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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十肆

【邓婵玉x姬发】回南天 /01/

现代AU/HE  又名该死我怎么可以吃哥哥相亲对象的醋?事业心大厂美术总监x年下品学兼优善良奶狗/吃醋狼狗学生

  

  

  写在前面:最近有很多朋友在追《杀期如梦》,首先非常感谢大家的支持,每一条评论都有认真看,碍于数量确实有点多没办法挨个回复,也不想去解释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比如“为什么文中两人没亲亲/为什么邓姐人生目标是成为她认可的王的刀而不是跟姬发甜蜜恩爱一辈子”或者私信我“邓姐都不爱发发你还写什么婵发婵”等等(邓姐到底爱不爱各位懂得都懂,只是看了这篇文还在纠结爱不爱这个事儿……我不敢说我的文有阅读门槛这太欠了,只能说您不太适合看这类文,可以看我的新作品)。...

现代AU/HE  又名该死我怎么可以吃哥哥相亲对象的醋?事业心大厂美术总监x年下品学兼优善良奶狗/吃醋狼狗学生

  

  

  写在前面:最近有很多朋友在追《杀期如梦》,首先非常感谢大家的支持,每一条评论都有认真看,碍于数量确实有点多没办法挨个回复,也不想去解释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比如“为什么文中两人没亲亲/为什么邓姐人生目标是成为她认可的王的刀而不是跟姬发甜蜜恩爱一辈子”或者私信我“邓姐都不爱发发你还写什么婵发婵”等等(邓姐到底爱不爱各位懂得都懂,只是看了这篇文还在纠结爱不爱这个事儿……我不敢说我的文有阅读门槛这太欠了,只能说您不太适合看这类文,可以看我的新作品)。

作为一篇为爱发电同人文,作者没有获取任何收益也不需要,众口难调没办法做到每个人都满意,故而先把这篇所谓正剧放下去写篇轻松现代paro放松心情。毕竟绝大多数都是看得认真投入的饭友们,遇见你们是我的幸运,点梗贴里想看甜文HE居多,我要宠你们无边(不是)


下面上正文:



《回南天》



全文概要:邓婵玉第一百零八次拒绝相亲。虽说这次是父母精心挑选过的高质量男性,A大大学教授,样貌上乘,温文尔雅,家境也很不错——那又怎样?她一个大厂996美名其曰社会精英人士实则社畜的人哪儿有闲心谈恋爱?

好在伯教授似乎对她也没兴趣。

只是他那个比自己小七岁的弟弟倒有点意思。

“我哥他……对你没兴趣吧。”

“哦,所以呢?”邓婵玉无所谓地,“我对他对我有没有兴趣这件事也没什么兴趣。”

少年气十足的男人鼓起勇气把打了十几遍的腹稿说出:“那你为什么不考虑……”

“不考虑。”女人想都没想就打断了姬发的话。

“为什么?”姬发抬眼直视女人的眼睛,好看的眼眸内装满了不服气。

“你不会谈恋爱。”邓婵玉依旧没有停下手头上的工作。

姬发抓住女人忙碌的手,把它挪到自己因紧张不断起伏的腹肌上,侵略性极强的占有欲席卷了少年漆黑的瞳孔,他烧红了耳根艰难地随着话语吐出灼热的气息:“姐姐……你可以教我。”





如您喜欢:放松大脑纯磕cp/依旧是微女1/发右,惹急了会1/发前半段单向暗恋疯狂吃醋/年下姐狗/极致暧昧拉扯/请入




当从南海吹来的暖湿气流,与从西伯利亚南下的冷空气相遇,在南方形成势均力敌的准静止锋时,冰冷的玻璃上就会无时无刻不出现潮湿的水珠与雾气。


这被称为回南天。恰巧也是邓婵玉最讨厌的天气。


从北方家乡来到新一线A市已经七个年头,她依旧没有习惯这里的天气。


毛巾是潮的,袜子是潮的,下雨也下得磨唧。


而邓婵玉是一个雷厉风行的人——原因很简单,她负责的游戏临近新赛季,而她作为美工组副总监,光今天上午就还有两个研讨会需要她参加。


因此当她在会议与会议的间隙看到新弹出的微信联系人的小红点时就变得尤为烦躁。


她启用了百分之一的脑容量回忆了一下这个人,貌似是上周周末回家时她爹念叨过几遍的青年才俊,年三十二已经是A大教授,博士生导师。她爹跟这位才俊大学时的博导吃饭时,“偶然间”提到自己还有一小女在A市工作,于是……


邓婵玉快速地备注好“伯教授”几个字,把手机锁屏,打开电脑准备下一场会议的资料。


离开办公室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半。她用手机看时间时才想起自己似乎遗忘了那位伯教授,打开微信发现果然有几条新消息。


一段简短的自我介绍。生活照一张。然后是百度百科分享。


工整得让她以为自己转行当HR了。


她快速扫过此人百科,肯定了此人在学术上的牛逼程度,以及——


对方确实长得不错,眉眼温润,五官端正而又有几分书卷气息。


碍于自己爹千叮咛万嘱咐此人家中背景如何如何不要得罪人,邓婵玉勉为其难地回敬了一条自己的百度百科,并且回道:不好意思刚下班,不过我最近都要加班,只有现在有空,您看需要见个面吗?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互相在面试。


邓婵玉很有自信地认为她都这样说了对方应该能理解她的意思,顺其自然就让相亲不了了之,没想到她刚出公司电梯就收到回复:嗯,我也刚从学校出来,方便的话我来您单位接您,麻烦您稍等几分钟。


?说起来A大距离他们公司确实只有几公里。


等邓婵玉坐上副驾时才想起来他们根本没商量要去哪里做什么。男人长得比证件照好看许多,目光柔和地看着她。她莫名有些尴尬地问:“怎么了?”


伯邑考笑了笑:“安全带。”


经过了最初的寒暄之后,邓婵玉提出可以去某个小酒馆吃点儿夜宵,突然又想起来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的原则。伯邑考配合地:“没事,我酒量不好,可以陪你喝一点,到时候找代驾回去就行。”


也许是紧绷了一天的神经难得放松下来,又也许是车窗外的世界又被雨水淋得模糊让她染上困意,她头轻靠在椅背闭目养神。


迷糊之中听见车载语音响起一个好听的少年音:“哥,我闯祸了。”


“没事你慢慢说。”“嗯,好,人没事就好。”“没关系,不要跟他争论,报保险就行。”“给我发个定位我马上过来。”


邓婵玉缓缓睁开眼,抢在伯邑考道歉之前开口:“不用说不好意思,你先处理你的事,把我放在路边我打车回去就好。”邓婵玉把自己的车放在了公司停车场。


“确实抱歉,我帮你打到车再过去。”


这会儿窗外的雨愈来愈大,像是要把整个城市倒扣起来往里灌水似的。伯邑考发现打车软件上一直没人接单,邓婵玉似乎也是如此,无奈一笑:“要不这样,我弟弟发的定位距离这里只有一公里多,我把车开过去,等会儿您开我的车回去,您看可以吗?”


“我开你的车回去?”邓婵玉心想大哥这大雨天的要是被剐蹭了她可赔不起,再说,“到时候……”


“明天开我的车去上班,停在公司就好,我有空叫人帮我开回学校就行。”


邓婵玉看着自己的打车软件同样无人接单,没有再坚持,点头同意。



远远地就看见路边停着两辆交警的车,红蓝光透过雨水的折射有些刺眼,伯邑考为邓婵玉开门,把伞严严实实打在她头顶,这才撑开自己手中另一半伞:“确实抱歉,邓老师,您先回去吧,我们下次再约。”


果然,学校工作的人就是喜欢叫别人老师。


“哥!”少年从不远处几步就跑过来,挤入两人的伞之间,雨水把他的头发淋得半湿,额头上几缕碎发不听话地垂在他的眉上——就这样也没能挡住少年锋利卓越的眉眼,可惜他下半张脸又有几分稚气,综合起来大大地缓和了这张脸的攻击性。他说话说得急,那双盯着自己哥哥的瞳孔在黑夜中不断被川流不息的车流发出的照明灯而映得忽暗忽明。


“我是正常绿灯走的,我不知道为什么有人大雨天的敢闯红灯,还不走斑马线,我想往旁边躲,后面的车追了我的尾,现在已经协商好报保险,但是闯红灯的那个叔叔他非说我碰着他了——隔着那么远——”少年说着连比带划起来,突然发现自己的手碰到了一个女人的手臂。


邓婵玉默默地看了他一眼。


“您……哥,你……”少年立马缩回了手,有些语无伦次。


“嗯,你确定没有碰到,这里也有监控。”伯邑考得出结论,“有什么问题交警会处理。”


“可是那个叔叔他……我说送他去医院他也不肯,非要在这里等他家里人过来。”


邓婵玉心想这弟弟也真够好脾气的,被讹上了还一口一句叔叔叫着,要是她早就叫上“老登”了。


伯邑考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又转过头再次对邓婵玉施以歉意,让她不必在这里一起等,之后走到一边拨通电话。


这下姬发就跟眼前这位……看起来不太好惹的姐姐共处一个伞了。


实则不太好判断女人的年纪,姬发仅仅是从她锻炼得当的小麦色肩颈线条和微卷的长发在心里自动把她划分为“姐姐”的。


她长得美,又跟男生宿舍里经常热烈讨论的所谓系花校花完全不同。姬发不喜欢参与那些无聊的讨论。只是这一刻他才发现原来女人的美的确是会引起他们这个浑身浸蕴着用不完的荷尔蒙的年纪的男生的注意的。


邓婵玉大方地打招呼:“弟弟你好,我是邓婵玉。”她顿了顿,察觉到少年依旧疑惑的眼神,她快速补充道,“你哥哥的相亲对象。”


对了,还有这跟小辈说话的讨厌的语气。


“你好,我是姬发。”姬发尽可能地让自己看起来成熟稳重些,“目前在A大电子信息学院……在读。”


邓婵玉差点笑出来。


她努力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平静地问道:“嗯,大几呢。”


姬发很不情愿地低声回答:“……大三。”


“看来你哥哥把你保护得挺不错的。”她不知所谓地感叹了一句,把手里的伞递给姬发,在少年的目光下上了伯邑考的主驾座位,把车窗摇下来冲他挥了挥手,“弟弟,下次再见。”


扬长而去的车尾灯在姬发的眼眸中跳动,他的指尖还残留着刚才女人把伞柄送到他手心时不小心触碰到皮肤的触感,在冷洌的雨夜中犹如远方汽车的鸣笛声在脑海中砰然炸开。


姬发下意识地换了一只手打伞,另一只手想要去挠自己发痒的耳廓,手掠过脸颊边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气。


那香水的尾调清冽、高傲、松弛、自在。


他不知怎地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奇怪的想法,张开唇轻轻咬了一口自己的指节,随后过电般愤懑地把手放下在裤子边缘狠狠擦掉那些残留的气味。






未完待续。

  

本文为放松心情之作,文风主打一个简单省事,也请大家不带脑子看文,作者写哪儿算哪儿,预计15-20章左右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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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十肆

【邓婵玉x姬发】 杀期如梦 「壹」

远征北海前,邓婵玉因卦象提前预知姬发会是她未来的王,于是她每天都想砍死姬发……

  

  御姐冷脸/深受封建纲常压迫因而偏执女将军x年下爱民如子心怀天下热血王上

  

  如果您喜欢:微女1/邓姐战力max/偏执/发战损/受伤/双强惺惺相惜/事业批/正剧群像/在设定图出来之前提前准确预知剧情/请入

  

全文概要:邓婵玉自小善武,在军事上显露出惊人的天赋,还是无法逃脱家族联姻逼婚的命运。她自尽未果,闻太师救她一命并将她收入麾下。成年后在战场上原本可以替父挡箭的她无动于衷,亲眼看着父亲中箭身亡。姬发的出现与日后她会成为姬发手下大将的预言给了她不再自我斗争的希望,她恐惧自己的愚忠会被姬...

远征北海前,邓婵玉因卦象提前预知姬发会是她未来的王,于是她每天都想砍死姬发……

  

  御姐冷脸/深受封建纲常压迫因而偏执女将军x年下爱民如子心怀天下热血王上

  

  如果您喜欢:微女1/邓姐战力max/偏执/发战损/受伤/双强惺惺相惜/事业批/正剧群像/在设定图出来之前提前准确预知剧情/请入

  

全文概要:邓婵玉自小善武,在军事上显露出惊人的天赋,还是无法逃脱家族联姻逼婚的命运。她自尽未果,闻太师救她一命并将她收入麾下。成年后在战场上原本可以替父挡箭的她无动于衷,亲眼看着父亲中箭身亡。姬发的出现与日后她会成为姬发手下大将的预言给了她不再自我斗争的希望,她恐惧自己的愚忠会被姬发改变,也希望自己能被真正改变,最终发现能改变自己的并不是姬发或是任何人,而是自我释怀与自我接受……而姬发也在这场特殊的感情中找寻到了为王的意义。

Ps:本文并不是纯粹的爱情故事。两人都有自己独立的人格和事业。

  

  

少年成为了王,拥有了他自己的刀与剑。只有在梦中才能彻底杀死他。 

  


此去经年,杀期如梦。



“你是谁?”


大把的水流从少年的耳鼻嘴中涌出,他像一只濒死的鱼般尽力挪动着自己的尾椎骨想要重新夺回自己对身体的控制,然而一只细长却有力的手刹那间便按住了他的后颈,将他整张脸乃至几乎半身砸入水中,溅起高高的水花。于是少年的听觉重回因在窒息边缘脱力地挣扎而发出的水泡不断上浮的世界,后颈处那只看似轻松按压着自己动脉的拇指侧缘上的茧与皮肤间摩擦的触感便更为明显。


这似乎是一双使刀的手。


他想起来了,今日是质子满志学之年后入营的第一日,他们没能见到幼时记忆中不苟言笑万人敬仰的闻太师,听说来接引他们的,是一个女人。崇应彪心想一个女人能有多少能耐,这天下王侯将相之位自来少有女人的份,语气轻佻地与姜文焕抱怨为何不能拜入闻太师名下,姜文焕只是默默听着,并不搭话,然而一旁的姬发却不满他口无遮拦,两人口角摩擦间便要动手,此时在暗处观察几人已久的女将军这才出现。奇怪的是她并未怪罪崇应彪,反而是要以军纪论罚姬发。姬发自然不服,而今日原定训练水战,于是有了刚才那一幕。



他现在正被这个不算精壮的女人提着后颈,再一次拽出水面。久违的空气钻入他的胸腔,少年大口贪婪地呼吸,呛出的水滴落到对方的盔甲之上——那盔甲并不精致,水流顺着复杂的象形纹路勾勒而下,少年的视线却用力向上移动,在女人即将毫不留情地将他的头向下按时他赶紧喊道:“姬发——我是西伯侯之子姬发!”


姬发瞪大双眼看着眼前的女人,他现在满心只后悔第一眼见她时将她定义为“一个女人”。她身形削瘦而高挑,梳着与男子无异的发髻,眉峰与双眼展尽棱角,唯有那唇线略有几分婉约的起伏。她方才为了按住姬发,单膝触地,身后的长刀倾斜下来,在将将离地一尺的位置悬空,纹丝不动。


“西岐远在莽荒之地,你果然是最怕水的那个。”邓婵玉扫了一眼身后的三名质子,均是低头一言不发,似乎是生怕她对他们发难,邓婵玉的心情稍稍转晴,“看来也不必再费神教你们海战要领,等你们几个都学成了,北海都给大商进贡几轮了。”


崇应彪心中憋火,但转念想到方才邓婵玉非但没有责怪自己,反而是针对姬发,隐隐有些雀跃。姜文焕照旧还是那副淡然模样,仿佛邓婵玉的讽刺与自己无关。


邓婵玉松开姬发,命下属牵来四位质子的马,遥指北边道:“此处是码头,距朝歌城门不足百里,你们各自驭马出发,先到者我会在出征北伐前教他刀术。”


“大将军不是说让您教我们四人?为何……”鄂顺虽不解,说话仍是有礼有节。


“我没那闲工夫,也少拿大将军来压我” 邓婵玉双指微并长吁一声,一匹通身赤红的马从林中飞驰而来,她毫无停顿地翻身上马,拉回缰绳回身说道,“驭马无能,何以御卒?抓紧时间,我在朝歌城门静候各位。”




夕阳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姬发眼中的地平线愈发下沉,身下的马儿终是无法坚持,倒在地面喘着粗气。姬发用剑支撑着自己的身体,轻柔地抚摸着马儿的脸。朝歌城近在咫尺,平日里总是不争第一不肯罢休的姬发今日却没能拔得头筹。此时已临近宵禁,主城大道两旁空荡荡的,一人一马就地休息,享受着这难得的静谧。


直到一双赤色马蹄出现在姬发的视野中。那马蹄踏在平整大气的石板路上几近无声,亦真亦幻,姬发这才发现这马的马蹄边摇晃的红穗似乎并不是马具,而是一股若有若无的火焰。姬发知道马背上的将军正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饶是他这样好性子的人也无奈于那人不按常理出牌的态度,于是他没好气地、头也不抬地说道:


“你以后既然不会教我,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北伯侯家的儿子拿了头名,做人要言而有信,我自然是要教他的。”邓婵玉自顾自地回答道。


姬发不由得笑了一下,正仰头想看看这女人还能说出什么气死人不偿命的话来,邓婵玉翻身下马,俯身在姬发的白马旁边,轻声说下去,“但他累死了他的马。”


姬发心下一惊。


原本在邓婵玉看来,鄂顺能力差了些,姜文焕太懂明哲保身,不愿使出全力,就之前下属斥候反馈的情报来看,马术最好的应是姬发无疑。因此当崇应彪的马彻底倒在朝歌城门之下之时,城门之上的邓婵玉心头微动,她以为是姬发这小子对自己今日有失偏颇的判罚怀恨在心,故意落后;而当她看到姬发席地而坐给马顺毛时,她恍惚间又以为看到了从前的自己。


她杀伐果断,但会把一切的温柔给她的马。


所谓声名显赫的大商驭马师,不过是因为她比任何人都更爱自己的马罢了。


邓婵玉盯着姬发的马,缓缓伸出手去。姬发不明所以,直到两人的手指即将触碰前的一瞬,姬发猛地收回手。


邓婵玉并未注意到眼前这个尚未成年的稚嫩质子略显别扭的反应,依旧全神贯注地用五指在马儿的下颌处抚摸,再一路延伸到颈部,而后重重一按——


马儿嘶鸣一声,应声而起,竟然恢复了站立。邓婵玉伸手抓住飞起的缰绳,往自己的方向一拉,马儿的扬蹄听话地下落,稳稳站住,双目也不再无神,反而是看着眼前的女将军,甚至用马头蹭了蹭邓婵玉的头顶。


“你觉得你的马比跟我学武重要?”邓婵玉看着马儿的眼睛问道,“你可知跟我学武并不只是学一招一式那么简单。”


邓婵玉话说得隐晦,姬发不是不懂其中的道理。若只是教个把武艺与兵法便也罢了,邓婵玉代表的从不只是她一人。获得她的支持,对日后维护军中的声望与地位会有巨大助益。


可姬发向来是不愿撒谎的人。他直白而诚实地回答道:“当然。在我眼里,马跟我的士卒一样,我不能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无故牺牲他们。”


“可活在这个世道,总是有人要牺牲的。”邓婵玉心想这小子好歹也是王侯之后,就算自小成了质子那也是贵族之列,能有这样的想法简直稀奇,“甚至有些人的死都谈不上牺牲二字,死本就是他们的命数。”


“你相信命数?”姬发不以为然,“那你的命数又是什么?”



-



“吾乃三山关总兵邓九公之女邓婵玉,可否劳请西伯侯给小女子卜一卦?”


中年男人的两鬓已然斑白,然而一双眼精神矍铄,似乎能够洞察世间的一切。他饶有兴趣地、慈眉善目地摇头,拒绝了眼前这个及笄之年的女孩儿的请求。女孩儿的个头虽然在同龄人中算是高挑,腰间跨着两把刀柄漆黑,刀鞘微微泛金的长刀的画面依然不甚和谐。她扎着高高的马尾,挑着眉头看着姬昌,心里嘀咕这个老头根本不似传闻中的那么好说话,西岐地处偏远,三年才来朝一贺,托父亲的面子好不容易见到了卦术天下无人能出其右的西伯侯,这人却不肯为自己算卦。


眼看少女的眉头拧巴起来,姬昌宽慰她道:“你尚小,星轨变化岁月流逝,等到你长大了,彼时卜的卦早已不能作数了。”


“那我会成为将军么?”邓婵玉问。


姬昌哑然失笑。邓婵玉像是自我肯定般地,紧接着说下去:“长大之后,我会是为大商开疆拓土的将。”


她脊背挺直,按剑而立,一板一眼说话时有着超脱及笄年岁的沉稳。


“你说的话倒与我的儿子有几分相似。”姬昌微微点头。


“伯邑公子?”邓婵玉在脑海中回忆起年幼时与西伯侯之子伯邑考的匆匆一面,印象中那位少年总是挂着淡淡的笑容,似是温文尔雅,却让人猜不透他的所思所想。自己与那人分明没有半分相似。


“本侯还有一个儿子。不过他还小……”西伯侯说到此处,在空中比划了一下小儿子的高度,大概只到邓婵玉的肩膀,“他才几岁,也成天嚷嚷着要做大英雄呢。”


“那我与他不同。”邓婵玉正色道,“我并不想做什么大英雄。英雄是要为万民所敬仰的,我不需要。我只愿做忠于大商,忠于王的将。”



一匹马倒在血泊之中。邓婵玉的指缝中全是淤血与泥土,她跪倒在地,抓起一把黄土,抖动着指尖洒在赤红马儿的眼眸上。那双眼永远地闭合了,正如它的主人,身上的盔甲尽数开裂,数支箭羽戳穿了他的心脏。硝烟弥漫,白骨与尸体为这场残酷的战役奏响尾声。


父亲。


马匹主人用尽最后的力气伸出手,邓婵玉第一次顺从地低下头颅,感受着那只抚摸着自己的发梢的手最后的余温。


父亲——


滚烫的眼泪烧灼她的皮肤。


她仿佛又回到了十五六岁时的那个夏天,蝉鸣没完没了地聒噪,朝歌大旱,太阳毒辣地打在她的皮肤之上像是一把熊熊燃烧的大火,而父亲的声音从将军府邸的深处传来,遥远,而又无比清晰。


“她不肯嫁?那就一直跪。”


邓婵玉不明白,她自小习武,骑射刀术不在哥哥之下,潇洒自在地度过了前十五六年个年头,怎会一夜成人,被全府上下告知自己已不再是一个女孩,而是要为了家族利益、为了祖父辈曾经的许诺,嫁作他人的妻子。


她可以是孩子,也可以是将军。但绝不可能委身深闺,仅仅做一名贤良淑德,冠以夫姓的妻子。


弥留之际的邓九公用沾满鲜血的手抚摸着女儿的发髻,欣慰于在最后时刻女儿终于肯低头,方才就算是交代她一定要信守婚约,她也没有反驳,须臾间父慈女孝的幻想便被身前邓婵玉在自己耳边吐出的话语打破:


“我不会原谅你。”


邓婵玉从父亲怀中抽出那柄黑金长刀,用胳膊内侧的衣料擦净刀背的血迹。她的眼泪未曾歇止,养育之恩与逼嫁的恨意把她整个人生生拉扯为两半,而此时那口气将断未断的邓九公突然低低地笑出声来,把手中的缰绳递到女儿的手心,让她牢牢地握住,而后安然的合上双眼。


邓婵玉倏然睁眼。


她猛地坐起身来,黑暗之中一切都是模糊的,台塌之下隐约勾勒出一名少年跪地而坐的身形。


月明星稀,诺大的将军府内只落下一两声乌啼。


“擅闯将军府,你个质子真把自己当王世子了?”邓婵玉毫无慌乱,抓起一旁的披肩拢在身上,垂眼看向台阶之下的姬发。


“姬发不敢。”少年跪了良久,双腿有些麻木,他不着痕迹地换了受力点,“我只想知道——”


“今日我为何罚你而不罚背后嚼舌根的崇应彪?”邓婵玉打断他。


姬发沉默着点头。


邓婵玉略有些不耐烦地:“罚了就罚了,你要是不服,大可以去大将军那里告状便是。”


“您是将军,我是士卒,服从命令乃是天职。”少年目光灼灼,“我只想知道为什么。”


或者说,他更想知道这位将军值不值得他遵循天职。


“但你是王侯,而我是臣子。”邓家虽为世家大族,终究不能与王侯并列,“既贵为王侯,自不必追问每一个问题的答案。”


“姬发只知战场之上,唯军令是从。”


邓婵玉在黑暗中与少年的目光短暂交汇。


“因为口舌非议影响不了任何东西,纵容打架斗殴却会败坏军纪。”邓婵玉走下台阶,在姬发眼前站定,“若有人背后议论你,那是他们无能而善妒。你要时刻记得你的刀剑,到底为谁而拔。”


姬发的目光渐渐和缓。


邓婵玉凑近姬发的脸,突然抱怨道:“分明一点儿也不像。”


“什么?”少年以为自己听错了。


“大半夜的,扰我清梦。”邓婵玉并不回答,径直向殿外走去,头也不回地,“算了,来都来了,出来练几招看看吧。”


姬发的剑术由当今王世子之弟,大将军殷寿亲自教授,他又是几位质子中最为刻苦的一个,就连公子殷郊也最爱与姬发切磋。所以当姬发看着两手空空的邓婵玉随手折下庭院的一根树枝时,他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少年最是气盛,径直问道:“你就用这个跟我练剑?”就连敬语也忘了。


邓婵玉对姬发的气愤毫无反应,奇怪地看着他:“不然呢?”


姬发抿着嘴唇,眉头紧锁。


邓婵玉催促他:“拔剑吧,困得紧,等会儿得去睡个回笼觉。”


那道剑光竟比剑身后至,青铜与铁器在出鞘时发出铿然的碰撞声,只一瞬便与邓婵玉的发丝擦身而过。然而邓婵玉的身形更快,明明只偏移了半寸,那支激怒姬发的树枝却神奇地从他的腋下穿过,不偏不倚地戳中他的手腕,让他因疼痛不得不松开握剑的手。那剑从空中坠落,姬发抬腿飞踢,剑柄顺着这股力道的角度划出一道回转的弧线,邓婵玉用树枝短暂地支撑自己的身体与地面几乎平行躲过剑锋,而那把剑重新回到了姬发左手之中的剑鞘。


姬发的剑路几乎没有停顿,剑刃划破夜空再度直奔邓婵玉胸口而去。邓婵玉面不改色,明明是不同的招式,树枝又一次戳中了姬发的手腕,他的剑便在这一次次进攻与反制的回合中不断出鞘、入鞘,寂静的夜色将这兵器的摩擦声衬得更为冷冽,像是朝歌冬日里将军们盔甲上的温度。


几十匹马匹前后错落地踏入门辕,高大俊猛的火麒麟甩动他的龙须,火焰踏在雪地中只略微寡淡了几分。将将十岁的姬发与几名质子一同在文武百官列队的缝隙中好奇地目视着班师回朝的军队陆续进入朝歌。其实这是再寻常不过的事。闻太师所率王师,征战南北,鲜有败绩,对于不久前才来朝歌的质子门来说这却是难得一见的大场面。


队伍的末尾有一个女人,也是列队中唯一的一个女人。姬发幼时在西岐看过跟随父亲朝贡的画师的画卷,他记得队伍里的女人往常总是跟在万人敬仰不怒自威的中年男人身后,神色潇洒自在,今日不知为何列在末尾,前方还有四匹骏马所拉动的黑棺。


她一身漆黑,唯有胸前的盔甲在洋洋洒洒的飞雪中泛着微弱的光亮,以及额上那道洁白无瑕的白绫围作的额带。


他那时还不明白白色额带的意义。他只是不解,那女人——姑且能叫做女人,看似大不了自己几岁,一双眼神到底在看向什么?他向女子目视的方向看去,似乎既不是门辕,也不是前方的军队,更不是任何人。


——她好像在看雪。


那滴泪原本只是顺从地贴面而下,半道被风吹开,与飞雪一同坠落在地面,没能发出一点声响。


姬发怔怔地盯着邓婵玉的眼,剧痛使他从数年前的那场大雪中抽离。


此刻他的双腿被邓婵玉踢弯跪地,树枝把他坚实的手腕肌肤顶出一丝血痕,邓婵玉照旧用着白天罚他的姿势按着他的后颈,不同的是此刻身旁并没有水,他有幸不必再尝短暂窒息的痛苦滋味,只是将他的脸死死贴在冰冷的大理石桌面上。自己的青铜剑就放在桌面一旁,姬发下意识地伸手想去够它,手腕上的树枝又进了一分,疼得他咬牙,眼神重新聚拢,像是只被拔掉牙齿的狼狗,倔强地盯着邓婵玉,仿佛下一秒就要张牙舞爪地咬上去。


“你能不能——”姬发忍无可忍地,“别总用对付小孩的姿势对我!”


邓婵玉淡淡地:“你本来就是小孩。”


“我已经十六了!”他愤懑地喊道。


“嘘,小点儿声。”邓婵玉用指腹抵住姬发的唇,说是抵住,倒不如说是扣住,女人看似淡然,实则暗自用了巧劲顺带扼住了姬发的下鄂,让他根本无法反抗。她说话的时候既没有女人的温婉,也没有男人的豪迈气概,她更像是在和人讨论天气,轻松却又不带任何波澜,“我十六的时候已经随军出征上百次,砍下无数乱臣贼子的头颅了,你呢。”


邓婵玉用的是疑问句,却没有让姬发回答的意思。她继续问下去,或者说仅仅是说下去。答案对于她而言向来是最没用的东西。


“你呢,你杀过人吗。”


姬发看着邓婵玉拔出自己的剑,冲着他的喉结比划起来,而后真的死死抵住。锋利的剑刃在邓婵玉的操控下竟没有划破姬发的皮肤,但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感受到自己的性命被人牢牢地攥在手心,他无法前进亦无法后退,他像一只待宰的羔羊,而身后的女人是一只会吃人吮骨的豹子。后颈的手的力道仍在加重,他清楚地感受到刀锋紧贴着滚动的喉结,只要眨眼的时间,鲜血就会抑制不住地从自己的喉咙管里喷涌而出。


他竟然害怕了。


邓婵玉突然脱力地松开双手。姬发以为自己恍惚了,他对邓婵玉的反应不明所以。


那神色短暂到邓婵玉的脸上就像是从未出现过这样的表情。但它的确出现了,姬发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是难以置信,失落、委屈,甚至还有不甘。


三根枝桠落在星盘之上,少女强扭着姬昌,非要给自己一个答案。不是能否成为将军,而是成为谁的将军。


“当然是王。”姬昌淡淡笑道。


“大王春秋鼎盛,而我想问的是,谁统帅我,我为谁而战。”少女的声音稚嫩,字字凿入姬昌的心口。


姬昌想到那个荒诞无比的卦象。厮杀震天的沙场之上,小儿姬发已然成为一代君王。他执令遥指东方,顺着他的方向望去,一匹赤红的马驹冲进敌方的阵营,所到之处像是给对方豁开一条触目惊心的伤口。


姬昌最终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后来邓婵玉记下了当时的卦象,比干被这女孩儿扰的无法,只得告诉她,这卦象代表一个人。


“是谁?”


“一个还未曾来到的人。”


“从哪里来?”


“从西边来。”


“他来做什么?”


“成为王的阶下囚。”


而眼下这个被她掌控生死甚至透露出不可抑制的害怕的少年,怎么可能是她将来为之死战一生的——


王。



未完待续。

YUZZI釉穑

姬发 x 邓婵玉 / 婵发婵】 初见

  ——离心碎,空流泪,人不归

初见是黄河渡桥的惊鸿一面。

是桥下的西岐主人狡黠挑衅的一句“将军请留步”。

是桥上的殷商女将军闻声的策马回头。



姬发 x 邓婵玉 / 婵发婵】 初见

  ——离心碎,空流泪,人不归

初见是黄河渡桥的惊鸿一面。

是桥下的西岐主人狡黠挑衅的一句“将军请留步”。

是桥上的殷商女将军闻声的策马回头。



狐小宛

【邓婵玉X姬发】色诱(完)

Summary:4i!4i!我与将军解战袍,芙蓉帐暖度春宵。但使龙城飞将在,从此君王不早朝

是篝火晚会的酒壮怂人胆,情窦初开的少年脑子一热试图出卖色相诱惑心爱的姑娘留下

——————

我行其野,芃芃其麦。我家襜襱,各为衣裳。

西岐多麦田,歌谣俚曲便多与丰收有关。

今日实在是个值得庆祝的夜晚,西岐刚刚打了胜仗,殷郊阵斩了魔家四将。

就连殷商先锋邓婵玉,现在也在西岐城中。

早些时候在城门口,姜子牙旁敲侧击地暗示了半天邓将军也没说要降,就在骑虎难下之际,还是姬发说她是自己的客人,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带了进来。

姬发同四贤八骏围坐一圈喝酒,难免又聊起这个问题,吕公望等几个年长旧臣家国道义地...

Summary:4i!4i!我与将军解战袍,芙蓉帐暖度春宵。但使龙城飞将在,从此君王不早朝

是篝火晚会的酒壮怂人胆,情窦初开的少年脑子一热试图出卖色相诱惑心爱的姑娘留下

——————

我行其野,芃芃其麦。我家襜襱,各为衣裳。

西岐多麦田,歌谣俚曲便多与丰收有关。

今日实在是个值得庆祝的夜晚,西岐刚刚打了胜仗,殷郊阵斩了魔家四将。

就连殷商先锋邓婵玉,现在也在西岐城中。

早些时候在城门口,姜子牙旁敲侧击地暗示了半天邓将军也没说要降,就在骑虎难下之际,还是姬发说她是自己的客人,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带了进来。

姬发同四贤八骏围坐一圈喝酒,难免又聊起这个问题,吕公望等几个年长旧臣家国道义地论述了半天,面颊潮红的太颠突然激动地一拍桌子,

“不如色诱吧,我觉得邓将军对侯爷有意思。”

姬发端着酒碗,猝不及防地愣住了,几个年轻小将却看热闹不嫌事大地热烈响应,这个说侯爷同邓将军郎貌女才天生一对,那个说邓将军骁勇善战一代英豪,若能为西岐所用,必定事半功倍。

老成持重的吕公望见这帮坏小子勾着年轻的西伯侯,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架势头挨着头挤成一团坏笑着叽叽咕咕,不禁气得胡须乱颤:“简直是胡闹!你们看看人家太子殿下……”

嗯?太子殿下呢?刚不是还在这里吗?

然后就听见成日里端庄守礼的殷郊兴奋的大嗓门从坏小子堆里传来,

“太颠说得对啊!邓将军又没有家小在朝歌为质,她不是想战死在家人身边吗?那姬发你把西岐变成她的家不就行了!”

“说得好,太子殿下不愧是天纵英才!将来定能成为一代明君!”

“就是!邓将军为了救你叛出殷商,这等深情厚谊侯爷可不能辜负!”

“没错,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等人家一腔热血冷静下来,看着咱们西岐城里这么多俊俏的好儿郎,万一不要你了可就大事不妙咯~”

就连雷震子也在一边嗷呜乱叫,虽然不知道在叫什么但节奏十分捧场。

年轻的西伯侯逐渐在一声声没错就是中迷失自我,红着脸挠了挠头:“你们……真觉得她也对我有那个意思?”

吕公望:“……”

吕公望有点想去祠堂哭先王。

散宜生已经热情地把自己的酒坛递了过去:

“绝对有!我这酒年头长,你喝两口壮个胆。”

围着篝火又唱又跳的人群已经自动散开去找各自的相好组队了,西岐民风淳朴,也没什么男女大防,这个唱着之子于归,宜其室家,那个就唱愿言思伯,甘心首疾。

姬发端起散宜生递过来的陈酒,眼一闭,咕咚咕咚地猛灌了两大口。

小将们齐声喝彩,年轻的西伯侯把酒坛往桌上一掼,雄赳赳气昂昂地踏着坚定的步伐——走出去两步又匆匆掉头回来。

小将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怎么了?”

姬发忐忑不安地确认道:“你们真觉得她对我……别是误会吧?”

不知是谁吹了声口哨:“侯爷怂咯!”

其他人则热情地怂恿他:“大胆去吧,绝对有!”

姬发鼓起勇气再次迈开腿,这次走到了宴会边缘。

“怎么又回来了啊?哥几个生是西岐的人,死是西岐的鬼,你哪天瞅不行?再磨叽你的邓将军可就说不定要飞了。”

姬发涨红了脸瞪着散宜生道:“你这酒行不行啊,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众人哄堂,散宜生指着他说不出话,殷郊大笑着一脚蹬过去:“你个怂货!”

姬发理不直但气很壮地向他手里的酒坛伸出手:“再给我喝两口。”

殷郊恋恋不舍地看着刚尝了个味的美酒离他飘然远去,忍不住道:“姬发,你要还是我兄弟就给我剩一口。”

采薇采薇,薇亦刚止。曰归曰归,岁亦阳止。 王事靡盬,不遑启处。忧心孔疚,我行不来。

邓婵玉解下媪妪为她盘起的发髻,这才感觉自己的颈椎合该有救,门外熟悉的脚步声近了,停顿了片刻,在一阵不知所谓的杂音过后,年轻的反贼终于敲响了她的房门。

“邓将军。”

邓婵玉说:“什么事?”

对方底气不足地问:“您睡着了吗?”

邓婵玉:“……”

拉开房门,年轻的西伯侯看到她先是眼前一亮,又腼腆地垂下头。

“我……我来多……多谢你送我回来。”

邓婵玉没有接茬,该说的路上都已经说过了,这句话大抵是个用以寒暄的开场白,所以她只侧身让开了一条路:“进来吧。”

少年心事烧得脸颊通红,脚尖不住磨蹭着地板,

“邓将军……”

邓婵玉回到主位落座,捧起茶盏淡淡道:“别叫我将军,我已经不是殷商的将军了。”

对方拘谨地在她身边坐下,手臂枕着几案,呐呐道:“好的……邓姐姐。”

“……”邓婵玉的嘴角抽了抽,“你简直不像个侯爷。”

更不像个反贼。

仿佛只是寻常人家的普通少年,尚未磨砺出一副铁石肝肠,不知世事险恶人心难测,蓬勃的心脏还在腾腾地冒着热气。

真诚的、炙烈的,如一束肆意生长的向阳花。

少年低下头,语气中难掩落寞:“我也从没想过要做这个侯爷。”

做伯侯的人该是什么样呢?

或许是像父亲那样,礼贤下士宽厚仁慈;或许是像兄长那样,温文儒雅君子如玉。

终归不是他这样,如果他有的选。

如果,他有的选。

邓婵玉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找我什么事?”

“噢,”陈酒后劲大,姬发现在才觉得有点上头,三下五除二脱了上衣扔在地板上,铿锵有力地回答,

“西岐姬发,来为将军洗尘!”

邓婵玉亘古不变的漠然神情,狠狠抖了一下。

对,色诱,他是来色诱的。

姬发犹豫了一下,目光坚定正直地抬起手臂,五指握紧成拳,展示了自己引以为傲的肱二头肌。 

在质子营的时候兄弟们都很喜欢过来摸。

邓婵玉:“……”

居然没有诱惑到吗?

没关系,姬发调整思路,一声低喝,原地变换姿势,表演了一套据殷郊说他打起来特别刚猛帅气的拳法,那气势宛如猛虎下山。

邓婵玉看上去更沉默了,注视他的眼神很复杂。

这家伙到底是怎么混成反贼的?这种反贼真的有必要兴师动众地来擒拿吗?

小反贼醉醺醺的,拳没打完先给自己绊了个平地摔,还是邓婵玉眼疾手快地接住了他,才没一头栽在地上。

“谢谢……邓姐姐,”少年醉眼迷蒙,口齿不清地向她道谢,邓婵玉心软了,给他扶到了床上。

反正都是客房,她换一间住也一样的。

姬发在她手里格外温顺,只间或发出几声意义不明的傻笑,被扔在床铺上,一脸傻气地瞧着她。

邓婵玉转身要走,却被人从背后一把抱住,习惯性就是一个过肩摔,反应过来的时候,姬发躺在地上抱着脑袋,委屈巴巴地看着她。

邓婵玉掸掸衣袖:“背后偷袭,西伯侯也不过如此。”

姬发甩甩脑袋,扶着床沿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急切地辩解道,

“不……不是的,我不会伤害你,邓姐姐,我想做你的家!”

邓婵玉的瞳孔有一瞬间的骤缩,少年得寸进尺地握上她的手,她依旧没有躲。

他忽然就不怕了,只觉得心脏砰砰作响,爱意如山崩海啸,震耳欲聋,

“等打败闻仲,殷郊做了天下共主,刀枪入库马放南山,我们一起回西岐,种很多麦子,生很多娃娃,我们都做你的家人。”

“我绝对不会拘着你,若你想出去游历,我就陪你,若你嫌我累赘,我就在家等你。”

“等实在想你想得忍不住了,就折一枝花寄给你。”

“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邓婵玉霍然甩开他的手,心头没由来地腾起一股无名之火,

“胡言乱语!你来找我到底有没有正事?”

少年无措地望着她,

“邓姐姐,你能不能别走,我是认真的,我想待你好,一辈子都待你好。”

邓婵玉用力攥紧颤抖的指尖,冷笑:“你们西岐都沦落到要靠侯爷卖身来收买人心了?既如此,还不如早些降了。”

姬发期待地看着她:“能买到吗?”

邓婵玉:“……”

邓婵玉由衷道:“你是真不要脸啊。”

她宁愿姬发是见色起意,但凡这小子动一点歪心思她都不介意当场把他打出去叫他丢个大人。

可是情窦初开的少年人,目光炙热而飞扬,满腔热忱地捧着一颗干净滚烫的真心奉到你面前。

她觉得不忍。

窗外隐约传来整齐的歌声。

凤鸣岐山,鱼潜渭水。黍麦离离,葛麻苇苇。

适此乐土,我居我处。适此乐土,我守我护。

姬发的目光变得柔和,吃吃地笑,也跟着调子唱,

“有女怀春,河水其泱,何不——同舟,共泛水中央——”

邓婵玉想起黄河渡口,副将一鞭抽向浮桥下五音不全的船夫,厉声呵斥,她却好笑,不以为意——战场上凭的是真刀真枪真本事,唱个情歌算什么?

还能唱死她不成?

“别唱了,”邓婵玉说,她皱起眉,有些烦躁地活动手指,在房间里踱来踱去,

“黄河渡口,为什么改了词?”

有女怀春,吉士诱之,林有朴樕,野有死鹿。

喝醉的少年没注意到她的异样,只笑,羞涩中带着些甜蜜:“想和你同船而渡,所以特意改了词。”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

邓婵玉的脚步停下了。

孽缘,当真是孽缘。

姬发倚在床沿上,还在醉醺醺地唱:“有女铮铮,北风其凉,何不同栖,共效彼鸳鸯——”

唱完这句,就被抱上了床,姬发一开始是懵的,直到邓婵玉幽幽地开口,

“你成年了吗?”

姬发呆呆地回答:“去年及冠。”

哦,那就不算残害幼苗。

“子惠思我,褰裳涉溱,子不我思,岂无他人?”

她的歌声清悠苍郁,长发拂在他脸上,捏了捏他婴儿肥还没褪干净的脸颊。

她在邀请我渡过那条河,姬发被酒精麻痹的大脑迟钝地想。

可是,哪里有河呢?

邓婵玉等了许久也不见他有动作,忍不住戳了一下小孩的额头,

“还等什么,不是要跟我生娃娃吗?”

哦,邓姐姐是要跟我生娃娃。

邓姐姐是要跟我……

姬发.exe.失去响应。

虽然没有实践经验,但他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了,原先质子营宿舍夜谈的时候,少年们也会聊起心仪的姑娘,偷偷摸摸地好奇着成年人的世界。

被邓婵玉压在身下的时候,他的脑子里只剩了一个想法——这也可以?

而邓将军用实际行动告诉他:没错,这真可以。

没有经验的小朋友就该老实躺好。

她叫他唱黄河渡口边的那支歌谣,他唱了,她又撇嘴,

“真难听。”

姬发赌气不语,邓婵玉就捏捏他泛红的耳垂,

“接着唱,唱大声点。”

悠长的歌声被急促的鼓点撞得支离破碎,黄河水急,泛舟不易,少年眼眶泛红,长睫包着一汪浅浅的泉,身上的人亦是呼吸急促,挑衅地拍拍他的脸颊,

“接着唱啊,在黄河渡口唱得不是挺起劲吗?”

他终于唱不出来了,张口就是失控破碎的音节,涣散的瞳孔失去焦距,泉眼汩汩地溢出温热的泉,又被抱进怀里,无力地仰起脸去逐她的唇。

邓婵玉别过头避过这个吻,她本意只是想叫他随便找个地方咬着,毕竟是一方诸侯,在床帷间又哭又叫的,传出去不像话。

可是情窦初开的少年执拗极了,拖着酸软的手臂硬勾着她的脖颈,一次次凑过去,非要讨一个吻。

人言落日是天涯,望极天涯不见家。已恨碧山相阻隔,碧山还被暮云遮。

何必呢,邓婵玉想说,目光落在姬发写满委屈与期待的眼眸中又张不开口,少年眼中炙热真诚的爱意几乎要将人灼伤,她道:“把眼睛闭上。”

小屁孩真麻烦。

算了,做都做了还矫情什么。

那是父兄去世后,他一生当中最明媚的时光,西岐得到了喘息的机会,最好的兄弟死而复生,心爱的姑娘叫他闭上眼,然后吻了上去。

巨大的幸福使他想要失声痛哭,紧紧地揽着她,几乎想要将她揉进骨血,

“邓姐姐,你留下吧,我舍不得你。”

“我不要你战死在家人身边,你要好好地活,活很久很久,等到殷郊做了天下共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所有人都能回家,没有人会战死。”

“我们可以有很长的时间,久到胡子头发都白了,握着彼此的手躺在温暖的床铺上,在儿女们的簇拥下满足地阖上眼。”

那该是多好的一生啊。

好到邓婵玉不敢想,甚至不敢听,亲就亲吧,做就完了,能让他闭嘴就行。

他的瞳孔渐渐又散了,枕在她肩头断断续续地唤,

“婵玉……别走……好姐姐……留下吧……我们就都有家了……”

“好。”

邓婵玉应完了简直想给自己一巴掌,这种事是能答应的吗?

眼见对方的眼中又流露出那种能灼伤人的喜悦,她及时道:“把眼睛闭上。”

姬发听话地阖上眼,嘴角的笑意却怎么也压不住:“等击败了闻仲我们就办喜事,好好热闹热闹。”

邓婵玉在心里默默给了自己一巴掌,然后道:“好。”

小屁孩已经无师自通地学会了在她肩头亲亲啃啃地留印子:“你要是不喜欢那种传统婚服咱就不穿,我骑马,你也骑马。”

“孩子还是等仗打完了再要……哦,你打仗的时候要保重自己,我会担心的。”

“到时候让殷郊压床,哈哈,他肯定要气死了。”

……

债多了不愁,邓婵玉自暴自弃地想,答应得越来越顺口,甚至还游刃有余地哄了小孩一句,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然后为了这句话,在心里默默扇了自己好几个巴掌。

云销雨霁,邓将军的良心终于能稍事休息,刚闭上眼睛开始酝酿睡意,气血方刚的少年人食髓知味,又来纠缠她。

她睁开眼,第一次细细端详他。

麒麟冢衣冠坎坷,凤凰台人物蹉跎。

人生若寄,视死如归,茫茫大夜,何是何非?

作为武将,被人压制的姿势真的很难不触发一些肌肉记忆。

真不知道他为什么接受良好。

“邓姐姐,”小孩勾着她的脖颈又来讨吻:“我好喜欢你啊。”

他的酒似乎是醒了些,那些一点点都极为珍贵的真诚爱意却跟不要钱似的更为汹涌地喷薄而出。

邓婵玉摸到床头柜上她自己带来的酒壶——西岐的酒纯度不高,还是朝歌的酒劲大。

小孩子真好骗,她说是交杯酒,他就乖乖喝了,晕头转向地不知今夕何夕,话还是多。

“为伊消得人憔悴……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算了,还是做吧,折腾累了让他赶紧闭嘴睡觉。

终于把姬发收拾服帖了,汗津津的小孩黏黏糊糊地依偎在她怀里,不甚清醒地呢喃道:

“一早……我保证,睡醒就立刻去求阿爹和兄长去你家提亲。”

“你爹爹凶吗?他打我的时候我能跑吗?”

静夜沉沉,浮光霭霭,冷浸溶溶月,他睡着了,便没有听到那一声极轻的叹息,指尖抚过他的脸颊,厚厚的茧痒得梦中的少年忍不住轻轻皱起鼻子,

“你很好,父帅会喜欢你的。”

————完————

只鸽咕咕破大防
我坏避瘾犯了啊啊啊啊啊受不了了...

我坏避瘾犯了啊啊啊啊啊受不了了炒之

我坏避瘾犯了啊啊啊啊啊受不了了炒之

WhiteShiki

卡配罗/criska情人节贺礼视频

这是一首只听调会非常快乐看歌词翻译才会发现作者“坏心眼儿”的小情歌~不过总体来说还是很欢乐哈~感谢卡子给我罗的生日祝福当彩蛋!

想起来我从2020年每年情人节都做一个卡配罗视频,这已经是第四个啦!奇怪的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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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首只听调会非常快乐看歌词翻译才会发现作者“坏心眼儿”的小情歌~不过总体来说还是很欢乐哈~感谢卡子给我罗的生日祝福当彩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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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2

过年啦乐呵乐呵!

我什么时候看到这些图能不笑!

新年快乐~

过年啦乐呵乐呵!

我什么时候看到这些图能不笑!

新年快乐~

橘井四时深:)

你知道的,阿宽老师去沙特只是为了拜访一下老朋友,看看他过得怎么样,顺便踢场西超杯半决赛而已。


最开始得知宽和罗哥在马德里是邻居我一度很惊讶,因为他们的性格完全是天差地别:一个是聚光灯下的绝对主角,一个是低调的球盲过滤器;一个热情洋溢,一个安静沉稳……

不过他们私下里一直是很好的朋友,就像学生时代的挚友在分别多年后仍然无话不谈,他们在利雅得相遇时还是会心照不宣地避开足球这个话题。

是啊,谁会在下班时间谈论工作呢。


在罗哥离开皇马的这些年,宽还是会时不时夸赞起他的马德里老邻居,他曾经的更衣室同桌。

宽一向是有什么说什么,他觉得好的就一定是最好的,这一点完全毋庸置疑。


2021...

你知道的,阿宽老师去沙特只是为了拜访一下老朋友,看看他过得怎么样,顺便踢场西超杯半决赛而已。


最开始得知宽和罗哥在马德里是邻居我一度很惊讶,因为他们的性格完全是天差地别:一个是聚光灯下的绝对主角,一个是低调的球盲过滤器;一个热情洋溢,一个安静沉稳……

不过他们私下里一直是很好的朋友,就像学生时代的挚友在分别多年后仍然无话不谈,他们在利雅得相遇时还是会心照不宣地避开足球这个话题。

是啊,谁会在下班时间谈论工作呢。


在罗哥离开皇马的这些年,宽还是会时不时夸赞起他的马德里老邻居,他曾经的更衣室同桌。

宽一向是有什么说什么,他觉得好的就一定是最好的,这一点完全毋庸置疑。


2021年夏天的欧洲杯,他们在赛后说了很久的话,就好像又回到那些年阿宽给罗哥送助攻的时候,他们也是这样亲密地互相搂着,咧着嘴笑着聊天。

匆匆一别又是好多年。



从别后,忆相逢。

几回魂梦与君同。

花菜一定会是一辈子的好朋友吧。

苍山烛南

怪不得能飞那么高,是不是偷偷练过

ps:高抬腿好涩😍

怪不得能飞那么高,是不是偷偷练过

ps:高抬腿好涩😍

家妻长珩😌

  我很喜欢的两位同场踢过球,我罗还拉了一把小凯😘

  是19年 欧冠小组赛尤文图斯🆚勒沃库森,就是非常著名的球迷三次冲进球场,其中一个球迷划到罗脖子的那场,那次布冯德米还吻脖子安慰来着

评论区不要随便给西罗认儿子啊,也不尊重哈弗茨本人,🈲赛博儿子

  我很喜欢的两位同场踢过球,我罗还拉了一把小凯😘

  是19年 欧冠小组赛尤文图斯🆚勒沃库森,就是非常著名的球迷三次冲进球场,其中一个球迷划到罗脖子的那场,那次布冯德米还吻脖子安慰来着

评论区不要随便给西罗认儿子啊,也不尊重哈弗茨本人,🈲赛博儿子

今天喜茶没开门
   fofo!你给我站住,看...

fofo!你给我站住,看见我就跑,哥是鬼吗?

——猎人版 克里斯


克里斯蒂亚诺,我跟你那些小男孩不一样,我对进入你的后宫,没兴趣。

——高冷酷拽版 哈梅斯

  

我从来没有说过不能抢克里斯,只是麻烦看看自己有没有资格跟我抢。

——呛口小辣椒 迪巴拉


在场的各位老公,谁没受伤,谁能用,我就抱谁。

——皇马长公主 卢卡


你瞅瞅你长得跟个王八似的,还想追我?

你怎么想的?你哪里来的勇气?

你的存款余额给的吗?

——皇马第一大漂亮  Ney


约不到他?那跟我去吃饭吧。

——静待机会版 ...


fofo!你给我站住,看见我就跑,哥是鬼吗?

——猎人版 克里斯


克里斯蒂亚诺,我跟你那些小男孩不一样,我对进入你的后宫,没兴趣。

——高冷酷拽版 哈梅斯

  

我从来没有说过不能抢克里斯,只是麻烦看看自己有没有资格跟我抢。

——呛口小辣椒 迪巴拉


在场的各位老公,谁没受伤,谁能用,我就抱谁。

——皇马长公主 卢卡


你瞅瞅你长得跟个王八似的,还想追我?

你怎么想的?你哪里来的勇气?

你的存款余额给的吗?

——皇马第一大漂亮  Ney


约不到他?那跟我去吃饭吧。

——静待机会版 基利安


《情人节特辑!罗伊斯,霸道总裁爱上我!》

罗伯特莱万!谁特么准你写这篇报道的?你过来说说你想怎么死?

——气到爆炸的罗伊斯


罗纳尔多,你是我大哥,亲大哥!给我放两个消息!我好去邀邀功!

——小记者版 莱万

天凉好个秋

”太多的雄心最终会伤害到你,这是有可能的。你得在雄心和平静中找到某种平衡,克罗斯就是一个平静的好例子。总的来说,我得变得更聪明,因为抱怨而吃黄牌是不再被允许的,因为没有比这个更愚蠢的黄牌了。”

”太多的雄心最终会伤害到你,这是有可能的。你得在雄心和平静中找到某种平衡,克罗斯就是一个平静的好例子。总的来说,我得变得更聪明,因为抱怨而吃黄牌是不再被允许的,因为没有比这个更愚蠢的黄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