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ALL瓷】非典型养成(十二)
*开更啦!剧情线大改一定要从头观看!之前的都在原本的章节修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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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时间过的很快,瓷最近也没有发现什么新鲜事。早上一如既往的做好每日任务后回宿舍简单冲个澡,换上校服。
学校的校服设计的很精致,瓷看着和自己身形贴合的布料格外满意。他之前穿过的校服都是宽松的运动装,比起这个更方便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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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更啦!剧情线大改一定要从头观看!之前的都在原本的章节修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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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时间过的很快,瓷最近也没有发现什么新鲜事。早上一如既往的做好每日任务后回宿舍简单冲个澡,换上校服。
学校的校服设计的很精致,瓷看着和自己身形贴合的布料格外满意。他之前穿过的校服都是宽松的运动装,比起这个更方便活动。
瓷手指抚摸着细腻布料,深吸口气将上午要讲的课程书籍装入手提包中。法那边也正好收拾完,两人一同前往班级。
之前苏就和测试老师提过给S级的新生创建一个新班级,瓷没想到学校的进展竟然这么快,两天时间就将班级腾出来。
瓷到了班级环顾一周,来的人不多,他随便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还未等他拿出牛奶就感觉旁边有阴影盖住了自己的视线,等抬头看去发现是南。
“以后就是同学了,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南·亚历山大·铁托,是伊斯特优尔波帝国亲王长子。”
南弯眸笑着看向瓷,也没管他愿不愿意,直接坐到了瓷的身边。
“瓷·戈洛瑞。”瓷的自我介绍极为简短,抬头端详着他的脸,张了张口说出自己的疑惑:“你看上去不像是和我同龄的人。”
“啊,原来你发现了呀。”
南没想到瓷观察的这么细致,挠挠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其实我今年二十了,只不过在几年前我去战场,这才耽误了时间,导致现在才入学。”
他说的含糊,听上去只是个平常的事,但是瓷猛然想起了一件事。
南斯拉夫·亚历山大·铁托,伊斯特优尔波帝国和鬼界交战时的将军之一。在原主的记忆中他应该死在了交战中才对,损失惨重的伊斯特优尔波帝国在后期无法抵抗美的外部侵略,再加上国家内部纷争不断,最终遗失在了历史长河中。
现在这人好端端的在这里呆着……?
瓷努力回想着,突然记起英之前问过要不要支援伊斯特优尔波帝国和鬼界的战役。原主的记忆力是没有支援,但这次在瓷的推波助澜下皇帝最终决定听取英的建议支援。莫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导致伊斯特优尔波帝国对付鬼界不再吃力,南也得以存活了?
越想越觉得是这个可能性更高,对倒是对瓷来说并不算什么坏事,毕竟以后要是对付鬼界的话人类这边实力越强越好。至于南……他不熟悉,以后慢慢了解也不迟。
“是吗,那看样子比我还大四岁呢。”瓷脸上挂起微笑,和南聊起了有的没的。法原本是打算坐在瓷旁边的,谁知道突然被不知道从哪里蹿出来的美截胡,只能咬牙和英一起坐在瓷的后面了。
班上陆陆续续来了人,直到上课铃响起瓷才大致看了一眼班级里面的面孔。一共二十个人,除了他们四个以外,还有些A级的也在这里。
苏踩着上课铃进入教室,他环顾一周目光定在瓷身上,停滞两秒才移开视线看向这群学生:“以后我就是你们的班主任,苏维埃·弗拉基米尔·乌里扬诺夫。现在请每个人都进行自我介绍。”
班级总共二十个人,自我介绍一圈也过了半个小时。瓷听下来才发现班里的S级除了他们四个以外也就只有俄和他身边的南了。
他斜后方向的一个叫塞的和南是亲兄弟,是A级,或许是因为这群A的天赋好,这才和自己这群S级分在一个班。
之前等级测试时听着测试老师说前面有两个S级,估计就是他俩了。
再算上他们四个人在内,今年竟然有六个S级新生,这要是在一个人口少的国家就是S级总数的一半了。
怪不得能让苏直接创建一个新班级,为了平衡班级人数还加了一些A充数。
介绍完后苏就开始了第一堂课,讲的内容不算简单,但是瓷前两天就将要学的知识预习过了,所以对他来说接受度刚刚好。正发着呆,瓷就突然看见面前蹦出一个透明蓝色窗口。
【触发任务:调查镜湖】
镜湖?
这段时间系统发的任务寥寥无几,突然出现一个倒是有些引起他的兴致了。不过这话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让他怎么调查?
思来想去瓷决定放学后自己先去镜湖看一看,再做决定。
这一等就是直到夜晚,瓷看着关灯入睡的舍友蹑手蹑脚将窗户打开,手拿腾空符贴在自己身上,随即一跃而下。
少年身姿挺拔,一身黑衣掩藏在夜里无人发觉,悄无声息的落入林中深处。森林密叶遮蔽月光伸手难见五指,瓷仗着夜视能力好也没拿手机照明。夜里安静,只留下沙沙脚步声。
走了大约三五分钟,瓷就隐约窥见前方一片明亮。快走两步就见镜湖偌大,四处五米皆无树林遮蔽,水波荡漾倒映明月生辉。
瓷四处看了几番,倒是未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便在湖边环走两步,蹲下轻拨湖水,倒是冰凉。
“这没有东西,可怎么调查啊。”瓷烦恼站起身甩掉手上净水,余光一瞥瞅见不远处有个木墩,和旁边的树截然不同,像是被人刻意砍过一般,但也有些年头了。他忽地想起什么,将商城打开搜索东西。
没扒拉几下,瓷就瞅到自己要的。
【追忆符 功能:贴在特定物品可以回溯物品发生过的事情,只可观看,无法干涉。 价格:1,000 购买】
【剩余金币:623,460.00 是否购买?】
【是 否】
【是】
【恭喜您获得“追忆符”!】
瓷满意看着新获得的技能,符箓样式逐渐在脑子里清晰,瓷拿出符纸和朱砂,直接在地上执笔沾墨,略微笔画两下就染纸徐徐描绘。
没过几秒一张崭新的追忆符便画了出来,瓷满意起身收起了别物。快走两步到了木墩的地方,直接一掌将符咒拍在上面掐诀。
符箓泛出金光,在一眨眼瓷却发现自己面前好端端的木墩变成了树木,一转身就见不知何时湖边聚集一堆老师学生,甚至还有些穿着白衣的人士站在一旁。而他们面对的是一个被堆在木堆,钉在十字木板上的少女。
少女虽然一身学校校服,却衣服残破不堪沾染脏污血迹好不狼狈。一头金发也乱糟糟的迎风而动。瓷缓步走上前去,确认没有人注意到自己,便直接凑到那少女面前。
少女五官虽被血迹染藏,但也依稀可窥见清秀样貌。但现在眼中暗淡无光,只见死寂。
“烧!烧死这个妖女!”
“作为圣女怎敢动情!简直不配作为圣殿之人!”
“毒妇!竟然残害同学!”
周边人讨伐声音不断,瓷大概也听懂了几分。这个少女估计就是上代圣女,也不知什么缘由竟然残害同学,如今落得如此下场。
但至于为何残害,瓷倒是不知。
退离人群,瓷张望左右走向了那群白衣人旁边,远远就瞅见有两个低头窃窃私语的。瓷心有所感,静神倾听。
“这圣女到底犯了什么事,竟然被焚烧死去?”
较为年长的那人看了看,低声回应:“你才刚回来吧?不知道这事。”
“这圣女之前一直在学院就读,听说是因为爱慕一个高年级学生,但碍于自己身份不曾说出口,但又不想让那学生和别的女生在一起。时常看那男生被女同学包围心生嫉妒,就直接将一个即将跟男生表白的女同学在这残忍杀死了。”
“自那之后就上了瘾,但凡有对那男的倾心靠近的女性均被在这里丧命,直到前两天发现新尸体时才发现伤口上有圣女能力使用过的痕迹,这才调查出来这些事宜。”
那年少的人有些不解:“这,怎么断定圣女是倾心于那男生?”
“你傻啊?”年长的皱眉有些嫌弃:“当这里其他同学是死的?圣女本就情窦初开不知该怎么掩藏暗恋之意,旁边人自然能看出来她的恋慕,更何况除了她以外对那男生有意的全死于非命,怎能不怀疑到她头上?”
如此,瓷才听明白全部。
那边围观的人也开始动手,为首的人将油泼在圣女身上,随即火焰从最底下的木堆燃起,火势迅速蔓延,仅仅几息之间裹挟了圣女全身,嘶哑的尖叫惨声让人听着毛骨悚然。
瓷蹙眉看去,还未等再过去看,脚下便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周围事物也随之变换,最终又成了无事发生的湖面。
这是,回来了?
瓷低头看向自己脚边,是一个比其他草地高起一点的土包。方才自己走的地方是没有的,这才让他绊着了。
看样子,即使自己身处回忆,现实里的自己也会随回忆里的行动而动。
瓷这么想着刚要起身,面前便弹出窗口。
【任务:调查镜湖(其一)已完成,触发任务奖励:经验值+20,提升等级LV.50】
【检测等级达到50,已触发转职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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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是七夕企业 是上一张图片的配文
我们
著名歌手南×大学教授瓷
(身份不是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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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
著名歌手南×大学教授瓷
(身份不是很重要
“多亏你的帮忙,不然我又得忙不过来了。”塞感激将一杯热牛奶递给了面前的东方人,笑着在他旁边坐下来。
今天是星期天,是人潮暗涌的时间,光顾这家猫咖的客人自然也就多了起来。
“不考虑招员工吗?”瓷道了谢,小心的抿了口牛奶。
“单是猫粮就有够我受的啦,哪来工钱请员工啊?”塞苦笑一声,顺了顺从地板上跳进自己怀里的猫咪的毛。“月底就勉强混过去了,就怕这些小家伙吃不饱呢。”
“听说你那个参赛论文还没有过呢,需要我帮忙吗?”瓷理解的看着塞,敲了敲一旁的电脑。
塞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啊?瓷哥——”
“打住,”瓷打断了他,笑眯眯的朝他摆摆手:“举手之劳,你不用一直跟我道谢的。”
塞用一种“你真是个好人的眼神”看着他。
虽然现在是午饭时间,但店里的客人依旧不少。两个人草草结束了午饭,便又开始投入了工作里。瓷抱起一直蹭着自己小腿的猫猫,在服务台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注意到猫咪的脸上有脏东西便拿纸巾轻轻的擦了擦。
猫儿叫了叫,在瓷的怀里呆了一会便溜走了。
它们不是什么贵品种的猫咪,而是塞收养的流浪猫。当他们被捡到的那一刻的命运随之改变,它们停留在这间小小的猫咖里,直到他们找到合适的主人,回到一个真正的家里。
瓷的注意力一直停在那些猫咪身上,连客人叫他都没听见。
“朋友?”
瓷快速扭过头刚想道歉,但面前男人的打扮把他吓了一跳。
就像,打劫的。
在看清那双隐藏在墨镜后面的眼睛后,瓷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熟悉的,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
“朋友?”
“您好,有什么可以帮助到您?”瓷勉强调整好情绪开口,尴尬的看着他。
面前的男人压低了声音,开口问道:“你好,我找店主。”说完,还神情紧张的看了一圈周围,确认没有人注意到自己后又开口说了一遍。
瓷皱了皱眉,怀疑的盯着他好一会,最后决定报警。
“我不是坏人啊啊啊啊啊。”
“事情就是这样。”男人泄气的在沙发上缩成一团,语气里满是委屈。
瓷觉得自己有必要跟这个男人道个歉,别扭的挠了挠头。关键是这也不能怪他啊,这个人怎么看都很可疑啊——全身上下除了黑就没有其他颜色,挡的严严实实。
塞没好气的扶额:“我说哥,你下次来不能提前说一声吗?你要是上新闻你打算怎么和公司交代啊?”
男人笑眯眯的摘下口罩和帽子,露出那帅气的面孔和那头耀眼的银发。
“惊喜吗?”
“这是惊吓!”塞生气的朝他吼了一声。
“呃呃呃,别生气了嘛——”男人上去环住他的肩膀,好声好气的哄道。
瓷在一旁呆呆地看着这两个兄弟俩,确实发现他们的眉目间的相似。只不过兄弟俩的眼睛的眼神并不一样,如果说塞的眼睛是明亮的蓝色大海,那么那个男人的眼睛则是澄澈的紫色星辰。而且,这个男人好像在哪里见过。
“哦,对了。”男人像是想起来什么,上前想和瓷握手。“忘记自我介绍了,你好,我叫南斯拉夫,你可以叫我南。”
瓷想起来了,是那个当代红的一批的大明星。
很久以前还被学生安利过。
他的歌,其实他都听过。
作为道歉,瓷答应南下星期三陪他去一个地方。尽管塞很不放心南的安排,但还是在南的一番说辞下同意了。
“那为什么不告诉我啊?”塞很是不解的看着南,忍不住问道。
“告诉你了那还算什么秘密啊?”南笑嘻嘻的揉了揉塞的脑袋,顺便弹了弹塞身上的猫毛。
“好了,我就先走了不然经纪人又要骂我了。”南起身理了理衣服,又把自己打扮的严严实实的。
“不要忘记我们约定哦。”
临走前还不忘向瓷眨了眨眼睛。
“哥!那你这个星期......回家吃饭吗?”看着南快要消失的身影,塞下意识还是喊了声。
南并没有回头,只是原地停留了几秒便离开了。
塞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了答案。
瓷想安慰他,但发现自己根本不会哄人,只能拍拍塞的肩。塞只是苦笑了一下,便很快引开了话题。
“好啦,他一直都是这样的,我倒是见怪不怪了。”
“南是干什么的啊 ?”瓷有点好奇的问道。
“我哥啊,是个很好的人。”
介绍南的那会,瓷能感受到塞眼睛里能溢出来的星星。那是一个充满自豪的眼睛,嘴角也因此带起了微微的弧度。
“我的父母原本打算让我哥当医生的,但是像我哥那种人怎么可能会向着他们的。”
“他不会活在笼子里,因为他是自由的,像白鸽一样。”
“他很喜欢泰戈尔的诗。”
瓷总算在星期三前一天忙完了教课,他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根本没有南的联系方式,他刚准备给塞发个信息联系人突然冒出来一个好友申请。
“先你一步咯,朋友。”
后面甚至还带了一个滑稽的表情。
瓷没由来的松了一口气,随之同意了好友申请。
[巴尔干帅哥:哈喽。]
这人好自恋啊,这名字。
瓷失笑一声,发了表情包过去便去给他改备注了。觉得南斯拉夫太生疏,便改成了南。
[南:我明天去接你?]
瓷下意识去看自己明天的安排,反复确认自己明天没有课才回复。
[南:好,那我们到时候见]
瓷觉得迷迷糊糊的,从认识到现在,迷迷糊糊的。
但是瓷莫名的不讨厌南,甚至有一种很安心的感觉。他靠在沙发上在脑海里回忆了一遍所有人的面孔和名字,确保自己和南是第一次见面。
那为什么会用那熟悉的感觉呢?
瓷问了一遍了自己,莫名的情绪让他难受。
手机突然传来了信息提示音,是南发的他们这次的目的地。
一个公园。
“老师,您今天怎么穿的这么正式?”路过的学生看见瓷这一身衣服忍不住惊讶的围了上来。“是跟什么重要的人出去吗?我都没认出来啦!”
瓷别扭的理了理围巾,小心翼翼的问:“这样穿会不会很怪啊?”
“怎么会啊?这样真的很帅啊老师——”
瓷被他们逗笑了,笑着赶走了他们:“少拍马屁,快去上课。”
南很简单的打扮了一下,但依旧在人群中很显眼。他靠在一个大树下啃着糖葫芦,稀稀落落穿过枝叶的阳光淡淡的洒在他的身上,落在那甜甜的的焦糖上。
瓷停留在原地,将这一刻的美好存放在冰冷的相片里。
哪怕是黑白色的相片瓷也不会觉得这能盖住南身上的颜色,那双眼睛,很漂亮。
南走了过来,笑着看着他:“你在拍我?”
瓷下意识想要狡辩,但南敲了敲他的脑袋。
“闪光灯没有关哦。”
瓷这一秒尴尬的想要世界爆炸。
南只是笑,很自然的牵起瓷的手领着他上车。
那是一个不大的公园,唯一能看的大概就是公园中心的那棵古老的常青树吧。枝头密密麻麻挂着的红色祈愿带随风舞动着,隐隐约约的沙沙声里似乎还带着其他的声音。
“下雪的时候一定很好看吧?”瓷忍不住问道。
“是的,很漂亮。”南附和道,目光也停留在常青树上。
“你怎么发现这里的呢?”
“我在这有一个电影需要拍摄,就在这里。你别笑我,我冥冥之中感觉有一种神奇的力量指引我来到这里。”
“我倒是有一种逃出生天的感觉。”瓷笑着耸了耸肩。
南笑出了声:“其实我们很久以前就见过了。”
“嗯?什么时候的事情?”
“严冬。”
严冬?
瓷反复念叨这个词,想想起如何有关这个季节的记忆。南看出来他在想什么,拉着他在常青树不远处坐下来慢慢的解释,但一旁打卡拍照的小伙说什么也要给他们拍照。
“拜托了先生们,你们坐在这里真的很有感觉,为了我能顺利的毕业请让我给你们拍一张吧!”
两人对视一眼,勉强同意了这个请求。
“麻烦两位可以靠的稍微近一点吗?对,再近一点。”
南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糖果气息,猝不及防得让瓷微微一愣,这就是那个让他安心的气息啊。
瓷自己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唇角什么时候挂起了淡淡的微笑。
而刚好的,快门将这一刻定格在了永远。
路过前面转角的时候,瓷注意到那里有小孩在买花,而他的衣服上似乎还挂了不一样的东西。
像是一个勋章。
木刻的。
南走过去买了一束花,还从口袋里掏出了糖果送给了小孩。
“先生,这个花是不要钱的。”
“为什么?”
“这是我们这里的一种祝福,曾经有一个战士在这里留下了花儿们,这可是那位战士爱人最喜欢的花儿。”
“这是什么花啊?”
“这是铃兰,是代表幸福的花儿。”
“您一定也在等待您的爱人吧,那么花儿开的时候那么一定能见面的。”
“为什么会这么说?”
“世界就这么大。”
多年之后,瓷的桌子上总会摆有一束这样的花儿。连同那张照片,安安静静的停留在檀色的桌子上。
瓷再问起那件什么指引他去那的事情时,南都会亲亲点过他的额头。
“我可是唯物主义在啊,怎么可能会相信那些东西。”
“我只是想带你去。如果说忘却是一种自由的方式,那么记忆就是一种相聚的方式。”
总有一天,我要在别的世界的晨光里对你唱歌:‘我以前在地球的光里,在别人的爱里,已经见过你了。’”
end
【美瓷】千距峦峦
宇航员美x宇宙艺术家瓷
“别紧张亲爱的小伙子,您将会是合众国最棒的宇航员之一,那将会是至高无上的荣耀!你值得为之奋斗自豪。”
“是的!先生,保证完成任务!”
美套上厚厚的宇航服,瞬间隔离了与外界近乎百分之八十的接触,旁边轻快年轻的声音瞬间减弱,透过厚厚的透明屏障,他还能看到旁边年轻人脸上的笑容和没有能够梳上去的棕色卷发。他已经不是第一次登上太空了,早在几年前,他在第一次遨游在太空时候,总统先生也是这么跟他说的,不过当时的总统先生似乎比现在更加年轻一点。
他曾经...
宇航员美x宇宙艺术家瓷
“别紧张亲爱的小伙子,您将会是合众国最棒的宇航员之一,那将会是至高无上的荣耀!你值得为之奋斗自豪。”
“是的!先生,保证完成任务!”
美套上厚厚的宇航服,瞬间隔离了与外界近乎百分之八十的接触,旁边轻快年轻的声音瞬间减弱,透过厚厚的透明屏障,他还能看到旁边年轻人脸上的笑容和没有能够梳上去的棕色卷发。他已经不是第一次登上太空了,早在几年前,他在第一次遨游在太空时候,总统先生也是这么跟他说的,不过当时的总统先生似乎比现在更加年轻一点。
他曾经在点火前伸手拍了拍旁边家伙的肩膀,像是安慰那个紧张的伙计,而他自己的内心更多的是兴奋,或者说是期望。
作为航空学校的天才明星,美在二十岁刚出头的时候,就已经完成了各项检测,每一项科目的成绩都接近满分,于是在二十五岁时候,成为了最年轻的宇航员独自登上了火箭仓,并且不出人意外地完成了太空任务。
值得一提的是,在太空作业的时候,太空与陆地的信号中断了至少五个小时,在地球上的人们都绝望的时候,美的声音忽然从那边传了过来,隐隐约约听到的是两个告别的bye。
后来美解释说那是他以为联系不上地球了,于是提前录下了语录,汇报出了探测的内容和工作状况,祈祷着会在某一刻能够用上,但没想到在录到最后的一个字时,系统再次恢复了正常,也就刚好把这道声音传了过去。
联邦的宇航局有规定,每个宇航员在登上太空之前,需要写下一封告别信。几十年来,一批又一批的宇航员被送入太空,无数的信件被藏在了联邦的地下文件库里。在太空探索的初期,这些信件送出去了不少;而在人类驾驶太空飞船将近一百年的今日,已经很少出现这样的事情。有些绝命书,一辈子也可能只有宇航员自己知道。
于是,在那停电的五个小时中,航天局打开了那封绝命书。一方面美在天上生死未卜,另一方面都怀着八卦的心态,好奇那个旷世奇才会有怎么样的弱点,结果打开之后,上面画着一个丑丑的笑脸,脑袋上还耷拉着一副墨镜,颇有美平时的样子。
大家的好奇心在落空的同时,这份绝命书变成了航天局的一个传言。后来美知道了这个事,也就挠挠脑袋,说当时太着急了,忘了写什么。他的哥哥英更是痛心疾首,叫着这个小白眼狼,居然连一个标点都不愿意跟他说。
于是在这次飞向太空之前,美又向航天局再次发送一封绝命书。并且说明无论发生什么情况,也不应该打开它,如果自己没能回到地球上,就把他塞进自家的地毯下面。对此,他重复说了三次。
接下来的内容,就可以转换到宇航员埃尔克的视角了,他注意到,在宇宙中遨游时候,除了必要执行任务的情况下,他的老师兼伙伴美总是在朝着与地球相反的地方看。他好奇地问美在想着什么?
“我在回忆上一次登上月球时候经历的一些事情,至少和现在不一样了,那只是短短几年,变化是很大。”
埃尔克半信半疑地转过身,在第四次撞见美在窗户张望,这让他忽然想起来很久之前拍的那些让让畅想的星际电影,那是他翱翔于太空的启航。于是他张嘴问了一句。
“您是在等什么人吗?”
美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开口,旁边的年轻人就说道。“您太明显了,她是像黑超特警赛琳娜那样?”
即使隔着厚厚的宇航服,埃尔克还是觉得自己背上被重重拍了一下。“不,”美压低声音道:“应该说,他的存在更符合星际穿越那样的空间,你瞧、他来了。”
隔着反光的保护罩,埃尔克看到了美对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后迎接他的,便是短暂的耳鸣,由远及近,然后和上次一样,太空舱里瞬间黑了下来。一个人影闪了进来,见到埃尔克时候还有些诧异。
那是个东方面孔的人,他甚至有双在西方世界里罕见的黑色眼睛,埃尔克很快明白了对方的存在。即使在寂静的宇宙里几乎没有风的到来,但是那个人的长衣尤有着飘飘感,好似那博物馆里古画上遗世独立的东方神仙。
也许他就是神仙。
他猛然发现,美早已丢掉了自己的头套,很快抱住了那个东方人,在协商好之后埃尔克面如死灰地回到了那个还有备用电源的仓内写资料和读书。
“他是你的新队友吗,我记得你上次只是一个人来。”瓷朝着他们离开的方向看了看。歪头道。
美晃晃脑袋,“不许说别人了,我想亲亲你,我总是隔了好久才能和你见面,距离上次已经过了三年。”
瓷抬手捏住了他的鼻子,警告道:“你已经亲了四次了,地球小伙子。再亲下去我就让你瞬间窒息死掉。”
对面的金发脑袋瞬间耷拉了下去,幽怨和委屈似乎被瞬间点燃,眸子里的光似乎在那一刻暗淡下来了几分,脑袋上似乎长了一对耷拉下来的毛茸茸的小动物耳朵,瓷很想上手摸一摸,抬肘只是摸到了那个发旋。美抬眼盯着他的眼睛,笑道:“我太想你啦。”
下一秒,美似乎感受到了自己的嘴唇被牙齿磕到了,目光倒影着对方闭目的样子,划过的狡黠没有被对面的人捕捉到,于是他得寸进尺地抱住对方的脑袋。
他们移动在没有云层的星球上,电磁和杂音在瞬间被清零,就像是被送入了无尽的氧气中,耳边荡漾的只有震耳欲聋的心跳声,穿透耳朵的会是什么呢?来自于宇宙的爱意,来自月亮背部不可泯灭的神秘。吹起内心膨胀心跳爱欲的是什么呢,就像是无法躲避的太阳风,撞上寒冷高傲的极地也能爆发出极度美丽的极光。
他忽然想起来了第一次遇到瓷时候,他兢兢业业在那个神秘而又类似地球的行星上探索着,忽然,在那堆干枯的土地上,他发现一朵插在土壤里的玫瑰花,一朵又一朵,延成一条蜿蜒的道路,忽然,他的眼前出现了让人无比惊叹的一幕。
是太阳爆发出来的极致美丽,他似乎回到了幼年时期在德克萨斯家里那一片巨大的农田,他就这么站在地平线上,似乎站在生命与时间交汇的地方。
瓷说他是艺术家,不同于任意星球上的那些创造文明的伟大的举动,他负责作画于世界各处,创造出来一次次落日时候的悲怆和深刻,创造午夜绝望的云,他见过无数的灾难与喜悦,而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这样的艺术举动,来给这个空旷的存在创造出能够充满爱和感情的东西。
全世界都能感受瓷创作的伟大,但不一样的是,他爱着那个笨拙捡他玫瑰的宇航员。所以他会不定时地给那个小伙子送去他引以为傲的画作。
他们短短相聚,又分开。
“如果我宇航生涯结束了,你就见不到我了哦,所以,你真的不想和我一起走吗,我知道这个要求很笨很强迫人,但是我太喜欢你啦。”
“其实我给航天局送了一封绝笔信,我和上次一样画了个笨蛋又臭屁的墨镜笑脸,后来在上面补上了一个飞向你的图标。”
因为宇宙太寂寞了,
所以我登上月球来爱你,如果我注定要跟你相爱着,那或许是从1969年就开始的伟大计划。”
【美瓷】疯20
主角定位:
鹰眼机武力担当美
国部科研队队长瓷
注:文中出现的任何东西都是架空虚构的并不存在任何不良引导,请勿代入!
——————————正文——————————
那只手刚碰到美利坚的衣领,他就抬手抓住了那只手,手上微微发力想要折断那只突然出现的手。
“是我。”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他耳边传来,美利坚顿了顿任由那只手将自己拉进那间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
门外的黑兜帽径直跑了过去没有在门外停留。黑漆漆的房间里,美利坚的嘴被捂住,只剩两颗大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只手的主人。
深蓝色的眼瞳很好看,特别是里面装着自己的时候。瓷这么想着突然笑了一下,笑眼弯弯。他放下手歪...
主角定位:
鹰眼机武力担当美
国部科研队队长瓷
注:文中出现的任何东西都是架空虚构的并不存在任何不良引导,请勿代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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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手刚碰到美利坚的衣领,他就抬手抓住了那只手,手上微微发力想要折断那只突然出现的手。
“是我。”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他耳边传来,美利坚顿了顿任由那只手将自己拉进那间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
门外的黑兜帽径直跑了过去没有在门外停留。黑漆漆的房间里,美利坚的嘴被捂住,只剩两颗大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只手的主人。
深蓝色的眼瞳很好看,特别是里面装着自己的时候。瓷这么想着突然笑了一下,笑眼弯弯。他放下手歪了歪头说:“怎么这样看着我?”
确定里面的动静不会被外面知道后,美利坚抬手抓住了瓷的手将他反摁在门上,没有预兆的吻了上去。
吻了这么多次,这次最不温柔,甚至算得上粗暴,想来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瓷将手搭在美利坚的头上,手指陷入头发里。他安抚性的拍了拍美利坚的头,有条不絮的给美利坚顺毛。
嘴唇被眼前这野蛮人轻轻咬了一下,美利坚抬起头,那双富有攻击性的眼睛盯着他,此时瓷觉得美浑身上下都透漏着迷人的野性美。
“瓷。”
美利坚将额头抵在瓷的肩膀上,任由瓷的手在他头上摸,他喉结动了动,声音有些低哑。
“我好想你,你怎么可以离开我这么久,我已经好久好久没见到你了,也没听过你的声音。”
美利坚越说越委屈,仿佛刚刚那个粗暴的人不是他一样。瓷有些好笑的捧起美利坚的脸,在他的脸侧如蜻蜓点水般亲了一下。
“我的错,下次不会了,我也很想你。”
美利坚吸了吸鼻子,独属于瓷身上的那股冷香环绕在他鼻尖,一如既往的让人安心。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重,瓷没有再多说,只是在美利坚震惊的注视下牵起美利坚的手将他手上的戒指摘下丢到了一边。
“不用带着了,他现在可没空听。”瓷将声音压低到只有两人能听清,“他们应该都在大厅,外面那些人是来抓我们的,他应该是知道我逃走了。”
美利坚恋恋不舍的看了眼被丢在不远处的戒指,虽然里面有监听器但还是有点舍不得。
在黑兜帽破门而入时,瓷拉着美利坚顺着通风管来到了大厅上方。从空隙里看下去,白俄披着白色的披风站在台阶上,旁边立着三人高的特制管,里面装满了荧绿色的药剂。
白色兜帽很大,人从下方看也看不清白俄的脸。正中央的笼子里有两个人,仔细一看就能看清,那是英吉利和法兰西。
“首领,恕我等无能,没抓到人。”
几个黑兜帽低着头站在白俄底下,白俄撇了一眼底下的人皱了皱眉,“一群废物,连两个人都抓不到。”
黑兜帽们低头不语,白俄一脸无趣的啧了一声随后坐在位子上,曲起手指在手柄上无规律的敲着,看样子好像在等什么。
大厅的门被打开,俄一脸严肃的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拿枪对着他的黑兜帽。白俄敲击的动作停下,抬了抬手示意他们放下枪。
俄一进门就看到了英吉利和法兰西,两人坐在地上也同样看着他,相比较俄,两人身上就脏的多了。
“你们什么时候被抓的?”
法兰西笑了笑,略有闲心的开起了玩笑。“进门之后,怎么样?比你快多了吧。”
现在不是该比较谁快的时候吧?
白俄挥了挥手,黑兜帽就压着俄来到他面前。俄有些警惕的看着眼前的这位酥穆首领,要是在靠近一点,凭借他的力量应该能甩开黑兜帽的手然后劫持他。
下一秒,俄准备拔枪的动作停下了。白俄突然抱住俄的腰,额头抵在了俄的胸口上,就像小时候一样。
“大哥,想我了吗?”
白俄抬起头笑了笑,硕大的白兜帽顺着他的动作掉了下去。自家弟弟的脸从那象征邪教首领的兜帽下露出,俄一时之间僵在原地没有了动作。
“白俄?你......”
白俄盯着俄,看到自家大哥迟迟不说话,他也很贴心的给他一点接受的时间。他拉着俄的手来到药剂旁边,脸上被兴奋所覆盖。
“大哥你看,这是药剂,我准备将它投放到这座城市,它会弥漫到世界各地,到时所有人都只有两个选择,痛苦的死去或者为了解药听命于我们!”
俄不可置信的看着白俄,突然觉得眼前这个人很陌生,一点都不像自己的弟弟。他想开口质问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哑的不能再哑。
俄伸手拿开了白俄拉着他的手,有些艰难的开口:“解药是什么?”
“当然是美利坚先生的血啊!放心,我会把他抓住供我们使用的。”白俄笑眯了眼回答,看到俄拿开了他的手,看向俄的眼里带着疑惑。“你不喜欢吗,哥哥?”
天花板上的通风管一响,白俄警惕的抬起头,敏锐的眼神捕捉到通风管缝隙间的一块衣角。
他没再管俄,任由俄瘫坐在位子上。他朝旁边的黑兜帽使了个眼色,黑兜帽点了点头架着梯子慢慢靠近通风管。
“找到你们了哟。”白俄抬高音量看着那块四方通风管。“两位先生。”
看到黑兜帽顺着梯子爬了上来,美利坚拿开瓷捂住他嘴的手抬脚将爬上来的人踹了下去。
随着那人砸在地上发出的一声惨叫,瓷拉着美利坚顺着管道回到了原来那间房间。从他被抓到这里开始,到现在瓷已经对这里的布置了如指掌。
房间里,瓷盯着美利坚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你想去救人还是现在跟着我安全的逃出去?”
美利坚愣了愣没有过多犹豫的开口道:“当然是救他们啊。”
瓷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瓷拉着美利坚精准的绕开了每一个在通道里搜寻他们的黑兜帽,来到了他在这里的实验室。
“瓷,你早就知道我的血是解药了吧?”美利坚看着在实验室里翻箱倒柜的瓷,不知道为什么但他觉得瓷现在很怪。“你看起来不太高兴?”
瓷翻找东西的动作一顿,叹了口气回头看向美利坚,“是的,我非常的不高兴,我一点都不想救他们,因为救他们我们可能就会有生命危险,我很自私的。”
美利坚愣在原处,但瓷没给他说话的机会,他抬手将美利坚的双手禁锢在身后。“当我知道白俄要抓你的时候我就想把你抓起来藏好,不,是第一次见面我就想把你藏起来,让你不被所有人知道,你是我的。”
瓷一连串的震惊发言让美利坚呆住,过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他看着面前板着脸嘴上放着狠话手上却轻柔无比的瓷忍俊不禁。
他的男朋友怎么这么可爱啊......
“你笑什么?”瓷有些恼怒,他不明白自己的爱人在笑什么,明明他在说着很严肃的事。
看着瓷有些恼了,美利坚赶紧止住笑声,但声音是止住了,眼里的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
美利坚很轻松的就挣开了瓷禁锢他的手,双手合拢将瓷搂在怀里。仗着身高优势,他肆意的将下巴抵在瓷头上蹭了蹭。
“我也想把你藏起来,回去之后我们找没人知道的地方生活怎么样?只有我们,就两个人。”
瓷的头埋在美利坚的胸腔前,“扑通扑通”是心脏跳动的声音,好像是美利坚的胸腔发出的又好像是自己的,很快,很响。
余光撇到实验台上的输液管,瓷猛的回过神来。他从美利坚的怀里出来,拿起输液管慢悠悠的开口:“既然是你的决定,那就准备去救人吧。”
美利坚看着空空的手臂弯,胸口还留有刚刚瓷在这的温度,他动了动手指抱臂笑吟吟的看着瓷。
下一秒笑容就僵在了脸上,输液管的针被瓷扎进了他的血管里但是没扎准。美利坚刚倒吸一口凉气瓷就又皱着眉将拔出的针管扎了进去。
这次还好,看着输液管里慢慢的流出自己的血液,美利坚扬起了笑容看向眉头紧锁的瓷,抬手拍了拍瓷的脑袋。
“别挎着个脸呀亲爱的,你笑起来很好看,多笑笑,说不定我一个没忍住就偷亲你呢。”
瓷抬手拍开美利坚的手面无表情的将针管拔出。美利坚有些委屈的捂住自己被拍疼的手,“亲爱的,你怎么还不开心啊?我都使出浑身解数哄你了,你还打我,好痛啊。”
瓷收拾东西的动作一顿,明知道美利坚在骗他,但他还是回过头捧起他的手一脸严肃的观察了一番。“哪里痛?”
美利坚勾起唇角轻笑一声,抓起瓷的手摁在自己的胸口上,一脸委屈的说:“心痛,你别板着脸不理我好不好?我给你摸摸我的腹肌?手感很好的。”
说着就要拉着瓷的手去摸,瓷猛的抽回手,一抹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爬上瓷的耳垂。眼看瓷的情绪好了不少,美利坚就定定站在一边。
瓷将血袋封好丢给了美,打开通风管的栏后将美拉到实验台下方的柜子里。“我观察过了,白俄身边的药剂管里是他们所有的药剂,等会你就找机会将血袋丢进药剂的管子里。”
美利坚看了一眼手里的东西,抬头看向要关柜子门的瓷:“那你呢?”
“咔哒”一声柜子门关上,外面传来瓷平静的声音,“给你创造机会。”
瓷刚爬上通风管道,白俄就带着人轰开了实验室的门。一阵弹雨中瓷被迫从管道口跳下,黑兜帽也趁着这个机会将瓷按住。
白俄吹了吹洞口飘出的白烟随意的丢给了身后的手下。他一只手捏住瓷的下巴,用力的迫使瓷抬头直视他。
“抓到你了瓷先生,你可真调皮,你的爱人呢?”
瓷扭头甩开了白俄的手,冷笑一声。“想知道吗?跪下求我啊,求我就告诉你。”
面对瓷的挑衅,白俄只是眯了眯眼没说话。眼珠子转了转看见了实验台上的输液管,脸色冷了下来。
白俄摸了摸下巴,意味深长的开口:“看来美利坚先生去做大事了啊,把瓷先生带去大厅。”
看着白俄带着瓷远去的背影,美利坚推开了柜门出来,他捏了捏手里的血袋推开门从另一边绕到了大厅。
白俄将瓷带到了大厅,大厅里原有的三人目不转睛的盯着瓷。俄的视线跟白俄相撞,他有些心虚的移开了视线。
白俄敏锐的察觉到这里有些奇怪,他回头看了一眼原本守在大厅如今却躺在地上的黑兜帽,随后抓向俄握着拳头的手,“大哥,你还不知道吧,你心虚的时候眼睛会向右移。”
俄眼睁睁看着白俄将自己手里的钥匙拿走,随后将视线移回白俄的脸上,他摸了摸脖子说:“你放了他们吧,别再错下去了。”
白俄脸上的笑容不变,眼里的冷意却越发的深。他一脸遗憾的低笑,“看来大哥不支持我啊,没关系,你迟早会站在我这边的。”
说着白俄将俄推进了笼子里,将瓷带到了药剂管旁,怜爱的眼神将瓷上下看了一遍,最后恶劣的笑着。
“瓷先生,你说美利坚先生看到你被药剂折磨他会不会出现呢?”说着白俄就将一支药剂灌进了瓷的嘴里,瓷脸色一变跪倒在地上干呕。
“嗬呃......呕。”
看着瓷痛苦的蜷缩在地上,躲在药剂管下方的美利坚也跟着脸色一变抬手就想冲上去,但看到瓷冲他摇了摇头才硬生生忍住了。
“咦?”白俄有些惊奇的看着毫无动静的周围,似乎对美利坚还没出现感到一丝惊奇,“美利坚先生还不出现?不会是跑了吧?”
“那您就没用了,瓷先生。”
白俄无趣的笑了笑,他拿起另一支药剂准备灌进瓷的嘴里。下一秒大厅的门被人从外面炸开,国部的人陆陆续续的围满了大厅。
英吉利和法兰西不知什么时候挣开了束缚,他们指挥着闯进来的人员干掉大厅内的黑兜帽。
白俄脸色一变转头跑向药剂管想要摁下开关,美利坚突然从下面翻了上来一脚踹开了白俄,转手将血袋撕开丢进了药剂管里。
“去你大爷的,想按按钮?做梦。”
“不!”白俄挣扎的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跑向药剂管。美利坚掏出手枪对准了白俄,俄站在下面一脸焦急的喊着:“等等,美利坚。”
“啧”美利坚不满的翻了个白眼,转头将手枪对准了药剂管的电源头,砰砰几下清空了弹夹。
白俄疯了似的狂摁按钮,可是无济于事。操控按钮的电源头已经被美利坚毁掉,他只能挫败的瘫坐在药剂管旁,呆呆的看着从底下走到他面前的俄。
美利坚没管他们,只是收好枪跑向了瓷。他将瓷搂在怀里一脸焦急的看着瓷,瓷禁闭双眼眉头紧锁着,身体还在小幅度的颤抖。
美利坚余光瞥见旁边的小刀,抓着就往自己的小臂滑了一下。美利坚的力道很大,一道狰狞的伤疤带着鲜艳的血液出现,但他仿佛不知道疼痛一样。血液顺着手臂滑下滴落在瓷的唇边,惨白的薄唇被血液染的鲜红,整个人看上去妖异无比。
药剂管旁燃起了大火,底下的人扣押着酥穆的人陆续从被炸开的离开通道离开。白俄晃了晃手上的手铐有些自嘲的笑着,他眼神恶毒的看向还在不远处的美利坚。
明明就差一点!都是他的错!杀了他!杀了他!
一道来自内心深处的怨念在蛊惑他,恨意与杀意占据了他的大脑。白俄眼睛撇向一旁警员的腰间,趁着所有人不注意他抽出了警员的配枪对准美利坚。
在众人的一阵惊呼下,他勾动手指扣下扳机。随着“砰”的一声,子弹飞向了美利坚,而他也被俄扑上前压倒。
原本对准脑袋的子弹被俄一扑,轨迹偏移到了美利坚的后肩。药剂管旁轰的一声爆掉,余威将天花板上的石块震落在了入口。
大家被堵在外面,只能通过一些缝隙看到里面。隐隐约约看到里面坐着的身影倒下。一名警员观察了一番后回到俄的面前。
“俄队长,很遗憾的告知您,在里面的两位队长可能......”
被压在地上的白俄垂下头突然大笑,眼下的乌黑衬得他越显病态。他止住笑将脑袋懒懒的靠在墙,语气间尽是愉悦。
“最好是这样哈哈哈哈,他们一个都别想活着!”
说话间,他余光瞥见那个他一直敬他爱他的大哥拿起了枪对准他,白俄自嘲的笑了笑将脑袋抵上了那个冰冷无比的洞口。
“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明明不是这样的。”俄看着白俄的眸色渐深,指尖微颤。
“没有为什么,我单纯的想毁掉这个世界罢了。”
说着白俄抬起手搭在俄的手上,大拇指带着俄的手指扣下了扳机,他一身洁白倒在了血泊中。
熊熊烈火中,美利坚和瓷躺在地面十指相扣着。后肩的疼痛让他无法动弹,美利坚只好转过头看向躺在他身边的瓷。
“要是我刚刚来晚了,你就等着疼死吧。不过现在我们也要死了,你后悔跟着我来救人吗?你本可以逃走的。”
瓷久闭的双目睁开,他回望美利坚的眼里平静无比,仿佛他们现在只是一起看夕阳而不是面临要吞噬他们的大火。
“后悔就不会来了,死就死吧,反正有你陪着。”
“呵,疯子。”
美利坚想亲瓷的脸颊,但剧痛让他无力再做任何动作,无奈他只好慢慢挪动头与瓷的脑袋相贴。瓷撇了一眼靠过来的美利坚也将身体向他那边靠去。
“我们都是疯子,谁也别说谁。”
看着快要烧到他们这边的火势,两人的手指相扣的紧了紧,美利坚很平静的叹了口气。
“那就让我们更疯点吧。”
在火海中化为灰烬也挺不错的。
往日的种种如车水马龙般浮现在眼前,他们相遇在路灯下,他们相爱在休息室,他们相拥在这烈火间。
美利坚有些疲惫的闭上了眼,他可能快要死了,真糟糕,他还没和瓷一起找个地方藏起来呢。
血液流失过多意识开始模糊,他察觉到身边的瓷好像撑起了身子,抬手抚上他的脸颊,凑近他轻声说着什么,好像是我们会出去的之类的话。
耳边一阵嗡鸣,刺鼻的消毒水味环绕在鼻尖,周围吵闹的声音慢慢变得清晰。美利坚猛的睁开眼,一片惨白的天花板撞入眼帘。
“哟?你可算醒了,再不醒我都要考虑要不要送你去殡仪馆了。”法兰西抱着手臂倚在墙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美利坚在法兰西的搀扶下坐了起来,他抬手摁了摁太阳穴余光瞥见手上的输液管,上半身缠着的绷带有要将他绑成木乃伊的趋势。“我这是在哪?”
“在国部的病房。”英吉利将美利坚手上的输液管摘下,眼尾的余光扫了一眼门上的磨砂玻璃,在美利坚还没问出口之前提前回答了他的问题,“瓷在门外,现在进来了。”
瓷一进来就收获了所有人的目光,他的视线环绕着房间过了一圈最后停在美利坚的身上,他来到美利坚的身边将手搭在美利坚的头上,轻启薄唇,“醒了?有不舒服的吗?”
美利坚抬眼和瓷四目相对,房间里的人很默契的退了出去。随着“咔哒”一声大门关上,美利坚抬手抓住瓷的手放到脸侧蹭了蹭,“有,我的后肩很痛,你帮帮忙?”
瓷闻言皱起了秀气的眉,他抬手轻轻抚上美利坚的伤口,手指隔着绷带传来的触感让美利坚心头一阵泛痒,好像小猫咪在逗乐般挠人的心口。
“你等一下,我出去找一下止痛药。”瓷收回手转身要离开。
后肩的触感在指尖分离之后还留有阵阵痒意,眼看瓷就要转身出门,他抬手抓住了瓷的手腕将他拉进自己的怀里。
美利坚弯下腰靠近瓷的耳畔,柔顺的头发扫过瓷的耳边,温热的气息扑打在瓷的脖颈。瓷抬手摩挲着脖颈处的皮肤,温热的气息源源不断,他听见那美利坚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
“不需要止痛药,你的一个吻就是最好的止痛药。”
————END
《疯》到这里就结束啦,温馨提示暑假已过大半,感谢朋友们看完这篇,宣告完结撒花🎊
深海的宝藏(结局)
主角定位:
令人闻风丧胆的海盗英吉利
神秘的古老物种鲛人法兰西
慎入!字数8000+,过长但!
———————————正文—————————
06
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天,法兰西好像爱上了英吉利的烤肉,几乎是每天都要他烤一顿,短短三天,法兰西就将小岛上每一个种类都尝了个遍,对此,小岛上的动物们表示很惊恐。
像往常一样,法兰西露出肚子浮在海面上晒阳光,一个巨大的阴影将他头顶阳光挡住,他不悦的睁开眼睛,一艘庞然大物出现在他眼前。
法兰西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反应一张大网就从他头顶落下将他罩住,他拼命的挣扎但无济于事,这个网就像是专门为他定制的,怎样都挣脱不开。
法兰......
主角定位:
令人闻风丧胆的海盗英吉利
神秘的古老物种鲛人法兰西
慎入!字数8000+,过长但!
———————————正文—————————
06
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天,法兰西好像爱上了英吉利的烤肉,几乎是每天都要他烤一顿,短短三天,法兰西就将小岛上每一个种类都尝了个遍,对此,小岛上的动物们表示很惊恐。
像往常一样,法兰西露出肚子浮在海面上晒阳光,一个巨大的阴影将他头顶阳光挡住,他不悦的睁开眼睛,一艘庞然大物出现在他眼前。
法兰西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反应一张大网就从他头顶落下将他罩住,他拼命的挣扎但无济于事,这个网就像是专门为他定制的,怎样都挣脱不开。
法兰西有些惊恐,发出尖锐的叫声。声音传到岛中惊的树上的鸟儿慌张的到处飞窜,英吉利连忙丢下手中的猎物向海边跑去。
等到他来到海边,那艘海盗船已经停靠在岸边,有人陆陆续续的从船上搬东西下来,围着一个火堆载歌载舞。
英吉利撇了一眼停在岸边的船,船杆上飘扬的正是他船队的骷颅旗。英吉利抬脚走向那群人,其中的一个眼熟的老船员一下就看到了他。
“老......大?”
还没等英吉利开口说些什么,老船员就一把抱住了他的大腿,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老大!我们终于找到你了!你不知道我们有多慌,一醒来船撞上了礁石,你人还飞了啊不是,不见了!”
英吉利忍住了抬脚踢飞自己腿上的那个腿部挂件,有些嫌弃的拎着老船员的后领往后甩了甩。
老船员哎哟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脸悲痛的看着英吉利,就差掏出手帕捂脸。
还是熟悉的老大!
看到英吉利在海边走来走去,还一会看这边一会看那边的,老船员挠了挠头说:“老大,你找啥子,俺帮你找?”
“找条蠢鱼。”
老船员更加不解了,自家老大为什么要找条鱼?突然想起来时捕了条鲛人,然后他一拍脑袋说:“噢!对了,我们来找你的时候遇见条鲛人,我们给你捕起来。”
老船员邀功似的跟英吉利说了这件事,然后等待着自家老大给自己奖赏,结果奖赏没等来却等到了英吉利的匕首。
英吉利脸色阴沉的拿着匕首抵在老船员的脖子,周身的气压骤的降了一个度。
“鲛人在哪?”
老船员吓坏了,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伸出手指了指船颤颤巍巍的说:“在......在船舱。”
英吉利收起匕首大步走向船舱,“吱呀”一声,木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巨大的鱼缸里面是一团圆滚滚的球。
英吉利走向鱼缸将上面的盖子打开,鬼使神差下他没有选择呼喊他的名字而是跳入了水缸。
察觉到有人靠近,法兰西动了动转而将自己蜷缩的更紧,英吉利伸手触上了法兰西的尾巴,光滑的鱼鳞触感极好。
法兰西突然像是被什么惊动似的转回头,爪子抓住英吉利的肩膀就咬了上去,下一秒,红色的血液扩散在水里,染红了整个鱼缸。
“法兰西。”
听到有人呼喊自己的名字,法兰西撕咬的动作一顿,愣愣的抬起头看向英吉利,人类被他咬伤了。
法兰西松开了牙齿,有些慌张的带着英吉利浮出水面,看到英吉利扶稳了缸壁法兰西才退回水里。
两只爪子抱着尾巴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乖乖的缩在小角落等待着家长训斥。英吉利喘了口气后朝法兰西招了招手。
“过来。”
法兰西下意识的向他游去,刚游一下就又退了回去,面朝玻璃开始了面壁。英吉利无奈的叹了口气又潜了下去将法兰西拦腰抱起。
法兰西这次没有反抗乖乖的被英吉利抱出了鱼缸,视线一直停在英吉利被他咬伤的伤口上,他凑上前想舔一下,结果被英吉利抬手拦住了,他一脸困惑的看着英吉利。
英吉利目不斜视的将法兰西的脑袋按回自己的颈窝,语气平淡,“不用舔,我没事。”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想让法兰西给他治好这个伤口,即使很痛,但他想留下 。
英吉利顶着船上所有人的目光将法兰西抱进了自己的卧室。法兰西看见船上的人有些畏惧的往英吉利怀里缩了缩。英吉利安抚性的摸了摸法兰西的脑袋。
“刚刚......老大抱着那条鲛人进卧室了对吗?”
老船员仿佛做梦似的抓着旁边的一名船员,有些震惊的扭了一把对方的胳膊,“不痛,果然是梦,我就说老大怎么会让人进他的卧室嘛,搞笑。”
被扭胳膊的船员捂着胳膊一脸怨气的踹了一脚老船员,“你丫的当然不痛,你倒是扭你自己啊。”
“我怕痛。”
“......”
最后他们认定了这个事实,有些失神落魄忙着自己的工作。
英吉利将法兰西丢进了自己的浴桶里,对人类而言算的上冰的水在法兰西看来就是正常的水温。
他将头埋入水里,在底下吹起了泡泡,“咕噜咕噜”的气泡声回荡在整个房间。英吉利面无表情的伸出手将他拎了起来,手上拿着一条毛巾往法兰西的脸上擦去。
动作看的粗暴力度却轻的无比,这要是被船员们看到,非得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英吉利用毛巾轻轻的将法兰西脸上的污渍擦去,一张干净的精致脸庞浮现出来,在英吉利眼里,他简直就是一个精致的瓷娃娃,美丽易碎,让人生起浓浓的保护欲。
果然好看多了。
他满意的打量着眼前这条迷人的鲛人,不禁抬手抚上他精致的脸庞,眼睛,手指在向下滑去,在腹部停留。
紫水晶般的眼睛,独一无二的鲛珠,来自深海的宝藏,都是他的。
察觉到鲛人有些异常的躁动,他垂眸松开了手,任由鲛人搂上他的脖子,呼出的灼热气息扑打在他耳边。
就在更近一步,英吉利推开了法兰西,他的思绪很乱,他刚刚竟然默认一条鱼对他......
想不了太多,英吉利摇了摇头将脑子里的烦恼驱散,他意味不明的盯着法兰西,搭上匕首的手握握松松了好几回。
剖珠还是养着?
最终英吉利深深叹了口气放下了手,从一旁扯过一条毛巾将法兰西裹住抱了起来。法兰西焦躁的甩着尾巴,鱼尾多次在英吉利的侧脸擦过。
珠子的形状更加明显。
英吉利有些不耐的将法兰西扔在床上,抬手摁住了那条不安分的尾巴,“安静点,在这呆着。”
法兰西被凶了,他停下了动作一脸茫然的看着英吉利,随即有些委屈的将自己往床角落缩了缩。
看着这条鱼委屈巴巴的眼神,英吉利更加烦躁了,他抬手揉了揉眉心,尽量放轻了语气,“你在这等我,我给你找吃的。”
暂时养着,到了陆地找到瓷那个奸商再剖珠,鲛珠不能有任何问题。他在给自己洗脑。
昨晚心理建设,英吉利在法兰西的点点头下离开了卧室,脑子混乱让他没察觉到法兰西的异常,法兰西好像能听懂他说话了。
07
夜晚,英吉利坐在头位上喝酒,透过高脚杯看着被红酒映红的每一个人,他的回归好像让某些狼子野心的人不高兴了呢。
英吉利脸上笑意明显,一副心情很不错的样子,但眼底的笑意却不见半分。
“近日辛苦各位了,我敬你们一杯。”
英吉利举起高脚杯朝下面的人晃了晃,随即一饮而尽,红酒将他的薄唇润湿,衬的他更加邪异。
下面一阵叫好,各自都拿起了酒杯饮尽。英吉利满意的看着底下的人,抬起一根手指看似随意的指了一个船员。
“拿下他。”
几个老船员二话不说就拔刀冲上前将被指的那个船员摁在甲板上,力道重的直接将他的脸压变形。
英吉利慢悠悠的踩着甲板来到船员面前,拿起一杯红酒淋在他的头上,一只脚踩在他的头上,冷眼俯视着。
“下了药的红酒感觉怎么样?我那想谋权篡位的小船员。”
船员瞪大了眼睛,红酒将他的头染红,像极了被打的,“你怎么......”
英吉利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脚下微微用力,“我怎么知道的对吗?你那拙劣的演技着实让我伤眼,下次记得收起你那装满野心的双眼,可惜你没有下次了。”
英吉利一脸遗憾的叹了口气准备让人将他拖下去,被踩得脸变形的船员突然怪异的咯咯直笑。
英吉利挑了挑眉将脚移开,船员吐出一口血沫,恶狠狠的说:“你以为就我一个吗?你那宝藏似的小鲛人说不定已经被我同伙搞定了呢,真可惜我还没来得及尝尝......噗。”
话还没说完英吉利就一脚将他踢飞了出去,肉体与船柱撞击发出一声闷响,那船员直接昏死过去。
“办了他,喂鱼。”
英吉利留下一句就火急火燎的往卧室赶去,留下一群船员面面相觑。
老大好可怕!
“砰”的一声木门被踹开,英吉利还没来得及拔剑出来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到了,地上是两个没了气息的船员,血迹在地上向四周蜿蜒散开。
英吉利顺着水声往里走去,掀开中央的布帘,一团被子圆鼓鼓的立在浴桶旁边,不断的有水声响起,察觉到有人靠近,那团被子动了动好像在嗅气味。
“法兰西。”
英吉利呼喊着那个名字,用被子将自己裹住的法兰西没有动,反倒是有意躲着他。
英吉利皱了皱眉上前将被子扯开,法兰西紧紧的抓着被子不松,在抢被子的途中,两人都抢急眼了,眼看抢不过英吉利,法兰西急得大喊:“英吉利!”
英吉利顿住在原地,手上的力道一松,被子被法兰西重新抢了回去,法兰西恶狠狠的瞪着他,像被惹火的猫,鱼。
“英吉利!凶我,还抢我被子!海神会掀起巨浪将你淹没,让你窒息!”
“你能说话了?”英吉利有些愣怔的看着他,很快就发现了什么,“你身上怎么回事?”
被英吉利一提醒,法兰西顾不上放狠话又将被子裹紧了些,有些慌张的后退,直到背部抵上墙无路可退。
愣神间英吉利已经来到了他眼前,审视的目光在他身上打量,法兰西有些紧张的戳了戳手指。
“我......我把你的船员弄死了,对不起,但是他们先在我身上乱摸的。”
“嗯。”英吉利垂眸盯着法兰西的发旋。
“你不生气?”
“不生气。”英吉利抬手摸了摸他的头,“他们碰你哪了?”
法兰西听到人类没有生气反而关心他,有些愣怔,心脏好像跳的有点快。法兰西摇了摇头一脸认真的说:“放心,他们刚碰到我的手臂就被我甩飞出去了,我是有伴侣的鱼了,我会为我的伴侣守身如玉的!所以不用担心我。”
“伴侣?什么时候找的?”英吉利抓住了重点,这条鱼什么时候有伴侣了?
“唔,记不清了。”
知道英吉利不生气后法兰西也懒得用被子将自己身上的血迹遮住,随即松开了手,被子没了抓握就掉在了地上。
英吉利刚压下内心的无名火想细问,结果被眼前的一幕惊的瞪大了眼睛,他迅速捡起被子将法兰西裹住后移开了视线。
“怎么了?”法兰西一脸不解的看着奇怪的人类。
英吉利转身朝衣柜走去,一边摸出一套衣服一边回避问题,“你的鱼尾怎么变成腿了?”
“因为我成年了,每条鲛人成年都会长出双腿,分化性别,而今天是我成年的日子。”
“不得不说,我刚尝试向你们人类一样走路时还摔了几个跟头,简直气死鱼!”
说着法兰西站了起来,被子又开始往下掉,英吉利眼疾手快的抓住了被子,然后将手中的衣服塞到法兰西怀里。
法兰西凑近嗅了嗅,“这是什么?有你的味道!可以吃吗?”
“不能,这是衣服,穿的。”英吉利有些头疼,一向杀伐果断的他对上这条鱼怎么就这样了?
法兰西听后面无表情的将衣服丢到一边,“我不穿你们人类的东西,即使上面有你的味道,但这太束缚鱼了,简直勒死鱼。”
双方僵持着,最后英吉利以不穿上衣服就不能去吃烤肉为由让法兰西穿上了衣服。碍于烤肉的面子,法兰西穿上了,最后就是......”
“哇哦,这衣服有你身上的味道,好浓。”
“哇哇哇,你穿过对吗?好香!”
“你的......唔。”
一路上法兰西的嘴就没停过,英吉利一脸生无可恋的走在前面,最后直接拿起一条烤鱼堵住了法兰西的嘴。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这条鱼是条话痨鱼。
载歌载舞到半夜,英吉利将喝的烂醉的法兰西扛回了卧室,刚想离开去一边的软塌上凑合一晚,衣角却被法兰西扯住。
法兰西一个用力直接将他拉倒,坐在他身上脸上挂着痴痴的笑,凑近他的颈窝嗅了嗅,“嘿嘿,我的伴侣你真好看,你看我成年了,可以和你交配了。”
英吉利脸色一黑,拎着法兰西的后领就往旁边丢,“蠢鱼,看清楚了,我不是你的伴侣,我跟你一样,带把的!”
听后法兰西愣了几秒,视线开始下移。英吉利有些恼怒的抬手挡住法兰西的眼睛,他气的一口银牙就差咬碎。
“不准看!”
法兰西点了点头抬手将附上他眼睛的手扒拉开,他盯着英吉利笑了笑,那双紫瞳有些涣散。
“你就是我的伴侣!”
英吉利有些头疼,他按耐住想就地剖珠的冲动,耐着性子给法兰西科普了一下人类的性别观。
法兰西听后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又低声嘟囔着,这个人类不行,要不要找过一个,不行,我是专一的鱼!但是这个人类为什么一边向我发出邀请一边又拒绝我呢,是人类交配的特殊方式吗?
英吉利看着法兰西低头嘴里念念有词,以为这条鱼终于懂了,随即就要起身。上一秒还在念念有词的法兰西下一秒就抓住了英吉利的手,他努力强迫自己的意识集中,自我认真的说:“伴侣!我不会抛弃你的,即使你不行。”
英吉利:???
还没等英吉利问清个由来,法兰西就酒精上头睡了过去。安静的房间与外面的吵吵嚷嚷形成鲜明对比,英吉利一脸糟心的看着紧抓自己手不放的法兰西,不知是真的累了还是心里所想,他也跟着躺在了床上。
08
一周过后,英吉利的船队回到了码头,船员们放下连接码头的木板,英吉利缓缓的走到船边,刚抬脚准备下去,法兰西就从身后冲了出来,拉着他的手往人山人海的集市里冲。
对此,船员们表示习以为常,短短的七天,他们见证了他们的老大从杀伐果断的无情海盗一步步变成别人家所说的温柔贴心的金牌男友。当然贴心温柔只对法兰西先生,留给他们的依旧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想到这,船员们不禁打了个寒颤,这就是鲛人的可怕之处吗!
集市里,法兰西拉着英吉利的手,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左顾右盼,看到卖糖人的手艺人就上前拿了两串,看到摊上卖手工玩具的姑娘他又上前拿了个拨浪鼓。
英吉利慢慢的跟在他后面付钱,他在前面笑着,他在后面跟着。
街尾有个卖宝石的小贩,法兰西蹦蹦跳跳的脚步在他的摊前停了下来,伸手从一堆亮晶晶的宝石里挑出了一颗祖母绿的宝石。
他透过微透明的宝石看着英吉利,笑了起来,笑容如用细雨淋过沙洲给人带来生气,“和你眼睛的颜色一样,很好看。”
英吉利垂眸,也在摊上翻出一颗跟法兰西眼瞳色系一样的宝石,“这颗很好看,但不及你的万分之一。”
珠子更加明显,有了实体。
“那个......客人觉得怎么样?要不两个都带走?我觉得二位互相带会更好,妥妥的情侣款。”
法兰西一脸困惑的看着小贩,“什么是情侣款?
看着英吉利拿出的金币,小贩双眼放光,一边笑眯了眼将金币收好,一边拍着胸脯说:“所谓的情侣款就是适合两个相爱的人一起佩戴的东西。
英吉利拿过小贩毕恭毕敬递上来的盒子,牵起法兰西的手离开了集市。
“哟?稀客啊,先生怎么想起来我这了?”
百事通的屋檐下,瓷手里捧着一杯温茶坐在院子里,看到英吉利他没有表现出丝毫意外,好似他早就知道英吉利会来找他,而他坐在这就是为了等他。
看到英吉利的身后还站着一个人,瓷眯了眯眼朝后方的一个孩童使了个眼色,孩童走上前扯了扯法兰西的衣角,笑的一脸灿烂:“哥哥可以陪我玩一会吗?”
看着孩童手里的玩具,法兰西很是心动,但在陌生的环境他不能离开英吉利,不然他的配偶怎么丢的都不知道。
但玩具实在诱人,法兰西眼巴巴的盯着孩童手里的玩具。英吉利拍了拍他的脑袋:“去吧。”
在得到英吉利的首肯后,法兰西飞也似的跟着孩童去了屋里,没有过多的停留。
“听说先生抢了我的衣服?什么时候还给我呢?”
瓷开始打起了算盘。经瓷一提醒英吉利想起了无人岛上那块被他撕的稀烂的衣服淡淡的说:“没了。”
瓷装作一脸心痛的样子捂住胸口,扇子半开挡住了脸,“可怜了那件衣服,那可是北洋货,还是我一位故人赠与我的,纪念价值非凡,哎,可惜啊。”
看着瓷声泪俱下的样子,英吉利有些无语,明知道里面夸大的成分比他两年纪加起来还多,但总归是他的不是。
“说吧,要什么?”
听到这句话,瓷立马收起了夸张的做派,不知从那掏出了个算盘飞速的在上面拨来拨去然后停下,“不多,我要你下月从索马里兰回来的收益的一半。”
闭嘴休一年开嘴吃三年,简直狮子大开口!
还没等英吉利讨价还价,瓷又打开扇子将奸商的本质遮住,“看那样,鲛珠快成型了吧,我可以告诉你什么时候取出的鲛珠光泽最好。”
英吉利顿了顿,视线越过瓷看向蹲在屋门前逗蝈蝈的法兰西,眸色晦涩了几分,“说吧,下月收益的一半归你。”
瓷满意的眯起了双眼,凑近英吉利的耳边压低声音,“如今的鲛珠已有实体,他已经对你有感觉了,还差点火候,比如......”
英吉利的脸色变了变,眼睛无意识的瞟向法兰西。察觉到英吉利的视线,法兰西抬起头回望,四目相对,法兰西笑的一脸灿烂,如同开的正艳的鸢尾。
他想了想,问了句:“他会死吗?”
瓷挑了挑眉,用怪异的眼神打量着英吉利,但良好的职业素养让他没多问,“不会,只要珠子还在他就还在,不过他会被大海抛弃。”
“......嗯。”英吉利应了一声,拉着法兰西离开了院子。
瓷躺在摇椅上,旁边是孩童逗蝈蝈的声音,咿呀咿呀的戏曲从对面的戏班传来。
知山知水不知浅~人心难测防未然~
09
是夜,法兰西跟着英吉利去到了一场酒会,琳琅满目的奇珍异宝他不爱,异域风情的美人他不看,他一心都扑在堆满佳肴美酒的餐桌上。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英吉利抬手用餐巾抹去法兰西嘴角的油渍,又慢条斯理的把刚切好的牛排放到他的跟前。
“英吉利先生,您对您的弟弟真好,他应该很幸福吧。”坐在对头的一位商人笑呵呵的朝他们举了举杯。
“什么弟弟!我是......”法兰西还没说完英吉利就打断了他,漫不经心的往他嘴里塞了块鹅肝后含笑看着对面的商人,“这是我的伴侣,还有你太没眼力见了,拖下去。”
一阵哀嚎,酒会霎时安静下来。英吉利拉着法兰西的手离开了酒会,人们面面相觑最后又开始吵闹起来。
回到卧室,法兰西一脸兴奋的抓住英吉利的手,“你承认你是我的伴侣了?”
黯淡的实体开始变化,逐渐有了光泽。
英吉利垂眸看着那双似玉的手低低的嗯了一声。得到他的回应,法兰西高兴坏了,他将英吉利拉到床边,口无遮拦,“那现在我们可以交配了吗?”
还没等英吉利回答,法兰西的眸色又是暗淡了些许,“哦,忘了你不行。”
这条满脑子废料的蠢鱼,英吉利想着。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行?”
法兰西看着英吉利将他抱起坐在了软塌上,他皱了皱眉一脸困惑,“你多次向我发出邀请但是你都不实施,不是不行吗?”
英吉利被他的话给弄糊涂了,他什么时候向他发出过邀请?
“我没有。”英吉利无奈道。
法兰西听后有些生气,他将英吉利推倒在软卧上,指着他的鼻子说:“还说没有!你多次摸我的尾巴,这不是向我发出邀请吗?我还没成年所以拒绝了你,但我成年之后我也邀请你了!但你推开了我!”
越说越激动,法兰西揪着英吉利的衣领,想打人的心都有了,但想到他要当一个好伴侣,他只能愤愤的在肩膀上咬了一下。
英吉利闷哼一声。
“我是好鱼,不打伴侣的,所以这是给你的惩罚。”
傲娇过后,法兰西又有点心疼的看向皱眉的英吉利,“对不起,我给你舔......”
还没说完就晕了过去,英吉利垂眸看着倒在他怀里的法兰西,眸色深了深。
10
“滴答滴答”,静谧的环境只有水滴声,还有铁链相互碰撞发出的叮当声。
“好痛......”
法兰西缓缓的睁开眼,他被两条铁链捆住悬空在一间黑漆漆的房间里,嘴唇因为缺水而干裂,微微扯动嘴角都能感觉到异常的疼,但腹部空虚的疼痛可以盖过。
“我的......鲛珠呢?为什么不见了!怎么会!”
吱呀一声铁门被推开,刺眼的光线让法兰西闭上了眼。熟悉的气息来到他的鼻尖,他慢慢平静下来。
“英吉利,是你吗?我的鲛珠不......”
英吉利手里拿着的东西让法兰西瞪大了双眼,还没出口的话堵在了喉咙生生被他咽了下去。
“这就是鲛珠吗?听说只有鲛人动了心才能得到,没想到这么容易啊,呵。”
法兰西不可置信的看向英吉利,眼前的他好陌生。从这一刻他才真真切切的看到英吉利海盗的一面,为宝藏而不择手段。
“我以为你和族人所说的不一样......你不应该活在这世间,海神会用巨浪将你淹没!”
英吉利挥了挥手让手下将法兰西放了下来,他捏住法兰西的下巴,对上那双愤怒的紫瞳,不由得开始感叹。
“你的眼睛也很美,我说过的,我喜欢你眼里有我的样子,你就在这当我一辈子的宝藏吧,和鲛珠一样,来自深海的宝藏。”
法兰西想冲上前将这个卑鄙的人类撕碎,但铁链将他紧紧的捆住。他只能无能的瞪着他。
11
“老大,下面那位想见你。”
一名船员小心翼翼的禀告,看到英吉利往地下室走去时,他复杂的眼神不加掩饰的盯着地下室的通道。
已经过去了一周,老大每次见那位都是带着伤痕回来的,但他却不生气反倒是一脸愉悦,而那位最近都在闹绝食,今天倒是异常的很,好像突然想通了一样,还说要见老大,奇怪。
“听说你终于吃东西了,还想见我?”
英吉利端着一盘烤肉来到法兰西身边,盘子被他往前推了推。法兰西撇了他一眼,停止进食了几天已经让他虚弱无比。
法兰西张嘴吃了一块英吉利叉过来的肉,咽下去低声说:我被大海抛弃了......”
“嗯,我知道。”英吉利继续往法兰西嘴里送肉。”
“你带我去看一次海可以吗?当我求你。”
服软的语气对他来说很受用,他同意了。
夕阳与海面相接,咸咸的海风铺面而来。英吉利和法兰西坐在栏杆上,双手紧握在一起,如同一对热恋的恋人。
天越来越黑,船已经航行到他们初见的地方,那布满礁石的地方已经空空如也,法兰西紧握着英吉利的手,眼睛死死的盯着初见时他坐着的礁石。
“还记得吗?我们的初见,我还记得我在海里将你捞了起来,当时你穿着很白的衣服,很好看。”
“可惜现在我不可以了,你要是掉入海里,我就不可以把你捞起来了。”
英吉利看着法兰西握着他的手力度加大了,好像在极力忍着什么。他心不由得被揪了一下。
他将环住法兰西,让他将头埋入自己的颈窝,如同无人岛上一样。
“吻我,英吉利,最后一次。”
法兰西动了动,轻轻的说了一句。
英吉利抬手将法兰西眼角的泪珠抹去,低下了头。
突然他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胸口。法兰西笑着转动刀柄,眼里无波无澜。
“我们平了。”他轻声说。
法兰西环住英吉利一起坠入海里,海水将他们围住,温柔的将他们拉入海底。
我说过的,海神会掀起巨浪将你淹没,让你窒息,不过没关系,我会陪着你。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