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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啦妙啊

梁伟吭到了23岁还是单身会变成魔法师🧙


内心戏极为丰富的咖啡店老板厂✖️钝感力十足的奶茶店老板吭


甜的



01


“生日快乐老板!”


扎着辫子的女孩子把蛋糕推到他面前,旁边几个店员欢呼着给他撒彩带。


梁伟吭腼腆地漏牙笑,其他人给他戴上生日帽,女孩子去关灯,催着他许愿。


店员给他戴生日帽子的时候撇了对面一眼,悄咪咪地说:“老板,对面的咖啡店老板又在看你了。”


梁伟吭转过头去,只看见穿着黑衬衣系着印有咖啡店logo围裙的帅哥老板在低头看杂志,头顶的土星灯暖暖地照在他身边,添了几分温和感。


真是个帅哥啊。


但这帅哥好像不待见自己。


梁伟吭大学毕业后当了一年社畜,后实在受不了傻......


内心戏极为丰富的咖啡店老板厂✖️钝感力十足的奶茶店老板吭


甜的



01


“生日快乐老板!”


扎着辫子的女孩子把蛋糕推到他面前,旁边几个店员欢呼着给他撒彩带。


梁伟吭腼腆地漏牙笑,其他人给他戴上生日帽,女孩子去关灯,催着他许愿。


店员给他戴生日帽子的时候撇了对面一眼,悄咪咪地说:“老板,对面的咖啡店老板又在看你了。”


梁伟吭转过头去,只看见穿着黑衬衣系着印有咖啡店logo围裙的帅哥老板在低头看杂志,头顶的土星灯暖暖地照在他身边,添了几分温和感。


真是个帅哥啊。


但这帅哥好像不待见自己。


梁伟吭大学毕业后当了一年社畜,后实在受不了傻逼老板辞职创业,自己盘了个店做老板。他爱吃甜食,开了个奶茶店,好巧不巧,这奶茶店的对面就是咖啡店。梁伟吭是不觉得有问题的,你开你的,我开我的,但对面的帅哥老板好像觉得有问题,同样是饮品,开在自己对面,这不是挑衅吗?所以梁伟吭开业的第一天,帅哥老板打扮得可风骚了,抓了头发,穿着干净帅气,端着咖啡慢悠悠的喝,把自己店门口来凑热闹的客人起码吸引了一大半进咖啡店。


这是来宣战的!


梁伟吭气鼓鼓地想。


但梁伟吭可不是容易被打败的小胖,他是有实力又乐观的小胖。第二天营业他改了茶单,不仅仅只卖奶茶,添了些甜品,甚至加了广东肠粉和广式凉茶等粤式小吃,尝新鲜的人排了一条街,把对面咖啡店老板气得隔着一条街盯了一天。


日子就这么过下去,梁伟吭的奶茶店来的基本是社畜打工人,而装潢设计时尚典雅的咖啡店大部分是白领和高层人士,倒相安无事了几个月。


梁伟吭转过头来,对男店员说:“他没有看我啊。”


男店员撇嘴:“他好奇怪,明明咖啡店不用营业到这么晚的,那些上层人士可不加班。但他每次都比我们还晚关门。”


梁伟吭想了想,说:“可能想多赚点钱吧。”


男店员嘟囔:“奇怪的老板,明明每天都虎视眈眈地盯这里,却从来没和我们打过招呼。他家的店员都来过,他从来没踏进来过,怎么,咖啡瞧不起奶茶啊。”


梁伟吭眨眼:“啊,可是咱们也没去人家店啊。”


男店员还待再说,旁边的女店员一巴掌拍在他背上,警告了他一眼后,笑着对梁伟吭说:“老板,别理他了。快许愿吧!”


梁伟吭合上手,他又转头去看对面的咖啡店,那个帅哥老板还在看自己手上的杂志,明明其他店员都下班了,他一个人还在店里。


搞不懂他。


梁伟吭转过头来,闭上眼睛,吹灭了蜡烛。



02


梁伟吭是必吃早餐的,就算外面再冷,他也要早早地去排队买早餐。


今天的早餐摊好多人哦,梁伟吭搓搓手,数着对面有多少人,到自己需要几分钟。


太冷了,他跺着脚,一不留神没站稳,撞到后面的人,手臂被扶住,他刚想回头道歉,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


“啊!好可爱!”


咦?


梁伟吭转头,后面的帅哥穿着灰色大衣,半张脸埋在黑色的围巾里面,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对面的咖啡店老板。


梁伟吭莫名其妙,刚刚是他在说话嘛?


“天呐!太幸运了!今天的毛衣把他衬得更像小土松了,好乖好乖!”


梁伟吭瞪大了眼睛,问:“是你在说话吗?”


帅哥老板很懵,把手放开,扒拉自己围巾漏出微笑唇来,啊了一声:“说什么?我没说话啊?”


梁伟吭疑惑,明明和你声音一模一样嘛!


帅哥老板笑眯眯的,大衣里漏出漂亮的手指莱,指着前面说:“快到你了哦。”


梁伟吭被漂亮手指和漂亮脸蛋晃了一下,然后转头,前面只有三四个人了,立马挪过去。


梁伟吭又想起来刚刚没有道歉也没有倒谢,又转过头认真地说:“刚刚谢谢你扶住我,我请你吃早饭吧。”


帅哥老板笑,轻轻说好。


梁伟吭把玉米和包子递给他,等他拿好后,又把豆浆递给他,帅哥老板全程笑着,看起来十分好脾气。


梁伟吭递豆浆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帅哥手指,突然耳边又传来声音:


“他给我买早餐他给我买早餐他给我买早餐他给我买早餐他给我买早餐。。。”


梁伟吭睁大了双眼,把手缩了回来。


对面帅哥的微笑唇根本没有张开!他难道会腹语?


帅哥漂亮的脸皱了下,问:“怎么了吗?”


梁伟吭犹豫了下,还是摇摇头:“你也去开店吗?我们一路吧。”


帅哥眼睛一直盯着他,点头。


“对了,你叫什么呀,我是梁伟吭。”


“王厂,浙江人。”


“哦哦,我是广东人啦。”


“哈哈,听得出来。”


“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出来买早餐呀,我之前买早餐从来没遇到过你耶。”


“今天有事,要进货,大雪天气送货师傅要早些时候来怕后面雪大了封路,我也得早来。”


“啊,可我看之前进货时早来的都是你男店员。”


“今天一个生病了,一个请假了,其他都是女孩子,也不好意思让人家来搬货吧。”


“那你一个人忙得过来吗?我可以帮你。”


王厂又笑,好像他天生爱笑一样:“那就麻烦小老板啦。”


梁伟吭感觉自己有点晕乎乎。


这老板真的好帅!


王厂把咖啡店门打开,把空调打开后,问梁伟吭要喝什么咖啡。


梁伟吭第一次进他的咖啡店,好奇地摸摸椅子和吧台,又看看灯,王厂问了三遍,才说自己随便喝点什么都可以。


店里空调开足了,王厂去换了黑衬衫和围群,显得身材更好了。梁伟吭嘿嘿笑,看王厂调咖啡,趴到吧台上夸他:“你们店的工作服还是衬衫啊,身材真好啊帅哥。”


好像夸到王厂心里面了,他下巴一抬,挑着眉毛问梁伟吭:“我很帅啊?”


梁伟吭从毛茸茸的毛衣里漏出手来给他比个大拇指:“很帅。我第一天营业时你打扮得漂漂亮亮,吸引了我一半多的客人呢。”


王厂愣了下,把咖啡推给他,小声说:“我打扮那么漂亮不是为了吸引你客人的。”


梁伟吭没听清,凑近了一点:“你刚刚说什么?”


王厂反倒退了一步,看了店门外,说:“送货的司机到了。”


梁伟吭喝了口咖啡,又竖大拇指给他:“你调的咖啡很好喝。”


王厂擦了擦手:“那你常来呀。”


梁伟吭点头,觉得自己交了个帅哥朋友很不错。


没有店员说得那么奇怪嘛,明明又帅气又温柔。


送货师傅送来了好几袋咖啡豆和几箱牛奶,确实需要两个大男人,搬了几趟后梁伟吭也有些热了,把毛衣脱在了咖啡店里。


王厂给梁伟吭递毛巾擦汗,表示感谢,还没说上几句话,对面的奶茶店店员来了,看见自己老板和水火不容的咖啡店老板站在一起有说有笑的,下巴都惊掉了。


梁伟吭喝完了咖啡,穿上羽绒服外套,吭哧吭吭哧的往外跑,一点没注意自己毛衣落在了店里面。


看到梁伟吭又回到了奶茶店打理事物,王厂坐到了椅子上,撑着下巴盯着椅子上的毛衣发呆。



03


店里的空调也开得很足,穿着工作服工作了一天梁伟吭也没想起来自己的毛衣在对面咖啡店。直到晚上9点下班的时候,其他店员走完了他关门的时候被冷得一哆嗦,才反应过来自己毛衣没穿。


咖啡店里的店员在打扫卫生,应该是准备下班了,梁伟吭推开玻璃门,探出毛茸茸的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呃,你们好。”


因为两个男店员请假了,只剩下三个女店员,她们齐齐停下了手里的工作,瞪着眼睛看着门口圆圆的脸,嘴巴都张得大大的,看起来十分震惊。


梁伟吭以为是自己冒昧了,挠挠头,说:“不好意思,我找你们老板。”


女店员互相使眼色,其中一个上前一步,说:“我们老板不在,他去医院了。”


梁伟吭啊了一声,连忙问到:“怎么去医院了,生病了吗?”


另外两个店员一唱一合地说:“可不是,谁让他每天10点过才起床,从来不吃早饭,这下好了,胃出毛病了吧。”


“是呀是呀,我们咖啡店早上8点半营业,他每天雷打不动10点半来,熬两三个小时直接吃午饭,不遭胃病才怪。”


“你们背后蛐蛐我什么?”


两个人说得正起劲,梁伟吭感觉后面传来的声音不太有力气,回头一看,王厂的脸色果然够苍白的。


梁伟吭眉毛皱起,不太高兴。


王厂手上提着药,走到门口越过他身体把门推开:“怎么不直接进去,在门口站着多冷。”


王厂比梁伟吭高了一些,这姿势好像把他圈怀里了,他又听到了声音。


“小老板来找我啦,果然是我太帅啦,迷上我了吧。”


“扑哧。”


王厂慢悠悠地推门,突然听到梁伟吭笑出声音来,诧异到:“你笑什么?”


梁伟吭压着嘴角不说话,王厂也不多问,把他引进来后,又从休息间里把他的毛衣拿出了,递给他。


“你的毛衣,下次可别这么粗心把毛衣落下了。”


梁伟吭接过毛衣,看了眼装自己不存在的店员,又看了看对面明显不太健康的王厂,说:“你以后起早点,我给你带早饭吧。”


店员扫地的动作顿了顿,眼睛滴溜溜地乱转。


店里面一直没有人说话,梁伟吭有点尴尬,才认识一天就给人家带早饭,是不是太冒昧了,刚准备收回这句话,就看见王厂摸了摸鼻子,把围巾拉上去了一点,又遮住了半张脸,闷闷地说:“早点,是早多少呀。9点之前我是绝对起不来的。”


店员翻了个白眼,好像有点恨铁不成钢。


梁伟吭想了想,说:“那就9点吧,我把早饭热了就拿给你吃,不能迟到哦。”


王厂好像还想要再延迟一点时间,后面扫地的店员立马拱了过来,满脸感激:“梁老板,你真是个大好人啊!我们老板终于可以看到9点的太阳了!”


梁伟吭有些害羞,嘿嘿笑了两声,越过店员对王厂说:“你明天早上想吃什么呀?”


王厂把脸缩在围巾里,好像穿得有点多,又好像空调开得有点高,热哄哄的。


“你带什么我吃什么。”

他哥说菜很甜

【论坛】搭子在外面有别的狗了



体育区—搭子那些事—你敢问我敢答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搭子在外面有别的狗了!!我要死了,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1L


???

2L


不是哥们你?

3L


……好小众的文字。

4L


哥们儿,我CPU烧了

5L


…你搭档和你什么关系呀…

6L


??怎么有别的狗都来了

7L


??不是 哥们儿能不能整点儿我认识的 

8L


…小问题,搭档如夫妻 ……他没说出轨就已经很客气了。

9L


啊??体育区这么开放吗??

10L


还好还好,这已经算是很客气了。

11L


隔壁羽毛球双打梁王,.....................



体育区—搭子那些事—你敢问我敢答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搭子在外面有别的狗了!!我要死了,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1L


???

2L


不是哥们你?

3L


……好小众的文字。

4L


哥们儿,我CPU烧了

5L


…你搭档和你什么关系呀…

6L


??怎么有别的狗都来了

7L


??不是 哥们儿能不能整点儿我认识的 

8L


…小问题,搭档如夫妻 ……他没说出轨就已经很客气了。

9L


啊??体育区这么开放吗??

10L


还好还好,这已经算是很客气了。

11L


隔壁羽毛球双打梁王,那才叫刺激

12L


??怎么说 怎么说??

13L


果然是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梁王……

14L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15L


肥仔前两天全运会采访,永日牙都快要咬碎了吧??

16L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至于 不至于。

17L


厂子哥现在应该满脑子都是“我的搭档任翔宇”

18L


肥仔:吃饭了 吃饭了,厂子哥 :我的搭档任翔宇~

19L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阿里嘎多美羊羊 是吧??

20L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厂子哥:再说?再说我就ji毙你

21L


哈哈哈哈哈哈哈太损了吧,我觉得厂子哥真的有可能做的出来

22L

 

……

23L


哈哈哈哈哈哈哈乐死了。

24L


??到底还有没有人在意我们这些只看过奥运会……确实不太了解他们两个……

25L


这么说吧!梁王是一款羽毛球界的绝配,梁,国内现役为数不多的后场重炮手,那杀球的声音简直了…王,羽毛球界的雨刷器选手,蹭蹭蹭,偷他们后场…

26L


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27L


别说了 他俩就是很厉害,第一次参加就拿银牌哎,而且离金牌就差2分,他俩是最配的

28L


可惜了,老天不长眼,让他俩拆了

29L

 

??疯了吧 这是世界冠军的苗子啊,怎么可能??

30L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是全运会啦,肥仔是广东的 厂子哥是浙江的

31L


噢,那为啥要发疯 怕遇上对方吗??

32L


是有这个可能性吧……毕竟他俩对彼此的球风一定很熟悉吧……对上了可不是什么好事儿啊

33L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完全避开了所有正确答案。

34L


肥仔:我想遇见王昶,打败王昶,厂子哥:我的搭档任翔宇~

35L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36L


不是,任翔宇到底是谁的搭档???

37L


是肥仔的啦,哈哈哈哈哈

38L


肥仔应该是梁吧,看起来胖乎乎的,很壮实。

39L


是的,所以厂子哥才要发大疯!!

40L


??为啥,他俩又不是队友,全力以赴才是对对手最好的尊重! 

41L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是,你们误会啦

42L


厂子哥在意的不是全力以赴,而是他的搭档。

43L


之前肥仔会帮厂子哥带早饭,花十几分钟去排队,不知道会不会帮新搭档……

44L


哎,两个广东人当然是一起去吃啦……

45L


我去……还带饭???

46L


……

47L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厂子哥破大防

48L


厂子哥:……没一句我爱听的。

49L


hhhhhhhhhhhhhhhhh

50L


……不要再说了。

51L


哦 哦 不好意思 跑题了

52L


楼主你到底是怎么发现你搭档有狗了??会不会是误会了。

53L


……我听到那个狗给他的语音了,恶心死了 ……

54L


楼主你什么项目呀……围棋 乒乓 羽毛??

55L


?这有什么关系吗?

56L


没什么关系 就纯粹是我想知道而已

57L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58L


……羽毛球

59L


应该是男双吧???

60L


是……

61L


你搭档打的咋样

62L


特别好,特别是和我一起打的时候非常好……和别人一点都不好!

63L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64L


好,那就应该是真的好,我也是双打的 ,把我搭档电话留一下……我去劝劝他。

65L


不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这算盘打的我在家都听见了 。

66L


哈哈哈哈哈嗝哈哈,是一点都不打算放过楼主呀!!

67L


……没用的,他是我的

68L


??谁问你了 ??

69L


??那这个问题是谁问的呢?? 

70L


好了 好了 不要闹了,楼主请说出你的故事……

71L


我有事儿要用他的手机,一不小心看了一下微信,结果发现有一个头像和我一样的,说话声音那叫一个恶心……

72L


?啊??偷看别人的微信会不会不太好啊。

73L


《一不小心》真礼貌啊 

74L


……我本身要用他微信,他也是知道的,他可能是故意想让我看见。

75L


?你们是正经搭档吗?微信我都是加密的 谁都不许看!

76L


??不是?别这么想,有可能就是没删干净而已

77L


hhhhhhhhhhhhhhhhh,一点儿活路不给呀。

78L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79L


……

80L


不是,我们又听不到声音,能不能跟我们说说外面的狗都跟你搭档说什么了??

81L


我也想知道到底说什么能让你的反应那么大 ……

82L


都是一些平常的话语,就是声音特别的恶心,全是气泡音!他怎么听得下去呀……我都心疼他的耳朵!

83L


???你是真爱他呀

84L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85L


可能你搭还觉得他声音好听

86L


哈哈哈 多损呐 

87L


他俩的聊天记录,止步于22年……但是他还没有删!

88L


什么?22年?  那么久了还没删?

89L


可能是白月光吧??

90L


……你看你们都知道,他会不知道吗?只是在他的心里我不太重要而已…

91L


我还是很好奇聊天内容,如果只是平常聊天的话,那没必要啊

92L


就是,可能那人嗓子里卡驴毛了?

93L


?你是会骂的

94L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95L


……他们会互道早安,我搭声音真可爱,那个人太恶心了,嗓子都tm夹冒烟儿了,我搭还会给他带饭,看着头像和我一样的 真恶心……

96L


啊……

97L


啊……

98L


啊……

99L


等,头像和你一样??有没有可能就是你

100L


不可能,我的声音不可能那么恶心,而且我和我搭档到现在的聊天记录,我都好好保存着……

101L


啊……那可能就是那个人为了恶心你吧。

102L


啊……

103L


要不你直接问问你搭档??反正我觉得有什么事儿直说就好

104L


就是,就像梁王啊!那样多好 有什么事儿都能直接说开的。

105L


……

106L


去问一问嘛,反正又不亏。

107L


……没用的,他有新搭了(暂时的!!) 

108L


哈哈哈哈哈哈哈,特意发一个暂时的是什么鬼!!

109L


这么爱吗??

110L


是全运会吗??

111L


乐死了,全运会拆了好多xql呀!

112L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113L


“我的搭档任翔宇~”

114L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厂子哥别看,是恶魔低语!

115L


!!笑死

116L


永日看到这些评论立马去质问肥仔,“是我重要还是他重要!!”

117L


……

118L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最符合人设的一次

119L


谁说的,厂子哥会很茶,肥见犹怜,“阿铿~你看看他们~你说句话呀! ”

120L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老公 你说句话呀!”是吧

121L


嗯……怎么不是呢,嘿嘿!

122L


够了,到底有没有人在意永日的死活……

123L


显然没有。

124L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125L


……行了 可以了。

126L


好了 好了 不说了,楼主你搭档的那条狗到底发了什么呀 让你那么在意,我可不信只有气泡音。

127L


……我搭档还给他带早饭,他那个气泡音夹的我都觉得恶心,“谢谢你哦~xx” ,呕,也不知道我搭档是怎么忍的,居然还特别宠溺的回答,“没关系啊”

128L


??你是怎么看出来宠溺的??

129L


??挺牛的,哥,这都能看出来宠溺。

130L


……

131L


我是觉得你有什么直接问,他要是真有白月光,那就有呗,反正现在陪在他身边的是你

132L


虽然可能保不齐白月光回来就得让你走了……

133L


哈哈哈哈哈哈哈,多损呐,多损呐

134L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虽然但是我也建议楼主问,因为可能你搭口中的白月光连你都会爱上……

135L


我呸,白月光?就那死夹子也配,我看他也就会夹,除了夹什么都不会…

136L


哎哎哎,那可不一定哦,白月光之所以能成为白月光,肯定是有自己的过人之处

137L


对呀 对呀,就像梁王,不少人也会在永日的描述中爱上肥仔,那都是很普通带饭催早睡,为什么会爱上,因为肥仔本身就很好

138L


???花十几分钟去买饭可一点都不普通啊!如果谁愿意这样对我,我愿称他为一声义父。

139L


??肥仔:乖儿子,厂子哥:???我想做你lg,你却想做我爸爸??

140L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乐死。

141L


……

142L


说真的 我觉得楼主可以去问一问,和你头像一样 不可能是巧合吧。

143L


对呀 对呀,说不定他打羽毛球很厉害!

144L


好啦 好啦 不要再火上浇油了 ,楼主已经快升天了。

145L


!!!

146L


??怎么了 怎么了 楼主

147L

 

楼主不会问了?? 然后范进中举了吧

148L


哈哈哈哈哈哈,这比喻没个初中文凭都看不懂。

149L


 范进中举是极度喜悦之后疯了,楼主这个有什么值得喜悦的。

150L


嘿嘿……你们怎么知道我搭档的白月光是我自己呢???

151L


???

152L


???

153L


??不会吧 真疯了?

154L


哎呦……不好意思,让你们发现了我很有魅力的一面,嘿嘿,我的搭档也很为我着迷呢。

155L


……

156L


……

157L


……我的沉默外星球都能听得到…… 

158L


……神经??

159L


……好好好

160L


哎呦,谁能想得到……我还有一个号,第一次加他用的就是那个号,后来换了个号码就不用了,年代久远,我自己都忘了,没想到他还留着呢……他真的好爱我哦

161L


……

162L


……感谢你特别邀请

163L


……来见证你的爱情?

164L


……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需要这么反转吗?

165L


嘿嘿,你们怎么知道他超爱我,我问他为什么还要留着,他说那个声音很有意思,四舍五入下来就是他对我有意思……

166L


???晚饭都呕了。

167L


……太恶心了吧 哥们

168L


这四舍五入,你也是牛逼…… 

169L


有没有可能……他也觉得很恶心……

170L


?你们就是嫉妒我,他说我那时候的声音超级有意思,但我刚想再说一说,他马上制止我,说怕我太累了,他简直不要太爱了

171L


……到底是谁太爱了呀 ??

172L


楼主搭档一定是个育儿高手吧!

173L


嘿嘿,不过我们两个男的……

174L


……

175L


……

176L


……我的沉默震耳欲聋!

177L


楼主搭档太不容易了!!

178L


……初步鉴定,楼主有病

179L


你们就是太嫉妒我了吧?有这么好听的声音 ,还有这么好的搭档!!

180L


……

181L


……

182L


……完了,真的很想问楼主搭档的一些育儿经,搭了这么久一定很不容易吧。

183L

  

……我也,楼主 你搭档以后开班一定要叫我……

184L


《死夹子》《这么好听的声音 》楼主你学川剧的呀?

185L


哈哈哈哈哈哈,骂人骂的真有水平!

186L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

187L


搭档表示:……非要我给你明示吗??

188L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189L


我已经能想象到楼主的气泡音攻击了……

190L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也我也……看着这臭屁的样子已经能想象到了。

191L


才不会…他说我当时的声音很有意思……你们懂了吗

192L


……懂啦 懂啦,就像肥仔说永日长得很帅一样

193L


我敢打赌,楼主也一定是个帅哥。

194L


!你怎么知道他对我一见钟情……

195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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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我的沉默应该代表在座的大多数人。

197L


越来越同情楼主的搭档了……

198L


……真的是神经

199L


嘿嘿,他刚才说我那个时候的声音很好,非常适合唱rap,我一下子就懂他什么意思了,给他来了一段,他可高兴了 

200L


……

201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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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嘻嘻 我可真帅,搭子:(表面上)嘻嘻 他可真帅(背地里)救命!这气泡音是要我的命吗??

203L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多损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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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楼主搭档也真行 有问题是真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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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你们怎么知道我搭档对我真情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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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 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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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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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 是你逼我的……你搭档的全运会要和你拆了,应该两个月都见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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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0L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太损了吧,一下子就给楼主干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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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楼主,全运会你搭档要和你拆了(恶魔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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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不是,你们也太损了吧

213L


哈哈哈哈哈,这跟在王永日耳边说,“我的搭档任翔宇”,有什么区别??

214L


哈哈哈哈哈哈哈,没有区别,效果都是一样的

215L


妙啊,大妙,“我的搭档任翔宇”和“楼主全运会你搭要和你拆了 ”异曲同工之妙。

216L


厂子哥:够了,我说够了,就不能整我喜欢看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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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218L


嘻嘻,铿仔说任翔宇只是他全运会的搭,我才是他最爱的😝😝

219L


220L


—此贴已删除 —



带卡HE

树洞:我室友先追的我,现在又要和我分手

(和求助贴是不一样的故事)


听说这个树洞可以安全匿名分享。


是个有点曲折的故事,要按网上来说,就是有点狗血,有点离奇。


我要是给现实中的朋友说,他们不一定会相信,所以我来找个树洞。


先说我的态度,我真的不想和我男朋友分开,拜托拜托。


但也怪我没表达清楚,唉……


我和我室友L是工作同事,因为我们都在央企工作,按规定是住在一起,所以叫室友。


我之前也有一个室友,但他……一言难尽,反正就不是很开心吧,那个时候我们合作,工作业绩也不是很好。


后来遇到我室友,他主动提出要不要我们合作,很幸运的,我没想到能和另一个人有那样的默契。


就我们的工作很需要默...

(和求助贴是不一样的故事)


听说这个树洞可以安全匿名分享。


是个有点曲折的故事,要按网上来说,就是有点狗血,有点离奇。


我要是给现实中的朋友说,他们不一定会相信,所以我来找个树洞。


先说我的态度,我真的不想和我男朋友分开,拜托拜托。


但也怪我没表达清楚,唉……


我和我室友L是工作同事,因为我们都在央企工作,按规定是住在一起,所以叫室友。


我之前也有一个室友,但他……一言难尽,反正就不是很开心吧,那个时候我们合作,工作业绩也不是很好。


后来遇到我室友,他主动提出要不要我们合作,很幸运的,我没想到能和另一个人有那样的默契。


就我们的工作很需要默契,但我发现我们俩到了一种什么程度呢,就是工作的时候我不需要说,甚至不需要眼神暗示,不用扭头,他和我的想法完全一致,步调绝对合拍。


很爽,遇到一个这样懂你的人,真的很爽。


不管其他方面我们是不是契合,至少在我们两个最爱并且愿意为之奉献所有的工作上,我们俩绝对是心有灵犀。


别的同事都说我们是天作之合。


我认为是命中注定。


除了我们合作之后业绩蹭蹭往上窜之外,生活中我室友也对我很照顾。


我嘛,作息可能有点不规律,然后导致吃饭也不规律,差点就得胃病。


我室友就会每天叫我起床,不让我错过打卡时间,还会给我带饭。


一觉醒来,就有合我胃口的热牛奶和热面包摆在床头,那种感觉……


我觉得我很幸运。


我室友特别操心我,就不仅当闹钟叫我,给我带饭,即使我们俩暂时分开,他都会给我发消息,要我“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哪怕他前几天才和我说分手,但你看聊天记录,上午11:00他又问我:“起床了吗?记得吃XXX。”


我很想把他设置成消息免打扰。


既然你提了分手,你有本事就别来关心我啊。


说远了,先说前面的事。


我室友不只是管我吃饭睡觉,他还管别的方面,比如公开场合主要是我说话,但是如果我有说错或者不妥当的地方,他就会主动接话为我兜底。


还有生活习惯上,我其实不太收拾屋子,有点乱嘛,他就会管着我,催我去收拾。


别问我有没有反抗过,我室友比我力气大,我一开始怕他打我。


开玩笑,合作没到一个月,我就知道他这辈子不会对我下重手。


也会吵架,但是他说的最重的话是“能不能练,不能练回去睡觉!”他气鼓鼓的样子很可爱。


我生活得很随性,以前也不喜欢别人干涉我的生活。


但我很喜欢被他管着。


因为我知道他是为我好。


他不止关心我,他也是真的认可我和欣赏我。


跟我那个讨厌的前室友一点都不一样。


我室友从来不吝啬夸奖,而且他不是那种敷衍的“你好棒”夸夸,他夸得很细节,能夸到点子上。


本来其实和前室友合作期间,我的业绩不算好,有点挫败,可是在他一声声夸奖后,我又逐渐找回了自信。


每次我工作的时候,不用回头就知道他在用信任的目光看我。


如果你被那种眼神注视着,你会相信自己无所不能。


而且他是个很快乐的人,和他在一起总是让我感觉到惬意舒服。


虽然讲了这么多他多有魅力,但是我一开始真的是直男。


到现在我也不喜欢男人。


除了我室友。


哦,不对,我的前男友。


为什么会在一起,其实很不可思议。


因为我们俩确实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也有很多同事开我们俩的玩笑,可我们都知道对方是直得不能再直的直男。


之前出差,公司没订到双床房,安排了大床房,我们睡一张床,完全不尴尬。


当然,也什么都没发生。


很正常的兄弟关系。


我有时候想,我如果有个亲生的兄弟,估计就是这样的。


开端是他有一次在工作中晕倒。


不开玩笑,我真的是吓了一跳。


很害怕,我才知道网上说“心脏漏了一拍”不是假的。


如果不能和他一起在我们的领域取得最高荣耀,即使我走到顶峰,也会非常遗憾。


得有他陪在我身边。


他必须得陪在我身边,走到巅峰去。


我握住他的手,送他去紧急检查,结果是没查出什么问题,估计是太累了。


我当时长舒了一口气,开始反省自己:为什么都是要他来喊我睡觉、叫我起床,为什么都是他照顾我的饮食作息,不行,我也得看着他。


最默契最重要的搭档累坏了,结果我一点都没发现。


是我的错。


他睡了很长一段时间,醒来就变得有点不对劲。


我室友是很乐天的人嘛,每天都乐乐呵呵,人生格言是“不要担心两小时和八公里以外的事”。他的眼睛很干净,总带着笑意,像裹着一层透糖的玻璃。


好吧,我知道这形容很古怪,但是就让人感觉很清澈又很甜。


可是他那天睁开眼睛,状态完全不一样了。


蒙了一层雾。


晦暗不明的。


像是经历了什么很可怕的事情。


我当时就吓一跳,我们俩那些天都在一起工作,我就迅速回想了一遍,什么都没发生啊。


他看着我,我赶紧走过去问哪里不舒服,然后他一把攥着我的手腕,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我压根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啪——一颗泪珠就落到我掌心。


我没怎么见他哭过。


除了那一次行业内最重要的比赛,我们遗憾得了第二名,他含着眼泪,却忍着没让泪水流出来。


我不喜欢看到他的笑容消失。


我就问他哪里痛,他使劲摇头,但一直紧紧握住我的手。


他手劲大,我被握得有点痛,轻轻皱了下眉,他反应很大地松开手。


这是怎么了?


我觉得古怪,但他突然就把被子拽起来蒙住脸,说自己累了想睡觉。


我想到医生也说他是劳累过度,我就退出房间,不打扰他休息。


本来以为他休息好这事就过去了,没想到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三天后我回我们的宿舍,刚一进门就觉得很不对劲,宿舍被收拾得很干净,还飘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清爽香味。


我刚想叫我室友,开玩笑问他是不是我走错了,他今天约新女友,我室友就从浴室里走出来。


他……当时就裹了一条浴巾,湿漉漉的头发垂下来,很乖的样子。


虽然很多人说我室友没有我长得好看,但我从来都不那么觉得,他很可爱,即使我是直男,我也得说他超级可爱。


水汽氤氲中,他的脸蒸得透出红色,圆嘟嘟的,很可爱。


确实,我没有更多的词来形容他,就是可爱呀。


那天晚上他比平时还要更可爱,像一块苹果糖。


我当时就真的这个感觉。


房间内的灯调得昏暗,配上那股香味,有种朦朦胧胧的暧昧,反而衬托出他的眼睛。


我记得很清楚,他的眼睛在暗色中闪烁,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一步步走到我面前。


我当时就觉得像是被盯上了,网文小说里那个形容怎么说——警铃大作。


可是我没后退。


因为经年累月一层层加厚的信任,本能上我认定我室友不会做对我不利的事。


他靠得很近,呼吸拂过来。


我从那略显急促的节奏中察觉到他在紧张。


他靠得越近,呼吸就越乱。


我甚至伸出手,想像我们工作中一样,等他拍上来,给他安慰和鼓励。


不要紧张,有什么事情就告诉我,我们一起面对,你不要紧张。


紧张得我能听到他的心跳声了。


我就冲他安抚地笑了一下。


但下一秒,我笑不出来了,因为他把浴巾摘下来,手臂抱上来,在颤抖,声音也有点发颤:“你……不是刚分手,要不要和我试试?”


什么?!


我当时直接懵了。


我们不是直男吗?!


我就赶紧去扒拉他的手,不知道他才是到底在搞什么。


该不会是恶作剧吧?


真心话大冒险?


我就试探问他:“你……和人比赛输了,这是惩罚?”


他就盯着我摇头,非常严肃,严肃得我有点慌,就听他说:“我是认真的。”


我当时脑子跟被捣了一样,全都乱成糨糊。


我就说兄弟你别搞我,我真是直男,没那个意思,但绝对不是你不好,你超级好,要不然我搬出去?


当时我说了一长串,没注意到他眼睛渐渐变暗,总是明亮的眼珠覆盖上一层灰。


他淡淡一句话就打断我所有的拒绝:“好吧,你要是不愿意,那我去换个搭档。”


我当即住嘴。


做室友、同事、好友、最亲密战友这么多年,他实在太了解我。


直接掐住我的命脉。


现在想想,就算我拒绝,他估计也不会和我拆伙,但是我太惶恐害怕了。


我真怕失去他这个搭档。


工作对于我们来说,更是毕生热爱并为之奋斗的事业,冲击巅峰的渴望压倒一切。


如果失去他,我真不知道还能去哪里找一个如此默契合拍的搭档。


何况我之前经历过那样一个让我感到窒息的前搭档。


而且,我室友很优秀,能力很强,公司很多同事想要和他搭档。


我一直有一点点患得患失,但是我没告诉过他,因为我知道他能感受到我所有情绪,并且从来都给足我安全感。


所以,他可以说是捏住我的命脉威胁我。


我盯着他的眼睛,因为太了解彼此,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然后我一下子就慌了。


可恐慌情绪稍稍过去后,紧接着涌上来的是愤怒——


“你知不知道,你在作践自己啊!”


我并不是愤怒他掐住我的命脉威胁我,要我个直男和他在一起,而是愤怒他这样是作践自己。


他是个很好的人,聪明、可爱、优秀、温和……你可以说我滤镜大,但在我眼里他确实很完美。


我室友也从来不缺爱,他家人和朋友都给予他充足的爱,所以我想他才能如此乐观温暖。


我从来没想过他会这样,用这种方法来获取爱情,把自己放在低位。


他就应该是那种:我喜欢你,你不喜欢我啊,那没关系祝福你,我还会遇到其他人。


但他现在笑意全然消失,紧抿嘴,目光中露出一点狠劲,和他工作中陷入艰难时有点像。


哦,忘了说,他的那一面几乎没有人见过,除了我。


要形容的话,就是萨摩耶变成白狼,肥啾变成剪尾鸢。


有点S感,很带劲。


可那都是对着竞争者,我没想到这一面会对着我。


“我有什么好的?”我很真心地问他,“我不值得……”


太像偶像剧的台词,可我真是这种心情。


谁都不值得你变成这样子,选择这种手段,说出这种近似自贬的话。


他扯了扯嘴角,但明显没有在笑,重新披上浴巾,“那算了,我明天就向C打报告。”


C是我们的主管领导。


我火气一下子窜上来。


同时,也有另一种感觉升起来。


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冲动,直接把他推倒在床上。


试试,那就试试……


但我们俩其实都没啥经验,我觉得他也没多舒服,就像是在颠簸的大浪中晕船,他目光失焦,尽是茫然,泪水沿着他的眼尾滑下去。


他整个眼圈都是红的,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更恼怒了——干嘛摆这个脸,不是你要试试的吗?我忽然产生了一个想法:他是不是并不喜欢我,就是遇到了什么事,不得不这么做?


现在想想,我当初真应该再深想一下,那是最接近真相的时刻。


可我室友虽然表情是我看不懂的迷茫哀伤,但他的手臂紧紧抱着我,搂得特别紧。


我察觉到了不对劲,可是我刚开口,他就扬起脸来吻我……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室友就不见了,窗外阳光亮得刺眼。


我翻身坐起来,还以为是场梦,刚要起床去找到他,确定这是场梦好安心,门就被他推开了。


像往常一样,他手里提着一份给我带的饭。


我看到了他脖子上的红痕。


很清晰,至今我都能想起那个印记的形状。


像一拍子砸上我天灵盖。


我当时应该是愣愣地望着他,这我记不太清了,因为我当时在思考,思考我们的处境,和今后怎么办。


不得不说,他真的太懂我,发生昨晚那些事,再加上他那个像是利剑一样悬在我头顶的威胁,我只会做一种选择。


那就是和他在一起。


直到我们“退休”前,都彻底绑定在一起。


我当时使劲搓脸,移开和他对视的目光,看着天花板苦笑起来。


余光瞟到他的脸都白了。


但还是把饭放到我床边的桌子上。


我嘲讽地问他:“你终于意识到这是男朋友的待遇了?但我没胃口。”


如果换作之前的他,这个时候我都能想到他是怎么怼我:“你是想现在吃,还是等你得胃病我送到病房看你吃?”


可是这次他什么都没说,坐到我对面,垂着眼睛,很局促地抠手。


像是自认理亏。


我真的看不得他这个样子,就拿起饭吃完了,收拾好起身就走。


刚走出去没几步,他还在原地不动弹,我应该是冷着脸走过去,叫他和我一起去工作。


回想起来,我怎么能这么对我男朋友!


反正我们俩之间就冷了好几天,五天,还是六天?


别的同事发现我们在冷战,就来问我怎么回事,我就说吵架了。


那个同事一听,挤眉弄眼做鬼脸,怪声怪气说:“哟——吵架了?诶呀呀,你们居然能吵架?那肯定是你的错。”


真欠揍!


但是每个晚上,他都非要和我睡在一起。


他给我的理由是要培养感情。


嗯……白天不说话,晚上搞亲亲。


实在有点抽象。


到了第六天,是我先忍不下去了,我们出发去单位前,出门的时候我拉住他问:“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这些天我很少和他说话,他笑得也少了,老是微微皱着眉,我的小熊玩偶怎么变得皱皱巴巴。


他困惑地眨眨眼睛,问我:“忘了什么?”


“我们现在不是情侣吗?”这是我第一次承认我们的关系,我坐到门边的椅子上,双手抱胸,冲他勾勾手指。


他乖乖走过来,怀疑地看着我,可能是以为我要搞恶作剧折腾他。


我直接把他拉到身前,指指我的嘴唇,“你是不是得给我个早安吻?”


他微微张开嘴巴,像是惊住了。


看着他这副模样,我很得意地站起来,凑过去,亲了亲他。


他彻底傻掉了,像是只想要一颗水果糖的小朋友,没想到会收获大礼包。


是不是很惊喜,我看着他这副样子就止不住乐。


但现在知道真相的我,只觉得自己自作多情得可怕。


可当时我觉得他真是可爱,可爱得要命,于是我伸出手,肆无忌惮地去揉他的脸。


变成男朋友也有好处嘛,至少可以随意捏捏。


“走吧,男朋友,今天也加油。”我拉着呆愣愣的他出门。


冷战就此结束,我们很快恢复原先的状态。


其实和原先也没太大差别。


他不要我公开,别的同事们也看不出我们恋爱了,可能因为我们之前足够亲密,就算现在关系转变,但平时的相处模式也没发生改变。


实在是……也没有更亲密的空间了。


除了独处时那些更加亲密的接触,但别人也看不到,我变得更喜欢逗他,因为发现他害羞的时候会变成一朵蓬松的棉花糖。


很软,很好吃。


恋爱时间久了,我越来越觉得用亲密关系绑定也不错。


我不用再担心他要拆伙,现在也有资格表达自己的占有欲,名正言顺插进他的生活,理直气壮宣称我是最亲密的第一位。


而且,我男朋友不缺爱,也很会爱人,和他在一起之后,每天都像在泡温泉,暖洋洋的舒服。


很疲惫的时候,我之前去会找他击掌,恋爱后多了一项——我拥有资格去摸他的手,那双手上的茧子和细纹,我闭上眼睛都能描摹,每次贴上去都生出熨贴感。


之前遇到烦心事,他也会安抚我的情绪,但恋爱后我发现,原来抱抱是不够的,我需要更亲密的接触。


还有很多很多,总之和他恋爱的感觉真的太好。如果人真的有灵魂,那和他在一起,我的灵魂被补全了。


我真觉得他是个小天才,而我是个榆木脑袋,我肯定早就爱上他,但我这个直男从来没往恋爱这方面想过。


越想越觉得庆幸,幸好我男朋友主动提出,否则真要错过了可怎么办?


可我怎么从来就没和他说过这些呢?


我以为他早就感受到了,原来没有吗?


怪我太迟钝。


梳理复盘下来,我还找出自己的另一个错误——即使确立恋爱关系,但是我们之间最深的羁绊还是工作,我并没有深入他生活的每一个细节。


可恶啊,如果早点发现,我就能及时渗入他人生的方方面面,哪怕他说分手,也永远摆脱不了我的痕迹。


最错的是,我怎么就听了他的,没把我们的关系告诉家人们呢?


现在好了,除了我们俩,没人知道我们曾经恋爱过。


他提出分手后,当着我的面把我们的亲密合照和聊天记录全都删除了,并要求我也这么做。


太狠心了,狠心到我怀疑他有没有爱过我。


幸好我有备份。


但他肯定爱我,不需要任何质疑。


为什么我如此确定,那就要快进到我们为什么会分手。


就在一个月前,我男朋友莫名变得焦躁不安。


问他他就摇头,说要面对即将到来的一个重要任务,他有些紧张。


之前比这更重要的任务,也没见过他这么紧张。我立马觉得我这个男朋友没做到位,我得多多安抚他。


没想到我越靠近他贴贴抱抱,他就变得越紧张。


这到底是怎么了?


但他总是笑着摇头,说自己可能就是最近状态不在线。


明显变得黏人起来,我走到哪儿他跟到哪儿,但我竟然也有点享受这种被依靠感,也就放任他这么黏。


又是一个错误,我应该逼问出答案的。


他变得极其小心翼翼,去哪里都要把安全须知念给我听。


意外发生在我们出差去机场的路上。


车祸降临得猝不及防。


我下意识抬起右手要护住他。


可他比我反应更快,力气也比我更大,用身体将我牢牢护住。


不是很愉快的过程,我不愿意回想了。


好在我们俩都没受什么重伤,我就是手臂上被划出几道口子,他比我严重,背和腰上都有外伤,但万幸都只是皮肉伤,只要恢复一段时间就会好,什么都不会影响。


可能会留下一两条小小的疤。


我一直在医院陪护,抽空在网上下单了个戒指。


劫后余生,我忽然发觉要更加珍惜。


那场车祸没有那么严重,但勉强算得上经历生死,既然我们都有这一层关系了,你要不要考虑和我结婚。


求婚词我都在心里翻来覆去改了好多遍。


还没等我背熟,他眼睫毛眨动,就要醒过来。


我赶紧凑到床边。


他睁开眼第一件事,竟然是拉过我的两只手,仔仔细细检查了三遍。


“我没受伤,一点事都没有。”我站起来在他床前转了两圈展示,想逗逗他,撩开自己的衣服,露出腹肌冲他挑眉,“你最喜欢的地方也没事。”


他一点笑都没有,我想了想赶忙安慰:“你也一点事都没有,我们都能平安健康工作到退休,奉献祖国五十年。”


他不吭声,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就更慌了,想该不会车祸后患上应激综合征吧,指着他的伤口,俏皮话张口就来:“你看你,就不相信你老公能够保护自己,你护上来干什么,不信任我,这笔账我要好好和你算。”


向玉皇大帝发誓,我真就是嘴贱一下。


但是我男朋友竟然抬起头,用他曾经说“在一起试试吧”的神情看着我,口吻很严肃地对我说:“那我们分手吧。”


什么?


亲爱的等下我没听清,你是在说我们这就走?


我接话:“现在出院是不是太早了,虽然你的伤口都被包扎好了但是不是要继续观察一下。话说痛不痛啊我去找医生开点止痛药?”


他直接走下床,完全无视我的阻拦,盯着我的眼睛,提高声音说:“我说,我们分手吧。”


接着他趁我没反应过来,直接把我推出病房的门。


我急得拍门,可他压根不理我。


我也不敢隔着门大声说话,我怕引来别人围观,就掏出手机给他发消息:


“是不是我刚刚吓到你了,我给你道歉,别生气,别担心,我以后一定保护好自己。”


“还是你觉得车祸发生的时候我没有去保护你,我挡了但你比我更快,下次这种机会让给我好不好。”


“如果我做错了什么,拜托直接告诉我,哪怕你骂我或者打我几下,别说分手,我真的会被吓到。”


连串的消息发过去,那边迟迟没有消息。


我心急得不行,突然手机一震,救命稻草一样,我赶紧看那条消息,差点没气晕过去——


“你别担心,就算分手了,我们还是搭档,不会拆开。”


我担心的是这个吗?


不是,当初虽然你说要在一起,看我不同意确实用拆搭档威胁了我,可不到一个星期我们就变成情投意合了啊,到底是为什么要分手?!


死我也得死明白啊是不是?


然后他又发消息:“我累了,想休息,你别打扰我。”


绝对是他对我说过最冷漠的话。


只是我再着急,他的健康在我心里永远首位,我决定先回宿舍,明天来接他出院再问个明白。


第二天我特意起个大早跑去医院,结果没接到人。


护士说他已经出院了。


我给他打电话,被挂断。


一个接一个打,一个又一个被掐断。


七窍生烟都不足以形容我那个时候的状态。


幸好我还有点理智,就找我们领导打听,结果我们领导说他已经回单位宿舍了,不过因为他要养伤,怕吵到我就搬出了我们的宿舍。


我咬牙,快被气笑了——怎么之前你和网友打游戏的时候就不怕吵到我了?


当初非要在一起的是你,现在要分手的也是你。


我觉得我被玩弄了感情。


我从领导那里问到他的宿舍,又卖乖撒娇从管理员那里要来他房间的钥匙。


我趴在门外听了一会儿,确定他在宿舍里,打开门进去,知道他肯定要推我走,先把门反锁了。


然后我就一把抱他进怀里,他一挣扎我就哼唧自己伤口痛。


他果然不敢乱动了,但看出我在耍花招,“你要不要脸。”


“当然不要脸。”我理直气壮,“男朋友都要跑了,要脸有什么用。”


“你必须得给我个理由,之前都还好好的,我哪里做错了?咱们能不能先沟通解决。”我轻声哄他。


他扭头看我,我用我最真心的目光和他对视,希望能传达出我的所有情意。


他叹了口气,露出无奈的表情,我就知道他拿我没办法,就听他反问我:“你不是直男吗?”


“一开始我用了不正当的手段。”


“的确是我不对,你放心,就算分手我们还是搭档。”


“我现在想给你选择权,我们先分开,冷静一段时间,你想清楚,好不好?”


不好!我使劲摇头,告诉他我想得很清楚。


但他非要说我没想清楚。


我们俩就到底想没想清楚扯了一晚上,最后对话甚至都变成循环:“我清楚。”“你没有。”


之前我不理解紫薇和尔康,现在我觉得我们俩确实有演琼瑶剧的潜质。


不要啊,老婆,我们不是迪士尼动画频道的吗?


最后我看他打了个哈欠,还是放他去睡觉。


他的身体要紧。


我也没离开,就睡在旁边的床上。


我睁眼想了很久,还是没琢磨出原因。


那就继续磨,不是有句话说:“烈女怕缠郎”。


当天晚上我做了个梦。


我看过网文无限流。


那个梦就很类似无限流。


简单来讲,就是我循环了三次。


那几次中,我都没有和我室友恋爱,和我交往的是其他女生。


不同的女孩子,故事走向却近似:我们外出时发生意外,我本能去保护自己的女朋友,却不慎伤到了手。


对我工作至关紧要的手。


一次是火灾,一次是电影院吊灯砸落,一次是车祸……


不过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都发生在我恋爱一年后。


很玄幻,又很真实。


真实得太像是亲身经历。


遗憾和痛苦扼住我,害我差点沉入梦境。


溺水感四面八方挤压而来,我听到熟悉的声音如金光般刺破梦境,将我拉出来。


我忽地清醒过来,正对上我男朋友担忧的眼睛。


我像是被他从一个真实又悲惨的平行世界拉回来。


过往被我疏忽地一切古怪都得到了答案。


我注视我男朋友好久,久到他眼中的担忧越来越浓,我开口问他:“你当初非要和我谈恋爱,是因为你觉得,如果你是我对象的话,你能在发生意外的时候保护我?”


想到我室友之前莫名其妙昏迷很久又醒来那一次,估计他比我早经历过梦境中的轮回,如果他在梦境中尝试着救我却失败了,那么几次失败之后,控制变量,他的推论是——


如果要来救我,就成为我最亲近的人,对吗?


多扯淡的念头,扯淡到我苦笑起来。


如果换作我男朋友,他说不定真会这么做。


他就是个傻瓜,彻头彻尾的傻瓜。


恋爱甜蜜温馨的点点滴滴此刻竟都泛起苦味,在心里翻江倒海。


或许他也觉得荒谬,可三次都没有成功,再荒谬的办法,他恐怕也会去试一试。


“所以,你也是直男,对吗?”我牵住他的手,不让他回避。


他嘴唇颤动,明显变得慌张,“你……你怎么……”


“我知道你的秘密了。”我将他拽到身边,之前深藏的一面暴露出来,快乐小狗也不只是快乐小狗,惹急了也会进化成狼。


我用眼神锁住他,嘴角绷得很紧,问得直白:“你欠我解释。回答我,你是不是为了救我,才提出要和我谈恋爱?”


他僵了半天,极轻微地点了点头。


怪不得……


“确实应该冷静一下。”我松开他的手,往门外走去,“我也给你选择权。”


但刚走出门我就后悔了。


给什么选择权,既然你都骗我,那就得骗到底!


挫败感涌上心头,我有点想哭。


有什么资格让一个为我牺牲到这个地步的人继续陪我演下去呢?


接下来要怎么办呢?


我不想分手。

红妆夜初凉

【发郊|戬郊】惘然梦 (下中)


  本章发哥疯了开始自己卷自己,戬哥正式开始追老婆了。

  彩蛋是戬哥成功摸到了郊郊床上两人一起睡啦哈哈哈哈哈哈~~~

  

  

  

  

  

  

  

  

  离婚后姬发将自己埋头在了工作中。


  在不知道第几次拒绝了姬考回家吃饭的要求留在公司加班过夜后,忍无可忍的崇应彪杀到了西岐集团,一脚踹开了最高层办公室厚重的门。


  “把门关上,下次进来要敲门。”正在批阅文件的姬发头也不抬,拔出签字笔的笔盖在文件末尾行云流水般签下自己的名字:“再这么闯进来我就让保安把你的门禁识别删除。”


  “那我就带着你哥过来给我开门!”崇应彪大咧咧地往姬发对面的...


  本章发哥疯了开始自己卷自己,戬哥正式开始追老婆了。

  彩蛋是戬哥成功摸到了郊郊床上两人一起睡啦哈哈哈哈哈哈~~~

  

  

  

  

  

  

  

  

  离婚后姬发将自己埋头在了工作中。


  在不知道第几次拒绝了姬考回家吃饭的要求留在公司加班过夜后,忍无可忍的崇应彪杀到了西岐集团,一脚踹开了最高层办公室厚重的门。


  “把门关上,下次进来要敲门。”正在批阅文件的姬发头也不抬,拔出签字笔的笔盖在文件末尾行云流水般签下自己的名字:“再这么闯进来我就让保安把你的门禁识别删除。”


  “那我就带着你哥过来给我开门!”崇应彪大咧咧地往姬发对面的沙发上一坐:“你以为老子想管你的死活啊!你这三天两头不着家,你哥担心你在单位猝死了,火急火燎地就要过来抢救你被我摁家里了。他那边也忙的要死,你能让他少操点心不?”


  闻言姬发抬眼施舍地瞟了他一眼:“知道了,这周末我会回家。”


  “不是你他妈多说几个字能死啊!”崇应彪看见这人工作的模样就一肚子气:“装什么大情圣,人在的时候你不珍惜,离婚了你在这一副被情所困的死样子!怎么着,你是嫉妒我跟你哥的幸福婚姻看着难受是吧!?”


  姬发低头拿过一份新的文件继续批阅起来,没理会崇应彪任他在那边大吵大闹。崇应彪额角青筋怦怦直跳,他跳起来就要把这个工作狂的办公室砸了,忽然间鼻间嗅到一股浓烈到快要压制不住的小麦香味,甚至隐约有发酵成酒香的架势,崇应彪愣了一会,猛地反应过来:“靠,你易感期啊?!”


  “知道还不快滚。”除了有些控制不住逐渐外泄和暴走的信息素,姬发表现得和平时没有两样,崇应彪眼睁睁地看着他打开抽屉又取出一只大剂量的抑制剂,面无表情地喝下去,随后随手将玻璃管扔进垃圾桶里:“不走是等着我揍你一顿么?”


  虽然以前两人互看不顺眼总打架,但Alpha的易感期聪明的Omega都会自发躲远点。崇应彪瞠目结舌地指着他你你你了半天,转身摔门就走,走出离老远不忘掏出手机给姬考打了个电话报信:“哥哥,不好了!姬发他彻底疯了!”


  

  

  那之后的一段时间,殷郊对杨戬开始单方面地逃避起来。


  他自认为和杨戬解释得很清楚了,他是一个离异不能生育的Omega,没有信息素,无法在Alpha的易感期时给予他充分的慰藉。况且他也不再漂亮,除了脸上没有明显的伤痕,他身上全是那次事故后留下的大大小小的伤痕,一道道遍布在他原本白皙的身体上,连他自己都不愿意照镜子细瞧。


  优秀的Alpha应该有更完美合适的Omega来匹配才对,殷郊如是说道,不匹配的婚姻早晚要出问题,他之前的一段就是例子。


  他本以为杨戬会就此知难而退,不料Alpha认真地听完了他的话后点点头,等他说完后才说道:“你说的这些,在我眼里其实都不是问题。”


  “怎么不是?!”殷郊被噎了一下,努力地同他分析道:“就算、就算······就算你什么都不在意,那、那你的家人也不在意?他们会同意你娶一个不能生育的Omega么?”


  “我没有家人。”杨戬神色平静,说出的话却叫殷郊愣在原地:“我父母早亡,我从小是被养父从孤儿院抱出来的。而养父也已经过世许久了。”


  “······对不起。”殷郊着实没想到教养良好像是在双亲宠爱下长大的杨戬会有这样的出身,他有些愧疚于提到了人家的伤心事,但是Alpha显然并不在意:“这些对我来说其实已经是很久远的事了,你不用自责。”


  殷郊低着头紧抿着嘴,听见Alpha继续说道:“其实我们之间真正的阻碍是你是否愿意接受我的追求,是否愿意尝试着接受一段新的感情。”


  Alpha一针见血地指出了殷郊所有的恐惧和症结所在:“你其实在害怕我,或者说害怕Alpha和婚姻会给你带来和从前一样的束缚和枷锁,对么?”


  殷郊沉默了许久之后苦笑出声:“杨老板,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吓人,像是会读心术一样总是所有事情都在你掌控中的模样,这样可不会有Omega敢喜欢你啊。”


  “不,我其实现在很紧张。”杨戬轻轻执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高于自己的体温使得殷郊下意识一哆嗦,殷郊被摁着手摸到杨戬的心口,能感受到他似乎有些加快的心跳:“你······”


  “如果我真的像你说的那样,那它也不会跳得这么快了。”杨戬的手覆在他的手背上:“我可以预判到很多事情,但是对于你的事,我似乎总没有办法。”


  “我该怎么办呢?”杨戬轻声说道:“抱歉,这次我也不知道了。”


  夜色流淌中殷郊看见他的眸光如星子般闪烁着,乌木烟熏一般的香气缭绕着,包裹着那些Alpha并不想在他面前收起来的温柔的侵略性。殷郊抽回手,转身落荒而逃。


  好在杨戬是个很有分寸的人,并不会因为碰了一次软钉子后就死缠烂打。昆仑有许多的事还需要他去处理,是以杨戬并不会像殷郊一样常常呆在国外,但他基本上每个月都会抽空过来一次。


  有时殷郊拎着大袋的金枪鱼和面粉回到出租屋时,就会看见杨戬倚靠在路边的长路灯下等他。他穿着暖色的毛呢外套系着白色的羊绒围巾,衬得Alpha那张本来精致成熟的面孔多了几分亲近感,杨戬看见他回来,狭长的双眸因为笑意弯起来,自然地伸手接过那些重物:“我带了你喜欢的酱料和点心,可以收留我在你家里吃一顿晚饭么?”


  好吧,刨去追求者这一身份不提,杨戬还是他的救命恩人,自己身体里至少还流淌一半着被人称之为黄金血的奢侈品,单凭这个殷郊也没法赶大老远跑过来只为和他吃一顿饭的人出去。


  他做饭的手艺不怎么样,对付着能把自己喂饱。只能说杨戬也真是不挑,一顿蛋炒饭配酸黄瓜也能吃得一粒不剩,还很绅士地包揽了厨余的清洁工作。

  

  和杨戬相处真得很轻松,让殷郊不知不觉间也习惯了他每个月固定日期的到来,而当之后的有一个月他带着杨戬喜欢的牛排回家,而路灯下却并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时,他发觉自己竟然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只能说习惯是种很可怕的东西,殷郊一个人吃完了两人份的牛排后撑得不得不出门散步消食,在绕着街道来回走到第三圈的时候,他叹口气承认自己不争气,掏出手机给杨戬发了条消息:这周怎么没过来?


  那边隔了一会才给他回了消息,带着一个歉意的表情包:易感期提前了,没来得及告诉你,对不起,我下次会提前准备。


  哦。殷郊把手机锁屏揣进兜里,假装不知道自己的耳根已经红透了在发热。Alpha的易感期据说比Omega的情期更难熬许多,以前和姬发在一起时每次这个时候姬发都要打上双倍的抑制剂克制自己,即便自己用尽全力试图安抚他,没有信息素的帮助效果也微乎其微,最后还是只能靠上床解决问题。


  这个时期的Alpha完全掩饰不了自己的侵略本能,为了不标记他姬发甚至给自己戴上了Alpha特制的止咬口套,殷郊汗津津地抬起胳膊抚摸上他忍耐到满是猩红的双眼,心中说不出是心疼还是失落。


  杨戬的易感期会是什么样子呢,殷郊不可避免地联想起来。会像姬发一样,不复以往的冷静和自持,会忍耐不住地有些狂躁和暴躁,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渴求Omega的到来和陪伴么?


  殷郊想象不到看上去好像没有欲望的杨戬会有这种时候。


  意识到自己的想法过界了,殷郊赶忙使劲甩了甩脑子,试图将那些旖旎的场景连带着进脑子的水全都甩出去。敌人温水煮青蛙的策略太成功,他这只青蛙都要煮熟上桌了还在这担心煮他的人手烫没烫着,这不虎么!


  于是等到杨戬再次带着巧克力鲜花上门为自己无心放了Omega鸽子而道歉时,殷郊直接把他挡在了门外面。


  “对不起,上次没有提前说一声是我的错。”Alpha好脾气地在维也纳接近零度的天气中一直站在门口,湿冷的空气将他的鼻子都冻得通红:“可以消消气么?”


  殷郊抱膝靠着门板坐在地上,鼓足勇气无论如何也不回杨戬一句话,任凭Alpha在外面好声好气地哄了许久也坚决不出声。不能再中了敌人的糖衣炮弹了,殷郊想,绝对不能!


  这时敲门声停下来,门外的Alpha安静了一会,就在殷郊都觉得自己好像有些过分时,忽然听见一声像是什么重物被摔到门上的声音,他眨眨眼睛意识到了什么,赶忙把门打开,Alpha失去意识倒在门上的身体就这样随着门打开一起摔了进来。


  殷郊手忙脚乱地把杨戬从地上扶起来,后者的体温低到不可思议。他拖着Alpha沉重的身体把他带到床上,赶忙去请他做家庭医生的邻居来帮忙。


  “Anämie.(贫血)”粗略地检查后医生只回给他一个简单的单词,随即冷漠地开始收拾工具:“Er braucht Nahrung, um Blut aufzufüllen.(他需要吃补血的食物)”


  殷郊送走了医生,坐在床边看着昏迷的杨戬看了半天,Alpha的脸颊上不见了平日里的血色,苍白得令人心疼。


  杨戬稀有的黄金血型为他带来的麻烦怕是比殷郊想得还多,一向身体强健的Alpha会因为贫血晕倒,想来是因为刚刚结束的易感期对他而言消耗过大,而杨戬还没休息好就赶着来找他了。


  补血的食物······殷郊边查手机边翻箱倒柜地在厨房里翻找,最后只找到了一袋买来当点心调料的红糖。他心情复杂地熬了一大锅红糖水,算着日子发现现在和他那次被殷寿绑走的时间没差几天,难道那次杨戬也是在易感期前后给他献的血么?


  他心里五味杂陈,拿着大勺搅拌糖水的动作就慢了一下,迸溅起的滚水落到他的手指上,殷郊被烫得整个人一激灵回过神来,赶忙把火关了。


  殷郊端着一大碗红糖水回到卧室时杨戬已经醒了,正支撑着身体躺靠在床头,瞧见他来便要掀开被子起身,被殷郊一把摁回去,强硬地把手里的碗塞给他:“不舒服就躺着别硬撑了。”


  杨戬捧着碗,侧头看了看他,笑了:“你愿意和我说话了么?”


  殷郊被他这一记直球打懵了,他抱着手臂错开眼:“赶紧喝了吧,易感期没休息好还敢到处乱跑,真不怕倒在街头被人抓了当移动血包!”


  殷郊自己没察觉,他以前是不会这样和敬而远之的杨戬说话的。杨戬垂下嘴角含笑没接话,将他为自己熬的糖水一饮而尽:“谢谢。”


  “你什么时候的机票回去?”殷郊把碗接回来放到一边,问杨戬道:“这边的家庭医生水平可赶不上你自己的专业医疗团队——你的血比金子还贵重,你就一点不在意自己的身体么?”


  他瞪着眼睛,语气中带着对Alpha不照顾好自身的怒气。杨戬任他数落着,只在最后说道:“可是我怕我来晚了,你生气了以后再也不想见我了。”


  殷郊刚想回他怎么可能,又反应过来自己今晚做的事情好像跟他说的差不多,一时间哽住了憋得说不出话。好在杨戬见好就收,将分寸收得极好:“我明天一早的飞机回国——现在已经夜深了,你可以收留我一晚么?”

  

红妆夜初凉

【发郊|戬郊】惘然梦 (下上)


  本章离婚啦啦啦啦啦~~

  彩蛋是戬哥开始出击追郊啦~~~

  

  

  

  

  

  由于伤势过重,殷郊足足昏睡了五天才醒。


  最先复苏的是痛觉,浑身的伤痛在他有意识的刹那间就将他几近吞噬,殷郊挣扎着将黏连着的眼皮撕扯开,入目的是陌生的白色天花板,有人在他身边靠在椅子上假寐着,殷郊缓缓移过目光,看清了那是姬发。


  Alpha显然在这里守了他许久了,脸上的憔悴掩也掩不住,原本每日都会剃得光洁的下颚上都冒出了青色的胡茬,头发也乱糟糟的像是没怎么打理过,大概是因为太久的不眠不休使得体力优越的Alpha也扛不住暂且睡着了。


  这样失态的姬发他第一次...


  本章离婚啦啦啦啦啦~~

  彩蛋是戬哥开始出击追郊啦~~~

  

  

  

  

  

  由于伤势过重,殷郊足足昏睡了五天才醒。


  最先复苏的是痛觉,浑身的伤痛在他有意识的刹那间就将他几近吞噬,殷郊挣扎着将黏连着的眼皮撕扯开,入目的是陌生的白色天花板,有人在他身边靠在椅子上假寐着,殷郊缓缓移过目光,看清了那是姬发。


  Alpha显然在这里守了他许久了,脸上的憔悴掩也掩不住,原本每日都会剃得光洁的下颚上都冒出了青色的胡茬,头发也乱糟糟的像是没怎么打理过,大概是因为太久的不眠不休使得体力优越的Alpha也扛不住暂且睡着了。


  这样失态的姬发他第一次瞧见,可能也只会瞧见这一次了。殷郊略微动了动手,手指上夹着的监测仪器发出声响,Alpha几乎是瞬间就惊醒过来,迷茫的瞬间一眼就看见了殷郊睁开的眼睛。


  那一刻姬发脸上的惊喜不是假的,他飞快地站起身摁响墙上的呼叫铃叫医生赶快过来,随后俯下身撑在殷郊身侧:“你终于醒了!觉得哪里不舒服么?”


  殷郊眨眨眼睛看着尽在咫尺的姬发,目光又落在他的胡茬上,轻缓开口,由于长时间未曾饮水进食声音异常嘶哑:“疼——”


  “哪里疼?”姬发有些不知所措地松开手,望着他伤痕累累的身体甚至不知该把手往哪里放:“医生马上就来了,你稍微忍一下,好不好。”


  殷郊微不可查地点点头,随后半阖上眼又放任自己的意识游离起来。那之后数位医生带着护士将他推出了病房,等到殷郊又迷迷糊糊地睡过一觉醒来时,他的主治医生正在和姬发沟通相关的情况。


  “病人的身体状况已经平稳了,脑部没有血块残留,过了今晚可以稍微吃些粥水。”医生在他的病历上写下几笔,写到后面笔停顿了一下,又对姬发说道:“但是病人宫腔的损伤已经不可逆了——作为隐形Omega受孕的几率相比寻常Omega本就低些,这次的宫腔受损加上病人之前应该一直在服用炔诺酮一类对身体伤害极大的药物······”


  说到这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病床上的殷郊一眼,对着姬发压低了声音道:“但是日后好好调养的话,也还是有希望受孕的,所以您和夫人也不必太难过。”


  “好,我知道了。”姬发点点头,从殷郊的角度看不出他有什么面色的变化,只是在医生离开后又坐回了他的床边上,拿过棉签沾水为殷郊擦拭干裂的唇瓣,又给他喂了几口水。


  “再睡一会吧。”姬发轻声道:“你想吃些什么粥,甜的还是咸的?”


  清水入喉缓解了嗓子难耐的烧灼感,殷郊平躺望着头上的天花板,喃喃地说道:“刚才医生说,我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孩子了,对么?”


  姬发手下动作不停,放下棉签后又为他掖了掖被子:“没关系,孩子没有就没有,你平安就好。”


  殷郊放在被子下输液的手不自觉攥紧了身下的床单:“可你之前不是想要个孩子么?”


  姬发摸了摸他的额头,前几日由于伤口感染造成的高温已经退下了,他俯身在Omega的头上扣下一记轻吻:“对不起,我应该早些告诉你,孩子或者别的什么都无所谓,什么都没有你重要,殷郊。”


  殷郊侧过头,感觉眼眶中一阵温热的湿润,他努力忍着不让自己掉眼泪,可是还是压抑不住心头涌上的情感。在平息了片刻后他转过头,正对上姬发深邃的眼眸:“其实那天,我看到你来了。”


  姬发为他整理鬓发的动作一僵。


  “那面玻璃是单向的,殷寿把我绑在这一边,就是为了让我看见你又无能为力。”殷郊的嘴角无力地撇了一下,想笑但是笑不出来:“我看见你抱起鄂顺把他抬到担架上,看见你头也不回地护着他跑出去,我在这边对着你无论怎么喊叫求救,你都听不见一点——那里真的很冷,姬发。”


  Alpha隐于袖中的指尖开始颤抖。


  “殷寿从前就是这样变态,杀人害人之前,总要看着对方彻底绝望才觉得过瘾。”


  那时姬发也觉得奇怪,为何这么老旧的仓库中会有这样一面巨大的玻璃,但当时情况紧急,他们都担心鄂顺被注入了致命的药物不敢耽误时间,是以谁都没有回过头哪怕是多看一眼那块诡异的玻璃。


  “是我不好。”姬发沉声同他道歉:“那天你给我打电话,我应该听你说完的。如果我能去接你,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放心吧,我不会放过殷寿。”


  “没有那天,也会有今天,明天。”殷郊闭上眼睛:“我们的问题从来不是这个。我的腺体特殊,一旦完成终身标记就再不能清洗,你很清楚,所以一直没彻底标记我,就是为了有朝一日给我们都留个退路,不是么?”


  有了某种预感的姬发感到周身发寒,自指尖蔓延而起的凉意逐渐侵入心脏,他抖着手想要去握殷郊的手,可殷郊的手上还插着滞留针输液,整条胳膊伤痕累累,他甚至不知从哪下手:“对不起······我从前只觉得或许我们该给彼此多一些选择和空间,我道歉,如果你想,我们回去就——”


  “我说这些没有怪你的意思,姬发。我也做错了很多事,甚至背着你还一直在吃避孕药。”殷郊摇摇头,眼前的Alpha目光中已经不自觉地中带上了哀求,他们都知道接下来的话是什么:“或许我爱过你,也曾经奢求过你的爱,但是现在,我什么都不想要了。”


  “不是这样的殷郊!”姬发慌乱地俯身半跪在地上,抖着手抓紧了Omega单薄的病服:“我爱你,我知道我做错了很多事,我会改,我真的会改——你能不能······”


  你能不能,不要离开我?


  Omega那双美丽的眼睛眼波流转,柔软却坚定地,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推开:“可是我好累啊姬发,我们都放过彼此吧。”


  Alpha从方才一直忍耐的情绪这一刻终于决堤而出,泪水自他的眼中落下,他明白一切已经太晚了,Omega已经下定了决心要离开他。


  “我们离婚吧,姬发。”殷郊轻声说道。


  

  

  殷郊住了两个多月的院后终于康复出院了,只是身上的那些刀伤和烫伤所留下的痕迹怕是要跟随他一辈子。他和姬发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里去领了离婚证,由于一直没有终身标记他们办理得十分顺利,没有像许多夫妻那样在离婚处闹的不可开交或是痛哭流涕,两人平静得和去领结婚证时一样没什么情绪波动。


  殷商集团已经是强弩之末,这次事情彻底惹恼了姬发,连带着昆仑不知为何也掺和进来,西岐与东鲁联手加上昆仑在内中搅局,等到殷郊再次听到殷寿的消息时,已经是他被人从不知名的江河里捞出来不知泡了几天后了。


  在他住院的这段时间姬老先生已经再度出国疗养了,没能当面同他道谢殷郊多少有些遗憾。他默默地收好离婚证,瞧见姬发将那两本作废的结婚证小心地收入了口袋。


  “留在姬家的东西,我会马上搬走。这段时间多谢你们的收留了。”


  Alpha这段时间消瘦了许多,原本合身的西装腰线都空荡了不少,殷郊盯着他开车时青筋凸起的手背,犹豫了许久还没开口,倒是姬发先出声道:“搬走之后,你打算去哪?”


  这次的意外保险赔付了殷郊一些钱,两人离婚殷郊没主动要求分割姬家的财产,姬发自觉给他打了一大笔钱,加上之前他在杨戬店里打工的薪水积蓄,殷郊心底默默算了算,应该够他很长时间的花销了:“应该会出国呆两年吧,之前一直没能出去,现在有时间了,可以出去好好走走看看。”


  姬发的神色闪过瞬间的情绪变化,随即恢复如初:“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殷郊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们离婚了,你已经不用再照管我了。”


  言下之意是关你什么事,姬发听得清楚,他长呼出一口气,又说道:“家里的东西,你挑紧要的带走吧,剩下给我留一些。”


  你留那些旧衣服摆件干什么?殷郊皱眉有些想不通姬发的意思,但Alpha不再说话,他专心开着车,只紧扣着方向盘的双手泄露了些许他的心思。


  殷郊的东西少得可怜,一个不大的行李箱就全能装好带走。他依着姬发的意思留了几件衣服下来,走时回头望了望站在客厅一动不动看着他的Alpha,犹豫了一下走上前,最后一次替姬发整理领口和袖口:“我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祝你早日找到一个喜欢的Omega。”


  姬发没有做声,只是目送着他离开家。在Omega拖着行李箱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门的另一侧之后,他静静地转过身回到了卧房。


  殷郊没有信息素,离开了就是什么都没有了,偌大的房间中空空荡荡,只床上扔着几件他曾经穿过的旧衣服。姬发脱了鞋躺到床上,将那些衣服抱入怀中,慢慢闭上眼睛,睡着了。


  

  

  在出国之前殷郊去向杨戬辞职,杨戬坐在古琴店中,如他们第一次见面那般安静地擦拭着琴板。行李箱拖拽在地上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殷郊站定在杨戬身前,轻声道:“我来辞职了,老板。”


  杨戬并不意外地看着他手中的箱子,笑道:“看来你已经处理好自己的家务事了。”


  “嗯。”于是殷郊也笑了,离飞机起飞的时间还早,他松开行李箱坐到了杨戬对面,那有早为他倒好的一杯茶,他端起来饮了几口:“说起来一直还没好好感谢你,你救了我的命,我好像没什么可以用作报答的。”


  “我以为你会好奇为什么我知道你在那里。”杨戬提起茶壶为他添了些热茶:“或者担心我是什么可怕的跟踪狂一类的。”


  “我的手机上有唯一一个未接来电,来自你。”殷郊端着手里的茶:“我想你是通过电话最后的关机地点找过来的。”


  “一点不错,当时我只是想问问你周末有没有时间一起吃顿便饭,不想会有这种事。”杨戬摇摇头:“我与你父亲也算是老熟人了,他总能干出出乎我意料的事情。”


  杨戬并不避讳于他认识殷寿,而殷郊对此也并不意外。能拥有如此多珍贵古琴又撒手放心交给外人的老板必定另有产业,而这个圈子中他没见过的,除了鄂家的小儿子鄂顺外就只剩了昆仑的掌权人了,鄂顺不久前他刚刚见过,剩下的那位无疑就是眼前的杨戬。


  两人相视一笑,一同饮下了手中的茶。


  “时间差不多,我该走了。”殷郊起身同他道别:“感谢老板这段时间的照顾,如果有机会再见,我会想办法报答你。”


  “方便告诉我你要去哪么?”杨戬坐在茶桌后的矮塌上,长腿交叠着双手十指交叉放于桌上,不同于他往日的随意轻松,殷郊无端感觉他好像有点紧张:“当然。我打算去奥地利,或许会去看看多瑙河。”


  “不错的选择。”杨戬轻笑着,目送他离开:“祝你好运,有缘再见,勇敢的Omega先生。”


  飞机穿越云层,坐在头等舱里的殷郊闭着眼睛,他睡不着,这种感觉并不是疲惫,而且前所未有的激动和兴奋。


  他终于摆脱了那段令人绝望的婚姻自由了,这是这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多瑙河如同流淌着的蓝宝石那般闪耀着光泽,他悠闲地走在河边,不必挂牵着何时回家抑或是跟任何人报备,他可以随心所欲地呆到任何时候。有热情的外国人同他打招呼分享披萨,他笑着拒绝却可以不吝啬地回给对方一个贴面的吻。


  维也纳的金色大厅是他一直想来的地方,今晚有一场交响乐的演奏。殷郊拿着票在一片黑暗中寻找自己的座位,无意间踩到了邻座人的脚,他连连道歉后慌忙坐下,演出开始前,他听见了身旁的那人一声熟悉的轻笑。


  “看来我们有缘,又再见了。”那人熟悉又温柔的声音让殷郊愣在原地:“请允许我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杨戬。”


  竖琴声渐次由弱及近,音乐会开始了。

  

  

红妆夜初凉

【发郊|戬郊】惘然梦 (中下)


  本章发哥终于醒悟了,可惜有点晚了,同时戬哥也发现自己心动啦~

  彩蛋是后续发哥终于挨揍了,知道认错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等到终于安顿好鄂顺已经是深夜了,所幸的是鄂顺并没受伤,只是吸入了过量的镇静药剂所以一直昏睡不醒,被送到医院不多时就醒过来了。


  姜文焕对姬发的出手相助表示感激,毕竟没有姬家覆盖了全国的黑客系统不可能这么快就找到人,他承诺这次的合作会让三分利出来给姬家,并将最新研发的药物无偿送给姬老爷子治病。


  一切处理妥帖,姬发坐上了回家的车,他这会才有时间打开手机看了看,发现在他挂掉管家的电话后管家又打了一通电话...


  本章发哥终于醒悟了,可惜有点晚了,同时戬哥也发现自己心动啦~

  彩蛋是后续发哥终于挨揍了,知道认错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等到终于安顿好鄂顺已经是深夜了,所幸的是鄂顺并没受伤,只是吸入了过量的镇静药剂所以一直昏睡不醒,被送到医院不多时就醒过来了。


  姜文焕对姬发的出手相助表示感激,毕竟没有姬家覆盖了全国的黑客系统不可能这么快就找到人,他承诺这次的合作会让三分利出来给姬家,并将最新研发的药物无偿送给姬老爷子治病。


  一切处理妥帖,姬发坐上了回家的车,他这会才有时间打开手机看了看,发现在他挂掉管家的电话后管家又打了一通电话过来,由于医院的信号较弱他没能听到。


  姬发略微皱起眉头,这是正常情况下不会有的事情,管家在他挂掉电话后绝不会再打第二通。


  此时一辆银色的法拉利飞速从道边驶过,同姬发的车擦肩而过,高速带起的轮胎摩擦声有一瞬间的刺耳,姬发被车灯晃了下眼睛,发觉那辆车正在开往方才他刚刚出来的医院。


  许是谁家的公子吧,姬发并未留心,他吩咐司机也开快些,同时手下拨通了管家的电话。


  不多时电话就被接起,管家素来恭敬的声音此刻却带了些许慌张:“二少爷,二少夫人和您在一起么?”


  姬发的眸光一动:“没有,他今天下班早,到现在还没回家?”


  “没有!”这下管家的声音是真的慌了:“二少夫人下午的时候打电话回来说晚上要和您出去吃饭,但是您今晚有晚膳的安排,我本想问问少夫人是否回来吃晚饭,可少夫人的电话一直打不通,我就赶忙联系您了——”


  管家再说什么姬发已经不听了,短暂的怔愣后他猛地摁下手机,难得有些失态地对着开车的司机大喊道:“快!去今晚我们过去的那个仓库!”


  司机将油门踩到了最大,在飞快倒退的景色中,忽明忽暗的光亮打闪在姬发的眼中,映得他的眸光飘忽不定。


  可他还是来晚了一步,就在他们将将快要到达那座废弃的仓库门前时,里面传来了轰然的一声巨响,气震将还没停稳的汽车都震得抖上了一抖,望着眼前熊熊火光中被炸毁的仓库,姬发想要拉开车门下车,却发现手抖得全然拉不动门锁。


  管家刚刚说什么?今晚殷郊本来是要约他一起吃饭的?


  如果他没去这场宴会,如果他那时听完了殷郊的话,甚至于如果他能像以往一样去接殷郊回家,是不是现在所有事都不会发生?


  姬发终于从车上挣扎出来,他几乎是扑着要冲向燃着大火的仓库中,司机赶忙从后面抱住他,死命地拦着他:“二少爷!这里面不可能有活人了!”


  “放手!”盛怒而惶恐的Alpha哪里是一个Beta能拦住的,姬发奋力地一把挣开司机:“殷郊还在等我!”


  越来越多的人围过来,消防车的嗡鸣声在不远处传来,姬发被不知名的人团团围住,所有人都在阻拦他往火堆里冲,可他听不清那些人吵吵闹闹在对着他说什么,上一刻还衣着华贵高高在上的二公子此刻慌乱得近乎要手足无措,心里眼里全是今早离开时殷郊欲言又止的眼神。


  对不起,你再等等我,一下就好,我马上就来。


  他用尽所有力气推开眼前拦着他的人,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姬发朝着正在灭火的仓库就扑过去,这时司机跑过来整个人拦在他身前,举着手机拼命对着他大喊道:“二少爷!有人给您打电话,说夫人在他那!”


  他不晓得此刻双目赤红的少爷还能不能听清他的话,可是效果是显而易见的,司机刚喊完夫人两个字,姬发便停下了溃乱的脚步。


  

  

  说是昏迷,但是因为浑身的剧痛,殷郊一直在半梦半醒间徘徊。


  他被杨戬抱到了车上,司机开车开得很快,一路的颠簸使得他昏昏醒醒,身上的伤还在不停流血,染红了身下的真皮座椅。


  “······”殷郊的嘴唇蠕动,声音极轻地在说些什么。


  “别怕,我送你去医院。”杨戬将他的头放在自己腿上,尽量让伤痕累累的人能躺得舒服些:“你想说什么?”


  “······对不起······”殷郊气若游丝,但还是勉力抬起手,杨戬握住那只轻软的手,感觉入手一阵冰冷:“为什么和我道歉?”


  “弄、弄丢了你的······琴房钥匙——”殷郊口中带血,说话声音小得让人几乎听不见,杨戬侧头细听,听清了他的话后一怔,又听他继续说道:“我放在口袋里掉了······应该是在街上——你换、换锁······”


  “那些琴再珍贵,也没有你的命重要。”杨戬轻叹了口气,捏了捏他的手,小心避让开他手腕上被划开的伤痕:“你失血太多,和我说说话,保持清醒也好。”


  “弄脏了你的······你的车座——”殷郊的眼睛睁一下闭一下的,杨戬棱角分明的下颚线似乎近在咫尺,他能感受到握着他的那只手传来的温暖:“对、不起——老板······”


  “从刚才开始你一直在道歉。”杨戬抿嘴叫司机再开快些,直觉告诉他殷郊这会怕是眼前已经在回闪走马灯了:“没有任何东西比人命贵重,殷郊。”

  这是杨戬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竟然比从前姬发唤他时来的还要清晰。这一瞬间殷郊失神的眼前浮现出了许多过往的画面,和姬发结婚前的那些日子,婚后他们两人相顾无言的每个夜晚,还有今晚姬发大步离去时被他的风衣带起的那一阵微风,凉凉地吹到了他的心底。


  他的鼻尖好像隐约缭绕过阵阵乌木的沉香气味,是Alpha信息素的味道,温暖又让人安心,与姬发带着阳光气息却阴冷的小麦香截然不同。


  “姬发······”殷郊缓缓闭上眼睛,相握着的那只手也卸了力气,杨戬低头为他擦去脸上不经意间落下的眼泪,只听见他口中不断呢喃着的两个字眼:“——姬发。”


  等到姬发赶到医院时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了,杨戬正安静地坐在急救室门外,露出的一只有力的臂膀上还贴着止血的胶布。殷郊遗传了姜夫人,是罕见的Rh阴性血,即便这家医院是隶属于姜家的、有着最为先进医疗资源的医院也不会有充足的存血量。


  殷寿深知这一点,目的就是堵死殷郊所有的生路。殷郊被送到医院时已经失血超过全身血量的三分之一,由于抗凝血的药物作用他被推进急救室时还在不停流血。医院里把能用上的血库存量都用上了还是不够,护士推开门匆忙向杨戬求助有没有亲属可以献血时,杨戬解开了自己的衣袖。


  “我是Rh-null黄金血型,抽我的血吧。”杨戬平静地说出了震惊所有医护的消息:“放心,不会有任何人排斥我的血。”


  Rh-null血,全世界不超过几十例的存在,被称为万能黄金血。时间紧迫,医护们将信将疑地赶忙拉着他去验血型,得出的结论果真是黄金血,一时间所有人大喜过望,赶忙拿出血包抽血,杨戬接过一旁司机递给他的营养液,单手拿着用嘴扯着撕开后倒进嘴里,对正在采血的护士说道:“我的体重是70公斤,你们按照最大的采血量采就好。”


  眼见着比黄金还要珍贵的血液流入袋中,杨戬的脸色也肉眼可见地逐渐有些苍白,这种血型于他而言带来的麻烦从来大于好处,为此他不得不每日服用配比好的营养液保证不会出现贫血或凝血障碍一类的问题。一次失去这么大量的血液,对他来说也是头一次。


  但是值得,杨戬望着手术室上无声无息亮着的示意灯,如果这样就能救回那个傻傻的Omega一命的话。


  殷郊伤得太重,浑身的伤口流血不止,锁骨的烫伤已经发黑,腰腹处还有明显的淤青,内里肯定是受创了,这对于天生体弱的Omega几乎是致命的。而即便如此他甚至还在为弄丢了门钥匙和弄脏车座不停地对自己道歉,这让本打算将他送到医院通知过家属就离开的杨戬心间一动。


  那个叫姬发的Alpha,姬家的二公子,值得他这样的死心塌地么?


  纷乱的脚步声回荡在医院空旷寂静的走廊之中,杨戬从些许的晕眩中略微偏过头,正对上姬发有些慌乱的眼神,而后者看清是他显然也是一愣,目光不由得落在了杨戬衣裤上沾染着的殷红上。


  “——是您救了殷郊?”姬发望着手术室上依旧亮着的指示灯,平缓了片刻气息后转过身同杨戬道:“下次同昆仑的生意西岐会让利四个点作为回报。”


  杨戬眉头动了动,似乎没想到Alpha这个时候开口第一句会是生意,他们这个圈子说大也不大,几家的掌权人相互间至少也都见过,而他对这位二公子的评价一直都是理智大于情感:“我以为姬公子会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那,或者至少会问问,他怎么样。”


  “或许您确实有别的心思,但无论如何,您救了我的妻子。”姬发垂下眼眸,最终同杨戬略略鞠了一躬:“多谢了。”


  杨戬坐着没动,姬发直起身子,又道:“至于殷郊的情况——”


  不是他不想问,是他不敢问。虎毒尚不食子,可殷寿是个禽兽不如的畜生,落在殷寿手里必然讨不了好。姬发的嘴张开又闭上,最终才开口道:“他——那时候,受了多少伤?”


  “锁骨烫伤,目测肋骨骨折,身上无数处的淤青挫伤,大概率内脏出血。”杨戬眯眼瞧着眼前站定的男人,声音听不出情绪:“但致命伤在于全身被割开的无数伤口导致的大出血,他的血有多难得,您应该清楚。”


  “无意冒犯,但您爱人在他意识不清的时候,念着的都是您的名字,作为Alpha,您怕是有些失职了。”


  姬发无声地握紧了拳头,骤然袭来的挫败感兜头袭来,让他快要站不稳。杨戬的黄金血在圈子中是众所周知的秘密,而此刻他手臂上的止血胶布就像一个巴掌一样抽在姬发脸上,无声地嘲笑着他的迟来一步。


  象征着手术中的灯光这时终于熄灭了,大门打开里面穿着绿色手术服的护士匆匆出来,直奔着杨戬的方向:“患者家属,您是他的Alpha么?”


  杨戬摇摇头,侧目看向姬发,后者一步上前来同护士道:“我是,他现在怎么样了?”


  护士愣了一下,她下意识有些疑惑地看向方才献血的Alpha和现在站在眼前的高大Alpha,显然对于他们的关系有些困惑,但良好的职业素养使得她很快回过神来,将手中的知情同意书递给姬发:“患者的脾脏破裂,后脑受到重击,全身失血过多,身体各处有较为明显的割裂伤,最严重的是患者的宫腔破裂受损严重,现在暂时脱离了危险还需要进一步观察,家属要有一定的心理准备。”


  姬发面无表情地接过那张知情单,签字时才发觉自己的手指都在不住颤抖。很快殷郊便被推了出来,曾经那样鲜活的Omega如今一动不动地躺在病床上,浑身上下缠满了绷带,被纱布裹紧的头上落下几缕碎发在他的脸上,姬发伸手想要去拂开,可匆匆而过驶向重症监护室的推车却不敢停留太久,只在他身侧飞快地推了过去。


  “剩下的就是你们的家务事了,我不方便在这,先回去了。”


  杨戬接过司机递上的外套,临行前他停在姬发身侧驻足片刻,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无意插手你们的家事,但不管再坚强的Omega骨子里都还是十分敏感的,他是一位很迷人的Omega,如果您不珍惜,愿意珍惜的人有很多。”


  姬发猛地回过头,杨戬背身同他挥挥手,大步离去了。

  

荒宴

如何陪伴玄鸟度过筑巢期(下)


  又名:《王后观察日记·其二》

  

——

  

  武王的枕头不翼而飞,连带着接二连三消失不见武王的发带、武王的衣服、武王的手帕、武王的被子一起成了未解之谜。

 

  阖宫一时谣言频起,有的说是殷商余孽故意搜集王上的贴身之物行蛊咒之事,有的说是王上的狂热追求者的过激行为。前者被姜子牙亲自辟谣为无稽之谈,至于后者,武王寝宫的人换了几轮,可还是屡屡失窃,这样也就能证实后者也是捕风捉影了。

 

  是夜,被贼人偷了被子的武王委屈巴巴地钻进殷郊的被窝,语气颇为不忿:“等我抓住偷东西的贼,一定要狠狠惩罚他!”边说,还要边往殷郊怀里挤一挤,贴得紧紧...


  又名:《王后观察日记·其二》

  

——

  

  武王的枕头不翼而飞,连带着接二连三消失不见武王的发带、武王的衣服、武王的手帕、武王的被子一起成了未解之谜。

 

  阖宫一时谣言频起,有的说是殷商余孽故意搜集王上的贴身之物行蛊咒之事,有的说是王上的狂热追求者的过激行为。前者被姜子牙亲自辟谣为无稽之谈,至于后者,武王寝宫的人换了几轮,可还是屡屡失窃,这样也就能证实后者也是捕风捉影了。

 

  是夜,被贼人偷了被子的武王委屈巴巴地钻进殷郊的被窝,语气颇为不忿:“等我抓住偷东西的贼,一定要狠狠惩罚他!”边说,还要边往殷郊怀里挤一挤,贴得紧紧的才算完。

 

  殷郊只得安抚,再顺着姬发的话头应和:“对,一定要狠狠惩罚,否则天子的威信何在。”可到底这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于是殷郊又劝道:“不过也不要罚得太重,点到为止就好。”

 

  姬发自然说好,两人又在被窝里亲亲热热地聊了好久才相拥着睡去。

 

  梦里姬发终于抓住了偷东西的贼,只不过不是人,而是一只展翼颇丰的大鸟,通体玄乌,瞧着颇为神俊。武王撇撇嘴,心道你这黑毛孽畜神气什么,你有我的娇娇一半好看一半威猛吗?我的娇娇可是昆仑来的神鸟!

 

  不等姬发将这胆大包天的贼鸟捉拿归案,就被殷郊喊醒了。他迷迷瞪瞪地睁开眼,就见殷郊满脸焦急地拍着他的脸颊,声音清脆而有节奏,姬发捉住殷郊的手腕,又顺势往上摸着,直到十指相扣,再颇为熟稔地凑到唇边亲吻,含糊着问:“怎么了娇娇,你打我做什么?”

 

  见他神智清醒,殷郊这才松了口气,他又躺回原处,被姬发抖着被子罩住,“刚才你突然手舞足蹈地乱动,嘴里还喊着捉鸟捉鸟,”殷郊回忆着姬发闭着眼胡乱挥舞手脚的样子,忍俊不禁:“我看这并非恶魇作祟,大概就是你自己做的梦,所以就把你喊醒。难得见你这么激动,是梦到什么了?”

 

  无意之中丢了人的姬发在昏暗的寝帐里红了脸,可这并不影响他在心里无声呐喊一句天呐他好爱我。姬发把殷郊搂紧了,下巴在人家的颈窝蹭了又蹭,硬是把殷郊蹭得困了,这才又亲了亲他的额角,答道:“方才梦到我捉住了偷东西的贼,不过不是人,是只很大的鸟。”

 

  原本昏昏欲睡的殷郊突然瞌睡虫全跑了,猛地从姬发怀里抬起头,说不出是慌张还是惊讶更多些。姬发却以为是他不想睡,眼见着天边泛白,索性就拉着人胡闹起来。

 

  ……

 

  东方既明,穿戴整齐的天子绕过屏风到了汤泉边,殷郊正趴在圆钝的台沿上休息,水珠覆盖着他的肌肉线条,却遮不住姬发故意留下的痕迹。

 

  姬发蹲在一边,将殷郊卷绕的发尾一点一点理顺,触及那点嫣色春痕时眸光一暗。殷郊抬头看了他一眼,方才虽然没有做到最后,可到底是发泄过一回,殷郊又倦倦地把下巴搭在池沿,低垂的睫羽密而浓黑,湿漉漉的打着绺,姬发心软的一塌糊涂。

 

  时辰快到了,姬发恋恋不舍地起身,还不忘叮嘱:“我今日得去城外巡看,晚饭不用等我、想吃什么就让他们去准备。”

 

  回应他的是殷郊翻搅起的水声,哗啦啦的。姬发摸了摸鼻尖,磨磨蹭蹭地离开了。

 

  殷郊并不是总窝在姬发的寝宫的,而是会四下转转,很多时候会呆在小阁里,姬发闲暇时便要和他腻在一起,原本只是一个歇脚小憩的阁宇,这段时间下来居然被装点的温馨又舒适,有时甚至会睡在这里。

 

  姬发回来时已然月上中天,他没什么奢靡铺张的习惯,所以宫里少有值夜守卫之人,这也就导致他推开殿门却见不到殷郊的影儿时格外无助。

 

  他不知要找谁去询问殷郊的踪迹,又怕问起时会面对疑惑的神情,忠诚的侍卫会回答他,王上,宫中并无叫殷郊的人,王上可是做了什么梦,可要叫姜丞相来看看?眼前空荡荡的殿宇仿佛在告诉他,那些日子他以为的陪伴于他而言是最荒诞的梦境,如今梦醒,故人长绝,风声亦可怜。

 

  以殷商为鉴的周天子将宫室修筑的并不宽阔,可也正因如此,当他一间一间地推开紧阖的门时也更绝望。他心头震颤,这样悲观又脆弱的情绪于他而言是不应该的,克定天下的武王不该如此怅然若失,不该如此魂不守舍,不该为一人牵系思绪,可他又不只是武王,所以他的情绪由一人起,由一人息。

 

  直到他怀着最后的希望到了那方小阁,隔着窗牖尚能望见隐约的烛火,他推开半掩的门,几乎踉跄着摔在柔软的地毯上。

 

  小阁正中间被无数蓬松暖和的布料堆出巢穴的形状,像是茂密的林宇里禽鸟精心搭建的居寝,殷郊就蜷缩在最深处,身上盖着姬发丢了的那件外袍。

 

  他被动静吵醒,在暖色的烛火下睁开眼睛,自然地伸出手臂将姬发拉进自己搭建的爱巢,他分给姬发一半衣服当被子,姬发陪他倒在里面,这才有心思打量起殷郊筑巢的材料来——有他前段时间丢失的枕头,被殷郊立起来当主柱,他的被子被蒙在上面做屋顶,发带和腰带被打着结当横梁,手帕被折成花朵的模样做装饰——殷郊很用心地在装点他的巢穴。

 

  鸟儿到了一段阶段就会开始筑巢,这标志着它的成熟,标志着它可以离开父母组建家庭,雄鸟会为它的伴侣建造温暖、安全又舒适的巢,在合适的时候会生下一窝蛋,孕育出它们的孩子,周而复始,这是自然繁衍的道理,只是姬发没想到殷郊也会有这样的阶段,他的玄鸟偷偷为他搭建了巢穴,在今天夜里邀请他同住。

 

  “所以,我夜里做的梦是真的。”

 

  姬发搂紧了殷郊,在对方的额角、眉心亲了又亲,殷郊在巢穴底下铺了厚厚的棉絮和织物,所以躺着暖和又柔软,只是空间稍小,要足够相拥、足够贴近才能躺得下他俩。

 

  殷郊不说话,他的手搭在姬发的腰间,漫无目的地摸索着,最后绕着解开了姬发的腰带,紧接着,他仰起头,吻住了姬发的嘴唇。

 

  在漫长的亲吻里,姬发恍然发觉,他的玄鸟已经长成了。

 

  ——————fin.——————

Lëtze

【黄白诡录】殷墟旧址的亡灵

十六·亥初

  

上一棒:@今天的我还是爱着mafutin啊 

下一棒:@请叫我村花 

  

  

们公主从来不是无脑莽夫舔狗,他刚烈,美丽,坚强,有血性;也孤独,也灿烂!

 

 

 

 

 

 

00.

摘星楼。

覆压朝歌二百余里,浓烟四起,一片焦土。

五百五十四年的成汤基业与一世繁华在烈焰中一点一点的飞灰湮灭。

这场战争终于以殷寿的死亡宣告结束。

可是,殷郊,还没有出来啊……

 


姬发不顾一切地往里面闯,口里唤着他的名字,携着与他永生割不断的情...

十六·亥初

  

上一棒:@今天的我还是爱着mafutin啊 

下一棒:@请叫我村花 

  

  

们公主从来不是无脑莽夫舔狗,他刚烈,美丽,坚强,有血性;也孤独,也灿烂!

 

 

 

 

 

 

00.

摘星楼。

覆压朝歌二百余里,浓烟四起,一片焦土。

五百五十四年的成汤基业与一世繁华在烈焰中一点一点的飞灰湮灭。

这场战争终于以殷寿的死亡宣告结束。

可是,殷郊,还没有出来啊……

 


姬发不顾一切地往里面闯,口里唤着他的名字,携着与他永生割不断的情愫。

尖叫着!嚎啕着!

连续征战三天三夜的双腿已经记不清迈过了多少台阶,这条他曾走过无数遍的路既熟悉又陌生。

风威火猛,火光烛天,浓烟催促着他前行的脚步,他挥开无数表情各异的面容,惊惶的,麻木的,慌乱的,无措的,奄奄一息的,毫无生气的脸,他不顾众将的阻拦,在死人堆里寻着他的身影。

不知疲惫与悲伤,不知焦灼与死亡。

里面凄厉的尖叫一声高过一声,通往摘星楼的路仿佛没有尽头。

姬发无视着伤痛一层一层地往上攀登,终于,在高楼的尽头看见了殷郊……

他累得,矣然睁不开眼睛,看不清来者满目的爱意和痛心,他甘愿以身殉国,甘愿悲壮地死去。或许,躺在烈焰中,浴火焚身,就是他最好的解脱。他殷郊不食周粟,不入封神,最后一只殷商玄鸟,就这样被命运折磨得体无完肤,国破家亡让他不得不把联袂人置之于身后。

姬发的眼框一圈一圈地红了起来——这可犹不得他,他救过他一次,两次,三次还有无数次,那种使命般一直牢牢地把他守护在身边的执拗让他再次抱起支离破碎的他,一步一台阶,十步一楼台地走下摘星楼。

 

雪龙驹牵的马车一向很稳。

车里,姬发才给他处理完伤口,静静地看着睡得像孩子一样的殷郊。

“这是……在哪里……”

殷郊乍然睁开双睛,缓缓开口道。

他的声音十分沙哑,不曾改变的是那双眼睛,是清透的南到湖北的涟漪,月影,碧波,微风,清冽纯净一览无遗。

“我们回家。”

那人用嘴唇触了触他的额头,盖在他身上的披风下,他紧紧地攥着他的手。

显然,姬发再一次救回了自己。

他又一次醒了过来,感受着一路春晖与花香。

有姬发在,他就死不了,他会一次又一次地修复好破损的他,然后带他回家。

殷郊的睫毛颤了颤,挣脱姬发的手,偏过头去,假寐不去看他。

家?朝歌才是他的家。他的家已经不复存在……

所以,自己和姬发现在又算什么呢?

朝花夕拾,捡的尽是枯萎。

——初识那年,他是成汤王孙,他是西岐世子;

——那年,殷寿继位,他是殷商东宫首爵殿下,他是殷商王家侍卫;

——后来,最后的商太子殷郊死在了十六岁的邢台上;

——再次相见,他是昆仑的弟子,而他却是西岐之主,王家千岁。

姬发才是天下共主,他灭掉商汤的托孤重臣闻仲,在万仙阵亲手射杀过商汤昔日的太子,随即又在众神面前,重新拼凑好他这破破烂烂的昆仑反叛……姬发虽亡了他的国,却得到了民心,他不负黎民的重托,而自己在半生热血,半生浮沉,半生意气,半生风霜之中,既无法救济天下,也无法救济自己。他本纯良厚道,无心王位,自甘替父自焚以平天谴,却最终落得弑父杀君的罪名。

他这大孽不到不道之人还活着……

他该怎么办? 

殷郊的太阳穴突然疼了下——不怪姬发,殷寿是自己杀的!

是他自己亲手灭了自己的王朝!不怨天不怨人,一切都是宿命,缘起缘灭皆是因果。

他以殷商太子身份对阵姬发后,他便被逐出师门。如今他一败涂地,是前朝的余孽,昆仑的叛徒,而姬发却是大周的天子……

他的骄傲与刚烈,不允许自己这半仙半废之体从此在武王的庇护下,苟图衣食。

 

“姬发,”他忽然释然了一般,轻轻拽着他的袍袖,“渴……我想喝水……”

姬发微怔,这是他们决裂以来,殷郊第一这样像当初那样依赖地唤他。他不禁心口一热,恬着笑容,忙点点头翻身出去了。

身边人的离开让车窗外的日光照回他的身上。仰面朝光的脸庞,却沉淀出悲伤的轮廓。

 

当姬发打水回来时,车上已经空无一人。

用尽全力,最后也无法并肩前行吗?

为了这段情衷,这些年,他也折腾得筋疲力尽……

他如今是武王,一路上,他不仅带着殷郊,身后还带着千军万马。

他强忍着窒息般的痛楚,冲到队伍的最前面,一声断喝,扬起手中的长鞭,发号施令。

“停止前进——”

浩浩荡荡赶往镐京的西周人马,停行于灵川的栈道前。

 

01.

白衣袖影,缥缈于高台。

殷郊策反被俘那日,姬发就不曾采纳众仙建议穿他琵琶骨,以至他还能拖着自己这副遍体鳞伤的身躯,御风重返朝歌。

 


这是腥风血雨的朝歌城最高的祭天台,他忘记曾经自己是否有监工过,现今台下是一片火海。此时他脑海中闪过五步一楼,十步一阁的鹿台朝云;舞殿冷袖,歌台暖响的摘星楼;还有母亲常驻的首爵东宫……

殷郊忽然想起来了很多很多很多事——

广成子曾抚摸着他的眉间痣,说姜子牙看走了眼,他没有半分帝王相。他双瞳剪秋水,泪痣点繁星,唇如花瓣,骨如玉,能仗剑做殷商的勇士,也能抚琴弹奏人间山河。他可以不作君王,亦可以为了苍生弑父血恨,最后却只愿竭忠与祖宗的基业同生共死。

微风拂过,他轻轻俯身,长睫垂下淡淡阴翳,他想起了母亲。

母亲的手就如这一缕缕的风,母亲捧着他的脸来与他告别,他的母亲虽劫运之使然,其贞烈却高洁。母亲遇害,他便是无家之人,凤鸣于岐山,却与他无关。那是姬发重振的江山,他只是末代王朝最后一抹残阳……

他站在高台边缘上,瞳孔中是越烧越旺的烈焰,仿佛就快窜上来,将他一点一点的吞噬掉。

 

“殷——郊——”

远处传来一声声,一遍遍,声嘶力竭的呼喊。

姬发还是找了过来。    

他来不急喘气,就这么望着他,眼中有多么浓稠的感情。

还有那种被拉长的悲恸目光。

 “过来,郊郊,别站在那里、危险……”

一向巧思多知,沉着冷静的天下共主,头一回压不平心头的惶恐。

……他什么都想到了,什么也猜到了。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甚至用上了恳求的语气,他想将他拉过来,却发现自己全身都像是电击一样麻痹得不能动弹。

还有什么是自己也无法挽回的吗?

 

风吹在祭天台上,最后一面破烂不堪的商旗“哗哗”作响,像姬发骤然狂跳的脉搏。

旗上,绣着斗大的“殷”字。

是“殷郊”的“殷”。

殷郊面朝着火光,回眸对他模糊的笑起来。

火苗映射在他干净澄澈的眸子里,犹如繁星。

涌上的风,使他白衣翻飞。

他凝视着他。

姬发是天选的天下共主。他金台拜帅,攻入五关,一日比一日光华夺目,就像压抑已久终于一飞冲天的凤凰,那光彩让人神为之鼓舞。

或许他的天下摆脱了自己会变得更加壮丽起来。或许没有他,姬发能焕发出更加灿烂的荣光。

再也不用和他这样一傻瓜王储缠绕式成长……

“别了,姬发。”一道泪痕划过脸庞,被风一吹就变得冰凉,殷郊缓缓阖上双眼——

他已无家可归,也不再相信神仙,从此红尘再无牵挂。

“成汤血脉,不食周粟,不入封神。”

说完,殷郊纵身一跃,消失在祭天台上……

  

如同舍身扑火的玄鸟,末朝的太子,携一身正气将最后的赤胆忠心献于朝歌的火海残骸之中。

不食周粟,不入封神,他要与故国同在。

 

“啊……”,姬发大惊失色心里“咯噔”一声,只觉扬子江心断缆崩舟,万丈高楼一脚登空——

啊,殿下!孤的心悦之人!

  

高台独留武王因为悲痛而涨红的脸和止不住的泪。

还有鸑鷟响彻云霄的悲鸣。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有多爱他……

亡妻。殷郊。

 

 

 

02.

 

民国十年七月十日,长安区西北。

暮色四合,丰镐两京的街市依然热闹极了。人力车师傅,卖报的小童穿街走巷,刚通不久的火车给街市带来几分喧嚣,邮局两旁的桃树都缀满了拳头大小的果子,枝丫沉沉下垂,路过就能摘。道路两边有茶楼,当铺,作坊,肉铺、庙宇、公廨。路上的行人和他们五颜六色的大衣组成说不尽的衣香鬓影。

这座城市无数次成为兵家必争之地,几度化为丘墟,又几度盛世繁华。

 

哟,老散头,今儿是个什么好日子?买这么多!

姬家老管家散宜生摆摆手,直接朝肉铺老板咧开了大大的笑容,“这不,咱二少爷留洋回来嘞!”

二少爷走了十多年,现在回来,家里人能不乐吗?

这一带都知道姬家在这片区世代相卜发的家,只不过从姬昌开始,一声炮响,送来了马列,老姬家怕惹上是非,就此从商务农,并把小儿子早早送出了国。

 

 

这天夏日正好。

姬发坐在车上,从车窗的反光里看着自己的影子。

十八岁的男孩,从小接受西式教育,黑色西装下是日渐挺拔的骨架和肌肉,生机勃勃的新派少年,有着清俊到快要发出光芒的脸。路人时不时地在注意他,悄悄地谈论他,他装不知道,满不在乎的。

邑姜隔着洋房老远就看见了他。多年不见,她还是一眼认出他来。

“嘿!姬发,这边!”女孩弓着腰,甜甜的脸蛋出现在车窗前,“你可算回来了!去喝一杯?”

姬发点点头,示意他的青梅上车。

邑姜。一个祖上几代人都做古董买卖的姜家独女,与姬家交情不浅。最早开始倒腾这些东西的老祖宗可以追溯到东周列国。到了她这一代,姜家基业也是不菲,就没再也不让孙女碰那些死人的东西。

和传统的当代女孩家相比,邑姜已经早早穿上了小西装,泡泡袖,蓬蓬裙。她开朗大方,自信热情,像进口的巧克力一样甜蜜而充满能量。她早早就甩脱了中式姑娘的含蓄,拘谨,随时随地地开怀大笑,随时随地地给予人拥抱,随时随地地在青砖路上放开了奔跑。

姬发和她相处得很舒服。

就像阳光下的午后,午后里的阳光。

 

“这次回来就不走了?”

邑姜眨了一只眼睛,看上去俏皮可爱。

“嗯,不走了。”

女孩“咯咯咯”地笑起来,“我们学堂的教育也越来越西式化起来。”

“Science?Practice?”

“Bingo!”

他们眉来眼去,说得一口好西洋语,在客位上讨论的话题,几乎没有路人能听懂。

“我们史学院暑期还给我们留了两个课题。”

“我在英国也修的历史文献学。”

“那可帮上大忙了!”

邑姜大大的背包里,一股脑的都是书。

“书单上的几本已经被借光了,我们这门课,没有足够的史料,写PAPER要写到疯。”

邑姜摆摆手,目光灼灼,“怎么样姬发,陪我去实地考察下?”

“这不是最终目的吧。”

姬发笑了笑,他笑起来,牙齿又白又好看,“课题是什么”。

天呐,这可怕的洞察能力……

邑姜只觉心口忽然被这耀眼的笑容刺了一下。

这么多年,他们看似互相亲近,实则彼此又那么遥远。

姬发从来都是这样让人看不透,而一眼就能看透别人的存在。对任何人,都轻飘飘地给予廉价的温柔,对方喜欢的逢场作戏,不仅仅是对自己这样,仿佛从来没人能真正走进他心里。邑姜看着他,神色一暗,却笑容依旧道,“殷墟旧址。”

“人祭坑闹鬼 ,一起去?”见自己的竹马没立刻回答,她忙补充道,“父亲前阵在安阳入了‘鬼货’,最近一直在病里,唯一懂行的爷爷前年去了北平一直没回来,我母亲始终很忌讳……”

鬼货,顾名思义,盗墓贼掘王室墓弄出来的东西,一般不懂行的人处理不干净上面沾染的煞气,小则疾病缠身,重则招惹一系列邪事。这玩意儿一旦引火烧身,就不得不物归原主告饶请罪,以便斩断瓜葛,不然会被旧主的座下阴兵缠身,引来杀生之祸。

头一回,邑姜没有再和他提及“科学与无神论”。

姬发知道,姜家一直是做死人买卖的,为了避忌这些邪乎事,这也是为什么当初姜夫人执意要女儿早早接受西式教育的原因。而姜家和自己家来往如此频繁,自己打小被送去国外的原因万变不离其宗,打小八字坚挺,飞龙在天,为不克家人阳弱,家里不让他接触祖上占卜问卦的老祖业。

“好。”姬发沉思片刻,没有多问。

姜叔近年的恶疾他在家人里的来信中也听说了,正好他要去趟安阳,哥哥姬考在那边。

 

 

 

03.

 潮湿的灰泥地。

……

“你真的不打算入封神榜?”

印象里,姜子牙一直是和蔼的老人。

“给你封神?”

“值年岁君太岁之神?”

“把法相,兵器都还给你?”

眼前的犟孩子仍然摇了摇头。

“那你从此就一个人待这里了?守在这片废墟之下,从此不老不死,不生不灭?”

殷郊抿着唇不言语。

 

当姜文焕走过奈何桥的时候,就看见了这一幕。

穿过这座桥,他瞬间告别垂垂老矣的身体,又恢复成意气风发少年郎的模样。

很幸运,能从商王的质子旅里活着走到最后的就他和姬发。这一生他攻破游魂关,领过孟津的大会师,最后力保姬发登基,短短而又充实的一生,本来就打算马革裹尸还的,和自己那命途多舛的表弟相比,自己仅仅算是走完了一个战士的生平。

殷郊……

他看向和姜子牙僵持着的表弟,眼中有深邃的感情。

自己曾答应过姑姑要看护好殷郊。

姜文焕突然想通了许多事。

殷郊一直这么烈,他一直是这样的。

殷郊他爹要自焚,他愿代劳;知道他那爹不好,成汤的社稷他要自己来担,表弟多好一人呐,他纯良,朴质,真诚,心软,坚强……这样的人本值得最好的……难怪姬发无可救药得爱他,可这里没有姬发,谁来陪他不生不灭的漫长光阴?

“你往桥的那边走啊,怎么过都过桥了还有往回走的道理?想叙叙旧吗?”

姜子牙本次下凡的任务就是斩将封神,想说服一个犟起来的殷郊已经够头大了,现在又来个瞎掺和的姜文焕。

“我说文焕啊,虽然你没入仙门,但你保周灭纣有功,转世一定是大官,我保你来生高官得坐,骏马得骑好不好?”

眉间突然有了温润的感觉。

姜文焕摇摇头,莞尔一笑,他指了指殷郊,“我留下来陪他。”

低沉的,温柔的话语,像哥哥在哄弟弟。

姜子牙惊大了眼睛。

殷郊抬起头,朝他投去懵懂的目光。

姜子牙以为自己眼花了,就在不远处,又走来一人。

他穿着殷商的战甲,胸口一个血窟窿。值得庆幸的是,死去的人,不会再感到疼痛。

“这是……”姜子牙颤抖着嘴唇,这个孩子他当初献封神榜的时候见过,就是叫不出名姓,又是哪个英年早逝的质子呢?东西南北中……他心里盘算着,年纪大了反应慢。

“鄂顺!”姜文焕惊呼道。他热泪盈眶,满眼久别重逢的喜悦。

过奈何桥前,原来真的能在地府里再见到故人……

鄂顺点点头,他从来就话不多,“来陪你们。”

姜子牙惊怔,“鄂顺,你也是好孩子,你的刀不会对向父亲,就凭这点,你能上天封神,怎么样!过桥吧,快过桥吧……”

老人家真不知这群朝哥的年轻人在想什么。

“那就让他们陪着‘亡国大公主’呗!”一个沙哑的声音猛然响起,他似乎声带受了重创。

崇应彪呼口气,仿佛就要呵出冰碴,他满脸的污渍,拖着泥泞斑斑的战甲向奈何桥走去,所有的仇恨,不甘,妒忌,魔怔云云就快结束,走前他还不忘再看看这些故人的脸——

 

“再见,老子去当神仙了。”

一切都结束了,永别!你们这群蠢货,还有蠢货大公主!

……

这下好了,殷郊不上天,太岁不归位,这地底下反而热闹了。

 

04.

安阳市洹河北岸的武官村北地。

根据史料记载,殷墟差不多就在这里。

邑姜和姬发临时买了几身工装,走得匆忙,不仅要背着家里人,主要目的还是得找到“鬼货”的主人完璧归赵。

这个因为多次有人捡到甲骨碎片而登少报纸的小荒村,说不闻名,这年头做盗墓行当的多少都有注意这块儿。

夜深了,四周突然变得寂静万分,没有一丝风。

邑姜靠在院落的老槐下,看了看天色,时间已经不早了,但是姬发还没回来。

 

本来约好的是在小屯村二十里方位集合。邑姜的同学邓婵玉会看风水,发来电报说要帮忙,在村口火车站汇合。本来邑姜要去接她的,但是这种地方,姬发说什么也不放心女孩独自前往,还是他去吧。这里不比城区,人烟荒芜,杂草丛生,放眼望去还是片空地,没旅馆,也没有饭店,后来还是村里好心的阿婆接纳了两个远道而来的年轻人。

“要不一起去?”

邑姜静静握住姬发的手。

阿婆赶紧阻止,说这里懂行的人都知道,这片地下有货,死人东西阴气重,下午五时后,女孩最好就别外出。

“姬发,把这个带上。”临走前,邑姜沉思了好一阵,终于拿出了她手提箱里报纸包了一层又一层的“宝贝”,想必这个就是姜叔收的鬼货了。姬发小心翼翼地层层打开,但见是一把古剑,看上去年代已经很久远了,剑鞘和剑柄虽腐蚀严重,但是剑身出鞘那刻,却寒光乍现,剑气逼人。

“鬼侯剑?”

看到这匕剑,莫名其妙地亲切感和兴奋感交织其中。

姬发这些年自是没有白看各种史书文献,对殷商这块没来由得有着浓厚兴趣。

邑姜点点头,又摇了摇头,嘱咐他不要声张,快去快回,拿着这古今闻名的凶器以讹攻讹,防身用。

“小伙子,切忌夜路不要点火,借着月光还是能视路。”走前,好心的阿婆补充道,“这里人口虽少,却世世受‘大公主’恩泽,年年风调雨顺,大公主纵火殉国于七月中,当下点火就是对大公主的不敬。”

邑姜捧着一路带来的资料对此嗤之以鼻,若真要追溯到史书记载,商朝最后一代王室哪里有什么公主,封建迷信而已,最后想了想,她还是把手电递给了姬发。

“长公主生于秋月,死于七夕,从此村里人七夕佳节不求姻缘,只知悼亡……”

阿婆还在神神叨叨地念叨着,邑姜赶紧把姬发送走。

受教育这么些年,说不讨厌鬼神说是假的。

 

 

和来的时候比,乡下土路没有想象得那么难走。

小屯村边上的火车站还意料之外的繁华,红日西沉,放眼望去,人流如织。

姬发一路都在思考阿婆口中“大公主”的事,他看出了邑姜不信这些传言,自是没在她跟前声张,而自己却对这公主更加得好奇。

武王伐纣的史书文献他自是看过,《封神演义》小时候也读,虽然曾经不怎么去信这些充满神话色彩的白话小说,但他也从来不记得商朝末代有位公主,演义里纣王的儿子不是叫殷郊吗……

思及视而眼下站台巍峨,四面出廊,走近了姬发才发现,这里哪里是什么火车站,竟是一所宫宇。心里“咯噔”一声,姬发暗叫不好,还没到晚上,莫非真碰上了什么邪乎事不成?

他紧了紧手中的鬼侯剑,心想着得快速离开,毕竟还要去接邓婵玉。

毫无征兆地,一只手搭在了他肩头。

 

“小子,这剑卖吗?”

声音嘶哑,一股腐朽的霉味冲刺着鼻腔……

很小的时候,父亲就给他算上了一卦,说他生来卦象前世牵绊,情缘未了,中州一代都不会有什么好姻缘。家里从小把他保护很好,真怕他沾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如今陪邑姜前来不仅是为了姜家人情,也是想揭开这个多年的谜团。姬发真是一个很能守住秘密的人,有时连最亲近的哥哥都看不透他。

他稳了稳心气,试着挣了挣发现那只手的力气极大,一时间居然没挣脱,想罢,他腰身一转,狠狠一发力,甩开了那人的桎梏,提剑横在了来者之间。

路上所有“人”都寻着动静看向这里——

“是殿下的剑!”

“终于找到了!殿下的剑!”

“夺回殿下的剑!”

……

殿下?那个大公主?

而当下已然来不及多想,环顾四周,这哪里是活人?!

但见他们一个个面色苍白,有的皮肤像墙灰般正在脱落,有的甚至都没有皮肤,张牙舞爪舞动的竟是森森白骨。

姬发丝毫不敢懈怠,从小习得的格斗与马术正好派上用场,他躬身蓄势待发,和都围上来的僵尸对峙着。

“慢着!”

随着一声断喝,从不远处传来了铿锵有力的脚步声。

所有“僵尸”像看到天神般,瞬间软下身骨般灰飞烟灭……

姬发定睛一看,是一个古代的将军般的打扮,正缓缓向他走来。顶盔挂甲,罩袍束带,系甲拦裙,收拾得干净利落,脑后雉鸡翎——

好不威风!

“是你……”

来者拔刀前,四下打量了姬发,随后缓缓收刀。

 

 

 

05.

“姜文焕,你怎么能把活人带进来……”

眼前又是一个同样装束的少年将军,他嗔了眼眼前人,小声低估道,“小心崇应彪时不时来找茬儿……”

 

崇应彪,他都死后封神了!

九曜星官之首,掌管人间尚未转世投胎的恶灵,生杀大权,封印与否,全在他一句话。但是他无论如何也管不到殷郊头上来。

偶尔还挺憋屈,时不时要奉太阴星或中天北极紫微大帝下界给殷郊捎点东西。

哼,亡国太子,断头公主,笨蛋大公主,麻烦精……自己都成神了还要给他殷郊的亡灵服务,当初这殷郊给封神都不领情,性子犟得像头驴,崇应彪暗中给他取遍了绰号。回忆起往事,自知理亏,所以还是不得不任劳任怨。

当然,每次殷郊要么不见他,要么就是对他爱理不理,崇应彪就会抽几张符笠威胁威胁他们——恶灵,看本星官不收了你!

殷郊比他高一头,身形颀长挺拔,生得极为明艳,美得张狂,面无表情,眼神都不眨地俯视他时,崇应彪不觉一哆嗦,竟有些生畏不敢抬头。视而瞄到他脖子上的红痕,他留下的,三千年了,不可磨灭。

哎,他哪里敢动殷郊啊,无非就是仗着自己现在是神,而他是三千年前的亡灵在他可以在他面前耀武扬威下了,至少嘴皮功夫不能输。人家母亲掌管月宫天天在天上看着,昆仑的源妙道真君,天上的二郎神是他师兄……再说,自己也只能收一些道行浅薄,行凶作恶的民间凶灵,而殷郊,给他天上的太岁都不做,怎又会屑于吸食人类阳元。还有应要陪着的姜文焕,鄂顺也是……他们是真得蠢!

 

他们说着“崇应彪”,本尊立刻不请自来。

“你们在吸食活人?!”他像终于找到茬儿了般冲向姜文焕他们。

抬眼间,他自己都震惊了——

“怎么是你!!!!”

 

 

DejaVu。

姬发脑海里突然想到了一个昔日学过的法语词汇——结合相卜之术来解释,或许这发生的一切就叫“前世今生”,这很可能关乎到自己的卦象之谜。在一同入殿之前,他隐约就在领他进来的“姜文焕”身上,找到一种似曾相识之感。

一系列变数让他充满了疑问。这些人似乎和他都认识,曾经历过的事情和人仿佛在某时某地经历过的感觉让他心口一热……而冲他咆哮的这位,姬发像看神经病般和他对视着。

“怎么,你找了三千年,还念念不忘!”崇应彪的眼珠围着姬发打转儿,“是想办冥婚吗!得不到就要发大疯?!”

“崇应彪!”姜文焕实在看不下去了,“殷郊不喜欢吵闹,你要闹就出去!”

殷郊……

莫非他们口中的大公主是“殷郊”?!

姬发紧缩眉头,冷着脸继续看着那个叫崇应彪地发大疯。

“哟,他还真把自己当公主了是吧?!”

崇应彪扬了扬手中的包裹,一把拍到姜文焕的胸口上,“拿去,姜王后……呸,太阴星让给带的,你自各拿给他吧。”

说完,他又看向姬发,眼神不善,“老子现在可是神,你区区草民不给我放尊重点?!”

衣领被一把拽过,姬发也不甘示弱,狠狠地手腕一翻,反制那挑衅者的手。

 

“姬——发——,你小子找死!”

“住口,这里,不能……”姜文焕话还没说完,狂风发作宫宇内遍四面八方传来震动——

这里不能提这个名字!

脚下已经剧烈地摇晃起来,就像地底下有巨大的种子发了芽要破土而出,姜文焕和鄂顺想骂人的话还来不及出口,便立刻抽出手里的剑。

除了姬发,这里的人几乎一下子全都脸色变。崇应彪一看这架势,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他慌乱中从怀里掏出一沓黄符,毫无章法的,就像发牌一样,用掌心翻飞着!

相比之下,姬发稳了稳身形,冷静地拔出鬼侯剑……

 

 

06.

殷墟旧址,不可以提周天子。

之前,拦住姬发去路的那群僵尸便是殷商死去的亡魂。根据史记记载:武王已平殷乱,天下宗周,而伯夷、叔齐耻之,义不食周粟,隐于首阳山,采薇而食之。虽然后人评价这是愚忠,但和伯夷、叔齐一样,在战火中仍愿意效忠大商,愿意永远追随大公主的殷商百姓大有人在。他们不入轮回,都认为自己没有死,在殷墟旧址底下生活着,臣服于大公主。

好在殷商亡国之民的鬼魂姜文焕和鄂顺尚可管辖,之前就是前者解的围。

可是,这里一旦提及周武王的名讳,殷商死去的士兵的阴魂就如被激活般一触即发。所有“周朝”的一切都是它们的禁忌,多年的报国之志和家国情仇凝聚最终形成了阴兵,如之前捍卫国土那般,他们会继续为殷商的荣誉而战,和武王死磕到底。

阴兵过境,便是铺天盖地,他们的眼里眼睛充满了怨念与仇恨,见人杀人,见神砍神,奈何他们几人都无法阻挡,何况,这些阴兵恨及了伐纣的人。

 

崇应彪把黄符都飞完了也不能封住这些即将出动的阴兵,见势不好,他忙催动御风之术,一跑了之,留下其余三人背靠了背准备迎接战斗。

四周的阴风愈发的浓烈,他们在地裂间摔得七零八落,摔倒了立刻又站起来,狠狠砍向脚下冒出头的阴兵,隐隐约约,姬发觉得他们之前也如此战斗过……

这时,成千上万的阴兵已全部从地底下涌灌出来,他们手执长矛统统冲着姬发而来。即使姜、鄂两人紧紧将只穿着一身单衣的姬发护在身后,可他背后立刻就会有新一波阴兵不断逼近,根本就,根本就砍不完!

他的前世是周武王姬发?开什么玩笑……

自己就要这么交代了吗?姬发觉得有点可惜,可惜什么呢?

可惜自己才十八岁,可惜才回国还没来得及和哥哥叙上一叙,可惜不仅没帮到邑姜,还要搭上这把鬼侯剑……可惜,自己还未曾能和公主见上一面,那个叫崇应彪的混账之前一口一句三千年和办冥婚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叫殷郊吗?熟悉而陌生的名字。

生死一念之间,风平浪静的外表之下,都可能藏着一颗压抑的灵魂。

 

“退下——”

一个清冽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所有阴兵像石化般不再动弹。

姬发朝声源望去,不知身后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身穿白袍的人,身段很高,悄无声息,满脸冷峻的来到他们身后,垂眸俯视着所有阴兵。

“殷郊!”姜文焕也看见了他。

公主?

闻声,姬发愣了愣——

造物主!你在开玩笑吧……

这到底是怎样一张见了就让人忘不掉的脸呢?一双剑眉下眼若桃花,一朵桃花之下一点泪痣,薄唇翕合,矜归之态,昳丽之色通通都装点在这人身上……

愣神之际,所有的阴兵全部化作粉末般又回到了土里,一切像什么都没发生般恢复了原样。

姬发心中难得滑过一丝悸动,他突然觉得这人如此熟悉,即便知道他可能是鬼,却真想上去一把将其抱入怀里,尽管这个美丽的人形生物比自己还生得如此伟岸。

姬发丝毫没察觉自己早已热泪盈眶。

 

 

 

 

tbc.

 


(可约稿)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

【姬发X殷郊】我叫姜文焕,是个性格内敛,不善言辞的硬汉

CP:姬发X殷郊,前后有意义

预警:现代架空,恶搞吐槽沙雕搞笑向,只是我乱七八糟的脑洞而已,勿上升。

没有什么家仇国恨,大家都好好的


试阅:

01


我叫姜文焕。


是个性格内敛,不善言辞的硬汉。


目前就职于大商集团王家护卫总裁办特别行动大队。


年龄20出头。


健康状况良好。


无不良嗜好。


未婚


我之所以能获得这份令人羡慕的工作,主要是因为个人能力比较突出一米八五,猿臂蜂腰,八块腹肌,长相英俊。


以及是个富二代出身名门。...


CP:姬发X殷郊,前后有意义

预警:现代架空,恶搞吐槽沙雕搞笑向,只是我乱七八糟的脑洞而已,勿上升。

没有什么家仇国恨,大家都好好的


试阅:

01

 

我叫姜文焕。

 

是个性格内敛,不善言辞的硬汉。

 

目前就职于大商集团王家护卫总裁办特别行动大队。

 

年龄20出头。

 

健康状况良好。

 

无不良嗜好。

 

未婚

 

我之所以能获得这份令人羡慕的工作,主要是因为个人能力比较突出一米八五,猿臂蜂腰,八块腹肌,长相英俊。

 

以及是个富二代出身名门。

 

我先祖是大商集团的四大开国元老之一,人送外号东伯侯。

 

现在这个称号归我爹继承。

 

剩下三位分别被叫做西伯侯、南伯侯和北伯侯。

 

 

对,这就是大商投资X德地图的原因。

 

 

小时候我觉得这个名字非常霸气,所以不太理解为什么每次我爹和几位叔伯被人这么敬称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都像抽筋一样。

 

直到后来有一次我在厕所里被叫东伯侯世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嘴角不由自主的抽动以及心中不愿意回头的zqsg。

 

我有点理解我爹了。

 

我小时候还曾经问过我爹,为啥南伯侯要叫南伯侯,为啥不叫南波万。

 

被刚脱完袜子的我爹一把捂住了嘴。

 

那种直冲天灵盖的刺激和窒息,让我一瞬间以为这辈子就到这里了。

 

不过好在虎毒不食子当时计划生育还没放开,我爹最终留了我一条小命,然后语重心长的告诉我:

 

儿啊,人要想活得久,一定要少说话。

 

所以我,姜文焕。

 

一个性格内敛,不善言辞的硬汉。

 

02

 

我知道,自从我们的董事会换届之后,大商集团和我老板殷寿就一直处在舆论的风口浪尖上。

 

其实真不是什么大事,不就是老董事长帝乙突然剥夺了备受宠爱的大公子,前总裁殷启的职位,随即宣布退出董事会,一直在外拓展业务的二公子殷寿临危受命。

 

董事长总裁两手抓。

 

主打一个既要又要。

 

后一句是不懂事的YXH说的,本公子明天就带人举报了他。

 

说实话,我是不明白这么点破事怎么还能天天挂热搜,毕竟大公子拿老董事长的拐杖抡老董事长的视频都是1080P的。

 

而且二公子殷寿这些年为了大商鞠躬尽瘁、宵衣旰食,功绩有目共睹,继承大统那是众望所归。

 

怎么会有人以为是二公子为了家里的皇位给大公子下了降头。

 

就因为最近几年二公子一直在“噶腰子”拓展业务?

 

哼,小人之心!

 

 

03

 

 

众所周知,大商集团富可敌国,手下子公司遍地开花,号称八百诸侯,为了解除手下员工的后顾之忧,保证同僚之间和睦共处,集团的平稳运营,历代掌舵人一直有让每个子公司的老总把孩子送来总部朝歌,进入训练营,大家同甘共苦,成长历练的传统。

 

也就是总裁办特别行动大队的由来。

 

对,是总裁办特别行动大队,不是殷商王家护卫!

 

大清已经亡了。

 

这一代的大队长由我老板担任。

 

我知道,说到这里你们肯定要问,既然是总裁办的下属单位,为什么老大不是总裁大公子殷启?

 

当然是因为老董事长早就看出我的老板殷寿,身高八尺,仪表堂堂,文武双全,雄才大略,合格事业批,天选共主。

 

难不成还能是因为大公子脑回路比较正常不喜欢听别人叫爹吗?

 

说个秘密,大商集团二公子,我的老板殷寿,身高八尺,仪表堂堂,文武双全,雄才大略,合格事业批,天选共主。

 

喜欢听别人叫爹。

 

全文是1.2W+,有兴趣可以前往爱发电观看本章,ID名和老福特相同,搜不到可以点主页置顶,扫码,,谨慎发电,全凭自愿。

椰子灰

【姬发x殷郊】金屋藏娇


  为了庆祝【姬屋藏郊】建tag,来一发金屋藏娇

  

  全文4k+


  

  

  

  

  正文


  

  “你把殷郊藏在哪儿了?是营房里?马棚里?还是……粪坑里啊?”

  在崇应彪猖狂的笑声中,姬发扭头看向来人。


  姬发笑笑没有答话,下一秒一脚将崇应彪踹翻在地,两群人扭打成一团。


  最后还是姬发那伙占了上风,崇应彪临走前指着姬发的鼻子道:

  “你给我等着,等我发现了殷郊,连你也一块儿抓!”


  姬发一口唾沫正中崇应彪的鼻心,便头也没回地回了营房。



  

  

  他确实藏了殷郊,藏在自己家里。



  “姬...


  为了庆祝【姬屋藏郊】建tag,来一发金屋藏娇

  

  全文4k+


  

  

  

  

  正文


  

  “你把殷郊藏在哪儿了?是营房里?马棚里?还是……粪坑里啊?”

  在崇应彪猖狂的笑声中,姬发扭头看向来人。


  姬发笑笑没有答话,下一秒一脚将崇应彪踹翻在地,两群人扭打成一团。


  最后还是姬发那伙占了上风,崇应彪临走前指着姬发的鼻子道:

  “你给我等着,等我发现了殷郊,连你也一块儿抓!”


  姬发一口唾沫正中崇应彪的鼻心,便头也没回地回了营房。



  

  

  他确实藏了殷郊,藏在自己家里。



  “姬发!”

  殷郊听见姬发推门进院子的声音,立马冲出房间抱住了来人。


  好像……一只大型犬。

  姬发不合时宜地想。


  “你怎么受伤了?”

  殷郊这才发现姬发嘴角挂了个伤口,他连忙掰开姬发的领子往里面看。果然,身体上也挂上了大大小小的伤口。


  “没什么,崇应彪又来挑衅,”

  姬发拍拍殷郊让他放心,

  “我一下子就把他打跑了。”


  “他来找麻烦……是因为我吗?”

  殷郊后知后觉道,他因为子虚乌有的罪名被全城通缉,无处可去,姬发这才把他藏进了自己的私宅里。


  质子虽为王家侍卫,平日住在王城里,但手里有些闲钱的,都会悄悄给自己置办套私宅。

  姬发这套宅子,面积不大,却是当时殷郊和他一块儿选的。用殷郊的话来说,南面临水,北面临街,用来过日子再好不过。


  没想到啊,这处小宅,最终成了自己藏身的地方。

  殷郊皱着眉头,姬发……压力应该很大吧,他是自己最好的朋友,自己消失,不止崇应彪,可能父王都会怀疑姬发。


  “我决定了,明日让王叔出面请父王到宗庙,我亲自要告诉他,妲己是狐妖的事情。”

  当殷郊坐回屋里吃着姬发带给他的饭菜,终于下定决心地说道。


  “不行,这会让你很危险。”姬发立马否决道。


  “父王一定是被那狐妖蛊惑!”殷郊愤愤道,

  “只要揭穿那狐妖的真面目,父王就会回来的!”


  “那你有办法揭穿那狐妖吗?”姬发摇了摇头,“即便有办法,你当真觉得你父亲会站在你这边?”


  “怎么不会!我是他儿子啊,”殷郊急得带了些哭腔,“他原来不是这样的……全都是那狐妖害的!”


  姬发轻轻握住了他的手,让他不要激动,但话语却是冷冰冰的:

  “福祸无门,为人所召。如果他没有野心和恶念,又怎会被那狐妖骗去呢?”


  “不会的,不会的……”殷郊根本听不进去,

  “明天我就要去找王叔,我要证明给你看,父亲还是他自己!”


  姬发轻轻叹了口气,捏着殷郊的手更紧了些,没有再说话。



  

  

  “睡吧。”

  睡前姬发吹去油灯钻进被子,和殷郊贴在了一块儿。宅子小,只有一间卧,房一张榻子。

  

  这有什么大不了,行军打仗时两人还总睡一个帐篷呢。

  殷郊想着脱去了上衣,天气热,穿上衣睡觉多不舒服。

  姬发只是在黑暗中瞥了他一眼,随即转过身朝另外一边睡去。


  “别扯被子呀,”殷郊往他那边蹿了蹿,

  “可是说好了,我明儿一早就去找王叔还我公道。”


  那头的姬发没有应答,殷郊也自讨没趣地也闭上了眼。



  

  

  翌日,殷郊醒个大早,今天他要去找王叔和父王。


  他正准备起身,却又向后跌去,他怎么不能动弹了?

  殷郊低头看看自己赤|裸的上身,绳子从脖子一路缠下去,在自己胸前缠了两道,又向背后绑去。


  这是怎么回事!殷郊准备从床上下去,却发现自己还被绑|在了床柱子上。


  

  “姬发,姬发!”

  殷郊大声呼救,就在这时,端着一盆水的姬发进了屋。


  “快给我解开!这是谁绑的?”殷郊催促道。


  姬发却无动于衷。

  殷郊愣住了,屋子里只有两个人,是谁绑了他,已经一目了然了……


  “为什么?”殷郊还是无法理解自己最好的朋友为什么这样对自己。


  “对不起,我不能让你去找殷寿,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去送死。”

  姬发低着头地说道,端着盆和毛巾上前去,轻轻给殷郊擦脸。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殷郊挣扎地更剧烈了,还是不能挣脱绳子,“你不能这么对我!”


  “我中午就回来,抱歉。”

  姬发还是低着头,给他擦完上身,便快步走出房间,合上了门,独留殷郊一个人在屋里嘶吼。



  明明只有一个上午,殷郊却觉得过去了一万年,自己被绑在床头哪儿也去不了,他只能去回想姬发那张脸。

  但他发现,面对好兄弟的背叛,他还是一点儿也恨不起来。


  他这么做也是为了我好,只是他不愿意相信父王罢了。

  殷郊默默想到。


  

  

  终于,他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接着,卧房的门被推开。

  

  殷郊满怀期待地抬起头,却撞进了姬发迷离又带有侵略性的眼神里。


  

  “你……喝酒了?”


  

  下文走wb 椰子灰不溜秋


  

  

  

  

  

  姬发醒来已是深夜,醉酒时的回忆像泉水一般涌入:

  他把殷郊给……


  姬发吓得赶紧看了看怀里的人,殷郊也被他的动作弄醒了:

  “再睡一会儿……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姬发没有说话,只是继续直勾勾地盯着殷郊。殷郊也被他的眼神盯的没有了睡意,伸手勾住了姬发的腰,让自己贴地更近了一些,在姬发耳畔轻轻道:

  

  “我知道你是对的,明儿一早我们一起回西岐。”

  

  

  姬发鼻子突然酸了,将怀里的人搂的更紧了。



  

  

  我陪了你八年,你还会陪我一辈子。




  

  

  

  

  end.


  

  

  殷郊:一款会自我攻略的小狗

花枝play

【恋综】怦然心动的德云 03

  ❤德云社娱乐传媒集团设定,同性可婚,文娱体全面开花,八位嘉宾职业不同,不一样的恋爱团综。

  ❤贤华/龙龄/孟周/亭泰,中途可能会有各种“修罗场乱炖”,但真小甜饼,tag只打原配,攻受见tag,懂我意思吧。

  ❤演播厅含饼四、小高栾以及黄金单身汉郭麒麟。

  ❤所有设定都是胡诌,不要当真。

  ❤感恩三连。

  

  

  周九良思索再三:“我知道你的性格,所以不能告诉你。”

  孟鹤堂气得放狠话:“我还没有龌龊到会去针对你喜欢的人,不说算了。但你也休想用这样的冷言冷语就妄图逼退我,不可能的,周九良,我远远比你想的更加难缠。”

  说罢,他转身背对着周九良坐下,凶巴巴地...

  ❤德云社娱乐传媒集团设定,同性可婚,文娱体全面开花,八位嘉宾职业不同,不一样的恋爱团综。

  ❤贤华/龙龄/孟周/亭泰,中途可能会有各种“修罗场乱炖”,但真小甜饼,tag只打原配,攻受见tag,懂我意思吧。

  ❤演播厅含饼四、小高栾以及黄金单身汉郭麒麟。

  ❤所有设定都是胡诌,不要当真。

  ❤感恩三连。

  

  

  周九良思索再三:“我知道你的性格,所以不能告诉你。”

  孟鹤堂气得放狠话:“我还没有龌龊到会去针对你喜欢的人,不说算了。但你也休想用这样的冷言冷语就妄图逼退我,不可能的,周九良,我远远比你想的更加难缠。”

  说罢,他转身背对着周九良坐下,凶巴巴地命令道:“我饿了,快点做煎饼,不要香菜不要葱,要很多很多辣椒!”

  在周九良看不到的地方,他压抑不住难过的表情,眼泪不争气的掉,却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孟鹤堂假装把杯子砸的叮当乱响,来掩饰他偶尔溢出的抽噎。

  周九良一直静静地望着他的背影,眼中有爱意也有疼惜,犹豫片刻,还是低下头,没有往前走一步。

  


  【演播厅】

  栾云平:“天天对着别人假哭演戏,真难受的时候又不让人知道了,孟鹤堂什么毛病。”

  郭麒麟:“别的恋爱综艺这么虐的桥段至少要等到第八期!他们之间怎么回事,栾哥要不你给讲讲?”

  栾云平冷漠:“我不清楚他们究竟发生过什么。”

  曹鹤阳反应敏锐:“但你一定参与过。”

  “……”栾云平看了曹鹤阳一眼,没有否认,“被迫参与,被迫扮演了一朵臆想中的玫瑰,实际上,他们的故事里根本没有我。”

  郭麒麟陷入沉思,曹鹤阳陷入沉思,烧饼陷入沉思。

  一看就……

  谁都没有听明白。

  只有高筱贝转头定定地看着栾云平:“我的故事里有你,你是我的玫瑰。”

  烧饼疑惑:“现在的小孩儿真是哈,学会一个词就知道乱用,玫瑰那是形容爱人的,栾云平是你——”

  话还没说完,被曹鹤阳一巴掌拍了回去:“闭嘴,看节目。”

  烧饼:“?”

  

  

  没一会,色香味俱全的煎饼就被端到了孟鹤堂面前,周九良还贴心的热了一杯牛奶。

  孟鹤堂眼圈红红的,不高兴地把牛奶推开,发脾气:“你不知道我最讨厌牛奶吗?男人变心了果然会忘记很多事情。”

  周九良略有无奈:“大华让的。”

  孟鹤堂冷言冷语:“哟,何九华说话就是比我好使,我让你干点儿什么难得都快上天了。”

  边说边发泄似的咬了口煎饼,嚼了嚼,眉头皱的死紧:“我辣椒呢?”

  沉默就是最好的反抗,周九良没有说话。

  “我看你就是存心不让我吃饭。”孟鹤堂把煎饼往桌子上一甩,负气道,“不吃了!”

    

   

  【演播厅】

  烧饼:“他俩到底谁追谁啊这是。”

  栾云平:“孟鹤堂就这种性格。”

  高筱贝看了眼栾云平,小心评价:“有一点儿作。”

  栾云平扭头瞪他:“谁教你在背后说人坏话的?”

  高筱贝垂下了眼,声音低沉:“我又没说错。”

  郭麒麟急忙打圆场:“我孟哥脾气是不好,咱们观察员嘛,就得分析,孟哥刚才的行为,确实过分了。”

  曹鹤阳:“对,筱贝也没说‘作’不好,有人宠就行。”

  

  

  孟鹤堂起身就要离开,下一秒,被周九良强硬地按在了座位上:“孟哥。”

  周九良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煎饼是你非要我摊的,牛奶是何九华担心你的胃特意嘱咐的,不过身体是你自己的,所以吃不吃,您自己定。”

  说完,周九良摘掉了围裙,头也不回的离开。

  孟鹤堂委屈地看着他的背影,吸了吸鼻子,乖乖地坐在原地,一口一口的啃着煎饼。

  “也就你敢这么给我气受,”孟鹤堂眼泪啪嗒落在了饼上,“换个人,我早就不搭理他了。”

  

  镜头跟着周九良来到了阳台,何九华不知道从哪儿走出来,递给了他一根棒棒糖,颇有深意的问道:“我嘱咐的牛奶?”

  周九良拆了棒棒糖含在嘴里:“有话就说,少在这儿阴阳怪气的。”

  何九华欠不嗖嗖的:“我也没说什么呀,就是一不小心被经纪人安了个对朋友细心照顾的人设,以后还得费心维持,省得哪天就崩了,有些许苦恼。”

  周九良转过身,显然不想理他。

  何九华搭上了周九良的肩膀,语重心长:“哥,我真奉劝你一声,孟哥不是好惹的,你别玩脱了。万一在别墅的这些天里,他喜欢上别人了怎么办?”

  “这次的选择权在我手上,”周九良望着窗外的景色,“我不会给他抛弃我第二次的机会。”

  


  【弹幕】

  “上一秒刚要骂周九良渣男敢这么对我老婆,下一秒就:老婆你到底对人家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啊!!!怎么抛弃都出来了!!栾总求你了讲讲吧,我想听故事!!”

  “周九良哪怕是心中带着恨意,想要躲开孟鹤堂,放狠话说不喜欢他,但该给孟鹤堂做的事一样都没少,又是摊煎饼又是以何九华的名义准备牛奶,这不是爱情是什么!”

  “开局就是追夫火葬场,太刺激了,但我觉得他一定可以成功,谁能拒绝这么娇又这么霸道,哭起来眼睛红红像垂耳兔的美人呢!!周九良,你不要不识抬举!”

  


  中午。

  王九龙看了看手机,轻轻推了推刚打完一局手游的张九龄:“快到吃饭点儿了,我上午看冰箱里没什么东西,要不咱俩下去买菜去吧?”

  张九龄斜了他一眼:“靠你早饿死了。”

  王九龙:“?”

  张九龄点开自己的买菜APP,订单显示正在配送中。

  恰巧,外头响起门铃声。

  张九龄得意地挑挑眉:“到了!”

  俩人来到门口,就见秦霄贤正哼哧哼哧的把从快递小哥手里接到的菜往里拖,何九华想帮他,被无情拒绝。

  “我可以!我能行!何老师,你就站那儿!不许动!你别看我瘦啊,我有劲着呢!”秦霄贤插空抖了抖肩,骄傲的仰脸道,“瞧瞧,鸽子蛋!”

  何九华笑出声:“行,我在旁边给你加油。”

  王九龙见了,攥住张九龄的手腕,摇着手臂起哄:“我们也给你加油!”

  张九龄:“……滚一边去。”

  “……”秦霄贤白了他一眼,“缺德不缺德,赶紧过来帮忙。”

  王九龙看了看自己被张九龄甩开的手,若无其事的朝秦霄贤走:“您不是自个儿能行么?”

  “别废话,你这么五大三粗的干点儿体力活怎么了。”秦霄贤不客气的分给了王九龙四五个装着各种菜蛋鱼肉奶的大袋子,自己留了俩放水果的,轻轻松松的拎起来,招呼何九华一块走,丝毫不管后面人的死活。

  没反应过来的王九龙:“?”

  几秒后,王九龙的咆哮声震天响:“秦霄贤,你是人吗你?!”

  张九龄犹豫了两秒,帮王九龙提了一个。

  客厅里,听到动静的周九良和孟鹤堂分别从房间和影音室出来,一头一尾的坐在餐桌两端,表情都很平静,看不出心情好不好。

  

  【演播厅】曹鹤阳:“哎,揪心。”

  

  “我来做饭,你们看看这里面的菜,有什么想吃的或者想要我做的,可以点。”

  何九华瞅了一眼,才要开口,张九龄就预判了他的回答:“红烧茄子,我知道。”

  “要不说还是老大惦记我呢。”何九华喜笑颜开,把水果袋里的西瓜拿出来,“这么着,我也帮不上什么忙,给你弄个果盘吧。”

  秦霄贤立马举手:“何老师,我陪你。”

  王九龙乐呵呵的凑到张九龄面前:“我给你打下手,咱们做什么?”

  他扒拉了两下手提袋,看到了里面的鱼,提议:“这应该是活鱼现杀,现在吃最新鲜了,龄龄,松鼠桂鱼怎么样?你上次视频更新过,看着可好吃了!”

  张九龄面色有丝不易察觉的为难,才要说话。  

  就在此时,游戏室的门开了。

  

  【演播厅】高筱贝:“十二点半,今天张九泰起得还挺早。”

  

  张九泰半睁着眼睛,神志不清的走到了厨房,站到张九龄背后,用胳膊勾住他的脖子,脑袋在张九龄背上蹭了蹭,然后把下巴放在他肩膀上:“老大,我想吃鱼。”

  张九龄反手推开了他:“早上起来没刷牙没洗脸,味儿死了。”

  张九泰被推开后又没皮没脸的贴过来,重复道:“我想吃鱼。”

  张九龄不耐烦:“买了买了,你滚去洗把脸清醒清醒。”

  张九泰得寸进尺:“想吃水煮鱼。”

  张九龄顶着王九龙看过来的目光,没开口。

  张九泰不依不饶:“真的想吃水煮鱼。”

  张九龄无语:“你是复读机吗?吃吃吃就知道吃,知道了给你做烦死了。”

  张九泰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被骂了也不在乎,心满意足的继续如同游魂般飘到刘筱亭面前,拽了拽他的袖子:“二哥,我们回房间吧。”

  跟着他一起出来的刘筱亭比他清醒很多,刚才一直站在后面看着他和张九龄的互动,但不知道为什么眼神大多都放在了张九龄身上。

  喜剧演员不会把情绪都表现在脸上,他得体的对着大家微微颔首:“抱歉啊,我们俩昨天打游戏打得太晚了,先去收拾一下,今天中午的碗筷我们俩来洗。”

  

  

  【演播厅】

  郭麒麟:“JT和龄龄这么亲密,按理说,我不应该不认识他啊,他是谁?”

  曹鹤阳:“你为什么要认识?你和张九龄什么关系?”

  郭麒麟心虚的眨了眨眼,再次闭嘴。


   

  王九龙看着正在被清洗的鱼,装作不经意的问:“我能帮你做什么?”

  张九龄的手顿了顿:“切点儿干辣椒。”

  王九龙“哦”了一声,虽然失落,但什么多余的话都没说。

  张九龄别别扭扭的补充道:“草鱼不适合做松鼠桂鱼,回头买了鳜鱼再做。”

  王九龙的心情立刻多云转晴,笑着挠了挠头:“原来这样啊,我不太认识。行,那下回你记得给我做!”

  

  【演播厅】烧饼:“我终于知道他粉丝为啥叫他‘傻白糖’了,这也太好哄了。”  

  

  周九良看了看那边热热闹闹的四个人,又看了眼孟鹤堂,若有所思,起身回了房间。

  

  【演播厅】郭麒麟疑惑:“他干嘛去?”

  

  周九良再出来,手里拿了个包装精美的礼物盒。

  此时,孟鹤堂正心不在焉的切着土豆,分神顾着他那边的情况,一眼就瞧见了他拿着的东西。

  周九良不自觉往身后藏了藏,其他人都没注意到。

  孟鹤堂垂下眼,咬紧了后槽牙。

  “秦霄贤,”孟鹤堂听见周九良说,“耽误你两分钟,过来一下。”

  

  【演播厅】

  烧饼:“周九良要给秦霄贤送礼物?他喜欢的人是秦霄贤?”

  郭麒麟咽了咽口水:“剧情突然抓马了起来,周九良不是何九华经纪人么?”

  曹鹤阳拧眉:“我觉得没那么简单。”

  

  

  厨房,孟鹤堂攥紧了刀把,手还滴着水,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冷着一张脸就往楼下走。

  何九华望着他气势汹汹的背影,笑而不语,细心的将西瓜摆盘。

  张九龄奇怪道:“你跟周九良又憋什么坏主意呢?”

  “这是什么话。”何九华用牙签插了块西瓜,“我对孟哥和九良的态度向来都是不偏不倚的。”

  “去你的吧,你个老狐狸。”张九龄啐道,又眼巴巴的看着他手里的西瓜,“给我也来一口。”

  何九华举起咬了一口的西瓜:“想吃啊?”

  张九龄点点头,满脸都是对甜甜西瓜的渴望,又乖又萌,张开嘴:“啊——”

  何九华有心逗他,故意在剩下的边边角角都咬了一口,又挑衅地送到张九龄面前:“来,吃。”

  本想恶心恶心他,谁知道张九龄轻嗤,直接攥住何九华的手腕,将剩下的瓜都吞进嘴里。

  

  【演播厅】高筱贝:“哇!张九龄太A了吧!我觉得他跟何九华也挺好磕的!”

  

  何九华猝不及防,蒙了。

  开开心心把他们的互动当热闹看的王九龙瞬间就黑了脸。

  张九龄还享受地嚼了嚼,目光直直的看向何九华身后:“好香。”

  何九华察觉出不对劲,顺着他的目光转身——

  秦霄贤站在离他几米的地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面沉如水。

    

  【演播厅】

  曹鹤阳:“哈哈哈哈哈何九华活该,让你招他。”

  郭麒麟:“我爱修罗场这几个字已经说腻了。”

  

  等秦霄贤回房间放礼物,何九华一把勾住张九龄的脖子:“你害我?”

  张九龄昂了昂下巴,明知故问:“吃你块西瓜怎么了?以前不是经常这样?人心不古啊,在镜头前就要跟哥哥避嫌啦?”

  何九华的话仿佛从牙缝里滋出来的:“行,记住你今天的话。”

  好在秦霄贤自愈能力很强,他回来后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笑呵呵的挤到同样假装无事发生的何九华身边:“何老师,果盘做好了吗?”

  何九华顺着回答:“再来串葡萄吧,点缀一下。”

  “好,”秦霄贤自告奋勇,“我来洗。”

  他洗到一半,手上还沾着水,忽然扭头,眨着大眼睛看向何九华:“何老师,我渴了,也想吃西瓜,你能喂我一块吗?”

  何九华心知肚明,但乐意配合他,笑着把西瓜送到他嘴边,贴心又温柔的张嘴:“啊——”

  秦霄贤耳根通红,就着他的手一小口一小口的吃,舌尖甚至tian到了何九华的指尖。

  摄影师非常懂行的给了个大大的特写。

  

  演播厅顿时一阵阵哀嚎。

  高筱贝震惊:“这是可以播的吗?!”

  郭麒麟激动地捶着胸口:“救命!!他们知不知道这是第一期啊!!他们满打满算见面第二天!!”

  曹鹤阳面无表情:“恶心死谁了?”

  烧饼接话:“恶心死我了!”

  栾云平第一次表情嫌弃到扭曲:“哎哟喂剪辑师,求求你们了,下回再有这种画面,给他们全剪了行不行?”

  

  站在他们对面腌鱼的张九龄和演播厅一个反应,他受不了的翻了个白眼,远离秦霄贤何九华,站到了王九龙身边。

  收获了“傻白糖”白萨摩一个甜甜的笑。


  【演播厅】

  高筱贝:“秦霄贤赢了,我收回刚才何九华和张九龄也很配的话。”

  曹鹤阳惊讶:“诶?孟鹤堂去哪了,房间里怎么这么多屏幕?”

  郭麒麟:“这不是导演和工作人员呆的中控室吗?他来这儿干什么?”

  

  屏幕内,摄像大机和工作人员们都打着大大的马赛克,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的导演问出了和郭麒麟一模一样的问题。

  孟鹤堂面对着导演,声音听不出喜怒:“我看别的恋爱综艺都有节目规定的游戏,比如由女生发出约会邀请之类的,我觉得挺好,咱们有吗?”

  导演不急不忙的解释:“孟哥,大家都是一个单位的,我会坑你吗?我是那种人吗?放心,我绝对不给你们弄那些个乱七八糟的干扰,咱们连发短信的环节都不设置,就是为了让大家都能跟随自己的心走,谈一场和我一样快快乐乐的恋爱。”

  “可是我觉得他们那些环节看着还挺有意思的,我记得之前有节目让嘉宾过了零点互相邀请,先到先得,被邀请者不能拒绝……”

  孟鹤堂忽略了他炫耀的话,加重声音重复了一遍:“我感觉很有意思。”

  他往前走了一步,眨着那双无害的大眼睛,真诚的看着导演:“咱们真的没有这种游戏环节吗?”

  导演坏笑摇头:“哎呀,你怎么不相信我呢,真没……”

  下一秒。

  一把冰冷的、闪着寒光的刀就架在了导演脖子上。

  导演倒吸一口凉气,声音戛然而止。

  孟鹤堂变脸比翻书还快,漠然的盯着他,冷声道:“再问一次,有吗?”

  导演瞬间改口,回答的斩钉截铁:“有!”

  孟鹤堂却没有动,而是继续问:“什么时候有?”

  导演对上他的眼睛,小心翼翼的试探道:“今……今天?”

  孟鹤堂这才把刀收回来,转身离开。

  

  

  【演播厅】

  烧饼在众人因为过于震惊而沉默的气氛中质问:“??大家都是德云社的员工,孟鹤堂为什么可以这么嚣张?!”

  栾云平维下意识维护:“你拿影帝你也能。”

  高筱贝唇线抿得更紧了。

  “我们德云社虽然一个个长得看起来很凶,看起来跟街溜子似的,但我们真的不是黑社会。孟哥是在和导演开玩笑呢,你们相信我——算了,”郭麒麟心累的瘫在椅子上,“爱咋地咋地吧。”

  曹鹤阳拍了一下郭麒麟:“你忘了导演是谁了?”

  郭麒麟想到了什么,瞳孔微缩,脸上露出神秘莫测的笑容。

  

  

  就在孟鹤堂从中控室消失的瞬间,导演立刻让人把门锁上,安排工作人员给各位成员发了短信。

  孟鹤堂正努力往回走,手机提示音突兀响起,他疑惑地打开——

  “明天是约会日,请您给别墅内心动的那个他发出邀请,被邀请者不可以拒绝,先到先得,即刻开始!”

  孟鹤堂:“????”

  “你他妈玩我!”他不可思议的回头瞪着中控室紧闭的房门,“杨九郎!我‘哔—’你大爷!!”

  而后,如同百米冲刺一般,一步三个台阶,飞快往楼上跑。

  镜头切到中控室,导演翘着二郎腿大大咧咧的坐在沙发上,嗤笑:“小样儿,我的节目,我还治不了你?”

  

  与此同时。

  其余的七名成员全都围在厨房里做菜,听到短信音,动作一致的低头看。

  谁知,刘筱亭嘹亮的声音打破了暂时的宁静:“张九龄!我可以邀请你明天跟我约会吗?”

  还没读完短信的王九龙:“???”

  一脸懵逼的张九泰:“???”

  刘筱亭期待地看着张九龄:“你不可以拒绝!”

  张九龄完全搞不清楚状况:“啊……好,好的。”

  王九龙的表情像是强行吞下了一万句骂人的话,无比狰狞,秦霄贤正对着他,看得真真的,没忍住,骤然爆发出幸灾乐祸的笑声。

  他那一口气还没笑完,王九龙冷哼,直接冲着何九华发出邀请:“何老师我特别欣赏你,咱俩明天约会吧。”

  何九华:“?”

  王九龙挑衅地看着秦霄贤:“你不能拒绝哦。”

  秦霄贤顿时垮起个批脸:“……”

  他假笑着勾住王九龙的脖子,低头道歉,小声说:“咱俩这么好的哥们,没必要这样是不是?你快撤回你刚才那条语音,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你又不喜欢何九华,你……”

  “谁说我不喜欢何老师!”王九龙高声道。

  “你喊什么呀!”秦霄贤急得眉毛眼睛皱成一团,直捂他的嘴。

  王九龙把他的手指掰了下来,一字一句,丧心病狂:“我告诉你,今天晚上,谁!都!别!活!”

  秦霄贤气绝。

  好巧不巧,周九良瞥到了孟鹤堂跑过来的身影,脑袋一热从后面拍了拍秦霄贤的肩膀:“小秦,明天你跟我约会!”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秦霄贤都快哭了,他崩溃的转过头:“您凑什么热闹?”

  哪想到正对上刚跑过来的,满头大汗的,孟鹤堂的,死亡目光。

  秦霄贤:“……”

  救命!

  


  此刻的演播厅和弹幕上的所有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有的心动观察员笑趴在桌子上,有的心动观察员笑出了画面,还有的心动观察员笑倒了凳子,摔的四仰八叉,跟王八翻盖似的。

  于是,大家笑得更欢了。

  郭麒麟:“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他们痛苦,我特别高兴。”

  栾云平:“做个人吧。”

  被曹鹤阳从地上扶起来的烧饼:“秦霄贤那个表情太可乐了!二哥真不愧是搞笑艺人,他是怎么以一己之力把所有人都拆了的?”

  高筱贝终于露出了同款缺德笑容,欠欠儿的点评:“张九泰,不行。”

  

  

  “孟哥,冤有头债有主,是周九良约的我们阿秦,跟他可没关系。”何九华抓住秦霄贤的手腕,将人护在身后,“你这么大年纪了,不能为难小孩儿吧?”

  秦霄贤一扫方才的失落,惊喜地看着何九华:“何老师……”

  何九华捏了捏他的手,似是安抚,凑到他耳边轻声说:“中午吃完饭有时间吗?我得去台里……”

  秦霄贤非常上道,忙不迭点头:“有!我送你!”

  

  孟鹤堂羡慕嫉妒恨的把目光从窃窃私语的两个人身上移开,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后,终于平静下来,恶狠狠地指着厨房里最近的摄像头:“成,算我棋差一招,我认栽。杨九郎,你给我等着,咱俩没完。”

  他掏出自己的手机,点开通讯录,指着里面某个被打了马赛克的号码说:“我看你今天晚上回不回得去家。”

  中控室的杨九郎闻言立刻急了,如同被捏住了命门:“孟鹤堂怎么这么玩不起,咋还带告状的?”

  

  【演播厅】

  烧饼疑惑:“手机号是谁的?”

  曹鹤阳一脸了然:“还能有谁?”

  

  孟鹤堂放完狠话又回到了厨房,他调整好了心情,面色如常,摸了摸明显有些心不在焉的张九泰毛茸茸的脑袋:“成,明儿咱俩就在家呆着打游戏吧。”

  张九泰闷闷地“嗯”了声。

  吃过午饭,张九泰跟着刘筱亭回了房间,他靠着门,思考了两秒,直白的说:“二哥,我可以问问你约张九龄的理由吗?”

  刘筱亭也落落大方:“我来参加这个节目,是为了一个人。虽然我没有见过他,也没有听过他的声音,但我很喜欢他。我从进别墅之后就一直在观察所有人,我觉得张九龄就是我要找的那个人。”

  张九泰一时语塞。

  刘筱亭又拍了拍他肩膀:“谢谢你昨天带我上分,不瞒你说,我喜欢的人也玩《迷雾森林》,不过玩的很菜,所以我以后还得在您这多学点儿技术,好教给他,就是不知道张老师愿不愿意收下我这个学生?”

  张九泰愣愣的点了点头。

  “张老师你人真好!那我就去上班啦!拜拜!”

  被发了好人卡的张九泰勉强笑着摆了摆手。

  他百感交集,一个人坐在床上,没有灵魂的望着自己手机,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住脸,生无可恋。

  几秒后,懊恼的吼声响彻房间——

  “我是不是有病啊?”

  

        tbc.

呈祥

德云刑侦队

刑侦AU,人物OOC,私设严重,老两口是存在于口述中的神话传说,师父就是师父

 

之所以用德云社这帮老爷们的名字是因为本人实在是一个起名废,所以请不要上升!不要上升!圈地自萌就好,文笔烂到爆炸,能看就看,谢谢!(写文看文图一个自己开心,没有什么太大的喜好,各位角儿都是心头好,群像为主,德云tag优先)


    到酒吧的时候一伙人还是愣愣的表情,连把蹦迪当成副业的秦霄贤都有些惊讶的感叹——他虽然很喜欢蹦迪,可是怎么也想不到下午两三点钟,他就已经开始了。

  张九龄下车看了看周围:“大楠,真是酒吧啊!”...


刑侦AU,人物OOC,私设严重,老两口是存在于口述中的神话传说,师父就是师父

 

之所以用德云社这帮老爷们的名字是因为本人实在是一个起名废,所以请不要上升!不要上升!圈地自萌就好,文笔烂到爆炸,能看就看,谢谢!(写文看文图一个自己开心,没有什么太大的喜好,各位角儿都是心头好,群像为主,德云tag优先)



    到酒吧的时候一伙人还是愣愣的表情,连把蹦迪当成副业的秦霄贤都有些惊讶的感叹——他虽然很喜欢蹦迪,可是怎么也想不到下午两三点钟,他就已经开始了。

  张九龄下车看了看周围:“大楠,真是酒吧啊!”

  王九龙好笑的看着他:“老大,这可不是开玩笑啊!”

  尚九熙和何九华互视了一眼,动作一致的走到了刚刚下车的周九良身边,颇为语重心长的开口:“九良,你劝劝孟哥,别为了那个人渣抑郁了。”

  “就是,划不来啊!”

  周九良一脸无语的看了看他们:“胡说八道什么呢!”

  “不进去吗?” 孟鹤堂一脸淡定的和张云雷挽着胳膊往酒吧走,看着他们一个个都呆呆的在门口站着,有些奇怪的问道。

  “额,进去,进去。” 

  张云雷笑着看着身边的孟鹤堂,低声开口:“小哥哥,你这举动反常的……可会把那些小孩子都吓坏的。”

  “都到这儿了,他们还没看出来……我也是没办法了。” 孟鹤堂表示自己也很无奈。

  杨九郎下了车,站在远一些的地方看了看:“诶,这不是东哥的店吗?”

  “……啥?!”

  “还是我家小眼八叉的聪明!”

  “……这是实在没有想到其他的几个这么笨啊!” 

  下午的酒吧并不是正式的营业时间,只不过也有几桌喝酒的人,他们一进去就有早就等着的人领着直接到了包厢,省去了被人看见后的麻烦。

  “师爷。”

  “师爷。”

“……老祖。”

 一伙人一进包厢就看到了里面坐着的人,虽然年纪不大,但是一伙人还是乖乖的站好了,不敢放肆。

  “都来了。” 谢金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们倒是一脸的笑容。 “坐着坐着,东哥还没来,你们先玩儿,辫儿,小孟儿,让他们坐下吧,都站着干嘛呢。”

  孟鹤堂和张云雷先坐了下来,才笑着开口:“这不是看着师爷在,都不敢放肆了。”

  “行了,都是一群猴崽子……随便玩吧,都到酒吧来了,还能给你们定那么多规矩?你们都是付钱的人,那可是我的衣食父母啊!”谢金笑着调侃。

  “师爷别笑话我们了,哪里能在您面前这么没大小。” 孟鹤堂轻笑,倒是挥了挥手让其他人随意去喝酒唱歌。

  难得能在上班时间出来潇洒,一伙人自然玩的开心,连周九良和杨九郎都被从沙发上拉去一起胡闹了,只有孟鹤堂和张云雷依旧坐在那里和谢金说话。 

  “东哥已经找到你们说的那个人了,他确实是一点收敛的意思都没有啊!” 谢金慢悠悠的说道,一边端起了酒杯和两个人喝了一杯。 “也就是你们能忍着,这人要是一开始就落在了东哥手里,都不用等公诉了。”

  “别啊师爷,你也拦着点东哥啊,为了那么个人渣不值得!” 孟鹤堂轻笑着说道。

  “放心吧,既然答应了你们只是让他受到点教训,小东东不会乱来的。”

  “……师爷,我真的想要吐槽一下你对东哥的这个称呼。”

  “行了吧,周宝宝这个称呼你都叫了多少年了,我们还没听吐呢。”

  “我们家周宝宝可爱!这话您能和东哥说嘛?!” 孟鹤堂炫耀的说道。

  “……不帮你了。”

  “别,别介啊,师爷,不带这么玩的。” 孟鹤堂哭笑不得的说道。

  张云雷在一旁笑着摇头:“师爷,东哥是去料理那个人了?”

  “不是,最近……出了点问题,他去处理了。”

  “有东哥坐镇,还能有什么问题?”

  “最近出了一种药,比起之前的要更加的危险,出了不少事情了,所以东子去查去了。” 

  “药?!” 这个字眼一出,孟鹤堂和张云雷都是一愣,互视了一眼。 “什么药?!”

  “具体的我们也没查到……一开始只是听到消息说市面上流出了一批新的药物,很多人都说不会那么的刺激,而且不用怕查。可是后来有人发现那个药多用了容易昏迷,用得更多的……死了。” 谢金脸色难得有些阴沉。

  孟鹤堂看了一眼正在唱歌欺负人的周九良,压低了声音:“单纯的混合物,还是新的产品?”

  “这个就是我们还在查的事情,这里有东子压着,毕竟没有人敢来这里卖,所以他只能去其他人的地盘上查,需要点时间。”

  “能直接出钱买吗?我们来查。” 孟鹤堂有些紧张的说道。

  “小孟……很着急?”

  “没事,师爷,是我们也遇到了相同的事情。” 张云雷伸手摁住了孟鹤堂的手腕,向他轻轻的摇头。 “你先冷静,小哥哥,九良可在这里呢。”

  谢金看了一眼周九良,又看了看明显有些不正常的孟鹤堂:“不想让九良知道?”

  张云雷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师爷见谅。”

  “不知道你们在搞些什么鬼,不过我会和东子说一下的,到时候给你们送去。” 谢金温和的说道。

  “笃笃……” 敲门声响起,正在玩闹的人都停了下来,集体歪头看着从门外进来的人。 

  “东哥。”

  “东哥。”

  孟鹤堂站起身,看着走进来的李鹤东微微一笑:“东哥回来了,辛苦了。”

  李鹤东进来的时候还带着几分阴冷的气场,只是看着房间里的熟人,似乎温和了很多:“都来了。”

  “多谢东哥邀请。” 张云雷靠在沙发上一副悠哉的模样调侃着。

  李鹤东白了他一眼:“师哥这话说的就是笑话了。”

  “啧……听你们叫师哥还是很舒服的。” 张云雷玩笑着说道。“以后要让你们多叫两声!”

  “是是是,师哥。”  孟鹤堂倒是真的宠着他,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东哥先坐,还想问一下那件事情怎么样了。”

  “不用咱们插手了,有人会处理他的。”

  “有人?”

  “他在那所学校里作威作福没人管,那是因为达成了平衡,所以后面的人不愿意插手而已,现在学校没了,那些人怎么可能饶得过他?就算是他家里有人保着,也会有人动手的。” 李鹤东慢慢的说道。

  孟鹤堂点了点头,倒是有几分的无奈和嘲讽:“我也是没有想到,我们做不到的事情……他们自己做到了。”

  “小哥哥,别太介意了,咱们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案子了。”

  “知道你们心里都有气,我把人给你们弄来了。” 

  “啥?!” 和唱歌这种活动无缘的张九龄先听到了这句话,立刻凑了过来。 “东哥,你把那个混蛋弄过来了?!”

  “弄来了。” 李鹤东慢悠悠的说道。 “旁边的那个房间里,套着麻袋……你们要去看看吗?”

  张九龄立刻撸着袖子就要往外走,习惯了时刻关注自家老大动向的王九龙赶紧过来拦着他:“老大,老大……你这是要和谁打架啊!在这里不好吧!”

  “走,爸爸带你打架去!” 张九龄摩拳擦掌着,哪里是他一句话就能拦得住的。

  其他的几个人看着两个人的样子微微一怔,都有些疑惑的停了下来。

  “这是咋啦!” 秦霄贤正坐在椅子上唱歌,拿着话筒的声音正好能让所有人听清楚。

  “没事,没事。” 孟鹤堂站起身挥了挥手让他们继续,一边直接抓着张九龄停下来。 “你们两个别让人看到,轮流着去吧……别太过分,留条命。”

  王九龙一脸疑惑的眨了眨眼睛:“不是,什么情况?”

  张九龄拉下他的脖子在他的耳边低语了几句,王九龙立刻变得比他还要激动。

  “真的可以?!东哥!你太厉害了!”

  李鹤东坐在沙发上喝着酒,一边慢悠悠的说道:“听你们孟队的话,留条命。”

  “放心!” 王九龙和张九龄承诺了一声,立刻蹿了出去。

  被所有人抢了话筒的周九良默默地坐回了孟鹤堂的身边,搂着他的胳膊靠在了他的肩上。

  孟鹤堂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背,温和的开口:“怎么了?”

  “……九泰和九熙说我唱歌就是欺负人,不许我唱。” 周九良捏着他的胳膊,说的委屈极了。

  在一堆唱歌只能唱沧桑感的低音炮中,周九良作为整个房间里唯一一个能唱的了高音的……开嗓唱歌,确实是欺负人了。

  孟鹤堂轻笑,温和的握着他的手指:“那你想玩什么?让老秦带你去外头蹦跶去?”

  “不去,想喝酒。” 周九良难得眼中一亮。 “保证不喝多!”

  孟鹤堂有些无奈的看着他:“九华和九郎撺掇的吧!不许喝多。”

  “好嘞!” 周九良立刻开心的回到了一堆人中间,解了禁的橘猫立刻撒欢变身,和他们闹腾起来。

  李鹤东看着那一伙都是自己师弟的小孩子,带着几分笑意将目光移向了孟鹤堂:“你也真的是带着一群小孩子胡闹。”

  “他们都是有分寸的,前两天累坏了,今天让他们胡闹一下。”  

  “辫儿也不管着九郎了?”

  “没事,这一伙人里面最先喝醉的肯定不是九郎。” 张云雷笑得像个小狐狸。 “等着喝醉一个,让我看唱戏,我再把九郎拽回来。”

  “你这是拿九郎钓鱼啊!” 谢金坐在一旁默默的感慨。

  “咱们也押一注,看看第一个上钩的会是谁?”

  “我赌九良!” 张云雷倒是真的一点不客气。

  孟鹤堂白了他一眼:“就是你家那个挑唆的!你还在这里看戏!”

  “诶,九熙不是也在哪里吗?咱们可以看看到最后谁的酒杯里养鱼了!” 李鹤东也笑着说道。

  整个房间里倒是和谐极了,九字的带着秦霄贤和二哥在角落里比谁喝得多,云字的和鹤字的倒是一边聊着天,一边开局,而被他们派出去的两个人……

  张九龄和王九龙看着被绑着扔在地上的人倒是一点乘人之危的负罪感都没有,虽说这样子不是君子所为,但是对付小人……还真的不能用君子的办法。

  “老大,直接动手吗?” 王九龙也挽起了袖子,兴致勃勃的看着正在挣扎的某人。 “被抓来了还这么不老实,也是活该你要挨一顿揍!”

  “我要是手上有枪,真想直接崩了你。” 张九龄阴着脸走到黄仁宇的身边,直接一拳打在了他肚子上。 “欺负了那么多人,还想逃过去,你也是真的该死!”

  “老大,仔细手疼。” 王九龙看着张九龄一下下的拳头都是实打实的落在黄仁宇的身上,不担心他手上没有轻重,倒是担心张九龄手疼。

  “混蛋!你们是什么人!你们凭什么抓我!”  

  张九龄解开了他头上的麻袋却没有给他拿下来,而是拿下了堵着他嘴巴的抹布。 “凭你做错了事。”

  “混蛋!放开我!你们知道我父母是谁吗!你们放开我!”

  张九龄冷笑了一声,抓着他的衣领冷冷的开口:“你倒是可以看看,他们能不能到这里来救你。” 张九龄说完又是一拳打在他的身上,脸上的笑容充满了嘲讽。

  黄仁宇显然是吓坏了,作威作福已经习惯了的人没有想过有人真的敢伤害自己。  “你们……你们不想活了是不是!你们……放开我!快放开我!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既然这么硬气,那我们还是不要放过你比较好了。” 王九龙笑着说道,上前对着被张九龄扔在了地上的男人就是狠狠地一脚。

  被打的往后移了好长一段距离的黄仁宇不停的呛咳着,整个人都蜷在了一起。 “你们……你们敢。”

  “可以看看我们敢不敢啊。” 王九龙的声音中依旧带着大男孩的那份阳光笑意,可是动作一点也不温和——隔着麻袋都能精准的薅着他的头发将人从地上抓起来,狠狠地就是一拳。

  被又打又吓唬的黄仁宇终于知道了这两个人并不是说说那么简单的,他们是真的想要弄死他,不由得有些慌了:“不,不要打了……饶了我吧!求求你们了。”

  “嗬!现在倒是不硬气了啊。” 张九龄嘲讽的说道。 “就是不知道那些被你们欺负的人,这么求你们的时候,你们想过要饶了他们吗?”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不要再打了。”

  “呵呵!现在倒是知道错了!早点做什么去了!”

  小哥俩当真是把这段时间的怒气都发在了他的身上了,既然他能用龌龊的手段逃过法律的制裁,那他们不介意用自己的方式来给他一点教训!

  “嗬,真在这边有的玩啊!” 何九华推开门靠在了门边,看着单方面殴打某人的张九龄和王九龙挑了挑眉。 “过分啊!有好玩的都不叫着我们。”

  “不是让你们玩的开心吗,再说了,这么一个人渣,还用得着咱们都来动手打一顿?” 张九龄笑着说道,看着地上趴着的人狼狈的想要爬走,直接一脚踩在了他的背上。

  何九华指了指旁边:“叫咱们回去呢,别玩太久了。”

  张九龄脚下加了几分的力道,咬牙切齿的说道:“真想弄死这个败类!”

  “行了。” 何九华上前拦住了张九龄,慢悠悠的开口。 “他会有人收拾的,咱们过去吧。”

  王九龙勾搭着自个儿老大的肩膀,歪着头看着何九华:“你不上手?”

  “我上手,他还有命?”  何九华慢悠悠的说道。

  “行了,那就走吧。” 张九龄这才撒开了地上的黄仁宇,慢悠悠的往外走。 “那边玩什么呢。”

  “喝酒呢,看谁喝得多。”

  “明天不上班了?孟哥能让九良喝酒?!”  

  “嘿嘿,那就看谁有本事能喝到明天没法上班呗!”

  

******

好啦,让大家爽一下啦!揍他丫的!

这几天看悲文看的我心痒,正在打算开个短篇写死一两个的……

要是我哪天真的发一个悲的……大家别揍我啊!

Miko花小泪

【锤基】我的弟弟不可能这么浪 14(校园双性AU)

暴躁黑化锤X放荡双性基

【大写的OOC,意识不清酒后软萌基,注意避雷】

本章:哭哭基上线


第十四章


三三两两的空酒杯在吧台上缀着,Loki撑在冰凉的吧台上,满面愁容,等待过程中已经给自己灌了不少酒,但还是没能压下心头的苦涩。


举起酒杯的手被来人压下,语气中满是心疼,“别喝了。”


“Fandarl……你来啦。”Loki舔了舔下唇,感觉自己已经在云层中漂浮,这样会比较好把话说出口吧。


“怎么了Loki,喝那么多酒做什么。”Fandarl把Loki面前的酒杯推开,跟酒保说,“拿杯果汁过来。”


“什么果汁啊,我已经成年了好不好。”Loki不满地嘟囔着,晃了晃身形...

暴躁黑化锤X放荡双性基

【大写的OOC,意识不清酒后软萌基,注意避雷】

本章:哭哭基上线


第十四章


三三两两的空酒杯在吧台上缀着,Loki撑在冰凉的吧台上,满面愁容,等待过程中已经给自己灌了不少酒,但还是没能压下心头的苦涩。


举起酒杯的手被来人压下,语气中满是心疼,“别喝了。”


“Fandarl……你来啦。”Loki舔了舔下唇,感觉自己已经在云层中漂浮,这样会比较好把话说出口吧。


“怎么了Loki,喝那么多酒做什么。”Fandarl把Loki面前的酒杯推开,跟酒保说,“拿杯果汁过来。”


“什么果汁啊,我已经成年了好不好。”Loki不满地嘟囔着,晃了晃身形,最后趴倒在吧台上,唔,头好重。


“昨天才过完生日,今天就这么放纵?有心事?”Fandarl心里充满疑惑,这是怎么了。


“我能有什么心事啊。”Loki吃吃笑了几声,拎起一颗青色的提子扔进嘴里。


“眉头皱这么紧,还说没心事?”Fandarl坐上Loki旁边的椅子,将手搭上Loki的肩膀轻轻揉捏着。


“真是瞒不过你。”Loki摇摇脑袋,直起身子,注视着Fandarl明亮的眼睛,“Fandarl,我们是好朋友对吗”


“是啊……”Fandarl心里掀起不好的预感,只是朋友吗?


“以后也能只当朋友吗?”Loki僵硬地扯起嘴角,佯装轻松。


Fandarl脸色一变,试探性摸上Loki放在桌子上的手,发现Loki突然,那温凉的手慢慢缩了回去。看到这场景,哪里还能猜不到Loki在烦什么呢。


“是我想的那样吗?”Loki在和自己摊牌。


“什么啊……”他都还没说呢,Loki心虚地撇下嘴角。


“是我做错了什么让你不喜欢?”Fandarl的声线有些颤抖,小心翼翼地让Loki心疼。


“没有,你什么都没有做错!”


“那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明明昨天,还在亲昵地和他一起吃蛋糕,收下那颗为他专门打造的求婚戒指,今天突然就和他说让他们的关系回到原点。


真是恶劣啊……


Loki怎么能拿感情的事情来开玩笑呢……


给了他希望,又轻易地抛下他说放手……


“对不起,我们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你说,我改,我改好不好,改到我们合适为止。”Fandarl抓起Loki的手放在嘴边珍惜的亲吻着,眼中流露出害怕的情绪。


“别这样Fandarl......是我的问题。”


“是我不够好吗?”


“你很好,真的,我自己的问题。”Loki本以为Fandarl会欣然接受他的拒绝,毕竟一开始就是他主动凑上前去撩的Fandarl。


“这是你又一个恶作剧吗,”Fandarl痛苦极了,声音都在震颤,“还是因为Thor。”


听到熟悉的名字,Loki身体一僵。


Fandarl也敏锐地捕捉到了Loki的异常。


“走!我们去找Thor,我去跟他说清楚。”就算是家里人,也不能够蛮横地阻止Loki的私人感情啊。


“Fandarl!你冷静一点!”Loki惊诧地被Fandarl拖着手离开了座位,踉踉跄跄地跟上他的步伐。


Fandarl压抑着内心快要爆炸的心情,拉着Loki的手腕往酒吧外走去,Loki的挣扎还引起了一部分人的围观,Loki不想太高调引人关注,顶着酒后昏沉的脑袋被Fandarl拉到了外面。


本该是月明星稀的夜晚,突然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雨水模糊了远处灯火通明的大厦,昏黄的路灯依旧柔和的照亮着黑暗中的街道,Loki眯着眼看不清前面的方向,Fandarl还在拽着他的手不肯放开。


“Fandarl!放手!”


Fandarl不回答,直直往露天停车场走去。


不放手,不同意。


“Fandarl!不要这样!”Loki忍无可忍的甩开了Fandarl的手。


“和我在一起好不好,Loki,和我在一起。”


“不行。”不行不行,Loki愧疚地摇头,发丝上的水珠四散飞开。


Fandarl深吸一口气,握紧拳头努力保持着理智,“对不起,我先走了。”再不走,他怕自己会克制不住对Loki做出什么。


“Fandarl……”Loki顶着细雨,站在酒吧门口的街道上,手里还握着没来得及还回去的戒指。















站在雨中淋了小半个小时的Loki,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又独自一人回到酒吧内喝了好几杯烈酒,火辣辣的液体入喉,让他愈发后悔对Fandarl做的事,怎么就,一时兴起跑去招惹Fandarl呢,如果一直保持着朋友关系,想必Fandarl也不会主动对他袒露心扉。


都怪Thor……


对,都怪Thor……


一杯接一杯,喝得头晕脑胀的Loki最后还是被Thor的队员看到,才送回了家里。


Thor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失魂落魄,喝得醉醺醺的小家伙会是自己向来精致高傲的弟弟。


“Loki,怎么回事?怎么淋成这样,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Thor把人半抱到客厅沙发上,急忙跑去浴室拿出干燥的毛巾,将Loki贴身的湿衣服脱下,用大毛巾把他包裹住。


冰凉的衣服离体,暖洋洋的毛巾在头上,身上轻轻摩擦着,Loki的意识终于回复了过来。卷翘的睫毛轻颤,Loki努力睁开眼睛,望着眼前一脸着急的Thor,眼泪突然就落了下来。


“怎么了,Loki,怎么哭了?!”这突如其来的眼泪吓了Thor一跳,他手忙脚乱地帮Loki擦拭着眼泪,有些气急败坏,“是不是Fandarl欺负你了?”


“没有,是我欺负Fandarl了......”Loki哽咽着扑到Thor怀里, 自闭了。


“嗯?那你哭这么难过呢?”


“Fandarl那么好,我还欺负他......”


“不哭不哭,以后哥哥对你好。”


“不好,哥哥不好,不要哥哥。”


“为什么不要哥哥?”


“哥哥是坏人……哥哥不要我了……”


“哥哥怎么不要你了,哥哥那么爱你。”


“哥哥和别人去谈恋爱了……明明说好了要娶我的……骗子……”


“哥哥说要娶你?”Thor张口结舌,完全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嗯哼……小时候……说过要娶我的。”Loki撅起嘴,不满的哼哼了几声。


随着Loki断断续续的回忆,Thor也想起小时候和Loki过家家时许下的承诺,幼时的玩笑竟被弟弟当了真,还记在心里那么多年。Thor一时间竟不知道该不该觉得好笑,但心里却涌上一阵暖意。


“那哥哥现在娶你。”Thor大手一捞,把人拥入怀里,亲昵地吻了吻Loki还有些湿润的头顶。


“不要,才不要……谁要和个混蛋结婚。”


意识到Loki真的是醉得迷糊,Thor开始往他嘴里套话。


“之前为什么要找Fandarl?嗯?”


醉猫Loki凑到他耳边,笑得不怀好意,“他们说Fandarl器大活好,跟他上床会很舒服哦~~”


“跟哥哥在一起不舒服吗?哥哥弄得你不舒服吗?”


“唔……哥哥……”Loki迷迷糊糊地把头靠到Thor肩上,口齿不清。


“什么?”Thor握上Loki的脖子,“哥哥怎么了?”


“哥哥,太坏了……不能和哥哥做……好难受,哥哥欺负我。”老是被这个恶魔被吊在空中不上不下的,不管是心情还是身体都像过山车一样,起起伏伏。


“为什么难受,明明很爽不是吗?”这个小坏蛋,一开始又是他不让自己进去的,现在倒是变成他的不是了。


“不可以和哥哥在一起,是不对的……”


“喜欢哥哥吗?”


“呜……”


“喜不喜欢?”


“喜欢……”喜欢了好久好久,久到他都产生了幻觉,以为Thor也是喜欢他的……


“想哥哥cao/你吗?嗯?”


“啊……不行……不行……”


“想不想?”


“呜……坏人……”


“想不想?乖,Loki,诚实的告诉哥哥。”


“想……啊……”腰间软肉被Thor摸了一把,Loki半边身子都酥了。


听到满意的答案,Thor奖励性的在Loki额头上落下一吻,“哥哥带你回房间睡觉。”


听到这话,Loki的眼泪又扑簌扑簌的往下掉,水汪汪的眼睛一转不转的盯着Thor。


“怎么又哭了,嗯,我的小娇气包?”


“哥哥陪我睡……”


“好,哥哥陪你睡。”













————————————————————————



Loki一开始去撩Fandarl可能目的不纯,但是他没想到Fandarl会因为他而受伤那么深,到底是从小到大的朋友,伤害到别人心里肯定会不好受的,不代表Loki喜欢上了Fandarl。范少下线,后面就是兄弟俩甜甜的日常了,大概?




临时开会开到十点,我咧个去,在会上偷偷摸摸打完这章,没空修,欢迎捉虫,我去吃晚饭,生气气٩(๑`^´๑)۶


一月🌙

【口条】光辉岁月(短,完)

*高中校园


1.

领结婚证当天早上,刘启从衣柜里翻出一套旧校服,扒拉开李一一的刘海给人套脖子上了。


李一一还没睡醒,打了个哈欠正慢悠悠摸索着袖子口。


“哎反了反了,”刘启弯腰扯住对方的衣领给正反掉了个个儿,“好好穿,待会儿回学校。”


李一一吓醒了:“回哪儿?”


“高中啊。T恤记得扎进裤子里,不然要扣分。”


李一一:“???”


“校牌找学弟借的,扣分了不大好。”刘启从裤兜摸出一小块金属牌朝李一一抛了过去,“这回别忘带了啊。”


2.

李一一刚读高中那会...

*高中校园

 

1.

领结婚证当天早上,刘启从衣柜里翻出一套旧校服,扒拉开李一一的刘海给人套脖子上了。

 

李一一还没睡醒,打了个哈欠正慢悠悠摸索着袖子口。

 

“哎反了反了,”刘启弯腰扯住对方的衣领给正反掉了个个儿,“好好穿,待会儿回学校。”

 

李一一吓醒了:“回哪儿?”

 

“高中啊。T恤记得扎进裤子里,不然要扣分。”

 

李一一:“???”

 

“校牌找学弟借的,扣分了不大好。”刘启从裤兜摸出一小块金属牌朝李一一抛了过去,“这回别忘带了啊。”

 

2.

李一一刚读高中那会儿哪儿都好,就是总忘带校牌。

 

刘启救过他两回。

 

第一回他正站校门口挨训,刘启搓着下巴晃悠过来说要把人提走。

 

“你是老师?”大爷没见过这么嫩的老师,惊了。

 

“新来的,您不认识,”刘启异常老练地从裤兜摸出手机,“需要我打电话给校长下来接人不?”

 

李一一捂脸,心道你就吹吧,入学考前十的照片还在对面墙上挂着——

 

大爷:“……您赶紧走。”

 

李一一:“……”

 

3.

第二回他正站校门口挨训,刘启凑上来乖乖叫了一声老师好。

 

“他是老师?”大爷又惊了。

 

刘启点了点头。

 

李一一捂脸,心道你教我那破方法压根儿不管用,我一开口就破功——

 

大爷:“……您赶紧走。”

 

李一一:“……”

 

3.

事不过三。

 

李一一蹭了蹭自己锃亮的校牌,琢磨着这回是万无一失再无差错,终于能顺顺利利进一回学校,结果一抬眼就瞧着刘启正站校门口挨训。

 

这回没混过去?

 

李一一挺乐呵,凑上去想看看这回对方又找了个什么理由——

 

“哎!”刘启远远朝他挥了挥手,“送校牌来了?这儿呢!”

 

李一一:“???”

 

4.

第四次再遇到刘启时,李一一正梗着脑袋在分班公告上找名字

 

“那天逗你的,我不是也没要你牌子嘛……”刘启见了他还挺开心,凑上去有几分熟络地勾住人肩膀,“来看分科考结果?说不定还能当同学啊。”

 

别了吧。

 

李一一警觉地挪开半步。

 

“第1排第2个是你名字不?”刘启朝公告扬了扬下巴,“我记得你是叫那三个字来着。”

 

“哦哦,谢——”

 

李一一的余光注意到立在自己名字上面那俩字。

 

哦豁,完蛋。

 

5.

不仅是同学。

 

“二位要优势互补,团结友爱,勇创辉煌啊!”看到分班成绩的班主任十分感动,当即让两人凑一块儿成了同桌,“互相了解,多多交流哈!”

 

不,我不想了解。

 

李一一坐位子上有点郁闷。

 

“好像没啥要注意的,我挺好说话一男的,”刘启在桌肚子前认真思考了半晌,“哦!我这儿经常特别香——”

 

李一一:“???”

 

刘启:“你对花粉不过敏吧?”

 

李一一:“……你好骚啊。”

 

刘启:“???”

 

6.

一周以后,李一一终于反应过来刘启说的香是什么意思——

 

这人成绩突出,长得不赖,运动细胞也好,怎么看都是个情书成筐收的人物。

 

情书挺香,粘在上面的鲜花干花塑料花也挺香。

 

李一一捏着鼻子,露出了打量堕落边缘少年的目光。

 

“……你对我是有什么误解?”刘启呲溜把校服拉链拽到下巴尖,“校规说不能早恋,我这么乖一男的。”

 

李一一:“……”

 

你也不像遵守校规的人啊!

 

7.

不过刘启确实挺乖一男的。

 

除了数学试卷打死不写过程,气得班主任拍碎了三块黑板擦。

 

笑什么笑?你那个奇葩过程也是零分!

 

班主任愤怒地砸了半块粉笔头。

 

李一一闭嘴了。

 

8.

苦难催生友谊。

 

成为同桌以后的第一个寒假,李一一应了刘启的邀请去玩密室逃脱,顺便帮同行的另一对小情侣打掩护。

 

小情侣没心思解谜,刘启和李一一俩电灯泡凑一块,功率还挺大,没多久就爬到了最后一关。

 

李一一钻进小阁楼捣鼓了一会儿,招手让刘启也进去看看。

 

刘启操作挺快,捡了个道具扳手啪啪啪掰了几下机关——

 

五分钟后,李一一摸了摸身侧锁死的铁门,沉默了。

 

9.

落锁附赠断电,情人节半价密室一个抵俩诚不欺客。

 

李一一叹了口气,撑着脖子想找点光源。

 

房间挺小,刘启刚进来折腾机关的时候腿脚舒展不开,就把他给抱怀里了。

 

“上头有个窗,”刘启的声音从他脖根后面溢了出来,“封死了,不过有道缝儿。”

 

李一一回过头。

 

刘启朝他眨了眨眼,日光正落进去,漂浮的灰尘被映照成白日里的点点星辉。

 

有呼吸靠了过来。

 

10.

“……你不是说校规不准早恋?”

 

“我像遵守校规的人?”

 

“……下次凑过来之前把校牌挡一挡。”

 

“……哦。”

 

11.

挡着校牌也没用。

 

两个人的照片在荣誉墙挂久了,效力堪比行动的刷脸机。

 

最后还一起挂上了名校保送榜。

 

“快放暑假去吧,可别再来学校了,”班主任抖了抖扣分表,几乎感动落泪,“我年终奖真不够扣了。”

 

李一一:“……”

 

“至于刘启那个小孩嘛,脾气犟得要死,”班主任愤怒地吸了吸鼻子,“他宁愿事后抄八百遍,都不愿意在考试的时候写一次过程!”

 

李一一:“……”

 

“你也犟得要死,”班主任越说越气,“次次一起抄,抄书这么好玩?!”

 

李一一:“……”

 

12.

不过高考那天刘启还是带着李一一去了趟学校——

 

去送考。

 

他们站在涌动的人潮里。异常灿烂的日光投下来,被头顶层层叠叠的梧桐树叶分割成璨璨斑点。

 

“不用高考的人生真是不完整啊……”刘启摇着芭蕉扇叹了口气。

 

李一一偏过脑袋,眼睛里明晃晃“欠揍”两个字。

 

“残缺美,人生需要残缺美,”刘启就笑,边笑边把扇子往脸边举,“不许说我。”

 

他弯腰吻了吻李一一的侧脸。

 

13.

人生的残缺美大约总有补偿。

 

领结婚证前晚,李一一做了一个跟高考有关的梦。

 

他就记得自己的高中知识忘得差不多了,摸着题只能凑个答案,能得分的标准步骤半点憋不出来。

 

可把他给急的。

 

以至于早上刘启往他身上套校服,说是要回学校时,他还有点不知何年今日,吓得天灵盖一片清凉。

 

进校门的时候,门卫老大爷拦了一下,盯着刘启的脸看了半天,末了还嘀咕:“高中生长这么着急……”

 

刘启:“???”

 

李一一忍住笑,掐着人胳膊往学校里带。

 

“单位那帮人都说我像高中生啊!”刘启愤怒搓脸。

 

14.

学校的格局没什么变化,顶多外墙刷了新漆,看起来光辉一片。

 

实验楼三层的走廊尽头没什么人。那是各班老师喜欢让学生罚站的地方。

 

安静,没人,不晒,适合罚抄。

 

还适合谈恋爱。

 

刘启拍了拍地砖,就地坐了下来:“八百遍?”

 

李一一也笑:“八百遍。”

 

风穿过长廊,带着校园特有的香樟和百香果饮料的气味。

 

刘启抬手去解李一一左胸上的校牌。

 

“这回记得摘了?”李一一就笑。

 

“不摘的话被逮到要扣分啊,”刘启也笑了,“可不能坑学弟。”

 

一楼响起了一声巡逻哨,惊得不远处的蝉鸣都顿了一瞬。

 

“又有小情侣被抓啦?”李一一一乐,扭头正想张望八卦——

 

一大片阴影笼了上来,正挡住眼前视线。

 

“管他呢。”

 

刘启张开头顶的校服外衣,朝李一一的嘴角吻去。

 

千万束日光与他同吻。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