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All虎】繁衍计划#12
Summary:「母体」虎杖悠仁和伏黑惠完成「筑巢」,萌生了爱情。在五条悟的记忆中死过一次的夏油杰,怀着未知的目的潜入联合军校,来到了虎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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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篇章·不死·2
讲台上西装革履的夏油杰,确实是个魅力非凡的老师。但历史课自带的催眠效果,再次战胜了年轻教师的个人魅力。放眼望去,不少不堪训练重负的学生耷拉着眼皮,听得不甚用心。现任首席虎杖悠仁倒是起到了榜样作用,背脊挺直、精神气十足——自从有了伏黑惠这个严于律己的学伴,虎杖再也不敢打盹了。认真听课后,虎杖发现夏油杰不仅年轻帅气,讲课也很生动,所以他才会特地向五条老师提及这位新老师。...
Summary:「母体」虎杖悠仁和伏黑惠完成「筑巢」,萌生了爱情。在五条悟的记忆中死过一次的夏油杰,怀着未知的目的潜入联合军校,来到了虎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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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篇章·不死·2
讲台上西装革履的夏油杰,确实是个魅力非凡的老师。但历史课自带的催眠效果,再次战胜了年轻教师的个人魅力。放眼望去,不少不堪训练重负的学生耷拉着眼皮,听得不甚用心。现任首席虎杖悠仁倒是起到了榜样作用,背脊挺直、精神气十足——自从有了伏黑惠这个严于律己的学伴,虎杖再也不敢打盹了。认真听课后,虎杖发现夏油杰不仅年轻帅气,讲课也很生动,所以他才会特地向五条老师提及这位新老师。
“在旅途中,我意外搜集到了一本有趣的书。”夏油杰环顾一圈神游天外的学生们,刻意压低了声音,“一本——异种的史书。”
原本左耳进右耳出的学生们,神情瞬间有了变化。据说,文化课程的教室里是没有拾音器的,教师和学生可以畅所欲言。但触及敏感话题,谁知道究竟有没有天眼正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虎杖举手示意想要发言,夏油杰走下讲台,朝他伸手:“请说。”
“异种并没有史书。”
论对异种的好奇,虎杖或许是一众军校生中更加当之无愧的“首席”。他的脸上刻印着异种的精神烙印,他自己又能像异种一般给别人刻下烙印……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他太想知道异种究竟是怎样的存在了。但是,图书馆、五条老师、其他师长,都无法向他提供参考书籍。这一族群留下的文字资料简直为零。
夏油杰含笑:“因为珍贵,所以才说它有趣。”
他在心底感叹:比如你。独一无二的母体。
右手执着教鞭,夏油杰慢慢转过身,视线扫过整个阶梯教室的所有人,问道:“有谁想借这本书吗?先到先得。”在他转动身体的过程中,教鞭一端一直抵着虎杖的桌面,古朴的木质细杆仿佛圆规的脚,绕过了一个优雅的半圆。
鱼杆静驻在猎物眼前,鱼饵已经抛出,夏油杰背对着虎杖,耐心地等待着——
“老师,我想借。”赶在迟疑的同学们之前,虎杖果断说道。
“好的。”夏油杰收起教鞭,走回讲台,“下课后跟我去一趟办公室。”
被夺食的另一个捕猎者最先察觉水面的波动。他的鱼儿咬住钩,视线紧随着夏油杰从容的背影。
不加掩饰的引※诱,是对伏黑惠的又一次挑衅。伏黑压下眉头,猜测等到下课铃一响,他就会被支开。
阶梯教室长长的课桌下,伏黑惠捏了捏虎杖的手。虎杖反手抓住他,两人面色镇定地牵起了手。虎杖肃然望着讲台,把笔记本往右边推了推,手指轻轻敲了两下,示意:没手做笔记了,帮帮忙。
好学生伏黑惠难得抛弃原则,默默地将恋人的笔记本拖到自己的地盘,开始抄写重点知识。
下课后,如伏黑所料,他被另一个教官叫走了。看上去并非夏油杰刻意策划,但伏黑绝不认为这是巧合。
真正的巧合,总是毫无预兆的、避之唯恐不及的。
一号教学楼展厅的尽头,有一条通往辅楼的捷径。那是一条未经修缮的简陋长廊,夏油杰走在前头,虎杖没有同他并肩而行,两个人迎面碰到了穿着空军蔚蓝色常服的五条悟。阳光照亮了他半张英俊的脸,亮的一面是生动的、耀眼夺目的,暗的一面是凝固的,仿若精美的雕塑。
夏油杰的视线轻轻掠过年轻的五条悟,第一秒,他嘴角漫不经心的笑容凝固了。他想,他的朋友会撞上他的肩膀,揭穿他的把戏。甚至拎起他的衣领将他甩到墙上,质问他究竟想做什么。不,还有另一种可能——五条悟无法怪罪他。只会怪罪无能的自己。
第一秒,五条悟的视线落在虎杖身上。他不认识夏油杰。
第二秒,夏油杰没有得到五条悟的注视。时间停滞不动,回忆却飞速闪过,他们是挚友,却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的挚友,十年前的五条悟没有办法拯救众生,而他,夏油杰,已经醒悟了。异种并不是低劣的种族,只会勾心斗角而没有能力自保的人类才是低劣的,他要挑选出优秀的人类,赐予他们新生……
虎杖打招呼的声音,打断了夏油杰的记忆回溯:“五条学长。”
训练已久的表情又重新发挥作用,夏油杰克制地露出一个假笑。他已经明了,眼前这个和十年前的五条悟长得一模一样的年轻人,并不是他认知中的“五条悟”。
基本上可以确定了——神殿中的那家伙,就是他的老朋友吧?
夏油杰的情绪收得太快,五条悟只在一瞬间捕捉到了一丝古怪,但毕竟没有敌意,所以他没有在意。见到虎杖,五条悟加快了步伐,在虎杖面前站定,神情高傲地问道:“我们会在下午四点离开,你要送行吗?”
虎杖知道这件事。禅院直哉已经跟他报告过了——虎杖倒没有要求直哉主动报告行踪,全是他自作主张的。
“好啊。”虎杖答应得很爽快,“我和惠一起去。”
五条悟夸张地做了个干呕的表情:“我迟早被你们这对gay恶心死。”
虎杖和伏黑恋爱的事,并没有瞒着关系比较好的同学们,包括在年度考核中帮过他们的五条悟。事实上,这已经不是秘密了,对于虎杖和伏黑的情感状态,军校生们大多是“我不该知道、但我被迫知道了”的状态。
夏油杰安静旁观他们的互动,若有所思。
夏油杰的办公室有一堵以书筑成的墙。这些当然不是他一个新晋教师带来的藏书,大多是从前的老教授留下的。
“我说的那本书在最上面。”夏油杰指示了一下方向,扶住书墙旁的小扶梯,“我帮你扶着吧?”
虎杖发现,夏油老师总是嘴上说着问句,行为上却把人安排得明明白白。三米多的高度,虎杖不用梯子也能够到。但要单单抽出一本书、不蹭到其他藏书,确实是站到那个高度比较稳妥。虎杖默认了夏油杰的提议,军靴踏上木梯,三两下就登上了最高处。
夏油杰从下至上仰望着虎杖年轻的、朝气蓬勃的身体,眼中流露出欣赏。这种欣赏,类似于欣赏绝世兵器。
他正在凝望着世上绝无仅有的母体。还有谁,曾向他一样,在这个角度注视过母体?象征着繁衍、象征着希望,也象征着掠夺、象征着战争的母体。
搭在梯子上的手指,隐秘地往前伸了一些。毫厘之差可以引发一场飓风,他可以预料,虎杖原路返回退下来时,小腿会擦过他的手指——这或许是人类无法理解的,称得上变态的渴望。
他当然渴望,成为异种后他才体会到,这个族群有多么渴望繁衍后代,越是智慧的异种越渴望得到母体的青睐。当然,他不爱母体,现在、未来都不会。母体在他眼中仿佛一个符号,一个遥远的象征,他渴望太阳和雨露交替出现、让种子萌芽,他会对太阳和雨露产生爱情吗?
夏油杰静默而混乱地思索着,他知道,变成异种后他有点疯。安全的疯。他不至于丧失理智。
“夏油老师?”
站在最高处的虎杖拿稳了书,便直接往下一跳,轻巧落了地。夏油杰回过神时,看到的正是轻轻落地的虎杖。
虎杖瞥了一眼仍然将手搭在梯子上的夏油杰,提醒道:“夏油老师,我拿到书了。”
夏油杰替他摆弄军帽的时候,虎杖敏锐地察觉到了古怪。刚才站在高处,他也感觉到了过分炽热的视线。检测器早就提醒过他,夏油杰是值得攻略的对象,但他已经拥有惠了。不管是不是他自作多情,他今后会和夏油杰保持距离。对别人来说,吃醋或许是情※趣,可他不希望惠吃醋,不希望惠受委屈。
“夏油老师,我可以先走吗?”
喉结滚动,夏油杰低低地说了声好。
虎杖礼貌地告别,拿着书离开了这间独立办公室。办公室原本由所有历史老师共享,但如今联合军校并不重视历史课,一二年级的历史都由夏油杰一个人教授。对怀揣着太多秘密的夏油杰来说,这里是集结同伴的好地方。
母体的背影是那么的挺拔,年轻的身体是那么的坚韧有力。夏油杰毫无感情地注视着那道渐渐远去的背影,仿佛真的是出于好心,慨叹道:“你生于黑暗,为何却天真至此?”
话音刚落,办公室角落的立柜后走出了一个人——准确的说,一个人形异种。
那是胀相。比起态度暧※昧的夏油杰,他对虎杖本是嫌恶的。但刚才,虎杖站在扶梯上,军裤绷紧,腰臀曲线清晰,毫无防备地背对着他和夏油杰时,胀相也没有抵住本能的诱※惑。他用眼神将虎杖悠仁切开了一次又一次。不是战场上的屠戮,而是将他放在砧板上,在烹饪前进行的食材切割。
历史课后又是体能训练。教官是七海,七海很快便同意了学生们去为三年级的学生送行——虎杖怀疑,七海海是想带薪休假,哪怕只能休半个小时。
在遇到五条悟之前,虎杖和伏黑首先和禅院直哉碰了面。虽然虎杖已经明确拒绝过直哉,但直哉显然还存着讨好虎杖的心思,不知从哪弄到了一堆零食。在封闭的联合军校,零食可是违禁物品。虎杖当即笑了,他看上去像是会被零食俘获的人吗?
他可以是。
虎杖笑吟吟地接过了直哉递来的军用背包:“不会是独份吧?”
直哉很懂得能屈能伸的道理,按了按皱起的眉头,忍耐道:“也有惠的份。”
伏黑惠神情淡淡,没有道谢的意思。之前虎杖要帮他整治直哉,他没有强烈地反对或支持,现在依旧如此。直哉最烦他什么都不争的模样,因为伏黑惠并不是真的不争,而是没有把他认作对手。
“谢谢你啦!”
虎杖大大方方的道谢,压下了直哉的负面情绪,令他颇有些不自在。
不自在的感觉持续了没几秒,见虎杖直接把包转交给了伏黑,直哉急道:“那个保温盒……保温盒里的,要赶紧吃了。”
“是什么啊?”虎杖在包里掏了掏,掏出保温盒,以为里面装的是热的熟食,没想到是一盒冰淇淋。
虎杖“咦”了一声,立刻拿起保温盒配的勺子,取了一勺冰淇淋放进嘴里,冰凉爽口、甜而不腻,虎杖含着勺子,眼睛都亮了起来。
“什么东西?”身后冒出个五条悟,抢过虎杖嘴里的勺子,舀起冰淇淋放进了自己嘴里。
“唔——”五条悟含糊地说,“好烫。”
这当然是口误。虎杖听得哈哈大笑。
伏黑惠冷下脸来:“学长,这是悠仁吃过的勺子。”
“我擦干净之后还给他就行了。”五条悟厚脸皮地说着,又舀了一勺冰淇淋,“并不好吃嘛。”
作为这盒冰淇淋最初的主人,禅院直哉的脸色是最难看的。他想提起五条悟的黑称“Gojo Ice”,又怕五条悟瞬间变脸打他一顿——两人的武力值到底差了一个档次。
“学长,你少吃点。”虎杖盯着被铲得越来越平的冰山,“我还是第一次吃冰淇淋呢——我倒是觉得挺好吃的!”
——你也是第一次吃冰淇淋?
五条悟差点就要问出口了。但是,一旦问出,就会暴露他之前谎称为了冰淇淋而逃学,结果却没吃到的糗事。脑海中一闪而过另一个没吃过冰淇淋的人的声音,五条悟想要拨开记忆的迷雾仔细听清,集合的哨声响了。
伏黑惠眸色沉沉,望着两人归队离去的背影。虎杖的眼里却只有自己绷着脸的恋人。烈日之下,他丝毫不避讳他人的目光,拉住了伏黑惠的手。
“不高兴了?”虎杖笑着问惠,“不高兴了就看看我。”
气来得快消得也快,但伏黑惠还是不爽道:“看了你,会不会更生气?”
“你试试呗……”
伏黑惠抿紧嘴唇,垂眼看向虎杖。看着虎杖眼眸中的倒影,气彻底消了。虎杖的眼中只有他。从前、现在,他很确定,自己是唯一。他应该珍惜当下,不去纠结未来。
军用吉普渐渐驶离了军校,五条悟趴在窗口,漠然遥望着那两个并肩站立的身影。他握紧了通讯器,唇齿间残留着冰凉,但甜味过后,丝丝苦味却蔓延开来。
上车前,他和那个在走廊上擦肩而过的人互通了姓名。夏油杰特地找到他,说会给他分享一些讯息。
他本不应该相信夏油杰,因为这个人开口就是谎话——
夏油杰说:“我认识你的父亲。”
五条悟冷冷道:“我没有父母。”
夏油杰高深莫测地笑了笑:“我认识一个人……他和你很像,很像。”
夏油杰想做一个试验。
需要验证的命题是——
「复制体会背叛本体。」
===
讲个笑话:检测器也能检测到胀相的身体素质很棒棒。但因为在食堂工作,食堂里有很多高质量男性,所以虎杖直接忽视了检测器。
《捕蝉6》提过冰淇淋的事。三年级学长们暂时下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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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虎】别靠近数学,会变得不幸
灵感来源:每天在自习室被考研数学折磨的自己
CP向:All虎汤底 五悠 伏虎 夏虎等 大学校园pa
党费自割腿肉ooc 4k4+ 可能会有后续
J大,东京首屈一指的大学,无数学子梦寐以求的最高学府。当下不少一流大学在拓展二级学科的同时进行人数扩招,然J大却保持着一贯的招生政策,近年来更是有有优中选优的趋势。一志愿J大考生的内卷从来就没停过,每晚黑灯瞎火开夜车的比比皆是,因而最后能被录取的往往是尖子中的尖子生。
高考是大多数人要走的路,然有一类人却有资格跨过这熬人的岁月,称得上天选之子,即人人...
灵感来源:每天在自习室被考研数学折磨的自己
CP向:All虎汤底 五悠 伏虎 夏虎等 大学校园pa
党费自割腿肉ooc 4k4+ 可能会有后续
J大,东京首屈一指的大学,无数学子梦寐以求的最高学府。当下不少一流大学在拓展二级学科的同时进行人数扩招,然J大却保持着一贯的招生政策,近年来更是有有优中选优的趋势。一志愿J大考生的内卷从来就没停过,每晚黑灯瞎火开夜车的比比皆是,因而最后能被录取的往往是尖子中的尖子生。
高考是大多数人要走的路,然有一类人却有资格跨过这熬人的岁月,称得上天选之子,即人人羡慕的保送生。
虎杖悠仁算是天选之子中老天爷更私心偏爱一点的类型,从小身体素质就超乎常人,高中时期训练的多个项目轻松打破世界纪录,也因此拿到了J大的免考金牌。
体育训练对虎杖悠仁来说并不算太耗费精力,不过他在知识学习上也很有自己的想法,入学后按照流程申请辅修双学位,被学校奇迹般批准后一跃成为了J大体育系风云人物。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那么充沛的精力在两个专业都取得好成绩,J大对于绩点的要求出了名的严格,想混是没门的,及格已经是最底线,要是挂科后果不堪设想。
—
虎杖悠仁现在就是很后悔,十分后悔。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真想回到当年掐死那个嚷嚷着“只训练不学别的老了以后没法赚大钱”的自己,到底为什么没有人提前告诉他新专业要学高等数学啊!
“啊啊……伏黑,你的数学到底怎么考到满分的啊,而且还是数学A,你真的是人类吗?”
虎杖摘下耳机揉了揉被压得有些酸痛的耳朵,朝同为舍友的伏黑惠发出灵魂质问。
“……别一本正经说这种有些失礼的话啊,虎杖。”
伏黑惠键盘上敲论文的手一顿,回头反驳道。
“数D没有你想的那么难,你们老师是谁?你是体育生,不会非常为难你吧。”
“好像是叫……夜蛾正道来着,不过据说他下个月出差,找了个代课的助教,据说是夜蛾老师的高材生,考试卷也可能是助教来出。”虎杖挠了挠自己淡粉色的短发,叹了口气却发现伏黑的脸色变得凝重,好像回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
“夜蛾正道是数科院最严格的老师,至于那个助教……你也别指望会放水了,自求多福吧。”伏黑惠颇为同情地摇摇头,表示不愿再谈。
“怎么这样……那伏黑你最近有空吗?能不能教教我啊,我完全没有头绪啊。”虎杖有些泄气,不过好在他还有伏黑这个学霸舍友可以请教。
“可以,最近你先把基本原理看一下,其他不会的可以来问我。”伏黑看了眼时间,合上笔记本。
“你光想那么多也没用,到晚饭点了,去食堂?”
“Thank you 伏黑哥!你最好啦!今晚请你喝饮料!”
数学问题有了着落,又听到晚饭二字,虎杖瞬间精神抖擞,之前的疲惫一扫而空。
“伏黑你今晚要吃什么啊,食堂新开的那家拉面还不错,有单独加姜味的选项诶,很适合你。我对自己要吃的的东西真是完全没有头绪啊,真头疼……”
虎杖换好鞋子带上钥匙,边苦恼边等伏黑惠换好衣服。
“去了不就知道了,走吧虎杖。”
轻笑着拍了拍虎杖的肩膀,二人出门。
—
东京读大学的学生圈里流传着一句话:
J大有三宝,帅哥多、分数高、饭堂好。
外校学生望洋兴叹,能靠脸吃饭的人都努力考上了J大,我还有什么理由不好好学习?
然J大本校生们表示,小了,格局小了。
多去逛逛校园论坛就会发现,现任校草级的那几位不仅长得帅,还常年霸占各学院成绩榜首,奖学金年年拿到手软。关键这些人就像约好了似的都还都没有女朋友,一心一意搞学业,不是做实验就是外出调研学习。
长得最好的和学得最好的还是同一批人,可你既够不到又得不到,你看,格局打开。
—
五条悟,一个时常处在舆论中心而不以为意的男人。
对于自己在论坛上一整页的校园传闻和光辉事迹,他从来没在意过,来J大不过是最方便的选择,而对学校最满意的地方,也就是饭好吃,甜点很合他口味罢了。
“考试月餐厅的人果然变少了,这些人努力过头了吧,还真是辛苦啊——”
五条悟搅动着饮料杯中的冰块,漫无目的看着窗外为了学业奔波劳碌的人群,有些无聊。
“你语气里的幸灾乐祸要溢出来了,悟。”
夏油杰拿着手机刷校园论坛,头都不抬地拆穿好友话语里虚假的同情心。
夏油杰,入学在别人学科类基础课时就开始搞科研的大佬,没多久就以第一作者的身份发了一区核心期刊,从此一发不可收地成为J大生科院乃至全校令人仰望的存在。据说他和五条悟还是高中同窗,果然是物以类聚,大佬也以群分啊。
“简单来说就是理解不了,杰也是一样吧。”
“我和你不一样,实验室带别人久了,多少能明白点。”
快速浏览了一下校园论坛上这学期几个新的精华帖,夏油杰若有所思。
“今年的新生看起来还挺有意思的,有接触过?”
“把自己关在实验室里快一整个学期的人在学期末才提这个话题,好逊。”
“有一个,伏黑甚尔的儿子,还是你直系学弟,天赋不错。怎么,你要抓人家给你刷试管啊?”
“我没有你那么恶劣。”
夏油杰不动声色地笑了笑,点了几下手机屏幕,随后把最后停留的论坛界面递给了五条悟,示意他看。
“体院今年这个新生,长得不错。”
屏幕中的人樱粉色的短发上沁满了晶莹的汗珠,几滴汗液顺着脖颈流下,划过锁骨和皮肤纹理,最终隐匿于少年宽大的篮球球衣之下;琥珀的瞳仁像黄昏暮色,明明是温柔的颜色却透着少年人独有的锐气。小麦色的肌肤和流畅的肌肉线条更添几分力量与美感,长相耐看,让人离不开眼。
“有点意思,是我喜欢的类型。”
没错,五条悟是gay,甚至其他几位没女朋友的也是。论坛上也有人猜测过他们几位之间是否有不可描述的关系,但都无从证实。而实际情况是一群撞号的gay圈铁1眼光太高完全找不到心仪的0号选手。
“不是圈里人你怎么办?强迫别人会被讨厌哦。”
五条悟拿着夏油杰的手机又往下翻了翻,回帖子的人里喊老公老婆儿子的都有,简直是男女通杀。
“掰过来呗,杰,这对我来说很难?”
五条悟摘下墨镜,露出漂亮的水蓝色眼睛朝他们座位旁边走过的路人比了个wink,引得轩然一片。
“知道了知道了,把你那恶心帅的表情收一收。”
—
五条悟没想过他的猎物会这么快自己找上门来。
当他踏着上课铃声走进教室门口的时候,几乎是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前排的翻着数学书的虎杖悠仁。
白色的印花兜帽卫衣搭配运动短裤,大大方方露出线条优美的小腿,少年感和青春气息在他身上展现地淋漓尽致。全身上下的装饰物并不多,这次与上次五条悟看到的论坛上的照片有所不同的是,虎杖的右耳戴了一枚纯黑色的圆形耳钉。
小孩还挺有个性,五条悟这样想着走上讲台,看来这节课会很有意思,这段时间他也不会无聊了。
原本被夜蛾强行安排工作的不快一扫而空,五条悟将墨镜摘下,语气愉悦地向学生们作自我介绍。
“夜蛾正道老师最近出差去了,今天以后的课都是我来代啦,我很严格的,别被我发现课堂上走神的人哦。”
“虽然你们应该都认识我,以防万一我还是做个自我介绍,五条悟,我的名字。”
五条悟调试好多媒体,拿起遥控笔,点开课件。
“定积分学完了该讲反常积分了吧,那我们继续吧。反常积分的定义预习过了吗?总共分两大类,做题一般各有三种情况……”
虎杖悠仁感到有些不自在,周围女生的议论声即便他想忽略都忽略不掉,话题大都围绕着五条悟的样貌身材与感情状况,还有想下课去要联系方式的。
不得不说五条悟给他的第一印象确实不错,长相和能力放在哪里都是顶尖的,听说数学造诣很深但讲课意外地很有条理易于理解,并不晦涩难懂,只是听课的人总会不自觉地将注意力从学习转移到他本人身上。
抬手时无意间露出的小臂肌肉,写板书用力时轻微发白的修长手指与腕骨处的凹陷,走动时不经意露出的白皙踝部……最吸引人的往往不是明面上一眼就能看到的,而是寻常人难以发觉的动作和细节。
糟糕,有点过于涩气了啊……这个人。
虎杖的思绪也一点点凌乱了起来,本来打算好好学习的计划也不知道被丢到哪里去了,面颊和耳根也也在本人未察觉的状况下逐渐发烫。
害羞了呢,脸红的样子真可爱。
一直关注着少年反应且讲课两不误的五条悟自然是目睹了他情绪变化的全过程,这个年纪的少年不会隐藏,心事都写在表情上了,乖得不行,很想让人逗弄一下。
“讨论这类反常积分敛散性的方法讲完了哦,下面给几道例题课堂小测一下,五分钟后交上来。”
听到这句话的学生们一时间都从沉浸的状态中回了过神来,手忙脚乱地找白纸和笔做题目,哪怕刚刚走神了也要翻书找解题方法写上几笔。平时成绩在关键时候能决定期末考试的通过与否,虎杖也不敢怠慢,但看着书上密密麻麻的积分符号他一个头两个大,后悔刚刚没有好好听课,这下完了。
“要是伏黑在就好了……”下巴抵着笔,看着周围人奋笔疾书的样子,再看看自己空白的答题纸,虎杖小声嘟囔着,完全没注意到身后人和他的距离越来越近。
“有谁在就好了,嗯?”
五条悟双手插兜,弯下腰在少年的后耳处低低地呢喃。呼出的热气洒在虎杖后耳,像是被这突然的言语吓到了一般,虎杖面上本就未褪去的红这下更明显了。
“啊……老师!对不起!我……”反应过来的少年面带窘色,双手下意识地捂了捂自己的题,又怕打扰到周围做题的同学,不敢大声说话。
绝对要被骂了……五条悟那么严格,看到自己走神不会做题,小声嘀咕还被发现了,好丢人。虎杖低着头,一副诚恳认错的样子。
“虎杖悠仁同学,是吧……下次做题不会的时候,要先想到问老师而不是其他人哦。”
五条悟又往少年身边凑了凑,越过安全距离的大人能闻到虎杖身上清爽的柑橘香气,不知道是衣物柔顺剂还是香水的味道,这让他刚刚有些不悦的情绪瞬间被抚平。
“哪一道题不会,我来教你。”
“诶?!好……好的五条老师。”
惊讶于五条悟与传闻中并不相符的好脾气的同时,虎杖悠仁几乎是下意识地顺着对方的话去做,指了指自己纠结不已的那道数学题。
“悠仁上课的时候在想谁呢,这题是讲过的知识点哦,老师我稍微有些伤心啊……”
五条悟这样委屈的表情实在罕见,虎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应对这样的大人,再加上自己上课还是对着这个人的美貌开小差的事实,让他更不知道如何接话,只能一股脑地解释。
“对不起五条老师,我不是故意走神的下次一定不会了!刚刚说的是我的室友啦……他数学很好。”
“这样啊,嘛,下次注意哦。”
五条悟现在的心情很不错,从桌上的小老虎笔袋里拿出一只黑色签字笔,快速又准确地在白纸上写下课堂习题的详细解析与答案。
“看不懂的话,下课来找我。”五条悟写完后又对着少年浅浅地笑了下,缓缓起身。
“五分钟到了哦,来对个答案,之后再收上来。”
五条悟在一片“题目好难”的抱怨声中回到讲台上,又恢复了之前上课的状态。
“第一题是很常规的解题思路,积分的上下限先拆开,这一步都不会的同学课后去写检讨吧,然后……”
—
下课后,虎杖悠仁看着周围的同学,要么急着收拾好书包去食堂吃饭,要么趴在桌子上失魂落魄哀嚎着数学好难。还有少数几个女生聚在一起,时不时偷偷瞄一眼在收拾公文包的五条悟,看来是想去要联系方式又不太敢的样子。
回想刚刚没听懂的习题,又想了想最近看起来很忙的伏黑惠,虎杖叹了口气,挠挠头。还是不要总是麻烦伏黑了,把问题留到课后也会越积越麻烦。
“五条老师——!”虎杖抱着数学书,小跑到了五条悟的身边,五条悟倒也一副不急着下班的样子,对自己心仪的小家伙眨了眨眼。
“不介意的话,老师可以讲一下第三题的第二步吗?刚才只有这里没听懂,拜托啦。”
“乐意之至,悠仁同学。”
小老虎,上钩了呢。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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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会起标题名字_(:」∠)_
【寄夏予你丨西柚】落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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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听见了,月亮也听见了,但是他置若罔闻。”
*
空气里弥漫着盛夏的燥郁,接触皮肤的时候又热又黏糊,窗外蝉鸣满道,一如既往的聒噪。南京的天气近40℃,宿舍的空调却很不巧正在维修,天花板慢悠悠转动的电扇叶因为长时间没有使用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根本不能满足不耐热的成年男子杨涛。
手机一直有微信消息弹出来,备注是“宝贝”的聊天框占满了大半个桌面,网络另一端藏不住的雀跃仿佛都从屏幕里溢出来,杨涛打开语音聊天拨过去,那边女朋友叫着他的名字,轻扬的语调微微拔高,带着点撒娇的意味,旁人一听...
非典型暧昧 近9k+
无逻辑 ooc都是我的
“风听见了,月亮也听见了,但是他置若罔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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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里弥漫着盛夏的燥郁,接触皮肤的时候又热又黏糊,窗外蝉鸣满道,一如既往的聒噪。南京的天气近40℃,宿舍的空调却很不巧正在维修,天花板慢悠悠转动的电扇叶因为长时间没有使用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根本不能满足不耐热的成年男子杨涛。
手机一直有微信消息弹出来,备注是“宝贝”的聊天框占满了大半个桌面,网络另一端藏不住的雀跃仿佛都从屏幕里溢出来,杨涛打开语音聊天拨过去,那边女朋友叫着他的名字,轻扬的语调微微拔高,带着点撒娇的意味,旁人一听都知道这是热恋期进行时小女孩,她兴奋的说着自己今天遇到的人和事,而杨涛却开始走神。
他有点烦躁,是因为王滔。
他刚才去隔壁寝室借充电线,看见王滔盘着腿坐在王刻勤床上玩手机,王滔刚洗完澡,刘海被他梳上去,上半身什么也没穿,穿了个宽松的短裤,小肚子肉肉的,看起来手感很好。
他看见两颗脑袋凑得极近,王滔打游戏打得忘我,惬意地哼着歌,时不时还要用手拐旁边的人一下,他从大腿内侧往上看,隐隐约约的,就感觉自己有点热。
王刻勤见他来了,就问杨涛要不要一起,杨涛还没等说话就被截了话口,王滔头也不抬,看也不看他,小手一挥,随意道;“唉,你叫无畏干嘛,他不玩儿,他要洗澡。”然后吱哇乱叫道对面怎么四个人来抓我呀,大意了大意了。
杨涛听他这么说,也不好意思再说一起,拿了充电线,舔了舔下唇,漫不经心回道:“嗯,我去洗澡。”
杨涛突然想到除了平时比赛训练,他们两个好久没有一起双排了,脑子里还没勾勒出其中原因,就听到女友绵糯的嗓音就把他的思绪拉回来,问道“明天要不要出去玩”。
杨涛对女朋友向来是有求必应,称得上是又帅又温柔的合格男友,他温声说“好”,两个人又腻歪了一会儿才挂了电话。
杨涛呈大字型瘫在凉席上,可没有空调实在是睡不着,他翻来覆去,体温把竹片熨得滚烫,闭上的眼睛睁开又紧闭,依旧进入不了梦乡,他起身点燃一根烟,深吸了一口品味烟草的清香。
临近熄灯的时间王滔才回来。
他把门推开进来,杨涛感受到他轻手轻脚地摸到床边,轻手轻脚的越过杨涛,为了尽量不碰到他挪到里面的床途中不知道是哪撞到了床杆,沉闷一声响,王滔小声“哎哟”了一声,好像又想起来旁边的人已经睡了,悉悉索索一阵子,才安静下来。
杨涛一直没睡着,他估计是自己下午奶茶喝多了,有点失眠。
过了一会儿,王滔突然动了,他好像坐起身来,想要翻身下床。不过王滔这次学精了,从床尾一跨跳下去,光着脚跑到宿舍另一角,再咚咚咚跑回床上。
杨涛没睁眼,只是在空气里嗅到一点酸酸甜甜的味道。
王滔好像在吃糖,咔擦咔嚓的,声音并不大,只是在静谧的夜晚里有些不合时宜。
“你大半夜的吃糖?”
“我去,” 王滔显然是被吓了一跳,“怎么不吱声啊,我以为你睡了。”
“睡不着,”杨涛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胆子这么小,还敢偷吃。”
“又没吃你家大米!”王滔撇了撇嘴。
杨涛一顿,问他:“你不是要减肥吗?”
“昂”王滔眼神飘忽,“我饿。”
不知道是谁说的王滔看起来长胖了好多,王滔幼小的自尊心受到打击,非要减肥,晚上坚决不吃饭,一到饭点就往没人的房间里面跑,杨涛笑他像只小猪,还拿着烤串和炸鸡在他面前晃来晃去,惹得王滔骂骂咧咧把他轰出门,大喊着你是真不干人事啊,被杨涛笑了好几天。
但是王滔不知道的是,杨涛后半句还没说完。
其实不用减肥也很可爱。
杨涛想到这里,想看看王滔的表情,一回头差点吓个半死,王滔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脸又不怎么白,就看见一双眼睛特别有神,大晚上还有点渗人。
“卧槽,你他妈想吓死谁?”
王滔嘿嘿笑了两声,“一报还一报,扯平了。”
杨涛忍不住呛他,“你应该把牙露出来,发挥你肤色的优势,别人只能看到一排牙在天上飘,更吓人。”
王滔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哼,“那你也能发挥啊,搞个长发戴戴,你就是kpl第一贞子。”
“......”
王滔似乎是联想到杨涛戴假发的样子,不动声色的抖了抖。
改造过的双人床并不宽敞,只能堪堪容纳两个少年。他们距离挨得很近,杨涛垂低视线望向他裸露在外的锁骨,和他手臂下突出的青蓝色脉管,突然有想把手覆上去的冲动。
“南京我还没怎么逛过呢,明天放假,陪我去夫子庙呗。”王滔突然出声。
杨涛看到男孩目光灼灼,瞳仁泛着棕色,给人一种很深情的错觉。
他觉得自己被视线扫过的皮肤都好像有火星燎过去。
杨涛别过头,不去看那灼人的目光,他差一点就要脱口而出好啊,可想起来女友和他的约定,他半阖眼眸犹犹豫豫道,“明天…我有约了。”
“哦——和女朋友。”
王滔眼睛看向天花板,“没事,以后还有机会嘛。”
杨涛右手无意的握紧拳,觉得心脏好似有一团黑压压的雾气堵塞。
他想说下次放假就去,王滔显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揉着眼睛说好困好累,要去睡觉了,然后转过身背对他,拉过被扔在角落的夏凉被把自己裹住,也不嫌热。
他说傻掰,你累不知道早点回来。
王滔没回应,可能是真的太累睡过去了。
*
第二天杨涛和女友去了游乐场,节假日人很多,这样晒热的天气几个小时下来估计要脱层皮。杨涛对这样的娱乐场所不怎么感冒,还不如在家吹空调,但是女友喜欢,杨涛也就提着大袋小袋的东西陪她一起约会。
小情侣去鬼屋的时候工作人员总是要重点关照的,这是一种增进感情的方式。昏暗的角落里女友很害怕的躲进他怀中,杨涛就借着氛围把她抱紧,可当他看到女孩眼泪汪汪揪住他的衣袖,却没由来的想起王滔来。
他们平常几个人打排位,王滔一般来说会找杨涛要红buff,按王滔的话来说没有一个射手能够抵御红的诱惑,弹幕平时让他跟杨涛撒个娇,小狗脑袋就会蹭蹭他的衣袖,蓬松的发顶随着动作小幅摇晃,然后奶声奶气的喊,“哎呀,给一个嘛。”
撒娇男人最好命,杨涛觉得涛哥拿来的泡泡机好像是自动的,透明的泡泡他心里噼里啪啦的乱撞,撞得杨涛晕晕乎乎,大脑失去思考能力,嘴唇咧开一拍桌面,给给给!还要把buff打成一丝血,让王滔一个平a就能拿走。
杨涛轻轻拍了拍怀里的女孩,女孩那双杏眼带着水汽,脸颊飞上的红云摇摇晃晃,那代表着异性之间心动的信号,她低下头轻轻拉住杨涛的手,而杨涛没有拒绝。
俊男靓女,好像有人是这样形容他们的。
杨涛总是对女友百依百顺,什么条件都答应,也从来不发脾气,被他们笑称为另类的“妻管严”,所有人都认为他们很般配,但只有杨涛自己知道,他对女友的好,有一部分是出于愧疚。
他觉得对女友有亏欠。
杨涛收过不少包装精致的情书和礼物,也知道少女情意最轻又最重,来得快去的也快,喜欢过了就再有下一个,并不非常真情实感,这次也不例外,如果非要问一句为什么会走到一起,也只是因为当初王滔看着照片说了一句“她长得真好看。”
谁不喜欢好看的人呢,杨涛想。他记得当时和王滔说他谈恋爱的事情时并不怎么惊讶,反而很认真的叫他不要辜负了人家女孩,像个长辈训话。
他当时是什么反应呢?反正脸色并不怎么好,或许是觉得王滔未免也管得太多,也或许是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而赌气。
*
说真的,他倒是希望王滔生他的气,而不是拍拍他的肩说苟富贵,勿相忘,彼此心照不宣的粉饰太平,就好像在强调,他们只是一场平淡而又无趣的友情。
人们都说喜欢是海,在一个人身上涨潮又落潮,那片深海是道无解的谜题,却让人无法自拔。
杨涛说不清楚他对王滔的情感界限,但又不可避免的在意王滔的一举一动。
他在刷野的同时关注着小地图上的下路射手,发现王滔趁着杨涛在上路抓人的时候,悄悄溜进了自家红区。
“干什么干什么,趁着我不在偷红是吧?”他边说边往红区赶。
“没偷没偷,这不是帮你分担一下野区压力吗,看你打野打得太辛苦了。”
“那你叫声好哥哥我就给你红。”
他说完这句话就有点后悔,心想太肉麻了,不过话都说出去了,撒个娇有什么呢?又不是没做过,杨涛想。
时间过得很漫长,这似乎是一场持续又耗时的等待,射手打野很慢,两个英雄一左一右站在猩红石像旁边,buff君瑟瑟发抖等待他的最终归宿。
杨涛等了一会儿也没见王滔叫好哥哥,忍不住蹙眉。
有必要这么不情愿吗?杨涛内心里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表面上装得波澜不惊,“你叫别人都叫好哥哥,叫我就不叫咯。”
还是沉默。
杨涛也怄气,一个技能加惩戒把buff收走,石头人发出他人生中最后一声悲鸣,双目狰狞的重重倒地,射手跟石头人的尸体面面相觑。
王滔这才像是松了口气一般,话筒那边的声音悠悠传过来,“叫他好哥哥,明天后天就会变本加厉对不对,不能叫。”
好嘛,敢情在跟弹幕解释给自己找台阶下,也不是在跟他说话,杨涛幼稚的试探以失败告终,他暗暗决定下一个红也不给王滔。
*
自从他们两个直播间分开之后,也不在一起吃饭了,王滔每次都会等他下班回宿舍,可近期王滔总是找理由先走,要么就是等他的同时等好几个人一起走。
但今天下班的时候,只有王滔一个人在等他,他想是因为刚才的王滔驳了他的面子过意不去,所以专门等他一起回去。
于是他手插裤兜,装模作样的走过去,下巴往门口一抬,“走吧。”
王滔亦步亦趋的跟上。
楼道的灯好像坏了,怎么拍手跺脚也没有响应,两个人只好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下楼。
按理说王滔理亏,应该主动挑起话题,可他们下楼梯的时候等了好久王滔也没说话,杨涛又想让对方知道自己正不高兴,阴阳怪气的说,“你还知道等我回去啊,我以为你懒得等我。”
紧绷的气氛似乎终于放松下来,王滔“哼”了一声,“我是怕你一个人不敢回去,不然半夜还要出来找你,影响大家明天的训练,懂不懂。”
“哦——”杨涛拉长了音调,若有所思的看着他,“我有什么不敢的,我叫无畏啊。”
王滔没有看到杨涛的神情,他只是默默的离杨涛更近了一点,胆战心惊的往四周看,生怕有什么东西从后面冒出来。
“你不会是害怕吧?”
“谁害怕了,不信谣不传谣,我就是那啥。”王滔说话越来越小声,“只是有点夜盲看不清路,不要编排我,小心我...”
他低着头解释,语速说得飞快,等回过神来才发现前面的手电筒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了,杨涛人也不见了。
王滔顿时僵住,他紧紧攥着手机,试探性的喊了一句,“阿黑?”
突然感觉到肩膀被人拍了拍,王滔紧张得汗毛都立了起来,他猛的一扭头,就看见杨涛的脸被手电筒从下往上照射的视觉冲击,差点吓得魂飞魄散,“啊”了一声直直往后跌,被杨涛一把拉住手腕带进怀里。
王滔感觉得到杨涛身体在抖,咬牙切齿的捶他一拳,恼羞成怒的说,“很好玩是不是?”
杨涛捂住嘴憋笑,笑音从嘴巴里跑出来,“你不是说不怕吗?”
王滔翻了个白眼,朝他比了个中指。
杨涛过来牵他的手,掌心的热度交融着,却不是十指相扣,因为在这样炎热的天气里会显得违和,他们两个这样做也有点怪,王滔想把他的手挣开,倒是杨涛可怜兮兮的拉紧他的手,先开了口,“酷酷,我害怕。”
王滔眨了眨眼,没再挣脱他的手,而是很高傲又很无奈的摇了摇头,“真拿你没办法啊。”
杨涛乐了,“给你三分颜色你还开上染坊了是吧。”
两个人吵吵闹闹互相拌嘴,并肩走在马路上,马路和风景被光影分割成两半,路灯把他们的影子拉长,却谁也没有放开手。
*
后来他们还是没去成夫子庙。
他们每天都很忙,每天都要训练,比赛,还有必须讨好金主爸爸的无休止拍摄。
其实倒也没有那么忙,趁着周末杨涛旁敲侧击问过他好几次,只是都被王滔委婉的拒绝了。
王滔这个人,说他脑子不太灵光吧,却又能拿到联盟的最佳辩手,可说他很懂人情,在这件事情上表现的也没那么圆滑,男孩子的自尊心无限大,他觉得王滔既然无所谓,那他也可以,于是也就没再问他出门的事,而工作忙,也变成了他拒绝女友的借口。
“你还记得我生日是多久吗?”女友听到他又一次以工作为拒绝的理由,也没生气,反而很平静。
“呃,”杨涛话音顿住,他的确忘记了女友的生日。
“我生日昨天就已经过了。”
气氛冷到极点,杨涛因为没法反驳而愈加的沉默,女孩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似乎是想憋住在眼眶里打转的泪。女人的直觉总是很准,他早该想到这一点,“你根本就不喜欢我。”
杨涛嘴唇抿了抿,没有出声反驳。
“你心里有其他人,还跟我在一起。”女孩子哭花了脸,精心装扮的妆容被眼泪晕染得不成样子,“杨涛,你真是个混蛋。”
“不会吧兄弟。”沈一凡很惊讶,“那你跟久酷说你分手没?”
杨涛诧异道,“我为什么跟他说?”
“趁虚而入啊,失恋的人不正需要安慰吗?”沈一凡一拍大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整个俱乐部,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野射互相有好感,就差捅破那层薄薄的窗户纸,结果当事人倒好,直接把窗户纸砌成一堵墙,还是铁皮的那种。
“说了又有什么用?”
他说了,他甚至还骗王滔说自己很难过,装成一副失恋过头的模样,就差去酒吧买醉。
结果王滔只是叹了口气,把他抱在怀里,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就像是一个朋友之间再正常不过的拥抱。
杨涛幽幽的瞪着沈一凡,把他盯得浑身都不自在,沈一凡抬起头看向天花板,小声嗫嚅道,“呃…我”
“我一直以为你们只要想就能在一起。”
*
世冠首战来得很快,快到杨涛的假期综合症还没缓过来,上场的时候人都是懵的。
他们在南京主场作战,场馆里坐了很多粉丝,赛前口号喊得很卖力,领队小姐姐嗓子都叫得嘶哑,只不过并没能让场上的队伍振作起来,在主场被对面轻松碾压,代表着他们现在的状态。
比赛结束的时候大家脸色都不太愉快,回去铁定会挨训。联盟最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官方想让他们在败方采访上无畏,被教练一口回绝,说别带节奏,我去吧。
杨涛跟教练说我出去转转。
杨涛心情不好的时候会抽烟,尼古丁从舌苔上察觉到淡淡的苦涩,其中的致兴物一旦绕经肺部,扩散到血液,便可暂时令人麻痹神经忘却烦恼。
他摸了摸口袋,想掏根烟来抽,却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圆滚滚的东西,是糖,准确来说,是王滔喜欢吃的糖。
包装纸一半绿一半黄,上面写着看不懂的外国语言,不知道是日语还是韩语,弯弯绕绕的一长串,好像能代替任何字。
这颗糖是王滔还没拔智齿之前放进去的。
人会在20岁左右的时候萌出智齿,疼疼痒痒的,像新生儿的乳牙一般,只要不长歪,就没什么事,很不幸的是,王滔很长了两颗阻生齿。随着年龄增长的同时,不听话横向发展的牙势如破竹,想要在嘴里闯出一片自己的新天地,让所有人为之臣服。
他牙龈发炎,但是那段时间他们还有比赛,不能拔牙,医生嘱咐不能吃糖饮酒,饮食也要清淡,等消了炎再来拔牙,对此王滔表示,
“智齿那么可爱,为什么要拔他呢?”
“痛的时候你就不这么讲了。”
虽说牙疼不是病,但痛起来要人命。王滔忍受着这绵延折磨的痛感,粘着皮肉的神经相大脑皮层发射信号肌肉稍微牵动就会痛,反正智齿成没成功不知道,王滔倒是先屈服了。
王滔喜欢吃糖,但是为了控制饮食,糖全部被杨涛没收,日常三餐都能淡出鸟来,有时候王滔糖瘾犯了,就缠着杨涛给点糖吃。
“阿七哥哥。”
只有这种时候王滔才会妥协,他伸出食指抵到杨涛鼻梁前,一副很乖的模样,“一点点,我就吃一点点,总要让兄弟尝尝味儿嘛。”
杨涛倒是很受用,他看着男孩湿漉漉的眼,毛茸茸的发顶耷拉着像家养小狗的耳朵,实在是招架不住,撕开塑料包装一个小口,递给他,短暂而强硬的说,只准吃一点。
王滔连忙点头,其实他想把糖整个塞嘴里,但看到杨涛盯着他,突然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他只得伸舌小心翼翼舔了一下糖身,再咂巴咂巴味道,刚准备放下的时候听到杨涛说,你再吃一口。
左一口右一口的,还是把糖吃完了。
王滔是什么时候喜欢吃糖的?
杨涛把糖放进嘴里,白色糖球在唇舌间霎时绽放,甜味刺激着味蕾,带着一点微微的苦涩。这是杨涛第一次吃,奇怪的是他觉得口感很熟悉,一下子说不上来,但是挺好吃。
他在卫生间里呆了一会儿,跺了跺脚正想出去,就听见外面有两个男生边说着话边走进来。
“我去,今天hero怎么这么捞啊?”
“你没看到打野一直犯罪吗,老是10分钟前掉点。”
“真不知道怎么上的首发。”
“他粉丝不是挺多的吗?长得帅呗,俱乐部只要人气,实力嘛懂得都懂。”
“震惊,这就是hero太子爷吗?”
两个人说说笑笑,完全不顾及卫生间里有没有人,说完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职业选手要能承受很多压力,其中也包括对好的坏的言论尽数吸收或者是视而不见,夸奖谩骂都尽量不要被影响到心态。
可人类毕竟是情感动物,难听的话怼到面前,所有人都不会好受,更何况他们刚刚输了比赛。
杨涛握在门把上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他没有勇气出去反驳,毕竟今天的比赛他有很大的责任,却又不想听见他们的话。
远处的大门突然被人推开,”咣当”一声响,来人似乎是带着气的。
对方尽量让自己语气轻快,往里面喊了一声,“阿黑,搞快点啊,兄弟们等着你吃夜宵呢。”
是王滔的声音。
杨涛打开了隔间的门,在两个男生的注视下走了出去,也不管后面的人小声的窃窃私语,他觉得自己像一只飞鸟,卸去重重的枷锁,冲出了云层。
王滔伸手搂过他的脖颈,脚已经迈出去了,眼睛还往卫生间方向瞟,大声问他,“我们太子爷什么时候露一手真本事啊?”
杨涛乐呵呵的回,“下次一定。”
*
“看不出来,你还会挺会英雄救美呢?”
“救个屁,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我是看不下去我儿子让人欺负,这叫行侠仗义。”王滔尾音上扬,挑了挑眉。
杨涛失笑,食指不轻不重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滚。”
“哎,”其实杨涛没用多大力气,王滔还是煞有其事般装作痛苦的模样捂住脑门,“你怎么打人呢?”
杨涛斜睨他一眼,摆摆手一脸嫌弃,“行了行了,戏过了,奥斯卡影帝。”
烧烤摊总是很喧闹的,杨涛听到了有人喝酒划拳的声音,易拉罐被翘开的声音,和王滔喋喋不休的在他旁边说话,他觉得自己刚才那点胸闷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打火机咔哒一声,王滔瞅了他一眼,拿着烧烤签戳戳菜又戳戳肉,把它扔进垃圾桶,像是酝酿了很久,“阿黑,你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打野。”
他话音一顿,倒是自己先起了一声鸡皮疙瘩,右手突然放到胸口处,犹犹豫豫的说,“嗯...之一。”
杨涛无语,想你要是真觉得我厉害,就不要摸着良心讲话怕遭雷劈。
他挠了挠头继续说,“所以你不要管其他人说的话,我相信你。”
“嗯,我知道。”
“你要是有什么不开心可以跟我说,我比你大两岁,走过的路也比你多一点。”
杨涛想,前不久王滔才喊他哥哥呢。
“哎呀,总之就是,我们还要一起打游戏嘛。”说罢王滔抬起头来,与他四目相对,好像指望他有什么感激涕零的反应。
杨涛实在是受不了他带着满脸的油说正经话,忍无可忍地拿了张餐桌上的纸凑上前帮他擦了擦嘴。
王滔似乎是一愣,黑乎乎的脸突然红了,他匆匆忙忙地把纸接过来,“啊这啊这”了半天,低下头气愤的说,“你刚才怎么不提醒我。”
他还以为自己刚才很帅呢。
杨涛看到他耳根透着红,忍住想要摸摸他的耳垂的欲望,慢吞吞把视线移过来,“因为你在行侠仗义。”
*
队伍的首胜实在太过于来之不易,举步维艰的让二追三,每一小场都鏖战到近30分钟,长时间的高度紧张以致于他们在赢了比赛过后根本无法兴奋起来,一度怀疑胜利的真实性。
他们像是刚刚渡了一场劫难,伤痕累累,鲜血淋漓,置之死地而后生。
比赛结束后,他们谁都没有说话,只是屏住呼吸紧紧拥抱,连脸颊都滚烫。
长久压抑的情绪总需要得到释放,采访结束后他们去了Ktv,包厢里的冷气像是不要钱一样,温度瞬间降了不少,瞬间让杨涛打了个寒颤。
聚会里总会有些奇奇怪怪的游戏,比如真心话大冒险。
“请和你左边第五个人接吻。”
“第五个...不是无畏吗!”
一二三四五,好巧不巧,左边第五位是hero的帅哥打野,王滔输了刚才的赌局,而杨涛正正坐在他对面。
包厢里开始起哄,沈一凡喝多了酒,激动的按着他俩的头就要前凑,说久酷他妈的早就喜欢无畏了。
杨涛看话题的另一个主角,昏暗的灯光扫过他的睫毛在面颊上打下一大片阴影,王滔很明显没想到这一出,一时之间被羞窘击中,他嘴唇闭紧成一条尴尬的线,随即又马上张开,跟着气氛一起笑,声调一如既往的很高,他说沈凡别搞,谁不知道你暗恋无畏好多年了,然后端起酒说,我自罚一杯。
一屋子的人就都笑起来,大家心照不宣的把这事揭了过去。
杨涛看到他杯子里的酒液稍许泼洒出来,打湿了衣衫,就像自己不可名状的感情从心底里涌出来那样,想要把它隐藏起来,又迫不及待的希望有人发现它的踪迹。
此时拥挤的屋子空旷得像个空无的广场,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面对面坐着。
Ktv的音响效果不怎么样,给沙哑哑的伴奏蒙上一层旧时代的韵味,王滔就坐在他的对面,离得很近,好像又很远,一伸手就能触碰得到。
*
王滔喝醉了喜欢像树懒一样挂在人身上,牵手,拥抱,肢体接触,杨涛把这理解为安全感缺失,他配合着搂住王滔的腰,将人名正言顺的拥入怀中,怀里的人蜷起身子将脑袋深深埋进他的臂弯,轻浅的鼻息落在他的颈侧有些发痒。
杨涛开着玩笑问,酷酷是不是玩不起呀。
窗外的夏还在无止尽的烧,风卷着泥土的潮湿和闷热的空气一并东奔西撞,撞得人的脑袋昏昏沉沉,于是他把这句话问出了口。
他安静地、认真的望过来,眼里承载着很多情绪,如果稍稍留意,就能在风的尾巴中看到一捧期许。
王滔抬起眸子看他,睁大时有种无辜的意味,额头分泌轻微的汗液附着发梢,像小巷里好拐的流浪狗,他说,哎哟,那咋办嘛,我又不能真的亲你。
他浓重的鼻音带有一点小委屈,一字一句印在杨涛心里。
杨涛觉得王滔实在太狡猾,总是能体面的全身而退,他看到后者模糊而清晰的,嘴唇一开一合,他想他就要忍不住去尝尝王滔的唇。
跟他接近得多了,我什么也听不到,只听见自己的心在跳,不知他可有听到?①
杨涛觉得想法就该付诸实际,于是探身吻上了愣怔的少年。
与王滔对视距离瞬间缩短,亲吻落下那一刻仿佛一切都已脱轨,稚拙的、赤诚的悸动让所有的理智都瘫痪,四周都塌陷。
他的唇轻轻蹭过他嘴角,温热的触感也实实在在地传达到。
为什么不能?
蝉鸣声好像倏地的停了。
王滔并没有推开他,不如说都没有过多的惊讶,闭上眼微微仰头迎合。热度一路从尾椎骨蔓延到神经,唇齿间尽是酒醇炙息,融化了的醉意落成了熟稔的呼吸。
他在其中尝到一丝若有若无的糖果味,在某一个瞬间,杨涛突然捕捉到了它最初的来源。
很像他衣服口袋里烟的味道,西柚口味。柚子香甜清新的馥郁升腾而来,带着点柚子皮失水后的酸涩。
硬糖比起烟多了一些甜,少了一点涩,但却不显得腻,比烟更加上瘾。
如果没有尝过、没有吃到最后,都不会撞破秘密的根本,他想,原来王滔也并不是像表面那般没有破绽。
“你心跳好快。”
“别说话。”
注释①:出自王家卫的电影《春光乍泄》里黎耀辉的独白。
END.
我想,桃桃和酷酷两个人什么都知道,又什么也不知道,他们就像旅者手里的花,一腔孤勇,或真或假,连自己都不知道开去了哪里。
很很很意识流,是重新看了一遍电影后的产物,其实刚开始写的时候并不是想往好的方向发展,后面就没有逻辑的放飞了,第一次联文拖了劳斯们的后腿很抱歉(鞠躬)。这一次的吻是两个人醉后吐露的真心,之后也许会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也许会更进一步,接下来的故事由看的人来决定吧。
【all原神空】那个所有人都讨厌的旅行者(一)
1
「我在无边的黑暗中坠落,感知和记忆都在逐渐被消磨,已经忘记在这样的黑暗中漂泊了多久,我就会这样消失掉吧,慢慢的、慢慢的,在这样模糊的想法中,我闭上了眼睛。」
2
“唔……”
今天的太阳有些热烈,金发的旅人抬起手遮了遮有些刺眼的阳光,在脑海里思考着继续睡下去的可能性,因为昨天的委托实在是有些累人,在完成后都已经临近半夜了,所幸在困得几乎睁不开眼的时候遇上了迪卢克老爷,并且被以晨曦酒庄就在附近的理由带回来了,不然昨晚可就得露宿荒外了。
不过说起来……晨曦酒庄最近是出现了什么经济上的问题吗?感觉床变得好硬……空用...
1
「我在无边的黑暗中坠落,感知和记忆都在逐渐被消磨,已经忘记在这样的黑暗中漂泊了多久,我就会这样消失掉吧,慢慢的、慢慢的,在这样模糊的想法中,我闭上了眼睛。」
2
“唔……”
今天的太阳有些热烈,金发的旅人抬起手遮了遮有些刺眼的阳光,在脑海里思考着继续睡下去的可能性,因为昨天的委托实在是有些累人,在完成后都已经临近半夜了,所幸在困得几乎睁不开眼的时候遇上了迪卢克老爷,并且被以晨曦酒庄就在附近的理由带回来了,不然昨晚可就得露宿荒外了。
不过说起来……晨曦酒庄最近是出现了什么经济上的问题吗?感觉床变得好硬……空用手摸了摸身下的‘床’,好家伙,还是磨砂质感的?继续摸摸,结果越摸越不对劲,意识逐渐回笼,空直接被惊得一下子坐了起来,就算晨曦酒庄再穷也不至于把沙子铺床上啊!
“这里是……?”揉了揉一下子坐起来时有些发晕的眼睛,空看了看周围,发现自己刚刚原来是躺在一片沙滩上。再仔细看看,这不是当初他钓上派蒙的地方吗?
我不是在晨曦酒庄吗?
空挠了挠头,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难道自己还有半夜梦游的毛病?但……谁梦游会跑这么远啊。说起来……派蒙呢?
空在自己身侧瞄了瞄,并没有发现某应急食品,正觉得奇怪,于是又往远一点的地方看了看,发现一团白色的东西趴在距离自己五米远的地方一动不动,空眯着眼睛仔细一看,发现那竟然是——派蒙!
“!!!”空立马起身朝着派蒙走去,想着为什么派蒙会趴在那么远的地方睡觉,脸都埋在地下了不难受吗?真是个小笨……空前进的脚步猛然顿了顿,因为他突然想起刚刚自己猛然坐起来之前,他的胸口上好像是趴着一个什么东西的。
啊哈哈……空尴尬的笑了笑,假装刚刚无事发生,轻轻地蹲在派蒙身旁“派蒙,醒醒,该起床啦!”
派蒙:“……”
“派蒙?”该不会是生气了吧?
派蒙:“……”
见派蒙还是毫无动静,空有些无奈,一边把派蒙翻过来一边说:“对不起啦派蒙,我刚刚真的不是故意的,为表歉意我给你做甜甜花酿鸡好不好呀?派……蒙?!”
不对劲,派蒙不对劲,脸色好苍白,而且……
空一把抱起小精灵,发现派蒙如一片羽毛一样轻得不行。
“派蒙!派蒙!!”空急了起来,但不管怎么喊小精灵都没有回应,空担心得不行,但也明白干着急也不是个办法,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好好想想,派蒙需要治疗,治疗、芭芭拉、对了!去找芭芭拉!
3
空扒拉着脑内地图传送进了蒙德城,传送的眩晕感刚一过去,空抬脚就想往教堂的方向赶,但刚一抬头,就被眼前的场景镇住了。
暴风席卷着城镇,龙卷破坏着地面,尘土与被摧毁的木板被强风抬起,烈风呼啸着,像是要把这一切给吞没,厚重的阴云阻挡着阳光,在这片阴影下,哀嚎与恐惧的声音四起。
这里是……蒙德城?
空恍惚着,眼前的一切仿佛回到了——
“风魔龙!风魔龙又来了!大家注意紧急避难!”
风魔龙?特瓦林?他确实是袭击了蒙德城,但……这件事不是已经解决了吗?
怎么会……
“请问蒙德城里发生了什么?”空一手抱着派蒙,一手赶忙伸出拦住从自己身边急忙跑过的蒂玛乌斯,希望对方能将他从这一片混乱之中解救出来。
“什么?”蒂玛乌斯突然被人拦住,还奇怪着这人为什么这么危险的时候还不赶快去避难就算了,竟然还问着这么人尽皆知的问题。
“是风魔龙又来袭击蒙德城了,这都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三次了,你不想死的话就快跟着我去避难吧。”蒂玛乌斯刚想抓着这人的手一起跑路,稍一抬头,却突然被一抹金色晃了晃眼,刚才太过匆忙,到这时才看清眼前之人是谁,蒂玛乌斯的眼神一下子就变了:“我还以为是谁呢?”
本想去牵人的手转了个弯,拍开了拦在自己身前的手臂,蒂玛乌斯头也不回地跑远了。
“?”空看着自己被拍开的手,又看了看蒂玛乌斯跑远的背影,再回想起刚刚蒂玛乌斯看清自己时,那眼中满满的厌恶,好家伙,更加疑惑了。
我这是……还没睡醒?
空犹犹豫豫的抬起手捏了捏自己的脸颊,嘶——痛,不是梦。
“怎么?你又在盘算着什么新的风暴吗?金发的异乡人。”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空的后方传来,空转身一看果不其然是凯亚,在一片混乱中遇到一个相对熟悉的人使空一直紧绷着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点,但这点放松在听到那句‘金发的异乡人’之后猛的顿了顿,又在看到凯亚眼中与蒂玛乌斯的同款厌恶之后急忙提了上去。
看着凯亚离自己越来越近,空开始思考着自己立马睡着后醒来,这个世界会不会恢复正常。
小剧场:
空:*捏脸*嘶——
凯亚:*暗中观察*……有点可爱。
【all空】集齐七条内内可以召唤妹妹吗?
呃,本章包含温/迪/垩/达/钟/魈/枫空
有非常多的梗,真的很多,沙雕为主剧情为辅,各种ooc,文笔漂移
1.1w+请找适合时间观看哦,我发誓我当时真的只是想写沙雕小短篇,写着写着就越写越尬越写越多orz
没有黑角色的意思哦,没有哦,都是我对他们的爱(?)
以下旅行者和派蒙行为现实中并不提倡哦
剧情或许可以接稻妻离岛送信那个剧情后?
祝你们看得开心♡♡
01
今天,旅行者接到了来自派蒙的委托。
————
“异世而来的旅行者哟——”派蒙压低了声音,原本就古灵精怪的调皮中夹杂了不伦不类的沧桑感,“请接下...
呃,本章包含温/迪/垩/达/钟/魈/枫空
有非常多的梗,真的很多,沙雕为主剧情为辅,各种ooc,文笔漂移
1.1w+请找适合时间观看哦,我发誓我当时真的只是想写沙雕小短篇,写着写着就越写越尬越写越多orz
没有黑角色的意思哦,没有哦,都是我对他们的爱(?)
以下旅行者和派蒙行为现实中并不提倡哦
剧情或许可以接稻妻离岛送信那个剧情后?
祝你们看得开心♡♡
01
今天,旅行者接到了来自派蒙的委托。
————
“异世而来的旅行者哟——”派蒙压低了声音,原本就古灵精怪的调皮中夹杂了不伦不类的沧桑感,“请接下我的委托吧。”
空半眯着眼居高临下地看着派蒙,伸出手就撕了她刚刚贴正的小小的八字胡。
“嘶——旅行者你干什么啊!”派蒙捂着她泛红的皮肤泪眼汪汪道。
“派——蒙——”空没有放过她的打算,他抓住小精灵的围巾扯了过来,“你去图书馆偷看禁书这件事丽莎小姐已经告诉我了——”
小精灵瑟缩了一下捂住了眼睛。
“你为什么不找我一起!”
“欸?”派蒙眨了眨眼,又看了看悲愤的旅行者,保证自己没听错的前提下挣脱了他的手,挺直了脊背双手抱胸,“哼,我说的委托可是和禁书有关的内容哦!所以到底接不接!”
“……报酬呢?”空想了想,然后看着正得意上头的小精灵问道。
“什,什么报酬啊……”派蒙慌慌张张地掏兜,最后拿着一个圆圆的一摩拉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声音颤抖,“这、这是莎拉小姐……看我可怜给我的……我的最后一摩拉呜……”
好家伙,居然还有私房钱,难怪上次来莎拉小姐这里买东西的时候一脸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莎拉:我于心不忍,因为派蒙这孩子看上去不像是吃饱的样子……
“说吧,什么委托……你放手。”空毫不犹豫地抓住摩拉的一头,然后感受到了不可忽视的阻力。
“这么说旅行者你接受了啊!”派蒙飞快的松了手,一脸亮晶晶的看着他。
“嗯咳!”她也不心疼摩拉了,清了清嗓子就说道,“旅行者!我们去收集内裤吧!”
“……告辞。”空转身就走。
派蒙眼疾手快地抱住对方的围巾用力拖着喊道:“别——别走啊——不就是收集内唔唔唔唔!”
空盯着路人隐约的目光尴尬的笑了笑,然后走到角落里放开她。
“派蒙。”旅行者的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这种事情是会被抓进骑士团的哦,然后给你关进禁闭室和可莉做伴哦,禁闭室里可没有好吃的食物……这样派蒙只能变成真正的应急食品了呢。”这种开玩笑的语气还真吓到了派蒙。
“都说了派蒙不是应急食品了啊!”小精灵犹犹豫豫地飞着,然后小心翼翼道,“那、那我们去璃月收集……”
“璃月有千岩军,还有烟绯。”
“唔……那我们去偷内裤吧!我相信旅行者的实力可以做到不留痕迹的!”派蒙一敲手心,自己都觉得自己机灵了很多。
空:……你可真是个小机灵。
劝说无果后,派蒙耷拉着脑袋,晃晃悠悠道:“这样……派蒙不就不能实现吃遍全世界美食这个愿望了吗……”
“……什么?”
“收集七条内裤可以实现一个愿望哦!”派蒙心痛的捂着心口,还沉浸在失去美食的失落中,“是那本禁书上写的哦……但是……”
“等等等等!”空混乱的让她停下,嘴角抽了抽,“你说这是禁书上写的?”
“是啊,集齐七条内裤可以实现一个愿望,派蒙绝不会看错的!”小精灵在这方面异常执着。
不,这肯定有哪里不对劲……但这里可是提瓦特啊,说不定还挺对劲的?空一度陷入怪圈。
“……有什么要求吗,关于内裤……”空纠结地问派蒙。
小精灵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高兴地说:“要男的!而且还是实力数一数二的那种!”
你怕不是在逗我……看来应急食品的烹饪方法可以提上日程了。空想着,顺从但表情纠结的被派蒙拉着围巾走。
“所以你要去偷谁的?”
“诶?不是旅行者你去偷吗?”派蒙和空互瞪眼睛。
“诶嘿~瞧我听到了什么?”熟悉的,吟游诗人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
空和派蒙表情一致僵硬的转过身,看到了正眯眼看他们的温迪。
02
“嗯嗯——原来是这样啊——”温迪靠在一边的围墙上,膝盖微曲,鞋跟踩在墙面上,双手抱胸,他正认真的听着极具忏悔意义跪在他面前的旅行者和小精灵说的话。
“我发誓我没有那个想法,都是派蒙的错。”
“喂喂!最后旅行者你也同意了!”派蒙喊着,“就用了一摩拉!”
“好了好了。”温迪看着不知道该怎么说干脆闭了嘴的旅行者,笑道,“我不会阻止你们要做的事,相对而言的——”
他走过来,俯身在旅行者耳边低语道:“你们对我的内裤感兴趣吗?”
……
旅行者想哭。
他非常想哭。
而派蒙则是一脸崇拜地看着他。
“这可是风神的内裤啊——旅行者你赚了啊!”
空呆滞地看着快活飞在半空的小精灵,无神的琥珀色双眼在灿烂的阳光下眨了眨逐渐回神。
当时旅行者是拒绝的。
他欲言又止地看着温迪凑近的脸。
“当然,是要付出代价的。”这句话让旅行者紧绷的心放松了点。
温迪要的代价……大概不会是他付不起的。
“都闭上眼睛。”风神轻诉着,温柔的风在他们身边吹起。
空感觉自己被抱住了,强忍着想睁眼的感觉,他张开些许干渴的唇,清凉的风循着缝隙钻入,唇上一片凉意与湿意。
当他睁开眼时只能看见温迪笑着看着他,而他周身的雷元素变成了轻盈的风,风的元素充斥着他的四周。
“好了,代价已经取到了。”温迪笑得狡黠,“那——么——”
“你们是要我神装的还是身上的,或者是,洗好的?”
空愣了一下,脸上飞速蹿红,他随意抓过温迪手上的不明物体就离开了。
“诶嘿,记得要还回来哦——”身后是温迪带着戏谑的调笑和派蒙让他等等的声音。
等他们离开后,温迪轻声哼着歌,心情很好的走在街上,他舔舔唇,手中幻化出琴来拨动了两下琴弦,一串音符轻盈地响起,正如同他明媚的心情。
……
“话说卖唱的到底收取了什么代价啊?”派蒙问着。
“嗯……”旅行者运转着元素力,风轻快的围在他四周,“大概是这个?”
“啊……这算什么代价嘛……”派蒙嘟嘟哝哝,“那我们去收集下一个吧!”
众所周知,偷内裤就和穿女装一样,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空真的非常后悔听了派蒙的话到了晨曦酒庄去偷迪卢克老爷的内裤。
因为即使用了传送锚点他也没想上一秒派蒙还在「天使的馈赠」蹲点的迪卢克下一秒就把他抓了个现行。
“我需要一个理由,旅行者。”迪卢克挎着一张小猫批脸,如同暗淡火焰般的红色双眸微微眯起,看着旅行者心虚藏在身后的,自己的内裤。
“我,可以解释……”空艰难地说着,但他很悲伤的发现,自己根本没有理由解释手上为什么有对方的内裤。
看着迪卢克一脸“我听你解释,你说”的一脸打算认真听理由的样子,空的心里是真的很罪恶。
啊,派蒙,他可能撑不住了。
“等一下,老爷。”埃泽在一旁垂头,“空少爷既然有自己的理由……毕竟是……”
“……”迪卢克听着埃泽轻声说了几句,他思考了一下,皱着的眉头松了松,“记得之后还回来。”
“这次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
“不愧是暗夜英雄……呃……咳,迪卢克姥爷……”空感激得都快哭出来了,连忙起身胡乱把手上的东西团吧团吧放进背包里逃似的离开了。
“一路小心。”爱德琳在后面微笑着对他挥手,看着越走越远的身影,声音如常,“未来夫人。”
03
“派蒙啊啊啊啊啊——”
“旅行者啊啊啊啊——”
两人恍若久别重逢般抱在一起痛哭。
“所以旅行者你拿到了吗?”派蒙小手拍了拍空白皙的脸蛋。
“……拿到了。”空一脸的生无可恋,派蒙仿佛看到了他原本精神抖擞竖起来的耳朵“唰”的一下耷拉了下来,“被抓了个现行……还好最后放我出来了……”
“迪卢克姥爷居然放过你了!”派蒙一脸不敢置信地捂住嘴巴,“原来不会有很严重的惩罚吗……那旅行者,我们下一个就去西风骑士团偷凯亚的内裤吧!”她的眼睛闪闪发亮。
空刚想开口就被淡淡的少年音色盖过。
“你们,要偷什么?”派蒙和空同步转头,阿贝多一脸淡然,只是微微睁大了那双带着些许荧光蓝的眼睛,看起来对他们所讨论的东西有点感兴趣。
“阿、阿贝多……”空的声音打颤。
“嗯,”阿贝多淡淡应声,接着话题,“我刚刚听到你们说要偷……内裤?还是要偷凯亚的?”
“阿贝多你要告密吗?!”派蒙害怕地飞高。
“不,我只是想告诉你们凯亚正好今天休息,可莉刚刚被琴团长从禁闭室放出来,我过去了一趟。”说起可莉,阿贝多感到稍许头疼地扶了扶额头,然后抬头看着空,“如果要去凯亚那边偷的话你会被抓的,空。”
“唔……”派蒙极力想做出在思考的样子,但越想越乱,“那怎么办啊旅行者——果然只能去璃月了吗……”
空只听到阿贝多轻轻地笑了一声,毫不避讳眸中逐渐燃起的兴趣与他对视,说道:“或许我可以帮你?”
“但在此之前……先告诉我原因。”阿贝多好脾气的眯了眯眼,然后就看到小精灵飞到他面前叽里咕噜的像倒豆子一样说了一堆。
“你是说,你偷看的禁书里讲了这个故事?”阿贝多做思考状,然后眼睛眨了眨,“所以已经收集了两条了?”
“对啊,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呢!”小精灵捧着阿贝多给他买的果汁喝了一口,满足叹气。
“那个,阿贝多……”空吞了口口水,艰难开口道,“虽然有点冒犯……但你的内裤……可不可以借我!”
派蒙惊呆了,她没有想到旅行者居然有如此勇气,但转念一想,阿贝多是首席炼金术师,十分出色的人才,打架也超棒!旅行者这波好像是赚了?
她盯着阿贝多的眼神瞬间变得火热。
“嗯,可以。”他平淡地说着,转眼看着空,“你的要求,我不会拒绝。”
看着空错愕的眼神,他笑了笑,说:“集齐之后就到我这里来吧,我也想看看会不会实现愿望。”
“那当然!”小精灵骄傲叉腰。
拿到想要的东西后,空和派蒙就离开了,走之前空还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可莉,不要追上去。”阿贝多对着躲在墙后的小萝莉轻声说道。
“可是……荣誉骑士哥哥在做很好玩的事情啊!”可莉一步一挪慢慢走了出来,语气里尽是不情愿,“而且阿贝多哥哥你也帮他了!”
阿贝多一噎,叹气道:“我要去丽莎那边,可莉你和我一起去……唔,之后我们悄悄去炸鱼,瞒着琴团长。”
“好耶!那我们走吧!”一听到“炸鱼”,可莉就高兴地回了骑士团。
……
“丽莎小姐。”阿贝多推开图书室的门,找到了正在看书的丽莎。
“诶呀——是阿贝多啊——”丽莎笑着合上了书本。
“我来问问禁书的事。”他开门见山,“那些书里有没有……关于内……”
“啊——”丽莎拉长了音调,“你说的是那本童话书啊,那小精灵一直想着法子偷看禁书,然后我就放那堆书里了,没想到被我抓到的时候看的正好是那本书……怎么了,难不成——”
她笑了起来,捂着肚子笑得直颤。
“……别幸灾乐祸了,丽莎小姐。”阿贝多无奈地摇了摇头。
丽莎笑够了,扶着扶手擦着溢出来的眼泪,“你既然猜到了,为什么不阻止他们呢?”
“……我也是偶尔想看看他脸上有其他表情的样子。”阿贝多笑着摸了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可莉的脑袋,表情像是在回味什么,然后轻笑,“因为他总是会给我惊喜。”
“真是坏趣味呢~”丽莎捂嘴笑着,“那小可爱现在在哪里呢?”
“大概是在璃月,不过……他会回来的。”阿贝多放任可莉在图书室跑着,双眼微眯,“他可是很注重承诺的。”
04
旅行者利用传送锚点进入了璃月港,派蒙看他心不在焉的样子忍不住开口道:“旅行者,怎么了嘛?”
“我只是觉得……好像欠了阿贝多太多东西了。”空皱着眉头,像是自言自语,“每次虽然也不是无条件帮助我,但是……”
“诶呀!你忘了那次在龙脊雪山的时候阿贝多到底怎么让你窜上窜下的吗!还拿你做实验!”派蒙气不过地空中跺了两下脚,“如果每天都委托都是现在这种情况的话,派蒙早就被旅行者你吃掉啦!”
“……派蒙你的自我认知还挺明确的。”
“哼!那是当……不对!现在该讨论的不是这个!”派蒙气呼呼地转了个圈,“让我想想看,璃月……璃月……”
“啊!对了!钟离先生啊!还有钱……愚人众的「公子」!嗯嗯,还有仙人!”派蒙越数越起劲,完全忽略了空越听越差的脸色,像报菜名一样报完了名字后,往旅行者的方向一看,吓了一跳,“你,你怎么了旅行者!”
“派蒙,我觉得如果真的去找这些人要,可能会发生不好的事情……”空一脸虚弱的扶住额头往后退了几步,“比如说,卖掉派蒙来换取我仅剩的节操……但是也不够分啊……”
“喂喂喂!”
“哟,伙伴,这可真是太巧了!”空突然后背撞到一片紧实带着温度的肌肉,因呼吸和说话微微颤动的,锤炼到极致的剑客之躯。
“这,这里可是……”派蒙结结巴巴地说着。
“嗯?我可是从下面爬上来的,这也是锻炼的一种方式嘛。”达达利亚完全没有负担地说着,无神的深蓝眼瞳看着前走几步然后转头看他的空,“刚刚听到了我的名字,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有!当然有!”还没等空开口,派蒙就急急忙忙把人拦了下来。
“嗯?说来听听。”达达利亚笑眯眯地看着他们,“我还要去见钟离先生讨论讨论账单的事情,所以要快点哦。”
!!!空的脑子飞速转动了起来。
达达利亚=一个人=好威胁
达达利亚+钟离=一人一神=节操掉光
在快速理清楚关系后,空一把伸出手将毫无防备的达达利亚推到墙上以迅而不及之势一掌拍到了他手臂边。
一个典型的壁咚姿势。
“哇哦!”派蒙惊奇地看着突然A上去的旅行者,反应了两三秒后捂住了眼睛从指缝里偷看。
“呯咚呯咚”心脏跳得很厉害,可能是第一次对人做这种事情,空仰头看着达达利亚略微感到惊讶的表情,开口道:“把内裤交出来。”
达达利亚:?
鸭头疑惑地歪了歪。
“诶,那个,伙伴……?”
“把内裤,交出来。”那声音听着就像从牙缝里挤出来那样惨烈。
“噗。”达达利亚轻笑了一下,手握拳头遮住了扬起的嘴角,看着面前旅行者一脸郁闷尴尬的样子,目光逐渐玩味。
他俯身,在空疑惑的目光下逐渐逼近,伸出手拨动了一下空的耳坠,慢条斯理的样子显得极具诱惑力,开口道:“既然对作为愚人众第十一席的「公子」提出了要求,那你想好要用什么作为交易的筹码了吗?”
“我把派蒙抵给你好了。”空快速地决定了。
“喂!”派蒙在一旁不满。
“呵呵……”达达利亚暗示性极强的伸手虚虚握在旅行者的腰上,下滑,轻轻勾着空裤腰边缘,“我更喜欢等价交换。”
只看见空纠结了一下,说道:“你也要我的内裤?”
达达利亚笑了一声,然后埋在他颈窝笑得身子不停乱抖,从远处看上去就像空整个像小猫一样被他抱在怀里。
笑够了,他抬头看到了空不耐的神情,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说:“伙伴,陪我打一场吧,当做是交换了。”
“现在不行。”空很果断的拒绝了。
“没关系,我会去找你的。”达达利亚笑得像只狐狸,“到时候不要拒绝我。”
这话怎么听怎么牙白。
“那让我回去拿一下……”达达利亚还未说出的话语咽了回去。
他看见旅行者和飞在一边的派蒙露出了极恶的微笑,阴影在笑眯眯脸上的分布看起来十分可怖,嘴角的笑容僵住了。
“等等……你要干什么?在这里?”
“呵。”空发出冷笑,“内裤,拿来吧你。”
05
扒完达达利亚后,空感觉非常不对劲。
“没有想到达达利亚居然不反抗诶。”派蒙一旁感叹道,然后思考状的摸下巴,“看他那样子……好像还挺享受?”
空扶额。
岂止是享受,大概是爽翻了。
空看着自己颤颤巍巍的手,这只手,上一秒还在达达利亚的腹肌上,被、他、压、着、不、能、放、开。
来自达达利亚の誘惑。
这简直太糟糕了,那手感完全没法忘记。
“旅行者……旅行者!”空被一脸不满的小精灵唤回了神。
“我们该去找钟离先生了!”派蒙开心地定下了接下来的方向,“这才半天就有四条了,看来今天派蒙就能实现愿望了!”
“派蒙,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讨论一下。”
“嗯,为什么?”派蒙疑惑。
“你,看到钟离先生那么端庄的样子,开得了口吗?在岩王帝君面前?”空木着一张脸。
“唔……”小精灵看似深思了一下,“那我们去偷?”
“去往生堂?”
“那会被胡桃埋了的吧!”派蒙大声道。
“到了,新月轩,你想好怎么说了吗?”空在门口驻足,整个人都灰白了。
要说钟离先生,绝对是他非常有好感的人之一,那种不怒自威却淡然的老爷子气质,着实……让他开不了口。
“诶呀,走吧走吧,船到桥头自然直?有句话是这么讲的吧……”小精灵眼放绿光,看来已经闻到了饭菜的香味,她不顾旅行者的阻拦打开了门,“我们来了!钟离先生!”
“幸会。”钟离对他们笑了笑,丝毫没有惊讶的意思,“坐吧,派蒙,空。”
“打扰了……”空在钟离旁边坐下。
“近来很少见你来璃月,这次是有何事?”钟离沉稳的声音听得空紧张的心逐渐平静下来了,他看了眼收到“可以吃”信号然后开始吃菜的派蒙,转而看向钟离。
先生依旧是沉稳如磐石般让人有安全感,金色的龙目柔和起来如同化了的琥珀混进了酒液,安静又醉人。
“……空?”似乎是看了太久了,钟离迟疑地叫了他一声。
“咳,抱歉钟离先生。”空收回目光,然后掩饰般的端起白水喝了一口。
“无需道歉,这并非无礼之事。”钟离看着他。
空不懂神在想什么,即使钟离脱离了“神”这个范围,他也依旧看不懂凡人钟离在想什么。
“那个,先生……”空狠狠吸了口气,然后说道,“please give me your panties!”
钟离:?
派蒙:??
小精灵夹菜的手蓦然一抖,菜掉了。
“这是……蒙德的新语言吗?”钟离惊诧过后便是摸着下巴深思,“原来你这趟过来是为了和我交流……新文化?”
派蒙连连摇头,偷偷飞到僵硬的空身边说:“你在干什么啊!旅行者!”
“哈,哈哈……我只是想试试这样说会不会不尴尬……”空干干地笑了两声。
“反而更尴尬了啊!”
“对不起。”
“看来你是有求于我。”钟离风轻云淡地带过刚才的事情。
“是……”空最后看了眼钟离淡定的模样,闭眼用十分快速的语速说道,“钟离先生十分抱歉请问能给我你的内裤吗我保证明天就还给你。”
派蒙听得晕乎乎的,一连串下来只听清楚了“抱歉请问”和“内裤”。
钟离沉默低吟。
“咕咚”空听见了自己咽口水的声音。
“咯哒”瓷杯与瓷盘碰撞的轻响,钟离的声音缓缓响起:“在璃月,此等贴身之物只能让最亲密的人看见或经手,即,有夫妻关系的人。”
“这么说来,空是要与我……”钟离看着空哑然的样子,心情看上去极好的笑了笑,“开个玩笑罢了。”
“只是从你进门来我就有些在意。”他眯了眯眼,双眸闪过神性的光亮,“你周身的风元素,是怎么回事?”
空心中“咯噔”一下,难不成温迪还干了什么事?
“并非什么坏事。”钟离伸出手来托住空的耳坠在指尖把玩了两下,莹亮的青色在暗色的指尖流转,“只是……”
钟离放开了他,那莹亮的青色闪烁了两下,金色渐渐充斥了耳坠。
用如此浓郁的风元素来昭示自己的占有欲,即使是他,也不会视而不见吧。
“钟……”空刚开口就被打断了。
“嗨,钟离先生……伙伴你也在啊。”那只狐狸开门走了进来,笑眯眯的神情真的很想让人打几下。
空的眼神止不住瞄他的下三路。
真空的?他眨眨眼。
要不你来眼见为实一下?达达利亚笑了笑。
“空,你去往生堂拿吧。”钟离开口道。
“好……再见。”空带着些迟疑地走过达达利亚身边,然后和派蒙一起走出了新月轩。
06
“派蒙啊……”在往生堂心惊胆颤地拿到钟离先生的内裤后,空一脸深沉的叫住了开心的派蒙。
“怎么了旅行者?”距离目标越来越近的派蒙甚至开心地哼起了歌。
“我的内裤……也可以的吧。”空抬头,
和派蒙对视。
派蒙眨巴眨巴眼,突然瞪大,惊呼道:“对哦!旅行者也是……唔唔唔!”
“嘘,小声点……我怎么觉得璃月港这些人的眼光有点怪?”空皱起了眉。
“大概是好久没见到你来了吧。”派蒙心不在焉,“那我们下一站去望舒客栈吧!”
等他们走了之后,姑娘们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
“刚刚那个,是旅行者吧。”
“听说刚刚和愚人众的「公子」在角落打野……唔,你干嘛?”
“嘘,这儿愚人众多着呢,诶,我刚刚还看见他进新月轩了,好像去的是钟离先生的包厢。”
“是往生堂的那位神秘的客卿吗?”
“对啊,出来的时候还有一些气喘吁吁的。”
“我刚刚看见那个「公子」也进了那个包厢!”
“!!!”
“往生堂和愚人众……都玩得好刺激……”
……
不管璃月港那边出现了怎么样的三p传闻风波,现在的旅行者只想找到魈仙人的“贴身之物”。
他已经练就了一副处事不惊的厚脸皮。
在菲尔戈黛特注视下,空问了魈的换洗衣物一般在哪里。
“……虽然魈仙人并不属于人类的范畴,但是旅者你再这样的话我就要把小烟绯叫过来了哦。”
空:瑟瑟发抖地抱住派蒙.jpg
虽然没有确切情报,但他还是锁定了荻花洲晃荡。
一手拨开芦苇,顺便拔了紫色的芦苇,空在潜水中行走,派蒙在一旁沮丧的寻找着什么。
“旅行者……真的可以找到吗,要不我们换个人?”她慢悠悠找着,不知不觉落下许多。
“嗯——魈总是窜来窜去的嘛,让我看看会不会有内裤什么都掉进水里或者他会把这些东西挂在这里晾干?”空心不在焉地说着。
“旅,旅行者……”派蒙的声音颤颤巍巍地传来。
“哦,派蒙你不要我离我太远哦,看到什么奇怪的衣物要仔细看看是不是魈的!”派蒙的声音听起来远了,空声音提高了点,顺便转身看了一眼。
一眼万年。
这一眼,风中带着尴尬的气息,带着肃杀的气息,带着……空想挖到地底找肥坨玩的气息。
派蒙在不知道到来多久的仙人身边含着泪瑟瑟发抖。
空气是沉默。
“唤我,何事?”夜叉带着面具,看不清脸上的表情,手上拎着的和璞鸢闪烁着寒芒。
“啊……啊!”空心虚的叫了两声,他看见魈紧握着和璞鸢的手紧了又松。
他的确是很久没有来过璃月了。
稻妻的氛围压抑到令人烦躁,他首先想到的就是蒙德那片自由的城邦,所以在离开离岛后他直接传送回了蒙德过了一段舒服日子。
他也……许久没见到魈了。
“那个……魈上仙……噫!”派蒙被魈身边猛涨的业障吓了一跳。
面具朝着她的方向,派蒙能看见少年仙人紧抿的唇,他伸手拉下狰狞的傩面,露出金色的眼和过分年轻的脸。
“抱歉,我并没有吓你的意思。”仙人的声音清冷,眼睛看了派蒙一眼后又重新回到空的身上。
真的,恍若许久未见……
魈垂眸,朱色的眼影都黯淡了些,然后开口:“刚刚听闻,你要找……亵裤?”
“是内裤。”派蒙即使有点怕,但还是认真纠正了。
“你可知那是何意,如此贴身之物……”魈没有走进,风将话语传到空的耳边。
耳朵痒痒的……空揉了揉发痒的耳廓,几乎是呆滞的看着对方金色的双眸。
“等着。”夜叉躲开目光,只留下一句话就消失在了原地。
现在已是黄昏。
荻花洲空荡荡的,只有看似微暖的风吹拂着片片芦苇,吹得水面荡起微波,派蒙也难得被气氛感染闭上了嘴没有说话。
“拿好,找个时间还我便可。”一个小包裹被扔了过来,魈的脸上闪过些许别扭,“若有事,便呼我名。”
他没有久留,话说完那一刻就扭过头走了。
“……旅行者,我们……”派蒙轻轻地拉了拉他的围巾。
“走吧。”空率先迈开步伐,“我会再回来的,虽然并不是现在。”
“魈,等我。”他相信风会将话送达。
07
“旅行者!最后一条!”派蒙很激动的看着他。
空掏掏背包,干脆一起拿出来了。
温迪的白色,姥爷的黑色,阿贝多嗯……白的,达达利亚的鸭子……嗯?鸭子?空满头黑线的看着幼稚的鸭子出现在内裤上,还有……大爷的花裤衩?魈的兜裆……
牙白,这些东西放一块好像真的……搞得他有什么大病一样。
嗯,很怪。空移开眼睛,然后又瞥了过来,再看一眼。
他手痒的将自己那条放在上面比划。
然后派蒙就看到旅行者的脸色越来越黑。
“嗯咳!”派蒙清了清嗓子,模仿着钟离的语调,“这无缘无故的攀比之心是从何而来。”
在空眯起的眼中讪讪地笑了两下,然后摸了摸小下巴,说:“七条不是到了吗?不应该有那种‘刷啦刷啦’‘啪啦啪啦’震天动地的景象吗?还是说——”
“旅行者你要不再拿一条来?”派蒙避开空的眼神道,“你看啊,旅行者你又不是提瓦特大陆的人是吧,可能不生效呢。”
空郁闷的收进了背包,看着一条占一格的内裤,憋得慌。
为什么条条比他大啊!
“啊!是「死兆星」号啊!”派蒙指着海上的某处兴奋道。
空被派蒙推着,一脸的生无可恋。
“快——点——啦——旅行者!船上有什么!船上有星辰大海啊!船上有万叶啊!”
“就差最后一条了旅行者!”
“那就,最后一次了。”空叹了一口气。
“等等。”他被派蒙拦住了,看着她上下打量的小眼神,“或许我们应该换个形象?诶嘿~”
“不要和温迪学坏啊派蒙!”
……
“万叶,这里可不是稻妻,酒宴可不能少了你。”北斗双手抱胸看着在月光下吹着风的少年。
“你快去吧大姐头,不用担心我。”月光柔和的洒落在少年的发间,银白中的一抹赤红尤为显眼,少年眉眼间是从容,如同枫叶般的双眼也是真心带着为他人的喜悦。
“万叶,莫非你是……”北斗眼睛一眯,露出了然的笑,她转身,豪迈地挥手,“等会我会让人拿酒上来,可别让客人寂寞了。”
“美酒与客人……的确般配。”万叶看着港口灯火通明,吵闹声与食物的香味渐远渐淡,他站起身走上甲板,轻嗅着风中独一无二的气息。
万叶知道他来了。
如果说海浪的涛声酷似竹林树叶间摩挲的轻响,那星海的味道则是不会有第二人与其相似了。
他迎风闭眼,蓦然转头,开口道:“你来……”
“不许动!”少年压低的声音更显沙哑,但并不是那种石子滚磨般的粗粝,而是带着沙沙坠落的声响,让人起一身疙瘩,“你滴,小小滴稻妻花姑娘,交出内裤滴干活!”
万叶:???
“派……咳,我说的对吗?”来人微微侧头问着身后。
“嗯嗯,没错,的确是这个语气和词。”他身后的小脑袋点了点头,语气严肃,“他应该还没认出你,就这样对峙。”
万叶微微松了口气,他嘴角微勾,说道:“这位……呃,你头上套个布袋不热吗?”
当然热!都快要窒息了!空缓慢呼吸着。
“内裤滴,交出来!懂?”
“哐当——”
两人迅速看向声响处,北斗正将一壶酒放在一旁,看好戏般的看着两人的对峙,“怎么了?打起来啊。”
“哈——”万叶叹气,“大姐头,你就别看好戏了。”
“空,你也是。”
他自始至终没有将手放在刀柄上,也没有要打架的意思。
“呀,被发现啦!”派蒙从身后飞了出来,“不愧是万叶呢,居然可以看破我们的伪装。”
“热死了……”空拉开布袋,露出被闷得通红的脸颊和黏在额头上的刘海。
“远道而来辛苦了,来喝一杯。”北斗对着他们摇了摇酒壶,“你们,成年了吧。”
“当然当然!”派蒙点头。
空有些尴尬地看着万叶,只听万叶轻笑一声,声音缓慢道:“放心吧,刚刚那些我都记下来了。”
他走到北斗身边拿到酒杯斟了一杯,眯眼笑着,“月色正好,可不要辜负了。”
……
“……所以你们要内裤是干什么?”万叶轻啜着酒液,北斗拿上来的酒可不似稻妻的酒那般温和清淡,而是货真价实的烈酒,趁着空展露了些许醉意,他问道。
“为了……实现愿望……”空的回答模模糊糊,甚至带了些安静的意味,“为了,见到妹妹……”
“其实啊,是派蒙我看到了禁书上有写集齐七条内内就能实现愿望的书哦!虽然知道不是真的……”派蒙通红着一张小脸醉醺醺的飞得歪来歪去的,“旅行者真的太死板了啦……天天脸崩成这——样——”她把脸揉得看起来像是深仇大恨的模样。
“最近旅行者都压抑了好多呢……派蒙不喜欢……所以就让他跟派蒙一起放松的旅行啦!”
“他的妹妹,是什么样的?”万叶让空靠在自己身上,身边人酒气清浅,金色的麻花垂落在身后,发尾与他的手指勾缠着。
“妹妹啊……”派蒙双手抱胸想了想,顺着风的方向,她突然叫出了声,“就是那个样子哦!”
万叶扭头。
月光下,少女的表情淡漠的与少年根本是两个极端。
万叶悄悄提起警惕,为了不惊动空,姿势别扭地握住刀柄。
“哥哥受你们照顾了。”荧开口道。
眼前的少女如风一般轻盈,味道也如深沉的海底般复杂。
“嗯……荧?”万叶感觉身边的人动了动。
空感觉自己仿佛见到了荧,她将自己带离了北斗的船,一张一合的嘴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然后她又消失了。
……
“空他一直在找你。”万叶开口。
“我知道。”荧慢慢走了过来,“他有必须要走的旅途,有必须要经历的事……这次过来还是托了傻哥哥的福……”她上前牵起空伸向她的手。
“正因如此,你身边才有这么多对你虎视眈眈的人啊,哥哥。”她的语气柔和了下来,“不要再做傻事了。”
她将空带离了这里。
“心情如何?”北斗姿势洒脱地坐着,还有闲心问一旁的万叶。
“不如……我也加入他的旅途吧。”万叶笑着看着那轮月亮,然后低头,“不,在此之前我还是「死兆星」号的船员。”
“在一切落定后——”
“这小家伙要怎么办?”北斗拎着派蒙的围巾晃着。
“……等明天还回去吧。”
08
第二天,阿贝多去雪山做实验的时候,空突然来了,依旧是那套在雪山看着就冷的异国服饰。
“欢迎,收集到了?”他放下试剂走了过来。
“嗯。”空在火堆旁取暖,明亮的火焰照得琥珀色的双眼通亮,“结果好像是实现了我的愿望,但又不像。”
“嗯?”阿贝多似乎对这种他这种模棱两可的答案很是感兴趣。
“我好像看到她了,但那就像一场梦,”空缩成一团烤着火,“我已经好久没有做过关于荧的梦了。”
“即便梦里她抱怨我来迟了,我也觉得那是个好梦。”
“不用担心。”阿贝多看着他看似被点燃希望的眼睛,“你有很长时间。”
“你身边那个小精灵呢?”
“啊!派蒙!”空猛地站了起来,“好像昨天把她忘在「死兆星」号上了!”
“那我先走了!之后再来找你,阿贝多。”
那抹光亮再次溜走了。
阿贝多动了动手指。
不急,他会再度回来的。
因为……他还是没把内裤还回来。他叹着气扶住额头。
—END—
ps:二编加了最后那段,难怪我觉得怎么这么压抑enmmm嘛,也没改变多少诶嘿~
谢谢大家有意思的评论!大家看得开心就好!
【艾路/萨路】感情的沉重
文/唐烯
从15年开始嗑艾路,脱坑现在又回坑,并且也入坑了萨路,对三个人的感情实在是有很多想说的,于是就写了这么一篇我对他们之间感情的理解。以下分析是建立在我嗑cp的基础上的,如有不适,还请关闭此文。
以前总希望艾斯复活,现在回头看才发现艾斯身处死局,难以保全,他的死亡对于整部漫画来说都是至关重要的转折点。理智上是这么想的,但是总还是希望他能不死。
对于艾斯来说,路飞是什么存在呢?这是他的弟弟,是他最重要的亲人,是照进他世界的第一缕阳光,是他活下去的意义,是世界对他的第一次肯定,是他世界的基础。
艾斯其实对于自己活着这件事是一直很迷茫的,父亲是海贼王这件事给了他难以挣脱的阴影,...
文/唐烯
从15年开始嗑艾路,脱坑现在又回坑,并且也入坑了萨路,对三个人的感情实在是有很多想说的,于是就写了这么一篇我对他们之间感情的理解。以下分析是建立在我嗑cp的基础上的,如有不适,还请关闭此文。
以前总希望艾斯复活,现在回头看才发现艾斯身处死局,难以保全,他的死亡对于整部漫画来说都是至关重要的转折点。理智上是这么想的,但是总还是希望他能不死。
对于艾斯来说,路飞是什么存在呢?这是他的弟弟,是他最重要的亲人,是照进他世界的第一缕阳光,是他活下去的意义,是世界对他的第一次肯定,是他世界的基础。
艾斯其实对于自己活着这件事是一直很迷茫的,父亲是海贼王这件事给了他难以挣脱的阴影,母亲的离去加重了他对自己的否定,周遭人的恶意嘲讽更是让他完全把自己排除在光明的世界之外。他暴躁、粗鲁、冷漠、残虐、易怒,恶在他身上蔓延扩大。所有人都认为海贼王的孩子是不应该出生的存在,他认为世界在排斥他,所以他也否认了世界,用恨意和恶意作为支撑,麻木地往前走。
他像一头野兽,充满攻击性,隐藏在暗处,袭击任何试图靠近他的人。诚然,达旦和山贼们是爱他的,卡普也是爱他的,这些艾斯都知道。但是并不够,他们的爱在艾斯看来并不是他需要的肯定和接纳,只是为他这头野兽提供了一个暂歇之地。
他遇见萨博并且和他达成了共识,但这时候的他们只是合伙人罢了,因为相同的愿望维持着脆弱的同盟关系。萨博也不能让他脱离迷茫。
然后,他见到路飞了,那个一惊一乍的小子被卡普扔到了他面前。卡普告诉路飞,他是他的哥哥。他没想到的是这个傻小子一下子就记在心里了,一直跟着他,成为了他的小尾巴,怎么打、怎么骂都赶不走。他下意识抗拒着路飞的接近,禁止他进入自己划定的安全区,他太明亮了、太温暖了,不应该靠近他。他用自己所有的恶去回应路飞对他的善意,从他的心脏里生长出刺来,刺破他的皮肤,变成锐利的外壳把他完全包裹起来。世界上再没有一个人会像路飞一样,这么执着,或者说是固执,他认定了艾斯是他哥哥,是最强的,是他一定要追逐的目标,这个人注定是他生命的一部分。他一次又一次撞击着艾斯的外壳,把滚烫的鲜血淋满了尖刺,从刺与刺之间的间隙渗进去落在艾斯的脸上和身上。
啊,多么温暖啊。艾斯缩在冰冷的刺中间,忍不住感叹。一直生活在阴影里面,太阳没办法穿过艾斯的体表,黑色的坚冰把他封住了。但是现在,路飞的鲜血一点一点把冰层融化掉,他固执地把自己的体温传递给艾斯,非要他感受到温暖不可。艾斯像个胆小鬼,他被动接受着,但是仍然不敢撤去防御,路飞散发出的光和热都是在他的世界里面没有出现过的东西,他不敢赌,害怕自己一越界就是受骗,被抛弃。
艾斯在看到路飞遍体鳞伤都不肯吐露他和萨博的消息的路飞时,他终于承认了,他确实是个胆小鬼,路飞已经把冰层融化了,他不应该继续逃避了,所以他拨开了长出的刺,把路飞收进自己的保护圈。
路飞被他接纳的时候,光也一起照了进来。
“有我在,你就不难受了吗?”
“我不在的话,你会很困扰吗?”
“你希望,我活着吗?”
艾斯实在忍不住把自己的迷茫说出了口,他渴望得到一个肯定,他其实也想活下去啊。路飞全部给予了肯定的答案。艾斯其实是受到了很大震撼的,这是他有意识以来,第一个全心全意接纳他的人,所以,路飞成为他世界的核心。路飞赋予了他活下去的力量和意义,这是他的珍宝,就好像一个易碎的美梦,他必须保护。
路飞也变成了他和萨博的纽带,他拥有了两个兄弟,两个亲人。
可是,萨博“死”在了他和路飞的面前,他没能保护好他唯二的家人,他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无能。现在没有萨博了,他只有路飞了,他必须变强,连带着萨博的份一起继续爱路飞,路飞只剩下他一个哥哥了。他对路飞的执念变本加厉,他把自己变成了守护珍宝的恶龙。任何人都不要想染指他的宝物,如果有任何人试图伤害路飞,那就会遭到恶龙狂风暴雨般的攻击,或者对方死,或者他死。
我想他是爱着路飞的。一开始只是对弟弟的保护,对唯一光芒和温暖的占有,然后对路飞变成了偏执,最终生出爱慕这种感情来。亲情、爱意、执念混杂在一起变成了一种无比沉重的感情。他愿意为路飞做一切,他愿意献出他的一切包括生命,所以他去学习怎么样做一个温柔有礼的哥哥,他得成为路飞的榜样,守护路飞才行。艾斯是绝对不会伤害路飞的,不管是对感情懵懂的时期还是最后明白了的时候,他都把自己放在温柔的保护者这个位置上,并且享受着路飞对他的依赖。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蒙奇·D·路飞是他波特卡斯·D·艾斯心爱的弟弟,出于隐秘的占有欲去宣告这件事。
追捕黑胡子的时候,艾斯路过阿拉巴斯坦,他对路飞的思念实在是难以抑制,于是他去见路飞了。看见路飞身边多出了好些船员,他心中稍微放心了一些,即使他不在路飞身边,也有人好好照顾路飞了啊。但是他又不是全然开心的,因为他的珍宝被人发现了,所以他有意无意显露了他和路飞无人可以插足的感情。拜托路飞的同伴们的时候也是,他始终是爱着、担心着路飞的。
他要被押解上刑场的时候,想着的仍然是路飞。今后没有他了,那么路飞怎么办呢?谁去照顾路飞呢。当看见路飞冲向他的时候,艾斯是什么感觉?我想一定是很复杂的感受。他惊讶,因为他一直是保护者;他担心,因为这里是海军总部,最危险的战场;他生气,因为路飞又不听他的话让自己处于危险之中;他高兴,因为他最爱的人跨越重重阻碍不顾一切地奔向他。
艾斯,你的出生对于路飞来说是这个世界送给他的最好的礼物。世界从来都没有否定你,排斥你。现在,你的世界来拥抱你了。艾斯看见他的世界不顾一切冲向他了,所以他也用尽全力去回应了,用自己的生命去回抱住了他的世界。
当死亡不可避免的时候,艾斯感受着路飞的颤抖,这次他终于又流泪了。他感受到了解脱,也被悲伤淹没。他这短暂的一生,从路飞出现在他的生命里,他才真正开始活着,从那时起,他才感受到了世间种种温暖。路飞可能就是给他带来幸福的神明,因为路飞把光带进来,他才成为今天的艾斯,才能遇见老爹,加入白胡子海贼团,才能被这么多人关心着、爱着。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非常平静,路飞也在他的身边,拥抱着他。他对路飞充满歉意,也非常遗憾不能陪着路飞继续走下去了,他还有好多话想跟路飞说呢。
如果能活下去就好了,艾斯。
回到艾斯最开始问路飞的三个问题。他不在了的话,路飞何止是困扰啊。艾斯死的时候,路飞也死了一次。
路飞其实一直是孤独的,他的父亲从来没在他面前正式出现过,爷爷对他也很严格很凶,更何况爷爷也是很忙的啊。明明是有亲人的孩子,却偏偏像是独自在这个世间行走。当卡普把他带到艾斯面前的时候,他仰望着那个高高坐着的身影,把卡普的话牢牢记在了心里。这是他的哥哥,是他一定要抓紧的亲人。
艾斯不喜欢他,路飞一直是知道的,但是他没有别的依靠了,他只有艾斯,所以即使是死缠烂打,他也要追上艾斯。艾斯在他心里是那么强大,那么厉害的一个人。这么强的人是他的哥哥,路飞是很自豪的,同时也坚定了他追逐艾斯的决心。面对艾斯的恶意,他毫不畏惧,用力冲击着艾斯的保护壳,非要拥抱他不可。在追逐艾斯的路上,他跌跌撞撞,还要承受来自艾斯的种种刁难,遍体鳞伤连生命都险些失去。还好他成功了,艾斯确实走到他面前,把他纳入自己的保护圈,承认了他是他的弟弟。从此,他有了两个哥哥,温柔的萨博和嘴硬心软的艾斯。
艾斯对他总是很凶,但是这只是艾斯不太会表达自己的感情,路飞不太能理解这一点,但是本能告诉他,艾斯是爱他的。虽然会和萨博抱怨艾斯凶他,但是其实还是更加黏艾斯,他潜意识里知道了艾斯对他的爱和保护。
萨博是个温柔的好哥哥,总是在他和艾斯吵架的时候出来劝架,他不吝于表达自己对弟弟的爱护,他的感情总是直白的,艾斯在这一点上很羡慕他。但是,这位温柔的哥哥,最终缺席了路飞七年的成长,他的爱意由艾斯一起给予路飞了。
萨博不在了,路飞只有艾斯了,他比以前更加黏着艾斯,他害怕这唯一一个哥哥也会失去。他对死亡产生了畏惧,迫切地希望艾斯能给他一个承诺,让他安心,艾斯满足了他,可惜这变成了最大的谎言。路飞见证了艾斯的成长和成熟,艾斯在他面前从一个暴躁的坏孩子变成了温柔的好哥哥。艾斯把所有的温柔都留给路飞了,路飞下意识依赖着艾斯,他知道艾斯是绝对不会让他受伤的,他对着艾斯可以肆意撒娇,当一个不成熟的弟弟,待在哥哥的羽翼下。
路飞爱艾斯吗?我想是爱的,但是他也许并不很明白自己对艾斯的感情,只是知道艾斯对他来说是无比重要的存在,是他豁出性命也要抓紧的人。他对艾斯是崇敬,是憧憬,是依赖,是执念。因为相伴了太久,艾斯已经变成了他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任何时候,只要艾斯在,他就能全然放松自己,不用担心有谁能伤害到他。这种依赖和信任深入他的骨髓,越来越浓,从深深的喜欢变成了爱,即使他并不太清楚,也不能否认这种感情的存在。
艾斯出海的时候,他是不舍的,但是不行,他不能拉住艾斯,因为他们都有各自的道路。
在阿拉巴斯坦和艾斯重逢实在是意外之喜。多么令人高兴,分离了三年终于重又见面了。他的哥哥,他的目标,他最崇拜的人,他最重要的亲人。他把艾斯介绍给自己所有的伙伴,完全展露自己的艾斯的重视。别人的目光完全不重要,重要的是艾斯,这是他的哥哥,无比强大的存在,是他可以依靠的人,他要让其他人都知道他有这么一个重要的人,艾斯是最好最强的。艾斯离开的时候,他把艾斯的生命卡贴身放好,这就好像艾斯陪在他身边一样。
知道艾斯被抓,路飞大脑大概是一片空白,他没办法不焦急担心,他不管不顾,冒险和梦想都比不上艾斯。路飞抛下其他,一心一意去营救艾斯。前路充满阻碍又怎么样,那是艾斯,是他最重要的人,他必须去救他,任何人都别想妨碍他。付出任何代价都是值得的,只要能救出艾斯。
拉住艾斯的手的时候,他是什么感觉?路飞肯定是安心的,是高兴的,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他任由艾斯带着他奔向自由,然后艾斯用生命把他抛向了自由。原本以为抓紧的手从他手里滑落了,他愣在原地,耳边是艾斯低哑的声音。巨大的悲伤和不敢置信冲击着他的大脑,让他失去了思考能力,他没办法去理解艾斯说的话了,甚至没办法做出动作,直到艾斯失去呼吸,他仿佛才反应过来心脏的疼痛,悲鸣声撕心裂肺。
路飞的世界支柱崩塌了,这一刻,他和艾斯一起死了。
太难过了,艾斯,为什么没能救下你呢。
艾斯的死对路飞来说打击太大了,他险些一蹶不振,如果甚平没能打醒他,他可能就真的会变成行尸走肉,持续到萨博找到他。
失去艾斯的两年里,路飞默默舔舐着自己的伤口。他仰望,入目一片冰冷的蓝,温暖的橘色羽翼已经不见了,他垂下头,俯视大海,迈开了脚步,继续前进。
艾斯便是不在了,他的影响也时时在路飞身上显露出来,路飞打出火铳拳的时候一定是思念着艾斯的吧。
原本路飞以为自己已经是孤身一人了,但是萨博回来了。对于路飞来说,真的是经历了大起大落,他握紧的失去了,失去的又回归了。他生命里崩塌的属于萨博的那一半又能重建了,他又有哥哥了。路飞没办法抑制自己的感情,他只能冲过去抱紧萨博,号啕大哭。此前压抑的痛苦、悲伤一下子全都爆发,像洪水顺着萨博打开的缺口疯狂向外奔涌。萨博的怀抱让他安心,能获得片刻宁静。原本因为艾斯的死裂成无数碎块的心脏又被萨博小心粘合了起来,然后收进自己的心脏里保护住。
艾斯的果实也交给萨博了,他们三人又以另一种方式重聚了。
路飞爱萨博吗?应该是爱的。他最开始只是对萨博只是和出于弟弟对哥哥的依恋,萨博回归之前也是这种感情。但是萨博重新出现在他的面前的时候,他经历了艾斯的离去和萨博的回归,对萨博已经是执念了,他再也经受不起任何失去了。无论是谁,只要想让萨博离开他,他都一定会变成恶鬼。他也全心全意依赖着萨博,就像落水的人拼命抱紧浮木。这种偏执慢慢转化成了爱,是庆幸,是依赖,他不会愿意放弃他世界的另一根支柱的。
他已经不是什么都不懂的那个笨蛋男孩了,从他拒绝汉库克的结婚请求,就已经能看出来他并不是不明白情爱。他现在知道萨博对他的重要性了,萨博是他不能放手的人,是他的保护者,同时路飞自己也愿意成为萨博的盾,他们相互保护,相互依存。
就像艾斯一样,萨博也不可能让他遭受任何伤害,路飞清楚地知道这一点,所以他放心地把自己所有脆弱的地方都交给萨博,让他看到自己的全部,全然享受着哥哥的庇护。
那么萨博呢?萨博是什么样呢?萨博出身贵族,但是偏偏天生反骨,看透了贵族的黑暗和丑恶,他觉得窒息,他试图逃离这一切。最开始他是成功的,他离开了那个令他不能呼吸的“家”,碰见了艾斯,和艾斯一起为梦想做准备,并且见证了艾斯的转变,拥有了世界上最可爱的弟弟。
和表面的温和有礼不同,其实萨博是一个很冷漠的人。路飞在追逐艾斯的时候,他选择了冷眼旁观,看着艾斯对路飞的各种伤害,尽管相比艾斯,他还是更加良善一些,毕竟劝阻过艾斯。不可否认,他其实是羡慕艾斯的,因为有这么一个人满心满眼都是他,这种羡慕一直持续到路飞也成为他的弟弟。
他没想到路飞面对死亡都不愿意说出他和艾斯的情报,这件事给了他极大冲击。他没想到,自己也会被人当成那么重要的存在。他比艾斯更会表达自己的感情,也更早意识到路飞对他们两个的重要性。路飞对于小小的他来说,是他在肮脏和丑恶中唯一见到的白亮的光,是他怎么也不愿意放手的救赎,这一点对于艾斯来说也一样。出于某种较劲的心理,他直率地表现出自己的路飞的重视,这让艾斯时常咬牙。但是,路飞可是他最重要的弟弟,怎么保护和珍惜都不为过吧?
他也是感谢艾斯的,因为是艾斯让他和路飞相遇了,他从此获得了这个世界最宝贵的事物,这是他会不顾一切奔赴的人。
只是他没想到,分离来得这么早。为了保护艾斯和路飞,他选择了屈服,回去了那个名为“家”,实则是逼仄牢笼的地方。但他没有放弃,他像以前一样试图逃离,逃向自由的大海。可这一走,就是让自己的人生空白了十二年,他缺席了艾斯剩余的生命,没能对自己的兄弟出手相救,也缺席了路飞的成长,没能在路飞最需要他的时候出现在他面前。
看到报纸的时候,过去的记忆和悔恨一起把他卷进了痛苦的漩涡,他除了撕心裂肺的哭声再也发不出别的什么声音。引以为豪的大脑一片空荡,死去的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人,受到伤害的也不是什么毫不相关的人,是他最重要的兄弟和放在手心的弟弟。他痛恨自己,恨自己失忆,恨自己无能,甚至于不敢去见路飞。他只敢自己安抚自己,等待自己的伤口愈合,也等待与路飞重逢。还不够,他还没有做好去见路飞的准备,还没想好怎么面对路飞的责怪,也还没有强大到可以保护路飞。
真正见到路飞的时候,他没有哭,任由路飞缠在他身上,把眼泪砸在他的脸上,他甚至是微笑着的,因为路飞活下来了。没有什么事情比路飞活下来这件事更好了,对他来说,这简直是他的奇迹。他吃下了烧烧果实,收下了艾斯的力量。从前,艾斯连他的份一起爱着路飞,以后,他会连同艾斯的份一起去爱路飞。
总有人想要伤害路飞,萨博为这一点而愤怒,他不能容忍路飞受到伤害,特别是艾斯死去之后,他更加珍惜路飞了。他要让世界上的人都知道,路飞还有一个哥哥,只要路飞需要他,无论什么时候、什么立场,他都一定会赶到路飞身边给予他关心和保护。
萨博是爱路飞的,他把路飞看得比其他东西都重要,他是路飞的哥哥,是他的亲人,是他的保护者,也有对路飞私心的占有。和艾斯一样,他想让其他人都在路飞身上看到“他的弟弟”这个标签,让他们都知道他和路飞是不可分割的。太重要了,路飞必须要好好保护。但是,他也不敢完全表露出来,就像曾经的艾斯,因为太过重视,所以有所顾虑。
另外说一下,艾路和萨路的我认为的区别。艾斯的感情会更加炽烈,灼热到会把除了路飞和萨博以外的人都烧成灰烬,他会毫不犹豫除去任何对路飞产生威胁的人,会干涉到路飞的成长,所以他死后路飞飞速成长了起来;萨博的感情更加理智,他当然也会铲除那些对路飞不利的人,但是不会干涉路飞的成长,会适当地让路飞自己去冲去拼。艾斯说萨博太宠路飞,其实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路飞就是艾斯和萨博见到的第一缕光,他们握紧彼此。艾斯和萨博一定很爱很爱路飞,就像路飞很爱他们。
太沉重了,也太温暖了,怀抱着对自己弟弟的爱意,仅仅这样就已经让艾斯和萨博很满足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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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拾贰】
事情的发展转变的不仅迅速还有些魔幻,上一秒艾斯还是呆呆的坐在位置上看着舞台上萨博还有路飞的分屏画面,下一秒他就奔向昏倒了的路飞
在他有限的、还算清楚的、自己和路飞相处的记忆中,艾斯不记得黑发少年有任何会导致他晕倒的疾病
眼下他也顾不得去较真,可还没有等他掏出手机联系医院,少年已经醒了过来
但好像........睁开眼的这个人,并不是蒙奇·D·路飞,而是一个陌生人
他听到对方和罗宾打招呼,也听到女人叫他Queen
而之后的对旁边的女粉丝出手,到不知道是萨博的哪句...
【贰拾贰】
事情的发展转变的不仅迅速还有些魔幻,上一秒艾斯还是呆呆的坐在位置上看着舞台上萨博还有路飞的分屏画面,下一秒他就奔向昏倒了的路飞
在他有限的、还算清楚的、自己和路飞相处的记忆中,艾斯不记得黑发少年有任何会导致他晕倒的疾病
眼下他也顾不得去较真,可还没有等他掏出手机联系医院,少年已经醒了过来
但好像........睁开眼的这个人,并不是蒙奇·D·路飞,而是一个陌生人
他听到对方和罗宾打招呼,也听到女人叫他Queen
而之后的对旁边的女粉丝出手,到不知道是萨博的哪句话惹到了这个披着路飞的壳子但实际叫做Queen的人
在看到对方拔出手枪的那一刻,艾斯自己都还没来的及作出反应,身体本能就已提前替他做好了决定
「保护萨博」
砰————
子弹穿透男人的肩膀射进体育场的草皮中,附近的粉丝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枪响吓得尖叫,也有几个女生指着艾斯被鲜血瞬间殷红的后背瑟瑟发抖
“额啊!!”
「好疼、好疼、好疼,疼得要死」
和他复有英雄主义的行动不同的,是跟不上的身体素质,只是普通的公司精英的男人,哪里承受的住被枪击的疼痛
冷汗已经浸湿了他的鬓角,右手捂着穿了个洞的肩膀,艾斯的嘴唇颤抖着根本说不出话来,只是佝偻着脊背盯着嘴角带笑的少年
“这可是意外之喜啊,艾斯君”
“嗬.....路飞,对萨博举枪,你是想.....想杀了他么?!”
“第一,不要用你那张嘴说路飞的名字,恶心”
“第二,不仅要杀他,我还要杀你”
Queen在回答艾斯的时候,还偏过头向罗宾递了个眼神,女人会意得拿出手机联系山治以及分部的人员,在这种大型的场合闹出事件的话,就必须要相关人员来处理了
“哈.....哈.....莫名其妙,你不就是路飞”
“不是哦,我是Queen,是为了从你和萨博手中保护路飞而诞生的存在”
“不过,比起你来说,我更加针对那个金发的家伙罢了”
“唔咳.....什么?”
“换句话说,你是另一个家伙负责的”
枪口越过艾斯的肩膀依旧对着舞台上的萨博,Queen用手指卷着脸侧的头发,被这么一搅和他突然之间没有了在这杀死金发男人的兴趣
这会给路飞惹麻烦不说,直截了当的死去也太便宜了这个家伙,他要想办法让这两个人把路飞当年遭遇的那些苦痛,都切身的经历一遍
突然想到了好点子,Queen把艾斯推倒一边,而受了伤的男人没有力气反抗,只能顺着那只手的方向退后,
轻松的从现场保安的围堵中突围,又轻松得翻过栏杆后跳上舞台,少年一步一步得走向聚光灯下站着的青年歌手,手上还转着小巧的枪
(喂!不要靠近萨博大人啊!)
(快报警!!那个人有枪啊!)
(保安,保安在干什么!!)
(不行,手机没有信号!!!)
萨博能够听到台下的骚乱声,余光也能看到舞台的两侧正跑过来的安保人员,但是.......
从刚才路飞开枪的那一幕,还有他对艾斯的态度来看,这些保安如果真的跑到舞台上来,那可是真的就性命堪忧
虽然不太在乎这些跟自己无关的人的命,但在场的粉丝上万,如果从他们口中传出去什么可就不太好了
“大家不要慌,都说了这是我弟弟,没事的”
“安保人员也不用到舞台上来,演唱会还没有结束呢”
萨博安抚的笑容、还有镇定的声音,通过屏幕还有四周的音箱传递给在场的所有人,当然还有不少就在刚才的枪击现场的粉丝喊着持枪的危险,但金发的男人就当自己没听见
“谁是你弟弟啊,自说自话的家伙”
“啊哈哈哈,路飞,是在为以前的事生气么?”
“我不是路飞是Queen,再说了,难道他不该生气么?”
少年手中的枪抵在萨博被华丽的服装包裹的胸口,面对那和自己记忆中上一世的海贼、又或者是这次生命中的学弟从没出现过的戏谑表情,萨博只是露出了一个宠溺又无奈的笑容
“对着这里”
被握住的枪抵在了心脏的位置,Queen一副被恶心到的样子,连眼角都忍不住有些抽搐,然而尝试着向后抽手枪,却发现萨博有着意料之外强大的握力
“啧,恶心”
“好过分啊,我会伤心的哦”
(不妙,突然感觉这两个人之间的氛围.....)
(你也是这么想的么!果然很有爱啊!)
(这就是兄弟爱么?!好美丽!)
大部分的粉丝都没有看到艾斯被击中的场面,所以,当他们从屏幕上看到在舞台上对峙的两人,看到即使被枪抵住胸口也能够自如得调笑的萨博时
粉丝们都下意识的摒除了那把手枪真的具备杀伤力的可能,只把这个当作意外的兄弟吵架,又或者是特意安排的串场表演
Queen被刺耳的尖叫和逐渐跑偏的讨论吵得心烦,转过头想要冲台下喊些什么,却被萨博的另一只手抚住了侧脸,
“不要去看别人,就看着我不行么”
(呀——————!!萨博大人!!!)
少年看了看萨博有着光晕的金发,又移到那一双蓝色的眼眸,里面装着的是在他和路飞共享的那几年记忆中,唯独面对艾斯才有的平和
而现在,站在这个金发男人面前的,是一直被他贬低、被他折磨和影响的【路飞】
他回想自己从手机上看到的,早些年路飞觉得帅气而录下来得,多弗面对未完成任务的手下时的视频,
“跪下求我,我就考虑一下?”
知道对方不会在几万人的眼前恼羞成怒,Queen也只是想让他收起这副两人都不相信的,做作的浮于表面的温柔做派
“可以哦”(いいよ)
在少年微微睁大的眼睛的注视下,在现场几万人的尖叫中,金发的男人缓缓得双膝跪地,原本握着枪身的手也变成了拖住
低头亲吻能够射出致命的子弹的枪口,萨博说道
“求你,只看着我”
“别开玩笑了!放手!够了,我回去了”
甩开男人的手,Queen转身朝着舞台边走去
“路飞”
“如果你想,我可以成为你的所有物”
“............”
“打标记也可以哦”
“............”
“绝对听话、不乱跑、关起来也没问题”
“变态”
“哈哈,答应了呢,好开心”
萨博的声音通过耳麦清晰得传到每一个人的耳中,而路飞的回答只有台上的萨博和几名距离较近的工作人员能够听清,
等到路飞消失在聚光灯下后,金发的男人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微不足道的尘土又冲着阴影中的乐队点了点头,舒缓的音乐渐渐响起
“愛し子よ いつまでも この胸に抱かれて 眠りなさい”
(亲爱的宝贝 无论何时 都请在我的怀抱中 沉沉入睡)
“稚い あなたのことを もう二度と逃がしたりはしない”
(天真的 你 决不容许再次逃离此处)
...............
“抗うことなく さあすべてを預けて”
(不要反抗 来吧把一切都交给我)
“私だけがあなたを生かせるわ”
(只有我能让你生存下去)
“あなたの羽根を千切り棄ててしまいましょう”
(把你的羽翼撕个粉碎丢弃了吧)
“もうどこへも飛び立てないように…”
(但愿你再也飞不到任何地方....)
闹剧和歌曲演绎的衔接,成功的让几乎所有人都相信,刚才的那些枪响还有舞台上的那一幕,都是铺垫,都是演出,根本没有什么真枪被带进来
而真的看到了艾斯被子弹击中,甚至被血溅到了的零星几个粉丝的发声,也被淹没在震耳欲聋的尖叫和呼声中
她们是那样的微不足道,她们的声音是那样的轻微,她们的真实不过是别人眼中的虚假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受伤的黑发男人被跟在开枪的少年身边的女人架着,踉跄得走向出口,而那些保安也在看到女人的手机屏幕后没有做任何的阻拦
她们所想得报I警、暴徒被制服、救护车来带走伤患这种普通日常的程序,全部都没有发生
之前被Queen摔在地上的粉丝呆呆得坐在位置上,看了眼已经没有人影的出口,再看向舞台上用歌声蛊惑了所有人的萨博,不知为何有些发冷
「太奇怪了,这不对劲」
她的心声没有人听到
演唱会,依旧再继续
歌迷们依旧狂热
几分钟前出现在大屏幕上的艾斯和路飞已经被他们抛在脑后
她们的眼中只有那闪闪发光的‘王子大人’
......................
...............................
........................................
“Queen,刚才的话是认真的么”
“路飞会开心的吧,我不仅搞到了他哥哥,还附带了一个他哥的兄弟”
罗宾轻松得架着已经因为失血晕过去了的艾斯,在看到乔巴从车上跳下来,后面还跟着索隆和山治时,女人毫不犹豫得松手让男人直接摔在地上
“都要.....带回西班牙么?”
“嗯.....问路飞吧,看他是想放在西班牙还是意大利”
“啊啊.....有点羡慕这两个混蛋啊,能够每天和路飞在一起,为什么我就不行啊!!”
像个小女生一样跺了下地面,黑色的眼睛等着不省人事的艾斯,Queen到底是没忍住内心的不忿,狠狠得踢了一脚男人的胳膊
“呜啊!Queen————!我在给他处理伤口啊,这下子刀不是划偏了么!”
“那也是他活该!”
撂下这句话后,Queen径直走向黑色的车,在索隆拉开后座的门时坐了进去,抱着胳膊等乔巴做好初步的应急处理
艾斯被搬上车是十多分钟后的事,Queen已经换好了筒袜和短裙,正翘着腿用神奇的化妆术柔和脸部线条
“索隆、山治”
“什么事,Queen?”
“啊?”
刚把艾斯固定好的山治抬头回应,索隆则是从副驾驶回头,
“从明天开始三天,都是我,路飞在坐上回城的飞机之前,我会让他睡着”
“理由....?”
“了解”
“噗,索隆还是一如既往的直接啊”
“啊,理由的话.....”
“杜绝路飞因为心软放过这两个混蛋的可能性吧”
“啊啦,那我也没问题哦,呵呵”
罗宾、索隆、山治都对Queen点头,无论是哪一个人格的决定他们都会支持,因为那些无一例外都是为了他们的王
“真期待啊,回去以后的日子”
Queen笑着拨开艾斯贴在额前的碎发,手臂伸出坏心的戳着刚被包扎好的伤口,直到逼出几声痛苦的呻II吟才停手
“乔巴,他就交给你了,可别死了”
“放心吧!我可是路飞的医生,绝对不会让这个人死掉的!”
“哦!真可靠呢!”
关上车门,在返回分部的路上,Queen和自己的伙伴们有说有笑,只有依旧昏迷的艾斯眉头紧皱,不知道是做着什么梦
而另一边依旧为新多出来的葡萄酒市场忙碌和庆祝的莫比迪克,根本无从得知,他们的二番负责人,波特卡斯·D·艾斯,再也不会回到他们的大家庭中
真的是,非常遗憾呢
------------------- TBC --------------------
下一章就离开日本回程
然后,掉线了很多章的罗,可终于要出来了
【All路】《触摸·亲昵·爱》(中)
*段子/日常向,all路
*肌肤饥渴症梗,不明显,有瞎掰,不要深究
*时间线bug有,ooc有
*大纲已完结,请放心跳坑
0.3
“你看,这样……然后,这里,这里,这样……拉开,看!完成了!金鱼!”
“乌索普好厉害!!”
娜美打着哈欠从房间里走出时,甲板上已经响起了一如既往热闹的欢呼声。金发的厨师端着餐盘走到她身边,微微欠身:“娜美小姐上午好。先喝杯果汁补充一下营养吧,昨晚辛苦了。”
“谢谢山治君。”娜美接过玻璃杯,品了一杯后舒服地眯了眯眼,“——好喝!”
“能被娜美小...
*段子/日常向,all路
*肌肤饥渴症梗,不明显,有瞎掰,不要深究
*时间线bug有,ooc有
*大纲已完结,请放心跳坑
0.3
“你看,这样……然后,这里,这里,这样……拉开,看!完成了!金鱼!”
“乌索普好厉害!!”
娜美打着哈欠从房间里走出时,甲板上已经响起了一如既往热闹的欢呼声。金发的厨师端着餐盘走到她身边,微微欠身:“娜美小姐上午好。先喝杯果汁补充一下营养吧,昨晚辛苦了。”
“谢谢山治君。”娜美接过玻璃杯,品了一杯后舒服地眯了眯眼,“——好喝!”
“能被娜美小姐喜欢是我的荣幸。”
厨师的一句话还没说完,捕捉到某个关键词的船长已经伸长胳膊跳了过来:“娜美你终于醒啦!你在吃什么好吃的吗?山治!是不是该开饭啦?!”
“你不是刚吃完早餐吗?”山治轻轻翻了个白眼,将餐盘夹在腋下,挽起袖子走向厨房,“等着,我去给你做饭。”
“太好了!——”他双腿扒着栏杆,双手举臂欢呼。
娜美趁机将冰凉的盛着果汁的杯子贴在他的脸颊上。
“哎?!”路飞皱着眉,却没有躲开,疑惑地看向突然恶作剧的航海士。
“你这家伙……”娜美叹了口气,弯下腰与他视线平齐,右手戳了戳他另一边的脸颊,“完全看不出来嘛。”
“看不出什么……?”路飞歪头。
“没什么。”娜美避开话题,将船长挂在身后的草帽轻轻扣在他头上,又解气一般捏了捏他的脸,“今天天气不错,我要去画海图,不许打扰我。”
路飞下意识地接过娜美留给他的果汁,没太搞懂这位一向聪慧的伙伴想表达什么。
航海士只留下一个窈窕的背影,船长的草帽戴得歪歪斜斜,脸颊上还残存着航海士指尖的热度。
算了,反正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果汁真好喝!
0.4
“如果不及时给予拥抱、抚摸或者其他肢体接触的话,路飞会变得无精打采。就像你们之前看到的那样。”小小的驯鹿板起脸来有种可爱的威严,“路飞怎么能够没有活力呢!我一定要想办法治好他!在此期间大家要照顾好他!”
乌索普想着昨天他们趁宴会结束,船长睡着、而那个不速之客海贼团也回去后的时间开的小会上船医严厉的讲话,心不在焉地翻弄着手中的红绳。绳子在他手里来回翻转,如魔术一般变化着各种形状。
“唔……好难!!”
与此同时,和狙击手背靠背的路飞在第N次失败以后,终于把自己的手指和绳子打上了死结。
“路飞你小心一点啊!失败的话解开绳子就好了你究竟是怎么把自己都缠进去的?!”
“我也不知道嘛……”他表情可怜兮兮的,拉长的嗓音带着果汁的甜味,撇着嘴巴看着自己揪成一团的手,“看起来明明很简单。”
“……都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了。”乌索普低头帮他把手指解开,一边忍不住碎碎念,“翻花绳只要记住步骤就可以了,如果没成功就从头再来……怎么越缠越紧了,橡皮人真是麻烦的体质啊。我说路飞你——”
在叮嘱冒失的船长时忍不住抬头的乌索普和正低下头认真看着狙击手解绳结的路飞狠狠地撞在了一起:“咚——”
“啊,好疼!”路飞两只手还被乌索普拉着,只能红着额头控诉,“乌索普你干什么啊!”
“是你凑得太近了吧!”乌索普好不容易解开了橡皮和绳子结成的死扣,这会儿才想起揉揉自己被撞痛的脑袋。
“没办法啊。”路飞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回忆了一下刚才的场景又忍不住捧腹大笑,“乌索普低下头就看不到鼻子了哈哈哈哈我忍不住想找找看嘛!”
乌索普斜着眼睛看向他。少年一如既往地放声大笑,毫无烦恼、毫无阴霾,丝毫看不出有哪里不对劲的样子。
路飞忽然凑了过来,盯着狙击手的长鼻子一脸认真,单手撑着下巴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
“你,要干嘛?”乌索普忍不住后退半步。
“乌索普的鼻子总感觉可以伸长呢。话说你是因为喜欢撒谎才是有长鼻子的吗?”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画面,路飞又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这是天生的!”乌索普恼怒,伸手捏住近在迟尺的路飞的鼻子,用力拉了一下:“才不会像你这样伸长!”
“放开我乌索普!”
“才不放!”
“啊你想打架吗?!”
“来就来啊本大爷才不怕你!”
只要肢体接触就行的话,那么拳头也可以吧!
0.5
千阳号上来了客人。
正在和乌索普滚做一团的路飞忽然起身,戴好帽子看着远方歪了歪头,然后伸长手臂跳上了他的特等席。
海面上飘着一艘孤零零的小船,上面站着一个金发的青年人。
“萨——博——!”路飞惊喜地朝那人挥手,“哈哈,喂——萨博!!”
他一边高声打着招呼,一边已经不顾身后船员惊讶的目光跳了过去。
金发青年惊讶地朝这边看了一眼,瞬间笑意满眼。
路飞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他在对方一无所知时已经一跃而下,眼前是无垠海洋和一叶扁舟。
——而他的哥哥稳稳地接住了他。
路飞两条腿交叉在萨博的后腰处,双手勾着他的脖子,整个身体的重量都落在萨博身上。他亲昵地趴在哥哥脖子间,直白道:“我好想你啊萨博!上次在德雷斯罗萨你忽然就走掉了!都没等我睡醒!”
“抱歉啊路飞。”萨波双手托住他,用脸蹭了蹭路飞柔软的发丝,“所以我现在来道歉啦。”
“啊,不过。”萨博看向自己脚下的船——不,不能称之为船,几块木头拼成的木筏在这片危险的海域根本支撑不了多久。尤其刚刚又增加了一位少年的重量,“我可能需要借一下你的船,路飞。”
“……快要掉进海里了!”路飞惊呼一声。萨博还没来得及反应,他的弟弟已经伸长胳膊,像绳索一样抓住了不远处的帆船。
萨博再度经历了被莽撞的弟弟带飞的感觉,和小时候一样,突如其来又惊险刺激。
路飞从萨博的怀抱中探出头,戴好帽子:“好危险啊,毕竟我和萨博都不会游泳。”
萨博被撞倒在甲板上,无奈:“……这种感觉可是好久都没有了。”
“路飞!你又在做什么?”这边的乌烟瘴气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在屋内画海图的航海士忍无可忍地推开窗户大喊。
“各位好。”萨博站起身绅士地冲草帽团的诸位鞠躬,“我弟弟承蒙诸位关照,多谢了。”
“——的确。”
“——是的。”
“……这话我好像在哪儿听过?”
“路飞的哥哥都好有礼貌啊。”
“完全看不出来和路飞是兄弟呢。”
站在哥哥旁边的路飞“嘻嘻嘻”地笑了几声。
“萨博,你怎么会在这儿?”罗宾有些惊讶。
她对革命军的行程有些了解,在如今动荡不安的世界格局下,身为革命军参谋总长的萨博贸然出现在「新世界」毫无疑问是很不合理的。
“……发生了各种各样的事。”萨博迟疑了一下,没有过多解释,问,“总之,你们能借我一下电话虫吗?我的不见了。”
“唔,有,在我这里。现在就要吗?”娜美朝甲板上挥了挥手。
“啊,越快越好,感谢了。”萨博点头致意。
路飞凑到萨博身边,动了动鼻尖嗅着兄长身上的味道:“萨博,你是不是受伤了?”
“……嗯?我没事的。”萨博微微一怔,又立刻收起了表情。
路飞却不信任地反驳:“我不信!萨博总是说谎!你身上明明有血腥味。”
……信用值什么时候已经这么低了啊。
“只是在出任务时受到了一点攻击而已,这点小伤没关系的。”
萨博外表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伤口,衣服也是一如既往地整洁,领巾系得规规矩矩,只有衬衫的领口被扯开两个扣子,露出一点不符合贵族气质的叛逆意味。
路飞皱着眉,盯着哥哥的领口,似乎很有想扯开看看的意思。萨博被他看得喉咙发干,不由得清了清嗓子:“咳,路飞。总之,我没事。”
路飞半信半疑地撇嘴。
萨博有些犹豫地揉了揉路飞的发丝,力道轻柔,安抚道:“放心,我没事。”
路飞轻轻地“唔”了一声,半眯着眼睛像被抚摸肚皮的猫。他又在哥哥掌心下蹭了蹭,勉勉强强道:“……好吧,我相信你。”
萨博收回手,意犹未尽地蹭了下手指,眉梢却几不可查地皱了一下。
0.6
——就算是兄弟,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也有些过于亲密了吧。
索隆皱眉看着来千阳号的做客的青年用电话虫和他的伙伴交流,而他们的船长几乎就趴在他背上,像是找到了什么有趣的玩具一样在他身上来回摩挲。而青年一把抓住了他作乱的手,轻轻捏了捏船长柔软的指尖。
剑士搭在刀柄上的手微微一紧。
金发青年若有所感,在通话的间隙朝这里微微一瞥,笑了笑,又转头回去。
索隆靠在船沿边却毫无睡意,心情无端烦躁,他手指有节奏的敲着刀柄,意图用回忆招式的方式转移注意力。
“索隆!”
——刚起头的思绪被打断了。
刚刚还在哥哥身边撒娇的少年不知什么时候跳到了索隆背后的船舷上。他嬉笑着不安分地弯腰伸长脖子,将头低到了剑士面前,两人眼睛的距离只有存许。
近到可以看到他眼中的光。
“索隆,你怎么又在睡觉啊——”
索隆忍不住撇开头:“你这是什么姿势啊?”
“哎?索隆不喜欢吗?”路飞安分地蹲好,“我只是看你在睡觉又好像没睡着所以想问问你在干什么啊。”
……睡不着到底是因为谁啊!
在坐到船舷上后路飞整个人都毫无自觉地往剑士后背贴近,现在几乎是把索隆整个人都罩在怀里的状态。他很习惯地把剑士的脑袋当桌子,两个胳膊往上一搭,双腿从两侧勾住索隆的身体,脚还无聊地晃了晃。
索隆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只觉得自己被少年柔软的身体所包围,手背上不由自主地冒出青筋。
“你为什么过来,不是一直围在你哥哥身边吗?”他终究还是忍无可忍地冒出一句话。
路飞鼓起脸颊:“萨博受伤了,乔巴在给他治疗。他居然说我会捣乱不让我看!萨博这个笨蛋!我明明是担心他好吗?”
“你哥哥应该是不想让你看到他受伤的样子吧。”索隆发现愤怒的路飞凭空踢了一脚,双腿蹭着他的胳膊,摩擦出一点让人心驰神往的火花。
“我说,路飞……”
“乔巴!萨博已经好了吗?”
索隆刚出口的话音被船医推开门的声音打断,而路飞已经迫不及待地冲了过去。
“嘁。”他说不出是失望还是放松地“啧”了一声,目光在船上身上寻梭一圈,最终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在绝对安全的时候,不需要他的刀锋出鞘。
0.7
“真是的,伤这么重就不要乱跑了啊!路飞的哥哥果然也完全不能让人放心啊啊!”对病人要求一向严格的船医愤怒地凶了被缠了很多绷带的病人。
而病人看上去和进入医务室前没什么区别,只是袖口和脖颈露出一点白色的绷带。他戴好帽子,抱歉地笑笑:“真是谢谢你啦,路飞的伙伴。”
“乔巴很厉害的吧萨博!我的伙伴都超——级棒!”路飞笑嘻嘻地抱住毛茸茸的船医。
“在德雷斯罗萨没见过呢。”萨博弯腰看着路飞包着的乔巴,“乔巴先生是狸猫吗?一开始我以为是路飞船上的储备粮。”
乔巴身体僵硬了一下,然后飞快爬到路飞背上,小心翼翼地从他肩膀出露出脸:“我才不是储备粮!而且我是驯鹿!是医生啊医生!”
“哈哈哈哈乔巴很有趣吧!”路飞侧头冲他的哥哥介绍,“他可是超级厉害的医生哦!”
“就算你夸我我也不会高兴的你这混蛋!”小驯鹿一边笑着一边锤船长的背。
“说起医生……”刚刚准备好晚餐的厨师站在走廊上,“还有一个麻烦的家伙啊。”
他的话音刚落,透明的空间悄悄升起。路飞看向甲板,他和乌索普打闹留下的红绳忽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头戴斑点帽的身影。
与此同时,温度陡然升高,一束火焰在甲板上升起。手握妖刀的死亡外科医生轻声冷哼,手指一挥,红色的火焰便消散在空气里。
无声的对峙落下帷幕,萨博与罗遥遥对视,眼中都毫无笑意。
“啊!特拉男!”路飞似乎毫无察觉,冲他挥了挥手,“你来啦!萨博!他是我的朋友,我和他的海贼团是同盟!”
“抱歉,路飞的朋友。”萨博道歉的语气和路飞一样毫无诚意,他扬起嘴角,笑容毫无芥蒂,宛如对待一个普通的朋友,无奈地耸了耸肩,“职业习惯,我对偷袭之类的很敏感。”
“没事,反正你也没有伤到我。”罗毫无波澜地看了萨博一眼,“而且,我才不是他的朋友。”
“哎?!什么嘛特拉男!”路飞举起手臂抗议,甚至跳到了罗面前大喊,“我们早就是朋友了吧!!我们可是同盟啊同盟!”
“同盟已经结束了。”罗清冷的嗓音带着一点沉沉的哑,“我们大概几天之后就会分开了吧。”
“这样啊……”路飞有些沮丧,但很快便笑起来,沉声道,“那以后再见面我们就是对手了!我可不会输给你啊特拉男!要成为海贼王的人是我!”
“……随便你。但我也不会认输的。”罗的目光在路飞搭着自己肩膀的手上顿了一下,又迎上了路飞无辜的表情,他不着痕迹地移开眼神,“……我是来找驯鹿当家的。”
“又找乔巴啊?”路飞歪着头,“今天乔巴好受欢迎!”
“啊!特拉男!是我拜托你的事情有结果了吗?”
“嗯。我的船上刚好有。给。”
“太感谢了特拉男!你早点回去吧天色已经不早了!”
“……”
“啊,对了。路飞!”萨博扬声问,“我的伙伴可能要明天才能到,今晚能让我借宿一晚吗?”
“当然可以啊!今晚我们一起睡吧萨博!——”
罗发动能力离开时,恰好看到路飞扑进他哥哥怀里。而那个金发青年扬起嘴角,居然在“百忙”之中分给他了一个眼神。
……是挑衅?还是警告?
罗毫不在意。
不过是片刻相聚而已,而他的船永远和千阳号在同一片海上。
【TBC】
其实萨博什么都没想,他只是觉得这人是谁我好像见过又没什么印象,算了不是路飞都不重要(不。
我完全克制不住自己给二哥发糖的手,他一个人杠索隆和罗,太草了
一点感想,可以跳过直接点击红心蓝手评论三连!(你等等
↓
↓
↓
首先给所有给我的文章点红心蓝手和评论的小伙伴鞠躬!!
太感谢了没想到之前的文热度能那么高,我写了这么久同人,一直不太在意热度但第一次见到这么高还是震惊了(我仿佛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山娃娃xx
我也深知自己的作品其实不好,配不上这么高的喜欢。尤其这篇还在连载,开头这么受欢迎我真的没想到啊!!后续感觉怎么写都不可能符合这个热度的!(头秃
所以写写删删一直觉得写出来的东西配不上期待值(。
但鸽太久实在不好意思于是勉强放上来了,红心蓝手无所谓但请给我评论!!觉得不好骂我的评论也可以!!
顺便置顶长期接受点梗!只要是all路都可以!我会抽有趣的写的!
感谢大家喜欢!学业繁忙无法稳定更新非常抱歉。(鞠躬)
【食物语】关于食魂们在现代的幸福生活这件小事
是大佬的点梗@万生百味——音律【明眸】
现代pa,食魂们在现代会是什么职业
全员×少主
佛跳墙
大明星福先生可谓是家喻户晓,饶是最毒舌的影评人,见了他也少不得夸一句年少有为,而他的出道作,讲述一名部下和高贵的主上相爱的虐恋大作,更是广为流传。
你作为他的经纪人,一遍又一遍的看着电视里这部电影的放映,每次都会哭的稀里哗啦的,满地都是你用过的纸巾,佛跳墙刚开门就是这幅景象,早已习惯的他轻轻的将你抱起来,放到柔软的沙发上,亲昵地用袖子给你擦眼泪,然后自己拿着扫帚打扫残局,比你这个经纪人更像是负责人。
确切的说,你是一个冒牌经纪人,是佛跳墙捡回来的,当时...
是大佬的点梗@万生百味——音律【明眸】
现代pa,食魂们在现代会是什么职业
全员×少主
佛跳墙
大明星福先生可谓是家喻户晓,饶是最毒舌的影评人,见了他也少不得夸一句年少有为,而他的出道作,讲述一名部下和高贵的主上相爱的虐恋大作,更是广为流传。
你作为他的经纪人,一遍又一遍的看着电视里这部电影的放映,每次都会哭的稀里哗啦的,满地都是你用过的纸巾,佛跳墙刚开门就是这幅景象,早已习惯的他轻轻的将你抱起来,放到柔软的沙发上,亲昵地用袖子给你擦眼泪,然后自己拿着扫帚打扫残局,比你这个经纪人更像是负责人。
确切的说,你是一个冒牌经纪人,是佛跳墙捡回来的,当时已经是大明星的他不知道怎么就看上还是个社畜的你,立马把你定了下来,这使得你在面对他的时候颇有种救世主的感觉。
“怎么又哭的这么伤心?”他边扫地边温柔的问你,喜好干净的福先生并不嫌弃这满地狼藉的地板,边扫还边想着,你这么爱在地上看,该铺张毯子了。
“因为那两个人真的很惨啊……”你抽泣着回答,声音一抽一抽的:“那个部下明明那么喜欢那个主上,最后却没能在一起。”你听说这个剧本是福先生亲自选的,又红了眼眶。
“别哭别哭。”他连忙跑过来半拥着你,他总是这样的,对你温柔而体贴,却总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好像有一条线一般,他的异色瞳直勾勾的看着你:“你真的很心疼那对主仆吗?”
你忙不迭的点头,他的眼神一瞬间暗下来了,却很快又恢复了原样:“他们的爱情已经是如此了,不可能再变了。”
他挑起你因为泪水而粘在脸颊上的头发,将它别在你的耳后,小声而柔软地说:“但是我们的还没有开始。”
龙井虾仁
龙井居士可是著名的茶艺大师,和别人不同的是,他的大师并不体现在师上,而是体现在大上,简单来说,他并不教学,只会展示他高超的茶艺,以行云流水的表演收割众人的膝盖,有人说,他的长袖翻飞的时候,就好像优美的舞蹈一般。
哦,不对,他还是有徒弟的,唯一的徒弟是你,他挑你的时候真的就是随便点了个懵圈的你,感觉就和点兵点将点到你了一样,把你抓去和他学习了。
“我教你的都学会了吗?”在世人眼中耐心和善的龙井在你眼前就是个魔鬼教师,他的扇子根本不是装风流用的,而是当戒尺用的。
你连忙说:“学会了!步骤是洗杯,泡茶,分茶。”
他略一点头,平静地说:“做一遍让我看看。”
你在他面前永远都是慌慌张张的,因为这个人总给你一种不好接近的感觉,平时练习的时候行云流水的步骤,在他的面前做时却笨手笨脚的,终于,在将滚水倒入公道杯时,你的手被飞溅出的开水烫伤了。
没等到这份痛处透过神经反应到你的大脑中,你还没感到疼的时候对面的龙井虾仁便一把将你的手拽过去,皱着眉头问你:“疼不疼?”
你从没见过他这幅样子,一时间被吓到了,再加上迟来的痛楚终于反馈回来,一时有些憋不住,洗着鼻子委屈地说:“疼。”
他似乎被你这幅要哭不哭的样子吓着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手无意识的摸着你烫伤的那处,喃喃低语:“不疼了,不疼了。”
你被他逗乐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终于回过神来,冷漠的松开你的手,扇子挡在面前,淡漠的看着你。
可是聪明机智的龙井老师没有想到,扇子可以遮住他的脸,却遮不住他飘红的耳尖。
莲花血鸭
在你们开学的时候,你终于见识到了军训的残酷,猛烈的太阳在你们头上为你们这群祖国的花朵发光发热,学姐学长们坐在旁边吃着冰糕和西瓜悠哉悠哉的看着你们。
热,是真的热,一动不动站在太阳底下已经一个小时了,你眼前的光斑闪闪烁烁的,在你面前一会儿一会儿的变换着,头上不住的冒汗,你恍惚间觉得天与地都旋转了起来。
在你即将倒下的时候,有人从背后扶住了你,你努力睁开眼看来人的模样,是你们的教官,莲华先生。
不似其他人到中年的教官,莲华教官是少有的小鲜肉,这块肉掉在你们一群刚刚成年的少女中,就是饕餮盛宴,不知道有多少人明着暗着打听过莲华教官的事,为此还专门有个了个赌局,猜测谁能把莲华教官收了,目前押的人最多的是你们的校花。
好在莲华教官似乎有些不太一样,好听些的讲,是有些中二病,是不是会说出一些常人听起来很坏的词,大家还打趣着说,没准是个玩二次元的呢,却是追求的势头没有以前猛了。
在你眼里,莲华教官从来都是一个温柔的人,会悄悄的给你送水,也会在不经意间给你开后门,就像这次,你还没有倒下去,他便已经扶住了你,他冰凉的手触碰到你,让你觉得一阵一阵的凉爽,忍不住更凑近了点儿。
他愣了一下,小心的调整着姿势,以确保你不会难受,把你抱到阴凉的地方后,用手指一遍又一遍的描摹着你的脸,声音是他也没有预料到的平静和温柔:“睡吧,我守着你。”
三鲜脱骨鱼
提起怪盗三鲜脱骨鱼的大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的真名或许无人知晓,但是预告函上的鱼骨标志却总能掀起一番风雨。
“喂,想什么呢?”前面的领头人不耐烦的看着你,你们一帮人是这里新召开的保镖,公司收到的怪盗的预告函,急匆匆找了一帮人来保卫,你就是其中之一。
“没想什么。”你连忙低下头,顺从地跟着领头人走着。
领头人把你们带到了地方,简单交代了一下各人的任务,便离开了,你兴奋的东张西望,在别人眼里或许就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可没有人斥责你,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夜晚才是真正的战争。
夜幕的钟声敲响,所有人都紧张起来,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让一帮人神经质一般拿枪指着。
“那是什么!”你突然大叫,一帮人连忙顺着你的视线看过去,是一只猫。
众人松了口气之余,刚准备训斥你一番,灯便灭了,整个室内陷入一片阴暗,脚步的声音此起彼伏,所有人都在慌慌张张的摸黑探索,黑夜中,只能听到不断有人发出闷哼声和倒地的声音。
灯光再次亮起,怪盗的表演秀已经结束,你的同伴们都躺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怪盗三鲜脱骨鱼倚着窗户把玩这里的展品,那枚红宝石戒指。
只有你和他两个人站着,你把枪别在身后不起眼的地方,一步一步小心的靠近他,倒在地上的同伴们仿佛知晓了你的计划一般,纷纷配合着发出声音吸引怪盗的注意力。
终于,你走到了怪盗的背后,你伸出双手,然后
抱住了他。
“这次怎么这么慢?”你接过他递过来的戒指,红宝石经过分割后的平面闪烁着不同的光,实在是新奇。
“想看你多玩一会扮演游戏。”他毫没有惭愧的意思,见你喜欢这枚戒指,便亲手帮你戴在中指上。
“喜欢吗?”他将你的手放于唇边,看起来似乎是亲上去了的样子。
“还行。”你慢慢打量着:“戴中指上方便我以后用这个手势嘲讽你时展示一下。”
他笑的斗篷都一抖一抖的,把你拉过去裹在他的披风里,用碧蓝色宝石一般的瞳看着你:“这不是得证明一下,你名花有主了嘛?”
我死了
想要评论!
【all少主】少主长大了
角色归食物语,ooc归我。
我流男少主
All男少主
为了办案安装摄像头后的事情
【今天追到少主了吗?】
东壁龙珠:三天……
东壁龙珠:已经三天了……还是没有捉到凶手。
佛跳墙:或许真的像美人说的那样,巧合而已。
东壁龙珠:好失败……
饺子:需要治疗吗?你的状态不好。
东壁龙珠:多谢。
开水白菜:连蚊子都可以在我的学生身上留下印记,而我却不能以男友身份站在他的身边。
扬州炒饭:有梦想是件好事。
屠苏酒:只可惜那只是种癔病罢了。...
角色归食物语,ooc归我。
我流男少主
All男少主
为了办案安装摄像头后的事情
【今天追到少主了吗?】
东壁龙珠:三天……
东壁龙珠:已经三天了……还是没有捉到凶手。
佛跳墙:或许真的像美人说的那样,巧合而已。
东壁龙珠:好失败……
饺子:需要治疗吗?你的状态不好。
东壁龙珠:多谢。
开水白菜:连蚊子都可以在我的学生身上留下印记,而我却不能以男友身份站在他的身边。
扬州炒饭:有梦想是件好事。
屠苏酒:只可惜那只是种癔病罢了。
剁椒鱼头:洗洗睡吧。
蟹酿橙:所以摄像头需要偷偷拆掉吗?
灯影牛肉:为什么要拆呢?
灯影牛肉:明明可以看到那么多美♂好的事物。
云托八鲜:???
云托八鲜:网络并非法外之地!
北京烤鸭:图片 图片(少主办公时的照片)
北京烤鸭:不得不说,爱卿认真办公的样子真的很棒。
佛跳墙:这个角度…是在书桌的左上角吧?
八仙过海闹罗汉:图片图片(少主站在书房里背书)
八仙过海闹罗汉:努力学习的样子也很棒。
吉利虾:图片(为众食魂挑选礼物)
吉利虾:超用心的!我的有缘人还是这么优秀!
灯影牛肉:呵呵……还是校园纯爱清水吗?
北京烤鸭:我觉得你应该打不过三个满级,满花的食魂。
灯影牛肉:别着急嘛。
灯影牛肉:还记不记得有的摄像头安装在一些奇怪地方。
灯影牛肉:视频5:42(少主淋浴时的样子)
扬州炒饭:那个地方的摄像头没有被拆吗?
锅包肉:警惕性还真是低啊,看来还有待提高。
开水白菜:不愧是空桑恶鬼,居然在这种情况下想起了训练。
莲花血鸭:?
锅包肉:有被冒犯到。
云托八鲜:伏法吧!!!
灯影牛肉:居然没有被禁言。
【灯影牛肉】已被管理员禁言2482天。
德州扒鸡:如你所愿。
德州扒鸡:又不是没有看过,只是不是而已。
佛跳墙:看破不说破罢了。
龙须酥:视频10:24(少主的房间内一片漆黑,只听到一阵阵的喘息)
龙须酥:凌晨占星时无意间看到的。
北京烤鸭:!!!
鹄羹:!!!
东壁龙珠:!!!
开水白菜:!!!
一品锅:!!!
扬州炒饭:!!!
屠苏酒:!!!
诗礼银杏:不……不知廉耻!
八仙过海闹罗汉:老师,你脸红了。
开水白菜:人都是有欲望的嘛。
鹄羹:少主长大了……
葱烧海参:早知道换成红外线摄像头了。
锅包肉:请您不要再说出这样的虎狼之词了。
麻婆豆腐:@饺子 有没有去火的汤药?
饺子:我懂我懂。
麻婆豆腐:懂什么呢!每天打游戏上火了!!!
饺子:老人家的药还是很好用的。
八仙过海闹罗汉:晚上修仙的好处?
诗礼银杏:八仙!
开水白菜:若是做这种事情,一定会有一个幻想对象吧。
屠苏酒:!
北京烤鸭:!
云托八鲜:!
佛跳墙:!
一品锅:!
麻婆豆腐:!
扬州炒饭:!
子推燕:!
鹄羹:那么问题来了。这个人是谁?
空桑少主的男友?
角色归食物语,ooc归我。
我流男少主
All 无情×男少主
无情是在太好看了!
少主从幽冥司回来后,不但带回来了两位食魂,还带回了一位男朋友?
本来这篇应该是昨天发的,结果一直发布失败。
纯属瞎写
【空桑总动员】
空桑少主:@全体成员
空桑少主:和你们说件重要的事情。
青团:?
佛跳墙:?
北京烤鸭:?
龙须酥:?
扬州炒饭:?
鹄羹:?
龙井虾仁:?
蜜汁叉烧:?
空桑少...
角色归食物语,ooc归我。
我流男少主
All 无情×男少主
无情是在太好看了!
少主从幽冥司回来后,不但带回来了两位食魂,还带回了一位男朋友?
本来这篇应该是昨天发的,结果一直发布失败。
纯属瞎写
【空桑总动员】
空桑少主:@全体成员
空桑少主:和你们说件重要的事情。
青团:?
佛跳墙:?
北京烤鸭:?
龙须酥:?
扬州炒饭:?
鹄羹:?
龙井虾仁:?
蜜汁叉烧:?
空桑少主:那个……介绍一下,我的男朋友。
空桑少主:无情。
鬼城麻辣鸡:居然不是孟婆。
佛跳墙:掰弯的。
【无情】已进入聊天群。
锅包肉:……
【无情】已被踢出聊天群。
开水白菜:这还真是无情啊。
空桑少主:为什么?
德州扒鸡:太突然了。
锅包肉:我们还没准备好。
双皮奶:是不是那个幽冥司的那个孟婆汤无情,为什么和他在一起明明空桑那么那么那么多的食魂偏偏喜欢上了一个在幽冥司的食魂为什么不看看我们我们明明这么好。
【双皮奶】已被禁言24小时。
空桑少主:他好看。
屠苏酒:……陆槐方还好看,你怎么不去追?三观跟着五官跑,我看你是彻底没救了。
空桑少主:可以吗?
屠苏酒:我亲爱的徒儿你说可不可以?
开水白菜:你还太小,早恋是不对的。
空桑少主:可是我已经成年了。
开水白菜:也是………
符离集烧鸡:这年龄差你不觉得hbrjitfzfjh……
德州扒鸡:请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云托八鲜:跨物种的爱rfhycsh……
东壁龙珠:云谨他昨天晚上没睡好,请不要在意。
空桑少主:???
龙井虾仁:异地恋太累了。
空桑少主:有万象阵没事的,而且无情也会经常来空桑的。
扬州炒饭:你确定要这样吗?
鬼城麻辣鸡:那家伙可是出了名的“无情”。
空桑少主:确定。而且非他不可。
臭鳜鱼:少……少主会不会不要我们了?
青团:少主可不可以不要和那个人在一起啊?
空桑少主:我不可能不要你们,若是不要那我为什么还要重新找回呢?你们都是我的心头珍宝。
虾饺:……呵
饺子: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诗礼银杏:你可知,何为爱?
空桑少主:爱?心生欢喜。眼中,心上,全是你。朝霞,夕阳,到白头。
空桑少主:小杏小杏,怎么样?
诗礼银杏:……你不可以找他。
风生水起:你不觉得门当户对比较好吗?
空桑少主:一个是空桑少主,另一个是地狱无情。挺门当户对的……吧?
风生水起:……
飞龙汤:……
葱烧海参:……
玉麟香腰:……
北京烤鸭:……
鹄羹:不行!!!麻麻我不同意!
佛跳墙:我也不同意这婚事。
吉利虾:呜呜呜……我的有缘人……呜
北京烤鸭:朕不同意。
空桑少主:驳回。
空桑少主:现在无情可以进了吗?
锅包肉:……
【无情】进入聊天群
无情:刚刚那是怎么了?
鹄羹:不行。
佛跳墙:不可以。
莲花血鸭:做梦。
吉利虾:那是我的有缘人!
桃花粥:你们之间没有红线,放弃吧!
开水白菜:想都别想。
云托八鲜:伏法吧!
无情:?
无情:想不到,空桑的食魂都这么有趣。
空桑少主:让你见笑了。
空桑少主:重新介绍一下我的爱人,无情。
无情:你们好。
鸡茸金丝笋:仆从……
鸡茸金丝笋:今天是愚人节吧?
空桑少主:……
无情:……
空桑少主:愚人节快乐。
空桑少主:我和无情一起想出来的主意。
无情:没想到这么明显的恶作剧都能被骗。
空桑少主:都被吓到了吧?
锅包肉:。
龙井虾仁:。
云托八鲜:。
鹄羹:。
开水白菜:。
空桑少主:怎么了吗?
【空桑少主】已被踢出群聊。
【无情】已被踢出群聊。
德州扒鸡:先冷静冷静,再加回来。
鹄羹:想想自己有没有说出一些出格的话。
东壁龙珠:为什么刚刚没有想到他是个钢铁直男……一时冲动啊。
龙须酥:忘记看日历了。
吉利虾:所以少主他还没有对象。
开水白菜:18岁了……
诗礼银杏:也是时候考虑考虑了。
祝大家可以十连三御。
LOFTER更新之后好慢。
【食物语_all少主/假如少主失了智】
他来了,他来了
他带着更新过来了!
更新可能会迟到
但永远不会缺席
爸爸是个言而有信的大可爱
【快夸我グッ!(๑•̀ㅂ•́)و✧】
@空桑管理司 我可以拥有姓名嘛?
(乖巧.jpg)
私设如山
少主为男
背景前提:
易牙用秘法将食魂们感情逆转,即喜爱程度越深,便越厌恶。使得少主与食魂们离心,又施计令少主失忆流落凡间。直至食神大赛伊挚回归才将一切拨乱反正。但少主已然失踪……
【伊挚心大携妻再次云游(找孩子),将一切交给食魂打理……】
【5】
听说空桑是不会下雨的,一年四季都温暖如春。可现如今空桑却像是入了寒冬,每个食魂都面如寒霜,看对方都宛如看仇人一般,谁...
他来了,他来了
他带着更新过来了!
更新可能会迟到
但永远不会缺席
爸爸是个言而有信的大可爱
【快夸我グッ!(๑•̀ㅂ•́)و✧】
@空桑管理司 我可以拥有姓名嘛?
(乖巧.jpg)
私设如山
少主为男
背景前提:
易牙用秘法将食魂们感情逆转,即喜爱程度越深,便越厌恶。使得少主与食魂们离心,又施计令少主失忆流落凡间。直至食神大赛伊挚回归才将一切拨乱反正。但少主已然失踪……
【伊挚心大携妻再次云游(找孩子),将一切交给食魂打理……】
【5】
听说空桑是不会下雨的,一年四季都温暖如春。可现如今空桑却像是入了寒冬,每个食魂都面如寒霜,看对方都宛如看仇人一般,谁身上都带着尖锐的刺,一不留神就扎的彼此痛彻心扉,好像这样自己心里的愧疚就会少一些。
“主公还没醒么?”
“没有。”
“我能……”去看看主公么?太极芋泥话在嘴里溜了半圈,又咽了回去。摇了摇头,只低低说了句,“主公醒了可否给我说一声……”似乎是觉得自己说的有些多了,语气渐渐低了下去,扇子稍稍遮脸,留下句“打扰了……”就匆匆离去。
锅包肉冷冷地看着他的背影没有说话。若是灯影牛肉因爱而不得投奔宴仙坛还能原谅,莲花血鸭因没有羁绊也暂且可以不提,一品锅因着当时较少主更为信任陆先生也无话可说,那么太极芋泥则是完全凭着自己的意志去了宴仙坛,少年策士,你可曾算到今天?
“少主,你快些醒来吧……空桑,与我都快撑不住了……”
谁?是谁?有人不断在耳边呢喃着,少主茫然地寻找着声音的来源,可目光所及之处皆是茫茫的黑暗,没有光芒,没有出口,一如他之前的生活。
他跌跌撞撞地向前走着,四周的黑暗不断侵蚀着他的身体,脚尖,脚踝,小腿,膝盖……奇怪的,一点儿痛都感觉不到,在意识到这点的时候,脑海里“嘣”的一下。像是有什么东西突然断开了,心里突然轻快了许多,他下意识地捂住了胸口,似乎是想要阻止什么离开,若有所思般地把手摊在眼前,轻轻握了握,什么都没有,掌心里空无一物,他猜,那东西该是已经离他而去了。
黑暗逐渐蔓延,愈发浓郁起来,他的腰也消失在了黑暗中,歪歪头,尝试着向前走了一步,身下一空,猝不及防地坠了下去,视野骤然一黑。
再次睁开眼时,眼前是自己在空桑的时候住的屋子。他眨了眨眼,想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他明明记得自己应该是在凡间的破庙里才对。回忆像海底的冰块一点点地浮出,然后逐渐清晰起来,往日里那些被尘封的记忆,渐渐浮现在脑海,奇怪的是他的内心没有任何感觉,不管是欢喜的,痛苦的,还是悲伤的……那些情绪像是被谁抽走了一般,半点儿不剩。他尝试着坐了起来,身上软绵绵地没什么力气,试了半天无果,便放弃了。
“啪”的一下,门口传来瓷器破碎的响声,紧接着就是一个惊喜到极致嗓音:“少主!你醒了?!”
粉嘟嘟的身影飞扑过来,紧紧抱住了他,他感觉的到,“啪嗒”,“啪嗒”有什么东西滴到了自己脖子上,湿湿的,痒痒的。
“你终于醒了……”少女呜呜咽咽地声音传来,他耳朵里好似塞了棉花,模模糊糊地听不真切,“我们快坚持不住了……你再不醒,我,我……”
“……”少主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可他并不是很理解她为什么要哭,于是他只是试着叫了叫她的名字,“甘玲珑……?”
喉咙里干的厉害,有些难受,声音低的像是只有呼吸一般,可甘玲珑还是听到了,她哭的更大声了,像是要把这些年他受的委屈替他一并哭出来,她心疼她的小少主,明明是该玩闹的年纪却早早经历那么多很多人一辈子都不会遇到的困苦,少主嘴上不说,他永远像个小太阳一样,给人温暖,可到头来呢?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术法,这么多年少主对你们情义就统统忘了吗?!她恨自己当时没生撕了易牙,只恨自己没能时时刻刻陪着她的少主,更恨自己的无能,竟被易牙困了那么久!要不然,不然……她怎么会让少主难过那么久……那么久……
天色稍霁,不知明日是晴是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