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蒲郭】本性难移
*非典型先婚后爱 未删减版点我
summary:被抵给道上大佬之后莫名其妙成了他的老婆。
01
郭文韬看见倍镜里的人倒下,确认死亡后便心情愉悦地收了狙击枪,把房间内的一切东西归还原位,刚走出他的安全屋,就收到了催命般的电话打来——
心如死灰,但也得接电话。
“说。”
对方叽里呱啦讲了一堆,大意就是因为欠债百万,今天是约定期限,于是对方上门要债,但他没有钱,他只好跟对方做交易,说把郭文韬抵了。
郭文韬知道他语段大意的时候就已经无心听了,听到生父“对方看着也挺有钱的,你就委屈委屈”的发言就直接挂了电话,他满...
*非典型先婚后爱 未删减版点我
summary:被抵给道上大佬之后莫名其妙成了他的老婆。
01
郭文韬看见倍镜里的人倒下,确认死亡后便心情愉悦地收了狙击枪,把房间内的一切东西归还原位,刚走出他的安全屋,就收到了催命般的电话打来——
心如死灰,但也得接电话。
“说。”
对方叽里呱啦讲了一堆,大意就是因为欠债百万,今天是约定期限,于是对方上门要债,但他没有钱,他只好跟对方做交易,说把郭文韬抵了。
郭文韬知道他语段大意的时候就已经无心听了,听到生父“对方看着也挺有钱的,你就委屈委屈”的发言就直接挂了电话,他满脑子都想着——如果他把债主杀了,那么所有账单都可以一笔勾销吗?
说到底,虽然金钱可以解决人生中绝大多数的问题,但,在当下,金钱不是问题。
……其实也是问题。
但他郭文韬,堂堂一个风流倜傥的玉树临风正值青春的前高考状元,怎么可以因为欠债百万而被卖给道上的人当老婆啊?
手机提示音响起,是他生父发来的详细地址,让他等会去那儿。有人会找到他。
他没回,顺手把对方拉黑又删除。郭文韬往房间里走,拿了一把可以藏在身上的匕首和便携式手枪,准备按照地址先去跟人谈判,看能否争取到一周时间,银行卡里的余额离预定数额早已近在咫尺,如果他在一周之内能接到几个大单子是完全没有问题把债还上。但若对面步步紧逼,他要么服从,要么就只能走下下策,找机会把那个跟他父亲做交易的老大一枪给崩了。
你大爷的父债子偿,偿也就罢了,还一点底线都没有的就把人卖了,真以为他在外面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虽然还真是见不得人的勾当。
但当他被生父跪着求,还跟他说小时候的事情,跟他说,我当年也特别不想把你丢弃,但是我和你妈妈不但养不了你,自己都差点活不下去。
他听的时候一遍告诉自己不要被洗脑,不要被亲情牌打动,然后转头辞职,重新打开了赏金猎人的网站。
郭文韬刚走到约定地点的街道,就被人从后面打晕了。晕的前一秒他还在想,光天化日之下,芒城是真的没有人管了。如果直接反手把人打晕,感觉会被认为是在忤逆他们老大,可能非但失去了谈判机会,还会罪加一等。
等等,他们不会搜身吧?
等到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五花大绑还蒙上眼睛了,旁边的声音并不空旷——不像在芒城的某个阴森角落里的仓库,也不遥远——周围人可能最多离他五六米,脚步声不算急促,也不清脆。更像是踩在瓷砖上的声音。
“好了,你们走吧,我有需要再叫你们。”
眼罩被人轻柔的摘下,那人的手指无意间滑过他的侧脸,引得郭文韬一抖。由黑暗突然进入光线强的环境,双眼一时无法完全睁开,只能观察到周围环境的颜色,看起来还真的是家里的装修。
郭文韬的视野刚恢复清晰,便看见一个穿着花衬衫的男人——长得挺帅,很对他胃口,蹲在他面前,看着他,说:“清醒了?”
“你就是老大?”郭文韬很直白地打量着他,问。
“应该是你口中的老大吧,很少有人这么叫我,”那人站起来,弯着腰,和他凑的很近,像是为了方便他观察自己的五官、近距离欣赏他的颜值,“蒲熠星,你老公。”
郭文韬各种意义上感受到自己的不爽,毕竟Bking当了那么多年,是不可能轻易让位的。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最后也只是没忍住啧了几声,又在蒲熠星的视线下示弱:“……其实我是来谈判的。”
“哦?”蒲熠星站着,饶有兴趣的看着他,“带着你的匕首和枪来谈判?这么多年我还真第一次见这么谈判的。”
郭文韬坦白道:“虽然不是闻所未闻,但被人搜身的感觉,确实不好。”
“你放心,他们把你打晕了之后就没碰过你。如果有碰过,你也可以告诉我,我很乐意替你处置他们。”
“你想和我谈判什么?”
郭文韬的腹稿已经到了嘴边,又突然话锋一转:“是你主动要我的人,还是他那个没良心的主动提出来用命抵债的?”
“宝贝儿,话别说那么难听,你是来给我当老婆的,又不是来送死的。”蒲熠星环抱着手,“这样一来,你不但摆脱了他这么个烦人的父亲,而且多了个帅气的老公,不是一举两得吗?”
“我倒是乐意现在把你一枪崩了,”郭文韬冷笑,“别让我再问一遍。是你,主动要的人,还是他主动提出的选择?”
“他主动提的,”蒲熠星见他有点生气,便解释了一下,“他可说你是个实打实的美人儿,你说,人不好色还好什么?我自然只是准备随意见你,不抱有什么期待,大不了再反悔便是了,只是见夫人长的确实貌美,恍若神仙妃子,倒也没有任何反悔的理由。”
“……傻逼。”郭文韬察觉到空气中有一丝尴尬,看了他一眼,开口安慰:“不是骂你,你说的没什么好否认的。我骂那个老没良心的,他妈的我就知道他当年能好心把我领回去那肯定有一天会把我卖了。”
蒲熠星暗想,还好没把他手上的绳子解开,不然这个时候家里可能已经有几万块甚至几百万被老婆敲碎了。
“唉,蒲熠星,手上绳子帮忙解一下呗。”
蒲熠星没说话,挑眉看着他。
郭文韬瘪了瘪嘴,嘀咕着,不解就不解呗,那么凶干什么。蒲熠星走了两步,离他近了些,问:“再给你一次机会,叫我什么?”
识时务者为俊杰,郭文韬软软叫了句老公,蒲熠星愣了一秒,迅速走到郭文韬背后,用小刀把绑在他手上的麻绳割掉。
郭文韬承认,在他割绳子在那三十秒里,他起过把蒲熠星杀了以绝后患的想法。但事实证明,蒲熠星在他的一念之差中活下来了。
一来是他不见得能打得过蒲熠星——把他手上的刀抢过来,或者直接赤身肉搏打过他一个有把刀甚至可能有把枪的人,更何况门外他还有那么多人手。其实他也不是做不到;二来,蒲熠星既然说了是来给他做老婆的,他也可以因为他的长相和业界口碑勉强信任他一起,更何况他如果敢待自己不好,找个机会悄然把他杀了也易如反掌。
他看了眼自己手腕上深深浅浅的印子,还因为过敏起了些红疹。他微微皱眉,奈何不是在自己的地盘,处理伤口还是很不方便,于是他忍下手上的痒意,没好气地问:“我住哪儿?”
“就这儿,你需要去原来的住处搬东西吗?我可以安排人……”蒲熠星说了一半,就被打断,“你这儿有全套的生活用品的话就不用了,对了,我的手机呢?”
蒲熠星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手机,过了会又摸出一根充电线和一根耳机,阴阳怪气了一句,我还没见过谁随身把人一家子都带齐的。
郭文韬没搭理他,心里想着,谁知道下一个任务地点是在天涯还是海角啊……我沦落到这个地方也不是拜你所赐?
他在客厅绕了一圈,发现家还挺大,虽然不是那种小说剧情里高端的别墅,但看样子一百五十平还是有的,毕竟只是他一个人住。更何况依据现在芒城的房价,市中心一平方没有六七万万估计是拿不下来的,有钱也不见得能摇到号。
他刚想飘过蒲熠星旁边去看看他背后的房间,就猝不及防的被他抓住手:“你手怎么了?”
显而易见,过敏了呗。郭文韬还没来得及接话,那人就开始翻翻找找,最后拿出一个医药箱,让他过来。
郭文韬说,我自己涂。
蒲熠星说,你两只手都红了,怎么涂?
他被蒲熠星一把抓住手腕,那人坐在凳子上,抓着他纤细的手腕,小心翼翼用医用棉签给他涂药。
郭文韬想,包扎伤口取子弹我都自己干过,擦个药膏怎么突然精贵了起来……
“你想跟我谈判,你哪儿来的钱?”蒲熠星看了他一眼,换了只手给他抹药。
“你调查我?”
蒲熠星没否认。
“你带着刀和匕首来谈判……你要么是想直接杀了我,要么你还有点钱,想让我再给你点时间,还可以美名其曰还不上用人抵债。但你可是在几年前就主动辞掉了那份高薪工作,你肯定不可能一下子找个日入百万的兼职来还清债务。那么,你的钱哪儿来呢?”
郭文韬看着他,刚想环抱着手臂,又被蒲熠星用力固定住还没涂完药的另一只手臂,只好作罢,故作镇定地说:“所以我这不是来杀你的么?”
“你不想杀我吧。”蒲熠星确信地得出结论,直勾勾地盯着他看,郭文韬被他盯得发毛——他用看猎物的眼神看着自己,总与前面纨绔地调戏自己让他喊老公截然不同,他这才有点入了迷途的实感。
蒲熠星见他不搭话,又继续说:“当然,前提是你有那个能耐。但如果你真的有那能耐,我帮你解绳子的第一反应肯定是会警戒,可你意外的松弛,甚至自在的参观了你未来的房子。你要想杀我,我能完好无损,或者,你能完好无损地坐在这儿么?”
郭文韬没说话,但手腕被他捏的有些痛,微微的皱了眉。蒲熠星觉察到,语气变的轻柔了起来:“疼吗?”
这不废话呢么。郭文韬又皱眉,蒲熠星自知等不到他的回答,主动放轻了动作:“倒是个娇生惯养的,我可没觉得你父亲平时会这么宝贝你。”
“你想说什么?”
“你的金钱来源,究竟是哪儿呢?能在一个月内手脚干净地从零凑到五百万的人,我还没在芒城见过。”
“你觉得我被人包养?”手臂已经上完了药,郭文韬便把手缩回来,蒲熠星说了句小心别沾衣服上,又抬头盯着他看,好像在说,不是么?
他弯下身子,像他被捆住蒲熠星对他的那样,凑的很近,还带着一丝笑意,说:“我有没有被包养过……你试试不就知道了么?”
02
郭文韬在蒲熠星家,哦,他们俩的家,特别舒适的住了一周。不用接单还债的日子是真的惬意,蒲熠星还特意吩咐手下每天定时送一日三餐,定时来打扫卫生,给了他一张有几百万的卡,让他随便花,不要吝啬。
不愧是传闻中黑白通吃的商业大佬,钱是真的多。郭文韬躺在沙发上午睡刚醒的时候想。
这周蒲熠星比较忙,基本赖在公司,一天没几个小时在家。他们俩的卧室只隔一个墙壁,郭文韬睡眠大部分时候很浅,经常听见隔壁淋浴室三四点的水声。
他偶尔紧张,陪睡服务想必还是迟早的事。怕那人夜闯自己的卧室进行攻击,但好歹一直还没有发生过。
毕竟不会真的有人傻又钱多,随手包养个情人但是连觉都不睡的吧?
但也并不代表他要卖身——即使他已经上了贼船,他也依然有能力随时一刀下去把船碎尸万段,共沉沦可比他一人受苦好。
他某天无聊地去翻家里的柜子,除了一些床头柜上放着的没过期的润滑剂和安全套,还真有他期待的那把匕首和枪——在他床头柜的第二格。
蒲熠星真就只是把东西收起来,一动也没动,还挺讲究个人隐私。郭文韬欣赏着自己精挑细选拿来的枪,一边感叹做工精美杀伤力极强还易携带易隐藏简直六边形战士,一边感叹自己慧眼如炬,在众多自己的大宝贝中偏偏选中这个——即使他不论拿了哪把枪都会这么想。
他把自己找到的原本就属于自己的战利品拍给蒲熠星,问他:你不怕我拿着跑路么?
蒲熠星过了三四个小时回复:你在家里惬意成那个样子,你会跑?
蒲熠星,芒城一位精通人性的有钱霸总。
于是郭文韬很开心地收好了自己的防身武器,还给仍然在为生活而在芒城奔波的同行发消息,嘚瑟地说:兄弟不干了,兄弟要结婚去了,兄弟从此金盆洗手家财万贯,不再替天行道。
毕竟他重新开始做这行本来就是因为要还债,毕竟一个月两万不到的稳定较高薪的工资哪儿有一单就六位数的杀人买卖赚钱?况且不提还债,他本身对金钱的欲望不是很强烈,现在人已经抵上了,不用还债了,再去工作,岂不是对于自己身体和金钱以及自由的不尊重?
但他也有点忧愁,毕竟蒲熠星能混到这个份上,也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但他既没有一上来就跟他做,甚至还非常大气的供他吃喝——能图什么?
人的恐惧来源未知。郭文韬偶尔巴不得蒲熠星现在就把他绳之以法或者把他怼到墙上床上或者其他地方酿酿酱酱,起码,图色他还是能满足的。
蒲熠星要是真的只是看上他的脸、他的身子,倒也就好了。
郭文韬翻了个身,差点从沙发上掉下去。
03
郭文韬听到隔壁淋浴间水声停止的时候,翻了个身,以为这天收集到的声音情报就此停止了,却又听见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他背靠门侧躺着,感觉到有人朝他走来。
蒲熠星刚走到床边,就后悔了。此刻的他并不认为大晚上找人聊一些正事是个不错的选择,更何况郭文韬看起来已经睡着了。他轻手轻脚的想离开,却被叫住。
郭文韬见他离开,脑海里瞬间出现几个问号,最后还是没有沉住气,问:“嗯?怎么了?”
蒲熠星愣了一下:“你没睡着?还是我吵醒你的?”
“听见你洗澡的声音了。”
蒲熠星尴尬地“啊”了一声,郭文韬开了床头灯,半靠着,让他过去说。蒲熠星走到床边,他又拉开被子让他进去。蒲熠星照做了,结果郭文韬突然开始紧张了。
蒲熠星调整心态,蒲熠星缓缓开口:
“那个,我前几天比较忙……”
“我们明天要不,找时间去把证领了吧?”
……?
郭文韬在那一刻才顿悟,原来他是真的去当老婆的。而且是各种方面意义上。他生父,卖的不仅仅是他的人,还有他的户口本,还有他的后半生。
但又不得不说,蒲熠星很聪明,这种捆绑很实在些。一方面不用担心他随时随地逃跑,虽然他始终不觉得对方能从自己这儿获得什么,但就当且仅当他贪图美色吧;另一方面也算是解决了一大人生问题——结婚。
“蒲少居然也会有被催婚的烦恼。”
蒲熠星没有在意他又新创的昵称,反倒愣了一下,说:“没有人催我婚啊?”
“那你怎么要跟我结婚啊?”
“你好看。”
聊崩了。郭文韬翻过身,缓缓下线。
他本身就带着很大的困意支撑他的大脑运作以此来和蒲熠星进行正常的沟通,可惜此时他想了解的内容已经海阔天空了,导致他从原本应该的一秒入睡,变成了一分钟入睡。
蒲熠星还在想着怎么给他刚刚的那个俗气的回答找补。他总不能说,我觉得你虽然现在在我家很舒适,但其实也可以随时拿着他的枪逃跑吧。
——毕竟不会有哪个对枪械不了解的人,买他曾经设计的高昂手枪?
郭文韬来路不明,也一清二楚。当年他被生父抛弃,领养他的人可是个职业杀手,更何况,当下除了背后有个大哥做靠山和接单做猎人,还有哪个方法能最快来钱?他那个目中无人的样子,像是会违背内心去讨好他人的么?他只会跟着心走。
当他想好了说什么找补,却发现郭文韬已经睡着了,床头灯还没关,能看见他睡着的侧脸。
其实郭文韬的脸还挺有攻击性的,五官很锋利,上次被绑在椅子上的时候也很凶,脸上写着大大的“生人勿进”,第一次和他对话的时候身上就带着一股又拽又冷艳的气场,要么是由内而外散发几十年中培养的,要么就是将死之人的临终大义。
但此时他被昏暗灯光修饰着,看起来就像只温和的没有任何杀伤力的小动物。
蒲熠星盯着郭文韬的侧脸看了一会,想他是回自己房间睡还是留下来。在几分钟的自我博弈之后,他凭借“隔壁空调还没有开,回去开多麻烦”和“这是我老婆,老婆邀请你进被窝怎么还有离开的道理”两大强有力的借口说服了自己,于是很安详地赖在郭文韬床上。
他想关掉床头灯,奈何他那边没有灯的开关,只有郭文韬那边有。他一边决定下次装修一定好好设计监督,一边盘算自己是下床走过去方便还是努努力跨过郭文韬直接关掉更快。
人,向来是惰性动物。但当他把左手撑在离郭文韬不到五厘米的地方,同时用右手跨过郭文韬并成功关掉床头灯的时候,也是怎么都想不到郭文韬会刚巧在那一分钟翻身,凭借自身重力把他拉倒、滚进他的怀里。
他被人像睡袋一眼抱着,右手还悬在半空。
郭文韬的头发凑在他脸上,近在咫尺。家里的洗发水都是同款的,蒲熠星甚至能闻到他头发上和自己一样的香味。
行了,别加速了,我知道了,蒲熠星一边痛恨自己的心脏不够争气,一边又觉得自己前两天还在思考要不要换掉的洗发水其实还挺好闻的。
……这就是有老婆的感觉吗?
04
郭文韬在领证途中接到了他父亲的电话,他没好气儿的开口:“哟,还知道你有个活的儿子呢?”
“你,你在那边,还好吧?”
“跟你有关系?你主动把我让出去的那一刻有没有想过我可能连你这个电话都接不到,已经在地下了?”郭文韬推了推旁边的蒲熠星,把手机的麦克风捂住,说,“能不能让他以后都不要跟我有任何往来了。”
他把电话开了免提,蒲熠星音比往常低了些,他没认真听,大意是一些威胁的话。过程他不是很在意,结果能达到就好。蒲熠星说完,把电话挂了,看向郭文韬,发现他灵魂已经出走了,盯着窗外看,神游天外。
郭文韬在想逃跑的事情。
遵循内心,他不想跑,甚至是没有任何想要离开和改变现状的冲动。他不知道是不是被蒲熠星以一种无声圈养的方式,在一种自由和舒适并行的轨道上呆舒服了的缘故。如果就这样一直过下去,其实也蛮好的。不用每天看更新任务,再去构思一个杀人现场或者手法,为了赚钱还债而东躲西藏,只是像只家养猫一样被圈养,也是一种不错的生活……
他突然意识到,蒲熠星在驯化他。
他们两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可是手被绑着还大着胆子和蒲熠星用很拽的语气谈判的人。但蒲熠星只是把他搬进了自己家,给了他足够的自由,也不怎么出现在他的世界里,他便接受了对方,一个除了长得帅和有钱跟他一点情感基础都没有人的人,突如其来甚至毫无缘由的“结婚”请求。结婚这种事情,对于一个还暂且自由的灵魂,说好听是羁绊,说难听是枷锁。
但他居然乐于接受——并且是在认识到自己可能会被驯化、被迫掩去本性、剥夺自由之后。
他说不好,是因为自己还有一张底牌,可以随时杀掉这个躺在他旁边睡觉的男人,还是只是被暂时的掩去了自己血腥暴力的本性,短暂的被驯化成乖巧顺从的动物。
他突然很想知道,蒲熠星如果知道那个晚上被他抱在怀里睡觉的人其实是个可能随时把枪怼在他脑袋上的疯子,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蒲熠星。”郭文韬侧过头去看他,发现这人单手开车,疑似在耍帅。他把蒲熠星的右手直接放到方向盘上,后者看完他的行为艺术,才给他回应:“嗯?叫我什么。”
郭文韬喊完“老公”的那一瞬间便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了。
要乖巧、有个性、会撒娇、不具有太大攻击性的,比如猫咪——蒲熠星家里养着好些只。
“你觉得,我像什么?”
“嗯……圆滚滚的可爱的小猫咪?”
果然,郭文韬眯着眼睛,看着民政局的建筑离自己近了些,但他既没有萌生出跳车逃跑的想法,也没有任何对于自由和光明的向往——倒是做好了有朝一日当寡妇的准备。
带着獠牙的,蒲熠星心想,甚至沾着血,偏故意装乖的。
05
蒲熠星被郭文韬压上床的那一刻,真心以为他下一秒要把枪口对准自己的额头了。
他甚至替郭文韬打算好了,他们两已经领了证,怎么算也都是和合法夫妻,按照他的手段,把他杀了之后证明自己无罪不是个难事,甚至还能捞到一大笔财产。他也为自己想过,比如说这个时候、这个姿势,他踢郭文韬的哪个部位可以非常顺利地成功从下位变成上位,从而达到保命反杀的目的。
但他没有这么做。只是顺从的被郭文韬推倒在床上,看着他跪上来。
但郭文韬也没有像他想的那么做。郭文韬只是开始脱衣服,低着头解自己的衬衫扣子。还时不时以一种非常媚的眼神看他一眼,看的他直起立。
……是真给我装猫装乖啊?这是野猫吧哪儿有家养猫上来把人推倒的。
……
06
郭文韬叼着烟的时候,听见了指纹锁被打开的声音,他连忙把烟掐了,跑进离阳台最近的厕所冲掉,又快速漱口洗了把脸。蒲熠星进门的时候他正拆着糖果的包装纸,浆果在嘴里爆裂开,刚好掩盖刚留下的烟味。
蒲熠星凑过去亲他,尝到满嘴的草莓味。
“新买的?”
郭文韬挑眉,算是默认,也有点心虚。
其实他不常抽烟,只是偶尔在一天之内闻到过多血腥味的时候来上一根,这时候往往也会颤抖着手指,算是对心中暴露过多的劣根性做的麻木手术。
那天也只是神差鬼使的出去买了包烟,在家的阳台上只穿着一件刚过臀的t恤吹风,便叼上了烟。他想了很多,考虑自己是否怀念过去的被束缚又自由的生活,又是否贪恋当下惬意又如同金丝雀的现状,到最后,他给不出自己答案。
自从上次他主动过后,身体上总有一块是泛着红的,蒲熠星会到家之后第一时间和他接吻,意趣上来了再自然而然地把他推倒。
两人之间并不完全都是花言巧语,他自诩无法做到,蒲熠星更不用说。即使他努力扮演一个乖巧可爱的家养猫的角色,但偶尔也要露出茸毛下的爪子——虽然只是披着皮的野兽之爪。
他不知道这算不算能陷入爱河,没有人说“在一起”,但向来做着情侣甚至夫妻做的事情,可他们两从未真正进入对方的世界。他瞒着蒲熠星自己的过去,自己的本性,他就不信蒲熠星没有什么瞒着他。
“怎么有股烟味儿?”蒲熠星窝在他怀里,四处嗅了嗅,抬起头问他,眼睛亮亮的,郭文韬随口撒谎,说,你一天到晚在外面乱窜,我怎么知道你哪儿沾上的烟味?
蒲熠星问他那一瞬间,他得承认自己突然心慌。
他甚至不敢想,如果蒲熠星看到他猫咪假皮下的那一层沾满鲜红色血液的爪和獠牙,会怎么样?
他曾经是好奇的。认为自己会戏谑的看着蒲熠星震惊的眼神,再凑上去挑逗他,最后潇洒离开。
可他突然觉得自己只会仓皇出逃。而郭文韬只能将这视为驯化的表现之一——但他分不清,这是爱还是依赖。
“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了,你会找我么?”
“找。找到之后会把绑架我老婆的人碎尸万段。”
“如果是我自己跑的呢?”
“你要跑?跑哪儿去?”
郭文韬点到为止,再说着些类似“怎么会跑呢”的好话,蒲熠星听出来他的意思,知道他可能真的会跑,却破译不出为何跑,如何跑。想着想着,手又不自觉的从他的下衣摆摸上去,捏着他的腰窝。
07
这次可不是我自愿跑的。郭文韬手被绑在椅子后的时候还在吐槽这个绑架团伙技术不够到位——他藏在最内层衣袖里的小刀居然完好无损的呆在原位。再努力晃了晃腿,又感受到贴着大腿根的枪械。
不是吧,这绑架技术?还全身上下全部绕起来,绳子松的跟什么一样,还不如只绑重要部位,绑的稍微紧点。
郭文韬眼睛上的眼罩被人用力拽下,他缓冲了一会,再睁开眼的时候看见站在他旁边的男人,像狐狸一样的眼睛笑吟吟的盯着他看,问:“你就是蒲熠星老婆?”
原来不是冲我来的。
郭文韬抬头,和那狐狸的双眼对视,丝毫没有被人绑架命在旦夕的样子:“我是你爹。你有事?”
“你说,你要是死了,他会怎么样?”
“他会比我后死。”郭文韬在心里默默补充,你还有机会管他?你要是起什么歪心思,你肯定是第一个死的。
绑架的人拿着把枪怼在郭文韬头上,他眯着眼看清了枪上的字,写着一个“Q”,那人看他乱动,便开口威胁:“别动,不然我这一枪……”
郭文韬自然而然的接话:“你这一枪下去,非但起不到要挟蒲熠星的作用,还惹得他生气。你知道,一个人质报复一场阴谋的最好方式就是自杀。”
“我不介意,你开枪呗。对着心脏也行。”
那人没说话,只是放下了手里的枪,拉了个凳子坐到郭文韬对面,仔细看了他半天,最后把挂在他脖子上的眼罩也拿下了,郭文韬和他对视了会,突然说:“久仰大名,Q。”
被称为Q的人一愣,饶有兴趣的从椅子上站起来,绕着郭文韬转了一圈,最后又把脸怼到郭文韬脸上,期待他的下一句话。
“没想到金盆洗手多年的Q也会为了金钱和生活重拾旧业,不过今日有幸见了,才晓得您的脸如盛名一般绚烂,”郭文韬聚焦着他手上的茧,补充,“ ——且毫无用途。”
Q揉了揉郭文韬的脸,笑:“受人所托嘛。”
郭文韬手攥成了拳头,恨不得当场把绳子割开上去给他一拳,他的脸可是什么人都可以碰的?
“你要蒲熠星的命?”
“我要他的命干什么?”Q看出来他在套话,于是反问,“我没记错的话,你是被迫送到蒲熠星那儿的吧……这么维护他?是蒲大少对你有多好,让你这么恋恋不忘?”
郭文韬仰着头,扭了扭有点酸痛的脖子,抽空问他:“怎么,你也爱上我了?”
“别那么自恋,虽然你有这个资本。你也别担心,我只是帮老朋友一个忙而已,不会对你们有什么实际性伤害的。”
随便吧,郭文韬闭着眼冥想,生生死死现在也没那么重要。要是他真的怕死,他在进地下车库的那一刻就应该顺势抓过那个人的手进行反杀了——而不是为了继续披着层蒲熠星喜欢的假皮而装到现在。
“不是我说,你身上带那么多武器干嘛?你在蒲熠星身边,他肯定会派人暗中保护你啊。有把枪是特制的吧,蒲熠星给你的?你真的会用么?”
“那你把这些东西就放在我身上,不怕我跑了?”
“你要是有那个能力,就不会被我擒来了。你就算拿着把枪携着把枪,我赤手空拳,你也打不过我,况且,我要往你身上摸,那不吃你豆腐么?”
郭文韬总觉得自己被讽刺了,对这个“Q”的情感无话可说变为了不屑,他用脚踢了踢那人,皱着眉头瞪他:“把绳子给我解开。老子过敏。”
“被蒲熠星那小子这么娇生惯养,一个粗绳都要过敏?你逗我呢。”
郭文韬冷哼了两声,气势完全不像是被绑的,更像是绑别人的,Q问他:“不是,蒲熠星喜欢你这种这么拽的?漂亮是漂亮,语气也太横了吧?”
“和你有关系?”
“没关系没关系,他只和你有关系,行了吧。”Q看着他,想来想去又觉得不对,“你怎么认出我是Q的?”
“我叫你一声Q你还真答应了?自己几斤几两没点数么?”郭文韬阴阳怪气,“你那枪上不是写着么,一个字母Q。”
承认自己是Q的人被他的语气再一次豪横住了,正想着怎么收拾这个难搞的少爷——虽然自己在身体上不能占人家便宜,但在言语上挑逗两句蒲熠星老婆也不是不行。
门外很快传来了汽车行驶声,郭文韬又开始轻声轻语地对他进行劝诫:“他现在人也来了,你把我手解开,我等会过敏了他真的要找你算账的。”
Q摇头,斩钉截铁说不行。
等到蒲熠星皱着眉,看着郭文韬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表情楚楚可怜的时候,事实上郭文韬已经暗地把绳子割断了。
由于他暂时还不知道故事会怎么发展,为什么会凭空出现一个绑架案。按照Q的说法,蒲熠星会派人在暗地保护他,那么他又是怎么做到悄无声息把他绑来的?
于是他只能使自己置身事外,想看清这个绑架自己的人到底是个什么路数——怎么拿到Q的枪械,又是怎么与蒲熠星有了纠葛却又让蒲熠星纵容他把自己擒走。
……不会是前任吧?
蒲熠星气势汹汹地走向Q,开口第一句话就是“齐思钧你傻逼吗我老婆对麻绳过敏”第二句是“你他妈闲的没事儿干去给你丧夫上坟啊绑我老婆你有病吗”,说着就要和那个叫齐思钧的人打起来,场外又突然涌入两帮人,开始撕扯着打起来。左边那对领头的那个郭文韬认识,是他被蒲熠星绑架时候把他打晕的那个。
场面一度极度混乱,但显而易见,没几个人真的下了狠手。见没人注意到自己,郭文韬干脆把挂在他身上的麻绳扯掉,专心致志地在离战场不到两米的地方分析这一次混战的原因以及局面。
大部分人是赤手空拳,但力度跟打棉花一样,造成不了多少实际伤害。估计这场戏可能就是演的,但他并不清楚目的是什么。
——直到他看见左边那派人有几个动作扭捏的要命,像藏着刀和枪,互相眼神交流了好一会,郭文韬看着他们突然觉得不太对,刚冲上去恰巧把一个刚掏出枪对准蒲熠星的人踹倒在地,他抽了自己藏了许久的匕首,动作娴熟往那人脖颈划过,另外两个人拿着把不小的刀,目标显然已经从蒲熠星变到郭文韬这儿,冲上去想要以二打一的优势胜利。
想要夹击他的那两人流着血躺倒在地的时候,还有人在角落不知死活的喊了一句:“不要转移目标,直接去杀了他!”
当着老子的面杀人,活腻了吧?郭文韬觉得自己受到了奇耻大辱,更不用说他们的目标是蒲熠星——
最后一声枪响落下的时候,郭文韬往身后看了一眼,手上还滴着不知道是他还是别人的血。赤手空拳的人们大多迷茫的愣在原地,齐思钧目瞪口呆的站着,蒲熠星看不出是什么表情,郭文韬已经不想分析,把视线移到齐思钧身上,放出那句他憋了很久的狠话:“齐思钧是吧?人家枪口对着你们脑袋了都觉察不到,拿着把Q当年的枪就真把自己当Q了,你算个什么东西?”
郭文韬转身刚踏出一步,就看见有个趴在地上的人还想奋起再做最后一次无畏的挣扎,他一脚踩下去,半蹲着:“谁允许你们在我眼皮子底下杀我的人?嗯?”
还滴着血的匕首又很快插入那人的后背心脏处,郭文韬看着血流出来,手起刀落地把匕首拔出,潇洒的往仓库入口走。
他在仓库门口停住,头微微侧过,徒留下一句——
“不好意思,打架不太专业,可能弄死了几个,还有口气儿的,半个小时内抢救都还能活。”
齐思钧插着腰,看着郭文韬潇洒的背影,怼了怼旁边的蒲熠星:“我草,蒲熠星你老婆他妈这么狠的?”
蒲熠星低着头笑,问:“漂亮吧?”
“漂亮是漂亮……”
蒲熠星侧过头,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不见,他死死盯着齐思钧,看的人背后发凉,剩下的半句话都还没说出口就被咽入喉咙。
“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用麻绳绑他了?”
08
“不是,你真的别喝了,你再喝我怕我下班第一件事就把你送进ICU。”曹恩齐看着坐在吧台上用酒灌醉自己的郭文韬,只好递过去一杯柠檬水。
“前段时间不还跟我发消息嘚瑟,说结婚了金盆洗手改邪归正了?现在怎么又来深夜买醉?老公出轨了?”
“他敢?”郭文韬眼角红着,酒精也上了脸,红了一片,像只偷跑出来的家养动物,“大不了进ICU呗,反正不去也是你把我抗回我那小破屋,多没意思。”
“不回家?”
“不是,我都把假皮撕的干干净净了,回去不是吓唬人么?他再找个漂亮的、言听计从的小白兔也不难,我的事儿不就只剩个去民政局签个字么,到时候联系我也不是不行。”郭文韬示意他再来杯酒,够香就行,“不过今儿个我倒是终于晓得了,什么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想驯化我又怎么样,我该下手的时候就是死伤一片。别人忤逆我的时候我就是生气,就是想直接一刀下去。”
“人家把枪怼在我脑袋上我都能面无表情的嘲讽对方有本事装逼没本事开枪……”
见郭文韬忽然不说了,曹恩齐把他要的酒递过去,自动的接了对方的话:“但就是见不了人家把枪口对准你老公?”
“那也没办法,对方也太嘚瑟了。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真的不知道在芒城谁是爹。”
曹恩齐笑,看着郭文韬背后坐着的男人逐渐起身,朝他这儿走来,便给两人加了把柴火:“我还以为你会追溯到后悔没有第一次见面就把蒲熠星崩了。”
“我要是后悔这个,我就不会冒着掉皮的后果去救他了好吗?你说我爱都爱了,还能怎么样?”
郭文韬感觉到身边站了个人,扭过头去看,发现蒲熠星站在他旁边,穿得西装革履。他又转过头去跟曹恩齐说:“我是不是真的喝的有点多了,人走到我旁边我才意识到有个人。”
曹恩齐不知道该不该接话,但估计郭文韬今晚的消费,他是得全部包了的。
郭文韬扭过头去直勾勾看着他,蒲熠星弯下腰看着他,和他的距离不到0.01公分。郭文韬和他对视了会,神差鬼使地仰了头,吻了上去。
郭文韬说:“我不是什么温顺乖巧之辈。”
蒲熠星说:“我知道。”
郭文韬说:“我很傲的,习惯咄咄逼人,我就从来不会写服软卖乖撒娇这几个字。”
蒲熠星说:“我知道。”
蒲熠星说:“我都知道。”
蒲熠星问,所以你跟我回家吗?
郭文韬喝了两口曹恩齐之前特意递给他的柠檬水,然后牵上了蒲熠星的手,说,嗯,走了,回家了。
end.
*
中午十二点半,门铃狂响。
郭文韬打开门的时候齐思钧正拎着大包小包进来,脸上挂着的笑容简直不要快乐,还一边说,不好意思啊,打扰了你们的二人世界。
“哦,没事儿,你有事吗?”郭文韬抓了抓脑袋,接过了他送来的东西——燕窝、生蚝、甲鱼、西瓜……
这送的都是啥啊,甲鱼怎么会和西瓜同时出现哦?想送啥送啥,这么惬意的么?
“你送这么多……”
“文韬,不是,嫂子,我是来感谢你的。”
郭文韬:?
蒲熠星悠悠的从卧室飘出来,替语无伦次的齐思钧给云里雾里的郭文韬解释:“他本来是被指腹成婚,嫁给我弟弟的。结果他刚领证,我弟就被人杀了。”
齐思钧立马接话:“对,然后杀了他弟的就是你,谢谢你文韬,你的英勇正义拯救了一个单纯无知的少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无以为报,真的。”
“不是,我只是收钱办事啊……”
“我知道,但是这些东西你先收下,我真的,临表涕零,不知所言……”
郭文韬捂住了齐思钧的嘴,防止他再继续喋喋不休把自己念去和周公约会,以一句话结尾——小齐你会烧饭吗?会的话,午饭就交给你了,其余的东西大家懂得都懂。
齐思钧狂点头。走进了厨房。
郭文韬靠在沙发上,凑过去问旁边的蒲熠星:“所以他爸是Q?所以当年传闻他临走之前做的那件大事是把自己儿子嫁出去?”
“还有把自己的一生中收藏使用的宝贝枪械全部传给他那个对杀人打架一窍不通的儿子。”
ps:所以被绑架的戏码只是为了找出混在蒲身边的内奸,谁都没有想到你韬哥会直接上去carry全场T T
【南北|蒲郭】玉能记事,人却忘情
*凡人蒲x仙子韬
*一发完 HE
不管是为他们自己复仇,还是带着他们的爱永垂不朽。
01
仙界新来了个小弟子,剑眉星目,皮肤煞白,据说是从人间一层层修炼上来的,这样闯上来的凡人,几百年才有那么一个,因而也成了仙界近来一件大事。
蟠桃会上天帝接见了这位小凡人蒲熠星,问他为何生在人间,却一心求道...
*凡人蒲x仙子韬
*一发完 HE
不管是为他们自己复仇,还是带着他们的爱永垂不朽。
01
仙界新来了个小弟子,剑眉星目,皮肤煞白,据说是从人间一层层修炼上来的,这样闯上来的凡人,几百年才有那么一个,因而也成了仙界近来一件大事。
蟠桃会上天帝接见了这位小凡人蒲熠星,问他为何生在人间,却一心求道,不辞艰辛修至仙界。
蒲熠星说,人生太短,他注定要到仙界来寻些什么的。
天帝一挑眉,哦?那是要寻什么呢?
不知道。蒲熠星耸耸肩,实话实说。先来了再说吧。
说这话时满眼皆是少年人的赤诚与天真,眸光烁烁,一时竟让满座千岁仙人都晃了神,打碎满庭笑语欢声。
郭文韬是仙界第一大弟子,师承西山普华长老,修的是斩魔之道。天上人都说,他是天池里头长出来的,无父无母,无情无欲,最是修道的好苗子,因而从降生那一刻,便被送去了西山。
从蟠桃会回来的那天晚上,郭文韬才算真正认识了蒲熠星。
饶是修道之人的敏锐,也差点没发觉蒲熠星进屋时的蹑手蹑脚。直到发梢擦过耳边,郭文韬才惊觉不对,一个回身想制住对方,却反被钳制住手腕,直直压在侧墙上。
“嘶……”蒲熠星收回放在郭文韬后脑勺上的手甩了甩,方才那一下撞在墙上还真是撞得不轻。
“啊!你干吗?”郭文韬一把甩开蒲熠星的手,只听得腕骨处咔嚓一声,疼得这位小凡人龇牙咧嘴。
郭文韬面色沉静如水,内心怒火中烧,耳尖染成赤色:“谁允许你进来的?”
“没人允许我进来呀。”蒲熠星痛苦地揉着自己的手腕,找了个蒲团坐了下来,“郭文韬,我想找你一起修行。”
他说,我想找你一起修行。
02
西山冷面仙子郭文韬最近多了个人形挂件,半大的凡间小子天天往西山大弟子的住处窜,老神仙听了微微一笑不置一词,小神仙看了逗逗蒲熠星说是不是看上西山那位了呀看上人家哪儿了啊打算怎么追哇,问得蒲熠星一愣一愣地,也不回答,只一个劲儿地脸红。
蒲熠星是当真可爱。每天起床顶着个毛绒绒的脑袋就跑来西山跟郭文韬一起吃早饭,小小的琉璃奶团子一口塞仨,腮帮子鼓囊囊的,看得郭文韬都忍不住想戳戳。练剑练不会就跑到郭文韬这里来撒娇,说不练了不练了我们去人间过日子吧练剑太难了,郭文韬也不能奈他何,只好连哄带骗把人安抚好了再握着手腕一步步教。
蒲熠星也是真的粘人。一天到晚离了郭文韬三步都不行,管月亮的神仙把月亮安上天后都不肯走,后来是终于得到了普华长老允许在西山安了家,从此和郭文韬隔着一个墙板当邻居,晚上睡不着还要咚咚咚敲墙问郭文韬睡没睡。
郭文韬想说,这真不是有什么非分之想吗?
住到隔壁之后的一天晚上,郭文韬睡着睡着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瞬间警觉起来,就听那厢奶音说道:“睡不着……要韬韬抱着才能睡着……”
郭文韬直接无语,心想好歹人间活了二十几年才上的天,怎么比孩子还难带,坐起身来刚想拒绝就被蒲熠星抱个满怀,呼吸打在锁骨上,还带着人身上的温度。
郭文韬刷地一下子就闹了个大红脸,手忙脚乱地把蒲熠星从身上扒拉下来,男德守则在心里背了一千遍,教育的话刚到嘴边看到蒲熠星水汪汪的大眼睛又转了回去:“那你在这儿睡吧,自己打地铺。”
“韬韬,”蒲熠星盯着郭文韬的眼睛,黑夜里亮晶晶的,直盯得郭文韬发毛,“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不行,算仙龄你还没成年。”郭文韬屏住呼吸干巴巴地说道。
蒲熠星低着头沉默好久,半天也不抬头,喃喃道:“等成年就晚了……”
“什么?”郭文韬没听清。
“真的不可以吗?”
“等你成年就行。”
“……好,那你一定要等我。”
那天晚上蒲熠星非要搂着郭文韬睡,郭文韬说什么都不听,只好随他去。蒲熠星一开始还因为郭文韬拒绝他哭了好几鼻子,一直吸溜吸溜的,郭文韬就怕把鼻涕抹到自己后脑勺上,结果没多久蒲熠星就睡得跟头猪一样,倒是郭文韬不习惯人搂着睡,瞪着眼躺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还要负责把蒲熠星的手从身上扒拉下来把人叫起床。
郭文韬教蒲熠星剑法,陪蒲熠星修道,听蒲熠星从叫“郭文韬”变成喊“韬韬韬韬韬韬韬韬”,看蒲熠星从仙龄一两岁的小毛孩长成仙界的成年弟子。
日子如流水,猝不及防,蒲熠星也终于到了入海历炼的时刻。
入海,即仙界弟子成年之时需接受的历炼。在无域海布下魔障,应试者需独身入内,直面心魔,只有心思澄明一心向道者方能一往无前无所阻挡,反之,所经历的幻境与歧路按正比例递增。
前往无域海那天,蒲熠星一反常态,不撒娇也不粘人,但是拉住郭文韬就是不放,一双眼睛像是要把郭文韬看出个洞来,给人手腕上都勒出了一道红红的印子。
“别胡闹了,等你入海成功归来,我带你回人间转转,你不是一直想回去看看吗?”郭文韬耐着性子说。
“你答应我的话,还作不作数?”
“啊?”郭文韬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蒲熠星说的是在一起的事,连忙点点头说,“肯定作数,快去吧。”
蒲熠星轻轻抱了抱郭文韬,呼吸相接的时候往郭文韬袖子里塞了一块玉,握住手的瞬间郭文韬听到蒲熠星在心里说,如果他没回来,这块玉就会碎掉,所以一定一定要拿好了它,不可以乱丢哦。
松开怀抱,蒲熠星深深地看着郭文韬,似是在笑,又不像在笑,郭文韬眨眨眼,蒲熠星可是第一个进他屋子可以不被自己察觉的人,入海回不来简直就是开玩笑,而且送块玉还要偷偷摸摸的,非要用法术在心里说,跟黏黏糊糊的小情侣一样,想到这儿郭文韬差点儿咬了舌头。
郭文韬一系列心理活动展现在表情上就是眨眼挑眉歪头,简直可爱到犯规,蒲熠星终于忍不住掐了掐郭文韬白白嫩嫩的小脸蛋,凑近了说:“我走啦。”声音低沉好听,是郭文韬没听过的音色,耳朵瞬间就红了。
一逗就红,可爱。
蒲熠星终于恋恋不舍地松开郭文韬的手,转身离开,走到一半回头看了一眼,笑了笑,眼底尽是与年纪不相符的温柔。
03
送走蒲熠星那天开始,郭文韬一直觉得自己心里空落落的,吃饭没味道,修道没心思,西山小门童揶揄他好几次,说小凡人不在大师兄怎么就蔫儿了呢。
说不想是假的。
郭文韬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还能动心,先辈们都说自己是无情无欲的主,这辈子都不会爱人,所以蒲熠星说在一起的时候他也压根没当回事,可谁知道他走了自己竟会这么难过。
嘟嘟嘴,抖抖肩,把难过的事情放一边。
郭文韬拿出那块玉仔细地看,像是要把蒲熠星从玉里头给看出来。看了许久才觉得蹊跷,寻常白玉颜色通透,里头有些许白絮,可是这块玉里竟还有几缕黑絮,包裹在白絮之间,虽不明显,但看清之后却也分外扎眼,似是有些像……魔教之物。
郭文韬忆起普华长老讲的仙史课,魔教早在他降生之前就被除尽,因而自己在仙界过的这些年一次仙魔大战也没碰上过,所以这块玉与魔教相关的可能性着实不太大,大概是蒲熠星从人间捎上来的成色不大好的残玉吧。郭文韬翻了个白眼,送东西都这么不仔细。
入海的日子一天天过去,顺利的一个个都回来了,听着哪派给小弟子摆宴席庆祝入海成功,哪家本来道行不够的小孩回来之后与父母紧紧相拥喜极而泣,郭文韬第一次平添几分担心,按蒲熠星的功力,现在都该坐在家里嚼琉璃奶团子了。
掌心忽然一阵刺痛,郭文韬心下一惊,顾不得生理性的疼痛,低头去看始终紧紧握着的蒲熠星送给自己的玉,已然碎成几块,棱角扎入掌心,鲜血染了玉白。
怎么会……
郭文韬没来由地呼吸一滞,只觉得一口气都喘不上来,周遭一切忽然没有了声音,只听到自己响得吓人的心跳,咚咚、咚咚。
白玉忽然四散光亮,明亮却不刺眼,把郭文韬轻轻拢住,一阵清雾飘过,郭文韬没意识地闭上了双眼,听了一整个故事。
04
蒲熠星第一次见到郭文韬不是在蟠桃会上,第一次见他,是在凡间一家小酒肆,鼻峰冷厉、目光清冷的年轻人独自坐在角落等人,身形瘦削却隐隐有一股气场,退却旁人,看得蒲熠星一呆一呆的。
他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凡间小子,而是令仙界闻之即横眉冷对的魔教宗主,手下溅过无数仙人的血,老神仙口中坏到骨子里的妖魔。可见到郭文韬,第一眼就想护他一世周全。
后来,蒲熠星跟郭文韬说这就是一见钟情,郭文韬翻个白眼说你这叫见色起意,被蒲熠星搂着亲了上去,他说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见色起意。
蒲熠星隐了功力上前,得知郭文韬是仙界派下来寻通山白玉的,便骗他说我老家就住在通山呀,不如小民带仙人去寻可好。
那时候的郭文韬刚拜师不久,没什么本事,也不长个心眼,天真地眨眨眼睛就跟人走了,上了马车就晕了过去,醒来已经到了魔教之地。
彼时的蒲熠星已是一身黑袍,斜靠在内殿的床榻上,看身边张皇失措的人儿瞪着眼睛动弹不得,睫毛扑棱扑棱地,很是没安全感。
“知道我是谁吗?”蒲熠星挑眉问,身上的气息充满压迫性,与方才唯唯诺诺的凡人形象大相径庭。
郭文韬冷着眼不说话,耳朵尖却红得发烫,眼角染上一抹嫣红,直看得蒲熠星心旌摇颤。
可真是让人想欺负啊。
蒲熠星捏了捏郭文韬的鼻尖,轻轻环住他:“做我的人吧,好不好?”音色低沉,摄人心魄。
西山上修正道的弟子怎么可能答应魔教宗主,被困在宗主内殿里出不去就每天坐着不理人,茶饭不思油盐不进,看得蒲熠星直心疼,最后只好说韬韬韬韬别生气了好不好,我带你下凡寻那通山白玉,寻着了就将你送回西山,再也不去打扰。
郭文韬一个眼神也不分给他,撇撇嘴喃喃地说了声好。
蒲熠星当真是说到做到,但他怕郭文韬半路跑了,便把二人功力尽数隐去,只以凡人之躯下凡。
一路上踏遍山水,阅尽繁花。
郭文韬以为蒲熠星骗他,以为他对自己并非真心,以为魔教出身必十恶不赦,可一路走来才堪堪发现,原来魔教宗主也会撒娇哄人,会生气心疼,会牵肠挂肚。他们走了一路,没有法力,不能御剑飞行,无法腾云驾雾,但郭文韬感觉走的每一步都多了些许意义。蒲熠星是魔教宗主,宗中事务繁多,可郭文韬一次未见有魔教的人前来寻蒲熠星,只在一次客栈深夜,他听到卧房门外蒲熠星轻声对一个黑影说,等我回去处理,如果事非紧急不要前来,我怕他多想。
他没提郭文韬的名字,但是此时的“他”除郭文韬外也无人可指。
去通山这一趟,郭文韬尝遍名都小吃,走过山野风光。他们下凡来后只是凡人,所以一路吃穿用度都是蒲熠星边打工边赚下的钱换来的。堂堂魔教宗主给人端茶洗碗,记账算钱,冷白的手经常在冬日的冰水里冻得通红,只为攒下下一段远程的盘缠。郭文韬还戏谑,说你一个宗主怎么不动动脑子干点儿脑力活儿,非把自己搞这么惨。蒲熠星凑上来回他,脑力活儿也能干,不过哪有短期的,难道你打算跟我一起开个店在凡间耗一辈子?
这下轮到郭文韬脸红得说不出来话了。
通山的道士把镇山白玉给了郭文韬的那一刻,蒲熠星反而慌了。他没想到这一趟能这么快,可应下的承诺也不能反悔。
送郭文韬回西山的路上,蒲熠星话突然少了很多,从前都是蒲熠星一句接一句妙语连珠噎得郭文韬说不出话,现在是郭文韬小嘴吧啦吧啦跟蒲熠星说个不停,蒲熠星就笑着点头,一双眼温柔得能掐出水来。
终于一天晚上,郭文韬干了两大瓶二锅头壮胆,横冲直撞进蒲熠星房间,“啪”地一下精准关上房门:“睡不着……韬韬要抱着才能睡着……”
蒲熠星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这也太猛了,小仙人在自己怀里蹭来蹭去,眼睛水汪汪的,眼尾红红的,连带脸上耳朵上也染上不知是醉了还是害羞了的红晕。
蒲熠星轻轻搂着郭文韬的腰,凑到耳边轻声说:“真想让我抱着吗?”
郭文韬一下子不敢动了,许久过后才闷声点点头。
“我抱着你哄睡着了的话,能不能收点利息啊?”
清晨的微光透过窗纸洒进屋内,细尘金光闪闪,郭文韬趴在蒲熠星身上,指尖轻轻描摹着那人的眉眼,直到蒲熠星在自己眼前缓缓醒来。
“蒲熠星,我们在一起吧。”郭文韬望进蒲熠星眼里,忘了门规不可越,忘了仙魔不相存,只贪恋这一时一刻,一生一人。
蒲熠星揉揉郭文韬顺毛的头发:“我答应了把你送回去就走的。”
“那我现在反悔了还不行吗?”怀里的人猫眼一瞪,绝不退让。
“等你回去,如果我们能说服你师父,我们就在一起。”
“好,等我回去一定说服师父。”
郭文韬压根不知道通山白玉到底是取来做什么的,也未曾见过仙界里也有的道貌岸然。
他是牵着蒲熠星的手进的西山,出来时却已脱胎换骨忘却前尘。
仙魔势不两立早已是亘古不变的定律,到蒲熠星任宗主的这一届魔教格外强大,仙界的统治地位岌岌可危,便派最天赋异禀却地位不高的西山弟子郭文韬下凡寻通山白玉,只要集仙界东西南北中五山之力就能用通山白玉镇压魔教——仙界想一举灭了魔教的根。
万万没想到的就是,玉是寻回来了,可是西山最有前途的弟子竟被魔教宗主勾走了,面对普华长老的怒火和通山白玉的真相,郭文韬说什么也不让步,人不能放,玉也不能给。
可他们到底输了。
天帝震怒,拿郭文韬的命作要挟,要蒲熠星自废功力退位宗主,否则必让郭文韬灰飞烟灭。
蒲熠星到底是性情中人,哪里肯受这种要挟,红着眼杀尽了西山小卒,却在回过身时发现被普华长老制住的郭文韬满身伤痕,浑身是血。
他说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跟你回了西山,没能在凡间抛掉一切平平淡淡过一辈子,到底还是自己太守约。
洗去记忆的瞬间是锥心之痛,不仅仅是昔日的美好与不舍,连带这辈子所历艰辛困苦也一并消逝,醒来后只剩一张白纸,前半辈子任人书写。
郭文韬是西山众望所归的大弟子。
蒲熠星是无关仙魔的凡间俗子。
人仙天堑,云泥之别。
不可逾越。
05
他们是没想过蒲熠星会修上仙界的,也不是没听过蒲熠星住进西山后的那些闲言碎语,可没人担心。
天帝听说这次闯上来的凡人叫蒲熠星时神色微变,随即化为嘲讽。就算当年之事出现了疏漏,让蒲熠星有什么事没忘干净,等仙龄成年入海之时,他对郭文韬怀着那样龌龊的心思,对仙界有着血海深仇,也不会活着走出无域海。
蒲熠星不是没忘过。
他在人间兜兜转转十几年,没爹没妈自然惹人闲话,于是上了通山修了道。
那通山白玉当年没能用上,被仙界给送了回来,端端放在通山上供着。
人没了记忆,可神玉记事。
时隔多年,蒲熠星触及通山白玉的一瞬间就被耀眼的白光包围,后来蒲熠星自嘲,属于自己的没能好好把握,到头来只能听一块石头讲自己的故事。
他记起少年人在自己怀里的温存,记起日光下的爱晦暗不明,记起莹白的石阶上溅上心尖人的血,刺目惊心,那双眼里满是歉疚、无奈与不舍,直教人剜心地痛。
通山的凡间道长哪懂这玉背后的故事,只觉得蒲熠星是个修道的好苗子,连玉都能感化,便自此对蒲熠星极为看重,一心要把蒲熠星培养成能闯上仙界的那百年第一人。
起初蒲熠星是拒绝的,他知道郭文韬现在是西山大弟子,前途无量,风光无限,又没了牵挂,哪还需要一份多余的思念。
他也知道仙龄成年的仙界弟子要入海历炼,恢复了记忆的自己哪能趟过那般艰险。
可架不住就是想他。
哪怕再见时眼神陌生,从头再来。
哪怕自己对他的非分之想会在无域海昭然若揭,自此灰飞烟灭。
他只图再同他爱上几年。
蒲熠星握着通山白玉上的仙界,那些仙气飘飘却面目可憎的人坐在金碧辉煌的大殿上座,看自己俯首称臣,打量着自己是否只是凡人,那时候蒲熠星才发现自己错了。
他从来不大度,不会不记仇,他一定要趟过无域海的水,陪着郭文韬的日子不能再有期限。
如果当真折在那破地方了,就狠心让郭文韬记起来,不管是为他们自己复仇,还是带着他们的爱永垂不朽。
从魔教里带出来的骨子里的高傲、自私和狠戾,到底没能剔除。
06
郭文韬怔怔地睁开双眼,才发觉自己已是满脸泪痕,像是碎了的心被一瓣一瓣重又拼起,终于复得鲜活,却也疼得真切。
掌心的玉重归完整,只是上面多了几道血痕,石头都比人靠谱,郭文韬笑得惨淡。玉能记事,人却忘情。
一股像要把人撕裂的仇恨涌起,冲击着五脏六腑,吞噬着人的理智。郭文韬被一股力量猛地推起,双眼顷刻猩红,身上青筋转黑,四周陈设被冲击得粉碎一地。
毁了我们的人,要同我们一起同归于尽。
那年西山血染成河,亡灵大多无辜。
同一级石阶上,郭文韬逆天叛道,送了师父普华长老最后一程。
魔教复又振兴,新一任宗主名叫郭文韬,对仙界之人杀伐果断,却格外护短,在亲近面前软得像个甜妹。
有魔教弟子趁郭文韬喝醉时问他性格为何如此古怪,像能变脸,郭文韬喃喃道,我爱天下苍生,却独独咽不下一口气,我也曾只想守着一人,把温软细语全交付与他,可他们都容不下他,容不下我们,你教我怎么办呢……
07
苍山换海,斗转星移。
魔教来了个新弟子。
剑眉星目,皮肤煞白。
他迎着风走来,像踏出日月清明。
“韬韬,我们在一起吧。”
“都当了那么多年魔教宗主了,怎么见到我还手抖得厉害哇。”
“别哭了,过来抱一下。”
郭文韬冲上前去扣住他的下巴,吻得毫无章法,唇畔微微颤抖,泣不成声。
他说,我以为我杀了他们,一切都能了结,可后来我才发现,我想要的,自始至终不过一个你罢了。
他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搂住几世不变的想念。
那你答应我的事,可还作数。
Fin.
【P白】二三事(上)
文前叨逼叨:
• 突然被瓶的我小心翼翼检查了一遍决定重发一次
• OOC OOC OOC
• 一开始咱也没想到P白会这么真
• 对游戏一无所知的老阿姨只能哭着写小段子
• 好像没有什么预警
√宇直辅助自弯记 Action
summary:N次庄亦白撩完就跑,(N-1)次他成功了。
-01-
“同志们,经过我严密的观测——”
训练室的键盘声并没有减弱分毫。唯一的动静是Pine从屏幕后抬头看了踩在小板凳上的辅助一眼。
“我发现,Pine入镜帮我调耳机的时候我直播间的...
文前叨逼叨:
• 突然被瓶的我小心翼翼检查了一遍决定重发一次
• OOC OOC OOC
• 一开始咱也没想到P白会这么真
• 对游戏一无所知的老阿姨只能哭着写小段子
• 好像没有什么预警
√宇直辅助自弯记 Action
summary:N次庄亦白撩完就跑,(N-1)次他成功了。
-01-
“同志们,经过我严密的观测——”
训练室的键盘声并没有减弱分毫。唯一的动静是Pine从屏幕后抬头看了踩在小板凳上的辅助一眼。
“我发现,Pine入镜帮我调耳机的时候我直播间的热度迎来了小高潮!”
“哇,厉害。”袁谦尽职尽责&毫无感情地捧哏。
“…哥,你先下来。”Pine心里一动,继而面无表情道。
小白一边照做一边持续叭叭叭:“说真的,我想明白了,拼颜值拼不过我哥,拼资历拼不过K【护眼】a【护眼】n哥,看来只有一条路了。”
“你拼实力也拼不过你哥。”袁谦好心提醒。
“谦哥!!”
小白运了口气:“不是,你们不觉得我和Pine很有CP感吗?”
“C什么?”
-02-
Pine已经很久没叫过小白“哥”了。
小白对此颇有微词。
不过他很快就表达了理解:“懂,毕竟我是可爱挂的,P宝营造稳重的形象比较好。”
AD:…
-03-
让庄亦白同志有微词的不止这一件。
比如:“P宝你真的不觉得白宝的小AD很好听吗!”
Pine冷漠:“哦。”
作为一个铁血纯gay,我常常因为不够基而感到自卑。
-04-
小白在半分钟之内自我排遣了被拒绝的愁绪,活蹦乱跳地拉着Pine双排。
琢磨这事儿一两天的反倒是Pine,就如同大多数时候一样。
-05-
“今天夜宵烧烤,要吃什么来报”袁谦往群里扔了一句。
Soft:羊肉串。
Road:你们点。
Soft:牛肉。
Soft:鸡翅。
Pine:茄子。
“谦哥!年糕!!”小白试图声控。
Soft:辅助是手断了吗?
Pine:年糕。
-06-
凌晨四点。TTC基地。
小白随意叉着一双白生生的腿占据了Pine的床,专注地盯着自己手机屏幕:“P宝炸他炸他炸他…”
Pine倚在沙发上,一半看手机一半看人,闻言点了要不起。
最后靠着留了一手地王炸险胜 。
和小白组队斗地主的秘诀:打开眼睛,关闭耳朵。——Pine
Soft:跟这个菜鸡一起斗地主?我吃饱了撑的想扶贫?
-07-
Road:烧烤,老规矩。
Qian:土豆。
Soft:肉。
Pine:年糕。
Pine:茄子。
小白:“哥——年糕——”
-08-
“行了行了,人Pine已经点了。”袁谦摆手。
小白星星眼:“P宝你真好!”
Pine沉默。
-09-
TTC-Pine的感情生活一直成谜。
倒不是说小白就生活丰富,但是作为万千宅男中的一员,至少小白的女神多如天上繁星。
小白:是石原里美她不美还是Billie Eilish她不帅?
小白:P宝,你…不会…不行吧?
Pine:呵呵。
最后小白想通了,感动:P宝为了和我炒cp,付出了太多。
从某种意义上说也不无道理。
-10-
小白的独门绝技是弄丢东西。
谁也想不到他会在什么时候,把什么东西丢在什么地方。
后来Pine来了。
对Pine来说,冬天的意思是要随时记得给不让人省心的人拿手套和帽子。
-11-
攒局。
庄•一杯倒•亦白拍桌子:“喝酒算什么?敢玩国王吗?”
…
XIU捏着国王牌笑:3号7号 ,“我爱你,再说一遍”。都知道吧?
一众直男:?
XIU:“emm就是一方说我爱你,另一方回再说一遍,循环,谁先坚持不住就喝酒。”
话音刚落,Pine冻着脸扔出7号牌。
小白确认五次之后:“…?XIU哥你是我和P宝卧底的粉头吗?”
小白:“woc,我到底为什么要搞我自己?”
-12-
小白一屁股坐到Pine旁边,视死如归:“我爱你。”
Pine侧过脸看着他,面不改色:“再说一遍。”
小白仰头捂着脸哀嚎了一声,又欻的一下坐直回来扶着Pine的肩膀,眼神却躲闪。那句话刚才脱口而出的话在声带迷了路,半晌才绕出来——“我爱你。”
闪动的灯光恰恰抚在这人脸上。他今天喝了半杯。明明酒量差还不听劝。他手很热。或者自己衣服太薄。包厢空气不太好。以及,Pine意识到他的脑子不太清楚。
Pine盯着他泛红的上翘的眼尾,插在兜里的手攥紧:“再说一遍。”
小白小声:“P宝你让我一下会死啦!”
Pine垂下眼:“没事,醉了我给你送回去。”
小白激动:“你听听你这是人话吗?”
XIU:咳咳,两位选手不要擅自脱离游戏,有没有职业道德?
包厢里空气浓重,Pine感觉呼吸有些不畅。
小白转念一想,咬着嘴唇凑到他面前,黑白分明的眼睛因为仰脸看人而微微睁大。Pine在漆黑的瞳仁中看到了他自己。小白小小地吸了一口气,说:“我爱你。”
-13-
两公分。
小白的新年愿望是再长两公分。
气息拂过脸颊,Pine没来由地想到这个。
他的愿望是这个时候他们能再近两公分 。
-14-
Pine端起酒杯闷声喝了。
近在咫尺的脸忽然消失,小白愣了一下,转头看见灯光下Pine微微拧着的眉和滚动的喉结。
这一刻,TTC-Bye在“P宝不会烦我吧?”和“我他妈心跳怎么那么响?”以及“艹艹艹明天训练好尴尬啊”三个灵魂之问之间左中右为难,最后决定什么都不考虑。
过了一会儿其他感官才复位,小白听见XIU拍手:“松哥大气!”
-15-
最后还是Pine把抱着KTV柱子不撒手的小白哄回去的。
小白绵绵软软地嘟哝:“P宝…”
Pine眼底一暗,明明知道这人喝醉了从来嘴里吐不出什么象牙,除了召唤他家AD双排和瞎指挥抢地主和女神好美和吃吃吃…就是吃吃吃,但还是把人搂得更紧了一些,略略凑近。
但这次小白接下来什么也没说,就安安静静地往他颈窝拱拱,柔软的发丝蹭过皮肤,然后一切归于平静。
-16-
a.Pine刚入队的时候,是一个脸很冷的酷盖。
可以把后背交给他,但不适合用来喝酒聊天。
b.在小白眼里,世界只有两种人,一种跟他很熟,一种早晚跟他很熟。
P.S.不适用于简茸。
结果是在狂野辅助面前酷盖毫无还击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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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赶死线的作者:大概会有续m(._.)m
无所顾无所忌38
*ooc
*微博同名
*忙于论文更晚啦
*预告:下章“完结”
王一博以探班的名义,陪在肖战身边。
换了工作地点,一脸惊诧的工作人员会听见王老师气定神闲地说“我工作刚结束,顺路探个班。”
工作地点总是“顺路”,工作时间总是“刚结束”,就真巧。
博君一肖神级反转的瓜还热乎着呢,是家长里短热议的话题,毕竟他们两个的国民度是随便拉过来一个幼儿园小朋友都知道的程度。圈内更不必说,是上班时电梯里碰见同事打个招呼找个话题聊的八卦,所以王一博搪塞他们的这话,他们都心里了然。
当晚,这些混迹于互联网角落的真业内人士默默打开了博君一肖超话,混在锣鼓喧天的王八堆里...
*ooc
*微博同名
*忙于论文更晚啦
*预告:下章“完结”
王一博以探班的名义,陪在肖战身边。
换了工作地点,一脸惊诧的工作人员会听见王老师气定神闲地说“我工作刚结束,顺路探个班。”
工作地点总是“顺路”,工作时间总是“刚结束”,就真巧。
博君一肖神级反转的瓜还热乎着呢,是家长里短热议的话题,毕竟他们两个的国民度是随便拉过来一个幼儿园小朋友都知道的程度。圈内更不必说,是上班时电梯里碰见同事打个招呼找个话题聊的八卦,所以王一博搪塞他们的这话,他们都心里了然。
当晚,这些混迹于互联网角落的真业内人士默默打开了博君一肖超话,混在锣鼓喧天的王八堆里并无特别,并没被发现,与普通王八一样大呼:bjyxszd!
网络上半边腥风血雨,半边锣鼓喧天。但这好像都与他们无关,依然明目张胆地探班,尤其是这两个人的氛围谁都能看出怎么回事。
肖战所有工作结束已经深夜,司机没有直接开回肖战家,今天日子特殊,蹲守他们的狗仔数突增,甩掉他们对于肖战用了好几年的经验丰富的李哥来说不是难事,只是麻烦点儿,多走些路,多找几个人玩换装游戏。
肖战一上车就卸下一直强撑着的伪装,歪头靠在王一博肩上就睡着了,他的困劲儿后知后觉地上来了。
王一博调整位置让他尽量舒服地靠着,问小小要毯子给他轻轻盖好,目光掠过他微颤的睫毛,他的嘴无意识地微微嘟着,蹭在自己肩头,路灯光有节奏地落在他的眉眼。
小小无意识回头,愣了一下,她从来没见过这么温柔的王一博,即使背着光看不清他的眼睛,她也能感受到他的温柔。
车到地库,老李十分机警地先下车探了一圈,看好了没有人才示意让他们下车,肖战睡得很沉,王一博舍不得叫醒肖战,把自己车钥匙给了老李,还示意他们小声关车。
老李和小小:你哥是什么做的啊?这么娇气?上楼再睡怎么了?
王一博静静地看着靠在肩上的人,像个孩子一样。他还是偶尔患得患失,一眼看不到就怕他跑了,其实他早上是在肖战留给他的闹钟响起之前醒来的,找了满屋子都找不到他,刚醒来的大脑分不清梦与现实,只知道熟悉的落空感漫上心头,让他觉得温存不会都是一场梦吧,他居然差点哭出来。
闹钟及时响起,听见他的声音,一颗泪真的自己滑了下来,王一博都有点惊讶,自己为什么这么会哭?
听清了内容,他又被气笑了,虽然这话让他很不满意,但是他重复听了一遍又一遍。
肖战不知道睡了多久,终于醒了,脖子有些酸,睡得稀里糊涂,看着周围漆黑一片,要不是这人靠着靠背,头向前一点一点地睡在身边,他都怀疑自己被绑架了。
肖战在他又向前点头的时候托住他的下巴,那人直接歪头在他手上蹭。
肖战被逗笑了,“醒了就别装睡了。”
王一博像猫一样要继续在他手掌里乱动,被肖战捏着脸抬起头才睁开睡得有点红的眼睛。
“怎么不叫醒我啊,我们在这多久了?”
“舍不得呗!”
狭小的车厢里,气氛莫名变得暧昧,因为他们看着对方不说话。
肖战突然抱住胸以防备的姿势往后躲,“今晚不行了!在这更不行,你想都不要想!”
王一博勾着笑向前逼近,把肖战逼到退无可退。
王一博倾身过去,肖战推着他。
“你是人嘛你?你再这样我跟你说……”
倾身向前,就只是抱着他,埋在他颈间,声音和刚才故意吓唬他的那副像饿狼的样子鲜明反差,奶里奶气的,“下次你走之前记得要叫醒我,我睡得多香都没关系。”
肖战被他这声音弄得心都化了,双手被他压在两人之间也拿不出来回抱住他,温柔地像哄孩子一样说,“知道了,是不是闹钟没响你就醒了啊?”
王一博奶里奶气地嗯了一声,肖战真想管现在的王一博叫祖宗或者是儿子(?),他想要什么都想给他。
“对不起对不起,下次不定闹钟直接叫醒你!”
“闹钟也要,下次记得叫老公啊!”
肖战无奈地笑了,懒得反驳他,这时候反驳只会让自己吃亏,反正他才不会录这样的话给他呢!
“那咱们回家吧。”
王一博没接他的话,稍起身认真地看着他,“不能醒来看不见你,不能突然消失,记住了没?”
“哪有突然消失,都录……记住了”肖战看着他那眼神没法反驳了。
肖战又在车上睡了这么久,就算是有狗仔没被老李发现也早都以为被溜,回家洗洗睡了。谁能想到王一博能等肖战睡觉等这么久?
两个人没什么顾忌地牵着手往家里走,这种感觉真的很不错,他们同时在心里想。
肖战到家洗漱,王一博亦步亦趋,必须同步,什么都要一起。
肖战真是无奈,有个粘人精男朋友该如何是好?肖战第二天发了条微博,时隔多年再次发图配文“俘获一只粘人精!”
肖战被他的粘人精男朋友缠在身上舒舒服服地躺在柔软的床上睡着了,他的粘人精男朋友看着他睡着亲了他一口才安心睡去。
短暂的没有安全感只来源于醒来没有见到他。
窗外光晕透过窗帘缝隙钻进室内,一束光刚好打在床上人的眼睛。
肖战在光晕中醒来,抬手挡住那道光,肖战下意识去摸旁边的人,却什么都没有摸到,疑惑了一瞬喊他的名字。
半天也没有回应,心里无来由的失落和烦躁,皱起眉头,养生的肖老师也不穿鞋就起身去找人。
没有费劲儿,直奔厨房,他在。
一瞬间的放松,让他突然就明白了王一博为什么那么执着于他走之前要叫醒他。
王一博认真地摆盘并没听见他的声音,只是背上突然一热,刚睡醒还有被窝余热的身体贴了上来,耳边猝不及防地就被吻一下。
“本来想给你惊喜的诶。”
他们在一起的这些天都是肖战在做早饭,他想给他个惊喜。
“也挺惊喜的啊!”
属于他们的平凡一日在温暖的拥抱里开始。
“你今天有工作吗?”
“没有了吧,你呢?”
“可以没有,想再好好待一天,肖老师不许教育我!”
两个人的温情时刻不会太久,早餐做着做着就打闹起来,做着做着也变了味道。
“哥,还没在厨房……”
“闭嘴吧你!”
肖战塞了片培根到他嘴里,想扰乱他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笑着打着闹着,他们也会突然静默一瞬,是静静回味享受的默,享受一片角落的天真。
他们这些年不是没有变,经历了太多事情,谁都不会一辈子是小孩,天真渐行渐远,肖战更温和也更疏离,王一博更稳重,能游刃有余地与各种人打交道。
但他们两个人之间很神奇,一如既往,什么都没变,若是让旁人窥得一二,xxj的称号依然实至名归。
他们也确实只有在彼此面前是最放松、最舒适的状态。即使是在猜疑拉扯的时候,心乱如麻,难过起来比什么都更痛,但某方面也是放松的,因为除了他爱不爱我这件大事以外,其他的诸如名与利,复杂的人际关系,都不需要想。
两个人做早饭的时间在打打闹闹中稍微拉长,刚坐下把塞得满满当当的三明治放下,肖战就接到了父母的电话,昨天就打过了,只是肖战太忙匆匆挂断了。
王一博一口三明治刚下口,还没来得及咽下去 肖战就坐过来,他就这么见了家长。
不是第一次见,他们以前在一起的时候,就见过了。一开始肖战说他喜欢上了男孩子,肖战的父母缓了一段时间,后来就接受了,对王一博很好。
好归好,他们分手的时候,他们没有劝,接受已然是他们最大的限度,劝和还做不到,这种事情都沉默着交由他们自己来选择。
但是这几年每次看见自家儿子眼睛总是时不时飘向远方,看见一道菜眼眶都会突然变红,拒绝去了解任何人。他们这才恍然意识到,原来这份感情已经成了唯一,再乱分手,他们不会由着他们胡闹了,分来分去不还是到一起去了。
肖战没有告诉父母本来是打算直接带王一博回重庆的,没想到一个颁奖礼,二老这过来人看得明明白白,先打来了电话。
肖爸爸和肖妈妈对于看到王一博丝毫没有惊讶,肖战管她要驱寒的方子的时候,她就了然了。
“你们刚吃早饭吧,一博啊,有空的时候跟战战回重庆啊,妈妈给你们做好吃的!”
“好,谢谢妈妈。”王一博十分自然熟稔地叫妈妈,嘴里塞得满满当当。肖妈妈不愧是肖战的妈妈,同样吃王一博可可爱爱这一套,被可爱得满脸温柔怜爱。
“三明治嘛?妈妈做的更好吃,你来重庆妈妈给你做!”
“好啊,您做的肯定很好吃!”
肖战看着王一博此时人畜无害可可爱爱的模样,再想起刚刚在厨房那个瞎捣乱,塞这个塞那个,还乱威胁摸摸索索的臭小孩真是想翻个白眼。
不过,叫妈妈,他听了就很舒心。
他们打了一个温暖的电话,和和美美。
肖战心情很好,突然想拉着王一博当他的模特,画一幅画。
他已经回北京近半个月了,衣柜里满满当当填满的衣服他看见了,画室里如大杂烩一般的盛况他却才刚刚发现。他只见过王一博拿过一个乐高来,可不知道他快把他家都搬过来了,除了卡里的数字,王一博的家底也就莫过于此了吧
“王一博,你这……什么时候找人搬的?”
“没找人啊,顺路就拿来一两件呗!”王一博本来想把这些爱好拿一两个过来,结果拿来一个还想着另一个。
“行,你对你的头盔、滑板、乐高都是真爱!”
“没有你对你真!”
“少来!过段时间咱俩要是看中了房子,你又得折腾一阵!”
两个人在异地的三个月里聊的话题也包括房子,他们打算在国内买一个,国外也买一个,地点还没有定论。不过,他们不着急,合心的房子也算可遇不可求。
肖战转眼间看到画室里一个柜子被打开,忙走过去。
王一博从身后贴过来,“你找这个啊?”
肖战回身看见他手里一张打印照片,是他们在剧组的一张照片。
“我第一次来就觉得照片墙上缺点什么,原来缺点我啊!”
肖战抢过照片,呵了一声。这照片在王一博说他最喜欢的是“今年夏天”的时候,肖战再回家看见照片就来了脾气,把这照片拿下来差点扔到垃圾桶,又捡回来了。
“什么反应?为什么把我照片拿下来啊?”
“那上面还有我呢!怎么是你的照片?”
“也有我也是我的啊,你到底为什么拿下来?”王一博本来就是想逗逗他,以为他是当时不好意思让自己看到才拿下来,看着肖战这躲闪的眼神和过激的反应突然想深问。
“你都觉得别的夏天重要,我还留着它干嘛?”
王一博愣了一下,没想到自己采访的一句话,肖战会这么在意,凑过去要说话。
“不用解释了,你不是都说过了嘛”
解释还算满意,肖战也喜欢每一年有他的夏天了,不再仅仅是18年的夏天。
王一博都凑过去了,不亲白不亲,在肖战脸上乱嘬了一口,“那放别的照片也行,你手机里那张挺好的,我手机里有一张也可以”
肖战脸一下子红了,放那两张是真不打算让朋友来了吗?
王一博得逞地笑着又嘬了一口,被肖战一把推开,王一博特别粘人地又缠上去,肖战被缠得想骂人,“你烦……”话到嘴边打了个弯“不烦。”
王一博笑嘻嘻地立马缠上去在他脸上咬了两口,肖战十分无奈,“你属狗的吧你!”
王一博板板正正地按照肖战要求的姿势坐好,特别听话,一动不动,得到了肖战的夸奖。其实也不是王一博听话,而是这么坐着,刚好能看见肖战认真专注的表情,想着纸上画的是自己,就更移不开眼睛了。
画中人懒散地坐在椅子上,倚在墙边,眉目含情,不知是这画中人有情还是执笔人有情,或者两者都有,这是一幅别人能从中看见爱的画作。
王一博表示很满意。
肖老师当晚发的动态,是这幅画的局部。
中午王大厨欲重出江湖,被肖大厨赶了出去。
“刚完成一部大作,我想吃点好的!”
“我做的不好吗?”
“.....”
王一博的胜负欲燃了起来,偏偏要做,肖战说好也不管用了。
午饭噼里啪啦的,肖战给王一博打下手。
俩人吃完饭就百无聊赖地在沙发上窝了一下午,电视机开着,沙发的人未必在看,时而看一眼对方,视线刚好对上,会相视一笑,或者打打闹闹,也可能会擦枪走火。
俩人在沙发上正闹着,肖战去接了电话。
经纪人打来电话通知他半个月后又要进组,他这休息时间短的基本属于无缝进组。主要是遇见了好的剧本,肖战就不会在意那么多,遇不到好剧本的时候,他休息三个月不拍戏也是有过的。
肖战为了让王一博不要因为自己拍戏地点影响他的剧本选择,就一直没告诉他,昨天就是因为这事儿被王一博发现,才有了休息室里的哄人。
但是,确定下来的时候,肖战又突然觉得两个人要是真的离得近点就好了。肖老师的大气偶尔只是嘴上说说,但他也确实真的希望王一博不要耽误工作,鱼和熊掌不能兼得。
王一博在客厅看CCTV-5,肖战垂头丧气地拿开他手里的抱枕,抬腿坐到他怀里抱着他,像人形抱枕一样在他怀里。
“过半个月,我就要去拍戏了。”
“几个月啊?”
“四个月。”
“昂。”
肖战感受到王一博的冷淡,很不满,“王一博!你这什么反应,这么冷淡,你不想我吗?”
“我们每天都可以视频啊。”
肖战脱口而出,“那能一样吗!”
王一博坏笑,“哪不一样啊?”
“行,都一样行了吧!”肖战说着就要起身。
王一博忙扣住他的腰,在肖战腿间磨着,“是这样不一样吗?”
“你除了这些事儿就别的了是吧,你干脆找个人陪你干这些事儿就好了,还谈什么恋爱啊?”
王一博憋笑“只想找你陪我啊。”
“我不陪!”肖战即将离别的悲伤烟消云散,气得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
“你不陪不怕我找别人啊?”
“……”肖战不掐他了,突然沉默一阵,“去吧,别回来了。”
“……不是,哥,我不是那个意思”
这话题聊的,都说没什么是doi解决不了的问题,但这个是doi惹出来的问题,平时按着亲一顿就解决的聊天问题,今天这是碰不得了,肖战只会更生气。
“我开玩笑的”
“我怎么可能呢?”
“哥你说句话呗”
王一博头疼,在心里后悔乱说话,本想故作冷淡,再给个惊喜,可效果不尽如人意,还弄反了,反主为客。
“哥,其实我也要进组了。”
“……”
“在大理。”
肖战眼睛一下就睁圆了,眼睛里闪着光,看着王一博,刚才的气突然又散了。
王一博看他惊喜的样子,心里开了花,“这么高兴啊?”
肖战心里又有担心,“不是因为我?”
“不是,这部戏是本身就很喜欢的,她们怎么说得来着,是天选吧!”
肖战笑的开心,下一秒就起身去洗水果做沙拉了,刚刚脸上颓丧的不舍散的一干二净。
王一博十分后悔,不该乱试探,不该说出来,应该再憋一会儿的,肖战偶尔可见的粘人他就短暂地体验了几分钟。
未来还长,就一起好好过吧。
半个月后,博君一肖的第三次双人机场挤爆了机场,新剧消息早都流传出去了,这两个人同一地点拍两部戏,黄牛都知道。
但是,根据消息,王一博距离进组还有段时间,不该这么早,黄牛很疑惑。
王八:不用疑惑,bjyxszd!
【陈宇X顾魏】我的家人们(章四)
把老婆孩子全都忘光脑子不好的陈宇 X 可怜温柔又成熟的大美人顾魏
另:附赠一个乖巧懂事小女儿。
短篇,小甜饼。
==================
第四章
但是陈宇并没有立刻就把顾魏和陈玥领进去,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急急忙忙地说让他们等一会儿,就把门关上了。
顾魏捧着碗尴尬地等在门外。
陈玥转过头看他,说:“我猜他在打扫房间哦。”
顾魏愣了一下。
陈玥笑着说:“我靠近门的时候,有看到里面,很乱呢。大概他想,要是这样被爹地看到就不好了,会留下他很邋遢的印象。一个潇洒惯了邋遢的人,会对一个什么人隐藏自己的缺点呢?所以按照这一点来推理的话,爸...
把老婆孩子全都忘光脑子不好的陈宇 X 可怜温柔又成熟的大美人顾魏
另:附赠一个乖巧懂事小女儿。
短篇,小甜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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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但是陈宇并没有立刻就把顾魏和陈玥领进去,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急急忙忙地说让他们等一会儿,就把门关上了。
顾魏捧着碗尴尬地等在门外。
陈玥转过头看他,说:“我猜他在打扫房间哦。”
顾魏愣了一下。
陈玥笑着说:“我靠近门的时候,有看到里面,很乱呢。大概他想,要是这样被爹地看到就不好了,会留下他很邋遢的印象。一个潇洒惯了邋遢的人,会对一个什么人隐藏自己的缺点呢?所以按照这一点来推理的话,爸爸对爹地应该有点好感了才对。”
顾魏捧着碗,脸有点红,紧张地训斥陈玥:“你在乱说什么!”
陈玥说:“爹地你相信我,绝对就是这样。不然我们来赌一个吧,如果等一会儿进去,爸爸的房间很干净,那就表明我猜对了,到时候爹地就答应爸爸的请求吧。”
顾魏疑惑道:“什么请求?”
门突然开了,陈宇请他们进屋。
顾魏只好按住疑问,随着陈玥进屋,客气地说了一声:“麻烦你了。”
陈宇道:“麻烦什么?你们送我吃的,我还得感谢你们,进来吧。”
陈宇关了门,走在前面,三人一起到了客厅。
客厅里整整齐齐的,沙发上只有几个枕头,每个枕头都摆放得很正,茶几上面除了外卖的袋子,什么都没有,十分光亮,好像还被特意擦过。地上没什么垃圾,但好像来不及拖了,有些留在地上的黑色痕迹。
顾魏顺着地板延伸,看到了一些灰尘来不及擦的边边角角,还看到沙发下面踢进去的一只袜子。
他感觉到陈玥的目光在看向他,更是羞窘了。他撇过头故意躲过陈玥,却无意间看到反光镜里面自己羞怯的神情,慌忙地又板住脸。
陈宇还不知道自己已经露馅了,笑着说:“对不起,让你们久等了。刚刚有个电话打进来。”
顾魏看到陈玥在偷笑,暗地里瞪了她一眼。
他看向陈宇,在看陈宇的目光中忍不住带上了一点埋怨,心想你怎么在女儿面前丢了这么大的脸,自己还不知道,笑得像个傻子。
陈宇敏感地感觉到了氛围的改变,目光疑惑地投向两人。
陈玥笑眯眯地放下碗,说:“快吃吧,不然就冷了。”
顾魏也放下碗,两人坐在沙发上,看着陈宇吃。
陈宇一个人吃也不能冷着两人,就问:“你们吃了吗?”
顾魏说:“吃了。”
陈玥提了一句:“这是我爹地特意留给叔叔你的。”
陈宇目光看向顾魏,笑道:“这怎么好意思?”
顾魏来不及教训陈玥,只好尽量忽视女儿戏谑的眼神,对陈宇说:“你帮了我们这么多忙,这是应该的。”
什么啊?原来只是这样吗?陈宇有些泄气地想。虽然他不知道自己要什么,但觉得如果只是单纯为了感谢自己的话,就让人打不起精神来。
陈宇情绪就没这么亢奋了,甚至语气有点冷淡地说:“你太客气了。”
顾魏有些困惑,他是感觉到了陈宇突然的冷淡。
没想到陈玥又多嘴地在旁边补充说:“叔叔,其实我爹地是觉得当警察的好帅,特地来套近乎的,才不是因为什么感谢你。如果只是感谢你的话,爹地直接就送礼了,绝对不会拿自己做的菜给别人吃,这对我爹地来说太私密了……”
陈宇眼睛一亮,目光炯炯地看向顾魏,笑道:“顾医生是不是看了很多警匪片,把我们警察想象成电视上的形象吧?”
事已至此,也顾不了这么多了。其实想一想,以前也并不是没有这样做过,只是进入婚姻生活后,这种肉麻的讨好,已经是很遥远的事情了。
“是……是啊,听到您是警察后,我还吓了一跳。以前看电视,感觉警察都好帅,你懂的,就是动作很利索,会武术什么的,和平常人很不同。”顾魏紧张地把双手压在膝盖上,攥紧了拳头。
旁边的陈玥伸手过来拍了拍他的手。
顾魏看着女儿,也不敢看陈宇是什么反应,脸红红地一股脑说下去:“警察还会办案,逻辑思维也很强。虽然我听有人说其实警察不像电视上那样的,一般都没什么大不了的,但遇到紧急事件的时候,您站在我们身边,就感觉很心安了。我想这是任何人都做不到的。”
陈玥没想到顾魏发威是这种样子的,她目光看向陈宇,发现陈宇也不敢看这边,看似还是低着头吃面,但咧开的嘴角已经表明了他内心的喜悦。
也许陈宇是感觉到了陈玥目光,就立即收敛了表情,打了个哈哈,说:“太过奖了顾医生。”
顾魏却已经找到往日的那种感觉了,变得很从容,说了许多吹捧的话,但看爱人虚荣心暴涨的样子,也感觉意外有趣。
不过刚刚为什么这么羞怯呢?难不成是太久不跟陈宇在一起了?忘了以前一起生活的感觉。
顾魏想到这里,就不由悲哀地叹了口气。
陈宇已经吃完了,他在给顾魏和陈玥倒水,看到顾魏叹气,就误以为他还在担心血玫瑰的事,说:“刚刚吴振峰联络我,说是化验结果出来了,玫瑰上的血只是鸡血而已。”
顾魏惊讶道:“是吗?那我就放心了。”
陈宇严肃地说:“还不能就此放心,放血在一定程度上显示出跟踪者的的心理变化,只是现在还没到严重的地步。吴振峰那边已经申请了保护,这两天会有民警保护你,但如果跟踪者一直没有异动,人就会撤走。”
顾魏忧虑重重地紧握着女儿的手。
陈玥依偎着顾魏,眼睛却是依赖地看向陈宇。
陈宇莫名感觉到自己被眼前这两个人依赖着,内心深处也膨胀出一股强大的保护欲,他说:“不过你不用担心,即使保护你们的警察撤走了,我还是会继续保护你们,直到抓住跟踪犯为止。”
顾魏惊讶道:“保护我们?”
陈宇点点头,说:“对,不过我不会一直跟着你,这点可以放心,你大概也不喜欢有人一直跟着。你上次不是说医院受人袭击了吗?我想这段时间一定有警察盯着医院,所以你在医院的时候应该都是安全的,回家锁好门就没事,我们最需要注意的是你上下班的时间。”
顾魏意会,说:“你要送我上下班?”
陈宇点头道:“对,这当然要顾医生允许,我才会这么做。”
顾魏感觉到女儿正扯他的袖子,他转头去看女儿,女儿小声提醒他:“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顾魏恍然大悟,原来这个小机灵鬼早就猜到陈宇想要保护他的事了。真不该给她看太多推理小说的。
顾魏只好答应了陈宇。
陈玥突然说:“叔叔,你也来接我上下学好不好?”
“不要太过分了,陈玥!”顾魏冷着脸说。
“没事。”陈宇笑眯眯地看向陈玥,“小朋友也一定是感到害怕了。”
顾魏不太相信陈玥会害怕,这孩子的基因很大程度上是跟着陈宇,天不怕地不怕的,除了婴儿懵懂时期和陈宇出事那段时间以外,她都没怎么哭过。所以为了遏制她这种彪悍的势头,他才用培养淑女的方式把她压着,眼见着要往好的方向走了。
陈玥乖巧地点点头,说:“我也想要警察叔叔的保护!”
陈宇笑道:“好啊,我来做时间安排。”
历史又重演了,陈宇总是会第一时间上陈玥的当。顾魏哭笑不得地想。
顾魏说:“真的不用,陈玥每天会和楼下的另一个小朋友王瑣一起上下学,每天都是蹭楼下两个大明星的车回来,大明星车里都有保安,非常安全。“
陈玥噘着嘴说:“爹地是不是想自己一个人霸占帅帅的警察叔叔啊?”
这孩子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顾魏又羞又窘,心想等回去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陈宇笑着挠了挠头,干咳一声说:“好了,你别气你爹地了。你这样厉害的小孩儿我是不敢去接了。”
陈玥沮丧地低头,说:“怎么可以这样!”
顾魏不敢再让陈玥再胡说八道下去,拉着她要告辞。陈宇做了一番挽留,最后还是把人送走了。
陈宇把人送到了家门口,说:“那我明天八点送你上班。”
顾魏笑着应好,门关上之后,陈玥不依不饶地闹:“你怎么过河拆桥呢!我也要爸爸送我上下学!”
顾魏冷着脸道:“你最会胡说八道,你别忘了你爸爸的情况,尽量不要在他面前多说什么防止他突然记起以前的事情。”
陈玥咬着嘴唇说:“我才不会这么笨露馅!爹地你就是不相信我!可是我明明做得很好,一切也很顺利不是吗?我们找到办法和爸爸重新在一起了,你却拖拖拉拉的!你不让他接我,那我晚上放学找他玩!”
可能是真的生气了,陈玥小跑着回房,把门关上,还锁了门。
顾魏叹了口气,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倒了杯茶,却想着事情,完全忘了喝。
不是没有歇斯底里过,在知道陈宇忘记自己和孩子的初期,他不顾阻拦跑去接触陈宇,跟陈宇讲他们的事情。
那时候医生没有下论断,所有人都不知道陈宇会怎么样,于是他自顾自的,认为唤醒他的记忆,家人们能重新在一起。
但是在他说完他们的关系,还有女儿后,陈宇却表现出了极大的痛苦反应。
他怎么能忘记陈宇为了回忆起他们的事情,拼命回想,然后在床上疼得打滚,必须要医生来抢救,最后又重新做了一次手术的事情呢?
在陈宇再次平安下来后,他就想,就算不记得也好,就算让他等待也好,他不能再出现在他的面前,也不能再说他们的关系。
他已经做好打算,无论多久。
一年,十年,二十年,还是一辈子。
为了最心爱的他的生命安全,他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就此缄默下去。
【凡夫俗子】15补
15
完整版见评论。
王一博浑身都僵住了,“我靠,不是吧?”
肖战伸手替他把手机拿出来,“快接。”
“那我走啦。”
三分钟后,王一博穿戴整齐站在玄关,看着肖战,神情有些蔫吧。
“快走吧,”肖战推推他肩膀,“案子要紧。”
“气死我了,”王一博抱着肖战在他侧脸啃了一口,“我这都什么运气?”
肖战笑,“别抱怨了,赶紧的。”
王一博到底分得清轻重缓急,应了声,就准备往外走。
“一博。”肖战忽然喊他。
王一博回头,被肖战抱住,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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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版见评论。
王一博浑身都僵住了,“我靠,不是吧?”
肖战伸手替他把手机拿出来,“快接。”
“那我走啦。”
三分钟后,王一博穿戴整齐站在玄关,看着肖战,神情有些蔫吧。
“快走吧,”肖战推推他肩膀,“案子要紧。”
“气死我了,”王一博抱着肖战在他侧脸啃了一口,“我这都什么运气?”
肖战笑,“别抱怨了,赶紧的。”
王一博到底分得清轻重缓急,应了声,就准备往外走。
“一博。”肖战忽然喊他。
王一博回头,被肖战抱住,动作温柔地拍了拍他的后脑勺。
“注意安全,”肖战说,“你一定要平安。”
。
最后一句不是刀子预警,可以放心。
【葱花鱼|少年已死】(上)
校园pa,双少年设定,ooc致歉。
长篇预警,大概分上中下三章及一个后记。
一重山.
步重华第一次见到吴雩是在高一上学期期中,晚自修间隙被班主任宋平叫到办公室,办公桌后的少年低着头,略长的刘海遮住眼睛,没穿校服,宽大的旧T恤挂在伶仃肩骨上,露出的锁骨和脖颈线条瘦而清晰。
这是今年转来的新同学,叫吴雩。宋平说,你是班长,带他去给同学们做个自我介绍。
叫吴雩的少年抬头看他,眼珠在灯下格外黑——比印象里的一切都要黑,具象到一下子令他想起森林和山谷,只一眼就重新低下...
校园pa,双少年设定,ooc致歉。
长篇预警,大概分上中下三章及一个后记。
一重山.
步重华第一次见到吴雩是在高一上学期期中,晚自修间隙被班主任宋平叫到办公室,办公桌后的少年低着头,略长的刘海遮住眼睛,没穿校服,宽大的旧T恤挂在伶仃肩骨上,露出的锁骨和脖颈线条瘦而清晰。
这是今年转来的新同学,叫吴雩。宋平说,你是班长,带他去给同学们做个自我介绍。
叫吴雩的少年抬头看他,眼珠在灯下格外黑——比印象里的一切都要黑,具象到一下子令他想起森林和山谷,只一眼就重新低下头去,沉默地跟着他走出办公室。
高一教学楼的走廊长而安静,他们一前一后路过一间间教室,影子被昏暗的灯光拉长又回到脚下。吴雩有意无意落下他一大截,于是步重华在教室门口稍作停留,等人跟上来才并排走进教室。
我叫吴雩。他转过身在黑板上写自己的名字,写下第一划时粉笔“啪”地折断,他愣了一愣,步重华从粉笔盒中重新抽出一支要递给他,手刚伸出就见这人没有半点接的意思,就着剩下半截粉笔写完了自己的名字。
吴雩。
横平竖直的两个字,没有运笔也没有顿笔,端正普通的字迹。步重华冷淡的眼神在那两个字上略一停留,手里的粉笔搁进黑板槽。欢迎吴雩同学,从此请把整个高一八班当成自己的家。
掌声热热烈烈地响起来,不等吴雩把谢谢大家说完就又稀稀落落地停下去。一个转校生的到来在重点高中期中复习前夕的晚自修只能激起一个小小水花,微不足道的涟漪在教室里来回扩散复又平静,藏匿短暂的一片窃窃私语,抬起的几十张面孔重新埋进书籍和试卷里,都是打定了主意十年寒窗金榜题名的模样。
步重华和吴雩并排站在讲台两边,敲了敲教鞭说,继续晚自习。下一句是对吴雩说的:先找一个空位坐下来。
其实等于没说,全班四十一个同学,唯一的空位就是步重华身边,他个子窜得高,排在最后排。
吴雩看了一眼步重华,又看看教室后排空着的两个座位,把手里抱着的新书放在讲台边放置粉笔盒的空桌子上,走到窗边搬来一把空椅子,沉默地坐下。
步重华眉心几不可见地紧了紧,十六岁的少年五官介于稚嫩与成熟之间,有种未经打磨的,青涩的锋利感,目光追随着吴雩悄无声息的动作,不轻不重地一扫。
当晚步重华结束夜跑回寝,室友成群结队去食堂吃宵夜,他独自上楼,宿舍意外亮着灯,推门而入还是吴雩,寝室没有椅子,他和脚边一只不大的行李箱一道站在床边,微微低着头,颈骨和肩骨支棱起来,线条凹陷起伏,折转都是硬的。
听见动静他终于抬头看步重华,说班主任安排我来这个寝室,有空床位。
步重华点点头,六人寝,他们宿舍只住了四人,安排转校生理所应当。他指指寝室里空着的两张床,三号和六号,一张上铺一张下铺,说,这两张是空床,你挑一张吧。
吴雩没什么犹豫,指了张上铺,三号床。
步重华上前,把床上堆放的一些杂物搬下,噼里啪啦塞回各自物主的柜子里,回头问吴雩,要帮忙吗?
果不其然对方不出声地摇头,只问他抹布在哪。他从洗手台上拿了递过去,站在寝室中央看人仔仔细细地擦床板,铺床,动作无声却迅速,半蹲的姿势让这人看起来格外地小——无论是体型还是年龄,几乎还是个半大的孩子。
步重华看了几秒钟,整栋寝室楼都充斥着脚步声及打闹声,只有这里静得堪比宿管突击检查,初秋的夜晚不知怎么又燥热起来,仿佛有几百只蝉卷土重来。他挥了挥手算打招呼,转身进了浴室。
出来时室友已三三两两回寝,这个年纪的男孩总有用不完的精力,即使一天进入尾声也不影响一群人扒着吴雩刨根问底得几乎要替人出自传,一屋子人吵吵嚷嚷没个正行,一个个早把晚自修时题海鏖战神挡杀神的高冷学子形象抛于脑后。
步重华面无表情地看着,吴雩抱着薄被坐在床上像个小动物,神情略有局促言语却还算自若,出乎意料的有问必答,他不压着嗓子说话时声音意外的好听,是那种刚过变声期的男孩子的声音,像古井里掉进一颗松子,清亮带点微哑。
重高时间安排紧,短短半个小时就熄了灯,学生都驾轻就熟地拧亮手电,有人挑灯夜读,有人挑灯夜读小说——好歹也算殊途同归,偶尔也有聚众玩纸牌的,但步重华寝室今晚的主角显然是吴雩。
彼时步重华拿着单词本上床准备睡前再过一遍,在床边手电一抬正好照亮上铺吴雩的半边脸,那双黑眼睛里终于露出点情绪,像森林里起了风。
怎么挑了那张床。有人探头问,说你睡那位置一年四季气温都低三度,夏天还凑和冬天可瘆得慌。
步重华眼角的余光盯着吴雩,把书包挂在床头,听见吴雩回答,我喜欢睡上铺。不了了之,他靠墙拿手电照单词本默背,周围几张床上压低了声音七嘴八舌,从“你从哪儿来”、“为什么来这儿”到“功课跟得上吗“再到“之前有没有谈过恋爱” ,奔着查人户口本去的,吴雩倒没什么反应,步重华沉默地听着他语句简短,言简意赅的讲述自己家在云滇,因为父母工作原因来到津海,功课落了不少,希望能尽快补上……
絮絮至深夜,末了吴雩声音渐消,还有兴奋劲未褪的人欲再问,步重华关了手电说,睡觉。低气压有低气压的好处,两个字一出全寝噤若寒蝉,静了不到十分钟就有鼾声响起。黑夜安安稳稳笼罩下来,梦里是记忆中的云滇。
那是步重华父母生前最后工作的地方,任何地名沾上这两个字总带酸楚。还是七年前的夏天,八月的云滇,十万大山碧水迂回,白日里苍翠得望尽世间绿意,入夜却树影重重如藏山魈鬼魅。
闪烁的火光,凌乱的脚步,凄厉的尖叫,听不清的怒骂。衣柜缝隙里看出去一张张脸孔变幻莫测,都像地底逃窜出的恶鬼。枪声是休止符,让一个轮回仓促终止,全化作少年碾在齿间的血。
他不做这样的梦的时间和他困于其中的时间一样长久,这晚重临熟悉又陌生,眼前朦胧似有雾,雾中闻鸟鸣,清脆锐利直上云霄,翅羽剪破长夜,月光千里奔泻。
翌日如旧。步重华起得极早,下床时整栋宿舍楼还沉寂得没有丁点响动,一抬头就是上铺吴雩沉睡的侧脸,铅灰色天光黯淡冷涩,把他脸孔上的阴影拖曳得模糊又柔软。
步重华动作不停把自己收拾整齐,临出门前回头看一眼,就见吴雩不知何时坐了起来,薄被堆在腰间,身形轮廓被勾勒出一圈细细白光。他心里跳了一下,像瞧见了梦里那只无影无踪的鸟。
早读七点正式开始,步重华站在讲台领读,腰背笔直吐字清晰,向内是一八班的标榜向外是一八班的排场,视线所及的前几排无人不眼观鼻鼻观心,硬生生把朗朗书声吼成惊涛拍岸。“圣人无常师,士大夫之族,曰事曰弟子云者……”来来回回背了几遍,6:57分,教室后门闪进一道人影,行色匆匆,手里提着个早餐袋大步往座位赶,是吴雩。
步重华眉头拧起来,拿起教鞭“啪”地甩在讲台上,说,走前门。
整个教室从人声鼎沸到万籁俱寂只花了不到一秒,几十双眼睛齐齐后转盯住吴雩,步重华的目光越过重重后脑勺和吴雩两两相接,后者脚步不动,肩线耷下来,不是还没开始早自修吗?
步重华面无表情,他是骨相非常正的长相,眼窝深鼻梁高,笑也带三分冷淡,沉着脸的时候山雨欲来,他把书轻轻一丢,我说,走前门。
空气一下子剑拔弩张。人类的本质就是吃瓜,此时看热闹不嫌事大,四十双眼睛四十只猹,四十只猹目光灼灼,前两排看步重华后两排看吴雩,中间一排目不暇接。
吴雩抬起眼帘看步重华,他双眼皮极深,折起时眼尾弧度像刀,一触即分,随即他沉默地转身,一步,两步,三步走出教室,又从前门走进,路过讲台时低着头,步重华留意到他发梢和衣领间的后颈,白而森冷,硬玉样的质地。绕过他在讲台边坐下,头顶发旋儿漆黑,还是孩子的模样。
之后几天,除去这两分钟的不愉快,两人一个在教室最前排,一个在最后排,井水不犯河水,吴雩硬的时候像是个倔的,平时却低眉顺眼老实得不像话,瞅见步重华都绕着走。相安无事的状况持续至五天后,期中考成绩公布。
宋平再次把步重华叫到办公室,办公电脑屏幕上是全班成绩,最后几排被标红加粗,是要被请来喝茶的名单。
宋平烟吸得整个办公室云雾缭绕,夹烟的手指着最后一排数字,语重心长,苦大仇深,吴雩,新来的那个,你看看。
步重华上前几步细看,语文:92,数学:64,英语:83。文综168,理综:174。总分:581。排名:631。
这成绩。宋平摇头,基础太差了,继续这样下去很难跟上大部队,我准备安排同学给他抓紧课后辅导,这才高一,来得及。
又转向步重华,继续道,找你来就是说这个,你成绩好,学习能力强,底子扎实,性格也稳,安排吴雩和你同桌,多督促,多辅导,他悟性挺不错,应该能赶上来。你觉得怎么样?
一瞬间步重华脑海里如赵桓面对金兵南下临危受命时一样滚过一大波有辱斯文的脏话,千言万语在喉头走一遭,最终说,我觉得没问题。
那就好。宋平欣慰地点头,说,我看吴雩是个内向的孩子,要和人家好好相处。
中途还有个小插曲。第一节晚自修前宋平到教室让吴雩搬去后排坐步重华边上,后者眼睛盯着自个儿挂了一片大红的成绩单轻声说,我视力不太好,后排看不清黑板。宋平见小孩低着头,后背肩膀削瘦单薄,脊椎骨一节一节突出来,脖颈细得一只手都能捏住,看得这位秃顶啤酒肚的中年数学老师心中一软,父爱澎湃,当即大手一挥,步重华,你坐前边来。
当晚原本是个月色正好表白趁早的温暾天气,硬是被步重华黑如锅底的脸色搅和成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绕过他俩身边交作业的同学都蹑手蹑脚,生怕一个不留神做了被殃及的池鱼。当事人则目不斜视,面无表情动笔如飞,唰唰唰将考卷上几道为数不多的错题订正摘抄好,完了又翻出课本,对着辅导资料预习,标注。属于顶级学霸的,比24k纯金还真的强大气场压倒方圆十米,连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新同桌一个。
咋回事?课间严峫趁吴雩不在座位溜达过来,冲步重华幸灾乐祸,你不是最讨厌那小子吗,怎么就这么巧冤家路窄?
步重华不说话,哗地翻过一页书。
严峫嘴停不住,说,哎,你要是真不乐意就和宋平讲啊,你是他的心肝宝贝眼珠子,年终奖金系于你一身,你要说了他没准就不让你换了呢。
步重华说,你要是再废话,我让宋平安排江停和吴雩坐。
严峫一愣,下意识反问,那我呢?
步重华说,和我坐。
严峫被敌人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打法惊得目瞪口呆,半晌才说至于吗,我看吴雩挺乖巧一人,没准相处一段时间就顺眼了呢?话没说完见吴雩抱着物理书夹着张试卷从门外回来,严家曾家家风都正,知道背后嚼人口舌终归不好,遂顺势一拍自家表弟肩膀留下一个一波三折的眼神转身就走。
步重华圆珠笔握在手心,余光瞥见人在身边坐下,动作轻得没有一点儿声响,像猫,明明一人一张桌子这人却局促得有如缩在小小一隅,他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严峫刚才说的,乖巧。
对,就是乖巧,谨慎又小心翼翼,满心戒备的嗲着毛,很像什么误入陌生领地的小动物。
那又怎样。步重华冷冷地想,他不喜欢小动物,更勿论什么猫系狗系,从小到大身边豢养过的非人生物只有严峫那两只凶狠得能看门的大鹅。
上课铃响,思绪回拢,满室喧哗迅速静下来,像一群聒噪的麻雀关进了笼子。步重华伏案疾书,他学习有自己的方法,思维缜密记忆深刻,一套套公式定理被精准挑拣出来安上题干中的数字再从笔尖流到纸上,庖丁解牛,游刃有余。半张卷子做完他已经完全投入进去,直到翻页时才察觉到一丝异样——
右侧耳际至脸颊都微微发烫,有一道温热的气息来回吹拂,是一个人的呼吸。
步重华蓦地扭头,视野里是双凑近得只有一掌之隔的眼睛,瞳仁漆黑,深而干净,叫人想起北国的白山黑水。
是吴雩,不知什么时候靠近过来,原本大概在看他的试卷,被骤然抓包顿时愣在原地一动不动,连呼吸都屏住。
敌不动,我不动,步重华浅色的眼睛冷冷盯着吴雩,这个距离能看见他眼睫在鼻翼处投下清晰的阴影,末梢分明。步重华冷淡地问他,干什么?
吴雩削薄的嘴唇抿紧又张开,他大概是平时很少笑的人,嘴角纹路非常浅,面部线条流畅收敛,使他所有细微的神情变化都相当不明显,但此刻步重华却笃定地从他常年缺乏表情的脸上看出了欲言又止的意味。
下一秒吴雩做了个吞咽的动作,眼帘垂下去,终于说,这次期中考的物理试卷,能不能借我订正一下?
步重华眼角眉梢都还来不及动一下,脑海里就闷雷似的滚过严峫刚才那句“也许相处久了就顺眼了”,十几分钟前他还嗤之以鼻,霎时间五味成杂。吴雩低着头,还是平时低眉顺眼的模样,半点看不出与他针锋相对那几次的尖锐不驯。大脑还未做出有效反应,身体就准备先一步越俎代庖接受对方的示弱,他伸手把人课桌上惨不忍睹的试卷拿过来,沉默了几秒钟说,我教你。
少年人生涩的敌意就像盛夏的暴雨,来的快去的也快。从剑拔弩张到相得无间也不过一句话的功夫。
这之后步重华开始手把手地履行宋平交给他的任务,在每次大考小考周测后给吴雩讲解错题,逻辑清晰条理分明,把对方从书上照搬照抄的一团公式快刀斩乱麻,看人懵懵懂懂又放慢节奏再讲一遍,盯着摘到错题集上才算告一段落,事无巨细,堪称最佳学习搭档。
你还在云滇的时候,之前的课没有上过吗?下一次月考成绩出来,吴雩的排名晃晃悠悠往前爬了近一百名,已经是不小的进步,只是放在高手如云的一中依旧惨不忍睹,步重华眉头皱着,说,我看你前面的知识点都还很生疏。
那时候因为宋平嫌两人坐在讲台边有些妨碍走动,将他俩的位置挪到窗边,还记着吴雩那句“视力不好”,排在第三排,黄金座位。
深秋时节天高气爽,一中是老校区,教学楼楼层低,视野开阔无碍,远远望出去承霄如洗,被箍在四四方方的窗框里。吴雩埋头扒着草稿纸演算,含含糊糊地说,还行吧。
这回答敷衍意味昭然若揭,步重华有意要再问,却看到人偏过脸,肩颈线条都微不可见地紧绷起来,像是一下子陷入某种应激且充满防备的状态,到嘴边的话陡然变为鲠在喉间的鱼骨,顿了一顿硬生生咽下去。
一眨眼就是期末,天冷得扎心肺,窗台上冰棱挂得老长,全班人双手揣进袖子里如暮年老者,被冻僵的脸面对期末成绩都做不出太大表情,俱是慈眉善目一脸安详。
不得不说宋平当初那句“悟性不错”无论是不是随口一说,最后都得到了不错的证实,短短两个多月吴雩就在疑似落下了半个学期课的情况下从年纪倒数勉强爬进了中段,公布期末成绩时361名,被宋平标出来单独表扬,什么“假以时日定能拔得头筹”、“两年半后清北交浙复预定”等等天花乱坠琳琅满目,吴雩望着全班共计42个人年级前一百占了二十多人的成绩单诚惶诚恐,耳根到脖颈都隐隐泛了红。
步重华随时随地正襟危坐看黑板,无论宋平讲的是头疼的代数还是捧杀的废话,此时比平日更端正一分,扭头看一眼吴雩。他毕竟还年轻,少年老成也是少年,火树银花荒草连天,眼底的雀跃根本掩不住,看吴雩的时候眼神明亮如星子,寒冬腊月里熠熠生辉。
结束期末总结就是回寝整理铺盖回家过寒假,整栋寝室楼一学期也就这几个小时是沸腾的,狭窄的楼梯间提行李的家长和学生摩肩接踵,零下几度的天气忙活出一头热汗,叽叽喳喳说不尽的喜悦。
步重华在宋平那儿帮忙提交完期末小结再回寝已经晚了小半个钟头,宿舍楼人走茶凉,一路都没碰上几个同学,进寝室一开门却看见吴雩正窸窣整理柜子的背影,厚重的冬季校服挂在身上总显得宽大,藏青色袖口露出一截清瘦的手腕,筋骨在白皙皮肉下暗自蕴力。他其实没多少行李,把几个小包放在一张收拾空了的床板上,转头看到步重华,愣了一下,说我以为你早走了。
去了趟宋平办公室。步重华进门径直到自己床边卷铺盖,说,我行李都还在怎么可能走。
吴雩含糊地“唔”了一声,步重华把被子压成豆腐块装进拉杆箱,问他,你家里人不来接你吗?
他其实想说的是“父母”,但总下意识脱口别的词去替代,吴雩显然不会注意到这样的小细节,随口说,家远,不方便。末了又补充,我东西也不多,一个人就行了。
步重华说行,我和你去坐校车吧。
宋平那一辈人讲究“艰苦朴素”,上下班从来都骑自行车,步重华顺理成章也和其他学生一样每周挤校车上下学,只有吴雩是例外,他长期住校,连周末也不回家,问起也用一句“家远”作答,合情合理,堵上十几张试图追问的嘴。
出校门时人丁寥落,雪地被众多脚印踏成污泥,车上只有稀稀落落几个学生,两人坐在后排,和教室里那样,依旧是吴雩靠窗,步重华十指交握搁在膝上,一时均不发一言,沉默随颠簸走了半路,最后是吴雩率先开口,说谢谢你这学期辅导我功课。
步重华赶紧说没关系,是你悟性好,还用功。
又是一阵沉默,步重华并不是会和人闲谈的人,平日与吴雩交谈多半也是学习相关或身边有严峫插科打诨,骤然独处一下子相顾无言,半晌才说出一句,寒假结束返校就是开学考,考试内容是这学期和下学期的部分内容,寒假要抓紧预习复习。一板一眼,和宋平一个调调。
吴雩点头说好,笨鸟先飞还是懂的。
步重华说没有,你学习能力还是很强的。顿了顿又多问了句,我假期就待在津海,你要不要来我家,我和宋平再给你补习一下。
话音未落就看见吴雩扶着行李箱的手指紧了紧,快速摇摇头,说,家远。
说完大概觉得过于生硬了,又低声加了句:而且也……太麻烦你们了。
步重华张了张嘴,却无法在第一时间再说点软磨硬泡的话,他没有严峫那样能穷追猛打的嘴上功夫,隔了好一会才又说,我来找你也行。
吴雩头低到胸前,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不用了,太……远了。
步重华终于说不出话来,那时候的他还太年轻,一捧滚烫心意如炬,还经不起丁点风雪。校车沿永定河一路开往南站客运枢纽,窗外飞掠过一排排梧桐枝干挂雪,河对岸是城郊的南山,丘陵地带山脉起伏平缓,被大雪覆盖得轮廓模糊,远山淡影向天尽处连绵。
他不止一次听见吴雩说家住得远,像不久前语文课学李后主的《长相思》时讲到的赋比兴手法,在他脑海里回响起来,一唱三叹。
一重山,两重山,山远天高烟水寒。
那一瞬间他心里浮起一个恍惚的错觉,好像吴雩说的远已经远得不在津门之内,而是真的要随凛风走到天涯海角。
道路积雪车行得慢,紧一阵缓一阵晃得人昏昏欲睡,步重华面沉如水看吴雩脑袋一点一点,下颌埋进校服领口遮住大半张脸,终于在到站停车的颠簸中睁开眼睛,睫毛下有朦胧水汽,还是困倦模样,直到摸起行李下车才被冷风彻底吹醒,迟缓地向步重华道别。
步重华点头应了声,两人转身各自转车,在沉默中潦草地分道扬镳,雪下得满目皆白,不多时就覆过两行车辙。
《民以食为天》(第二回上 )张太傅巧点鸳鸯谱,小太子青楼初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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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前情提要:肖社畜杏林遇太子,巧入御膳房成肖厨。西域贡品无人识,蒜泥白肉惹事端。张太傅求见暗中诉实情,小太子直呼“香蕉姑娘”。
第二回 (上)
肖战闻言大惊:“为什么是姑娘呢?”
小太子看他一眼,改口:“香蕉大哥。”
“那行。”肖战点点头,转瞬又面带疑惑,“还是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张太傅到底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皇家公务员,不但马上接受了这个设定,还很上道地立刻对肖战起身作揖,毕恭毕敬道:“微臣有眼不识泰山,敢问太子妃芳名!”
“老师使不得老师使不得。”肖战的社畜机制立刻被激活,条件反射地也站起来...
第一回前情提要:肖社畜杏林遇太子,巧入御膳房成肖厨。西域贡品无人识,蒜泥白肉惹事端。张太傅求见暗中诉实情,小太子直呼“香蕉姑娘”。
第二回 (上)
肖战闻言大惊:“为什么是姑娘呢?”
小太子看他一眼,改口:“香蕉大哥。”
“那行。”肖战点点头,转瞬又面带疑惑,“还是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张太傅到底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皇家公务员,不但马上接受了这个设定,还很上道地立刻对肖战起身作揖,毕恭毕敬道:“微臣有眼不识泰山,敢问太子妃芳名!”
“老师使不得老师使不得。”肖战的社畜机制立刻被激活,条件反射地也站起来,和张太傅面对面行了个礼,“姓肖名战,骁勇善战的战。”
结果等坐下了才后知后觉问道:“我是男的,怎么做太子妃?”肖战咽了咽口水,给自己随便找了个借口:“这不妥吧?我……我恐同的!”
“崆峒?”王一博又从肖战嘴里听到了自己料想不到的话,一脸“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朕不知道的”惊喜表情,一双眼睛瞪得圆圆,“你竟是崆峒派子弟?你会七伤拳吗?”
“那倒也不是。”肖战汗颜,“……崆峒派只会基殇拳。”
“鸡伤拳?”王一博更感兴趣了,挪动身子坐得离肖战更近一些:“我还没听过这种拳法,是用来杀鸡的吗?”
张太傅看着他两互动,微微一笑,径自端坐桌前,随后拿起桌上的折扇“啪”地打开,气定神闲扇一扇,冲肖战娓娓道来:“太子妃,月供零用二百两,珠宝包包首饰若干,黄金一锭。寝宫饮食供御猪肉十斤,牛肉一盘,高丽江米六升八合,鲜菜十五斤。”
肖战对此并无概念,被张太傅长长一段搞蒙了,坐在原地一时没说话。
王一博无语瞥张太傅一眼,“啪”地把扇子从他手里抢来,捏在手里,看着蹙起眉头的肖战没说话。
只见肖战正摸着下巴思索,其余二人肃然正坐屏息凝神,小太子紧张地抠手皮看着肖战,但见对方回过神来,敲了敲桌子说道:“猪肉这么多吃不完,给点重庆小面吧,不对,还是多给点钱吧。”
一顿吃拔个馒头也没搞点钱来得有用,就算是艺术生都知道黄金比较保值!
“你在为难这个啊?”小太子松了一口气,打开扇子给自己扇扇风,一口答应下来,“不够可以再来找我要。”然后接着又好奇地问肖战:“重庆小面是什么,好吃吗?”
等两人就“面就是面,怎么还能小”一议题交流了好一会,张太傅才提纲挈领总结陈词:“若是肖公子要参选大会,还是需要一番包装。”
肖战满心想着自己的黄金和小面,连忙问道:“怎么个包装法?”
张太傅笑而不语,笑眯眯地打量到肖战心里发毛、坐立不安,下意识双臂捂住胸口:“……干、干什么啊?”
三天后,靖国有史以来第一档歌舞选秀大会——《皇宫有你》第一季如火如荼地展开了海选。
由张太傅张惠惠老师担当发起人兼诗词导师,由宫廷模特队元老级名模刘雯雯老师担当仪态导师,由曾赴西域留学的宫廷声乐队人气主唱陈嘉华老师担当声乐导师。除此之外,为了保证民间选手的参与,《皇宫有你》还从民间舞蹈队特聘了孔雀舞专家杨丽平老师担当舞蹈导师,以此组成专家评审团。
结束海选后,《皇宫有你》将角逐出前三名选手,最后直接由太子殿下指名一位当选太子妃。
几天前,靖国官方渠道及各大黄牛便透露出消息,结果此消息一出,包括《靖国日报》、《洛阳风尚志》、《新洛阳》、《靖国鸡鸭鹅牛驴狗兔区组报》等在内的所有官方非官方媒体都争相报道,小太子要选妃的消息一时间传遍大街小巷。
于是每位仰慕太子殿下的怀春少女纷纷报名苦练特长,弹琴的弹琴,唱歌的唱歌,琴谱曲谱争相抄送,一时笔墨涨价、洛阳纸贵。
经过一番准备,《皇宫有你》海选第一期终于拉开帷幕。是日天朗气清、万里无云,比赛地点在洛阳体育馆,只见馆内铺就锦绣地毯,专家评审团一排坐在左边,右边台阶供选手上台。
太子今日穿了一身仙鹤刺绣深色长衫,外罩白色外袍,英气凛然。他此时一个人坐在评委席正中间,对面的青釉盘里装着两头糖醋蒜一杯茶。只不过小太子似乎心事重重,故而始终板着一张俊脸,搞得每位选手迎面上台看到他臭脸,都感觉自己不是来参加选妃大会的,而是来跟老板汇报年报的。
坐在他身边的张太傅扶额,凑过去轻声提醒道:“太子,表情管理,表情管理。”太子闻言便“刷”地打开折扇挡在胸前,只见扇面上书“不愧是我”四字,面上则努力笑了笑,换上一副平易近人的表情。
海选正式开始,内卫总管兼《皇宫有你》主持人刘公公扯着嗓子大喊:“一号选手,来自苹果娱乐!”
欢呼声中一号选手上台了,只见这位细腰长腿,长发飘飘,身姿袅娜,画着最近流行的西域烟熏舞台妆,伴着热门舞曲《我就是这种女孩》载歌载舞。
一曲舞毕,一号选手按照顺序由张太傅进行点评,他对《我就是这种女孩》的作词进行了一番探讨,称其活泼又不失平淡,措辞吐露出靖国独立女性的自由追求,并向小太子表示他觉得一号选手可以晋级。
谁知小太子却皱着眉,盯着此选手报名表上面的照片研究,最后抬头问道:“你这画像让画师给你开了几级美颜?”
一号选手登时愣住了:“就是让他稍微……磨皮……”
“今天气氛喜庆,暂且不罚你欺君之罪。”太子一脸冷酷,“退下。”
选手们倒吸一口凉气:完了,连让画师修图都不行!
一号选手临走前,小太子还不忘嘱咐一句:“我觉得你的舞蹈基础功底非常不扎实,而且没有表情,就很干,记得勤加练习。”
选手们愣住:没想到太子对于舞蹈有着如此深刻的研究!
于是一号选手黯然退场,张太傅一脸尴尬,刘公公则再次出来报幕:“二号选手,来自日华娱乐!”
只见太子一扫推怏怏不乐之气,陡然直起身来:“这个公司我倒是曾经听过的。”
第二个上场的选手束着男人一般的高高马尾,除此之外没有任何装饰,一上场就猛地大喝一声,连翻了三个跟头,最后耍了一套拳,为各位评委表演唱跳“火药少女”名曲《燃烧我的卡路里》。
“好身手!”太子赞赏点头,问,“你师承何方?”
二号选手声音嘹亮:“洛阳嘻哈帮!”
太子抚掌感叹:“江山代有才人出!”
随即大手一挥,赠银二十两,将二号选手收入皇家舞蹈队。
一下午选妃选下来,一个入太子法眼晋级决赛的选手都没有,皇家舞蹈队、皇家声乐队倒是莫名其妙新收了一大批姑娘。就在太子百无聊赖磕起瓷碗里的糖醋蒜瓣,众人好奇这西域传来的新奇吃食之时,刘公公又一次喊道:“105号选手,挖机机挖练习生,肖菲菲!”
太子竟然头一次放下了手中的折扇和糖蒜,正襟危坐等待选手上场。张太傅则在他身边气得跳脚,不顾台上情况就跑下台,拎着编导衣领晃:“她怎么变成挖机机挖的了?!不是说好是素人练习生吗?”在座观众们在台下看热闹,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万众瞩目之中,一瘦高女子缓缓走来,长发飘飘,一身轻纱,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行动处如同弱柳扶风。更妙的是那菱形唇下精巧一枚黑痣,简直是我见犹怜,令人遐想连篇。观众见之无不啧啧称赞,然而又有人叹息其唯一的缺憾就是太高了,比一旁报幕经过的刘公公足足高出一个头。
太子则眼睛顿时一亮,还没等对方表演就开口:“说出你的音乐梦想!”
肖菲菲选手柔弱欠身行礼,羞涩抬头,盈盈美目与太子四目相对:“做太子妃,顿顿饭能吃重庆小面,还有臭奈尔的包包背。”
就在台下观众倒吸凉气并交流“重庆小面是什么”之同时,刚刚走回台上的张太傅闻言快疯了:“你说什么?”
肖菲菲咳了一声住嘴,连忙改口道:“太子妃是稳定事业单位,福利好、饭碗铁,有助于提升个人素养、实现人生价值,是所有未婚单身女青年不二奋斗梦想。”
台上猛盯着肖菲菲瞧的小太子赞许点头:“扎根现实,追逐梦想,精神可嘉!”
在肖菲菲腼腆之际,一脸郁闷的张太傅插话cue流程问道:“你给我们带来的表演是什么?”
肖菲菲羞涩一笑,一低头的温柔后轻轻说道:“胸口碎大石。”
好久没发言的杨丽萍老师没见过这场面:“这倒不必了吧?”
“胸口碎大石如此辛苦,身体是否受得了?”太子破天荒地和一名选手说了超过两句话,脸上还带着笑容,“可有准备别的唱跳节目?”
事情进展到了这个程度,台上的评委和台下的观众内心都门儿清,这小太子现下的状态可和最开始点评一号二号选手时候截然不同,不仅笑容多了,还开始担心人家身体状况,任是谁都看得出来小太子这是看上这个肖菲菲。现下这个肖菲菲不管是表演胸口碎大石还是裤裆点炸弹,都不是大问题,关键是太子到底喜欢不喜欢。
果不其然,这肖菲菲唱了一首谁都没听过的《我怀念的》,据说是其家乡一名避世女歌手燕姿流传的曲目,一曲终了太子便金口玉言:“就她了。”
看看,连角逐洛阳四强的环节都没有,直接“就她了”。
一时间,太子成功选妃的消息甚嚣尘上、不胫而走。而在选妃大赛结束后,有三样东西在民间一时转为潮流,被人疯狂追捧:一是放在太子评委桌上的那碟西域进口零食糖蒜,二是肖菲菲口中说的那道“重庆小面”,三是太子妃表演那首听懂了会哭的《我怀念的》。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我们且看那小太子,一到《皇宫有你》结束便直奔后台。我们小太子虽说一十三岁就开始在皇后督促下学习政治思想,要承担很严肃很伟大的家国重担,但到底还是个刚刚成年的小孩子罢了。于是喜不自胜的王一博跑得微微气喘,到那厢房门口便强装镇定,拿折扇为自己扇风,随后将其若无其事地收拢在手里,“哗啦”一声推开房门。
房内珠帘叮当作响,里头空无一人。小太子只见那雕花梳妆台前瓶罐倾倒,地上凌乱散着一件男子的衣衫,那人竟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回来就离开了。
门外侍从慌忙来报:“太子殿下,太子妃说她、她去看望亲人,还说已经通知于您,小的也不好阻拦……”
小太子面色阴沉至极:“去了哪?”
侍从嗫嚅答道:“白、白驴会所……”
小太子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他听过“白驴会所”,乃靖国国都洛阳最知名的大保健会所,去那里看什么“亲人”!
小太子当空一口老血,长吼一声:“张老师!”
张太傅匆忙赶来,躬身道:“微臣在,殿下有何吩咐!”
小太子咬牙切齿,一字一顿说:“捉!奸!”
、
十面埋伏(完)
/ “You're so good to me。”
/ “Even when I'm moody。”
1/
十二月是年尾,年尾是破旧立新的开始。
肖战律师事务所成立两年,营业额骄人,每个员工都喜上眉梢。
年终奖是个美妙的词。
它象征着可以为另一半买上一份价值不菲的礼物,或者清空为自己而列的愿望清单,还能带着孩子完成一趟期盼已久的旅行。
用一年的辛勤换来美妙的物质享受,这无疑是令人身心愉悦的事。
在其他地方,一...
/ “You're so good to me。”
/ “Even when I'm moody。”
1/
十二月是年尾,年尾是破旧立新的开始。
肖战律师事务所成立两年,营业额骄人,每个员工都喜上眉梢。
年终奖是个美妙的词。
它象征着可以为另一半买上一份价值不菲的礼物,或者清空为自己而列的愿望清单,还能带着孩子完成一趟期盼已久的旅行。
用一年的辛勤换来美妙的物质享受,这无疑是令人身心愉悦的事。
在其他地方,一句“Happy New Year”可能更多的是客套,可在肖战的律师楼里,新年氛围十分浓郁,每一张样貌不凡的脸上洋溢的,都是发自心底的幸福。
雪是瑞雪,暖是温暖。
肖战裹着王一博亲手系好的围巾来到律师楼,迎来了无数热忱的问候。
“肖律师,新年快乐!”
“老板辛苦了!明年我们会继续努力的!”
“肖哥气色真好!新的一年越来越好哦!”
肖战点头微笑,一一回应。
自动门关上的瞬间,把零下的温度也挡在了门外。
他像平常一样夸前台的小姑娘今天很精神,又轻敲每间办公室的门道一声早,说一句新年快乐,包了一个星期的午餐和下午茶外卖,在员工们答谢时说“我才要谢谢你们。”
吝啬的富人惜金如命,而强者如肖战,从来不会亏待兢兢业业工作的下属,甚至亲自核算每个人的工作表现,再给予一份足够满意的年尾花红。
世人皆爱财。
有些人贪婪的模样令人反感。
有些人则喜欢创造一种共同向上的氛围,让每个人都能有分一杯羹的机会。
比如肖战。
他有带领大家一起攀得更高的能力,他会慷慨地分享经验,让周围的人明知道他赚得盆满钵满,也不会有“仇富心态”,聪明人总能在无形中避免过多的嫉妒和无端的祸事。
而真正的成功从来都是共赢。
肖战做到了。
无论是在事业上,还是在感情上,他都是成功的。
上周,事务所出了Memo——
肖律师即将远赴美国开疆辟土,国内的生意交给文子钦打理。
“肖哥,什么时候启程?”
文子钦今天端进来的是热朱古力。
这个月,一季度那单陈阔太的离婚案排期上庭了。
肖大律师连续熬了几个通宵,早上起来的时候打了几个喷嚏,王警官就一个电话呼给了文子钦,以性命威胁,让他小心伺候着。
于是才有了这杯甜得发腻的饮料。
“你想我什么时候走?”肖战抿了一口,居然觉得暖和可口。
“我当然是希望肖哥不要走。”文子钦每次和肖战说话都会被呛得一鼻子灰,可他就喜欢找虐,甚至乐此不疲。
“是吗?”肖战斜眼看他,“无拘无束的感觉难道不好?”
“我还是更希望能有肖哥的指点啊。”文子钦此话倒是不假。
“得了,你也该独立了。”肖战一笑,随手调出电脑上的资料,招手让文子钦过来,指着屏幕说,“这几个股东可信,他们在股东大会上会是你的帮手。”
“文氏旗下有几家互联网公司,可以加大投资。”
“这是几个天使投资人的资料,他们眼光很好,我会请他们协助你,无论是策略还是资金方面,他们都不会让你失望。”
……
交代了一系列事情之后,肖战舒了一口气。
“别给我丢人,文子钦。”
“就知道是这句。”文子钦苦笑着。
之前盘点资产是为了清楚划分原始股权,同时也警醒文子钦,律师事务所的名声打出去了,是否能擦亮招牌得靠他的本事。
毕竟“不平等合约”还在,这间事务所是否可以经营得好,直接关系到文氏是否能得到肖战的支持。
说白了,一切都直接和文子钦的利益挂钩。
文子钦在心里骂,真是被绑的死死的。
他每赚一分钱都要掰成三半,只有一份是自己的,另外两份都是肖战的。
可他也很清楚,如果没有肖战,他就连这一份都不可能有。
“Alice还好吗?”肖战若无其事地问着。
他和王一博已经剪断了Alice所有可能对他们不利的羽翼,如果她以后有任何动作的话,王一博会毫不留情地下杀手。
“挺好的。”文子钦点头,“一切正常。”
肖战把律师楼的行政授权书签好后推到文子钦面前,意有所指地说。
“正常就好。”
“希望这种正常能一直保持下去。”
2/
警局从来就没有公休日之说。
大大小小的节假日反而是罪案高发期,多半时间都要出警,而且得24小时待命。
王警官近来春风得意。
不仅拿了“瓦解本市最大的黑势力”的功劳,还在之后屡立奇功,捣毁了大大小小的“制糖工厂”,封了无数个“堂口”,实实在在地让上头闭了嘴。
为了稳定各方势力,王一博扶了阿力上位。
他暗中控制了阿力的父母妻儿,为的是以防万一,毕竟除了肖战,他谁都不信。
至此,本市的格局也全部都在王一博的掌控之中。
PT被王一博从牢里拎出来的时候,以为还要演一出。
王一博让他发挥了半天才说,“戏不错。”
“……”PT看着一旁忍着笑的兄弟们,才知道被王一博耍了,于是没话找话,“肖律师没事吧?”
他说出去就后悔了,果然,王一博一皱眉,“肖律师有事没事关你什么事?”
“不不不,博哥,不关我的事,怎么都不可能关我的事!”PT虽然在牢里关发了霉,可被王一博这一瞪,恨不得在里头多待几天才好。
“行了,赶紧的吧,还有事。”王一博眼里写着“这还差不多”,动了动下巴示意他动作快点。
情报科。
李茹失踪后,王一博逐一拷问了警局里所有她的人,始终没有发现她的下落,是生是死都无法判断。
“博哥,那天他们去李茹家里搜证的时候,带回来的似乎不止一部手机,有一些机密资料我没有权限查看。”PT边操作电脑边说。
“我也查过,那个文件的权限级别在我之上。”王一博回忆了一下,隐隐觉得这其中还藏着雷。
李茹事件留下的第一个证物是手机,已经成功被PT销毁,没有对王一博造成威胁。
但这些高度机密的资料又是何意?
王一博有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背后有窥伺的眼睛在盯着他,令他相当不自在,且恼火。
“博哥,肖律师最近在美国有一些动向。”PT迅速查阅着王一博关心的信息,却被王一博一声喝住。
“怎么,我的人你这么有兴趣?”
PT一愣,接着笑着调侃道,“博哥,别告诉我你不想看啊。”
王一博冷哼一声,没有否认,直接走到了PT身后。
PT把电脑屏幕偏向王一博的方向,解释说,“肖律师没有用加密浏览,这些信息很容易就被破解了,等等,博哥你看……”
电脑的蓝光是冰冷的,可此时屏幕上的一切,都让王一博心头发紧。
“博哥,你是不是告诉过肖律师李茹的案子还有加密文件的事?”
“没有。”
“那肖律师可真是神机妙算啊。”
王一博没有说话,他说不出话。
在这段感情里,他一直在致力于做更爱的那个人,直到现在他才发现,那个原本冷漠的肖战所做的一切,所想的一切,规划的所有未来,都只是为了爱他,保护他。
李茹的事是不定时炸弹。
那些无法查阅的证据必定来自于警局的更高层,如果王一博继续待在这里,难以保证不会被威胁。
而美国,没有引渡条例。
也是最适合王一博性格和肖战喜好的国度。
如果去问肖战,他一定会说是因为厌倦了现在的生活。
可王一博知道,这个男人的所有思虑,永远是以他为先。
PT又说了些什么,王一博已经听不进去了。
他抬起头,空气中的微尘映在阳光里,闪闪发光。
他忽然开始发了疯地向往和肖战未来的生活,不再繁复危险,只有早安午安晚安和我爱你。
“博哥,还要再查么?”
王一博轻笑,一摇头,在转过身的瞬间。
眼睛蒙了雾。
3/
肖战信守“下次不会了”的承诺,把自己准备去美国发展的计划告诉了王一博。
但“狡猾”如他,只透露了其中一部分。
肖战这么说,王一博也就这么听,不追问。
最近,肖战越来越觉得自己挺俗的。
这个冬天亭亭如盖。
他踏在厚实的雪地上,想像普通情侣一样用手写王一博的名字,甚至还可以加上一个爱心,最后在右下角画上一个点,代表王一博最爱的唇下痣。
他总是想起王一博吸着这颗小痣时说,“为什么这么好看。”
“为了你。”
“傻瓜。”
“喜欢么。”
“喜欢你。”
王一博喜欢在每个时刻吻它。
一起刷牙时,喝水时,做梦时,进入肖战时。
他会在肖战喊出最喜欢的那个称呼时吻住它,肖战会在高潮前抱住他,说王一博你咬疼我了,他那么狂热敏感,把最柔嫩的一面留给了王一博的年轻。
每每都像他们第一次相遇时的样子。
从德国定制回来的戒指到手时,肖战小心收起来。
没有打开。
他用了很多碎片的时间亲自画图,一如当初设计两人同居屋子时的认真,想要承载他们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
月光从天窗淌进来,夜已深。
肖战悄悄打开精致的盒子,把两枚戒指捧在手心,细细地看,深深地回忆,印上了自己的指纹。
直到夜空掠过第一缕流星,他才发现,双颊似乎被什么浸透了。
伸手轻抚,指尖湿润。
带潮的眼睛笑了,把眼角跌落的所有柔情都挤进了此时躺在身后床上的男人心里。
肖战的动作很轻,怕侵扰了王一博的梦。
他知道,如果王一博有做梦,那一定是和他有关,他想顺着光线钻进王一博的梦,看看梦里的他们是不是一样密不可分。
流星再次划破夜空时,肖战感觉一双手臂从后面抱住了他。
他悄悄握紧了拳,把戒指藏在手里。
“宝宝,睡不着么。”王一博慵懒的低音总在耳畔。
“嗯。”
“有心事?”
“嗯。”
“跟我有关?”
“只会和你有关。”
王一博的鼻息抚摸着肖战的耳后,这让他眼中的暖又开始泛滥。
可王一博就那么抱紧了他说,“宝宝,我在。”
一瞬间击溃了他的泪腺。
王一博拥他入怀,用尽了这世上所有的温柔,低语,“宝宝,我辞职了。”
“加州那栋别墅我很喜欢,庭院那么大,养狗养猫都挺不错。”
“潮汐湖涨潮时最美,我们可以带上相机。”
“雷尼尔山有天堂和日出,露营的话可以看到最近的星空,天亮了能遇到地平线的太阳。”
“山上常年积雪,你不是一直想滑雪么,我教你。”
“加州的夏天很干燥,你爱出汗,我想你应该会喜欢。”
“车速太低会被开罚单,这太酷了。”
“我想我会找一辆Impala1967,带你去LA,或者去拉斯维加斯,你喜欢做的事很多,我们一件一件去完成。”
王一博抚着肖战的脸,吻了他的眼睛,“宝宝。”
“你是我最好的新年礼物。”
“戒指应该已经到了吧,我很想看看。”
“我总是很粗心,预定教堂这件事应该由我来做。”
“夏威夷气候很好,那间教堂很适合我们,三月十四日不冷不热,宝宝,你的安排我很喜欢……”
“王一博,别说了……”肖战颤着声音打断了王一博。
他早已泣不成声。
王一博像往常一样,轻轻捏着他的下巴,温柔吻去他的泪,打开了他的手掌,把对戒放在了自己手心说,“它们真漂亮,宝宝,和你笑的时候一样好看。”
“对不起宝宝,这些事都应该由我来做。”王一博握住肖战的手,把刻了自己名字的戒指戴进了他的无名指。
肖战的泪溅在王一博手上,滚烫。
“宝宝,帮我戴。”
温暖的金属滑进王一博无名指时,他虔诚地吻了肖战。
比往常更深情,更炽烈。
褪去浮饰,他们是相恋的爱人。
他们会在往后的很多个日夜交换眷恋,春的纠缠夏的狂热,秋的瘾冬的醉,都是给彼此的四季,和历久弥新的一句“新年快乐”。
王一博的手很大,足以把肖战捧在手心。
他郑重其事看着肖战时,有最痴迷的神色,狭长的眼睛泛着微红。
“宝宝,你听我说。”
却被肖战轻柔笃定的声音打断。
“不听。”
“老公,我愿意。”
【博肖】糟糕,被骗了!(22)
捞,点击【甜糖啊浓】看原文,今晚22点有更新
被迫装成渣男本渣的啵X傻甜兔叽的绿茶本茶赞
乱七八糟小甜饼
————————————
(二十二)
司机不敢上车,保镖也不敢上车,于是王一博的保姆车在机场车道变成了一道诡异的风景线,保镖和司机站在距离车一米远的位置围成了一个圈,不许人靠近也不许人围观。据在场的粉丝说,良久良久之后,车门被人用手背扣了两声,保镖们才得令上车,活像是古代皇帝发号施令用密语似的。此后司机更是一路飚驰,私生们想追个车差点追吐了。
肖战和长老说了情况,长老老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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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装成渣男本渣的啵X傻甜兔叽的绿茶本茶赞
乱七八糟小甜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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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司机不敢上车,保镖也不敢上车,于是王一博的保姆车在机场车道变成了一道诡异的风景线,保镖和司机站在距离车一米远的位置围成了一个圈,不许人靠近也不许人围观。据在场的粉丝说,良久良久之后,车门被人用手背扣了两声,保镖们才得令上车,活像是古代皇帝发号施令用密语似的。此后司机更是一路飚驰,私生们想追个车差点追吐了。
肖战和长老说了情况,长老老神在在地推推眼镜,后脚脚蹬了一下。
“这个.......这个........这个..........”
肖战担忧地望着手机屏幕,王一博坐在一边猛啃指甲。
这这这,竟然还说不出个所以然,王渣男福至心灵,倒是先一步说出猜测,面色严肃道。
“该不会是亲亲已经不够了吧,要做..........啊!你干嘛!”
后一个字还没出口,肖战狠狠踩了他一脚。
“!”
猜什么不好偏往那上面猜,分明是想要提前吃兔兔。
王一博嘶嘶抽着冷气,又不敢辩驳,怕把兔子真吓到了,只好在心里吐槽,我哪里敢有哦........忍都快要忍炸了。其实肖战踩他也不是真的不愿意,只是想到要和狐狸精斗法,就非常毛秃,为什么喜欢的人是个渣男!
谁能想到坐拥三大胸美女的王渣男情路竟然如此坎坷。
“咳,其实也有这方面的因素.........但只要没到那个时候就都还好说。”长老慢悠悠道。
“哪个时候?”好奇渣男提问,随即被瞪了一眼,只好抬头望天。
兔兔真的非常悍妻!
“关于这件事,战战会找个机会自己告诉你,不急。不过刚才听你们说,昨天哺精气前,王先生喝了一点酒?”
王一博点点头。
长老道,“那就没有错了,之前就曾说过,醉酒是糜,会损坏兔兔的精气。”
“那该........?”王一博问。
“多点身体接触,增加亲吻次数,互相拥抱,尤其是充满爱意的拥抱,对提升兔兔的精气大有好处哦。”
两人大松一口气,不管身体反应如何,在心理上现在显然不是更进一步的好时机,王一博觉得兔兔太纯,什么都不懂,肖战觉得渣男太渣,怕被狐狸精扯到毛毛秃。
“怎么感觉养兔子养得都快立地成佛了?”
“嗯?你再说一遍。”
(后续看微博置顶,微博同名,老福特置顶有微博入口)
——————————————
时隔多日的更新
后面应该是比较狗血的剧情了
大概是哪个哪个时候?嗯........
记得关注、点心心、点推荐、评论哦~
来了!
祝淮上 劳斯 生日快乐!
话不多说,看图!
淮上2020生日511群像立绘
《凤凰图腾》 画手:隐杉@独上明月楼
《提灯看刺刀》 画手:棉球@棉球
《大神养成计划》 画手:银回@银回
《提灯照河山》 画手:照川菓@照川菓
《离婚》 ...
来了!
祝淮上 劳斯 生日快乐!
话不多说,看图!
淮上2020生日511群像立绘
《凤凰图腾》 画手:隐杉@独上明月楼
《提灯看刺刀》 画手:棉球@棉球
《大神养成计划》 画手:银回@银回
《提灯照河山》 画手:照川菓@照川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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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云2 吞海》 画手:谷谷光@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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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字:夏纥 @日下舟激吹bot
策划:聖聖
排版:小卡弗
感谢13位劳斯的参与!!大家都很用心图有点大有点长~ 一屏一图 欢迎食用!感谢大家~(づ ̄3 ̄)づ╭❤~~
祝淮上劳斯永远18岁!一日三更!p2是个被pass的一个排版 做了也蛮发出来吧~(标签塞不下所有作品·····只能打出9部哭了~~~)
【原耽】码个书单
此书单包括刑侦/星际/校园/电竞网游/风水灵异/都市/末世/古风玄幻/恐怖无限流。莫得娱乐圈,因为我记不住名orz。请码好!注意,这里面的一些建议是个人建议,仅供参考,毕竟一个人一个看法。
19年写的书单了,现在看其实挺像入坑必看啥的。建议大家多看看评论区。
我这里面没有提到的小说可以给我安利,但不要问我算不算也不要问我配不配。
友友们我不太看评论,可能隔三差五会回两条或者过来说点啥。
🆘我狠狠地蹭自己的热度,我跪下来求你们去看《逐云墓场》,公路文,短篇HE,耐心看收获川西绝美风景!!!它是难以言喻的那种美,像与世隔绝经久不衰的梦一样。不虐就是很想掉眼泪,我一天看完的,平均下来一章哭...
此书单包括刑侦/星际/校园/电竞网游/风水灵异/都市/末世/古风玄幻/恐怖无限流。莫得娱乐圈,因为我记不住名orz。请码好!注意,这里面的一些建议是个人建议,仅供参考,毕竟一个人一个看法。
19年写的书单了,现在看其实挺像入坑必看啥的。建议大家多看看评论区。
我这里面没有提到的小说可以给我安利,但不要问我算不算也不要问我配不配。
友友们我不太看评论,可能隔三差五会回两条或者过来说点啥。
🆘我狠狠地蹭自己的热度,我跪下来求你们去看《逐云墓场》,公路文,短篇HE,耐心看收获川西绝美风景!!!它是难以言喻的那种美,像与世隔绝经久不衰的梦一样。不虐就是很想掉眼泪,我一天看完的,平均下来一章哭一次,现在我眼睛还是肿的,好像我也经历了一场梦游,我也在追逐一朵像冰山一样静穆的云。
✨刑侦:
1.破云 by 淮上
求您去看!!!受的属性我真的吹爆了orz冷淡隐忍受我太爱了呜呜呜!攻属于二里带细心的类型,这对我真的爱qwq!做梦都能梦到江停哥哥,去看绝对不亏!
2.默读 by priest
就是看着看着会感叹我去p姐的知识储备量好大(?)三观很正。一句话简介今天费总穿秋裤了吗!(?
3.一切从相遇开始 by 藏妖
一共三部,cp特别多,逻辑挺清晰的,推理过程值得看一看!
4.吞海 by 淮上
完结了!!!全名是《破云2:吞海》,看完了破云可以去看这个!大眼睛鱼不容错过!葱花鱼绝美爱情见者流泪!
5.坏道 by priest
是p姐把这本分到了黑历史不是说它不好看,文挺好看的我刷了两遍。
6.犯罪心理 by 长洱
我断头推荐!!!我太爱了!!!我永远喜欢林辰哥哥!!!!(神志不清)谁看了不说一句阿辰哥哥牛啊。攻受互动宠飞了。文里面的细节和对人性的思考是那种可以当作文素材积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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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级律师 by 木苏里
这个可以说是是律师文。专业知识很强!逻辑也很清晰!受公开自己身份那里差点给我笑死过去哈哈哈哈
2.残次品 by priest
四哥看看我!!!四哥缺腿部挂件吗!!贴句话给大家感受一下。“人们生于信仰,毁于信仰。人们在信仰的灰烬里重生。”
✨校园:
1.伪装学渣 by 木瓜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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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撒野 by 巫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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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轻狂 by 巫哲
太甜了!!!我自从看了撒野就留了后遗症,看校园文无论多甜都提心吊胆生怕突然发刀。但这个真的甜呜呜呜呜qwq
✨电竞网游:
1.再打我辅助试试? by 凉慈
甜的!特别宠!读起来真的很有意思!
2.AWM by 漫漫何其多
是我的第一篇电竞耽美文!破镜重圆是真!今天祁醉当个人了吗?今天于炀笑了吗?(今天花落听祁醉逼逼叨了吗?)
✨风水灵异:
1.我五行缺你 by 西子绪
西子绪小姐姐我吹爆她!!!挺甜的,结尾会有一点虐。
2.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 by 莫晨欢
受真的好牛逼啊哈哈哈哈哈哈哈一身鬼气就是行走的外挂哈哈哈哈哈!叶镜之:(开眼)???为什么我媳妇是个黑球?
3.挖坟挖出鬼 by 君子在野
这个文,我看完觉得是挺虐的。我到现在还在思考我是怎么看完的,我不止一次想摔了那手机。HE结尾。
4.一流天师 by 一袭白衣
这个专业(?)知识也很强!看完想让你当神棍!!!二刷完只能说牛是真的牛。
5.幻想农场 by 西子绪
包着灵异的皮,里面是美食和种田的馅哈哈哈哈哈哈。还是比较轻松的那种没有很吓人。
✨都市:
1.镇魂 by priest
所以我还是把镇魂归到了都市。沈巍我爱他!!!
2.《娘娘腔》等188系列小说by 水千丞
我只能说你看到最后不知道应该骂谁也不知道要怎么骂(?)虽然但是小说归小说,现实有这种人有多远躲多远。
3.提灯映桃花 by 淮上
很难不说一句你们老夫老妻真的很牛(?)
4.提灯看刺刀 by 淮上
虐的程度还行,韩越属于那种不渣但没有完全不渣的类型。我张嘴就是今天韩越背单词了吗。
5.提灯照河山 by 淮上
我势必要把提灯三部曲码出来!这个带着点避雷针吧,受是穿越的而且还是小孩子orz。
6.你师傅我人傻钱多 by 莫晨欢
本来一开始想归电竞网游的但描写不多orz。你师傅真的人傻钱多,我直接爆笑。
7.你亲我一下 by 引路星
一开始也想归电竞的但描写也不多。这个是打LOL的网红与其平台老板的故事哈哈哈哈
破镜重圆鸭x
8.碎玉投珠 by 北南
前宠后虐,大半夜在被窝里呜呜哭,又被甜的嘿嘿嘿笑。HE,有一点强行的感觉,我直接划重点我说的是有一点。不同人不同感受啦!
9.图灵密码 by 非天夜翔
破镜重圆!!!大大太优秀了哈哈哈哈。
10.烈火浇愁 by priest
跨越千年的爱恋。很美好的爱情!!也算半个异能玄幻了。我看见好多人问是啥结局,放心啦是HE。
✨末世:
1.二零一三 by 非天夜翔
破镜重圆。我也不知道我为啥看到的都是车。以前物理考试总会提前拜一拜受(?
2.不死者 by 淮上
ABO。有事就喊戎哥!!!但他只救司小南!!!(不是)
3.丧病大学 by 颜凉雨
是打丧尸!还是个破镜重圆,我真的不是独钟破镜重圆,是因为我能找到的都是破镜重圆。
✨古风玄幻:(就是,有古风,有玄幻,嗯。)
1.杀破狼 by priest
古代机甲杀马特乡村爱情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顾帅吹笛子真是催人泪下哈哈哈哈哈!年下养成!
2.青龙图腾 by 淮上
我爱谢统领!!!也是年下养成,给你一把刀再塞你一嘴糖渣orz。HE。
3.六爻 by priest
铜钱!!!我爱他!!!神仙爱情我锁了!!!这个是玄幻!
4.当年万里觅封侯 by 漫漫何其多
攻小时候真的温文如玉,都是身世的锅呜呜呜呜。受又骚气er又皮,但心思该缜密时就缜密。是竹马竹马。
✨恐怖无限流:
1.死亡万花筒 by 西子绪
让人想三刷的小说!!!攻真的皮哈哈哈哈哈受就很冷静,但也没多规矩(?)想学阮哥的化妆技术!其实最可爱的门神就是佐子了,可怜一个小姐姐单腿蹦着杀人多累啊(啊?)
2.全球高考 by 木苏里
究惑我锁了钥匙我吞了!!!!究惑是真的!神仙爱情!!!我死了!!!!求你去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神志不清)
3.地球上线 by 莫晨欢
大!粗!长!逻辑极其合理,逻辑性非常强,我太爱了!!!双向暗恋!!!最感动的就是文章结尾的那句“叮咚,2018年6月25日,人类上线了!”,哇的哭出声qwq我爱社会遥!皮皮的小哥哥我都爱哈哈哈哈所以他最后没跟雪姐姐在一起真是可惜了。
4.致命圆桌by 笑青橙
攻救受死了,然后受要救攻,最后两个人发现这是个死循环。左哥死的好可惜,真的是垃圾圆桌orz。贺电啊今天圆桌游戏也没回来!
5.子夜鸮 by 颜凉雨
大半夜的看前两章结果在被窝里笑出猪叫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很欢乐,节奏很轻快,但主线剧情一点也不差,而且你还能发现有两个游戏NPC是cp哈哈哈哈哈!我永远喜欢池映雪!!!哦我也还是爱着阎王的!(好违心,但好怕阎王突然就冒出来站我床头)
6.彩蛋游戏 by 薄暮冰轮
罕见的通关式无限流,因为我记得结尾应该是没把游戏玩死而是游戏自己出了bug。一共三部,吐血安利,两天差不多就能刷完orz。
7.恭喜您成功逃生 by 桑沃
这个无限流我疯狂安利!!题材挺新颖的,和现实联系很大xxx
8.末日游戏 by 揉蹄
慢热警告,文都快结束了两个人才在一起orz,泪流满面。这是个游戏自己出bug才结束的哈哈哈哈哈当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被攻给玩坏了哈哈哈哈。
所以现在大部分无限流恐怖小说都是这个样子的:游戏自己出bug、被主角玩坏了、尽头是有的但没人能到尽头,结果鬼知道主角就是到尽头了。我这些都是强强,我就喜欢看强强啊qwq
这个书单大部分都是强强,稍微弱一点的就是挖坟挖出鬼,主攻受,撒野是互攻,恭喜您成功逃生是主攻。
好累啊orz。太多了tag打不下orz
《好为人狮》(十九)
“老师,我长大了。”
26
方才一言不发的猴子等王一博渐行渐远去了,才抬起头说话。他把手向国字脸面前一摊:“奖牌还我。”
国字脸不干:“你说了给我的。”
然后仗着身高把奖牌举高,猴子跳起来都够不到。
“我没说。”猴子努力垫着脚伸手,脸都气红了,“明明是你抢走的。”
国字脸气定神闲地举着奖牌,像钓饵一样一上一下晃着逗他:“你还要它干嘛,喜欢的女孩子都收到别人给的金牌了。你这铜牌留着也是徒增伤悲,不如我帮你收着。”
猴子听了他的话,就像霜打了的茄子,蔫蔫地...

“老师,我长大了。”
26
方才一言不发的猴子等王一博渐行渐远去了,才抬起头说话。他把手向国字脸面前一摊:“奖牌还我。”
国字脸不干:“你说了给我的。”
然后仗着身高把奖牌举高,猴子跳起来都够不到。
“我没说。”猴子努力垫着脚伸手,脸都气红了,“明明是你抢走的。”
国字脸气定神闲地举着奖牌,像钓饵一样一上一下晃着逗他:“你还要它干嘛,喜欢的女孩子都收到别人给的金牌了。你这铜牌留着也是徒增伤悲,不如我帮你收着。”
猴子听了他的话,就像霜打了的茄子,蔫蔫地又把头垂下去:“算了,你要就要吧。”
“……不就是一个人类小女孩嘛,怎么个个都和王一博一样呢?”他突然这么万念俱灰,国字脸反倒觉得不自在了,他搓搓猴子有点扎手的小寸头,看样子在尝试着安慰,“我刚才都帮你吓我弟了,你看他怕得身子都在抖……怎么样,有没有高兴一点?”
猴子摇摇头:“又不是王一博的错。”
国字脸明显有点不理解:“你喜欢的那个小胖妞不是喜欢他吗?”
猴子声音闷闷地:“我难过的是她不喜欢我,又不是她喜欢王一博。”
王一博没做错,王一博又帅又优秀,王一博是能两肋插刀的好朋友。
就算是在山林里,王一博就算变不成成年形态,也是威风凛凛、至高无上的狮子,把瘦弱的自己挡在危险和阴影后面。
铅球妹喜欢这样的人理所应当,他压根没有什么话好说。
但也正是因为这份无话可说,让他满腔的情感都没有地方去发泄。
猴子抬起头来,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湿润着,像湖泊一样清晰地映着合欢花摇曳的倒影,一根手指指着国字脸,龇牙咧嘴地警告他:“总之——不准叫铅球妹小胖妞!”
“好好好,不叫就不叫。”国字脸无奈举手投降,“你不怪王一博,刚才为什么不理他。”
猴子皱皱鼻子,破罐子破摔:“还不准我自己生一会气了嘛!”
国字脸觉得猴子自从跟王一博一起来狮城读书,就变得叫他难以捉摸,索性放弃沟通:“算了,我给你买了鸡蛋仔,吃不吃?”
猴子一下子把少年的忧郁抛诸脑后,振臂高呼道:“吃!”
国字脸把用外套捂热的纸袋子拿出来,看着猴子瞬间亮晶晶的眼睛乐:“傻子。”
“哇,还是巧克力的!”猴子舔掉鸡蛋仔中间的巧克力酱,香喷喷咬了一大口,连鼻尖上都站上,“铅球妹也喜欢鸡蛋仔,她在就好了。”
国字脸一边拽着他往前走,一边头也不回地应:嗯。”
在肖战开车经过小院拐角那家便利店时,王一博突然出声:“老师,我下去买个东西。”
“买什么?”肖战嘴上问着,手上却已经开始靠边停车了。
王一博一边解开安全带,一边朝他勾起嘴角笑:“不告诉你。”
“什么东西神神秘秘的。”肖战哑然失笑,顺手替他把车门智能锁按开,“去吧。”
他看着年轻人踢踏着帆布鞋,左脚鞋带都散开了,还没来得及出声让他把鞋带绑好,王一博就急匆匆“砰”地一声甩上车门,瘦高身形隐没在便利店的自动门里。
王一博出来的时候手里提着一个黑色塑料袋,在门口脚步一顿,还在毗邻的台湾小吃店门口排起队来。
王一博隔着车窗跟他比一个手势,然后伸出修长的食指跟中指,对小吃店老板比一个“2”的手势,似乎是示意要两份什么东西,接着对老板身后的招牌指指点点。
等待的时候,王一博终于发现自己的鞋带还散在地上,于是蹲下身去埋头系好,埋下蓬松的脑袋,像低下头乖乖在舔自己爪子的小猫。
就这样看着看着,光是看着王一博买东西、跟人交谈、系鞋带,肖战都忍不住觉得他可爱,好可爱。
等肖战意识到这点的时候,自己已经撑着下巴、聚精会神地盯了对方快五分钟了。
还看得津津有味。
他忍不住觉得情况有点糟糕。
毕竟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一旦在一段关系里对另一个人产生“母性”,他就完蛋了,这是绝对要落下风的表现。
“今天是周五,所以人有点多。”王一博打开车门坐进来,他带着夏日余晖和蛋液奶油的香味一起撞进车厢,和肖战炫耀地扬一下右手的透明袋子,“我买了很多好吃的。”
肖战却对他左手那个黑色袋子很在意:“那这里面是什么?”
王一博哦了一声,笑了笑把塑料袋撑开,煞有介事地偷偷举给肖战看。
肖战好奇地探头过去一看,然后在王一博得逞的笑声里,脸腾地红了,他又羞又怒地一把抓拢塑料袋开口:“这家便利店怎么把这种东西卖给未成年人!”
王一博闻言摇摇手指,一本正经地纠正道:“过了今晚就不是未成年了。”
“可是你不是九七……”肖战狐疑地打量他,转瞬突然意识过来,“哎,所以今天?”
王一博笑嘻嘻地冲他点头,嘴角两个小括弧圆圆的,也好像在笑:“嗯,是的。”
肖战对于不知道王一博的生日而深感愧疚,手忙脚乱地要给车子打火:“怎么不早说啊?都没有提前订蛋糕……我知道不远有家店,我们现在过去说不定……”
“不用了老师。”年轻人,伸出已经比老师大一号的手掌,抓住肖战的手腕制止他,“直接回家吧。”
肖战难得坚持:“十八岁生日很重要的。”
“无所谓,我都不怎么过生日了。”王一博看了看手表,想了想说,“距离成年还差五个小时零二十九分钟,在成年之前,我要把家庭作业写完。”
肖战理所当然地把话头接下去:“那成年之后呢?”
王一博好像就等着他问,听了这话就笑眯眯盯着他。
肖战猛然想起那塑料袋里装的东西,一时间哑口无言。
这么想起来,这小子刚开始就包藏祸心——亏自己还觉得他像什么小猫咪!
他叹口气,打起火开车,稍微用余光向右边瞥一眼:“去我家吗?”
王一博正好在盯他,紧接着他的问话回答:“好啊。”
从便利店到家,这回轮到肖战被王一博盯着,盯了一路。于是就这么几百米,一加油门一脚刹车的距离,让肖战坐立不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是突如其来的一通电话拯救了他。
肖战像是捞起救命稻草一样,一边从口袋掏出手机,一边用眼神示意王一博先进门。
看到王一博乖乖背着包进门的身影,肖战单手解开衬衫扣到喉结的第一处纽扣,松了口气地接通电话:“喂?”
听筒里传来熟悉的声音:“喂,战战啊?”
肖战的电话打得有些久。
他走进家门的时候,王一博正趴在客厅餐桌上写作业,昏暗的室内只开着一盏台灯。男孩的蓝白校服搭在椅背,耐克双肩包敞着口被随意扔在地上,里面装着的教科书一股脑滑出来。
“啪”,肖战打开顶灯,整个房间顿时明亮起来,他职业病地出言提醒,“背挺直,人坐好。”
王一博看样子写作业写得有点累,但听肖战说话,还是有气无力地把身子撑起来,算是勉勉强强给老师一点面子。
肖战的表情原本有些严肃,但看小孩一摸笔杆子就萎靡不振的样子,还是忍不住笑了。他上前把王一博乱丢的包和书捡起来整理好,走到他身边问:“写得怎么样了?”
“差不多吧。”王一博已经哈欠连天了,“你电话打了好久,谁找你?”
“没谁。”肖战嘴角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但又迅速换上一副轻松笑脸,“就是以前学校的事情,你写困了要不要休息一会?”
王一博强打起精神拒绝他:“不行,我要赶快写完,晚上有事做。”
“……拿你没办法。”肖战被王一博打败了,把身子整个扔进沙发里,抱着抱枕就感到一阵困意袭来,“那我先睡一会,等快到十二点,你记得要叫我……”
他这么碎碎念叮嘱着闭上眼睛,睡熟前恍惚间看到的,是王一博一边跟自己点头一边奋笔疾书的侧影。
等肖战再睁开眼睛,屋子里的灯已经全然熄灭了,客厅唯二的光源,一是隔着落地窗、薄纱帐帘投射而来轻柔朦胧的皎洁月亮,二是在自己面前那只插在鸡蛋仔上的生日蜡烛,闪烁着小小的、明亮的烛火。
“老师醒啦?”王一博朝他笑着,橙黄的烛光和皎白的月光,填满他嘴角两枚轻浅的小括号,男孩波光粼粼的狭长眼睛里,此时正映照着自己的身影,“我刚刚想叫你呢。”
肖战双手还撑在坐垫上,看着被王一博摆在沙发前茶几上的鸡蛋仔版生日蛋糕,哭笑不得:“你还不如让我去给你买蛋糕。”
“都是形式主义。”王一博不以为然,“你帮我倒数十秒,我要开始许愿了。”
“哎哎?好!”肖战连忙跳下沙发,肩并肩跟王一博一起盘腿坐在茶几边,嘴里忙不迭数着,“十、九、八……”
王一博嘴上说着“形式主义”,却也老实地跟着肖战的声音双手合十,闭眼开始许生日愿望。
这支生日蜡烛也不知道是王一博从哪里弄来的,细细小小的,给年轻人冷峻的面孔镀了一层金黄,显得毛茸茸、暖融融。
细小的蜡烛跳动着微弱的光,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熄灭了。然而这光虽然微弱,却肖战还是清清楚楚看见王一博皱起的眉头和鼻子,就像他还是只小狮子、还很小很小的时候,被肖战逼着洗澡的时候一样。
肖战目不转睛看着他的小男孩,嘴里继续倒数着:“七、六、五、四……”
王一博也不知道是在许什么愿,嘴里念叨不停,重复了很久。好像是怕睁开眼睛就不灵验一样,他把眼睛阖得紧紧的,因为闭得太紧了,细长的睫毛一直抖个不停。
“三、二、一!”肖战不知道自己的嘴角是什么时候开始不由自主扬起的,只知道出口的语调越来越高,在倒数到“一”的那一刻连声音都在微笑,“王一博生日快乐!”
“啪!”
就在肖战笑着说出生日祝福的下一秒,他的世界便陡然天旋地转。
他眼前那一方视野从烛光闪耀的茶几,瞬间转换到了雪白的天花板。上头像是一片幕布,由月光充当放映机,打在空荡的树枝罅隙间,轻轻柔柔随着风声,摇晃出一片片光斑和阴影。
等肖战意识过来,自己已经仰面躺在沙发前的地毯上,雪白的长羊毛刮搔着他颊边,身上的人两手张开,分别撑在他左右两侧。
王一博像是冬天的棉被一样,严严实实地整个覆盖住他,刚刚十八岁的温热气息扑在他额头、耳廓、颈边。
肖战下意识屈起膝盖,想把身上的人踢开。谁知大腿堪堪抬起来,就碰到那人腿间膨胀的一包硬物,他霎时瞪大眼睛:“你……”
“……”王一博被他蹭得闷哼一声,默默无声地俯视被他笼罩在身下的人。
肖战的颊边带着被沙发布料压出的红痕,凤眼里跳跃着烛火,像是电视剧里洞房花烛夜的新娘。但老师的眼睛还有点无措,微微下至的眼角抬起来看自己,又像是山林间被自己追赶的受惊食草动物。
王一博沉下腰去,膝盖一顶,顶开肖战的膝弯,把自己的身体楔进他双腿间,带着年轻人与生俱来、不由分说的威势。
但他出言的声音还是温柔的、带一点少年人的青涩。
王一博说:“老师,我长大了。”
在经历那件事,无法变成成年形态之后,他也一度烦恼过:会不会一直那么没用、会不会一直活在阴影里,会不会一直需要别人的保护呢?
母亲让他去人类的世界走一回,告诉他:“喜欢上别人的那一刻起,人就从过去踏上了未来。”
他那时候还不懂,直到遇到了肖战。
在喜欢上肖战的那一刻起,时间开始在王一博身上流转。
血族的本能驱使着江停上前去舔舐严峫颈上被他烙上的伤口,可未泯的神性却又不断在他的脑海中阻止着他继续往前。
严峫从未见过这副样子的江停,疯狂却又克制,一时竟不知道该拿江停怎么办才好。
猎物主动投敌,猎人却输了个彻底。
是之前的岩浆血猎脑洞哦~~
设定大概就是:原本是猎人的停停任务失败为了救同伴变成了吸血鬼,之后隐姓埋名过日子却被后辈猎人严峫捉住....然后严峫当然没把他交出去,而是关起来用自己的血喂养!甚至买很贵的老同兴牌血浆定期给停停喝
血族的本能驱使着江停上前去舔舐严峫颈上被他烙上的伤口,可未泯的神性却又不断在他的脑海中阻止着他继续往前。
严峫从未见过这副样子的江停,疯狂却又克制,一时竟不知道该拿江停怎么办才好。
猎物主动投敌,猎人却输了个彻底。
是之前的岩浆血猎脑洞哦~~
设定大概就是:原本是猎人的停停任务失败为了救同伴变成了吸血鬼,之后隐姓埋名过日子却被后辈猎人严峫捉住....
然后严峫当然没把他交出去,而是关起来用自己的血喂养!甚至买很贵的老同兴牌血浆定期给停停喝
【博君一肖】优秀好文整合满汉全席!点击共享一场盛宴!
再见了,别屏蔽了,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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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妻火葬场】
【小妈文学】
漱玉宫词古风文,文笔超棒!
【虐心be】
【暖心he,破镜重圆,先婚后爱】
【娱乐圈】
【电竞文!】
【网游文】
【伪现实向】
【禁欲吸血鬼】
【AB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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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道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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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暴风爱小哭包撒娇啵(慈母围笑,妈妈来抱)
【吃醋柠檬精】
【校园】
【沙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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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恩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