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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伏兄弟】我的兄弟

summary:关于诸伏高明出于保护从来没对人谈论过他的弟弟,直到警校组来长野旅游,他的同事们发现诸伏警部怎么有两个,三个……好多兄弟?!

  

  (全员cb向,时间线是警校组29岁,全员存活,景光零零恢复职务后大家一起去长野旅游,警校组只在背景中,ooc,意义不明的甜饼短打)

  

  1.

  

  长野县警察本部,一楼接待大厅。

  

  红外线感应门不断开合,机械的电子音每隔几秒就会叮地响动一下。此时正值下班高峰,谈笑声混着脚步声在大厅里回荡。

  

  诸伏景光顺着人流自然地滑进大厅,黑色墨镜后的眼睛微微低垂,视线不着痕迹地扫过四周。职业陋习作祟,他下意识避开了...

summary:关于诸伏高明出于保护从来没对人谈论过他的弟弟,直到警校组来长野旅游,他的同事们发现诸伏警部怎么有两个,三个……好多兄弟?!

  

  (全员cb向,时间线是警校组29岁,全员存活,景光零零恢复职务后大家一起去长野旅游,警校组只在背景中,ooc,意义不明的甜饼短打)

  

  1.

  

  长野县警察本部,一楼接待大厅。

  

  红外线感应门不断开合,机械的电子音每隔几秒就会叮地响动一下。此时正值下班高峰,谈笑声混着脚步声在大厅里回荡。

  

  诸伏景光顺着人流自然地滑进大厅,黑色墨镜后的眼睛微微低垂,视线不着痕迹地扫过四周。职业陋习作祟,他下意识避开了人群,悄无声息地贴墙走进立柱旁的阴影中——那里恰好能看清整个大厅,却又足够隐蔽,是绝佳的观察点。  

  

  穿着制服的警察们结伴路过,他们在茶水区的咖啡机前依次排队,三三两两面对面,捂着嘴巴开始小声交流,惊天大密的味道徐徐铺开,能把所有潜入搜查官迷得神魂颠倒。

  

  “对了,你们那天都看见了吗,我简直不敢相信……”

  

  诸伏景光当然被勾引了,他从立柱后绕过去,屏息偷听这一伙条子……哎呀不对,诸伏景光拍自己脑门,他已经恢复职务不干坏事了,接哥哥下班又不需要偷偷摸摸。

  

  所以他可以走出去光明正大地听。

  

  “……诸伏警部竟然有弟弟!”

  

  诸伏景光刚探出根头发毛又立即缩了回去——他在阴影里抓心挠肺地眯眯眼睛,想不到能这么好运地碰上哥哥的同事谈论他。

  

  依旧是那个大嗓门——诸伏景光把他编为樱花1号,他做出了剪刀手,然后弯弯指节,用掌握秘密的自豪语气说:“而且还是有两个弟弟。”

  

  诸伏景光差点滑出阴影:“……?”

  

  “啊?”大和敢助说,“不是只有一个吗?”

  

  没错。诸伏景光悄声附和着,就是只有我一个。

  

  “不对,不对——”樱花1号显得更得意了,为了能专注地说完这段话,他在快排到咖啡机时又站去了队伍尾端,“就在前天,我遇见他们了,是两个黑发青年,长得又高又壮,薄衬衫都要兜不住肌肉了,他们还都挺帅,眼神也特别好,隔了半个大厅都能看见诸伏警部,很高兴地大声打招呼喊高明哥。”

  

  谁啊!他们到底是谁啊?诸伏景光暗暗咬牙,不要乱喊别人的哥哥!

  

  “可惜,我太清楚了,当哥哥稳重靠谱的时候,弟弟就会变得调皮闹腾。”樱花1号——现在诸伏景光要记仇地喊他莱伊2号了,总之莱伊2号摇摇头,“这两个诸伏弟弟就是被巡警带来训话的,因为他们试图骑着自行车飞跃小河道,落水后的动静太大,把旁边的小学生全部吓哭了。”

  

  “……等等。”上原由衣抬手打断,确认道:“他们骑着什么?”

  

  “自行车。”

  

  大和敢助也同样不敢置信:“他们飞跃什么?”

  

  “小河道。”

  

  “……”大和敢助长长憋住一口气,最终吐出来:“家门不幸。

  

  2.

  

  交友不慎。

  

  诸伏景光抹着脸想道,力度大到快要将鼻梁给抹平——他知道这两个诸伏弟弟是谁了——哈,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此幼驯染在前天高呼着要拥抱自然,游山玩水,深入长野,然后就独自跑没了影。原来是骑着他的自行车对犄角旮旯的河道发起进攻,并丢人地双双落水,还拉上了他的名声。

  

  你们已经二十九岁了啊!不要少年没狂够青年还来狂啊!!

  

  诸伏景光不断唉声叹气。

  

  “……之后诸伏警部还特意留了一会,他们三人一起推着自行车离开了。”莱伊2号结束了这段谈话。

  

  “不止两个弟弟。”接完咖啡的警察还没走,他靠着吧台津津有味地听完,才提出质疑:“我也遇见了一个,那个诸伏弟弟是外国人,金发,很深的肤色,日语说的非常好。”

  

  莱伊2号撅着嘴噓他:“——从外国人开始就不可能是一家人了吧,诸伏警部除了发际线哪里像是有外国血统了?难道你也听见那个外国人喊哥了?”

  

  “这倒没有……可是他们两人提着同一个购物篮在肩并肩逛超市!”新的樱花1号振振有词地反驳道,“我跟踪过去了。”

  

  他将咖啡一撂,模仿着当时看见的场景,樱花1号把左手反背在身后,右手抬起,拇指和食指捏在人中旁边,优雅地做了一个掐胡子的动作:“零君,今晚吃意大利面如何。”

  

  “哦!”大和敢助用手掌拍了下腿侧,“是高明!”

  

  樱花1号——诸伏景光认为叫他贝尔摩德2号会更贴切,他又往旁边跨了一步,脸上的表情生动了点,精准切割出了两分疏离,三分仰慕和五分亲近,贝尔摩德2号伸脖子望望,眼中有了更多笑意:“好啊,那边的芹菜有折扣,我可以做芹菜牛肉面?希望家里剩下的面条够我们几个人吃。”

  

  哦!诸伏景光的手掌交叠在一起,通过小幅度挤压空气而发出噗噗的掌声。是zero!

  

  “他们亲如一家,我看见的就是这样。”贝尔摩德2号耸耸肩,“而除这人之外,我们的诸伏警部——长野的孤峰之松,他难道还和谁一起逛过超市吗?”

  

  大和敢助说:“和我。”

  

  上原由衣说:“和我。”

  

  诸伏景光心说:还有我。

  

  贝尔摩德2号敢怒并敢言:“可以了!你们不许再炫耀了!!”

  

  3.

  

  “……其实。”

  

  “……那个,有没有可能。”一个怯懦的咖啡杯从人群中被托举起来,摇摇晃晃地吸引走目光,第三个樱花1号——算了,科恩2号看起来有点木讷,他被众人盯得缩缩脖子,小声嘟哝道:“诸伏警部才是兄弟中年龄更小的那个?”

  

  上原由衣嘶嘶吸着凉气:“你是说,高明是弟弟?”

  

  造谣!诽谤!诸伏景光忿忿地扣着石墙,哥哥就是哥哥啊……如果变成弟弟就会被搓脸,被抱在怀里蹭脑袋,出门也要被紧紧牵住手……哥哥就是……弟弟啊。

  

  “我遇见了,中午的时候有人来给诸伏警部送便当,那个大哥叼着牙签,无名指上戴着婚戒,是和一个金发的女士一起来的。”科恩2号抬手在头顶比划比划,“大哥他有这么高——”

  

  他又在腰间划了一个圈。

  

  “这么宽——”

  

  最后他摁着两边的眼角往下垂了垂。

  

  “这么沧桑——”

  

  科恩2号一锤定音:“他肯定是诸伏警部的哥哥。”

  

  诸伏景光庄严发誓,他绝对没有想笑。

  

  “圆上了!都圆上了!”贝尔摩德2号猛地一合掌,“零君是金发,诸伏大哥的妻子也是金发——他们俩才是姐弟啊!”

  

  “嫂子的弟弟也是弟弟,他们果然是一家人,我没有想错。”

  

  诸伏景光死死按住脸颊上的肌肉,浑身发抖,他没有在笑——真的没有

  

  4.

  

  诸伏家族庞大的树杈式关系网让上原由衣脑子乱哄哄的,她眨眨眼睛,做了最擅长的梳理情报:“所以诸伏警部有两个调皮捣蛋的弟弟,一个已婚的成熟大哥,还有嫂子那边的混血姻弟。”

  

  莱伊2号,贝尔摩德2号,科恩2号接连点头。

  

  “不愧是我们。”他们得意洋洋地说,“这么快就把诸伏警部的家庭关系了解清楚了。”

  

  不对吧。诸伏景光幽幽地想,那我呢?

  

  “不对吧。”大和敢助用舌头卷走了杯口处的最后一滴咖啡液,他搓着胡茬说道:“我真的记得他家只有一个弟弟,在婴儿床里啃了一下午的手和脚,眼睛可大了,像青蛙眼珠一样圆圆肥肥的。”

  

  大和敢助忽然感到后背一阵凉意,他张望一圈,嘀咕着将喝空的咖啡纸杯揉成一团,精准地丢进立柱前的垃圾桶里。

  

  “不过……”被不服气的几人用灼灼的眼神注视着,大和敢助又开始迟疑了,“好像也确实是有两个弟弟?一个看见了高明就笑,一个被我戳戳就哭。”

  

  众人各持一词,争论不休,其中诸伏高明就是个弟弟派,因为取名优势迅速获得超过半数的支持率。

  

  “你们在聊什么?”

  

  讨论声戛然而止,诸伏高明提着公文包走出电梯,他疑惑地看着面前的场景——同部门的同事一半在对着窗户吹口哨,另一半在低着头挠脖子,而他的弟弟景光就在旁边的立柱背后,蹲在地上捡被他扣掉的墙皮。

  

  “你们在聊我。”

  

  诸伏高明确定地说。

  

  “没有。”大和敢助强装镇定,“是在聊你的兄弟们。”

  

  ?诸伏高明挑高眉毛,他在思索,并且质疑,“可是景光就在你们后面。”

  

  “景光?谁?后面??”

  

  “……嗨?”诸伏景光从立柱后走出来,他背手在身后——因为指节上还沾着白花花的墙灰,他低下脑袋,让松田阵平的墨镜自然滑落到鼻翼处,露出了一双在场每个人都很熟悉的眼睛。

  

  科恩2号大喊:“你是谁啊?!”

  

  贝尔摩德2号大叫:“你藏哪的啊?!”

  

  莱伊2号大喊大叫:“你也是警部的兄弟?!”

  

  诸伏景光就笑笑,温和而狡黠,他只是转向诸伏高明,用非常清楚的吐词,以及极其顿挫的语调,诗朗诵一般地说:“哥哥,今晚有雨,我们来接您下班。”

  

  “……嗯。”诸伏高明忍住了后退的欲望:“多谢。”

  

  几人呆立在原地,目送两人走出感应门,走向了路边一辆停着的马自达RX-7——驾驶座上正是那个金发外国弟弟,他敲着方向盘,在心情很好地哼歌。而后车窗探出两个脑袋,卷毛男子嚣张地伸指勾走了诸伏景光脸上的墨镜,另一个则笑眯眯地挥手致意。

  

  “高明哥!”萩原研二帮忙拉开车门,催促道:“走吧走吧,班长已经订好餐馆了,他晚上要请我们吃饭……”

  

  5.

  

  声音已经听不清楚了,只能看见塞得满满当当的RX-7消失在晚高峰的车流里,同事们面面相觑——

  

  “诸伏警部怎么还有弟弟??”


  “他到底有几个兄弟啊!!”

  

  诸伏高明,果真深不可测。

  

  

  

  碎碎念:

  

  1.诸伏景光是借的松田阵平的高级墨镜,价值他们几个月工资的墨镜真的很好戴,世界像是蒙上一层清晰的浅色滤镜,难怪松田阵平午睡都不舍得取下。

  2.贝尔摩德2号没说的是,他在之后回家的路上差点被金发弟弟拖走挨打一顿,还好他掏出警官证大喊一声我是警察才把人吓住(并没有),不过还是挨了几句教训。

  

  其实是给m28的贺文!拖着拖着就现在了,诸伏兄弟最近先不写了,要准备出兄弟的本子,再写塞不下了(徘徊),之后就写警校组和威士忌组玩!

  诸伏兄弟本子可以去Q群385434138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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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伏兄弟】倒反天罡

summary:关于诸伏高明被猫捡到,然后被猫养的故事——诸伏高明曰:倒反天罡

  (诸伏兄弟cb向,时间线是高明13岁,刚刚爸妈去世,猫是自尽后的景光,不过全文没有猫视角,只有猫养人,全是私设不要较真,ooc,意义不明的大概是甜饼短打)

  

  1.

  

  诸伏高明恍惚地盯着眼前的火光。

  

  这是周三的早晨七点,趁着上学前,他正在进行微波炉的抗燃烧性实验,并记录锡纸在封闭空间内燃尽所需时长,接下来要用专业手法去处理红薯留下的残骸——换种说法,就是诸伏高明想吃早饭,可惜炸了微波炉,还被吓得有点懵,但即使是在不为人知的心理描写里,他也绝不会承认这几点。

  

  把......

summary:关于诸伏高明被猫捡到,然后被猫养的故事——诸伏高明曰:倒反天罡

  (诸伏兄弟cb向,时间线是高明13岁,刚刚爸妈去世,猫是自尽后的景光,不过全文没有猫视角,只有猫养人,全是私设不要较真,ooc,意义不明的大概是甜饼短打)

  

  1.

  

  诸伏高明恍惚地盯着眼前的火光。

  

  这是周三的早晨七点,趁着上学前,他正在进行微波炉的抗燃烧性实验,并记录锡纸在封闭空间内燃尽所需时长,接下来要用专业手法去处理红薯留下的残骸——换种说法,就是诸伏高明想吃早饭,可惜炸了微波炉,还被吓得有点懵,但即使是在不为人知的心理描写里,他也绝不会承认这几点。

  

  把一切变得更糟的是一只猫,布偶猫,它就像惨白的幽灵,突然出现在厨房的透气小窗前,它大概是沿着楼底的柳衫树一路爬上来的,海豹色的猫耳上还挂着细长的叶片。

  

  布偶猫抬起两只前爪,将上半身都压在玻璃上,粉白色的肉垫被平平整整推开,看起来很软,但杏仁型的蓝眼睛又亮又凌厉,在阳光下像两团燃烧的磷火。

  

  诸伏高明没上锁,窗户很轻易地被布偶拉开了,于是一大朵蒲公英似的毛团轻盈降落在地,它先咬着诸伏高明的裤腿将他后拽几步,然后跳到了微波炉上,用爪子勾着电线将电源断开。

  

  “呜咪?”布偶猫走到诸伏高明面前坐下,尾巴围着后肢绕了一圈,它指了指微波炉里还没燃尽的火星,脸上露出人性化的疑惑。

  

  一股突如其来,莫名其妙的自尊令诸伏高明挺起胸膛,“这是一个二手微波炉。”他解释说,“只价值两千日元,它身上可能出现任何问题,所以自燃了。”

  

  “……”

  

  布偶猫抖抖胡子,不好说在微波炉里热锡纸才是最大的问题。

  

  它忽然整只猫站立了起来,仅用两只后腿支撑身体,它走了几步,觉得还是这样走路舒服。诸伏高明为此抬高了一侧的眉毛,他才意识到这只布偶猫庞大得惊人,毛发蓬松,拉直后只比他矮半个头,壮得跟头——布偶猫猛地扭头,眼睛睁得圆滚滚的——跟头豹子、老虎一样,威风凛凛。诸伏高明心虚地改脑,它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布偶猫满意了,它嘴里叼来一条抹布,并用尾巴勾着一把小矮凳,它站上去,刚好胸口能超过灶台。布偶猫先用爪子夹着抹布把微波炉里里外外擦拭干净,然后拉开橱柜掏出了一把平底锅,锅还锃亮如新,除了落了点灰,于是布偶猫又不赞同地回头瞅了一眼。

  

  “……我正在学习料理”诸伏高明再次站直挺胸,总觉得有哪里反了,他辩解说,“并没有少吃饭。”

  

  布偶喵喵地叹口气,它用两只毛绒绒的爪子包住点火旋钮,适当地往旁边一扭,灶膛随之燃起蓝橙交织的火焰——这就已经是诸伏高明的全部学习进度了,他用大拇指托住下巴,食指弯折抵着嘴巴,做出了沉思的表情,实则是想掩盖住自己的惊讶和羞赧。

  

  为什么猫懂大小火候?为什么猫会单爪敲蛋?为什么猫能给午餐肉片出刀花?为什么——它刚刚是掉了根猫毛进锅里吗?诸伏高明有点站不住了,他沉沉开口道:“你是什么?你不可能是一只猫,猫是不会做这些的,你想从我这得到什么?”

  

  布偶猫听不懂喵。

  

  布偶猫无辜地用两爪握住锅柄,把煎面包颠去空中翻了个面。

  

  2.

  

  时间到了早上七点半,诸伏高明面前有了一盘边沿呈现完美焦褐色的蛋奶面包,一碟摆成玫瑰花形状的午餐肉,一颗切成两半正缓缓流出金黄色蛋液的温泉蛋——以及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那只锲而不舍地想把脑袋塞进诸伏高明手里的布偶猫。

  

  “呜咪噜咕咕——”

  

  诸伏高明无动于衷。

  

  他以谈判的姿势坐在餐桌的主位上,胳膊肘撑住桌面,十指交叠着搭在鼻子下方,正好挡住了侧脸上的软肉,这让诸伏高明看上去成熟许多,也更接近布偶猫熟悉的样子。

  

  “我什么也不会给你。”诸伏高明的声音透过骨与血传出来,显得有些失真,还有点冷漠,“我的账户里只剩下八万日元,马上就要划走一半给扶养景光的亲戚,以前家里值钱的东西已经全部变卖,在葬礼上就用光了。”

  

  “这周一我刚向银行提交了法院判决书,还有爸爸妈妈的死亡证明。”诸伏高明只停顿了片刻,“需要经过漫长的审批流程才能继承他们账户里的钱。”

  

  布偶猫的耳朵缓缓向两侧耷拉,蓝眼睛很湿润,像一片起雾的海面。

  

  “猫,你能听明白吗?”诸伏高明边说着起身,他打开了所有的窗户,冷风裹挟着窗帘挤入室内,“你要是留下来,连羊奶都喝不上。”

  

  他要赶它走。

  

  布偶猫拒绝了诸伏高明的暗示,只是低头对着餐垫上的花纹舔爪子,猫舌头勾住了打结的毛,一拉一扯,噗噜噗噜,舔得好认真。它眯起一只眼睛,任由诸伏高明托住腋下想把它抱去窗边。

  

  我现在可是实心的,布偶猫胸有成竹地想,果然诸伏高明踉跄一下,往前一扑,差点吃进去半嘴的毛。

  

  诸伏高明:“……”

  

  他默默用舌头把猫毛顶去嘴唇边上,再悄悄用手背抹走,他冷着脸,开始有点生气了,但布偶却认为他这样很可爱,如果能吃完早饭就更好了,布偶用指甲敲了敲餐碗的边沿,喵喵几声——诸伏高明挪开视线,他可读不懂猫的暗示。

  

  诸伏高明略一思索,于是拎上玄关处的书包就去上学了,留下了满桌的菜、空荡的家,以及扒门的猫。

  

  3.

  

  赌气不吃早饭的诸伏高明在第三节课就饿了,一抗到下课,他就趴在课桌上闭目养神,默默梳理着数学课上的重点,他才理完一半的大纲,大和敢助就凑过来戳他胳膊,“你看窗外,校外那条小巷里,有只猫和六条野狗打起来了。”

  

  嗯嗯。诸伏高明心说道,sin(a+β)=sina

cosβ+cosasinβ、cos(a+β)=cosacosβ-sina

sinβ、tan(a+β)=tana+tanβ/1-tana-tanβ……


  “猫!那只猫!”大和敢助几乎是在咆哮了,他拉住了诸伏高明的整条胳膊摇晃,“它用两条腿站起来了,然后做出了拳击的姿势??它甚至会前后滑步的移动脚法!”

  

  大和敢助咋舌:“……野狗被它的左直拳揍飞了。”

  

  这算什么,大惊小怪。诸伏高明淡然地想,我屋里的那只还能去炒两菜。

  

  大和敢助却对幼驯染的态度感到不满,他绕到诸伏高明身后,猛然出手用双手卡住他的腋下——这个姿势诸伏高明熟悉,天道好轮回,他三个小时前才对布偶猫使用过,但大和敢助的手劲可比他大多了,竟真的把诸伏高明硬生生拖去了窗边。

  

  诸伏高明踢蹬一下腿,懊恼道:“大和敢助!”

  

  “我只是想和你分享!”大和敢助振振有词地说,“别想你的破三角函数了,看猫,这肯定是前所未有的、你绝没见过的那种猫!”

  

  被挟持着,诸伏高明也只能顺着大和敢助指的方向朝窗外看去——离学校围栏最近的一条小巷里,横尸遍野躺了满地野狗,那只前所未有的、诸伏高明刚见过的布偶猫,也躺在地上抬起后肢,正好绞杀住一条狗的狗脖子,大黄狗凄惨嚎叫着,在诸伏高明三次眨眼后就昏了过去。

  

  诸伏高明:“……”

  

  他往下压压嘴角,阴沉着脸色下楼了,大和敢助追在他后面,大喊着现场有风险,布偶一拳八个你。他们一起跑出了教学楼,跑过了操场,跑赢了门卫,在上课铃声里抵达了案发现场。

  

  4.

  

  翘课的诸伏高明让大和敢助都感到害怕,不再嘟哝他绝对会被布偶打哭。刚才在楼上没看清楚,巷口的垃圾桶边原来还蹲着个小姑娘,鞋被咬掉了一只,白袜子沾上泥水,她正把头埋在膝盖间,微微地耸动肩膀。

  

  “由衣?你怎么来初中部了?”大和敢助搬开诸伏高明走过去,他抬起上原由衣的脑袋看看,“真哭了?”

  

  上原由衣委屈地抽抽鼻子,“我想趁课间过来找你们玩……但是呜,好多狗狗冲出来想咬我,然后是猫猫飞了下来,和它们打到了一起……猫猫好,救了我。”

  

  诸伏高明在黑色垃圾袋底下找到了弄丢的鞋子,他蹲在上原由衣面前,帮忙穿上。布偶猫一直守在他们和横尸的野狗之间,身体压低,毛发竖起,它的瞳孔崩成锐利的细线,嘴里发出威胁的低吼。

  

  但在诸伏高明叫了一声猫之后,布偶猫就立即舔舔嘴巴,喵喵咪咪地跑过去了,它的瞳孔变得又圆又大,落在眼睛中央,像海洋中的一轮圆月,散发着柔软的光辉——而野狗的表情像在看一块行走的甜美巧克力。

  

  汪汪,汪汪呜汪汪呜?野狗震惊地控诉这只双面猫。

  

  布偶猫挨着诸伏高明的裤腿蹲下,将大尾巴甩给上原由衣摸摸,上原由衣憋回了眼泪,小声地哇哇叫,海豹色的毛绒尾巴比她所有的洋娃娃都要大,上原由衣试探着把手搭上去,是温暖的,柔顺的毛发,像在摸一朵炸猪排味的云。

  

  诸伏高明当然也闻到了这股味道,他锐利的眼神扫视一圈,抬手撑着小巷的石墙往上跳了跳,果然在另一边看到了被打翻的盒饭,浅蓝色的盒子已经被摔坏了,米饭和猪排从裂口处拥挤出去,在地上变成脏兮兮的一团。

  

  “你……特意来给我送饭?”诸伏高明轻轻地说。

  

  他的视线下移,看到了布偶猫努力往肚皮下藏起来的爪子,但诸伏高明记得,猫指甲在打狗的时候挠断了一根,底部渗了点血,而掌根处的毛发有一圈被扁扁压平的痕迹,像是戴过一层手套——诸伏高明不免想象着他走后,布偶猫收拾好凉掉的早饭,又踩回小矮凳,系上围裙,戴好手套,小心翻炒着锅,很怕猫毛再乱飞进去。

  

  然后他叼着热腾腾的盒饭,路过许多小水洼,攀上一道道篱笆和石墙,在陌生的故里寻找饿肚子的诸伏高明。

  

  ……真是一只笨大猫。诸伏高明苦涩地想道,就像另一个笨小孩,总会毫无保留、不计得失地去爱他,哪怕才被用力的掰开手,被压住肩膀,被送去东京,但只要诸伏高明回头,景光就一定在看着他。


  诸伏高明回神。


  猫正看着他。

 

  5.

  

  “唉。”诸伏高明妥协了,他对已经埋进毛绒大尾巴里的上原由衣说道:“小心。”

  

  “是该小心。”大和敢助赞同地说,“这只狠猫独自把六条狗的狗脑子都要打出来了,如果它想动手,除了事后带你们打狂犬疫苗,我想不出任何防御方法。”

  

  “是他。”诸伏高明继续说:“小心把他的尾巴捏痛了,猫很脆弱。”

  

  上原由衣立即松开手,心痛地对着布偶猫全身呼呼气。

  

  大和敢助困惑地看看那两个战斗力洼地、计算平均分时要被剔除的最小值,又看看布偶猫前肢上的肌肉线条,觉得还是人类更脆弱一点。

  

  “Hikari。”诸伏高明问道,“你要跟我走吗?”

  

  布偶猫环视一圈,认为没人比他更适合这个名字了,猫用爪子喜出望外地指指自己,得到诸伏高明的肯首后,他才原地蹦了起来,跳得高高的,在空中炸成了一团大棉花,落地后,布偶猫又垫脚站起来,把爪子搭在诸伏高明肩膀上,不停甩尾巴,像给出了一个拥抱。

  

  “好了Hikari,好了。”诸伏高明把布偶猫推开一点,他撑住了墙壁才没有在被扑杀后顺势倒地,“你是一只猫,不要表现得这么热情。”

  

  几条大狗适时地发出虚弱的哽咽,和这些猫派它们真的没有共同语言。

  

  布偶猫矜持地落回地上,只是仍然控制不住猫的本能,在诸伏高明走路时不停穿梭在他腿间,歪头蹭一下,甩尾摸一下,让人类身上都沾满自己的味道。

  

  上原由衣羡慕地看着一人一猫的身影。

  

  而大和敢助从胸腔喷出一声冷笑。

  

  “你们走哪?”大和敢助抖抖手腕,露出袖口下的手表看看时间,“第四节课已经开始二十分钟了,我们不回去了吗?”

  

  诸伏高明面不改色地折返回来。

  

  6.

  

  不出两周,全班都知道诸伏高明养了一只布偶猫,每天会在放学的时候蹲守在校门口,它总是坐在花坛边的石凳上,被小学部先出来的学生围个水泄不通,布偶猫脾气很好,会允许小孩揉耳朵和吸肚皮,但是猫铃铛不行——只有被扯掉毛的时候,它才会无奈地咪一声,用肉垫去把手推开。

  

  但诸伏高明养了一只猫?只有大和敢助知道真相,他看是诸伏高明被猫养了才对。

  

  “你的午餐便当是猫妖给你做的。”大和敢助确信地说,他开始细数那些罪状,“所有饭团都被毫无意义地捏成了猫爪的形状,而且我在炸天罗妇里面吃出了一根猫毛,最关键的是——”

  

  “他叫Hikari。”

  

  诸伏高明横瞥一眼,示意他继续说。

  

  “好吧Hikari,他给你的便当太好吃了,里面肯定加了魔法。”大和敢助咂咂嘴巴,“而你一看就不会做饭。”

  

  “……这是刻板印象。”诸伏高明指责道,“我已经学会煮荞麦面了,还能双手敲蛋。”

  

  虽然都是猫教的。诸伏高明默默补充道。

  

  大和敢助夸张地大呼小叫:“你还好吗?意识清醒吗?天啊,Hikari竟然可以改变你的自我认知……”

  

  诸伏高明忍无可忍地小跑起来,他明天、后天——这周都不会等大和敢助一起放学了。而布偶猫正在孩子们连绵不断的掌声中,表演今天的第十个连续后空翻,它轻飘飘落在地上,慈爱地看着诸伏高明和大和敢助一前一后追逐跑出校门。

  

  诸伏高明也不得不承认,他家的猫是有一点点与众不同。

  

  “咳,Hikari我们在外面不这么做。”诸伏高明小声提醒道,布偶猫抬头看一眼,停下了试图把书包叼到自己嘴里的动作。

  

  “咪?”

  

  “你不能帮我背书包。”诸伏高明说,“我还不想被动物保护协会送去地狱。”

  

  布偶猫遗憾地松嘴,只好去用尾巴勾住诸伏高明的手腕,它拽了拽,能牵得很牢固。猫已经记住了从学校回小屋的路,于是大刀阔斧走到最前面,偶尔路过的几个人会让布偶猫缩紧尾巴,眼珠跟随着转动半圈,诸伏高明便知道,明天他们的窗外要趴上一只能压塌枝丫的大猫。

  

  然后徬晚时警察会送过来锦旗,猫又抓住了几个小偷,诸伏高明会熟练地把锦旗收进客厅的书柜里,夹在几本汉语文学著作之间——大和敢助不会找到这个地方的,诸伏高明不想再听他大喊你被猫妖包养了。

  

  诸伏高明想,Hikari明明只是一只很通人性、恰好会做饭、能穿针引线、在二四六大扫除、在一三五巡查治安,在周日点播假面超人、喜欢在晚上记账本,擅长打架的普通小……大猫而已。

  

  但是偶尔,在流浪的小猫小狗堵在门口时,在布偶猫为它们打开罐头并挨个舔毛后,顺口被舔的诸伏高明也会用十分之一秒的间隙去思考,大和敢助说不定才是正确的那个。

  

  Hikari真的在很认真地养他。

  

  7.

    

  但话又说回来,被猫养也不是什么很光彩的事,所以这依然是诸伏高明养了一只猫的故事。

  

  

  

  碎碎念:

  

  hikari是光的意思

  

  这是因为本人不会做饭,偷懒了没吃晚饭,晚上还熬夜,差点在第二天早上晕倒在床上的怨念短打(就真的呼吸困难要撅过去了……一个人真的不会好好照顾自己

  

  嗯……大家都知道吧,布偶猫就是自杀后的苏,详细写就又是把刀子,所以不写了,那诸伏高明知道布偶猫是谁吗?应该也知道吧,不过他不会说也不会问,因为这是父母死后,他做的最美的一场清醒梦。

  

  其实大纲里还有零景和布偶猫的互动,彩蛋苏猫变人等等,但是最近身体不太舒服,又特别想在清明发文,所以匆匆结尾了!狂砍一半大纲,反正只是个意义不明的短打,我只是想看诸伏高明被猫养罢了(震声

  如果哪天文没了就是我删了去重修了

  

  ps:完全体高明是会做饭的!不要被误导了,但本文他才13岁,爸爸妈妈刚去世,还没有学会照顾自己,就迅速被苏猫宠坏了!之后的做饭进度应该也就止步于双手敲蛋,然后狼狈地把蛋壳从蛋液里挑出来。

  

  

  

 

BSSB

【警校组】教官你好

summary:关于降谷零暗恋的诸伏警官失踪了,而学校新来了一位叫绿川的教官。

  (零景cp向 ,22岁波味很重黑小零×29岁正道的光红大景,年龄操作有,黑零红景有,主零视角,全篇是半黑的零人尽皆知的暗恋,警校组大篇幅出没,OOC,沙雕日常甜饼)

  

  1.

  恐怖分子再袭击,而他在哪里

  

  黑体标题下方。

  

  萩原研二用红色的马克笔在报纸上画了一个硕大的圆圈,正中的位置,有一道被火光模糊的黑色剪影,而萩原研二恰好知道这是谁——他叫诸伏景光,也读作警察学校录取率的拯救者、打破日本黑暗的第一缕曙光、本月养活一半媒体的行走热点,但萩原研......

summary:关于降谷零暗恋的诸伏警官失踪了,而学校新来了一位叫绿川的教官。

  (零景cp向 ,22岁波味很重黑小零×29岁正道的光红大景,年龄操作有,黑零红景有,主零视角,全篇是半黑的零人尽皆知的暗恋,警校组大篇幅出没,OOC,沙雕日常甜饼)

  

  1.

  恐怖分子再袭击,而他在哪里

  

  黑体标题下方。

  

  萩原研二用红色的马克笔在报纸上画了一个硕大的圆圈,正中的位置,有一道被火光模糊的黑色剪影,而萩原研二恰好知道这是谁——他叫诸伏景光,也读作警察学校录取率的拯救者、打破日本黑暗的第一缕曙光、本月养活一半媒体的行走热点,但萩原研二更愿意称他为'我最难搞的那个朋友的情绪调节器'。

  

  “哐——!”

  

  萩原研二和伊达航共同苦涩地叹口气。

  

  “降谷在砸桌子?”

  

  “应该是椅子。”萩原研二想了想,说道:“桌子在前天就被砸坏了,你忘啦?那篇细数诸伏警官身边有多少漂亮女警的报道。”

  

  那么情况已经很明晰了,这份在今早加急发售,寄往大街小巷的报纸,也带来的绝对不是什么好消息。

  

  两人把脑袋凑近一起研读报纸,半晌后,他们大呼完蛋,降谷零绝对会在下午的实操课上把大部分同学揍到血涂满地——因为诸伏景光失踪了,也许,就是死了。

  

  在上周恐怖分子炸了国际会场后他就没有了联系,记者抓拍到的照片是他最后留下来的影像——现场所有人都看见他消失在了火海里,这个消息被压了一周,直到现在终于藏不住。

  

  “哐——!!”

  

  “完了完了,这次是真完了……”伊达航绕着宿舍中央的三把椅子来回转圈,每次他们觉得降谷零要毁灭警察学校时都会这样聚在一起商讨,“还有松田呢?这种危机时刻他又去哪鬼混了?”

  

  “他因为试图在鬼佬的车安上加速器,被惩罚去车站接新来的绿川教官了。”萩原研二结束了沉思的姿势,忽然站起来说道:“我有想法了。”

  

  伊达航期待地看着他。

  

  萩原研二跑去衣柜里面翻箱倒柜,他终于从没来得及塞洗衣机的衣服里找出一把螺丝刀,“小阵平落下的。”他解释说,把它放在旁边的一把空椅子上,“这样就像我们有三个人在一起讨论了。”

  

  伊达航用力抬掌拍了下额头,心想指望你俩不如指望降谷的心里忽然充满阳光。

  

  2.

  

  在隔壁的砸击声终于消停下来后,伊达航和萩原研二互相打了气,他们蹑手蹑脚来到降谷零的宿舍门前,试图悄悄拉开一条门缝,但十年高寿的门轴不给面子地发出了尖叫。

  

  降谷零使着剪刀的手停下,锐利的银刃卡在报纸中间,他眯眼看向如丝线一般流淌进屋的光源,嘶哑着声音开口道:“进来,关门。”

  

  两人小心翼翼但大打出手地推攘对方进去了,萩原研二因为体型落差,被推挤到了直面降谷零的第一位置。门一但关上,宿舍里的唯一光源就是地上的小台灯,只能把很小的一个角落照亮,从远处看,就像那里在燃烧着一团火。

  

  而降谷零盘腿坐在火光里,他虔诚地托举着报纸,剪裁下那篇报道里据说是诸伏景光最后的身影,他用镊子夹住人物剪影,在背后涂上一点胶水,放进了编号九的诸伏景光观察相册里边——这是萩原研二取的名字,他觉得降谷零会叫得更邪恶。

  

  萩原研二往前走几步,脚底传出沙沙的响声,他掏出手机用屏幕的微光晃了一下,照亮了地上的半只椅子腿,断口是徒手折断的痕迹,旁边还有一大团报纸碎屑,从边角隐约能看出这是那伙恐怖分子的照片。

  

  萩原研二跳到伊达航身后,说什么也不肯走第一个了,他探出脑袋,很没气势道:“如果你正计划把他们剁成肉酱……我会逮捕你的哦。”

  

  “……?”降谷零合上相册:“萩原你有点太极端了。”

  

  “我只计划了全身骨折。”他阴暗地说,“或者碾断他们的腿骨,在身后点一把火,看着他们把手指扣进地里,蠕虫一样地往前爬行。”

  

  降谷零的眼珠在台灯下像一只漂亮的玻璃球,而眼睛往左,他的半脸都模糊在阴影里,“等他们爬到我的脚下,我再……”

  

  宿舍顶上的大灯忽然亮起,降谷零不适地眯眯眼睛,波言波语被强行打断。 

  

  “嘿!怎么不开灯啊,我差点以为里面没人就走过去了。”松田阵平一把将房门给拍开,他略过了萩原研二不停抽搐的眼睛,也忽视了遍身拳印的椅子残骸,站在在屋中央叉腰谴责道:“你们怎么能让我一个人去对付新教官?他真的是个很古怪的人,无论聊什么话题都可以谈论很久,比hagi还会笑嘻嘻,差点让我答应了晚上陪他去健身房练拳击……我才不和教官玩到一起呢。”

  

  萩原研二已经不敢去看降谷零的脸色了,他把松田阵平拉到一边,悄声委婉暗示道:“你没发现小降谷表情不对吗?”

  

  “他?他哪天开心过?”松田阵平完全没有收敛声音,他拎着自己的两股卷毛交叉在额前 ,板着一副邪恶的降谷式嘴脸调侃道:“我一个月里有二十天在生闷气,还有二十天在超级生气,剩下二十天在计划掀掉所有人的头盖骨,什么一个月里没有这么多天?那是因为我把下个月的天数也预支了。”

  

  “……不好笑吗?你们这是什么反应?”松田阵平疑惑地看着萩原研二和伊达航各朝两边,双掌合十拜天拜地,呢喃着诸伏显灵诸伏保佑。

  

  只有刚丢了心上人的降谷零幽幽地低声笑了两下,他关上了在明亮的世界里不再被需要的台灯,很疲惫地合了下眼睛:“诸伏警官……报纸上说他失踪了。”

  

  松田阵平像是被一把捏住了后颈窝,发出了细碎的呻吟,“我……我不知道,我还没时间去看报纸。”他抿抿嘴,意识到这太像是一种狡辩,又苍白地说:“诸伏警官是个好警察,那么多王八蛋都还当着税金小偷,他比这些人加起来都要好……一定会没事的。”

  

  降谷零依然阴沉地说:“我会找到他的。”

  

  阿门、阿弥陀佛、哈利路亚、鬼佬鬼佬。

  

  从未信过神的松田阵平胡乱祷告道,虽然素未蒙面,但请诸伏警官您平安无事,继续被降谷零不断地注视——让这位黑暗大帝、吸血鬼伯爵、有767297个G用来记录所有人秘密的杀千刀情报屋,永远只是一个普通的好人……呃,好坏人?阴阳人?

  

  3.

  

  等一会。松田阵平忽然反应过来,所以他现在是和一个丢了诸伏景光的降谷零共处一室?那他还不如去和十只金猩猩一起打群架。

  

  松田阵平转身就往门外跑,但被萩原研二和伊达航一左一右地从身后抱住腰,他的幼驯染幽怨地说:“小阵平……你一个人是要去哪啊?”

  

  靠!这个房间里的男鬼有降谷零一个就够了!

  

  “我要……”松田阵平肌肉鼓起,手指扒着地缝,双脚往后乱蹬却难以再进一步,他绞尽脑汁编造着理由,“我要去找绿川教官!”

  

  “我要和他去健身房!我们约好了的!!”绝对不和教官玩到一起的松田阵平嘶吼道,“他现在肯定已经和鬼佬交接完工作了,让我去找他!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认识的,一个不阴湿不说教还不会偷饼干的新朋友!”

  

  即阴湿又说教还偷饼干的老朋友降谷零挡在他面前,“绿川?”他重重地皱起眉头,“那个新教官他叫绿川?我怎么不知道这个消息?”

  

  “大概是因为今天上午你翘课了,鬼塚教官是在最后一节课通知的。”班长伊达航诚恳地说,“你的请假理由还是后排同学吃完韭菜没刷牙会臭到你。”

  

  降谷零恼怒地嘟囔一声,他又问松田:“那位绿川先生长什么样子?”

  

  松田阵平注意到降谷零加上尊称了,他谨慎地回忆着,似乎在斟酌用词,最终他说:“没有。”

  

  “我好像……我确实没看到绿川的正脸。”松田阵平不打闹了,他扯正衣领,手掌半捂在嘴巴上细细回忆:“他戴着深蓝色的鸭舌帽,帽檐放的很低,也戴着口罩,走路很慢,经常会停下来咳嗽。”

  

  降谷零忧心地问:“他身体不好?”

  

  “哪能啊,他就是装的。”松田阵平说:“我最开始只想让新教官难堪,一路从车站回来都是靠走的,他半口气都没喘,还抽空投掷了个垃圾箱,砸晕了两个想抢劫小孩的坏人。”

  

  降谷零边听边点头,他弯腰从床下拉出了一个黑色的小皮箱,萩原研二凑近去看看,里面重重叠放着许多手机,崭新透亮的外壳,都是没用过的样子。而降谷零又伸手在床板下摸了摸,掏出变声器和一打电话卡,娴熟地摆弄手机,用不同的声音拨打出一通通电话。

  

  “疤头,不用再留意最近失踪的警察了,更换目标为叫绿川的二十九岁男性,戴着鸭舌帽和口罩,会具有很强的反侦察意识,消息还是原来的渠道发给我。”

  

  “喂老朋友,你在东京车站的下线还活着吗,给我弄一份下午两点左右抵达的乘客名单,报酬老样子。”

  

  “好久不见黑熊,今天下午有两个小偷被垃圾桶砸晕了你知道吧?别装傻,我知道那块的片警都收了你的黑钱,事无巨细都会给你说……那两个白痴和我有点关系,帮我查查是谁在逞英雄,报酬?不把你明晚在东京湾的武器交易举报出去够了吧。”

  

  “是我,安室透……”

  

  十几种不同口音和语气的声音接连从降谷零嘴里发出,松田阵平甚至见鬼地听到他用最温柔的女声在喊甜心,却表情肃杀地掰折了上个通话的电话卡,丢进快要塞不下的垃圾桶里。

  

  4.

  

  萩原研二觉得他们听见了太多,恐怕是要被灭口了。

  

  “怎么了?你们表情好怪。”降谷零挨个将手机放回小皮箱里,再扣上锁扣,沿着痕迹推回床下,他漫不经心道:“如果是想问为什么不向警察举报他们,很显然,这些都是未来留给我自己的一等功。”

  

  好歹朋友一场,降谷零想了想,又吝啬道:“可以把疤头给你们平分。”

  

  伊达航站在降谷零面前,他整整高出了半个头,极有压迫感的阴影投下,让降谷零的嘴角不开心地往下撇撇。

  

  “你越线了。”伊达航用轰隆隆的沉闷声音问道,“你越线了吗?”

  

  “亲爱的伊达警官,我需要等我的律师来了再发言吗?我要在自己的寝室里被审讯了?”降谷零用食指抵着伊达航的胸口将他推远,他翘着二郎腿坐到床上,脚尖前前后后地晃动。

  

  “他们只是我上大学时在酒吧勤工俭学认识的客人,当然那时候我的人脉更多。”降谷零隔空比划了一个大圈,“混血,孤儿,嘴甜,我真的是太被喜欢了,有天晚上,一位客人主动找上我,说他有一条人脉,可以带我进去传说中的那个组织。”

  

  萩原研二了然道:“那条人脉是绿川教官。”

  

  “对,绿川。”降谷零的舌尖舔过上颚,带来的酥麻感令他的笑容扩大,“绿川光,苏格兰,或者是你们更熟悉的——诸伏景光。”

  

  “四年前他还在卧底。”降谷零露出怀念的表情,随即又猛地跳起来,绕着室内转圈,“可他还是太过分了!我想辍学去帮助他,既然他放弃当警察了,我当然也可以放弃愚蠢的、柔软的大学生活。”

  

  “他竟然笑话我乳臭未干!还给我买了一杯热牛奶。”降谷零的语气和表情十分割裂,萩原研二能看出来,他再不收着点嘴角都要翘飞了,“他送我到了宿舍楼下,守着我进屋,一直呆到了太阳出来才离开,而且不止那一晚,是整整一周……唉,我真的不是小孩子了。”

  

  伊达航不装凶了,他讪讪地说:“所以你还没来及越线。”

  

  “不。”降谷零嘶嘶道:“我每天早上都要杀六个人,中午煮三个炒三个,晚上吃不下了最后丟两个。

  

  伊达航宽容道:“别闹。”

  

  但降谷零只是一直绕着墙壁兜圈,转得松田阵平眼花缭乱,连他都品味到了不对劲,“你……”松田复杂地问:“你是在紧张?”

  

  “我?紧张?”降谷零哈哈干笑,“我第一次当调酒师时才十七岁,客人把小刀擦着我的指缝钉进桌子里时我都没紧张!”

  

  萩原研二颔首:“他就是在紧张。”

  

  降谷零杀气腾腾地宣布要把他们的脑袋拧下来做下一季度的新酒。

  

  在特殊联络的手机发出振动时,降谷零迅速停下追逐,他在裤缝两边搓了搓汗津津的手,单手捧住手机,紧张地录入密码和指纹解锁邮箱。

  

  黑熊只给他发来了一张照片,是从街边的监控里截取的,像素极低,画面中央大概是个人类男性,鸭舌帽挡住了他的五官,他正半蹲在一个饭团型脑袋的小学生面前,又对着戴发圈的女孩摊开手,降谷零猜测上面躺着一颗糖。

  

  ——一颗便利店用来找零的糖,充斥着廉价的甜味,包装纸是闪亮的塑料片,即使夹进书里也会很快褪色。

  

  “……是他,他没有出事,只是需要伪装。”降谷零的假面陡然崩裂,他脱力地把自己丢去床上,随着床垫上下弹了弹,他呆呆望着天花板,金色的刘海往两边滑落,露出饱满的额头。

  

  “他回来了!”降谷零又忽然笑了起来,因为直视着灯光,瞳膜上有一层晶莹的反光,他脸上的肌肉放松,喉咙里有模糊的嘟哝声,“他只是……回到了他最喜欢的学校。”

  

  除了降谷零不停的呢喃细语,宿舍里不再有人说话。

  

  ……狡猾。萩原研二无措地想,你就是这样的狡猾,偶尔会做出这副为了别人的幸福而由衷开心的模样,让我们……总是舍不得放弃你……

  

  5.

  

  伊达航认为,就算此时降谷零再拿着出轨证据想把门卫大爷发展成他的线人,他们也会宽容地……只说教三分钟。

  

  “所以。”萩原研二坐到降谷零身边,“你们第一次见面不是在酒吧对吧?”

  

  降谷零的眼珠往上转了转,他打量着萩原研二,又接着扫视过松田阵平和伊达航,这些爱管闲事的家伙,他又爱又恨的家伙,降谷零评估着,审视着——

  

  “不是。”降谷零走到书架前,从暗格里用双手捧着拿出一本书,封面套着油纸书皮,左下角用油性笔写有一个0,是谁也没见过的,第十本诸伏景光观察手册,“我们的初遇比那更槽。”

  

  松田阵平也不经意地靠过去,他想装作对降谷零和诸伏景光的往事不感兴趣,却偷偷歪着身体,看着降谷零一页一页地将相册翻过——一页是比现在更崭新的警校大门,一页是对面街道在去年倒闭的便利店,一页是钢筋裸露的焦黑大楼,松田阵平的鼻尖都要戳上相片了,才堪堪看清招牌上的外守两字。

  

  降谷零嫌弃地把松田阵平的脑袋推开,这些照片上都没有人影,更像是恍惚之后才补拍的,一个幽灵留在现在的痕迹。直到翻到最后一页,才有诸伏景光唯一的一张照片,他看起来很年轻,和他们一个年纪,还没蓄上那圈显老的胡子,他穿着端庄的毕业礼服,用左手在敬礼。

  

  “如果摄像头再往下拍一点……”降谷零用指腹抚摸着照片,“就能看见他的右手正吊着石膏。”

  

  “真是,再糟糕不过的相遇。”

 

  6.

  

  十五岁的降谷零抬头,看着一个怪人正一瘸一拐地朝他蹦来,他右手打着石膏,腋下夹着单拐,小心地不让骨折的左脚落地。

  

  大概是因为降谷零正坐在靠河的栏杆上,随时能以0分跳姿落水,诸伏景光不敢靠得太近,他停在两步外的位置,想抬手挥挥,却不小心抬错了手,发出响亮的抽痛声。

  

  “嘶……嗨?你也今天毕业吗?我认识你的礼服,我也在那里读高中。”在降谷零看过来时,诸伏景光下意识露出了最可靠的微笑。

  

  神经病。降谷零收回目光。

  

  诸伏景光又锲而不舍地问:“你……喜欢音乐吗?”

  

  “神经病。”降谷零阴郁地说出声,“你是在搭讪我?”

  

  “啊……对不起。”诸伏景光低落着说,“我只会这句搭讪,所以你喜欢吗?”

  

  “不喜欢。”降谷零重重地啧了一声,这牵扯到他脸上还在流血的伤口,但他已经习惯了这一切,眼皮都没抖动半点。

  

  诸伏景光“哦”了一声,他单脚跳到降谷零身后,自顾自开始了轻哼一首曲子,他说这叫故乡,而降谷零兴奋极了,用不间断的“滚”“爬”“操你”伴奏,诸伏景光足足哼了三遍,才意犹未尽地说:“有贝斯的话我还能教你怎么弹。”

  

  教他搭讪技巧的也一定是个神经病,降谷零觉得他比班上的同学还烦人,他疲惫道:“你身上的伤,是因为太讨厌被同学揍了吗?”

  

  “没有啦。”诸伏景光这次用对了手挠头,“是洗衣店爆炸了,我带着凶手从二楼跳下去,不小心把手和脚摔断了。”

  

  “我的同学都很好的。”诸伏景光仰头叹息一声,“只是我太想找到真相了,拒绝了和所有人的交往,等一切都结束的时候,身边也没有朋友了。”

  

  他的语气满是遗憾,却让降谷零的心脏因为兴奋而收紧,他从这张伤痕累累的皮囊下看到了与自己如出一辙的孤独,降谷零舔舔嘴角,显得亲昵了许多,“因为他们都是蠢蛋!永远不会理解我们的不一样,学校就是这样没用的地方,还好我毕业了,我已经打算……”

  

  降谷零意识到自己说的太多了,但诸伏景光总是包容地看着他,他哼哼道:“反正,你懂的吧?你也因为毕业而开心。”

  

  诸伏景光只是低头掏着身上的每个口袋,他找了两颗有点融化的糖果,还有一只手机,他把这些都给了降谷零,说:“能帮我拍下毕业照吗,我想把照片寄给我弟弟。”

  

  “好吧。”降谷零不动声色地接过手机,却在心里得意的想,看,他只有我愿意帮忙了。

  

  这是降谷零从没用过的高档手机,但他很聪明,只是摆弄片刻就明白了使用方法,透过显示屏去看,滤镜让阴沉的天空也变成了天蓝色,夕阳是湖中的一个小球,黄橙橙的湖水像一地闪光的金子——而诸伏景光站在这最美好的中间,敬着礼,对他笑。

  

  “在学校的每一天,我都不开心,想快点离开,想长大。”诸伏景光只微微张开嘴,声音差点没能盖过降谷零心跳,“可是我今天真正要走了,却发现,那仍然是最值得怀念的一段好时光……”

  

  降谷零心不在焉地听着,食指不断戳击快门,他是个不听话的小孩,甚至偷偷发送了一张给自己,再抹去痕迹。

  

  最开始,这只是一个孤独想靠近另一个孤独。

  

  7.

  

  “叮铃——”

  

  降谷零的回忆被手机铃声打断,他阴气森森地看向对面三人,松田看向萩原,萩原看向了伊达航,伊达航沉思一秒,而后指出:“松田是你的口袋在发光。”

  

  松田面不改色地点开屏幕看看,上面是一串有点眼熟的数字,下面的备注写着绿川光,松田阵平的镇定一下被戳破,他下意识走到墙角去,悄悄捂着话筒,接通后小声问:“你怎么突然找我了?”

  

  松田阵平不自在地扭扭脖子,觉得这样有点像当面偷情——当然,他没这个想法,于是他清清嗓子,正气凛然道:“我现在很忙,请不要找我。”

  

  “嗯?”电话里,诸伏景光发出疑惑的声音,降谷零像闻到老鼠的琴酒,立即幽幽地从松田阵平身后贴近,他按下免提键,让房间里的每个人都能清晰听见诸伏景光的下一句话。

  

  “我们不是约好了晚上去健身房练拳击吗?”

  

  松田阵平猛地挂断了电话。

  

  萩原研二对他挤眉弄眼:“绝不和教官玩到一起?”

  

  伊达航满心欣慰:“你终于肯和教官玩到一起了。”

  

  而降谷零再次阴暗:“你偷跑?不许和Hiro玩到一起!还有,号码抄给我一份!”

  

  松田阵平矮身躲开降谷零对他脖子伸来的手,他穿鞋跳到降谷零床上,大声道:“你威胁我?来啊,想打架?正好一起去健身房看看到底是谁的拳头更厉害。”

  

  “松田,我的好朋友。”降谷零的心里顿时充满阳光,他的表情能让松田吐出昨晚的夜宵,“当然,我们和Hiro一起去健身房。”

  

  松田阵平:“……”

  

  他慌乱地说:“他真的疯了!谁去医务室开点他能吃的药?”

  

  “他至少在往好的一面疯。”萩原研二细数说,“没有在班里兜售酒精,没有拿隐私要挟同学替他掩盖逃课,没有踩点十次准备套教官麻袋……”萩原研二发出感动的吸鼻声,“谁说他疯了?他真是太正常了。”

  

  松田阵平看着又开始在宿舍里兜圈的降谷零,觉得这倒也和正常扯不上关系。降谷零走到了窗户前,他看着玻璃里的倒影,怎么也不满意,“这几天调查Hiro的下落也该按时睡觉的。”降谷零焦虑道,“头发好乱,脸色也有点不好。”

  

  除去又黑又棕一如既往的脸色部分,萩原研二打包票说:“发型我擅长,绝对给你弄一个最帅的。”

  

  他风风火火地跑走跑回,手里多了一只烫发棒,萩原研二将降谷零按在床边坐着,专业地用浴巾在他胸前围了一圈,并说:“警校发廊总监萩原研二,很高兴为您服务。”

  

  他是如此自信,让当年半只脚都跨去黑暗世界的降谷零放松了警惕,他感受到一缕缕头发被萩原研二提起又放下,烫发棒轻轻地转动,不会带来任何拉扯的疼痛,半晌,萩原研二推了推他,说:“做好了。”

  

  伊达航走近看了一眼,发出赞叹:“呃。”

  

  这个反应让降谷零眼皮猛跳,他跑去厕所,又踉跄地倒退出来,指着自己一头被烫得微微卷的头发,崩溃道:“为什么不是拉直?卷发是什么意思??”

  

  萩原研二不解地说:“卷发很帅啊。”

  

  “是的。”松田阵平赞许道,他看降谷零磨着牙,很想毁灭警校发廊唯一理发师的样子,只能上手把他的刘海刨成了斜分,说:“这样你总满意了吧?”

  

  “……我这次真的要杀了你们!!还有伊达航你这个有金发女友的家伙也不要玩我的头发!”降谷零说,“除非Hiro的班长换给我来当。”

  

  伊达航顿时退到离他三米远的位置。

  

  8.

  

  降谷零也给自己扣上了鸭舌帽,挡住了一头又卷又斜分的发型,果然没人能笑着走出理发店——临场瞎编的这种也不行。而萩原研二几人也顺利在惹火降谷零第一百次后,第一百零一次没有被干掉。

  

  他们和诸伏景光约好了在樱花树下见面,会先去健身房疏松筋骨,然后由诸伏教官请客吃饭。降谷零绕路先去保安室拿加急订购的花,而昨晚还撵着翻墙而归的松田跑了大半个学校的保安,在降谷零面前却缩首畏尾,恭敬地捧出一大束灿烂的向日葵。

  

  “哇偶。”萩原研二吹了下口哨,说:“好热情。”

  

  保安接着捧出了剩下三束花。

  

  降谷零欲盖弥彰地解释:“这是怕……别人看出来让Hiro为难,反正你们也要一起送花。”

  

  哇偶。萩原研二在心里笑成了跳跳糖,差点笑声蹦出喉咙,好害羞啊小降谷。

  

  而松田阵平显然没憋住。

  

  他们一路追逐叫骂着跑到樱花树那,鬼冢八藏老远就看到了那几个混世大魔王的身影,而且每个人都捧着一束几乎要挡住脑袋的向日葵,看上去像跑来了四个降谷零。

  

  鬼冢八藏一阵窒息,“诸伏?你什么时候招惹到他们了?怎么你是对花粉过敏吗?”他警惕地拉着诸伏景光后退几步,坚定认为降谷零不怀好意,“他们几个要这样整你?”

  

  诸伏景光哭笑不得,他当然看见了跑到最前面的降谷零,而那是他见过的最倔强的孩子,最像他的灵魂,最孤独的……另一个他。

  

  而那时候降谷零差点走错路,他说自己在一片烂泥地里,水温适中,蛆虫友善,这儿很好,他要一辈子呆在里面,但他的一只手却高高举着,让诸伏景光每次经过都忍不住去拉一把,再拉一把。

  

  降谷零和他的花一起撞到了诸伏景光身上,他假装手忙脚乱,却坏心眼地把自己头上的花瓣也全抖落到诸伏景光脑袋上。

  

  “我是降谷零,可以叫我zero,现在全科A等,全校第一,梦想是成为像诸伏警官那样的公安……”

  

  “绿川教官,请多指教。”降谷零一本正经地说,他扒来诸伏景光的手紧紧握着,“希望你……和我一起渡过这段好时光。”

  

  9.

  

  最开始,这只是一个孤独想靠近另一个孤独。

  

  到后来,这是一片黑暗也想成为另一束光明。

  

  

  碎碎念:

  

  鬼冢教官:so?

  鬼冢教官:我的花呢?

  

  1.时间线大概是22岁刚警校毕业的景,遇上了15岁高中毕业想辍学去搞事的零,零觉得连你这个没朋友从二楼跳下去也没人接的人,都说学校是段好时光,那我也继续去试试吧(此时未心动,后面想抽死自己

  

  然后25岁去卧底的苏格兰,在酒吧遇见了勤工俭学想把自己染黑的18岁零(其实此人已经半黑了,情报网初具规模),然后苏格兰当然把人提溜回去上学,一连盯了好多天,零零各种不服和委屈,觉得你都反悔不当警察了,我当然也来混黑,同时悄悄给苏格兰提供帮助,也跑去警校附近搜集各种情报(也就是相册0号),想知道是什么让苏格兰遭受打击放弃警察,然后发现不对劲他好像是卧底,又狼狈地帮忙掩盖踪迹。

  

  然后就是29岁诸伏景光把组织掀啦,22岁零也跑去读警校,但之前的人脉也留着举报好升官(是的,此人依然有点黑),天天没事就阴暗地查景光消息,直到恐怖分子特意袭击诸伏景光,为了避风头,诸伏景光就换了绿川光的身份去警校里面躲躲。(此时零撑开了麻袋

  

  2.时间线一团屎,问就是我也不清楚,大概是景光和小柯、组织还是正经时间线,但警校组其他人被我凭空砍了几岁,顺便虽然没有详写,但诸伏高明这里是弟弟,之后零景搞一起后会破大防(?

  

  3.零属于半黑,虽然还没真正杀人,但侵犯隐私搞情报捞好处玩的很熟,萩原松田伊达和他算是属于好友+监管关系?互相因为在意都各退了一步

  

  零总会被慢慢救赎的,他会真正成为一道光明,即当诸伏景光哪天死在了正义的路上,所有知道他过去的人都觉得零这次要真的动手了,但面对害死景光的凶手,零只是咬牙把人扣回了警局,等待审判……(不代表本文结局,只是一种if走向

BSSB

【警校组】我是最强

 summary:关于诸伏景光突然觉醒的各种超能力,飞翔,刀枪不入,力大无穷……糟糕,我好像有点太强了

  (cb向,景中心,OOC,时间线是警校时期,和原著不符的都是私设,脑洞小甜饼)

  

  1.

  

  和往常一样,诸伏景光在闹钟响起的五分钟前醒了。

  

  他往左边翻了翻身,手臂伸出去在空中挥舞几下,试图拿到放置在床头柜上的手机,连续挥空几次后,诸伏景光略带疑惑地睁开了眼睛——正对面的是学校批发的厚底木床,浅蓝的被子被拧得皱皱巴巴,一半拖到了地上,床旁是垃圾桶和掉色的小矮柜,手机端正地摆放在昨晚的位置。

  

  是他的房间,是他的床,也是诸伏景光熟悉的配置,下...

 summary:关于诸伏景光突然觉醒的各种超能力,飞翔,刀枪不入,力大无穷……糟糕,我好像有点太强了

  (cb向,景中心,OOC,时间线是警校时期,和原著不符的都是私设,脑洞小甜饼)

  

  1.

  

  和往常一样,诸伏景光在闹钟响起的五分钟前醒了。

  

  他往左边翻了翻身,手臂伸出去在空中挥舞几下,试图拿到放置在床头柜上的手机,连续挥空几次后,诸伏景光略带疑惑地睁开了眼睛——正对面的是学校批发的厚底木床,浅蓝的被子被拧得皱皱巴巴,一半拖到了地上,床旁是垃圾桶和掉色的小矮柜,手机端正地摆放在昨晚的位置。

  

  是他的房间,是他的床,也是诸伏景光熟悉的配置,下一个疑惑接撞而至,为什么这一切会以俯视图呈现在眼前?

  

  诸伏景光又垂头看看自己,他手里拽着一截粗粝的窗帘布料,勉强地盖在了小肚子上,此时此刻,诸伏景光正双脚悬空,紧贴着窗户漂浮在半空。

  

  “……?”

  

  诸伏景光小小尖叫一声,将窗帘攥得更紧了,他收收膝盖,眼睛瞪得很圆,把自己弓成了可怜的一团——但这并没能帮助他落地。

  

  五分钟后,在手机的闹钟响起时,诸伏景光决定自救。他一手撑着屋顶,慢慢校准方向,将脚跟对准了床边的过道,然后诸伏景光轻轻推了推天花板——

  

  当感觉到手指微微陷入了墙体时,诸伏景光就意识到大事不妙了,他眼前的景色一花,耳朵同时听见了巨大的石板崩裂声和尖叫声,诸伏景光的一只脚直接在地板上踹出一个大洞,通向了下一层。

  

  ……这力气??

  

  房间里扬起一片飞尘和烟灰,诸伏景光捂嘴咳嗽几下,才小心翼翼把腿拔了出来。他趴在三拳宽的洞边,往下望了望,和楼下正在洗漱的同学茫然地两眼对视。

  

  男生咬着牙刷,不小心吞下了几口泡沫,他看上去很想当场报警,崩溃道:“你大早上蹦迪跳裂了地板?”

  

  这种宽度和裂口的利索程度,可不是能用走路使劲来解释的。

  

  诸伏景光不是很想背上这种人设,正巧同层的同学在小声嘀咕着是不是地震,这给了诸伏景光灵感,他反应灵敏,立即往旁边挪挪,让声音能更完整地传到楼下,诸伏景光真情大喊着,似乎真的不知道震源是谁:“同学快跑啊——地震了!”

  

  在超能力加持下,这一嗓子嚎得这片宿舍楼都听见了。

  

  我也没撒谎。奔跑喧哗的背景声中,诸伏景光盘腿在地,振振有词地心道,反正我现在就是行走的天灾。

  

  2.

  

  基本整栋楼的学生都跑下楼时,第二波地震也没来临,他们大多蓬头垢面,衣服穿得歪歪扭扭但也好歹穿着,考虑到安全性,往手里吐了一口气发现臭得还算能忍后,学生便三两成队直接去食堂了。

  

  降谷零跳上一旁的花坛,踮脚扫视了人群一眼,没有看见诸伏景光,他再抬头看看寝室楼,语气不好地说道:“……Hiro的衬衫还在阳台挂着。”

  

  松田阵平原本属于要去食堂的那批,听见了降谷零的话便瞬间停住脚,“诸伏他没有跑出来?”

  

  降谷零阴沉地点点头。

  

  今天是伊达航和萩原研二负责抢饭,他俩已经一马当先跑成了人群领头,但现在又被松田阵平一个电话给打回了诸伏景光寝室前。

  

  得亏罚跑是家常便饭,萩原研二的肺才没当场炸开,他扶着墙缓缓停下,一手撑着膝盖喘了会气,萩原研二用手背擦擦下巴尖的汗,问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了,小诸伏人还好吗,怎么堵在门口不进去。”

  

  “在叫门呢。”,松田阵平用大拇指点了点那边。

  

  只见降谷零一只脚踩在了墙壁上,双手握住门把手,脸憋红了的往后使劲拉:“Hiro你让我进去看看,你绝对是在地震中受伤了!”

  

  “我真没事。”,诸伏景光用小拇指勾住门把,特意憋住了一口气,把说话声音放得很轻——这种保护同期耳膜的好意,倒让诸伏景光是真出事了的形象深入人心。

  

  门外突然没声了,诸伏景光瞬间心生警惕,很怕同期是在筹谋整活,这个想法出现的下一秒,诸伏景光的视野顺利穿透厚重的墙壁,他看见门外的几人在比划手势——松田一手指着门扉,另一手掌比成刀状,对着自己的脖子挥了挥,其余几人则面露赞同地比出大拇指。

  

  这是要拿消防斧劈他的门并全员通过的意思。诸伏景光判断了出来,脑袋微痛。

  

  权衡片刻,诸伏景光站起身,将肺部的空气缓缓吐出,他咬着牙将嘴角往上提了提,僵着身体把门打开,“看,你们先去上课吧,地震把我的房间震乱了,我晚点收拾了再过去。”

  

  说完,诸伏景光侧侧身,想让降谷零他们看看自己用超神速在半秒内弄乱的房间,衣柜被诸伏景光狠心从墙上掰了下来,覆盖在地板的大洞上。

  

  四人却只看诸伏景光:“……”

  

  诸伏景光背手在后,强装镇定地问:“怎么盯着我看?”

  

  “因为你飞起来了。”,伊达航伸出两只手,先后在诸伏景光的头上和脚下抓了一下,他差点咬到舌头,“……真的飞起来了。”

  

  其余三人哇哇拍着手围过来了,降谷零负责哇哇,萩原和松田负责拍手——后面两位显然是凑过来看热闹的。

  

  萩原研二摸摸下巴,觉得好玩:“《关于我不想上课而觉醒超能力那档子事》?”

  

  松田阵平锐评道:“听起来是本会被腰斩的轻小说。”

  

  “Hiro可从没逃过课,而且小说绝对会畅销。”,降谷零弹舌反驳,用'既然是Hiro那么会超能力也是理所当然'的平静表情说,“没受伤的话我们就先去上课吧,今天是和隔壁班的联合搏击课,只剩十分钟了。”

  

  不对啊。诸伏景光瞠目结舌地想,你们接受现实也太迅速了吧。

  

  “我的天诸伏!你有超能力——你会飞了??不会刚才的地震也是你搞的吧?”,伊达航试探着捏了捏诸伏景光的胳膊和小腿,还是人类皮肤的触感,他继续发问,“你什么时候觉醒的?受到刺激了?家族遗传?你是超能力世家吗?逃跑的实验体?还是被神秘的组织打晕了试药?”

  

  “……谢谢你班长。”,诸伏景光欣慰地觉得这才是正常人该有的反应,他也不再掩饰,盘腿在空中翻了个圈,顺着伊达航的话思考下去,“我全家都是普通人啊,父母是老师,哥哥是律师,而且神秘组织有这种药的话为什么不给自己用,不过……”

  

  诸伏景光看着下方的几人,缓缓说道:“最近受到的刺激是挺多的。”

  

  诸伏景光掰着手指头念叨——入学第一天半夜有幼驯染敲门来换药,开课没几次教官差点被吊死半空,凌晨三四点被女鬼的尖叫惊醒,发现是萩原和松田边看鬼片边坐在他床尾蹭人气……

  

  诸如此类,数不胜数。

  

  伊达航心痛地拍了拍诸伏的肩膀,沧桑道:“我明白的。”

  

  就此,好好的一场超能力起源探讨大会变成了互相揭短大赛,热闹非凡,可见五人能混在一起没有冤枉其中任何一个。

  

  3.

  

  等他们解决完内部问题后,第一节课已经开始二十分钟了。诸伏景光往鞋底绑了各绑了层铁皮——他从废弃饮水机上扣下来的,现在终于不会边走边飞了。

  

  一行人在道馆门口打了声报告。

  

  鬼冢八藏翻阅着手里的名册,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后面站着去。”

  

  老教官把名册翻得哗啦响,提起红笔不断画叉,松田阵平没来弃权,萩原研二没来弃权,降谷零没来弃权,伊达航没来弃权,诸伏景光——鬼冢八藏的红笔顿了顿,他用弹簧笔帽戳了戳脑门,认命地说道:“诸伏景光你出列,下一场是你对隔壁班的早川。”

  

  诸伏景光应了一声,极不情愿地慢吞吞出列,朝中场的空地挪动去。

  

  “这个对手的名字我听过啊,不是隔壁班的班长吗?听说是警察世家。”,萩原研二用胳膊肘撑着窗台,在早晨温煦的阳光下眯了眯眼睛,“上周我帮隔壁班换水,和饮水机旁的同学闲聊过几句,这个班长好像对伊达很有敌意。”

  

  “他说伊达班长不该管班上的事务,能力低下,同学不服,每周鬼冢班的日常评分都是倒数第一”

  

  “他瞎说什么?”,松田阵平把运动鞋一踹,看样子想冲上台,“上周教室出了一窝蟑螂,可是班长一只只徒手抓进矿泉水瓶里的,大家都佩服死了!”

  

  “虽然班长是最棒的,但管理能力和抓蟑螂没关系。”,降谷零说了句公道话,并一把拉住了松田阵平,“不过这周我们评分要是垫底就和你有关系了,昨晚你怎么又把宿管阿姨的收音机给拆了?”

  

  作为当事人,伊达航是最淡定的那个,他拧开随身带的水杯,抬手扇散上面的雾气,“我又不可能被所有人喜欢。”

  

  萩原研二继续道,“还有,他说班长迟早要被女朋友甩,他们每天打电话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放屁。”,伊达航把水杯用力砸到窗台上,“娜塔莉永远喜欢我!!”

  

  松田阵平和伊达航一齐高喊道:“诸伏干掉对方——!!”

  

  不是。诸伏景光双眼放空地站在台上,一动也不敢动。我去打?真的不会出人命吗?

  

  4.

  

  “啧。”,隔壁班长在台上臭着脸,将诸伏景光从头发丝嫌弃到了脚后跟,“你看起来连伊达航一半的肌肉量都没有。”

  

  诸伏景光好脾气地应和了几声。

  

  随着鬼冢八藏宣布开始,隔壁班长便立即发起了进攻,他大跨了四步缩短距离,又借助跑步的冲势,直接高抬右腿,旋脚对准诸伏景光的胳膊大臂踢去。

  

  这一脚踢得又重又实——仿佛踢到了铁板上。

  

  隔壁班长短促地吸了口冷气,立即抱着右脚蜷缩在地,他颤抖了几下,一贯的家教又不允许他痛呼。

  

  “对不起对不起——”,诸伏景光要愧疚死了,他的手指向前伸了一下,又迅速收回,局促地不知道该做什么姿势,他悔不当初,“我应该躲开的。”

  

  “你——”,诸伏景光看到对方的神色变得更奇怪了,身后的四人却大声高呼解气。

  

  “你——好伟大的肌肉密度!!”,对方终于撑着地站了起来,小小的眼珠里刚好装进了一个诸伏景光。他上前一步,继续逼问,“你年龄多少?期望警种是什么?班上什么职务?有没有在谈恋爱?一天锻炼几个小时……”

  

  愧疚卷携着对事态的迷茫,摧枯拉朽地占据了诸伏景光的神志,他大脑一热,每个问题都做了认真回答。

  

  “诸伏好厉害,绝对会成为未来的明星警察。”,隔壁班长听得满意咂嘴,他一拍大腿,他语气略有惋惜,“……可恶的伊达航,那么好的资质,每天花那么多时间陪女朋友聊天,啊啊啊四十七分钟他昨天竟然说了四十七分钟,还好诸伏你一直单身,不会影响锻炼的速度。”

  

  诸伏景光很难描述此刻的心情。

  

  原来这个人是伊达航的超级追踪狂以及事业粉,但不幸在追星途中粉转黑。

  

  而更不幸的是这家伙见一个爱一个,目前盯上我了。诸伏景光被降谷零搀扶着回到罚站的队列。而幼驯染此刻已经对隔壁班长面露欣赏,开始矜持地讲述他从小和诸伏景光爬山下水的故事,引来了一声声羡慕高呼。

  

  好想逃课啊。诸伏景光盯着地板上木纹心想道。

  

  5.

  

  学生在警察学校的就读时间很快就达到了一个月,获得晚上可以自由出入的资格,当晚简直热闹得宛如毕业典礼,学生们奔走相告,和前辈留下的狗洞依依惜别。不管有事没事的都要去校门口来回出入几次,对着累计追过他们十里不止的安保大爷高高挑眉。

  

  而诸伏景光是真有事要回家,他的衣服已经在穿戴过程中全部阵亡,这几天学校制服都是几人轮流借给他穿。诸伏景光打量着镜子里萩原研二倾情推荐的花衬衫,觉得回家这件事果然迫在眉睫。

  

  “你们要顺便去我家坐坐吗,很近,就在学校旁边街区。”,诸伏景光低头把衬衫扣子一颗颗系好,问道。

  

  “我和班长准备去便利店买点东西。”,降谷零摇摇头,又指旁边的松田和萩原,“这两个家伙打算继续去找安保大爷。”

  

  诸伏景光遗憾地和朋友道别了。

  

  到家的时候,屋里一片亮堂,爸爸妈妈正坐在客厅看电视,诸伏景光看了看,玄关的拖鞋摆放得整整齐齐,有两双,诸伏景光穿走了属于自己的,有些遗憾今天哥哥没有回家。

  

  “爸爸,妈妈——我回来拿衣服了。”,诸伏景光说道,他路过饭桌,桌上四菜一汤,即使用加热板垫着饭菜也有些凉了,诸伏景光随手夹了一条肉丝塞嘴里,边嗦着手指回房间收拾东西了。

  

  确定房间门被关上,诸伏妈妈的视线才从电视上移开,她点着下巴不确定回忆道:“今天就是你说的便利店抢劫吗?”

  

  “对。”,诸伏爸爸趁机把电视频道切到他最喜欢的新闻台,“高明现在还没回来估计就是去提前踩点了。”

  

  “高明一直太紧张了,担心超能力又会暴动,但也好,今晚不管景光闹成什么样都有他帮忙盯着。”,诸伏妈妈在新闻主播念着GDP增长率的时候打了个哈气。

  

  诸伏景光用衣服塞满了整整两个登山包,还暂时征用了属于哥哥的那个,他哼着歌从房间里出来,特意往茶几那里饶了路,给了爸爸妈妈两个拥抱才出门。

  

  '高明总会明白过来的。',诸伏爸爸用口型说道。'景光是我们用爱浇灌着长大的孩子。'

  

  所以爱人也成为了他的本能。 

  

  6.

  

  离开家后,诸伏景光沿着街道走了一段路,突然被便利店不断闪烁的指示牌晃了眼,他看过去——这是摩斯密码,在求助。不好的预感推动诸伏景光的喉结滚动一下,这是离学校最近的那个便利店,十有八九都会成为zero和班长的最佳选择。

  

  诸伏景光凝神,瞳孔微颤,视野便迅速拉进,穿透了水泥和钢筋,看清了便利店的情况,商品很多被扫落在地,天花板上有处弹孔,持枪的抢劫犯遮挡住面孔穿行在货架之间。再往里看一点,是间货储室,客人们的双手被反绑在身后,惶恐地蹲坐在地上。

  

  在里面四处安抚情绪的是伊达航和降谷零,班长的侧额处沾了血,还未凝固,是离太阳穴很近的危险位置。

 

  诸伏景光的双眼刹那变得猩红,他瞬间出现在了便利店的收银台前方,抬手就将最近两个劫匪的枪支扭断,诸伏景光轻飘飘扫视一圈,锁定了枪托柄沾了暗红血渍的那个,他脚尖一触地,咻地来到打伊达航的人面前,对着鼻梁给出了一拳。

  

  “碰——”,那人倒飞了出去,直到撞在了货架上停止。

  

  糟糕。诸伏景光低头看看自己的拳头,上面能看见几条青色的血管,肤色被血液映衬得很白。我好像有点太强了,诸伏景光想道。

  

  周围的抢劫犯见状,纷纷连滚带爬地往两边跑去。他们仰头看一眼,突然出现的人是个学生模样,眼瞳红到反光,大概戴着夜光美瞳,身上穿了一件打折打到骨折也会滞销的花衬衫……就,挺不伦不类,一看就是十年老手的街溜子。

  

  缓过神来后,有一人勇敢向前,把抢横着胸前示威,他对着诸伏景光道:“喂你到底是哪条道上的——”

  

  “……我??”,诸伏景光被这一声喊得破功,差点踉跄一步,瞬间什么气势都没了。他抬手捏了捏鼻梁,眼中的红光渐渐褪去。

  

  诸伏景光默默几巴掌扇晕了最闹腾的几个劫匪,准备去解救人质。

  

  等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勾肩喊着“Bonjour”破门而入,还带着两个班的同学时,诸伏景光正心虚地蹲在地上,试图把被他拧成麻花状的手枪被掰正回去。

  

  少数清醒着的劫匪们正抱头趴在地上瑟瑟发抖,见又来了两个穿同款花衬衫还说法语的,顿时受不住了,他们抓住松田和萩原的裤脚,放声大哭:“老大,原来你们是法国来的——这次是我们没做好市场调研,我们错了。”

  

  唯独上过学的劫匪在旁边艰难翻译:“we are mistake,sorry sorry ”

  

  “你们花衬衫帮都有七八十个人,这么几台提款机就让让我们吧。”

  

  翻译憋了老半天:“……you flower have seven eight ten,please excuse me excuse me ”

  

  这些人到底在说什么啊。松田阵平茫然地抓住自己的裤子,感觉四角内裤都要被他们扯到露出来。他求助地看向帮人质解绑的伊达航和降谷零,却被两人狠心避开目光。

  

  对不住了松田。降谷零冷漠地想道。但是花衬衫帮和我警校生能有什么关系呢。

  

  

  碎碎念:orz写不下去了,哪天有灵感再说吧。

  

  没写到的点:

  1.诸伏爸爸的超能力是漫画书,至于有什么用大家都懂

  2.诸伏高明七岁时觉醒了心灵控制等等一系列超能力,但一直憋着没用,也没人发现

  3.因为外守一事件,诸伏景光突然觉醒超能力并失控,也导致一家人搬去东京,给诸伏高明留下了心理阴影,并决定消除弟弟关于超能力的记忆

  4.外守一事件那天,诸伏爸爸和诸伏高明大眼对小眼,陷入了“你怎么有超能力”“你怎么也有超能力”的懵逼中

  5.全家的心眼子基本都在景光他爸和他哥身上了

  6.全文诸伏高明都在看不见的地方奔波在消除超能力目击者的第一线

  7.诸伏景光的心态发生了我是最强到我是全家最菜的转变

  8.妈妈的超能力是超级爱家人

  9.每个世界的景光都是被爱浇灌着长大的孩子

  

  彩蛋是关于第六点的延续

  

  

  

  

BSSB

【警校组】警察爱情

summary:关于一场由误会引起的警察血腥爱情故事,我喜欢他,他喜欢他,他喜欢他,总而言之,一切都是萩原研二的错。

  

  (cp是松萩+零景,无差,前后排序念着顺口,只关爱情,无关体位。全员存活,无背德,只有整活,时间线是组织倒闭一月后,有私设,ooc,沙雕甜饼)

  

  1.

  

  萩原研二糟糕的周末,开始于小区的一则停电通知,三伏天,无云无风,没电不如直接要了他的命。萩原研二不停提拎着领口扇风,抬眸看了看手机左上角的电量,4%,在他愣神的间隙又迅速掉了1%。

  

  糟糕透顶,糟糕透顶。萩原研二在心里连骂两声,转身去卧室拿了充电器,换上人字拖,打算去对面商场续...

summary:关于一场由误会引起的警察血腥爱情故事,我喜欢他,他喜欢他,他喜欢他,总而言之,一切都是萩原研二的错。

  

  (cp是松萩+零景,无差,前后排序念着顺口,只关爱情,无关体位。全员存活,无背德,只有整活,时间线是组织倒闭一月后,有私设,ooc,沙雕甜饼)

  

  1.

  

  萩原研二糟糕的周末,开始于小区的一则停电通知,三伏天,无云无风,没电不如直接要了他的命。萩原研二不停提拎着领口扇风,抬眸看了看手机左上角的电量,4%,在他愣神的间隙又迅速掉了1%。

  

  糟糕透顶,糟糕透顶。萩原研二在心里连骂两声,转身去卧室拿了充电器,换上人字拖,打算去对面商场续命续电。

  

  在楼上看时不清楚,走进了看才发现商场门口围着封条,这事米花町的人都熟,指定是发生了杀人案件。高大的警官守在门前,好声好气地赶人,萩原研二身边站着差不多打扮的邻居,见此情景抱怨了几声,又熙熙攘攘回去了。

  

  萩原研二抬起手,手心从下巴尖一路抹到额角,抹下了满手的汗,他不怕那位板着脸赶人的警官,笑嘻嘻凑上去,喊道:“伊达班长。”

  

  他大义凛然地说:“我来帮你查案了。”

  

  伊达航无奈地看了眼他手里的充电线。实说实话,放人进去不合规矩。但伊达航一想,目暮警部也经常让五湖四海的侦探在案发现场上蹿下跳——萩原研二好歹还是同个体制内的呢。于是伊达航掀起一点封条,侧身让人进来了。

  

  2.

  

  萩原研二蹲在插电口前摆弄手机,听见伊达航的声音从头顶悠悠传来,“我还真有事需要你帮忙的。”,他拍拍萩原研二的肩膀,“你看那边,眼熟吗?”

  

  萩原研二仰起脑袋看看。这家商场人流量大,没有不在场证明的嫌疑人被集中在一起,稀稀拉拉也有几十个——但其中一个尤其特殊,正忙前忙后地帮忙安抚情绪。

  

  他是棕黑色头发,穿着纯黑色T恤,偏小,手臂一抬便能勒出清晰的肌肉线条——故而闹事的人见他一笑就会立马息声。他脚边趴着一条白色秋田犬,狗牌上写着安室哈罗四个字——是诸伏景光经常带来警视厅的那只,每天午休来撸它的人能从公安部排到爆炸物处理班。

  

  萩原研二定眼一看,乐了:“小诸伏?这么巧?”

  

  “是啊,他案发的时候正在戒指店买戒指呢。”,伊达航说道,随即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冲着萩原研二挤眉弄眼,“肯定是买来送给降谷的。”

  

  萩原研二赞同地点点头。他们当年也是在临近毕业时才知道这两人在谈恋爱的,诸伏和降谷装傻的时候天然有种无辜感,还反问他们为什么不知道。当时正在食堂吃饭,伊达航反应异常激烈,啪啪敲着饭碗,说’虽然你们吃饭时候会一把勺子你嗦了我再嗦,上厕所同个坑能一起蹲四十分——但是萩原和松田也这样啊,他们还蹲五十分钟呢。’

  

  ’那是因为我们在厕所偷吃薯片。’萩原和松田不满地说道,’我们只是单纯的幼驯染。’

  

  降谷和诸伏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想在朋友前出柜,然而惨遭质疑。他们相视一眼,冲几人勾勾手,示意他们三个曲腰到餐桌下。三人依言往后挪了挪椅子,附身向下看去——

  

  然后目瞪口呆地看见了诸伏景光和降谷零两人蹲在地上亲在了一起,微微磨蹭着,并没有像小黄文里描写的那样,水声滋滋,谁被吻得喘不过气。他们只是轻轻把嘴唇碰在一起,若即,若离,享受体温,呼吸和触碰——像是在抚摸一束光,一缕风。

  

  想起当年,伊达航咂嘴啧啧几声,又继续说道:“你也知道,诸伏才卧底回来,精神状态还在康复期,上次我从后面拍他,他随手卸了墙上的相框差点反手把我砸了。”,伊达航忧心忡忡地说,“我怀疑他现在身上带着冷兵器。”

  

  萩原研二心想,这何止是怀疑冷兵器,热的都有可能。

  

  “你和我们搜查一科混得熟。”伊达航说,“你悄悄去把诸伏检查了,不管查出了什么都要说没问题。”

  

  3.

  

  萩原研二领命,向鉴识课借了副手套。他也怕诸伏景光来个应激的过肩摔,隔了老远就高声喊道:“小诸伏,我来负责你的搜身。”

  

  “萩原?!”,诸伏景光身体一僵,眼皮在神经的压迫下开始抽动,“你今天不是在家里休假吗?”

  

  “本来是打算在家里躺一天的,但是停电了。”,萩原研二三两句解释完自己倒霉的半天,只当诸伏的反应是被自己吓着了。他借职务之便让诸伏景光把哈罗给抱了过来,先从耳朵尖撸到了尾巴尖,来回撸了几遍,再相中了毛最多的脸——萩原研二把哈罗的脸由圆搓成方,又由方搓成圆,搓到了小狗缩到诸伏景光腿间不敢出来。

  

  最终他矜持地得出结论:“没有私藏可疑的东西。”

  

  萩原研二回身,敷衍地在诸伏景光的西装上摸两下,“你也没藏,合格了。”

  

  诸伏景光心道,狗贩子放下哈罗说话,你看起来才最可疑。

  

  接下来该是检查随身物品了,萩原研二直接朝诸伏景光兜里伸手,左右摸索几下,甚至懒得扒出来看看。萩原研二心不在焉猜测着,方方长长的是手机,这个不规则柱形是……哦,折叠刀,然后旁边是小盒子,盒子——

  

  萩原研二微愣,直接把那个小盒子拿了出来。小礼盒是丝绒材质,大小正好适合捧在手心,萩原研二上下颠了颠,只觉得好轻。诸伏景光是从戒指店里被带出来的,这里面到底是什么,当然好猜。

  

  “这位嫌疑人先生。”,萩原研二冲诸伏景光眨眨眼,“请我看看这里面是什么不过分吧?”

  

  虽然是礼节性地问了问,但萩原研二觉得以他们几个的关系,再放肆点也没什么——况且恋爱咨询方面他可是大师,警视厅恋爱物语至少有他一半的功劳,他来参谋,小诸伏和小降谷今晚就能滚上同张床。

  

  于是没等诸伏景光回答,萩原研二就打开了戒指盒。

  

  4.

  

  “……”

  

  “???”

  

  萩原研二看了一眼,立马手指一合把礼盒给重新关上,大拇指被夹了一半在里面都没叫出声。他哆哆嗦嗦问道:“小诸伏……你和小降谷还在谈恋爱吗?”

  

  “他们在谈啊,怎么了?”,伊达航查完一批人,抽空注意了下这边,“昨晚下班我还看见降谷的车停在诸伏车位上呢。”

  

  他小声补充一句:“一直在震。”

  

  萩原研二哆嗦得更厉害了。那枚戒指的残影还留在他眼角膜上——婚戒通体银光,款式利落,较窄细,中间镶着一排细钻,正当好,再多一分就显庸俗,再少一点就会廉价——挺好看的,唯一的问题是它的内圈用花体刻着三个单词。

  

  ’M to H’

  

  ——’Morofushi to 某H开头的小瘪三’

  

  萩原研二的眼球开始痛了,他隔着眼皮按摩了一会,抬手示意伊达航继续去忙自己的事。然后萩原研二再也按耐不住,揪着诸伏景光的衣领低吼道:“你不是送给降谷的?靠?你出轨了?你怎么敢??那可是降谷零啊,操场跑完二十圈还能没事似的去和小阵平自由搏击的降谷零啊!”

  

  诸伏景光:“……”

  

  “这里是米花町。”,萩原研二悲痛地说,“敢玩脚踏两只船的不是进了停尸间,就是去了火葬场。”

  

  诸伏景光:“………”

  

  萩原研二还在继续叭叭:“这个H是谁——他但凡多了解你一点,都知道你和小降谷走得很近,他怎么还来勾……等等……嗯??”,在诸伏景光面无表情的注视下,萩原研二差点咬到自己舌头,“这个H是Hagiwara??是我??”

  

  诸伏景光也不知道这种情况该不该点头,H确实Hagiwara的H,但是M却不是Morofushi的M,而是Matsuda——松田的M。

  

  5.

  

  彼时,正趁午休研究热播网剧试图融入同事话题的诸伏景光接到了一通电话,松田阵平打来的,开头就是一句:“我要和hagi表白。”

  

  在诸伏景光震惊到失语的间隙,他继续说道:“但是五丁目那边又发生了杀人案件,我需要出警,很可能没法在商场营业时间内赶过去了。”,松田阵平报出一串地址,“你是我所有朋友里最靠得住的一个,只能拜托你去一楼的戒指店帮我取戒指了。”

  

  诸伏景光把网剧调到二倍速,回道:“我还在上班呢,这种重要的东西自己去取啦。”

  

  “反正你刚结束潜入搜查回来,上面也不会给你安排重要的工作,现在应该在办公室刷着网剧充当公安吉祥物吧。”

  

  诸伏景光扣下平板的关机键,无奈地说:“多少安慰我一下啊,我也是想好好工作的。”

  

  “你什么时候需要这种东西了。”,松田阵平的笑声从电话那头传来,“——所以你帮不帮我拿戒指?”

  

  “当然帮。”,诸伏景光回忆了下方才松田阵平说的地址,“这个地方离萩原家很近啊,我们应该不会遇上吧。”

  

  “不会。”,松田阵平信誓旦旦地说,“那家伙今天休假,肯定是要在床上躺一天的。”

  

  “除非停电。”,松田阵平补充道,“真要是这么倒霉,就麻烦诸伏警官帮我保守住这个秘密了。”

  

  “——表白要是被提前知道,可就失败一半了。”

  

  回忆至此,诸伏景光把戒指盒重新踹回兜里,一时间说不清楚他和松田阵平究竟谁是更倒霉的那个。

  

  6.

  

  我今天可太倒霉了,萩原研二想道。

  

  他默默打量着自己和充电中手机的距离,太远了,中间隔了个诸伏景光。萩原研二瞥了眼大门的方位,正面对着诸伏景光慢慢退几步。

  

  “你要去哪?”,诸伏景光眼神锐利地盯过去,像荆棘丛下的一团火,“你不会是……想去找zero胡说八道些什么吧?”

  

  两人对视几秒。

  

  萩原研二转身拨开人群就跑。诸伏景光啧了一声,单手撑在存放证物的矮桌上,翻了过去,他把滑到额前的碎发往后捋捋,随即不急不缓地朝萩原研二追去。

  

  诸伏景光毕竟在外面干了七年黑活,而萩原研二在爆炸物处理班也就练了穿着防爆服的耐热性,因此没跑几步就要被追上了。

  

  但他们的动静实在太大了,传到了高木涉那边,他扬起脑袋一看——只见一黑衣男子带着狗往封锁圈突围,凶神恶煞,肌肉隆起,极端危险。

  

  高木涉一下就精神了,大喊道:“那边!快!有个穿黑T恤的嫌疑人要逃跑了!”

  

  “各位抓住他!”

  

  萩原研二没事就喜欢来搜查一课找松田阵平,挤一张桌子蹭吃蹭喝,一课的警察也都认识他,于是目标明确地朝诸伏景光扑去。

  

  这么多人来势汹汹地扑过来,让诸伏景光的神经瞬间紧绷得像快要被扯断二分之一的弦,瞳孔扩大,身上每一处曾被子弹打穿的地方都开始疼痛——他的指节猛地向内弯曲一下,发出骨骼挤压的咯咯声,一截刀尖从袖口滑落出来。

  

  “……”

  

  诸伏景光迅速抬起这只手抽了自己一巴掌,声音之清脆,倒是让第一个跑到他面前的警察有些不好意思了。趁这位警察犹豫的时候,诸伏景光拽住他的一截衣袖,回身一转,把他给扔了出去。

  

  商场一楼顿时乱成一团,共有公安一人,一课刑警若干,一方占了武力,一方占了人数,竟在短时间内僵持不下。正想跑去找降谷零通风报信的萩原研二回头看一眼,正好看见同事的裤脚上挂着一只眼熟的秋田犬,那位同事满脸写着暴躁,用力抬高脚准备把狗甩出去。

  

  萩原研二惊恐:“……”

  

  小降谷和小诸伏一起养的狗你也敢甩?

  

  萩原研二手忙脚乱跑回来,抱住同事的小腿,大喝道:“脚下留狗!”

  

  摁住了在怀里呲牙咧嘴不安分的哈罗,萩原研二浅舒一口气,却看见另一个同事单手握成拳,要从死角往诸伏景光脸上揍去。

  

  萩原研二一个飞扑上去,一记标准的擒拿把同事怼在地上,最后还不忘跟了句:“手下留人!”

  

  完全不知道为什么被针对的同事:“……”

  

  这位爆炸物处理班的,你倒是手下留我啊!

  

  有了萩原研二的加入,局势瞬间更乱了起来,这名二五仔既想帮着抓住一人一狗,却又在一课要把人拿下时,忍不住冲上去擒拿过肩摔混着来——

  

  被背刺好几次的高木:“……萩原先生您为什么要打我?”

  

  “这我也忍不住啊。”萩原研二很诚实地说,“你抓人的时候就不能温柔点吗?”

  

  7.

  

  一课的同事他又不能真的往死里打,战线一拉长诸伏景光就有些撑不住了。高木涉吸取了经验,恭恭敬敬用手铐拷住了这位犯罪嫌疑人。诸伏景光深吸一口气,试图商量道:“我是警视厅公安部的诸伏景光,我不是这起案件的凶手,我只是和那边的萩原警官闹了矛盾……”

  

  见萩原还是头也不回地往商场外走去,诸伏景光重重说道:“萩原研二你回来——我这次真的要生气了。”

  

  萩原研二闻言一顿,迟疑着转身,他打量诸伏景光几眼,然后猛地弯腰抱起了哈罗,以更快的速度往外跑去,小声喃喃道,真生气了那得撸够本才行。

  

  诸伏景光:“……”

  

  你这个狗贩子!

  

  等伊达航过来的时候,就见他的下属们正激动地围着诸伏景光,呼吸粗重,仿佛过节一样,给簇篝火能当场跳起来。

  

  高木涉对伊达航敬了个礼,“伊达前辈,嫌疑人被抓到了!我们从他身上缴获了手机一台,戒指盒一个,折叠刀三把,短刀两只,指虎一对。”

  

  伊达航:“……嗯。”

  

  不不,这一看就抓错了吧。

  

  “而且在所有武器上,鲁米诺试剂都有反应!”,高木涉兴奋地说,“前辈,这次我们说不定抓到了一个了不起的家伙。”

  

  伊达航:“……啊。”

  

  伊达航心想,确实了不起,被公安那边知道你今天干了什么,下班回家保准每走一步都要被套麻袋。

  

  高木涉继续说;“说不定好多陈年旧案都能被解决了。”

  

  伊达航:“……哦。”

  

  等等,这个好像真的有可能。

  

  闹到这个地步,伊达航也不能靠一句这是我的亲友来解决了。只能留下一大半人继续处理这次案件,其他的一起把这位公安请回警视厅。

  

  伊达航走到诸伏景光身边,蹲下,满头雾水地问道:“萩原呢?发生什么大事了?怎么闹得这么凶?”

  

  诸伏景光动了动,手腕上的手铐相撞出清脆的响声,他幽幽地说道:“因为爱情。”

  

  8.

  

  萩原研二发现在警察厅,哈罗要比他的警官证好用,他亮证想问降谷零在哪,这群公安却撸着袖子围过来,看着想把他丢出去。但领头的那个怪眉毛看见了萩原研二怀里的狗,是哈罗,它很聪明——至少风见裕也活这么多年也就见过它这么一只会自己开冰箱偷吃冰棍的狗,既然哈罗安安分分不咬不叫,那这个叫萩原研二的家伙可能真不是坏人。

  

  风见裕也挥手让其他人退下,将信将疑地把萩原研二带去了降谷零办公室。

  

  萩原研二推开门,就见降谷零坐在办公桌前,单手在笔记本电脑上打字,另一只手则在桌沿敲打,五指翻飞,萩原研二听了听,应该是走调的警察之歌。

  

  降谷零抬头看他一眼,疑惑道:“你怎么把哈罗带来了?”

  

  “是这样的,刚才我在家对面的商场遇见了小诸伏。”,萩原研二小心翼翼说道,“他去买戒指了。”

  

  降谷零敲打的调子一下轻快起来,右手也不打字了,握成拳抵在唇边咳咳,矜持道:“是吗。”

  

  造孽啊。萩原研二闭眼想道,我为什么要遭这种罪。

  

  萩原研二揪了把哈罗的狗毛,狠下心说道:“不过戒指的背后刻的是M to H。”

  

  办公室内的敲击声瞬间就停止了,寂静得像海底十万里,无端让萩原研二感到窒息。又过了半晌,降谷零冷飕飕开口道:“Furuya Rei,Bourbon,Amour Toour——我这三个名字的罗马字母,拆完了也凑不出一个H。”

  

  萩原研二吞咽下口水,声音变得更虚弱了,“如果说……这个H是我……”,他三言两语把刚才发生的事说了遍。

  

  降谷零环视他的办公桌一圈,最边上的小绿植是他和hiro一起去花鸟市场挑回来的,布偶猫泡面也是hiro买来送他的,至于笔记本电脑——是公安统一分配。

  

  萩原研二注意到降谷零盯着电脑的眼神不对劲,他轻轻把哈罗放在地上,然后后退几步试图撤离。

  

  “Hagiwara——Kenji!”,降谷零抄起桌上的笔记本电脑,死死追在萩原研二身后,办公室不大,瞬间就被两人绕着跑了好几圈,降谷零喋喋不休道:“我就知道!你在上学那会就对hiro图谋不轨了!并排上厕所的时候你总喜欢瞅他一眼,调戏他○○好大。还有每次考试前,你们都要趁我通宵复习翻墙出去吃烧烤,还有……”

  

  “您是真记仇啊!都七年了,我这个当事人都不记得了!”,萩原研二回头吼他,“小诸伏怎么什么都和你说。”

  

  “你死心吧。”,降谷零面容狰狞地吼回去,“hiro喜欢的是我这样的保守派。”

  

  9.

  

  跑到第五十圈的时候萩原研二就有些体力不支了,他向来不喜欢委屈自己,觉得累了就撑着膝盖停下。萩原研二抬起胳膊挡在脸前,想着挨一下就挨一下吧。

  

  几秒后,萩原研二悄悄看一眼,发现降谷零只是把笔记本抗在肩上站在面前,似乎并没有扇他的欲望。萩原研二一下就又生龙活虎了,他凑过去,笑嘻嘻问道:“气消啦?”

  

  “怎么可能。”,降谷零白他一眼,抬手揪住萩原研二的衣领往沙发拽去,“你的手是要拆弹的,我舍不得打而已。”

  

  降谷零怕自己控制不住,便把笔记本丢过去让萩原放腿上好好抱着,两人把自己陷进沙发里,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哈罗见气氛不对,小跑过来,嗷嗷呜呜地拱拱这个,再拱拱那个。

  

  萩原研二突然说道:“我想抽烟。”

  

  “没有。”

  

  萩原研二心想也是,这家伙是警察的极端崇拜者,不进进出出的时候三叩九拜就算好了,怎么可能在办公室放香烟这种毒品。

  

  降谷零起身,走到后面靠墙的柜子前,把柜门拉开半扇,“我这里只有酒。”

  

  “……稀奇了。”,萩原研二呢喃一句,趴在沙发靠背上看看,一点不见外地指使道:“我要喝苏格兰威士忌。”

  

  “不行,这是我心情好的时候才能喝的。”,降谷零从底下拿出一瓶黑麦威士忌和两个酒杯,“你只能喝这个。”

  

  降谷零幽幽补充一句:“一般用来砸一些讨厌的人,比如某个戴着针织帽明明没有许可却还在境内四处狙击的混血。”

  

  你这不是目标非常明确吗。萩原研二干笑几声,给自己倒了半杯黑麦后就坐在沙发离降谷零最远的一头不敢吱声了。

  

  “我和hiro变化很大吧。”,降谷零举着空杯子在旁边落坐,“唯独没怎么变的也就是刚恢复法律效力的名字和外貌了。”

  

  “七年太长了。”,降谷零叹息一声 ,“我们和那些人一起,已经变成了这个国家腐烂的根。”

  

  “只有你们,还是像当年那样美丽。”

  

  “你们没有得过且过,没有变得圆滑和世俗,还是那么让人头痛,你们即使见过这么多悲伤和死亡,依然可以和弄丢棒棒糖而哭泣的孩子感同身受。”

  

  “刚恢复身份的那天,我和hiro来警视厅找你们。”,降谷零用手托着脸 ,最长的手指抵住眼角,他轻轻说道,“十字路口前,我们看见松田在扶一个老奶奶过马路,他帮忙背着买菜的破烂包裹,菜叶落了根在他黑西装上——奇怪死了,但他没发现,臭屁地挥手让奶奶下次给他打电话。看到这一幕的时候——”

  

  “hiro哭了。”

  

  “我没带纸,他又哭得眼泪鼻涕止不住,就只能抵在这里——”,降谷零拍拍自己的肩膀,“高兴地哭个不停。”


       “七年物是人非,你们一如当年。”

  

  “……”,萩原研二张了张嘴巴,呆呆指着降谷零的眼睛,“你现在,也哭了哦。”

  

  降谷零赶紧用手指擦擦,恶狠狠说道:“我没有。”

  

  10.

  

  “所以hiro会买婚戒给你表白只是被那一瞬间的感动迷惑了而已,他在疗伤。”,降谷零眯着眼睛说道,“选你则是因为班长已经有了娜塔莉,而松田是个天然卷。”

  

  萩原研二当即反驳道:“天然卷怎么了,天然卷很可爱啊。”

  

  降谷零没有搭理,慢慢起身朝萩原研二逼近,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降谷零已经一只手越过后颈,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两人离的极近,降谷零的嘴巴几乎就要碰上萩原研二的耳朵了——

  

  “hagi。”,降谷零用缠绵的语调说着话,让萩原研二有种自己的耳朵要被咬下来的悚然感,“hiro他比生命更重要,与信念和律法并列,已经是组成我人性的一部分,我对他,他对我,都独一无二。”

  

  “就算我们都变成了腐烂的根。”,降谷零从萩原研二手里拿过酒杯,放在嘴边一仰,咕噜咕噜喝了下去,“那我们蔫巴成一团也要继续纠缠下去。”

  

  “……”,萩原研二抱着笔记本电脑往旁边挪挪,惊恐地大喊道:“小降谷你ooc了!”

  

  “我没有。”降谷零说,“刚才是我的人格B。”

  

  萩原研二半个字都不信。

  

  “放心吧,虽然我也很喜欢你们,但我没有谈恋爱的打算。”,萩原研二安慰降谷零道。

  

  “我想普通地,平静地活着,养一只小狗,被四五人喜欢,被三两人恨,在不会倒闭的企业里拿不低不高的工资,最后平静地死去——朋友平静地看着我的遗照,平静地在每年忌日小聚。”

  

  “顺便欢迎你们在我墓前吹拉唱跳。”

  

  “所以我不会谈恋爱。”,萩原研二说道,“爱太唯一,爱太热情,爱太非凡,这和我一贯的处世之道相悖,我会死不瞑目的。”

  

  萩原研二顿了顿,故作潇洒地说:“不过我比较喜欢天然卷还浑身是油门的类型,如果是他的话我可以考虑啦。”

  

  降谷零:“……你已经是在定向招聘了。”

  

  萩原研二望天感慨一声:“好厉害啊我们,四角恋了。”

  

  11.

  

  说开后倒是轻松很多了,降谷零重新从柜子里拿了杯苏格兰,给两只酒杯里添酒——两人都有心事,又仗着自己酒量好,一杯接一杯地吨吨往下灌。降谷零看了萩原研二抱住的笔记本一眼,指使道:“你帮我查个东西吧。”

  

  萩原研二闻言打开笔记本,十指轻轻搭在键盘上,等着下一步指示。

  

  降谷零:“囚禁爱后怎么HE。”

  

  萩原研二:“……嗯?”

  

  降谷零重复一次:“囚禁——”

  

  萩原研二一把捂住他的嘴,摇晃道:“这里是警察厅啊,不要这么理直气壮地犯罪,你的人性这么快就被小诸伏带走了吗。”

  

  降谷零被捂得有些不舒服,他摇头晃脑甩了甩,不情愿地说:“那查一查怎么让爆炸物处理班的朋友暂时神隐。”

  

  “……”,萩原研二面无表情地打开浏览器,“那我还是帮你查查囚禁爱后怎么HE吧。”

  

  降谷零把头抵在萩原研二肩上闷笑几声,倒是心情好很多了,“对了。”,他想起一件事,“hiro现在在哪?”

  

  萩原研二迟疑地说:“……被我坑进审讯室了?”

  

  “……”,降谷零呼出一口气,他站起来左右活动了下胳膊,再次拎起笔记本电脑吼道,“萩原研二你果然还是应该被扇一下!”

  

  12.

  

  正如松田估算的那样,处理完杀人事件后已经是晚上九点,他路过早早关门的商场,心道还好找了诸伏来帮忙。松田阵平压着犯人驱车回到警视厅,对留守的同事说:“我晚点还有事情,这个犯人就先交给你们审了。”

  

  “等等松田警官。”,对方挠挠头,窘迫地说道:“您可能得多等等了,审讯室现在被占着,是伊达警官和高木那小子下午抓回来的,不过听说是抓错了,其实是名公安,正在和公安部那边交涉呢。”

  

  他兴奋地小声说道:“上个月一个大型犯罪组织被取缔的事您知道吧,被误抓的就是那个公安派进去的潜入搜查官,现在正在重回社会的适应期。”

 

  松田阵平:“……”

  

  啊,是你啊诸伏。

  

  这下好了,他的婚戒正被当成证物一起压在审讯室里。松田阵平靠在门外的墙壁上,点了只烟,边抽边眼巴巴地看着单向玻璃里放在桌上的戒指盒。

  

  抽了差不多两只烟,诸伏景光就被顺利放出来了。伊达航见势不妙,先推了高木涉一把,让他赶紧撤离。松田阵平拿过戒指盒,瞪了旁边垂头丧气的高木涉一眼,对诸伏景光说道:“回头我帮你好好修理他。”

  

  “比起这个。”,诸伏景光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造谣,反水,偷狗——你更应该修理一下萩……”

  

  诸伏景光脚步一顿,同警视厅门口的降谷零和萩原研二对上眼。松田阵平还没来得及被详细科普萩原这个家伙到底都做了什么,他感慨一声运气还算不错,然后走到萩原研二面前,重重咳了几声。松田阵平把戒指盒递了过去,不自在地说道:“你打开看看……”

  

  萩原研二下意识就来:“这不是小诸伏要给我的吗?”

  

  松田阵平:“啊?”

  

  萩原研二:“啊??”

  

  松田阵平:“啊???”

  

  两人对着“啊”了几个来回,松田阵平带入萩原研二的思维一琢磨,瞬间就猜出了这家伙误会了什么。他的脸越来越烫,墨镜框凉飕飕地压在脸颊上,“不是他!是我要送给你的,我喜欢你……想马上让你知道,想给你一个惊喜……”

  

  萩原研二打开戒指盒,把戒指戴在自己无名指上,满意端详片刻,说:“我非常喜欢。”

  

  萩原研二挑走松田阵平的墨镜戴在自己脸上,嘴角明显扬起道;“全部都很喜欢。”

  

  “看起来我今天很幸运。”

  

  降谷零从背后戳他一下,小声说:“你一个小时前还说的是,’我会考虑’。”

  “考虑过了啊。”,萩原研二振振有词道,“我考虑整整半分钟以后和小阵平一起养柴犬好,还是杜宾犬好。”

  

  诸伏景光走到降谷零身边,摇头笑道:“也就是萩原看了那么多小说才会想岔了。”

  

  “……是啊。”,降谷零心虚但愤愤不平地指责道,“什么脑子才会以为你不喜欢我了啊。”

  

  诸伏景光揉了揉降谷零的脑袋,说,“我也给你买了戒指,偷偷藏起来了,他们没有找到。”,降谷零一顿,他感到诸伏景光握住了自己的手,方方正正的小礼盒被传递过来,“咱们回家再打开看好吗?”

  

  行吧,保守派。降谷零喜滋滋地收紧手指,把戒指盒紧紧握住,心想那就回家再说。

  

  伊达航看着这几幕,突然想起了很多年前,诸伏景光对他说的一句话。

  

  ’这片土地不承认我们的爱情,我们无法宴请宾客,接受满堂亲朋好友的祝福。’

  

  ’但我们的未来还有很长,我们会走到被无数人注视的位置——降谷警官,诸伏警官,那时候你们一声声呼唤这两个名字——便是一次次祝我们长长久久,百年好合。’

  

  思及至此,

  

  伊达航喊道:“降谷,诸伏——”

  

  他又说:“萩原,松田——”

  

  “今晚班长请你们喝一杯啊。”

  

  

  碎碎念:

  

  1.降谷零原以为是降谷→诸伏→萩原→松田,其实是降谷→←诸伏,萩原→←松田哒

  

  2.诸伏景光和降谷零的第一对戒指是在高中,他们在学校后山的草地上扒拉了一下午,挑了根长势最好的狗尾巴草编成草戒送给对方,可惜学艺不精,第二天起床就散开了。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偷偷在厕所哭了好久

  

  3.是刚结束卧底搜查,还在回归社会适应期超敏感的诸伏和降谷捏

  

  4.总而言之,就是俩公安(诸伏降谷)+俩一课警察(松田伊达)+爆处班一枝花(萩原)的设定

 

       5.人格B就是作为波本的那部分啦

 

  

  因为原生家庭的缘故,其实不是很相信爱情,之前大部分文也都是cb向,但还是想尝试着写我心中他们的另一种可能,代价就是卡文卡了一个月,废稿写了一万多字。


        为了避免纠纷,cp均只打一种tag,体位自由心证

  

  嗨嗨嗨

  

  希望大家还喜欢

BSSB

【警校组】我命由我(上)

summary:某一天,诸伏景光的视角里,所有人头顶上都出现了奇怪的数字,降谷零的数值最大,萩原研二的最小,好奇怪。

  (诸伏景光c位,cb向,属性不明的饼,献给我爱的每个角色,ooc,深究就是我的问题,因为这是我心中的他们,注:由于我还没看M25,因此本篇故事独立于M25)

  

  1.

  

  诸伏景光半边身子探出门,左看一眼,又右看一眼,然后警惕地退回房间,关门反锁,动作非常流畅,伴随着清脆的落锁声,被他硬拽进房间的四人齐齐眼皮一跳。

  

  “我的眼睛,好像出问题了。”确认所处环境安全后,诸伏景光说道。

  

  如果不是他的表情郑重中透着一丝担忧,结合他危...

summary:某一天,诸伏景光的视角里,所有人头顶上都出现了奇怪的数字,降谷零的数值最大,萩原研二的最小,好奇怪。

  (诸伏景光c位,cb向,属性不明的饼,献给我爱的每个角色,ooc,深究就是我的问题,因为这是我心中的他们,注:由于我还没看M25,因此本篇故事独立于M25)

  

  1.

  

  诸伏景光半边身子探出门,左看一眼,又右看一眼,然后警惕地退回房间,关门反锁,动作非常流畅,伴随着清脆的落锁声,被他硬拽进房间的四人齐齐眼皮一跳。

  

  “我的眼睛,好像出问题了。”确认所处环境安全后,诸伏景光说道。

  

  如果不是他的表情郑重中透着一丝担忧,结合他危险的举动,完全就像是在说出问题的是我的人品和你们的生命安全。

  

  “怎么了hiro?”降谷零最先回神,贴近诸伏景光,脸对脸,扒拉开对方的眼皮仔细端详,“是眼睛痛吗,可是看起来并没有充血。”

  

  眼球和空气接触久了,诸伏景光把生理泪水挤出眼眶,说:“不痛,就是我看见所有人的脑袋上都有一个数字,飘在半空中……”

  

  降谷零担忧地把手心贴在幼驯染的额头山,好奇怪,竟然不烫。

  

  萩原研二是最先接受这个设定的,“哇哦。”,他兴奋地说道,“你获得超能力了?是被什么生物咬的?那些数字代表什么意思?难道是……接吻次数?”

  

  诸伏景光往几人头上看了一眼,挨个把他们的数字报出来,“萩原是88,松田是1549,我是1579,班长是2371,zero……zero有两万多。”

  

  萩原研二倒吸一口冷气,“错看你了小降谷。”他痛心疾首地说,“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接吻狂魔。”

  

  “……”,降谷零抄起床上的枕头试图把他的祸害同期闷死,“用你每天把澡堂排水口堵死的头发想都知道不可能,两万次接吻,我难道是怪物吗?”

  

  伊达航咳嗽几声:“应该不是接吻次数,我和娜塔莉,咳,没有那么多次。”

  

  萩原研二也知道,毕竟他的初吻还好好留着,只是不想错过一次挑逗同期的机会罢了。他懒散地靠在松田阵平身上,像一团黏黏糊糊的橡皮泥,抱怨道,“不是接吻次数稍微有点失望诶……”

  

  降谷零很嫌弃,“真是这个能力的话,hiro也太悲哀了。”

  

  诸伏景光心说确实,这还不如让我病入膏肓双目失明呢。

  

  2.

  

  诸伏景光真的很好奇这些数字代表什么。

  

  于是他每天准点拉人开小会讨论,可是几人仔细观测,只看明白了这些数字每天都在减少,至于它代表什么,完全没有头绪。倒是诸伏景光宿舍的零食被消耗得很快,等库存的最后一块奥利奥饼干被萩原研二抢走后,这个参加神秘数字讨论最积极的家伙就此兴味索然,再也不能让他挪动一下尊贵的屁股,连带着他的卷毛幼驯染也是。

  

  ——把骗吃骗喝的真实目的暴露得明明白白。

  

  最终,诸伏景光只好对伊达航和降谷零沉痛地宣布,只是以后看人的时候会多瞧见一个数字而已,这没什么大不了。然后原地解散了寿命没有一周的讨论会,并拍着隔音不好的墙壁,大声批评在隔壁玩电子游戏的恶劣二人组。

  

  3.

  

  在诸伏景光被教官一肘子打在地上头晕眼花,似乎看见爸爸妈妈在门口对他招手的时候,他的脑海里闪过如上走马花。诸伏景光艰难地抬起脑袋,看见了教官挥舞过来的拳头,以及他脑袋上的数字。

  

  ——没用的超能力。

  

  诸伏景光唾骂几声,抬手擦掉被打出来的鼻血,刚爬起来站稳准备回击,就听见教官说:“不练了,今天先休息吧。”

  

  古怪,好古怪。诸伏景光摇摇晃晃地站在原地,脑袋还有些晕,按照教官不让他出去卧底被打死就先把他打得半死的教育理念,像今天这种他还能用两只腿走出去的情况是从没发生过的。

  

  “哦对了诸伏。”,走了一段路,教官突然转身,吓得诸伏景光抬起手臂准备格挡,“你可以有二十分钟的上网时间。”

  

  没了?真的没了?还同意让我上网?诸伏景光狐疑跑到门外,看着教官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拐角,想不通他今天究竟是遇上什么好事才会这么宽容。

  

  4.

  

  诸伏景光打算先去厕所洗把脸,他拧开水龙头,双手合在一起接了捧水,扑在脸上,没擦干净的血渍和水珠混在一起滚落,变成淡淡的粉色。他对着镜子看了几眼,熟练地忽视了脑袋上的数字。

  

  诸伏景光侧过脑袋,往衣袖上随意蹭了几下,擦掉水珠,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他耸耸肩,走去了资料室。

  

  在进行卧底培训的期间,电子设备会被严格管控,原来的手机早就连带着电话卡一起被丢了,教官分配的新手机上什么也没有,诸伏景光攥在手里握了一会,没有打开,而是找了台电脑坐下,去看他封闭训练的几个月里都发生了什么。

  

  上网的时间有限,诸伏景光直接点开热点新闻,繁乱的文字和图片从他的视网膜上滑过,大脑快速处理着——铃木集团新购入了一栋商业大楼,工藤优作的新作在全球热卖,铃木集团新买的大楼被炸了,爆炸物处理……

  

  诸伏景光的思绪仿佛瞬间被一把稿子搅得稀碎,他维持着同一个姿势,托腮,看着电脑屏幕,身体逐渐变得僵硬,他盯着萩原研二那四个字看了许久,越看越陌生,他知道这是文字的完形崩溃现象,于是终于把眼睛从屏幕上挪开,起身,微微仰着脑袋在室内踱步。

  

  随着他的走动,资料室的玻璃窗上来回闪动着他的倒影。诸伏景光突然停下,看着玻璃里浅色的影子,目光停驻在头上的那行数字,1490,依然是数额很大的数字,但是从1579减少过来的……这样算起来,今天萩原的数字就变成零了。

  

  哈哈。

  

  诸伏景光缓缓曲腰,感觉像是被捏住了鼻子,大桶大桶的心碎和悲伤被灌进喉咙,紧接着在他的胃里相互大打出手,好疼。

  

  5.

  

  “发生什么事了吗绿川光,你的情绪看起来不是很对。”教官不知道什么走进来,站在电脑面前,念出内容,“警视厅的讣告?你什么时候会在意这种事情了。”

  

  诸伏景光的指尖小幅度抽搐一下,仔细看鼻翼两边的皮肤也是。

  

  “绿川光?”教官又问道。

  

  何止是情绪不对,诸伏景光都想扯着教官的头发大喊一声你有完没完了。他缓缓吐出一口气,知道今天的课程还没有结束,绿川光,是他即将在卧底工作中投入使用的假名——这是突击测验,就像是教官平时会突然拿手枪抵住他额头问你是不是卧底的那种。

  

  但新闻不是假的,警视厅没必要为了他这么一个小小的警员去伪造一个新闻头条,有这闲钱还不如多分点给食堂,让盒饭里加道肉菜该多好。

  

  纷乱的思绪暂时把萩原研二的名字挤出了诸伏景光的大脑,于是他终于可以顺利呼吸了,嘴巴张合一下,肌肉也还能正常工作。

  

  “只是看见了一个有趣的新闻而已。”诸伏景光淡淡地说,艰难扯动一下自己的眉毛,试图做出一个轻蔑的表情,“稍微……给了我一点灵感。”

  

  诸伏景光恍惚地和教官对视,对方还是国字脸,眼眶很深,半张脸上都是划痕,听说是当年卧底暴露,撤离的时候受的伤——明明是熟烂了的脸,诸伏景光却莫名感到了恐怖,他强装镇定地反问:“有什么问题吗?”

  

  6.

  

  教官摇摇头,在诸伏景光听来语气第一次这么温柔,“这次测验你勉强合格,再训练一段时间就可以进行卧底工作了。”他说道,伸出右手,搭在诸伏景光肩膀上,用力地,一次又一次拍着。

  

  “作为潜入搜查官,你会遇见很多人,可能是误入歧途的好人,是想洗心革面的坏人,是来自其他机构素未蒙面的战友,是亲人和朋友,他们会死在你面前,也可能会死的人是你——但你不可以被任何东西动摇,你必须要冷漠对待那些死亡和求救。”

  

  诸伏景光快要站不稳了,但还是大声地回复说:“是的教官!”

  

  教官的神色缓和许多,他缓缓把诸伏景光拉过来,抱住他,难得像个温柔的长辈,“很抱歉诸伏,你同期的事……发生在这种时候,发生在你身上,我还利用这件事作为对你的检测,但我必须要确定你有没有能力去执行接下来的危险任务。”

  

  诸伏景光伸手捂住眼睛。

  

  “没事的,只是为什么啊,我不明白,才离开学校几个月,萩原明明那么有天分,善解人意,总是会从蛛丝马迹中察觉出端倪,不会让身边的任何人受伤。萩原本来可以成为最好的警察……他特别想去的车展在明年二月份,期待了好久,一直对我们提起……”诸伏景光哽咽说,“我是有机会察觉的,真相一直在我的眼前……可是我从来没放在心上。

  

  糟糕,好恶心,有点想吐。诸伏景光从教官的眼睛里看见了疑惑,知道这不是件能向对方倾诉的事,他再一次看了看教官头顶的数字,一万多天,就是三十几年,还可以被不省心的学生祸害很久,算是今天唯一的一个好消息。

  

  诸伏景光关掉了电脑上的新闻页面,深深地最后看了一眼萩原研二被放在头条的大头照,照得好丑,没有真人好看。教官从背后踹了诸伏景光一脚,让他恢复好情绪就继续去练习格斗,把今天没挨够的打给挨完。

  

  7.

  

  “真是稀奇。”下班路上,经过一个巷子口的时候松田阵平突然停下,“我还以为早上扫墓的时候见过你,今年的见面次数就已经用完了呢。”

  

  不只是诸伏,降谷那家伙也是,除了每年给hagi扫墓的时候能见一见,其他时候要是撞上了都溜得飞快。

  

  没有得到回应,松田阵平暗骂一声装神弄鬼,拐进巷子,但毕竟没有专门训练过,黑暗中看不清楚,于是他从兜里拿出打火机,点燃,火光一亮,就看见诸伏景光的大脸怼在面前。

  

  “……”,松田阵平把人推远点,打火机稳稳举在手上,问,“是出什么事了需要我的帮助吗?”

  

  松田阵平注意到诸伏景光一直在看自己的头顶,眼神里有浓稠的悲哀,很沉重——就是他马上就要入土的那种眼神。

  

  “你明天,会死。”

  

  哦,还真差不多。

  

  松田阵平想起了他早年看过的各种天雷滚滚影视剧,试探着问:“你卧底的组织让你来杀我?还是什么黑道大小姐看上我了?”

  

  诸伏景光带着松田阵平找了个台阶坐下,“你还记得警校的时候我说过我能看见你们头顶的数字吗。”

  

  松田阵平“啊”了一声,震惊地说,“原来不是你当时中二犯了,胡编出来骗我们的??”

  

  “什么?我从来不中二。”诸伏景光说,“你和萩原天天喊着影分身和通灵之术的时候我可从没有参与过。”

  

  两人笑着拌了会嘴,松田阵平掏出烟盒,礼貌性地问诸伏要不要也来一根,没想到对方真的接过去了,松田看得啧了好几下嘴,惊奇地想社会可他妈是个黑色的大染缸。

  

  他们头凑在一起,叼着烟,蹭着同一株火苗的火,吐出的烟雾在眼前交融,等再往上飘一点,就消失在夜幕中不见了。

  

  “所以呢。”松田阵平咬着烟,含糊不清地问,“那些数字代表什么意思?”

  

  “我们还能存活的天数。”诸伏景光指了指,“你只剩一天了。”

  

  “这听起来很糟糕。”松田阵平评价道,开始思索,“四年前,我记得你和我的数字好像差不多?”

  

  “我还剩31天。”

  

  8.

  

  更新评价,这简直糟糕死了。

  

  松田阵平把烟头怼在墙上,不想抽了。但诸伏景光似乎没受太大的影响,还是很有节奏地一吸一吐,面容在白烟后有些模糊。他可能是对此习惯了,自从知道这些数字的真正含义后一直受此折磨,看着自己头顶的数字减少,又看着别人的数字归零。

  

  “明天我有任务,不能帮助你。”诸伏景光认真地说,看他的样子,是真的认真思索过架着狙击枪二十四小时蹲守在松田家窗户边的情况,“你请假不去上班吧,就好好呆在家里……”

  

  “诸伏。”松田阵平说,“可是明天是11月7日。”

  

  这下,诸伏景光嘴里的烟也抽不下去了。

  

  

  

  碎碎念:好像没啥可碎的。

  

  想尝试一种新风格,但是不是很成功呢,预计还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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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假(bushi)的景推:看不下去了 想哭

真实的景推:真想看景被酱酱酿酿【嘶溜】


以上心理活动来源于身边的一堆景推同好,怎么说呢,举个例子,六个人里只有两个是纯爱,另外四个是变态;算上其他的警校组推,变态浓度只会上升。

很担心这年头群友的精神问题。

我感觉我就是纯洁的担当。


◎私人约稿,请勿私自保存和使用,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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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5三编


诸伏景光印象彩窗——心窗

愿你樱花的心脏如星光不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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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徽章赠7*13cm双面烫金背卡(铜版纸)一张


元素是星、樱花、火与血

除人物、外框和火焰全做镂空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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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SB

【警校组】情侣折扣

summary:诸伏景光降谷零几人路过一家餐厅,里面正在举行情侣套餐半价活动,五位年轻的警校生决定去凑凑热闹。

  (沙雕甜饼,ooc,玩梗,别较真,不是很cb的cb向,上篇把自己刀狠了的回血短打,我知道时间线对不上,就当柯学了)

  

  1.

  

  今天是情人节,而诸伏景光几人能意识到这点,是因为伊达航在旁边唉声叹气了小半天了,娜塔莉过几天有场重要的考试,正处在与世隔绝的复习阶段——于是五人里面唯一能和这个节日搭上关系的人也含恨败北。

  

  让伊达航抱着手机一遍遍听娜塔莉早上发来的语音问好也不是办法,于是课一上完,几人就把伊达航拽了出去,倒也不是想安慰伊达航,主要是这...

summary:诸伏景光降谷零几人路过一家餐厅,里面正在举行情侣套餐半价活动,五位年轻的警校生决定去凑凑热闹。

  (沙雕甜饼,ooc,玩梗,别较真,不是很cb的cb向,上篇把自己刀狠了的回血短打,我知道时间线对不上,就当柯学了)

  

  1.

  

  今天是情人节,而诸伏景光几人能意识到这点,是因为伊达航在旁边唉声叹气了小半天了,娜塔莉过几天有场重要的考试,正处在与世隔绝的复习阶段——于是五人里面唯一能和这个节日搭上关系的人也含恨败北。

  

  让伊达航抱着手机一遍遍听娜塔莉早上发来的语音问好也不是办法,于是课一上完,几人就把伊达航拽了出去,倒也不是想安慰伊达航,主要是这家伙每次听完语音也笑得太欠扁了点。

  

  “节日限定,情侣半价?”诸伏景光看着路过的餐馆新贴出来的告示,一字一句读了出来。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下意识把手踹进裤兜里,数数里面所剩不多的硬币,月中了,没啥钱,有些心动。但降谷零不像这两位——一个看见什么都想拆,一个看见新出的车模型就想买,钱都不知道是怎么没的,他对每一笔支出都很有规划,于是浅浅瞅了这块被画得很粉嫩的告示一眼,拉着诸伏景光打算路过。

  

  ——拉了一下,没拉动。

  

  诸伏景光倒没有经济危机,不过他知道降谷零最近突然对汽车杂志起了浓厚的兴趣,特别是RX-7那页,差不多都要被翻掉页了,明摆着是想毕业后就当个有车一族——这可要好好存钱了,所以诸伏景光就替他的幼驯染心动了。

  

  三人同时开口道:“这家有情侣折扣,我们吃这家吧。”

  

  降谷零和伊达航:“……”

  

  降谷零和伊达航:“哈??”

  

  不是,情侣折扣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吗?

  

  2.

  

  “你们真的是情侣吗?”店员小姐又一次确认道。

  

  “当然啦姐姐。”萩原研二一手搭着松田阵平的肩,对着店员小姐眨眨眼,“需要我和我男朋友证明一下吗?”

  

  松田阵平抖了抖,但一想着省下来的钱又能去五金店掏不少好东西,只能强忍下一拳打过去的欲望。

  

  “没、没有啦,怎么可能怀疑你呢。”店员小姐红着脸偷偷看了看萩原研二,迅速错开视线,小声说,“但是毕竟是老板的要求……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还是……证明一下。”

  

  萩原研二敬佩了一秒这位女士的爱岗敬业意识之强,竟然抗过了他的美色诱惑,但接下来就有点难办了。萩原研二试探着把脑袋偏向松田阵平,并嘟起嘴巴。

  

  松田阵平当即捏紧了拳头,骨骼挤压出喀啦喀啦的声音。

  

  很好,再凑过去就会被打了。萩原研二默默地缩回脑袋。视线在诸伏景光和降谷零之间来回移动,正做艰难的抉择——才怪,萩原研二想都没想,一把将诸伏景光拉了过来,嘴巴狠狠地撞在了他的侧脸上。

  

  诸伏景光猝不及防:“……”

  

  嘶,撞得,还有点痛。

  

  萩原研二淡定地对店员小姐说,“我和我的男朋友现在可以点餐了吗?”

  

  3.

  

  诶,等等,诶。

  

  “……”,店员小姐看看刚才还和萩原研二勾肩搭背的松田阵平,又看看现在被他半搂住的脸色通红的诸伏景光。

  

  诶——这是,当面ntr??现在好看的小弟弟们都玩得好花啊!

  

  远超行业平均标准的服务素质让店员小姐很快冷静下来,她哆哆嗦嗦地拿起笔,问道:“那先生们既然想享受折扣的话就只能点情侣套餐了。”,店员小姐又看向恶狠狠盯着好看半长发小弟弟的外国友人——他看起来马上就暴起伤人了,“这位先生,您的男朋友是哪位?”

  

  为了保护幼驯染的钱包,诸伏景光抓住降谷零和松田阵平的手握在一起,坚定地说:“他们两个是一对。”

  

  降谷零:“……”

  

  可恶的萩原研二,本来明明说好是我和hiro伪装成情侣的,自己没有幼驯染吗?!

  

  幼驯染突然丢下自己跟别人跑了,松田阵平的火气也不小,两个火药桶相视一眼,噼里啪啦,都很来气,握住对方手的力越来越重,手背上的青筋凸起,觉得痛,但都不想认输。

  

  “那个两位先生,不用再牵手了……已经知道你们很恩爱了。”店员小姐试着劝了几句,但发现根本插不进他们炙热的氛围中,只好擅自为他们勾选了情侣套餐,然后看向伊达航。

  

  4.

  

  “先生,您的男朋友是还没到吗?”

  

  “不,我没有男朋友。”在店员小姐同情的目光中,伊达航赶紧补充道,“我有的是女朋友!”

  

  “是……吗?”店员小姐明显不太信。

  

  情侣套餐的折扣可以不要,但是这盆污水绝对不能泼在自己脑门上,伊达航翻出自己专门整理出的娜塔莉相册,给店员小姐展示:“这就是我的女朋友,超可爱,也很温柔,如果不是要准备考试……”

  

  在店员小姐从’这个逞强的单身狗真可怜’过渡到’这个做梦的跟踪狂真可怕’的目光中,伊达航逐渐消了声,指着旁边已经吃上情侣套餐的四个同期:“不信你问他们啊,我真的有女朋友!”

  

  松田阵平吧唧吧唧嚼着烤肉:“有吗?”

  

  “没有吧。”萩原研二从松田碗里偷了块肉,说道。

  

  诸伏景光的良心颠簸在说出真相和附和好友之间,“可能,应该是有的吧?”

  

  “……”,这几个家伙。伊达航气得一噎,绝对是在嫉妒和报复我吧。

  

  最终,伊达航向现实妥协,“给我点个普通套餐B,麻烦了。”

  

  5.

  

  这顿饭大家都吃得很快乐——除了伊达航,因为他一直在思索为什么自己是五人中,唯一一个没有在情人节拥有情侣套餐的那个。

  

  几个男孩吃完就喊服务员结账了,来得还是那个店员小姐,她这下有点犯难,一般来说夫妻吃饭是找女方买单,情侣则是找男方,可是这两对该怎么算?

  

  店员小姐试探地把账单递给萩原研二,但是在松田阵平和降谷零之间她就实在挑不出谁是更凶的那个了。

  

  “多少钱啊。”诸伏景光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划分到了承受的那类,凑到萩原研二那边去看账单,“萩原经常要给女生买饮料,还喜欢车模型,反正是赶上活动,这顿要不然我请你吧。”

  

  萩原研二遮住账单不让诸伏景光看,“不行。”,他轻轻把诸伏景光推远了点,“这顿让我请,上次周考小诸伏整理的笔记可是很大方地分享给我,让我好好感谢你一次啦。”

  

  “萩原你这么见外我会生气的……”

  

  那边,降谷零和松田阵平看了店员小姐放在他们正中间的账单一眼,异口同声地说道。

  

  “你请我!”

  

  十分钟后,眼看着这四个人完全没有商量出名堂,甚至其中的某两个要当场掐起来时,班长对店员小姐抖出自己的钱包:“算了,一份普通套餐和两份情侣套餐是吧。”

  

  伊达航皮笑肉不笑地说:“我一起给了。”

  

  

  

  碎碎念:

  

  伊达航:我还能怎样,还不是像父亲一样笑着把你们原谅。

  

  是上篇我把自己刀得嗷嗷叫后的回血产物,人老了,自己产的刀也吃不动了。我这么温暖又肉嘟嘟的手是怎么写出那么冰冷的文字的(望天)

 

  彩蛋是情人节这天和警校组去到同一家餐厅的新兰(暗搓搓写一个我的第一对cp)

  

  

  

BSSB

【威士忌组】完美结局(下)

summary:诸伏景光有天醒过来,发现自己被绑在床上,有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正笑吟吟地看着他。

  (有非典型黑景出没,老规矩,诸伏景光C位,cb向,绿川光是黑景,沙雕不甜饼)

  

  22.

  

  赤井秀一在地上躺了有一会,暂时不想起来,但像他这样赖着不起的有很多,或者说能安然无恙逃出来的就没几个,不是捂着伤口在地上哀嚎,就是嚎了一会后没气了。

  

  至少赤井秀一躺到发尖都被火星烧卷了几缕,也就看见琴酒一个走出来还能掏出根烟点燃,悠哉悠哉吸一口的。

  

  “伏特加……”

  

  “死了。”

  

  也是。赤井秀一敢打赌琴酒专业捕鼠这么多年,大概也...

summary:诸伏景光有天醒过来,发现自己被绑在床上,有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正笑吟吟地看着他。

  (有非典型黑景出没,老规矩,诸伏景光C位,cb向,绿川光是黑景,沙雕不甜饼)

  

  22.

  

  赤井秀一在地上躺了有一会,暂时不想起来,但像他这样赖着不起的有很多,或者说能安然无恙逃出来的就没几个,不是捂着伤口在地上哀嚎,就是嚎了一会后没气了。

  

  至少赤井秀一躺到发尖都被火星烧卷了几缕,也就看见琴酒一个走出来还能掏出根烟点燃,悠哉悠哉吸一口的。

  

  “伏特加……”

  

  “死了。”

  

  也是。赤井秀一敢打赌琴酒专业捕鼠这么多年,大概也是第一次遇见这么生猛的。赤井估摸着他再多躺会琴酒能一梭子让他永远躺下去,于是撑着地站了起来,伴随着琴酒一声低低的“啧”。

  

  还没站稳,旁边的荒楼又传来了二次爆炸,不巧,正好是赤井秀一刚才跑出来的那栋,四楼的位置被炸出了一个大豁口,更不巧,他算了算刚下楼下路过了多少个楼梯口,三个,那炸的刚好就是那位和苏格兰长的一样的家伙的位置。

  

  赤井秀一掐灭了最后一丝他偷偷逃走的期望——他是为了保护真正的苏格兰?可是明明没有必要,他掌握了更多的情报,甚至有闲心到处埋炸弹,他是领先的,根本不需要牺牲在这种地方。并且这种架势,苏格兰不是没留后手,他留的是更多的炸弹,他不仅是想死,还想让自己死得死无全尸。赤井秀一想不明白,嘴巴有些发苦,难受但依然选择尊重。

  

  23.

  

  没过多久,波本就开着RX-7横冲直撞过来了,周围都是火,车上的漆已经被烤得有些化了,车门也略微变形,打不开,波本连续踹了两脚才踹开,走出来后还踉跄了几步,似乎是腿有点发软。

  

  “苏格兰呢?”波本问道,四处看了看,皱着眉露出嫌弃的表情,“一个叛徒而已,场面这么大?这是搬了多少炸弹过来。”

  

  波本轻飘飘地问:“所以人呢,抓到了吗?”

  

  “没抓到。”

  

  琴酒一下掐紧了烟身,而波本却是悄悄松了口气。

  

  “已经死了。”莱伊补充道。

  

  大落大起和大起大落不过如此。波本在一瞬间有点缺氧,周围的声音一下消失了,只能听见自己呼哧呼哧的喘气声,眼珠过了很久才转动一下,问莱伊:“你确定?看见尸体了吗?”

  

  琴酒也转头盯着莱伊。

  

  “当时,我在这栋荒楼里面发现了苏格兰。”莱伊缓慢地说,似乎是陷入了回忆,“他的武器很充足,就像是有备而来,我们陷入了苦战。”

  

  “我打中了他四枪,两枪在腿,一枪在肺,一枪在胸口——活不了多久了,但突然我们在的地方就发生了爆炸,我也没好心到要把这个快死的人救出来,就丢在那了。”莱伊摊摊手,“不过没想到他放了那么多炸弹,是不想让我们得到他的组织样本吧。”

  

  故事半真半假编完,确定了自己很好地带入了组织成员的身份并且没有什么纰漏后,赤井秀一问道:“留在这没有任何意义了,撤退吗?”

  

  24.

  

  琴酒把抽了一半的烟丢进烈火里,“撤退。”他说道,“把苟延残喘的,不能行动的废物杀了,警察只能得到他们的尸体,还有——”

  

  琴酒扯出一个冷笑,“波本,下一个任务对象是我们在警视厅的眼线,具体情况会有人通知你。”

  

  接受了指令正机械地对着地上失去行动力的成员开枪的波本一愣,“警视厅的眼线?”,他装出一副好奇的样子,“是暴露了吗。”

  

  “他叛变了。”琴酒说,“这片工业废墟埋的炸弹量可不是一两天能准备好的,苏格兰的暴露是他们自己提前安排好的。”

  

  “这么多成员一起陪葬,真是个疯狂的家伙——”

  

  警笛的声音在逐渐靠近,来得很快,不知道是路过的热心群众还是绿川光自己喊过来的,琴酒开着保时捷早就走了。但波本还在看莱伊刚才指的大楼,眼里倒映着扭曲的火光,不自觉地向那边迈出一步。

  

  “不用再确认了,波本。”莱伊说,“爆炸的那一刻尸体就已经碳化了,和灰混在一起,去了也分不清楚。”

  

  至少……在这栋荒楼里安静地沉眠吧。赤井秀一想道。

  

  波本缓慢地转身,看着莱伊,神色很平静,甚至有种只能从尸体上看见的死寂,眼神里面都是火山喷发过后的余烬。这还是第一次赤井秀一和波本对视了三秒以上没有吵架。

  

  “那我就放心了。”

  

  波本没再说什么,安静地拉开RX-7的车门,坐进去,系上安全带,猛地踩了一脚油门,冲破了四处燃起的烈火,很快就从赤井的视野里消失了。

  

  25.

  

  高速公路上路灯的倒影明明灭灭地滑过降谷零的瞳孔,已经开到很偏僻的地方了,降谷零左右转头看看,幅度太大,眼泪被甩出眼眶,落在大腿上浸染成很深的两个点。

  

  周围没有人,降谷零确定了这点,毕竟他完全没有嫌疑,从头到尾他连苏格兰烧成的灰都没摸到,莱伊倒是会被监视个好几周。RX-7停在公路中间,降谷零慢慢地曲下腰,像是被悲伤和痛苦击中,他把额头低在方向盘上,砸了几下后就好像缓过来了,面色平静地拿出手机,准备报告诸伏景光已经殉职。

  

  但邮箱里静静躺着一封邮件,上面是一串地址,附带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他在这,活着’。陌生的发送人,降谷零马上叫人去查了,是个前天刚被抢劫走手机的倒霉蛋,线索断了。

  

  降谷零把那串地址看了很久,每个字都念出声,怎么看都像是陷阱,但降谷零现在是不理智的。看见乌鸦停在车前盖,就想到hiro和他以前救下的那只小麻雀,看见公路两旁树影婆娑,却想起他们放学回家要走过的,那段长长的满是枯叶的路。

  

  景光景光都是景光——他们一起长大,不可以就此分别。

  

  降谷零把地址输入地图,点下了确认导航。

  

  26.

  

  目的地是一处公寓,很普通的居民楼,每户的门外或多或少都堆叠着些小物件,没有太多阴谋的味道,除了门牌上写着的松田两字——这个姓氏实在很难不联想。

  

  降谷零又对了遍地址,确定就是这户叫松田的人家,他蹲下取出口袋里的铁丝,眯着只眼睛,把铁丝伸进门锁里捣鼓。

  

  啪嗒一声,降谷零把铁丝揣回去,拉开手枪的保险,小心翼翼准备推开门走进去,但屋主警觉性奇高,且力气奇大,竟然一脚把整个门都踹了下来,直接推着朝降谷零压去。

  

  降谷零开了四年的锁,也是第一次遇上这么警觉的怪物,为了不被隔着门压在地上,他也立即双手发力推了回去。

  

  诸伏景光醒来后,还有点懵,绿川光呲的催眠瓦斯效果很好,他摇摇晃晃地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走了几步,就看见隔着一扇门,降谷零和松田阵平在两边较劲,脸上的表情能看出他们都非常用力。

  

  “你们……在干什么?”

  

  松田和降谷同时喊道:“过来帮我!”

  

  嗯?对面的声音?

  

  怎么耳熟且带着一点欠收拾?

  

  27.

  

  在诸伏景光的调解下,双方都遗憾地发现这是一场乌龙,松田阵平提着工具箱去修门,降谷零则把诸伏景光抓着翻来覆去地看,发现幼驯染依旧生龙活虎,并且没有像莱伊说的那样连中了四枪后,才长长松了口气。

  

  “你没事,你没出事……”,降谷零抱着诸伏景光说道,激动得有些缺氧,指尖都是发麻的,“但是——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在松田这里?你怎么会突然暴露?警视厅的那个眼线到底是哪边的人?那莱伊看见的苏格兰和炸了那片荒楼的又是谁?”

  

  这一串问题把诸伏景光也砸得够懵,他把降谷零从自己身上扒下来,决定还是先解决自己的疑问,“他跑去和组织对峙了?在哪?该死,他不会疯到把自己也炸了吧!”

  

  没有任何一个人的疑问得到了解答,松田阵平这时终于把门重新安回去了,他走到两人面前,摊出手,一封信夹在他的指缝间,“这是今天找到景老爷的时候,他口袋里塞着的信……你们这副被看到了绝密消息需要灭口的表情是怎么回事?没打开看啦,我没有这么不知轻重。”

  

  诸伏景光和降谷零将信将疑地接过信封,底部凸出了一块,诸伏景光打开抖了抖,一枚U盘掉落在手心,然后他把里面皱巴巴塞着的信纸取出来,铺平,第一页满篇都是哈哈哈哈哈,吵得诸伏景光眼睛疼,但翻到下一页又格外简短,只有十几个字。

  

  【滚去地狱了,大概会在十八层,以后记得来找我玩】

  

  “他死了?”,诸伏景光自言自语道,眼神发直,他把寥寥几字又读了几遍,也没能找出另一种解释。悲伤和痛苦像下水道永远清理不干净的头发,死死缠绕在诸伏景光的心脏上,让他的每一次呼吸都变得困难。降谷零也不好受,刚才因为hiro还活着而像蒲公英一样轻快的心情一下变得沉重。

  

  28.

  

  下一页稍微正常了些。

  

  【U盘里面有boss和组织的资料,不过肯定和现在的情况有出入,因为我的世界里是在三年后取得的胜利,信息的偏差你们自己看着办

  

  以及两年后的二月七日,班长会出车祸,具体情况我也是途听道说,你们继续自己看着办

  

  看了U盘,就必须给我杀了boss,如果可以把他从东京铁塔上丢下去更好,不然我就诅咒你——当然zero不用代入,具体诅咒的内容等我去十八层找灵感】

  

  这上面的字歪歪扭扭,落笔转折都很生涩,就像是很久没有拿过笔了,退化到了诸伏景光三年级时的写字水平,书信内容倒是一股子呛鼻的绿川光味,字里行间都是疯和随性。

  

  手里的U盘变得滚烫且沉重,降谷零拿在手里,恨不得放进保险柜里锁起来,感觉楼下已经围满了组织成员,说话的时候他的手都在颤抖,激动得,“怎么说hiro,要把boss……”

  

  “U盘你带回去,警视厅这边不安全。”诸伏景光几乎没有犹豫地说,“至于boss,我相信法律会审判他,处置生命不是我们拥有的权利。”

  

  “你果然还是没有变啊诸伏。”松田阵平抛下修了一半的门,走过来,“这里还有第二封信。”

  

  降谷零一把抢过信,吼道:“你这不是完全打开看了吗,你知道什么轻重?”

  

  松田阵平用更大的声音吼了回去:“我可是警察啊,查看受害人身上携带的奇怪信件是我的责任。”

  

  受害人诸伏景光默默把信拿过来,展开读。

  

  29.

  

  【不杀就不杀吧。

  

  我相信你们做出的所有选择,正如同我相信你们的善良和勇敢。不必想太多,U盘痛快拿走,我也不是替你去死的,相处了还没有二十四小时,没那么喜欢你,虽然你的确很好玩。死在今天是我的愿望,快祝我得偿所愿

  

  愿这个世界里,我们所爱的人喜乐安康,你们会拥有最完美的结局】

  

  两人对着沉默一会,只有松田阵平还在旁边一锤一锤修着门。降谷零率先开口了,问:“我见过他吗。”

  

  诸伏景光点头,“一个月前你们一起吃过饭。”,为了方便降谷零回忆,他又补充道,“长的和我一样,看起来有点疯,总是在笑,然后手上绑着绷带。”

  

  降谷零“啊”了一声,还真的想起了不少东西,“最近一个月,在我打工的地方有时会遇见他,会把我喊来点一些吃的,但我一离开去别的桌点餐,回来的时候他就走了。”

  

  “说过话吗?”

  

  降谷零摇摇头。

  

  “果然啊,他见了哥哥也不敢上去说话。”诸伏景光往后靠在沙发上,手一松,信件都散落在了茶几上,伸手盖住自己的眼睛。他隐约能感觉到绿川光嬉笑散漫的皮囊下藏着什么——愧疚,孤寂,一个黑暗的几乎要把他淹没的漩涡。

  

  “胆小鬼……”,诸伏景光抖着嘴巴说道。

  

  30.

  

  看见赤井秀一从荒楼跑出去后,绿川光退离了窗边,他踹开墙角层层叠起来的木箱,把下面被好好保护起来的炸弹翻出来,坐在旁边——赤井秀一来得比预计得快,绿川光还是没能把波本等来,对他来说的确是种遗憾,但仔细想想这个降谷零其实也不是和他一起长大的那个,遗憾一下就消散很多。

  

  三年前绿川光也是位警察,在组织卧底,但他运气不好组织在警视厅的眼线暴露了他,更倒霉的是,绿川光对着自己心口来了一枪,没死成,就被贴了个编号送去研究所。一边被注入稀奇古怪的药剂,还要被审讯。

  

  等波本混成了高级成员,终于在一次偶然的机会掌握了乌丸莲耶的行踪,就紧急整理了队伍杀过去。而那天,乌丸莲耶所在的地方恰好就是绿川光被关押的研究所。他趁乱跑了出去,刚跑了几步就看见降谷零浑身是血晕倒在路上,旁边有几个组织成员的尸体,每个细节都很真实,不像是药物的幻觉。绿川光想把他带走,但降谷零身上别着的对讲机突然发出了声音,绿川光凑近去听。

  

  ’降谷先生,boss马上就要从B号出口逃走了,请务必拦截下他’

  

  B号出口,绿川光关在研究所这么久,很清楚,它就在附近。但降谷零伤口里流出的血也越来越多,嘴唇变得和绿川光的脸色一样惨白,但是在对讲机又一次响起的时候,绿川光颤颤巍巍地拿了起来。

  

  “诸伏景光……收到。”

  

  他把降谷零留在原地,朝B号出口跑去。

  

  绿川光手里的起爆器已经被捂得滚烫,他亲吻着刻在手上的每个名字,松田和萩原,死于爆炸,班长死于车祸,他的哥哥受他连累,死于组织的折磨最后尸体被扔进了焚化炉——而降谷零死于抢救不及时失血过多。

  

  绿川光曲起大拇指的第一个指节,悬停在起爆器按钮的上方,明明就要死了,但脸上却是神采飞扬的表情,他环顾一周,轻轻说道:“终于,终于……如果世上有灵魂——”

  

  绿川光按下了按钮。

  

  “我去地狱前,还想再看你们一眼。”

  

  

  

  

  碎碎念:

  

  这个结局在我们看来肯定还有遗憾,乌丸莲耶还能逍遥一会,直到诸伏景光,降谷零还有赤井秀一找到最合适的时机(至于工藤新一就让他好好上学和毛利兰谈恋爱吧)。但对于绿川光来说已经是不敢想象的圆满。

  

  他以前的经历和诸伏景光一样,转折是在身份暴露后自杀失败,他被组织抓去研究所,经历过无数惨绝人寰的实验,为了从他嘴里获得公安的讯息,组织抓来了诸伏高明,在绿川光眼前活生生折磨死了他的哥哥。每当觉得药物要侵蚀掉自己神经的时候,绿川光就会抓挠手臂,在上面刻出他爱的所有人的名字,告诉自己你究竟是谁。一关就是三年,决战的时候,为了不让乌丸莲耶逃走,绿川光甚至没有时间为降谷零做急救,就匆匆跑去拦截他。

  

  在绿川光的世界里,他一直保持着清醒和忠诚直到故事结束,却甚至等不到从法官嘴里的一句乌丸莲耶有罪。政府在保护这个罪人,而降谷零的牺牲也让很多证据消失,绿川光无力且痛苦——他最终输在了结局之后。黑了但没完全黑,疯了却没彻底疯,正义尚在心中,公道仍想追求,只是很遗憾,他已经无法从这个世界上看见光明了

        

         绿川光心里,他其实是恨着’诸伏景光’的,无时无刻都在想,为什么他没有死在12月7日的那个晚上啊。

  

  (还有些细微的设定在这两章的彩蛋里,实在写不完了)

  

  妈的,写刀子太痛苦了,以后再也不写了,我还是老老实实写沙雕小甜饼吧,再写刀子我倒立洗头,并且把我的徽章全部送给冤种群友。

  

  彩蛋是关于绿川光的故事(有点承接上个彩蛋)

  

  

BSSB

【威士忌组】完美结局(中下)

summary:诸伏景光有天醒过来,发现自己被绑在床上,有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正笑吟吟地看着他。

  (有非典型黑景出没,老规矩,诸伏景光C位,cb向,绿川光是黑景,沙雕不甜饼,慎入,慎入)

  

   

  14.

  

  12月7日早上五点,大部分的鸡都还没起床的时间,半梦半醒间诸伏景光感觉有人正在盯着他。他疲惫的神经颤动一下,猛地睁开眼睛——看见了一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

  

  诸伏景光怀疑了几秒自己是不是还在做梦,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这个大清早不睡觉盯着别人的家伙是谁。

  

  “我恨你。”诸伏景光呻吟了一身,慢吞吞地坐起来,唯一值得赞扬的是这次绿川光没有用稀奇...

summary:诸伏景光有天醒过来,发现自己被绑在床上,有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正笑吟吟地看着他。

  (有非典型黑景出没,老规矩,诸伏景光C位,cb向,绿川光是黑景,沙雕不甜饼,慎入,慎入)

  

   

  14.

  

  12月7日早上五点,大部分的鸡都还没起床的时间,半梦半醒间诸伏景光感觉有人正在盯着他。他疲惫的神经颤动一下,猛地睁开眼睛——看见了一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

  

  诸伏景光怀疑了几秒自己是不是还在做梦,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这个大清早不睡觉盯着别人的家伙是谁。

  

  “我恨你。”诸伏景光呻吟了一身,慢吞吞地坐起来,唯一值得赞扬的是这次绿川光没有用稀奇古怪的东西绑住他。诸伏景光又一次重复说,“恨死你了。”

  

  他抽了枕头丢过去,指指自己的黑眼圈,没好气地说,“为了掩护研究所全部的成果撤离, 作为狙击手我在楼顶趴了大半个月,情报组的快把整个东京都翻烂了都没找到你,忙晕过去了好几个,最后行动组都被朗姆抓去当壮丁了。”

  

  “不过还是要谢谢你。”诸伏景光移开眼睛,“我看了研究所没被烧完的资料,很多实验体都趁乱逃走了,你救了他们。”

  

  “顺手而已。”,绿川光嘻嘻笑了几声,坐上了窗台,双脚悬在空中,有频率地在晃动。问道:“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诸伏景光看向对面书桌上的日历,他的视力很好,可以清楚地看清上面的蝇头小字,今天是12月7日,宜行丧,忌出行——除此之外,日历上很干净,不是什么节日,就是很普通的一天。

  

  于是诸伏景光老老实实回答道:“不知道。”,他用被子把自己包裹住,转了一圈背对着绿川光,说道,“如果今天有什么特殊活动,能等我睡醒了再说吗?——我已经连续工作好几天了。”

  

  

  15.

  

  绿川光突然很大声地笑了起来,手掌不断拍着大腿,边笑边说没错你被骗了,今天就是普通的一天。诸伏景光死死捂住耳朵,呻吟一声,试图在对方的笑声中获得宝贵的睡眠时间。

  

  “前几天,我去见高明哥哥了。”绿川光突然说道。

  

  诸伏景光堵住耳朵的手指抖了一下,然后完全松开——这个话题对他太有吸引力了,他无法拒绝。诸伏景光又认命地蠕动着翻了个面,但还是不想起来,就躺着盯着绿川光。

  

  “他骂你了吗?”

  

  “没说上话呢。”绿川光说,“我就敢远远看了几眼,高明哥哥一转头我就跑了。”

  

  很好,诸伏景光的兴趣没了,躺平闭眼准备继续睡觉。

  

  绿川光也似乎终于学会懂事了,安安静静地坐在窗台上蹬腿,但是在诸伏景光马上要睡着并且梦见拳打琴酒脚踹朗姆的时候,他突然“啊”了一声。

  

  “还有件事忘说了。”,绿川光用非常平淡的,就像是在讨论等会早饭要吃什么的语气说,“再过几个小时你公安的身份就要暴露了。”

  

  “并且为了让事情更好玩,我散布了一点你是炸了研究所的凶手的谣言。”

  

  诸伏景光一脚踢开被子坐起:“……”

  

  彻底睡不着了。

  

  16.

  

  “是你把我暴露的??”诸伏景光扣住绿川光的肩膀崩溃地前后摇晃,“组织奴役我不眠不休找你一个月的时候我可从来没想过去暴露你!”

  

  ——不过虽然想过要把你送局子里去。

  

  但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诸伏景光拉开衣柜,打开里面的暗格,把枪带系在腿上,塞了两把左轮手枪,又挑了几把放在身上的口袋里,最后诸伏景光对着手榴弹迟疑几秒,还是也一并拿走了。

  

  如果是普通的身份暴露还好,大家各玩各的,也就琴酒和几个被强行分配到任务的倒霉蛋会去追击他,不说肯定能活下去,但死得至少会体面点。

  

  可是和袭击研究所的犯人扯上关系了——诸伏景光打了个冷颤,绝望地想,那所有有空的成员都不会放过我这个让他们加班了整整一个月的罪魁祸首。

  

  准备完后,诸伏景光大步走向门口,最后回头看了绿川光一眼,他不知什么时候从窗台上跳下来了,紧紧关上了窗户,双手环在胸前懒散地靠墙站着。

  

  诸伏景光还是有些难过的,他知道绿川光是个坏人,丢局子里一辈子都不会出来的那种,他不尊重生命,一切行动的准则就是好玩和有趣——可是绿川光有很多机会能杀了自己,没动手,也的确救了很多人,松田,还有被关押在研究所里的试验体。

  

  诸伏景光又往前走了几步,突然他腿一软,整个身子右倾,软软地靠着墙,然后慢慢下滑。

  

  咦。他用力抬起沉重的脑袋,视网膜上投影的景象都是模糊一片。

  

  “你的抗药性比我差很多啊。”绿川光说道,攥成拳的手一松,金属的小罐砸在地上发出哐哐当当的声音,“无色无味,从研究所捞来的,很够劲是不是。”

  

  诸伏景光的嘴巴动了动,说不出话。

  

  ——这个狠人。

  

  17.

  

  “睡吧,睡吧。”绿川光走过去,蹲在诸伏景光面前,伸手一只手轻轻磨蹭他的脸,“睡醒了就又是新的一天了。”

  

  这是诸伏景光第一次看见没在笑的绿川光,眼睛半耷拉着,没什么表情,莫名看起来有些沉重,一点也不快乐了。

  

  诸伏景光艰难地抬手,抓住绿川光的手臂,指尖都在颤抖,用力地,不想松开,缠在绿川光手臂上的绷带被他抓得皱巴巴的,隐隐有些松垮。

  

  绿川光耸耸肩,用食指和大拇指轻轻拈起诸伏景光的眼皮,手动帮他合上,观察了几秒,见对方确实完全昏睡过去后,绿川光站起来揉了揉腰,看见手臂上缠着的绷带彻底松了,撇撇嘴,拆了随手丢在地上。

  

  18.

  

  松田阵平打着哈气走出公寓,准备去警视厅上班,刚走几步就有一辆车横空杀了出来,一个利落的甩尾停在面前。如果不是松田阵平退得快,他还能被车屁股撞得倒飞出去。

  

  松田阵平骂骂咧咧地站起来,一拳砸在车窗上,决定让驾驶员等会体验一下警局的美味猪扒饭,还有他的贴心一对一服务。

  

  又砸了几拳,没反应,松田阵平把脸贴近了看,才发现驾驶座上已经没人了,逃得倒挺快,松田阵平被气笑了,掏出电话准备喊交通科的同事把这辆肇事车辆给拖走,突然,他发现后备箱是微微敞开,松田阵平歪头夹着手机,双手一掀,打开了后备箱。

  

  “……”

  

  松田阵平看着躺在里面,双眼紧闭的诸伏景光,沉默了。

  

  他颤颤巍巍地把手放在诸伏景光的鼻子下,呼吸都止住了,直到感受到有温暖的气息喷在指尖,松田阵平才同时缓缓地吐出一口气。

  

  还好,还好,不是后备箱抛尸案。

  

  不对,一点也不好——这个上个月还当街杀人的家伙怎么就突然变成受害者了啊!怎么办,要大义灭亲吗?

  

  “喂您好,这里是东京警——”

  

  松田阵平下意识就挂断了电话,黑屏的手机倒映出了他狰狞的神情。

  

  总、总而言之,还是等景老爷醒来再说吧。松田阵平脱掉外套,盖在诸伏景光头上,伪装成喝醉酒的朋友,一路拖着把他带回了自己家。

  

  19.

  

  赤井秀一收到苏格兰是公安的卧底,并且还是疑似入侵研究所的犯人的消息时,正好在吃晚饭,他默默把嘴里正在咀嚼的饭咽下去,丢下一沓钱给老板娘,然后开车赶往发布的任务上写明的苏格兰正在逃亡的位置。

  

  地方很偏僻,在郊区,大片都是荒楼,赤井秀一是从市中心赶过来的,已经是来的很晚的一批,公路上停满了车,而赤井秀一刚踩下刹车,后面就又到达了几辆,代号成员一边骂着要为这个月失去的睡眠时间报仇雪恨,一边揣着枪嗖地越过赤井秀一跑到了前面。

  

  真是拉了一手好仇恨啊苏格兰。赤井秀一压了压刚才被撩起的风刮得有些松的针织帽,也赶紧追了上去。

  

  冬天黑得很早,五六点就没什么光了,荒楼也不可能点灯,到处都像是披了层雾一样 黑压压的一片,赤井秀一粗粗一看,这里少说也七八座荒楼,他第一个找到苏格兰的可能性不大。在赤井秀一打算碰碰运气,随意找栋楼进去的时候,他看见有扇窗户后面突然出现了微光,只有一瞬间,旁边的代号成员并没有察觉。

  

  赤井秀一沉吟一下,选择了这栋楼。

  

  他目标很明确地朝着最顶上的天台跑,赤井秀一是苏格兰的搭档,他了解这个男人——至少在苏格兰没有变态前是了解的,他不会躲在某个狭小的角落祈求不会被找到,他会在空旷的地方,选择背水一战或者是留下自己的尸体。

  

  赤井秀一不断向上跑着,拐过一个楼梯的转角,然后猛地顿住,低头看着坐在地上没个正形,拿着石头在墙上划五子棋的绿川光。

  

  赤井秀一肃然起敬:“……”

  

  这种好到有些变态的心态,看来我还是不够了解苏格兰。

  

  

  20.

  

  “哟,你终于来了。”绿川光丢下石头,拍拍手里的灰,冲赤井秀一招招手,完全没有废话,“来了就快逃吧,往东面跑,那里我放的炸弹少点。”

  

  赤井秀一生生咽下了自己几乎要脱口而出的自我介绍,狐疑地看着绿川光——他表现得太轻松了,甚至哼着小曲,看着快乐且充满期待。

  

  不像僧多肉少,被几十个代号成员包围的公安。

  

  赤井秀一试探说:“我以为我们的关系没有好到这种程度,不怕我告诉琴酒让他们赶快撤离吗?”

  

  这时,赤井秀一注意到了绿川光的两只手臂,上面是密密麻麻的疤痕,还有针孔,陈年旧伤了,至少三年以上,疤痕不像是刀划更像是自己用手抠出来的,重重叠在一起,都是不同的字和符号,赤井秀一眯着眼睛看了一会,才很艰难地分辨出来几个。

  

  0,Hag,M……看不懂了。

  

  不过有一点很确定,这个人不是苏格兰,这样的一双手无法再拿起狙击枪,而真正的苏格兰前天晚上还能趴在楼顶和他一起狙人。

  

  赤井秀一想起了上个月那个很奇怪的,双手缠着绷带,说变态的话做变态的事的那个’苏格兰’——双胞胎?

  

  “是你啊。”赤井秀一说道。

  

  “没错就是我,赤井探员。”绿川光说,满意地看见赤井秀一的瞳孔猛地一缩,然后举起手上的炸弹控制器挥挥,“快跑吧,我等了好久啦,已经……等不及了。”

  

  赤井秀一有很多想问的,但明显绿川光准备的很充足,并且很想赶他走,看起来连身份的暴露都是他策划好的,可怕,他深深看了绿川光几眼,然后转身踩着楼梯跑了,想着总有能见面坐下来好好谈话的时候。

  

  绿川光趴在栏杆上,大声喊着,声音在空旷的荒楼里回荡:“莱伊,等会记得抬头看天空,有礼物!”

  

 

  

  21.

  

  赤井秀一跑出荒楼,往东边跑了几步,身后突然传来接二连三的爆炸声,轰得耳膜一痛 ,他被气浪掀得在地上滚了几圈,双手护住了后脑,但额头还是被飞来的石块砸伤了。

  

  “……”

  

  他呆呆躺在地上,明明十二月还是冬天,却一点不冷,炸弹的气流从四面八方涌来,甚至吹得赤井秀一脸上出了一层汗。他慢慢扭头,看着他刚才跑出来的荒楼,在火光和热气背后变得扭曲。

  

  夜空被汹汹的火染成了橘红色,这个黑夜被点亮了,到处都是光。

  

  这是绿川光送给他自己,顺带给赤井秀一的礼物。

  

  

  

  碎碎念:可恶卡文卡得好痛苦,沙雕甜饼写久了有点不会写这种类型的文了,想当年我的第一篇同人可是刀子满天飞,咔咔乱杀啊(叹气)

  

  彩蛋是关于绿川光的故事的片段。等全部都写完后,会把绿川光的故事完整地介绍给大家。

  

  (时间线是绿川光的世界,组织被击溃后)


  

BSSB

【威士忌组】完美结局(中上)

summary:诸伏景光有天醒过来,发现自己被绑在床上,有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正笑吟吟地看着他。

  (有非典型黑景出没,老规矩,诸伏景光C位,cb向,绿川光是黑景,沙雕不甜饼,慎入,慎入)

  

  9.

  

  外面传来一道清脆的开锁声,有人进来了,意识到这点,绿川光和诸伏景光都眉头一沉,同时目光锐利地盯着门口。

  

  波本和莱伊的争吵声断断续续传了进来,内容大意是波本觉得莱伊买的牛肉2000日元一斤被宰了,并且嘲讽他是个笨蛋,而莱伊理智地指出波本买的芹菜200日元一斤,被宰的笨蛋明明是他。

  

  诸伏景光一听,就知道这两个笨蛋都被宰了,什么镶了钻石的牛肉和芹菜...

summary:诸伏景光有天醒过来,发现自己被绑在床上,有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正笑吟吟地看着他。

  (有非典型黑景出没,老规矩,诸伏景光C位,cb向,绿川光是黑景,沙雕不甜饼,慎入,慎入)

  

  9.

  

  外面传来一道清脆的开锁声,有人进来了,意识到这点,绿川光和诸伏景光都眉头一沉,同时目光锐利地盯着门口。

  

  波本和莱伊的争吵声断断续续传了进来,内容大意是波本觉得莱伊买的牛肉2000日元一斤被宰了,并且嘲讽他是个笨蛋,而莱伊理智地指出波本买的芹菜200日元一斤,被宰的笨蛋明明是他。

  

  诸伏景光一听,就知道这两个笨蛋都被宰了,什么镶了钻石的牛肉和芹菜要卖这么贵。

  

  两人的声音越来越近,应该是要经过卧室前往厨房,因为按照排班,今天的伙食是他们负责——这三瓶威士忌不常住在一起,波本四处为家,哪里有情报哪里就有他,而莱伊偶尔会去宫野明美那里串门。只有苏格兰一直坚守阵地。

  

  但是因为上面突然发布了一个大型紧急任务,有空没空的代号都被分配了工作,波本就赶回来了,然后在菜市场和莱伊冤家路窄遇上。

  

  诸伏景光精神一振,张开嘴巴准备喊队友进来降伏绿川光这个祸害。绿川光虽然从听到波本的声音后就保持一脸呆愣,但警惕性还在,诸伏景光一张嘴就把自己的手腕塞了进去。

  

  “……”

  

  诸伏景光能感觉到牙齿抵上了绿川光处在放松状态的手腕,隔着绷带,非常微妙的触觉,诸伏景光用力收合咬合肌,鲜血混杂着一点唾液很快在手腕处的绷带上晕染开。

  

  10.

  

  绿川光就像没有疼觉一样,脸上露出诡异的杂交着兴奋和宠溺的微笑,拍拍诸伏景光的脸颊,说道:“乖,乖点。”

  

  他保持着手腕堵住诸伏景光嘴的姿势,架着人慢慢移到墙角,而厨房里,波本和莱伊已经就炒菜应该加50g油还是100g油展开了第二轮辩论。绿川光用脚把靠墙放的塑料袋勾过来,力气大了点,里面的东西被牵带着撒了一地。

  

  诸伏景光停止了挣扎,呆呆看着地上滚来滚去,最终靠着自己的脚停住的跳. 蛋。

  

  “……”

  

  “哦,别害怕。”,绿川光难得温柔地解释一句,“这个不是给你用的,我只是好奇才买了回来,这两个才是你的。”

  

  说完,趁诸伏景光晃神的一瞬间,绿川光迅速抽出自己的手腕,把口. 球塞了进去,然后一鼓作气,把诸伏景光丢回床上,拿出分.腿.器,啪嗒两声牢牢锁住了他的腿。

  

  诸伏景光:“……”

  

  诸伏景光:“!!!”

  

  这个时候,诸伏景光终于发现了一直捆着他的红色绳子,好像也不是什么纯洁的东西——他就说!明明安全屋里没有这种颜色鲜艳的麻绳。

  

  “有意思,哈哈哈哈好玩!”绿川光拍手笑道,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不用谢我,就是怕你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被这样绑着会有奇怪的联想,所以我等到现在才弄。”

  

  说这话的时候,绿川光一脸纯良,比神情狰狞的诸伏景光看起来还像个好人。

  

  11.

  

  绿川光轻轻合上门,出去,波本和莱伊已经吃上了,看见苏格兰来了,他们夹菜的动作同时一顿,看起来都有想说的话,最终,幼驯染多年来的熟稔让波本克服了尴尬,艰难地问道:“嗯,就是,我和莱伊在垃圾桶里看见了一张小票……”

  

  波本移开眼睛:“是你在情. 趣商店的消费记录。”

  

  绿川光正努力地从糊成一团的炖牛肉里,挑出长得和肉勉强有点关系的那块,他吃进嘴里,皱着眉头咀嚼着,等待波本的下文。

  

  “唔。”绿川光把牛肉吞下去,知道波本没什么想说的了,虽然很奇怪他的反应,但还是耐心说,“因为路过觉得有意思所以就买回来了……应该算是给自己用的。”

  

  “有什么问题吗?为什么你们的表情这么奇怪。”

  

  问题可大了。赤井秀一后怕地想道。没想到苏格兰还真是个变态,还好他变态的对象是自己,等等,他玩腻了不会对身边的人下手吧。

  

  问题可大了。降谷零心酸地想道。真是难为hiro这么努力伪装成一个变态的组织成员了。不行,我得配合一下。

  

  “和自己玩有什么意思。”,波本单手托着下巴,浅浅笑着说:“你可以和我一起玩。”

  

  赤井秀一第一次由衷感激组织把这两个变态分在一起,凑成了对。

  

  波本眼珠一抬,刮向莱伊,感受到了他难以掩盖的劫后余生的庆幸,不满地质问道:“你是在嫌弃苏格兰?你不想和苏格兰玩?”

  

  “……”,啊是啊,非常不想。但这话不能直接说出来,思索两秒,莱伊委婉地说道,“可能你忘了,但我已经有女朋友了,不适合和别的男人玩这种游戏。”

  

  波本不爽地“啧”了一声。

  

  

  12.

  

  绿川光全程看戏,看得非常愉快,完全没有自己是风暴中心,并且把两名队友都波及得够呛的意识。

  

  等会的大型任务三人接到的分工都不一样。不知道哪位闲得没事并且很有能力的人,跑去组织一处秘密研究所捣乱,来无影去无踪,把朗姆气得不行,能调动的成员都基本调过来了。

  

  波本要从一堆废墟中寻找犯人的线索,两个狙击手的工作则是掩护研究所转移——波本和莱伊吃得快,几口把自己做的不怎么好吃的饭刨完,就准备出发了。

  

  绿川光倒是吃得很慢,每一口都含在嘴里不急不缓地咀嚼,他对着走到门口要离开的两人招招手,说道:“多谢款待,炖牛肉和芹菜炒肉丝都非常好吃。”

  

  绿川光认真地说:“特别是芹菜炒肉丝。”

  

  听见幼驯染说话突然这么客气且郑重,降谷零放在门把上的手一顿,有些疑惑,但很快就把问题怪罪到莱伊——这个第三者身上。

  

  过了一会,绿川光听见了楼下的汽车发动的轰鸣,两声,他赶紧丢下饭碗,跑到窗边,双手撑着窗檐,大半个身子都探了出去,目送白色的RX—7和红色跑车像小学生打架一样,互相挤着开远。

  

  夜色很深,车一开远了,他就只能从成百上千的车灯里去寻找他们,绿川光呆呆地眺望,很久都没有眨一下眼睛。

  

  13.

  

  诸伏景光好不容易一点点挪到床头,砸碎水杯,用碎片割断了身上的红绳,然后一把扯下了口. 球,呸呸几声,分. 腿. 器他掰了一下没掰得动,只好用双手撑着地挪到衣柜那边,翻出了备用手枪,对准接口开了两枪。

  

  他面色平静地把一地残骸踹到墙角,然后一脚踢开门,步子踏得很响地走了出去。

  

  诸伏景光看着几乎整个人都吊在窗外,就剩一双腿还在空中扑腾的绿川光,太阳穴一跳,认命地走过去,一把将绿川光给拉了回来丢地上。然后喊道:“波本,莱伊!过来帮我……人呢?”

  

  诸伏景光环顾了室内一周,不可置信地问:“他们就这么走了??没发现你的不对?”

  

  ——明明你疯得这么不加掩饰。

  

  “完全没有!”绿川光用欢快的语气说,“波本甚至还多给我添了一碗饭。”

  

  行吧,行吧。生气的对象太多,诸伏景光一下就心平气和起来。

  

  他两脚跨在绿川光身体两边,坐下,揪着对方的衣服居高临下地问:“你做的一切都是出于什么目的?”

  

  绿川光拉长了声音“嗯”了有一会,脑袋在地上从左转到右,又从右转到左,想不出什么好理由,“因为好玩?”

  

  绿川光露出他特有的,让人看着就来气的笑容:“玩你很有趣,和波本莱伊一起吃饭也很有趣,什么都很有趣。”

  

  “……”

  

  诸伏景光只觉得拳头硬了,但绿川光除了混账了点,疯了点,确实没对他造成什么伤害——哦,可能给了松田一点心灵上的打击,咚咚几拳打过去是很爽,但显得他小气。最终,诸伏景光泄了气,只是用力拽着绿川光的手臂把他提了起来。

  

  这家伙和诸伏景光一样高,体型也差不多,但就是特别轻,诸伏景光一下用力过猛还把人拉了一个踉跄。

  

  看着绿川光撅着嘴好像有些疼,诸伏景光这才发现自己一下握住了刚才把对方咬出血的伤口,他连忙松手,有些心虚地看着浸透了血,又在拉扯下有些松垮的绷带。

  

  绿川光伸手挡了一下诸伏景光打量的目光,侧过身把胳膊上的绷带重新缠好。

  

  “走啦走啦。”绿川光一只手勾住诸伏景光的脖子,看起来感情特别好,“吃饭。”

  

  14.

  

  诸伏景光的筷子悬在半空,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坐在对面狼吞虎咽的绿川光,“你刚才不是和波本莱伊一起吃过了吗?”

  

  “是啊。”

  

  诸伏景光试探地把筷子伸向桌上的炖牛肉和芹菜炒肉丝,而明明还在低头扒饭的绿川光立刻伸手把这两盘菜挪开,筷子落了空,戳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啪嗒声。

  

  “这两盘菜可是莱伊和波本给我做的。”绿川光惊讶地说,“你吃菜干嘛,吃饭啊。”

  

  诸伏景光:“……”

  

  诸伏景光看着手里的筷子,陷入了是把它们戳进绿川光的鼻子还是嘴巴的艰难抉择。

  

  但在诸伏景光付之行动前,绿川光把先前收缴的手机以及手枪都丢了回去,嘱咐说,“组织的任务已经发布了,记得查看,我就暂时找个地方躲起来,避一下风头,毕竟是组织很重要的一个研究所,还是有些能干的成员会被派遣出来的。”

  

  诸伏景光一边查看任务,一边努力理解绿川光的话,“为什么你要避风头?”

  

  绿川光双手托腮,冲诸伏景光不断挤眉弄眼。

  

  诸伏景光:“……哦。”

  

  诸伏景光确定地说:“你干的好事。”

  

  这一瞬间,他甚至有点佩服对方,好厉害,短短的一天的时间里,到处惹事,当街枪杀了个人,又跑去组织的秘密研究所杀人放火。

  

  嗯,迟早要替另一个世界的同事逮捕这家伙。

  

  “那我先走了。”绿川光从橱柜里翻出了塑料盒,把自己没吃完的菜倒进去,大盒小盒提着,对诸伏景光告别,“一个月后见。”

  

  诸伏景光夹着一团白米饭放嘴里,心想,滚吧。

  

  

  碎碎念:

  

  幻想过两章分个上下就搞定然后继续咕咕,但还是忍不住想写日常,但接下来就可以快乐走剧情啦,好耶

  

  本来想让绿川光挨打的,但他这么可爱,舍不得啊。

  

  绿川光只是想和大家一起玩而已,能有什么坏心思呢,绿川光只是想独吞莱伊和波本做的菜而已,他依然是个好孩子啊。

  

  诸伏·被玩的对象·饥肠辘辘·景光:骂骂咧咧。

鴞咕咕咕嚕
看了@BSSB 老師的哥哥弟弟...

看了@BSSB 老師的哥哥弟弟 

覺得這樣設定的諸伏兄弟也好好哇

獲得老師授權畫了延伸

張口一句我弟弟......的諸伏景光

與已經感知到接下來3小時的炫弟講座感到恐懼的同期們


零:毫無壓力

看了@BSSB 老師的哥哥弟弟 

覺得這樣設定的諸伏兄弟也好好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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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口一句我弟弟......的諸伏景光

與已經感知到接下來3小時的炫弟講座感到恐懼的同期們


零:毫無壓力

桑耒落

[零景]我亲爱的恋人(下)

    #苏格兰未暴露if


    #时间线是决战后,黑衣组织倒闭了


    #修了一点点大纲,在这里特别鸣谢妄想老师的深夜一创,老师写得很好下次别创了QAQ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走在路上。...


    #苏格兰未暴露if

    

    #时间线是决战后,黑衣组织倒闭了

    

    #修了一点点大纲,在这里特别鸣谢妄想老师的深夜一创,老师写得很好下次别创了QAQ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走在路上。

    

    黑衣组织已经彻底覆灭,他们也终于得以恢复以往的身份,以“降谷零”和“诸伏景光”的名字行走在阳光下。

    

    “喏,帮我拿一下。”诸伏景光将刚才从抓娃娃机器中捞出来的布偶塞到了幼驯染的手里,愉快地排上了可丽饼摊位的长队。

    

    降谷零嫌弃地捏了一下手上的暹罗猫布偶。不知道是做工还是配色的问题,这只布偶在黑皮公安的眼里颇有几分眼歪嘴斜,尤其是嘴角的弧度,看起来根本不像正经猫咪那样乖巧可爱,倒像是垮起了一张小猫批脸。越看越不顺眼,他没好气地戳了一下暹罗猫的纽扣眼睛,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如果不是hiro喜欢……”

    

    诸伏景光转悠着回来了,手上举着两个淋着草莓果酱的可丽饼。见自己的挚友还在与那个布偶较劲,他直接将手上咬过一口的可丽饼塞到了对方嘴里,趁着零无法开口反驳的时机笑眯眯说道:“看起来你很喜欢它?那么这只就叫小零了。”

    

    诸伏景光将改名了的布偶抓在手里,朝着降谷零的方向晃了晃:“来,小零,和zero打个招呼。”

    

    他得到的是幼驯染恼羞成怒地一击,脸上成功糊上了一层黏糊糊的果酱。或许是景光嘴唇上的香气实在太过诱人;又或许是随着景光的抱怨声,他的嘴唇在阳光下一开一合,带着一层晶亮的光泽。总而言之,随着两人的拌嘴,降谷零距离幼驯染的距离越来越近。

    

    最终他成功舐去了对方嘴角的红色,两人交换了一个带着甜蜜气息的亲吻。

    

    “我们这样……算是约会了吗?”最终他们一直闲逛到了黄昏才分手,降谷零犹豫了一下,还是对着自己的幼驯染开口。

    

    诸伏景光的脸上的一小片红霞因为夕阳而越发显眼。“这、这也……”但当他看见幼驯染紫色的眼睛时,原本嘴里的台词却换了一段,“过几天,我是说,也许我们可以一起去东京大神宫。”

    

    [那不是著名的结缘神社——!]降谷零隐约意识到了幼驯染的意思,浮出了惊喜的神情:“好!”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觉得这次不够正式的话,也许,我们可以在周末……一起……”诸伏景光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与耳语无异。

    

    但他兴奋的幼驯染甚至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来回应。

    

    残阳如血,拉长的两个影子越凑越近,直到他们再次缠绵地吻上了对方。

    

    “那么,zero,我们四天之后见?”

    

    “还是让我先送你回家吧,我想和你多走一段路。”

    

    ————

    

    降谷零站在手水舍前。

    

    也许是周末的原因,这里已经排起了长龙。打扮得精致漂亮的少女挤挤挨挨站在一起,似乎是在嘀咕着最新的时尚杂志。夏季的蝉鸣声沿着树荫间的光点落下,在阳光下,她们的脸上似乎也映射出了一股光彩。

    

    他站在队伍的末尾随着队伍缓缓移动,抬起手嗅了嗅自己的手腕。花卉馥郁的香气似乎依旧从那里弥散开去,浓稠到让降谷零的嗅觉近乎失灵。

    

    香气让他再一次想起今天早上在景光家门前看见的情形。白色、紫色的花朵在公寓前盛开着。似乎是刚被花店的人送来,百合勾着丝丝粉紫的脉络上还沾着水珠,随着降谷零的搬动滚落在重心的雌蕊根部,在烈日下很快又消散不见。

    

    有那么多人想要向诸伏景光展示他们的惋惜与怀念,以至于悼念的花束层层堆叠在一起,从信箱中溢出,又在那个角落隆起了一个鼓包。卡片别在簇拥在一起的花瓣中央,用飘逸的字迹写着千篇一律的哀辞。

    

    降谷零并没有查看的欲望,只是将它们全部收了起来,封到了客厅柜子里。至于鲜花,他花费了一点时间全部清理干净,以免去来往的住户避让的麻烦。

    

    他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手水舍前。右手握持湿漉漉的柄杓,兜起了一瓢清水浇向自己的左手,似乎想要借此洗去那股令人作呕的香气。

    

    但直到双手和口都被洗净,这几天里心中累积的污秽却丝毫没有被洗刷的效果;相反,公安的呼吸中依旧满是花香。

    

    hiro如果闻到这股味道,估计会被呛得连打几个喷嚏吧。

    

    降谷零苦笑了一声,动作迟缓地随着人流走向拜殿。

    

    “降谷君。”诸伏高明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来,相较于以往只是略微嘶哑。

    

    接起电话的降谷零安静地退出了队伍,轻声开口:“我很抱歉……高明哥。”

    

    诸伏高明默认了这个过分亲近的称呼。他的声音平稳,吐字清晰,将失去至亲的痛苦尽数藏回了持重的皮囊下,丝毫看不出昨日的狼狈。

    

    是的。虽然诸伏高明昨日也是身着黑色整洁的西装,头发一丝不乱,毫无连夜从长野赶到东京准备葬礼的仓促,但在降谷零眼里,他狼狈极了,甚至比忘记更换衬衫双目赤红的自己更加狼狈。

    

    当降谷零把断裂的手机交还时,对方那双和景光一模一样的眼中,一瞬间泄漏出的痛苦几乎让这位资深的卧底和公安感到了恐惧。

    

    但那股痛苦没能指向任何人,最终只是悄悄随着诸伏高明合起的手掌一同,再次敛回了深处。

    

    “有不虞之誉,亦有求全之毁。”诸伏高明的声音从那头传来,近乎被电流消去了所有的情感,带着令人近乎恐惧的空茫,“景光明白这一点。如若不是我的状况影响了他,或许……”说着,他沉沉叹了一口气。

    

    “……没能在景光年少时引导和保护他,一直是我之大憾。我会申请调动一下工作,好有更多时间陪他。”

    

    降谷零静默地听着,从未觉得自己是如此地讷于言辞。寻常的宽慰之词甚至无法说服他自己,更不用说是刚刚失去唯一血亲的兄长。更何况,即使是在私下的电话交流中,诸伏高明依旧是非常克制的,没有说出任何“不合适”的言辞,或者暴露出他那边完全可以预想的麻烦,唯有悲伤如暗河一般在躯壳之内缓缓流淌。

    

    但他真的可以毫无不平的火焰吗?降谷零心想,至少自己是做不到的。

    

    将手机重新收回了自己的腰包,降谷零沉默着独自履行两人的约定。他在赛钱箱中投入了一枚五円硬币,摇铃,行拜礼;等了等,又再一次投入钱币,摇铃,弯腰、拍手、再弯腰。

    

    如果是景光的话,他现在应该会比我虔诚得多吧,毕竟这是他主动提出来的约会。明明是联系神明的仪式,降谷零却只祈求与逝去的亡魂联结。

    

    如果是景光的话,他应该会换上好久没穿的浴衣,先一步排到参拜的队列中去。如果我故意迟一步,他就会转过头,然后主动拉住我的手。心中无边无涯的空白中忽然被画上了潦草的线条,随后是勾勒、上色,诸伏景光带着笑意的闪闪发亮的眼睛就这么出现在了降谷零的心中。

    

    只要我故意买到不好吃的便当,hiro就会主动和我分享他的午餐;只要我填错自己的数学题,hiro就会握着我的铅笔一步步演算;只要我走慢一步,hiro就会转过身牵住我一齐向前。

    

    在对付幼驯染的方面,我一直很有经验。

    

    这次也没有道理是例外。

    

    为什么还没有催促我,拉起我,带着我去求御神签呢?

    

    我都这么慢了,你怎么还不回来找我呢,hiro?

    

    古怪的两次参拜让队列后方的人迷惑不解,直到终于有人出声催促。心中栩栩如生的景光一下子被抹去,降谷零回到了没有幼驯染的现实之中。

    

    他恍然大悟地回答了自己先前的疑惑:因为hiro已经死了。

    

    ————

    

    结缘御守像是铃兰花一般在降谷零的掌心盛开,但他的心中却仅存完成任务的如释重负,只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躲回自己的家里,逃避接踵而至的幻象。

    

    天空是血红色的,绿荫也是血红色的,手上的御守同样是血红色的。粘稠的血液中带着深红的碎块,顺着降谷零的指缝滴落在地。那是景光咳出的内脏碎块。

    

    他知道自己又出现幻觉了。但还没等降谷零提醒自己,景光绵软的躯体就再一次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从五层楼高的地方摔下来,让诸伏景光的脊椎已经折断了,身体以一种扭曲的姿态瘫软在地。但这样的高度足够取人性命,却不足以让他得到速死的解脱。

    

    因此,傍晚降谷零飞奔过去时,看见的是弥留之际的挚友。他徒劳地跪坐在地,将以往的生理和医学知识统统抛诸脑后,试图用手按住对方的伤口。

    

    可诸伏景光流出的鲜血实在是太多了,甚至让降谷零无法分辨出血点的位置。每一次痛苦的喘息都伴随着无意识的呛咳,在嘴角溢出血液和……碎块。剧痛让那双漂亮的猫眼涣散,甚至连焦距都无法找到。降谷零不敢回忆当时景光是否认出了他,还是将赶来的自己也视为了同那群记者一道的一丘之貉。

    

    无论他是进行徒劳的急救还是哀求,又或者是开始祈求从未正眼看过的神祇,诸伏景光的身体还是随着大量失血一点点凉了下来。

    

    一个人的体内竟然会有这么多血,多到足够彻底染红全部视野。

    

    直到尸体被蒙上了白布运走,降谷零只能看着自己血红的手掌发愣。他的指尖残留着一种粘稠的触感,在水泥地面上重重抹过去,就留下了酷似油漆的一道红痕。

    

    像极了诸伏景光门前曾被喷涂的那种。

    

    ————

    

    降谷零使劲用手指磨蹭着那些歪歪扭扭的字迹。大约是他们出门不久后就被喷上的,现在已经彻底干燥。带着厌恶与侮辱的字迹在深褐色的门上咆哮着,一路爬行到了粉白墙壁上,歪歪扭扭地指向了回来的恋人。

    

    “这是……怎么回事?”诸伏景光的瞳孔略微放大,近乎是慌乱地后退了一步,踩在楼梯的边缘摇摇欲坠。手机推送的新闻栏很快给出了解答:《平成年最凶最恶的杀人鬼》《潜藏在公安内的爆头狂》……无数小报用耸人听闻的语调描述着他身为苏格兰时所做的一系列任务,用颇具想象力的语调描述了对方是如何逐个杀死目标,在组织中累积地位的经历。

    

    “我的档案被泄漏了?!”诸伏景光的嘴唇微微颤抖,甚至无暇顾及掉落在地的玩偶。震惊之下,他的唇角已经被咬出了一个血口,随着嘴唇的开合挤出圆润的血珠。

    

    降谷零连忙扶住了自己幼驯染的肩膀,手指痉挛一般施力,几乎扣进了对方的皮肉。理应是给幼驯染支撑的时刻,但他却更像是从景光肩上传来的温度中汲取安心。反倒是被曝光的那一人冷静些许,将友人拉进了客厅里。

    

    两人坐在沙发上。明明是夏天却一同披着毛毯。毯子太过轻薄窄小,正好可以让他们的半边身子贴在一起,在精神的寒凉中分享着对方的体温。在冷静下来查看了那些花哨夸张的新闻报道后,诸伏景光先开口了:

    

    “那些报道……我无法否认。的确是我犯下的——”

    

    “可他们没说你是为了卧底!”降谷零失控地反驳,然后在幼驯染发红的眼尾中丢盔弃甲,忙不迭地放软了声音,“如果我们不做这些事,那么永远都没可能获得组织的信任。这不是你的罪行,是组织的,hiro。”

    

    “我知道。”诸伏景光这么回答。他当然知道。早在为了卧底而接受培训的时期,他们就被告知了所可能付出的一切代价,从决定为了光明而走入黑暗的那一刻,他们就已经有所觉悟。

    

    但当他真的被光明所唾骂的那一刻时,诸伏景光有些恍惚地思考着:[我从未想过……原来我比我所想象的还要脆弱。]

    

    两人一同清理了门前的污言秽语后,出于对挚友兼恋人的担忧,降谷零领着诸伏景光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公寓里。他们分头联系上级有关这次档案泄露的事件,然后凑在一起做了一顿简单的晚餐,陪着在家等了一天的哈罗玩了一会简单的抛接游戏,最后早早洗漱一起挤在了降谷零的单人床上。

    

    在主动屏蔽了大半网络信息之后,他们似乎也成功躲过了言语化作的利刃。两个人蜷缩在与世隔绝的茧中,倒真有几分静谧温馨的错觉。

    

    对于两个成年男性来说,这张床有些拥挤,但无论是诸伏景光还是降谷零,他们都需要这份拥挤来让自己安心。降谷零仰卧在床上,手只要微微一动,就可以触碰到幼驯染抱膝坐着时曲起的小腿。他轻轻摩挲了几下,惹来了正和兄长通电话的景光不满的一瞥。

    

    诸伏高明才刚刚结束工作。拜铺天盖地的新闻所赐,他当然也不可能忽略胞弟的遭遇,但听着对方假作平静的闲话,诸伏高明也只是陪着景光说些平凡琐碎的趣事,试图用这样的方法来帮助他找回一些日常感。

    

    诸伏高明刚讲到他和大和敢助一起讨论荞麦面的故事,电话的那头却突然静默无声。诸伏景光松开了手上捻起的被角,追问道:“后来呢?”

    

    对面似乎是打开了静音,霎时间甚至连下班时分的环境音也无法听闻,只有一片寂静在空气中缓缓弥漫开去。

    

    “高明哥?”诸伏景光偏了偏头,下意识回握了幼驯染在他腿侧作乱的手。

    

    诸伏高明这才解除了静音,用平稳的语气劝慰道:“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两耳塞豆,不闻雷霆。你的是非功过,并非一时舆论所能评说的。大和方才告知我,署里突然出现了新的案件,需要我们前去处理。你先休息,待明日早晨我们再联系吧。”在突兀转移话题之后,诸伏高明挂断了电话。

    

    降谷零被景光突然使力的手指捏得生疼,连忙坐起身,紫眼睛中含着真切的担忧:“hiro?”

    

    但诸伏景光只是摇了摇头:“高明哥临时有事,需要加班,让我先休息。”是的,高明哥只是因为需要工作,而不是像他刚才所听见的那样,被无数尖锐的问题和镁光灯拍摄的声音所包围。

    

    不应该是。

    

    “上级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很快就会发布公告。到时候所有人都会明白的,hiro是打击邪恶的公安警察。”

    

    高明哥不像我,是一个优秀的、履历光明的、无可指摘的好警察。他只应该在重案告破时,代表警方对着记者的话筒侃侃而谈,而不是因为一个手染鲜血的弟弟而被闻风而至的媒体围堵。

    

    “嗯。晚安,zero。”

    

    我最终,还是牵连了挚友和血亲。

    

    ————

    

    “我当时就应该发现这一点的。”在自虐一般的再一次复盘中,降谷零告诉自己,“我本以为不刨根究底可以避免hiro回忆刚才所听见的东西,但捂在血肉之间的伤口只会溃烂化脓。我本该发现这一点的。”

    

    但当一切无可规避地滑向深渊之前,他们也确实度过了一小段平稳的时间,一直到……那场直播采访为止。

    

    那其实也算不得什么采访,严格来说只是一群视频手强闯的过程。在出事之后,直播间当然很快被掐断了,明面上的录播也尽数被删除,但在5ch等地方,这些录屏依旧以越来越隐蔽的暗号传播。

    

    “首先是介绍。”降谷零手指划了一下,画面飞速流转,随着兴奋到尾音颤抖的一句“下面,我们就要去采访这位当事人,报道中的狙击手!”,镜头停留在了他们的家门前。

    

    他眼看着家门被叩开,看着景光推拒时被几人合力的猛撞拍到了边柜的一角,看着那些人涌进客厅兴奋地四处拍摄着,似乎想要从寻常的装潢中找出诸伏景光身为杀手的证据——看起来这些人甚至没有弄明白房主的身份。

    

    降谷零已经看过这段录像太多次了,多到他几乎可以背下来整个流程。即使他没有打开声音,那些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的声音,也在他的身边缠绕着呶呶不休。

    

    他们在兴奋地提出预设好答案的疑问,质问着诸伏景光是否为自己的罪行感到愧疚。

    

    他们借着一星半点的资料成为了名侦探,剖析着对方的堕落来源于兄长、父母亦或者自身的精神。

    

    他们站在道德的高地作出判决。

    

    诸伏景光,你有罪。

    

    降谷零看着自己的挚友表情在动摇中逐渐崩溃,最终属于诸伏景光的碎屑被风吹散,只留下了令人胆战心惊的空白。

    

    降谷零看着景光张开嘴,却没能发出任何声音。看着他疑惑地摸了摸嗓子,再一次说出了没人能听见的话语。

    

    降谷零知道,他的朋友已经被拉回了幼时、甚至比那时还要深的噩梦中。言语的子弹穿过他的心脏,却无人可以看见那些无色的血迹。对血痕视而不见的他们,只会越发兴奋地撕裂血肉,打碎名为诸伏景光的躯壳,从中翻找着并不存在的杀手。

    

    ————

    

    但当时的降谷零正在从市场回家的路上。

    

    他途经之前光顾过的可丽饼车时,看了看时间还是决定带两个回家。降谷零的指尖划过可丽饼的配料表,思索着挚友会更加青睐的口味,最终才选定下来。

    

    [希望甜食可以让hiro心情好一些。]一无所知的降谷零还怀抱着天真的喜悦,拎着两个袋子往家里快步走去,[我得快一点,放久了饼皮就不好吃了。]

    

    但他只看见了hiro的身影被一群人推挤着,在阳台上一退再退,最终——

    

    砰!晚餐的原料与可丽饼一齐被六神无主的公安扔到了地上。薄脆的饼皮因此断裂,在地面上扭曲出了本不应有的形状,被红色的草莓果酱沁到发软,泡发出了一种毫无生气的死白。在重力的作用下,满满当当的内馅在冲击中绽出,红红白白混合在一起,黏糊糊地沾在地面上,随着时间一点点流淌开去,在地面上形成了一滩红。被摔出来的蓝莓在地面上滚动了几下,随后被一脚踩得稀烂,炸出了一小团深色的浆。

    

    碎成那样,hiro就没法吃到可丽饼了。

    

    ————

    

    “咚。咚。咚。”

    

    降谷零的房门被敲响,来人是面露哀色的江户川柯南和灰原哀。

    

    三人没有进行毫无意义的寒暄,在静默中任凭空气逐渐凝固。最终还是柯南先打破了沉默,他并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只好小心翼翼绕开了横亘于他们之间的死者:“安室先生,我们还担心您也受到类似的攻讦。这种详细的资料很可能是组织残党——”

    

    他的话因为公安的摇头而直接中断。降谷零的手握紧又松开,最终只是将手搭在了面前孩子的肩膀上:“这件事和组织并没有关系,是档案管理处的失职。”他也是反复确认之后,才在铁一般的证据中不得不承认,一切仅仅是因为两人卧底结束,保密等级下调时交接出现混乱。

    

    没有阴谋、没有报复,一切都只是因为失职而已。

    

    当事人虽然受到了处分,但他也只是无意间导致的泄密。

    

    媒体和网络上虽然群情激奋,但他们所做的最过分的事情,也只是隔着屏幕倾泻污言秽语。

    

    那些视频手们虽然冲进了民宅进行采访,但视频里清清楚楚显示了,诸伏景光是在躲避时失足坠楼,中间并没有被某人推搡。

    

    送走了欲言又止的两个孩子,降谷零站在树荫下出神。

    

    如果泄密者不是罪魁,媒体不是罪魁,视频手不是罪魁,那么是谁宣判了诸伏景光死刑呢?是谁杀死了诸伏景光呢?

    

    “难道,真的只是因为我们有罪吗?”

    

    夏天的青草已经长出,随着微风摆动。昨夜才下过雨,泥土湿润的气息萦绕在降谷零的鼻尖。一只曾经鸣叫过的蝉在雨夜耗尽了气力,此时已经在地面上蜷缩着死去了,几只蚂蚁发现了这顿意外大餐,正呼朋唤友前来饕享。它从土中诞生,在土间中长大,在短暂的飞上树干歌唱之后,又死在土里。

    

    他看着这一小块土地,就像是看着公安降谷零所爱着的整一片日本的土地。

    

    “我亲爱的恋人杀死了我的挚友、我的爱人,将他敲骨吸髓、分食殆尽。”

    

    “我如何还能将它视为恋人?”

    

    ————

    

    #我在起新闻标题的时候,黑泽老师给出了一个很有力的题目,我觉得有必要让大家都看看:

    《美艳の猫邪魔男子 一夜杀死所有人》

    

    #其实下篇《我亲爱的恋人》指的是这个国家哒(

    

    #彩蛋是零零写的猫猫童话w


唐筠珩

血界眷属的柯学对策(六)

预警:cp零景

      借用了部分血界战线设定

      ooc,私设成山以及文笔不可期待

      这章赤井和小柯出镜

      其他的想起来再说


结果还是买了个保险柜回来,两人一起挑选的,浅绿色的外皮,尺寸不大,恰好能装进去那个玻璃罐子。


在把玻璃罐子锁进去之前,降谷零拿出不知道为什么能正常使用但怎么看都是过家家尺寸的迷你拍立...


预警:cp零景

      借用了部分血界战线设定

      ooc,私设成山以及文笔不可期待

      这章赤井和小柯出镜

      其他的想起来再说



结果还是买了个保险柜回来,两人一起挑选的,浅绿色的外皮,尺寸不大,恰好能装进去那个玻璃罐子。


在把玻璃罐子锁进去之前,降谷零拿出不知道为什么能正常使用但怎么看都是过家家尺寸的迷你拍立得给罐子来了个连拍,最后挑挑拣拣找出了拍得最好的一张,再拿出去买保险柜路上拐去精品店买的一个可开合吊坠,把选中的照片修剪了一下放了进去。


原本降谷零想要挑选心形的吊坠,在选中后还是放弃了。安室透也好波本也好最好都不要显露出有恋爱的倾向或者可能性,剩下的只有椭圆形或者贝壳形状的吊坠,安室透选中了一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椭圆形。


虽然对降谷零这个做法略感觉到一些羞耻,但诸伏景光看在自己这么久没联系对方理亏的份上没有进一步表达不认同。接下来的两天降谷零正常去波洛上班,同时见缝插针处理公安的工作和整理情报,还要帮忙留意诸伏景光那边提到的那个“人”。诸伏景光开了两天的会,处理了一大堆文书工作,还把之前搜集的大量情报上交给负责这块工作的上司。


等两人晚上回到降谷零的单身公寓,往往已经累得不想动弹了,随便做点快手的小菜,吃饱洗洗刷刷就钻到被窝里休息。大概是因为有对方在身边,两人这段时间睡眠质量直线上升,而且从躺进去什么姿势起来还是什么姿势的标准状态,逐渐变成了第二天醒来两人肢体交缠在一起像爬藤一样难舍难分的状况。开头还会礼节性害羞一下,但是毕竟是幼驯染,很快两人就适应了这种状况。甚至有一次诸伏景光先醒,感觉到Zero整个人攀在他身上,还有什么坚硬的东西硌着他后腰,差点以为Zero在床上藏了枪——实际上如果真的是枪可能还没有这么尴尬。


安室透睡眠好心情好,任务也算顺利,在波洛工作的时候都格外轻快。之前以为景光牺牲,还以为自己再也无法真正复刻诸伏景光教他的特制三明治了,只能按照自己的记忆尽量模仿,但怎么吃感觉味道都不那么完美。如今诸伏景光回来了,还顺便指导他把三明治完美重现了出来。最近波洛咖啡厅客流量持续上升,原本就大受欢迎的三明治更是卖断货,连原料供货商都差点因为突然增加的订单量太多供不上货。


在解决了几百个日常案件之后某位被称为死神小学生的小侦探柯南,突然想起来最近好像没怎么在外面碰上安室先生了。这位三面颜的公安警察好像一朝转了性子在波洛咖啡厅做起了定点NPC,而且最近感觉他精神状态都和以往大不相同,好像遇到了什么好事一样。最反常的是,这天他和少年侦探团的孩子们一起去波洛写作业,竟然看到安室先生穿了一件红色花纹的T恤。


作为安室先生讨厌红色这件事的知情人以及曾经见识过安室先生与他讨厌红色的缘由,那位FBI的赤井先生针锋相对,还差点被他们互殴扫到台风尾,每次都要蹦跶着跳豆似的小身板试图劝架的柯南,在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对颜色识别没出问题,安室先生看起来并不是被威胁的状态,一切都正常的状态下,下意识的看了眼临街的玻璃窗外,到底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还是天上下红雨了。


既没有看到西边出来的太阳也没有看到红雨,只看到一个粉发眯眯眼的男人推开了波洛的大门。看到来的人后安室先生十分自然完全看不出故意的端起刚刚做好的蛋包饭绕过本来打算来帮忙端餐点去给客人的小梓小姐,把迎接客人的工作推给了她。


“欢迎光临,啊是冲矢先生呀,今天打算点什么餐呢?”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对的小梓小姐抱着菜单走过来招呼冲矢昴,对方找了个空位坐下来:


“就招牌的火腿三明治吧,听说最近三明治又改良了?感觉店里客人更多了呢。”


“多亏了安室君啦,明明原来的三明治已经做得这么好吃了,他还是不满意,要精益求精。”冲矢昴礼貌的笑着向端了柠檬水过来的小梓小姐道谢,然后顺着她的话下意识看了一眼背对他在招待另一桌客人的安室透。


下一秒冲矢昴眯着的眼睛睁开了。


背对他的安室透,今天在波洛的围裙下,穿了一件白色圆领短袖的T恤,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T恤上,有着不是酒红不是水红不是粉红而是正红色的简笔翅膀花纹。


“昴哥哥,你觉得,今天安室先生,该不会是被人掉包了吧?”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到冲矢昴座位旁边的柯南,没忍住低声对他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掉包倒不至于。”冲矢昴,或者说赤井秀一,姑且对自己的眼力还是有足够的自信的,不至于连眼前这个安室透是真是假都认不出来。但是如果是真的,这不是,更加惊悚了吗?那个因为他而对任何红色东西深感厌恶甚至连小番茄都要种黑色的变异版本的安室透,居然穿着有红色花纹的衣服?


“Boya,你有没有注意到他最近有什么异常吗?”赤井决定询问一下身边这个聪慧的小侦探。


“异常……”柯南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认真回忆起来,最近忙于各种日常案件他来波洛倒不是很多,不过上次过来的时候:“对了,安室先生他最近心情好像特别好,精神状态也比以前高昂多了……还有就是,多了一个吊坠。”


“吊坠?”赤井看向安室透,恰好安室透收完一桌的碟子,转过身的瞬间赤井看到了安室透颈部挂着的链子,只是链坠似乎被波洛围裙挡住了,看不清样子:


“是什么样的吊坠?”


“椭圆形的,看起来很普通,也没什么花纹,就是最普通的精品店卖的款式,很新,做工也不是很精致……不过,看结构应该是可以开合的类型。”


“那吊坠里可能装了东西,而且应该就是这段时间他异常的缘由。”赤井秀一重新眯起眼睛变回冲矢昴:“不过他这个状态奇怪是奇怪了点,也不坏,在不影响到正事的前提下,没必要追究太多。”


虽然赤井先生下了定论,但是小侦探的好奇心实在没这么容易熄灭。这个时候刚好元太在跟光彦步美他们手舞足蹈的描述假面超人的新剧情时,把小梓小姐手里的柠檬水打翻了,刚好泼到了路过的安室透身上。当时安室先生和小梓小姐两人侧身并排从很窄的走道交错走过,安室先生实在没办法在不撞到其他客人的前提下躲开。


“啊抱歉,安室君,你还是去换件衣服吧?”


“没事的,小梓小姐,那店里先拜托你了,我去里面换个衣服就来。”


柯南下意识跟着安室透溜过去了,安室透走进员工休息室,把围裙解了下来:


“小侦探,又有什么事吗?”


“这个……”小侦探卡了壳,的确也没什么正事,如果说他是好奇安室透的挂坠,怎么想都挺失礼的,毕竟这个算是对方的私事。


“没事就乖乖出去跟那些孩子们玩,我要换衣服了。”安室透摸了一把小侦探细软的黑发,打算把人拎出去。他也没想到精品店出品的吊坠龙虾扣这么不经用,就这么一转身的功夫链子就开了,吊坠顺着惯性飞了出去,柯南下意识一把抓住了吊坠并且恰好抓住了开合的按钮,啪的一声轻响,柯南终于看到了吊坠里的东西——一张照片。


这么小的吊坠自然也放不下大的东西,在这种吊坠里放照片是常见操作,虽然把这件事套在安室透身上的确有点怪,但是也是对方的自由。问题是这张照片,虽然只是惊鸿一瞥吊坠就被安室透拿回去了,但是柯南过人的眼力和记忆力都让他只一眼就看清了照片里的内容——那是一颗心脏。被放在玻璃罐里,泡在不知名液体里的,带着弹孔的,死去的,心脏。


小侦探魂不守舍的走出了员工休息室,没有去和孩子们一起讨论假面超人,他下意识又回到了冲矢昴的座位边上。


“这是怎么了?”冲矢昴吃着三明治,有些奇怪的看向才跑去员工休息室溜了一转出来就精神恍惚的小侦探。


“昴哥哥,你说一个人,什么状况下,会随身携带一张……心脏的照片?而且心脏上还有个弹孔……”柯南压低了声音问冲矢昴。听到他的描述,赤井秀一意识到了他所指的是谁,甚至对这颗心脏的主人也有了一定的猜想:


“原来最后是被他带走了啊,那个人的遗体。”


虽然柯南还是困惑,但是冲矢昴表示在波洛不方便详谈,柯南干脆给毛利兰发了信息,说要去新一哥哥家借书看,就跟着冲矢昴回到了工藤宅。


“之前你也听说过了吧,安室透,或者说波本怨恨着我的缘由。”没有刻意眯起眼睛的赤井秀一坐在沙发上,看向坐在他对面的柯南。


“是说那个自杀的公安卧底,苏格兰威士忌吗?”


“没错,按照你的描述,我猜测那张照片上的心脏,很有可能就是苏格兰的。他当年就是用手枪射穿了自己的心脏,在我面前自杀身亡的。”


“可是,随身携带心脏的照片也……”


“对于他来说,苏格兰是很重要的存在吧。无法携带对方的照片,用心脏的照片来代替,这种做法也不是不能理解。”


“安室先生的精神状态真的还正常吗?”小侦探想到那张照片,忍不住陷入了忧虑当中。



TBC


- 一片叶叶 -

【柯南MAD丨卧底丨警校五人组】“我们的功绩终将不为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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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是卧底合集加一点警校五人组的回忆,最近在看更新的警校篇就很想做了呜呜呜

我永远喜欢一些热泪盈眶的卧底情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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