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开推全员无限流】人形怪谈 第一章:他的妹妹
观前须知:作者是高中牲,目前已写完三章但还没有打字到电脑上,本人打字速度奇慢,尽量两日一更
全员向,无cp,但是有互动,可以磕。
化用一下死亡万花筒背景,致歉~
提醒:中后期会有几个咱们的小可爱死亡场面,可能有些残忍,但他们不是真的会死!!!求别喷
(大家也能看出来我是谁的粉…所以,我用可可为主视角,比较好把握人物性格,我尽量写出每个人的特点,照顾到每个人的戏份,所以对别人不会有偏见,注意注意)
初春的风还带着几丝凉意,刚下过场阵雨,门前的樱花树颤抖着,本开得洋洋洒洒的花被打落一地。一片花瓣刚不情不愿地从枝上被吹落.在空...
观前须知:作者是高中牲,目前已写完三章但还没有打字到电脑上,本人打字速度奇慢,尽量两日一更
全员向,无cp,但是有互动,可以磕。
化用一下死亡万花筒背景,致歉~
提醒:中后期会有几个咱们的小可爱死亡场面,可能有些残忍,但他们不是真的会死!!!求别喷
(大家也能看出来我是谁的粉…所以,我用可可为主视角,比较好把握人物性格,我尽量写出每个人的特点,照顾到每个人的戏份,所以对别人不会有偏见,注意注意)
初春的风还带着几丝凉意,刚下过场阵雨,门前的樱花树颤抖着,本开得洋洋洒洒的花被打落一地。一片花瓣刚不情不愿地从枝上被吹落.在空中打着转儿飞了下来。
周可可就是被这片吹落在他脸上的花瓣惊醒的,察觉到脸上的异动,他猛地睁开双眼,却在看见眼前"群魔乱舞的场景时石化了。
他们六个人,横七竖八地躺倒一片。周可可看见郭包佑半个身子都压在他胸口上,趴着,脸歪在地上睡得很香。周可可抬手想将他拍醒,却发现自己的左手被白三碗的头枕着,右手被自己压在身下,动都动不了。不过他也不会抱怨,因为连他自己的上半身都压在刘下来的长腿上。宋漂亮离他们比较远,卧在地上,落了一身花瓣,粉黛轻扬。几个人简直--周可可不合时宜地想,像被装在碗里后一股脑掉了下来。
手麻了。周可可试图挣扎出这一坨人球,却因为体量太小,努力半天后宣告失败。他绝望地四顾,终于发现一双睁开的眼睛。
不远处的宋漂亮不知何时也醒了过来,满脸呆滞地望向他们这边,精致的脸上还挂着一片樱花瓣,想必这景色并不好看,因为她的眼神在碰到他们的一瞬间变得很复杂,震惊,疑惑...还有一丝想笑.
不怪她,如果是我,早大声笑出来了。周可可自我安慰地想。他向宋漂亮点点头,轻声叫她的名字以示求救。女孩子这才如梦初醒般,艰难地从地上爬起走了过来。
"打他。”周可可用眼神示意宋漂亮拍醒压在他身上死活不醒的某个人。小宋颇无语地翻了白眼,边下手准备把郭包佑拖开边吐槽道:"你自己来吧,幼稚死你。”
郭包佑被大力扯开,突然换了个姿势的他显得很不适应。他动了一下,迷迷糊糊睁开了眼,问了一声,"昨了?”
"也没什么,只不过我们六个好像被从公寓里扔出来了,像倒水一样。”重获自由的周可可一时动不了,郭包佑忙蹲下来帮着他站起。周可可扶着树,慢慢地活动了下四肢。看着另外两人挨个把睡成一团的三个大个子叫醒。脑子里一片迷茫。
淡淡的樱花香气飘来,刺激了他此刻还有些混沌的神经。昨晚的记忆渐渐复苏,无数的疑问也随即涌上来。
大概是晚上八点,他正在自己的卧室中调配新的试剂。外面风雨大作,郁得沉黑,雨点不停打在窗上,听得人胆战心惊。周可可胆怯,准备下楼去找其他人壮个胆,毕竟这雨,莫名其妙地笼罩了这片区域,实在下得不对劲。从七楼摸索到六楼,找到刘下来后,走廊里的灯刹地灭了。正要去楼下找人的两个小胆开始鬼哭狼嚎,慌乱中,刘下来的房问钥匙掉在了地板上,让意图开门回家的刘下来心如死灰,不复燃的那种。
两人失声惨叫,几乎震碎大楼的玻璃。
最后还是白三碗听到了响彻整撞大楼的尖叫声,才上来把一大一小缩在房门口瑟瑟发抖的两人提溜起来,想要带去四楼的宋漂亮家。
没有供电,三人只能在黑暗的走廊上跌跌撞撞地摸索楼梯。被白三碗抓着,在经历无数惊吓与推搡后,周可可终于摸到了宋漂亮家熟悉的房门.他猛地扑上去,抓救命稻草般扒拉着门,“漂亮!开门啊!”
门里的人听到动静,马上打开了门,房内微弱的灯光隐隐约约地透了出来。
周可可松了一口气,趁机偷偷看了眼白三碗的脸色,已经堆满了烦闷与无语,甚至能听到白头发滋滋往外冒的声音。
"太黑了…"周可可小心地抱住白三碗的胳膊,仰脸笑着试图挽回形象,但下一秒便被一把推进门内。重见光明,周可可眯了眯眼,看见几盏手工玻璃灯——宋漂亮的小夜灯,现在是这栋楼内唯一的亮光。其他人都已经来到了,正围坐在地毯上。
窗外仍是雷声阵阵,风雨不息。
剩下的时间他们干了什么?周可可原地蹲下,抱着脑袋。地上躺着的几个人依次被唤醒,他吃惊地发觉自己对于昨晚的记忆好像有些模糊。
对了……他们聚到了宋漂亮房内。她望着被吓得瑟瑟发抖的两人哭笑不得,忙把一柄小夜灯塞进他手中,他紧紧抱着吸收光亮,朝人堆扑了过去。
到底是年轻人,聚在一起后就仿佛一团火,天不怕地不怕了。
周可可窝在轻软暖和的绒团里,抱着郭包佑的胳膊.把方才的恐惧一扫而空。
为渡过漫长的夜晚,六人围成一团,玩真心话大冒险,玩海龟汤,一齐唱歌,起哄,好不热闹。
刘下来最后玩嗨了,再打雷时还冲窗外喊了几句"来劈我啊”,被白三碗一巴掌打回原形。一个晚上很快消磨过去。
最后的记忆是…
几个男生在地毯上分好位次,排排躺好准备睡在小宋房内,房间主人早已道了晚安上了床。周可可被围在中间动弹不得,突发奇想要唱一首恐怖童谣为大家助眠。他开口,还没等惊恐的大家捂上这张小恶魔的嘴,屋内突然被一束白光照亮,晃得刺眼,屋内一切被映得清清楚楚,接着眼前一黑--
这就是全部了。果然他们六个一聚会淮没好事。周可可有些头痛,虽然他相信住在十一号公寓中什么都有可能发生,但六个人被打包整齐扔到大街上,连位置都和昨天一样,这还刚下过雨,不得满身都是….
唉?周可可看着自己身上,诧异地惊叫一声,一旁正缓过神来的刘下来投来疑惑的眼神。年龄最小的柯务酷醒来后恢复得最快,他低头打量了可可一眼,伸手抓住他的毛绒帽子捏了一下。
干燥温暖旳蓝色睡衣沾上了酷手上的水。
"弟弟,擦手可以用包。”郭包佑开玩笑道。
周可可跳过去,一巴掌拍上郭包佑的肩膀:"也可以用小郭的衣服。”他抬眼望向正憋笑的酷:"你也发现了对吧?
"发现什么?”宋漂亮本来正粘着白三碗问东问西,一听这话马上转移了注意力,好奇地问。
"我就开个玩笑,”郭包佑回身反击了周可可一下,才耐心解释道,"能发现的东西其实挺多的,但他们说得应该是…”他顿了顿,”刚下过雨,我们都死了一样堆在地上,但衣服没湿,也没脏。"
柯务酷赞同地点点头。头上的花瓣也随之晃了两下.
"说起来这个…这里是哪啊,也不像公寓外面,反倒是像…”宋漂亮接着话问。她戛然而止,因为几人周边的场景实在是陌生又诡异,她无法形容。
周可可最早醒来,早已发觉这个周围的"世界”似乎和正常的不太一样。
一阵风掠过,硕大的樱花树摇曳着又掉了几片花瓣。它好像一直在掉花瓣,是昨晚雨太大了吗?周可可抚摸着落在手上的残花,出神地望着天上。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天空”这个词的含义,因为眼前的天只有白色,茫茫一片,没有云,没有太阳,也没有途经的飞鸟与昆虫,空空荡荡--只有令人窒息的白色。奇怪的是,太阳虽不见踪影,但刺眼的光芒仍洒向大地,几人的影子清晰可见,全然没有刚下过雨的样子。
光芒没有暖意,即使穿了厚实的毛绒睡衣他仍觉得冷,更别说衣裳单薄的其它几人。不出一会儿工夫,他们已经开始发抖,抱团取暖,周可可的睡衣被蹭了个遍。
"我们都还是昨晚入睡前的衣服"我的嫑嫑也还在。”周可可提出,"可是你们的睡衣太薄了,早让你们换个厚的,哎.不听。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下吧,别冻坏了。"
"你是说这个房子…安全么!”刘下来向旁边一瞅,打了个哆嗦.
他们醒来的地方位于马路边上的过道上,路两旁是一排排小洋房,样式像是日式的,几乎一模一样,没有区别。园艺栅栏整齐地围着,窗框和屋顶的瓦片都是暗金色的,雕到着精巧的樱花。虽然是大白天,但门窗紧闭,拉着黑色帘子,从外面看黑洞洞一片。
这所房子的主人看起来不想让一点光进入他的家.
院外,大门口之着一肩黑色铁棚栏门,门顶端镶着尖刺, 挂着一把大锁,微微摇晃着.
周可可打量半天,也没得出什么有用的结论,只得沉默回头,与同样看了半天的宋漂亮看了个对眼。她顿时无语凝噎,长叹道:"所以我们几个大半夜被人冒雨扔到了日本。…那人有多闲!”
"我不会说日语。"柯务酷插嘴,郭包佑无力叹息。
"哥,哥哥,踹门。"宋漂亮抱住白二碗的手怂勇道.
"对,白哥快踹。"刘下来抱住自三碗的另一只手,被一把甩开。自三碗哭笑不得:"你这么大个人,也跟着闹,你看看这能踹开吗?"
"停。”
柯务酷突然开口,神情严肃。其它人面面相觑.
周可可其实早已察觉到那个声音,他拥有优于常人的听力。与酷对视了一眼,周可可做出了"嘘'的动作;"听,这是什么?"
"哒哒哒哒."
脚步声?很急促,像是在奔跑。周可可环顾四周,一排房子安静地待着,路上空无一人。
“哒哒哒哒。"
越来越近了。其他人也发觉到诡异之处,六人不知不觉又聚成了一团。
"哒哒哒哒.”
"啊!”周可可惊叫一声,他看到在左手边百米处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一身蓝衣,像是突然从空气中被拽出来一样,正全速向他们跑来。
"我们…是不是该…”刘下来向后缩了一下。
"别动,咱有六个人呢,怕他…”郭包佑反而显得勇敢起来.
街上死一般寂静,周围的房屋中竟无一人因这过分响亮的跑步声而探出头察看一下。周可可紧紧接着郭包佑的肩膀,他最恐惧的就是未知,不论是黑暗,深水,抑或是这个奔跑的人。他越来越近,而周可可也终于有清了他的脸-——
"腾中介?!”白三碗先他一步喊了出来。他突然显得异常激动,高喊道:"你告诉我们这到底怎么回事!”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面上挂着微笑,转眼到了跟前。周可可冷眼望着他.他并不认为这个人是"腾中介"。
面前的人熟悉又陌生。仍是初见那天的蓝衣蓝裤和标准的推销式微笑,但浑身上下了无一丝生气。一双眼睛中漆黑的瞳孔——没有眼白,仿佛一滩死水。他僵硬地微笑着,一动不动,像是等他们先开口。
周可可拉拉白三碗的袖子示意别轻举妄动,但他明显会错了意。只见白三碗上前一步,大声质问到:“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又是谁!”
周可可大骇,忙拉着他退后几步,如临大敌。
面前的"人"终于有了动静。他笑得更灿烂了,恐怖至极:"我找了你们好一会儿,结果你们已经到了。你们忘了吗?今天,来给我侄女过生日,她8岁了,很可爱,还有——"他头一扭从空气中拉出六个包来,"我有点事没法陪她了,所以请你们来。距她生日还有10天,你们这10天就住在这儿吧。行李都收好了,里面有给她的生日礼物和你们的私人物品…都收拾好了。10天后你们会出来,在此期间,好好待在这吧。”他咬着字又极慢地重复了一遍,"好好,待在这儿。”
"腾中介"”微笑着把包递过来,没有一人敢接。
宋漂亮神色古怪,踮着脚与白三碗嘀咕:"……他从哪掏出来的!”
场面尴尬的静止了一会儿,最后郭包佑也挂上笑容,道了句“谢谢”后接过了几个包,包上竟然还标好了每个人的名字。
柯务酷帮着分发给大家,场面一片沉默。
周可可打开包,悄悄看了几眼,全是他的卧室内的物品,几盒巧克力…他一向随身带巧克力,一个嫑嫑,几瓶他调配的药剂和几套衣服…一切正常得让人毛骨悚然,除了…
一个布娃娃。
黑色的长发,血点似的大红裙子,眼睛安详地闭着。
周可可合上包的拉链。其他人并没有打开包,只是警惕地盯着"腾中介”。那个"人”正僵硬地微笑着,如人偶一般一点一顿地转头,把所有人扫视了一遍,终于在看到周可可时眼神亮了起来。他一个箭步上前,周可可吓得向后退,被郭包佑扶住。"腾中介"目光如炬,纯黑色的瞳孔发出一阵精光。"你昨晚唱的那首歌很好听,妹妹很喜欢,记得多唱给她听.”
"妹妹!你不是说侄女…”刘下来试图抓住"腾中介"询问,却一手扑了个空。那人转身,以一种诡异的跑步方式快速远离,转眼消失在了空气里。
众人对这个插曲显得迷惑不解。各自翻看了自己的包后,脸色更难看了。
宋漂亮紧紧抓着包,满脸恼怒:"他怎么可以翻女孩子的东西…”
"按照他说的话,这应该是我们自己收拾的。”柯务酷冷静提示。
对啊,不然他怎么会发现嫑嫑……周可可紧紧抓着胸针,脸色难看。目前似乎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妹妹”的含义,这让他很不安。他并不习惯当一个团队里的引领者,尤其是在这种未知的环境中。
为什么?难道他们来到这里是因为他?
"没有人在意那家伙为什么突然叫那女孩妹妹吗?”刘下来十分震惊。
白三碗看他一眼:"周可可叫我白哥,但我要叫他舅舅。"
饶是在这种状态下,周可可还是忍不住笑了。他竭力忍住,正色道:"说到这个,你们没有人听过我昨天唱的童谣吗?"
"谁敢听,你这种人,太阴了。'郭包佑打了个寒颤。
"那首歌名叫…”周可可一字一顿,"妹妹背着洋娃娃。”
一阵沉默。
"我听过这个故事。"郭包佑开口。
"不会吧…”柯务酷显得很吃惊,后退一步。他身后房子的门突然开了。"吱呀”一声,黑色大门缓缓打开,一个小女孩站在院中间,一动不动。
周可可屏住了呼吸,他能感受到其它人也在同时紧绷起来.
小女孩突然开口。她穿着白色公主裙,齐腰长发,怀中抱着一个娃娃。“欢迎你们我家作客,"她抬头,眼中是全黑色的瞳孔,“请问你们是来为我过生日的吗?”
开始推理吧11
四个人一坐上车刘宇宁就摸了摸周深的耳朵:“你先解释一下你这耳朵怎么回事。”
周深想捂住那两片大鱼鳍,可惜手不够大,他装凶道:“你不要碰了!耳朵很敏感的!”
“哦是吗?”刘宇宁完全没听进去,依旧虎视眈眈盯着他的耳朵,想趁着他不注意随时再撸一把。
坐他里边的郭麒麟看到他如狼似虎的眼神拿手肘戳戳他:“性骚扰了你这是。”
“我就看看我没动手!”刘宇宁无辜摊手,“而且什么就性骚扰,这是诽谤啊你说话负点责,我找法务告你啊!”
“眼神开车就行了?想也不行想也有罪!”
宋祖儿从周深旁边露出吃瓜脸:“对啊小情侣之间的事怎么能叫性骚扰呢?”
“你到底嗑哪个CP啊你到底?”...
四个人一坐上车刘宇宁就摸了摸周深的耳朵:“你先解释一下你这耳朵怎么回事。”
周深想捂住那两片大鱼鳍,可惜手不够大,他装凶道:“你不要碰了!耳朵很敏感的!”
“哦是吗?”刘宇宁完全没听进去,依旧虎视眈眈盯着他的耳朵,想趁着他不注意随时再撸一把。
坐他里边的郭麒麟看到他如狼似虎的眼神拿手肘戳戳他:“性骚扰了你这是。”
“我就看看我没动手!”刘宇宁无辜摊手,“而且什么就性骚扰,这是诽谤啊你说话负点责,我找法务告你啊!”
“眼神开车就行了?想也不行想也有罪!”
宋祖儿从周深旁边露出吃瓜脸:“对啊小情侣之间的事怎么能叫性骚扰呢?”
“你到底嗑哪个CP啊你到底?”郭麒麟问。
宋祖儿:“我不挑,我吃百家饭长大的。”
“说正事!你们干横么呢载这?”刘宇宁喊了一嗓子,一脸正经地拍了拍周深耳朵:“你先发言。”
“你还碰!”
宋祖儿手一挥:“收!好,周深你先说,我也好奇你怎么长这玩意呢?难道你演过这个?”
“很遗憾……”周深清了清嗓子,“但是关键时刻我忽然想起来我粉丝吹过的彩虹屁,”他说得有点羞耻,低下头用手虚掩住面庞小声道,“他们说我的声音像海妖,有一种治愈一切的力量。”
“……”三层沉默buff。
“谢谢生米!我真的谢谢!”宋祖儿握住周深挡脸的手开始同志间的握手。
郭麒麟刘宇宁都鼓起掌:“好!这波生米满分。”
“你们不要再说啦!”羞耻到小猫吐舌的周深马上转移话题,“你们说刚刚有什么推测,同步一下。”
郭麒麟锁着眉头看向祖儿:“不是祖儿刚刚是发生了什么?怎么浑身是血?”
宋祖儿把情况简单描述了一下,郭麒麟分析道:“确实,水火两个属性相克,这我倒没想到。”
郭麒麟二人只当白愁飞每次出来都没有任何副作用,还以为祖儿也一样,却没想到还有这种两个宇宙的人物属性相克的情况。
“那之后还是别再使哪吒了。”
宋祖儿连连摆手,缩着脖子道:“我再也不使了太疼了。”
刘宇宁:“那周深你用过后有没有什么副作用?比如……”他眼神又粘上了那对鱼鳍耳朵,“……耳朵收不回去什么的。”
周深捂住耳朵:“你的眼神很冒犯!没啥副作用你别看了!”
郭麒麟捂住刘宇宁的眼睛:“行了行了,没日子看了你还。”
郭麒麟同步了一下他俩刚刚做出的推测,刘宇宁重点强调了一下白宇周柯宇很可能并没有进入里世界。大家当然都希望那两人没来过里世界,刘宇宁的希望尤其强烈,因为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他杀的那个东西是周柯宇本人或者是人的可能性就基本为0。
既然祖儿跟周深在一起那么久都没被刀反而还被救了,那周深好人身份不言而喻。虽然说出来有点伤人,但两人还是把所有周深身上的疑点都列出来,希望他能解释清楚。四个人本来就只能相依为命了,如果还得互相留有秘密那生存几率就更小了。
特别是如果周深真的知道岛上那么多事情,为什么要隐瞒?
周深忽然闭上眼睛,再睁开眼的时候眼睛已经变成绿色,声音也有了细微的变化:“我来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郭麒麟刘宇宁抱作一团贴到窗户上尽力远离周深。
宋祖儿在周深后面啥也没看着,她扒拉着周深想加入氛围,问着“怎么了怎么了”。
周深这时候已经用手捂住眼睛了,有点尴尬地笑:“算了还是我来说吧。”
宋祖儿也开始惊恐:“你在跟谁说话?”
坐在周深里边的宋祖儿好想逃,她抠了抠车窗没抠开,于是爬到椅背上想翻到后面去。
周深把她拉下来:“你自己都是人鱼了你还怕啥?”
宋祖儿:“人鱼怎么了,哪条法律规定人鱼不许怕了?”
周深箍住她胳膊:“你别走!你走了我也怕。”
“你怕什么你怕那你你你吓唬我们干哈?”
“好了好了好了,”刘宇宁拉住拼命挣扎的宋祖儿的胳膊把她从周深座位里面拎出来,自己一屁股把周深挤到里边座位上,“行了我陪你行了吧?”
周深还不可思议地看着祖儿:“刚刚谁救的你你还怕我?”
祖儿委屈巴巴:“我知道你是好人,我就是控制不住,我现在连我自己的身体都怕。”
郭麒麟抱住她拍着她的背安慰:“好了好了好了好了……”
刘宇宁也抱住周深:“行了行了行了行了我陪着你嗷。”
宋祖儿委屈得快哭出来,想了想推开郭麒麟又拉开刘宇宁,一把抱住周深:“深深对不起,我是真的很害怕嘛呜呜呜……”
“害怕你还抱我?”周深声音软下来,“不怕我刀你?”
“怕啊……但我也怕你难过……”她刚变成人鱼怪物时,他们都没有一个人说怕自己要丢下自己的,自己又怎么能说怕深深呢。
两人拥抱了一会情绪稳定了,周深紧紧握住宋祖儿的手:“那我说了啊?”
祖儿反手也抓住周深的手:“你说吧我承受得住。”
周深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又变成绿色,声音也变了样:“我是B5星系的大祭司……”
宋祖儿一下子就失去了表情管理吓得开始翻白眼,双手使劲挣脱:“我承受不住我承受不住,宁哥你来。”
她一个旋转跳跃就跟刘宇宁换了位置,紧紧贴着郭麒麟胳膊惊恐地看着这边。
刘宇宁“嗐”了一声,问:“你是不是跟娃娃机里边那个背带裤娃娃有关?”
“是。”
猜对剧情的刘宇宁立刻得意忘形跟郭麒麟说:“我说什么来着!我说什么来着!你继续说。”他又转过头去,紧抓着“周深”的手一副细细聆听的模样。
大祭司名字是一连串毫无意义的音节,刘宇宁空耳症发作:“木法沙什么?”
大祭司重复了一遍,刘宇宁继续:“木什么沙?”
他重复第三遍的时候郭麒麟终于打断他:“行了行了您继续往下说吧,这么讲下去天黑也讲不完。”
于是被迫成为木法沙的大祭司继续说了下去。
木法沙在海上航行到珍珠岛靠岸买补给,但回到码头却找不到自己的船。他跟船员连续在珍珠岛躲避人鱼饿了几天后,终于吃下了鱼籽,然而他看见了吃下鱼籽的船员身上的异化甚至思想上的异化,为了不成为行尸走肉,大祭司木法沙在最后关头放弃了自己那具已经转化为人鱼的身体,用祖传的手法把自己的灵魂留下在了玩偶里面。
在此之后,每当有人闯进珍珠岛,他都在想办法提醒人们,帮助人们离开这里。但直到今天都没有哪一批人活着离开过珍珠岛,他也永远在失败当中被唾弃为不值得信任的恶魔娃娃。
而他也在人类的诅咒和失败中不再相信人类,开始放弃跟人类的合作,转而去骗取人类的身体获得行动自主,主动地靠自己寻找出去的办法。
周深眸色变回原样,周深:“我插一句啊,我就是那个大冤种人类。”
刘宇宁已经适应了周深这种转变,反而做出惊恐脸问起另一个问题:“无人生还?”
宋祖儿从“异化”就开始耳鸣了,一直重复着:“异化?异化?还要咋异化?思想异化?啥思想异化?行尸走肉?啥行尸走肉?”
谢邀,人麻了。
不,谢邀,鱼麻了。此刻是椒麻鱼。
郭麒麟一遍一遍把失去灵魂变成一滩烂肉从座位上滑下去的宋祖儿往起拽,他边拽边问:“你不是离开里世界了吗?周深不是还没进入里世界就被你缠上了?”
木法沙说他最后确实出了里世界,但是他附身的那个躯体已经异化了,即使出去了也会被当异类抓起来,所以他又选择了躲进一个玩偶身体里面,等着下一批上岛的人。
刘宇宁星星眼捧着木法沙的手:“你知道怎么出去?”
木法沙脸红了。脸刚红眸色就变回原色,周深嫌恶地喊道:“不要用我的脸做这种表情!”
郭麒麟:“哎哟可以啊大刘,个人魅力不小啊。”
“行了兄弟,我直男,周深你跟他说我直男!”
后面几个景点都没有需要下车的,郭麒麟扒着窗户看了一会:“这不就到码头了吗?”发生的事情太多,这会终于到了心心念念的码头,几个人都有点不敢置信。
下午四点四十五,四个人下了车,站在寂静的码头上朝远方眺望。很好,及时赶到五点之前到达了码头。
“但现在的问题是,怎么知道我们是不是从里世界出来了呢?”
周围仍旧是除了海浪一点其他声音都没有,应该还是在里世界。三个人都看向周深。
周深眸色切换成绿色:“船想靠岸,必须有一个锚点。你们要回到自己的世界,也要找到自己世界的锚点。”
宋祖儿:“什么是锚点?”
“比如你掉进了一口井里,如果有一根绳子能把井底的你和井外连接,那么你就能顺着那根绳子离开那口井。”
宋祖儿烦躁地喊:“你能不能说人话?”
郭麒麟控制住她:“不好意思见笑了,她有点紧张,我带她去放松一下。”
郭麒麟带着她往厕所那走,宋祖儿眼神都有点神经质了:“你听见没有,我还会异化,我还会思想异化,我还会变成行尸走肉。我是不是还会越长越丑,长着一张鱼脸?我妈不认识我了怎么办?我以后还怎么演戏?”
开始推理吧10
厕所门口出现两个浑身滴着黑水拿着塑料瓶子的流浪汉。
刘宇宁郭麒麟身上的水混着草木灰滴滴答答往地上掉,他们本来打算来厕所接点水的。
但是厕所里已经有了人。
里面光线比较暗,俩流浪汉眯着眼睛往里面瞧,然后忽然瞪大了四只小眼。
“周深!”
“祖儿!”
周深听到声音往门口看过来,耳朵上两片比脸还大的蓝色鱼鳍受惊贴紧了脑袋。
祖儿躺在洗手池的血水当中生死不知。
刘宇宁反应迅速地冲过来扑倒周深:“我控制住他了,你快看祖儿有没有四儿!”
周深用力推着趴在他身上的刘宇宁:“你干什么!”
虽然刘宇宁一只手护住了他的脑袋,但这猛的一下撞地上,对后背的冲击......
厕所门口出现两个浑身滴着黑水拿着塑料瓶子的流浪汉。
刘宇宁郭麒麟身上的水混着草木灰滴滴答答往地上掉,他们本来打算来厕所接点水的。
但是厕所里已经有了人。
里面光线比较暗,俩流浪汉眯着眼睛往里面瞧,然后忽然瞪大了四只小眼。
“周深!”
“祖儿!”
周深听到声音往门口看过来,耳朵上两片比脸还大的蓝色鱼鳍受惊贴紧了脑袋。
祖儿躺在洗手池的血水当中生死不知。
刘宇宁反应迅速地冲过来扑倒周深:“我控制住他了,你快看祖儿有没有四儿!”
周深用力推着趴在他身上的刘宇宁:“你干什么!”
虽然刘宇宁一只手护住了他的脑袋,但这猛的一下撞地上,对后背的冲击力也不小。
“还我干横么,”刘宇宁拎住他的这对大耳朵,“你整得跟鲶鱼精似的,你想干横么?”
“我在救她!”
“你救个屁你救,祖儿怎么样了?”
郭麒麟快速地探了一下祖儿的脉搏呼吸,回道:“正常。”
“正常怎么那么多血?”
“我说了我在帮她回血!”
刘宇宁黑人问号脸。
“别压着我了男男授受不亲!”
他挣脱开来,满脸不高兴地揉着被撞疼的腰,又上下打量这两人:“咱们时间流速是不一样吗?你俩乞讨几个月了?”
郭麒麟举着瓶子理直气壮:“这是乞讨吗这是捡破烂!”
俩个捡破烂捡出优越感的人双手抱臂护在祖儿身前:“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把你知道的都交代了。”
周深深呼吸的时候,耳朵上两片蓝色鱼鳍也跟着一张一合,刘宇宁生怕他一个暴走,周深:“首先,我没惹你们任何人……其次,”周深一跺脚,“我再也不要理你们了!哼!”
他“哼”完就气呼呼转过身面壁去了。
“······”这哪里像反派黑化,兔子黑化还知道咬人呢。
这不仅不像黑化,这好像他妈的还像在撒娇吧?两人愣在原地。
郭麒麟忽然感觉到身后有人戳了戳他,他迅速脑补出镜子里的怪物爬出来的恐怖场景,“哎呀妈呀哥哥救我”叫了一声挂到了刘宇宁身上。
手还在半空中悬着的宋祖儿:“······”
祖儿:“你们在干什么真是他救的我。”
她虽然基本上都是昏迷状态,但她昏迷前的状态有多差她自己知道,中途也醒过来一次。
周深更大声地“哼”了一声。
郭麒麟连忙跑过去抱住他:“错了错了深深,你在医院不也怀疑过我吗?咱们扯平了好不好?”
周深好气,但他之前确实也怀疑过郭麒麟。他满肚子委屈但还是只能顺着郭麒麟转回来:“扯平。”
刘宇宁:“那个······刚刚那下摔到哪了?”
祖儿在他身后拍了拍他:“你摔的是人家的心~”
她撑着水池边上坐起来,随着她坐起来,下水道口被让了出来,血水哗啦啦冲了下去,宋祖儿又打开水龙头冲洗身上。
刘宇宁赶紧背着身脱下已经发黑的白大褂展开了挡住。
宋祖儿知道现在条件艰苦挑不得什么,只好装作大咧咧道:“没事我不穿了衣服嘛。”
“你那衣服多薄你那衣服!”刘宇宁把衣服丢过去蒙上她,“你凑合穿一下,一会回酒店再换干净衣服。”他拉着郭麒麟周深走到门口回避。
刘宇宁越过郭麒麟的头顶问周深:“摔哪了刚刚?”
“死不了。”生不了郭麒麟的气还不能生生刘宇宁的气吗?
刘宇宁伸长了手越过郭麒麟又摸了摸周深的鱼鳍耳朵。
周深大声“啧”了一下,郭麒麟试图离开这个战场,但立刻又被周深拉了回来。
郭麒麟好想逃:“你俩打一架好不好,大老爷们扭扭捏捏的。”
他推搡了一下刘宇宁示意他主动认错,很小的力气,但刘宇宁“哐当”就倒地上了。
郭麒麟连忙举起双手:“我没使劲啊,我就扒拉了一下。”
他跟周深都以为刘宇宁是装的,但刘宇宁爬半天也没爬起来,郭麒麟这才想起来,好家伙这大个子不是饿得脚还在发软。他连忙去扶起刘宇宁,刘宇宁大半的重量都落到他身上,周深看他直冒冷汗脸色都变冷白皮了,也顾不得生气了,拉住他的手腕开始治疗。
十几分钟的时间,刘宇宁面色逐渐恢复正常。
郭麒麟眼看着这变化笑开了花:“这个好,给我也来一下。”
“你当我狂欢不限量呢?也很费劲好吗?”周深说着手也搭上郭麒麟手腕,“你哪不舒服?”
“我饿。”
“……”
周深收回手:“这我治不了。不过我有办法。”
“你把刘宇宁片几片肉下来,然后我再把他治好,然后你再片他,然后我再把他治好。”
最新鲜全自动的自助餐烤肉可还行。
宋祖儿裹着白大褂走过来,对深深的机智赞不绝口:“是哦,吃别的还有可能混有鱼籽会变成怪物,新鲜片下来的人肉总不能混有鱼籽吧?”
郭麒麟:“吃哪个比较像怪物啊我纳了闷了?”
刘宇宁:“就算我怀疑了你一会也不用被凌迟吧大哥?你要给我千刀万剐了你要!”
怎么回事,就走散了一会忽然觉得这两个好像都是狼。
刘宇宁跟郭麒麟洗了把脸,身上能洗到用水冲到的地方都冲了一遍,这才爽利了许多。既然四个人集合了,他们就一起去这一站的观光车了。
有了周深这个移动血包,郭麒麟乐观了不少,念叨着“有胜算了有胜算了”,之前他在医院的时候就知道他们非常有可能会在这个岛上耗很长时间,其中最难战胜的威胁就是饥饿。既然有深深这个移动血包,就算没吃东西他们也能恢复体力,就是肚子饿这治不了,这有什么,只要能活到出去到时候想吃多少吃多少。
为了道歉,刘宇宁亦步亦趋地跟在周深后面碎碎念,奈何他现在穿着一身脏兮兮的病号服又浑身都是水迹,就十分像精神病院在逃跟踪狂。周深拉着“闺蜜”郭麒麟的手臂躲着他加快步伐往观光车走。
宋祖儿用白大褂蒙住头遮着太阳跟上他们,忽然道:“哎你们这样真的很像……”
三个人转头看她。
宋祖儿:“……妈妈带着双胞胎儿子。”
三人一下子就GET到了谁是妈妈谁是双胞胎。
站在后面搭着两个人肩膀头的刘宇宁笑得不行:“我头一次看嗑我们仨这种CP的。”
郭麒麟马上抑扬顿挫地喊刘宇宁:“妈妈妈妈!”
刘宇宁连连求饶:“折了大寿了,咱也不知道你爸有这种癖好,好男色可还行?”
“嗐,他老人家就爱看这些个大长腿啊什么的,那天我看他抱着手机就一直在说‘嚯你看这小伙子腿又白又细又直……’”
周深终于被他们逗笑了:“你爸听到不会打你吗?”
“看看咱妈有什么的!传出去也不怕被笑话,是吧妈妈?”
“求求你饶了我吧,我可不敢,我可不敢!”说着不敢的刘宇宁又回头朝祖儿招手,“反正都被泥塑了你再成全了我生女儿的心愿,来来来来来。”
祖儿被夹在中间,刘宇宁展开了那件又脏又有味的白大褂把四个人的太阳全遮住了:“来一家四口儿女双全齐活了!”
宋祖儿哈哈笑起来:“我不要做你女儿!我要做小姨!”
周深:“我知道了,因为白宇是那个永远不知道在哪干什么反正不带娃的不靠谱父亲,你是他妹妹。所以你是我们小姨。”
宋祖儿点头:“没错,可不能乱了辈分了。”
刘宇宁:“所以你嗑的是什么双宇CP?”
郭麒麟:“你跟白宇CP是叫这个名吗?那周柯宇跟白宇CP叫什么?”
周深:“哦我明白了,所以现在是狐狸精周柯宇勾引走了爸爸,只剩下妈妈和小姨带娃旅游的故事。”
圆上了。
宋祖儿叹气道:“咱也不知道你爸他现在在跟隔壁狐狸精干什么呢。”
提到失踪的那两个人气氛一下子就下来了,刘宇宁拍拍祖儿肩膀,又重新举好白大褂:“我们有一些推测,到车上去说。”
开始推理吧9
郭麒麟又叫了刘宇宁几声,刘宇宁低着头慢悠悠地笑起来,看着更瘆人了。
复盘复着复着就黑化了可还行?
郭麒麟挤到他旁边抱住他胳膊害怕地念叨着:“哥哥你别吓我,就剩咱俩了,你要反水了我还活不活了?”
他这样凑近了才看清,刘宇宁嘴唇泛白,额上冷汗涔涔,表情虽然像沉浸到某个奇怪幻觉当中十分渗人,但这生理特征却像是在备受煎熬当中。
“大刘!大刘!”他又提高了声音喊,掐住他的人中,“我回去拿呆米烫狗肉火锅了啊?”
“你说的这是人话?”刘宇宁挣扎着找回意识,仰起头皱着眉,“不行,有甜的吗,我吃点东西。”
“低血糖啊?”郭麒麟松了口气,“我还以为您要毁灭世界呢。”
刘宇......
郭麒麟又叫了刘宇宁几声,刘宇宁低着头慢悠悠地笑起来,看着更瘆人了。
复盘复着复着就黑化了可还行?
郭麒麟挤到他旁边抱住他胳膊害怕地念叨着:“哥哥你别吓我,就剩咱俩了,你要反水了我还活不活了?”
他这样凑近了才看清,刘宇宁嘴唇泛白,额上冷汗涔涔,表情虽然像沉浸到某个奇怪幻觉当中十分渗人,但这生理特征却像是在备受煎熬当中。
“大刘!大刘!”他又提高了声音喊,掐住他的人中,“我回去拿呆米烫狗肉火锅了啊?”
“你说的这是人话?”刘宇宁挣扎着找回意识,仰起头皱着眉,“不行,有甜的吗,我吃点东西。”
“低血糖啊?”郭麒麟松了口气,“我还以为您要毁灭世界呢。”
刘宇宁:“今天没吃东西,刚刚又跑猛了。”
“哪有吃的,喝点水。”
要不是人鱼需要补充大量水分,恐怕连水都没有。
刘宇宁喝了口水更难受了。
他尽力把自己缩作一团,轻声说:“我歇一会。”
总这么歇着也不是办法,郭麒麟出去找了一圈,终于找到一个景区拖小孩的小拖车。
他满头大汗站在车门那朝刘宇宁喊:“大刘,看我找到了什么。”
刘宇宁休息了一会,没刚刚那么难受了,他过去看小拖车,郭麒麟示意他下车:“坐里边,我拉着你走。”刘宇宁扒着门框笑:“这横么?你要拖我?我进去就塌了你信不信?”
郭麒麟:“这上面写着呢嘛,承重100千克。咱还能把水带上。”
“那怪不好意思的。”刘宇宁一边说一边兴奋地跑过去坐车里。
两个人拉着拖车没玩一会,都被这大太阳和那边火的温度烤得满头大汗,于是又回车上吹了会空调,刘宇宁虽然没刚刚那么严重了,但头依旧在痛,他回到车上又开始闭着眼休息。
可能是火焰特殊的缘故,很快 那场莫名燃起的大火已经将三米高的松柏烧成最高不到一米,剩下的只有残留的黑色树枝和一些一团一团的火焰。
郭麒麟拍了拍刘宇宁:“差不多能通行了,咱们抓紧赶路,可以回酒店拿吃的。”
刘宇宁不太好意思让郭麒麟一直拖着自己,想拒绝一下子,但他没走几步就开始晃,于是只好坐进拖车里面。
重心放低下来他人就没那么难受了,既然确实是需要别人帮助,刘宇宁也就没扭扭捏捏的了,不仅坐进去了,还调整了一个十分舒服的大爷姿势半躺着。
躺了会觉得脚缩在里边难受,他又把双脚伸出框外,四仰八叉地躺起来。
像只摔倒的乌龟。
躺着没事做,又热得没法休息,他又开始胡思乱想。
生理上的难受让他想的东西也非常负面。
他说:“咱们会不会出不去啊?”
他说:“咱们会不会饿死啊?”
他说:“你饿极了会不会吃鱼籽啊?”
他说:“你怎么不说话啊?”
郭麒麟又热又饿,一边拖着他还要一边踩灭有可能燎着小拖车的火苗,他浑身热汗道:“你快闭嘴吧。”
刘宇宁稍显礼貌地闭了会嘴,但脑子里还是在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又开口:“岛上为什么会有跟周深一模一样的娃娃啊?”
那时候他觉得这只是碰巧,但一旦发生了这么多诡异的事,所有事情他都要拿出来重新考量了。
郭麒麟停了下来揉着手臂。他昨晚爬墙用力过猛,手臂酸痛一直就没好过,只是大家看起来身体都不是很好的样子,他这也不足为提。
见他揉着手臂刘宇宁连忙弹起来:“来来来剩下这点我拖你走。”
他站起来时就感觉到有点眩晕,知道自己低血糖后遗症实际上还没咋好起来,只是躺着蹲着才能缓解。不过话都已经说出口了,他心想着剩下的路也不远,咬咬牙也就过去了。
郭麒麟想着我打了一辈子仗就不能享受享受吗?放心地把缰绳交给刘宇宁,自己舒舒服服躺进了小拖车。
结果刘宇宁没拉两步就踉跄了一下,小推车一个不稳倒了下来。
郭麒麟趴在地上满脸满手都是不小心蹭上的草木灰,又饿又热的他也同样感受到了强烈的毁灭世界的情绪。
黑化吧还等着过年呢?
“你再相信我一次,你再相信我一次。”刘宇宁一个滑跪跪过去扶起郭麒麟和小拖车,“这次我一定行,这次我一定行。”
信就信吧,再倒霉能倒霉到哪去?
郭麒麟默默想着,直到小拖车的布料被火燎着了。
他差点就被烧着屁股,弹射着蹦起来叫着:“你看到火苗你得灭了才能过啊,这小拖车布的你没看见啊?”叫到缺氧,他扶了扶太阳穴,嘴里嘟嘟囔囔念叨着,“我上辈子洗澡不抠肚脐眼,这辈子才摊上你这么个队友。”
刘宇宁被自己蠢笑了,他哈哈笑着跪下来捶地,一边笑自己一边又笑郭麒麟的话:“不抠肚脐眼哈哈哈哈……”
说归说郭麒麟也不能真生气,刘宇宁现在低血糖这么严重,大半是因为之前他拉着自己狂奔那一下子,要不是他自己现在都葬身鱼腹了。他平时也没这么不靠谱,多半也是低血糖还没恢复过来。
小推车布料拉绳都烧没了,剩下的铁框子贼啦烫屁股,用是没法用了。两人只能徒步过去。
刘宇宁想坚强一点,但郭麒麟看他走路深一脚浅一脚的,都怕他摔火星子里了,只好扶住他。
这人太高了,意料之中的不好扶,两人支成个“入”字都嫌顶上的冒尖儿太长。
夏天的太阳加上火的余温,现在温度快飙升到四十度,刘宇宁身上却是冰凉的。
但两人也无法,没有食物再怎么着急也没用。
郭麒麟扶着他慢慢走着,脑海中思索着刘宇宁那句话。
岛上为什么会有跟周深一模一样的娃娃?
人鱼质量参差不齐,如果聪明的人鱼可以伪装成白宇那样善人言,那岛上会不会还有更聪明的人鱼,甚至更聪明的物种,可以伪装到完全不暴露自己的意愿呢?
但他又自己反驳自己:“不对啊,我们应该是坐上车之后才进入里世界的。你说的那个娃娃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坐上车之前。”刘宇宁马上跟上他的思路,“但里世界这个推测是周深他提出来的。”
如果周深是狼的话,他可以说谎,他可以凭空捏造一个推测,在此基础上他们无论怎么推测也没办法推测出真相。
“里世界的推测可能只是一个周深洗清自己嫌疑的谎言?”郭麒麟也开始冒冷汗。他们复盘了一路,但如果最初那个假设是错的……
更有甚者,周深能够在医院那里就能想好怎么应对刘宇宁到现在才想出来的疑点?这种可怕的智商他们还玩什么玩,直接就不在一个等级上了。
怀疑的种子一旦生了根,便处处都是疑点。
第一个在车上说这里没有人声的是周深。除了怪物以外唯一一个反对离开酒店的是周深。引导他们这里是里世界的也是周深。
郭麒麟问:“我记得白愁飞第一次出现的时候非常敌视周深,当时是发生了什么?”
当时白愁飞拿着军刺指着周深,说他是小人。
“当时,周深被假白宇掐住,我过去帮他拉开白宇,周深逃出房间,把门从外面关上了。”
他后来解释是为了获得足够的时间去求救,白愁飞不信他,但刘宇宁选择相信了他的解释。现在看来,他好像早就知道人鱼不喜欢开门,也早就知道离开酒店不是明智的选择。
两人互相搀扶着走出那个已经不成形的迷宫,浑身都是汗。两人都有点脱水,走到一处建筑的阴影处就再也坚持不住就地躺下了。
“那祖儿现在……还跟他在一起……”
刘宇宁眼前发黑,喃喃念着:“周深呐……他怎么会是……”
两人心里都清楚,如果周深是狼,里世界的推测是假的,那他们只会更加绝望。那说明白宇周柯宇早已遭遇危险,甚至那两个怪物就有可能是他俩遇到危险后变成的。真实世界如果有怪物人鱼,有被设定不能掉头的观光车,有没有工作人员却自动启动的游乐园设施,那他们之前生活的二三十年算什么,刘宇宁杀死那个周柯宇要不要量刑,祖儿变成不能见光的怪物后还怎么工作生活……
两人将剩下的水全部喝掉,多余的倒在身上缓解高温。
不能确定周深到底是不是狼,宋祖儿还跟他在一起,现在还不是倒下的时候。
两人稍微恢复了些,一手抓着几个空瓶子往建筑物门口走。
【长顾】子熹……还要这样喝吗?
2k+小甜饼!
顾子熹又不喝药?
“怎么这么不矜持……”
三四月的天气愈发捉摸不透,转眼间便落了雨。
寒也没完全驱散,带了些冬末的气息,叶片上湿漉漉地沾着夜的露水。天却也灰蒙蒙,颇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意味。
皇宫里。
“陛下,张大人求见,说是禀告蒸汽铁轨改造一事。”太监小步跑来,小心翼翼地赔...
2k+小甜饼!
顾子熹又不喝药?
“怎么这么不矜持……”
三四月的天气愈发捉摸不透,转眼间便落了雨。
寒也没完全驱散,带了些冬末的气息,叶片上湿漉漉地沾着夜的露水。天却也灰蒙蒙,颇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意味。
皇宫里。
“陛下,张大人求见,说是禀告蒸汽铁轨改造一事。”太监小步跑来,小心翼翼地赔着笑脸。
“不见。”端着架子的李旻陛下皱了皱眉,端起一杯茶喝了,苦涩涩的尝不出什么来。
前段时间蒸汽铁轨已经运行得有条不紊,他便大刀阔斧地搞起改造来。近来成效显著,长庚也愈发有了兴致,只是……
顾昀这个不让人省心的东西病了。
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大名鼎鼎的安定侯,极其罕见地被小小风寒“折磨”了。
说是折磨,其实并不是被病痛折磨,只是他亲爱的陛下整天没日没夜地在他耳边唠叨,一会儿说这个不能吃,一会儿说这个要穿着,还以公谋私下了道命令,把人关在房里养病,不知情的还以为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而他也无法再装聋装瞎……作孽。
长庚看了外面一眼,天已经落了些雨点。
这要是再商讨铁轨改造一事,保不准会谈到什么时候。顾昀那不老实的,准会到处乱跑,若是因下雨又染上了什么风寒咳嗽……
长庚揉了揉眉心,他算是体会到小时候顾昀照顾自己有多头痛了。
太监阿谀奉承地假笑,“陛下,这……张大人是您钦点负责的,若是……”
“我说不见就不见。”长庚的语气很不耐烦,冷冷地看着太监,太监忙不迭噤声低下头。
长庚意味深长地瞥了他一眼,“快到用午膳的时辰了吧?”
太监愣了一下,随即领会了意思,心想谁刚用完早膳一个时辰就用午膳的,讪笑道,“是……是……”
“我回去候府一趟。”见首不见尾的陛下撂下这么一句就大步走了,剩下太监和几个下人面面相觑。
长庚想的没错,“不老实的”顾昀的确是准备到处乱跑,只不过刚走出房门便被赶回来的陛下抓了个正着。
长庚环着胳膊倚在门边,似笑非笑地望着他,棱角分明得像是划出纸张的凌厉线条,带着些危险的意味。
顾昀没料到被当场抓获,一时间有点同手同脚,慌乱地走到长庚身边,口中却还信口胡言,“我这……就在门边透透气,房里太闷。”
长庚也不说话,深深地看进他眼眸里,深邃的眉目好像在说“人赃并获,还狡辩”。
顾昀立马败下阵来,上前一把将人抱住,蜻蜓点水地亲了亲长庚,在他耳边轻轻地说,“对不起。”
道歉得直白又坦率,让人无可奈何。
长庚最讨厌浅尝辄止。明知美人计,却无法抵抗,一用力把顾昀抵在墙上,不顾家将们无辜望天的眼神,径直吻了上去,手也不太老实地想往里探,被顾昀一把抓住手腕。
“陛下……”顾昀抬眼看他,半强迫地与他十指相扣,尾音调笑般上扬,“臣还病着呢……先回房。”
长庚这才想起来,整了整衣衫将人拉了回去。
“喝药了,子熹。”长庚将房门关了,转身极其自然地蹭了蹭顾昀的嘴唇。
顾昀也表情极其自然地胡说八道,“刚喝过了。”
长庚置若罔闻,依然去给他拿药。
顾昀有些丧气地跟过去,从背后抱住他,“你怎么都不问问我。”
长庚假意板着个脸,嘴角却受用地微微扬起,左手往下覆上了他的手,“你哪次说喝过药,是真的喝过了?”
顾昀一想……还真没有。他讪笑,又绕上去凑近吻长庚,这回不再拐弯抹角,直直地撬开障碍攻城掠地。
长庚被亲得有点喘,一团火被撩拨得无处安放,心想真是要折在小妖精手里了……这功力要是再长进长进,岂不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药苦。”顾昀离他很近,呼出的热气扫过,痒痒的,一双桃花眼里透着溢出来的委屈。
长庚被吃得死死的,无奈之下把人按在了床边,亲了亲他的额头,起身去拿药。
“有法子让你不怕苦。”
顾昀半眯着眼靠在床头,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长庚端起一碗药,轻吹了几下,自己喝了一口,还没等顾昀反应过来就兜着他后脑勺重重地吻了上去,将一口药渡了过去。
顾昀吓了一跳,身体却动弹不得,只能半配合地将药咽了下去。药依然是苦的,只是氤氤氲氲地四处散开,到了最后居然有种回甘的错觉。
长庚借着喂药的名义吻了很久,明明药早就没了,还在名正言顺地占着便宜,给顾昀挑得火一簇一簇地往上冒。
“子熹……还要这样喝吗?”长庚站起来,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嘴角戏谑地上扬。
“别别别……”顾昀实在怕了,待会真就上了火,“我自己喝。”说着一把拿起药碗,毫不犹豫地喝完了。
长庚满意地在一旁笑,又压上去亲他,双臂将人圈在床头锁着,压迫感一阵一阵地袭来。
顾昀气息逐渐乱了,攀着他肩膀回应他,忽然感觉到长庚的动作一滞,伏在他耳边低低地笑了声,“子熹,怎么这么不矜持……”
顾昀暗骂了一句小狼崽子,耳廓却微微红了,死撑着嘴硬,“知道还不帮忙。”
“怎么帮?”长庚兴致上头,又恶劣地追问。
顾昀咬牙,翻着白眼看他。
“你这身子……行吗?”长庚笑着放过了他,怕给自己要面子的小义父逼急了。
顾昀却不回答,手已经缠上了他的衣带。
……
当天,兢兢业业的陛下没有上朝。
“染了风寒”的安定侯也没能到处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