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all卡】雾—上
.*all卡向,全员疯批,米卡大概应该也许不是。
.*ooc有
.*很多很多的私设有,性格崩坏是绝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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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青山威廉是被米卡救下的。
准确来说,是米卡在一个雨天捡来的。
那其实是一个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雨夜,米卡照常结束了一天的学习,正打着伞漫无目的在街上闲逛。
不是米卡不想回家,他只是有这个习惯,每当他感到疲惫时,总会在街上进行游荡,以此来放空自己达到放松目的。
当米卡转到一个很少有人经过的小巷时,他瞥见了一旁草丛里不寻常的东西...
.*all卡向,全员疯批,米卡大概应该也许不是。
.*ooc有
.*很多很多的私设有,性格崩坏是绝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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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青山威廉是被米卡救下的。
准确来说,是米卡在一个雨天捡来的。
那其实是一个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雨夜,米卡照常结束了一天的学习,正打着伞漫无目的在街上闲逛。
不是米卡不想回家,他只是有这个习惯,每当他感到疲惫时,总会在街上进行游荡,以此来放空自己达到放松目的。
当米卡转到一个很少有人经过的小巷时,他瞥见了一旁草丛里不寻常的东西,或者说是——一个人?
虽然米卡的胆子不算大,但耐不住他有一颗好奇的心,所以窥探欲还是战胜了他的那点恐惧感,于是他放轻了自己的脚步,一点一点朝着那个地方走去。
静谧的小巷里,只有被月光点亮后坠落在地上的雨珠会发出声音,除此之外米卡就只能听见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声了。
“Fuck,,,!”米卡还是忍不住小声的骂了一句。
借着不清楚的光线,凑近的米卡看见了倒在草丛里的果真是个人,要说在这种朦胧的雨夜,这种场景的恐怖氛围绝对是一等一的吓人。
如果没看错,米卡敢打包票,这个人的身上是带伤了,还不轻。
毕竟血腥味实在是太浓重了,即使被雨水冲刷过,也难以掩盖这种直扑脑门的气息。
米卡把伞放在地上,刚好能帮男人挡住雨,接着他将手贴在了男人的胸膛,毕竟这个家伙穿了一身黑,早就和他身后浓稠的夜色混在一起了,根本看不清有什么起伏。
.......
米卡有些紧张,他害怕眼前的这个人真的是一具尸体,到时候他可不想因为这件事跟自由say byebye了。
但好在,事实往往没有这么糟糕。
尽管非常的微弱,但男人确确实实还是有在呼吸的。
感谢上帝,他还活着!
米卡惊喜的掏出手机,照亮了这个人。——他的头发比米卡的要长一些,也完全盖住了他的上半张脸,而他的脖子、头部、手,均有大小不一的伤口,腰部是最严重的,之所以有这么浓的血腥味,完全是因为腰部的开了一个很大的伤口,狰狞的血肉完全暴露在了空气中。
看完了这些,米卡的神色变得很复杂。
主要是在惊叹男人的生命力居然这么旺盛。
(2)
“你醒了?”
一切都十分顺理成章,热心的夏威夷人没有理由不救下这个受了重伤的可怜家伙,好在米卡总是帮某个老受伤的人包扎伤口,他的家里总备着东西齐全的医疗箱。
他看着那个不知名的家伙缓缓想要坐起来的模样,有些不赞成的出声阻止了“你最好不要乱动了,你伤的很重,你没感觉吗?”
男人没有回答,但也听了米卡的话不再尝试坐起来。
“这是退烧药,你先吃点吧,还好你醒了,不然我都要思考怎么把这个药喂给你了。”
对于男人的沉默,米卡没有太多的不满,他也不是不能理解对方,毕竟这个人看起来就很有故事的样子。
男人没有伸手接米卡的药,他盯着米卡伸着的手,再微微抬起他的眼睑,然后视线顺着米卡的胳膊一直到米卡的眼睛,墨色的瞳仁不带一点波澜的和米卡对视着。
虽然帮男人清洗伤口的时候米卡就发现了,但这么看来,米卡还是忍不住感叹于男人的脸,只可惜有点冷的掉冰碴子。
“Bro,我可不会花费心思救了你又害你,这太傻了,你不吃好歹也接过去吧!”
“......”
“你叫什么。”
终于,在一阵尴尬的沉默过后,男人开口了。
声音就像他的脸一样淡漠,但更多的是因为伤病带来的沙哑。
“我叫米卡,怎么样,是不是一点也不可疑?你可以吃药了吗?”米卡忍不住撇了撇脑袋,然后走上前一屁股坐在了男人的身边。
“......”
那人没有接话,不知是在想什么,而米卡看着对方冷白的皮肤上因为发烧而染上的红晕,只觉得这人怕不是烧坏了脑子。
于是他一把拉过对方的手,强行把药塞在了他的手心。
大概是米卡的坦诚打动了他吧,虽然看表情还是有些本能的抗拒,但他还是动作十分缓慢的把药吃了下去——当然是在确认对方递过来的是退烧药无误之后。
米卡松了口气,毕竟他也怕自己救了个脾气躁的大麻烦过来。
......
......
“谢了。”
或许是疲惫了吧,男人又重新靠了回去,他比米卡要高些,但现在对方蜷在沙发中的样子还是有几分乖巧,这样的转变让米卡有些想笑。
“你还会说谢谢啊?”
米卡并不是在阴阳怪气,他只是没想到对方开金口后居然是向他道谢,下意识的蹦出了这句话。
“uh?”
“也不是——我只是脑子一热,就,你明白吧。”
秉着不能伤和气的原则,米卡还是迅速的改了口,但很快他就后悔了,他的嘴和脑子显然还没有商量好,气氛因为他又一次冷了下来。
“Dude! Never mind,你先休息吧。”
(3)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威廉已经在米卡家呆了一周了,米卡也总算对这个性格有些古怪的家伙有了些了解。
一开始威廉是想走的,但米卡看对方走几步就摇摇晃晃的样子还是不忍心的阻止了,千方百计的拉住了这个家伙。
也是因为这个,米卡和威廉的关系也越来越缓和,然而,也只是一点点而已。
威廉在家时,安静到米卡都会时不时忘记有这么个人存在,米卡让他住进了他前室友的房间,两个人即使在同一个房子里也鲜少见面。
直到某一天Caelan的来电。
“米卡,help、helphelphelphelphelp!”
米卡接通电话后,另一头就传来了惊天地泣鬼神的做作尖叫。这让他不得不把电话离自己远一点,不过Caelan声音的穿透力实在是强,震的他脑子嗡嗡的。
“What?”
“我要死了,我正在逃命,逃命!你明白吗?这有十五个人追着我——”
“UN FUCK,你现在在哪?”
“华尔街!就这样man,快来救我,我继续跑路了!”
说着,Caelan就迅速挂断了电话。
“怎么了?”
大概是因为坐的不远的关系,本来在看书的威廉也听见了Caelan凄厉的求救声。
“我朋友说他要被群殴了,让我快去接他。”
米卡有些着急的收拾东西,庆怜很少会因为这些事情找他帮忙,估计是真的陷入了麻烦。
“......”
“需要我吗。”
威廉沉默了些许才再次开口。
“yeah!....uh?”
下意识答应的米卡才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是什么,而威廉已经合上了书一副要和他一起走的架势了。
“no bro,你的伤还没好!”
“对付一般人已经够了。”
威廉还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说出的话也不像是在开玩笑,即便米卡再三拒绝,威廉也全然无视了他的想法。
他总是这么我行我素。
(4)
找到庆怜时,庆怜整个人看起来还没有电话里听起来这么紧张,他看见米卡后扬唇笑着,一下扑进米卡怀里。
“yo bro,你终于到了!”
“追杀你的那十五个呢?”米卡被这冲力整的一个仓促,但还是稳稳的接住了庆怜。他都习惯对方这种奇妙的出场方式了。
“我后面呢,oh,你还叫了人啊?”
Caelan才注意到米卡的身边多了一个穿着衬衫的男人,此刻正因为被cue到而冷漠的盯着他。
“他是威廉,我的呃...室友。”
“....室友啊。”
Caelan笑的灿烂,完全没有半点被追杀的人该有的觉悟。
米卡看着前面乌泱泱一群,只觉得头疼。
他家里的那个医疗箱就是专门为了Caelan准备的,不知道为什么,庆怜好像总是处于战火中心,这也让庆怜变成了总是受伤的那一个,但庆怜就像不知道疼一样,每次对米卡的保证只有“下次一定”。
“就这些吧。”
威廉突然开口了,对着追过来的那些人,他们每个人身上都带了伤口,看起来十分狼狈,至于是谁做的,大概只有米卡怀里的庆怜了。
他们嘴里不断咒骂着难听的字眼,大抵是在说庆怜的出身,Caelan的混血身份在这很不受待见,再加上他过于优异的表现,遭到嫉妒也是常有的事。
饶是米卡脾气再好,听见自己的朋友被这么骂也感到愤怒了。
这群家伙一窝蜂的涌了过来,却又震住了。
威廉一把拽过领头家伙手中拿着的棒球棒,狠厉的对着那人的头就是一击,不知是用了多大的力气,那人直接载到在地上。
接着,威廉抬起脚就踩在了那人的脸颊,一点一点的发力,完全忽视了那人凄惨的求饶声。
“I have no patience,do you want to continue?(我没有耐心,你们还要继续吗?)”
大概是因为威廉看起来实在是不好招惹,也是因为他与这闹剧格格不入的气质,这让许多人打起了退堂鼓。
但人群之中总有那么一两个“勇士”,也不知道是谁开的头,他们震惊之后又不要命的冲了过来——除去某些已经跑掉的。
当然,在Caelan米卡和威廉的混合暴打下,这群人还是栽了个跟头。
“米卡——你快看我是不是要死了,我的胳膊!”
“你才不会死呢bro,但你再叫我会真的忍不住揍你。”
“oh,liar,你说这句话不下10次了。”
“......”
米卡已经不愿再笑,于是他选择转过头关心一下刚刚帮了大忙的威廉,起码有一半的人都是这个看着慵懒的家伙打晕的,如果没有威廉一开始的震慑,估计他真的要和Caelan一起进行无限狂奔了。
“你的伤口还好吗?”
威廉本来是想说fine的。
但他的眼神瞥过一边的庆怜。
轻飘飘的就改了口。
“疼。”
(5)
威廉有很多好玩的东西,这是米卡在和他相处的时间里发现的。
实际上,威廉有很多与他本人看起来并不搭边的东西,每当米卡注意到时总会感叹于果然不能以貌取人。
威廉远比他的外表看上去有意思许多,仅管他不会刻意的去做些什么,但米卡就是觉得他很有意思。
因此逗威廉也变成了他无聊日常中的一环。
有时候威廉心情好了他会来米卡的学校接米卡,因为之前和朋友合租的原因米卡并没有选择住大学的宿舍,而一般没课的时候,米卡会拉着威廉去打保龄球。
“What‘re you doing?”
“啊?”
威廉甩了甩自己被米卡握住的手,询问道。
米卡拉着他的手玩了起码有二十分钟了,一会儿捏捏威廉的指节,一会儿又搓搓威廉的手心。这完全是一种无意识行为,但威廉有注意到对方是在和某人聊完天之后才这么失神的。
至于这个某人......
威廉看着对方傻里傻气的样子,心里突然有了一瞬间的波澜。
他的本能告诉他要制止过多的参与米卡的事情,但他的本性却让他立马加入。
威廉不喜欢这种理性和感性交战的感觉。
(6)
米卡本来是在做晚饭的,他在思考威廉喜欢吃什么——其实他每天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说起来,虽然住在一起这么久了,威廉从来没有对米卡做的饭提出任何异议,无论米卡做什么他都照收无误,看不出一点偏好。
不过米卡觉得威廉99%是懒得说这些的,他看起来就像一朵蔫掉的花一样,即使再艳丽,也掩盖不住那股丧劲儿。
倒不如说,威廉吃东西的原因大概仅仅只是为了填饱肚子而已。
所以米卡还是决定做芝士通心粉,至于对方喜不喜欢吃。
——真的有人不爱芝士通心粉吗?米卡拒绝接受这个。
突然,门铃将米卡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Oh,who?”
他急急忙忙跑向门那。
路过客厅时他还刻意放轻了脚步,因为威廉正坐在沙发上休息,他今天好像格外疲惫,似乎是因为雨天的关系。
但真正打开门后米卡还是破功了。
“Kaz?!”
米卡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但更多的是惊喜。
他已经许久未见的好朋友,kaz,正站在门口,手上捧着一束不知名的花,现在外面还在下雨,kaz整个人也有些湿漉漉的,就像是没有来得及打伞直接到了米卡这里一样。
“I haven't seen you for a long time....”
可能想说的话太多了,米卡一时之间只记得说“好久不见”了。他甚至有些不确定站在自己面前的家伙真的是kazuma。
但事实就是这样。
kazuma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儿,脸上映着屋内的柔光,他的头发比之前还要长了,但依旧没有盖住他眼里醉人的暖意。
“Yeah,it's been a long time.”
kazuma笑着,递给了米卡手中的花束,哈佛的精英现在看起来有些傻,连伞都没带都他,还有心思去花店买花。
但米卡哪有心思接花啊,他两眼一湿就抱住了这个当初只打了声招呼就不见人影都家伙。kaz像是料到了米卡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十分自然的将手环过米卡的背,轻轻拍了几下。
这个拥抱持续了很久,但kaz始终没有说些什么,他只是盯着自己怀里那个还不打算松手的家伙,满眼笑意。
终于,米卡意识到自己可能有点太激动了,因为贴在一起太久了,米卡感觉自己的鼻腔已经全部都是kaz身上的香味,他甚至能很清楚的感受到对方的心脏在一下一下有力的跳动。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米卡假装转移一下话题,但愿kazuma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
“刚回来...你不打算邀请我进去坐坐吗?”kazuma微微歪过脑袋,眉毛也顺着挑起。
“啊,是,你先进来吧。”
米卡有些手忙脚乱的抱紧手中的花,松口气,转过身走进了屋子。
然后,他看见了窝在沙发里的人。
他还在闭目养神,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怎样,但至少没有刚才那么浓烈的攻击性了,反而透着一股脆弱感。
“.....?”
“什么?”
米卡听见kazuma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但他没有听清kazuma说了些什么。不过kaz就像无事发生一样,用询问的眼神看着米卡。
“Who is this?”
“啊,他啊,他是威廉,我的室友”
“......室友?”
“呃,他之前受重伤了,为了方便只能让他先住你之前的房间了——”
kaz点了点头表示了解,神色却有些难以言喻的晦暗。但被喜悦砸晕的米卡怎么会发现这点不对劲呢?
当米卡又一次转身后,kaz才把视线投向那个躺在沙发上的家伙。只是那人还是没有睁眼,是有意还是无意都难以辨认。
会在米卡家里见到老友,kaz说到底还是有些意外。
(7)
“Caelan知道你回来了吗?”
米卡一边擦着kazuma的头发一边问着。
“no,我刚下飞机就来你这了。”
kazuma十分乖巧的坐在床上,任由米卡对他的头发进行摧残,本来就有些凌乱的小卷毛被米卡用毛巾揉过一阵更乱的不像话了。
“不过你居然冒着雨就来了,很容易生病的。”
“我可不像美嘉酱一样柔弱哦。”
“Damn!你能不能不要提那个!”
米卡恼羞成怒退了kazuma一把,谁成想对方直接顺着他的力直接倒在了床上。
接着,kaz用了一种,非常非常无辜的眼神,看着米卡。
“Man,别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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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每错,我就要停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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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贷世代】贷贷zoo5
狐狸组杀疯了jpg
唐老师竟然还比tina小一岁…三层男人的胜利…
指路前文:
21.
贷zoo有一个小池塘。
里面住着动物园难得的几种水生或两栖动物。
池塘这边总是静悄悄的,就连从天一亮就呲个大牙傻乐的AK和于贞都要轻手轻脚。
天上月牙弯弯载着无数小动物的梦,地上池塘浅浅里泡着锦鲤鱼翅老师,绿毛龟玄朗老师,水獭tangoz老师。
浅水边上的睡莲一到晚上就大片大片的开着,漂亮要命。
花前月下。
“应该跟饲养员反映一下,搞几个搓背的来了。”
水獭tangoz老师把肚皮拍的噼啪作响,还顺便拿起玄朗老师...
狐狸组杀疯了jpg
唐老师竟然还比tina小一岁…三层男人的胜利…
指路前文:
21.
贷zoo有一个小池塘。
里面住着动物园难得的几种水生或两栖动物。
池塘这边总是静悄悄的,就连从天一亮就呲个大牙傻乐的AK和于贞都要轻手轻脚。
天上月牙弯弯载着无数小动物的梦,地上池塘浅浅里泡着锦鲤鱼翅老师,绿毛龟玄朗老师,水獭tangoz老师。
浅水边上的睡莲一到晚上就大片大片的开着,漂亮要命。
花前月下。
“应该跟饲养员反映一下,搞几个搓背的来了。”
水獭tangoz老师把肚皮拍的噼啪作响,还顺便拿起玄朗老师搓了脚。
不碍事。
一到夏天,池塘还是成为了小情侣兄弟姐妹交流感情的好地方。
窝在地上的是阳仔,一块咖啡色大地毯。
旁边躺着的是小狐狸林绿。
这对拍档最近每次排练完都会来池塘边避暑。
大型表演将近,排练越来越久。长毛狗子的体温成了大问题。
一向保守的快乐萨摩耶AK都穿起了无袖上衣。
阳仔每次都累的吐着长舌头散热,原本支棱的大耳朵也没精打采的垂了下来。
小狐狸是越看越心疼,急的跳脚。
但为了让自己的长毛狗子能解解暑,没有什么能阻挡小狐狸的脚步。
…
“夸了个大张啊…”柴犬叨叨仰头看着爬到了ty五米高的窝里的林绿。
“看看有没有鸟蛋!!”哈士奇于贞老师扯着嗓子大喊。
“ty没来没来我给你盯着呢”白狐狸站在树懒subs的头顶站岗放哨。
林绿,一只动物园毛色最好看的小狐狸。
一只敢于挑战OG威严的小狐狸。
一只即使恐高也成功偷到了鸟窝里苔藓的狐狸。
在一个微风阵阵的午后获得了全体目击者的respect
22.
夏天到了,各种猛兽也都到了避暑的时候。
金雕ty一大早就出去,给自己的窝薅了几张浸了凉水的苔藓。
会享受,是一只鹰国王子应有的修养。
直到他回来发现窝里的苔藓少了一张。
气的西南猛禽差点羽毛掉光,去他妈的修养。
金雕怒冲冲飞到高空寻找可疑动物。
最后几经排查。并强迫姜师就地卜卦
锁定了狐狸窝
ty打算来一个天降正义
可爪子还没碰到狐狸窝沿,就吓的崴了两根。
23.
…
“我他妈不是说了洞口开的太小了吗”
圣代老师费了好大的劲才从洞口拱出来。
一露头就看见吓的MJ定格的金雕ty.
“…”
“宝,他刚才是被吓着了吗?”
望着金雕七扭八歪离去的背影
藏狐圣代老师愣住了。
“不知道,但肯定不是因为你。”
雪貂又一次怜爱的看向圣代老师惊世骇俗的大腮帮子。
24.
不会爬树还恐高,但还是成功给阳仔偷到一张冰凉苔藓。
累的瘫倒的小狐狸,如愿以偿的看着自己的苏牧咧着大嘴,闭着眼睛乘凉。
“你真好。”
苏牧一缓过精神就亲昵的用口鼻拱了拱林绿。
本来就红的皮毛也遮不住林绿红通通的耳朵尖。
大狗子笑呵呵的哈气,凑过去帮林绿整理他乱蓬蓬的小红毛.
阳仔突然觉得林绿蓬松松红彤彤的样子,有点像很多年前吃过的草莓棉花糖。
“喂喂!别舔我!我们狐狸不舔毛的!”
…
25.
“哦呦简直令人发指。”
水獭tangoz老师在他的晚点档线上节目控诉zoo近日众多狐狸迷惑其他动物心智的行为。
他浮在水里喝着地中海咖啡,吃着45切芒果
来自苏杭福地的水獭老师,不仅有着优秀的唱功,在近日开展的线上节目也收获万千粉丝。
特别是相亲栏目里的。无限宝石篇,都市丽獭篇,民族歌唱家篇。
…
“tan哥先别播了。”玄朗老师慌慌张张。
“怎么了?”
“你抖脚把水都快抖光了。鱼翅老师快上不来气了。”
…
tbc.
作为还算看过圣代老师现场的老粉
看到他慢慢走出来真的很开心诶
永远做自己喜欢的事。
shout out to圣代
突然走心?
【子川】你走以后(下)
君埋泉下泥销骨
我寄人间雪满头
林季子不知道自己在办公室里坐了多久,只知道他站起来的时候整条腿都是麻的,外面的天幕也从下午阴沉的蓝色变成了难以窥破的黑,他站在落地窗边看着外面星星点点的灯光,主干道的车水马龙,因为楼层太高而渺小如蝼蚁一般的人们,林季子只觉得自己像是一缕游魂,他不属于死亡,却也难以融入生界,漂浮在生死之间,找不到停留的地方。
林季子没有开车,而是坐公交回到了自己的小公寓里,他的头靠在车窗上,因为颠簸不断地撞在玻璃上,可他如同自虐一般不肯起来,呼出的哈气也让窗户上渐渐蒙上了一层白霜,模糊了他的视线。
公寓里也是一片漆黑,林季子没开灯,跌跌撞撞...
君埋泉下泥销骨
我寄人间雪满头
林季子不知道自己在办公室里坐了多久,只知道他站起来的时候整条腿都是麻的,外面的天幕也从下午阴沉的蓝色变成了难以窥破的黑,他站在落地窗边看着外面星星点点的灯光,主干道的车水马龙,因为楼层太高而渺小如蝼蚁一般的人们,林季子只觉得自己像是一缕游魂,他不属于死亡,却也难以融入生界,漂浮在生死之间,找不到停留的地方。
林季子没有开车,而是坐公交回到了自己的小公寓里,他的头靠在车窗上,因为颠簸不断地撞在玻璃上,可他如同自虐一般不肯起来,呼出的哈气也让窗户上渐渐蒙上了一层白霜,模糊了他的视线。
公寓里也是一片漆黑,林季子没开灯,跌跌撞撞地进到了卧室里,他的手指在刚刚开门的时候蹭到了锁旁边一个锋利的边缘,指头肚上一点点渗着血,可他只是毫不在意地在自己的白衬衫上蹭了蹭。
从他知道自己喜欢林本川开始他就很少穿黑色的衣服了,而是总是套着一件白衬衫,配上他年轻的面孔,倒是也显出了几分青葱少年的模样,只是再怎么打扮的像林本川,他都难掩眉间的戾气。
那是林季子的模样,是十多年积攒下来的疯狂与恨意的痕迹。
所以早该知道自己和林本川不是一路人的,林本川为什么还要来招惹自己,林季子不止一次问过自己,如果林本川当时不来招惹他,如果在他哄着他的时候就推开自己,说“你只是我的弟弟”,那么一切会不会都不一样。
可是林季子又比谁都清楚,如果真是这样,他也不会放弃的,当时他觉得林本川是他复仇计划中的重要一环,每每想到林关中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的表情,他都笑的直不起腰。
他又怎么可能放过林本川。
林季子从床底下拉出了一个大箱子,里头是一堆小东西,林季子有些手抖的翻着,终于在角落里找到了一个蓝色的盒子,盒子不大,因为被埋在底下也没有落灰,暗蓝色的丝绒面在窗外透进来的月光下闪着如水一般的光泽,安安静静地就像是林本川一样。
明明只是个小盒子,可是林季子却觉得有千斤重,他的眼眶通红地伸手摸了摸盖子,却又像是被烫到一般收回手,他闭了闭眼睛,手握紧复又松开,最终还是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盒子。
里头是一条暗蓝色的领带,不带一点儿花纹,林季子把领带慢慢地从盒子里抽出来,拿着领带仰面躺在了床上,借着外面的透进来的一点儿月光看着手里的东西,着魔般的抚摸着光滑的缎面。
林季子用两只手的食指和拇指把领带伸开,一点点的覆盖在自己的眼睛上,记忆一下子就被拽回德国,扯得他胸口生疼。
这条领带是林本川在他毕业之前送给他的,林本川细长的手指在领带间穿梭,然后满意地看着林季子打领带的样子。
“我一看到就觉得很适合杰德了,果然。”
“我们杰德也是个大人了。”
林本川的笑容炫目到几乎让林季子失神,可是林季子只是面上笑着,心里冷漠地连看都不屑于看这条领带一眼,倒是恶性的想法冲昏了他的头,他这么想着,也就这么做了。
他单手解开了领带,另一只手把林本川推到了床上,在对方有点错愕和因为他解开领带而惋惜的目光下,用腿死死地压住了对方,他拿起来礼物盒的包装彩带把林本川的手腕从背后绑了起来,又用林本川刚亲手给他系上的领带蒙住了他的眼睛,从脑后打了个结。
林本川身子有点哆嗦,被他解开衬衫扣子的胸膛在阳光下发着抖,显得单薄又脆弱,可林季子毫不在意,他跪坐在林本川的双腿边做好了这一切,又直起腰来居高临下地伸手掐住了林本川的脖颈。
白的发光的颈子似乎稍稍使力就会被折断,林本川像是高高昂起头的白天鹅,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赐予的,中塑的少东比一个娼/ji还不如地被他压在身下,连呼吸的频率都被他掌控着。
林季子感受着大拇指下林本川跳动的血管,满意地露出了一个有些残忍的笑,在他做这些的过程中,林本川不只有一次是可以拒绝的,那样林季子就不会再继续了。
可是林本川即便是抖着,几次动了动嘴唇,也没有说出个“不要”来,林季子心里的控制欲简直膨胀到要爆炸,他最终还是俯下身子宛如赏赐一般的吻上了林本川的嘴唇。
那天他们荒唐了很久,林季子也不肯解开他的双手,也没有拿下蒙着他眼睛的领带,林季子觉得自己引以为豪的自制力在碰到林本川的时候总是消失的无影无踪,对方的一举一动都是在勾引他更狠的蹂/躏他。
以至于最后他解开林本川的手腕的时候,林本川的胳膊都麻的变不了动作,他那时候想着大局未定,便施舍给林本川一个温柔的吻,然后又帮他揉着发麻的胳膊。
林本川的脸上满是刚刚激/情中留下的汗水和泪水,面对林季子温温柔柔的对待,他却不像往日一般羞红了脸,而是怔怔地看着已经被水渍糊上深一块浅一块的领带,红着眼眶,嘴里还喃喃的道,
“领带…不能系了…”
林季子当时只是瞥了一眼团成一团的深蓝色布料,嘴里也敷衍着,
“没事,过两天我送去打理就好了。”
然后那条领带就被林季子放在了一边,说要去打理也早忘了,可是今天拿出来,它就跟新的一样,上头还带着淡淡的香气,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林季子以前不知道为什么林本川这么在意这条领带,可他今天突然就明白了,那是林本川送给他的毕业礼物,他希望他能在毕业的时候系着,更希望自己能够像这条领带一样,在林季子的生命中留下存在的痕迹。
那不仅仅是一条领带,那是林本川想要和他牵手走过未来的勇气。
林季子平躺在床上,眼泪打湿了覆在眼睛上的领带,又因为太过汹涌,而从眼角流到鬓间的发丝,他的手抚上变得湿润的布料,想到的却全是林本川的样子,他变成了侧躺的姿势,慢慢地蜷起了自己的身子,手却还是不肯把领带摘下来,只是按着领带捂住了自己的脸,胸膛剧烈的起伏了几下,露出了几声呜咽。
他从来都不害怕黑暗,甚至都不向往光明。
可是他想念林本川,想念鲜活的,温柔的,会对他笑的林本川。
活着才是惩罚,林季子终于确信,为什么偏偏只有他活下来。
是因为死亡太容易,活着感受这一切才是林本川给他的最残酷的温柔。
再也没有人,因为挑到了适合他的东西,然后兴冲冲地跑回来。
那个德国客厅里,在洒下的阳光下笑的灿烂的林本川。
那个无论林季子做什么,都能毫不在意地包容他的林本川。
那个林季子觉得毫不在意的夏天,再也不会回来了。
林季子最后还是去了林本川的墓地,以前,他以为自己不可能会去给仇人的儿子扫墓,后来,他觉得自己不可能有勇气去面对冰冷的墓碑。
可是最终,他还是来到了这个地方。
林本川的墓地不是他选的,而是他交待秘书去办的,他随意地看了一眼,就同意了。
现在看来,也许秘书当时也是知道一些内情的,也许是觉得他恨林家,所以连带着林本川的墓地都选在了一个边边角角的地方,逼仄的地方小小的,紧密的挨着隔壁,是生活最潦倒的人才会选择的地方。
林季子站在那里,披着黑色的风衣,呆呆地看着这块地方,他想着林本川如果活着,和他两个大男人就算是站在这里都是有点拥挤的,可他现在就在里面,在地底下,那个小小的盒子里,娇气的小少爷即便是再不舒服,也再不能搂着他的弟弟撒娇。
一个精瘦的少年,如今也不过一捧骨灰,轻的只要风一过就散了。
林本川在台湾没有认识的朋友,亲人也对他不熟悉,更何况林关中早就众叛亲离,哪有什么亲人,自然也不会有人来祭拜林本川。
只有林季子,在林本川不长的人生里,只有林季子,曾经那么亲密,水乳交融,却又夺去了他的性命,送他下了地狱。
墓碑上林本川甚至没有照片,只是简简单单地写着名字和年纪。
林季子从怀里掏出手帕,一点一点擦拭着冰冷的石块,凉意从手指传递到心里,林季子却还是不肯放开。
这是他能距离林本川最近的地方了。
这是他能触碰到林本川最好的方法了。
他擦着擦着却又像是难以承受一般站直了身体,看着刻着的字发愣,手帕越攥越紧,眼睛也越来越红,眉头也皱起来地呆站着。
二十四岁。
林本川只活了二十四个春秋。
像个孩童,却独独保护了林季子的林本川,就只活了二十多年。
他什么都没做,从小被送到德国去,举目无亲,被欺负,被嘲笑。
然后林季子出现,保护他安慰他,于是林本川飞蛾扑火一般地爱上他,对他所做的事从来不说不问,然后被林季子欺骗了十年。
林季子回了国去布置他的复仇大计,林本川又一个人孤独地在德国生活了两年。
最后,他决心赴死,为了这个年少时曾经带着不可告人的目的保护他的弟弟。
献出了他二十四岁的生命。
如果说这个大局里,没人是无辜的,所有人手上都沾着鲜血和罪恶,那林本川呢?
除了有一个林关中那样的父亲,他还做错了什么。
林本川也不是没有想过,如果他的父亲不是林关中,那他就可以毫无芥蒂地去爱杰德,或许可以和杰德过上一辈子。
可是如果不是林关中,他就不会认识林季子。
那这样就够了,就用偷来的十年,装出他们相爱的假象。
就用这十年,毫无保留地去爱林季子。
林季子甚至都流不出眼泪。
短暂的,昙花一现的,他的小情人,林本川。
二十多岁,最好的年纪,被他割了喉,血都喷在了他的衣服上。
为了自己无望的爱情,为了一个那个时候只把他当做复仇工具的自己,献出了最美好的年华,在最该无拘无束年纪,在中塑少东这个可以娇纵任性的身份下,躺在冰冷的地下,再也没了呼吸。
林季子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一点点跪倒在了林本川的墓碑前,把头靠在坚硬的石面上,
“小川…我曾经说,我会选择死掉的那一个,因为…死掉就可以…重新来过…就可以变成其他东西…”
“可是为什么呢…我活下来了…”
“是不是因为…你不想要我了…”
“你是不是…不想再爱我了…”
林季子回来之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他终于对中塑的生意上了心,把身边林林总总的东西都安排的好好的,尤其是和德国方面的生意,不论大小,林季子都会亲自去谈。
对方看到带着黑框眼镜,穿着白衬衫,系着深蓝色领带的林季子,总觉得坊间传闻并不可信,这人哪有说的那么可怕,倒是有些高冷,德文虽然标准却说得不多,偶尔笑起来的样子虽然温柔却怎么看怎么有些违和。
而且明明还是个年轻人,鬓间却好像有了几缕白发,让人不得不暗自感叹,果然一个人支撑这么大的企业确实是太耗精力了。
有不知情的合作对象也会问,林先生的德语怎么这么好。
林季子就会弯起嘴角,用德语回复对方,
“因为我和我的爱人曾经在德国生活了十年。”
对方只会惊讶,没想到林季子年纪轻轻就有了共度了十年的爱人,只是再好奇也不会再问这么私人的问题,而知道这些事情的人表情更是精彩纷呈,看着林季子的笑容心惊胆战。
只有林季子知道,笑容是跟林本川学的,弧度都是他照着镜子练出来的,周围都是德国人的时候,就好像他们还在德国,一切都还没有发生,林本川还活着。
但是林本川已经不在了,林季子又比谁都了解这个事实,模仿的再像也不是他,即便是把所有林本川存在的痕迹都找出来,也改变不了林本川已经不在的现状。
就只是怀念罢了。
给自己一个能够坚持活下去的理由。
这是林本川给他的东西,林季子想着,最起码到了下面,或者转世再见,他能拉着林本川的手跟他说。
你给我的东西。
我都有好好地保护起来,不管是那条领带,中塑,还有你给我的爱。
我都放在了心上。
寒来暑往的日子对于林季子来说未免太过漫长了,他一直等着能够去见林本川的日子,他早已从旁系里找好了能够继承中塑的人,一个长得像林本川,做事却像他的孩子。
林季子偶尔会看着他发呆,想着如果他和林本川会有一个孩子,那或许就是这样子吧,像林本川才好,做什么他都会原谅他的。
不过他最爱的一定还是他的小川。
如果能够重新来过,他一定会对小川好的。
林季子躺在床上,过负荷的心脏早已苟延残喘,他的身体一直大病小病不断,倒是跟在德国打架的时候判若两人了,林季子不知道是自己的消极影响了身体,还是老天也看不下去,想让他提早去找林本川。
他只是静静地躺着,眯着眼睛感受窗外斜斜的照进来的阳光,他难得被温暖包围,更别说今天的温暖格外让人舍不得,像是能照到人心里去,像是把林季子整个儿笼在暖洋洋的棉花里。
林季子突然觉得身上的疲惫都消失了,仿佛回到了年少的时候,总有使不完的力气和精神,他看到前方的光亮里有人笑着回头,那是一张他思念了太久的脸,林季子一看到,就不自主地落下泪来,他有太多话想说,却不知道先说哪一句才好。
那人似乎是被他无措的样子逗笑了,往前走了几步,冲着他伸出了手,
“杰德。”
林季子终于不再犹豫,也不再被纷纷扰扰的情感所束缚。
他终于伸出手,抓住了那个人的掌心,也完整了自己。
终于写完了,最后是死亡结局,对于林季子我觉得让他活着后悔是我比较喜欢的,但是想想,如果林季子濒死的时候林本川如果能知道,他又会舍不得林季子的。
但是还是好想写那种重生虐林季子的,感觉就是一个爽哈哈哈哈。
【双红】氪能改命(一)
突如其来的一个梗
起因是寮里的小伙伴吐槽鬼童丸和镜子好™难抽。。。。
OOC注意
玄膑不相信自己的四弟竟然会在游戏里氪金。
这事比自家十八弟忽然公开出柜和从来不回家的天罗子忽然跑回家说“我讨厌说太岁”更令人感到匪夷所思和莫名其妙。
反正玄膑听见这则谣传是不信的,看见这个账单也是不信的,直到今天亲手抓包。
事情发生在一个很平常的下午。
玄膑把文件放在玄同面前示意他签名,玄同不得不放下手机,手机还停留在游戏的页面,玄膑心情复杂地望着页面上制作精良的游戏界面,又望了望玄同。
玄同飞快地在文件上签上自己的大名,接着拿起手机继续肝。
“你都不看看这文件里写什么吗...
突如其来的一个梗
起因是寮里的小伙伴吐槽鬼童丸和镜子好™难抽。。。。
OOC注意
玄膑不相信自己的四弟竟然会在游戏里氪金。
这事比自家十八弟忽然公开出柜和从来不回家的天罗子忽然跑回家说“我讨厌说太岁”更令人感到匪夷所思和莫名其妙。
反正玄膑听见这则谣传是不信的,看见这个账单也是不信的,直到今天亲手抓包。
事情发生在一个很平常的下午。
玄膑把文件放在玄同面前示意他签名,玄同不得不放下手机,手机还停留在游戏的页面,玄膑心情复杂地望着页面上制作精良的游戏界面,又望了望玄同。
玄同飞快地在文件上签上自己的大名,接着拿起手机继续肝。
“你都不看看这文件里写什么吗?”
玄同目不转睛地盯着手机,“你不是看过吗?你觉得没问题才会交到我手上不是吗?”
玄膑哽了一下,一时无言以对。这要是放在平时,玄同绝对不会这样敷衍,他就是熬夜加班也会把交到他手上的文件再重新看一遍。
最严明律己兢兢业业的弟弟居然堕落到去馋纸片人的身体,真是令玄膑无比失望。
果然是被这破游戏荼毒了思想!!辣鸡游戏,毁人青春,害人不浅!!
火大的玄膑本着把自家弟弟拉回正道的思想,不得不放下手中的工作对玄同进行说教,blabla说了一大堆,玄同左耳进右耳出,边附和点头边给自己氪了个648礼包。
玄膑要被他气哭了好吗。
他拉来一把椅子,心里思索着自家弟弟是不是迟来的叛逆期到了。
“可是大哥,这个鶖红陌夏是真的好看啊!!”
这句话犹如一桶汽油,成功地令玄膑心里那簇原本快要熄灭的小火苗“噌”的一下变成一卷火舌,差点还爆炸了。
你还敢说,这个鶖红陌夏是什么肤白貌美胸//大翘//臀还细腰的美女让你为之沉沦神魂颠倒还氪了无数个648还在自己面前提起这个人,更何况玄同并无悔改之心,反而在他耳边磕叨了许久这个游戏的设定和好玩之处。
玄膑发誓,玄同今天说过的话绝对比他去年一年说过的话加起来还要多好几倍。
玄膑心累地拖着半管血条撑下去,“你能不能给我看看鶖红陌夏的人设?”
虽说他们家不缺钱,没钱了回去继承王位就是了,只是他忘不了玄同中学时期为了买天文望远镜,拒绝用家里的钱,而是靠自己的双手和血汗挣到了人生第一笔钱时那开心的模样,现在他却为了这个纸片人氪了不知道多少个648……
真是昂贵,不愧是玄同。
从小到大,他都觉得玄同喜欢的东西都好TM昂贵,而且比起这数不清的648,玄膑更加纠结他这个完美无瑕天选之子欧皇降临的弟弟居然还会有不是一发入魂十连5个的角色,究竟何方神圣。
玄膑接过他递过来的手机,瞪大眼睛看看这值得玄同为之一掷千金的纸片人有几斤几两。
映入眼帘的先是一把红伞,然后就是一头红发,如画面容,绣着金线的红裳……其实玄膑第一眼看到时就已经震撼了一下。
草,这也太好看了吧,这是个人都会去氪金吧。
玄膑完全理解了自家弟弟氪无数个648的行为。
因为真的很好看,而且好看就算了,为什么还那么能打,这4S的面板也太优秀了吧,技能条简单明了,这技能这牌面,无论放在PVP还是PVE都是T1的存在。
玄膑打开资料,显示这个叫鶖红陌夏的纸片人是某个组织的成员之一,因为前世惨遭亲人背叛而枉死,幸得贵人相助,得到一次重生的机会,不过因为有了感情为了保护兄弟(?)而死在对方手上,最后化作红蝶消失在广阔天地中……
这个问号就很有灵性,引发广大玩家无限遐想。
美强惨,妥妥的美强惨,这策划就是摸透你们这些人的尿性才写出这样的传记吧!!
不过,真香!!
话又说回来,玄同一开始其实很不屑玩这些浪费时间的手游,在他看来只有那些虚度光阴无所事事的人才会碰这种东西,至于后来为什么会真香,事情要从紫鷨高考说起。
长相明媚的少女今年高三,亲哥因为担心妹妹沉迷网络游戏而把手机没收了,在少女泪眼朦胧的请求下,她选择把手机上交给亲哥的发小玄同,并再三请求玄同一定要好好帮她养大游戏里那群崽崽。
玄同心情复杂却又不忍拒绝,于是答应了帮她肝游戏。
没办法,因为紫鷨太非了,而且又太菜了,玄同本着能肝绝不氪的想法,一路把紫鷨的号从菜鸡萌新肝到了欧洲大佬,而就在这肝的过程中,玄同已经把这款游戏变成了习惯,一天不上线就浑身难受。
而最近新出的SSR因为过于惊艳的形象和出色的面板让玄同有了一定要抽到他的欲望。
不过向来欧皇附体的玄同第一次扑了街,在抽到无数个重复SSR之后,他依旧没抽到想要的那只未收录,此时他还没开始氪金。
以至于后来PVP,对方带了只鶖红陌夏与他互殴,一速大佬玄同自信点下开始。
结果屏幕一黑,欧洲大佬玄同,第一次尝到了失败的滋味。
???
发生了什么??
把存档调出来的玄同看着对方那只已经残血的鶖红陌夏举着他那把大宝剑一个疾风冲刺,开着华丽的结界,三火操作直接带走了他全家,攻击画面堪称惨酷。
呵,很好,男人,你已经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
玄同目眦欲裂,简直要把屏幕盯出一个洞来,于是就在概率UP剩下的几天里疯狂氪金。
然鹅,残酷的事实让他不得不屈服,他点开了那个用鶖红陌夏跟他互殴的那个大佬的ID,加好友。
挽风曲身为某游戏制作公司的策划,所研发的游戏秉承着不放过任何一个肮脏成年人的钱包的原则,哪哪都要氪金,被业界诟病许久。
最近公司新研发了一款游戏,凭着靓丽的人物形象和多样的玩法,热度居高不下,而且还有上升的趋势,为公司赚得一笔可观的收入。
其实挽风曲在进公司前也犹豫许久,还是他的师兄千玉屑开导了他。
——小学生的钱会花在没有营养的垃圾食品上,没有丝毫起到优秀正确的价值观引导的游戏上。
——成年人的钱会花在毫无意义的酒会和大保健上,跌跌涨涨的股票上,还有澳门赌场上。
既然都要花钱,那为什么不花在他们这么优秀的游戏上呢?
这样既能防止他们乱花钱,伤害身体影响健康,又可以向他们传播爱与正义的正确理念。
挽风曲虽然不懂什么是爱与正义,但是本着先加入了再说的原则,他在入职申请表上填上自己的名字。
有句话说得好,千玉屑的嘴,骗人的鬼。
于是,年仅22岁还在实习的挽风曲怀着满腔热血被忽悠进了这家游戏公司,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苦逼程序猿,到现在成了天天在官博上被万千玩家咒骂的策划,鬼知道这三年他经历了什么。
他兴致盎然地刷着微博,一拉下来清一色是吐槽新SSR太强影响游戏平衡要求削弱的,挽风曲默默拧开一瓶肥宅快乐水,心中冷笑。
公司给他们每个人都发放一个游戏账号,用作测试游戏的体验度,挽风曲前两天PVP时认识了一个欧皇大佬,看头像,似乎是个萌妹子,再看,哦,还是个氪金大佬。
本着氪金大佬都是上帝的原则,挽风曲通过了对方的好友请求。
一段时间相处下来,感觉还不赖,只是挽风曲觉得这妹子不太喜欢聊天,每次他开启一个新的话题,没聊几句,对方就沉默,不再回复,这让挽风曲一度怀疑自己是个冷场帝,甚至还在想是不是哪句话踩中了萌妹子的雷区。
他哪里知道屏幕另一头的玄同其实在纠结究竟回复他什么比较好呢?
日子一天天过去,在玄同的“钞能力”下,他终于抽到了心心念念的鶖红陌夏,当场给他升满级买皮肤,然后找挽风曲切磋。
可惜挽风曲当时正在开会,挂机没理会他。
开会的内容无非就是鶖红陌夏这只新的SSR技能太过恐怖,不少人觉得有鶖红陌夏和没有鶖红陌夏玩的是两个游戏,策划主管决定再推出新的人物,克制鶖红陌夏,终结被鶖红陌夏支配的恐怖。
建模大佬因为不满画师大佬狂霸酷炫吊炸天的画风,果断举起手提出削弱一词。
这个建议非常好,坐在各位无不拍座叫好举手支持。
既然众望所归,主管拍板,决定了,削弱鶖红陌夏的同时再推出新的克制人物。
得知此消息的玄同:????
!!!!
滚啊!!
从来没有说过脏话的玄同,喝完杯子里的咖啡,转来转去心情还是没办法得到平复,最后他长舒一口气,冲着屏幕暗骂一声——草!!
总有一天我要暗杀这个策划!!
然鹅无辜的策划挽风曲先生,在打了个喷嚏,准备加件衣服之后,点开了玄同的对话框,他望着屏幕上那句鲜红的“周末有时间出来见见面吗”,愉快地回复“好啊”,对即将到来的狗血剧情一无所知。
X乎
1L 楼主
你好,请问和妹子面基时需要注意些什么?在线等,有点急。
点赞最多——就,注意下别是个女装大佬呗……
一 搬家
CP意霁 自己无聊写着玩
一 搬家
“你好,这箱放在哪里?”
“放在客厅就可以了,谢谢”
“好的,这是最后一箱,再见”
霁无瑕看着被箱子占了大半位置的客厅,挽起袖子开始整理,一些做了标记的箱子先整理出来,至于其他的就可以慢慢整理了,到下午终于整理的差不多了,霁无瑕准备去超市补充点生活必需品。
叮咚…
这时门铃响了起来,霁无瑕心想,自己是刚搬过来,谁都不认识,谁会来...
CP意霁 自己无聊写着玩
一 搬家
“你好,这箱放在哪里?”
“放在客厅就可以了,谢谢”
“好的,这是最后一箱,再见”
霁无瑕看着被箱子占了大半位置的客厅,挽起袖子开始整理,一些做了标记的箱子先整理出来,至于其他的就可以慢慢整理了,到下午终于整理的差不多了,霁无瑕准备去超市补充点生活必需品。
叮咚…
这时门铃响了起来,霁无瑕心想,自己是刚搬过来,谁都不认识,谁会来敲门?
放下手里的东西,霁无瑕打开门一看,来人侧靠在门边,随意的站着,身穿深色紧身裤,腿部线条十分好看,上身白色衬衫,袖子挽了上去,露出有力的手臂,一只手扶着金丝眼镜,眉眼带笑,看着十分正直。
“你好,我是你隔壁邻居,想问下你家有剪刀吗?朋友来家里聚会,剪刀找不到了。”意琦行不紧不慢的说道
“你好,我是刚搬过来的,剪刀对吧,稍微等下”霁无瑕边说边往房间里走拿剪刀。
“麻烦了”
“找到了,给”
“谢谢,你这是要出门?别误会,我担心一会来还你不在”意琦行怕被误会,赶紧解释道
“嗯,等下要去附近超市买点东西。刚搬过来,买一些必需品,剪刀的话,等下我买完东西回来再拿吧”
“好,我就住你隔壁,再见”
“再见”
霁无瑕买好东西,也买了一些食材,东西全部整理好以后想着去隔壁取东西,拿着提前就准备好的小礼物出门了。
叮咚…
叮咚…
霁无瑕按了两次门铃都没人开门,心想可能人不在,转身准备走的时候门开了。
“你找谁?”
开门是一个长相清秀十分温柔的男孩子,至于为什么说他是男孩子,如果他没有穿那身动物睡衣,可能会显得成熟一点。
“你好,我是隔壁的,我来取剪刀”
“意琦行,隔壁的小姐姐来取剪刀啦,他在做晚饭,进来稍微等下吧”
“好,那就打扰了”
“剪刀在这里,谢谢”
“没事,那我就不打扰了,这是我之前做的一些零食,希望你们会喜欢”
说完,霁无瑕把提前拿好的随手礼放在桌子上。
回到房间,霁无瑕开始收拾酒柜,之前搬家只搬过来一部分,还有很多都放在阎达店里。
【双红】返魂香
算是《红》的后续故事吧
一个阎王玄同和半灵体挽的故事
一句话概括就是阎王陛下点了一把返魂香慰藉了相思之苦但是他没想到真把小红鸟从仙山捞了回来的故事
在OOC的深渊大鹏展翅
在洒狗血的边缘疯狂蹦迪
私设如山
当上阎王之后,玄同鲜有时间离开森狱。
彼时他刚放下手中的批完的卷宗,从时间城回来寻他的随遇便推门而入,他便随手拿起手边的一件重物压着桌上的纸张。随遇与他说笑几句后,目光便被那压在宣纸上的物品吸引过去。
那是一个巴掌大的绒盒,红色的盒子压在白茫茫的纸上,相得益彰,漂亮得很。
玄同见他喜欢,便把那只盒子推到他面前,示意他打开。
里面安静地躺着三...
算是《红》的后续故事吧
一个阎王玄同和半灵体挽的故事
一句话概括就是阎王陛下点了一把返魂香慰藉了相思之苦但是他没想到真把小红鸟从仙山捞了回来的故事
在OOC的深渊大鹏展翅
在洒狗血的边缘疯狂蹦迪
私设如山
当上阎王之后,玄同鲜有时间离开森狱。
彼时他刚放下手中的批完的卷宗,从时间城回来寻他的随遇便推门而入,他便随手拿起手边的一件重物压着桌上的纸张。随遇与他说笑几句后,目光便被那压在宣纸上的物品吸引过去。
那是一个巴掌大的绒盒,红色的盒子压在白茫茫的纸上,相得益彰,漂亮得很。
玄同见他喜欢,便把那只盒子推到他面前,示意他打开。
里面安静地躺着三枚黑色的药丸,是森狱里的术士的最新成果。
“名为返魂香。”玄同说。
返魂香。斯灵物也,香气闻数百里,死尸在地,闻气乃活。
“不过是胡诌出来的传说罢了,不可尽信。”玄同嗤笑一声。
随遇笑了笑,道:“传说不可信也罢,不过,我闻着这香味确实特别,丢了着实可惜,留着当个宁神的熏香也没什么不好。”
玄同颔首,算是允了。
有人曾告诉过他,他中过寒毒,体内余毒未清,并叫他让森狱的大夫好好诊下脉,尽早把这毒拔了。不过彼时玄同并没有把这话放在心上,直到他真正成为森狱的主人。
第一次被寒毒侵蚀的时候他尚不在意,一拖再拖不肯医治,直到这毒深入骨髓,到了连内力也无法抵御的地步,全身的血液仿佛都被冻成冰渣一般,叫他动弹不得。
他顾忌着不能让旁人知晓,也难出床帐或吩咐备暖炉,故只能一个人默默咬牙忍受。他父亲在世时他时常觉得他生性多疑,对待自己的骨肉尚不能放下顾忌去信任,玄同也曾是怨过他的。直到现在,他坐上了阎王之位,竟开始理解他的父亲,开始感同身受。
他不能让别人看见自己虚弱的样子,因为森狱不需要虚弱的王,森狱的子民需要的,是一个强大的,能带领他们走向正确未来的王。
每次寒毒发作时,他总会喝酒,酒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至少能给他短暂的温暖。
挽风曲出现的时机不巧。玄同咬牙切齿刚刚挨过一阵毒性的反噬,满心的烦闷暴躁没有地方施展,甩腕砸了一个酒坛出去,恰巧碎在踏月而来的挽风曲足下。他倒是面不改色,旋身一让,散开的长发在空中划过一道红色的弧线,深褐色的瓷四分五裂,溅出的酒滴都沾不着他半片衣角。
当然沾不着,玄同想,这衣履流光的人影不过是他一阙见不得人的龌龊幻想罢了。
“你今天来晚了。”他伸出手胡乱摸索,稀里哗啦撞倒一片空酒坛。半边的身子是没有知觉的,或者说是寒得痛极,他已经自发地习惯了,再觉不出什么来。森狱最烈的酒也只能保他小部分血脉不结出冰碴。
如今这个是个不会讲话的,他的臆想不会发声,自第一次出现时便只是盯着他,自上而下,目光冷而凝。玄同醉厉害的时候,还能从里头看出些悲悯的意味。
他不知道到底是自己醉了还是疯了,或者二者都有,想着想着他又忽然觉得有些欣慰,这幻想出来的傀儡居然还能在自己的臆想下生出些生动的表情来,倒也真是新鲜。
第一回见到挽风曲时他是惊讶的。
彼时正值夜深,空荡荡的珈罗殿里只余他一人,以及满桌子的烈酒。珈罗殿阴森冰冷,坐在那个冰冷的王座上,他听见无数怨毒的诅咒,看见无数面目模糊的人形,那些死在他手上或者是死在通往这王位道路上的亡魂循着他的气味向他复仇。这是只能一个人承担却又足以逼疯任何人的黑暗与孤独。王是孤高的,那么作为阎王,他也该同样承受这份孤高地位下的污血与骸骨。
更漏滴过半夜,半醉的阎王在摆满酒坛的案桌上胡乱摸索着,指尖却碰到了装着返魂香的盒子,于是他鬼使神差地,往香炉中撒了一把返魂香。
黑色的药丸,细细研成药末,混入兽鼎中,与那宁神的熏香一并燃烧,暗香催薄雾,纠缠在一处,便再也分不清。
随着兽鼎中升起的袅袅炊烟,另一个世界的风,随着客人的到来侵蚀了整个宫殿,无数烛火摇曳的蜡烛被横空吹灭,寒冷的气息甚至让玄同打了个哆嗦。
像是风雪夜掀起一角又关起的帘子,这点空隙已经足够这个属于生人的世界进来一个已死之人。
“挽风曲。”他念出了他的名字。
玄同感觉自己走过了一条很长的路。
在最开始的时候风雨飘摇,途中鲜花满地,有可以称之为友人的人在岔路口与他短暂相聚,而挽风曲就像一束打亮记忆的光。但是最终他们不得不走出去,走下去。
这条路上有太多阻碍了,无论是想成为王的人,抑或是妨碍他成为王的人,都成了他剑下的亡魂,但是他一个人还是得继续走下去,而不知何时,曾经同行的人无论是敌是友,都分道扬镳,再也看不见了。最后只有他与黑暗中的自己彼此相顾,面面相觑的那一刻,他感到歇斯底里的自我厌恶。而那些被遗弃的,被曾经的自己所厌恶漠视或是所珍重的,都化作时间长河中,一颗再也寻不见的尘土。
挽风曲曾与他并肩同行,却因死亡而停滞,被逐渐前进的他抛在身后。
现在挽风曲从记忆的遥远尽头那茫茫的光转变为清晰的存在,跨过漫漫时间长河,跨过生与死的分界线,重新来到他的面前。
真好啊,他变了许多,变得冷漠无情满身煞气,而挽风曲自他死后却从未变过,时间不曾在他身上留下过什么痕迹,他还是年少那副模样,眉目依旧。
人死不能复生,玄同早已明白这点。年轻的王想说点什么,却又摇摇头,张开了双手。挽风曲只是给了他一个微凉的拥抱,作为他半生故事的报酬。
第二回他还是惊讶,不过惊讶之中却带了些恨,恨自己对诸事诸物无能为力,过往尽断,分明该放下这无尽的执念,却心底仍存着一缕念想,捏出这样一个虚幻的影子来,见证自己狼狈不堪万般卑贱挣扎,拽着一线联结不肯放;第三回他已能很泰然地与挽风曲共处一室,自顾自喝酒,自顾自讲话。
他说得不多,本来他就不是什么能言善道的人,可不说点什么,他总觉得那个热爱热闹的挽风曲会随时消失,再也见不到。
“我还记得你化作舞姬的样子……”玄同一手扶着一坛酒,一手朝他比划着,烛光摇曳,连床边的黑色纱幕也被拉下一道暧昧不明的光影,返魂香化作一缕不规则的白雾,氤氲出一片醉人的香味,“红衣猎猎烨烨如火,当真是绝色。”
“大概你那时并不知道吧,我会把你留在身边的原因。”玄同痴痴地笑着,“你是为了我身上的红冕王戒,而我,是为了你身上的魔罗天章。”
“挽儿,我并非你所想的那么没有心机。”
那时他们带着不同的目的接近对方,红冕王戒也好,魔罗天章也罢,只是大家都不曾想过,他们会对对方动情。
早知结局如此,或许玄同当初便不会留他在身边,不会动情挽风曲便不会对他留情,也许死的那个就不会他。
死去的人死去,而活着人,还要扛起一切,继续走下去。
他实在是累了,寒毒侵蚀他的身体,竟连指尖都结了一层薄薄的霜花,他总是难以调动内力解救自身,又顾忌着不能让旁人知晓,以前他怨恨他的父亲多疑,现在他却渐渐活成了自己曾经最厌恶的模样。
挽风曲仍然看着他,就像在看什么无关紧要的东西一样,十分不生动。
“过来。”他说,“过来抱抱我,挽风曲。”
于是那幻影就真的敛袍踱步,过去抱他,眼眉都低着,显得十分柔软漂亮。
可惜,这个拥抱是凉的,一点温度都没有。
更漏滴过半夜,再不多时便是早晨,玄同终于遏下心中暴躁,挽风曲听话地窝在他怀里由他箍着揽着,连红色的长发都被染上酒味儿。
只是兽鼎中的返魂香挥发得差不多了,挽风曲也该走了。玄同松开双臂,放他离去,指尖却不经意勾下了对方发间的一枚银饰。
与以往不同,那幻影站直了身子,回过头看了他一眼,眼神中似乎带了些悲悯,这次他没有化光离去,而是直接在玄同面前散成一缕白雾,消失在空气中。
玄同看着满室狼藉,他一挥袖用法术随便收拾了寝殿,蹬靴上床,准备再补几个时辰的眠。至于枕畔银饰——再睁眼时它便理当随幻影消失了,不是么。
随遇看着已经空了的盒子,问要不要让术士再炼一批出来时却被玄同拒绝了。
几日前,玄同从宿醉中醒来,天已经大亮,先不说他错过了早朝的时间,当他看到那个小小的,本应随幻影一同消失的银饰还明晃晃地躺在自己枕边时,他就开始在“我眼花了”和“我还在做梦”之间反复横跳。
昨晚那个不是幻影,那是真实的,活生生的挽风曲。
返魂香真的把他从死亡的国度带了回来,意识到这点的玄同感觉自己如坠冰窖,身体至灵魂都是彻骨的冷。
不该是这样的,既然已经死了,就乖乖去转生,不要再带着那些让你痛苦的回忆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啊!!
他遣人搬走了香炉,把剩下的香都慌忙丢入火盆里,连掉了一小撮药末都没注意到。
真不该在毒性发作时喝酒,真不该在喝酒时点什么返魂香,否则就不会把他的魂招回来,夜夜都想起他。
玄同心想,也该忘了吧。
过去刻在身上的印记,怎么就能这么深?
时间给的这道伤疤,怎么就痊愈不了?
还要多久才能忘了“我很想你”?
于是森狱中不再炼制返魂香,而被他弄掉了的那一小撮香末,却被随遇收了起来,缝在一个小小的香囊里。
不久后,阎王的剑窖被人所破,侍兵来报时,年轻的王连忙丢下手中的卷宗匆匆地赶往剑窖。他大约清点了一下,丢了几把剑。玄同回忆了一下,发现丢失的这批剑,皆是红色的,他拾起掉落在地上的几把利剑,把它们放回原位。
第二次剑窖被破时,那几把丢失的剑莫名地又还了回来,中规中矩地插在一边,剑身带着锐气,似乎是被重新开过锋,而这次丢失的,又是另外一批剑。
第三次,第四次皆是如此,玄同简直要被气笑了,他干脆打开剑窖的大门随那盗剑的飞贼自进自出好了,省得他每次过去还得带人去修剑窖的大门。
这样来回好几次,直到风剑被盗,这件事才算真正落幕。
风剑的丢失让玄同越来越相信,挽风曲还活着。只是玄同不明白,对方若是一开始是奔着风剑来的,那为何不一开始就把它带走?还要反复出入剑窖盗走一批剑后又还回来?用意何在?
这个问题,恐怕要到很久很久以后,玄同才会知晓答案。
如今森狱太平,许是平日太纵容手下的人,玄同在批阅卷宗时,发现他的臣下们竟开始关心他下半生以及下半身的问题,他的案桌上三天不到两日便会出现几本大红色奏本形状的东西,偶尔还附赠美人画卷,个个国色天香正值妙龄待字闺中,就等阎王陛下开口宣入宫中充实自己的后宫。
玄同看得简直头都要炸了,偏偏他脸皮薄,这事他不好拿上朝堂说,他底下的臣子便以为阎王大人不喜欢这一类型的,于是画卷中的美人,便从大家闺秀,变成小家碧玉,或是民间的妖艳舞娘,书香世家的小姐,市集里美艳泼辣的看板娘,甚至各色美男。
这跟“阎王大人年纪大了,给点彩礼就带走吧”写在脸上有何分别,玄同看着满屋子的画卷,不禁开始怀疑人生。
真是够了!!当本王不要面子吗?!!
随遇看着自家四伯一副快要爆炸的模样,连衣袂也随着燃起来的煞气在风浪中翻飞起来,这阎王大人要是暴走了那可不得了,随遇连忙顺毛,忽悠玄同出宫散散心,眼不见为净。许是往日在时间城跟绮罗生走得近的缘故,顺毛的本领学了七八分,竟把玄同忽悠成功了!
他唤来宫人简单给玄同收拾下,从御寒的衣物到金银细软甚至是象征身份的令牌,都一一给玄同收拾好,不成想,玄同只带上自己的剑盒,便早早离宫,不辞而别。
不过是过几日以前的生活罢了,随遇还怕自己丢了不成?
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不过就是,这次,他的身后,不会再有一只小青蛙,或者是一只聒噪的小红鸟跟着罢了。
他早年在苦境游历,对森狱一切不都曾真正了解过,如今在民间游历,算是别有一番滋味。
他喜着红衣,这习惯一直没有改变,如今在民间游历的阎王大人自然也是一身喜庆的红。
随遇的本意是想让他散心的同时,指不定会在宫外遇上命定之人,不过就阎王大人那张冰块脸以及满身煞气,哪个有这个胆子敢去撩他,当真是不要命。
走着走着,他走到了一座张红挂彩的府邸前,玄同看了看门匾,鬼使神差地踏了进去。
府中张灯结彩,人声鼎沸,一对新人好好拜着堂,这“一拜天地二拜高堂”的回音尚在屋子里回荡,夫妻交拜还没来得及念出口,突然看见两个看门的小厮闯进来大声喊道——不好了老爷,有人来抢亲了!
不喊不要紧,这一喊便乱了套,两方亲家急忙奔向新娘,生怕她叫人给带走。
看来这抢亲的戏码不止是苦境,连森狱都是一脉相承。
恶趣味的阎王大人蹭了个视野开阔的好位置,事不关己地欣赏着接下来的抢亲戏码。
恍惚间,玄同看到一抹红色从天而降。
说是从天而降好像不太合适,因为他是突然出现,就像空无一物的半空中,突然勾勒出一个虚幻缥缈的人形继而渐渐浮现出一抹鲜亮的红色一样。
那人散着一头艳红的长发,宽袍大袖衣红似火,腰带滚着金边,将大红的底色瘦成一条红线,一条缠在腰肢上的红线,看着颇有几分婚服的意味,与现在这结亲的场景倒是极为相称。他就这么撑着红伞从空中飘下来,衣袂纷飞,像只脆弱的红蝶,但是似乎没谁能看得到他,慌乱的人群中似乎还有那么几个乱跑乱撞的人穿过了他的身体。
“挽风曲。”
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他缓缓转过身,人群混乱,交错间,他看见了对方那张惊愕的脸。
穿着喜庆,仿佛下一刻就要被拉去拜堂的两个人隔着人群相望,玄同首先反应过来,他一挥手,喧嚷的人群骤然停下。
挽风曲僵直在原地,看玄同一步一步,离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近得一弯腰,便是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你看得见我?”挽风曲有点惊讶,目光所及玄同身上佩戴的香囊时,他很快便明白了。
“你一直在我身边对吗?”玄同问他,声音带着些许喜悦。
挽风曲摸了摸鼻子似乎有些窘迫,“是,我一直看着你。”
玄同伸一只手掐着他的脸颊,语气中带了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我不是已经解放了你的魂识了吗?你怎么就不乖乖去轮回转生呢,傻子!!”说着他的眼睛开始湿润起来,“你骗得我好苦啊,挽儿。”
其实挽风曲也不知道,他在一片混沌中醒来,听见了有人念着他的名字,返魂香就像一缕光,破开浓稠的黑暗为他指了一条通往未知的道路。可谁会想到这道路的尽头,竟是暌别已久的人世呢?
“这不是趁你酒醉,借着返魂香来寻你吗?”挽风曲扯出一个难看到极点的笑容,“可惜我那时魂识太弱了,还不能说话,又顾忌着不能让你知晓,省得你满森狱找我,莫叫人以为阎王大人疯了竟然在找一个死人。”挽风曲的眼睛噙了点泪花,不知是因为脸颊被掐痛了还是因为高兴,他偏偏嘴上不服软,非得讨两句便宜,他眼珠一转,开玩笑道:“而且要是就这么去轮回了,我怎么知道阎王大人喜欢哪幅画卷中的美人啊?”
阎王大人卸下满身戾气,还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森狱四太子,“那你是想知道我喜欢什么样的人吗?”
“对……”
“那我告诉你,我喜欢什么样的。”语罢,玄同便捧着他的脸直直吻了过来。
万分缱绻,缠绵悱恻。
挽风曲瞪大了眼睛,一颗心几乎要从胸腔里跃出来。
“现在你明白了吗?”
完
满足一下我想看他俩拜堂的私心,结果铺垫了这么久还没写到他俩拜堂(捶地痛哭)
【同膑】夜深人静(短糖)
来搞一搞北极圈,瞎写段子
森狱天气寒凉,半夜的湿冷之气总能透过被褥钻进人的骨头缝里,尤其是他这几经摧残的双腿。
玄膑被膝盖间的酸疼折腾的已经盯了一个多时辰的床帐,实在是躺不住了。
转头瞧玄同睡的正熟,便小心翼翼地从床上坐起身,随便穿件披风走了出去。
出了卧房他低头一看,发现他居然把玄同的衣服穿出来了。
也罢,出来都出来了。
他也就穿着这身绕去了书房。
玄同不喜欢仆从侍候,因此他们这里总是...
来搞一搞北极圈,瞎写段子
森狱天气寒凉,半夜的湿冷之气总能透过被褥钻进人的骨头缝里,尤其是他这几经摧残的双腿。
玄膑被膝盖间的酸疼折腾的已经盯了一个多时辰的床帐,实在是躺不住了。
转头瞧玄同睡的正熟,便小心翼翼地从床上坐起身,随便穿件披风走了出去。
出了卧房他低头一看,发现他居然把玄同的衣服穿出来了。
也罢,出来都出来了。
他也就穿着这身绕去了书房。
玄同不喜欢仆从侍候,因此他们这里总是空无一人,只有书房里永远点着长明灯。
平日里倒也不觉得什么,只是这种时候难免觉得冷清了些。
坐在书房的椅子上他就不用特意轻声了,随意褪了鞋袜,又卷起裤脚露出一双还带着明显刀痕的双腿来。
时至今日他也不知他应不应恨那位心狠手辣的父亲。阎王戏做全套,对待少年时的诸子多有宠爱,唯独对他这个长子稍显冷淡。
结果多年以后,最后照眼的一滴泪和留他生机的一掌,又好像他才是享有阎王吞噬子嗣时唯一怜爱的人。
长叹一口气,虽说他如今性命无碍,但一身武功术法皆毁,连身体也是病痛不绝。
搓热了手心捂在膝盖上,微薄的热度却并不能安抚那股酸疼。
还好他残废久了,尚且隐忍的住。
忽然一阵暖意从身后把他包裹住,浑厚的内力顺着他的手进入冰凉的膝盖,瞬间就缓解了他的不适。
“大哥,怎么不叫我。”貌似是疑问,实则是嗔怪,玄同在他耳垂上轻咬一下,玄膑敏感的躲开,被他呼吸打在耳根的痒意逗笑了。
“看你白天累了,想让你好好休息。”
玄同靠在他肩膀上,闭上眼睛笑道:“玄同只想在大哥身边休息。”
“你什么时候学的这种话。”玄膑对着这个剑痴疑惑道。
“不用学,很小就会了。”
他这么一说,玄膑确实想起来玄同小时候那句“玄同喜欢大哥。”
啧,果然人不可貌相,亏他一直觉得这个四弟是个正经人。
“咱们先回去吧。”
玄同松开怀抱,半跪在他身前,兄长兼爱人膝盖上的伤痕入目刺眼,他低头吻上去,温热的唇舌沿着痕迹温柔地落下轻吻。
那伤痕虽然已经愈合,玄膑仍惊喘一声,试图推开玄同。
“玄同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