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极皓】你凶什么凶!
(二编,改一下题目)
现背HE|一些小朋友间不成熟的情愫|几句话航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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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朱志鑫掉水里了你救谁?”
只能救一个的话你救谁?
真不公平,张极低下头困惑地想,为什么要问他这个问题?如果出题人换成自己,让苏新皓来选择,他会救谁?
结果显而易见吧,苏新皓的选择永远是朱志鑫,就算没有朱志鑫,也有可能是张峻豪、余宇涵、穆祉丞,不一定会是他。他在苏新皓心中的位置永远排在一些人后面,哪怕他曾经对他露出过一些小小的期待。
张极经常会拿自己和别人比较...
(二编,改一下题目)
现背HE|一些小朋友间不成熟的情愫|几句话航润
——————————
“我和朱志鑫掉水里了你救谁?”
只能救一个的话你救谁?
真不公平,张极低下头困惑地想,为什么要问他这个问题?如果出题人换成自己,让苏新皓来选择,他会救谁?
结果显而易见吧,苏新皓的选择永远是朱志鑫,就算没有朱志鑫,也有可能是张峻豪、余宇涵、穆祉丞,不一定会是他。他在苏新皓心中的位置永远排在一些人后面,哪怕他曾经对他露出过一些小小的期待。
张极经常会拿自己和别人比较,但发现在苏新皓的保护圈里,无论是认识的时间、依赖的深浅还是默契的程度,他一直都排不上号。
是足够让14岁的小朋友感到气馁的事情。
既然你不选我,那我也不选你。
他越想越气,在苏新皓准备开口问他第三遍的时候脱口而出朱志鑫的名字。随后注意到那个最小的哥哥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直到摄像头怼过来的时候才挤出一个笑,装作难过地低下头。
节目效果很好,周围的伙伴都在起哄,张极心中闪过一瞬得逞的快感,知道那人是真的伤心了。
但那又怎样,你抛下我的时间还少吗?张极努力地给自己找借口,刻意忽视心中在看到苏新皓低下头时瞬间升腾起的不忍。
公司组织他们去欢乐谷,分组的时候很微妙的,他和苏新皓朱志鑫又分到了一起,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张极恐高,他意外地发现朱志鑫也一样,于是除了在苏新皓极力游说下有意图叛变的余宇涵之外,没人愿意去尝试那看起来就能要了他半条小命的跳楼机。
苏新皓习惯性地控制住朱志鑫畏畏缩缩的手,没注意到张极额角的汗珠和幽怨的眼睛。
他是有一些不甘的。
张极吞咽着口水,赌气似的不和他说话,苏新皓也很有默契地把注意力分给容易顺从自己的朱志鑫。
像是一场博弈。张极想,看谁会先输下阵来。
被迫跟上苏新皓的脚步,三人的哀怨声此起彼伏。
就在快要到达跳楼机的时候,软绵绵的朱志鑫却突然挣脱了苏新皓虚挽着他的手臂,向着另一条小道跑去。张极见状也不由自主从苏新皓眼前飞速掠过,他又被激起了胜负欲。
哥哥,这次我跑得比他更远一点,你会不会先来找我呢。
张极觉得自己有时候真的蛮可笑的,明明知道答案还是忍不住想要试探。这是一种什么心理呢?
但上一刻他还在为苏新皓毫不意外选择朱志鑫的举动气愤不已,下一刻却还是在对方伸手过来拉他时乖乖地跟人走。
真是贱的,他暗暗唾弃自己。
三个人的关系,有一个注定要受伤,但也是最坚固。张极正准备坦然接受这一切时,变故却发生了。
他撞见朱志鑫和苏新皓告白。
没有什么更令这让人伤心了。张极扒着舞蹈三教室的门,悄悄放下了准备按密码的手。
他听不清苏新皓说了些什么,但清清楚楚地看着两人抱在了一起。
他的初恋好像夭折了。
苏新皓应该是答应了朱志鑫的告白,在那之后两人的相处似乎比以前更加自然了,只要他俩站在一起,就好像有一道天然屏障,将所有外人隔开,谁也挤不进去。
张极不再试着证明什么,他最小的哥哥现在只能是他的哥哥了。那天过后他便很少和朱志鑫待在一起,也不怎么搭理苏新皓,两人起初也觉得奇怪,不过左航一句“青春期到了”成功转移了所有的疑惑,三角形因为张极的退却土崩瓦解。
距离苏新皓生日不到十天的时候张极犯了跟腱炎,虽然没有之前的严重,但也疼的几乎不能走路,于是他只得请假呆在宿舍。
放了寒假后小姚和陈天润也住进了宿舍,左航起初还给张极端端水带带饭什么的,陈天润一来他就跟个橡皮糖一样粘到人身上去了,张极痛骂他重色轻友,被好友一个别有深意的眼神止住了话头。
“你让苏新皓伺候你啊。”
苏新皓?
管他苏新皓什么事!
张极抓起床上张泽禹很久之前从抓娃娃机里抓到的盗版星黛露就朝他脸上扔去。
“就缺德吧你!谁不知道苏新皓和朱志鑫一直绑在一起……”
即便他再喜欢苏新皓,但朋友妻不可欺,啊不对,反正不能给朱志鑫戴绿帽子吧,那他成什么人了。
“张极好像很可怜的样子。”门外的陈天润探头,被左航一把推到过道上半抱着往前走。
“可怜啥啊,胆小鬼罢了。”
左航揉揉小男朋友狗啃似的刘海,意有所指地说道。
跟腱的剧痛折磨得张极一整个下午睡也睡不好,醒着又不知道干嘛。就这样浑浑噩噩地到了傍晚,他才有了睡意。
做了好多奇怪的梦,梦里的世界带着朦胧的色彩,收音机里发出呲啦呲啦的电流,播放着一首熟悉的老歌。
张极在巷子里穿行,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他兜兜转转,迈着长腿迷茫地四处张望,刘海下的眼睛氤氲出模糊的水汽。
他找到了一朵玫瑰。朦胧原来是一层又一层浓雾,他穿过浓雾遮掩下的小桥,把开在房檐上的玫瑰摘下来。
不应该是这样的,他喃喃,这朵玫瑰被露水浸湿,不是他想要的玫瑰,他想要一株开在阳光下的花。
“这不是我的玫瑰。”
四周的雾气突然像怪物一样朝他涌来,他感到一股莫名的寒意渗进骨髓。
再睁开眼时天已经黑得差不多了,窗户外华灯初上,川流不息的车道和忽远忽近的嘈杂人声让他有种回到人间的实感。
“好奇怪的梦。”
“什么梦?”
苏新皓突然推开房门走了进来,啪地按亮了灯的开关。
“做梦了吗?”
他坐到张极的床上,带着小心翼翼的笑容和他说话。
“你不知道,今天我唱的歌,那音高的,差点把我嗓子都吼劈了。估计也只有你和小宝能唱得上去。”
“还有左航,一直在那说你坏话呢,你要快点回去揍他才行。”
“朱志鑫说负二层有脆香米了,今天跟傻子似的买了一大包带上来,知道的明白他是要分给我们,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去进货呢……”
“不过他惦记着你呢,还给你留了俩。”苏新皓从羽绒服里掏出两个被捂得温热的脆香米递给他,“你的吉他他给你收着呢,等你脚好了可要好好谢谢他才行……”
朱志鑫朱志鑫,又是朱志鑫。
你的生活里只有朱志鑫吗?
张极突然觉得一股怒火直冲上脑门,他的理智被嫉妒之火燃烧殆尽,几乎是泄愤般地一把拨开苏新皓示好的手,朝他大吼:
“别碰我!”
张极平时也爱大吼大叫,但真生气起来连最厉害的余宇涵也要让他三分。
他腿长得惊人,这一年来身高更是像竹笋拔节一样疯长,已经比苏新皓高了小半个脑袋,后者作为年长者和年幼建立起来的威压早就虚势如年久木质窗户上的油纸,只是还未曾捅破窗户纸之前张极也乐得和他玩些兄友弟恭的小游戏罢了。
但他现在已经装不下去了。
苏新皓被他一嗓子吼得懵了,伸出去的手被狠狠打回,带着体温的脆香米飞出去老远。
尴尬而古怪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蔓延,张极没理会苏新皓,掀开被子拖着隐隐作痛的腿就要往外走。
“你俩搁这打仗呢?”路过的张泽禹看见地上的零食,又看到怒气冲冲的张极,不解地挠头。
“可别殃及池鱼啊!”左航不嫌事儿大地补充了一句。
不是,什么情况?
看张泽禹一脸问号,左航也不做谜语人了,向房间里努努嘴,示意他看。
苏新皓泫然欲泣的脸出现在他面前。
“借过一下。”
他清了清嗓,话里带着明显的哭腔。
卧槽,张极把苏新皓打哭了?
左航翻了个白眼,把傻弟弟拽离案发现场。
“小极?”
听到熟悉的声音,张极心中烦躁更甚。但他不得不承认,苏新皓真的很了解他。他知道自己一旦不高兴了就喜欢到顶楼吹风,也只有刺骨的寒冷能让他发热的大脑冷静下来了。
“你别过来,苏新皓,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他没转过头,手紧紧捏住栏杆故作冷漠道。
“我有话想跟你说。”苏新皓吸吸鼻子,往这个已经比自己高的弟弟面前走去。
“如果是问为什么,无可奉告。”张极冷硬地回答,“你再过来我真的会动手的。”
本以为威胁会起点作用,虽然实际上张极也没多少把握能打得过他最小的哥哥,他只是仗着苏新皓总会让着他,这是他自小属于弟弟的特权。
但对方好像没听到一样离他越来越近,直到两个人穿着羽绒服的外套紧挨在一起。
“小极。”苏新皓鼻头冻得通红,脸上还带着清晰的泪痕,他哽咽了一下,似乎是下了很大决心,把手覆在男孩紧握着栏杆的手背上。
“你不要生气了,不管我之前犯了什么错,我都向你道歉,对不起。”
“我只是希望你能开心一点。”
开心?
张极闻言嘲讽般地笑了笑,却没有甩开苏新皓的手。
“可以原谅我吗,小极?”
他眨着眼睛,满是诚恳地看着面前的弟弟。
张极转过头,望进苏新皓眼睛里的深海。
这一刻仿佛和梦境重叠,他的玫瑰湿漉漉地开在眼前,张极几乎痴迷地看着,想要吻掉花瓣上沾染的露水。
他也真的那么做了。
弟弟柔软的唇瓣覆上来的时候苏新皓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但随即便主动迎了上去。直到小孩干燥的嘴唇在越发激烈的拥吻中撕裂出血,苏新皓才主动结束这个吻。
分开后张极气喘吁吁地看着他,丰满的唇上渗出星星点点的血迹,给他本就艳丽俊美的容貌增添了几分野性的美感。
苏新皓这才后知后觉地红了脸,新剪的西瓜头让他看起来柔和不少。
“为什么不躲?明明你和朱志鑫都……”
“啊?” “朱志鑫怎么了?”
“你不怕他生气吗?”
“跟他有什么关系?”苏新皓迷茫了。
“……你们没在一起?”
……
“所以,那天只是试戏?”张极抱着腿坐回了床上,任由苏新皓把被子给他扯过来盖住。
“不然呢?”
“那你怎么知道……我喜欢你。”
听到喜欢两个字,苏新皓掖被子的手一抖,小声道:“其实我也没看出来,是左航今天跟我说……”
……
哦豁,不该拿玩偶打他的。
……
一周之后的乐理课,教室里气氛热烈,其乐融融。
“苏新皓是女高音!”
老师正在讲声部,张极和左航斗争的手突然一顿,突然想捉弄身边一本正经的男朋友。
“你再说一遍?”
苏新皓佯怒,鼓起小脸伸出沙包大的拳头,却迟迟没落在他身上。
张极对着左航一脸得意,心里快乐极了。
看吧,苏新皓舍不得打我。
被他禁锢住双手无法动弹的左航:艹,早知道不开导苏新皓让你俩再拉扯十年八年了。
——————END——————
彩蛋是苏苏视角的小极,可以点开看一下哦~
【极我】真的和前男友睡了
谁懂
一觉醒来发现和前男友睡了是什么样的感觉
没错,我和我前男友睡了
注:我和张极是大学同学
都26岁 (1000+
———————— 正文分割—————————
嘶,该死,怎么这么痛!就是那种被一群人按在地上打的那种痛!
我睁开了眼,卧槽!我怎么没穿衣服!!!我旁边的怎么是张极啊!救命吧!他什么时候回来了!为什么这种电视剧才会发生的事发生到我头上来了!
他好像还没醒,我悄咪咪的拿走了盖在我和他身上的被子,为什么没人告诉我!...
谁懂
一觉醒来发现和前男友睡了是什么样的感觉
没错,我和我前男友睡了
注:我和张极是大学同学
都26岁 (1000+
———————— 正文分割—————————
嘶,该死,怎么这么痛!就是那种被一群人按在地上打的那种痛!
我睁开了眼,卧槽!我怎么没穿衣服!!!我旁边的怎么是张极啊!救命吧!他什么时候回来了!为什么这种电视剧才会发生的事发生到我头上来了!
他好像还没醒,我悄咪咪的拿走了盖在我和他身上的被子,为什么没人告诉我!他也没穿衣服啊!!!“眼不见为净眼不见为净…”我小声的说着
似乎是我的动静太大了,张极醒了
“渍,干嘛,怎么不多睡会儿”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赖床 而且…声音还是那么好听,但是!!!现在不是管这个的时候!我要去穿衣服!!
“我…去洗澡!对!洗澡!”(然后我就跑去衣柜拿了衣服然后洗澡去了)
镜子里照出的那些暧昧的痕迹,不禁让我红了脸,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就和前男友睡了呢,只记得昨晚同学聚会,喝高了,后来…就什么都忘了
不一会,我洗完澡了,出来的时候张极也换好衣服了(还好穿了不然我的眼睛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愣着干嘛,过来吃早餐”
我立马答道“不用不用,我出去吃就好”
拜托,和前男友一起吃饭会很尴尬的,OK?
张极眉头皱了一下,还渍了一声,谁怕你啊,有本事打我啊,好吧,最后还是向恶势力妥协了
吃完了我就走到沙发上坐着,我本想打算一句话也不说然后直接走了的,谁知道那个傻子干嘛问出那么离谱的问题,我真的是醉了
“和以前比,我怎么样”
我咳了几声,我才不会被比下去“还能怎么样,就那样呗,一般”
话音刚落,张极就猛的一下压过来,把我下了个半死
“你干嘛!别…别离我这么近!我…我警告你!”
“那是谁昨晚叫的…那么欢?嗯?”
“哪有!我喝醉了,什么也记不得”
张极笑了一下,然后起来了,怎么就几年没见,我就看不懂他在想什么了,有什么好笑的吗?没有,对,一定是他脑子有问题
我说我要去上班,他执意要送我,在张极的软磨硬泡下,我答应了
在车上,偶然想起,最晚好像没有戴那个套,卧槽,别搞我,我不想这么早就生小孩
“张极张极,快快快!快停车!”
张极猛的一刹车,以为你怎么了
“怎么了嘛”
“我要去药店买避孕药”
他沉默了一会,然后说待会路过他去买
我同意了
没过多久,他拿着一个小小的包装袋,里面有一颗小小的白色的药丸,好像有点不对劲,这年头避孕药按颗卖的嘛
“怎么只有一颗,还是这种包装”
张极摸了摸鼻子“那个…什么医生说…一颗就行”
我没多想,配着水就吃了下去
到了公司楼下,张极说他想追你,他说当初不应该分手,我有点惊讶,可能我对他还有点感觉,我并不觉得这是个不好的消息
不过,要矜持
“那你就慢慢追咯,你的竞争者可多着呢”
后来两个月里,只要是上班,张极都会来接我,一开始我都会拒绝,他就耍无赖啊,长按喇叭让所有人盯着我这看,没办法为了不扰民我就上车咯,再后来我也就不拒绝了,谁有免费的司机不开心呢
最近总感觉有点不对劲,经期好像很久没来了,我突然想到了两个月前的那一次…
没错我去了医院,没错我怀了,没错刚好两个月,没错是张极的
天要亡我!!!这可怎么办啊
我打算和张极说清楚
我和往常一样上了张极的车,我拿出了我的孕检报告给他,他好像很惊讶,嘴巴张的和…和那个河马一样大
“怎么办,我…”
“我们结婚吧”
我不可思议的看上他的眼睛,确实,我是想过和张极重来一次,我还喜欢他,不然怎么会天天搭他的车,不然怎么会在知道有这个孩子之后不想打掉
张极看我很久没有回答
又继续说“之前分手,是我太幼稚了,有一个这么好的女朋友不去珍惜,我保证,这次一定不让你生气!不让你失望…”然后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枚戒指,小心翼翼地又问了我一次
“我的公主,你愿意再给这个不称职的骑士一次机会吗”
他好像有点紧张,手都抖了,我凑过去亲了他一口
“老婆你这是答应了嘛!!!”
“不然嘞,要让我肚子里的小宝宝没有爸爸吗”
“你好哇,我滴老公”
————————正文完——————————
彩蛋
大家好,我是张极
对,就是我把我前女友睡了,那天她喝高了,我送她回家,我把她睡了,好吧我确实还喜欢她,我后悔了,我要追回来
她怎么要吃避孕药?好吧,她肯定不知道她那天吃的那个是维生素,我是不是有点太坏了
是的没错,我老婆怀了,对,我真滴超喜欢我老婆的!我要和她过一辈子!!!
—————————————————————
彩蛋没了,好像写的有点乱,彩蛋好像有点奇怪,好吧好吧,凑合凑合看吧,点个赞叭,各位张极老婆们
文我/翔我|桔梗(上)
· 禁搬运禁上升
· 有私设
·be预警
——————————
/ 桔梗花向落日献祭 /
01.
一个人走在空荡荡的楼梯上,任知予有些害怕地抱紧了手里的书,走到大厅的时候,她看到地下有一片玫瑰花瓣。
她缓缓蹲下身子,捡起了那片不知道已经被人踩过几遍,有些发黑的花瓣。
她想起来了,听同桌说,今天下午刘耀文抱着一大捧玫瑰花瓣送给凌思,女同学们的语气里尽是羡慕和嫉妒,上课之后,同桌似乎还停留在这个话题上意犹未尽,她拐了拐任知予的胳膊:“ 哎,你喜欢什么花啊。...
· 禁搬运禁上升
· 有私设
·be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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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桔梗花向落日献祭 /
01.
一个人走在空荡荡的楼梯上,任知予有些害怕地抱紧了手里的书,走到大厅的时候,她看到地下有一片玫瑰花瓣。
她缓缓蹲下身子,捡起了那片不知道已经被人踩过几遍,有些发黑的花瓣。
她想起来了,听同桌说,今天下午刘耀文抱着一大捧玫瑰花瓣送给凌思,女同学们的语气里尽是羡慕和嫉妒,上课之后,同桌似乎还停留在这个话题上意犹未尽,她拐了拐任知予的胳膊:“ 哎,你喜欢什么花啊。”
任知予没说话,只是默默地将胳膊移开。
同桌翻了个白眼,小声说到:“ 切,哑巴。”
晚上放学任知予总是最后一个走出教学楼,不是因为她好学或是请教问题,因为班里的同学们都看不起她,把每天的打扫卫生工作留给她。
学校里好像没有人喜欢她,她家里穷,老师看不起她;她的成绩在学校遥遥领先,颁奖的事情却从来不让她上场;她从来不主动和人说话,大家都孤立她排斥她,时不时就拿她来捉弄,泼水,倒饭,座位上扔垃圾,这些她全都经历过,可她每次都面无表情,仿佛他们捉弄的不是她一样,实在是太无趣了,所以渐渐的大家也都不和她有来往。
任知予看了看手机,今天太晚了,外婆该等着急了,任知予加快了脚步,却在走进离家不远的一个巷子后愣在原地。
凌思靠着身后的墙,嘴里叼着烟,一脸笑意地看着在对面墙角跪着的一个学妹,周围有三四个女同学围着她扇着巴掌,学妹的脸已经被扇地通红,头发凌乱,衣服被扒了一半,原本洁白干净的校服上此时却全是鞋印和泥土。
察觉到不远处的身影后,凌思转过身,一脸厌恶地将手中抽了一半的烟扔向任知予。
“ 妈的你看什么?” 凌思走到任知予面前,“ 想当好人?”
她个子很高,只有一米六五的任知予只能微微抬头看着她,伸出手指了指巷子深处:“ 我要回家。”
任知予并不是那么热心的人,遇到这种事她但凡能躲的都躲开了,但这是她回家的必经之路,而且凌思的性格她清楚的很,被她看到这种事,哪怕今天转身走了,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凌思毫不掩饰地捂着嘴巴笑:“ 你家?住这儿?”
“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是老鼠窝或者是贫民窑呢。”
身后的女生们也大声笑着,任知予仍然面无表情,迈腿向前走,路过那个角落的时候,身后的学妹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抓住任知予的手腕,抬起头无助地看着她,眼中的眼泪溢出:“ 姐姐....你别走,救救我吧姐姐......求求你了。”
任知予瘦小单薄的身影一顿,凌思嘴角噙笑缓缓开口。
“ 你以为你今天能顺顺利利回家?你们两个,就一起作伴吧。”
说罢凌思抬起一只手就要扇到任知予脸上。
“ 凌思。” 带着凛冽的风的手掌停在她脸边,“ 这里有监控。”
任知予伸出手指向一个并不明显的摄像头,它藏在废旧电箱后面,很难被人发现。
那几个女同学明显慌了,连忙背过身,挡住自己的脸不想被监控拍到。
凌思翻了个白眼,“ 你们要是害怕就赶紧滚蛋,怂货。” 随后狠狠地踹了一脚任知予的肚子,“ 贱人,你他妈真以为老娘怕这个是不是?”
任知予被她踹到身后的废弃物品堆上,后背传来一阵刺痛,她艰难地站起身,凌思拿起一根掉在地上的铁棍抵上了任知予的脖子。
“ 我问你,你他妈凭什么总装出一副清高的样儿?装给谁看?” 脖子上的铁棍被不断施力,略带锐利的尖端刺破了任知予纤细的脖颈,后背也被抵地生疼,她咬着牙没吭声。
“ 操你妈的,死到临头了还装?” 凌思咒骂一声,扔掉棍子,揪住任知予的头发将她摔在地上,那些女生见状也上前对她拳打脚踢,尖锐的高跟鞋踩在她身上,响亮的耳光一个又一个地落在她脸上。
“ 早就看你不爽了。”
“ 妈的,穷鬼,你以为你很牛逼是不是。”
“ 就看不惯你这幅自认清高的样子,实际上不知道被几个人干过了吧。”
“ 没了你这张脸,看你以后还怎么装逼。”
她们把她摁在满是泥土的地上,肆意妄为地扒着她的衣服,任知予想反抗,却动弹不得,只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就在她马上要失去知觉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 你们在干什么?”
女生们的殴打在一瞬间停止,任知予很想睁开眼睛看看来的人,但她的眼皮越来越沉重,再后来,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02.
任知予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家里,她浑身犹如撕裂般的疼,一开口发现嗓子也哑的严重。
“ 小予。” 将近六十岁的外婆端着一个碗,摸摸索索地走过来。
任知予不顾身上的疼痛,用尽力气坐了起来,想下床却被外婆拦住。
“ 小予啊,我给你熬了粥,快喝掉,喝完身体就好了。”
外婆患有老年痴呆症,眼睛也因为没来得及治疗而导致双目失明,任知予扶着外婆坐下,看着碗里的粥,再看看乱成一团的厨房,头疼的要命,可外婆是为了她才熬的粥,她也只能叹口气,然后轻声问到:“ 外婆?是谁送我回来的?”
外婆像个小孩似的笑着回答:“ 小姑娘,一个小姑娘。”
任知予的笑容僵硬了一下,大概是那个和她一起被打的学妹了。
原来不是他啊....
书桌最下面的抽屉没有关好,里面的本子露出一半,“ 外婆,我不是说过不要翻我抽屉吗。”
外婆没说话,只是握着任知予的手笑。
任知予忍着身上的痛站起身,将抽屉关好,随后安抚好外婆后打扫了厨房,走到镜子前看着自己发呆。
被打的红肿已经消了,眼角和嘴角留下几块指腹大的淤青,但面容还是清秀姣好的,任知予咧了咧嘴角。
嘶,疼。
任知予感觉浑身要散架了,后背的伤可能有点重,一动弹就犹如撕裂般的疼。她回到房间,之前关机的手机早就已经充满了电,她打开手机,带有时间和日期的主页面弹了出来。
她昏迷了一天半。
这算旷课两天吗.....任知予刚想给班主任拨通电话,一阵敲门声突然响起。
“ 姐姐.....? ” 小学妹手里拿着饭盒站在门口,看见开门的人是任知予,有些错愕,“ 你....你醒了啊。”
任知予显然也有些呆滞,但站在门口也不是办法,还是侧身让她进来了。
小学妹馋着任知予的胳膊,轻车熟路地把饭盒放在任知予家的桌子上,然后打开:“ 姐姐,我给你和阿婆从食堂里带了饭,快来吃吧。”
看到任知予怀疑的眼神,她连忙开口:“ 你你别误会,我叫陈雨馨,是高一的,那天她们走了之后,有邻居告诉我你家地址,是我背你回来的。”
任知予嗯了一声后,坐到了凳子上:“ 这几天是你在照顾我和我外婆?”
陈雨馨笑了笑:“ 也不算是照顾啦,就是觉得害你受伤很愧疚。”
任知予抬眼看着她,陈雨馨没明白她什么意思,只好略带尴尬地笑了笑:“ 快吃饭吧,要凉掉了。”
任知予只好拿起筷子加菜,饭菜很可口,咸淡也刚刚好。
“ 她们为什么打你。”
陈雨馨盛汤的手顿了一下。
“ 她们看谁不爽就打谁,不需要理由。”
吃着吃着任知予又突然开口:“ 那天来的人是谁?”
陈雨馨听到她这句没由来的话有些疑惑,随后便明白了:“ 是严浩翔学长。”
任知予偷偷叹了口气,幸好不是他,才没有让他看到自己那么狼狈的模样。
可她也痴心妄想过刘耀文可以在她被欺负的时候保护她。
“ 小予啊,是谁来了?” 外婆从房间里走了出来,陈雨馨走上前搀扶着她坐到餐桌旁,“ 外婆,我今天带了你喜欢的甜粥哦。”
“ 是馨馨啊。” 外婆听到陈雨馨的声音似乎很高兴,一口一口地喝着陈雨馨喂给她的粥。
陈雨馨似乎想起些什么,抬起头对任知予说:“ 对了阿任,我去过你们班,给你请过假了。”
“ 你叫我什么?” 任知予正在嚼米饭的嘴巴停住了。
“ 啊..不是..我.....我下次注意。” 任知予冰冷的语气听的陈雨馨慌得要死,连碗里的粥都洒出了一些。
任知予眨了眨眼睛低下头吃饭,声音闷闷的:“ 没事,你随意。”
03.
在陈雨馨连着来任知予家送了五天饭后,任知予的伤终于好的差不多了。
“ 外婆,我要去上学了,你自己在家注意安全,不要给陌生人开门,不要去厨房开煤气,记得关好门和窗知道吗?” 任知予弯下腰对外婆说。
外婆笑着点点头:“ 知道,知道。”
任知予检查了一遍外婆上衣口袋里的钥匙和写着她电话号码的纸条后,和陈雨馨一起走出了小巷子。
陈雨馨很活泼,一路上都叽叽喳喳的,“ 阿任,以后上学放学要不要一起走啊。”
任知予没说话,陈雨馨当她默认了,很开心地搂住她的胳膊,却不小心碰到了她身上的伤。
“ 嘶。”
“ 啊啊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了。”
任知予摇了摇头示意没关系,再次抬头看向前方的时候瞳孔瞬间放大。
刘耀文和严浩翔双手插着裤兜站在校门口,估计是又没穿校服被主任抓了,罚站呢。
“ 我去,他俩真的好帅啊。” 陈雨馨花痴地说。
任知予暗自握了握拳头,平复好心情,在她以为能面无表情地从他们面前路过的时候,严浩翔突然开口叫住她。
“ 喂,任知予。”
任知予听到了,她回过头,刘耀文又高又瘦,即使是单纯地靠在那里闭目养神也那么惹眼。
“ 你好点了?” 严浩翔挑了挑眉,开口问到。
任知予点了点头,她的眼睛很漂亮,总是透出一股子坚毅,即使是被同学孤立,被当众羞辱,亦或是挨打的时候也没流露出一丝惧怕,她敢盯着所有人的眼睛看,可她独独不敢直视刘耀文。
“ 那就行。”
“ 谢谢你。” 任知予微微鞠躬,严浩翔知道她说的是什么,笑着摆了摆手。
“ 阿任,你知不知道。” 走进校园后,陈雨馨悄咪咪地凑在任知予的耳边问到,“ 刘耀文和凌思分了。”
“ 为什么?” 任知予有些惊讶。
“ 可能是因为凌思太贱了吧,谁会想要一个那么嚣张跋扈,没素质,天天抽烟喝酒骂人打架的女朋友啊。” 陈雨馨撇了撇嘴。
任知予好像知道陈雨馨为什么挨打了。
任知予回到学校上学已经快一个周了,她没有看见过凌思,据说是已经休学了,反倒是刘耀文严浩翔时不时会拿着篮球从她们班门口经过。
有一次,在任知予以为他们已经走过去后,她偷偷抬起眼睛看向那个地方,却被一双笑弯的眼睛抓了个包。
严浩翔和刘耀文并排站着,手上转着篮球,丝毫不掩饰笑意,看着任知予略带脸红的低下头之后满意地走了。
班里的女生又开始叽叽喳喳,有人小声尖叫着议论着严浩翔到底在看谁。
只有任知予知道,她笔下的纸已经被笔尖钻透,在桌子上留下一道印记。
下午上体育课时,任知予坐在操场最边上的角落里,安静地看书。
“《 追风筝的人》?你也爱看这本书?” 她被头顶上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
严浩翔从台阶上跳下来,站在任知予面前。
他的背脊挺直,好像在这白杨树一样挺秀的身材中,蕴含着巨大坚韧的力量。
任知予慌的要死,但还是强作镇定地继续看书。
刘耀文没兴趣听他俩聊天,站在一旁玩着手机。
任知予偷偷看向他,少年站在盛开的樱花树下,头发黑玉般有淡淡的光泽。
任知予脸上沾了一撮头发,严浩翔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想帮她摘下来,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近,直到头发被严浩翔拨开了任知予也没有察觉。
“ 喂你看什么呢,听我说话啊。” 严浩翔突如其来的出声吓得任知予差点叫出声,她连忙收回了视线。
“ 你喜欢什么花啊。”
“.... ”
“ 我跟你说话呢。”
“ 桔梗。”
“ 为什么?”
“.... ”
“ 问你话呢!!” 严浩翔生气时皱皱巴巴的样子有点可爱。
任知予依旧没说话,刘耀文可能是听到了他俩的对话,不自觉笑出了声,任知予瞪大了眼睛看过去,这是她第一次看见刘耀文笑起来的样子。
刘耀文慢慢走过来,打趣似的说到:“ 翔哥,你老这样没话找话,人家小姑娘都烦死你了。”
严浩翔气的差点心梗,站起身拍拍身上沾的灰尘,瞪了一眼任知予,然后搂着刘耀文的肩膀走远了。
看着男生越来越远的身影和头顶湛蓝的天,任知予忽然觉得她的人生好像在慢慢改变。
04.
那天之后,任知予再也没有见过刘耀文。
早上,任知予刚走进教室坐在座位上,同桌一脸惊讶地晃了晃她的胳膊。
“ 你..... ”
任知予皱了皱眉,不明就里地看向同桌手里的手机。
只看了一眼,任知予只觉得突然被扔进了冰窖。
手机上是校园网的页面,正在播放的视频,赫然是那天她被打时的监控录像。
她的衣服被扒的只剩一层,除了重要部位之外,其他地方几乎全都裸露在外面,那些人对她拳打脚踢,嘴里不断说着污言秽语。
除了那段视频,还有严浩翔和任知予在操场被抓拍的照片,两个人距离很近,严浩翔还伸出手像是在摸任知予的脸。甚至还有人发文说任知予喜欢刘耀文,底下有人评论说她无凭无据别瞎说,也有人在无脑跟风骂任知予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任知予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她慢慢抬起头,班里的同学几乎都看到了那段录像,全部转头看着她一脸看戏的表情,他们的眼神里没有同情,只有嘲笑和嫌弃。
“ 任知予平时挺清高的样子,看不出来她身材还不错啊。”
不知道谁说了这句话,随后人群便像火药一般在任知予耳边炸开。
“ 她也配喜欢刘耀文?”
“ 自己都被扒成那样了,还敢喜欢刘耀文,也不嫌恶心。”
“ 她不嫌恶心,人家刘耀文还嫌恶心呢。”
“ 刘耀文不嫌恶心严浩翔还嫌恶心呢。”
“ 哈哈哈哈哈,烂泥永远是烂泥,怎么装也没办法装成一朵花。”
难听的话语和形容词不断冲击着她的耳膜,任知予站起身跌跌撞撞地跑出了教室。
走廊上也有很多人,大家都在同一时间看到了更新的校园动态,所有人都对着任知予指指点点。
“ 她怎么还有脸来上学啊.......”
“ 要我说,这凌思也是真牛逼,在监控底下把人家扒成这样。”
任知予跑进厕所里锁上门,等到上课铃声响起,走廊上的声音渐渐消失之后才敢出来。
喜欢刘耀文的事情被发现了,即使现在还没有证据,但她感觉自己像是条濒死的鱼,无论怎么大口呼吸也始终没办法呼吸到新鲜的空气。
那些难听的辱骂声一直盘踞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他们说的对,她只配活在烂泥巴里,永远。
任知予来到天台,靠着墙坐下来,她无助地抬头看着天空,他一定也看到了吧....
一想到刘耀文也会看到那段视频,任知予就心如刀绞,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外婆。
“ 小予啊,我是孙阿姨,对,就是你们楼下的孙阿姨。” 电话那边的人似乎很着急,语速极快,“ 哎呦,你外婆出事了。”
听到外婆出事了,任知予“噌”地一声站起来:“ 她怎么了?!”
“ 我刚刚要出门的哟,然后我刚打开门,还没走出家里呢,你外婆就从楼梯上摔下来了,一下摔到我面前,吓死我了哇,我已经打过120了,我们现在在医院,你外婆都昏迷不醒了,你快过来你快过来。”
等到任知予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医院,病房里只有外婆一个人。
医生说外婆是摔到了腰,但因为岁数有点大,手术费需要马上凑齐,不然就会有生命危险。
任知予坐在病房里,看着病床上的外婆,心里生出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她现在需要钱。
“ 喂?” 电话那头显然是不耐烦的语气。
“ 外婆她....摔伤了,需要做手术。”
“ 关我什么事?你不会是想找我要钱吧?我告诉你啊,当初是你硬要把她接过去一起住的,咱们当时就说好了你花钱养她,现在又找我要钱是什么意思?”
可那是你亲生妈妈啊.......任知予张了张嘴,还没说出口,电话那头一个小男孩的声音传来:“ 妈妈,谁给你打电话呀。”
“ 是骗钱的电话,宝宝你饿了没有?妈妈去给你做炸鸡吃好不好呀。”
电话被挂断了,任知予抿了抿嘴唇,拨通了另一个电话号码。
“ 爸,外婆她.......”
“ 你外婆的事找你妈去,她又不是我妈,别找我。”
听着手机里传来“嘟嘟嘟”的声音,任知予彻底绝望了。
续*
祺你/小金
[图片]
其实将马嘉祺很多时候比作风是极其恰当的,他随意自在,独来独往。在糜烂中明哲保身,在澄澈中善良,知道世态炎凉,做生意的这行他门清儿,总是心里有面明镜。
他经常对镜照照自己,不笑的脸总是冷极。
任凭谁也无法真实接近灵魂深处的马嘉祺,他笑着是算作笑面虎,冷面无情时又做些灭人痴心妄想的坏事,奇怪吧,他不装腔作势却难以接近。
多年的磨炼捶打让他逐渐适应,他那副爪牙可以轻易显露,多年身居高位见惯风浪,他从不肯低头认错,因为错的永远是对方,谁敢指出他的错呢。
当然他也有这样与之匹配的实力。
菟丝花是个什么存在呢?
因为乖顺听话长得俊俏,添上好拿捏的性子...
其实将马嘉祺很多时候比作风是极其恰当的,他随意自在,独来独往。在糜烂中明哲保身,在澄澈中善良,知道世态炎凉,做生意的这行他门清儿,总是心里有面明镜。
他经常对镜照照自己,不笑的脸总是冷极。
任凭谁也无法真实接近灵魂深处的马嘉祺,他笑着是算作笑面虎,冷面无情时又做些灭人痴心妄想的坏事,奇怪吧,他不装腔作势却难以接近。
多年的磨炼捶打让他逐渐适应,他那副爪牙可以轻易显露,多年身居高位见惯风浪,他从不肯低头认错,因为错的永远是对方,谁敢指出他的错呢。
当然他也有这样与之匹配的实力。
菟丝花是个什么存在呢?
因为乖顺听话长得俊俏,添上好拿捏的性子,软绵绵的,所以成功在人海里被权贵总裁嘉祺先生挑选成为妻子人选,一夜之间完成阶级跃升的你还有点懵懂。
随着时间流逝,慢慢接受属于自己的这份荣幸的意外,本来只是无权无势的孤女现在有了幸福的美满家庭,仿佛是童话故事的结尾。
马嘉祺虽然生性冷淡不爱笑,可是他洁身自好,不在外面乱搞,冷脸心暖,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去楼上的房间看刚出生没多久的女儿马笑笑。
偶尔会盯着她软乎乎红润的小脸出神,好似在融化。
你早就习惯他冷清的个性,一语不发接过他的西装外套规整顺好,“要吃饭吗?”
他点点头,还是没什么表情。
你知道他最近遇见点麻烦事,所以心情欠佳。习以为常地帮他盛饭接水泡茶,他单手掐着雪茄向你跟前凑来,你盯着看,有点出神,想起一起喝下午茶的富家太太们都调笑着说如何如何厉害地将老公收拾的服服帖帖。
马嘉祺不满的冷哼一声将你拉回现实,你连忙点燃那根雪茄。你根本没有任何权利与勇气管教丈夫,因为实力地位无法对等。
吃过饭后你刷着碗,双手浸泡在温热的水中,盯着泡沫联想,自己对马嘉祺来说会不会也像这泡沫一样,微不足道。刷完碗上楼看了熟睡在摇篮里的笑笑,刚刚喂了奶粉给她所以睡的安稳。
马嘉祺的书房亮着灯,而你的卧室也是久久不灭,笑笑隔两个小时就会饿哭,所以要爬起来喂好几次,困得你眼睛都睁不开,哈欠连连。
他也烦。
笑笑清脆响亮的哭声能够传到书房,本就遇到棘手的烦心事的马嘉祺听到女儿歇斯底里的哭泣声,躁郁混着心疼涌上心头,急匆匆从书房出来,看着你抱着女儿手忙脚乱的哄,劈头盖脸就是冷言冷语的指责与责怪,
“你怎么照顾的!”
你也有点委屈,是人生第一次成为母亲,更何况根本没有妈妈教你如何做一个好妈妈,但是你已经尽全力去做好了。
“我每月给你们母女俩赚那么多钱我是白养你的?!”
他在自顾自地发脾气。
你抱着襁褓里的婴孩儿,委屈地摸掉眼角的眼泪,无力反抗,无法回应来自丈夫马嘉祺的指责。
因为他所讲的就是事实。
具有绝对经济实力的丈夫是家庭地位里占优势的。
他的愤怒躁郁不止宣泄在家里。
狠狠将文件甩在硬木长方形会议室的桌子上,发出巨大的震动声响,站着的一堆高管大气不敢出,缩头缩脑当鹌鹑伪装努力降低存在感。
马嘉祺本来就不笑,发脾气的时候更吓人。
马嘉祺公司名下新招标承包的工程项目里工地出事,施工现场突发意外,坠落的土块砸死了几个人,安全隐患即将造成难以估计的严重后果。
新闻媒体逐渐扩大的影响力让他受到来自舆论的各方压力,公司形象受到负面影响,他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蹙着眉头想些对策方法。
他望着窗外的写字楼发呆,水泥钢筋的城市喧嚣,他天生冷血,并不在乎那几个人的安危,一心只想降低利益受损及信誉形象。
这时穿着粉色包臀裙性感低胸装的女人出现在他面前,
“马总,如果您肯赏光今夜的晚餐,那么我会保证你会安稳度过这次危机。”
他没放在眼里,嗤笑一声,脑袋里复杂缠绕的棉絮停止填充,倒是想看看这女人耍什么花招。
在她做完简单的自我介绍之后,马嘉祺打量着面前的性感女,玩味笑笑,“白茉莉?倒是与你无关。”
女人也不恼,低头微微笑,“久仰您大名。”
一顿简单的烛光晚餐之后,什么变得不对劲起来。
白茉莉出身显贵,是众多仰慕追求马嘉祺的千金小姐中的一位,有足够延伸的人脉和实力生生撤走了热度颇高的这则新闻,甚至能出动相关部门出手压下此事不再受理。
糟糕的事情态势渐渐转回正轨,马嘉祺倒是觉得佩服。
佩服的同时他逐渐慢慢了解白茉莉,她姣好的容颜和热辣的身材,像他一样,野心勃勃,毫不掩饰。冷血动物,不会心慈手软。
越来越合拍的性格让他们相谈甚欢。
从丈夫越发延后的下班钟点、衣领处显眼的紫色唇印、不属于鼠尾草之外的香气里你越发思考汇聚成一个不可思议的可怕念头。
他出轨了?
出乎意料的是马嘉祺坦然又淡然的承认,他浑身酒气,脸色如常,光明正大坦坦荡荡讲出狠狠伤到你心的话,“是又怎样?”
是又怎样?
骨气和尊严应该让你摘下围裙反抗,可是现实中的你却只知道上气不接下气的抽泣,恨自己没出息也恨马嘉祺的背叛与无情。
深夜的房间里你缩在婴儿房抱着马笑笑隐忍的哭泣,眼泪浸湿了衣袖,压低声音还怕吵醒女儿。
没出息吧。
真没出息。
隔天他早早穿上衣服离开家去公司,他身边的特助来家里告知你,说马嘉祺希望你暂时搬离这里一会儿,因为他想要重新装修一番。
你手中攥着他别处房产的地址,
“可是笑笑呢?笑笑为什么不跟我一道?!”
“这个总裁他自有安排。”
跟马嘉祺如出一辙的冷漠。
没有娘家的你无人撑腰,被丈夫无限支配的委屈让你觉得十分无奈,可是经济来源全部依仗马嘉祺的你无法强硬拒绝安排。
独居在一处僻静的别墅,你无暇自顾,整日思念幼女笑笑,可是马嘉祺说请了最好的保姆让你不要担心。
饿了几天的你从悲伤中缓过劲来,决定还是先活着最好,用马嘉祺让特助给的卡去超市买了菜。
回家的路上还是心事重重,所以即便有人接近你也全然不知浑然不觉,一根坚实极硬的棒球棍狠狠敲打在你的后脑勺,剧痛袭来,连呻吟都没来得及就陷入深度昏迷。
血液流淌下来,零散在地面上的新鲜蔬菜,虾仁,鸡蛋,圆茄子,都是马嘉祺爱吃的菜。
“淤血压迫你的视神经,所以失明仅仅是外在表现,我们需要确定患者脑中还有那些出血。”
模糊的视线看不清,将清晰世界取而代之的是白茫茫的一片,轮廓也模糊不清看不真切。
瞎子?瞎子。
你不甘心自己好好的眼睛突然失眠,出了院在陌生的新家里跌跌撞撞的试探碰撞,撞得头破血流,痛哭流涕就是不肯认输,“我没瞎、我没瞎,我还想看笑笑......”
可是雾蒙蒙的一片让你向现实低头。
看不见厨具锅灶炉火被烫的满手水泡,只敢接冷水洗碗,做出来的饭乱七八糟的难吃,因为找不见按钮,粥煮的糊了锅底,你缩在厨房地板上抱着小锅一勺一勺一口一口地挖着吃。
马嘉祺给的一张卡你也不敢拿出去刷,害怕别人欺负瞎子掉包糊弄你,于是小心翼翼扶着墙听着红绿灯去银行让柜员换成现金。
柜员偷偷藏了八张红色钞票。
但是你看不见,你是个瞎子……
找了家花店做捆扎鲜花兼职养活自己,老板也是见你可怜才收留你,她还建议你去买只导盲犬作伴,“每次出门都摔个半死有没有必要?”
好像没有必要。
你还想好好活着回家去陪笑笑。
那只刚出生不久的小狗皮毛柔软,你爱不释手,有些惊奇这些小生命的诞生与活跃,可是它年龄还小根本不具备做导盲犬的资质。
宠物店老板说,“它叫小金,是被遗弃的。”
思来想去你决定买下这只小可怜,你说没关系自己可以陪它长大。
因为是新生的小狗狗,所以小金调皮捣蛋根本就不听你的指令,你也不觉得有什么关系,它总是拒绝套上牵引绳,挣扎着乱动,你也只是笑笑不责怪它。
你似乎有些习惯这种生活,习惯抱着小金搭车被司机拒绝,只能狼狈步行;习惯来自周围异样的目光,因为看不见,捆扎花干活时经常被根茎上的刺扎伤,用现金钞票买东西付款总是被嘀咕说这年代还有人用现金,你不得已苦笑。
又不是没被人骗过,打开支付宝微信扫码被老板拍照扫走一大笔钱。所以你只敢用现金,从纸张的手感判断面额大小。
这个世界对瞎子真不友好。
你想,等小金什么时候学会引路指导,就去找马嘉祺要看看笑笑。
很可笑的是,和白茉莉打的火热的马嘉祺渐渐沉溺在红颜知己迷情中,想起你时已经是很久之后的事。
因为寄上门的离婚协议书迟迟没有下文,到底是离婚,所以没有派助理去,还是打算亲自驱车去看看你。
没有在住处寻到你的马嘉祺在邻居的指引下来到一家花店,店不大不小,从堆满鲜花的货柜后面依稀看得到人影。
老板看他穿的整齐矜贵,热情招待他,他探头探脑向深处看去,老板半疑惑半不满,马嘉祺清清嗓子出声,“要一束新鲜的玫瑰。”
听到声响的你哆嗦一下,抬起头望向声源,许久未见的夫妇透着陌生与熟悉,他对上你那双水灵的大眼睛,不自然的下意识回避你的眼神。
“为什么不签字?”
你忙碌的动作一停,摸索着,颤抖的手从包里翻出一封你因为看不见所以耽搁放置好久的文书拿给老板,请她帮忙念念。
果然,离婚协议书这几个字出口的时候你的心已经斩了半截去。
拿起花瓶里新鲜的玫瑰,尖利的刺儿沾着水,你摸索着,不怕痛,用手指抵着尖儿用剪刀捡去,刺破皮肤之后血涌出来,熟练迅速地把手放在纸巾中擦干净血迹,又开始继续包扎。
马嘉祺皱着眉头看着你无厘头的操作,疑惑之时你的声音响起,柔弱中带着竭力维持的平稳与冷静,“可以离婚,但是我要见笑笑。”
马嘉祺焦头烂额去了解事情真相,他发现自己有灵动双眼的即将成为前妻的你瞎了一双眼睛。
原来是当年工地意外砸死的工友的家属,不了了之的处理结果让他们怀恨在心,无力靠近层层加护的马嘉祺和白茉莉,只好瞅准落单被马嘉祺送出来的你,狠狠施加报复后仓皇出逃。
他捏着手中的报告,一语不发,情绪复杂的相互交缠。
这些天你没日没夜的拿笔练字,刻苦写着自己的名字,自己看不到就让老板帮忙改正指点,因为看不见,从前轻而易举办到的事情现在却让你无助的抱头哭泣,小金窝在被窝里里也不睡,陪着你呜咽哭泣。
今天的小金越发的乖巧,它似乎察觉着什么,回到这个住了好久好久的家,反而有些熟悉感,拘谨坐在沙发上,看着面前的马嘉祺和白茉莉,可是美则美矣,双眼无神。
小金缩着自己的腿儿,还是被白茉莉训斥着他的爪子弄脏了她新买的地毯,你听到这就把小金从地上抱起搂在怀中,缩在沙发一角,脑中想象着新换的地毯的图案。
马嘉祺的眼睛有些酸涩,起身给你泡了杯茶放在桌子上。
你道谢之后慢慢摸索着茶杯,提出要看笑笑的想法。
没等马嘉祺回应,白茉莉抢先一步,俨然一副女主人模样,“想看笑笑?呵,我想笑笑应该不想见到自己眼瞎的妈,叫人蒙羞。”
话比带刺的玫瑰还伤人。
马嘉祺想阻拦时已经迟了,或许他也是纵容娇惯她习惯,虽然没有玫瑰的刺扎出血来,你的面容瞬间苍白,手脚冰凉。
委屈的泪水像断线的珠子不停的滚落脸颊,你哭的好伤心,像没吃到糖的孩子,像玩具摔碎的孩子,又像被遗弃的小狗。
从包里翻出一份儿文件摸索着方向放在茶几上,你的署名歪歪扭扭,力道极强,是一笔一划写出来的。放完之后你把小金放下来让它带着你走。
从别墅走出去后逐渐放声大哭,从畏畏缩缩的抽泣变成嚎啕大哭,一只手牵着绳子,一只手举起袖子来擦止不住的眼泪。
马嘉祺慌张跟出门寻找,只看得见你哭的伤心的背影,用袖口擦眼泪的可怜模样。
他原本可以追上去,可是他想到白茉莉和笑笑还在上面,盯着你渐行渐远的背影,不甘心地咂咂嘴,决定明天再去找你解释道歉。
有些事情没办法推迟的,马嘉祺好像不怎么明白。
偏偏就是那一夜,你翻来覆去也想不清楚,想不明白,这场故事的结局到底是谁的责任呢?
你哭的伤心,思来想去觉得还是有好方法解决目前的痛苦,摸索着撞了下衣柜,从柜子里翻出把水果刀,拿着就出门。
是真的想不开了,谁劝也没有用。
当花店老板敲门时,马嘉祺还睡眼惺忪,笑笑整夜的哭泣闹的他几乎没合眼。
老板怀里抱着小金递给他,摇摇头叹了口气就离开了。
小金的毛被血染的乱七八糟,很红。
“听说还是独自走了几公里离家远一点才割的腕,房子变成凶宅就不好卖了,遗书写了好几遍也没写出什么,只留下只狗。”
“这小姑娘真是懂事又可怜。”
在葬礼上守灵多日的马嘉祺浑浑噩噩不分白日黑夜,听着周围人的讨论,他近乎麻木,眼球里都是血丝。
就是一晚而已,就没想开。
或许死去的时候才放下执念,没能说得出口的遗愿是不想做瞎子。
马嘉祺哭的鼻涕眼泪一起流,十分没有形象可言,可是第一次,破天荒的,他跪在你的墓碑前低头认错,高傲的嘉祺先生从不向任何人认错。
除你之外。
可是他时常想起,如果他安安分分跟你过日子不为了追求新鲜把你送走,你也就不会无辜变成瞎子,也就不会被戳到自尊心而选择遗憾离世。
小金一改往日活泼的性格,它乖的很,马嘉祺把他和柴六斤一起养在家里,六斤常常欺负它,它也不反抗,护食的柴犬经常把它的饭盆一脚踹翻,可是小金饿肚子都不生气,打架也不还手。
马嘉祺把地毯换成了原来的款式,可是旧的那个找不见了。
他一个人发呆,
总是透过瑟缩内向的金毛小金好似在看什么东西。
可以放下女儿、丈夫而离开的是那点最后的自尊心。如果可以的话,下辈子能不能不做瞎子,能不能不做你的菟丝花?
————
话说早了 有点尴尬 感觉没发挥好 见谅 下次一定不夸下海口踏实写文了 😭😭
彩蛋还有一丢丢
【夜星颂声】宋亚轩十八岁生日联文·终宣
夜星是什么意思呢,夜空中最亮的星,是宋亚轩第一次站在普世大众眼光中的第一首歌,他唱这首歌的时候,是最开始刻录的那枚印章,沉静站立,情绪在歌声中如鸽翅有力飞散,直到今天,这种沉静与张力的矛盾不曾打断,成为宋亚轩的真心、旗帜和独有频率。
我曾与他如此穿越浮沉深交,你应也是。
颂与“宋”同音,即是他姓氏,是他本身,也是内涵一种陪伴与礼赞之意。
本次活动以宋亚轩成长过程中任一唱过的歌为题旨,邀请32位写手共赴成人之礼,并由此刻录成集。
三月三日
8:00 @砂糖小橘˙Ⱉ˙ฅ
🎼 ...
【夜星颂声】宋亚轩十八岁生日联文·终宣
夜星是什么意思呢,夜空中最亮的星,是宋亚轩第一次站在普世大众眼光中的第一首歌,他唱这首歌的时候,是最开始刻录的那枚印章,沉静站立,情绪在歌声中如鸽翅有力飞散,直到今天,这种沉静与张力的矛盾不曾打断,成为宋亚轩的真心、旗帜和独有频率。
我曾与他如此穿越浮沉深交,你应也是。
颂与“宋”同音,即是他姓氏,是他本身,也是内涵一种陪伴与礼赞之意。
本次活动以宋亚轩成长过程中任一唱过的歌为题旨,邀请32位写手共赴成人之礼,并由此刻录成集。
三月三日
8:00 @砂糖小橘˙Ⱉ˙ฅ
🎼 刻在我心底的名字
《一起等雨停》
「我只知道,在那条看不见尽头的长坡树下,有人总是等在那里 」
9:00 @Cervidae
🎼为你我受冷风吹
《杀手小记》
「只是重逢就不必了,转身过后又是一位心上人。 」
10:00 @戒不了糖选手
🎼一次就好
《小孩》
「我们都是在爱里蹒跚学步的小孩。 」
11:00 @物欲公约
🎼赤裸裸
《上岸》
「一元复始,万象更新。」
12:00 @吃素会员
🎼追梦赤子心
《山河日上》
「他独坐在深冬清冷的大院里,等待一个太平盛世。 」
13:00 @全息苔藓碎片
🎼处处吻
《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
「我给你,你真实而惊人的存在。我给你,多年之后一朵玫瑰的记忆。」
14:00@ᕱ ᕱ
🎼燕尾蝶
《失乐园》
「你是我的圣经,珍惜地歌颂 」
15:00 @次日临晨亡
🎼奇妙能力歌
《吻烬 》
「万千星辰,奔银河而来 」
16:00 @秉游
🎼如果你也听说
《风闻有他》
「祝你云程万里。」
17:00 @hellllllloyeah
🎼光年之外+相遇
《展览通票》
「凭票入场,一人一票,一次入场有效;凭票参与,凭票观看。」
18:00 @橘子超好吃
🎼情歌两三首
《明天快乐》
「封封写满六百句的我爱你。」
19:00 @十三西楼
🎼凄美地
《余烬犹温》
「像是一摊木炭剧烈放肆地燃烧过后,残留下一堆尚且带着余温的灰烬。」
20:00 @夜莺玫瑰飞行
🎼水星记
《自定义》
「“我要挣脱世界的规则,去爱你。” 」
21:00 @Tong.
🎼兰花草
《三五共盈盈》
「那个用拳头认识世界的小孩,成了每晚引他回家的月亮。 」
22:00 @奚慕
🎼美丽的神话
《别来春半》
「“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
23:00 @岱【本宣置顶】
🎼残酷月光
《夜莺不来》
「他的夜莺带来拘谨的爱意,十字架上有着最古老的罪与救赎。」
24:00 @半天河
🎼夜空中最亮的星
《如果有来生》
「你的未来一定平安喜乐,万事胜意 」
三月四日
1:00@戀 愛 紀 實
🎼斑马斑马
《告春鸟》
「你在何处止息?」
2:00 @轩崽馒头
🎼如果我不是我
《清醒梦境》
「他对我说,该醒过来了。」
4:00 @三十二块五
🎼剩下的盛夏
《我们》
「余生剩下的盛夏都是我们 」
5:00 @炽光灯【本宣置顶】
🎼爱·很简单
《习惯不好改》
「遇到那个人才会有触发的可能 」
6:00 @空 山 綾
🎼刻在我心底的名字
《献给过往的花束》
「那转瞬即逝的幻影,也是永存于他记忆中的、最特别的、令人心旌摇曳的、完全的爱。」
7:00 @春树了了
🎼爱爱爱
《好挂住你》
「好挂住你,但这样最好喽,人嘛,得不到的东西最好,最美啦。」
8:00 @山枝悦君
🎼我还年轻我还年轻
《早熟》
「窗台上的绿植萌芽,他的春天却过完了」
9:00 @橡树乐园
🎼MELODY
《面包里的葡萄干》
「你是绿色的月亮,掉进我年轻的船舱。」
10:00 @零下Zero_
🎼有一种悲伤
《十七岁未眠》
「他嗅到十八岁的梦。」
11:00 @君玥_Rime
🎼为你我受冷风吹
《心动三次》
「你问我一年四季哪个最孤独,我看了一眼日历说的是六月三伏 」
12:00 @吃的啥饭
🎼野蛮游戏
《漂流荒岛》
「我爱你,连同残破的灵魂。 」
13:00 @低质网络卖家
🎼普通朋友
《蝴蝶》
「黄昏烧了三万里,宋亚轩我好想你 」
14:00 @永定风流Anna
🎼野子
《少年旷野》
「少年的地方,风总会来 」
15:00 @perivess高考顺利
🎼我不是你的宋冬野
《开往春天的地铁》
「十八岁是他的疤,那天的月光是少年的月光 」
因为我们都是这样一些人,天生获得更加敏锐与特殊的触觉,造就文字上的微弱天分,并因此带来痛觉。
与表演一首歌是一样的,写字是将心胸中的爱与痛觉不吝啬地掏出,需要时时面对拆分自己的残忍和不耻,是将最柔软赤裸的神交掷出,等待大部分的伤害,和小部分的共振。
因为写字对我们来说如此重要,所以如果写字也不能表达对宋亚轩的爱,那就再没有什么可以做的了。
亚轩,十八岁快乐,但愿万事如意,但愿万事如意
你用歌声探知我,我用文字回抱你。
<你的行板成歌,我的集结成册>
2022/3/3 8:00-2022/3/4 15:00 敬请期待
美工@Aqua
适合摘抄的句子(一)文艺且悲凉
【一】这是孤独
1、我天生不合群。一向话少,时而冷场。有过被孤立,有过被逅病。
有过自我质疑,也有到过崩坏的边缘。
合也无味,孤也无味。党同伐异,这是人性。
最终决意做个哑巴。
少矣气,不言语,从心过活。
2、亚里士多德说“离群索居者,不是野兽,便是神灵。
我既做不上神灵,那当个野兽也好。
一何文抵
3、我慢慢明白了为什么我不快乐,因为我总是期待一个结果。
看一本书期待它让我变得深刻;
吃饭、游泳期待它让我一斤斤瘦下;发一条微信期待它被回复;
对别人好期待被回待以好;
写一个故事说一个心情期待被关注安慰;参加一个活动,期待换来充实丰富的经历。这些预设的期待如果实现了,...
【一】这是孤独
1、我天生不合群。一向话少,时而冷场。有过被孤立,有过被逅病。
有过自我质疑,也有到过崩坏的边缘。
合也无味,孤也无味。党同伐异,这是人性。
最终决意做个哑巴。
少矣气,不言语,从心过活。
2、亚里士多德说“离群索居者,不是野兽,便是神灵。
我既做不上神灵,那当个野兽也好。
一何文抵
3、我慢慢明白了为什么我不快乐,因为我总是期待一个结果。
看一本书期待它让我变得深刻;
吃饭、游泳期待它让我一斤斤瘦下;发一条微信期待它被回复;
对别人好期待被回待以好;
写一个故事说一个心情期待被关注安慰;参加一个活动,期待换来充实丰富的经历。这些预设的期待如果实现了,我长舒一口如果没有实现呢,就自怨自艾。
可是小时候也是同一个我,
用一个下午的时间看蚂蚁搬家,等石头开花。
小时候不期待结果小时候哭笑都不打折。
4、人们起点不同,路径不同,乃至遭遇不同,命运不同。有人认命,有人顺命,有人抗命,有人玩儿命,希望和失望交错迭生,候尔一生。
——大冰《乖,摸摸头》
5、孤独两个字拆开,有孩童,有瓜果,有小犬,有蚊蝇,足以撑起一个盛夏傍晚的巷子口,人情味十足。稚儿擎瓜柳蓬下,细犬逐蝶深巷中。人间繁华多笑语,唯我空余两鬓风。孩童水果猫狗飞蝇当然热闹,可都与你无关,这就叫孤独。
——林语堂
6、我不再装模作样地拥有很多朋友,而是回到了孤单之中,以真正的我开始了独自的生活。有时我也会因为寂寞而难以忍受空虚的折磨,但我宁愿以这样的方式来维护自己的自尊,也不愿以耻辱为代价去换取那种表面的朋友。
——余华
7、我也说不准究竟是在什么时间,在什么地点,看见了你什么样的风姿,听到了你什么样的谈吐,便是使得我开始爱上了你。
那是在好久以前的事,等我发觉我自己开始爱上你的时候,我已是走了一半路了。
——《傲慢与偏见》
8、我行过许多地方的桥,
看过许多次的云,
喝过许多种类的酒,
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
——沈从文
【二】这是人生
1、优于别人,并不高贵,真正的高贵应该是优于过去的自己
——海明威
2、若逢新雪初霁,满月当空,下面平铺着皓影,上面流转着亮银,而你带笑地向我走来,月色和雪色之间,你是第三种绝色。
——余光中《绝色》
3、最爱在晚饭过后,身边坐着我爱的人,他看书或看电视,我坐在一盏台灯下,身上堆着布料,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闲话,将那份对家庭的情爱,一针一针细细地透过指尖,缝进不说一句话的帘子里去。然后有一日,上班的回来了,窗口飘出了帘子等他--家就成了。
——三毛《周末》
4、我渴望能见你一面,但请你记得,我不会开口要求要见你。这不是因为骄傲,你知道我在你面前毫无骄傲可言,而是因为,唯有你也想见我的时候,我们见面才有意义。——西蒙·波娃《越洋情书》
5、我曾踏月来,只因你在山中。
6、喜欢谈论痛苦的往往是不识愁滋味的少年,而饱尝人间苦难的老年贝多芬却唱起了欢乐颂。
——周国平
7、有人尖刻的嘲讽你,你马上尖酸的回敬他。有人毫无理由的看不起你,你马上轻蔑的鄙视他。有人在你面前大肆炫耀,你马上加倍证明你更厉害。有人对你冷漠,你马上对他冷淡疏远。看,你讨厌的那些人,轻易就把你变成你自己最讨厌的那种样子。这才是“敌人”对你最大的伤害。
——扎西拉姆.多多《喃喃》
8、“当你老了,回顾一生,就会发觉:什么时候出国读书、什么时候决定做第一份职业、何时选定了对象而恋爱、什么时候结婚,其实都是命运的巨变。只是当时站在岔路口,还以为是生命中普通的一天。
——陶杰《杀鹤鹑的少女》
【三】这是心境
1、一样东西,如果你太想要,就会把它看得很大,甚至大到成了整个世界,占据了你的全部心思。我的劝告是,最后无论你是否如愿以偿,都要及时从中跳出来,如实地看清它在整个世界中的真实位置,亦即它在无限时空中的微不足道。这样,你得到了不会忘乎所以,没有得到也不会痛不欲生。
——周国平
2、要把所有的夜归还给星河,把所有的春光归还给疏疏篱落,把所有的慵懒沉迷与不前,归还给过去的我。明日之我,胸中有丘壑,立马振山河。
——德卡先生的信箱
3、有一种爱,就是像我对你这样,远远地,用一点微弱的想象,张望。给这暗下去的岁月,涂一抹口红。这么多年我都不知道,我是在用想象维持对你的爱情,还是在用你维持想象的能力。
——刘瑜《余欢》
4、当你遇见你觉得生命中可以相爱或者相恋,或者走过一段互相了解的过程的时候,过去的这些经验其实都只是你生命中一部分,它不是因为你曾经受过伤或者是你曾经怎么样所以遇见现在的这个人,反而是因为遇见现在的这个人,曾经的种种都变成一件能够接受的事情。
——张悬
5、当我对世事厌倦的时候,我就会想到你。想到你在世界的某个地方生活着、生存着,我就愿意忍受一切。你的存在对我很重要。
——《美国往事》
6、这里荒芜寸草不生,
后来你来这走了一遭,
奇迹般万物生长,
这里是我的心。
——《沙漠》(这首小诗可以倒着读)
7、我要在你身上去做,
春天在樱桃树上做的事。
聂鲁达
8、我是宋清如至上主义者。
——朱生豪
9、你最可爱,我说时来不及思索。而思索之后,还是这样说。
——普希金
10、很感谢有人会看这些句子,并且都从中得到启发,让我知道有远方的你们和我一样,内心向往悲凉或是别样的人生,孤独为伴,岁月煮酒,愿人生漫漫,你们可以得到你们想要的,祝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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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赶紧给我拿出你们的积累本!我看谁不记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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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的烦恼 只有成长能解决
发展的瓶颈 只有成长才能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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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归程 都是为了更好的出发
每次停歇 都是为了积攒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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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典礼让人铭记的不是盛大繁复的布置
密集拥挤的场面
而是师长致辞背后的师生情
言笑晏晏中的同窗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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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的真谛从来不在别处
就在日常一点一滴的奋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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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伟大成就 都是接续奋斗的结果
一切伟大事业 都需要在继往开来中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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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不就是这样 经历过一...
这个时候赶紧给我拿出你们的积累本!我看谁不记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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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的烦恼 只有成长能解决
发展的瓶颈 只有成长才能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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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归程 都是为了更好的出发
每次停歇 都是为了积攒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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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典礼让人铭记的不是盛大繁复的布置
密集拥挤的场面
而是师长致辞背后的师生情
言笑晏晏中的同窗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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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的真谛从来不在别处
就在日常一点一滴的奋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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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伟大成就 都是接续奋斗的结果
一切伟大事业 都需要在继往开来中推进。
/
人生不就是这样 经历过一次次考验才能成长
人生不就是这样 哪怕雨雪霏霏 也要去追寻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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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气贯长虹
勇锐盖过怯弱
进取压倒苟安
奋斗 两个字写在每一代中国青年的基因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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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最富意义的变量
也是最为公正的朋友
充满魔力而见证沧桑
一个人对时间的认识折射其精神气质
一个民族对时间的理解展现其前进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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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代的考题已经列出
我们的答卷正在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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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赋予时间以意义
精神照亮民族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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炽热而深沉的家国情怀
正是我们冲散阴霾 乘风破浪的力量之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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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阻且长
只要我们一直努力前进
我们平凡的生命也能画出一条星光闪耀的轨迹
追光的人 终会光芒万丈。
/
正是青春信仰让我们的精神天空更为辽阔
正是青春追求让我们的时代画卷更为绚烂
正是青春志向让我们的奋斗坐标更为高远。
文你「半夜姨妈来了」
原创🚫一切
内容虚构勿上升真人
赏文愉快
[图片]
夏日的夜晚总是那么安静,天上星星发着微弱的光,与月亮比起来,更像是陪衬。
下半夜,你蜷缩着身体,被小腹上带来的痛感惊醒。你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连忙翻身起来查看。
还是没能逃过,床单上出现了红红的一块,很是显眼。
“你怎么那么烦啊,来的时候能不能提前说一声。”你懊恼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肚子,满是怨气的嘀咕着。
刘耀文觉得自己怀里少了什么,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
“啷个了幺儿。”刘耀文起身,满是困意的声音。
听到刘耀文的声音,你惊慌失措,憋红了脸,僵硬的露出笑容。...
原创🚫一切
内容虚构勿上升真人
赏文愉快
夏日的夜晚总是那么安静,天上星星发着微弱的光,与月亮比起来,更像是陪衬。
下半夜,你蜷缩着身体,被小腹上带来的痛感惊醒。你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连忙翻身起来查看。
还是没能逃过,床单上出现了红红的一块,很是显眼。
“你怎么那么烦啊,来的时候能不能提前说一声。”你懊恼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肚子,满是怨气的嘀咕着。
刘耀文觉得自己怀里少了什么,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
“啷个了幺儿。”刘耀文起身,满是困意的声音。
听到刘耀文的声音,你惊慌失措,憋红了脸,僵硬的露出笑容。
“我,我那个来了,弄床上了。”你尴尬又不好意思。耳根都红了起来。
看着你低头掩饰尴尬的样子,刘耀文轻笑,摸摸你的发顶:“这有啥,算算日子也该到了”
你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先去把衣服换了哈,那个我提前给你买好了在柜子里自己去拿,我把床单换了去给你煮姜茶。”
……………………
再换好衣服回来时,床上已经焕然一新,刘耀文也端着姜茶走了过来。
“快快快,躺床上去,一会儿着凉肚子就疼了。”
你照做。
“可是现在是夏天。”你被他的话逗笑。
“小娃子别杠,夏天就不会着凉了是吧。”刘耀文语气听上去凶凶的。
他往你的肚子上盖上被子,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些。
“差不多不烫嘴了,喝吧。”刘耀文抿了一口姜茶递给你。
你看着他,心里涌上来的暖意让你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眼神这么深情干嘛,那么感动啊。”
“臭屁,滚!”好好的气氛就这么打破了。
“赶紧喝咯,要不然耳屎给你飞过来。”尽管语气凶巴巴的,可对你还是很温柔。
你接过他手里的姜茶喝下去。
“换下来的衣服放脏衣篮里就可以了,明天早上我洗,你别碰凉水。”
“太脏了,还是我自己搓吧。”
“你什么样我没见过,还怕我嫌弃你啊。”
“......”
你喝完姜茶后,刘耀文把杯子放到旁边的桌子上,自己则躺到你身旁。
“转过去我给你揉肚子。”
你乖乖转过去,刘耀文把你揽进怀里。
你感受到刘耀文大而有力的手在你肚子上柔着,力度很是温柔。
你的肚子逐渐有了暖意,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
第二天早上起床洗漱时,就看到一个辛勤的背影在搓着昨天晚上换下来的床单和衣服。
谈恋爱,找川渝刘耀文。
【祺鑫】再读我心我薅死你
#8k一发完
#读心马x预知丁
#校园小故事
#没逻辑没文笔看个乐呵
#ooc私设有
#勿上升
00
你能看到我们在一起后的未来。
我能听见你在心里叫嚣的爱意。
01
丁程鑫将手里没拧紧瓶盖的矿泉水随手丢了出去,撒得体育馆里的整片篮球场上都是水,正在打篮球的男生对着丁程鑫骂骂咧咧,后者不以为然耸耸肩说没想到瓶盖没拧紧。
伸了伸懒腰看似随便地找了个座位坐下,丁程鑫偷偷打量着旁边坐着的浑身透着闲人勿近气场的人。
丁程鑫心里盯着那张脸感叹:啧,这么好看的脸,要是刚刚一篮球呼上来多么令人惋惜。
正捧着英语单词本的人侧...
#8k一发完
#读心马x预知丁
#校园小故事
#没逻辑没文笔看个乐呵
#ooc私设有
#勿上升
00
你能看到我们在一起后的未来。
我能听见你在心里叫嚣的爱意。
01
丁程鑫将手里没拧紧瓶盖的矿泉水随手丢了出去,撒得体育馆里的整片篮球场上都是水,正在打篮球的男生对着丁程鑫骂骂咧咧,后者不以为然耸耸肩说没想到瓶盖没拧紧。
伸了伸懒腰看似随便地找了个座位坐下,丁程鑫偷偷打量着旁边坐着的浑身透着闲人勿近气场的人。
丁程鑫心里盯着那张脸感叹:啧,这么好看的脸,要是刚刚一篮球呼上来多么令人惋惜。
正捧着英语单词本的人侧了侧脸看向丁程鑫,对于莫名其妙坐在自己身边又盯着自己看的人感到奇怪:“有事?”
“没有啊,我来看他们打篮球。”丁程鑫扭过头看向正在被人清理的篮球场。
“谢谢。”
对方留下一句道谢的话就合上单词本离开了体育馆,丁程鑫绞尽脑汁猜不透这人突然道谢是干什么。
过了一周,丁程鑫再一次见到他是在学校每周一次的例会上,和身边人一打听才知道那是回回都考年级第一的那个马嘉祺。
丁程鑫不是不知道马嘉祺这个人,自己回回都掐着分数考个默默无闻的年级中游,在年级中游混着只能听到人家的光辉事迹,见着神仙的机会想都不用想。
学校论坛就更不看了,少知道点事儿还不会沾染什么麻烦,因为自己的特殊性丁程鑫选择不看不听不知道。
丁程鑫背着书包搓着手准备一打下课铃就冲回家瘫沙发上接着看最近新发现的番剧,没想到一到拐角拐了个弯都能撞到人。
世界那么大,遇不上是没缘;走廊那么宽,能撞上是天意。
丁程鑫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自己的胳膊肘子,得亏自己不是肉垫子,不然这会儿估计自己是浑身疼。
看了眼还在地上躺着的人肉垫子,丁程鑫倒吸一口凉气。
年级第一正慢慢悠悠站起来,拍了拍身上沾染到的灰,然后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身边还有同学正举着手机对着这边一阵拍,丁程鑫想也不想拉着人就跑。
好不容易找到个没什么人的地方,马嘉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啊?”丁程鑫没好气地喘着气看向跑了半个教学楼还不带喘的马嘉祺,搞不懂这人都被当成观赏物了怎么还好意思笑得出来。
马嘉祺缓了缓剧烈运动后的呼吸,对着丁程鑫憋出四个字:“你很可爱。”
“啊?”丁程鑫还是头一回被人说可爱,一时间大脑空白,满脑子只有一句话:他居然说我可爱!
两个人就这么看着对方互相沉默,丁程鑫被看的红了脸,丢下句回家了撒了腿就跑,刚跑到门口又停下转头看着马嘉祺欲言又止。
马嘉祺双手抱臂靠在讲台上,看向纠结的丁程鑫,又把目光移向窗外:“想说什么?”
“你,不要乱跑,最好现在就回家,小心一点。”
马嘉祺难得在他那平时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有一点点的笑意。
第二天丁程鑫就听到坐自己隔壁的小姑娘说马嘉祺被打了,丁程鑫凑上去想问个大概,小姑娘疑惑的问是不是他昨天把人撞毁容了。
丁程鑫暗暗诽腹明明脸朝下的是自己,马嘉祺真要有点事,也是脑袋被撞傻。
小姑娘不知道丁程鑫脑子里想的乱七八糟,也只是跟他开个玩笑,又接着跟同桌说可能是一班那几个看不惯马嘉祺的,成绩拼不过又被马嘉祺抢了竞赛资格,放了学就找人蹲在学生会打了他一顿。还有传言说是惹了校外的人,就是那种天天在街上收保护费的小混混,反正被打的那叫一个惨。
丁程鑫听了个七七八八,想着得去找马嘉祺,昨天都那么提醒他了还能被打,怕不是真把脑子摔坏了。
中午吃完饭,丁程鑫偷偷溜到一班,随手抓了个同学问马嘉祺在不在。
那同学指了指一个空位说早上来的时候就只见书包没见人,估计被打毁容了躲在哪儿不想见人。
丁程鑫盯着那书包直到眼睛发涩都没见到想见的画面,他刚揉完眼睛,就有只手把一些外敷的消炎药放在了马嘉祺桌上。
是个长的很漂亮的女生,丁程鑫倒是认得她,是比他小一届的校花,之前老在丁程鑫面前刷存在感,最近一段时间没来找他,原来是盯上了马嘉祺。
桌上摆着的消炎药目的是什么不用明说,那女生看着丁程鑫声音甜甜地问他来找自己男朋友吗?
丁程鑫装作听不懂,问她:“你男朋友是谁?”
“马嘉祺。”
“那你知不知道马嘉祺在哪儿?”
那女生摇摇头说他脸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的,连自己都不肯见。
丁程鑫内心啧啧两声感叹这演技不得个奥斯卡都对不起被恶心到的自己。
那女生还得回去午休,丁程鑫见她走了,拿起她放在马嘉祺桌上的消炎药丢进了垃圾桶。
丁程鑫站在学生会门口决定碰碰运气,刚敲两下门,就被人拉开条缝拽了进去。
后背抵在门板上,一只手又被人掐住不能动,本想反抗的丁程鑫回了回神才发现是马嘉祺。
“干什么?”
“等你半天了。”
丁程鑫看向马嘉祺的脸,脸上十分红润光滑,很显然没有被人打过。
“你不是被打了吗?”
马嘉祺盯了会儿丁程鑫就撒开了他,让人坐在椅子上:“假消息,引狼出洞而已。”
“那你等我干什么?”丁程鑫也不客气,坐在办公桌前的转椅上,摸了摸桌上的小摆饰。
马嘉祺从丁程鑫背后凑近他耳朵,温热打在他耳后根,压低声音道:“你会预知未来吧。”
不是反问,是肯定。
丁程鑫不小心扯下摆件上的小零件,惊恐看向距离自己只有短短几厘米的马嘉祺,一句卧槽堵在喉咙不上不下。
02
丁程鑫会预知未来,虽然说只能看到未来短短一段时间内,但是确实是真真实实会发生的。
小时候他眨了眨眼就看到他妈切菜会划伤手指,揪着妈的裤腿吱吱呀呀,他妈没理他,切着切着就流血了。
小学那会儿也是眨眨眼,就看他爹和人打网球,丁程鑫看到他爹会扭伤脚,揪着他爹衣角不让他去,说会受伤,他爹让他妈把他抱走后没多久就一瘸一拐地去了医院。
初中那会儿丁程鑫和人打篮球,丁程鑫因为专注于防守,眼睛不注意眨了两下,然后他就看着防守自己的那个没过多久就把篮球往另一个人脸上砸,丁程鑫二话不说终止了比赛,结果人喊上替补继续打,打着打着就把人往医务室扛。
丁程鑫发现,自己只要对着人或一样东西眨眨眼就能看到之后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他也有在反思自己到底能不能改变未来,后来发现问题不出在自己,出在被自己预知的人。
丁程鑫虽然能插手,但是阻止不了事情的发生,除非他们自己停下,不然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
上了高中后,丁程鑫打算当个默默无闻的普通人,所以选择混个中游的成绩,他爹妈看着下滑到一半的成绩也没说啥,只说能考上大学,高中随便他怎么作。
于是丁程鑫天天三点一线,两耳不闻窗外事,好不容易坚持了一个学期,结果在高二栽在马嘉祺手里了。
“篮球场扔水瓶,是想阻止他们往我脸上砸篮球吧?”
“昨天下午让我小心,是知道我会被人打,对吗?”
马嘉祺眼神直勾勾看着丁程鑫,不容他一丝的逃避。
丁程鑫瞟着眼神不敢看着马嘉祺,他总觉得马嘉祺能看透他似的。
心里叨叨着说这人危险,得远离。
马嘉祺挑眉接着说:“还想远离我?”
丁程鑫心里事儿被马嘉祺一个一个捅出来,气的一胳膊肘子顶上他胸前,把人从自己身后推开,站起来叉着腰看着人吼他:“你说我会预知未来,那我还说你会读心术呢!!”
马嘉祺也不隐瞒,大大方方承认:“对啊,我会读心。”
“你在篮球场丢瓶子那天,我问你有事吗,你心里说:对啊,有事,要不是我你就要被人一篮球砸到医务室了。”
“昨天下午,你心里想的是我被人围殴的场景,我看到了。”
“你来之前去我班级找我了吧?怎么把别人放我桌上的消炎药丢了?”
“还有刚刚,你觉得我很危险,想要远离我。”
“现在你相信我会读心了吗?”
丁程鑫觉得一句卧槽已经表达不出自己十分丰富又乱七八糟不知道该想什么的内心了。
03
丁程鑫难得在自修课上偷偷摸摸掏出手机看论坛。
首页上还挂着马嘉祺被人打的那条论坛,楼里全都在充当侦探猜测是谁打了马嘉祺。
丁程鑫点进去看了眼就退了出来,摁灭了屏幕把手机塞回了桌肚,趴桌上思考马嘉祺跟自己说的话。
“主要还是希望你能帮我预知一下我将来会遇到的危险,然后帮我看看是谁针对我。”
“我也不会亏待你,你要是同意的话,我帮你补习行吗?”
“或者你提要求,我能满足的都会满足你。”
丁程鑫烦躁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把自己手里握着的按压笔反复按,按地震天响,前桌明显听得厌烦,转过头让他别虐待笔了。
不能按笔的丁程鑫焉了吧唧翻着摆在自己面前的数学卷子,看着那一道道还要花费公式解开的题目,更加烦躁了。
丁程鑫借着上厕所的借口溜出教室,实则敲开了学生会的大门。
“马嘉祺,我想好了,要我帮你可以,不过我有两个条件。”
马嘉祺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他往下说。
“第一个条件,帮我补习。”
“第二个条件,还没想好。”
马嘉祺靠在沙发椅上看着对着自己竖起两根手指的丁程鑫弯了眉眼:“没想好?不怕我将来不兑现吗?”
“不兑现行啊,到时候我发篇帖子,说学生会会长马嘉祺其实是个海王,上到高三学姐,下到高一校花,还有高二的好多姑娘,就连初中部的妹妹也不放过。”丁程鑫掰着手指数着还有哪儿的姑娘能被拉来凑数。
马嘉祺嘴角噙着笑:“你要不要加一条,我还喜欢男的?”
丁程鑫下意识接了嘴:“也不是不行啊。”
马嘉祺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最近所有人都发现马嘉祺多了个小尾巴,不管是在学生会还是图书馆,又或是学校门口的奶茶店,中午的食堂,哪哪儿都是两个人同进同出。
丁程鑫美滋滋捧着奶茶跟在马嘉祺身后,只要眼神看他两眼确认他很安全,就有吃有喝还有玩,作业也不愁没人写,这日子简直不要太快乐。
其实丁程鑫成绩很好,自认为不会比马嘉祺差,喊他帮忙补习也就是找个能一块儿磨时间的事情罢了。
马嘉祺虽然很不想知道丁程鑫心里的那些小算盘,但是只要盯着看人的眼睛看五秒就会把对方内心读出来,马嘉祺忍不住不去看丁程鑫那双好看的眼睛,所以也不得不知道他想藏的那些事。
桌上摊着的物理书没人理睬,两个人内心都各怀鬼胎,不一样的是,丁程鑫的鬼胎被马嘉祺看的透透的。
马嘉祺率先打破两人的尴尬场面:“阿程,你能预知我会被打,怎么就不能预知是谁打的我呢?”
丁程鑫把脑袋枕在手臂上漫不经心看着马嘉祺:“对不起啊,功力尚浅,达不到你要的高度。”
丁程鑫话音刚落突然坐直了身子把马嘉祺吓一跳,急急忙忙拉着马嘉祺出了图书馆。
“怎么了?”还没来得及读出丁程鑫心事的马嘉祺一脸疑惑。
“看到你去找书,被人打昏了拖进厕所。”
马嘉祺拍了拍丁程鑫肩膀让他不用担心,顺势搂上推拉着人说吃饭去。
从图书馆走出来的人看着两人搂一起的背影握紧拳头。
“虾滑、鹅肠、毛肚、牛肉……”丁程鑫捧着马嘉祺手机毫不客气点着下火锅的菜,马嘉祺也不阻拦,只是提醒让他也多点点菜。
丁程鑫把自己想吃的点完后抬头问马嘉祺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马嘉祺凑近瞥了眼购物车:“你再加俩菜就下单吧。”
丁程鑫又多加了藕片和生菜,正想点下单,突然弹出条消息,丁程鑫下意识点了进去。
:马哥!我班里那个小莲花都造谣造到嫂子面前去了你也不管管??
:妈的他跟班里人炫耀他让我嫂子吃了瘪我才知道
:万一嫂子误会了,我岂不是没有嫂子了?
:马哥!你理理我啊!
丁程鑫扭过头把手机塞回马嘉祺手里:“你有消息,回完了记得下单。”
马嘉祺看着刘耀文发的一串消息啧了一声,又看了看丁程鑫的反应,耳根红,眼神有点慌乱,两颊有点鼓鼓的,像吃醋的小表情。
“阿程,你……”
“你放心,我什么都不知道,就是最近都没看到你女朋友,是不是我碍着你了?”
“没有,我没有女朋友。”
“你不用瞒着我,我又不会说出去。”
马嘉祺没再继续反驳,伸手转过丁程鑫的脸强迫他看着自己。
「明明有女朋友还不承认,害我喜欢他那么久,混蛋!」
「女生一定很好看,以后还是不占用他谈恋爱的时间了。」
「高一小白莲该不会是那个死缠烂打的吧?」
马嘉祺捧着丁程鑫的脸噗嗤一声笑出来:“阿程,你能预知未来,那你预知一下,我下一秒要干什么。”
“啊?”丁程鑫下意识眨了眨眼。
脑子里突如其来的画面和现实重叠,神经与触感连通,丁程鑫终于感受到唇齿间附上的温热。
马嘉祺被推的措手不及,丁程鑫捂着嘴从马嘉祺桌侧移到他对面,服务员端着一大锅汤底和配菜上来时丁程鑫正指着马嘉祺准备开骂。
丁程鑫不好在别人面前骂出来,憋在肚子里怨气一波接一波。
「哪有人第一次接吻就伸舌头!」
「啊不对!这是我初吻!!初吻!!」
「有女朋友还亲我!渣男!混蛋!」
「你再读我心信不信我薅死你!死混蛋!」
丁程鑫瞪着笑盈盈的马嘉祺越看越气,大家都有点特殊能力,凭什么就他会读心啊!丁程鑫怎么算都觉得自己会预知未来算什么,人家一读自己的心,未来和心事都知道了。
丁程鑫眼睛一闭不让马嘉祺再看自己,可他一闭眼就是马嘉祺亲自己的样子,好不容易不怎么红的耳朵又红了起来。
“阿程,你又在想我亲你的画面了?”
“马嘉祺!我第二个条件,从现在开始你离我远点儿!越远越好!”丁程鑫睁开眼看到桌子正中间的冒着热气的火锅,又补充道:“把饭钱付了再滚!”
04
丁程鑫从没觉得马嘉祺这人有多么好遇到,在没认识马嘉祺之前,丁程鑫的世界里就没这个人的身影,但自从认识他后,丁程鑫觉得自己的世界哪儿哪儿都是他。
早上一脚踏进校门,马嘉祺皱着眉伸出手把丁程鑫拦了下来。
“干嘛?”
“外套拉链拉好,里面穿着的夏装太透了,你……”
丁程鑫瞪了眼马嘉祺,没等他说完,留下句要你管就走了。
中午食堂吃饭,马嘉祺端着餐盘坐丁程鑫旁边,看着跟丁程鑫一起吃饭的其他人说有点事找,能不能回避一下。
没等丁程鑫挽留,几个人自觉地端着餐盘换了个桌子,丝毫没有留恋丁程鑫一下。
“你又干什么?”
“阿程,你之前都和我吃饭的。”
“怎么了怎么了?是第二个条件不能生效吗?你不是说了什么都能满足我的吗?”
“是,我什么都能满足你,唯独这个,不行。”
丁程鑫翻了个白眼,让他没事就去找自己女朋友,然后端着餐盘走了。
因为没吃饱饭,丁程鑫趴桌上提不起精神,英语老师就喜欢揪着那些一上课就焉了吧唧的站起来回答,丁程鑫很荣幸的,这一节课被喊起来了三回。
丁程鑫一下课就冲小卖部,丁程鑫还没挤进去,上课铃就响了起来。丁程鑫觉得今天全世界都在和他作对。
回了班级,桌上放着一袋子吐司和一瓶牛奶。
知道他没好好吃饭的也就那一个人。
丁程鑫把吐司塞进桌肚,只在桌上留下下节课的书和一瓶牛奶。
丁程鑫整整一节课都看着那瓶牛奶,不知道马嘉祺什么意思,也不知道自己在别扭什么。
自己好像从始至终就没给过马嘉祺一次说清整件事情的机会,可他又在害怕事实就像自己想的那样。
放了学,丁程鑫小心翼翼确认马嘉祺没出现在校门口才放心地走回家的路,可他总觉得会发生什么。
正走到拐角小巷,丁程鑫被人捂着嘴拉入一片阴影。
“别出声,有人跟着你。”
几个小混混骂骂咧咧说人怎么跟丢了,从街角拐走了。
刘耀文确认没危险了才放开丁程鑫。
“你是……”
“不是吧嫂子,你不记得我了迈?上回马哥请你喝的奶茶还是我付的钱。”
丁程鑫想起来之前马嘉祺说有人跟他打赌打输了请喝奶茶,还特地补了句挑贵的买。
“等会儿,你喊谁嫂子?”
“啥?马哥说你俩都亲了,你不是我嫂子还能是谁?”刘耀文莫名其妙看着丁程鑫,怀疑丁程鑫是不是失忆了。
“他……没有女朋友?”
“马哥单身17年头回铁树开花就是对你,哪儿来的女朋友?”
丁程鑫看着刘耀文眨了眨眼,知道他等会要去找马嘉祺。
“带路,我要见马嘉祺。”
正在等刘耀文来付饭钱的马嘉祺看到刘耀文旁边的丁程鑫眼里闪过一丝惊喜。
“阿程!”
丁程鑫当做没有马嘉祺这个人,也避开了所有和马嘉祺对视的机会,在马嘉祺那桌随便挑了个位置坐下。
马嘉祺拉刘耀文在自己身边坐下,小声问道什么情况。
“我也想问你什么情况。”刘耀文压低声音问马嘉祺:“你俩不是在一起了吗?怎么我喊嫂子他一脸惊讶,还问我你有没有女朋友,你俩吵架了?”
“你当着他面喊他嫂子了?”
刘耀文点点头。
马嘉祺咬着后槽牙用力拍了拍刘耀文的背:“你可真是我的好弟弟。”
丁程鑫捏着菜单表面在看点什么菜,整个人注意力都在马嘉祺那边。
一路上丁程鑫早已经把整件事情理的明明白白了。
如果嫂子是自己,那刘耀文说的小白莲,就是那个高一的校草,小白莲在班里炫耀的事情,除了给马嘉祺送药恶心自己那天,丁程鑫也没再和她有交集。
马嘉祺隔着菜单看不到丁程鑫眼睛,也没办法知道他在想什么,提着颗心看丁程鑫的一举一动。
“老板娘,有没有什么很辣很辣的菜?”
“有啊,喏,咱们店里的辣子鸡,绝对好吃,还有这个毛血旺,我们在里面放的都是自己晒的辣椒。”
“那就这两道菜吧。”
“诶,嫂……丁哥,马哥他不怎么能吃辣的。”
丁程鑫恶狠狠瞪了刘耀文一眼:“谁?”
刘耀文见这样的丁程鑫闭了嘴不敢再多话,如果时间可以重来,他一定把丁程鑫送到了立刻就跑。
马嘉祺趁着上菜这段时间把刘耀文支开,挪着凳子蹭到丁程鑫身边:“阿程,我跟你坦白,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是谁一直针对我。”
丁程鑫虽然没有回话,但是托着脑袋的手倒是放下来了,说明他会听一听马嘉祺想说什么。
“我其实自始至终只想要追你。”
“我其实早就知道你喜欢我了,就是我……”
“你就是仗着我不会读心,仗着我喜欢你,把我耍的团团转,让我觉得我是自作多情。”丁程鑫哽咽地一个字一个字说着,仰头憋着不让眼泪流下来。
“不是!阿程!你听我说,”马嘉祺握上丁程鑫的手:“我希望我和你的恋爱里没有读心和预知,只有我们两个人,我想在追到你之前知道你喜欢什么,我想了解你,我希望我们的关系是越来越近,我……”
“马嘉祺。”丁程鑫打断了马嘉祺,看着他的眼睛继续往下说:“上回的第二个条件作废了,反正你也没好好执行过。”
“我的第二个条件其实早就想好了,在我答应你帮你找是谁针对你之前。”
“第二个条件,我要你当我男朋友。”
05
“所以你早就知道那小白莲给你的药不是消炎药?”丁程鑫边吃着老板娘上的辣子鸡和毛血旺,还顺便给马嘉祺加了两道清淡的菜,听着马嘉祺说从遇到丁程鑫之后发生的所有事情。
马嘉祺和丁程鑫体育馆初见的时候,马嘉祺只是对于丁程鑫有一点点的兴趣,不过后来丁程鑫结结实实的一撞撞进了马嘉祺的心里。
马嘉祺在发假消息的隔天去刘耀文班级找他,小白莲脸上藏不住事情,马嘉祺多分心地看了她一眼。
小白莲心里嘀嘀咕咕说马嘉祺的脸怎么没被毁掉,之前找的人是信誓旦旦跟他保证马嘉祺绝对被打的鼻青脸肿的,而且送去的药是会让马嘉祺脸上的伤口更严重的。
丝毫不费力就找到嫌犯的马嘉祺怕破案太早,少了和丁程鑫呆一起的时间,所幸瞒着丁程鑫,也让刘耀文多盯着小白莲。
“不过阿程,你当初为什么把那药丢了?”
丁程鑫停下了筷子,噘着嘴嘟嘟囔囔:“我吃醋了你看不出来吗?”
马嘉祺看丁程鑫这样子越看越欢喜。
虽然因为刘耀文,马嘉祺追丁程鑫整个计划都乱了,但是进度提前了也不错。
“明天去学校的时候让刘耀文宣传一下我俩在一起的消息。”
“你又想干嘛?”
“我希望能给你一点安全感。”
“不用了。”丁程鑫咽下最后一块鸭血,放下筷子用纸巾胡乱擦了擦嘴,抱上马嘉祺,没擦干净的嘴蹭了他衣服肩头一滩红油渍:“我觉得你不说出去我人身比较安全。”
马嘉祺不解地看向丁程鑫。
“学校里喜欢你的人从校门口排到后门,操场上还能绕三圈,我才不要被他们一人一口唾沫。”
丁程鑫缩紧了揽着马嘉祺腰的双臂:“跟平时一样就好啦,男朋友。”
马嘉祺依旧帮丁程鑫补习功课,不过丁程鑫不是一看到题目不是提不起精神,就是趴在考卷上哈欠连天。
马嘉祺趁机揉了一把丁程鑫的头发:“阿程,认真一点。”
“我都会做,我就是不想太惹人注目才压了压分数的。”
“打赌吗?你考不过我的。”
“赌就赌,我赢了我要吃烧烤。”
“那如果我赢了,答应我一个条件?”
“成交。”
丁程鑫考完试马嘉祺就黏上来问他有没有预知到这回考试谁第一。
丁程鑫其实早就去分数榜那儿确认了三回,结果是什么他心里清楚得很。
任课老师批完卷子看着姓名那一栏龙飞凤舞写着的丁程鑫大名怎么想怎么不可思议。
虽然最近他和马嘉祺走的近,但是中游水准的成绩一下子窜到尖尖上谁看了都要思考一下他是不是出门被雷劈了。
丁程鑫看着和马嘉祺相差的三分作文分生气又无奈,只好答应和马嘉祺的赌约。
马嘉祺把丁程鑫压在角落里亲了又亲,丁程鑫被吻地发懵,他只听见马嘉祺轻声在自己耳边说道:“阿程,明天在学校里我想和你牵手。”
被恋爱浇灌的马嘉祺第二天在学校里一甩学校里的姑娘给他的高冷会长称号,脸上写满了我有老婆四个字。
丁程鑫捧着马嘉祺买的奶茶依旧跟在他后面,和以前不一样的是,丁程鑫揪着马嘉祺的校服衣角。
马嘉祺是真的很想要牵手,但是丁程鑫不同意,两个人都不肯各退一步,丁程鑫看着委委屈屈的马嘉祺心一软才无奈说可以揪衣角。
丁程鑫揪着衣角跟马嘉祺在操场上走了三圈,正要走第四圈的时候,丁程鑫一脚踹上了马嘉祺。
“阿程,怎么了?”
“你不觉得你太招摇了点吗?”
“哪儿有!我都没牵手!”
“昨晚怎么答应我的?”丁程鑫拍开马嘉祺伸出来想牵手的马蹄子:“滚蛋,我不要喜欢你了!”
“不滚,你明明心里说你喜欢我。”
“马嘉祺!你再读我心信不信我真的薅死你!!”
end.
[文轩]让他坠落 01—05
^黑道小少爷x医生
^双重生,ABO,一个不懂爱的小笨蛋把一个不敢爱的小笨蛋弄丢了再找回来的故事
—
01
冰冷的海水不停的覆盖着他的身体,他下意识的想要蜷缩,却根本动弹不得,我会死吗?他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可是到了真正的死亡面前,他却没有那么害怕。
大脑走马观花般的映过了他这二十八年以来全部的记忆,听说死前记忆都会像电影一样重放,看来这是不假的,最后的定格画面在一个男人身上,那是他法定意义的伴侣,他孩子的另一个父亲。
他也就只有在想到那个人的时候,嘴角才弯出了一个弧度,意识逐渐变得越来越模糊,宋亚轩...
^黑道小少爷x医生
^双重生,ABO,一个不懂爱的小笨蛋把一个不敢爱的小笨蛋弄丢了再找回来的故事
—
01
冰冷的海水不停的覆盖着他的身体,他下意识的想要蜷缩,却根本动弹不得,我会死吗?他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可是到了真正的死亡面前,他却没有那么害怕。
大脑走马观花般的映过了他这二十八年以来全部的记忆,听说死前记忆都会像电影一样重放,看来这是不假的,最后的定格画面在一个男人身上,那是他法定意义的伴侣,他孩子的另一个父亲。
他也就只有在想到那个人的时候,嘴角才弯出了一个弧度,意识逐渐变得越来越模糊,宋亚轩觉得命运对他好不公平,怎么连多给他想象的时间都不愿意,或许又是上天怜悯他,才想快一点结束他这惨淡而已悲悯的一生吧。
孩子才8岁,他还那么小,以后又该怎么办?
我死后,会有人一直记得我吗?
他会记得我吗?
如果能重新来一次就好了,宋亚轩这么想着,他一定不会,再爱上他了。
他是被人摇醒的,宋亚轩半眯着眼睛,他只觉得头痛欲裂,一睁眼便是贺峻霖那张未加任何修饰的脸,直接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被吓了一跳,猛然往后一仰,一下子就撞到了身后的床头柜上。
贺峻霖一脸关切的看向他,“轩儿,你没事吧,对不起对不起,我早知道不让你来我们篮球社做替补了。”宋亚轩扶着额头,这才碰到头顶上的纱布,他有些疑惑的看向贺峻霖,看着眼前人的五官要比他认识的那个贺峻霖的五官稚嫩了不少。
宋亚轩倒吸了一口凉气,“什么篮球社?”贺峻霖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他直接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就开骂,“喂,张真源!就怪你,你那一个篮球砸下来给宋亚轩儿都砸傻了,完了,你就等着负责人家的下半生吧!……”
宋亚轩还是有些懵,他不是在海里吗?这是怎么回事,等一下,信息素的味道,他是omega,信息素的味道是青柠,他慌忙撕开脖颈后面的抑制贴,青柠的味道更加清楚的传来,宋亚轩却知道这味道不对,他是一个已经被终生标记过的omega,味道不可能会这么纯澈。
他看着还在打电话的贺峻霖一脸懵的看向他,嘴里还念叨着,“完了,宋亚轩真被你一个篮球砸傻了。”宋亚轩直接把人拉了过来,贺峻霖也是omega,他把人后颈上的抑制贴也直接撕了下来,贺峻霖一脸惊恐的看向他,“轩儿你干嘛!OO之间是没有好结果的!”
贺峻霖的信息素味道是抹茶的味道,这个味道的确不太像是omega,但是也的确也跟他的一样是没有经过任何标记的omega,这不可能的,宋亚轩抬头看向贺峻霖,“严浩翔呢?”
贺峻霖伸手碰了一下他的额头,“没发烧啊,哥们,我和严浩翔都分手三年了,我都快把这个人忘了你还提!他怎么了?破产了等着我给他收尸?”
分手三年?篮球社?信息素的味道,这些词一直在宋亚轩的脑海里萦绕着,他突然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他看着贺峻霖,“现在是几几年?我多大?”
贺峻霖看向他,“2024年啊,你20了啊,你傻了吧。”宋亚轩睁大了眼睛,他没有猜错,他真的重新回到了八年前。
贺峻霖摇摇头,还是重新拿起抑制贴给他们两个人都重新贴上了,毕竟这味混在一起还挺怪的,他想了想还是拿起手机给张真源发了一句语音,“张真源你快点过来吧!快把宋亚轩抗进医院!”
宋亚轩直接被他这一嗓子喊清醒了,他摆摆手,“我没事,刚才有点没反应过来而已。”贺峻霖却还是有点不信,他小心翼翼的提问道,“你还记得你是哪个大学的什么系学生吗?最好的朋友有谁?”
宋亚轩点点头,那时候的他应该已经大三了,“A大大三临床医学院,最好的朋友有你,张真源,还有丁儿!”贺峻霖这才拍了拍胸脯放下心来,“你刚才可把我吓死了,明晚丁儿酒吧开张,要是知道你这事他酒吧都能直接不开了。”
酒吧开张,这四个字对宋亚轩来说却不是陌生的,他第一次遇到刘耀文,就是在丁程鑫酒吧第一天开张的时候,他们一起去庆祝,也就是在那个酒吧后面的小巷中,他看到了受伤的刘耀文。
Omega天生就有一颗恻隐之心,他不忍心看着那个受伤的Alpha流落街头,后来他也曾笑话自己的同情心用错了地方,就算当初他不管,那个Alpha也不会落得一个不好的下场,反而把他自己给搭进去了。
贺峻霖看他在发呆,用手在他眼前挥了挥,“你明天还去不去啊,不去的话我还是让张真源陪你去趟医院得了。”宋亚轩在医院和酒吧当中选择了后者,他不想让别人担心,而且只要不去后巷,他也不会遇到刘耀文了,他的人生就会变得不一样了。
张真源下午的时候也来看望了他,宋亚轩看到张真源的时候还有些愣神,他已经太久没有见过他了,在他25岁的时候张真源就去了国外,整整三年没有见到。
张真源是个Beta,据说他在国外的时候也找到了一个同为Beta的伴侣,但是宋亚轩那个时候并没有去参加婚礼,他身体在生过孩子以后就变得孱弱,那时候也在发烧,根本没有来得及。
张真源一脸关切的看向他,“轩儿,我真错了,我哪知道你就在我旁边啊,你真没事吧,你看,我还给你买了特别多你爱吃的。”贺峻霖坐在另一张床上开了一包薯片吃,难得安静下来看着他们的好戏。
不过他倒是知道宋亚轩这个人,根本就不会跟张真源计较,果然嬉笑几句就过去了,几人的共同好友丁程鑫还不知道这件事,丁程鑫年长他们几岁,早已经大学毕业,家境富裕他也不急着找工作,便先开了个酒吧试试水,家里人也都不拦着。
宋亚轩印象当中丁程鑫后来也一直没有去找工作,他以前是A大的学生会主席,学的是商务英语,但是他倒也没有用上,酒吧倒是越开越大,甚至做成了品牌,张真源后来从了商,回家继承了家业,他虽然是一个Beta但也不输给Alpha。
贺峻霖成为了一名知名作家,他本来是可以进入娱乐圈发展的,但是后来由于种种原因没有去,贺峻霖算是他们几个当中除了他以外第二个结婚的,宋亚轩知道他没有进入娱乐圈发展是想专注家庭,贺峻霖一向活的通透,他自然支持。
最后混的最不好的反而是他,他本来是有机会可以在全国顶尖的医院实习的,是他自己丢失了这个机会,再加上婚姻的失败,他从此一蹶不振,也没有在重新找一份工作,宋亚轩承认当时他自己的心态的确不稳,以至于后来他在想要重新来,他也没有那个机会了。
但是现在他有了,宋亚轩默默的将手指握成了一个拳头,他再也不会丢失掉这个机会了,他一定要从一开始就好好把握。
贺峻霖把薯片递给了他,宋亚轩顺带接住,他靠在床板上,贺峻霖揶揄道,“诶,张真源你一个Beta,力气怎么比Alpha都大。”张真源耸耸肩,“我哪知道,我一直怀疑我是个Alpha,只不过医院证明写错了,其实我是个无味的A!”
到底还是张真源,一下子就把气氛活跃了起来,他今天已经没有课要上了,只有明天上午有一节课,张真源回去以后,就只剩下贺峻霖和宋亚轩两个人,他们是室友,学校人性的给Omega分了两人寝,贺峻霖学的是会计,倒也挺适合他的。
两个人准备一起出去在学校外面找家饭店吃饭,张真源晚上要去训练,便没有跟他们两个一起来,宋亚轩这还是重生以来第一次在外面走走,他已经很久没有在A大的操场上走路了,八年来他也未曾回过母校。
贺峻霖看着他有些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问出了口,“轩儿,你今天下午为什么会突然提严浩翔啊。”
宋亚轩差点忘了这么一茬,这个时候的贺峻霖和严浩翔应该处于分手老死不相往来的尴尬局面,严浩翔人在加拿大,怎么解释都解释不清楚,“啊,就是感觉他快回来了吧。”
的确快回来了,宋亚轩看向贺峻霖,只见对方的表情依旧是淡淡的,他之前也以为严浩翔只不过是贺峻霖的初恋,总是要过去的坎,也没见贺峻霖多把人放心上,后来才知道他错了,宋亚轩不能说什么,只能拍拍他的肩膀,至少结局是好的啊,比他可强多了。
一路上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一般都是贺峻霖说,他听着,这一直是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两个人晚上吃的家常菜,贺峻霖怕宋亚轩头顶上的伤没好利索,也不敢带人吃什么重辣重盐的,只能吃点清淡的。
宋亚轩只是觉得额角有点疼,但是没什么大碍,他一直忙着思考回忆,这才意识到自己这点伤可能把他们都给误导了,淤青消下去也就一周,纱布包着倒看上去很恐怖,虽然再三强调了没事,贺峻霖还是很担心,他拗不过贺峻霖,便也只能由着他来了。
第二天上午宋亚轩只有一节课,他从今天早上开始心就跳的厉害,他太知道今天会发生什么了,昨天晚上甚至还去药房买了一盒抑制剂,贺峻霖看着他都发蒙,“你不是发情期还有很久吗?”宋亚轩朝着他笑了笑,“提前准备一下嘛。”
上一世的他就是在今天,被易感期受伤的Alpha诱导发情,才导致了他一生的转折,虽说他今天已经做好准备,不可能再遇到刘耀文,但是最怕的还是万一,他绝对不能遗漏没一点差错,他是铁了心不再和刘耀文发展的。
下午他就安心的待在图书馆,他回到二十岁的身体里,知识还是二十岁所储备的,不像28岁的时候已经忘了大概,他专心研究着专业问题,为以后的医院实习做准备,他已经找了几家医院作为以后的希望工作单位,但是他还是希望能回到以前的S市附属第一医院,国内顶尖医院。
他一直在图书馆待到了六点,才匆匆收拾书包准备回宿舍和贺峻霖他们一起去酒吧,他已经太久没有这么学习了,心里还是有点小开心的,他仍旧喜欢充实有希望的生活,而不是以前那种无望只依附着Alpha的生活,那是他所厌弃的。
回到宿舍看到贺峻霖穿的倒是可用惊艳来形容了,他穿了一身v领黑色衬衫,脖子上还带了choker,裤子则穿的是简单的深色牛仔 ,脸上倒是没有过多修饰,只是简单的做了个发型,他长相和身材本就是Omega中的佼佼者,这样自然吸睛。
贺峻霖看到宋亚轩回来了,连忙拉着他要做造型,宋亚轩只是迟疑了一会,但是也答应了下来,贺峻霖还有些吃惊,宋亚轩可是不爱这些东西的,他底子好,怎么搭都不会差,可是贺峻霖看他随便套一件卫衣就出门,总觉得是在暴殄天物。
宋亚轩想了想上一世他就拒绝了贺峻霖帮他打扮的好意,既然要重头再来,是不是也要从细节开始一起改变呢?
丁程鑫的酒吧开在了A市比较繁华的商业区,这里的物价也比较贵,丁程鑫又不差钱,直接把原本的咖啡厅盘了下来改成酒吧,又花了一番大价钱装修,这才今天开了业。
张真源下午上完课就直接过来了,等到贺峻霖宋亚轩他们到的时候,丁程鑫和张真源还在掐架,“你怎么不告诉我你一个篮球砸到亚轩儿头上的事!啊!”贺峻霖清了清嗓子,丁程鑫才把勒的差点离开美丽世界的张真源放开了。
丁程鑫看到贺峻霖和宋亚轩,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他直接走到了宋亚轩身边,“轩儿真的,你今天也太好看了吧。”贺峻霖拍了拍胸脯,“那当然了,也不看是谁设计的。”
宋亚轩衣柜里的衣服大多都是卫衣和宽松的,贺峻霖看了一眼就直皱眉,直接贡献出了自己衣柜里的一件白衬衫,宋亚轩不常露额头,贺峻霖可不管这些,直接撩起了刘海,只留下了几缕碎发,额头上的淤青也被遮盖了一下,他本就生的秀气,此时更是亮眼,和贺峻霖更是两种风格的omega,站在一起互相依衬。
连张真源都有些看直了眼,宋亚轩有些害羞的挠了挠头发,“也没那么好看吧。”丁程鑫直接一锤过来,“果然我弟就是漂亮!”丁程鑫控制不好自己的下手力度,一锤过来宋亚轩差点内伤。
四个人原本定的是包厢,丁程鑫觉得难得他们都这么用心打扮,不给人看一下绝对不行,干脆就包了沙发,坐在内场,酒吧陆陆续续的开始进人,第一天开业加上促销,自然人比以往的多,在气氛组的带动下,场子也很快就热了起来。
贺峻霖和张真源直接进了舞池,只留下丁程鑫和宋亚轩两个人,宋亚轩是很喜欢这位哥哥的,他们两家一直都是邻居,后来丁家富裕了搬的远了,他们两个的感情却一直没有变,后来也考上了同一所大学。
丁程鑫给他点了一杯酒,直接递给了他,“马上就要到实习期了吧,想好找哪家医院了吗?”宋亚轩想了想还是直接说了,“我想现在本市的医院实习一下积累经验,然后再往好一点的医院走,不想一下子跑的太快。”
丁程鑫点点头,“那用我帮什么忙吗?”宋亚轩连忙摇头,“不用不用。”丁程鑫已经帮过他很多,乃至于上一世的低谷期八年,他也一直不离不弃,有求必应,他实在是不想再靠别人了。
也不是没人向他们两个搭讪,宋亚轩不太好意思拒绝,便只能硬着头皮加了几个,丁程鑫也没拦着,他这位弟弟一直是好学生,早恋都没早恋过,现在谈个恋爱也挺好,就当历练了。
贺峻霖玩的也嗨,过了好一会儿才有回到沙发上,“你们两个在这坐着干嘛,一起玩啊,走着啊。”丁程鑫摆摆手,“别,我怕我把持不住我自己,我是这的老板,第一天怎么也得装装样子吧。”贺峻霖直接一下子坐到宋亚轩身边,“那你呢?”
宋亚轩看着舞池就头晕,“我……算了吧。”贺峻霖一脸我就知道,他也没执着,直接换了个话题,“你知道吗?我听说后巷有两伙人打起来了,动刀了都,满地的血啊,警察都来了。”
宋亚轩听到这话心脏就跳漏了半拍,一模一样的一句话,再次听到他却还是觉得讽刺,丁程鑫也变了脸色,“我才开业第一天,没死人吧?”贺峻霖摇摇头,“不知道,反正打的挺狠,一会要不要去看看。”他也是个胆大的主,丁程鑫也有这个想法,张真源看他们三个都在,便也走了过来,“你们聊什么呢?”
贺峻霖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张真源思考一下,“不会是黑帮拼黑吧,这地方酒吧多,走货不愉快打起来了?”丁程鑫看了一眼,“万一就是两个不良少年打架呢。”宋亚轩不自然的笑了笑,看他们三个都有点兴趣,他自然是不会跟着一起,“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
他记得那时候的现场都已经被封了,打没打死人他最后也不知道,这地方的有些势力,的确是不好管教的,饶是抓了这么多人,却还是有一条漏网之鱼被剩下了,宋亚轩清楚的记得他就藏在对街小巷的围墙旁,他只恨当时他的听力太好,发现了当时如同受伤幼犬般的刘耀文,只可惜那并不是幼犬,而是一个爪牙锋利的狼王。
他们三个人还是去了现场,宋亚轩留在酒吧里,他心里觉得忐忑,还是去了卫生间冲了一把脸,看着镜子里青涩稚嫩的自己,他觉得有些无力,到底还是爱过的,这下便是要真的割舍了。
身后的门突然被打开,他周身突然被一股熟悉的薄荷香围绕住,他依稀能够闻到对方身上很重的血腥味道,对方直接抱住他拉开卫生间隔间的门。
强大的Alpha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宋亚轩这才清楚的看清了对方,那是刘耀文,他前世的Alpha,刘耀文看着他,眼睛里也有些晦涩不明的情绪,只可惜宋亚轩并没有读懂,他听到门外有人的交谈声。
“那小子跑哪去了?”
“我看到他进了卫生间啊!”
“那就在门口堵着!那小子受了伤,一定跑不远。”
刘耀文轻声的在他耳边说,“别动。”宋亚轩的心里真是五味杂陈,千算万算他万万没有想到刘耀文这次会更换了逃跑路线,他眼睛里看着刘耀文,他绝对不能再发生上一世的错误了,他猛然用嘴咬紧Alpha的手掌,趁机开了门,直接跑了出去。
刘耀文还从震惊当中没有回过神来,他看着自己已经被咬出血的手掌,眼睛里是藏不住的笑意。
还好,找到你了。
02
宋亚轩的心跳的很快,他慌忙在路边打了一辆车回学校,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刘耀文会突然出现在酒吧里,宋亚轩觉得有些害怕,如果他遇见刘耀文是必须要发生的事情,那后来的事情会不会也同样发生。
宋亚轩连忙摇了摇头,把自己的这种想法排除在外,不一样的,至少他还没有和刘耀文发生关系,那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他和刘耀文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除了那个孩子。
如果他们之间不会再有任何关系,那么那个孩子也就不会出生,宋亚轩是不舍得的,那个孩子是他灰暗八年里唯一的光和救赎,可是他却不得不走和当年完全相反的道路。
上一世的这一夜,他们度过了相当荒唐的一夜,宋亚轩颤抖着手给贺峻霖发了条消息,告诉他们自己先回学校了,才泄气般的瘫回座椅上,撇清关系,对他,还是对刘耀文,都是最好的结果吧。
贺峻霖玩到后半夜才回来,张真源直接把人扛回来的,宋亚轩看着张真源气喘吁吁的样子还有点愧疚,自己要是晚点回来也不至于让张真源这么累了,贺峻霖还在人的背上撒泼,嘴里还一直念叨着严浩翔的名字。
“严浩翔你就是个混蛋,有钱了不起啊,有钱就能玩弄我的感情啊,真的要不是你长得还算的过去,我早就给你一锤打到北冰洋了,正好你不是想看北极熊吗,给你看啊!”
张真源和宋亚轩对视了一眼,宋亚轩扶着人把人弄到宿舍床上,张真源也得早点回到寝室了,宋亚轩印象中的贺峻霖从来就没有喝的这么醉过,他有些疑惑,“贺儿今天怎么喝了这么多。”
张真源叹着气,“我们不是去那个斗殴现场吗,那个时候已经被警方封锁起来了,贺峻霖眼睛尖,突然看到了掉在巷边的一块手表,再回到酒吧就一言不发一直喝,我和丁儿都拉不住,严浩翔可能是回来了。”
宋亚轩蹙着眉,在他的记忆里严浩翔不会那么早就回来,手表这一说他也没有印象,他点了点头,张真源累的眼睛都睁不开了,打起精神跟宋亚轩道了别,就虚浮着脚步走了出去。
宋亚轩帮忙把贺峻霖的衣服换下来,在他的衣服口袋里,的确是有一块手表,宋亚轩有点眼熟,那块手表的钟表盘里还刻着XL,正是翔霖两个字的缩写首字母。
宋亚轩把手表小心翼翼的放到了贺峻霖的桌子上,替他掖好被子才安心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宋亚轩看着窗外在黑夜里散着微光的圆月,也默默祈祷起来。
刘耀文最后还是被马嘉祺接走的,他酿跄着走到酒吧门外,还好宋亚轩没有出卖他的位置,他的头疼的厉害,无数段记忆在他的脑海中纵横交错,当再次出现在后巷中的时候,他才意识到,他重生到了他的19岁。
他坐在副驾驶上,眼睛一直盯着窗外看,他这时候应该是刚刚从加拿大回国,替他的表哥马嘉祺走一桩黑活,他和马嘉祺一个常年走黑道,一个则走白道,一个做明面的事儿,一个便身处暗面,他们做的是家族生意,虽然后边分了摊子,感情却一直没有变过。
到底是年轻气盛,没沉得住气和人打了起来,打赢了也算是没输了面子,马嘉祺盯着他的脸看,面上没什么表情,嘴上倒是没留情,“在国外就是这么混的?差点被条子给逮了知道不知道。”
刘耀文活动了一下手腕,“那不是没被逮到吗?说好了一对一,谁知道他那小弟还搞背后偷袭,我受这点伤不错了。”经过刚刚短暂的思考,刘耀文已经消化了一些重生之后的碎片记忆。
他的脑海里仍旧浮现着宋亚轩的身影,明亮的眼眸紧紧盯着他,像是一只受惊的小猫,一想到这,刘耀文的心情就畅快了不少,嘴角也不自觉的勾了起来,还好,他见到了宋亚轩,他的爱人。
马嘉祺一看刘耀文这个笑还有些疑惑,不过他也懒得过问刘耀文的私事,“诶对了,严浩翔找你来着,说打你手机打不通,好像还是什么要紧事。”
严浩翔是和他同一大学同一专业的学长兼舍友,刘耀文从高中开始就一直在加拿大留学,严浩翔则是从大学开始,按理说他们两个不同届应该住不到一起去,可是他们的大学也比较特殊,他们为了避免Alpha之间因为等级不同所产生的躁郁情绪影响到学校。
所以他们就按照了Alpha的等级进行了宿舍划分,同理Omega也一样,两个人都是顶尖出众的Alpha,又有相同的兴趣爱好,很快就成为了兄弟。
刘耀文仔细回想了一下,严浩翔现在还没有回国,人应该还在加拿大,他们两个人是同窗好友,这个时间点刘耀文也想不到什么和严浩翔有关的事,严浩翔找他应该也不是什么要紧事。
他从兜里翻出手机,才发现手机的屏幕都裂了,应该是刚刚打架不小心碰到的,马嘉祺扫了一眼,直接摸出自己的手机扔给了他,马嘉祺的手机一直不设锁,刘耀文吐槽过好几次。
他在通讯录里找到了严浩翔,一个电话直接打了出去,对方接的很快,“喂,小马哥?”刘耀文想了想好友应该刚刚起床,声音都带着点慵懒,“什么小马哥,我是你文哥。”
严浩翔一听这话就瞬间变了语气,“刘耀文!我问你是不是把我的表顺走了,是不是你!”刘耀文这才想起来好像却是有这回事,他摸了摸自己的手腕,脸色突然一变。
他们两个习惯共用衣柜,别说是表了,裤子都可能互换着穿,刘耀文也没太当回事,可是当他摸到自己手腕上空空荡荡的时候……
糟了!他打架的时候习惯性摘表,然后放在一边忘了拿了,刘耀文有些支吾道,“我拿的就是你床头柜上那个戴了好几次的表,你的全球限定款我都没敢动,你还差这一块表了!够不够兄弟!”
严浩翔咬牙切齿道,“你懂个屁,那是我初恋送我的定情信物!我表呢!”刘耀文倒也没太当回事,毕竟严浩翔这人在爱情方面也就对贺峻霖一个人上心,只要不是贺峻霖送的那还有回旋的余地,管他什么初恋呢。
刘耀文的语气依旧平平,他还是想着先转移下话题,“呦,你还有初恋呢,你不性冷淡吗?你初恋谁啊,我认识吗?”严浩翔到底忍无可忍了,“那是我们家霖霖送我的!你要是把那只表弄坏了我饶不了你!”
看,霖霖吧,又不是,等一下,霖霖???
刘耀文陡然瞪大双眼,“霖霖?!贺峻霖?贺峻霖是你初恋啊?!”严浩翔从来没有跟他提到过贺峻霖三个字,刘耀文只知道他有个忘不掉的初恋,在中国,可是刘耀文万万没想到,贺峻霖就是他初恋,想想刚才的表,那哪是坏了啊,是直接找不到了啊。
严浩翔听到他这话也不免有点疑惑,“你怎么知道他叫贺峻霖的?”刘耀文扶着额头,随便胡邹了一个理由,“你忘了,你以前喝醉酒的时候跟我说过,啊啊先不说了啊,这儿信号不好,我先挂了啊,有空在聊。”
马嘉祺看了他一眼,刚才的话他也听了个大概,“把人家表弄丢了?”刘耀文点点头,他原本想再买一个赔的,可是这他可怎么赔,刘耀文有些丧气,今天他本来可以和老婆度过美好一夜的,结果老婆跑掉了,还把兄弟老婆的定情信物弄丢了。
这跟他想的一点也不一样啊!他看着正在开车的马嘉祺,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里闪烁着光芒,“哥,你帮我查一件事呗。”
自从那一晚上过去已经过了一周了,贺峻霖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照样吃吃喝喝玩玩乐乐,宋亚轩知道他一直都是这样,表面上嘻嘻哈哈,内心却看的比谁都透,他不提宋亚轩也更不可能提,他只是替贺峻霖担心。
宋亚轩下午还要上一节课,他强行拉着上了早课非要再睡个回笼觉的贺峻霖去学校食堂吃饭,贺峻霖一向吃饭不按点,他的胃又不好,宋亚轩有点担心,只要他去食堂吃饭,必带着贺峻霖一起吃,想到贺峻霖以后还会因为胃病去医院住院,宋亚轩就更下定决心要板他这个习惯了。
贺峻霖随便点了一个盖浇饭,和宋亚轩两个人找了一个双人桌坐,宋亚轩马上就要去医院实习了,贺峻霖也找了一家公司实习,考完月底的考试两个人也要忙起来了,贺峻霖戳着盘子里的西红柿炒鸡蛋,“我还是好困啊!”
宋亚轩直接就着他的手给他喂到嘴里,“吃饭,吃完再回宿舍睡。”周围的女生突然叽叽喳喳了起来,他们的声音不小,贺峻霖和宋亚轩能听个大概。
“诶你听说了吗?今天学校正花园有个帅哥,长得可帅了,还是Alpha,开着豪车来的,不知道的以为是大明星呢。”
“帅哥?大一的吗?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我们学校有这样的Alpha帅哥啊,你确定小道消息没错,不会又是谣传吧。”
贺峻霖咬了一口饭,“这又不是新生报到,哪来的帅哥啊,还开豪车,多半是接对象的吧。”宋亚轩对这些一向不是很感兴趣,他的现在想的只有今天下午上课要用的材料。
他怎么也没想到,刘耀文会出现在这,宋亚轩有些近视,他带着一副圆框近视眼睛坐在倒数第三排,刘耀文就在门口站着,两个人的眼神无意中对视,宋亚轩慌忙低下头。
怎么会呢,刘耀文根本就不是A大的学生,而且这是大三要修的课程,刘耀文比他年纪小,根本不可能来这上课,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间里,刘耀文已经坐到了他旁边的位置上了。
宋亚轩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薄荷味,刘耀文冲他打了下招呼,“你好,又见面啦。”宋亚轩压根就不想理他,他能感觉周围有很多视线朝他们两个看过来,宋亚轩思来想去刘耀文出现在这只有一种可能,他是来给别人代课的。
刘耀文见宋亚轩没理他,他仔细回想了一下,宋亚轩的确是有些慢热不爱理人的,他还有些怕生,刘耀文小心翼翼的又补了一句,“你不会忘了吧,上周在酒吧,你还咬了我一口呢。”
宋亚轩对于这样的刘耀文有些吃惊,他印象里的刘耀文话不会像现在这样多,还主动找他说话,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虽然Alpha的年纪比他还要小,但是有时候他才更像是哥哥。
宋亚轩不愿再多想,他默默的往旁边挪了一个座位,刘耀文就跟着一起挪,就这样一直挪到了边上,宋亚轩还想看看有没有哪个空位,他扫视了一下教室周围,发现空座都被占满了,他有些烦躁,快要上课了,他也不挪了。
老师是压着上课铃进来的,刘耀文小声的问他,“诶,你怎么都不说话的啊。”宋亚轩转过头,声音有些冷漠,“你说够了没有?”老师叫到宋亚轩的名字,宋亚轩低头答了个到。
刘耀文听到宋亚轩答到,顺着就问到,“原来你叫宋亚轩啊,名字还挺好听的,你哪个系的啊。”
“李英俊同学,李英俊同学!”
刘耀文突然想到自己混进来是因为代课的事,他慌忙答了一声到,接着而来的是全班哄堂大笑,刘耀文脸有点红,他怎么也没想到他代课这个人名字品味会这么独特,宋亚轩也没忍住笑了出声,他看着刘耀文没忍住吐槽了一句,“你名字真好听。”
刘耀文慌忙解释道,“不是不是,我是代课来的,我不叫李英俊,我叫刘耀文,一会加个微信呗。”宋亚轩摇摇头,“我目前没有找代课的想法。”
刘耀文知道他这是误会了,还想挽回一下自己的面子,“我不是推广代课的!”宋亚轩淡淡的哦了一声,他目视前方拿出笔记,这架势是不打算在和刘耀文多说话了,刘耀文也没敢打扰他学习,干脆闭了嘴不说话了。
这节课上了有多久,刘耀文就盯了宋亚轩有多久,宋亚轩虽然一直没有看他,但是心跳的仍旧很快,他们很少有这样的两人时光,宋亚轩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世的刘耀文会性格转变的那么大。
一直等到下课,宋亚轩有些慌乱的收拾书包,刘耀文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越界,他还是只说了拜拜就转身离开,不过路不是那么好走,刘耀文一下子就被周围的学生围了过来要联系方式。
宋亚轩打开了自己的手机,果然看到学校论坛上刘耀文上课的帖子已经被顶到了版首,也怪不得教室里的人不多,一下课从外面围观的人倒是不少,刘耀文的长相的确出众,再加上A大是个Beta居多的学校,Alpha少的可怜,被围观倒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宋亚轩虽然一再警告自己不要在多管闲事,可是看着被人群围住的刘耀文心里还是有点不忍,他深吸一口气,直接冲进人群拉着刘耀文就往门外走。
宋亚轩也是A大出名的Omega,因为长相清秀,性格又温柔,没少被同校的Beta追求过,他拉着Alpha走,自然也没几个人敢拦着的,刘耀文强忍嘴角的笑意,一直等到宋亚轩把人拉到了人少的地方,宋亚轩松手,刘耀文才开口,“刚刚谢谢你啊。”
宋亚轩偷瞄了他一眼,阳光倒是有些刺眼,“当我咬你那一口赔不是了,我们两清了。”说完转身就走,刘耀文不是很喜欢两清这个词语,不过因为宋亚轩刚才主动牵了他的手,他笑的倒是很开心,“宋亚轩儿,路上注意安全,多喝热水,我会想你的!”
刘耀文这么一喊,路上的人都往这边瞅,宋亚轩脚下的步伐更快了。
他一直看着宋亚轩走到他再也看不见,刘耀文的表情才淡了下来,他一边往校门外走一边拿出手机,马嘉祺给他打了个电话,他顺手滑屏接听,“一会回老宅一趟,用我去接吗?”
刘耀文将车门拉开直接坐了进去,“不用,我开车了,直接老宅见吧。”
刘耀文的表情冷了下来,他看着后视镜里的自己,还是感叹19岁的面容太过年轻,岁月还未曾在他的脸上留下痕迹,他将额头上的碎发顺后一捋,那张充满少年人傲气的双眼出现在镜前,既然重活一次,有些事情还得再去争。
如果说现在和以前的刘耀文有什么是一直未曾改变的,那就是他的野心,属于他刘耀文的,他就不可能会让给别人。
事业一样,爱情更甚。
03
A市作为Z国的超一线城市,掌握着一个国家的经济命脉,自然,无数场经济交易也会优先选择A市,而在A市吃香的还要数刘,丁,严,白四大家,不过后来严家举家移民加拿大,发展重心自然也不在了Z国,四大家逐渐有向三大家靠拢的趋势。
刘家主涉黑,当家家主还是刘耀文的父亲,到他父亲这一辈刘家就已经有了白色产业链,目前交由刘耀文亲姑姑的儿子,也就是他的表哥马嘉祺接手。
刘耀文自然是清楚父亲的决定,刘家的主心骨还是在黑道上的那条产业链,马嘉祺一向不争不抢,对这种事情也不是很在乎。
他开车把车停到大宅外面,刘家大宅目前只有他的父亲一个人居住,整个宅子地处郊区,远离嘈杂的市区,这几年父亲已经陆续把一些产业交到他和马嘉祺的身上,渐渐退到后方去了。
刘耀文下了车,他把车钥匙随手扔到管家的手里,忽视了仆人们那一句句的小少爷好,直接推开了门,一名菲佣走了过来,“少爷,老爷和大少爷已经在书房等候了。”
刘耀文点点头,迈步到书房里,他知道这将是他人生的一大转折点,他推开了书房的门,果然看到了站着的马嘉祺和坐在主位上的他的Alpha父亲。
刘衷看了刘耀文一眼,才慢条斯理的扶着茶杯道,“怎么才来。”刘耀文和马嘉祺对视了一下,才笑着道,“路上耽搁了点时间。”
刘衷对刘耀文这幅吊儿郎当的样子实在是看不上眼,“你要是有你哥一半定神就好了。”到底是年轻气盛了。
刘耀文也承认,他上一世的确因为父亲对马嘉祺的夸奖而对自己的表哥心生芥蒂,也就导致了后面的分摊,刘耀文觉得那时候的自己还是挺傻的,马嘉祺对他一直真心,也从未想抢过他的分毫,分摊以后还暗中出手帮过他,这一世刘耀文已经沉下心,和自己这位哥哥争所谓的“宠”,实在不值得。
马嘉祺笑着替他解围,“耀文还年轻,等他到了我这个年纪,定性不见得比我差。”
刘衷似乎就等着马嘉祺这句话,“是啊,你岁数也不小了,也该到了成家的年纪,你母亲上次家宴的时候还跟我提过呢,说要有哪家的合适,一定要介绍给你呢。”
刘耀文咬了咬牙,他倒是忘了这一茬,上一世他和宋亚轩意外终身标记,倒是遂了父亲的愿,他知道父亲一直想攀附一个红色背景的世家,而宋亚轩的父亲正好就是A市的副市长,这件事巧合太多,商业联姻无爱建立,也成了后来他和宋亚轩之间的一道跨不去的心墙。
而这一世他和宋亚轩还属于一个刚见面的陌生人的关系,想要得到红色世家的依靠,还是需要联姻来维系,他的年纪还算小,而这个重任自然是要交给马嘉祺,而他太清楚自己的这位哥哥了,一向从容淡定,对别人温柔把所有的狠厉都留给了自己,他怎么会拒绝。
果然他看到马嘉祺的脸色僵硬了片刻,又不自然的缓了回来,“那舅舅有什么合适的人选吗?早点成家也好,不让您和母亲担忧。”
刘耀文直接接过话茬,“我们刘家还没沦落到让一个外姓联姻稳住家庭地位的地步吧?如果非要这样刘家还不如改姓马呢?至于让人牺牲这么大吗?”
他这句话说的倒是直截了当,刘衷的脸色当即一变,马嘉祺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那么冲动,刘耀文觉得好笑,他当时因为和宋亚轩的联姻也没少冲着马嘉祺置气,凭什么他的婚姻无爱,马嘉祺却可以自由恋爱找到一个合适的,如今想来,到底还是他太幼稚,如果是马嘉祺商业联姻,他也不会因此来挤兑自己,反而还会为自己找到合适的而开心。
马嘉祺比他更适合当家主,刘耀文这么想,所以他也不想让马嘉祺后悔,他还没有遇到他生命中最爱的人,那个让马嘉祺第一次失态的人。
刘衷也是被气到了,他也是一个Alpha,这种不尊重他根本就忍受不了,“混账东西!你要是有你哥的定性我也不至于现在还放不下心!”
刘耀文耸了耸肩,“行了爸,您今天找我们俩来不会真就为了我哥的终身大事吧。”那当然是不可能的,马嘉祺也随之附和,“伯父您就别跟他一般计较了,他年纪还小。”
刘衷冷哼一声,到底还是没再发作,“过几天有个拍卖会,你们两个去一趟,我们要把那套Simon的山水画给拍下来。”刘耀文蹙了一下眉头,果然,还是那场拍卖会,怪不得父亲那么早就要攀附红色背景了。
马嘉祺的脸色也不太好看,“Simon?那个年轻的混血画家吗?只是我们为什么要拍他的画?”其实他们两个人心里都有了猜测,刘衷抿了一口茶,“E国有个商人,走的是枪支生意,他下个月回国,这位商人就是Simon的父亲。”
刘耀文自然知道,只要拍下Simon的那副山水画,就相当于得到了见他父亲的机会,他们流通枪支本就不易,如果和这位商人谈好了,以后就有了订货渠道,也不必在费心思,不过这块肥肉可不止他们刘家一家看好,丁,白两家势必也要争一争,至于严家。
别人可能没有下定数,可是刘耀文心里却清楚,严家对这块肥肉虽没有那么看重,但是也想一试,严家这代生了两个孩子,一个女孩Beta,一个男孩Alpha,这位Alpha就是他的好友严浩翔。
刘耀文突然有点想笑,也不知道严浩翔父亲以后会不会后悔,让严浩翔回这次国,这块肥肉不仅没得到,人还再也带不回加拿大了。
刘衷又嘱托了几句,刘耀文和马嘉祺才告退了,马嘉祺问刘耀文要不要和自己一起去吃饭,刘耀文欣然同意,他是很喜欢和马嘉祺待在一起的,至少在这个罪恶都市,有人绝对不会害他。
他们两个人来了常去的那家饭店,马嘉祺按照刘耀文的口味点了几道菜,才终于放松下来开了口,“怎么想的?”刘耀文还在愣神,“白家现在当家的是白溯,他上个月娶了检察长的女儿,官道算是走通了。”
马嘉祺点点头,“对,丁家现在掌权的是丁飏,他倒是还没有结婚,诶,丁家不是两个儿子?一个Beta一个Omega。”刘耀文若有所思的看向马嘉祺,“那个Omega叫丁程鑫。”
刘耀文没好意思说,这将是他未来的嫂子,也是马嘉祺的伴侣,马嘉祺倒是没什么表情,“那我们家有点吃亏,怪不得伯父这么想联姻了,刚才的事做的不错。”刘耀文嘿嘿一笑,“那哥你给我点什么奖励啊。”
马嘉祺抱着手臂靠在座椅上,“我帮你的还不够多吗?说吧,今天上午去A大干嘛去了,我可帮你找了一个代课的由头啊。”刘耀文昨天想让马嘉祺办的事就是这个,不过具体原因他还没来得及跟马嘉祺说。
刘耀文想了想,还是决定直接跟马嘉祺坦白,“我找我未来老婆去了。”马嘉祺原本还在喝水,听到这话差点没喷出来,“你谈恋爱了?”刘耀文摇摇头,“还没,不过快了。”
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来的自信。
刘耀文猜的没错,严浩翔果然要回国了,他直接给刘耀文打的电话,后天的飞机,要刘耀文来接机,刘耀文笑着看着手机上屏幕的凌晨四点,然后吐出了一个滚字,继续倒头就睡。
宋亚轩周日回了一趟家,他从下周开始就要去医院实习了,学校自然是不去住了,他早就找好了房子,准备收拾收拾东西就搬过去了。
他们家从政,家境算不上富裕但也是小康了,父母两个人一个是Beta一个是Omega,性子都很温和,宋亚轩从小耳濡目染,也暴躁不起来,他刚一回家母亲就做了一大桌子饭菜,他们家没有很强的等级关系,吃饭也是一起坐着吃,聊聊家常。
父亲倒是很不对劲,宋亚轩心思敏感,几次察觉到父亲的欲言又止,他看着父亲,还是叹着气开了口,“您有什么话就说吧。”父亲看向他,“过几天,有一场拍卖会,很多上流阶层都会去……”
宋亚轩倒是淡定,他早就料到了会有拍卖会这件事,他上一世是和刘耀文以未婚夫妻的身份参加的,全程虽是陪衬,但也见识到了自己未婚夫在对待猎物的狼性,这一世他们虽无交集,但是宋亚轩背景特殊,又是Omega,实在是很多世家想要联姻的对象。
宋亚轩不想让父亲为难,便干脆应下了,“我会去的。”父亲点点头,“这次我不能跟你一起去,不过小张也会去的,你俩也是个伴。”
小张就是张真源,他们家算是书香世家,也跟宋亚轩的父亲一样,不争不抢,张真源是个Beta,联姻这种事他也不用操心,这次他也去多半是为了拍卖会的商品。
宋亚轩只是有些没想到,有些事情反而提前了,不过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他现在只想安稳的完成自己的梦想,这些家族纷争他实在是不愿意去参与。
黑夜降临,繁华的商业街泛起各家灯火,点点涟漪围成一排,丁程鑫的酒吧开了也有半个月了,生意一直都很好,他坐在调酒台上,随手调了一杯吉普森,给坐在吧台旁一直试图跟他搭讪的男人递过去。
他的酒吧开的好,有个原因自然也是老板人长得好看,不过可惜了,是个冰美人,还没有哪个Alpha得到过他的正眼看待,更别提Beta了,自然,也没有人闻过他信息素的味道。
前台的小弟在他的耳边轻声附和了几句,丁程鑫的眼眸才逐渐亮了起来,离开了调酒台直到二楼包厢走去。
他刚一推开包厢的门,血腥的味道就扑面而来,他有点犯恶心,马嘉祺就坐在包厢的沙发上,他早就褪下了在亲密的人面前温柔的外壳,周身都是散不去的阴郁。
地上跪着的人正在被人拿枪顶着头,只要他的扳机一扣,那个人将会直接被爆头,他的左腰上插着一把刀,丁程鑫很少见这种血腥,但是他还是强装镇定笑了笑,“马总这不好吧,我酒吧才刚开张半个月,你就来这动手,晦气。”
马嘉祺随手挥了挥手,围在他身边的小弟都识趣的带着人离开了包厢,偌大的地方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丁程鑫原本带着笑的脸瞬间冷了下来,马嘉祺倒是突然笑了起来,他坐在沙发上拍了拍旁边的位置,丁程鑫才有些不情愿的走过来,刚凑到他身边,就直接被马嘉祺一把抱住。
丁程鑫在他怀里有点闷,“下回别在我酒吧里见血,闻着烦。”马嘉祺点点头,在他的发旋上留下一吻,“调查出来一个卧底,迫不得已,主要还是太想见你了。”
他缓了一会才从马嘉祺的怀里出来,他勾着人的脖子,“想见我不来找我?你这叫始乱终弃,渣男。”马嘉祺将他脖颈上的抑制贴撕了下来,白桃和乌龙茶纠缠的味道慢慢盖过了血腥。
“如果我想见你就真的能去见到你那就好了。”
还没等到丁程鑫回神,他的嘴唇就被马嘉祺吻住,他的心有点酸涩,再爱的人,也不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见了面还得装作不认识,又是多可笑的事。
04
宋亚轩今天上午还要去医院报到,昨天晚上跟贺峻霖他们庆祝实习,乔迁新居到凌晨一两点,此时的状态也不是很好,早知道就不跟他们胡闹了。
晚上还要去拍卖会,宋亚轩看着自己镜子里的脸色苍白,都有点嫌弃自己,门铃的声音突然响起,宋亚轩趿拉着拖鞋往门外走。
贺峻霖叼着一个包子手里还拿着一个早餐袋子,他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眼睛下面挂着一片阴影,“醒啦,昨晚是谁说要续摊的,我今天必拿他人头!”
宋亚轩敲了一下他的脑壳,“是你自己,昨晚喝大了,小张张和丁儿一起拉都拉不住你,果然人在喝醉酒之后的潜力是无穷的。”
贺峻霖昨天喝的最多,宋亚轩有点担心他自己回学校不安全,便直接把人带回自己公寓了,却没想到这人醒的比他还早。
宋亚轩揭开皮蛋瘦肉粥的盖子,粥的香气四溢,一下子唤起了宋亚轩的食欲,贺峻霖咬了一口包子,“我昨晚根本就没睡!不知道为什么,我这个左眼皮一直跳,我总
觉得今天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宋亚轩直接捂住了他的嘴,“今天可是我去医院报道的第一天,你可住嘴吧。”贺峻霖做了一个拉链封嘴的动作,“用不用我去送送你。”
宋亚轩摇摇头,“算了,你先在我家好好睡觉吧,看你这个黑眼圈,等你休息好了再回宿舍吧,时间快到了,我先走了昂。”
宋亚轩走的匆忙,贺峻霖揉了揉自己发跳的眼睛,其实他心也有点慌。
宋亚轩上午报道倒是一切顺利,同事也很亲切随和,他现在在急诊实习,明天起才算是正式上班,宋亚轩是知道急诊的工作力度的,他倒是很期待,因为这样学习的经验才会丰富。
急诊不像其他科室,可以分门别类的诊治病人,他需要强大的实战经验和医学知识,工作强度大,忙起来也是不分昼夜,甚至产生的医学纠纷也是最多的,别的实习生不爱接这个烂摊子,宋亚轩倒是兴致勃勃。
这个科室还有和宋亚轩一个大学毕业的学姐,学姐是个Beta,一看到新来急诊的竟然是个白白嫩嫩的Omega,心下就觉得不好,看着宋亚轩的眼神也多了一丝怜爱,她尽心尽责的带着宋亚轩了解医院的各个科室,宋亚轩也认认真真的听讲,偶尔还会提个问。
学姐名叫楚娜,一看到宋亚轩这么个乖宝宝自然疼爱的不得了,只要有问必答,中午吃饭的时候还亲自给人加了个大鸡腿,然后送着人走出医院。
宋亚轩在医院待了一上午,心情都好了许多,他伸了一个懒腰给张真源打了个电话,他还是第一次出席这种大型场合,有些东西还都不太懂,张真源直接给他约了造型师,买了正装,两个人下午一起过去就行。
宋亚轩走到路边,突然被人撞了一下,他觉得有点奇怪,那个人全身武装,他张了张口,那个人却早已经跑远。
在他不知道的远处,那个人才将口罩摘下,拿出手机给人发了几条信息,是几张照片,照片上赫然就是宋亚轩刚刚在医院的时候拍下的。
有些事情,即使重来一次,也依然会发生。
这次的拍卖会是一家慈善机构举办的,所拍卖得到的资金也全都募捐出去,这家慈善机构背靠四大家之一的严家,严家一向出手阔绰,自然拍卖会的排场也不会差。
拍卖会场所分为副厅和正厅两个部分,副厅主要是一些甜品吃食,方便各位名流老板间的交际,正厅则是拍卖会的主要场所,拍卖会八点整开始,宾客七点穿着正装入场。
宋亚轩张真源是踩着点来的,却发现副厅里已经有很多人了,这种场合给商政合作提供了难得的机会,这次拍卖会老一代的商人倒是都没怎么参加,来的都是即将接手家族势力的年轻一代。
宋亚轩上一世参加这场拍卖会完全就是刘耀文身边的附属品,他就自己安静的跟在刘耀文的身边,听着年轻的丈夫跟比自己大一轮的商人们交际,交谈的内容宋亚轩也听不明白,他也在这场拍卖会上受到了不少冷嘲热讽。
刘家联姻怎么也联不到他们家,如果不是那场意外,宋亚轩和刘耀文根本一点交集都没有,说到底还是他宋亚轩高攀了,而那场意外又太过于巧合,谁仔细想一下都会觉得是宋家搞鬼,父亲这几年业界口碑也一直不好,刘家也从未出面澄清,连宋亚轩再三恳求都视若无睹。
在想到这件事,宋亚轩的心还是会疼的厉害,张真源看出来他脸色不好,低声问他怎么了,宋亚轩连忙摇摇头,才从那段回忆中抽离出来。
张真源看着桌上的甜品若有所思 ,“你说严浩翔会不会回来。”
宋亚轩回过头看向他,“不知道,国内的生意不一直上他姐姐在打理吗?”
其实他知道,严浩翔会回来,就是在这场晚宴上,严家少爷的回国,正式为四大家之间无声的硝烟战场打了锣。
还是有不少人找他们两个说话的,宋亚轩的父亲虽说不上高官,但是在本市还是可以说的上几句话,虽得不到四大家抛出来的橄榄枝,其他一些小家族到还是想要的,再加上宋亚轩是数量少,品级高的Omega,想找他说话的人也不在少数。
宋亚轩不好拒绝,也只能陪笑着附和几句,他还不太想再这么早结婚了,现在是新时代,Omega早点结婚嫁人的封建思想早就不复存在了。
副厅内突然一片哗然,他看向门口,果然是刘耀文和马嘉祺,两个人都身穿了深色正装,都是优越的Alpha,身高和颜值也十分出挑,这还是宋亚轩这一世第一次看见马嘉祺,他不同刘耀文带有侵略性的气质,他是温文尔雅的,出挑的干净气质反而更吸睛,怪不得许多千金小姐都青睐于他了。
刘耀文出国留学六年多,也是第一次参加国内的大型场合,代表刘家出席,以前一直都是马嘉祺代表,如今看来刘家转权给刘耀文也是早晚的事,至于长相和气质,连在宋亚轩旁边的一位Alpha都不禁感慨,“为什么同样是alpha,人家长得就那么帅,我长得就跟玩似的呢。”
宋亚轩收回了视线,他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不远处的张真源还在跟人应酬,他跟张真源眼神示意了一下,便自己先找位置坐了。
服务员给他送来一杯果汁,他轻声道了谢,这才把目光放在拍卖会的请柬上,他知道这次拍卖会会拍什么东西,这次四大家都派人过来,自然是为了混血画家Simon的那一副秋水送别图,画技虽然不错,但是又不是真的为了那副画,而是为了他父亲的那桩军火生意,谁先拿到那副画,谁就拔得头筹。
宋亚轩依稀记得刘家在那场拍卖上用了高价才买了回来,结局应该也差不多,他觉得有点乏味了。
“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宋亚轩听声音抬起头,发现是一名混血的Alpha,他长相十分俊美,穿着一身浅色西装,宋亚轩点点头,“嗯,你坐吧。”
远处的刘耀文原本想自己先去找宋亚轩,结果被一个又一个的人围住交际,他看着那个混血alpha和宋亚轩坐在一起,后槽牙都快要被咬碎了。
宋亚轩看他有点眼熟,但是记忆里却再难搜索出来这一号人,混血alpha倒是先出声介绍自己,“您好,我叫陈郁。”宋亚轩的确对这个名字也觉得陌生,他回答道,“宋亚轩。”
陈郁的中文说的很好,也很健谈,宋亚轩这才知道他是一个中美混血,母亲是中国人,又在中国待了七年,自然中文说的要好。
陈郁看着宋亚轩的视线一直都在那副画上周转,他轻声问道,“你怎么一直看这幅画啊。”宋亚轩这才回过神,“没,我只是觉得有点可惜。”
陈郁看向他,眼底有了点不一样的感情,“可惜什么?”宋亚轩指着那副图,“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原本描绘的是祥和的景色,现在这幅画却成为被商人们拍卖抢夺生意的敲门砖,倒是有点讽刺,也不知道原画家会不会觉得伤心呢。”
陈郁突然笑了出声,“但是这幅画的价值会提升啊,原本值10万的画,却有可能拍卖到千万,长了业界口碑,何乐而不为呢。”
宋亚轩摇摇头,“Simon就生在商人世家,他应该更不会在乎这点利益吧,比起长辈所带来的光环,自己做出一番事业,才最值得骄傲,他所需要的不是这幅画的价值,而是需要一个懂这幅画的人把它买回家吧。”
陈郁晃神了片刻,才又笑了起来,他这次显然更加开心,“刘家那位少爷是你男朋友吗?我看他一直看我们,怪吓人的。”宋亚轩经过他的提醒才注意到刘耀文,他看到刘耀文原本目露凶光的盯着陈郁,才看到宋亚轩转头又讨好的笑了笑,变脸速度之快可以去申请吉尼斯了。
宋亚轩直接忽视了他,“不是,我不认识他。”陈郁听到这话连忙掏出手机,“行,那我就放心了,加个联系方式呗。”宋亚轩欣然同意,加过联系方式以后,陈郁就先行告退了。
四大家此时已经到了三家,白家的独子白溯,丁家的长子丁飏,只剩严家还没有人到场,刘耀文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直接坐在了刚才陈郁坐的位置上,“你为什么给他联系方式都不给我?!我们好歹也是见过三次的吧。”
刘耀文去找宋亚轩,实在是吸引了在场不少人的目光,连张真源都一脸好奇的看向他,宋亚轩连忙挡了挡脸,“给谁的联系方式不是我的自由吗?您就别在我这浪费时间了。”
刘耀文干脆耍赖了起来,“行,你要是不给我联系方式我今晚就粘着你,不仅今晚粘,我以后每天都粘,一直粘到你给我联系方式为止。”
宋亚轩真没想到刘耀文耍无赖的技术会这么高超,到底还是他以前不了解他,不知道他的真面目,宋亚轩看着刘耀文,他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这一世的刘耀文会这样,让他很难不去想自己身上有没有什么刘耀文可以利用的东西。
八年的婚姻生活,让宋亚轩知道,刘耀文就是一个商人,他只会注重利益,一个一点利益对他来说都没有的人,和垃圾没什么区别。
他思来想去还是没拗过刘耀文,把联系方式给他了。
刘耀文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副厅再一次喧哗了起来,这一次的声音比他们来的还要大。
因为严浩翔回国了。
05
宋亚轩与严浩翔是没有什么交集的,虽然他们上的是同一所高中,但是不同班,他只知道严浩翔是贺峻霖的男朋友,偶尔见了面会打声招呼,可是他内心没有波澜,不代表其他人也没有。
严浩翔经过这三年的国外生活,变化的确很大,以前印象里那个在篮球场上可以肆意挥洒汗水的阳光少年现在却一身西装,脸上也再找不出一丝温暖的感觉,浑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刘耀文看到严浩翔,下意识的就要往后躲,别人三年没见他,他可不是,他一周前还把人家的表给弄丢了呢。
随着严浩翔的到来,拍卖会也宣告开始,他们的座位都是事先排好的,即使刘耀文不情愿去跟严浩翔一起坐也不行,宋亚轩倒是挺轻松,直接跟人说了声拜拜就开溜了。
他座位旁边是张真源,自从严浩翔来了以后,张真源也一直在愣神,毕竟严浩翔对他也是一个特殊的存在,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却被三年的不告而别而生疏了,成为熟悉的陌生人,这论谁也不会甘心。
宋亚轩也不好劝,只能拍了拍他的肩膀,张真源冲着他笑了笑,也还是没有说话,其实都会好起来的,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严浩翔一看到刘耀文就撕开了那副高高在上生人勿近的外皮,他咬牙切齿的在刘耀文耳边说道,“我表呢。”刘耀文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尖,“那个……可能,丢了吧。”
严浩翔听到这话,拳头都差点举起来了,看到旁边人的视线一直往他们两个这里落,才慢慢松了拳头,只留下一句,“你等着。”
拍卖会的主持人也选的都是专业的,这次拍卖会的物品都还蛮珍贵的,吸引了不少收藏家前来,刘耀文看着这排场,在严浩翔耳边夸奖了一句,“排场弄挺大啊,财大气粗不愧是你。”
严浩翔正抑郁着呢,听刘耀文这不正经的话,没好气的就回了句,“滚,我老子弄的又不是我弄的,我就来走个过场。”
第一个拍卖的物品就是最近新开采出来的玻璃种翡翠手镯,起拍价格就高达100万元整,许多老收藏家都看直了眼,刘耀文虽是外行人都能看出这块玻璃种的种老,水头足。
只可惜他对这些东西的确是提不起兴趣,身旁的严浩翔和马嘉祺也一样,起拍价格刚一叫,就有人喊出了150万的高价,严浩翔也举了一下牌子,“200万。”
刘耀文看着严浩翔有点发蒙,他可不知道严浩翔还有买翡翠的兴趣,严浩翔显然也是看出了刘耀文的疑惑,头都没转的小声说道,“我抬抬价,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刘耀文默默给人竖起了一个大拇指,“那你就不怕真没人跟你抬价了,你可是要付款的啊。”严浩翔耸耸肩,“那就买呗,又不差钱。”
刘耀文转头看向马嘉祺,“哥,我也可以这样嘛?”马嘉祺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别想了。”
最终翡翠被抬到了500万高价,严浩翔还装作一副十分惋惜的样子,冲着那位高价买下翡翠的收藏家竖起了大拇指,小声的对着刘耀文说,“其实那翡翠是我爸买的,买的时候才300万,也不知道为啥这人非要跟我杠,无语。”
刘耀文:。。。
接下来的展品也都是好货,应接不暇的一件接着一件拍卖出去,其实刘耀文除了那副画也还在等一个东西,他和宋亚轩前世的结婚对戒,就是在这个拍卖会上得到的。
宋亚轩很喜欢那枚戒指,在看到它的第一眼眼睛就亮了起来,比起那副画,刘耀文其实更想得到它。
很快,就到了那两枚戒指的拍卖,这对对戒是由一位意大利收藏家提供的,全世界仅有这么一对,十分珍贵,戒身形状像是一条游鱼,虽然钻不大,款式简单,但胜在独一无二,连碎钻的点缀也恰到好处。
宋亚轩看到那两枚戒指也还是愣了神,前世的刘耀文见他喜欢,硬是将这枚戒指抬到了百万高价,其实并不值当,那时候他还因为刘耀文的宠爱而感到窃喜,其实不是,刘耀文那时候只是想得到个好伴侣的名头而已。
起拍价是70万,刘耀文直接举了牌,“200万。”这一举倒是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这价格差距太大,连严浩翔都一脸震惊的看向他,“你疯了吧。”马嘉祺倒是没说话,可是脸上也是惊讶的神情。
宋亚轩不敢去看刘耀文,他也觉得有些奇怪,不过他心里又有点希望刘耀文真的能拍下这枚对戒,他有些紧张的抠着手指,突然,另一个声音响起,“300万。”
宋亚轩回头看向那个声音的来源,是陈郁,他也觉得有些奇怪,前世的拍卖根本不是这样,刘耀文一开始的叫价没这么高,陈郁也并没有参与这次的拍卖,刘耀文最终就是用200万成交的。
刘耀文显然也没想到会出现这么一个人物,他又再一次举起了牌,“500万。”
两个Alpha无声的较量也算开始了,陈郁冲着刘耀文笑了笑,“600万。”
宋亚轩也有些慌张,这超出那枚戒指的定价太多了,可是显然两个Alpha之间的战争还没有停止。
“700万。”
“900万。”
“1000万。”
“3!2!1!成交。”
刘耀文最终用1000万拍下了那枚70万的戒指,陈郁笑着给他鼓掌,刘耀文冷哼一声,严浩翔看着这两个人的明争暗斗,“我不会借你钱的,我说真的。”
马嘉祺点点头,“我也不会借你钱的。”
刘耀文的笑容凝固在脸上,“我没有你们这样的兄弟!”
宋亚轩也觉得震惊,刘耀文整整花了比上一世高了5倍的价格拍下这枚对戒,可是他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他接下来的拍卖会一直都在思考这个问题,一直等到那副画的展出,这幅画的咖位并不大,比起这场拍卖会的其他展品也并不出奇,甚至只是一位新人画家的画,甚至起拍价格,也只有一千块。
这个起拍价格一听就与这里其他的展品格格不入,据说这个价格是Simon自己定的,他本来还想定价更低,反而没被允许,其实在场的很多人都是冲着那副画来的,可是那副画,也终究不是主角。
白家的白溯率先举了牌子,“100万。”直接给拉开了档次,这才有了谁才是主角的归属感,丁家也不甘落后,“200万。”马嘉祺本来想举牌,却被刘耀文拦下了,刘耀文冲着他摇摇头。
严浩翔对这幅画的想法不大,父亲也没有过多嘱托他,因为严家本来主心骨也不在黑道生意上,对枪支生意也不愿插手,但是为了面子,严浩翔还是举了一次牌,“250万。”
还真是有够不给面子的。
一直都是白丁两家争,刘和严完全没有参与的意思,马嘉祺也有些急了,可是他看向刘耀文,还是摇摇头,一直等到白家喊出五百万的价格时,刘耀文才缓缓举牌,“510万。”
也不知道怎么的,白丁两家还真没有在举牌,刘耀文硬生生靠着510万拿到了这幅画,要知道,上一世他可是花了1500万才拿到的。
马嘉祺更震惊了,他这场拍卖会被刘耀文震惊了整整两次,“你怎么做到的。”刘耀文笑着耸耸肩,“我把白溯的儿子绑架了。”马嘉祺看向他,“你说什么?!”
“其实是伪装绑匪把他儿子绑了,但是依我对白溯的了解,他对他儿子的重视程度肯定还没有这个生意重要,但是他那个官员女儿的老婆可就不一定了,所以先打电话威胁他老婆,天下哪有哪个妈妈不把自己的孩子放在第一位,一闹起来又有哪个人能受得了,权衡利弊之下,你觉得白溯会怎么做。”
“而且,我这是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啊,他不是总说我们家一派莽夫成不了大器吗?他也没少背地里使那些下三滥的手段吧,那就用莽夫的方式对待他,有什么不对吗?”
的确,白溯这么多年背后做的阴事不少,之前马嘉祺都被他算计过,虽然刘耀文做法是粗了点,但是的确很爽。
“至于丁飏,那就更好解决了,他最在乎的不就是自己的名誉吗,平时又爱乱搞,私生活不检点,以前的他可能对这种事情无所谓,即使曝光了他也可能压下来,最近他不也忙着联姻吗,你说对家小姐收到了会怎么想。”
刘耀文理了理自己的头发,“不过哥你放心,我找外人做的这些事,做生意嘛,还是要靠脑子。”
其实他做的这些其他人也可能会做到,但是到底还是风险太大,这种事情一调查出来就很容易清楚是谁做的,刘家的确是第一怀疑对象,也是受益最大的,但是马嘉祺平时做事拘谨,实在不像做这种事情的人,而且这种手段说白了就是阴招,实在不像大家做派,顶多怀疑也就怀疑到平时积怨已久的小企业身上。
刘耀文这种做法,的确是聪明人的做法,既得到了这桩生意,又把刘家和自己摘的干干净净,这事情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了,都要感慨一下这位刘家小少爷的心思太脏,不像是少年人,可谁又知道他早就不是了呢。
这一局,算是他刘耀文赢了。
拍卖会结束以后,还有一个晚宴,想参加的人自然可以留下来,不想的也可以先行离开,张真源就这样站在阳台上吹着冷风,严浩翔推开了阻断阳台和正厅的那道门,他们早该谈谈了。
张真源看到是严浩翔,直接挥手给了他一拳,严浩翔没躲,那劲就直接挨在了他的左脸上,张真源用了全劲,他又生的白,整张脸都红的厉害,严浩翔啐了一口血沫,身子倒是一直很稳。
打完这一拳,张真源才抱了一下他,刚才打那一拳是怪他三年的不告而别,怪他三年的毫无音讯,而抱他这一下,又是对这三年的和解,他们就是这样,从来不需要过多的言语,他们就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严浩翔默不作声,从口袋里翻出一包烟,用大拇指推出一根,递给张真源,张真源看到也没拒绝,直接接过来叼在嘴里,“什么时候学的抽烟?”
严浩翔也叼了一根,拿打火机给张真源点燃,又给自己点上,尼古丁的味道充斥在口腔中,他缓缓吐出烟圈,“刚去加拿大那会儿吧。”
张真源笑道,“这次回来为了继承家产?现在还真变财阀了,是不是得早点抱你大腿啊,以后还得等严哥罩我呢。”
这话说着充满了揶揄,严浩翔把嘴里的烟掐灭,他正了神色,“我回国是为了贺峻霖。”
张真源又怎么会不知道,他只不过没想到过了三年,严浩翔还能跟以前一样,坦荡的说出来他是为了贺峻霖,就像是这三年他从未缺失过他们的人生。
张真源看着他,“你就不怕贺儿在你不在的这三年里早就有了归宿吗?”张真源是Beta,可是他也依旧能感受到身旁Alpha的冷意,严浩翔的语气却依旧未起波澜,“那我就等他分手。”
张真源觉得好笑,“你怎么就那么自信呢?”严浩翔的眼睛里却依旧没有笑意,他依旧很平静,平静到让人觉得可怕,“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才能配得上他。”
也只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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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17
tnt古风长篇连载中………
从前总有只粘人的小兔子,偏爱钻狐狸窝,怎么劝也不听,恼人的很。
除了那只傻狐狸,还有谁会心甘情愿替别人去死啊?
哦对了,还有那只被傻狐狸养大的兔子,明明是只机灵兔子,却偏偏沾了狐狸的傻气。
但狐狸不知道,兔子才不傻,它只是一直牢牢记着,它是一只……被狐狸养大的兔子……
正文…………
睁开眼睛,男人背对着自己,这个背影丁程鑫从前见了太多次,这一次,真的是他来了。
此刻丁程鑫该是庆幸的,庆幸自己昏迷了三日,让马嘉祺有足够的时间料理完自己的婚事,然后,从百忙中施舍出一些来确认他的生死。
“你和宋亚轩…咳咳咳…”许是脑子还未完全清醒,醒来后第...
tnt古风长篇连载中………
从前总有只粘人的小兔子,偏爱钻狐狸窝,怎么劝也不听,恼人的很。
除了那只傻狐狸,还有谁会心甘情愿替别人去死啊?
哦对了,还有那只被傻狐狸养大的兔子,明明是只机灵兔子,却偏偏沾了狐狸的傻气。
但狐狸不知道,兔子才不傻,它只是一直牢牢记着,它是一只……被狐狸养大的兔子……
正文…………
睁开眼睛,男人背对着自己,这个背影丁程鑫从前见了太多次,这一次,真的是他来了。
此刻丁程鑫该是庆幸的,庆幸自己昏迷了三日,让马嘉祺有足够的时间料理完自己的婚事,然后,从百忙中施舍出一些来确认他的生死。
“你和宋亚轩…咳咳咳…”许是脑子还未完全清醒,醒来后第一句话却是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他着急想求证些什么。
马嘉祺被身后的声音拉回思绪,看向丁程鑫的时候眉头是皱着的,似乎对于床上人口中的称呼有些不满。
丁程鑫自觉改口,“主子同宋世子……”
“阿程……”
马嘉祺又一次打断了丁程鑫的话,他说,“亚轩现在是我的夫婿。”
丁程鑫忽然笑了,笑着笑着又有些想哭了,看了一眼马嘉祺却还是生生地忍了回去,马嘉祺同他说过,眼泪,是这个世界上最无用的东西。
可是宋亚轩就挺爱哭的,这样一想眼泪倒也并不是全然无用的。看啊,丁程鑫还真是个逆来顺受的,他说什么便是什么,不知不觉,连哭都觉得奢侈了。
马嘉祺朝着他走过来,眼睛看向了他的手腕,“你的手可还能握剑?”
丁程鑫终于意识到了什么,脱口而出的第一句话是,“属下知罪。”
又是这四个字,马嘉祺忽然有些烦躁,第一次不知道怎么面对床上的人。
他叹了口气,只说了一句“好好养伤”便想着离开。
丁程鑫试图伸手去抓他的衣袖,没有抓住,手腕到底是一点儿力气也使不上来,男人的袖袍划过他的手指,很轻易地,没有一丝留恋。
看着马嘉祺渐远的背影,丁程鑫终究还是慌了,翻身从床上下来,然后,像一条蝼蚁,一步一步地爬到他脚边,只是着急想问他,
“马嘉祺,我手废了,是不是就…不能呆在你身边了……”
马嘉祺不知道为什么,愈发烦躁了,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脚下的人,只说了一句,“丁程鑫,你可真是一把称职的刀。”
是啊,当然称职了,有谁能像丁程鑫这个傻子一般,都这个时候了,竟还在害怕他不要他。
后来,让丁程鑫离开的事情马嘉祺未曾亲口再提,而丁程鑫也一边庆幸着,一边提心吊胆着,伤还未好全便撑着一口气跑去练功,期间刘耀文和宋亚轩来看过他几次,到底还是没忍心劝他。
关于李权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了,马嘉祺只说真正的凶手已经认罪伏法了,其余的没有再提。
丁程鑫不知道又是哪个傻子被逼着去替自己顶了罪,到底也没有多问。只是因着马嘉祺没有真的不管他而暗暗庆幸了许久。
原来手废了真的就是废了,老天爷甚至都没能给他留下一丝侥幸的机会,丁程鑫像是惩罚自己一般,一次次地挑战着自己的心理底线,从前的剑一次次从自己手里滑落,他挺佩服自己的,就这么看着,尝试着,然后慢慢地接受自己是个废人的事实。
纵然双手使不上力气,却到底还是将自己折腾得满头大汗,绕了一圈,屋子里竟是连块擦汗的帕子都找不到了,忽然想起来哪里有些奇怪,哦对了,这些日子,屋子里安静了不少。
从前总有只粘人的小兔子,偏爱钻狐狸窝,怎么劝也不听,恼人的很。
受了伤的狐狸最没有安全感了,兔子不在,狐狸只能自己舔了舔自己的伤口,然后,发了疯地开始满世界找一只偏爱认狐狸当“哥哥”的傻兔子。
丁程鑫冲进马嘉祺房间的时候宋亚轩也在,倒是忘了,他们现在已经成亲了,自然是在一处的。
丁程鑫盯着他们,只是问了一句,“贺峻霖呢?”
马嘉祺有些生气,“谁让你进来的!”
“贺峻霖呢!”丁程鑫又问了一遍,声音又大了些,他好像忘了,眼前的人是马嘉祺,他的主子。
“丁程鑫!”马嘉祺真的有些生气了。
“我问你贺峻霖呢!”那是第一次,丁程鑫冲撞了马嘉祺。
宋亚轩该是被突然冲进来的丁程鑫吓到了,不只是他,就连马嘉祺也从未见过这样的丁程鑫,红着一双眼睛,像发了疯一样,只一遍又一遍地问着,“贺峻霖呢!”
马嘉祺叹了口气,到底还是断了眼前人的念想,“你都已经猜到了,不是吗?”
丁程鑫有些站不住了,只一个劲儿地摇着头,他说,“我猜不到啊,我那么傻,怎么可能猜得到。”
忽然像是被谁抽干了力气,他说,“马嘉祺,我以为…你不会真的不管我。”
“丁儿……”宋亚轩看着眼前的人,只是含着泪说了一句,“对不起。”
宋亚轩的眼泪是替丁程鑫流的,他知道,丁程鑫比谁都要委屈。
可是丁程鑫硬是一滴眼泪都没有留下来,一双眼睛像是彻底失了神,他不解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他说,
“丁程鑫可以为了马嘉祺替宋亚轩去死,可是贺峻霖凭什么呀,他明明……不欠你们的啊……”
……
刘耀文是在贺峻霖的坟前找到的丁程鑫,他就这么背靠着墓碑静静地坐在那里,忽然有些庆幸丁程鑫没能亲眼见到贺峻霖的尸首。
贺峻霖走得……并不体面。
若不是马嘉祺亲自去李府要回了人,怕是连尸骨都得被送去喂了野狗。
刘耀文叹了口气,默默地走近了些,少年的脸上几乎没有一丝血色,一张脸苍白的有些吓人,嘴里一直重复说着什么,一遍又一遍。
“咚~咚~咚~~”少年像自虐一般,后脑勺一下下朝着倚靠的墓碑撞去,他似乎感受不到疼痛,一下又一下,越来越重,越来越重,冰冷的墓碑上渐渐渗出了血,少年还是重复着同一个动作,刘耀文有些看不下去了,走过去默默地将手垫在了他的脑后,任由他继续发泄。
这才听见,少年一遍又一遍说着的只有三个字,“对不起。”
原来心揪着疼的感觉是这样的,刘耀文到底还是没能忍住,将眼前堪堪破碎的人儿一把圈进了怀里,只说了一句,“不怪你。”
然后,像是有什么情绪涌了上来,那只受了伤的狐狸终于卸下了全部的骄傲,在一只狼的怀里放肆地哭泣,哀嚎,嘶吼,后来才知道,那一夜,小狼教会狐狸的是它从前本不该有的情绪,叫委屈。
狐狸的“对不起”是对着一只倒霉的兔子说的,那只兔子可真够悲惨的,偏偏被一只傻狐狸捡了去。
除了那只傻狐狸,还有谁会心甘情愿替别人去死啊?
哦对了,还有那只被傻狐狸养大的兔子,明明是只机灵兔子,却偏偏沾了狐狸的傻气。
但狐狸不知道,兔子才不傻,它只是一直牢牢记着,它是一只……被狐狸养大的兔子……
后宫雅萱传05
单性转宫斗
勿上升 介意勿入
尽管心里想着不要这个孩子,但宋雅萱还是迟迟下不去手。
她开始坐在宫门口的凳子上每日发呆,花花草草也懒得打理,把它们全权交给白阮负责了,自己就坐在凳子上偷懒。
她越来越容易困倦,甚至在每日请安的时候都要两眼一闭昏睡过去,焕玉只好在一旁提醒她。
自从上次咬着牙拒绝刘晚了之后,刘晚便没再翻过她的牌子,倒也没再宠幸新人,要么留宿养心殿,要么留宿在柳妃那里。
宋雅萱想刘晚,却也没办法,她不敢接近刘晚,怕一接近自己怀孕的事情可就瞒不住了。
于是听见焕玉说今晚便是庆祝柳妃有孕的家宴时,她立刻眼前一黑,差点背过去,焕玉赶紧扶住她。...
单性转宫斗
勿上升 介意勿入
尽管心里想着不要这个孩子,但宋雅萱还是迟迟下不去手。
她开始坐在宫门口的凳子上每日发呆,花花草草也懒得打理,把它们全权交给白阮负责了,自己就坐在凳子上偷懒。
她越来越容易困倦,甚至在每日请安的时候都要两眼一闭昏睡过去,焕玉只好在一旁提醒她。
自从上次咬着牙拒绝刘晚了之后,刘晚便没再翻过她的牌子,倒也没再宠幸新人,要么留宿养心殿,要么留宿在柳妃那里。
宋雅萱想刘晚,却也没办法,她不敢接近刘晚,怕一接近自己怀孕的事情可就瞒不住了。
于是听见焕玉说今晚便是庆祝柳妃有孕的家宴时,她立刻眼前一黑,差点背过去,焕玉赶紧扶住她。
“小主,您不能再不吃饭了,您看您,虚弱成这样,您不吃,肚子里的小阿哥也饿着啊。”
焕玉急得赶紧给她倒了一杯水,帮她拍着背顺气。
“我吃不下。”
宋雅萱喝了一口水,缓了缓。
焕玉突然不作声了,将晚上宴会要穿的衣服拿出来放在床上,半晌才开口:“小主,您这是心病。”
是啊,还是焕玉看得明白,一眼便看出她这是心病。
可她怎么治这病,不还是要靠皇帝吗?她和刘晚别扭了这么长时间,她似乎是一直在惹刘晚生气,刘晚就冷着她。这样翻来覆去,叫她怎么敞开心扉。
她用了不到三天的时间消化自己爱上刘晚的事实,却用了这么久也没能消化刘晚对她的冷淡。
也算不上冷淡,至少她能感觉到,刘晚看向她的眼神是炙热的,眼里包含着某种易碎的情绪,她不敢回望,生怕自己的目光不够深情不够柔软,将他眼里的情绪戳破。
无言的倔强是隔开两人的深渊,其实只要他们其中一人往前一步,那鹊桥便会在天边架起,从此圆月只为他们升起。
可惜,一个不懂,一个不能。
宋雅萱穿戴好了便坐着轿辇去了家宴,她的妆淡淡的,自然是掩饰不住她的憔悴,于是她瞧见刘晚的眼里似乎闪过一丝心疼,不过很快消失。
宋雅萱低下头,就当是自己看错了。
那从前的温情呢?也是错觉吗?
“本宫看萱贵人的气色不大好啊,还不舒服吗?”
云贵妃瞧着宋雅萱没精打采的样子,关心询问道。
“多谢贵妃娘娘挂怀,嫔妾近些日子确实身体不大舒坦。”
宋雅萱站起来恭敬答道。
“说起来萱贵人也进宫差不多半年了,怎么还不见这肚子有动静呢?”
一旁的于常在插嘴道。
宋雅萱一愣,立马换上得体的笑容:“劳妹妹挂怀,这事原不是我能做主的,只能看天意了。”
“萱贵人,你送本宫的补药本宫可是在喝呢,正是喝了你送的补药,本宫才能怀这一胎,说来,本宫还要谢谢你呢。”
柳妃笑着望向宋雅萱。
宋雅萱微微福身:“娘娘是有福之人,自然可以诞育龙嗣。”
宋雅萱确实赠过柳妃补药,不过那时候是她刚刚进宫,柳妃晕倒刘晚却宿在她这里那次,她觉得对不起柳妃,便把从母家带来的补药赠与她。如今看来,当真是有了效果的。
“娘娘可得小心点,别又吃错了药,着了某人的道儿。”
于常在悻悻开口,眼神却一直瞥着宋雅萱。
晚宴进行得十分顺利,刘晚端起酒杯要和大家一起喝酒助兴,宋雅萱却被焕玉摁住手腕,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如今有孕,酒是喝不了了。
这时候柳妃却突然一副很痛苦的表情捂着肚子,娆云立刻慌乱起来:“娘娘,娘娘您怎么了?”
刘晚也朝这边看过来,看着柳妃捂着肚子痛不欲生的样子,赶紧走过去:“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柳妃肚子疼得厉害,额头都渗出丝密的汗珠来:“皇上……臣妾…肚子好痛。”
刘晚赶紧叫人去传太医。
由于上次柳妃就是因为酒里有东西和补药中的东西相克才晕倒,所以今日摆上来的菜柳妃一口都没动,可纵然这样小心,她还是不幸中招了。
皇后开口:“太医,快瞧瞧柳妃是怎么回事。”
太医走过去替柳妃诊脉,之后便向皇上皇后禀报:“回皇上皇后娘娘,柳妃娘娘这一胎怀得实属不易,可微臣却发觉娘娘的脉象有些虚浮,想来是服用了寒性较大的食物,要知道,这孕中女子可是最忌讳寒性食物啊。”
娆云急忙说道:“自从柳妃娘娘有孕之后,所有的食物都是由太医亲自过来瞧的,没问题了娘娘才敢吃,断不可能出问题啊。”
宋雅萱心里一慌,突然想起自己那补药来,她抬起头看了一眼柳妃,又看了一眼皇后,最后将视线落在于常在身上,只见于常在一脸小人得志的样子,她突然反应过来于常在刚才说的叫柳妃吃药小心的话。心里腾升起不好的预感。
“方才柳妃娘娘不是说,最近在吃萱贵人送的补药吗,何不把这补药拿上来瞧瞧呢,若真是那东西有问题,咱们以后也警醒着点,若是没问题,这好东西也可以分享给咱们姐妹啊。”
于常在也注视着宋雅萱道。
宋雅萱捏紧了手帕,丝毫不示弱地盯着她,心跳却加速。她回过头,就看见刘晚用深邃的眼神望着她,她突然从他的眼中读出几分怀疑来,这让她的心如瞬间坠入冰窖一般寒冷——刘晚又在怀疑她,刘晚还是没有相信她。
皇后吩咐道:“娆云,你去将你家娘娘的补药取来给太医查验。”一边说一边紧张地盯着柳妃。
宋雅萱紧张得手都在发抖,她纵然是勇敢些,可也是第一次见到这副场景,忐忑不安的滋味让她呼吸都颤抖,比起这药里真的有毒,更让她害怕的,其实是刘晚不信任她。
半晌,娆云便将那盒补药取回来,宋雅萱一看那盒子便知这的的确确是自己送去的补药,她再次呼吸一滞,手攥着帕子,眼神直直地看着那盒补药。
太医将盒子里的药抖出来铺在宣纸上,一样一样地查看,查到最后也没作出什么反应,摇摇头,刚想跪地向皇上禀告,却突然被宣纸上的一点点黄色粉末吸引。
他用手捻了一点凑在鼻子前闻一闻,又尝了尝,接着神色大惊,跪地道:“皇上,这补药本身并无问题,只是其中掺了蟹粉。”
“蟹粉?有什么用吗?”
刘晚看了一眼宋雅萱,问道。
“蟹粉便是性寒的食物,而且寒性极大,若是服用得少便无所谓,可是微臣看柳妃娘娘孕前应该是没少服用,问题便是出在这上头。孕中女子若是服食过多的寒性食物便容易滑胎,即使将孩子生下来,也会带病弱之症啊,时间一长,母子俱损。”
此话一出,宋雅萱立刻攥紧了拳头,她抬头看了一眼焕玉,又看了一眼皇帝,她的心慌得不行。
“萱贵人,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谋害皇嗣!”
皇后指着她说道。
宋雅萱强装镇定站起来,眼前立刻天旋地转,还好焕玉赶紧扶住了她,她推开焕玉的手,冷静道:“皇后娘娘,臣妾的补药是从母家带来的,并无问题。”
“那这蟹粉是怎么回事?”
皇后厉声问道。
“臣妾不知,臣妾只知道自己是清白的。”
“还敢狡辩,人证物证俱在,还不跪下认错!”
皇后一脸的愤怒注视着宋雅萱。
“臣妾无错,为何要跪?”
宋雅萱这时候仍然倔强不肯服软。
这时候于常在突然说道:“皇上何不派人搜身呢?说不定此刻那脏东西就被她藏在身上呢。”
刘晚深呼吸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宋雅萱,没作声,倒是皇后说道:“来人啊,给本宫搜身。”
说完一帮小太监就围上来,这时焕玉冲出来跪在宋雅萱面前护着她:“不可啊皇上,小主是清白的,怎能让下人们搜身,那小主的清白可怎么办啊皇上!皇上您可万万三思,断不能让人这样折辱小主。”
一旁的云贵妃也发话道:“皇上,萱贵人再如何也是您的嫔妃,万万不可受如此屈辱,这让她以后如何在宫中立足啊皇上。”
宋雅萱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看着刘晚,一句辩解也不再说了,就那么看着他,眼泪也流不出来,她只是觉得好冷,心都冷得打颤,她突然有点怀念刘晚的拥抱了,可此刻那人就站在自己前方不远处,却将自己置于危险境地不管不顾。
眼瞅着皇上看萱贵人的表情愈发柔和起来,于常在像是不甘心似的说道:“皇上,依臣妾看,搜搜也好,若是没有便可洗脱萱贵人一部分罪名,日后再细细搜查也不迟,至少别让萱贵人在真相水落石出之前蒙冤。既然太监不行,那就让宫女搜啊。”
皇后看了于常在一眼,使了眼色给一旁的宝云,宝云立刻领意,走到宋雅萱面前,微微福身道:“萱贵人,对不住了。”宋雅萱什么也没说,还是静静地看着刘晚,眼神悲戚,刘晚似乎是难以面对她的目光,低下头坐回他的位置上。
说完就开始在宋雅萱身上四处摸索,搜查了半晌,突然从她腰侧拽下一个银色小盒子来,宋雅萱看了一眼那个陌生的盒子,又看了一眼焕玉,立刻反应过来。
她今天梳妆之前先去给那些花草浇水,焕玉和白阮则在一旁帮着她,殿内空无一人,等她浇完水进去的时候就看见宫里一个叫翠儿的宫女从殿内出来。
“你在干什么?”
宋雅萱问道。
“回小主,奴婢是进来打扫的。”
说完就离开了。
由于这小盒子太扁,位置还隐蔽,穿上这件衣服的时候她并未察觉。如此看来,她这是被算计得彻彻底底。
宝云将东西拿出来碰到皇上面前,刘晚看了一眼就移开目光,皇后一拍桌子站起来:“大胆毒妇!还不跪下!”
宋雅萱大大的眼睛里盛满了震惊与委屈,她依然注视着刘晚,刘晚却将视线移到一旁柳妃坐过的椅子上,此时柳妃已经被挪到偏殿了。
宋雅萱仍然不跪,这时候皇后的太监夏临海带了两个小太监上来,用脚狠狠地踢在她的腿上,她支撑不住就跪下去,这样跪在刘晚面前。
她甩开那两个太监摁着她胳膊的手,夏临海却站在她面前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她被打得身体都有些不稳,还未跪正就又是一巴掌,把她打得倒在地上,宋雅萱的眼泪终于流下来,却用手捂住了肚子。
此时刘晚终于看不下去了,大喊一声住手,接着转头瞪着皇后:“朕还在这呢,事情尚未查明便如此滥用私刑,皇后未免也太心急了吧。”
皇后看着皇上的眼神,明白自己确实是做错了事,低下头去向皇上认错。
实际上,刘晚在这里,她也没有多大的胆子敢这么欺负宋雅萱。只不过,她这么做的背后是有人撑腰罢了,至于是谁,宋雅萱在挨打的那一刻就想明白了。
自己姓宋,是宋家的人,皇上与太后必然是知道宋家以前支持刘桦的事情,再加上皇上对她也算是恩宠有加,太后必然不满意。既然有人做了这么个局,太后和皇后何不顺水推舟,将她往悬崖边上再推近几米呢。
即使想明白了还是心痛,心痛是因为刘晚。
刘晚走下来,拉住她的手想把她扶起来,可宋雅萱却只是借着他的手支撑起身子,并未从地上起来,仍然跪着,跪稳了便躲闪开了刘晚的手。
“臣妾一时冲动,顶撞了皇后娘娘,还望娘娘宽宏大量宽恕臣妾。”
说着给皇后磕了个头。
刘晚看她倔的样子,眉头皱得更深了些,盯着于常在道:“不过这人证物证确确实实摆在这里,朕今天若是不给柳妃一个说法,怕是日后多生怨怼。”
“在此事查明之前,先将萱贵人禁足,等事情真相水落石出,朕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白阮,扶好你家主子,把她带回储秀宫去。”
皇上不放心地看了一眼宋雅萱惨白的面色和紧紧抓着衣角的手。
宋雅萱听见这话,抬起头深深地看了刘晚一眼,然后俯下身,给他磕了个头。
白阮和焕玉赶紧扶起宋雅萱,把她搀扶着往外走。
外面此时却下起了大雨,宋雅萱用力推开焕玉和白阮,扶住一旁的红墙:“我可以……自己回去……不许跟着我……”
雨越下越大,将她淋了个精湿,眼泪和雨水一起在脸上流下,宋雅萱也分不清这是眼泪还是雨水,她觉得更冷了,冷到快把她的血都凝固住,她几乎呼吸不上来。
所有的暗箭就这样向她射来,她来不及躲闪,以为刘晚会是那个救她的英雄,可是……他没救她。
刘晚也有他的道理,如今柳家大将军出征在即,如果不能妥善处理此事恐怕对战局万分不利,他又何尝看不出来宋雅萱是被人冤枉的,光是那受惊的眼神他就受不住,无数次冲动着想把她抱进怀里,可他是皇帝,他没办法。
他是天下的君主,然后才是她的夫君。
宋雅萱淋着雨艰难地往储秀宫走,她明白了这些道理,可是道理有什么用,道理不会疗伤,时间才会。
她明白自己应该给刘晚一些时间,可她又模糊起来,愈发不确定刘晚是否爱她,是否愿意为她彻查此事,是否可以为她破除迷局。
她思索了几日终于想要留下来的孩子能不能见到他的皇阿玛……
还是会在今天这一场大雨之后,安安静静地在她的肚子死去。
“刘晚……我好爱你……我真的好爱你……”
宋雅萱一边走一边嘀咕着,雨下得愈发大了,几乎叫她看不清眼前的路,雨水冰冷地凿在她的身上脸上,可她依然倔强地扶着墙,艰难地挪着步子往储秀宫走。
她此刻陡然清醒,她是细作,她的任务不是爱上皇帝给皇帝生孩子,而是要帮着父亲和哥哥完成大业,至于她爱刘晚而刘晚是否爱她,无人在意,也无人知晓,只是她一个人的事情,是她一个人在夜里的一剂苦药,让她那被催开的心花不再枯萎,永远流着血。
“可我不想爱你……”
雷声震耳欲聋,宋雅萱强撑着身体回到储秀宫,白阮和焕玉急急忙忙跟上来,扶住她,把她搀进屋里,又给她换衣服。
一场秋雨一场寒啊,这淋了雨肯定是要生病,于是白阮拿来些姜汤给她喝,她不拒绝了,眼睛呆呆地看着前方,一碗一碗的姜汤喝下去她才算出了点薄汗,眼看着储秀宫的宫门被一把铜锁锁住,她突然意识到,这意味着她将有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刘晚。
她捂着肚子,面色依然惨白,她拿出那块刘晚送给她的玉佩,看着看着就泪流满面。她放不下,所有和刘晚在一起的瞬间都太宝贵,哪是挨了几个耳光淋了一场雨就能忘记的……
“焕玉,你说是谁要害我?”
“娘娘,您放心,皇上一定会还您一个清白的。”
焕玉咬着嘴唇不回答,半晌才开口。
“是吗?”
宋雅萱抬起头去看黑漆漆的夜,问出这两个字。
雨停了。
我该相信他吗?
这时候宫门突然被打开,小全子带着一众奴才走进来。
“小主,皇上的意思是叫您去慈宁宫禁足,雨天路滑,皇上叫奴才给您准备了轿辇。”
小全子给她行了个礼说道。
宋雅萱反应过来,这说不定是太后的主意,她不好推辞:“多谢公公,我还有几句话要交代,麻烦公公到宫门口等候。”
她叫焕玉把白阮叫进来,说道:“白阮,你就在储秀宫吧,替我看着翠儿,不许她有个三长两短,我倒要看看,是谁狠毒了我,要这样害我。”
焕玉收拾了一些行李,便出了宫门。她亲眼看着那把铜锁是如何将大门锁住,她又抬头看看月亮,才上了轿子。
这时候,轿子的窗突然被人掀开,小全子从窗里递来一张纸条。宋雅萱接过,打开一看。
灯光太过昏暗,字迹却很清晰,她看完便勾起嘴角,舒了一口气,将那字条紧紧攥在手心里,像是攥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这雨没白淋。
我能相信他。
到了慈宁宫,太后已经睡下了,小全子也回去了,她只好随着太后的侍女林姑姑来到了偏殿。
太后这是故意要刁难她,这偏殿看起来还好,一进屋才知道,潮湿得不行,屋里的床什么的甚至被虫子蛀出虫洞来。宋雅萱看见偏殿里的样子就知道已经很久没人打扫过了。
“小主,皇帝下令让您禁足,太后娘娘想着趁这个时候教导教导您,于是才要把您接来慈宁宫。”
林姑姑开口道。
“还烦请姑姑替我谢过太后娘娘。”
宋雅萱忍下霉味儿催出干呕的欲望道。
“不必,小主若是想谢,明早儿来请安亲自谢过太后娘娘便是,奴婢告退,小主好生歇息。”
说完林姑姑便离开了。
“焕玉,你去下人的庑房里住吧,能比这里稍微好点。”
宋雅萱不忍心看着焕玉和她一起受苦。
“小主,奴婢愿意留下来伺候您。”
宋雅萱见拗不过她便也作罢。
秋天里,这屋里阴冷得要命,宋雅萱没办法,只得在这住下,今天又刚下过雨,潮湿得紧,宋雅萱翻来覆去睡不着,便偷偷拿出那张字条来看。
“你放心,我永远向着你。”
放心放心,你爱的人会斩断枷锁,还你清白。
第二日,宋雅萱醒得很早,刚起床就趴在床边一阵干呕,焕玉就拿着水给她顺着背。
“肯定是吐不出东西来的,小主您已经很久没吃东西了,昨天还淋了雨,这样熬不行的。”
“那菜都馊了……我更吃不下了。”
宋雅萱抬起头看看桌子上的菜。
她收拾好了便决定去向太后请安,走到正殿门口却被林姑姑拦下了。
“小主,太后娘娘还未起身,要不您回偏殿稍等片刻。”
宋雅萱心知肚明,自己若是回到偏殿等,太后保准会说她根本无心请安,只是做做样子,再说,都来到殿前了,哪有回去的道理。
于是她向姑姑说:“我在这儿等就是了,麻烦姑姑告诉太后娘娘不必着急。”
林姑姑看着她点了点头:“别看已经是秋天了,这晌午日头还是毒辣些,别站着等了。”说完便挥挥手,一旁的侍女递来一席薄薄的垫子,放在宋雅萱面前。
这意思很明显,这是叫她跪着等,宋雅萱在身前攥了攥手,又看了看林姑姑的脸色,顺从地跪下这时林姑姑又开口:“萱贵人的孝心天地可鉴,可这孝心可不能叫旁人知道了,那可于太后无福。”
这意思是告诉她,这事别往外说,叫她消消停停吃这个哑巴亏。
“我明白,多谢姑姑。”
宋雅萱礼貌回复。
谁知道这一跪便是半个时辰,宋雅萱的呼吸明显急促了起来,额头上都发出虚汗来,身子酸软,那薄薄的垫子不顶用,膝盖骨几乎要被磨穿。焕玉伸出手想扶她,却被她躲闪开:“别被太后瞧见了,以为我这点委屈都受不了。”
“小主,您还怀着孕呢,怎么能跪这么久啊。”
“不打紧,这几个时辰还是受得住的。”
宋雅萱咬咬牙接着坚持。
林姑姑终于出来请她进去,这时候她已经几乎要晕过去了,肚子不舒服又不敢说,被焕玉扶起来往里走。
走着走着林姑姑却突然停下脚步,刻薄开口:“萱贵人身体强健,走路还要人搀扶吗?”
宋雅萱闻言摆摆手,叫焕玉在她身后走,不必扶着她,她就一点点活动着膝盖,努力忍着不适挺起腰。
她忍着,全是因为刘晚的那一句。
“你放心,我永远向着你。”
我在瓢泼大雨里问自己,情深意浓是否可以替我挡下难防暗箭,而你告诉我,情意不能,但你能。
【回到未来/文轩】从前从前
*同性恋暂不合法 (已收录《如烟》)
*暗恋/青春/全文1.9w+
*BGM《晴天》周杰伦(或者宋亚轩翻唱版本,仅限于文中ktv部分) ,《大雾》 未知音素/张一乔,《嘉宾》张远
(歌曲版权运用在此先道歉)
上一棒:@殺死月亮
下一棒:@颜九陌.
——
成年人的爱情总是很矛盾,
一边被世俗拉扯,一边又期待着纯粹。...
*同性恋暂不合法 (已收录《如烟》)
*暗恋/青春/全文1.9w+
*BGM《晴天》周杰伦(或者宋亚轩翻唱版本,仅限于文中ktv部分) ,《大雾》 未知音素/张一乔,《嘉宾》张远
(歌曲版权运用在此先道歉)
上一棒:@殺死月亮
下一棒:@颜九陌.
——
成年人的爱情总是很矛盾,
一边被世俗拉扯,一边又期待着纯粹。
“刘耀文,祝我快乐。”宋亚轩站在刘耀文身前,黑色的西装把刘耀文衬托的格外帅气。
刘耀文轻轻笑了笑,靠近宋亚轩,对宋亚轩歪了歪头,“宋亚轩,今天我结婚诶,不该是你祝福我吗?”
宋亚轩,你看,刘耀文他在拼命向你炫耀,炫耀他那得到世俗认可的爱情,宋亚轩不明白,原来被世俗认可的爱情,是破碎离别。
一个女孩走上来挽住刘耀文的手弯,笑得很甜。
“那,刘耀文,感谢你的特别邀请,来见证你口中所谓的爱情。”
宋亚轩有点难,他没有办法祝福刘耀文幸福,他不想去认可这份爱情,他觉得有些可惜,可惜那个女孩,他又觉得可悲,可悲刘耀文的胆小。
刘耀文,我不会再向你提起月亮了。
“宋亚轩,你们可以一起出逃,逃到世俗以外的地方。”马嘉祺轻轻拍了拍宋亚轩的背。
一滴泪从宋亚轩的脸颊滑过,宋亚轩伸手轻轻抹掉,“逃不了,我们就连起步的勇气都没有,他可以不像我一样疯,他得顾家。”
“我有些时候也挺讨厌世俗的爱情。以至于我没能带阿程逃走,所以,我不想你也这样。”马嘉祺微微的叹了口气。
爱本是一场浩大的冒险,那个夏天是我对你的遗憾。
从前从前,有个人爱你很久,
但偏偏风渐渐把距离吹的好远。
宋亚轩和刘耀文并不是大家所认为的那样甜美爱情,他们的爱情很曲折,没有世俗的认可,一切都是白搭。
走廊外突然一阵人群躁动,还有人在走廊上不停地喊着宋亚轩的名字,宋亚轩握紧了手中的笔,不用想,刘耀文来了。
“宋亚轩,今天下午我要去打篮球,你去不去?”刘耀文站在高中部高二34班门口,冲着里面坐在位置上的宋亚轩吼到。
深吸一口气,放下笔,穿过围在自己桌子周围起哄的人群,移步到刘耀文身边。
“刘耀文,我下午有课啊。”宋亚轩理了理刘耀文刚刚因为跑步而乱了的衣领。
“学霸,你不差那一两节课吧。”刘耀文拍开宋亚轩的手,一把把宋亚轩拽过来,搂住肩膀,禁锢在怀里。
“刘耀文,打篮球可以当饭吃吗?”宋亚轩用胳膊撞了一下刘耀文。
“你懂个屁,干饭人的命是干饭魂,篮球人的命的篮球魂!”刘耀文又把宋亚轩往自己怀里拽了拽。
“啊啊啊啊啊,他俩不会是真的吧,好甜啊啊啊。”周围围着的女生压抑着尖叫,小声的议论着。
宋亚轩的脸有些发烫,红红的。
“刘耀文,你别拽我了,要死了。”宋亚轩拍了拍刘耀文的手。
“我没拽你啊。”刘耀文委屈兮兮的对宋亚轩说。
“松开。”宋亚轩又拍了拍刘耀文的手臂。
“那你下午到底来不来啊,我们组织了一个小型比赛诶。”刘耀文依旧拽住宋亚轩。
“刘耀文我下午真的有课。”宋亚轩叹了口气对刘耀文说。
“哦。”满是失落的语气,刘耀文松开了宋亚轩,“那你下午好好上课吧。”
宋亚轩看着刘耀文得样子,突然觉得他有些傻,耷拉着脑袋,还在懊恼。
“喂,刘耀文。”宋亚轩用手戳了戳刘耀文的腰窝,“下课十分钟,你跑高中部来不会就只是为了这件事吧。”
“嗯。”刘耀文耷拉着脑袋,闷闷的出声。
“好啦,快回去啦,要上课了,我下次陪你去好不好?”宋亚轩轻轻的扯了扯刘耀文的袖口。
刘耀文抬头看了看宋亚轩,然后狠狠的叹了口气,说了句好,转身就跑走了。
宋亚轩看着刘耀文的背景觉得莫名的可爱,圆圆的脑袋,蓬松的头发随着跑步飞扬着,满是青春的气息。
刘耀文走后,宋亚轩才突然觉得自己脸红的发烫,出于心虚,宋亚轩随手扯了扯衣领,说了句“今天怎么那么热啊。”,然后转身走进了教室。
等宋亚轩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才有同学陆陆续续的围过来询问着宋亚轩,“宋亚轩,那个小屁孩儿怎么天天往这高中部跑啊,你弟弟吗?”
宋亚轩盯着那个人好一会儿才开口回答,“要你管啊。”
“不是吧宋亚轩?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吗?”那个人疑惑的看着宋亚轩。
宋亚轩没说话,只是摆了摆手,让他们回自己的位置上去。
不能说,当然不能说,这是一场有关悸动说不出口的盛大暗恋。
高考过后,刘耀文和宋亚轩基本上就很少再见面了。
宋亚轩喜欢音乐,成绩优异,天资聪颖,考上了他如愿的中央音乐学院。今年宋亚轩大二,而刘耀文也面临高考。
所以,当很久不见的一段时间里,刘耀文突然给宋亚轩发消息,约宋亚轩的时候,宋亚轩本来是想拒绝的,他知道刘耀文要高考了。
可是刘耀文再三闹着宋亚轩,宋亚轩才勉强答应。只是很意外,刘耀文把宋亚轩约在了KTV。
只是当宋亚轩到达KTV的时候,看到的不止刘耀文一个人。在刘耀文身边还有以前经常一起打篮球的哥们儿,和一个女孩子。
宋亚轩站在包间门口,有些为难,好久不见,突然见面有些生疏。
那个女孩扯了扯刘耀文的袖子,示意刘耀文门口有人,刘耀文这才注意到了宋亚轩。
“怎么啊?就站在门口不打算进来了?”刘耀文走上前去拉住宋亚轩,然后带进包间,随手关上了门。
“好久不见。”宋亚轩看着大家缓缓开口。那几个兄弟宋亚轩认识,还挺熟的,以前和刘耀文一起打篮球的时候每次都会有他们。
“好久不见。”那些兄弟对着宋亚轩点了点头。
“这位...?”宋亚轩对着那位女孩发出疑惑,然后看向了刘耀文。
“这位?”刘耀文会意了宋亚轩的眼神,然后转头看了看那位女孩,“这是我同学,我们玩的挺好的。”
“她唱歌蛮好听的。”刘耀文又不明所以的补充了一句。
宋亚轩只是点了点头,然后绕过了他们坐在了后面的沙发上。他不明白刘耀文后面补充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他只是觉得能被刘耀文单独带出来的女孩子,那他们关系一定很好。
不知道为什么,宋亚轩心里有一些烦躁。
突然宋亚轩又想起来了,他见过这个女生,是在迎新晚会的后台。
“哦,你说他啊,他唱歌厉害,他可是中央音乐学院的。”刘耀文有些骄傲的对那位女孩说。
“宋亚轩,你要不要唱一首?”刘耀文看着宋亚轩,见宋亚轩没有反应又叫了几声,“宋亚轩?宋亚轩?”
“什么?”在刘耀文的几声呼喊过后,宋亚轩才缓缓回过神来,“你说什么?”
“我说,让你唱歌。”包间里点播的一下首歌有些炸,刘耀文不得不提高音量,将话筒支到宋亚轩面前。
包间里的闪光灯随着节奏打在刘耀文身上,刘耀文的好像张开了,骨骼框架大了,帅了。
宋亚轩才起身接过刘耀文手中的话筒,说了句好。
“你唱什么啊?”刘耀文坐在宋亚轩身后,看着宋亚轩问。
宋亚轩盯着点歌屏幕看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说,“《晴天》”
刘耀文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最后等到宋亚轩开唱了也没说出口。
“故事的小黄花
从出生那年就飘着
童年的荡秋千
随记忆一直晃到现在”
果然作为学音乐的人开口就是不一样,刘耀文坐在宋亚轩背后的沙发上,默默地盯着宋亚轩的背影。
多久没见过面了,从宋亚轩高考后开始。
“为你翘课的那一天
花落的那一天
教室的那一间
我怎么看不见
消失的下雨天
我好想再淋一遍”
刘耀文坐在背后,听着宋亚轩唱,刘耀文的眼睛渐渐就失去了光。他突然就想到了以前在高中的事情。
翘课,也是翘课。
那一天宋亚轩为了刘耀文第一次翘课。
中午吃饭,刘耀文没和宋亚轩一起,宋亚轩这顿午饭也是吃的闷闷不乐。
后来午休的时候,宋亚轩趴在课桌上面怎么也睡不着,他心里梗梗的,一闭上眼睛就是刘耀文从教学楼跑走失落的背影,宋亚轩实在是有些过意不去。
“亚轩?亚轩?”窗外有人在叫他。
宋亚轩吓了一跳,以为是学生会检查的人,猛的把头埋下去。
“宋亚轩,我马嘉祺。”马嘉祺在窗外小声的叫着宋亚轩。
宋亚轩呼了口气抬起头看向窗外的马嘉祺,然后抬起手顺了顺胸口,“小马哥,你干嘛?吓死我了,我差点以为我要被扣分了。”
马嘉祺左右看了一眼,然后对宋亚轩招了招手。宋亚轩起身小心翼翼的穿过课桌,移动到马嘉祺身边,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周围。
“找我有事啊小马哥?”
“我看你愁眉苦脸的坐在那里很久了。”
宋亚轩缓缓移动视线到马嘉祺身上,“....啊?”
“你是不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啊?还是喜欢哪个女孩子了?”马嘉祺敲了敲宋亚轩的脑门。
“才不是!”宋亚轩鼓着腮帮子对马嘉祺说。
“哦?那是?”
“就是刘耀文,他下午打篮球,让我去看他,可是我下午有课。”
“你就是想去呗,不然你干嘛这么犹豫啊。”
“可是我有课啊!”
马嘉祺看着宋亚轩纠结别扭的样子勾了勾嘴角,他觉得宋亚轩真的太可爱了,傻傻的样子,于是马嘉祺挑了挑眉对宋亚轩说,“那你想去看就去看呗,难不成宋学霸缺这几节课?”
.......马嘉祺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宋亚轩看着马嘉祺有些怀疑,难道成绩好的高三学生都这样随心上课吗。
“小马哥,你好烦啊。”
宋亚轩锤了马嘉祺一下然后转身走进了自己的教室,宋亚轩听到了马嘉祺从他身后走过去时有一声轻笑,宋亚轩就像被马嘉祺戳中心事一样,捂着脸然后把头埋在桌子上。
“宋亚轩宋亚轩,别睡了,上课了。”同桌摇醒了宋亚轩。
宋亚轩从桌子上撑起脑袋来,迷迷糊糊的问了一句,“现在几点了啊?”
“两点二十了,还有十分钟上课了。”
“什么?两点二十了?”宋亚轩惊讶的吼出声,“我去,我怎么睡着了!”
宋亚轩望了望窗外,操场没人,宋亚轩以为刘耀文没打篮球,正准备趴下去继续睡觉。宋亚轩突然又想到这是高中部操场,刘耀文怎么可能在啊,宋亚轩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猛的站起身,凳子在地上摩擦出“刺啦——”的巨响。
“诶!宋亚轩你干嘛去啊?马上上课了!”同桌扯着嗓子喊宋亚轩。
“你帮我请个假,不上了,有事!”宋亚轩大声的回答着他同桌。
“喂!这是老魔头的课!”
宋亚轩人已经跑出去了,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同桌的那句提醒,宋亚轩一心想着要去找刘耀文,什么都管不了。
宋亚轩在跑去初中部的时候,路过小卖部,犹豫了一下,还是提脚走了进入,现在水饮区犹豫了半天,最后选了一瓶橘子汽水。
夏天,冰镇的橘子汽水,很容易让人心动。
“喂,刘耀文,宋学长来了。”眼尖的队友看见了宋亚轩,对刘耀文示意着眼神。
“什么?”球场上的人有些多,刘耀文没太听清,只是说着队友的眼神向后看去。然后刘耀文看见了被风吹乱刘海的宋亚轩,还在大口大口喘着气。
刘耀文像是胜券在握,得意的上扬嘴角,然后回过头,对着队友大声的说到,“再来!”
命中三分球,在喧闹欢呼的声音中,刘耀文下意识回头看向宋亚轩,一眼就准。
刘耀文大声说了句休息过后就转身跑向宋亚轩,有不少迷妹挤在宋亚轩前面挣着给刘耀文送水,刘耀文摆摆手,穿过人群来到宋亚轩跟前。
“你怎么来啦?你不是有课吗?”刘耀文微微低头问着宋亚轩,虽然宋亚轩比刘耀文大,但是刘耀文暴风的成长,比宋亚轩高出半个头。
“嗯...临时被改成了体育课。”宋亚轩手里紧握着橘子汽水,微微向后收了收。
眼尖的刘耀文看见了宋亚轩的小动作,“宋亚轩儿,你手里拿的什么啊?”
“嗯...没什么。”宋亚轩又把手往后收了收。
“你别藏了,我看见了,是汽水,给我的吗?”刘耀文双手插兜,盯着宋亚轩笑。
“那是我自己喝的。”说着宋亚轩便打开汽水自己喝了一口。
刘耀文才不管这些,他一把抢过宋亚轩手里的汽水,然后就喝上了一大口,宋亚轩喝过的,他偏要喝。
“你打篮球就别喝汽水啦,我刚才忘记了,所以买成了汽水,那么多人给你送水,你还是喝矿泉水吧。”宋亚轩有些别扭的跟刘耀文解释。
刘耀文看着宋亚轩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一个高二的学长站在初三学弟面前别扭的解释的样子真的好可爱。
“我才不要,她们只是迷恋我英姿飒爽的样子,送的水都是一样的,还便宜,没你的好喝。”刘耀文说着又大口的喝了一口汽水,“真的,你送的我都喝。”
宋亚轩突然有点不知所措,这话说的有些直白,宋亚轩只好扭过头去,避开了刘耀文的眼神,但是脸依旧很烫,不知道是因为刘耀文还是太阳的原因,宋亚轩的脸变得格外红。
“宋亚轩儿!看好了啊,哥给你投一个三分球,准进!”刘耀文在球场上大声的喊着宋亚轩的名字,宋亚轩坐在球场边的草地上,听到刘耀文的话然后示意他投球,并笑出了声。
一道完美的抛物线,篮球命中球框,三分空心球。
“芜湖~文哥牛逼!”宋亚轩在场外激动的叫出了声。
刘耀文听到宋亚轩的欢呼声,回头对上宋亚轩的笑脸,“宋亚轩儿!要不要崇拜你文哥一辈子啊!”
“好啊!”
宋亚轩红着脸拼命的向刘耀文点头,他想要的哪儿只是崇拜一辈子。
晕红的脸颊是黄昏的悸动也是说不出口的盛大暗恋。
“刮风这天我试过握着你手
但偏偏雨渐渐大到我看你不见
还要多久我才能我才能在你身边
等到放晴的那天也许我会比较好一点”
副歌部分掀起情绪的高潮,把刘耀文从回忆中猛的拉了回来。
宋亚轩,你也会偶尔因为失去我而难过吗。
刘耀文坐在后面的沙发上和宋亚轩大声的合唱。
“从前从前有个人爱你很久
但偏偏风渐渐把距离吹的好远
好不容易又能再多爱一天
但故事的最后你好像还是说了拜拜”
好像刘耀文最后也没有再做宋亚轩的月亮了,宋亚轩最后还是成为了没有月亮指引的星星,散落在了人间。
暗恋很苦,像夏季的风,听着很好,听起来却满是燥热。
刘耀文,你要不要做我一辈子的月亮啊。
学校最近在搞迎新晚会,宋亚轩高三了,刘耀文也高一了。
宋亚轩喜欢音乐,可是他明白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什么时候不该做什么,所以一般学校的各种晚会,宋亚轩基本上是不会参加。况且他现在正是高三,学业紧张的时候,所以这次迎新晚会宋亚轩并没有打算参加。
刘耀文曾经有幸听过宋亚轩弹吉他,是周杰伦的《晴天》,宋亚轩的手很适合弹吉他,纤细的手拨动着吉他的和弦,磁性的歌声从宋亚轩的嗓子里滑出,天生就是一块音乐的料。刘耀文曾说过,宋亚轩这人要是搞音乐的话,一定会搞出一个名堂来,绝对会火。
刘耀文给宋亚轩报了个唱歌的节目,宋亚轩知道的时候差点没把自己给死气,后来宋亚轩好几天没理刘耀文。
下课刘耀文也没来找过宋亚轩,虽然刘耀文已经高一了,也和宋亚轩在同一座教学楼,基本上就是踏出教室不一定能见,但是上厕所必定会撞见。刘耀文不是不来找,他是怕宋亚轩不理他。
“宋亚轩儿,你别生气了,我就是觉得你唱歌好听,我想上你在舞台上唱歌。”终于在好几天的犹豫纠结中,刘耀文最后还是假装上厕所偶遇宋亚轩,然后疯狂的和宋亚轩说话。
宋亚轩低着头,一直往前走,没理会刘耀文在他旁边说的什么。
“宋亚轩,真的你别生气了,你好几天没理我了。”刘耀文实在是没法了,伸手拽住了宋亚轩的衣袖。
果然,动手动脚这一招对宋亚轩非常有用,宋亚轩停下了脚步,现在原地静静地等待刘耀文的下一步动作。
刘耀文见宋亚轩停下了脚步,又连忙拽住宋亚轩的手臂,不停地摇晃着,“宋亚轩儿,真的你别生气了嘛,你就唱歌唱歌就好了,再说你唱歌那么好听,你别生气了。”
宋亚轩扯了扯嘴角,撇头看了一眼刘耀文,刘耀文像一只大狼狗一样,用圆溜溜的眼睛水淋淋的看着他。
刘耀文这是在撒娇吗,宋亚轩突然抖了抖自己的身体,然后伸手拍掉了刘耀文拽着他手臂的手,“刘耀文,你知道你现在是属于什么行为吗?”
刘耀文看着宋亚轩摇了摇头,“我才不管这是什么行为呢,我只知道宋某人生气好几天没理我了。”
“你知道柴六斤吗?小马哥家里的狗,小马哥生气的时候柴六斤就是这样的。”宋亚轩有些好笑的看着刘耀文。
“什么啊....你还去马嘉祺家里了。”刘耀文有些委屈的对宋亚轩说。
“那是我哥。”宋亚轩伸手弹了弹刘耀文的脑门儿,笑他幼稚。
宋亚轩因为高三学业重要,所以把晚会上的节目安排到了晚上练习。宋亚轩每天晚自习下课后就到操场的草地上坐着弹吉他。刘耀文高一晚自习下的会比宋亚轩早,所以刘耀文就会在操场上打篮球等宋亚轩,偶尔还会偷偷溜出学校去给宋亚轩带一杯奶茶。
宋亚轩喜欢喝奶茶,刘耀文曾经调侃过宋亚轩说宋亚轩是不是奶茶喝多了,身上一股奶奶的味儿。宋亚轩脸唰的一下就红透了,他打骂着刘耀文说刘耀文不要脸。
这天晚上刘耀文来的迟了些,宋亚轩看着刘耀文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坐在自己身边,宋亚轩疑惑的看了一眼刘耀文,“你干什么去了?累成这样?”
刘耀文笑了笑没说话,将手里的奶茶递给宋亚轩,然后又神秘兮兮的从另外一口袋里拿出一串糖葫芦递给宋亚轩,“回来路上碰见的,给你带了一串。”
宋亚轩放下吉他接过刘耀文手里的糖葫芦,“刘耀文,你把我当小孩儿吗?”
说归说,宋亚轩倒是很自觉,接过糖葫芦就剥开咬下了一颗,宋亚轩眉头都皱在一起了,“好酸~刘耀文你要不要尝一颗。”
宋亚轩把糖葫芦递到刘耀文面前,刘耀文没接,直接咬下了一颗,葫芦外面裹着的一层糖衣,舌头与他触碰的一瞬间,甜味炸在了刘耀文嘴里,刘耀文想都没想说了句好甜。
宋亚轩疑惑的盯了一眼刘耀文因为嚼山楂而皱在一起的脸,宋亚轩又咬下了一颗,咬开,除了外面糖衣存在的短暂甜味,就是山楂原本的酸味。宋亚轩甚至有些怀疑刘耀文是不是味觉有问题。
刘耀文看着宋亚轩吞了吞口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山楂太酸的原因。宋亚轩吃东西喜欢先伸出舌头触碰食物,宋亚轩的舌头粉嫩粉嫩的,喝奶茶也是,喜欢先用舌头触碰吸管,然后再用嘴包裹住吸管,看的刘耀文有些不自觉。
“喂,刘耀文看我干嘛啊?”宋亚轩端着奶茶在刘耀文的眼前晃了晃,“喝奶茶不?”
刘耀文回过神来拽住宋亚轩晃动的手,然后低头喝了一口宋亚轩手里的奶茶。宋亚轩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那是他喝过的,刘耀文就已经喝上了一口。
突然有些燥,虽然这不是第一次和刘耀文喝同一杯水了,但是宋亚轩还是心慌的不行,心快要跳出来了。
“刘耀文,你为什么喜欢听我唱歌啊?”宋亚轩低着头咬着奶茶的吸管。
“好听,喜欢。”刘耀文笑着回答。
“喜欢什么啊?”宋亚轩竟然有些期待的问刘耀文。
刘耀文愣了一下,回头看着宋亚轩那莫名其妙期待的样子,忍不住的调侃,“喜欢你。”
“什...什么啊...刘耀文。”宋亚轩有些慌乱的躲开了刘耀文的视线。
刘耀文看着宋亚轩的样子有些失落,只不过一瞬间就被调侃盖过去了,“宋亚轩你该不会当真了吧?”
宋亚轩笑顿在了脸上,半天没出声,也没再抬头看刘耀文。
刘耀文看着宋亚轩的样子,有些犹豫的开口,“宋亚轩,你不会喜欢我吧?”
“别想了你。”宋亚轩才缓缓抬头看着刘耀文,然后对刘耀文挤出一个较为勉强的笑。
“那好吧。”刘耀文装作不经意的微微往后倒,双手撑在身后的草坪上,抬头看着天空,满天星,明天又是大太阳。
“宋亚轩儿,明天如果跑早操的话,你跟你们老班请个假吧,别跟今儿早一样,差点就晕在操场了。”刘耀文侧过头看宋亚轩。
宋亚轩只是又重新拿起了吉他,弹着《晴天》的和弦,“从前从前有个人爱你很久,但偏偏风渐渐把距离吹的好远。”
刘耀文伸手拍了拍宋亚轩的脑袋,“喂,跟你说话呢,听见没有?”
宋亚轩被刘耀文拍了一下,微微向前倾了一下,“知道啦!”
操场上的人已经很少了,有两个少年并肩走在操场上,时不时的会打闹一番。
“宋亚轩你说什么?”刘耀文没听清又拽住宋亚轩的手问他。
“我说,刘耀文,你要不要做我的月亮。”宋亚轩微笑着和刘耀文对视着。
“干嘛啊?照顾你这个糊涂的星星啊?”刘耀文拽着宋亚轩的手继续往前走。
“所以你做我月亮吧。”刘耀文我的意思,我喜欢你。
刘耀文没说话,只是拽着宋亚轩往前走,直到把宋亚轩送回了寝室,在离开前才说了一句好。
这样的日子,就像在白开水一样淡的日子里多放 两勺糖。
等风吹,等雨来,等你的胳膊肘往我这边拐。
迎新晚会如约而至,迎接小学升上来的中学生,迎接中学升上来的高中生。
刘耀文在给宋亚轩报节目的时候,也偷偷给自己报了一个节目,所以当在后台化妆的宋亚轩突然找不到刘耀文然后却听到主持人在报幕刘耀文的节目的时候,宋亚轩整个人都是懵的。
所以当《让一让》的伴奏响起时,刘耀文穿着西装,撩着半湿的头发,手里握着话筒走上舞台的时候,台下的尖叫声震耳欲聋。
谁不认识刘耀文啊,打篮球从初中部一路打到了高中部,就连高二高三学长学姐都知道有个打篮球很厉害的刘耀文。只是谁都没想到,刘耀文除了打篮球,居然还会唱歌跳舞,更何况刘耀文现在在台上握着手麦,用低音炮唱着低沉的rap。
宋亚轩从后台穿到观众席,舞台上的刘耀文和平时完全不同,在舞台上的刘耀文简直就是王者。更何况刘耀文本身就拥有着比其他人很优秀的自身条件,一个刚刚15岁的小屁孩儿,180以上的身高,低沉的嗓子,五官立体,棱角分明。
“总有些废物想把别人头压低
到亮剑的时候他却又玩不起
费劲了心思为根烂骨头而已
天生的狮子别拿自己和狗比”
这歌词显的霸道且有力,就好像是专门为刘耀文而作那样。刘耀文什么都好,什么都优秀,好像生来就是王者。
宋亚轩看着台上的刘耀文,眼神暗了暗,然后转身走向了后台,刘耀文太优秀了。
刘耀文下台后就直接冲去后台找宋亚轩,他看到宋亚轩坐在一个镜子前,依旧是在弹着《晴天》的和弦,嘴里微微哼着小曲儿。
“宋亚轩儿!”刘耀文放下话筒就跑向宋亚轩。
宋亚轩停了下来,抬头通过镜子看着刘耀文,刚刚舞台上的灯光太晃眼,宋亚轩只不过是眯着眼睛看刘耀文,就觉得刘耀文帅的不行。镜子里的刘耀文,有了完美的灯光照耀,把刘耀文的轮廓提现的更为分明立体,简直就是天生丽质。
“有什么事儿吗?”宋亚轩又低下头去拨动和弦。
“宋亚轩,你刚刚有看我的表演吗?”刘耀文随手拉过一个凳子坐在宋亚轩身边。
“嗯。”宋亚轩依旧没抬头。
“怎么样?我厉不厉害?帅不帅?”刘耀文还是很激动的问宋亚轩。
“嗯。”宋亚轩依旧没抬头。
刘耀文见宋亚轩反应不大,刚刚的兴致也没了什么,瞬间整个人都焉了下去。
宋亚轩见刘耀文半天没有反应,于是抬头看了看镜子里的刘耀文,耷拉着脑袋坐在旁边,埋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宋亚轩理了理衣领,起身绕过了刘耀文,去侧台候场,经过刘耀文身后的时候小声的说了一句,“我候场去了。”
声音很小,宋亚轩不确定刘耀文是否听到了。
宋亚轩正准备上台,一句刘耀文我喜欢你飘进了宋亚轩的耳朵,宋亚轩皱了皱眉,并没有在意。可是紧接着下一句,我考虑考虑,让宋亚轩上台的脚步顿了一下,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他记住了那个表白的女孩子。
所以,刘耀文,你是喜欢女孩子是吗。
“故事的小黄花
从出生那年就飘着”
又是这样的开场白,宋亚轩和刘耀文在无数个晚自习下课后的操场上唱了无数遍,就连宋亚轩弹和弦的手都快要形成肌肉记忆了。
“刮风这天我试过握着你手
但偏偏雨渐渐大到我看你不见”
宋亚轩刚开始的时候不明白,多大的雨才能让两个人面对面站着都看不见对方。现在宋亚轩突然就领悟了,那不是大雨,那是一场散不开的雾。就像那天晚上,宋亚轩尝试过试探刘耀文,但是刘耀文根本不在意,甚至当做玩笑反来调侃自己。
是吧,可能这就是暗恋吧。
演出结束后,那天晚上刘耀文和宋亚轩吵了一架,什么都捅破了,什么都没有了。
“宋亚轩你今天晚上怎么回事啊?怎么谁都不理啊?我哪里又惹到你了啊?”刘耀文紧紧跟在宋亚轩身后。
宋亚轩没说话,也没理刘耀文,继续向前走。
“宋亚轩!你能不能别这样,你说话啊!”刘耀文伸手去拽宋亚轩,刚刚拽住宋亚轩就被宋亚轩一个转身一手甩开。
“刘耀文!你老是这样有意思吗?你总是跟着我干嘛啊?你对我这么好为什么啊?你又那么照顾我做什么啊?你喜欢我?”宋亚轩烦躁的对刘耀文开口大吼。
刘耀文愣在原地,他没想过宋亚轩会这样问他,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宋亚轩,最后也只是张了张嘴,没出声。
宋亚轩看着刘耀文的样子,有些自嘲的笑了笑,然后退后了一小步,然后对着刘耀文说,“不喜欢。”
刘耀文想上前去拉宋亚轩,可是刘耀文上前一步,宋亚轩就退后一步,就一直这样僵持下去,最后刘耀文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
“宋亚轩,你听我讲。”刘耀文尝试着和宋亚轩好好沟通。
“听你讲什么啊?听你讲你是怎么调侃喜欢你的女孩子的吗?还是听你讲你不喜欢男孩子?”宋亚轩哽咽了一下,然后努力的平复自己的心情,“刘耀文,你别再这样对我好了,你也别再每天都来找我了,你也别再照顾我了。你也别再给我你喜欢我的错觉了,你那些让我误会的错觉,傻傻的支撑着我喜欢了你好久啊。刘耀文你别再这样了,停下来吧。”
宋亚轩说的话信息量过大,以至于刘耀文半天没反应过来。他再努力的理清宋亚轩说的话,他只清楚的记得宋亚轩说他喜欢他,说他不喜欢他。
他看到宋亚轩在他面前流泪,可是刘耀文却伸不出手去给宋亚轩擦眼泪,此时此刻刘耀文感觉自己的手如同千金重,抬不起来,也动不了,他就那么安静的注视着宋亚轩。刘耀文看宋亚轩哭,他很心痛,但是他却没有办法向宋亚轩再迈出一步,哪怕只是踩蚂蚁的一小步刘耀文都没有办法迈出去。
“刘耀文,你还要继续做我的月亮吗?”宋亚轩流着泪看着刘耀文哽咽的问出这句话。
刘耀文没说话,他甚至不敢正视宋亚轩,刘耀文在宋亚轩看不见的地方,全身都在颤抖。刘耀文不知道怎样回答宋亚轩才算合适,刘耀文做不到拒绝宋亚轩。于是两个人就这么站着,这么耗着,两个人都倔的要死。
最后,退步的是宋亚轩。
宋亚轩看刘耀文半天没反应,突然就笑出了声,吓着了刘耀文,刘耀文抬头盯着宋亚轩,宋亚轩不断地退后,不停地摇头,眼泪不止的往下掉。
刘耀文记得宋亚轩那天的最后一句话,把刘耀文的心戳的生疼。
宋亚轩说,我的月亮坠入了海底。
于是,夏天结束了,我也不喜欢你了。
后来,宋亚轩的班门口再也没有出现过刘耀文的影子,宋亚轩也很少再碰到刘耀文,有些时候偶然碰面,刘耀文都会率先装作没看到宋亚轩然后擦身而过。宋亚轩这才觉得,其实学校想遇见一个人,一点都不容易。那些所谓的偶遇,只不过是另一个人的精心策划。
宋亚轩又回到了高中那段枯燥的日子,一个人捱失恋,一个人捱高三每天复习不完的资料,刷不完的习题,背不完的知识点,和找不到地方倾述和发泄的压力。
刘耀文彻彻底底远离他了。
宋亚轩一个人捱过了高考。
宋亚轩以前以为喜欢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能翻山越岭,能山海皆可平,后来才明白,其实都不是,他连让你快乐都做不到。都怪自己偏要去爱,偏要等待,偏要相信自己是例外。
曾在凌晨两点为你拍下月光,却再也找不回你偏爱我的模样。
后来宋亚轩和刘耀文的再一次见面是在宋亚轩回学校填报志愿。
宋亚轩一个人站在教学楼下面站了很久,这是承载了他第一次悸动的地方,他那场盛大的暗恋也结束于此。
宋亚轩回想着那些过往,有他曾经被无限的偏爱,有他苦涩的暗恋。宋亚轩就那么站着,从上课站到了下课,高一高二的学弟学妹们冲出了教室。
宋亚轩这才回过神来,他看了看手机,然后将手插入裤袋里,抬脚踏入教学楼。正踏上楼梯,刘耀文迎面从楼上下来,说巧不巧正好碰上宋亚轩。
宋亚轩对上了刘耀文的眼神,宋亚轩会很平常,他只是淡淡的盯着刘耀文,反而先是刘耀文慌了神,他在对上宋亚轩眼神的一瞬间,马上就把视线移开了。
宋亚轩觉得刘耀文这人真搞笑,被搞的难堪的又不是他刘耀文,明明是他宋亚轩被拒绝了,可是到头来展现出来的样子,宋亚轩反而像个罪人。
刘耀文快步跑下了楼梯,与宋亚轩擦肩而过。
“刘耀文你跑什么!”
宋亚轩大声的叫住刘耀文,但却是鼓起他所有的勇气,宋亚轩真的在刘耀文身上已经任何把握了,他已经在刘耀文那里找不回自己的样子了。
刘耀文停下了脚步,缓缓的转身看着宋亚轩尴尬的笑了笑,“宋亚轩好巧啊,你怎么在这儿啊?”
刘耀文刚刚问完就后悔了,他甚至是想给自己一巴掌,大家都知道毕业的高三学生回校填志愿,甚至有在学校点名表扬过优秀学生。
“回校填志愿。”宋亚轩应了刘耀文的回答。
“哦....那....考的怎么样?想去哪个学校啊?”刘耀文尽量放松的问出口。
“还行,第一志愿报了中央音乐学院,希望能上。”宋亚轩看着刘耀文笑了笑。
“能...一定能。”刘耀文对宋亚轩点了点头。
宋亚轩其实能感觉到刘耀文在努力的放轻松,他也感觉到了从刘耀文语气中透露出来的生疏,总是有点刻意的距离感。
刘耀文想要转身离开,他觉得他这样和宋亚轩站在一起说话的感觉太奇怪了,就算没有刻意的去注意,但是还是感觉他们中间有一层隔阂。这样的处境太尴尬了,刘耀文想要逃离。
所以当刘耀文刚刚走出一步就被宋亚轩再次叫住了。
“刘耀文,没必要这样了。”
刘耀文认命,有些尴尬的转过头,“啊....?宋亚轩你在说什么啊?”
“我说,你不用感到为难了,我就到喜欢为止了不会再有其他了。”
刘耀文看向宋亚轩,想说点什么,最后却也是缓缓的低下了头,他这个胆小的人,没有资格说话。
“刘耀文。”宋亚轩轻轻的叫出刘耀文的名字。
“其实你不知道,在你给我糖的时候,有人也给了我蛋糕,不过我没要,我没要蛋糕不后悔,后悔的是我以为这颗糖会一直甜。就像那串糖葫芦一样,就算它外面那层糖再甜,可是当你把它咬破过后它仍然是酸的,他是酸的就是酸的,这是他本身的原味,没有办法改变。”
刘耀文刚想开口说对不起就被宋亚轩给抢先一步说出来。
“要说对不起是不是?不用对不起,反正下次还是对不起。其实都没关系的,你有你自己的想法,你可以选择你自己的路对不对,没什么大不了的,说不定在另一个平行世界里我们已经一起在海边一起吃了草莓蛋糕。”
“我很幸运,至少曾经拥有过你的偏爱,知足了。刘耀文,如果你有了新的星星,请记得通知我一声,我不想一直自作多情,友情也好,爱情也罢。”
“好了刘耀文,我要说的就这么多。”宋亚轩轻松的耸了耸肩,“刘耀文,你完全可以放下了,我没有想要给你带来你的压力,况且性取向不正常的人是我不是吗?更何况同性恋可不被认同,所以你完全没有必要担心。”
宋亚轩这些话越是轻松的说出口,刘耀文的心里越是难受,他宁愿看宋亚轩在他面前打闹一顿,不讲理的骂他一次也好,可是宋亚轩这样小心翼翼的样子真的好让刘耀文心痛。
说来也奇怪,当他得知宋亚轩喜欢自己的时候,他内心并没有排斥,他甚至是能够接受的,只是他不知道该给出宋亚轩什么样的反应才算合理。刘耀文不知道宋亚轩口中说的喜欢是一个怎样的程度,关于宋亚轩这份感情,刘耀文自己都不能确定。
好吧,其实刘耀文内心已经认定了宋亚轩是他的例外。
后来宋亚轩被中央音乐学院录取了,宋亚轩的名字和照片被原来所在的高中贴在了光荣榜上,在宋亚轩的照片旁边写着比其他字大一倍的中央音乐学院。刘耀文每次下课都会路过光荣榜,路过的时候都会停下脚步,端详那光荣榜上宋亚轩的照片很久,那是从宋亚轩的学生证件照上面打印下来的照片,宋亚轩笑的灿烂。
刘耀文抱着尝试的态度给宋亚轩发了一句恭喜你,考上了如愿的大学,语气客套的不能再客套。
宋亚轩那边很快回复了一句谢谢。
客套用语,原封不动的还给了刘耀文。
有一种爱情,暗恋的人是哑的,被暗恋的人是瞎的。
大雾四起偷偷藏匿我在无人处爱你,
穿过风雨小心翼翼害怕惊扰你,你是否也能感受我呼吸。
宋亚轩就读中央音乐学院,专业不错,在流行演唱系算是称得上名号,一心只搞专业,是老师眼中的优秀学生。
虽然宋亚轩只是才入校的大一新生,但是碍于专业优秀,所以学校里的活动,都会推荐让宋亚轩参加。当然宋亚轩很享受这样的待遇,毕竟宋亚轩很享受音乐。
“亚轩啊,我看你最近在捣鼓你的吉他,你是不是在创作歌曲啊?”宋亚轩的专业老师在给宋亚轩上专业课的时候随口提问了一句。
宋亚轩笑着看着专业老师点了点头,“对啊,最近灵感突然就来了,然后就随便写了写。”
“那不错啊,有灵感可是好事儿。”专业老师拍了拍宋亚轩的肩膀,又想到了什么继续对宋亚轩说,“咋们校啊最近有一个比赛,那个什么校园歌手比赛,要不你去试试?这是个展现你的机会。”
“好啊。”宋亚轩大方的答应着专业老师。
宋亚轩的第一首原创《大雾》在他入校的第一学期完成了,完成在冬天的第一场大雪纷飞的日子。宋亚轩带着他的第一首原创参加了校园歌手的比赛。
“我喜欢你却不想让你知道
一个人偷偷盖了一座城堡”
台上那人坐在立麦支架后面,手拨动着琴弦,温柔的嗓音从话筒中传播出来,台下一片欢呼声。
“看着你微笑 跟着你奔跑
这份喜欢 希望不是一种打扰”
宋亚轩从夏天准备,等冬天的刘耀文。其实宋亚轩也算不上等刘耀文,他只是暂时还没有办法喜欢上别人。
宋亚轩从来不会去怪刘耀文,他觉得没必要。爱这件事,本来就是一场浩大的冒险,宋亚轩不愿意以爱之名绑架任何人,如果没有心甘情愿留下来配他的,那他情愿一个人关上灯等到天亮。
“这天又下起了大雨 起了雾
我又没找到方向 迷了路
我又怎么好能触碰你温度”
他们都太胆小,民国时不敢做军阀,太平盛世不敢说我爱你。
算了,宋亚轩不会去怪刘耀文的,但他不会忘记每一次难过的原因。
“大雾四起偷偷藏匿 我在无人处爱你
大雾散去人尽皆知我爱你
穿过风雨小心翼翼 害怕惊扰你
你是否也能感受我呼吸”
共情,宋亚轩唱这首歌投入的感情过浓,本来欢呼的场子在这一刻变得无比安静,偶尔还能听到一些抽泣的声音。大家都是大学生嘛,谁没有失过恋呢。
“大雾四起看不见你 却能找到你眼睛
大雾散去 我在人群中爱你
跨越千里苦苦寻觅 终于找到你
每一步都是爱的足迹”
宋亚轩最后一句唱完,随着最后一声和弦结束。宋亚轩缓缓抬头,盯着头顶远处照下来的那束光,照着宋亚轩有些落魄。
大雾四起遮住了我对你的爱意,还好大雾四起藏匿难言爱意。
我不怪你,我怪大雾四起。
宋亚轩缓了好一会儿才站起身握住话筒说了一句谢谢,宋亚轩的嗓子突然变的很哑,就连刚才那句谢谢都说的宋亚轩有些费力。
互相不打扰的日子希望你过得好。
刘耀文,希望你以后遇见的人都不如我。
宋亚轩火的突然,比赛的视频被部分人拍下来传到了网络上,瞬间宋亚轩唱歌的视频在各大网络软件上传播。
网络上流传的只是宋亚轩比赛的现场音源,有多少人在评论区跪着求宋亚轩出音源,可是宋亚轩态度都很坚定,他不想出音源。
甚至有一些人通过各种方式建议到了宋亚轩,询问宋亚轩是否有做艺人的这个想法,都被宋亚轩一口拒绝了。
宋亚轩说我只是喜欢音乐。
刘耀文第一次听到《大雾》这首歌的时候,是在高二,那天中午学校的广播第一次放起了有关爱情的歌曲。
刘耀文本该是在打篮球的,和以往一样,刘耀文打篮球依然会有很多人来围观,伴随着欢呼声,刘耀文一颗漂亮的三分球命中落地。
“接下来播放的这首歌是来自上一届的优秀学长宋亚轩的原创歌曲《大雾》”
刘耀文接过篮球的手停住了,他撑起了腰杆,然后静静的等待广播中的下一句。
“宋亚轩学长以优秀的成绩考上了一所音乐学院,现在就读于中央音乐学院流行歌曲系。《大雾》是他的第一首原创歌曲,仅仅只用一学期的专业积累在短时期内创作出的歌曲,通过网络平台获得一致好评和赞美。”
“宋亚轩学长曾经说过,这首歌是在想一个人想到窒息的时候,忍不住写下了这首歌。”
紧接着广播里传出了宋亚轩温柔的嗓音,伴随着吉他和弦。歌曲的刚开始有些吵,因为是现场版,再加上现在正是午休的课间,刘耀文不得不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听上面,以至于刘耀文抱着篮球的手都在微微收力。
直到广播中,宋亚轩用沙哑的嗓音说了一句谢谢,刘耀文才缓缓回过神来,他有些心虚的吸了吸鼻子。
宋亚轩,我好像有点喜欢你了,可是世俗不允许我们在一起。
我流尽所有回忆,来庆祝你的婚礼,却始终没有勇气祝福你。
在吗,这条仅你可见,我有新的月亮了。抱歉,你太久没升起来,我就不期待了。
宋亚轩以优异的专业被中音保送了博士位,宋亚轩毕业后收到了学校的邀请,邀请宋亚轩留下来做学校流行歌曲系的教授,宋亚轩本来是想拒绝的,但是学校给的条件很宽松,大学教授,只是需要大型的教育讨论才会出席,于是宋亚轩想了想。并不耽误他自己的时间,于是便答应了下来。
所以在大学当老师并不是他的工作,只算得上他的兼职工作,宋亚轩的工作很随意,刚好马嘉祺也是搞音乐的人,所以宋亚轩和马嘉祺一起成立了一个工作室,平时就是接稿写稿,编曲,然后完成一首歌的创作。
宋亚轩也有自己的歌,但是从未发布出去,只有部分的片段在网络上传播,不知不觉的,这个从未发歌的宋亚轩竟然有了些知名度。
所有人都知道他的歌曲很有感情色彩,可没有人知道他的每一首歌的感情都来自于刘耀文。
那天宋亚轩闷在工作室里面,桌子上的稿子被划掉了一份又一份。
敲门声突然想起,彻底打乱了宋亚轩的灵感,加上宋亚轩最近灵感又有些缺乏,难免不了宋亚轩会生气。
宋亚轩烦躁的抬起头,看向玻璃门。上一秒是烦躁,下一秒就是慌乱。
门外站着的是刘耀文,穿着西装,手里提着一个红色的纸袋子。
宋亚轩点了点头,示意刘耀文进来。
刘耀文得到允许,扯了扯西装的领子,然后才缓缓走进了工作室。刘耀文站在宋亚轩的桌子面前,然后将红色的纸袋子放在了宋亚轩的桌子上,压在了那些废了的稿子上。
宋亚轩顿了顿,伸手拿过了袋子,然后将袋子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
宋亚轩皱了皱眉,然后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刘耀文,“刘耀文,你什么意思?”
宋亚轩手里拿着的是一份请帖,上面有一个大大的双喜。
“宋亚轩,我要结婚了。”刘耀文突然就没了刚才走进工作室的那股底气。
“所以,刘耀文,你是在报复我吗?”宋亚轩的声音有些颤抖。
“没有,我没有。”刘耀文缓缓的低下了头,好像对待宋亚轩这件事,刘耀文不管怎样都无法狠心。
“那,刘耀文,你在向我炫耀吗?”宋亚轩有些好笑的看着刘耀文,“你在向我炫耀你爱情的资本吗?”
刘耀文就那么站在宋亚轩面前,明明在这场感情里面,刘耀文才是最有理的,明明所有的主权都应该在刘耀文手里,可是刘耀文的情绪却能随意被宋亚轩拿捏。
宋亚轩放下手中的请帖,然后往椅子后面靠了靠,“刘耀文,你好幼稚。”
“是吧,我好幼稚。”刘耀文有些无助的抓了抓裤子。
“宋亚轩,对不起。”刘耀文还是说出了那句欠了很久的对不起。
宋亚轩看着刘耀文,摇了摇头。那些对不起,就像机场延误的一句抱歉,就像瓶盖上的谢谢惠顾,都是空乏无义的礼貌用语,一下就把两人的距离拉的生远。
“刘耀文,你得和我一样难受,才算道歉。”宋亚轩舔了舔嘴唇,笑着看着刘耀文。
刘耀文心梗了一下,突然好痛。
刘耀文不是自愿结婚的,他和这个女孩子根本没有任何关系,这个女孩子是刘耀文妈妈介绍的相亲对象,刚开始的时候刘耀文本身很抗拒相亲,但是在后来的相处中,刘耀文有似无意的提了一句,他喜欢男孩子。
女孩子并没有惊讶,她跟刘耀文表达自己的观点,她认为喜欢一个人从心就好。
后来刘耀文同意了婚礼,不过只是名义上的,女孩子有喜欢的人,只是家里不同意,和刘耀文结婚同样也是个幌子,不过没关系,刘耀文并不在意。
刘耀文反而很乐意这样,他情愿这样,然后悄悄的去爱宋亚轩,也不宁愿让宋亚轩承受外界的压力,不被世俗认可的爱情。哪怕是被宋亚轩记在心里恨一辈子,也无妨,至少记住了刘耀文。
宋亚轩受过的伤痛,刘耀文正在一点一点的全部反弹到自己身上。
“刘耀文啊,”宋亚轩叫着刘耀文叹了口气,“我曾经获得过独一无二的偏爱,即便日后你不再属于我,更何况你从来没有属于过我。但是在以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仍旧会为从前的那点偏爱而觉得知足。喜欢你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个人在擅自主张。”
刘耀文想告诉宋亚轩不是这样,喜欢这件事并不是他一个在擅自主张。
可是最后,刘耀文还是把这些话憋了回去。他想恨就恨吧,至少这样能让宋亚轩记得自己。
宋亚轩,我最大的遗憾,是你的遗憾与我有关。
又是在冬天,宋亚轩一点都不喜欢冬天。
宋亚轩第一次和刘耀文分裂是在高三的夏末,第一首原创歌曲是在大一的冬天,再一次得到刘耀文的信息也是在冬天,刘耀文要结婚了。
宋亚轩今天要去参加刘耀文的婚礼,作为嘉宾的身份出席。宋亚轩站在镜子前理了理自己的外衣,看上去很贴合宋亚轩的身形。
宋亚轩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不出来有多开心,也可以说是一点都不开心。宋亚轩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扬起了嘴角,努力的微笑,可是看上去很假,于是宋亚轩放下了自己的嘴角,脸上再无任何情绪。
于是宋亚轩不甘心,又再次扬起了嘴角,对着镜子照微笑完美的角度。不满意就在重头来一次。直到宋亚轩重复着这个动作,直到已经变得机械。
“亚轩。”马嘉祺在一旁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开口叫住了宋亚轩。
“嗯?怎么了小马哥?”宋亚轩回头看着马嘉祺扬起一个漂亮的微笑。
马嘉祺皱了皱眉,宋亚轩喜欢用他那机械的微笑来面对一切,可是宋亚轩每一个微笑都显得是那么的得体。
“亚轩,要不我们不去了吧。”马嘉祺担心的看着宋亚轩,他感觉宋亚轩的状态并不怎么对。
“去。”
宋亚轩依旧是微笑的看着马嘉祺,但是眼神里一瞬间闪过的是悲伤。其实这些马嘉祺都看在眼里的,只是不想去戳穿宋亚轩那点仅剩的绷紧了的弦。
“把这条围巾带着吧,北方的冬天外面挺冷的。”马嘉祺将搭在沙发上的围巾围在宋亚轩的脖子上,“着凉了还得是我来照顾你。”
宋亚轩冲着马嘉祺笑了笑,“我偏要小马哥照顾我。”
马嘉祺笑了笑没说话。
宋亚轩现在也只敢在马嘉祺面前撒娇任性了。宋亚轩在马嘉祺这里很随意,马嘉祺知道宋亚轩和刘耀文的那些事。其实马嘉祺挺心痛宋亚轩的,他能理解宋亚轩的感受,这种痛是他能感同身受的事。
所以他一样他能用自己哥哥的宠爱弥补一点宋亚轩那些受过的伤痛。
可是一个是哥哥,一个是爱人,如何相比。
(配用BGM《嘉宾》张远)
宋亚轩站在红毯的尽头,他突然感觉压抑,呼吸急促,他迈不动脚,他做不到心甘情愿的走上红毯。
“亚轩?”马嘉祺在身旁轻轻拍了拍宋亚轩的背。
宋亚轩喘了口气,点了点头。宋亚轩看着远处忙着招待宾客的刘耀文,终于露出了一点笑意。
“刘耀文好像真正长大了。”宋亚轩的声音轻轻的从口中传出,好像风太大,在下一秒就吹散了宋亚轩说的话。
“什么?”马嘉祺没太听清。
“我说,刘耀文这小子还挺浪漫的,他能想到把婚礼举行在草坪上,他一定很爱那个女孩吧。”宋亚轩低头看了看握在手里的请帖,红的刺眼。
宋亚轩最终还是抬起了起了脚缓缓向刘耀文走去,刘耀文,感谢你的特别邀请来见证你的爱情,刘耀文你好狠心啊。
宋亚轩手里紧紧拽着刘耀文亲手送给他的那份请帖,用力到指尖发白,宋亚轩感觉自己指尖发烫。
宋亚轩走到刘耀文面前,他细细的打量着刘耀文,黑色的西装把刘耀文衬托的完美。刘耀文今天作为主角,微微的画了点淡妆,反而把刘耀文衬的更加惊艳帅气。可是再好看,刘耀文不属于自己。想到这里,宋亚轩的眼神就暗了暗。
“宋亚轩儿,你来了啊。”刘耀文接过马嘉祺递过来的礼,然后和马嘉祺礼貌的握了握手。
刘耀文又将手伸向宋亚轩,宋亚轩没回握,只是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一个女孩穿着才换上的接待宾客的礼裙从远处走来。她走在刘耀文身边,伸手挽住刘耀文的臂弯,口中亲昵的叫着小文。
宋亚轩的眼神移向了那位女孩,宋亚轩依旧维持着他那体面的微笑,看不出任何破晓。
如果你不知道我喜欢你就好了,我们可以一起打闹聊天,我们可以一起互道早安晚安,我们可以一起谈天说地做很棒很棒的朋友,不像现在这样你对我如此客套礼貌,然后牵起她的手。
在这场感情里,宋亚轩输了,输得彻彻底底。
“亚轩,咋们进去吧。”马嘉祺轻轻的握住了宋亚轩的手。
宋亚轩轻轻的说了句,“好。”
然后他任由着马嘉祺牵着他的手,慢慢走进主场。刘耀文在身后默默地注视着宋亚轩的背影,然后松懈下了刚才的得体,脸上不再挂有一丝笑容。
“那是你喜欢的男孩子。”女孩松来了挽住刘耀文的手,然后打量着远处的宋亚轩,“他旁边那位貌似和他关系不错。”
“那是他哥。”刘耀文收回了盯着宋亚轩的眼神。
女孩耸了耸肩,“当我没说。”
宋亚轩,求求你了,露出点马脚吧,让我也觉得你放不下我,我一定会去找你的,我谁都不要了,让你难过的事我再也不做了。
不得不承认,刘耀文是天生的演技派,他把顾家的男人演的贴切,让宋亚轩信服的体体贴贴。
宋亚轩坐在嘉宾席,看着礼台上的刘耀文,他的新娘正手拿捧花站在他对面,只隔了一道长长的通道。
宋亚轩不得不承认,新娘很好看,和刘耀文很配。刘耀文成家后会是一个顾家的男人。
这是刘耀文精心布置的场景,可惜这不是属于宋亚轩的风景。宋亚轩在时时刻刻的提醒自己,自己只是一个嘉宾。
整点的钟声准时响起,刘耀文理了理自己的西装,然后看着对面的新娘露出温柔的笑容。宋亚轩用力的握了握拳,好刺眼。
新娘走过长长的通道,刘耀文也静静的等待新娘去到他身边,刘耀文牵住新娘的手温柔的单膝下跪,说着一遍又一遍我爱你,抬头仰望新娘,眼里满是柔情。
一句我愿意穿了宋亚轩的耳朵,宋亚轩看见刘耀文手拿钻戒缓缓戴进了新娘的无名指,接着是全场的欢呼,甚至有些人起哄让新人亲一个。
当所有人都在庆祝刘耀文的婚礼,当所有人都在替刘耀文开心,只有宋亚轩一个人坐在位置上,埋着头安静的不像话,双手紧紧的拽着自己的句子,用力到发抖不行。
原来,傻的人只我有,原来早已有人为你订做了嫁衣。
马嘉祺其实从婚礼刚刚开始就一直在注意些宋亚轩的情绪,只是宋亚轩太懂事了,他把情绪控制的太好了,就连失态都是安安静静的崩溃。
马嘉祺把手覆盖在宋亚轩颤抖的手背上,“亚轩。”
宋亚轩缓缓抬起头看向马嘉祺,双眼通红,“小马哥,这是不是就是他所要的爱情啊。”
一滴眼泪从宋亚轩的脸颊滑过,砸在了马嘉祺的手背上,然后滴落在宋亚轩的裤子上,消失不见。
马嘉祺用另一只手轻轻擦掉宋亚轩的眼泪,叹了口气回答宋亚轩,“或许呢。”
“小马哥,他们的爱情我见证了,观赏了,庆祝了。我们走吧。”宋亚轩轻轻拽了拽马嘉祺的手,动作带着委屈,语气带着哭腔。
马嘉祺抬头看了看台上的刘耀文,然后才缓缓对宋亚轩说了句好。然后起身,牵着宋亚轩离开了主场。
“宋亚轩!”
宋亚轩顿了顿脚步,停了下来,转身看见了刘耀文。
刘耀文跑出了主场,向宋亚轩跑来,最后喘着气停在了宋亚轩的面前。
“宋亚轩。”刘耀文又叫了宋亚轩一声。
宋亚轩看了看马嘉祺,马嘉祺会意到了,然后拍了拍宋亚轩的背,一个人先走到了一旁去。
“宋亚轩。”刘耀文第三次叫出了宋亚轩的名字。
宋亚轩看着刘耀文,他不明白刘耀文又要搞怎样的名堂,他不知道刘耀文又要怎样让他狼狈,宋亚轩抿了抿嘴,然后小幅度的点了点头。
“宋亚轩,你为什么不在婚礼上闹一场?”刘耀文抓住了宋亚轩的手。
“刘耀文,别闹了,今天你结婚。”宋亚轩把手轻轻从刘耀文手里抽离。
“对!今天我结婚,那你作为我的特邀为什么现在就要走?”刘耀文又再次拽住了宋亚轩的手。
宋亚轩的眼神暗了暗,这次他没甩开刘耀文的手,“抱歉,提前离席是我失礼了。”
刘耀文特别不喜欢宋亚轩现在的样子,他宁愿宋亚轩不讲道理,他宁愿宋亚轩在爱情这件事上没有理智。他不想宋亚轩这样懂事。
“宋亚轩,你是不是还喜欢我。”
不然你为什么哭?后面半句刘耀文没问出口,其实刘耀文刚刚在台上的时候早就注意到宋亚轩了,宋亚轩安静的坐在人群中与众人格格不入。
宋亚轩明显的愣了一下,然后很快又再次扬起微笑对着刘耀文,“那你呢?”
刘耀文没想到宋亚轩会这样问他,一时半会儿竟回答不上来。
“那你呢刘耀文?有喜欢过我吗?有思念过我吗?有像我喜欢你那样喜欢过我吗?”
刘耀文想说有,但是他不敢,不敢跟宋亚轩赌。
“我承认,我是挺爱你的,但这是过去式了。你曾经看我的眼神里宠溺和温柔都快溢出来了,可是唯独没有意思爱意,有些不可能的事,一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宋亚轩,或许你再试试呢?”刘耀文有些急促的对宋亚轩说。
“刘耀文,今天你结婚,感谢你特别邀请来见证你的爱情。”
宋亚轩退后了半步,手从刘耀文手中抽离,宋亚轩看着刘耀文点头笑了笑,然后转身离开。马嘉祺见状也马上紧跟上了宋亚轩的脚步,然后轻轻的把宋亚轩搂在自己怀里,在刘耀文的视线中远去。
那位女孩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走到刘耀文身边,轻轻的拍了拍刘耀文的肩膀,看着刘耀文失魂落魄的样子有些好笑。
“我早就跟你说过了,你赌不过他,你偏要跟我赌。”
“在婚礼开始前,你跟我说他绝对会在婚礼上闹一场,如果他闹了,你就带他走。我记得我当时跟你说的第一句话是用非常肯定的语气说的,我说他绝对不会闹。”
“其实你知道他不会闹,只是你根本不敢和自己赌罢了。”
“刘耀文,爱情不分性别,是他们太俗了,不懂你们的爱情。”
刘耀文抬手擦掉了自己的眼泪,宋亚轩,我们终究成为了婚礼上一个可有可无的嘉宾。
夏天的遗憾咀嚼了整个秋天,最后消化在了冬天的热奶茶里。
宋亚轩经历过最漫长的暧昧期,却等不到一句刘耀文的我喜欢你。
月亮大概是不会再升起来了。
——正文完
后来从来不发布歌曲的宋亚轩在网络上发布了第一首歌,名为《嘉宾》,是在刘耀文婚礼后第二个星期。
宋亚轩录制了一个live版本的《嘉宾》发布在了网络上,瞬间得到了好多人的关注。
宋亚轩在视频中,穿着那天参加婚礼的衣服,红着眼唱完了整首歌。
在歌曲的最后,宋亚轩说。
我们破碎的童话,她有陪你写完吗。
但愿她会比我更爱你。
《嘉宾》张远
分手后第几个冬季
今天是星期几 偶尔会想起你
你突如其来的简讯
让我措手不及 愣住站在原地
当所有人都替你开心
我却才傻傻清醒
原来早已有人为你订做了嫁衣
感谢你特别邀请
来见证你的爱情
我时刻提醒自己 别逃避
拿着喜帖一步一步走近
他静心布置的场地
可惜这是属于你的场景
而我只是嘉宾
我放下所有回忆
来成全你的爱情
却始终不愿相信 这是命
好久不见的你有点疏离
握手寒暄如此客气
何必要在他面前刻意
隐瞒我的世界 有过你
不知不觉钟声响起
你守候在原地 等待着他靠近
温柔的他单膝跪地
钻戒缓缓戴进 你的无名指里
当所有人都替你开心
我却才傻傻清醒
原来我们之间已没有任何关系
感谢你特别邀请
来见证你的爱情
我时刻提醒自己 别逃避
今天你装扮的格外美丽
这美也曾拥在怀里
可惜这是你和他的婚礼
而我只是嘉宾
我放下所有回忆
来成全你的爱情
却始终不愿相信 这是命
说好的永远变成了曾经
我试着衷心祝福你
请原谅我不体面没出息
选择失陪一下 先离席
又不是偶像剧
怎么我演的那么入戏
这不堪入目的剧情
感谢你特别邀请
观赏你要的爱情
嘉宾也许是另一种宿命
离开你的自己事到如今
还有什么资格关心
毕竟终成眷属的人是你
而我只是嘉宾
我流尽所有回忆
来庆祝你的婚礼
却始终没有勇气 祝福你
谢谢你送给我最后清醒
把自己还给我自己
至少我还能成为那个
见证你们爱情的嘉宾
遇见你的他真的好幸运
但愿他会比我更爱你
(爱情人人平等,不分性别,遇见相中便是爱情)
【文轩】阿拉斯加海湾
*短篇文学/虐/刘耀文人物线(已收录《如烟》)
*《三年又七年》 系列番外
《海底看不见四季》 ,《三年又七年》系列收录入本公开章节(he版)
*骗子,我们住的城市从不下雪
——
你走后,我一个人又爱了很久。
这是刘耀文第一次去广东。
以前宋亚轩总是喜欢在刘...
*短篇文学/虐/刘耀文人物线(已收录《如烟》)
*《三年又七年》 系列番外
《海底看不见四季》 ,《三年又七年》系列收录入本公开章节(he版)
*骗子,我们住的城市从不下雪
——
你走后,我一个人又爱了很久。
这是刘耀文第一次去广东。
以前宋亚轩总是喜欢在刘耀文面前说着他听不太懂的粤语。宋亚轩经常对刘耀文说“你系昂居”,刘耀文不懂,问宋亚轩这是什么意思,宋亚轩也不回答刘耀文,只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复“你系昂居”。
后来刘耀文才知道“昂居”是笨猪的意思,用于亲昵人的称呼。
刘耀文喜欢听宋亚轩用粤语讲“我好中意你。”有些时候刘耀文就喜欢闹着宋亚轩,让宋亚轩再说一遍又一遍。
“ama。”
是宋亚轩的妈妈,宋亚轩妈妈最近搬到了广东,她说亚轩喜欢广东。宋亚轩的妈妈不会广东话,但偏偏就会这一句ama,阿文。
刘耀文第一次听到ama的时候,是宋亚轩在某次小日常里面喊的。ama,是阿文,宋亚轩叫的很温柔。
阿文其实不止宋亚轩一个人叫过,但是用粤语唤阿文,确实宋亚轩一个人专有的。刘耀文很喜欢宋亚轩用粤语唤他阿文。
宋亚轩问刘耀文为什么,刘耀文说,ama是我一辈子的心动。
“文文,你今天来的那么早啊。”宋亚轩的妈妈接过刘耀文手里提着的水果。
“妈。”刘耀文亲切的叫宋亚轩的妈妈,“最近参加了好多活动,公司给休了两天假。”
“两天假还跑那么远啊,多累啊,下次就不用过来了,本来假期就没几天还来看我,休息不了,我心疼。”宋亚轩妈妈揉了揉刘耀文的头,“文文又长高了。”
“妈,你一个人在这广东,爸又在山东,我这不得来看看你吗。”刘耀文牵着宋亚轩妈妈的手坐在沙发上,“爸最近的身体还好吧,好久不见他了。”
“你爸身体好着呢,甭担心他。”宋亚轩亲切的拉着刘耀文的手,“你妈妈前两天还给我打电话说过两天要来看我呢!”
“是吗?那你们得去好好逛一逛,我妈还是第一次来广东呢。”刘耀文笑笑。
“你妈妈对我老好了,经常跟我聊天,还经常给我寄你们重庆那边的特产过来,你别说,我虽然不常去重庆,但是重庆的特产我都快吃遍了。”宋亚轩妈妈笑哈哈的说。
“妈,今年过年,你和爸还有弟弟一起来重庆吧。到时候大家可以一起聚一聚。”刘耀文歪头看着宋亚轩妈妈笑。
“好,到时候咋们一大家子人就可以聚在一起团个年。”
“对呀,到时候多热闹啊。”刘耀文笑的眼睛快没了。
宋亚轩走后,他妈妈有段时间基本上处于崩溃状态,他用了很长的时间去接受儿子离世这件事。可是当她从家里赶来医院的时候,当她看见宋亚轩一动不动的躺在病床上的时候,她痛苦的捂住了脸,无声的崩溃。
刘耀文去抚宋亚轩妈妈,刘耀文也崩溃,但是他不能崩掉,他不能让宋亚轩看见他这样。刘耀文没说话,只是轻轻的抱住宋亚轩妈妈。刘耀文真的很让人有安全感,宋亚轩妈妈紧紧抱住刘耀文,在刘耀文怀里哭的泣不成声。
刘耀文本来没想过跟宋亚轩妈妈坦白的,但是宋亚轩妈妈轻轻唤刘耀文“ama”的时候,刘耀文没忍住,哭了出来。
宋亚轩妈妈说,宋亚轩真的很喜欢你。
刘耀文当时愣住了,他没反应过来,他只感觉宋亚轩妈妈轻轻抱住她,轻轻的拍着他的背。
后来刘耀文也就理所当然的成了宋亚轩妈妈的儿子。
“文文啊。”宋亚轩妈妈叫的很温柔。
“亚轩这孩子,可能命不好。这些日子真的是苦了你了。”
“是我不够好。”刘耀文喃喃的自语。
“轩轩这辈子啊,一个是想着爸妈,一个是想着唱歌,还有一个啊,就是想着你。轩轩走的年轻,他得这个病也怪我,我把他逼得太紧了。刚开始刚刚查出这个病的时候啊,轩轩躲回了家里,他害怕,那段时间他每天都把自己逼得很紧,他晚上啊还总是失眠,喜欢在阳台上坐,一坐啊就是一晚上。我们劝他,他也不听。”
“他喜欢你这件事我一开始就没反对过。可能有些人会不理解吧,她们不明白为什么同性会相爱。就像轩轩喜欢你一样,耀文。感情真的是一件随意搪塞又错综复杂的事,他们的开始没有太鲜明的时间点和郑重的仪式感。”
“要去追寻月亮,即使坠落也是掉进浩瀚星河。”
“我从来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遇见一个喜欢的人是好事儿,轩轩喜欢你是因为你身上有足够吸引他的地方,他跟你在一起他会很快乐。喜欢这件事,谁说得准啊,他喜欢的是你刘耀文,而不是你这个性别。”
“喜欢胜过所有的道理,选择抵不过他愿意。”
刘耀文不知道是不是经历了太多,变得很感性,眼泪轻而易举的占据了刘耀文的脸颊。
“妈。其实是我对不起宋亚轩的。”刘耀文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也不想堕落,可我没有快乐。”
刘耀文突然就想到了宋亚轩那天晚上哑着嗓子说出的话。
“我知道你最近很累,是那种看不见的,身体上的,精神上的,面对未来的那种无力感。”刘耀文轻轻拍了拍宋亚轩的手背。
“我哪儿来的无力感啊...”宋亚轩缩进了被子里,缓缓的闭上了眼,“我现在...谈什么未来啊。”
刘耀文看着宋亚轩,半天没回过神来。
突然变得很丧,在一瞬间,像是积攒了几天的热情,啪的一声就碎掉了。
碎了一地。
“爱情根本拯救不了任何人。”
宋亚轩躲在被窝里,过了好久才出声。
“你不一样。”刘耀文是这样回答宋亚轩的,“唯有你变好了,我的爱情和生活才能一并得救。”
“我做不了你的爱情。”宋亚轩闷闷的回复刘耀文。
“宋亚轩,在我这里你就是最好的,我就是会明目张胆的偏向你,你最值得。”刘耀文坚定的对宋亚轩说。
“嘁。”宋亚轩翻了个身,背对着刘耀文,“那我不做你的爱情了。”
“我做不到及时止损,我也做不到抛开你去接受别的爱情。”
“睡觉吧刘耀文,我困了。晚安。”
宋亚轩不想听刘耀文继续再说下去了,他永远说不赢刘耀文。宋亚轩怎么不爱刘耀文,他爱的快死了,但是他不想把这份看起来很承重的爱,束缚在刘耀文身上,成为刘耀文一辈子的负担。
宋亚轩只是想安安静静的爱刘耀文。
“文文明天早上想吃啥,妈给你弄一个。”宋亚轩妈妈轻轻敲了敲房门。
刘耀文轻轻起身,打开房门,“妈,明儿就别起大早啦,我们去吃早茶吧。”
“咦~早茶那玩意儿我可吃不住,妈还是喜欢吃大馒头。”
刘耀文失神了,他突然又想起了以前宋亚轩给他强烈安利山东大馒头的样子,好傻好憨好可爱。
“文文啊,你自己去吃吧,这样妈上午出去买菜,中午回来给你做。这也迟了,你又飞了那么久今天,早点休息啊,睡吧睡吧。”
“好,晚安。”
刘耀文回到床上,确实很迟了,已经凌晨了。可是刘耀文睡不着,广东这个地方,宋亚轩呆了八年。
他记得宋亚轩的一句话,用了八年的时间去听懂粤语,最后却去了重庆。
怎么说,心疼,无奈都有。可是当宋亚轩笑着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刘耀文不能理解,为什么宋亚轩可以这么坚强。
还有一句话,在这个被所有人唾骂的公司,宋亚轩甜甜的笑了五年。
宋亚轩真的是个傻子,傻得不能再傻的傻子。宋亚轩凭什么可以把心放的那么宽,凭什么宋亚轩可以安安稳稳的装作不在乎的样子去接受一切。
刘耀文不知道宋亚轩在那个他所谓的无忧无虑的地方过得怎么样,最近是否不再失眠了。
宋亚轩,跟别人提起你,是我表达遗憾的方式。
“文哥!我要吃早茶!”宋亚轩拉着刘耀文的袖子撒娇。
“宋亚轩儿,这可不是在广东啊。哪儿来的早茶啊。”刘耀文无奈的看着宋亚轩。
“我不管我不管!刘耀文儿!我就是要吃早茶!我不管!”宋亚轩扯着刘耀文的袖子撒娇。
刘耀文无奈,他最受不了宋亚轩撒娇,可每次宋亚轩就把撒娇这件事拿捏的死死的,刘耀文也就会顺着宋亚轩去。
“那我出去看看,你乖乖等我回来啊。好好吃药。”刘耀文不放心的看了一眼宋亚轩,才起身离开。
刘耀文在医院外面左看右看,这北京实在是找不到什么广东早茶,找了好久才勉勉强强找到了一家看起来稍微像一点的早餐店,刘耀文按照印象中的那些图片随便买了两个点心,然后打包回医院。
刘耀文刚刚走进医院大厅,就看见进进出出的医生护士,还有病人,警察。刘耀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随手拉住一个护士询问情况,护士告诉他,精神科,特级护理有个病人跳楼。
心头一紧,刘耀文撒手顺着人群奔跑而去,他害怕,他的心在一瞬间崩的很紧。刘耀文一边跑一遍掉眼泪。
宋亚轩,求求你。
刘耀文看清了站在楼顶的那个人,刘耀文就算是死都能一眼看出的那个人,那人的身影迎着风吹,单薄的如同一篇纸,那是宋亚轩。
“宋亚轩!”
刘耀文发了疯一样的穿过人群,他想上前,被警察拦了下来。
刘耀文发了疯一样的挣脱,刘耀文哭,大声的哭,崩溃的哭。
“求求你!求求你!救他救他!”
刘耀文挥舞着双手,指着自己,“让我去让我去,我要去救他!我是他男朋友!他是我爱人!他是我爱人!我要救他!我要救他!”
刘耀文崩溃的跪在地上。
“嘭!”
接着是人群的混乱尖叫,和被拉响的警笛。冲进刘耀文鼻腔的是浓烈的血腥味。
刘耀文不敢抬头,他蜷缩在地上全身都在颤抖,他的心猛烈的一抽,突然喘不过气。
刘耀文懵的从床上坐起,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额前的头发被汗水打湿黏在了额头上。
刘耀文抽出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心脏猛烈的跳动。
“宋亚轩,你真淘气。”
刘耀文看了看窗外,天边的鱼肚白刚刚蒙亮。摸出放在枕头下的手机,五点零一。
刘耀文也没睡意了,起身下床,干脆去洗了个澡。
这是刘耀文第一次吃正儿八经的广东早茶,奶黄包是宋亚轩以前经常提起的点心,刘耀文吃了一口,皱了皱眉。
好甜。
难怪宋亚轩那么甜。
他想起了,以前宋亚轩经常给他提起广东的早茶,宋亚轩爱吃。为了解馋,宋亚轩会点外卖,可是外地的早茶永远没有广东的那个味儿,刘耀文说不好吃,宋亚轩说因为那不是广东的早茶。
宋亚轩说以后一定要带刘耀文来吃广东的早茶,等到了现在,刘耀文一个人来赴约。
刘耀文就突然觉得,早茶好像也没有他期待的那么好吃了。宋亚轩不在,没有人给他推荐好吃的点心。
一个人闷闷的吃早茶,真的很无聊。
有几个粉丝认出了刘耀文,她们坐在另一桌,只是看了刘耀文好几眼,她们不敢过去。
刘耀文注意到了,可能是碍于宋亚轩的那些事吧,她们没过来。
刘耀文看了看她们,然后向着她们微笑的点了点头。
那几个粉丝收到了刘耀文的回应,她们小心的对刘耀文开口,“文哥一个人来吃早茶吗?”
“是啊,你们有没有什么推荐啊?”刘耀文友善的回答。
“早茶啊,我爱吃奶黄包!”一位粉丝有些激动。
“你也爱吃奶黄包吗?我觉得它好甜。”刘耀文摇了摇头。
“不甜不甜,多吃几次就好了,我记得宋...也爱吃啊。”
那位粉丝突然很害怕,她小心的观察着刘耀文的表情。
刘耀文只是一愣,然后淡淡的咬了一口她们和宋亚轩都爱吃的奶黄包,不行,还是好甜。
“对,宋亚轩爱吃,以前经常闹着要吃。”刘耀文吞下奶黄包,喝了口水。
“对不起文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我一时嘴快。”那位粉丝不停地道歉。
“没关系的,能提起他,是你们还记得他。”刘耀文笑了笑表示自己没事。
那位粉丝看着刘耀文有些愧疚,本来还想说着什么的,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刘耀文看出来了,他笑了笑。
“没关系,世界是很温柔的。”
宋亚轩,我好中意你。
第十年,刘耀文回了重庆。
今年重庆的冬天好冷,刘耀文对着手哈了哈气。
“不知道今年冬天,重庆会不会下雪。”刘耀文对着天空说话。
“不知道,今年重庆好冷啊。”马嘉祺从屋里走了出来,“好久没回重庆了啊。”
“是啊。”刘耀文点了点头,“宋亚轩儿曾经跟我说,如果重庆下雪了,就是他寄来的思念。”
马嘉祺回头看了看刘耀文,刘耀文好像长大了,是真真正正的长大了。从宋亚轩离开开始。
“马哥,你别看我了,你快把我看穿了。”刘耀文转头对上马嘉祺的视线。
“诶?你这小屁孩儿怎么回事?哥还不能看你了?”马嘉祺伸手挼了挼刘耀文的脸。
“马哥,我那么大的人了,你还挼我的脸。”刘耀文拍了拍马嘉祺的手。
“那么大的人了,不也还是弟弟吗?”马嘉祺昂头朝刘耀文挑了挑眉。
“那真是辛苦哥哥那么多年了啊。”刘耀文开玩笑的对马嘉祺说到。
马嘉祺倒是愣了一愣,就好像没反应过来刘耀文说的那句话。如果是换做以前,刘耀文一定会大声的反驳马嘉祺那句作为哥哥的话,而这次刘耀文没有反驳,反而顺着这个意思接了下去。
马嘉祺这才真正感觉到了刘耀文的不同,他不仅仅是长大了那么简单。刘耀文连自己的思维都改变了,变得成熟。
“刘耀文,你其实不用崩的那么紧。”马嘉祺看着前方。
“我没有,我我现在每天都很充实,我很快乐的。”刘耀文对马嘉祺挤出了稍微僵硬的笑容。
“刘耀文,你被宋亚轩安稳的爱着呢,应该有做任何事的勇气。”马嘉祺用坚定的眼神看着刘耀文。
“可是我总不能再背着宋亚轩的执念去做事了。”刘耀文有些为难的看着马嘉祺。
“不理解的时候我也一句话不想说。”马嘉祺耸了耸肩表达自己的态度。
“世界需要讲道理,但是我偏向于他。”
那些天晚上我对他说的话,你别不小心漏嘴告诉他,我怕会吵醒他。
“刘耀文,你睡了吗?”
宋亚轩看着窗外,没有回头。过了好久,刘耀文没出声,宋亚轩才缓缓回过头来,刘耀文趴在床边睡着了,宋亚轩轻轻抚了抚刘耀文的头。
已经很久了,很久刘耀文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以前宋亚轩总是失眠,睡不着,就那么坐在床上发呆,刘耀文也就不睡,守在宋亚轩的床边,给他说一些话,唱唱歌。
宋亚轩低头看着刘耀文,轻轻的笑了笑。
“刘耀文啊,真的谢谢你哦,把我照顾的那么好,好像没有你,我也坚持不到现在。”
“你那么好一个人,怎么就栽在我身上了啊,值不值得啊刘耀文。”
“刘耀文,我现在其实已经撑不住了,药物治疗真的很痛苦,它就像一种瘾一样,麻痹着我,侵蚀着我的骨肉。我快要记不得你了,刘耀文我好痛苦。”
“你那条微博,我看到了,马哥给我看了。谢谢你。”宋亚轩顿了顿,擦掉了眼泪,“其实你根本可以不用这样,这样会连累你很多很多。”
“刘耀文,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你,这段时间好难熬啊,很多事情压的我喘不过气来。”
“刘耀文晚安。”
“以后就没有晚安了哦。”
“刘耀文,我想回重庆。”宋亚轩轻轻的拉了拉刘耀文的手。
“好,等你好了,我们就回重庆。”刘耀文轻轻的握住了宋亚轩的手。
“可是后来,我没想到宋亚轩会以这样的方式回重庆。”刘耀文无奈的笑了笑,对马嘉祺说。
“没关系,他回家了。”马嘉祺轻轻的拍了拍刘耀文的背。
“或许那个时候,我稍微勇敢一点,是不是宋亚轩就不会这样。”刘耀文的声音有一些哽咽。
“刘耀文,你不能这样,你得往前看。”马嘉祺说。
天空突然飘起了雪花,下雪了。
“下雪就好了,让雪花落在你的肩上,替我传达对你的思念。”
这是宋亚轩在最后一次做MECT之前,对刘耀文说的话。
“宋亚轩,下雪了,我接收到了你的思念。”
刘耀文伸出手,接住了飘落下来的雪花,重庆的雪花不大,落在手心,一两秒的功夫就化成了水。
马嘉祺没说话,轻轻拍了拍刘耀文的背,然后转身进了门。
刘耀文坐在门外的台阶上,雪花轻轻的落在他的肩头,一片一片,寄来宋亚轩的思念。
“宋亚轩儿,我也想你了。”
“我今年转型稳定了,你可别担心了,你得在那边儿好好的。那两天咋们妈刚刚才回山东,我把她带重庆来玩了几天,然后爸来把妈接回家了。弟弟成绩也不错,这都上高中了,年前拿了奖学金回家,把爸妈高兴惨了。”
“对了,差点忘了跟你说,新政策出来了,马哥和丁哥结婚了,翔哥和贺儿也在筹备婚礼了。大家都算过得不错,都有稳定的家和工作。”
“我呢....我也过得不错,年前参加了一个颁奖典礼,拿了个最佳演员奖。今后我的演员路可是不用愁咯。”
........
“宋亚轩,我好想你啊。生活真的很苦,而你就是那么一点点甜。”
“呢个世界上噶人温唔温柔我唔知,但系遇到你,真系超级温柔啊。(这个世界上的人温不温柔我不知,但是遇到你,真的超级温柔)”
雪花依旧一片一片的落在刘耀文的肩头,刘耀文伸出手,接住一片雪花,捂在手心,贴近胸口。
心脏猛烈跳动。
“宋亚轩,我感受到你的爱了。”
——正文完。
“宋亚轩,我好中意你。”
不是鲜花,不是彩虹,也不是月亮,是因为你,我才重新喜欢上这个世界。
这个世界,浪不浪漫,我不知道,但是遇到你,真的好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