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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神马的真麻烦
大佬 年轻人在巷子里切磋一下很...

大佬 年轻人在巷子里切磋一下很正常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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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鹤留

即使你不属于我 但我保证我们吵架的样子

 真的好像是一对恋人

拉普兰德:鹤留

德克萨斯:修诺

摄影:六褐

即使你不属于我 但我保证我们吵架的样子

 真的好像是一对恋人

拉普兰德:鹤留

德克萨斯:修诺

摄影:六褐

恰饼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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诈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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诈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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謎樣糕
背景和构图有参考官方舞美 侵删

背景和构图有参考官方舞美

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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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鱼。
【好兆头】一者给了人类智之果,...

【好兆头】一者给了人类智之果,让我们从此知善恶;一者给了人类焰之剑,让我们从此能勇毅。

且让我们不要辜负他们。

【好兆头】一者给了人类智之果,让我们从此知善恶;一者给了人类焰之剑,让我们从此能勇毅。

且让我们不要辜负他们。

柯利弗德。

我注意到,詹姆斯,你的头发有点儿长长了。

你还是喜欢往咖啡里加两块方糖,在正餐上完之前就吃掉甜点。你常常订阅的那份报纸已经在1976年的时候永久停刊。你偶尔和山姆聊天,偶尔微笑。你还是习惯剪下杂志里有关科罗拉多的旅游版面,它沉淀下来的颜色像你年轻时不曾顾忌的梦想。你还是想念纽约。1942年的纽约有湖蓝色的天空和飞行的群鸟,海蒂·拉玛的黑白胶片和《晚安,维也纳》。你想念军营绿色尖尖的帐篷,你想念枪械和机油的味道,你想念火药和夏天,你想念史蒂夫·罗杰斯——你想念那时的每个人。你的头发长长了,詹姆斯,你暂时没有剪掉它们的意向。而那些你讨厌过的鹰嘴豆,那些潮湿、黏重的热带气候...

我注意到,詹姆斯,你的头发有点儿长长了。

你还是喜欢往咖啡里加两块方糖,在正餐上完之前就吃掉甜点。你常常订阅的那份报纸已经在1976年的时候永久停刊。你偶尔和山姆聊天,偶尔微笑。你还是习惯剪下杂志里有关科罗拉多的旅游版面,它沉淀下来的颜色像你年轻时不曾顾忌的梦想。你还是想念纽约。1942年的纽约有湖蓝色的天空和飞行的群鸟,海蒂·拉玛的黑白胶片和《晚安,维也纳》。你想念军营绿色尖尖的帐篷,你想念枪械和机油的味道,你想念火药和夏天,你想念史蒂夫·罗杰斯——你想念那时的每个人。你的头发长长了,詹姆斯,你暂时没有剪掉它们的意向。而那些你讨厌过的鹰嘴豆,那些潮湿、黏重的热带气候和土壤。你已经开始习惯它们了。

烂梗积雨云

鬼畜23

每个人都需要一个发泄口,但迪克坚持不住了。

(是一通电话。

迪克:杰森,杰森。救救我行吗?

迪克:今天我回家,一开门发现提宝在我家沙发底下,真的,沙发底下,我不骗你。他就那么扁扁的盯着我,直勾勾的。我从没把尸体藏在沙发底下过,我不应该遭受这种精神虐待。

迪克:然后他突然窜出来,我发誓那个缝隙不到五厘米,我的天,我还以为他是液体的??他窜出来一把抢走了我的快餐纸袋。

迪克:快餐不是重点,杰森,拜托你别告诉阿福,我已经够惨了。提宝吃光了我的两份大薯,再说一次,我不应该遭受这种虐待。

迪克:但也不好阻止…他吃薯条的时候跟我骂了以布鲁斯韦恩为首的所有人,我还知道了很多新名字。他已经睡觉去了,用我的床。

迪克:我却在...

每个人都需要一个发泄口,但迪克坚持不住了。


(是一通电话。

迪克:杰森,杰森。救救我行吗?

迪克:今天我回家,一开门发现提宝在我家沙发底下,真的,沙发底下,我不骗你。他就那么扁扁的盯着我,直勾勾的。我从没把尸体藏在沙发底下过,我不应该遭受这种精神虐待。

迪克:然后他突然窜出来,我发誓那个缝隙不到五厘米,我的天,我还以为他是液体的??他窜出来一把抢走了我的快餐纸袋。

迪克:快餐不是重点,杰森,拜托你别告诉阿福,我已经够惨了。提宝吃光了我的两份大薯,再说一次,我不应该遭受这种虐待。

迪克:但也不好阻止…他吃薯条的时候跟我骂了以布鲁斯韦恩为首的所有人,我还知道了很多新名字。他已经睡觉去了,用我的床。

迪克:我却在厕所里,打电话,给他洗滚满我沙发底下灰尘的卫衣。对了,他用光了我的热水洗澡,问我为什么沙发底下没有一尘不染,还抱怨冰箱里都是巧克力奶而没有咖啡。说真的,巧克力奶不好吗?巧克力奶又不会突然跳出来吃光你的薯条。

杰森:所以昨天晚上,今天凌晨,你是不是接了他给你打的电话?

迪克:嗯?

杰森:我是不是告诉过你不要接鸟宝神志不清的电话,你会惹来麻烦的。

迪克:我怎么知道提姆什么时候神志不清?你也没说是痔疮一样的麻烦啊?

杰森:大多数凌晨的时候。以及,不接电话是抑制痔疮的主要方法,有效避免阵痛和持续焦虑。

迪克:但他是你男朋友?

杰森:如果你想要,明天一早你就可以通知他,我把他送给你了。

迪克:什么他妈的?



杰森第二天还是大发慈悲的把睡成一滩的提姆拎走了。
迪克找杰森严肃的讨论了"把男朋友拴裤腰带上"的问题,也主动找布鲁斯,提议施行"红罗宾强制睡眠计划"。

(但布鲁斯并没同意,他认为这样不人道。最终迪克和杰森富有人道主义精神的把提姆手机的紧急拨号改成了布鲁斯的号码)

计划在两周后被同意实施。

柯利弗德。

[冬鹰]What A Fucking Arrow

Background:MAR
Lovers:Bucky Barnes&Clint Barton
Summary:克林特·巴顿自食其果。
 小甜饼,非常甜(…)

“你看上去有点不高兴。”

“没人会喜欢这种麻烦透了的工作,巴顿。尤其是有些人还在拖着全部家当赖进你公寓里之前信誓旦旦地保证过他会带来超级美好的一天。”冬兵翻白眼,坏脾气的超级士兵现在正一边冲他此时此刻能够看到的一切事物摆臭脸一边用牙齿撕下一截胶带来把龙飞凤舞写着“渔网箭”的标签粘到箭柄上,“你到底是怎么能把自己的装备弄得这么乱的?”

“我猜是因为在此之前我从没动过给他们分个类之类的念头?”克林特说,“直到有一天我因为...

Background:MAR
Lovers:Bucky Barnes&Clint Barton
Summary:克林特·巴顿自食其果。
 小甜饼,非常甜(…)


“你看上去有点不高兴。”

“没人会喜欢这种麻烦透了的工作,巴顿。尤其是有些人还在拖着全部家当赖进你公寓里之前信誓旦旦地保证过他会带来超级美好的一天。”冬兵翻白眼,坏脾气的超级士兵现在正一边冲他此时此刻能够看到的一切事物摆臭脸一边用牙齿撕下一截胶带来把龙飞凤舞写着“渔网箭”的标签粘到箭柄上,“你到底是怎么能把自己的装备弄得这么乱的?”

“我猜是因为在此之前我从没动过给他们分个类之类的念头?”克林特说,“直到有一天我因为这个吃尽了苦头。如果你管一个运动背包叫'全部家当'的话,听上去好像有点穷酸…”

“半个浩克那么大的运动背包。”巴基恶狠狠地纠正,“承认你到我这儿来就是他妈的为了的拉个苦力下水吧。”

“好啦,小巴。”于是克林特缩了缩脖子,凑过半个身子去甜兮兮地搂住冬日战士有温度的那只胳膊,“我知道你不在意这个。进度快点儿的话咱们还能赶上晚餐——”有个电话插了进来,鹰眼抱怨地怪叫,东张西望找他的手机。最后费了不少劲才从门后那堆乱糟糟的线头里刨出了噪音声源,歪着头夹在肩膀上。“你好?”

“按下免提,鹰眼。我们的直升机在五分钟后抵达。”

“噢,希尔,希尔。你知道自己最近越来越像个爱好使出浑身解数剥削员工的资本家了吗?”克林特照做,同时愤愤不平地叹气,“又怎么回事?我以为今天是属于鹰眼侠的带薪假期。”

“早跟你说了自己规划出来的假期不管事儿。”希尔冷冷地回答,“我们新发现了个像是刚刚被废弃了的九头蛇基地。”

“'被废弃了的',太棒了。你可以拿它去训练新手了。”

“上回我们这么做的结果是把两名特工的性命搭了进去。永远别对一个从二战时期走过来的纳粹组织掉以轻心,这是教训。所以我想把任务托付给你们。”

“我们?”

“你,和冬兵。”

巴基站了起来,让他看上去有点幼稚地可爱的毛茸茸拖鞋和过分宽松的T恤给这动作的威慑力大打折扣了。“我记得我不是神盾局的雇员。”

“你不是。”希尔指出,“但我以为在九头蛇面前我们有一个统一的战线。”

冬兵权衡了一下。“你说得没错。”他耸肩。

“具体事项我会在你们搭机后布置下去,先生们,请尽快。”

“好吧,好吧。既然总是有个世界专门挑在假期里等着我去拯救。”克林特转过来,脸上带着假笑,“先生,更衣间在哪?”

巴基比了个通往厕所的手势:“顾客走这边。”

-
他埋伏在一片山丘的草地里,用制高点遍布的蕨丛和树木掩护自己,鼻腔盈满草叶和泥土的苦味。注视着几个九头蛇的守卫在底下进进出出。

“十个数,巴顿。”

“收到啦。”

鹰眼挠了挠因为有段时间没刮而变得胡子拉碴的下巴,食指向后绕住箭袋背绳把它往前扯了扯,从乱糟糟地在尾端粘着标签的箭丛里抽出一支爆炸箭,搭到弓弦上。

“搞定了这个我们就出去吃晚餐。帕斯博勒的意大利餐厅,你没去过。”

冬兵在那边清晰地笑了,风沙刮扯下通讯器里他的声音听上去略微有点嘶哑。“很高兴你还记得这件事,我是说晚餐。”

“本来没有,但好吧,对于搞砸了你的晚餐这件事我还是有一点点羞愧的,所以这次我请客。”

“三,二——克林特?”

“收到收到,我说了别着急,小鹿。”克林特恶劣地舔着嘴唇,扣动弓弦放出那支利矢,“——一。”

然后。

我恨回旋箭。他想,就这么定了。

现在克林特以为会给九头蛇基地炸出个豁口的那支箭矢在空中悠悠绕了几个圈把他整个缠进去后兴高采烈地把自己插进了某个克林特的手指或者脚趾都绝对够不着的地方。

真不敢相信这么恶心的玩意是他自己的创意。

“鹰眼?”巴基问,“搞什么?”

“我的箭出了点毛病。”他咆哮起来,“——我没法动了!”

停顿,克林特能想象到巴基在另一端无可奈何地揉着鼻子耸肩的模样。“等着我。”他说,然后是弹匣撞进枪膛的清脆机械声。

他完全用不着担心巴基,鹰眼模模糊糊地想,从上世纪三十年代走过来的诺曼底老兵足有能够独当一面的能力,他在不在那儿唯一的差别就在于没了爆炸箭的帮忙匪窝的下场可能会有点血腥。

巴基没切掉频道,克林特猜他是硬闯进了去,因为紧接着警报四起,然后是枪管齐鸣,中弹的痛呼和毫无意义的喊叫,守卫接二连三倒下,直到最后一个——听上去他把他直接摔在了墙上。“…你有三十秒。”冬兵的声音沿着通讯设备传过来,冷酷、清晰、没半点起伏,“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剧烈的挣扎,九头蛇成员听起来很想骂骂咧咧地把拳头狠揍在冬兵脸上。“听着混蛋,你永远也别想知道——”

拳头击碎下颌的裂响。“二十秒。”

“这里早就被撤空了——我们只是奉命来毁掉它,你懂吗?放开我!”

巴基肯定把他砸晕了,因为这家伙接下来再也没发出一声。冬兵在行进,谨慎而戒备,穿过每个危机四伏的拐角,却始终没有枪声再响起。“希尔?”巴基问,清了清嗓子(“请说。”),“恐怕你的猜测是对的,这里在被废弃的时候就被搬空了,我没找到可利用的资料。守卫寥寥无几,而且他们打算炸掉它。”他懊恼地咕哝了一句,把U盘拔下来,“我把控制室主机上的东西都备份了一遍,你真觉得他们会留下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我们会接管这个,谢谢你提供的信息,士兵。”希尔说,像是早就预料到结果了那样平静,“鹰眼侠在哪?”

“在他应该在的岗位上。”克林特立刻插嘴说,尽量让自己听上去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巴基在那边极轻微地噗呼了一下,“在我们刚刚提交了一份完美的任务报告以后,女士,你是不是得停下涉足过多?”

长达两秒的沉默。“我没有问题了。”她简短地宣布,“假期愉快,小伙子们。”

鹰眼侠耐心地等了一会儿,直到确定希尔已经彻底退出通讯,换个姿势靠在一棵树上,咧着嘴。“美人儿?”

冬日士兵调整着耳机,窸窸窣窣的声响:“你在哪?”

“说得就好像我还能到处乱跑一样。”克林特可怜地咽口水,“最开始的那个地方。”

-

巴基拨开了那些乱糟糟的草丛和树干枝叉,从后面探出脸来,看上去心情很好。“你好,巴顿。”他若有所思地打量起被裹成一颗茧的鹰眼,故意说,“你躲得真够不明显的。”

“别说多余的,小妞。帮我一把。”

巴基俯下身来了,带着冷冰冰的硝烟味儿,手指蹭过那些紧缚的白丝:“蜘蛛侠来了一趟?”

“他在倒是好了。”鹰眼说,从牙缝间抽着气,“我是说,我本想给九头蛇的匪窝弄出点漂亮的小烟花,结果拿了支做工不精的回旋箭。它的标签被他妈的粘错了!千万别让我知道是谁干的——”

冬兵端详着那张被弄错了的标签,然后,慢慢地,像是被一粒杏仁噎住了的松鼠那样把脑袋耷拉下去。

静默,长久的静默。

“你干的?”克林特道,震惊、愤怒、伤心欲绝,“我当初怎么能叫你帮忙呢?”

“真的很抱歉,克林特。”巴基说,把脸埋在掌心里,肩膀颤抖不止,“谁知道,我那时候可能太困了-谁叫你非叫我帮你干活?”

“操你妈,巴恩斯。如果你敢再笑一句,我就把你弄成馅儿。”

“是啊,特别相信。”巴基回答,笑得不为所动,甚至挨在鹰眼旁边儿坐了下来,“尤其是在你目前还是一颗巨大的还没淋番茄酱的差劲墨西哥手抓饼的前提下。”

“——帮我弄开这玩意。”鹰眼凶巴巴地嚷,像只被浪潮拍在沙滩上垂死挣扎的热带鱼那样扭动了两下。

“噢,当然。”巴基随随便便地说,抱起手臂,吹着口哨,“说点好听的。”

克林特又被震惊了。“你知道自己现在看上去有多他妈混蛋吗?”

“那就把我的PSP还我。”

“冬兵,你几岁啦?”

“那就干点更有风度点的事啊。”巴恩斯冷飕飕地把这句谴责抛回来,“别总是因为自己输惨了就到处藏别人的游戏机。”

鹰眼噎住了,他瞪着巴恩斯,巴恩斯瞪着他。“——我回去给你买台新的。”

“好说。”

-

“我们完了。”鹰眼侠活动发酸的肩膀,咬着牙齿宣布,“我回去就要从你那儿搬出去。你不知道我在其他地方也有地儿可住。”
 
巴基低着头,耸了耸肩膀,毫不在意。“我知道你在布鲁克林有幢公寓。我是那儿的租客,还记得吗?”

“什么时候——”

“你没试着把自己藏起来过,巴顿,从来没有。”巴基说,伸直了两腿,防震制服在饱受枪击之后显得有点破破烂烂地发旧,他把两臂交叠着撑在脑后,嘴里叼一片草叶,笑得无害又快乐,面罩下的蓝眼睛闪闪发亮地折射着阳光,“你还从不清点自己租客的人数。”

“操。”他喃喃自语,干脆跟着巴基一块颓废地躺下来。此刻正值黄昏,暮色四合,氤氲的红和暗蓝自天际遥远地弥漫而起。克林特眯起眼睛,远远眺望夕阳,打着呵欠在心底发誓决不给抠门儿的冬日士兵付晚饭的款。

柯利弗德。

归途

Oliver和Roy一点按照时间线走的小片段,Ollie第二人称视角,不是cp向,部分剧情改动了一小下。他们两个真的太好了。呜



归途

你苦恼于怎样通知他这样一则消息——你,奥利弗·奎恩,星城英俊又多金的年轻企业家,收养了眼前这个沉默的红头发小朋友。他看着可能只有十岁,瘦弱得惊人,好像整个人都是被骨架勉强支起来的。

“你以后就得一直跟着我了。”你最后对他说,这男孩儿低着头,把情感的流露统统藏在帽檐后面,“我是奥利,或者,呃,你想叫什么都行。好吗?”

-

“你更喜欢哈尔。”

十三岁的罗伊斩钉截铁地说,把两手抄到口袋里,罗宾帽摇摇晃晃地歪在脑袋上。就像是所有被不负责任的家长忽略掉感受的孩子那样...

Oliver和Roy一点按照时间线走的小片段,Ollie第二人称视角,不是cp向,部分剧情改动了一小下。他们两个真的太好了。呜



归途


你苦恼于怎样通知他这样一则消息——你,奥利弗·奎恩,星城英俊又多金的年轻企业家,收养了眼前这个沉默的红头发小朋友。他看着可能只有十岁,瘦弱得惊人,好像整个人都是被骨架勉强支起来的。

“你以后就得一直跟着我了。”你最后对他说,这男孩儿低着头,把情感的流露统统藏在帽檐后面,“我是奥利,或者,呃,你想叫什么都行。好吗?”

-

“你更喜欢哈尔。”

十三岁的罗伊斩钉截铁地说,把两手抄到口袋里,罗宾帽摇摇晃晃地歪在脑袋上。就像是所有被不负责任的家长忽略掉感受的孩子那样,他看上去简直能称得上是生气了。

-

“可你从一开始就是个失败的家伙,是吧?糟糕的伴侣,软弱的市长,失职的导师和父亲。你得到过什么,你拥有多少,你指望什么?”

十七岁的罗伊朝他吼,他眉角有新添的疤痕,直到此刻你才猛然发觉他原来已经长得这么高了,就好像你在匆匆忙忙追逐你的正义自由时不慎错失掉了这男孩儿一整个的童年和少年,向你逼近的时候他眼里那些重得化不掉的绿色郁郁地压在你喉咙里,下沉——你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原谅吗,和解吗?你给星城带来了什么,康纳呢,我呢?”

-

奥利弗·奎恩——总是知道真正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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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生气,非常非常生气。你在病房里踱来踱去让失控的情绪填满房间的每个角落。“那是罗伊。”你发泄似的朝康纳嚷嚷,“那是罗伊,他们怎么搞的?”你的儿子看上去已经放弃了和你进行理智沟通的想法,他有点丢脸地看着你——“帮我联系最优秀的外科医生给他开刀-那帮小子到底怎么回事?他们怎么能预料不到队员胸口近距离受弹的可能-他们怎么能无所作为?”——你挑战地把最后一句话喊了出来,康纳闭上眼睛,把脸转了过去。

-

“我不要菠萝、说真的,谢了,奥利。”罗伊-现在是军火库了,郁闷地说,把整个人都陷在病床里,试图以一己之力扭转自打胸口中弹后就平均两小时一次遭到前任导师探望的不幸局面,“我讨厌菠萝。康纳,为什么不考虑下带你爸出去走走呢?”

-

他告诉你:“我能理解你,奥利。”

“我不确定你是否真的能够理解。”你踌躇着。

“当我最后去天上的泰坦塔时,我担心的最后一件事就是有没有什么蛇教狂信徒潜入我女儿的房间,往她头上开一枪。”

“你仍能信任我,但是相信我,我知道你经历了什么,奥利。”他说,犹豫着承接在那个“Ollie”后面,“我真的很高兴…你能回来。”

-

“你是个出色的男人了,罗伊·哈珀。”

-

你注意到他下巴上红色的小胡子和漫不经心撑住方向盘的动作,他戴墨镜的方式和新剪的头发。——他的每个角度看起来都像你。你想到,猛然发觉自己像个意识到男孩儿已经逐渐挺拔的父亲那样忍不住骄傲又胸有成竹地笑了一下。

-

你和黛娜吵架了,金发的女英雄现在真的像只怒目圆睁的小鸟那样对你喊叫。“黛娜。”你说,只觉得心神不宁,“这个我们过会儿再谈。”你把脸转向一边的红箭,“向我的孙女表达我的爱。”

他在匆匆擦过你肩膀的时候朝这边看了一眼,然后不确定地微笑了一下-那意思是“别担心”。

“当然。”他说。

-

那一刻你爆发出来的速度连闪电侠也会为之惊叹,你仅花了十分之一秒就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罗伊躺在那里,冰冷,沉默,鲜血淋漓。心脏在胸腔里微弱地搏动,只要再耽搁片刻他就会彻底离你而去,而仅仅在十分钟以前他还鲜活而饱满地站在你眼前,用笃然的语调对你的要求说“当然”——你向他奔去,一时间连那些压在鼻腔里的呼吸都是多余和苦涩的,你只记得风从你耳边呼啸而过。

“儿子—————!”


-

“别这么做。”你说出来的时候只觉得这话太过苍白,有个混蛋把你的男孩的世界整个儿地摧毁了,他的女儿埋葬在潮湿的泥土之下慢慢变成一具枯骨,而你却只能站在这里,拼命想要拦住他杀掉那个毁掉他一切的人。——你已经犯过一次错,你杀了普罗米修斯,你让愤怒占据了你的头脑,左右了你的行为。而罗伊,罗伊不能跨过那条线了,绝对不行。

“我说了靠边站。”罗伊朝你发出威胁的低吼,像一只弓起后背的大型猫科动物。他让箭心偏了个角度分毫不差地指向你、手指停在弓弦,蓄势待发。有那么一瞬间你几乎毫无疑问地确定他会为了达成目的除掉一切挡路的人——

-

“最后一次,奥利。最后一次。”

三十五岁的罗伊叹着气说,他的头发又长长了,乱糟糟地散在耳畔。新增的那条金属手臂触碰起来僵硬又冰冷,但仍是那个罗伊·哈珀,半点不差,“不会再犯傻了,我保证。”

你拥抱他,于是那些源自旧日的时光重新沿着指尖漏下来。你想起康纳的微笑,想起米娅和她温暖的金红色长发,想起黛娜的沉睡时低垂的睫毛,想起你们曾共同度过的岁月。一切都会好的。他想说,但这样无力的言语最后还是被掩盖在了沉默之下。你看,奥利,他不再是快手了,不是那个总会被大人们骗到的欢快跳脱的男孩儿。你面对的这个男人,这个曾意志坚韧、肩负整个世界未来与命运的男人——他刚刚失去了他的一切,深陷的眼窝、眼下沉沉笼着的阴影和因瘦削而显得尖锐的面部轮廓都表明他尚未完全摆脱苦痛和海洛因的折磨。罗伊·哈珀显得如此憔悴又悲伤,可尽管如此他仍不需要被虚妄的谎言和幻象蒙蔽双眼,因为总有一天他得放下——就像沙漠中迷途的骆驼队疲惫而无奈地卸下多余的负重,他得离开。你想到他在点燃莉安的房子时转身的刹那,女孩儿把手指抵在玻璃上,注视父亲远去的背影,她的眼瞳在火光里发亮。

——蓝色。你哽咽地想起。她的眼睛和她爸爸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