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家小孩比较害羞”
ooc归我
人物归作者
添望小甜文
——正文——
下午五点,江添答应了教授帮他上一节课,但是没有告诉盛望,这个事情,因为上的是网课,而且平常这个时间点盛望还没下班
江添打开平板电脑,调整了一下麦克风和摄像头
江添:“能听见吗?”
【能】
【可以听见】
【可以听见+1】
……
【可以听见+10086】
江添:“好,我们开始上课”
江添在认真的讲课,但是一些同学在开小差,另一些同学沉迷于江博士的美貌之中
刷起了弹幕
【还好今天没有逃课,要不然就错过了帅哥博士讲课】
【本来打算逃课的,但是一听说是江博士代课,我又乖乖回来了】
【原来不止我...
ooc归我
人物归作者
添望小甜文
——正文——
下午五点,江添答应了教授帮他上一节课,但是没有告诉盛望,这个事情,因为上的是网课,而且平常这个时间点盛望还没下班
江添打开平板电脑,调整了一下麦克风和摄像头
江添:“能听见吗?”
【能】
【可以听见】
【可以听见+1】
……
【可以听见+10086】
江添:“好,我们开始上课”
江添在认真的讲课,但是一些同学在开小差,另一些同学沉迷于江博士的美貌之中
刷起了弹幕
【还好今天没有逃课,要不然就错过了帅哥博士讲课】
【本来打算逃课的,但是一听说是江博士代课,我又乖乖回来了】
【原来不止我一个人沉迷于江博士的美貌啊】
【别犯花痴了,都打听过了,人家江博士有对象】
【真的假的?】
【我失恋了TnT】
【听说对象是高中同学】
【感情还特别好】
【重点还是个男的!!】
【刺激!】
【据说那男的长的很也好看】
【害,帅哥都和帅哥在一起了】
【伤心.jpg】
江添讲了有40分钟了,撇了眼弹幕,轻轻地笑了一下
【!!】
【江博士是笑了吗?】
【我应该没看错吧】
【姐妹你没有看错,就是笑了】
【啊啊啊啊这个笑直杀我】
【我要死了】
江添咳了一声:“这道题你们先做,五分钟之后我们再讲解”
好巧不巧,盛望今天下班早,提前回来了,一回来就到处寻找他哥
盛望走进书房,看见江添戴着眼镜在看电脑
盛望走过去,跨坐在他哥腿上,面对着面,盛望把头埋进江添的脖颈里
撒娇道:“哥~我好想你”
江添手疾眼快的把麦克风和摄像头关了,然后揉了揉盛望的脑袋:“我也想你了”
【卧槽!我看到了什么】
【跪求把摄像头和麦克风打开】
【江添的对象也是一名大帅哥啊】
【好好看!!!!】
【叫“哥”的声音好软好软】
【啊啊啊啊啊啊好想rua一下】
【好可爱啊啊啊啊啊】
江添看到这些弹幕,笑了一下
盛望:“你笑什么呢?”
江添:“望仔,我在讲课”
盛望:“!!!!”
盛望耳根立马可见的红了
盛望想从江添身上下来:“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江添把他抱着更紧了:“看都看到了,再抱会”
盛望转过头去,看到江添电脑上的那些弹幕,耳朵更红了,把脸埋进江添的脖颈里,表示这辈子的脸全没了
江添看到盛望害羞了,忍不住笑了笑,他家望仔为什么那么可爱
五分钟后,江添只把麦克风打开了,开始讲解最后一道题,盛望就一直趴在他怀里,还用双手抱住江添
江添在讲解的过程中,弹幕多到起飞
【打开摄像头给我们看看吧】
【求求了.jpg】
【难不成江博士的对象害羞了?】
【救命,楼上的姐妹一说,我立马想到了那个画面】
【啊啊啊啊啊我也想到了】
【救命,让我们看看吧】
【附议】
【就看一眼】
【+1】
……
【+10086】
【+身份证号】
过了一会,江添终于把最后一道题讲完了
所有人都以为他会立马结束直播,谁成想,他们听见江博士轻轻地笑了一声
随之而来的话让他们措不及防
江添:“我家小孩比较害羞,就不打开摄像头了”
说完就结束了直播
而此时的校内论坛已经炸了,一下子出现了四条新的话题
#江博士:“我家小孩比较害羞”
#江博士对象也是一位大帅哥
#江博士代课
#帅
盛望消停下来的耳朵,在听到“我家小孩”那四个字的时候,耳朵又红成了原先的模样
盛望:“你说谁是小孩呢?”
江添笑了笑一脸宠溺:“你不是吗?”
盛望红着耳朵说:“我不是!”
江添揉了揉盛望软乎乎,看起来就很好rua的头发:“好,你不是”
说完,又亲了亲怀里害羞的红了耳朵的人
把盛望抱起来,往客厅走
江添:“晚上想吃什么?”
盛望在江添怀里想了一会,开口道:“火锅”
江添:“换鞋,带你去吃”
盛望:“好”
END.
【策舟】血渗情真
“我在这里,谁敢动他!”
“夜来无事么……”
沈泽川神情厌厌,原本靠在床边还能坐上半晌的,连下了三四日雨,带着疫病愣是将人给下倒了,他顺着床头滑下去,小猫儿似的直接趴在了萧驰野的被褥上。
“无事,”萧驰野脱了靴踩在地上往门外倒脏水,远远见晨阳端着热水往这边走来,便丢了鞋回屋,将自己的袍子盖在了沈泽川的脸上,“你睡一会儿。”
“我难受……”
沈泽川埋在他的干净袍子下,那是萧驰野自己昨夜手搓的,他干起这样的活来细致又认真,衣物家事也收拾的井井有条。
衣袍盖在沈泽川的脸上,仿佛是萧驰野亲手给他搓洗出来的梦境,上面的脏污被尽数...
“我在这里,谁敢动他!”
“夜来无事么……”
沈泽川神情厌厌,原本靠在床边还能坐上半晌的,连下了三四日雨,带着疫病愣是将人给下倒了,他顺着床头滑下去,小猫儿似的直接趴在了萧驰野的被褥上。
“无事,”萧驰野脱了靴踩在地上往门外倒脏水,远远见晨阳端着热水往这边走来,便丢了鞋回屋,将自己的袍子盖在了沈泽川的脸上,“你睡一会儿。”
“我难受……”
沈泽川埋在他的干净袍子下,那是萧驰野自己昨夜手搓的,他干起这样的活来细致又认真,衣物家事也收拾的井井有条。
衣袍盖在沈泽川的脸上,仿佛是萧驰野亲手给他搓洗出来的梦境,上面的脏污被尽数搓干净,留下了淡淡的皂角香,裹着清凉的雨气,藏在离北的青草香里。
“好闻……”沈泽川病的没力气,想要伸手抓住萧驰野的衣袍靠的更近一点,却被疫病闹得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只能在床上拱着,将自己送过去埋在萧驰野的衣袍里,“萧策安很香……”
晨阳口鼻都束在巾帕下,垂首迈步往房里进,还没走进来在门下就听见镇抚大人这么一句话,吓得脚不知道往哪里放,一时间停在门口,转着眼珠仰面看天。
“香就埋进去,”萧驰野过来揉了揉他的发,抬眼瞧见晨阳傻愣在门口,伸手说,“你进来啊?”
“嗯?”
沈泽川轻轻的问了一声,却不愿意从袍子里出来。
“啊啊,啊……那个主子,”晨阳迈步十分艰难,端着水盆过来放在了沈泽川床边,“热水来了。”
晨阳偷瞄了一眼上头,瞧见萧驰野的衣服横七竖八的扔在床上,两条被褥合成了一条盖在沈泽川的身上,沈泽川的怀里抱着萧驰野的枕头,好一点那个被沈泽川枕着。
看上去那样恩爱。
“今日廊下又死了两个人,”萧驰野沉重的说,“你和骨津今日不要再下水,去葛青青那里把药拿了,喝了药多喝些热水,去吧。”
萧驰野的手无意识的摸着沈泽川的被角,手指不知怎的就伸进了沈泽川的怀里,被人悄无声息的攥了,轻轻揉着前夜刮伤的伤口。
那样轻。
晨阳的眼睛不受控制的乱瞟,实在是怪沈泽川的动作太明显,也怪萧驰野笑的太过分,他眼不见心不烦,领了命很快退了出去。
开门时萧驰野远远望了一眼,瞧见门外雨打青石,檐前飞雾。
雨还下着。
门被合上了,萧驰野飞快转身蹲在沈泽川的床边,伸手将自己的袍子拨开了,露出沈泽川的小半张脸来,将人脸上混乱的发尽数抚开,夹着尚还有点苍白的脸蛋轻轻揉了两下。
“想坐起来么?”
沈泽川贴着他的手指摇了摇头。
“想吐,难受。”
“那我给你擦一擦,”萧驰野用拇指去摸沈泽川的下巴,又揉了揉有些发干的双唇,“今日暴雨如注,我正好也借你的水泡个脚。”
“待会就冷了。”
萧驰野冲沈泽川轻笑,他将盖在沈泽川脸上的衣袍取了,身上的被子被他拎着往下盖了盖。
沈泽川的里衣被他吐脏了,萧驰野洗了晾在屋子的小窗下,现下身上穿的是萧驰野的里衣,整个人被云蓝裹住,尽管陷在被褥里,却显得十分纯净。
“没关系。”
萧驰野俯身抱了抱他。
“身上难受么,”萧驰野贴着他的耳畔问,“要我给擦一擦。”
“今晨才擦过一遍,”沈泽川声音都带着病气,他被萧驰野垂下来的发扫的痒,带了点笑音用手拍了拍萧驰野的背,“我眼睛难受。”
萧驰野起身低低的看了沈泽川片刻,伸手从桌上取了干净的巾帕。
他蹲在床边淘洗,拧干后才起身,揽着沈泽川的肩将人往床边靠了靠,伸手将他的发撩开了。
沈泽川哪怕尚在病中,脸上颓时也依旧照人,萧驰野拈了巾帕一脚,轻轻的沾了沾沈泽川的脸颊。
“烫不烫?”
沈泽川摇了摇头,冲萧驰野闭上了眼。
温热的巾帕细致的拂过沈泽川的眼睛,桃花眸沾了水,萧驰野近距离瞧着那点肌肤上被自己染上了水雾,复又带到了上挑的眼尾,巾帕擦过时微微用了些力,抻开了沈泽川如扇的眼睫。
那里已经许久没有红过了。
萧驰野轻轻的擦着,生怕弄痛了沈泽川,仔细到沈泽川觉察不出什么力气,只能感知萧驰野的手在一遍一遍抚摸他的眼睛,犹如描摹远山,又似遥抚清风。
“好点了么,”巾帕被人带着擦拭着沈泽川的脸颊,萧驰野冲沈泽川的眼睛轻吹气,“还难不难受?”
沈泽川转了转眼珠,冲萧驰野睁开了眼。
他眼眸生的极好看,萧驰野曾避无可避的陷进去过,因而他不敢近看沈泽川的眼眸,那里犹如千尺桃花潭,深不可测的渊池,萧驰野若是望进去,沈泽川就会给他绽放漫山遍野的桃花。
可他还是贪婪的望了进去。
萧驰野拥着他,静静的擦向沈泽川的唇,他凝视着那双眼,见眼眸如雾,眉黑如山,因为方才擦洗过,沈泽川的眼周湿漉漉的,像是林深小鹿。
萧驰野挡了他下半张脸,却低估了沈泽川的眉目传情。
他愣愣的松开了捂着沈泽川的巾帕。
“不难受了。”
萧驰野鲜少露出这样的痴态,可他这样做给沈泽川,却并不叫人觉得厌烦油腻,反倒是透着一股子少年气,看着沈泽川的眼睛像是看高处的珍宝,真叫他握在手中,他必定珍视万千。
沈泽川想吻他,可惜他没有力气搂住萧驰野的脖颈,只能轻轻动了动唇,指望着萧驰野能向下来一点。
萧驰野于是就真向下去了。
“你真勾人,”萧驰野含着他呢喃,像是将沈泽川藏在了獠牙里不给别人看,“我真喜欢你。”
“可是我病着。”
“我知道,”萧驰野温柔的吻他,慢吞吞的细嚼慢咽,“所以我想让你好起来。”
沈泽川被他吻着笑。
“知道了。”
萧驰野给沈泽川擦了脖颈和手,淘洗了一遍将双脚也擦了擦,他将巾帕涮干净晾在一边,把自己的裤腿卷了上去。
水盆的水依旧温热着,原本可以更滚烫的水被一个吻耽搁了,萧驰野将双脚浸下去,向后仰靠在椅子上,他伸手将上衣脱了,拎起一旁的帕子擦了擦胸口。
沈泽川胃里很不好受,惯喜欢趴在床上,萧驰野的枕头垫在他的胃部,将他那点翻江倒海的感觉都抵挡了回去。
他趴在床边,手臂白生生的从被褥里伸出来,胳膊上的红疹已经消了不少,别人好到他这个程度都已经带牌子下水去了,可是萧驰野不让他去。
于是沈泽川只是窝在屋子里,手臂垂下来可以搭在自己的木屐上,他搅着根长绳,手指无力的荡阿荡。
“明日……”萧驰野突然仰着脖颈说话,他其实累的不行,却有着铁打的精神,整个人哪怕到了这样的地步也是精神奕奕,有他在沈泽川身边,强力的赶去了不少昏暗晦涩的东西,将活力和暖阳生拉进来,“忙啊……”
“我听葛青青说,”沈泽川侧卧着,“宫里乱了起来,皇上病尚未好,这边一茬一茬的病着。”
“这叫哪门子的疫病,”萧驰野轻声道,“上头坏了事殃及池鱼,我们不能不管,却又不能管到他们身上去。”
“是得有个人替罪呢……”
萧驰野点点头,藕花楼塌了已经算是一桩丑闻,却又出现了这般不光彩的疫病,他萧驰野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没法在这么乱的时间里给宫里一个说得过去的交代。
萧驰野重新仰回了椅上,木头硌着他的后脑也无法叫他清醒。
沈泽川瞧见人眼眸半睁半闭,想要伸手去摸一摸他,奈何力气有余距离不够,他伸长了手臂只能碰到萧驰野的膝盖,手掌软软的盖在人的膝头,略微揉了揉。
萧驰野感知他的触碰,斜垂着眸瞧他,见沈泽川半趴在床边,伸手时里衣滑落,露出里面藕似的手臂来,伸出来时犹如一柄白玉桥,搭着萧驰野建了起来,等人从上面走一走。
萧驰野倾身带着水盆往前移了移,沈泽川的手掌就能够扣上人的腿面。
“白玉桥,杨柳腰,”萧驰野竖着两根手指,小人儿一样从沈泽川的手臂上踩过去,蹦蹦跳跳的去摸人的肩头,“萧郎过河沈郎瞧。”
他当真过桥走到了沈泽川的那头,小人趴在沈泽川肩上不走了,时不时伸腿蹬一蹬沈泽川。
“沈郎啊,”萧驰野轻笑,“你究竟何时同我上花轿?”
“红花轿,新嫁娘,养儿砍柴还浣衣,”沈泽川轻声应他,“沈郎才不把新娘当。”
“养儿烦,浣衣忙,我可舍不得沈郎下明堂,”萧驰野凑的越来越近,小椅几乎被萧驰野挪在了沈泽川的床边,他轻声说,“沈郎啊,与我结亲,我做妻来你做郎。”
沈泽川抬头,和好容易凑过来的萧驰野碰了个吻。
“坏家伙,”沈泽川咬他,“再贫下去水要凉。”
萧驰野洗涮干净,起身踩着常鞋准备倒水,沈泽川挨着软枕起来,晕乎乎的靠在床边喝了一碗水。
‘叩叩叩——’
沈泽川抬眼往门口望去。
这么晚了,外头还下着大雨,谁会来萧驰野的房里?
萧驰野轻轻的将水盆放下了,轻挪到门前呵了一声。
“谁?”
“总督大人!总督大人恕罪,”门外的声音轻悄悄,像是挨着门口跟萧驰野说话,“皇上请您即刻进宫去,奴才奉命来请您的——”
萧驰野伸手扣着门把,缓慢的摸过去取了挂在衣架上的短鞭,口中如常应答道。
“是么?”萧驰野说,“有劳等候片刻,我收拾一下——”
沈泽川凝神听着,远方骤降一声惊雷,仿佛是将哪家院里的树硬生生劈开了。
“不必了!”
萧驰野定眸,门外飞起一脚直接踹碎了大半,萧驰野振臂抵挡,碎木直直打在人的手臂上,硬生生劈成了碎渣。
“放肆!!!”
萧驰野甩鞭向前,照着来人的面门就是一鞭,却被人灵巧的躲开,一脚抬起踹向萧驰野的肩头,趁人不防将萧驰野踹的往后趔趄两步。
“狼狈为奸,”来人黑衣黑裤黑头巾,面上蒙着粗布,闯进屋中骂道,“果然老子没猜错。”
萧驰野闻言暗道不好,听话音来人是冲着沈泽川来的,他连忙后撤向床边去,却被人抻臂格挡,抬拳就要砸向萧驰野侧脸。
他拳风劲道,在这上面必吃不了亏,萧驰野猛回一拳,硬砸的人手骨生裂,‘咔嚓’一声断了。
“兰舟小心!”
屋顶大抵也有刺客埋伏,此时听了屋内人的动静,攀檐翻身,直挺挺的踹开了小窗,在空中轻踩一步落在了沈泽川的床上。
“沈狗拿命!”那人同屋内刺客相同装扮,伸手成爪,锋利十足的直取沈泽川的咽喉,“妈的!一窝端了算了!”
萧驰野怒吼一声,抬脚踹翻面前人,常鞋比不得武靴,萧驰野的力道本没有冲着要人命的程度去,可抬脚时他余光瞟见那人已经掐向沈泽川的脖颈,脚下一急,竟生生将面前人的腿骨残忍扭曲,别成另一番样子。
沈泽川面前猝不及防落了一人,还未等他反应过来时就被钳住了脖颈,这人算是恨他入骨,手指死命的掐住了沈泽川的脖颈,横肉狞笑道。
“谁能想到这疯狗和饿狼在一屋睡着呢,”那人眼角邪笑,“都给我拿命来。”
沈泽川抻长脖颈被人死死掐在掌心,血气被生生截断,他额上爆起要命的青筋,却被萧驰野的怒吼声唤醒,在人狠厉的手下渐渐笑出声。
昏厥之际,他听见了萧驰野的声音。
“兰舟——”
萧驰野伸手扣住床上那人的肩膀,指尖发力磕进了人的肩骨,还没来得及用力卸一条胳膊,余光就瞟见一道白影。
沈泽川的胳臂瘦如细藕,此时却有嗜血之力,他摸出床褥下的匕首,狠狠刺向那人的右臂。
萧驰野连忙放手。
沈泽川闭着眼,面上泛着紫青,一瞬间倒置急流猛出水面般的猛然呼吸起来,他推开了萧驰野抱他的胳臂,抽出匕首不顾鲜血横流,下了死手直直的插向了来人的脖颈。
“呃——咳咳,门口……”
萧驰野扭身瞧见门口闯进来三两个壮汉,他上身赤裸着,上前不慌不忙的拎起方才的巾帕,紧紧的缠在右手指骨上。
“总督大人有话好说,”为首的那个满脸横肉,“今日我们只取沈狗首级,还请萧大人行个方便。”
萧驰野不能回头看沈泽川,他不知道身后如何,可他依旧抖了抖肩,为沈泽川撑开一片天地似的往前走了几步。
面前人畏惧他的高大,走过来时犹如山峰挪移,他气场染血,沉如洪钟,肩背有一道撕裂的伤口,正在狰狞的向下流血,红的吓人。
萧驰野将手中巾帕紧紧捏住,咬牙掷地有声。
“我在这里,谁敢动他。”
沈泽川闻言轻笑一声,他这一声搅乱了房中的肃杀之气,为首的闻音抬眼往里瞧,沈泽川已经不复被搅断脖颈的狼狈惨样,偏是轻飘飘的坐在床上,而方才刺杀他的壮汉,已经悄无声息的横在他面前了。
刀光剑影间沈泽川疏狂的笑着,渐渐地越来越鬼魅,他当着为首刺客的面,从床上那人的脖颈中横抽出一把匕首,刀柄和刀身尽是一片猩红。
沈泽川不顾身下人尚有余痛的颤抖,偏头笑着又将匕首插进了人的眉心。
‘噗呲——’
“你说,”沈泽川天真一笑,“杀谁?”
萧驰野暗笑。
沈泽川美人的皮囊下,藏的是个疯子的灵魂。
刺客被沈泽川的残忍狠厉惊到,萧驰野粗粗的喘着气,偏头朝地上折了手和腿的吐了口唾沫。
“你、你们————”
沈泽川怒而回眸,抽出眉间猩红刀,抬指飞向门框边缘,如同十里射箭中红心一般,死死地将逃跑那人的手掌钉在了门上。
“想跑?!”
萧驰野见状,抬腿越过面前矮个的头顶,脚跟狠狠磕在人的头骨,伸拳砸向心口,这人便软绵绵碎了,直直被萧驰野砸出五步远。
沈泽川在后方勾着脚尖,将床上人嫌恶的踢到了床下,砸在了萧驰野的洗脚盆里。
“扰了老子的清梦,不抵命说不过去吧!”
有个不要命的往沈泽川处去,口中骂的是脏秽之语,却慌张对上沈泽川的笑,空拳砸向床边,反被人伸手捏住脖颈一搅,喉管没了声音,再也骂不出什么东西了。
萧驰野飞起踏在这人脊背,撕扯头发时不忘问沈泽川一句。
“哪只手?”
沈泽川挑起眼皮,嫌恶的看了看碰到他裤脚的右手。
劲掌直直劈在人的肩头,萧驰野卸了他半边肩骨,用脚踩着手臂拽开了,拧着脖颈往下时踏在人的脊背上,因为洗脚盆中塞不下两个人,也是萧驰野用得力气太大,叫人直接撞碎脚边了。
屋中方才纳起的浓情蜜意被冲刷的一干二净,破烂的门在雨夜里摇撞着墙壁,雨幕越过飞檐直接打进了屋中,所剩无几的太平沾染上了浓厚的血腥味,熏的人鼻子疼。
萧驰野三步并作两步,踩着尸体上了沈泽川的床,将人一把扣在怀里,惊恐的问道。
“兰舟如何?!”
沈泽川还未从疯癫的状态回来,他茫然的对上萧驰野的眼神,眨了片刻却并未说什么。
血滴如碾碎的梅花沾在沈泽川的面上,自他的前额到侧脸迸洒了一道,血花将人喷的易碎半损,双目还有隐隐杀意,藏在那深不可测的渊底。
沈泽川微微呼出一口气,那有点滚烫的血气喷在萧驰野的面上,吐了口气后沈泽川像是被抽了脊梁一般,突的软了下去,整个人痛苦的搅着眉头,几乎要晕在萧驰野怀里。
萧驰野伸手摸了摸他的下巴,将人抬起来放在手臂上,沈泽川向后枕着人的手臂,仰头时露出颈间伤口。
萧驰野微微发颤的指尖拂过沈泽川的脖颈,那如玉颈子上留下了几个青紫的抓痕,有一道破了个浅浅的划痕,渗出的血珠攀住了沈泽川的脖颈,牢牢的沾在上面。
萧驰野双目似火,可这屋中却也没什么可杀的,他只好心痛的抚摸着沈泽川的脖颈,不住的念叨着幸好没事。
幸好没事。
沈泽川靠在他怀里,仿佛方才的鬼魅都是幻影一般,萧驰野能看到的才是真实,他轻轻闭了闭眼,喉间的呕意仍然清晰不已,呛咳时震的肺腑皆痛,他蜷缩起来,想在萧驰野怀抱里避一避。
片刻,沈泽川缓缓抬起了手。
萧驰野以为他要牵,递了手却被沈泽川甩开了,又将面颊蹭在他的掌心里,也被沈泽川揉了两把掠过,直直的伸向他的肩膀。
肩膀处有一条不深不浅的鞭痕,重手厉鞭下去萧驰野皮开肉绽,是来撕扯扼住沈泽川喉咙的人时,身后的刺客用断指捏着萧驰野的鞭子抽的。
他竟不觉得痛。
沈泽川的指尖带血,碰到萧驰野肩膀的时候还在微微发抖,萧驰野见他固执,便只好俯身趴下叫他看个清楚。
沈泽川靠在墙上,萧驰野缩在他的怀中,伸手揽住人的腰肢支起右肩,沈泽川不必抬手就能触到那狰狞血红的伤口,他的指尖虚虚的抚过那犹如火焰山峰的鞭伤,颤的不行。
十指连心,沈泽川的心在痛。
“他们要杀我,”沈泽川喃喃,“今晚若是撑不过去,你我就是朝廷的替死鬼。”
“撑得过去,”萧驰野枕着沈泽川的腿,“有我在这儿。”
他们实在狼狈的要命,衣裳被褥上尽是血污,脚边厅内都是尸体,上窗前门都是碎木破烂,檐落长廊皆是飘摇零雨。
重雨似铁,却没能砸断他们的脊梁。
萧驰野靠着沈泽川,他心中凄凄,却又病态的觉得温暖,这寒衾薄被苍茫夜,好在沈泽川还是温热鲜活的。
“今夜之事,我会上报宫……”
萧驰野话还没说完,沈泽川先捏着干净衣料捂了萧驰野的嘴。
“我不想听。”
沈泽川晕眩的要命,整个人似翻江倒海一般,伸手时顾忌掌中鲜血,捂了萧驰野的嘴叹出一口气。
“策安,我头晕,”沈泽川恹恹的靠在墙上,他伸手推了推萧驰野未受伤的肩膀,轻声说,“你来抱抱我。”
萧驰野一骨碌爬起来。
沈泽川垂眸看他身上的血迹,贴着萧驰野的胸膛往下淌,粘腻的像是爬虫一般,他好嫌弃血迹,斑驳红液淌过心尖,沈泽川觉得丑得很。
可是他想抱萧驰野。
萧驰野伸臂,将沈泽川紧紧的搂紧了怀里。
这样一个雨夜,这样的一场血战。
只有他们彼此。
他们也只能依靠彼此。
萧驰野听着沈泽川的心跳,感知他贴在自己心口时滚烫的肌肤,想起方才事发前他贴着人说的那些话。
舍不得沈郎下明堂。
萧驰野深吸一口气。
他的确是舍不得。
萧驰野用脸颊轻蹭着沈泽川的发,他不想在沈泽川身上嗅到血腥气,那是沈泽川身上不该有的地方,叫人不安心。
“明日搬回昭罪寺吧,”萧驰野贴着沈泽川的发说,“这里不安全。”
“嗯,”沈泽川被萧驰野包裹的暖烘烘的,应了后又说,“那你呢?”
“你想我在么?”
萧驰野轻声问。
“我想。”
沈泽川将脸颊埋在人的颈窝,避开那些恼人的血腥气,他需要萧驰野的味道。
沈泽川在他怀里挣扎向上,几乎要贴到萧驰野的发间,他嗅着那点叫人安心的青草香,慢慢的说给萧驰野听。
“我想你,”沈泽川很小声,却很坚定,“永远都在。”
萧驰野心如擂鼓。
屋外的雨还在下,可是屋内二人却听不见了。
“兰舟放心。”
萧驰野笃定地说。
“我永远都在。”
一点点废话:我真的很喜欢这篇❤️
晚夜长宁(完结)
巫山孤
天色渐渐暗了的时候,踏仙君才抱着楚晚宁回到死生之巅。
天上已经是乌蒙蒙一片,到处压抑着深沉沉地逼下来,令人喘不过气。雪又开始下了,开始是小小雪花微微飘扬,一片一片轻飘飘地打着旋儿落下来,像是雪夜不曾暗沉的精灵。渐渐的,雪越下越大,一簇簇扯着棉絮一般,无休无止地,像是不知疲倦,又像是带着埋没人间的信念。
刘公已在水榭里沏好热茶,像是在期盼着些什么。热气从壶口氤氲而出,飘散在这素白的红莲水榭,屋里陈饰早已陈旧,在淡淡茶香的晕染里,透露着哀哀的凄凉,像是秋末最后一只蝴蝶,婉转凄切。
踏仙君往日象征着强势的金冠已经不知落到哪里,他一身黑紫衣袍也早已凌乱,全身上下没有一丝生气...
巫山孤
天色渐渐暗了的时候,踏仙君才抱着楚晚宁回到死生之巅。
天上已经是乌蒙蒙一片,到处压抑着深沉沉地逼下来,令人喘不过气。雪又开始下了,开始是小小雪花微微飘扬,一片一片轻飘飘地打着旋儿落下来,像是雪夜不曾暗沉的精灵。渐渐的,雪越下越大,一簇簇扯着棉絮一般,无休无止地,像是不知疲倦,又像是带着埋没人间的信念。
刘公已在水榭里沏好热茶,像是在期盼着些什么。热气从壶口氤氲而出,飘散在这素白的红莲水榭,屋里陈饰早已陈旧,在淡淡茶香的晕染里,透露着哀哀的凄凉,像是秋末最后一只蝴蝶,婉转凄切。
踏仙君往日象征着强势的金冠已经不知落到哪里,他一身黑紫衣袍也早已凌乱,全身上下没有一丝生气,像是枯黄的叶,再也不属于这个人间。甚至包括他怀里的那个人,死气沉沉,不复当年风华。
楚晚宁衣衫早已看不出是白是红,整个人被踏仙君搂在怀里,像一只死去的大雁,软软地垂着翅膀。北斗仙尊的冠已经掉落,一头长发如瀑般垂在脑后,双手上血迹斑斑,轻轻掩在袖中,叫人瞧不真切。
刘公看见这幅场景时,眼泪忍不住地向下落,他只死死忍着,也不说话,默默退到院外。
北斗仙尊,晚夜玉衡,一生夙愿,终究还是落空。
踏仙君把楚晚宁放在床上,拉起被子盖在他的身上,好像这样就可以给那冰冷的人一点温度,好像这样就可以看见那人醒来,醒来摸摸他的头,笑着说一句“我没事”。
他麻木地坐到床边,握起那人冰凉的手贴在脸颊上,一双眼哀哀地看着那个像是睡着了的人,眼里浸满了他自己都不曾意识到的爱与伤痛。他像只受伤的小兽,茫然无措,却偏偏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又或许得到过什么。
“弟子墨燃,拜见师尊。”
脑海里倏然响起这句话,他还未曾反应过来,就看见一个熟悉的东西在脑海中一掠而过,却叫人看不清。他只觉得那是素白,是柔软,是珍贵,却看不见、摸不着。
他连忙闭眼,细细思索,细细捉摸,一些陌生又熟悉的画面断断续续出现。
月光下,那人比月华更耀眼,比月光更清冷,一袭白衣坐在开得灼灼的海棠下,举杯对月。一方素白的帕子被他拿在手里,他看着眼前的少年,往日或凌厉或沉寂的双眼倏然间比月更温柔,一张素来严肃的脸上盛出些浅浅的笑意,像是夏夜悄然绽放的海棠,那样静默,却又那样绝代风华。
踏仙君嘴角不自觉地泛起点点笑意,那笑意浅淡却明媚,既像是那个月夜浅笑的仙人,又像是那个海棠下初见的少年。
然而夏夜的风终究卷走了温柔的海棠,踏仙君拥有的,只有隆冬里独自孤寒的深夜。
一方白色手帕从那人衣袋中划出,像是一朵落花,轻轻地砸碎踏仙君的笑。
这方手帕,他曾经见过楚晚宁使用。他记得他总是轻轻地将它从衣袋里取出来,再小心翼翼地擦过嘴角,而后握在手里细细端详,双眼里露出些温柔,然而温柔又总是很快就会变成黯淡,他再依依不舍地轻轻将帕子叠好,仔细地放进衣袋,轻易绝不取用。
他从未见楚晚宁如此喜爱一件什么东西,这个月华般冷淡的男人对什么都无所谓,他永远飘然尘外,仿佛世间纷杂无一值得他挂在心上。从来他送来的东西,哪怕是世间绝无仅有的珍宝,那人也不会多看一眼。
能叫北斗仙尊这样在乎的,从头到尾只有一个薛蒙罢了。
他狠狠地抢过那人的手帕,逼着那个人雌伏身下,逼着那个人凤眼通红地咬牙哀求,逼着那个人主动俯身,予他极乐。那一夜,他第一次见到楚晚宁如此难堪的样子,他几乎对踏仙君予取予求,没有半分违抗。
然而到最后,那方手帕终究没能干干净净地回到楚晚宁手里。它被已然疯狂的踏仙君塞到楚晚宁最柔软的地方,擦拭着一切的肮脏与不堪。整整一夜,它的主人什么都没能保住。
踏仙君闭着眼,他想起那天早上的楚晚宁。
那天早上,楚晚宁在他的注视下,默默地将那块帕子从最难以言说的地方扯出来,静静地看着帕子上斑驳的红与白,从始至终不曾看他一眼,自顾自地起身穿好衣服,就着刘公端来的热水将帕子细细地洗了很多次,直到帕子恢复素白。
红与白的污浊是洗去了,可是帕子上的皱痕不可能抹去。踏仙君觉得楚晚宁再也不会留下它,然而过了几天,他又在楚晚宁的衣袋里看见它。
踏仙君睁开眼,手指轻轻抚摸着陈旧的方帕,眼里却什么都看不见。红莲水榭的屋顶远去了,微雨人间再也不复从前。
后来一个又一个夜晚到来又离去,踏仙君始终坐在巫山殿里,独自感受着从不曾过去的那个雪夜,那样冷,那样黑。
他默默地注视着那支在夜雨中猛烈摇晃的小烛火,微弱却明亮,然而到最后,那簇火终究还是熄灭,巫山殿也终于还是陷入无尽的黑暗与孤寂。
墨燃手里攥着那块方帕,双眼看向窗外。
可是他知道,太阳再也不会升起。
—————手动隔开—————
完结,撒花🎉🎉🎉
晚夜长宁(五)
藤花劫
死生之巅的日子说好过也好过,说难过也难过。
如今对于楚晚宁而言,大多数时候是静默的,他一个人窝在那间小屋里,不过看看花、写写东西,了却残生。这样的日子虽寂寞,但也尚且算得上宁静,他已经知足了。只是,墨燃隔几天总要来折磨他,其实,说是折磨,对于如今的他而言,那些已经习以为常,算不得什么折磨了。不过闭上眼、咬紧牙,也没什么过不去的。
他而今也不再奢望强求什么,那些过往也好,那些希望也罢,他福薄,大抵都是求不到的。如今苟活,留着这一条命,不过是想再多陪陪那个人。他知道,那人未必稀罕他所谓的陪伴,可这也的确是他最后唯一能为他做的一件事了。况且,他的一条贱命,有时也不是分文不值...
藤花劫
死生之巅的日子说好过也好过,说难过也难过。
如今对于楚晚宁而言,大多数时候是静默的,他一个人窝在那间小屋里,不过看看花、写写东西,了却残生。这样的日子虽寂寞,但也尚且算得上宁静,他已经知足了。只是,墨燃隔几天总要来折磨他,其实,说是折磨,对于如今的他而言,那些已经习以为常,算不得什么折磨了。不过闭上眼、咬紧牙,也没什么过不去的。
他而今也不再奢望强求什么,那些过往也好,那些希望也罢,他福薄,大抵都是求不到的。如今苟活,留着这一条命,不过是想再多陪陪那个人。他知道,那人未必稀罕他所谓的陪伴,可这也的确是他最后唯一能为他做的一件事了。况且,他的一条贱命,有时也不是分文不值的,只要他服软,也是可以换一换这天下的安宁的。
有这些好处在,他还舍不得死。
困于小榭,他如今也不知今夕何夕。然而今早起身觉得身上爽利,不似往日总是昏沉沉,便愿意多活动些。
他走出大门,只见天上晨光熹微,一朵朵红霞散在天边,将这本该枯黄的一隅染得绚烂。院子里,常年不败的海棠依旧那样不知疲倦地盛放,一簇簇开得热闹而生气,池中红莲原本有所倾颓,也不知是不是这朝霞的功劳,今日却开得春意盎然、欣欣向荣。
楚晚宁向来不是个喜欢伤春悲秋的人,如今困于小院,见此美景却也愿意细细品赏,珍惜这片刻的安宁。
仙人一袭白衣,立在海棠树底,风吹起衣摆,却不知是谁的心微微而动。
楚晚宁抬头,看见满树海棠开得热闹,又想起了当年那个少年。
彼时,少年也是站在这颗树下,手里总是捧着些东西,巴巴地来找他,将他拉入这万丈红尘。
“师尊,这是我亲手绣的,是给师尊的拜师礼,绣得不好,师尊不要嫌弃……”
“师尊,你喝过酒吗?这是弟子买的梨花白,是我自己的钱买的,师尊尝尝……”
“师尊,这是弟子买的灯笼,马上就要元宵节了,我想请师尊跟我一起下山过节……”
……
少年絮絮叨叨的声音似乎还在耳畔,少年人间微雨般美好的样子似乎还在海棠下,楚晚宁一睁眼,却什么都没有了。他只颤抖地从胸口拿出那一方旧帕,沉默地怀念昔日江山温柔。
他行至石桌旁,又进屋拿出些纸砚,细致地铺在石桌上,提笔欲书。
头顶的藤花一瓣瓣落在桌上,晕染出一片温柔的紫;手中的笔一点点落在纸上,却只染出斯人断肠意。
他一笔一划,字端正而挺秀,行笔模样也像极了当年拿着怀沙的样子。
梦醒人间看微雨,江山还似旧温柔。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故人何在?山遥海阔。
……
一字一句,字字相思,句句断肠。
白衣仙人立在石桌旁,一字一字写得认真深情。笔墨混着藤花,一点一点染在斯人心上,眼前却再不是字迹,而是少年手捧书卷,垂头叩问的样子。
断肠意,再难寻;微雨逝,更相思。
不知不觉,他的呼吸越发急促,终究不敢再细想此情此意,只收笔不写,以逃心中苦楚。
抬眼却又见紫色藤花垂落,俨然仍是当年姿态,他又不可抑制地想起那时候。
那时候墨微雨刚拜入他的座下,少年锋芒,每天与薛蒙水火不容、针锋相对。他记得,那一次墨燃揍了薛蒙,他便罚他下课后到红莲水榭,其实是知道他还不会写字,想单独教他写字。
那一天,天气似乎也是这样温柔,和暖的风吹在身上让人觉得很舒服。墨燃是伴着晚霞一起来的,那时他尚且稚嫩,手里捧着一摞书,年轻好看的脸庞恰好被一抹夕阳照亮,明媚阳光恰似少年当初模样。
他彼时也立在石桌旁,看着明媚的少年,沉寂了多年的心忽然悸动,扑通扑通地,生怕让人察觉。也就是那一刻,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叫喜欢。
喜欢,与他过往拥有过的所有感情都不一样。
有了喜欢,天色不再是天色,云更不是云,它们叫做行也思君,坐也思君;有了喜欢,月色之下,他也再不是对影成三人,而是愿逐月华流照君;有了喜欢,这人间在他眼里也不再只是责任,它有花、有诗,有所爱之人。
那一瞬间,他愣了,惊喜于自己的喜欢;下一刻,他却立马回神,羞耻于自己的喜欢。这样的喜欢,不该是师尊对弟子。
他握笔,一字一句,教他写“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教他写“见信如晤,展信舒颜”……一字一句,于楚晚宁是他对他的期望,却也是自己隐秘的爱。
又提笔,也想像当年一样写上一封信,遥寄牵挂。然而墨点落下,想起自己孑然一身,这茫茫天地,竟只有一个薛蒙尚且算是他的牵挂。
“吾徒薛蒙,见信如晤,展信舒颜……”
其实他也没有多少话要对薛蒙说,不过寻常问候、三两关怀。他也从未想过要将它寄出去,他如今被囚禁于此,正如墨燃所说,日日所为与青楼小倌并无不同。
然而他还是将它写完了,一笔一划认认真真,像是倔强地表示自己在这茫茫世间多少还有一个故人。
他写得入神,却不知背后,一双眼睛看了他许久。
眼睛的主人自己或许都没有意识到,那双眼里的情绪哪里算得上恨。
墨燃上前,一把抓过楚晚宁手里的纸张,死死地盯着它,像是要盯出个洞,“薛蒙……”
一个名字就足以令他大怒,一下扔掉浣花纸,狠狠掐住楚晚宁下巴,冷笑到:“师尊,他就这样令你挂心?你也不是只有一个徒弟啊,他有什么值得你这样日思夜想?”
楚晚宁挣扎着低下头,不想去看眼前人深恨自己的眼,沉声答道:“我没有。”
墨燃哪里容得他躲避,他左手掐住他的脖子,右手抚摸他泛红的双眼,语气很危险:“没有什么?楚妃倒是说说,没有什么?”
无法挣扎,却也不想理会,他又恢复那样一副冷淡的模样,只垂首不语,任人宰割。
“是没有对他偏心,还是没有想着要被他搞?楚晚宁,伺候一个徒弟还不够吗?”他越是不理,墨燃就越是怒火冲天,那双紫色的眼里早已火光冲天,他一个耳光扇下,道:“你可真是淫荡下贱!”
楚晚宁被他一个耳光打得偏过脸去,嘴角血丝溢出,他只一动不动,仿佛再无知觉。
“说话啊,你是哑巴吗?”
他又掐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看着自己,那一瞬间,他仿佛看见那个从来强大冰冷的人眼里闪过了一丝悲痛。然而下一秒,他又觉得是自己的错觉,楚晚宁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对他的话有所伤悲?他只会觉得轻蔑。
微微扯动嘴唇,却是漏出一抹轻笑:“你还要我说什么呢?你何曾愿意听我说什么呢?”
————— 手动拉起隔线 —————
作为补偿,今天应该还有一篇啦!🤔😌
【原顾】假如顾青裴分手时重病了
注:有一点点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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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的天冷得让人颤抖。
呼啸的北风肆虐在街道各处,将凛冽的寒意晕开到每一个过往的行人身上。
顾青裴穿着一身单薄的风衣走在路上,步履疲惫。每一步的抬起,都像是一次耗尽力气的挣扎。
走了一小段路,顾青裴急促地喘了几口气,接着像是再也走不动般就地找了个座椅。
路上行人匆匆,只有顾青裴一人坐在冰冷的寒风中,显得格格不入。苍白无血色的脸使得他如同脱离尘世的谪仙,一碰即散。
顾青裴本以为,自从经历过昨天原炀的背叛后,他已经足够坚强。
可是当刚才走出医院的那一刻,他还是忍不...
注:有一点点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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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的天冷得让人颤抖。
呼啸的北风肆虐在街道各处,将凛冽的寒意晕开到每一个过往的行人身上。
顾青裴穿着一身单薄的风衣走在路上,步履疲惫。每一步的抬起,都像是一次耗尽力气的挣扎。
走了一小段路,顾青裴急促地喘了几口气,接着像是再也走不动般就地找了个座椅。
路上行人匆匆,只有顾青裴一人坐在冰冷的寒风中,显得格格不入。苍白无血色的脸使得他如同脱离尘世的谪仙,一碰即散。
顾青裴本以为,自从经历过昨天原炀的背叛后,他已经足够坚强。
可是当刚才走出医院的那一刻,他还是忍不住地眼眶湿润,酸意上涌。
唯有赶紧抬头望向天,尽力维持成年人最后的体面。
他想,人真的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
在不知道生病时依旧可以生龙活虎,专心工作到天明,然而一但发现问题,就仿佛山洪崩塌,哪哪都难受。
感情上同样如此。
即使一开始就知道这是场飞蛾扑火的贪欢,却仍然纵容自己在一次次感动中步步沉沦。
所以啊,今天这个局面,又怪得了谁呢?
有什么说不出的东西堵得顾青裴心口发疼,让他浑身一阵一阵发冷。
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检测单,脑癌晚期四个字鲜红醒目,宛如在嘲笑顾青裴可笑的一生。
看了许久,直到手指被风吹的僵硬又麻木,顾青裴才如梦初醒般将它藏了回去。
说来可笑,白活三十年,顾青裴丢了事业,又没了爱情,如今还要像一条丧家之犬被逼去国外。
而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一个叫原炀的人。
有的时候顾青裴会反问自己,到底恨不恨原炀?
恨他的无知,使得自己名声扫地,恨他的弱小,使得自己即将背井离乡。
也许是恨的吧。
因为相比于恨,顾青裴更爱,所以当被辜负时才会如此痛彻心扉。
今天顾青裴已经将所有财产立好了遗嘱,都留给父母。甚至还撒了个谎,告诉父母他要升职了,所以得去新加坡一阵子,让他们不要担心。
可是临别之际,他还是忍不住哭了。背着父母,顾青裴躲在狭小的楼道里,无声地抽泣。
为什么是他呢?
世界这么大,北京城人口这么多,就偏偏容不下一个顾青裴吗?
一场酩酊大醉后,顾青裴重新恢复成那个儒雅冷静的男人,孤身踏上了飞往异国的飞机。
他不想得到别人的可怜,也不想在临死前还接受他人的施舍。如果结局注定凄惨,那就让他独自宁静。
来到新加坡后,顾青裴找了一家当地有名的医院,过上了得过且过的生活。
治疗的生活姑且还算安逸,医院环境很舒适,人也非常和善。
只可惜,少了一个原本承诺着要共度一生的人。
在顾青裴难得的几分清醒时刻,看着窗外盛开的玫瑰花丛,他总是有些疑惑。为什么活了三十多年,经历过无数风风雨雨的他,还是会在爱情上莽撞地像个小孩儿。
问题的答案听起来有点可笑,但却分外真实。
有的人,遇上了一辈子都忘不了。
虽然玫瑰花期短暂,但绽放的那一刻却足以刻骨铭心,值得用一生来回味。
就算最终结果,是会被细小的尖刺扎伤。
要进去了,手术室亮着刺眼的灯光,照得顾青裴眼睛生疼。这是治疗以来最关键的一次手术,倘若成功,他就能活下去。
顾青裴躺在雪白的病床上,脑中放映机式地播放着他的一生。
迷糊间,耳边似乎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呼喊声:“顾青裴 ”
是幻听吧。
顾青裴嘴角扯出一点嘲讽的笑容,没有动弹。
可是当无比熟悉的声音再次传来时,顾青裴还是忍不住挣扎着向声源处望去。
来人如一抹阳光,热烈而率直,豆大的汗水顺着脖颈留下,焦急的眼神中倒映着顾青裴。
那是原炀啊。
顾青裴以为自己要死了,因为他能明显感受到血液正从身体里一点一点流失。
可耳边似乎有什么人锲而不舍地在叫他,让他坚强。
“顾青裴,我来了。求你你坚持住好不好,求你了,是我没用……”
实在被念烦了,顾青裴决定坚持下来。
因为他必须清醒过来,然后将人狠狠揍一顿。告诉他,你真的很吵。
顾青裴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捧犹带露珠的玫瑰花束。床边,还有一只黑眼圈深重且胡子拉碴的原小狗。
原炀初见顾青裴睁眼时,还有些不敢置信。在反复确认是真的后,他猛地扑上来,就像是重获珍宝的恶龙般不肯松手,嘴里哭道:
“顾青裴,你吓死我了。我真的会吓死,下次你再敢,不对,再也没有下次了。再有一次我真的会疯掉,你不要离开我”
顾青裴任由原炀紧紧抱着自己,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拍着爱人的背缓和着他的情绪。
为了让原炀停下来,顾青裴试着找些别的东西来分散他的注意力。这一瞥,就望见了之前的玫瑰花。
“你买的吗?”顾青裴把花捧在胸前,笑着问原炀。
“那可不,是你老公特地跑遍了楼下几条街买的”着重强调几条街,原炀得瑟地扬起头,邀功式地眨巴眨巴眼睛。
“怎么突然想买玫瑰” 顾青裴温柔地摸着极好的玫瑰,眼神缱绻。
见状,原炀扭捏着移开视线,似乎感到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道:“我想送,而且不是说,玫瑰是表达爱意的花吗?”
刹那间,顾青裴心里泛起一阵暖流,原炀这个人真的能轻而易举地挑动起他的情绪。叹了口气,顾青裴小心地拿起一只玫瑰花,却惊奇地注意到:这丛玫瑰竟然都是除过尖刺的。
看出了顾青裴的诧异,原炀急忙解释:“我怕它扎到你,反正没事干,就顺手除掉了”
所以,这是一丛没刺的玫瑰。
真好,是没有刺的。
顾青裴缓缓回抱住原炀,在他的脸颊亲上一口,“谢谢”
“我们之间还要说什么谢谢,你是我老婆。换成亲亲比较合适”原炀厚着脸皮打趣道。
“亲就亲”
大病初愈的顾青裴既傲娇又肆意,不仅敢挑衅,而且还大胆。亲了一口又一口,展露着不同寻常的风情。
“顾青裴,你是不是欠收拾了 ”将人按在床上,原炀狠狠地挠起他的痒痒肉,逼得人连声求饶。
两人打闹不断,直到精疲力尽后才惬意地相拥在床。
此时不用言语,就已抵过万句。
单单拥抱着,感受身侧躯体的滚烫,顾青裴这才有了实感。
原炀,是真的过来了。
跨过山海,顾青裴的太阳又向他奔来。
带着热烈与赤忱,
令人叹喟,不枉此生。
你瞧,那一丛无刺的艳丽玫瑰,此刻正在床前迎风绽放。
热辣的明红色铺面而来,深藏一句我爱你。
----------/--------
隐藏结局是另一个结局,高虐,宝贝们量力而行,甜文看腻了或者好奇心强的宝可以康康,也很不错的(厚脸皮自我推荐(/ω\))。
「光夜」当你急诊输液时…
·你因为胡吃海喝犯了肠胃炎,而不得不在半夜三更去医院急诊科输液时,他会……?
·全员ver,ooc有,努力做好端水大师
·爽文,我只是想看齐老师照顾我(不要脸
·第一次搞国乙,轻点骂
·接受上述即可试阅我产出的垃圾💫
\萧逸/
美好的周末,刚和安安约完饭,你的胃一阵翻江倒海,在厕所吐了好一阵后,又是一阵绞痛,等你颤颤巍巍地从厕所出来时,门口等着你的安安已经没了踪影,在你面前站着的是发型有些凌乱的萧逸。
“萧逸,你怎...
·你因为胡吃海喝犯了肠胃炎,而不得不在半夜三更去医院急诊科输液时,他会……?
·全员ver,ooc有,努力做好端水大师
·爽文,我只是想看齐老师照顾我(不要脸
·第一次搞国乙,轻点骂
·接受上述即可试阅我产出的垃圾💫
\萧逸/
美好的周末,刚和安安约完饭,你的胃一阵翻江倒海,在厕所吐了好一阵后,又是一阵绞痛,等你颤颤巍巍地从厕所出来时,门口等着你的安安已经没了踪影,在你面前站着的是发型有些凌乱的萧逸。
“萧逸,你怎么……”
“行了别问了,一会儿路上说,”他习惯性地拉着你的手就要走,突然想起来你现在不舒服,又连忙松开,干脆把你抱了起来,“我带你去医院。”
在路上,他一直紧紧握着你的手,安慰你说马上就到了,再忍一下。到了医院也是让你乖乖坐好,他忙前忙后地挂号缴费,领着你去问诊拿药,到最后等着挂水的时候才稍微闲下来。
知道你是因为吃坏了,犯了急性肠胃炎,他才一改方才慌乱严肃的表情,换上平时那副笑脸。
护士给你打完针后,他立马蹲在你面前,把你的手捂在自己的手心里,抬头,眼里是心疼,嘴上倒是有些欠揍的笑容:
“哎呀哎呀,居然犯了肠胃炎,真是太可惜了,我还说下周等我比完赛,就带你去吃……”
他放慢语速,顿了顿,开始报起了菜名:
“小龙虾肉蟹煲,剁椒鱼头海底捞,麻辣鸭脖和烧烤……哎,可惜,太可惜了,我只能自个儿去吃喽。”
你抬手就软绵绵地敲着他的脑壳,净说些你吃不了的美食馋你,实在是太坏了!
他看你活蹦乱跳的样子,一下子笑出声,任你揉搓的自己头发,轻声说:
“好了,再乱动胃又要痛了,睡会儿吧,打完针带你去吃串……哦不对,带你去喝粥。”
“萧逸,我要生气了!”
“别生气嘛,等你好了,我再带你去吃好吃的,反正我和你,有的是时间。”
\齐司礼/
裹着他的外套,你一脸大限将至的表情窝在输液厅的座位上,等待着护士来给你挂水。站在你面前的他正皱着眉,金色的眸子审视着你的报告单。
“奶茶喝多了引起的急性肠胃炎,”他的声音带着怒气,交杂着几分嘲讽,“不愧是某只与众不同的菜鸟,连生病的原因都让人匪夷所思。”
你刚想反驳,胃痛仿佛是他的帮手,疼得让你无话可说,正好此时护士也来了,你只能乖乖闭嘴,任人宰割。
“把眼睛闭上,”他在你旁边坐下,一只大手遮住了你的眼睛,“你看,回流的血都是奶茶,以后只准吃蔬菜和米饭。”
不是吧,齐司礼好像也不是这种会开玩笑的人,难道血里真的都是奶茶吗?
“真,真的吗?呜,我是不是完了……”
“你是真的完了,这都会信的也只有你了。”
他的声音染上了几分笑意,旁边的护士也憋不住笑出了声。在他放下手后,你气鼓鼓地转头瞪他,却发现他微微皱眉,看着你扎了针的手。
“还疼吗?”
他把手放在你的手边,却没有像言情小说的男主角一样附在你的手上,而是将小指和你的小指相贴,等护士离开后,又勾住了它。
他的温度从指尖一路奔上你的脸颊,你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做了一会儿思想斗争后,朝他身上靠去,脑袋枕在他肩上。
“齐司礼,你是在担心我吗?”
“我可没有担心你,我只是不想你因为生病,稿子没画完,给我增加工作而已。”
“噢……”
虽然这么说,但他也没有推开你,反倒是往你这边又挪了挪,让你靠得更舒服些,他闭着眼,眉宇间已经没有了来医院路上时的焦急。
还说不担心你,哪有人不担心还大半夜飞速飙车送你来医院啊,口是心非齐司礼。
来医院前你就已经吐过了几次,挂了会儿水炎症也消了下去,一阵饿意忽然窜上心头。
“齐司礼,我饿了……”
闻声,他睁眼,抬头看了看药瓶后,又闭上眼睛。
“知道了,点滴打完回去之后,给你做。”
“太好啦,我要吃番茄肉丸面!”
“只有番茄,没有肉。”
“怎么这样……”
他轻轻一笑,小心翼翼地将手附在你打针的手背上,一边搓着你发凉的指尖,一边说:
“还有力气挑三拣四,看来你的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晚上回去再画几篇稿子吧。”
“??齐总监你不是人!”
“我本来就不是。”
\陆沉/
这一季度的品牌设计终于完美收工,庆功宴上你吃了不少,结束后刚到家,你就一阵头晕恶心,胃也开始抽搐着疼。
在厕所吐了好一会儿后,你的胃还在绞痛,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你拿出手机,想打电话叫安安陪你去医院,却一个手滑打给了陆沉。
“怎么了?”电话那头传来他低沉的声音,疑惑中带着一丝担心。
然而胃痛让你说不出连串的话,你伴着呜咽声喊了他的名字,随即而来的呕吐感又把你推上了马桶边。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你在家吗?电话不要挂,我马上就来。”
还没十分钟,陆沉就到了你家,熟练地找到放在门外的备用钥匙,赶到卫生间的时候,眼镜都滑倒了鼻梁中间,没有功夫推上去。
“抓紧我,我带你去医院。”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擦了擦你的嘴,又背对着你蹲下,准备背你。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看到他时的安心感让你放下所有戒备,趴在了他背上。
他把你放在副驾驶座上,脱下西装盖在你胸前,挑了最近的路把你送到了医院。你眯着眼睛看他,发现他和平时一样冷静,但额头上蒙了一层薄薄的汗。
在你输液时,他一直站在楼梯间打着电话,似乎是工作相当忙的样子,但他走到你面前时,仍和往常一样带着温柔的笑容,眼神里满是关心。
“好些了吗?一会儿输完液你可能会觉得饿,想吃什么?我待会儿去给你买。”
“唔,我嘴巴有点泛苦,不知道吃什么。”
他立马笑了起来,眯着眼睛,从口袋里翻出来了几颗水果糖,替你剥开,递到你嘴边。
你惊喜地立马把糖含进嘴里,一边吃一边夸他好厉害。
“呵呵,我不就是你的……哆啦A梦吗?”
他指的是他在你手机里的备注名,应该是来接你时无意间瞥见的。
你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含糊着说对不起。
“不用道歉,我其实很喜欢这样,你可以多依靠我一些,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呼唤我的名字就好了,我们不是说好了的吗?”
“可是,总是耽误你做事,太麻烦你了。”
听到你这样说,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单膝跪在你面前,又从另一个口袋里摸出一个小小的热水袋塞进你手里,笑着说:
“那我就收取点回报好了?嗯,那就请某位每天忙得饭都不能按规律吃的设计师小姐,每天和我一起吃饭吧。”
\查理苏/
这一季度的设计任务非常多,每天总早到晚都在忙着赶稿子改稿子,黑白颠倒,饮食紊乱,好不容易熬过了这段时间,还没来得及放松自己,你就因为犯了肠胃炎,不得不在休假的第一天大晚上,跑去了医院。
说起医院,那就不得不说起你那位烧伤科的未婚夫,这次你来急诊也没和他说,一来是不想打扰他工作,二来是现在真是没劲在他自恋的时候怼他。
但光启市本来就很小,光启市第一人民医院就更小了,刚坐下来输液,你就和那双熟悉的紫色眼眸来了个猝不及防的对视。
他先是一愣,呆呆地站在原地,然后马上缓过神来和身边的同事打了声招呼,两手揣在兜里,带着那张帅气而欠揍的笑脸走来。
“我的小未婚妻,怎么,你已经想见我想到茶思饭想,不惜让自己病倒也要来医院看我?”
“……查理苏你正常点,我现在很不舒服。”
他笑了笑,走到你面前,翻了翻吊瓶上的标签,又低头看了看你。
“不过我的办公室可是在烧伤科而不是急诊科,”他调侃地说了句,而后坐在你旁边,非常自然地握住你的手,“怎么犯胃病了?最近是不是又没有好好吃饭?”
他认真起来的样子真的很帅,也很有威压,你只能嘀嘀咕咕说,是因为这个月工作太忙了。
“虽然我不介意你每天来医院看我,但我很介意你生病,如果你想要的自由和尊重会累垮你的身体,那我可得重新考虑下,是不是该让我们的婚礼提前了。”
说着,他凑上前,那双眼睛不断逼近你,你明显感受到了他的生气,让你有些惊讶。
就在你们的嘴唇要碰在一块时,他的同事在走廊上一顿乱咳,提醒他赶快回到工作中。
他轻叹了口气,附在你耳边说:
“哎,忙碌的查医生要回去工作了,只能再抽空给心爱的未婚妻做点营养方案了,等你输完液我送你回去,记得在办公室等我。”
说完,在你脸上亲了一下后,他便转身回去工作了。
不妙,你感觉自己好像还得再打瓶退烧针了…
\夏鸣星/
喝完他给你买的粥,你靠在靠背上艰难地呜咽了几声,虽说打了会儿点滴后已经不想吐了,但吐过劲之后胃那里酸酸的,也非常难受。
本来你们今天约好,他演出结束后一起去吃饭,结果还没开吃呢,你突然胃疼,疼到路都走不稳,他二话不说就把你揽进怀里,拦了辆出租车直奔医院,陪你挂水。
见你还在难受,他马上蹲到你面前,又是给你轻轻揉肚子又是张望护士在哪,那样子慌张得不行。
“没事啦,我换个姿势就好了。”
“真的吗?你要是不舒服还想吐,千万别忍着,我拿了塑料袋,随时准备着,我就在这里,哪也不去,你放心吧。”
他一手握着你打针的手,一手拍拍胸脯给你承诺。你当然知道他会一直陪在你身边,因为自从你们再次相遇,他一次也没有食言。
你倍感安心,时至深夜,又吃了点东西,你渐渐开始犯困,脑袋也像小鸡啄米一样。他看你这样,先是偷笑,然后轻轻地揽过你的肩膀,让你把脑袋靠在他身上。
“睡会儿吧,打完了我会叫你的。”
“对不起啊,明明你演出很累了。”
“这有什么,我巴不得你多依靠我一些呢,我现在可不像小时候怂怂的了,以后啊,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保护你的。”
你往他那边蹭了蹭,闭上眼打盹。
他看着你逐渐放松的眉毛,轻笑着把你搂得更紧了些。
“要是我能分担你的难受就好了,快点好起来吧,我都要心疼死了。”
————end————
齐司礼,我命运般的老婆,再多骂我几句
我只恨我入坑太晚了,错过了好多……不知道这个梗有没有太太写过……如果真的有,雷同太多的话俺会删掉(抹泪)
本来想写周严的,但是写完五个我就已经不行了,端水大师太难做了,我选修罗场(等
感觉写的都没啥突出的,不是捂手就是买吃的,我看透了,我这个人就是馋人家身子还馋吃的。。。
顺带个人觉得最满意的是萧逸的菜单,很押韵
【萧逸x你】某著名赛车手的直播事故
“救命🆘!!萧老板居然有女朋友了!?”
“谁谁谁,是那个赛车手萧逸吗?”
“没错姐妹,我失恋了呜呜呜,酷哥居然有女朋友了QAQ。”
“下面由我来给大家介绍下,萧逸,职业赛车手,曾蝉联四届R1赛车锦标赛冠军,本人酷拽狂霸帅,爱吃柠檬糖,现在还有另一重身份了,那就是我老公。”
“楼上的醒醒!几个菜啊喝成这样?”
“怎么都在注意萧逸?就我一个人关注到他女朋友还挺漂亮的吗?”
“萧逸,现在你老婆也是我老婆了。”
“我的天...”你一把捂住脸,不敢再看热搜下的各种评论。
这一切的万恶之源,都是昨晚那场直播。
从交往后,萧逸就一直眼巴巴想和你住在一起。但是,一来他尊重你...
“救命🆘!!萧老板居然有女朋友了!?”
“谁谁谁,是那个赛车手萧逸吗?”
“没错姐妹,我失恋了呜呜呜,酷哥居然有女朋友了QAQ。”
“下面由我来给大家介绍下,萧逸,职业赛车手,曾蝉联四届R1赛车锦标赛冠军,本人酷拽狂霸帅,爱吃柠檬糖,现在还有另一重身份了,那就是我老公。”
“楼上的醒醒!几个菜啊喝成这样?”
“怎么都在注意萧逸?就我一个人关注到他女朋友还挺漂亮的吗?”
“萧逸,现在你老婆也是我老婆了。”
“我的天...”你一把捂住脸,不敢再看热搜下的各种评论。
这一切的万恶之源,都是昨晚那场直播。
从交往后,萧逸就一直眼巴巴想和你住在一起。但是,一来他尊重你的意愿,生怕惹你不开心,二来他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所以这事迟迟没个着落。
没想到酷哥恋爱后也有拧巴纠结的一面啊。
“萧逸,要不...我们同居怎么样?”
本来趴在桌前看着你画设计稿犯困的萧逸一下子瞪大了眼,清醒过来。
“哟,我们家萧小五是突然开窍了,居然主动提出这种要求?”
萧逸话出嘴边还是一贯的痞里痞气,但是通红的耳廓却暴露了他的内心真实想法。
其实不仅仅是因为你也想和萧逸多点时间腻歪在一块,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每天跑这么远来接你上下班太辛苦了。
“少来,萧老板就说愿不愿意吧!”
“当然愿意!我现在就帮你搬东西!”
不得不说,赛车手的行动力真的一绝,仅仅一天,就把你的东西打包的差不多了。
“欢迎萧老板娘正式入住!”
搬进萧逸家的第一天,他还煞有其事搞了个礼花来欢迎你。
你刚进屋,萧逸就一把将你抱起,转了个圈。
“开心吗?”你搂着萧逸的脖子,蹭了蹭他的鼻子。
他坏心眼地轻掐了把你的屁股,坏笑道:“当然。”
精心准备的烛光晚餐后,你有些醉了,脸红红的。
萧逸靠过来,他灼热的气息喷洒在你的脸庞:“这就醉了,小迷糊...”
你借着醉意,吻了上去。萧逸也不吝啬自己的爱意,给了你一个愉快美满的夜晚。
虽然第二天你腰酸背痛,但是真的,很舒服。
但是,就在昨晚,你刚洗完澡吹干头发,出了浴室听到萧逸似乎在客厅和谁说话。
“可能是温晚他们吧。”毕竟萧逸在家偶尔也会和车队的人讨论事情,所以你并不在意。
可等你扑到萧逸怀里,肆无忌惮撒娇的时候,才发现事情不对劲。
原本以为萧逸只是在和车队的人打电话,所以你特意没出声,但是现在发现,是在开视频会议?!
不对,等等!萧逸是在开直播啊!!!
“啊!!!我不活了...”你无力地将脑袋埋在枕头底下,不敢回忆刚刚自己的丢人行为。
其实跟男朋友撒娇一点也不丢人,但是在那么多人的直播间现场撒娇...
“怎么啦,宝贝~”萧逸的语气一听就是在调戏你。
“......”
“宝贝?”
“......”
你从鹌鹑状态慢慢恢复过来,面如死灰看着萧逸。
“现在怎么办?”
“当然是就这么办啊。”萧逸看起来心情格外好,眼角带笑,那颗泪痣显得格外生动。
“我已经能想象到明天的新闻头条了。”
“这样不好吗?”萧逸黏过来贴贴你的脸。
“我是担心...”
“什么都不用担心,有我在。”
萧逸坚定的眼神似乎也给了你无尽的勇气。
信息时代,没有绝对的隐私。
没一会就有人扒出你是万甄的设计师,成绩优秀,举办过不少大秀。连你是世家大小姐,为了追寻自由和梦想,才逃到光启市来这种事情,都被挖了出来。
虽然此刻网上有不少恶语,但大部分都是夸你和萧逸郎才女貌的,甚至还有开玩笑说突然觉得萧逸配不上你。要抢了萧老板女朋友的。
“还是放心不下吗?”
“嗯...也不是,只是不太适应吧。毕竟突然以萧逸女朋友的身份暴露在大众面前,还是这么不正式的场合出现的。”
“这还不简单,我自然有办法!”萧逸打了个响指,看着他的笑容,你就知道他八成又有什么坏主意了。
“正式给大家介绍下,这位,是我萧逸的女朋友,也是未来的萧老板娘。我的赛车达到过无数的赛道终点,而我唯一的终点,只有她的身边。”
直播间里祝福调侃的弹幕不停,你涨红了脸,直到萧逸一口亲上来,才略微有些反应过来。
随即,你坚定地抬起头,献上了自己最真挚的回吻。
至于第二天热搜的头条,“酷哥的另一面”,讨论萧逸对自己女朋友笑的也太甜了,就是后话了。
【严江】PTSD
⭐️停停旧病复发,微虐身,火灾现场
婚后,山牙子心疼+哄妻
有OOC,有私设
以下正文
分割线————————————————————
七月的建宁,天气越发炎热,气温一直在40℃的线上反复横跳。就连犯罪分子也抵不住那毒辣的日头,纷纷选择避不就职。这倒给了严峫一些休憩的日子,可以美美地抱着媳妇在家里躺着。
期末考试结束,暑假也开始了,江停的任务便也轻松了不少,在家里抱着笔记本就能办公。
日子一天天过去,家里的物资最终也经不住两人的不断消耗,败下阵来。而江教授仍秉持着外卖吃多了不健康的原则,准备拉着严峫去超市补货。...
⭐️停停旧病复发,微虐身,火灾现场
婚后,山牙子心疼+哄妻
有OOC,有私设
以下正文
分割线————————————————————
七月的建宁,天气越发炎热,气温一直在40℃的线上反复横跳。就连犯罪分子也抵不住那毒辣的日头,纷纷选择避不就职。这倒给了严峫一些休憩的日子,可以美美地抱着媳妇在家里躺着。
期末考试结束,暑假也开始了,江停的任务便也轻松了不少,在家里抱着笔记本就能办公。
日子一天天过去,家里的物资最终也经不住两人的不断消耗,败下阵来。而江教授仍秉持着外卖吃多了不健康的原则,准备拉着严峫去超市补货。
严峫本来是不想去的。自己的皮肤本就泛黄,多年来的外勤工作更是让本不优质的皮肤雪上加霜。
但江停不一样,一身的冷白皮不只是多少少女梦寐以求的珍宝,晒黑了可就是严式产业的一项最重大的损失。
江停在得知他的小心思后,没忍住笑出了声:“我是冰块吗?走两步就会晒没了。”
“本来就是。”
严峫委屈,但严峫不敢说。
拗不过自家媳妇,更不敢提出反对,严支队长便乖乖地答应陪媳妇出去买东西。严峫在出门前反复货比三家,距离最近,规模最大,最好停车场是地下的.....
自家媳妇可金贵了,晒太阳?
那是不存在的。
江停看着自家的大傻子飞速摇着那条根本不存在的毛绒尾巴,对着百度地图皱着眉头捣鼓个不停,笑骂着拉走了这人。
“都快中午了,就是去买个东西,赶紧买完赶紧回来。”江停拿过放在门边的钥匙,顺手把口罩塞给了严峫。
“好吧。”
严峫撇了撇嘴,非常自觉地下楼,坐到驾驶座,挑了个最近的商场,把手机夹到面前。伸手帮江停把安全带系好,手却不自觉地搭上了自家媳妇的腰,讨要来了一个额上的吻。
“快走,赶紧的。”江停惜字如金,似乎生怕多说两个字就会多冒两滴汉,“这天气是真的热。”
“是啊。”
.......
抱怨当然是没用的,该热还是得热着,抱怨得越多,反而还越热了。
车里的空调仿佛吹出了热风,因为没等空调把车里打冷,SUV就掉头下了地下车库。
车库不是超市自带的,而是马路对过废弃商品市场改建的,走过去也要个一两分钟,严峫更是步步不离身,遮阳伞一直撑在身边。
超市里的制冷很好,人来人往地也不觉着热,不少过路的行人都进来避暑,逮着旁边似熟非熟的陌生人就能唠上两句,抱怨抱怨这天公的不作美。
严峫拉着自家媳妇的手,另一只手推着推车,穿梭在各种货架里。听着江停在身边絮叨,如数家珍般拿上了所需的东西。
正当严峫准备黏上江停,讨不知第几个吻。身后较远处却突然传来一阵怪异的尖叫声,随即鼻间便弥漫了一种怪异的烟味。
两人立刻警觉地回过头,眯起眼睛欲要看清远处的骚动,附近的人不明所以地看着这两人,反应了一会,才意识到事情的不对。
人流不断向着门口涌动,严峫也果断护着江停往外走,多年警察的经历让他立刻条件反射般掏出了手机,拨打消防电话。
人潮大波大波向外奔走,身后的喊叫声也越发尖锐,火光也更盛。可两人刚走出门口,严峫还未说点什么,怀里的人便脱了力,浑身颤抖着就要倒下去。
“媳妇?!你怎么了?”
江停的眼前不停闪过火光,从前的事故现场似乎放慢了动作般再次出现在他的眼前。
严峫不由分说把江停抱了起来,欲快步穿过马路,身后的颜色已经被染成灰红,人声也越发嘈杂,这些只会更加刺激江停,严峫心里很清楚。
“没事了没事了...媳妇,没事...”
严峫不能感同身受,他只能不停地安慰江停,给他自己走出来的勇气,把他从自责的黑暗里拉出来。
江停的PTSD再次发作了。
这次的病症好像发作得极其猛烈,虽然现场这火发现得及时,也没有完全烧起来,但是人却受到了高温的影响,心里那道抹不去的疤痕再次开裂。
江停紧紧蜷缩起身体,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额头上的冷汗更是彰显出他煎熬的心理。
人影不断在他眼前重现,一幕幕就像是幻灯片,不停地刺痛着他的视觉,深陷其中,完全无法摆脱。
严峫知道江停的状况很不好,现在不能受到任何刺激,看着怀里皱着眉的人,他更是放心不下让江停独自呆在后座。
严峫很清楚地知道自己会忍不住转头关切,便只好打电话,叫来了家里的司机。
司机动作很迅速,来的也很快,开了车门坐上来后,小心翼翼地看着后坐相依的两人,放低声音问到:“您...是去哪里?回家,还是...”
“去一家私人医院,让他们先把号挂上,我们过去直接做检查,我手机上这个地址....”严峫说着话就要把手机递过去,却被怀里的人打断了。
“不去...回家... ”江停难受得很,但还是是可以分辨出一丝清明,挣扎着说出话,紧紧攥住了严峫的衣角。
“不行,媳妇你乖一点,去医院看一看我们就回家,好吗?”
“严峫... 不去...”
严峫的心里进行了一番激烈的斗争,最终还是屈服于江停的哀求之下。
“好好好,我们回家。”
江停的状况,医生以前就说明过,不能急,得慢慢来,以安抚为主,所以去了医院也不一定有用,反而有可能刺激到他。
司机看着严峫,得到了回家的最终指令。
江停觉得严峫身上仿佛有魔力,抱着自己就像是在治愈自己的创伤,破开千难万险向他这种深陷泥潭中的人给予援手,是该有多深的爱。
他真的很紧张,江停是这么想的。
怎么比自己还紧张...
他理不顺脑海里的思路,它们绝大部分都被火光遮盖住了,嘈杂的人声也停留在耳边,除了严峫模模糊糊中对他的安慰,其它一切声音,他都不能接收到。
怀里的人似乎渐渐被睡意裹挟,紧绷的身体也慢慢放松下来,严峫这才敢把心放下一些。
江停斜靠在严峫的身上,头正好枕住了他的肩胛骨,被这人的手紧紧揽住,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庇护所,浑身充满了对幼崽的保护欲。
司机连大气也不敢出,自家老板对夫人的上心他算是见识到了,自己前面的那位老司机不久前退了休,自己才来接了班。
以前就听说,这严老板对自己爱人疼爱有加,像宝一样时时护着,自己以前还不相信,两个大男人之间,感情能有几分真。
现在算是见识到了,而自己这身笔挺黝黑的工作西装,正在不停散发着光芒。
好歹路程不长,也幸亏严峫挑了个近的超市,没几分钟,司机就把两人送到了家,打了个招呼,便也匆匆回去了。
江停头晕得不行,仅剩的力气全都用于维持意识,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深陷多年前的痛苦回忆里,根本分不出别的精力去拒绝严峫这个大庭广众之下的公主抱。
严峫的注意力却丝毫没有分给旁边稀稀散散侧目而视的人。
他赶紧推开家门,抱着江停三两步拐进了卧室,轻轻把怀里的人放到床上,脱下鞋子,放轻脚步把它拎到门口,这才想起阖上家门。
空调被调到了适宜温度,带有温热的毛巾擦上了身体。在严峫眼里,江停没有一处不完美,以至于轻轻擦拭的时候都生怕磕到碰到这块美玉。
江停是个易碎品,这是严峫内心的定义。
“嗯... ”逐渐清凉的空气伴随着爱人呵护的体温钻进了毛孔,渗透进每一寸皮肤,舒适,且安逸。
模糊不清的景象慢慢从眼前退却,转而变为爱人紧张的脸,近乎撕裂的头疼慢慢淡下去,疯狂跳动的心脏也渐渐平静。
骨节分明的手慢慢松开了身下的被褥,额前汗湿的头发搭落下来,身体不自觉地往床边的爱人靠。
严峫发现了江停的小动作,释然般呼出了口气,随便冲了个澡就躺上了床,把江停搂进怀里。
病情好转了。
严峫开心得翘起了嘴角,更加虔诚地一遍一遍吻着江停的发丝,安抚着怀里的人。
熟悉的体温,熟悉的声音,熟悉的环境,是治愈的最佳方案,于自己,与他,都是一样的。
他什么都不想要,只要眼前的人平安就好。
即使他最终也会像窗外的日落一般无声湮灭,自己也会去追逐那条永远望不到头的地平线。
晚霞透过落地窗,折射出的的光投射在床上,江停被晃醒,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适应了一会不安的心绪,从脑海中清理出一方天地,来留给他的良药。
也就是他的爱人,严峫。
Fin.
——————————————————————
码文不易,拒绝白嫖。红心蓝手,人人有责🌝
【齐司礼×你】事后的齐司礼有多体贴?
※沉浸式体验事后狐狸老婆的体贴与温柔
※第二人称,ooc致歉
【23:50】
哄着你喝了小半杯温水,齐司礼站在床边拧开暖色床头灯,将亮度调到最柔和的档位。
“我去浴室放洗澡水。”
你抱着被子微微点头,算是回应。
身上仿佛被一寸寸碾过,指尖都泛着疲乏,上下眼皮不停打架。
他有些自责,又止不住心中餍足,轻叹一声俯身吻了吻你湿漉漉的眼睫。
“听话,先别睡。”
【23:53】
回到卧室时,齐司礼见你生生强撑着困意没睡过去,眉目不由染上一点温柔。
刚将你拦腰抱起,就听得你哼哼唧唧的呢喃:“疼…”
“哪里疼?”
“哪儿都疼。”
“…下次会......
※沉浸式体验事后狐狸老婆的体贴与温柔
※第二人称,ooc致歉
【23:50】
哄着你喝了小半杯温水,齐司礼站在床边拧开暖色床头灯,将亮度调到最柔和的档位。
“我去浴室放洗澡水。”
你抱着被子微微点头,算是回应。
身上仿佛被一寸寸碾过,指尖都泛着疲乏,上下眼皮不停打架。
他有些自责,又止不住心中餍足,轻叹一声俯身吻了吻你湿漉漉的眼睫。
“听话,先别睡。”
【23:53】
回到卧室时,齐司礼见你生生强撑着困意没睡过去,眉目不由染上一点温柔。
刚将你拦腰抱起,就听得你哼哼唧唧的呢喃:“疼…”
“哪里疼?”
“哪儿都疼。”
“…下次会轻一些。”
每次都这样说,反正没有一次会兑现。
心里这样想着,身体已经被齐司礼抱进浴缸,温度正好的温热水流冲散了一些疼痛不适,舒适感却也使得你倦意更浓。
【00:06】
在浴缸边蹲得久了,腿脚有些麻木,齐司礼起身微微跺了跺脚。
你靠在浴缸里几乎昏昏欲睡,似乎不知他已经帮你洗去一身汗湿黏腻,只余点点红痕布满肌肤,无法被清水洗消。
他低身用指尖拨开你额前的湿发,皱了皱眉。
虽然已经将你的头发仔细挽好,发尾并未落到水面沾湿,但浴室的蒸腾水汽难免会染湿发丝。
【00:12】
感觉耳边似乎有轻微的机器运作声,你艰难的抬起眼皮。
已经回到了卧室,身上裹着暖绒绒的浴巾。
齐司礼坐在床边,你的头正侧枕在他腿上,修长好看的手指正在你潮湿的发间穿梭。
吹风机哄得头皮暖暖的,他的动作轻柔缓慢,生怕扯着发丝将你弄疼弄醒。
顺势揽住他的腰,你小声嘟囔:“大半夜的,你也不嫌麻烦。”
“潮湿的头发不吹干就睡觉,是想明早头疼么?”
“齐司礼,你真好。”
【00:19】
你已经抱着齐司礼的腰再次入睡。
确认你的头发干透,他才小心翼翼的将你轻抱到一旁的软躺椅上。
【00:22】
被角最后的褶皱被齐司礼抻平,他这样的全能型居家老公,换床单这样的生活技能简直驾轻就熟。
贴上干爽整洁的床单被褥,你却是清醒了几分,指尖勾住他替你掖被子的手指。
“要抱…”以为是你下意识撒娇,他刚想开口,就听得你继续嘟囔,“抱着尾巴睡。”
刚刚无比柔和的脸色瞬间沉了几分。
“没有尾巴,乖乖睡觉。”
【00:40】
带着一丝未散的水汽,齐司礼轻轻掀开被角。
他的体温有些低,但依旧是你冬季被子里的热源,条件反射般,你立马窝进他怀里。
他无声叹了口气,嘴硬心软的狐狸将尾巴绕到你们中间。
可谁知尾尖刚探进你怀里,却被你直接拂开。
“不抱尾巴,抱你。”
“你可别后悔。”
“齐司礼,我最喜欢你了。”
“…又在乱说梦话。”
声音波澜不惊,他耳尖却飞来一抹异样的薄红。
你没有回话,脸颊蹭了蹭他胸口,似乎找到了一个很舒服的姿势,终于沉沉睡去。
“我也是…”
齐司礼自言自语的喃喃,旋即低头吻了一下你的发顶。
窗外月色很静,他的声音很轻。
“最…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