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ER-网易轻博

这篇文终于完结了。

其实挺出乎意料的，居然每章还能有20+热度，我之前觉得能有两三个人看完就不错了。

毕竟是个很冷的题材，也没什么糖，所有人按部就班地生活。我也没用什么写作手法，就是平铺直叙，像自己坐在放映室里看纪录片。

我以为只有我一个人，散场时候回头，却发现身后还有观众，三三两两。我们沉默地陪伴着彼此走过了这段路，见证了另一种可能性。

之前我跟一些读者探讨过，有些同人是我写的，但有些同人是它自己就在那儿，我只是把它打出来，就像这篇其实是我已经看完了，只是最后借助我的手变成了真实存在的一篇文，它不属于我，我只是把它从梦里那个世界拉过来，所以我对故事的发展无能为力，虽然我并不想这样。

但是它还是完结了，以一个我并不是太喜欢，但是是它本身该有的样子的结尾。文中的细节和伏笔也基本都回收了，如果有感兴趣的读者可以从一些细节里推出三条时间线的时间，体会一下这个故事里的普通人视角。

故事里的每一个人都那么心力交瘁，我也写得心力交瘁，它终于完了，春天也终于要来了啊。

-The Secret-

这次英国政府的效率出奇得快，按照Jim Hacker的遗书，众人开启了那位心脏病猝死在任上的时任首相的棺椁，发现除了骷髅外里面确实还有一只政府专用的红盒子。

打开红盒子，就是厚厚的一沓资料，详细说明了他是如何同时任内阁秘书沆瀣一气，将危险的武器出售给明知风险极高的买家——如一部分中亚或北非的小国，然后这些小国再转售给恐怖分子。他给出了一份参与这些交易的人的名单，但其中大部分都只负责某一个具体的环节，他们并不知道整件事的全貌，因此也无从谈起追责。

唯一一位还在人世的，对此事完全知情且负责的人，就是前内阁秘书Arnold Robinson。他不仅主导了军火贩卖，还伪造了文件，命令MI5用氯化钾暗杀了向Hacker报告这件事的Sanders少校并火烧了他的住宅——方式正如同Appleby复刻的那样。

关于Arnold Robinson的清算瞬间开始。

前内阁秘书，卸任后也曾担任国家安全委员会委员长的Frederick Stewart率先拿出来翔实的文件，证明这位内阁秘书曾经提议在海外大肆扩建军事基地，还知道军队在阿富汗等地的恶性行为而加以默许，在镇压罢工时也曾建议使用过机关枪。当然，他还曾经销毁过一部分军火贩卖的相关文件，只是没想到前首相良心未泯，把备份保存在了自己的棺材里。

历任尚在人世的内阁秘书及重要文官立刻发声谴责，表示如果自己在任，绝不会作出这样违背文官准则和道德的事。各大媒体将Robinson指责为“双手沾满鲜血的刽子手”、“西装革履的恶魔”，然后继续深挖他的早年经历，发现他早在公学时期就表现出了反社会的倾向。

警员们第一时间就行动了起来，对他的住宅进行了封锁，防止他以各种方式外逃。但他们冲进Arnold Robinson的私宅时，却发现这里空无一人。惊慌之下他们四处搜查，终于有一位出租车司机回忆起来他曾经拉了这位老人。

这帮扰得全城不得安生的警察终于在一个贫民区的墓园里找到了他，啼笑皆非的是，Arnold Robinson连自主走路都很困难，身边也没什么传说中的私人护卫，他们实在不必如此大动干戈。

Bernard目送他们押解着他走过一座座粗糙矗立的灰色水泥墓碑，Arnold颤巍巍地走远，他却恍惚中想起了Humphrey带着他跟Arnold一起喝茶的时光，虽然他总是说错话。

他们见面的次数不多，其实他对这位内阁秘书，当时他上级的上级没什么深厚的感情，但此刻他不由自主地难过起来。

那些旧时光啊，那些所有人都在的旧时光啊。

已经是三月的末尾了，空气中弥漫着新草的清香，星星点点的绿意随风摇曳着，就像Jim刚到行政部，Bernard拉开车门时那样。

不到半天，前内阁秘书Arnold Robinson心脏病突发猝死的消息席卷了全世界。

移动互联网时代，信息的传递速度就是光速。他是在警车上猝死的，当时他一直在祈祷，而猝死时正好路过一座小教堂。这时他停下了祈祷，摘下眼镜擦了擦，抬头凝视着那座黑砖墙的教堂和窗玻璃上的彩绘，然后一边嘴角诡异地上扬了起来。

半边面部的抽搐和痉挛意味着中风等一系列疾病，心脏病猝死前兆也包含其中。而且这是全球直播，MI5没有那么傻，在众目睽睽之下行凶。而且高龄老人有心脏病也实在正常。

于是网络上有些人猜测他可能预感到了自己的死亡，所以在乞求宽恕。不过Bernard知道不是这样的，Arnold自己就是被上帝称作上帝的人，他只会信仰自己。

在开始忍辱负重苟且偷生地做个议员活下来之后，他开始逐渐理解Arnold。Bernard知道，他们的这位前辈心性之坚忍，是他们都难以想象的。如果真的有地狱，他也只会头也不回地走进去。

不过不得不说这件事确实把所有的热度都压下去了。他的一切财产都被没收，王室出面撤销了他的一切爵位和勋章，而各大机构也都撤销了他的荣誉头衔和职位。所有的教堂都拒绝为他举行葬礼。他没有妻子，没有兄弟姐妹，也没有儿女，按照报纸上的说法，被草草埋葬在某处，墓碑上也没有留下生平——甚至没有人知道他确切的出生日期。

他是秘密之人，守着一切秘密，直到最后一刻。

Bernard想，Arnold到死都在维护着这整个体系。

他赤条条地来，也一个人离开，就像是为这个体系而生而死。他的死亡直接把所有的攻击都转移到了他一个人的身上。每个人都喜欢这样有点儿天罚式的结局。用一句中国的俗语来说：“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这样一个充满着宗教色彩的死亡方式引起了激烈的讨论，有很多人更是将注意力放在了其中的隐喻上。

他说不上来谁赢了，也许Arnold最终棋高一着，也许Arnold也败在了他们手下，也许他们都没有赢，也许他们都赢了。

“我们赢了吗？”Bernard问，然后仿佛听见不知道谁说的一句：“Yes，”

“And no。”

另一件大新闻就是现任首相引咎辞职。脱欧本就让他焦头烂额，这倒也是个极好的托辞，能让他从苦海中摆脱出来。他忠心耿耿的财政大臣陪着他一同离开，而现任内阁秘书兼文官长则没有这样的运气，他必须得应付补选和交接的种种程序，确保政府在这样的动荡下依旧能稳定运行。

“很可能是你的熟人，你们曾经是牛津大臣和LSE常任秘书的组合。”首相临走之前和他开玩笑道：“恰好相反。”

“是的，恰好相反。”内阁秘书笑了笑，在门前鞠了一躬。“世界改变得太快了。”

“不过也总有什么不变的。”躺在病床上的Jumbo喘着气跟他的熟人们说。他年轻时有着见义勇为和歹徒搏斗的记录，所以人们并没有怀疑他的正直和忠诚。Bernard知道他也到了弥留之际，这些事情太过费神，而激素失调导致过于肥胖，各种慢性病缠身的他身体本就不好。

“Lucy，现在一切都结束了，去布鲁塞尔看看你的Uncle Martin吧，他算得上你爸忠实的好朋友。”

他没有向Jim的子女或者Bernard请求原谅，出卖和背叛，本来就是无可原谅的事。

至于当年布兰达的“独裁者塞林”，也就是曾经的Charlie Umtali，作为军火交易的中介之一，为什么会接纳Lucy Hacker并给她提供诸多帮助，以及摩萨德为什么会不惜代价从战火中保护这个女孩毫发无伤地离开，或许就是一个永远的迷了。

“那美好的仗我已经打完了，应行的路我已经行尽了，当守的道我守住了。从此以后，有公义的冠冕为你留存。”

Bernard在日记本上写下这最后一句，作为这几十年故事的收尾。他关上灯，眺望夜空，它是漆黑的，但不是漆黑一片，总有着明亮的星星闪烁其间。

这天他如往常一样洗漱过后上床睡觉，却很罕见地梦到了行政部的大楼——他已经有近四十年没有回去那里了，无论是现实还是梦境。十字路口的黑铁雕像还在，黄铜的“行政部”标牌挂在门边。他推开门，轻车熟路地上楼，哒哒地跑到了大臣的办公室。

推开门，午后金灿灿的阳光里，Jim和Humphrey像是在争吵，又像是在闲聊。看到他来，他们停下了说话，一起冲着他微笑起来，那微笑几乎要融化在满屋的阳光里了，晃眼得让他想要落泪。

于是Bernard迈进了光辉之中，Jim笑着对他说：“Bernard，准备好执行我们的秘密计划了么？”

而他也冲他们笑起来了，Bernard向含蓄微笑的Humphrey点点头，又回答Jim道：“是，大臣。”

——全文完

元帅曾经两次获得苏联英雄称号，然而在直到1945年的所有问卷里，国籍这一栏他填的都是：“波兰。”那时给他安排了一个新的出生地（为了给他立一尊半身像）。是的，说话也带着轻微的波兰口音，所以很容易就能认出来是外国人。

 

舍斯塔科夫与六月六日被捕。作为那些“密谋者”中的一个，他于几天后受审。审讯者问，“外贝加尔军区的托洛茨基组织都有哪些成员？”他供出了罗科索夫斯基的姓氏，然后是那个再明白不过的答案：“罗科索夫斯基·康斯坦丁·康斯坦丁诺维奇——第十五骑兵师的前任师长，现在是普斯科夫骑兵部队的指挥官……”

 

对于运作良好的NKVD来说，这已经足够了。

 

罗科索夫斯基先是被踢出了指挥部。新的任命却没有来。他自己说：身边突然就没人了——朋友，同事，都没了。吸烟室里总是很吵，充满了各种笑话，八卦，和烟草的气味，但是只要他一进去，大家就不说话了，并且立刻从那个憋屈的房间里出去。他已经能嗅到空气中风暴将至的气味，感到自己即将面临牢狱之灾了，但是他却跟往常一样，寄希望于运气：一个人不能死两次。但是，他本来可以依靠坚硬的拳头，依靠剑，依靠马。然而后来——什么都指望不上。什么都没有了。

 

随之而来的是师部党会，他被CPSU开除出去了，因为他“丧失了政治警惕性。”八月，受到位于列宁格勒的军区司令部的传唤。有一阵子，他希望——是一个新的任命。尤利娅·彼得罗夫娜试图隐藏起自己的情绪，但是在陪伴丈夫来到火车站时，她依然心情沉重。

 

火车正在向列宁格勒行进。突然，一些人出现在了这个隔间里。仿佛是精心挑选过似的，这些人都是高个子，胡子刮得很干净，神情专注，警惕，穿着同样颜色和裁剪的宽松夹克。他顿时什么都明白了。“你被捕了！”火车停下了，他们一直等到所有乘客都下了车，从仓库的那一边跳下去，穿过一条废弃的小街，那里停着一辆车——一辆普通的运货汽车，车身上写着“面包”。他们粗暴地把他推进这个黑色的火坑，然后，天旋地转……

 

被带到了“十字”——NKVD在列宁格勒地区的内部监狱。

 

羞辱是从搜身开始的。过程如下：剥光，检查，检查衣服，检查鼻孔，检查耳朵，到处都要看。特别是拿到了他的制服——拧下了他的“红军XX年”的奖章，撕掉了军团司令的菱形章。皮带，裤子，都没有还给他。罗科索夫斯基感觉糊涂了起来。但他的迷惑并没有持续多久。曾经在许多人身上发生的，现在也在他身上发生了。他必须要冷静地接受着十字架，为了避免犯错误，为了保护他自己，也为了不波及家人。

 

卫兵把罗科索夫斯基带进了牢房。一间双人牢房，他是里面的第十二个人。两张折叠的板子，白天，用挂锁的链子把他们面向墙拴起来。折叠板要到最后才打开——夜里十一点。到早晨六点再把他们栓回去。牢房里的住客需要排队睡觉。每次两人，不能睡太久。门后面有个马桶，新来的得睡在那里。位置渐渐宽松了起来。有的人被带走了，有的人去审讯后再也没有回来。他的位置渐渐移到了最受喜爱的窗户下面，那里可以呼吸到一点新鲜空气。但是从这扇窗里看不到天空——被一张挂起来的遮板遮住了。

 

罗科索夫斯基受到安全部门的官员的长期关注。只是为了以防万一。他曾经在边境服役……国外……社会关系广泛，其中还有日本的情报人员……罗科索夫斯基的档案上被标着两个秘密的字母“ОУ”，有着特别的含义。这个暗号被用于识别人民潜在的敌人和反革命。历史表明，几乎所有档案上有反革命标记的军人，都遭到逮捕，随后的发展因人而异，有的遭流放，有的挨子弹。

 

罗科索夫斯基在焦急不安的等待中度过了好几天。审讯者会运用这种技巧来折磨第一次受审的人。监狱里的恶臭，令人无法忍受的窒闷，长时间没有洗澡而散发出的恶臭，不能睡觉，不能集中精力——所有这些，再加上未知的前途，有时候可以立即产生他们想要的结果——受审者会崩溃，不管被他们给安上什么样的罪状，他都会往上签字画押的。

 

然后，终于：“罗科索夫斯基！提审！”

 

这些天里，他一直想着他的妻子和女儿：她们会遭受什么？他曾经通过一些被捕的人直接了解到那些家庭的苦涩的命运。可是他从没想到过，有一天这也会影响到他的家人。

 

审讯者在他面前放了几张纸，说：“详细描写你的罪行。”然后离开了。

 

一个小时后，审讯者又回来了。罗科索夫斯基还是坐在那个地方，面对着白纸。连姿势都没有变一下。

 

“你，可能还不明白自己在什么地方。”审讯者威胁道。“我们有……”犹豫了一下，又说，“全都写下来。快点，照我说的做。我们有的是时间。”他又出去了。

 

这一次出去的时间更短。又一次发现，他的犯人还是坐在同样的位置，面对着同样的白纸。

 

罗科索夫斯基绝不屈服。

 

伊利亚·瓦西里耶维奇·巴德诺夫将军回忆道：“在被捕之后，审讯者要我详细地写出是谁进了间谍组织。我拒绝作证，他们就开始不给我饭吃，也不让睡觉，把我关在一个很冷的牢房里面，那里只能站着或者蹲着。”

 

在一次放风的时候，他看见了从前自己手下的一个旅长。旅长也认出了自己的同志。他悄悄地靠过去，小声说：

 

无论如何不要签下任何东西。不要作伪证，不要招供任何人，也不要供出自己。如果要死，那就死得清清白白。

 

罗科索夫斯基的话就像咒语，不仅拯救了他自己，也拯救了巴德诺夫——巴德诺夫跟他的老同志兼前上司是在同一天被释放的。

 

如果要死……那就死得清清白白。无论在什么时候，这句话都是罗科索夫斯基荣誉的准则。

 

惨痛的事实：有许多受审的军人，仅仅只是预感到自己悲惨的命运就崩溃了，然后以完全的荒谬签字承认他们的“罪状”，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一派胡言。

 

除了已经提到过的舍斯塔科夫，证词不利于罗科索夫斯基的还有Y. 鲁本。

 

以下是鲁本少校招给审讯者的：“我知道罗科索夫斯基1932年时卷入了间谍行动，与日本在哈尔滨的军事行动有关，跟他联系的是日本的Комацубара上校。然而据罗科索夫斯基所说，他跟Комацубара只是在交涉中国将军苏炳本被拘事件的时候见过一面而已。

 

等不及他自己坦白，他们开始使用暴力手段了。

 

关于他在监狱中的经历，他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即使是最亲近的人。只有一次，在1962年，在会见一些军校学生的时候，有人问他，在对他的审讯中是否使用了“身体措施”，他说：“打了呀……两个人一起，三个人一起。单独一个人上可打不过我！我坚持住了，我知道，如果招认，我就死定了。”

 

这些“板斧”终于意识到，拷打也不起作用，他们决定采取不同的行动。一开始，不让他睡觉。强光照射，让人筋疲力尽，几乎发疯。他又坚持住了。后来他们假装要枪毙他：宣读判决书，然后把他带到院子外面，面向一面上面满是弹痕的砖墙，然后向他的头顶射击。他也在没有向他们屈膝的情况下幸存了。也许是因为他在战争中经历过更可怕的——在监狱里，他被那样近距离枪毙了不止一次。

 

罗科索夫斯基在监狱里的室友弗拉基米尔·拉钦斯基在回忆录中，对于“十字”里的遭遇描写得相当详细：“我是在我父亲被处决的那天被捕的。他们为什么要逮捕我呢？为什么他们还需要又一个无辜的受害人呢？当时我十七岁，被扔进了监狱。我并没有犯下任何罪过。但是当我来到监狱里，NKVD在列宁格勒的监狱的N6号房间，里面的所有人，所有人绝对都是无辜的。在政府认定他们有罪之前，不曾有任何人认为他们有罪。然后，噩梦开始了。N6周围大概一百平方米的地方挤得满满的，大概有一百个人，睡了两层地方——一层是地板，大家肩挨着肩，第二层——是墙上斜挂着的木板床。

 

牢房里的这些都是什么人呢？绝大多数都是知识分子，医生，老师，党务工作者，公务员（还有工程师，军人，艺术家，等等）。也有擦靴子的人。

 

牢房里的是列宁格勒的高层，例如，管理总局的副主席，著名工程师，比如布热津斯基，他是战舰设计师，军队指挥员，比如罗科索夫斯基，艺术家，比如列宁格勒歌剧与芭蕾剧院的男中音和歌剧演唱家。

 

我不是作家，但是我可以写下一个完整的故事，名字叫做“N6号房间”。

 

多少不同的人，多少种不同的命运。现在都被”炖进了同一口锅里”。对我来说，即便极富戏剧性，它就是我的第一所人生的学校。我的第一所社会大学。总而言之，这样的学校我宁愿没有。但是既然这样的命运降临到了我身上，我就得从这所大学里学到点什么。K. K. 罗科索夫斯基告诉我：“弗拉基米尔，你会从中受益的，当然，你得坚持正确的政治方向。”他把所有这一切压迫都视作NKVD的背叛。他也天真地相信着，该被责备的不是斯大林，而是他身边的那些不忠的爪牙。

 

人可以习惯一切事情，我也在尽力适应。即使是在最恶劣的条件下，为了以某种方式打发时间，牢房里的人也会设法聊天，讲课，用面包玩多米诺骨牌游戏。我讲了一些关于原子和核物理的东西。K. K. 罗科索夫斯基讲了他在内战时建立的军功，特别是西伯利亚和远东的那些。这位著名的指挥官确实有话可讲。每个人，如果知道点什么，就说出来吧。

 

未被判决的囚犯被叫出去审讯。每个人都知道，他们在审讯室遭遇了严刑拷打，被折磨，被虐待。有的人被迫一连几天都站着。每个人都面对着对自己的造谣诽谤，还有其他的错误条款。拒绝签字的就被殴打，直到他签下那些不实的指控为也有些特别顽强的人一直没有签字。但这样的人是少数。跟我在同一间牢房的K. K. 罗科索夫斯基就没有签字。他是一个勇敢而强大的人，个子很高，宽肩膀。他也被打了。

 

 

 

弗拉基米尔·拉钦斯基记住了罗科索夫斯基在牢房里对他说的那些奇怪的话：“弗拉基米尔，你会从中受益的，当然，你得坚持正确的政治方向。”

 

在那间又闷又潮的牢房里，他们对彼此说的绝大部分话，我们现在当然无从得知了。但显而易见的是，他们谈过的事情不少。否则这个年轻人是不会从这种暴力的会面中学到受益终身的东西的。对于他的年长的室友对他的谈话和指导，以及将他们联系到一起的命运，他终其一生都十分感激。对，缘分就是这么奇妙。

 

……当罗科索夫斯基坐在桌前，撰写他的回忆录时，要讲出关于逮捕和坐牢的经历就变得十分困难。手稿显示：作者对这一章做了篇幅极大的编辑和删减，最后写下了一个全新的版本。回忆使他痛苦不堪。

 

来自原稿的摘录：“在监狱中度过长达三十个月的刑期之后，终于被释放出狱，恢复名誉，重获自由，问了自己一个无解的问题：是谁促成了1937年的一切，又是为了什么目的。毕竟，这场灾难击碎了红军领导层中最训练有素的那些人，而他们用鲜血和实际的行动证明了对党，对苏维埃政府，对社会主义祖国的无限的忠诚。

 

这场黑暗行动的后果也影响到了对芬兰的作战：战争即将到来，而红军却赤手空拳。党长期起来对军事人才的培养教育全部化为乌有。指挥岗位上都是些毫无经验，还没有准备好领导作战的人。然而要应对现代化条件下的战争，只靠忠诚和勇气远远不够。

 

原稿中还有一些话被保留进了回忆录的最终版本：“……指挥人员中的绝大多数都遭到压制，或者直接从武装部队的领导层移除。年轻的干部——资历和实战经验都不足够——就被放到了领导的位置。对于发生的事情，我只举一个例子——我所亲身经历的例子。在1937年六月，当时指挥列宁格勒军区的沙巴什尼科夫元帅被撤，狄本柯将军把军队里所有的高级指挥人员都召集起来，向我们宣布了一个命令，要我们回到各自的部队，挑出最好的副职官员，在两到三个月之内培养出一个代理人。我们这边问了一个问题——培养出来之后，我们干什么去？——他那边给出来的回答是，到时候我们会有地方呆的。确实，后来我们几乎所有人都进去了。然后狄本柯自己也进去了。”（最后一句被划去了）

 

罗科索夫斯基原先的副官，鲍里斯·尼古拉耶维奇·扎哈斯基说：“有个参与调查罗科索夫斯基案的NKVD的前任官员，曾经给元帅写过信。元帅的决定是：“不理他。”信上请求跟元帅见面，想为他从前的所作所为做些辩解。显然，这个人内心深受折磨。他很快又寄来了第二封信。这次元帅又批示道：“不理他。”他不喜欢提这个话题。此外也考虑到，他已经得到了道歉了，因为在1940年三月，在被释放之后，铁木辛哥元帅（后来的国防委员）要他把这三年的牢狱生涯当成一个讨厌的误会忘掉，还说他会恢复原来的军衔和职位。

 

是的，事情就是这样的：请求原谅的不是那个犯错的人，而是那个为了纠正这个致命错误而付出了最大努力的人。

 

在他身陷囹圄，为活命而挣扎的时候，他的同班同学朱可夫已经做出了耀眼的事业，在蒙古大败日军，在西班牙内战支援共和政府，仅仅一个冬天就结束了苏芬战争。而他却还不知道，这使世界岌岌可危的一连串事件只是大战的回声，最终将敲开他这间囚室的门……

 

罗科索夫斯基在狱中接受了大约三年的调查。这时间长得异乎寻常。这样的例子也是有的。例如，在1948年因为所谓的战利品案而被捕的克琉科夫将军，在押时间超过了三年，调查进行得也不顺利。可是，根据某些文章，他随后又被送往拘留营，在里面呆了二十五年。

 

罗科索夫斯基硬被扣上了一顶帽子。说他是波兰间谍。又说他是日本特务。调查者试图从外贝加尔军区的托洛茨基组织案开始查起，然后又是列宁格勒的托洛茨基军事总部，然后又是发生于普斯科夫的密谋。在1938年十一月，人民委员叶若夫被撤，换上了贝利亚，有可能，这个变动在某种程度上给罗科索夫斯基带来了好处。调查人员也出现了变动，其中有些被拖到了行刑的砖墙前，有些离开了NKVD，有些部门也消停了下来。他们重新审视这些案件了。但这一切依然像是一场战役。在我们的主人公的英雄命运中，贝利亚的降临带来的并非决定性的胜利，而是暂时的平静。新的希望产生了，他的精神振作了。然而，这份平静很快烟消云散，新任委员的调查员们开始以同样的狠手折磨罗科索夫斯基。

 

罗科索夫斯基的刑期长得异乎寻常，由此催生了一系列的臆测与传奇故事。按题材划分的话，可以分为滑稽戏剧式的，英雄浪漫主义的，还有些十分地荒唐无礼。即使是在出版物里面，也能找到一些“历史学家”，“地方志专家”的“事实披露”，例如，有证据表明，罗科索夫斯基是在科米的Княж-Погост服刑，在那里做了一名澡堂服务员。“十字“监狱雇佣的是安全局的工作人员，都像抱窝的母鸡一样监视着罪名尚未证实的重犯。这个版本的说法已被推翻，因为有罗科索夫斯基同室狱友的证词，还有些人看见他放风。最后，有种说法是罗科索夫斯基当时是被送去正在交战中的西班牙执行秘密任务，援助共和国一方，化名叫做米格里·马尔基内斯。这一版本我们就不反驳了。随它流传吧。另外，它或多或少跟我们的英雄有点相称——很是动人。

 

 

同时，他的家人也跟他一样，在经受磨难。

 

元帅的外孙，康斯坦丁·维利耶维奇·罗科索夫斯基·的讲述：“因为普斯科夫在当时是一个边境上的城市，自从祖父一被抓，妈妈和祖母作为敌人的家属立刻就被赶出了那里，到阿尔玛维日安顿下来，在那里有熟人。现在找不到了。一旦他们发现她的丈夫被捕了，他们就会劝她跟他划清界限。那里找不到工作，但外祖父跟当时的所有高级军官一样买了国债，就靠抵押债券过活。妈妈告诉过我她学校里发生的一件很过分的事情，校长听说了祖父在“蹲监狱”，来到她的班级里说：‘孩子们，我想让你们知道，在我们中间，有一个人是人民的敌人的女儿。太坏了，站起来让大家看看！’妈妈再也不去学校了。可是，并不是所有人都是那样的。也有很多富有同情心的好人，不害怕任何情况，总是帮助和支持那些陷入困境的人……“

她们的丈夫和父亲已经离开几个月了，没有传来任何消息。活着吗？还是……谜团压在每一个人心头。

 

有一个熟人建议尤利娅·彼得罗夫娜到莫斯科的卢比扬卡去一趟，他们为那些被捕的人收包裹，每月一次，根据一份特殊的名单，如果包裹被接收了，说明收件人还活着。但是怎么去呢？但是工作不放人走。而往返的路程又超过一天。直接去——立刻就会被开除。阿莉阿德娜自己提出要去莫斯科。她们装好了一个包裹——食物，厚衣服，内衣。去往莫斯科的时候，阿莉阿德娜一路上都在想着父亲的命运：这个包裹到底会不会被接收。火车上的都是些好心的人。他们立刻就明白了这个女孩是要去哪里，还告诉她怎样去卢比扬卡更快，教她怎样行事，怎样说话。到了地方，排队。包裹被接受了！亲爱的读者，想象一下吧，突然发现自己亲爱的爸爸还活着，这个十三岁的女孩是何等喜悦啊。在火车站的时候，她就像长了翅膀一样，想要快点回到家里去，告诉妈妈这个好消息：爸爸科斯佳还活着！

 

几个月来都在焦虑和恐惧中等待。现在终于有了希望。往莫斯科寄包裹，都被接受了。一方在自由中苦苦思念的人，一方在监狱中为尊严而战，可是有一种看不见的联系建立起来了。

 

有好几次，别人建议尤利娅·彼得罗夫娜改姓。但她坚信自己的丈夫是个正直的人，绝对不肯给他再添一桩心事。于是，也就有了许多人开始坚信，清白还没有死去。

 

但是现在——审讯，审讯，审讯……案子似乎已成定局。他还是跟以前一样，被关在“十字”里。但是有一天，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了：把罗科索夫斯基带去了位于莫斯科的法庭，在Бутырк呆了一段时间。

 

他的案子被苏联最高法院军事委员会受理了。庭审的时候，发现这一整桩指控从头到尾都是建立在被告在第五龙骑兵军团的前任同事的证词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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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书好像是叫《刀刃与权杖》吧，作者名字忘记了。是在east view上找到的，但是现在没有校园网登不上去了。

本来还翻译了受审的部分，释放的部分，但是那一节存在了U盘里，U盘丢在学校的打印店了……

去年夏天做的这个翻译

都是欢乐时光

*本章内容总结，Humpy：本宫不死尔等终究是妃！*

三.

内阁成员的确定不急于一时，但内阁秘书的冷战可就严重多了。

自从那天从党派会议回来，Jim就发现Humphrey再也不跟自己说话了，包括公务在内。他去求助Bernard，但也没得到什么有效的帮助，毕竟他也只对付过自己的丈母娘。

说到这个话题，Jim突然莫名其妙地想起了如今已经是Lord Robinson的Sir Arnold，当然，这也只是提及“丈母娘”一词时他莫名其妙的联想而已，为什么会产生这个联想，实在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但话又说回来，虽然当年作为大臣时，每次看到Sir Arnold，他都会由衷地感到恐惧。不过时移势易，现在Jim倒是很希望他能在，至少这位前内阁秘书是一位讲道理的人，而且他有一些良好的、且十分具有指导性的意见。说难听点，哪怕同样是使绊子，他也是能帮到他的首相的使绊子，至少Sir Arnold会把情绪价值充分地给到他的首相，哪怕他只提供情绪价值。

可从另一方面来讲，只要能见到Humphrey，哪怕什么都不做，就是听听他跟自己，用那种抑扬顿挫的语调说说长难句，Jim就已经很高兴了。

当然，这种东西只能是他自己心里的想法，说给Bernard的还是冠冕堂皇的理由：“我不希望文官和政客彼此分裂，正如一艘大船，文官在这边，政客在那边，要是我们分裂了，那就像撞上了冰山的泰坦尼克号，撕裂成两半，哪怕是艘巨轮，也该沉没了。”

“泰坦尼克号可不是从中间被分成两半的。”Bernard很不合时宜地指出，“严格说来，它是侧舷被撕开了一个大洞，进水导致引擎熄火，裂成两半的时候已经是沉没的末期了。”他毫无幽默感，这话就像当晚的大西洋海水以及现在Humphrey的态度一样冰冷。

Jim很明显被他冷到了，所以沉默地看着他。

“啊，当然了，虽然您跟Sir Humphrey只是一些私人的情感问题，但是目前的情况落在有心人眼里，他们确实可能将其视作您预备反手将对您的上位居功至伟的内阁秘书，甚至文官系统进行清算的苗头，”Bernard察觉了这点，迅速把话圆了回来，“Rumor doth double, like the voice of an echo。”

“天啊，Bernard，你们一定要用这种诘屈聱牙的句子毁了英语，毁了这莎士比亚的语言吗？”Jim哀叹道。

“很抱歉，首相，这就是莎士比亚啊。”Bernard无辜地回答，然后被赶出去了。

位于唐宁街12号的党鞭长办公室还残存着前任主人的气质：简约到过于简朴，几乎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倘若是以前，Urqhuart对这样的办公室是会很满意的：私人物品极少，绝对不会透露出主人的任何偏好。而作为收集议员阴私之事以利用的党鞭长，恰恰就是这样一个绝不能泄露出半点秘密的人。

这可不是危言耸听，譬如偏爱巴洛克风格的人往往奢靡无度，总是跟贪污受贿挂钩；喜欢新古典风格的人时常眷恋往日，性格保守中透露着贵族的浮夸，不恰当的滥用职权是他们常犯的错；而地中海风格的爱好者们，他们多情又散漫，对付他们，混乱的私人关系绝对是极好的入手点，不管是保守党还是工党，可都不缺乏栽倒在石榴裙下的人，而他们这个小党派，其实也不例外。据Urqhuart所知，某位内阁要员，可就是这样风情的爱好者呢。

至于Hacker？Urqhuart皱眉想了想，他曾瞥见过这位首相的房间，米色、草绿色和淡黄色的色调，棉麻布艺的沙发，这家伙不是很有钱，但更可能的是，他就是一个软弱可悲的人，追求简单与舒适，会逃避责任与压力，这可怜虫对现实生活中的复杂性缺乏应对能力，缺乏进取心和对现代生活挑战的积极应对。

想到这里，Urqhuart不由得微微眯起了眼睛，他还在回味着今晚失败的苦涩。

他遗忘了，Hacker就是一个懦夫。他不敢得罪人，特别是文官，因为他的根基不稳，必须要文官系统的协助，才能推行他的政策。正是由于这个原因，他必须对内阁秘书表现出绝对的袒护。

这不是一场简单的失败，而是一场堪比滑铁卢的惨败，他是可悲的拿破仑。

他在众目睽睽之下从泳池里爬上来，全身的衣服都湿透了。在Urqhuart的构想里，这个已经全盘吞下他的理念的首相应该为他这个贴心的下属披上一件外套，再送他去车里或者酒店的房间压惊。而人证物证俱在的情况下，他应该因为内阁秘书的行为而暴怒，从而疏远内阁秘书。

……是的，无论如何，都不该着急忙慌地随着内阁秘书离开，而让自己狼狈不堪地，像一只丧家犬、落汤鸡那样站在众目睽睽之下，颜面尽失。

想到这里，他的面容阴沉如暴风前的天空，眼中燃烧着仇恨的火焰。Urqhuart握紧了拳头，他的脸颊因怒火而变得绯红，深刻的皱纹在他的额头上刻下嫉妒的印记。他的肩膀微微前倾，整个人如一只被激怒的猛兽般绷紧，似乎随时准备扑向猎物，完成不可逆转的复仇。那冷酷的决心已刻入他的每一寸肌肤，令他的气质中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冰冷与杀意。

他会报复他们的，报复他们每一个人，从内阁秘书开始，再到James George Hacker。他会把他们踩在脚下，让他们每一个人，都品尝到今天他所品尝的苦涩。

真是奇怪。明明他们只相隔100米不到，而且还是他主动开始的冷战，但是Humphrey就是忍不住开始想Jim了。他在心里咒骂着一周为什么要该死的有七天，上帝老人家为什么要在周日休息。现在可好，还得两天才能等到下一个周四，他们彼此名正言顺地坐在对方身边。

再忍忍，他在心里对自己说，大臣他需要为了轻信一个妖精而对自己大加指责这件事付出代价，起码他得亲自前来道歉吧？这可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据他所知，他的前辈就有这样逼首相就范的先例。

Humphrey尝试过联系Arnold，他想要寻求一些建议。可惜的是，这位前内阁秘书似乎打定了主意要告别乏味的政坛，在这暗淡的冬季好好去加勒比海享受阳光沙滩和人生，直接失联，而他则像是失去了母鸟的雏鸟，在寒风中哀哀叫着，完全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

“Sir Humphrey，您有空吗？”Bernard，他从行政部带上来的亲信，那永远快乐的金发男孩。Humphrey在心中叹气，他还并不知道，那个喷小苍兰香水的妖精极有可能连他也一起清算掉呢。

“进来吧，Bernard。”他打起了精神，无论如何，不能输掉教养和气势。他重新调整了自己的心态，端了起来过去一直维持得很好的礼节，伸手点了点面前的座位，示意Bernard在他面前坐下，就像曾经他们还在行政部——他完全的领地时那样。

“啊，Sir Humphrey。”Bernard一坐下，就开门见山地说了，“首相对您近日的回避感到十分忧虑，他认为这会导致一些不负责任的流言传出，关于文官是否支持他的工作这样的。”

“那是他该操心的问题不是吗？毕竟，只是我们亲爱的首相自己地位不稳而已。”Humphrey懒懒地回答。他有些失望于Jim的私人秘书过来传递的却是这样公事公办的消息，但他内心真正渴求的是什么呢？Humphrey自己也说不清楚。“不过这甚至与他的选票无关，不明白他在想什么。”

“我想，”Bernard怯生生地咽了一口唾沫，迟疑再三，还是说出了那句有可能会触怒Humphrey的话：“不稳固的不止是首相的地位。”

的确如他所料，Humphrey当即便气得跳了起来，他身着剪裁得体的深灰色西装，西装外套的肩部线条笔挺，但在这激烈的动作下产生了大量不雅的褶皱：“谁在搬弄这样的是非？”

“今天首相问了我一个问题，”Bernard却转移了话题，“他问我会站在一艘船的哪一边，如果它非要从中间撕裂的话，我没回答他。但现在，我想，我应该站在赢的那边。”

设定：

    1、这是个发生正史事件平行世界的地府。

    2、发生正史事件的地府时间线是靖康之变到南宋尚未灭亡。

    3、有三个世界，一个是赵玖所在的现代世界，一个是发生正史事件的地府平行世界，还有一个是赵玖穿越到的靖康之变刚结束平行世界。

1.

靖康二年,金军攻破东京,徽宗父子及大量赵氏皇族、后妃、贵卿、朝臣等三千余人被俘北上，百姓死伤无数，东京城公私积蓄为之一空，天下震惊。

地府宋镇，一片寂静。太宗光义摇摇欲坠，终是忍不住呼喊道“畜生！畜生！这就是放两只猪在上面也不至若此啊！”儿子赵恒拉他袖子，遥遥指向一旁的大伯，赵匡胤脸色铁青，却一直是一动不动，仿若雕塑。

突地他动了，一片残影过，到底是赵光义了解哥哥，撒腿就跑，但他那里跑的过他哥，一腿被绊倒，赵匡胤暴起若怒狮抡起斧头就砸了过去，赵光义惨叫连连，众人哪见过这般暴风洗礼，一时皆是脚底发软连连后退，有的头也不回直奔远处。过了好一会，赵匡胤方抬头，眼光一扫，瞄向了左前方赵恒，赵恒刹那间魂飞魄散，竟趴在地上不敢动。

赵大抡着斧头往前迈，忽地一妇人扑到跟前跪倒，急慌慌道：“望伯伯手下留情！”原是刘娥。赵匡胤不理她，两步跨过，刘娥尖着嗓子喊“妾有一计，或可使社稷幽而复明。”一语惊四座，众鬼齐向她望去。

“讲”赵匡胤厉声喝道。刘娥硬着头皮道“妾，妾身只是有个想法，不一定管用”颤颤又道“人间的局势，不孝子孙在上，咱们左右是没法子，可，这世间总该，总该有有法子的仙神精怪存在，这有钱能使鬼推磨，咱们大宋别的是缺，财宝嘛，应是不缺的，若是能请动……”。最后一句言语未尽，不待回应，她拉着夫君赵恒迅速往远处奔去，一溜烟的功夫，竟不知跑哪个角落里猫着去了。

赵匡胤尚在思量，恍然见得这一幕，兀自哼了声，扔了斧钺，甩袖远去了，众鬼惊魂未定，许久方散。

2.

地府，天幕高悬，人间的现实不会因鬼的一片狼藉而变动。

东京留守司，宗泽殚精竭虑，最终油尽灯枯，临死不甘，三呼渡河。

陕州陷落，小将邵云被活剐而亡，李彦仙断臂突围，绝境中跳河自尽。

南宋小朝廷蝇营狗苟，一意偏安。

朱仙镇大捷。

十二道金牌。

岳飞入狱。

莫须有冤死。

赵匡胤终于忍不住了“昏君，昏君，这朝廷该亡！怎么没人反呢？怎么还不反啊？”

他撕心裂肺的喊出来，似是想喊出胸中的那股不平之气。

周遭诸鬼吓得动都不敢动。

静了许久，赵大垂眸，声音低沉有力“刘娥，还有老二，你俩跟我过来”。

3.

刘娥没想到自己急乱时胡诌的一个想法，伯伯竟然当真了，还设定了计划，反复推敲，意欲执行。

4.

地府，宋镇。

赵大、赵二兄弟俩忙着完善补充计划，赵恒夫妇小心侍奉，神宗赵顼在一旁随时待命。

仁宗赵祯与哲宗赵煦向苏轼、王希孟等人求要《寒食帖》、《千里江山图》等珍宝。

英宗赵曙夫妇去唐镇探寻唐太宗踪迹，以图日后搭上道祖这条线。

向太后缩在角落，巴不得所有鬼忽略她。

不过几个月，所有鬼被安排的明明白白，大家都有光明的前路。

5.

斗转星移，人间不知几度春秋。

奈何桥畔彼岸花开繁茂，无尽的鬼魂遗落入轮回，日复一日，仿若从未改变。

寻故人。

见唐宗。

访道祖。

论道法。

宴宾客。

地府，宋镇，竟一直很热闹。

6.

一日，道祖座下白鹤童子来访后，太祖赵匡胤迅速召集宋镇诸鬼召开家族议会。

赵匡胤大刀金刀端坐其上，其后诸鬼有序落座。

会场一片肃静，场上摆着三只浅蓝色的“鸟蛋”。赵匡胤少见地乐呵呵道“这是道祖送过来的，咱老赵家有骨气的三个后人名单，大家看看，哪一个好？”

在座诸鬼你看看我，我瞧瞧你，大家都很清楚，这次说是家族议会，实则就是走个形式，太祖一言可定乾坤，太宗等寥寥数人提个意见都难采纳的。

良久，赵光义方轻轻言道：“那兄长就打开来让我们见识见识吧！”球又踢回了太祖那，赵匡胤心情好，也不推脱，“鸟蛋”轻磕，一个个打开了。

大伙齐齐瞧去，眼神皆是一刻不愿错开。

第一个：

[名称：赵汉祯

 年龄：41

 职业：军官

 高光：血战敌寇

 评价：勇武过人 屡建功勋

             抗倭救国 青史垂名]

第二个：

[名称：赵玖

年龄：21

职业：学生

高光：舌辩群雄

评价：少年英才 坚韧不拔 

            机智灵敏 大方自信 ]

最后一个：

[名称：赵彬

 年龄：29

 职业：黑帮少主

 高光：计除四老

 评价：温文尔雅  精于算计

             野心勃勃  偏执狠辣]

看到第一个，仁宗就眼前一亮，拊掌连连赞叹道：“如此英雄人物，不愧是我赵家子孙！”众鬼纷纷附和。

亦有不少鬼，很是看好最后一人赵彬，赵宋缺明君，乱世出枭雄，说不得又是一个曹操，很是合宜。

至于中间那个赵玖，除了赵匡胤盯着坚韧不拔看了一会，大家伙都认为这孩子是个不错的陪衬。

很快，意见汇总，支持赵彬的人最多，赵汉祯其次，赵玖自是无人问津。

倒也在赵大意料之中，赵宋缺的是明君，不缺勇武的将军。

会议走向尾声，真宗赵恒不知发了什么神经，轻叹了句“苦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人作嫁衣裳。”其他鬼还没反应过来，刘娥先送了他个就你事多的白眼，赵恒又怂了，盯着手里的折扇装模作样翻来覆去看起来。

三天后，结果公布，选了赵玖。

宋镇一片哗然，赵二实在受不住，一溜烟跑去找他哥了，其他鬼也是议论纷纷。

众鬼不知道这晚这兄弟俩又谈了什么，在宋太祖的强势威压下，不少鬼心底敢怒不敢言，明面上宋镇众鬼倒又恢复了一派鹌鹑本色。

7.

等待，又是等待。

风平浪静的一天，道祖那边尚无音讯，倒传来另一个大消息，将整个宋镇惊动了。

道君皇帝赵佶终于快下来了！！！

消息确定的那几日，整个宋镇，比过年还要热闹。赵大拎起了斧头，赵二架起了油锅，赵恒夫妻忙着打点关系，赵顼和他爹赶着磨刀练箭，连一向脾气最好的赵祯都不知从哪取了把利剑，一切准备就绪，只待那位雪乡大圣到来。

就算不知道这阵仗，胆小鬼赵佶自己干了些啥心里也有数，一路磨磨蹭蹭，一个劲求鬼差让他赶紧投胎，见祖宗就不必了。

黑白无常引路，冷笑不语，绳索又捆紧了些，将这混账交给赵顼父子后，客套几句遁去宋镇附近看笑话。

刀枪棍戟齐上阵，严刑厉喝是常事。软骨头赵佶的哀求哭泣几日不绝，连远处的魏镇、晋镇都惊动了，不少鬼大老远跑过来凑热闹，围观嬉笑，络绎不绝。

8.

尽管宋镇内部早已达成一致意见，想着闷声发大财，但宋镇这些时日的动作，又怎能挡得住有心鬼的查探。

到得水幕高悬之时，除了宋镇内部早就约好的名臣将相及唐宗夫妇，不请自来的贵客也实在不少，如秦皇汉武等硬实力派，又如李白杜甫等厚脸皮风流名士，就算宋镇一再称庙小，也实在不好赶客。

最后，干脆摆了个宴席，共赏水幕。

9.

白鹤至，水幕悬。

为了与显示人间尘世的天幕相区别，太祖赵匡胤命名为水幕，意为显示平行世界的水幕。

[昏昏沉沉的赵官家从睡梦中醒来，遥望着陌生的数千兵马与毫无电气化设施的淮西平原，立时陷入崩溃，又是半夜偷偷哭泣，又是嚷着要吃雪糕，又是委屈发脾气骂人，反常不断，引起了身边康履和杨沂中的怀疑与警惕。]

“唉，我就说这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吧。”宋英宗赵曙忍不住小声嘀咕着，赵顼在一旁柔声打圆场“儿子刚登基那会也是手忙脚乱，啥都不懂。”随后轻轻一扯，把老爹带到身后去了。宋太祖赵匡胤大马金刀坐在椅上，纹丝不动，其后的太宗赵光义，倒是没忍住扫了这小动作频频的父子俩一眼。

[再次跳井失败的赵玖在尴尬紧张的局势下只能无奈认命，近侍杨沂中主动投靠，斩杀押班康履，罢相黄潜善，召回李纲，联系宗泽，一条玉带套牢韩世忠，被陌生世界毒打的花朵赵玖迅速成长。]

在听闻韩世忠反了的时候，众鬼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待到事情平定，赵匡胤方才赞了一句“嗯，不错”。赵恒眼尖，一直注意着伯父，发觉他那椅子把手都被他抓变形了，笑着和婆娘刘娥咬耳朵，身后赵祯模糊听得两句，不觉身形偏了偏，曹皇后注意到，以身掩饰，装作不知。

10.

[开封宗泽病危，韩世忠被围，杜充通敌叛国，坏消息一个接着一个，小朝廷乱作一团。赵玖临危不乱，忽悠群臣瞒天过海，以身犯险鄢陵夺权，斧劈杜充御驾亲征，还于旧都面见宗泽，河阴之会聚义收权，真个短短数日东奔西走，马不停蹄决断诸事。]

宋镇，秦皇汉武这些外人还能平稳着看热闹，到赵玖声东击西直扑鄢陵时，几位赵官家已经坐不住了，忧心忡忡者有之，小声私语者有之，只是顾及着场面，绷着一口气，不好太露怯丢脸。

《青玉案》一出，众鬼不自觉齐齐望向辛弃疾那边，“如此千古名篇，朕若遇到，安能忍住引用？”二凤笑着打了个哈哈。辛弃疾愣了会才反应过来，连声抚掌而笑“用的好，用的好。”众鬼见正主都这么说，自然更没什么旁的意见。

11.

刘娥寻见仁宗赵祯时，他正呆呆的望着黄泉畔无尽的赤红曼陀罗，不知在想什么。

刘娥笑笑，近前柔声抚慰“宜佑门托孤事我也瞧见了，那小玖行事素来是有分寸的，不必太担忧。”

“大娘娘，不是，不是这个”赵祯苦笑，缓缓解释道“昨儿，孩儿遇见了金太祖阿骨打等人，他们那边应是察觉了什么，嘲讽咱们是地上废物，地下做梦，我不忿，差点打起来，如今，心中有些郁郁罢了。”

刘娥知道他心里苦，从身后轻轻抱着他，静静给予温暖和关心。

[宋金尧山大战，赵玖伪装在洛阳，实际又御驾亲征，完颜娄室决死冲锋，最近时离赵玖仅有十几米，中门对狙，宋险胜，自此攻守反转。]

“好！”太宗赵光义终是忍不住喊出来。

一旁的汉武帝亦笑着赞扬“天生的君王，类朕。”宋镇众鬼嘴上不好说些什么，心里皆是愤愤腹诽，有你什么事啊。

秦皇嬴政直抒胸臆“这孩子，急切了些，赌性也大。”

唐太宗倒是很满意，甚至颇有些跃跃欲试“朕觉得挺好，开国的皇帝，有几个不赌性大的，要是朕去，定然…”。凰后拉了拉他的袖子，止住了话，隐晦提醒他注意形象，到底是在别人家。李世民贱兮兮地跟凰后咬耳朵“没事，乡巴佬不在”。

这几日，赵匡胤心情很不错，他就像个慈祥的老大爷到处溜达，见谁都笑眯眯的。

12.

[尧山战后，金国请和，主动送还二圣及众多皇亲贵族以示诚意，整个朝廷因战和问题闹得纷争不断。赵玖以二圣为借口驱逐绥靖派大臣七十多人，以退位为要挟逼迫百官随他抗金，白马绍兴事件震动天下。]

在赵玖白河之会力挺王安石时，司马光忍了；在赵玖破坏规矩亲手砍了士大夫杜充时，司马光也忍了；国使当面、斥骂父兄、威逼百官，这会大抵是一而再再而三忍无可忍，老头儿忍不住了“轻佻，实在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不想看就滚！”

声音洪亮，掷地有声，正是坐在正中的宋太祖赵匡胤。

众鬼俱是心知肚明说的是谁。

老头儿脸涨的通红，直面开国太祖的不喜，当真如坐针毡。对面的苏东坡笑呵呵递了个桃试图掩过去，司马牛没接，硬着脾气取下长翅帽，径直独自走了。

太宗赵光义重重放下茶杯，暗恼着自家这数百年来实在是将这些文官惯坏了。

一旁的宋镇众鬼脸色极差，皆是不敢动弹。

客席上，明君贤臣笑而不语，风流名士当没看见。

一时静极了。

13.

面涅将军自从被镇戎郡王无意间的直率言语刺到破防后，几日都未曾再来观看水幕。小鬼之间有传闻，这位狄将军回到自己屋舍痛哭了好一场，还四处寻求过前往那处平行世界投胎的法子，传闻很多，不知真假。只是直到水幕放到获鹿之战前，饱经沧桑的狄青确实都未曾到场。

这日，只寥寥数鬼注意到，屡邀不至的岳飞父子今日竟也到了。父子俩低调地找了位置坐下，嘉宾里除了汉高祖刘邦眼尖上前没话找话聊了几句，旁的俱是未敢言语，只余敬佩。

[金晋王讹里朵暴病死于清河，十年辛苦，战机将至，天子下诏，御营诸军渡河北伐，东西两路军与金军决战，棋布错峙，厮杀惨烈，终灭金绍宋。]

获鹿之战大胜的那一刻，无数鬼魂忍不住站起为其欢呼雀跃，手舞足蹈。

岳云亦是兴奋不已，待半晌后，他望向父亲，方才发现，一向老成持重的父亲竟遮着半张脸，已然泣不成声。

14.

北去南来几时休，鬓已斑，故人稀。

绍兴十六年春，曾冠绝天下的帝王静静闭上了双眸，享寿八十，庙号世祖。

魂魄离体，道祖笑着骑鹤来接他往地府一游，赵大兄弟携宋镇众鬼迎上前时，赵玖尚还恍惚未定。

见祖宗，会名士，摆家宴。

宴席上，觥筹交错，宾客们谈笑风生，分享着彼此的喜悦和祝福，刹那间，赵玖竟生出人在阳世的错觉。

丰盛的酒宴连摆了数日，佳肴珍宝仿若无穷无尽，古代名人不知见了几多。直到道祖再次前来，赵玖方才依依惜别，起身告辞。

15.

夕阳西下，大雁南飞。淮西毫州的某处园林里，躺在长椅上的年轻游客缓缓苏醒。

“看世人慌慌张张，却只为醉银几两，偏偏这…”一阵清脆的铃声打断了年轻人初醒的神志恍惚。

原来是大姑，再一看，已然是第六个未接电话，赶紧接下，不出意料被泼辣的大姑一顿批，年轻人赶忙赔笑，答应立刻过去。

长长的影子随着平静的步伐轻轻摆动，渐行渐远，逐渐淡去的红霞里，只留下一抹金色的温柔。

番外：

    1、彩票

玖猫随道祖前往地府前

道祖：干得好，有什么想要的报酬吗？

玖猫：嗯？彩票？

道祖：好。一个亿以内任你挑。（笑眯眯）这样，吾再附赠你一点小礼品好了。

玖猫（挠挠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2、潘吴二妃前世记忆苏醒

小潘（拽小吴衣袖）：说好了，你不许跟我抢的哈~

小吴：…嗯（恋爱脑！拼事业不香嘛？）

江湖传说：南大校花潘潘疯狂倒追一个姓赵的小子，最近双方家长已经会过面了…

作者碎碎念：

我记得有一句话“人生啊，如果尝过一回痛快淋漓的风景，写过一篇杜鹃啼血的文章，与一个赏心悦目的人错肩，也就足够了。”

关于绍宋的同人，我就看过一篇杜鹃啼血的文章《未料人间见白头--萧棠》，真的很惊艳，看完后就想，这么好的文章，自己这辈子要是能写出一篇就好了。

然后就想尝试动笔，但是越写越没信心。最后告诉自己，不管怎么烂，至少写完。

这是我第一篇相对比较完整的短篇同人文，感觉中规中矩，我就这个水平了，大家愿意的话凑合看吧。（囧）

引言

辽沈战役

是中国近代解放战争的三大战役之一，这场战役的胜利不仅仅只是解放了东北全境，还使当时的形势发生了很大的改变，人民解放军开始在数量上超过国民党军队，也有了一个稳定的战略后方，同时给后面的两大战役创造了十分有利的条件。关于辽沈战役，

廖耀湘

的事件也从侧面展现出人民解放军的优良政策。

一，辽沈战役战败，廖耀湘被俘

1946年日本战败从东北撤军

，一时东北地区成为了争夺的重点。东北地区是中国重工业发展的重要地方，拥有着许多重要的矿场资源，因特殊的地理环境粮食产量也是国内最多的，各种资源相对充足，地区优势十分的明显，成功解放东北对当时的社会环境有着重要的意义。

东北虽然是日本最早殖民占领的地区，但在内战全面爆发后人民解放军已经控制了东北很大一部分的人口和土地，相比较其他地区东北的优势相对较大。经过多种原因的综合考虑，最终还是决定把

战略决战的第一场战役放在东北地区

，即开展辽沈战役。

辽沈战役历时五十几天，

最终以东北野战军取得胜利而结束

面对蒋介石要求帮助相关军队的命令，廖耀湘不得不听从，但当时的廖耀湘已经意识到东北地区是不可能被控制住了，国民党军队在东北失去了抵抗优势，早已处于被动的一方。在各种矛盾和现实的不利状况下，廖耀湘没有做出好的决定，这种环境下廖耀湘带领的队伍最终也被包围，廖耀湘自己也在在逃跑途中被俘。

二，被俘后却拒绝握手甚至口出狂言

廖耀湘是湖南邵阳人，受到新思想熏陶的他选择从戎，从黄埔军校毕业后曾被送去法国的军校进修。抗日战争期间参加了多次重要战役，在之后的与缅甸的战争中也取得了很好的战绩，他的官职也不断地得到提升。但一直很稳的他最后却在辽沈战役战败，被俘虏送入管理所。

这样一位有着赫赫战绩的有名将领在被俘后十分的不服气，面对战胜他的韩先楚将军主动伸出的手，他拒绝了握手，还扬言要再战一次，他认为这次失败的关键原因在于指挥不当，国民党内部出现严重的分歧，但事实已经发生不管有多不甘心也再也无法改变失败的事实。

即使廖耀湘的态度十分恶劣，但我军对待他依旧是客客气气，给予他足够的优待，给他的有些对待都是当时部队里都鲜少的。至于为何会有这样的处理方式，不仅仅是对他在抗日战争时期做出的卓越贡献，也还是有关将领看中了廖耀湘本身出色的军事才能，他在抗日战争和对缅作战时的卓越战绩得到我军的赏识，如果能了解有关知识也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正是因为一些他指挥的战役的成功令人吃惊，他的作战过程与安排也被要求给当时的解放军讲解，

被邀请去给军事学院的学员们讲述相关知识

，这一安排从最初的不被人看好到结束时得到了非常好的反响，无疑是成功的。

由于在管理所表现较好，最终在

1961年廖耀湘被特赦

，后他在全国政协中担任

文史的研究员

，在任期间也专心研究了许多资料，给文史提供了很多有价值的材料。

1968年因在文革中被批斗导致心脏病发作，最终还是不幸逝世

。

结语

面对着对国家有贡献的人，我军一直采取

优待

的方式，给予他们正常的生活安排，这一政策的实施不仅带来了实实在在的结果，而且在对方的军队里留下了良好的声誉。像对待廖耀湘的宽容，更是因为考虑到更加深远的意义和作用，有时候的尊重会换来更多的支持。

参考文献：

《关于辽沈战役的作战方案》

《辽沈战役国共两党东北战略构想研究》

原标题：[热]求助：喝醉以后痛骂上司怎么办(上)

[我真服了，为什么屏啊]

啊哈哈哈，低创来喽！看了那么多神作高创，是时候来点低创力(喜)

❗汉弗莱单人乙女向

❗YM时期但现代，论坛体(daa还是那个daa)

❗沙雕无脑向，🈚小学学历水平以上内容，🈶大量玩梗

让整个白厅陷入疯狂()

(其实我觉得ID挺好认的，，，吧)

正文：

[热]救：喝醉以后痛骂了上司怎么办

楼主：如题。昨天晚上聚会，我一个不小心就多喝了几杯，然后我就很激动地声讨了上司最近一直让我加班、让我天天给他交会议纪要……应该还说了一大堆，今天中午醒来意识回笼才发觉昨天都说了什么……幸好今天是周末，但我周一怎么办啊啊啊啊啊啊啊

1L

您？

2L

好，很有精神！

3L

下辈子应该是一个人才

4L

em礼貌问一下楼主，上司指的是大臣们吗？

5L回复4L

？？？

6L(原4L)回复5L

？

7L回复6L

……，希望你不是公务员🙏

8L回复6L

希望你不是公务员🙏

9L回复6L

希望你不是公务员🙏

10L回复6L

要是大臣的话绝对用不找发帖求助，而且你看看这急切的语气……估计是秘书长

11L 楼主回复6L

不是

12L 楼主回复10L

往大了猜，万一是常务次长呢。。。

13L 楼主

等会有点事离开一下

14L

？？？

15L

……

16L

虽然不知道楼主是谁，但ta生前是一个受人喜爱和尊敬的好人(默哀中)

17L

我临时加班帮你看看其他人的辞职信怎么写体面点，不用谢。

18L 在白厅挺累的其实

还行，不是内阁秘书：)

19L回复18L

！说出您的故事

20L回复18L

说出您的故事

21L

等等这个ID？

22L 在白厅挺累的其实

没什么。手底下人干错事，被抓住了把柄于是被迫妥协了两个决议草案，然后越想越气随口一骂结果被刚开门的内阁秘书抓住了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23L回复22L

《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24L A.R

显然，您不光直言不讳还十分坦诚。

25L

害怕

26L

整个帖子已经变得危险了

27L 在白厅挺累的其实回复L24

透明政府，我不***

[18L，22L，24L，27L已被「*」删除]

28L

惊

29L A.R

好好享受假期吧各位。

[29L已被「*」删除]

30L

，，，

31L

……

32L 楼主

诶啊我回来了，这么沉默？怎么了嘛？

33L

没事！

34L

一切都很好，在帮你想主意。

35L

楼主好好反思一下吧(各种意义上)

36L 楼主

：(

好吧，我反省，是我错了。我就不该喝那杯破酒，我酒量差到家了

37L

酒量不行还喝

38L 楼主

我真服了，我本来就喝了两杯就打算不再喝了。然后我们家傻儿……不是，我们家大臣热情地拿了一杯，我得喝吧。我最好的兄弟拿了一杯，我得喝吧。我那可怕的，残暴的，不讲道德的，口蜜腹剑的，笑面虎似的上司拿了一杯，我也得喝吧

39L

真惨

40L

对上司的形容词有亿点多吧

41L楼主回复40L

没事，把他屏蔽了已经

42L

真有你的

43L

单人屏蔽？

44L 楼主

关键是他拿过来的是伏特加啊，伏特加！

45L

什，是那来自极寒残暴之地的果实凝结的产物。明明是有着最纯净颜色的液体，却因里面却包含着炽热而邪恶之火焰，所以格外可怖的东西吗！？

46L回复45L

好中二

47L回复45L

少看点怪东西吧你

48L 楼主

我真觉得不能怪我，明明之前都好好的，卡点上下班，很少加班，就最近几个月开始，疯狂压榨我的剩余价值……

49L

其实有一个办法能解决问题

50L 楼主回复49L

您请(搬凳子)

51L(原49L)

把他拉下来啊 思考解决问题的办法不如解决问题本身

52L

好，好直白！

53L回复51L

拉常务次长，真有你的

54L 楼主回复51L

别，别搞嗷

55L回复51L

刚进来的吧。这里是评论区不是无人区，注意一下。

56L 楼主回复55L

？

57L

没事没事(抖)

58L 楼主

？好吧，但这个绝对不行，给你删了(凳子也给你撤了

[51L已被「楼主」删除]

59L

真删了啊，他真的，我哭死

60L

其实你们是真爱吧

61L回复60L

？怪起来了怪起来了

62L回复60L

瞎搞哦

63L 楼主回复62L

就是就是

64L 楼主回复63L

就是就是

65L 楼主

我对我们常务次长绝对是社会主义兄弟情

66L 楼主

不好意思，最近太累了。我的意思是，我们是资本主义兄弟情好吧，纯洁的很

67L 不是黄鼠狼！

笑死

68L 楼主回复67L

！？你怎么也有这个论坛

69L 不是黄鼠狼！

当然有，你什么意思？

70L回复69L

= )没什么就是想谢谢您，威瑟尔先生

[「不是黄鼠狼！」已被楼主拉黑]

71L

啊这，拉黑了直接

72L

不至于吧楼主

73L 楼主

这里统一回复下：这位威瑟尔先生据说是位政治顾问呢，不知道为什么也有这个论坛，明明我记得已经被打发走了，哦不是，被外派出差了呢= )

74L

做得好

75L

那确实应该

76L 拉丁文真好玩

别慌，其实还好。

77L 楼主回复76L

好兄弟你来了

78L 拉丁文真好玩

我看了你私信了，你只回忆到这里吗？

79L

《只》

80L 楼主回复78L

还有？我还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81L 拉丁文真好玩

大逆不道，用得很正确。

82L 拉丁文真好玩

我们在他拉走你之前录了音，但鉴于现在是周末时间，而我最快只能周一见到你，我给你简单概括一下：你说自己是可怜的打工人，他是罪恶的资本家，官僚主义的拟人化……还有……

83L 楼主

不不不不不，别说了

84L 拉丁文真好玩

最后你还说要把他送监狱关个几十年。

85L 楼主回复84L

……还行吧，没说给他吊路灯就还行

86L

楼主你已经开摆了是吗

87L 拉丁文真好玩

你说了。

88L

草

89L

merde

90L

开门！MI5上门送温暖

91L回复90L

通共先放一边，先把89L带走，通法了他

92L

附议91L

93L

在楼主刚才口误和描述里就能看出来了，楼主思想很危险

94L MI5v

楼主，私信你了

95L MI5v

周末加班(叹)

96L 

周末看到MI5官号，活久见啊

97L

楼主帖子里真是卧虎藏龙

98L回复97L

确实(意味深)

99L MI5v

OK协调了一下，问题解决，下班下班(好耶)

[99L已被「MI5v」删除]

100L MI5v

OK协调了一下，问题解决

101L 楼主回复100L

好走好走

102L 楼主

危机解除了，兄弟们

103L

楼主……有点东西。

104L 楼主回复103L

过奖过奖，在政府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那必须得有点东西

105L MI5v

啊对对对

106L

其实是早就有被渗透干净的经验了

107L回复106L

？

108L MI5v回复106L

闭嘴闭嘴，再说把你拉过来(恼)

109L 楼主

慎言慎言，IP地址能追踪到的，而且别跑题

110L

对啊，别跑题。快，再说说楼主还说了什么@拉丁文真好玩

111L 拉丁文真好玩

啊，我觉得不能再说了吧。

112L 楼主回复111L

保密意识很好，不愧是我的好兄弟

113L 拉丁文真好玩

楼主还说了应该给自己涨工资，自己工资太低了。还有，说俱乐部里的三文鱼和虾不好吃。

114L 楼主回复113L

……

115L 楼主回复113L

你信不信我给你拉黑了

116L 拉丁文真好玩

我相信你不会的。

117L 佩尔梅尔俱乐部v

你听听自己说的是人话吗？

纳税人的钱我们拿来卖酒就占了很大一笔好吧，有种你以后别来我这吃(乂｀д´)

118L回复117L

大家都意外的直白呢

119L 佩尔梅尔俱乐部v回复118L

反正内部论坛

120L 楼主

我错了我错了，别再说伤感情的话了，98°F的手怎么能敲出如此冰冷的文字

121L

笑死我了

122L 楼主回复121L

我不是让你开心的，快想办法，懂？不然我删帖跑路了

123L

《跑路了》

124L楼主

= )

125L

好好好，不闹了，楼主再说说你家常务次长平时什么样，我们给你浅浅分析一下人物性格，方便想对策

126L 楼主回复125L

终于有靠谱的人了(泪目)

127L

但我觉得他就是想再深挖八卦

128L 楼主

好吧，我简单说一下。图方便，把我家常务次长称为“H”

129L

H……是名字还是姓氏，亦或是绰号？

130L 楼主回复129L

Nonono，别猜了哦

131L 楼主

在还正常的时候，因为大臣频繁搞事的缘故，H他大多时间都花在和大臣的友好互动上，再加上他更喜欢自己亲自谋划，很多因此我的工作很悠闲，按部就班的处理文件。H也一般不会留在楼里加班，所以连带着我也能准点下班

132L 楼主

但是在大约三个月前开始，H就像是突然觉得我比他更安逸一样，隔三差五地找我要各种文件和会议纪要。尤其是这个会议纪要，他真的像极了我上小学时候的老师，一份文件挑错挑到我窒息，好几次我都改到很晚。他真应该听听自己会议上说的长难句是人话吗，一大段接着一大段……难道说，这就是牛津大学的高材生？

133L

惨

134L 卑微的社会公器

。

135L 楼主回复134L

是吧，你也觉得无语对吧

136L

同为牛津大学的我表示我不这样。

137L

同意楼上

138L 楼主

行吧，是我以偏概全了

但是当时我虽然一头雾水但还不至于和他生气，我没有那么暴躁

139L

找借口，其实就是没喝酒

140L回复139L

也可能是已经被磨平了棱角(悲)

141L

楼主其实可以稍微提一句，作为速记员真的很烦长难句，而且这种大臣专用句怎么平常开会也说。

142L 楼主回复141L

我有一次顺嘴吐槽来着，他还像真的不知情，楞了楞然后告诉我他尽量不这样

143L 楼主

你们等我说完。那几天虽然这样，但他每次说完我之后也会教我一些文件的处理方法和话术，其实也学到挺多东西的。而且有时候下班前给我写便签，留一些巧克力之类的(本人是甜食重度爱好者)

144L 楼主

我便签都攒了好多张了，但他字真的很好看

145L

Emm

146L

这，这很像是哪个吧，就那个！

147L回复146L

把“很像”去掉，分明就是吧

148L

打个巴掌给个蜜枣嘛就是

149L 楼主回复148L

你们也觉得吧，但我倒感觉像投喂猫猫狗狗一样

150L

……真是服了你们俩了

151L 卑微的社会公器

为什么会这么想？

152L 楼主

我接着说了。这段时间还算能熬，但接下来就离谱了，他每个聚会和活动都要拉我去。一个星期看了四场戏，参加了三场聚会，打了两场高尔夫球，这是我的最高记录。关键是我一点也不想参加啊，我就觉得呆在家里挺好的。而且他还一直拉着我谈工作，一些完全可以找别人干的事情一定要我亲力亲为。拜托，我要摸鱼的

我记得最清楚的一次聚会，我好好的站在角落里和饮料，我的小助手找我聊天，刚聊几分钟八卦，正火热呢，他突然过来，一把拉走我说要谈工作。但把我拉走到角落之后稍微局促了一下然后又开始长难句展示，真是，奇奇怪怪的

153L 拉丁文真好玩

事实上那确实是你的工作，显然平时你都把它们都推给别人了。另外，原来你当时是在聊八卦。

154L 楼主回复153L

那不然呢

155L 拉丁文真好玩

在我们的视角看起来你们像是接吻，尤其是大臣似乎喝醉了，还在一旁吹了声口哨。

156L 楼主回复155L

谢谢，要不是你我还不知道原来我初吻已经没了呢

157L 卑微的社会公器

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觉得你最好和他说清楚，或许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的意思是，或许这也不是他的本意

158L 楼主回复157L

:-(，我尽量去试试吧

159L

果然是吃醋了吧

160L

越来越像了，再看看

161L

楼主再多说一点

162L 楼主

。。。

可是，占我宝贵的休息时间这真的不能忍啊，于是我就跑路了

163L

！楼主，您

164L

Σ(ŎдŎ|||)ﾉﾉ

165L 楼主

一天！

166L

……

167L

……这也算？

168L 楼主回复167L

嗯……怎么不算呢(抿嘴歪头)

169L

散了散了，这个楼主没意思

170L 楼主

别走别走别走，但请一天假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171L 楼主

而且这次请假机会真的是天时地利人和

172L 楼主

我下班之后被我的好兄弟拉着去看戏剧，正好赶上H也在，而且就坐我旁边。看完之后已经就很晚了，又下了场大雨，H觉得我一个人回家不安全，于是就很绅士的送我回家

173L

等等，楼主你好兄弟去哪里了？

174L 楼主回复173L

盲生，恭喜你发现了华点。所以，你到底去哪里了@拉丁文真好玩

175L 拉丁文真好玩

你知道的，政府里经常有一些特别事务，即使是在休闲时间，也总有那么一些事需要有人牺牲下班时间，回到部门处理一些本可以第二天，我的意思是第二天处理就来不及的事情。

176L

我记得一些文官的年终报告好像由常务次长……

177L 拉丁文真好玩回复176L

确实是这样。但这和那天我的突然离场毫无关系。

178L 楼主回复177L

？你的意思是他让你走的

179L 拉丁文真好玩

当然不是，并且毫无关系。我想你可以去问大臣或者亲自去问您那位H。

180L 楼主回复179L

……那还是算了吧，一般来说问大臣不如问司机

181L

也不一定，除了工作大臣们的对其他消息一直很灵通，比如选区新闻和足球

182L

确实，楼主你接着说

183L回复182L

真是转换自如

184L 楼主

就没什么了，因为雨太大他和我聊了一会天等接他的车，没什么可说的了。我说这事就是为了说明我请假的前因。

185L

请务必详谈这一块

186L

同意楼上

187L 楼主

你们关注点有点怪……但真的没什么啊！我们坐在沙发上一边喝茶一边说了一会儿最近的几个报表和文件，然后又聊了聊刚看完的戏剧……然后他就走了。

188L

乏味无趣

189L 楼主回复188L

？

190L回复188L

这是论坛不是三流小说，他们是政府职员又不是小说主角

191L 楼主回复190L

正确的，直接的，中肯的，雅致的，客观的，完整的，立体的，全面的，合理的，辩证的，非形而上学的，顺应事物发展规律的

192L MI5v

？你没完没了了是吧(半恼

193L 楼主回复192L

抱歉抱歉抱歉，手滑了

To Be Continued

下篇：这里是[下] 

第十六章：伯纳德·结局之谜

Bernard作为一步登天被提拔到首相的首席私人秘书的High-Flier，前途光明，无论是直接走内阁办公厅的核心，按内阁副秘书到内阁秘书这一路线升职，还是走部门攒经验，都应该是一路绿灯。而显然，从书里可以看出，Bernard也确实顺利地继承了内阁秘书兼文官长的职位。然而，在编剧所写的《政界人物讣闻录》中，却说Bernard“一生最高光的时刻就是他作为首相首席私人秘书的时候”，这与绝大部分观众的第一印象偏差很大。

是什么造成了这样的结局？背后又隐藏着怎样的故事呢？

首先，熟悉我的读者都知道，我并不同意《政界人物讣闻录》里的一切细节，且我已经多次给出其与书、剧的矛盾之处。譬如里面三人去世时间是一致的，这其实非常不可能，当然也有朋友认为这意味着一场巨大的政治阴谋，我也尊重这样的看法。对于为何编剧会留下如此多的纰漏，我也有过一些猜想，在此不多赘述。不过即使是我这样反对《讣闻录》的人，也认为有一件事大家应该可以达成共识：主要人物结局大致方向，《讣闻录》跟小说和剧应该是吻合的，编剧应该不会擅自改动。

当然，随着新工党的上台，黛安娜的出走，911和伊拉克战争等重大历史事件发生，内阁办公厅的职能和与首相的关系也开始改变，因此，在《讣闻录》中，Bernard的故事或多或少参考了与布莱尔相处过的四位内阁秘书，这点无可否认。

但是，无论是Richard Wilson或Andrew Turnbull，甚至在《是，首相重装上阵》纪录片里提到的“Bernard遇到Bernard”里的Robin Butler，他们其实都与两位编剧构想中那个锐意改革，不能制止首相的Bernard Woolley实在大不相同。Bernard是剧中世界里最后一位传统的内阁秘书，他却并不愿意恪守传统。在做私人秘书时，Bernard就常有奇思妙想，而这些奇思妙想能够体现出来的，是他可以跳出文官系统，用更广阔的视野看问题，有更灵活的解决方法。这一点与刻板守旧到有些僵化的Humphrey大不相同，而另外有个细节，从来都是Humphrey及时喊停Bernard的辞职发言，Arnold却没有打断过他的话，最多在Bernard以疑问句说出一个问题的时候，他给予回答。总而言之，Arnold更像是冷眼旁观，衡量Bernard的水平——而考虑到他自己也有着非常不文官的考虑，比如“一个主意”，相比起Humphrey的传统，Arnold似乎更为倾向于改革者。

而改革也是势在必行的。剧中内阁秘书一职已经达到了盛极之时，建立兼任文官长的惯例，彻底击败财政部，成为事实上大权独揽的机构。然而各种矛盾和问题也已经层层累积：首相不再充分信任内阁办公厅，文官职权进一步收缩，落日余晖进一步消退，“媒体治国”和政治顾问地位上升。如果不再革新，那么Humphrey被收回钥匙就会成为常例，Arnold辛苦争取的权力最后依旧不过水月镜花。因此，当不涉及自己的利益之后，他会欣赏一个能够在文官和政客之间走钢丝极好的年轻人，这也不难想象。

而Bernard有没有让Arnold失望？这一点或许我们可以从历史中略见端倪。之前我们提过了Jim的偶像Churchill以及他的两位内阁秘书的故事，颇为巧合的是，不但Humphrey的结局容易让我们联想到Churchill的第一位内阁秘书Edward Bridges——一开始颇得Churchill称赞，但却因为坚守内阁办公厅的独立性，恪守文官不干政准则，逐渐失去了Churchill的信任，最后被Churchill夺去文官长的头衔和权力——而且Bernard也让人或多或少能够联想到第二位内阁秘书Norman Brook，在他任上内阁办公厅重新回到Maurice Hankey时代的辉煌，甚至还多了管理情报和安全的权限。也是从他开始内阁秘书有了兼任文官长的先例，由此可见Churchill对这位内阁秘书的信任。

Norman同Edward的关系一开始也很好：他们同进同出，还一同携手阻止了Churchill想要精简人员的计划。这个故事很难不让人想起向Humphrey通风报信加薪计划受阻或者教育部即将被废除的Bernard。但是好景不长，很快他们的关系就分崩离析：没人知道为什么，但是后世内阁秘书普遍评价Norman过于认同首相而丧失了内阁秘书的独立性，这听上去也与《讣闻录》里Bernard的评价颇为类似。

Norman在位时可称大权独揽，是实际上执掌整个英国的人。几个首相，Churchill太老，更不必提他后期的中风——虽然中不中风也没什么区别；Attlee像个“社会主义首相”，Eden完全没有经验，做事仰仗于他；至于卖航母发福利的MacMillan，忘掉他吧。不论哪一位首相，Norman都可称为肱骨之臣，而他同政治顾问交好，与Churchill家人私交亦欢，则很容易让人想到跟Annie和Dorothy相处的很好的Bernard。

由此我们或可猜想，在未完成的《是，首相》第三季中，或许会有Bernard升职并且与Humphrey争夺权力的过程。这一过程我们之前在Humphrey的结局篇也提到过，会涉及一个重要的职位：内阁副秘书。而担任内阁副秘书的，很可能就是掌握着Humphrey录音带把柄的Bernard，凭借Jim的信赖和自己的手段，扭转跟Humphrey的力量对比关系，然后开始推进改革。

很有可能，正是因为上位过程不太光明，甚至可能是他将Humphrey逼进了精神病院，所以在Jim的回忆录里，Bernard才将自己塑造成小白兔，小天使的形象；而正因为这个过程，所以他如同Norman一样被后世所指谪，甚至由于他在位时大权在握，下台后对他的报复会更加猛烈，讣告也写得极为刻薄。

其实跟Bernard面临的困境类似，当然Norman面对的时局也更艰难：二战之后，大英帝国失去世界霸权，各殖民地纷纷独立，他一边试图维持英联邦的体面，一边料理情报系统爆出的惊天巨雷剑桥五杰，还要瞒下Churchill中风的消息。他任上英国联合曾经的列强同刚刚恢复独立的新生国家开战全无胜绩，被戏称为“从东北亚到西南亚，一直给亚洲军人送信心的老朋友”，之后更是犯下了被所有内阁秘书都会拖出来鞭尸的大错。但是细究起来，Humphrey还是处在一个相对平稳的时期，以不变应万变或许还行的通，而Edward时期，二战掩盖了很多问题，也使得改革不那么急迫。但没有Norman的改革，内阁办公厅和英国恐怕都要面对巨大的动荡，这可能也是Bernard力排众议推行改革的原因。

Norman一生沉默，从未接受过任何采访，他辛劳一生，最后却落得个毁誉参半的结局。巧合的是，Bernard入行时便逢Edward和Norman的争斗，而他的直系学长很可能是Edward，但最后他反而复刻了Norman的人生。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对Bernard的结局也心生戚戚，那个少年，他也曾高傲不与世俗同流合污啊，那时他知道自己会成为或许体系的巨龙吗？

他后悔过吗？

如果历史上的他们齐聚一堂，并且正在经历COVID.纯架空+玩梗的沙雕笑话而已，主要是内阁秘书、DLG和丘吉尔的故事（。

1.内阁秘书们的会议

Bernard：下面我们来向诸位爵士们汇报，Sir Maurice，Sir Edward，Sir Norman，Sir Burke，Sir John，Sir Robert，Sir Arnold和Sir Humphrey. 疫情期间，我们为了减少不必要的接触，保证内阁办公厅的最大安全，所以改造了门禁系统，由以前的刷卡或者输密码进入的方式变成了人脸识别。内阁办公厅食堂为了大家的安全考量，在桌子上安装了隔板，以降低飞沫传染的概率。同时，为了能第一时间统计大家的健康数据，我们在每个会议室门口都放了识别系统，每进一个会议室，都需要刷脸登记，以免万一有人感染需要全部隔离。请问各位爵士对此有什么指示没有？

Hankey：太麻烦了。

Bernard：Sir Maurice？

Hankey：每进一次会议室统计一次毫无必要，哪怕真的出事了，我们也不会只隔离当时在会议室的人，例如大家都上厕所，厕所其实并不统计进出数据，但实际上厕所的传染概率更大不是吗？而且每次都刷脸很浪费时间，影响大家办公的效率。我建议拆除这些冗杂的人脸识别系统，大门口的那一个就够了。

Bridges：您说的有道理，但是有这些数据总比没有好。

Hankey：好处在哪里？

Bridges：数字更精确。

Hankey：有什么用吗？

Brook：已经设立了，就不要改了。

Hankey：…………

Bernard：Sir Maurice，我们会再回去讨论这个问题的。您还有别的什么想提出来的吗？

Hankey：食堂的挡板，毫无必要。坐在我对面吃饭的人平时就和我密接，根本不在吃饭这一会儿。

Arnold：我同意，而且这个挡板十分隔音，Humpy平时在食堂说话声音就大，我就很担心他被人听去了什么，现在有了挡板他说话简直得靠吼。

Humphrey：…………

Brook：我觉得挺好的。

Trend：嗯，吃饭就吃饭，不想说话。

Hunt：嗨，这都是小事，不过你们为啥不去十号吃饭？我就懒得和大家挤食堂，都是打了饭去十号。

Armstrong：为了避嫌。

Bridges：Sir John，你每次打饭的数据都得被财政部单独统计一下，希望你能知道。

Hankey：…………

Bernard：哈哈哈，这个我们会再统计一下其他人的意见，最后再决定。各位爵士们还有其他的意见吗？没有我们就散会吃饭啦。

Hankey：等等，还有一个，门禁屏幕太小了。

Hunt：这个我同意，我每次都得弯腰调整脸在屏幕里的大小才能识别到，Jim更是这么觉得，他好几次说这玩意儿设太矮了。

Brook：是有点。

Bridges：嗯。

Humphrey：我还好，但是还是听从各位前辈的意见。

Hankey：……Robert你觉得呢？

Armstrong：我觉得凑活，勉强还可以接受。

Bernard：嗯，这个高度的设计实际上考虑到了办公厅的平均身高以及Sir Maurice和Sir Robert的情况。

Hankey：……我不这么觉得。

Bernard：为什么？

Hankey：我每次站到识别机器前它都显示不在识别区域，得垫脚。我相信Robert也有这个烦恼。Armstrong：其实，Sir Maurice……您有没有试过往后站站，不要贴在机器屏幕面前识别？

Hankey：…………

（不久后RA发现自己被Sir Maurice拉黑了，其他人却好好地躺在Sir Maurice的白名单里。）

（注：这条的梗除了汉基的身高，还有他明明是办公厅创始人却在办公厅历史上是个“变种”异类。）

2.DLG的新冠小剧场

Lord Dawson（G的家庭医生）：Miss Cheek不幸感染了新冠。

G：什么！（从身后马上掏出防毒面具戴在脸上）

玛姬：（鄙夷地看了丈夫一眼）Miss Cheek是谁？

史蒂文森：是LG新聘用的打字小姐。她不是在伦敦办公室工作吗？这周我们都一直待在churt，所以只隔离伦敦办公室就好了，我们是安全的。

Sylvester：我恐怕Chief上周五在这儿单独接见了Miss Cheek，并共度了一晚。（掏出自己的日记）我的日记是这么写的，不会错。

G：……我只是让她帮我打我下周的演讲稿！

史蒂文森：…………

玛姬：…………

G：咳咳！这不重要，Dawson，所以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Dawson：你们无疑都密接了，不只是你们四个，还有这房子里的所有……员工小姐们，你们都需要隔离观察。不过你们不用担心，Miss Cheek是无症状，无症状的传染性很低，只要你们核酸是阴性，很快就能自由活动。

G：好吧，反正我房子大，把我和所有员工一起隔离就好。

医生：请让我说完，LG先生，你们不能都关在一起，这只会让情况更糟，现在有两个选项，A把您和Mrs.LG隔离在一起……

玛姬：我选B！医生我选B！

G：…………

Dawson：…………

史蒂文森：让她选B吧，我愿意选A. 

G：…………

玛姬：…………

Dawson：……你俩不是夫妻，按照法律这是不行的。总之你们必须选一个，是都分开，还是LG先生和LG夫人在一起，史小姐以及其他员工们单独隔离。

史蒂文森：我选都分开。

玛姬：我选都分开。

G：……那我也都分开吧。但是我要AJ（Sylvester）和我一起，我需要他陪我。

Sylvester：先生，这似乎也不符合规定……（求助式看向Dawson）

Dawson：是的，而且我们防护服不够，您只好忍忍了，反正您隔离期间不用出门，不需要别人伺候您穿衣穿鞋，饭会端到您门口的，您不需要其他小姐们或者S先生给您服务。

G：啧……（烦躁）

（几人隔离ing）

G：（拿出手机给玛姬发短信）我好无聊啊，不然咱在一起隔离吧，真的好无聊啊！好无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玛姬：再忍忍吧，核酸出来就好了。

G：我好怕啊！我好怕啊！我觉得我一定被感染了！玛姬，我一定被感染了！怎么办！怎么办啊！

玛姬：她是无症状，你只是让她帮你打个演讲稿的话，不会被感染的，而且你看你现在精神很好。还是说你俩干了别的？

G：没、没有！但是我觉得我被传染了，怎么办啊玛姬，你陪陪我QAQ

玛姬：Dei，我不陪你不是因为我不爱你，是因为我上周参加了威尔士议会集会，会场是满的。

G：好、好的！我再忍忍，你也忍忍！结果出来就好了！

（核酸结果出来后）

Dawson：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坏消息是LG先生感染了新冠，好消息是其他人都是阴性。

玛姬：……行吧

史蒂文森：……（开始不安）

Dawson：我很高兴地告诉大家，除了LG先生以外其他人可以自由活动了！

史蒂文森：那个……

Dawson：史小姐，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史蒂文森：我申请再次检测。

Dawson：你是不信任我吗？

史蒂文森：不是，我相信我在检测的时候确实是阴性。

Dawson：你在检测前后都是隔离状态，难道在检测后这段时间还能感染病毒吗？病毒是不会凭空出现的史小姐。

史蒂文森：LG在之后来找我说话了。

Dawson：…………

玛姬：…………

G：…………我是为了写我的和会回忆录！只有史认识克里蒙梭、威尔逊、福煦等等那些人！

Sylvester：Chief，我也认识，我不仅认识，您的那些资料都是我辛辛苦苦帮您找的，我还问过您要不要去帮忙。我觉得我兢兢业业，值得拿更多的工资，至少要比史小姐多一点……

G：（无视Sylvester并打断）我需要有人帮我理清思路，我讨厌虚度光阴，一切都是工作！工作才是人生价值！

史蒂文森：他真的没做什么，我们离着八丈远，而且他还戴了防毒面具，一直在嘴炮politics。不过保险起见我还是想测测，因为我不确定他是不是在我面前摘下面具打了几个喷嚏。

G：…………

玛姬：…………

Sylvester：…………

Dawson：…………

（史蒂文森重新检测）

Dawson：史小姐，很不幸地告诉您，您阳性了。

史蒂文森：（开始打电话）Thomas，我想退出了，我要索赔，我居然被传染了新冠QAQ

Thomas Tweed（史的恋爱/劈腿对象）：知道了，你再等等，他那么老，得了这玩意儿估计撑不住，等他死了我们就瓜分他的fund.

（接受治疗的DLG）

G：我要死了，天哪我好难受，我哪里都难受，我好怕，我为什么没有上呼吸机？我为什么没有心脏检测仪？连花清瘟在哪里？

Dawson：先生，您放松一点，您症状很轻啊，我们都怀疑您是无症状！

G：怎么可能！我现在鼻子不舒服，肺也不舒服，我觉得呼吸困难，你们快做点什么！

Dawson：请您把防毒面具摘下来，那个没有任何用处(~_~;)

（最后DLG很快就阴性了）

G：哦玛姬！我差点死了！天哪我差点死了！我真高兴再见到我亲爱的家人们！

玛姬：我也很高兴，我亲爱的Dei，不过我得告诉你，你的员工辞职了一大半。

G：什么！！！

Sylvester：先生，还有一个消息，Tweed新冠死了。

G：他死了？太好了！！！

（注：这一条的梗是人物n角关系，要素过多，解释不过来了hhh）

3.Winston Churchill的伪科学小课堂（八卦版）

Hankey：Sir Norman最近很忙啊。

Bridges：嗯，疫情期间，事情很多。

Hankey：你别骗我，是Winston病了吧。

Bridges：没有的事情。

Hankey：我是搞情报工作的。

Bridges：是。

Hankey：新冠了？那是不能说。Chief当时西班牙流感也没敢说。

Bridges：不知道具体情况。

Hankey：可能是在外面鬼混，然后感染的。

Bridges：应该不是，PM最近很宅。据说是公子伦道夫出去“社交”带回来的。

Hankey：……这种时候还“社交”。

Bridges：PM一直鼓励他多进行“人与人的连接”。

Hankey：…………

Brook：（进门加入对话）PM没有新冠。

Hankey：那是什么？

Brook：伦道夫感染了，于是PM马上逼迫医生给他开多抽烟多喝酒的处方，于是他雪茄抽太多抽出了肺炎，喝酒喝太多又导致有些酒精中毒。

Hankey：…………

Bridges：PM为什么这么做？

Norman：他最近听了一些说法，所以他认为这样做能有效防止新冠上身。

Bridges：什么说法。

Norman：（拿出两张纸放在两位面前）请您保密，我要去开会了。

Hankey：（朗读）酒精消毒。

Bridges：（朗读）吸烟会让肺更加强壮，病毒无法在肺部的烟雾里存活。

Hankey&Bridges：…………

（注：这一条梗除了tui的烟酒癖好和有坑的大脑以外，就是桥对M一直很公事公办说话谨慎，但是必要时也合作吧hhh）

看完了The Cabinet Office 1916-2016，一些零散的读书笔记如下：

 

1.     内阁秘书们的出身背景十分相似，作者总结为all male, all white, all from England, and all middle-class. All but two (Turnbell and O’Donnell) attended British public schools, and all but two (Hanky and O’Donnell) went to university at Oxford or Cambridge as undergraduate. 如果具体一点按照作者后文对他们的介绍进行总结的话：

• Hankey:太特殊了，略

  
  

• Bridges: Eton – Magdalen College, Oxford, read Greats, First class – join the army, WWI – Treasury – Cab Sec – Per Sec to Treasury

  
  

• Brook: Wolverhampton Grammar School – Wadham College, Oxford, classics, Second class – third place in the HCS exams – Home Office – 被HO的Per Sec John Anderson带着去做了PPS fot Lord Privy Seal，然后又带回HO，再带去做了personal assistant for Lord President – Per Sec to the Ministry of Reconstruction – “Additional” Cab Sec – sole Cab Sec

  
  

• Trend: Whitgift School – Merton College, Oxford, read Classics, First class – Minister of Education – Treasury, private secretary, then PPS – Cabinet Office, Deputy Secretary – Treasury, Second Secretary – Cab Sec

  
  

• Hunt: Dowside Public School – Magdalene College, Cambridge, Second class, left after only 2 yrs – Royal Navy – Dominios Office, private secretary – British High Commission in Ottawa, First Secretary, spotted by Brook – Private Sec for Brook – Treasury, Deputy Sec, then First Civil Service Commissioner in the Civil Service Department, then Thrid Secretary – Cabinet Office, Seconnd Permanent Secretary – Cab Sec

  
  

• RA: Eton – Christ Church, Oxford, read Classical Mods and Greats, Second class – Treasury, Assistant Principal, then private secretary, then PPS – PPS to PM (Heath, Wilson) – Home Office, Deputy Secretary, then Permanent Sec – Cab Sec

  
  

• RB: Harrow – University College, Oxford, Greats, Double First – Treasury – private secretary, then PPS to PM – Treasury, Second Perm Sec – Cab Sec

  
  

• Wilson: Radley College – Clare College, Cambridge, read Law – Board of Trade – Departmennt of Energy – Head of the Econnomic Secretaries – Perm Sec for the Environment – Per Sec at the Home Office – Cab Sec

  
  

• Turnbull: Enfield Grammar School (not a public school) – Christ’s College, Cambridge, read Economics, First class – Treasury – IMF – Economic Private Secretary to Thatcher, then PPS – Treasury, Second Perm Sec – Environment, Perm Sec – DETR, Perm Sec – Treasury, Perm Sec – Cab Sec

  
  

• Gus: Salesian College in Battersea (not a public school) – Warwick university, read Economics – Oxford, MPhi – Glasgow, political economy, PhD – Treasury, economist – First Secretary at the British Embassy in Washington – Press Secretary to the Chancellor – Press Secretary to PM – a lot of econ-related positions – Treasury, Perm Sec – Cab Sec

  
  

• Heywood: Bootham School – Hertford College, Oxford, read History and Economics, First class – Health and Safety Executive – Treasury, later became PPS (only 30 by this time) – PPS to PM (only 38 by this time) – Morgan Stanley, Managig Director of Investmenr Banking dicision – Domestic Policy, Perm Sec – No. 10, Perm Sec – Cab Sec

 

2.     除了背景的相似性，他们的性格——尤其是早期的内阁秘书——有着很强的共性，概括来讲是细致、严肃、学究气、高度理性和有规划。书里形容他们的句子有：

• [They are] like the left-hand side of the brai, i.e. emphasizing the logical, analuytical and objective dimensions, while the Prime Minister provides the right-hand side strengths of being intuitive, politically aware and subjective.

  
  

• Machine-like efficiency and integrity. He had a most amzing memory, never spared himself and did not spare others. In his work he was ruthless, had very little consideration; little if any humour, and little or no sentimentalism in his nature… he was very abstemious, hated the limelight, avoided most kind of social engagements and distractions. (Hankey)

  
  

• He was never ruffle, never out of temper, only a little in a hurry sometimes… he has probably nnever said a foolish thing in his life. (Hankey)

  
  

• He was scrupulous about correct form, discretion, impartiality and service. He saw much in common … between the academic life and that of the civil servant. (Bridges)

  
  

• … he considered every word. Not a hair was out of place on his tidy head, nor a paper on his desk, nor a thought in his mind. Everything about him was meticulous: his punctuality, his temperament, his judgement… his real hobby and joy was his career; he lived and breathed for his work. (Brook)

  
  

• … had a formidable intellect which he used to penetrate at once to the heart of any problem … he responded to the humor of others but seldom followed it up with his own. Everyone who dealt with him knew that in all circumstances his conduct would undeniably be correct. (Trend)

  
  

• …dynamic and active “doers” (Hunt)

 3.     我对作者在开篇总结的这条规律深以为然：Proxity is power. To be physically close to the leader is vital. ——所以绿门很重要！根据RA的计时，从内阁秘书办公室到PM哪里只需要53秒，就像作者引用的一句评论：“At No.10, as in love, proximity is everything – that and the instinct that takes you to the right place at the right time.”书里对于内阁办公厅几经迁址终于到了70 Whitehall有段深情的点评：“Power has resided for 500 years in the same precise area of Londo. It took the Cabinet Office three moves in its 100-year history to find the perfect location: seconds from No. 10, on the very same location from where the great secretaries of the realm once guided the heads of state, and where now the great secretaries guide the head of government.”

4.     另外一条我比较有感触的作者的总结规律是personal chemistry trumps any job descriptions. 确实，内阁秘书这一职位的职权大小很大程度上取决于首相的对内阁的倚仗程度，以及首相对内阁秘书个人的信任程度。Hankey, RA和RB都是正面代表，但是Blair和几位内阁秘书都相处很不愉快。YPM其实很好地体现了这点——是否分权给Treasury的常务次长，是否让内阁秘书兼任文官长，以及多大程度倚political advisor，这些都是真实历史上影响各位内阁秘书权柄的因素。作者最后总结道 “the evolution of the role [of Cabinet Secretary] had depended much more upon circumstances, and the tastes and preferences of the Prime Minister of the day, than o the personality of the Cabinet Secretary himself.”我觉得很中肯——或许这种时候还是能体现出他们作为servant的本质吧，权力大小还是受他们的master and lord的影响和制约。

 

5.     An interesting fact: 在1962年这一年，这11任内阁秘书同时在世。

 

6.     Treasury地位果然超然。Cabinet Office一开始还需要和Treasury争权——从Hankey时代试图摆脱Cabinet Office相对于Treasury的从属地位，到Bridges and Brook时代Cabinet Secretary还被视为低于Treasury的Permanent Secretary。即便后来Cabinet Office的地位得到了确立，Treasury的Permanent Secretary的影响力仍旧不容小觑，比如Trend时期的William Amstrong （之前在看BBC纪录片时我听错了，事实上是这个Amstrong而不是RA被称为deputy PM）。而且Treasury的任职简直是通往内阁秘书的康庄大道，众多内阁秘书都有相关经历。

 

7.     Maurice Hankey (1916-1938)

• 早期时候制度并不健全，因此Hankey其实并不是一个非常典型的内阁秘书，他不仅是唯一一位后来成为Minister的内阁秘书，而且在任上也很多时候会直接给政策建议，可以说他某种程度上更像Lloyd George全方位的副手。

  
  

• Hankey和Lloyd George的合作并不总是愉快，二人的做事方法差别太大，LG十分随性，而Hankey则高度计划性，并且明显Hankey办事更高效，所以他还吐槽过LG的低效导致他本来沉重的负担更重了，不得不加班。

  
  

• Hankey从FO还有Treasury手里夺权的那段很精彩，内阁秘书的权柄不是一天形成的啊！

  
  

• Hankey一共辅佐了7位PM，为超过1100场内阁会议做了纪要，如果算战时内阁则甚至超过1700场……而他在最后退休时被邀请在内阁会议上讲话，他却was so unused to speaking in the Cabinet Room “that he hardly knew the sound of his own voice there.” 他自己形容自己为“something of a robot”, though added “robots had their feelings, their criticisms and their admirations.” 读到这段的时候我居然觉得有点悲哀，再次echo我在YM S03E06那篇点评中的观点，文官体制所要求的绝对中立某种程度上是压抑人性的。

  
  

• Hankey和RA是11人中仅有的两位超过60岁才退休的。

 

8.     Edward Bridges (1938-1945)

• 作者似乎十分认可Bridges对内阁秘书权限的把握和践行，评价其为He allowed the PM and minister to take decisions on the best advice, but it was always their decision. 很喜欢这句评价，这或许是每个advisor所应该谨记的，不论是在政界还是商界。

  
  

• Bridges一个很可爱的个人爱好：因为受到父亲的影响，所以很喜欢收集建筑平面图。

  
  

• Bridges在WWI中几乎失去了所有的朋友，“which gave him a wariness of close friendship”，这种战争苦痛想想都令人心痛。他的孙子曾经说他“[L]ike many who survived the tranches, he apparently never spke about the War. History now speaks for him through these densely written pages.” 再次想到Hamilton里面的who lives, who dies, who tells your story. History has an eye on you. 有的时候，一个人是否能有所成就不仅仅是取决于自己的才华，也取决于命运，尤其是在动荡年代，生命何等脆弱和无常，而个人才能在时代大潮下又何等渺小。

  
  

• Bridges是少数在这本书里展现出幽默感的内阁秘书，书里给出了一个他早年指导RA时一个十分毒舌但有趣的回复：“Mr. Amstrong, your reply will do as well as anything to this importuanate customer. My advice for you is to put it in the refrigerator for a fortnight, and then dispatch without defrosting.”Awww好萌！

  
  

• 丘吉尔对Bridges是真渣……凭什么因为Bridges服务过张伯伦就不信任他？他完全不理解文官的中立是什么含义，而且也不会去appreciate Bridges deferential的态度。

  
  

• 丘吉尔要的就是高效和决断力，所以才会搞出什么文件不能超过一页这样的要求，结果呢？文官们不得不狂加附件，甚至出现了Appendix T…感觉似曾相识，在大学时代那些教授要求作业上限3000字的时候我们好像也曾经搞过一堆脚注写说不完的话……

  
  

• 这书的作者大约是不喜欢丘吉尔，在他笔下丘吉尔的形象就是想一出是一出，没有条理，高度自我，缺乏计划性——不过他对危机处理的能力很高，自己的决断力也很强，某种程度上倒是很适合做战时领袖。书里引用的一句评价十分精妙：“God knows where we would be without him, but God knows where we shall go with him.”

  
  

• 我好喜欢Bridges的严谨，他在恭贺丘吉尔成为PM的时候，仔细考虑了“[W]ould congratualation be in place when one considered thee desperate situation that the country faced?” 最后选择了说“May I wish you every possible good fortune.”这段anecdote有着学究气的萌感，让人想到了Bernard。

  
  

• 丘吉尔真的不是一个好的上司……书里关于他们战时开会的一段描述大意是丘吉尔喜欢晚上开会，10点半开会，开到半夜，然后他们去睡了，文官们还要写纪要，等他们睡觉就已经凌晨2点或2点半了……这简直和IPO项目中进printer阶段的律师的困境一模一样——甲方爸爸白天讨论不出什么，非要到晚上才能真的耐下心讨论，等他们开会到半夜终于讨论完了去睡了，律师们还要按照会议成果改文件，2点半能去睡觉都算早的了……QAQ

  
  

• 内阁秘书写minutes真的是给了他们很大的权限，Bridges有一次教还是个职员的未来首相Harold Wilson写纪要：“This is your subject. You know what theey ought to have decided, presumably. Write the minutes on those lines, and no onw will ever question it.”想到了Humphrey教Bernard写minutes那段。

  
  

• 虽然Bridges和丘吉尔关系不好，但丘吉尔的葬礼上他还有Brook都是pallbearers, 其实有点感动：好与不好，都是一起携手历经了战争的人啊。

  
  

• Bridges对于文官体系、对于内阁秘书一职显然是有自己的想法并且践行了的，比如他相信government secrecy，所以一辈子没有留下任何私人文件。丘吉尔嫌弃他文件写得长、不给出具体方案一方面或许是Bridges的个人风格所致，但另一方面或许也是Bridges出于对这个职业的理解而做出的抉择。我其实很心疼他，只能说PM和Cabinet Secretary气场不和实在没办法吧。

  
  

• 我很喜欢作者写Bridges的最后一段话，有种沧桑感：“A meticulous notetake until the end, his sitting room was full of little postcard covered with his writing. Brdiegs was trying to bring order to his father’s disordered papers, just as he had brought order ro Britain’s government during its great trial during the Second World War.”然而，后者的秩序在他的服务下得以维持和完善，但前者的整理他却最终也没能完成。于公奉献一生，于私终有遗憾。

 

9.     Norman Brook (1946-1963)

• Brook对minutes的一段精妙阐释：

  “When you write the Cabinet minutes

     You write not what they said

     Nor what they thought they said

     But what they would have said

     If they had thought what they were saying.”

  想起来Humphrey和Arnold的一段对话hhh。

  
  

• 这位则是和丘吉尔关系过于亲密以至于在丘吉尔相关的一些事情上丧失了文官的中立性。

  
  

• 和丘吉尔关系亲近的代价是和Bridges的关系的紧张。

  
  

• 不过即使和丘吉尔再亲近，在缩减体制规模上Brook还是不会妥协的，作者评价为Churchill won some minor battles in his desire to slim down the Cabinet Committees systems: but Brook won the war.

  
  

• Brook毁苏伊士运河争端文件的事真的是被历任内阁秘书诟病……

  
  

• Brook任上出现了Phiby 间谍事件，就是YPM展现的那种：审核后认为他没问题，结果最后发现他确实是个间谍……YPM真的是来源于生活。

  
  

• 关于内阁秘书在reshuffle一事上的发言权，书里的比喻很绝：“Cabinet Secretaries regularly advise Prime Ministers on reshuffles as part of their responsibility for machinery of government; they will often know far better than the Prime Minister through the Whitehall grapevine which minisyers are good and ripe for advancement, or ready for the chop.”

  
  

• Brook在任上终于完成了内阁秘书和文官长的合一！撒花~

  
  

• 65岁就去世了……在内阁秘书中算是去世比较早的，而且晚年还被任命为chairman of BBC，不知道是什么人想出来的，这个不适合他的职务搞得他都没能安享晚年。

 

10.  Burke Trend (1963-1973)

• 书里给出了Trend写的一份brief的节选，最后一段关于内阁会议禁烟与否的建议十分有趣，充分体现了什么叫引导PM做正确决策。

  
  

• 从Trend开始几任内阁秘书都展现出了对于外交的兴趣，看他们是亲美派还是亲欧派其实挺有趣的，Trend亲美，而他服务的一任PM Heath亲欧，这也导致二人不和。

  
  

• 在Trend任上出现了Richard Crossman日记的事情，这个日记也是YM两个编剧最初重要的资料参考。

  
  

• Trend不到年龄就退休了。

 

11.  John Hunt (1973-1979)

• 师徒传承关系上是Bridges & Trend, Brook & Hunt. 也许是两位师父不和的原因（亦或者只是纯粹的权力相争？），Trend和Hunt关系也并不好，Trend任上时Hunt受Heath所托对内阁办公厅做分析报告，然后Hunt委婉批评了Trend任上的现状，还附和Heath的想法说要砍掉一些committee——尽管等到Hunt自己任上他又转过头来阻挠committee的废除。

  
  

• Hunt作为第一个是Catholic的内阁秘书，“was said to be the most senior Catholic openly operating in Whitehall since Henry VIII disposed of the services of Chancellor Thomas Wolsey in 1529.”LOL. 不知道是不是信仰的问题，Hunt退休后的职务也和法国有些关系。

  
  

• Hunt被视为 “the supreme technician – less cerebral than Trend or Brook – but a master at getting the job done.” “was an imperialist who wanter a central No.10 and to bring it within his empire.”还是挺铁腕的，内阁秘书的权柄在他这里继续得到加强，他也被视为当时白厅最有权势的官员。

  
  

• Bernard Donoughue和Hunt有漫长的争权过程，他也承认在给YM&YPM做advisor的时候带入了很多Hunt的形象（他自己说“some of Sir Humphrey’s silky and Juseuitical skills were indeed present in Sir John”），故而维基百科才会说Hunt是Humphrey的原型吧。当然还有绿门事件，毕竟Donoughue当年时常会串通PPS锁绿门不让Hunt过……

 

12.  Robert Armstrong (1979-1987)

• RA和撒切尔虽然亲近，但是作者认为撒切尔一直没有真的把他视为one of us，而是更倚仗和信任她的新闻秘书Bernard Ingham和外交事务私人秘书Charles Powell. 而且RA也是有意保持这种距离，书里形容为“there was always a sense that the Cabinet Office was a rival power to No.10.”而且RA从来不称呼撒切尔的名字，而是喊Prime Minister——反观像Bridges还是喊过PM的first name的。并且RA和撒切尔一起出访的频率也没有Trend或Hunt和他们的PM的频率高，并且随着二人的合作，频率越来越低。RA也吐槽过撒切尔的办事风格。——所以同人磕糖随意，但对历史上二人的关系还是要有个客观的认知。

  
  

• 继Brook之后，RA再次实现了内阁秘书和文官长的合一，Trend和Hunt还写信恭贺他来着。

  
  

• RA很温情的一件小事是他会监督撒切尔去休假~

  
  

• 关于RA去澳大利亚出庭的事，书里讲他们当时考虑过谁能去，MI5的头头被否掉了因为“the service did not officially exist.”哈哈哈哈哈哈，在否掉了检察长和Home Office的Perm Sec之后，就只剩可怜的RA了。

  
  

• 而且RA在澳大利亚法庭遇到的厉害的律师叫Malcolm Turnbull，这个人后来成了澳大利亚的PM。Turnbull把RA和Humphrey作比，迫使RA言辞不谨承认他“economical with truth”，结果就成了媒体的盛宴。——结合以下事实食用更佳：YM的两位编剧曾向RA送了书，上面写的是to Sir Arnold，然后RA表示得知自己不是Humphrey后长舒一口气。

  
  

• RA从澳大利亚回来，撒切尔送了他两瓶威士忌，作者说这可能是委婉表示她让他经受这一切farce的歉意吧LOL。

13.  Robin Butler (1988-1998)

• RB应该算是福大命大，和撒切尔一起经历了爆炸幸运地没有丧命，还得到了撒切尔的好感值，铺平了他的晋升之路，后来RA退的时候给撒切尔的short list上有两个人，他自己其实偏爱另外一个，但撒切尔考虑到当年的事最后选了RB。——说起来爆炸一事也可以看到高级文官和政客都多么能熬夜：炸弹设置的是2:54am，而那个时候RB还在陪着撒切尔改演讲稿。

  
  

• RB还是PPS的时候和撒切尔关系很好，和她丈夫关系也好，连撒切尔买房子的选址都是受到RB的影响，而且RB从PPS离职的时候她还写了六页纸感谢他，并且请他全家来十号吃饭——然而当RB成了内阁秘书后二人相处并不愉快——某种程度上我觉得这其实说明RB很称职。

  
  

• RA和RB算是师徒，RB曾这么形容：“I was his boy, I was his lad, I wsa his protégé. He had been my mentor over many years.”天哪这个真的好甜……

  
  

• RB不仅也是内阁秘书兼文官长，还是历史上第一位在内阁秘书的全部任期内都是文官长的人。

  
  

• RB和Major的关系可以说是相当和睦，尽管二人背景各种不同。Major就是state-school出身，都没上过大学，而RB是典型的精英教育的产物——要代Jimphrey不如用这个——咳咳尤其是作者还很毒舌地说Major最大的成就可能就是在十号呆了七年，但又说Butler-Major这个组合的七年可能是百年间最高效的时段，这么看也很像能力欠缺的Jim以及Jim和Humphrey的优秀组合。

  
  

• 我惊恐地看到内阁办公厅的一天居然是从4:30开始的……这比熬夜熬到3点更让我感到害怕。

  
  

• 比起RA和撒切尔，Major特意允许RB参加所有他想参加的国际出访——Awwwww我磕到了！

  
  

• RB在Major任上还和Major一起经历过一次爆炸——就是BBC纪录片里说道Major刚在内阁会议上说了bomb这个单词，外面就爆炸了，然后大家都躲到桌子底下那次——RB真的是福大命大，还一生顺风顺水。

  
  

• 为了打破文官集体的脸谱化，作为亲民化的举动之一，Butler某次参加十号的一个活动时甚至带了一块姓名牌上面写着“I’m Robin – can I help you?”天哪RB真的好萌……

  
  

• 书里也提到了deputy PM Heseltine看上了RB的办公室，RB吓得赶紧给他布置了间更大的——可以参看BBC纪录片，那里细节更多更搞笑。

  
  

• RB对Blair的sofa government的嫌弃在他卸任后主持关于一个伊拉克战争决策的审查报告中得以体现：“We believe that the effect of the changes has been to weight their responsibility to the Prime Miister more heavility than their responsibility through the Cabinnet Secretary to the Cabinet as a whole.”

 

14.  Richard Wilson (1998-2002)

• Blair的presidential style真的是逼疯了他的四位内阁秘书，让他们非常受到掣肘。这本书的作者明显不喜欢Blair而且十分相信集体负责制，所以全书都在各种花样吐槽Blair和他的政治顾问以及sofa government，说他这是开历史倒车回到Hankey时代以前。

  
  

• Wilson被任命为内阁秘书的消息宣布后到他继任还有五个月，所以他去向RB好好请教，RB告知了他可能面对的困难，Wilson后来回忆时表示“I would look slightly paler as each week went by with him.”有点萌。

  
  

• 从Wilson这里开始，时代真的变了，Hunt 、RA和RB的黄金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15.  Andrew Turnbull (2002-2005)

• 从Turnbull开始，generalist在文官体系里的绝对地位开始松动了，而且高级文官的形象也开始变化。之前的文官形象第2点下已经总结了，但是Turnbull则被形容为less urbane and donnish compared to Wilson. 此外虽然Wilson学的是法律，但他的工作一开始其实和这个学科不直接相关，而自Turnbell开始这三位内阁秘书都是拿着经济学文凭早早就进了Treasury，并且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做着和经济有关的工作，且多少担任过PM的经济顾问，三人都可以被称为economist——真的是specialist的胜利，时代变了啊！

  
  

• Blair的内阁秘书是真惨，Turnbull自己说“I never achieved the kind of reflex action, go-to status that Robert Armstrong had with Mrs Thatcher.”讲真Blair当政时和财长Brown斗争得如火如荼，但凡他借助点熟知Treasury一切的Turnbull的力量，也能好过一点，然而他偏不。而且格外讽刺的是，作者认为正是因为Blair和Brown之间争权，才使得他对内阁缺乏信任，从而创立各种非正式的议事机制和委员会，把权力攥在自己手中，间接也影响了内阁办公厅的正常运转和内阁秘书的权柄，搞坏了他和内阁秘书的关系。

  
  

• Turnbull在任上居然作出了放权的事，分拆了国安方面的权力，直到Gus才收回，这实在太罕见了。

  
  

• Turnbull在任时间很短，但是他是第一个既做过PM的PPS，还做过Treasury的Perm Sec, 然后还做了内阁秘书和文官长的人——考虑到Blair的不合作，或许他最如鱼得水的时候还是在Treasury吧，内阁秘书于他或许只是漫长文官生涯最后的一点小bonus。

 

16.  Gus O’Donnell (2005-2011)

• Gus真的是个异数——不是public school也不是Oxbridge出身，还是Hunt后的第二个Catholic，而且还是个economist——他比Turnbull还夸张，直接是作为economist进入的体制，并且一直做的都是econ相关的工作。他的与众不同也从侧面显示出这个人能力是多么超群才能走到内阁秘书这一步。

  
  

• 同样的，他的性格也和其他内阁秘书不同。书里形容为easy charm and “bloke-ish” manner， 说到底就是接地气，可亲近，还有点油滑——虽然不能说不好，但我看到这里其实有点怀念之前那些meticulous, discreet and formidable的内阁秘书。

  
  

• Turnbull是Gus的mentor——这丝毫不令人意外。

  
  

• Gus任上有了the Freedom of Information Act，他委婉表示了这个的不便，说它导致大臣们不敢在内阁会议上表达观点，所以他觉得适当的保密或许反而是好事——让我想起YM的两个编剧后来说过这个法案导致更多的运作发生在政府内部民众看不到的地方，从而加剧了信息不公开的程度。

  
  

• 作者对Brown的评价更低……至少Blair还有领导才能，Brown连这个都没有，治下内阁一片混乱。曾出现过某书点名说Gus吐槽过Brown对手下人不礼貌，然后Brown否认，导致内阁办公厅陷入两难局面——否认或承认都会损害Gus或Brown的名声，于是最后对外口径是“O’Donnell, it said, had held a conversation with Brown about how to achieve the ‘best from his staff’.”这简直是经典话术，令人想到YM Whisky Priest那一集。

  
  

• Gus在敦促创建coalition gov时曾说“I’ve got a very unhappy Prime Minister in Downing Street who is desperate to resign.”虽然very droll，但是我很难想象之前的内阁秘书会在非文官内部场合说这种话。

 

17.  Jeremy Heywood (2011-2018)

• Heywood其实在担任内阁秘书之前就已经在权力中心很久了，和Gus精诚合作。但即使这样他之前一直没做过任何常务次长还是成了他的缺陷，以至于在讨论他是否能继任内阁秘书的时候被拿出来，并且最后成了没让他当文官长的原因——尽管两年后发现这两个职责分离后运转不便，所以最终还是让他兼任了。参考Heywood的经历，YPM编剧曾经口胡的说Bernard在PPS之后直接升任内阁秘书显然是不合理的。另：即便Heywood缺乏管理大部门的经验，Gus还是力挺他能同时担任文官长，啧啧文官们不想削弱权柄真的是本性。

  
  

• Heywood真的是个天才，21岁加入公务员，30岁就当了财长的PPS，38岁当了PM的PPS，然后还去private sector呆了几年，之后又回到文官体系……可惜他也是目前内阁秘书里面最短寿的，56岁就因为肺癌提前退休了，两周后去世——这事告诉我们不要抽烟，抽烟有害健康。

  
  

• Heywood在Treasury一开始就在Gus手下干活，所以应该也算师徒吧……书里还多次提到Heywood的得力助手Chris Martin，可惜这个人42岁就因为癌症去世了。鉴于这本书成书的时候，Heywood还在任，我合理怀疑Chris Martin这个人的信息来源于对Heywood的采访，而且Heywood特别缅怀他——或许是他看好的徒弟吧，结果徒弟不幸夭折了，师父很哀伤。

  
  

• Heywood每天6:30起床然后处理一个小时的邮件并出门——这和律师们每天早上一起床看到信箱堆积成山的邮件何其相似……只不过律师们大多做不到6:30起床……这群中年高级文官是真拼啊。

 

总体来说，这本书的可读性比official history那本高很多……那本书简直就是每一任内阁秘书任上的官方政策汇总。不过虽然很枯燥，我还是想立个flag这半年抽空把那本书看完（回头看看即将开始的课程和堆积成山的reading以及要背的单词，欲哭无泪，感觉flag要倒）……还有不到7个小时就要开始我的第一节拉丁语课了！希望能借到一点点Bernard的学霸光环，顺利学下去——初步预习发现拉丁语真的是比西语复杂好多啊摔，希望不要学到最后混到一起了——应该可以坚持下来的吧？毕竟那群真的学classics的人一学期还可能同时要学Latin和Ancient Greek呢，不管怎么说Spanish总比Ancient Greek简单吧（尽管过了一个假期我还是忘得渣都不剩了）……

前天看到B站评论：古有吉姆哈克靠香肠当选，今有鲍里斯约翰逊靠咸鱼上位。感叹神剧的时候不由得想整理一个（我心目中）《是，大臣》《是，首相》中的政坛重要人物实力及重要事件的盘点。毕竟我自己的系列很快也要写到小吉姆和汉皮在行政部团聚带孩子夫妻吵架的时间了，整理这个也有助于我梳理剧情。

 

然后毕竟只是我一家之言，希望各位同好能一起来热烈讨论啊！

 

 

首先来说一说行政部到底是什么地方：

 

我对行政部的认知其实跟剧中所说的“政治坟墓”不太一样。首先要说明行政部应该是参考了公司里的“行政部”设立的，其功能在于协调中央和地方职责，协调不同地方利益并审查地方报送中央的各种计划的一个纯行政部门。

 

当然编剧设定行政部有各种各样的考量，但我们探讨这个虚拟宇宙中的英国内阁时，我认为应该就行政部本身职能和与10号的关系来说。首先行政部的权限是很大的，基本上所有的事行政部都可以参一脚；其次行政部基本上可以看作是信息到10号的最后一道关卡；最后行政部也可以看作是政客体系与公务员体系的小战场，譬如削减公务员、授勋、节约之类的基本都被前首相丢给了行政部。（从这个角度说行政部“政治坟墓”倒也不错，毕竟是前线嘛，大臣的牺牲在所难免）

 

但是，从乐观的地方来说，行政部可以说是内阁东宫。说白了，这个虚构的部门整个就是为了培养首相接班人而设立的。所以这个部的大臣的地位非常薛定谔，跟古代太子监国也差不多：你说很低也不低，他什么都能做，但因为有皇帝在，又什么都做不了。所以最后行政部大臣的重要程度就取决于他跟首相的关系，以及首相跟内阁秘书的关系。

 

不过跟大臣不一样，行政部的常务秘书则可以基本上看做是内阁秘书的内定人选，因为他干的也基本上是内阁秘书那些事，顶多比内阁秘书要管的鸡零狗碎一点（比如温室铜线，屋顶花园什么的）。甚至可以说，只要汉皮不作死，阿诺德退休后内阁秘书的位置就是他的。在知乎有个叫“Bernard”（头像也是伯纳小天使）的用户还指出，常务秘书们开会的时候，阿诺德坐上座，一左一右分别是汉皮和外交部常务秘书，可见这个职位之重要。

 

 

 

然后是前首相与阿诺德的相爱相杀。

 

《是，大臣（首相）》里有几大特点，其中跟现实特别符合的一条就是“一代不如一代”，基本上可以这么划分一下，前首相和阿诺德基本在于神仙打架，小吉姆和小汉皮就是过家家了23333

 

首相（据书中给的名字叫HerbertAttwell，这里就叫他首相了）跟阿诺德其实基本上集集都在交锋，不过有几集尤其突出，这里总结一下：

 

S101：阿诺德带领公务员挫败首相的“透明政府”（在YPMS101里还被汉皮拿出来欺负过中午饿肚肚的吉姆）

 

其实这一集主要是汉皮跟吉姆在“透明政府”上扯皮，需要注意的是，其实汉皮在吉姆的电视演讲稿搞定前就已经跟阿诺德通过气了，但是倒霉的首相为什么仍旧“在上电视前就丢了人”（阿诺德语）？很显然阿诺德也想通过这件事给首相上点眼药，更有甚者，可能“透明政府”就是首相竞选时候扯出来的东西（吉姆说这是本党竞选纲领，结合后面他那么怕首相，应该是急于推行首相的主意以讨好首相）。

 

阿诺德：你可以透明或者你可以有个政府，选吧。

 

首相：忍气吞声.jpg

 

其实这一集就集中体现了他们这个倒霉小破党的情况：在野多年，人才凋零，席位可能也没太大优势，所以首相不得不把几个看着还算过得去的人安排进内阁（三大宝座里至少两个人都是他的党内敌人，可以看出来可怜的首相：1. 其实不像吉姆说的那么“小心眼”，私心并不大；2. 真的是没什么人可用了，所以先顾能力，别的都是次要的），所以作为老狐狸，他可能并不想这么快就爆发冲突，而是老老实实先搞点订单贸易什么的，稳住这届政府的阵脚再说……

 

然后愣头青吉姆搞事，首相：欲哭无泪.jpg，不得不通过党鞭警告他：搞政治就是要学会怎样机智地说话，傻瓜！

 

这一集首相及领导的生瓜蛋子内阁跟阿诺德和他麾下的成熟稳定的公务员系统在吉姆·作死小能手·哈克搞出的意外宣战中不得不进行了第一次交火，当然被打得落花流水。而公务员这边，阿诺德本人都没出动，汉皮跟他聊天估计只是想获得一个动手的许可（毕竟会影响到首相，不请示内阁秘书恐怕也是不合适的）。

 

惨败啊惨败！

 

S105：阿诺德：本宫不死尔等终究是妃（首相真的要废行政部吗？）

 

政治顾问是秘书们永远的敌人（笑），且看威瑟尔（“埃瑟尔！”）先生第一集就被腹黑小天使伯纳关了小黑屋的待遇，秘书们都在把“防火防盗防顾问”的理念贯彻到底，不论是常任秘书汉皮还是私人秘书伯纳。

 

那内阁秘书阿诺德，就能放任“首相资深政治顾问”唐纳德·休斯在那儿跳？

 

阿诺德：可以，反正他也蹦跶不了几天了。

 

废部这件事，其实颇值得玩味。最让人生疑的是YPM207里阿诺德表示“我任内没出过废部这种事，我们允许合并部门，但不会废部”而汉皮居然一声没吭——当年你不是差点被搞去处理鳕鱼配额吗，这倒忘了？

 

第二，阿诺德虽然105全集都没出场，但这不符合他一切“公务员利益至上”的原则和人设，23000人就要被裁掉了，内阁秘书连个屁也不放？（之后他想到失去“上百名我们的同事”都觉得后果严重，为之尽力奔走，此处实在反常）

 

那真相只有一个：其实首相根本没有废除行政部的打算，他基本是阿诺德干掉政治顾问的一个牺牲品（就像后来305交通政策里一样）。

 

首先，按照休斯所说，这份提案是由“财政部、内政部和公务员系统联合提交的”，吉姆这种能跟反对党做朋友的好脾气会不会得罪这俩重要大臣先不提，就凭后来圣诞特辑里埃里克敢跟吉姆说让他支持自己当首相，埃里克本人应该是没搞过这个提案的——不然他不会觉得吉姆有可能支持自己。其次“公务员系统”这个很玄妙，我想了想，觉得只能是阿诺德，或者至少是阿诺德授意。

 

那这就好玩了，说白了，这是财政部常任秘书，内政部常任秘书，外加内阁办公室的一位秘书一起来裁公务员？虽然弗兰克总想干掉汉皮自己上位成阿诺德最宠爱的宝宝，但是他还是以公务员整体利益为先的（YPM104里，疑心吉姆要对内阁秘书的权力搞什么，他立刻说“汉弗莱挺能负担他的工作的”，得知吉姆只是打算把权力交给财政部，他才改口），而阿诺德裁汉弗莱？Very droll。

 

所以可能这份名字叫“行政部裁撤计划”的提案真的只有名字在说这件事（“把它放在题目总比在文章的其他部分要无害得多”），而首相……他可能真的只是恰好笑了一下，他真的会傻到在自己的拿破仑奖还没拿稳的时候，就裁掉负责部门之一吗？吉姆都没那么傻啊！（后来的教育部属于丑闻爆发，不是能预见的）

 

但休斯则不然，他可能以为连公务员系统（阿诺德）都同意了，首相取得了胜利，正好干掉吉姆。而且就像威瑟尔（“埃瑟尔！”）也跟伯纳势同水火一样，他跟汉皮关系也不好，所以乐得看汉皮倒霉。结果吉姆发现欧通卡，杀手本能上线。

 

这是吉姆汉皮第一次联手，但是细究起来，可以发现阿诺德这个局无比漂亮：

1. 时机选在首相要用到外交部的时候（别忘了吉姆和马丁是好朋友以外，巨人也会拼命帮汉妃的！），调度手下三个部门先下手为强（自己提出废部总比首相想到更好控制局势），一举把首相打击到很长一段时间不敢再想裁撤公务员的事；

2. 挑拨了首相和政治顾问的矛盾，从此休斯再没出过场；

3. 顺便敲打了一下汉皮，汉皮在之前总想折腾地方政府，后来也不提了（“一旦地方可以推行，那离中央也不远了”）

4. 缓和了汉妃和吉姆的关系，并让吉姆发现他的政治顾问也是个废物，为107埋下伏笔。

5. 自己完全置身事外，取得了首相的信任不好说，但至少显得客观公允。

 

首相……他就是连笑都是错的。

 

这个事件很重要，之后还会对比吉姆和汉妃那次。

S107，可爱的“老呆瓜”呆斯萌第一次登场，其实这个角色也不简单，之后的分析中会提到他是一个除了不懂金融以外其实啥都懂的政治老手。看起来他一直跟汉弗莱走得很近，但是阿诺德退休以后有个闲职是他家银行的233333看汉皮不情不愿推脱的样子，想了一堆什么海洋垃圾倾倒委员会的头衔，多半也是阿诺德给他压的任务，他本身并看不起呆斯萌。

 

这集里提到的索里赫里工程也是一个把战场从10号转移到行政部的事。很明显这个工程至少有财政部的事（“他无法完成对女王的财政承诺”），工业部和10号多半也脱不了干系，但估计所有秘书都会瞒着各自的大臣和首相这件事。说白了吉姆又再一次跳出来替所有人引爆了这个雷，而且如果不是吉姆，那多半首相就要自己出面让呆斯萌给工程注资啥的，难免有卖官鬻爵之嫌。阿诺德再次兵不血刃地给自己捞了个肥差，还顺带给汉皮分了一杯羹（所以汉皮真的是他最宠爱的宝宝），另外狠狠打击了一次内阁（“政府投资和私人投资的光辉案例”怎么想都觉得是吉姆明褒自己暗夸首相政策英明，财政部也跟着出了出风头，当然打击也是一并的），让整个内阁老老实实被自己牵着鼻子走。

 

对第一季（大家上任头一年）做个总结的话，就是新手首相带着比他还新的大臣们被阿诺德及其公务员们吊起来花式SM的一年。首相不敢直接对阿诺德开战（要是他像吉姆一样没收了阿诺德的钥匙，毫不怀疑阿诺德第二天就能让他下台——因为阿诺德并没有与之制约平衡的财政部常任秘书，而他显然也深知这一点），所以通过各个大臣搞代理人战争，而行政部由于与10号权责高度重合，成为了斗争最激烈的主战场，吉姆被搞得十分惨烈。

 

虽然粗看上去政客们毫无还手之力，不出意外即将沦为又一波文官的傀儡，但是战略上，首相靠着对美订单稳住国内阵脚，又靠着布兰达总统来访扩大了席位优势，稳定了内阁的位置；放任旗下大臣花样作死被公务员收拾（以冠军吉姆最为明显）但自己与阿诺德一直维持表面和平（忍气吞声地被阿诺德欺压，也可能是为了让阿诺德带他中午去公务员食堂蹭饭），保住了自己人同时筛选出了一批不容易驯服且有了斗争经验的大臣，为下一步的反攻积蓄了力量。

 

而阿诺德这一年里虽然大获全胜，但他很显然轻敌了，将首相对大臣花样作死的放任理解成了被驯服，这使得他在之后的内阁反击战中失去了先机。更糟糕的是，阿诺德因为自己太强了，因此对于继任者的首要要求是“可靠”而不是“能力”，纵览其旗下所有常任秘书，再无人可以做出借刀杀人的精妙布局，也难怪他选择退而不休。

 

 

 

时光流逝，很快到了第二季（第二年左右）。首相开始小小地反杀几次阿诺德了：

 

S202：首相：不节约就不给你授勋呀嘻嘻嘻~

 

关于节约行动，其实一直就有一条线：S103（节约行动）报纸说裁了吉姆—S105废部谣言—S202按节约授勋—S207听证会。从S207首相特别政治顾问斯宾塞（阿诺德：又该动手了）对吉姆说的话“谁都想削，但谁也削不下来”就看得出来第一年多半首相也频频受挫（吉姆好歹只是丢人，首相差点因为一笑丢了拿破仑奖）。

 

不过到了第二季，局势开始反转。S202就表现得很明显，首先伯纳说了授勋这事来自于首相：“首相府授勋秘书要您批准部门授勋名单”，然后几乎快认命的吉姆（“大臣什么时候否决过文官加薪”）通过交谈，Get到重要信息：接着又出了个极好的主意“将爵位与节约挂钩”。于是吉姆终于扳回一局。

 

随后阿诺德很快坐不住，把汉皮叫去“狠狠”骂了一顿。既然阿诺德知道了，而且说出了“在政府间扩散”这种话，那就说明这件事应该已经捅给了首相（所以阿诺德对汉皮罕见地发了那么大火，多半是在首相那里吃瘪回来拿自家养的白菜出气）。因为按照吉姆的说法，他管不了公务员升职加薪，授勋是唯一的死穴了，想必首相亦有同感。在后面吉姆和伯纳的车上对话中，他俩也提到阿诺德本人的授勋问题，看来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事所有人心知肚明。

 

另外这段车上谈话交代了阿诺德的背景。开始说头衔那里，交代了他是“上帝叫我上帝”的大魔王，而之后关于公路的吐槽则是在暗示为什么阿诺德有这样的地位。按伯纳的说法，“几乎全体常任秘书都出身牛津”，“交通部已经多年没有剑桥出身的常任秘书了”。猜猜为啥？多半是在公务员系统内部有过按出身划分的牛剑之争并且甚为惨烈（汉皮常常提到的“剑桥间谍案”极有可能发生在那时），最后的胜利者就是阿诺德大魔王，而他自然会肃清异己。（也难怪吉姆听了这话表情立刻就变了，很可能他也想到了这点，继而想到自己多半不是阿诺德对手。因此最后节约授勋也就是点到为止，没再去细究那些“节约”的细节）。

 

对S202做总结的话，当然，阿诺德和他的文官最后还是赢了，贝利的拨款，授意汉皮搞的一些统计学方法算出来的“节约”（就像把公务员加薪控制在6%一样的手法，他很熟悉这种事），再一次化解了危机。但是大臣首相一方也不是一无所获，最起码吉姆搞到了一个牛津的荣誉博士，首相可能自己也搞到了不少好处。由此开始，大家的关系开始从“单方面吊打”向“利益交换”转变，这是非常重要的一步。

另外多说一句，这儿吉姆拉到了伯纳小天使的支持，但首相的私人秘书应该慑于阿诺德之威严并不敢出主意。伯纳一直坚持“这是您的主意”怕的不仅仅是汉弗莱，更怕私人秘书给阿诺德递信，那他就真的凉凉了。

 

S205：阿诺德：被大臣驯服的常任秘书就滚去布鲁塞尔吧！（首相与阿诺德的人事权之争）

 

这一集里行政部又遭受一次无妄之灾，哈克和汉皮第二季头四集交手各有胜负，但总体来说已经达到了一种默契，然后内阁就要重组了。

 

这次重组很有意思，汉皮和吉姆之前的对话里，吉姆因为内阁改组惊慌失措，汉皮胸有成竹，很显然阿诺德之前应该已经跟各个常任秘书通过气了，然后大家确定把吉姆这个扣人授勋的混账弄下去。但这些应该是瞒着汉皮的，毕竟“你侍奉的大臣落了地，你的好名声也就没了”，如果吉姆落魄下台，汉皮也会受到一定的牵连，很可能继承内阁秘书之路上会多一点考验，所以阿诺德也在等一个合适的给吉姆明升暗降的时机，这样既处理了刺头又不会影响内定继承人汉皮的名声。

 

所以这才有之后汉皮问阿诺德：“我们大臣的名声怎么样？”这件事，因为他也拿不准。（否则就不会“啊”好几次了。另外我个人觉得这里有一点斯德哥尔摩的暗示：尽管吉姆让汉皮吃了几次亏，但是假如吉姆走的凄凉，他还是舍不得的）而阿诺德提到了让吉姆去布鲁塞尔后，两个人开始一起教育小伯纳那段说出了让吉姆滚蛋的真正原因，因为“他开始拿得起工作了”。

 

但是很显然，调人见人恨的工商大臣科贝去行政部也不是阿诺德愿意的，他对汉皮说这事的时候，明显是各种让汉皮留下来吉姆（“你也有错，汉弗莱，你不该三天两头泼他冷水”“如果哈克不去布鲁塞尔，首相就不好动行政部”），侧面证明了工商部肯定不如行政部重要。而这个人事斗争很明显也是首相跟阿诺德抗争的结果：调走吉姆可以，我把更讨厌（且更不易驯服）的科贝换进来。于是阿诺德不得不妥协，“两害相权”不仅仅是汉皮做的两害相权，更是阿诺德做的两害相权。

 

这一集毫无疑问首相取得了胜利，保住了自己的人事权和权威，留下了一个用着顺手的吉姆，即使最后牺牲了马丁，对于自己来说，不过是少了个不能看电视的反对派，而且马丁还搞了波骚操作，把巨人也搞走了（巨人未必跟着马丁走了，但是S301里外交部常任秘书换了人），阿诺德的损失比自己大得多（汉皮的朋友不可能是阿诺德讨厌的人，甚至巨人可能是阿诺德曾经心目中的二号种子选手。），阿诺德的损失远远大于首相。

 

另外，首相威权的确立也为接下来S207的吉姆反水奠定了基础：要是大臣的人事权完全在阿诺德手里，吉姆肯定是老老实实的。但是首相体现出了他才是真正有决定性权力的那个人，吉姆自然就“叛变”了文官群体，向首相效忠了。

 

S207：阿诺德：又来一个政治顾问？让他死好了（吉姆的背叛和首相的大胜）

 

先插叙一下回复里妹子提到的内阁秘书&文官长，以及阿诺德和汉皮的岁数问题：我个人认为配角的年龄就不一定是根据演员年龄来的了，这个最明显的是安妮的演员&安妮本人。安妮演员是1945年生的，比Paul小18岁。就算S106里吉姆五十，露西上大学了也至少18，你想想安妮的演员角色要是一个年龄，她生露西的时候才14，那怀的时候才13……吉姆要是有这么大一丑闻他也别想在政坛混了不是？

 

所以我个人觉得，阿诺德和安妮应该属于为了视觉效果找的演员比角色年轻这种。佐证阿诺德实际年龄应该更大的是他在文官系统极高的权威度（还是那个问题，弗兰克敢跟汉皮说YP但他没敢在阿诺德面前造反），因为YM世界里有二战和丘吉尔，所以我个人觉得比较合理的一个解释是，1928、1929出生的这一代文官，包括汉皮和弗兰克，他们是没有在二战里历练的（打仗的时候才十岁），但阿诺德这种能给出“use troops with guns”的人，多半是深受战时思维或者丘吉尔的影响（这点也很有意思，汉皮总和一些人揶揄吉姆的“丘吉尔式爱国心”，但是没当着阿诺德的面说过，一次也没有）。所以阿诺德应该至少1921年就出生了，二战时正是热血青年一枚，说不定还拿丘吉尔当过偶像。

 

另外就是这个内阁秘书&文官长的合并问题了，这个可以参见上文（“几乎全体常任秘书都出身牛津”，“交通部已经多年没有剑桥出身的常任秘书了”），YM宇宙里这件事应该发生得早得多。这也侧面论证了阿诺德的年龄更大些。按照伯纳的说法，是50年代先修了大臣去多佛打猎的路，然后修了M40和M4这两条直通牛津的。那至少修M40和M4之前牛津党们就该到位，阿诺德就大权在握了。这样算来60年代阿诺德40岁左右比较合理（1917-1921年出生），30左右就有点太小了。

 

说完这个继续扯S207。其实首相的新政治顾问说的很明白：泄密是首相泄密，当然是间接的（这里留意一下，S305交通政策也有10号间接泄密的事，此处先埋一个伏笔）。

 

可能因为年龄大，经验丰富，这位出身LSE的政治顾问明显比休斯聪明得多，他也知道像休斯那么直接跳会死，所以采取了间接的方法，借女议员泄密又借吉姆来捅公务员体系一刀（而且他很知道不要亲自招惹文官），“为什么谁都想削减开支，可谁都削不下来？因为大臣都被驯服了，被公务员调教了”然后指出吉姆“公务员都说与你合作愉快”。最关键的是，他代表首相表了态，吉姆也知道首相还是有人事权的（而且自己不合作很可能就是下一个马丁），于是欣然合作。

 

这一局首相一方赢得漂亮，公务员几乎毫无还手之力。然而斯宾塞顾问传唤吉姆的行为再一次暴露了自己，也可能间接导致了S305阿诺德暗算了他，哪怕他再怎么做低伏小（S305的种种体现），阿诺德也没有心慈手软。可怜的政治顾问啊！

 

第三年，也是首相跟阿诺德斗争白热化却戛然而止的一年。这一年集中体现他俩斗争的是S305交通政策和最后的圣诞特辑。这两集都颇有意思，不过在之后的解释中还会涉及到303苏格兰海岛等事件。

 

S305：阿诺德：有机会斩草除根，就要赶尽杀绝！（借刀杀人驱逐政治顾问，还是一样的滋味）

 

回复里有妹子说这是宫斗，但客观说，阿诺德有两个很好的习惯，比那帮老娘们儿强多了：1. 不贪恋财物，不会为了什么针头线脑的小利就搭上自己，最多出出主意，从不留纸面证据；2.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是一旦开战就以打到完全消灭对方为止——这一条尤其重要，你看宫斗剧里那帮老娘们叽叽歪歪“她活着比死了更痛苦”，然后对方就绝地反杀了。

 

阿诺德：放屁，有什么比死了更痛苦？（政治生命的终结也是生命终结）

 

S305里特别明显，政治顾问斯宾塞真的是一个非常会明哲保身的老头，对阿诺德简直可以说是毕恭毕敬。不管是在阿诺德黑LSE的时候自己忍气吞声（阿诺德嘴上说“我很抱歉”但那个表情完全不抱歉），还是吉姆来了以后他起身倒酒，还要自己可怜兮兮地拉个小凳子坐，但阿诺德明显不打算放过他。

 

把交通政策这个烂摊子丢给吉姆，从政治顾问和首相的角度来看就是利用吉姆出众的“看起来在忙但是并不知道忙什么”能力显得在做事就可以了，而阿诺德推荐吉姆，怎么想都是好的：如果吉姆把这事糊弄过去了，那汉皮肯定加分；但他很显然更确定这厮一定会作死，而且绝不会威胁公务员系统。

 

阿诺德把吉姆彻底归到自己人行列里应该是来自于S303苏格兰海岛事件，很多人都说吉姆那集很可惜，因为汉皮那明显是一个死穴，仅仅用来换了一次对地方政府的宽大处理也太亏了。但是细究起来，其实吉姆这是大智若愚：简单说，他就是不仅仅要得到汉皮的人（别想歪，就是让汉皮不要反抗，以后老老实实给他干活），更重要的是得到汉皮以及整个公务员系统的心，让他们相信自己对公务员系统的友好（所以最后两任内阁秘书才会内定他，不过这是后话了）。

 

当然，吉姆不负众望，又一次狠狠伤害了首相（首相：我有什么错，我不过就是去了国外，你们就这么折腾我的选区），吉姆和汉皮还说要查10号的泄密。这一段里阿诺德一直在强调“惩戒”，政治顾问在说“我用上我的人脉可以找到泄密者”，基本上就泄密者问题是政治顾问和吉姆的互撕。估计政治顾问万万没想到的是，看似站在他们这一边的阿诺德其实根本毫不在意，只是想赶走他而已——利用的还恰恰是他擅长的泄密，让他哑巴吃黄连。

 

这个政治顾问后续也没有出过场了，看来阿诺德又一次搞定了政治顾问。

 

S308：所有的故事，留给下一代吧！

 

这一集蛮有意思的，阿诺德和首相前后脚宣布退休，然后汉皮和吉姆接过位子，继续在10号斗来斗去。不过我想讨论一下：吉姆是首相选定的吗？

 

我个人的一个见解：是。

 

当然，自助者天助，吉姆能登顶，最关键的是他自身的素质。但客观来说，首相给他创造的有利局面也是必不可少：内政大臣引咎辞职，财政和外交大臣都“信奉干涉主义”，对于文官们来说，最友好的继任者一定是吉姆。另外，他还顺便任命吉姆了一个党主席的位置（我查到执政党的党主席由首相任命），而且我很怀疑吉姆跟首相也通过气，只是没明确告诉他（也不可能确定就是他）继任自己的位子，只说了他要升职这样的。不然S307（YM最后一集）里，吉姆跟着汉皮去看歌剧，那么刷公务员好感度的行为，意欲何为呢？

 

反过来说，即使吉姆上不了，财政和外交大臣无论谁上也都够公务员系统喝一壶的，毕竟这俩可是“干涉主义”（即便日后间谍案丑闻不爆发，吉姆手里关于内阁秘书的陈年丑事被谁要去，那就不是吉姆能做主瞒下的了），所以首相稳赚不亏，同时还逼得阿诺德为了汉皮和公务员，只能选吉姆继任。

 

当然首相选吉姆也不是他突然想开了，不再小心眼，而是因为吉姆是真的能跟公务员体系打得有来有回，对文官体系有些掣肘的大臣，并且在行政部已经得到了充分的锻炼（政治坟墓，啊不，政治前线战场打了两三年，屡次化险为夷的大臣，是你你也用）。政治就是利益交换，公务员和政客不是谁要压倒谁。能一起干事不折腾就行。

 

而且首相还给吉姆留下了一个多萝西，这个政治顾问成为了日后吉姆的最强大外挂。多萝西能从阿诺德那寸草不生的统治下存活下来十分不易，她有才智而无人望，和有人望而无才智（相对）的吉姆在一起，刚好是一套组合拳，对文官系统的掣肘更加强势。

 

想了想首相和阿诺德也怪有意思，直到YPM里，他俩也在通过汉皮和吉姆这俩代理人或明或暗地斗法。首相致力于写回忆录恶心吉姆，赶着他做出点政绩证明自己；而阿诺德则作为汉皮的外挂，一次次地挫败吉姆的计划。有趣的一点是YPMS203海底隧道，这一集里首相心脏病突发去世，但是去世前就有计划要国葬这事，难免让人觉得他之前的急流勇退是预感到了大限将至，所以提前布好了一切的局。不过阿诺德一反常态没有出现在葬礼上给自己沽名钓誉，以及S207教育部废部里智商直线下降，想想突然觉得有点虐，他俩智商和手段都相当相称，可谓棋逢对手，交锋里更是两个聪明人的惺惺相惜。自首相去世后，想必阿诺德也没多少时间和耐心继续对其他人用脑子了吧。

 

突然想起来一句话，有点跑题了：我想要的不是天下，是有你的天下。

接下来就是吉姆&汉皮&伯纳的主角组，这一组我可能不会把所有点都列出来（如果全列出来就累死了），基本上是选几个比较重要的事件来讲。首先是三人组的小吉姆上位史——论一个得罪了首相的大臣最后是如何依靠自己绝赞的人际关系逆风翻盘，成了首相选定的继任者的。

 

S101&S102：吉姆的处境之各种暗线明线大总结

 

我一直觉得特别有趣的一点，就是YM和YPM呈现出一种环环相扣，环环套圈的模式。正如那句名言“历史总是重复上演的（Shitrepeats itself）”，也正如前文提到YM里的废行政部，到了YPM里就成了吉姆废人家的部。这样从不同立场，不同角度来阐述相同的事件，其实我们的了解会更充分一点。

 

比如第一集展现的内容其实就可以用来概括很多，第一集主线故事是：

 

吉姆要搞事，政治顾问弗兰克支招+帮忙——汉皮下套——弗兰克上套——把吉姆拖下水——惹了大祸——汉皮解套。

 

这个主线同样可以概括第一季汉弗莱是如何把政治顾问弗兰克赶走的，以及暗示前文提到的两次阿诺德是如何把首相的政治顾问赶走的。多萝西很聪明的一点就在于，她发现了这个套，所以一般可能被下套的地方，多萝西坚决不碰（否则她也不会第四集才出场）。作为在阿诺德手下存活的政治顾问，她毫无疑问精通忍字诀。之后说到政治顾问篇里会专门提一提这位女性。

 

第二集里又是一处各种暗线：大臣的关系往往就是常任秘书的关系，以及后文提到的各种消息网（比如司机消息网，私人秘书消息网）在这里就有了伏笔。吉姆和马丁是好朋友，汉皮和巨人是好朋友；吉姆和财政大臣一开始关系还好，后来当上首相就互相猜忌；汉皮跟财政部常任秘书弗兰克一开始也还行，随着汉皮登顶，关系也急转直下（YMS206里还互相通气，YPM里就开始互相暗算）；至于巴萨尔·科伯特，不用提他了23333

 

 

S104&S105：吉姆的两大杀手锏：人际关系&媒体关系

 

其实在第二集的时候，吉姆对人脉关系的掌控就已经有些展现了出来：在大家都无计可施的时候，他跟布兰达总统的同学关系起到了作用（LSE校友遍天下，YPMS106里以色列大使也是）；巨人叫汉皮的小昵称，吉姆立刻记在了心里，并且无师自通学会了利益交换等等（其实我个人认为整个掌握一个石油国命脉的价值绝不是那几千万英镑可以比拟的，而且首相并没有反对，还推行了这个计划，除了长远利益以外，另一个原因就是首相阿诺德篇中提到的席位优势）。不过这时候，吉姆的能力其实并没有体现，充其量就是把一片乱局重新恢复到之前的状态。

 

但是第四集中跟前任行政部大臣取经，我个人认为绝对是吉姆的一个高光点：首先，看起来向反对党取经大逆不道，但汤姆已经从动物界跨入了植物界，也就是政治生命结束了，而吉姆本身这个位置又比较无关痛痒，即使有人捅给首相，这事也不能拿出来大做文章（否则会显得小肚鸡肠）；其次，从安妮对前任行政部大臣的称呼（“汤姆是反对党，为什么会告诉你这些”）来看，显然这段友情还有一段时日，在已经没有利益冲突的当下，汤姆也会说点真心话。

 

当然，事实上我们可以看到，他俩的友谊太好了（或者说汉皮的“拖延战术”太招人恨了）以至于汤姆根本没有顾及反对党的立场，直接把汉皮的花招跟吉姆交代了个干净，最好的礼物还莫过于那一份三年心血的文件，扫清了一切障碍。有些看法认为这个算不得吉姆的能耐，就像后来他当上首相根本是天降馅饼，他的成就基本上靠别人帮忙，可我认为能让人愿意帮他，本身就是能耐。

 

之后吉姆用电视直播巧妙地赶鸭子上架，这就是他的另一个杀手锏：媒体关系。吉姆非常善于利用媒体，在之后的第五集，面临着最大的危机以及弗兰克他们提到的馊主意（比如发动后座议员——这明摆着是要搞党内分裂，维克会炖了他的）。汉皮他们比吉姆早知道欧通卡，但是听到拿破仑奖，其他人都没反应过来时，吉姆却能想到利用泄密来威胁首相，看得出来他的急智还是相当强的。这次废部阴差阳错让吉姆位子更稳，汉皮这些公务员们开始意识到吉姆的能力，转向了合作的态度。未来，媒体也是吉姆的一张王牌。

 

另外这里顺便说一句，其实吉姆“亲欧洲，反欧共体”的态度跟想要拿拿破仑的首相挺像的，首相要想要延续自己的政策，吉姆的确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S106、S107&S201：吉姆的知情权斗争

 

除了拖延战术以外，汉皮另一招就是彻底阻断吉姆的信息来源。就像他好闺蜜巨人说的：“如果大臣们获得了全部的信息，他们就会自己想出方案了”。阻止大臣/首相获得信息，是整个文官系统一直致力于的事。上至阿诺德从第一集开始就孜孜不倦地阻拦首相获得信息，下至YPM里一个区区首相私人秘书路克都敢对着已经是首相的吉姆胡说八道。没有知情权的大臣/首相，就是文官的傀儡。吉姆跟汉皮交手中能够获胜，或多或少都依靠了夺回一点知情权。

 

其实这也算是一条贯穿始终的线，只不过时明时暗。值得注意的是，S106里，吉姆几乎毫无招架之功（外加有一个白左女儿露西拖后腿←突然明白为什么隔壁《纸牌屋》的厄克特首相不要孩子），信息势必要经过筛选，可是谁能确保信息的筛子是公正无私的呢？前任行政部大臣的教导下，吉姆已经加班加点抽着看红盒子而不是习惯性忽略最后一个（这个优良习惯延续到YPM中，之后会详细讲那一集），但是汉皮索性就不告诉他那些“不重要的事”，他也没有办法。

 

第七集里，吉姆在车上跟罗伊扯淡，听到索里赫里工程的情报，立刻意识到了不对。其实，这里至少隐含了一个信息：吉姆对罗伊很好，所以罗伊才敢跟他聊天，甚至开开他的玩笑，提出一点自己的想法。吉姆在不经意间获得了司机信息网的消息来源，这使得他可以获得一个有效的信息补充。这个网络很重要，S202里，吉姆和伯纳在车上聊天时说漏了嘴，但是汉皮也好，阿诺德也罢，完全不知道小伯纳“背叛”了文官给大臣出了那种一针见血的骚点子，不是罗伊非常忠诚于吉姆，完全没有泄密，就是阿诺德和汉皮的司机不会像罗伊这么无所顾忌地跟他们的主公聊天，尤其是聊政治。无论是哪种情况，吉姆都在这上面有其过人之处。

 

吉姆是什么时候开始留意这些小人物的呢？第二集外交访问里有一句：“其实是马丁的司机在BBC广播里听到的。”可能从这时起，他就已经在心里有了一点点想法。作为前报纸主编，吉姆从蛛丝马迹中发现可以为自己所用的信息的能力和发展线人的本事都很强。另外最关键的是，吉姆不仅仅对自己用得着的人好，他对其他人的关心几乎是一种本能（圣诞特辑里他自己开车酒驾，显然是给罗伊放了假，让罗伊回去跟家人欢度圣诞），这也使得底层小人物更愿意来帮助他。

 

吉姆的知情权渠道都很妙，他最大的两个来源就是司机信息网（甚至包括S205的内阁改组）和LSE校友会（YPMS106的以色列大使真是生动形象地展示了摩萨德多牛逼），但还是之前说的，吉姆的一切政治能力都源自于他的善良之上。

 

政治顾问弗兰克在第七集被彻底放逐，其实想想这也是情理之中。弗兰克探听消息屡屡受挫，为人又是个大喷子，实在招人讨厌，基本就是唐纳德·休斯的弱化版，只会挑毛病却提不出什么好建议，空谈误国的典范。

 

S201、S204 &S207：紧跟首相步伐的吉姆

 

从赶走弗兰克开始，吉姆的任务从“真的搞点政绩出来”，转向了在媒体刷民众好感度，以及彻底的跟着首相的步调走。说实话，对于政客来说，自己的好恶并不重要（良心更不重要），在野时的敌对不会影响吉姆乖乖听首相差遣，首相自然也会把这样一个没被公务员驯服又赞同自己主张的人暗暗列入接班人名单（这很好理解，你看中国古代基本上以“明君”著称的皇帝，挑的继承人往往不是自己最喜欢的或者最有能力的，而是最稳妥的守成之君）。

 

S201“仁爱社会”里，吉姆歪打正着，把难民安排进圣爱医院，解决了财政部的大麻烦（一开始吉姆说“谁能对抗财政部”）。这里财政部应该是首相的人，否则内阁三大宝座都是反对派，首相不会蠢到把自己架空。这里他帮10号解决了燃眉之急，最后的利益分配，莫里斯爵士拿到了加分，财政部解决了麻烦，首相收获了声望，圣爱医院从空壳变得有用，每个人都很满意。吉姆在第一季通过匪夷所思的送人头锻炼出来的政治能力在此初步体现（之后YPM里还有一次）。而吉姆帮财政部的行为，也让他在首相面前攒了好感度。

 

S202前文有提过，吉姆基本上是按照首相说的指哪儿打哪儿。S204的丙醇工厂事件则更加明显，工厂将坐落在首相政务次官的选区，而首相这个政务次官只有91票多数票。吉姆搞定了这件事，明显是个大大的示好，而且狠狠得罪了公务员系统。首相不可能继续不对这个帮自己的人更好点（否则吉姆也同样可以让丙醇工厂通过，他已经刷了好感了，丙醇工厂再通过那就是首相给他施加的压力，政务次官会恨首相不说，民怨也会让首相难办的）。

 

 

这也就延伸出了S205，首相用科贝特来跟阿诺德及整个文官系统阴着对抗要保住吉姆。毫无疑问，S204就是首相阿诺德篇里，阿诺德和汉皮提到的吉姆已经拿起来的“工作”。首相的办法则是用一个更恶心的人来恶心文官系统（可怜的工商部和就业部的常任秘书）。S205对吉姆的保护也换来了吉姆的效忠：S207中，吉姆彻底地站在了首相的一边，并且当着汉皮的面公开了首相的邀请函，相当于是昭告天下了。至此，吉姆和首相彻底结成了同盟。

 

S303、S304&S307：小吉姆的登顶之路

 

进入第三季，吉姆已经成功融入到整个体系当中，并且开始慢慢积蓄着自己的能量。另外他的能力和胆略也有了提升（S207面对斯宾塞诚惶诚恐，S305就已经能跟对方打得有来有回）。可能也正是这样，首相才会给他一个党主席的职位，为自己辞职后他的上位扫清障碍。

 

这一阶段，行政部的权力明显增大，不管吉姆搞女权还是搞民防（汉皮S302在阿诺德面前真是没大没小嘻嘻嘻，阿诺德又害首相倒霉一次，不过鉴于首相没干啥事，他也不想太过火，明显是估计着能控制住局势），他的话语权都比第一季重了不少。这也使得吉姆的地位更加稳固，毕竟换人成本更高了——因此，即使首相辞职后他不继任，吉姆的政治前途其实也是相当光明的。

 

直到S303，汉皮的海岛危机爆发，这一集吉姆彻底收服了汉皮，也顺便彻底获得了整个公务员系统的好感（虽然他可能根本就没想到后者）。表面上看起来，吉姆大亏特亏，用能从此把汉皮钳制在手的大好机会，换了个对南德贝的宽大处理，但正如首相阿诺德篇所说，从此以后，汉皮才真的在吉姆面前没有秘密，把吉姆当做自己的依靠，以至于最后无论如何都要帮吉姆上位。而阿诺德出于对汉皮的爱护（和深知自己徒弟干了多少猫盖屎的破事）也会帮他。

 

事实证明阿诺德非常识人，吉姆对汉皮的保护是本能一样的。海岛事件还不能完全看出来，但YPMS108里，吉姆已然登顶，却放过本可以严肃处理汉皮，顺便强力打击文官系统获得大胜的一次机会（而且那次吉姆对汉皮可以说别无所求，完全想不出他都快直接给汉皮放水是为啥），这个如果不是爱情orz真的没法解释（所以客观说首相选吉姆做接班人也看走了眼，谁让他多半不知道吉姆能为汉皮做到这份上）。其他常任秘书基本没有汉皮的好运气，常任秘书弗兰克就很怕财政大臣把错推给自己。

 

S304里，则是展现了吉姆对小伯纳（其实汉皮也有）的保护。伯纳惹了桩大麻烦（他做的挺不合适的，当然安妮错最大，收受礼物隐瞒不报这事本身就影响老公政治前途，然后她收就收了，居然还告诉记者），然后汉皮吉姆话赶话，就要把他交代给记者，让他自己解决。不过记者来了，吉姆还是把整件事揽到了自己身上。之后YPM里也有一集吉姆为了保在媒体面前说错话的伯纳，不惜牺牲自己刚缓和的英苏关系，驱逐苏联外交官转移注意力（有人说这两处吉姆都吼了伯纳，但须知对你说话最重的那个人才是真的要保护你，真的想害你的人都是笑里藏刀——就像吉姆驱逐路克一样）。这也是后来伯纳不仅在圣诞特辑中为吉姆尽心尽力奔波，到了YPM里更是为吉姆顶撞内阁秘书汉皮的原因所在。

 

军火交易是比较感伤的一集，我个人觉得这一集是吉姆为了登顶做的最后的准备（牺牲良心），同时从党鞭长维克那里获知自己将要晋升的消息（也可能就是这段时间，吉姆被首相提拔，当上了党主席）。于是S307里，他增加地方议员的补贴，又跟公务员看歌剧，有了大量的人气，最终迎来了人生的辉煌时刻。

 

圣诞特辑：不是每一位首相，都叫小吉姆

 

吉姆在首相退休的时候终于捡到了大便宜，虽然首相阿诺德篇里我也说了，这里不乏首相的精妙布置，但是吉姆自己的能力，其实也不容小觑。

 

埃里克其实已经把吉姆的优势说的很明白了：“你人缘好，公众形象好，大家都说你可靠。”邓肯则说：“你的暗示很重要，而且你没树过什么敌。”请注意这俩人是两个极端的敌人，相当水火不容，但是都跟吉姆关系不错，可见吉姆为人处世之能。这也是为啥新任党鞭长杰弗里想想就同意了汉皮的提议。

 

至于其他人，前文都已经分析过了。其实吉姆最大的长处，最大的优点，反而是Y（P）M里提到大家可能会嘲笑的词：好人。我有一篇同人里，借他人之口评论了一下：“Hacker先生是个好人，这是最最难得的事情。在白厅做好人太难了，所以我，还有我们中的绝大多数，只会让人感觉礼貌但是疏离。至于Sir Arnold这种机关算尽的道德真空，他会让人敬畏，让人害怕，让人怀疑他的每一句话，甚至每一个动作是不是有陷阱，掉进去就万劫不复。但是他不一样，即便是我，即便是你，甚至，即便是Sir Arnold，我们的GCMG，到了最后都会愿意去信任他，去信任一个好人，因为好人才值得信任，好人才能带给我们希望。”

 

说到这儿再有感而发废话两句：Y（P）M系列看似搞笑，实际上非常有深度，里面同样充满了各种尔虞我诈权力倾轧，《纸牌屋》一季的阴谋，这里一个圣诞特辑就搞定。但我还是觉得Y（P）M的世界观我更喜欢：这里面所有的人，哪怕再老谋深算老奸巨猾，你付出真心，他们就也会回馈以真心。哪怕是阿诺德，他会算计你利用你，但只要你真心做他的朋友，他也会保护你帮助你。

 

大概这也是我更喜欢这个系列的原因吧。

 

 

YPM：不要小看吉姆的治人能力

 

经过一个七夕，小吉姆终于当上首相啦！吉姆这个首相的开局，其实面临的还是非常不利的局面：一个靠着人缘好，谁也不得罪上位的首相，坐在了一个做的决策势必就要得罪人的位置上；吉姆没有自己的部，而汉皮管理着所有的部。而且同YM里不同，YPM里汉皮已经非常熟悉了吉姆的软肋（爱出风头和媒体形象）。

 

第一集里依旧延续了YM的风格，吉姆提出的两项改革（取消三叉戟和要厨子）分别被汉皮以出访美国见美国总统和“透明政府”怼了回来。看起来取消三叉戟是件大事，但其实要厨子更反映出了斗争的核心：政客们轮流上台，自己在野，甚至自己党派的前代政策都可能成为自己的掣肘，而公务员系统稳定延续，不太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关于三叉戟到底该不该订购，这事其实怎么解释都有道理。但是吉姆跟汉皮争执的核心在于，他不是要三叉戟这件事，而是要有决定三叉戟能不能订购的权力。换而言之，他俩争的是这个国家究竟由谁管理的问题。最后双方各退一步，第一集在欢乐祥和的氛围中结束，但其实裂痕已经埋下了。

 

第二集则是吉姆和汉皮分别用三叉戟订单和征兵制试探自己手下的忠诚度。局面依旧对吉姆很不利：他的大臣基本是前首相留下的班子，要不就被秘书驯服了要不就不服气吉姆，而秘书们则上下一心。于是吉姆放弃了用电视讲话造成既定事实的想法，决定先搞定人事关系，弄几个不驯服的大臣再说。

 

于是这就是第三集的减税+禁烟。吉姆这集里终于找到了没有被驯服，而且想要做一番事业的彼得·索恩——也就是当年刚进行政部的那个有着天真的道德感和政治理想的自己。这一集里吉姆很聪明，第一次体现了他在拥有权力后的真正水平。

减税15亿（对应前首相的外交订单和布兰达）稳住选票地位（吉姆可不想就干两年），但埃里克自然不会跟吉姆一条心，即使埃里克同意减税，这个功劳和名望也要被他分去大半。所以吉姆要拿烟草税开刀，如果要保住烟草税，那就要减所得税；如果要保住所得税，那就要禁烟——其实吉姆这里也是“纸牌魔术”，傻子都知道要选哪个。

 

（更关键的是，一旦减税通过，财政部收入缩水，那他们就买不起三叉戟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吉姆的威严不咋样，体育大臣莱斯利直接上门为利益集团做说客，而彼得又太天真太认死理，还威胁要辞职搞个大新闻（不过我怀疑吉姆乐见于此，毕竟他当年因为怕前首相被公务员系统耍了多少次，蹉跎多少时间，人总是对自己的影子会格外宽容些。）于是吉姆直接把真相告诉了他（对应YMS207前首相派政治顾问告诉吉姆遏制浪费的事），“彼得，坐下。我要开诚布公地跟你说。这项法案将会很难通过，其阻碍不在卫生部而在财政部的掣肘。如果你能从内部找到关窍，我们就有机会制定万无一失的法案并永载史册。”

 

如果说前首相的杀手锏是威势，那吉姆的杀手锏就是真诚。这一集下来，彼得成功打入财政部，因为建议是汉皮提的，放这么个刺头进来，汉皮跟弗兰克肯定产生隔阂，为第四集和第五集吉姆的挑拨离间埋下伏笔。顺便吉姆还收买了一下莱斯利，另外有彼得的掣肘，埃里克会很难办，他需要吉姆的支持才能稳住地位，而稳不住被彼得取代更好（YPMS205金融城丑闻里弗兰克说“财政大臣已经受够了辩不可辩之理”，很可能这时候财长已经换了耿直的彼得），他开始重新建立自己的内阁。

 

很多妹子心疼汉皮的第四集钥匙风波其实我没啥感觉，因为汉皮纯属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这事就是他自己作的。从大臣到首相，汉皮对吉姆的所有想法第一反应就是打压，而且还不像阿诺德给前首相会找补一下（比如让前首相在外交上出风头来安抚他），汉皮就是用他充足的政治后备力量和经验打到吉姆必须服软。从给多萝西换办公室这事就能看出来，阿诺德是使计离间，前首相会觉得对政治顾问的人事权还在自己手里，任免政治顾问是自己的决定；而汉皮直接把多萝西赶走，其实是直接从吉姆手里夺权了。

 

钥匙风波结尾的那句话说出来了吉姆的心声：“不管是谁，都得是我的决定。”汉皮却还不明白，非得伯纳拉住了他在门口跟他通风报信，他才放弃了争辩的打算。然后在外挂阿诺德的帮助下对吉姆-多萝西（这俩加起来是一个前首相）暂时服软，吉姆重申公务员首脑属于汉皮，这事告一段落。

 

这里吉姆选择的时机是汉皮出卖了弗兰克的时候。客观来说，首脑之争不宜过久拖延，否则汉皮和弗兰克容易重新沆瀣一气，达成新平衡，吉姆选的这个时候让汉皮和弗兰克隔阂最深。但是我个人认为，吉姆本身其实只是想证明汉皮心中排位里自己是最重要的，或者至少跟文官系统一样重要罢了。

 

第六集是我YPM系列中最喜欢的一集，把路克赶到特拉维夫简直爽爆了，这里吉姆确立了自己的威势，终于找到一点做首相的感觉。第七集里则用护士事件顺利完成了利益分配，外交部、牛津（恐怕后来的哈克学院就是这么来的）、教会都得到了利益。吉姆的首相统治开始让人心服口服。

 

间谍事件，客观说吉姆对汉皮大大放了水。如果不是为了保汉皮，这个事件可以重创文官系统。如果说之前海岛事件还可以解释为吉姆积累人心，那间谍事件被阿诺德一张纸糊弄过去，包括吉姆的喜极而泣，这些都只能说是他的真情流露。事实上吉姆的底线很低，他能被所有人信任，他也想让别人不辜负自己的信任。

 

顺便说一句，汉皮这里用救狗行动给吉姆一直暗暗推行的取消三叉戟计划下了绊子，其实真的是得不偿失。这就说到对于我来说非常虐的两集：第二季第五集里汉皮几乎无助地喊出来那一句“因为这次是真的”和最后一集吉姆压下录音母带（如果是以前，他会在质询前把带子给汉皮的）。自间谍事件后，吉姆再也没有那么信任汉皮过。直接体现就是第二季调动军队里，吉姆盯球而不盯人，坚持推行了军队调动。

 

最后对吉姆做个总结就是，比起各项技能点满的前首相，吉姆不论治国、管理下属以及政治斗争都差了很多，但是他凭借着自己待人本能的善良也走到了顶点，并且政绩还不错（减税、取消三叉戟、均衡军力），很有可能继续当首相并传位彼得。在政坛摸爬滚打的这五年，他学会了两面三刀、无事忙、讨好民意、跟各种人合作，但他到最后都没有变成道德真空，所有善待他的人他都善待，他的存在和成功就是这个系列最光明的一面。

 

与从新手村逐渐成长的政客吉姆不同，汉皮出场就是几乎满级（当然还没有达到阿诺德大神的满级级别）的橙装（背后支持力量雄厚）玩家。正如之前说过的，行政大臣的地位很薛定谔，但汉皮的地位则是相当牢靠。还是YMS301中的座次，汉皮与内政部常任秘书平齐，犹在外交部之上（值得一提的是，财政部常任秘书弗兰克并没有出席，联系我之前的分析，很可能弗兰克这时还并不是正式的财政部常任秘书——这也是为什么首相没法拿他制衡阿诺德）。我想这也是为什么大家比较喜欢看吉姆让汉皮吃瘪的原因——看弱者战胜强者总是比强者碾压弱者更有意思。

 

所以在分析汉皮的时候，我可能不会那么看重汉皮对吉姆的碾压式打法（which 还被阿诺德批评过），毕竟碾压式打法主要是汉皮的绝对背后支持力量优势，而不是汉皮自己的水平。

 

第一季：驯服大臣的N个注意事项

 

第一季看起来所有的事都有点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先搞“透明政府”又搞“节约运动”，但其实这恰恰是汉皮把吉姆所有的改革都扼杀在摇篮里的一种体现。正如之前所言，第一年的大臣们都在被公务员花式吊打，而吉姆就是被吊打的尤其惨的那一个。二十年的时间，吉姆不得不在后座议员的位置上摸爬滚打，但汉皮却在公务员系统中跟11任行政大臣斗智斗勇，因此调教小吉姆就显得如此游刃有余。

 

这种调教尤其以第一集最为明显。小吉姆想要推行政党的口号“透明政府”，汉皮则非常熟练地先警告一下吉姆，看吉姆不死心（当然了，政客都不会死心的）再去跟阿诺德谈一谈，从阿诺德那儿得到重要信息，请教一下阿诺德是不是可以动手。然后又设下圈套，把那份文件放到底部，让天真的吉姆和他的政治顾问弗兰克看到，写出来演讲稿，演讲稿泄露到首相私人秘书办公室，却没有发生实质性的泄露。

 

“我想伯纳德可以着手起草辞职信了”被汉皮以那么一种轻描淡写的口吻说出来的时候，想必换了谁，都会跟吉姆一样脖子一凉吧。汉皮设计的这个下马威可谓过程凶险万分，当然他掌握的最好的一点是，即使如此，结局也十分平安。这里汉皮甚至可以间接指挥首相（首相气到撞墙，以头抢地，他也不能在一周半就开除吉姆，“内阁产生分歧，吉姆·哈克掀起对首相的叛变”这种标题，不仅仅会导致吉姆政治生命告终，恐怕这届内阁也要就此玩完）。

 

但第一集的顺利调教明显让汉皮对吉姆掉以轻心了，他还是把吉姆当成了一个跟从前的大臣一样的人。然而其实小天使伯纳德都意识到了，尽管吉姆擅长political suicide，但是他比任何一个大臣都能搞事（小天使第二集就向吉姆卖了汉皮，给了吉姆讨价还价的砝码）。所以第四集汉妃才会被打了个猝不及防，被迫执行已经成了既定事实的文件。

 

再说一句，汉皮没有留意到的一点是，汉皮自己的朋友很少，大部分时候他只有作为“行政部常务秘书”的朋友。与他私交甚好，无论如何都会支持他的只有阿诺德和巨人（当然，即使如此，他也比一般公务员们强多了）。而吉姆的朋友相比起来就太多了，而且横跨各行各业，反对党，公务员，不一而足。

 

在YM剧集里（以及YPM第一季）有个很有意思的现象：前三集往往汉皮胜利，但到了第四、五集（那个世界时间线的年中），吉姆的能力会完成量变到质变的过程，一般来说这时他们就会一起携手面对一个比较重大的危机。第一季时第四集第五集就是如此，吉姆凭借着绝地反击赢得了汉皮的重视，然后双方各退一步，汉皮放弃挖坑赶走他，他则放逐政治顾问弗兰克。

 

第二季&第三季：汉皮为什么没能完整继承阿诺德的权力

 

之前在B站（UP主已被封）说汉皮的时候，那个小可爱表示汉皮是阿诺德内定的下一任内阁秘书人选。当然我之前也说了，行政部的特殊性使得它基本上处于内阁预备役的地位上，但其实行政部常任秘书并不一定就板上钉钉要继承内阁秘书的地位（否则内阁秘书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对于汉皮来说，基本上他们这一届可能继承阿诺德位置的，除了他至少还有巨人和常任秘书弗兰克，他的继承人地位并不稳固。

 

至于吉姆是不是内阁秘书和农业部常任秘书交给汉皮去驯化的，肯定有此考虑（汉皮在剧集开始前就已经跟吉姆交过手，而S203里提到的“监听”，也让阿诺德他们知道吉姆的一些情况，比如“有魄力”，在质询会上成功糊弄了吉姆的汉皮无疑很适合）。另一方面，首相也想把吉姆扔到这么个明升暗降的地方（这时候吉姆可还是那个支持马丁反对他的人），吉姆斗不赢公务员系统，自己还能少个政敌，所以不存在首相想让吉姆当农业大臣，在阿诺德撺掇下改了主意的想法（所以他俩真是天生一对，大部分时候，最合理的推演就是他们想法一致）。

 

这点在YMS202里体现的尤其明显。汉皮被吉姆打了个措手不及以后，面对阿诺德时并没有给出令对方满意的回答（汉皮胆子也有点大了，竟然在搪塞阿诺德），然后阿诺德批评得很严厉，这让他一下就慌了。由此也可以看出，汉皮在急智方面不太好（因此汉皮也意识到自己需要吉姆在关键时刻拯救行政部，更需要吉姆做自己的定心丸）。S303里的苏格兰海岛事件，汉皮表现得跟S105里的废部事件，S205以为吉姆要去布鲁塞尔一样，他一直在宣泄情绪（S105吉姆先打住了appalled&appalling开始想办法，S205吉姆一直知道自己要弄明白的是什么，弄明白之后立刻不慌了，相反汉皮一听吉姆要走就完全慌了，连阿诺德说的话都一时没想起来；S303更是直接在吉姆面前崩溃，还是吉姆指出了他可以靠南德贝来跟自己交易）。

 

S205的局面对汉皮则更不利。自己最好的朋友直接被踢出局，他别无选择，唯有留下吉姆这一同盟力量。可想而知，如果巨人离开，行政部再换来科伯特，汉皮就真的孤立无援了（即使再有新的大臣来从头调教，那最多也只能成为傀儡，而非吉姆一样的助力——傀儡大臣是没法解决废部危机的）。所以汉皮才要留下吉姆，先稳住自己的基本盘。其实说白了，不从腐的角度来看，一个部门的两位首脑也必须要像夫妻一样，即使平时再有摩擦，关键时刻一定要有一个主心骨，否则这个部门就只能任人鱼肉。

 

S206常任秘书弗兰克首次登场。之前的废部危机里就可以看得出来，财政部对行政部虽然是听命从事，但总有点乐见行政部倒霉的意味。鉴于各部门态度其实就是常任秘书的态度，弗兰克显然对汉皮不够友好（事实上换了你在弗兰克的位置上，你也没法对汉皮友好，毕竟现在只剩下你俩争内阁秘书的位置）。而这一集汉皮主动卖了个人情给弗兰克，也是因为失去了巨人的支持，他不想在公务员系统和面对政客同时腹背受敌。

 

汉皮继承人地位的真正确立是S302行政部获得地方管辖权。起因应该是S301里性别平等事件解决的不错（话说回来，B站竟然还真的有铁憨憨被忽悠瘸了，以为女人太感性，不适合管理国家——歧视不是有了理由就正当了，他们找得出来女人不适合管理国家的理由，同样找得出来家不在黑索米尔的人不适合管理国家的理由。换句话说，如果那一桌都是女的，她们照样找得出来男人不适合管理国家的理由）。但是S302里汉皮就口无遮拦了两次，一次是路人“你的地位就要超过阿诺德了”汉皮“啊是是是……不不不！”第二次直接跟阿诺德说：“你简直可以去当大臣了！”（你还不给阿诺德安个首相！才让阿诺德做大臣！）——YPM里最后一集汉皮啥都敢说的率真也不是编剧的一时异想天开，这里早有伏笔。

 

之后S305反弹干掉政治顾问和S306阻止吉姆汇报意大利的那些武器的事，让汉皮的地位更加稳固，S307里则交代了汉皮有国务部常务秘书的支持。不过，鉴于汉皮性格上的这些缺点（比如偶尔的不谨慎），阿诺德可能在退休前把弗兰克扶了正，让性格更加狡诈精明的弗兰克管钱，而人缘更好、更会引导大臣，关键是更可靠的汉皮，就成了内阁秘书。

 

顺便多说一句无关的：汉皮真的是一个“道德真空”吗？S306里在吉姆说完“你真这么以为，汉弗莱，你会下地狱的”这句话以后，汉皮明显表情凝固了，然后才用一个玩笑把话题岔开。其实跟阿诺德是身经百战才登上高位，成为公务员系统的化身不同，汉皮更像是被公务员系统彻底异化的一个人，他曾经是聪明、乖巧、听话的好学生（拿过牛津的第一名），因此很快也就适应了另一套体系，并且顺应着老师（阿诺德）的教导，在这个体系里也拿到了第一。我想至少在阻止吉姆把这事捅出去的时候，他的目的是保护自己的大臣，因此在吉姆指责他的时候，他才会有那么一瞬间的失落。

 

他在意吉姆对自己的看法，但是他又不会（明显地）表现出来。而且，他自己对吉姆的看法排名可能低于公务员系统和自己的利益。否则就不会有YPMS108里吉姆前脚帮他那么大忙，后脚他就算计吉姆的事——如果我是吉姆，我肯定挺难过的：你是不是间谍有什么区别呢，反正你永远算计我耍我，我真是吃饱了撑的替你掉眼泪——也不会有S204里他那句脱口而出的“因为这次是真的”，他确实真的替吉姆在害怕布兰达的外交事故。

 

这就是汉弗莱，他不是纯粹的道德真空，却也失去了是非立场；他不是完整的文官，却也没有坚持本心；他对权力的欲望来自后天的引导，却也始终不肯淡泊名利；他亲手送吉姆登上顶峰，却也可以转头就辜负吉姆的信任；他是人质，他是绑匪。一路走来，他得到的并不比失去的更珍贵，他的身上是整个喜剧的悲剧内核所在。

 

 

 

附：假如高层公务员全是女的，她们会说什么（本段全是如今常见的对女性特质的说法，只是演示人嘴两张皮，如何根据屁股决定脑袋）：

 

Dame Aliana：“我们支持秘书里应该有更多的男性，原则上的，这点诸媛应当都不反对。我们都不是那种激进的女权主义者嘛，但是实际上总会有一些问题。”

 

Dame Beverly：“我十分赞同，但是外交部不行，我们都知道，男性比较外向，他们总会与首相和大臣争着出风头，而女性害羞而内敛，而且，即使一个女孩活泼过了头，大家也只当她是外交场合美丽的点缀。男性唯一的好处就是去穆斯林国家比较方便，而我们现在已经有了25个男领事和大使了，正好一个国家一个。”

 

Dame Nola：“内政部顾名思义就是家事，当然了，男性对于内政部来说是很重要的，但是女性更加细心，更加耐心，这点毋庸置疑。另外要是让别的国家知道，我们的男人都在内政部做‘家庭主夫’，恐怕对我们国家强硬的形象不利。”

 

Dame Petty：“国防部？国防部更别提了，男人们总是那么好斗，想想看吧，现在那些陆海空军大将只是来吵架，要是有了男秘书，那就是火并！是厮杀！什么时候有了女将军，我们或许可以指定一两位男秘书。”

 

“事实上，大臣负责出席活动和争取经费，秘书负责料理部门琐事让部门运转，这本身就是合理的持家之道。我不能想象有人破坏这种关系，这简直无异于在夫妻中充当第三者。”

主角组里最后一个就是小伯纳，伯纳在剧中一直是小天使的定位，战战兢兢地走着平衡木，经常还要受夹板气。不过就像真实中的内阁秘书Sir Gus评论“人们往往轻视了首席私人秘书的重要性”，小伯纳的水平其实也不容小觑（不过我发现一般男性观众会觉得伯纳在剧中不行，女性观众还是能get到小伯纳的水平的）。

 

第一集里，小伯纳其实就已经表现出了自己的功底。面对政治顾问弗兰克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就让助理秘书把弗兰克关了小黑屋，但是在吉姆和汉皮的面前，完全一脸无害的样子。小伯纳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要效忠谁，这是最重要的一点。因为走平衡木就需要知道这个。第一集的时候他打压弗兰克效忠汉皮，第二集透露汉皮的KBE给吉姆，让吉姆有机会跟汉皮去讨价还价完成工作。这里体现了小伯纳天生的政治敏感度，要知道他之前已经送走了一任大臣，他可没对上一任那么忠心耿耿（当然前任行政部大臣也没有小吉姆这么好的潜质，另外就是可能对伯纳也不如吉姆那么好）。

 

如果第一季吉姆还没有拿起工作，到了第二季和第三季，伯纳基本上充当了吉姆的前期小外挂。比如说私人秘书消息网啦，给吉姆出一些主意啦之类的。而且由于伯纳是公务员体系的人，出的主意基本上都切中要害（最经典的就是那个授勋和节约挂钩，这个时间也很绝，伯纳绝对可以在第一季节约运动就出这个主意，但第一季时伯纳完全闭嘴不言，因为那时伯纳还基本上是把汉皮视作自己唯一的上级——可以想象他之前谨遵汉皮吩咐就可以搞定大臣，但在发现吉姆不能用老一套驯服后，他比汉皮更快地学会了合作）。

 

这之后到YPM，吉姆升任首相后，伯纳更加对他忠心耿耿（毕竟吉姆替他省了整整十年的时间），钥匙风波的时候，尽管汉皮说“首相来来去去，而你我共事的日子还长”，伯纳也坚持站在吉姆的一边。这让他也越来越被吉姆器重，可以说，他基本上是吉姆的私人秘书+政治顾问，因此哪怕最后汉皮要为难他，吉姆作为首相，也足以给伯纳安排一个好退路（比如进彼得的财政部）。

 

当然伯纳小天使用不着吉姆这么操心，这就是他的第二个长处：知进退。在吉姆和汉皮之间走平衡木，伯纳做的是守拙，退后一步，当一个缓冲区，做两人的耳朵而不是去做他们交锋的牺牲品，比如太过显眼的政治顾问弗兰克，再比如YPMS106里面的路贵人，来自外交部，为了外交部利益直接顶撞首相，简直就是当代宫斗剧里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活不过一集的炮灰脑残，说实话，看他被驱逐到特拉维夫，我突然间懂了为啥好多女的喜欢看这种剧——就像前文说过的一样，看到路贵人被打入冷宫我真是兴奋到爆。

 

在YPM105公务员加薪中，伯纳也及时向汉皮告了密。基本上可以看出伯纳这时候的心理排位：首相（吉姆）权威大于汉皮权威大于其他常任秘书权威。甚至可以说，伯纳这一次告密救了汉皮和吉姆之间因为最高的权力争斗而已经岌岌可危的关系。很难说如果没有伯纳的告密以及建议，在之后的间谍案中，吉姆会不会那么不假思索地保住汉皮。之前那些前脚告诉吉姆卡特赖特博士办公室后脚就给汉皮打电话，这都是小事了。

 

小伯纳的第三个长处就是记忆力，不要光笑他不合时宜的抬杠，有多少次汉皮忘了具体政策或者法律，伯纳张口就能背出来的？另外道德真空那一集里伯纳德给汉皮提议，把阻止吉姆的责任推给了党鞭长维克。这就是伯纳因为工作经验不如汉皮多，反而思维比汉皮活跃一些的表现（汉皮习惯有事就通报阿诺德+成立洗白调查组，但这个办法其实是有风险的——比如间谍案）。

 

当然，因为年轻，小伯纳也做了不少错事。但他的处事为他换来了两位上司的保护，特别是吉姆。看YPMS202的时候我真的非常为吉姆大发雷霆完了之后，又赶忙让他找来汉皮和比尔一起想办法，最后还指点伯纳那一段情节分外感动——伯纳和吉姆这时候已经不再是上下级，而更像是做错事的孩子和他的家长。

 

伯纳最精彩的一段表现在葬礼外交的接电话上，看得出他已经能够独当一面，可以想象未来伯纳主宰一部甚至主宰大英的风度。最后一集伯纳甚至发挥自己的人际关系，摆平了汉皮的危机。小伯纳长大了，从第一季第一集那个懵懵懂懂向阿诺德和汉皮发问的年轻人，到最后一集在公务员系统中游刃有余的高手。小伯纳也仍旧是小天使，无论是他，还是我们，永远都记得行政部里的那些时刻。

 

 

政治顾问篇：为什么是多萝西笑到最后

 

作为YPM中才出现的吉姆外挂，多萝西无疑是四个政治顾问（弗兰克、唐纳德·休斯，马克·斯宾塞以及她）中政治生命最长的一个。从第四集可以看出，她是前首相时代的老臣，却不仅逃过了阿诺德的清洗，也没有被吉姆忌惮，相反还成为了吉姆的助力，以及制衡文官系统的重要人物，其政治智慧可见一斑。

 

多萝西的政治智慧里最突出的自然是苟。很多人会鄙视那种明哲保身的人，但是我个人认为在政治里，看不清局势时就冲出去当出头鸟才是最傻的。首相朝明摆着阿诺德手腕那么强势，折腾得人怎么死都不知道，说不定还玩了不少“踢人而不踢球”的把戏，多萝西知道自己上去是送人头，所以缄口不言，这是谨慎而不是胆小。

 

更何况，多萝西也不是什么都不干。在她自己的话里，她的办公室对门是男厕所，所以“我可以听到他们在内阁会议时出来解手的窃窃私语”，她其实相当于做了党鞭的活。前首相是威权统治，他人缘不好，而且内阁里除了吉姆他们，内政大臣雷也是他的反对派，他自然对多萝西这种心细如发的幕僚颇为倚重。而阿诺德呢？阿诺德乐见首相对他的大臣们疑神疑鬼，外加他对女性也有很强的偏见（这是多萝西的劣势，但多萝西也把它巧妙地化为了优势），多萝西在他的眼中就是一个给首相八卦闲话的女人，没什么自己的政治见解，也没什么远见，对公务员系统更没有什么威胁，留下多萝西还能让吉姆更加心乱，所以他没有清除掉这个祸患。

 

多萝西很聪明，她知道自己总能熬过阿诺德，比起阿诺德，她自己最大的长处是年轻。看起来这事很明显，但显然唐纳德·休斯作为前首相曾经最信赖的政治顾问，就完全不明白这个道理（斯宾塞其实也很知道隐藏，但是他实现政治抱负必须得趁早了，因为他年龄放在那儿，他不可能跟阿诺德比命长）。

 

第二，多萝西是真的有才。YPMS105里，多萝西一眼看出来常任秘书弗兰克加薪计划中的各种漏洞；YPMS205里，多萝西帮吉姆整理讲话稿。有才，有实力就导致吉姆不可能像放逐自己的政治顾问弗兰克（叫弗兰克的都不是好人hhhh）那样放逐多萝西，毕竟党鞭杰弗里比起维克来说就是屑，没有多萝西，他对党派的掌控能力也会下降很多。而多萝西给的建议都是切实可行的，不像那两位跳得很高的政治顾问一样都是大喷子。其实斯宾塞也是真的有水平，所以对于阿诺德来说，搞掉斯宾塞也更费劲。

 

第三，多萝西不树敌太过。之前说过她没有人望，这是因为多萝西的性别劣势决定的——毕竟女性混政坛，如果和善就显得软弱，所以大凡在政坛上的女性都是强硬的形象，自然不如吉姆亲和。

 

但是对比弗兰克和休斯，多萝西的聪明这时候就显露无疑了：她不像这两位一个愣头青一个狗仗人势，把对公务员（尤其是对汉皮和伯纳）的敌意都写在脸上，因此招致了整个公务员群体的愤恨。事实上，即便是钥匙风波，多萝西的诉求也只是“要回自己的办公室”，除了汉皮恨到咬牙切齿以外，伯纳其实对多萝西并不敌视，而弗兰克对多萝西可想而知就更友好了（多萝西可是支持分权给他的），所以多萝西一直没被公务员整体对付过，207废教育部时，多萝西已经站稳了脚跟，再把她搞掉也很费劲了。

呆斯萌的大智若愚

之前说谈谈呆斯萌，这个形象乍看之下就是满足观众的仇富心理，故意把富人写得又蠢又无能：买金融时报却根本看不懂，盖着报纸打瞌睡，凯恩斯主义学了三十年，永远跟不上经济理论潮流，对经济学家一无所知……但他偏偏运气好到爆，每次出场都能收获点东西：工会主席、加高9层办公楼、乃至最后当上英格兰银行行长，然而在背后却也自有玄机。

这个银行家真的有他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蠢吗？其实YMS206他已经暴露了实际的智商：流利地报出自己项目的毛利和净利，还知道利润要达到多少才有搞头。而之前的分析也提到，阿诺德在他的银行里有一席之地，呆斯萌很知道谁有真正的权力。

此外，呆斯萌在YPMS205里，对金融城的规则也谙熟于心（“你想耍滑头，就得聪明；你要是蠢，最好诚实。”）最可能的就是，呆斯萌只是诚实，这样尽管短期可能被坑，但会收获很多长期合作对象，大家会觉得他是个可靠的人。YPMS205最后，吉姆听汉皮一说呆斯萌会降薪就同意了，甚至连面都没见。这也是呆斯萌在YMS206爱护动物里给自己积累的信用。

呆斯萌还有一点，就是特别坚持。三十年时间学懂一个经济理论（也有可能看到最后发现各种经济理论都是屁话），然后“大家又去追捧新的经济理论去了”。真的懂，而不只是追捧的人，又有几个呢？

总的来说，呆斯萌最大的长处，在于中国所谓的“守拙”，他的智商没有多聪明，但绝不至于到不够一般人的水准。但是他肯钻研，又持之以恒，为人还守信，因此有了很好的结果——呆斯萌有点像阿甘，他不是跑得最快的人，但是是跑到最后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