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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nzerVI

Seeker And Redeemer - No Affair Beyond The Line(1)

File 1

Perfect Convergence


Initializing Artificial NeuralNetwork... (初始化人工神经网络)

Training Algorithm: OutStar (训练算法:OutStar)

Generating Log-Sigmoid NeuronModels. Initial Threshold: 0.5 (生成对数S型神经元模型。初始阈值:0.5)

Num. of Input Level Neurons: 60 (输入层神经元数目:60)

Num. of Hidden Levels: 20 (隐藏层数:20)...

File 1

Perfect Convergence


Initializing Artificial NeuralNetwork... (初始化人工神经网络)

Training Algorithm: OutStar (训练算法:OutStar)

Generating Log-Sigmoid NeuronModels. Initial Threshold: 0.5 (生成对数S型神经元模型。初始阈值:0.5)

Num. of Input Level Neurons: 60 (输入层神经元数目:60)

Num. of Hidden Levels: 20 (隐藏层数:20)

Value Assignment ofInterconnection Weights: Random (连接权系数赋值:随机)

Maximum Training Steps: 120000 (最大训练步数:120000)

Error Target of Convergence:10^(-4) (收敛目标:10^(-4))

Interval of Learning Rate Assignment:[0.15, 0.25] (学习速率赋值区间:[0.15, 0.25])

Distribution of Learning Rate Assignment:Boltzmann (学习速率赋值分布函数:玻尔兹曼)

 

Loading Training Sample Datasets...(载入训练样本数据集)

 

Training... (训练)

 

终日不见日光的地下室里,显示器前的女孩熟练地将正在运行的人工神经网络训练程序切换到后台,一个布满繁杂数据表格和图像的窗口映在了灰蓝色的瞳孔中。审视着常人难以理解的浮点数值和曲线,她清秀而略显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久违的微笑。

 

July 13

Daylight

“本月中旬开始,美军的多个航母战斗群将齐聚西太平洋水域,进行水面联合作战、反潜战与潜艇战、海空联合作战、港口访问等为内容的共同演习。此次演习,美军投入50多艘战舰、600多架战机和来自陆、海、空三军及海军陆战队的15万官兵,堪称是美国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一次军演……”

“早啊,小哀……该不是又一夜没睡吧?”阿笠博士套着布满卡通图案的睡衣,打量着一脸倦容,却认真地盯着电视中早间新闻的茶发女孩。

“嗯,差不多,看段新闻换换脑子,今年夏天不平静呀。”哀跳下沙发,迅速将话题转换到她认为显然更需要关心的事情上,“我通过网络和电话增购了一批生理监控设备、药物实验白鼠和化学药剂,当然,是以博士的名义,就这几天大概会陆续送货,到时候注意签收哦。”

“订购了这么多……难道……”

“难道全效解药已经要进入实验的阶段了?!”从客厅门口迸来一声混杂着惊异和兴奋的喊叫。

“工藤?”柯南的突然出现对于哀来说显然也有些意外,不过她很快转身回敬给他一抹个人标志型的无温度笑容,“几天不见,一大早的怎么有兴趣过来监工?”

“解药是不是要完成了?”来者毫不理会哀对话题的又一次转换,固执地追问着。

“平时一贯冷静的大侦探,怎么只要一提到解药就真的像个小学生一样冒失了?”一双似笑非笑的大眼睛直视着柯南的脸,“嗯,我想你指的是动物实验阶段,不错,但不是解药,APTX的最终完成品而已。”

“……”“……”这个消息是两个听众始料未及的。

“吃惊吧,大侦探?”哀饶有兴趣地观察着柯南的面部表情,“治疗和杀生之间往往只有一线之隔。根据我的一再尝试,证实具有完整功能的APTX成品是通过机理推导以生成永久性作用解药的必要参照物,所以,仅仅是因为见证了这个重要成果的出现,你就应该摆出一个开心点的笑容哦。”

“喂喂……”柯南的眼睛终于无可避免地眯成了半月形,“也就是你能这么沉得住气啊,或者说是你们这类人的共性呢?大科学家……咦?”

毫无征兆地,从哀那双灰蓝色的眼睛中射出的犀利目光在一瞬间就跳闪到了旁边的空气中,刚才还带着点嘲讽意味的眼神忽然就变了色,似乎被什么东西刺痛了一般。“像我这样从没负过任何责任的人,”她的脸别向了一侧,“恐怕是没有资格接受这么一个称谓呢。”

轻轻地叹了口气,她低着头走向地下室:“我去查看和分析一下最后几组模拟数据的结果,大概还要一两个小时,你们不要来打搅我。”说完,便侧身闪入了螺旋型楼梯的阴影之中。

“嘿……她又在闹什么别扭啊?”柯南斜着眼望向博士,“什么责任不责任的?”

“啊,这个……我想想,”博士抬起手来抚摩着他的“地中海”,“嗯,似乎和她这几天看的那个电视节目有关啊。”

“不会吧……我还真没见过她看什么煽情的电视节目呐,只知道她会看新闻之类的……”柯南在努力想象博士所说的那个情景。

“对了,是历史频道的节目,爱因斯坦的人物志,上个星期一直准时收看的呢,其实我对这个也满有兴趣的。”

“哈……这就不意外了。”还真是物以类聚,柯南暗想,“这么说灰原又受那老头什么思想的毒害了?”

“我想是因为这个,其实我也很赞同的:‘我们将此种巨大力量解放的科学家们,对于一切事物都要优先负起责任,必须限制原子能绝对不能使用来杀害全人类,而是用来增进人类的幸福方面。’是爱因斯坦的原话哦,我的记忆力看来还没衰退吧,新一?”

“原来如此,灰原是有可能在这方面想得太多,”柯南把两手交叉在脑后,脸上露出一丝不以为然的表情,“不说那个了,今天我来这里有正事商量的呢。”

“该不是又想求我帮你在网上寻找什么线索了吧?”

“还老愤愤不平着以前的事情啊……这次可是货真价实的大事件,而且第一时间和你商量对策哦。FBI在策划一次行动,我也是刚刚得到消息,规模可能超出你的想象,涉及的各方力量可能需要慢慢解释清楚,不过在其中可供我们发挥的自由度也比较低。这样吧,我想先知道,上次和组织交锋时用过的电子设备状态还好么?”

“这个不用担心,上次的事件结束后马上就重新调试过,几乎恢复到出厂状态,包括被砸坏的那些仪器,啊,只是现在外形上难看了点。”

“好,这样就放心了。接下来最好能抽时间到户外去调试、磨合一下设备,有很多事情也是出去商量和准备会比较方便。”说这话的同时,柯南用眼睛向地下室的门口示意。

“噢,是的是的,”博士心领神会,“反正现在也是暑假前夕,外出时间由你定吧。设备都在车库里,先带你去清点清点。”

“这样的话,越快越好。设备调试从15日开始怎么样?事先将行动参与的思路以及和各方面的协调关系理顺,我们动身加入的时间大概会在21日,到时候你找个充分点的外出理由就行。关键的是前期准备一定得完善,要是落得个反被组织击溃的局面,那个家伙可准备了天知道多少‘我早就告诉过你’等着淹没我呢。而且还得留心着给她收集起资料,就现在的进展看,解药的事情并不是一时半会能够完成的……”

“不过……”说话声渐渐远去,终于变得无法辨别。

“呵~笨蛋~局面要是真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那种话谁还讲得出来呀……”楼梯拐角处微微传来清冷的声音,“好吧,会再次让你吃惊的,大侦探……”嘴角边残留着几乎不可见的一丝笑意,哀顺着楼梯慢慢踱进地下研究室,在房间中央踌躇了一小会,抓起了旁边桌上的电话听筒。

“……是的,编号为M114 6432和M1147469的,对,调整到15日当天早上,务必准时上路……”

北极熊割腿肉

我姐夫好像真要入赘了|黎阮

千里视角论坛体

前篇:讨厌的人成了我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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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我姐夫好像真要入赘了


他也不缺财富地位,和我姐算得上各种意义的般配,但倒贴得快要倒插门了

几天前他俩开始谈恋爱,现在他基本住我们家,一星期了就没回去过几次


1L

你姐夫觉得自己的姓不好听想让孩子跟你姐姓?


2L

这图什么?都门当户对了就不能正常结婚?


3L

lz家是不是有什么传家宝……


4L 

lz仔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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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篇:讨厌的人成了我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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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我姐夫好像真要入赘了


他也不缺财富地位,和我姐算得上各种意义的般配,但倒贴得快要倒插门了

几天前他俩开始谈恋爱,现在他基本住我们家,一星期了就没回去过几次


1L

你姐夫觉得自己的姓不好听想让孩子跟你姐姓?


2L

这图什么?都门当户对了就不能正常结婚?


3L

lz家是不是有什么传家宝……


4L 

lz仔细想想他是不是另有所图


5L

就不能是这男的恋爱脑爱惨了lz姐姐吗?非要阴谋论


6L lz

>1L 我姐是男的

我错了我错了都怪我没说清楚,是一个姐姐推荐我来这里发帖的,我还在努力摸索中

我觉得吧姐夫是真心喜欢我姐,追了好久我们都看在眼里,但是问题在于他之前喜欢的我姐其实是我们老大的女装,唉怎么越说越乱了

至于我一开始为什么说是我姐,因为不好说真名,叫哥的话我又确实有个哥哥,想代称真的太难了,喊顺口了,你们随便看看我其实也只是树洞一下


7L

笑晕过去,你老大知道他被你泥塑吗


8L

怎么顺口怎么来lz快继续讲


9L

lz是不是想说不知道你姐夫喜欢的是你姐本人还是女装


10L

别的不说喜欢长相是肯定的吧


11L lz

>7L 泥塑是什么

>9L 他好像真的爱女装的我姐爱得很深,说来奇怪,他其实只看过一张女装照片,据他自己说是直接一见钟情了

第一次遇到他的时候我和老大是在一块的,他知道他的女神是我们这边的人,直接拿出我姐女装时候的照片,和我们说特别喜欢她,想让我们帮忙牵线搭桥,当时我憋笑憋得好难受,老大也有点呆滞了。很少看到他吃瘪,还挺有意思。


12L

lz,泥塑就是你管老大叫姐姐顺口了现在还一直改不过来的样子


13L

好可爱的lz…


14L

这是直接打听到正主头上了


15L

其实我想知道lz姐姐,不是,lz老大为什么要女装


16L

以及姐夫为什么会有你姐照片哈哈哈哈哈哈


17L lz

>15L 大概类似在游戏里开人妖小号?

>16L 我也不知道他哪来的照片,第一印象觉得他好凶结果碰到我姐又那么傻

认识他之后我调侃老大,说羡慕我姐姐姐夫好幸福呀,我姐一开始没反应过来还问我哪来的姐姐姐夫,当然反应过来之后我就被他眼神杀了

当时纯开玩笑啊,谁能想到现在居然成真了,难道我有什么言灵


18L

感觉lz是特别逗的一小孩


19L lz

真的心情挺复杂的,那段时间我其实当过好多次传声筒,姐夫一直来我们这想见我姐,但是根本不存在这么个人,肯定没法去见他呀,那他就想见老大了,一般都是我去问话,然后老大不想理他,他就直接闯进来,不过依我看我姐其实不排斥他的,有时候说是拌嘴吧,又还能看出那么点甜蜜劲儿


20L

说不好你姐有没有陷进去,感觉你先陷进去了


21L

看起来很积极想把姐姐嫁出去


22L

是的感觉lz比他们还在意感情进展


23L

可能这就是cpf吧


24L lz

姐夫那时候以为我姐和老大是兄妹,各种讨好老大就为了见一眼我姐,其实都是无用功,好笑之余,有些时候还是有点心酸的,但又确实没办法,总不能让我老大女装去见他吧。不过我姐倒是和他打过一次电话,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打的,总之姐夫特别开心,特别陶醉说我姐还骂他了,这人多多少少带点受虐倾向吧


25L

呃呃呃想到姐姐可能用变声器骂姐夫突然很瑟…


26L lz

后来老大利用起他来就毫不含糊了,该怎么使唤怎么使唤,至于姐夫,我看他也挺乐在其中的。总的来说,和他合作还是对我们有利的,可能我姐是这么想的吧,才一直跟他维持着这样的关系,我们当然也不会戳穿。


27L

详说关系


28L

其实想说,这样欺骗人的感情是不是不太好?


29L

那我还想说,没人会这么傻,这么久都察觉不出来其中的问题吧


30L lz

>27L 就是姐夫把老大当成大舅子孝敬的关系呀

可是姐夫好像就是这么傻,他有空没空就来我们这儿,又见不到我姐,就只能一直被老大剥削了,怪可怜的


31L

lz也许是你还小不懂大人之间的弯弯绕绕……


32L lz

不是的,我听说了,是到后来老大才和姐夫摊牌的,也是觉得一直耍着他不好吧,就告诉了姐夫,其实我姐就是他,据说当时姐夫很生气,和老大不共戴天的样子,完全就是一直被蒙在鼓里


33L

可能他也怀疑过,但是太离谱了,自己接受不了吧


34L

不可能没怀疑过吧?找了那么久,却一直见不到那个人


35L

总不能一张照片一个电话就把他钓成这样死心塌地


36L

一张照片就能一见钟情,真的很离谱吧?感觉姐夫也是个纯情得不得了的


37L lz

我也不清楚,老大平时其实是个很有压迫感的人,虽然一般情况下他看起来很温柔,但绝对有自己的原则,面对无关的事情几乎可以说得上是冷漠。但他和姐夫斗嘴也好,使唤他也好,感觉都特别生动自然。


38L

突然有点岁月静好的烟火气息了


39L lz

总之就是,我看我姐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挺开心的。姐夫知道真相以后还是来了我们这儿,说生老大的气吧,又送了他礼物,老大拿到之后放在那儿也没拆,就被我先看了,莫名其妙的一个盒子,里面一堆小奖,最上面的是个易拉罐拉环,也就值个一元钱吧

也是在这个时候吧,也许因为什么都摊开讲了,我们和姐夫也开始真正的合作起来,渐渐的,我觉得,他好像真的成为我姐的朋友了。有时候他俩聊天吧,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很多事情都是我不知道的,就像几天前很突然,我姐说他和姐夫谈恋爱了。之前我管他叫姐夫都是开玩笑,这下成真了,难以接受的好像变成我了。

我是喜欢开玩笑没错,等到他们真在一起了,看着姐夫这即将入赘的架势,又不知道他真不真心了


40L

你姐自己应该也拎得清,不用lz操心


41L

我想说这是隔壁哥嫂的联动帖吗?lz你去看看隔壁帖感觉你姐夫他超爱


42L

看完回来了,lz的担心多余了


43L lz

感觉像是给我支招的姐姐发的帖子,那个姐姐确实跟着姐夫来过我们这里,不过谈的应该是正事,就是姐夫把他们那边好多东西放权给这个姐姐,由这个姐姐来和老大对接合作。

所以我才说他像是真要入赘了


44L

lz现在是不是要担心姐夫惑乱朝政了


45L

这么说吧,其实建立一段情感关系肯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两个帖子我都看了,感觉以他们的性格,并且知道事实之后也接触了这么久相处了这么久,会对自己负责,也会对对方负责,lz真的不用担心


46L

是的lz,相信姐姐姐夫


47L 

至于姐夫急着入赘,可能是他想享受美好生活不想工作了吧


48L lz

谢谢大家,我也会相信支持他们的


49L

祝99


50L

姐姐姐夫百年好合





End

  

又是火速摸的,写到最后晕乎乎了明天上班有空再修,黎阮你们太好吃了😭

海绵小星

【鸣佐】峥嵘 第四十章 更替(火影X暗部队长)

 

  他不由的将腰杆挺的更直了一些,看着曾经同期的伙伴,如今的下属,视线在扫过秋津与浅仓的时候有些动容,只是一瞬间。他不由的想到半月前的会议还不是眼前的这些人,那么半个月后呢?是不是又会有谁代替谁?他很快又想到牙,甚至发现自己庆幸着牙不在这里,不用深思,那家伙一定会在得知这一消息的时候拍案而起,提出比志乃更尖锐的问题,或许在大蛇丸踏入办公室的那一刻就会失控。木叶高层之所以没有过去那样严重的分化,有相当一部分的原因是鸣人愿意采纳意见并使用迂回手段去处理问题,但这样的处理方式需要时间跟手段,一旦强权势必会有不满,这样的不满长期积攒自然会形成分化,眼下说分化是严重了...

 

  他不由的将腰杆挺的更直了一些,看着曾经同期的伙伴,如今的下属,视线在扫过秋津与浅仓的时候有些动容,只是一瞬间。他不由的想到半月前的会议还不是眼前的这些人,那么半个月后呢?是不是又会有谁代替谁?他很快又想到牙,甚至发现自己庆幸着牙不在这里,不用深思,那家伙一定会在得知这一消息的时候拍案而起,提出比志乃更尖锐的问题,或许在大蛇丸踏入办公室的那一刻就会失控。木叶高层之所以没有过去那样严重的分化,有相当一部分的原因是鸣人愿意采纳意见并使用迂回手段去处理问题,但这样的处理方式需要时间跟手段,一旦强权势必会有不满,这样的不满长期积攒自然会形成分化,眼下说分化是严重了些,可也注定会给高层之间留下裂痕。即便不抬眼去看,佐助也知道鸣人心里是极度不悦,这个节骨眼他并不好开口,给其他同期造成一种自己与鸣人一个鼻子孔出气‘同仇敌忾’的感觉。

 

 

  鹿丸低着头,眼珠滴溜溜的转,把人体实验的事放在前头是明智的,虽没明说,却也带到了即将会有战争的事,这个时候比起人体实验,战争显然更引起注意,只是这话头不能由佐助接,也不好让鸣人一个人唱这出戏,至于自己,总是第一时间得到消息的人,接开战的话头戏也未免演的假了一些,只是没人接话,下不来台的还是鸣人,其他高层心里还是有异议,碍于鸣人的态度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倒是呆头呆脑的浅仓说了话,语调平而慢,听上去颇为好笑,“跟那些实验傀儡成为战友,就是要打仗的意思。”

 

 

  这么一来,倒是点醒了还在琢磨人体实验事儿的众人,齐刷刷的看向鸣人,这个时候鸣人清了清嗓子,抬手指了一下地图,众人循着他的指尖看过去,扎在地图上的圆珠笔很是扎眼,“泷之国?”

 

 

  “这一年来泷之国小动作不断,刚才得到情报,他们开始聚集兵力,显然是要有大动作了。”说话的是鹿丸,他走到地图前,用了点劲才拔出圆珠笔,脑子里闪过了或许高层是时候趁机引入新鲜血液的问题,十年,已经到了新老势力相制衡的时候了,“与其处处受制,不如主动出击。”

 

 

  长期出差的天天是明白形势的,看了一眼鸣人的脸色也在心里叹气,宁次的死像是一根刺一样深埋在柔软的心脏里,时不时就会抽痛,奇怪的是这不会让她产生任何的厌战情绪,反而觉得战争是必然的存在,就像四季更替,唯有变得更强,赢得某场战争,才有资格守护,当下,木叶的确已经成为众矢之的,出其不意或许才是赢得战争的最佳方案,“总要有个出战的理由,泷之国虽然不时有些小动作,可也不至于让木叶直接出兵。”

 

 

  鸣人听了这话才点头一笑,鹿丸拿起早就放在手边的遥控器打开悬挂在会议室的电视机,里面呈现的关于木叶的最新报道,鸣人的影分身出现在屏幕里,笑的憨厚却让在座的各位都觉得十分违和,面对记者的提问,鸣人也给出了答复,“我会在明日亲自去泷之国,与泷影商议加入木叶提倡的和平协议中来。”

 

 

  记者欲言又止的想要问些什么,鸣人倒是亲和的很,用眼神鼓励他说下去,记者壮了胆子问道,“之前五大国的和平协议没有继续签订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您凭什么认为泷影会同意签署协议?”

 

 

  “这个……”鸣人搓了搓手,“总要争取一下嘛!”说完又板起脸露出几分悲痛,“十年前的那一战还犹在眼前,战争的代价太大,我总觉得会有人与我一样感同身受……”鸣人开始了拿手的长篇大论,说道煽情的地方还一度红了眼眶。这么一闹,先前紧张的氛围倒是缓和了一些,先不用说别人,鸣人自己都忍不住干笑了两声,觉得戏演的有点过,刚想开口让鹿丸关掉,就听见慢悠悠的,隔上三秒就出现一次的巴掌声,浅仓还是愣头青的模样,对着电视鼓起了掌,小樱一时没忍住先笑了起来,志乃藏在衣领下的嘴唇开始抽搐,天天捂着肚子笑的上气不接下气,还不忘竖起大拇指,

 

 

  “浅仓,人才啊!”

 

 

  佐助都不由的多看了两眼,鹿丸在心里也记上了一笔,虽然是搞笑了一些,却十分有进入高层的潜质,说白了,现在还真就少两个给鸣人捧哏的人,有时候决策者要的不是属下的建议,去拥护迎合就是了。

 

 

  “不过话说话来,您不是想要将他们拒绝签署和平协议作为开战的理由吧?”

 

 

  始终沉默不语的佐助终于开了口,“前去泷之国的火影遇袭被扣押这个理由足不足够木叶开战?”

 

 

  “风险会不会太大了些?如果泷之国发现事情不对干脆与木叶撕破脸,这不就等于羊入虎口?”

 

 

  鸣人露出一个沉思的表情,嘴里念叨着什么,忽的就咧嘴一笑,他扬起下巴,眉头微蹙,“把老虎送到羊群中间有什么好怕?”他反问,却无人再有质疑,的确,火之国之所以会成为忍界的佼佼者与鸣人本身脱不开关系,更何况有佐助的加持?论单兵作战的能力,有谁能强过鸣人与佐助?“李跟丁次的尸首永远都回不了木叶,牙的牺牲我也做不到视而不见,我也希望你们能有这个觉悟。”他垂眸,抬手擦了擦本就一尘不染的桌面,“如果和平本就是昙花一现的梦,那么战事再起木叶必须作为掌控者。”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靠坐在椅子上,“由木叶说开始,由木叶来终结!”

 

 

  好像有什么忽的就在心中燃烧起来,时过境迁,众人的心境都有了不小的变化,然而这一番话似乎让时光倒流,仿佛他们又处于战场之上,厮杀、哀嚎,有愤怒、有不甘也有痛楚,过往种种从未有过鲜明的浮现在眼前,犹记得胜利时的感慨,跟面对失去与成长不得已的狂欢。他们想要一个怎样的木叶?和平?人道?繁荣?或许都不是,他们要建立的是一个更强大的木叶,强大到无人敢犯,让其他忍国俯首称臣的木叶。鸣人看着斗志昂扬的众人突然就明白了什么,或许和平本就不是用退让来维系的,当木叶独占鳌头,令人不得不高山仰止之际,绝对的统治或许才是维系和平的根基。

 

 

  会议一直持续到黎明的前夕才结束,期间大蛇丸也展示了他的研究成果,他揭开实验体脸上的绷带,俨然就是中御玄本尊站在眼前,一句阴测测的‘既然木叶想要傀儡,又何必让傀儡拥有思想?’大蛇丸便带着‘中御玄’赶去霜之国与卡卡西会和,中御冲带走的忍者军团还不知隐匿在何处伺机而动,先截断他与中御玄勾结夺回霜之国的念头,也算是了却了鸣人一件心头事。只是这一离开木叶,中御冲得到了消息难免会对木叶发动攻击,这也是将秋津放在警务部部长位置的缘故,这人的战斗能力及其出众,给他的指令只有一个,任何对木叶发起攻击的人——杀。始终和气的人笑得眯起眼,像是即将得到糖果的孩子。鹿丸在鸣人离开期间暂代大小事宜,不必等火影的指令,对于鹿丸,鸣人是一万分的放心,为了能使在泷之国的战斗速战速决,鸣人这一次也不打算在木叶留下分身,相反的,佐助倒是留下一个影分身,战力是比不了鸣人的分身,也用不上什么查克拉,一是等鸣人被‘困’泷之国后由暗部队长下令直接带兵攻入,二也是给外面做个暗部队长驻守木叶的假象。其它的细节也都反复商讨,尽量做到没有疏漏,这么一番下来,鸣人的脑子里都打起了浆糊,看着高层陆续离开,心里也终于是松了一口气,大会是开过了,还有小会要耽误些时间,他看着最后起身的佐助毫无形象的趴在桌子上闷声闷气的问,“我去办公室等你?”

 

 

  “好。”佐助说,刚抬腿走了一步又止住脚步,“你回家等,顺便收拾一下要带的刃具。”

 

 

  鸣人拍桌子,没好气的嘟囔,在佐助冷眼看他的时候又乖乖的闭上嘴,“不要跟她说我坏话!”他又忍不住叮嘱,佐助却连头也没回。

 

 

  爬楼顶这种事在佐助的记忆中除了跟鸣人在医院顶楼酣畅淋漓的打过一次架之后还真没再做过,黎明前漆黑的夜空像是一个即将砸入地面的罩子,企图将一切都毁的一干二净,在这样的黑暗里,佐助找到了坐在天台边缘晃荡着双腿的粉色剪影,他走过去,夜风吹得衣衫乎乎作响,他不是个喜欢想象的人,却还是在黑暗中勾勒出小樱落寞而伤感的侧脸,实际上佐助的确不善于想象,小樱在他走近的时候转过头,侧脸对着他展颜一笑,温婉中夹杂着几丝歉意,却又有什么豁然开朗,多年来夹杂在三个人之间似有若无的隔阂消失了,“替我对鸣人说一句抱歉。”这么说的时候又是一阵冷风,小樱不禁抱起肩膀,佐助见了单手解开披风,随手放在了小樱的肩头,她也没客气,裹在身上,却觉得曾经想象过的画面真的发生时也没了悸动,披风上沾染着独属于佐助的凉意,并不会使她觉得温暖,又或许这样的温暖自始至终只有那个人能感受得到。

 

 

  “为什么不亲自去说?”佐助难得提问,只是觉得鸣人与小樱之间不该有芥蒂。

 

 

  小樱嘻嘻的笑,“亲自说我也没面子,他火影大人也没面子。”似乎意识到自己言语间的不恰当她又赶紧摆手,随即一声叹息,“我跟鸣人哪有什么芥蒂,公事公论而已,是他越大越小心眼了。”小樱挥了挥拳头,“真想回到一言不合就能对着他挥拳头的时候,那臭小子欠揍!”她义愤填膺的说,跟记忆中那个暴躁而直爽的女孩重合了,“等这回的战事都结束了,我必须得跟他好好切磋一下,免得见了我像见了苍蝇一样的让他不自在。”

 

 

  佐助听了也不禁微笑,刚才的那点愁云都散的一干二净,小樱说的没错,鸣人是越大越小心眼了,还没小樱痛快,“鸣人刚才说不让咱们在背后说他坏话。”

 

 

  小樱狐疑的盯着佐助左右打量,捧腹大笑起来,要听懂佐助的玩笑话总是要动脑子,她拍了拍佐助的肩膀,“放心,我知道你也这么想,这话我不会对他说,谁还没点秘密?”

 

 

  难得的,佐助点头,还不等他开口,就听见熟悉的大嗓门从天台的另一头传过来,可不是说曹操曹操就到,鸣人刚才也自己琢磨了一会,这事也有自己不对,总不能等着女孩子主动开口,其实在他心里,小樱的地位何尝不高过其他同期。“我就知道你们俩开小差就是为了在背后批判我!明人不做暗事!你们也不比我好到哪!”他气势汹汹的走过来,插着腰教训,“卡卡西老师怎么说来着?团队协作!你们这是打算孤立我的意思?”

 

 

  “说对了!”小樱竖起大拇指,“我们是打算这么做来着。”

 

 

  “你可不能胳膊肘往外拐!”这话自然是对着佐助说,他十分怀疑的盯着佐助,“你说!你是不是……”话还没说完,就被佐助一个拐子打回到肚子里,不用动脑子,鸣人又要开始翻旧账。

 

 

  小樱毫不掩饰的翻了一个白眼,“小心眼鸣人,别打扰我们叙旧,该忙什么忙什么去!”

 

 

  鸣人嘿嘿一笑,勾着佐助跟小樱的脖子,将三个人挤成一团,“跟你说啊佐助,你这么做可不明智,回头佐井娶了小樱,你就成了外人。”

 

 

  “哈?你在说什么胡话?”小樱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这可不是胡话,你以为佐井去你家送画册是谁的主意?”

 

 

  小樱听了嘴角抽搐,直看的鸣人心虚,先前的阴霾倒是一扫而光,他赶紧转移了话题,“你不是想要对我动拳头?现在给你机会……”话还没说完,小樱就一拳挥了出来,正中鸣人的眼眶,后者捂着眼睛退后,哆嗦着手指责,

 

 

  “打人不打脸!”

 

 

  “这一拳是为你不信任我,漩涡鸣人,质疑并不是否认,我喜欢作为队友的你,也尊重作为火影的你。”小樱冷哼了一声,“我好歹也是三忍之一,别小看我。”

 

 

  鸣人听了呲着一口白牙,这的确是‘漩涡鸣人’没错了,小樱站在他们中间,看着天边泛起的第一抹白,她想说让他们此行当心,开口却是一句,“七班还在,真好。”她不由的笑开了,这种气氛也感染了他们,漆黑的夜空被那一抹白分割开来,对于他们来说,这样的日夜更替不过是为新的征程拉开了序幕,黑夜,也会在白昼结束时再一次如约而至,周而复始,无一例外。


凌倾

【DAYON】心照不宣

#一个反其道而行之收获爱情的小故事,一发完

#理想化,非现实向,一切为了剧情,不代表任何人任何团体的言论和思想


【正文】


      #天空有云#

      这次热搜词条既不是简单粗暴的#胡一天张云龙#,也不是低调隐晦的#dayon#,而是带了那么些许遮掩却又将cp公之于众的四个字。

      在胡一天和张云龙第三部合作剧集播出的时候,cpf队伍空前壮大,某些不自觉的狂热分子终于舞出了界。...


#一个反其道而行之收获爱情的小故事,一发完

#理想化,非现实向,一切为了剧情,不代表任何人任何团体的言论和思想


【正文】


      #天空有云#

      这次热搜词条既不是简单粗暴的#胡一天张云龙#,也不是低调隐晦的#dayon#,而是带了那么些许遮掩却又将cp公之于众的四个字。

      在胡一天和张云龙第三部合作剧集播出的时候,cpf队伍空前壮大,某些不自觉的狂热分子终于舞出了界。

      小众安宁的圈子温吞了这么些年,人数稳定渐长但都还算克制守规。此时骤然犹如冷水入油锅炸了开来,又惊又怒的理智粉与无法无天的鸡血粉吵翻了天。

      超话管理反应迅速清理战帖,圈地自萌的规则人工置顶好几条。cpf与胡一天家的mj以及张云龙家的mmc同时行动,飞快将热搜词条下前几位热门微博做成了蓝天白云的图片。

      别问她们为什么如此和谐,问就是风里雨里一同抗过来的默契。

      

      毕竟那两位能走到今天这步着实不易。

      想当初第二次即将合作的消息刚传出的时候,哪怕张云龙只是半客串性质演了个男五号,也被花式拉出来遛了一遍又一遍。

      舆论说得难听,各种质疑诋毁铺天盖地而来。

      然而一记重拳打在了棉花上。

      正主之一张云龙彼时不温不火,被逮到问及的时候,笑说一天天的哪儿这么多阴谋论啊,思想要阳光一点。

     他这头轻描淡写揭了过去,另一边胡一天则惯常神隐,不营业也不现身,埋头在剧组里好好拍戏两耳不闻窗外事。

      过了些日子正值儿童节,胡一天没事人似的冒出来发了张坐旋转木马的照片。

      身边那截入镜的t恤袖口很快被扒出来属于张云龙。

      得,人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蹭不蹭热度轮不着外人来说,捆不捆绑两人毫不在意,要说他们炒cp,二位各自忙着拍戏懒得搭理你。

      外面流言喧天,接受采访时胡一天还不知收敛。

      原本可以含糊其辞的问题,他却指名道姓地表示张老师是很好的朋友,很期待再次合作。

      那双清澈的眼睛里满是真诚,微笑的神情看起来丝毫没受最近糟心言论的影响,生生把上窜下跳四处带节奏拉偏架的黑子们气个半死。

      再后来或许是这对儿画风清奇,常人都迫于压力有点苗头就纷纷撇清关系,不愿惹来一身骚。他俩却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关系好就是好不怕人知道,反而让纷乱流言平息了下来。

      要说大众心理也是奇怪,越避而不谈越让人揣测有问题,越光明正大越显得坦荡。

      如今这世道众口难调加上杠精横行,说白了就是欺软怕硬。退让避嫌说你心中有鬼,正常互动又说你刻意炒作,指手画脚直让人无所适从恨不得遗世独立才算遂了某些少数人的心意。

      可胡一天与众不同。

      这事情对他粉丝团体内部震动本就不小,后来照片又是由他主动发出来,几乎一下子把全部火力都拉到了这边。

      有记者隐晦问及怎么看待与粉丝之间的关系,总是寥寥几字回答问题的胡一天难得多说了几句。

      “平等关系啊。我很感谢喜欢我的每一个人,也在努力提升自己,希望能演出更好的作品回报大家。我这个人自主意识比较强,可能做不到那么贴心,但会尊重每一位粉丝的决定,感谢你们的包容。”

      话说得有几分委婉,但意思表达很明晰:工作上不负粉丝期望,个人思想彼此尊重。

      一时间记者也有点懵,敢于表达自己想法的演员如今着实不多了,这位居然敢在内忧外患之下明明白白表达出自己不喜被外界左右。

      大概是疯了。

      这是张云龙看到这段采访时候的想法。

      他知道胡一天向来不泯于众,也一直不太在意他人看法,但这段话说得实在危险。

      只要被别有用心的人稍一曲解,就能被说成不愿听取粉丝意见不理会粉丝想法我就是这样有主见的人不喜欢请你离开。

      稍微往险恶处想了想张云龙就惊出了一身冷汗,不知道胡一天这是发的什么疯。

      然而这个时机很是微妙。

      彼时正值胡一天另一部新剧播完没多久,剧中女方蹭着他热度单方面炒cp。

      眼见自家哥哥一如既往毫无回应而对方越贴越起劲,粉丝们气愤地战过一轮又一轮。这时候胡一天张云龙新剧官宣,接着又出来照片和采访的事,正主的无视变相将那家人晾了个彻底。

      说起来似乎也算是间接替mj出了口气,加上胡一天明明白白说了自己喜欢和张云龙合作,于是粉丝对他也就没那么抵触。

      事态既然已经演变成了这样,张云龙若是畏畏缩缩岂不是更给人可乘之机,哪怕是被拉出来挡枪他也豁出去爱咋咋地了。

      于是在直播被弹幕留言问及时,张云龙也正面回应道:“我觉得没什么啊,合作愉快再合作有什么问题,你和闺蜜吃过饭就不能再一起吃饭了吗?会有人嗑cp…那是她的自由,我还能管人家怎么想啊,当然我做什么也是我的自由,以后我谈恋爱了结婚了可别哭啊...”

      半真半假的调侃中也算表明了自己的态度,隐约还提前暗示了结局。

      攻击的声浪起起伏伏,胡一天和张云龙始终统一战线,工作上勤勉认真,生活中正常相处。

      每年雷打不动一部合作剧集,但除了宣传期其它公开场合并无交集互动。私人行程倒是偶尔被拍到同框,只是两人既不宣扬也不遮掩,正常得如同任何一对普通好友。

      见得多了也就见怪不怪,经过四年沉淀,如今终究走到了营销号拿他俩做文章都激不起风浪的地步。

      

      张云龙百无聊赖地支着头,单手划拉着手机看热度已经消退的天空有云话题下的微博。

      先前那些什么骨科年上年下之类的危险发言不见了,只看到一堆混淆视听的蓝天白云。

      如今正值第三部合作剧集播出的当口,他在其中串了个男四号,演的角色是胡一天的弟弟,宣传时难免有互动评论。恰好今年新剧他俩也是这个时候同期进组,事情都赶在一块儿导致糖分超标,少数新晋的cpf兴奋过度把他们闹上了热搜。

      今天张云龙戏份少,提早收工妆都卸好了。他的视线盯着图片里一朵云的尾巴,心思正有点飘忽,屏幕上笼下一道阴影。

      抬头就看到面前的人走过来微微弯下腰,逆着光面目不甚清晰,属于胡一天的熟悉声音喊他:“吃饭去?”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在同个剧组,等对方下戏之后一起去吃晚饭成了他们之间不成文的约定。张云龙应了一声,指尖一滑直接将登录着小号的微博从后台应用中删除,起身跟着胡一天往外走。

      

      趁着等菜上来的间隙,张云龙拿出手机对着自己比比划划,找角度自拍。

      胡一天凑过去看他拍出来的迷之角度照片笑出了声,顺手从他手里抽过手机,一边替他拍照一边问:“要营业啊?”

      “是啊,”张云龙对着镜头露出个笑比了个剪刀手,等听到快门声之后又补上一句:“好久没发博了。”

      想起自己那个常年长草的社交软件,胡一天没说话,等到菜上齐之后从兜里摸出手机拍了张照。

      张云龙没留意到他这个小动作,想着先发完照片再好好专心吃饭,正边琢磨边敲文案呢,发现特别关注胡一天上线了。

      他下意识抬头看看对面的人,胡一天端坐着垂眼若无其事刷手机没看他。

      原本张云龙只想发那张自拍,可现在人家摄影师摆明了上线守着等看自己的大作,他能怎么办。

      这个风口浪尖想低调一点的张云龙有点头疼。

      他其实从众心理严重,尽管平日里口头上爱怼人,但凡事都不愿离经叛道,心思细腻循规蹈矩。

      说好听点叫温柔周全,说难听点叫随波逐流。

      胡一天不怕孤独,可张云龙最怕孤独,宁愿随这世界一同沉沦也不愿独自游上孤岛。

      前些年几乎都是为了配合胡一天才一步步走到了这个局面,当然不可否认其中也有些他自己隐秘的小心思。

      如今cp的热搜一出,张云龙多少还是有点想暂时避个嫌。但转念一想怕什么,那照片上又没写胡一天的大名,谁还能神通广大到从自己脸上看出来是谁给拍的不成。

      在天空有云上完热搜之后第三天,当事人之一张云龙发微博更新两张照片,一张自拍一张他拍。

      两厢对比高下立见,直把粉丝哈哈哈哈笑个没完,求求他放过自己也放过大家不要再自拍糟蹋那张帅气的脸。

      上完热搜后第七天,另一主角胡一天时隔两个月久违更博,发了一张简简单单的晚餐照片并配了个狗头表情。

      同样的桌布和餐盘的边角昭示着他们在同一天去同一个地方吃晚餐,而张云龙那张照片是来自哪位手笔也就不言而喻。

      于是又是一通cpf们的狂喜磕糖,间或几名资深老粉嘴角咧到太阳穴还佯作嫌弃,表示都坐下坐下这算啥也就正常操作,毕竟探班粉丝日常拍到他俩同行。

      吃饭对戏出去玩,同框多到后来他俩某些个站都懒得给另一个人打码,手酸。

      啧,先前怎么会担心这对狗男男避嫌。

      连跟了多年的cpf如今都是嘴里说着在一起心里想着只怕真是好兄弟。

      实在太坦荡,所以不可能是真的。

      

      是什么时候开始舆论演变成这个样子,四年了,张云龙后知后觉地有点疑惑。

      他们的粉丝群体都历经几次地震,以胡一天家更为严重。从先前反应激烈,到如今他家mmc和对方家mj俨然已成了亲友关系。

      哪怕这次cp名上了热搜,也就初时有零星言论出来表达不满,很快就被湮没在岁月静好的其它帖子里。

      无论是cp粉还是两家唯粉,见到舞出圈的二话不说就地按死,迅速处理避免事态扩大。

      就连营销号都懒得拿他俩这点破事兴风作浪,宁愿去扒拉模糊不清的现场路透照片造谣胡一天恋情。

      有mj丢出胡一天新发的照片去怼:勿cue,我家哥哥忙着和他兄弟吃饭,哪来时间谈恋爱。

      底下一片哈哈哈哈的人里面张云龙分明看到有人挂着mmc的名称和他自己的卡通头像。

      于是张云龙不得不怀疑,胡一天究竟是当真不爱玩手机毫不知情,还是如今这局面也有他在背后推波助澜。

      

      在cpf的脑补中已经恋爱上床甚至老夫老妻领证多年什么姿势都已经解锁了的两个人其实根本就连恋人都不是。

      这实情如果说出来那群粉丝自然不肯信,张云龙本人却不得不信。

      要说他对胡一天一点想法没有那是自欺欺人,可是他早在四年前便摆正了自己的位置,只要胡一天当真开口说喜欢,那他必定是拒绝。

      感性的人一旦理性起来,八匹马都拉不回头。

      张云龙就是那种在空无一人的午夜街头也一定要等到绿灯亮起才肯过马路的人,自有他执着的原则。

      他在看不清前路的半山腰徘徊不要紧,绝不能让那个在山顶沐浴灿烂阳光的人陪他走回山脚下。

      只有这样,他才能强行说服自己将罪恶感暂时压入心底,带着些隐秘的欢喜享受这一段并肩的旅程。

      人家暗恋期待一个美好结局,而他暗恋等待一场无疾而终。

      世事弄人,张云龙揣着势必不让这段感情成真的决心等了四年,就等着哪天胡一天捅破这层窗户纸,他们彼此退回到两不相干的距离。可偏偏胡一天做足了姿态却从不说喜欢,甚至连半分试探也没有,就站在他的警戒线外不离开也不进来。

      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时光里,他们一而再再而三到现在第四次合作,张云龙数次入戏又数次出戏,一次比一次更难醒来。

      他已经慢慢有点淡忘了当初演练过很多次烂熟于心的拒绝台词,反而逐渐开始怀疑自己只是自作多情。

      第一年初次合作他是男二,第二年男五,第三年男四,第四年回归男二。

      张云龙在心底细细盘算一番,忽然想给自己一巴掌却又舍不得,最后揉了揉自己的脸叹了口气。

      他不想知道如日中天的胡一天为什么每年总要参演个小制作小规模没法上星的网剧,他只想知道去年已经挤进二线的自己忙成了狗为什么还要去给人家配个男四号。

      演员表里写的头衔还不是友情出演。

      张云龙莫名感觉自己白担心了这么些年,说不定到头来只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单向暗恋。

      

      开始那两年张云龙笃定胡一天多半和他一样,有那么点心思却也知道终究不会有结果。

      于是他们俩维持着表面的社会主义兄弟情,假拿拍戏做借口每年谈一场短暂虚假的恋爱,心照不宣彼此都闭口不言,小心翼翼避开被拒绝的可能。

      偷来的甜蜜也是甜蜜,只要最终没有结果,就厚着脸皮咬死兄弟情。

      可这么些年过去,张云龙的那点心思非但没随着时光渐渐淡去反而愈演愈烈,胡一天则自始自终滴水不漏不现端倪。

      有时候张云龙觉得他们除了上床之外,已经谈了四年恋爱。毕竟合作时几乎快二十四小时黏在一起,分开时又常常电话视频加探班。只可惜胡一天工作狂,不常能抽出时间陪张云龙去旅行,只能偶尔闲暇时两个人全副武装去街上逛逛。

      有时候张云龙又觉得胡一天确实只把他当兴趣相投又性格互补的兄弟。他性子软又事不多,还能替胡一天挡掉无数绯闻和cp,因此对方放心地将那些纵容体贴都给予了这唯一亲密的朋友。

      啊啊啊啊啊啊啊!

      张云龙想来想去想得心乱如麻,一把丢掉吉他把头发抓成了鸡窝。

      烦。

      这个时候他倒是有点希望胡一天能给他个痛快了,但同时又期待永远不说破继续这样合作拍戏拍到八十岁。

      

      但很快他就不用纠结了。

      这年的剧杀青之后没多久,张云龙在新组里拍完夜戏回酒店收拾好自己,躺床上摸出手机给胡一天回了条微信消息之后,习惯性拿小号刷微博,却发现胡一天上了热搜。

      这次可不是跟他,而是被拍到和一位姑娘逛街,神情柔和体贴地帮人家拎着包。

      尽管当事人惯常不理会也并没有出面承认,可是一时间舆论越发血雨腥风。

      cpf们房子塌了,组团脱粉,爱舞爱显摆的鸡血粉们来得快去得也快,一时间走了一大半。倒是理智粉们随着正主一路走来年龄阅历随之见长,也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终会有这一天,心里失落与祝福并存百感交集。

      张云龙家的粉丝一贯没大没小,评论区更是没个顾忌,纷纷笑嘻嘻跑去调侃他:

      “你兄弟比你小都脱单了,你呢?”

      “以后一起吃饭当心被塞一嘴狗粮哈哈哈哈。”

      “看看人家!你都34了还没嫁出去妈妈急啊!”

      “哥你家后院起火了!!!”

      有时候张云龙真的疑惑为啥他家粉丝构成和别人都不一样,女友粉这种生物总是昙花一现最后不是变成了cp粉就是变成了妈妈粉。

      他这边粉丝还有心思打趣,胡一天那头的粉丝可是被当场砸了个懵头转向。

      这照片可不是高糊剧照,拍得清楚明白洗无可洗,想说不是胡一天本人都不行。

      一时间粉丝们有祝福的有无法接受的说什么的都有乱成一锅粥。

      理智些的说不信谣不传谣等官方消息,day总马上也快三十岁了,如果找到幸福就祝福他不干涉他私人生活。

      年龄小些的女友粉呜呜呜哭泣着说哥哥恋爱了她玻璃心碎了一地,帖子底下都是姐妹们摸头安抚。

      还有那些不走寻常路的说老公你要不和张云龙在一起都行啊,跟妹子我不能接受。

      什么叫都行?这话说得,跟他是多不堪的选择似的,酸成了柠檬精的张云龙很是不服气。

      这一天终究还是到来了啊,在他们相识的第四年。

      只是剧情和张云龙预想的南辕北辙。

      至少先前他还一直期待着那个告白,可临到头答案却砸到脸上告诉他清醒一点根本就是你一厢情愿想的太多。

      用不着矫情地盘算着怎么拒绝,人家根本没喜欢过你。

      

      胡一天的粉丝群又迎来一轮爆炸消息的清洗,还留下来的mj整体思想更偏冷静成熟。

      说到这一点张云龙实在是佩服胡一天,这人宠粉他不行洗粉第一名,还偏偏就是争气年年洗粉年年涨粉,粉丝数蹭蹭的往上蹿你说气不气。

      能留得久的mj姐姐们着实心理强大。

      而张云龙比她们内心还要强大,堪称个中翘楚——毕竟他直面正主。

      才刚落地到了上海同城,胡一天的消息就发来了,没有废话,日常约饭。

      依然没事人似的,很是有那么点渣男的潜质。

      张云龙赌着气又师出无名,想去又不想去,犹犹豫豫好一阵子也没回复。

      结果磨蹭到了下午,助理小姑娘直接来通知他和胡老师定好了晚餐地点。

      周围就没个正常人吗?张云龙白了小助理一眼。

      收起你的姨母笑!你老板被人绿了你不知道?!

      不知不觉间不服气和委屈的情绪由心底滋生了出来,张云龙头一次真实地感受到了会失去胡一天的危机感。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特别的,可如今却发现似乎与其他人并无不同。

      他以为自己早已做好了准备迎接这结局,却发现那怀抱太暖笑容太真关心太过,让他陷在这梦里徒劳挣扎无法逃离。

      他以为能洒脱忍痛下定决心拒绝,是因为当初并没有尝到和心上人朝夕相处的滋味,而如今并肩同行好几年之后才让他割舍,张云龙觉得太残忍。

      他的原则在这一刻崩塌成靡靡细沙迷了眼睛,让人险些热泪盈眶。

      懵懂的喜欢在日复一日里不知不觉成长为了深爱,足以令他泥足深陷飞蛾扑火,将理智原则尽数抛却,义无反顾自私自利地凭着孤勇赌上余生去说爱你。

      

      这场所谓的绯闻原以为会是昙花一现,谁料到却是旷日持久。

      胡一天还是常被拍到和张云龙吃饭,极为偶尔也会被拍到和那个姑娘碰面。

      挺好,这下子将cpf和唯粉都得罪了个彻底。胡一天隐约有了点人气下滑的势头,却还是岿然不动继续与世隔绝,出面营业更是越来越少,张云龙一边气恼一边替他着急。

      他们又一次心照不宣地谁也没提过那个女孩。

      或许是情场失意所以事业上时来运转,第四年底张云龙的另一部上星剧爆了,借着天时地利人和,在山腰徘徊多年的人终于一举登上了山顶。

      张云龙终于也体会到了他自己口中曾说过的生不如死的感觉。

      他也开始行迹匆匆日程满满当当,但唯一不变的是等日历翻过一年后,他和胡一天又第五度走进了同一个剧组。

      这一年的机会就不再是胡一天刻意递给他的了,甚至剧本的选择上隐隐是由张云龙为主导,只是他依然退让了男主的位置给胡一天。

      原本以为以两位如今的地位不会再合作了,再不济也就是一位男主另一位挂个名友情客串,这样里子面子都说得过去,却没想到居然又是男一男二的配置。

      营销号们垂死病中惊坐起,摩拳擦掌准备搞事情。

      哪想到在这个为了番位能撕破脸皮吵到老死不相往来的时代,两家粉丝居然诡异的平静。

      过往那些年,要说张云龙一点没沾到胡一天的光那是扯淡。而且他今年已经三十五岁,伴随多年的粉丝也小不到哪去,没那么些惹是生非的心思,一直以来对胡一天都有些看自家人的心态,并不怎么在意。

      胡一天家就更不用说了,人家退让的一方都没意见,他们家更不至于得了便宜还卖乖。何况他家正主这么些年来难得就这么一个至交好友,如果闹掰了平白让外人看笑活。当然还有些则是混水摸鱼暗搓搓希望张云龙把胡一天真的勾走了才好,省的最后当真看他结婚生子闹心。

      

      这个时候的胡一天确实有点像要下山的人了,他在山顶站了好几年,等张云龙终于找到了登山的路,他却已经不在原地了。

      这种落差令张云龙隐约有点位置互换的错觉,他不由得想,如果这个时候他跟胡一天说喜欢,是不是对方也会毫不犹豫地拒绝。

      虚长的几岁非但没让张云龙变得沉稳收敛,反而令他更幼稚了些,对未来没了那么多执念,一腔心意都拴在了不该有的人身上。

      每年的恋爱固然令人欣喜期待,但年年失恋也令人沮丧。

  

      剧集杀青那晚,他们没有在酒店门口分道扬镳,张云龙默不作声一路跟到了胡一天房间里。

      “明年,可能不能像以前一样合作了。”没等他开口,胡一天反而先自顾自坐在沙发上起了个话题。

      这单刀直入的开场白直接将张云龙砸得说都不会话了:“什......什么?”

      “我喜欢演戏,也全心全意为之努力过,问心无愧了。”

      这么多年的默契,张云龙立时听出了点弦外之音,他感觉腿有点软,踉跄着小退几步靠在墙上。

      “三十岁以后的人生,我想恋爱结婚,这个圈子如果容不下我,我就去过普通人的生活。”

      直击心灵,靠着墙也几乎要撑不住了,张云龙低下头去,刘海掩住了他的眼睛。

      不知什么时候胡一天起身来到了他面前,几乎是呼吸相闻的距离,一字一字说得认真:“我已经攒够了让他有安全感的存款,他什么时候能答应做我的男朋友。”

         

      有狗仔拍到胡一天和张云龙同进一间房一晚没出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发出来带节奏,断章取义暗示他们共度良宵。

      可惜无人买账。

      mj们表示尊重哥哥,一切以正主言论为准,拒绝恶意揣测。

      mmc们嘻嘻哈哈说我们信了信了,只要能让张云龙找个伴别整天形单影只,别说胡一天了哪怕你说是你都行。

      cpf则翘着脚表示你们咋比我们还能脑补呢,他俩别说同房就算同床都是日常操作,你有本事拍到他俩doi现场算我输。

      

      胡一天这人不爱说话,要说就说真话。

      久违接受采访,记者迫不及待问及有无结婚打算,本不准备得到正面回应,他却笑了笑说有啊。

      直惊得现场的熙熙攘攘都安静了三秒,随即闪光灯亮成一片几乎看不清他的面容。

      乘胜追击的记者七嘴八舌问是不是那绯闻里的姑娘,是否奉子成婚,婚礼是否提上日程。

      胡一天仿佛脱离人类社会几千年,一年前的绯闻他似乎今天才知晓。

      他反问,什么姑娘。

      噎得口齿伶俐的新闻工作者们想打爆他狗头。

      经过一番解释,胡一天恍然:“你们说她啊,她是我表妹,亲表妹。”

      亲表妹......

      那TM之前一年你是哑巴了任由外界误解粉丝脱粉流言抹黑也不多说半句?

      这骚操作真是令人震惊。

      那么问题来了,结婚对象哪里冒出来的?狗仔记者加粉丝居然没摸到丝毫端倪。

      胡一天理所当然地回答:“你们不是都知道嘛,张云龙啊。”

      呵呵。

      不想说你就别说,至于么。

      

      直到过了两年有劳苦功高的狗仔拍到他们去国外登记结婚,cpf们都还在梦游。

      不是真的吧这一定不是真的谁来打醒我。

      我以为我家的茅草房迟早要塌,却没想到蒸煮送我一套别墅。

      有生之年居然能见到dayon官宣!妈妈我磕到真的了!

      

      婚姻状态变为已婚的张云龙还是有种恍惚的不真实感。

      那晚胡一天向他表白之后很久,他才发现对方一早将自己的心思摸索得清清楚楚。

      知道一开始表白会被拒绝,于是一直站在安全线外绝口不提喜欢。

      每年制造机会合作,让他刚出戏又入戏,不知不觉一次比一次陷得更深。

      营造好朋友人设,使相处变得坦荡,使靠近变得自然,让他抛却心理负担抱着每天都可能是最后一天的侥幸越贴越近。

      传出与姑娘的绯闻,令张云龙警醒并正视自己的感情,将重重防备彻底瓦解。

      胡一天双商在线又冷静耐心,用了五年时间织了一张细密的网,让心爱的人无路可逃。

      他不想让张云龙和自己永远无望地暗恋,也不想让对方背负任何骂名。胡一天只希望有朝一日他们俩终于宣布在一起时,收获到的不是异样眼光,而是众口一词说道——

      哦他们俩啊,不结婚真是没法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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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写了能有十天

从未有一篇文写得如此艰难

棺棺棺不住

【垚生】双喜临门(下_08)【完】

#就在这花好月圆夜,趁机故事赶快完,就在这花好月圆夜,把坑填了好休息~

#不要只说恭喜完结哦,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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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白幼宁在厨房准备给乔楚生泡碗面喂喂,自己哥自己心疼,虽然自己的厨艺这么多年来也就这么点进步,看着电热水壶冒着白气,白幼宁拆着包装一斜眼看到自己的手机亮了起来,她顺手拿起来一看,是三土的微信:

“老乔在家吗?”

白幼宁一瞬间甚至有点坏心眼的想说不在,但是还是老老实实的回了他的微信:

“刚回来,累瘫了,你有事?”

发完就匆匆忙忙去把烧开的水给她哥泡上,端着滚烫的碗进了屋放在她哥面前,用手摸...

#就在这花好月圆夜,趁机故事赶快完,就在这花好月圆夜,把坑填了好休息~

#不要只说恭喜完结哦,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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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白幼宁在厨房准备给乔楚生泡碗面喂喂,自己哥自己心疼,虽然自己的厨艺这么多年来也就这么点进步,看着电热水壶冒着白气,白幼宁拆着包装一斜眼看到自己的手机亮了起来,她顺手拿起来一看,是三土的微信:

“老乔在家吗?”

白幼宁一瞬间甚至有点坏心眼的想说不在,但是还是老老实实的回了他的微信:

“刚回来,累瘫了,你有事?”

发完就匆匆忙忙去把烧开的水给她哥泡上,端着滚烫的碗进了屋放在她哥面前,用手摸着耳垂说:

“哎你快趁热吃。”

乔楚生这才睁了眼睛:

“这么熨帖?”

白幼宁抱着手看着他:

“我是不如三土会做饭,但是给你泡个面还是可以的,要加个蛋不?”

乔楚生拿起筷子在桌子上敲平,笑着说:

“算了吧,我怕你把厨房炸了。”

白幼宁伸手就想去锤她哥,突然觉得手机震了一下,打开看又是路垚的微信。

“那就好。”

白幼宁撇了撇嘴皱了皱鼻子,还装呢小样,明明想问的是乔楚生为什么不见他,昨天事情那么多,路垚那脑子自然不会相信乔楚生单纯就是忙,可见聪明人烦恼多就是源于想的太多。

既然这么说,本小姐就是不回你。

白幼宁弯了弯嘴角,把手机放在了桌面上。

手机旁边的泡面乔楚生正吃的开心,顺口说:

“三土的吧。”

白幼宁一听就笑着凑了过去:

“我哥啥时候学会算命了?”

乔楚生给了她一个还用算的表情,继续吃着面。

白幼宁撑着手看着乔楚生吃面的表情,突然悠悠然说:

“哥,我真舍不得你嫁人。”

乔楚生一下子气没顺,面呛进了喉咙,疯狂的咳嗽了起来,白幼宁一看急忙给他拍着背,嘴里埋怨着:

“吃那么急干嘛,又没人和你抢。”

乔楚生无奈的看了她一眼:

“我这是吃得急的问题吗?”

这个时候手机又亮了,白幼宁拿起来一看,上面是路垚的信息:

“那,睡了吗?”

白幼宁本想回他睡了,乔楚生凑过来看了一眼说:

“他诈你呢。”

白幼宁转头看着乔楚生,乔楚生擦了擦嘴继续吃面:

“他知道没睡,要不他不会结束话之后又问你这个。”

白幼宁张大眼睛看着乔楚生:

“可以啊,乔大队长!那我现在该怎么回他?”

“回什么回,去阳台,看看那瘪犊子玩意藏哪呢。”

白幼宁一听这事我爱干啊,高高兴兴的就跑去了阳台,左顾右盼之下就看到楼下那小亭子后面躲在一个穿着黑色羽绒服的身影,正在努力把自己藏在柱子后面,可惜个子实在太高,怎么藏也藏不住。

白幼宁含着笑拿了外套就跑下了楼,蹑手蹑脚的跑到路垚身边才大喊了一声:

“路毛毛你干什么呢!偷东西!”

吓的路垚一下子跳了起来,后退三步看着白幼宁:

“我擦白幼宁你是想吓死我!”

白幼宁背着手看着他:

“怎么是我想吓死你,你说你大半夜不睡觉跑我家楼下干什么?”

路垚扭捏了一下,磕磕巴巴的说:

“我饭后消食不行啊!”

白幼宁用手搭在头上搭了个帐篷,假装左右看了下:

“你家到我家,坐车都要半个小时,你消食能消到我家,你晚上是吞了一头鲸鱼不是?”

路垚脸白了一下又红了一下,决定无视白幼宁的调侃,他压低了声音小小声的问:

“叔叔为难你们了没?”

白幼宁笑着看着他:

“你猜。”


26.

“你要找我哥等会吧,他忙了一天刚吃口热饭。”

白幼宁坐在亭子里的石凳上,脚悬空晃荡着,路垚站在旁边,仿佛那亭子里又多个柱子,他抿了抿嘴问:

“老乔今天是真忙啊?”

白幼宁翻了他一个白眼:

“不然呢。”

“我以为你爹不许他和我来往了……”

路垚委屈的扁着嘴,白幼宁看着他,认真的说:

“倒也不是没这要求……”

路垚一听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在原地转来转去,嘴里一直念叨着完了完了,白幼宁看着转的好玩,也就问他:

“什么完了?”

路垚气急败坏的说:

“肯定完了,老乔肯定不要我了!”

白幼宁的脚一摇一摇的,嘴角弯弯:

“他怎么就不要你了,我哥在你眼里是这种混蛋啊?”

路垚好像气狠了,眼眶都红了,对着白幼宁咬牙切齿的说:

“他就是这种人!”

说完就好像有几多委屈几多难受一样在哪里一边转一边说:

“每次每次每次他都是这样,嘴上都是说着为了我好,但是他都要丢我一个人,把我丢到别人哪里去,丢我自己一个人,他……”

白幼宁看着他在想,如果是很多年前看到小少爷这样,她一定一定很生气,还要在心里骂路垚三句白眼狼,但是今天看来却又完全不一样,她看着小少爷停了下来,满眼的泪水,看着自己说:

“每一次都是我想尽办法留在他身边……他就是个混蛋!”

白幼宁没忍住笑出了声,就听到亭子旁边亮亮的一声:

“路三土你骂谁混蛋呢?”


乔楚生站在夜色里,短打的皮衣,略有点松散的头发,带着不羁的笑容,看着站在亭子中间眼眶透红的路垚,耸了耸肩膀:

“怎么背后骂人呢。”

路垚的眼泪被逼了回去,他看着乔楚生,瞬间变成了哑巴,眼睛看着脚尖:

“我没骂人。”

白幼宁笑着蹦跶到乔楚生身边,挽着他的胳膊:

“哥你啥时候下来的?”

“刚下来,就听你俩骂我混蛋呢,说什么呢?”

乔楚生低头看着白幼宁,白幼宁吐了吐舌头指着路垚:

“他骂你不是我骂你,你问他啊。”

乔楚生抬起头,看着路垚:

“说吧,骂我啥呢,有啥话不能当面说的。”

路垚瞪了白幼宁一眼,又低下头,踌躇的说:

“你别听幼宁挑拨离间……”

白幼宁没忍住做了一个大大的鬼脸,路垚也不敢反抗,只能一步一步往后退:

“我就看看你们有事么,没事我就先走了……”

乔楚生看他就跟倒车一样一步一步退出了亭子,走到大路上几乎就要拔腿就跑,乔楚生看着他的背影,在夜里,他的声音特别的透明:

“路垚,你要是喜欢我你就别走,走了就再也别回来。”

路垚马上要拔腿狂奔的身影瞬间凝住了,他慢慢的转过头,看着乔楚生,一字一句的问:

“老乔你,刚才说什么?”

乔楚生拍了拍衣服,叹了口气:

“出门没带耳朵啊?我说了,你要是喜欢我,你就别走。”

路垚一听这话,急忙几步跑了回来,抓住了乔楚生肩膀,把白幼宁挤到了一边:

“老乔你再说一遍?”

乔楚生这下有点纳闷了,他看着路垚的眼睛,慢慢的斟酌的又说了一遍:

“我说我没兴趣玩你跑我追的游戏,你要是喜欢我,就别走。”

路垚指了指自己,眼眶还红,脸上却笑容灿烂:

“你,要我,别走是吧?”

乔楚生头上顶了一个大大的问号,只得再重复一遍:

“对,我说你要喜欢我就别走,我不喜欢这样。”

路垚的声音已经是惊喜的尖叫:

“你说你要我别走!你说你不喜欢我走!”

乔楚生转头看着幼宁,问她:

“你俩刚说啥了?疯了吧这是?”

被挤到一边颇有怨气的白幼宁耸了耸肩说:

“疯挺久的了。”

话音没落,就看到路垚一把抱起了乔楚生,原地转了一个圈嘴里叫着:

“你终于说你要我别走了!”

乔楚生万万没想到自己能被抱的双脚离地,转了一圈刚到地,嘴就被擒住,不被放开……


白幼宁慢悠悠的回到家,到了屋子里就看老爷子起来了,看着白幼宁:

“你们在下面闹什么呢?”

白幼宁咳嗽了一声,老爷子背着手说:

“是不是那个姓路的来了?”

白幼宁不敢说话,白老爷子看了她一眼:

“你哥甩了他没?”

白幼宁撇了撇嘴:

“不好甩了啊这次……”

老爷子重重的哼了一声进了屋,白幼宁急忙把灯关了,顺便帮他哥祈祷了一下哎哟明天上班别迟到。

不过,明天好像是周末?乔队长和路医生是不是可以一起睡个懒觉了呢?白记者一边吹着口哨一边进了屋。

总之可喜可贺。


棺棺棺不住

【垚生】双喜临门(下_01)

#慢慢写完吧

#旧文那么多好难搬的,算了吧……

#没群,早被举报炸了,不用找了。

===========================================

11.

一顿宵夜,吃的路三土如坐针毡,他不想谈论这个话题,但是显然白幼宁没想过放过他,白大小姐袖子一撸,一箱冰啤酒砸到桌子上,一双眼睛笑如弯月:

“三土,你喝醉了说实话么?”

看的路垚心惊胆战,怂着身子往后靠:

“你要干什么?我可是良家妇男!”

白幼宁看了看这件啤酒,皱了皱小鼻子:

“喝个酒而已。”


酒才过了三旬,向来自矜自贵的路小医生突然就低下了头,抓住本来嫌弃的不行的虾发了疯一样剥了一个又一个,不...

#慢慢写完吧

#旧文那么多好难搬的,算了吧……

#没群,早被举报炸了,不用找了。

===========================================

11.

一顿宵夜,吃的路三土如坐针毡,他不想谈论这个话题,但是显然白幼宁没想过放过他,白大小姐袖子一撸,一箱冰啤酒砸到桌子上,一双眼睛笑如弯月:

“三土,你喝醉了说实话么?”

看的路垚心惊胆战,怂着身子往后靠:

“你要干什么?我可是良家妇男!”

白幼宁看了看这件啤酒,皱了皱小鼻子:

“喝个酒而已。”


酒才过了三旬,向来自矜自贵的路小医生突然就低下了头,抓住本来嫌弃的不行的虾发了疯一样剥了一个又一个,不吃,就在眼前堆成了高高的塔,这让刚才感觉润了下喉咙的白幼宁吓了一跳,急忙拍了下路垚:

“你发什么酒疯?!”

路垚抬起头,满头满脸的红,眼眶更是红的充血,白幼宁几乎觉得他下一分钟就要落出大滴大滴的眼泪,唬的大小姐都没敢拿他开涮,一个劲的只能问他垚垚怎么了?垚垚有人欺负你了么?

路小医生好一会才抬起头来说:

“幼宁我怕。”


白幼宁一时之间竟然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怕是什么,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竟然在路少爷那一米九的身躯上看出了那么一丝脆弱来。

他的爱一审是无期徒刑,但是总比死刑要好的太多。


路垚比谁都害怕。

毕竟是个上辈子表白表成了惨案的男人。

其实仔细想想三土上辈子也是没敢表白的,哪怕到最后他恐怕也只敢小心翼翼的问,老乔啊,要不要来巴黎,巴黎很好,没敢说自己也很好,路小少爷在心里浇筑了一朵花,一朵直不楞登的花,叫乔楚生。

小少爷小心翼翼的一直没敢怎么掰,生怕这花太直了没给掰弯一个不小心给掰折了。

对此白幼宁嗤之以鼻,乔楚生何等聪明一人,洞悉案情可能不够,人情世故怕是十个路垚也比不上一个乔楚生,小少爷那点昭然若揭的心思他怎么会不知道呢?那乔楚生怎么想的呢?是他觉得这条路太难,能给人推上岸就别把人拉下水了?还是他知道少爷的意思,却没有回应他的心,让聪明机警的路小少爷一直小心翼翼不敢去戳一下那窗户纸?

但是这辈子呢?这辈子的乔楚生会怎么想,


白幼宁想起了那一晚乔楚生低垂下眉眼从眼角边缓缓慢慢流淌出的温柔,他把强硬留给了犯人,他把干练留给了警局,他把孝顺留给了她爹,他独独把温柔留给了路垚。

都这样了小少爷都没发现,她突然觉得那个曾经号称上海滩最强的大脑也不过如此,那脑子里一半装着的是知识,另一半都是水。

怪不得一直比不上本小姐的聪明智慧勇敢果断呢,白幼宁想着抓了两颗毛豆就丢嘴里嚼了起来,吃着吃着露出了笑意,看着对面那个还在奋力和小龙虾搏斗的人,心想这脑子不要也行,不知道敲一敲是不是还有海哭的声音。

刚说完就听到咚的一声,身体力行的告诉了白幼宁,这敲下去确实没有水声,挺实在的。

白幼宁愣了一下才看到对面一头栽在桌子上的路小医生,伸出手指戳了戳:

“怎么了?醒醒?”

路医生哼唧了一声。


12.

洋介赶来的时候白幼宁正在抓紧时间把路垚剥好的虾通通一扫而空,同时脑子里在琢磨下次想吃小龙虾就先把三土灌个半醉,以保证他作为剥虾机的功能能多持续使用一会。

洋介背起路垚,终究还是高了那么一点,路小少爷长手长脚搭在了洋介身前,这让洋介走路都走的有些辛苦,白幼宁和洋介在路上磕磕绊绊辛辛苦苦的走着,背上的路垚发出了长长缓慢的呼吸。

“你这是给他喝了多少?”

洋介笑着问,白幼宁伸出三只手指指天发誓:

“我保证他真的只喝了一瓶,剩下的都是我的,我这脸都没红呢他就歇菜了。”

两个人笑的开心,洋介歪了歪头:

“他是你哥哥的朋友吧?”

“也是我的。”

白幼宁伸手挽住了洋介的胳膊,抬起头笑眯眯的看着他:

“以后也是你的。”

月光下的白幼宁眼睛里装着星星,让洋介心里一动,侧身在她腮边落下了轻轻一吻,然后说:

“谢谢。”

此时此刻气氛正好,可惜背上还多了一个路三土,他俩只能背着他深一脚浅一脚继续走,白幼宁突然抬起头看着洋介:

“洋介,你说我家里,我是说假设,全都是假设哈,对你有偏见怎么办?”

洋介笑了笑:

“那我就再努力一下。”

“努力?”

白幼宁皱了皱眉头,看着洋介,洋介笑了起来,露出了嘴角的小弯弧:

“我相信叔叔对我的偏见都是来自于对你的爱,谁的父母想要子女和不好的人共度一生?但是我也相信我有很多的优点,只要我努力,总有一天叔叔会看到的是我的优点,这样我才能不辜负你的爱,证明我是一个配得上你的爱的男人。”

白幼宁被这话说的心都酥了,正想动情的回应点什么,就听到洋介背上路垚嘟囔了一声:

“她爸一句话,让老乔给我阉了他都不会等第二天天亮的。”

呵,还挺有自知之明。

白幼宁伸手拍了拍洋介背上的路垚:

“肯定会等第二天天亮的,你外科一把刀不会给自己做结扎手术么?”

洋介没忍住夹紧了下双腿。


白幼宁眼睛转了几圈,要说谈判的艺术就是如果要给家里开个窗,先得找人把房顶掀了,自己家的小鬼子要登堂入室,显然得先献祭一个更刺激的。

都是男的,鬼子总比兔子好接受点是吧,老爹。

白幼宁握了握拳头,心想别怪妹妹不义气,亲哥啊,反正你两辈子也没跑掉,就给妹妹祭个阵吧。


此时此刻远在杭州的乔楚生狠狠地打了一个喷嚏。

一同前来的同事急忙问:

“乔队怎么了?感冒了?”

乔楚生揉了揉鼻子:

“可能湖边太冷了,没事,继续搜证。”

心里却隐隐有种人在加班中,锅从天上来的不祥预感。


甜糕

【垚生/颜川】请不要在🛏️上穿越02

2

乔楚生到了地,才发现这地几小时前他才跟路垚来过,正是刚开张没多久的宁春楼。

阿斗已经带人封锁了现场,见到乔楚生的车就殷勤的过来开门:“路顾问,乔探长,你们可算来了。”

“怎么回事啊,是客人出事了?“乔楚生问。

“是宁春楼的店主,被发现死在包厢里了,法医已经通知过正在赶来,现场已经保护起来了,就等路顾问看一眼呢。”

乔楚生抬抬下巴让阿斗带路,司徒颜若有所思的跟在他身后,目光朝四周打量,现在都快十二点了,宁春楼早就打烊了,所以也没什么人。

司徒颜道:“你们才来吃过饭?”

乔楚生一愣:“你怎么知道。”

“你家桌子上有个宁春楼的打包袋,里面的菜都很新鲜,所以我猜你们应该刚来用过餐。...

2

乔楚生到了地,才发现这地几小时前他才跟路垚来过,正是刚开张没多久的宁春楼。

阿斗已经带人封锁了现场,见到乔楚生的车就殷勤的过来开门:“路顾问,乔探长,你们可算来了。”

“怎么回事啊,是客人出事了?“乔楚生问。

“是宁春楼的店主,被发现死在包厢里了,法医已经通知过正在赶来,现场已经保护起来了,就等路顾问看一眼呢。”

乔楚生抬抬下巴让阿斗带路,司徒颜若有所思的跟在他身后,目光朝四周打量,现在都快十二点了,宁春楼早就打烊了,所以也没什么人。

司徒颜道:“你们才来吃过饭?”

乔楚生一愣:“你怎么知道。”

“你家桌子上有个宁春楼的打包袋,里面的菜都很新鲜,所以我猜你们应该刚来用过餐。“

“可以啊,我没看走眼,你脑子倒是跟路垚一样好使。“乔楚生笑笑,道:“你还看出什么来了?”

“你是探长,却要请个顾问破案子,这官恐怕也是买来的吧。”

乔楚生眉头一皱,品出他语气里的冷冰冰来,转头瞟了他一眼,司徒颜立刻把眼光挪走,正视前方,好像刚刚不是他语气嘲讽一样。

“聪明是聪明,但是不太机灵,你这律师做的应该挺不顺的吧。”乔楚生被路垚怼惯了,对这种程度的嘲讽免疫,但那毕竟是给路垚的宽容,所以还是礼貌的回敬了一下。

不过他这一说倒也的确点明了司徒颜之前的不顺,司徒颜看了看他,想自己或许是看走眼了,便道:“……抱歉,是我冒犯。”

“冒犯称不上,我这官确实不是什么正道渠道得来的,你也没说错,我是破不了案子,才请的路垚,但我可没放过过一个坏人,诬陷过一个好人,所以呢,司徒律师,你想匡扶正义,就还是帮着我找到凶手,破好案子。“乔楚生看阿斗给他们带到路了,就挥手让他退开,又对司徒颜笑道:“等案子破了,才有精力搞清楚怎么让你跟路垚换回来。”

司徒颜一脸凝重,这的确是当务之急,路垚可以帮忙破马世英的案子,但是他们两总不能就这样以对方的身份活着,他点了点头,跟着乔楚生去看死者。

死者叫宁怀明,是宁春楼的店主,乔楚生和路垚吃饭的时候,这店主还特意来问过饭菜味道合不合胃口,言语里对乔楚生很是夸赞,应该是早对青龙帮有所了解,特意讨好乔楚生。后来打包的饭菜也是店主人特意让人给他们装走的,路垚在车上还说这店主应该背后有靠山,乔楚生好奇的问了一嘴,路垚道:“你看宁春楼的店面是在洪帮范围的,他既然知道你,那必然提前打探过上海黑帮之间的关系,洪帮跟青帮的关系一直都不好,他在洪帮地盘还敢来朝你献媚,这不是特别蠢啊,就是特别厉害,所以你们洪帮青帮,他哪个都不怕。“

“既然都不怕,为什么要来献媚?”

“伸手不打笑脸人啊,更何况,看他这样子,像是有求于你们青帮。“

吃顿饭看出这么多东西,乔楚生刚要夸几句路垚眼明心慧,还想再问问有什么他不知道的,路垚手摸他大腿上说晚上要开哪瓶酒,乔楚生知道他又开始糊弄了,只能无奈的把人扶正让他别影响自己开车,便转移了话题,但心里倒是留了意,想着之后让六子继续查一下这宁怀明的底细。

谁能想到人当晚就死了。乔楚生看着宁怀明的尸体,感慨了一下人生无常。

尸体坐在凳子上,呈俯卧状趴在餐桌上,桌上满满一桌菜,宁怀明手边放着翻到的酒杯,他双手捂着自己的脖子,眼睛睁大,舌头微吐。

司徒颜站在尸体旁边打量着,乔楚生走到另一边,看看桌上的菜,问阿斗:”他一个人吃这么一大桌子菜吗?这包厢里没有别的客人?”

“问过大堂经理林正了,他说今天是每个月试菜的日子,宁怀明九点半的时候吩咐厨房做好菜送到这个包厢里,晚上他有客人要招待,特意吩咐了林正不要进去打搅,到了下班时间直接走就成,等明天再来收拾。”

乔楚生让他把林正叫来,转头对司徒颜道:“我看这宁怀明的脸色发黑,会不会是中毒?”

“握颈吐舌,确实是中了毒的反应,可能是下在食物里,也可能是下在酒里。“司徒颜在口袋里摸了摸,乔楚生就掏出手帕递了过去,司徒颜愣了愣,低声说了句谢谢。

“……你对他很关心。”

乔楚生道:“习惯了,路垚喜欢讲究,偏又懒得很,次次不带手帕找我讨,我都成条件反射了。”

司徒颜若有所思的看着手帕,上面绣了个垚字,针脚有点别扭,乔楚生解释:“这是幼宁绣的,我也有一块,借给路垚结果他不知道丢到哪去了。”

司徒颜点点头,隔着手帕拿起了酒杯,凑到脸前仔细看了看,然后放下杯子,绕着餐桌走了一圈,乔楚生好奇的看着,没打断他,路垚查案子也喜欢什么都不说,这两人性格大相径庭,这种地方倒是很像。

乔楚生突然有点好奇那个骆少川是什么样的人了,司徒颜说他们长得一摸一样,只是骆少川没他那么稳重。

阿斗把林正带来了,林正说宁春楼是晚上九点半打烊,他是经理所以处理了一些事最后一个走的,那时候差五分十点,走之前他特意去了宁怀明的包厢外看了看,灯亮着,里面有人说话,他确定有人在后就直接走了。后来大概十一点半,他洗漱完准备休息,接到了宁太太的电话,问他知不知道宁怀明去哪了,怎么还不回家,林正便担心宁怀明是喝了太多酒醉了,便打电话给住在店里的看门人老刘让他去看看,结果没一会儿老刘就慌慌张张的来说宁怀明死了。

林正立刻报了警然后从家里赶来,赶到的时候刚好碰上警察,就一起进来了。

阿斗道:“那看门的也问过了,发现尸体刚好是十一点半,警察来之前他没让任何人进去过。”

“那宁太太通知了么?”

“通知了,正赶来呢。”

乔楚生抱着手,回头看司徒颜,司徒颜蹲着看尸体,看了一会站起来道:“他平时戴婚戒么?”

林正道:“戴的,老板跟老板娘感情很好,那戒指总是不离手的。“

乔楚生走过去,正好看到宁怀明手上什么都没戴,无名指上有一圈戒指的晒痕。他跟司徒颜对视了一眼,司徒颜没做声,先弯腰摸了摸宁怀明的裤袋然后走到门口翻了翻挂在架子上的外衣,拿出了一枚戒指。

“是这个?”司徒颜递过去,林正瞧了一眼点点头,脸色变得有些尴尬。

一个结了婚平时戴着戒指以恩爱示人的男人,见什么人才不会戴戒指呢。

乔楚生舔了舔后槽牙:“你真不知道他跟什么人见面?你一个大堂经理,连什么人进了包厢都没留意?”

林正讪笑着:”晚上正是忙的时候,一时没注意也……“

“我告诉你啊,知情不报那是包庇,与罪犯同罪。“乔楚生提醒。

林正眼光挪移,一看就是知道点什么,乔楚生使了个眼色,阿斗立刻会意,反手把人按下:“乔探长跟路顾问可是我们局的金牌搭档,没一个罪案能逃脱他们的眼睛,你最好给我老实点交代!”

“乔探长!我是真不知道啊,那个女人每次都很晚才来,我是撞见过几次,但都没看到脸,我要是知道,我肯定说啊!“

“每次?他们见了多少次,什么时候开始见面的。”司徒颜问。

阿斗松了手让开,林正老老实实道:“就这两个月吧,他们差不多每周见一次,她要来的时候老板就会让我把这包厢空出来。”

“两个月你一次正脸都没见着?”乔楚生不太相信。

林正赶忙说:“真的,那女人特别神秘,我都不知道她从哪里进来的,等留意到的时候她就已经在包厢里了,我隔着门偷看过她一次,被老板抓个正着,老板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呢,我差点就卷铺盖走人,后来老板就让我不许再去打扰他,到了点自己走就行。”

司徒颜:“那就没别的员工见到过?”

林正摇头:“一般九点就准备打烊了,员工陆陆续续走了,我会留下来收拾一下,要是她要来,老板还会让我安排大家早点走。”

乔楚生回忆了一下,他跟路垚离开的时候是九点,那时候店内确实已经没什么客人了,他当时还觉得有些奇怪来着,但没想那么多。

林正战战兢兢,看上去是真说不出什么来了,乔楚生干脆让阿斗带他回局里做笔录,顺便再查查不在场,阿斗领命带人走了,乔楚生看看尸检已经凌晨三地,司徒颜还在默不作声的察看现场,乔楚生头疼万分,心道路垚还能用钱开口,这司徒颜也不知道用什么能砸开嘴。

正想着,萨利姆跑来了,说是宁夫人到了。

宁夫人年近四十,气质婉约姿态柔美,是典型的江南女子,捏着手帕擦拭眼泪的模样很惹人怜惜,乔楚生说话放轻了语气:“宁夫人,宁老板有没有什么仇家?”

“怀明为人和善,多的是朋友,哪里来什么仇家呢。“

司徒颜淡淡道:“行商之人,会有不结仇的?”

“这位先生,我丈夫的性格我自然知道,他本性善良,婚后十年从未对我大声说过话,更是事事依着我,从未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你又不是认识,你怎能这样编排他?”宁夫人眉毛一皱,刚刚柔弱的模样,在捍卫丈夫的名声时倒是都没了。

乔楚生忙道:“宁夫人,我们确实不了解宁老板为人如何,只是他这模样,看上去是被下毒了,我们也只是想弄清楚到底是谁和他有何仇怨,要下这样的狠手。”

宁夫人看了看丈夫的死状,美目又溢满了泪水,用帕子捂住了嘴:“我不知道,他也没与我说过。”

不知道还说自己了解他。乔楚生有些无奈,司徒颜说的没错,行商之人哪怕自己不得罪人,但赚了钱自然会惹人记恨,怎会没什么仇家,所以宁夫人不是故意隐瞒,就是跟宁怀明不够亲近,联想他与神秘女子暗中会面,或许这夫妻关系也已经名存实亡了。

不过司徒颜那样说话肯定得罪人,要是路垚起码得拐几个弯,尤其是有钱的寡妇,他指不定还能骗点体己钱。

他今天想到路垚的频率实在有些多,平时人在身边恨不得有人多治治他,人要是真不在身边,又担心他是不是被欺负。但其实也才过了三个小时而已,乔楚生看了看手表,按捺住心情,让萨利姆带人做好笔录再送回家去,务必要安排妥当。

回头一看,司徒颜正望着他,淡淡道:”乔探长倒是挺怜香惜玉的。“

乔楚生道:“是不是你们做律师的,说话都这么夹枪带棒啊,也不怕得罪人,没好果子吃。”

司徒颜道:“我做律师是为了匡扶正义,她是嫌疑人,我当然要问清楚。”

“问问题也可以换种方式问,你这样直接把她当犯人,她不说你还能拿刀撬开她嘴啊,更何况她也可能不是凶手呢。”

“只要有一点可能,就不应该放过。”司徒颜想起自己从北京离开那一天,顿了顿,道:“真相就是真相。”

乔楚生看了他一会,叹口气,道:“慧极必伤,司徒颜,有时候你要顺应规则,否则受伤的不是你,就是你身边最亲近的人,最终也不过两败俱伤——也可能只有你败了。”

司徒颜没说话,对他来说,乔楚生也只是个买官做的权贵,自然不能理解他坚持着什么。乔楚生也不再跟他谈,只心道,要赶紧把路垚换回来,不然自己真忍不住把司徒颜沉黄浦江了。

 


本来想把路垚那边的情况写完再更新但字数有点多。

多夸夸我说不定有惊喜掉落(#^.^#)

白桃乌龙西西饼

这是day总视角吧?!!!!

尼玛的 这么可爱 怪不得day总要一脸宠了 这搁我我恨不得天天rua他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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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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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成

情敌的八卦(十二)

rps预警,消防员vs顶流歌星,情敌变情人梗,私设如山,全世界带感的梗都可能被我融!ooc还是不ooc看我心情!

  不正经立意:本想去扒一扒情敌的八卦,结果吃瓜吃到自己身上。

  正经立意:如果你注定走向火光,我将永远凝视你去的方向。

  ——————————————————————

  

  “那我完了,我不会做饭。”

  

  龚俊推着推车继续往前走,他幽幽开口:“你不用会。”

  

  张哲瀚看着龚俊的背影,似乎有种若有若无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张哲瀚觉得那是他的心跳,只是他还来不及仔细思考龚俊话里的意思,一个儿童用的篮球就砸到了他的脚边。

  

  “对不起,对不...

rps预警,消防员vs顶流歌星,情敌变情人梗,私设如山,全世界带感的梗都可能被我融!ooc还是不ooc看我心情!

  不正经立意:本想去扒一扒情敌的八卦,结果吃瓜吃到自己身上。

  正经立意:如果你注定走向火光,我将永远凝视你去的方向。

  ——————————————————————

  

  “那我完了,我不会做饭。”

  

  龚俊推着推车继续往前走,他幽幽开口:“你不用会。”

  

  张哲瀚看着龚俊的背影,似乎有种若有若无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张哲瀚觉得那是他的心跳,只是他还来不及仔细思考龚俊话里的意思,一个儿童用的篮球就砸到了他的脚边。

  

  “对不起,对不起,砸到你没有?”男孩的妈妈率先开口。

  

  张哲瀚和站在三米外的小男孩面面相觑,大眼睛瞪着小眼睛,一时间,谁也没有先张嘴。

  

  “先生,你……”

  

  “没关系,”不知道什么时候龚俊走回到张哲瀚身边,他弯腰捡起张哲瀚脚边的篮球,然后走到小男孩跟前,蹲下身子,摸了摸小男孩的头说,“小朋友,下次玩篮球一定要小心一点,要是你真的砸到了那边那个哥哥,他会哭鼻子的。”

  

  小男孩看了看张哲瀚,又看着龚俊,微微张大嘴巴,用稚气满满的童音惊疑道:“大人也会哭鼻子吗?”

  

  龚俊失笑:“会的,那个哥哥怕疼。”

  

  张哲瀚……难道你们119就可以骗小孩么???

  

  女人带着小男孩略带歉意的告别,当龚俊再次回到张哲瀚面前,张哲瀚半玩笑半抱怨地推了推龚俊的肩膀,开口:“我什么时候哭鼻子了?”

  

  “以前。”

  

  “我怎么不记得?”张哲瀚偏着头。

  

  龚俊不经意地沉了沉眼睑,沉声说:“那可能是我记错了。”

  

  “切……”

  

  但事实是龚俊永远不会记错,至少有关于张哲瀚,回忆里的点点滴滴没有随着时间而模糊不清,反而在无数个午夜梦回里,一点点更加深刻。

  

  他们大二上学期的时候,张哲瀚加入校队,代表学校出战大学生篮球联赛,作为狂热的篮球发烧友,这对张哲瀚而言无疑是头等大事,他日日训练,就差睡在篮球馆,可是上天有时候并不会眷顾努力的人,甚至会在你满怀希望的时候,给你当头一棒。

  

  像张哲瀚这样的人就应该在不断的喝彩、响声、鲜花的簇拥下,永不停止追逐,永远迎接下一个华丽的时刻,张哲瀚带领的篮球队一路过关斩将,终于闯进了二分之一决赛,距离决赛只差一步之遥,冠军的奖杯仿佛已经在眼前烨烨生辉。

  

  如果倒在赛场上,即便退场,也是身负荣誉的战士,可张哲瀚却倒在了比赛前一天的训练场上,激烈的比赛迫使训练的强度等级不断攀升,那只不过是一次再平常不过的对抗,或许是地板上低落的汗水太多,也或许是张哲瀚并不是适应那天新换的球鞋,一切都那么普通而巧合,队友的一个进攻犯规,竟然把张哲瀚推到了篮板架上,而他的膝盖正好以最别扭的方式撞在了最坚硬的棱角上。

  

  起初张哲瀚并没有太大的感觉,直到队友把他送到医院,医生宣布他膝盖骨裂那一刻,张哲瀚才觉得阵痛将他淹没了。

  

  龚俊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教室里帮教授整理资料,原本他已经请好假准备去看明天那场比赛。

  

  “欸,你听说了吗?张哲瀚受伤了!”

  

  “什么时候的事?我今天早上看见他不是还好好的吗?”

  

  女同学的窃窃私语传进龚俊的耳朵,他整理资料的手一顿,第一反应只觉得这肯定是个无聊的笑话。

  

  “真的,就今天下午在篮球馆,我男朋友也是校队的,他刚发微信给我说的,说伤得挺严重的。”女孩一口笃定。

  

  “不会吧?明天不是还有比赛吗?我还期待看大帅哥精彩的跳投呢!”

  

  “跳投你就别想了,以后他还能不能打篮球的都是个问题。”

  

  “这么严重?”

  

  “嗯,”女孩叹了口气,“听说膝盖里要钉三颗钉子。”

  

  “我的天啊!心疼我的大帅哥……”

  

  龚俊不知道那一刻自己是什么感觉,又好像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有什么东西往他的心脏里一点一点地挤压,他只是照常整理好资料送去了教授的办公室,甚至还贴心的给每一个分类做了记号。

  

  没有张哲瀚的校队依旧挺进了决赛,只是还是倒在了奖杯之前,第二名也是输家。接下来的大半个月学校里都没有张哲瀚的身影,直到他杵着拐杖走进教室时,关于他受伤的消息已经在校园里被改了又改传了好几个版本。

  

  张哲瀚依旧是那副意气风发的模样,嘴角的弧度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就连拐杖都没有影响他的帅气,许多人对他嘘寒问暖,队友们成群结队来看望他,转过身又轻轻叹气,可是张哲瀚依旧笑得坦荡,笑得那么无所谓。

  

  他总是对队友说:“你们一个个哭丧着脸干嘛?我现在不打球了,你们应该放鞭炮庆祝,以后再也没人跟你们抢风头了!要不然一直活在我的光环下,姑娘们眼里心里全是我,多憋屈!”

  

  队友们三组两个嬉笑怒骂两句,仿佛一切都犹如玩笑一般可以被轻轻带过。

  

  只有龚俊从张哲瀚受伤那一天开始,每天晚上他都会去一趟篮球馆,其实他并不爱打篮球,但很多时候却在那里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只是那个曾经在场上风采飞扬的少年,再也没有在这里出现过。

  

  直到一个月后的某天深夜,从图书馆出来的龚俊,习惯性地走到篮球馆,四下无人,寝室也快到门禁时间,黑夜是所有脆弱最好的外包装,只有一个男孩坐在篮板下默默哭泣,暗黑的夜让人看不清他的眼泪,只能看到他抖动的肩膀。

  

  那一天,龚俊上大学以来第一次逃了寝,坐在篮球馆外的长椅上,陪着那个哭鼻子的男孩宣泄悲伤。

  

  那天晚上的月亮很圆,圆得让龚俊再也不愿抬头望。

  

  “你在出什么神?”张哲瀚轻拍了一下龚俊的胳膊。

  

  龚俊摇摇头,把手里的两大包菜放进了后备箱。

  

  “走啦,回家了!”看着龚俊已经坐上了副驾驶,张哲瀚准备踩下油门。

  

  不远处的车内一对情侣正在浓情蜜意,偶然瞟到前方,女孩问:“欸,亲爱的,你看那个人像不像张哲瀚?”

  

  “你怎么看谁都像张哲瀚?”男孩跨下脸,捏住女孩的脸酸意满满地说,“说,你爱我还是爱他?”

  

  女孩巧笑:“爱你爱你,当然是爱你,全世界最爱你,张哲瀚也得往后站。”

  

  男孩满意地在女孩额头上亲了一口,女孩还是不由自主地瞥了暼前方,她真的觉得那个人的背影跟张哲瀚好像……不过她随即轻轻摇摇头,张哲瀚怎么可能来这里?还跟一个男人一起买菜。

  

  张哲瀚的公寓是顶楼的大平层,宽敞舒适,深蓝色简约的装修风格,让这里透露着一股浓浓的单身人士的味道,尤其是当龚俊打开那双开门的大冰箱,里面竟然只有几瓶矿泉水,外加两颗不知道放了多久的鸡蛋,他突然想起张哲瀚的粉丝,经常在网上叫他仙女,原来仙女果真不食人间烟火,不需要吃饭。

  

  不过想象中的仙女和现实中的仙女,似乎并不是同一个仙女,张哲瀚回到家,十分大方地摆摆手让龚俊随意,不要拘束客气,然后自己就往沙发上一躺,出口的第一句话是:“好饿啊!”

  

  龚俊正在把菜按照类别往冰箱里放,听到张哲瀚的话,立即转头问道:“要不要吃宵夜?”

  

  “吃什么?又吃泡面吗?”张哲瀚连眼皮都懒得动一下,仿佛这样就可以保存体力,抵抗饥饿。

  

  “我刚在超市拿了两袋渔粉,吃不吃?”

  

  张哲瀚立刻转头:“吃!”

  

  龚俊失笑,摇摇头,往厨房走去。

  

  听到厨房出来锅碗触碰的声音,对于张哲瀚来说这种感受实在稀奇,除了每次回家跟妈妈待在一起的时候,其他的任何时间,他都很少能够在家里的厨房闻到饭菜的香味,他并不喜欢请阿姨,觉得自己的私人空间多出一个陌生人会有些别扭,屋内的打扫也只是按时请钟点工做,所以并不擅长厨艺的张哲瀚,在尝试了两次自己做的黑暗料理以后,就果断选择不要为难自己,之后为了解决自己的温饱,外卖小哥就成了他的救命恩人。

  

  张哲瀚倚靠在厨房门口,看着龚俊正在忙碌的背影,此刻他正在把切好的佐料分别往两个碗里装,还揭开盖子看了看锅里的水温,整套动作一气呵成,异常熟练。

  

  温柔而潇洒,英俊又果敢,张哲瀚笑笑,觉得龚俊实在是出得厅堂,入得厨房,这样一个男人,会成为多少女孩心怡的对象,但无论有多少人,现在的张哲瀚都知道,他只想让眼前那个男人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属于自己。

  

  当龚俊把粉往锅里下,张哲瀚微微伸了伸头,冒出一句:“龚俊,天天被你这么投喂,你对象是不是特别幸福?”

  

  龚俊不明所以,回了一下头,又转头看锅里:“我没有对象。”

  

  “那还挺好的。”张哲瀚笑容拉得更大,心满意足地扭头走人了。

  

  之后张哲瀚又登上了知乎,他发的那条帖子又增加了新的回复,一个网友说:

  

  【成年人的世界,不需要追求,只需要勾引。】

  

  ——————————————————————

  那个哥哥怕疼,他会哭鼻子,月亮可以作证。

  

  【感谢昨天打赏这篇文的朋友:钱多多、叙利亚铁血战士、喜欢徐超、摇不醒的铃、戳啊米哒^、一页莫寒、明目张胆的偷偷喜欢你、@Ranran、菲】

🍭Ms.YMe7奋斗原创中,颜川依然不弃

垚生-可以很安静.187

四月伊始,宜胡言乱语⁄(⁄ ⁄ ⁄ω⁄ ⁄ ⁄)⁄


-白家大宅-


   白老大看着眼前的青年,五官俊秀,仪表堂堂,但老爷子的表情,根本算不上好看,一旁的老裁缝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这位叱咤上海滩的黑帮老大,几个人僵持了片刻,还是裁缝忍不住先开了口:“白先生您看……咱们开始吗?”


   白启礼的眉头紧皱,抬手:“你先等等,我去确认点儿事儿。”


   裁缝有些不明所以,但是给钱的是大爷,更何况这位白老先生,那是大爷中的大爷啊,看看门口那几个凶神恶煞鼓鼓...

四月伊始,宜胡言乱语⁄(⁄ ⁄ ⁄ω⁄ ⁄ ⁄)⁄


-白家大宅-


   白老大看着眼前的青年,五官俊秀,仪表堂堂,但老爷子的表情,根本算不上好看,一旁的老裁缝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这位叱咤上海滩的黑帮老大,几个人僵持了片刻,还是裁缝忍不住先开了口:“白先生您看……咱们开始吗?”


   白启礼的眉头紧皱,抬手:“你先等等,我去确认点儿事儿。”


   裁缝有些不明所以,但是给钱的是大爷,更何况这位白老先生,那是大爷中的大爷啊,看看门口那几个凶神恶煞鼓鼓囊囊的腰间,惹不起惹不起,裁缝识相的把皮尺往脖子上一挂,身都没转,小步向后挪到了墙边,往后一靠,挺好,就这儿等着吧。


   白老大压低了声音,看着眼前的人:“不是做新郎的礼服?你怎么来了!”


   高大的男子衣服要哭出来的表情:“爹……不不不不是,白白白白伯伯伯父……我我我我也不知道啊,一大清早我和老乔刚睡下没一会儿,幼宁就来砸门了,二话不说就把我给抓来了,我我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白老大看路垚这样也不像知道什么事儿的,扭头看着陪着路垚来的阿斗:“你说!怎么回事儿!”


   阿斗一脸茫然:“这……白先生我也不知道啊,探长昨天晚上打电话说白小姐要结婚了,让我带兄弟们准备嫁妆去,我这忙活了一晚上刚到探长那儿就在门口撞上了白小姐,她说……”




   “说什么!”


   阿斗一个激灵,语速都变快了:“白小姐说今天是个好日子,她要结婚,让我赶紧带路先生去做礼服,然后就把路侦探推给我们了,说您准备好了裁缝布料,让我们立刻赶到,不得有误!”


   白启礼看看路垚,路垚看看白启礼,白老爷子心里直犯嘀咕,幼宁这孩子唱的这是哪一出啊?她要结婚,送来的怎么是楚生家里这小子啊,路三木那家伙跑哪儿去了?


   路垚睁着自己水汪汪的狗狗眼,可怜兮兮的看着白老大,看的老爷子心里都发毛了,朝着路垚挥挥手:“那什么,楚生怎么说的?”


   路垚扣扣手指:“老乔说……幼宁说什么都有道理,让我乖乖听话……”


   乔楚生个妹控!老爷子努力调整了面部肌肉,才没让自己的表情崩坏,转头看看啊斗的表情,emmm……他们可能想的是同一件事儿,老爷子叹口气,伸手招呼裁缝:“那个, 你,过来,给他量尺寸,赶紧的,把礼服给我赶出来。”


   靠在墙角打瞌睡的裁缝瞬间就清醒了:“哎哎哎哎哎!好嘞好嘞!这位新郎官儿您站好!”


   听到这话的白老大和路垚都是一脸的有苦说不出:「这话怎么感觉哪里不太对呢……」



-上海,城郊营地-


   军服略有不同的两拨人分站两侧两侧,口号喊得震天响,却没有人向前一步,「冲啊!」,「给我灭了他们」的声音倒是此起彼伏,可场景却和谐的诡异。


   高台之上,卢佑嘉一身军装,站得笔直,表情严肃的看着台下两军对阵,倒是身后一身便装的路家大少悠闲得很:“我说卢家那个小子,不用这么紧张,站的那么僵硬干什么?”


   卢佑嘉浑身紧绷:“可三金哥,您这是要……”


   其实也怪不的卢佑嘉如此紧张,这路大少今天一早天还没亮的时候,就浩浩荡荡的带着兵马直奔自己的驻地,里三层外三层给包了个结结实实,进来也不谈也不大,把自己的兵全都赶到了一侧,叫两边的人手对着喊话,从天蒙蒙亮喊道了日上三竿,也不说一声,这到底是要做什么。


   路鑫看他紧张的样子,摇了摇头,这小子真的是,让人没法高看几眼:“三土那边有主意对付老爷子了,但是老爷子委托了你来趟这趟浑水,既然这是我路家的家庭矛盾,我总不能让你小子在中间难做,我来,当然是来给你解围的。”


   卢佑嘉更疑惑了:“解围?给我?”


   朽木不可雕也,路大少挑挑眉毛:“你的意思是比起跟我在这儿虚张声势,你更想要和黑帮还有老二的人对上咯?”


   卢佑嘉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不不不不不……”别开玩笑了,一两个黑帮的人还好说,这要是跟活阎王路三木对上,那事情可就大了,万一真的起了什么冲突,就算是路家的老爷子,也是不可能把自己全须全尾儿的保下来的。


   “所以啊”路大少伸手给卢佑嘉也倒了一杯茶,示意他也坐下“我来,就是为了给三土争取时间,同时,也让你有个正当的理由,不杀过去绑人。”


   卢佑嘉面露难色:“那老爷子那边……”


   路大少拍拍胸脯:“说了这是我们的家事,我自然有办法解决,反正呢,就你这点儿兵力,就算现在咱们真的动手,恐怕,你也没办法突围吧?”


   卢佑嘉很慎重的思考了几秒,点头称是:“那三金哥,我可就全听您的了。”


   路大少喜笑颜开:“放心,大丈夫一言九鼎, 说了是来给你解围的,自然不会让你为难。”



-帝国饭店-


   乔楚生裸露着上身站在客厅中央,任由着一群人在自己身上比划来比划去的,一脸无奈的开着两个女人:“我说大姐,幼宁啊,你们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幼宁从坚果盒里抄起一颗杏仁,转手将盒子递给了一旁的路淼,一边毫不避讳的盯着乔楚生看,嗯,她哥的身材真的是越来越好了:“什么唱的哪一出?今天我结婚呀!”


   乔楚生无语的盯着天花板:“啊……你结婚,我作为新娘娘家的大舅哥难道不应该去给你准备些嫁妆吗?你一大早把我绑到这儿来干什么?”


   白幼宁眼睛都不眨一下:“为结婚做准备啊!”


   乔探长满头黑线:“你结婚,我有什么好准备的。”


   一直没有插话的路淼开口了:“当然要准备,幼宁好歹是我们路家的第一个媳妇,白老大在上海滩又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作为幼宁唯一的哥哥,自然是要给她撑场子的,总是一副流氓做派怎么行?”


   幼宁暗暗的为三水挑起了大拇指,还是大姐说话狠,自从爹想让青龙帮漂白,楚生哥他们就努力的朝着他们一直很嫌弃的「斯文败类」的方向自我改造,生怕身上流氓气息太重,影响他巡捕房探长的正面形象。


   果然,听到「流氓」两个字,乔探长努力鼓起的那点儿反抗的勇气还没等爆发就消失殆尽了:“行……你们说了算……”


   白幼宁和路淼同步的点点头:“识时务者,为俊杰。”


   猛男叹气:“怎么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哦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甜糕

【垚生】杀死魔术师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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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布

【垚生】恶狼传说

   ooc,怎么说,就很想搞个又骄又横的探长

   没赶上520,抓个521


    路垚不是第一次来上海,兴致不高,大概是因为上海与海宁实在大同小异,同样的灯红酒绿,同样的纸醉金迷,连女人穿的旗袍款式都是相似的,没什么意思。


    久住在上海的老朋友说,上海新开了家会所,可小赌怡情,可小酌红酒,可与人共舞,可春风一度。


    路垚听着...

    

   ooc,怎么说,就很想搞个又骄又横的探长

   没赶上520,抓个521



    路垚不是第一次来上海,兴致不高,大概是因为上海与海宁实在大同小异,同样的灯红酒绿,同样的纸醉金迷,连女人穿的旗袍款式都是相似的,没什么意思。


    久住在上海的老朋友说,上海新开了家会所,可小赌怡情,可小酌红酒,可与人共舞,可春风一度。


    路垚听着新鲜,便和几个惯会享乐的狐朋狗友来开开眼界。


    说到底,也不过是将赌场,酒吧,舞厅混在一个场子里,大腹便便的男人不分场合的高谈阔论,浓妆艳抹的女人在舞池摇着细柔的腰肢,勾上几个值钱的玩意儿,老一套。路垚百无聊赖的晃着手里的酒,他既不想赌,也不想舞,但是目光所及,也没有一个值得春风一度。


    赌桌那边更是鱼龙混杂,赌码倒在桌子上哗啦一声响,大大小小的喊声吵得耳朵疼,开盘的时候还顺带来一阵哀嚎。


    “乔四爷今天手气好得很啊。”


    这恭维的语气路垚过千万遍,这乔四爷又是上海滩哪个年岁已高还偏偏不服老的老爷子?


    “再来一次?”


    是个年轻的声音,有些低哑,尾音上扬,似是从胸腔里发出的声,听得人心脏一同震了几下。


    路垚没忍住转头望去。


    乔楚生挺拔的身形在这一群被赌博熏染的穷形尽相的人当中简直鹤立鸡群,不需寻找,一眼就能看到他,路垚隐隐只看了个侧脸,梳着整齐的背头,似是在笑着,双手撑在桌上,袖子卷至半臂,露出的小臂线条分明,结实性感,不必近看,只窥探个大概,路垚心情便已大好。


    路垚顺手招来一个侍应生,指了指乔楚生,问道,“那个是谁?”


    “租界巡捕房的乔探长,乔楚生。”侍应生知道乔楚生在风月场一向受欢迎的很,但看路垚这跃跃欲试的架势,还是出声善意提醒,“乔探长,可不是能随便招惹的人。”


    没有路垚不敢招惹的人。


    路垚端起酒杯,仗着身高腿长穿过围在赌桌旁的一圈人,硬是挤到了乔楚生身边。


    “乔探长,玩一局?”


    “阁下是?”乔楚生打量着路垚,这一身西服是个好料子,怕是没个500大洋下不来,腕上的表是国外的新款,老爷子好容易得了一个还作礼物送了出去,关键是还长得白白嫩嫩的,一看就是个矜贵的公子哥,人傻不傻不知道,钱肯定多。


    “路垚,三土垚,海宁人。”路垚递了杯酒给乔楚生。


    近看,发现乔探长明明长了个圆眼睛,看人的时候怎么也跟带了个钩子似的。


    乔楚生顺手接过,抿了一口,眼神示意,“来吧。”


    乔楚生自小在风月场玩到大,不消多看就知道路垚抱的是什么心思来的。


    路垚站在乔楚生身旁,淡淡的烟草味混杂着古龙香水,稳重且锋利的味道,像狼一样,沉得住气的同时蓄势待发,随时可以脱下斯文的皮囊将人撕碎。


    乔楚生从不刻意收敛,总是半露着爪牙,寻常人不敢轻易靠近,却吸引着那些偏向虎山行的猎人,比如路垚。


    “大还是小?”


    “大。”


    乔楚生抬了下眼,对面的荷官便心领神会。


    骰盅一开,三个一。


    路垚不善赌,却也不傻,这是直接要来个下马威。


    “还来?”


    “来,压大。”


    路垚也沉得住气,码数照样跟着往上加。


    玩牌哪有看乔探长在身边来得快活,长了一张幼脸,偏偏又腰细腿长,干得全是放肆事,一笑起来危险的要把人逼退三分,可又好看得很。


    上海长成的小玫瑰连刺都好看。


    乔楚生甚至都懒得伪装,叫什么点出来什么点,围观的人看着这场闹剧般的赌局,也大概知道乔四爷只是跟着小子瞎玩玩,不多说什么,毕竟路先生也无半分生气的模样,照样真金白银的往上堆。


    “玩把大的,全压了吧。”


    “行。”路垚将眼前的筹码全推了出去。


    路垚看得出来乔楚生根本是在玩他,一点认真的意思都没有。


    乔楚生也没有收敛的意思,铁了心做出这番唬人动静要将这位小少爷煞回去。


    娇生惯养的小少爷,还是去找听话乖巧的女人来的合适。


    路垚看的了然于心,乔楚生出的光明正大。


    “愿赌服输,一会我给派人把钱给乔探长送过去。”路垚无所谓的拍了拍手。


    “钱倒无所谓。”乔楚生对着路垚的手腕点了点下巴,“你那块表不错。”


    这块表可比这一桌赌码都贵。


    “这路家小少爷可是个爱表如命的人,这乔四怕是要被下面子了。”


    “四爷哪是在乎这一个表,也就是做做样子折了这位小少爷不该动的心思。”


    路垚将腕上的表摘了下来,不带一丝犹豫的,直接给乔楚生戴上了。


    一点都没有爱表如命的小少爷模样。


    “乔探长赏脸跳支舞?”路垚仍握着乔楚生的手腕,这表配上这手腕也是好看的。


    “好啊。”乔楚生倒是没想到路垚真能将表给他,拿了这么大一礼物,转头就走也不大合适。


    路垚揽上乔楚生的腰。


    舞池算是这会所最亮的一角,圆顶大灯照在身上人都白了几分。


    舞曲轻缓柔和,路垚在这浅缓的舞步中细细看着乔楚生。


    乔楚生在明艳的灯光下仿佛镀了层光,笑起来眼睛弯成个月牙,没了执法人的杀气,五官清俊的不像是个混江湖的人,像是个适合待在怀里的撒娇任性的小雀。


    “乔探长上海话说得好吗?”


    “好啊。”乔楚生毫不谦虚。


    “那乔探长能不能教我句上海话。”


    “哪句?”


    “我喜欢你。”


    喜欢你,是见色起意的喜欢你,也是想共度余生的喜欢你。


    乔楚生盯着路垚一会,笑了,拍了拍路垚的肩膀,示意他靠近。


    路垚将头低下。


    乔楚生靠在路垚的肩上,双唇就附在耳边,压低了声音,


    “吾欢喜侬。”


    他倚着我肩呼吸响耳边


    他加上嘴巴给我做磨练


    吴侬软语轻飘飘的钻进耳朵里,惊不起外界的一石半鸟,却掀起心里的惊涛骇浪,路垚一时心神荡漾。


    处处是他的气息。


    “再见,小少爷。”一曲毕,乔楚生毫不留恋将手指从路垚的指间拿出,转身离去。


    连个温存都不给。


    路垚悻悻地坐回座位上,一时找不出理由去胡搅蛮缠。


    “三土看上了?”


    路垚紧盯着乔楚生的身影,一寸也不离,“看上了,确实不太好搞。”


    “性子烈?这年头哪有什么性子真烈的,只要——”李少爷又要故技重施出些不入流的主意。


    路垚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截过话头,“这个不行,我喜欢他。”


    李少爷牵强的扯出一抹尬笑,“明白明白。”


    路垚看着乔楚生流连在会所各处,陪着那些不相干的人饮下一杯又一杯酒,心口像是堵了团棉花,不轻不重,就是堵在心口喘不上气,撩的人心烦躁,路垚灌下一杯酒,企图压下那点心火。


    “三土,我给你个法子。”


    邱立招来一直站在会所暗处,一脸严肃木讷的人,“老黑,过来。”


    “邱少爷。”


    邱立在老黑耳畔切切私语,指了指站在对面的乔楚生,“明白了?”


    “明白。”老黑说着就望乔楚生那边走去。


    “你跟他说了什么?”路垚可不希望他这个小竹马也给他出馊主意,搞出一堆烂摊子。


    “你看着呗。”邱立一脸看热闹的表情,“那位,今晚肯定是你的。”


    就算他不出主意,那位乔探长也逃不掉,路垚看上的东西,自小到大,就没有得不到的。


    “别一直盯着了,喝酒。”邱立与路垚碰了个杯。


    路垚知道这小子定然也是派老黑去耍坏了,偏偏来不及细问,戏已开场,就只能顺着往下演,他可不会做出让自己下不来台的事情。


    不一会,乔楚生倒真来了。


    “你手下的人把我西装弄湿了。”乔楚生拧起了眉,浅褐的西装上深红的酒渍尤为明显。


    就这?路垚隐晦的瞪了一眼丘立。


    路垚没想到乔楚生一上来就这么直接,哑然失笑,“怎么别人犯的错,还要强加在我身上?”


    “小弟犯错,老大不得担着吗?”乔楚生皱起眉的样子真的颇有几分委屈,“处罚手下是你的事,替手下收拾烂摊子也是你的事,既然你的手下赔不起这一套衣服,老大就得来赔。”


    路垚看了一眼仍然端着一张正经脸,没有一丝慌张羞愧的老黑,脑神经一抽。


    “那倒是我的错了,我带乔探长去换一件怎么样。”路垚说着就要起身。


    “不用。”乔楚生按住路垚的肩膀,不消用劲,路垚顺从的很,顺着力道又坐回了座椅。


    乔楚生的手指顺着路垚的肩膀划过,轻柔浅缓,在丝绒的西服上留下淡淡纹路,路垚感觉隔着布料的肌肤都有隐隐发烫的趋势。


    他偏以指尖牵引着磁电,顺着血液流经全身。


    乔楚生的手逐渐向上,摸上路垚的脖颈,抚上棱角分明的下颚,一副柔情的场面,拇指却使坏的轻按那凸起的喉结。


    “呃。”路垚闷哼一声。


    乔楚生得逞般的笑了一声,长腿一跨,大大方方,坐在了路垚的腿上。


    “路先生——”与路垚一道来的人不禁出口阻拦。


    路垚警示的看一眼那人,伸手稳住乔楚生的腰,那细韧的腰肢在手中轻动,隔着衣服也让人心头一热。


    乔楚生看起来显然是已经有些醉了,路垚安抚的拍了拍乔楚生的后背,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送到乔楚生的唇边,


    “乖,别急,要不要先吃颗糖。”


    乔楚生也不避讳,就着路垚的手,将糖咬进口中。


    浓郁的奶味在口中化开,乔楚生感觉现在呼出的气都有一股子奶味,路垚像是把他当小孩子哄了。


    乔楚生手指摩挲着路垚的领带,忽地用力,将人猛地拉近,酒像是醒了几分,“吃糖也没用,我这个人,一向锱铢必较。”


    说着朝着一旁的侍应生招了招手,“给我杯酒。”


    “这。。。”侍应生有些拿不住主意,一位是上海滩大名鼎鼎的乔探长,一位是来头不小的官家少爷,哪个都得罪不起,俩人看着举止亲密,但这暗潮涌动的架势也是真真的。万一这杯酒递过去成了导火线,岂不是得罪了这两位,自己还得丢了工作。


    阎王打架,小鬼遭殃,侍应生拖着酒盘的手都有些抖。


    乔楚生见侍从在那愣着,迟迟不动作,眉头又皱了起来,“给我。”


    命令的话从口中说出来语气却是娇嗔。


    路垚舔了舔嘴唇,要是在床上乔探长也是这般语气索要,该有多美妙。


    路垚头朝乔楚生那点了一下,示意侍应生将酒给他。


    乔楚生举起杯子,抿了一口,愉悦地眯起了眼睛,“就是它了。”


    朝着路垚挑挑眉,手腕轻动,将杯中的酒,一滴不剩,全部倒在路垚的西服上。


    深红的酒液浸入绒质的西服内,浸出一片暗色,贴在皮肤上冰凉一片。


    路垚的眼里的笑意渐渐隐了去,染了些阴霾。


    围观乔楚生这一行为的人脸色都变了,认识路垚的人都知道,路垚表面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但是小心眼,城府深,凡是冲撞过他的人,背地里都被整的不轻。正所谓皇帝喜长子,百姓爱幺儿,路老爷对这个小儿子放纵颇多,但凡出了点事哥哥姐姐也是不遗余力的包庇着,养成了个嚣张恣意的性子。


    即使路垚没有同他的哥哥姐姐一样投身政界,但是在海宁也是个没人敢惹的狠角色,更何况路垚脾气真的算不得好,这乔楚生胆子也太大了些。


    路垚的脸色已然黑了些,气氛一时剑拔弩张。


    乔楚生无视周围各色的目光,坦然的拍了拍路垚箍在腰上的手,“松开。”


    没有一点愧疚的意思,理直气壮的很。


    乔楚生是个聪明人,更何况老黑的演技实在太过拙劣。


    路垚觉得自己应该生气。


    但是腿上这人也着实太骄纵了些,路垚很少看到这般居高临下的姿态,这种不屑一顾的眼神,做了坏事也仍是一副肆意妄为的模样,倒让人无处责问,逼着人昧了良心还得将他放在手心里捧着。


    路垚刚泛起的那点火气刹那又被灭了。


    好看的人总是有比别人更大的特权。


    “看来我们得一起换衣服了。”路垚不顾乔楚生的挣扎直接将人拦腰抱住,往楼上走去。


    路垚换了件干爽的衬衫,抬头见乔楚生仍在那站着,


    “怎么不脱?”


    “我脱了还能穿上吗?”乔楚生倚在墙上,促狭的看着路垚。


    “啊~”路垚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停下套着外套的手,慢慢向乔楚生靠近,“乔探长为什么会这么觉得呢?”


    “门不是都被你锁死了吗?”


    “换衣服锁门不是应该的吗,乔探长怎么这么想我。”


    “那有必要把锁芯也弄坏吗?”


    “不愧是乔探长。”路垚鼓了鼓掌,“观察得够仔细。”


    “你觉得一道门能拦得住我?”乔楚生双手抱胸,眼里满是嘲讽。


    “凡事总要试试才知道。”俩人相距不过半步,路垚不遗余力的诱惑,“乔探长不想和我试试吗?


    刚压下去的那点醉意又涌了上来。


    乔楚生头有点晕,抵住路垚愈来愈近的胸膛,语气满是不耐,“我不想做。”


    “好,不做。”路垚柔声哄着,将乔楚生抵在胸口的手握在手里,仍在靠近,“那亲一个好不好?”


    路垚将乔楚生逼在墙角,俩人靠的极近,路垚能清晰的看到乔楚生纤长的睫毛,蹙起的眉,被红酒润泽的唇。


    乔楚生简直就是按着路垚的喜好长得,不差分毫,连同性子都是压在那个点上。


    反过来说,不提那些狗屁家世背景,也只有乔楚生能配得上路垚,也只有是乔楚生做出这般放肆的事,路垚才肯纵容。


    乔楚生没有说话。


    路垚低头吻住乔楚生的唇,恰如想象中的柔软,红酒的香气在口中蔓延,与奶糖的甜气相融,气氛已经愈加暧昧,接下来的一切仿佛就要顺其自然。


    路垚的手探进乔楚生的衣内,还未深进,就被一个硬物抵住了腹部。


    “我,不,想,做。”乔楚生一字一字的复述了一遍,眼中的戾气一闪而过。


    他像只恶狼嘴巴似极甜,假使走近玩玩他凶相便呈现。


    路垚撤回了手,瞥了一眼抵在腹部的枪,粲然一笑,


    “这打不死人。”路垚伸出一只手指勾住枪口,慢慢往上移,移至咽喉处,“这才打的死人。”


    “杀过人?”


    “学过医。”路垚抚上乔楚生的手,将握枪的手整个抱在掌内,在枪上留下一个轻吻,“以后再告诉你,怎么杀人最干脆。”


    乔楚生只觉得手腕被针刺了一下,意识一沉,四肢被卸了力软了下去。


    猎枪早已准备好,待那月圆之时,今晚必定带他回家。


    路垚接住欲倒下去的人,眸色深沉,


    “玩枪可不是好孩子。”


    说罢将枪从乔楚生的手上卸下,随手一扔,扔在了远处的地上。


    路垚刚扶着乔楚生走了几步,一股强劲的力道直冲着咽喉而来。


    路垚的后背狠狠的撞在墙上,肩胛骨疼的小少爷一咧嘴,脖子被紧紧扼住,被迫昂起了头。


    乔楚生的手掐在路垚的脖子上,额头已经出了汗,冷冷地看着路垚,眉宇间满是狠厉,手慢慢的收紧。


    手下的皮肤精细白皙,养的细皮嫩肉的小少爷,轻轻用劲脖颈便浮起红色的指痕,毫不怀疑,再用些劲的话就能将这脖子折断。


    “乔楚生。”路垚费尽的从喉咙里憋出这三个字,脸涨得通红。


    他就像只恶狼,岂可抱着眠  


    他必留下狠狠的伤势做纪念


    眼前的人显然已经不太清醒,强撑起一身软骨,最大程度的调动着肢体的本能掐着他,不愧是能在上海滩刀口舔血的人,随时随地都能崩紧了身子戒备。


    路垚赌定乔楚生不会下死手,乔楚生这般干脆利落的人,要是真想动手,怎么还会给他喘气的机会。


    “呼——”路垚喘了口气,乔楚生强弩之末的力道虽不致死,却也难受的紧。


    一不做二不休,趁着乔楚生仍未起劲,路垚直接给乔楚生的脖子上又来了一针。


    狼从不轻敌,只是猎人惯会伪装。


    看着乔楚生眼里好不容易聚起的那点光又在慢慢涣散,身子一软倒在了他的怀里。


    路垚扯了扯领口的领带,大口喘着气,脖子上的痕迹隐隐有些青紫,看起来有些可怖,乔楚生说到底还是收劲了,没有直接下死手。


    路垚看着昏睡在怀里的人,将人打横抱起,眼神贪婪地一寸一寸的舔过乔楚生的脸庞,风雨欲来,


    “乔楚生,我这个人,一向睚眦必报。”


    愈凶猛的野兽,招来的猎人也愈危险。





   注:加粗字体来自歌曲《饿狼传说》,有改动。

爱吃小白兔的胡萝卜

【dayon】521直播特别篇

521小甜饼~

虽迟但到~


“大家好!我来啦。”张云龙乖巧地坐在手机面前,露出招牌龙式营业笑容。“别老说我就知道怼粉了,我也是很宠粉的,521宠粉直播哈。”


然而弹幕好像并不是很买账:


“???当我们看不见桌子上放的立牌?”


“还宠粉,明明就是营业。”


“营业能见着龙哥就不错了/花痴/”


“宠粉??您这是来虐粉的吧/微笑/”


“朋友圈吃了一天狗粮,现在还要吃??/微笑/”


“楼上,是两天。”


好吧,看来不得不提一下,...

521小甜饼~

虽迟但到~

 

 

“大家好!我来啦。”张云龙乖巧地坐在手机面前,露出招牌龙式营业笑容。“别老说我就知道怼粉了,我也是很宠粉的,521宠粉直播哈。”

 

然而弹幕好像并不是很买账:

 

“???当我们看不见桌子上放的立牌?”

 

“还宠粉,明明就是营业。”

 

“营业能见着龙哥就不错了/花痴/”

 

“宠粉??您这是来虐粉的吧/微笑/”

 

“朋友圈吃了一天狗粮,现在还要吃??/微笑/”

 

“楼上,是两天。”

 

好吧,看来不得不提一下,张云龙旁边还坐着一个胡一天。嗯,开始了两分钟,他盯着张云龙的脸盯了两分钟,眼神幽怨。

 

“立牌啊,看见了就好啊。”张云龙眼睛都笑没了,顺手把写着“xxAPP”——就是今天直播用的app的立牌往中间拉了拉。

 

胡一天脸更黑了,就是因为接了这个app的宣传工作,张云龙521都不能跟自己过两人世界。为了和张云龙多在一起一会儿,胡一天非要和他一起露面直播,嗯,不能让那些女人有什么非分之想。品牌方倒是高兴,一个人的钱请来两个明星,赚了赚了。

 

“520为啥不直播?520不是陪他嘛,嘿嘿嘿。”张云龙终于舍得扭头看看胡一天了,伸手揉揉胡一天的脸,“好了好了,520都陪你一天了嘛~”521啥时候不能补,赚钱可只有今天。至于胡一天……再大的事撒个娇就好了。

 

生活不易,一天叹气。哎,到底还是输给了广告。但是胡一天这么会忍心责怪撒娇卖萌的龙龙呢,终于绷不住笑了,温柔地拿下他揉自己脸的手:“行吧,行吧,先好好直播吧。”

 

张云龙冲胡一天露出一个眼睛眯成一道缝的笑容:“好。”这才转过来看手机屏幕。

 

弹幕:

 

“呵呵呵呵呵”

 

“这俩人当我们不存在吧/微笑/”

 

“我们是空气吗???”

 

“在线表演一个小情侣吵架加秒和好?”

 

“惊现龙妹!!”

 

“撒娇的龙龙也太奶了吧!!!”

 

张云龙自动跳过柠檬言论,营业微笑变成一脸嫌弃:“龙妹什么玩意??兄弟相称不好吗?”

 

胡一天浅笑:“不过奶是真的奶。”“我对别人都很A的,只对你一个人奶~”第二次撒娇暴击,

 

张云龙自知没跟他过二人世界理亏,各种哄着。胡一天显然很吃这套,宠溺一笑。

 

“这样,521怎么说也是一个甜蜜的节日,咱们今天和平相处,都不怼人行吧?”

 

弹幕:

 

“我可不信你能忍住不怼我们/微笑/”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太宠了!!”

 

“太娇了!!”

 

“龙龙太帅了!!”

 

“以后啊太帅了这种没有润色过的夸奖就不用了啊。”张云龙显然把刚说过的不怼人已经忘了,“能不能夸的文艺一点,像那个什么公子什么无双什么什么的,哎我忘了那句子咋说的了。”

 

行吧张云龙承认他就是想听粉丝亲口(手)夸他,不过总有人抢先粉丝们一步,胡一天就抢在了所有弹幕前,温柔低语:“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张云龙没想到胡一天先说出来了,一瞬间耳朵有点变红,不过还是厚着脸皮笑着:“对对对,就是这句。还是胡老师有文化。”胡一天白了他一眼,又深情款款:“我的龙龙肯定是世无双的啦。”

 

张云龙不承认自己被撩到了,红着耳朵赶紧看向评论,装作什么都没发生:“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不错不错我喜欢……”张云龙频频点头,“春水初生,春林初盛,春风十里,不如你。瞅瞅瞅瞅,我粉丝都是有文化的!“

 

胡一天也不知道他炫耀个什么劲儿,不过见张云龙这么高兴,胡一天打开了百度:“咳咳……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美人?这什么操作?换一个换一个。胡一天接着念:“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张云龙笑成300斤的孩子,凑过去一看,搜索栏里赫然写着:适合告白的诗词。胡一天并没有挺下来的意思:“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咋滴,这是吃粉丝醋呢还是还在嫌弃自己没陪他单独过节呢,张云龙赶紧笑道:”我知,我知行了吧。“

 

弹幕:

 

“是是是,你们家胡老师最有文化“

 

“是是是,你们家龙龙举世无双“

 

“胡老师这是吃我们的醋了吧哈哈哈哈“

 

“day总太会了,有被撩到,谢谢“

 

“我没了我没了我没了“

 

“一天天的你没了你没了,你还有啥!“张云龙觉得自己果然不该妄想peace and love,”又没撩你,谢什么谢!!“罪魁祸首看着脸红的小娇妻旁边抿嘴笑。

 

张云龙做了几个深呼吸告诉自己今天得营业得宠粉,换上职业假笑:“嗯,我得宠粉,今天破例不跟你们生气。说吧想要什么福利,当然你说了我可能也不答应。“

 

弹幕

 

“唱歌!“

 

“跳舞!“

 

“胸口碎大石!“

 

“亲亲抱抱举高高!“

 

张云龙一口气没上来,冷静冷静,冷静个屁啊:“唱歌就算了,还跳舞??还胸口碎大石??我还不上天呢我!“

 

这话本身没啥问题,在胡一天的细品下出现了另一层味道。胡一天歪头,别有意味地盯着张云龙,似笑非笑:“怎么?你还有这想法呢?是我技术不够好?“

 

弹幕又疯了:

 

“忽然出现颜色?“

 

“你直播间要被封啊龙哥/微笑/“

 

“单身狗骂骂咧咧地退出直播间“

 

“我居然秒懂?我不干净了“

 

张云龙反应过来秒认怂:“不敢不敢,错了错了。“555保腰要紧。

 

“别的不行,唱歌还是可以的。“张云龙拿起身边的吉他,早有准备。胡一天一愣,这他真没想到。

 

“这首歌送给直播间的你们,希望大家都能尽快找到爱你的人,有人在今天对你说着521~“张云龙扭头给了胡一天一个大大的笑脸,“当然啦,也是唱给我爱的人哒。”

 

抱起吉他的张云龙年返十八岁,让人联想到美好大学时期的高年级学长,轻轻拨动琴弦,一

 

个个音符从指尖流出:

 

“这是一首简单的小情歌

唱着人们心肠的曲折

我想我很快乐

当有你的温热

脚边的空气转了……”

 

粉丝们很有自知之明:

 

呵呵,什么唱给我们的,就是唱给你身边的人的吧/微笑/

 

“哦对啦,大家要多关注我们app呀!”张云龙终于想起来自己的营业。

 

弹幕被笑脸刷了屏。

 

粉丝们:这可真是个愉快的521呢/微笑/



别问为什么22号才发,问就是刚写完(我裂开


塞北冀望

【生垚生】祈愿(下)

@Mx天狼星 和 @三水~ 的点梗。

/ 上中下共计1.6w 狗血预警 


七天后,路子夫下葬。


路淼终于有机会当面质问自家弟弟,白幼宁站在一旁想说些什么,被路淼一把拦下,“幼宁,你先回去,我和他有事要谈。”


白幼宁不情愿,她跟着他们几个熬了几个通宵,就是为了和路垚说两句话,站在原地半天不动,路淼摇摇头,“来人,请白小姐回去。”


手下人来得很快,躬身做了个行礼的手势,“白小姐,请。”


白幼宁气得发抖,路家的人,果然每一个好货色,她来了这么久,都还只叫她白小姐。


雪停了,地面潮湿,湿冷的风钻进...

@Mx天狼星 和 @三水~ 的点梗。

/ 上中下共计1.6w 狗血预警 



七天后,路子夫下葬。


路淼终于有机会当面质问自家弟弟,白幼宁站在一旁想说些什么,被路淼一把拦下,“幼宁,你先回去,我和他有事要谈。”


白幼宁不情愿,她跟着他们几个熬了几个通宵,就是为了和路垚说两句话,站在原地半天不动,路淼摇摇头,“来人,请白小姐回去。”


手下人来得很快,躬身做了个行礼的手势,“白小姐,请。”


白幼宁气得发抖,路家的人,果然每一个好货色,她来了这么久,都还只叫她白小姐。


雪停了,地面潮湿,湿冷的风钻进她的衣领,白幼宁裹紧身上的大衣,紧咬着唇在几人的注视下出了路家大门。


女人的身形远得看不到了,雕栏画柱的正房里又只剩下姐弟两个。


“三土,你到底想做什么?”


上衣袖管上别着白色布条,神色却没有痛失亲人的哀伤,路垚轻笑,笔直地站在桌前,“大姐,你指的是什么?”


“别跟我装,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城郊几家厂子什么时候换成了你的人?委员长那边你什么时候搭上的线?还有,为什么要毙掉我的议案,你知不知道广州军区现在就要开战了?白家呢?当时和白家合作的几条线是不是也到了你手上?”


路淼越说越气,走到路垚面前瞪着他。


“广州么,那是委员长下的决定,跟我有什么关系,你怎么能赖到我头上。至于其他的,你又何必问我,你自己不都查到了么。”


路淼突然觉得很久没有好好看过自己的弟弟了,他身量很高,肩背渐宽,和他说话时如果他不低头,她早已经需要仰起头去看。那双黑色眼瞳里的积雪从离开上海的那一年就再没有化开,路淼心里一颤,“你想怎么样?”


对面的男人唇角轻轻挑起,带着与生俱来的骄矜,“那几条线确实在我手上,白幼宁的事情你安排得不错,如今父亲也不在了,你们在广州继续呆着就是了,我不会对你们怎么样。”


上位者的语气让路淼察觉到了失控的不安,有什么东西已经偏离正轨,而她才刚刚发觉,“你什么意思?”


“大姐觉得是什么意思,那就是什么意思。”路垚不耐烦地扯了扯紧扣的领结,将领口弄松了些,优美的下颌如刀削般凌厉,他走到正房门口,离开之前最后往里瞥了一眼,“老宅我过两天会让人过来接手,往后就不劳烦大姐了。”


路淼眼前一黑,撑着桌子坐下,方才想起那几张地契,父亲将老宅给了路垚,剩下那几座别院分给他们三个,可真是偏心。她就知道,路子夫从来只看重权势地位,即使路垚从不曾回来看过一眼,谁爬得最高谁就会拥有最好的。百年路家,哪有半分父子情分。


她环顾四周,青釉白瓷、名画真迹栖在朱红木架上,父亲最喜的一幅奔马图挂在床头墙壁上,却都不再属于她。


当初她将路垚硬生生绑回海宁,如今看来无异于引狼入室,那个她一向看不上的弟弟,平白高出她一头,将她经年的辛苦筹谋在猝不及防间打得稀烂。白家那女儿没有继承到父亲的半点手段,枉费她千方百计帮人进了门,可真是废物。她想,也许是时候去一趟上海了。



 

白幼宁这些年在海宁找了家报社呆着,小报写得不好也不坏,吃穿用度短不了她的,但与她先前想象的少夫人待遇相差甚远。路淼安抚她说,只要她等,路垚总会回来。白幼宁行事还是如以前一样嚣张跋扈,嘴上从来不饶人,整出来的烂摊子都有路家来收拾,三年寂静时光也没磨去她的小性子。


路垚踏进别院的时候,房里放着的舞曲刚奏到一半,正要步入迅疾的鼓点,就戛然而止。


白幼宁躺在贵妃榻上睁开眼正要责骂不知哪个手贱的下人,却在暖炉蒸腾的热气中看到了自己阔别三年的丈夫,她腾得坐起身来,刚下意识想出言骂他,却突然记起大姐规训了数次的温婉,竭力放软了语调说,“三土,你是不是回来接我的?你带我一起去南京吧,这边好没意思的。”


“这间宅子已经被分给了我大哥,你收拾好就走吧。”


路垚一身纯黑西服外面罩着一件大衣,白布条系在上臂,三年的光景把男人打磨得气势逼人,喜怒都隐在深邃眼瞳里,光站在那里就足够摄魂夺魄,出了鞘的利刃已经不能再用俊俏来形容,眸色一闪就将三九寒冬的风都带进屋子里,冰凉刺骨。


白幼宁被他轻轻一瞥震住心神,连反应都来不及,“什么?你让我去哪?”第一个字就高调得破了音,跑到路垚身前质问他,手在触及大衣边缘的一刹那被人闪身躲开,她身形向前一错,扑了个空。


“哪里都可以,我们的婚姻本就只是场交易,三年了,你难道还抱着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


“你,你不带我一起走吗?”


“白小姐你在想什么?你既没进我路家祠,又没婚书作聘,你去哪里跟我有什么关系?”


豆大的泪珠从白幼宁脸上滑下来,滴在锦缎绣面的桌面上,晕出一片深色的痕迹。


“路垚你别太过分!我在这里待了三年,海宁、上海谁不知道我进了你路家大门,就连你父亲也认了我这个儿媳,你凭什么不认?”


“凭什么?白幼宁,你摸摸自己的良心,背信弃义的是谁?你凭什么觉得我不能不认?”男人长身玉立,拍了拍肩上不存在的灰,“你们过来,给白小姐收拾东西。”他朝后面招了招手,仆役们冲进屋子。


“别过来,我自己收,不许动我的东西。”


白幼宁狠狠瞪了几眼旁边围上来的人,走到衣柜边的时候还不小心被高跟鞋绊了个趔趄,身后传来几声讥笑,她转过头冲着众人喊,“滚出去。”


路垚没在房里再做停留就退了出去,跟身边人交代几句转身就走。


“路垚,你这么对我,我爹他不会放过你的。你给我等着。”


尖锐的尾音划破雪夜的空寂,邻家的狗被惊到跟着狂吠,却没有换来男人的一次回头,修长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连廊的尽头。



 

民国十七年除夕,阔别故乡三年的白小姐终于踏上了归乡的路,身边仍是路家派的人陪着,心境却从出嫁时的憧憬变作被休弃的不甘和怨愤。


连夜赶路的狼狈和路人看热闹的眼神让她倍感羞辱,在心里咒骂了那人千遍万遍,面上还维持着白家大小姐应有的气度,抬头挺胸走下渡船。而到了码头,她第一个看见的却不是自己父亲,而是路淼。


路家长姐披着件裘皮披风,如先前的无数次那样嘴边含着永不凋谢的笑。


“大姐,啊不对,你怎么会在这?”白幼宁滞涩的脑回路短时间还理不清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就被人一路带上了车。


“当然是来帮你。”


“我们这是要去哪?”白幼宁坐直身子,张望着四周熟悉又陌生的街巷。


“这么久没回家,你一定很想你父亲吧。”悠然的语调带着势在必得的决心,路淼不动声色地安抚住她。


“你要带我回家?路垚他……”


“路垚说的话做的事,并不代表我路家的态度,只要你按我说的话做,我会让你得到你应得的。”


“可是,他已经……”支吾的言语被眼前人的厉色打断,白幼宁自小到大养成的习惯发挥了作用,信任交付得毫无道理,她不自觉想要依靠愿意给她伸出橄榄枝的人,尤其是眼前这位年长的在这三年中对她照顾有加的女人。


路淼拍了拍她的手背,无声地望向外面繁华的街市。


车在白家门前刚刚停稳,白幼宁就迫不及待地打开车门跑进去,满腹的委屈在见到自己父亲的一瞬全部倾泻出来,趴在父亲怀里泣不成声。


白启礼早就接到了消息,一手拄着龙头拐杖一手摸着自己女儿的背安慰她,“好了,幼宁,爹在呢啊。”


路淼踱着步子慢慢走到白启礼身前,唇角微扬,“白老爷,又见面了。”


“路小姐,好久不见,请。”


白启礼早收到了消息,在看到路淼时瞬间明白了她的来意,他揽上白幼宁的背,把人带着一道进了门,家丁将白家大门紧紧合上,发出沉重的闷响。



 

乔楚生听说白幼宁回来的消息时,已经是三天之后,他回白家向白老爷子报告青龙帮的帮务,离开的时候恰好撞见白幼宁从卧室出来,他本有些惊喜地叫了声幼宁,出嫁三年的白幼宁却不再像从前那样娇纵地喊他楚生哥,只冷冷清清地应了一声,就旁若无人似的从他身边走过。


他想问的话梗在嗓子眼,对着女人寡淡的神情问不出口。路垚没有告诉他白幼宁会回来,而先前白幼宁和家里的所有联系都没有经过他的手。他心里不由怀揣了隐秘的揣测,抱着些不合时宜的期待,神思恍惚地离开了白家,故而也没有注意到身后女人投来的目光,嫉恨如同毒蛇,缠绕在人心间吐信。


乔楚生思绪有些乱,一会想着白启礼交代他过两天的船运要亲自去送,但帮里的事还要人搭把手。又想着前一阵帮派火并折了好几个弟兄,手下人少了大半。但不经意又飘到了路垚身上,想着白幼宁怎么回来了,是回来省亲还是,还是再也回不去路家了。


路垚这人,从来报喜不报忧,只写欢喜欣悦,恨不得把南京城所有好吃的好玩的都写进信里,都不舍得提笔写一句公务,提一句家事。


这已经是他们分别的第四年春日,山花都还没有开,凛冽的风还没有学会温柔,藏在旧时秋日的念想发芽生根,钻心彻骨。等待有些过于长久,他有时一个人呆在巡捕房,总觉得身边少了些什么,太安静了。他总是如同之前的二十余年一般,独自一人坠入寂寂深夜。


他心知自己对不住白幼宁,对不住白启礼,所以对白幼宁的冷眼相待毫无怨言。可亏欠也抵不了牵绊,忠义总挡不住思念,他在无端撕扯中为了青龙帮更加劳心劳力,可又试图学着惜命。


日落时分,残阳将枯木的影映在他脚下,风衣下摆随风扬起,掀开思念的一角,他阖眼,余晖洒在男人棱角分明的侧脸,他还在等,在一封封积淀了刻骨相思的信里汲取情念,在信封里不时送来的时令花瓣中心甘情愿。乔楚生平生第一次由衷地期盼,何年何月,枯木逢春。



 

江苏南京。


路垚在最后几份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旁边候着的人赶忙过来把签好的文书拿走。绿色的台灯发着昏黄的光,路垚疲惫地捏了捏自己的鼻梁,放下手上的笔靠在椅背上,在助理汇报工作终于到了尾声的时候向他挥挥手,让人下去。


夜很深,经济委灯火通明,连日不停的战报将办公大厅轰炸得鸡犬不宁,文书在桌上摞了厚厚一叠,将人影都藏在后面看不真切。


路垚今日刚收到消息,大姐独自一人去了上海。他布置的人一直在白家附近守着,报过来说那边近来或许就会有动作,意料之中的结果,他想,是时候该了结了。


微眯的眼睫中泛起幽光,那是他心心念念的地方。


白家的线一直握在他手上,将近两年的时间足以让他将路数都摸清,将人手一一调换,人总为财死,偌大青龙帮倚仗的也不过是生意场上的只手遮天,可很快它就不是了。既然路淼还不死心,那不妨就试试,看看如今的白家能不能帮她。


他抿着唇,淡色的唇被压出些红,有人在远方等他,日子太久了,分别比他们相处的时间还要长,他怕他会等不及。


去上海的船票早就有人买好了放在他桌上,他摩挲着上面印章盖出的崎岖的纹路,昏黄灯光下眸色少见的温柔,隐约能看出几分当年路家小公子的影子。可若是经济委的手下人在这,怕是会被他罕见的笑意吓破了胆,路秘书长对谁一笑,那人准是活不长了。


旁边教堂的钟声敲响了这日下午的第十一下,惊起飞鸟频频振翅,栖到办公室的窗棱上。高高在上的神从未悲悯,信徒即使跪下祈祷也求不到善终,于是他自愿永堕阿鼻,于黑暗中去寻独属于他的星光,将自己拯救。

 



乔楚生最后只带了几个人跟他一起去接货,船运来得很按时,一群人押着货来到城西仓库,过于顺利的流程让他不由警觉,盘点清算时他不自觉地打量周围的人,多半是生面孔,他不经意地摸向腰侧别着的枪,子弹满夹不过20发。


一切按部就班,送货的人先于他们出了仓库,他放下几分防备和旁边人又点了点送来的货。


门外突然传来细碎的脚步声,有人来了。


乔楚生条件反射地掏出枪,对准门口,穿着黑色短打的人分成两队围进来,这打扮他很熟悉,是青龙帮的人,但来人手上拿着刀枪棍棒,对着仓库里为数不多的自家兄弟。


门前传来高跟鞋的脆响声,女人从人群背后现身,“楚生哥,我给你准备的惊喜,怎么样?”


“幼宁,你这是做什么?”乔楚生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嘴角勾起的笑,天真烂漫化作阴狠毒辣,他一时不解,他护了半生的娇小姐何时长成了这幅模样。


“不做什么,我只是想看看,楚生哥这几年的功夫,是进步了还是退步了呢?”白幼宁往旁边的墙上随性一靠,手臂往前一挥,“给我上。”


后面人冲了上来,乔楚生来不及多想,收了枪,单手拦下近在咫尺的砍刀,一臂击在对方手肘,夺过手上的兵器。


他带来那几个小弟没过几下就被人制服,被棍棒打得倒在地上,不知死活。


他手上的长刀几乎没有见血,多数点到辄止,一个,两个,三个,十个,身后的棍子打到了他的背,他猛地回身将人踢倒。


长刀换做了棍棒,木棍被折断,他不得已拿出枪。一场混战,他身上不免带了伤,被人团团围住,死死对峙。


白幼宁慢慢地走过来,拍了拍手说,“精彩。”


乔楚生粗喘着气,衣袖和脸上都沾染了尘土和血迹,显得有些狼狈,但他眼里执着地闪着微光,孤狼一样执拗,“幼宁,别闹了。”


白幼宁不睬他这种总看不起她的言论,欣赏着眼前的风景,“你知道么,今天路垚他来上海了,你觉得他是为了什么?”


仓库里白炽灯呲啦一闪,雀跃和悲哀同时袭上乔楚生心头,他浑身一震,瞬间了然。路垚来上海,自然是为了他。白幼宁找了人来围他,但又没有下杀手,是为了路垚。白启礼纵容了这一切,是为了宠自己的独女。


乔楚生轻笑,没想到有朝一日他这条命值得这么多人去算计了,他舔了舔自己的后槽牙,尝到些许血腥味。


他不知道路垚现在有没有这个本事和白家抗衡,也不知道路家有没有参与其中,但这并不妨碍他清楚白幼宁如今想做什么。当初的事情败露,他后来把自己手下查了个遍,发现了白小姐的蛛丝马迹,但他怪不得她。三年过去,他们又故技重施,妄图用他的行踪性命作抵,去换路垚的回心转意。


路垚会妥协的,他从未有过这样的自信,相信自己在人心中的地位,相信路垚会保他付出一切。可他们怎么不想想,他乔楚生愿不愿意。


当年他试图螳臂当车,在婚礼现场输得彻底,让路少爷孤身一人去了海宁。如今他们难道还指望倚仗乔楚生这一条命,让路垚再去拼命为他们争一片天地。


他一直觉得,他不值得,一条刀尖舔血捡下来的贱命,怎么能值得。可路垚喜欢,他为了那句等,想再拼上一次,若是不行,那他也算是尽力了,路垚会明白的,是不是。


毛瑟枪先开了火,他的手很稳,点射很准。


仓库存货作了掩体,擦着边蹭出一道道火花,城西的夜里,枪声砰砰作响。


二十发子弹,弹无虚发。弹夹空了,他扔了手上的枪,捡起不知哪个落在地上的木棒,吐出一口血沫。

外面的人不止二十个,他眼前有些发晕,胳膊和腿上都被人开了口子,失血过多让他面色苍白。


“乔楚生,你停手,我不会伤你性命。”


黄莺般的嗓音在硝烟未尽的室内回响,志得意满中听不出丝毫对手下人的痛惜。


刀终究是刀,变不成看重的人。所以刀不必听话,利刃转向,可以伤人也可以伤己。


城郊竹林入了夜,瑟瑟风起。乔楚生坐在地上,背后靠着一堆经年的货物,在一片眩晕中咬了咬舌尖,清醒了些,从腰间掏出一把小刀,银质锋芒闪着寒光,是他惯用的那把。


他好像,还没有等到。可来不及了,他想,他落在他们手上,路垚永远投鼠忌器,就算他再怎么权势滔天,也只好让渡。


有些对不起他,可没有办法,乔楚生无声地摇了摇头,忆起路垚生气时鼓起的腮帮子,实在抱歉。


“他没子弹了,你们快上。”


小刀寒气逼人,在一闪一闪的白炽灯下靠近主人泛起青筋的脖颈。


僻静郊外传来急促的刹车声,然后是有序迅疾的脚步声,枪声再次在仓库中响起,连发十记,像是告诫。


还没来得及围到乔楚生身边的帮众被一群西装革履的人团团围住,连带着躲在最外围的白幼宁。


“你们是谁?我是青龙帮大小姐,你们谁敢动我?”


方才的志得意满此刻却满是恐慌,被人包围了个彻底还硬着头皮逞强,她不会猜不出,来人是谁。


没有人搭理被围在人群中的大小姐,男人在枪响声后踏进仓库的大门,锃亮的皮鞋踩在水泥地上,脚步声不自觉透露出匆忙和不安。


“路垚,你怎么会在这?我爹呢?大姐呢?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男人向后挥了挥手,真吵,有人会意,用手帕堵住了大小姐的嘴,拖到仓库外面,只能发出吱唔的声响。


他穿过遍布打斗痕迹、凌乱不堪的货架,在一片狼藉中寻到了他的星光。


小刀在见到男人的一瞬间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月光透过仓库仅有的窗户倾泻在男人眼里,寒冰在这一刻终于融化,失而复得的喜悦荡漾在黑色瞳孔里,又被满眼的血色染红。


三年了,他还是这么好看。


这是乔楚生心里的第一个念头。


他等到了。


这是第二个。


男人蹲下身子,不顾他身上的血污将他揽进怀里,雪松香混着血气浸了满怀,他再想不了什么了。


久违的拥抱太过轻柔,像是生怕磕疼了他,片刻后便放开,低头去查探他一身的伤。


“没事。”乔楚生笑着看他,并不打算跟他讲刚才瞬间的惊心动魄。


路垚一如从前地瞪他,却在触及这样的笑时难以抑制地放柔了目光,不必要乔楚生说出口,他看得到。看到地上那把锋利的刀,看到刀刃前一秒的朝向,看到乔楚生那一瞬间的如释重负。


他庆幸,又后怕。


可无论如何,他救下了他,他不必去争论那些不重要的事情,星光未曾因他黯淡,他得到了自己应得的宝物。


“楚生,当年我没有答应跟你走,我后悔了,现在,换你跟我走吧,好不好?”


男人声音不复从前清亮,带着不知名的哽咽,沙哑地问。三年前,路垚不敢一个人浪迹天涯,更没有资格让乔楚生跟他一起走,险些让他抱憾终生,如今,他似乎有了些底气,似乎可以护住一个人,他想试试看,让星光永远落进他怀里。


乔楚生轻柔的目光描摹着眼前熟悉的眉眼,他遍寻不得、毕生追求的向往如今跪坐在他面前,问他好不好。


他毫不犹豫地点了头,搭上对面人的脖颈把人拉到身前,轻声覆在他耳边说,“好。”


他懒得去考虑旁人如何猜测,也不想再顾那些人的死活,生死历遍,他想抓住的,只有眼前这一个人。这是已在心中酝酿过无数次的答案,什么都好,去哪里都好。


永夜寂静漆黑,他终究不会再孤身一人。




后记:


这一夜,白家独女横死街头,白宅遭了火,烧了大半。一辆接一辆的黑色汽车连夜离开了上海滩。青龙帮的下一任帮主隔日上了任,仅仅用了短短一个月时间把人肃清。公共租界巡捕房的探长也换了人,新来的那位据说关系硬得很,没人敢得罪。


春风在第二天清晨吹到了上海滩,枯黄的梧桐发出新芽,迎春花如约而至,吐出第一片花蕊。


传说藏在青\楼女子口耳相传的歌谣里,所有真相都随着死寂肃杀湮灭在浩渺时光中。


唯一留存世间的只有寂寂月色,在无垠的时间长河中无声地诉说它见证过的聚散别离。


有人甘愿堕入永夜,于黑暗处寻一处星光。有人生于无边黑暗,愿用一生为心间那道不灭的火光护航。


所幸,无边月色见证,他寻到了。


所幸,流年岁月作抵,他护住了。

——————完——————

 


PS:诚如各位所见我卡文了,卡了整整三天。不好意思拖了这么久才肝出来,后面交代的比较模糊,实在有点不知道怎么写下去,感谢看完的各位,鞠躬。

后面那一丢丢是有借鉴昨天在w|b上看到的一句话,一位网友写的,“你共星光同色,我于永夜寻你”。我觉得很适合他们,就有一丢丢的改编。


裴格子

原罪录 第6章

路垚x乔楚生,腹黑戏精偏执攻x冷漠暴躁直男受,陆垚后期微病娇,攻受强强,多私设,有案子,算中长篇,不走原剧剧情,感情线慢热,背景半架空,微玄幻灵异。

看清楚人设和提醒,杠精勿进,看文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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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等在案发现场门口的乔楚生被路垚吓了一跳,他愣愣地问道:“你昨晚......看了一晚上的星星月亮?”

路垚气场阴沉,顶着一双黑眼圈站在乔...

路垚x乔楚生,腹黑戏精偏执攻x冷漠暴躁直男受,陆垚后期微病娇,攻受强强,多私设,有案子,算中长篇,不走原剧剧情,感情线慢热,背景半架空,微玄幻灵异。

看清楚人设和提醒,杠精勿进,看文愉快。

— — — — — — — — — — — — — — — — — — —

第二日一早,等在案发现场门口的乔楚生被路垚吓了一跳,他愣愣地问道:“你昨晚......看了一晚上的星星月亮?”

路垚气场阴沉,顶着一双黑眼圈站在乔楚生面前,他瞥了乔楚生一眼,忿忿不平:“你精神怎么这么好?!”

乔楚生一脸无辜:“我睡得好啊,我昨晚不是叫你好好休息吗,你干嘛去了?”

路垚气得暗暗咬牙:“老子失眠,打小人去了。”

实际上,路垚失眠是真的,昨晚回家之后,他满脑子都是乔楚生,挥之不去,像中邪了一般,吓得路垚一晚上没敢闭眼,还真给乔楚生说对了,看了一晚上的星星月亮。

路垚越过乔楚生,刚要踏进门口,又转身问道:“那孩子呢?”

乔楚生回答:“送回去了。”

两人并肩上了楼梯。

路垚好奇问道:“你亲自送他回去的,那泼妇什么反应?”

乔楚生轻描淡写地说道:“我说,再家暴就按虐待小孩罪名处理,最低也能判一年牢狱,她气得脸都绿了。”

路垚竖起拇指:“强。”

案发现场所在的十一号楼已经搬走了许多住户,就连房东本人,都搬去了亲戚家住。为了方便检查,现场遍布的血迹已经被清理过,只留下了最为重要的线索痕迹,但尽管如此,当初渗透进地板里的血腥味依旧淡淡传来,其实除开血流成河的地面,现场里并不算混乱,可以看出这家人平日里爱收拾整理的习惯。

刚一进去,路垚就跑去检查衣柜,一个不大不小的衣柜里摆放着一家四口的常用衣物,路垚一眼便能看到之前照片上的婴儿衣物,他从口袋中掏出一副手套戴上,小心翻找着什么。

乔楚生站在他身后,安静了几秒,随后开口问道:“你在找什么?”

路垚头也不回:“衣服。”

乔楚生蹙眉:“什么衣服?”

路垚顿了顿,转身看着他:“我先问个问题,如果你有个女儿,你会给她穿男孩子的衣服吗?”

乔楚生思索几秒,摇头:“不会。”

路垚把手中的几件衣物递到乔楚生面前:“既然乔探长都不会让自己的女儿穿男孩子的衣服,更何况是恨不得把女儿宠上天的王迎诗?”

乔楚生接过,扬开一看,那是几件男婴专用的衣服和开裆裤,颜色略有些发黄黯淡,看上去已经有些年份了,他把衣服递回去:“这能说明什么?”

路垚:“说明这家人以前还有一个孩子,只不过现在嘛,这孩子估计不在人世了。”

乔楚生无语:“你不会是想说这个孩子冤魂未亡,回来复仇吧?”

路垚耸了耸肩:“谁知道呢,万事皆有可能。”他从乔楚生手中拿过一沓档案袋,翻找出昨晚他深觉蹊跷的那张照片:“还有这个,你看地上散落的衣服,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

乔楚生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又抬眸看了看眼前的衣柜:“你想说,这地上多出来的血衣,不属于这家人?”

路垚点头:“聪明——这件血衣看上去虽然男女适穿,可它做工粗糙,廉价普通,从这个衣柜里又可以看出,梁家两姐妹平日里更多穿的是衣裙,由此可见,这种中性简约的服装根本不属于这个家庭。”

乔楚生不解:“可也不一定就是两姐妹的衣服,有可能是梁珖樾以前的衣物,或许他本来就有收藏旧物的习惯呢?”

路垚从主卧走回到客厅:“既然是收藏旧物,为什么会突然拿出来呢,王迎诗爱收拾家务,如果是见到地上有东西散乱,她肯定会捡起来——你看看周遭家具摆放就知道了,整整齐齐,没有半点混乱。”

乔楚生同意地点头:“所以?”

路垚环顾一周:“所以,能够理清这种情况的解释只有一个,这件血衣是外来的,你也可以理解为,是凶手留下的。”

乔楚生跟在他身后,双手抱臂:“你不是之前还认为这是自杀吗,变卦得这么快?”

路垚抿了抿嘴:“我昨晚,忘了跟你说衣服这事儿嘛。”

乔楚生轻微挑眉:“路先生自诩破案天才,也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路垚眯了眯眼,心中骂道:还不是因为天天想着之前那些破事儿!他面上倔强反驳:“是人就有犯错的时候,我也没说过自己的推论全是对的。”

乔楚生懒得和他贫嘴,问:“除了衣服,还有什么别的发现没有?”

路垚神色微变,试探问道:“你说我要是把这案发现场翻个底朝天,你们巡捕房会不会抓我回去关起来啊?”

乔楚生眉头轻跳:“你想干什么?”

“牙科诊所的人说过,梁珖樾有写备忘录的习惯,而我在他工作桌上找到了两本有关于工作的日志,所以我想,他平时应该有写日记的习惯,但是按照那小男孩听到的两夫妇争吵的内容来看,梁珖樾心中有鬼,写出来的日记肯定不可能光明正大地摆出来——所以这案发现场,得翻一翻。”

乔楚生:“这就是你拉我来案发现场的原因,就为了叫我跟你一起破坏现场?”

路垚一本正经:“这哪能叫破坏现场呢,咱们这叫为破案子做贡献好吧。”

乔楚生无奈叹气。

一个小时后,原本整齐有序的客厅被两人翻找得凌乱不堪,书架上的书被完全清空,桌子椅子随处乱放,就连沙发都被路垚和乔楚生翻了个底,两人就差没把地板和天花板撬开了,可忙活了这么久,还是没能找到任何可疑的东西。

乔楚生坐在地上翻着一家四口的账本,足足有十本之多,上面记着这家人的日常支出和收入,记得很是详细,但是乔楚生却发现这本账本开始记录的日期却是在十八年前——这么多年过去了,这里并非是死者最初的住处,要说在搬家过程中弄丢账本,也情有可原,可乔楚生还是莫名觉得有丝蹊跷,他抬头看向路垚,却发现对方不知何时进了主卧,站在方才的衣柜前。

乔楚生站起身来:“你不会是想翻衣柜吧?”

路垚二话不说,把衣柜里的衣物尽数搬了出来,随意堆放在地上,像入室打劫的匪徒一样。

乔楚生:“......”

他无奈望了路垚一眼,转身来到床头柜前蹲下,细细翻找着,抽屉里摆放着一些常用的药膏药油,乔楚生瞥了一眼,却顿住了,这些药膏的药效无一不是用来处理女性隐私部位的,他第一反应是把这些药膏全部归于原位,但他猛地想起在那些账本上,这些药膏通通没有购买记录,他越想越觉不对劲,打开盖子,大部分药膏已经见底了,还有一罐看上去比较新,也只剩不到一半。

乔楚生转着瓶身,上面的生产记录显示,这些膏药全部都是最近两个月购买回来的,但是瓶身上提醒的用量却与实际用量完全不符,乔楚生暗暗推算,这六七罐药膏起码要每天使用五次以上,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仅剩半罐。

那边的路垚突然开口:“找到了!”

乔楚生立刻起身来到他身边:“找到梁珖樾的日记本了?”他看到路垚手上拿着一本深褐色硬皮本子,不大,也就两个巴掌大小。

路垚连忙翻开,下一刻,他整个人都愣住了。

日记本里没有任何字迹,全是空白页,干干净净,哪怕是一点写字留下的刻痕都没有。

路垚紧紧蹙眉,朝前朝后胡乱翻动,伸出手指细细摩挲着略微粗糙的页面:“这不可能,这本日记本被藏得这么深,绝对有古怪啊。”

乔楚生轻叹:“这家人可真是越查越有问题。”

路垚无奈合上日记本:“你查到什么了?”

乔楚生把手中的药膏罐递给路垚,神色间略有些不自在:“这种药膏是专门处理...女孩子那里的,每家人配备很正常,但是这家人的用量十分不对劲,而且账本上没有任何关于这些药膏的购买记录。”

路垚凝眉思索了片刻,他脸色变得深沉:“把这些东西先带回去捕房,账本也是,还有,让法医重新验尸,着重检验三名女性死者。”

乔楚生神情一凛:“你怀疑她们......”

路垚皱眉,心中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希望是我想错了。”

两个小时后,法医宋雨恒把重新得出来的验尸报告交到了两人手上,他神色有些凝重:“你们推测得不错,经过更进一步的检验,梁秀琪和梁秀心的处、女、膜已经遭到了破坏,我推断至少有两个月以上,而且她们的下、身、部、位上有少部分残留的药膏,其成分和乔探长你带回来的药膏一模一样。”

宋雨恒刚一说完,乔楚生的脸色立刻就沉下去了,森然无比,他死死捏住那几张薄薄的尸检报告。

那两个女孩子不过十五十四,花一样的年纪,却遭受到了如此伤害,梁珖樾和王迎诗分明是知道这事儿的,不然也不会买这么多药膏,可他们居然无动于衷,哪怕是来巡捕房备个案都没有。

一时间,办公室里的空气像是滞留了一般,压抑难耐。

路垚知道乔楚生生气了,他对宋雨恒使了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对着路垚感激地点了点头,逃一样离开了办公室。

路垚一步一步挪到乔楚生面前,欲言又止。

乔楚生一个眼神都不给,死死盯着手中的纸,冷然道:“有话直说。”

路垚险些被吓了一跳,他清了清嗓子:“你先别生气我才敢说话。”

乔楚生抬眸,瞳色如墨,怒气氤氲:“两个女孩子被禽兽伤害了给你你不生气啊?”

路垚顿了顿,他情感方面通常就比普通人缺失得厉害,还真没乔楚生那般火冒三丈,但他不敢说,只好干笑着劝道:“我当然气,可生气对破案起不了任何作用,缺乏理智情况下出错的几率远比平时要高出四成,你气也没用啊。”

乔楚生闻言,路垚说得有道理,他深吸一口气,压住心底的火光:“那你说现在怎么办?”

路垚:“线索分类。”

乔楚生懵了:“分类?”

“首先是衣服,案发现场里不同寻常的衣服一共有两套,它所牵扯到的人极有可能是凶手,梁珖樾,以及未曾出现过的男婴。王迎诗并非上海本地人,她的家乡在南京,所以我怀疑这个男婴极有可能是王迎诗尚在南京生活时夭折的孩子。”

乔楚生静静听着,说道:“所以我们要去查查王迎诗以前的事。”

路垚点头:“再有就是那一套血衣,现在有两种可能,其一是这衣服是凶手留下的,其二便是你认为这有可能是梁珖樾的旧衣物,但是说实话,第二种可能性很小,梁珖樾的私人物品里几乎样样崭新,他虽表面看上去普通老实,但牙科诊所说过,他出手颇为阔绰,从来不会委屈自己用旧东西。”

“这件血衣原适穿于十五岁左右的孩子,用布粗糙,颜色黯淡,且手肘和腰侧有很多缝补痕迹,看上去是穿了很久的衣物,袖口有束紧过的针线,说明这件衣服给了一个与之完全不合身的人,这个人的年龄只会比十五还要小。”

路垚喝下一口水:“第二个线索,麻醉药和药膏,你记不记得,那孩子说梁珖樾在争吵过程中无意识地透露过要把他们送给别人,让上面的人满意,大胆推测一下,如果梁珖樾口中的他们,是那两个孩子呢?”

乔楚生一点就明:“你是说梁珖樾原本是想用麻醉药迷晕俩孩子,再将她们送走?”

路垚眼神深邃:“不排除这个可能。”

梁珖樾说出来的那两句话,可以有很多意思,但结合现在的情况来看,路垚不得不往最坏的那方面去想:梁珖樾是在把自己的两个孩子送给上面的人满足。

路垚把那本褐色日记本拿在手里,神情莫测:“要想弄明白究竟是不是我们推测的那样,只能从这本日记本入手。”

乔楚生紧拧着眉:“可里面一个字都没有。”

路垚:“这个世界上,多的是法子让字体隐形,但我不敢乱来,如果我用的方法不对,很有可能就会毁了这本子。”

就在这时,白幼宁走了进来,看着愁眉苦脸的两人微微一愣:“你们俩怎么都这副模样,查案碰铁墩子了?”

路垚看向乔楚生,后者微不可闻地摇了摇头。

白幼宁这丫头性子耿直,暴脾气像极了白老爷子,要是让她知道那两个女孩子死前遭受了什么样的折磨,她绝对是第一个冲上去又骂又打的,尽管打骂对象不分人畜。

路垚:“你来干什么?”

白幼宁得意洋洋地笑道:“当然是来汇报我查到的事情啊。”

乔楚生蹙眉:“不是跟你说过不要一个人去查案吗,危险二字会不会写啊。”

白幼宁不服气:“那我有什么办法,我想跟着你查案又被路垚赶回来,某人又不肯跟我一起查天天就知道黏着我哥。”说着,她睨了路垚一眼,哼了一声。

路垚顿感窘迫,他下意识望向乔楚生,却见对方疑惑地看着自己,他忙出声反驳道:“谁天天黏着你哥了,我们查案是办正事儿,你一个女孩子瞎捣什么乱啊!”

白幼宁气结反笑:“我瞎捣乱?你知道我这次出去查到什么了吗?”

乔楚生查案心急,他也不去细想路垚的反应,问道:“你查到什么了?”

白幼宁没好气地坐下:“我查到了王迎诗在南京时有过一个不知父亲是谁的孩子。”

路垚和乔楚生瞪大双眼:“什么?!”

白幼宁自豪地轻哼:“怎么样,这算不算捣乱啊?”

路垚:“你怎么查到的?”

白幼宁撩了撩自己鬓间的发丝,故作淡定,语气间却掩盖不了笑意:“本小姐从事记者行业多年,多的是提供情报的线人,查个普通人,分分钟钟的事啦。”

乔楚生忙问:“那孩子死了吗?”

白幼宁摇头,有些为难:“不清楚,我问过其他几家报社,转了好几圈,才找到一个和王迎诗同乡的人,她倒没说那孩子死了,但是......”

路垚:“那人怎么说的?”

白幼宁抿了抿嘴,有些难以启齿:“其实她也不是很确定,因为她和王迎诗不熟,据说王迎诗二十七岁那年被人那啥了,后来生下了一个孩子,她本来和那孩子是相依为命的,可几年过后,那孩子就不见了,有人猜测是被人贩子抓走的。”

“那孩子不见后没多久,王迎诗就离开南京了,对应上年份,她估计是十九年前来到上海的。”

乔楚生垂眸思索:“那就对了,账本开始记录是在十八年前,也就是说王迎诗是在那个时候嫁给梁珖樾,并且定居在上海的。”

白幼宁拿起其中一本账本:“你们还找出了人家的账本?”她连看好几页,嘟囔道:“这家人这么喜欢吃柠檬的吗,一周买两三斤?”

路垚怔愣一瞬,脑中有某道光快速闪过:“你说他们买了什么?”

白幼宁把账本递过去:“柠檬啊,你看,大概是两个月前,他们家每周都买了柠檬。”

路垚猛地抓起那本日记本,跑向办公室外:“跟上来!”

乔楚生和白幼宁对视一眼,而后迅速跟上。

(不是我想搞黄色,是案情需要一定要出现那些词汇,lof我给你叫爸爸了,别屏......以后这案子可咋整啊......)

狙一个意中人

【dayon】怎么会爱上黑粉(6)

傲娇黑粉 x 娱乐圈小糊豆


“请问两位先生是一起的么?”

“嗯,一个包间谢谢”

抢在胡一天白眼前面的是张云龙礼貌的言语。成熟的男人对问话之人礼貌性的笑笑顺带把要炸毛的胡一天挡在自己身后。服务生问的话再平常不过了但是配上今天晚上的糟心事儿,胡一天就总觉得别人在针对自己。


“一天,这家烤肉店可有名气了,我记得你最爱吃烤肉了对吧”走在前面的人为少年撩起门帘,他一弯腰钻了过去轻巧的回了一声“嗯”。

这话好像还是自己在真心话大冒险游戏上随口一说的,胡一天没想到那人竟然记得这么清楚。要是问他那天玩游戏谁说了什么小秘密,劲爆一点儿的他倒是可能记得但是像这种个人的...

傲娇黑粉 x 娱乐圈小糊豆


“请问两位先生是一起的么?”

“嗯,一个包间谢谢”

抢在胡一天白眼前面的是张云龙礼貌的言语。成熟的男人对问话之人礼貌性的笑笑顺带把要炸毛的胡一天挡在自己身后。服务生问的话再平常不过了但是配上今天晚上的糟心事儿,胡一天就总觉得别人在针对自己。




“一天,这家烤肉店可有名气了,我记得你最爱吃烤肉了对吧”走在前面的人为少年撩起门帘,他一弯腰钻了过去轻巧的回了一声“嗯”。

这话好像还是自己在真心话大冒险游戏上随口一说的,胡一天没想到那人竟然记得这么清楚。要是问他那天玩游戏谁说了什么小秘密,劲爆一点儿的他倒是可能记得但是像这种个人的小爱好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张云龙足足点了五个人的量才心满意足的放下菜单。

“一天,我刚刚随便点了一些,你再点点儿别的”

张云龙把已经勾画的满满当当的菜单推到胡一天面前示意他多点一些。

随便点了一些?随便点就点了十几份肉和好几大盘青菜?败家啊败家。

胡一天看着菜品名称后面的小勾心疼的不行。




“张老师不用了,够了”

他冲着张云龙少有的展现了一下灿烂的笑意,见对方回应了自己就慌忙躲开了视线。

不是胡一天心疼钱,这桌菜确实是够了。看着五花肉,烤腰子,烤羊腿,口蘑,羔羊肉…摆了满满一桌子胡一天口水都快要兜不住了。




“一天,敬我们的友谊”张云龙举着高脚的酒杯朝胡一天放在手边的杯子撞了一下发出叮当的声响。从开始吃饭到现在胡一天一直木木的,张云龙给自己加肉他就从盘子里加起来吃掉,张云龙和他碰杯他就端起杯子一仰头把暗红的涩味液体吞进喉咙,张云龙和他聊天他就回。




“敬你那天帮我接上忘记的台词”

“敬你和我搭档这么多天”

“敬你总是对我笑”

“敬你……”

人越来越醉话也越说越胡乱,有些根本不能用我敬你这三个字衔接的东西也通通被搬进对话里。




清涩葡萄味的液体没了又倒,倒了有没。终于在几番“我敬你”中张云龙醉了。

“一天,吃肉啊,怎么不吃?”

胡一天看着张云龙一脸认真的样子,极不情愿地张开嘴接过张云龙筷子上的一块啃得干干净净的骨头。真不知道他是什么酒量,喝到连骨头都能认成肉,胡一天捂着张云龙的脸把骨头吐在了桌边。

“张老师,我吃完啦”他冲着眼前醉得吐泡泡的人张了张嘴让那个小糊涂鬼看个清楚。




“一天……”张云龙还没说什么就感觉身子一歪,做好了要栽倒在地的准备却被着急忙慌托着椅子过来的胡一天接住了。闻着衣服上吸得满满的烤肉香气张云龙吧唧着嘴,一双杏眼蒙上一层水汽,意识也随即昏沉了过去。

胡一天端着肩膀保持着刚刚的姿势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自己吵到打盹的小猫。

“我说张老师啊,怎么这么喜欢往别人身上靠呢”胡一天小声呢喃着头却僵硬的看着前方冒着烟的烤肉炉。他能想象到肩膀上的人合着眼睛有多么的恬美,但他感觉张云龙发丝蹭着的那边脸颊烧得厉害。




“胡…一天……”张云龙边说话边撅着嘴向外吐着气吹得胡一天半边耳朵热得要命。喝多了的人普遍大舌头,心跳过快的胡一天没听清楚张云龙嘟嘟囔囔得说了些什么。

“张老师您说什么”少年把耳朵往过贴了贴,钻进鼻子里的涩葡萄味更重了。

依旧幻想着自己坐在饭桌上的张云龙将舌头在嘴里打了个旋,嘴唇冷不丁得碰上一个发烫的东西靠近感觉还有蒸汽在往外冒。这不就是刚刚烧烤盘上的那块小牛排么,他狠命地吸了吸鼻子企图把牛排从鼻腔吸进胃里。




“谢谢一天”张云龙咬着舌头说完就张嘴咬上胡一天的耳垂。

耳朵没听见什么有用的话刺痛倒是传来的很及时,胡一天敏感地抖动了一下耸起肩膀。

“张云龙,你属狗的啊,还咬人?”一晚上都木讷的少年被这结结实实的一口打回了现实。他下意识地推开肩膀上的人揉了一把自己刻着一排牙印的耳垂,但随即又觉得自己刚刚太用力想去拉张云龙没拉住。被推出去的人几乎在两个凳子之间滑出一个完美的弧度跌坐到较远的一个椅子上。




尾椎传来的刺痛感让半梦半醒的人清醒了许多,看着眼前的少年他睁着眼睛仔细的辨认着。

“眉毛,眼睛,嘴巴…鼻子…有痣…”

少年往过挪进了一些让眼神也在酒精作用下变得不好的人可以看得更清楚。

“胡一天,我猜对没有”张云龙笑嘻嘻得又要向自己扑过来,胡一天赶紧伸腿把张云龙的椅子拉得离自己近了一些。




“啊哈,是胡一天!”张云龙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掉了一角的玻璃杯。门外窸窸窣窣跑来一个小服务生。

“两位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没事没事”胡一天从张云龙严严实实的背影中探出头给了服务生一个我很好不用管我的表情。门咔哒一声关上了,包间里又恢复的原有的气氛。

“胡一天,你是……”张云龙一脚踩着椅子半扶着身子俯视着坐在椅子上的胡一天。

“我是你的朋友?同事?………弟弟?”和张云龙说过这么多次话,胡一天都是耐心听完小话唠的每一句话在慢悠悠的回复。现在他却抢白着,他怕张云龙脱口而出就揭露出他和自己最焦灼的那层关系。

“你,别乱说。胡一天…你是…我的黑粉!对不对”不给胡一天插话的机会,少年只是张了张嘴张云龙就接上了没说完的话。




“没有,不是,你看错了吧”胡一天有点慌了,满桌子找能塞住张云龙嘴的东西。他夹起一块肉就往张云龙嘴里塞。

“别打岔,我说话呢”张云龙别过脑袋继续刚刚的话题。

“你叫…胡呀嘛一天…不对,你好像改了好几次名字我记不清了”张云龙懊丧地捶着脑袋颇为不爽的摆弄着手边的面巾纸。“其实我…早就知道…你这个昵称,傻子都看得出来吧”张云龙踩着椅子倒是有几分李白那种恣意狂浪的姿态。另外那个倒真像是一个落魄书生,把头转向别处不敢看张云龙的眼睛。他不敢狡辩怕越描越黑,对方的语气和以往确实不用没了那分温柔倒有几分少年的莽撞,可谁又知道这到底是醉酒还是生气呢。




“哎兄弟,我跟你说啊”可能是站得太久腿有些酸了,张云龙索性重新坐回椅子上一手搭上胡一天的肩膀又开始发表言论。

“兄弟…其实吧胡一天他…”

“兄弟?第三人称?”

“干嘛,我叫得不对么?”张云龙扯着胡一天的脸颊拽了拽,埋头又开始讲自己的故事。

什么兄弟还摸脸?少年全然忘了刚刚让自己为难的处境吃起了不知道哪里来的醋。




“其实我并没有很在意黑粉这件事啦,毕竟一个大男人这么玻璃心干嘛。况且…”况且后面的话应该挺重要的,张云龙自己也清楚所以就紧紧地抿着嘴巴不说。

他说了不在意那就够了,少年觉得除了这个其它的都不算什么鸿沟。

吐出了一肚子话的张云龙软塌塌的靠在椅子上睁着大眼睛看着眼前的少年,灼灼的目光让胡一天笑也不是哭也不是。




“有油”又是一句跟吞了臭袜子似的话,胡一天也不是听力十级的人他确实没听明白。

张云龙抱着一盒抽纸一张一张地往外取,每拿出一张就搁在嘴上使劲蹭一下,接下来重复。

本就薄而粉的嘴唇在粗糙的纸巾下开始泛红肿胀。

“别擦了,擦什么呢?”胡一天一把抓过张云龙的手又觉得是自己冒犯了,在半空中松了手,张云龙的胳膊软塌塌地掉在大腿上。

“我说了有油,你怎么不听我说话呢?”张云龙嘟着嘴巴冲着少年,发着甜而委屈的小奶音。

好么,跟兄弟撒娇?冲兄弟嘟嘴唇?胡一天还在刚刚张云龙给自己的人设里没有出来,他和张云龙,兄弟俩呗…

“胡一天,你怎么不听我说话”

“你…叫我呢?”

“废话”张云龙翻了个白眼继续手上抽纸的动作。

“别动我给你擦”少年显然是对撒娇这一招很受用,尤其是知道了张云龙那些撒娇行为的指向对象都是自己的时候。




胡一天手指从桌上的茶杯里沾了几滴茶水,托着张云龙的下巴把水点在红肿的唇面上。

平日里总是吹嘘自己巴掌大的脸,现在捧在手里胡一天才发觉张云龙的脸好小像个还没长大的小男孩。

看着那人占着水渍的唇口,胡一天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张云龙,我能亲你么?”少年捧着脸发问

“不…不要,我困了要睡觉”张云龙抬手就是一巴掌正好打在胡一天脸上,要是不知道的真以为在打色狼呢。被打的人没什么火气,倒是打人的人一肚子不开心从胡一天的手中抬起脸就把头卡在椅子背上。一边转着脑袋一边小声抱怨着今天的枕头怎么这么硬,床也不舒服。

胡一天没有那个勇气去捧着脸强吻,和张云龙相处的这么多天了,他知道这个男人最喜欢的相处方式叫做尊重。不只是身份上的,更是思想上的。在没经过他同意的情况是自己是不会碰他的,一根汗毛也舍不得。




“胡一天…我…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把张云龙塞进出租车后座,胡一天刚准备起身坐到副驾驶的位置,脖子就被紧紧地圈住了。被勒得弯了腰两人的脸颊几乎贴得没有距离了。

他是不是要说什么我喜欢你,其实我一直爱你,我早就爱上了你之类的话?言情小说里面可都是这么写的,自认为感情经历丰富的胡一天嗤笑出声,挑着眉毛等着表白的话。

“我…我有一点点…想吐”说着醉得不成样子的人冲着车后座干呕了几下没带出任何东西。

“你俩快下车,别再吐我车上”

“师傅没事的,我看着他”

“别,我看他就快要吐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胡一天搀着张云龙站在马路牙子上看着出租车一声鸣笛扬长而去。凌晨一点的街可远没有想象中的繁华,可以说是冷清。至于怎么回酒店那就是另外的事儿了…




“会不会硌到你”,“嗯!嗯?”张云龙趴在胡一天背上被自己抓乱了的头发湿漉漉软塌塌的贴在胡一天后背上捂出一片汗渍。背人的少年倒不觉得吃力,平时每周的健身房不是白泡的,只是张云龙衬衣太薄勾勒出姣好的身材和形状分明的腹肌映在胡一天背上。走两步背上人的就向下滑一点儿胡一天就要把人往上捞一下,小臂搭在张云龙两条无处安放的大长腿上,胡一天把手攥成了个拳头撑着张云龙的身子。




走到了小区门口张云龙喊渴,刚把人放下掏钱买水的钱功夫胡一天转身就找不到张云龙人了。剧组旅店那条街挺黑的一眼看过去也就这有旅店门口灯花微微散着些光亮,胡一天连老板找的钱都来不及接顺着小路一边走一边小声喊着张云龙的名字。一路无人回应,少年刚刚燃起的热情被浇得透心凉,一身的汗被风吹的如入寒天。




“张老师,张云龙,龙哥”,“张…”

借着灯光胡一天看见酒店门旁的草地上蹲了一个人嘴里还唱着儿歌。时已入秋草地上稀稀落落有着不少的落叶大多是枯黄干瘪的枫叶,胡一天踩着叶子向身影走去显然脚踏落叶的声音惊动了那位大艺术家。像小蘑菇似的人转过脸冲着胡一天傻笑却让胡一天紧绷的弦松了下来。“我是一朵小红花,小红花呀小红花”大艺术家拿手捧着红彤彤的小脸胳膊紧紧地夹着膝盖挪着小步子在草地上转圈。

“水”胡一天把手上的矿泉水递到张云龙面前,瓶盖虚掩着是他提前拧开的。“不喝,花儿只喝雨水”张云龙从蹲坐转为躺着和眼前的大树小草道了个晚安就拉过一片树叶盖在身上呼呼欲睡。




胡一天从地上捞起醉得没有骨头的人,张云龙也就任由胡一天把自己张牙舞爪的姿势换了一个相对体面的样子。胡一天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公主抱一个男人,踏进酒店大门就看见刚坐电梯下来的导演,少年索性把张云龙的头往自己胸口一按自己的大衣往他身上一盖直愣愣的就走上前去,导演问他是谁也就只好笑笑说是喝多了的普通朋友。如果导演看见张云龙用树叶给自己做的小发卡估计剧组下个月一正月的笑柄就都是他张云龙喝多了的糗事了。




                                                     


我自己的小声bb

这篇主体还是六月份写的,我后来改了改没想到磨磨蹭蹭改了四五天才加上几段话,改了个寂寞感觉也没啥不同(叹气了)

对后续的发展我现在确实还真没啥想法了,等我构思好了再继续写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