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伊瓜苏中心】Ever
一些私设爆炸的阿瓜相关
算是为了理清思路写的
1
——太年轻了。
这是彼时的密西根对眼前这个挑衅自己的小混混的感想。
对方看起来大概十七八岁年纪,脸上横着几道疤痕,裸露在衣领外的后颈上是强化人手术留下的外骨骼构件,那东西使他在一群无所事事的地痞流氓里显得相当突出。
密西根见过类似的东西,在他所经历过的某些战役中,强化人并不算罕见。
尽管与强化人有关的研究已经停止许多年,但过去的实验和手术所产生的遗留物仍然存在。而从眼前这小子的年纪来看,至少在近期还有人在继续类似的实验。
这小子大概是为了还债或是别的什么才接受了手术实验吧,这不算什么稀奇故事,...
一些私设爆炸的阿瓜相关
算是为了理清思路写的
1
——太年轻了。
这是彼时的密西根对眼前这个挑衅自己的小混混的感想。
对方看起来大概十七八岁年纪,脸上横着几道疤痕,裸露在衣领外的后颈上是强化人手术留下的外骨骼构件,那东西使他在一群无所事事的地痞流氓里显得相当突出。
密西根见过类似的东西,在他所经历过的某些战役中,强化人并不算罕见。
尽管与强化人有关的研究已经停止许多年,但过去的实验和手术所产生的遗留物仍然存在。而从眼前这小子的年纪来看,至少在近期还有人在继续类似的实验。
这小子大概是为了还债或是别的什么才接受了手术实验吧,这不算什么稀奇故事,但很显然,这小子和他的同伴都没有意识到“那个”意味着什么。
眼前这个接受了强化手术的年轻人只是用一种轻蔑的眼神看着他,像是完全不把所谓“木星战争英雄”放在眼里似的。他旁边的那个同伴像是稍微沉稳一些,摆出一副准备掩护他的样子,虽说那破绽百出的架势也太不把对手当回事了。
好吧,无论如何,至少在胆量上还算有点价值。
密西根这样想着,一拳打断了年轻的强化人的鼻梁,而后反手制裁了他的同伴。
当然,仅仅如此还不够,他得为这两个小家伙的胆量做出更多的表彰才行。
于是他带走了这两个鼻青脸肿的年轻人,他把他们丢进赤枪的据点,并且对纳尔声称“这是为了青少年的健全成长”。
正在着眼于制裁黑心药店的纳尔没有对总长的先斩后奏发表任何意见,只是看了他们一眼,又从桌上那堆显然极少整顿的文件里抽出两张空白表格丢给密西根。
“至少填上代号的部分。”他说完这句话,就不再关注这件事了。
而密西根在三分钟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带回来的这两个小混蛋完全不识字,是彻头彻尾的文盲,根本没本事独自完成“填写代号”这么高难度的任务。
没办法,人都已经带回来了,总不能再把他俩丢回去,多费事。
密西根这样想着,把笔塞到年轻的强化人手里,在对方烦躁的大声叫唤中抓着他的手写下“伊瓜苏”这个词。
“从此以后你就是伊瓜苏了,代号就是名字,给我记住!”
“谁要叫这种蠢名字啊,”伊瓜苏嚷嚷道,“我有自己的名字——”
“把嘴闭上,”密西根毫不留情地一拳捶在喋喋不休的年轻人头上,“只要你还在这里,你就是伊瓜苏,好了,下一个。”
“嘁……很痛啊死老头……”“很有精神嘛,领完制服先去跑十圈,”密西根头也没回,拽过伊瓜苏的同伴的手,在表格上又签了个歪歪扭扭的名字,“你就叫伏特了,以后要自己写这个名字哦!”
“死老头,别把人当小孩——”“十五圈!”“哈?!”
2
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和伊瓜苏成为“朋友”的,伏特也有点想不起来了。
他们应该算是老交情,好像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认识,那时候的伊瓜苏和伏特都还是孩子,时常被暗巷里其他的渣滓当罐子踢,后来他们一路摸爬滚打着勉强长大,也学会了把那些渣滓当罐子踢。
他们都是在暗巷里长大的人,和那些渣滓也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暴力、欺骗、抽烟、赌博……他们学会了很多诸如此类的东西,也因为这些东西遭过不少罪,其中最严重的莫过于伊瓜苏被迫接受的那场强化人手术实验。
手术本身倒不算太可怕,毕竟伊瓜苏在那之后依然全须全尾地回来了,没有缺胳膊少腿,也没有多一只眼睛或是别的什么,只是多出了许多伤痕和后颈上的外骨骼而已。
只是,在以手术实验为代价将那笔赌债结清之后,又过了一段时间,伏特才隐约感觉到一件可怕的事——除了肉体之外,那次手术似乎彻底改变了伊瓜苏的某些部分。
他变得过于敏锐,甚至可说是“敏感”,并且神经质,富有攻击性,一旦产生某些情绪就再难平息,像一台失去了刹车的机器。
最开始时没有人发现这种变化,毕竟他们过惯了暗巷里的日子,口角和斗殴都是常事,即使是在接受手术实验之前,伊瓜苏也经常因为各种鸡毛蒜皮的事和伏特打架。而在他接受手术之后,光是与人发生争端的频率稍微变高一些,似乎也算不上什么“变化”。
但斗殴事件发生得越来越多,越来越频繁,当伏特终于意识到异常时,伤痕累累的损友仍在不遗余力地发泄自己无处可去的愤怒——在日积月累的搏斗中,他身上留下了那样多的伤口,它们来不及愈合,淤血和开放性伤口似乎随时会夺去这家伙的生命,但他仍然气势汹汹,像是完全没有自知之明。
如果是过去的伊瓜苏,无论多么愤怒,也不会这样狂躁吧。
伏特这样想着,把伊瓜苏和正在和他互殴的家伙拉开,后者侥幸逃脱现场,而失去了目标的伊瓜苏一拳凿在伏特肩上,被结实的损友毫不客气地痛击腹部。本就千疮百孔的身体难以承受这样的打击,于是伊瓜苏摔倒在地,一时之间失去了挣扎能力,这才算是安静了一会儿。
“你太生气了,”伏特坐在伊瓜苏面前的地面上,“不该是这样的。”
“别拦着我,”伊瓜苏啐了一口唾沫,“我非得把那家伙——”
“够了,你根本不知道那家伙是谁,”伏特叹了口气,“你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
伊瓜苏瞪着那双绿眼睛看向他,显然不信服他说的话。
他的眼睛在暗巷里算是很明亮的,伏特偶尔会想那或许不是眼睛,而是两个啤酒瓶的底,绿色的,浑浊却透亮,敲不烂,砸不碎,廉价而坚硬,比起观赏更适合用来杀人或挡刀。
而现在,因为那场手术实验,他的眼睛变得更加尖锐。
好在这种变化也没改变他们的生活,想明白其中关节的伏特只是养成了一个小小的习惯——在别人激怒伊瓜苏之前先对后者动手。但要是伊瓜苏已经开始和别人斗殴,那就另当别论,至少要先干趴外人,然后再跟伊瓜苏互殴。
诡异的干架日常就这样持续了两三年,直到那个所谓的木星战争英雄来到他们面前,一切才变得不太一样。
他们被那个家伙从暗巷里带走了,像从路边捡的狗一样丢进贝拉姆下属部队的办公室,被迫签了些完全看不懂的协议,然后莫名其妙地过上了有饭吃、有床睡的生活,虽然要每天忍受过量(绝对是过量)的训练,但客观来看,这或许算是好事……?
而且伊瓜苏那家伙,虽然每天抱怨得比谁都响,但还是撑过了训练。如果无视掉他隔三差五就会向密西根发起攻击的事,伏特甚至会以为自己这位损友真的被密西根的铁拳教育得健全了。
“在往密西根那家伙脸上揍一拳之前,我是不会走的,”伊瓜苏这样说道,“你也一样吧,伏特。”
“……啊,对,”伏特点了点头,“就这样办吧。”
3
赤枪的通讯员,呼号为G6的雷德,他在赤枪的队伍里时常显得格格不入——哦,不要误会,这是夸奖,在个性过于鲜明的赤枪成员中,像他这样品质优良的“士兵”算是相当罕见的,就连密西根和纳尔这种严厉的上司也不会说这孩子有什么缺点。
非要说的话,大抵也就是“声音太大”和“太真诚”之类的小毛病,前一个评价来自伊瓜苏,后一个评价来自五花海。至于呼号夹在他俩之间的伏特,他只是拍了拍这位年轻人的肩膀,表示你大可以当他俩在放屁。
雷德当即义正辞严地表示不可以随便把别人的话当屁,而后被伊瓜苏评价为“放得挺响”。
“伊瓜苏前辈,不可以把别人说的话当做放屁!”
“吵死了!”伊瓜苏丢下几句谩骂,头也不回地跑向模拟战斗练习室。
雷德看着他跑远的背影,又看向伏特,于是伏特终于停止了窃笑,故作严肃地咳嗽了一下:“咳,别在意,那家伙一直这样。”
“伏特前辈跟伊瓜苏前辈认识很久了吗?”
“在来这里之前就认识了啊,结果在这里待了几年还是那副德行,真是死性不改。”伏特这样说着,语气里倒没什么不满的成分。
“伊瓜苏前辈看起来那么年轻,居然已经在赤枪服役几年了啊,”雷德点了点头,“我也应该向他学习。”
他自认为这句话说得没什么问题,但伏特在听完这句话之后突然沉默了一会儿,下一刻才呼出一口气,又拍了拍他的肩膀。
“……没必要学他,无论哪种意义上。”
毕竟,接受了手术的“强化人”和真正的人类终归是不一样的。
从伊瓜苏接受手术实验开始到现在,已经过了四五年时间,就算是不太在乎别人长相的伏特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那家伙的长相和心性,几乎没有任何变化。
即使实际年龄早已超过二十,作为强化人的伊瓜苏仍然保持着他十七八岁时的样子,甚至由于在暗巷生活时长期的营养不良,有时会被外人错认成离成年还有好长时间的青少年。尽管密西根的训练让他长了些肌肉,但食堂的大婶仍然时常为他的营养状况担忧,不由分说给他多加两勺饭,伊瓜苏在了解其中原因后十分恼怒,反倒因此获得富含关爱的注视。
而年龄与他相差无几的伏特站在他旁边时,却像是实打实比他大好几岁,又因为跟他走得近些,免不了被不明内情的人说几句“照顾那家伙真是辛苦你了”之类的话。伏特倒不介意,对这类寒暄照单全收,完全不顾伊瓜苏对此有多不满。
怎么说呢,毕竟当兄弟的爹算是每个男人的梦想……大概。反正伏特不介意被别人误会成伊瓜苏的实质监护人,要是伊瓜苏真的迫于某种压力管他叫爸爸的话,事情就更有趣了。
当然,伊瓜苏不会这样做,不再“成长”的强化人只会竖起中指骂他有病。
这或许是件好事,毕竟在能够查询到的“第四世代强化人”相关的资料中,大部分案例都有丧失感情波动的后遗症,像对方这样“精神”的并不是多数。
试想一下,没有感情波动的伊瓜苏?那可真是个让人笑不出来的恐怖故事。
换句话说,无论如何,现状已经很不错了,至少他和伊瓜苏都还活着,勉强算衣食无忧,还有像是“家”一样的地方……哈,那家伙绝不会承认,但伏特看得出来,伊瓜苏比他更在乎这个地方。
否则他也不会听到伏特说“该想想离开这里之后要做什么”就大发雷霆,露出一副遭遇背叛的表情。
但他们总不可能一直待在这儿吧?
4
赤枪的训练很严苛,且缺乏章法,这大概是因为无论是密西根还是纳尔都没有“培养”他人的经验。他们也没想过要把手底下的小兔崽子们训练成怎样优秀的佣兵,只要这些刺儿头稍微没那么锋芒毕露,就算很不错了。
至于在这之外的要求?
“——活着。”纳尔说。
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即使上面那些聒噪的大人物说三道四,赤枪还是会把属于自己的小废物们从失败的任务里捡回来……只要他们还活着。
话虽如此,但就连密西根也没把自己的死活当回事,很难说呼号更靠后的家伙会不会把纳尔的话听进去。
其实也无所谓,反正到时候去捞这些小废物的还是纳尔自己。
赤枪马上要去新的任务地点驻扎,密西根把很多麻烦事丢给他,他不得不更仔细地关注整个队伍的动向。
五花海的心思仍然很多,一时半会儿大概改不了。
伏特跟五花海走得近了些,听说他最近在跟那家伙学习经商……如果是真的,希望他可以另选一个会传授更合法手段的老师。
至于伊瓜苏,他毕竟是个强化人,从入队到现在几乎没有任何变化,他是G5,大概永远都是。或许该向密西根提议,给G5做一次更详细的检查或革新手术……不,上层不会同意的,贝拉姆不欢迎强化人技术,当初让他们同意作为强化人的伊瓜苏加入赤枪都费了好一番口舌,更别提专门为这个强化人做些什么了。
雷德长大了些,虽然伏特和伊瓜苏依然拿他当小孩,但这孩子看起来年纪已经跟伊瓜苏相差无几。他已经成为一个成熟的通讯员,但驾驶AC的技术还有待提升,他还年轻,未来可期。
等明天G7来报道之后,他们就该依照上层的指示,启程前往卢比孔3了。
这将是一次长期驻扎任务,需要更多的准备。
希望一切顺利。
5
虽然赤枪内部极少有这样的声音,但卢比孔3无疑是个彻头彻尾的鬼地方。
他们在战斗中损失了很多东西,G7、MT、情报、资源……胜利的天平正在向贝拉姆以外的任何一方倾斜,上层显然在寻找转机,以更激进的态度。
转机也确实到来了,以一种奇异的形式。
独立佣兵,一个运气很好、有点实力的独立佣兵。
在多重水坝时那家伙背叛了他们,这也很正常,见钱眼开的流浪狗做出这种事没什么稀奇,伏特也只是骂了两三句,就没再计较——哦,因为没过多久他就死了。
他的死因不是多重水坝的行动,当然也不是那条流浪狗。仔细想来,杀死他的大概是无谋的高层吧……那些有资格让赤枪的任何一个人去送死的大人物们,下达了导致伏特死亡的命令。
那家伙直到死前还在喋喋不休地发通讯,像是不知道那些炮弹砸在AC装甲上的声音有多影响收音似的。
他说了很多话,似乎还是没说完,但他死了。纳尔指派的MT部队找到了他,然后把他血肉模糊的尸体就地埋葬,只将他的身份挂牌带回了驻地。
“我猜,你应该想要这个。”纳尔难得以一种没那么不近人情的语气说话。
他从对方的语气里勉强判断出了事态的严重性。
“所以,伏特确实死了。”他这样说道。
“嗯。”
纳尔把那块小小的金属牌放在他面前,上面刻着G4的呼号、伏特的名字和一行歪歪扭扭的脏话。
他知道,因为那就是他亲手刻下的。
“……哦。”
很奇怪,他似乎没那么难受,他是不是该生气、悲伤或怅然若失?
可是他确实什么都感受不到,伏特死了,留下的东西就在他面前。一块小小的锌合金吊坠,边缘带着烧焦的痕迹,是他的损友留下的一切。
他沉默了许久,直到纳尔叹了口气,打算暂时离开这个房间时,他才又开了口。
他把自己脖子上的那对吊牌取了下来,拆下其中的一个,放在桌上,又将伏特的吊牌串进链子里。
“……就这样吧。”他这样说着,再没看纳尔一眼。
第二天,他又像没事人一样出现在赤枪的驻地里。
G4不复存在,但G5仍是G5。
6
有什么东西在缓慢地瓦解。
每个人都在走,前行,抑或离开,将他留在原地。
这一系列进程似乎很早就开始,他却直到现在才有了实感。
G2生死不明,大概是死了。密西根没有对这件事发表任何感言,就像G4死的时候一样。
但是,和那时候不同,有些事情已经不一样了。
没有纳尔,就没有人会做那些糊弄大人物的工作,但好消息是,他们已经没必要糊弄谁了,高层大概只有两个目的,得到成果,或者让他们死在这里。
他们要被丢下了。
他对此早有预感,或者说,他早被丢下,也早就接受了现实——那些人,他在乎的,丢下他的,毕竟不是强化人,他没资格要求他们陪着他。
可那里分明还有一个和他一样的“东西”,同样是强化人,同样是被抛下的旧世代,那东西又有什么资格前进呢?
已经找不到真正的契机,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就紧盯着那个人;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只能看着那个人;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希望用自己的手抓住对方,就像溺水者抓住一根浮木。
——我们是一样的吧?
但他错了,他们终究不一样,有什么决定性的、本质上的东西不一样,于是对方也没有留下。那条流浪狗只是一再打败他,而后杀死他。
……他早该这样做。
在看不见希望的地下,带头人又一次无法行动,它的驾驶员却没有再一次拉下逃生拉杆——反正也不会再有人来接他,无论是纳尔还是密西根,又或者MT部队那些家伙,谁都不会来了。
又或者,连那个判断也不对。
电流和火花经由脑机接口进入这具没有存在意义的躯壳,绿色的光在黑暗的视野中亮起,非人的理性存在接收了他仅存的一切。
于是带头人的驾驶舱里只留下一具尸体,两块合金制造的铭牌垂落在胸前,他的名字和损友的名字紧紧依偎在一起,永远不会分开。
而被ALLMIND俘获的“杀意”睁开了“眼睛”。
没有人能再丢下他了,无论是伏特,还是那条流浪狗。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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