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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肖燕姐姐:狗粮来的太快,我一脸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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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媳妇儿

这叫的也太顺口了吧?!!


看你那红红地,大嘴唇砸!


(哇,我才发现我发重了,咋没人跟我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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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昊】贺岁

《贺岁》

全文8k+/衍生/温馨HE

+++

本来是初五发的,让大家吃点饺子。结果留到开始上班了才发,今天不搞烧脑剧情,写一点唐探尾声,祝大家新年快乐。

收藏过之前发的那篇,这篇就不用收藏了。

【配对】:秦风x野田昊

【梗概】:

新年快乐。


-


过完盂兰盆节之后秦风回了一趟中国,不过没捎上任何人,因为没什么正经事,假期结束前他才想起自己是个大学生,赶回去读书攒学分。临近春节才有时间上Crimaster的社区,从东京暴露身份到现在,Q明显低调了很多,只有出现新的案件时才会以最快速度发布自己的答案。除此之外信息提醒里多半都是KIKO和野田昊的留言,他一直都在准备考...

《贺岁》

全文8k+/衍生/温馨HE

+++

本来是初五发的,让大家吃点饺子。结果留到开始上班了才发,今天不搞烧脑剧情,写一点唐探尾声,祝大家新年快乐。

收藏过之前发的那篇,这篇就不用收藏了。

【配对】:秦风x野田昊

【梗概】:

新年快乐。




-


过完盂兰盆节之后秦风回了一趟中国,不过没捎上任何人,因为没什么正经事,假期结束前他才想起自己是个大学生,赶回去读书攒学分。临近春节才有时间上Crimaster的社区,从东京暴露身份到现在,Q明显低调了很多,只有出现新的案件时才会以最快速度发布自己的答案。除此之外信息提醒里多半都是KIKO和野田昊的留言,他一直都在准备考试和实习,回复的时候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

 

野田昊给他发了很多条吐槽,主要是说自己在管理公司的时候有多烦躁,偶尔还会拍两张照片,无意间露出主题内容下散落的钞票。最后一句话是问今年中国过年具体是什么时候,他要从一帮不分昼夜都在让他审理文件的下属里来一场轰轰烈烈的上司失踪案,跑到中国躲一阵子。

 

秦风思考了片刻,干脆拉了个群聊,总共就五个人。杰克贾敲了几个问号,把自己别扭的英文都用翻译器输入了一遍,像个译制体的迪士尼演员。秦风问他们要不要来中国过节,消息发出去又有点迟疑,对于侦探来说有没有假期其实差别不大,毕竟凶手不会跟着朝九晚五的社畜一起休假。原本定的是在Q下次发布讯息时再见面,但唐仁执意说一个人过年太寂寥,非要叫上他们一起吃年夜饭。

 

野田昊从始至终就没发过言,在他们决定好之后才抖动秦风的私信聊天框,问他说好的是他们两个人一起过节,怎么说着说着就变成五个人了,实在是言而无信出尔反尔。秦风压根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被单方面约定好的,还没来得及辩解,野田昊又问他,北京冷不冷。

 

他转折的实在太快,还好打字比较慢,秦风一句一句话复制到翻译软件里,刚好看到最后一句。他回复,有点冷的。野田昊说那不去了。秦风以为他怕冷,又被这一长串的信息敲的脑袋疼,只好打字问,为什么?对面明显掉线了两秒,半天才回复,冬天的羽绒服颜色都太黯淡,没有合身的,他去了北京只能干冻着。秦风抿了抿嘴,点开购物平台给他发了个菜市场淘淘乐,58全场甩卖还包邮,要多花有多花。只有在应对野田昊的时候才能体现出人口老龄化为数不多的优点,毕竟审美如此相似,简直就是色彩界的袁隆平。

 

野田昊之后就没有回过信息,一直到下午六七点多,最后一条留言还是秦风给他的购物链接。秦风思忖了片刻,写了一段大概有两三百字的道歉回复,语气恳切理由充分,快要发出去的时候对方的社区浮现了更新提醒,点开一看,是张泡在温泉里的自拍。

 

一如既往的花里胡哨和骚包,在这种时候也没忘记戴上他的粉色墨镜,比起不穿衣服坦荡的照片,已经有隐隐约约引人遐想的意味了。

 

秦风翻到最下面,是一个坐标定位,显示的是北京最贵的度假酒店。

 

他一时间有些无语,来了也没和他知会一声。不知道野田昊的风风火火是跟谁学来的,上一秒还在说要逃离资本主义的桎梏,下一刻已经明目张胆地宣告全世界自己在哪儿。踟蹰片刻,脑子里想说的太多,堆在嘴边居然一句也说不出来。最后只扯了几句没边儿的,在评论区里敲下来一行字:【泡温泉也不摘墨镜吗?不怕起雾?】

 

过了一会儿,野田昊没回复他,不知道是不是泡温泉泡到低血糖晕厥了,但是KIKO留了一行言:【可能是夏天没晒均匀,摘下墨镜怕自己被四川大熊猫保护基地抓走。】

 

秦风居然诡异地认同了这个观点。他开始琢磨年夜饭要订哪一家餐厅,按理来说至少提前三四天准备好,现在还有半个来月,时间非常充裕。如果野田昊打算参与饭局的话,那就不用担心资金问题,他顺着评分一个个点开看了一眼,可能因为没什么食欲,最后所有方案都被排除了。

 

为了迎接从各个国家远道而来的“贵客”,秦风不太好意思撸起袖子露一手,怕直接把泱泱大国在美食这个方面的脸面一口气从脚底下丢到法国巴黎,和追张雨绮的人一起排队。

 

晚上八点多的时候,秦风接到一个陌生号码的电话,是国际卡,但不是国际长途,上面显示的十一个数字,看样子还是个新号。接起来喂了一声,就听见野田昊的声音,不是日语,是一串语音语调没有一个在正确位置的中文,说的话也不是什么你好再见,很正常,“你现在在哪?我下午泡温泉太久有点贫血,刚起床。你过来……什……什……我不会读这个地名,你过来这里。”

 

秦风沉默了片刻,酝酿出来一句,“哇嘎哒。”

 

野田昊发给他的定位是什刹海,一二月份湖面已经冻结了,因为快过年冰场暂时歇业。好在周围还有两条商业街,矗立着几栋酒吧还有小吃街,不知道为什么,今年比往年都要暖和很多,只有十二月风大,剩下的日子阳光灿烂,晒得冰层出现很多裂痕,湖边的边缘已经融化出浅浅的水流。

 

秦风赶到的时候天色彻底黑下来,今年留在北京过年的人多了一些,街上很热闹,摩肩接踵人头攒动,擦着他们的衣服挤到一片空缺里,正好站在灯光下面,暖黄色的灯,圆形球,一排看过去像连成串的额外宇宙。后海这块地,虽然占了一个海字,但就像老婆饼和夫妻肺片一样,委实与实物没什么关系。光顺着厚厚的冰块一层层叠加,比起夏日里湖面波光粼粼打散又浸湿的透彻,有种迟钝的闷塞。

 

野田昊虽然个子不算高,但在人群里却很显眼。秦风以为他会穿一件红配绿的棉袄前来赴约,但出乎意料的是只有一身白色的长风衣,他从来没见过颜色如此冷淡的野田昊,一时间甚至有种错愕感。站在湖边的野田昊发丝被对岸与山顶掉落的风吹起来,擦过额头和眉毛,黑夜戴墨镜不是被当瞎子就是当傻子,显然他的脸面底线还没有低到这种程度。

 

秦风走过去,站在距离野田昊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几个月没见,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医美项目,好像返老还童,一年比一年青春四溢,几乎完全让人感觉不到这是一个三十岁的中年男人。

 

野田昊一只手搭在桥边的白色柱子上,清吧的灯光暗下来,有种裹挟夜色的橘黄,温和地垂落到他的睫毛上,“我太无聊,不介意我早几天来找你过年吧?”

 

秦风说,“介、介意也没用。”

 

野田昊低头笑了几声,他伸出手扶正自己戴着的同声传译器,眼睛眨了眨,和秦风并肩顺着街道缓缓往前走。

 

右手侧边挨着死寂沉沉的楼,但是对岸酒吧的声音顺着枯萎的柳树枝条却能传到这边的耳朵里,树枝剐蹭冰层发出笃笃声响,只有在春夏时才能见到树叶如扁舟,划开一层向远散开的涟漪。

 

他们都没什么话,野田昊呼出一口热气,在寒冷里白烟腾空而起,他说,“今年过年真晚,但是我下午从大兴机场来的时候,发现居然已经开始提前放炮了,噼里啪啦地响,也不间断。你们中国的烟花是不要钱吗?”

 

秦风点点头,原本还在认真听着他的话,低头看着脚下的路,走着走着,旁侧的身影从余光里退出了。他迷茫地抬起头,看到野田昊站在刚才的地方一动不动,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这人一把年纪了,居然还盯着小孩儿手里的摔炮还有仙女棒。花火不大,但很闪,火花顺着冒着黑烟的顶头往下窜,小小一根最多也就燃烧一两分钟,捏在手里一会儿就没了。

 

城中一片是不让放烟花的,只能买这种小的,秦风本来想假装听不懂他的暗示,但野田昊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盯的他后背发毛,最后妥协从兜里掏钱买了两大盒。

 

野田昊不怎么喜欢抽烟,他受不了刺鼻的味道,身上永远喷着熏人的香水。秦风从便利店里买了打火机出来,绿色的,一块钱一支,旅游景点在黑心这方面一向很有水平,价格翻了三倍。

 

他扔给野田昊,“够了吗?”

 

野田昊笑着接过来,继续说他蹩脚的中文,“谢谢。”

 

他从盒子里抽出两根还没有半个手指粗的烟花棒,其中一根递给了秦风,另外一根攥在自己手心里。一盒十根就三十块钱,一个叠着一个也放不到他们走完这条冗长的路。打火机里的火焰升起的时候一簇点燃了灰暗的夜空,他们已经远离了人潮,在深河边缘静静地享受为数不多寂静的时刻。

 

火光照亮了野田昊的脸,不是像手电筒那样明亮,有种摇曳的温和,他纤细卷翘的睫毛垂下来,双眼皮的褶皱很重,眉眼互相让不笑的时候也有种亲切的柔暖,似乎是永远也不会生气的样子。

 

野田昊按了按打火机,咔哒几声,不知道从中琢磨了什么乐趣,焰火棒也不想玩儿了,又丢回给秦风,让他帮忙拿着。

 

秦风气的皱起眉头,“你、你这人怎、怎么还言而无信出尔反尔啊?”

 

野田昊转过头,像探查周围环境的野生动物,歪侧着头去理解他的意思,一双深邃又漂亮的眼睛睁大,看起来无辜的表情。

 

他说,“我一会儿玩儿,不可以吗?”

 

秦风张了张嘴,最后也没狡辩出什么来,如果唐仁在,还能启发一条骂回去的新思路,至少不用在只有两个人的对峙里如此甘拜下风。

 

野田昊笑起来,笑的眼睛都弯了,长河之下夜色倒影,最后都吹灭在他平和里。冬天还是冷的,树干上覆盖了一层薄薄的冰,一片一片凝结下来还连带雪花的形状,昨晚下的雪没有完全融化,扫开之后在道路两侧残留纯白无暇的痕迹与遗体。

 

野田昊的鼻子冻的有点红,他把围巾向上拉了一点,盖住了下半边脸,没有看向秦风的方向,弹着吉他的歌手在唱《突然好想你》,没有鼓点节奏的旋律格外安静,声音低沉,铺盖在河面上被底部流动的水泡发,萦绕在耳根时带着湿意与潮气。

 

秦风转过头去看野田昊的侧脸,边缘被光模糊,好像喷气笔勾勒了一层捉不住确切的毛边,光斑顺着被整齐切割分裂的缝隙里落下点亮局部。

 

秦风突然伸出手碰了碰他的侧脸,很轻很轻,像风吹开发丝,掠过一层春日,野田昊抬起头,他的手里还捧着火,放不开的闪动。

 

“怎么了?”野田昊问,低下头露出嘴唇,吹灭了打火机。终于,周围又回归了黑暗,他错身离开那块光。

 

秦风说,“刚才,光、光斑,像只飞蛾。”

 

像蝴蝶,落在你的眉间,镜头上一块粘连,搓不下去的脏污。

 

野田昊笑了笑,抬手捉住他的手腕,力气不大,他的手很凉,捻过手腕上的细密血管时让秦风绷紧了后背脊骨。

 

他说,“你真会撒谎,”又说,“秦风,你一说假话就不停眨眼。”说着凑近了一点,正好仰起头对上秦风的眼睛,距离不远不近,但秦风总觉得野田昊的睫毛刮到了他的下颌,微乎其微的痒。

 

秦风问,“我撒、撒什么谎了?”

 

野田昊站直了一些,他的脸又藏匿在围巾下面,被黑暗遮盖,看不清表情和颜色,“你刚才想说的肯定不是这个。”

 

秦风嘴巴微微张开,他重重一顿,忽然有些断片。甚至不记得刚才那几息之间自己到底是什么动作,有没有撒谎,脑子里正在想的嘴巴里想要说的究竟是哪一句。

 

野田昊撤开亲昵的氛围里,有点狡黠奸诈的眯起眼睛,“逗你玩儿的,你真撒谎了?”

 

秦风僵硬了片刻,才叹了口气,想像杰克贾一样给自己的脑袋敲几巴掌,真是色令智昏。野田昊闲的没事就爱敲诈骗人,很没有信用可言,偏偏他每次都上当,如果过年的时候邀请他们一起玩儿谁是卧底,他一定被野田昊骗的团团转。

 

秦风竖起自己风衣的领子,像野田昊一样把自己的半张脸遮住。野田昊看了他两眼,从他的怀里抽出一盒烟花棒,他刚才燃了两根,似乎是觉得焰火太小,所以把两条放在一起点燃,像提着一团悬空的火,冬日沉沦中最后未曾磨灭的余晖。

 

秦风呼出几口气,领口挡着嘴巴和鼻子,热气熏的他领口下的锁骨和脖颈有些发热。湖边风吹来,额头上走路走出来的薄汗也彻底吹去了,晃晃悠悠飘荡的水流,不湍急,一连串的金光,像冰层下埋藏了一条独立于这个世界的第二条深河。

 

野田昊伸手递给他一根,秦风修长的手指从袖子里钻出来,触碰到野田昊略微发凉的手背时,没有撤回。

 

野田昊挑了挑眉,“干嘛?”

 

秦风垂下睫毛,光变成细碎的水珠一般落在蝶翼鳞片上,他兀自是秋后一片深冬,眼眸里降落的雪就足够淹没这场夜色里的密会。

 

呼出一口气,秦风的声音很轻,“我、我刚才,确实、实撒谎了。”

 

野田昊拧起眉心,疑惑地偏过头,“什么?”

 

秦风看着他,缓慢地回答。

 

“我想说的不是那句,是、是……我喜欢你。”

 

 

 

KIKO和杰克贾是在大年三十的前一天晚上才到北京,一个从香港赶过来,另外一个前天还在泰国打了一场比赛。原本秦风一个人住,屋子里本来就不大,这两天收拾了一下,只空出来一张沙发和一个小房间。唐仁来得比较早,把屋子里堆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桌面上散落的杂志,还有剩下汤的泡面桶。

 

今年过年比往常热闹一些,为了迎接客人,野田昊还从日本特意寄回来几瓶酒,打开盖子有股浓郁的醇香,只可惜五个人里两个不喝酒,两个不会喝酒,实在委屈了几千块钱的东西。桌子上铺了一个新的桌垫,用的花花绿绿的布,吃起来颇为草长莺飞二月天,像在外面野餐。

 

没有人会做菜,所以从外面订的年夜饭,但是按照习俗,要一起包饺子,对照投影到电视机上的教程一步一步学。秦风拆春联的时候,发现商店的老板娘还往里面塞了几个发卡,针织的毛绒玩具牛,正好五个,他转头问野田昊是不是他买的,野田昊眨眨眼,用对付中老年人的杀手微笑露出一个得意的表情,说,“是阿姨看我长得好看送我的。”

 

也不知道他自己这么大岁数了,是怎么有脸管别人叫阿姨的。唐仁一边剁饺子馅,一边骂骂咧咧地讽刺了他几句。他是这几个人里厨艺最好的一个,包饺子两三下就能包好,形状漂亮又端庄。比起野田昊捏的没什么用处的花边,还要漏点馅儿好了实在太多,有一超无强之嫌,最后集体投票把野田昊赶下餐桌,让他领罚去看春晚。

 

杰克贾饺子包的也不算好,沦落到在旁边擀皮,动作很有泰拳那一套,是一场厨房里一触即发的战争。

 

一边做饭一边说说笑笑了一会儿,野田昊正闲聊到一半,突然拿出手机,低下头。秦风还以为他在做什么正事,眼神四处转了转,最后还是落在他的手机屏幕上,正好看见野田昊正在收款的页面,这人居然在收他爸妈给的红包。

 

秦风很为震惊,虽然他和野田昊说过,这边过年的规矩会给钱,只要没有结婚就可以一直领,但没想到他还真有脸去管爹妈要,甚至还发了一个视频号集了十个赞,给自己的红包封面设置成了秦风阳台上被他搬过来的几盆花,前几天刚买的,百合月季玫瑰洋甘菊凑成一片,几乎无法落脚。

 

秦风说,“你、你要了,多少钱?”

 

野田昊不告诉他,虽然说不说都一样,他到底多有钱秦风只能算领教了一个皮毛,在日本的街道上洒的漫天的车票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野田昊露出很得意的神色,他笑的有点看不见眼睛,张开嘴像个小孩儿,“虽然我已经三十一了,但还没结婚,那就说明按照你们中国的习俗,还能年年要压岁钱,和那些才三点一岁的未成年人分庭抗礼。”

 

野田昊的大方还是众目可睹的,他收完钱就在五个人的群里连着发了十个红包,每一个里面都有五百块钱。秦风一连抢了三次手气第一,赚的盆满钵满,整个人都被镀上了一层富贵的气息。

 

抢得最多的还是唐仁,他美滋滋地掏出来自己珍藏的一只小猪存钱罐,里面拢共也就十几个硬币,平生头一次心甘情愿地掏钱。KIKO挨个洗过之后包到饺子里,解释说,过年吃到“金元宝”的人,一整年都会幸运加持,吉祥在天。后一句话说的秦风感觉自己是乾隆天子,就差留个辫子喊一声五阿哥,一百多个饺子里占比虽然不大,但是都是最后一锅涮,如果不是只喝面汤或者手气真的不好,都能咬着两个。

 

饺子是秦风去煮的,连着上了三锅,原本应该吃完年夜饭再吃,不过现在时辰不早,就没那么多规矩了。他靠在墙上听着外面几个人聊天,KIKO要和他们合影,然后发到Crimaster的社区上,但是野田昊死活不同意,最后猫着身子钻进狭窄的厨房里,非要和秦风躲在闷热之中也不开门。

 

秦风和他呆了一会儿,就把他推出去了,野田昊扒着门框,KIKO问他为什么不愿意拍照,他老老实实地回答,今天穿的衣服不够鲜艳,有违人设。秦风听了两句,手攥成拳头放在嘴边笑出声,最后一锅饺子很快煮好,各个皮薄馅大,他捞起来的时候外皮还是透明的,可以很清楚地看见里面放进去的挺大一个硬币。

 

思考了片刻,秦风觉得唐仁和野田昊岁数大了,一会儿吃着吃着把牙给吃崩一个有损吉利,于是看了几眼门外,趁没人注意把原本盛到这两人碗里的带着硬币的饺子全都夹到自己碗里,等到热气散开一些,外皮白了不少,看不清里面的馅,才端到饭桌上。

 

出去的时候那几个人正围着野田昊,时不时发出一声惊叹,他页面上露出来自己绑定的几张银行卡里的余额,数字后面缀着的几个零看的人眼花缭乱。杰克贾瞪着眼睛,说,“你这种家大业大的会不会很容易被绑架,等我们老了以后不当侦探了,能不能去给你当贴身保安啊?”

 

野田昊笑笑,“你确实不错,但是我招保安很有原则的。第一条,必须和我一样聪明,第二条,是能入保安队长的青眼。”

 

杰克贾问,“那看来你的保安队长位高权重,你要思考一下功高盖主的问题了。你可以聘请我当你的保安队长,我审人绝对毒辣且严格,而且从无黄袍加身的念想。”

 

秦风正好端着饺子坐到椅子上,给每个人分发碗筷,最后分给杰克贾的时候敲了一下他的脑袋,不重,但挺响,“我、我拿你当兄弟,你却、却想撬我墙角。这个世界上,贴、贴身保安只能有我一个。”

 

野田昊捂着嘴笑起来,他从自己碗里夹了一个饺子,没吃到硬币,又夹了一个,还没吃到。

 

他尴尬地晃了晃筷子,最后抬起头朝秦风抛了个媚眼儿,“跟我一样聪明的保安队长,去壮大你的队伍尽早收纳手下吧。”

 

这一顿饭吃的热火朝天,平常好像也没这么饿,但吃到最后桌子上几乎没剩下什么了。秦风撑的有点儿难受,不想站起来洗盘子,他即刻任命杰克贾为副保安队长,让他去把碗给洗了。春晚还没播完,正在放一手花花绿绿的舞,野田昊看着看着,把墨镜给戴上了,又看了一会儿,干脆靠在秦风身上闭着眼睛像要睡觉。

 

KIKO来的时候带了一大箱水果和零食,零食还没等到过年就被吃完了,水果还剩下不少。秦风觉得自己的胃或许是分为两部分的,一部分用来装正餐,另一部分拿来吃水果。唐仁坐在他们两个旁边,废话连绵不绝地评论春晚,一会儿说这个扇子摇的像孔雀,一会儿又说这个极致色彩只有野田昊能抵御。

 

秦风听了一会儿,觉得他说话还没有春晚有意思。可能人年纪大了就会越来越无聊,这两者之间的具体边界很难确信,但如果唐仁站在他面前给他表演二人转和胸口碎大石,也不一定就是真的无聊。

 

野田昊从桌子上拿起来一个橘子,没有直接把皮儿剥下来,先掀开了一个盖儿,然后拿勺子把里面的果肉都给挖出来了。秦风看着看着也没猜出来他想干什么,嘴唇边就被放了半个砂糖橘,他只好张嘴全都吃掉。

 

直到把橘子里面都吃空了,还保留了一个完整的外壳,野田昊拿起桌子上没吃完的一瓣蒜放进去,盖上揭下来的盖子,递给唐仁。

 

唐仁一脸疑惑地接过,他刚才躺到了沙发上,就在秦风和野田昊的身后。拿到掌心里,橙黄橙黄的一小块,皱着眉头问,“介系森么啦?辟邪的小灯笼嘛?”

 

秦风转头看了一眼,突然笑起来,他说,“不是,这是告诉你,就蒜挤进去也是橘外人的意思。”

 

唐仁一阵无语,终于不和他们挤在一起了,从沙发上站起来去找KIKO还有杰克贾,原本那两个正在打扑克牌,看他来了问他想不想玩儿斗地主。唐仁点点头,他说自己手气不好,刚才饺子一个硬币都没吃到,就不设立赌约了。没想到连着赢了两把,气的牙根子痒痒。

 

秦风还在摆弄他的硬币,刚才从唐仁和野田昊碗里捞出来的,一共十三个一元钱的钢镚,他一个人就吃了八个,垒高罗列在桌子上,从抽屉里掏出来几根陈年旧线,编了一串手链儿递给野田昊。

 

野田昊的手腕很细,一串手串从头连到尾晃晃悠悠,他只好重新把硬币叠起来再编了一次。

 

那边好像创造了什么新玩儿法,不知道是拖火车还是抽王八,野田昊睁开眼睛看了一会儿,似乎也觉得挺有意思,笑了笑。

 

秦风低下头给他串手链,看见他垂下的睫毛,纤长,扫开了眼下一片阴影。现在应该算是春天,初春,气候还有些冷,但已经回温许多。野田昊靠在他身上,皮肤热出来一些汗,已经快十二点,秦风也把头偏过来,两个人挨的很近,像在偷偷说悄悄话。

 

过去几年没什么人和他一起过年,春节还是不春节好像没有区别,今年突然热闹了起来,家门口还贴了对联儿。秦风低头看了一眼五个人的群,唐仁改名成我们都是一家人,过了一会儿,KIKO又改成我们一家都是人。

 

秦风轻声问,“你会不会觉得我挺无聊的?”

 

“你想多了,”野田昊仰头看了他一眼,“我也不是每天都会参加战斗的圣斗士。”

 

钟声快敲了,好像都在等着这个时候,这次没一口气睡过头或者关了电视机,几个人围在一起,扑克牌丢了一地。秦风也不怎么烦恼收拾的问题,春晚面前突然聚在一起,杰克贾和唐仁收拾出来两箱炮仗,说一会儿要出去和外面扰人清梦的扰民小伙儿一决高下。

 

倒数最后一秒的时候,他们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野田昊只露出来一个头,继续维持他花蝴蝶的江湖称号。已经没人吃得下什么东西了,都急着在各种家族群里抢红包,在一片繁闹和喧嚣里,秦风看见了窗外的烟花,密密麻麻坠落在一起,好像要把夜空炸出一个缺口,让新年的初始与春风岁除来到这人间。

 

他低下头,不知道野田昊睡没睡,趴在他耳朵边,凑得很近,一个吻落在耳廓上,又轻又重。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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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花/宁晗】一觉醒来穿越了(4)

轻松搞笑风,演员与角色互穿互相助攻 


31


黑瞎子挂断了跟解雨臣的电话,感觉自己的心情又好了一点儿,他家花儿爷果然还是花儿爷,就这行事作风一点儿也没变。


看来那位不用街头卖艺了,另外一位小花也不至于担心了。


然后他收到了经纪人打来的电话。


说是终极笔记那个售后直播,时间定在27号晚上了,让他心里有点儿数。


黑瞎子随便应了一声,然后就听见经纪人相当八卦的声音,“那你那天买的那个是不是终于可以用上了?”


黑瞎子懵了,“卧槽,那个是哪个啊?”


经纪人:“就那个啊!你说要跟小花约饭要用的那个,结果一直也没用上,正好你们见个面儿,这次应该能用...


轻松搞笑风,演员与角色互穿互相助攻 


31


黑瞎子挂断了跟解雨臣的电话,感觉自己的心情又好了一点儿,他家花儿爷果然还是花儿爷,就这行事作风一点儿也没变。


看来那位不用街头卖艺了,另外一位小花也不至于担心了。


然后他收到了经纪人打来的电话。


说是终极笔记那个售后直播,时间定在27号晚上了,让他心里有点儿数。


黑瞎子随便应了一声,然后就听见经纪人相当八卦的声音,“那你那天买的那个是不是终于可以用上了?”


黑瞎子懵了,“卧槽,那个是哪个啊?”


经纪人:“就那个啊!你说要跟小花约饭要用的那个,结果一直也没用上,正好你们见个面儿,这次应该能用了,玩儿的开心。”


然后经纪人挂了,留下黑瞎子一脸不可描述的表情,感觉自己受到了十万点暴击。




32


黑瞎子默默的坐着,本来想着今晚趁有时间背一背要拍戏的台词,结果现在受到莫大的冲击,一个字儿也看不下去,满脑子的卧槽化成一排省略号,不会吧?


好家伙看着人模狗样的实际上背地里居然是这样的刘宇宁吗?


你终于和刘昱晗成功约饭的那天晚上,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啊!他还是个孩子啊!


怪不得他一看到他就躲。


黑瞎子不敢细想经纪人那句“玩得开心”是什么意思,当然了也不敢去跟刘昱晗确认自己的猜测对不对,他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脏了。他面无表情的想。




33


黑瞎子坐了半天,脑子里的画面儿越来越不可控制,于是他决定做点儿什么来缓解一下,然后他开始满屋子翻箱倒柜,寻找……那个。


你别说,疑似特指的那个的东西还是挺多的。黑瞎子也不知道刘宇宁的房间里哪儿来的这么多奇奇怪怪的玩意儿,不过好在不是什么限制级物品,看来他想多了。


只不过这些鸡零狗碎的玩意儿与刘昱晗半点儿关系都没有,也不可能用他身上。


黑瞎子翻出了一身汗,终于在一个角落里面找到了一个特宝贝的盒子,他打开来看,一眼就认定这个就是所谓的“那个”。


一个红色的pos机。还不是真的,是个玩具款。


黑瞎子呆立在原地,满脑子的卧槽化成一句话:


摩登兄弟刘宇宁,你是真他妈的行。




34


好吧,好在事情还没有他想的那么糟糕,是个pos机他还玩儿的转,就是有点儿幼稚……


没记错的话,这两天他看过的资料,这位刘宇宁也是过了三十岁生日的人了,这怎么还拥有着一颗闪闪发光的童心呢。


而且就经纪人那个八卦的语气。


黑瞎子觉得自己又懂了。


看来刘昱晗那个小孩儿,他心里觉得是白日梦一样遥远的事情,其实也未必不能成真。


不过在这件事之前还有一件事,他没办法被剧透,也就是没有办法得知《终极笔记》后续的剧情,他看得全是马赛克,他可以扮演一个刘宇宁,但是他没办法扮演一个“对终极笔记后续剧情了如指掌”的刘宇宁啊。


这种时候只有一个人靠谱。


小晗,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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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他下定决心与刘昱晗通话呢,手里的手机又响了,他接起来,就听见里面解雨臣的声音听上去波澜不惊的说,“你……不是……那个刘宇宁变成的你,我的人到的时候已经不见了,根据消息,很有可能被二爷的人带走了。”


黑瞎子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个二爷是谁,直到电光火石一般,吴二白的脸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他先在心里为刘宇宁默哀一瞬,然后安慰解雨臣,他心里最知道解雨臣本性是善良的,若是刘宇宁出了什么事儿,他肯定把责任都给揽在自己身上。


“放心,没事儿的,我跟二爷没打过几回交道,而且我在道上也是有名的神棍,表现成什么样儿都不至于引起太大怀疑,我等会儿联系一下刘昱晗,给你消息。”


解雨臣轻笑一声,“你也知道你神棍啊!”


因为我扮演者就挺神棍的啊,黑瞎子鬼使神差一般的问了一句,“花儿爷,你喜欢pos机吗?”


解雨臣只当他又抽风,没好气的说,“我喜欢黑卡。”




36


刘宇宁一路上都在努力的表现的镇定。虽然这场面他真的没见过。


那几位二爷的人看上去对他的好奇心很重。


有一个上了车刚好坐在他身边儿,还好奇的看着他说,“你是不是害怕我们啊?你的腿为什么一直在抖。你放心,我们不是坏人。”


刘宇宁心想我信了你们的邪。你们都生在盗墓剧本里了还能是啥遵纪守法的好人吗?


但是他还是摆出一副相当淡定的表情,边抖腿边说,“这你就不懂了吧,这是我们音乐人的素养,即使身边没有乐器,也要随时随地保持着动感的节拍。”


说着,他边跟着抖腿的节奏点头边说,“来啊,老铁,我们一起摇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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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铁人都看傻了。


他用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刘宇宁,刘宇宁戴着特殊墨镜,又没有黑瞎子本人的本事,基本上瞎了一半儿,但是他还是能看出来那位的表情清楚明白的写在了脸上。


“这是哪里来的傻逼。”


对不起了风评被害的黑瞎子,你要是回来以后实在不行就把这几位灭口吧。


但是刘宇宁好歹也是经历过社会毒打的,这么多年什么场面没见过,练就一身厚脸皮,这会儿视老铁的轻蔑眼神为无物。


自顾自的跟着节奏摇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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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他也没能摇摆多久。


因为过了一分钟司机大哥猛地踩下了刹车,摇摆的正嗨的刘宇宁一头撞在了车窗玻璃上,发出咚的一声。


老铁:“你没事儿吧?”


刘宇宁把一句卧槽咽进肚子里,代替的是伸出一根中指。“没事儿,响就是好瓜。”


毕竟打不过,又和这些炮灰没有人家黑瞎子和解雨臣的交情,只能忍了。




39


跟着这些人一起去见二爷的时候,刘宇宁突然开始想念刘昱晗。


他温温柔柔的小花,任他调侃还会脸红害羞的小花,那么漂亮的小花,只要是有他在细心的引导着,并不嫌弃他的歌手出身,他就能很快跟上节奏,进入状态,一秒钟从刘宇宁变成黑瞎子。


他有一句话没有说过,其实与刘昱晗在一起对戏的时候,他觉得像是他们两个人一起在创造一首最浪漫的歌。


只要他在。


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若是他来了这里,那黑瞎子估计也去了那边吧,他一定也像解雨臣一眼认出他不是黑瞎子一样,认出了黑瞎子并不是他刘宇宁吧。


好不容易见上一面的,他该多失落啊。


想到这里,他的心情出奇的平静了下来。


不过是面对王劲松老师的脸而已,没关系的。他没记错的话这段是吴二爷找他来帮忙阻止解雨臣去帮助吴邪而已,是他有求于他。




40


刘宇宁昂首挺胸,再加上墨镜的致盲效果,进门的时候被台阶绊了一下,特别标准的跪下了。


吴二白行走江湖多年,什么人都见过了,这场面还是第一次见。


他手指敲了敲茶杯,里面的茶水泛起了涟漪。


“倒也不必如此大礼。”


刘宇宁真想这会儿有个地缝给他钻进去,不过解雨臣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反正丢脸也是丢那瞎子的脸。


没错啊。


刘宇宁眼睛一亮,中气十足的对着前方说。“给您拜年了嘿。”


结果他左边传来吴二白的声音,“我在这边儿……”














宁哥彻底沦为搞笑担当。

吴二白:你仿佛是在逗我笑。


如果看笑了的话真的不给个红心蓝手评论吗?爱你们!


胖fu本人

【友卯】冷战

郭得友送完小神婆回来,远远的就闻到丁卯身上味道不对,一股子醋味。
原来正在楼下洗自己外套,看到郭得友进来居然衣服一扔直接往楼上跑。
他紧赶慢赶总算在丁卯关门之前把门给抵住了:“你干什么啊?”
“嫂子送到家了?”比力气比不过他,只好松开门放郭得友进来。
“小祖宗,我从小到大拿她当妹妹看,你又不是不知道!”郭得友去拉他,反被甩开。“那你身边那些兄弟,是管你妹妹叫大嫂?”丁卯脸气的通红,指着窗外就问。
“小祖宗,那都是兄弟的玩笑话,你还当真?”郭得友哄着他,像哄姑娘似得生怕说错话。
“郭得友。你要是喜欢顾影,你就去追她吧。反正你们青梅竹马,感情比我们两个肯定好多了。”丁卯转过脸来,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郭得友一怔,...

郭得友送完小神婆回来,远远的就闻到丁卯身上味道不对,一股子醋味。
原来正在楼下洗自己外套,看到郭得友进来居然衣服一扔直接往楼上跑。
他紧赶慢赶总算在丁卯关门之前把门给抵住了:“你干什么啊?”
“嫂子送到家了?”比力气比不过他,只好松开门放郭得友进来。
“小祖宗,我从小到大拿她当妹妹看,你又不是不知道!”郭得友去拉他,反被甩开。“那你身边那些兄弟,是管你妹妹叫大嫂?”丁卯脸气的通红,指着窗外就问。
“小祖宗,那都是兄弟的玩笑话,你还当真?”郭得友哄着他,像哄姑娘似得生怕说错话。
“郭得友。你要是喜欢顾影,你就去追她吧。反正你们青梅竹马,感情比我们两个肯定好多了。”丁卯转过脸来,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郭得友一怔,心里冒起了无名火,哼了一声就接腔:“你和那肖兰兰,关系也不简单吧?”
“郭得友你……”
“当初大烟馆里你担心她可是担心的紧,你当我看不见?”郭得友笑的挑衅,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就动了真火:“还有你那青梅竹马的天明哥,要是他没死的话你们怕是早就在一起了吧?”
丁卯听他对逝者不敬,脑子里突然一阵空白,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一拳头砸在了郭得友脸上。
这拳的力道不小,郭得友往后退了两步才站稳。转头过来对丁卯怒目而视,眼里似乎能冒出火星。于是摔门出去,房间里的东西似乎都震动了一下,包括丁卯。
面前的门关的毫不留情,丁卯向后靠在墙上。外面下楼的脚步声渐渐听不到了,便颓然的滑坐到地上,把脸埋在膝盖处,不做声。

接下来几天,龙王庙安静的就像一座空屋。
师弟师哥见到了对方也不搭理,常常是你做你的事,我做我的事。
吃饭了也不叫一声,等郭得友吃完撂了筷子,丁卯就从楼上下来随便扒拉两口。
白天待在漕运,晚上回家就上楼,仿佛一间房里互不相识的两个租客。
两人之间的气氛尴尬到了极限,连心大的铁牛都能看出来不对。
“郭哥,你和丁会长怎么了这是?”他进龙王庙没多久,就觉得浑身刺挠不自在,没忍住朝楼上瞟了一眼,看到丁大少正坐在窗边看书。
郭得友泡在桶里,理都不理:“谁知道啊?反正他又不用我管。”刻意放大了声音,正好能让楼上的丁卯听的一清二楚。
丁卯哼了一声,窗户关的噼啪作响,不忘补了一句幼稚,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郭得友听到。
“你?”郭得友在水桶里转身,哗的一声响。
丁卯从楼上下来,关了门,手上甩着自己的钥匙,叮叮当当的响。
“铁牛,我出门去啦,你随便坐啊!”
向铁牛挥挥手,一脸自在的出了门。
铁牛正纳闷,回头一看郭得友的眼神像是要吃了他:“郭哥……郭哥你别这么看着我啊……我也不是有心的……我……我先走了!”
“不许动!”郭得友从木桶里出来,甩了甩身上的水:“不就是出去吗?我们也出去!”
“郭哥……我看还是别了吧……我这……出去!去就去!”铁牛看郭得友瞪着他,心一横,算是舍命陪君子了!
不知道以后会不会被漕运的人追杀……
你们两口子吵架捎上我干什么呀……真是……
铁牛欲哭无泪,只能和郭得友一起出门。

上了街,一路都有认识小河神的人上前打招呼。也免不了有姑娘暗送秋波。
郭得友向来的反应都是装作没有看到,今天却格外主动的抛了个媚眼过去。
铁牛赶紧拉拉他:“你也不怕突然撞上你家祖宗?”
“管他呢!”甩开了铁牛的手,提到丁卯一副不悦的样子:“我还得看他脸色了?”
说话间,便往登瀛楼方向去了。
到了楼前,却是吓了一跳。丁大少和郭得友竟是想到一处,坐在窗边似乎和谁有说有笑的样子。
郭得友伸长脑袋定睛一看,肖兰兰坐在他对面,笑的开怀。
当即郭得友脸就黑了,骂了一句脏话,往回去了。
“这是……回去了?”铁牛心下松口气,没成想郭得友笑了一声,转头对他讲:“藏翠楼是在回家路上正好经过吧?”
铁牛一惊……这小河神又想了什么歪点子?一会儿得罪了丁会长他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王妈妈!!”进了楼就嚷嚷,老鸨出来迎着,满脸堆笑。脸上粉厚的直往下掉,香味大的能把人熏死。
“诶!小河神,今天想要点哪个姑娘啊?”
“王妈妈,钱不会少你,这儿……我想借个姑娘用用。”郭得友掏出钱袋,上下一晃,雪白的大洋互相擦碰叮当作响。
王妈妈一听声音,便乐的开花,赶紧叫了几个姑娘出来,让郭得友挑选。
“就你了!”挑了个生面孔,又长的清纯的。付了账就往外走。
丁卯平时不注意那档子事,自然烟花之所也不会来,挑哪个姑娘其实他都认不出。
偏偏这个姑娘鹅蛋脸,小酒窝,穿着淡绿的的旗袍一股的小家碧玉气息,乍一看还真像那么回事。
“行,你听着。”走到门口,郭得友一转身,对着姑娘交代:“一会儿你就装着和我一起在街上走路的样子,我让铁牛去把风,我给你使眼色你就牵住我手,听见没有?”
“行~”姑娘小手绢一甩,贴了上来:“不过这赏钱……”
“一分都不会少你的。”郭得友揽着她肩,一脸坏笑。
丁卯……算岔了吧?
铁牛不一会儿就回来了,比了个手势。
郭得友向后一看,丁卯和肖兰兰正向前走来,一时还没看到他。
身边的姑娘倒是眼尖,凤眼朝后瞧瞧,柳眉一挑。竟然勾过了郭得友的下巴,踮起脚亲了上去。
郭得友眼睛瞪圆,一脸不可思议,头脑一白,只想。
坏事儿了。
推开那姑娘,就只盼丁卯没有看见。结果一回头就看见丁卯红了的眼圈,正愣愣的盯着自己。
和自己四目相对时,郭得友明显看到他脸上淌过了什么,接着别开头就跑了。
“你赶紧追啊!”肖兰兰都急得不行,丁卯一瞬间已经跑的没影了。
郭得友心里其实还气丁卯和肖兰兰的事,看追不上了,索性停下来:“你和他又怎么回事?”原来只想气气丁卯,现在真的玩大发了,他其实急得不行,但是想着问清楚了也好一会儿和丁卯解释。
“你俩不是吵架了吗?他告诉我他揍了你一拳,问我怎么哄你啊!”肖兰兰跺脚,气的只想把郭得友的脑袋敲开看看里面装了什么。
脑袋嗡的一声,回头就往龙王庙的方向去。

到了龙王庙,几个箭步冲上楼。
依着他对丁卯的了解,多半这时候已经在收拾行李了。
果然推开门就看见地上一个大大的行李箱,丁卯正往里面胡乱塞着衣服。
他慌忙冲上去拦住,抓着他的肩膀就想解释,看着丁卯红透的眼睛又说不出话来。
丁卯把他推开,合上箱子:“那就这样吧,别的东西我会吩咐漕运的人过两天来取得。”强装平静,又偏偏忍不住声音里的颤抖。
“小祖宗,你别这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听我给你解释!”眼看丁卯提起箱子打算走,郭得友向后几步抵住了门,生生拦住他。
丁卯箱子一扔,知道自己力气不比他,也就作罢,坐回床上双手环抱胸前。
“小祖宗……你听我说……”
“郭得友,你还真不要脸!”没等他开口,丁卯就骂了上来,郭得友也没有脾气了,听着他说:“你喜欢顾影就算了,你还要找别的姑娘,你到底打算怎么样才够?”一时没忍住,竟然说着说着又红了眼眶:“你说拜师的那些门道规矩,我也做了。你不让我和那些到码头拍电影的人闹,我也就不闹。你让我借钱我也答应了,让我看好谁我也做到了……你现在要走,我也没拦着你啊?你嫌我碍事的话我走就好了……案子我会自己查不用你管,我求求你别再让我看到你!”
郭得友听着他讲,丁卯讲到后来讲不下去,把脸埋在手里,明明已经很难过,却硬是忍着不让郭得友看到自己哭出来。
于是郭得友伸手把他揽在怀里,让他靠着自己的肩膀。丁卯也没反抗,虽然心里气极却还是勾住了郭得友的脖子,把脸埋在他颈窝里不抬头。
明眼人都看得出啊,这丁少爷喜欢郭得友,真是喜欢的紧啊。
郭得友抱着丁卯,听他说了这么多,心里也是酸涩的难受,没想到他在自己这里受了这么多气……
“我今天……真的没想亲那姑娘……”
“原来只是想气气你……”
“没想到她会那样的……”
“对不起……”
丁卯突然抬起头,用袖子擦了擦郭得友的嘴,然后第一次主动亲了上去。
郭得友一蒙,随即开心的像是炸开了的烟花。
丁卯的吻浅尝辄止,接着红着脸又把头埋回了郭得友的颈窝。
“原谅我了?”郭得友小心翼翼的试探一句。
“嗯。”
丁卯身上有一股甜甜的奶香,此刻萦绕在郭得友鼻尖,轻轻撩拨。卷发抵着脖颈,软软的很舒服。独属于丁卯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衫透入,只让郭得友的心跳都快了起来。
突然轻叹一声。
温香软玉在怀,岁月静好。
有你,何求?

——end——

这就是一个傻白甜的小故事……
吵架了,就和好呀!
私心让丁卯骂了郭得友好——长一段
哈哈哈哈哈哈享用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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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