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all洲‖偷心走肾计划
#沙雕快穿文
#内含蒲唐韬洲思洲纬洲恩九
唐九洲又分手了。
这次是在电话里,他实在没有勇气再去面对面了。
【叮咚!恭喜宿主偷心进度20%~】
【不过宿主,走肾进度可是1%哦!】
“我知道!你让我一个直男怎么去勾引人家上床啊!”
【那可是有文韬那一次就不怕第二次啊~】
“你给我闭嘴...
#沙雕快穿文
#内含蒲唐韬洲思洲纬洲恩九
唐九洲又分手了。
这次是在电话里,他实在没有勇气再去面对面了。
【叮咚!恭喜宿主偷心进度20%~】
【不过宿主,走肾进度可是1%哦!】
“我知道!你让我一个直男怎么去勾引人家上床啊!”
【那可是有文韬那一次就不怕第二次啊~】
“你给我闭嘴!”
【万事皆要尝试不是吗而且我很期待呢嘻嘻~】
“……你们系统有投诉的地方吗?”
【没有呢嘻嘻~】
......
唐九洲扬起了一抹冷笑。
垃圾系统,吃枣药丸。
他为难的看了一眼自己单薄的衬衫,又看了看酒店实木的大门。
所以说当初自己到底为什么要走的这么绝情,直接净身出户。
小唐悲伤jpg.
悲伤虽悲伤,但任务还得想办法做下去。
唐九洲吸了吸鼻子,抬头挺胸,刚迈出一步
“阿嚏!”
唐九洲立马下蹲,抱住瑟瑟发抖的自己,一气呵成!
“系统……”
【在呢宿主有什么需要的吗】
“帮我变个外套……”
【对不起宿主,您余额不足】
“艹!”
小唐弱小可怜又无助jpg
【宿主,不过你很快就有衣服穿了。】
唐九洲擦擦鼻涕。
“有话快说,别给我弄那一套啦!”
【任务目标:曹恩齐,也就是您的邻家小哥哥刚刚被您分手的那一位马上就要赶到了哦~】
唐九洲的心中毫无波澜。
怎么可能毫无波澜我会死的好吧啊啊啊啊啊——
下一秒,酒店的门被叩响了。
唐九洲的脸瞬间僵硬。
【快去开门呀嘻嘻~】
“闭嘴!”
唐九洲只觉得现在他身上的每个部位都不太灵活,比如他的腿控制不住的想往酒店门的相反方向走。
【察觉到宿主有消极怠工的倾向,扣除积分十点,嘻嘻~】
“……抢劫呢?!”
在系统与积分的淫威之下,唐九洲拖着自己的腿打开了酒店门。
门外是熟悉的脸。
身上落了件衣服,带了些暖意,同时晕出了熟悉的味道。
唐九洲的手僵在领口,一时间拢也不是,脱也不是。
眼前人忽然出声。
“九洲……”
“你怎么在这……”
唐九洲低下头,不敢直视那名男子,尴尬的脚指头可以抠出一栋梦想豪宅。
但这一切在郭文韬眼中变了样。
唐九洲低着头不敢看他,身上散发着忧郁的气息,裹着外套,身形虽然高挑但也瘦得可怜,就是一个楚楚可怜的小可爱!
郭文韬没有回答唐九洲的话,只是慢慢俯下身子,他想吻九洲。
“九洲!”
另一道声音响起,打断了此时暧昧的氛围。
唐九洲生无可恋,要死啦!
【叮咚~走肾进度加1%,当前进度2%】
【文韬兄果然不愧是宿主第一个看上的人呢~】
你在在那儿阴阳怪气我就完了!!!!
唐九洲不禁打了个寒颤。
“九洲,跟我回去。”曹恩齐过去抓住了唐九洲的手腕,轻轻拉扯着,但是脸上的坚决却明显显露。
现在的情况就是,唐九洲面前杵着个郭文韬,右手腕被曹恩齐拽着。
他悲哀莫大于心死地轻轻呼出了一口气。
没事儿,起码只有两个人是吧。
【叮咚~请宿主注意攻略对象:齐思钧将在三分钟内到达现场,他在您的剧情中担任对您觊觎已久的学长,是您非常非常信任的人呢我相信宿主知道该怎么做的对吧,嘻嘻~】
唐九洲一口气差点没上上来。
这还嫌不够乱吗?!
“系统……有挂吗?比如那种让我瞬间瞬移的东西?
【请宿主不要想这些歪门邪道哦~首先您为了保持人设,若是用瞬移挂还需要记忆扭曲挂呢~而您现在余额不足~嘻嘻~】
行吧。
小唐冷漠jpg.
三分钟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齐思钧已经到了酒店门口,皱着眉头看着拉拉扯扯的三个人。
唐九洲那一刻的表情几乎是惊喜。
“小齐哥!”
齐思钧微微柔和了面部,拉开了旁边的郭文韬和曹恩齐,半揽住了唐九洲,颇有礼貌的朝他们点点头。
“九洲我先带走了。”
唐九洲拽着齐思钧的一角,半个身子都缩进齐思钧的怀里,心里不听念叨:
快走快走快走快走快走快走!
齐思钧看了看怀里的唐九洲,笑容愈发灿烂,但在旁边的郭文韬和曹恩齐却是刺眼的很。
笑话,这能忍?!
于是在齐思钧和唐九洲转身时,曹恩齐再次拽住了唐九洲的手,郭文韬则上前拍掉了齐思钧搂着唐九洲的手。
齐思钧的笑瞬间冷了下来。
而唐九洲夹在他们三中间,动也不是静也不是。
【滴滴!系统检测到,攻略对象蒲熠星还有十秒钟登场!这可是宿主您最崇拜的好哥哥哟!请宿主好好表现!】
艹,还嫌不够乱吗!
唐九洲在心里大吼。
【滴—滴—系统监测到在场有两者以上的人对宿主的好感度超过了80%,产生修罗场,开启隐藏任务。】
唐九洲的瞳孔微微颤抖,这个时候来任务是认真的吗?!
一个是他刚刚分手的前男友,一个是对自己很好的学长,还有一个.......算了不说也罢。
这能出什么隐藏任务!?
“唐九zou?怎么回事?”蒲熠星来这家酒店是来见客户,电梯坏了走楼梯听到了他校友齐思钧的声音,一过来没想到唐九洲也在这。
【隐藏任务发布】
【叮咚~隐藏任务开启】
【隐藏任务:
1.拥抱在场任意一人一次:0/3
成功后可得道具:记忆扭曲挂X2
2.亲吻在场任意一人一次:0/2
成功后可得道具:记忆扭曲挂X2
3.在十分钟时限内逃离修罗场现场,成功后无奖励】
唐九洲想翻白眼。
“等下……最后一个任务为什么会无奖励?隐藏任务可以干脆不做吗?”
【不可以呢宿主,经系统检测您的攻略对象:周峻纬还有十分钟到达现场,我相信宿主明白我的意思,嘻嘻~】
唐九洲翻了个白眼。
若是所有的攻略对象全都聚在一起,那就真的会变成超超超大型修罗场了。
他会被折腾成什么样暂且不说,作为类似于“主角”的这几位攻略对象,身上的气运是十分强大的,若是全部聚集在一起,很有可能会造成世界局部崩塌。
然后这几位攻略对象就会和他一起被卷入时空乱流。
呵呵。
现在再看这个隐藏任务简直就是逼着他做。
唐九洲皱着眉头看了看面前的四个火花四溅的人,感受到了深深的心累。
谁来救救我。
现在唐九洲面前有两个选择
一:做完所有任务再跑
二:现在就跑
唐九洲想现在就跑,但看着丰富的奖励,嘶……逃跑的脚步就停了下来。
不就是抱抱亲亲吗!我帅哥唐九洲什么时候怕过!
唐九洲深吸一口,然后绽放了一个天真可爱的笑容:“大家都杵在这儿干嘛,既然都来了,那一起去吃个饭吧!”
话刚出口唐九洲就后悔了,艹!现在居然有心思吃饭……啊不是,谁没事和情敌们一起吃饭!
“正好我刚谈完客户,刚刚没吃什么,九zou一起吧。”蒲熠星率先打破诡异的氛围,第一个答应下来。
“好耶!”唐九洲激动得跳起来就给蒲熠星一个熊抱。
[滴…….拥抱在场任意一人一次:1/3
nice!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唐九洲贼兮兮地笑。
曹恩齐脸色依旧凝重,迅速把唐九洲从蒲熠星的身上扒下来。
“唐九洲,”曹恩齐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翻过一条条带着红色叹号的信息,停在了仅仅30秒的通话记录上面一行刺眼的字。
分手吧。
唐九洲一时有些语塞。
他该怎么说?他难道能说因为任务?难道能说因为我是快穿的这个世界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不能说。
在这个世界他终究只是陌路人罢了。
他只能轻轻勾住曹恩齐的肩膀,缓慢又轻柔地给予他一个带着安慰与歉意的拥抱。
[叮咚~隐藏任务:拥抱在场的任意一人一次:2/3,宿主完成的不错哦~嘻嘻~]
许是看出了他眼神里的无奈与抱歉,曹恩齐也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垂下了眼睑收起手机。
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分钟。
唐九洲刚从曹恩齐那脱身就被齐思钧拽了过去。
【叮咚~隐藏任务:拥抱在场任意一人一次:3/3,已完成。
获得奖励:记忆扭曲挂X2
意外之喜!嘻嘻~】
确实是意外之喜。
被齐思钧拽过去的唐九洲如是想到。
现在还剩两个亲吻。
而时间已经所剩无多。
唐九洲咬了咬牙。
“系统!有能拖延住周峻纬的挂吗!”
【有的哦~运气骤降挂,可使被使用者运气骤降,周峻纬接下来还要过五个红绿灯,此挂可帮您拖延七分钟嘻嘻~】
“需要!快点!”
【叮咚~运气骤降挂已生效,让我们为周峻纬祈祷,嘻嘻~】
“……”
这系统谁爱要谁要去吧,反正他唐九洲想一巴掌把这玩意儿扇飞。
“九洲?”郭文韬看着发呆的唐九洲,喊了他一声。
“啊?”唐九洲回过神来,一对上文韬那仿佛看谁都很深情眼神,顿时心里又没了底,
“没……没什么……我们快走吧!”说完迈开步子就要走。
此时唐九洲发动技能:平地摔!
唐九洲脚底打滑,看着就要往下倒
“惨了……”唐九洲心想,吓得闭上了眼,但下一秒他就觉得有人接住了自家,而且唇上软软的……
等等!唇!
唐九洲猛地睁开眼,对上郭文韬满含笑意的双眼。
啊啊啊啊啊要死要死要死!!!
蒲熠星眼疾手快的把唐九洲扶正,眉头皱的仿佛可以挤出一座泰山。
“多大了还这么不小心!”
看来他是没看见文韬吻我,唐九洲欣喜的想,忽略了旁边已经把走肾进度加到10%亲到自家小可爱爽到要命的郭文韬以及直面暴击脸黑到锅底般看到自己的心仪的学弟被“强吻”了的齐思钧。
你问曹恩齐?哦,他还在沉浸在他的前男友给他的那个抱抱。
【叮咚~隐藏任务:亲吻在场任意一人一次:1/2不愧是文韬兄呢!不过宿主要小心啦!】
【您的亲吻被齐思钧看到了哦~】
唐九洲摸了一把汗,呼,还好只有齐思钧。
齐思钧?
那干脆破罐子破摔吧。
唐九洲拿出了他在棈钓人的本领,慢慢脱开蒲熠星的怀抱,凑近了齐思钧的耳垂。
呼出的气息不禁熏红了齐思钧的耳垂,”小齐哥,不会吃醋了吧.....“唐九洲在撤离的时候用嘴巴蜻蜓点水的碰了一下脸颊,那个若有若无的吻直接让齐思钧的下部挺立了。
【叮咚~隐藏任务:亲吻在场任意一人一次:2/2,已完成。
获得奖励:记忆扭曲挂X2
宿主的走肾进度已经25%了哦~我不禁赞叹一句,他们真爱你。】
爱个屁!
当然如果他们的杀气可以收敛一点我还是信的。
【那你也要知道他们的杀气都不是冲着你嘛嘻嘻~】
“……还有多长时间?”
【周峻纬吗?周峻纬还有三分钟到达现场哦嘻嘻~】
“……我他妈……现在我怎么逃?怎么逃?!嗯?!”
【那就要看宿主的聪明才智啦嘻嘻~】
唐九洲叹了口气,努力地开口缓和气氛。
“我们……还去吃饭吗?”
看了看周围人的脸色他思考片刻又加了一句。
“我饿了。”
这句话的成效立竿见影,原本还杀气腾腾的四个人拿出车钥匙就准备带着唐九洲走。
那唐九洲能让他们中的一个带走他?不能?!
真要去吃饭了这乱流他们也一定要下了。
“不用你们麻烦啦……我自己约好车了。”
唐九洲晃了晃手上的手机。
蒲熠星继续皱眉。
“取消了,跟着我更安全。”
唐九洲:……说实话哥,跟着你们中的任何一个都不大安全。
“不用啦,也就十多分钟的车程。”
那四人拗不过他,又不舍得训斥,只得松了口。
约的车来的很快,距离周峻纬到达还剩两分钟,唐九洲松了口气。
他赶忙坐上了车,从窗口看到那四位攻略对象也跟着他启动了车子。
啧啧啧,这阵仗。
“系统,现在偷心进度怎么样了?”
【叮咚~检测到攻略对象的偷心数值除周峻纬外均已到达90%,若周峻纬也到达90%可获得A级评价并退出世界,请宿主加油哦~嘻嘻~】
唐九洲蹙着眉头。
现在的情形无法让他和周峻纬见面,毕竟后面这四个跟着的人让他一见到周峻纬就可以发生世界局部崩塌。
如何让一个人在见不到的情况下忽然好感值大涨……
唐九洲眯了眯眼。
“系统,距离周峻纬到来还有几分钟?”
【叮咚~经检测,周峻纬就在宿主前方十字路口右侧呢嘻嘻~】
“附近路况怎么样?”
【叮咚~十字路口左侧有一辆货车嘻嘻~】
货车?很好。
“给那个货车司机加一个控制挂。”
【叮咚~使用控制挂一个~嘻嘻~】
弱小可怜的货车司机只觉得自己一下子昏沉了起来,行为举止不受控制,甚至在眨眼间睡了过去。
货车向唐九洲的车子方向靠近。
坐在车内的唐九洲丝毫不慌,手指飞快地给另一边的周峻纬打字。
货车已近在前方,约车司机发出了惊叫。
生死时速间,信息被发了出去。
货车撵过,炸了起血花和尘埃。
拐弯后直接目睹这一切的周峻纬瞳孔骤缩。
他的手机屏甚至还亮着,刚传来的消息和兔兔表情包都还昭示着几分钟前那人的存在。
(对不起)
唐九洲化为灵体漂浮在空中,托着腮看着底下乱成一片的场景。
从未正经过的系统欢脱地给他播报。
【叮咚~经检测,您的“偷心计划”已完成,宿主很不错哦~嘻嘻~】
说到偷心任务唐九洲反应过来。
“那什么,系统,把记忆扭曲挂用掉。”
【叮咚~使用记忆扭曲挂四个~】
四个?
唐九洲皱了皱眉头。
算了,也不知道留了个谁,反正他也可以离开这个世界了,从此以后这个世界与他再无瓜葛,只是他茫茫的记忆中一个很小的片段罢了。
那个唯一还能记着他的气运之子,在时间的冲刷下,大概也会忘了他吧。
【叮咚~宿主可脱离……离……世……世……】
?
唐九洲暗觉不妙。
【叮咚~检测到宿主“走肾计划”数值太低,重新进入此世界~嘻嘻~】
……
唐九洲怒了。
“不是说完成一个就可以脱离的吗?!”
【上升机密,系统我也无法回答嘻嘻~】
系统话音刚落,眼前是一片使人眩晕的白光。
再醒来时唐九洲恍惚了一下。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自己貌似是呆在了一个房间里。
猝不及防间房门被人打开。
唐九洲一口气差点没上上来。
是周峻纬。
【叮咚~攻略对象:周峻纬到达现场,“走肾计划”正式开始~请宿主加油哦嘻嘻~】
【博畅】-<苹果>-
[努力在外打拼坚韧弟弟x失智单纯乖巧哥哥]
是我很想听到的温暖又有些苦涩的故事,
既然没人动,我自己搞了。不是be。
———————————————————
这个城的风很大。
依靠在矮小的山包脚下,多半圈的城墙都被海礁挤得变形,不大的城镇里满是石板铺就的小巷。
说是座城,不如更像小村庄。但是镇长总是会在开会的时候在旧甲板搭建的高台上叫嚷着自己“镇长”的身份,好像跨过这座山再走过那片森林的那条弯弯曲曲的窄小的铁路是这“村长”这个名字不再扣在他头上的重要佐证。
“咳咳,大家要大力发展渔业啊,经济的发展才能让我们镇的民生有保障!”...
[努力在外打拼坚韧弟弟x失智单纯乖巧哥哥]
是我很想听到的温暖又有些苦涩的故事,
既然没人动,我自己搞了。不是be。
———————————————————
这个城的风很大。
依靠在矮小的山包脚下,多半圈的城墙都被海礁挤得变形,不大的城镇里满是石板铺就的小巷。
说是座城,不如更像小村庄。但是镇长总是会在开会的时候在旧甲板搭建的高台上叫嚷着自己“镇长”的身份,好像跨过这座山再走过那片森林的那条弯弯曲曲的窄小的铁路是这“村长”这个名字不再扣在他头上的重要佐证。
“咳咳,大家要大力发展渔业啊,经济的发展才能让我们镇的民生有保障!”
像那条细弱的铁路下枕木一样暗红色的领带紧紧地扎在镇长褶皱的衬衣上,反复洗熨的呢绒西服还有海水的干渍挤在角落的纹路里。
每次到这种时候,大家都会开始吵吵嚷嚷地拉着渔网拖着鱼篓离开高台前的空地向各自一个又一个低矮的房子走去。
兰姨每次也会是其中之一,空地像是八爪鱼一样伸长触手蔓延的小路通向各自的矮房,而兰姨的那条路格外的曲折窄小,房子也格外地低矮。
勉强拽开被海风吹的锈蚀残破的木门,兰姨总会被两个小家伙迎个满怀。
小的那个是自己妹妹留下的,前两年妹妹的丈夫出海没再回来后,妹妹也不久上吊死掉了。同船上也有自己丈夫的她当时也想着跟着走,刚把绳子挂上房梁小孩就冲进来喊饿。那根绳子,就被拉在院子里给孩子晾被单了。
大一点的那个,是兰姨在森林里找到的。
捡来的时候脑子就不太好。
约莫着年纪也有七八岁了,捡回来的时候还是除了姓什么什么也说不出来。
“一博啊,今天有好好喂哥哥吃饭嘛?”
“有的!兰姨!今天哥哥吃了好多呢!”
“真乖。”满是老茧的手轻轻地抚摸着身前小孩的细发,另一个小脑袋则是用力钻进满是鱼腥味的臂弯里。
时间像是被海风刮掉漆皮的门柱,退掉亮红色的老木头又硬又扎手。只有小孩子们扶着转圈的那一截被磨的锃亮。
孩子们慢慢长大,弟弟也十七岁了。
深夜灯前已是满脸皱纹的兰姨拒绝了弟弟的提议,她不接受把这个高挑秀气的男孩留在这个小镇上接受这片大海的折磨。
她不想有一天再接到一个永远留在大海的噩耗。
但是她也不想勉强一个未厚实的肩膀扛起这个摇摇欲坠的家庭。
“可是我要给哥哥治病。”
弟弟拉过兰姨厚重的手掌轻轻放在自己腿上。对于他自己,他似乎从来没有照过镜子一般的迷茫。
兰姨送弟弟上火车的时候,挽了很漂亮的发髻。弟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兰姨,兰姨也是很久没有见过这样惊异又满是欣赏的眼神。
“一博,你要早些回来。小彭离不开你的,你知道。”
“我知道,我赚够治病的钱就回来!”
树林飞一样的向身后冲去,满是划痕的车窗玻璃震的让人耳骨酥麻,古董一样破旧的绿皮火车缓缓带着少年离开了这个小镇。
对面的男人几乎是睡了一路,粗壮的双臂包在胸前,汗珠三两颗地挂在酒糟鼻上。
斜对面的老妇人一身红裙,和头发一样灰白色的烟丝丝缕缕的往弟弟身前飘。少年往窗口小心的移了移,眼神也不敢再抬起来过。
“这是到了H城了吗?”
对面酒糟男人说了话。
“嗯。”
少年低着头胡乱的把东西装好,小声应了一句冲出了车厢。
“一博,这条铁路会通向城堡吗?”
哥哥十六岁的时候兄弟俩第三次来到了破旧的火车站。弟弟软磨硬泡兰姨很久才在帮兰姨收拾好三十斤海鱼后塞了两个苹果在口袋拉着哥哥冲出了家门。
哥哥认真的抓着弟弟的衣角,踮脚指着铁路延伸出去的远方。
“会的,还有很多很多苹果树。”
弟弟从缝在衣服里面的布袋里掏出了苹果递到哥哥手里。
“比迪叔的还要多吗?”哥哥用手搓了搓又大又红的苹果,大口咬了起来。
“更大,更红。”
弟弟掰过低头猛吃的哥哥,扔掉了小到几乎快要咬到手指的苹果核,扯起袖口仔细地帮哥哥擦去脸上的汁渍。
吃完苹果的哥哥每次都会开心的笑,笑起来脸红红的像刚刚吃进肚子里的苹果。
笑容和笑容可真不一样。
牙齿上的黄渍和浓重的烟味从桌子另一边的中年男人的大笑中传来。
年轻的身体尚且难以撑起板正的西服,细长的手指瑟缩在袖口里不安地搓着衬衣扣子。
上一个嘴巴这么臭的人还是旧甲板后面那条街上的面包店里的女老板,谁也不知道一个天天和面粉打交道的人怎么会嘴巴像卖肉屠夫一样泛着食肉的臭味。
不过女老板做的面包是真的甜。
第一次带哥哥路过那家店的时候,兰姨捡到哥哥才一个月。
弟弟用力地牵着哥哥的手,因为兰姨说如果放开哥哥可能就会找不回来了。
哥哥趴在木窗前指了面包很久,干瘪的手指一遍一遍的戳在玻璃上,发出规律的:
哒——哒——哒——
“哥哥。”
“馒……头……”
“哥哥,那个是面包。”
更小一点的孩子趴在哥哥的耳边小声的提醒着,但是两个人似乎都没有离开的意思。
“你们两个。”
铃铃———
一面满是油渍和面粉的“围裙墙”瞬间挡住了两个孩子的视线,臭臭的口气从头顶飘下来。哥哥慌乱的想要逃跑,弟弟反而是执拗地站在原地用力的抓着想要逃跑的哥哥。
“请问…”
弟弟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真挚地,甚至略带怒气地,扬起下巴看着高大的女人。
“你们这里有便宜的面包卖吗。”
“便宜的?”
女老板厚实的手掌掐在腰上,放肆地大笑了起来。
后来的每个月,兄弟两个人总会来这里吃土司边吃个饱。
这家面包店,也会在每个月固定的一天特供很多打包好的三明治。
“便利店的三明治其实还是可以的,对吧?”
长桌旁边不知什么时候坐下来了一个白色荷叶边连衣裙的女孩子,手里的三明治的塑料包装折得刚刚好,盈盈的笑容在荧光灯下清晰动人。
“还可以。”
“这么晚了,怎么还在便利店一个人吃饭。”
女孩子小心地指了指男孩手里的三明治,又推过来一杯橙汁。
男孩抬头看了看玻璃墙外的夜幕下飞快的车流,又想到了小镇的面包店,手里的橙汁突然变得苦涩。
又苦又辣,像应酬上眼镜男人扯着领带一脚踩在桌子上勾兑的白酒和啤酒的酒精玩物一样。
男孩渐渐看不清长长的酒桌,戴眼镜的男人眼睛变成了六个,嘴巴臭的老板像是在抽着八根烟。
“喝呀!愣着干嘛!”
“老板这是在给你表现的机会!别不识趣啊!”
几杯酒精游戏下肚,只接受过甜甜的面包和苹果的男孩的胃里已经满是撕咬胃壁的饿虫。
像是重重砸向地面又像是被轻柔的绸布裹起扔向天空。
再次睁开双眼是面前已是满脸通红的女孩面孔。
“三明治好吃吗?”
像是这个女孩的声音但又像掺杂着小孩子的声音。
男孩猛的起身披上衣服离开,逃走的时候好像还能听到女孩扯着他的袖口问他那个问题。
“喂?”
“一博。”
“哥?”
“一博。”
“这么晚了你不在家你在哪?”
“我在家啊。”
“你怎么还学会撒谎了!去哪个邻居家了?还是去火车站了!你待在电话亭里别动我给镇长打电话接你回家!你怎么能这么不懂事!”
“一……博……”
“你别叫我,不是跟你说了我会给家打电话的吗!你怎么就能这么不听话呢!能不能让我省点心我已经很辛苦了!”
“嗯……”
嘟——嘟——嘟——
“喂?镇长啊。”
“啊,是一博啊。怎么啦?对了,你兰姨家今天安电话了,她没跟你说嘛?怎么又联系不上了?”
“啊…”
“这么晚了,还没休息嘛?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没…没什么事。打扰了啊,镇长。”
“呜……呜”
“怎么了?怎么了我的宝。”
“呜…………”
“怎么电话没打通吗?”
“听……听见一博了。”
“那怎么了?他骂你了?不应该啊。”
“没……没有…”
“那……”
“姨……他…辛苦……不要……电话………”
已经成年的哥哥像是悄悄地藏在了这副十六岁的身骨里,心智不再成长,身体也瘦小干瘪。
缩在床角抽噎的时候身骨的软弱就更加明显,让心心疼又舍不得触碰。
在小熊的毯子上是如此,在雪白的床单上亦是如此。
“我不!!”
“您必须吃药!”
“不!!!”
“您已经逃了两次打针了,药不能不吃!”
“啊!!!!!!”
护士们捂着耳朵向门口逃的时候,一双修长的手捂住了正在奋力尖叫的男孩的双耳。
病房里刺耳的声音也瞬间消失,这双手,像是捂住了所有人的耳朵。
打着领带的男孩仔细地整理着穿着病服的男孩的衣领,抹掉脸颊上的泪水混着鼻水,轻拍着后背让抽噎的气息渐渐平缓下来,又变魔术一样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又红又亮的苹果。
病房里又满是咀嚼和啃食新鲜苹果时果皮破碎和果汁蹦出的声音。
“哥……”
手指轻轻扣进领口扯松了领带,抚摸上柔软的头发又把满是汁液的脸送进了自己的怀里。
“我们乖乖治病。”
“一博……我想回家。”
“治好病,我们就回家。”
“请您放开病人,我们现在要进行手术。”
几个白色的影子像是重击了男孩的理智,直到混乱的争抢奔跑和被人从病床上拽下双手,手术室的大门重重关在额前。
跪坐在走廊中央的男孩西装已经被汗浸湿了大半。
血红的电子表像是在每分每秒剜刻男孩的心脏,汗滴到地上,地面像是生了火灼烧着他的双膝。
手术室里剪刀的声音还没有停,还有希望。
停了。
心率仪的声音此刻格外的清晰。
很长很清楚的那种。
没有间断的那种。
男孩闭着气爬向从病床上垂下的手,像是和白单下的人一样忘记了呼吸的方法。
紧紧的抓着。
不能松开。
松开,哥哥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他攀上他的手臂,把整个身子附在沉睡着的人的胸口。
想听到些什么。
想听。
他再叫我一声:
“一博?”
“一博你怎么了?”
藏青色的睡衣挂在微微有些线条的男人身上,刚刚洗过的发丝散发着好闻的香气。
被摇醒的人缓缓睁开眼。
“哥……”
“你又做梦了?你叫我什么?”
“彭彭。”
男人满意的揉了揉半梦半醒的人的碎发,伸长手臂拿过了刚削好的苹果块,藏青色的丝绸划过结实的小臂勾勒出好看的弧度。
“你是不是最近工作又遇到什么事了。”
“没有。”
“我们下周回趟小镇吧。”
“好,”
男人满意地将睡衣解开双臂揽住面前人的脖颈,额头抵着额头,笑意在彼此眼前最近的地方绽放到最大。
房间里满是香甜的气味。
这世界会不会有平行时空呢?
弟弟始终相信是有的,因为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依旧会在梦到过去的所有后梦到哥哥永远的离开了他。
可能在另一个时空里,自己正痛苦又遗憾的活着。
所以啊,爱一个人要保持着感恩。
感谢你还好好的在我身边,让我好好的爱着。
end
3.12漫续 上药 🍬
4.5k,甜的~
“这怎么搞的啊?怎么这么不小心。”,医务室里值班的医生正小心翼翼地拿着棉棒帮贺天清理着眼皮上的伤口。
万幸只是蹭破了皮而已,没有伤及眼睛。
莫关山看着贺天被贺天被核桃砸中的左眼,不仅红肿了一圈,甚至还在一个劲儿地流着眼泪,心里的愧疚又添了几分,刚想开口把全部责任担下来。
贺天便开口接过话,“谢谢老师关心,刚才打篮球,不小心被误伤到眼睛了。”说完,还朝着莫关山那边弯了弯嘴角。
医生叹了口气,没有再问什么。
贺天眼皮上的伤口已经清理好了,上完药之后,又被贴上了一块纱布,“眼皮上是皮外伤,等会儿拿瓶药水回去每天...
4.5k,甜的~
“这怎么搞的啊?怎么这么不小心。”,医务室里值班的医生正小心翼翼地拿着棉棒帮贺天清理着眼皮上的伤口。
万幸只是蹭破了皮而已,没有伤及眼睛。
莫关山看着贺天被贺天被核桃砸中的左眼,不仅红肿了一圈,甚至还在一个劲儿地流着眼泪,心里的愧疚又添了几分,刚想开口把全部责任担下来。
贺天便开口接过话,“谢谢老师关心,刚才打篮球,不小心被误伤到眼睛了。”说完,还朝着莫关山那边弯了弯嘴角。
医生叹了口气,没有再问什么。
贺天眼皮上的伤口已经清理好了,上完药之后,又被贴上了一块纱布,“眼皮上是皮外伤,等会儿拿瓶药水回去每天涂一次就行,记着这两天都不要碰水就行。”医生边说边起身在柜子翻着一堆瓶瓶罐罐。
莫关山刚才一直在旁边看着,听到这话,他也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带着些难以置信的语气,急冲冲地反问医生,“诶,他眼睛红成这样,就只是一个皮外伤?”
医生翻到药后,望了莫关山一眼,无奈地笑着解释道,“小同学啊,你别这么急啊,我十分能理解你关心同学的心情,我这不还没说完呢嘛。”
莫关山一瞬间恨不得把自己埋了,怎么就管不住嘴,谁他妈关心那个狗鸡了?要不是他这伤是我造成的,谁他妈会管他。他心里默默念着,可他整个人从脖子一路红到了耳朵根。
贺天笑而不语,坐过去伸手勾住了莫关山的脖子,低头靠近他红透了的耳边,压低了嗓音,“好了好了,知道莫仔最关心我了。”
贺天的低音轻笑几乎贴着莫关山的耳边擦过,莫关山的耳朵一阵酥麻,像是被绒毛轻轻地逗弄,有些酥痒,也很舒服。
莫关山很不适应,刚准备抬手给贺狗鸡一记肘击,结果整个手臂轻而易举地被贺天抓住了,“莫仔~,我现在是病号,你真的忍心下手吗?”
淦!
医生把药水眼药膏纱布和棉棒拿过来的时候,正好碰上两个拉拉扯扯的这一幕,“你们两个同学的关系真不错啊,我检查过了,眼睛没什么大问题,但毕竟受到撞击,红肿和红血丝是难免的,起码两三天才能消下去,我给你拿了支消炎眼药膏,一天涂个两次差不多了,药膏涂上后可能有些痒,是正常反应,但是忍一忍不要去揉眼睛,我也给你拿了些纱布,如果再不放心,可以去个医院。”
前半部分医生还是跟贺天跟说的,最后这一句却是和莫关山四目相对笑着说着。
莫关山气不打一处来,可惜右手还被贺天抓着,只有手可以活动,实在是气不过,手在贺天的腰上拧了一把,又被贺天捉住了手,牢牢地握在了掌心里。
“知道了,谢谢医生。”贺天接过药包,颇有礼貌地向医生道鞋。
“没事没事,下次运动的时候注意安全就行。”医生扶了扶镜框,看着远去的两个高个子男生,心想,纱布没贴着两个眼睛吧,怎么走个路还要别人手牵着手扶着呢。
*
贺天实在不想一只眼睛顶着纱布像个独眼龙似的回班里上课,跟班主任请了假回家。
不一会儿,莫关山的手机上跳出一条微信。
【贺狗鸡】:莫仔,我请假回家了
【别来烦我】:哦。
【贺狗鸡】:放学来我家嘛~我想吃土豆炖牛肉了~
【别来烦我】:......
【贺狗鸡】:那是谁说以后照顾我的啊
【别来烦我】:......你他妈的不是没瞎吗!!
【贺狗鸡】:都没人给我上药了,眼睛好疼[委屈]
操!
莫关山给打工的同事发了信息,问他能不能换个班,那头回复得到也爽快,答应下来了。
下午放学后,莫关山顶着淅沥的小雨提着食材站在贺天家门前,不断地告诉自己,只是给他做顿饭上个药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何况他受伤还是自己的责任。
莫关山深呼吸了一下,按下了门铃,贺天很快出来迎接他,一开门贺天就把莫关山搂了个满怀,“我就知道莫仔不会丢下我一个人的~”
贺天在刚开门时的脸色难看得吓人,脸色写满了难以名状的阴沉。
只是看到莫关山的那个瞬间,深色的瞳孔里流露出些许亮光和生气。
“你快松手,你他妈的……再不放手老子锤你个逼的了!”莫关山在贺天怀里扭动着身体挣扎。
贺天摸着莫关山的头发,有点硬,像极了一只小刺猬,可这只小刺猬却渐渐地愿意像自己露出柔软的肚皮,不禁心下一软,“谢谢,谢谢你来照顾我。”
莫关山没有再挣扎,没提食材的左手轻轻拍了拍贺天的后背。
莫关山提着食材去厨房,手脚麻利地做好了三道菜,包括狗鸡想吃的土豆炖牛肉。
贺天的眼睛,虽说左边罩着纱布,照理来说不会太影响日常生活。可唯一的缺点大概就是单靠一只眼睛,无法把握对东西的距离感。
比如现在在饭桌上,莫关山特意把他想吃的土豆炖牛肉放在贺天面前了,贺天又想吃莫关山面前的那盘玉米沙拉,可他根本把握不好距离,勺子只碰到了盘子,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莫关山咽下了一口饭,把沙拉碗朝着贺天那边推了推,贺天歪头一笑,“莫仔,你真贴心,其实还可以再贴心一点,要不你来喂我吧,啊~”
莫关山拳头一硬,努力压下自己脾气,“你他妈爱吃不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吃完饭,贺天去冲了澡,穿着浴袍,正拿吹风机吹着头发,浴袍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领口微微敞开,清晰深刻的锁骨连着流畅的脖颈线,性感得要命。
“莫仔,莫仔,来帮我上药。”贺天吹完头发,坐在沙发上呼唤着莫关山。
莫关山刚洗完碗碟收拾好厨房,便听到贺天在喊他,“你他妈叫魂呢!就一个眼药膏和碘伏,自己不能涂一下啊。”
莫关山嘴上骂归骂,身体还是非常诚实地走到贺天身边。
贺天看着莫关山走过来,嘴角微微上扬,也没有过多解释什么,只是冲着莫关山说着软话,“莫仔,我眼睛真的很疼。”
行,算是被讹上了。
*
莫关山坐到贺天旁边,轻轻地揭开他眼睛上的纱布。
看到贺天的整个眼球都布满了红血丝,还泛着眼泪,上眼皮肿成一片,擦破皮的地方可能是因为伤口比较浅,已经结了一层淡淡的血痂,莫关山心头一紧,他知道狗鸡没骗他,只是狗鸡的语气让他不爽罢了。
莫关山把眼药膏挤在棉棒上,“你头低一点”,语气中是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温柔。
贺天很是配合,可每当药棉一靠近他的眼睛,眼睛的条件反射使得他不得不闭上眼睛,莫关山起初也能理解,可他的忍耐力终究还是没有超过十个回合。
“靠,贺天你他妈玩我呢吧,你自己涂吧!”莫关山说完便要起身,被贺天一把拉住。
“莫仔我不是故意的,这是正常的条件反射,你要不离我近一点,我适应近距离了就不会应激闭眼了。”
莫关山顿时满头问号,“卧槽,老子都坐你旁边了还不够近?”
贺天双手搂住莫关山的腰,把他整个人往下一拉,莫关山毫无准备,瞬间跌在贺天的怀里,贺天又分开莫关山的双腿,让他跨坐自己的大腿上,“这才叫近,懂了吗,小莫仔?”
莫关山脸都涨红了,挣扎着要起来,“贺狗鸡,你他妈的……有病吧…让老子起来!”
贺天的双手偏偏钳住了莫关山的腰,莫关山的腰敏感又怕痒,这会儿根本使不上力,只能小幅度地挣扎,可他越挣扎地厉害,贺天也越是用力掐着他的腰,莫关山一扭便跟过电似的,细密的快感从腰部向上累积。
贺天丝毫不听莫关山的抗议,莫关山现在跨坐在他的大腿上,比他高出一个头,于是贺天拿头发蹭了蹭莫关山的下巴,“就这样给我上药行吗?我这次保证不闭眼了。”
莫关山信了他的邪,又重新挤了一些药膏到棉棒上,左手轻轻撑住贺天的左眼,拿着棉棒,小心翼翼地把棉棒上沾着的药膏,一点点蹭到贺天眼睛里红血丝最多的眼角。
莫关山左手没有再撑着贺天的眼睛了,“可以把眼睛闭起来,眼珠在里面转一转,让药膏均匀一点。”
“......有点......难受。”贺天闭着眼睛,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莫关山喉咙一紧,“怎么了?”
“莫仔,能不能帮我吹一吹?药膏进去了摩擦得有点疼。”
“............”
莫关山正寻思着自己怎么突然这么好脾气了,又用拇指轻轻挑起贺天的眼皮,帮他吹了吹。
眼睛里面上完眼药,莫关山又帮贺天在上眼皮伤口那里擦了一圈碘伏。
贺天闭着眼睛问道,“莫仔,你说上眼皮的皮肤那么嫩,要是留疤了我不就破相了嘛,到时候找不到对象,我该怎么办?”
“......那不正好,省得你去祸害人家小姑娘呗。”
贺天继续闭着眼睛,轻轻笑出了声,“莫哥的意思,是让我只祸害你吗?”
莫关山恼羞成怒,想要起身又被贺天抱得死死的,“狗鸡,你他妈的,语文老师死得早吧!”
贺天闭着眼睛,朝着怀里的人笑得一脸灿烂,“莫哥,我眼睛还是好疼,要是莫哥能亲一下,肯定就不疼了。”
“莫哥,可以吗?”贺天小声问道。
莫关山此刻仿佛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是那么得快,那么得掷地有声。
若干年后,每当莫关山回忆起贺天这次荒唐的索吻,他根本记不起自己那时涌上来的心情。
莫关山没有亲贺天受伤的左眼,而是在右眼的眼睫上落下一个纯洁无比的亲吻,不是蜻蜓点水,也不是色欲至上,仅仅只是把自己微凉的唇轻轻贴在贺天右眼的眼皮上。
感知到莫关山的唇移开时,贺天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下去。
接着,莫关山给贺天的左眼贴上了一块新的纱布,“我要走了,你早点休息。”
贺天睁开了眼睛,恢复平时的笑嘻嘻的样子,“莫仔,今天住我家吧,你看外面的雨从下午开始越下越大,你回去也不方便吧。”
“不行,我得回去。”莫关山觉得自己刚才肯定是被夺舍了才会听话真的去亲了狗鸡,现在气氛真的很尴尬。
“刚才你在做饭的时候,我收到物业的短信,说电梯停电了,只能走楼梯,楼梯因为常年不用,连电灯坏了都没人修呢,我家这可是21层,我眼睛伤了送不了你,莫仔你一个人摸黑下楼,ok吗?”
“............”莫关山倒不是怕黑,只是他手机已经没电了,他猜狗鸡不会借给他手机,而且狗鸡的家里也肯定不会有手电筒!
但在他看来唯一说服力的是,外面的雨是真的越小越大,明明来的时候只是淅淅沥沥的小雨。
算了,住一夜就住一夜吧。
临睡前,贺天还诚邀莫关山和他睡一张床,被莫关山毅然决然地拒绝了。
结果就是贺天睡在床上,莫关山还是睡在靠着床的沙发上,是贺天一侧身便能看到莫关山的位置。
莫关山抱着一床被子进来,贺天便黏糊地嚷道,“莫仔,上完药到现在,我的眼睛里好痒啊。”说完便抬起手一副要揉眼睛的姿态。
莫关山一个箭步冲回去,摁下了贺天的手,他一方面记得医生说的药膏副作用可能有些痒,但是不能去揉,另一方面他帮贺天上药时,看到破皮的地方结了血痂,他又怕贺天给揉开了,到时候真破相了,“不能揉!”他立刻制止道。
贺天一脸无辜,“可是很痒诶。”
莫关山心想,可不是嘛,药的副作用就算很弱,眼睛那么敏感的部位,能不放大痒感吗?
“要不我再给你吹吹?”他提议道。
贺天非常爽快地答应了,“行!”
揭下纱布,帮他轻轻吹了几下,莫关山觉得贺天应该舒服了不少,正准备结束的时候,贺天又开口道,“我晚上睡觉的时候忍不住揉了怎么办?”
操,这他妈是个问题啊!睡了半梦半醒的话的确会下意识这么做。
贺天恍然大悟地提议着,“要不我抱着你睡吧,这样两只手都用上了,就不会去揉眼睛了。”
莫关山真的想掰开贺天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他愤怒地朝着贺天挥了挥拳头,“操,你这一天天的想的都是什么...”
语音未落,不仅拳头被贺天接住了,更是连人带被子被贺天抱上了床,“操,狗鸡,你他妈放开老子!”
可惜他力气远不如贺天只能被按在床上后,顺势抱在怀里。
“莫哥,不是说好要照顾我的吗?只是睡一张床而已,我什么都不会干的。”
莫关山被贺天抱在怀里闷闷地开口,“......下不...为例…”
贺天只是笑着,却没有应。
贺天把下巴搁在莫关山的头上,一头红发和本人的性格相去甚远的细软,搔着贺天的下巴,更搔进了心里,令人酥痒难当。
后半夜醒来,贺天看到手机屏幕亮了一下,从莫关山的身上腾出一只手,拿过床头的手机,目光一沉,随后按了关机键,把手机放回了床头,又双手紧紧地圈住了莫关山,在怀中人的发旋处不轻不重地亲了一下,虔诚又不舍。
【双玄】【HE 原著向】良辰(60)
完结章,试一下补成功了没
食用愉快
=========
60.
新任风师的飞升在新天庭引起了一阵不小的轰动。
那新结成的通灵阵里为此议论了好一阵子,比起平日里发发公事,寻求一下其他神官协助,倒是热闹了不少。
现在难不成比较流行先被打下去再飞升的?
纵然是位居高位的神官,谈及他人的私密八卦往事,也是极其兴奋的。更何况当初水地风三师那令人咋舌的恩怨纠葛,着实让整个上天庭震惊不已。而今那本无仙缘的风师青玄再度登天,各种揣测流言还是悄然流传开来,私底下更甚有一些不好的臆测,暗地猜想着其间是否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猫腻。.........
完结章,试一下补成功了没
食用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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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新任风师的飞升在新天庭引起了一阵不小的轰动。
那新结成的通灵阵里为此议论了好一阵子,比起平日里发发公事,寻求一下其他神官协助,倒是热闹了不少。
现在难不成比较流行先被打下去再飞升的?
纵然是位居高位的神官,谈及他人的私密八卦往事,也是极其兴奋的。更何况当初水地风三师那令人咋舌的恩怨纠葛,着实让整个上天庭震惊不已。而今那本无仙缘的风师青玄再度登天,各种揣测流言还是悄然流传开来,私底下更甚有一些不好的臆测,暗地猜想着其间是否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猫腻。
种种流言声势越来越大,几经传递,终于闹得上天庭人尽皆知。但先是如今在上天庭影响力颇大的两位神官,明光将军裴茗和仙乐太子谢怜,对师青玄表现出了莫大的欢迎和关照,尤其是裴将军,似乎完全忘记了早先半月关那事,正是因为师青玄的公正无私,导致小裴将军被流放人间了一段时日,众神官纷纷称赞裴将军真正是心胸豁达。
而后又在看被议论中心的当事人,师青玄本人,似乎完全没受到那些流言的侵扰,整日里看起来心情颇好,对谁仍旧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
“青玄你莫要介怀才是。”灵文批完了手里的公文,才看向坐在下方的师青玄。
“哈哈哈,无妨,我什么时候在意过他人的眼光?”师青玄轻摇折扇,抿了一口面前的热茶,目送着灵文殿内的小神官,面如土色地抱着一人高的文书走出了殿门。
“那就好。”暂时没有新的公文送过来,忙碌了一上午,总算是偷了个闲,灵文自桌前站起,目光随着师青玄的动作,落到了他手中那把折扇上。
——师青玄刚一飞升,众神官就发现了,法身复位的风师大人,拿在手中的,还是一把扇子。那扇扇骨极薄,反面空无一物,正面单单书了一个“玄”字,字形极具风骨,矫若游龙,扇子下方则挂着一个晶莹剔透的吊坠,似水晶,却更加透亮,一看便不似凡物。
众人只当风师大人长情,舍不得以前那把风师扇,便又炼了一把扇子当作法宝。
灵文的目光轻轻下坠,落在那枚晶莹剔透的扇坠之上,良久,才幽幽地道,“如今天界和鬼界关系倒是越发的好了。”
师青玄一怔,下意识地拂过扇坠,略微冰凉的坠子落于掌心,其表面因为被主人反复的摩挲,而多了几分温润的质地。师青玄抿了抿唇,道,“灵文,你可知这是何物?”
师青玄飞升不过三日,便发生了两件颇为奇怪的事情。
第一件事,是发生在裴将军身上的。明光将军裴茗向来偏爱美貌女子,就连其神殿中,也有不少他瞧着喜欢,点上天来的。可却有传言称,两天前,裴将军不知于何处点了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年,这两日,成日与那少年呆在一处,去哪都带在身边。
师青玄很难形容他听到这个消息时是什么感受,只觉得心脏处被狠狠牵动了一下,随后有种莫名的感应,驱使着他前往明光殿。
“青玄?我正要去找你。”明光神殿上位上,裴茗摸着下巴,看着面前神情恍惚的师青玄。
眼前的少年一身月白长衫,衣摆袖口处,绣着精美的水波暗纹,头发一丝不苟地束在发冠内。少年面如冠玉,眼似沉星,脊背挺得笔直,背着手面无表情地立在裴茗身后。
记忆深处的那人已经许久没出现了,可其音容样貌依旧深深地刻在脑海中,眼前的少年与兄长相貌并无太多相似,但眉眼间那股横生的睥睨恣狂却已可以初见端倪。
师青玄张了张嘴,却只是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喘息。
种种复杂心绪如潮水般澎拜,无数种念头一瞬间涌入脑海又顷刻间消散,头脑空空,不知该说什么话,做什么表情在此刻才能最好地表达如此激烈且繁复的情绪。
“阿水,你先下去。”见状,裴茗转头对身边的少年说道。
“……你叫他什么。”小少年虽然看起来面带几分狂傲,却极其听裴茗的话,点点头就下去了。师青玄目送着那道月白的身影消失通往侧殿的门之后,才哑声道。
“阿水。”裴茗挑了挑眉,脸上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道,“我在南海边捡到他的,自然就叫阿水了。”
“……南海?”师青玄终于可以顺畅地呼吸,意识开始逐渐回笼,有些东西则在脑海中串联起来。
“嗯,魂魄被修补的很好,命格,神格与以前并无二致,资质不错,根骨绝佳,潜心修炼,飞升想来不是什么难事。”裴茗一只手撑在座椅扶手上,弯了弯唇角。
“……不记得了?”师青玄轻轻咬了咬下唇,又道。
“青玄,当年换命一事,我并不算毫不知情,也瞒了你许久,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当真是出乎意料。”裴茗脸上挂上浅淡的歉意,长长地叹了口气,“能活着便很好了。”
是了,活着,只有活着,一切才有希望。
“能做到这一步,除了那个人,恐再无他人。”裴茗低垂了眼,视线落在师青玄手中那把折扇之上,继续道,“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裴茗不知道,师青玄知道。那些越来越频繁的外出,问询起来也没有得到确切解释的沉默,彼时的贺玄只是静默地看着师青玄,眼里的温柔爱意如同能溺死人的大海。种种异常之处连接起来,便是师青玄那个他从未敢去奢望的结局。
不是没有担忧过兄长的魂魄,不是没有想过贺玄可能的举动,最坏的便是那日在燃烧的破庙中,白话真仙的怨念凝结所道的那样。但他却未曾预料到,贺玄可以为了他做到这一步。
兄长的死如同一个解不开的死结,哪怕两人有了最亲密的接触之后,也没有一方敢随意地提起。
忘了也好,就让那些前尘往事,那些深沉血恨,随风逝去吧。
自此,两人之间除了深重情意,再无其他。
侧殿的帘子被掀起一角,被唤作阿水的少年露了个头,蹙着眉,对着上方的人道,“裴将军,您说过今日处理祈愿带上我的。”
“不是说过,不要叫我裴将军?”小少年的出现明显转移了裴茗的注意力,他兴趣盎然地支着头,勾了勾手指,示意人走过来。
“可是……我为什么要叫你师兄?好奇怪。”少年的眉头蹙得更紧了,但还是听话地走了过来。路过师青玄的时候,少年似乎顿了顿,转过头细细打量了一番,才道,“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师青玄呼吸一窒,但很快温和地笑了,明媚谦顺如同三月的春风,他道,“在下风师青玄,若今后裴将军欺负你了,尽管找我便是。”
师青玄飞升之后遇到的第二件事,便是接到了一个奇怪的祈愿。
人间以前的风水殿不是被打砸哄抢一空,便是香火衰败,神像蒙尘。尘世便是如此现实,你若是能祈愿成真,庇护苍生,那么香火供奉自然是源源不断地送来,但若是人们有朝一日发现供奉的神灵不灵了,那些昔日的好,便统统被遗忘到脑后了。
师青玄飞升不过几日,尚未想好该如何发展信徒,灵文殿便派了一名小神官,笑眯眯地送了任务卷轴过来。
“给我的?”师青玄狐疑地接过,有些怀疑是不是送错地方了。
他如今在人间尚未有庙宇宫观,若是那些乞丐想感怀他的救命恩情,倒也说得通,不过身为乞丐,满足自身温饱都成问题,又何来余钱建庙观,立神像?
“的确是发给风师娘娘的。”小文官不厌其烦,耐心回答道。
难不成是某个对他十分忠诚的信徒,即使自己失灵了一年半载,仍然虔心供奉着自己?
——哪有那么好的事。
多想无益,师青玄也不是个爱纠结的性子,索性便当着小文官的面,展开了卷轴,细细读了起来。
发起祈愿的是一处桃园的主人,靠着经营半山的桃树维持生计,往年的收成都是极好的,可唯独今年,眼看着春天都要过去了,漫山遍野的桃树却没有动静,连个花骨朵都没结出来。主人急了,这才开始祈愿上天,请求神明保佑那一片一家人赖以生存的桃林。
卷轴不长,师青玄很快便读完了。可读完之后,师青玄抽了抽眉尖。祈愿所描述的,和他风师的职责好像也没有多大关系。
“灵文真君说,风师大人刚登天庭,殿内人手不足,此次祈愿便让在下陪您前去。”小文官见师青玄读完了任务详情,又道。
“好,那便走一遭吧。”师青玄道。
说走就走,刚出殿门,又撞上一名急匆匆赶来的小神官,师青玄认出来是那日在明光殿,裴茗座下的一名武官。
“裴将军说,让在下前来协助风师大人处理祈愿。”小武官一脸正直,因急匆匆跑来,脸上浮起一层薄红。
“……那就有劳两位了。”师青玄笑了笑,拱手道。
远处的群山隐于飘渺云烟间,层峦叠翠,像天边的几笔淡墨,近处的桃林枝叶茂盛,苍翠欲滴,林间偶有微风轻拂,夹杂着虫鸣鸟叫,倒颇有几分世外桃源般的静谧之意。
“没有妖气。”
“也没鬼气。”
两位小神官蹙紧了眉头,神色凝重,十分警惕地环视四周。
“的确,似乎并无异样。”师青玄看起来倒是三人中最轻松的一个,他随意摘下一片枝头的叶子,在手中细细查看。掌心的叶子健康且完整,连被虫子啮咬的痕迹都没有,看起来就像是……一片普通的树叶。
“可是……”话还未讲完,身后疾风便至,一阵狂风乱舞,吹得地上的枯叶纷纷扬扬,如同下了一场叶子雨,两位小神官忙不迭地正打算起法阵,护法,却在转过头时,一下子停住了呼吸。
伴随着这阵狂风,漫山遍野的桃花,争先恐后地全部开放了。枝头苍翠的叶子间,挤满了粉嫩娇艳的花朵,就好像憋了一春天的力气,在这一瞬间,全部释放了出来。那些粉艳的桃花,挤满了枝头,有一些花瓣被风吹落,在风中飞扬,又打着旋儿坠落。
师青玄就站在桃林中,仰着头怔怔地望着这一场绚烂的花雨,脑海中无端想到了,黑水府邸后院种,那棵总是开得极盛的桃树。
心下有了计量,师青玄笑了笑,道,“走吧,解决了。”
“解决了??”两位小神官惊疑不定,疑惑道。
“嗯,开花了。”飞升之后,到现在这一刻,师青玄那颗拎着的心,才算完全落地了。他笑眯眯地向桃林外走去,又道,“你们第一次下界?带你们去人间逛逛。”
人间的集市,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城镇,也是热闹非凡的。师青玄看着两个神情激动不已的小神官,转了转眼珠,道,“你们自己去玩?我处理点事情。”
灵文殿那名文官有些困扰地挠了挠头,道,“可是灵文大人说……”
“说什么说,她若责罚你,算我头上。”师青玄挑了挑眉,不待二人反应,便往反方向走去。
毕竟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要见的人,可不希望有第三个人在场。
师青玄越走越偏,集市上的喧哗吵闹已经被远远地甩在后方,偏僻的巷子里空无一人,师青玄站定,低着头,抚摸着扇柄,等待了片刻。
身后有微不可闻的脚步声响起来,师青玄摩挲扇柄的手指一顿,抬起头,缓慢的转过身来。
第一眼看见的是那人惯穿的暗黑衣袍,勾勒出鬼王精瘦修长的身形,视线缓缓上移,便对上了那双朝思暮想的深邃双眸。漆黑的眼瞳似冰封化冻的深湖,缓缓流淌着柔软的情绪。
师青玄唇角的笑容变深,梨涡隐隐浮现,他抿着唇笑,对着贺玄道,“桃花林很漂亮。”
见对方不做声,只是深深地望着自己,师青玄向前一步,又道,“可是,我还是比较喜欢黑水岛上的那株桃树。”
黑衣鬼王的眸色加深,流转着深重的情意,师青玄再向前一步,两人的距离已经极近。
师青玄不走了,他仰头望着贺玄,眼前便是那人线条优美的下颌,再道,“我哥的事情,谢谢你。”
“没事。”贺玄顿了顿,微微低头,视线恍若一只轻盈的蝶,落在自己失而复得的那人面上。
“那带我回去吧。”师青玄放软了语气,伸手牵住了面前的鬼王略微冰凉的手。
身后有急促的脚步声与交谈声传来,听声音似乎是刚才被师青玄赶走的小神官,贺玄弯了弯唇角,握紧那覆上了自己掌心的手,道,”你的小朋友来了。”
师青玄挑了挑眉,伸手捏了个法诀,打了个响指,贺玄眼前着白色道袍的俊雅男子瞬间化作娇俏的少女,师青玄狡黠地眨了眨眼,一步向前彻底抹去了二人之间的距离,素白纤手拉着贺玄转了个圈儿,将微微失神的鬼王推到了墙上,然后轻轻踮起脚尖就吻了上去。
“风师大人也跑太快了吧!!弄丢了我家将军要骂我了!。”
“我看着是这边啊,怎么不见了?”
“方才那个白色的人影就是啊!我——”
“啊——!”
话还没说完,两位小神官转过巷口,齐齐发出了一声惨叫。随后,灵文殿那名文官面红耳赤地道,“对不起对不起!姑娘抱歉!”
此地的民风,当真彪悍啊!
师青玄发出一声低低的闷笑,没做更多的理会,脚尖踮酸了,索性抓住贺玄的衣襟,将人拉了下来,吻得更深。
惊慌失措的小神官急急忙忙退了出去,此情此景不由让两人都想到了在那座南方小城中发生的事情,师青玄低垂了眸子,在鬼王凉薄的下唇上咬了一口,复又抬起眼瞧着贺玄。
贺玄微微收紧搭在怀中化了女相的师青玄的腰上的手,眸光闪动,手上一用力,两人瞬间变换了位置。将师青玄抵在墙壁上之后,贺玄抬手捏起师青玄的下巴,亲了一口,低沉道,“变回来。”
“我女相不好看吗?“师青玄眨了眨眼,道
“变回来。”贺玄再次重复。
“好罢,变就变。”师青玄笑眯了眼,又是一个响指,怀中的少女再次变回那张俊雅出尘的青年面容。
方一化形,那捏着师青玄下巴的贺玄就如同再也忍耐不住一般,深深地,用力地吻了上去,仿佛要将人溶入骨血一般。
鬼王撑在墙壁上的手指微微动作,师青玄还沉浸在对方凶猛的亲吻攻势中时,后脑抵着的坚硬墙壁就变换成了柔软的被褥。师青玄心神一动,微微推开一点贺玄,交缠的唇瓣在分开时拉出细长的银丝,柔软的唇被吮得又红又肿,身上的鬼王也好不到哪里去,平素里的清冷被尽数打破,眼里全然是对身下人的渴求和爱意。
柔软的双臂主动缠上贺玄的脖颈,师青玄将人拉下来一点,在贺玄耳边轻轻道,“那日有没有被吓到?以后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嗯。”贺玄应了一声,再次吻了上去。
作乱的手抚过胸膛,划过腰线,在碰到一件硬物时停了下来。鬼王动作微微一滞,抽出了那件被师青玄别在腰间的事物。
扇面展开,那素白的绢面上只着一个“玄”字,字形如同其主人一般,颇具风骨。
“青玄?”贺玄垂眸看着那字,手指一寸寸描摹。
师青玄眼神亮晶晶地看着贺玄的动作,心下欢喜的情绪越发高涨,忍不住凑上去亲了一口贺玄,手上则捉住贺玄的指尖,两只素白指尖紧紧挨着,停在那字的一点上,道,“是贺玄的玄。”
FIN.
=======
简短的后记:
啊,打下FIN的时候切实感受到了不舍的情绪
从看完天官,到决定动笔写下这篇文章,再到完成,也过了不少的时日。
那日lofter推送了一个话题,叫同人创作究竟有什么魅力。热评一的答案让我印象深刻,以至于记到了如今,原话是:从前你只能意难平,此后你可以带着他们去看山河湖海,历经世间百态,到头来依然相爱。
双玄便是那个意难平。
原著里的善良美好的师青玄,忍辱负重的贺玄,纠葛的命运和造化弄人,导致了那么一个悲伤的故事。可他们的结局,不应当仅仅如此。
很开心完成了这篇同人,也很感谢当初决定动笔的自己,中间有遗憾和不足,也有思虑不周的地方,但也尽力去描绘了我心中他们可以拥有的那个结局吧。
感谢陪伴我的小可爱们,你们的评论和小红心,都是努力的动力。
正文告一段落啦,不定期掉落番外,补一些正文遗落的梗。
感谢一路相伴。
也感谢墨香赋予他们生命w
大王,我拿你当儿子来着!(四十二)【完】
原文续写,会略!ooc。主漠尚(偶尔牵涉他人),有私设,尽量定期更新的脑洞。
(不知道会不会太久,订做的衣服还记得吗?
昨天我家终于下雨啦!
PS:再不更新怕不是要被打(二哈吐舌))
——————分割线——————
渐入深秋,秋老虎终于也逡巡而去,若是上半夜贪凉,下半夜可就常常得盲眼摸被子来盖。
某日凌晨。
尚清华的眼皮艰难地掀开了一条缝,他不记得,这是自己最近第几次被“大冰棍追杀”醒的了。
迷迷糊糊地进行了一番艰苦卓绝又信号不稳的思想斗争后,尚清华还是轻轻地挪开了身上的手,默默地团缩到了墙边。
逃离...
原文续写,会略!ooc。主漠尚(偶尔牵涉他人),有私设,尽量定期更新的脑洞。
(不知道会不会太久,订做的衣服还记得吗?
昨天我家终于下雨啦!
PS:再不更新怕不是要被打(二哈吐舌))
——————分割线——————
渐入深秋,秋老虎终于也逡巡而去,若是上半夜贪凉,下半夜可就常常得盲眼摸被子来盖。
某日凌晨。
尚清华的眼皮艰难地掀开了一条缝,他不记得,这是自己最近第几次被“大冰棍追杀”醒的了。
迷迷糊糊地进行了一番艰苦卓绝又信号不稳的思想斗争后,尚清华还是轻轻地挪开了身上的手,默默地团缩到了墙边。
逃离了漠北君“清凉”的怀抱后,墙角略微升起的温度诱惑着他返回梦乡,眼皮一张一合间,他就又热情地响应了周公的号召,入梦去了。
几个时辰后。
“该回去了,去取一下衣服吧。”漠北君垂眸看向身前忙着给他系玉佩的尚清华。
闻言,尚清华停了手,茫然地抬起头,眨了眨眼。
无辜的小眼睛里清清楚楚地只写了一句话——什么衣服?
漠北君不语,神情微妙。
这让尚清华的求生欲瞬间暴增,他灵光乍现,赶紧(自以为)不动声色地低下头,接过了话:
“顺路取完直接走?会不会太赶了呀?”
漠北君抬手,顺了顺尚清华头顶翘起的几缕头发:
“怎么会?除非……你还有事。”
尚清华奇怪的求生本能又爆发出来,打哈哈道:
“啊?我能有什么事啊?哈哈哈哈哈,大王说笑了……”
吃过饭两人来到成衣铺内。
付清了钱,尚清华从老板娘手中接过做好的衣服,摩挲着柔软的布料,他仍心有余悸。
当初他做这衣服,不过是为了找借口出来。
后来,又出了那些变故,出行便再没了阻碍,他自己都将这衣服的事扔到后脑勺儿后面了,没想到漠北居然还记得……
两人转身出了铺子,漠北君难得地走在前边,尚清华熟地练摇着不存在的尾巴跟了上去。
半晌后,两人已是到了河边。人影渐疏,尚清华自觉地掏出了佩剑。
作为漠北君的贴心小棉袄,尚清华自然是猜到了漠北君的想法:这趟出巡已进行半月有余,此时漠北君突然要回北疆,必定是有要事。此时不御剑更待何时……
漠北君:“你拿剑做甚?”
尚清华:“啊?大王,咱们不御剑?”
漠北君目光送往前方的码头处:“不,我们坐船。”
尚清华:“……”
哈?
今天,也是没有猜透大王心思的一天呢。
尚清华微笑。
兰城傍河,因其地理位置和商业原因,水运一向发达。
望着眼前进进出出的大小船只,尚清华数了数自己的钱,考虑起要“如何安慰坐普通客船的魔二代儿子“这个世纪难题。
谁知道,漠北君真是深藏不露,掏出钱袋,一挥手,就包下了一整艘“豪华游轮“,还是尚清华拦着,才包了一艘小一点的。
就两个人包那么大一艘是什么昏君操作啊?
还有啊!
大王有钱,之前还先花他的?虽说给报销……
尚清华对着手指,默念了几遍“我的就是大王的,大王的还是大王的“才恢复了平和的心态。
然后,我们的菊苣就屁颠屁颠地挽着大王上船去了。
于是,一人一魔踏上了慢节奏的返程之旅。
啊,
河啊,
都是水!
他啊,
还没回!
在船上慢悠悠地漂了两日后,尚清华又一次站在甲板上抒发幽深而内敛的感情。
也不能怪菊苣矫情,主要是船上就这么大地方,他这两天把各个地方都蹿了个遍,现在已经没什么可新鲜的了。
只能在这里对着河吟诗。
啊,
风啊,
引人醉,
啊,
雨啊……
深秋的风卷起他的发丝,尚清华伸手接过零星飘落的雨丝,觉得自己真是苏轼转世,一蓑烟雨任……
“卧槽!为什么突然下这么大啊!”
“诶哟!”“小诗人”尚清华捂住头狼狈地转过身,冷不防撞上了一堵“墙”,差点儿大头冲下仰到河里。
然而,腰上一紧,他就被带到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里。
尚清华缩着手贴上对方宽厚的胸膛。
不用说,来者正是不知何时打着伞找出来的漠北君。
尚清华就这么被漠北君拥进了怀中。不知怎么了,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落雨时的伞下格外安静,尚清华只能听到彼此轻微的呼吸声和头顶细密的雨滴声。
“大王,进去吧。“已经湿了衣服的尚清华出了声,说着还打了个冷战。
漠北君“嗯“了一声,又把他往怀里揽了揽,便往船舱里大步去了。
感受着漠北君的胸膛起伏,尚清华不自觉地放松了紧绷的身体。
大王,是挺冷的,可,还有点让人安心呢……
【韬洲】冬日恋曲
⚠️韬洲only,其他友情线
⚠️校园AU,一发完,8k左右
⚠️名字瞎取的,跟冬日一点关系都没有
⚠️伪双向暗恋
————————————————————
01.
在唐九洲的认知里,他一直都很讨人喜欢。
小的时候,他活泼开朗,街坊邻居都喜欢着要紧。每次跟着妈妈出去买菜,一路上都有叔叔阿姨问好,还会捏捏脸摸摸头,说我们九洲真水灵呀。
读书的时候,从小学到高中他都是班上的第一名,也是雷打不动的班长。年龄的增长也没有磨平他的棱角,他被老师同学评价说纯真善良,乐于助人。就连食堂掌勺阿姨给他打饭手都...
⚠️韬洲only,其他友情线
⚠️校园AU,一发完,8k左右
⚠️名字瞎取的,跟冬日一点关系都没有
⚠️伪双向暗恋
————————————————————
01.
在唐九洲的认知里,他一直都很讨人喜欢。
小的时候,他活泼开朗,街坊邻居都喜欢着要紧。每次跟着妈妈出去买菜,一路上都有叔叔阿姨问好,还会捏捏脸摸摸头,说我们九洲真水灵呀。
读书的时候,从小学到高中他都是班上的第一名,也是雷打不动的班长。年龄的增长也没有磨平他的棱角,他被老师同学评价说纯真善良,乐于助人。就连食堂掌勺阿姨给他打饭手都不会抖,还会多给他扣几勺。
岁月累积起来的自信让他很骄傲,也毫不怀疑自己讨人喜欢的能力。后来还甚有“还有人会不喜欢唐九洲吗”的名言,可是唐九洲却苦笑着否定了。
还真有。
那个人就是郭文韬。
02.
唐九洲认识郭文韬,是因为蒲熠星。
蒲熠星是他的发小,唐九洲在外面介绍他的时候经常说他俩是穿同一个裤/衩的关系,因此被蒲熠星吐槽过很多次。
俩人上了大学后不同系,所以唐九洲的大学生活跟他的交集并不多,刚开学的时候甚至忙得没有机会见面。
好不容易有时间约出来见面了,唐九洲都想好了吃饭的时候要跟蒲熠星说一说自己室友的哪些糗事,说一说自己军训的时候那个教官有多少毛病,可是所有思绪在看到蒲熠星旁边的男生后就断了线。
这是我室友,郭文韬。唐九洲永远记得蒲熠星是这样介绍郭文韬的,当时唐九洲为了活跃气氛还乐呵呵地调侃了一句你这像是在介绍男朋友,你应该像我那样介绍。
于是唐九洲朝着郭文韬傻呵呵地笑了笑,我是唐九洲,我跟蒲熠星是穿同一条裤衩的关系,铁哥们儿!
郭文韬有点愣头愣脑的,还有点腼腆,只是微微一笑。
所以唐九洲对郭文韬的第一印象就是这个人很安静,安静得无趣。他宁愿对着墙说三天三夜,也不愿意和郭文韬说了一大堆后对方只是回应了一个规矩的微笑。
03.
唐九洲第一次来蒲熠星寝室的时候,是夏天。夏天的男生寝室,充满着味道。唐九洲走进混合着烟味和泡面味的房间,内心有过些许挣扎,也就些许。
因为他瞧见了郭文韬。
郭文韬在一群光着膀子的男生堆里异常扎眼,他就像个异类,穿戴整齐,头发也没有刚睡醒的乱糟糟,安安静静地坐在自己的书桌前看书。
蒲熠星挨个给唐九洲介绍室友,这个是周峻纬,我们系的系草。这个是齐思钧,辩论社的社长。这个是……
后面的人是谁都不重要了,因为唐九洲根本就没有记住。郭文韬你怎么不看我呀。他这么想着,却不知道自己已经顺着想法说出了口,气氛有那么一丝尴尬。
唐九洲反应过来的时候耳根子以惊人的速度红透了,还有着蔓延到脸颊的趋势。他磕磕巴巴地转移话题,试着跟蒲熠星的室友打招呼,却发现自己根本没记清名字。
狐狸眼帅哥率先理清了状况,笑眯眯地看着唐九洲,我叫齐思钧哦,你可以叫我小齐哥。
好的,小齐哥。唐九洲面上乖乖回答,内心里却给狐狸眼三字画了重点。
第一次拜访的过程不太愉快,还给唐九洲带来了大大的阴影,在那之后的一个月里,唐九洲只是远远看到郭文韬一个影子,都会立马跑掉。
唐九洲最大限度地发挥了自己讨人喜欢的能力,很快就把蒲熠星几个室友挨个变成了自己的朋友,尤其是那个狐狸眼帅哥,估计跟自己的关系更好些。
唐九洲是个藏不住事儿的主,恨不得昭告天下他已经成功攻略了蒲熠星的室友,蒲熠星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那郭文韬呢?
这可把唐九洲问死机了,沉默了半天只能受伤地回答,你等着瞧,蒲熠星。
04.
唐九洲说到做到,第一件事就是一蹦一跳地跑去问齐思钧,小齐哥,你跟郭文韬熟吗?
狐狸眼帅哥眯了眯眼,从善如流地回答他,熟啊,我们整个寝室都很熟。
那……那郭文韬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狐狸眼帅哥瞅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地一笑,就你看到的那样啊,话少内敛,还很娇。
唐九洲嘀嘀咕咕了半天,狐狸眼帅哥只捕捉到了“那他是不是对我有意见”的信息,他伸手去蹂//躏了一下这位好弟弟的头发。
怎么会有人不喜欢你呢?
又来了,唐九洲拍开狐狸眼帅哥的手,气鼓鼓地接嘴,郭文韬就不喜欢。
这个答案无解,齐思钧只是耸了耸肩,意外的没有帮郭文韬说好话。
于是唐九洲在心里又默默给郭文韬记上一笔:连小齐哥都知道郭文韬不喜欢我。
05.
唐九洲第二次光临蒲熠星寝室是受蒲妈妈所托给他带了家乡土特产,这位哥放假了也不愿意回家,蒲妈妈好几次拉着唐九洲的小手隐晦地问蒲熠星是不是交女朋友了吧啦吧啦。
唐九洲对天发誓,如果书本是人,那蒲熠星的确是每天抱着女朋友睡觉。
但是事与愿违,唐九洲敲开寝室门后稍微愣了一下,然后扬起了礼貌又不失尴尬的微笑:“对不起,我好像敲错门了。”
郭文韬却没有按着他的剧本来,“你是来找阿蒲的吗?还是来找小齐和峻纬的。”
唐九洲满脑子都是阿蒲阿蒲,暗自腹诽道我都没有叫过阿蒲,你就和他这么熟吗?
唐九洲摇摇头,眨巴眨巴眼睛无辜看着郭文韬,“没有,我是来找你的。”
被郭文韬邀请进寝室后唐九洲把手里的特产放在了他桌子上,“我给你买的,我们家乡特产呢!”
郭文韬好像有点受宠若惊,又有点手足无措,脸红了又红,磕磕巴巴说了好几声谢谢。又从柜子里挑出来几个又红又大的苹果放进袋子里,递给唐九洲,“这个好吃。”
气氛沉默了。
于是蒲熠星回来的时候只看到了俩人面对面坐着,一句话也不说的诡异场景。他沉思了几秒,退出去把门关上,又重新打开,不得不承认这两个人的确宛如雕像一动也不动。
“你们两个在玩一二三木头人吗?”蒲熠星忽略掉自己头上的井字,无奈地捏了捏太阳穴。
唐九洲败下阵来,跟蒲熠星假惺惺地嘘寒问暖了几句,然后顺理成章地说自己要回去了,室友们很想他。
蒲熠星像是想起了什么,转回头看着盯着特产发呆的郭文韬,来了一句:“九洲,我们寝室的是不是只有文韬你没加微信啦?”
唐九洲被问蒙了,下意识地就想掏出手机来句哥们来加个微信吧,结果郭文韬下一句清冷又高傲地回复道:“不用了。”
蒲熠星黑线,表示郭文韬我真的带不动你了。而唐九洲呢?气愤地拎起特产就跑。
06.
唐九洲去参加蒲熠星的朋友局,他卓越的社交能力早就炉火纯青,可谓是已经完全打入蒲熠星社交内部。
唐九洲玩嗨了,还在和石凯争夺麦霸的时候耳灵地听到有女孩子贴着蒲熠星问,文韬哥呢。
唐九洲耳朵动了动,因为心思飞远去,手里的麦克风被石凯薅走了。他听到蒲熠星笑了笑,文韬今儿生病了,在寝室睡觉呢。
老天,唐九洲第一次觉得石凯的声音这么吵,唱的比以往更难听了,顺手抄起手边的软枕扔过去,石凯你闭嘴吧!
在一旁默默看着一切的蒲熠星抿嘴喝了口手里的白酒,啧,有好戏看了。
唐九洲果然喝醉了。这个是必然结果,蒲熠星表示上次鸡尾酒都要喝俩小时的弟弟这次喝了整瓶啤酒已经进步不小,应该好好鼓励一下。
于是他拨通了郭文韬的手机。
干嘛?郭文韬鼻音有点重,看来冬天袭来的寒风的确让他中了招,懒洋洋的声音刺溜刺溜地顺着电流传来。
九洲喝醉了,你要来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蒲熠星有点没了耐心,都想开口好好点醒一下自己这位缩头乌龟室友,那头倒先说话了。
地址发给我,我马上到。
郭文韬接到唐九洲的时候,这人正抱着蒲熠星不撒手,头靠在他肩上,睡得很安稳。蒲熠星坐在那里不敢动,接收到郭文韬笑里藏刀的神色更加不敢动。
“给我吧,阿蒲。”郭文韬没有等蒲熠星同意,直接伸手揽住唐九洲。
唐九洲迷迷糊糊睁开了一只眼,觉得这个人好眼熟啊,从已经不清醒的脑子里搜刮出每一个认识的人一一对上号,指着他终于大喊道:“小齐哥!”
蒲熠星噗呲一声笑了,郭文韬不得已调整了好几次表情,努力让它没有崩。郭文韬低头看着唐九洲,这才发现他俩此刻近得能数清唐九洲睫毛有多少根。又顺着挺翘的鼻梁往下看,落在嘟起的嘴巴上。
很好,郭文韬慌忙地把目光落在桌上的麦克风上。他清了清嗓子,轻声细语地纠正唐九洲:“我是郭文韬,不是齐思钧。”
唐九洲一把推开郭文韬,感冒中的郭文韬表示自己差点一个踉跄没站稳。稳住身形后才发现包间里唯一剩下的蒲熠星也不见了,只有唐九洲晕乎乎地指着自己:“我知道你是郭文韬!那个讨人厌的郭文韬!”
郭文韬不知道自己做了啥被人记在小本本上,只能伸手把唐九洲往怀里塞,哄骗着让他安静下来:“好好好,郭文韬是个大坏蛋。”
唐九洲靠在他肩头上哼哼唧唧,郭文韬正在思考该怎么架着他出去,就听到耳边人可怜兮兮地说:“郭文韬,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呀。”
07.
唐九洲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头还有点痛,但这不重要,被吓到的是他发现他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
房间很整洁,所有东西都码得整整齐齐的,就连盖在身上的被单也飘着清香。唐九洲慌乱无神,直到一声开门声才打住了他脑海里上演的一百八十集无辜男大学生醒来发现被拐/卖的狗血剧。
唐九洲盯着正端着碗走进来的郭文韬,忍了很久才没低头看看自己被子下的光/景,这实在是很丢脸。他看着郭文韬很自然地把碗放在床头柜上,嘱咐他要趁热喝。
唐九洲觉得这个世界毁灭了,硬着头皮问道:“郭文韬,这这这,这咋回事?”
郭文韬很理所当然:“你昨天晚上喝醉了,这是我在学校附近租的房子。”
唐九洲心凉了半截,试探性问问:“我昨晚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吧?”
郭文韬意味深长盯了他一眼,盯得唐九洲心里发毛,结果郭文韬摇摇头:“没有。”
那就好那就好。唐九洲放下心了,甚至好心情地端起碗小口喝了起来。
“你问我为什么不喜欢你。”
唐九洲一口汤喷了出来。
08.
唐九洲想不起来郭文韬那天晚上回答了什么,干了什么,他只觉得自己丢脸丢到家了,甚至一通电话打给周峻纬准备发表自己的遗/言。
“你说我从学校图书馆最顶层跳下来会不会一命呜呼?”
周峻纬那边声音有点嘈杂,声音断断续续的:“什么?你要跳/楼?”
随后是一阵衣服摩挲的声音,蒲熠星接过了手机:“你说清楚,唐九洲。”唐九洲还想吐点苦水,结果又听到很熟悉的声音隐隐约约响起,是九洲吗?
唐九洲当机立断挂了电话。
请问有什么办法可以让自己彻底失忆吗?唐九洲甚至还去百度了答案,结果一个比一个不靠谱。
他打电话挨个给当天在场的朋友们发去问候,结果无一例外地被告知没有看到郭文韬来他们就走了。
齐思钧挂掉电话前还很夸张地帮他分析了问题:“会不会是你这个负心汉对他做了点什么,又不打算对他负责。”
唐九洲朝着空气竖起了中指。
只有蒲熠星棱模两可地告诉了他:“是我叫文韬来接你的,你还指着文韬喊小齐哥呢。”唐九洲想想都觉得好尴尬,又连问然后呢然后呢,结果蒲熠星两手一摆,“然后我就走了呀,我不当电灯泡。”
这个世界没爱了。
唐九洲再见到郭文韬的时候,是他主动去找他的。他实在是受不了日日夜夜的揣测和担心受怕,再加上他也很想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想知道郭文韬说了什么。
“所以,你什么都不记得了?”郭文韬歪着头,听不出喜怒。
“对不起郭文韬!”唐九洲鞠躬,“我不该喝醉酒了胡言乱语,你就当我在放屁!”
结果郭文韬前言不搭后语,没头没脑地来了句:“文韬,”看到唐九洲露出疑惑的表情耐心地解释了一下,“叫我文韬。”
唐九洲表示别说叫文韬了,叫你爸爸我也愿意,只要我们忘掉那段不太开心的插曲。
“不行,”郭文韬有点生气了,“你忘记了没关系,我不能当做没发生。”
我滴娘啊,唐九洲绝望了,他是说了些什么,把郭文韬这金刚不坏的心给伤害到了,以至于不愿意放下这段仇这段怨。
郭文韬看唐九洲在雪地里被冻得跳脚,又看到塞在兜里的手已经冷僵,他脱下手套,强硬地给他戴上:“你刚刚在这里等了我这么久,只是想让我忘掉那天晚上吗。”
唐九洲有点哭笑不得:“你把我说的像是个负心汉,明明我们俩什么也没发生。”
郭文韬冷漠地看了他一眼。
09.
唐九洲觉得郭文韬最近疯了,他总会在下课的时候出现在教室门口,会在食堂精准定位到唐九洲的位置,还知道天冷了给唐九洲塞了一箱又一箱的暖宝宝。
“郭文韬,你是不是玩真心话大冒险输了?”
“文韬,”郭文韬不厌其烦地给他纠正叫法,“不然叫我韬爸爸也行。”
唐九洲果断地离开了。
感冒果然是会传染的吧,郭文韬感冒好了唐九洲又感冒了,听着郭文韬在电话那头道了第一百零一次歉的时候,唐九洲打个喷嚏盖住了声音。
“下次我离你远点。”郭文韬有点可怜巴巴的语气,唐九洲觉得自己都能想到对方那无辜又可怜的样子。
唐九洲吸了吸鼻子:“文韬你别磨磨叽叽的,我真没事儿。”说完又打了个喷嚏。
郭文韬叹了口气:“我带你去看医生吧,你这样子可不行。”
“不要,我才不去医院呢,”唐九洲本能的抗拒医院,没想到吧,他还怕医院,“我觉得医生都不喜欢我。”不然怎么会把那么粗的针头对准着自己呢?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唐九洲以为自己信号不好,嚷嚷了几声叫郭文韬回答自己未果,正打算挂了电话重拨,就听到电话那头嗤笑了一声,宠溺的语气跟着电流的节奏传进耳朵。
“还会有人不喜欢你?”
唐九洲的头轰的一声炸开,好像有人在自己的脑里放烟花。他慌乱地按了挂断键,把手机紧握在手里放在胸前,感受着自己胸腔里的跳动。
他什么都想起来了。
10.
“郭文韬,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呀?”
唐九洲缩在自己怀里委屈巴巴,水灵灵的眼睛也不再像以前那样看着自己总有些敌意,郭文韬轻轻回答:“喜欢呀。怎么会有人不喜欢你呢?”
“胡说,你就不喜欢我。”唐九洲开始耍赖,一拳一拳锤在郭文韬胸口。
郭文韬有点无奈,捧住唐九洲的脸,让他正视自己的眼睛。唐九洲停下了动作,迷糊地看着他。
他听到郭文韬叹了口气,然后唇上轻轻落下一吻。大脑一下短路,思考跟不上节奏,他听到郭文韬轻声询问:“这下你信了吗?”
唐九洲抿了抿嘴,想感受着刚刚转瞬即逝的温度。摇摇头:“那你再亲我一次。”
唐九洲被郭文韬按在怀里亲得天旋地转,唇/形被描/绘,舌/头被搅/动,唐九洲觉得下一秒自己就要升华了。
他推开郭文韬,捂着嘴巴冲去了厕所。不明事理的某人默默思考着,自己这是把他亲吐了?
唐九洲吐完回来后开始对着空气拳打脚踢,郭文韬失笑,长腿一迈,过去接住唐九洲。好声好语哄着他,让他安静下来。
可喜可贺,最后唐九洲总算在上车后沉沉睡去了。
郭文韬盯着此时此刻靠在他肩头的唐九洲,喜滋滋地以为拥有了全世界。甚至想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因为气氛美好的不像话。
11.
唐九洲想起来了全部,郁闷地觉得不如回到几分钟前,他宁愿什么都不知道。
唐九洲,你居然真的是负心汉!你真的夺走了别人的清白!哎不对,明明被亲的是我。但是……但是郭文韬一定是被自己逼的,不然他怎么会亲自己!
为了抒发自己的郁闷,他拨通了齐思钧的电话。想问为什么不打给蒲熠星,笑话!蒲熠星铁定把他就地正法了,他可是拱了他关系最好的室友!
电话接通了,齐思钧还没来得及说话呢,唐九洲就开始竹筒倒豆子似的话一个劲儿往外蹦:“我跟你说小齐哥,我完蛋了,我想起来了,我真的是负心汉。那天晚上我把他亲了,不对,是他把我亲了。我说他为什么死活不肯忘记呢,原来是一枚定时炸弹啊。你说我现在就去找个坑把自己埋了会不会比较体面啊,我不想我死的太难看了呜呜。”
听筒那边又是死一般寂静,唐九洲莫名紧张了起来。果不其然,齐思钧开口了:“你不该给我打这个电话。兄弟,保重。”然后他听到了此时最不想听到的声音。
“你想起来了啊,九洲。”
理智告诉唐九洲他应该立马当做信号不好,顺势挂掉电话。但是关键时刻他大脑死机了,支支吾吾半天承认了:“嗯……嗯!”
“见个面吧,九洲,”郭文韬说,“我来你寝室楼下等你。”
“不要……”嘟嘟声刺耳地从听筒传了出来,唐九洲话还没说完就被无情地挂断,他现在真想给蒲熠星打个电话,告诉他现在订个坟/地还来得及吗。
郭文韬果然来了,唐九洲在寝室窗边看着楼下那蚂蚁般大小的身姿觉得头疼,怎么事态就发展的这么不可控呢?
他还是磨磨蹭蹭地下楼了,看到郭文韬冷得鼻头红彤彤的心里又愧疚了一分,他站定在郭文韬面前,眼睛一闭,心一横:“你杀了我吧,我对不起你。”
等了半晌没等到答案,唐九洲偷偷摸摸睁开了一条缝,发现郭文韬很困惑。
“为什么对不起我?”郭文韬不解,“是我亲的你。”
“不不不,是我强迫你的,对不起!”唐九洲开始争抢过错,积极地承认错误,“如果杀了我能解气,那就杀了我吧!”
然后他听到郭文韬叹了口气,吐出的白雾糊了唐九洲一脸:“你还是没明白,我喜欢你。”
这下唐九洲彻底不明白了。
12.
唐九洲活跃的性格使他在新生堆里很受欢迎,而郭文韬就隐没在人群里,看着在台上主持迎新活动的他,耳边的欢呼声和掌声此起彼伏。
唐九洲一身西装很合身,挺拔的身姿和旁边娇小的女主持人形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郭文韬当时不知道自己的目光有多专注,用后来蒲熠星的一句话形容就是,你像是要把他吃了一样。
郭文韬对他上了心,身为关系最好的室友蒲熠星也看出来了。当时就指着唐九洲说,这是我朋友,唐九洲。
郭文韬反复咀嚼着这三个字,没头没脑回了一句,那你什么时候把他带来介绍给我认识吧。
这个机会他等了很久,在那之后他每天心里想着,嘴里说着,直到蒲熠星有一天终于带来了他想听到的消息。
九洲约我今天出去吃饭,你去吗?
他云淡风轻地点了点头,去啊。内心却波涛汹涌,趁蒲熠星去阳台和唐九洲打电话,偷偷在衣柜里挑了一件又一件衣服,又都通通不满意,全部塞了回去。
就穿这身吧,郭文韬站在全身镜面前审视自己,他应该会喜欢的。
他们约在了一家川菜馆,唐九洲不同那天西装革履,只是很随意地穿了件牛仔外套,鼻梁上还架了一副黑框眼镜。
可惜了,那么好看的一双兔眼,不应该藏在镜框后面。
蒲熠星对唐九洲介绍了他,唐九洲又抢了话头隆重介绍他自己,郭文韬没有跟上他的脑回路,被说得一愣一愣的。
但是他明白的,喜欢的人说什么都要以微笑回应,所以他愣头愣脑地笑了笑。随后又反复回味着唐九洲的话,他说他和蒲熠星是穿同一条裤衩的关系。
同一条,嗯,同一条。记仇的郭文韬默默在心里给蒲熠星扎了无数个小人儿。
第一次聚会很快就结束了,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是唐九洲一个人在说,蒲熠星只需要简单回应一下就行了,但是郭文韬在一旁听的很认真,可以说是记住了每一个字。
他不知道自己给唐九洲留下了什么样的印象,但是他觉得自己更喜欢唐九洲了。完蛋,自己也要变成痴汉了吗?
唐九洲第一次来郭文韬寝室的那天,他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朦胧之中听到蒲熠星在教训周峻纬,提到了唐九洲的名字,他腾地一下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峻纬,我朋友要来了,你这样不合适。
齐思钧乐呵呵地接了嘴,怎么不合适,坦诚相待嘛。
九洲会吓到的。蒲熠星的语气淡淡的,但是郭文韬听到却浑身的不舒服。就像是照顾男朋友的想法那样理所当然。
郭文韬下了床,坐在桌前开始装模作样地看起书来,却不知道身后的几个室友挤眉弄眼地,一副我就猜到了的表情。
唐九洲果然来了,从他踏入寝室的那一瞬间,郭文韬就绷紧了一根线,僵硬极了,翻书页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好了郭文韬,你有没有出息,你解开最难的奥数题都没有紧张成这样子,唐九洲光临宿舍就这么让你兴奋吗。
好吧,我没有出息。郭文韬认了。
郭文韬你为什么不看我呀。
唐九洲打直球的一句话把他给问蒙了,那一秒里他在脑子里设想了无数个答案,总算是挑出了最完美的一句想要回答,转过身来却发现齐思钧勾/搭上了自己的小朋友。
很好,郭文韬满脸黑线地转回身,在心里默默给齐思钧也扎了无数个小人。
大概是自己给唐九洲留下的印象实在是不太好,接下来的一个月里,郭文韬每次只能看到唐九洲小小的一个残影。
以为这次暗恋要无疾而终了,唐九洲敲开了寝室门。
郭文韬按捺住内心的激动,考虑到人家只是来找蒲熠星或者其他人的,他贴心地打破了尴尬。
没有,我是来找你的。郭文韬以为自己在放鞭炮,不然为什么会出现耳鸣呢?他有点受宠若惊,把唐九洲邀进了寝室,又给他选了几颗大苹果,然后气氛再次沉默了。
快想个话题吧,什么都好,就是不要让气氛沉寂。郭文韬发动了毕生所学的社交知识,好不容易从脑海里搜刮出了一个看起来不太无聊的话题,话到嘴边,蒲熠星回来了。
送走唐九洲的时候,蒲熠星给自己争取到了要微信的机会,接收到唐九洲亮晶晶的目光时,他劝自己要冷静,结果嘴一瓢,高冷地拒绝了人家。
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小朋友气鼓鼓地顺走了带来的特产。
哎,该去求个签了。郭文韬叹气。
后来郭文韬接到蒲熠星打来的电话,心里做了好一会儿的斗争。思考要不要把关系往前迈进一步,要不要从这段被动的关系里掌握主动权。
然后他答应了蒲熠星。
果不其然,唐九洲告诉自己对那晚的事情一点都不记得,郭文韬表示自己水逆,真的应该去寺庙求签,来保佑这段脆弱的感情。
对此寝室召开了一次严肃的会议,主题内容是如何帮郭文韬追到唐九洲。
他坐在自己的床上,承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审视。齐思钧教他征服心不如先征服胃,还丢了一本《食谱大全》给他。周峻纬告诉他要时时刻刻关心人家,爱护人家,天天晃悠在人家眼前,熟悉了就会有感觉。其他几位室友也七嘴八舌地出主意,吵得郭文韬脑子一个变两个大。
只有蒲熠星很严肃地说,你要是敢欺负九洲,你躲天涯海角我都要坐飞机来大义灭亲。
好的,郭文韬笑着承了这份意。
13.
唐九洲和郭文韬坐在学校新开的咖啡店里,认真地听完了郭文韬的暗恋心路,唐九洲有点无法理解。
“你真这么喜欢我?”
郭文韬忍住了想要抬手捏捏脸的冲动,点了点头,“我真的很喜欢你。”
唐九洲嘿嘿笑了几声:“既然你这么喜欢我,那我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你吧。”
郭文韬无奈,但是谁叫这是自家小朋友呢,当然要惯着呀。
14.
“蒲熠星,我和文韬在一起了!”蒲熠星接到这通电话的时候,唐九洲的声音都洋溢着幸福和快乐。
开心就好,开心就好,身为唐九洲穿同一条裤/衩的朋友,蒲熠星很是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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