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彼岸花(BE)
看完三十四集预告的续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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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湘要嫁人了!看见老温高兴的样子,周子舒默默对自己说:他还活着,他很开心,这样很好。
钉伤处一阵刺痛,拔钉后汹涌的内力无法控制,这几天总是会以浑身经脉刺痛的方式来提醒自己,没有几天了。周子舒拿了壶酒悄悄走出了屋子。
日头真好,冬日的暖阳一点一点的温暖着这僵硬的大地。五感短暂的恢复,周子舒终于又尝到了美酒的滋味。他一口一口的喝着,却总觉得心里那片空空荡荡,喝再多酒也填不满。曾经也是一心赴死,无所畏惧的。老天让我遇见他,给了我活下去的念想,但,终究还是要错过。屋内传来畅快的欢笑声,阿湘这个待嫁小女子如出笼小鸟般叽叽喳喳。周子舒苍白...
看完三十四集预告的续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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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湘要嫁人了!看见老温高兴的样子,周子舒默默对自己说:他还活着,他很开心,这样很好。
钉伤处一阵刺痛,拔钉后汹涌的内力无法控制,这几天总是会以浑身经脉刺痛的方式来提醒自己,没有几天了。周子舒拿了壶酒悄悄走出了屋子。
日头真好,冬日的暖阳一点一点的温暖着这僵硬的大地。五感短暂的恢复,周子舒终于又尝到了美酒的滋味。他一口一口的喝着,却总觉得心里那片空空荡荡,喝再多酒也填不满。曾经也是一心赴死,无所畏惧的。老天让我遇见他,给了我活下去的念想,但,终究还是要错过。屋内传来畅快的欢笑声,阿湘这个待嫁小女子如出笼小鸟般叽叽喳喳。周子舒苍白的脸上不由的出现一丝笑容。总是有人有着落,这是好事呀。
婚礼在忙碌的筹备着,温客行央着阿絮来鬼谷。他想和阿絮分享他生命中的所有快乐。一身大红袍的温客行潇洒英俊,摇着他那醒目的扇子说着志得意满的话。他养大的姑娘终于找到了自己美满的归宿。善始善终,人生中难得的善始善终啊!
“阿絮,你看,我家阿湘穿喜服是不是好看极了?”温客行笑眯眯的问道。
“嗯,好看!阿湘是最美的新娘子。”他由衷的为阿湘开心。
一点暖熏熏的微风掠过,周子舒感觉到鬓角的头发微微飘动,眼前突然一片模糊。这一片喜庆的红色里,没有人注意到周子舒连嘴唇都没有血色。他尽力稳了稳身形,身边红色大袍,蝴蝶般的温客行已然前行了几步。他赶紧快走跟了上去。“阿絮,你穿喜服的时候肯定更美!”温客行一脸玩味的盯着阿絮,扇子半遮着两人的面。“阿絮是我的大美人.......”
周子舒无可奈何的翻了个白眼给这只花蝴蝶。却仍然宠溺的笑了笑,难得的夸他,“老温,你今天穿的红袍就已经美的出尘了。” 以后老温结婚时大抵是这样的吧,他个子高,腰细,红衣装很称他。周子舒心中想到。
可惜好花不长开,婚宴上尉宁被他师傅一掌拍死,阿湘心碎,临死前只要求她的主人替她报仇。璀璨烟火还未完全盛开便化为为灰烬。温客行盛怒下一朝白头,与攻进鬼谷的势力以死相拼。
周子舒以全盛功力杀向众人,把重伤疯魔中的老温护在身后。天窗之主的战力一时间让人恐惧,一把白衣剑在他手里遇神杀神,遇佛斩佛。温客行模糊中看见阿絮的背影仿若光芒万丈的战神。他失血得厉害,耳边充斥着各种嘈杂打斗声。温客行努力的调息自己浑身乱窜的内力,他想去帮阿絮,阿絮身上还有钉伤啊!
身边突然安静下来。白衣剑上的血滴落尘土中。周子舒看了看遍地的尸体,惨白的脸上却出现一丝温柔笑容。老温,你不要担心。没人可以再伤害你了。他转过身,看向那树下红衣白发的温客行。四肢一点一点的冷起来,好累!周子舒想着,从心底透出的疲乏席卷全身!他想往老温那走几步,想再看清楚一些那人的样子。可是身体却无力再给他这样的支撑,眼前的事物开始昏黄,整个人颓然的倒了下去。
恍惚中有人抱住他。周子舒失去光彩的双眸木然的望着上方,嘴角的鲜血涌出,丝丝缕缕,触目惊心。
“阿絮!阿絮!” 是老温!老温再抱紧我一些。我冷,好累.......周子舒眼前好似有一只黑色大鸟飞过,那鸟煽动的翅膀带给他最后一点触觉,他仿佛看见了那只鸟引领方向的眼神。人总是要死的,不是么?我再没有时间帮你了,老温,回四季山庄吧,那里..那里.....很美.......
那道光,已经燃烧殆尽,不见了。
四季花常在,九州事尽知。
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老婆
蝴蝶骨被伤,柔弱不能自理的老婆梗
ooc预警
1.
温客行知道周子舒的伤有多严重的时候,几人已经回到了四季山庄。利器从背后穿过,刺穿整个蝴蝶骨,留下红肿狰狞的两个伤口,往日后背两侧呈对称分布的两块肩胛骨现如今已经看不出模样来了。
不怪温客行没发现异常,因为周子舒实在是太能装了,做为四季山庄大弟子,曾经的天窗之主,他习惯了喜怒哀乐不显于表,但在温客行面前,他装都懒得装。待众人退下了,周子舒才露出点端详来。他冲愣在一边的温客行摆摆手,皱着眉头笑了笑,竟有些安慰人的意思,他说:“老温,你再不过来给我上药,我就要疼死啦。”
温客行捏着药瓶的手发抖,看样...
蝴蝶骨被伤,柔弱不能自理的老婆梗
ooc预警
1.
温客行知道周子舒的伤有多严重的时候,几人已经回到了四季山庄。利器从背后穿过,刺穿整个蝴蝶骨,留下红肿狰狞的两个伤口,往日后背两侧呈对称分布的两块肩胛骨现如今已经看不出模样来了。
不怪温客行没发现异常,因为周子舒实在是太能装了,做为四季山庄大弟子,曾经的天窗之主,他习惯了喜怒哀乐不显于表,但在温客行面前,他装都懒得装。待众人退下了,周子舒才露出点端详来。他冲愣在一边的温客行摆摆手,皱着眉头笑了笑,竟有些安慰人的意思,他说:“老温,你再不过来给我上药,我就要疼死啦。”
温客行捏着药瓶的手发抖,看样子好像下一秒那瓶子就承受不了他的力气而裂开,他红着一双眼,被眼前这一幕刺激得够呛。
“我定要天窗身败名裂,都不得好死,我要他们为你赔罪!”
话说得是凶,可动作却轻得像对待那易碎的瓷器一般,上了半天药一半都没上好。温客行妥协般把药瓶往桌子上一放,软着声说:“我去叫大巫来给你上。”
周子舒见温客行想走,便伸手用力拉了一下对方的袖子,温客行吓了一跳,怕牵扯到伤口于是急忙弯下了腰,嘴里说着别乱动。
周子舒不但不听,反而还牵起了温客行的手。他顶着一副苍白面孔,一双含情眉目看得是我见犹怜。
“老温,你下来些。”他紧握着温客行的手,又把人往下拉了拉。温客行此刻心乱如麻,脑子里一会是小时候的画面,一会是现在的画面,一会又是周子舒在别人面前强装无事的细微表情,被虐的明明是周子舒,他的表情却比周子舒还疼。
周子舒见这人魂不守舍的模样,心中不无感触,又忍不住为人心疼叹气。他就知道,温客行会是这副要死表情。
当手上和唇上同时传来痛感,温客行才如梦初醒般清醒过来,周子舒原本是趴着的姿势,此刻却仰着头,在亲他。周子舒故意把人的手捏疼后,又轻柔的揉着那被他捏出的印子。嘶哑虚弱的声音从齿缝里传出:“宝贝不怕,我没事。”
不说还好,周子舒这一哄,温客行蓄谋已久的一滴泪便夺眶而出,滴落在周子舒的脸颊上。他眨了眨通红的眼,撇着嘴皱着眉,带着鼻音委委屈屈的说:“阿絮,我要杀了那性段的。”
“嗯嗯嗯,杀杀杀,我的好师弟,在杀他之前,先给你师兄上个药。”周子舒哭笑不得。
2.
“老温~”
这天,已经日上三竿,周子舒才拖着刚睡醒的含糊嗓音叫人。张成岭似乎已经习惯自己师父如此这般,见怪不怪的叫温客行去了。
“阿絮,起床啦。”温客行到的时候,周子舒又睡了过去,此刻清梦被扰,正皱着眉不耐烦的嘟哝着些什么。
男人一副薄唇微微绷着,原本就棱角分明的脸因为病痛更显得清瘦,就算是睡着,眉眼间也透着一股天然冷清来,偏偏这人又是披头散发的模样,这份清冷之中就多了些娇,用温客行的话来说,就是阿絮怎么看都是一副勾人心的模样。
“阿絮,一大早的,就别再勾我了~”温客行忍不住,捧着人脸亲了亲,充满磁性的声音倒才像是那个真正勾人心魂的。
“温客行你一天不挨揍你就不开心是不是?”周子舒依旧闭着眼,伸手就往身边的人挥去,刚睡醒的人动作软绵绵的,一点气势没有,反倒像是在撒娇。
温客行怕牵扯到伤口,急忙扶好周子舒的动作,从善如流的安抚:“小可错啦,周相公行行好,就别生小可的气了行不行?”
周子舒刚开始没说话,然后才慢慢笑了起来,温客行知道这人这回是真醒了,附身把人半抱着拉起来,尽职尽责的给人穿衣。
周子舒喝的药,很容易让人瞌睡,此时倦意还在,便软绵绵的趴在温客行身上,温客行叫他抬手他就抬手,就他抬脚就抬脚,乖得不行。
等洗脸漱口之后,温客行又拉着人去吃“早餐”,这时候刚好是饭点,一大桌子的人就看着这两人目无旁人的秀恩爱,还没开始动筷就饱了。
终于在温客行亲手把筷子塞到周子舒手里,然后把青菜夹进对方碗里哄着人家先吃些清淡的先的时候,从小到大自认为最了解主人的顾湘看不下去了。她把筷子一放,嘟着嘴嚷嚷:“主人!你先吃你的吧,他又不是没有手!”
温客行一个眼神都没给她,只说:“阿絮受伤了。”
距离周子舒受伤已经过去大半个月,虽然伤得深,但总归是习武之人,日常起居其实是完全可以自理的,这点众人其实有偷偷在背后跟大巫探讨过。所以顾湘语气便更足了:“我小时候受伤,主人你第二天就叫我去帮你跑腿,我这么不知道......”
温客行知道这丫头不说好话,转头冲对方轻轻一撇,半笑不笑道:“丫头,你还吃不吃了?”曹蔚宁见状,急忙拉下顾湘,一副紧张模样惹得余下的人憋笑憋得脸都红了。
七爷和大巫看不下去,连话都懒得说了。
周子舒被伺候得心安理得,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吃到不喜欢的饭菜还自己夹到温客行的碗里,被宠得简直无法无天。
温客行周子舒两个人过得松松散散舒舒服服,成岭武功却丝毫不能怠慢,这不,刚吃完不久,两个人便轮着监督起成岭来了。
“师叔,你让我休息休息,我好累!”
“行啊,下来喝口水再练也不迟啊,趁着你师父不在,快来吧。”
温客行话音刚落,便听见脚步声靠近,再想改口已是来不及了。周子舒冷冷撇了温客行一眼,冲张成岭说话的时候哪里还有半点刚刚在饭桌上不能自理的娇弱模样。
“练成你这样还想休息?不许听你师叔的,继续!”
温客行展开折扇,悠悠笑了笑,对着周子舒说:“阿絮~教徒儿哪儿能这么教?以往师父也是这么教你的吗?”
周子舒又淡淡看了眼温客行,心说那倒没有,练得四季山庄绝学,全靠周某自己争气。
最后周子舒没有妥协,甚至还接过温客行递来的茶悠悠喝了起来,张成岭见这两人如此,愤愤怒吼师父师叔没有心。
3.
“阿絮,你这伤口这么回事!?”
温客行盯着周子舒背上被血侵湿的绷带,慌张得都不知道换药的第一步是什么了,这半个月他处处小心,样样尽心,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这伤口明明已快愈合,为何现在又有鲜血溢出?
其实绷带只是见了一点红,万万没有温客行表现得那么夸张,他习惯性的拍了拍温客行的小臂,哄道:“许是今天教成岭那套功法的时候不小心扯到的,无大碍,你且放心。”
温客行却听不进去:“什么武功不能等你好了再教?!”温客行的语气已算不太好了,听起来气呼呼的。
“今天刚好教到那了就顺便教了,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我有分寸。”
温客行看着这人一点不当回事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火气一上头,说的话就来不及思考了:“你说流血是小伤?在你眼里,什么才是大伤?那种半死不活的才算是不是?那看来我以后要是受这点小伤也不必与你同说了!”
“行了乱说些什么呢?你还换不换药了?不换去找大巫来。”周子舒哄了几次却不见温客行半点缓过来的迹象,反而越说越离谱,他原本就只是怕这人担心才不说的,现在怎么反而被说成不重视自己了,剪不断,理还乱,于是脾气也跟着上来了。
“...行,这点小伤,谁来不行!”
也许是温客行接连半个月的纵容使然,周子舒在听见温客行说真的要走的时候还愣了一下,等反应过来时温客行已经走到了门口,独留一个修长背影。
大巫来的时候,什么也没说,安安静静的上完药就准备离开,好像不想卷进小两口的纷争里。周子舒憋了好半响,终是忍不住,问了问。
“嗯...他没说什么,只让我快点过来上药,然后就走了。”大巫刚说完,然后又似乎想到了什么,不明意味的一笑,又补充道:“对了,温客行还说,虽然白天太阳猛烈,但昼夜温差太大,让我提醒你多添些被子,不过他不让我告诉你是他说的。”
“.....噢。”
半夜,周子舒是被渴醒的,大巫给他泡了药后就走了,他也是喝完才发觉屋子里竟然没有一点水,再加上心情不好,他喝完药就直接漱口睡觉了。
醒了后才发现,床上多了一番被子,大巫和他说的时候,他没当回事,以前都是这么过来的,所以虽然是应了,也没真的去添,现在多出来的这番被子,不用想都知道是谁拿来的。不知为何,周子舒鼻头一酸,在这一瞬间只想着要不就去找人回来睡吧,凶他也没事。
刚下床想找点水喝,就差点被床边那台阶给绊倒,久不夜起,竟然都忘了这还有个台阶了。出了房间跑到厨房,也找不到热水。周子舒脾气突然就上来了,气呼呼的在厨房转来转去,这才想起四季山庄和以往不同了,没有家仆,往日的伙食都是温客行做的,哪里来的热水。
次卧的门被推开的时候,温客行正在挑灯看着早已经背得滚瓜烂熟的书,待看清来人是谁的时候吓了一跳,刚想开口又看见这人只穿着一件单薄里衣便又急急忙忙的回头拿自己的披风把人给裹严实,这摸到周子舒冰凉的手的时候又皱起了眉头,声音不无担忧“阿絮,怎么了?”
此刻周子舒才从失心疯的感觉里回过神来,他此刻披头散发的,连鞋子都没穿好,荒荒唐唐的跑到没有热水的厨房转了一圈,又荒荒唐唐的跑来了这里。他觉得自己应该转身就走,毕竟他还没有消气,可最后说出来的,只有一句带着些委屈的渴。
周子舒轻皱眉头,眼底闪过一丝无助,温客行心头一痛,也许是因为见了温客行心疼的表情,周子舒稀里糊涂的就开始抱怨起来:“大巫给我喂药,也没有点水给我,房间里的水你拿去哪里了?我半夜渴醒,下床时还差点摔了,去厨房找水也没找到。”
“温客行,你去哪儿了?”这哪里是抱怨,这明明是委屈。
本来就是个清冷美人,此刻再露出些委屈的表情来,便更显得我见犹怜了,温客行把人拉进怀里,哄着说:“对不起,是我,那水源在后院,我便把那温水的置在后院了,厨房的水都是井水,别喝。”
温客行知道周子舒此刻还没太清醒,还处于迷糊的状态,于是便拉着人回了主卧,又跑去拿热水,放温了之后再给人喂下去,
直到两个人相拥而眠,看着周子舒的恬静睡颜,温客行才忍不住勾了勾唇,周子舒常年为于高位,习惯了隐忍不发,久了,日常生活中的情绪都不会过于外露,也只有对着他的时候,周子舒才会带着点小孩子气,带着点恃宠而骄,刚发现这点的时候,他还有些小自豪呢,就这样下去也不错,让他把周子舒宠成一个真正的人。
他何尝又不是被周子舒影响着,只有互相依靠,才可长久。
刚感慨完一通,怀里的人就动了动想挣开怀抱,嘴里还嚷嚷着热。温客行断不会放开手,温香软玉在怀,他怎么会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