出的左清云把他的头按了下去,半个身子都搭在院墙上,奋力朝屋内挥手,“师——姐——!你好吗——”

少女高高束起的马尾随着动作“啪”的一声抽在了安泽的脸上,把企图夺回自己位置的安泽又打了回去。

 

楚思弦从屋中走出,看到的就是那边安泽和左清云在墙头踩着竹梯打得鼻青脸肿。

“……清云,为什么不走门呢?”

她有些惊讶,又有点按耐不住的想笑。

 

 

此刻楚思弦握着手中温润的瓷瓶,眉眼都弯起柔软的弧度。

安泽他们并不清楚她伤成了什么样,只往严重了想,拉着格外要好的同门十几个人把功绩点凑了凑,去换了言禾师叔一直想要的一株灵草,以物易物换了她手上最好的伤药。

现在几个人一穷二白,可能明日连饭也吃不上。

楚楚自己说是快被他们蠢哭了,划了一大半又还给他们,自称是劫富济贫。

 

 

可惜的是,言禾的药,她一点也用不上。

饶是如此,楚思弦仍然将这个小瓶小心装进了床头的抽屉里,左清云他们修为不高常常受些外伤,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蓬莱洲有点灯的习俗,每到夜幕降临,岛上居民包括门下弟子都会将点燃的莲灯放入在大小不一的湖泊中,微风拂过, 那些星星点点的烛光就在微皱的水面跳跃起来。

 

缥缈峰高耸入云,连带着山中的桃花也开得晚些,虽然已是暮春时节,和渊门前仍然是一片桃花灼灼的绚烂景色,和渊站在桃树下,仰头注视着被沉甸甸的花苞扯着垂下的枝头。

声名赫赫的剑尊,出关后做的第一件事,却是并指做剑用剑意打落了一支桃花。

吹落的花瓣落在他的眉间,却让他想起一年后溅落在他脸上的,楚思弦的温热的血。

 

 

和渊用指尖捻着桃枝,抖了抖眼睫。

 

 

楚思弦倚在矮窗边扎灯笼,过几日是人间的节日,就连远离尘嚣的蓬莱洲都会举行一年中最为隆重的盛典,她想与楚楚一道,去人间逛一逛。

她手腕上的银镯时不时会磕在桌边,发出一声轻响。

楚楚年岁尚小,长得快,她的镯子也该重新打一对了。楚思弦盯着手里的灯笼,有些出神。

 

 

忽然有人轻轻叩了两下窗框,楚思弦骤然回神,推开窗向外张望。

她的眼前一抹粉色晃了一下,紧接着嗅到了淡淡的桃花香。

蓬莱洲的桃花早就过了时候,暮春的尾巴上还有花期正盛的桃树的,只有在缥缈峰上。

 

她抬眼,恰巧望进和渊的眼里。

剑尊站在她的窗边附身,给她送一支桃花来。

 

 

楚思弦没去接,而是站起身恭敬地行了个礼,才问道,“师尊是何时出关的?”

 

和渊一直沉默着,而那只握着桃枝的手一直保持着前伸的姿态,唯一的变化只有他掀起了眼帘,注视着楚思弦的脸。

固执得不行。

 

这样僵持毫无意义,楚思弦抬手接过,和渊才开口回答,“半盏茶前。”

也就是说他一出关就径自朝这边来了。

楚思弦没来得及开口,和渊的手指便点到了她的眉间,他的指尖沁凉,像是此刻门前洒下的月光。

“怎么伤了?”

 

 

 

楚思弦有些不解,她偏了偏头错开和渊的手,认真在和渊的眼里探寻。

不知道是为知晓她受了伤还是为她躲开他的举动,和渊一向平静无波的眼里也盛着浅浅的困惑。

 

“弟子触犯门规,受罚于情于理。”楚思弦不甚在意地摆了下手,“大师兄应该向您禀报过了。”

 

和渊收回手,平静地拢了拢衣袖。

月光不敢落在他的额头,和渊身侧少许泄出的剑气把轻柔的夜风都绞得干净。

楚思弦知道他其实是在发呆,慢慢在脑子里搜索她口中的大师兄。

 

 

楚思弦知道和渊的一个秘密。

除了他自己以外,和渊其实对于身边的人根本没有什么印象。哪怕门下弟子的名字都是他亲自挑选的,能让他记住的也寥寥无几。

只是他声望太高,不得不与人交谈时他不能叫出那人的名字,别人也不会放在心上。

容时是他的第一个徒弟,这样特殊的身份使得和渊极其难得地对他有一点浅薄的记忆,因此,不能推卸的必要时刻,便由容时代替师门与他对话。

 

 

和渊思索了好一会,才大致想起了容时似乎确实与他说起过这件事。

 

他抿了抿嘴,又伸出手指点在楚思弦的额头。

这次他学聪明了些,只虚虚碰到了她的眉间,紧接着源源不断的灵气沿着他的指尖没入楚思弦的筋脉中。

汹涌的灵力以不可阻挠的势头包裹住楚思弦布满了裂痕的元神,一遍遍地冲刷,将其粘合。

 

 

等到和渊收手,楚思弦不用特意感受就明白,一直困扰着她的难题已经解决了。

她心里却莫名腾起一股不甘。

被罚伤,又被治疗,从头到尾都没有人在意过她的意愿与感受,就好像她如同那本书中的“楚思弦”一样,只是叶一炀与他的追求者们感情升华的催化剂而已。

 

楚思弦有些厌烦地侧过脸,深呼吸了两下强行把心里的情绪按了下去,恭恭敬敬地朝和渊行礼致谢。

总归师尊算是帮了她,眼下重要的也不是与容时清算他们之间的瓜葛。

楚思弦酝酿了一下,组织着措辞,“师尊。”

和渊闻声望来,“嗯”了一声,专注地望向楚思弦的发顶,等着她的后文。

“弟子触犯门规,残害同门,心术不正,实不配为师尊门下,思弦愿自请离山——”

 

“不允。”

和渊打断了楚思弦的话语,右手穿过她的腋下把她捞了起来,注视着她的脸,认真到有些怪异。

楚思弦一身恶寒,后背汗毛直竖,偏头避开与和渊进行眼神交流。

 

从刚才她就一直觉得奇怪,和渊看着她的眼神,像在看一个他等了很久很久都没有等来的人。心里的期待在漫长的岁月里沸腾了又冷却,最后酿成了满腔粘稠的漆黑的占有欲念。

想要靠近,但是不知道该怎么去做,只能像一个稚嫩的孩子看着眼前被玻璃罐隔开的精致糖果,专注地看着,也只能看着。

 

“当年若不是师尊,弟子现今必然仍是蒙昧愚钝的痴人,师尊大德,弟子无以为报,虽然自请离山,师尊却永远是弟子的师尊。”

楚思弦咬着牙,盯着桌上的灯笼,硬着头皮把话语说完。

 

和渊钳制她的动作放松了些,楚思弦立刻抽出手臂后退了几步,比师徒间该有的距离还要远些。

 

 

和渊在思考。

没有系统性的学习和被教导过,他的思考能力其实很差。

 

他的出身其实并不光彩,和渊的父亲,也就是蓬莱洲的上任掌门,是位断袖的同时,也是德高望重的仙门首领之一。

他的父亲为了拥有一个资质卓越的孩子,与长乐宗做了一笔交易,买了一个落魄仙门的掌门之女。

十个月后,和渊出生,被确认是天生剑骨。

他出生的那一天,蓬莱洲掌门以突破渡劫后期为由,宴请八方宾客。而理应作为主角的和渊被关在小洞天中,只有一个哑仆照顾,他的母亲被父亲的情人以行窃的名义活埋在冰天雪地的小洞天前,和渊的窗下。

 

和渊是他父亲不忠的证明,父亲的情人对他恨之入骨。

 

舍不得情人,也舍不得天生剑骨,掌门取了一个两全之法——他把和渊关在小洞天中,不允许他外出半步,偶尔前来,只为教导和渊剑术。

这样畸形的生活直到他的父亲渡劫失败死在了雷劫之中。蓬莱洲无主,最后父亲身边的老仆才道出偏僻的小洞天之内,有一位从来没见过人的少宗主。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已经成了历史久远的故事。

久远到所有的知情人都已经死去,老朽在时间长河里,久远到已经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和渊只是剑尊,却不是蓬莱洲的掌门。

 

 

也许他看着那个放在宗门大堂最上首的掌门之位时,心里也曾经想起过那个与他血脉相连,痛不欲生但仍然为了他甘愿苟且活着,最后却被小洞天的冰雪一点点掩盖的女人呢?

 

没有人知道和渊的母亲姓甚名谁,她只是一个被买来的,身份低微到在整个修仙界根本没人在意的女人。可能她这辈子唯一的价值,同时也是最大的贡献,就是生出了修真界的大能,剑尊和渊吧。





 

林白鹿er

「原创」万人迷的我决定让他们追妻火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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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阿落用口型无声的说。


忽略台上惊慌无措的目光,她毫无留恋的坠入献祭炉中。


阿落温柔的笑着,伸出双手,泪水在灼热的火焰中化作一只又一只蹁跹的蝴蝶。


她只是想再触摸一次,她的月光。


阿落提着水,笨拙的跨下一阶又一阶台阶。


水很重,她很累,可她不敢偷懒,若是稍微迟一些,保不齐她那三师兄又会整些什么新花样来折磨她。


一想到这,饶是她自小胆子大,也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三师兄看不惯她,因为她是师尊唯一亲自收的弟子。可她没有过人的天赋,是个无灵脉的废物,在天衍是人人都可欺压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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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第三篇戳这里


“再见。”阿落用口型无声的说。


忽略台上惊慌无措的目光,她毫无留恋的坠入献祭炉中。


阿落温柔的笑着,伸出双手,泪水在灼热的火焰中化作一只又一只蹁跹的蝴蝶。


她只是想再触摸一次,她的月光。



阿落提着水,笨拙的跨下一阶又一阶台阶。


水很重,她很累,可她不敢偷懒,若是稍微迟一些,保不齐她那三师兄又会整些什么新花样来折磨她。


一想到这,饶是她自小胆子大,也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三师兄看不惯她,因为她是师尊唯一亲自收的弟子。可她没有过人的天赋,是个无灵脉的废物,在天衍是人人都可欺压的对象。


她自小在北川长大,那里的山真多啊,她跳起来也望不到边。群山像波浪一样,阿落最喜欢坐在山头上,迎面的风微凉,有时候呆的久了些,鼻子便冻的通红。


她小的时候老喜欢胡思乱想,想着有一天会有一位像谪仙一样的公子御剑而来,温柔的揉揉她的头发,然后带她离开这里,看更加广阔的天地。


那公子要生的好看,要温柔,要善良,要对她好,最好还要着白衣。


所以当她看见师尊的时候,脚都挪不动了。

他简直按着她的心意长的。


当师尊牵着她的手,要带她回天衍的时候,她脑子一嗡就和他走了。她自己都不知道,当时为何如此爽快。


也许是为了她自己懵懵懂懂的梦想,也许是当时青年目光里有能将人灼伤的深情。


只是她后来才知道,以她的资质,这辈子也难修出点什么成就来;除了好看和白衣,师尊和其他的可以说是八竿子打不着。


她在这里到是受尽了白眼和蔑视,不得不小心翼翼揣测他人的心思,连喘气都不敢太大声。


那个明媚张扬的少女,到底哪里去了呢。


她有点想家了。


正在她委屈之时,鞭子如闪电般在她背上劈下,她疼得要死,脚一软,连人带桶摔下去,足足滚了两三圈才停下来。


背部已经疼得没有知觉,脚也扭了,她沮丧的想,今天指定是完不成任务了。她没法告状,三师兄的神武伤人虽狠,但是只要他想,一点痕迹都留不下。


她勉强抬头,眼前少年看见她狼狈的样子却好似被取悦了似的,眯了眯眼,笑了笑,露出小虎牙。


他生的是极好看的,阿落想。


桃花眼似笑非笑,哪怕是毫无感情的盯着你,也会无端添上些许撒娇的意味。


眉间一点货红色的朱砂衬得他有些女气。


可是少年凌厉的目光却让那点魅意消失殆尽。


马尾高束着,他站在离她不远的阶梯上,高傲的仰了仰头。


像是正午的骄阳,炙热的让人无法直视其锋芒。


阿落起初以为他是好人,因为只有他愿意让她住到他自己的大院子里,而且他当时笑着捏她的脸,像是逗小猫似的,特别温柔。她愣愣的点点头,就这么和他走了。之前也不是没有一些少女怀春的意思在里头,可是当他把她双手吊在后院的树上、狠狠地抽她的时候,这些旖旎的想法霎时便烟消云散了。


特别是,在梦中看到自己凄惨的未来后。


以至现在想起来,阿落都感到一阵恶寒。


“还不快滚起来?还想吃鞭子?”许褚衾扬了扬下巴,开口笑着威胁道。


明明少年笑得那么温柔,她却像见到恶鬼般脸色煞白。


许诸衾看见她恐惧的神色,不知怎的心底反倒不快起来。




阿落不敢和师尊讲。


在师尊眼中,她伤了残了无事,随便他的宝贝徒弟怎么弄,只要没死就成。


她一直以为当初师尊选择带她走,是因为或许欣赏她的天赋、或者是有几分喜欢她的,没想到从上次见面后,竟再也没见过他。


她一直被欺负、被人家看不起,原先她以为师尊不知道,可做了那个预知未来的梦之后,她才觉得浑身发凉。


原来师尊只是想让她献祭灵魂助他早已死去的心上人复活,至于她是断胳膊还是断腿都与他无关。


让她吃好的穿好的,她便应该感恩戴德了。


阿落扶着墙,一点一点的往前走。背后很疼,许诸衾下手是真把她往死里打的。


今天许诸衾心情不好,可是居然大发慈悲只抽了一鞭便放过她。就算这样,她还是在地上躺了小半天才得以慢慢爬起来。


她专门挑了最偏的小路走,哪怕那条路里她的房间最远。


满树梨花飘飘洒洒,落在她身上。地上像下了一场雪似的,散发着淡淡的香气,沁人心脾。


她无心欣赏,只觉得自己很丢人。她摸摸低着头,只希望回去的路上一个人也遇不到。


可老天都像是在和她作对似的,怕什么便来什么。


“……你还好吗?”


白衣少年从梨树枝上一跃而下,落在她身前。


她眯着眼,认出了眼前的少年。


她的大师兄。


天衍第一天才。


也是继师尊之后未来最可能成为修真界第一人的人。


在他十六岁时,便能在自家长老全力攻击下全身而退;十七岁时,便能真真正正的化解三位长老合力进攻,并将其击溃。


今年快二十,也不知道恐怖到了什么程度,也许十个许诸衾都不够他打的。


他鲜少出关,好像除了修炼以外,就没什么事可以做了。


她摇了摇头道:“多谢师兄关心,我没事。”


她低下头,只觉得自卑。


打心眼来说,她觉得大师兄生的最好看。


他的眼睛虽凌厉,隐隐却藏着些许温柔,还带着些许懵懂,像是误入红尘的谪仙。


可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


他的白衣在阳光下衬得他那么纤尘不染、白璧无瑕,像是九天的月,孤傲皎洁。


斜阳照窗棂,


孤光一点萤。


平日的他都是冷漠无情的,今日却主动与她交谈起来,就好像她伸手就能抓住一般。


但不管如何,他都不是阿落能触碰的。


背部火辣辣的疼,见到他之后,呼吸好像都变得困难了起来。可她不远在人前示弱,于是把嘴唇狠狠咬着,站的直了一些,想让自己更加体面一点。


“是不是我的威压让你不舒服了?”


他慌忙着把威压收了一收。


灵力高强的人对灵力低微的人总是有些无形的压迫,是强是弱取决于弱者的实力。


阿落终于得以喘上一口气,精神有些恍惚,身子不由得晃了一晃,他下意识走去想要扶住她。


“若师兄无事,阿落先走了。”她疏离的说,不着痕迹的避开他的手,像躲避洪水猛兽一般匆匆离去。


她怕再久一会,她就忍不住疼得哭出来。


而她不知道的是,他就这么站在原地,保持原来想要触碰她的姿势,看着她一点一点走远。


远的好像再也寻不到了似的。


他的眼尾悄悄的红了。



阿落又做梦了。


周围是无垠的黑暗,厚重的雾让她连自己的双手都不能看得十分真切。


她跌倒在地,霎时就有无数枝藤缠上她的脚,藤上的倒刺深深扎入她的肉里。


她哭着喊着,声音在这里回荡着,穿得很远很远,但是没有人理她。


就在她快绝望之时,有一个人,向她伸出了手。


微微风簇浪,散作满天星。


她听见他说别怕,师兄带你回家。


回家,回家。


她低声念着,一股生机好像注入了她的身体。她勉强站起来,靠在那白衣少年身上,紧紧的抓住他的衣角。


一步一步都像是刀子在脚上划,疼到没有知觉,只有身边的温暖让她意识到她还活着。


她看不见前方的路,他便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她,一点一点的将她从黑暗冰冷的深渊中扯出来。


不知道走了多远,眼前的光刺痛了她的眼,也驱散了眼前的黑暗。


那是她的家,她忍不住向前奔跑,却觉得好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难受得她想哭。


她猛的一顿,带她回家的那个人呢,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


她回头望,除了黑暗和迷蒙的大雾。


谁都看不清。



她惊醒后,背后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天还没亮。


她推开圆窗,一轮明月撞入怀中。天地是如此的安静,只有明月守在她身旁。


她的心莫名安定了下来,拉开抽屉,挑了块深蓝的布料,绣起了香囊。


她想不清梦中人到底是何模样,也不知道他是谁。


但是一想到他,阿落就好像吃了酸梅子似的,又酸,又甜。


她叹了口气。


那就,

用月光代替你的模样。





这几天阿落很不一样,她再也不讨好许诸衾、在他面前晃悠招他烦了。


许诸衾没了出气筒,这让他很不习惯。


不知怎的,一大早起来没见她,他有些燥,于是随便在院子里散散,谁想两人就这么遇上了。


“你来干什么。”阿落在小河边浣衣,抬手擦了擦头上的汗。


“本少爷想来就来,你也有资格管我?”许诸衾见到她,心情莫名不错。可是她头也不抬,说话也是如此冷冰冰的,他不禁怒火蹭蹭往上涨。


几天不见,本事倒是上涨不少啊?


她垂下眼帘,不吭声,往旁边挪了挪位置,像是要与他划清距离。


也许是微风将她的头发微微吹起,也许是阳光给她镀上了温柔的暖光,也许是她今天的睫毛很翘,像一把小扇子,勾得他心里痒痒的。


他也不恼,厚着脸皮就临着她蹲了下来,随手折了根灵草叼着。


她挪一步,他便跟着挪。


许诸衾看着他们的影子,紧紧依偎在一起,像一对璧人,琴瑟和鸣,岁月静好,他突然为他这个想法烧的耳朵通红。


他不说话,阿落也不敢说话,除了鸟儿啼鸣声、流水潺潺声,这里安静得生出了些许温柔。


而这宁静因阿落从衣服中翻出了一个深蓝色的香囊而被打破。


他不顾她的阻拦,一把将那香囊夺了过来。


她绣工很好,一轮明月活灵活现的映在上边,还有几枝枯枝伴着。明明是有些凄凉的景象,不知为何她绣出来,竟是带上了些少女的缱绻和柔和。


许诸衾喉结微动。


“这饼这么丑……我给你烧了如何?”


他笑了笑,这个像小太阳一样的笑容让她愣了愣,但是又好像点燃了她心里深藏的怒火。


“你敢。”她像是被气狠了,许诸衾很吓人不错,但是她不想让她自己心底留的那么一点点纯白被他人指染。


我都躲成这样了,你为什么还不放过我?


“这是你从家里带来的?怪不得你护这么紧。也是,反正你这辈子都回不去了。”


许诸衾顽劣的戳着她的伤疤,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她不语,仰头就这么瞪着他。


像是一只小奶猫,向主人伸出小爪子耀武扬威。


真是……可爱的紧。


“本少爷……我以后不捉弄你了,你也给我绣一个,怎么样。”他向她挑了挑眉毛,痞里痞气的说。


虽是商量,可他的语气像命令一样。


绕是这样,他不生气,也让她感觉颇为不可思议了。


“嗯……好吧。”她思索了片刻,绣香囊总比挨鞭子好,点了点头便应了下来。




日子一天天过着,阿落的梦里再也没出现那个像月亮一样的少年,她还有些隐隐失落。


可没过多久,她边发现屋里有了些不一样的变化。


不管她何时醒来,或早或晚,窗边总是会多出一个奇怪的东西。


刚开始她没注意,直到后来越堆越多,她才将这些东西拿起来仔细端详。


看了半饷她才勉强认出来,那是几只用不知名的叶子编成的小兔。


虽然做工有些粗糙,但能从中看到制作它的人那笨拙而又小心翼翼的样子。


起初她以为是谁无意落下来的,可天天都有这样的小兔出现在她的窗台前,像是守护神一样,她便有些起疑了。


于是有次阿落干脆搬把椅子坐在窗前干等着,想找出是放的它们的人。结果还不过半个时辰,她就趴在窗边睡的不省人事。


结果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被角都被人掖好了。


新的小兔子就安安静静地躺在她枕边。


阿落小心翼翼地把它收在了她从家里带来的匣子里。


这算是她灰暗生活中为数不多的安慰了。




将香囊绣好交给许诸衾以后,阿落以为他能消停一会。毕竟以前罚了她以后,许诸衾都有好几天不乐意见到她那副倒霉样的。


没想到这许诸衾像抽风一样天天把香囊带在身边来“找”她。


要么是在她扫地的时候,他在旁边舞剑。几个剑花下来,满天花叶盘旋飞舞。偏偏他还陶醉这美景中,越舞越兴奋,而一旁的阿落想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要么是她在做饭,在她出门抱柴火回来时,锅里的菜全被嘴巴辣成香肠嘴的某人吃完了。事后许诸衾还想吃,但被阿落冷漠拒绝。


在他的不懈努力下,阿落对他的态度已经已经从怕变成了烦。


她想,怎么她家刚满八岁的小弟弟似的,狗也嫌。


这天,阿落在小溪边洗着在林中采好的灵果,这货神出鬼没的又出现了。


好在这次他没像上次一样,脚一滑把盛果子的篮子踢翻。


阿落松了一口气。


可他下一句又让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师尊喊你,你自求多福吧。”许诸衾眯了眯眼,咬了一口阿落手中刚刚洗好的雪灵果。


为什么这么快……在梦中,这明明是两月后的事。可阿落无法拒绝,只能安静的由许诸衾领着她去。



许诸衾吊儿郎当的走进师尊的寝殿,后面还跟着面无表情的阿落。


别看她稳如老狗,其实她的手心已经怕的出了汗。


在梦中,与师尊的这次相见并不美好。


他只是随意的、像看货物一样的扫了她一眼,便嫌恶的一袖子将她甩出殿外。


很疼,她在床上躺了很久,就连许诸衾拿鞭子凶她,她也下不了床。


走了不知多久,许诸衾停下,一改之前的样子,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唤了句师尊。


她也忙着胡乱行了个礼,却忍不住抬头看。


那是一个娃娃脸的青年,精致可爱的让人忍不住想捏一捏。可他的眼睛,像是天地间最寒冷的冰,无意中露出些许的锋芒让人忍不住跪地朝拜。他坐在高高的宝座上,像是俯瞰蝼蚁一般看着他们,听到许诸衾的声音,他微微仰了仰头,当做回应,不一会儿目光便落在了她身上。


在阿落和许诸衾到来之前,他便把威压收了,不然他们恐怕连踏进房门的机会都没有便被压成粉末。


他很强,阿落发现自己根本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她戒备地看着他,竖起身上的刺,却看见眼前人的眼眶好像有些红了。


“阿络……”师尊忍不住低声换道。


他好像十分激动,纤长好看的手死死抓住扶手,隐隐可以看见他手上的青筋。他的眼中不再是冰山,而是浓得化不开的怀恋、懊悔和难过。


这眼神有些疯狂了。


但看到她疑惑躲闪的样子和微微蹙起的眉头,他深吸一口气。


不是她,不是她。


他的阿络不会这般看他


可是……真的好像啊。


那种像小鹿一般的戒备的眼神,那种带着生人勿近的疏离的眼神,只有他知道,这样的人敞开心扉会有多温柔,多让人沉迷。


以前的阿落胆小如鼠,那阿谀讨好的模样让他反感,以至于许诸衾干的那些事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现在的她,和记忆里的阿络的影子意外重合了起来。


“这几日你便留在本尊身边。”他沉默了一会儿,开口。


“师尊……”许诸衾脸上的笑容突然僵了下来,有些慌乱的喊道,师尊这举动可出了他的意料,他还以为回去可以吃上阿落做的新菜呢。


阿落也不想走,在她梦里,根本没有将她留下这么一段。


这种未知的感觉让她觉得很不自在。


待许诸衾走后,他一步一步的走下来,轻轻将她扶起,像是对待易碎的宝物一般。


“无需拘谨,唤我叶梓絮便好。”


阿落局促的应了下来


不知怎的,阿落却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


熟悉得让她心里胀胀的,有些难受。



阳光缱绻。


叶梓絮温柔地执起她的手,带她来到云水涧。


云水涧是他自己亲手种植天下奇花异草的地方,离天衍很远,但对像他这样的大能来说,也就几息的事。


他带着她,向林深处走去。


阿落还小,有些孩子心性,这个也忍不住摸摸,那个也忍不住看看。


而叶梓絮也配合着她的速度,于是一小段路竟也花了不少时间。


林木越来越茂盛,前方的小木屋藏在叶子的手掌中,只露出些许轮廓。


美丽而又神秘。


而阿落的注意力却被另一个平平无奇的东西吸引了。


这长叶本来就平常,此时夹杂在一群奇花异草之间,就更加不起眼了。


可不知怎的,瞟到它的那一眼,她的整个魂儿都被它抓住了似的。


这叶,怎么这么像叠兔子的那一种。


“喜欢?”叶梓絮老是偷偷瞟她,见她一愣神,忍不住问。


“啊不,就是有些眼熟。”她弯下腰,小心的戳了戳这叶子。


“此叶换作相思叶,永不开花。它有宁神静气之效,对你也有好处。你若喜欢,这些你全带回去。若还不够,让你大师兄送来便是,他院中这些长得可欢了……”


叶梓絮很少开口,一开口就停不下来似的。


就好像很久没人陪他聊天了。


“好。”阿落愣了愣,低下头,再没说别的话。


相思叶吗,她在心里默念着。


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叶梓絮推开木屋的门。


阳光很温柔,整个屋子透亮起来。


一个木桌,两把木椅,虽然简陋,但是很整齐。


他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坐下,然后自己一撩衣袍坐了下来。


微风吹起他的碎发,他的睫毛很密很长,眼睛很大,却好像有一层雾,看不真切。他的眉毛很凌厉,皱起来的时候阿落也忍不住发怵。


也许是他本身高深的道行,他身上有种莫名吸引阿落靠近的气息。


像是唯一一株曼珠沙华,在黄泉怒放着。


凄美而又充满危险。


如果忽略他身上的冷漠高傲不近人情,他看起来就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少年。


靠的近了,他闻到阿落身上的香味,猛的顿住了。


和那个人一模一样。


“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他开口,声音有些颤抖。


阿落有些慌张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


没有人讲话,叶梓絮就这么死死盯着她,让她后脊背发凉。


“……她很重要吗?”半晌,阿落忍不住问道。


叶梓絮闻言愣了愣,苦笑一下。


很重要。


非常非常重要。


“你很像她。”


说完,他忍不住抓住了她的左手。


说是抓,却也像是小心翼翼地触碰。


他头微微一偏,眼里全是痴迷和偏执。


就像个疯子。


阿落觉得他很可怜,但是还是努力的把手抽了回来,这不合礼数。


他微微的低下了头,委屈的努了努嘴,眼睛用力的眨了几下。


一时间,记忆里的阿络和眼前的少女的身影重合了。


他分不清。


他不敢分清。


他不想分清。


太久了。


无数个夜晚,他小心翼翼地抱着她以前的衣服蜷缩着,流着泪到天亮。


起初想她想得特别难受的时候,他会悄悄回来,一个人把屋子里的东西擦干净,把已经有些发潮的旧被褥洗干净晒好。阿络很喜欢在刚刚晒好的被子里打滚,每次盖着的时候心情都会很好。


他擦着内室的书桌,书桌上有很多乱七八糟的字,全是阿络刚开始学写字的时候练的。


“叶梓絮今天很开心,带了好吃的,说他要带我回去玩。”


“我没有拜师仪式,叶梓絮很难过,所以我也难过,但我逗他开心。”


“叶梓絮说以后会保护我。”


“叶梓絮。”


“叶梓絮。”


“叶梓絮。”


字很丑,他辨认了很久,久到手都被眼泪烫红了。


他在脸上胡乱一抹,宝贝似的将它们一张一张收起来。


他还把地上长的杂草拔了,把院中的落叶扫的干干净净。


阿络不喜欢做这些,他自己也不喜欢。他们以前每次都会因为这些拌嘴,争着让对方来。可每当阿络抓着他衣角晃来晃去的求情的时候,他心又软的和什么似的,到最后都是他做的。


他打扫干净后,阿络就会像摸狗狗一样摸摸他的头,靠在他身边,和他讲一些奇奇怪怪的经历。


她在树上睡觉,看到有一个特别小的小孩被小精怪欺负,她觉得他可怜,教他编了兔子,没想到他特别聪明,一下子就学会了。


她在摘雪灵果的时候,在云水瀑布底遇到一只奇奇怪怪的鹿,那鹿讲的故事特别有意思。


还有她悄悄拿了仙槐树奶奶的花蜜,被她的儿子儿孙撵着跑了两座山头。


也不知道她哪来的这么多故事。


想着这些,他嘴角带笑,下意识的抬头唤了她一声。


没有人回应。


他的笑凝固了。


安静有时候能把人逼疯。


慢慢的他就不敢回来了。目之所及无一不在提醒着他,阿络死了,因他而死。他颤抖地用手捂住自己的双眼,可那绝望的味道却从四肢百骸侵入他的身体。


他怕她入梦。


他盼着她入梦。


不管如何,她连一片衣角都没有留给他。


他知道,以后没有人会在困的受不了的时候,还为他守着一盏灯。他怕黑,以前的阿络哪怕再困,也会等他回家。


他的眼底越发幽暗,看着眼前的阿落,露出了少年一般单纯无害的笑。


他已经一个人太久了,哪怕是一点点光。


他也不会放手。


未完·

渣文笔,轻喷哈哈

下一次就完结,还有一些没转过来

月亮打烊了

在民国里被'捕获'的万人迷你

🌙第四十七篇

🌙黑暗向

🌙万人迷文学

🌙五  慎入


                                  1


  “...

🌙第四十七篇

🌙黑暗向

🌙万人迷文学

🌙五  慎入




     




                                  1


  “小姐,今天是我的生日。“


  民国最有名的戏子此时像个乞怜的狗狗一样握住你的手,一双桃花眼却肆无忌惮的描绘着你的容颜。


  卸下浓妆后的乌子苓没有做角时的盛气凌人,余下一张妖媚过人的脸,男生女相,妖艳却不做作。


  “子苓,太晚了,我得回去了。”


  乌子苓一听此言,眼眶顿时泛红,要哭不哭的模样可怜极了,一手紧捏着酒杯,另一只手微微松开了你的手腕。


  “我本就是孤家寡人的戏子,怎么能奢求小姐陪我过生日呢,是我逾越了。”


  …


  “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我真的要走了,不然以后家里不让我晚上出来了,就更不能来听你的戏了。”


  你无奈,乌子苓身世寡凄,性格敏感,一个人成为了台柱子吃了很多苦,他爱唱戏,你爱听戏,自然而然就走到了一起,你把他当朋友,他却总自轻自贱,坚决不叫你的名字,一口一个小姐的叫着。


  “子苓,这个酒后劲有点大呀…”


  你醉红着一张脸,不过是一杯酒下肚,眼前的人就有了重影。


  乌子苓悄然近身,扶住你的肩膀,声音在舌尖上显得温柔缠眷,“许是小姐平日不饮酒,所以才受了影响,没关系,闭眼休息一会儿,半个时辰后子苓再叫您。”


  “不行…说了要陪你过生日的。”你迷迷糊糊的语气坚定又可爱,可是下一秒就难抵醉意,倒在了一个胭脂醉人的怀抱里。


  乌子苓眼睛痴迷且粘稠的凝视着怀里的人,嘴中喃喃自语。


  “什么生日,都抵不过你陪在我身旁。”


  可能是乌子苓的视线太过灼热,你有些不适的动了动身子,却是主动抱住了乌子苓的细腰,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咂了咂嘴,又睡了过去。


  乌子苓就这样抱着他的珍宝,贪婪的呼吸着快要把他淹没的气息,欲望滋生,无数贪恋迸发而出,本该搅着他的理智混乱,可他偏偏就这样静静的抱着你,除了手臂微微收紧,其他什么也没有做。


  

                                    2

  

  “哪儿野去了?”


  低缓的声音让蹑手蹑脚刚进门的你不寒而栗,这才发现大厅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


  “你在家啊。”你哂笑两声,拎着小洋包定在了原地,“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去休息呀?”


  为了掩盖自己喝了酒的事实,你换下了白日里的小洋裙,穿上乌子苓屋内不知哪儿来的旗袍,还挺合身。


  “你还知道晚?天还没亮呢,怎么就回来了?”


  左方藤的眼神太过凌厉,沉声低音的凶狠把你刚想要辩解的话堵了回去。


  “我说过了,别和那个戏子走太近,他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左方藤起身大步来到你身边,整整比你高一个半头的身影将你笼罩住。


  一听到他骂自己的朋友,你突然就有了胆子,“不许你这么说子苓,他是我朋友,他人很好,你干嘛说人家不是好东西。”


  “呵。”左方藤看着为了乌子苓跟他呛声的你,心下暴虐四起,平日里摸管了枪械的手泛着痒,恨不得现在就去把乌子苓给毙了。


  沾了无数血气的人爆发出来的怒气极其恐怖,就连在他身边待习惯了的你也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你父亲常年出国经商,家里又没有其他人,左方藤是你父亲的忘年挚友,于是你就被托付给了他照顾,作为报答,每年父亲都会给左方藤的军队购买一些补给。


  左方藤冰若寒潭的眼神仿佛要把你卷进去一般,高大身材将你衬托的像个小鸡仔一样,这样的气氛恐怕换做别人早就胆寒发竖。


  你已经预感到会发生什么了。


  果然。


  “接下来一周,你下学后都给我到我那儿去,写检讨。”


  ……写检讨=要一直待在他身边被盯着。


  每次你犯错,左方藤的处理方式就是让你到他的身边由他监督着写检讨。什么写检讨!不就是换着法把你看着不让你出去玩吗!


  “哦…”


  “去睡觉。”


  终于能溜了,你立马就要往楼上跑,才走两步,身后又传来那磁性冷淡的声音,“把牛奶喝了。”


  “我都多大了,还喝…”


  接收到左方藤淡淡的一个眼神,你直接闭嘴端过仆人手里的杯子一饮而尽。


  

                                     3

  

  你的睡眠质量很好,几乎是每天都要睡足那些个时候才会睁眼,晚睡的结果就导致,你起来的也晚。


  所以,你上课迟到了!


  还偏偏是国学课…


  等你赶到的时候,已经下课了。


  好死不死,正好撞上了要离开的牧子澄。


  他一身月色长袍,带着金丝单边眼镜,头发一丝不苟的梳起来,拿着一卷书步伐缓慢又目标准确的朝你走来,


  “先生的课也迟到吗?”


  温润清朗的声音仿佛春风一般温柔,就连嘴角噙着的笑意都那般雅致,儒雅斯文,自成风骨。


  “哎呀!”


  你捂着脑袋摸着被牧子澄一个教棍敲上去的地方,要不是他下手这么重,你还真信了他温柔的邪。


  “子澄先生,您能不每次都打我的头吗?”


  “学生错了,先生就得罚,况且还是逃学这样的大错。”牧子澄往前走,示意你跟上他。


  “这是今天讲的所有内容,半个时辰内摸透了,不然,我记你一个大过。”


  牧子澄把手里的书卷轻轻的拍在你的肩膀上,把你按在了他的椅子上。


  你被迫拿起书,里面密密麻麻的全是文字,这让讨厌看书的你瞬间就晕了头,半个时辰?给你半年你都摸不透。


  牧子澄目光深沉的看着坐在他位置上的娇小身子,抓耳挠腮的对着一篇经典著作艰难的翻译理解,十指纤细穿插在黑色柔顺的发丝里衬得更加白嫩诱人,就连手指甲盖都是可爱的裸粉色。


  “哪里不会?”


  一股书香气从身后蔓了过来,牧子澄一手撑在桌上,一手拿过一只细长的毛笔绕过你的肩膀,自然又不过矩的将你虚围在了书和他的中间。


  距离并不算太近,但是你一抬头就能对上牧子澄那双明澈得没有一丝杂色的眼睛,他似乎随时都带着笑容,温和而又自若,一身的书香气息,感觉就像一本国学成精了。


  “半个时辰学不完,罚你一百遍抄写。”


  牧子澄察觉到你愣在他脸上的目光,嘴角笑意慢慢加深,眸色微闪,抬手轻轻弹在你的额头上,竟然让你诡异的感觉有些脸红。


  你就这样被先生单独教学,鼻息之间一直充斥着子澄先生独有的味道,耳边是他如涓流般细润的声音,让你头疼的国学莫名就变得易懂了起来。


  难道…是你之前学的方法错了?不然回去让左方藤给你请个单独的先生来教?


    …


                                    4



  好不容易等到下学,你还不能自由活动,戏不能听,还不能逛街,连回家躺着都不行。


  你哀怨的看着学校大门口停着的左方藤专属轿车,也不知道在这儿等了你多久了。


  认命的开了车门上去,司机连问都没问,直接开车。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你瘫在后座,没有一点左方藤要求你该有的小姐仪态。


  车子驶过下雨后还有些泥泞的地面,不过多时就开进了一个气势宏达的大门里,两边都是背着枪支的军人,看到了这辆轿车,整齐划一的行着军礼。


  又过了一会儿,车稳稳的停在了办公楼外的花园内。


  “小姐,到了。”


  应了一声,你便开门下车。才一下车,还没有站稳,视线陡然升高了20厘米,一双肌肉虬结的古铜色手臂从你身后将你一把举了起来。


  “啊!!钟幻你快放我下来!!”


  你连忙抓紧了在你腰间的大手,心口骤然一缩,回头冲着笑得开怀的男人大吼。


  钟幻慢慢的把你放在地上,浑然不觉你的恼怒。也不知道左方藤从哪儿找来的人,从头到脚怎么看怎么像个土匪头子,现在居然还是左方藤最得力的左右手。


  “又被抓来检讨了?这次犯什么事了?”


  “…”


  “关你什么事儿?”


  钟幻看着你一副娇娇小姐生气的模样,忍不住手痒的又揉乱了你的头发,看着你更生气的想打他又被他一手拦下的模样只觉得更加好玩了。


  怎么样才能让你气的哭出来呢?


  不羁的笑声下藏着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危险,身材伟岸,肤色古铜的野兽一样的目光盯着娇小的猎物,目光灼热又专注。


  仿佛有什么念头正在破土而出…


  “别玩了,你还有训练任务,那群新兵等着你呢。”


  苏卿人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的台阶上,似笑非笑的看着'玩闹'得亲密的两人。


  和苏卿人对视一眼,钟幻虽有些意犹未尽,但还是离开了,只剩下你和苏卿人留在了原地。


  苏卿人和钟幻是左方藤身边最重要的两个人,一文一武,在各自的领域都是佼佼者。一开始你听到他这个名字,还以为是一个女人。结果是一个长得比女人还好看的男人。但是和乌子苓不同,苏卿人更像一只狐狸,狡黠智妖。


  苏卿人的眼睛里总觉得能够装下所有东西,似乎一切都可以在他的算计之内,你不太喜欢这样的人,所以通常也是绕道而行,但往往都会很碰巧的又遇上。


  避他如蛇蝎的小女孩儿只是礼貌的打了个招呼之后就踩着小洋鞋哒哒的跑进屋内,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苏卿人蓦然展开了一抹危险至极的笑容,天真的小羊羔一直在预定的轨道上,连自己在通往哪条路都不知道,等到了终点,估计才会意识到自己一直在往陷阱深处走着。


  

  ----


                                            5


  “睡着了?怎么,把配方带这儿来了?”


  苏卿人捏起桌上的杯子,上面还残留着白色的液体,牛奶的香味带着丝丝腥气,味道说不上怪,但也确实不太一样。


  左方藤抱着熟睡过去的你半躺在沙发上,脸上全然没有了冷漠的神情,霸道的圈占着你的所有,像个瘾君子一样埋头在你脖颈之间,嗅着熟悉的味道。


  “再过一段时间,她父亲就要回来了,那个老滑头可不好应付,还是把我们的小世界尽快完成吧。”


  “咔嗒…”


  房门打开,相继走进来了三个人。


  “我说,为什么连一个戏子都能够过来?”


  钟幻大咧咧的坐在沙发上,双人的沙发被他一个人都给占得逼仄,毫不掩饰的鄙夷目光投在了一旁站着的乌子苓身上。


  乌子苓好似没有感觉到一般,只是如同一个望夫石,静静的看着躺在左方藤怀里的你。


  “既然是她的世界,那还得需要一个宠物,不是喜欢听戏吗?正好养个戏子给她玩。”


  苏卿人勾着淡淡的笑容,计划快要达成,让他整个脸都温和了不少,瞧着竟和一旁的牧子澄有些像。


  不过牧子澄现在可没有笑,他蹙着眉头,看着这一屋子里都想要胡来的人,不禁开口道,“你们没有想过,万一她不喜欢为她打造的世界呢。”


  “那就没办法了,只能变成让大多数人喜欢的世界了,少数服从多数,是吧?先生。”


  …(咔)


       把一个人关起来,不是让她失去世界,而是给她创造一个世界,她可以在这个世界得到任何东西,除了,自由。



 












全文同名爱发电,下方的彩蛋里有左方藤的牛奶秘密小故事 (*≧▽≦) 



特别感谢爱发电的宝贝们提供的人物形象!

这篇文章暗线有点深,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讨论哦,月亮在线解答✧٩(ˊωˋ*)و✧

月亮打烊了

在龙傲天后宫流文里当媒婆的你翻车了

🌙第三十五篇

🌙黑化且苏爽  

🌙六  慎入


  


  


  常年冰冷的雪山上堆积着化不掉的厚冰,普通人可能寸步难行的地方,一个女人在上面如履平步一直走到了最巅峰的山顶悬崖边,一袭广袖白衣裙看着仿佛一个仙人,但是此刻正在神叨叨的自说自话。


  “所以为什么还不让我走?”有些咋呼的口气一出,完全匹配不上幽冷的长相。你对着别人看不到的系统具现化的光圈,不善的质问着它。


  淡红色的光圈闪烁了一下,机械声传来,“您的任务还没有完成,不能达成结束的标准。”


  “没完成?男主都成了六界都尊重的存在了,他已经达到了顶峰,这还不够?他还要干...

🌙第三十五篇

🌙黑化且苏爽  

🌙六  慎入


  


  


  常年冰冷的雪山上堆积着化不掉的厚冰,普通人可能寸步难行的地方,一个女人在上面如履平步一直走到了最巅峰的山顶悬崖边,一袭广袖白衣裙看着仿佛一个仙人,但是此刻正在神叨叨的自说自话。


  “所以为什么还不让我走?”有些咋呼的口气一出,完全匹配不上幽冷的长相。你对着别人看不到的系统具现化的光圈,不善的质问着它。


  淡红色的光圈闪烁了一下,机械声传来,“您的任务还没有完成,不能达成结束的标准。”


  “没完成?男主都成了六界都尊重的存在了,他已经达到了顶峰,这还不够?他还要干嘛!”


  “男主目前单身。”


  “…你觉得我长得很像媒婆吗?”你嘴角一撇,“明明当初说了帮助男主成功就可以的,现在还加附加条件。”


  “那至少不能一个后宫都没有。”

毫无波澜的电音让你泄气的一下就坐在了悬崖边上。


  “那意思就是说只要有一对成了,就算任务完成了?”


  “按理来说,是的。”


  你往后一躺,靠在了冒着寒气的冰面上盘算着,目前是哪个女主和男主的关系比较好,更好凑成一对。


  魔族的公主?不行不行,她太高傲了,跟男主不太合得来。妖族的那俩双胞胎姐妹花?两个一起难度太大了啊。你和男主的师尊? 她闭关了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来。那还有谁啊?


  “诶?男主徒弟可以啊。”你眼睛一亮。


  这个世界主要是围绕着废材升级流男主景祁泠转的,他就像一个恒星,其余的后宫女主们、被灭的反派们等等像是一群行星。


  你作为和男主同为师尊尤溪的徒弟,因为师尊对身世可怜的男主偏爱,所以从小被师尊带大的你极为仇视景祁泠,没少干过各种针对他的事情,景祁泠虽然前十几年过得很惨就连根基也被坏人隐藏着,可是好在尤溪慧眼识珠,将他收为了自己唯二徒弟,从此也开启了自己的逆天之路。


  你来了之后也依旧持着那样的态度,但是你不敢真的对他怎么样,毕竟前期男主废的不行,你生怕自己不小心给他弄残了,为了快速推他成长,你也在系统那儿做任务换了不少灵丹,在他被你打伤后又找借口给他送去。



  可能也是早就被他给看出来了,所以他对你一直都不错,把你的地位放的比他还高,照他的说法是,你是师姐,他是师弟,所以不该越过你。


  最近他收了一个徒弟叫辛锌,跟他当初一样,看着瘦不拉几但又十分漂亮的小女孩儿,景祁泠自从接过大权就一直很忙,所以这个徒弟现在很多时候都往你那儿跑。


  但不能否认的是她是目前男主后宫中跟男主关系最亲密的一个人。


  只要他俩一成,你不就可以功成身退了吗?


  一想到这儿,你就没忍住的乐呵出声。


  “师姐,什么事情这么高兴啊?”突然一道温润的声音响起,吓得你赶紧起身收拾好表情又变成了满身清冷的仙子。


  没错过景祁泠眼里一闪而过的笑意,你有些恼怒最近自己越来越松懈了,“没什么,你怎么回来了?”


  景祁泠最近去魔族平乱,已经好些天没见着影了,没想到他会突然过来找你。


  “事情刚办完了,就赶紧回来了。”景祁泠笑容不变的看着你,那双桃花眼仿佛流溢着万千的思绪,带着沉淀时光后的魅力,让你一瞬间竟有些看迷了进去。


  景祁泠没有错过你的神情,诡异的满足霎时填满了这些天没有见到你而空荡的内心。


  “那你是有事找我吗?”


  你用着自以为高傲的神色斜视着景祁泠,挥了挥长袖,身子站的板正。殊不知这样的你落在景祁泠的眼里像极了故作高冷却又爱撒娇的猫咪。


  “回来的时候顺便去了趟人界给师姐买了一些糕点。”知道顺毛撸的景祁泠从手心中变出一个袋子,豁出的口子里还弥漫着丝丝甜味。


  你忍不住多嗅了两下味道,小鼻头一耸一耸的看着实在有点可爱。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不爱吃这些甜的了。”看着景祁泠失落的放下了手中的东西,你突然话锋一转,“不过你都买了,那我就给我灵宠吃吧。”


  “好。”景祁泠又笑着把东西递给了你,想伸手摸摸你顺滑得不行的头发,却又硬生生的忍住了。


  .


  等你和景祁泠一起出了后雪山,门口赫然站着一个身影,定睛一看竟然是魔族的公主魁宁。


  就算魔仙两界讲和了,为了来看景祁泠,也不用这么明目张胆的过来吧。


  你内心无语,面上却依旧是一派冷淡仙子的模样,缓缓的走过魁宁身边想无视她直接过去。


  可是魁宁比你高一个头的身子,腿也比你长,一个大跨步就拦住了你的去路。


  还不等你皱眉表达仙女不悦,一旁的景祁泠神色幽暗的低头凝视魁宁,一手捏着魁宁的手腕,无声的警告她。


  从你的角度,只能看到两个极好看的人凑在一起,都快挨着了,一看就是关系不一般。


  关系确实'不一般'的两人争相不让的暗斗,眼光像是要擦出剑火一样,如果不是因为现在魔族没有好用的人,景祁泠早就把这个只会摆弄风马蚤的魁宁给灭了,只可惜现在的和平来之不易,要是再生事端,怕是更没有时间待在你身边了。


  就在你想要把凑成一对的人换个人选时,两人终于分开,魁宁的脸色还莫名的苍白,她噙着妩媚又柔弱的笑容,突然向着你的方向过来。


  其实你对男主这些个后宫们并不反感,反倒是非常喜欢,各种样式的大美人,谁看谁不迷糊,可惜因为人设关系,你也只能偷偷摸摸。


  魁宁泛着媚香的怀抱把你扑一脸,盯着景祁泠想杀人的目光,挑衅一般的埋在你颈侧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你在瞬间的懵后,享受了一秒美人怀抱,又秉着人设推开她,一下没推开,第二下加了法力才把魁宁给弄开。


  你皱着眉头,一脸厌恶的对魁宁说,“滚开,别碰我。”等我完成了任务一定来亲亲美女姐姐:)


  “噗…” 殊不知魔族能够读心的你,实在是逗笑了魁宁,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一点也没变。


  景祁泠黑着一张脸施法把拦路的魁宁推到一边,让你能够顺利的离开。


  在两人走后,魁宁突然转头望了望刚刚你走出来的地方,几分钟后一张媚色无双的脸瞬间严肃了起来,他确定自己没有感觉错,相信景祁泠能感觉到,那儿有一股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力量在波动,要是与你无关还好,若是跟你有关,那他可就不会袖手旁观了。


  .


  才踏入大殿正门,就见辛锌从内殿跑过来,看着你尊敬的道了声师伯,又看着随后进来的景祁泠叫了声师父。


  你冷淡的点点头,没有再关注师徒二人,直接往自己的地盘走去。


  “师父,师伯今天看起来好像心情不太好。她怎么了?”


  “别叫我师父。”景祁泠冷冷的凝了一眼辛锌,他本就没想过收徒弟,要不是你之前说你想收徒弟,而他又不想出现一个与你那样亲近的人,所以才收了辛锌经常给你照料想转移下你想收徒弟的注意力,虽然这也不是个好主意,但总比有人挂在你的名下好。


  辛锌倒是毫不在意景祁泠的态度,倒不如说他早就习惯了,只有景祁泠让他顺着你的错意不透露自己男身的身份让他有些不明白,可是也坦然接受了,毕竟女人的身份倒可以让他做更多的事。


  .


  你终于脱开了主角团的视线,轻松的呼了口气,来到自己的小花园里,蹲下身嘴里喵喵的呼唤着自己养的灵猫。


  不过灵猫没叫出来,倒是出来了两个狐狸。


  你看着两个眼熟的火狐狸突然从你的花园里窜了出来,顿时表情死机,立马切换成了面瘫脸,快速得仿佛刚刚蹲着喵喵叫的人是个幻觉一样。


  两只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狐狸仗着毛茸茸的身子,不断的撒娇往你的腿上蹭。


  要不是知道这俩是可以变成人的妖,你早就忍不住把它们抱起来吸了。


  很久以前你是不知道的,只把它们当做普通的灵宠抱在怀里,每天都爱不释手,成为了你紧绷了一天人设后的精神慰藉。


  直到无意间在山间温池泡澡时抱着这两只狐狸,她们突然全部变成了人,在烟雾缭绕的水池中突然冒出两个头,你还没来得及细看,匆匆瞟到了她俩额头上的红花印,突然察觉到了这两人的身份,赶紧起身把衣服一裹又恢复了仙人模样,

并对之前的行为概不承认,再也没有了可以随心所欲把她们抱着吸的心思,不过也没挡住她们老是往这儿跑。


  那天其实你还看到了东西,有一说一你觉得男主不是很有福气,后宫们的前面是一个比一个的平坦,难道这就是男主不想收后宫的原因吗?


  回过神来,脚边的两只狐狸已经放弃了用皮毛诱惑你,摇身一变成了两个绝色得雌雄不辨的美人。


  这是男主在妖族的两个后宫,是双胞胎,花月衍和花月栖。


  你完全可以认为这俩是冲着你的后花园来的,因为实在无聊,你培养了点种植的爱好,什么都可以种,导致你整个后花园乃至整个地方都弥漫着上品仙草的气息。


  不过她们吃是吃了,现在还赖上你了。


  “都是喜新厌旧的人,摸够了就不屑于碰我们了。”美人花月衍故作伤心,宽袖掩面欲哭着看你。



  这两个双胞胎性格成了极端,花月衍一天到晚马蚤话不断,花月栖则是安安静静的就在一旁用炙热的目光看着你。


  这俩加在一起可以说对你的精神和身体的双重考验。


  你越发用力的绷着冷脸,不带任何感情的清眸睹了他们一眼,转身离开了后花园。


  越走还有点奇怪,今天这俩姐妹没有跟着黏过来,而是站在原地用奇怪的笑容看着你慢慢的走进屋内关上门,随后又对视一眼,飞身去往了大殿。


  半夜


  “宿主,宿主,查到男主与后宫将有亲密关系展开,请前往查验,请前往查验!”


  还在睡梦中的你猛然睁开了双眼,巨大的喜悦冲刷掉了你的起床气,再次确认了系统说的话,你立马满心欢喜的收拾好了自己,急忙往系统给的位置赶去。


  好家伙好家伙,这说不定今晚就可以回家了!


  你加快速度催动身下的大纸鸢,跟着点位居然来到了你师尊闭关的地方。


  ??师尊什么时候出来的?


  尽管心里有些奇怪为什么景祁泠会突然和师尊尤溪在一起,但还是隐匿了身形,偷偷的藏在师尊闭关的石屋旁静静地等待。


  在风中凌乱了近半个时辰后,那扇紧闭的石门终于打开了,景祁泠居然从里面走了出来!


  随后而来的就是真正有着仙人气质的尤溪。


  也不知是怎么的,你总觉得这个和你生活过很多年的师尊现在看着有点儿不一样。如果说之前师尊像是天上遥不可及的月亮,那现在她更像是要下凡的嫦娥,身上多了一股气息,这就是恋爱之后的变化吗?


  尤溪突然冲你的方向伸手一指,吓得你还以为自己暴露了,一头冷汗都快出来了,结果发现她只是在你后面的大门处设了一个结界。


  随后她修长完美的手指落在了自己的衣带上缓缓的绕了一圈,稍用力一扯,外衣直接落了下来。


  你津津有味看着尤溪优雅的动作,还不争气的看着不会去帮忙的景祁泠,颇有种恨子不争气的模样。


  不过变故就突然发生,你发现尤溪的衣服下…居然,居然是男人的身体!


  你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尤溪突出的男性特征,忍住不让自己惊叫出声,脑海里一直呼叫着系统,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这时,景祁泠本来面对着尤溪的脸突然冲你转来,你措不及防对上了他深邃幽深的眼眸,那张清隽的容颜上露出了你熟悉的笑容。


  他…是不是在看你…?



  一股突然萌生的恐惧感从你的脚底升起,渗透进了你的肌肤,背脊随之发凉,心脏也扑通扑通的跳,直觉不对的你感觉转身跑开,却一头撞上了尤溪刚刚设置的结界上。


  艹,忘了!


  往后一弹的身子没有落地,而是被环在了一个幽香的怀抱里。


  你捂着额头回头一看,身后突然聚集齐了男主和他的'后宫们',个个男人装扮,个个身高马大,个个不着一…


  魁宁紧紧的把你锁在怀里,熟练的蹭着你的脖颈,你想要发动法力却发现身上没有了一点力量流动的预兆,不放弃的在心里疯狂呼唤系统的你被魁宁捏了一下脸颊。


  “别挣扎了,那什么系统不会回答你的~”


  你更为震惊的瞳孔放大,他们怎么会知道系统??


  “就这么知道了呗。”


  …


  尤溪把懵逼你从魁宁的怀里拉了出来,低头满含深情的注视着你的模样,眼中似有流转的黑气,他抚摸着你的脸颊,带着快要癫狂得爆发的气息,低沉着声音,“为了不吓着你,我生生的把自己关在这儿一年,可还是入魔了,你可不能一走了之啊。”


  你的话语被尤溪给吞进了嘴里,他不给你丝毫的喘息机会,急切的在你的身上寻找着慰藉,捧着你的脑袋,死死的压在你的嘴唇上…


  (咔)












全文同名爱发电


可以得到宝贝子红蓝双色嘛_(:з」∠)_

月亮打烊了

被诱惑出轨的你×心机疯批的上司小三×被刺激得魔障的原配老公

🌙第三十四篇

🌙男小三

🌙女主略渣

🌙二  慎入


  


  晨光微煦,透不过紧闭的窗帘,房间内依旧是一片昏暗,弥漫着浓烈的暧昧气息。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侧身紧搂着一个微皱着眉头面上尽显疲惫的女人。男人挺直的鼻梁在暗淡的光下显得硬朗又冷漠,漆黑的双眸似深幽的水潭将视线中的女人溺在了他的眼神中。


  许是目光太过炙热,又或是男人的手臂越发的收紧,女人有些不舒服的嘤咛了一声,男人赶紧松了松手,却仍然没有放开,往常冷漠的脸庞此时满脸的宠溺亲吻着女人还留着丝汗的额头。


  .


  你出轨了自己的上司。...


🌙第三十四篇

🌙男小三

🌙女主略渣

🌙二  慎入







  


  晨光微煦,透不过紧闭的窗帘,房间内依旧是一片昏暗,弥漫着浓烈的暧昧气息。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侧身紧搂着一个微皱着眉头面上尽显疲惫的女人。男人挺直的鼻梁在暗淡的光下显得硬朗又冷漠,漆黑的双眸似深幽的水潭将视线中的女人溺在了他的眼神中。


  许是目光太过炙热,又或是男人的手臂越发的收紧,女人有些不舒服的嘤咛了一声,男人赶紧松了松手,却仍然没有放开,往常冷漠的脸庞此时满脸的宠溺亲吻着女人还留着丝汗的额头。


  .


  你出轨了自己的上司。


  尽管你早上醒来仍旧一脸的懵圈,可是这一幕幕场景还有不适的身体,躺在身边的上司就是告诉了你这个事实。


  你连气都快不敢喘了,生怕吵醒了身边的人。


  封邬是你新公司的总裁,外号煞神。那也只是大家偷偷在底下传的,封邬常年冷着脸,对谁都没有好脾气,但凡犯一点错误或者惹他不开心,都会被骂的狗血淋头,尽管如此,但总有人冲着封邬的脸上赶着去给他当助理,然后过不了多久再哭着辞职。


  而你是在他手下坚持的最久的助理。


  也不是你没有被他骂过,而是你业务能力确实强,心也大,而且已经有了一个当教授的帅老公所以对上司那张脸没有兴趣。


  每天在封邬对着手下人发完脾气后,你都会习惯性的递给他咖啡,那是他缓解怒气的小办法,也是你自己观察出来的。


  时间越久,你们工作的默契也越来越好,下面常常传你和封邬的关系不简单,可你却没有那个感觉,封邬对着你依旧是冷淡着一张脸,甚至在你接近时寒气散发得更厉害了,而你资料上的已婚二字就是击破谣言最有力的东西。


  封邬整天一副那啥冷淡的模样,难道是自己酒后强迫了封邬?


  你看着封邬露在外面的身材,怎么也不像能被强迫的样子。


  你小心的强忍着酸痛的身体摸索着下床,草草的整理了衣服,赶紧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边走出房间你边拿着手机看着几十条未接来电和信息,无一不是来自你的老公蓝环瑾。


  心慌和愧疚霎时间全部涌上了心头,有些颤抖的手指点进了消息,都是蓝环瑾对你关心的短信,没有一丝责备你没有回家,尽管你昨晚说过聚会可能会很晚或者不回来,但是你一直没有给他回消息,还是让他很担心。


  还没来得及回消息,蓝环瑾的电话又打了过来,你还没来得及想就直接点击了拒绝。反应过来后你赶紧回拨了过去,对面马上就接了起来,带着担忧的清润男声从另一头穿了过来,


  “老婆,你没事吧?怎么一晚上都没有消息?”


  “我…我昨晚喝醉了,就和同事一起在酒店休息了一晚,现在才醒。”你终究舍不得对蓝环瑾说出真相,说你贪心也好,过分也好,你真的很喜欢蓝环瑾,不然也不可能这么早就结婚。


  蓝环瑾似乎丝毫没有怀疑你,也没有问同事是男是女,他相信你,只是关切的说了一句让你注意休息,晚上给你做些营养粥。


  而你看到蓝环瑾这么信任你的模样,心中的愧意更深了,只能暗暗的警告自己,忘了昨晚,一会儿就去公司辞职,大不了再换一份工作。


  在房间里的封邬在你走后就倏地睁开了深邃的双眼,看着你毫不留恋的离开了房间,阴翳的看着满屋的狼藉,深深呼吸了几下平复了心中的情绪,把头埋在了你刚刚躺过的枕头上,用你的气息安抚着自己。


  封邬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了你,也许不能说是喜欢,而是痴迷。明明你对着他并没有过工作以外的任何举动,可是当他反应过来后,就发现自己已经疯了。


  每次你进来办公室,封邬都会紧绷着全身才能勉强控制住自己不受到你身上气味的影响,尤其是你走近递文件的时候,只能用手紧抠住手心,才能抑制住想把你按在办公桌上的欲望。


  等你离开了办公室,他就像个变TAI一样拿着你送来的东西,深深地贴在上面,嗅着每一分你留在上面的味道,冷漠的模样荡然无存,只剩下一个只敢在你走后自我满足的痴汉。


  封邬怕如果贸然出手会吓到你,甚至会直接把你吓跑,所以就只能用肮脏的手段先得到你。他知道你有一个在大学当教授的老公,要不是你老公家还算得上是有名号的家族,封邬可能会直接解决他。既然这行不通,那还是从你下手。


  如他所料,白天你果然急不可耐的来辞职了。


  封邬笑一声,重重的丢下了你的辞职信,绕过桌子来到了你的面前,用一种莫名凄惨的语气说,“睡了就走?那我呢?”


  嗯?!什么那你呢?


  你一脸震惊的看着封邬仿佛怨妇的模样,还没等你开口,封邬猛的一下抱住了你,手臂的肌肉挤压着你的身体,跟他身体强势不同的是他凑在你的耳边,用着让你惊掉下巴的委屈声音诉说着你的无情。


  常年处于掌控角色的封邬从来没有显露过这样的一面,他用着快要哭出来的声音,一直在你耳边请求着你别离开,让你待在他的身边,说你拿走他的第一次你要负责,说…


  你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忍无可忍的伸手推开了他。


  “我已经结婚了,封总。”


  封邬看这套对你没用,蓦然阴沉下了表情,拿出了口袋里的手机,“这里有昨天的监控视频,你进我的房间,待了一晚才那副模样走出来,如果让你老公看到,他还会跟你继续保持婚姻吗?”


  “我在帮你啊,只要你待在这儿,只要你抽出一点时间给我,他就不会知道,你的工作也不会有问题,一切都可以跟从前一样。”


  你震惊的看着他的手机,没想过他居然还会用这个东西来威胁自己。


  可是封邬却一眼看穿了你的软肋,他又笑着重新抱着你,低低的嗓音仿佛蛊惑着你的理智,“我不会占用你很多时间的,真的。”


  说着不会占用你时间的封邬,趁着你愣神的时候,又把你拐进来休息室里,半强迫半引诱的将你拉入了回不了头的深渊漩涡…


  晚上你回到家,蓝环瑾已经在家里等了你很久,你有些心虚的不敢去直视他。蓝环瑾给你熬了一些粥,看样子放了很久,看到你回来又去急忙给你热了一碗。


  你坐在沙发上,看着蓝环瑾本来在学校里那副被称作高岭之花的模样,心甘情愿的每天为你洗手做饭,内心触动却也更加的难受。


  “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不好看,让我摸摸是不是不舒服。”


  蓝环瑾端着一碗粥,来到沙发前蹲在你的身前,看到你有些异样的表情,连忙把手放在你的额头上,想看看你是不是不舒服。


  “我没事,就是想你了。”你拿下蓝环瑾的手,紧紧的握住,随后又抱住他,恹恹的在他宽厚的怀里撒着娇。


  蓝环瑾失笑的摇摇头,放下了粥,双手将你搂在了怀里,耐心的抚摸着你的背脊。


  纵然思绪万千,你却一点也不敢开口,你怕打破这样平静的生活,更怕封邬把监控录像给蓝环瑾看到,内心在你不知道的地方已经逐渐的腐朽。


  “我有点不舒服…”


  夜晚,你拦住了蓝环瑾想要温存的手,脸色有些不好看,封邬太过火了,你身上的痕迹很深,不能让蓝环瑾看到,只能无视他失落的神情,靠在他的怀里嗅着他身上松木的味道,缓缓的睡了过去。


  接下来的日子,你充分见识到了封邬的不要脸到了什么程度,当初他说过的不会占用你太多的时间,所以他推了你的工作,让你彻底闲了下来,唯一的工作就是在休息室跟他…


  你的反抗被他的眼泪和录像给逼了回去,一次又一次的沉沦让你产生了自我厌弃的状态。


  周末,封邬在手机里给你发了让你去他那儿的消息,你当做没看到,反正你也摸清了他一般不会干什么出格的事情。


  正当你才回了封邬的消息后,蓝环瑾突然从身后环住了你,温润的声音透着一点沙哑,“老婆,你已经很久没有跟我在一起了。”


  …


  封邬每天都会利用工作的时间,把你身上弄得见不得人,只有周末能够盼着消下去,浑身的狼藉让你连关着灯让蓝环瑾触碰都不敢,这么算来已经快有半个多月你们都没有过夫妻生活了。


  “对不起…我…”


  “对不起什么呢?你只是累了啊。”蓝环瑾偏过头直视着你的双眼。


  那双温和清透的眼睛总让你觉得自己努力掩藏的秘密不堪一击,你总有一种蓝环瑾什么都知道的感觉。


  周末你也想好好的抽出时间来陪着蓝环瑾,于是干脆先把封邬的微信拉黑了,等到周一再跟他解释吧。


  两天的休息时间,你和蓝环瑾像一对正常的夫妻一样,一起买菜,一起做饭,一起逛街,一起运动着…


  等到了周一,你看着满身怒气的封邬,直觉自己今天可能会不太好过。果然他连工作都没有做,直接就把你往休息室里拖去,在你挣扎着却还是被他强迫着想要进入时,休息室的门突然就开了…


  你瞳孔震动的看着站在门口似笑非笑的男人,而封邬仿佛没有什么感觉像是早知道了一样,只是对着男人笑了笑,继续压在了你的身上。


  你看着蓝环瑾似有黑气盘绕的样子,赶紧扒拉着身上的封邬想把他推开,你想去找蓝环瑾解释,可是你又有什么好解释的呢?


  你就这么愣在了床上,看着蓝环瑾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盯着你们两个人,你从未听过的异样声音从他嘴里吐出,


  “来,让我看看,你们平常都是怎么做的?”


  你看着蓝环瑾仿佛气疯了的模样,有些害怕的缩了缩身体,却被封邬拉着展开,他狂妄一笑,没有搭理全身都在颤抖着的蓝环瑾。


  (咔)


        你们三个人也彻底的陷入了这段畸形的关系中,日复一日没有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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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吧,这个吧,这次写的渣女_(:з」∠)_

  

月亮打烊了

穿进监狱耽美文后你被主角们看上了

🌙第二十七篇

🌙无逻辑爽文

🌙有些小长

🌙三   慎入


        一艘巨大的轮船行驶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上,看似平常的外表下却有着世界顶尖的防御装备系统。这是一艘运送犯人到海岛监狱的船。


  而你就在船上。


  还有这篇文的男主受也在。


  说来倒霉,你是穿越进这个以监狱为主题的耽美文里的,没有成为什么大人物,甚至连配角都不算,而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活了两章因为为难男主而被监狱大佬之一给弄死的炮灰。


  :)...

🌙第二十七篇

🌙无逻辑爽文

🌙有些小长

🌙三   慎入










        一艘巨大的轮船行驶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上,看似平常的外表下却有着世界顶尖的防御装备系统。这是一艘运送犯人到海岛监狱的船。


  而你就在船上。


  还有这篇文的男主受也在。


  说来倒霉,你是穿越进这个以监狱为主题的耽美文里的,没有成为什么大人物,甚至连配角都不算,而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活了两章因为为难男主而被监狱大佬之一给弄死的炮灰。


  :)


  只要一想到小说里形容的被大佬小弟拖到角落虐待致死的那个场景,你现在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没事吧?”一只手握住了你的肩膀,同时男性低哑温润如月光的声音在你旁边响起。


  你瞬间又哆嗦一下,转头看着身边坐着的亚琦,直视着你的琥珀色眼眸中透着浓浓的关心。


  不愧是小说里白莲花一样的男主受啊,上这条船的好歹都是罪犯,对罪犯还这么关心。不过,亚琦犯了什么罪你还真不清楚,因为小说里前半段没说,而你只看了前半段:)


  亚琦犯了什么罪你不知道,但是'你'是没有罪的,就活了两章的角色也只是一笔带过'你'是因为家里为了保住唯一的儿子,就把和弟弟长得像的姐姐'你'给推到了刀尖上去。


  而且为了防止'你'说漏嘴,还把'你'给毒哑了。


  '你'在书中最大的作用就是给男主受提供了一个单人间!在船上的时候'你'就和亚琦在一个编号室里,到了监狱里面是二人间,'你'和亚琦也就分到了一起。后面'你'死了,亚琦也就成了一个人住一间。


  在这座岛狱上,充斥着各种暴乱,狱警对这些却视而不见,能来到这个监狱的人都不一般,就连你的原身也是在一个大家族里,这个监狱最坚守的规定就是不能越狱其他的规定就显得徒有其表了。


  而一个人住一间的好处就是方便了其他人进来,然后就是……


  就,都被你看到的书了,还能是清汤寡水的吗?


  你来到这个身体时就是刚刚上船的那天,你连一点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就要被送往监狱。


  既然都到了这个地方,你再怎么也不能那么快就死了,活下去没准以后有出去的那天呢?做人还是要有梦想的。


  现在你最先要做的就是和未来的‘室友’打好关系,亚琦握着你肩膀的手还没放开,你也没感觉有什么不对,只是不能说话让你很不适应,甚至想说好话讨好男主你都做不到。


  没办法,既然不能说,那就只能行动了。


  你顺着亚琦的手,一下就靠在他的手臂上,双手做了一个披衣服的动作示意自己有些冷。


  亚琦显然有些错愕,不过还是伸出手抱住了你。虽说你现在是男人的短发,胸也被缠住了,可是身材的娇小是改变不了的,就算是对比着比较瘦弱的亚琦来说你也只有到他的下巴高。所以你们俩这么一靠着看着还挺和谐。


  亚琦看着安安静静靠在他怀里的你,放在你臂上的手指微微一动,指腹在你裸露在外的皮肤轻轻蹭了一下,光滑的触感让他神色有些动容。


  船行驶了三天,而你和亚琦也在一起待了三天,不知是不是你的错觉,总感觉亚琦越来越温柔了,而且他的身上没有丝毫恶人的气息,对刚来到这个世界的你简直是一个安慰,而且亚琦可是受啊!这代表了什么?


  一个男妈妈!活生生的男妈妈!


  直到下船时,你都紧紧跟在亚琦的身边,他也在有意无意的护着你,替你挡住一些露骨的目光,虽然你现在的模样不比女装时精致,但在这个地方也显得灵动好看,这样的样貌在男子监狱里可不多见。不过亚琦自己也长得特别的清秀帅气,惹来的目光也不比自己少,但他依旧挡在了你的面前。


  “来了这儿,别想着惹事儿,要是自己因为意外没命,那可就是你们自己的问题了!”


  随着狱警的警告,你和亚琦被推到了一个房间里,哐的一声,门被关上了。


  亚琦扶着你站稳后,你开始打量着这个地方。可别说,这个监狱真不错,这个房间很大,一左一右两张床也不是你在电视中经常看到的那种铁板,还有洗漱间,衣柜,桌子,空调…


  这里真的是监狱吗?


  “累了吗?要不你先休息会儿吧,下午3点会有集体的劳动,等会儿到了2点半我再叫你。”亚琦拿起桌上的一份表细细打量了一会儿,皱着眉头对着还在感慨的你说。


  你恍然大悟,想起来这个小说里描写的一些细节,为了不让监狱里的人太闲,也为了推动剧情,就安排了在矿地上的采石。并且还有比较规律的作息时间表,例如什么早上7点的早餐,中午12点午餐,还有午睡,下午的劳动,晚上7点的晚餐,甚至还有一些自由活动规划时间。


  这里每个人都会有一副脚铐,劳动的时候会解开,平常都带着。在你们下船之前,就已经被带上的这副脚铐,上面有犯人的编号。很沉,真的很沉。


  一想到很长一段时间,你都要这样生活,在一个恶人层出的监狱,每天都带着脚铐生活,甚至连话也说不了,还要战战兢兢以防被人给弄死,你就忍不住的郁闷伤心。


  “怎么了?”


  你看着亚琦,还有些悲伤的神色没有收起来,只是轻轻的摇摇头便走到床边朝着墙的方向躺下了。


  亚琦看着背对着他的你,走过来蹲在你的床边,像在船上陪着你一样,轻拍着你的背脊,让你本没什么困意的结果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时间过得很快,下午3点,你和亚琦还有一些这批新来的犯人就被叫到一起,狱头一边讲着规矩,一边让人给你们打开脚铐,随着咔一声响,你顿时感觉身上都轻快了。


  跟着人一起往采石场走去,越走身边的人就越少,到最后只剩下了你和亚琦。


  “诶,过来。”一个粗狂的声音像是在对着你们吼道,“说你们呢,过来!”


  语气加重,听着就感觉不好惹。亚琦立马把你挡在身后朝那边看去。你突然就想起来了,亚琦第一天到这里,就被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头子给看上了,然后是在另一边暗中观察的大佬把他给救下来的。


  但是那个大佬并没有直接过来就救他,而是看着亚琦因为不从而被那个小头子打得半死不活才慢悠悠的过来。


  可能是因为亚琦这些天对你确实太好了,你竟然头脑一热把挡在你身前的亚琦一把拉住,站在了他前面,试图挡住亚琦那过分漂亮的脸蛋。不过你似乎忘了,亚琦比你高一个头。


  被你拽到身后的亚琦显然被你的壮举给震惊到了,他在你身后,低下头就能看见你毛茸茸的短发,小小的身板…一时间亚琦的眼神复杂不已。


  “哟,哪儿来的小乞丐子,营养不良还想着护着别人呢?”小头子调笑着走近你们。


  小乞丐?小乞丐??你就算现在再落魄也不至于像个小乞丐吧!


  不能言语的你只能怒目而视,眼睛瞪圆。


  此刻丝毫没有畏惧的你也不知道自己当时的想法,只到了晚上时才意识到自己当时那么做有多危险。


  “这小不点儿还挺可爱啊。”小头子伸出一只大手就想揪你的脸,却被亚琦从你身后钳制住了


  亚琦的手非常使劲,尽管你一直以为他真的很瘦弱,可是看那个小头子一脸便秘的表情就知道亚琦现在用的手劲有多大。


  可是你在身前,反而没看到亚琦此刻看着那个人的表情有多骇人,一双黑沉沉的眼睛死盯着你面前的人,饶是在监狱里待了很久的小头子都感觉到一丝凉意。


  反应过来的小头子羞怒的为了掩饰自己那一瞬间的害怕,立马让周围的手下人将你们俩围了起来。


  今天天气有些阴沉,衬托着现在的气氛也十分的紧张,亚琦看着周围的一圈人,表情不太好,却还是把你牢牢的圈在了怀里。


  你四下张望着,想看看小说里最先出场的那个大佬在哪儿,也许往那儿靠靠,他看在亚琦的脸上可以棒棒你们。


  突然,你对上了人群外一双如鹰般锐利的眼睛,只一个照面,你就可以肯定这个人是你要找的那个人,监狱A区的老大,文森特。


  修长高大的身材,棱角分明的轮廓配着一头银色的短发,领口常年微微敞开着,衣袖卷到手臂中间,露出小麦色的小臂肌肉,这些都跟小说里的描述一模一样,最重要的是他从太阳穴一直到眼下的那道疤。


  嘴里也喊不出东西的你干着急支支吾吾的看着已经和一群人打起来的亚琦,一旁的小头子抓着机会一把薅住你的短发,你疼得龇牙咧嘴的,而亚琦在一旁看见了想往这儿来却被那群人缠住无法脱身。


  “原来是个哑巴啊,又矮又瘦,不过这脸蛋长得倒是不错,跟着我以后让你好过点儿怎么样?”小头子凑近了打量着你,邪恶放荡的笑容在他脸上展开。


  你在他手上像个被拎住的小羊羔一样弱小,连挣扎都显得像小打小闹一样,你啊啊直叫,愤怒得去打他,那人也急了,一手举得高高的,想给你一巴掌让你老实下来。


  “啊!”


  一声惨叫,不过不是你发出来的,而是揪着你的男人痛呼出声。你抬头望去,是刚刚还站在远处看戏的文森特一脚踢在了小头子的后腰上,上手擒住了他往后一掰,你都清晰的听到了骨头错位的声音。


  小头子没看到身后人的模样,立马张口大骂,却在转头的那一刹那住了嘴,想看见鬼一样的立马一边求饶一边逃跑。


  文森特没有去管跑掉的人,而是饶有兴致的蹲下身看着摔倒在地上的你。


  “小哑巴?呵,在这里没有人护着,恐怕你连今晚都熬不过去。”看着文森特狂妄的微笑着,他朝着亚琦的方向抬了抬下巴,“难不成你就指望着这个人?”


  亚琦一身伤,有些脱力,却还是一步一步向你走过来。


  你挣脱开文森特的手,跑过去扶住了亚琦,看着他一身的伤,尽管在这个监狱,这些都是家常便饭,可你还是忍不住红了眼。


  亚琦摸了摸你的头,挤出了一丝笑容,“我没事,别担心。”


  看着你们两个和谐的模样,文森特眯起了锐利的双眼,和亚琦看向他的眼神对上,两个人完全没有书中的那感情往来,有的只是一个比一个冷漠森然的目光。


  文森特倏地收回了目光,反而看着你。因为现在是夏天,监狱的衣服很多都是短款,所以你的大部分皮肤都露在外面,那比女人都细腻的皮肤让文森特没忍住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眼中瞬间出现了一种名为欲望的色彩。


  注意到他的眼神,亚琦表情不善的把你往身后藏了藏,完全没有受伤后那副孱弱的模样,反而是一身戾气的看着文森特。


  这倒是让文森特有些意外,毕竟看亚琦的外表,也只觉得像个花瓶,现在看来,可能不是那样,这个人还需要小心点。


  而小说里因为受伤而变得孱弱后被文森特看上的情节完全消失。


  趁着狱警刚好来这边巡逻,亚琦带着你离开了这个地方,只留下文森特朝着你们离开的方向沉思着,不知道在酝酿着什么。


  没有了人打扰,剩下的时间过得很平静,不过你一直都着急着等着结束了劳动拉着亚琦回去给他上药。


  到了下午6点,回到了来时的地方,又被带上了脚铐,狱警看着一身伤的亚琦习以为常,这里每天都有人受伤甚至有人死去,可只要没有动摇到根本,就没有人会管。


  等回到了房间,你才发现文森特就住在你们的对面,不过他是单人间,透过那打开的大门,你才看到里面跟你们的房间根本不能比,那儿简直像是个豪华酒店。


  文森特倚在门边,看着你忙左忙右的给亚琦上药,嘴里发出一声嗤笑,放纵着心里想要把你拐过来的念头,露骨的目光炽热无比,刺得你不得不专门去集中注意在亚琦的身上。



  一直到了晚餐时间,你和亚琦一同走入食堂,顿时嘈杂的食堂里安静下来,所有人齐齐的看着你们两个人。


  …这是什么情况?


  一群恶人的目光虽然并没有特意的恶意,但也让你有些发怵,亚琦在你身边,安慰的拍拍你的肩膀,小声的说着没事,便拉着你进去。


  这时,一道轻佻的声音响起,“哟,这就是被文森特看上的小哑巴啊?”


  看上?你转头想看是谁在胡说八道,却蓦地对上了近在迟尺的一双桃花眼,吓得你往后一退,惊叫声发不出来,硬生生的挤出一丝怪异的闷哼声。



  他是,凯里?


  “看来真是个哑巴。”男人又凑近了你,低下头嗅了嗅,“身上这么香?怎么跟个女的一样。”


  亚琦眉头一蹙,拉着你往后一退,远离了这个人。


  “老大,饭菜准备好了。”一个小喽啰出现在男人身后,恭敬地弯腰说话。


  在这个监狱里,能被叫老大的只有两个人,看来这个人就是另一个男主攻凯里了


  “把他拉一边去看着。”凯里轻飘飘的对着手下说,下面的人会意,把护着你的亚琦制住压在一边。


  “啊啊…”你着急的想要去拉开那些人,而凯里却掐住了你的脖子,猛的把你一拽,就到了他的怀里紧紧的扣着了。


  “这儿这么无聊,最大的乐趣就是抢文森特的东西了,要是他知道你跟了我,那表情一定很有趣。”仿佛想象到了文森特气急败坏的样子,凯里不禁笑出了声。


  “嗯,小哑巴,你怎么这么香啊,女人都没你好闻。”凯里低头在你脖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满意的喟叹出声,如果说刚刚主要是为了气文森特而想要你,那现在就是他真的忍不住想把你给压在身下了。


  一旁被反手制在一旁的亚琦双眼发红的看着这一幕,用力挣扎着,在即将要挣脱开始,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不甘心的放缓了动作,移开了双眼不去看这让他快要爆发的画面。


  你被凯里强迫着半抱半拖着来到一个摆满了饭菜的桌子前,硬生生在这么多人的眼下,把你摁在他的怀里。


  在这个岛狱里,没有女人,两个男人楼抱着是很平常的事,可是这要放在凯里身上可就不常见了,谁都知道AB两区的老大文森特和凯里是最看不上监狱里这些个大汉了。


  凯里毫不在意身边多少人,他夹起一块肉就想要喂到你嘴里,躲不过去的你被他另一只手给擒住脸喂了进去。


  “好吃吧?”凯里一脸笑意的看着你,此刻的他像极了一个养宠物的人,满意的看着你吃下了食物,“不说话,就是好吃喽?”


  明知道你不能说话,凯里还是故意的逗弄你,看着你一脸尤其说不出的模样,更加开心的大笑出声。他总算明白为什么文森特会看上你了。


  因为,现在他也看上了。


         且不说你是怎么熬过这个晚餐时间的,等到了终于清净的夜晚,你睡着不久,却被一阵细碎的声音给吵醒,等你睁开困乏的双眼,却发现本该在对面躺着的亚琦不见了踪影。


  以为他可能是去了厕所的你并没在意,一天的跌宕起伏和未来未知的生活都让你感到身心俱疲,只几秒就又睡了过去。



  如你所料,接下来的日子你过得水深火热,文森特知道了食堂里发生的事情,从来不去食堂吃饭的他竟然天天来报道。两边都惹不起的你,就在他们两个针锋相对中,想和亚琦在一旁默默的吃饭,可是两个争来争去没个结果的人竟然和谐的坐到了一桌,跟你一起吃饭。


  往常混乱的食堂因为这诡异的一幕都天天安静得不可思议,每个人吃个饭都战战兢兢的。


  而这只是在食堂,在其他地方,文森特和凯里更是喜欢把你放在有他们在的地方,时不时就把你抱着像是充电一样。你到现在都完全没看出来这居然是在小说里凶神恶煞把亚琦折腾得死去活来的两个人。


  不过不得不承认的是,确实是因为这两个人的关系,你和亚琦的日子过得非常的顺利,根本没有人敢来招惹你们,而亚琦半夜总是出去这件事你一直都心有疑惑,却因为无法开口也没有问他,反正只要他没事就好。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了一天夜里,你去洗澡的时候,亚琦突然开门,你才惊慌的想起来自己忘了锁门,就在你想拿着东西遮住自己时已经来不及了。


  亚琦惊愕的看着你,他实在没想到看着娇小精致像个女孩儿的你,竟然真的是个女人。亚琦一时愣在了原地,看着你羞红的身体,还有没有挡住的一丝浑.圆露出,突然鼻口一酸,亚琦呆呆的摸了一下,红色的,他居然流鼻血了…


  一阵兵荒马乱后,你终于收拾好了坐在了床上,看着沉默的亚琦一时觉得莫名的尴尬。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女人?”亚琦打破了寂静,他看着你的眼神逐渐有了变化,那是一种从看到一个有毒又美味的果子不能下口的压抑到发现这个果子可以入口时的强烈占有欲。


  本来以为你是男人而抑制住的感情此刻爆发出来,亚琦有些控制不住眼中的灼热,声音都嘶哑了,不过他突然想到了一个事情。


  “你既然是女人,那这个案子就不会是你做的,所以你是怎么来的这个地方?”


  你不能说话,亚琦急忙拿出纸笔示意你写下来。你踌躇了半刻,还是将自己知道的写了下来。


  亚琦看着手里你写下的真相,双手死死捏着手里的纸张,他不敢想象为什么会有父母这么冷酷无情,让你来到这么危险的地方,只为了替弟弟顶罪!


  “下个月,跟我离开吧。”


  ?


  你看着变得面无表情的亚琦,知道他现在很气愤,但是他这话的意思,是要带你越狱吗?


  亚琦放下纸,走到你身边蹲下跟你平视着,嘴里坚定的说,“我是一个卧底,进来监狱是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调查清楚,下个月补给物资的时候会有人来接我,你跟我一起走!”


  这回轮到你被震惊到了,小说里可没说这个,不,可能后面说了,可你没看。男主是卧底,他居然是卧底!


  不过更大的感受是你终于可以离开这个地方的喜悦。


  卧底不卧底的,反正跟你也没有任何关系,亚琦能够带你出去是最让你在乎的。

你也终于知道了为什么半夜时亚琦总是不在房间,想必就是为了卧底的任务。


  怀着能够出去的希望,你接下来的时间过得无比轻松,即使被文森特和凯里合着刁难也没有打击到你的心情。这让两个人都发现了一丝不对劲,但是他们并不在意,只要你能够永远留在这儿,他们都可以不在意。


  约定的时间到了,这天夜里,亚琦带着你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大海边,看来他真的准备得很充分了,不过等你们来到港口时,亚琦却发现那里居然多了很多没见过的面孔在巡逻,根本没法接近船只。


  无奈之下,亚琦只好带着你先回到了房间,他又出门去探探到底出了什么意外。


  在床上坐着的你忐忑不已,而这个感受在文森特和凯里进来房间时达到了巅峰。


  “没有走成是吧?失望吗?”凯里仍是那一副轻佻的样子,可是你却看出了他此刻极其不悦的心情。


  文森特走过来,一把掐住你的脖子把你提了起来,“小哑巴,我之前就跟你说了,别想着离开,怎么这么不听话,还跟着其他男人想走?”


  在第一次见面时,文森特就留了个心眼在亚琦身上,果然让他发现了不对劲。


  “走,我们专门为你准备了特殊的监狱,你永远也别想出去。”



  满含着绝望的目光被文森特捂住了,你被他抱着来到了一个没有窗户,甚至没有摆设,中间只有一张大床,四处都是铜墙铁壁的一个大房间。


  而刚刚出去的亚琦,居然被五花大绑在这个房间的角落,看着被两个人禁锢住的你,咬牙挣扎着,眼睁睁的看着你慢慢的被文森特和凯里压在了身下,剥去了掩饰着你身体的东西。


  “哈哈哈哈哈哈,小哑巴居然是个女人哈哈哈”凯里看着被解下的缠带,神经质的大笑起来,终于有了你印象中小说里的样子。


  “怪不得小哑巴身上这么香。”文森特强势的搂住你,不停的在你身上嗅着,“要是能说话,听听你叫的声音,一定更有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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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不要完事就走嘛~给我留个痕迹,比如小心心什么的,这可是我日更的动力啊( σ'ω')σ



月亮打烊了

穿越进西幻耽美世界里无尽BE后

🌙第十七篇

🌙西幻修罗场

🌙四 慎入   


        你动了动麻木的手指,看着熟悉的挂幔琥珀色的眼睛蓄满了泪水,果然又回来了啊。


  “小姐,大人请您到大厅一趟,有客人。”


  斐瑞…斐瑞……是斐瑞来了。


  你僵硬的下床,走到门边,在手离门还有几厘米的时候,你停下来了。


  不行,你不能见他,不能再把他拉入死亡的结局里…


  还不等你推开门,门已经从外面打开,一个令人身心巨颤的身影走了进来。


  ...

🌙第十七篇

🌙西幻修罗场

🌙四 慎入   







        你动了动麻木的手指,看着熟悉的挂幔琥珀色的眼睛蓄满了泪水,果然又回来了啊。


  “小姐,大人请您到大厅一趟,有客人。”


  斐瑞…斐瑞……是斐瑞来了。


  你僵硬的下床,走到门边,在手离门还有几厘米的时候,你停下来了。


  不行,你不能见他,不能再把他拉入死亡的结局里…


  还不等你推开门,门已经从外面打开,一个令人身心巨颤的身影走了进来。


  是你的哥哥,修。


  ★


  你在这个西幻耳冘美游戏里重生了数次。你是在一个城堡里出生,你的父亲是帝国中地位最高的公爵,而你是他过世妻子留下的唯一一个女儿,曾经你以为自己就是这个世界的人,直到五岁的时候,发了一次高烧你才终于想起来,自己是生长在社会主义中的一名学生,而这里,是闺蜜曾经疯狂给你安利的一个西幻耽美游戏。


  莉莉丝,你叫莉莉丝。


  这个游戏的主角受是你父亲收的养子,也是你的哥哥,修。而其他被攻略的主角攻有实力强大的法师亚特伍德,王位继承人巴泽尔,圣殿的圣子克里沙。


  游戏里,你只是一个暗恋巴泽尔的反派公爵的女儿,每一条主角线中,你都没有好结局,反派最终都是要覆灭的。说是反派,其实就是立场不同,你的父亲是一名伟大的公爵,也是一名大慈善家,他坚定的站在已经沦为旧派的君主立宪制度之上,而时代的趋势却将这个国家推向了君主专制的高潮,你的父亲也变成了阻碍时代改变的反派。


  在你觉醒记忆的那一刻,纵然是知道了这是游戏世界,但是已经实实在在的出生于此并且生活过五年的你,早已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还有父亲…


  第一世,你无比想改变莉莉丝悲惨的命运,可是,父亲不会改变自己拥护君主立宪的想法。他如同游戏里一样,在你五岁时就收养了主角修。


  在游戏里,公爵因为无意中发现了修体内强大的黑暗魔法,怜悯着不杀他,担心他会爆发黑暗力量所以不得不把他放在家中看管起来。但是因为平常太忙,除了给修压制力量,其他事情父亲都没怎么管过。


  游戏里的莉莉丝那时候还小,后来也被父亲宠爱过娇,对待被领养的修没有好的脸色,只把他当做是自己的仆人,也就导致了修后来对公爵一家的不留情面。


  在你五岁恢复了记忆后,你一直想为这个结局悲惨的女配和公爵父亲走出一个好的结局。在父亲领着骨瘦如柴的修向你介绍以后这就是你的哥哥时,你不像游戏里那样一脸高傲自大的推倒他,而是甜甜的叫了他一声哥哥。


  修从前一直生活在贫民窟,没有见过这么豪华的城堡,这么丰富的餐点,还有,这么好看的女孩儿。


  你很喜欢游戏里的修,他虽然拥有黑暗魔法,但是他却成长成了一名温柔强大的人。这也是他吸引着那么多优秀的人的原因。


  “哥哥,我叫莉莉丝,你叫什么呀?”


  修看着你笑靥如花的模样,又低头看了看你伸出来的白嫩肉肉的小手,他低头将自己脏脏的还带有丑陋伤疤的手往后藏了藏。


  你毫不气馁,一把抓住修的袖子,“哥哥怎么不理莉莉丝呀。”稚嫩的话让人听了不觉得唐突,反而更是可爱,“我可羡慕露露的哥哥了,现在我自己也有哥哥了,父亲天天不在家,以后就有哥哥陪着我了。”


  公爵满意的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抬手摸了摸你的小脑袋,轻哄对你说,“乖,哥哥要去收拾一下,一会儿再来陪亲爱的莉莉丝玩,好不好呀?”


  从此以后,修再出现在你面前时,再也不复那一副小乞丐的模样。他如游戏里一样,甚至更加温柔,对你则是宠溺到没有边,就连你有时显得无理的要求,他依然会笑着满足你。


  公爵太忙,尽管再宠爱自己的女儿,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陪伴你的时间太少。而修就成了你成长过程里最重要的亲人。


  可是…


  ★


  你看着脸色极其阴沉的修看着你准备出去的样子,声音冰得刺骨,“怎么?还想出去见他?”


  修走过来,抱住你依旧颤抖的身子,把头搁在你耳边缓缓厮磨着,“别逼我,莉莉丝,别去见他,别喜欢上他,这一世,好好的待在我们身边,嗯?”


  他们…


  你惊恐的睁大眼,看着修后面,走进来的三个人。


  这一世,他们竟然联合在一起了。


  巴泽尔还是那一脸淡然的笑意,不过语气阴森可怕,“亲爱的莉莉丝,你居然还敢为了斐瑞殉情?一次又一次…你可真是胆大啊。”


  身后一双常年冰冷的手慢慢从你的背部移到了你的颈上,冻得你脖子一缩,又被他拉了回去,亚特伍德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响起,“我说了,让你好好待在我们的视线范围里,就保你家族平安,可你偏偏不知好歹。”


  ★


  作为耳冘美游戏的女配角,你毫无意外的会接触到身为主角的四个人,你想要改变莉莉丝的结局,于是你散发着自己是真的无害也不会阻挡他们道具的善意。


  在小时候,因为公爵父亲权利大,你一次又一次的救下了当时被其他兄弟姐妹排斥的巴泽尔。巴泽尔是陛下与一个仆人醉酒后生下的,本就处处留情儿女众多的陛下丝毫不待见这个出生卑微的儿子,这也导致了巴泽尔对权利的痴迷追求,为了得到专制的权利,他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你以为跟他关系好一些就可以避免在他以后排除旧派时对自己家网开一面。


  可是后面一次又一次的结局告诉你,不可能。铲除公爵,不仅可以巩固权利,还可以将你牢牢的抓在手中。这是你经过了几世之后才理解到的他的想法。


  _


  拥有光明魔法的你进入了专为贵族打造的拉尔法学院,而亚特伍德,作为你的导师,对你来说他的脾气并不好,甚至是恶劣,尤其是对你。他很讨厌你,他给你布置难题,让你想不出来答案不得不来问他。他看你总是不会拒绝别人,温柔的犹如圣母一样,总是会嗤笑你。


  亚特伍德从小就附有强大的魔法天赋,但是因为年龄太小控制不住,会伤害到他人,所以就连家人都把他视作怪物。亚特伍德性格越来越孤僻,他厌恶着世间一切的美好,包括了温柔到极致的你。


  他总是想方设法让你主动去找他,又不肯给你好脸色看。你却并不在意,像是相处高傲的大猫一样,顺着他的毛从没有不耐烦。


  你想换来他对你的好印象,好让他在以后的大战中能够帮助到那时已经没落的公爵府。


  _


  至于克里沙,你并没有玩过这条线,作为教廷的圣子,教廷的立场与你父亲一致,所以克里沙经常会来到你父亲的书房,游戏里这也是为什么身为圣子能够和修认识的原因。让人看着一身病弱的克里沙总是让你忍不住的对他多关心一些。


  可是这个圣子是假的!教廷虽然表面坚持着维护制度,但是这只是为了掩盖更加腐败的教廷内部。圣子在争乱中误伤死去,而教廷为了稳住疯狂的拥护者,让死去的'圣子'活了过来。


  对游戏的印象,让你升不起来对他们几个的爱慕之情。在你十五岁的时候,城堡里来了两位客人,是父亲的政治挚友一名伯爵带着他的儿子斐瑞前来拜访。


  在你一踏进大门的那一刻,你一眼就注意到了那个站在穿着华丽的中年人身边的人。


  俊美突出的五官,完美的脸型,那双明亮又深邃的眼眸吸引着人,右耳上带着闪烁的钻石耳钉,阳光帅气,又带着独属于这个年纪的不羁。


  你微微敛下有些害羞的表情,朝着父亲走过去。


  十五岁的你,有一头波浪海藻一般的秀发,如月的细眉,挺秀的琼鼻,樱桃一样的小粉唇在鹅蛋脸上组合在一起,叫人移不开眼。


  特别是斐瑞。


  在你一进来的时候,斐瑞也看到了你,仅仅是一眼,他便忍不住捂着砰砰直跳的心脏。如果一天前,有人告诉他明天你会对一名刚刚见面的女性一见钟情,那么他会嗤笑以鼻。可是现在,他却不得不面对着这突如其来又汹涌澎湃的感情。


  斐瑞呆呆的看着你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到你的父亲身边,修长如葱白的手挽着公爵。


  “斐瑞,斐瑞?”


  “啊?”


  斐瑞一脸茫然的看着不停叫自己的父亲,又看了看对面公爵有些不太好的脸色,才发现,自己失去了一名绅士的态度,看莉莉丝看得入了迷。


  “你好,我是莉莉丝。”


  斐瑞连忙行了一个见面礼,“您好美丽的小姐,我叫斐瑞,很高兴见到您。”


  …


  而你和斐瑞的一见钟情,以及以后的交往,都给你和他带来了巨大的灾难。


  你不知道为什么,到底是什么时候,让他们喜欢上了你。等到你发现的时候,他们的爱意早已经在你和斐瑞在一起的刺激中变得不可理喻。


  他们太过强势疯狂的样子吓坏了你,尤其是在发现你打算通过和斐瑞结果而彻底摆脱他们之后。亚特伍德终于出手,在你惊惧的表情下,杀死了斐瑞。


  并且把你带走锁到了他的家中。


  不堪忍受爱人死去,自己被囚的结局,你终是了断了自己的生命。本以为会回到自己世界中的你,结果却在和斐瑞见面的第一天醒来。


  本来还有点欣喜的你,在看到修也在大厅中时那阴沉的表情,你就觉得不对劲。


  果然,他们四个都有上一世的记忆。


  你却抱着侥幸心理,直接像父亲提出与斐瑞家联姻

  


  这一次甚至连犹豫都没有,是在你印象里病恹恹的克里沙动手杀了斐瑞。


  一次又一次,一世又一世,猩红的鲜血刺得你的眼眸发痛。可是不管怎么样,你都逃不斐瑞死亡的结局。甚至连你自己,都走不出这个世界。


  也许是他们的爱意锁住了你,世界意识不会放你走,它不会想处理在你消失后疯狂的四个主角。


  所以,你只能永远待在这里…


  ★


  “别吓到可爱的莉莉丝了。”克里沙在你面前已经不会再摆出病弱的模样,他走到你身边,轻轻摩挲着你的脸,“怎么这么冷,亲爱的是在害怕吗?”


  他们连亲自出这个门的机会都不给你,巴泽尔抱起你,带你来到了王宫后的一处隐藏在深山之中的城堡里,外边呈现金色的豪华城堡,像极了金笼子,晃着你的眼睛。


  “乖,以后好好的呆在这里,斐瑞和你父亲也都可以好好活着了。”


  巴泽尔温柔的蹭了蹭你的脸颊。


  你想对他们说的话,想骂的词早就在前些世说得一干二净,现在你一句话都不想说,一个字都不想吐。


  他们也不在意,只要你在这里,他们什么都不在意了。


  “一直都想着结婚是吗?不如让你看看结婚以后该是什么样子。”修从巴泽尔手中接过你,抱着你一路走到了一个豪华卧室中,轻柔的将你放在床上。



  (此处爱发电:月亮打烊了)



  看似正常的外表下是一颗又一颗崩坏的心脏,轮回这么多世,无数次眼睁睁看着你死去,他们的神经早已疯狂,不再想着独吞,只要能留住你在身边,只要你再对他们笑一笑,就能抚平他们狂乱的精神。这一世,注定会是最后一世。
















 


这两天有个很重要的专业课考试,我要去复习了,等我两天哦宝贝子们(๑•́₃ •̀๑)

有想看的就留言告诉我,我回来写哦~

月亮打烊了

N/P文中的早逝白月光复活了

🌙第六十三篇

🌙玛丽苏文学

🌙疯子文学,黑暗强制向

🌙四   慎入 


 


  “检测到世界的不稳定危险波动,还请宿主前往检查问题来源并解决。”


  休息了不到三天的你就被系统无情的提溜起来,一脸迷茫的看着明明显示绿灯的任务世界CG成了黑红的不正常色彩,就连具体的内容也看不清,整个屏幕都笼罩着一层雾,让人莫名的感到压抑。


  “不对啊,已经完成过的世界还会再出问题吗?”你紧皱着眉头,心里满是即将要加班的痛苦。


  抱着一丝侥幸心理,你试探性开口,“不能让别人去吗?”


  “宿主对这个世界最了解,只是调查而已,...

🌙第六十三篇

🌙玛丽苏文学

🌙疯子文学,黑暗强制向

🌙四   慎入 




 


  “检测到世界的不稳定危险波动,还请宿主前往检查问题来源并解决。”


  休息了不到三天的你就被系统无情的提溜起来,一脸迷茫的看着明明显示绿灯的任务世界CG成了黑红的不正常色彩,就连具体的内容也看不清,整个屏幕都笼罩着一层雾,让人莫名的感到压抑。


  “不对啊,已经完成过的世界还会再出问题吗?”你紧皱着眉头,心里满是即将要加班的痛苦。


  抱着一丝侥幸心理,你试探性开口,“不能让别人去吗?”


  “宿主对这个世界最了解,只是调查而已,相信您能完成得很好,宿主是最棒的。”


  …能别用这么没感情的机械声音拍马屁吗?还挺让人觉得敷衍的。


  抱怨归抱怨,工作也不能落下。



  “宿主,这个世界波动很大,可能我不能去给你提供帮助,万事请小心,如果收不到你的信号,我会找人去帮你的。”


  划过系统再发放出来的人物背景资料,因为才出来三天,所以每个人你都还记得清楚,没怎么细看就关闭了系统界面,独自前往了那个世界。


  因为那个世界的'你'已经死了,所以你还以为自己真的会在棺材里醒过来,不过还好,是在墓旁边醒来的。


  “沫沫…”


  一个熟悉且嘶哑的声音从你身后响起,你还没来得及回过头看清是谁就双眼一黑晕了过去。


  ----



  一睁眼,你就被悬挂于床顶上密密麻麻簇拥在一起的符咒给吓了一跳,黄底血字的符咒透着诡异的气息,不仅如此,床的周围全是纸扎的小人,将你围了一圈,纸人手中还有类似哭丧棒一样的东西。


  

  屋里光线暗沉,只有摆在中央的桌子上有着烛光,让你勉强能够看到这屋中的阴间布置。

  ?


  这是谁要给你送走吗?你不是才回来吗?


  “咚---”


  似远又近的闷钟声从屋外传来,吓得你一抖,这样诡异的气氛让你都忍不住打着寒颤,急忙下床,还没等你走一步,门突然从外打开。


  你保持着才下床的姿势看着来人。


  “殿下?”


  被你称作殿下的李絮影就这么呆呆的看着你,听到你的声音后三步并作一步的朝你走来,一把把你拥入怀里,他的力气极大,你的胳膊瞬间就感觉到了疼。


  耳边李絮影的呼吸声沉重急促,似乎在压抑着情绪,你都能够感觉到他的身体在小幅度的颤抖着,抱着你的样子好像你下一秒就会消失了一样。


  “殿下?”你又喊了他一声,感觉到了他此刻的不安,抬头拍拍他的背,安慰似的轻柔。


  李絮影瞬间平静了下来,但是你脖颈处的湿润告诉你他现在正在哭。


  “小影,怎么了?不哭了不哭了。”


  李絮影是这个国家的太子,但是从小他就因身体孱弱被丢到了乡下静养,说是静养,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皇室放弃了他,所以根本就没有人照顾他。


  所以从李絮影小的时候到十四岁被接回去之前,都是隔壁比他大两岁的孤女你和他一起相依为命。


  你待他跟亲弟弟一样,不仅因为他是这个世界的男主之一就是,更因为他那时候凄凉无助的模样真的让你觉得有些心疼了。


  当时你就想,还是好好养养,以后再给女主送去吧。


  这个世界的主要中心环绕于女主明千忆和她身边的几个男人上的,而你的身份则是存在于明千忆之前的一个炮灰白月光,重点是让明千忆受虐的工具人。


  白月光秋沫是丞相家丢失的女儿,在李絮影被接回皇宫后,秋沫没过多久也被找到并回到了丞相府,因着人见人怜的容貌和善良的性格,更因为走失多年的愧疚同情,丞相府上下都极其宠着她,其中的代表人物就是秋沫的哥哥秋旬。


  这里就已经出现了两位男主了,李絮影和秋旬,还有两位分别是富可敌国的商人唐南箫和神医曲上人。


  唐南箫是秋旬的好友,常来丞相府的他在见到惊为天人的秋沫之后就一直将她看做天上的月亮,一直爱慕却又因为自己母亲是花楼女子,所以不敢靠近他心中的皎月,直到秋沫温柔的性格让他走出了从小的阴影,他才鼓起勇气去靠近,但却因为秋沫的死亡而后悔终生,直到女主的出现。


  曲上人是丞相府给秋沫请来的神医,他算是世外高人的角色,但是因为秋沫父亲于他有恩,所以才会来给这些年落下了不少病根的你医治调养。也是这样朝夕相处的日子,让曲上人疯狂迷恋上了秋沫,但是他却眼睁睁的看着心上人因为心疾而死,身为神医却不能救自己的心上人,这让曲上人一度消沉颓废,直到女主的出现。



  女主明千忆是一个和秋沫长得极其相似但性格完全不同的人,如果说秋沫是温柔皎月,那明千忆就是热情日光。这个世界没有什么大抵的封建思想束缚,把明千忆当做替身的男主们因为秋沫的死去而疯狂,都在与秋沫长得相似的明千忆身上寻找慰藉,这也是一个典型的追妻火葬场文学。


  所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回到现在,李絮影还在抱着你无声的落泪,你的安慰对他来说好像是催泪剂,让他哭得更狠了。


  大约过了半炷香,李絮影才收好情绪,松了松环紧的手臂但仍旧是把你圈在怀里,他像无事发生一般,用你都能听出来的刻意装出的欢快声对你说,


  “沫沫,饿了吧?都睡了一天了,来,吃些东西吧。”


  他没有问你为什么会活过来,就像你从来没有死去过一样,若不是他现在眼神满是阴郁和暗藏的疯狂,还有这奇怪的屋子,你还真会以为他很正常。


  “殿下,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李絮影拽住你的手紧了紧,他似哀求似悲伤的看着你,声音低沉带着哭过的暗哑,“阿姐,叫我小影好不好?”


  “我什么也不想问,也不想知道,我只想让阿姐陪在我身边,求求你了,别说出那个字。”


  死这个字对他而言是禁忌,绝不想从你的嘴里听到。


  你越发担心李絮影的状态,而这种担心在他指着一桌的香烛让你吃饭后达到了顶峰。


  “小影,你…你没事吧?”你一回到这个世界,就好像又变成了那个温柔娇弱的秋沫,当初被抽离的情感回溯,你真的很担心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弟弟。


  “阿姐,你怎么不吃呢?是不喜欢吗?那我让人去给你换其他的香烛。”李絮影按着你坐下,话落便要出去。


  你看着他精神显然不正常的样子,急忙抓住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上,“小影,你看,我活生生的现在你面前,我不是鬼,不需要那些东西。”


  李絮影的身子一顿,他的手不自觉的摩挲着你温热的皮肤,他在确定着什么。


  你就这么和李絮影那双湿润的眼眸对视,半响,才听到他嘴里低低的一声,“好。”



  “小影,我真的回来了,别再担心了。”


  “好。“


  “我不喜欢这个屋子,我们离开吧。”


  “好。”


  “…”


  你被李絮影半抱在怀里,想着他可能在因为你死而复生的事情震惊,反正他没问,正好你也不知道怎么答,就由着他这么抱着你出去。


  但是被抱久了,你想自己好好走路,但是刚刚说了一句让他放开你,你就被李絮影阴鸷的表情吓到了。


  你还在思考自己说错了什么的时候,李絮影一把把你按在长廊的边椅上,扣住你的后脑勺,急切的吻住了你嘴唇。


  这已经不能说是一个吻,而是单方面的啃咬,李絮影疯了一般的咬着你的嘴唇,恨恨的模样仿佛在惩罚你说出的'放开'二字。


  你呆愣住,李絮影身上那浓烈得快要吞噬你的情感让你知道他对你的爱慕是对一个女人,而不是你认为的作为亲情白月光的你。


  你被震惊得失言,就连李絮影开始变得忘情的亲吻也没能让你从震撼中缓过神来。


  直到一个压抑怒气,沉声低吼的声音响起。


  “你们在干什么?!”


  你如梦初醒,猛的用手想要推开李絮影,但是这个身体虽然没有了那些病根却还是娇弱,根本撼动不了李絮影分毫。


  但好在李絮影自己放开了你。


  他转过身,对上目光冰冷的秋旬,暗流涌动中两人都没有说话,直到你开口唤了一句,


  “兄长?”


  秋旬顿时浑身柔和下来,他仿佛没看到李絮影紧紧握住你的手,走过来将你抱在怀里。


  这熟悉的感觉,梦回一刻钟前。


  但是相比李絮影当时的沉默,秋旬的嘴就像停不下来一样,一直在叫着你的名字,仿佛在确认你的存在,给你的感觉跟刚刚的李絮影是一模一样。


  难道男主们性格大变就是这个世界的问题吗?


  你像对李絮影一样,一手环住哥哥宽厚的背,另一只手还被李絮影紧紧握住不愿松开。


  你如果敏感一点就会发现这两个人虽然看似针锋相对,但是却有些同病相怜而导致的和谐,以至于他们对彼此的态度都从敌对变成了队友。


  悲伤的是你一心分析着世界不稳定波动的原因,根本没有在意这些。


  你以为秋旬会问你为什么会活过来,但是他也没有。


  你被表面看似恢复了平静的李絮影和秋旬送回了你的房间,这儿还是你离开前的样子。不出意外的话虽然你只脱离了这个世界三天,但是这里已经过了几年了。


  不知道秋旬和李絮影在商量着什么,两人一同离开了,但是你去开房间的门时才发现,门从外面锁上了,就连一旁的窗子都关得死死的,并且。


  你看着桌上的香烛,顿时无语。


  他们果然还是没信你已经活过来了。


  算了,反正你调查完后也要离开,就让他们随便猜吧,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出这个世界变得奇怪的原因。


  重点就是明千忆和几个男主。


  但是还得等他们回来了,让他们开门放你出去才有机会去调查你还没见过的明千忆。


  可是不等你出去,夜晚有人找上了门。


  “唐公子?你怎么会在这儿?”


  门窗都锁着,他怎么进来的?


  “啊-唔…”


  唐南箫一反往常温润公子的模样,他在看见你活生生站在他面前的时候就直接扑了上来,将你压在了床榻上。


  失而复得的激动让他一句话也不想说,只想用行动把他的皎月留在怀里,但是当他接触到你温热的身体时,想做的就不仅仅是从前克制于礼的行动。


  唐南箫哪还有你熟悉的样子,他疯魔一般的缠绕住你,嘴里疯疯癫癫的念叨着什么,语速又快又因为咬着你而口齿不清,根本就听不清。


  你还以为过来调查个后续任务还要被迫献身的时候,李絮影和秋旬及时回来了。


  从醒来到现在一直为了思考自己来这儿的目的之外,只在表面看着他们有些不对劲的你,终于发现他们不是因为对你的复活而显得异常,而是对你本身才显得异常。


  “你们到底怎么了?”


  你以不变应万变,趁着刚刚被唐南箫欺负过的委屈不解,泪眼朦胧,张口就是控诉,非常符合你白莲花一样的性格。


  三个男人本来姿势各异,盯着你一动不动,生怕一眨眼你就会消失,听到你的问话才纷纷有了反应。


  不过却不似白日还算正常的样子。


  “我们怎么了?”秋旬垂头一笑,他蹲下身与坐在床上的你平视,轻抚你的发丝,“妹妹,我们只是太想你了。”


  “兄长,我不明白…”


  “没事,你以后会明白,我们到底多想你。”


  其实你是想说你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会和从前的性格相差那么大。


  算了,你还是尽快查清楚回去吧,再待下去你都快被他们给弄不正常了。


  无视他们那偏执得恐怖的眼神,你直接开口问道,“你们认识明千忆吗?”


  “认识啊,怎么了?”李絮影又开始把你的手握得死死的。



  他们也不问你怎么知道明千忆,你不知道的是,现在对他们来说,除了留住你,其他的任何事,他们都不管。


  “能让我见见她吗?”


  “她死了。”


  !


  ???!


  “曲上人杀了她。”唐南箫从身后搂住你,娇小的身子正好卡进他的身体,说出了让你三观都震惊的话,“那个人顶着跟你那么相似的脸,曲上人发了疯,就把人杀死了。”


  曲上人?曲上人杀死了女主??


  天呐,你总算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女主都死了,这世界能不有波动吗?


  这怎么办?


  你下意识的求助系统,但是果然如他所说没有信号,根本联系不上。


  在震惊和惊慌中,你被秋旬抱了起来,他说,带你去看看真正的疯子。


  曲上人。


  你印象中的曲上人白衣墨发,浑身仙气萦绕,简直就像个神仙下凡,所以在你见到现在的曲上人时,根本就没认出这个满身黑暗,邪肆气息快要布满整个空间的人是他。


  和其他人不同,曲上人是无能为力的看着心上人在怀里死去的,是他没用,是他没能救下你,他严重的自我怀疑,自我厌恶,彻底陷入了死循环中,硬生生把自己从救人的神医变成了死神。


  你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曲上人看到你的样子,仅仅一眼你就被他禁锢在了身侧,似哭似笑的声音癫狂不已,顺带着耳边还有些其他三人的话语。


  习惯了用温柔表面推开他们的你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冷漠疏离,没想到适得其反。


  你意识到了,他们几个好像真的因为你的死被刺激疯了,但凡你露出不愿意待在他们身边的模样,他们就会疯得更厉害。


  具体表现为从前将你供起来不敢触碰的人,将你压在了身下,肆无忌惮的用身体来感受你的存在,而且还在让你感受着他们的存在。


  其他三人就算了,你大概能理解,但是秋旬。


  他是秋沫的亲哥哥啊?


  “兄长,松开!”


  你难得对着秋旬冷脸,他却不在意,亲亲你不知是被气红还是羞红的脸,一句话都不回应,但是你能感受到他手上的力气加重了。


  最让你害怕的是还处在魔鬼状态下的曲上人,从前他有多禁欲矜持,现在就有多放肆疯狂。


  ∷∷∷滴滴∷∷∷∷


  “放开我吧…你们-啊!”


  你在有气出没气进的情况下浑然不觉自己又说错了话,只是身上太难受了,哪儿哪儿都是★带来的酸痛无力,下面更是如此。


  看着你承受不了之后,稍稍得到缓解的几人本想让你休息,结果在听到这句话后,又开始猩红着眼发疯。


  外面的天亮了,但是屋内一片黑暗,暧昧的声音快要冲破道德的牢笼,直直破了天窗,这个世界没救了。


  属实是自讨苦吃了。


  外面还围绕着一圈那奇怪的符咒,你的心态没有被瓦解,因为你还在期待着系统连上信号并且找人来救你。


  “别做梦了,沫沫。”

    













全文同名爱发电



让我看看是谁国庆只放一天假啊?

哦,是我自己:)

心态崩了啊家人们


苻歇丶

【43】阴狠的他×小妈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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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恐怕是你最幸福的时刻。


  此时,你正穿着圣洁的婚纱,同你最爱的人进行浪漫庄严的宣誓,交换对戒后,你们拥吻在了一起。


  经过两年的恋爱,你们终于决定共同携手走进婚姻的殿堂,流言蜚语已经无法阻挡你们相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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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恐怕是你最幸福的时刻。


  此时,你正穿着圣洁的婚纱,同你最爱的人进行浪漫庄严的宣誓,交换对戒后,你们拥吻在了一起。


  经过两年的恋爱,你们终于决定共同携手走进婚姻的殿堂,流言蜚语已经无法阻挡你们相爱了。


     即使,他比你大很多,而且还有一个和你差不多大的儿子。你嫁过去,就会成为那个孩子的后妈。


  为此,父母没少来和你吵,但你都没有动摇,你始终坚信你们之间的爱情。


  终于,在今年年底,你求得父母的同意,和他一起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你还在发呆时,男人已经从身后抱住了你。


  “在想什么呢?”他还穿着纯白的西装,眉眼含笑,就算已经忙了一天,也丝毫没露出倦态。


  “想你。”你开心的和他贴贴,不顾形象的揪起笨重的裙子,整个人都扑到了他怀里。


  “累不累?”他好笑的揉着你的头发,温和的问道。


  “不累,开心。”


  “傻瓜…”他宠溺的声音太过温柔,催的你想睡觉。


  “嗯好困…”


  “不可以睡着哦,我们还有正事没有做呢…”


  “…什么?”你揉了揉眼睛,疑惑的问他。


  直到看到他意味深长的笑,你才突然反应过来,他说的正事是什么。


  “…不要,我困了…”你心虚的移开目光,支支吾吾的就想往床上钻。


  “乖,我们去洗澡…”他及时捉住逃跑的你,抱着你去了浴室。


  几乎是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你看着镜子里自己满脖子的红痕,不满的撇了撇嘴。


  “哼!一点老男人的自觉都没有…”你一边往上抹化妆品,一边不满的抱怨。


  “嗯?说什么?”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你身后。


  “!!没,没有啊、”你手一抖,差点把口红涂到脸上。


  “干嘛遮起来,这样子不是很可爱吗?”他俯下身,用手指轻轻摩挲着你锁骨上藏漏了的红痕,调笑着问你。


  “唔别闹!”你拍下他不老实的手,转头严肃的问道:“今天不去公司吗?”


  “拜托,哪有老婆才结婚就赶老公去公司的?”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时你才注意到,他今天的打扮格外的休闲轻松,保养极好的他,甚至连皱纹都没有,碎发没有像从前那样一丝不苟,只是随意的散在额前,高挺漂亮的鼻梁上随意搭了副眼睛,身上穿了件纯棉的白T,外面随意套了件亚麻色的开衫,宽松的家居裤丝毫没有拉低他的身高,反而让他整个人都散发出“我好闲”这样的气质。


  和平常穿西装还套一件马甲的他形成了鲜明对比。


  “今天穿的好舒服…”你忍不住站起身来揉了揉他的头发,笑嘻嘻的说道。


  “这个星期都在家陪你。”


  “那么好啊…”说实话,平常忙的脚不沾地的他能够腾出一个星期的时间来陪你已经很不容易了。


  “嗯,亲爱的,今天析越要回来。”


  徐析越,他的儿子,现在也是你的儿子了。听说他之前一直在国外留学,没想到今天就要回来了。


  “…啊?!!”如果你有兔子耳朵,现在恐怕已经竖起来了。


  “怎么了?紧张了?”他揉揉你的脑袋,小声的问道。


  “也、也不是啦…有,有一点吧…宥瑾,他会不会讨厌我…?”有谁会喜欢一个突然出现在自己家,还和自己差不多大,还要自己叫她妈的女人?


  “不会,傻瓜,你最讨人喜欢了…”


  


  他笑眯眯的吻了吻你的额头,转身离开了房间,大概是去安排呆会儿去接人。 


  “又在安慰我…”你不满的嘟囔了一句,便自觉的跑到楼下,等待他的投喂,他肯定已经做好早餐了。


  


  温暖的阳光铺洒了一层又一层,纯白优雅的别墅静静矗立在林间,林涛鸟鸣与圣洁的柔光融合在一起,是不错的住处。


  


  此时,你的心里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我,我先来做饭吧…是不是,快,到家了…”你抓着冰箱门,强颜欢笑道。


  “…傻瓜你在慌什么啊,刚刚司机打电话来说,航班推迟了一个小时,还早呢…”


  “…一个小时过的很快的…我先准备才好吧…”


  最后,你还是提前做好了饭。呆呆的坐在桌前,任由手机上的视频不停的重复。


  看到你这副紧张兮兮的模样,他突然有些不开心起来,你就从来没有那么紧张过他…


  “嗯!怎么了??”他突然敲了敲你的额头,把你吓了一跳。


  “干嘛那么紧张…”他抢过你的手机,头偏朝一边不再看你,话里却是满满的委屈。


  你瞬时明白了,这男人真是,吃什么飞醋啊?!


  “我怕他不喜欢我你为难嘛,徐宥瑾怎么什么醋都吃,小心酸到胃疼哦~”


  “你不用那么紧张,像平常一样就可以了…”他无奈的捏了捏你的脸颊,示意你放心。


  “析越啊,不会不喜欢你的…”他脸上突然闪过讽刺的笑,意味深长的说道:“他会理解的。”


  不知怎地,你突然觉得有些寒毛直竖,说起来,他很少提起自己的儿子,就算你特意提起来,想要深入了解一下,也会被他三言两语敷衍过去,久而久之,你便不再多问了。现在他这么一说,你反而更好奇了,这父子俩感觉奇奇怪怪的,也不知道是怎么相处的…


  “你又在安慰我…”


  “没有哦,这次,是实话…”他脸上突然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讽刺,没等你反应过来,便又恢复成了平常那副不咸不淡的表情。


  “你今天怎么怪怪的?”你疑惑的掰过他的脸,肆无忌惮的揉着他的脸颊,搞怪的说道:“吃什么飞醋啊——”


  “亲爱的白天忽略我,晚上可要乖一点哦…”他握住你捣乱的手,一边暧昧的摩挲你的手腕,一边暗示性的说道。


  “!!不行,你今天不许乱来!不然,我就不理你了!!”


  时间在你们的玩笑话中悄悄溜走,当门铃声响起时,你才猛的想起正事。


  “!!这么快!!!”你慌乱的扯了扯自己的头发,又开始着急的整理衣服,生怕出任何一点差错惹得他为难,倒是他,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听到开门声时,你不自觉的想要站起身来过去迎接。可还没等你站起来,就被他一把抓住了手,“乖,我们坐在这里等就好。”


  他目光如水,没有半点波澜,声音也冷的有些可怕。


  “…可是”


  “没关系的,听话。”他紧紧抓住你的手,让你无法挣脱,没办法,你只好乖乖坐在原地等待。


  


  等徐析越走近时,你才看清他的模样,白皙到有些病态的肤色衬着一双黑亮的眸子,嫣红的唇瓣微微上扬,带着一抹让人舒心的微笑,柔软的黑色短发随意散着,带着丝慵懒的味道,身材瘦削的他虽然穿着黑色的衬衫,却并不显得瘦弱,反而十分的有气场。


  你甚至能从他俊朗的眉目间看出几分身边这人的模样。


  “父亲。”他站在你们面前,恭敬的低下了头。


  你设想了无数种见面的情景,却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一种,这真的是父子吗?!家教也太严苛了吧!!


  你用力想要挣脱他的钳制,却是徒劳。


  对面的人似乎是看出了你的不情愿,唇角微微一动,又朝你的方向低下头恭恭敬敬叫了一句:“小妈。”


  “!!!!”你被这两个字吓得不轻,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总之不太舒服就是了。


  这时,他终于放开了你的手,你马上腾的站起来,支支吾吾道:“你,你好,析越,我是杜晏如,你直接叫我名字就行…不用叫我那啥…”你话音才落,他便露出了微笑。


  “小妈已经和父亲结婚了,这么叫是应该的。”


  “…”又叫了一次…真是个奇怪的人。


  你不自在的笑了笑,便以吃饭为理由结束了这场对话。可你不说话不代表徐宥瑾不说,徐析越才坐下,他便冷漠的开了口:“学业还一切顺利吗?”


  “当然,一切顺利。”他白皙纤细的手指轻轻捏着深黑色的筷子,微垂着眼眸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是不懂这父子俩在打什么哑谜,这语气哪里像在问学业,简直就像是间谍在交换情报。


  总之气氛很凝重就是了。


  你在桌下轻轻挠了挠他的手心,示意他正常一些,却被他反握住手动弹不得。


  


  尴尬而窒息的中午饭就这么结束了。


  洗碗时逮到机会,你才开始责怪他:“你今天干嘛阴阳怪气的,你儿子回来你不开心吗?”


  “有吗?我们平时就是这么交流的,可能是你不习惯吧。”他无所谓的眨眨眼,一边把擦干的碗放到柜子里,一边继续说道:“没关系,他很快就会离开的。”


  “徐宥瑾,他才回来你就盼着他走啊?!你们怎么回事儿啊?”


  “没事啊,我只是怕你太紧张在家里不舒服嘛。觉得尴尬的话,就当作没有看到他好了。”


  “…你真是的...”你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他了。


  这父子俩之间也不知道是有什么矛盾,别扭成这样儿。


  不过,从今天的情况来看,徐析越也不是那么难以相处,想到这里,你悬着的心也放下了不少。


  至少以后相处起来不会那么尴尬。


  


  之后的日子又变得规律起来。一天不重样的三顿饭,几乎每次都能接收到徐析越肯定的夸赞,这倒是让你有些受宠若惊。


  


  你发现不对劲,是在某天的中午。


  徐宥瑾的婚假告急,你总是挖空心思的想和他多呆一会儿,奈何实在抵不住打架的眼皮,只好乖乖的去睡午觉。


  


  醒过来时,已经是下午了。你怕耽误的了晚餐时间,匆匆忙忙下了楼,才靠近客厅,就听到若有若无的对话声。


  “怎么?不打算跟她说实话吗?”说话的人是徐析越,他的声音依旧清朗温润,只是语调里的讽刺意味实在让人喜欢不起来。


  

     “…她?她是指我吗?”你疑惑的皱起了眉头,虽然知道听墙角不好,可还是抵不过好奇心作祟,想要听的更真切一些。你认真的听着墙角,却没发现暴露在墙外的衣角。


  


  徐析越一抬眼,就看到了你。


  真是个单纯的女人。


  他脸上的笑容扩大,又挑衅的说道:“怎么?不说实话是害怕她离开?您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患得患失了?”


  


  可还没等徐宥瑾回答,他便把你从墙后“揪”了出来。


  “小妈?你醒了?”


  “!!”听到他突然叫你,你被吓了一跳,你不确定他是才看见你,还是已经发现你在偷听了,总之硬着头皮走了出去时,就被徐宥瑾揉着头带到了怀里,“都说了不要睡太久,晚上会睡不着的。”


  他温柔的声音从耳畔传来,让你产生了一种“刚刚的奇怪对话都是错觉”的感觉。


  “一不小心就睡过头了嘛...”你掩饰性的打了个哈欠,一不小心就触到了徐析越那似笑非笑的眸子,冰锥似的目光刺的你一激灵,你连忙逃跑似的把头转到一边,心却还在狂跳不止。


  他绝对已经发现你在偷听了。


  


  



  所以当徐宥瑾在饭桌上说明天徐析越要离开时,你惊讶极了。


  “明天吗?这么急?”你瞪大眼睛,试图从他脸上找出什么不对劲,最后当然是失败了。


  “嗯,准备一下,明天早上就出发。”这句话是对徐析越说的,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不像父亲对儿子,倒像上司对下属。


  听他这么说,你也不好再多问什么,他们两个之前的矛盾,还是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


  


  夜色很快就吞噬了天空,就像徐宥瑾说的那样,因为白天睡的太多,现在你一点睡意都没有。


  当然,这也方便了他做别的事情。


  







  这个狡猾的男人!


  


  第二天,等你醒过来时,他已经去公司了。


  也难怪,现在已经,快两点了。


  估计徐析越也已经走了。


  你揉揉眼睛,掀开被子下了床。既然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家,就不用在意身上暧昧的红痕了。


  你顶着乱蓬蓬的头发走到厨房,想要倒杯水喝。


  哪知却在经过客厅时看到了正坐在沙发上看书的徐析越。


  “小妈,你醒了,早上好啊。”他放下书,微笑的向你问好。


  你人都被吓傻了,他不是早上就走了吗?!为什么还在家啊?!!你下意识的想要捂住满是吻痕的脖颈,却又因为他平静的目光停下了动作。


  “早,早上好...”你尴尬的要命,想要转身上去换衣服,却被他一把拉住:


  “小妈先去洗漱吧,我做了午餐,再不吃就要成晚餐了。”


  “我,我去换衣服...对不起,我,我不知道你还在家...”你不动声色的挣脱了他的手,支支吾吾的说完,就转身上了楼。


  “其实没必要啦...小妈这个样子,也很漂亮啊...”他轻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把你吓的一踉跄。



  


  

  总觉得析越怪怪的…不对,是他们父子俩都怪怪的…

  

  你一边换衣服,一边乱七八糟的想着,不经意瞥了一眼旁边,却发现床头的抽屉半开着。


  “奇怪...怎么打开了...”因为你有点儿强迫症,所以徐宥瑾从来不会打开抽屉不关上。


  你疑惑的走到抽屉前,正准备伸手把它推进去,却看到了里面放着的奇怪的东西,泛着黑色金属质感的物件,半掩着静静的躺在抽屉里,同你那些五颜六色乱七八糟的发带形成了鲜明对比。


  “奇怪,是什么东西啊...”你好奇的拉开的抽屉,就看到了一把漆黑的枪,它静静的躺在那里,就像其它无数把杀人夺命的武器一样,虽然只是静静的躺着,却又散发着骇人的气质。


  “啊——!!唔!”你被吓的惊声尖叫,下意识的想要把抽屉关上,却又夹到了手指,床头柜上的花瓶经受不住这样的大动作,原地摇晃了几圈,“啪”的一声摔倒了地上,碎片顿时飞得到处都是,有几片还划破了你光裸的脚踝。


  


  “小妈?你怎么了?没事吧?我进来了哦?”徐析越推开门时,刚好看到你慌慌张张的把抽屉关上。


  “没,没事...我”


  “怎么还受伤了?”他完全忽略了满地的碎玻璃,皱着眉头拉过你的手,仔细的查看了你红肿的手指。


  “脚踝也被玻璃划伤了...”这话里充满了责怪,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自责。


  “抽屉里,有什么吗?”


  “没,没有啊,什么都没有,我不小心才弄成这样的...”你躲过他探究的目光,敷衍道。


  


  “是吗?我还以为是有虫子什么的,吓到小妈了。”他轻笑了一声,便不再多问,只是提醒你绕开玻璃碎片,拉着你处理伤口去了。



  

  “不用,我,我自己来就”


  “好了,不要动。”他不由分说的握住你的手,熟练的替你消毒裹纱布。


  “不用...”还没等你反应过来,他已经握住了你的脚踝,“可能会疼哦...”他认真拿着棉签替你消毒,从你的角度望过去,刚好可以看到他精致的侧脸,那漆黑如夜的眸子就像某个致命的漩涡一样,掐的你有些喘不过气来。


  大概是因为被吓得太厉害,到现在,你的手都还在抖。


  “怎么了,很害怕吗?”他发现了你的异常,在伤口不再流血后便握住了你的手。微凉的掌心紧紧贴着你温暖的手背,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让你有些难受,你想要挣脱,却发现他握的很紧。


  “放开我...我,我没事…”


  “你的手一直在抖。”他丝毫没有放开你的意思,“先去吃饭吧。”


  你就这样,被他一路牵到了饭桌前。



  

  可现在的你心乱如麻,如坐针毡,哪里还有心情和他一起吃饭…那把枪,到底是哪里来的…还有这个徐析越也是,怎么看怎么可疑…


  “小妈,呆会儿想去找父亲吗?”


  “我刚好有些事情要去跟他汇报,你想去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去。”


  


  “可以吗?我去不会打扰到你们吧?”你有些心动了,与其在家里担惊受怕,还不如直接去找他问个清楚。


  “不会,父亲会很开心吧。”


  “那,我和你一起去吧,谢谢你析越。”你微微一笑,露出了浅浅的两个酒窝。


  对面的男人眼里情绪一阵翻腾,稠黑不明的欲望似乎下一秒就会溢出,你见他迟迟不动筷,疑惑的抬头,却只看到了他那张一如既往的笑脸。


  


  你是第一次来公司找徐宥瑾,看着高耸入云的大厦,你突然感觉,自己好像就站在这栋楼的楼顶,前方有个万丈高的坑等着你往里跳。


  你们一路畅通无阻,很快就来到了他的办公室门口。


  “小妈,你在外面等一下好吗?我有点事,要和他单独说。”


  “好…”你规规矩矩的站在门口,引来了不少奇怪的目光。


  办公室隔音很好,从外面根本什么都听不到,可是,你还是很好奇他们会谈什么。


  那把枪,徐析越大概还不知道吧…


  


  “你还没走?”徐宥瑾头都没抬一下,似乎早就料到了徐析越会忤逆他。


  “本来已经走了,但是又回来了…”徐析越吊儿郎当的笑着。


  “我舍不得,家里可爱的小妈…”


  “啪!”他话音未落,一沓文件便狠狠砸到了他身上。


  “你最好别打她的主意。”徐宥瑾抬起头来,死死盯着对面的徐析越,额角青筋乍现。


  “你以为你在我背后做的那些小动作我看不到吗?我能让你活,也能让你死。”


  “呵…我劝你谨言慎行,她在外面…”徐析越拉了拉衣服,别有深意的继续说道:“想瞒,就要好好瞒好,等被揪出了尾巴就不好了…”


  “滚出去。”


  


  


  “小妈,可以了。”他一打开门,你就看到了满地的文件。


  “你们这是,怎么了…”


  “没事,我惹父亲生气了,得靠你去帮我说两句好话。”他笑眯眯的拍了拍你的肩,侧身让你进去。


  “徐宥瑾脾气这么大啊…”


  你一边往里走,一边把散落在地的文件捡起。


  “不用捡,放那儿让秘书来就行。”徐宥瑾看到你,才堪堪收起了眼里的怒火。


  “我们徐总好大的派头…”你把文件放到他桌子上,嬉笑着钻到了他怀里,强迫他停止了工作。


  “再大也大不过你,小祖宗今天不午睡吗?”


  “不睡...想你了...”你把头埋进他怀里,考虑到底要不要问他枪的事,“宥瑾...”


  “嗯,怎么了?”


  “...”你看着他疑惑的表情,话始终说不出口,“你看我的手!!!”


  你委屈的把受伤的手摆到他面前,泫然欲泣的看着他。


  “怎么受伤啦宝贝?疼吗...”他如你所愿露出心疼的表情。


  “被抽屉里奇怪的东西吓到了,就夹到手了,还打碎了床头柜上的花瓶嘤嘤嘤~”


  “抽屉里的奇怪东西?虫子吗?”他亲了亲你受伤的手指,皱纹眉头奇怪的问道。


  “不知道是什么…没看清就不敢打开了…”你仔细观察了他的表情,却并没有发现什么端倪。


  “傻瓜,是不是眼花看错了!”


  “还把花瓶也打碎了呜呜…”


  “碎了就碎了嘛,再买就好啦…”


  


  从他刚刚的反应来看,他可能根本就不知道枪的事情,不然以你对他的了解不会看不出端倪。


  如果不是他的,那就只可能是,徐析越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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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光

杂志封面摄影师你×顶流偶像少年 1

        你是一本周刊的封面摄影师,同时也是杂志社的所有者,因为你喜欢摄影,你母亲将她名下的高端时尚周刊作为你二十五岁的生日礼物送给你了。

        这本周刊的封面包含了所有一线明星和顶流偶像,但因为你的到来,所有男性都被剔除在外,原负责人劝你现在是男色时代,不拍男星和男偶像,销量可能会一落千丈,你却不在乎,一意孤行。

        于是告...

        你是一本周刊的封面摄影师,同时也是杂志社的所有者,因为你喜欢摄影,你母亲将她名下的高端时尚周刊作为你二十五岁的生日礼物送给你了。

        这本周刊的封面包含了所有一线明星和顶流偶像,但因为你的到来,所有男性都被剔除在外,原负责人劝你现在是男色时代,不拍男星和男偶像,销量可能会一落千丈,你却不在乎,一意孤行。

        于是告到了你母亲面前,你母亲却是知道你讨厌和男性接触,本想让你进杂志社可以改一下这个毛病。谁知道你直接从源头掐死了这个可能性。你母亲叹了口气,允许你在杂志社盈利时可以不拍男性。

        你镜头下的女性有一种不一样的美感,你根据不同女星的特质为她们量身打造妆容和造型,或大胆奔放,或柔情似水,或缠绵蕴藉。你不管时尚,只要极致的美感,反正封面嘛,美就完事了。

        

        因为你的这个嗜好,女星都非常乐意来拍摄,毕竟你的技术也是在业界屈指一数的,在你的手中,镜头下能够美出一种新境界,是哪个女人可以抵挡的呢。因为封面足够美,也逐渐有了一批贪图美色的杂志粉。

         今天又到了新的一周封面拍摄时间,你要拍摄的是新晋影后,你照例来到等候室,点燃了一根女士香烟,你不喜欢吸烟,但很喜欢看烟尾明明灭灭,烟雾缭绕。

        正在思考今天的拍摄如何进行之时,助理带来了一个坏消息:“黎总,今天的拍摄被取消了,华艺因为他家的男艺人上不了封面,勒令旗下艺人都不得拍摄我家杂志。”

        听到这个消息你人都傻了,你不就喜欢拍可爱漂亮的女孩子嘛,这招谁惹谁了?况且内页里不大把不是你拍的男艺人吗?这华艺有病吧。华艺作为h国最大的娱乐公司,大半娱乐圈的演员和偶像都出自它。

        一旦华艺的艺人都不来参加杂志的拍摄,你们杂志迟早玩完,你开始思考你要不要跑路了,换个封面摄影师,爱拍谁拍谁。

        “华艺说他们也知道这样不好,但新出的男艺人上不了咱们的封面已经被粉丝骂死了,他们也不需要多,半年有一位男艺人能登上封面就好了。”助理补充道。

        你的杂志风格鲜明,口碑和销量都不错,华艺也不会傻到彻底放弃,但你也实在想不明白这一年都这样过去了,华艺这又是抽的哪门子疯。

         难道真的是因为粉丝要求的?自己家的杂志已经火到这个地步了吗?你很好奇,直接问助理是哪位男艺人的粉丝如此疯狂。

        助理扶了扶眼镜,翻开手中华艺拿来的资料回答你:“是一位新兴的男偶像,才出道一年就已经登顶了,他曾在一档访谈节目里遗憾表示没有登上咱们家的杂志封面。然后华艺官博就被爆破了,因为粉丝都认为是华艺偏心女艺人,华艺的女艺人可以上封面,凭什么男艺人不能上。”

        你啧了一声,现在的小年轻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追个偶像跟狗拿耗子一样多管闲事,还去攻击偶像的负责人,你看那些粉丝是怎么看怎么觉得有点大病。

        “黎总,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助理问。你想了想,还是答应了华艺的要求,半年一个男艺人名额还在你的接受范围,反正你也不打算像对待女艺人那样细致对待男艺人,男艺人嘛,你反正是打算只负责拍照的。

         “拍摄明天再继续吧,按华艺说的,半年之后再让他们派一个男艺人来拍封面。”你慢条斯理地说。助理却一脸为难:“华艺那边说如果您同意了,下一位就是那位顶流男偶像。”

         你哼了一声,简直欺人太甚,冷声道:“既然这么上赶着来,那就让他们自己做造型,我只负责拍。”助理惊了:“黎总,这不合规矩吧。”你恨铁不成钢地送了助理一记白眼:“都被欺负成什么样,还规矩,它华艺守规矩了吗?”

        眼见你气成这样,助理吐了吐舌头,乖乖地与华艺交涉去了。“等一下,先把那个人的资料给我。”你没好气地叫住了助理,助理连忙从自己怀中的一沓资料中抽出一张纸恭敬地递给你:“对对对,我忘了您从来没关注过男艺人了”

         你接过那张纸,一眼扫过去,这人的信息怎么写得跟简历一样?这个人叫萧泊熠,今年才十九岁,身高一米八八,比你高上十八公分,该不会是虚报吧。

        一年前因为一支广告进入娱乐圈,唱歌跳舞演戏都有涉略,一年时间参加了这么多行程,怎么看怎么离谱,一看这人的照片,你顿时好像明白了什么。

        这张照片是彩色的,怼脸的死亡角度还非常好看,亚麻色的短发非常清爽,碎发散落在白皙饱满的额头上,一双大而圆的猫眼微弯,似乎有光在里面跳动,鼻梁眉骨高挺,因为是笑着的,只能看到露出的牙齿整齐而洁白,还有两颗尖尖的小巧虎牙,整体少年感扑面而来,是一张漂亮而精致的脸。

        你微微叹了一口气,这为什么不是个漂亮的小妹妹呢?可惜这个事实是无法改变的,只能转开始思考怎么来拍摄一张彼此满意的封面。盯着这张照片,里面的少年看上去纯洁的像个天使,所以你决定给他来一次吸血鬼主题的封面拍摄。

        恰好这时你的助理与华艺交涉好了,对方对你的要求全盘接受,你撇了撇嘴,还是感觉很不爽(`Δ´)。让助理通知萧泊熠的造型师给他以吸血鬼为主题给萧泊熠做造型,拍摄时间定在后天。

        在布置好拍摄场景后,你照例点燃一根烟,祈祷拍摄顺利,你实在是不习惯和男性接触,骨子里似乎都在抗拒,从小你父亲带给你的阴影,那个男人严厉苛责,毫无温情可言,让你对整个男性群体都没有了任何兴趣。

        忽然听到楼下传来熟悉的喧闹声,看来有人到了,你站起身来,拿起自己的老伙计,打算快刀斩乱麻,却在看见萧泊熠的造型后呆若木鸡。

         这阴森森的可以去拍鬼片了好吗?妆浓得他妈都要不认得了吧!看看这两个大黑眼圈,简直要将你气晕过去。少年走近来,带来了一些压迫感,你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

         红得可以掐出血的嘴唇上下开合,露出里面的尖牙装饰,“可以开始了吗?”清朗悦耳,带有元气的声音响起。你深吸了一口气,挤出一个笑容:“请问您这是要去参加化妆舞会吗?”

         他的猫眼中透出无辜的疑惑,“这样不像吸血鬼吗?”你忍不住怼他:“确实不像个人了,你的造型师真是个人才。”他似乎也有些苦恼:“那现在怎么办?我也是第一次拍杂志自己做造型啊。”

        你现在后悔了,让他自做造型麻烦的不是他而是你,你让他把自己的妆卸了,他看着自己眼前的卸妆用品不知所措。你喊助理帮他卸,助理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其他人都有自己的事要忙,你也不想去打扰。

        你微微皱着眉问他:“你的化妆师呢?没跟你一起来吗?”他似乎有些低落:“我的化妆师都是和别人共用的。”你不解:“你不是很红吗?”他更难过了,低下了头:“我签的是新人合同,没有那么好的待遇。”

        然而事实上这位漂亮的少年不仅有化妆师,甚至有一整个造型团队,这个造型也是他逼着造型师搞得这么戏剧化的,至于目的嘛,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你听了有些同情他,毕竟娱乐圈确实是乱象丛生,他这样子的你也不是没见过。拿来卸妆湿巾,让他自己擦干净脸上的浓妆,你则去拿出你的化妆箱。

          谁会想到一个摄影师还要兼职化妆师呢,但一般都只有你亲自给人化妆才能表达出你想要拍的东西,这还是第一次你让人自己带妆拍摄,果然和你想象中的相差甚远。

         你拿着化妆箱回来,萧泊熠也卸好了妆,卸妆之前和卸妆之后的差别太大,你被惊艳到了,他的素颜居然比照片还要好看,皮肤还那么好,年轻就是好啊。

         你开始给他上妆,用眼线将他的猫眼稍微拉长,加了一些邪魅之感,高光阴影让整张脸更加立体,唇上是好似饮了鲜血的由内而外逐渐变浅的鲜红色。

         进入到工作状态的你完全没有注意到萧泊熠的眼睛死死地锁定着你,那眼神就像是狼看到了食物一样垂涎欲滴,蠢蠢欲动。

        化好之后你松了一口气,看上去差不多了,你把他带到拍摄间,这个房间装扮成阴森古堡背景,中间有一张华丽的黑色扶手椅,你倒了一杯红酒,让他拿着坐上去,露出三分薄凉,三分讥笑和四分漫不经心的笑。

         萧泊熠听到之后愣在原地,猫眼圆睁,破坏了你化妆化出来的邪魅感,你摆了摆手:“开个玩笑嘛,你就表现得邪性一点,气场强一些。”

        你举起手中的摄像机,随时准备抓拍。萧泊熠轻笑了一声,竟出奇地有些低沉性感,他翘起二郎腿,轻晃着红酒杯,身体微微向前倾,眼神像锁定猎物一样,极具侵略性地盯着你。

         你只以为他进入了状态,还觉得这少年挺有悟性的,双手不停按动着快门,口中不停地喊着:“好!好!看这里,眼神再野性一点......”不知换了多少姿势,拍了多少张,你觉得够了,便叫停了。

         他一秒切换回元气美少年,状似无意地看了看手机上面的时间:“现在都中午12点多了,既然拍完了,不如一起去吃个饭吧。”如果是漂亮的女孩子你可能会去,漂亮的男孩子还是免了吧。

         “你自己去吃吧,下午还有个小访谈,我还有事要忙,吃外卖就好了。”你摆弄着手上的相机,头也不抬地说。说完不等他回答,微凝着眉离开了拍摄间,留下他站在原地神色晦暗不明。

南安

考试

最近要考试了,头秃得很。

( •̥́ ˍ •̀ )

最近要考试了,头秃得很。

( •̥́ ˍ •̀ )

LOF隔壁老王子琦

意识觉醒的玛丽苏文女配×傲娇年下小狼狗(2)

李于的一生原本不该如此狗血跌宕。但她的世界被人操纵改造,变成了一本玛丽苏小说。

身为标准反派男主之妹,倒霉小李不得不狂热追逐霸道总裁,到处陷害女主,最后被主角团摁扁了。

为了反抗剧情,李同志在刑警兄长追捕嫌疑犯的时候拔步上前,一头撞翻持刀凶犯,企图英勇就义,一了百了。

但不幸没挂。

醒来之后,有个叫系统的表示,可以帮她改变杯具结局,但需要她俘获男主等人,让他们从对女主的迷恋中清醒。

李于严肃道:“雌竞并不可取,其实我可以采用更加正直的方法。”

系统:【……】

从此后李同志心无旁骛,不乱于心,不困于情,用武力掰正剧情,最终成功拯救世界,并痛殴了幕后主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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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于的一生原本不该如此狗血跌宕。但她的世界被人操纵改造,变成了一本玛丽苏小说。

身为标准反派男主之妹,倒霉小李不得不狂热追逐霸道总裁,到处陷害女主,最后被主角团摁扁了。

为了反抗剧情,李同志在刑警兄长追捕嫌疑犯的时候拔步上前,一头撞翻持刀凶犯,企图英勇就义,一了百了。

但不幸没挂。

醒来之后,有个叫系统的表示,可以帮她改变杯具结局,但需要她俘获男主等人,让他们从对女主的迷恋中清醒。

李于严肃道:“雌竞并不可取,其实我可以采用更加正直的方法。”

系统:【……】

从此后李同志心无旁骛,不乱于心,不困于情,用武力掰正剧情,最终成功拯救世界,并痛殴了幕后主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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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梗文学 连载长篇

03

【所以,与我合作吧?】世界意识循循善诱。它特别用了“合作”这个词而非其他,是因为在剧情的设置中,李于的性格是偏执而激进的,但它全然没想到对方其实早早就知道了整个世界的走向,并一直在独自反抗这一切。


李于只犹豫了不到一秒就答应下来。虽然她并不指望对方给她多少帮助,但既然它的目标与她一致的话,那么或许可以令她规避行将到来的悲剧命运也未可知。


【系统,】枕在柔软雪白的病床上,乌发披散,脸色还有些苍白荏弱的女孩这样呼唤它,这使得世界意识有些心虚。【你能够帮我解除剧情的不可抗力吗?】


这是她心中横亘的一根棘刺,有如头顶高悬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浸透不幸的阴影。


面前的少女眼神清明,既没有得知命运的骤然惶惑,也没有急不可耐的索取利益。这么淡定的性格,一点也看不出是剧情里女配那种作天作地天下我最能的feel啊……


但遗憾的是,倒霉的世界意识此时已经自身难保。来自高等文明的强大牵引完全不是它这样的弱维度文明能够抵挡的,于是它只能支支吾吾说:


【呃,这个嘛,其实也不是不能,只是需要你完成一些任务……】


李于倒是没怀疑多少。她想要获得什么,就必须接受他方的索取,证明自己的价值。这是一条亘古不变的真理。


世界意识正在绞尽脑汁想着怎么编任务,忽然病房门口传来一声轻微的门锁与锁舌弹开响,李于也随之循声望去,一位扎着高马尾,穿着深黑警服,英姿飒爽的年轻女警推门进来。她的面孔很陌生,看到李于醒来则显出些惊讶和温情,仿佛没料到她会清醒的这么快。


“医生来过了吗?”她的声音有如其人,清脆明亮,好似窗外阳光下的青苹果。


李于有点发呆,关键她并不认识对方呀。


“噢,哦,”年轻的女警官好似才反应过来,颇不好意思顺了顺辫子,笑着说:“自我介绍一下,李昀是我上级,我俩一个大队的,我叫徐靓,他今天处理件紧急案子,实在是脱不开身,怕你醒了害怕,叫我过来陪你待会儿。”


说着,她把手里拎着的水果盒和一个淡蓝保温壶都搁在高一点的床头柜上,瞧瞧李于白生生的脸蛋,视线又落在她打满石膏的胳膊,那白皙手背上血管青细,插着吊针不知道有多疼。


想到眼前的小姑娘一个人冲上去夺凶卝犯刀具,那样悍然无畏,他们回看当时的监控都觉得心惊。一个人孤零零的做手术,也没有亲人陪在身边,实在没法让人不心疼。


连唯一的哥哥也不能及时赶来,生怕小姑娘听了难过,徐靓又赶忙去觑她的表情,却没能从她的眉眼里看出明显的失落,好像已经习以为常。


“谢谢姐姐来看我。”李于朝着她,隽长的眉一弯露出个笑来。这笑真心实意,像朵芙蕖盛开在雪白的宣纸上。


她的长相并非出挑,五官也没有特别精致,可脸庞周正,周身的气质清爽又干净,是让人看了很舒服的类型。


哎,真真条顺盘正一姑娘,怎么平时就从不见老大提呢?她要是有这么一妹子,早就成天挂在嘴边了。


徐靓其实早就想见见自己老大这个“见义勇为”、震动了整个刑侦科的妹妹,李昀身为厅里骨干,事务忙的难以脱身,不得已拜托到她这儿,她立马爽快的一口答应下来。


而且李于那会儿和嫌疑犯搏斗的时候,路边有不少目击证人,还有视频,如今在网上疯传。估摸着小姑娘出院后要不了多久,省台记者就要来采访了。


见着小姑娘懂事又和气,徐靓本就是个直爽性格,两人攀谈几句,很快熟络起来。李于胳膊被固定着动不了,她就搬了个蓝塑料小凳坐在床边,说什么也要给她削苹果。“多吃水果伤口好得快,待会儿我问护士要个盘来,你吃起来方便。”叉起一块果肉,“来,啊——张嘴。”


徐靓这回过来陪床,队里的工作都暂且委托给别人,上头也重视,一方面这是罕见的,发生在高考现场的恶性事件,社会影响不可不说恶劣;另一方面,幸亏是李于拖住嫌犯,给了警方制服其人的机会,不然很可能造成更多人员伤亡,这个小姑娘立功不小。


再者,李于还是李昀的亲妹妹,是军属,又是烈士子女,合该得到妥善照顾。厅里已经批准承包她所有的医药费用,要是以后落下了残疾和什么后遗症,也会一应发放津补贴。


为了叫小姑娘开心点,徐靓特地一面削苹果一面把这事给她一五一十说了,还翘起大拇指夸她,说不管是她们刑侦科,还是大队里,半个公安厅都是夸她的;现在还有不少网民给她祈福,希望她赶快醒过来。


“只是姐得跟你说,以后要是再碰到这种凶犯,千万不能莽撞了。闹不好就不是伤的胳膊,命都可能没了。”


麻药的劲儿渐渐过去,李于白皙额上沁出涔涔冷汗,徐靓握着毛巾给她在额角点着,叹了口气:“你知道,当时你哥在别人嘴里听到是你……那会儿,我看他嘴唇都白了,整个人好像一下魂都没了,险乎是站不稳。他那么一个铁打的汉子,枪子儿顶到太阳穴都面不改色的人,电话里听到说你没事的时候,眼泪一下就涌出来了,哎呀……”


她说的唏嘘,心里替老大一阵后怕,要是唯一的亲妹子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简直是天都塌了。


但听着这些叙述,李于却很难从记忆中还原,或说想见李昀当时的神情。也许是梦中的场景太过绝望,那种被亲人厌恶和放弃,亲手推向锒铛牢狱的无力感,令她每每看到李昀流露出的不经意的失望和不快都会心悸。


她想,除了要远离严霜州,她也决不能把任何的希望,情感的寄托都系在哥哥李昀身上。他注定会对女主爱怜,对她厌憎至极,那双消弭了所有温情和关切的冷淡的眼,跨越十年后的时空甬洞,仿佛一把尖刀刺进胸膛。她浑身的血液都为之冷却。


对严霜州的死缠烂打,抛弃文科而选择不擅长的理工科,李于在许多同班同学眼中都是个不折不扣的怪人。


她没什么朋友,很多班级同学第一次认识到这个名字,还是在李于见义勇为的视频流传各大网站,才有人在评论里惊呼:“这好像是我同学/前桌/初中同校的……”


因为提前知道自己会和兄长李昀反目,她也有意识地疏远了二人的关系,扳起指头算,加上集训的时间,她已经一年多没有回到父母留下的老房子了。


期间李昀曾打来过电话的,但那时候为了防止自己不受控地去骚卝扰男主,李于的手机总是交在老师那边保管。


几次下来,都是集训处的老师彬彬有礼地回答李于的情况,说她异常刻苦,几乎全天把自己关在寝室里。听到妹妹一切都好,李昀本该感到欣慰的,毕竟,他想到,自打初中开始,李于已经“叛逆”过太多次了。她能够这样懂事,父母的在天之灵也会感到高兴的。


但不知为何,一缕难以言明的失落,却像洇在青石板上的水渍,长久的拂之不去。他又不自觉地想,小时候的李于原不是这样沉默寡言的性子。她颇有主见,情绪上来时候,会气的眼眶红红和他大吵,一会儿也会埋在他怀里哭。他们互相扶持,从没有罅隙。可后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李于再不同他吐露心事。两人之间像凭空出现了一道障壁,那些吵闹后和好的亲昵,血浓于水的默契,都被什么不知名的,看不见的大手,一点点消磨去了。


李于在办公室里翻看案卷,他浓长英挺的眉深锁,面庞轮廓冷峻坚毅,深目高鼻,是叫人心折的面孔。因为几天几夜没合眼,上唇已经冒出淡青的髭须,衬衫领口半解开,露出一小片麦色皮肤,喉结轻微滚动。


他伸手去旁边拿水杯,扬起来,干燥的嘴唇却没沾上一丝水,目光才从密密麻麻的行字里收回来,意识到保温杯里早就滴水不剩了。


电水壶里积着些昨夜的冷水,幸而三伏夏天,李昀体质结实,胃也好得很,随手倒了一气喝干。


他站的这片地方正对着窗户,玻璃窗开了半扇,纱窗严丝合缝的拉着,微微扑进来的风把窗帘摇动,让他高度神经绷紧的眼睛感到几丝难以言说的酸涩。李昀将杯子搁在桌上,不锈钢的杯底叩碰桌面,发出“当”轻轻一响。


四周寂然无声,公安厅大楼外只有绿郁的树荫,蝉鸣时有时无。可能是长时间的毫无突破,又是几件大案压身,他忽然感到这被嘶哑蝉鸣衬托的愈发阒静的空气,闷热的仿佛难以忍受。


他不自觉的闭了闭眼,骤然暗下来的视野,游走着黑和红的圈点光晕。一同浮现的还有妹妹李于的脸孔,满地的血迹,一刹那几乎天崩地裂般的耳中嗡鸣。


她现在怎么样?手术结束了吗?麻药醒了吗?


会很疼吧。肯定是疼的不行的。李于从小就怕疼,拔颗智齿她都要求着一声多打一针麻卝药,那几刀多重的手,她怎么可能不痛。


可是他这个做哥哥的,却到现在都没能赶到她身边,连一眼都没看上。强迫自己把整颗头脑都浸在繁复冗杂的卷宗里,心却都飞过去,再怎么安慰自己她没事,现在好好的,都像是一种自欺欺人。


他是主要刑侦人员,上级就派了徐靓过去,徐靓是个北方姑娘,调来没多久,他也没有对方的手机号,贸贸然打电话过去的念头只在心上过一过,却没能做到。


李昀不是个钢铁做的人。他也有心,有血肉,有感情。平日里总是忙的脚不沾地,连家业很少回,可对于妹妹李于的变化,他何尝感觉不出来。


李于在慢慢地同他疏远,她看他的眼神,有了什么事的态度,甚至都不像是面对全心全意依赖的哥哥,而是一个熟稔的旁人,好像也是需要小心经营的,要客客气气说话的。


那样的神情,就好像生怕有一句话说的不对,他就会马上大发雷霆翻脸,那是一种骨子里的不信任,还有隐约的后怕。


每每想到这,他的心脏就勃勃的跃动,里面血液喧嚣鼓噪,搅得胸膛都难受。


李昀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想,可他在四面阒静,热浪蒸腾的办公室里,他的脚就像生了根一样定定立在原地。远处正滚滚过云,长天尽头几点鸟雀飞过。他克制不住地反思自己,是不是在她成长过程中,她那会儿还是心思敏感的青春期,他有哪里做的不好,把她刺伤了。


他难以遏制地想起三年前,李于在中考交了白卷,她一声不吭,低着头站在客厅里的样子。头顶灯光水银似的寒冷,从她额前细滑发丝上垂挂下来,半张脸在阴影里,只有些微的光斑的轮廓。他记不得自己说了多重的话,可却没能忘记那一刹的抬眼,见她白皙秀美的脸容,黑丝绒一样披垂在腮前的发,才恍惚想起来她已经长大了。


他后悔那时自己没有问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肯定有什么事发生在她身上,可是她没有说,他就不问;也许她是说了的,可自己没有在意。


还有高二分文理科,她第二次执拗地站在自己面前,是一定要填物化。妹妹的文科一向的好,哪怕是中考失利被分到普班,也一样在整个市里光彩夺目。他记得不知多少次有同事羡慕的冲他挤眉弄眼,“不得了啊,家里培养出个小才女了。”


他意识到自己对妹妹的控制心是有些超出的,他希望李于按着他帮她规划好的路走,这样哪怕是再有风雨,都有他这个当哥哥的替她遮。可她不愿意。她一直是个有主见的女孩子,他早就知道的。可不知为什么,到底是私心压过了纵容,令他强硬的回绝了李于的恳求。


后来……就是李于一声不吭地报了外省的集训,改了志愿,去了理科班。她的物理化学一贯是弱项,在外面学着,和那些竞赛的尖子生一块复习,吃了多少苦,他都不知道。那会儿他心里也是恼怒的,直到后来才摒不住了给她打电话,想听听她的声音,瘦了没有,吃的好不好,可到最后也没能听她叫一声哥哥。


再后来,就是高考考场外,她冲上去抢嫌疑犯的刀。满地的太阳光乱晃,拍摄人的尖叫,路人的惊慌闪躲。


要是他们再迟来一分钟……李昀一想到这个可能浑身的血都冷了,他不能想象。回忆与眼前浮出的景象一一印合,他感到方才喝下去的水似乎都流到指尖,令他的手止不住的微微颤抖,心乱如麻。


他想去看一看她。却不知道见面会是什么样的。她还会那么客气又温和地叫他吗?像是怕给他惹麻烦,招致厌恶,分外明显的分寸感,却是怎么也无法逾越的边界。


李昀从胸腔里深深,深深的吐出一口浊气。他伸手整理领口,在衣帽架上取下板正的警帽,推门走了出去。他会去和上级讲明情况,打一个请假报告,哪怕是隔着病房门上的小玻璃窗看她一眼,都心满意足了。


————————————

男二哥哥后悔🈶 不过李于妹子因为剧情的预知,对他已经没办法信赖了

下一章继续出场我们小狼狗南霄(滑稽

LOF隔壁老王子琦

「西幻」又狗又渣的帝国王子×柔弱美艳但正直的魅魔妹子

一见钟情却被避之不及的王子黑化囚禁心上人的故事

后续会开车!

01

古老幽深的密林生长着盘根错节的高大树木,尖塔似的树冠悬挂星辰,湖水清澈,像凝视天穹的眼睛,冰冷干燥的洞穴弥漫浓郁的魔气。这里是塔里亚大陆最南方边缘——魅魔的聚集地。


草丛中的小虫叽叽咕咕叫着。兰妮把自己白皙纤细的身体尽可能蜷缩起来,好让她在迷迷糊糊也不至于从茂密的树杈间掉下去。她是个标准的美人,五官娇媚,乌发海藻一样浓密微卷,无论以大陆任何种族的眼光来看,都会惊叹这个少女样貌的美艳。


兰妮的母亲是纯血魅魔,当年美艳之名风闻大陆,无数青年骑士和英俊贵族都拜倒在她的裙摆下,连以禁欲自矜的精灵王子也曾为她倾倒。她也...

一见钟情却被避之不及的王子黑化囚禁心上人的故事

后续会开车!

01

古老幽深的密林生长着盘根错节的高大树木,尖塔似的树冠悬挂星辰,湖水清澈,像凝视天穹的眼睛,冰冷干燥的洞穴弥漫浓郁的魔气。这里是塔里亚大陆最南方边缘——魅魔的聚集地。


草丛中的小虫叽叽咕咕叫着。兰妮把自己白皙纤细的身体尽可能蜷缩起来,好让她在迷迷糊糊也不至于从茂密的树杈间掉下去。她是个标准的美人,五官娇媚,乌发海藻一样浓密微卷,无论以大陆任何种族的眼光来看,都会惊叹这个少女样貌的美艳。


兰妮的母亲是纯血魅魔,当年美艳之名风闻大陆,无数青年骑士和英俊贵族都拜倒在她的裙摆下,连以禁欲自矜的精灵王子也曾为她倾倒。她也是塔里亚为数不多的大魔导师,据说所有求婚者会被要求单挑,结局无一例外,任何想赢得芳心的人都在火焰球的轰烤中灰溜溜的败下阵来。


但兰妮是魅魔和人类结合生下的半血统。那听起来很像个浪漫的故事,十五年前,兰妮的母亲受伤被人类所救,在朝夕相处中爱上了对方。


魅魔向来以浪荡多情闻名,鲜少有同族看好这一出自爱情的结合。塔里亚因为王权和教权纷争陷入混乱,魅魔厌恶人类,为了躲避战乱和掠夺,躲进了瘴气弥漫的浓雾森林,长达百年之久。


“短寿的人类是贪婪、滥情和自私的种族,丽兹,你会为自己的痴情自食恶果。”兰妮母亲的妹妹,当年同样身为大魔导师的阿帕夏说。但挽留和劝诫没能打动姐姐的心,她依旧义无反顾地跟随男人去了一个人类村庄隐居。


五年后,被大雨淋得浑身透湿,容貌憔悴的丽兹怀抱着一个小女孩回到了森林。她的美貌已经不复当年,喜新厌旧的丈夫很快厌倦妻子成熟丰满的躯体,无中生有指责她的不贞,搬弄是非,说她勾引其他人;女儿兰妮降生后,迷信封闭的村民认为这是恶魔,要将她架在火上烧死。


兰妮继承了父亲的黑发和母亲出众的容貌,她的头上长着一对小小的红色尖角,那是魅魔一族的象征。混杂着平凡父亲的那一半血统,使她无法像卝纯血魅魔那样随时隐匿魔角。


还在幼年时期的兰妮孱弱的和人类差不多,为了保存自己的血脉,丽兹终于下定决心,在一个雨夜将女儿送回了故地的森林。她默默离去,从此杳无音信。在附魔印记的掩盖下,那些还记得她的人连她是否还在人世都已经难以知晓。


失去母亲,流淌着一半人类的血液的兰妮被视为异类,只有怜悯姐姐遭遇的阿帕夏收养了她,教授她一些生存的技巧。


阿帕夏并非是心肠很软的魔导师,她收养兰妮只因为她肖似母亲的容貌,但对于她的人类血统厌恶至极。“不要重蹈你母亲的覆辙。”她总是警告,严令禁止兰妮离开森林。


在族中兰妮身份低微,她不被允许拥有自己的洞穴,只能一个人在林间流浪。因为居无定所,她只能睡在树上,还要随时提防不小心摔下来把腿跌断。


她不怎么样的身体素质常被魅魔们嘲笑,几乎没有人愿意承认她是自己的同族。她们会做鬼脸吓唬她,取笑她头上小的可怜的尖角和暗夜一样漆黑的发色。


在不友好可称得上是恶劣的环境里,兰妮磕磕绊绊地长大了。阿帕夏总会毫不客气地打击她,叫她“蠢蛋”。但当兰妮表露出想学习魔法的意愿时,她虽然表现的不甘不愿,并说“我在法师塔做导师时绝不会教你这样的笨学生”,还是很严苛地指点起她来。


在苦学中,她勉强学会了如何感应魔法元素,且锻炼了一颗非常强大的心脏。


兰妮本人没什么远大志向。因为混血的缘故,她的寿命远不及她的同族们,魅魔的寿命通常非常漫长,一百多岁还是青春的面貌,兰妮只用了十几年就长成少女的模样,她能够学习魔法的时间实际是非常短暂的。


然而就在她学会御风法术的这天晚上……她做梦了。魅魔属于恶魔的近亲,她们的梦境通常昭示着y乱,堕落和邪恶。在灾难发生之前,潮水般的先兆会频繁产生。


尽管在天赋方面基本没能继承母亲,作为半血统的魅魔,兰妮多多少少还是有些魅魔的潜能。


她在梦中不断蹙眉,深灰的旧法袍遮住纤细小腿,足背细腻洁白,因为潜意识里的不安,圆润小巧的足趾根根并拢,蹬着粗糙的树杈,在绣着暗淡金线的袍边踩出了细褶痕。


醒来的时候,天色还是蒙蒙亮。森林里起了夜风,树叶树枝被风刮得呼啸乱响,有枯掉的落叶飞来夹在她浓密的长发里,兰妮伸出手指把叶子拨掉,但心思却早已不在上面了。


她的脑海不住地回放浮现梦里的情景。即将到来的灭族动荡,重甲银铠身披猩红披风的国王军,焚烧后浓烟四起的森林,哀叫着跌入人类陷阱的魅魔少女……


四周一片安谧。远天浓雾尽头曦光微露,和梦中可怕的惨烈形成鲜明对比。


兰妮非常希望自己只是胡思乱想。她用新学会的法术给自己在灌木丛捞上来一个新鲜浆果,啃了一口,甜腻艳红的汁水就沾满她细白的指尖。


兰妮盯着自己的手指,她无法忘记在梦中在她被俘虏后,这双手是怎么被带上镣铐,打上了奴隶的黑色烙印。带着倒刺的皮鞭划破空气抽打下来,哭声惊叫在耳边响起。


一双修长、温和有力的手,伴随镶着银钉的黑色马靴,有如神祗般降临在她面前。猩红的鹅绒披风被用来裹住她瑟瑟发抖的身体,面貌冷峻、威严的帝国储君,也就是塔里亚的王子,将她抱上了马背,带回了营地中。


面对救世主一样出现的对方,梦里的她重复了母亲的选择。那是一场半胁迫半诱哄的情事,男人湿热的低喘,黏腻的吮吻仿佛还停留在肌肤上,过分强烈的真实感让兰妮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小腿微微痉/挛。


他原本是要带着兰妮回去的,但法师塔忽然叛乱打乱了一切计划,王都内兵力空虚,奉命带兵征伐的储君不得不匆匆结束温存,风尘仆仆一路疾驰,赶回镇压。


“你乖乖待在这里,等我处理完叛乱就回来接你。”


王子安抚他娇弱美艳的小情人,他眉骨高挺,声音低沉深邃,让人心尖发酥。然而他一去不复返,久到兰妮几乎以为他以身殉国了。这时候遥远的边陲才传来王都的讯息,老皇帝在动乱中身死,朝臣人心浮动,年轻的王储以雷霆手段清剿叛乱的法师余孽,军队的铁蹄踏过累累尸身,无论平民、贵族,所有不服从者尽数被判处绞刑。


他手持滴血宝剑,一步步走上黄金王座,加冕登基,成为塔里亚大陆最年轻的帝王。


新王有着比他的父亲还要强硬的铁血手腕,各地因法师塔风波而蠢蠢欲动的势力不得不暂时蛰伏,野心勃勃的封建贵族和领主们在庞大的国王军面前也只能俯首称臣。


梦里的兰妮当然是喜极而泣的,她一刻不停的盼望皇帝能派人来接她。唉,把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决没好结果。


现实里的兰妮百无聊赖,心情郁闷地想到之后的事:她确实被一架马车秘密接回了王都,可却不是被安置在富丽堂皇的城堡或王宫里,而是在一座暗无天日的小阁楼。


新王的身边美人如云,估计压根儿忘了她是谁。当年露水情缘也不过给年轻的帝王一个食髓知味的印象,而这点印象通常是留挂不住的。


兰妮想起她在梦里是如何爱王子——后来的皇帝爱的死去活来,偷偷跑出去想再见他一面,却撞上了在圣教堂举行的封后大典。


痴心的魅魔少女心碎欲绝,当场大闹婚礼,结果当然是被守卫逮了起来,险些被下狱。好在新王放了她一次,据他的意思,是为免在喜庆的日子闹出不愉快。


她被带回阁楼,继续被金链子锁着。因为她暴露出的魅魔身份,使她的地位一直非常尴尬。皇帝在后来又陆续来过几次,每次在床上都低声软语哄着她,极尽温柔,但他依旧半步不允许她出门,相当于将她当作暗中的地下情人。直到“兰妮”怀孕,梦境中断。在那之后她就一无所知了。


不过脑子很活络的兰妮,猜测那绝非什么好结局。皇室不可能想要一个低贱的混血的私生子,更何况王后还没有生育。


分析梦里自己的“死因”听起来似乎挺滑稽的。可回忆了一整遍梦境全貌后,兰妮半点也笑不出来。


这个梦太过清晰,滴落的鲜血,融化的膏脂,烈火灼烧后断裂的树枝,被大雨淋透后焦黑的湿痕都刻在她的脑海。兰妮甚至还记得新王——现在应该还是年轻的王子,和她在床榻上缠绵时,他健劲修长的胸膛有几道疤痕,那是战场上被兵器和魔法创伤留下的。


……总之,虽然充斥着湿黏黏的情/色和爱欲,还有一系列宫斗争风吃醋等民间话本经典剧情,但这却是不折不扣的一场预知梦。


她的家园会被毁灭,同族会遭受灭顶之灾。而更深的原因则隐没在茫茫未知之中,像命运投来的漠然一瞥。


是她的母亲当年也曾展现过的,预测未来的能力。


虽然不能确定自己究竟有没有这样的能力(毕竟对于她这样的混血种仿佛凭空做梦)兰妮心中也警铃大作。她打定了主意,毫不犹豫捏起指诀,从高高的阔叶林的树杈上落下去,身上属于阿帕夏的旧法袍被气流托起,漂亮的划出弧线。她半空使了个御风法术,借着高度优势,找寻自己的养母兼老师,如今森林中唯一的大魔导师阿帕夏的踪迹。


她在魅魔中间没有话语权,因为她毫无印象的生父曾经背弃了她的母亲,一个强大魔导师的出走让整个族群都蒙上阴影,她基本是人见人憎的存在。只有阿帕夏还不至于会听了个开头就抄起魔杖,把她揍飞出去。


02


魅魔种族绝大多数都是女性,因此是完完全全的母系社会。阿帕夏作为族中见过世面——指曾在大陆各地游历并诱惑过不少其他种族,魔法造诣极高的王都法师塔前九席之一,独自享有一块占地很大的房屋。


那与一般的低阶魅魔居住的洞穴不同,屋宇就是人类房屋的模样,而装饰和陈设则参考了精灵翡翠王廷的布置。庭院花园有蓝的矢车菊和艳红玫瑰,还有紫水晶颜色的妖姬花,剔透的魔法屏障林立四周,阻碍着任何不速之客的窥伺。


兰妮捡起一颗小石子,用掌心攥了一攥这冰凉光滑的小东西,以让它带上自己的气息。她把石子轻轻抛向屏障,淡蓝的魔法光罩波纹一闪,顷刻吞没了小石子,强大的消融魔法将它化为齑粉。


这是杀伤力强大的附魔法阵,只有实力杰出的大魔导师才会布置。看来,阿帕夏为了不被打扰,确实在安全防御这块煞费苦心。


很快,木屋中传出一个年轻女人的嗓音,“兰妮,你不知道召唤风元素帮帮你吗?我的屏障不是给你融化石头用的!”


女人的声音轻快且有力,看得出她正值青春盛年,精力充沛而朝气勃勃。可惜她对待兰妮并没什么好声气。


兰妮刚想进屋,嗖一声迎面而来一个铜水壶砸在她额头上。壶口洒出来几滴水,又冰又凉。看样子里面好长时间没储存过饮用水了。


“!”兰妮一手抓住壶把,抬眼就看到阿帕夏身披宽袖曳地的黑法袍,衣襟敞开,酥/胸半露,里面什么也没穿。一头火焰似的浓密长发用细藤条随便挽起,几绺垂在白皙的裸肩上,妩媚上挑的眼梢底下挂着浓重的黑眼圈,不过并不损她的美艳风情,反而显出一种颓废的美感。


壁炉上架着一口黑漆漆的大锅,里面翻腾着浓绿色的稠浆,散发出一股烂泥沼泽煮沸的味道。她的眼神一点都没分给兰妮,全神贯注在熬药。


“给我去打点水。”


沉迷做实验的大美人导师头也没抬,毫不客气地使唤她。换在平时,任劳任怨的兰妮肯定拎着水壶拔腿就跑。相处多年,她知道阿帕夏一旦醉心于研究,就心无旁骛,非常讨厌别人打扰。


兰妮收回自己刚才的那句话,导师没有在第一时间用魔杖把她抡飞出去,并不是因为网开一面,而是她已经不眠不休做了几天实验,渴的嗓子冒烟,才支使兰妮给她去林间溪流舀些清水。


“等下……老师,我有很重要的事……”兰妮鼓起勇气,她一紧张,不自觉地把手里的铜壶捏紧,没有留意那把手被她握变了形,弯曲的像条小蛇。


她周身的魔法元素受到屋内充沛魔力的感应,肉眼不可见的开始浮浮沉沉起来,细碎的光点落入她的乌发间,浮降在又弯又翘的眼睫毛尖上。


壁炉里的火焰感到不正常的波动,兹喇——高高往上蹿了一下,把锅底熏黑了一小撮。


阿帕夏本人显然也感受到了,她转过脸。阿帕夏有一张不输于当年第一美人丽兹的风情万种的脸孔。但她眉骨高耸,眼梢像弯刀一样狭长,脸庞冷若冰霜,看上去脾气很坏且不好惹。


她终于发觉兰妮今天的情绪有些古怪的不宁,抬手用水元素浇灭了炉火。屋子里那股沼泽似的味道退潮般逐渐弥散。


“你怎么了?”阿帕夏皱眉,“被蛇咬了?有人欺负你?我教你魔法可不是用来逃跑的!”


刚接手兰妮的时候,她不知道怎么带孩子,丢一个追踪术就把小姑娘放在森林里让她自己玩,结果傍晚看到幼小的胖乎乎的兰妮被揍得鼻青脸肿,一个人低垂着脑袋坐在溪边。


阿帕夏怒气冲冲,兰妮是姐姐丽兹唯一的血脉,虽然是讨厌的混血,但这样的欺凌是一种侮辱的挑衅。她像气势汹汹的大家长把几个肇事者欧打一顿,然后提着只有八岁的兰妮的脖颈,指着地上怒瞪她们的女孩说:


“去,和她们打一架。”


魅魔族群中没有法律道德,被打回去的少女们没有愧疚的观念,只有实力不如人的一腔不甘。阿帕夏动动手指,就能把她们轻轻松松像破沙包一样摔出去,可弱小的兰妮却非她们的对手。


刚刚离开母亲不久的兰妮瑟缩着,不敢往前。


阿帕夏重重推了她一把。“如果你回击都不敢,就呆在我的木屋一辈子都不要出去了。如果你不想,那就上去,还手,让我知道你不是个任人欺凌的废物。”


这件事转换到兰妮的视角,是她生命里模糊的疼痛和快乐的糅杂的交点。她被揍得半死,在那群魅魔少女发现阿帕夏真的不再出手,只是面无表情地旁观后,谁都没留力气。


她嘴角皲裂,眼窝遭到重击,蓄了一汪热乎乎、湿黏黏的血,又辣又痛。但那天阿帕夏第一次抱她。后来,她答应教兰妮魔法。


学了一些初级法术,兰妮不再被压着打,不过依旧败多胜少。但她本人很会动脑筋,也许是捎带着一些她的人类父亲的基因,和绝大部分爱恨分明没有太多小心思的魅魔相比,兰妮擅长用小把戏偷袭别人。


比如把马蜂窝捅漏,再朝对方身上扔蜂蜜块之类的。


同族妹子们:“……好可恶!”


只不过这些“成长”倒不为阿帕夏所知。


看到面前的导师脸孔一沉,被骂出条件反射的兰妮立马把忸怩的铺垫抛掉,一股脑把梦说了出来。


她越说越感到胸膛沉重,仿佛每个字都吸足了冰水,把舌头尖都滚的发麻。那些惨烈的景象取代了糜艳绮丽的纠缠反复在眼前浮现,让她唇齿发抖,脑后浸出凉与热。


阿帕夏一开始从怒气稍缓到有些不耐,后来就有些漫不经心。以至于掐了个法诀把炉火点燃,又开始煮魔药了。


她明显没有把兰妮说的当回事,口吻带点散漫的调侃:“我在你这个年纪,早把恶魔和龙族的雄性睡过一遍了,所以睡觉从不做春/梦——”魅魔本性浪荡,纯洁的像头绵羊才不正常。兰妮这么说,她反而松了口气呢。好歹不需要进行x教育了。


虽然兰妮提到的x幻想对象是个人类,但说来王子本人和她有些渊源,幼年丧母的小王子曾在法师塔居住过一段时间。到阿帕夏离开法师塔的时候,她印象里对方还是个五六岁的男孩,所以厌恶没那么深。


……但梦的重点并不是王子和她的艳/情故事啊!


兰妮头一回感到心焦,她试图解释,然而阿帕夏不以为然,还因为嫌她太烦一挥袖子把她弹出去了。


在木屋外团团转了几圈,木门“吱呀”一下又打开了。


出来的是面色不虞的阿帕夏,她皱着眉头:


“你怎么会梦到国王军?”


她终于后知后觉感到了古怪感。


兰妮不该知道这些。从记事开始,她一直生活在迷雾森林里,至今有十二三年。阿帕夏之所以知道国王军,是因为她每隔几年就要出去游历,和不同种族的雄性们调调情,探听点八卦,否则生活太无趣。要说这几年来民间风闻最多的,那一定要数王都国王军的建立。


国王军并非是一直以来就有的,十年前现任皇帝继位之后,为了巩固自己的权力,以对抗圣殿教权,皇帝开始下令招募对自己忠心耿耿的平民和骑士组建了军队。


这支军队出征前不需要受光明神洗礼,招募的士兵也不限出身,也就是说,只要家世清白,身体素质良好,对王权忠诚者都可以加入。这一改革打破了贵族对王室军队的垄断,以往威风凛凛的十字军和皇家护卫队地位都显著下降。由此也引发了贵族和教廷的不满。


在法师加持附魔后,铠甲逐步失去作用,国王军都以崭新的轻装型态出现,为了区别当时听命于教廷的白色十字军,国王军统一着红色军服,因此也被称作“红衫军”。


兰妮对国王军的描述,和阿帕夏曾见过的别无二致。曾经的大魔导师终于意识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严峻,就在这一瞬间她想到丽兹,她命运多舛的姐姐,也曾经在年轻时做过一场预知梦。


“阿帕,我们必须赶紧跑。”记忆里的丽兹还是小女孩。阿帕夏懵懵懂懂,被她拉着手在林间一路狂奔。


那样提心吊胆的逃亡直到她们落脚在王都郊外才短暂停止。


她们少时居住的地方是一个小型森林。那里是一位人类领主的领地。她和丽兹从小没有见过母亲,互相依偎着长大。直到丽兹在某一天脸色苍白地醒过来,告诉她自己梦到领主招募了一小队法师,在森林周围布下陷阱,抓走了许多魅魔少女。她们被关在暗无天日的铁笼里,被鞭打,喂下催/情药水,最后在拍卖会上被人买走,成为贵族的榻上禁/脔。


阿帕夏不相信命运,也同样不相信预言。因为预言昭示着一个真理,那就是命运是可窥探的。而窥探命运的人总会付出代价。


她们在王都探听到被风带来的消息。关于被掳掠的同族,断垣残壁的故地,献给王都贵族的美艳礼物。


魅魔的一生不是玩弄他人,就是不断辗转在别人的床榻。她们漫长的生命甚至会带来数十次的转手。没有哪个人类不喜欢柔弱又妩媚,在床上轻易能激起人骨子里的欲念的漂亮少女。只要一个禁魔手环,就能让她们含着眼泪乖乖听话。


“只有强大的实力才能保证生存。”阿帕夏和丽兹初涉人世,唯一牢牢刻在心上的就是这句话。她们改换了容貌和姓名,溜进王都,又历经一番波折进入传闻中盛产魔导师的法师塔学习。


在塔里亚大陆,法师的境界分为学徒、初阶、中阶和高阶。高阶法师也被称为大法师,而在他们之上则是魔导师,那是全大陆只有寥寥几人达到的境界。


任何种族都能修习魔法,而魔法造诣的高低取决于天赋。幸运的是,丽兹和阿帕夏都有顶尖的暗元素潜能。她们很能吃苦,很快在法师塔取得一席之地。若干年后,又先后进入魔导师行列,成为法师塔乃至整个王都赫赫有名的导师。


阿帕夏在后来也曾见过她的同族。她们通常被打扮的貌美醴艳,鬓角斜插着玫瑰,怯怯坐在男人膝上,被抱在怀中揉弄和亲吻。就像对待柔弱的金丝雀或者小猫,将她们关在小阁楼和金笼里。没有自由,没有尊严,只是被任意拿捏和掌控的玩物。


她无法忘记那些同族的眼睛。漂亮如红玛瑙的眼睛,湿卝润含着水色,那通常是乞怜和哀求的神情,可仍然改变不了遭受蹂卝躏和侵卝犯的结果。柔卝嫩的肌肤和细细的呜咽激起更浓重的兽卝欲,在情卝事过后,少女白皙平坦的小腹上会浮现出糜卝艳的暗色纹路,就像被打上烙印。她们被禁魔手链锁住,浑身无力,垂泪低声啜泣。


阿帕夏师从当年的大魔导师,也是法师塔塔主泽维尔,迄今为止仍然是塔里亚当之无愧的第一法师,深受皇帝信赖。但她厌恶人类,学成之后很快婉拒宫廷的任命,孑然一身外出游历。


丽兹却向往人类社会……这是阿帕夏无法理解的。正如她无法理解,在深埋心底的恐惧阴影下,好奇心依然像蛇引诱夏娃的苹果,敞开厄运的深渊向她们等待。


在接受了王廷的委任后,丽兹是如何受伤,又是怎么爱上那个卑劣的人类男性,阿帕夏都一无所知。她再度与姐姐的生命轨迹相交,是源于大雨中温热的小小一团,浑身湿透,蜷缩着熟睡的兰妮。


她吮着手指,像柔软懵懂的幼兽,对人世的残酷一无所知。魅魔天然对感情淡薄,可阿帕夏永远无法忘记见到兰妮的那一眼。那酷似丽兹的五官,像一把尖刀刺进她的胸膛。


她恐惧兰妮会重蹈丽兹的覆辙,爱上人类,献出一切,被暴力和偶尔的温情繁复折磨,直到被驯化。那不该是她们的命运。她的眼前闪回出多年前王都中的一瞥,那些在衣香鬓影里死寂沉沉,毫无波澜的眼睛。


“……兰妮,你把你的梦再重复一遍。”阿帕夏的声音有些沙哑,眼底却好似簇簇燃烧骤起的焰光,亮的惊人。


之前只说了上半段,兰妮不敢拖延,怕因为太啰嗦被下禁言术,飞快地把梦的后半段讲完了。


说到王子是如何把她关在阁楼中,阿帕夏攥紧了手掌。兰妮又说到梦中的自己不明不白的死去,她忽然听到一声极其清晰的爆裂,导师手边的木门变成了一堆碎屑。


兰妮有点忐忑不安地闭上嘴。她看到阿帕夏的脸色已经完全被阴沉笼罩,玫红色的眼瞳里簇生火焰。她的长发在强烈情绪的影响下根根散开,在周身四散飞扬。浓郁的魔法元素环绕周围。


不会要打她吧?难道导师觉得她太胡说八道,还是觉得她对王子有意思?天地良心,兰妮巴不得一辈子也不要碰到人类。她还不想早死。


“听着。”阿帕夏慢慢吐出一口郁气,她的嗓音低沉喑哑,比先前的弹性活泼,仿佛吞下一块火炭。“兰妮,你不能再待在这里了。我要你离开森林,去王都法师塔。”


!!


兰妮几乎以为自己幻听,但摆在她面前的却是导师前所未有的严肃神色。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她的心。


“……我梦里的景象,真的会发生吗?”她惴惴不安。


阿帕夏望着她肖似母亲的容颜,她一贯以来威严的,从不亲近的面貌,好像一下子变得疲倦且柔软了。


“倘若你相信它是真实,就绝不要坐以待毙。”她叹了口气。无数荧荧烁烁的光点随之落下,它们随着声音,降落在兰妮的发丝间,她隽长柔媚的眼梢,纤细的指尖,白皙的小腿和足背。直至落满法袍外的每一寸肌肤。


兰妮海藻般的乌发间,那两个火红的小魔角慢慢消失。她酒红色的眼瞳开始浓深颜色,最终变为与发色别无二致的深黑。


除却身上不伦不类的法袍,她看起来已经很像人类少女了。


“我在你的身上打下了禁魔印记。除非遭遇生命危险,你都会保持现在的样貌。”


“我曾经在法师塔学习,那里还有我认识的人。你拿着这块晶坠,告诉他们你受温莎夫人的推荐而来。记住,绝不要说出自己的血统。你要学着怎么扮演一个人类,任何种族对同族总是缺乏警惕之心而格外宽容。他们会教授给你魔法,比我所能教给你的还要多的多。”


因为一场预知梦被稀里糊涂送往王都法师塔,直到一屁股坐在郊外柔软绵密的草地上,迎面吹来亚热带温和干燥的陆风,兰妮才意识到她已经在故乡数千之里外了。


大魔导师的传送法阵可以跨越整个大陆的版图,这是兰妮第一次直观的感受到魔法背后的巨大能量。那是完全不同于她平时所见的,只用来抓捕小鸟小兔和采摘浆果的小法术。就连她引以为自得的御风法术,也显得像个微不足道的小把戏。


兰妮想起她的梦境。她走进王都高耸的城门,圣殿的十字穹顶洁白,那是与梦中几乎一模一样的场景。喧嚷嘈杂的人群,叫卖的小贩,在遥远的视野尽头,恢弘壮丽的宫殿前黑甲长剑拱卫王廷的卫兵,都似乎从梦中一一剥离,历历重现。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在圣殿前方的中卝央广场上,仿佛看到漫天落下的花雨,主祭的颂词,穿着庄重繁复的王后礼服,珍珠披肩垂至地面,披戴镶嵌十二颗帝国宝石的贵族少女,还有从高台王座上,逆光走下台阶的威严、俊美的铁血帝王。


还有被卫兵反剪胳膊和用禁锢法术打的动弹不得的自己。口腔尝到血腥味,兰妮才意识到她不自觉咬到了舌尖。梦境里栩栩如真的景象还是深深影响了她,她拍了拍脸让自己回神,才意识到她走到了远离人群的地方。


几个身着黑色重甲的卫兵,似乎正在朝她往来,狐疑地打量她这个不速之客。实际上这也是因为兰妮过分美艳的容貌,让她难免更多的吸引他人的视线。


她看上去不像是端庄秀美的贵族小卝姐,也不像出身风尘柳巷的花街,周身气质介于清纯和妩媚之间,散发出不自觉诱人气息。仿佛一朵花瓣含着清露,引人采撷的姝艳玫瑰。


这是阿诺德·奥古斯都对她的第一印象。彼时他身披托加斯长袍,袖口紧束,在王廷的一侧白石小道上勒马缓行,忽然一个俏丽的影子在他的视野里忽闪一下。他不自觉抬起眼,目光从向他躬身行礼的侍卫上滑过去,直到落在不远处纤细婀娜的少女背影上。


她非常貌美。与当年被誉为塔里亚第一美人的母亲相比,兰妮的样貌更偏于柔弱娇怯,眼睫花瓣一样浓密卷翘,眼梢上挑,气质又纯又欲,是叫一切种族的男人们都眼热心痒的类型。


tbc 三章完

春雨欲来

嫡长女你x庶子弟弟(1)

         你是丞相府的嫡长女,从小备受宠爱,你的父母非常恩爱,你的父亲从没纳过一个小妾,家中除了你和你的两个哥哥就没有别的孩子了,哦不对,你还有一个来路不明的弟弟,你的父母并没有告诉你这个弟弟从何而来,只是向外说他是府中庶出的孩子,你对此倒没多大兴趣,既然父母不想说,你也不做过多追问,这个弟弟还没来时你是家中最小的孩子,你平日里最不服气哥哥们拿年龄压你,现在好了,你不是最小的了,多了一个便宜弟弟,比你小三个月,而且长得非常好看,比你的兄长们好看对了,而且你也可以像兄长们一样教训弟弟了,想想你就很开...

         你是丞相府的嫡长女,从小备受宠爱,你的父母非常恩爱,你的父亲从没纳过一个小妾,家中除了你和你的两个哥哥就没有别的孩子了,哦不对,你还有一个来路不明的弟弟,你的父母并没有告诉你这个弟弟从何而来,只是向外说他是府中庶出的孩子,你对此倒没多大兴趣,既然父母不想说,你也不做过多追问,这个弟弟还没来时你是家中最小的孩子,你平日里最不服气哥哥们拿年龄压你,现在好了,你不是最小的了,多了一个便宜弟弟,比你小三个月,而且长得非常好看,比你的兄长们好看对了,而且你也可以像兄长们一样教训弟弟了,想想你就很开心。

         你早已过了及笄之日,但一直都没有合适的人选,加上你的父母亲和兄长们也并不想你早早出嫁,所以这事就一直耽搁到了你十八岁这年。但不知为何这天你的父亲催促你赶紧挑选夫家,你的母亲也给你推荐了还几个不错的男儿,但你都没有太大兴趣,你是个资深颜控,对于挑选夫家的要求非常严苛,你平日里看惯了顾子晏的盛世美颜,这些凡夫俗子已经入不了你的眼了。

          “姐姐,我可以进来吗?”一道温柔软糯的声音响起。

          “进来吧。”

          来人是你那位名义上庶出的弟弟顾子晏,女孩子的闺房是最忌讳男孩子进出的,更何况你还是丞相的嫡女,但你对这些并不在意,家里的两个个哥哥跟你相差七八岁,你跟他们并没有什么共同语言,而且他们常年混迹在官场,更没有多的时间陪你玩耍讲话,好不容易来了一个年纪跟你相仿谈的来的,你自然不会放过,你经常拉着顾子晏谈天说地,在相处过程中你发现顾子晏非常有自己的想法和见解,你觉得他今后一定能干大事,而且很多地方你们的看法都是一样的,会经常赞美和肯定你,你觉得他就是你的知音,所以你一有什么事都会跟顾子晏说,久而久之,你们的关系也变得十分亲密,顾子晏偶尔会进入你的闺房,你也很乐意他来,他见你没有反感,来的次数也频繁了许多,家里人也都惯你,想着一个庶子也做不出什么事,便由你去了。

       “姐姐挑好夫君了么?”顾子晏直勾勾地看着你,眼里充满爱意和偏执。

        你正在看你母亲递给你的名花册,并没有注意到顾子晏的眼神,你看着上面的各路美男,再抬头看看顾子晏,失望地摇了摇头。

        这些男子好看是好看,但是都不及你弟弟的万分之一,你颇为可惜地看着顾子晏,想着到底是哪家幸运姑娘会嫁给顾子晏,每天对着这张俊美的脸,心情也会好很多,但你转念又一想,自己以后出嫁了就不能天天看到这么俊美的脸了,对于你这个资深颜控来说,想想就很难受啊。

        “他们都没有你好看。”

        “那姐姐嫁给我吧。”少年眼中的偏执愈演愈烈,上前抱住了你。

         你愣住了。

*

自上次事件过后,顾子晏被禁止与你见面,你的母亲悔不当初,你的父亲更是快速给你找好夫家,择日就让你完婚。

        你看着仆人送进来的嫁衣,眼里暗淡无光。

        自从知道顾子晏喜欢你后,你内心其实是欢喜的,因为你也喜欢他,但是你知道你们是绝无可能的,在这个时代,姐弟恋是绝对会被后人所唾弃的,更何况她还是丞相的嫡女,当天你一冲动,答应了顾子晏的求婚,顾子晏兴奋地立马带你去向父亲提亲,但你当时被爱情冲昏了头脑,这件事被父亲知道你并不会有什么惩罚,但是顾子晏身为一个来路不明的庶子还想肖想嫡女,是一定会被丞相严惩的。

       你沉默地坐在床上,你的父亲现在肯定很生气,不然也不会这么快就让你出嫁,你现在不知道顾子晏怎么样了,但你觉得他的处境肯定不好,严重地还有可能被赶出府去,一想到这你就按耐不住地想去找父亲求情,你的父亲很宠爱你,你只要答应父亲不再与顾子晏来往并且即刻出嫁就行了。

       “姐姐。”

      正当你准备下床时,你突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小,小晏?”你惊讶地看着从窗户外翻进来的少年。

       “姐姐,我来了,我们私奔吧。”少年上前抱着你,温柔地贴着你的脸。

        你看着眼前俊美的少年,话到口中突然又说不出了。你瞬间有一丝想跟少年私奔的想法,但你很快又清醒过来,你是丞相府的嫡长女,你要是失踪丞相府的人很容易就会找到你们,更何况顾子晏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你认为顾子晏是个能干大事的人,你不想害了他。

       于是你下狠心说道:“你走吧,我不会跟你私奔的,我已经看上别人了,你应该知道父亲给我挑选的夫家吧,那可是当朝太子,嫁给他我不仅会拥有荣华富贵,还会拥有至高的权力,可是我嫁给你却什么也不会有,还会毁了我丞相嫡女的名声,我当时说喜欢你也不过是看中了你的容貌,但太子的容貌我看也并不差,还比你有钱,所以我看上他了,你不要再找我了。”

        顾子晏不可置信地看着你,拼命摇晃你的胳膊:“姐姐,你在说什么?是那个人让你这么说的是不是?姐姐不要怕,我带你走,不会被他们发现的。”

        你拉开少年抓着你的手,怒声呵斥道:“我叫你走你听不懂吗?谁要跟你私奔?我最讨厌你了!”

         似乎是讨厌的字眼刺痛了少年,顾子晏受伤地看着你,但眼里的偏执却丝毫不减。

          “姐姐,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是我的,我一定会带你走的。”顾子晏说完这句话就伸手点了你身上的一个穴位,瞬间你就晕了过去。


*我发现我写的有点长,还是分几次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