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Jade/Lewis“Champagne proble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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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like shining things but I marry you with a paper ring”
某天清晨,加迪埃尔突发奇想:“Lewis, 不如我们结婚吧?”
汉密尔顿面上不显但其实心里暗爽,心想终于让我等到这一天,于是在加迪埃尔臂弯里用鼻音轻哼了一声。
加迪埃尔拿不准汉密尔顿什么意思,心里悄悄嘀咕着灵魂伴侣标记洗了就是不方便——他根本琢磨不透汉密尔顿这一声“嗯”代表的到底是“Oh my God”还是“Wha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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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like shining things but I marry you with a paper ring”
某天清晨,加迪埃尔突发奇想:“Lewis, 不如我们结婚吧?”
汉密尔顿面上不显但其实心里暗爽,心想终于让我等到这一天,于是在加迪埃尔臂弯里用鼻音轻哼了一声。
加迪埃尔拿不准汉密尔顿什么意思,心里悄悄嘀咕着灵魂伴侣标记洗了就是不方便——他根本琢磨不透汉密尔顿这一声“嗯”代表的到底是“Oh my God”还是“What the fuck”。
在加迪埃尔心里,结婚是一件非常神圣,但同时也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从确定婚礼日期,婚礼场地,婚礼宾客的邀请名单,婚戒,婚服,婚礼流程,有太多的事情要去考虑了。
加迪埃尔不怕麻烦,但是加迪埃尔穷。
Lewis是爵士,婚礼场地肯定不能马虎,按最低规格的教堂+草坪婚礼算,场地租借和布置费用是4k英镑;Lewis朋友多,围场上上下下加起来至少要邀请100位宾客,按照每人500英镑的餐标来算,是50k英镑;Lewis不喜欢看上去廉价的西装,他喜欢的设计师款式按两套来算7k英镑。
一共是61,000英镑,还不包括昂贵的求婚戒指,以及宾客们的机票酒店。加迪埃尔心里的算盘都快打出火星子了——刻在中国人骨子里的数学DNA忽然开始发挥作用。
而加迪埃尔这个赛季作为法拉利储备车手的薪水是多少呢?150,000欧.
当然以上这些对于汉密尔顿来说都是很少很少的数字,汉密尔顿用一张支票就能解决一切,但是加迪埃尔有属于自己的小小私心。
加迪埃尔,如果你选择走向婚姻的殿堂,那就请你承担起婚姻的责任。Lewis是你的伴侣,你有义务和他一起分担这一切。
Lewis当然可以独自解决婚礼的费用问题,那是因为Lewis爱你,所以他才不在乎;但Lewis不在乎,不代表你可以不在乎,毕竟Lewis又不欠你任何东西。
加迪埃尔一边吃早饭一边下定了决心。
汉密尔顿一边看加迪埃尔一脸凝重地将餐盘上的煎蛋大卸八块,心里一边回忆自己早上煎鸡蛋是不是忘记放盐了,瞧把小孩吃的,脸都绿了。
他暗叹一口气,心想自己改天还是研究研究菜谱吧,好好的一小孩,别给养死了。
于是加迪埃尔开始哼哧哼哧赚钱。汉密尔顿也不知道这小孩一天到晚在外面捣鼓些什么,整天连个人影都见不着。
汉密尔顿左等右等都没等到加迪埃尔求婚,郁闷得拉上队友勒克莱尔一起喝闷酒。
Ham:“你说Jade脑子里在想什么呢?我连说‘Yes I do’的时候怎么捂嘴笑上镜都想好了,他居然还不来找我求婚。”
Lec:“Well…我和Jade相处的时间不多,but I think he is an…interesting guy?”
Ham:“怎么说。”
Lec:“我在摩纳哥住院的时候,Jade有来探望过我。他先是问了我身体怎么样,我说我正在预期恢复中,然后他就不说话了,开始削他自己带过来的苹果,一口气削了七个。”
Lec:“我问他‘你削这么多苹果做什么’,他回答‘托德说,要是我不知道要说什么,就多削点水果。’然后那天我们一人吃了三个苹果,还剩下一个,我说我实在吃不下了,他就把苹果塞给了刚进门的Max.”
Lec:“我第一次在Max的眼神中看出了…迷茫哈哈哈。所以我想,Jade是个有趣的孩子呢。他不和你求婚,可能有他自己的考虑?他看上去是有自己行事风格的人。”
汉密尔顿深以为然,心想他等加迪埃尔都等了这么多年了,也不差这几个月。
再等等吧。
又是某天赛后,汉密尔顿DNF没能顺利完赛——他习惯性地把自己关进休息室谁也不见,但门还是被打开了。
只有加迪埃尔有汉密尔顿休息室的备用钥匙。
自从加迪埃尔在汉密尔顿休息室外着凉后,加迪埃尔就拥有了随意进出汉密尔顿休息室的特权。
加迪埃尔给了汉密尔顿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然后就听见了汉密尔顿在自己怀里闷闷地说:“Jade…你是不是从来没想过要和我求婚啊?”
汉密尔顿在加迪埃尔脸上看到了肉眼可见的慌乱——加迪埃尔手足无措地拉开与汉密尔顿之间的距离,望向汉密尔顿的眼睛。
那双总是温暖的,棕色的眼睛,现在看起来快要哭了。
“JADIELLE CHOW.”汉密尔顿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轻声哽咽道,他难过得连话都快说不下去了,“是你自己说,要和我结婚的。”
“Lewis, 你听我说——”
“Fuck you, Jadielle.”汉密尔顿对着加迪埃尔竖了个中指,然后把头转了过去,“你滚吧。我不要了。”
加迪埃尔想也没想直接就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双手颤抖着翻遍了身上的每一个口袋,才拿出一个纸戒指:
“Sir Lewis Carl Davidson Hamilton, 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汉密尔顿震惊到连眼泪都望了擦:“Fuck. 你从哪里变出来的?”
加迪埃尔眼圈都红了,他看上甚至比汉密尔顿还要难过得多,靠着深呼吸才能努力把话说完:“Sorry Lewis,上周在你睡觉的时候我为了测量你的指围,做了这个纸戒指。”
“很抱歉,没能给你买下那颗你喜欢的绿色钻石当作婚戒。我已经很努力地在挣钱了,但是我还是没有能力给你你想要的。”
汉密尔顿回忆起去年圣诞节他和加迪埃尔路过高定珠宝店,他随口说了一句橱窗里的绿色钻石好看——其实是因为他觉得那颗钻石像加迪埃尔的眼睛。
“Lewis,如果你因此拒绝我,我能接受。我是个后备车手,尽管哈斯承诺我下个赛季的席位,但我现在依然一无所有…”加迪埃尔开始磕磕绊绊地为汉密尔顿开脱道。
“你在说什么蠢话?”汉密尔顿一把夺过了加迪埃尔手中的纸戒指,套在自己的无名指上,
“Fuck!我他妈的当然愿意和你结婚!你明白吗?我才不在乎你用什么戒指!你就算把红牛易拉罐的拉环套在我手上,我都会一边觉得你有病一边对你说‘我愿意’!”
“再说了,”汉密尔顿气呼呼地转身从床头柜掏出一个戒指盒,里面赫然是镶嵌了那颗绿钻的戒指,他把戒指拿出来砸向加迪埃尔,“那颗绿钻本来就是我要买给你的。”
“反正——你向我求婚了,我也答应了,我们还交换戒指了,你没有反悔的余地了。明天我们就去register office发邮件登记。”
“虽然这和我想象中的求婚有些差距——fuck, 我甚至身上还穿着防火服,而且我没洗澡,我身上全是汽油味和汗味。”汉密尔顿开始骂骂咧咧,“而你身上穿着法拉利制服,像个加油站员工。该死的法拉利,它毁了我们的求婚!”
“I don’t give a fuck about this bull shit. 现在,闭眼——”汉密尔顿一把拉过加迪埃尔,“我要和你接吻。”
Max:“?刚刚走过去的是汉密尔顿和加迪埃尔吗?他们怎么哭成这样?他们分手了吗?”
Lec:“不,恰恰相反,他们刚刚求婚成功了。”
Max:“WTF?那他们两个哭个鸡毛?”
Ps 之前快问快答汉密尔顿在手上纹的婚戒就是这个纸戒指
脑洞出自霉霉的paper ring(真的很适配 姐喜欢亮晶晶的东西 但是加迪埃尔只需要纸戒指就能把姐骗去结婚)
还借鉴了无耻之徒里的一些场景和对话
2.
“Now that it’s raining more than ever, you can stand under my umbrella”
2024赛季
登陆F2的加迪埃尔在一场比赛中杆位起步,但是被紧随其后的日本车手鱼雷,在第一圈第一个弯角就无奈退赛。
加迪埃尔从车上下来后摘掉头盔,平静地注视着马修们指挥着吊车,把自己赛车的残骸从赛道中清理出去。日本车手路过他时,小声地对他说了一句“对不起”。
加迪埃尔不怪他,赛道太湿,雨太大,赛车太滑,赛车轮胎锁死这种事情大家都没有办法;加迪埃尔也不怪天气,天要下雨,爹要再娶,事物发展的客观规律从来都不会因为人的主观意志而转移。
怪谁呢?怪自己。
加迪埃尔就这样在雨中半蹲在车库旁的墙角边,假装自己是一朵蘑菇。
每年开车开到心态崩溃的车手比比皆是,只不过最后有些车手死心了,选择换条赛道,人生照样精彩;而有些车手仍然贼心不死,选择一条路走到黑,死也要死在牌桌上。
在围场里,天才太多,庸才更是数不胜数。加迪埃尔为了留在牌桌上,他甚至把自己也变成了用来抵押的某种货物——他是天生的赌徒,梭哈掉了手里所有的筹码,赌得就是上帝不敢庄家通吃。
“我刚刚看到了你开车。你是Prema车队的?法拉利青训?”一个男人撑着伞走过来,递给了加迪埃尔一张名片,而他的伞身也就此开始朝着加迪埃尔倾斜,“自我介绍一下,我是Nicolas Todt,勒克莱尔的经纪人。”
“你能介绍一下你自己吗?有人让我来看看你。你需要向我展示你自身的优势和价值,然后我再决定要不要签下你。”托德笑了笑,蹲下来拍了拍加迪埃尔的脸,像是随手摸了一把街边的流浪狗。
“明白吗,小孩?I’m gonna change your life.”
“I’m Jadielle Chow,19岁。我性格不错,脑子还算聪明,听话,车开得还行,脸长得好看——我的脸可以给你带来一些额外的商业价值。”
托德满意地点点头:“确实不错。你有考虑过去开Wec或者Indycar吗?”
“不去。我只考虑留在F1的机会。我不是没有别的路可以走,我的学历足以支持我去做一名工程师。”加迪埃尔语气有一点低落,“我坚持的原因只有一个——我不甘心。”
“我只是有一点不甘心而已,不甘心就这样无声无息地做了其他人的垫脚石,不甘心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活一回。”
我距离我第一眼见到就心心念念的人,只有一步之遥了。
明明就差一步,就一步,然而九十九步是一半,这一步是另一半。
只差一步我就能堂堂正正地站在Lewis身边了,他想。
然而,然而。
“他们说,‘天才只是见汉密尔顿和维斯塔潘的门槛’。这是真的吗?”加迪埃尔抬头憧憬地望向托德。雨实在是太大了,睫毛上的水珠让加迪埃尔什么都看不清,于是他又失落地低下头。
“可是我不是天才。如果我是天才,刚刚那次事故我就躲过去了,可惜我不是。就算你把我包装成什么‘超新星新人’,我也不是。”
“我光是做一个普通人,都已经竭尽全力了。”
托德的眼神中带着些许玩味,他沉默了很久,然后忽然间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你认识汉密尔顿吗?”
“…这里又有谁会不认识汉密尔顿呢?”
加迪埃尔的声音轻得连雨声都盖不过去。
托德闻言大笑,他将雨伞留在了加迪埃尔的身边:“一周之内,我会把合同发给你的邮箱。”
于是加迪埃尔人生中最漫长的雨季,在波澜不惊的日子里如蛆附骨一般的潮湿,都被那把伞盖住了。他的人生真的因为托德而出现了意外的转机。
在之后很长一点时间内,加迪埃尔只有一个疑问——
托德在那个雨天为他撑的那把伞,为什么印着梅赛德斯奔驰的队标呢?
Ham: Jade朝我走了99步 所以上帝告诉我 最后一步由我走向他
3
“Tell all of your friends that I’m crazy and drive you mad.”
“So why do call me and tell me you want me back?”
“Lewis还是不肯吃药?”勒克莱尔摊手,“那没办法了,再打个电话给加迪埃尔吧。告诉他,他再不从伦敦飞回来,他老婆就要病死了。”
“Charles,我能听见。我是发烧了,不是病得快死了。”顶着一头爆炸头的汉密尔顿在床上用力地翻了个身,身下的床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还有,不许打电话给加迪埃尔。”
“那你想让我怎么办呢,Lewis?”勒克莱尔有些伤脑筋地揉了揉太阳穴,出门后转头又朝着维斯塔潘嘀咕道,“Lewis原来就是这么…难搞的人吗?”
“你接触他的时间太短了。他原来是挺难搞的,但还算讲点道理。”维斯塔潘面不改色地吐槽,“自从他和加迪埃尔结婚之后,连道理都不讲了。”
诺里斯穿着卫衣坐在门口,凌晨两点被拉到汉密尔顿公寓门口的他困得要死,听见这句话顿时举起了手:“我作证。汉密尔顿现在这样,加迪埃尔要至少要负个全责。”
“Anyway,我要打电话给加迪埃尔了。请这对情侣停止折磨无辜的我。”周冠宇直接拨通了加迪埃尔的电话,电话嘟嘟嘟响了几声然后直接被挂断了。
下一秒,加迪埃尔风尘仆仆地出现在了汉密尔顿的公寓门口。
他对着几人打了个手势,几人心安理得地把烂摊子交给了加迪埃尔,并且带着“兄弟你自求多福”的眼神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加迪埃尔推开门,汉密尔顿穿着睡衣背对着他。
看来确实是生病了,要不然依照汉密尔顿的性格,不会连头发都不梳,加迪埃尔心想,一边帮汉密尔顿重新盖好了滑落在腰间的被子。
手怎么是冷的?加迪埃尔握住了汉密尔顿伸出被子外面的手,想也没想就握住汉密尔顿的手从自己衣服的下摆里钻了进去。捂到一半他发现汉密尔顿留在外面的脚居然也是光着的,于是又起身打算帮汉密尔顿拿双袜子。
“去哪?”加迪埃尔刚起身,就听见汉密尔顿平静地质问道,“你这次又想去哪?又和之前一样,不打招呼就跑去伦敦消失半个月?”
“Lewis,我去帮你拿双袜子。”加迪埃尔听见汉密尔顿的话,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被揪住了,“…我没想走。你在生病,我哪里都不去。”
“我病好了,你就打算走了是吗。”
加迪埃尔没有说话。
汉密尔顿的胸膛开始有显著的起伏,他一把掀开被子,光着脚跳下床,一边走一边回头朝加迪埃尔道:“你既然要走,那就现在走。我送你去机场。”
可是汉密尔顿忘记了自己还在生病,加迪埃尔根本不会容许他在生病的时候还光着脚走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他直接一把揽过气冲冲的汉密尔顿,让汉密尔顿光脚踩在自己的毛毛拖鞋上。
汉密尔顿瞬间气就消了大半。
加迪埃尔虽然没长嘴,但是好在加迪埃尔长了手——两个人同手同脚地又回到了床上,汉密尔顿这次乖乖地让加迪埃尔给自己穿了羊毛袜。
“Lewis, 我没想走。我怕你见到我又生气,影响你比赛。”加迪埃尔把头靠在汉密尔顿大腿上,“我没想到你会生病。对不起,我没能陪在你身边。”
汉密尔顿没作声,他看了加迪埃尔半天,方才问道:“你和阿斯顿马丁的合同怎么样了?”
加迪埃尔愣了一下,像是一个做错事被抓包的小孩:“其实我觉得哈斯挺好的…”
汉密尔顿冷笑一声,直接打断了加迪埃尔:“Jadielle Chow,阿斯顿马丁是今年围场内第三快的车。如果你敢拒绝马丁的席位,我向你保证,我开完这个赛季就退役。”
“Lewis!”加迪埃尔难以置信地望向汉密尔顿,“我是你的伴侣!你不能在没有和我商议的情况下私自决定这一切!”
“所以呢,Jade,你这个偷窥者,神经病,胆小鬼。”汉密尔顿不甘示弱,“难道我就不是你的伴侣吗?我就不是你的合法丈夫吗?难道你觉得只有自己才有心吗?我就不会难过吗?”
“你只允许你用你自己来威胁我,却不允许我用我自己来威胁你吗?这不公平。”汉密尔顿又背过身去,“我觉得问题的关键在于,你不相信我,Jade。”
“你不相信,如果你取得比我更高的名次,更伟大的成就的话,我会比你先落泪。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也有在反省我自己——我不是什么传统意义上的好人,我和很多人因为赛道上的细枝末节反目成仇。”汉密尔顿有些痛苦捂住脸,“可是,可是我选择和你结婚了,Jade.”
“我以为你清楚。我权衡过很多利弊,计较过很多得失…可是我还是爱你。”
“Lewis…”加迪埃尔小心翼翼地抱住了汉密尔顿,他看上去沮丧极了,“对不起,这不是你的问题,这是我的问题…我没有勇气和你处于同一水平线上竞争,我没有勇气去在赛道上进攻你,我没有勇气去把你推出赛道…”
“我做不到,Lewis,对不起,我做不到。我很珍惜阿斯顿马丁给我提供的这个机会,我知道纽维很喜欢我。”加迪埃尔几乎有点语无伦次了,“我比你想象中的在乎我的职业生涯,可是我不能冒这个风险,对不起,Lewis。”
“Jade, 你还太年轻。你要记住,任何人,包括我在内,都不值得你去放弃你的职业生涯。我不希望最后在你口中听见‘我是因为你才放弃了更好的机会’。那样我会很难过。”汉密尔顿轻轻抱住了加迪埃尔。
“所以,Jade,对我们之间的感情有一点信心,好吗?”汉密尔顿一点一点吻掉了加迪埃尔脸上的眼泪,“无论在赛道上发生什么,只要你不提分开,我们就不会分开。”
“我在二十多岁的时候就遇到过这种问题,可我已经不是二十多岁了。我们能解决好这一切。”
真正爱你的人,口袋里不仅仅有大道理——还有用来哄你的糖。
“好,我们不分开。Lewis,我在上帝面前发过誓,我绝不会和你分开。”加迪埃尔虔诚地吻了吻汉密尔顿脖颈处的十字架,好像汉密尔顿就是他最珍贵的宝物。
“那是谁一声不吭就飞去伦敦失联了半个月?谁喊你回来的,Zhou?”汉密尔顿瞬间垮脸,开始秋后算账,“你居然还敢说‘不分开’?”
“可是——”加迪埃尔一脸为难地打开了手机的通话记录,其中一天赫然是汉密尔顿在昨天晚上拨打了加迪埃尔的号码并且持续了三十三分钟的通话。
“Lewis,你那个时候烧得很厉害,你可能不记得了——你忽然拨通了我的电话,在勒克莱尔他们面前骂我偷窥者,神经病,胆小鬼。”
“Then, you told me that”加迪埃尔咽了一口口水,观察着汉密尔顿越来越不妙的脸色。
“You want me back.”
【盗笔/瓶邪】喜来眠掌柜的古玩副业
*摆摊文学、新月饭店文学、关根掉马文学、见家长文学大大的🈶
*原著向雨村时间线,瓶邪底料的铁三角,生活气息满满的小短篇。
*某日赶集有感而发,满足脑补的心血来潮之作。咱们除了喜来眠之外谁说不能有点副业呢(喜。)bushi
*1.25W+,一发完。
*希望你喜欢这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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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
老物件就是老物件,甭论是地下的还是地上,我们这些常年沾灰带土的,味道对不对一眼就能看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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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摊文学、新月饭店文学、关根掉马文学、见家长文学大大的🈶
*原著向雨村时间线,瓶邪底料的铁三角,生活气息满满的小短篇。
*某日赶集有感而发,满足脑补的心血来潮之作。咱们除了喜来眠之外谁说不能有点副业呢(喜。)bushi
*1.25W+,一发完。
*希望你喜欢这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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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
老物件就是老物件,甭论是地下的还是地上,我们这些常年沾灰带土的,味道对不对一眼就能看个明白。
我们刚来雨村那会,确实是抱着金盆洗手再无瓜葛的决心来的,一头扎进农家乐养老的怀抱,做什么都新奇,看看胖子喂喂那群油毛的神气鸡、瞅瞅闷油瓶巡山回来不急不缓地将野味山草分门别类、没事翻一翻喜来眠最近的账,这一天也就过去了,好过得很。但时间长了村里生活也就那样,且不说闷油瓶从前作为道上一哥多少大佬高薪聘他走南闯北,我和胖子从前也都不是闲得下来的主,可不是都从杭州北京这种大城市硬往山旮旯里闯,不然哪能有现在声名赫赫的铁三角呢。
这人一闲下来,就老夫聊发少年狂,胖子吹的牛比他腰上的赘肉还多一万个新月饭店的菜价,一边感慨英雄封刀退隐的当年意气,他一边就能声泪俱下地说他这大半辈子上山下墓的摸金校尉只能在这里屈才地当个小小的农家乐掌勺人,一身武艺再也没处用,空虚、太空虚了。
我笑骂不然今晚就找只禁婆进来爱抚一下你肥厚的小小心灵。
但被他说道说道,我心头也是有些痒。咱和这地下的玩意说了一别两宽不代表地上的老物件不能碰吧,这古玩要掰扯也分好几种,吴家下面多少伙计是靠收纯纯传世品来洗白地下勾当的我也门儿清,倒买倒卖多抬几手,别说价多高,只要东西对,总有老板愿意一掷千金。虽远远比不上我们土夫子一件钱来的多,但胜就胜在安稳、市场也大,毕竟还有相当大一部分藏家对地下来的东西多少忌讳。
我们这多少斗才砸出来的眼力,确实胖子说的有理,不搞个收货的副业是在浪费。
福建这个地方,资源方面比不得一些中原的文物大省,但我们也没那么变态的要求,以前百姓家传下来的老物件就可以拿来练练手,雨村这地方就很不错,不在省会、偏僻还相对独立,城乡改造离得远,很多老房子的年代质感都是肉眼可见的,估计都是自明清一代代翻修加固,老东西那肯定少不了。
于是我大手一挥,直接给他俩老大爷安排工作:胖子负责砍价赖皮黑脸红脸称兄道弟吆喝买卖一条龙,小哥你就负责貌美如花地鉴定掌眼,成不成?
闷油瓶听到貌美如花这几个字才勉强停下了给小满哥顺毛的手,看过来的表情似乎有点意味深长,然后微微点了点头,算是表示服从组织的安排。
胖子不满我把他的工作安排得如此听起来一点都不拉风上档次,我说不然你鉴定,让小哥出去当砍价交际花?胖子肉眼可见地一抖,直接大嚷胖爷我就答应出山这一次,我只示范一遍听好了没。天真你就负责装乖卖傻,我们前后夹击、软硬兼施,保准出师大捷。
这形容。我磨了磨牙。
但余光看到一旁闷油瓶嘴角清晰可见升起的弧度,我不由心情大好,没骨气地傻笑起来。
就单单雨村,比我想象中老物件还多上太多。近到邻里几家,远到半山腰茶田的老农,听说家里老东西可以换钱,对他们来说变现金额还不算小,都一股脑儿地翻箱倒柜就来了,甚至多的有东西大把直接上门让我们过去自己看的农户。
村里没什么年轻人,大多家庭构成都是一两个老人、一两个孩子和一两只猫狗的标准搭配,他们放着这些也看不懂,最多就是知道可能有点价值但是也不知道个具体一二三,便由着祖祖辈辈传下来落灰或直接上手成日用品也全无概念。
“哎呦,隔壁那灰扑扑的老鸡盆子居然是宋的啥小窑口制品,茶庄那家老太那个滑溜溜的大铜片居然他妈是个当十清钱,这熟润的包浆不知道盘走了多少老头啊天真!!居然拿去当毽子底踢!俺们隔壁再隔壁那老周你记得吧,他家那门把手我上次去送年货就觉得味道不对劲果然是莽钱!!多好一货布啊整这出……还有对门大爷那对蚊帐钩子,我跟你说最晚都能看到清末,那黄铜一眼大开门的真啊!胖爷我今儿那真叫一个潘家园雷达就没消停过!”
胖子一回来也来不及喝口茶,就给我念叨上了。不过确实咱们初期扫货的成果颇丰,虽然这些什么小钱币小蚊帐钩小烛台小瓶瓶罐罐这些平常品类在我们以前下斗绝对是上不了眼的,可能伙计甚至都不会给我过目,但是自己动手收来的总归是有些不一样的汗水在里边儿。
一大堆老物件闷油瓶过一过眼再将相对全品的好货摘出来,胖子眼看差不多了就上去摆好表情一通说,回来的倒也都算是民间物件中的小精品,对于一般藏家来说,也是能稍稍亮眼一下的。
闷油瓶从头到尾都顺从地不像话,也由着我们折腾,虽然我在他眼中不止一次看到了对这些物件的些许疑惑,大概是不明白这种级别的小玩意怎么值得我和胖子忙得不亦乐乎。但他也丝毫没见不耐,不管多小的物件他都认认真真地看,算是陪着我俩大忙特忙。
朝夕相处这么久,胖子也算是看懂了他的一些微表情。当场就大呼你哑爸爸不愧是你哑爸爸,道上一哥也不是白叫的,上手的尖货可是比咱们小三爷早些年平地摔的次数还多不知道多多少呢。我怒而反笑,立刻反唇相讥,直到被闷油瓶一直环在我腰间轻抚的大掌弄得有些痒意了才止住了机关枪似的话头,算是作罢。
002/
这是一座清中晚期典型南方制式的阁楼。
有人不知道什么渠道听说隔壁村收杂件,托着熟人联系我们上门看。我们的破三轮远驱好几里地,算是到达目的地。这地方比雨村还僻静许多,就稀稀落落几户人家,大多都是低矮的小植物,一眼就能把山貌望了个干净。
我还来不及操起老专业将近处阁楼的窗檐都琢磨琢磨,当家的就迎了出来。男人七十来岁的样子,后面跟着一个中年人,我猜他大概和我年龄相仿。
“您好,关根。”
我递出了我的名片,还附上数张前几年拍的各异风光美照,告诉老爷子我是搞摄影的,现在爱上了老货,和朋友们一起到处收一些能看上眼的放着玩。后面是我的合作伙伴小胖和小闷。
……小闷。
闷油瓶那种若有若无的视线又在我身上逡巡了起来,背对着我似乎都能感受到他黢黑深邃的眸底那种不易觉察的控诉小情绪。我心里一边咀嚼着“小闷”这临时取的名如此之可爱,一边还要压下我上扬的嘴角继续和老爷子说道,莫名有一种背着长辈干了什么事偷着乐的感觉。余光里,胖子正兢兢业业地和闷油瓶跃跃欲试想上前一步钩住我的那对发丘指作斗争,就怕这个一声不响的闷油瓶子和某个小天真在他的潜在卖家面前拉拉扯扯,给人家客户留下什么奇奇怪怪的印象。
一来一去地,我也将这家人情况了解得差不多了。这户人家姓魏,老爷子夫人已故,一个儿子也未婚,目前就他俩守着这座祖宅。魏老年轻时候酷爱古玩,也是个天南海北的主,可惜儿子一点这方面的细菌都没有,一天到晚就喜欢摆弄摆弄镜头,竟也是个摄影同好。老魏看着自己年岁一天天大了起来,便想着不然把这些旧藏出给也同样喜欢的人,还能给只有个烧钱爱好的儿子留下笔资金,总好过他百年后小魏将它们弃掷角落或便宜贱卖。
胖子一听有高货,连忙喜笑颜开地揽着父子俩就要往里间走,好像这是他自己家一样,我扶额。
老爷子也是个直性子,想出手的老货早已在宅子前厅铺陈好了,我略扫一眼,东西都没问题,就是最后精中选优需要胖子他俩出马挑选,于是我便施施然找了个地方坐,就等着闷油瓶他俩挑挑拣拣完负责过眼。
“呦,这镜子有说法。”胖子看上一面铜镜,翻来覆去琢磨,嘴里不住念叨着:“成色味道都漂亮得很,老传世包浆了。老货是不错,就是这纹样……。”
“四乳四虺纹,头版头模的,要了吧。”我老远就看到了,补了一句。
“谁问你这个了?!娘的胖爷我能不知道这?我是说这样式明明是汉前后的流行样式,这成色铜质重量怎么感觉……?”
“宋仿汉。”
闷油瓶杵在一边,上都没上手,眼皮没掀一下就淡淡道。
我和胖子恍然大悟,胖子直呼你闷爸爸不愧是你闷爸爸,还能肉眼隔代套娃鉴定,简直是行走的碳十四。
魏老眼中也似有些许惊诧,最终只道了一句年轻人好眼力,收起了前面一番对闷油瓶这个看起来意外年轻的我口中“鉴定大专家”的暗暗打量。
货是好货,谈笑扯家常下来魏老爷子似乎也对我这个健谈的后辈颇为满意,小关小关地叫个不停。双方也都是爽快人,不到半日就谈好价格敲定下来。
就是这小魏,从我进门前到这会,字也没迸出半个,就可劲儿给我倒茶加水,我总感觉他在偷瞄我,一转头后脑勺就就一道热辣辣的视线。
胖子也瞥到了几次,中途还跟我耳语咱们小天真人到中年风华依旧不减,哎呦还是人中年单身男青年就好你这口,出水芙蓉弱官人?
直接被我狠狠扭了一撮他那满世界跑火车的大嘴下边打结的胡茬。
“……关根老师。”
临走前,那小魏叫住了我。
老爷子似乎有些惊诧一向沉默寡言的独子怎么会一反常态地主动社交,连我们闷大爷都抬眸地瞥了他一眼。
“我一直有关注您的摄影作品,其中最喜欢《雪山》,给我非常非常大的震撼。有幸遇见,能接触到关老师的今天,我……打心里高兴。”
这话旁人乍一听有些无头无尾,但我心中知道他什么意思。刚刚看了他老爹手里我的作品再加上这个名字,足以让有些数年前的同好认出曾经也小有名气的、虽然真真假假但拥有着“摄影师”身份的吴邪,那些高山沙漠的留影记录着我孑然凄寒的费心算计、记录着我决绝偏执的一去不返、记录着我真幻癫狂的无声嘶吼、记录着我悲恨鸣泣的千疮百孔。
记录着那么多那么多思念。
摄影圈有句话,我想也许搞艺术的都多多少少认同,作品就是你最诚实的倾诉,我那些千千万万个太过颠沛流离的山河湖海,就是当时我的心境的真实写照,又或者是某种寄托和发泄。我不爱向任何人提起我的苦痛,但照片里传达出的浓烈情感总要比我的嘴诚实得多。
之前圈内还总有人猜测我到底经历如何跌宕才能拍出如此震撼人心的作品,我一笑泯之。收网的后期“关根”自然而然地停更了,除了一堆在我评论区担心关怀的粉丝,那会甚至有人猜测我是否是遭遇了不测或是因精神原因不得不断更,我看了只暗暗自嘲,只是几张风景,居然都这么明显吗。
小魏明显是一路关注过来的那类人,他甚至拿了珍藏已久的《雪山》彩印版要了我的TO签。说的那番话我们都心知肚明,看到如今的我,他是真的单纯地为我开心。“关根”终于走出了情绪的参天桎梏,奔向了新的人生。
……也许“关根”的微博是时候更新一些雨村日常了。
震撼壮阔之外,我想,三餐四季、炊烟村居也是另一种的情感表达。
“可以啊天真你小子,背着我和瓶仔在外边儿还收获了一众小迷弟迷妹啊!!让组织感到大大的惊喜!魏老爹最后又给俺们打了个追星折,这价格是大大的合适!”胖子一出来就喜笑颜开,对这批好货入兜那是兴奋溢于言表。
“欸,对了,我说最后那小魏又拉着你讲了啥?”胖子又开始八卦。
“去去去,才不告诉你。”我照例呛他。
……
“关根老师,您在《雪山》篇尾注写,您‘永远都走不出这片沙漠’。”
“那现在,您走出来了吗。”
小魏盯着我刚签上去还热乎的瘦金体。
我很认真地抬眸看他,余光却将闷油瓶和胖子的轮廓收尽眼底。
闷油瓶最近头发好像有点长,回去剪短点吧。
“当然。”
很轻浅地,我笑道。
“走出沙漠后,很幸运地,我还拥有了从前那片不敢奢求的雪山。”
003/
俗话说得好,货就怕烂在手里。
当然没人比我更明白这个道理,吴山居交到我手里那头几年生意惨淡自然不必说,王盟扫雷都扫出花来了也见不着几个人。不过那会也没什么生计压力,有二叔三叔他们老人家在上面顶着,我兜里总都不算太空,泡面混着楼外楼还是搓得起的,满脑子一个劲儿地就想着各种上山下斗了。
其实这些货收进来,我大可以直接一批送回杭州或者叫胖子找个潘家园的老朋友代销,我们供的货价格实在、东西开门,就算没那层关系也没几个人会拒绝这种稳赚不赔的生意。但是我心里想想总觉得这也不合适那也不合适,之前我们接触的大多都是尖货买卖,这种小玩意别说小花吴家盘口或者什么拍卖行,就是胖子的潘家园小店平常这些东西都只能当作一般的流水货,专门为了这让人跑一趟也不太值当。
真是真的真,一般也是真的一般,还真是没说错,上限决定高度,普通下乡收的货最好也就是这样了,跟我们以前下的那些个吓坏人的大油斗可一点都比不了。原来没有海猴子和禁婆也不用担心起尸的代价就是我堂堂九门吴家小佛爷也要为了自食其力地将这些高不高低不低玩意出手掉而闹心,真是服气。
这时候就显得胖妈妈格外靠谱,他毕竟曾混迹于市井,混得还特别开。胖子建议我们可以考虑摆日光地摊——我想想也是。对我们这个行当来说,出货无非就是拍卖开店地摊,摆摊完全不是其他外行人的那种刻板印象。古玩的集市多半是聚集性的且有规模,若是北京潘家园或是西安大唐西市这类的大型古玩城,内外摊差别很大,遇到高峰期简直可谓一摊难求。地摊的买家和货都鱼龙混杂,我们的货完全可以吊打其他真真假假混卖的摊位,这一对比不就高级起来了?胖子还提到了所谓“夜光地摊”,也就是道上传得神乎其神的“鬼市”,但在我看来不就是那点见不得人的东西要趁着天还没亮赶紧你来我去,天亮了大家都还是遵纪守法好市民,这种名字里面都沾点土的地摊我是万万不想掺和,脚趾头也能想明白我要在这种地方不被认出来比我见棺不起尸的概率还低,当然,闷油瓶更是。
“那敢情好啊,胖子你一查哪儿最近有大型集市交流会,我们直接走起!争取开张多多,空手回来挣一票大的!那种小花鸟市场地摊根本没啥效率我说,直接一次清仓一枪打,回来也好给小满哥吃顿好的!”
我特别有干劲,主要是之前不是在后边当幕后操盘手就是当吴山居的甩手掌柜,再差也是一家农家乐的小老板,完全没干过堂口前线兄弟们平常经营的市井买卖,对我来说真就体验感期待感拉满。
特别是这回闷油瓶子也得跟我们一起,脑补一下他堂堂道上闻风丧胆出场费天价的张家族长坐在人来人往的集市摊前小凳子上大战砍价顾客三百回合我就笑到发颠,当然他哑巴张大概率不能是这形象。我真怀疑我这罪恶而活跃的脑细胞能再给我创造出什么奇奇怪怪的场景,比如明天张海客新年表演胸口碎吴邪或是小张哥在全国人民面前大唱十分脍炙人口(张家限定版)的《烽火戏妖妃》《族长别姬》《雨村的诱惑》《吴密欧与张丽叶》《美男与野狗》……
打住打住。思绪纷飞间,胖子那边早就找好了打点,托人一番操作有了消息。
明后两天,潘家园,俩密集区摊位,全国古玩交流会开展首日。
热乎的就在眼前,说走就走!
平时在雨村,我们三糙大老爷们儿人字拖四角裤大背心蒲扇没啥问题,这回好歹要出去见人,估计人还不少,我把疤遮遮也就算了,闷油瓶作为我们小摊的公认门面,必须要牢牢用外形抓住客人的眼睛、再用专业知识征服客人的钱包!
胖子一脸赞同,我俩突然有一种莫名其妙送孩子上学的紧张感。闷油瓶还在放空,估计感受到了两道锃亮的绿光,转过来有些茫然地望着我们。
我回望他,莫名有点眼热心跳。这瓶闷子平时从头到脚都是黑突突,今天我非得给他奇迹暖暖一下,让他看看专业摄影师的顶级审美!
头发有点长,我先给闷油瓶拨弄一下额前碎发,脑后长一点的散发的在脖颈后扎成一个松松的小啾啾,脖子以下直接粉卫衣加牛仔裤搭配白板鞋这样一个青春男大的安排。我不容质疑地把我和胖子之前给他弄的但他一次也没用过的电子手表巴拉上,又套了一根皮筋在他手腕上告诉他如果前边儿那根断了就用这个。还从上次过年秀秀送的一大堆非常少女心的礼物中刨出一个亮黄的小背包,看着同一色系我直接把闷油瓶上次去镇上超市前边套圈中的、他看起来还蛮喜欢的鸡崽棉花挂件吊在包上,并一本正经地表示他可以用这个装他的小黑金。
还差点什么呢?我366°端详了他半分钟,突然灵光乍现——我脱下鼻梁上无度数的细金框眼镜,给闷油瓶戴上。
胖子见了激动地晃得我头晕,大概是没见过这样的瓶仔,他难得把我的装扮技术夸得天上有地上无,大呼咱们小哥这样不就妥妥一未成年帅比小嫩男,他直接无痛当爸,就是表演一个螺旋上天。我得意了,有点飘飘然。这样的小哥看起来就是一个脾气很好的斯文精致小郎君,白白净净的,煞是好看。
闷油瓶一边默默斜了还在叨叨不休的胖子一眼一边还不断摆弄着眼镜腿,估计是戴着不习惯。我竟是有些挪不开眼,以前张起灵给人的印象无非就是强大的、敏捷的、冰冷的、凌厉的、面无表情的,或是令人畏惧的、活在传说里的,一身黑都快融进身后的墓室。而如今,他愿意低下他的头,将脖颈放入我的掌间;愿意让我摘下他的黑色兜帽、压下他挥刀放血的手;愿意当我吴老板喜来眠的收银小哥。甚至现在,愿意让我决定他的衣食住行,愿意每天囿于雨村傍晚生火烧饭的炊烟,甚至愿意戴上他可能觉得不舒服、不适应但是仅仅只是我很喜欢的金丝眼镜——那十年总是值得的。
“吴邪。”他喊我。
“……没事小哥,就是你太好看了。”我眨了眨眼,压下鼻尖莫名的酸涩,将闷油瓶拉在我和胖子中间就是一通咔咔自拍。选了个六七张,再加上喜来眠的闭店小告示和小满哥慵懒趴在我们的巨型行李箱上的美照。
朋友圈先搜寻定位到目的地,我发完九宫格也不管闷油瓶子这巨大的反差会引起共友们怎样的轩然大波,心满意足地把手机扔进进包中夹层,开了飞行模式。
【“出发!![比耶][比耶]” *定位:北京市潘家园国际古玩城-东门】
004/
“钱串子怎么卖?”
“清一个35,宋一个9。”
“能挑吗,还是只能整串通?”
“通。”
“那算了,先不要。”
“这边小药罐子呢老板,看着在清到民了?”
“一斤500,晚清。”
“那给我来三斤。”
“这串蓝色的筒串链子什么材质啊,看着青金石似的。能上手吗?”
“可。琉璃,老的。”
“老板看在什么时间?保真吗。”
“汉晋。真。”
“……”
我没能看到心里脑补的闷油瓶大战赖皮狗一步三回头砍价顾客三百回合的桥段。他坐在我们摊位前,游刃有余地回答挑挑拣拣的问询者们。日光从摊上伞顶倾泻到他线条流畅养眼的侧脸上,对比主街道上各种口音方言的喧嚷交杂,他坐在那里仿佛给我们摊前加了一层结界,外边的推搡吵闹和我们摊子像是两个气场不同的世界。
胖子说太久没回快乐老家叫我俩看会摊他出去地摊淘货,他如鱼得水一溜烟就不见人影了。我又是坐在阴影里一副甩手掌柜的样子(只有闷油瓶卖了东西我才出去收钱),叫我们老闷头一个人在外边儿勤勤恳恳劳动。我有点心虚摸了摸鼻尖,咱们哑大爷这社交能力我俩还叫他冲在嘴皮子一线,关键他应了做得还蛮好。我问了他两次要不要我替他轮轮班,他表示不需要,让我坐在后面伞下的软椅上继续刷手机,说有谈成的再叫我出来收钱。
……果然族长大人是无所不能的,能干、太能干了!
让组织一百分放心。
我嘴上还念叨着累了喊我,实则屁股已经十分诚实地摔回后面的椅子上,继续刷我那一早上评论就没停过的朋友圈。自然是出发前的那一条,点赞大几十、评论也有小几十(已经设置分组的情况下),下面大多和闷油瓶子这样子分不开,我心底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得意感,心情好了就挑几条回一两句话。
小花花花花呗(欠债版):这是哑巴?我瞎了到北京了晚上就过来家里或者出去聚一顿
秀秀:天哪这是???粉色卫衣好评!果然长得白穿什么都好看[呲牙][赞]
AAA墨镜批发#没品不靠谱师傅:哟。人养得不错,下个月底我和花儿去那边放松放松,准备接人徒弟[墨镜笑][帅]
苏万:好看![鼓掌]
黎爆炸小孩簇BOOM:吴邪你有毛病吧!!这一身一看就是你弄的!!没品位!!!
张海客(此月已无条):你带族长去潘家园干什么!!!别告诉我你最近破产了要让族长去摆摊!!!啊!!放族长回香港!!!
小张哥割割割:吴某我服了。。。。。(。
妈:小张这一身好看!儿子你挑的吗?粉色就适合年轻人[微笑]
SAND: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偶像!!好帅!!!
吴家北京堂口A:三位爷来北京需要兄弟们接待吗[抱拳]
盟萌萌:张爷这身反差感拉满啊老板
……
连二叔都默默点了个赞。
我回复完又有些倦了。闷油瓶战绩相当不错,我手机的收款音就没停过。胖子逛了一圈回来搞了不少货,又给我和闷油瓶带了点心和饮料,让我们垫垫,表示换他值班,连声赶闷油瓶到后面休息。老闷头也很顺从,拿了东西就啃上了,看出来是有些饿了。
胖子一看就是市场老货王了,他不像闷油瓶,一板一眼跟报菜名似的,多少就是多少也不会变通,别人问价或是砍一刀他完全不会情绪有什么波动,这一单能不能成他似乎也不是很在意,要不是我们东西真的不错又不贵,上午大概成不了那么多单子。而胖子很会看人下菜碟,先把东西吹得天上有地下无,和谁都能在两分钟内称兄道弟,看比较软和好说话的,原价就先抬一手,经济效益直接拔地而起,连比较精明的在他手上也杀不到什么好价。我连看了几个,那利润都是相当可观,看来咱们瓶子就是老实人,这种生意门道就是跟老江湖比不了。
……也是,毕竟张家人的神通多是在机关秘术上,作为本家的闷油瓶那会净放野去了,后来成了道上鼎鼎有名的哑巴张,只有别人花钱砸他的时候,出场费天价也不是随意说说的。要什么就随便下去跟摸鱼似的弄一个,哪有这种的技能需求?
但是我又想到张海客他们的生意头脑还真不错,闷油瓶第一次上手谈货也能说得上一句不差,难道牛x的人生出来就是六边形战士?太让兄弟牙酸了。
我们的摊子一眼望去就是一句大开门,即使闷油瓶从来没有拉客,在精明懂行的人眼里也比临近摊位那些真假混堆的不知道亮眼多少。内行人终归懂行情,谈起事情也方便,毕竟现在市场还算透明,一来二去就成了。
我们的顺利开张能看出来也让一旁的几组常设摊位的老板有些不平衡,外地人、生面孔,几个年轻仔一来就截胡了许多散客的生意。他们中的一些人也晃悠悠逛过来假意挑挑拣拣,实则口头在借货品问一些很刁钻的专业问题,可能是看在前面负责出货的闷油瓶如此“年轻”,脸白净、看着也很温软,以为是个刚出来混这行的年轻人,想给新人一个下马威。
我完全看戏模样,甚至非常喜欢看哑爸爸对答如流地随口解决他们的故意为难话题,他的面色没有半点波澜,仿佛只是解答一个随便什么后辈小张的疑问,甚至我能莫名其妙地从他的脸色中看出来一点“孩子怎么连这都不懂”的无奈谴责感,这时再看向一圈艳羡的听众、若有所思的懂行人和脸色又青又绿跟吃了尸鳖王一样的问话人就油然而生一种奇怪的爽感。我心道中年人可能就喜欢看这种类型的打脸桥段,中二,但是看了特别快活,何况人群中心是我的闷油瓶。
大家都叫闷油瓶哑巴张,连我以前也给他取了这么个名号在背后蛐蛐他,但后来相熟了我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也只是打心底里认为无关的话不必说,和武力智力都相差巨大的问题宝宝说话只会影响他拔刀的速度。如果就我们三下斗,遇到必要解释的时候,他还是会一字一句说清楚的。闷油瓶的声音很好听,语气不缓不急,无时无刻给人一种安全感。
无论在哪个凶斗、山林或是布满机关的古建筑里,或者只是在这人头攒动、热火朝天的市集上,听他说话对我来说都是一种享受,每方语音语调、咬字韵律我都会不自觉地细细咀嚼再无限回味,若是再搭配上某些特殊的场景,比如青铜门前他说的那几句话,我真怀疑几百年后我就算起尸前也要高低默念几遍。
傍晚胖子看摊,我和闷油瓶又出去趁收摊前好好搜罗了一批不错的老物件,逛摊子对我来说不算新奇但是记忆足够久远,印象中比较密集地只有刚毕业接手吴山居那几年;跟闷油瓶逛摊子更新奇,我余光看着他的侧脸,不禁有些恍惚,大概是今天的夕阳太迷眼了。
晚上我们一合计,收益实在可观,胖子不禁拉踩上我们养老式的农家乐赚钱模式,菜一盘盘炒,几个月灰头土脸的厨房战神,哎呦不如胖爷我潘家园吆喝半天,这落差,天真,我以后炒菜都没动力了。
我说您可拉倒吧,偶尔我们老骨头还禁得住,你再陷进去跑上这,跟以前有个啥区别呢我请问?天南海北的,都别过了。
胖子立刻做出痛心疾首但深以为然、大彻大悟的捧心样,说还是吴教授教训的是,眼光格局都十分长远,不愧是祖国培养的985高材生。
我边笑边甩他。
005/
对于小花这个老北京的邀请,我一点都不意外,毕竟这么远过来一趟。但是他告诉我二叔竟然也在,这就让我有些意外了。他老人家这些年被我发疯十年之后留下的盘口绊得不轻,养老生活彻底离他远去。虽然他神龙见首不见尾,非必要懒得外出,但是我手上原来三叔的杂事一口气都倒给他后,想必即便在幕后他也多少有点焦头烂额。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爷爷、二叔、三叔,这么多人被牵扯进局里,主动或被动地赔上自己的一辈子,不知不觉他们都老了。二叔这个打我有记忆开始就犯怵的老狐狸眉眼间竟也深深染上了过于沟壑的年岁感,他做事还是那么雷厉风行,但这几年我明显感觉他整个人气场比过去柔和了太多,大概是这么大年龄看开了一些东西。
小花不知是恶趣味还是顺手就定在了老熟人店家,他给到的定位是新月饭店。
我,应该说我们三,和这饭店的故事人尽皆知地不怎么美好。
说起新月饭店,其实除了贵得离谱的小食和我们闯祸点天灯那些三三两两的破事,我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胖子之前强调我们去那等鱼龙混杂的高级会所需要置办一身像样的行头。
不过一晃十多年过去,我也不是当时那个活在三叔保护罩里的“小三爷”了,人到中年很多事情就会看开,对于现在的吴小佛爷来说,万把块的高定西装和雨村的PDD人字拖没有本质差别。我们撤摊后,我都懒得收拾自己,就拉着胖子和闷油瓶慢慢悠悠地往新月饭店方向散步。
新月饭店不愧是业内长青的首都高奢饭店兼金牌拍卖场,十几年我看着外观又恢宏了不少,远远就散发着邪恶的资本主义黄金气息。我们三简直就像吃完饭刚出来遛弯的大爷,闷油瓶那一身青春男大的伪装不说,我和胖子都是格子衬衫七分裤加老头鞋,胖子连发梢都还残存着早上没服帖的糙毛,看起来尤其狂野。
我心底说希望今天别再有什么不长眼的倒腾什么事,一顿饭而已,我可不想江湖上又冒出我们仨什么传说让我二叔炸锅。我礼貌性地出示小花的vip烫金电子邀请函给掌门的小姐看,她有些狐疑地暗暗上下扫了我们一眼,核对了定制的特殊客人邀请函才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新来的,好家伙,这么打量尊贵的客人。”我听胖子在后面不满地念叨。
今天人意外地多,大厅每个餐位都坐满了,不知道是不是几个家族势力在做什么联合交易。我不在意,穿过中间大堂就往二楼走。
甫一进门,估计门口的迎客就通传了我们的到来,这会下来了一个年纪看起来大一些的女人,面无表情的,我看着不是一个好惹的主,但嘴中还是远远地就朝我们示意问好:
“小佛爷、张爷、胖爷,解总和二爷楼上有请,贵客跟我这边来。”
果然新月饭店真不愧一声隔墙有耳,这女人高声话音刚落,整个大堂就迅速以我们为中心诡异地安静了一下,整个一楼这么多双眼睛,都暗戳戳地扫在我们身上或状似无意地逡巡过来。
我心中扶额。这姑娘暗中强调规矩呢,她怎么会不知道这里的人敏感度有多高耳朵有多支楞?不过就是想人这一多在暗处看,我们就难捣乱。
天呐,我已经在这里被妖魔化到这个地步了吗?
我尽量露出一个看起来友善的笑容。但是顶着这么多大活人的若有若无的目光一点儿都不好受,我拽着闷油瓶就快步上了楼。
雅间隔一个缝我就听到隐约多人交谈的声音,我一皱眉发现事情并不简单。我缓缓踱步进去,穿过屏风就看到圆桌上大伙儿都老早盯着我们进来的方向了。
小花、二叔……竟然还有,我爸妈?!
我爸还是那副板着个脸的样子,就是鬓边明显有些灰白。二叔坐在他旁边,喝着一蛊茶。我妈已经望了我许久,眼底有些湿润,快步迎上来:“来了,小邪。”
“……妈。”
我在外边儿作天作地,但是家人始终是我心底最柔软的那部分,他们捧着爱着护着我长大,嘴上责备却处处袒护我给我找补,沉默地做我最坚硬的后盾。二叔不必说,我爸妈,就算是我孑然一头闯进沙海的那十年布局,他们也从来不说什么,但我知道他们一直在等我。接回小哥后我们也是联系寥寥,我心虚,不敢见他们,怕他们看见我脖子上的深疤和我腕上纵横累累的划痕,怕他们再也不能从我的眼睛里看见从前他们天真无邪的孩子,更怕在他们眼里看到失望和陌生的年迈。
但是没有。我妈看起来仿佛我昨天才回家吃的饭,眼中尽是宽和、宠爱,还有一些偷偷露出来的思念。她紧紧挽着我的胳膊,轻声把我身后的闷油瓶和胖子往里迎。她之前在我印象里没有正面见过闷油瓶,胖子在我消失的那几年还上我家看过他老两口。我妈对我们三的印象多还停留在我的朋友圈。
“不会叫人?”二叔幽幽开口,但眼睛却越过我瞥着闷油瓶的方向。
“爸,二叔。”二叔那声音至今一听我还犯怵,我挠了挠头,努力忽略憋笑的小花,乖乖叫了人,我爸那边才嗯了一声。
“今天正好叔叔阿姨也在北京,我就想着大家一起吃个饭。”小花边说边替我妈拉开椅子,笑眯眯地跟我说:“去杭州那会叔叔阿姨老跟我念叨你们三,今天总算是都见到了。”
我们三也落座,二叔看着我给闷油瓶搭的那身粉粉白白小啾啾,我总感觉他的脸在隐隐抽搐。我妈将她对闷油瓶的喜爱写在脸上,上了桌一直张罗他吃这喝那,也是,平时朋友圈里我发闷油瓶的照片总能很大几率开出我妈的惊喜回复盒子。
“小张,今天是过来和小邪一起在潘家园逛逛的?昨天就看小邪发圈了,这一身穿着可真精神!”
“今天来摆摊。”老实人闷油瓶如实答。
二叔当即就皱起眉头,听了胖子在旁边跟我妈胡吹一通我们怎么搞货怎么吆喝一天收获多少的,嘴里半天就迸了出息两个字。
“也挺好的,找个事情干。”我爸在一旁沉默已久,终于说了一句话。
“我们家底下铺子多少,叫下面的拉走就行,这么大老远跑一趟,费时费力。你们在福建不是还开了其他店,没点事情做?”二叔又开始散发低气压。
“最近收益一般,我们出来做点副业。”我陪笑:“农家乐也就那么几个月高峰期。”
“你现在什么身份,也自己去摆摊,像什么样子。多少人盯着你,还嫌麻烦不够多?”
我知道二叔也是担心我,立刻就一波输出给他顺毛,他听我说都是闷油瓶在拉客我只在后方收钱脸色才好一点。
我妈那边已经和闷油瓶胖子聊上了,胖子本就善谈,我那几年不在他还回去看了我妈好几次,他俩自然比较熟。加之我妈看起来又对闷油瓶很感兴趣,已经把哪里人以前做什么现在干什么轮了个遍,他们三个看起来相谈甚欢。闷油瓶在我妈面前几乎可以说非常软和,有什么答什么,似乎也听得很认真,频频点头,活脱脱就是我妈喜欢的那一挂年轻人。
东北人。以前是吴邪同事。现在跟吴邪做事。在喜来眠收银。
老太太喜笑颜开。
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饭局也渐渐几旬将过,大家都喝了点酒,胖子喝得最多,到后面甚至拉着我爸的手大嚷着邀请他来我们雨村常住。
我爸一口答应,二叔也喝了一些酒,眼神一会一会在闷油瓶身上逡巡。
最后我爸只道了一句话,似是妥协、又似叮嘱:“过好你们自己的日子。只要能安定下来,你不干那些了,摆摊……也挺好,多回杭州看看你妈。”
但我知道,是他也想我了。
我突然很想抱一抱他,但最后我只说:
“那我们下次去杭州古玩城支摊。爸,你和妈记得留我们三一顿晚饭。”
我妈还一手搭着闷油瓶一手搭着胖子,她看着我笑得两眼弯弯:
“知道了,小吴摊主,少得了你也少不了小张小王一口饭。”
二叔听见“小张”,脸上又是一抽。
006/
奔波回到雨村口,青山早已入睡,我身上还似有没消散的酒味,轻轻萦萦。村里只剩一两户人家没有歇息,门前的灯笼为晚村添了些艳色。
泥土的味道夹杂着露水的清甜,我的嗅觉似乎在某瞬间灵敏了起来,竟有些让我想到我和闷油瓶房里那个软绵绵的大枕头,瞬间脑中就带了点困意。
没想到我一时兴起的古玩小计划来来去去折腾了这么久,上村、下房、收货、支摊,要说收益,不可谓不多,但也要承认来回辗转多天我确实累极了。我是个服老的人,这精力确实大不比从前,但这些天我却回味起来无比满足。
只要你们在身边。
胖子还在耳边念念叨叨我们下次大赚一笔要如何如何,我已经困得有点掀不起眼皮。迷蒙间我攀上了谁的宽肩,好像是闷油瓶。我已经支不起力气说一句别的什么,比如这么大个人了你还像以前那样一声不吭就背我,脸搁哪呢。我只能沉沉地将侧脸靠在闷油瓶的脖颈上,旁边的胖子压低了说话的声音,我感觉到他粗糙的指腹小心地整了整我额前的碎发,又把闷油瓶的帽子拨到他的另一边肩膀。
进村路上,朦胧间我听到胖子低声问闷油瓶,这像不像我们每次从斗里出来的晚上。
我愿沧海喜来眠,清风送我几时闲。
闷油瓶走得很稳,昏昏沉沉间,我好像听到胖子开门的声音。
“吴邪,到家了。”
END.
后面隐藏结局就是三个小场景,主要是吴家家长组的互动还有一些零零散散的小插曲。
按需观看,不影响正文阅读。
吕元英乙女|Alpha追Alpha能成功吗(三)
鸽好久了 更一下
上文指路👇
ooc有!
ooc有!
正文开始
——————————
1.
门缓缓打开 你眯着眼睛努力看清进来的是谁
“啊,醒了?”
“正好我给你带了早餐,吃吧。”
是吕元英
她走近你 把放着食物的盘子置在桌子上
虽说是早饭 但其实已经是中午了
“啊,谢谢姐姐……”
你害羞起来
毕竟是在喜欢的人面前 你不太好意思吃
吕元英看出来你貌似没有要吃饭的打算 便说
“你今天有事情吗,介意和我出去约个会吗?”
相比于...
鸽好久了 更一下
上文指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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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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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门缓缓打开 你眯着眼睛努力看清进来的是谁
“啊,醒了?”
“正好我给你带了早餐,吃吧。”
是吕元英
她走近你 把放着食物的盘子置在桌子上
虽说是早饭 但其实已经是中午了
“啊,谢谢姐姐……”
你害羞起来
毕竟是在喜欢的人面前 你不太好意思吃
吕元英看出来你貌似没有要吃饭的打算 便说
“你今天有事情吗,介意和我出去约个会吗?”
相比于询问 倒更像是通知的语气
你的大脑一瞬间宕机 困意被涌出的肾上腺冲走
你压根没想到自己的女神会主动邀请自己出去约会
幸福发生的太突然 本来就害羞得粉粉的耳朵一下子爆红 脸颊也像涂上一层红色胭脂
你坐在沙发上 激动得甚至开始发抖 说不出话来
吕元英也没想到你反应这么大 笑了笑
她用自己的手轻按你的头 脑袋贴着你蹭了蹭
“所以要好好吃早饭哦。”
“我等你。”
说完便离开了 关门前甚至给你抛了个媚眼
〈啊…到底要迷死谁…〉
你感觉自己现在就可以安心去世了
不行 还要约会呢
——————
2.
吃完午饭 你又和吕元英打了招呼说回家打扮一下自己 毕竟是第一次约会
几分钟之后你便以一个全新的形象出现在吕元英面前
你用手指一圈一圈绕着发丝 眼神害羞地看向别处
“我第一次穿这套衣服…还好吗…?”
你穿的是一套素色连衣裙 脸上的妆容也很清淡 整体却并没有生涩的味道 完全符合大家心中初恋的模样
吕元英看呆了 没过一会儿耳朵便有一点点发红 她的眼神位移了一下
“嗯,很漂亮,很适合你。”
“嗯,姐姐喜欢就好。”
你把头发掖在耳后 抬眼看看她说
“走吧姐姐。”
可以说不愧是她 逛了那么久都没有累
倒是你有点疲惫 再加上还穿着稍微有点高跟的鞋子
一个不小心就崴到脚了
你扶着墙 吃痛地捂着脚腕
吕元英也没想到带你出来一趟怎么就负伤了
她扶着你坐到最近的一个长椅上
“你在这里待着,我去看看附近有没有药店。”
安顿好你之后吕元英决定去药店
你有点害怕 在她快离开的时候轻抓住她的袖子
“姐姐我害怕…”
刚刚疼出了眼泪 你睁着泪汪汪的眼睛看着她
吕元英心跳停了一拍
随后无意看见你宽宽松松的衣服领子
大好春光被她一览无余
她突然害羞起来 妥协到
“好好好,我们一起去。”
“那我要你背我,姐姐。”
“?”
这话像是你提前预料好的一样
没办法 毕竟是病号 她也就从了你
你乖乖地趴在她的背上 下把搭在她的肩膀
女孩的发丝滑下脖颈 垂在半空
身下女Alpha的脸被发丝挠地痒痒的
呼出的气体一次次扑进她的耳朵
勾得她心尖痒痒的
可是你好像并不自知
路上你和她说了好多话
脚上的疼痛似乎也被忘掉了
——————
3.
没过一会儿你们到了医院
又是挂号又是上药
等到忙完后发现太阳已经落下了
她背起你
开始漫无目的地到处走
你被她的行为惊到了
你知道她会主动 但是没想到这么主动
“所以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吕元英侧着脸微笑着问你
〈我去,这谁遭得住。〉
你心想
没办法 吕元英魅力太大了
“嗯…去湖边走走?”
你提出这个想法
她也是毫不犹豫答应了
湖边人很少 繁华的大楼灯光点缀着水面
与先前不同 你们没有太多交流 两人都享受着安宁的暧昧氛围
“困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她突然轻轻开口
可是你已经在她身上安然入睡
听见你轻微的呼吸声 吕元英宠溺地笑了笑
〈能怎么办呢?〉
〈找个酒店吧…〉
她心想
—————完—————
下集预告:和她一起住旅店!?
*彩蛋讲一下主角的小心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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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5乙|如何调.晴?
内含佣|曲|勘
*勘|在彩蛋
第二人称
短打⚠️ ooc🈶
正文开始
——————————
佣兵
你知道的
作为雇佣兵 自然需要补充大量的食物
尽管现在已经不需要他出任务了 他也会吃很多
有一天你吃掉了冰箱里的冰激凌
你一直以为没什么 直到晚上他回到家打开冰箱门后突然黑着脸来找你
你才知道那是他特意留着晚上吃的
“我也不知道嘛…别那么生气了,好吗?”
你眨巴眼睛看着他
可这丝毫没有让他逼近你的脚步放缓
他依旧皱着眉头
你实在没办法 一步一步后退着
突然腿绊倒了什么东西往后一倒
才发现是...
内含佣|曲|勘
*勘|在彩蛋
第二人称
短打⚠️ ooc🈶
正文开始
——————————
佣兵
你知道的
作为雇佣兵 自然需要补充大量的食物
尽管现在已经不需要他出任务了 他也会吃很多
有一天你吃掉了冰箱里的冰激凌
你一直以为没什么 直到晚上他回到家打开冰箱门后突然黑着脸来找你
你才知道那是他特意留着晚上吃的
“我也不知道嘛…别那么生气了,好吗?”
你眨巴眼睛看着他
可这丝毫没有让他逼近你的脚步放缓
他依旧皱着眉头
你实在没办法 一步一步后退着
突然腿绊倒了什么东西往后一倒
才发现是柔软的床
怎么突然到卧室了?这不太对
抬眼一看发现奈布不怀好意的笑了
“没关系,我很大度的,只要你给我点小补偿就好了。”
一边说着一边把你压在身下
“我来尝尝冰激凌是什么味道。”
(你猜冰激凌为什么会放在那么显眼的位置)
——————
作曲家
他热爱音乐
调/晴自然也少不了音乐
“记得当初我是怎么教你的吗?”
弗雷德里克用银白色的眸子看着你 为了营造氛围而点的蜡烛 在这时格外应景
“嗯,记得。”
你点点头 微微红着脸
深吸一口气后便开始弹奏
钢琴发出婉转的声音如同河水 在静谧的月光下流淌
随后 弗雷德也加入了演奏
两人的配合如同天造地设一般 屋外草丛中的蟋蟋声更是为这场演出锦上添花
曲毕 你的内心更加平和了
这时 弗雷德用手捧住你的脸 细长的手指轻抚你的面颊
微弱的烛光把他完美无缺的面庞照的分外美丽
你们不约而同地慢慢靠近 闭上双眼 享受着美好的吻
你就这样一点点陷入温柔乡
—————完— ————
*勘在彩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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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5乙女|喝醉了!
内含佣兵|作曲家|愚人金
⚠️作曲是gb向⚠️
*愚人金在彩蛋(微🚗)
第二人称
⚠️ooc⚠️
正文开始
——————————
佣兵
对于你同学聚会喝个乱醉这件事他已经很气愤了
他心想还好自己在你身边 要是你自己在外边出了什么意外那可怎么办
越想越气 到家后他气愤但是温柔地把你放在床上
他蹲在床边 努力扶着你左摇右晃的身体让你不要乱动
可是你太困了 每次被扶起来下一秒钟就又倒下了
没办法 只能让你先睡觉了
他托住你的上半身让你慢慢躺在床上
看着你的睡颜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
内含佣兵|作曲家|愚人金
⚠️作曲是gb向⚠️
*愚人金在彩蛋(微🚗)
第二人称
⚠️ooc⚠️
正文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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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兵
对于你同学聚会喝个乱醉这件事他已经很气愤了
他心想还好自己在你身边 要是你自己在外边出了什么意外那可怎么办
越想越气 到家后他气愤但是温柔地把你放在床上
他蹲在床边 努力扶着你左摇右晃的身体让你不要乱动
可是你太困了 每次被扶起来下一秒钟就又倒下了
没办法 只能让你先睡觉了
他托住你的上半身让你慢慢躺在床上
看着你的睡颜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
正当他要离开时 你轻轻叫了叫他的名字
“奈布…”
他转过头 发现你眼睛微微睁开
明显还是没醒酒
“陪陪我。”
【女友发出了睡觉邀请】
✅接受 ✅接受 ✅接受
但是还没等他上床你就又睡着了
〈哎,明天再说吧。〉
他心想
气消了大半
——————
作曲家(gb向)
弗雷德里克扶着你 一路磕磕绊绊 总算是安全到家
“都说了不要喝那么多了…”
“又是一身酒味。”
尽管嘴上这么说 但是他一点也没有嫌弃你
这边帮你脱完外套那边又跑去帮你熬醒酒汤
没过一会儿 你迷迷糊糊地醒了 迷迷糊糊地下床 迷迷糊糊地走向厨房从身后抱住他
弗雷德被你吓了一跳 怎么走路没声音啊
你把头埋进他的颈窝 呼出的气让他的脖子痒痒的
他的耳尖泛着红
两人这样的姿势持续了好久 他才开口说
“不用替我挡酒的。”
原本在他身上趴着快要睡着的你缓缓睁开眼
“我怕你被她们灌醉了…然后不喜欢我了…”
弗雷德里克没忍住 笑了
果然还是没醒酒 说话都还前言不搭后语
他摸摸你的头 安慰说
“放心吧,不会的。我只会喜欢你,永远只会爱你一个人。”
—————完— ————
*愚人金在彩蛋(微🚗)
*作者想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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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慢走
第五乙女|p.友会发展成恋人关系嘛
佣兵专场
标题,应该,能看懂吧?就是p;ào友
设定:双洁
长篇 ooc有 见谅
(感觉这篇很ooc hhh)
审核你好这是一篇很正常的文章!
审核你好这是一篇很正常的文章!
审核你好这是一篇很正常的文章!
(球球辣 之前写长篇都没流量 给点流量吧。)
正文开始
——————————
1.
也许是因为身体素质原因 雇佣兵这个职业中几乎看不见女性的身影
再加上常年与血肉打交道 身上难免会沾染上去除不掉的腥味
这样的人想要找到伴侣 应该是很难的吧...
佣兵专场
标题,应该,能看懂吧?就是p;ào友
设定:双洁
长篇 ooc有 见谅
(感觉这篇很ooc hhh)
审核你好这是一篇很正常的文章!
审核你好这是一篇很正常的文章!
审核你好这是一篇很正常的文章!
(球球辣 之前写长篇都没流量 给点流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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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也许是因为身体素质原因 雇佣兵这个职业中几乎看不见女性的身影
再加上常年与血肉打交道 身上难免会沾染上去除不掉的腥味
这样的人想要找到伴侣 应该是很难的吧
而解决生理需求方面 除了自己亲手解决以外 好像没有什么更好的方式了
奈布也是如此
虽然这个人表面看起来冷静沉着 但实则内心也在渴望着深入地交流
不经意间 他发现了路边贴着的小小的广告纸 正是关于解决这方面需求的内容
凭借着雇佣兵超强的记忆力 他仅仅是扫了一眼就记住了上面的手机号
犹犹豫豫 半信半疑 他用一个不常用的手机号加上了联系方式 他安慰自己只是加一下考虑考虑 如果对方有任何奇怪的发言立马就拉黑删除一条龙服务
嗯 就是这样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 对面的人就热情地向他介绍 还发了几张照片 上面的女生一个个都很漂亮 身材也非常不错 无疑对任何一个直男来说都特别有吸引力
奈布粗略地读了一下 对面说他可以约一个女生作为长期关系 也可以每次选择不同的女生 这些都看他个人的意愿 并且对方保证这些女生是没有疾病的 可以放心约
作为一个母胎solo 他也渴望有一段稳定的感情关系——尽管现在这个关系并不正经 他也希望是1v1
于是他需要从照片里选择一位心仪的女嘉宾
说实话 如果按照自己喜欢的类型选择 他到更偏向于清纯一些的
虽然这里大多数照片都是清纯类型的女生 但是仔细看其实都是装出来的 因为里面有各种暗示
他不太喜欢这样
但是其中一个女生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照片中女生的眼神带着些许窘迫和害羞 甚至有不属于干这一行的尴尬
嗯 就她吧
你们就这样加上了联系方式
(这个流程是我想了好久才想出来如何让男女主相遇的 是我瞎编乱造的凑合看吧 我真想不出来什么别的方法了)
————————
2.
约定时间是晚上十点 你在门前做了几个深呼吸后敲了敲门
过了许久门都没有开 你抬头看了看门牌号——没问题啊
正当你要拿起手机询问情况的时候 门开了
和你想象中不一样 开门的是一个长发男人 年轻又帅气 他刚洗完澡 裹着浴%袍 敞$开的衣/襟漏#出-诱-人的:月/复_月/几 上面沾着一些未擦干的-水''渍 头上搭着的毛巾也是湿湿的
看来他为这次见面做了充足的准备
抬眼对视上男人湛蓝色的双眸 他有些刻意地挪开目光
“进来吧。”
“抱歉刚刚在吹头发,没有听见敲门。”
他主动开口了
“啊,没关系的。”
你乖乖地坐在床上 回答
气氛有点尴尬
毕竟你是第一次 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
“你要去洗澡吗?”
依旧是他开口
你摇摇头回答
“我在家里洗过了。”
又是一阵安静
“哦对了我带了那个。”
终于步入正题 你从口袋里拿出了几-_盒
“我不知道大//小所以就多买了一些…”
你整张脸泛着红 甚至脚趾都害羞地紧抓着拖鞋
“不用了,我自己有准备。”
说着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盒
不只是你 你们两人都扭扭捏捏的 他也完全没有了雇佣兵果敢的作风
“那就…开始?”
你红着脸问他
他点点头
你躺在床上闭眼蹙眉 双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感觉下一秒就会安详地睡去
他看见你这个样子 有点没忍住笑了出来
“别害怕,搞得我也紧张了。”
你睁开眼 看了他一下 又不好意思地把眼睛从他完美的身材上挪开
“好。”
你继续紧闭着眼 微皱着的眉头有点发颤
当你再次睁开眼时 他已经半-luo着上身压在你身上了
让你惊讶的是 浴袍下被遮盖的身体竟然有许多伤疤
说是普通的年轻人 他倒更像是久经沙场的战士
而且 尽管刚洗完澡 他身上仍然有奇怪的腥味
你有些愣住了 好奇心驱使你想要了解他的故事
但是你们总归也只是🛏伴而已 问太多也没什么用处
他红着脸和你说
“我会轻//轻的…不舒_服了就跟我说,好吗。”
你点头
“那…我可以口;勿你吗?”
很有冲击力的一个问题 之前从来没有人这样深情款款地问过你这么羞人的问题
你睁开眼 再次与他深邃的眼睛对视
也许是你对初吻的执念太深了 你拒绝了他
他有点尴尬地接受了
于是在后来的过程中你们也没有任何亲昵的行为
不知道过了多久 终于结束了
你们各自平躺在床上 喘着粗气
“累吗?我去给你倒杯水。”
〈现在倒会关心我了,刚刚怎么不是这样呢。〉
你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
你接过温热的热水 喝下肚也是暖暖的
每喝完一口你都要闭着眼睛缓一缓 因为刚刚实在是太刺/-激了 直到现在你都没有完全缓过来 眼角还挂着眼泪 鼻子偶尔一抽一抽地
一杯热水你花了好长时间才喝完
“我觉得我该走了。”
正当你穿好衣服刚想起身的瞬间 你发现自己的腿根本使不上力气 一个没注意就倒在地上了
奈布吓了一跳 赶忙把你扶起来
“小心一点…抱歉,我刚刚不该那么用力…你还好吗,要不要在这里住一夜?”
实在没办法 以你现在的状态确实没有办法回家了 你只能点点头回答
“好…麻烦你了。我有点困了,睡觉了…”
后来的事情你都不记得了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你的身边空无一人 只有一沓放在枕头上的钱
————————
3.
后来 你们也没有过多的交流 只有在他要解决需求的时候会主动来找你
尽管初-/页已经不在了
但是意外地 初吻还在
几个月的相处后 你才知道他叫奈布萨贝达 但也只知道这个
你们都过着自己的生活 你也从来没有在他家以外的地方见到过他
这让你感觉很神奇
有一天他发了消息让你来 尽管很疲惫 但毕竟是金主 还是去吧
门开了 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浓浓的酒味和一个高大的熟悉的身影 离你很近 再配上房间昏暗的灯光 着实把你吓了一跳
是奈布
他没有说话 只是把头埋在你的颈间 双臂轻轻抱住你
你努力支撑着他的身体 向房间里面瞥去 地上起码有十几瓶啤酒
“你喝了这么多?!”
真厉害 喝这么多还有意识行动
你扶着他的胳膊 把他安顿在沙发上
他小臂上的肌肉明显是处于放松状态 软软的 和之前的触感完全不一样
很明显 他这次找你来并不是想'上_闯
“你怎么了?喝这么多?”
你关心地问道
“……”
奈布没有回答你
“那我去给你做醒酒汤?”
你看着他喝得泛红的脸颊 想到自己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便起身要去厨房
还没等你迈开步子 奈布就从后面紧紧抱住你 他的脸埋在你的腰'_/窝 呼出的热气透过衣服温-热了你的皮肤
“不用,陪陪我就行。”
他终于开口说话了 醉酒后的声音比平时更有磁性 逞强的语气里带着些许疲惫
凭借多年察言观色的经验 你知道他是太孤独了才会把你叫来
于是你坐在他身边 任由他靠在你的怀里
这种场景总会让你母爱大爆发 你的手轻柔又有规律地拍着他的身体 另一只手偷偷摸摸他的脸 又偷偷摸摸他的鼻子
你感觉这个时候你们两个就像真情侣一样
他的呼吸很均匀 如果不是他突然说话你还以为他睡着了
“你在干嘛?”
你收回了摸来摸去的手 尴尬地笑了笑
“这个,自己买的?”
奈布握着你的手腕 看着亮晶晶的手链问道
“你把我叫来就是为了问这个?”
你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反倒是问起他来
奈布躺在你腿上 转起他蓝色的眼眸看着你 相比于平日 酒后他的眼神里多了几份温柔和感性
“我好奇你,我想了解你。”
一瞬间 你的心不正常地颤了一下
你垂下眼帘 回答
“嗯,我自己买的,是我给自己的十八岁生日礼物。”
你开始和他讲述自己的经历
比如因为自己从小体弱多病被亲生父母抛弃 被好心的奶奶收养了
比如后来奶奶生病 天价的手术费让你无法承担 瘦弱的身体也不支持你去打工 所以只好用出卖自己身体的方式最为家里唯一的收入来源
“所以我就认识你了。”
你笑了笑
“其实那天正好是我第一次去到那里,第一次被印在小广告上…”
“所以你是我的第一个'客人'。”
你低头看着他 问道
“你也是吗,第一次点这种服务?”
奈布点点头 不仅是脸红红的 耳根也红透了
“所以…我都和你讲过我的了,你的呢?”
你终于能把自己刚开始见到他就好奇的问题问出口了
奈布再一次看向你 眨眨眼 好像是稍微考虑了一下才开口
“我是一个雇佣兵。”
雇佣兵?
像是电影里面才会有的身份
你突然想起他身上的疤痕 感觉对方应该不是在撒谎
于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你顺着话题继续问
“那你平时都干什么呢?”
“接单杀人。”
接单杀人?
你以为只是简单的保镖工作 没想到还有杀人这茬
转念一想 为什么他会把这个很私密的工作如此轻易地告诉你?
你突然有些心慌 手上轻拍的动作顿住了
奈布笑了笑和你说
“放心吧,我不会杀你灭口的。毕竟你是我来到这里认识的第一个人,交到的第一个朋友。”
他这么说确实让你放松了一些
反应过来倒搞得你有点害羞
仔细想想 他也是你交到的第一个朋友
起初 在这个冷漠的城市里 你并没有期待自己会交到任何朋友 也不想交到任何朋友
琐碎的家务已经让你负重不堪 繁杂的负债更是把你压垮
再加上奶奶病情的恶化 心理和身体上双重的压力让你对生活逐渐失去兴趣
原本 你想着 如果奶奶去世 你就结束生命
因为对你来说 除了奶奶 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事什么人值得你留恋的了
现在你愿意为了奶奶再拼一拼
怀着这样的心情 你来到了这个🔞的地方
但是清醒过后 你后悔了 觉得自己应该爱惜自己的身体
刚想着反悔 可惜来了顾客
又恰好选到了你
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对呀 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让你们两个相遇?
可能就是天意让两个孤独的灵魂邂逅 相互救赎
你摸着他的眉毛 鼻子 又到嘴唇
〈好软。〉
你盯着他的脸出神 许久才突然发现他也正在注视着你
你看看他的眼睛 又看看他的嘴唇
“我…可以吻你吗?”
—————(彩蛋看剩下内容)— ————
拜托点点红心蓝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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