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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制版最令我心动的是最后出现几分钟的扎啊哈哈哈哈哈(接着就去玩了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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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qin
笨蛋,你吓死我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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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狸猫一

打若陀龙王的时候接吻。

群里玩的魈荧在XXX地点或时间接吻的游戏,其实我只想画接吻嘿嘿嘿嘿。画得完全偏题了,凑合看吧。祝魈生日快乐。

打若陀龙王的时候接吻。

群里玩的魈荧在XXX地点或时间接吻的游戏,其实我只想画接吻嘿嘿嘿嘿。画得完全偏题了,凑合看吧。祝魈生日快乐。

纯爱战士登场

【魈荧】喝酒一时爽,酒后火葬场

##一些激情无脑的产物

##我最喜欢看纯情小情侣谈恋爱辣!


    魈找到荧时,她已经醉成一滩软泥了。


    早时她说晚间会与他一同上庆云顶摘清心,于是他早早降完魔就在庆云顶端等着她,在被吹了一阵又一阵的冷风后却还是没等到她的身影,想来她不是个会不守时的人,因怕她出事,他就自己来寻她了。


    只是没想到找到她时,她正在南十字号上与一群人交杯换盏,魈看得面色愈来愈冷,于是上前不打一声招呼就把她掳走了。...


##一些激情无脑的产物

##我最喜欢看纯情小情侣谈恋爱辣!




    魈找到荧时,她已经醉成一滩软泥了。


    早时她说晚间会与他一同上庆云顶摘清心,于是他早早降完魔就在庆云顶端等着她,在被吹了一阵又一阵的冷风后却还是没等到她的身影,想来她不是个会不守时的人,因怕她出事,他就自己来寻她了。


    只是没想到找到她时,她正在南十字号上与一群人交杯换盏,魈看得面色愈来愈冷,于是上前不打一声招呼就把她掳走了。


    南十字号的大家被这一变故惊得目瞪口呆,刚刚还十分热闹的氛围变得鸦雀无声。


    唯有北斗和万叶见怪不怪,面色不改地继续饮酒。


    “大姐头,刚刚是不是有人把旅行者拐走了……”海龙在旁斟酌了几秒,小心翼翼问道。


    “人家小男朋友找上门来了。”北斗手一挥,招呼大家继续喝酒,“你们这些人哪,刚刚都说了不要哄骗人小姑娘喝酒,现在好了吧。”


    众人哗然。


    荧有男朋友大家都知道,只是不曾见过,之前大家还猜想荧的男朋友会是什么样子,一番讨论下一致觉得温柔又开朗的旅行者必定是找到了另一个同样性格的人,毕竟这类人往往都是互相吸引的。


     ……现在看来,事情完全往反方向走了。


     不仅不是位阳光的少年,反而是位虽面容绝色但是又带着生人勿近的强大气场,一看上去就不好惹的狠角色,他刚刚把旅行者从酒桌扶起来的时候还抽空往他们的方向睥了一眼,只消一个眼神就令大家不敢随意动弹。


    众人默默在心里为荧祈祷默哀。



    

   


    此刻被狠角色抱着的荧还未察觉到危机的降临,嘴里口齿不清地嘟嚷着“继续喝”“不醉不归”之类的浑话。


    魈轻哼一声,搂着她的手用力了几分:“别乱动”


    荧听见魈的声音,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览无余的璃月景色,不知是因为喝多了还是什么,那秀丽的大好河山在她眼里旋了几个圈,一种不妙的感觉涌了上来。


    魈毫无察觉臂中人的反应,单手环着她的腰在空中继续往望舒客栈的方向赶去,飞一半发觉有人在扯自己的袖子,低头一看,荧脸色铁青。


    “魈,太高了,我想吐……

   ……

     魈被迫降落,认命地背着她走。


     荧安静地趴在他的肩头,温热的鼻息落在他的脖子上,扰得他有点心烦意乱。


    “北斗大姐头刚从稻妻回来,请我去吃饭,我想快点解决然后去找你的,但是喝着喝着忘记时间了。”


    刚刚在空中时风吹散了她几分酒气,饶是荧再不清醒也能感受魈的情绪不对,于是像小猫似地拿头蹭他,颇有几分讨好的意味。


    “嗯,我知道。”

    魈冷冷淡淡地回答,听不出什么情绪。

     “生气了吗?”

     “没有。”


     因为被魈背着,荧只能看见他的侧脸,脸色和往常一样,没什么太大波动,但是相处了这么久,荧也摸清了他是什么脾性,一般这种时候他都是在口是心非,唯有像狗皮膏药一样黏上去,他才会松口袒露自己的情绪。


    于是荧放软声音,撒娇道:“我错啦,别生气,我回去给你做杏仁豆腐。”


    ……没生气。”魈像被拆穿心事,极速地否认了。


     “那你还吃杏仁豆腐吗?”


     魈转过脸看她。明明浑身酒气,但此刻的她看上去却十分清醒,一双浅金色眼瞳亮得不像话,眼中还带着盈盈笑意,像在捉弄他。


     魈有些羞恼地别开脸:“不吃。”


     “可我想吃,我们一起吃吧。”


     荧似乎心情大好,又趴回他肩头。今晚的酒其实不算那么烈,只是自从她降临提瓦特大陆后一直被当作未成年看待,滴酒不沾,多年培养的酒力退步了许多,到现在脑袋还如浆糊一般乱乱的,要换成清醒的时候,饶是借她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挑逗这位傲娇又易炸毛的仙人的。


    荧正想闭上眼好好睡一觉,耳边突然响起了魈沉闷的声音。


      “南十字号船上那个白色头发的人,似乎尤其关注你。”


      魈其实刚刚没有第一时间上去带走荧,他本想看看她不在他身边时候与人相处的样子,却屡次看到那个白头发少年帮她挡酒,或挡不下酒则帮她喝下一两杯的情景。


      荧处于酒局中,或许没有察觉到什么,而他作为局外人,看着这一幕时,心里却泛起了莫名的烦躁。这种情绪对他来说尤其陌生,上一次出现还是在荧被跋掣打倒,他要冲过去救她时却被申鹤先抢了一步的时候。


      “万叶吗?”荧迟钝了几秒,“万叶是我在南十字号船上认识的,他人很好,会作诗,会用树叶吹好听的曲子,还曾经救过我……”随着她说一个字,魈的脸色就愈冷一分,但荧被酒精麻痹了神经,完全没察觉到他半分不对劲,还在喋喋不休说着万叶,最后才总结道,“但我们只是好朋友而已。”


     “朋友……”魈反复咀嚼这两个字,像在思考什么,随即又冷哼道,“也是,世间少有几人能像你如此热忱,朋友多也是正常的。”


    这话听上去酸不拉几的,和当初申鹤三天两头来找她一起出门时他的反应一样,荧突然有些感叹自己好大的本事,居然有一天也能让不食人间烟火的魈上仙因她吃醋。


    太可爱了。


    荧看着他吃味的样子,心里像有烟花在爆炸。


    “可是我只最喜欢魈呀。”她眨巴眨巴眼睛,人畜无害道。


    “......”


    她好像拿捏住了他的心理,知道他爱听什么话,毫不犹豫地就打了一个直球给他想哄他开心。魈没回话,但耳尖却迅速泛红,荧也察觉到了他的反应,于是在酒精的催动下,毫不避讳地继续直抒爱意。


    “只喜欢你。”

    “世界上最喜欢你!”

    “其他人我都不喜欢,我只喜欢你!”


     说到最后,荧似乎还来劲了,愈加地口无遮拦。


     “想和魈……在一起一辈子!然后成亲,生一堆小鸟宝宝!”


     静谧的荻花洲上回荡着荧的声音。


     荧大抵真的醉糊涂了。她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刚刚脱口而出了什么,还低头在魈的脖子上又亲又咬,想在他的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


    语言和行为上的双重冲击,让魈一瞬间停止了思考。


    她刚刚在说什么……?和他成亲??给他生孩子????


    活了两千年却不曾沾染凡间红尘的魈未曾受过此等刺激,当即像被荧灼伤般地匆匆将她放了下来,然后拉开与她的距离。


    “不、不敬仙师!”


     魈一改冷淡的模样,万分慌张,脸红得像刚从锅里捞出来的虾一样。


     熟悉的话语。


     没在一起前,魈也经常因为她一些僭越的举动而跟她说这句话,但在一起后魈几乎已经不提这四个字了,毕竟亲吻的时候大多都是他主动索求的。


    荧恍惚间感觉像回到了当初追求魈时漫长又辛酸的日子,再加上此刻酒精上头,她没分辨出魈的情绪,只以为他不喜欢自己了,才站得离她那么远。


    “不可以吗?”


    荧鼻尖一酸,声音已经染上了一丝哭腔。


     “这种事情……


    魈可悲地发现自己真的在思考这件事情的可行性,思绪还往不可言说的方面飘了过去,等反应过来时,他十分羞恼。


    “这种话怎么可以如此随便地说出来!”

    “可是我喜欢魈啊!喜欢才会有这种想法!”


    荧突然冲上来抱住他,魈一个站不稳,向后倒去。


    魈觉得自己的脑子快炸开了。


    他们以一种亲密的姿势贴合在一起,荧坐在他身上,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此刻沾染上了道不清说不明的情愫,她似乎没意识到这个姿势的危险性,还在追问。


    “魈不喜欢我吗?”


     魈咬牙切齿:“……起来。”


     “你不回答我就不起来。”


     荧孩子般赌气地拒绝。


     魈看着她因喝了酒泛起薄红的脸,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荒唐可笑。


     荧平日不会像这时一样这么黏人与不讲道理,她应该是真的喝多了。罢了,魈暗暗叹了口气,与一个酒鬼计较什么呢?魈想。他终是放弃了挣扎,决定顺着她。


     “喜欢。”魈无奈地说。


     “真的……?”轻易得到了回答,荧还有些迟疑。


     “真的。”魈直视着她,一双平日将情感隐藏得很好的金瞳此刻泛出腻人的温柔,他轻声道,“只喜欢你,全世界……最喜欢你。”


      魈还是不太擅长说这么露骨的情话,一张好看的脸在荧的注视下迅速红了起来,像新鲜多汁的苹果,荧没忍住,俯身啄吻他的脸。


      魈心跳得像鼓槌,脸也被她亲得痒痒的,他止住了她毫无章法的吻,在她又耍酒疯前反客为主,堵住她的嘴又亲又咬着,像在报复刚刚她不敬仙师的举动。


      两人交换了一个黏腻的吻。


      魈恍惚间觉得,让她多喝点酒似乎也不错。


      他放开她,又觉得她被亲完后眼泛春水的模样十分可爱,没忍住抱着她又多亲了一会。


      几分钟后两人才再度分开,魈看着荧被亲得七荤八素有些懵懂的样子,轻笑了一声:“这样可以了吗?”


      “还不够。”

      “还不够......什么?”

      荧斩钉截铁,认真地说:“还要生宝宝。”

       ……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荧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昨晚发生的一切历历在目,她醒的时候还发现自己躺在魈的床上,于是急忙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衣服,发现它服服帖帖地穿在自己身上后,顿时有些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不管怎么说,先逃离这个是非地。


       但荧前脚刚迈出魈的房间到达顶楼的平台,就被一冷清的声音叫住了。


       “醒了?”魈从房顶上跳下来,“你要去哪?”


       “做每日委托……


       荧不敢直视他,心虚地扯着谎。


       魈沉默了一阵,“昨晚的事……


       “昨晚喝多了……”荧急忙打断他的话头,有些懊恼地绞着手指,“下次不这样了。”


       “嗯,酒不是什么好东西,切莫贪杯。”


       魈看起来一切正常,似乎没因昨晚的事情受到什么影响,荧悄悄松了口气,望了望魈刚刚待着的屋顶。


       “你昨晚一直待在这里,没回房间睡吗?”


       ……嗯。”


       荧昨晚十分闹腾,一直扯着他不松手,他怕自己再待在里面会发生什么事,于是就退了出来,跑到屋顶上吹冷风,企图将自己吹清醒点。


       “哦哦。”荧不疑有他,飞快在魈侧脸亲了一下,笑眯眯地告别,“那我先走啦,晚点过来找你。”


        “荧。”


         魈突然叫住她。荧回过头,发现他莫名一脸郑重,若不是泛红的耳尖出卖了他,荧还以为他要跟自己宣布什么坏消息。


         “怎么啦?”


         “成亲这件事情,我会和帝君商量,然后尽快提上日程的。”


         “嗯……..嗯?????!”


         “到时候……”魈有些不自在地咳了一声,他垂下眼,轻声说,“到时候你想生几个,都随你。”


           “?????????????”

 


        



  

        总之,日后的旅行者就是十分后悔。


        仙人的精力似乎无穷无尽,禁欲了两千多年的魈更是如发现了某种新大陆一般,虽然他依旧会对这种事情感到不好意思,但是也很沉溺于其中的乐趣,有时还会罕见地耍着赖哄骗她多索要几次。


        果然,酒不是什么好东西。


        每次晕过去前,荧都会如是想。

纯爱战士登场

【魈荧】他的春与光

##还是无脑激情产物

##我流笨蛋小情侣

##魈荧就是坠吊哒!!!    


    又是一个早晨,魈坐在床头发呆。


    第三次。这已经是他这个月第三次梦遗了。


    梦的内容无外乎又是那些。在梦中,不管他和荧在哪里相遇或是在做什么,最后无一例外都会滚到床上,做一些他平时不敢想的事情。


   梦里她会用哭腔黏腻地叫他名字,会颤抖着环住他脖子求他停下。在梦中他看不见自己...

##还是无脑激情产物

##我流笨蛋小情侣

##魈荧就是坠吊哒!!!    




    又是一个早晨,魈坐在床头发呆。


    第三次。这已经是他这个月第三次梦遗了。


    梦的内容无外乎又是那些。在梦中,不管他和荧在哪里相遇或是在做什么,最后无一例外都会滚到床上,做一些他平时不敢想的事情。


   梦里她会用哭腔黏腻地叫他名字,会颤抖着环住他脖子求他停下。在梦中他看不见自己,只能看见她哭得惨兮兮的脸蛋,但却能感觉到她并不悲伤,眼里反而盛着盈盈满满的爱意。


    关于梦的记忆自醒来后还清晰地占据在他的脑海中,魈反应过来自己竟在回味时,腾地站起身,急急忙忙驱散掉脑中的画面。


    ……魔怔了。


    魈在心底暗骂自己。


    他禁欲两千多年,早已戒断七情六欲,即使是本体是鸟类的他,在发情期期间也未曾如此失态。而这一月内三番五次的梦遗,罪魁祸首来自于一本画本。


    一本荧赠予他的,本意想让他闲暇时看着解闷的,来自稻妻的画本。


    他本不想收下的,但她却说这画本里面记载了她和派蒙在稻妻的一些行迹,可以让他了解一下异国的风土人情。


    抱着想要多了解她一点的心态,魈翻开了那本叫《旅行者的旅行日记》的画本。


    甫一翻开,魈差点手下失控,将画本撕成两半。


    画的是她是不错。


    可是为什么,画上的荧,是这样子的……


    画上的她也同平日一般穿着那条纯白色的裙子,只是画师善于在某些地方下功夫,将少女美好的肉体通过线条与色彩完美地展现出来,又或者通过某一些姿势,泄露少女的春光。


    谈不上穿着很暴露,衣服都服服帖帖的穿着,就是看着比平时再紧几分,再短几分。但又恰好是这种半露不露的风情,将画中的荧勾勒得十足的色气。


    ……


   魈合上书,停止了思考。


   这是何意?为什么要将这种书籍赠予他?


   无数个问号从魈的脑中快速浮动,而他却不知从何而解。一动脑,涌现出来的全部都是荧的那些画像。


    ……属实是魔怔了。

    


  




     菲尔戈戴特正在算账时,余光瞥见一个人影从前面走过。


    她抬头,是常年待在顶楼很少露面的魈上仙。只是他手中拿着一本书,脸色看上去似乎不太好。


    “您要去哪?”


    出于关切,菲尔戈戴特问道。


    魈头也不回,走向了楼下的灶房。


    “烧书。”

    “?”


    不须多时,魈又回来了,只是还是抱着那本书,察觉到菲尔戈戴特看过来,他有些不自在,避开她略带着询问的目光。


    “灶房的火,没开,烧不了。”


    拙劣的谎。


    菲尔戈戴特清清楚楚看见了他明明已经要将书投入火里,却在最后一秒突然将它收回揣在怀中,似乎还因此松了一口气?


    虽不知道仙人为何如此不坦率,但是要是揭穿了他,他怕是会羞愤得将望舒客栈给撅了。


    菲尔戈戴特看破不说破,保持着得体的微笑。


    


  

  


    而这边,荧的脸色也不太好。


    之前稻妻容彩祭出版了一本叫《旅行者的旅行日记》的画本,记载了她和派蒙在稻妻的日常,画风可爱,内容精良,刚一上市就收获了不错的反响。


    这本画本是八重堂出版的,看到它很受大众的喜爱,八重神子十分满意,寻了个时机将她拉到一旁,与她商量买书福利的事情。


    “没想到这本书这么受欢迎,看来大家还是挺喜欢旅行者的故事的嘛,”粉狐狸笑得满脸春风,荧却感受到了一阵寒意,“画这本书的画师看到作品卖得很好,也很开心,想着再画一本限量画本,作为福利以抽奖的形式送给幸运读者。旅行者,你有什么想法吗?”


    荧不作他想,乖巧地点头:“我没有意见。”


    “嗯…..不过毕竟画的是你,还是先拿给你看看吧。”


    八重神子不知从哪掏出来一本画本,递给了荧。


    这本画本也叫《旅行者的旅行日记》,且封面色彩与先前那本十分相像,不仔细看完全分辨不出哪本是哪本。


    先前那本《旅行者的旅行日记》荧也有买来看,画师的技艺十分精湛,连她看着自己和派蒙的动画小人形象都生出了几分喜爱,于是她心里也自然对这本附赠品产生了几分期待,然后毫无防备地翻开了它。



    荧翻开了。

    荧合上了。



    ……我不同意!!!!!”

    荧的叫声响彻长空。



    一旁的派蒙也看到了书上的内容,小脸红了一片,连忙地摆手:“这个、这个可不不不不不能送出去呀!”


    两人脸熟得像锅里刚捞出来的虾,八重神子看着她们慌张得说话都不利索的样子,突然发出了一阵笑声,笑得两个人都停下来,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哎呀,骗你的啦,小家伙。”八重神子眼里闪着狡黠的光芒,浑身散发着恶作剧成功后的喜洋洋的得意之情,“这本书是那位画师送给你的,她想用这个答谢你,因为你将你的旅行故事送给了她,让她的作品大获成功。”


    ……


    突然有些明白五郎的恨了。


    再次被八重神子捉弄了一番,荧忍无可忍,背上装着两本画本的背包,和派蒙一起登上了回璃月的船。


    然后,现在的情况就是。


    她把两本画本弄混了,将那本涩图送给了魈......


    他会怎么想她?他会觉得她是个莫名其妙赠予别人自己涩图的变态吗??


    追魈路上漫漫无期,要是还被当成变态…..


    荧气急攻心,晕了过去。


    派蒙匆忙飞过来,哭哭啼啼地推着她:“旅行者,旅行者你醒醒呀!你不能死啊,你死了还有谁会给派蒙做蜜酱胡萝卜煎肉啊呜呜呜呜呜……


     ……派蒙你个没良心的。


     但是装死不能解决问题,只要书一天还在魈手上,荧一天就吃不下饭,纠结了许久,荧还是决定不管怎么说先将书讨要回来,其它的可以放置一旁不管。


     只是她一想到不食人间烟火的魈仙人兀然打开画本,然后被里面的内容雷得外焦里嫩的场景后,突然又有些退缩了。


     派蒙在一旁安慰她:“魈上仙那么忙,或许都没有看过那本画本呢?”


     有几分道理。


    魈是个锄地狂魔,或许真的没有时间闲下来看那本书,且他本身性子偏冷淡,或许也对这种封面看上去就显得有些幼稚的画本没有兴趣。或许,或许,他压根就没看到里面的内容呢?


     或许着,猜测着,等荧反应过来时,已经站在了望舒客栈的顶楼,派蒙兴许是怕修罗场没有一起跟过来,于是唯独剩荧一个人,孤零零站在这里吹冷风,硬着头皮迎接挑战。


    夜归的魈也显然没想到荧会突然出现,于是一青一黄的两个身影就此僵在了顶楼,萧索的秋风从沉默的他们之间吹过。






    ……魈,晚上好。”


    荧艰难扯出一个自然的笑容,率先开口道。


    她已经好几天没来找他了,陡然听到她的声音,魈有些恍惚。


    他不知为何她的声线有些发抖,和梦中时她发出的声音相差不多,只是梦里的声音再黏腻几分。梦里的她也不会站得离她这么远,而是挂在他怀里,哭哭啼啼向他求饶。


    “魈?”


    荧看他注视着她,心里有些发毛,“我脸上有东西吗?”


    魈回过神,撇开眼,神色有几分不自然,“……没有。”


    又像是想掩饰什么,他清了清嗓子,故作镇定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呃,是这样的,”荧纠结着,要不要向他提画本的事,但是既然站到了这里,再说自己没什么事情又显得更奇怪。她犹豫了一番,最终还是下定决心,深吸一口气,故作轻松开口问道。


    “那本画本,你看了吗?”




    ……

    ……

    ……

    ……?”



    一个世纪过去了,世界寂静得只剩下梧桐树叶被风卷起来的声音。


    “还没看。”魈轻声回答。


    很好的答案。


    荧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很好的答案,如果不是不擅长撒谎的魈仙人脸色红了一大片,还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回避她的目光,这确实是她心中最最最满意的答案。


    他果然看了。


    荧心死了一片。


    她脸色灰败,机械地笑着说:“啊,那好可惜,你还打算看吗?”


    这应该是个疑问句,但她好像怕他会说什么,没等他回答,迅速又接上了一句:“如果不看的话可以还给我吗,派蒙说她想看。”


    口气不容置疑,大有一副今天拿不到书就不回去了的架势。


    因扯了谎心里有些发慌的魈并没察觉到荧的不对劲,脑里不停回放着她说要把书拿回去的话。


    这种事情,不能发生。


    且不说这几日他将书翻得有些发皱,是个正常人都能看出这本书被三番五次翻阅的痕迹,而且如果她真将书拿回去看,就会发现这是本……不同寻常的画本。


    所以,不能让她拿回去。




    “烧了。”


    魈语气淡漠。


    荧愣了愣:“什么?”


    “书,我烧了。”他抬头直视她,逐字缓缓地说。


    ……

    



    




    荧这几天魂不守舍,看上去像是快要坐地归西了。


    派蒙不明所以,问了她好久才让她松口将那晚在望舒客栈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荧双手捂脸,声音从指缝下闷闷地露出来:“他把书烧了。”


    “为什么要烧掉啊?!”小精灵很是不解。


    荧也很是不解。


    她左思右想,冥思苦想,终于在一个睡不着的夜晚得出了一个合理的答案。






    魈可能讨厌她……






    是的,讨厌她。讨厌得以至于看到她的涩图,心无杂念坐地成佛,还毫不留情地拿去烧掉。


    她甚至脑补出了他皱着眉头面无表情地将书丢进火舌里,然后静静看着它化为灰烬的场面。


    荧想死。


    她未曾陷入如此尴尬的境地,是夜半时分不小心梦到都会从梦里尖叫着醒来的前所未有的尴尬。


    而且,他这一举动,更让她清楚了他的心意。


    大概,就是不喜欢她吧。


    荧在尘歌壶里倾颓了几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日在壶里做些意义不明的事情,比如建了个猪圈想放野猪进去,最后不知道为什么将派蒙扔到了里面。


    …….派蒙很担心她的精神状态。


    所幸她自己能开解自己,几天后复元气满满地拉着派蒙出去锄大地,好似前几天的阴霾一扫而光,她又是那个热心开朗的异世旅行者。


    只是路过望舒客栈时,她会在那里停驻一会,出神地望向顶楼,像在思念着某个人。








    “下一站是须弥,我们这两天收拾收拾就出发吧。”


    “哎,这么突然吗?”


     派蒙嘴里本嚼着蜜酱胡萝卜煎肉,听荧这么说,惊讶得连吞都没吞下去,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她,活像一只可爱的仓鼠。


    “不突然呀,只是……”荧像想到了什么,懊恼地笑着,“我们在璃月已经停留太久了。”


    旅行的意义,是追寻血亲。


    只是路程上被少年仙人的身影所吸引,一时忘记了自己真正的目的,现在也是时候从歧途踏回正道,继续寻亲的旅行。


    荧这次想要一口气走到终点。


    她不清楚自己是在怄气还是产生了逃离的想法,她只知道自己一旦回到璃月,可能需要花费很大的力气才能割舍下这片土地踏上另一个国度,所以即使有传送锚点,她也决定在到达旅途的终点之前,不会再回到这里。


    不过这一去,要花多少时间呢。


    荧在出发前预留了充足的时间,想要和璃月的大家好好告别。


    钟离,胡桃,香菱,北斗……几乎每个熟识的朋友,荧和派蒙都上门好好告别了一番,并收到了大家对她们的旅程的祝福。


    最后是……


    啊,还有魈。


    不知道荧是有意还是无意,她将要进行长期旅行的事情连理水叠山真君这些不怎么熟识的仙人都告知了,却独独没去望舒客栈与魈告别。


    是真的无颜面对他啊啊啊啊啊。


    于是荧一拖再拖,活像拖延症发作的晚期患者,每日出门后只敢在荻花洲附近锄大地,眺望望舒客栈的方向,让她再靠近一步,她却是不敢了。


    只是她忽略了一点,她锄大地的轨迹和魈是差不多重叠的。


   于是和魈偶遇这件事,也并不很突兀。








   “旅行者,你放过这里吧……”派蒙看着湖里所剩无几的鱼,心下不忍,“荻花洲已经被你薅得寸草不生了!”


    荧当然知道。


    这几日,犹豫扭捏纠结着要不要冲上去找魈的这几日,她日日夜夜守在这里,将大地锄了一遍又一遍,所到之处寸草不生,就连最后会每日刷新的甜甜花和薄荷都被她薅得一枝不剩,如果真不是出于无奈,她怎么可能这么无聊!


    “钓到后给你做烤吃虎鱼。”荧有气无力地说。


    “你这几天天天做烤吃虎鱼,派蒙已经要吃吐啦!!派蒙要吃蜜酱胡萝卜煎肉!!!”


    小精灵无能狂怒大吼着,将即要上钩的鱼吓得四处散开,荧有些恼,想与她理论一番,话刚要说出口,又突然被另一个声音止住了。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荧僵住了。


    清冷又熟悉的声音,她不用回头,也能知道来人是谁。


    魈心血来潮想巡视荻花洲,却偶然在湖旁发现了个熟悉的金黄色的身影。


   偷听并非君子之道。


   但是他还是不由自主地走向她,隐在暗处,听着她们拌嘴许久,最后没忍住现出了身形。


    “呜哇!是魈!”派蒙被神不知鬼不觉出现的魈吓得在空中转了个圈,但在想起来此的目的后,又显得十分兴奋激动,小声地疯狂示意荧转过身来,“看啊!魈上仙来啦!你快点跟他说呀!”


    说?说什么?


    耳力过人的仙人挑了挑眉,莫名心生出几分期待。


    荧许久没来寻他了。


    每当听到鞋跟踩踏楼梯,木板吱吱作响的声音,他都会望去,希望看到捧着一盘杏仁豆腐四处寻他喊他名字的娇小的少女的身影。


    但每次都不是她。


    漫长的等待一点点蚕食掉了魈的盼头,他坐在望舒客栈顶楼的那棵大树上,遥望远处的皓月,静静出神着。


    今晚巡视荻花洲,并未想到会遇上她。


    于他而言,是个出乎意料的惊喜。


    他看着面前的少女僵硬着转过身来,向他打招呼:“魈,晚上好。”


    魈察觉到她表情有些不自然,但并不知道因为什么,他没去细想,轻轻点点头算是回应了她。


    派蒙看着两人互动,心生欣慰,又觉得自己杵在这里像个人型大灯泡,于是随便寻了借口就要离去:“嘿嘿,那你们好好聊,香菱找了我去试菜,我先离开啦!”


    荧还没来得及阻止她,她就一边嘟囔着“终于可以不吃烤吃虎鱼了”一边晃晃悠悠飞走了。


    沉默,沉默在沉默中爆发。


    魈话少,荧又倔着不肯开口,两人自打了个招呼后便一言不发对站着,气氛陷入了越来越奇怪的境地。


   最后反而是一向沉默寡言的魈率先忍不住,清了清嗓子打破僵局:“咳……你是来找我的吗?”


    “嗯,算是吧……”荧干笑,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裙角,她暗暗深吸了口气,说道,“我这次来,是想向你告别。”


    “告别?”魈微皱起眉。


    “嗯,我和派蒙打算去须弥寻找哥哥的线索。”


    魈点点头,神色如常:“如果需要帮忙的话,可以回来璃月找我。”


    “不会回来了。”


    ……什么?”


    荧避开他的目光,小声说:“这次旅程,我想一口气走到终点,以后可能不会回来了。”


    荧说完后,就静静等待魈的回话。她不敢看他,只能听到他浅浅的呼吸声,她猜不出他此刻会是什么表情。


    是惊讶吗?还是很平淡呢?她的离去对他来说应该没有什么影响,想来他并不会有太大的波动,他应也像其他人一样,为她的辞别送上美好的祝福。


    这样也足够了。


    荧想着,抬头看魈的脸色。


    ……?

  

    是错觉吗?


    为什么他看上去很悲伤。


    “不回来了吗?”


   他微微启唇,声音轻得像在自言自语。


   荧被他破碎的表情刺得心上发麻,一时有些发慌,连连解释道:“旅程结束后,我会回来看望你们的。”


    魈没接话。


    时间被他的沉默拉得很长,长得荧都要怀疑他是不是突然哑声说不出话了时,他开口了,但是声音却艰涩暗哑,带着浓厚的辨不明的情绪:“要离开多久?”


    “我也不清楚。”


    没有期限的离别。


    魈心上一窒,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挽留吗?但他有什么资格让异世的旅者为他而停下寻找至亲的脚步。


    眼看着气氛又怪异了起来,荧斗着胆子,拉了拉他的手,将他的思绪唤回来。


    “如果你想我的话,我会经常给你写信的。”


    她也拿捏不准他为什么看上去这么伤心,前一阵子还将画着她的画本拿去烧掉,明明应该是讨厌她的才对。


    仙人的心思果然难以揣摩。


    荧暗暗叹了口气。


    温热的触感从手上传来,魈看她拉着自己,稍稍回过了神,只是他并不感到欣喜,将手从她手中抽回,他吐出一句冰冷无情的话:“如若要离开,那便不要来招惹我了。”


    招惹……


    荧一时呆住,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词从他嘴里说出来带了几分暧昧的感觉,就好像他被她招惹到了一样……


    但还没等荧细细品味这句话的意思,魈就化成墨绿色黑雾离开了,风中唯余他留下给她的,不知道是不是出自他真心的祝福。


    “祝你一路顺风。”




 




   大雨瓢泼,黑气冲天。


   魈倒在血河中,思绪涣散。


   业障发作得平时厉害,似是窥探到了他此刻的脆弱,不断嘶吼咆哮着,试图攻破他剩余的理智。


   “你这种不详之身,怎么敢渴求她会为你留下?”


    它们狂笑着,似乎在讽刺他的天真。


    魈无力反驳,只低低吼了一句:“闭嘴!”


    而它们也看出了他的心虚,更加的嚣张疯狂,蚕食着他的心智,不遗余力地想要将他拉入黑暗。


      ……


      “你来找魈上仙吗?他昨日出去降魔时遇上暴雨,染了风寒,已经烧得不省人事了。”


   菲尔戈戴特话音未落,荧已经急匆匆冲上了顶楼。


   前天的辞别不欢而散,荧纠结了几番,决定还是再来向他好好告别,还顺便在言笑厨房里精心做了盘杏仁豆腐,想以此谢罪。


    虽然不知道自己何罪之有……


    端着杏仁豆腐路过柜台,菲尔戈戴特似乎看出了她的目的,出于好心告知了她魈的情况。


    然后就看到旅行者像箭一样迅捷地冲上了顶楼,只是端着杏仁豆腐的手依然稳当,没有撒出来半点汤汁。

    








    “魈……?”


    魈的房间内没有点灯,好在今晚月色明亮,借着月光,荧看见魈床上鼓起了个包,应是他躺在那里,于是她轻手轻脚走过去,察看他的情况。


    魈正睡着,双眼紧闭,眉心紧紧皱在一起,好像在做什么噩梦,荧伸手覆上他的额头,差点被那炽热的温度灼得缩回了手。


    ……仙人真发烧了啊。


    荧看着他脸上不正常的红晕和额顶沁出的细汗,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背包里还剩了一些连理镇心散,不知道有没有治疗伤寒的效果,但总比就这么放任他烧着要好。


    这样想着,荧幻化出背包,这才意识到手里还捧了盘杏仁豆腐,没有闲手去翻找东西,环视了一圈,发现了窗边摆放着的书桌,于是走过去将杏仁豆腐放在上面。


    微风从窗隙中吹过,响起书页被风吹动的声音。


   嗯?


   荧往声音那边看,发现桌上正摆着本封面看起来略微眼熟的画本,由于风翻动了它,里面的内容一览无余地展现了在她面前。


   是她的涩图集……


   等一下!!!


   荧发觉有些不对劲。


   这本书不是被烧掉了吗?????


   还未等她思考,身后突然覆上一个温热的身体,将她禁锢在他的怀抱里。


    “别走……


    魈将脸埋进她肩头,小声呢喃着。


    他的体温高得能灼伤人,连带着荧都感到有些燥热,她慌乱挣扎着,想脱出他的枷锁,却被他愈抱愈紧,勒得她喘不过气,大有一副要将她揉进他血肉里的架势。


    见挣扎没用,荧停下了动作,颤颤巍巍唤他名字:“魈,是我……


     “我知道。”魈的声音闷闷的,“只有在梦中你才会主动来找我。”


    魈将她翻过来,一双鎏金色眼瞳不知为何染上了几分带着欲望的情愫,眼角的那抹殷红也更加妖冶。他凑近她,像小猫一样蹭她的脸。


    “魈……


    荧不习惯他的突然亲近,搭在他胸口上的双手奋力去推他,但他却像块安然不动的岩石,怎么也推不走。


   因为被拒绝,魈似乎有些委屈:“为什么要推开我?”


    荧看着他可怜兮兮的神色,感觉心快要跳了出来。


    她见过魈冷着脸的样子,见过他眉眼柔和的样子,就是唯独没见过他像只黏人且得不到爱抚的小狗的样子。这样子的魈……荧咽了咽口水。


    魈见她不说话,得寸进尺,复凑近了一些,轻轻覆上了她的唇。


    轻咬,啄吻,他像对待一件易碎的玻璃品,品尝着她。


    等荧反应过来时,他们已经滚到了床上。


    魈压在她身上,眼看着就要去解她衣服时,她终于回过神来,握住他不安分的手,阻止了他的动作。


  “不可以吗?”


  他又是摆出让她心脏撑不住的表情,轻声问道。


   可以……可以什么啊????!


   她不是上来探病的吗?为什么剧情走向这么奇怪啊啊啊啊啊啊啊!


    “魈,我……


    话说一半,他突然俯下身来又来亲她,将她的话堵在了呜咽声中。一吻完毕,荧被亲得七荤八素,已然将刚刚要说的话抛置于脑后。


    魈看着她泛红的双眼和被亲肿还带着一丝水渍的粉唇,眼色暗了暗。


    ……之前不都可以的吗?”


    他嗓音暗哑,荧感到一丝危险的气息。


    果不其然,他又来扒她的衣服,而且力气比刚刚还要大,像是铁了心今天就必须要和她发生点什么。


    荧推不开他,心下有些绝望。


    她虽是喜欢他,但是绝不能接受在两人关系还没有确定之前就发生关系。


   她拿捏不准仙人的心思。


   如果喜欢她,为什么对待她的态度那么冷淡,如果不喜欢她,为什么要亲她呢。


    系着的飘带被取下,露出一段白皙的脖颈,衣服已经半褪到胸口,春光稍稍乍现。但魈却突然止住了动作。


    身下传来啜泣声,荧的泪水淌在脸上,刺痛了他的心脏。


    “魈,你喜欢我吗?”


    她颤抖的声音威力不大,却震住了他。


    很奇怪。


    之前梦里的她不会这样问话,他们只是一味沉沦在爱欲之中,鲜少交流。她的眼里会装满对他的爱意,却不会堂而皇之地问他喜不喜欢她。


    但是……


    魈俯身,轻轻吻掉她的泪水。



    “喜欢。”

    很喜欢很喜欢。

   “你可以不要走吗?”

   “我不想你……离开我。”

    不管是梦中还是现实。




    魈的声线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仙人的爱意毫不掩饰地直接展现了出来,打了荧一个措不及防,连眼泪都忘了流。


    他竟在求着她留下吗。


    想到身处深渊的血亲,荧犹豫了。


    “可是我……


    “嗯?”


    魈抬头,一双鎏金色眼瞳泛红,在晦暗不明的月色下,生生给荧看出了几分破碎美人的凋零感。


    ……


    对不起了哥哥。


    荧无言,捧起魈的脸,重重吻了上去。


    我可能又要误入歧途了。

    


  

    

   

    第二天醒来时,魈羞愤得将自己埋在被子里整整一天。


    他原以为昨晚又是个春梦……


    直到醒来后看到荧坐在床边翻开那本他随手放在书桌上的画本,他才反应过来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魈上仙,起床了呀,”荧见他醒了,举起书不怀好意地笑着,“这本画本怎么在这里呀?不是给你烧了吗。”


    ……


    她细细查阅着,故意存了逗弄他的心思,拉长声调道:“怎么感觉都被翻皱了啊——


    ……


    魈缩回了被子里,再也没有出来。


    荧撇开书,俯身去戳床上那鼓起来的被团:“没关系啊,喜欢就看嘛。”她顿了顿,换上关切的语气,“你的烧退了吗?”


    ……无碍了。”


    沉默了一阵,他的声音从被子中闷闷地传出来:“我会对你负责的。”


    荧有些疑惑:“负责什么?”


    “昨晚的事情。”


    “哦,这个啊。”


    想到昨晚,荧面无表情地说:“你后来烧晕了,我们什么都没有做。”


    ……


    更丢脸了。


    “但是就算这样,你也得对我负责。”


    缩在被子里的魈突然感到有人从外面抱住了他。


    隔着被子,荧将头搁在他肩上,眼中溢出无边的笑意。


    “毕竟你可是缠了我一晚上,让我不要走。”


    魈不说话了。即使看不到他的表情,荧也能猜出他此刻应该已经羞得满脸通红。


    不坦率的傲娇小鸟。


    “魈。”她轻唤,“魈啊,魈仙人,魈上仙。”


    “何事?”她的声音像猫爪一样轻挠他心口,他没忍住,回应了她。


    “以前如果有人问我旅行的意义是什么,我大概会跟他说,我要去寻找我的亲人。”荧蹭了蹭他,声音像甘泉一样缓缓流淌进他心里,“现在我又多了一个意义,那便是,和你一起见证旅行的终点。”


    “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


    被子被掀开,魈终于舍得从里面出来。一向神色淡漠的仙人嘴角微微上扬,眉眼柔和,鎏金色的眼瞳泛出温柔的笑意。


    “契约已成,若你以后反悔……


    他突然止住话头,神色莫名耷拉下去。


    荧知道他在想什么,有些愤愤地捏他的脸颊。


    “不会反悔!”


    她往画本的方向使了使眼色。


    “如果我敢食言,你大可以把我绑起来,按里面那样处置我。”


    ……


     无奈叹气,又感觉有些好笑,魈憋住嘴边的笑意,认真地点头应答:“这可是你说的。”


    他回抱住她,像拥住了独属于自己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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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薰】夜と虹色【6.Yellow】

前篇点我:【1】【2】【3】【4】【5】

*

黄昏将近,夜幕昏暗。

内海前天已经可以自己摸索着下床,走到靠墙的椅子那边,在那儿安静地坐下来,伏在窗边,听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有些百无聊赖地在心里数着拍子。

雨声太大,以至于她都察觉不到身后有人打开房门悄悄走了进来。

直到那人走到了她的身边拍了拍她的肩,猛然把她吓了一跳,她还以为是嘱咐她吃药的护士,结果才下意识开口用英语回话,来人就打断了她的话:

“是我。”

简短地不能再短的一句日语,她惊觉:“啊,宫本先生?”

“嗯。”

他的声音,每次都会让她有些恍惚。

“抱歉,外面下这么大雨我以为你今天都不会来了,怎么这么晚还特地过来了?”...

前篇点我:【1】【2】【3】【4】【5】

*

黄昏将近,夜幕昏暗。

内海前天已经可以自己摸索着下床,走到靠墙的椅子那边,在那儿安静地坐下来,伏在窗边,听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有些百无聊赖地在心里数着拍子。

雨声太大,以至于她都察觉不到身后有人打开房门悄悄走了进来。

直到那人走到了她的身边拍了拍她的肩,猛然把她吓了一跳,她还以为是嘱咐她吃药的护士,结果才下意识开口用英语回话,来人就打断了她的话:

“是我。”

简短地不能再短的一句日语,她惊觉:“啊,宫本先生?”

“嗯。”

他的声音,每次都会让她有些恍惚。

“抱歉,外面下这么大雨我以为你今天都不会来了,怎么这么晚还特地过来了?”

“今天有点事耽误了,这个,给你。”

说罢,他把有些湿的纸袋放到她怀里。接过来后,内海发觉纸袋沉甸甸的,透过纸包装传来的温度还是热乎乎的,稍微闻了一下可以闻到很香的面包味道。

“你特地跑去给我买的面包吗?”

“想着你这么多天在医院里该是吃腻了这里的东西,顺利过来就给你带了点别的,有甜甜圈、方包和纸杯蛋糕。”

认真听着他为她一样样数着都有哪些好吃的东西,内海还没开始吃就觉得的嘴边是甜的,泛起笑容,摇了摇头:

“这么多,我怎么吃得完,宫本先生打算和我一起吃吗?该不会是刚下班,还没来得及吃晚饭吧?”

“也不算是,只是路过了面包店觉得你会喜欢吃,那就一起吃吧。”

他俯身替她把纸袋打开,先是拿出里面的一个纸杯蛋糕,细心地撕掉外面的纸后掰了一小块喂到她嘴边。

“啊,我自己就可以了。”

内海连忙伸手接住了他递到嘴边的蛋糕,手不经意碰到他的手时候,像触电一样缩了一下。

“你自己没问题吗?听医生说你这几天好像稍微能看到点光了,是个好兆头。”

他适时地收回了给她喂食的举动,又伸手进袋子里拿了个什么自己开始吃起来。

本来觉得气氛有点尴尬,可他若即若离的保持着距离的举动又莫名让她觉得安心。虽然没有明说,但她感觉到他总是在适当的时候默默地照顾着她的感受。

“稍微能看到一点影子,但其实还是什么都没看到,因为不知道看到的是什么。不过好在现在可以确认,看来自己的视觉不是不可恢复的。”

“你还真是乐观,从你受伤到现在也才这么短的时间,你看起来适应得很快。”

“上次说了,我又不是小孩子,总是哭丧着脸那得多难看。”

语毕,两人之间再次陷入沉默,他没有就她的回答发表任何意见,她除了听见他吃东西吞咽的细微的声音之外,什么都没听见。

过了许久,也许是他终于把手里的面包吃完了,她听见他走到房间的另一端,拿起水壶和水杯倒水。接着脚步声再次靠近自己,他把一杯水递到她手里,直到她握住了水杯,示意他可以放手的时候,他的手依然没有放开,交叠在她的手上。

“……宫本先生?”

“上次你不是说,你觉得自己到头来和过去那些让汤川学痛苦的那些人没两样……我觉得,其实并不是一样的。”

“嗯?”

“他也一样,他也有让你陷入危险的时候吧。到那个时候,他不也会让你痛苦吗?”

内海的表情突然有些凝重起来,皱了皱眉。说完这话之后,他的手也终于松开,把那杯水真正交到了她的手上。

他差点以为,听完他这话有些发愣的她,一松手会连那杯水都接不住。结果,她还是紧紧把水杯握住了,没有喝一口,任由水微热的温度透过玻璃传到手心,渐渐有些刺痛。

“那个时侯……”

她喃喃,想了想,脑子里此刻能够想起来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数年前和汤川刚认识不久的那个圣诞前夜,因为卷入了一桩陷害汤川的阴谋里,她平安夜被骗到了他的实验室,然后被绑在名为Red Mercury的炸弹上,被人利用当做威胁他的筹码。

那惊魂一夜,他和她永生难忘。

到最后,她其实都做好心理准备想好真的解不开炸弹就一起死好了,结果他说,“相信你的直觉,你喜欢的颜色是什么?”

她怎么会想到,炸弹拆到最后还真的有粉色的导线?因为她在告诉他“喜欢粉色”这个答案之前,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原来真的喜欢粉色。

在真正的危险和痛苦面前,赴死已经变得没那么可怕了,可怕的是她知道他到最后一刻还信任她。

“你说,这场大雨停了之后,窗外会出现怎样的景色?”

“你想知道吗?”

她没有回答他的回问,扭头面对着窗那边的方向,接着说:

“其实也没多大的事,要是以后我真的看不见了也没关系,知道我们都还活着,我觉得已经很好了。”

“你不打算自己亲眼看看吗?”

她因为他这句话再次愣住了,只是很快回过神来:

“要是这场雨停了,放晴那天,你能早点过来,像现在这样陪我说会儿话吗?”

“好,我答应你。” 

 

内海的内心,其实是希望他把这随口说说的约定忘记的。

自那日后,宫本凛突然没有再像打卡一样每天来到她的病房里陪她。正如她所说的那样,那场雨一直下,很多天都没有停下来放晴过。护士拿着药过来时,她让护士帮她把房间里的电视机打开,天气播报员正用明亮的声音证实了未来数天还会持续阵雨的预告。

在短暂的等待中,不知不觉间她的视力也逐渐好转,又过了一周,与最开始恢复视力时仅可以看到一些微光相比,如今她已经可以看见物体大概的轮廓,感觉就像是近视上千度那样,虽然看不清,但至少是可以看见的。

医生告诉她,按照这样的情况,顺利的话下周她就能出院了。

她本想把这个消息告诉他,然而想了想这些天的相处下来,她甚至连那个人在这里的联系方式都不曾拥有。她能做的只有等待,但事实上这场等待一直也与她无关。

——好,我答应你。

“如果是真的话,用着一样的的声音说话也太犯规了。”

这场等待和外面正下得没完没了的雨一样,一点点地渗透入心底,她一路逃一路跑,终于无处可躲。

在美国,和他最后一次见面,是在那场断断续续下了一周的雨停了之后。那天,外面迎来久违的放晴,听护士们说,窗外的天空纯净又蓝得耀眼。

她从午后的小歇中徐徐醒来,刚睁开眼,手指稍微动了动便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握住,有人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悄悄进来了坐在了她的床边。她缓缓侧过脸,顺着窗口光源的方向,逆着光正好能够看见一个穿暗色西装马甲垂头坐着的人的身影。

她躺在床上,定定地看着他,看了很久,直到坐着睡着的那人也终于睁眼醒过来了,似乎是有点被正睁眼注视着他的内海吓到了,差点从椅子上翻过去。

“醒了?”

一听到他的声音,她知道是谁。

“比你早一点醒了,睁开眼就发觉你在这里。”

“你能看见我?”

“手,你一直握着我的手。”

说罢内海反握住他的手拉了一下,顺便把他从迷迷糊糊的状态彻底唤醒。

他立即松开了手,在椅子上端坐好:

“抱歉……那是我吵醒你了?”

“也不是,不过宫本先生今天怎么这么爱解释?”

她笑了笑,借着手臂的力气勉强把自己从床上支起身来坐着,“今天雨终于停了,是吗?”

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也许有点头,只是她看不清,只能看见他站起身来,走开了不知道在找什么,再次回来进入她视线时,她的手被他郑重地牵起,再接着就是他往她手里放了一块冰凉冰凉像冰块一样有点重又有棱角的东西。

“石头?”

“三棱镜,特地带过来的。好不容易今天出太阳了,你一直没怎么走出去吧,所以无论如何都想让你看看。”

话只说了一半,卖了个关子,接着他握住她的手一起把三棱镜在她面前的桌面上立起来。没过多久,她就听见了他走开走到窗边拉上窗帘的声音。

大概又过了几分钟的时间,她听见他对她说:

“薰,在棱镜放置位置的十点钟方向,默数三声,把手移到那里摊开。”

“嗯?”

“彩虹要出现了哦。”

“彩虹?”

她低头朝着自己的前方,看着自己手的位置。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自己的视线里还是蒙上雾气一片氤氲的状态,眼里却梦幻般浮现出彩虹般的色彩。试探着稍微动了动手指,感觉就像是要把他所说的那束彩虹握在手中一样。

“彩虹……”

可是为什么,越想看见越看不见,眼中凝结的水雾越发浓重,鼻子有些泛酸,心头一热。

她没有说话,于是他继续说,边说边重新走回她身边:

“你知道吗,当年艾萨克·牛顿发现太阳光可以分解成七色光,也是在一个黑暗的房间里架上三棱镜,让一道阳光射入房间内照到三棱镜上,通过三棱镜把它分解成了七种颜色的光,成了彩虹。”

抵达她身边后,他伸出了手,握住了她刚才伸出来碰触彩虹的手:

“就像那面三棱镜一样,你可能不需要成为光本身,却已经拥有让光化成彩虹的能力。”

内海突然觉得眼眶有些发热,接着泪水像是被打开了阀门,一发不可收拾,沿着脸不住滑落。

她回握住了他的手,那种温度和昔日自己感受过的别无二致:

“但是在那个黑暗的房间里,如果不是突然有了一束光照进来,照到了那三棱镜之上,我也许永远都看不到彩虹啊……”

“只要你想看见,无论多少次,光都会出现,不会消失的。”

“你还真是,无论什么时候都总会让我觉得好笑又感动。”

“嗯?我?”

“不……我是说,也许这辈子不会再遇到像汤川学那样,用奇奇怪怪的法子让我开心的人了。”

“是吗,他听到的话大概会很高兴吧。”

他的语气没有什么起伏,正因为如此,内海才从他的说的每一句话里,察觉到了他不曾说出来的全部。

“他听到了。”她对他笃定地说,“可能在他看来这一切真的不算是什么,可无论是痛苦还是快乐,都是他带给我的,到头来脑子里能想到的全部印象深刻的事情,十有八九都有他出现。”

“把他说得这么好,为什么?”

他反问,随后她听见椅子被拉着划过地板的声响,寻思着也许是他打算坐在她面前耐下性子听她讲故事。

“你真的想听?我就这么说出来没关系?”

“没关系,我想听你说。”

内海抹了抹自己眼角,嘴角浮现出一抹没辙的笑容。

“有一次,那个笨蛋,大半夜我和他在实验室聊案子聊到很晚,突然外面下起大雨……于是我问他,不知道雨后的外面会是怎样的颜色呢。他没有立即用话答我,或者说当时他根本没有回答我,只是反问我‘明天你还过来吗?’,我以为他答非所问,也许是不想理会我这个问题,于是也随便有点赌气地说,‘我不来,老师反而觉得轻松吧?’。”

她听见他听着听着笑出声,顿了顿又接着讲:

“就这么走了之后,第二天其实我是真的没打算来,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神使鬼差地出门就会走到了他那里。我完全没有想过,他用那样的方式回答了我的问题,像现在这样,大晴天,没有下雨,他等了我不知道多久,特地为我在实验室里架起了三棱镜,把雨后的彩虹搬到我眼前。”

“是彩虹的颜色,他回答你了。”

“只有他会这么回答我,你知道吗。”说着说着,她的眼眶又不争气地红起来。

他没有回话,倒是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块手帕,也许是终于看不过去每次见到她都哭得稀里哗啦,他轻轻替她把泪水擦掉。

她没有停下来,一边抽噎着,一边继续说着她要说的话:

“那天……我倒下前,脑海中最后闪过的是汤川学的脸。醒来之后我才第一次真正体会到绝望的感觉,我害怕这样的自己,因为我越喜欢那个人,我就越害怕自己有一天会真的离开他。”

“……你现在还害怕吗?”

那人有些意外的反问,让内海的心稍微颤抖了一下。

“如果我说会,你就会吻我,让我平静下来吗,像普通的爱情故事发展那样吗。”

“我不会,你这个玩笑我读得懂的。”

“你还真是一本正经。”

她听见了他再次离开了她身边,稍微坐远了一点,有意识地与她隔开合适的距离。

“薰,人存在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你看到的人的样子,还有说话的声音,写下的每一个字,呼吸,温度……不管你是否会看见,那个人就在这里,一直都在。”

“我知道。”

“所以你没必要担心别人,正因为一直以来你都自己一步步跨越过去了,所以才会成为现在的你。他也一样,从没有后悔自己所经历过的,不管痛苦与否。”

“我知道……”但是泪水一点儿也止不住了,眼睛甚至开始疼痛起来,她拼了命想要压抑住不让自己的眼泪继续涌出来。

她听见他在叹气。他的手再次伸过来温柔地抚过她的脸颊,指腹擦过了她发红的眼角,碰到她长长的睫毛时,她不禁眨了眨眼,一眨眼又有泪滴下来,落到他的手背上。

外面明明已经没有了倾盆大雨,只是这泪水滴下来却比暴雨打在身上还要痛。

“……最后,不吻我也好,我可以再抱抱你吗。”

她沙哑着声线对他说出了自己的乞求,本想着他应该还是以沉默回应,没听见他吭声,下一秒却毫无征兆地落入了他的怀抱里。

随着雨散落一地的感情,汇成一个个小型的湖泊,在如镜般的水面上,倒映着天空飘过的白云和为了阳光下的彩虹而驻足停留的我们,视线在抬头的一瞬间终于交汇到了一起,经历了漫长的离别后,迎来短暂的重逢。

眼睛什么都看不见的时候,心底里又偏偏什么都看见了。

“对不起,让你看见了我这副样子。我一直都想变成独当一面的人,一不小心又失败了,没办法继续装帅呢……”

“没什么关系,你比他帅气多了。”

“是这样吗。”她猝不及防被逗笑了,擦着泪又噗嗤一声笑出来,“但是我真的很想很想可以和老师站在一起,只是,现在还是不行,还差一点。”

“那就再跑几步,这个世界上没有遥不可及的东西,哪怕是几千万光年外的星球,总有一天还是会被我们的双眼所目睹。”

“嗯。”她在他怀里,轻轻点了点头。

不是谁依赖着谁,而是有一天我们跨越了所有障碍,踏过了横隔在我们面前的那滩水,终于找到了一种能够并肩而站的方式,向前方迈进。

“如果我想做到,你觉得他会等我吗?即便最后我还是没有找到答案,没办法回到他的身边,你觉得……他还会继续等吗?”

“他应该会等到你找到你想要的为止,不管你想要的到最后是不是他。”

“真的一点都不像汤川学会说的话呢。”

“谁知道他会不会说这些话。”他纠正了她的说法,“薰,等待并不是最痛苦的,相反,如果不曾等待过,就不会明白自己内心期待的到底是什么。”

——如果我期待着的是你,那你又会期待着什么?

“或许吧。”

内海没有再说下去,她静静地抱着他,仿佛时间静止在这一秒,或者倒回去七年前那个圣诞惊魂前夜,这个世界那么大,危险那么多,可她面前有他存在。


——谢谢你,陪我说了这么多的话。


©luminna



ps:还有2章(没有爆字数所以写得完写得完)

把凛的声音设定成和汤川很相似确实是我的恶趣味(*゚ェ゚*)233不过内海还是分辨出来到底谁是汤川了)嗯

(最后,感冒好多了谢谢各位关心( ´•̥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