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义炭】请不要过来
义炭跨年48h第12棒12.31-11:00
主催/总结: @小也
上一棒: @阿纸-Papermint
下一棒: @安心飞击
半官方校园pa,校园设定的普通人体育老师义勇*现代鬼杀队日柱炭
有善祢
是20岁炭(义设定24岁)以16岁高一身份潜入学校实施保护的设定,和义勇相遇
全文3W+
【2025年3月12日根据报告显示,鬼杀队一名甲级队员发现了第一只疑似克服了阳光的鬼。】
【同年4月5日克服阳光的鬼,存在已确认。】
【6月10日鬼能够克服阳光并非自我...
义炭跨年48h第12棒12.31-11:00
主催/总结: @小也
上一棒: @阿纸-Papermint
下一棒: @安心飞击
半官方校园pa,校园设定的普通人体育老师义勇*现代鬼杀队日柱炭
有善祢
是20岁炭(义设定24岁)以16岁高一身份潜入学校实施保护的设定,和义勇相遇
全文3W+
【2025年3月12日根据报告显示,鬼杀队一名甲级队员发现了第一只疑似克服了阳光的鬼。】
【同年4月5日克服阳光的鬼,存在已确认。】
【6月10日鬼能够克服阳光并非自我进化,而是有人在背后指使研究,已确认。】
【6月15日幕后黑手疑似「鬼舞辻无惨」。】
【6月19日通过现场遗物确认,已死的鬼为近日失踪的一名中学生。】
......
【8月21日鬼杀队总部产屋敷耀哉下令,各地鬼杀队队员,尤其是“柱”进入全面警戒状态。】
纤长的手指刷地系好领带,一男一女身着黑色西装走在日式大宅的走廊上,在一间房门口停下,单膝跪地,垂头:“主公大人。”
日柱·灶门炭治郎,还有虫柱·胡蝶忍,接受命令分别「转学」到“鬼灭学院”的高中部和初中部。
“是。”
1.
“所以说,有必要转学进去吗?当个无业游民岂不是更方便?”
鸣柱我妻善逸四仰八叉地躺在安全屋的沙发上,叼着盒装果汁的吸管对着另一头翻看资料的炭治郎抱怨着。
“学校的规矩很麻烦的,还要早起还要作业还要考试,啊啊啊啊啊啊我不想去学校!而且跟你们还不是同一个!我明天就得去老远的地方了!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已经开始鬼哭狼嚎撒泼打滚了。
“计划里最多只用你上一年,我们都高中毕业多少年了,忍忍就过去了。”
炭治郎像是习惯了一样见怪不怪,将手里整理好的资料摊开在桌面上,说实话他也有点看不出主公让他们入学的用意,虽然因为报告明确显示有人专门挑正值青春成长期的少年少女去做人鬼实验,主公才把重心放在学校、孤儿院以及少管所,这一点没什么好质疑的,但只是监视保护的话有必要这样吗?说不定当个清洁工都比这个要省事得多。
“这个学校真是大呢。”
光蓝图就好厚一打,不愧是小国高一条龙,全镇最大的校园。
“而且名字和鬼杀队一样呢。”见炭治郎专注于任务,善逸也不继续嚎了。
“好像是五十多年前在任的校长被鬼杀队救过,给改成了这个名字,也有‘防鬼入内’的祈愿吧。”
“真要是一个名字就能防鬼咱们都可以失业了。”善逸用牙齿嘎吱嘎吱虐待着吸管。
【炭治郎还没体验过普通高中校园吧,刚好可以当做一次机会。】
“主公的命令,听就好了,他的判断从未出过错。”体验什么的,有必要吗。
桌面上放着已经准备好的学生证,灶门炭治郎,十六岁,高一。
“炭治郎你都快20了吧。”善逸趴在桌子上吐槽。
炭治郎干笑了几声:“啊哈哈......我还好,你是没看到忍小姐的。”
善逸直接很不给面子地笑出了声:“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22岁带着13岁的学生证哈哈哈哈哈哈!”
“请问我妻先生有什么意见吗?”
笑声戛然而止。
善逸僵硬地转过头,果不其然看到了表面微笑额头青筋暴起的忍正站在他身后,冷汗狂出,牙齿都不自觉地打起了架。
“胡蝶小——”
一个下勾拳过来了。
“我没生气哦。”
炭治郎长长叹出一口气,善逸这总爱在人雷区蹦迪的性格他根本拦也拦不住。
“其实这所学校里也有不少确实是在上学的未成年队员,但级别和经验都不足,主公才加上了我们俩。”
善逸在墙角抹着眼泪跪搓衣板,忍就占了善逸的位置,和炭治郎讨论起这次的入学。
“一个学校两个柱?”柱本来就占比不算多,炭治郎觉得放一个应该就够了。
“主公大人的推断,现在这所学校和其余两所被判定为‘最有可能被盯上的校园top3’。”忍拿过桌子上最后一盒果汁,无视盒子上打着“限量”的logo和善逸眼泪汪汪的哀求,优雅地插上吸管喝了起来。“炭治郎你可是公认的‘最强’,主公大人自然是把你放在最重要的地区。”
“只是因为我家里人继承了‘日呼’而已。”
“这时候谦虚可不会有人信的。”
果汁所剩无几,发出了不规则的呲呲声,忍放下空盒子:“祢豆子的事,主公大人还没答应吗?”
翻资料的手一顿,炭治郎的眼神暗了暗,摇了摇头:“人手实在是周转不开的样子,毕竟也算是我的责任,我不想太为难主公大人。”
九年前,炭治郎十一岁那年,家里最小的孩子六太刚说利索话的时候,全家惨死,炭治郎不过是替母亲给远房亲戚跑了个腿躲过一劫,到家时只看到了遍地家人的尸体。唯有祢豆子活了下来,却以一个完全不是人类型态的方式复活,炭治郎也是那一天头一次知道了“鬼”的存在。
姗姗来迟的水柱鳞泷左近次和隐帮他收拾了残局,鬼杀队的医疗部‘蝶屋’接治了祢豆子。然后三年前,祢豆子成功变回人类,却对外界没了反应,能呼吸能睁眼偶尔还会动一动发些声,此外一切感官都没有反应宛若行尸走肉。炭治郎自那之后一直想将祢豆子全权托付给主公,然后专心追查幕后凶手鬼舞辻无惨,一名永远排列在他们通缉录的首位,基本确定是杀了炭治郎一家,还隐藏很深总爱拿鬼做实验的百年老妖鬼,而历史记载指出,日呼作为最完美的呼吸法是斩杀无惨的关键。
然而主公却没有答应过他。虽然提供药品、医疗设施、陪护人员等物资都是非常慷慨毫不吝啬,但无论如何主公就是不肯完全接管。
“抱歉炭治郎,我很想帮你但是蝶屋也有点......”
“没事,香奈惠小姐也很忙吧,我理解的。”炭治郎不在意地笑了笑。“就是......又要顾及鬼杀队还要想着祢豆子,有点累了。”
善逸还在旁边为最后的空果汁盒举行隆重的葬礼:“哎,不能每天早上给小祢豆子送花了我的人生好灰暗。”
“善逸你真的很喜欢祢豆子呢。”
“小祢豆子天下第一!我要准备最好的房子和最好的婚纱后向她求婚!”又复活了。
“求婚......她都还没醒过来。”
“会的!我相信小祢豆子一定会的!”
炭治郎看着犯花痴的善逸无奈地笑了一下,收拾起桌面:“下周就要去学校了,我先去计划搬家。”
“我也是。”忍起身,对着善逸摆摆手。“果汁,感谢,味道一般般虽然。”
“嫌弃就不要喝!!”善逸咆哮。
去到安全屋的地下室拿应急药品和战斗辅助工具,忍问向炭治郎:“对了,你们的班主任是谁?”
“好像是个体育老师,叫——”
炭治郎点着下巴,思索好一会才想起。
“富冈义勇。”
2.
作为一名“因父母双亡所以搬来亲戚所在城市的转校生”,炭治郎不能住得太豪华,也因经常晚上出去回来,地理位置要精挑细选。
“主公大人还挺厉害。”
很干净的公寓楼,他住一层最里的房间,70平,两卧一厅一卫还带厨房,采光有点不太好也知足了。
“日柱大人,我送祢豆子妹妹过来了。”
藤原是属于鬼杀队支援部“隐”的一员,女性,32岁,被派来照顾祢豆子并担当“监护人”一职。
“藤原不要这么拘谨了,你现在的角色可是我的长辈。”炭治郎提醒道,走到藤原推着的轮椅前,蹲下身,托起祢豆子在炎炎夏日依旧略微冰凉的手指:“到新家了,祢豆子。”
女孩有着偏白的皮肤,端正的五官,睫毛密又长,黑色长发扎了个低马尾垂在一边的肩膀上,脸颊偏瘦,半睁着一对无神的双眼,安静美丽得像个洋娃娃。
炭治郎并没有期待祢豆子能够回复,妹妹的现状他再清楚不过,站起身看了看天色。
“今天不像是要下雨的样子,你带着她先在院子里的树荫下坐一会吧,我去收拾房间然后去采购,有人问就按照主公大人给的故事讲就好,不用刻意避开。”
“我知道了。”
“......说‘是’就好。”无奈地再次提醒。
“是!”
房间其实已经在搬进东西时就有人来整理过了,炭治郎只是来安装摄像头并找角落私藏些药品武器好应对紧急困难。
嘭
一个大包扔在地上,炭治郎挽起袖子准备开干。
“床底下......沙发底下......衣柜里......枕头下也放把刀吧。”这塞塞那藏藏,把摄像头安好连接上手机之后拍了拍手:“大功告成,去买食物和日常用品吧。”
藤原还贴心给他发来口碑性价比最好的附近超市,炭治郎跟着地图走找到了一家。
“哇啊,种类还挺多。”藤原照顾祢豆子也挺辛苦的,做点好吃的吧。炭治郎一边想着一边挑食材,一些能存放久的淀粉类蔬菜也买了些,将购物车推到卖鱼的地方:“鱼看着还挺新鲜的。”俯下身视线扫过冰柜里排列整齐的鲑鱼,炭治郎相中了其中一盒,伸手——
“啊......”
意外和另一只手碰到了一起。
谁?炭治郎抬起头,内心一抖:这不是他下个月入学的班主任吗?!
资料上附带了照片所以炭治郎能一眼认出。
面对炭治郎的怔愣富冈义勇也没太在意,拿了另一盒走了,炭治郎原地嗯啊了半天,最后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不对,他能说啥?若不是看了资料他们应该互相不认识才对。排队等结账的炭治郎感慨着自己那偶尔绕不过来弯的脑回路。
为了能够消灭无惨,不加把劲可不行啊日柱大人。炭治郎吐槽自己的时候已经排到了他,手脚麻利地把食物放到传送带上。
“一共2280日元。”
“好......”一摸兜,炭治郎僵在了那里。
完了,他忘记刚才在床底下藏日轮刀时把钱包放在床头柜上了!
羞愧死了后面那么多人在等,收银员还帮他装了那么久......
“那个,对不起......”刚想道歉解释说钱包忘记带时,三张千元日票送到了自己眼前。
“拿去吧。”
富冈义勇?!炭治郎感觉今天他的心肝被连环打击有点受不了,怎么今天第一天来这一出门哪里都能碰到他?
义勇稍微眯起眼,语气平稳:“后面很多人在等。”
炭治郎如梦初醒,连忙道谢接过钱结了帐。
是个好人呢。炭治郎拿着东西站在超市出口附近,一边等一边默默地想。
义勇叼着冰棍若无其事从他面前走过。
“啊,富、这位先生请等一下!”炭治郎差点把人姓叫了出来,还好及时收口。“刚才谢谢了,不知道能否给我一下住址或是手机号,我之后会把钱还给你。”
义勇眨了眨眼,拿下冰棍:“没事,不用还。”
“诶?可是......”
“再见。”也不给炭治郎追问的机会,义勇咬住冰棍走出了超市。
也没嗅出反感的味道,不擅长和人交流的类型吗?炭治郎只好放弃,心想横竖开学能遇上,到时候找机会再给就好了。
不过,还没开学就给人第一印象这么差,希望不要到时候挑他刺啊。炭治郎叹着气踏上了回家的路。
“我回来了。”
新生活的第一天还算是顺利地结束了。
3.
九月入学算是插班生,很多时候并不推荐,每个学校的教课速度都超有偏差,插班很有可能课程进度跟不上,不过这对于炭治郎来说无需在意。
校服是西装,炭治郎在白衬衣里面穿了件防低级鬼抓挠的紧身短袖,套上校裤和皮带,后腰处别了两把短刀,用衬衫盖住。
“看不出来吧?”背对着全身镜仔细端详。“啊对了折叠刀,脚踝处会不会一坐下就露出来?绑小腿上吧。”
校裤的材质有些硬缺失弹性,一旦坐下很容易短一节。
领带熟练地一打:“很好。”
卫生间传来藤原帮祢豆子日常清洗的忙碌声音,炭治郎出了自己的房间进了厨房,戴上围裙做起了早餐。
“早上好,炭治郎。”藤原也是用了好几天才改过来口。
“早,藤原。”炭治郎蹲在轮椅前,亲吻了祢豆子的额头。“早上好,祢豆子。”
依旧是没有任何回应。
已经习惯了呢,自己。炭治郎不露任何情绪地直起身,拿着饭碗盛好饭,吃过之后嘱咐了藤原几句就踏上了去学校的路。
普通的高中炭治郎如主公所说并没有亲身体验过,因为祢豆子的特殊体质加上自己身为灭门的幸存者,在他决定加入鬼杀队后就接受了封闭式训练和学习,高中课程都是私人老师教,毕业证也是通过考试后主公给他办的。
好多人啊。炭治郎发现越靠近学校就有越多和他穿同样制服的学生出现,人群密度的增加让他有点紧张。
周遭人还有不少已经聊上了暑假期间他们所做的事,伴随着惊呼声和笑声。
说起来,他的夏天都做了些什么呢?训练,斩鬼,养伤,调查,剩下就是协助忍和香奈惠研究如何让祢豆子醒过来。炭治郎在心里一件一件数,转眼间到了校门口,真的是个很大的校园,光教学楼占地面积就不小。
“啊。”校门口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只见富冈义勇穿着白体恤蓝色运动裤,手里拿着一把竹剑,路过的同学都是能绕多远绕多远,有的真是连看都不敢看。
哇啊......这不是被人超畏惧着呢吗。一想起之前毫不犹豫送给自己三千的那个看上去十分温和的形象,这差距真的不是一般得大。
无论怎么说也没啥好怕的吧?鬼怪都见多了的炭治郎完全不虚,直着腰板大大方方地走向正门,甚至还想和这位有过一面之缘得老师道个早:“老师早上——”
刷
竹剑突然直指自己眼前,炭治郎努力压下了习惯性想要还击的手,稍稍吞咽了一下,心想是不是他校服哪里穿错了,小心翼翼地开口:“老师?”
“耳饰,”还是那清冷的声线,还是那平稳的语调。“违反校规,摘下来。”
炭治郎这才想起很多高中貌似是禁止戴首饰的。
但是......
“对不起!”炭治郎超大声地道歉。“这是父亲的遗物还请您高抬贵手!”
糟了糟了怎么有生气的味道他他他他的竹剑挥过来了!
炭治郎敏捷地一躲,抓住机会直接开溜,往学校门口狂奔。这要是鬼的话处理起来非常容易,一抹脖咔嚓就完事了,但如何应对愤怒老师的追打这炭治郎是完全没有经验的,唯一想出的办法只有“跑”。
好在炭治郎冲到鞋柜时那人就没再穷追不舍,炭治郎长舒一口气,寻找自己的鞋柜换鞋。
高中部总共六层,一层是各种实验室和投影室,二层为高一班级,三层高二,四层为老师和校长办公室,往上就都是高三相关的地方了。
“得先去找校长和班主任报告。”炭治郎在校方是被登记为十六岁的普通学生,因此学校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该走的流程还是得走。
敲响了校长办公室的门,得到允许后炭治郎走了进去,礼貌地问好,被校长告知要等班主任过来接他去教室,然后直到看见站在门口的义勇,炭治郎几乎要忘记刚才追杀他的和班主任是同一个人。
“请、请多指教,老师。”炭治郎不自主地磕巴了一下。
“我是富冈义勇。”
估计是看在校长没有挑他耳饰的缘故,这次义勇没说什么,带他到班级里。
“我是灶门炭治郎,请多指教。”
班级总共38人,加上他39,站在台上接受38双眼睛的注目礼,炭治郎表面四平八稳,手心已经出了汗。
“灶门同学你眼睛有近视吗?或者远视?”
炭治郎没反应过来义勇问这问题的用意,老实回答视力没问题。
“那你坐最后一排那个位置吧。”
坐下后义勇还向他确认能否看清黑板上的字,炭治郎点了点头,早读这才开始。
老师还是挺细心的一个人呢。炭治郎一边听课一边想。
这堂课是国文,炭治郎还是能够勉强应付的,和自己学的那会想必重点都没怎么变。黑色水笔写下老师板书的重点,字迹端正不乱,一上午的课上下来,炭治郎也基本了解了这个学校的进度,顺便利用午休时间在自告奋勇想要带他逛学校的班长带领下,摸清了教学楼一层到三层的摄像头位置和死角。
高三在顶楼啊......炭治郎从三楼下去的时候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通往上面的楼梯口,心里盘算着找个机会上去转一圈或者偷摸上去看一眼,但一个高一跑高三地盘很容易惹疑,炭治郎还得计划突发情况时要用的借口。
果然当老师或者清洁工更好?也不对,前者还需要教师资格证,后者还得被派一大堆活。炭治郎很快摘出利害,最后决定老老实实当学生。
可是,20岁的人来和高中生抢名次未免太不讲道德了吧。上学第二天来了个摸底考试,炭治郎看着卷子叹了口气,不是他不会,而是他基本都会,但一想到周围的学生那么努力自己只是一个混进来的假学生,内心有一万个对不起的炭治郎选择费点脑筋控分,不能太低不能太高,而且他还是插班生,第一次考试就75上下好了。
当然,78分的试卷必定会引起老师的注意,鬼灭学院好歹是很严格的名校。
“有不会的可以在休息时间或者放学后找对应的老师,或者可以来问我。”成绩出来后义勇还把炭治郎叫到办公室嘱咐了一句。
“嗯,谢谢富冈老师。”炭治郎成功把自己打造成一个成绩一般般的普通学生。
啊对了,钱。因为义勇从未提起,甚至怀疑他是不是都忘记了这茬,导致炭治郎从办公室出来后才想起这回事。
今天忘记带现金了......找个机会还是还给他吧。炭治郎拿出手机,确认没人给自己发消息后切换到了客厅的摄像头,藤原正在给祢豆子读故事书的样子,也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藤原总会很细心地把祢豆子放在摄像头能够完全看到的位置。
轮椅上的女孩还是面无表情,炭治郎嘴角牵扯出一个苦涩的弧度,截屏发给了善逸,那家伙每天都缠着他要看祢豆子。
【炭治郎你是圣人!我活了!】被作业和任务无情压榨的善逸泪流满面。
善逸真的很喜欢祢豆子呢。炭治郎收了手机,看向窗外阴晴不定的天,思考着是不是一会又要下雨了。
如果......把祢豆子托付给善逸......
炭治郎摇了摇头。祢豆子的状态,只会给善逸带去麻烦罢了。
“现金,明天得记得带。”炭治郎一边喃喃着一边往教室走。
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这钱最后还得如此尴尬。
4.
夜深人静,有点小雨,无风,这种可以称得上是舒适的天气不少人出门都不带伞,有人甚至就想感受这绵绵细雨的抚慰,夏末的空气还是蛮燥热的。
义勇穿着短袖的帽衫,控制着呼吸,进行着每周一次的耐力跑,时不时看一眼手腕上的电子表显示的心率。
现在是午夜十二点多十分,马路上没有人,偶尔有几辆车经过,到了一个岔路口义勇突然心血来潮跑向了和以往不同的方向,那是环绕着一座小山通往山顶的公路,有些陡,向来对自己的体能要求很严格的义勇决定今天挑战一下。
山并不高,上了山顶再下来,回去冲个澡差不多一点半,完全可以——
咚!
刚跑到半山腰的义勇面前落下一个圆球型态的不明物体,因为山路的灯不是很亮,只一瞬间义勇根本无法辨认出那是什么。
跑步被迫停止,义勇喘着气,看了看滚向公路另一边的“圆球”,又抬头看了眼那东西落下的方向,一片漆黑根本什么都看不到,转头打算去确认那个不明物体时,义勇发现公路旁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什么味道?”隐约有股很难闻的灰烬味。
动物吗......不小心滚下来然后跑走了?
正当义勇这么想的时候,悬在头顶上几米高的树木传来很沉重的“啪沙”一声,像是什么东西重重摔在了上面,震下不少叶子,义勇后退几步,拿出小型手电筒打开照了照,眯起眼,交错茂密的树枝间,一个明显属于人类的胳膊垂下,晃荡着。
“喂!你没事吧?!”义勇意识到可能有人挂在树上后往四周看了看,见也没人可以搭把手只好自己沿着公路又往上绕了一圈,跑到了树所在的上方,因为还是山壁上歪脖长出来的,义勇废了很大劲才跳到那上面,咬着手电筒拨开烦人的树枝,看到趴在那的人影。
“喂!你听得见吗?!”义勇喊了好几声也不见对方回应,推测要么晕了要么死了。不想放着不管的义勇小心地沿着树枝爬,庆幸树枝的粗壮,也后悔自己跑步不带手机的习惯。
终于攀到了一个较为安全的位置站稳,义勇动作很轻地将人翻了过来:“面具?”
躺在他臂弯里的人带着印有太阳图案的狐狸面具,隐约能听见呼吸声,义勇探了探脖间的脉搏,跳动得还算有力,这人还活着。
“嗯?”感觉抽回手时碰到了什么,义勇拿手电筒一照:“耳饰?花牌耳饰?”
记忆中戴着这样耳饰的人,只有一位,一个月前入学的灶门炭治郎,义勇记得很清楚。
“难道......”心里默念对不起后拿下了面具,义勇睁大了眼睛,这除了他的学生炭治郎以外还能是谁?
为什么会在这?而且......义勇扫了一下他全身,黑色的西装,内里的白衬衫有几处染了血,腹部那道伤口最明显但好像不深的样子已经不流血了,右手还死死握着一把不是玩具而是货真价实的武士刀。
信息量太过庞大,义勇感觉自己的脑子要不够用。
“唔......”炭治郎的呜咽声让义勇回神,他反应过来现在的第一要务是送炭治郎去医院。
“灶门别动!我这就送你去医院!”
义勇刚想背起炭治郎,这人却突然不老实地动了起来,没握刀的手胡乱抓住了义勇的衣领,眼睛紧闭眉头紧缩地嘟囔:“不去......医院......不要去......不去......”
然后又没了声。
义勇在原地懵了快有一分钟,狠狠叹了口气,先是花了点时间掰开了炭治郎握刀的手,明明还晕着握力却死大,在他左侧腰找到了刀鞘装回去,将人背了起来爬回公路上,这大半夜的他也没法去学校查炭治郎的家住地址或者监护人电话,只好给背回了自己家。
“醒来之后你得给我好好解释一下。”走在路上义勇烦躁地对空气说话。
炭治郎与其说是晕,说睡着了更准确些,下巴贴着义勇一边的脖子,小小地打着呼噜,双臂乖巧地搭在义勇肩膀上,偶尔微微动一下毛发蹭到了义勇的后颈。
“让你摘耳饰从来不听,还大半夜不睡觉跑出来,真会给人找麻烦。”
嘴上这么说,将人放在床上的动作却很轻。
好了,这下怎么办?
义勇抱着一线希望稍稍翻找了一下他的手机,结果找出了个没电的无用壳子。
“说是不去医院......伤口得处理吧?”义勇脱下蹭了很多泥和灰的运动服丢进洗衣机,跑去快速冲了个凉,换上睡衣去储物间拿医疗箱。“绷带也不知道够不够。”
炭治郎依旧在睡着,丝毫没有要醒来的样子,义勇借着床头灯发现了他的黑眼圈。
“对了,昨天还问他来着......”
【灶门同学,你的精神很差的样子,数学老师还和我反应你在他课堂上睡着了。】
【真的十分十分抱歉!我最近在熬夜补习有点睡眠不足。】那个时候炭治郎还不停鞠躬道歉。
【事出有因我就不多说什么了,不过你的成绩已经提升了不少,不要太逼迫自己,劳逸结合。】
【是。】
......
熬夜原因不会根本就不是什么补习吧?可是他成绩确实在回暖......
义勇一边思考一边替炭治郎褪去外套,然后领带和衬衫,身为体育老师,经常有在课上受伤需要他帮忙紧急处理的同学,这种事情做得司空见惯,义勇也不会有什么多余的想法。只是衬衫掀开的那一刻,他的动作完全僵在了那里。
“伤疤?”
除了肩膀和侧腰的划伤,炭治郎身上有着不少狰狞的伤疤,斜跨过胸前的三道最为明星,每道几乎快有手指那么宽,应该是挺久以前的了,颜色较浅,相比起这个腹部那一处范围没那么广却扭曲得让人倒吸冷气,好似这块肉被狠狠搅碎过,中央凹了下去,泛着棕色混杂着新肉的淡粉向四周延伸。
正值夏季,学校都穿短袖,炭治郎露在外面的胳膊上确实有几道旧疤,更不要说还有一大块就在额头上,不过男孩子可能调皮一点伤到哪里很正常,也不像是被家暴的样子义勇就没多在意,可是现在......
“这根本已经超出了正常范围内了吧。”
拿着酒精棉的手有些颤抖,扶起包扎完上身后,义勇已经在脑子里脑补出了无数种可能性。炭治郎的资料显示转学之前父母死于意外,现在由亲戚扶养,有一个重病的妹妹,难道这父母生前家暴?还是以前的学校遭到了校园暴力?或者被外面的小混混威胁欺负了?
还有大半夜带着刀跑出来......不会是做什么杀人赚钱之类的事情吧。
义勇在仔细观察了炭治郎的武士刀并没有发现血迹后暂时排除了这个想法。
对了还有面具。
一切的一切都只能等炭治郎醒来后解释,义勇决定放过自己的脑细胞,解开了炭治郎裤子的皮带好包扎大腿上的伤口。
“完成。”累死了。
随便找了件体恤给炭治郎套上,盖上了被子,义勇家只有这一张双人床,够大,他也不想委屈自己睡沙发,又搬来一套被子躺在床的另一边,打了个哈欠关上灯,对着炭治郎轻轻说了声晚安就闭上眼秒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义勇的生物钟准时将他在闹铃即将响起的十分钟前唤醒,和以往不同的是,怀里多了个温热的抱枕——
炭治郎不知何时滚进了他的被窝,还几乎整个人都埋进了他的怀里,只留几缕头发在被子外面,头靠在他胸前一手还抓着他的睡衣,下半身微微蜷起,呼吸均匀绵长,还在睡。
平日班级里很可靠且独立的学生,意外还挺黏人。
小心拿下抓着他衣服的手,倒不是嫌弃,他该起床准备去学校了,还得赶紧联系炭治郎的家里人,一夜不见肯定着急。
然而当他洗过晨澡换好衣服回到房间后,迎接他的是空荡荡的床铺,床头柜上一小叠钱,消失了的武士刀面具手机,还有原本装着炭治郎衣物的空荡荡的洗衣篮。
吱呀
还有不知道打开了多久在那里摇晃的窗户。
义勇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5.
一天前,炭治郎正式入学第28天,鬼灭学校的一角——
“天啊炭治郎你不要紧吧?”忍被吓了一跳。
正常时间里忍和炭治郎因为所处教学楼不同因此见面次数不多,就算见到也是装作不认识,若不是炭治郎给她发短信她也不会来这犄角旮旯和炭治郎汇合。
“我很好......只是两天没睡而已......啊哈...啊哈哈哈......”炭治郎笑都笑不出来了。
“请问你对‘很好’的定义是什么。”忍给了他一个袋子。“给,一天别喝超过三包,小心咖啡因中毒。”
袋子里是蝶屋专门根据队员体质开发制作的“果冻”,和咖啡因作用接近但经过调配提高了醒神效果的同时尽量减少了副作用。
“上午数学课不小心睡着了,下午不能再睡了。”炭治郎拿出一袋拧开吸了起来。
“你这样子怎么回事?这次任务这么难吗?实在不行可以申请换人的。”忍手里还有另外的任务以及研究,无法替代炭治郎。
“我追查了那只鬼整整两夜,他太擅长躲藏昨天让他给跑了,今天要是还不能斩杀我就报告给主公大人。”炭治郎说话都有气无力的。
“那你干脆请假吧,好好休息啊。”
“我怕学校这边出状况。”
忍无话可说,看了眼时间,不放心地又嘱咐了几句才急匆匆地离开。
炭治郎拍了拍自己的脸,努力打起精神回到了教室,然后在天黑下之后又跑了出来,将之前鬼出没的地方翻了个底朝天,终于让他抓住了尾巴。
连续两天没睡好炭治郎也没了耐心,硬生生接下鬼的袭击,在对方得意忘形的那一秒里,带着火焰的刀刃挥过斩断了鬼的脖颈。因为一路死盯着追,炭治郎都没想到他们已经跑到了居民区边缘,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踩的是公路,被树挡住没看到下面的义勇,还庆幸这个点没有人。
“啊......”
任务完成神经一放松,之前喝的那些果冻所带来的副作用反扑了上来,原本站在公路护栏旁的炭治郎眼皮一沉身子向前一倾,整个人翻过了护栏摔进了下面的树里,然后意识就这么迅速远去拦也拦不住,困到极致的他连硌着皮肤的坚硬粗糙树皮都感觉变得无比亲切舒服。
就睡一小下......然后回家......就一小下......
朦胧中好像有谁在叫他,他根本睁不开眼,还听到了“医院”两个字,下意识地拼命阻拦,他们这类人去医院真的太麻烦了,还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然后,炭治郎就这么睡得死沉死沉一直到第二天早上。
“......这是哪里?”
从床上坐起身,T恤对炭治郎的体型来说有些过大,一边都快滑下肩膀,他迷迷瞪瞪地眨着眼,慢吞吞地向着四周看了一圈。
这不是蝶屋也不是他的房间,这床也不是他的,被子乃至衣服更不是他的。
“伤口?”掀开被子,裤子没了胖次还在,伤口都被包得很仔细,但固定方法根本不是出自蝶屋之手。
脑子仿佛生锈的齿轮,咯吱咯吱转得很艰难,直到房间外哪里传来了哐啷一声,类似于塑料瓶摔在地上的动静,不大,却让炭治郎猛然清醒,断片之前的记忆也随之而来。
他把鬼斩了,跌进树里,太困动不了所以想眯一下......他该不会是被哪个好心人发现然后带回自己家了吧?!
想到这个可能后炭治郎连呼吸都小心了起来,一转头发现了堆在篮筐里的西装,旁边放着他的皮鞋,柜子上还摆着他的日轮刀和面具手机,动作一下子麻利了起来,火速换好衣服,从西装暗兜里拿出用来应急的几张一万面额钞票放在床头柜,东西一拿打开窗户顺着排水管逃之夭夭。
太糟糕了真的太糟糕了!居然这个装扮让平民看到了脸!得庆幸他没被送进医院吗?!希望那人看在钱的面子上不要追究他,把他忘了更好!
还是清晨路上人并不多,炭治郎还是尽量走了小道,绕了点路回到了家,藤原正在做早饭,看到他回来吓了一跳。
“我差点就要联系虫柱大人了。”
炭治郎离家前说了有可能会忙到很晚,但到了起床点都没见人回来藤原也不免开始担心。
炭治郎不好意思地道了声歉,边进屋边脱下西装外套,走到祢豆子跟前惯例亲了额头问早,然后赶忙进屋换衣服收拾书包,手机连上充电宝。
“炭治郎要不今天请假吧?”藤原不放心地提议道。
“不了,学校那边最好不要频繁请假,我也不放心,任务已经完成我这几天除了上学都可以好好休息。”来到全身镜前整理好发型,炭治郎出了房间拿了个藤原做得三明治叼着就跑向了玄关。
“炭治郎!便当便当!”藤原追着喊。
“啊!谢了!”
拿起往包里一塞,炭治郎冲出家门,几口将三明治吞下肚,看了眼手表计算路程,抄了点近道,到了学校门附近才放松下来慢慢走。
还好没迟到。炭治郎舒了口气活动了一下肩膀和脖子,遇到了同班同学的问好,扬起了笑容打招呼。入学一个月,他和班上大部分人都打好了关系。
“哇啊......炭治郎你快看。”一个一起走的男同学小声戳了戳炭治郎,往校门口指了指。
“怎么了?”炭治郎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请问,校门口站着散发黑气的生物,是修罗还是就差个镰刀的恶魔?
男同学都躲到了炭治郎身后发起了抖,其他人也没好到哪里去,今天早晨的校门寂静无声。
而站在哪里拿着竹剑的义勇丝毫没有想要收敛的意思,皱着眉瞪着眼看着谁都像是和他有着深仇大恨,怨气肉眼可见,还能听见咬牙声。
这是......谁惹到他了吗?炭治郎也有点虚,奈何身后人几位刚才同行的同学别说虚了,被这气场吓得就差软腿跪地,他也只好当成了领头羊往前走,原本想就这么低调路过不去触碰逆鳞——
“灶!门!炭!治!郎!!!”
那人直接冲过来了。
炭治郎身边的人一下子作鸟兽散,而炭治郎本人也懵了一秒后反应过来拔腿就跑,心里疯狂分析今天义勇如此反常的原因,就算是耳饰也不该这么大脾气啊?
一般只要炭治郎跑进教学楼义勇就不会继续跟,但这次,义勇的速度丝毫不减,来不急换鞋的炭治郎一吓,绕着鞋柜一圈又跑出了教学楼。
到底为什么这人比上弦鬼还恐怖啊?!!!崩溃。
炭治郎连呼吸法都用上躲进了楼旁一条小巷子里,屏住呼吸耳听八方,没听到追过来的声音后小心翼翼探出头,确定没看到义勇后松了口气。
“灶门同学。”
身后冰到几乎掉渣的声音让炭治郎全身汗毛倒竖。
完犊子。这是炭治郎内心唯一的想法。
6.
夏日当季原本酷暑难耐,炭治郎现在却感觉冷到打颤。
“那......那个......”宛如被大灰狼盯上的小白兔,炭治郎颤抖着回头,撇到了那人堪比锅底的脸色后全身都跟着抖了起来:“对、对不起......耳饰是我爸爸的遗物......”声音越来越小。
不就是个耳饰您至不至于一副要灭口的样子啊!炭治郎内心疯狂吐槽,死死抓住背包带,不着痕迹地往旁边挪动步子——
嘭
他的班主任直接大手一拍,拦住了他去路,结结实实地给了他一个“最能令少女心动姿势top1”的「壁咚」,然而,炭治郎别说心动,他哪里都不敢动。
“灶门同学,”义勇拿出几张万元日钞。“你欠我一个解释。”
拿出一打钱带着霸气和独占欲说“你欠我一个解释”,炭治郎下意识想到了忍之前看的网络小说的桥段:貌似是女主爱而不敢多求,一夜放纵后玩失踪最后被男主找到的故事......
不对,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老师您......是不是误会了什、”
好死不死,炭治郎抬头看到了那几张钞票,一下子不抖了,直接当场失去了色彩石化裂开。因为其中一张是现在很难见到的旧版纸钞,还折了个角,那是以前去偏远地区执行任务时偶然得到的,那之后就放进了西装暗兜里直到今天早上。而炭治郎相信世界上不太可能有那么多的巧合,刚好同为旧钞,折角地方都一样。
也就是说,昨天晚上好心收留他的人,正是眼前这位班主任富冈义勇先生。
这掉马速度是不是可以去切腹谢罪了?他这次任务是不是中了什么邪,怎么感觉哪里都能和义勇纠缠上?
“解,释。”
显然这位认真负责且责任心极强的体育老师并不打算放过他。
“老、老师,我并不明白您的意思......”
“我不介意把你昨晚受伤的位置一个一个列出来。”
这人太恐怖了!!炭治郎出得冷汗几乎浸透衬衫,之前想得那么多应对现在这种掉马情况的借口通通用不上,他真的在思考打晕眼前人令他失忆的成功率是多少。
“昨天......麻烦老师了......感谢您的照顾......”
“别给我打哈哈。”义勇脸色稍稍收敛了一点,放下了胳膊抱起手臂。“你的家人没担心你吗?”还是更担心炭治郎失踪了一晚他家人会不会担心甚至责骂孩子。
“我......有和亲戚解释,老师请......请不要在意。”炭治郎都不敢看义勇的脸,说谎对他来说太难了。
义勇一皱眉,烦躁感涌了上来。这孩子的亲戚根本不在乎吗?
“你晚上究竟在外面做什么?刀是怎么回事?戴面具干嘛?伤又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些旧疤,给我清楚地解释。”
完全不顾已经打响了的早读铃,义勇将问题一股脑抛出,等待一个结果。
炭治郎想死。真的,原地去世那种。别人的初次掉马都是被抓到什么细小的痕迹,随便糊弄糊弄还能过去,他的首次掉马,在人家面前只留了个胖次,刀和身体全被看到,神仙嘴皮都救不了他。
不想说明但现情况好像不说明根本走不了,炭治郎内心挣扎了好一会,只能垂着头不说话。
僵持了好一会,也就一两分钟吧,义勇叹了口气:“你是被欺负了吗?”还是做出了让步。
这就是斯巴达教育式义勇在学校虽被畏惧但无人在他背后说坏话的原因,他敢教育好学生,自然也敢教育坏学生,上任头半年把校园内多年的施暴者用竹剑打得哭爹喊娘,也不顾对方宠溺孩子不讲理的父母对他鬼吼鬼叫,硬是生生灭绝了校园暴力和家庭暴力的源头,这是他最关注的地方,被他帮助过的学生都记着他的好。
炭治郎诧异了一下,摇了摇头。
义勇看炭治郎眼光没有躲闪,姑且信了:“家暴?”
炭治郎的脸抽搐了一下,似是无语,还是摇了摇头:“亲戚对我很好。”
都不是啊......义勇更加想不出个合理的猜测。
“昨晚是在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吗?”见炭治郎也不想要解释的样子,义勇选了个折中的问法,无论如何先确定不是杀人放火。
“我不会做那种事的。”炭治郎的眼神很坚定。
义勇觉得再问下去也没有必要了,该确定得已经确定,其余的话严格来说也属于隐私范围。只是一想到铺盖在少年本应整洁皮肤上的疤,还是有些在意。
“一个学生那么晚在外面很危险的,以后不要那么做了,你还有一个重病的妹妹对吧?有什么困难可以和我说,校方都会给予一定的特权和帮助,你还只是个孩子,不要觉得什么事都能自己一个人扛。”
明显带着包容和温暖的话语,炭治郎却感觉内心堵得慌。
孩子?他早就不是个孩子了,甚至十一岁那一年他被迫突然成长,放下了玩具拿起了刀,一天又一天面对唯一的家人或是狰狞或是毫无反应的画面,现如今他不光什么事都得扛起,他身上还肩负着所谓的“鬼杀队的希望”。
炭治郎从不觉得自己是最强,无论能力还是经验,却因为是初始呼吸法的继承人,被捧成了所谓的“最强”。
【炭治郎不用那么在意,鬼和鬼舞辻无惨的存在另大家很不安,所以他们自热而然寻找一个精神寄托而已,你还有我们在。】
忍曾经这么安慰过他,希望他不要压力太大。
“富冈老师......其实不管我就可以了。”
炭治郎觉得这次对话自己处理得很糟糕,明明义勇都表现出要放过他的迹象,他嘱咐什么自己只要回个“是”就好,但是......他还是没能管住张口说出这句话的嘴。
“老师真的是个很温柔的好人呢,”炭治郎抬头笑起。“但请老师不用如此在意我,我已经成年也不是学生了,我入学也不是来伤害这个学校里的人,暂且只能告诉您这么多,所以......请把放在我身上的精力分给其他真正需要的人吧。”
炭治郎只是,不想将这份温柔浪费在他自己身上,如果昨天晚上义勇视若未睹地离开,炭治郎反而觉得更好,两者不会有这种交际更不会有现在这个局面,他们本是两个世界的人,而炭治郎一点也不希望义勇踏入到这边来,最好就是远远的,任务结束后都能轻易忘记对方的程度。
义勇眉毛一挑,手里的竹剑直接敲上炭治郎的头:“老师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操心,我顾不顾得上别人也不是你说得算,我不管你成没成年,也不想管你来这学校的目的,当然除非你要害人,你真实年龄几十岁一百岁也和我没有关系,只要你登记在我的班,你就是我的学生,而老师的职责就是保护学生。”
炭治郎什么话都反驳不出来,义勇一副“你说什么我都不听”的我行我素让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但是......
内心里还是克制不住地暖起了一些。
“听懂了就赶紧回去上课。”
“是、是!”
跑向教学楼时,炭治郎还能感受到停留在自己背后的视线,那种不是来自平常人的疑惑也不是来自鬼的仇视,仿佛一双手轻轻托住自己,真的就是单纯地在被看着保护着的感觉。上一位给他这种感觉的是主公,再上一位就是已故的父母
“好久违的感觉。”
心情都不由地放松了不少。
7.
“你——听——我——说啊炭治郎,我这边真的是偏到啥也没有!我连个像样的拉面店都找不到!我都快忘了鳗鱼饭的味道了!!”
学校的天台上,炭治郎一边耳朵戴着蓝牙耳机,听着善逸的抱怨,手机屏幕上是善逸哭丧的脸。
“善逸就再忍一忍,学校放假的时候你可以轮休回来。”
“好人真不好当!这一阵子我灭掉了两起由鬼策划的拐人事件,你是不知道我怕学校发现掩面遮头东躲西藏的,我好苦啊!!”
“做这一行的就是这样,善逸辛苦了。”拐人事件......好危险的样子。
“炭治郎你和胡蝶小姐最近也小心一点,主公推测你那里是中心,说不定很快鬼会有所动作。”
“嗯,你也要小心,就这样。”
挂了电话,炭治郎盯着手机屏保陷入了沉思。
他已经和忍入校了一个半月,除了学校周围的鬼确实比其他地方活跃了一些外,校内暂时没发现有什么动作。
“克服阳光的鬼,真的让人头疼。”
切换到摄像头看了眼祢豆子,这会坐在沙发上和藤原在看电视。
“哥哥要去上课了。”轻轻对着手机说了一句,关上揣兜里,离开了天台。
上课下课,放学回家,拒绝了同龄人的游戏厅邀请,尽管藤原和他说过可以偶尔去去还能增进友情,但炭治郎是真的没什么兴趣。
今晚不归他巡逻,吃过饭后写了作业就洗澡上床,睡了个好觉。
“早上好,祢豆子。”因为早起了一会,有些闲时间,炭治郎决定帮祢豆子修剪修剪指甲,编编头发。
“祢豆子,学校真的挺有意思的,和小学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大家都很努力也很善良,以为我是真的转校生就经常帮助我。”
“对了还没和你说过富冈老师吧,虽然他总爱追我摘耳饰......”
......
不厌其烦地叙说着,直到打磨好最后的指甲,炭治郎抬起头,祢豆子还是那样木然地望着她,没有一点反应。
“果然......”握住祢豆子的手微微颤抖,炭治郎扯出了一个难看到不行的笑容。“还是希望你能回句话,或者有个反应也好......”
“祢豆子一定会醒过来的,炭治郎,大家都在相信着。”藤原不禁上前安慰着。
“嗯,是的呢,祢豆子一直都很努力。”
嘴上这么说,炭治郎内心其实已经不知道该相信什么了。
“啊,这个点了,我得走了。”
拿起书包道过别后走出家门,炭治郎脚程很快,唯有碰到同班并行才会刻意放慢脚步。
“早上好炭治郎!”
“早!”
走到校门,躲过竹剑,换好鞋,耳边还在听同学叙说最近玩的游戏有多好玩新出的漫画有多好看,炭治郎附和着,却在进入学校的走廊后不着痕迹地僵了一下。
“炭治郎炭治郎,这周更新的漫画你有看吗?”
“嗯,感觉作者画得很温馨呢。”炭治郎接过话。
“我倒觉得剧情有点水。”另一个同学说道。
随后进教室,早读,上第一节课,炭治郎很罕见地没写下任何笔记。
刚才他在学生堆里嗅到了鬼的气息。他从不会怀疑自己的嗅觉,尤其是针对鬼的时候。
水笔做着记笔记的动作,实际上画了一份简易的一楼教室分布图,在他嗅到气息的地方画了个圈。
生物实验室吗......炭治郎在一旁写下“高一C班”,记忆里只有这个班级在今天第一堂课是生物,高二高三一般都是用另一个实验室,学生教师都有嫌疑,也不排除只是路过那里留下的痕迹的其他班的人。
没想到真有鬼潜入了进来,炭治郎缓慢深呼吸保持冷静,到了下课像个没事人一样晃出了教室,来到了高一C班门口附近的贩卖机前,假装苦恼要选哪一个,没一会余光就看到C班的人成群结队回来了。
摊开手掌,数着掌心的硬币:“我看看......”
是哪一个呢。
投入硬币按下一盒果汁,蹲下去够的时候,身后走过一人,炭治郎保持蹲着的姿势给果汁盒插入吸管,一边喝一边站起往回走,另一只手拿出手机,打开照相功能调成自拍模式,因为拍照会有声音,炭治郎只是当镜子使往身后一照,四个女孩有说有笑地进教室的侧脸被炭治郎记在了脑海里。
找到了。
回到教室坐回座位,确认没人注意他后假装翻看手机调出C班的资料,照片一张一张划过,因为怕引起注意打草惊蛇炭治郎也只是瞥了一眼,通过发型发色筛出了那四个人,但当时她们站得太过近,无法确定哪一个或者哪几个是鬼。
利用第二次课间,炭治郎又晃到那里买果汁,结果那几个嫌疑对象在教室内玩起了扑克牌,根本没有机会接近。
早知道第一次假装不小心撞上去好了。炭治郎有点后悔,现在也没了合理的机会再凑近,总不可能冲别人教室里贴人身上挨个闻一遍吧?都是女孩子这和流氓没区别了。
怎么办?
“灶门同学?”
炭治郎也是没想到自己第一个想求助的人是义勇,他脑袋一定是被门挤了。
“那个......富冈老师......”到跟前了又说不出口了。
“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吗?”看炭治郎的反应义勇也猜了个大概。
鬼的性格和脾气往往阴晴不定,急性子的很有可能今天晚上就能开始吃人或者拐人,能多快就多快斩杀一直是第一要领,炭治郎想到这就没了犹豫。
“老师也是C班的体育老师对吗?”
义勇:“对。”
“那能请老师什么都不要问帮我个忙吗?”炭治郎拿出手机,上面是四张照片。“富冈老师能够做到让这四个人和班级隔离开吗?不用很长一会就好。”
义勇皱着眉,看了看手机又看了看炭治郎:“你是打算把谁给杀了吗?“
富冈老师您能不能别问得这么恐怖。炭治郎强忍下吐槽的欲望:“老师,我不杀人的。“
义勇犹豫了一会,勉强答应了:“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但我要全程在场直到你完事。”
“没问题。”炭治郎计划只是确认目标,需要的话可以在放学后再清除。
“我可以在下课的时候留她们收拾器械,这样行吗?”
“可以。”帮大忙了。
体育课在午休前的最后一节,炭治郎那个时候有数学课,只要不拖堂就能及时赶到室内操场,义勇还向他提出交换手机号,炭治郎知道因为自己拜托了奇怪的要求所以义勇打算“监视”他,没有推脱直接就给了。
“希望这次帮你之后我不会后悔。”临走前义勇说了这么一句话。
炭治郎也是有准备的,他趁着课间躲进洗手间,坐在隔间里用纸和信封写了个匿名的情书,在信封里面不容易被碰到的地方贴了一个小小的发信器。
“现在的情书这么文艺的吗?”炭治郎咬着笔盖读着忍给他发来的截图,抓了抓头发后只好选了看上去靠谱的几段抄了下来,封好信封放进外套内侧,回到教室上数学课。
这次数学老师大发慈悲,为了照顾一些午间没有便当去排队买面包的学生,提前五分钟下了课,炭治郎随着好似要去抢劫的学生们一起跑出了教室,下楼去到室内操场,溜进器械室找了个角落躲了起来,考虑到鬼对人的味道很灵敏,拿着气味消除器对着自己和周围一通喷,完事后给义勇去了条短信。
“好了,今天就到这,你们几个留下来收拾器械。”
短信发出去后,炭治郎听到了义勇吹着哨喊道,没一会器械室门被打开,四个女学生抱着不同的东西走了进来,炭治郎悄悄从垫子后面探了一眼,和义勇对视了一下。
“网要好好卷起,别偷懒。”
好像也是为了帮炭治郎延长一点时间,需要收拾的都是比较麻烦的道具。
“老师我们很饿诶......”一个女生不满地撅嘴。
对不起了让你们午饭前挨饿。炭治郎双手合十无声道歉。
哐
一个女生接近了炭治郎的位置,把怀里的球放进了篮筐,不协调地动了动脖子,传来咔咔的声音。
浓烈的鬼气味让炭治郎警惕起来,悄无声息地伸出了手机的摄像头,看清了那个女孩的面貌,还有短袖下一闪而过的诡异肤色。
人带着鬼的气息有两种可能,要么鬼装人,要么人染上了鬼的气息,而根据刚才炭治郎眼尖地发现女孩袖口里的皮肤分明不属于人类,干枯褶皱,还泛着鲜红的颜色后,可以确定是前者了。
「刚才还篮球的同学带到外面!无监控的地方!」
手指灵活地快速打字发送,时间紧急也顾不上敬语。
义勇感觉到口袋里一震,拿出来看了一眼。
“松川同学,能再帮我个忙吗?”义勇搬起一个小箱子,来到炭治郎说的女孩面前。“有几箱道具需要搬到另一个地方。”
其余三个未走的女孩打包不平,而被叫做松川的女生倒是没多少怨言的样子,接过义勇递过来的东西,催促其他人去买饭。
炭治郎悄悄跟在他们身后,等到俩人放好东西松川正准备道别时,炭治郎假装刚发现了他们一样出现:“啊找到了找到了,请问你是松川同学吗?”
义勇抱着胳膊站在女孩身后准备“看戏”,但他却发现松川在见到炭治郎那一刻很不自然地僵住,微微挑起眉。
“不好意思打扰你,实际上我的一个朋友很喜欢你,但他太害羞了不敢说出来,”炭治郎拿出准备好的情书。“这是他写的情书,托我转交给你,不过你若是太为难我就替你还回去......你还好吗?”
话还没说完炭治郎注意到了女孩不正常的颤抖,反思自己到底说了什么惹疑的话。
“松川同学,你没事吧?”义勇半奇怪半担心地走上前,在他概念里炭治郎也没说什么更没做什么,不理解女孩怎么怕成这个样子。
“诶?”女孩一愣,眼睛却瞪得其大,她看了眼自己抖个不停的双手,笑得很不正常。
“你......”炭治郎走上前一步,女孩一后退撞进了义勇的怀里。
“松川同学?”义勇扶住女孩,才发现她抖得相当厉害,还喃喃着什么。
“松川同学?”炭治郎靠近了一点,但这“一点”好像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别......别过来!!”
音量不大但不知为何特别刺耳的声音让义勇脑子里嗡地一下,待他清醒后脖子已经被什么死死勒住。
发、发生什么了?!义勇懵了。
8.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炭治郎看着已经成为了人质的义勇,再看了看早就没了人形挥舞着多条手臂的鬼,经历了很多这种场景的他很快沉住了气。
不过到底哪里刺激到这鬼了?
“斩鬼人...哈哈哈!斩鬼人别以为你能、你能阻止我!”
鬼还在口出狂言,炭治郎嗅到了十分浓烈的恐惧味道。鬼在怕他?
“喂......你......”义勇努力地出声,他完全搞不懂现在的状况,他难道在做梦?
“你闭嘴!”又是尖锐的声音,一条手臂变成刀伸到了义勇面前,她还在笑,却带着颤音:“你也不可怕...你也没什么可怕的啊、但不知道为什么...身体就抖了起来......吃了你,吃了你就好了吧?成为我第一份食物怎么样!”
“住手吧。”为了不继续刺激到鬼牵连到义勇,炭治郎扔掉情书举起双手表示无害,平静地劝说。“现在住手还来得及。”
“你骗人!!无惨大人说了......你们都是骗子。”猛然间,鬼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对,那对耳饰......对呢,体内的血液都在叫喧着、那对耳饰!”
耳饰?
“你被无惨骗了。”看来这鬼是被洗脑了。
“不可能...不可能...无惨大人很欣赏我,我能够完美变化成人!哈哈哈哈我能够成为最完美的——”
突如其来的哨声打断了鬼的狂笑,鬼猝不及防愣了一秒,然而一秒也是致命的。炭治郎身为日柱,速度可能比不上专攻这方面的善逸和忍,但也是一等一的快了。
折叠刀出鞘,刀光闪过,义勇摔到了一旁,已经被斩首的鬼在地上化成了灰烬。
收刀,炭治郎双手合十,闭上眼:“安息吧,下辈子别再做鬼了。”转身去查看义勇的伤势。
“咳咳、看来相信你是对的......”义勇坐在地上,后背靠着墙,扶着脖子有些后怕,他看炭治郎如此冷静才打算赌一把,还好他身体素质不错,死拽着勒住脖子的东西空出些呼吸地方,积攒了很足的一口气在鬼的注意力不在他身上时吹响了哨,给炭治郎提供了反击的机会。
脖子上被勒过的地方开始变红,炭治郎跪坐在义勇面前自责地低下了头。
“对不起,把老师卷了进来......”
“没事,也是我硬要跟来。”义勇感觉今天真算是开了眼界,而炭治郎那一晚的奇怪举动也得到了很好的解释。“比起这个,我更在意的是,原来的松川同学呢?”
炭治郎心一沉,闭上了眼:“可能......已经被鬼......”
“不对吧,”义勇出乎意料地冷静。“刚才那个......鬼?不是说要你成为‘它第一份食物’吗?”
一句话点醒了炭治郎,那个时候他因为太过担心被当成人质的义勇有些分神差点忘记了,可即便如此女孩的存活率还是不高,有可能被别的鬼吃了,有可能鬼在说谎,更有可能,这个鬼本身就是女孩被无惨变得......
但是这些,义勇并不清楚。
“松川同学是独居,和你一样父母双亡被亲戚收养,但不住在一块。”义勇揉了揉发疼的脖子站起身。“我还是有些担心,去她家里看一眼吧。”
“老师有她家地址吗?”见义勇如此上心炭治郎也不好泼冷水,内心祈祷这只鬼是单独行动,那么女孩存活几率还能大些,独居人的家里确实是最好的藏匿场所。
“我刚好有。”义勇不想承认他记下那几人的地址本来只是为了放学后去看一眼,对炭治郎的不放心。“离这里不远。”
义勇率先起头,俩人跑出了学校。
“我知道近路!跟上!”义勇俩手扒住一处围墙敏捷地翻过。
“诶?”炭治郎看着没一会窜老远的义勇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老师居然还是个跑酷高手。
熟悉这一带的人带路确实省了不少事,他们很快到了松川家的门前,炭治郎抬手示意义勇退后,敲响了门,没一会里面传出了脚步声,炭治郎的手伸到背后,避开猫眼警惕地盯着门口。
吱呀——
“请问哪位?”
是人。炭治郎确认了味道后松了口气。
义勇走上前:“松川同学,请问你为什么不去学校?”
看到来者是学校内最严格的老师,松川脸都白了,奈何门已经被义勇死死扒住,她躲也躲不了,只好乖乖坦白。
“有个人告诉你只要你的一点血就能替你去学校?”炭治郎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他推测那只鬼不光能复制人的外表,记忆也能窃取,所以一上午没露馅,也很庆幸鬼看来是单干,为了潜入低调顺利或者其他原因让女孩还活着,但这起因让他哭笑不得。
“我......不喜欢学习。”因为听着挺赚,厌学的松川就没纠结为什么对方要她的血。
义勇阴着脸:“现在换衣服去学校,放学写一千字检讨,明天体育课多罚五圈。”
事情终于落下帷幕,基本无人伤亡的结局不能再满意了。
俩人送松川回到了班级并告诉她别人并不知道她早上缺席,让她注意一下别自找麻烦。
“富冈老师,还疼吗?”
医务室内,炭治郎给义勇递过去冰袋,义勇盖住了阵阵作痛的颈椎:“没骨折没怎么错位,软骨可能伤到些,喉咙有点疼,问题不大,能帮我拿一下湿布和绷带吗?”
勒痕还是有点明显,大热天也不想穿高龄,义勇只好借着湿布和绷带掩盖一下,横竖他一个体育老师受点伤还能说得过去。
“......对不起。”
“你道歉次数太多了,没必要。”义勇揭下湿布摸索着往受伤的地方贴。“你是不是有点过于自责了?都说过了也是我硬要跟着的原因。”
“可是......”
“没有可是,我之前说过了老师保护学生是天经地义的事,反倒我要感谢你,不然让鬼伤害到学生的时候就什么都晚了。”义勇绑不好绷带,让炭治郎来帮他一下。“结论是这次帮你我不后悔。以后有什么困难也可以来找我。”
“......”
“灶门?”
“嗯,”炭治郎笑了一下。“谢谢富冈老师。”
“其实我挺好奇的,”义勇认真端详起炭治郎的娃娃脸。“你到底几岁?不会比我还大?还有鬼有什么能够一眼认出的那种特征吗?以后我可以留意一下......”
“富冈老师!”
声调略高甚至有些焦急,炭治郎可以说是打断了义勇的问话。
“?”义勇疑惑地看向他。
“老师只要像往常一样就好,”炭治郎勉强维持着最自然的微笑。“有什么事......我会再通知您的。”
这是以后根本就不打算和我说了吧。义勇基本一眼看穿。
“灶门......”
“老师,”炭治郎站起身,对上义勇的双眼,红瞳里显而易见的疏离。义勇看着他张口,听到他所说的话——
「请不要过来。」
随后炭治郎欠身行了个礼,逃也似地离开了医务室。
“......无论多少岁感觉还是个小孩子。”义勇抓了抓头发叹了口气,拿过外套抖了抖穿上,继续一天的学校生活。
脖子好疼啊......好想吃萝卜鲑鱼,热乎乎新鲜出炉那种。
低头都费劲的义勇忍痛放弃了晚上自己做饭这个想法。
9.
关于这次的遭遇,义勇从未后悔帮过炭治郎。
但是,炭治郎却后悔了。
“我可以通知你调查,也可以放学后自己调查,再不济可以随便想个借口再接近那几人......但我却把富冈老师卷了进来,还让他受了伤。”
公寓楼顶层,炭治郎趴在围栏上,脸埋进胳膊里,一手拿着半空的柠檬水晃来晃去。
“有必要想这么多吗?通过你的描述我倒觉得你那个班主任还挺可靠的,他也没怨你不是吗?”后背靠在栏杆上的忍打开了手里的桃子苏打水。“我倒觉得炭治郎你这次判断没有错,我也不是高中部也指望不上我,而除鬼这件事哪怕拖延一秒都可能会延伸出很多不可控性意外,你若是频繁出现在其他班也会产生很多怀疑,乱来还有几率造成不必要的恐慌,你做得没错。”
炭治郎不说话。
“依我看,继续好好和那位富冈先生相处不好吗?”忍继续说。“是班主任还是别班的体育老师还是学校的风纪委员,人脉广看上去口风也紧,通情达理还很有责任感。”
“我们这边可是和那边完全不一样的世界。”炭治郎闷闷地说道。
“他也是大人了炭治郎,论真实年龄他比你还大四岁,你觉得他看不出还是想不到?”
“到时候再说吧,我不打算再卷进一般人了。”
“你那个富冈老师等于一般人吗?“忍露出了微妙的表情。
今天忍是来给祢豆子做例行检查,抽了两管血,还带了一箱营养液和润肤霜。
“护肤也不要忘记,女孩子都是很爱美的呢。”
炭治郎背对着她们收拾着忍带来的东西,不大不小地“嗯”了一声:“总是麻烦你了,忍小姐。”
忍看着炭治郎背影,眼眸暗淡了一下,随后复原:“没事没事,那我先走了。”
“慢走,有事联络。”
归功于当时义勇选择的地方周围没人而且处在监控死角,这件事没闹大,松川也很听话地没多说。但是这件事情发生后炭治郎比以往更敏感了一些,还好是高一相关班级且就在隔壁的隔壁,不然他都可能在出事之前无法察觉。鬼灭学院里确实也存在着真正在上学的鬼杀队队员,但大家都真有学业在身,斩鬼处事经验也不多,没办法有效协助。
耳饰,最后炭治郎还是决定在学校期间摘下,他可不想再刺激到哪个鬼乱来给你整出什么大面积伤亡。
“是初始日柱的东西的缘故吗?”炭治郎猜测。
在旁人看来是炭治郎受不了义勇的“追杀”所以妥了协,炭治郎也顺着这个理由说了下去。
午休还是去绕着学校里外转一圈吧,动作快点应该不会迟到下午的课。
嗡——
手机?炭治郎拿起,一条来自“富冈义勇”的短信:
「高中部楼外,靠着东边水泥墙,有个鬼鬼祟祟的影子。」
炭治郎一口把刚喝下去的酸奶全给喷了。
富冈义勇你?!!
“您到底在干嘛?!”
火速斩完确实在那里晃荡的小鬼,炭治郎耐下心问对方在哪后狂奔向学校监控室,拉开门门抓狂地吼道。
“嗯?”坐在满屏监控显示器前的义勇嘴里叼着面包,嘴边全是渣子,手里拿着一盒饮料,转过头对着炭治郎眨了眨眼:“看监控时疑似看到了鬼而已,虽然我也不确定。”
“不要过多涉及这边啊我谢谢您!而且监控室的保安呢?!”
“去吃午饭了,我说可以替他们看一会他们很高兴,我也刚好没事干。”末了,义勇又补了一句:“学校监控的死角并不多呢,对于你来说跑一趟应该时间很充裕吧。”
炭治郎差点没被噎死,他是考虑最近加强一下巡逻,没想到眼前人和他想到一块去了。
都已经实实在在警告过这人了啊......炭治郎咬牙,拳头硬了。这人明明脖子上还有绷带,全身上下却一点恐惧的味道都不给你散,他真的是人类??
【他也是大人了炭治郎】
那就让这位“大人”自己掂量着办吧!炭治郎憋着气走了出去。
“真是小孩子。”面包随着义勇说话一动一动。
试图潜入学校的鬼其实并不多,毕竟能够做到完美变成人的还真没有几个,根据主公的推断无惨是个非常谨慎且胆子很小的人,除非计划周密否则不会贸然让高级鬼进入。
忍那边貌似也抓住一个潜入进来的鬼,还是个教师,和幸运的松川不一样,那个老师被吃剩下的残肢在家中地下室被发现。
失踪案暂时没发生过,但随着时间过去炭治郎愈发觉得无惨在憋着什么大招。
“姐姐说,疑似制造能够克服阳光鬼的最好的实验体就是身体处于生长期的青少年,而鬼灭校园里因为体育特长生居多,身体素质好,也就是所谓的实验体的「质量」比其他学校高出不少。主公大人推测无惨想要通过吃掉这类鬼将自己变成「最完美的生物」,抹除掉阳光这个天敌,但很显然到现在都没成功,有可能会狗急跳墙,无惨好像十分没有耐心的样子。”忍将香奈惠他们研究出的结果说给了炭治郎听。
“我知道了。”炭治郎挂掉电话。
也就是说,最好一天都不要缺席,保不准哪一天疯狗真的会乱咬人。
所以,当炭治郎不慎误吞毒液烧掉半个胃的一层皮时,他还是第二天准时去了学校。
“只能吃流食,止疼片和消炎片要按时吃,想来学校不管你但晚上给我好好休息。”忍恨铁不成钢又阻止不了炭治郎,快活成老妈子。
有止疼片的帮助炭治郎正常上学并不会受什么阻碍。他当时因为双手暂时藤不开,一着急直接上头,然后对着鬼的脖子狠狠咬了一口,没想到那鬼的血是毒,好在及时做了催吐处理没有胃穿孔。
“不许乱来,有事优先通知我,禁止一切剧烈运动。”
“是......”嗓子都有些嘶哑。
10.
义勇发现炭治郎这个孩子其实非常好懂,事全写脸上那种。
“富冈老师......”比如说现在。“我能请假旁观吗?嗓子有点......发炎了。”
“你又伤到哪了?”义勇坚信绝对不可能只有嗓子发炎这么简单。
“胃......”老实交代。
“坐到边上去,今天要打排球,别被球砸到。”
知晓情况的义勇还是很好说话的。
只是课没上到一半,室内操场大门开开又关上的沉重声音引起了义勇的注意,一转头发现原本乖乖坐在那里的人没了。
“灶门?”扭头对正在上课的学生们:“你们先自由活动。”
奔出去后没跑多远就在楼梯转角捡到了跪靠在那里的人,正喘着粗气捂着肚子,额间冷汗涔涔,手机跌落在不远处。
“老师、咳咳咳!”炭治郎咳出了胃液还混杂着一部分的血,这下说没事鬼都不信了。
义勇顺着他的后背,还算冷静:“有药吗?医院?行了行了你别急我知道了不去医院,那起码告诉我有谁你可以求助的吗?”
体贴地替炭治郎捡回手机,扶住炭治郎因为疼痛抖个不停的拇指解开了锁,调到了通讯录页面,炭治郎按下了一个号码,响了几声过后里面传出一个女性的声音,义勇看了看已经靠在他怀里虚弱到有气无力的炭治郎,认命地拿起了电话:“你好,我是炭治郎的老师富冈义勇,他好像胃不舒服还吐了血。”
你谁?电话那头的神崎葵僵硬了一秒,马上恢复了状态让义勇报告所在位置。
“5分钟以内会有车去接,请麻烦送他到学校正门,谢谢。”小葵礼貌地挂断了电话。
人家都拜托了,送吧。义勇公主抱起炭治郎,趁着上课过道没多少人给送到了校门口,没几分钟还真等到了一辆白色轿车。
是这辆吗?来得好快啊。
“炭治郎!”
车上下来三个小姑娘,扎着辫子戴着很可爱的蝴蝶发饰,个头还没有到他半腰,簇拥到他身旁。
“那个,那个,能请您帮忙把炭治郎放进后座上吗?”女孩拽了拽义勇的衣角。
义勇照做,女孩还对他鞠了个躬说了声谢谢。
这么小的姑娘也是那边的?义勇好奇但没问,待轿车开远后就回到室内操场继续还没上完的体育课。
结果炭治郎下午就给你归校了。
“只是今早起晚了忘记吃止疼片而已,老师不用担心。”
早上炭治郎因为前一天治疗药的副作用睡过了头,藤原准备好的药他匆忙只吃了其中一种,急着出发喝口水的功夫把另外的忘记了。
看着那完全不当回事的笑脸,义勇有点莫名烦躁,挑了挑眉没做评价。
“不过还是很感谢老师的帮助,老师想要点什么做回报吗?”知恩图报好孩子。
义勇更在意的是另一个问题:“我说你,如果那个时候我没跟着,你打算怎么办?”
炭治郎一愣,随后不在意地说:“我其实班里有药的,上体育课没带身上,老师不在的话我缓一会就可以继续努力上去的。”
额头的青筋在听到这句话后狠狠跳了一下,义勇感觉烦躁指数上升了,于是他上前,一步一步靠近,感受到压迫感的炭治郎僵着笑脸往后退,直至退到背后只有墙。
长得高了不起吗你!炭治郎也只敢在心里抱怨。然后令他更加崩溃的是,面前这人明明发出了生气和烦躁的味道,最后只是想说一句:
“我想吃萝卜鲑鱼,热乎的那种。”
炭治郎一时觉得,义勇是他天敌。
“......老师您说什么?”他完全跟不上义勇的脑回路。
那人居然要转身准备离开了:“新入学的学生在两个月后都需要接受班主任的家访,做好准备吧,灶门炭治郎同学。”
“等、等一下!”家访是什么鬼?!“老师你明明知道......”
“我知道什么?”
如此平静无辜的脸差点噎得炭治郎旧伤破裂大出血,前阵子还帮他巡逻的人,今天就给你“翻脸不认人”。
“没有例外,以上。”
人已经走了。
炭治郎心里苦,炭治郎不说,炭治郎自闭。
家访这事其实炭治郎是知道的,这属于学校的规定,所以一开始找了隐来协助,结果他还没到家访就在班主任面前掉马,原本以为还能因祸得福借此剩去这一环节,这不讲理的老师又不按常理出牌,一副“只要我想就能装不知道谁叫你不和我说清楚”的态度。
气死个人。
关键是这还有什么好访的?自己也不用升学也不用担心挂科,成绩也一直中上游地不好不差,比起家访难道您要采访一下鬼杀队??
给藤原去了个短信说明了情况,大致意思就是计划有变,让她到时候看自己脸色说话就好,谁知道义勇能给你整出什么幺蛾子?
“啊,对了。”炭治郎追加一条:晚饭多买一条鲑鱼和一根白萝卜。
接到短信的藤原:?????
“所以说......”放学路上,炭治郎无奈地看着一旁的义勇,感觉明明止疼药的药效没过,胃又要疼了。“您到底来干嘛的?”
“不用担心,”还挺悠哉。“你问我想要什么回报,我就是蹭顿饭而已。”
炭治郎嘴角一抽:“那没必要非得来我家吧。”
“家访也得走走形式,不然我明天报告写什么?”
这还有理了!
没辙,确实因为这样那样的巧合接受了人家不少的帮助,炭治郎平心静气,横竖住处很普通,藤原也很普通,妹妹本来资料报告就是重病,没问题的,吃完饭给这人打发走就好。
“我回来了。”
这还是第一次不是一个人回家。
藤原和义勇见面问好,炭治郎走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祢豆子旁边,俯下身:“哥哥回来了,祢豆子。”
祢豆子微微向他偏了偏头,眼睛眨了眨,这已经算得上是目前她反应最大的程度了。
炭治郎抿了抿嘴,直起身准备换衣服做饭,义勇走了过来:“你妹妹吗?”
“嗯......目前是这个样子,和她说话也不会有回应......”
“初次见面祢豆子小姐,”义勇自然地在祢豆子面前蹲下身,正视那一双无神的眼睛:“我是你哥哥的班主任富冈义勇,今天来打扰了。”
义勇这一举动,让炭治郎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默默回了屋,放下背包换了便装,戴上耳饰,再次出来的时候惊讶地发现祢豆子黑色的长发一边上多了他从没买过的白色丝带。
“感觉......粉色更适合她一点?”义勇托着下巴还在一旁评价。“我下意识以为她和炭治郎一样是红头发,买错了。”
“不会不会,很适合祢豆子呢,”藤原称赞道,注意到了愣在房间门口的炭治郎。“炭治郎快过来看,富冈先生给祢豆子买了发带我给绑上了,很漂亮呢。”
丝带并不是简单的那种纯色缎带,蕾丝的材质,上面有着一排很精细的花纹,说不上很贵但能看出绝对是精挑细选了,被藤原打成了漂亮的蝴蝶结别在黑发的左侧。
“老师......怎么还给祢豆子买东西了?”炭治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卷起袖子往厨房的方向走。“藤原稍微带祢豆子出去溜一圈吧,晚饭很快就好,能麻烦富冈老师打个下手吗?”
“我不介意。”义勇本身也不打算按照常规家访,基本只是来和炭治郎的“监护人”见一下面,看看炭治郎的居住环境,明天报告随便写一写就好。
只是,观察到祢豆子和藤原出了门之后炭治郎稍稍暗淡了些的表情后,有点在意。
“你妹妹很漂亮呢。”择菜的时候义勇说了这么一句。
炭治郎切菜的手一顿,继续动作:“嗯。”
半晌,盖上炖煮萝卜鲑鱼的陶瓷锅后,炭治郎出了声:“她以前......就是个很爱美的姑娘,奈何我们家并不宽裕,她身为长女很懂得节俭,连头花这种小东西都是我给她买的。”
“长女?”义勇并没有记得炭治郎资料上有记载过其他弟妹。
炭治郎一偏头,意识到自己说太多了。
义勇皱着眉叹了口气,熟练削着手里的土豆:“我想说清楚,实际上我对你那边的世界并不感兴趣,帮你也纯粹是为了学生的安全,我还没有无私到冒着生命危险去救别人的程度。”
将剥好皮的土豆放在一旁的案板上,义勇看向炭治郎:“但是,如果你只是想说说话,发发牢骚之类的这种程度,我可以当个倾听者,你需要帮忙只要我能做到也可以来求助,算是你上次救下我的回报吧,所以不用如此小心翼翼,我也不是鬼。”
炭治郎对着土豆迟迟没有下刀,像是在犹豫着什么,片刻后呼出一口气,切下第一刀:“您这样的人很容易成为被灭口的对象。”
“安稳活到现在还真是对不起。不过我只会做我力所能及的事,超出这个范围我不会去冒险。”义勇清洗着绿豆。
“是吗。”炭治郎轻笑。“那就太好了。”
“很讨厌我给祢豆子小姐买东西吗?”义勇问道。
“为什么这么说?”
“总感觉......炭治郎是那种很宠妹妹的人,你刚到家时第一件事也是去和她说话,但是看到丝带后你没再好好看一眼。”
“不是富冈老师的问题,”炭治郎摆了摆手。“我......我就算夸赞了,开心了,祢豆子还是不会有反应的......”
义勇大概是明白了,没有多说什么,他觉得这个时候他应该做的就是什么都不说,他不是祢豆子的医生更不了解祢豆子的情况,炭治郎给他的感觉并不是那种会轻易消极的人,很明显这是日积月累起来的绝望,自己嘴笨也不知在这种情况下怎么安慰人。
“富冈老师很温柔呢,但为什么感觉老师没什么朋友呢?”
义勇身型一僵,瞥了一眼说这话的炭治郎,见对方还在关注锅里的菜,明显没有恶意。
“我......喜欢一个人待着。”
“难怪总是看老师一个人吃午饭呢......富冈老师?”炭治郎奇怪地看着捂着心口颤抖的人。“您没事吧?”
“我没事,只是饿了。”
他是不知道安慰人,但看来,他的学生炭治郎很知道怎么捅人,对着心那种。
“炭治郎。”
“是?”
“我没有被讨厌。”认真。
“......是?”
玄关门开,祢豆子和藤原回来了,饭也好了。
“富冈老师真的喜欢萝卜鲑鱼呢。”看着义勇露出的奇怪笑容,炭治郎也不禁笑了,尽管他只能对着一桌子菜肴吃自己的流食,胃还是跟着气氛和食物的香气暖和了起来。
临走之前,因为天已黑,炭治郎还很负责地送了义勇回家。
“我又不是小孩子。”
“夜晚可是很危险的尤其老师还是目标学校的独居老师。”炭治郎从兜里拿出一个东西放在义勇的手上。“老师不反感花香吧?这个以后请随身带着。”
小小的香囊散发着紫藤的花香,义勇猜测这大概是防鬼一类的东西。
“那么明天见,老师。”
“明天见,炭治郎。”
走在回家路上的炭治郎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奇怪,义勇今天是不是一直叫他名字来着?
还......挺好听的。
11.
日子一天又一天过去。
鬼开始变得活跃,各地都是,比预期要早还快。
鬼杀队虽不被公开但好歹是被默认的组织,主公与相关部门做了沟通协商,得到了一定的支援,警戒级别提高了两个等级,好在柱和高级队员早被成功分布出去,情况现在可以稳定,损失和恐慌程度也被控制得很好。
“你最近是不是太拼了?”
午休时间,炭治郎和义勇惯例在巡逻后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吃午餐,现在十一月中旬步入冬季天气转凉,学生都穿上了长袖,但义勇还是瞧见了炭治郎手腕上的绷带,并且默默计算这是这个月第几次看到不一样的绷带位置了,还只是他能看到的。
“还好啊。”炭治郎往嘴里塞了个煎蛋卷。“做我们这一行的,下一秒死了都有可能。”
义勇呛了一下,心想别把这么不吉利的话轻松地说出来啊。
“嗯?”义勇盯着炭治郎额角的疤。“炭治郎,你疤的颜色是不是变深了?”好像形状也有点不一样?
“有吗?”炭治郎摸了摸,不在意地继续吃。“大概吧,我也没仔细观察过。”
义勇咽下最后一口面包,不客气地接受了炭治郎递过来的肉丸,捧着温热的咖啡慢慢喝。
“炭治郎。”
“嗯?”炭治郎抬起头。
“这次所谓的任务完成后,你有什么打算?”
炭治郎握着筷子的手停在了那里,沉默半晌,问:“老师为什么这么问?”
“好奇而已。”
义勇现在的位置是背对着炭治郎,嘬着咖啡望向窗外。
炭治郎垂下眼眸,表情有些微妙有些奇怪:“就......可能继续在这一带待着吧,听上面的安排,我也不确定。”
“这样啊。”将空了的咖啡罐丢到垃圾桶,义勇看了看时间准备回办公室。“炭治郎你应该和同班同学一起吃的。”这样就不用每次义勇需要提前离开炭治郎只能一个人吃。
“有什么关系,和富冈老师在一起轻松一点。”炭治郎也快吃完了,将最后一口米饭塞进嘴里,合上便当盒。“老师不愿意吗?”
“也没。”义勇走了两步又停下,唤着炭治郎的名字,现在已经叫得越来越顺口。
“怎么了老师?”
义勇转过身,盯着炭治郎的脸,双眼微微眯起,转回头:“可能对于你们来说,死亡已经司空见惯了吧,但是——”
“不要死,可以吗?”
不等炭治郎回答,义勇快步离开。
脚步声远去,这个角落恢复寂静,炭治郎有些颓废地坐了回去,抬手捂住眼睛,手指时不时扫过额角的那道疤。
“‘不要死‘吗......”
“有点难啊,老师。”
不过几个字,硬生生打乱了炭治郎内心最深处的一片死寂,炭治郎花了很久才平复下来,扬起笑脸回到教室。
【11月21日被列在目标列表其中一所少管所附近疑似发现了鬼舞辻无惨的身影。】
【11月23日潜入少管所的风柱不死川实弥带队突击,在附近成功捣毁了一个鬼的据点,并根据现场留下的数据分析,疑似发现了鬼舞辻无惨的计划。】
【11月24日目前确定,目标为炎柱炼狱杏寿郎所在的高中。】
......
【11月30日全员进入备战状态。】
“即便如此,也有可能是无惨的设下的障眼法。”
清晨太阳还没升起,屋内只有昏暗的床头灯照明,炭治郎佩戴好日轮耳饰,和耳机里善逸说着话。
“主公大人也是这么说,所以直到炼狱先生联络,我们都按兵不动。”善逸听着也在叮铃当啷地做准备。“祢豆子妹妹呢?”
“昨天已经和藤原一起去总部地下了。”往布上面倒上油,擦拭着日轮刀表面,漆黑的刀刃抛上了一层光。
“炭治郎,”善逸的声音突然变了个调。“还有我们在。”
“我知道。”收刀。
“无惨终究只是一只鬼,我们一起努力一定有办法的。”
“我知道。”套上西装外套。
“所以,”善逸竟然有了一丝哀求。“炭治郎,不要开斑纹。”
“......我该走了,善逸,无惨的目标也有可能是你那里,小心。”
“炭治郎!等、”
炭治郎挂掉了电话。手指一滑,到了短信界面,看了看手机一角的时间:6:23am。
“有点早......不过应该也没事吧。”
「老师,我请假,发烧」
按下了发送键后炭治郎收起手机,关了灯,拿起了面具——
嗡
收到一条短信。
「小心」
炭治郎笑叹了口气。为什么义勇总是能看穿他到底要去做什么呢?
关了灯,戴上面具出了门,前往指定地点待机。
忍今天还是去学校,一切未落定,不能放着鬼灭学院不管。
天一点一点亮起,街道逐渐恢复了生机。
富冈老师这个时候在做什么呢?吃早餐?刚起床?还是已经出了门?过一会估计又守在校门口严查仪表呢吧。
手机再次振动:
「温馨提示,你的体育课再旷一次就挂科处理。」
“噗......”炭治郎憋不住笑出了声。有时真的感觉这个大人有些地方意外地可爱。
“再见了,义勇先生。”
面具下的眼神隐去了柔和。
无惨,你是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的生物,这次无论什么代价,我定不会放过你。
12.
【11月30日上午10点炎柱炼狱杏寿郎发出警告,学校被巨大黑色屏障罩住,疑似哪只鬼的血鬼术,能进不能出,大片鬼袭来,在有效的避难下,被困在校内的所有师生暂且安全。】
【上午10点半音柱宇髓天元和蛇柱伊黒小芭内带队前往支援,情况稳定。】
【上午11点大量收到无惨出现的消息】
【上午11点15分与无惨战斗的音柱受重伤,其余队员损失一半,发出请求支援信号。】
【上午11点30分日柱到场。】
杏寿郎所在的地方距离炭治郎的鬼灭校园有将近一小时车程的距离,好在有派来直升机,炭治郎在接到支援信号后仅用十五分钟赶到了现场。
周围居民已被疏散保护,炭治郎也不用刻意避讳,日呼的火光迸发,他很快就赶到了无惨所在的位置。
炭治郎曾经见过无惨一次,大马路上那种,凭借着嗅觉抓住了他,却因当时年少有勇无谋,被对方算计跑掉了,还牵连一位无辜的路人。
“真的是一点也没变啊,鬼舞辻无惨。”
原本护着无惨的上弦一和二被天元他们打得死的死残得残,现在基本只剩下了无惨落单。
“伊黑先生,请去找到支起黑色屏障的鬼,我和炼狱先生来对付无惨。”
天元已经被其他队员带到了安全的地方,周围能动的队员也全部退散,炭治郎抽出刀,面对无惨张狂却依旧在发抖的样子,内心的怒火开始飙升,额角的疤开始变红延伸。
“宛如胆小鬼的可怜样子呢。”
一句话激怒了无惨,炭治郎和杏寿郎冲上前,两人一鬼展开了厮杀。
【下午1点40分隐蔽的鬼终于被抓到,黑色屏障破坏,师生无一死亡全部成功逃离。】
【下午1点50分日柱和炎柱合力禁锢了无惨,暴力拆除了学校的顶层,阳光的作用下无惨化为灰烬】
炭治郎瘫坐在地上,身上全是大小不一的伤口,疤痕变浅缩回,脸色苍白的他咳出了很多血。
“灶门少年!”
“我没事......”整整两个多小时的斑纹维持,炭治郎感觉身体衰弱了不少,斑纹的代价其实就是提前消耗寿命。
无惨通过百年对自己的身体做了无限次的改造,普通的攻击根本伤不到他多少,唯有搭配斑纹的初始呼吸法才能打出有效攻击,而能做到这两样的目前仅有炭治郎。
能活下来还真是个奇迹。炭治郎在杏寿郎的搀扶下慢慢站起,他原本以为要对付如此的千年老妖肯定需要搭上全部剩余寿命,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炭治郎莫名感到心悸。
哪里不太对......
“灶门少年?”杏寿郎注意到了炭治郎的脸色,以为伤势恶化了。“你在这里坐着,我去叫隐的人上来吧。”
炭治郎完全听不进去旁人所说的话,他在努力找那股不安和违和感的根源。
无惨......会这么弱吗?
尽管有杏寿郎的协助,尽管他开了斑纹,但是......
无惨化灰前那个意义不明的笑也让炭治郎很在意。
明明都胜利了,虽然鬼不会消失但他们终于消灭了总在作恶的无惨,应该开心才对,应该欢呼才对,应该......
隐的人给包扎时炭治郎按捺不住借了电话,他的已经在战斗中变成了碎壳,正准备打给这个点没课的义勇时——
“鬼舞辻无惨袭击了鬼灭学院!!能动的都跟我过来!!”
“诶?”
杏寿郎的喊话让炭治郎大脑一片空白。
13.
之前说过了,无惨对自己实施过无数次的改造实验。其中一项,就是将一百只下弦级别的鬼还有一部分自己融合成一个克隆体。
这些,他们真的没有意料到。眼见为实都不能信了。
炭治郎终于明白了那个笑的意义,终于明白了无惨为何没有想像中的那样强。
而且不止鬼灭学院,几乎所有地点都出现了不同级别的鬼,好在主公依旧在各地藏着足够的柱和人手,情况不是那么糟。
「炭治郎,你身上还有伤,而且你已经长时间开了斑纹。」主公平稳的声线通过话筒传入耳内,炭治郎咬牙。
“主公大人!我还可以战斗!而且我的攻击对无惨......”
「能动的柱还有很多,大家都在,这次目的是赶走无惨,保护师生,计划很顺利。」
“我!”炭治郎狠狠砸向桌面。“我绝对不要放过无惨!绝对不要!”
「炭治郎,冷静下来。」主公安抚着自己的孩子。「舍弃性命挥舞的刀刃,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起码为祢豆子想想,她还活着。」
电话被毫不留情地挂断了。
活着?炭治郎想笑。他曾一直相信,祢豆子确实还活着,曾经。他现在却一点都不想再看到那双眼睛了。
“日、日柱大人?”想为炭治郎继续包扎的隐被炭治郎的脸色吓得瑟瑟发抖。
炭治郎挂下电话,不顾阻拦上了直升机。
【下午2点鬼灭学院部分师生从地下通道疏散到了屏障外,中途被鬼发现,疏散终止】
【下午2点10分冲在无惨最前面的虫柱胡蝶忍重伤。】
【下午2点20分已确认在鬼灭学院的无惨为本体。】
【几乎同时,支援到场。】
克隆体看来也不好做的样子,除了那一个,没有其他的被目击,本身鬼的融合就可能会产生排斥反应,而能够承受无惨大量血液的鬼也很少。无惨能复制出外形,能让替身继承一部分能力,但无法让替身能够变成他那丑陋的完全形态,他的自尊也不允许一模一样的自己出现。他想要变成完美,并且变成唯一的完美。
拥有无尽生命的无惨其实完全可以耐下心和人类慢慢耗,但看来他并没有这个耐心。
“鬼舞辻无惨!!!”
“灶门炭治郎,你还能有力气跑过来我很佩服。”无惨假惺惺地拍了拍手。“寿命还剩下多少呢?四十年?二十年?你能在耗死之前斩杀我吗。”
无惨是个急性子,还是个胆小鬼,实际上这次行动他的首要目的还不是来抢学校的人,排在这前面的,是弄死日呼后代。
当年他查出差点逼死自己的人竟然将那套呼吸法留了下来后,他发疯般地搜查,好不容易东躲西藏等待初代日呼离世,什么后患都要斩草除根。
然后手下就查到了他看上一眼就能抖好几天的日轮耳饰,说是日呼后代的证明,那天日落他就迫不及待前往屠杀。
真正继承了日呼,“火之神神乐”的炭治郎那个时候并不在家,葵枝让他给住有点远的一位亲戚送东西,临走之前,祢豆子刚好打耳洞的伤口好了,缠着炭治郎要戴他耳饰玩,宠妹妹的炭治郎自然是给了,因此杀了祢豆子之后无惨就放下了心,在随后那几年格外逍遥自在,直到再次遇上炭治郎。
暴躁的无惨杀了很多部下泄愤,并下了决心一定要在日呼再次被传下去之前彻底灭绝。
“只要把你杀了!我就是最强的生物!!”
“你休想!!”
斑纹瞬间延伸到了脖颈,覆盖了大半的脸,炭治郎直接将无惨打出了教学楼,在学校前的空地打了起来,杏寿郎也在随后加入了战斗。
杂鱼被清了七七八八,原本护在师生避难点周围的人看到了外面的火光,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日柱大人和炎柱大人到了!我们去支援!”
一部分队员跟随着跑到了外面。
日柱?安抚受惊学生的义勇抬起了头,他看不到外面,但是能隐约听到炭治郎的怒吼。
炭治郎,不要紧吧。
义勇担心的并不是炭治郎的实力,他更担心的是......
屏障的影响导致现在如黑夜一般,他们躲避的地方也只有几盏应急灯,袭击开始时义勇为确保学生的安全跑在最后,又是抱又是背,身上留了几处伤,直到现在他都紧绷着神经听着四周的动静。
“等等虫柱大人!虫柱大人!您还不能动!!”
一边传来嘈杂声,义勇向着那个方向望去,只能看到一个个子不高的身影站在那四处张望。
“富冈义勇!富冈义勇在哪?!富冈义勇!富冈义勇给我出来!!”
这讨债的?义勇犹豫了一下还是挥了挥手,就见那女孩跌跌撞撞跑了过来,义勇这才发现她校服破了不少,身上全是血和纱布。
她也是那边的吗?虫......柱?
义勇还没多加思考,他的领子被猛地拽起,面前人身型小浑身是伤却有着惊人的爆发力。
“富冈义勇,求求你......救救炭治郎。”忍哭了出来。“炭治郎来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来,他不该来的,求求你......只有你能救他......求求你救救他......”
忍从不求人,甚至不可能会求陌生人,但这次,她什么都不想顾了,若是现在还为这种事情犹豫,等到炭治郎真没了的时候,什么都挽救不回来了。
义勇被这通操作直接给整懵,好在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或者说,正因为他也在担忧同样的事,才能反应得这么快。
“我不懂你们的战斗方式,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义勇尽量避开伤口扶住忍。“所以,请告诉我该如何做,才能救到他。”
【我只会做我力所能及的事,超出这个范围我都不会去冒险。】
14.
炭治郎是个非常好懂的孩子,事全写脸上那种。
包括他其实根本不想活了这种事。
可能是以前有了什么惨痛经历,可能是斩鬼期间积累起的疲惫,但义勇觉得占比最大的,是祢豆子。
就算义勇猜对了,也无能为力,炭治郎不爱多说自己的事,他无法了解炭治郎,更不了解炭治郎所在的世界。
那次他问炭治郎今后的打算时,那孩子以为他背对着看不到,实际上透过窗户,那脸上明显说谎的表情一清二楚。炭治郎根本没有想过未来会如何。
不应该的,不应该这样的。
【下午2点45分炎柱炼狱杏寿郎重伤,右腿右手骨折,无法继续战斗。】
【下午2点50分无惨释放了强烈的闪光,被麻痹的日柱灶门炭治郎用日轮刀猛刺左胸恢复了意识】
炭治郎用力咳出卡在喉咙处的血,维持住全集中呼吸——
日之呼吸·灼骨炎阳
“我有怎样的下场也无所谓......”炭治郎脑海中闪过很多画面,惨死的家人,逝去的队友,被无惨弄成实验体请求把他杀了的后辈。“鬼舞辻无惨!我就算耗尽生命也不会放过你!!”
家人死了,队友牺牲,后辈死于自己的刀下。死去的人无法复活,但是......
“你休想动义勇先生,和他想保护的这所学校。”
寿命还剩下多少,已经记不住了。
拼吧,无惨看上去被削弱了很多,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过只差一点——
嗡——
广播突然传出了十分刺耳的开启声。
「灶门炭治郎」
熟悉的声音让炭治郎停下了继续延伸斑纹的行为。
站在楼顶的义勇举着喇叭,稍微顿了一下,随后继续:「虫子柱那位想要告诉你:收起斑纹,药已生效。」
嗯,他把忍的名字以及代号给忘了个干净,唯一记得是那硕大的蝴蝶发饰,以及名字好像和昆虫有关。声音传到室内,忍当场伤口气裂。
一句话震惊了所有人,炭治郎和其余的柱纷纷向着无惨望去,在残存的亮光下,无惨身上刚才日呼所致的刀伤并没有好,不光如此,皮肤还泛起了大片的紫色。
这就是忍冲在最前面的原因。她凭借敏捷的速度和娇小的身型,将二十多种她们所特质的毒药暴力打入。没有日呼的攻击很难将他杀死,所以原本计划是削弱无惨,让胆小的他在围攻下撤退,但是忍怎么也没想到炭治郎连主公的命令都无视,拖着半死的身体跟来了。
【富冈义勇,这之后你只要说一句话,一句话就好,我不确定作用有多大,但由你说出来的话!肯定还有机会!】
「炭治郎」
义勇的声音继续着。
「请你活下去。」
请你活下去。
这句话,炭治郎明明听了那么多次了。却没有一次是这样,差点哭出来。
为什么啊,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只认识了三个月的人。
为什么啊......
斑纹渐渐消退。
无惨愤怒地对着楼顶挥出攻击,一道闪电划过全部挡下,是好不容易赶来的善逸,他一直护送义勇从避难处到广播室再到楼顶。
周围所有鬼杀队队员都纷纷冲上前,善逸在带着义勇回到地面后也加入了战斗。
“炭治郎!缓口气!我们能拦住他!风柱已经要找到屏障根源了!”善逸一边战斗一边吼着。
炭治郎闭上眼,运用着呼吸法给刚才乱来的伤口止了血。
好险啊,他可能真的差点就耗死自己了。
睁开的眼睛清明了很多,斑纹褪去所以伤口的疼痛疯狂涌了上来,炭治郎咬紧牙关一点点地站起。
“说起来......”炭治郎无奈地笑了。“我体育课的分要没了啊。”
狗急跳墙的无惨向炭治郎冲了过来,炭治郎深呼吸,反手将无惨狠狠订在了地面上。
“没有斑纹,我还是柱呢。”还请不要太低看我。
无惨的胸口突然裂开,张出血盆大口,炭治郎一看不妙打算先松手后撤的时候——
嘭
屏障破裂了。
阳光好暖啊。躺在地上的炭治郎安心地闭上了眼。
15.
“为什么那个时候要找我呢?”
“直觉而已,炭治郎他......给我的感觉是他在不自觉地依赖你。”
“是吗?”
“虽然你看上去也不像是他所说得那么可靠,但是我觉得,起码你有希望拉回站在悬崖边的他。”
“你们队友都没有成功的事情,会觉得我会成功?”
“正是因为我们是队友,所以才成功不了。”
“?”
“炭治郎所做的事情,我也曾经做过,有只鬼害死了我的父母和很多的继子,差点连姐姐也......我曾想通过自杀方式弄死他,最后是我的义妹和姐姐将我拉了回来。我懂炭治郎的感受,但我的话进不到他的内心。炭治郎又已经没有可以拉他出来的家人。”
“这样啊。”
“聚集到这里的人,多少都会绝望,消极,甚至想要赴死。大家会很了解队友,却不知道如何扶起队友的心。尤其是炭治郎这种心沉入了最底层的情况。”
“我也没做什么特别的。”
“炭治郎在一年之前就总想要把祢豆子托付给主公,但被拒绝了。”
“为什么?”
“不敢接啊,真要接了炭治郎怕不是真从和无惨的对决中不给你回来了,这次哪怕是药生效,炭治郎估计为绝后患还会强硬开斑纹直到无惨死亡然后他也跟着死去。但是我们渐渐发现......”
“祢豆子小姐也起不到多少作用了,对吗?”
“是,祢豆子妹妹的状态一直不乐观,变回人时经历了两次失败,一镜之隔,炭治郎亲眼看到了自己唯一的亲人在里面自残,一屋子都是血,三年前好不容易成功了,却是那个样子......所以安排入校一半是为了提高保护概率,以学生的身份打通好校内人士关系,了解校园内部结构,知晓校园领导人,另一半是希望炭治郎能够找到支撑自己的东西。”
“普通世界的东西?”
“要的就是‘普通’,炭治郎因为祢豆子接受了封闭式训练,所以只有‘普通’才有可能让他感受和接触到不一样的东西。”
隔着玻璃窗,看着躺在里面床上戴着呼吸机的人,义勇想起了那一天他带炭治郎回家,然后这个孩子在睡觉时滚到他怀里,大概从那个时候,他觉察到了炭治郎克制住隐藏起的另一面。
义勇不清楚为什么炭治郎会选择依赖他,可能只是因为他个子比他高年龄比他大一些,不知原因,但他完全不反感这样的依赖。
“虽然......”忍的笑容突然黑了起来。“你不光没记住我代号还没记住我名字还戴着大喇叭瞎喊我名字......”
“对、对不起。”义勇诚心认错。
“但是,”忍面向义勇。“还是很感谢你,谢谢你,救回了他。”
忍对着义勇深深鞠了一躬。
“你们都很喜欢他呢。”
“他曾经是鬼杀队的太阳......不,或许说,以后也会继续是了。”
呼吸罩上的雾气消失又出现,旁边仪器上显示着跳动有力的脉搏,阴郁的感觉再无,全是生机的色调。炭治郎虽然斑纹开得很毁身子,不过忍说归功于现在的医疗技术,只要不是死了都可以调理好转,前提是以后不能再开。
“我不是圣人,救不到所有人,也没有无私到冒着生命危险去救别人的程度。”义勇这么说着,眼神却柔和了下来。“但是面对想要逃回岸边的溺水人,我还是很乐意去搭把手的。”
炭治郎并非是完全要溺死自己,他还有一线似有若无的求生欲。那天晚上睡觉时抓着他睡衣的手也好,胃疼到吐血时完全依靠在他怀里也好,甚至之后都想和他一起度过无聊的午休时间,这都是证据,证明炭治郎也渴望着有人能够拉他一把。
“真的,还是个孩子呢。”
炭治郎沉睡了整整一个月,硬是睡到了新年前夜,义勇和家人吃过饭后来蝶屋探望他了。
“你这新年过得真特别。”
“嘿嘿......”坐在病床上的炭治郎傻笑了一下。
一听义勇之前和忍聊了挺久,炭治郎神色有点焦急:“难道义勇先生也要来鬼杀队吗?”
这刚醒,脑回路估计都没搭顺。
“都和你说了我对你那边没兴趣。”义勇皱眉抬手拍了一下那硬硬的脑门,手麻了,揉着指头继续说:“我其实也就是个普通人,没有什么滔天的能力,也给不了你什么承诺,你也说过‘请不要过来’,我也答应你不过去,既然这样......”
义勇抬眼,看向炭治郎:“炭治郎,你‘过来’这边吧。”
炭治郎完全愣住。
“那个叫什么无惨的已经没了,根据胡蝶的说法剩下的鬼本身也没有那么大的危险性了,所以,”义勇伸出了手。“我不能100%确定你来这边就肯定会好,我只是觉得,现在的你大概需要来到这边。”
“过来吧,炭治郎。”
看着对自己伸过来的手,炭治郎不知道为什么眼前模糊了起来,他哭了。
还插着输液针的手慢慢放了上去,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一双包容他握紧他给他安全感的手了。
“我的退休,是不是有点早了。”
“不是退休,”义勇纠正。“你的主公大人说,只是把你放在了二线这样。”
二线是一般人手不足或者强敌出现才会出动的职位。主公也清楚斩鬼和鬼杀队是炭治郎生活中的一部分,不能马上就撇得那么干净,才做出这样的决定。
“所以现在该好好想想你自己,还有,「她」。”义勇动作轻柔地拔去了快要输完的针,按着伤口处。
“「她」?”
房间门吱呀一声打开——
“哥哥!”
坐在轮椅上的,是恢复了神志的祢豆子,眸光清亮,对着炭治郎笑着。
忍也是才知道,他们研究了那么久,最后也只是因为无惨的存在所以残留在祢豆子体内的鬼血在作祟,强行变回人后封闭了她的感官,好似将她困在周围全是铁壁的空间,无论怎么捶打都出不去,直到无惨死亡,鬼血消失,祢豆子终于恢复了意识。
义勇手里一空,炭治郎已经跌撞地跳下床跑过去死死抱住祢豆子嚎啕大哭。
“哇啊......还好给他提前拔了针。”义勇庆幸自己的先见之名。
午夜钟声响起。
“新的一年了。”义勇看向窗外已经燃起的烟火,起身来到炭治郎身后,蹲下身扶着他的背:“新年了,炭治郎,再哭不会有好运了。”
炭治郎还真听话地止住了哭泣,转头扑进义勇的怀里:“新年快乐,义勇先生,还有......谢谢你。”
“嗯。”义勇抹着炭治郎的头,任由他抱着。
烟花换了一批又一批,他们坐在蝶屋的房檐下,度过了新年的第一夜。
尾声】
一年半后——
“早上好!义勇先生!早饭已经好了!”炭治郎直接打开义勇卧室的门,果不其然看到了床上缩在被子里的一坨,无奈地叹气:“义勇先生今天有晨会!不能迟到!”
“就......就再五分钟......”被窝里传出不情不愿的迷糊声。
“不——行——”拽被子拽不动,炭治郎放弃了,来到床头,轻轻掀开被子一角:
啾
一个亲吻落在脸颊上。
义勇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炭治郎很满意很开心:“好了!义勇先生快去、”
后脖子被按住,炭治郎身子控制不住往前倾,义勇直接吻住了他的唇,片刻之后才分开。
“醒了,早上好。”若无其事地下床洗漱。
炭治郎红着脸原地冒烟。
“哥哥!我跑步回来了!浴室能用吗?”
“啊,祢豆子!义勇先生在用!你等一等!”炭治郎急忙跑出去。
“哥哥你怎么了脸好红?”
“啊哈哈......热的......”表情完全没有说服力。
义勇还在当着老师,祢豆子在义勇的辅导下进了鬼灭学院的初中部,虽说严格来讲她已经20,但貌似变鬼期间身体停止了生长,她个子都没长多高,所以按照身体成长的阶段来看,她大概只有13岁左右。
炭治郎的身体还是需要静养,但他本人也坐不住,就经常给楼下附近的餐厅和便利店打打工,很偶尔地出出任务。
“今天放学后还有会议,会晚点。”义勇提好鞋,起身接过炭治郎递来的便当。“我刚好等祢豆子剑道部完事,一起回来。”
“好。”
门开,善逸居然早早等在那,拿起一只鲜花:“早上好啊祢豆子!今天也很可爱呢!”
“好漂亮的花!”
祢豆子对于这几年还是存着些模模糊糊的记忆,因此对那期间总是陪她说话的善逸很有印象,格外有好感。
“我们走了。”
“慢走。”炭治郎摆着手送走了去学校的两位,转头看向还在飞吻的黄毛:“说吧,什么事?”
善逸还郑重地清了清嗓子:“炭治郎先生,日柱大人,请您务必听取我接下来的愿望——”
“不行。”炭治郎无视他的奉承拒绝得干脆利落。
“为什么啊啊啊啊啊?!!!!我们是真爱!!”
“都说了你就再等一年,祢豆子现在是13,我这不是怕你进局子主公大人还得保你出来吗?”
“我就是想约个会!!”
“不行。”
“诶——?!!!”
吵闹和欢笑声中,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完】
作者废话:
其实就是想写一个因为唯一亲人毫无反应,日积月累导致了疲倦的炭治郎,被一位普通人义勇拯救的故事。
文中炭治郎的设定大致是:不会自杀,不会刻意去消极,但是在和鬼的战斗中会格外拼命,甚至抱着必死的决心要弄死无惨。
鬼杀队和现代结合其实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这点还请各位高抬贵手。
义勇直到最后都没进鬼杀队,我就是希望他保持着这样一个“普通人”的身份,让炭治郎从一个普通人身上看到不一样的东西。
【尾声】之前俩人其实恋人未满,这个时候的义勇还只是心疼和担心炭治郎,炭治郎这个时候可以说是有那么一点喜欢,这样。然后一年半里俩人确认了关系,同居是义勇提出来的,毕竟我们可爱的义勇先生其实也挺怕孤独的(笑)。
【舍弃性命而挥舞的刀刃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此句话出自《死神》漫画里的朽木白哉,是在露琪亚卍解时所说的话,觉得很适合就拿来用了。
过程有些仓促,写这个的时候其实就已经开始病了,不排除以后会再拿出来细化一下。
最后,感谢你们读到这里。
【all炭】就算是梦游也不可以钻别人的被窝 3
因为被屏了,所以是补档
万能血鬼术设定
受了奇怪的血鬼术影响开始梦游
可是为什么每晚都会钻进其他人的被子里啊、!
全员存活if
————————————————————
白天就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了。
时透稍稍撑起上半身,手指穿过覆在侧脸的长发,嫌碍事般拨至耳后,低下头凝视着旁边安静的睡脸。
和炭治郎聊天的时候,总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声音。
最初以为是错觉。
虽然细小,但却一直回绕在耳边,听不清到底说的是什么,可每当他触碰炭治郎的时候,那声音频率便会高上许多。
现在看来,也许是和那个血鬼术有关。
如果不是巧合,大概可以把这个当...
因为被屏了,所以是补档
万能血鬼术设定
受了奇怪的血鬼术影响开始梦游
可是为什么每晚都会钻进其他人的被子里啊、!
全员存活if
————————————————————
白天就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了。
时透稍稍撑起上半身,手指穿过覆在侧脸的长发,嫌碍事般拨至耳后,低下头凝视着旁边安静的睡脸。
和炭治郎聊天的时候,总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声音。
最初以为是错觉。
虽然细小,但却一直回绕在耳边,听不清到底说的是什么,可每当他触碰炭治郎的时候,那声音频率便会高上许多。
现在看来,也许是和那个血鬼术有关。
如果不是巧合,大概可以把这个当做一个前提。
“真是个奇怪的血鬼术。”
时透单手撑起下巴,淡淡道。
自己见到的血鬼术也不少,像现在这种可以通过炭治郎来影响其他人的是实在罕见。
果真是狡猾的鬼。
他烦躁的敲了敲脑袋。
梦境里的内容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只是小孩子的哭声异常清晰,让他到现在都觉得压抑。
刚刚坐起来的动作不轻,被子也跟着抖动了两下,灌进去了不少冷风。
睡得正沉的少年不太适应突如其来的寒冷,肩膀忽然颤了一下,眼看着就像是要醒来了。
忍说过的话在脑海中闪过,在炭治郎受到血鬼术影响梦游的时候,绝对不能弄醒他,否则可能会出现消耗身体机能的情况。
想到这儿,时透惊得急忙躺了回去,伸手扯过被子,将两个人裹得严严实实的。
幸运的是,少年并没有睁眼,只是侧身换了个姿势,两个人就变成了面对面躺着了。
说起来,虽然自己一直希望和炭治郎的关系更进一步,但当他真的睡在自己旁边之后,却又有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紧张感。
时透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将手搭在了炭治郎变得微微有点冰冷的肩膀上,好让两个人的距离拉进,放轻动作,一下一下摩擦着,帮他驱散了些许凉意。
少年近在咫尺毫无保留的样子,让一向没什么太大表情波动的无一郎红了脸。
“不管怎么看,炭治郎真的很漂亮啊。”
他压低声音这么说着。
时透的想法一向不复杂。
平时他也不常和鬼杀队的其他队员,亦或是其他柱交谈。
基本没任务也没什么事时,他会选择自己待在一边。
偶尔会观察观察周围的植物,譬如刚开不久,在清早会沾着晨露的紫藤花。
但大多数的时间,他更喜欢抬头盯着天空。
蓝色,纯粹的蓝色。
什么都没有,毫无杂质。
但天空有时很漂亮,有时也会阴云密布。
在时透眼里,只有这样干净无尘的东西才可以被形容成“漂亮”。
就像他试着了解了那个红色的少年之后,久违的又产生了自己独处时看向天空的特殊感觉。
不过与那不同,这次看到的,是持续跳动的心脏的颜色。
从那以后,时透就再也没有一个人仰起脑袋了。
“早晚有一天我会比炭治郎高的。”
像恶作剧一般,无一郎悄悄地伸出食指,眼角眉梢全是笑意,戳了戳少年的脸颊。
软软的皮肤陷下去一小块儿,又弹了回来,看起来实在是可爱的紧。
时透也难得在这个时候恢复了与年龄相符的小孩子心性,一会儿戳来戳去,一会儿揉揉捏捏的。力道控制着不会弄疼炭治郎,又偷偷摸摸的试图和他脸上的软肉斗争到底。
已经是深夜了,可他不但一点儿睡意都没有,反倒玩的不亦乐乎。
不过,也正是因为他的注意力全被少年可爱的表情吸引,所以一时之间并没有发现,炭治郎越来越紊乱的呼吸,还有持续升高的体温。
『简直就像鬼的身体一样。』
如果当时,蝴蝶忍说出这句话,那么也许就不会发生这之后的事情了。
在时透上瘾般又一次轻轻把手掌抚在炭治郎的睡脸上时,对面的少年猛然睁开了眼睛,吓了他一跳。
“炭、炭治郎?”
毫无预兆的撞进那双炽红的眼眸里,时透一时之间还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的轻声叫出那人的名字。
是自己不小心弄醒他了吗?
无一郎皱眉,看着只是睁开眼睛,但没有什么反应,好像还处于呆滞状态的少年。
不太可能。
他自己在心里否认了这个想法。
从刚才到现在都没有什么异常,自己的力道也一直控制的很平稳,应该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除非…
除非炭治郎从开始就根本没有睡着。
那他刚刚那些和骚扰差不多的行为,不就通通被知道的一清二楚吗?!
『原来无一郎是会做这种事的人啊。』
恍惚间少年的声音好像。在脑袋里响起。
“不是你想的那样,炭治郎,我…!”
时透的表情蓦地慌乱起来,手忙脚乱的把胳膊收回来,说话磕磕巴巴的,试图向对方解释些什么。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
趁着少年还没清醒,再挽救一下自己在他心中的形象吧!
不过还没等他说完,下一秒,炭治郎便先一步翻身起来,跨坐到了他的身上,双手向下,用力地按住了他的肩膀。
“?!”
时透狠狠地咬到了舌头。
他这下子是真的被吓到了,一瞬间连动都不敢动,只能乖乖的任由那人动作。
只是…
一种熟悉的感觉蔓延过全身直冲下身。
不要在这个时候起反应啊!!
真的会被炭治郎讨厌的!!
表情中透着一股子视死如归的感觉,时透紧紧地闭上眼睛,五官都纠结在了一起。
不过…。
好像明白了什么,心脏某处猛烈的跳动了一下。
虽然上下的位置好像反了,但是炭治郎做出这种动作,按他的性格来说,一般不会这么直接的,是不是说明其实他们是两情相悦的呢?
原来是这样吗?!
(并不是)
自认为理解了目前的状况,时透的表情一下子轻松多了。
他睁开眼睛,视线落在了身上那人的脸上。
“炭治…”
几乎是刹那间,雾绿色的眸子倏地放大,连刚出口的声音都戛然而止。
与他对视的炭治郎,此刻是鬼的竖瞳。
————————————————————
炭治郎从来没有想过,就算是身处旁观视角的梦境,也会如此令人疼痛。
梦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但远远的却有星星点点的灯光。
虚弱,但明亮。
于是他便一直朝那个方向走过去,来到那处光亮。
“有人在这里吗?”
环顾四周,明明是在灯火通明的街道上,却一个人都没有。
他向前继续走去。
直到看到了跌落的小孩子,和身边已然死去的女子。
“妈妈…。”
“我好痛…好饿…。”
『好饿。』
炭治郎低下头,仔细的凝视着被他使劲压着的时透,喉头滚动了两下。
『只要吃了他,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似是无惨的声音,又似是从未听到的过的陌生声音。
两种音色重叠在一起,从大脑蔓延至耳边,如咒语般不停的说着。
体内深处的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饥饿。
『只要吃了他,只要吃了他。』
只要吃了…无一郎…
无一郎…。
心脏仿佛被重锤击中。
炭治郎的动作僵住了,鬼化的眸子里溢出泪珠,一滴一滴的,尽数砸在时透的脸上。
末了,他突然抬起自己的一只胳膊,发狠似的咬了上去,鲜血直流。
“无一郎…快…出去…。”
断断续续的声音从口中挤出,一字一句的挣扎,落在时透的眼睛里。
是血鬼术。
他沉下脸,盯着少年滴落的血液。
几乎是下意识的,时透想立刻坐起来帮炭治郎处理伤口,但他同时也明白,此时的少年似乎在被血鬼术控制,担心会出现反噬,所以他一直不敢轻举妄动。
其实凭现在的自己,将炭治郎打昏,或是反手扭住他的胳膊也轻轻松松。
但时透不想那么做,他不想伤害到身上的这位少年分毫。
反之,他也相信着,与鬼做斗争的炭治郎,不会做出威胁到自己生命的事情。
“别输啊,炭治郎。”
如果当时在他身边的是自己,那时透一定会选择更痛苦的方式让那个鬼死去。
“好饿…。”
人性与鬼性交织在一起。
炭治郎移开自己的手臂,眼中的泪水不断,泅湿了一小片衣服。
他缓缓地低下头,靠近无一郎的脖颈处,绒毛般的发丝扫过时透的侧脸,有点痒。
下一秒,尖锐的牙齿咬上他的脖子,皮肤被刺破,鲜血慢慢涌出。
时透的身形一颤,胳膊上的青筋绷紧,但硬生生的忍了下来,手掌覆在炭治郎的后脑上。
“无一郎…”
叹息声响起。
身上的少年睁大了眼睛,艰难的抬起头,嘴角还残留着斑驳的血迹。
他用手按住被自己咬出来的那一块伤口,随即全身如被抽去了力气一样,摔倒在无一郎的身上。
“炭治郎,你赢了。”
时透的手还未拿下,小心翼翼的抚摸着少年的脑袋。
窗外,渐渐明亮。
————————————————————
在炭治郎第一次出现梦游症状的那个晚上,忍曾经对大家说过,在前一晚被炭治郎钻被窝的人要来及时告诉她。
所以一群人心照不宣的选择在早上开一个小小的集体会议。
一方面是为了寻找这个血鬼术有没有什么规律。
另一方面则是——
可以帮助大家友善和谐的与被爬床那个人交流交流。
可第一天进行会议,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好的,那么是时透君和炭治郎没有来了。”
忍拿着记录册,扫视了一遍周围的人。
“看来不用问就知道昨晚是谁了呢。”
她迅速的在纸上写了点东西。
“灶门少年可不是会迟到的人,一定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吧。”
炼狱双手环胸,想了想还是再找个时间好好和时透对决一次吧。
昨晚他在旁边摆好了枕头,还特意没有把门关紧,换了一床更大的被子,甚至连睡眠都放轻了许多。
不过预想中的炭治郎并没有去他那里。
宇髄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不过准备回去就将自己昨晚拿出来的,房间里红色的绑手带藏起来。
义勇猜拳胜利,正在前往寻找小师弟的路上。
当他推开时透房间的门时。
柔软的少年依旧趴在霞柱的身上沉睡,因为义勇而带进来的阳光正巧投在被褥上,照向了两人的脸庞。
本应是美好至极的画面,却因刺目斑驳的红色星点而碎成两块。
时透偏过头,看向了满脸惊讶的义勇。
“能过来真的是太好了,现在我有点动弹不得。”
————————————————————
个人碎碎念:记录被屏第二次,今天我就是流泪番茄头
【王者乙女】 在吗?亲一个?
·爱我你就亲亲我
♥ 韩信
你看见他的时候,他正在台子上练枪,红色头发被高高的束起,显得他俊美挺拔。
或许是因为在练枪的原因吧,他没有一身往日常穿的银甲,而且一身利落轻便的戎装,绛红色的禅衣被镀金兽面束带扎起来,窄腰劲瘦,黑色长靴裹住他修长的小腿,皎如玉树临风,写足了少年风流。
他远远的便看见你,将长枪随手一扔,便身手矫健的从台子上一跃而下,大步向你跑过来,垂到腰后的红色高马尾在空中划出弧度。
“媳妇?你想我了?”
你也看着他,他的眼睛亮晶晶的,鼻梁高挺,额角还有点汗珠。
“把你的手举起来。”
虽然他很是疑惑,但是...
·爱我你就亲亲我
♥ 韩信
你看见他的时候,他正在台子上练枪,红色头发被高高的束起,显得他俊美挺拔。
或许是因为在练枪的原因吧,他没有一身往日常穿的银甲,而且一身利落轻便的戎装,绛红色的禅衣被镀金兽面束带扎起来,窄腰劲瘦,黑色长靴裹住他修长的小腿,皎如玉树临风,写足了少年风流。
他远远的便看见你,将长枪随手一扔,便身手矫健的从台子上一跃而下,大步向你跑过来,垂到腰后的红色高马尾在空中划出弧度。
“媳妇?你想我了?”
你也看着他,他的眼睛亮晶晶的,鼻梁高挺,额角还有点汗珠。
“把你的手举起来。”
虽然他很是疑惑,但是你话音刚落,他却是半点犹豫都没有的将双手举了起来。
于是你心满意足的扑过去搂住他的腰蹭了蹭,想退开的时候,却发现他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下来搂住了你的腰。
韩信揽住你的腰,拖住你的臀部,向上一颠,你也就顺势拿腿盘住他的腰,将自己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笑眯眯的低头去看他。
青年抬脸看你,嘴角勾着,笑的有些坏,他颠了颠你,声音被他刻意压的低沉。
“媳妇?接吻吗?”
♥ 百里守约
你是被早餐的香气勾醒的。
等你顺着这股香气摸到厨房的时候,正好看到你亲爱的男朋友在厨房忙碌,他毛绒的耳朵在浮动的雾气中微微动了动,尾巴也愉悦的摇了起来,显然是发现了你的到来。
“早上好,亲爱的。”
于是你打着哈欠向你男朋友问好,再顺便点个早餐,“我能拥有一份肉肉吗?”
百里守约有些无奈的回头看你,然后默默地让开,让你看到他面前空空的案板,“可能不太行。”
“或许你可以想想昨天晚上干了什么。”
你刚起床还有些迟钝的大脑这才反应过来昨晚自己好像是偷吃了什么,于是瞬间心虚了起来。
你可怜兮兮的看向自己无所不能的男朋友。
他被你盯着看了几秒就败下阵来,狼耳青年红褐色的眼睛有着细碎且温柔的光,“所以你要贿赂一下我。”
他上前一步,把你抱在怀里,毛绒绒的耳朵蹭在你的侧脸上,有些痒痒的,“亲亲我,我就什么都不知道。”
♥ 李白
你觊觎剑仙的酒好久了。
你盯着李白,看他又仰头喝了一大口酒,喉结在他修长的脖颈上滑动,酒香在空气中逸散,是你垂涎已久的桃花清香。
“给我喝一口嘛,就一口。”
你摇摇他的胳膊,撒娇卖萌道,“我只喝一口,就一小口。”
然而李白他不为所动,剑仙散着白色长发,一双精致的凤眼似笑非笑的瞅着你,语调戏谑,“你上次好像也是这么说的。”
“李太白!”
眼见撒娇卖萌都没有用,你索性直接朝他扑了过去,企图将酒葫芦从他手中抢过来。
然而未果,你面前的这个可是有着“剑仙”之称的李太白,他轻而易举的就压制了你,顺势将你整个人都抱在怀里。
或许是被你的执着感动,他沉默了一会就垂眸问你,“真的想喝?”
你还没有来的及感到开心,就见他仰头喝了一口酒,然后俯身对你亲了过来。
“!!!!”
许久,他放开被亲的晕乎乎的你,低笑着询问,“酒葫芦里的酒好喝?”
“还是我喂你的酒好喝?”
♥ 诸葛亮
说真的,你是真的真的不想找诸葛亮补课,这个天才实在是太打击你的自尊心了。
第一百二十三次被自家男朋友挑出问题后,你垂头丧气趴在桌子上抱怨,“这也太难了叭。”
“完了,我没有动力学习了QAQ。”
身边你俊秀精致的天才男友诸葛孔明瞅了你一眼,然后他伸手敲敲你的桌子,口气平淡,“需要我给你点动力吗?”
“哎?”
十五分钟后,你拿着诸葛亮给你制定的计划表陷入沉思,“这?为什么错太多不能牵手?”
青年眨了眨他冰蓝色的眼睛,“因为智商太低会传染。”
“……”
所以你当初是有多想不开才会和这个傲娇毒舌在一起?完了,更加崩溃了。
忽然,诸葛亮精致俊秀的一张脸在你面前放大,随即一个轻飘飘如羽毛的吻就落在你的唇角,一触即分。
你震惊的看他,他面上一片平淡,然而耳根却烧的的通红,他偏过头低咳了几声,开口的声音有些哑,“最后一条。”
你有些呆滞的眨了眨眼,将手中的计划表翻到最后一页,去看最后一条,这一条是被手写上去的,浅蓝色的水笔,瘦劲清峻,是你男朋友的笔迹。
“你永远可以在我身边找寻你的动力。”
【光遇乙女】忍耐下的他会疯掉吗
*涉及菇(Daleth)/骨/鸟/卡(Alef)
*一个月没写,手生
*迟到的2k7粉福
-平菇
那双平日里总是堆满笑意的双眼似是烦躁极了,随着不稳的吐息,你甚至能看得见他鸦羽似的睫毛的细微颤动。
一点一点,微弱又不可忽视。
“Daleth..."话还未说完,被他强制地堪堪用手遮住,指骨分明,却白里透红。
他银白色的发丝也像是狼狈不已,那一个翘起的小尖,耀武扬威,带着点瑟缩的可爱。
你乖乖地被他捂着嘴,不怀好意地轻轻呼出温热的气息,将这一小方空隙熨得火热。
年轻的男人眼眶微红,但不妨碍情欲的滋生...
*涉及菇(Daleth)/骨/鸟/卡(Alef)
*一个月没写,手生
*迟到的2k7粉福
-平菇
那双平日里总是堆满笑意的双眼似是烦躁极了,随着不稳的吐息,你甚至能看得见他鸦羽似的睫毛的细微颤动。
一点一点,微弱又不可忽视。
“Daleth..."话还未说完,被他强制地堪堪用手遮住,指骨分明,却白里透红。
他银白色的发丝也像是狼狈不已,那一个翘起的小尖,耀武扬威,带着点瑟缩的可爱。
你乖乖地被他捂着嘴,不怀好意地轻轻呼出温热的气息,将这一小方空隙熨得火热。
年轻的男人眼眶微红,但不妨碍情欲的滋生,饶是他多么英明神武,多么有小心机。在每次你想要出逃时被他毫不犹豫抓回笼中那般的,在耳边轻吐的战栗。
——现在,轮到他是金丝雀。
Daleth由于燥热而泌出的细汗全被你葱白的手指拂去,拉下他的脖子,欲拒还迎地贴近那副身体,一如往常如百灵一般的音色,被你悄悄压低了调子。
是霞谷的歌,永不泯灭的日落,是霞光城飞鸟的低语,还有落于指尖的、湛蓝色的蝶翼。
“来吧。”你听见自己这么说。
这次,要紧紧拥抱我噢。
-龙骨
暮土的管理者向来拥有超强的自控力。
因此,你被他紧紧握住了一只手的手腕,也毫不担心地腾出另一只去轻抚他的脸庞。
他从来没有这么失态过。
布满血丝的双眼透彻又极具侵略性,你下意识地就想逃。他的眸子比冥龙的还要更令人瑟缩,毫不掩饰的说。轻蔑而不留一丝眼风,仅仅残余在风中的一声轻嗤,男人早已一跃而起,居高临下地睥睨着这片荒芜的领土。
他不是没想过占有你,他想的快要疯掉。
辗转反侧换来的只是默默无言,他不知自己在你心中,究竟是个怎样的形象。
恐惧,高大,生人勿近。
可你不是我的生人。
软软的手指在他腰间流连,在听到压抑的喘息时你得意地勾起唇角,只在唇间的轻轻一触就燎了原。
你说你是照亮荒原的那人,拥有温柔和能力的人被称为神明。
你是我的神明。
-白鸟
来自天空王国,最自由的白色羽翼。
白鸟觉得自己是有些唐突,红了耳准备道歉时反倒被你不满地拉回。
“摸摸角角。”仗着自己有恃宠而骄的资格,你毫不客气地说。
年轻礼貌的先生无奈地笑笑,任由你去了。
——如果忽略掉他吞吐着的喉结和你被扣住的手腕的话,这将是最美好的盖被子纯聊天。
先生颤动的睫毛被你尽收眼底,你用指尖触碰那柔软的触感,探了身悄悄吻/上他的嘴角。
他只停顿一秒,你得寸进尺又饮鸩止渴般的——吊一半,是轻轻的吻,这让他不是很满意。
“不行啊。”略为低哑的音色一下将你震清醒了。
你望向他,那是你的爱人,此刻隐忍不发,几根突出的毛毛显出心中宛如绕成毛线团的犹豫,你犹豫半晌环住他。
“先生。”
——请来将我救走,在月黑风高之时飞向蓝天。
-Alef
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男孩子啊——
他让你十分放肆地揉弄发顶的尖尖,忍得不行又只能埋在你的肩窝小声嘀咕,你不是没见过他恣意的模样,鲜衣怒马少年狂。不过是将最柔弱的样留给了爱人。
他的耳尖早已红透,一点一点啄着你的脸颊,似是不舍和疼惜。
“Alef,”你回应着,揉揉他的耳朵,“你喜欢我吗?”
他有些诧异你会问出这般问题来。
当然,他的爱意从来都藏不住,想见你的心堪比螃蟹的横冲直撞。
“喜欢。”他的音调不再上扬,璀璨的眸子无不叫嚣着粉红色的热,搂住的双臂也像是缠绕的藤蔓,一个劲的缩小范围。
另一个节拍是轻快的,
而我愿与他共坠神坛。
-完-
感谢阅读。
怕有争议所以就用了“Alef”的名字啦
【卡卡西x你】跨过山河
#复健码文,剧情水注意
#卡卡西姓名采用“阿勒夫”,文内的卡卡西并不是先祖注意
#我流向高冷酷哥
#有私设,原创物品和头型
#结局He,一个很普通的故事
-1w+普通小故事,望各位观看愉快
0.
指甲透过光线,黑色的影子在视觉之中流转;绿盈盈的草地被风吹拂,发出晞晞的摩/擦声,天空像是被古老的画家加上修饰,运合着白色的点缀。
萧瑟的琴声仿佛被风之精灵施展了魔法,如同野兽般汹涌的睡意浑浊大脑,带入下一场梦境。
亲爱的旅人...
#复健码文,剧情水注意
#卡卡西姓名采用“阿勒夫”,文内的卡卡西并不是先祖注意
#我流向高冷酷哥
#有私设,原创物品和头型
#结局He,一个很普通的故事
-1w+普通小故事,望各位观看愉快
0.
指甲透过光线,黑色的影子在视觉之中流转;绿盈盈的草地被风吹拂,发出晞晞的摩/擦声,天空像是被古老的画家加上修饰,运合着白色的点缀。
萧瑟的琴声仿佛被风之精灵施展了魔法,如同野兽般汹涌的睡意浑浊大脑,带入下一场梦境。
亲爱的旅人啊,你可知道,梦醒了。
请问你是否愿意,听我诉说那么一个故事?
1.
云野总是充满着朝气与活力的,这里不仅有迷人的花海,游离的金色蝴蝶与灵巧的白鸟,还有在洞穴内波澜的池水,刻画着祖先足迹的建筑。
它隐匿着一条通往圣岛的道路,有着让人向往的雄伟教堂。
同样的,人——也很多。
躲过了不知道是第几批的人群,你一边暗想自己为什么偏偏要挑云野这么个人多的地方,一边小心翼翼的抱着自己的钢琴。
极巨之鸟可见,你真的只是纯属的想到一个风景比较好的地方练琴而已,你也没我想到云野的人能多到像拥挤的交通一样。
站在一片距离云野大厅不知道有多远的位置,确认四周无人后你卸下了紧绷的神经,整个人瘫成一团,要不是光之子没有胖瘦之分,你一定能躺出个双下巴。
你用手理了理自己那早已不成样子的碎发,一瞬间有那么一丝后悔自己没带面具出来,最起码你也不会为了避嫌跑那么远。
把自己一直珍贵的钢琴小心翼翼的放置在盘起的腿上,你伸出修长的手指试探的试了钢琴的几个音色,确认自己亲爱的宝贵钢琴没有任何大碍,你松了口气的胡出口气。
要知道,这钢琴可是从你还是个小萌新时就陪着你的存在,要是出了什么差错,你认为自己和冥龙拼命的勇气都能有。
你闭眼,感受着每次呼气时呼出时的频率,你的背部挺直银色的长发是来自银河的瀑布与星海,它们一边飘动一边拍打,你感觉有那么几丝头发残存脸颊,没过多久它又自己游走到该去的地域。
你睁眼,优美的琴声从你的指尖走出。
那是如同高山流水的激情澎湃,是宛如岁月静好的安谧祥和;它们忽高忽低,仿佛上蹦下跳的鱼儿,你的琴声内带有股说不出的美感,它给人一种舒畅愉悦的心情。它仿佛是踊跃的沧海遗珠,亦或是携步幽静的繁星缭乱,它悦耳、美妙。
2.
你是一位光之子,普通又或者说不普通的光之子。
你没有什么突出的特长,硬要说的话也就只有一直在联系的弹奏而已。
你普通,时长坐在云野或是晨岛的岩石上盯着天空发呆,身上的装扮永远是一套万年不变的红斗篷长裤与散发。
你不普通,在别的光之子还焦头烂额的寻找的光翼的地点亦或是焦急的跑图时,你都是那么镇定自若的行着自己的事。在别的光之子还在为地图得到先祖认可努力时,你便早早地拿着一盏提灯披着一件红斗篷开始远方的路途。
曾有人认为你莫不是翻版乌帕奇(白鸟),整天在别的地方转悠,也不急着跑图什么的,但随后这个想法便被否决了。
毕竟乌帕奇堂堂一代千鸟城守护者,仅管也很爱旅行吧,但也没到你这种一副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
天性孤僻的你很少与人交流,而且也没什么朋友的关系,让很多人对你造成了“这个人天性如此”的错觉。
久而久之,你在光之子们之间便被流传为“奇怪的旅行者”。
对此你表示你很无辜,你总不能告诉别人,你不与交流完全是因为不好意思与陌生人聊天,所以只好抿嘴不说吧?
会旅行也完全仅仅是兴趣,你天性才不是这样的好吗。
你:我有话要说,我无辜。
3.
一曲罢,沉溺在演奏中的你在原地不语了好一阵,接着对不远处躲在石头后的霞谷继承者之一说:“阿勒夫,我知道你在那里,你是不是忘了好友传送是会有感知的。”
当然,你在说着同时手上也没闲着,在用手试了那么几个音色后你便把你心爱的宝贵钢琴给背会了背上。
“... ...”大概在一分钟后,你看到一个可以说是一身白的人影往你这边逐渐靠近。
对此见惯不惯甚至觉得很有意思的你弄了一撮自己的长发,将它套在自己的食指就开始转圈圈把玩。
就在你打算转第五圈的时候,你感觉自己身边的气息突然变了,心知肚明的你老老实实的放下了自己的手,冲着距离你不到十厘米的阿勒夫问了声好。
“日安,阿勒夫。今天那么早来,是因为今天事物不多吗?”
你在说这时抬头看向阿勒夫,阿勒夫披着一件白金斗篷,原本穿着的棉裤你难得见他没穿,而是换了件霞谷内的白色长裤。
他那双没什么感情的金眸就这么与你的视线撞了个正着,习以为常对方面瘫脸的你也没期待对方能摆出什么表情,只是干瞪着眼盯着阿勒夫。
于是你们两就非常奇怪的形成了一副大眼瞪小眼的模样。
“放一天假。”
相当简明的回答呢。
“难得,恭喜啦。”你像是捧读一样对阿勒夫鼓了鼓掌,庆祝对方难得的放了天假。
不过还真是稀见,霞谷既然还有不忙的时候。
此时阿勒夫已经坐在你身边不远处,你看了他一眼,有看了下天空,突然自顾自的笑了起来。阿勒夫对于你突然脑子搭错线习以为常,不过你敢肯定,仅管他表面没什么表情,但心里一定觉得你傻的不行。
实不相瞒,你就是个电波奇人,不过阿勒夫也好不到哪儿去。
4.
要说你和这位大名鼎鼎的霞谷管理者是怎么认识的,那便要追溯到你还是六七翼小萌新的时候。
当时年纪轻轻心思并未像如今这样看透是非的你,在经历一波又一波的苦苦思考后,终于打定主意克服自己那不会和陌生人聊天的社恐性子。
为此你专门把自己拼死拼活攒起的心与蜡烛一同用掉,换了副矮人面具以及很适合矮人的包包丸子头。
现在想想,自己当时还真是花了血本啊。
你一边内心在滴血,一边保持微笑的换上这么一套可爱装,不仅如此还把之前一个好心大佬送给你的白斗给换上,整个人可爱的不行。
痛并快乐着的你迈着屁哒屁哒的小步伐,跑到了云野准备抓一个“小可爱”当自己的“交友实验”...不是,交友伙伴。
当然你可没什么开门红运气一抓抓了卡卡,只是当时好巧不巧的,除了你和独自坐在角落的阿勒夫外,其余的人要么带崽的带崽,秀恩爱的秀恩爱,你完全插——不——进——去——。
于是,感到挫败的你,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情,选择去找那个看起来就不很好相处实际上比看起来还不好相处的——阿黛勒。
不过大佬依旧是大佬,不会因为你可爱就接受那罪恶的白蜡烛。本身抱着试一试想法的你也没那个心情对阿勒夫穷追不舍惹人烦,你只是暗叹果然还是不行啊的同时对阿勒夫鞠了一躬。
然后当场回遇境跑霞谷的那片大冰湖底...弹琴去了。
是,就是弹琴。
通常你都会靠弹琴来驱赶自己坏心情,至于为什么会跑湖底,当然是因为那里安静啊。
在湖底一通发泄后,你神清气爽的表示自己还能再战个三百回合,蹦蹦跳跳的从湖底冒出来,结果这不冒不要紧一冒吓一跳,一只活生生的阿勒夫刚好经过这里。
本着是你“勾搭”过得人——虽然没成功——三好光之子的你打算根对方来个礼貌的鞠躬,走人。
可你躬还没鞠,便突然一个脚下一滑,直直的往阿勒夫那把划去。身为钢铁直男的阿勒夫会怜香惜玉的扶住吗?
答案是——当然不会。
他迅速的躲开了你,于是你有幸和墙壁来了个爱的面碰面,说实话,还挺疼的,你甚至听到了面具松动的声音。不过为了挽回面子,你坚强的从墙上离开,转向阿勒夫刚又想鞠躬道歉,冰非常给给你的让你再是那么一滑——
你成了天边那道美丽的弧线...不是,你又一次滑向了阿勒夫。
大概是了解到了你的不容易,阿·不近人情·勒·钢铁直男·夫破天荒地的领住了你的领子,解救了你的下次不幸。
就在你在内心窃喜自己没挨第二次碰壁时,阿勒夫,脚滑了。
最终结果是你两一块掉水里,当时你还被他提溜在手中,那个动作可以说是有些滑稽又好笑。
你:麻了,以后再也不鞠躬了。
5.
最后你看不下去,摘下了矮人,用猛二的身高搀扶着一个猛一从水里出来,画面一度十分和谐。
当时阿勒夫像你道了声谢就飞走了,你从他的飞行速度能看出,他对于自己掉水里这件事心情不怎么美妙。
有了这么一通难忘的记忆,你已经完全没心思交友了,不仅如此还对矮人些阴影,哦对,还有那个你再也不会用的包包丸子头。
这件事到没有让你再也不想在霞谷滑板在水中畅游,相反,你觉得这样还挺好玩的——单纯的指滑冰时跳湖里。
实不相瞒,至今为止你最喜欢的地方除却彩虹桥外就是那片湖底。
于是,那时还尚未沉浸在旅行快乐的你,每天除了跑跑图肝肝蜡烛,就是跑的霞谷做水中弹琴独自美丽。
安排的明明白白。
过程什么的你忘得都差不多了,你唯一记得的便是你从一个磕磕绊绊在霞谷碰壁的小萌新,逐渐变成了一个在霞谷莽的不亦乐乎的猛新。
你第二次遇到阿勒夫是在墓土。
当时已经献祭过两三次的你,好不容易靠着跟先祖换心换到酷哥必备烟花杖,才刚跑到五翼的你非常兴奋的来到了墓土大厅准备去尝试溜龙。
不过你还是有些分寸的,该怂的时候就该怂,伊甸莽夫也是有脑子的。
等等貌似暴露了什么,算了不重要。
你来到一龙图,小心翼翼的确认四周无人就开始了happy的一人一龙二人转,在被冥龙撞了三次后,逐渐熟练的你高兴握紧手中的烟花法杖打算回遇境,准备过些日子再来练习。
然后一个小黑突然出现在你的面前,吓得你差点下意识掏出背部的烟火杖对着对方来一棍,不过你很快便反应过来,这是一个续你之后被冥龙撞飞的可怜娃。
抱着同病相怜的心情,你叭叭叭的叫了几声给小黑人冲了个能,接着扑闪自己的斗篷帮对方一起捡起斗篷。
做完这些,你擦擦额头的喊砖头想要看看这个小黑的面貌。
一只熟悉的卡卡西出现在你的面前。
你感觉自己的表情维不住了,原谅你现在看到卡卡西这头型就想到自己的黑历史,尤其是在还连累人家的情况下。你表面稳如老狗实则慌得一批的询问阿勒夫有没有受伤,一边恳求他不要认出你。
结果阿勒夫开口语出惊人:“...丸子头?”
“... ...”到此一游。
请问某种意义上被自己坑过得大佬认出了自己该怎么办?答案是——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说时迟那时快,你迅速一鞠躬二坐地三回遇境,动作一气呵成,中间毫无停顿熟练的不行,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经常这样呢。
回遇境后你二话不说换掉烟花杖,把麻花辫拆开改成披肩发戴上辛辛苦苦换上的黄鼠狼面具,还顺带磕了瓶药将自己的猛二磕成了普通身高。
别问,问就是被吓得。
你也不知道自己心虚个什么劲,但当你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跑到霞谷湖底独自美丽了。
6.
你第三次与阿勒夫见面,是在飞行赛道上。
对滑冰场非常熟悉的你飞行技术却不咋地,为了不被人嘲笑,你经常悄咪咪的独自一人去飞行赛道练习。
怎么说,你能想象你人在努力飞行稳住身体,突然一道靓丽的身影唰地一下从你身边飞过时的感受吗?总之你人很懵。
或许被别人遇到,他们有些会突然好胜心大法对其穷追不舍,又或者有人对那人的技术赞叹不已,但可惜脑袋如同木头的你第一反应啥都没有,甚至还感慨起飞行赛道上的风真的大。
你的第二反应则是期望自己的头发没有被风吹到让自己像个疯子似的,直到第三反应,你那如同木头一样的脑袋才终于搭理了那个在飞行赛道上靓丽的身影。
哦,那身影有点眼熟。
可不眼熟吗,那不是之前的那个卡卡西吗。
嗯?卡卡西??!
可喜可贺,脑子时长断线的你终于发现了不对的地方,你一个机灵没飞稳,咚的一声撞在终点的平台上。
庆幸的是这下没那么疼,否则你可能就要顶着个大包在众人的目光下了。
心里有些憋屈甚至想要痛骂一下卡卡西的你,郁闷的抖了抖斗篷上的灰尘,扒了下自己的碎发,将自己从地上拽起。
站起后,你一睁眼,就与一张十分俊俏与熟悉的脸对视。
绝。
你第一反应就是麻溜走人,但你的理智控制住了你,你想了下,最终对对方行了个骑士躬,便打着小九九想飞行的事。
但接下来,令你目瞪口呆的事情发生了。
卡卡西,不,应该说是阿勒夫,著名的霞谷管理继承者之一,拒绝的蜡烛比你吃过的饭还多的高冷酷哥,掏出了他的白蜡烛,加你。
有人加你!!!!!
仅管你很好奇为什么这位高冷酷哥破天荒地的加人,还是你这种没什么优点的光之子,但有人加你了!!你的星盘终于不是空荡荡的了!!!
内心兴奋到连维持淡漠表情都忘了的你,跃跃欲试的接过阿勒夫的白蜡烛,感受着白蜡烛传入身体的能量,标志着好友的链接出现。
脱离孤狼的过程是愉快的,但随后从兴奋中缓过来的你才发现有些不对的地方...
为什么他要加你?难道他认出了你是之前的丸子头?不对啊你明明身高斗篷面具都换了,他总不能将一个见面两次的人气质给记住吧?
就算记住他也没必要加你啊?你们不过是擦肩而过的过路人而已。
你突然感觉好郁闷。
你想了下,决定还是和对方说几句话比较好,毕竟是你的第一个好友,就算人是有目的性的加你你也得礼貌的回人家。
“你h...”“阿勒夫。”
“?”
“称呼。”
“啊,哦,你好。”
被对方突然打断思路的你有点呆呆的,用着你自己听了都有些傻乎乎的语气与阿勒夫打折招呼,结果沉默了好一阵才突然想起自己还没报姓名,于是你很唐突的在沉默的空气内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一时之间有些尴尬...你是那么觉得的。
你思考了一会儿,决定从你那贫瘠的语言中找出一句现在该说的话与阿勒夫交谈,但却被阿勒夫提前了一步。
他叫了一声你的名字。
“飞的时候注意风速,否则在急转与减速时没法止住。”
阿勒夫闭上眼,用着清冷的语调说着一句不明所以的话。
他这话有些没头没脑的,可脑回路清奇的你接上了话里的寓意,阿勒夫在教你该怎么更好的飞行。
你下意识的看了眼自己的斗篷,抿嘴思考。
“...谢谢。”
7.
毋容置疑,阿勒夫是个冰山帅哥。
高冷酷哥的兴趣爱好是什么呢?
简单明了——跑图,练习训龙。
你是没见过比阿勒夫还勤勤恳恳的光之子了,你敢肯定,就算是墓土的继承者拉梅尔和他的哥哥戴勒斯都没他那么刻苦。
他仿佛一架机器,反反复复的重复着指令上的任务。
这不是在开玩笑,你非常认真的表示这中间没有半点虚假。
你打了个哈欠,在心里默数时间,发觉已经经过三个小时沉默的抱着琴继续发呆。
你也不知道自己发的什么疯,跟着这么个刷本斗龙狂那么久还坚持不懈的在这里等着对方,怕不是今天被螃蟹给撞傻了脑袋。
再次在原地打了个哈欠,你干脆坐在这片你专门挑着的安全地带眯眼小歇,至于你为什么不怕阿勒夫在你睁眼后消失....
好歹是跟了那么久的人,阿勒夫通常情况下不到五个小时是不会从墓土走人的。
再次你要表明,你真的不是什么跟踪狂,你只是因为这家伙带你跑团所以才跟着的。
虽然跑完你就该走人......咳。
然而你刚闭眼没多久,就听到有人扑闪斗篷往你那边飞的声音。轻微社恐的你当然不会理会那个人了,但那是通常情况下,在你睁眼发现往你这边飞的阿勒夫时,你的睡意瞬间没有了。
倒不如说是吓没得。
你冲着阿勒夫疑惑眨眼,想到对方的性格,仅管你不怎么想开口但还是问对方:
“不训了吗...?”
阿勒夫沉默了三秒,对你点头,同时他将手伸出,表情上是不由分说的坚决。你迟疑的握住阿勒夫的手,接着就被对方如同带孩子一样的带到了禁阁。
从风中凛乱里逃脱的你拍着自己的胸脯,安慰自己别慌只是被大佬带个图而已,你感觉自己随时都能吐出来,你想了想自己突然一吐时的场面,打了个寒颤放弃思考。
挥挥斗篷上的尘土,直到这个时候你才有雅兴去观看四周的环境。
这里是你从未到过的场地,硬要说的话你倒是从某些光之子的口中听到过这么个地方。
众所周知,任何地图都可以卡图。
众所周知,卡出的图都很神奇。
你环顾四周,脚底的光晕如同晚霞艳丽的色彩,飞鸟翱翔与天际,脚下是松软的石子,泥泞的新机与鸦羽带动耳畔呼啸而过的鸣叫。
螺旋的波痕是飞鸟共舞的节拍,你听,燕鸟归兮的鸟鸣奏响。似是有海风淡淡的气息,那碉楼画栋的纹路烙印深深的回忆,请看,深海与高歌的牧童激昂着豪言壮举。
你承认,你被惊艳到了。
归鸟与鸿儒或许无法提起你的兴趣,但当燕雀鸿鹄壮丽山河,悠闲琴声萧瑟声声,虚无意识在刹时抓住流离宝藏,梦中旅人找到方向。
那是壮阔于岁月的波痕,是千年前雕刻着生生不息的回忆,是纵使千古也摇曳于摇篮的谜葬。
你还记得藏匿的人否?羽翼还否是酒杯的回畔。
8.
不管怎么说,感谢阿勒夫带你来这么个美丽的地方,依你那在云野飞行都可能碰壁的能力,想要自己到达这里是不可能的。
后来每当阿勒夫带你跑图,你在墓土等阿勒夫时,阿勒夫都会带你去各种你没去过的需要卡bug才能进入的地方。同时,你也发现这个不善言辞的少年那藏匿在动作内的温柔。
他会在你坐落雨林发呆时撑伞与你无言相伴,会在你掉落水中时用自己的斗篷为你遮雨,他会在你滑冰把自己摔成小黑人时替你充能,会在你被冥龙锁定时帮你引开冥龙。
说实话,要不是你知道阿勒夫天性冷淡,你都快怀疑你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了。
你们的关系...是朋友吧?
你曾问过阿勒夫为什么要加你,当时阿勒夫只是沉默的将头转向一边,并没有回答你。认为自己自讨没趣后你也没在问过阿勒夫。
然后,你遇到了“旅行者”。
说来是巧,你在云野遇到了阿勒夫,同样在云野遇到“旅行者”,该说云野不愧是被称为“交友圣地”一样的存在?
“旅行者”是个称呼,他之所以被称为“旅行者”是因为这位光之子一直都在旅行,从未有过那么一个地方会是他的归所。没人知道他的姓名,性别,性格。
没人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出现的,但当人们反应过来时,“旅行者”便早就存在了。
你有幸与“旅行者”交流,不,真要讲应该说是“旅行者”找到了你。
原本只是进行每日一跑图的你,突然被人叫住,当时还把你吓了一大跳。
一脸迷茫的你瞪着豆豆眼接过“旅行者”的白蜡烛,然后被对方拉到凳子上开始交流。具体聊的什么就不说了,都是些毫无营养的唠嗑与问候以及你充满困惑的疑问。
到了最后,“旅行者”对你说:
“那么小姐,你愿意成为旅行者吗?这么说可能有些奇怪,但说真的,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觉得,你很适合这个职业。”
“啊,抱歉,我不是在说你什么,只是你给我的气质,让我感到亲切。这种亲切感就像我在旅行时一样,那种到达新的地方后,陌生又带有对新事物的好奇。”
“... ...我,我会想想的。”
9.
其实,“旅行者”的话你知道,并且深深的了解,他说的很对。
你真的很适合这个职业。
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发现自己无法像其他的光之子一样,为了走到伊甸而努力,也无法为了先祖的复刻而努力。
你好像缺些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缺。
旅行先祖所给你带来的感觉,是你无法用言语所表达的缥缈与虚幻,还有......奇怪的亲切感。
你不认为自己和对方能认识,更何况你是对每一位旅行先祖都有那样的感受。
其实,仔细一想的话,答案就在眼前不是吗?
每位光之子,都有着自己的心火。
心火是光之子的本源,如同心脏一样的存在。
它能带给光之子温暖,照亮先祖的遗散与迷失的星光。
你的温暖来源于心火,可你的心火无法给予你温暖。
你病了,又或者说,你没病。
你少了些东西。
抬手覆盖云层,明媚的天空与欢雀的鸟儿,云野馁光之子嬉笑的声音,以及来自遥鲲唱响的歌谣。
欢快、热闹,喜气洋洋。
还有平淡无奇。
竖琴的音色低沉优美,却无法让你感到愉快。
“旅行者”的话萦绕在你的脑内。你承认你对他的话心动了,但是你很迷茫,不清楚如果自己选择了这条路,所面对的究竟是什么。
不,你真的只是对这个感到迷茫吗?
......我在等他。
你闭上眼,听到自己那么说到。
你唯一放不下的牵挂,也就只有一个人了吧——阿勒夫。
你坐在云野石壁的高处,抱着自己的竖琴,不明所以的失落的叹气,活像个失恋的小姑娘。
呸,失什么恋啊,你连恋爱都没谈过提个鬼失恋。
被自己奇怪的想法给无语到,你胡乱的弹了下就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呆着散心。结果你刚起身,就看到阿勒夫在不远处被一群人围着。
吓得你赶集坐下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等等你为什么要坐下?
10.
你承认,你怂了。
面对阿勒夫没有表情的对视,撑了不到几分钟后你就败下阵来,举手投降表示自己这就从实招来。
“阿勒夫,你说,旅行者这个身份,很适合我吗?”
阿勒夫听到你的问起后思考了很久,就在你以为他不会回答你的时候他突然抛出一个问题反问你。
“你要离开吗?”
“...不清楚,但我想我会。”
“.......”
“那个确实很适合你。”
11.
你最终还是选择成为“旅行者”,在你临走的时候阿勒夫给你弹了首霞谷流行的曲子,他弹奏的磕磕绊绊甚至可以说是噪音。
但你还是很开心的给他鼓掌感谢。
毕竟也就那么一个人,愿意给你弹琴啊....
“我走啦。”
“嗯。”
12.
实际上,成为“旅行者”并没有给你带来多少烦恼,反而让你感到生活充实了不少。会去想念阿勒夫是真的,但同样这种走遍千山万水的日常也更适合你。
但当晚上时,你还是会望着天空的繁星发呆,想象着这个时候会有那么个人会悄悄站在你的身边,陪你一起发呆。
你也会在某些未曾命名的地区寂静的地方弹奏钢琴,等待着有那么个人突然出现给你鼓掌。
哦对,在此你不得不提一下,好友是可以通过星盘互相传送的,星盘能够帮你感应到好友是否在这片地区,而且传送时双方都能在一瞬间感应到对方的位置。
你说阿勒夫怎么每次都能在你传送后就发现你。
你成为“旅行者”后就一直环游,也会找一些时间回到云野这个“老家”。
而你每次回来时,阿勒夫也总能发现并找到你。说实话,要不是知道阿勒夫很忙,你都快任为他每天都注意星盘的动向。
不过他为什么要来找你...?
嘛,这不是重点。
就这么来来回回,已经习惯甚至说是将其当做日常的你,突然收到了那位推荐你的“旅行者”的来信。
‘东方的大雁即将归来,来自西域的旅者带着奇异的物品到来,小友不知有无兴趣来此一游?’
这是条令人心动的消息。
也是条让你断绝过去的道路。
13.
实际上你一直都清楚,自己从未真正踏入“旅行者”的职业。
“旅行者”,顾名思义,游走在世间的旅人。
他们没有固定的居所,没有道路的重点与...永久的牵挂。
“旅行者”不会为了任何人停留,任何人。
那位“旅行者”之所以寄给你那么一封信件,不止是为了邀请你到此旅行,也是在变相的告诉你,想要成为“旅行者”,就放下自己的牵挂,放下那些多余的事物。
金丝雀不需要任何枷锁。
不该为任何人停留吗......
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执着的回到那个地方,明明没有什么值得牵挂的...啊,还是有那么些的。
你喜欢在雨林时独自坐在树洞内的安谧;喜欢跑进圣岛的喷气孔时被喷向天空时的感觉;喜欢陷入霞谷湖底独自一人弹琴时的回荡声。
还有...他。
那个突然出现的身影,闯入你的世界。
你喜欢他。
不需要理由,没有理由。
没有原因,或是说不需要原因。
这只是单纯的喜欢。
14.
可是你不会为了他而停留。
最起码,不是现在。
15.
喜欢是一码事,停留是另一码事。
你不会为他停留。
情感是双向的,如果你的感情影响到了他那么你会放弃,同理,如果感情让你感到困惑,你也会放弃它。
你的理智不允许你做违背自己本心的事。
你喜欢阿勒夫,但你不爱他。
可你理解他。
正是因为你喜欢,你理解,所以你选择远离这里。
在你想通之前,你无法做出自己的决定。
既然无法做出决定,那就去寻找答案好了。
西域离你所在的地方很远,甚至用是两个世界的长度都不为过。
但“旅行者”从不会屈服于路程,对他们而言,任何地方都是他们的家,任何事物都是他们的景点,他们是自由的旅者,是流浪之人。
或许有着那么一个人,等待着归去之人的到来。
决定好自己的意向,你放弃了之前的旅途。早早地背好携身的钢琴,返回那个哺育你的地方。
你天性不喜热闹的地点,可这次却想也不想的来到了云野。
你想了下,大概是因为,这里对你比较特殊吧。
“阿勒夫,我知道你在那里,你是不是忘了好友传送是会有感知的。”
16.
其实你并没想好该怎么跟阿勒夫说自己的决定,你也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和阿勒夫很熟悉了,却在某些时候意外的怂。
怕不是你想的心动其实是心肌梗塞。
开个玩笑。
心虚是有的,喜欢当然也不假。
不过你来这里是要干什么你还是记得的,你将要远行。
可当你看到阿勒夫的脸时,你猛然发现自己失去了组织语言的能力,整个人有些傻乎乎的与阿勒夫大眼瞪小眼。
麻了,你果然还是怂的一批。
“你有心事?”
“...啊,被你看出来了。”你犹豫的停顿几秒,冷汗从你的掌心冒出,“我将要远行。”
啊,你出来说出来了。
你能明显感觉到阿勒夫愣住了,你也是第一次从他那几乎万年不变的脸上看到变化,仅管只有一瞬间,那一瞬间甚至快到让你怀疑自己看错了——你看到他的金眸内流露出了震惊与...不舍?
“阿勒夫...?”
你不确定的喊了下阿勒夫的名字。
他并没有理你,反倒是坐在你旁边一动不动的盯着你看。
你一直觉得阿勒夫的眼睛很漂亮,他的金眸内触及着锐利的锋芒与流转的暖意,那暖意细微,不仔细去看根本我发找到。
“你...。”
“还会回来吗...?”
“...我不知道。或许,几个月,或许几年,又或许...”永远不会回来。
阿勒夫不说话了,同样他也不去看你了。
你是猜不出阿勒夫在想什么的,现在也没那个心思。和阿勒夫相处甚久的你当然是看出了阿勒夫的心情并不怎么好,但你现在也无暇顾及。
“阿勒夫,给我弹首曲子吧。我想听。”
“...好。”
阿勒夫是真的不擅长弹奏。
即便是音色悦耳的钢琴,也能被他弹奏的刺耳。看着用酷哥样貌弹奏出噪音的阿勒夫,实不相瞒,你很想笑。
当然这只是想想,你可没心大到这种时候笑出来。
该走了。
17.
你走的时候,除了阿勒夫外便没有来送行的了。
这不是肯定的嘛...你可是只有阿勒夫那么一个好友啊。
云野的钟声告诫着你时间抵达,迷途的旅行者将要开始自己的行途。
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你,你该走了,可你却迟迟未动,你稀见的笑了。你听到自己那清冷的音线对着不远处冷峻的少年说:
“建不建议我小小的任性一下呢?”
“能抱我一下吗?就当是对我这个还算称得上是好友的家伙一些安慰。”
18.
你与阿勒夫并不是在云野第一次相见。
真正相见时是在霞谷,当时你正拿着红蜡烛去释放霞谷的先祖灵魂,而身为霞谷继承者之一的阿勒夫即便不和你见面,也会从远方注视新生的光之子离开。
当时你的头发还尚未像现在这样长,他记得你当时扎了个低马尾。
你与别人不同,他在看到你的第一眼便那么认为。
你浑身上下,除了背后背着一把竖琴外,便没有什么别的特别的地方。
但路过的每位光之子,都下意识的与你保持着距离,他们看你的眼神不是恐惧,也不是厌恶,而是很简单的——疏离。
仿佛他们无法靠近你一样。
你与先祖交流不像其他光之子那样,充满着来自时间上的隔阂,你对他们,有的只是尊敬。
他看见霞谷先祖稀见的没有抢夺光之子的心火,反倒是见你淡淡的将心火交付给Deloves。
你像是隐藏在雾中的人,使得每位接近你的人都感到亦近亦远。
他第二次见你时,你已经跑完了所有地图。
当时你把之前背在背上的竖琴换成了钢琴,悄悄地自己一个人走在墓土内。
刚好来墓土找拉梅尔的阿勒夫见有名光之子在墓土练琴,原本并不想搭理的他,在瞥向你看向琴键的表情时改变了注意。
他看到你的眼睛平静无奇,如同死/寂的湖水。但在下一秒,弹出的音符如同映入你的眼内,那谭湖水平静的湖面猛的涌起波澜。
他记得那双眼睛,那位光之子的气质。
或许连你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天生就有一种让人感觉只可远观的气质。
这也是为什么许多人一眼就认出你的原因。
单纯的想要 去看一眼的阿勒夫最后并没有成功,因为你在看到有条冥龙冲自己飞过来后,干脆的回了遇境。
就这么与阿勒夫错过了。
在云野相遇是个纯属的巧合。
当时单纯只是想来放松的阿勒夫并没有想到你也会出现在那里,他更没有想到你会用着那种完全不适合你的发型,来到他的跟前,掏出白蜡烛想要加他的好友。
答案是他拒绝了。
他确实对你感些兴趣,也只到感兴趣的地步。
你见阿勒夫不接受后,收起白蜡烛走人时他在心里暗松口气,毕竟被人为了加好友追着跑了三张地图这种事他可不想在经历了。
在霞谷的滑冰场绊倒,他是怎么也没想到的。
当时他的心情并不好,堂堂霞谷继承者,既然脚滑进水里,这要是传到布洛尼(脏辫)那,怕不是要被笑很久。
于是他匆匆的离开了。
19.
与你的第四次见面,是在墓土。
他是以旁听的视角,来遇见你的。
当时你正在和别人一起烧花,里面有个看起来活泼的麻花辫小姑娘拉着她的朋友跟你一块,已经习惯独自一人的你并没有理会她们,正打算烧完花找个地方独自练琴时,那个麻花辫小姑娘突然叫住了你。
“那个,能等一下吗?”
“有什么事吗?”
“啊,是这样的。每次来墓土时我都会看到你坐在角落里弹琴,我想你应该很喜欢弹琴吧...你能不能,教教我?”
阿勒夫看到你当时沉默的看着对方,接着突然叹了口气。
你就地坐下,拿出自己的琴弹了起来。
你的琴声很好听,在配合你那清冷的气质,让每一个聆听的光之子都铭记于心。
谈完了一首曲子,你收起琴,语气淡淡的:
“如何?你觉得我谈的?”
“好厉害!感觉自己整个人都陷进去了一样!”麻花辫小姑娘一边兴奋的鼓着掌,一边看着你。
“那么,你知道,为了那么几个曲调,我练习了多久吗?答案是——我也不知道。”你眯起眼,将手放在钢琴键上轻声按了几个曲调。
“为了那么个简单的事,我练习了很久,很久,非常久。久到我已经忘了究竟有多久。”
“你认为我弹琴很好,那是因为在好的琴声里,包含了我日日夜夜努力的结果。”
“见别人的技艺高超,于是认为他喜欢这件事?不,我不那么认为。我是单纯的因为对弹琴感兴趣才选择练习,因为我感兴趣,所以我会为了那么几个调子反反复复的练习,为的就是能演奏出最让我满意的曲调。”
“如果仅仅是为了想要将这么一件事物弹奏给别人,且你本人不是真心喜爱的,那么很抱歉,我不会教。”
“这种事其实根本就不用来教,只有当你感兴趣时,你自己便会主动将其训练。”
“虽然我们仅仅只是萍水相逢的路人,但我希望你能找到自己真正喜欢的东西。”
你在说完这句话后就走了,背后小麻花的喊叫也全然被你忽略掉。
别人可能没有注意到你的异常,但阿勒夫明显看到,你行走的步伐很慌乱,甚至身形有些颤抖。
你在紧张。
或许是从这个时候开始,阿勒夫逐渐开始观察你。
你经常自己独自一个人,周围没有朋友与同行者。你不是什么令人害怕或是让人不舒服的家伙,相反你的气质总会给人清凉的舒心感。
按理来说像你这样的人会有很多朋友,但你确像是有意一样,与别人拉开距离,又像是一直停留在原地。有人与你交谈你便会回复,没人便会远去。
你没什么日常行动,每天除了跑图跟先祖换东西外,就是坐在安静的地方练琴。
他见过你献祭那么几次,别的光之子献祭都会坎坎坷坷的与朋友互相扶持,你却淡淡的抱着自己的琴,走在暴风雨的乱石内。
你不怕失去光翼,或者说你不怕失去任何东西,除了你抱在怀里的钢琴。你貌似对自己的乐器很在意,或许,是因为那是能让你少数的找到在意的东西。
阿勒夫有个双生的哥哥,他们如同心连心一般,明白与清楚着双方。
早早地发现阿勒夫不同于往常的戴勒斯,在某日与阿勒夫交谈后,了解到自家弟弟对某个小光之子意外的上心。
戴勒斯:哦吼,铁树开花了。
20.
难得有个能让阿勒夫上心的光之子,作为哥哥的戴勒斯提议,阿勒夫与你互加好友,毕竟你很伤心那小姑娘不是吗?
于是,听从自家兄长意见的阿勒夫,去往墓土寻找你,结果就出现了你第二次见阿勒夫的那副场景。
你怎么样阿勒夫不知道,但回到霞光城被戴勒斯嘲笑这件事阿勒夫并不想回忆。
总之,最后是加上了。
虽然过程有点奇怪与既视感。
其实阿勒夫早就知道你喜欢坐在霞谷的湖底弹琴这件事,但不知出于什么心思,他并没有告诉你,而是静静地坐在暗处听着你弹琴练习。
他很忙,霞谷每天都要接待许多的光之子。
但不管有多忙,他都会去霞谷滑冰场那里听你的琴声。
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执着于听你演奏。
最后他将答案归于你的琴声给予了辉煌的霞谷别样的风景。
他知道你喜欢待在雨林看着雨林的雨水,所以他会戴上雨伞跟在你的身后为你遮雨,看你惊讶的看着他对他笑;他清楚你喜欢滑冰场的湖底,但你的滑行技术并不怎么好,于是他会无奈的给你大叫充能。
不知道什么时候,等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和你走的很近了。
他的生活内充满着你的身影,或者说,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习惯了从人群内寻找你的存在。
21.
你说自己想要成为“旅行者”时,阿勒夫很想对你说“不行”。
但他的理性告诉他,他没有那个权利那么说,你与他的关系,也只是单纯的朋友关系。可能连朋友都没到。
于是他违心的说出了事实:“那很适合你。”
非常的适合,那种似抓住又脱离手心的感觉。
他不希望你走,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觉得你要是踏上这条路,将有可能再也不回来了,即便你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回来和他诉说自己所见过的景色,但他还是那么认为。
他用生涩的演奏为你送上行礼,又以注视你渐渐消失的背影来迎接别离。
然后有一天,他听你说:“我将要远行。”
心脏收缩。
这一天终是到来。
你的要求他并没有感到不适,相反,他清楚的知道,你言语内所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所以他尽可能轻轻的抱住了你,他想要记住你,明明之前天天相见,但他在那一瞬间仿佛第一次见你一样。
他托住你的脸,额头抵上你的额头。
“我等你回来。”
“...好。”
22.
从那以后,霞谷的管理人之一的阿勒夫先生,时常会跑去滑冰场的湖底弹琴。
也常有人见到他出现在雨林与云野,他的目光一直眺望着远方的天空,仿佛那里有着那么一个人,一个对他而言很重要的人。
他在等谁?
没有人知道。
为此有人曾问过同为霞谷管理人阿勒夫的哥哥戴勒斯,戴勒斯对此仅是一句轻轻的:
“随他吧。”
23.
日子就这么逐渐过去,光之子们也渐渐习惯了这种生活。
仅管还是会有些新生的光之子疑惑那位停留在雨林或是云野的人是谁,其他路过的光之子纷纷说道:“他是霞谷的管理者之一,阿勒夫先生。”
“据说,他在等一位友人,他每天都会在云野与雨林出现带那么一会儿。”
太阳东升西落,白鸟闪动翅膀从凛冬归来。
晚霞红艳,雨雾连阴徘徊密林。海浪击打沙滩与石壁,美丽的鲜花隐藏在云雾之下。雄伟的建筑充斥喊声,今天的赢家向同伴招手。
呐,看那天边。
飞鸟归林,思念之人,终将归来。
24.
“好久不见,阿勒夫。”
挥动斗篷降落在云野的地面,轻转身躯让归来的思绪化成万山的千河。
时间冲刷你的稚嫩,却留下所以,一切仍是那样。
“好久不见。”
“这次回来,你还会走吗?”
“不走啦,我想好了。”
“那,作为欢迎好友回来,抱一个?”
“好。”
这次,他紧紧抱住了你。
————————————————————
共计1w3k多字...(沉思)
我还能肝!(不是)
关于感情问题:
你和阿勒夫的情感偏向于“柏拉图式恋爱”
最先心动的是阿勒夫
一开始他对你只是出于你那特殊气质的感兴趣,也只是感兴趣
后来你的话让阿勒夫有所触动,所以他便有在暗中观察你
戴勒斯发现阿勒夫对你有些上心于是就助攻了一把让卡卡西加你,你是卡卡西星盘上唯一的女生,星盘本来就是一个很重要的联系东西
所以你对于阿勒夫其实可以说是很特别的存在
而你的星盘上一开始也只有阿勒夫,同理阿勒夫在那个时候起也成了你很重要的存在
然后随着时间的推移,阿勒夫逐渐被你的那种气质所吸引,他尝试靠近你,对你产生好感
你则是因为长时间独自一个人,阿勒夫的突然出现让你感受到了被人关心的那种温暖,所以对阿勒夫产生了好感
但这层好感是介于表层的,“旅行者”的出现给了你和阿勒夫逐渐喜欢上对方的契机
你是个理智的姑娘,仅管知道自己对阿勒夫有好感,但你不想让自己的感情影响到你们双方,所以你很理智的选择了“走”这条路
在旅行的路途上你对于阿勒夫的感情才开始真正的逐渐发酵,也开始真正意义上的“喜欢”与“爱”
阿勒夫早就习惯了你的存在,当你消失后那种习惯让他渐渐明白自己对你的感情
你回来就代表你想通了,也代表你真正的“喜欢”上了阿勒夫
最后阿勒夫紧紧抱住你是代表他也明白了自己的感情,这次,他不会再让你走了
好了好了别看了,没了
【德哈】男朋友变成苹果树怎么办
🍭/OOC预警/一发完
感谢好亲友@Ustinian_慕兮 的修改。
Tin-1
德拉科变成了一棵苹果树。才刚刚长出叶子,哈利把他栽在了自家的庄园里。
春天。
大地回暖,万物复苏,鸟儿在枝头吱哇乱叫。
哈利从傲罗司下了晚班,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拎着水壶去庄园里看望他变成苹果树的男朋友。
阳光落下金晖,照得他浑身暖乎乎的 ,哈利于是索性把厚重的长袍卸下来放在一旁的石凳上。
苹果树就在边上,绿的叶,黑棕色的枝干,昂首挺胸地生长着,与好天气相得益彰。哈利拎起水壶,绕着树浇了一圈。
树...
🍭/OOC预警/一发完
感谢好亲友@Ustinian_慕兮 的修改。
Tin-1
德拉科变成了一棵苹果树。才刚刚长出叶子,哈利把他栽在了自家的庄园里。
春天。
大地回暖,万物复苏,鸟儿在枝头吱哇乱叫。
哈利从傲罗司下了晚班,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拎着水壶去庄园里看望他变成苹果树的男朋友。
阳光落下金晖,照得他浑身暖乎乎的 ,哈利于是索性把厚重的长袍卸下来放在一旁的石凳上。
苹果树就在边上,绿的叶,黑棕色的枝干,昂首挺胸地生长着,与好天气相得益彰。哈利拎起水壶,绕着树浇了一圈。
树上缓慢飘下来一片叶子。
似乎长成了吼叫信的样子?还颇有灵性?
哈利不情不愿地接住了它。
“破特!你居然现在才来庄园看望我!!”
叶子剧烈晃动起来,然后从哈利手里挣脱,落到了泥土里。
天杀的马尔福!
哈利随意的把水壶丢在一边,坐在树下。
“我在傲罗司加晚班。”哈利满是歉意地说,
“而且赫敏罗恩一天到晚让我去他们实验室讨论关于你的解药问题,所以我很抱歉德拉科,没有及时来庄园陪你。”
哈利抬起头,轻轻摸摸苹果树粗壮的枝干,算是给它一个安慰。树上的叶子在风中晃动起来,发出沙沙的嘈杂声。
但并没有落一片叶子下来。
男朋友实在是傲娇本娇了。
哈利无声叹气。
Tin-2
隔天,哈利又去了一趟实验室。罗恩和赫敏接待了他。
两个人如今已经订婚,所以顺理成章的住到了一起。哈利敲开实验室的防盗门时,罗恩正把早餐面包往实验桌上搬。
“放下碟子罗恩。”赫敏严肃地说,“除非你想让实验室都是霉菌。”
罗恩往嘴里塞了一块现烤面包片,把剩余的放回烤箱,他面向两人拉开实验室贮存箱,里面都是关于变形咒的解药设计。
“就这些了。”赫敏叹了口气,“你当时配的魔药太奇怪了,而且你自己也记不清楚到底放了什么东西。”
赫敏带上手套,郑重地从贮存箱里取出一瓶还密封着的魔药递给哈利。
“先试试吧,罗恩配制的,如果有什么问题及时来找我。”
哈利从实验室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他踏着沉沉的夜色溜进了庄园。某人看样子已经睡下了。他蹑手蹑脚地挪到苹果树前,快速地拔开塞着药剂的木塞,绕着树撒了一圈。
“梅林在上,希望明天我可以看到一个活人而不是一棵树。”哈利勉强抱着希望幻想。
月亮从厚厚的云层中探出头来看戏,但这点微弱的光并不足矣让哈利察觉。
夜已深了。
Tin-3
罗恩和赫敏是被一阵断断续续的敲门声吵醒的。
哈利提着药剂站在实验室门口,身上还穿着昨天过来时的风衣,不过看上去杂乱了很多,还沾上了些尘土。
“我是不是该庆幸没给我们这个实验室来个“爆破咒”,波特先生。”
赫敏叹了口气,示意让哈利进来。罗恩站在未婚妻后面。梅林在上,他现在一定还是一副没有清醒的样子,红棕色的卷发如同草窝一般顶在头上。
“我以为你们昨天给我的药剂是变形剂。”哈利咬着牙说,“天杀的,谁知道那是个什么玩意!”
“…?”
“是个生长剂!”哈利艰难的从嘴里吐出五个字,像是发泄出来什么重要事情似的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
“你知道今天早上庄园里发生了什么吗?德拉科若不是棵苹果树,就几乎要用扩音咒闹到把傲罗司的人叫来了。”
“扩音咒?我以为德拉科和你依旧处在用叶子传话的阶段。”罗恩凑上来,递给哈利新一瓶药剂,这是他刚刚翻箱倒柜找到的。
“我敢肯定你是想吃现摘青苹果沙拉了,罗纳德。”哈利冷着脸接过那一瓶药剂,湛蓝色液体在玻璃瓶中泛折着诡异的光,
“如果这次苹果树再长出什么苹果或者新叶子,我就把你挂到树上去,不放下来的那种。”
罗恩连夜扛着火车跑了。
Tin-4
哈利通过壁炉回到了马尔福庄园,但他这次没有直接去后花园找苹果树,他回到了卧室,然后从窗台最高处扒拉下一盆苹果草,那是两人都喜欢的一种植物。
哈利面无表情的拧开药瓶瓶塞,往盆里尝试性地倒了一些变形魔药。
“希望你能理解我”哈利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这个见鬼的东西到底是不是变形魔药,不过如果不是,我想对你也不是有很大伤害。”
然后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说了下去。
“抱歉,我从没有想到会出这样的意外,你知道的,如果没有这件事,我们会按计划结婚,然后去赫尔辛基度蜜月,德拉科说那里的极光非常不错,我也真的很想去看看。你总不希望我后半生都和一棵苹果树一起过日子吧。”
“我挺想他的真的,虽然当时在学校的七年都那么过去了,但他真正离开我的时候我还是有点不习惯,这…还真是令人奇怪的事情。”
“虽然他脾气不好还自以为是,刻薄的不行还老嘲讽我,”
“但他确实爱我。”温柔的眉眼不自觉地带上一抹笑意,深绿色的漂亮眸子里闪出了幸福的光。
“真希望他能早点变回来。”哈利撑着脑袋叹了口气,低头看着那盆被自己浇上变形魔药的苹果草。
苹果草并没有长出来什么叶子,苹果或者是其他的东西。
“那我就默认为这瓶药剂至少是不会带来坏处的咯。”哈利缓缓地站起来,来到男朋友的面前,将一整瓶药剂小心地倒在树的周围。
他拍了拍苹果树的树干:“喂,德拉科,你醒着吗?”
奇怪。今天的德拉科连吼叫信都不愿给自己了。
哈利也不急,就当是男朋友还在为自己被浇了生长剂的事生气呢。
他靠着苹果树坐下。
“你说,我们还能在赫尔辛基看到极光吗?”
“你倒是说话啊。”
“不会吧,我们向来多话的德拉科先生终于知道怎么保持沉默了?”
“....…”
哈利自顾自地说了一个下午,最后靠着苹果树睡着了。
Tin-5
“疤头?疤头?醒醒。”
“唔?”哈利迷迷糊糊地翻过身来寻找声音的来源。
“?!”他看到一个完好的德拉科俯在他的头顶,饶有趣味地拨弄着自己乱糟糟的头发。
“你,变回来了?”哈利一下子清醒过来,他昂起头用朦胧的眼神望着眼前有些不真实的男人。
“不然怎么带你去赫尔辛基看极光呢。”
后记
“德拉科,我们去国外度假怎么样?”
“!!??”
“带你去吃青苹果沙拉啊!”哈利咬牙切齿。
Fin
【光遇乙女】睡觉习惯
⭐️睡觉习惯
⭐️写的有点乱,因为半夜写着写着睡着了
狮子
不管冬天夏天,小狮子就是喜欢粘着你睡。
夏天来的没有一点感觉。
霞谷的寒风让这变成了避暑好地儿,夏天说冷这种事也变得理直气壮了。
脱了斗篷的他一上床就往你的怀里钻。
“呜呜,好冷..”肉肉的脸不怀好意的在你胸口蹭着,你无奈叹气,回抱了过去。
冬天的晚上他窝在被窝里,盼着勇敢洗澡的你的回归。
“我已经暖好床了,快点让我抱抱!”
平菇×卡卡西
左拥右抱的感觉属实不错。
在寒风的衬托下,夏天也变得格外让人喜欢。可以一年四季都粘着你睡,暮土的龙骨可...
⭐️睡觉习惯
⭐️写的有点乱,因为半夜写着写着睡着了
狮子
不管冬天夏天,小狮子就是喜欢粘着你睡。
夏天来的没有一点感觉。
霞谷的寒风让这变成了避暑好地儿,夏天说冷这种事也变得理直气壮了。
脱了斗篷的他一上床就往你的怀里钻。
“呜呜,好冷..”肉肉的脸不怀好意的在你胸口蹭着,你无奈叹气,回抱了过去。
冬天的晚上他窝在被窝里,盼着勇敢洗澡的你的回归。
“我已经暖好床了,快点让我抱抱!”
平菇×卡卡西
左拥右抱的感觉属实不错。
在寒风的衬托下,夏天也变得格外让人喜欢。可以一年四季都粘着你睡,暮土的龙骨可羡慕不来。
冬天的晚上,平菇会早早在床上等你,温暖的怀抱让你一辈子都不想离开了。
一旁的卡卡西不乐意了,不知道是该羡慕你的拥抱还是羡慕有人帮忙暖床。
最后放弃思考的他会把手伸进你的衣服,疙瘩都被惊起的你气急败坏的撇了他一眼,又往平菇怀抱深处蹭蹭。
‘谢谢弟弟送来的助攻。’
龙骨
床上的龙骨意外粘人。
总是会紧紧抱着你,把头埋在你的身上,那力度好像你随时会突然消失一样。
虽然这样很可爱,但夏天你属实受不了。
配着外面冥龙若有若无的低吼,两人的身上都充斥着汗味,但龙骨依旧不松手。
有时小心的推搡,会换来龙骨的小脾气。
“别动...”
要不是你打不过他,你就抓着他的龙骨辫甩一边去了。
冬天你喜欢缩成一团,任由他抱着你。
“骨酱,真不错。”
“噗嗤。”龙骨少见的温柔,全都给予你。
End.
失忆症也要谈恋爱
/非典型失忆梗
/龙骨乙女 含Alef乙女要素
/结尾有番外
1.0
斗篷的后领被人一把揪起的前一秒我还在某朵黑暗植物前,混沌又紧张地思考被冥龙撞进黑水里后如何上岸。还未等我反应过来自己就已经被抓上了天空,如果不是背后有恶龙咆哮我甚至会产生被其抓走了的错觉。
救下我的人是个光之子,和我一样的那种。
那只拽住我后领的手极其有力,凭借力道大致可以判断其主的性别。嗯,应该还是个猛男。
不过这位猛男明显有着不太好的脾气,在拎着鸡崽一样的我着陆时,不晓得是手滑还是存心,我在离地面两米左右的空中被丢了下去。而他自己则是平稳降落,一对漆金的...
/非典型失忆梗
/龙骨乙女 含Alef乙女要素
/结尾有番外
1.0
斗篷的后领被人一把揪起的前一秒我还在某朵黑暗植物前,混沌又紧张地思考被冥龙撞进黑水里后如何上岸。还未等我反应过来自己就已经被抓上了天空,如果不是背后有恶龙咆哮我甚至会产生被其抓走了的错觉。
救下我的人是个光之子,和我一样的那种。
那只拽住我后领的手极其有力,凭借力道大致可以判断其主的性别。嗯,应该还是个猛男。
不过这位猛男明显有着不太好的脾气,在拎着鸡崽一样的我着陆时,不晓得是手滑还是存心,我在离地面两米左右的空中被丢了下去。而他自己则是平稳降落,一对漆金的眼瞳居高临下般凝视着坐在地上假意嚎啕的我,眉宇皱成严肃但精致的弧度,脸色黑得无法形容,就差拿着墨笔在他脸上大写“我现在很不高兴”几个字。
我眨眨眼,确定了他的表情除了压抑的怒气,还掺杂了几分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堪称矫情的悲伤。
这人真好,敢情还在担心我未来的发展之路太难走?
于是我主动开口了。
“帅哥,你是个好人,我们认识吗?”
我们认识吗,不认识就认识一下吧。我想这么说来着。
意料之外的,对方猛地背过身,玄黑的斗篷带起微微的风,连带着负在他背上的细长菱形端顶的木杖也狠狠一颤。
不。他平静地回答,语气像是掉进了黑水里的螃蟹,又硬又冷。高挺的脊背绷成警惕而锐利的弧度。
?反应怎么这么大啊。
我吸了口气,不敢招惹这位明摆着很愤怒的帅哥,嗫嚅片刻,我扭扭捏捏地再次开口。
“帅哥,你缺腿部挂件吗?”
如果我知道他接下来要做什么,我一定会选择闭嘴。
梳着龙骨辫的大佬,冷冷地拽起我的领子,在我的鸡叫声中拎着我悬在了黑水上方,只消他一松手,我就会掉下去白白喂龙。
“如果救你的是别人,你也会这样问他吗。”
没头没脑的,他这样对我说。
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种奇怪问题的我只好拼命摇头,一面甩着腿挣扎一面对着越来越近的蓝色灯光大哭。
“我不会!我不会!呜呜呜爹你拉我上去吧爹!”
不想掉下去直面恐惧的我开始了胡言乱语,帅哥大佬兄弟爹老公的一起乱喊。
在最后那个称谓吐出口的同时,他松手了。
自由落体的一瞬间我感到我快死了,干脆闭上眼死猪不怕开水烫地等待冥龙突刺。
然而并没有。
我被人稳稳地接在怀里,揽腰抱住的那种。
我哭到打哆嗦,然后睁开眼。
刚才那位把我扔下来的坏脾气帅哥抱着我,漆色的斗篷在半空中闪烁着点点细碎的白光,他顿了半晌,面无表情地解释道。
“……手滑了。”
2.0
我没想到我会因为一句话就把自己赔了进去,真没想到。
总之,在我被龙骨带离黑水以后,我,就真正成为了他的小尾巴。
——被迫的。
于是我枯燥的收集烛火的生活变得丰富多彩,比如骑在他的肩上遛龙,在红光扫射里安全离开四龙区。再比如在爬上千鸟城的顶端,在夜晚看多的像是芝麻的星子。
我第一次踏上千鸟城,第一次被那群白色翼鸟包围在其里,就莫名其妙地生出一种,我曾涉足此地的感觉。
搞错了吧,我只是个没什么用的新生光子。
我把这种感觉说给他听,他支着下巴坐在地面上,不认同,也不反对。
越来越熟识以后,我发现了这人的怪异点。
他常会看着某处出神,再转头对我说话时,眼神仿佛透过了我,询问另一人。
“你还记得吗,我第一次带你来这里的时候。”
我根本没来过这里,谢谢。
我嗯嗯啊啊地含糊其辞,每次都试图装傻充愣蒙混过关,久而久之也就形成了他问他的我忙我的异样相处模式。
偶有几次在遇境碰见了我新结交的几个朋友,对方总是仰起脸,愣愣地打量坐享猛0身高的龙骨。
“他是你的监护人么?”她们问。
“没错,他是我亲——”
我在龙骨肩上漫不经心地点着头应了一声,“爹”字还未出口,便收到了一记堪称凌厉的眼刃。
“——亲爱的男朋友...”
我朋友懵了。
在我被放下来以后她们通常会凑近我耳边,声音轻轻的,带着一丝儿怜悯。
“你是不是欠了他蜡烛但是还不起,以身抵债了?”
我们的关系,像是从第一天相遇就默认了的。
这也是我弄不明白的一点。
这位要啥有啥的帅哥,究竟看上了我的什么。
我挠着头,只好把这没法解释的事情归结为龙骨慧眼识珠能发掘出我未来不可估量的潜力于是先下手为强。
3.0
他带我去见了他的朋友。
那一对双生子凝视着我,站在左边那位头发有些乱糟糟的被喊做Alef的青年先开了口。
“是她么?”
他这样问,同样漂亮的金色眼睛停留在我身上,我往龙骨的身后缩了缩,只探出半个脑袋打量他们。
名为Daleth的青年有着白菇一般柔软的短发,微笑的时候像是松软美丽的某些什么。他弯下身,摸了摸我的头。
“是她。”
龙骨回答道。
“和以前很不一样,除了外貌。”
“是,”我身前的男人简短地回应:“我是来拜托你们,帮她想起一些被抹去了的事情。”
“她当真什么也不记得了?”
Alef笑着问到,语气里有一丝我无法判定的调侃与庆幸。
龙骨垂下眼睛。
怎么可以让大佬不高兴呢,小跟班法则可没有这一条。
于是我伸出一只手,拉住了他的斗篷边角。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但是,需要我做的事情都可以吩咐!”
我信誓旦旦地用空余的手拍了拍胸脯,颇有点儿要为我名义上的男友分担不快的豪迈。
龙骨好像是笑了一下,嘴角的弧度短暂得让我没法去探寻它究竟是否存在过。
4.0
霞谷和暮土一样拥有无数烛火,我每天都滑行于赛道上,听着耳边呼啸而过的冷风声,然后摔得四仰八叉仿佛被掀翻了的螃蟹。
Daleth和他的弟弟Alef久居霞谷,对待此处的地图仿佛他们对待身体部位一般熟稔。
于是他们总能在各个偏僻的旮旯捡到灰头土脸的我。
Alef总会在此时向我递出手,我自然而然地回握住。
掌心相触的一瞬间,一种难言的熟悉潮水般卷席了我的全部。我愣愣地感受青年手掌的温度与纹理,仿佛我曾经千百次重复过这样的动作。
他同样攥紧了我的手,即使把我拉起身后也未有松开的迹象。
“够了。”
Daleth对他的弟弟如是说道。
“你明白我的意思,Alef。够了。”
他的声音难得严肃。
我没有去深究Daleth那句够了的真正含义,Alef也没有半分要同我解释这话的迹象。他只是带领着我,在霞谷的各处游荡。从布满冰霜的赛道一路下滑,到冰面下的冷水里触摸透明而怕人的水母。
他同样把我带上了千鸟城。
“你还记得这里吗?”
“记得,”我老老实实地回答他:“龙骨上周带我来过,这里的星星很好看。”
“别的,没有了吗?”
他转过脸,眼里沉淀着让人不明所以的情绪。
“没有了。”
于是他呼了一口气,落寂似地低下头。还未等我小声询问怎么了,瘦高又俊秀的青年便突然抬起眼,又一次笑得没了正形。
“还好你不记得了,”他说。
“我以前经常带你来千鸟城,好多次都把你从最高处丢了下去。”
“啥??”
玩归玩闹归闹,挨到太阳西沉的时辰Alef拉上我,准备离开千鸟城。我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向他提出了个毫无逻辑可言的问题。
“...你也断定我失忆了?”
我对上他的眼睛:“我明明...只是个普通的光子,吧...?”
“不。”
他弯起眉眼而笑,有白鸟落在他的肩处,他对它递出手,温和地抚摸它的羽翼。
“你和别人,是不一样的。”
“不只龙骨,我和Daleth,见到你的第一面,便知道你是我们曾经的旧识。”
“不过,我在想...”
我眨眨眼,打断了他的自言自语:“在想什么?”
意料之外的,他沉默了半晌。
再开口时,已经褪去了毫无正经的语调。
“...如果是我在暮土先救下你,现在会不会不一样。”
我诧异地看着他,却没法在那双眼睛里找到半分开玩笑或是其他意味。
他是认真地在询问我。
Daleth在我们从千鸟城回来后找到了我,白发的青年笑起来和他的弟弟格外不同,温文尔雅得堪称绅士。
“你想要,听个故事吗?”
他问我。
5.0
她是在某位朋友的引荐下,第一次同暮土的守护人打了个照面。
再当她轻车熟路偷偷摸摸地背着朋友溜到暮土躲在黑暗植物后偷看那位引路人时,不知道是重心不稳还是怎么的,自诩飞行技术一级的少女光之子,头朝下地摔了下去。
并没有少女漫画里勇救公主的骑士,她怀着悲戚的心情掉进了黑水,淋掉了半朵心火。
不过好在,她是个越挫越勇的孩子。
或许是数次的尾随被察觉,又或许是龙骨对那个常常在黑水里抱着螃蟹对他傻笑的孩子留起了意。等她再兴冲冲地回到离开了许久的霞谷时,已经教那个守护者牵住了手。
于是从此开始,暮土的引路者多了条挂在身上的小尾巴,她缩在他肩上打瞌睡,醒时就揉着眼睛,想到什么说什么,从云野的蝴蝶说到禁阁长老有趣的发型,语气欢快。
他只是一言不发地听着。
沉默的陪伴,或许胜过万千言语。
她后来突然是不见了。
于是龙骨第一次离开他长久隐居的荒漠,青年的步伐在整个王国踩过。
再找到那孩子时,她对他笑弯了眼睛。
“帅哥,你是个好人,我们认识吗?”
6.0
在霞谷的经历以及Daleth的故事没给我的生活带来任何影响,就算不用他言明我也清晰那个失去记忆的孩子是谁。我依旧觉得自己是个普通光子,只不过这种曾经根深蒂固的观念缓慢地裂开一道缝隙。
这条缝隙,名为龙骨。
离开霞谷以后我还是每天跟着他哒哒哒地到处跑,累了便趴在他的肩上安稳地睡一觉。醒来后便能收获满满的蜡烛,我嘻嘻笑着收起那堆不劳而获的宝贝,高兴地挥舞着双臂,给那位我连其肩胛都不到的帅哥一个拥抱。
不知道从何时起,我已经在潜移默化里接受了他。
大概是因为我与Daleth道别后的那日,从暮土的风暴处一跃而下,迎接我的,不是一头摔进漠土的悲惨。
我的引路人踩在黄沙之上,稳稳地接住了我。
“无论你多少次将他忘得干净,他也会重新找到你。”
Daleth掠开被风吹的有些乱的额发,这样对我说道。
他是正确的。
我一面这样想着,一面向前奔跑。
龙骨站在我的面前,向我伸出手。
我握住了。
End.
【番外·Alef的伊甸】
龙骨领了她来见我时,她仿佛怕生般缩在他的背后,只露出一对分明的大眼睛。
她第一次见到龙骨,也是像这样羞赧的,躲在我身后。
我才是,第一个认识她的人。
我是在霞谷的赛道上捡到那孩子的。一身白斗摔得肮脏兮兮,冰凌划花了皮肤,却还是固执地撑着,想要爬起来。我停下脚步,笑着对她递出手。
她同样笑得明快,握住我的手。
我的兄弟Daleth默许了我长时间和她待在一起,于是我就这么牵着那只白皙的手,从晨岛至禁阁。我在雨林替她撑开水色的伞,自己淋灭了半朵心火也浑然不觉。她在霞谷的水底笨拙地抓到了水母,献宝般凑到我面前。
我无数次拉着她飞上千鸟城,在夜色里为她弹响弦琴。跳跃的橘色篝火映照着熟睡少女的脸庞,我坐在她身旁,一坐便是彻夜。
她是我的火光,我的欢喜,我整个的活着的伊甸园。
即使她多次趴在我肩上,笑嘻嘻地对我说。
“Alef!我们是一辈子的好朋友!”
在她有了娴熟的飞翔技术后,我带她去了暮土。她对那里的引路人也是我的友人龙骨,一见钟情。
她在回到霞谷后拉扯着我的衣角撒娇央求我带她去再见他一次,说话的尾音上扬得不真实。
我不会拒绝她的任何要求,就算那与我的本心相违背。
我亲手把我的失乐园推进了深渊。
再后来,龙骨牵着她的手出现在我面前,感谢我对他们的遇见提供过的帮助。我笑着应酬,看她依旧一件干净的白斗篷,倚在那个高大的青年怀里,柔软的头发像云。
Daleth在他们离开后陪我去了千鸟城,我们坐在至高点处。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像个真正的哥哥该做的那样,轻轻摸了摸我的发顶。
我们毕竟是源于一体的双子。
他是那么清楚我想要的是什么。
再见到龙骨竟是他孤身一人,夜幕般的斗篷将那高俊的背影衬得略显孤寂落寞。
听说她不知为何只身进了伊甸,又不知为何将过去的事情忘得干干净净,只晓得自己是个普通的新诞光子。
我该死的幸灾乐祸。
于是我又负上了只为她而彻夜弹奏的木弦琴,疾步踏上云上王国的每一寸土地。
我要赶在龙骨之前找到重生的她,给她一个先发制人的拥抱。
当Daleth叫醒因为疲惫而在云野睡着了的我时,面色堪称悲伤。
龙骨带着那个什么也不记得的孩子来到了霞谷,寻求我们的帮助。
我凝视着心心念念了太久的小家伙,终于明了。
我再一次失败了。
而此时此刻,我站在伊甸之眼,身边满是重生后的光之子们留在了伊甸的身体。
我的光翼已是所剩无几,而我坚决地向前迈去。
只消一眼,我便在如此恶劣的处境下笑出了声音。
那是重生前的她,即使化作了没有魂灵的石像,即使被长期的风模糊了面容。
我也能清楚地认出那副在心底辗转沉淀了数年的眉眼。
摘下最后一枚光翼的同时我向前倾倒,手臂不自主地拥抱住毫无温度的、属于她的雕像。
我吻上石像的唇角。
魔女和她的逆子们 上
●魔女梗,撞梗致歉
●ooc预警
●一切架空设定
接受请往下看。
1
“可恶!可恶!为什么要签订魔女契约才能参加比赛!”你气呼呼的从魔女聚会回去,因为没有契约人的你无法参加比赛,拿不到你最需要的材料。
“不就是契约啊嘛,我随便找一个就好了。”你赌气想着。
突然有一只小手从草丛伸出拉住你的衣角。“啊…救命”一个浑身是伤,奄奄一息的人类孩子?“很不错”你这样想着,。
毕竟你现在中意的只有魔女聚会的奖品,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没有多久就会死亡,到那时候在找一个强大的魔物来真正签订契约。这不是很棒的主意嘛?
“你怎么了?”你打量着这个小孩,“求求您,救救我哥哥。...
●魔女梗,撞梗致歉
●ooc预警
●一切架空设定
接受请往下看。
1
“可恶!可恶!为什么要签订魔女契约才能参加比赛!”你气呼呼的从魔女聚会回去,因为没有契约人的你无法参加比赛,拿不到你最需要的材料。
“不就是契约啊嘛,我随便找一个就好了。”你赌气想着。
突然有一只小手从草丛伸出拉住你的衣角。“啊…救命”一个浑身是伤,奄奄一息的人类孩子?“很不错”你这样想着,。
毕竟你现在中意的只有魔女聚会的奖品,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没有多久就会死亡,到那时候在找一个强大的魔物来真正签订契约。这不是很棒的主意嘛?
“你怎么了?”你打量着这个小孩,“求求您,救救我哥哥。”“啊,那他在哪里呢?”两个啊很好呢一个学魔咒,另一个学魔剂。可以节省很多时间。
“喂,你哥哥呢?”你问向他。“好像是东边的小路哪里,还有我叫卡卡,哥哥叫平菇,姐姐。”东边?啊,是艾莉丝的地局,也好省事,艾莉丝还欠我一个情……
2
回家后的你把两个小孩丢入自己的房间后,自己转身砖入你自己的魔剂室了。
直到深夜你才出来,想到还有两个小孩浑身是伤的在你床上。“啧,麻烦。”
你一边这么想一边进入房间中查看两个熟睡中小孩的伤势,你看了看平菇和卡卡的伤势“果然……”让一个6岁孩子包扎伤口,连处理都还不知道就包扎,太麻烦了。
可你却解开了她们的纱布,带他们进入了浴室,为他们清洗身上的泥土,把他们放入浴缸,卡卡感受到温暖便睁眼醒来。发现自己和哥哥一丝不挂。“坐好。”你看向卡卡,平菇的伤势比卡卡严重多了,便勉强睁了一眼又沉沉睡去,卡卡红着脸只能看着你的举动。
处理完伤口都已经清晨了,你便坐着床边的藤椅睡去。
3
“哥哥!你醒了!”卡卡惊喜的说到,但吵醒坐在藤椅熟睡的你,被吵醒的你给了卡卡一个眼神,卡卡立刻乖乖闭上嘴巴。你又闭上了眼睛睡过去了。
卡卡小声的对平菇说“哥,姐姐睡着了……”“嗯,卡卡是怎么遇到姐姐的能给我说嘛?”坐在床上小声的问到,“好,今天跑的时候,我听到了声音……”
4
当你再次醒来,身旁坐着一个男孩。你转头看向他“你要干什么?”
“谢谢姐姐救了我们…”
“喂,你是误会了吧,我可不是什么乐于助人的好魔女, 既然我救了你们你们给我打工没什么问题吧?嗯?”你打断了平菇的说话。
“啊,没问题的…”平菇盯向你说到。
“那就好,给你们5天时间养伤和熟悉这里,一般时候不要打扰我。”你不耐烦说到,“是,我明白了。”听完你变转身离开房间,进入走廊深处的密室……
5
5日后,你疲惫的走了出来,“清理那些垃圾是真的麻烦!”你怎么想着。
你看见不远处的卡卡。“卡卡”你叫着他,“怎么了,姐姐?”卡卡向你跑来。
“等下你和平菇一起来杂物室。”你看向卡卡的眼睛,很清澈。
“好的,姐姐!”卡卡听完便去叫平菇了。
6
你带着两个孩子,走向杂物室。“我需要和你们契约。你们一个人学习魔剂,一个学习魔咒,晚餐给我答复。”
说完,你打开杂物室“现在这里就是你们的房间了。衣物在里面,自己处理”
“好的,母亲大人。”平菇恭顺的对你说到。
“母亲???”你迷惑的说到。
“啊是因为魔女大人很像我们的母亲,所以说,我想叫魔女大人为母亲”平菇解释到。
“你!闭嘴!”你听了气到立刻想把他丢出去,你现在在极度冷静,发现克制不了,就摔门而去。殊不知平菇在你离开后,漏出了恶劣的笑容。
7
“母亲大人”卡卡向你跑来。“我学会魔咒了!”卡卡漏出邀功般的眼神看着你。
“闭嘴!我不是你妈。”你真的气到了,想到三天前,平菇带坏卡卡,哄骗卡卡一起叫你母亲的样子。自己才256岁正处于青春期,就莫名有了两个孩子了。
“可是魔女大人真的……真的好像我们的妈妈”卡卡开始撅起小嘴,眼睛泛着泪光。平菇跑去抱住卡卡安慰着他“没事的,卡卡。果然我们都会被厌恶,没事的……”说着平菇也开始泛着泪光”
看起来你欺负了两个弱小的孩子一样。“好了!好了!叫!随便叫!气死我算了!”你顿时暴躁起来。
“啊,不会的,卡卡最喜欢妈妈了,不会起妈妈的。”卡卡立刻上前抱住你。
你叹息着想着“自己是不是捡来两个祸害来克自己的……”平菇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你的无奈。
久而久之,你接受了这种称呼。
8
十年后
“所以说这是怎么回事?”你看向平菇和卡卡。
在几个小时前,你让平菇和卡卡去接待要来这里的一个魔女的使魔:瑞克。结果他们没多久就打在一起了。
“母亲!这个男人图谋不轨!”卡卡指向瑞克。
瑞克不禁笑了笑“xx啊,你家的仆人太不听话了,怎么能诬陷我呢?说谎可不是好习惯啊。”瑞克一脸笑意的看向你。
“谁是仆人!”卡卡愤怒的盯着瑞克。
“啊!难道是xx的小宠物?”瑞克笑到说到,卡卡捏紧了拳头。
“是契约哦。”平菇盯着瑞克“善意”的解释。
“居然是契约?哈哈哈哈哈,xx,不是本命契约吧,你果然和以前一样狠心。”瑞克开始激动起来。
“够了!平菇你带卡卡回房。”你冷着脸盯着瑞克。“可母亲……”“卡卡我说回去。”你现在的声音冰冷到了极点。“是…那我们退下了。”等卡卡他们走后,你走向瑞克……
《所有的一见钟情皆是见色起意》
×戴勒斯专场
×含复活梗
×是甜甜恋爱,真的,信我
————那只还不会飞的稚鸟啊,已经一头撞进他的心里了。
自从踏入霞谷之后,你总觉得有人在盯着你。
霞谷对你来说棘手程度和暮土不相上下,你和那些天资卓越的光之子不同,以往都是朋友带着你跑,换了自己过来,光是从起始地下滑的那段路,你就已经栽了不下十个跟头。
你真担心自己会因为撞灭心火而只能躺在雪地里自生自灭。
同样的,别的人也在担心。
重生之后的戴勒斯还不是很能适应现在的生活,整个光之国已经诞生了独属于它自己的秩序,基本不再需要他和阿勒夫专门去管理霞谷,比起死...
×戴勒斯专场
×含复活梗
×是甜甜恋爱,真的,信我
————那只还不会飞的稚鸟啊,已经一头撞进他的心里了。
自从踏入霞谷之后,你总觉得有人在盯着你。
霞谷对你来说棘手程度和暮土不相上下,你和那些天资卓越的光之子不同,以往都是朋友带着你跑,换了自己过来,光是从起始地下滑的那段路,你就已经栽了不下十个跟头。
你真担心自己会因为撞灭心火而只能躺在雪地里自生自灭。
同样的,别的人也在担心。
重生之后的戴勒斯还不是很能适应现在的生活,整个光之国已经诞生了独属于它自己的秩序,基本不再需要他和阿勒夫专门去管理霞谷,比起死去之前的那段时光,现在对于戴勒斯来说真的太闲了。
终于在他第十次坐在千鸟城最高处看着霞光城发呆的时候,阿勒夫提议他出去走走。
于是为了让这次出行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戴勒斯特意找来了一套光之子的衣服,穿上了黑斗篷,带上红狐狸面具,去往那个他曾经走过无数遍的地方。
结果刚到那里,就看见一个笨手笨脚的身影从霞谷起始地那里一跃而下,然后一头栽进了雪堆里。
本着历练光之子不插手太多的想法,戴勒斯打算坐在高处观察一下你,可你实在是太笨了,连转个弯都能一头撞在墙上。那小小的身影连刹住都做不到,额头咚的一声撞上墙壁,光是听声音都能感觉到疼。戴勒斯想,滑雪确实不适合新手,多少有个人教还好些,这下你该放弃了吧?可你却依旧没有放弃的意思,一边捂着额头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雪后又调整了方向往下滑去。
结果戴勒斯就这么看着你,一路从初始点摔到滑行道的门前。
你从雪地里爬起来的模样实在是太惨了,旁边路过的光之子还会笑着偷偷议论你,戴勒斯最终还是没忍心,张开斗篷从高处滑翔下来,希望可以稍微帮一下你,好歹他也是滑行道的管理者,总不能看着光之子在滑行道把心火撞灭吧?
可他才刚落地,就听到了你失控般的叫声。
“啊啊啊啊啊让一让让一让啊!!”
一转头,就看见你从坡上飞了下来,双手慌乱的摆着,一丝不差的撞进他怀里。
你脸上的面具早就不知道被撞掉在哪个角落了,戴勒斯整个人被你扑倒在雪地里,他只觉得隔着面具看到的脸庞迅速靠近,你的唇就贴在了他的面具上。
不偏不倚,一丝不差。
那双瞪大的眸子近在眼前,如同被雪水洗刷过一般清透明亮,一瞬间,戴勒斯也忘了该有什么动作。
而你只觉得门牙疼得很。
你迅速爬了起来,连身上的雪都没敢拍,直接来了个磕头。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控制好,撞到了你非常抱歉!”你觉得自己丢死人了,本来想着自己好歹也练习一下滑行技术,没想到闹了这么个乌龙,你直接把脸埋进了雪地里,希望借此来消除脸上不断升腾的热度。
戴勒斯没说话,只是坐了起来看你如同鸵鸟般的姿势,抬手轻触了面具,指尖摸到了微微的湿润。
那是刚才你亲到的地方。
“……没事。”戴勒斯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些,压下心头有些异样的跳动,轻咳了声站起来,见你还趴在雪地上,就下意识的朝你伸了手,“起来吧。”
整个脸都埋在雪地里了,不闷吗?
也许是他的声音太过温柔了,像羽毛一般轻轻扫过你的心头,让你一下子放松了许多,抬头看去,青年的身影逆着光,你把手伸了过去,搭上那只修长的手,莫名的安心。
“抱歉……”但道歉的话你还是会说的,尤其是对方的态度,让你心底莫名有种更深的罪恶感。
这人也太好了吧,你在心里感叹。
“你是新生的光之子么?我看你……好像不太熟悉这里的地形。”戴勒斯斟酌了一下用词,脑海中又浮现你之前傻乎乎的样子。
“不是的,我,我已经诞生半个多月了……但是以前的每一天,都是朋友拉着我跑的,所以我……”你的声音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羞愧,你的技术,说比那些新生的光之子差也不过分。
你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下对方,红狐狸面具,黑色斗篷,一看就是大佬的标配啊。这么一对比,你真的是菜到家了。只是这发型,为什么总给你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呢?
听了你的话后戴勒斯若有所思,很少会有像你这样的人,光之子从诞生开始就具备一定的滑行和飞行天赋,就算不熟练,也不至于会这么惨才对,除非……
“需要我帮忙么?”戴勒斯开口道,连他自己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说,可一看到你那双干净的眼睛小心翼翼的看着他,再想起你之前可怜兮兮的模样,实在不忍心置之不理。
“诶?可,可以吗!”你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被大佬捡走的一天,顿时心里充满了惊喜。
“当然。”见你突然明媚的样子,戴勒斯不自觉的勾了勾唇角,连带着声音也增添了一丝笑意,“不过我不是单纯的带你,我会告诉你一路上需要注意的事,你要记下来,以后经常练习,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
“好!”对此你表示感激不尽,当即就朝眼前的人扬起了个灿烂的笑容,浑然不觉眼前的人眼神为此闪了闪。
他真想替你拂去脸上的雪啊。
…………
和你想的一样,大佬的滑行技术简直超一流,你见过朋友滑雪,曾经以为那已经是很棒了,可和眼前的人一比,顿时逊色了不知多少。他就像一只自由自在的鸟,滑行道就像是属于他的天际,连拐弯都是完美的弧度,你扭头去看那些被激起的积雪,心情无比的顺畅,好像你自己也变成了一只自由自在的鸟。
他耐心的给你讲着一路上要注意的点,什么时候该减速,什么时候要转弯,什么时候可以跃起,事事巨细。
你认真的听着,因为他的声音实在让你不忍错过一丝一毫。
最后,你们果不其然的第一个抵达终点,哪怕是在路上花费了不少时间给你讲解,他依旧是当之无愧的冠军。
你看着礼花为他绽放,光之生物在终点为他徘徊,站在光中的人朝你回过头的瞬间,你下意识的竖起了大拇指。
“大佬,真帅。”
……………………
之后你就回了遇境,毕竟以你的水准,是断不敢一个人去暮土的。
临走的时候你犹豫了好久,下次见的话在嘴边好几次又咽下去,毕竟你只是一个被大佬半路拎着一起跑了赛道的小菜鸡而已,人家凭什么和你约好下次见呢?
然而就在你犹豫之际,一只手伸了过来,将你头顶最后残留的一抹积雪拂去:“下次再来,可以找我。”
他约了你,虽然很可能只是客套话,但也足以让你心里乐开了花。
毕竟帅哥大佬谁不爱呢?
但实际上,你也没怎么把这句话当真,毕竟大佬每天应该很忙吧,怎么可能会记住你这个小菜鸡呢?这么想着你心里隐约不太好受,于是本着这种心态,你就把这件事搁在了一边,好几天也没再去霞谷。
…………………………
阿勒夫托腮看着自家哥哥,这人已经第三天跑来这里了,什么也不做,就干坐着,视线落在下方的雪地上,不少的光之子从下面路过,可他却像一座雕像一样一动不动。
“我说哥,你在等谁呢?”换做第二个还不好说,但如果是自家兄长,他一眼就能看出来,那是期待着某些事的眼神。
戴勒斯被他突然的提问愣了愣神,随后也不避讳,勾唇淡笑道:“等一只小鸟。”
一只笨笨的,连翅膀都还没硬的小鸟,等她从底下路过。
“可你都等三天了。”阿勒夫挑了挑眉,看着自家兄长一副温和的表情,不自觉的搓了搓手臂。如果换做第二个人,大概就会误以为他的兄长是多么温柔的人了。
也只有他知道不是那样。
“……”也许是阿勒夫的话戳到了戴勒斯,他的身形顿了顿,扭头淡笑的看着自己的弟弟,“你很闲么?”
阿勒夫顿时跳的远了些:“不不不,我这不是有点好奇嘛……”
毕竟能让戴勒斯这种没动过心的人感兴趣,身为弟弟怎么可能不好奇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呢?
戴勒斯刚想开口说什么,一个小小的声音从底下传来,阿勒夫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自家兄长一下都没有犹豫一跃而下,他愣了愣,连忙跟着跳了下去。
“疼疼疼……”你揉了揉脑门,又看了眼面前的墙壁,心里有些泄气。
本着碰碰运气说不定还真能再次遇见的心态,你最终还是鼓起勇气又来了霞谷,可是这片雪地依旧对你不友好,即便你记住了大佬说的那些话,依旧不能阻止你投向墙壁的怀抱。
这个样子,是个人看到都会嫌弃吧?
身后传来响动,你回过头的瞬间,就看见那人张着斗篷从高处跃了下来,黑色的布料如同强健有力的翅膀,托着他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最后稳稳落在你面前。
“大,大佬?”你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不是出现幻觉,“你,一直在等我吗?”
你下意识的开口,随后又觉得丢人,想也不可能好吧?
“刚好路过。”戴勒斯看着你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藏在面具后的神色不自觉的缓和了些。
“啊,这样啊。哈哈,好巧啊。”你干笑两声,心想着果然不可能。不过这都能遇见,你又不自觉的感叹自己运气不错。
就在这时,另一道身影缓缓降落在戴勒斯身边,你眨了眨眼,看见一个穿着白色斗篷,戴着同样狐狸面具的人探出身子朝你打招呼:“你好啊,小鸟~”
“小,小鸟?”你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确定对方是不是在和你说话。
就在这时,戴勒斯回过头去,朝阿勒夫投去了一个隔着面具也能清楚感觉到的冰凉眼神。阿勒夫连忙退后了一步拉开距离,心想自己兄长真是偏心。
刚才的话他可都听到了,什么刚好路过,明明在这里蹲了整整三天好吧?当然,这句话他可不会说出来。
阿勒夫细细打量了你一番,最吸引人的还是你那双明亮的眸子,干净的好像容不下一点杂质,就算身上很狼狈,也能让人眼前一亮。他也总算知道为什么自家兄长那么执着了,不过眼前的女孩,很明显是个残缺的光之子吧?
所谓残缺,就是光之子在重生之路上,意外损失了一部分灵魂,虽然依旧会重生,但往往会伴随着某些东西的丧失……
阿勒夫心下了然,握拳抵着唇角咳了咳:“咳,我还有事,就先走啦。”开玩笑,他兄长身上的杀气都溢出来了好吧,也不怕吓到别人小姑娘,此时不跑更待何时?于是阿勒夫脚底抹油,头也不回的飞走了。
真是个奇怪的人,你心底默默给离去的人打上标签。
戴勒斯回头看你,语气温柔的不像话:“那是我弟弟,你不用在意他说的话。”好像刚才用眼神威胁阿勒夫的,完全是另一个人。
你根本没注意到这一切,闻言又扬起微笑:“没事,虽然我根本听不懂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你本来就笨笨的,怎么会多想什么呢?戴勒斯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
………………………………
有了第二次见面之后,你就大胆了不少,每天都往霞谷跑。也许是你的运气实在太好了,每天都能看见那道身影准时的从高处滑翔而下来到你身边。
你过上了每天被大佬带飞的日子,也许是你真的太菜了,久而久之大佬也不再执着于让你学习滑行,只让你保持能让自己少撞点墙。
他会带你去霞光城最高的地方,那里的风很温和,霞光从城的这一头照到那一头还能看见远处伊甸的光。
你坐在城墙上,双脚垂着轻轻晃悠。你悄悄的扭头看他,打量着那些同样悄悄从他发丝滑过的霞光,心里有些嫉妒,然后又在他看过来的时候迅速收回视线。
尽管你从来没有看过他面具下的脸,你依旧不可控制的喜欢上了他。
戴勒斯也在看着你,他当然注意到了你的视线,所以故意逗你,等你看过来的时候扭头去捕捉你慌忙移开的视线。
他就这么看着你,也不开口揭穿你拙劣的演技,静静的看你的侧脸,大大的眼睛,纤长的睫毛,小巧的鼻子,以及霞光下粉色的唇瓣。
下意识的喉咙一紧。
他又想起了初见时隔着面具的那个亲吻,想起又一次你在他旁边睡着,他差点没控制住吻上去,想起每一次的压抑,压抑……
随后他收回了视线。
“想去千鸟城看看吗?”那是他住的地方。
“诶!可以吗?可是,那不是长老们住地方吗……擅自闯入不好吧?”千鸟城的名气在整个光之国都是极其大的,在长老们还未复活的时候就有无数的人前去打卡。可惜等到她来的时候,那里已经重新成为长老们的住所了。
戴勒斯没有回答,只是起身朝你伸了手,所表达的意思不言而喻。你心底一阵荡漾,下意识的就把手搭了上去,也不管被抓到的后果了。
戴勒斯轻轻松松带着你穿过云层,隔着远远的时候你就震撼于盘旋在城池上方的无数白色飞鸟,再近些,你已经完全被千鸟城的恢宏大气所折服了。
戴勒斯牵着你缓缓落在千鸟城的顶端,俯瞰而下,整座城池的景色一览无余,无数的白鸟从身旁飞过,围绕着你们不停的盘旋,如同声势浩大的迎接。
你好久才从这震撼中回过神来,一转头,就看见大佬目不转睛的看着你。
那眼神太炽热了,就算隔着面具,就算你在迟钝,你也能察觉到从面具下流露的情绪,心跳加速的你一阵慌乱,随便找了个话题:“额,那个,怎么没有看见长老们呢?”
再这么下去,你的脸都要烧起来了,不对,你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他的眼神太容易让人误会了啊!!
“也许是休息去了吧。”戴勒斯见你慌乱的神色,淡笑着说道。
“哈哈,是嘛……我还以为能见到戴勒斯先祖和阿勒夫先祖呢……”你只想找个话题来缓解尴尬,却没想到旁边的人已经严肃起来。
“你,很喜欢戴勒斯先祖么?”戴勒斯直接将阿勒夫的名字过滤掉。
“当,当然啊!”你察觉到不对劲,一时慌乱想也没想就说道,“他可是霞谷的管理者,而且还是和冥龙战斗过的英雄,当然喜欢啊!”
“这样……”戴勒斯突然低下头,沉默了好久。
就在以为自己是不是说错话的时候,他突然抬头朝你走了过来,距离不断的拉近,你下意识的后退也被他抓住手腕阻止。
“那真是……”
你看见他捏着面具的下段轻轻抬起,露出勾着淡笑的薄唇,最后是整张足以所有女生为之疯狂的面容。他的呼吸朝你逼近,你的唇感受到一阵温热,整个人定在了原地。
那真是太好了。
光子大小姐想让我告白
‖如题 sky男团 all光子♀向
‖玛丽苏修罗场 慎入
‖文笔崩坏 ooc预警
‖无脑摸鱼 爽了
1.0
消息是Alef传播的。
据这位霞谷的热心小王子口述,他偶然路过云野,恰好听见了他单恋已久的少女在和她的朋友聊天,对方叹着气揪了揪头发,语气颇有抱怨意味。
“好想被告白。”
Alef只听到了这么多。
不知是怎么想的,这位青年跑遍了云上王国,把这个堪称爆炸性的消息无偿卖给了他所有的潜在情敌,乐此不疲。
最后一个收到消息的Daleth忍无可忍,抄起船桨样式的武器,狠狠地暴揍了自己的...
‖如题 sky男团 all光子♀向
‖玛丽苏修罗场 慎入
‖文笔崩坏 ooc预警
‖无脑摸鱼 爽了
1.0
消息是Alef传播的。
据这位霞谷的热心小王子口述,他偶然路过云野,恰好听见了他单恋已久的少女在和她的朋友聊天,对方叹着气揪了揪头发,语气颇有抱怨意味。
“好想被告白。”
Alef只听到了这么多。
不知是怎么想的,这位青年跑遍了云上王国,把这个堪称爆炸性的消息无偿卖给了他所有的潜在情敌,乐此不疲。
最后一个收到消息的Daleth忍无可忍,抄起船桨样式的武器,狠狠地暴揍了自己的弟弟。
“Alef!财不可外露!!”
挨了打的弟弟摸着后脑,委屈地点头:“那,哥,你忘了这个事情吧。”
又是一记。
“你哥不算外人!”
2.0
首先采取行动的是白鸟。
这位自诩霞谷千鸟城第一美人的优质青年在收到消息后一夜未合眼,好容易等到第三堆篝火燃烧殆尽,他终于有了主意。
你安静地托着腮,凝视着面前认真扫弦的青年。对方并不长的白发被随性束起,垂落在脸颊边的几丝扣着精致到失真的脸庞,眼下的倒三角纹痕更是被衬得楚楚。他一丝不苟地拨弄着木吉他的细弦,温柔的浅唱声吸引了掠过的飞鸟驻足于他的肩上。
一曲罢,你笑着为他鼓掌。不料白鸟猛然红了耳尖,不自在地唔了几声,眼神具有躲躲闪闪的意味。
“怎么了,你似乎有话要对我说吗?”
你歪了歪脑袋,轻声问到。
他显得更加窘迫了。
在你连续的追问下,对方终于咬了咬牙,下定决心般直起身,语气带着一点儿不明显的颤抖。
“我、我喜欢——”
你眨眨眼。
“——喜欢这首曲子......”
白鸟在心底抽了自己一巴掌。
这答案是意料之中的合情合理,于是你嘻嘻笑着拍手,直言你也是。殊不知眼前人非常懊恼,懊恼到恨不得舍弃形象自暴自弃地大叫。
他看着你笑得弯弯的眉眼,失落中又掺杂着一份安慰。
他从来都是生于凛冬的飞鸟,一生追随着有春的地方。
而如今,他却被一座季节变幻的普通王国绊住了翱翔的羽翼,心甘情愿地留在云上一隅,做再不旅行的白鸟。
只因为这云上国,有个笑起来,比春天更像春天的小姑娘。
3.0
热心Alef的消息传到暮土时,爱岗敬业的社畜龙骨正提着个小黑的衣领,欲将其从黑水里捞出来。
Alef手舞足蹈地转述了所见所闻,于是大漠的引路人松开了手。
噗通一声,那个倒霉的小鬼重新摔进了黑水,甚至比最初摔得更狠。还没等他装模作样地哭两声,方才救他的男人就已不见了踪影。
龙骨出现在你面前的时候,你正在对着缩在一边面壁的白鸟发愁。
这人不知道受了什么巨大打击,从刚才放下吉他开始就一直在墙角假扮蘑菇,气压低到让人不敢靠近。
然而龙骨是不会在意这些的。
他三两步越过白鸟,面色不善地走了过来。
你咽了咽口水,胃痛地回忆起第一次相见时把这位冷脸帅哥错认为人形冥龙的尴尬回忆。
那时你还是个新生光子,被对方吓得哇哇大哭想要磕头却害怕到忘记要怎么做。
他突然顿住脚步,定格般停在原地,自顾自地皱起眉,仿佛思考些什么。
良久,他开口道。
“...不管你和谁一起掉进黑水,我会先救你。”
啊这。
你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位一脸大义凛然的青年,踌躇片刻,向他一本正经地鞠了个躬。
“谢谢爹。”
4.0
霞谷揍弟狂魔Daleth,虽迟但到。
那时候的遇境墙角,已经多了两个看起来郁郁不得志的男青年。
Daleth是毋庸置疑的美人,一颦一笑堪称温和绝世,向你走来的样子完全是个标准的绅士,他在你面前站定,继而垂首,单膝而跪。
他缓慢地牵起你的右手。
白鸟摁住了跳起来要为民除害的龙骨。
青年的温度顺着肌理细致的掌心传递过来,隔着薄薄的皮肤,你也能感受到那只手下包裹着的、与心脏同频的跳动。
他是在紧张?
记忆里似乎是没有见过Daleth冷静以外的其他模样,更不用说是直面他心跳频率加速的现场。
于是你小心翼翼地抬起另一只手,带着一丝大逆不道的意味,轻轻地,将手搁在了对方柔软的发顶上。
白鸟跳起来要和龙骨一起为民除害。
“Daleth?是身体不舒服么?”
还未等这位美人作出回应,终于按捺不住的生闷气二人组并不怎么温柔地将你们分开。
三双金眼交汇,眼波里流动的只有敌意。
5.0
“...想要被告白...??”
你茫然地环顾四周,僵硬地摇了摇头。
“真的,没有这种事情。”
6.0
罪魁祸首Alef坐在千鸟城的顶端,深深地,呼出一口白气。
哪儿有什么想要告白的事情,不过是他钓鱼执法的一个钩子罢了,想要数清这云上国究竟有多少暗恋着那小家伙的男人。
未曾想到竟是有如此多的青年上了当。
意识到自己追妻任重而道远的小王子闭上眼睛,细细思考着向对方吐露真心的方式。
一直到霞谷的入口腾起一抹异样的烟雾,Alef才恍然大悟地明晰了自己将要面对的惨痛事实。
我哥已经三分钟没打我了。
他对自己说。
End.
净化屏幕。
【光遇乙女/反穿修罗场】震惊,五个猛一大汉居然在你家里......
*文不对题,老营销号了
*含自己理解,ooc见谅
*修罗场反穿
*无脑狗血产物,内含龙骨卡卡西平菇小狮子白鸟
*可能重心会偏向龙骨,因为我自己就喜欢龙骨xxx
@唯不是毒(别催更) 的点梗反穿修罗场(?
上一篇 上
更多点这 目录
————————————
或许是上天眷顾你,并没有给你选择的机会,头上就砸下来一个新生的光之崽种,直接把你砸翻在了地上。
再次醒来之时,已经躺在一张熟悉的床上了。
揉了揉发酸的头部,直直的坐了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床头已经坐了一个人。
白发,龙骨辫,熟悉的金色眼睛。...
*文不对题,老营销号了
*含自己理解,ooc见谅
*修罗场反穿
*无脑狗血产物,内含龙骨卡卡西平菇小狮子白鸟
*可能重心会偏向龙骨,因为我自己就喜欢龙骨xxx
@唯不是毒(别催更) 的点梗反穿修罗场(?
上一篇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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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是上天眷顾你,并没有给你选择的机会,头上就砸下来一个新生的光之崽种,直接把你砸翻在了地上。
再次醒来之时,已经躺在一张熟悉的床上了。
揉了揉发酸的头部,直直的坐了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床头已经坐了一个人。
白发,龙骨辫,熟悉的金色眼睛。
甚至出乎你的意料,你自己都不感到震惊,简直就像是知道事情会发生一般。
对面黑斗篷的男人挑了挑眉,直接对上了你投过去的疑惑的目光,简洁明了的回答:“他们都去看你的房间去了。”末了,还不忘补充一句,“不放心你,所以我留下来了。”
由于担心他们会搞出什么事情来,你急忙下床,龙骨见状似乎还想说些什么,看见你依旧这么精神就跟着你一起出去了。
刚进厨房,就看见卡卡西和小狮子挤在洗衣机旁边瑟瑟发抖。你自觉好笑,过去扶起了他们两个。
哪想到,他们一牵住你的手就不肯撒开,或许是洗衣机的响声吓到他们了罢,小狮子还抱住你,埋在你的侧颈里面蹭了蹭。
急切寻找其他两个人的你直接忽略了身后龙骨醋意满满的光芒,抱住他们再三说到“没事了。”才放过你。
你的家本身就不是很大,现在在这个比较拥挤的空间内实在是不好行动,只好温声细语的将卡卡西和小狮子劝回了你的房间,至于龙骨......
看到他那要杀人一般的目光,大有不让我跟着我就拆了房间的威胁意思,你只得把话咽回肚子里,任由他跟着你。
最终,你是在浴室里找到那两只的。
平菇看着面前喷洒水的淋浴,又由于再不敢乱碰只能看着花洒洒水。白鸟倒是略微一思索就摸出了门道,一个箭步上去将花洒关闭。
你不禁再次感叹,白鸟是真的很聪明。
看到你,平菇眼里满满都是惊喜,旁边的白鸟也松了口气,原本紧绷的脸上总算露出了笑容。
没有像卡卡西或者小狮子一样扑上来抱住你,他们只是呆在原地,默默的和你走回了房间。
走到房间,看到眼睛“噌”的一下亮起来的卡卡西和小狮子,干咳一声,“根据我的推测,你们现在应该是在我的世界。”
出乎你的意料,并没有人发出惊叹,倒是白鸟笑意盈盈的看向你:“我们早就知道了。”
你顿时感觉人生挫败,打起了精神,继续说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回去,所以说你们从现在开始得学习一切物品的用法,试着接受这个世界的观念,行?”
除了龙骨皱起了眉头之外其他人都微微点头,你自然也知晓龙骨那放荡不羁的性子,急忙补充:“不一定非要你们接受我的观点,不过有一件事情,绝对不能触犯我们国家规定的条例。”
你考虑到他们或许不知道“法律”是什么概念,换了一个他们知晓概念的词语。果不其然,龙骨的眉头松了下去,紧紧抿着的嘴唇也放松了下去。
看着五条炽热的视线,你顿时感觉压力山大。
————————————
道德问题倒是解决了,关键是住哪。
看着自己小小的一个屋子,嘴角不停抽动。
这就算是打满地铺,也睡不下五个人的吧啊喂。
细心的平菇察觉到了你的心思,走过来摸了摸你的头:“是在考虑我们住宿的问题吗?”
你使劲点头,他笑了一下:“打地铺的话,你的房间能睡下三个人,再加上外面的沙发,一共是四个人。”
“那么,还有一个?”
你直白的说出了自己的困惑,他的脸上笑容越发越灿烂,你也越发越看不懂。
“我没看错的话,你的床似乎是双人床。”
没有压低声音,四道视线直直的朝你射来,你的脸“腾”一下红的不成样子。
卡卡西率先走上前来委屈巴拉的看着你,那双蓝色的眼睛里充满了水雾。
不过,一个猛一大汉这样子真的好吗?
你嘴角直抽抽,甚至还后退了两步。
四个猛一大汉使出全身技术撒娇,你却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的确,这些动作小孩子做了的确很可爱,可是你们现在是猛一帅哥啊!!
反而平常最容易吃醋的龙骨转过身不知道在干些什么。然而,当你望向那小小的一团泪眼迷蒙的龙骨的时候,你的心就化了。
在卡卡西:“龙骨你怎么随身携带矮人面具!!”的呼喊声中,你直接抱起龙骨,当众宣布:“今天晚上和我睡的就是龙骨了!!”
对比起那些猛一汉子撒娇,奶龙这时候是你心理上的慰藉。
殊不知被你抱着的龙骨对着后面无比怨念的四个人抛去了一个挑衅一般的眼神。
果然,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的。
当然,你晚上就突然不是那么确定你的决定是正确的了。
被龙骨逼到墙角的你简直就是欲哭无泪。
——end——
草草结束,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