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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MaNgo鸬箬

【魈荧新春48h|d1-6:00】—芒果抹茶脆冰冰

上一棒:@月见花 

下一棒:@食野美郁 


他看上去很冷漠,是因为他将温柔全部留给了你。”


祝各位春节快乐,新的一年阖家团圆,共度美景良宵,身体健康,岁岁如意,年年有福气。

ps:画了心中的名场面,不知道各位小伙伴有没有看出来)

以及 偷偷提醒一下看彩蛋(?

【魈荧新春48h|d1-6:00】—芒果抹茶脆冰冰

上一棒:@月见花 

下一棒:@食野美郁 


他看上去很冷漠,是因为他将温柔全部留给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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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 偷偷提醒一下看彩蛋(?

月见花

【魈荧新春48h|d1 5:00】降魔大圣会不会梦见深渊公主?

上一棒: @阿玥电动车 

下一棒: @芒果抹茶脆冰冰 

  

作者:月见花

审核:宇文珂、不是阿蛋OwO

  

#平行世界假想剧,掺杂大量自设,血腥描写有,过激有,慎入但请不要报J。#

#年下金鹏魈x神性深渊荧,我流荧妹,ooc归我。#

#因为过年,所以就大鱼大肉了,我还是不会取名……#

  

PS:没有复活,不好意思麻烦阿蛋太太,所以悄悄更新然后再躺平回去。

  

  

【壹】

  

魈至今还记得第一次遇...

上一棒: @阿玥电动车 

下一棒: @芒果抹茶脆冰冰 

  

作者:月见花

审核:宇文珂、不是阿蛋OwO

  

#平行世界假想剧,掺杂大量自设,血腥描写有,过激有,慎入但请不要报J。#

#年下金鹏魈x神性深渊荧,我流荧妹,ooc归我。#

#因为过年,所以就大鱼大肉了,我还是不会取名……#

  

PS:没有复活,不好意思麻烦阿蛋太太,所以悄悄更新然后再躺平回去。

  

  

【壹】

  

魈至今还记得第一次遇见荧的场景。

海灯,烟火,单薄的旧衣,海浪的声音承载着潮湿而又冰冷的回忆。

他握着帝君赐予的长枪守在码头两侧的岩壁,野兽般尖锐的利爪屡次收拢都无法藏匿而起,手臂两侧更是钻出略显锋锐的翠色的翎羽。

  

他不能靠近人群,魈心想。

他还未学会隐藏自己非人的体征,而在那场大战之后,夜叉在璃月百姓心中恐怕比妖邪更令人畏惧。

就连海灯节,都是为了安抚死在那场大战中的魂灵。

  

这是赎罪,魈明白。

远方灯影幢幢,而他身周唯有黑暗,阴影中的战斗与煎熬不会有人知道,也不会有人感激——这便是夜叉们将要担负的、永无止境的“业”。

而那捕风的异乡人,就是在此时出现的。

  

她提着灯笼,穿过长街,灯笼的火光将黑夜烫了一个洞,烧灼着黑暗中凝视着她的眼睛。

金色的发,金色的眼,纯白的衣裳与点缀发上的花,构成了这样一个满载光明的人。

“砰”烟火在她身后绽放,暮风扬起了她的裙摆,不知为何,魈感受到了比自己的“格格不入”还要更加强烈的“离世出尘”。

  

“魈?”

她唤他,朝他伸出了一只手。

“摩拉克斯说你受到的侵蚀最重,而且无法与人交流?”

  

魈警惕而又防备地望着神情沉静的少女,张了张嘴,喉咙间发出宛如刀割般喑哑疼痛的嘶鸣。

不要靠近,他警告。靠近他,会受伤,会污染,会被黑暗吞噬。他控制不了自己,但他已不想再伤及无辜。他对帝君发过誓,从此为护法而杀生。

然而,少女像是听不见一般大步上前,不容拒绝的握住了他的手。

  

尖锐的、非人的利爪抓破了少女的皮肤,鲜血渗入他的指缝,烫得有些吓人。他吓了一跳,想要挣脱,女孩却更紧地扣住了他的手。

“我会在璃月停留一段时间。”她攥起他的手,点点星屑般的光芒在她指尖凝聚,消融了墨色的暗影,“摩拉克斯让我照顾你些许时日,教你如何与人交流。”

“我很能打,也不会被业障侵蚀,所以我是最好的人选。请多指教。”她顿了顿,沉默了许久,才道,“魈。”

  

——“魈。”

  

那声呼唤,穿过漫长的时空与岁月,将他自悬崖峭壁上推落,令他在那无尽下落带来的失重感中——惊醒。

魈猛然睁开了眼睛,垂头。

怀中长枪依旧,窗外月色溶溶,他方才倚着栏杆浅眠小憩,无人打扰他与故人重逢的旧梦。

  

——那声呼唤在长夜中空洞地回响,而提灯的少女却早已远去。

  

  

【贰】

  

比起人的生存方式,魈更习惯妖兽的活法——弱肉强食,彼此吞噬,每日只需思考进食与生死,除此以外的所有都不过无关要紧的小事。

或许也曾天真,或许也曾温柔,但那些无邪纯粹的笑容早已破碎在践踏与屠戮之中。

小鸟死于那个一觉醒来、尸骸冰冷的腿骨轻咬他指腹的噩梦。

  

“站直。”荧搀扶着魈的双臂,以不容拒绝的力道将他扶起,矫正他如野兽般凶悍的站姿。

魈挣扎,魈不听,魈急于逃避。

柔软的手臂,白皙的肌肤,温热而又陌生的吐息,她存在本身便是让他无所适从的主因。

  

但少女一句“这是帝君的命令”,便让魈强忍不适地僵在原地,徒劳地收拢自己的利爪,不让它触破眼前吹弹可破的泡影。

磨合的过程煎熬无比,无论再如何小心翼翼,魈学习的过程中都难免揪扯到她的头发,划破她的衣裳,或是割伤她的手臂。

哪怕她不受业障所侵,但怀抱一柄寒芒毕露的利刃,受伤也是在所难免的事情。

  

——就算是教桀骜不驯的猫咪用两条腿走路,都不可能比眼下的局面还要痛苦。

  

魈不明白,自己为何非要改变?他是夜叉,是迅捷鬼,两条腿又跑不过四条腿。只要能守护璃月,做人如何?做鬼又如何?

“不去了解,你永远不会明白自己要守护的是什么。”少女这么说,食指点在他的心口,“越是相似,便越是接近。只有这里长出‘信念’,坚守才有‘意义’。”

她耐心地纠正他的站姿,教他人类行走的步态,教他人类进食的方式;她让他看她平整的牙齿,抚摸她纤细的十指,告诉他人类应该有的样子。

  

“灯火,靠得太近会被烫伤,离得太远会迷失方向,所以你要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被它温暖,以此熬过永夜的凉寒。”

简陋僻静的木屋里,只有魈和名为“荧”的异邦少女。魈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原因,才让帝君尊贵的友人屈居于此,不厌其烦地纠正他的言行。

“我在你身上,看到了未来。”荧握着他的手,摆正他手中紧捏的筷子,“所有夜叉中,只有你的星辰是明亮的,而我希望它一直明亮下去。”

  

要怎么做呢?荧想,仅仅掌握生存的方式,是远远不够的。执念的根源无非就是爱与恨,只有将那无形的绳索系紧、再系紧,才有永不迷失自我的可能性。

星海而来的人之子思考着如此恢弘而又遥远的前景,少年夜叉却凝视着她伤痕累累的手臂,血珠自利爪抓挠出的白痕中沁出,殷红点点,如雪中红梅。

等到手臂上传来濡湿而又微妙的触感时,少女发散的思绪终于顿住了。

  

“你在做什么?”她问。

少年兽性的金瞳在黑夜中发光,冰冷而又纯粹的光芒。

他烦躁而又不耐地摁住少女往回抽的手臂,抬眼扫来警告的一瞥,之后垂头,如猫咪般轻啄她渗血的伤口。

  

许是金翅鹏王这种妖兽本就天资粹美、妙有风仪,这般逾距的举止由少年做来竟有几分与生俱来的优雅,如临溪白鹭矜淡的垂首,啄饮寒溪。

在那残酷而又黑暗的过往之中,死亡与伤残不过是司空见惯的小事,没有药物也无人抚慰的少年,早已学会在漫漫长夜中独自舔-舐伤口。

而如今,他将自己的“常识”尽数倾注在少女的身上。

  

“停下。”

许是傲慢注定是要被反噬的吧。被推-倒在被-褥中的少女被-迫趴在榻上,还没反应过来,脖颈处便感觉到了凉意。

露背的绑带裙挡不住少年夜叉抓挠出来的痕迹,他摁住她分立两侧的手,就像制住一个不听话的孩童,之后便理所当然地俯身,轻舔她背上的伤口。

  

顺着脊椎骨自下而上地舔起,像头狼为幼崽整理毛发。那一条纤细的凹陷连着骨骼以及神经,只要咬碎一截,便能让她瘫痪在地。

人的要害往往比别处敏感,荧不自觉地绷紧了身体。

这个举动似乎让少年误会了什么,他像野兽一样蹭了蹭她的脖颈,流露出一分安抚之意。

  

荧试图挣脱,但少年的力气大得出奇。

看来还得另外教他人与人之间正确的社交距离。被死死压制的荧还能如此冷静地思考着。

然而也到此为止了,当那濡(这瓶二锅头下去,人就麻了)湿的触感一顺而上时,细密的电流直窜头皮,惯来冷感的躯体猛然后仰,几乎无法抵抗那自骨髓深处沁出来的、酸麻酥软的痒意。

  

“魈,停下。”

她提高了声音。电擦燃了火,火传递了热,少女垂眸强忍,些许暧昧的红晕依旧漫上了脸颊与脖颈。

少年充耳不闻,仔仔细细将自己造成的伤口都舔舐了一遍,这才松开了桎梏她的双臂,结束了“治疗”。

  

少年夜叉精瘦的身-体刚刚退开些许,一个松软的草枕便带着相当的力道砸在了他的脸上,砸得他一脸莫名。

他锐利的金眸谨慎而又认真地扫视着荧面无表情的面孔,像一只被喷了一脸柠檬水的猫,小心而又警惕,不明白她为何“生气”。

想不明白就不想,他直白地将她的行为归结为表达亲昵的“嬉戏”。

  

有来有往才叫嬉戏。

但他不愿意用草枕砸她的脸,哪怕用了最软的茅草,跟她堆雪似的脸颊比起来,也还是显得粗糙老硬。

所以,他抱着女孩在地上打了个滚,扒拉着她的头发,舔舔她的脸颊,心想,这样应该满意?

  

——回答他的是第二只草枕。

  

  

【叁】

  

荧教会魈的第一个词是“摩拉克斯”,第二个是“帝君”。

“其实最先学的应该是你的名字,不管有何种身份,你首先应该是你自己。”她抓着他的手,引导他挪动毛笔,看着他小心而又笨拙地写下岩神的神名。

“但是你不一样,你曾犯下滔天的罪过,所以暂时你还不能做你自己。”

  

第一个教会他“摩拉克斯”,是为了让他铭记帝君赐予的新生,铭记他死去的昨日。

第二个教会他“帝君”,是为了让他谨记与岩神签订的契约,与守护璃月的责任。

“你曾经迷失过自己,也无法保证未来的苦难不会摧毁你,所以,试着将生命寄托于这片大地,寄托于山川湖海、百岫嶙峋。”

  

她牵着他的手走过山花烂漫的原野,走过重峦叠嶂的山林与谷地。

她教他感受阳光雨露,分辨麦穗与水滴。

她告诉他山泉是“凉”的,冬雪是“冷”的,阳光洒落在湖面的那一层波光触碰到指腹的感觉叫“暖意”。

  

学会第一百个字时,他感到烦躁,丢下了笔。

“我叫什么?”她看着已经初具人形的少年,“我叫荧,小光之烛便为‘荧’。”

他不解其意,从书房中追了出来,一手拿着宣纸,一手拿着毛笔,浑然不知自己的脸上沾染了墨迹:“怎么,写?”

  

“草中火,灼灼也。”

恰逢夜色,月明星稀,她朝着灌木扫去一道剑风,人间星辰如拂树生花,霎时开满了林野。

“就似这般,只是黑夜中微不起眼的光。”

  

莹绿色的光芒被剑风扫得晕眩,打着旋,转悠悠地朝着魈靠近。魈下意识地伸手去抓,那小小的精灵却警醒地挣出了他的指缝,飘忽着渐渐远去。

似有若无,触摸不及。一如她。

少年夜叉无意识地举着手,忽然觉得有点“冷”,又有点“空”。

  

“怎么这个表情?”

她伸手轻触他的脸颊,盛着液体黄金的眼瞳融着月色清冷的辉光,让她看上去有种近似神明般冰冷的柔软。

“可怜,连心都没有,却先学会了何为孤单吗?”

  

“我有时候会想,赋予你人之心的行为是正确的吗?或许仙家清净与世外苦行会更适合你?”

她思索着,他不喜欢她思索,因为少女垂眸沉思时的表情像极了庙中无欲无求的神佛。

“但也无妨,我的职责是代替摩拉克斯转交给你选择的权利,但最终要如何过好这一生,还是要看你自己。”

  

她提着灯笼,牵着他的手,那无尽漫长的夜路,最初是她陪着他走。

“记得回家的路吗?”她指着长满萤火虫的灌木与那间简陋单调的小屋,“累了,走不动路了,就得回家,明白吗?”

那时的他歪了歪头,眼神有些茫然地看着她。因为他是个还算努力的学生,所以立刻就把“家”这个字与“屋”进行了挂钩,心想,这应该就是同义字吧?

  

直到有一天,荧跟他相对而坐,沉默用膳时突然开口:“魈,我要走了。”

走?去哪?杀谁?他放下饭碗,抓起和璞鸢,目光湛湛地回头看她。

“不是‘出门’,而是‘离开’和‘分别’。魈,我要离开璃月了。”她耐心地重复着,抬手抚上他的脸,“你的眼中有光,这很好,我觉得我该继续我的旅行了。”

  

旅行者是不会为任何人而停留的风。魈曾经听过帝君大人这般感慨,那时的他还不明白,帝君大人眼中深藏的情绪应该被称为什么?

就像此时此刻,魈无法形容那一瞬间的心情,甚至许多年后,他依旧不懂如何用她教给他的那些词汇去形容那个瞬间里不断闪现的空白与光影。

他只知道自己回过神来时已经抓住了少女的手臂,用几乎要将人拗脱臼一样的力道,指甲深深地砌进了她的肉里。

  

“不要。”少年低头,发现他能将人撕碎的利爪早已被磨平,他的手修长有力,指甲平整秀气,这些都是少女精雕细琢、留在他身上的痕迹,“不要,荧。”

他磕磕巴巴地重复着“不要”,嘴巴里有点痒,幻化为人形后逐渐缩回的獠牙又有了冒头的迹象。

舌根隐隐带着铁锈腥气的甜,胸中不断翻涌着凶恶的、嗜血的本能。嘶喊着、咆哮着,想要将她永远地留下。

  

“不要任性。”她的神情是如此的冷静,那双金色的眼瞳里闪烁不定的光芒说不清是冷漠还是理性,“人活在世上,总要经历分离。”

她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带出他指甲上斑斑点点的血迹。

她没有怪他,只是用拇指拭去了手臂上的血珠,随手点在了他的额头上。

  

——从此变成他日后无穷无尽、虚无而又荒唐的梦境。

  

【肆】

  

后来,后来发生了什么呢?魈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

窗外皎洁的月光照进了房间,他却毫无睡意,兀自沉浸在过往那流水一般的岁月里。

荧离开后,少年夜叉遵循她教给他的生活规律,昼伏夜出,降妖除魔,每天夜里都顺着她为他规划的夜路巡视一遍周围的领地,之后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小屋。

  

也是在荧离开之后,少年夜叉才渐渐明白了一些她在时就永远不会明白的道理。

比如说,“屋子”和“家”是两种完全不一样的东西,屋子能遮风挡雨,但家却必须有荧。

比如说,他那时在帝君眼中感受到的情绪叫做“遗憾”,而那种心里空空的感觉叫做“寂寞”以及“孤单”。

  

再比如——魈闭了闭眼。

那些荒唐的、蜜糖般甜美却又难以启齿的梦境。

两个个体之间到底能靠得多近?他伏在她的脖颈边,枕着她的锁骨,鼻腔间满溢的都是她的气息。

  

她的皮肤、体温、发丝、气味……她的一切,让他感到安心的同时又眷恋不已。

那是被怨念和业障纠缠的无数个夜晚中唯一的安宁。

他渴望梦见她,又渴望不再梦见她,因为无法忍受从梦中醒来后加倍翻涌的孤寂,也因为那个逐渐失去理智的自己。

  

直到有一天他踏过荻花州的流水,看着立于岸上的白鹤交颈相缠,他忍不住驻足,恍然明悟。

——原来,那种感觉叫做“情”。

  

有时候,他分不清那究竟是噩梦还是美梦。

有她在的梦境不能被称之为噩梦,但梦境中全然失控的自己对她做的事情又似乎不能被归咎为美梦。

她冷漠的眼神,满含疏离的言语,他亲吻她的眼睛,将她抱在怀里,他感到喉咙的干渴,反复(好像通篇都没有敏感词,但是感觉通篇都发不出去),渴望着从她那里汲取到更多的甘霖。

  

他从未有那么一刻如此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对她的渴望,就像枯萎干(最纯洁的地方反而最……)死的树或者龟裂开缝的大地,涌入咽喉的甜腻分不清是她唇上的血液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荧对他来说,是一伸手就会毫不留恋地从指缝间飞走的萤火虫,是不能也不敢随意触碰的光明。

那些噪音一样的沙沙声回荡在他的梦里,恼人至极,一刻不停。

  

“如果说摩拉克斯是指引黎明的骄阳,那她就是你照亮你漫漫长夜的月亮,冰冷却不刺眼,永远都能带着你回到来时的路上。”

“你心里很清楚的吧?她是神明一样不可辜负、不可亵渎的存在。”

“那你现在在做什么?金鹏。”

  

他在做什么?魈茫然睁眼,他回到了询问她名字的那个夜晚,高天夜幕缀星子,拂树生花烫荧烛。

在心脏感到“空”的一瞬间,他完全凭借着本能朝她伸出了手。那种感觉与饥饿不同,但他知道她可以填补他的空洞。

他拽着她倒进了人间星河之中,小光之烛,荧荧灯火。那些光倒映在她的眼中,像极了她提灯朝他走来的那个节日里、映入他眼中的万千海灯。

  

他的手指穿过她的指缝,紧紧地扣住了她的手。他俯身压制住她的背脊,看到自己发力的十指指甲修剪得极为平整,还沾着她用心帮他涂上的丹蔻。

他俯身,在她的肩膀与蝴蝶骨上留下带血的牙印,他(上线看到上万条消息,的确吓了一跳)她,她所有的反抗都被镇压,只能在他的臂弯间徒劳地挣扎。

她咬住他的手臂,凶狠且令人痛楚,汗液与血的味道糅杂在一起,升腾起炽热而又滚烫的热度。

  

他的鲜血一滴滴地落下,溅落在她白玉一般温软的肌肤上,斑斑驳驳的暧昧红影,分不清是他的血还是她的花,流动着从她O(考虑到涉及一些东西)前的曲线缓缓淌下。

他藉由回忆想起她身上敏(所以诈尸自己发)感的地方,并起二指顺着她脊柱的凹陷处往下一划,怀里惊惧一样的颤动就像被凶兽扼住咽喉的小鹿,他掌控了她。

人之子拥有神性的黄金之心,但躯壳终究还是诚实的人。而人,都会有欲望。

  

梦里的他在哭,梦里的他在笑。

黏腻的汗液,沾染在唇上的血,交缠的呼吸与灼热的体温,他用她的所有填补了自己胸腔内的空缺。

看着她染上他的颜色,哪怕撕心裂肺地痛楚,他竟也是快意的。

  

多么疯狂。

多么呕心。

他怎么能这么对她?

  

梦里的他是真实的他吗?还是被魔神的业障侵染,濒临失控的疯子呢?

他怀揣着这么多难熬的心事,摇摇欲坠地站在悬崖的边缘。只要一阵风,他就会自悬崖上跌落,朝向那看不见尽头的深渊。

直到,那一天。

  

那是一个混沌的晴日,天空像混进了墨汁还被不断搅(不知为何……)弄的水池,帝君伤重归来,带回了坎瑞亚覆灭的消息与捕风的异乡人最后的踪迹。

磐石般山海难移的岩神第一次流露出了疲惫的神情,他脸上有龟裂的纹路,纵使苍壁圭璋,也被磨损出了裂隙。

“坎瑞亚的皇储与她的子民堕入了深渊。她说,从此将与七神势不两立。”

  

——势不两立……吗?

  

  

【伍】

   

少年夜叉又开始做噩梦了。

他的梦里不再有居于水天之间、漂浮着万千荧烛的皎皎月色,只有飘荡着铁锈腥气、伸手不见五指的寒凉永夜。

他形单影只地战斗,漫无目的地游走,曾经落脚的那处小屋被风雨侵蚀,彻底地败了,他也不再回头。

  

那个不能再随便提起的旅人将会是帝君和璃月的敌人,那些死在他枪下的魔物也曾是她不惜高举对天理的叛旗也要守护的百姓民众。

不想被过去追上,要么选择前进,要么选择舍弃。就像他曾经为了舍弃害兽一样的自己,大刀阔斧地砍掉自己的利爪,拔除自己的翎羽。

而如今,他要舍弃那个会梦见她、渴求她的自己,除了等待时光将记忆斑驳,让岁月将过往羁绊的颜色褪去,他还能做什么?

  

魈在松树的枝干上坐下,极目远眺璃月的风景。

她给了他很多东西,圆润的齿牙,平整的指甲,与人相似的言行……她告诉他,只有活得与人相近,才会明白自己守护的是怎样的东西。

看到那些东西,他就会不自觉地想起。他试着拔掉她精心修整过的指甲,指甲断掉的瞬间,他毫无预兆地痛了。

  

十指连心,看似无用的指甲连接着他的指根,保护着他血肉铸成的、容易受伤的心。

在那个瞬间里,他明白自己没有办法将她完全舍弃。看见璃月的海灯会想起她,看见夜里的荧烛会想起她,甚至低头看见自己似人的指甲时,也会想起她。

她像一颗埋进他血肉中的种子,在他的皮囊之下生根、发芽,最后蔓延过他的四肢百骸,在肋骨间开出清圣的花。

  

“她给你带来的记忆真的都是温暖的吗?未必吧。”

“你还记得吗,她那双冰冷而又神性的眼眸,她不曾有一刻爱过你啊。”

识海中的杂音依旧彻夜嗡鸣,他浑身沐血地倒在孤云阁的沙滩上,期望海浪能掩盖那蚊虫一样恼人的絮语。

  

我知道的,我知道的,她不曾爱过我这件事,我是知道的。

他抬高手臂挡住自己的眼,竭嘶底里的喘息拉扯得肺腑痉挛不止,他咬牙忍耐着业障的侵蚀,撕裂的唇角渗出了血滴。

——但他会梦见她,没有办法。

  

“……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呢。”轻淡的声音在耳畔边响起,不知道是不是已经隐忍到极限的想念虚构出来的幻觉。

一双纤细有力的手穿过他的腋下,稳稳地扶起他的上半边身体,随后紧贴而来的温软触感陌生却又熟悉。

很久以前,她也会这么拥抱他,半带安抚半带强迫地把他从地上抱起,耐心地教他如何用两只脚走路。

  

看吧,她毫不犹豫舍弃的过去,他却画地为牢,半步都走不出去。

清修与苦行赋予了他心灵的平静,但她的到来却总能轻而易举地打破他浮于表面的“不在意”。

他不去思念时,她是凌驾于他欲望之上的神明;可他想起她时,她却只是一触即碎的虚幻泡影。

  

好痛。他眉头攒起深刻的沟壑,年少清秀的面容变得扭曲而又狰狞,一双金色的、兽类的竖瞳闪烁着野性的凶光,尽显贪婪狠戾。

如果他还有一线的清醒,他一定会远远地避开去,但很可惜,失控的业障已经夺走了他全部的理性。

他又“梦”见了她,百年后的今日,她依旧穿着雪白的衣裙,发上飘飞着碎雪一样的花。

  

好痛。他无声地呢喃。好痛啊,荧。

野兽一样尖锐的利爪(说起来感觉这篇魈哥略凶)裂了她的衣裙,少年的脖颈手臂冒出了青色的绒羽,他环住她的腰肢倒在澎湃的海浪中,像过往无数次的梦一样俯身封住她的唇。

咸涩的海水阻隔了呼吸,(不知道会不会吓到人)不依不饶地索取,他勒紧她的腰身,几乎要将她扼死在自己的怀里。

  

——太痛了,荧。我要怎样,才能不梦见你?

  

  

【陆】

  

“醒了?”

魈从浑浑噩噩的梦境中苏醒,睁开眼的第一瞬间尚且分不清今夕何夕,身下是干净柔软的床褥,空气中弥散着安神香的气息。

窗外清冷的月光泼洒在地上,像溅落的液态白银,那个端坐在窗沿安静注视着他的少女,一如现实与梦境交叠后的虚无泡影。

  

魈闭了闭眼睛,想要将幻觉从自己的视网膜上擦去,然而收束了视觉,其他的感知反而变得清晰。

他听到少女跳下窗台时“咔嗒”一声轻响,听见她的衣裙扬起而又落下时带起的风,还有她在他床沿坐下时布料互相摩擦的窸窣声。

他浑身紧绷,喉咙干渴,下意识地想要坐起身来,手一动却感觉到了腕部传来了铁石特有的凉意。

  

黑夜中,少年夜叉突然睁开了眼睛,他澄澈的金瞳瞬间变得锐利,肩臂的肌肉也在发力中显露出了清晰的纹理。

不断拉拽的锁链发出了金铁之声,魈挣动自己的四肢,但下一秒,一双指腹带茧的手摁住了他的身体。

“不要动。”金发少女微微倾身,鬓边两缕奶金色的发丝垂落在前,她逆着月光,眼瞳显露出琉璃一样冰透的质地,“还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吗?”

  

魈的动作僵滞了,因为少女撩开鬓发,露出脖颈旁(O3O总之新春快乐),是无数次梦里他对她做过的事情。

那一瞬间,少年夜叉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不知道应该先羞愧于自己的粗鲁还是先唾弃自己对她的(除夕快乐)念,本该用来坚定立场的话语就这样堵在喉咙里,催促他在无可辩驳的铁证中承认自己的心。

  

“我……”少年夜叉隐忍地咬牙,心事被戳破的窘迫与做错事的羞愧在他的眼中来回闪烁,独当一面的降魔大圣在猝不及防之下被打回了原型。

“实话说,我有些被吓到了。”她说着让他心中一凉的话语,但很快,魈就感觉到她的手抚上他的身体,那双手带起的电流让他头皮发麻,不得不咬牙忍住痒意。

魈感觉手臂一痛,像被人揪扯了皮肉,而少女捻弄着一根翠色的翎羽,看着它在指尖转来转去。

  

“我不在璃月,你的情况居然恶化到这种地步。”少女偏头望着他,她看上去仍旧平静。见伤而不见其色,比起少年夜叉对她做的那些事情,她更担心他的身体。

“与你无关!”他哈气,逐渐冒头的獠牙摩擦着嘴唇,他激昂的情绪交织着妖鬼的兽性,让他眼中的光明灭不定,“放开我!”

“不可能与我无关。”她语气笃定,摁住他肩膀的手沉稳有力,没有动摇哪怕只是寸许,“告诉我,我怎么帮你?”

  

——“魈。”

  

魔念如倾泻的山洪般冲垮了理智的河堤,她轻描淡写的话语,将他百年来依靠清修与苦行维持的表面平静付之一炬。

她怎么敢?她怎么敢?!心底有个声音在竭嘶底里地咆哮着,嘶喊着,好似从喑哑带血的咽喉中挤出的声音。

他背负的业障,他承载的心魔,他无法言说的欲念,他求而不得的情感,那些破碎而又淋漓的回忆,在这一刻尽数化作了凶猛的恶兽,冲破了自我的枷锁。

  

清冷的月光中,荧看见少年夜叉低垂着头,桀骜的碎发遮挡住他的眼,看不见少年的神情。

在她的追问下,少年夜叉终于开口,声音疲惫而又冰冷,但少女却没有错过其中潜藏的一丝危险:“你想帮我?”

来不及回答,来不及后退,深青色的火焰骤然燃起,不断溢散的黑色雾气中探出了少年的一只手,死死地扣住了她的手臂。

  

锁链崩断的声音是如此的清晰,为了遏制少年失控而安排的布置都在摧枯拉朽的力量之下化为灰烬。那用来束缚他的锁链被反过来用在了她的身上,冷铁触碰到肌肤的瞬间,少女情不自禁地战栗。(总之就是捆手的描写,有问题一定是因为魈哥太A了)

拷着少年手腕的两端被他握在手上,随即,猛然收紧——

  

“唔!”双手被缚无法稳住倾倒的身体,少女倒在柔软的被褥中,恰好落入月光笼罩的一片朦胧光晕里。

少年眼中的光颤动了一瞬,(一个老福特不让写的场景)

魈喘了一口气,感觉到口中獠牙摩挲着下唇的粗粝,他手臂上的翎羽拂过少女的肌肤,(总之就是痒对吧,拇指)。

  

“停下。”

我不。

  

“魈,停下。”

她拔高了声音,重复着旧日驯兽时的话语。

“不要。”他痛笑,抬起头,左眼的眼白已经彻底化为了黑色,只有一线金色横亘于中,“我说,不要。荧。”

  

——不要……再让我孤独一人了。

  

 

【柒】

  

(通篇没有敏感词但是通篇一个字都不能发出……总之,老地方。)

少年忍耐着干呕的欲望,眼尾勾勒出欲哭的红晕,镣铐随着他的动作发出喀啦喀啦的声响,本该寒凉的暮风变得滚烫而又湿热,粘稠着骤然失序的心。

  

他俯身吻住少女的唇,(O3O做了我想对荧妹做的事情)。

  

温柔点。该死,你对她温柔一点。

少年夜叉咬牙,隐忍着理智悬于一线浑噩,尽可能地放轻自己的力度,(反正不行)。

他的目光牢牢地锁定在少女的身上,不肯错过她哪怕只是一瞬间的动摇,(大过年的)。

   

她那双被神性渲染的眼眸终于染上了湿润的水光,魈注视着她失神涣散的眼瞳,(除夕快乐)。

“哈。”他轻轻哈出一口气,(新年快乐)。

他俯身轻咬她宛若濒死的天鹅般高仰而起的脖颈,(我叨不下去了嘤),如这百年来轮回罔替的须臾一梦,(O3O)。

  

痛楚,(O3O),还有一种无法言说的——圆满。

荧双目失神,点点泪花濡(为什么……明明也没写什么过分的词)湿了她的眼角,显露出欲碎的茫然。她已许久没有与同类产生过肢体接触,也不曾体验过这种让人目眩神迷、全然失控的迷乱。

她目指苍穹,从来不会感到孤单,但在风雪中独自跋涉那么久的人,本该冷铁般坚硬的心却在被捂暖的那一瞬间,明白了先前经历的一切都是人世的炎凉。

  

贴合的皮肤像冬日的火炉,令人昏昏欲睡,心生安然。

  

少年炽热而又真挚的情感,即便掺杂了这么多的痛苦与悲伤,依旧如同被大河淘洗过的金砂,澄澈并且温软。

滚烫又浑浊的水滴破碎在少女的心口,荧从肌肤接触的眷恋中睁开眼,便看见少年夜叉的泪水混着汗液,在下巴尖汇聚,滴下。

他身上因业障而生的黑气不断的溢散,魔化的左半边眼瞳也逐渐恢复了原样,但也正是因此,他的神情才会这般的空洞以及……绝望。

  

他终究还是失控、做出了自己最不愿做的事情——他伤害了她。

   

死寂一片的屋舍,只有荧低低的喘息声,逼仄的空气与压抑的氛围煎熬着五脏六腑,不知过了多久,才听见她轻声道,“不继续吗?”

“……”少年夜叉垂着头,定定地看着她。荧心想,虽然有些不合时宜,但他看上去可真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啊。

“亲我。”她稍微平复了些许,仍旧是那副清冷淡漠的模样,若非眼尾红痕深深,倒是看不出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和谐后变得更涩了耶)了一场,“不许咬。你不能永远都让我心软。”

  

少年夜叉的反应迟滞而又钝感,但他还是下意识地顺从她,俯身靠过去,轻轻贴住她的唇角。

明明更过分的事情都做了,(这不可以的吧)的姿态,可他却小心翼翼地捧着她的脸,像只蹭人的小鸟般轻贴她的唇角。

深入接触可以更快地净化少年夜叉身上的业障,但比起那些,魈更严重的是意志的磨损与心灵的创伤。

  

再这样下去,他会变成若陀龙王、魔神奥赛尔那样不得不被封印抹杀的形态,被自己敬仰的帝君亲手封印,无论如何都会难过的吧?

感受着少年摩挲着她皮肤的绒绒鸟羽,这些非人的体征都是失控的预兆。

伤痕累累的小鸟将自己鲜血淋漓、不停分泌浊苦泪水的心放置在了她的手上,要怎么做,才能让他不再受伤?

   

她抬手捧住少年的脸,仰头,在他描摹红影的眼尾落下了一个吻。

  

一个又一个的吻,如絮雪般轻柔地落下,融化在他的眉心、眼角、脸颊、唇上……他一开始只是被动地承受,沉默无言地抗拒,直到那个吻落在了他的心口。

人之子给了害兽一颗血肉之心,却只让他明白了何为痛楚。她渡他成人,却未能渡他成仙,让他因爱别离而苦,从爱生畏怖。

她吻过他的肩膀,吻过他的锁骨,吻过他手臂上狰狞的刺青,吻过他曾克制不住獠牙的唇齿。

  

少年夜叉的眼泪夺眶而出。

他看着少女执起他的手,垂眸的姿态依旧清冷而又温柔。

那种极度理性从不动摇的神情曾让少年感到恐惧,但此时,她俯身亲吻他的手指,如神明低头亲吻了满目疮痍的人世。

  

——欲用吻痕作茧,渡你羽化成仙。

  

枯死的朽木抽出了枝叶,干涸的大地萌生了青芽。于峥嵘大地之上独行,回首才发现走过的路都开满了花。

“够了、够了……”他拽过她的手臂将她拥入怀里,一颗心仿佛被丢入了滚烫的油锅,那样炽烈也那样痛苦,“够了,我知道了——”

思念不再是罪过,梦见不再是犯错。他不去碰那海灯,不去动那灯火,只是借她的小光之烛熬过漫漫长夜,便也足够了。

  

她咬他的耳朵,抿他的耳垂与秀气的耳廓,(和谐真的很涩耶),隐忍的汗水打湿了他如翎羽般桀骜的发,发丝不得不乖顺地垂下。

(一段明明只是描写魈哥的美色但不知为何让人有和谐欲望的句子)

  

失控几乎是一瞬间的事,将业障当作借口是一种逃避,自欺欺人还显得十分可耻。因爱而生的欲望,为什么要如此狼狈地加以掩饰?

从黑夜,到白天,(←前面这句还不够吗?)。

不知何时,寒凉的暮风不再让人感到难耐,彼此灼热的体温与吐息早已烧灼到皮肉骨骼都变得滚烫。

  

——“我穿过弯弯的小巷,拿着旧钥匙叩击你的心墙,没有门,也没有窗。*”

——“但我会翻过墙,将鲜花递到你的手上。”

  

  

【捌】

  

荧听见了滴答滴答的水声,单调并且保持着某种特定的频率,循环往复,令人烦躁。

她在一片漆黑中睁开了眼睛,远方传来的水声不绝于耳,在这片阴冷幽暗的空间里敲击出空洞的回响。

荧迈开步子朝着水声所在的方向走去,这是黑暗中唯一的声音,她要找到迷失在无尽长夜中的少年夜叉。

  

越往前走,脚下便越是泥泞,耳边也出现了宛如白噪音般嘈杂混乱的絮语。

她侧耳去听,那些毫无章法的噪音根本无法串联成句,但其中隐隐流露出来的憎恨与怨恚却比吹毛断发的利刃还要尖锐。

荧闭上眼睛,二指轻点天灵,再次睁开眼时,周遭出现了无数深红的丝线,密密麻麻,如蜘蛛织就罗网的巢宇。

  

梦没有尽头,没有起点也没有终点。只有想要藏起的,渴望隔绝的,无法理解的,触碰不到的。

“魈。”她呼唤他的名字,无论如何,只要他听得见,他都会来到她的身边。

滴答。水声变得更加清晰,空气中却弥散开一股粘稠的铁锈的腥气。

  

嘈杂的噪音越来越大,荧这才发现那并非谁人的低喃以及絮语,而是无数在痛楚中挣扎的灵魂在嘶喊、哀嚎、哭泣与悲鸣。

那是来自过去的怨憎、未能实现的大愿、失败者的嗟叹。他们不甘消散,日夜徘徊,折磨着承载一切、负重前行的少年的心灵。

但荧清楚,那不过是业障带来的幻听,少年的心里一片荒芜,只有沉寂。

  

那真正的少年究竟在哪里?荧微微失神,她松开捂着耳朵的双手,隔绝了那些悲鸣,唯一还在的只有水声。

一滴滚烫的水珠从高处落下,溅落在荧的脸上,顺着她的眼角滑落,宛若一滴泪花。

腥甜的气息越发浓郁,荧突然感到了窒息,她无法压抑心头汹涌而来的情绪,缓缓抬头,看见了一双悬于空中、伤痕累累的脚。

  

她看见了魈。

在这片无边无际、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闪烁着血光的业障如红线般捆缚着伤痕累累的少年,施加着要将罪人五马分尸的力道。

他无法放松,无法停歇,哪怕在梦里他也要紧绷着躯体,与那股拉拽的力道不断的对抗。

  

盘根错节的红线割裂了他的皮肉,镶砌在他的伤口,他如缚丝中死去的鸟雀,是寂静的。

汩汩渗出的血滴落在地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

滴答滴答——这片无垠死地里,唯一的声音。

  

“啊。”她发出了一声无意义的气音,那积压在心口、让她如鲠在喉又无法呼吸的情绪,在这一刻如沸腾的热水般溢出,达到了顶点。

“苍”地一声轻响,自少女脚底爆开了大片白光,如朦胧清圣的初阳般四散开去,涤荡了周围纷扰嘈杂的嘶鸣,震碎了捆缚少年的红线。

少年自空中跌落,像即将四分五裂的人偶,而她稳稳地接住了他,死死地抱在了怀中。

  

她俯身亲吻他的眼睛,感觉到他的眼珠还在颤动的瞬间,她才确定捧在手心的鸟儿没有完全地死去。

那个将雪地里挖来的、最干净的一捧初雪放在她手心的男孩。那个幼兽一样环着她的脖颈、睡得香甜的少年。

那些本该死在昨日的往事,如此清晰地在她眼前逐一浮现。

  

她曾细细研磨的花汁,涂抹他的十指;也曾握着他执笔的手,教他写下一个个汉字。

她比谁都清楚他的宿命,知道他不需要同情也不需要怜悯。

但此时,她抱着支离破碎的少年,想的却是他遥望灯火时寂寞的侧脸。

  

我的男孩,我的少年。我想不明白。

——你为何会有如此清苦的一辈子?

  

  

【玖】

  

璃月正值海灯节。

每年第一个月圆之夜,千家万户点霄灯,亲朋好友共此时。

每到这一天,人们会点燃海灯,让荧烛之光照亮夜空与近海,照亮只属于璃月的长夜。

  

然而,鲜少有人知道,海灯节的传统源于吃人的妖物被仙人圣众降服的历史。起源于恐惧,传承于祝愿,最后逐渐演变为欢庆的节日。

那些放飞天际的海灯最初的目的也是为了告慰亡灵、振奋生者,后来就变成了民众们寄托心愿、展望未来的一种方式。

人们制作海灯,放飞海灯,最初期翼的或许就是一个可以单纯将海灯视作美好之物的未来。

  

车水马龙,流萤灯转,十里长街人如雨,火烛银花。

一身白衣的少女踏入了璃月的街市,环顾四周,到处张灯结彩,人人笑意盈睫。就算不小心撞到了谁、踩到了谁的脚,也只是互道一声新春,只言来年的喜乐。

熙熙攘攘的街道,嬉笑打闹的孩童,显得孑然而立的少女是如此的格格不入。

  

这么热闹的景色,也是许久未见了。荧撩起鬓边的散发,这么想着。

少女的身后,一身金棕色西装的男子提着海灯朝她走来,周围的场景如绘卷般虚实相替,行笔有浓有淡,唯有荧和这位男子的存在是“真实”的。

璃月的往生堂客卿走到了少女的身后,也不说话,只是安静地凝视着她。

  

晚风吹拂起他的发,客卿左耳的耳坠随风拂动了一下,手中的海灯也摇曳出些许的声响。

荧回头,看向他,然而她的目光没有在男子身上过多的停留,很快便落在了他手提的海灯上。

往生堂的客卿是个雅致人,就连海灯都蕴藏了匠心独作的美感,四四方方的一盏海灯,绘有山川湖海、花鸟风月的图样。

  

第一眼看过去只觉得美,细看便觉得贵。也不知道往生堂的账单垒了几叠,才养得起这样天生就被丝竹锦缎包围的人啊。

然而荧才不管,反正现在也轮不到她来给他付账了。

她只是朝着男子伸手,理直气壮地道:“灯,给我。”

  

“你是他恩同再造、宛如亲父一样的存在。”

“无论如何,霄市里总该有一盏属于你的灯。”

她一手叉腰,掌心朝上,看上去是那般的坦然。

  

退休的岩王帝君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海灯,慢吞吞地伸手将海灯递到了少女的面前,像个被孙女讨糖的老爷爷。

“我没打算对璃月动手。”少女知道他的来意,既然得了他的灯,便也做出了保证,“只是过来借一盏灯。”

她抬头,看着黯淡无光、一片混沌的天幕,这些被她强行与夜叉的梦境连接起来的璃月百姓,尚不知道自己正徜徉在某人的噩梦中。

  

钟离也抬头仰望天空,无星无月的夜晚,唯有暗色与黑雾在不断汹涌。

明明幻化的场景是海灯节,不知为何却没有明月。

他暗自思索,垂眸之际却恰好看见少女握在手中的海灯,他恍然明悟,原来,真的只是为了“借一盏灯”。

  

看着少女提灯离去的背影,恍惚间似乎与浮光旧事中打捞出来的回忆重叠在了一起。

就算分道扬镳,陌路两立,但过去的记忆依旧如黄金一般闪耀,如红线般牵连着那个少年仙人与旧友的命运。

即便无法相守,相爱也足以聊慰平生。

  

“新春快乐,吾友。”

他笑着转身,穿过人群,走过长街,朝着与她相反的方向而去。

  

——只可惜往事如流水,破镜难复归。

但至少还能对故人道一声新春,倒也不算不美。

  

  

【拾】 

  

荧走到了海边,放飞了属于钟离的那一盏灯,她垂头看着呈现涡流状的海面,璃月明灯千盏,幸福康乐的平民百姓却不知灯下的暗影深沉。

荧,小光之烛。但只靠她一人的信念,却无法祓除这片大地从古至今积累下来的残渣与魔念。

同等的怨憎就必须付出同等重量的愿望,所以她欲向璃月借一盏灯。

  

“姐姐,你还好吗?”提着海灯的幼小女童从少女的身边跑过,见她形单影只,不由得驻足,“你看上去有些不开心,有什么是我能帮你的吗?”

不等少女回答,女童又急忙道:“妈妈说,海灯节就是要开开心心的哦,这样才不辜负仙人和帝君对璃月的付出。”

本不欲搭理她的荧顿了顿,看了女孩一眼,轻声道:“我想向璃月借一盏灯。”

  

“借灯?”女童歪了歪头,看着少女空荡荡的手,恍然大悟道,“姐姐是不是忘了做海灯了呀?那我的给你呀。”

这么说着,女童高高举起了自己手中的海灯,玉兔抱竹的灯盏,做工精美,样式可人。

“谢谢。”少女微微颔首,接过了她的灯,“但是,还不够。”

  

“那我帮姐姐问问大家有没有多的海灯吧!”女童为自己能帮上忙而高兴,挥手招呼自己的小伙伴们,“姐姐是要把海灯送给谁吗?”

“是啊。”少女淡淡地笑道,“你知道璃月的降魔大圣吗?”

“我知道!”提着海灯跑来的小男孩听见这个名号,立刻大喊一声,“降魔大圣会戴着恶鬼的面具,保护璃月,斩妖除魔!”

  

话头一起,周围的小孩便全都兴奋了起来,你一言我一语地接着话。

“我爸爸说他以前见过降魔大圣,他随着北斗大姐出海的时候,在孤云阁见过祓除妖魔的少年仙人!”

“我从小听降魔大圣的故事长大的!他还帮我找过弄丢的布娃娃,我好喜欢他。”

“我妈妈说,每年的海灯节都多亏降魔大圣行傩舞之仪,我们才没有被妖怪吃掉!”

  

孩子们叽叽喳喳地说着,毫不压抑音量的童言童语吸引了周围的人群。

“都在说什么?”慈爱的阿山婆摸了摸孩子的后脑勺,将糊好的纸鸢递给了孩子。

“我们在说降魔大圣!”小男孩接过纸鸢,仰着头笑道。

  

“降魔大圣啊。”在场的大人也曾是孩子,也曾像孩子一样听着降魔大圣的故事长大,等到孩子长大后,又会给孩子的孩子讲故事了。

人群越聚越多,纷纷说起自己记忆中的“降魔大圣”。

“昼伏夜出,很难见到,有一次晚上守夜,我看见戴着恶鬼傩面的少年朝我冲来,吓得我大声求饶。结果唰地一下,我扭头一看,嗬,偷袭我的魔物倒了!”

  

“有时候在望舒客栈也会看见他,但是要是爬上阁楼去寻,就找不到人了。”

“路过夜叉庙的时候可以供奉一些蔬果,这一路就会平平安安。”

“有时候荻花州里会传来美妙的音乐,听说啊,那是降魔大圣在呼唤曾经的故友归家。”

  

“姐姐是要把海灯送给降魔大圣吗?”女童声音脆脆地说着,一下子就被人群听了个正着。

“哇!姐姐认识降魔大圣?”男孩兴奋得满脸通红,举起自己歪歪扭扭一看就是亲手糊的海灯,大喊道。

“姐姐帮我把我的海灯送给降魔大圣吧!告诉他,我好崇拜他。我将来如果加入千岩军,是不是就可以见到他了呀?”

  

“还有我的!”戴着一个古怪青绿色傩面的青年从人群中伸出了一只手,将自己的海灯举得高高的,“我的我的!记得告诉他我叫王平安,记得啊!”

有人打头递出了海灯,后头千千万万人也紧跟着递出了海灯。

没有人意识到少女带不走那么多的“海灯”,没有人察觉到街市是虚幻不实的幻象,他们只是遵从自己的心,在梦中递出了一盏灯。

  

“这是我的,请您务必收下。”温婉浅笑的女子递来兰花图样的花灯。

步履蹒跚的老人举起朴实的提灯:“劳您转交了,以前我总是将灯挂在门口,期望能将夜路照得敞亮。能将海灯亲手交到大圣手上,真是想都不敢想……”

“这是我的,请务必转达我的谢意。”心宽体胖的商人热情地奉上金雕玉琢的琉璃盏,“那年我家的车队遇到了魔物袭击,若不是降魔大圣——”

  

“还有我的!”一盏。

“请带走吧——”又一盏。

“如果他能看到,请务必告诉他——”

  

少女捧不住这么多众生愿力汇聚而成的光芒,她干脆放飞了海灯,看着浮生石承载着璃月百姓的愿望,将璃月古城的十里长街寸寸点亮。

她与这些被她强行与少年的梦境牵连在一起的人们一同仰头,看着海灯飞向天空,如无言的朝圣,如光芒的潮涌。

一轮明月,高悬于天上。

  

那些祈求平安的灯火,那些因他而生的愿望,万千流萤之光,终于汇聚成了月亮。

  

“请务必告诉他——”

他们笑着,所有人都在笑着。

——“这万家灯火,为你而燃。”

  

  

【降魔大圣会不会梦见深渊公主?】

【全文完】

  

PS:“吻落未成茧,羽化未成仙”来自《匆匆那年》。

诗句出自顾城的《小巷》,原句为“小巷 又弯又长 没有门 没有窗 我拿把旧钥匙 敲着厚厚的墙”。

————————

十分感谢 @不是阿蛋OwO 太太给了我这次参与企划的机会,能和各位神仙太太一起合作真的是圆满了,跟大家磕的CP,头一次磕得没有任何遗憾。

愿我最爱的少年永远心如赤子,前路荧火相伴。

阿玥电动车

【魈荧新春48h︱d1  4:00】

大哥大嫂过年好!!!新的一年也请多多关照嗷!!!😆😆😆

——————

上一棒:@雪梨味的冰糖水 

下一棒:@月见花 

【魈荧新春48h︱d1  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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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棒:@雪梨味的冰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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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oma选择学习
“还有事情要我去办?” “那你...

“还有事情要我去办?”

“那你打算……给我什么奖励?姐姐?”

——

感谢山老师@赤壁山(合志预售ing) 给我的配文提出的宝贵建议,改完立马就支愣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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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打算……给我什么奖励?姐姐?”

——

感谢山老师@赤壁山(合志预售ing) 给我的配文提出的宝贵建议,改完立马就支愣起来了↗

Aoma选择学习

“召我至此,只是为了看一眼而已?哼,可笑。”

“扫除是我的强项。如果你不想去做,就叫我来。”

“夜晚,不祥之物最易骚动,但你大可放心安睡,我会一直在这里守着你。”


————

2.7新增特典

“召我至此,只是为了看一眼而已?哼,可笑。”

“扫除是我的强项。如果你不想去做,就叫我来。”

“夜晚,不祥之物最易骚动,但你大可放心安睡,我会一直在这里守着你。”


————

2.7新增特典

Aoma选择学习
“欸?尾巴洞怎么找不到了呜……...

“欸?尾巴洞怎么找不到了呜……我应该没有穿错啊?”

“呜啊,工作第一天就要被惩罚了吗?”

“欸?尾巴洞怎么找不到了呜……我应该没有穿错啊?”

“呜啊,工作第一天就要被惩罚了吗?”

时零(米游bl退退退!!!)

古堡人偶1

#说好的短篇变成中篇了

#啊,散兵,你好合适搞这种pa

#荧荧:逛大街

#略微恐怖要素,散荧cp向

#有ooc


以上都没问题的话,看文愉快哇ヽ(*´з`*)ノ

————————————————————————

荧睁开眼睛。

又是这座古堡。

昏暗不见日光,静谧,却又有种诡异的神圣感。

她看了看自己身边那群人,很明显,他们还不清楚这是什么情况。

但是她已经很熟悉这里了。


所以,他这次,在哪儿呢?


荧轻笑出声,等待着这次的游戏开始。


陆陆续续的,躺在古堡大厅的人都慢慢清醒了。他们对周遭的环境都没有线索,有些在哭喊,有些在冷静地等着后续发展,有些...

#说好的短篇变成中篇了

#啊,散兵,你好合适搞这种pa

#荧荧:逛大街

#略微恐怖要素,散荧cp向

#有ooc


以上都没问题的话,看文愉快哇ヽ(*´з`*)ノ

————————————————————————

荧睁开眼睛。

又是这座古堡。

昏暗不见日光,静谧,却又有种诡异的神圣感。

她看了看自己身边那群人,很明显,他们还不清楚这是什么情况。

但是她已经很熟悉这里了。


所以,他这次,在哪儿呢?


荧轻笑出声,等待着这次的游戏开始。


陆陆续续的,躺在古堡大厅的人都慢慢清醒了。他们对周遭的环境都没有线索,有些在哭喊,有些在冷静地等着后续发展,有些则开始抱团。

有一名少女,身上的衣着华贵,想来家里也是富裕的。

她似乎对这一情况驾轻就熟。

“虽然不知道这次是谁”她抬起头,有些轻蔑

“总归是要赎金的吧?说一个数,让我跟我爸爸通话,他会很快把钱打到账的。”

见她这般信誓旦旦,其他人也开始怀疑是否是绑架案。


“……”

没有回应。

“喂?你们没听到吗?”那名少女有些不耐烦

“赶紧的,我们都不耽误对方的事,也不用拖延时间了。”她抬起头,似乎在寻找监视器一类的东西,只是她什么也没发现。

周围泛着一股发霉的味道,灰尘也很重。

这儿看起来完全就是一个荒废了很久的古堡。

当然,也没有人迹。

窗户都在三米以上,周围也没有可供攀爬的地方,大门紧紧合上,没办法推开。

除了跳动的,挂在窗边的几盏煤油灯,根本就没有光源。

这根本就不像是现代。


众人的吵嚷终于慢慢停下,难得的,人群寂静。

“欢迎各位。”一个稍显青涩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随着他话音落下,周遭的环境突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染着煤油污渍以及部分墙皮脱落的大厅四壁突然光洁如新,头顶的吊灯亮起,煤油灯也变成一盏盏精致的烛台。

离众人十米远处铺开大红色的地毯,沉木制成的长桌,绸缎织就的桌布,银制的刀叉,花纹典雅的瓷器,一件件物品当着众人的面出现在原先的空地。

如果说先前他们所处之地是荒废的古堡,现在就是华丽的宴会厅。

金碧辉煌,浮光摇曳。


对比过于强烈,以至于众人都出了一身冷汗 不敢发声。

声音来源是长桌尽头,宴会厅的正中央。

在位于主位的靠椅上,一名少年正撑着脑袋,眼底带着几分兴味 看着这群无头苍蝇。

“欢迎,我尊贵的客人们。”

他抬了抬手,示意众人落座。


找到了。

荧看见熟悉的人,有些开心。

只是她也清楚,这是他的趣味所在,自然不会破坏约定好的游戏规则。

她从人群中走出来,提着裙子行了一个屈膝礼,随后翩然落座。

少年眼底划过一丝满意。

随后也有部分胆子大的,见荧落座后没什么事,也跟着荧落座了。

当然还有大约三分之一的人留在原地不敢动。

他看着那群畏畏缩缩的人,声音里突然带了冷意“怎么,不愿意参加我的宴会吗?”

没有人敢动。


“啧。”

他不耐烦地轻嗤一声。

“真是不懂礼貌的客人。”

他突然看向荧“你说,这些客人不来,要不然,我就把他们的位置撤下去吧?”

他语调缠绵,像是在对情人密语。

只是所有听到这话的人都有些不寒而栗,除了荧本人。

荧心里有些无奈,她带着得体的笑容,轻声回答

“诸位不然还是快些落座罢……宴会,就要开始了。不要……惹主人不高兴。”

这是她能力范围内能帮他们最多的了。


那三分之一的人中本就有些摇摆不定,人毕竟是随大流的,再听了她的话,也就也陆陆续续行礼落座了。

荧舒了口气,她尽力了。

剩下那部分不愿意落座的……

荧转过头去。

少年不带感情地看了她一眼,勾起一个笑

“好了,看来剩下的不是我的客人了。”


他打了个响指,从光洁的地板上瞬间凸起数目惊人的长矛。

在未曾预料的情况下,那帮人被彻彻底底穿刺而死。

尸体挂在长矛上,鲜血顺着冰冷的矛身流了一地,妖艳,诡异,血腥。

“啊———!咳咳、咳……”

有的女孩子胆小,看见这样的场景惊声叫了出来,随后就口吐鲜血,倒在桌上。

“不要吵啊……真是无礼的客人。”

少年微微拢了拢手指,抬眼看着他们。

众人惨白着脸,不敢发出声音。

血腥味在大厅飘荡。


那名少年似乎没有感受到气氛的诡异。

他还是挂着那个有些矜持的微笑“我是散兵,宴会的发起者,也是这座城堡的主人。当然,我希望你们能好好享受这场宴会......”

像是恶魔终于露出他的獠牙,散兵也展现了他的恶意“别死在这座城堡了哦~”

随后,他的身形就逐渐幻化,直至散去。

众人面前也出现了各式各样的菜品,有烤得流油的烤鸡,也有摆在红色血液中的……人的手指。

在这样的环境下,大家也都没有什么胃口,于是都草草吃了几口还算看的过去的“正常的”菜,也就纷纷放下了刀叉。


荧看着面前盘子里的胡萝卜,抽了抽嘴角。

散兵一定是故意的,明明知道她最讨厌胡萝卜了。她叹了口气,不过也是自己先提醒了他们,散兵没发脾气已经很好了。

她苦着个脸,嚼着自己最讨厌的胡萝卜丝,若有所思地看着周围的人。


大部分都惨白着脸,尤其是在那些坐在死在餐桌上的人身边的人,那些人的血都滴到了他们脚下,在死人身边,确实很难吃下饭吧。

荧饱餐一顿后,放下刀叉。


以此为信号,城堡里响起刺耳的钟声,大门打开。

活着的人脑子里同时闪过了一系列信息,或者说,游戏规则。


古堡生存守则:

1.不要让主人生气。

2.不要靠近顶楼上锁的房间。

3.不要在夜晚去城堡的花园。

4.不要随意触碰你不熟悉的物品。

5.古堡夜里的壁炉是安全的,古堡一共四层,每层共有三个壁炉,每个壁炉只能容纳十人。

6.每隔一天,会点燃一个壁炉的火焰。

7.可以杀人。

8.最后活下来的十个人可以活着出去。


众人如鸟兽般散去,虽然古堡内一直是黑色的,但是钟声会报时,按照他们刚才脑内的信息,现在是八点,离规定的天黑,还有一个小时。

也就是说,在下一次钟声敲响前,他们必须找到“安全的壁炉”。

不管那人说的是不是对的,他们现在只能照做。

毕竟那些死人,还挂在大厅的长矛上呢。


荧倒是不紧不慢的。

散兵杀了大概三十人,进来的人大约是一百五十人,按照规则,第一天夜晚,壁炉是完全够用的,她无须担心。

呵……

她收敛眉目,他还是这么喜欢下圈套。

第一天晚上能活下来的只有九十人。

她叹了口气,走到花园里,摘了一枝玫瑰。

哪些人,会躲到顶楼的壁炉中呢?

玫瑰里睁开一只眼睛,与她对视。

她嫌弃地戳了戳那只眼球“真丑……嘶!”

她的手指被花刺刺出一粒血珠,随后被花瓣拂去。


荧叹了口气。

她抬头看了看城堡内部被框住的四角天空。

离九点还有半个小时。

她伸了个懒腰,往象征着安全的壁炉走去。

楼下的壁炉早已被占满,十人一组,躲在窄小的壁炉中,警惕地盯着对方。

荧并不想掺合他们的勾心斗角。

于是她径直上了顶楼。


壁炉分散在顶楼的四角,但是她直奔顶楼中央。

她看着那个上了锁的房门“喂”

她有些无奈“马上就九点了哦?”

没有反应。

“你真的要我跟他们挤一个壁炉?”

她指了指走廊尽头。

在哪儿左拐,有一个容纳了九人的壁炉。

还有一个空位。


锁慢慢打开了。

荧推开门,被人按在床上。

这个房间跟其他房间都不一样,里面有带着露水的玫瑰,丝绒的大床,厚重的床帘,温暖的炉火。

这是顶楼的第四个壁炉。

藏在上锁的房间里。

“擅自闯进上锁的房间……”压在她身上的人慢条斯理地咬着她的脖颈“你不怕死吗?”

荧被压的喘不过气来,她推了推身上的少年

“我不是已经死过上千次了吗?”


“……”少年嘁了一声,从她身上挪开。

他一身睡袍,锁骨大大咧咧地露在空气中,白皙的腿也露着,丝毫不怕冷似的。

“你知道破坏游戏规则的后果吧?”

他抬起眼看着荧。

“是~是~”荧笑了笑,印上他的唇。

一个吻,清清淡淡。


少年满意地笑了笑“很好。”


古堡隐藏守则:

取悦了古堡主人可获得一次赦免。

———————————————————————

时零有话说:

荧:什么规则?亲一下就能哄好的,我为什么要遵循这个规则?

时零:傻儿子你真好哄。

散兵:爬!


b格很高的古堡主人怎么就在老婆面前成了这种小男孩呢?

还很好,谁不知道你心里高兴坏了?


时零的提示:散兵并不希望他们活下来的,规则可以当他放屁,反正会死完。





时零(米游bl退退退!!!)

仙人不高兴

#吃醋魈魈

#木头荧荧

#说是修罗场实际上并没有申鹤跟魈的对峙

#暗搓搓较劲真不错

#ooc致歉


以上都没问题的话,看文愉快呀(/^-^(^ ^*)/

———————————————————————

荧觉得,自己好像惹魈不高兴了。

当然她并没有证据,这只是一种感觉。

虽然她每次端着杏仁豆腐去找他时也没有被避而不见,杏仁豆腐也认认真真吃完了……

但是,荧就是认定了:

自己惹魈不高兴了。

可能因为他笑的更少了些……

或者是那双眼睛盯着她时里面她看不懂的情绪……


“你还好吗?”她这么问他。

魈总是摇摇头,然后将视线移开。

那就看着她啊。


荧稍微...

#吃醋魈魈

#木头荧荧

#说是修罗场实际上并没有申鹤跟魈的对峙

#暗搓搓较劲真不错

#ooc致歉


以上都没问题的话,看文愉快呀(/^-^(^ ^*)/

———————————————————————

荧觉得,自己好像惹魈不高兴了。

当然她并没有证据,这只是一种感觉。

虽然她每次端着杏仁豆腐去找他时也没有被避而不见,杏仁豆腐也认认真真吃完了……

但是,荧就是认定了:

自己惹魈不高兴了。

可能因为他笑的更少了些……

或者是那双眼睛盯着她时里面她看不懂的情绪……


“你还好吗?”她这么问他。

魈总是摇摇头,然后将视线移开。

那就看着她啊。


荧稍微有些苦恼,于是她跑去问了钟离先生。

听完她的描述,就连钟离都有些惊诧

“他吗?”

大概是荧看起来苦着个脸的模样让他有些忍俊不禁,钟离略微思索后点了她一句

“魈并不是情绪外露的人,不过他确实很看重你。”


荧确实是个木头。

她继续苦着个脸回去了。

毕竟她还要去给魈摘清心。


谢天谢地,有了七七她不至于跟无头苍蝇一样乱转。

只是清心的位置也确实多在高处,这让她摘起来格外困难。

已经有不少次都差一点点就摔下去了。

荧叹了口气,心里装着魈的事情,摘清心时也格外容易走神。

“咔嚓……”

石块松动,荧心底一惊,就要打算张开风之翼。


“小心些。”

白发遮蔽了荧的目光,她还来不及自救,便被申鹤踏风接住了。

这名少女自那次璃月港的战斗后就时常来找她同行,不论是惊险的秘境,亦或是普通的日常委托,她总是默默地站在她身前。

“啊——”

荧红了红脸,女孩子的身体是柔软的,申鹤的曲线更是惊人,在接住她时不免有肌肤相贴

“申、申鹤……多、多谢……”

“没事。”申鹤点了点头,语气温和

“你是……想要这个吗?”

她将方才顺手摘的清心递给荧

“不如由我代劳?”


她用余光瞥了眼另一边的山巅,墨绿的衣袖转瞬即逝。她眼底带上些笑

“我近日了解了些璃月的习俗常识,也听闻了你先前的事迹……”

她顿了顿,将早已准备好的红绳取出

“我……想送你这个。”

“诶?!”荧有些诧异“申鹤不是需要红绳缚魂……”

“这是不一样的。”申鹤点了点头

“我身上的是师父施加了仙法的……这个,是我专门为你做的,如果有需要,随时可以呼唤我……”

荧受宠若惊地接过“我一定好好珍惜!”


魈提着枪面无表情地清除了一处营地。

旅行者是璃月的英雄。

旅行者朋友遍地。

申鹤也修习了仙法,她去救跟他去没什么差别。

更何况,旅行者根本就可以自己展开风之翼。

旅行者没有危险,他没必要现身。

魈紧了紧手里的和璞鸢。

但是他根本不可能忽略心中的感受。


旅行者接受了申鹤的红绳。

旅行者跟申鹤肌肤相贴。

她们凑得那么近。

她笑得那么开心。

她甚至最近来找他的次数都少了,见他时也有些手足无措。

是心里还在想着申鹤吗?

“哼。”魈轻哼一声,暗自腹辩:旅行者确实是温柔的,申鹤喜欢上她,也是无可厚非。

他手下更狠了些。


说好的,想跟他更近些呢?

说好的,想多了解他一些呢?

说好的,遇到危险,唤他的名字呢?

魈手上动作不停,思绪倒是飞到了天边去。

然后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这大概名为,嫉妒。

他?嫉妒?谁?申鹤吗?


或许是戳到了他的痛处,魈脸色一僵。

他怎么会去嫉妒一个凡人,不过学了些仙法,不过是……与荧更近了些……


他抿了抿唇,转身隐去身形。


荧感觉自己最近几天好像被人跟踪了。

尤其是申鹤来寻她的时候。

她总感觉自己被人盯着,那眼神让她如芒在背,坐立不安。

在第一百二十七次回头没发现人影后,她颇为无奈去寻求魈的帮助。


荧找到一处僻静之地,唤了魈的名字。

“何事。”

魈几乎是瞬间就到了她面前。

“……”荧颇为无奈地向他讲述了“被跟踪”的情况。

“我实在是没办法……”荧不好意思地看着他

“我本来不想麻烦魈……”

“不是麻烦。”魈轻声说,耳尖有些微红

“是……是我跟着你。”他偏了偏头

“你平日都不愿意唤我,我又担心你的安危……”

荧有些震惊

“怎么会!我是想着魈平日降妖伏魔已经很累了,才不想多麻烦你……我、我也……很想见到魈的……”


魈沉默了一阵,终于还是别别扭扭地问了出来

“那……申鹤……”

荧恍然大悟“魈是想要这个吗?!”

她拿出红绳“不过这是申鹤专门给我做的,要不,我替你去问申鹤再要一件?”

“不……”

“嗨呀,魈你放心,申鹤人很好的……”

“我在吃醋。”

魈长叹了口气,终于说出来了。

那种情绪就是吃醋,就是委屈,就是嫉妒。

“我想你能多依赖我一点。”

他抬起眼“我也能救你,我也想因为你去了解璃月的风土人情,我想多……跟你在一起。”


反正荧最后是晕着被魈抱回望舒客栈的。

据知情人士派蒙表示,旅行者是幸福地晕了过去,最后被满脸通红的魈仙人抱了回来。

所以她到底后续跟魈说了什么,魈又回应了什么,谁也不知道。

只一点,以后经常能看见魈仙人陪在旅行者身边了。


———————————————————————

时零有话说:

谁顶得住直球魈啊反正我不行!

然后笨蛋情侣赛高!

魈荧我的傻笑源泉!






时零(米游bl退退退!!!)

猫猫荧的发情期1

跟群友的口嗨迸发出的灵感

猫猫荧的那什么期

包含迪卢克、达达利亚

(其他人有缘再见)

就是很短的短打啦!

—————————————————————

前情提要:

荧是一只猫咪。

准确的说,应该是有猫咪尾巴跟耳朵的猫猫荧。

但是为什么连猫的习性也会继承啊!

她经常会因为平时控制不住自己的尾巴而害羞。就是根本藏不住自己的感情。

比如得到男朋友抱抱亲亲的时候尾巴会不自觉翘起来,耳朵也抖起来。

还会发出咪呜咪呜的奇奇怪怪的声音。


最近尤其频繁。


荧坐在沙发上喝着牛奶看着电视。

她感觉今天自己格外躁动。

她烦躁地挠了挠沙发。


啪嗒,门开了。

啊,是她的主人...

跟群友的口嗨迸发出的灵感

猫猫荧的那什么期

包含迪卢克、达达利亚

(其他人有缘再见)

就是很短的短打啦!

—————————————————————

前情提要:

荧是一只猫咪。

准确的说,应该是有猫咪尾巴跟耳朵的猫猫荧。

但是为什么连猫的习性也会继承啊!

她经常会因为平时控制不住自己的尾巴而害羞。就是根本藏不住自己的感情。

比如得到男朋友抱抱亲亲的时候尾巴会不自觉翘起来,耳朵也抖起来。

还会发出咪呜咪呜的奇奇怪怪的声音。


最近尤其频繁。


荧坐在沙发上喝着牛奶看着电视。

她感觉今天自己格外躁动。

她烦躁地挠了挠沙发。


啪嗒,门开了。

啊,是她的主人兼男朋友回来了。

荧扑了上去。

剩下的在这儿 



时零(米游bl退退退!!!)

你们这帮崽种要对我妹做什么27

#来啦,宝贝们看完快去睡觉

#点我就看兄妹战斗【?】

#其实是让你们直观感受一下妹的单兵战斗能力

#空荧贴贴(///ˊㅿˋ///)

#有ooc,我流所有


以上都没问题的话,看文愉快呀✧٩(ˊωˋ*)و✧

                                ...

#来啦,宝贝们看完快去睡觉

#点我就看兄妹战斗【?】

#其实是让你们直观感受一下妹的单兵战斗能力

#空荧贴贴(///ˊㅿˋ///)

#有ooc,我流所有


以上都没问题的话,看文愉快呀✧٩(ˊωˋ*)و✧

                                                                 

荧起来的时候抖了一下。

空昨晚可不温柔。

所以她昨天为什么要答应哥哥的要求啊?

“让我看看荧小猫的样子吧?”

他这么问了,她居然也就那么应了。

她看着床头柜上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空拆下来的铃铛,总感觉腰疼的不得了。


“醒了?”

空推门进来,拉开窗帘。两人昨晚都没回寝室,在外面的酒店开房间住的。

啊……哥哥……

荧眯了眯眼睛,太阳光在空身上投下一层金边,本就帅气的少年更显尊贵。

她懒洋洋地往床上一靠

“要哥哥帮我穿。”


娇气。

比以前更娇气。

空低声笑了一下,走到床前,帮妹妹换衣服。

“痕迹还挺多。”

他不经意间说,手指在一些位置轻轻划过。

荧撅起嘴“还不是空的错”

“嗯。”

空给她理了理裙边跟领口,开始给她梳头发。

其实也没什么好梳的,少女头发并不长,只是头顶因为昨晚被翻来覆去换了不少姿势炸起来几根呆毛。


“行了,下去洗漱。”空拍了拍她的脸颊。

荧这才肯从床上下去。

她踩到空的鞋上,抱住他的脖子,挑衅地眨眨眼

“不抱我去洗漱台吗?”

“怎么这么能了?”

空伸手把她抱起来,走向洗漱台。


刷牙,洗脸,漱口。

然后是一个薄荷味的吻。

“空,早安。”


两人出了房间。

房钱在空早起的时候已经交完了。

“接下来的日子打算做什么?”

空慢悠悠地问。

“唔,大概,要准备出任务吧。”荧咬着小笼包掰着手指算日子

“唉”她叹了口气,璃月的组队是真的随机,去年她就是跟一群不认识的人出的任务。

空知道妹妹什么毛病,熟悉的人面前古灵精怪的不得了,不认识的人面前抖得跟个鹌鹑一样。

他摸了摸她的头“希望至少有你认识的人吧。”

他确实无能为力。


“啊,荧,空。”万叶在路边招了招手。

“万叶!”荧笑着打了招呼,空也点了点头。

“准备去哪儿?”枫原万叶问道。

“唔,大概跟空一起去竞技场?”

荧不确定地看了看空。

空点点头“也好。”


兄妹俩经常会互相切磋一下,当然空经常会手下留情,尤其是在荧分化为O后他更是不敢下重手了。

“一起去吗?”荧笑着邀请万叶。

“唔,不了。”万叶笑了笑,不动声色拒绝了荧。

空眼里有些笑意,他喜欢聪明人。

万叶耸耸肩,他又不是那个满脑子只有打架的执行官,他还没蠢到去茶空或者插入空荧二人世界。

毕竟对于荧来说,空跟他们是不一样的存在。


三人又闲聊了一会儿就分开了。

竞技场内,无数的场地上都厮杀着一对对学生。

有的是好友约来切磋,有的是有冲突就靠着场上来解决问题,有的是在打擂台赛,有的是高年级学长学姐在指导低年级的学弟学妹。

两人换好战斗服后就上了竞技台。

“哥,”荧扭了扭手腕“小心了。”


“?”空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她的意思,身体已经很快做出了反应,与此同时,他刚才站立的地方地上出现了三条裂痕。

“……”他眼里浮现一丝趣味。

荧开始使用她从不同的A手上获取到的能力来跟他战斗了。

他可从来都不敢小瞧她。

他眼里流转出淡淡的金色流光。


上方。

他翻身躲过一道劈来的巨型烈焰。

荧正浮空站立。

漂浮的能力?不。

空的大脑飞速计算着,据他所知荧认识的人里没有这种能力的。

他一边躲避着一道道从荧手上的剑里挥砍出的焰刃,一边思考。

……还是有的。


他瞳孔一缩,侧身闪避。

他的脖颈边缘被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


阿贝多。

阿贝多的能力能复刻。

那么,荧既然能掌握阿贝多的能力,阿贝多会不会已经将他所研究出来的部分能力组成方式完全告诉荧了呢?

以荧的聪慧,掌握漂浮也不无可能。


他眼里有些笑意,真不愧是他的妹妹。

他直起身“玩的开心吗,荧?”

与此同时,荧的身体直接被强制落回地面。


禁空吗?

荧眼神专注。

“我可不想一直被妹妹压着打呀”空摊了摊手

“何况还是这么可爱的形态”

他指了指她头顶一下下晃动的耳朵,意有所指。

荧一下子就想到昨晚。


好,她炸毛了。

空有点想笑,他可不是调戏她。

要他跟顶着猫耳的妹妹打,他确实注意力很难集中,比如她的尾巴一直在晃悠,让他会想起来昨晚那毛茸茸软绵绵的手感。

空抬手挡住荧的扫腿,反手箍住一扯。

荧顺势靠近,想借力蹬他。

空直接松手躲开,失了借力点,荧有一瞬不稳。

他把握机会,欺身而上。


“停下!”

空精神恍惚了一瞬,又很快反应过来了。

他挑眉看向已经撤远的妹妹。

“荧,用我的能力来跟我战斗?”

被自己的能力影响的经历还是很新奇的。

荧哼了一声,眼里有那么一丝淡淡的金光,与空如出一辙。


她看了眼高空。

这片竞技台被空直接封锁高空了。

不过她本来也不打算一直待在高空。

毕竟她不是阿贝多,她是借用他的能力,对她的消耗还是很大的。


她有些苦恼,要是自己能隐身就好了。

兽化能让她更快更敏捷,但是在这种跟空对峙的时候,光靠速度肯定不行,她还需要出其不意。

荧咬了咬牙,下次该去打听一下谁的能力是隐匿一类的了。


不过当下还是要专注战场。

她感受着身上的压力,空加强了对她的压制。

荧深吸了一口气,给自己上了防御跟敏捷的buff。

还有什么办法,能让她有攻击空的手段呢?


她如今已经是猫的竖瞳,金色的瞳孔又贵气又危险。

空看似漫不经心,其实也在观测荧的一举一动。

她的可能性太多了,他自己都难以猜测她下一步会给出哪些能力的组合。

荧突然向他冲来,像是射出的箭矢,极速飞掠而来。


正面?

空不解,但是还是瞬间摆好防御的姿态。

荧的利爪覆上他的胳膊的一瞬间,他凝聚了很高的防御。

但是是没有攻击的。

像是小猫碰了他一下,随后空晃神了一下。

他骤然回身一拳。

水雾散开,荧挡住他那一拳。

空感受着场地里浓郁的水汽。

他说怎么有些不对劲。


达达利亚的水域控制吗?

他眼神冷了下来。

荧现在在哪儿?

靠水雾来藏匿自己吗?

可是他清楚,荧不可能维持这个领域很久,更何况在这个不完全的人造水域里,他也能捕捉到她的一些行踪。

他瞳孔一缩,身体突然失了力气。

“莱茵?”他甚至有些咬牙切齿了。


在妹妹分化后,他们很少进行这种彻彻底底的战斗。他也不清楚她到底与她分化后得到的这个,靠他人信息素借用他人能力的新技能磨合的怎么样。

没想到这么烦人。


他干脆坐在地上,手搭在自己屈起的膝盖上。

“好了,荧。”他眼里金色俞盛。

“出来吧。”


荧正在寻找攻击角度的姿势一顿。

她绝望地发现她没办法反抗哥哥的命令。

战斗场地就这么大,这里也并不靠近水域,达达利亚的能力并不能很好的发挥出来。

在他锁定她的时候,她就没办法抵挡了。

她的身体不受她自己的控制走出水雾。

领域溃散。


“哥哥也不是什么进步也没有啊。”

空笑着站起身,揉了揉她的脑袋。

荧撇了撇嘴,等她多掌握一些技能没准真的能打赢哥哥呢。

“荧已经很棒了。”空认真地说。

如果不是他对荧的气息很熟悉,再加上她对新能力也才刚刚掌握,他们能不能这么快分出胜负还是未知。


不过,他欣慰地笑了笑。

他很早就担心荧会不会因为只有辅助能力而被人欺负,现在好了。

一个能使用多个顶级A能力的O,这些技能的组合随着荧的熟练度跟她自身能力的增长只会越来越强。

到时候应该很少有人能欺负她。


如果他们不用信息素的话。

空想到那个可能,有一瞬间的神色暗沉。

“哥,走啦!吃中饭去啦!香菱说今天特地给我们留了万民堂的位置诶!她亲自下厨的!”

荧没有察觉,晃了晃他的胳膊。


“嗯,走吧。”

空语气温柔,是荧熟悉的哥哥的样子。

……


两人去万民堂享用美食。

刚好重云跟行秋俩好兄弟也来了。

香菱推了重云一把,重云红着脸跟荧打了个招呼。

“要一起拼桌吗?”荧招了招手

“卯师傅,麻烦给我们加个长凳!”

行秋拉着重云坐下来“多谢多谢~”

重云则是咬着冰糕,半天憋出来一句“谢谢荧学姐”


因为加入璃月学院的时间原因,荧是重云行秋他们上一届的,只是平时也就以名字称呼,只有重云这个小男孩,总会红着脸喊她荧学姐。


就很好欺负的样子。

荧捂着嘴笑,靠在身侧的空肩膀上,跟哥哥咬耳朵

“他是不是很可爱,看起来太想让人欺负了……”

空有些无奈,捏了捏她的脸

“坐好……你不也一样?”

荧后知后觉意识到,空的意思是,她也很好欺负。她在桌下踢了空一下,瞪了他一眼。


“菜来咯!”香菱端着菜送上来

“辛苦啦香菱~”荧起身帮她布菜,笑着问她

“你不一起吃吗?”

“哈哈,不啦!”香菱笑着摆了摆手

“今天客人多,我要去帮老爸忙呢!你们好好吃就行~”

她对着荧眨了眨眼“今天我可是做了你爱吃的哦~”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荧对着回到厨房帮忙的香菱挥了挥手,对着一桌佳肴美味举起了筷子。

其他人也纷纷开动,香菱的厨艺从来就不会让人失望。

大饱口福。


下午荧去上了药草辩识课。

白术难得地在教室,七七把一个个药草标本举过头顶,帮助白术授课。

“……风越果”白术指了指七七正顶在头上那个标本

“是珍贵的药材,有助于服用者短时间减轻身体重量,提高敏捷程度,多生于劲风呼啸的峡谷,容易与其伴生的一片风滞果混淆。”

他指了指旁边那个标本

“二者形状相似,但是风滞果只会减缓移速增加身体重量,同时服用三小时后会腹痛不止,直到药效结束。”

“二者的辩识差别为”他看了眼七七

“七七,你来说差别是什么。”


七七继续认真举着风越果的标本,她想了想,说道“这个,轻的,这个,重的。”

风越果重于风滞果,与其药效完全相反。

“风越果的果实明显重于风滞果,其生长的植株多低矮,叶片下垂。”

白术点点头,继续下一个药材的辩识。


下课,荧起身往外走。

她头都大了。

白术难得来一次,一次教了三节课的内容。

她的脑子就没休息过。

她叹了口气。


算了,先不管这些。

她捏了捏拳头,当务之急是找到有隐匿能力的A,她迫不及待想对自己的能力组合进行调整改善。

下次,或许能赢哥哥呢?

                                                                      

时零有话说:

打架好耶(✪▽✪)


空:头疼,她到底还会什么

荧:诶嘿!


妹:进行一个达达利亚能力的用。

空:怒了。


妹:谁有隐匿的能力呢?头疼(咬手手)

魈:啊……啊啾!(?)


妹的能力后期就是大bug,所以她不能是A,所以信息素就是妹的致命缺点。

之前的崽妹都追过的宝贝应该能看到,A的信息素能直接让她秒战斗力归零。


魈君是下一个开cece的。(〃ノωノ)

但是一时半会也不会开,只是慢慢给他扯出来啦~

开车咱们也得有理有据地铺垫完前因后果嘛

(/ω\)


啊至于重云行秋,这俩是好兄弟哦。

我吃all荧的,原神对我来说跟乙女游戏没差别。所以所有男角色只要是没有固定官配的全部都是我家荧妹的啦(//∇//)

【别刷他俩cp!!!】

所以我说寝室全员卧底,胡桃是帝君的探子,烟绯帮魈,香菱其实是重云行秋这边的(啊哈)


哈哈哈万叶肯定是不敢茶空的,他只会茶跟他在荧心里地位差不多的。

空就是特别的(正宫)


以上,等文的大家辛苦啦!

群么么~

看完快去睡!好好休息!



L!STEN

合作部分

线稿:我

人物色彩: @Kuro Lee 

背景氛围: @虎牙虎牙 

合作部分

线稿:我

人物色彩: @Kuro Lee 

背景氛围: @虎牙虎牙 

四十九49

被达达鸭🈯到的人全都能抽到!

记得说,谢谢鸭鸭

*改了点表情包xd

被达达鸭🈯到的人全都能抽到!

记得说,谢谢鸭鸭

*改了点表情包xd

时零(米游bl退退退!!!)

你们这帮崽种要对我妹做什么26

#一种大杂烩

#一种自信鸭宝

#一种全员拉出来溜溜

#一种崽妹核平日常

#ooc致歉~


以上都没问题的话,看文愉快~

(/ω\)

                                      ...

#一种大杂烩

#一种自信鸭宝

#一种全员拉出来溜溜

#一种崽妹核平日常

#ooc致歉~


以上都没问题的话,看文愉快~

(/ω\)

                                                               

荧第二天醒的时候,飞行器正在回璃月的路上。

她揉了揉自己的腰,不出所料看见自己腿间被某人昨晚撞出来的红印子。

她眉头跳了跳,好歹他还知道帮她清洗。

要是第二天一早起来腿间还是黏糊糊的她肯定要疯。


荧脸红了红。

虽然自己体内已经很清爽了,她总感觉不太适应。

她摆了摆腰,好像身体里还有什么一样。

衣服皱巴巴的。

她从床头的储物器里取出新衣服换上,扶着墙出了房间。


某人神清气爽地开着飞行器,听到驾驶室门开的声音,达达利亚回头,笑的那叫一个得意

“小姐,这就起来了吗?”

荧狠狠瞪了他一眼,他还有脸说,她现在腿都是软的!荧坐上副驾驶,系上安全带。

达达利亚眼神暧昧地扫了眼荧的腿

“小姐还能下床……真努力啊……”

虽然走路的时候腿都在打颤。


荧微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她的腰怪酸疼的。

“闭嘴吧你!”她闷闷不乐地喝着牛奶

“你易感期还好吗?”

“我?我很好呢……尤其是,昨晚小姐帮忙后,可以说这是我度过最舒服的一个易感期了~”

达达利亚笑着摇了摇头

“需要我等会抱你回去吗?”

“想的美!”

荧抬手打了他一下,又慢慢闭上眼睛休息了。


达达利亚也专注于开飞行器。

看来,虽然身体把标记清除了,对O情感上的影响还是不会变的。

达达利亚若有所思,小姐这次醒后明显对他语气软了很多,而且身体也不自觉向他这边靠……

唔,是依赖他吗?

他笑了笑,小姐分化为O真是太好了。

……


璃月学院到了。

荧拒绝了达达利亚送她回去的请求,坚持自己回去。达达利亚耸了耸肩,也没坚持

“好吧,那我去交小组任务。”

二人分开后,荧给胡桃打了个电话。


“喂?胡桃嘛?我现在在港口的降落场门口,你能来接我回去吗?”

胡桃咬了口糖,往外面赶

“荧?你怎么了吗?你稍等,我很快到……”

她晃着脑袋,有些疑惑,但是还是开着飞行器就过去了。

“额……很难跟你解释……总之我现在自己回去有点困难,你先过来叭,我等会跟你慢慢说……”

荧小声回答。


“什么?!你、你、你?!”

胡桃惊讶地飞行器都震了一下

“达达利亚?你被他标记了?”

荧懒洋洋躺在副驾驶上

“没有标记啦……他标记不了我的……我只是帮他解决一下易感期……”

“你知道易感期憋不死A的吧?”

“唔……”

“你知道达达利亚有多恶劣吧?”

“确实……”


“你啊……”

胡桃翻了个白眼,得,璃月的一个人没吃到,被至冬的截胡了。

不过她也清楚,荧肯定至少也是对达达利亚有好感的,不然也不可能同意。

她有些愁,那往生堂那位该怎么办?

她真是恨铁不成钢,那么大年纪的人了,还要她这个小辈操心他的媳妇儿!胡桃磨了磨牙,回去得好好说说钟离。

她想着,至少拿至冬人的事儿刺激一下他也是好的,让他天天在那悠悠闲闲的养鸟听曲儿,哈,媳妇儿没了,活该!


胡桃一路气鼓鼓地,还是给荧带回了寝室。

一个寝室全是卧底。


胡桃给钟离打了个电话

“喂,老爷子!”

“……何事?”

“我跟你说,你不要生气。”

“但说无妨。”

“荧被达达利亚标了,虽然没有完全标记上。”

“……”钟离停下逗鸟的手指。

“我早跟你说了,荧妹多的是A觊觎,你天天搁哪逗鸟散步听曲儿,能抱得美人归才有了鬼!”


胡桃念念叨叨“你看看,啊?现在好了,先给那个蠢鸭子吃了?你满意了?你说……”

她眼睛一瞪,骂骂咧咧

“好你个钟离!本堂主帮你打探消息尽心尽力,你居然挂我通讯!!!……”

且不管胡桃是怎么气的火冒三丈,钟离已经没了逗鸟的心思。

他起身“茶钱寄到往生堂账上。”

或许该去给那个至冬武人一些额外的训练了。


烟绯在一个寝室也知道了事情经过。

她垮着个小鹿批脸,满头黑线,这该怎么跟魈前辈说???

他会杀了他的吧?一定会的吧?!

烟绯想了又想,还是斗胆拍了一张荧的睡颜发给魈

“前辈……荧好像在出任务的时候被达达利亚钻空子了……”

魈看着通讯器上的信息,默了片刻。

提起和璞鸢。

今夜璃月魔物不宁。


万叶因为跟空关系不错,也知道了这件事。

他有些奇怪

“空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

空笑了笑“因为我不希望有谁进度格外快。”

因为他最看达达利亚不爽。

万叶自动翻译了他的话。

他笑了笑“原来如此。”


空勾起唇。

他都舍不得直接完全标记她,这个执行官还真敢。

他轻轻阖上眼睛。

他愿意分享她,不代表他愿意看到有人可能会夺走她的更多关注。

终究,他才是她的哥哥,不是吗?

他压下心里的阴暗想法,回想起荧的话。

“如果是哥哥……我会答应的。”

那么,他同样,荧。

如果是荧,他也会答应的。


万叶揉了揉肩膀。

之前被魈揍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

但是似乎现在整个寝室有了统一的敌人呢。


达达利亚打了个喷嚏。

是不是小姐想他了?

他有些得意地想,果然小姐还是最喜欢他的。

至于其他的人,当然比不过他。

毕竟他可是达达利亚啊~


“你笑得好恶心。”

跟他开视频会议的散兵骂了一句。

“无所谓,你个小矮子肯定不懂。”

达达利亚毫不留情地反击。

散兵眼神晦暗,只会打架的蠢货。

达达利亚不屑,啥也不懂的童子鸡。

女士:两个狗男人。

“女皇的意思是……”

女士清了清嗓子,提醒两个人注意力集中,继续传达女皇的命令。


荧去了医院。

她记得学姐说的,被标记了要找她做检查。

哥哥跟她说了,翎学姐也来了璃月。


翎推了推眼睛,拿着文件夹。

“所以,你是被完全标记了吗?”

翎带着些调笑,掐了掐她的脸

“我们荧真是受欢迎。”

荧红着脸“翎学姐别逗我了……”

翎继续捏了捏荧软乎乎的脸

“好~知道来找学姐做检查还是很棒的~”

她轻轻推了推她

“去吧,老规矩。”


荧点点头,躺上机器。

翎调试着数据,她随口说

“阿贝多导师好像跟你说他过一阵子会过来,让你给他提供新的实验材料呢。”

翎当然不知道那是什么。

但是荧知道。

她耳根一红,阿贝多……怎么这样……

一本正经跟别人说这些……


扫描光掠过她的身体。

翎点点头,继续修改着数据。

她看了看结果,示意荧可以下来了。

“跟以前相比成熟了很多呢……”

她把报告翻的哗哗作响

“唔,腺体倒是不错了,已经可以很好适应抑制剂了。你体内有4种信息素残留哦……?看来你的身体还会自动收集你的A的信息素……真是有意思。”

翎眼里有一丝困惑,收集这些信息素干嘛呢?

平时又用不上……需要用的时候这么一点量也没什么帮助啊?

荧想了想“是……借用他们能力的一个媒介吗?”

“也有可能。”翎点点头

“你身体没什么不舒服就行。”

“嗯……”荧红着脸应了“那……我先走了?”

“嗯,后续报告我会整理好给阿贝多发过去的,阿贝多比我更熟悉你的数据,等他到时候来给你讲吧!”


荧跟翎学姐道别。

她的通讯器响了一声。

“嗯?”

……


她来到学院招待室。

“……戴因?你怎么来了?”

戴因斯雷布,是空跟荧旅行的时候遇到的一个友人,三人的关系挺好的。

只是后来因为旅人的不同方向,三人最后还是分开了。

没想到戴因会出现在璃月。

“我听说你现在在这上学,路过这儿就来看看你。”

戴因揉了揉堪堪到他胸口的小姑娘

“瘦了。”

“哪有!”荧嘟了嘟嘴“要我去叫哥哥吗?”

“也好,许久未见你们兄妹二人,今日可以一起。”


空也被叫了过去,他有些惊喜,老友未见,确实是值得庆贺的一件事。

“戴因。”空笑着挥了挥手“这次留多久?”

“三日。三日后便走。”

空了然,那边是故意来找他们的了。

“好。”


三人一同吃了顿饭。

戴因斯雷布给荧留下了一个临时的标记。

“荧能借这个借用你的能力。”空懒懒地站在一边,一点点按着自己妹妹的后颈。

荧还有些软,无力地趴在自己哥哥身上。

戴因的信息素是深渊的味道,有些阴沉。

“那便借给她。”戴因轻笑一声,奶味儿很适合她。

不过荧的体质让他的临时标记没存留过一分钟。

“试试,能用吗?”他拍了拍软乎乎的少女。

“啊呜”荧一口咬上空的脖子,舔了舔他的喉结

“哥哥。”


空失笑,捏了捏她头上不知道何时竖起来的猫耳。“你的能力倒是有意思。”

戴因愣了愣“这倒也适合她。”

明明是兽化,他就是猎豹,到了荧,怎么变成猫了。

荧还有些懵懂,她晃了晃裙子底下探出的猫尾。

咪呜咪呜地嚷嚷着,用尾巴缠上空的腿。

“好了”空揉了揉她的肚子

“才被临时标记,你应该不想我马上标记你?嗯?”

猫尾恋恋不舍地离开少年的腿。


戴因眯了眯眼睛。

“好了,快变回来。”

荧听话地收起能力。

猫耳跟尾巴消散。

她看了看自己的爪子。

“身体变轻了,速度跟敏捷有所提升。”

她恢复过来,说了自己的感受。


“可,这样我也能放心些。”

空点点头,“多谢。”

戴因摆摆手“我还要去游玩璃月,只是来看看你们,保重。”

“旅行愉快。”兄妹二人极有默契地回答。


当晚,戴因的能力被用在了奇怪的地方。

尾巴上系了铃铛,铃声响了大半夜。

好在房间隔音效果不错。

“荧小猫,你乖一点。”

空用了点力。

荧的指甲在他后背抓出几道痕。

空嗤笑一声“这就没力气了?”

他咬上那只抖个不停的耳朵

“来,求哥哥帮你……”


唔,猫一直在咪咪呜呜地叫喊,分不清是难耐还是舒服还是受不了。

不过,似乎饲养猫的主人最后还是把小猫彻底安抚下来了。

尾巴在软绵绵地晃,耳朵也是偶尔抖上那么一两下。猫爪反正是再也没力气在她的主人背上划出痕迹了,只能被自己的主人握在手里,一点点玩弄,按着肉垫,挠着爪心。

“乖猫咪。”

                                                              

时零碎碎念:

妈呀空哥你好会玩啊。

时零本零都脸红了。

感谢客串人员戴因送来的情趣道具(?)

要说为什么突然空哥加餐,大概是因为不希望让妹妹只被鸭深度品尝吧(车速不对劲)

哥哥当然也,完完全全地品尝了,跟荧深入交流了一下呢~


鸭,你又成公敌了。

在蒙德被蒙德人针对,在璃月也不安生啊

Σ(|||▽||| )

但是你还是那么自信,不愧是妈妈的傻儿子。


帝君:心情不好,不逗鸟了。

魈:……

魔物:你礼貌吗?

万叶:啊……该想想办法让荧同意了。


哥哥的部分就这些,没有扩写!!!

自己脑补去~(〃ノωノ)

时零(米游bl退退退!!!)

嗨,我的纯情杀手先生7

#魈荧赛高

#我流“替身”文学(?)

#我真的足够沙雕怎么能想出这么个破剧情

#我好喜欢魈一个人纠结迷茫哦

#ooc致歉


以上都没问题的话,看文愉快~(///ˊㅿˋ///)

                                   ...

#魈荧赛高

#我流“替身”文学(?)

#我真的足够沙雕怎么能想出这么个破剧情

#我好喜欢魈一个人纠结迷茫哦

#ooc致歉


以上都没问题的话,看文愉快~(///ˊㅿˋ///)

                                                                      

魈跟着钟离胡桃一起来到了深渊。

深渊的主人设盛宴招待来自璃月的贵客。


“荧!”空有些苦恼,荧不肯下去。

“璃月可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地方……”

他叹了口气,抬手敲了敲门

“荧,下去见见呗……”

荧的声音从房内传出来,闷闷地

“谁让哥哥随便放出消息的!”

她在床上翻了个身

“而且哥哥打的什么主意我还不知道吗!”

她鼓起脸,什么嘛,空居然想给她……

她咬了咬牙,又想起魈。


她叹了口气,她在想什么呢。

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越早分开越好。


或许哥哥说的对。

她该去见见璃月的人。

她也这么大了,不能一味做哥哥护着的人。

璃月是吗?

如果……如果里面有适合的人。

她会考虑的。


她爬了起来。

空听着里面长久不出声,怕她生气,忙说

“荧?你要是真的不想见就算了……别生气呀……大不了哥哥养你一辈子……咱们不见了好不好?”

“……我见。”

空:“好好好,都听你的……啊?”

“我见,哥。”荧一点点给自己描眉。

“但是我不直接见。”

“行,愿意见就行。”

空舒了口气,本来就是看她不高兴给她开的宴,她愿意出场就再好不过了,至于他们能不能见到妹妹的脸,又有什么关系。


荧叹了口气。

她还是不能这么快接受自己马上就要跟其他人“相亲”。

总之,先伪装一下吧。

身为情报站的老板娘,要说伪装,还没几个比她厉害的。

……


魈坐在桌边闷声喝茶。

周围一桌桌的人,大部分都是熟人,而且几乎桌桌都有他这般年纪的“适婚青年”。

他心里不屑,他可清楚这帮人的本性。

这位小公主可真是受宠,居然让那位不惜摆出这么大的排场来帮她物色“伴侣”。

只是不知道到底是赘婿还是出嫁呢?

他嗤了一声,以深渊的势力,以那位的宠爱,怕是就算嫁出去了也是被供着的,在座也没几个是能让她不“低嫁”的。

只是这都与他无关了。

他敛下眉,不知道荧现在怎么样了。

他叹了口气,她还是生他气吗?


胡桃撞了他一下

“别人小公主的初次露面,你在这唉声叹气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璃月是来砸场子的!”

钟离笑了笑“无妨,空也知道魈的性子。”

他与那位深渊的年轻首领有过几面之缘,可以说是少年英才,雄心壮志,深谋远虑,万不可因为他年纪就低估了他。

至于他的妹妹……

钟离饮了口茶,今日不就可窥见了吗?

魈若是不愿他也不会强迫,璃月内适婚的青年也不少。


空终于从楼上下来了。

他先是环视了一圈周遭,对璃月跟稻妻蒙德的几位首领点了点头

“感谢诸位给我面子来参与舍妹的宴席。”

他顿了顿,露出些笑来

“舍妹年轻,较为生涩,遇上这么多人不免害羞,还请诸位见谅。”

他抬了抬手,侍从鱼贯而入给各桌上山珍海味。

“诸位先享受宴席为上。”


他缓缓走到璃月那桌坐下。

蒙德稻妻因为距离只是来了些使节,自然不需要他亲自招待,不过他们倒也备了重礼就是了。

璃月这边因为关系一向不错,何况这次还帝君亲自来贺,带了两位高层,他当然得自己去招呼。

他心里暗暗吐槽了一句荧,倒是快点给你哥我下来啊!


“钟离先生”他笑着落座

钟离他们不怎么好烈酒,这桌都是些香茶或是淡酒。二人以茶代酒互相饮下,相视一笑。

“不知空的妹妹的姓名?”

钟离开门见山。

空笑了笑“舍妹单字,荧。”

“匡!”

桌上众人看向魈。

他刚才正在倒茶,乍一听到这个名字不免晃神。

他扶正茶杯,轻咳一声“……失礼了。”


空眯了眯眼

“魈是……认得舍妹的名字吗?”

魈笑了一声,他在想什么呢。

“不。”他冷淡道“不过是有熟人名字类似罢了。”

怎么可能就是那个荧呢?

没准别人妹妹叫盈或是萤呢?

退一万步说,就算真是荧,也不是他爱的那个。


空点点头“那倒是巧了。”

他继续与钟离聊天,话题也很快从闲谈变成了一些黑道上货物的交易与合作。

时不时也有人来俯身在空耳边说些什么。

他有些无奈,不自觉露出了些宠溺的笑

“她呀……”

他对那人点点头

“你去跟她说,随她。只是若再不下来我就上去揪她耳朵了。”

“是,首领。”


他歉意地看向钟离

“实在抱歉……舍妹……”

“无妨。”钟离有几分兴味

“看得出来,空对于你的妹妹,非常宠爱。”

空笑了笑,语气有些嫌弃“那可是我小祖宗。”

但是任谁都能听得出来他不加掩饰的偏爱。


“那是……”

有人不自觉出了声。

众人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一席黑色长裙,长发柔顺服帖,面容也是羞怯与青涩并存,像是黑暗里的一朵妖姬。

她无疑是美的。

而且非常有那种,被捧在手心宠坏了的,什么也不懂的大小姐的感觉。

看来像是那种稍微哄骗一下就能让她把一切都捧出来的无知少女。

非常适合与深渊联姻。


“哥哥……”

少女像是有些不好意思,马上找到空的位置,向他走来。

空起身向她走去,抬手接过少女的手,轻轻捏了捏。他悄声说

“你又是哪一出”

少女脸上羞涩不变,声音却实实在在的有些俏皮

“我现在是被哥哥宠着什么也不会的大小姐诶,哥哥说的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空牵着她来到璃月那桌。

“这位是钟离先生,这几位是他的得力手下,魈,胡桃。”

空介绍着。

荧僵了僵,随后空听到她的声音

“啊~钟离先生好~胡桃姐姐好~……魈哥哥好~”

空不自觉抖了抖,以他对荧的熟悉,她大概率是咬着牙准备使坏了。

钟离笑了笑“荧小姐很漂亮。”

荧转头,巧笑嫣兮“谢谢钟离先生”


她在空身旁乖巧地坐下,不动声色地询问

“哥,胡桃姐姐是钟离先生的手下,她做的什么呀,我也可以跟她一样帮哥哥吗?”

嗯,乍一看她眨巴眨巴眼睛,确实非常可爱,像是一个想帮哥哥分担的好妹妹。

胡桃捂嘴笑了笑

“荧妹妹,姐姐做的可能不太适合你哦~”

“那魈哥哥做的我能做吗?”

荧看向魈,少年一直冷冷淡淡地,闻言也只是抬了抬眼“不是你能做的。”


凶什么凶。

荧要气炸了。

魈?

单纯?

小少爷?

她当然知道能作为璃月高层来这儿是什么意思。

什么嘛!亏她还担心她会给他带来危险!

他才是会给别人带来危险的人!


她心底哼了哼,面上不显

“好、好吧……”

她好像有些挫败。

空揉揉她的脑袋

“行了,哥不需要你帮我。”

虽然没看懂她在干嘛,但是还是先配合她再说。


一顿饭下来,荧总是问着魈这样那样的问题。

她就像是初陷情愫的少女,又想藏住喜欢,又在这帮人精面前无所可藏。

他们有些好笑地看着少女拐弯抹角地让魈开口说话,少年则是无动于衷,问多少答多少,完全没有多说的意愿。

空都看不懂了。

难道荧还真的对魈一见钟情了?

空打了个寒颤,荧一见钟情,那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他有些可怜地看向魈,虽然不知道他怎么招惹荧了,但是,自求多福吧。


魈也头疼。

他看得出来少女的亲近。

但是,他的荧不是长发也不是深渊公主。

他不可能喜欢她。

只是……

他皱了皱眉,在少女接连不断的追问下,他居然有一点点不忍。

不忍看到那双金眸里出现失落的神色。


他有些恍惚,是……太像了吗?

荧的金眸也是这样。

水灵灵的,泛着灵动的光。

……

打住!

魈瞳孔一缩,他在干什么?!

他居然对不是荧的女人,出现了类似怜爱的情感?荧要是知道了会怎么想?

他可真是个畜牲。

魈心想,眸色一点点冷下来。

他毫不留情地扫除内心那一点点怜爱,冷声道

“失陪。”

他起身前往天台吹风。


荧眯起眼睛。

哦……?

什么嘛,这么快就顶不住了。

空无奈地对着自己妹妹摊摊手,他不明白这个小姑奶奶又想干什么,只是都被别人这么明显地拒绝了,难道她还要追上去吗?


她真的追上去了。


空跟钟离对视一眼

“那个,钟离?”

钟离也看不明白,不过很明显,那位深渊公主对魈有很大的兴趣。

他无奈地笑了笑

“这可真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了……”

从钟离那儿,空知道了关于“魈心尖尖上的一个可怜单纯姑娘”的事。

空嘴角有些抽搐,这都是个什么事儿?


天台,夜风并不凉,有些舒服。

魈缓缓闭上眼。

“深渊公主。”

“我叫荧。”荧维持着脸上的羞涩,揪着裙角。

“魈可以叫我荧吗?”

魈沉默片刻

“对不起,不可以。”

“为什么呢?”

魈转过身,认真地看着她

“我有一个心爱之人,也叫荧。”


荧看着他这么一本正经,差点没维持住脸上的笑

“……”她努力挤出一个苦笑来,声音有些抖

“我、我……我难道……没有……她好吗?”

总之就是很心碎。

她上前一步,眼底挤出些水光

“我……我很喜欢魈……刚看到就喜欢了……”

她伸出手想碰他,被魈侧了侧身子躲过。

“……对不起,但是我很爱她。”

他顿了顿,解释道

“你很好,但是我不爱你。”


“真的吗?”

荧睁着眼睛上前一步,有些哭腔

“你难道没有一点点不忍?”

“……”

魈该死的沉默了。

他骗不了自己。

她眼底的泪跟哭腔,甚至委屈的神色,都让他忍不住想为她拭泪然后揽她入怀。

他咬了咬牙,背过身去

“没有。”他语气僵硬。


“我不信!”

荧上前一步,从身后环抱住他精瘦的腰。

她把脸贴上去

“魈很厉害吧?那为什么不躲呢?如果魈想躲,肯定能躲开的吧!你根本没有你说的那么无动于衷!”

她感觉到魈的后背僵住。

是的,他感觉到了。


他该躲开的。

但是他没有。

魈晃神,他……怎么可以?!

荧要是看到了,肯定会伤心的……

但是,不管怎样,都没狠下心甩开她的手。

甚至在她抱上来的一瞬间,他有些久违的……

满足。

就像是他本该与她相拥。


荧慢慢松了手

“魈,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呢?我给你时间好好想想。”

她离开了。

魈扶住栏杆。

他不敢置信。

他难道……难道……

真的把“荧”当成了荧的……代替品吗?

她们那么像。

可是她们偏偏不是一个人。


魈捂住眼。

冷静下来,冷静下来。

他冷静不下来。

他脑子里一遍遍过着荧的一颦一笑。

我爱的是荧,是荧。

他一遍遍在心里默念。

该死!

他一拳砸在墙上。

他在这次宴会结束后要去找她。

他必须……必须跟她坦白……

荧,求你了,见见我。


比起这边的纠结,荧正躺着房间里哼着歌。

让他让她那么伤心难过。

哼!

她坏心眼地想着,让他好好纠结一下吧~

她也很想知道,魈到底是喜欢她多一些,还是喜欢她多一些……


空敲门进来。

“我说,你什么情况啊?”

空敲了敲她的脑袋。

荧笑嘻嘻地告诉了空事情的经过。

“等等?”空脸上阴晴不定

“你说,你跟他睡了?!”


糟糕。

荧笑意一僵。

“荧小猫?”空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你才认识他多久?啊?你就跟别人上床?你怎么这么能耐呢?我教你的转头就忘?啊?你可真行啊?一睡睡了璃月的最强杀手?”

他一声比一声大,揪着荧的耳朵。

这次可没留情。

荧哎呦呦地喊着,委委屈屈

“哥,哥!轻点!哎呀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荧被一顿教训。

最后空还是气呼呼地找钟离商量婚事去了。

不过他还是跟钟离提了要求。

先不能告诉魈这一切。

他狠狠地咬牙,总得让他被折磨折磨。

哪里那么容易娶到他的宝贝妹妹的?


钟离听完前因后果也是苦笑不得。

“真是……世事难料。好一对冤家。”


虽然家长们都在商量婚事了,但是魈还在愧疚。

                                                   

时零有话说:

对不起哈哈哈!有亿点好笑!


荧宝:我替我自己!【哼哼】

魈宝:我怎么可以同时对两个人动心?【惊恐】


钟离:年轻人真会玩。【喝茶】

空:璃月脏话。【骂人】


胡桃:啥玩意儿?那深渊公主咋真看上魈了?【摸不着头脑】



白鸟

叶崽超可爱啊!!!

我的大保底和90粉球准备好了ヾ(≧O≦)〃

叶崽超可爱啊!!!

我的大保底和90粉球准备好了ヾ(≧O≦)〃

阿廚阿

看到這個皮我直接四分五裂(?)

要是出皮我直接充三單🥺

看到這個皮我直接四分五裂(?)

要是出皮我直接充三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