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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凹凸世界/安雷】Last night, Good night 11-12

 原作向,有兄弟亲情描写


11


悲恸像是铅块一样积聚在安迷修的心脏上,将他逼得喘不过气来。他看着少年倒在血泊中,眼中清明沉入海底,最后他动了动手指,到死都睁着眼睛,徒劳地望着某个方向。“漫游仙境”比他想象的还要可怕,可怕得多,因为他不知不觉中沉浸在卡米尔的记忆里,就像是栖居在他身体里一样,作为他的一部分,在不同的世界里孤独地游荡着。

一阵哔哔拨拨的声音将他从梦境中惊醒,银色的弧光在他的视网膜上漫无规律地游走着,最后鞭子一般将四周沉聚的气流抽出一个爆发的缺口,霎时一束惊雷砸向他们身处的林地中:海盗挥开雷神之锤,站了起来。元力像是汹涌的海浪起伏着推搡着...

 原作向,有兄弟亲情描写


11

 

悲恸像是铅块一样积聚在安迷修的心脏上,将他逼得喘不过气来。他看着少年倒在血泊中,眼中清明沉入海底,最后他动了动手指,到死都睁着眼睛,徒劳地望着某个方向。“漫游仙境”比他想象的还要可怕,可怕得多,因为他不知不觉中沉浸在卡米尔的记忆里,就像是栖居在他身体里一样,作为他的一部分,在不同的世界里孤独地游荡着。

一阵哔哔拨拨的声音将他从梦境中惊醒,银色的弧光在他的视网膜上漫无规律地游走着,最后鞭子一般将四周沉聚的气流抽出一个爆发的缺口,霎时一束惊雷砸向他们身处的林地中:海盗挥开雷神之锤,站了起来。元力像是汹涌的海浪起伏着推搡着向周围蔓延,卷起一场风暴,安迷修不得不眯起眼睛,别过头甩去脸上的一片落叶。雷狮的眼睛亮得吓人,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熊熊燃烧起来。他拔腿便向女子跑去,几步之内与她的距离就减少到一尺;她试图重新构筑幻象,但雷狮一脚踢在她的小腿上将她整个人往地上拐去,抡起雷神之锤毫不犹豫用尽全力砸下,几道雷霆接踵而至,地上的草焦了一大片,灰烟滚滚。她砸在一棵树上吐出一口血,捂着腹部滑坐在地。

安迷修意识到,比幻觉更为强烈的情感撕裂了原本囚禁他们两个的空间。雷狮已经愤怒到了极点——他很难判断他是否还拥有理智。海盗大步走到女子跟前,一手抓着她的脖子将她向上提去;他用了很大的力气,因为她背后的树干上游走着道道裂纹;他再一用力,这棵树断成了两截。她又咳血,几粒血珠溅在他的脸庞上。安迷修只觉得他变了个人一样,因为在过去的交战中,海盗哪一次不是露出游刃有余的笑容,对自己挥下锤子呢?但是现在他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他举起锤子,白色的弧面上噼噼啪啪弹射着小股电流,而远在两个人头顶的天空高处团团阴云翻滚起来,日光深浅不一地透着,半是苍白,半是乌黑,漩涡深处像是藏着深渊的一只眼一般。安迷修意识到,不知再过多久,便会有一道磅礴的雷霆从那眼睛里落下来,也许落在女子身上,也许将这里一并烧个干净。

在雷狮发动元力技能以前,他向她喊道:“你计划了多久?你为什么要杀卡米尔?”

那对深褐色的眼睛里涌出一点笑意来。这让安迷修更为不安。

“……你还想做些什么?”

她哆嗦着伸手握住海盗的手臂,似乎想要挣脱这道桎梏,但海盗已经将卡米尔和她刚刚开始对决时,她理应受下实际上却只是幻觉欺瞒的伤,全部还到了她身上,所以那两只手只是虚扣着,发挥不出任何实质性的作用。她张开嘴巴,从里面涌出来的鲜血浇在海盗那条白色的护手上,将它染得斑驳陆离。重伤之下,那张鲜红与黑暗的豁口在她的脸上切出一个笑容。

“殿下……我说过,雷王星也是我的故乡。杀死卡米尔只是第一步,但我要复仇的对象,并不是他,而是——

“……你。”

 

幻觉的冰柱松开了安迷修。他唤出两柄剑,刚刚迈出一步,海盗蓦地回过头,眼神将试图靠近并安抚他的骑士钉在原地。安迷修意识到,事情已经步入不可回转的局面。

雷狮重新看向她,逼出一句话来:“你说,你想杀我?”

“没错,”她又笑了一声。“不知道你是不是还记得,六年前遍及国内四分之一疆域的饥荒?”

雷狮睨着她,没有答话,她也不急,继续说下去:“边境一带,饥荒恶化,导致瘟疫,首都的命令则是封城,防止瘟疫扩散。光是运粮食来,就花了一个月之久,许多人因无法忍受饥饿,包围了政府和粮仓,要求下发粮食;总督是个胆小又无能的人,他拒绝了这些人,于是他们强行开仓散粮,又进一步引发所谓叛乱。我的一个哥哥死在镇压中,妹妹和父母则因感染疫病去世……我打听了很久,才知道经办这件事的人是你。我知道你会怎么说,遣军封城是为了不波及更多的城镇,而粮食下发则需要重重审核,你没有错,因为你所做的一切都符合帝国的规则与秩序。

“但是雷王星的秩序导致了那么多无辜的人死去,被活活饿死,被瘟疫折磨而死——殿下,这秩序是错误的,从一开始就是。

“总得有人为它付出点代价,不是么?”

 

她的笑容越来越深,身边竟然飘荡起一缕缕影子来,是无穷的幻象透过她刻骨的恨意自行在空气里编织,成形,承载了她又或是别的什么人复仇的熊熊渴望,叫嚣着向海盗与骑士狂奔而来:安迷修看到火焰,看到惊慌逃窜的人群,看到军队的飞艇无情地浮在城市上方;他听见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看见一个披头散发的人在士兵的制伏下露出仇恨的眼神,残垣断壁里窝着一个面目狰狞的人,看不出年纪,是疾病让他/她变得如此丑陋,孱弱,连逃亡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等着火焰吞噬他靠着的那两段残缺的墙壁……

很久以后,亚麻色头发的少女从灰烬与残骸里站起来,冷风吹拂着她散开的发辫,她一步步在一望无尽的衰败景象里走着,半张着口,似乎想要呻吟,想要尖叫,但是她一点儿声音也发不出来,悲恸与震惊凝成滚滚泪珠,洗涮着她灰色的面庞。她跪在一具身体边,颤抖着一点点握住它的手。她猛地睁大眼睛,伏在这个再不会醒来的人身上,发出一声压抑的哭喊。

这幻觉实在太过真实了。安迷修知道,自己并没有经历过这一切,但那决堤的情绪却让他觉得,仿佛他刚刚变成了那个少女,走动与哭泣都是他的行为;汹涌的仇恨与遗憾,绝望与哀伤洪水一般漫过他的心脏。他的眼眶湿润起来。作为骑士,他的力量相当有限,因为他不能跨越时间,去治愈一个过去的伤口。他当然明白,一个复仇者有多么可怕和强大。他无法要求受伤的人能够从伤痛中走出来,继续生活,但他知道,一个人若是心中偏执,那么他将在黑暗中越陷越深,因为他除了仇怨,什么也看不见了。

面前就有这样一个沉沦的人。他不希望雷狮也变得和她一样。

 

12

 

“很难接受吗?自己的弟弟被一个弱者所打败……但是一开始我就说过了,他赢不了我,因为他心有牵挂,活着比死亡具有更大的诱惑;我和他不同,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哪怕你现在你掐断我的喉咙,我也不在乎。

“雷狮,你应该很明白这一点才对,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做事自然会不择手段……咳!”

海盗的五根手指几乎都嵌在她的脖子里,死死抓着她最要命的那块骨头。她发出一台生锈机械那样的呻吟,嘴里不住地冒出血来,脸上蔓延着青色,瞳孔也在放大,笑容却一成不变:“你、你还不能……还不能杀我,因为我……我还有东西没有、没有让你看,而且只有、只有我……知道你弟弟的元力种子……在哪里!”

他两眼无神地转过头,看向安迷修:“她说的是实话吗?”

安迷修上前一步,恳切地说:“确实有这样一道命令,卡米尔的元力种子消失不见了,裁判长号召——”

雷狮一用力,女子的呻吟变成了细微的呜咽。他的眼睛里绽放出勃然大怒的光来:“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就这样,瞒了我一路?”

安迷修放下手里的剑:“不是这样的,雷狮,你知道的,不是这样的——”

“这里没你的事,”海盗回头看着手里的这颗头颅,“尽管不是现在,但你也要为此付出代价,安迷修。”

 

咔擦一声,他单手生生掐断了她的脖子。安迷修猛地吸了口气,看着她像是一具断线的木偶一样无力地向下滑去,倒在地上,脸庞掩在乱糟糟的头发里。但他很快反应过来,这不过是幻觉而已,因为那具身体很快化作灰烬,袅袅笑声飘到他们耳中,嘲笑他们无药可救的双眼。就在他们环视周遭时,海盗的身体忽然变得僵硬。他一点一点别过头,苍白的嘴唇翕动着,最后震怒又不可置信地看向安迷修。他的两只手颤抖着举了起来,过程那样艰难缓慢,似乎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牵引着他,逼迫他做出这个动作。他举起雷神之锤,朝着尚无戒备的安迷修挥了下去;骑士凭着多年来应付危局的直觉躲开了这一击,一个翻滚半跪在地,惊讶地望着海盗。

 

“只要运用得当,幻觉是可以用来影响一个人的精神的。雷狮,我原本以为,你知道自己弟弟身上发生的事以后,触动会更大一点,但是你太自私了,你看看,你的反应真是平淡。捉弄你一点儿也不有趣。

“但是骑士先生就很不一样,你看看他眼睛里的泪水。他真是个顶顶好心的人,不是么?他想要帮你,又担心你失控,所以无论你对他做什么,他都尽量忍着,你却因为一点善意的欺瞒,也对他动了杀心。

“你真是一个让人失望的人……你的弟弟,死前对你也很失望。他是失望而死的。

“你不是最看不起自杀身亡的人吗?现在你感觉如何?你会看不起他吗?”

她从一个角落里走出来,滴血未流,面含笑意注视着两个人。在她无声的授意下,那股力量牵引着雷狮,摆布他进行下一次攻击;他一个箭步跃至半空,两只手连同举着的武器高高向身后仰去,整个人飞落的同时朝着安迷修的脑袋狠狠挥动锤子,安迷修不得不抽出一把剑与他相抗;他没有战意,这一击又过于钝重,灌注了海盗难以扼制的疯狂悲哀,因此他踉踉跄跄被推向后方,没入泥土的脚跟在草地上拉出两道轨迹。焦灼中他看见树林更深处浮现出点点星光,再是一道红一道蓝的影子,他抓住了某种希望,仰起头直视雷狮的眼睛——

在悲哀与愤怒下,在海涛与狂风下,他看见一个孤独的灵魂绝望的呼喊,因为从来都没有得到过应答,所以它变得越来越迟疑;它越缩越小,一个人承受所有的冷漠与黑暗。它习惯了绝望,甚至发下毒誓,今后绝不饮下半分光明。

 

——疾驰而来的箭矢落在地上,在三个人周围布下一张元力的捕网;蓝色的影子从侧面蹿出,张开一只巨大的爪子并迅速合拢,包裹住女子的头颅以后将她整个人迅速往旁边一甩。红发少女收起弓箭,接住她的身体以后一记手刀向她后颈劈去;在她合上眼睛陷入昏迷以后,古怪的幻境也逐渐消散,雷狮不再受束缚,跪在地上,用雷神之锤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不住地喘气。安迷修正要对姐弟道谢,他却忽然一跃而起反身向他们扑去,来不及重新召唤元力武器的两个少年少女脸上尚挂着余惊平息的微笑,徒劳地睁大眼睛看着海盗向自己袭来,彼此之间的间隙又被电流映得惨白狰狞。

两柄剑飞到他身前,一柄贴着他的脖子,一柄直指他的心脏。海盗回到地上,在双剑压制下慢慢后退。安迷修冲过去,不留情面的一拳狠狠砸向他的脸侧,揍得他栽倒在地。他颤抖着收手,指骨泛出阵阵剧痛。如果再晚一步,雷狮就会杀了艾比和埃米——杀了两个救下他们一命的人。他终于记起来,海盗始终都是一个疯子;有人斩断了他与人心间极为重要的一条纽带,他也成为了一个一无所有的人,所以他要复仇,复仇,复仇,向他所看到的所能够到的一切复仇。他不想再保有那一点人心了。这仅有一点的人心就要涣散,对他来说太过卑微,只是为了理智,又或是顾及自己的弟弟,所以才一直留着。安迷修看着他,如同看着一只困兽终于挣脱最后一道镣铐,再没有什么能让他止步了。

“他们——救了我们!你却想要杀他们?”安迷修忍无可忍地吼道。

雷狮抬起头,淡淡地看着他,“关你什么事呢?”

“我并没有央求他们这样做,我也并不希望得到弱者的帮助。是他们不知好歹,要来送命——”

安迷修又给了他一拳,揍得他偏过头去,啐出一口血来。海盗恶狠狠地回头,狞笑着与他四目交接。他的眼神实在是太冷酷了。安迷修受不了这样的眼神,伸出右手,握住飞来的一把剑,指着他的脸,说:“就是因为你口中的所谓弱者出手相助,我们才能活下来!你究竟有什么资格,将其他人贬斥为弱者?你又有什么资格轻视弱者?”

他因痛苦颤抖着,声音渐渐低下来,“雷狮,你究竟有没有想过,就是因为你一意孤行,总是抗拒甚至切断与其他人的联系……你连别人的善意都要践踏在脚下,就因为你总是这样、一直都是这样,根本不愿意给别人一点机会,你才会变得这么、这么——”

海盗扬起头,贴着剑锋的侧脸漫上一层薄霜。他冷静地看着骑士,后者便感到,任何话语都无法消融这个人坚若磐石的一颗心了。他痛苦地捂住自己的眼睛,片刻以后,恢复平静,走到不知所措的姐弟身边。


TBC.

湖水盐

【观影】无价之宝 9

黑羽快斗中心向,设定预警麻烦移步合集第一篇


私设有,注意避雷


观影内容:【绯红之泪的秘密】


破纪录!本章字数2w+!啊虚脱了_(:з」∠)_


祝大家双节快乐!


以上


—————————————


        “态度,是指……”

  FBI探员这么一问,把不少人都问住了。

  “随便说说就可以了,不要有压力,只是一个参考。”朱蒂随意地笑道,无视了另一边安室透射来的锐利眼神。

  “我不知道。”第一个给出回应的是铃木次郎吉,老人环起了胳膊,十分干脆,“起码现在我...

黑羽快斗中心向,设定预警麻烦移步合集第一篇


私设有,注意避雷


观影内容:【绯红之泪的秘密】


破纪录!本章字数2w+!啊虚脱了_(:з」∠)_


祝大家双节快乐!


以上




—————————————


        “态度,是指……”

  FBI探员这么一问,把不少人都问住了。

  “随便说说就可以了,不要有压力,只是一个参考。”朱蒂随意地笑道,无视了另一边安室透射来的锐利眼神。

  “我不知道。”第一个给出回应的是铃木次郎吉,老人环起了胳膊,十分干脆,“起码现在我对逮住这小鬼的兴趣不大了。”

  “基德sama是好人啊是好人!还用多说吗?”园子叫开了。

  青子想到之前中森的语出惊人,看了看父亲:“爸爸你继续工作好了,我会悄悄帮快斗的忙的。”

  她知道竹马不可能罢手,但她也不希望中森辞职,只能给出看似两全其美的提议。

  她已经决定了,要成为快斗的助力,虽然她也清楚自己能做的其实少之又少,但她实在不愿意竹马继续独自背负如此沉重的秘密,踽踽独行。

  “我也觉得中森老弟你不用做那么绝,如果一课开始调查的话,怪盗基德会成为协助者也说不定啊。我的态度就是,我们或许可以合作。”目暮说,“当然,需要高层特批……”

  “以及国际方面的特赦。”查理抬手扶上眼镜框,“毕竟1412是他的国际犯罪编号,不止你们日本警方说了算。”

  后方的学生们被严肃的气氛影响到,皆是惴惴:“我是不明白那么多细节啦,基德没有造成过什么伤害不是嘛,不能睁只眼闭只眼放过他吗。”

  “快斗君平时总是乐呵呵的,没想到居然那么辛苦,可不可以不抓他?”

  “我们不懂什么大道理,总之黑羽同学是好人,而且他也有自己的理由呀。”

  绀野抿着嘴不说话,目光复杂。孩子们还是太天真,以为影片中怪盗立下的功劳大概足以抵消那些罪过。她很明白国际罪犯若是要脱罪,可不是少年男女们七嘴八舌几句话那么简单就可以办到的。

  “知道了他真正的敌人是谁,进步非常大,问题是……”借此空隙,白马翻看着之前的笔记。

  “怎么让他接受我们的帮助。”新一接话,略感头疼。

  服部:“……”怎么感觉你俩经历过什么。

  屏幕再度亮起,朱蒂笑了笑,基本有了判断:“先观影,等会儿再聊吧。”她靠回椅背前安抚地拍了拍中森的肩膀,“别那么快打定主意辞职,事情还没结束呢。”

  被安慰的中森茫然,完全不懂女探员是什么意思。

  这时新的标题伴着画面一并浮现。


  ——【绯红之泪的秘密】


  “蓝色生日,绯红之泪……我猜是新宝石的名字。”服部想了想,自信自己的推测八九不离十。

  “绯红之泪么,我好像有点印象。”白马没有直接参与那次事件,有点艰难地回忆着。

  安室透不久前才听到过这个宝石名称,立即转头看向风见,后者严肃地点了点头。

  他饶有兴致地挑了下眉毛。


  【开场依旧是熟悉的校园场景,黑羽快斗又在查看手机上关于基德预告函的报道。

  青子站在他身后微微俯身,也看向手机屏幕上的字:“真是的,那个装模作样的小偷,都已经失败这么多次了,竟然还没有受到教训。”

  少年偏头瞥向她,无声回应——因为那些都不是我真正想偷的宝石。】


  “时间线……是不是不太对?”这么个开头令新一顿时愣住,黑羽快斗的想法表明他已经搜寻潘多拉有一阵子了,但是上一部影片结尾他才刚刚得知真相而已。

  “不是不对,是有一个跨度。”白马总算将绯红之泪事件的发生时间从记忆中拎了出来,理顺了前后关系,“我转学的事被跳过了。”

  “啊对,你跟黑羽是同班同学来着……”服部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怀疑地看向白马,“所以你到底是什么时候锁定黑羽的?”

  白马淡淡回道:“不是绯红之泪那会儿就对了。”

  小泉红子微微眯眼,一语不发。

  不止白马,她与怪盗的相遇相斗也被空间直接跳了过去,不过相比侦探们的困惑讶异,她并不感到多么意外。

  只能说这个不知名的空间十分识趣,没有妄图挑战红魔法的传人。她很乐意黑羽快斗能够被人从深渊中拉起,可她也决不能容忍自己的秘密遭到被暴露的威胁。

  魔女微勾唇角。

  下一刻,她在屏幕上看到了自己。


  【影片中穿着校服的红发少女语气悠然开口搭话,暗示意味十足地劝怪盗基德还是收手为好,说那红宝石是颗带来厄运的恶魔之石。

  黑羽快斗转过头,目光闪烁地看向她。

  后排翻着杂志的白马淡淡念出绯红之泪的名称,红子撩了撩头发,轻笑:“不过如果基德说什么都想拿到手,我也无话可说。”

  “不管他想不想要,这件事我一点兴趣也没有。”白马冷淡回道,翻过杂志的一页,目光凝在有关金发幻术师的报道上。

  ——Spider他现在正在欧洲进行巡回表演,目前应该不会前来攻击基德。】


  “什么?什么Spider?蜘蛛?攻击基德?还有那个女孩知道基德就是黑羽快斗?恶魔之石又是啥玩意儿?”毛利被劈头盖脸砸过来的信息量整懵在原地。

  “白马怎么就直接和快斗做同学了?过程呢?”中森也是一下卡了机。

  青子看向身边的美艳女孩:“红子……那个时候就已经知道了?”

  “嗯哼。”红子意义不明地哼了哼。

  毛利兰和铃木园子对视一眼,同时看到了对方眼里的好奇和警惕。她们俩跟着毛利小五郎,工藤新一等人也是经历过许多风浪,青子只感慨同学能看破怪盗身份的细腻十分厉害,她们则都是隐约察觉出小泉红子此人不简单。

  毕竟黑羽快斗平日里的表现基本没有什么纰漏,大大咧咧又孩子气,光凭细心就可以揭开他的伪装的话,白马恐怕不用测DNA就能直接识破他了。

  她貌似是向着怪盗的,为什么?

  “你对这件事一点兴趣也没有……?”另一边,服部送给白马探一个半月眼。

  白马坦然地耸耸肩膀,一点都不尴尬:“那会儿是对基德不感兴趣,况且我还没怀疑到黑羽君头上呢。”

  中森银三觉得白马在画面中冷淡的模样并不陌生,反应过来:“我第一次遇到白马虽然是在基德的预告地点,但是他确实有说自己一点都不关心基德如何。”

  “不关心基德,所以你关心的是Spider,他是什么人?”工藤新一目光锐利地看向白马,捕捉到了最关键的一点。

  听到少年的问题,周围一圈人齐齐闭嘴看了过来。

  白马优雅地交叠起双腿,在突然安静下的环境中平静开口:“Spider,对外身份为世界著名幻术师君特·冯·高德博格二世,但这也不是他的真实姓名,我握不住证据可以证明他就是世界超一流的杀手蜘蛛,所以只能追着他满世界到处跑。在发现他盯上怪盗基德后,我选择留在日本,守株待兔。”他顿了顿,“我倒是没想到影片竟然没把他的事也放出来,还得我来口述。”

  “君特……”青子脸色缓慢地苍白起来,“我好像和快斗一起去看过他的演出,红子也在的。”

  她记得那次少年可以头头是道地分析幻术师的表演手法,红子还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敌人什么的。

  “杀手……盯上基德了?”中森面色黑如锅底。

  “反正我亲眼目睹他们对上就有两次,第一次还是我泼了黑羽君一桶水把他从幻术里解救出来的。第二次我赶到的时候他们两个剑拔弩张,火药味很重地在对峙。不知道中森警官是否有印象,那次森林里被Spider弄得一片狼藉。”白马从笔记本上撕下一页纸,潦草地开始勾画,“和表演时的华丽外表不同,作为Spider的时候他很注重伪装,大概……这么个扮相。”

  工藤新一接过白马短时间内画出的人物图,服部也把脑袋凑了过来,蹙起眉:“你确定是同一个人?”

  杂志上的金发男子站在舞台上华丽耀眼,与纸上一身黑色,脸戴诡异面罩的形象实在天差地别。

  “我很确定,但是手头没有证据也是事实。”白马甩了甩手腕,“随你们信不信。”

  新一仔细地记下这人的特征,将纸张向后传去:“大家都看一下吧。”


  【红子将注意力转向白马,青子也被那头二人的对话吸引过去时,黑羽快斗沉思着微微低头,眉心蹙起。

  等等,那个宝石,我记得老爸他以前说过……

  回忆里父亲摸着他脑袋的画面一闪而过。

  少年目光渐深。

  夜晚,取消预告的信便是送到了中森手上。

  警官目瞪口呆地盯着白色卡片,无法接受地咆哮出声:“竟然取消了!???”】


  这是前所未有的出尔反尔,中森记得自己当年收到取消通知,差点没被基德文字间流露的尴尬歉意震惊到原地升天,再看看怪盗标记旁边的小爱心又是觉得受到了嘲讽,内心宛如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具体是什么滋味。

  现在他当然不会心情那么复杂,不过确实又被吊起了胃口。

  到底为什么取消行动?宝石怎么了?

  “黑羽盗一……跟他提到过绯红之泪这块宝石?”回忆的片段十分短暂,新一只能做出最直观的推理。

  “他得很确定绯红之泪不可能是潘多拉,才会取消预告的吧?”白马转了一下笔。

  “真就那么肯定啊……你们看警官都快炸了。”服部啧啧叹道,“看来绯红之泪背后有故事。”

  另一边,黑羽盗一看到自己在屏幕上露脸错愕了一瞬,随即笑了:“他居然还记得这件事么。”

  “你是不知道快斗有多崇拜你,各种事都记得可牢了。”千影应道,有点叹息。

  黑羽快斗真的是尽可能将父亲的事牢牢印在脑海里,他以为父亲葬身于那片火海,除了几张照片,留给他的便仅仅剩下回忆罢了,于是他只能小心地握着仅存于自己脑海里的痕迹,隔一段时间拿出来翻看翻看,生怕忘记。

  遗忘是很残忍的一件事,但也有可能是一种解脱,往往有的时候当事人都没有留意到,色彩鲜艳的记忆便悄然褪了色,各种细节都生动不再。黑羽千影心情繁杂,说不清自己到底是希望快斗放下过往种种,还是像屏幕上那样,时隔八年还是依旧可以在脑中拼出父亲鲜活的形象。

  他复习自己的回忆,保证不会忘却,只是不知是否痛苦。


  【怪盗基德取消预告前所未有,立刻就上了新闻,看大屏幕上的主持人发表猜测,黑羽快斗靠在墙上,表情略显不满。

  这时青子呼喊着跑了过来,她指指楼外的显示屏,对于怪盗的知难而退十分高兴:“怪盗基德,他一定是对我爸爸心生恐惧了!”

  快斗表情起了点细微的变化,无声腹诽:笨蛋,谁会怕那个蹩脚警官啊。】


  心里的嘀嘀咕咕便止步于心里,少年开口让青梅跟上时语气平平。

  白马握笔的手停顿了一下,轻轻感叹:“和之前相比,他成长太多了。”

  当初在课堂上因为德隆挑衅直接拍着桌子起身怒喊,似乎已经是很遥远的事情。

  黑羽快斗仿佛仍然是那个开朗的大男孩,起码原先他周边的人都是没察觉出什么异样,跟着影片才发现他其实愈加地内敛难测,有时就像画面里那样暗暗转着心思,面上不显端倪。

  “隐藏身份是件很累的事情。”新一颇为感同身受地说道,他体验过每日小心翼翼地扮演小学生,碰上过不少无力的状况,也遇到过一肚子苦水无人诉说,只能自己一个人默默消化的苦涩情况。

  而黑羽快斗,除了得瞒过周围人,平时还要面对外界对怪盗基德的非议和猜测,会有人赞誉欣赏他,也会有人辱骂诋毁他,每当这时作为一名普通高中生,他不该泄露任何不正常的情绪,扑克脸便成了最完美的对策。

  新一似乎能理解黑羽盗一为何如此强调扑克脸的重要性了。

  需要扑克脸作为保护的从来都不只有怪盗而已。

  “还是有点少年心性的呐,”朱蒂笑道,“面上不显山露水,但在心里依然很不服气呢。”

  “到底还是个孩子。”赤井秀一说。

  他和怪盗是在机关盒事件中直接碰上的,他那时一心想让无意中踩了雷的基德删掉他的照片,对待整件事的态度都算得上严肃。

  彼时还是柯南的工藤新一则比他轻松不少,在厕所听他和怪盗你一言我一语,虽然有点针锋相对的意思,却又透出点默契来,令维持着冲矢昴扮相的赤井略感诧异。

  他惊诧于柯南对怪盗的莫明信任,也惊奇于怪盗带着调侃意味回话,有几分调皮的样子。

  他从没见过基德,但就凭那时旁听的对话,他便是感觉怪盗基德和传闻中完全不同,更像个少年人。

  因此进入空间后也没有多大的意外情绪,倒还是唏嘘更多一点。

  画着蜘蛛形象的纸张最后到了朱蒂手上,她同样花了点时间去记忆,又是看了看还没看过画,江古田学生们的方向。稍稍考虑了会儿,金发女探员戳了下前排的毛利,示意他把图画还给白马。


  【“我就知道他是一个胆小鬼,然后啊……”青子一边说一边走,肩膀突然被人撞了一下。

  她并未发觉异常,黑羽快斗则脸色骤然一变,转身追了上去。

  那男人听到喊声开始逃跑时又撞到一个女人,快斗似乎发现了什么,还未加速的脚步放缓下来,愣愣地看着金发女人路过自己,将先前被扒走的钱包交还给青子。】


  经过上一部影片青子已经差不多平静了下来,再看到这幕她心里微微一抽,脸上却没露出什么难过的神色:“我平时就喜欢这个样子说基德,快斗也就听着。”

  “你不是故意的嘛。”小兰安慰道。

  “嗯,不过原来我的钱包那会儿是被人偷走了啊,我都没发现……”青子眨眨眼,自然地转移了话题,“我以为她是地上捡到还给我的。”

  她觉得没必要继续情绪外露诉说愧疚了,知道问题所在,她更想弥补它,而不是纠着过去不放。

  “当着黑羽君的面偷青子的钱包,这小偷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园子对小偷的不自量力感到很不屑,随即又是好奇,“那位小姐是谁啊?她这是神不知鬼不觉反偷了回来?好厉害!”

  “很快就会放到了。”青子还记着不能剧透,回答道。

  

  【黑羽快斗默默赞叹女人的手法,青子不停地鞠躬道谢。金发女子摘下墨镜,立刻被青子认出了身份——霍伯奇术团团长朱迪霍伯。

  快斗加入交流,表示自己知道她的祖父詹姆士霍伯,青子听竹马提到长辈,自然而然地提及了黑羽盗一。

  “我知道他。”朱迪面露惊叹,称赞起盗一魔术技艺高超。

  少年听到她的话却扯平了嘴角的弧度,没有笑,专注地看着她。

  女人话风突兀地一转,笑容讥诮了几分:“不过不管是他还是我的爷爷,格调跟刚刚那小偷一样。”

  “他们欺骗观众的眼睛,借此赚进大笔钞票,只是个狡猾的欺诈师罢了。”】


  众人看到黑羽快斗敛去笑意时便有点疑惑,再听朱迪随后的几句话讽刺轻嘲,几乎将所有魔术师都骂了进去,顿时一片哗然。

  “她为什么……这都算是直接在嘲讽自己的爷爷了吧?而且她自己不也是……”高木无法理解同为魔术师的朱迪为何会对这个职业持有如此看法。

  “她的敌意很重,虽然憎恶但是也没那么绝对,针对的是整个领域。”灰原轻声分析,“大概魔术给她留下过什么不好的回忆吧。”

  “什么啊,当着黑羽君的面这样子说他爸爸!”园子不满了起来,“黑羽君表情都不对了哎!过分!”

  “不,快斗在朱迪小姐夸盗一叔叔的时候表情就已经变了。”青子低声说。

  影片再现令她自己的回忆也愈发清晰,她听到朱迪赞美黑羽盗一时翘起的唇角与身边少年肃然的样子对比鲜明。

  “对哦……”小兰也注意到了这点,但还是没想通,“可是为什么要这么说呢?她自己的爷爷明明已经去世了,而且她也知道黑羽先生出意外的事吧?”

  朱迪说出的话就像一根尖刺,伤人伤己。

  服部在另一头惊讶地小声道:“霍伯奇术团蛮有名的,真没想到他们团长对魔术是这种态度。”

  “我不太了解,不过总觉得……”新一不解地看着屏幕,很难表达出自己心里的奇怪感觉,“她心底应该也没有特别讨厌魔术……吧。”

  “黑羽君一直不喜欢别人瞧不上魔术,看他这里的反应不像生气也不像不满。”白马饶有兴致地微微挑眉,“他应该知道点什么,足够让他听到这种话依旧能保持心态平和,是什么呢……”


  【青子不能理解朱迪为何说出这种话,后者戴回墨镜,浅笑着表示自己继承团长职位是出于被迫,并且今夜的演出是最后一次。

  她随手赠出两张票,款步离开。

  青子握着票有点怔神,黑羽快斗则望着她的背影,视线微移,发现了路边一辆黑色轿车。

  摇下一半的车窗内,Snake专注而阴沉地盯住朱迪远去的身影。

  快斗不动声色地看看那边,当即有了判断。

  他眸光闪动,隐隐流露出一丝紧张。

  他们果然想把绯红之泪抢到手,但是,那块宝石是……】


  Snake的脸一出现,现场气氛骤然凝住。

  中森捏紧拳头。

  旁边一课的众人十分严肃地互相看了看。

  青子咬住下唇,无声地反思自己,她当时也在场的,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她或许是个挺聪明的女孩子,但在对危机的敏锐程度上,可能只是孩童水平,懵懂而单纯。黑羽快斗则不然,他学会了在危险中处惊不变,也学会了去捕捉身边的危险。

  她第一次在影片的日常情节中感受到了那种差距。

  “这么明目张胆……”毛利从牙缝间轻轻吸气。

  次郎吉也是正容亢色:“也不是那么明显,一般人眼里就是个男人坐在车里看女人罢了。因为基德这小鬼认识他,所以才能看出背后潜藏的危机。”

  “呵,现在是还没那么嚣张,之后可就不是了。”中森冷笑一声,那天到场的基德为什么会开枪,行为举止反常无比,已是昭然若揭。

  “绯红之泪到底是什么啊?”园子跟着画面中的少年一并紧张起来,猜测,“基德sama不会是要去阻止那些人吧?”

  “会吗?”京极真很难想通其中逻辑,觉得这简直不合常理,“这件事说白了与他毫无关系,甚至很危险,他会去?”

  小兰犹豫地道:“可是,基德就经常……干一些对他来说是多管闲事的事情。”

  对黑羽快斗本人来说可有可无,但对他们不少人来说无疑是雪中送炭,甚至是扭转生死的恩情。

  “快斗……不可能袖手旁观的。”青子嘴里说道,神情担忧。她太了解黑羽快斗了,了解到她即便再不愿少年以身试险,对于最终的结果依旧是肯定。

  同样确定怪盗会插手此事的还有另一边的几个人。

  小泉红子轻轻一嗤,用谁也听不见的音量嘀咕了声“不听劝的家伙”。

  工藤新一十分笃定:“他去保护宝石了吧?”

  当初知道有人会对向日葵下手,怪盗便能顶着一群人的猜疑诽谤,在重重危险下护住画作,他会选择去保护非亲非故的女魔术师似乎也不值得奇怪。

  就是不知道绯红之泪背后究竟有什么故事,令怪盗如此在意。

  “都已经知道是组织的人了,他还去啊?”服部再次被黑羽快斗小小地惊到了。

  “黑羽同学就是这种性格,”白马探幽幽地道,“平时虎口拔牙的事也没少干,而且他最受不了的大概就是见死不救吧。Snake开起枪可从来没含糊过,奇术团哪会见过这种场面,对付组织明显是他更有经验一点。”

  就影片涉及到被怪盗就救下的人便已经有不少,没被视频播放出来的估计还要更多。

  “灰原说他好心还真没说错。”新一微叹,“不过霍伯奇术团应该还在运营?前段时间好像还看到过新闻。”

  “对的,而且团长仍然是那位朱迪小姐,听说她现在越来越频繁地亲自上场了。”白马应话。

  服部哟了一声,望回屏幕:“看下去就能知道了吧。”


  【被青子拖出沉思的黑羽快斗恢复成正常状态,摆出不爽地模样拒绝跟青梅一起去看表演,理由是朱迪看不起魔术师。

  是夜,头戴白色鸭舌帽,身穿深灰色外套的少年坐在轿车后座,低头用电脑查看魔术表演大楼的布局,念着几处关键位置的信息。

  寺井的车技一如既往地狂 野。】


  镜头的切换简直仿佛打脸现场,毛利兰没忍住轻轻一笑:“嘴上说不去,结果还是去了啊。”

  “不是不去,是不能和青子一起去。”青子鼓起腮帮,道。

  “哎不过说起来,黑羽君的衣品很赞诶!”园子很少看到黑羽快斗会穿这种暗色服饰,眼前顿时一亮,“果然帅哥怎么穿都好看~”

  “新一就,经常校服。”毛利兰在脑海中默默做起对比,发觉穿搭方面恐怕又是基德更在行一点。

  新加坡那回的风衣小兰倒是觉得不错,结果也并非出自本人之手,事后想想真的是,莫名感慨。

  全然不知自己被青梅吐槽了,新一跟其他两名侦探交流起了怪盗的情报收集。

  “不止助手精通,黑羽本人应该也挺擅长电脑?”服部平次猜测道。

  “黑羽同学感觉什么都会一点,涉猎的范围非常广。”白马说道,在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溜冰除外。


  【大楼外的停车场,黑羽快斗倚靠在车门上,抬头望着高层,用调笑的口吻分析着警官的动向,又是分析组织的动向。

  他笑着甩开墨镜镜架,将它架上鼻梁。

  “嘿~”

  会场内的状况和少年推测的几乎完全一致,中森满脑子都是基德,对于魔术表演兴致缺缺,坐在另外一桌的Snake则是准备着行动。】


  安室透挑眉,真心地赞叹道:“可以嘛,猜测得完全正确。”

  看到仿佛预言成真的一幕,毛利小五郎捏着下巴,看向中森:“他真的很了解你。”

  中森银三不可置否。

  “果然……只要基德sama不出现,中森警官就怎么都提不起劲。”园子很早开始便觉得中森对基德是真爱没错,这会儿一脸无话可说。

  小兰赞同地点头,感慨出声:“以后估计看不到了吧,中森警官嚷嚷着抓基德什么的。”

  “抓什么啊抓,黑羽君多好一个人。”园子悄声咕哝。

  其实她一直不太敢讨论这个话题,因为真的摸不清后排的警官们到底能不能给出她畅想中童话般的结局。

  之前原则感极强的侦探们表现出偏向怪盗的态度时,大小姐已经微微吃了一惊,现下她转转眼珠子,压低嗓门:“反正不管叔叔什么打算,起码我全力支持基德sama,端掉那个组织是现在的重中之重,再之后……之后再说吧。”

  青子面色泛白,她并未留意到会场内的客人中竟然混进了那种人。那次表演给她最深的印象便是说好取消预告的怪盗还是来抢夺宝石了,她当初还生气好久。在冒牌基德出现前,她又一直在不满竹马拒绝与自己同行。

  这起案子后来似乎出了状况,中森很晚才回到家,支支吾吾没把事情讲清楚,只说出现在舞台上的并非基德本尊,但基德应该也到场了没错。

  她当初听得一头雾水。

  现在的她似乎可以猜到组织的人想要干嘛了。

  如果真是那样,未免也太过分了!


  【电梯间内少年随后又推测青梅现在大抵心情很糟,墨镜遮挡双眼,只能看到他嘴边玩世不恭的笑容。

  “那爷爷,就拜托你啰。”

  电梯停下,他随意地摆了下手,走出门外。

  画面一转,就见他单肩背着一捆绳子,一手拿着罐催眠瓦斯,双腿 分开站在房梁上,居高临下笑吟吟地望着一个人。

  “不好意思啦~”】


  园子暂时将烦心事抛到脑后,发出呐喊:“基德sama好可爱啊啊啊啊啊!”

  从巴黎艳阳开始怪盗的作案过程似乎越发详细了,青子稀奇地看着屏幕,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他平时就是这样子做准备的啊……”

  “是要假扮成底下那个人?”小兰看到少年手头的工具立马猜到结局。

  “诶……那个好像是奇术团的波尔先生?”青子微微眯眼,认出了那人的背影。

  园子挠了挠脸颊:“被弄昏是很惨,不过基德sama有更重要的事,没办法只能委屈他一下了。”

  工藤新一则突然皱起眉头:“好像从行动开始的时候起,他就一直在笑?”

  无论是开篇回忆绯红之泪,还是后来看到Snake在思考对策,黑羽快斗都是较为严肃的样子,但自画面转至夜晚,他换了一身装扮后,笑容就没从他嘴角落下过。

  “你的意思是……扑克脸?”服部反应了过来,“只有那位助手在场,没必要绷那么紧吧?”

  “寺井老爷爷也知道扑克脸是魔术师的关键,黑羽君在行动时表现得越完美,他就越能放心,也算是证明自己的一种方式。”白马翻了翻之前的笔记,道。

  “保持扑克脸应该也是他对自己的要求。”新一道,“总之明知接下来的行动会很危险,还一直维持笑容其实是挺不正常的状态。”

  “你俩越说越玄乎了……黑羽心态好也是真的啊?就不能笑了不成?”服部无语,总觉得另外两位侦探分析黑羽的心理,老是越分析越让他感觉对方惨。

  白马淡淡道:“笑的时机不太对,我保留意见,应该是扑克脸没错。”

  服部:“……”

  他总觉得黑羽快斗那只是挂起属于怪盗基德的职业笑容罢了。


  【正准备下手的少年表情忽的一变。

  “应该这样……”

  身材高大的魔术师颇为笨拙地拿着礼帽,练习展开双臂的动作:“像这样……这样?”

  旁观的黑羽快斗看不下去了:“你的速度要更快一点。”

  闻声转过身的波尔就见从高处轻巧地一跃而下的墨镜少年,吃了一惊。快斗冲他笑笑,做了个演示:“动作要更快速利落……像这样。”

  两只白鸽随着他的动作自然地飞出。

  波尔一脸惊叹,又是疑惑:“啊……你是?”】


  众人:“………”

  说好的把人放倒呢!怎么指导起来了!??

  之前还称赞怪盗的安室透捏捏眉心,略感无语,却又是觉得在经历了那么多之后依然能够保留住内心一片净土的少年十分不易。

  他和最初的自己已经差了太多。

  黑羽快斗不断成长的同时,抛弃掉了过往的天真和幼稚,但又留下了十分单纯的对魔术的喜爱,以及柔软的心地。

  看不过去同为魔术师的波尔钻研动作,独自苦恼,他压根没多想别的问题,直接现身指点。

  看出这点的还有青子,她笑意柔和地望着屏幕上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主动翻了车而有点尴尬的竹马。

  在怪盗行动中少有不周全的黑羽快斗此番行为还是令不少人惊讶的。

  小兰吃惊地眨了下眼睛:“这样子暴露自己……没问题吗?”

  “同样都是魔术师,又那么努力,快斗肯定会想帮一把。”青子道,“就是一种本能反应,没过脑子直接行动的那种感觉吧。”

  “我以前遇到基德,有的时候觉得他很深沉,”新一在脑海中将自己同怪盗打的交道过了一遍,“但是有的时候又觉得他就是个单纯的小孩子。”

  “他是会很孩子气。”白马想到日常中的黑羽快斗活泼调皮,微微叹息,“班里女同学也都觉得他像个小孩子,应该说这确实是他性格里的一部分,但远远不是全部。”


  【大概是黑羽快斗浑身散发着友好气息,加上展示过魔术技巧的关系,波尔并未多问,顺着少年的话说明了自己的情况,并且道出他希望在最后能令团长回心转意重归舞台的愿望。

  男人垂眸认真地看向快斗,突然将双手搭上他的肩膀:“拜托了!刚刚的动作手势,可以再示范一次给我看吗?”

  少年短暂地愣了下,随即笑了:“既然如此,取而代之,我想要稍微拜托你一件事。”】


  一直在等快斗动手然后看变装的毛利小五郎瞪大双眼,愕然:“这什么其乐融融的氛围啊!他不弄晕他了吗!?”

  他以为怪盗冲动现身之后便会立刻干正事,没想到这楼慢慢地就是歪了。

  “听到那种理由,快斗怎么可能不放他上舞台喂!”中森早就知道黑羽快斗心软,听波尔诉说自己的期愿时基本便是猜到了结局。

  “不知道那小子的身份,这魔术师赚大了。”次郎吉看着屏幕上一高一矮,“这可是怪盗基德在亲自指导他魔术动作。”

  中森闻言略一思索,想到当初录笔录时站在基德那边的奇术团成员中便包括波尔,犹豫地说:“呃……不,我想他应该知道的。”

  “拜托?拜托他什么?”服部同样没预料到这个话题走向,“那大个子也太没戒备心了吧,啥都往外说。”

  白马:“又没交代什么实质信息,而且一看黑羽君那魔术就知道是专业的,对同行比较信任也没什么。”

  “表演是肯定会让波尔上台表演的,他的目的应该是要想办法混到朱迪团长身边保护她。”新一说着说着声音逐渐低了下去,不太确定地喃喃,“是打算交接吗……”


  【会场内的中森父母从罗伯特那里了解到了朱迪的故事,对她为何如此厌恶魔术有了概念。

  上台表演的波尔动作灵活巧妙,令后台的朱迪微微讶异。

  最后是压轴演出,灯光暗下又亮起,舞台上多出的人却并非该出现的那个。

  白衣怪盗站在烟雾中一手压着帽檐,大笑了几声:“压轴演出的部分就交给我吧!”】


  众人原本沉浸在女魔术师悲伤的童年经历中,或同情或感慨,这下看到“怪盗基德”突兀地登场,集体都是诧异。

  “声音不对!”次郎吉立刻大声说。

  小兰:“黑羽君不可能这个时候用基德的身份上台……”

  “绝对是假的!”园子一口咬定。

  “之前那个叫Snake说按计划行事,这就是他们的计划?”京极真忽然反应过来,神色复杂,“这不就是让基德背黑锅么……”

  说起来,新加坡那次,最开始他以为的那些罪名,最终似乎也都被证明了是莫须有的。

  “那个波尔有那么厉害吗?到底是快斗上了场还是本尊啊?”中森原本挺确定快斗不会顶替波尔,这会儿又没那么自信了。

  “我猜是黑羽君?”目暮真的没看出来,凭感觉道。

  佐藤环起胳膊:“那我猜不是。”

  “呃,台上那个真的不是基德吗?变声专家切换声线也不奇怪吧。说不定他有什么很新奇的计划,需要那么高调呢?”高木微微歪过头。

  女警官汗颜看向同事:“想想都知道没可能的啦……”


  【场中突然熄灯,人群陷入 骚 乱。

  “怪盗基德”趁机冲出门外,中森带人紧追着他出去了。

  后台波尔与朱迪会合,循着团员的尖叫声赶去,正对上带着一群手下,已经制服了后台其他人的Snake。

  他举枪,说明自己只数三声,不给宝石便是死。

  朱迪因为他一脚踩在罗伯特背上分心一瞬,Snake在念出“三”的同时立刻对她扣动了扳机,从中间侧身冲过来的波尔用身体挡住了子弹。

  左胸中弹,他当即倒了下去。

  另一边,被警察追赶的“怪盗基德”回身开枪,借警员们目瞪口呆的时机用滑翔翼脱身。

  礼帽下是张陌生的奸佞脸孔。】


  “竟然是调虎离山……可恶!”中森恨恨地咬牙。

  基德开枪的那一刻他便觉得不对,直觉自己可能碰上了冒牌货。后来奇术团的证词中说真正的怪盗留在场内保护了朱迪,他是倾向于相信的。

  无奈案情实在过分诡异,最终并未能够公开给出一个说法。

  毛利一脸惊愕:“他死了?”

  “嗯?那次没死人啊?”有点跑神的中森这会儿猛然意识到波尔的中弹位置极度不妙,“………他到底是谁!??”

  如果是波尔的话,那他是如何做到躲过此劫简直不可想象,但如果是快斗的话,不管少年用了什么手段,就影片的播放的顺序来看,他的左心口已经是第三次直面子弹了!

  中森快窒息了。

  小泉红子突然感叹:“冒名顶替怪盗基德,真的蛮方便的。”

  侦探们闻言愣了愣,随即不可置否。

  “我遇到过鲁邦三世假扮的基德,是连他形象也盗用过来了。至于冒用基德名义寄出的预告信……数不过来。”工藤新一按了按眉心。

  白马补充:“冒用他名义做邀请函,在杀人现场留下基德卡什么的,也不少。”

  服部咂了下嘴巴:“没办法,这家伙的特征就是预告,装束这些,本人又太神秘了,被人假扮也蛮难分辨的。不过说起来,现在这种事貌似少一点了……?”

  “因为每每有人冒名做点什么,怪盗基德本尊基本都会到场啊。”新一叹气,突然想到四副名画事件中扮成高木警官的怪盗,“他亲自参与查明真相,那些想让他背黑锅的,大部分结局都不太美好。”

  红子往男生们那儿瞥了一眼,轻轻哼了声。

  扮演基德,她也是干过的来着。

  后排的安室透抱着胳膊,神情冷了下来。这组织他不甚了解,但那些人公然用枪还行事如此猖狂,足以让他心生怒意。

  也不看看是谁的地盘。


  【朱迪双目含泪,一手撑着坐倒在地的波尔,另一只手在Snake又一次出声催促中扯下了胸前的宝石:“给你就给你,反正这种被诅咒的宝石……”

  就在她想将宝石掷过去的时候,手腕却是被人一把抓住。

  Snake表情一变:“什么!?”

  波尔闭着眼睛,阻止朱迪动作的同时嘴边带起了一抹笑容:“绝对不行,大小姐,绝对不能把宝石交出去。”

  “波,波尔!?你怎么……”

  “当然,我完全没事,”男人笑着站起身,“毕竟我穿着防弹背心。”

  朱迪更震惊了:“你为什么会穿着那个。”

  波尔笑出声来,扯出胸前口袋里白布的一角:“那是因为,我是……”

  披风被抽出,白色翻飞中男人的体型装束都瞬间被改变,恢复怪盗扮相的黑羽快斗顺势将披风一旋,嗓音也变回了清冽磁性:“我可是怪盗基德啊!”】


  提着心的众人猛地松了口气,江古田的学生们更是陷入兴奋热烈的讨论之中。

  园子瘫在椅子里,双眼明亮地看着挡在朱迪身前的少年:“我知道我已经说了很多遍了,可我还是要说,基德sama太赞了!!!”

  不管看几次,怪盗的一键换装依旧精彩,小兰紧绷的肩膀松懈下来,轻呼:“波尔果然是基德假扮的吗?”

  “我觉得……之前那个不是?”青子隐隐有点感觉,却说不出具体的所以然来。

  白马探落笔的动作微顿,有些无奈:“从无意的宝石挡子弹,到有意地把宝石放胸前,然后现在已经开始穿防弹背心了啊。”

  “他非常明确这次自己是要去对付谁,应该早料到可能会遇上枪。”新一有点不知道该如何评判宿敌的挡枪行为。

  他知道那可能只是本能,但怪盗总是这般的话,实在是经常会把自己陷入危险境地。过分柔软的心地很容易会变成被敌人利用的弱点。

  之前他们几个讨论出怪盗应该不会替人上台,服部望着屏幕上和朱迪解释为何会有两个基德的少年,推测:“所以台上台下两个波尔?”

  白马点点头:“应该是。”

  第二排的中森看到快斗安然无恙松了口气,心里却是不大舒服,怪盗进步了,可这种成长方向并不是他希望看到的。

  即使隔着防弹衣,子弹打上来依旧会痛。

  他自己身为警察碰上用枪的敌人次数便不多,被击中更是少有,隔壁十七岁的孩子却已经为了防子弹主动套上了防弹背心。

  中森心情越发复杂。


  【表明自己的来意并非抢夺而是保护后,基德扔出一个烟雾弹,趁视线被遮挡,带朱迪转移至顶部房梁上。

  底下陷入混乱的档口,金发女子小声开口:“波尔人在哪里?”

  少年回答了朱迪的询问,后者神色略显悲伤,认为之前登台表演的人其实是怪盗。

  “不,我是在波尔表演完之后才变装成他的。”怪盗立即解释,扬起一个笑脸,“我想那就是他真正的魔术,而且他是为了让你观赏才表演的。”】


  破案了。

  之前一直猜来猜去的几个人互相看看,意料之中又是意料之中。

  “我好像稍微理解你一点了。”毛利小五郎顿了会儿,转头看向中森银三,“确实……体贴。”

  “明明从最开始就假扮成波尔会更方便吧,下场之后还要找机会和本尊交接,后台那么多人,一不小心就会暴露啊。”铃木次郎吉叹息道,感觉怪盗的所作所为真的是直往人心里最柔软的那块地方戳。

  他无意识地散发着纯粹的善意,从影片最初金库的主动帮忙开始,或大或小,一直如此。

  “快斗一直都这样。”中森调整了一下情绪,听出毛利次郎吉语气里的赞许,担心的同时又忍不住有点小骄傲。


  【黑羽快斗带着朱迪在楼梯上奔逃,随着突然响起的枪声,他左边胳膊上被擦出一道血色。

  向后可以瞄到追上来的Snake。】


  白色染上红色是十分惹眼的。

  青子只觉得那一道红无比刺目,抿紧了嘴巴。

  园子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基……黑羽君平时对付这个组织,很可能会负伤的吧?然后继续去学校……?”

  “不知道,身上的我基本都看不出来,偶尔脸上手上会贴胶布创可贴什么的,我也问过,但是都被他糊弄过去了。”青子嗓音干涩,“唯一比较反常就是他经常犯困……请假倒是不怎么请的。”

  “这个我可以回答。”白马眸光闪动,语调平稳地开口,“负伤的话,没有那么频繁,但隔段时间确实会挂点彩,虽然黑羽同学来上课时都做足了伪装,但体态动作上的细微变化和一些僵硬是藏不住的。”

  “不过无论我怎么旁敲侧击,他一直是装傻策略,我也不可能去 扒 他衣服,所以到底伤成什么样我就不得而知了,话说……”白马看向身边的关东名侦探,“有一次黑羽君请假消失了好多天,说是去国外探亲,但他回来之后状态那差得可以,掩饰不掉的差。而且他外出的那个时间,怪盗基德出现在新加坡了。”

  闻言,工藤新一怔住了。

  另一边小兰和园子也愣在原地,反应了过来。

  小泉红子微微闭目,青子则是回想起白马描述的那个时候,肯定地补充道:“对的,快斗好几天脸色都好难看,还发烧,问他他说自己感冒头疼而已,不打紧。”

  “他……”小兰其实不太清楚基德在新加坡除了被扣黑锅之外的具体遭遇,毕竟作为工藤新一的怪盗在他们面前从头到尾一切如常,她有点担心这算剧透,不知该说什么。

  毛利以为中森看见黑羽快斗受伤会炸,不料后者这回出奇的冷静,只是抱着胳膊面沉如水,他静静听着前排孩子们没有刻意压低音量的讨论,眼底酝酿起了风暴。


  【在楼梯间的平台,二人蹲在楼梯扶手后面躲避子弹,基德伸手想掏道具,朱迪却突然凑过来,探臂在他拉开一点的衣服里一阵翻找:“这个借我!”

  少年愕然看她叮铃哐啷弄掉了自己衣服里一堆小道具,最后捏着打火机,嘴里含住一口酒,走出掩体对着还在爬楼梯的Snake干脆利落地喷了火。

  仍然蹲着的怪盗呆愣愣地看她火攻,无声惊叹。

  不愧是詹姆士霍伯的孙女啊!

  看到Snake暂时被击退的朱迪收起打火机,得意地笑了:“你这家伙真是活该!”】


  服部:“……………他这是往衣服里藏了多少东西!?放得下吗???”

  “他外套里是什么构造啊……”白马颇感兴趣地摸了摸下巴,“平时也是,穿着校服,不知道在哪里藏了那么多魔术道具,随时随地又是变花又是彩带彩旗的,扑克牌更别说了,常备两幅是最起码。”

  认识黑羽快斗的人都知道,少年身上一直都埋着惊喜。

  “塞了那么多东西,衣服外面还能完全看不出来。”工藤新一也开始好奇了,“这什么原理?”

  白马提笔开始记录:“现在也只能猜测是黑羽君自身偏瘦,加上衣服内有设计各种暗袋的原因,出去再验证吧。”

  新一点了点头。

  服部:“…………”

  是不是哪里不太对?

  女生们则是在讨论朱迪,女魔术师一番动作行云流水,很容易让人被帅到。

  “她用魔术的时候很自信很耀眼啊!”毛利兰感叹道,“明明心里还是很喜欢的吧……”

  青子同意地点了点头。


  【“太完美了,”基德由衷赞叹,“你的魔术明明早就已经练的如火纯青了。”

  朱迪转身笑着随口应话,突然意识到不对,神色一动:“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知道我……”

  怪盗扶住帽檐:“我只是个普通的……”

  重新爬起来的Snake追上来,又一次开了枪。

  “屡劝不听的小偷罢了。”少年冲上前补完后半句话,一把抱起朱迪,向顶楼奔去。

  被稳当地抱在怪盗怀里,朱迪仍然不解:“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你会愿意特地过来保护我跟这颗宝石?回答我,基德!”

  怪盗脚步不停地爬楼梯,一语不发。】


  佐藤警官轻轻吐息,感慨:“站在那位朱迪小姐的角度,确实很难理解,为什么基德会做到这个地步。”

  “我们不是看了那么多影片的话,也会匪夷所思的。”高木低声道,“其实我到现在也有点不敢相信,他真的去了。”

  就算黑羽盗一真的说过什么,也改变不了黑羽快斗和朱迪霍伯一直以来都是陌生人的事实。

  前排,京极真感受差不多,心情很是复杂。

  园子已经稍微克制一点了,放在以前她恐怕早就嚷嚷着自己也想被公主抱,这会儿只是捧着脸夸基德帅气,即便如此,仍然令京极有点些微地酸溜溜。

  然而又是觉得似乎没有这个必要,怪盗与他初见时就明确说了园子的心根本没被偷走过,园子在空间里表现出的那种喜爱也并不是会令他有危机感的类别。

  好像……没什么可纠结的。

  “普通的屡劝不听的小偷?”新一重复了一遍怪盗嘴里蹦出来的词,“这和他在我们面前说的不一样啊。”

  白马微微蹙眉:“黑羽君对自己的定位意外的……中肯啊。”

  “屡劝不听就算了,哪里普通了喂。”服部半月眼。

  

  【中森带着增援赶到楼下,冒牌基德仍在围绕顶楼飞行,顶层餐厅内,黑羽快斗以保护的姿态用披风遮住身后的朱迪,对面是举起枪的Snake。

  听他又开始索要宝石,怪盗嘲讽地开了口:“那还真是辛苦你啰。不过她身上的宝石,并不是你们朝思暮想的那个潘多拉。这个宝石比起那种东西,更加有价值!”

  “不过我想凭你们这种人,应该是无法理解的!”】


  “好吊胃口啊……绯红之泪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小兰彻底被勾起了好奇心。

  影片从头开始似乎一直在强调绯红之泪的特殊,然而真正到了关键时候又总是消了音,难免令人心痒。

  “基德sama说宝石超有价值,朱迪小姐自己倒说它是被诅咒的。”园子同样很想知道答案,“多嘴一下,护着人的基德sama也好帅!”

  “快斗平时都没机会这样耍帅的。”青子一边觉得竹马确实让人很有安全感,一边又是担心,“不过这种帅……果然还是不耍最好。”


  【朱迪愣住,Snake则觉得怪盗废话连篇,狠话才说了一句,突然开始旋转的楼层晃得他重心一阵不稳。

  怪盗笑着解释说自己动过手脚,一手揽过朱迪,另一只手向天花板放出了吸盘,二人悬空挂在中央,跟随餐厅一并旋转。

  “回去跟你们老大说,我怪盗基德绝对会把你们组织给毁灭殆尽的!”

  Snake被越来越快的转速甩得飞出去贴到玻璃上。

  怪盗借机发射扑克牌,看准时机打出最后一击,玻璃碎裂后Snake直接砸中正好飞过的冒牌基德,二人狼狈坠至一旁的平台,中森警官捕捉到了那抹掉落的白色,立即带人追去。】


  “漂亮啊!”铃木大小姐率先欢呼,“那个混蛋简直活该嘛。”

  “还是不痛不痒的。”次郎吉撇嘴说道。

  即便知道怪盗基德素来不会夺人性命,但对象是Snake这种人,老爷子觉得他吃的教训完全不够,内心不痛快。

  中森长叹了一声,实在没有心情去赞许少年颇有气魄的宣战:“把这种组织毁灭殆尽,不应该是他的工作。”

  “这是我们的失职。”目暮惭愧说道,当初刚知道黑衣组织的存在时,他们当警官的又是气组织的猖獗,又是气自身的后知后觉,这会儿颇有种昨日重现的感觉。

  安室透扬起眉毛,隐隐有些不可思议地转向风见:“都闹成这样了,还不了了之?”

  “听说来宾和奇术团成员各执一词,监控都事先被摧毁,拿不到实际证据就更加混乱了。霍伯小姐他们行程又很赶,没那么多时间细究。最后的处理是不对外进行详细的官方报道,但卷宗里直接把这件事归为基德事件了……”风见声音逐渐小了下去,极不自然地推了下眼镜。

  怪盗基德究竟是来干嘛的清晰可见,但警方在上级压力下,面对手头无法理出切实结论的纷乱说辞,自然而然又理所应当地把事儿推给了怪盗基德。

  安室面色沉郁。

  真正的罪人逍遥法外,反倒是好人被扣上莫须有的罪名。

  另一个空间,盗一冲寺井笑了笑:“辛苦你了。”

  “我只是帮了点小忙。”寺井摇摇头,看向画面中少年的目光充斥着疼惜和骄傲,“少爷作为怪盗基德时的气度,很有老爷你当年的风采。”

  似乎张扬嚣张,但无处不透着细腻,仿佛触手可及,却又带有清冽的疏远。

  “他这个风格和我还是有点不一样的。”盗一叹息,温柔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但我很喜欢,感觉更加配「KID」这个名号了。”

  “光看kid这个词,果然还是更搭快斗酱呢。”有希子表示赞同。


  【餐厅停止旋转后怪盗抱着朱迪轻轻落地,松开了她,心中悄声吐槽寺井做的太过火了。

  这时朱迪真诚地向他道了谢,金发女子笑容忧伤地取出绯红之泪,反驳了基德之前的说法,仍然认为它是恶魔之石。

  怪盗有点无奈地开口:“我说你从来不对这颗红宝石心存任何疑问吗?”

  “正常的红宝石应该散发红色的光芒,但这颗红宝石却散发蓝色的光芒,宝石名称还叫作绯红之泪。”他垂眸笑看向被朱迪捏在手心的宝石,“红色的泪光。”】


  怪盗温声做着引导,所有人皆是凝神屏息,知道重点来了。


  【朱迪语气莫明地道:“红色,火焰的红色……”

  怪盗啪地打开打火机的盖子:“没错。”他接过被朱迪递来的宝石,放到了火焰上方。

  “你好好看着吧。”

  只见宝石随着火焰升腾,蓝色中仿佛也燃起了火,绯红的颜色从底端蔓延至整个宝石,光芒耀眼。

  “这是你那位被封为炎之魔术师的爷爷,詹姆士霍伯留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魔术。”

  宝石的光芒将许多照片以及一封信投影到了天花板上,照片里的主角是玩着魔术金发的小女孩,有的是个人照,有的则身边伴有家人,有长辈的朋友,每一张都是欢笑。

  念着爷爷留给她的信,朱迪眼中漫起了一层泪光。】


  “哇……”

  宝石起了变化的样子十分漂亮,看到藏在里面的珍贵礼物,全场又是感动,又是惊叹这魔术的别出心裁。

  “这个把照片藏在什么东西里头,用火……嘶,好熟悉。”毛利小五郎按揉着太阳穴,拼命回忆。

  “是那个啦,那个回忆之卵,也是藏了照片。”小兰回过头,“喜一先生的杰作,留给夏美小姐的礼物啊。”

  “嗯?什么?”青子疑惑地问。

  “我们遇到过类似的魔术,那次基德……黑羽君也参与了的。”小兰猛地发觉了不对,如此看来怪盗很早就知道这种手法了,那么那次他的作案……

  “我家那个蛋对吧,最后物归原主了。啊好可惜,那次我都没有见到基德sama。”园子可惜地叹了叹,冲京极真眨了眨眼,“阿真,现在没时间,回头和你细讲。”

  “呃……不,如果要说的话,现在似乎就可以。”京极真指了指屏幕。

  园子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吃惊地发现屏幕上的画面不知何时竟是暂停不动了。以往视频暂停都是为了警告剧透,这回却没有任何文字浮现,像是有人单纯地按下了暂停键。

  “怎么……?”几乎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

  工藤新一眉峰皱起:“正好提到了回忆之卵,是让我们交流那次事件吗?”

  “反正现在什么都干不了,说说呗?”白马探另起一页,兴致不错地道。

  “嘛,我没有跟进整件事,兰,你来说吧。”园子自己的了解大部分也是来自好友,本来计划给男友做转述,既然本人就在场,她觉得还是毛利兰来讲会更加还原。

  “其实……好多人应该都有印象吧,基德发预告函,盯上了铃木家那个罗曼诺夫王朝的秘宝,回忆之卵。我们一开始都很奇怪为什么回忆之卵明明不是宝石,还会成为基德的目标。”

  小兰的思绪回到最初,想起大家当时的各种反应,感慨莫名。

  “那次,基德被人枪击了来着?”毛利小五郎被女儿提醒过后也是回忆起来。

  “柯……啊不,工藤君是目击者,我带人在海里搜寻了很久,什么都没找到,但确实发现了没被带走的回忆之卵,还有……被击碎的单片眼镜。”说到最后,中森的嗓音沉了下去。

  毛利低声道:“史考兵,专门瞄准人右眼射击的杀手。”

  “还好基德sama眼镜是戴右边的。”园子琢磨出了不对,心有余悸。

  青子从几人的对话中提取出信息,脸色顿时一白:“被枪打中了眼睛?”

  “是眼镜,黑羽君应该没事的,他后来扮成新一出现了。”小兰连忙道,这会儿回想自己那时见到的工藤新一,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不管是阻止基德,还是后来在船上,在城堡探险,柯南露的破绽太多了,我……我真的几乎确定了柯南就是新一,但是最后质问柯南的时候……看到了黑羽君。”

  “啊……”工藤新一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这个,我看到他掉进海里之后捡到了他一只鸽子,他为了还人情,特地来帮我解围。”

  不然他的马甲早就掉了,毕竟当初小兰那副模样,他是真真被逼到走投无路,打算坦白。

  白马愣了一下,笑了:“就为了一只鸽子?”

  “对,一只鸽子。”

  “说起来我那会儿还很看不惯基德呢,谁能想到被我们追着跑的那位居然是同龄人。”服部回想自己当时对基德的观感,倍为感慨地说,“不过我很好奇诶,他是怎么知道你就是工藤新一的?”

  “我也一直不明白。”新一苦恼地道,“好像突然之间就知道了,应该就是回忆之卵事件的过程中。不过虽然握着我那么大个把柄,他从来没把我怎么样过。”

  “哦对了,有件事其实一直没和大家说。”目暮脸颊上淌下冷汗,突然有几分讪讪地开了口,“跟我们一起坐直升机抵达船上,后来和毛利老弟你们一路一起去了古堡的白鸟呢……其实是基德假扮的。”

  小兰:“!?”

  阿笠博士:“???”

  毛利小五郎:“……哈!????”

  “我至今记得,度假回来目暮警官和我说我立大功了的时候……”白鸟神情复杂,“就,很茫然。”

  “我也至今记得,发现白鸟警官其实不是白鸟警官的时候……”高木同样心情复杂,努力回忆自己当年得知这件事的感受,“很窒息。”

  “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不提一下啊!?”毛利还在震惊之中,那时他们一群人在城堡探索,从发现地下室,到最后自火海逃离,白鸟警官从头到尾都是同行者。

  “因为基德也没干什么坏事……而且很难跟上头描述这种特殊情况。”目暮心虚地说。

  小兰:“这样说起来的话,那时的白鸟警官的确有点反常诶,特别照顾柯南,完全没把他当小孩子看……”

  “谁?哪个?”青子好奇地转过头,想看看被快斗假扮的人是什么样子的。

  白鸟配合地举了下手:“是我。”

  “警官里被假扮过的还有高木呢。”佐藤揶揄地用臂肘碰了碰同事,后者一脸干笑,呐呐无语。

  “总之,回忆之卵和绯红之泪有点异曲同工之妙。”工藤新一察觉到话题越来越歪,按了按眉心开始正楼,“一大一小两个蛋组装在一起,底部设计有通光孔,射入光源后藏在里头的机关会启动,最终的效果也是将照片投影出来。”

  “我现在想想……黑羽君似乎一开始就知道回忆之卵的玄机啊!”小兰越想越不对,“他带好了手电筒,铃木家更大的那个蛋也是被他带过来的,而且最早的预告函上就写明了「世纪末的魔术师」。”

  “他偷回忆之卵本来就是想还给夏美小姐。”新一叹了口气,“怎么说呢,好像每次他偷的东西不是宝石,背后总会有什么原因。”

  中森青子怔了怔,忽然想到当初被基德列为目标,他与黑羽快斗初遇的那座钟楼。

  正是怪盗留下暗号,拖延了时间,才让钟楼最终得以保留在江古田。

  她记起基德跟随幕布坠入人群后,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翻手递出一朵花的黑羽快斗。少年再现了他们的初次会面,目光在月色下很是温柔。

  青子突然有想哭的冲动,忙低垂下脑袋。

  白马记录下几处信息后停了笔,内心同样感慨。

  在了解黑羽快斗后,许多对基德的揣测猜疑直接可以不攻自破,烟消云散。黑羽很聪明,但同时又很单纯,不少行动背后并没有世人猜测的弯弯绕绕,只是纯粹的善意。

  目暮警官叹了口气。

  他从来没有遇到过黑羽快斗,甚至碰上怪盗基德的次数也不多,知道那回和他搭档的白鸟实则另有其人,警官的内心说实话,是充满别扭的。

  现在他对白鸟被假扮倒是释怀不少,心中的那抹阴霾来自于别的方面。

  观影到怪盗掉马后种种的时候目暮感觉黑羽快斗和工藤新一挺像的,闷声不吭地负担黑暗,只想着不要连累别人,什么都自己去解决。

  但看着看着,他发现这两个人在本质上完全不一样。

  江户川柯南山穷水尽可以坦白,黑羽快斗不可以,他的身份永远见不了光

  警官们一直愧疚于让工藤新一独自面对黑暗那么久,但另一个同龄的少年对抗着类似的情况,竟还是孤身一人陷在危险当中。

  他们相像,又不那么相像

  仿佛检测到场中的讨论基本到了尾声,影片毫无预兆地继续放了下去。


  【黑羽快斗抬着头也在看照片,突然在有一张里头发现了道熟悉的身影。

  黑羽盗一当初便是笑意柔和地揉着他的脑袋,把宝石暗藏的玄机告诉了他,令小孩很是惊艳。

  现下,少年嘴角挑起了笑容。

  我已经顺利保护成功啰,老爸。】


  黑羽盗一心头酸软,无声地动了动唇。

  ——我看到了,你做的很好,快斗。

  有希子托着腮,看了看自己敬重的老师,向来活跃的她此刻目光闪动,不知在想什么。

  

  【朱迪眼含泪水,再次道谢。

  见女魔术师想通了,怪盗合上打火机,把宝石交还给她。

  波尔本尊匆匆赶来,朱迪笑着表示霍伯奇术团还会继续办下去,同时自己也会登台演出,令高大的男人露出了真心的喜悦神情。

  她再回头想呼唤怪盗,少年却是消失了。

  他在最危险的时刻现身,结束后悄无声息地退场离开。】


  新一怅然地看着这幕,情不自禁地想到了一次又一次不告而别的怪盗。

  第二排的查理愣了下,突然记起当初在树林里他和基德解开误会的时候,白衣怪盗同样是一个转身份的功夫便不见了踪影。

  安室透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个画面。

  “太好了呢,所有人都平安无事。”青子松了口气,由衷地为朱迪解开了心结而高兴。

  “黑羽君就这么走了……”小兰脸上的笑容突然多出一份忧虑,“相当于他只是过来保护了绯红之泪,后续的事就不管了吗。”

  “基德sama从来都不管的啊,”园子明白小兰是什么意思,掰着手指清算起来,“你看,飞机那次他最后来看望了一下你,然后立刻消失;向日葵那次背了好大黑锅,他也从来不解释,就只管保护向日葵;回忆之卵更加了,不提自己是想物归原主,被外界扣了好多莫须有的罪名哎!”

  黑羽快斗做事十分专注于自己的目的,所求大概便是问心无愧,至于事后的一些后续问题,大部分不在他考虑的范围内。

        虽然向日葵那次工藤新一在推理中证明了怪盗的清白,但警方并未公布完整的消息,甚至怪盗盗窃向日葵和宫台尝试摧毁向日葵被描述得仿佛两个毫无关联的案子,怪盗对画作的诸多保护也被隐去,外界众说纷纭,基德并没有采取任何措施。

  高层是不希望怪盗基德“涨粉”的,既然怪盗没有要自我澄清的意思,那他们便不刻意抹黑,也不直接洗白,利用巧妙的语言,让一切报道均为属实,却又给人一种基德做了坏事的感觉。

  媒体那些不完整的陈述,黑羽快斗看到了,但不会多说什么。

  就如此次,他护住绯红之泪,帮朱迪解开心结,于他而言此事便算就此了结。至于假基德开枪射击,神秘黑衣人出现之类,全都交给红方自行发挥,他们最后得出的结果怎样,他管不着。怪盗心里清楚在很多事情上,他本人很难去争取一个所谓公正的结局。

  中森想到为怪盗辩解的奇术团,内心苦涩的同时又是隐隐宽慰。怪盗没有邀功也没有喊冤的打算,万幸被救助的一方十分清醒,黑羽快斗的善良还是可以得到一些回报的。  

  可是……他值得更多。

  回想少年手臂上擦出的血色,中森一手捂上了眼睛。


  【中森在平台上只发现了摔坏的滑翔翼,没有找到任何人。

  在大楼外,黑羽快斗被中森青子给逮到了。

  少女咋咋呼呼地说他口是心非,少年当即对霍伯奇术团的魔术表示不屑,表示他一个人也做的到。

  “那你倒是表演看看啊!就现在马上!”

  黑羽快斗没应声,笑着转身离去。

  看了绯红之泪后,不管表演什么,都相形见拙了啊。】


  “诶……”

  “寄托了长辈美好期望,确实是很厉害的魔术。”

  “快斗难得承认自己魔术不如人哎。”

  屏幕又一次暗下,场中不少人仍在感动的时候,也有几人准备好了商谈正事。

  安室透抬高音量呼唤出声:“工-……”

  他才发出一个音节,暗下的屏幕上突然浮现出几个白色的字。


  【一次清场】


  所有人才看清文字内容,眼前就是骤然一花。

  后方的人随即发现本来占据许多座位的江古田学生们在一瞬间全都连人带椅消失不见了去,反倒是第二排,毛利小五郎和阿笠博士中间凭空多出了五个空位。

  “怎么回事?”服部扭过头愣愣地道。

  “惠子她们,不见了?”青子面对如此诡异的状况顿时心生几分惧意。

  毛利与阿笠隔着新增的五个空位遥遥相望,无比茫然。

  白马皱了皱眉:“大概后面的观影内容不适合他们知道,被送回现实了?不过说实话,我觉得他们知道的已经太多了。”

  都是真正平凡而普通的学生,涉足这片禁地越多,越是危险。

  安室透扫视了一下空间内如今的情况,轻轻一笑,并未显出不安之色:“正好,我本来还愁在一群小孩面前谈这种事,回头要怎么封口呢……工藤君?”

  “呃,是?”被点名的高中生侦探回过头。

  “我一直不太确定呢,最后决战的时候,怪盗基德是参战了的对吧?”

  和组织最终的对决,安室透那时负责公安方面的指挥工作,警视厅,公安,FBI等等,现场各方势力混合在一块儿,鱼龙混杂,无比混乱。

  有一个手下为他传来了组织基地内部的情报,他接收信息后立马改变部署,通讯器内捷报传来时他才猛然惊醒,那个区域他根本没有派人过去,哪来的情报?

  等他想找那个手下时,被告知并没有那样一个人出现过。

  安室近乎茫然。

  谁呢?

  刚才看到怪盗消失的场景,熟悉感扑面而来,实在是不得不让他多想。

  “啊对……安室先生你不知道来着,他是过来了没错。”工藤新一点头肯定。

  中森银三拧起眉:“什么决战不决战的?快斗干嘛去了?”

  

  

  

  


  

 

  

tbc.

  

———————————————————

  

  不知道是不是正式上课了的关系……写的时候不太顺orz

  说明一下,每次怪盗以偷盗之名去保护,不觉得警方会为怪盗进行正面宣传,高层应该很烦恼一个罪犯拥有那么高的人气……所以像绯红之泪,向日葵那些事件,官方应该是不会为怪盗主动正名的,是私设√

  

  深思熟虑…好吧起码自己想了挺久之后,集数敲定,未来还有以下五篇,其他一律不考虑在观影里出现,只可能会在讨论中有所涉及

  【龙马宝物攻防战】→【暗夜骑士爱的眼泪】→【怪盗基德孤岛决战】→【业火的向日葵】→【绀青之拳】

  还有呼声比较高的几集真的塞不进去了,这篇观影体本来的构想跨度不长,中间好多集都是后来加进去的,原先设想的还要短orz

  嘛,未来更新估计会放缓,会增加每章讨论信息量并且拉长长度,初稿惨不忍睹不多磨几遍我都不好意思放出来…而且选修课也开始上课了真心有点忙。

  一二空间准备合并,一集结束过后黑屏的时间同样会放长,让大家可以开始解决问题,之前一边观影一边讨论其实都蛮仓促的

  总之准备准备收尾工作了,不知道能不能拿捏好,心慌慌。观影完了之后团宠斗子的番外我觉得我可以写一个系列(也有可能是我觉得我可以系列),到时候再说吧,先搞观影∠( ᐛ 」∠)_


ps. 让我猜猜会不会pb

  

  


  下集预告【龙马宝物攻防战】

穆雅因

【FGO】#0.阿尼姆斯菲亚月面研究所手记(三)

注意

机战AU,私设有,BUG有

罗马尼&所罗门,爱德蒙&岩窟王,不分攻受

所有人物都属于原作,所有OOC都只属于我


前文 


等讨论完已经将近半夜,所罗门面无表情地要赶我去休息,我发现他对这方面真的异常执着,甚至可以在我试图反驳他的时候列举出一篇小论文。

所以鉴于对身心的健康着想,我立刻点头答应果断离开了机库。

然而从机库出来我却没有马上回到自己的房间内,我特意绕了路想到温室那边看看。我敢肯定所罗门一定知道我的去向,不过我想他应该不会介意我再花些时间睡前散散步。

脚步声回荡在空旷寂静的走廊内,这个研究所的规模相当大,甚至大得有些过份了,开始的几天我甚...

注意

机战AU,私设有,BUG有

罗马尼&所罗门,爱德蒙&岩窟王,不分攻受

所有人物都属于原作,所有OOC都只属于我


前文 


等讨论完已经将近半夜,所罗门面无表情地要赶我去休息,我发现他对这方面真的异常执着,甚至可以在我试图反驳他的时候列举出一篇小论文。

所以鉴于对身心的健康着想,我立刻点头答应果断离开了机库。

然而从机库出来我却没有马上回到自己的房间内,我特意绕了路想到温室那边看看。我敢肯定所罗门一定知道我的去向,不过我想他应该不会介意我再花些时间睡前散散步。

脚步声回荡在空旷寂静的走廊内,这个研究所的规模相当大,甚至大得有些过份了,开始的几天我甚至在这里面差点迷路。

温室内大片的白色月季即使隔着玻璃也依然相当惹眼,我站在门口刚想进去,却意外地看见了那个墨绿色的身影。

他就静静地站在那里,在大片的纯白月季之中像是遗世独立的精灵。

担心他会像上一次那样突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几乎屏住了呼吸一动也不敢动,而他就像是没有察觉到我的出现一样,只是默默地凝视着前方。

我紧张地注视着他犹豫着不知该如何是好,谁知他却突然转过身来。

那是一张相当精致的脸容,轮廓深刻的五官透着坚毅和沉着的隐忍,礼帽下张狂的白发微微卷曲,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那双有着别致十字架瞳孔的灿金色眼眸,敏锐凌厉让人联想到黑夜中隐秘的猫科动物,仔细看的话,便会发现其中还随着光线强弱在变化,如同流光涌动。

他微皱起眉,却没有像上次那样突然消失不见,我咽了下口水壮着胆试着向他搭话。

“好漂亮的花。” 

“月季,无限永远。”

“我知道,所罗门还说那是爱德蒙最喜欢的品种之一。”

他的瞳孔猛地紧缩了一下,极富表现力的嘴角拉扯出一个冷淡的弧度。

“哼,所罗门!”

他一脸不爽地发出一声冷哼,回头望向身后那大片白色月季一言不发。

“你醒了。”所罗门的身影随着他的声音一同出现在庭园内,他朝我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又转向岩窟王。

一时间两个人工智能站在花海中四目对视,岩窟王先是皱紧一下眉心,随即又突然爆发出一阵夸张的大笑。

“呵,是你?”

“爱德蒙不在之后,你就一直处于休眠状态。”和岩窟王相比,所罗门却依然是往常那一脸波澜不惊的表情,平缓的语调让人难以捉摸其中的情绪。

“他把我的程序设定成,只要机库的封存解除就会被联动唤醒。”

“我知道,但是我没预想到你会出现。以往因为维护需要我也数次进入机库,而你已经有300年不曾在研究所内出现过。”

“300年。”岩窟王又低声重复了一遍,像是在咀嚼着这个词的含义,“没错,300年,已经300年了。”

然后,他又像第一次那样,转眼间便消失不见了。

 

在那次之后我又在那座庭园内遇见过岩窟王几次,虽然不再像之前那样会突然消失不见,但是他似乎也没有想要搭理我的意思,大多数时间他只是沉默地站在那片花海之中什么也不做。

他对于我依然是个谜,我想要解迷但却无从入手。

研究所的资料库中自然也保存着温室的相关记录,我知道了温室内除了那大片的白色月季还有很多其他不同的植物,其中甚至还有不少珍稀品种。

“这些全都是爱德蒙一个人完成的?”

“没错,包括日常维护,现在的自动管理系统也是基于他的这些记录进行调整的。”

现在是下午茶时间,我点点头放下手上的平板终端,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顿时茶香四溢,我满意地眯起了眼。

“说起来,为什么每次你都准备两份?”我瞟见他面前一口未动的茶点和红茶,忍不住好奇问起来。

“罗马尼一直都让我准备两份。”他缓缓答道。

顶灯暖黄的光洒落,茶香弥漫在周围的空气中,我跟他面对面坐在休息室内,桌子上摆放着刚做好的茶点和冒着热气的红茶。我在袅袅的蒸汽间窥视所罗门,他琥珀色的眼瞳温暖又安静,我突然明白了罗马尼的用意。

“真好。”我笑了一下,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

“你是在找岩窟王?”

被这么突然一问,我猛地呛了一口水连连咳嗽了几下,好一会儿才终于缓了过来。

“你……你知道?”

他的声音还是一贯的平缓,“从你出入温室的频率我认为可以这样判断,是有什么事吗?”

“没,没什么!”我赶紧摇头,“只是有些好奇。”

“好奇?”

我低头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地指尖挠了挠脸颊,“关于爱德蒙和岩窟王,所罗门所认识的他们,或者说所罗门对他们的印象是怎么样的?”

“完全信任。”

“啊?你指的是?”

“你会把自己的身体完全交给别人来掌控吗?”他向我抛出问题。

“这……”

我从没考虑过这样的问题,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正当我犹豫的时候,所罗门再次开口。

“而爱德蒙可以,极夜光的系统可以让机师和机体直接相连,进而由搭乘的人工智能直接掌控机师的身体。”

“直接掌控?”

“机师的意识会暂时进入休眠,而身体的控制权会移交给超AI。”

我有些不敢想象类似主动放弃自己身体控制权这样的事,而且还是交给一个人工智能来掌控,这一切都远超我一向的认知,我想直接否认却又觉得不妥,思前想后也凑拼不出适合的措辞,我纠结地皱起眉不知该如何接话。

于是,一时间我们都陷入了沉默之中,谁也没有继续话题,而所罗门似乎看穿我心里所想,他闭了闭眼,“我想,去询问本人的话,或许你可以得到更加准确的答案。”

 

“去询问本人么……”

我放下手上的工作仰面整个人躺倒在了椅背上,头顶金属的天花板折射着清冷的光,我下意识眯起了眼。

“虽然所罗门是这样说,但是我根本不知道怎样才能找到本人啊,而且就算能遇见,我觉得他也不会回答我的吧……”

突然,耳边传来刺耳的错误警报,我被吓了一跳几乎从椅子上弹跳起来,立刻开始检查警报的来源。

“原来是模拟运算出错。”确认没有危险之后我顿时松了口气,正准备重新检查一次运算程序,耳边却穿来一阵嘲弄的低笑声。

“真难看。”

我一惊猛地转过头去,岩窟王正坐在升降台上居高临下地审视着我。我下意识倒抽了一口气,还没来得及开口,他已经一个瞬移来到我面前。

“是所罗门说你想见我。”

卸下了繁复的礼服斗篷,岩窟王身上只剩下简单的马甲和衬衫,他扫了我一眼又转向还在不断报错的显示屏,拉扯嘴角发出嗤笑。

警报声瞬间停止了,我还没来得及反应,模拟程序已经重新开始运作,这一次毫无障碍地全部顺利通过,我一直盯着屏幕这才反应过来要去检查运算程序。

“你,修改了数据?”虽然只是其中的几个,却也是最关键的几个数据,我一直没有得出的结果,他一瞬间便完成了运算。

“你找我不是为了让我给你检查模拟程序的吧,这样的事你找所罗门就可以,他更擅长分析和管理工作。”

一时间我想不到该说些什么,脑中预演多次的台词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看上去似乎有些不耐烦,就差在脸上写上生人勿近,见我半天没有动静便不再理会我,转而抬头望向机库中那台龙形战机。

我们陷入一阵沉默之中,我回想着迄今为止与他仅有的几次相遇,我自认为自己不算是内向的性格,与所罗门也很容易就相处下来,但是面对岩窟王的时候却无从入手。

他身上仿佛缠绕着一层迷雾,让我想起那些隐藏于黑暗中的猫科动物,变幻莫测又难以接近。

沉默的气氛显得有些尴尬让我浑身不自在,我觉得自己需要说些什么,于是我试着向他搭话,“那是你所搭乘的战机?”然而刚开口,我就觉得自己明知故问。

“可变形战机极夜光。” 

他没有回头,机库白炽的灯光让他的影像蒙上了一层灰白色,仿佛梦幻的光晕。

“是他,爱德蒙开发的?”我顺着他的话试着把话题继续下去。

“你不是已经看过研究所的档案了?”他朝我转过脸来,嘴角掠过一个不以为然的弧度。

我没想到他知道得这样清楚,这让我措手不及,像是被看穿拙劣心思的孩子一样不知所措,我下意识缩了缩却依然不愿意就此放弃,努力想着说些什么来缓和气氛。

“我有查看系统记录的权限。”我听到他这样说,“他给了我与他自己同等的权限。”

我花了几秒才意识到他所指的应该是爱德蒙,不知为何他似乎很少提及对方的名字,我对关于他们的事感到越发好奇,而现在,唯一能解答这个疑问的人就在眼前,我咬了咬牙还是开口询问。

“我,想知道关于你们的事,关于你与爱德蒙的事。”

他愣了一下皱起了眉没有说话,我紧张地注视着他,想了想赶紧又继续补充一句。

“所罗门说你和爱德蒙是完全信任对方。”

“嗯哼,所罗门,”岩窟王冷哼,灿金色的眼眸流露出嘲讽,“全知全能的王居然也会有不知道的事!”

“我认为由你来回答更为合适。”所罗门随着话音一同出现在机库中,他望向岩窟王,琥珀色的眼瞳平静又安定,“作为你唯一的机师。”

岩窟王半天没有动静,只是皱眉盯着所罗门,这让我想起那些因为被冒犯而警惕地浑身炸毛的猫。

“不是机师。”

意外地,岩窟王先开口打破沉默,他似笑非笑地扫了我一眼,我感觉他身上的迷雾似乎散去了一些。

“到休息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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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林罗曼】罗曼医生丢失了很重要的东西

*想要看到更多可爱的医生!

***

罗曼医生丢失了很重要的东西


这一切的起因真的很简单。您听我细细道来:

一如既往的早上七点15分、他的起床铃响第三次的时候,罗马尼·阿其曼起床。去浴室里洗漱、更衣,拿起梳子将头发梳顺,在这一系列的晨间日常后,他才发现这样一个问题:

他的最后一根橡皮筋也不见了。


这自然不是一件大事,您大可以如此评价,但是罗马尼·阿其曼身上确实存在着如下两项不便:

其一,他正处于南极洲最高山峰上某个绝对机密的科学-魔术研究室内,他们的正常采购频率是两个月一次。

其二,哪怕他现在身处什么日本高中女生经常会逛街的商场里去...

*想要看到更多可爱的医生!

***

罗曼医生丢失了很重要的东西


这一切的起因真的很简单。您听我细细道来:

一如既往的早上七点15分、他的起床铃响第三次的时候,罗马尼·阿其曼起床。去浴室里洗漱、更衣,拿起梳子将头发梳顺,在这一系列的晨间日常后,他才发现这样一个问题:

他的最后一根橡皮筋也不见了。

 

这自然不是一件大事,您大可以如此评价,但是罗马尼·阿其曼身上确实存在着如下两项不便:

其一,他正处于南极洲最高山峰上某个绝对机密的科学-魔术研究室内,他们的正常采购频率是两个月一次。

其二,哪怕他现在身处什么日本高中女生经常会逛街的商场里去他也买不到橡皮筋,因为通常来讲的文明世界,半年前就被烧光了。

 

现在是迦勒底早上的七点35分。人类最后的御主——藤丸立香和她的从者、最佳拍档和灵魂伴侣马修·基列莱特一同出现在食堂的早餐窗口,看到的便是如此一幕。

 

“巧克力可颂包和咖啡,谢谢。”

“只有乌冬面汪。”

“那——法式炒蛋和咖啡!”

“只有乌冬面汪。”

“这里就没有除了乌冬面之外的东西吗!”

“那就没办法了汪,Chef卫宫说上次的乌冬面团做太多了一定得在这几天消耗掉嘛。”

“……那就乌冬面,还是要咖啡。”

 

Dr罗曼最终苦着脸端走了他的乌冬面和咖啡。立香和马修端着她们的餐盘紧接着跟上,坐在了医生那一桌上。

“医生你是不喜欢吃乌冬面吗?”马修问。

“也有可能是吃太多吃腻了吧,毕竟这两周吃的都是乌冬面呢……说实话就连我这个日本人现在也想吃点不一样的东西,面包什么的——”

“我明白了,下次去收集食材的时候会注意多样性的,前辈!”

“我开动了。”

“感谢主,是他赐我们食物,使我们活着。阿门!”

马修摘下眼镜放在一边,立香将头发拢至耳后,当她们做完这些开始用早餐时,却发现面前的男人一动不动:“医生,您不吃吗?”

“最重要的,罗曼医生你今天怎么披着头发?”

 

“——就是这样,我的橡皮筋找不到了。”罗曼说道,立香先开始并不明白,仅仅是这种小事,他的耳廓怎么就会突然变红,可是一边马修的举动倒是解答了她这个疑惑:

“又全部不见了吗?先说好,这次我不会帮你去找别人借的啦。现在女职员们看到我走过去都要先问一句‘不是来帮罗曼医生借橡皮筋的吧’这种话。”马修说道,“橡皮筋这种东西在现在也是没办法及时补给的奢侈品,好歹也是30岁的大人了,医生你得好好反省一下自己丢三落四的毛病。”

“我会好好反省的啦,但是头发披下来真的很麻烦啊。”医生抱怨道,“不过你们都是女孩子应该感觉不到吧,特别是一直留短发的马修。”

“我能感觉到啊,打排球到决胜局的时候头发基本都湿了,比赛时刘海黏糊糊地贴在额头上的感觉简直比逃命时头发突然散开还让人烦躁。”立香说。

“不,立香……我想还是躲避英灵宝具这件事更让人胆战心惊。”罗曼叹了口气,“吃面的时候头发散下来会变得格外麻烦。所以我就唯独不想在这种情况下看到餐厅里只有面条啊。”

见眼前的两个人在沉默中突然达成了共识,马修有些好奇地问:“所以……吃面时,会怎么样?”

“会需要专门腾出一只手去拨开头发,就像这样——”医生说道,左手将滑落至眼前的长发撩起,别至耳后。

“——然后,有时还会遇到这种看稀奇的好事者。”他伸手指了指为了掏出手机拍照而将筷子插进碗里的藤丸立香。

 

“让我拍一拍又有什么关系嘛~真的很有趣呀。”手机被没收、因为被医生呵斥(大概)所以总算开始好好吃早饭的立香抱怨道。

“这种事到底哪里有趣啦!”罗曼叫道,他说着,左手松开了,更多柔软的发丝从他的指缝中流出,软软地搭在肩头。

“所有人都这么说!可是只是把头发别到耳朵后面去而已,这就是很正常的动作啊,到底哪里有问题啊,马修!”

“不,医生,我懂问题出在哪里了。”马修回答有点脸红。“大概就是‘明明是男人但是却做着非常女性化的动作,但是出乎意料的一点也不违和并且还非常可爱’这样的感觉,嗯嗯,前辈,我明白了。”

“……藤丸立香君,我希望你赶紧为带坏我的马修这件事道歉。””

 

“虽然我也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但是,罗曼医生,我为早上的事情道歉。”在吃完早饭后,三个人一起向管制室走去。路上,立香对医生这么说。

“啊?这么正式的吗?其实我也没生气啦……”罗曼挠了挠头。

“所以,这个是赔罪的证明。”少女说,她将右侧单马尾上的发圈取了下来递给了医生。“我还有几个备用的,这个就先借给医生吧!”

医生接过来橡皮筋,三根手指将发圈撑开,对着中间那个不规则的小洞皱起了眉。

“……”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少女问道。

“那个,立香,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发圈,实在是太可爱了一点?”罗曼嘴角抽搐着,将带着mini粉色小羊布偶的发圈举起来给两个人看。小羊的脖子上还有一个铃铛,稍微摇一摇就会有清越的铃声响起。

“就是因为可爱才买它的呀。”立香见怪不怪地说,“再怎么说我可是日本女高中生,没有给你一个像是向日葵花盘那么大的蝴蝶结就已经很好了。说到底,医生你到底要不要嘛,不要就还给我啦,就让你在打字的时候头发一直垂到眼前遮挡视线、思考问题时一只手不停地薅头发导致本来就因为加班和缺少睡眠而日益稀少的发量更加变少——”

“不不不停下来,我会用的、会用的。”罗曼赶紧说。

“好的,我原谅你了。”立香点头。

“不过,橡皮筋这种小玩意儿达芬奇亲应该很容易就能做出差不多的替代品吧,医生为什么不向她求助呢?”

他们三人之间突然陷入了死亡一般的沉默。良久,医生才开口:

“首先第一点,立香,迦勒底目前的礼装产能还是很低的,没有那个空余的生产力去给我这种非战斗人士的非生存必需品做打算。”

“然后是第二点。”马修伸出手来,“你觉得像医生这种连99美分一大盒的橡皮筋都要一次买十盒才能勉强维持两个月用量的人达芬奇会特地帮他做‘诞生就是为了被忘记搁在哪里’的魔术礼装吗?”

“喂!马修!我没有那么夸张吧!”

在赔罪并再三表示谢意顺带着保证会请立香和马修一起来吃点心的情况下,他们三个一起走到了管制室,进门那一瞬间,罗曼才想起来一件很关键的事情:

……说起来,一开始不是立香对我道歉吗?

 

 

但是没关系,毕竟只是个发圈,一个使用地点在自己后脑勺上所以平时根本看不见的发圈,更何况他的工位是在管控室的最后一排。如果只是在工作时用也不会影响什么。罗曼扎起了头发,开始工作,没有意识到半个小时后他此生最大的变数之一即将来临。

“哟,早呀,今天看起来还是很累呢,罗玛尼。”达芬奇推开管制室的门走了进来,并直接走到他身边将全身的重量压在他的肩膀上。

然后她视线一转,伸出一只手戳了戳他的脑后,细碎的铃铛声响起:“今天的造型真是可爱呢~”

里昂纳多站起来对着整个管制室宣布:“说起来,诸位,今天罗曼医生头顶有一只超可爱的小羊!”

这种事有什么好在意的吗!迦勒底的员工可是精英中的精英——你可能会这么想,但是在迦勒底工作时间超过十年、熟知同事秉性的罗马尼·阿其曼绝对不会这么想。

前排坐着的人有超过五位立马回头:

“小羊!”

“毛茸茸!”

“是粉色的吗?”

“有戴铃铛吗!”

“你们可以自己上来看哦。”达芬奇露出了比蒙娜丽莎还要神秘的微笑。

 

 

中午12点10分的午餐时间,在拥挤的人群当中,藤丸立香只觉得自己的肩膀被抓住了。

“这个,还给你。”罗曼说道。他手心里攥着的,正是那只粉色的小羊。

 

立香当然没有收。这种好戏不看到最后真是太不解风情了。可现实其实并没有给她拒绝并进一步嘲笑别人再煽风点火的机会,紧接着医生的白大褂下摆就被抓住了。

“我们想看罗曼大哥哥头顶的小羊!”杰克、童谣还有贞德·alter·santa·lily说。

“达芬奇亲跟我们说它是粉色的,软乎乎的,还有一个红色的小蝴蝶结和金色的小铃铛。现在它在哪里呢?”

被几个小女孩如此质问,医生冷汗都要出来了,他扭过头对仍然站在一边的藤丸立香用眼神求救,立香欣然接受,并回答:

“小羊在罗曼大哥哥的手心里哦!”

 

人类最后的御主离开回自己房间前听到的最后几句话记录如下,她将以人格担保该记录绝无删减、改动可能:

“哇!小杰克带发圈真可爱!合适,真是太合适了。”

“是因为罗曼大哥哥的小羊特别可爱~”

“那么可爱的小羊,不如就送给小杰克吧!”

“嗯——但是杰克不能收呢!”

“诶,为什么?你不是很喜欢这只小羊吗?再说你戴起来那么可爱,那么合适——”

“因为——”

“小羊还是在罗曼大哥哥这里才最可爱呀!”

“是啊,大哥哥的头发软绵绵、轻飘飘的!小羊好像在粉色的云朵上打滚一样!”

……

藤丸立香现在在思考两个问题。

问题一:世界为何总要和罗马尼·阿其曼这个男人过不去。

问题二:为什么她戴这个发圈时就从来没有人夸奖过她呢!!!

 

 

然而好景(存疑)不长。

在大家都要习惯罗曼医生和他的粉色小羊发圈、即指最后一个人也对在罗曼走进房间时大喊“哎呀看是哪一只粉色小羊走进来了呀?是我们的罗曼医生!”这件事感到腻味的时候,又发生了这样一件事。

 

 

 

“什么?弄丢了?”少女尖叫道。

“真的不好意思,但是就是找不到了。”

罗曼跪坐在自己房间的床上,羞愧地说道。

“那是私人物品,私人物品!不是迦勒底的东西,啊啊如果迦勒底提供这种东西倒好了,医生你也不必如此苦恼——但是!但是,那个小羊发圈可是我和小学时最好的朋友一起逛街时买的,现在人理烧却了我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她呢!”少女直直倒在了罗曼的床上,她这一举动太过豪放,一边仍旧维持跪姿的医生被吓了一跳,赶紧向一边挪了一点儿。

“对……对不起,我不知道那是这么贵重的东西。”医生内疚地回答,手指在膝盖上攥紧,“早知道就不应该收下来……我会好好赔偿你的,我保证。”

“没事没事。”立香大度的挥手,“也就五百日元的小玩意而已,而且其实我们也只是小学时关系好,初中不同校后就不是了。”

听了立香的话,马修却像是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就因为不同校就不是最好的朋友了吗,总感觉——外面的学校生活,好残忍。”

“立香,快对马修道歉。”

“马修,对不起,我们会一直当最好的朋友,BBF,soulmate的。”少女在他的床上翻了一个身(就算穿着裤子也要淑女一点啊!立香!医生如是想道),侧过脸趴在床上,沉默地盯着他,像是在思考。

“不过说起来——”藤丸立香猛地抓住了医生的脚踝。

“医生,你脚踝好细啊。”

 

“————————”

罗曼从床上跳了下来,单腿赤脚向外跳出了好几步,手里还抓着自己的脚踝。

他刚才兴许是叫了一声,兴许也没叫——因为他其实并没有听清楚自己刚刚喊了什么——可是看一边耸着肩膀用手掌捂住耳朵的马修和总算从他的床上爬起下巴无意识地掉下来双目圆睁瞪着他的立香,他觉得自己兴许确实是叫了。

“…………吓死我了。”医生小声地说。

“……吓死我了!!!”立香和马修异口同声道。

 

“浴室里真的一根都找不到吗前辈!”

“卧室里也什么都没有啊马修!”

床和书桌都被推去了一边,医生抱着自己的枕头坐在靠着门口摆放的凳子上,注视着那两位少女在自己房间里热火朝天地忙活着。

迦勒底每个房间配备的浴室都不大,此时所有的洗漱用品全部在浴缸边缘被摆成了一排,镜柜大大咧咧地敞开着,里面空无一物。立香把他所有的抽屉、书柜和衣柜都打开了,现在正和马修一起坐在地上,兴致大开地翻阅他大学时的笔记册。

“真的好奇怪啊——为什么就找不到呢?”马修还是有点焦虑。

“会不会丢到外面去了,可是也不会呀,感觉医生你只有回房间休息时才会把头发拆开。”少女苦恼地说,一边将笔记直接翻到最后一侧,“——不过医生你看书好认真哦,虽然我看不懂德语就是了。”

“找不到就算了吧!”医生说道,“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你们先回去休息吧,今天真的很感谢你们两个帮我找东西,下次——嗯,下次会请你们吃点心的!”

“诶~每次都这么说。”

“医生每次说要请我们吃点心,结果也就是求卫宫先生多给我们一份餐后甜点而已。”

“那也算请啦!好啦!现在条件有限,就先记在账上吧。”橘粉色头发的男人站在自己门口温柔地目送着两位少女离开。

然后回头看着被亚从者直接拖到房间正中央的床铺。

“等一下——床摆在这里,我今天晚上怎么睡?不行,你们两个,回来!把东西还原!”罗曼医生追出门去。

 

 

“经过深思熟虑,我做了个很严肃的决定。”在他们举全迦勒底之力终于把上次“好不容易学会做乌冬面”的班扬亲做的乌冬面团给吃完后的第二个早餐时间,医生对着和自己同坐一桌的马修和立香如是说道。他大概是昨天刚刚洗过头,头发看起来格外蓬松、柔软。

 

“……所以医生总算想到了吗。”立香见怪不怪地说。

“是啊。”马修表示赞同。

“什么——”医生愕然道,“你们这难道是在指责我没有早点想到‘把头发剪短’这件事吗,头发对于我来说也是很宝贵的东西啊!”

“嗯嗯,我们可以理解的啦,就像小羊被减掉毛毛也会伤心难过一样。”

“——一样个什么啦,这和小羊到底有什么关系嘛!”

“我会一天提一次直到医生把我的发圈赔给我的。”

“所以你不就是在意吗!”

 

当天中午午休时间,迦勒底员工休息室里,平时负责帮大家理发的员工(以示尊重先对此人进行介绍,他叫阿卜杜拉,大马士革人,是魔术师但是并没有继承魔术刻印,有过法国留学经验,因为当地高昂的物价所以自学了理发,不过这并不重要)带着他的全套工具上门了。

藤丸立香走进来时看到的便是如此的场景。阿卜杜拉手里拿着电推子站在沙发一角等着它被充满电,而医生脖子上还围着一块大毛巾,眼角噙着泪,马修坐在他身边,握着他的手鼓励他。

“剪头发是不会有痛觉的。”少女温柔地说道。

“我才没有因为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感到害怕,我这是……难过,好歹也是留了很长时间的头发。”他说。

“就像小羊被减掉毛毛也会伤心难过一样。”立香插嘴道,说过了,她会一天提一次直到医生把她的发圈赔给我的

罗曼没有理她,他只是将手放进口袋里,掏出他的移动电脑。

“噢————————!”

马修、立香和阿卜杜拉,几乎同一时刻发出了“噢——”的一声,尴尬地将目光分别转向不同方向。

“我、最可爱、最亲爱的、梅莉亲。”大概真的因为他太难过了,医生一边单手灵活地打字一边将他打的每一个字都念了出来。

“因为、我的橡皮筋、全部都不见了、现在、也没有、办法买。我的同事、要把我的、头发、剪短。”

 

其实我觉得阿卜杜拉的架势是要把医生全部的头发都推掉,他拿的是电推子。立香和马修眼神交流。

等一下阿卜杜拉先生你真的要做这么残忍的事情吗?马修和阿卜杜拉眼神交流。

可是你把我叫过来不就是做这件事的吗?阿卜杜拉和立香眼神交流。

 

“请告诉我、应该怎么做。”在打完这一串后,罗曼长舒一口气。

“好了,看魔法☆梅莉最后怎么说吧!”

回复很快就来了,立香抢走了医生的平板,在房间里一边围着沙发绕圈和医生展开追逐战,一边将第一条信息大声读出来:

“你是个傻子吗,鄙夷脸的emoji。”

她一边说着,一边非常巧妙地在被逮住的最后一秒闪避了医生的擒拿,并迅速跑去房间的另外一侧。

“为什么——总是——要拿这种——莫名其妙的——小事,来麻烦我?难道——你周围——没有别的可以抱怨这些事的朋友——了吗,废物罗曼。还是——你家养着什么——会专门偷走橡皮筋的——奇怪白色野兽——等一下。”立香停了下来,医生趁此空隙从她手里气哼哼地夺回了自己的平板。

“医生,专门偷走橡皮筋的奇怪白色野兽。”立香说。

“我听到了。可是哪怕是迦勒底,也不会有这种东西的。”罗曼说,“等等,除非这个白色的野兽是——”

“芙。”乖乖端坐在沙发脚的芙芙后腿一蹬,将一个黑色的圈状物体踢进了沙发的缝隙里。

 

“想不到芙芙也会做这种小猫一样的事。”

“哎呀,芙芙再怎么聪明可爱也是萌萌的小动物嘛,是不是呀,芙芙。”

立香一边捏着坐在她大腿上乖乖伸出小爪子认错的芙芙的肉垫一边说道,而另一边,马修刚刚从沙发底下搜出了差不多十盒橡皮筋,被非常珍惜地摆在最上面的,就是那只粉色的小羊。

“所以说啊,我并没有丢三落四!”罗曼道,他将那些装满橡皮筋的小盒子收入自己口袋里,“而且,魔法梅莉也不像你们说的那么不堪!向她咨询是真的很有用处的!你看,这次她就帮我找到了橡皮筋。”

“医生,这个房间里除了你没有任何人曾提起过魔法梅莉。”马修冷漠地回答。

“……好歹夸夸她嘛!”

“她听不到我就夸你好了。医生戴小羊发圈真可爱,给。”立香把小羊发圈强硬地塞入罗曼的口袋。

“这不是对你来说很重要的朋友帮你挑的东西吗!”

“是啊,也就随便哪个现在一年联系两三次的小学同学随便帮忙选的随便哪家精品店里五百日元的小玩意而已。所以送你了。”

 

至于仿佛今年又过了第二次愚人节一般,第二天罗曼醒来时,发现自己找回的所有发圈全部变成了粉色,上面还带着带着小羊图案——那就真的是另外一个很漫长的故事了。

 

 

END

緑茶缶

《浪漫的诅咒》

*2006年12月25日,罗玛尼在旅行将满两年后,于准备动身前往迦勒底的前夜,所做的一场梦。

*原作向捏造。是0话前段观后感一样的东西,充满个人向理解注意(虽然跑偏)

*共33P。


虽迟但到,这是2019年圣诞节份的补票

非常抱歉,虽然全是不明所以的自嗨产物,但是画了很多我一直想象的场景所以画得很开心,第三年了,新年快乐~

【几个point:(最好是看完后再看)】

  • 最后一个梦,是耶路撒冷西墙的一部分,也就是所罗门第一圣殿的遗址。

  • 观星者即是历史上的迦勒底人。

  • 最后写着浪漫的纸条,是罗曼无意中许下的愿望。

  • 罗曼所说的"答案"...

《浪漫的诅咒》

*2006年12月25日,罗玛尼在旅行将满两年后,于准备动身前往迦勒底的前夜,所做的一场梦。

*原作向捏造。是0话前段观后感一样的东西,充满个人向理解注意(虽然跑偏)

*共33P。


虽迟但到,这是2019年圣诞节份的补票

非常抱歉,虽然全是不明所以的自嗨产物,但是画了很多我一直想象的场景所以画得很开心,第三年了,新年快乐~

【几个point:(最好是看完后再看)】

  • 最后一个梦,是耶路撒冷西墙的一部分,也就是所罗门第一圣殿的遗址。

  • 观星者即是历史上的迦勒底人。

  • 最后写着浪漫的纸条,是罗曼无意中许下的愿望。

  • 罗曼所说的"答案",即所罗门M4档案里所说,终章后所罗门解答了人类最后的难题,抵达了终点的这一结局。

  • 梅林在goa里将成为星辰描述为诅咒。这里罗曼的诅咒被描述为七章梅林的台词:“终将被击落的星辰”。也就是极天的流星雨的隐喻。

  • 梅林在这场梦境的结尾,终于认同了他作为一个普通人类的新生。因此,梅林直到最后才叫了他“罗玛尼阿其曼”这个名字,并且将一直这么叫他。

  • 魔法梅莉也有出镜(?)



感谢阅读!

緑茶缶

BGM

崩塌中的神殿,以及崩塌中的【】

后续

BGM

崩塌中的神殿,以及崩塌中的【】

后续

蝉

雷点,ooc,cp向注意


冠位caster争夺战。。。?

雷点,ooc,cp向注意


冠位caster争夺战。。。?

Adieu离

原本打算猫猫日画的ooc傻东西【迟太多了!】

原本打算猫猫日画的ooc傻东西【迟太多了!】

S-H-O

【幻数】20册后无责任脑洞

-闷在家里快长毛了来诈个尸

-两年没用过lof了……我以前好像是个画手来着……🙄🙄

-大量完全私人臆造的理解/设定,我只是在试图解释幻数世界观的合理性

-尼桑中心,请给我更多他的粮!!有一点舒尼亚x吉德列cp向慎!

-上一篇编辑不了只能删了重发orz对不起给我点红心的小伙伴们啦qwq

-求评论啊啊想和人聊天


00

有序与无序交融,混乱中产生新的世界,数学迎来了新的纪元。

01

人类终于理解了,所谓攻击力的本质。

这里的一切都是由数构成,攻击力就像中间世界的身份证号,昭示并区分你的存在。攻击力的表达形式决定个体的生命形态。即使攻击力被破解,...

-闷在家里快长毛了来诈个尸

-两年没用过lof了……我以前好像是个画手来着……🙄🙄

-大量完全私人臆造的理解/设定,我只是在试图解释幻数世界观的合理性

-尼桑中心,请给我更多他的粮!!有一点舒尼亚x吉德列cp向慎!

-上一篇编辑不了只能删了重发orz对不起给我点红心的小伙伴们啦qwq

-求评论啊啊想和人聊天

 

 

00

有序与无序交融,混乱中产生新的世界,数学迎来了新的纪元。

01

人类终于理解了,所谓攻击力的本质。

这里的一切都是由数构成,攻击力就像中间世界的身份证号,昭示并区分你的存在。攻击力的表达形式决定个体的生命形态。即使攻击力被破解,也不会真正死去,不过是构成他们的生命的数字被掌握者重构,不久后在大陆的每个角落,数字碎片重新组合会让他们再度苏醒。越有特点的数,对应的生命越为复杂,越能承载思想和记忆。

举个例子,一个攻击力几十几百的矮人族,被破解攻击力后会“死去”,但既然这个数存在,便总会有一个是这个攻击力的矮人存在。但大山只能有一个,重生后的他就保有原来的特征,包括性格记忆等等。

所以这样看来,不具有任何特点的人类才更像是这个世界的入侵者,曾经的封印就像试图抹去自己的根基和源头,一直被称为魔王军的反倒是这片土地最原本最合理的居民。

理解了这一点的人类,终于学会了反思和包容。

新的秩序有着光明的未来。

前提是,曾经的账能真正意义上一笔勾销。

02

魔王军比预料中更轻易的原谅了人类对自己种族的封印。

曾经的战争统帅现在成了有人民和领土要负责的领袖,他们似乎对如何在新世界生活更感兴趣。走过千年漫长岁月,除了无限所代表的真理,他们别无他求。

而人类没法那么轻易的原谅自己的同族。

03

“吉德列,你作为第二次数学世界大战的罪魁祸首,理应处死,但考虑到你在抗击魔……保护人类中作出了重大贡献,将功抵过。”

“最终判处,终身流放于无名山,维护'零空间'的稳定。”

“零空间”是他们给那片尘封着回忆与血泪的领域起的名字。据说,阿修罗的肉体消亡后,仍然无法安宁的灵魂回到了此处,成为了和平世界里人类眼中唯一的不稳定因素。

吉德列熟悉那里。

冰冷刺骨的风雪,渺无人烟的荒原,唯余最朴实的,数的存在。

就像自己的家乡。

是个理想的度过余生的地方。他想。

04

“同时,抹除所有光斗士一切关于你的记忆。”

没有说出的是,你将在历史中背负永远的罪名,而他们必须去开创这个世界的未来。

他欣然应允。

这一定程度上也是他的愿望:让凯伊能真正像个普通人一样生活,忘记家族忘记宿命,忘记自己身上的悲剧和手中的鲜血。

长老院为光斗士举办了一场盛宴,觥筹交错;众人熟睡的深夜,吉德列被押送到他们的房间。篡改记忆的魔法是早已失传的秘术,但对于同时拥有迪奥尼斯和派拉的力量又出身布拉德家族的他并不是太难。记忆的矩阵在指尖萦绕浮动,他小心地抽去那些黯淡或扭曲变形的数列,一面又编织了柔滑而璀璨的表达式,无痕接入留下的空当。他自己也相信,那些虚假但蕴含饱满而真诚的幸福之情的记忆,好过支离破碎的冰冷真相。

更重要的是,他看到凯伊在梦里依然紧锁的眉头终于缓缓松开,露出了孩子气的笑容。

当年我也是这样,站在你的床边,从沉睡中唤醒你。只可惜,两次了,随之而来的都是漫长的分离。

他发出一声没有任何人听见的叹息,转身离去。

05

到了,无名山。

送走了圣骑士们,吉德列在给他准备的单人营帐里坐下来,默默的望着外面的风雪出神。

其实圣骑士团的魔法怎么可能困得住他呢,他的实力在今天的数学大陆也是仅在光斗士之下,万人之上。

他隐隐感觉到,数学世界的未来并不乐观。引入“无限”的确对数学体系造成了不小的冲击,而也创造了未知的新领域,让发展停滞已久的大陆重新焕发了生机。但没过多久,习惯于有限的数学的人们又基本回到了第二次大战前的状态。如果数学固步自封,人们依旧不能把无限的概念引入日常,那么即使不会再出现战争,这个世界也不会继续发展,人们心中有限和无限的界限,最终会让秩序走向混乱。

我们还需要多少“X骑士”,才能真正超越固有的桎梏,看到希望?

他想起刚才的一位圣骑士的眼神:敬畏夹杂着恐惧、厌恶,和无意识地流露出的根深蒂固的傲慢。统治了这个世界太久的有限对无限的傲慢。他觉得既可笑又悲凉。

这些人看向二代光斗士们的眼神也会是相似的吗?人们在他们的塑像前祭拜、祈祷、仰望时,在想些什么呢?

二代都是些好孩子,很勇敢。只可惜长期以来的积弊像泥沼一般拖住了他们前进的步伐。知修如果能一直在这里领导大家就好了。如果他回来,这里恐怕只会让他失望吧。

06

阿修罗很平静,据说比他来之前还要平静。吉德列让红狼给依托尼亚的长老们送去了消息,得到的回应正式而敷衍,长篇累牍的信其实不过一句话:请你永远留在那里,被放逐,被忘记。

意料之中。

07

一个人的生活难免有些无聊。

吉德列一开始怀着“难得有机会静心”的想法,完成了早已埋藏在心底的夙愿:为自己的家族留下一些文字,让那些伟大神奇的魔法流传于世,或许有朝一日能够后继有人。

但是随着时间流逝,他不得不放慢了写作的进度。

因为除了这件事之外,可做的事实在太少了。

他甚至开始考虑把自己对凯伊未来的一百种脑补写下来,但是这实在太妹控了,还是算了吧。

08

吉德列没有告诉任何人的,甚至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是,他其实期待着阿修罗能主动和他交流。

当然他绝不希望是再以脑控的形式。

痛苦不能成为你占着我的脸做各种颜艺的理由啊喂!

如果现在他们能像朋友一般促膝而谈,会给千篇一律的生活增色不少。他想。

为什么呢?因为他们都背负着太多沉痛的往事,都对一个人有付出生命的执着,才能于灵魂深处共鸣?因为他们都接纳了无限,成为现世少有的足以畅谈的知己?还是因为曾经“共处”的时光,已经在他的心里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

那个荒诞又严肃,理性又疯狂的理想主义者。

tbc,随写随更。


石歧17
最喜欢的两个角色,又或者说一个...

最喜欢的两个角色,又或者说一个角色?

好哥哥秘密真多

最喜欢的两个角色,又或者说一个角色?

好哥哥秘密真多

随缘的云纤

一个大胆的想法

各位道友,听小生一言。
柳大大辣么纯洁单纯
连自【哔】都不知道
还是个工作狂【bu】
还长的妍若好女,像个漂亮的女孩子。
那么,
我是不是可以吃all柳啊噗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边的道友,对,就是你,放下你的乘鸾,我们还是好朋友.jpg
【我改天就去摸木柳,温柔医生宠个死傲娇什么的太萌啦Σ(っ °Д °;)っ】

各位道友,听小生一言。
柳大大辣么纯洁单纯
连自【哔】都不知道
还是个工作狂【bu】
还长的妍若好女,像个漂亮的女孩子。
那么,
我是不是可以吃all柳啊噗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边的道友,对,就是你,放下你的乘鸾,我们还是好朋友.jpg
【我改天就去摸木柳,温柔医生宠个死傲娇什么的太萌啦Σ(っ °Д °;)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