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all炭】上弦零(八)
if线拥有记忆的鬼王炭
主线互相折磨
“炼狱先生?”
炼狱杏寿郎突如其来的拜访让炭治郎有些不知所措。
炭治郎一直都很敬佩炼狱杏寿郎,这种敬佩不仅仅只是因为他的强大,更多的,是因为他这个人。
他忘不了那个叫他“灶门少年”的声音。
只可惜,那个像太阳一样的人死在了黎明还未破晓时,他用他的死亡打破了黑暗的沉寂,换来了短暂的光明。
那时的鬼落荒而逃,那时的他怒不可遏。
那张笑时如暖阳般灿烂的面庞,他即使伤痕累累也会强撑着露出笑颜,用身躯顶在所有人面前,告诉他们,“我没事,你们也不会有事。”
变成鬼会怎样呢。
当时的炭治郎并不知道,如果是他的话,他一定会答应猗窝座将其...
if线拥有记忆的鬼王炭
主线互相折磨
“炼狱先生?”
炼狱杏寿郎突如其来的拜访让炭治郎有些不知所措。
炭治郎一直都很敬佩炼狱杏寿郎,这种敬佩不仅仅只是因为他的强大,更多的,是因为他这个人。
他忘不了那个叫他“灶门少年”的声音。
只可惜,那个像太阳一样的人死在了黎明还未破晓时,他用他的死亡打破了黑暗的沉寂,换来了短暂的光明。
那时的鬼落荒而逃,那时的他怒不可遏。
那张笑时如暖阳般灿烂的面庞,他即使伤痕累累也会强撑着露出笑颜,用身躯顶在所有人面前,告诉他们,“我没事,你们也不会有事。”
变成鬼会怎样呢。
当时的炭治郎并不知道,如果是他的话,他一定会答应猗窝座将其变成鬼的请求,因为他知道,如果他死了,祢豆子几乎也与死亡无异。
那时候的他想法还很简单。
但是炼狱杏寿郎不一样,完全不一样。
他没有给自己留下半分余地,分明他也有家人,有伙伴,却还是毅然决然的奔赴死亡。
只要祢豆子还活着,炭治郎不会,也做不到这种地步。
他是高洁的,刚烈的,不容侵犯的。
他就像是太阳,是独属于鬼杀队的太阳。
他照亮了旁人,却没有照亮自身。
他是太阳。
炭治郎早已将累掩藏在箱子里,同时掩盖了他身上鬼的味道。
累的头发变长了些,因为他想和炭治郎长得更像家人一点。
炭治郎知道累为什么如此执着,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去找神崎葵借了把剪刀,替累剪回原来的样子。
累有些不满,却又不敢说出来,只是抿着唇,不多做言语。
“我永远,都会是你的哥哥。”
只是这话,不知给的是累,还是谁。
累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你透过我的眼睛,看到的又是谁呢。
哥哥。
这里没有做的地方,炼狱杏寿郎也没和炭治郎待在一张床上,索性席地而坐。
他是笑着的,无限列车事件此时应该还未开始。
炭治郎不知道,再次见到炼狱先生濒临死亡时,拥有能力的他是否会冷眼旁观。
又或者说,他做得到再一次看着炼狱先生死在他面前吗。
炭治郎不知道。
他强迫自己与曾经所在的正义的一方割裂,却又和他们藕断丝连。
他放不下。
炼狱杏寿郎说了许多话,但炭治郎却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他只是注视着,炼狱先生的眼睛,那双让他绞尽脑汁都找不出用什么词语形容的眼睛正在注视着他,眼里透露着的是满满的温柔笑意。
“你用的是什么呼吸法?”
炼狱杏寿郎问道。
对于鬼杀队来说灶门炭治郎这个名字还是过于陌生,他们不知道他的一切,唯一知晓的只有他的家人都死在鬼手里。
炭治郎睫毛微微颤动,他攥了攥拳。
“水之呼吸。”
炭治郎知道,不管是哪种呼吸法依照如今的他都不宜说出口,不仅因为他如今会的是血鬼术,还因为这一次他没有向鳞泷老师拜师。
像伊之助那种得天独厚,自己创造呼吸法的存在,太少了。
他没有说到日之呼吸。
他在遵循轨迹。
但他不知道,世界都围绕太阳旋转。
炼狱杏寿郎的表情透露着遗憾,他叹了口气。
他真的觉得灶门炭治郎是个学习炎之呼吸的好苗子。
炎之呼吸的特质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可他又觉得,水之呼吸也许更加符合灶门炭治郎的特质。
哪怕相处的时间并没有多久,他依旧感受到了我妻善逸口中的炭治郎从骨子里透出的温柔。
至于炭治郎担心的水之呼吸传承的问题,炼狱杏寿郎并没有注意到,从富冈义勇对灶门炭治郎的关照态度里,几乎所有人都将炭治郎默认成为富冈义勇的师弟,鳞泷左近次的弟子。
除了……
产屋敷耀哉。
问完了想问的和主公要求他的问题,炼狱杏寿郎没有直接离开。
他很喜欢这个加入鬼杀队没多久的少年。
他眉眼弯弯地注视着炭治郎,看上去好像满心满眼都是他。
炭治郎撞上他视线的那一刻,觉得自己早已停滞的心脏又再度跳动了起来。
如果那时候你还在的话,结局还会一样吗。
炭治郎忍不住想到。
随即又是对自己的嗤嘲,如果是他的话,又怎么会对鬼心慈手软。
炭治郎甚至毫不怀疑就算炼狱杏寿郎的父亲或是弟弟变成了鬼,他也会一边流着泪,一边用手中的日轮刀斩落他们的头颅。
你的泪水是否也能为我而流。
你会为我哭吗。
【魈空】金翅鹏王
*1.4w字一发完结,HE,原作背景
*空突然来到一条“魈没有被魔神使役过”的世界线,并在魔神战场上和尚且年少的魈相遇
*原世界线魈空已经在一起很久设定,和《解梦》有微量剧情联动
1
新历一千三百年春夏之交,客星见天市,色苍白,长三尺,留四十日灭。
直到穿越过那片密林,空才觉出怪异。天衡山何曾有如此昏黑的树林,枝叶层层障障遮住了整片天,穿行其中几乎伸手不见五指。而更为罕见的现状令他进一步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同行的派蒙和魈竟然在不知何时走散了。空心感不妙,回看来路,果然只是寻常树丛,哪里有什么密林。
旅...
*1.4w字一发完结,HE,原作背景
*空突然来到一条“魈没有被魔神使役过”的世界线,并在魔神战场上和尚且年少的魈相遇
*原世界线魈空已经在一起很久设定,和《解梦》有微量剧情联动
1
新历一千三百年春夏之交,客星见天市,色苍白,长三尺,留四十日灭。
直到穿越过那片密林,空才觉出怪异。天衡山何曾有如此昏黑的树林,枝叶层层障障遮住了整片天,穿行其中几乎伸手不见五指。而更为罕见的现状令他进一步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同行的派蒙和魈竟然在不知何时走散了。空心感不妙,回看来路,果然只是寻常树丛,哪里有什么密林。
旅途向来不乏怪事,冷静是旅行者的基本素质。空深吸一口气,夜间舒朗空气入肺,头顶依稀可见高悬的明月。异样的感觉说不明白,却又无处不在,空气的味道、叶片颜色、星野方位……四下极为静谧,空听了一会儿,隐约捕捉到一股瀑流声。
有水?他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拨开竹丛,一道清冽寒潭藏在山石当中。泉瀑坠入水中飞起白沫,打碎圈圈涟漪。波纹推到岸边已变得平和温柔,空拾起一片漂浮的竹叶,随后将视线投向瀑布下——那里似乎有个人影,有人在瀑布底下……冲凉?
他在“为免冒犯悄悄离开”和“找个人问路”中间犹豫片刻,还是决定不能放过这片古怪地界里的一个大活人,于是拨开草木,踩住潭石走近了一点。
——天地良心,空保证自己拿起石头上的衣服时没有任何非分之想,只是单纯感到眼熟。
白衣紫绦,广袖上纹样如云波。
——然而为什么此刻会感到张口结舌百口莫辩呢?
空呆呆地看着眼前居高临下扼住自己手腕的少年。水珠从对方额发上滴落,少年长了一张过分煞人的脸,桃李来形容已然不足,如果无视对方结冰的面色和蓄着怒火的眼瞳,眉梢眼尾皆可称赏心悦目,额心一点印记更赋予这张脸仙逸出尘气息。
“……魈?”
“知道我是谁,还敢上前?”魈气笑了,字像是一个个从牙缝里挤出来。
树林里落叶纷纷如遭狂风,落入底下两人的斗圈内瞬间被切成碎片。少年枪势凌厉,招招夺命,空额冒冷汗,全力格挡。此人的枪术不如空所熟识的那个魈圆融自如,但却依然靠着天生的速度与力量织成一张密闭的风网,让人无从逃离。
金玉碰撞的铿鸣长长荡开,余音未消就已接下一式。
空只觉得自己虎口发麻,仗着熟悉魈的战斗习惯才勉强支撑。然而颓势已显,落败只是时间问题。
魈虽然盛怒,头脑却依然冷静,很快就察觉出空的动作中那种违和的洞悉感。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没有见过你,你却好像熟悉我的招式?”
空一阵头大,不知道该如何向他解释这种离奇现象,正如他方才不知道如何解释自己为何要拿他衣服。空此刻已经明白过来了,面前这个不是魈,至少不是他认识的那个魈;身处之地亦非现世,多半是莫名其妙来到了某个更早的时空。
短暂的分神就让魈抓住破绽,一枪缴械,旅行者的剑在空中旋转飞出,清脆一声落到远处。枪尖堪堪停在空的喉上,再往前一厘就能取走性命,寒芒令那一小块肌肤微微刺痛。
魈冷冷盯着他,在等他的回答。
“……我真的只是迷路误入,今年是哪一年?”空举手投降状。
“……装神弄鬼,有什么话跟帝君大人说去吧。”在被打晕前的最后一秒,空看见的是魈想要杀人的眼神。
空睁开眼,入眼是素色的木质地板,他闭了闭眼清醒神智,施力从地上坐起身,发现自己的双手被绑住了。
“帝君大人,天衡山禁制内的闯入者我带来了。”魈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这是一间木阁,有着焚香的清雅味道。竹简案牍累成的小山占据了房间的大半空间,堆放很整齐,显然有人时时打理。屋中央,一个白袍人坐在小案后凝神书写,气质古朴沉静,十分忙碌的样子。白袍男人面庞陌生,只有一双赤金眼千百年没有变过,空认出来了,比起钟离,或许称呼他为摩拉克斯更为合适。
空意识到自己盘腿坐着的姿势不太礼貌,正想努力站起来,然而摩拉克斯并没有抬头,只是简短询问:“来历和来意?”
“我是……来自异乡的旅行者,和我的妹妹失散,正在寻找她。路途中穿过了一片无光密林就忽然到这里了……我也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是无意闯入。”
摩拉克斯停下笔,抬头仔细看着面前有着淡金发色和瞳色的少年,又仿佛洞悉了他,在凝视他背后的命运轨迹。
室内静了片刻。
“我知道了。你现在还回不去。魔神战争已经持续了三百年,你暂时留在天衡吧。只要不做出损害我方阵营利益的举动,我就不会限制你的自由。”
他又看向魈:“魈,客人就交由你来照看。”
魈面上不见表情,微微躬身应下。摩拉克斯再简单交待几句后,魈带着旅行者退出木阁。
云雾在脚下翻涌,一轮明月熠熠,一颗颗浮生石嵌在云海当中,随着人的靠近逐次浮起、盘桓上升。流动着微光的符篆桥如金色长纱错落垂挂,联络起零星散落在山体周围的空中亭阁。
眼前仙境一般的景致并非庆云顶,而是天衡山。
对空来说,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见摩拉克斯的过程比他想象中顺利太多,摩拉克斯似乎知道些什么。坏消息是,从木阁中出来后魈就冷着脸一言不发,径自往前走去。空再次感到头大,只能追上。
“那个,对不起,魈大人……是不是可以给我松绑了?我住哪里……”
魈步履匆匆走过金桥,在空毫无心理准备的时候突然站住脚步,转身道:
“你跟我一起住。”他忽然一笑,笑得空头皮发麻,“帝君大人的判断自有他的道理,但是取得我的信任没那么容易。你若要再在天衡做出失礼举动,我不会留情。”说罢转身离去。
空愣愣地看着魈的背影,心中哀叹。穿越后第一件事就把未来对象得罪了该怎么办,急在线等。
2
如果无视满室严霜,和魈共处一室的第一个夜晚姑且算是相安无事。第二天清晨,空醒来时魈已不在屋内,空手上的禁锢也已消失。空走出屋,四处并没有寻到魈的身影,只能暂且把两人间的误会放在一边。今天他打算下山去看看。
没有夜色遮掩,从高处俯瞰,能发现很多昨天匆忙中没有注意到的东西。此时移霄导天真君还未自断鹿角,天衡山主峰高耸矗立,向南绿郁葱茏,被岩神庇护的子民在其中安居乐业;而朝东北方向远望,颜色一转衰败——整片原野似乎完全被黑色瘴气覆盖,透露着不祥的气息,千里内生机灭绝,入眼尽是枯黄。天衡山坐身此地,犹如一道屏障,隔断划分出明与暗。
空心中微微感到沉重,这是他来到这个时空后魔神战争第一次为他揭开残酷一角。
天衡山脚下是村落聚居地,耕田茂密,矿产兴隆。天衡之民多以采矿为业,后世记载“往来千里皆无贫者”。集市与其他经营建筑则集中在东边,人来人往喧闹鼎沸,依稀可见未来璃月港的雏形。
空在城中随意闲逛,人群接踵踏扬起地上三寸尘土,璃月人的忙碌与生机令空倍感亲切。
只是忽然,一个官兵模样装束的人拦住了他,盘问道:“抱歉打扰。看你面貌陌生,服饰少见,是外乡人吧?可曾携带通行证?”
“通行证?”空愣住。
“通行证。”官兵小哥点点头,见他拿不出来腰牌,眼神逐渐犀利。“没有通行证不可入境,你是如何进来的?且和我走一趟……”
“慢着。”一个冷冷的声音打断他们。
“这是他的通行证,他是仙山的客人,一时疏漏没有给他腰牌。”正是忽然出现的魈。魈手上拿着一块铜质小牌。官兵小哥却没有接过腰牌核验,只见他突然结巴道:“原、原来是仙人的贵客!失礼了!卑、卑职见过护法夜叉大人!”
小哥嗓门极大,一声“护法夜叉”如集市特价口号般落入半空,引起了周围人骚动。
“护法夜叉?护法夜叉大人?在哪里?……”
“哪位护法夜叉,是魈大人吗?……”
“魈大人!魈大人!”
“快快快看,魈大人来了!”
周围人的视线迅速聚集到空、魈、官兵小哥身上,人群热切议论炸开了锅,其中隐约传来女孩子的尖叫。
魈神色微变,额角滚下一滴冷汗,而空从刚才起就处于一种懵懂状态。一切发生得太快,魈一把抓住他的手,低声道:“跑!”
身体一轻,空就被魈拉着跃到房顶上。
风从身侧穿过,魈和空狼狈狂奔。空抽空回望一眼,被动静吸引的人越来越多,璃月人组成浩荡长队跟在他俩身后追逐,扬起壮观的滚滚尘土。原本在称量水果的商贩看见屋顶上的身影也扔下秤,一脸激动地加入人群大队。
“魈大人——我是你的粉丝啊!”
异常的动静为璃月的一次普通早市加入插曲,声嚣直上云空。两人翻越过屋顶棚帐、瓜果蔬篮,刚出炉的食物香气和阳光炙烤过的尘土气味扑了满脸。和魈一起逃亡的感觉让空感到莫名的兴奋,他看着魈拉住自己的手,反握上去,尽量提速为他减少阻力。
跑到人烟稀少的地方,魈才停下。他松开手,微微气喘——不是跑出来的,是吓出来的。
魈平复了一下呼吸,瞧了空一眼,不善道:“你笑什么,在嘲笑我么。”
“当然不是!”空还是笑个不停,“我只是……替你感到高兴。”
“高兴?”
“高兴。受欢迎不好吗,看起来大家都很喜欢你啊。”
魈露出一个无法理解的表情,不明白被人群追堵到底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他叹了一口气。
“把你卷入麻烦是我不对,今早忘记给你腰牌了,抱歉。无事的话就此别过。”
“诶稍等。”空拦住他。魈皱眉,他态度虽然客气,但还没原谅这个人初见时冒犯他的举动。
“是我该谢你没有把我丢在人群里才对,还有,我还没有为那个……山里的事情道歉。”空眨了眨眼。
魈挑眉,意思是你要如何?
“不介意的话,我请你吃顿饭吧。”魈正要拒绝,空又补充:“杏仁豆腐你吃过吗?还没吃过吧?我做给你吃,我拿我毕生摩拉担保你绝对会喜欢。”
魈再次露出了那种无法理解的眼神,仿佛在看外星人。在岩王帝君的地盘上用一生的摩拉赌誓确有几分份量,魈再次叹气,言道:“罢了,带路吧。”
魈这次换了一身普通行头入城,戴了副遮住上半张脸的木质面具。
两人驻足在杂货铺前,气氛一时尴尬。
“……你请我吃饭,我掏钱?”魈语气平平。
空讪讪道:“对不起,我不知道这里不收我的这种摩拉……”空大意了,两千年后的货币跟现在的形制一样怎么想都不可能吧!
魈心情平静,纯属怀抱一种“看看这个人类还能搞出什么花样”的心态继续陪同。钱货两讫后,空提着牛乳、杏仁和糖浆寻到一家食肆,以纯良真诚的目光和口吻劝得老板允许他借用后厨一会儿。空大为感谢,心里推测这恐怕就是香菱和卯师傅两千年前的祖辈。
魈靠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空忙碌。
不一会儿,杏仁豆腐便已入碟,到如今,空对于这道菜的信心已不亚于望舒客栈首席大厨。
“尝尝。”空支着脸坐到他面前。
魈微微躲开空期待的眼神,舀起一勺送进嘴里。
“……口感还不赖。”
“你喜欢就好。”空笑了,眼中纯粹的高兴让魈略微感到不知如何接下。
魈低眉,找了个话题:“这道菜是从哪里学的,我还是第一次尝到这种口味……”
空忽然愣住了。
等等。
“你说……你是’第一次’吃到这种味道?”
“怎么了?”魈有些疑惑。
空总觉得似乎忽然听到了半空中传来某种声音——那是命运变轨的声响。他以一种魈读不懂的表情长久注视着魈的眼睛,那对金瞳里颜色澄澈,没有一丝阴霾。
原来……原来如此。
“没什么……是件好事,我只是忽然想到了其他事情。”
3
近日,璃月连续发生了几件怪事。
第一件,是越过山头的鸟雀在经过城市时忽然纷纷落下,惊动路上行人,留下一地鸟尸。大夫查验过后判断这些鸟雀为中毒而死。
第二件,是夜半忽然地震,归离原方向传来一声巨响。镇守天衡山的仙人们降下诰谕,安抚百姓,并无敌袭,但宣布进入备战状态。
第三件,是尚未入夏,蚊虫蛛蚁却提前活跃起来。田垄来往农夫不得不以纱网罩面,城中充斥着浓浓的驱虫艾草气味。
气氛的变化空都看在眼里,黑云压城,恐怕他将亲身卷入魔神战争的洪流。
魈近几日也越来越少出现在空视线中,逢面时只来得及点头致意,便匆匆行过。
傍晚,空正在魈的屋子里看书,魈突然推门进来。
“我这些天不会回来,你……不要寻我。”
空一愣,结合自己留意到的风声迅速有了猜测:“你要去归离原当斥候吗?”
魈没有否认:“新的魔兽加入了纠集盘踞的魔神大军,在战争开始前我们需要弄清楚有哪些魔物,最好能提前配置出抵御毒素的解药,减小伤亡。”
“带我一起去。”
魈愣住,随后迅速皱起眉头,神情反对:“战争不是儿戏,你当是在璃月城里游玩吗,如何带上你。”
空提出异议:“我是认真的。你我交过手,我虽然打不过你,但能在你手下过数十招想必足证我的实力?而且我还有一些特殊能力,说不定可以起到作用。”
魈再次反驳:“上阵需要默契,战力不是简单相加,缺乏磨合只会相互掣肘。”
空笑了:“你怎知道我们没有默契。你忘记第一次见面时我很熟悉你的招式了吗?”
魈顿住,随后深深看了空一眼,未置可否,只是走出了房间。
空知道他这是同意了的意思,丢下书迅速跟上。
乌云蔽月,鸦鸟不啼。
魈和空两人身着夜行装束,带着隐蔽气息的符篆,趁夜从天衡山阳坡下山,潜入归离原。
实际上斥候原本就只有魈一个人,魈是摩拉克斯麾下魔神级的战将,派遣他一人做探已经是极为重视。
此时的归离原确实是一片绝地。枯草两百年没有生长,裸露的岩层被变异的蚁兽侵蚀得千疮百孔,稍不留意就可能踩塌,落入虫窟被魔物分食。
两人此行的目标是五天前夜里巨物坠落砸出的大坑。
没有惊动荒野上散落的魔兽,两人伏在巨坑不远处的沙丘上观望。巨坑周围密集着各种虫怪,全都伏在地上一动不动,然而魈和空知道这只是假象,如果有生灵接近,所有怪物都会一瞬间苏醒,捕猎本能自古如此。
“怎么进去?”
“稍等。”魈看了看四周,在一颗枯木下找到一窝变异甲虫。魈没让它们发出一点叫声就了结了生命,随后他把甲虫尸体的虫液淋在自己身上。空一阵恶心,忍住作呕冲动,也效仿魈的动作淋上虫液。两人伪造出魔兽的气息,滑入坑底,小心地靠近中央。
亲眼目睹引发巨震的魔物,两人心中都稍微感到震撼。
那是一只拥有小山般体型的怪物,上半身形似山雕,生有双翅,下半身是一座难以描述的肉山,皮肤裸露没有皮毛覆盖,表面不断蠕动,仿佛其中藏匿着大量的虫豸。
“是蛊雕……麻烦了。”魈面色凝重。蛊雕身藏千种蛊虫,要如何一一对应调配解药?
“今天就要杀了它。”魈作出判断。“怎么做?”“蛊雕好食人,一会儿我让它把我吞进去,我在它体内破坏它的脏器。”空瞪大了眼睛,用看疯子的目光看着他。魈瞥他一眼,“金翅鹏鸟百毒不侵,没有大碍,待会儿要你在一旁接应我出来。”空暂时没有更好办法,只能行此策。
空眼见着魈靠近蛊雕,轻身一跳就落到蛊雕头边。蛊雕正在沉睡,感到有人靠近,在混沌中抬起了头,眼睛都没有完全睁开就将魈整个吞进肚里。
空捏了一把冷汗。
现在是他思考的回合。魈从魔兽腹中出来的时候不能成为视线焦点,不然逃出去的过程会有大麻烦,最好是能提前制造其他动静吸引坑洞中其他怪物的注意。
他观察四周,瞄准了崎岖不平的坑沿上一块摇摇欲坠的巨石。空悄悄靠近那边,在巨石底下投下三个荒星,只待魈出来,就一齐引爆。
坑底的蛊雕忽然动了,它仰起头,发出婴儿啼哭一般的叫声。一开始只是如同略微不适,随后叫声忽然变得凄厉,鸟喙中呕吐出大块血肉和蛊虫!
坑周围的魔兽妖虫闻声纷纷异动,一时间四周满是令人头皮发麻的虫足窸窣声。空在角落紧紧盯着蛊雕的一举一动,心中默默盘算着时间,在某一个时间点,他抬起手,引爆荒星!岩浪炸开引发一声巨响,高处巨石失去支撑轰然滚落。就在下一刻,一道青光从蛊雕腹部底下突破而出。
坑底一片混乱,魔物暂时没有注意到搞破坏的魈空二人。少数发现并扑上来的虫子被空一剑劈开。
空向魈的位置靠近,向他伸出手。
然而魈只是撑住地面没有动。此刻他体内气血翻涌,毒素对他并非完全没有影响,压制下去需要时间。
他抬头看他。
一片雪白蛛丝从魈身后不远处涌出,瞬间将他包裹。
空瞳孔骤缩。
4
当剑穿透山蜘蛛的头颅、蜘蛛尸体轰然倒下、露出背后的空的身影的时候,魈承认自己是惊讶的。
因为空鲜少有如此愤怒甚至面露杀意的时刻——他一直是个好脾气。
顺着魈的血液留下的元素痕迹,空用了半个时辰追踪到这里——山蜘蛛的巢穴。山蜘蛛体型巨大,性格凶残,习惯洞穴独居,常常将人用蛛丝缠住拖回山洞食用。
空喘着气,注视着面前的满身是血的魈。
浑身黑血、受魔神驱使、站在尸山之上……那些曾经在梦中见过的画面在空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来到这个时空以后,见到不曾被魔神抓住过因而拥有不同命运轨迹的魈时心中有多喜悦、多庆幸,此刻的他就有多愤怒、多后怕。
他不能接受同样的事在这个世界重演。
“你为什么不能珍惜自己一点?”
空攥紧拳头,控制着自己的声音,不让它颤抖。
魈微怔,空此刻的情绪表现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在他眼里这只是执行任务中的一次常见险情,并不是什么不可逃脱的绝境。空盯着地面,缓缓道:“就是因为你总这样独断专行、置自身安危于不顾,所以才会弄得一身伤,才会走火入魔,才会被魔神抓住甚至奴役犯下那么多违背本意的杀业!……如果、如果!这一次我没有来……”
“空,你冷静下来。”魈一把握住空的手,空猛然惊醒一般,意识到自己刚才都说了什么。“如果你是在担心我,你要知道——你说的那些事都没有发生。”魈放轻声音安抚他。
空一时气结,他不知道该怎样让他明白:但是这些事在另一个世界都是真真切切发生过了的!
“我并非一心求死之人,如果可以我当然会选择避免受伤,只是更多时候没有两全办法。”他看着空的眼睛说。空刚想反驳,但忽然意识到魈说的是实话——即使没有发生魔神俘虏事件,魈作为夜叉依然不可避免地会走上背负苦难的路。
刚才的焦心怒火仿佛突然被一盆水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刻的、冰凉的无力感。
空仿佛看见两条起点不同的路最终无法阻挡地汇聚向同一个终点,那些侥幸的喜悦如同幻影一样很轻易地消失了。良久,他声音苦涩道:“这是……命运吗?”
“不是命运,是我的选择。”
空愣住。魈微微偏头看他,“你们人类对命运的定义实在很奇怪,为什么要为一个决定额外增加所谓‘天的意志’来证明什么呢?如果不愿意,天理也无法替我选择。”
“你要我……尊重你的意志。”空明白他的意思了。两人一时陷入沉默。
魈端详着他的表情,见他一时仍难以释怀,想了想,说起另一件事:“在天衡山,以及方才我们来的路上,你也看到了归离原的荒芜景象。但是在三百年前,归离原并不是现在这样。”
“当时尘神与岩神共治一方,尘神是我们很好的朋友,大家那时候最常做的事情就是聚在绝云间饮酒投壶,在树下挖出五十年前埋下的桂花酒,同时再埋进新的。”他停顿了一下,“……而在魔神纠集大军入侵归离原后,尘神死了,我们的很多朋友……就像她一样在战乱中消失了。”
“百姓流离,万户哀哭。”
“凡是见过当时景象之人,无法不作为。所以和岩王帝君签订守护璃月的契约,我并不后悔。”
山洞内安静了很久。魈忽然笑了一下:“我才刚认识你不久,却对你说了这么多,着实奇怪。”
这句话不知叩动了空的哪段回忆,强烈的心酸和更多复杂情感令他再难忍住,上前紧抱住魈。
归离原盘踞的魔神与天衡山镇守仙人几乎每五十年就会爆发一次大型交锋。邪神虎视眈眈,欲图吞并天衡以南地区,而仙人则寸步不让,决意收回曾属于他们的家园。
如果单论剿灭魔神,对于摩拉克斯等人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但难处在于同时庇护住住天衡山下的人类。摩拉克斯本体一旦离开天衡山,连绵百里的玉璋护盾就会消失,瘴气蔓延、毒虫侵入,对脆弱的人类来说是场灾难。
两方势力都在争取更多盟友,在力量天平被打破以前,只能维持对峙僵局。
新历一千三百年,烽烟再起,来自异乡的旅行者见证了这一场战争的始末。
在一天的正午,乌云忽然从地平线上拔起,盖住了天边金日。
虫和毒兽的潮水在远处魔神的敕令下蜂拥而上,撞击上岩王帝君布下的玉障。天衡山中,云雾收起,山巅显露,数十台归终机瞄准兽潮密集处,猝然爆发出光矢箭雨。
千岩团步兵与枪兵从山林两侧斜刺入战场,以人类之躯,手持千岩古剑和千岩长枪组建起可以与魔物匹敌的兵阵,将兽潮推离天衡山脚下。
第二波进攻由鸣蛇、山蜘蛛等与螭同类的山林异兽组成,与仙兽中最为精锐且凶悍的力量——夜叉们进行厮杀,雷与火的闪光鸣爆从白天到黑夜不休止,兽类嘶吼的声浪推荡而开引起山林震颤,经年的尘土簌簌抖落。
在第三天夜里,魔神终于出现,山一般高的三道幢幢黑影如同天衡山的影子忽然投映在归离原上。摩拉克斯本体同时现身,巍峨古朴的岩龙盘踞于高天看不见尾,以云为息,以风为辇——他是一个信仰,一道不可摧的图腾。摩拉克斯虽离不开天衡,但可以通过破开云层召唤天星支援战场。
护法夜叉仙将接战魔神,空在地面的白刃战中偶然投向天空一瞥,护法夜叉如同战场上的刺客,出必见血,行必斩首,却又因不戴面具而显得极为张扬,眼尾照月,红如刀锋。
战斗持续了四天半,以魔神撤退、兽潮溃散告终。
这是天衡与归离对峙中的首次大胜,魔神连续退让三百里。
晨日初生,熹微的阳光穿透稀薄云层,投落在旧创痕遍布的平地上。
5
战斗结束后,天衡山的云雾一直没有重新张开,留云借风真君拿出她的机关桥,一头接在山顶,一头垂到山脚。八道索桥搭载起竹管,将仙人们贮藏的神仙佳酿从天衡山顶一路源源不断地送到山脚下,任何人都可以用瓶罐瓷碗接走痛饮。人们聚在天衡山下,夜夜篝火欢歌,庆祝战事大捷,告慰逝去英灵。
空拿着酒囊到处寻找,终于在山顶僻静处的一块岩石上找到了独自饮酒的魈。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空笑着跟他打招呼,坐到他对面的石头上。
“不喜欢太吵闹。”魈看了他一眼,继续望向远处。
“唔。”空短应一声,两人一时无话。
魈慢慢转动手里的瓷碗,忽然漫不经心道:“但是有些聒噪的家伙躲也躲不掉,”他看向某处,“来了。”
魈起身坐到空身侧。空顺着他刚才的视线望去,几道个性极为鲜明的人影在山壁上辗转跳跃,不过几个呼吸就落到了魈和空二人面前。
“唉!每次都让我们好找!金鹏莫不是属猫的!”此人声如雷鸣,引起空气震振。
“你可长点眼色,今天明明是有人陪,反倒是我们搅扰了。”一道含着笑意的明丽女声随后响起,话虽如此,声音的主人却丝毫没有打扰的自觉,径直坐到空的另一边。
这是个很美的女人,有一道英气的眉,和一双水色的眼,只不过眼中的水不是娴静秋水,而是碧波怒浪之水。她颇有兴趣地盯着空,这个眼生的漂亮男孩引起了她的注意。空忽然被人凑近,惊讶之余下意识向她笑笑。
女人眼睛一亮,举起手中的酒坛快活道:“要不要尝一尝我的酒,一口逍遥,两口登仙。”
在一旁一直没出声的魈忽然伸过手臂,手里的碗清脆一声碰上酒坛,将其抵开:“弥怒的酒,你最好别喝。”弥怒耸了耸肩,还是给魈的碗里倒满。剩余两位夜叉也坐到旁边,红衣的女人长发似火,而另一个则是身形高大、不怒自威的男子。
空和他们打过招呼认识。护法夜叉总共有五位,几人正是魈的同袍。夜叉们都是英俊艳丽的男女,魈清冷孤倨,眉目如画,融入其中毫不违和又很有存在感。水夜叉弥怒起身,给每个人轮流斟满酒。
“也给我倒一点吧,我想试试。”空有些好奇。魈看了他一眼,这次没有阻拦。弥怒喜上眉梢,一扫沮丧,她最喜欢请人喝酒,尤其是好看的人。她给空的碗底斟了薄薄一层。
酒水入口像泉,经过喉间像冰,落到胃里又像火,回香无穷,在空喝过的酒中这一种可称奇绝。他向弥怒说出他的感受,水夜叉认可地拍了拍他的肩:“你比你隔壁的那个家伙第一次喝的时候反应淡定多了,以后我请你,不请他。”魈无所谓,拒绝加入这种无聊的对话。
一开始,空尚且能谈笑,夜叉们生性豪爽,而且每个人的性格都很有意思,喧哗呼喝不曾断绝。
过了一会儿,空感觉自己有点头晕,冒着香甜气味的云雾遮挡住他的视线,他脸上显出薄薄的红晕,无自觉地往魈那边靠。
再然后,他听见自己理智断线的声音。人影重叠晃动,喧闹声若即若离,眼中唯一清晰的是那道绯红的眼尾,和一双如同黄金般不断蛊惑他的眼眸。
——他一头栽倒在魈身上。
夜叉们立刻起哄:“魈大人!你的小朋友醉了,你该拦着他的!” 仿佛刚才怂恿空喝酒的不是他们一样!魈耳尖微红,知道他们指的是自己一开始主动坐到空身边的举动。他定定地看着火光映照下空迷糊的脸,脸颊上的微绒;甜蜜的眼睫,仿佛一场金色的长梦。
“我扶他回去,今天不喝了。”魈作别,其他夜叉继续开怀畅饮。
【缺失部分围脖搜@去不闻,或者这里,无che就是个亲亲】
6
弥怒的酒真是厉害……第二天日上三竿,空醒过来,稍微回忆,只能记起理智断线前的最后一秒。
虽然宿醉,然而头却并不疼,反而有一种清爽轻松的感觉,可见那酒确实是值得反复炫耀的绝酿。
魈不在屋子里,床头放了一碗清水。昨天应当是他把自己送回来的。
空无所事事,出门闲逛。在走下符篆桥的时候,他忽然瞥见更低一层的桥上魈的身影。他刚想出声喊住他,然而魈仿佛感应到他一般侧头,随后身影一闪消失了。
???
他看见我了吗?空微微疑惑。
如果说上午的偶遇只是令空稍微奇怪,下午、夜晚,魈的衣袖明明数次就在转角处却忽然消失,到了晚上魈也没有回自己的住处——空可以确定以及肯定,魈在躲自己。空有点难过,而更多的是一头雾水——他为什么要躲自己,难道我又做了什么得罪他的事情吗?!
他找到甘雨,问她知不知道魈去哪里了,此时的甘雨还是以一种似羊似麟的仙兽形态出现,她茫然地说不知道,魈大人的行踪向来是难以把握的。
空点点头表示知道了,随后好奇问:“你现在还不能化为人形吗?”
甘雨忽然红了脸,有点支吾地说:“化、化为人形不好看……”
空明白过来,劝慰开导她:“别太在意其他人的眼光,自信是最好看的。”
甘雨默默地点头,但也不知道有没有真的听进去。
大概是魔神远退的原因,山间的空气感觉格外的好。下午的阳光从叶隙间穿过,温温融融地错落满地。魈正躺在潭水边小憩,泉声微哗。
“你果然在这里。”空的影子忽然出现在他上方。
魈立刻睁开眼。
“别跑,你又要躲我!”空后半句十足委屈,成功地把魈拿捏在原地。
魈感觉脸上又要开始不受控制地热了,他移开视线,无话找话:“找我何事?”
空上前按住他的手,魈喉咙动了一下。
“我找你什么事你不知道吗?到底怎么了。”魈看他,在空的眼睛里看到的全是执着。
“你这几天为什么要躲着我?我还以为……我们已经算朋友了。”
算、朋、友。魈心里默默念过这三个字。
“还是说……我那天喝醉后做了什么得罪你的事?”灵光忽然闪过,空终于有种抓住线索的感觉。
岂、止、得、罪。魈咬牙切齿。
两人对视,鸟欢快地在树上叫,对视的时间过于长了,气氛中有什么东西渐渐不对。
空忽然有点口干,有点心虚。
魈忍了半天,直到脸都红了,才冒出来一句极为顿挫的——
“你,不敬仙师。”
脸红仿佛会传染,空也跟着脸红了,脑袋放空,心跳咚咚,根本意识不到从嘴里擅自跑出去的都是些什么。
“我、我怎么不敬仙师了。”
魈忍无可忍,一把拉下空的后颈吻上去。
“……这样。”
晴空和煦,暖风宜人,天衡山上下都知道了一件事:
护法夜叉魈大人谈恋爱了。
看守藏书阁的某位仙人感到奇怪,魈大人为什么最近频频来藏书阁,而且还是和那位曾在魔神战争中热忱出力的旅行者一起,一待就是一下午。
年轻夜叉们在校场接受护法夜叉切磋指导的时候,变得十分提心吊胆,因为魈大人有时很和善,击败对方之后会随口鼓励;有时又很古怪,把人击飞之后仿佛走神,像打飞了一块石头一样无动于衷,直接叫下一位。
魈的同僚们脾性大胆不拘,看出端倪后首先赶来揶揄。
弥怒:“哎呀,看来我的酒又立功了。”
伐难:“年轻有为,我在你这个年纪还没跟人牵过手呢。”
应达:“你们才认识多久?”
浮舍:“何日请客喝酒?”
就连魈给帝君大人送公文的时候,摩拉克斯都向他露出老父亲一般和蔼的微笑。
魈觉得天衡山近期没有办法待下去了,恼人的夜叉们简直神出鬼没。他一纸告假向岩王帝君要了半个月的假期,战事休,民生息,最近也没什么要紧的大事,岩王欣然应允。
7
这是个漫山遍野都能看见霓裳花的时代。
在两千年后,由于长年的地理变迁与采矿业的兴起,野生的霓裳花几乎已经绝迹,只有望舒客栈以及璃月港的深院高墙中存有人工养育的若干株。
但是,在人类活动还不甚繁荣的今天,霓裳花还没有被赋予诸如富贵、顶级绸缎等外加含义,它只是随心所欲地绽开花瓣,将受后人追捧的美貌放肆抛给天空、野地和无名之风。
魈和空两人坐在山坡上。魈随意地掐下一株霓裳,讲述他知道的一些故事。
“……仙人化作仙鸟,将霓裳花制作香膏与涂抹的手法教给人类女孩,从那之后,人类也开始时兴以香膏作为赠礼、求爱的方式。”
“你认识那个仙人吗?”
“不认识,那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我都还没出生呢。”
空一笑:“那个在清泉沐浴的女孩肯定是个绝世的美人,令仙人宁愿以仙鸟姿态出现,不让俗欲冒犯这份爱慕与风景。”
魈瞥了他一眼。空奇道:“你这样看我干嘛。”
“你对于……很有心得。”
空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魈在说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候的事情,他立刻笑到停不下来。
“可是你不是人类,我也不是仙人,心境大不一样。我喜欢你,只会像凡夫俗子一般,没有那么高雅的觉悟。”
“你这是承认故意了吗?”魈挑眉。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但是呢,我现在觉得,即便算作故意也无妨。”空眨眼。
魈随手牵起空背后垂落的发辫,拆开最后一段,将霓裳花别进去,再仔细地重新编好。空静静地看着他手里的动作,感觉时间几近停滞。
“绝云间也有很多霓裳花,受仙人庇佑,风姿更清雅,如果不是战乱,可以带你一起去看。”
空虽然去过很多次绝云间了,但闻言依然期待与神往,大概不止为了古今风物的区别,更在乎的是相伴同游之人。他想了想说:“没关系,不去绝云间也可以去其他地方啊。”
魈心念一动。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山巅与原野无异俱在脚下,金翅鹏鸟飞跃过天衡山、归离原,向着广阔的云来海方向振翅。
天衡山的仙人抬头看见那只金色的影子,纷纷摇头,只因魈其实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变回过本体了,难道当真心动至此?
在更古老的年代里,传说金翅鸟每日啖食毒龙,难胜经年毒性,最终自焚而亡,在世间仅留下一颗琉璃心。此刻空趴在金翅鹏鸟的背上,抚摸他比金线更细密、比金浆更浓郁、比金簪更华贵的羽毛,只单纯觉得美丽异常,难以移开视线。他确实是凡夫俗子,他只希望这样绝代的生物能够永恒自在地活下去,不要焚烧自己,也不要留下什么琉璃心。
忽然,透过漂浮的海云,海面上,有一道黑影逐渐上浮、扩大,试图追上金鹏的速度。
金鹏一声长鸣,主动降低高度,却加快了俯冲速度,锋利的瞳孔牢牢锁定下面的黑影。
数十条触手骤然弹出海面,像是投出一张密集的猎网,将金鹏包围在内。空抬头看着头顶上方仿佛蔽日的海兽肢体,紧紧揪住羽毛。金翅鹏鸟毫无退意,以孤掷一注之势纵身,足以切山断玉的掌爪深深斩入海中!海兽呜鸣,血斑涌成一座岛。金鹏再次振翅,长达十丈的双翼鼓动起巨大的风流,在风元素力作用下凝聚成岚刃,包围住他的网被划割开一道血口,巨鸟顺利逃逸而出。
海兽偃旗息鼓,缓缓沉入海底。金翅鹏鸟重新高飞,空才渐渐松开紧攥着的手。
“唉,你好威风。”空笑着抚摸鸟儿的羽毛。
此时前路无碍,后岸迢迢,世界上仿佛没有任何东西能追上他们,留住他们,而他拥有世界上最大的喜悦。
空大笑着抱住金翅鹏鸟的脖子,翎羽拥住了他,风亲吻他的脸颊。
8
空慢慢地在仙道上行走,中途驻足,环顾周遭景致。
他在想来到这个时空后遇到的每一个人,经历的一切,以及摩拉克斯刚才告诉他的话。他快回去了,客星的光辉正以一种可以预期的速度黯淡下去。
正在空出神的时候,一粒小石子被丢落到他面前的地面上,他一惊,抬头看。
魈在上面观察他有一会儿了,于是轻轻落到空跟前。
“你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空呆呆地看着他,动了动唇,然而什么话都没有说,反而很小幅度地后退了半步。
魈微微皱眉。他没有上前,只是放轻声音问:“是发生了什么吗?”
空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
此刻他的心情应当是后悔的。他太得意,太忘乎所以,拿走了商店中最珍奇的宝物却没带足以支付的钱。要怎么跟魈说呢?我马上要走了,我来自另一个时间线,下次再见面是两千年以后?
他很怕看到魈的表情。
“你今天晚上有事吗?”空勉强笑一下,魈回答没有,空说今晚我们两个去山顶上喝酒,看星星。魈说好。
空没有什么更多的话讲了。魈看了他一会儿,伸手摸了摸他的耳朵,转身离去。
“——我其实马上要走了。”空突然出声,他盯着地面,大脑一片空白,想坦白所有的念头突兀出现,他就这么做了。
风并没有停,但桥上的人总觉得周围安静了,就如同错以为时间可以停止一样。
视线中重新出现魈的鞋履,空低着头,直到头顶传来一声叹息。
“什么时候?”
“今晚子时,左右。”指尖不由自主地陷入掌心,空等着魈说话,像在等判决。
魈只是仔细地打量空,从细软的眉到不安的眼瞳到微抿的嘴。
他忽然笑了一声,空以为自己听错了,然而魈确实笑着在说:“这好像是自我遇到你起第一次见你这么紧张的样子。”
无论是拿他衣服被抓、买食材没带钱、山蜘蛛洞窟中忽然发怒,还是醉后胡作非为,空一直都表现出一种超乎寻常的熟稔与坦然,理所当然地靠近他,把羁绊的另一端塞进他手里,明明只是初见,却好像认识了很多年。
“我们未来会在什么时候遇见?我是说对你来说,第一次见面。”
“大、大概两千年后吧,在望舒客栈,顶楼。”
“两千年……”魈呆了一呆——这也太久了!空眼巴巴地看着他。魈看不出喜怒,似笑非笑:“怪不得如此小心翼翼,你倒是潇洒快活完了,我怎么办?”
“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对不起……”
魈简直没脾气了,他长叹一口气:“如果全天下都是你这样的人类,我是决计不会接下守护人间的使命的。”他一拍空的后脑勺,“你还想去哪里玩?趁着时候未到,我们一起去吧。”
蝉虫稀鸣,夏天的风拂过山巅草叶,今晚有很漂亮的一道银河。
除了天边的那颗客星,今天依然如同大半个月以来他们的每一次约会一样,有不着边际的闲谈,一碗薄酒,以及间或落下的亲吻。
“……海灯节你一定要陪我去看灯,劳我邀三请四,结果最后你竟然还是没有进城,一个人坐在山上看了。”空有点醉,开始咕哝抱怨。
“你刚刚说的那盏灯,是照着哪个仙人的模样做的?”魈含笑随口问道。
“是——”空忽然住嘴,清醒过来。
其余四位护法夜叉、移霄导天真君……活跃在这个时代的这些人,未来未必能再见了。魈也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止住了这个话题。
他想了想,问了另一个问题:
“那说说两千年以后的我吧。他是个怎样的人?”
空依然沉默着,正当魈以为对此空也不想说的时候,空忽然慢慢开口了:
“他跟你……很不一样,也很像。”
“你的信念从来没有动摇过,直到两千年以后也还在履行职责,和魔神的残留怨念战斗。”
“你们都不喜欢热闹,清冷性格大概是天生的。”
“你们都有点嘴硬心软,看上去不好接触,但是又很体贴。就像你明明把我当成偷衣贼,但还是帮我把腰牌送来。那个人明明说要看我能做到哪一步,结果一直跟在身后替我把事件解决了。”
“但他很少笑。”
“想法更难被猜透,常常不动声色。从不做多余之事,仿佛也不想有多余的感情。”
“跟张扬毫不沾边,他把自己……当成是个工具,锋利就足够了。意气、轻狂什么的,可能全都留给了少年时。”
“两千年能够改变一个人很多。本质不会变,只是有很多东西,被两千年后的你藏起来了。”
魈认真听着,注视着他,伸出手擦拭空眼眶里的泪水。
空坐起来,忽然很用力地攥住魈的手:
“如果,如果我能早两千年遇到你多好。在你未来最难熬的时间里跟你并肩而行,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贸然闯进来,见过了最风华正茂的你,却只能目睹这样的你流逝。”
“魈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不要不在乎,不要老采取那种极端偏激的举动……不管在哪个时空我都会记得你,会担心你,你受了什么伤我都会难过的。”
前路多苦楚,多灼心之痛,拜托你坚守住。
——我就在未来等你。
空睁开眼,眼角一热,仿佛蓄了很久的泪恍然流下。
脸上依然停留着温热的触感,有人在替自己擦拭掉眼泪。
魈就在他身边——是那个熟悉的、沉静的、寡言的魈。他低头注视着他,眼中温柔,还有很多难懂的情绪。
空坐起身,头下面垫了柔软的织物。晚风阵阵,蝉鸣稀疏,他环顾四周,发现身处之地竟然和最后看星空时是同一个位置。他们本在天衡山处理事务,空失去意识后,魈把他背到了山顶上。一切都在彗星经过时发生,三秋不过须臾。
“梦见了什么?”魈低声问。
空长叹,捂住自己的眼睛,笑了笑:
“一个……很长的故事。”
尾声
璃月传闻,望舒客栈有一位奇怪的少年仙人,不食人间食物,只钟爱一道杏仁豆腐,且非要是望舒客栈大厨手艺出品。若你有机会问他为什么,他必然会答——这让他想起一位故人。
空第一次来到望舒客栈。他听从菲尔戈黛特老板的建议,向言笑大厨学做了一道杏仁豆腐送到顶楼。初学手艺一般,不知道魈大人会不会给这个面子。
鸟雀啼鸣,树叶娓娓飘落。
那位传说中的仙人却仿佛等候他多时。
魈转身,表情不善,眼中却又有隐约的笑意。
“你令我好等。”
END
ps. 金翅鹏鸟和大鹏鸟不是一种鸟,文里只是借用一下诗的意思
感谢阅读!
【无惨炭】上弦之零(3)
无惨重生保留记忆 ✓
炭治郎也和无惨一同穿越,但炭治郎失忆并且被无惨养黑 ✓
这个世界线上有两个两个炭治郎:
一个长发带黑的重生炭(炭治郎)无惨为了让炭治郎完完全全是全新的就以零称炭治郎
另一个是原来世界线的剧情炭(灶门炭治郎)
本人只看过动漫没看漫画所以有什么细节或者其他的欢迎提出来哦~如果没注意的话那就当做私设吧
私设可能有一点,十二鬼月都对重生炭友好向,鬼杀队不一定了就
惯例ooc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正文走起(  ̄▽ ̄)/
{ }心理
【 】对话(我换手机了...打不出那个符号...
无惨重生保留记忆 ✓
炭治郎也和无惨一同穿越,但炭治郎失忆并且被无惨养黑 ✓
这个世界线上有两个两个炭治郎:
一个长发带黑的重生炭(炭治郎)无惨为了让炭治郎完完全全是全新的就以零称炭治郎
另一个是原来世界线的剧情炭(灶门炭治郎)
本人只看过动漫没看漫画所以有什么细节或者其他的欢迎提出来哦~如果没注意的话那就当做私设吧
私设可能有一点,十二鬼月都对重生炭友好向,鬼杀队不一定了就
惯例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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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理
【 】对话(我换手机了...打不出那个符号)
8.
这一天那个被救的小女孩打算和另一个女孩子一起逃下山,在阁楼里的秘密对话结束后,被救的小女孩遇见了走在楼道上的零
零停住了,看着小女孩
零站在昏暗处,小女孩看不见零的神情
小女孩也愣在原地,表面上努力紧绷着脸保持镇静而内心早就开始各种猜疑
{他听到了吗……?!他要干什么??告诉累还是直接杀了我?!}
{即便再温柔也还是鬼啊,他是不是猜到或者听到了什么?}
零停在了暗处几秒后渐渐地走到了有烛光,小女孩可以看见的位置
【小囡(私设小女孩的名字,人类时小女孩的名字,零和小女孩混熟时知道的),虽然零不同意,但我看见了几束你之前说过很漂亮的雏菊的种子】
零一边说一边拿出藏在身后的右手,张开手心,里面躺着几粒可爱饱满的小种子
小囡停顿了一下,最后还是结果了种子
【谢谢零大人。】
【我看你很喜欢我带的花,既然你们不要花那你们就收下种子种在山腰吧】零将手背在背后,歪头笑着
小囡礼貌地回了个微笑,之后从零的身旁走过
走到屋外,摆脱了零的视线
{都说了不要再送东西,还真是没把话听进去的死脑筋啊……知不知道要是被累知道了我的手是会被前几次一样....说不定眼睛也会像.....}
{鬼就是鬼,要是真的关心我的话为什么不把我救出去?干嘛没责骂累再或者....呵,既然都也看出来了累对我们做的事了……装什么救世菩萨。}
小囡将手里握着的种子扔在了路边,用脚踹了踹旁边的土
【真是麻烦......谁有空种花啊?只有像你那样的上弦才会悠闲地赏花享受,而不用想我们这样的小鬼为了生存……】
小囡拍了拍双手,拂袖离去
9.
这一天是小囡和另一个女孩子,夏乃约好了的日子。
两个女孩子一起牵着手,奔跑着匆忙下山,身后飞扬着尘土
在山腰处遇见了等候多时的累
小囡毫不犹豫地放开了手,站在了累的身旁,脸色也不带任何的其他情绪,好像与这个要逃跑的鬼毫无瓜葛
夏乃看着小囡的眼睛里卸去了以往的“姐妹情深”换来的只有利益下的背叛
夏乃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切.....自己被耍了,而她将要面对的是太阳的灼烧,灵魂也会随之进入无间的地狱无穷地燃尽
这一切都是小囡的计划,从那天遇见了零之后她改变了与夏乃的约定,打算将这件事告发给累,以表忠心
在零面前毕竟要配合着,对方可是十二鬼月里的上弦,还是最强的,自己当然要尽力讨好,毕竟这个人可是比累还要强大地位更高,要是攀上了他自己就有了靠山,说不定,就可以逃离这个地狱
可是小囡一直没等到离开地狱的那天,他送给小囡许多花,可是花有屁用?自己还不是天天在这个地狱里饱受折磨,而他却可以自由地赏花沐浴在阳光下,凭什么??!
小囡对这个“伪善”的人报以偏见和怨恨
9
夏乃被累折磨着,被锋利的蛛丝撕扯着皮肤,将骨肉分离,悬挂在屋舍的最高处准备接受下一个永世不得翻身的无间地狱以及太阳的灼烧
累和小囡在太阳出来前躲进了阴暗处。
夏乃流下了泪水
零来了
零在屋下,走进了夏乃,夏乃微微有些吃惊
之后零从衣袖里掏出了一支纯洁的百合花,小心地放在地面上,好像怕将这一朵圣洁玷污似的
零抬头看着被吊在屋顶的夏乃,眼里是怜悯
夏乃眼里满是不可思议
他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我好像只是在那一天多看了一眼而已,为什么.....还有人会记得.....
夏乃看着零和地上的那支百合
她还想看见了自己的妹妹在原来的那片花田
妹妹捧着篮子,拉着姐姐肆意地在花田里奔跑
【姐姐~】
妹妹转身回头时的笑脸深深地刻在了夏乃的心里
印在了夏乃最后的眼里的是零那双温柔而使他人得到温暖的眼睛,以及,自己妹妹的那张抱着一篮子百合花的笑颜.....
{谢谢.....}
夏乃虽然被炙热的阳光灼烧而死但最后都还包含着许久未见的笑容
零看着夏乃之后的灰烬燃烧殆尽后有些留恋地转身离开了
在半山腰上的路边他看见了那天送给小囡的种子,但种子早已腐烂,边上还有一些蚊虫苍蝇
零只要愿意就可以看见一个人,一个鬼的过去,许多鬼的过去都是值得同情的,就像深陷泥沼中越想反抗却越陷越深的人们,当有人来临时,他们以为自己获救了,他们眼中他们上岸了可实则早已葬身于淤泥之中,忘却自我,无法自拔。
有些鬼像夏乃一样可能没有完全迷失,亦或者在最后醒悟,但他们都注定接受进入地狱的命运,因为他们是鬼,吃了人,不能因为过去而免去了已经犯下的罪过
零很清楚这一点,而他希望这些鬼没有遗憾地前往地狱,至少是那些鬼在做人时仍是个好人,做人时没有犯下罪行的回报和最后的怜悯,可是地狱,他们终要前往
夏乃会因为醒悟而不留遗憾地安心前往地狱,可零知道,小囡的过去和她现在犯下的罪行无论如何都醒悟不了而最后终是怀着仇恨殆尽
零这样想着,可是心里很羡慕
因为这些鬼都有自己的过去,即便淡忘迷失,可骨子里仍记得些什么,可自己呢?
他看得见别人的记忆,经历,可唯独自己的,他看不见,什么也没有看见
什么也没有,像白纸一样
好像在不久前才有了独立的思考,可是却仍是没有自己记忆的空壳一般
{有些......羡慕了呢……}
零安慰着自己{我......还有无惨大人}
无惨大人赐予了零名字,不管怎样这在零看来是他开始有自己思考,开始在白纸上描绘经历与记忆的开始
无惨大人
是救赎他的神明
零这么想着
就像累所说的羁绊一样,可能在无惨给炭治郎取名的那一刻开始,两个人的羁绊由此开始
或者曾经原有的羁绊--宿敌,在那一刻改变了……
刚打完新冠疫苗,好像有点不良反应,不过我尽量逞着灵感时期多更一点,以免之后没灵感了又开始懒惰了,结果就像隔壁几个合集一样(ーー;)
【无惨炭】上弦之零(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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惯例ooc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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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无惨陷入无尽的黑暗,四周空寂得恐怖,无惨感觉自己好像在下坠,黑怖而没有尽头……
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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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线上有两个两个炭治郎:
一个长发带黑的重生炭(炭治郎)无惨为了让炭治郎完完全全是全新的就以零称炭治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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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惨陷入无尽的黑暗,四周空寂得恐怖,无惨感觉自己好像在下坠,黑怖而没有尽头……
这就是死亡吗……?好像和想象的……
无惨这样想着,突然发现自己的上方出现了无比刺眼的亮光,光亮越来越大,越来越刺眼
而让他瞳孔一震的不是亮光而是亮光中朝他迎面降落的人不是别人,是他的宿敌-灶门炭治郎
真的是连死都能遇上你……
像你这样的人也要和我一起下地狱吗?
最后亮光照亮并 包裹了整个世界,最后亮光慢慢消失殆尽
无惨背着落在地,周围恢复了平静,他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河边
夜晚的月出奇的圆,周围的树林里不时传来猫头鹰咕咕的叫声,美好,美好而安静地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我没死?!
无惨撑着地面站了起来,看向河中的倒影,自己依旧原来整洁的西装带着黑色礼帽
太奇怪了
这真的不会就是地狱吧……?
就这?
无惨这么疑惑而皱着眉头看着水中倒影时,水面浮现了红色的字体
命运周转轮回,红色耀日陨落
死亡伴随新生,鬼灭亦是生门
最后红色字体渐渐融入了水中,水面重新印着圆月
地狱?无惨看见这行字时否定了这一可能,他确实在大战中死了,彻底死了
但是他重生了
「把我打败了又怎样……哈哈哈哈哈哈」无惨捂着脸,笑得疯狂,令人发瘆
而他转过身时,他的笑立马转变为了惊吓的面孔
灶门炭治郎怎么在这??!
耀日陨落……他不该死了吗?
无惨这时发现炭治郎的身上散发着鬼的气息,炭治郎靠在树下,长发直到膝盖以下,身旁扔携带者大战无惨时的日轮刀。
散落的红发,绿色格式披肩的和服并非鬼杀队的制服,头上的斑纹依旧如此,但眼角多了一抹绯红,让人一时分不清是清秀的少年还是静谧的少女
炭治郎醒了
他缓缓地睁开眼
「我是谁……」
2
这一天无限城里来了一个新鬼,单独一个房间,房间里只有无惨和失忆的炭治郎
炭治郎的眼睛依旧是红色但是绯红的竖瞳,和无惨的眼睛很像但没有血丝
炭治郎的眼睛没有了之前的神采,取代它的是迷茫与空洞
炭治郎一直重复着同样的话
「我是谁……」
在无惨确定炭治郎变成了没有记忆的鬼时
他的内心深处不知道是兴奋还是其他情感
眼前变成鬼的炭治郎是比他还要完美的完美生物
把他变成自己的附属
这是无惨的第一个念头
无惨用手抬起炭治郎的下巴,炭治郎就这样无神地看着无惨「你叫零,十二鬼月的上弦之零」
「承受了我全部血液的最强上弦,零」
让这个炭治郎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和之前那个日之呼吸的传人,那个一心只为杀死他的灶门炭治郎断开关系
说完炭治郎的眼中刻上了上弦零的字样,炭治郎的眼中有那么一瞬间闪过了一丝好似救赎而找到自我的光芒
「零……」
无惨慢慢地靠近零的耳旁,低声说道(现在开始用零来称呼重生炭)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鬼舞辻无惨的绝对服从者……」
「无惨……大人……」
(这里的炭治郎与无惨的实力一样强大但甚至能直接和无惨决战)
3
鸣女召集了十二鬼月
无惨出现的同时十二鬼月都纷纷下跪,而黑死牟最先注意到的是无惨身后的零
<脸上的斑纹……>
「从今天开始十二鬼月将有第十三只鬼」
「上弦之零,名字就叫零,是承受了我全部血液的最强上弦」
十二鬼月听到这个消息都一样的震撼,居然有人能取代黑死牟的位置?!承受了无惨大人的全部血液!!!
无惨让零到前面来之后向十二鬼月交代了继续寻找青色彼岸花的任务依旧之后就让鸣女将自己传送至别处
红色小心心和你们的评论是我的动力!!!(疯狂暗示)
【All炭】鬼王今天又想自杀⑤
注意:
·原著世界炭治郎魂穿到作为鬼王的炭治郎身上
·反转文,全员恶人(大概),只有魂穿过来的炭治郎是好人
·三观不正,人物ooc
·长篇文
5.
鬼王的手下除了一些普通的杀人鬼还有一群精英恶鬼,他们被称为鬼柱。如名,他们是支撑鬼族的石柱,实力特别强悍、也活得最久、是呆在鬼王身边最久的一批鬼。柱位数量无上限,只要能得到鬼王的认可即可成为鬼王的亲信,也正是刚刚说的石柱——成为柱之一。
柱的实力极为强大,如果说鬼吃人的数量等于他们的实力,,那么这也代表他们吃的人类可不少了。他们吃掉的人必有三位数,并且有其中三分之一是...
注意:
·原著世界炭治郎魂穿到作为鬼王的炭治郎身上
·反转文,全员恶人(大概),只有魂穿过来的炭治郎是好人
·三观不正,人物ooc
·长篇文
5.
鬼王的手下除了一些普通的杀人鬼还有一群精英恶鬼,他们被称为鬼柱。如名,他们是支撑鬼族的石柱,实力特别强悍、也活得最久、是呆在鬼王身边最久的一批鬼。柱位数量无上限,只要能得到鬼王的认可即可成为鬼王的亲信,也正是刚刚说的石柱——成为柱之一。
柱的实力极为强大,如果说鬼吃人的数量等于他们的实力,,那么这也代表他们吃的人类可不少了。他们吃掉的人必有三位数,并且有其中三分之一是稀血种,那是吃一个堪比吃好几十个甚至几百人的特殊人类,对恶鬼来说是稀有的补品,不仅美味还能大大提升自己身能力值,那种罕见的食物往往是挑食的鬼柱们的首选。
恶鬼们饥饿感来临的速度会随着他们的实力逐渐降低,这也是为什么他们比其他鬼活得更久,因为他们始终保持理智,不会被饥饿感支配,不会为了吃人填饱肚子而轻易上猎鬼人的当。
不过就是如此他们这里依旧死了几位柱,死在那只由白眼狼统领的人类手下。
而目前一共有九位柱以及四位备选柱,本来预定是在这个月从四位人选提拔出新的一位柱,谁知道鬼王突然发生这种事...看来新的柱是永远不会出现了。
身为柱之一的虫柱胡蝶忍走进一个宽阔的房间里,里面的人比她预想中的更快到齐,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毕竟这可是关系到他们炭治郎的事。那位带领他们脱离人间地狱的贤明之王如今变得和人类一样,觉得鬼不该在世、不该吃人,甚至还想着自杀,虽然自杀失败了但这也象征着坏事的开端,他们的王变成了思想不成熟的王,不能理解他们变成恶鬼的理由还失去了与他们共有羁绊的记忆。
炭治郎还是炭治郎,但已经不是他们那位炭治郎了。
胡蝶忍坐在自己的位置静静地听着各位柱的发言,有不可置信的、有愤怒得想杀掉冒牌货的、也有悲伤得哭的稀里哗啦的、当然也有冷静思考处置方式的。今日的柱众会议比往常吵闹,你一句我两句、七嘴八舌且不甘示弱地说出自己的感想和建议。如果放在往常鬼王早阻止他们再吵闹下去了,鬼王阻止的方式很简单,一个眼神大家就自行闭嘴了——毕竟大家可是无时无刻都在关注着鬼王,他的一举一动绝对逃不过他们的眼里,所以鬼王完全不用出声恶鬼们就会自行消停。
胡蝶忍抬头看着最前方的位置,能够轻易镇压全场的人并不在他的位置,空荡荡的座位让人仿佛缺少了什么,烦躁不安的感觉随着时间不断增长,让人一个不注意就情绪失控,想必不只有她,其他在座的各位都一样烦躁。
这次的柱众会议是他们私下举办的会议,没有鬼王在的会议不过是不正规的会议,但他们实在无可奈何,谁让鬼王变成那副懦弱的德行,因此他们只能自己开启会议,到齐所有人开始谈论鬼王身上的异样以及解决方案。
可是解决方案还没谈论出来就被那群暴躁的恶鬼们的吵闹声捣乱了整个会议,看着眼前势紧张、给人一种战斗一触即发的感觉,这让知晓会议持续不下去的胡蝶忍先一步离场,打算等他们冷静下来再重开一次会议。她明白他们急躁的心情,炭治郎身上出现异状是谁都不想发生的事,可是事情还是无可改变地发生了。
这样子充满争执的会议可称不上是会议而是吵闹,那样子可完全讨论不出什么来,直接来说就是浪费时间,她还不如趁这个机会去调制新毒,又或者是观察炭治郎身上的变化。
她来到鬼王的宅屋,踩在经过一间又一间的房间,她知道这里的房间没有一间的空的——全被鬼王的亲信送来的礼物塞满了,包括鬼王的卧室一同被各式各样的手信塞满。不知道由谁先开头——好像是音柱音之鬼先开口表示房间过于空荡荡配不上炭治郎的身份,应该摆点华丽的东西装饰一下,最后便遣人到人类的市场买了不少闪亮亮的装饰品,其中还包括炭治郎一开始看见的那片华丽的镜子。
有了音柱的开头,大家纷纷献上了从人界那里掏回来的珍物,有的是漂亮耀眼又名贵的装饰品、有的是工艺极好触感舒适的衣物、也有的是亲自动手制作的小玩具。花瓶、镜子、刀具、风铃、家具、衣物、剪纸、就连簪花也有,经过时间的推移他们成功塞满了一间又一间的房间,最后就连鬼王的卧室也不放过。
鬼王没有阻止他们的行为,而是过分纵容他们,只要不越界就随他们而去,纵容和宠溺过度的后果便是恶鬼们学会了不触碰鬼王底线的情况下对鬼王撒娇、学会向鬼王提出较失礼的要求,比如比武又或者是到外狩猎。当然不是每只鬼都是这样,要说撒娇撒得最熟练的非我妻善逸和时透无一郎莫属。
善逸泪腺发达得很,不管是人类的善逸还是恶鬼的善逸都一样爱哭,只是哭的理由不同,他经常利用眼泪获取鬼王无奈的叹气和纵容,有好几次还差点让鬼王唤出他的名字,不得不说,善逸很了解鬼王的性格以及曾经作为人类所发生过的事,利用这点他获得了鬼王更多的关注,如果不是因为这场突发事件,大概距离被鬼王唤名的那一天不远了。
而经常向鬼王提出练武要求的鬼更是多,以唤名为奖励的比武,只要鬼王允许,那么那场比武就不算攻击鬼王,伤害鬼王的诅咒就不会发动,只不过哪怕是这样至今没有一只鬼能赢过鬼王。
明明没有依靠任何血鬼术,只是单单一把剑,有的时候还是赤手空拳的状态和鬼们练武,到最后都能压倒性的取胜,毕竟对鬼王来说还不到千岁的恶鬼们不过是群还未成长的孩子,想打败他还早了点。
真不愧是鬼之王啊。
胡蝶忍感叹着她仰慕之人的强大。
“胡蝶。”
“啊啦?是伊黑先生啊。”
胡蝶笑盈盈地看着靠在墙边的男人,身穿着黑白条纹衣服男人抬起脸,落下的半长头发被撩开,金绿色的异色瞳展露在胡蝶忍的视野之中,对方的嘴巴被白绷带缠绕着,将嘴部以及下巴完全绑起来,看似要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隐藏起来一样。
伊黑小芭内,这是眼前这位鬼的名字。
他轻抚着盘在他脖子上的白蛇,离开墙边站在胡蝶忍的面前犹如炮弹一般不停提出疑问:“胡蝶,你说鬼王大人的异样是怎么一回事?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为什么会这样,之前有什么预兆吗?除了人格以及意识变化、记忆混乱的症状还有什么其它变化吗?”
早已经习惯伊黑小芭内对话习惯的胡蝶忍只是抓住其中一道自己较清楚答案的问题回答:“是的,正如刚才说的,大人的人格确实出现了大大的变化,还有记忆...与其说混乱,不如说大人完全变了一个人。”
“怎么说?”
胡蝶忍想了想:“嗯,这样说吧。他认识我们,还叫得出我们的真名,可是我们的名字除了鬼王和鬼王的亲信就没其他人知道了,他却叫得出还在刚开始的时候自动把我们归类为人类阵营,还认为我们绝对不可能自愿变鬼。”
人类阵营?怎么可能。
伊黑小芭内忍不住笑出声:“如果只是记忆混乱不可能混乱这种地步...听起来确实和你所说的情况一样,现在的鬼王大人更像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
“对吧。”
【来自另一个世界,与这个世界相反的世界】这种推测是由胡蝶忍在会议上提出来的,这是她在她独自观察炭治郎一段时间后大概推测出来的,实际上炭治郎没有失忆还是意识混乱,他所说的话虽然让他们难以想象但却有理有据,在现在这个炭治郎的世界里的鬼王是鬼舞辻无惨、他们最大的敌人,在这个世界也同样是他们的敌人。
这个世界的鬼舞辻无惨与炭治郎那个世界的鬼王鬼舞辻无惨相反,虽然本名同样未知、早已被他本人抛弃,但这个世界的他却是猎鬼人组织的初始创办人。组织正规名字为鬼杀队,是为了杀鬼而存在的组织。虽然表面为非政府认可组织,实际上私下早买通好一切重要大人物,只要事情不大他们都会帮忙鬼舞辻无惨掩盖消息,以免恶鬼存在的消息流落到平民百姓耳里而造成混乱。
加入鬼杀队的人大多数都是为了钱而加入,少数是为了向鬼报复,因为鬼王定下的规则让想向鬼复仇的人少之又少,所以无惨只能利用金钱让那些自认为很强大或者缺钱的人自愿加入鬼杀队。
可有多少人知道创建鬼杀队的人本身就是只鬼——正确来说是半鬼。
胡蝶忍每次想到这就忍不住讽刺而带些不屑地笑出来。
狡猾险诈的鬼舞辻无惨在这百年来不断追击鬼王...不就是为了吃掉鬼王、吸收鬼王的力量并成为世界最完美的恶鬼嘛。
伊黑小芭内皱了皱眉摇摇头:“不敢相信,强大的鬼王大人怎么可能会被如此弱小的人类意识霸占身体。”
“待会儿看看不就知道了吧...哦呀?”
胡蝶忍抬头望去,一只深紫色的蝴蝶从天而降,轻轻拍打着薄翼来到胡蝶忍面前,最后停在胡蝶忍伸出的手指上。蝴蝶那拥有鲜艳独特花纹的翅膀让人忍不住去瞩目,更让人想将这只蝴蝶制成标本收藏起来,但蝴蝶身上的鳞粉却拥有触碰即蚀的剧毒,让那些无知者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触碰而被剧毒腐蚀并死去。
至于胡蝶忍作为蝴蝶的饲养者自然不会被蝴蝶的毒给毒死,更何况这只蝴蝶只用于传递消息——她的胡蝶屋里还养着其它更多的蝴蝶呢。
确定胡蝶忍获得消息后蝴蝶便飞走了,留下一脸苦恼的胡蝶忍和等待消息的伊黑小芭内。
“炭治郎又自杀了。”胡蝶忍无奈地叹气:“还是在收藏刀具的房间里自杀。”
——血溅射在四处,将塞满刀具的房间弄得一片红,用来摆设的名贵刀刃被鲜血染红,而将刀刃染上颜色的人跪坐在房间的中央,一动不动的,怀中是一把被定时保养而尖锐无比的刀刃,而这把刀刃正准确地刺入他的腹部,刺破他的皮肤、他的血管,穿他的内脏,血液不断流出并沾染了米黄色的榻榻米。
想起那种画面的胡蝶忍道:“要麻烦那几位帮忙清理和保养刀具了。”
语气中毫无一丝担心炭治郎的意思,而是为处理溅在上刀具的血而感到烦恼,然后忍不住埋怨炭治郎自杀也不挑个比较容易清理的地方自杀。
麻烦人家可是不好的行为啊,炭治郎君必须改掉这种麻烦他人的坏习惯。
“自杀?这真是愚蠢至极的行为。不只对鬼王的肉体不敬,还不管我们的死活,果然是无知人类的灵魂,真是沾污了鬼王大人的肉体。如果是这样还不如放他出去晒太阳,大家一起死好了。”
伊黑小芭内碎碎念道。在他的印象里鬼王永远是那么强大和伟大,带领他们制造一个更美好的世界,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有着人类懦弱的意识和灵魂,时不时就准备自尽以便带着全体鬼同归于尽,他们的鬼王大人可是非常尊重他们的意愿,绝对不会做出这种独行独断的事,如果鬼王真的变得如此不堪还不如大家一起死去,一起到外面晒太阳,他可不想追随这样没用的鬼王。
“这就是我这次召集大家前来开会的理由。”胡蝶忍忆起刚才混乱的场景,有些疲累的摇头:“只可惜被毁了。果然没有大人镇场,会议一定会变得一团混乱啊。”
“不过结局大概会分成两派。”
“让鬼王自杀成功而结束闹剧的一派,和为完成鬼王意愿将鬼王囚禁起来以免鬼王自杀的一派。”
“我是前者。”
“同上。”
达成共识的胡蝶忍和伊黑小芭内对视一笑,对于他们来说鬼王意识的存在才是首位,如果他们的鬼王不复存在了,那么他们也没有活下来的意义了——
————
文改着改着...想着要不删掉重写吧....
改文好累!
形容词穷!
打戏不会!
思考好烦!
明天看看能不能更...bug太多了,抓完就更...我都快变成捕虫大师了。
第七章大概要整篇重修,那时候自嗨上头了,bug出一堆,每次发文都要犹豫很久。
如果喜欢的话关注、小红心、评论支持一下
拜托这对我很重要!(合掌)
是动力来源!
可公开情报:
①无惨因为鬼化不完整所以身体挺虚,还不能晒太阳,非常惨。
②鬼杀队能够成立都是因为钱。鬼杀队队员A:我也不想杀鬼,但是...他们给太多了!
③十二鬼月依旧存在,更名十二弦月。
鬼王炭:你那个世界好像很美好的样子。
炭炭:成功杀死了无惨...但同时也失去了不少同伴。
鬼王炭:唉,这样啊...不如我们换一下吧?
炭炭:嗯?换?
鬼王炭:交换一下,这个同伴健全存活、但鬼却未消灭的世界,而我体验一把没有鬼、亲人却依旧在身边的世界——
然后一脚踹炭治郎到自己世界去面对一群鬼的无情鬼王炭:加油!我相信身为长男的你能办到的!(并不
【无惨炭】若我来过你一生(炭穿越回一千年前)
Chapter 111 年轮
炭治郎并没有走远,他半蹲在一棵槐树上,拢着手往里呵气,升起一团团的白雾,逐渐迷了眼。
他心里很平静,遇见堕姬这件事本身并没有他以往想象中那样突兀,将她带到这里,了却一个心愿后,也没有意料中的如释重负。
只是做了一件他会去做的事罢了,很平淡,也很真实。
炭治郎又呼出一口气,看着那雾缓缓上升,又缓缓散去,像极了那虚无缥缈的回忆。
那些浴血奋战的时刻离他已经很远,数百年过去,炭治郎早不是当初那个头脑发热的少年。他看着山川变化,看着人潮汹涌,看着或陌生、或熟悉的角色一个个登场又离去,见证着他存在以前就发生过的种种。...
Chapter 111 年轮
炭治郎并没有走远,他半蹲在一棵槐树上,拢着手往里呵气,升起一团团的白雾,逐渐迷了眼。
他心里很平静,遇见堕姬这件事本身并没有他以往想象中那样突兀,将她带到这里,了却一个心愿后,也没有意料中的如释重负。
只是做了一件他会去做的事罢了,很平淡,也很真实。
炭治郎又呼出一口气,看着那雾缓缓上升,又缓缓散去,像极了那虚无缥缈的回忆。
那些浴血奋战的时刻离他已经很远,数百年过去,炭治郎早不是当初那个头脑发热的少年。他看着山川变化,看着人潮汹涌,看着或陌生、或熟悉的角色一个个登场又离去,见证着他存在以前就发生过的种种。
人们口口流传的故事,持刀对立的敌人,在炭治郎的生活中慢慢变得鲜活。
活得久了,看得多了,便觉得世间所有的一切都是天赐,每一个人都是绘卷的一笔,渐渐的,历史中便有人生百态,时光荏苒。
炭治郎知道自己是又在多愁善感了,但这种感慨并不是无端而来的,就在几天前,一封信寄到了他的手里。
寄信人是晴子,和炭治郎相遇时她只有五岁,可如今已经结婚生子,在日本的另一侧安稳地生活了下来。
每隔一段时间晴子都会给炭治郎写信,用稚嫩笨拙的笔法写下她和珠世游历山河的所见所闻。
她说她们到了最高的山顶,那里比云还高,抛却杂质后的天空是沉静的,她追寻已久的星星点缀在上面,不争也不抢,就淡淡地发着光。
那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天空,她在那封信的结尾对炭治郎说,世间浩渺无际,而她却那样渺小而孤独,这或许也是一种指示。
于是在十六岁时,晴子便和珠世告了别,独自踏上追星星的旅程。
一路上,她被欺骗,被鄙夷,被人骂做巫女,别人都说她是一个疯子,没有任何一个女孩像她这样自由而孤僻,为了天上的星辰而四处奔波。
就连炭治郎自己也没有想到他的一席话会对晴子带来如此大的影响,他曾想过劝晴子放弃,去过一个幸福美满的普通人的生活。
但无惨却阻止了他,拿起那封信仔细看过之后,无惨道:“这有什么不好?”
“这当然……”炭治郎说到一半没了声,他扭头瞪无惨一眼,嘟囔道:“我也没说不好,我只是想她过得简单一点。”
无惨理平了信纸,看着女孩的落款,那笔法张扬有力,比寻常人更多了一分豪爽和洒脱,不由得赞许地点了点头。
炭治郎在一旁拍他的胳膊,不满道:“你在听我说话没有啊?”
“在听。”无惨拉过炭治郎的手,把那封信摊在他们的手心,语带叹息:“炭治郎,你为什么总是执著普通的生活呢?”
“人的一生是自己的,没有人甘愿平庸,你所向往的普通,对于另一个人来说或许不可企及,或许嗤之以鼻,这都看人本身如何度量,很多事情,没必要去改变。”
炭治郎沉默了,他低下头,稍长的鬓发挡住了他的双眼,慢慢的,他收紧手指,扣在无惨的掌心,闷闷地“嗯”了一声。
从那之后炭治郎就不再去纠结关于晴子的事了,他们时常会在晴子的所经之路上做好打点,让女孩走得顺畅一些。
无惨说得没错,人生这种东西,只有拥有它的人才明白其中的意义,而旁人,没有资格置评。
后来,在某一段时间,晴子的书信变得多了起来,她开始在信里提起另一个人,是她在路上遇到的一位友人,那个少年不懂天文,看不懂晴子画的星辰,但他看得懂晴子。
在无数嘲笑的声音中,他陪她走过雪山丛林,登过险峻的山,吹过海岸的风,最后,他拿起笔,在那一幅幅星辰图中画下那个孤独的少女。
其中一幅画被晴子寄给了炭治郎,画纸的上方是璀璨星河,而女孩就在下方抬头仰望。
晴子在那次的来信中说,她决定跟着少年回他的家乡,听说那里的星星也很美。
现在,晴子已经和那位少年成了婚,有了一个女儿,晴子告诉炭治郎,女儿原本打算起名叫炭子,但后来想了想不太礼貌,便改了一个寻常的名字。
炭治郎看到这里颇有些哭笑不得,他合上信纸,心中不仅仅是欣慰,还有怅然所失。
女孩长大了,终有一天她会变老,会离去,百年过后,或许记得她故事的只有她自己,和见证过这一切的炭治郎。
岁月的残忍从不在一朝一夕,而是在漫长的旅程中,一点又一点地剥下人们最珍贵的回忆。
因此,越是走得长久,便越是如履薄冰,不敢有丝毫懈怠。
晴子也好,堕姬也好,还有那些和炭治郎有过交集、没有交集的鬼,如果注定失去,那便都值得被珍惜。
这就是炭治郎很简单也很朴素的想法。
夜深了,因为天寒,梅花林中的虫鸣少,显得周围更加空旷肃穆,炭治郎搓搓冻红的手,思考要不要再去把玉壶敲出来带他回去。
但他只是这样想了,并没有动,就这么懒懒地靠在树上,直到一个温热的怀抱将他拥住。
无惨手上拎着一条披风,仔仔细细地把炭治郎裹进去,顺势握住他的手,放在手掌里揉了揉。
比起炭治郎来说,无惨的手要更大一些,指节又长又细,能够将炭治郎的手完完全全拢住,安稳又踏实。
炭治郎稍微偏头靠在无惨的颈边,朝着身后的热源缩了又缩,最后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进去,抬手点点无惨的胸膛,道:“那个被童磨带回来的女孩,你别为难她。”
无惨对此不置可否,他把手搭在炭治郎的后腰,道:“你们之间有过节。”
无惨的语气很笃定,在一起了这么多年,对于炭治郎的情绪变化他总是敏感,炭治郎深知骗不过他,于是简单讲了几句在花街发生的事。
他隐瞒了自己的受伤与苦痛,但无惨却一听就了然,脸色沉沉地不再开口。
“这些都是会发生的事情。”炭治郎微微弯起嘴角,放松地抬起头,望向夜空。
“以前我不太愿意跟你说这些,但现在我想明白了,我们的人生是一条注定的路,从远走到了近,很多东西都避无可避。”
就如同树的年轮,时间早已把命运刻进了他们的血和骨,一圈又一圈,他们只不过是在向着目的地前行。
突然之间,炭治郎侧头给了无惨一个很轻的吻,吻在他的嘴角。
无惨低头,便瞬间坠入到那温柔的双眸。
炭治郎缓缓地笑了,他想,幸好在这广袤无垠的时间中,他们还有彼此。
幸好,还有爱与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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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惨炭】若我来过你一生(炭穿越回一千年前)
Chapter 59 元旦之日
友一是镇子外一户农家的孩子,父亲常年在外走镖,虽不常常归家,但家里的生活并不窘迫,钱都够花。因此祖父祖母和母亲把友一养得很好,长大后的友一正直善良,有着山里孩子的淳朴,也有着一点点富裕人家的贵气,再加上长相不错,近两年来给铺子里送药,一路上不知道勾走了多少姑娘的魂。
这些是药铺里小厮告诉炭治郎的,珠世羞于开口,炭治郎只好去抓了旁人询问。
“家里不缺钱,为什么还要天天上山挖草药?”炭治郎好奇地问道,山路凶险,名贵草药都长在悬崖峭壁,很少会有人愿意干这样辛苦的活。
那小厮嘿嘿一笑,拉着炭治郎躲到柜台后面...
Chapter 59 元旦之日
友一是镇子外一户农家的孩子,父亲常年在外走镖,虽不常常归家,但家里的生活并不窘迫,钱都够花。因此祖父祖母和母亲把友一养得很好,长大后的友一正直善良,有着山里孩子的淳朴,也有着一点点富裕人家的贵气,再加上长相不错,近两年来给铺子里送药,一路上不知道勾走了多少姑娘的魂。
这些是药铺里小厮告诉炭治郎的,珠世羞于开口,炭治郎只好去抓了旁人询问。
“家里不缺钱,为什么还要天天上山挖草药?”炭治郎好奇地问道,山路凶险,名贵草药都长在悬崖峭壁,很少会有人愿意干这样辛苦的活。
那小厮嘿嘿一笑,拉着炭治郎躲到柜台后面,偷偷指着去验收草药的珠世:“这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嘛。”
炭治郎恍然大悟,他想起当年珠世提及自己丈夫和孩子时的神情,再看着面前明明一脸笑意藏也藏不住,却偏要装着镇定的两人,不由得粲然一笑。
同时炭治郎的余光也扫到无惨,他正坐在一方案前,低着头为刚刚诊治的病人誊写药方,黑色的半长发垂在耳畔挡住了他的脸,一个眼神也没给屋外的珠世和友一,但周身的气压却低了不少。
炭治郎暗自皱了皱眉,他知道当初无惨将珠世变成鬼是贪图珠世的医术,想要利用她找到克服阳光的办法,如今珠世看起来身体健康,他却看不懂无惨的心思。
怀着一丝忐忑,炭治郎在珠世送走友一后将她引到了药铺的后门,药铺和无惨的宅子连通,两人站在树荫遮蔽的走廊中,炭治郎提出了一个要求。
他求珠世想办法改善他沉眠的症状,一天睡十个时辰也好,十天里睡八天也好,炭治郎希望可以把沉眠的周期缩短,哪怕一天只有一个时辰,他也想用这样碎片般的时间去陪伴无惨。
有些结局,他想要去改变。
珠世听后微微一愣,她看见有一缕风扬起了少年的发丝,柔软的暖红色在微弱的光线中跳动,少年的眼神坚定,其中又带着她看不透的期盼。
那期盼仿佛是有实质性的火热,仅仅是一眼,就直直地烧到了珠世的心里去,她笑了笑,答了一声“好”。
她好像知道无惨为什么会如此珍视这个少年了,有些人只要站在面前,就会给人以莫大的勇气,那无声无息的肯定,让人甘愿赴汤蹈火。
珠世的治疗是在一个月后春天临近时正式开展的,正如无惨之前所说,天气一旦暖和起来炭治郎便昏昏欲睡,坐在椅子上头也一点一点,没多久就能靠在无惨的身上睡过去,在此之后症状日益严重,直到某一天陷入长久的沉眠。
整整五年,珠世用草药和针灸一步步尝试着改善炭治郎的状况,将他的睡眠周期一再缩短,从一开始的大半年到小半年,中间清醒两次,再到每个季度都有十多天的清醒时间,最后稳定在五天沉睡一次,一次三天到四天不等。
炭治郎对治疗的结果非常满意,五天之中至少有一天他是清醒的,尽管他和无惨仍错失了许多时间,但至少不会让思念延续太久。
无惨则要更贪心一点,他想要炭治郎彻底摆脱沉睡的病症,但他同时也明白这种事情急不得,只能看珠世之后有没有好的办法,因此也没有多说什么。
这一天珠世守着炭治郎把苦得辣喉咙的汤药喝了,看着他皱成一团的脸笑得乐不可支。
“之后几次的药我都嘱咐给老板了,草药方面他比我懂,交给他我是放心的,针灸这几天就先停一停,你想让老板给你扎也行,但我怕他下不了狠手,反倒误了事。”珠世一边收拾桌面,一边叮咛道。
炭治郎塞了满口的蜜饯嚼了又嚼,总感觉压不下那股令人头疼的苦味,直冲得他眼泪花乱冒,珠世见他这样恨铁不成钢地叹了一口气:“你啊,就是被老板养得太金贵了。”
这几年来珠世总算是见识到了无惨的另一面,只要是在炭治郎面前,他就没有凌厉的时候,整个人都柔和了不少,只是时常爆发出的独占欲让治疗的开展异常困难,特别是炭治郎沉睡时,旁人简直是碰也碰不得,一点小事也能朝下人发脾气,精神上的疯狂比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提起这个炭治郎也是一脸的无奈:“我劝过也骂过了,难不成还要真的动手打他不成?现在我也不一定打得过啊。”
无惨心中积攒三百余年的多疑和不安没有那么容易被化解,炭治郎尽管担忧,但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珠世挥挥手表示不想参与他们之间的纷争,炭治郎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压下嘴里的苦涩,向珠世问道:“那件事,你确定了?”
“决定了。”珠世回答道,然后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突然笑起来,眼尾都是暖意。
距离她和友一第一次见面已经过去了七年,在新年来临之际,两人终于决定一起回家,和友一的父母商讨婚礼的细节。
看着珠世一脸幸福的模样,炭治郎心中也甜丝丝的,他笑着说了句“恭喜”,郑重而欣慰。
珠世离开后不久无惨就关了铺子,他走到院中,发现四周一片黑暗,他和炭治郎的房间暗着,一点灯光也无,不由得呼吸急促起来。
正当无惨快要按捺不住心中的焦虑要出门寻人时,一小块石头从头顶砸落,被他下意识抬手接住,无惨仰起头看去,只见炭治郎晃着腿坐在屋顶,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无惨身形一窜就踩在了瓦片上,急切地贴着炭治郎坐下,长手一揽把少年抱在怀里,反复确认那熟悉的温度后才沉重地呼出一口气。
“别那么紧张,人丢不了。”炭治郎安抚性地捏捏他的手,从腿上拿起一个包得严实的油纸袋,一层层地打开,一股桂花的清香气扑面而来,炭治郎捻起一块软糯的桂花糕喂在无惨的嘴边,“啊——”
无惨看着面前的桂花糕,摇了摇头,没有张嘴,炭治郎又靠近了一点,道:“真的不吃?我学着镇子上最有名的那家糕点铺子亲手做的。”
听到这句话,无惨再没有犹豫,就着炭治郎的手就咬了一大口,还在炭治郎的手指上轻轻舔了一下,炭治郎发出嫌弃的声音,把口水又抹回无惨的衣服上。
自从无惨变成鬼、不需要通过普通食物饱腹后,炭治郎就几乎再没下过厨,无惨几乎忘了那份熟悉的味道,但有些东西是永远不会被遗忘的,它们只是被封锁在敏感的心中,只需要一把钥匙,便能打开珍藏的宝盒。
那些回忆,就算落了灰、扑了尘,也依旧是最温暖的港湾,如同溪流,顺着桂花糕的丝丝甜味流淌进荒原,所到之处冰雪消融,莺飞草长。
“很好吃……”无惨没有意识到自己声音的颤抖,低头在炭治郎的唇上一吻。
在月光下,他们交换了一个缠绵的吻,炭治郎轻抚着无惨的侧脸,露出笑意:“从小到大,你好像只会说这一句话。”
无惨低笑一声,面对炭治郎时,世界上所有的词语好像都变得贫瘠了。
炭治郎把身体的大部分重量都压在无惨的身上,拿起剩下的桂花糕,自己咬一半,另一半送到无惨的嘴里,两人分着吃完了这份甜意。
中途炭治郎想起了别院中那棵桂花树,拉着无惨的袖子问他有没有回去看过,那棵桂花树每年冬天开花,还挺罕见的,不知道产屋敷宅里的人会不会去照顾一下。
“这就不清楚了。”无惨回答道,没有说起产屋敷一族搬离的事情。
“这样啊……”炭治郎嘴里含着糕点,含含糊糊地道:“那我们有空回去看看吧,偷偷挖了栽在院子里,桂花树能活上千年呢。”
“好。”听到“上千年”这个形容词,无惨心里莫名有些开心,脸上的笑容也变得真切起来。
之后两人在屋顶相依着说了很多话,有从前,有现在,甚至是以后,那些无惨未曾设想过的以后。
说着说着炭治郎困了,头歪在无惨的肩膀,眼皮子直打架,无惨轻声叹息,给他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揽着人在空寂的夜晚静坐。
突然,天空中爆发出绚烂的烟火,街道上的钟声敲响,夜在一瞬间亮了。
无惨抬头看着那烟火,瞳孔中是一片静默,深邃的红再染不上其余的任何一种颜色。
就在他敛眉准备抱着炭治郎回房时,怀里的人动了动,随后一个温热的吻落在无惨的唇上,炭治郎带着笑意的声音响在耳畔——
“无惨,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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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GM:ヒカリ
请别在评论里打卡/排队/签到,看到会删,希望大家留下的是对剧情的反馈,感想或是意见我都会珍惜,爱你们ww
【all炭】温雨雕笼 3
关于无惨养崽的故事。
全员存活if
私设众人重生,主公拥有完整记忆,其余人片段记忆,陆续恢复完整。
和漫画开始剧情线相同,有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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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烧这病不算太大,炭治郎常年劳作,身体素质尚佳,这次也只是被冷气趁虚而入,第二天就已经退热了,不过仍有些咳嗽。
但对于几个早已忘记生病感受的上弦们来说,重视得很,于是经过众人商定,不顾小孩的强烈抗议,强行要求他躺在床上休养。
期间无惨离开过,没多久又回来了。
原因简单:当他再次来到云取山上时,灶门一家早已人去楼空,连块炭都没留下。
空荡荡的房屋好像在嘲笑他空荡荡的脑袋...
关于无惨养崽的故事。
全员存活if
私设众人重生,主公拥有完整记忆,其余人片段记忆,陆续恢复完整。
和漫画开始剧情线相同,有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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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烧这病不算太大,炭治郎常年劳作,身体素质尚佳,这次也只是被冷气趁虚而入,第二天就已经退热了,不过仍有些咳嗽。
但对于几个早已忘记生病感受的上弦们来说,重视得很,于是经过众人商定,不顾小孩的强烈抗议,强行要求他躺在床上休养。
期间无惨离开过,没多久又回来了。
原因简单:当他再次来到云取山上时,灶门一家早已人去楼空,连块炭都没留下。
空荡荡的房屋好像在嘲笑他空荡荡的脑袋,为什么当时要想不开放了他们。
现在不用猜也知道,一定是被鬼杀队那边的人带走了。
唯一让无惨感到奇怪的是,对手这次行动针对性很强,可以说专门为灶门一家而来,难不成说鬼杀队也知道了『日呼传人』的事情?
不太可能。
不过现在思忖这些也于事无补,无惨稍作停留,便又返回无限城去了。
无论怎样,至少灶门炭治郎还在他的手中,仍是他最大的筹码和利器。
依据目前得知的消息:鬼杀队水柱之一鳞泷锖兔破天荒的收了一位继子,叫做灶门竹雄。
另外一位水柱富冈义原本打算将名为灶门祢豆子的少女收为继子,但念在歼鬼任务繁重,只能不了了之了。
由耀哉亲笔书介绍信,连夜送祢豆子离开,去拜访名为“鳞泷左近次”的老人,受其指导。
灶门,怎么到处都是灶门?
而且哪个都不让他省心,尤其是…
***
“到现在为止,你想做什么?”
无惨坐在正中间,手中拿着几份厚厚的纸,上面密密麻麻排着小字,乱七八糟的标注随处可见,炭治郎不会去看,无惨也不管他。
只是…
他蹙了蹙眉,回过头。小孩从刚才开始就乖乖坐在身后,双手拽紧衣袂,小心翼翼地晃来晃去。
一场大病剥夺了不少时间。
本来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可出差几天的无惨却突然折返回来,下达了死命令——在身体完全恢复之前绝对不许他下床,前前后后一来二去,耽误了差不多七天。
可炭治郎还心心念念的记挂着生病当晚,猗窝座在床铺旁帮他擦胳膊时说的话,约好两人去附近夜市游玩。
到现在为止,病彻底好了。
前几次都被无惨以身体为由驳回了,今日才刚恢复,他便又按捺不住小孩子心性,趁着太阳刚落,又来试了试。
无惨被他晃得心烦,小孩温软的手指上有一层薄茧,龟裂的伤口密密麻麻,本该是粗糙锋利的;可不小心擦在手腕上时,仿佛有无数蚂蚁咬啮般,丝丝痒痒,烫得他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过了许久,无惨不动声色的将衣服抽了回来,转过身,继续盯着自己手中的纸张,不过说出口的话却正好与动作相反:“别离猗窝座太远。”
无惨最开始没打算让他出去,最近变故太多,周遭不安宁,万一遇上鬼杀队可就麻烦了。
但不知为什么,每当被那轮红日熠眸望着,所有威胁恐吓拒绝的话语便统统卡在了喉咙里。
罢了——无惨只得摆一摆手,由他去了。
对此,童磨觉得自己最有发言权。
最近鬼王大人难得愿意认真分析他所提供的消息或建议,尽管到最后依旧会被当成空气一样无视,但脑袋已经很久没有掉过了。
炭治郎低低欢呼一声,孩子气般抱了抱无惨,便匆匆忙忙地跑出去了。
“猗窝座先生!”小孩一边轻唤,一边在无限城内四处打转,终于在角落里找到了独自发呆的猗窝座。
他踮起脚,努力伸直胳膊,朝那个方向挥了挥手:“无惨先生答应我今天可以出去了!”
猗窝座倒是没觉得有多意外,迟早会有这么一天。他点点头,抬手揉了揉炭治郎毛绒绒的红发。
“出发吧。”
***
平心而论,上弦二对无限城内突然出现个人类小孩这件事没什么特殊感觉,反正最后一定会被某个家伙吃掉。
但从炭治郎生病开始,他隐隐约约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
黑死牟经常会来房间里坐着,一语不发,往往一看便是一整天。
童磨平时就很烦人了,那几天来骚扰的频率简直成倍增加,到最后几人不得不亲手将他扔出去。
堕姬自然不用提,女子天性心思细腻,硬是抢了他大部分照料的工作,连最宝贝的花魁名头都暂且不顾了,待在小孩身边。
剩下几位被明令禁止靠近的也会在屋外晃悠偷听。
到现在,他忽然好像有那么一点明白了。
猗窝座低下头,看着亦步亦趋紧跟在自己身边的孩子。
是渴望,却永远无法触碰到的
——一轮朝日。
***
“等等,难道你们打算就这样出去吗?”两人并排往前走了没一会儿,就被抱着衣物气喘吁吁的上弦陆拦住了。精致昳丽的面容此时带着点愠怒,也不知是在置谁的气,衣尾长长拖在地上,大步流星走了过来。
猗窝座神情复杂,忍着什么也没说,直到堕姬在眼前站定,才没好气的开口:“怎么了?”
“今天的集市上似乎有庙会,所以…”她将手中厚厚的好几件衣物拿起,“换上和服吧!”
随即猗窝座百分之百恶狠狠地拒绝了。
炭治郎倒是不怎么反对,相反,他对这些花纹复杂面料柔软的衣服还挺感兴趣。
堕姬则很高兴自己挑的东西小孩能喜欢,尽职尽责的费了一会儿功夫帮他换好。
暗红色如流水落花似的袖子倾泻下来。
由金色丝线勾勒出来的几朵彼岸花栩栩如生,顺着炭治郎的袖口直蔓延到颈侧。
腰际被束紧,虽然略有青涩但已显轮廓的少年身形一览无遗,金红色交织相称,竟然有种说不出来的好看,添了几分动人。
无惨刚刚从屋中踏出,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景象。
他的脚步顿了顿,就那么立了好一会儿,一双鬼瞳格外明显。
半晌,无人出言。
最后还是炭治郎新奇的转了好几圈,然后小跑过去,一把抱住了在一旁发呆的堕姬:“谢谢小梅姐姐!”
说到『小梅姐姐』这个称呼。
是有一次堕姬替炭治郎用浸透的热方巾暖手时,心血来潮想起来的,起初只想逗逗这孩子,结果没想到他竟然真的叫出口了,之后便由着他这么称呼了。
后来童磨试图让炭治郎叫他『童磨哥哥』,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的猗窝座一拳打了出去。
—————————————————————
夜市比以往还要热闹。店铺张灯结彩,街道上车水马龙,人潮熙攘。整座城市笼罩在辉煌华丽当中。
猗窝座不太喜欢人多的地方,纵使血肉对他没什么强力的吸引,但拥挤的人潮总有种虚幻的感觉。
除了讨孩子们欢心的各种游戏以外,庙会最大的特点就是人多。
猗窝座往一旁侧身,躲过差点撞到他的男子,手中紧紧拉着身边的炭治郎,生怕人山人海一不小心将两人挤散。
无限城也是常亮的,但比起热闹如白昼的庙会,还是欠缺了些什么。
大概是生气?
炭治郎从未见过这般喧嚣光景,只顾着四处看来看去,从可爱或者骇人的面具一路逛到了捞金鱼的水池旁。
“猗窝座先生,那个是…?”
猗窝座顿了顿,朝着他伸手指的方向看去。
一群年龄相仿的小孩子挤在水池旁,争先恐后的试图用纸网抓到漂亮各异的金鱼。
橘红色的如薄翼般的尾巴随着水流波动摆动,在灯光的反称下,分不清到底哪边更好看一点。
只是这样。
无法理解的爱好。
猗窝座无奈地摇了摇头。
不过炭治郎却一脸期待,猗窝座又实在不想让他和那群一看就莽撞粗鲁的孩子们挤在一起。
于是暗忖片刻,他松开了小孩的手,蹲下身让两人视线齐平,低声道:“我去抓一个,你在这儿等我。”
“我知道了!”
炭治郎信誓旦旦地点头,他乖乖缩回街边,朝猗窝座挥了挥手,便老实不动了。
不过事与愿违,有时,越是灯火辉煌明亮的地方,越存在肮脏冰冷的角落。
***
炭治郎站在原地,注视着猗窝摩拳擦掌的样子,等着等着,便有些无聊了。
他偏过头,想要看看周围还有什么别的新奇的东西。
苹果糖的香气夹杂着若有若无的血腥丝,在空气中淡淡袭来。
他皱了皱眉,如心灵感应般,往身后不远处通往另一条街区的巷道里看了一眼。
好像有,血的味道。
有人受伤了吗?
这可是庙会,追逐打闹的孩子们有不少,万一被困在廖无人烟的地方受了伤,恐怕得好一会儿才能被发现。
要不去看一看,只是看一看有没有人受伤,然后再赶回来就没事了。
炭治郎回过头,视线落在背对着自己的猗窝座身上,然后移开,加快脚步,往黑暗的小巷处跑去。
入眼,是一个伤痕累累的孩子,坐在几摞木质箱子旁边,单手用力按着血流如注的胳膊,雾绿色的眸子警惕地盯着炭治郎,黑鸦般的长发垂至地面,乌灰一片。
“你还好吗,伤口,要赶快处理才行。”炭治郎急忙赶过去,身上幸好还带着堕姬特意给自己准备的方巾。
他探过去,试图拿开对方的手。
“滚开,不用你管!”面前的人倏然抬头,恶狠狠地回道,往后一缩,还在流血的胳膊一下子暴露出来,疼得他小小“嘶”了一声。
好严重的伤。
炭治郎眸色暗了暗。
“受伤了不好好包扎可不行!”
炭治郎看着年幼,但力气可不小,两人一顿争执下来,以红发小孩的胜利为结束,成功拉过了另一个孩子的胳膊,为他细细包扎。
尽管对方看起来是一副快要喷火的表情…。
“我叫灶门炭治郎,你呢,你叫什么?”
黑发孩子愣了愣,仿佛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
过了好久,才慢慢出声:“…时透有一郎。”
自此,上次说到,主公大人凭借着自己的记忆成功避免了香奈惠与锖兔等人的牺牲。
但是重生之后有些事情改变的太过突然,就像那天当他带着柱赶到无一郎家里时,下山的人换为了他的哥哥。
虽然立刻将鬼斩杀了,但哥哥却一直没回来。
直到…。
“有一郎吗?为什么在这里不回家呢?”
炭治郎一圈一圈将方巾绕好,帮有一郎止住了还在流血的伤口。
“…从醒来开始就记不太清了。”
有一郎蹙着眉头,想说点什么将眼前这人赶跑,但一看见对方关切的眼神,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所以他垂下头,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着话。
巷道外人声鼎沸,灯火辉煌;巷道内安静如尘,月影憧憧。
变故,于此时产生。
“像这种无聊的活动,最重要的就是有这样美味的小孩子出现啊。”
身后蓦地传来一阵不小的动静。
炭治郎回头,身体下意识的将有一郎挡在后面,一只手紧握住对方。
只一眼,少年双眸倏地睁大,面前站着一只牙齿尖锐锋利的怪物,长到吓人的舌头探出,脸上还有不少未干涸的血渍。
炭治郎不可置信地盯着对方。
——那是属于人类血液的气味。
————————————————————
个人碎碎念:出来吧,有一郎!!
[无惨炭] My Lovely Sweetheart 2
我 亲爱的 恋人
炼金术师惨X普通人(?)炭
(无惨主视角/变态预警/ooc预警)
(设定来自My Lovely Daughter)
第一章→(◔◡◔)
───────────────────
用兔子合成的炭治郎和想象中一样。懦弱,胆怯,敏感,畏惧一切,有着我真正恋人不会有的一切卑劣的品性。
我拥抱他,告诉他我爱他,他是我创造出来的希望。
柔软的手搂住了我的脖子,毛绒绒的长耳朵摩挲着我的脸颊,合成人将...
我 亲爱的 恋人
炼金术师惨X普通人(?)炭
(无惨主视角/变态预警/ooc预警)
(设定来自My Lovely Daughter)
第一章→(◔◡◔)
───────────────────
用兔子合成的炭治郎和想象中一样。懦弱,胆怯,敏感,畏惧一切,有着我真正恋人不会有的一切卑劣的品性。
我拥抱他,告诉他我爱他,他是我创造出来的希望。
柔软的手搂住了我的脖子,毛绒绒的长耳朵摩挲着我的脸颊,合成人将头埋入我的颈窝,略带欣喜又闷闷的说:“我相信您,父亲大人。”
我笑了,真心实意的笑。只要对他好,培养情感提高亲和性,就是我唤醒沉睡的恋人的希望。
我鬼舞辻无惨从不骗人。
─────────────────
兔子炭治郎生活的很好,小镇子里的每个人都喜欢他,没有人因为他异常柔软的长耳朵而对他恶语相向。
黑死牟告诉我,这个合成人的亲和性异常的高,情感值稳定增长,是绝佳的材料。
我点点头,合上了笔记。
兔子炭治郎自炼成起已经过了三天。他像一只刚来到新家的宠物兔子,熟悉了之后不再胆怯,上蹿下跳,一度让我怀疑他是用猴子合成的。
他快乐的向我问好,蹦蹦跳跳的来到我面前,乖巧的蹲在一旁看我写他并不懂的公式。初生的婴儿般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
我给他糖果,合成人笑的很开心,他用炭治郎的面孔说他很幸福,这是他收到的第一份礼物,他会好好收藏的。
我心里一阵酸涩,我想到了我沉睡的恋人。我从未送过他真正意义上的礼物,他也从未在我面前笑的这么开心。
而我现在能送给我恋人的礼物只有价格昂贵的防腐溶液。
一瞬间,我很爱这个有着炭治郎面孔的兔子。
我再次拥抱他,搂在怀里,亲吻他的脸颊,抚摸着他柔软的耳朵,对炭治郎的思念汹涌成河。在他耳边情深地说:“我会永远爱你。”
合成人炭治郎和炭治郎不同,尽管他们有着一模一样的脸,合成人性格更倾向于占比多的那一部分。
他的身体轻微的颤抖,接受了我的拥抱,回抱住了我,漂亮的红色眼睛有光。
是灵魂。
和合成人的相处是很愉快的。他有着远超于我的恋人的温柔眷恋。合成人是个单纯物种,或者说,合成人已经是一种全新的物种。纯粹而极具目的性。灵魂澄澈如水如宝石如冬日飘落的第一片雪花。在炼金术师的阵中由无生命的材料合成,在需要时义无反顾的死亡。
谁能说这样的生物没有灵魂呢。
——————————————————————
第二个合成人诞生了,在兔子炭治郎诞生的第五天。
他依旧有着炭治郎的面孔,只不过,炭治郎做不出来这样凶狠的表情。
他从炼金阵中走出来,见到他的一瞬间使我一度陷入深沉的梦魇。黑死牟挡在了我的面前,轻易的压制住了这个凶狠的物种。
我忘了我在恐惧着什么,是那三天里发生的事,我总会找回那段时间的记忆。
“父亲大人,他是谁?”兔子眨着眼睛盯着与他有着同样面孔的野兽,问出了酸溜溜的问题。
我牵着兔子的手,走近被压制的山猫。山猫合成的炭治郎有着短短的尖锐的耳朵,矫健的身姿,修长的身材,刚刚诞生便有着极强的攻击性。
他呲着牙,在黑死牟手下挣扎,玫红色的瞳孔毫不掩饰的露出凶光。戒备的看向我和兔子。
他的脸上有斑纹,那是合成失败的预兆。
可能因为我在身边的缘故,兔子炭治郎并不怎么害怕。他试探着伸出手,挠了挠山猫炭治郎的下巴,又轻轻的拍了拍山猫的头,嘴里念叨着不用担心不用怕的字眼。诉说着父亲大人是个好人。
山猫的野性很大,也许是兔子柔弱的形态让他不再感到有威胁。黑死牟松开了钳制,山猫迅速的窜到角落,盯着兔子,张了张嘴,什么声音也没发出。在他合上嘴的时候,我听到从喉咙里溢出的喵喵声。
城之鬼忠实的记录下了数据,野性很大,不会说话,攻击性强,情感亲和力低。
第二次合成人,在我看来是基本失败了。培养这样一只亲和力低的合成人,需要花费更多的时间。
不过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炼成新的合成人。
————————————————————
月圆之夜。
一个月中总有这么一天,适合萃取灵魂。清冷的月光有巨大的魔力,它吸引着潮汐变化,令狼人变身,令吸血鬼露出尖锐的獠牙,或许也能令我的恋人复苏。
炭治郎他应该是在阳光下最完美无暇的恋人,而不是如今躺在冰棺里了无生机。
“父亲大人!父亲大人!无惨大人!无惨!无惨!!!”
合成人炭治郎嘶哑的哭泣吵得我头疼。
他像只真正的兔子被我掐着脖子提起来,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像是随时都会哭死的模样。
令人厌恶。
第七天的满月,是萃取灵魂的时候。
“父亲大人,您怎么了?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吗?我可以改的!我是炭治郎啊。”或许是生物临死前的本能,炭治郎止住了哭泣,哀哀的祈求着。
我拽着他长长柔软的耳朵来到了三楼,那个上了锁的房间。
他看到了冰制的棺材和里面的人,绝望犹如实质浮在他脸庞。
“你做的很好。我很欣赏。”手中力道加大,我能感受到令人惊喜的饱满的感情,被他信任的人亲手杀死的绝望无助更能丰富他仅存七日的情感。
我确实很欣赏兔子炭治郎生成的情感。
为了迅速的让合成人生成灵魂。七天里让他从初生体验被爱,到被虐杀死亡的怨恨,亲和性高的合成人在死亡的那一刻最接近真的人。
或许合成人的一生中,只有这个时候是人。
炼金阵中亮起光,一道白色的虚影从兔子炭治郎的尸体上浮起。揉搓成流动的小球,被塞进沙漏里。
沙漏在冰棺的一侧安静的流动。我的恋人依旧沉睡。
“无用的残渣,处理掉。记住别让其他的合成人看见。”
我只看了一眼躺在地上颈骨断裂炭治郎便不再理会。房间内有密道直通地下的储藏室,处理合成人的尸体交给城之鬼就好。
兔子耳朵软软了无生气的贴着火红的头发,他的脸色发青,嘴巴张开,粉嫩的舌头吊在唇边,仍然瞪大那双通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
啊,不过是无用的合成人残渣罢了,不过用炭治郎的脸露出那样绝望的表情,还真是令人难过。
我有些兴奋,萃取的灵魂足够纯净,我的恋人会醒过来吗。
冰棺里炭治郎的依旧安静沉默,他睡的很沉,面庞覆了薄薄的一层冰,浓重的药剂味儿刺激着鼻腔,合成人纯洁的灵魂球在沙漏里摇晃,细碎的声音在耳边低语,他为什么,为什么还不醒过来。
我等了很久,久到已经闻不出来防腐溶液的味道,久到炭治郎面庞的冰霜融化,恍惚间像是泪流满面。
因何流泪,他醒了吗。
我在冰面上看到了我自己,我有多久没照过镜子了?眼窝凹陷,瞳孔猩红布满了血丝,眼下有不详的青色。面色惨白,我讨厌这样惨白的肤色,这不应该是我。
哦,天亮了。
————————
拖着麻木的四肢,重新关上了三楼的房间。转身看到楼下大厅里一只山猫坐在餐桌上舔着爪子。他发觉我正看着他,抬起头,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小巧的虎牙愉快的展示出来。猫耳立起,尾巴左右摇晃,看上去心情颇好。
餐桌的另一边,冰之鬼童磨正端着一盆猫粮招呼炭治郎看过去。
我揉了揉依旧冰冷发麻的手,看着山猫炭治郎,嘴角不自觉的上扬,我意识到我正在笑。
炭治郎,早上好。又是充满希望的一天啊。
【all炭】破晓--设定
准备开坑辣~
偷偷说:对于前一个27坑我抱歉qq 有时间再回来填,真的信我,我大纲还存着呢
<破晓>设定
原本就想粗暴直白的叫幸存者负罪感......
起名辣鸡是我:3」Z
all炭(善炭/义炭/炼炭/时炭/想到再说)
平行世界设定
炭炭重生 全员会有梦境记忆((炭估计从砍石头那里重生叭
ooc有 负面炭有((毕竟是有心理病的炭
按照原著顺序走(选拔>>珠世小姐>>蜘蛛>>车...)
至于炭炭会不会提早当柱正在考虑
为刀而写,为车而生((并没有,我写文不开车ㄉ 严肃.jpg
前期大刀,后期撒糖...
准备开坑辣~
偷偷说:对于前一个27坑我抱歉qq 有时间再回来填,真的信我,我大纲还存着呢
<破晓>设定
原本就想粗暴直白的叫幸存者负罪感......
起名辣鸡是我:3」Z
all炭(善炭/义炭/炼炭/时炭/想到再说)
平行世界设定
炭炭重生 全员会有梦境记忆((炭估计从砍石头那里重生叭
ooc有 负面炭有((毕竟是有心理病的炭
按照原著顺序走(选拔>>珠世小姐>>蜘蛛>>车...)
至于炭炭会不会提早当柱正在考虑
为刀而写,为车而生((并没有,我写文不开车ㄉ 严肃.jpg
前期大刀,后期撒糖((再看看
理想30章ˊ ˇ ˋ
HE保证 本人患有100%BE不能症
和大家缩一下我的萌点:微刀、占有欲>>黑化、前虐后甜 就酱,踩雷请勿食用,这坑主要是满足自我萌点~
【无惨炭】海岸礁石(完结,人鱼无惨x人鱼炭)
42、
无惨时常不在无限城,炭治郎闲得无聊,初生牛犊不怕虎,把所有看得见的人鱼都“招惹”了一遍。
无限城中的人鱼都因为触犯了禁忌而被驱逐出产屋敷宅,每个人身上都背负着沉重的故事,有些愿意吐露,有些却守口如瓶。
“童磨说他是杀了人,真的吗?”炭治郎窝在猗窝座的身旁,有些怕怕地道。
猗窝座的手里雕刻着什么东西,听到炭治郎的问题便停下了,炭治郎是这个鬼城里最特殊的存在,不仅仅在于他和无惨的关系,还在于他纯洁的灵魂。
没有人不喜欢他,就连堕姬见着这个少年也喜笑颜开,但他们更多的却是仰望,仰望炭治郎的天真与淳朴。
看着炭治郎,猗窝座想起了恋雪,和炭治郎...
42、
无惨时常不在无限城,炭治郎闲得无聊,初生牛犊不怕虎,把所有看得见的人鱼都“招惹”了一遍。
无限城中的人鱼都因为触犯了禁忌而被驱逐出产屋敷宅,每个人身上都背负着沉重的故事,有些愿意吐露,有些却守口如瓶。
“童磨说他是杀了人,真的吗?”炭治郎窝在猗窝座的身旁,有些怕怕地道。
猗窝座的手里雕刻着什么东西,听到炭治郎的问题便停下了,炭治郎是这个鬼城里最特殊的存在,不仅仅在于他和无惨的关系,还在于他纯洁的灵魂。
没有人不喜欢他,就连堕姬见着这个少年也喜笑颜开,但他们更多的却是仰望,仰望炭治郎的天真与淳朴。
看着炭治郎,猗窝座想起了恋雪,和炭治郎同样是渔村里成长的孩子,家里富有,被父亲捧在手心长大,或许她一生中最不该的选择,就是和一条人鱼相恋。
在他们约定私奔的当晚,村民们举着火把将恋雪从猗窝座的手中夺去,贪婪的人们撕扯开人鱼的鳞片,只为了长生不老的传说。
温柔一辈子的恋雪发了疯,她用匕首划开村民们的脖子,最后伤痕累累地倒在了猗窝座的手边,笑着和他坠入深海。
猗窝座抱着恋雪找到产屋敷,手指间是她逐渐流逝的体温,可最后得到的却是被逐出族群的命令,就这样,他的爱人化作了一捧白骨,仅有手中的石雕,还记着她原本的音容笑貌。
听到炭治郎问题的这一瞬猗窝座想了很多,万千思绪却只汇成轻描淡写的语气:“是与不是,又有什么关系。”
炭治郎似懂非懂,他这几天逐渐发现了上弦们其实并没有在产屋敷宅听说的那样可怕,堕姬与哥哥天生残疾,因此被族群排挤,和黑死牟一样选择了逃离。
而也有童磨和猗窝座这样犯忌之人,手上沾满鲜血,被降下罪罚。
他曾对产屋敷义正言辞,可现在哪些是错的,哪些是对的,炭治郎有些分不清了。
43、
无惨发现了炭治郎的心不在焉,以为他是想家,便带着小小的红色人鱼浮上海面,远远地指着炭治郎家的方向道。
“那里是你的家,有一条暗流可以通往你家的鱼塘。”
听见无惨这么说,炭治郎气不打一处来,拍了一下他的胳膊:“你还好意思说!”
无惨顺势将少年拥在怀里,挠他的痒痒肉,惹得炭治郎发笑,这才认真地问道:“为什么不高兴?”
炭治郎沉默片刻,选择将内心的顾虑袒露了出来,无惨听着,挑了挑眉。
“所以你感觉自己和一群坏人在一起,良心不安?”
“哪儿有,你别曲解我的意思!”炭治郎又是一巴掌呼在无惨的肩膀。
“我就是觉得。”炭治郎心里闷闷地抱住无惨脖颈,和他在大海中相拥,“无论是童磨、猗窝座,还有黑死牟和你,都有好多秘密。”
那是他无法探究、也无法理解的过去,他跨越陆地和海洋和无惨相遇,却发现前面还挡着大山。
虽然炭治郎并不在乎旁人的闲言碎语,但事关无惨,他便无法平静。听着童磨他们的故事,炭治郎就会想起无惨,想起产屋敷族群中对他的畏惧,还有黑死牟所说的,那个狂风骤雨飘荡在海面上的人类。
无惨究竟经历过什么,又为什么选择变成人鱼,炭治郎只要稍微一想,就觉得心痛。
炭治郎像是个八爪鱼一样缠在无惨的身上,无惨伸手抚摸着少年的头发,憋不住笑意。
“想知道我的秘密?”
“嗯。”
“可以。”
44、
炭治郎迟疑一瞬,然后飞快地抬起头,撞在了无惨的下巴,两人吃痛地游开一点距离,然后又拉住了彼此的手。
“真的吗?”炭治郎兴奋地眼睛直冒光,“你愿意告诉我?”
“故事有些长,可能一时半会儿说不完,不过回去以后可以慢慢说。”无惨道。
炭治郎已经很满足了,他想到当初向无惨讨要血液时,他的回答也是简单的一个“可以”。
两个字说得平淡,但好像只要炭治郎提及,不论什么要求无惨都会满足。
炭治郎突然生出了一丝恃宠而骄,他摆摆鱼尾,扒在了无惨的身上:“你给我唱首歌,好不好嘛。”
“不会。”这次是毫不留情的拒绝。
“诶?”炭治郎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为什么啊?”
“我不会唱歌。”无惨板起脸再度拒绝。
炭治郎气鼓鼓地把半张脸埋在水下吐泡泡:“可所有人鱼都会唱歌,村长告诉我的。”
“你和我又不是正统的人鱼。”无惨斜了炭治郎一眼,“你不是也不会。”
“我会啊!”炭治郎激烈地反驳道,清了清嗓子,唱起了村里的民谣。
刚一开嗓,无惨的表情便变得有些复杂,他把手抬起又放下,最后尴尬地掩在了唇边。
等炭治郎终于唱完,周围的海域一片寂静,只有炭治郎清凉的声音:“怎么样!”
无惨呛咳两声,控制住脸上的肌肉:“挺好的,挺好的。”
见炭治郎唱上了瘾,还要再开口,无惨眼疾手快地捂住他的嘴,把自己的小人鱼按在水里带回了无限城:“你不是说要听故事吗,我们早点回去吧。”
为了保住自己的耳朵,无惨决定还是献祭出他的秘密。
45、
炭治郎是一个聪明的孩子,来到海里数月后就完全掌握了游泳和捕猎的技巧,不仅能够自由穿越无限城外的峡谷,还经常往海面上跑。
他拉着无惨探索着宽广海面上的一切,从白云缭绕的小岛、到幽暗深邃的洞穴,他们都一一到达。
无惨钦佩于炭治郎好像永远也耗不尽的好奇心与精力,同时也被少年带动着开始认真审视这片他待了数百年的大海。
一望无垠,深不见底,正如炭治郎所说,他们可以用一辈子去寻找。
这一天的傍晚,他们来到了一个礁石群,炭治郎自告奋勇地爬了上去,无惨怕他受伤,在下面扶着。坐在最高的礁石上,炭治郎望着远处的群山,惊叹道:“原来从海里看陆地上的山有这么遥远啊。”
看着山,炭治郎想起了黑死牟临走前说的话,他如实传递给了缘一,而他们约定的“远方”应该就是如同面前这座山一般的存在吧。
恍惚中,炭治郎好像听见了人鱼的歌声,从陆地上遥远的山峰传来,空灵而辽阔,慢慢的,一道悠扬的笛声与歌声相合,一高一低地交缠彼此,飘散在云霄与大海。
“你听见……”炭治郎转头,却不见了无惨的身影,他急匆匆地从礁石上跃下,夕阳照在海面,波光粼粼,炭治郎看不清路,只能慌张地呼唤着无惨的名字。
突然,一阵低沉的歌声从海面上浮现,黑色的身影穿梭在金红色的海浪,朝炭治郎游来。
一切都像极了炭治郎的那个梦,只是这一次,没有海水灌入口鼻,他摆动鱼尾,迎上了他的人鱼。
无惨的歌声很厚重,像是大提琴的共鸣,流水般淌过炭治郎的心脏,前调是澎湃的涛声,覆盖着他挣扎的前半生,中调是起伏的暗流,时而平静,时而凶险。
等到两人缓缓靠近,歌声便轻了下来,最后附在炭治郎耳畔的,是一段柔和的尾调。
名为归宿。
不待结成珍珠,无惨便拂去了炭治郎的泪水,低声道:“我想过了,既然要用一生去探索未知的海域,那么别人有的,我也应该给你。”
“这两件事有什么联系!”炭治郎破涕为笑,双眼微红,无惨笑着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因为你,便有了。”
感情这件事从不讲道理。
海与陆地很远,但因为你,便近了。
———————— 海岸礁石 全文完 ————————
BGM:星降る森
一时兴起的小短篇就此完结啦~
因为没有写详细的大纲,所以中间的一些剧情难免会有些散乱,但总体来说写得很开心,也希望大家能看得开心呀ww
明天开新的长篇,大家一定不要再吝啬小红心小蓝手和评论啦QAQ
长篇写作不易,作者更需鼓励!skr
【无惨炭】海岸礁石(人鱼无惨x渔家少年炭)
1、
“我在岸上看到一个好可爱的人类哦。”
洞穴中,缘一揪着岩石上的海草,摆了摆亮红色的鱼尾,扰动水花沾湿了无惨黑色的长发。
见无惨没有反应,他又故技重施,直接扫掉了他手上的书,书页掉在水面,瞬间湿了一片。
“你说你一条鱼看什么书,还躲在岩洞里,不怕自闭啊。”
无惨一把捞起从沉船里搜出的书,终于忍无可忍,额头上青筋爆出:“你到底来干什么!终于因为太惹人烦被产屋敷驱逐出境了?”
“那是你吧。”缘一懒洋洋地靠上岩壁,打了个哈欠,目光停留在无惨鳞片漆黑发亮的尾巴上,摆了摆手。
“别在意我就行,我就来睹物思人一下。”
无惨被缘一带着怀念的...
1、
“我在岸上看到一个好可爱的人类哦。”
洞穴中,缘一揪着岩石上的海草,摆了摆亮红色的鱼尾,扰动水花沾湿了无惨黑色的长发。
见无惨没有反应,他又故技重施,直接扫掉了他手上的书,书页掉在水面,瞬间湿了一片。
“你说你一条鱼看什么书,还躲在岩洞里,不怕自闭啊。”
无惨一把捞起从沉船里搜出的书,终于忍无可忍,额头上青筋爆出:“你到底来干什么!终于因为太惹人烦被产屋敷驱逐出境了?”
“那是你吧。”缘一懒洋洋地靠上岩壁,打了个哈欠,目光停留在无惨鳞片漆黑发亮的尾巴上,摆了摆手。
“别在意我就行,我就来睹物思人一下。”
无惨被缘一带着怀念的语气恶心得够呛,几百年了,缘一就跟个变态一样追在他后面,完全不顾他们身处两个阵营。
“我说了,我不知道黑死牟在哪里,有空想他,不如自己上去看看。”无惨白了他一眼,把书码好收在洞里的宝箱中,一个猛子扎进水里,长长的鱼尾一摆,眨眼间便不见了踪影。
缘一撑着头,抬眼看着岩洞外深不见底的大海,低叹一声。
“我不就是刚从岸上回来吗。”
2、
又一个秘密基地被缘一染指,无惨气不打一处来,在海底发泄一通,卷起一阵珊瑚沙石的风暴,搅得小型鱼类翻着肚子扑腾不出漩涡。
美滋滋地拎个袋子跟在无惨后面兜口粮,坐收渔利的童磨晃着他的鱼骨扇子,戳了戳旁边的猗窝座:“你说老板活了那么多年,怎么脾气一点不见好,暴躁是病,得治。”
话刚出口,童磨就感觉到背后一股冰冷的视线,猗窝座面无表情地游开了,只留下浑身直冒冷汗的童磨满脸惊恐。
修理完祸从口出的童磨,无惨百无聊赖地泡在水里,海里的鱼吃腻了,他突然有些想念岸上的食物。
血红色的眼睛一眯,无惨向来是一个行动派,想到便做了,穿过被他吓得四散逃窜的鱼群,向海面游去。
可爱的人类吗?
虽然并不是很感兴趣,但看一看消磨时光也不错。
3、
清晨,天还没亮炭治郎便乖乖起了床,简单梳理一把睡成鸡窝的头发,穿好鞋袜推开门去照顾自家的鱼塘。母亲带着弟弟妹妹去县城半月,留下他一个人看家,他一定不能辜负大家的期望。
不能……辜负……
站在鱼塘旁,炭治郎傻了眼。
“啊!”一声惊叫划破天际,和响亮的鸡鸣一起,迎来了不同寻常的一天。
4、
炭治郎自出生起就待在这个小小的渔村,家里父亲早亡,母亲独自抚养几个孩子长大,身为长子的他,理所当然地担负起了大部分家里的重任。
但就算炭治郎再懂事,小时候也顽皮地深夜从家中偷偷跑出,跟着同村的好友善逸和伊之助到篝火边听村长讲故事。
最耳熟能详的莫过于每个近海村子都会有的,关于人鱼的传说。
传说人鱼是一种极其古老的生物,寿命长达上千年,群居在大海的深处,从不轻易露面,如果有对大海不敬的人侵犯他们的领地,便会在海上升起白雾,让船失去航行的方向。
据从雾中侥幸逃脱出来的人说,人鱼能够通过歌声迷惑人心,等到人类陷入幻觉,便已落入他们尖锐的利齿。
炭治郎不知道这些传说到底哪句是真的,不过他能肯定,人鱼的牙齿确实很锋利。
他家的小小鱼塘中趴着一条通体黑色的人鱼,尾巴足有一丈长,惬意地用尾鳍滑动水面。
而那条人鱼的手里正握着一条足够他饱腹几天的三文鱼,舌头舔过鱼骨,细长的尖齿剔下鲜嫩的肉,吃得津津有味。
听见惊叫声,人鱼侧头朝炭治郎看来,红色的细长瞳孔像是一柄利刃,晃入炭治郎的视线,吓得他立刻转身,用最快的速度冲回家,迅速落下锁,然后全身僵硬地跌坐在地上。
喘了几口气,炭治郎拍拍脸,感受到脸上的麻痛,这才终于确定这不是一场梦。
5、
炭治郎害怕极了,他想过从后门溜出去找朋友们来帮忙,但是转念一想,万一那条人鱼突然发难,那他是万万不愿意让朋友们犯险的。
再三权衡下,炭治郎从家里的杂货中搜出了一个长叉,双手握着打开门,放轻脚步绕到了人鱼的身后。
无惨吃完后有些懒散地撑在池子两端,一边逗弄鱼塘里的鱼,把它们吓得瑟瑟发抖,一边回想着刚刚看到的人类。
暖红色的半长发,像是稻草一样乱糟糟的,蓬松好似一个小太阳,看上去手感很好的样子。
少年不过十多岁,矮矮小小的,额上还有一块烫出的伤疤,只是穿着朴素的衣服,露出健康小麦色的手臂。
这就是继国缘一说的非常可爱的人类?
思索间,无惨晃动尾巴,溅起一池的水,玩得不亦乐乎。就在此时,无惨听到从身后传来的细微脚步声,他动了动耳朵,闪身避开猛然叉下的利器,左手握住长叉的棍子一扯,炭治郎便被他扑通一声拉进了水里。
鱼塘并不深,但由于突然落下呛了水,饶是水性很好的炭治郎也慌了神,他双手一阵乱摸,触到了冰冷的鱼鳞,身周的水纹波动,一条灵活的尾巴卷起他的腰,将炭治郎整个人都提了起来。
炭治郎惊呼一声,头发已经被全部打湿,往下滴着水,他睁不开眼,本能地抱住了身旁的唯一活物,怎样也不放手。
怀里的少年跨坐在自己的尾巴上,两只手臂还死死地抱着他的腰,无惨坏心眼地摇摇尾巴,炭治郎感受到颠簸,心里紧张到极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看着浑身湿透、被自己吓坏的少年,无惨饶有兴致地舔了舔嘴唇。
果然很可爱啊,这个小小的人类。
——————————————————
BGM:M♭
无惨(满意):这澡堂不错,归我了,人不错,也归我了。
炭小可怜:呜呜呜呜┭┮﹏┭┮,妈妈你们快回来,这里有一条好可怕的鱼。
这个老板可太坏了,早晚得被烧来吃了。
【all炭】柱们注视着被少女称唤为兄长的上弦之鬼
*梗概:炭治郎在祢豆子十二岁的时候失踪,祢豆子不得不承担起了养家的责任,然而祢豆子十四岁时灶门家被鬼灭门,为了复仇和寻找炭治郎的祢豆子加入了鬼杀队,却在与堕姬与妓夫太郎的战斗中,和被无惨欺骗,认为自己需要为了保护家人而不得不听命无惨,担任上弦的炭治郎相遇了
*基本all炭,主要是柱们x炭,含有无惨炭等鬼x炭的cp,请注意避雷
*为了剧情逻辑,稍微进行魔改,前章请翻阅合集
【贰拾壹】
“喂,你想要对炭治郎做什么?”无一郎达阵,他挡在了炭治郎跟前,将剑指向了壶之鬼,“丑八怪。”
“你说谁是...”正当玉壶想要讽刺回去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了来自脖颈处的寒意,于是...
*梗概:炭治郎在祢豆子十二岁的时候失踪,祢豆子不得不承担起了养家的责任,然而祢豆子十四岁时灶门家被鬼灭门,为了复仇和寻找炭治郎的祢豆子加入了鬼杀队,却在与堕姬与妓夫太郎的战斗中,和被无惨欺骗,认为自己需要为了保护家人而不得不听命无惨,担任上弦的炭治郎相遇了
*基本all炭,主要是柱们x炭,含有无惨炭等鬼x炭的cp,请注意避雷
*为了剧情逻辑,稍微进行魔改,前章请翻阅合集
【贰拾壹】
“喂,你想要对炭治郎做什么?”无一郎达阵,他挡在了炭治郎跟前,将剑指向了壶之鬼,“丑八怪。”
“你说谁是...”正当玉壶想要讽刺回去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了来自脖颈处的寒意,于是下意识地往后一缩,等他回过神的时候,发现脖子上出现了一道不浅的划痕。
如果不是他的回避得及时,估计头已经被砍下。
“我没时间听你的废话。”而砍痕的制造者正是无一郎,他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玉壶身后,“闹了那么久,已经快日出了。”
阳光对于鬼而言是致命的,只要被照射到就会被灼烧,即便是炭治郎也同样如此,所以为了保护眼前这个鬼杀队所需要的炭治郎,无一郎必须尽快结束战斗。
“你...”像是刚刚那场景的重演,炭治郎在玉壶还没有说完的时候,便一脚踢向了玉壶,玉壶及时缩回了壶中,才只让炭治郎踢碎了壶,而不是他的头部。
“上弦零你总是这样!”成功躲开踢击得玉壶出现了被放置在树枝上的壶中,对炭治郎怒吼着,“你不但背叛了无惨大人!而且无论在无限城还是现在,你都仿佛是不会欣赏的猴子,只会把我的心血之作毁坏得一干二净!”
“如果不是无惨他威胁祢豆子他们,我可从来没有想听那个下三滥的命令!”炭治郎反驳着,即便是手中只剩下一把断剑,他也没有要停止攻击的意思。
炭治郎无法理解玉壶的行为。
玉壶那种不是为了生存之类的理由,而是单纯为了乐趣而杀人、践踏死者的行为他实在是无法理解,所以每次在无限城之中只要他看见了玉壶的作品,就会全部毁坏掉。
而忙着找寻蓝色彼岸花的无惨不会管这种事情,加上玉壶也无法战胜自己,玉壶因而只能在无限城之中避免与炭治郎见面。
“但现在对我而言,可是报复你的好机会啊!”玉壶从壶中召唤出了巨型的章鱼,章鱼的触手在出现了的瞬间便全数冲向了炭治郎,“反正鬼也不会死,把你切成几块带回去献给无惨大人也是可以的吧?”
炭治郎即刻在断刃上点燃起了火焰,斩向了章鱼,但断剑使他防守范围缩小,加上触须柔软且富有弹性,让他无法立即切碎全部的触手。
“「霞之呼吸·陆之型 月之霞消」。”而在一旁的无一郎则转身跳起,挥洒着附在了日轮刀上的霞光,将炭治郎身旁的全部触手切裂、斩裂,“要被切成几块的是你,鱼鳞脸。”
“你这个臭小鬼从刚才开始便没完没了的啊!”玉壶对无一郎的不爽此刻达到了巅峰,现在炭治郎缺少武器,且并非最佳状态,本来这是玉壶报复他的绝佳机会,却被无一郎一再搅局。
玉壶说罢掏出了极小型的壶,将里面的液体向无一郎泼去,“「血鬼术·水狱钵」!”
“时透!”虽然没有认出玉壶血鬼术的正体是什么,但炭治郎能闻出玉壶身上那鱼腥味之中夹杂的、愤怒的味道,他自然能因此察觉到玉壶血鬼术中的险恶。
“这种东西...”无一郎挥剑想要避开了液体,但液体却瞬间将他围着,形成了壶状,将他困在了其中。
“这本是为了对付你这种呼吸使用着而做的血鬼术啊。”玉壶在壶中完成蜕皮,以通身覆盖着鳞片,手长蹼的形态出现在了炭治郎面前,“那个烦人的小鬼会因窒息而亡,那么让我们继续吧。”
“「霞之呼吸·壹之型 垂天远霞」。”被困在水狱中的无一郎没有坐以待毙,而是运用着肺部中最后的空气,想用霞之呼吸中的突刺技突破壶,可却没有任何效果。
这就要结束了吗..?无一郎看着水狱外的炭治郎那战斗的身影,忽然一股强力的无力感涌上他的内心。
在一开始与半天狗的战斗中,他由于可乐的血鬼术而远离了战场,而当他好不容易返回战场的时候,却被这种蠢东西困住。
无一郎自认为自己很强,拥有着普通人无法匹敌的强大,可结果自己到了最后什么也没做到。
『“你有个屁能耐啊!”』
脑海中传来了「自己」的责骂声,无一郎想要反驳,可回想起了自己好像确实什么都没有能做到。
『“无一郎的无是无能的无!”』
那个声音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着难听的话语,明明自己已经快要死了,却仍被强迫听这些话,真是过分了。
眼前景色逐渐模糊不清,肺部中仅存的空气也不再足够使用霞之呼吸了,自己或许会在这里死亡吧。
本已做好心理准备的无一郎却在恍惚间,看见了某个深红色的身影进入了水狱之中,不断逼近着自己。
这是炭治郎..?无一郎看着炭治郎将脸凑近了自己,他那赤红的长发在水狱之中飘扬着,无一郎无法理解炭治郎究竟想在这种情况下做什么。
而水狱之外的玉壶也没有停止攻击,大量的针状物刺入了炭治郎的身体,即便只是隐约看见炭治郎吃痛的表情,无一郎便感觉得到那一定非常的痛吧。
可与气急败坏的玉壶相反的是,炭治郎仍没有任何退缩,他不断地靠近无一郎,然后轻吻上了无一郎的双唇。
这是..!大量的空气从从炭治郎口中渡来。
新的空气冲向了无一郎本已用尽了力量的身体,那正好是足以让无一郎使用霞之呼吸的分量。
『“其实我早就知道了...无一郎的无是无限的无啊。”』
于此同时,大量被无一郎所遗忘的记忆重新回归到了其原本的位置上,汇集为了无一郎一直在寻找的答案。
无一郎终于想起来了,关于另一个自己,有一郎的事情,以及他必须与鬼战斗的理由,他记忆中的烟霞逐褪去,展现出其真实的模样。
是啊,这些事情、这些话语、这些记忆自己怎么可能会忘记了。
自己才不是什么无能的人,而是拥有着无限守护他人力量的霞柱啊,所以现在他必须振作起来,保护好眼前那个正在为自己战斗的炭治郎。
——『无一郎注视着上弦之鬼,握紧了手中的日轮刀』
TBC
*啵嘴传空气,我承认是我的恶趣味(笑
*感觉最近热度降了好多呀,想求一个红心和小蓝手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