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杰佣】直球打烂情织网
阴暗学弟杰x迟钝直球奈
好吧,直球不是很明显。
1w+
搞笑产物,看个开心
“嘿,杰克,你猜怎么着?你直接夺得了男生'最受欢迎榜'的第一,才开学一个月不到,你就打败了所有学长。你可以啊!”裘克拍了拍这个老朋友的背,但谁都听得出来,这个红色头发,一嘴鲨鱼牙,穿着朋克风的家伙更多是在幸灾乐祸。
“看来大部分人都眼神不太好。”一旁一头银丝的约瑟夫漫不经心地擦了擦相纸。
“嗯哼。”杰克眼眸弯弯的,一副轻佻又得意的模样。
黑色的发丝映衬下,碧色的眼眸晶晶亮的。嘴角微微翘起,笔挺的西装,高挺的身姿,一切都那样令人着迷。
他这个头衔倒是当之无愧。
“他还和我们装上了?”裘克指着杰克...
阴暗学弟杰x迟钝直球奈
好吧,直球不是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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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笑产物,看个开心
“嘿,杰克,你猜怎么着?你直接夺得了男生'最受欢迎榜'的第一,才开学一个月不到,你就打败了所有学长。你可以啊!”裘克拍了拍这个老朋友的背,但谁都听得出来,这个红色头发,一嘴鲨鱼牙,穿着朋克风的家伙更多是在幸灾乐祸。
“看来大部分人都眼神不太好。”一旁一头银丝的约瑟夫漫不经心地擦了擦相纸。
“嗯哼。”杰克眼眸弯弯的,一副轻佻又得意的模样。
黑色的发丝映衬下,碧色的眼眸晶晶亮的。嘴角微微翘起,笔挺的西装,高挺的身姿,一切都那样令人着迷。
他这个头衔倒是当之无愧。
“他还和我们装上了?”裘克指着杰克,一脸莫名其妙地看向约瑟夫。
他们三个是自小玩到大的,虽然三个人不太好穿同一条开裆裤,但另外两个人是什么德行都一清二楚。
杰克. 里佩尔,里佩尔家族有名的交际花,优雅从容,绅士得体,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和他聊天的人就算是脾气和臭石头一样的家伙也很难不被他哄得眉开眼笑。
用约瑟夫的话说,让杰克. 里佩尔去给铁树讲一个晚上情话,那铁树也不是没有可能开花。
但是,如果说这家伙是什么善茬,裘克和约瑟夫的白眼第一个不同意。
约瑟夫出身显赫,见过的交际花也不少,但像杰克这么能屈能伸,把社交刻在骨子里,把笑容焊在脸上,装得滴水不漏的还是相当的少见。
要不是自己和他小时候认识,看到过那个家伙一脸阴沉地烧着他生母的照片,念叨着恶毒的词汇,大概自己也被骗过去,然后在提到杰克的时候赞叹一句“他可真是一位绅士!”
一想到有这种可能,约瑟夫就一阵恶寒。
杰克深呼吸,吐出绵长的一口气,被身板撑起的西装总算有了些褶皱。
他脸上的笑容也褪去,变得有些阴沉。
“我看看。”他向裘克伸出了手。
第一名赫然是杰克. 里佩尔。
放的是一张不知道谁偷拍的照片,正好是他正脸面对镜头微笑的时候。
杰克扫了一眼评论:
“他真的是一个超级温和绅士的人!而且觉得有一米九几了!”
“特别特别温柔,谁懂啊!”
“他的声音巨苏!耳朵怀了!”
........
他们三个都才刚入学,是欧利蒂丝大学的大一新生。
一个月不到,一个大一新生就踹了所有学长,斩获了大量女生的喜爱。
这绝对是校园的头条。
里佩尔家族的人会满意的。
杰克这么想着,一阵反胃。
他是私生子,要不是他有庞大的关系网,大概哪天就不知道死在哪个角落,被哪条野狗啃了也不一定。
快了,早晚有一天,他......
“嘿,杰克,好像比你初中那次还糟糕。”旁边又响起裘克的声音,“被你挤下去的那个小子是体育生啊,听说还单挑十几个人,完胜呢!”
“假的。”杰克眼皮都不掀,“一听就是人设。”
杰克现在真的很烦躁。
虽说他确实要争取这些一个又一个的头衔来给自己加码加注,但是他本身对于这种行为其实很反感。
大约总觉得自己像什么物件,打着聚光灯,摆在哪个光鲜亮丽的展台上。
还要笑脸迎人。
和卖有什么区别?
况且,这种东西真的很容易招麻烦,初中的时候也有个类似的榜,被他挤下去那个家伙是个养尊处优的小少爷,又在最容易上头的年纪,当天就找到他头上给了他“一点教训”。
家族当然袖手旁观,毕竟赔偿所得可比护着他这个私生子要来的多。
杰克的腿在那时候被打断过。
“那个家伙叫什么名字?”杰克问道。他得提前了解一下,预防一些突发情况。
“奈布. 萨贝达。”顺着裘克的声音,他也翻到了榜二的界面。
照片是动态模糊的,只能大概看清白色头发和黑色衣服,踩着滑板。
不同于他原本猜想的评论里是支持者们的同仇敌忾,义愤填膺。他的评论里全都是....... 吐槽?
“这哥真的会谈恋爱吗?他谈恋爱的那根筋是被撬掉了吗?我从来没见过如此直白毫不留情的家伙!”
“和他表白过的所有人一律失败!坚定拒绝,毫不留情!让我们期待下一位挑战者!”
“好家伙我之前也和他表白,结果他直接就说'我不喜欢你',大庭广众啊!这就算了,后来我们在小道碰到了,他直接翻墙走了!我不信邪,追上去问他搞什么,他说怕我尴尬?!你这样我不是更尴尬吗!”
“标准的死直男。”
“奈布. 萨贝达,直男中的战斗机,男人中的mvp,不受女人的诱惑,一心锻炼,相信总有一天能一拳干爆这个该死的烂世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是我唯一一个不敢发疯说踩我的,我怕被踹到墙上成壁画。”
“真的没有人吐槽这张图片很像大黑耗子吗?到底是谁选的啊哼哼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杰克翻着评论,渐渐觉得有一丝荒谬。
这尼玛都是什么?
“关于他的传闻有很多哦。”约瑟夫也查起了萨贝达,“听说他是混黑帮的,案底不少,早年弄死几个人,找了一个矿洞搞了大爆炸清理尸体,结果在一次爆炸以后觉醒了雷电能力,进化成雷电法王........ v我50看后续?”
杰克的眉头从挑起变成微微皱起然后紧锁,他一把夺过约瑟夫的手机,看着最上面的标签,沉默了。
“谁教你在搞笑板块里查信息的?”
“嘿,你就是那个刚来就把奈布踹了的新人?”一个少年音在身后响起。
虽然早有预设,但碰到这种事情的时候,烦躁是难免的。
杰克眼睫毛不自觉一颤,随后转身,和身后的人问好。
“你好,你刚刚是在叫我吗?”他微笑着问。
他的背后有三个人,中间是棕黑色头发,露出一颗虎牙的少年,卢卡. 巴尔萨。
左边的黑色短发的家伙低着脸,看不清表情,身材比较高大,左眼处有烧伤疤痕。是诺顿. 坎贝尔。
右边一脸漠不关心,灰色头发,带着口罩和鸭舌帽,低头刷手机的是伊索. 卡尔。
他们三个都是奈布. 萨贝达的室友。
杰克提前了解过,在心里面把三个人都对上了号。
“咳咳,嘿,我们是来霸凌你的,你完全不知道惹了谁!”卢卡突然叉腰,“奈布. 萨贝达!你招惹了完全不该招惹的人!”
卢卡说着撸起了一旁诺顿的手“看到他这沙包大的拳头了吗!”
然后卢卡的手被甩开,诺顿还嫌弃地甩了甩。
这个动作被杰克理解为热身,威胁。
说实话,杰克完全没有感受到太大的恶意。
霸凌的话,大概更应该在哪条小街巷,牵着狗追赶,拿着带着铁锈味儿的铁棒,摁着他的头,打断他的腿...... 之类的。
看来只是想发泄一下不满,羞辱一下他,攻击力不大。
况且这里人流量不小,不会闹出大事的。
杰克平静地想,脸上已经换上了仓皇的神色。
他嘴唇一抿,头低了下去,眼睫垂了垂。
一副好欺负的模样。
“诶?”卢卡是真没想到这家伙是这么个完完全全的软柿子!亏他还死缠烂打把诺顿和卡尔都拉上了!
突然,随着滑板滚动的声音,“啪”的一声,卢卡脑壳被拍的清脆的响声引得杰克抬起了头。
随着脚下的一个刹车,穿着一身黑的家伙轻巧地跳下滑板,丝滑地转了一圈,立起滑板。
奈布. 萨贝达。
“我靠,奈布. 萨贝达!你搞什么!”卢卡惨叫出声。
“你吓到他了。”奈布的声音虽然也有些少年的清脆,但比杰克预想的要低沉,且平缓。
没有那种体育人总带有的活力四射的豪气少年感。
“啊...... 对不起啦。”卢卡一下子就耷拉下去了,连带着呆毛都萎靡了,“我只是想和他开个玩笑,我没想到他胆子这么小啊!”
天地可鉴,卢卡真没想干什么,他就是想犯个小贱...... 谁叫他寝室里都是一些嘴巴被锯了的家伙啊!
他占着四分之一的人口说着十分之九的话,真的真的很无聊啊!
杰克趁着这个时间细细打量自己在某种意义上得罪过的素未谋面的学长。
他的长相是锐利的,光是面无表情就有些压迫感,脸上甚至有瑕疵,嘴角带着明显的疤痕,但神奇地没有给他的脸带来什么负面效果,反而让他的脸更加让人有记忆点。身高不高,一看就是精悍有力的类型。
他蓝色的眼瞳很清澈。
和预想的不一样。
杰克想。
“抱歉,犬子给你添麻烦了。”萨贝达看着杰克,和他绿色的眼瞳对上。
“嘎?奈布!”卢卡搁那一站跟个愤怒小鸟似的。
“没事,学长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我小时候有些阴影,所以才反应有些大。”杰克摇了摇头,蓬松的卷发也跟着摆动。
他的声音温和,带着一丝苦涩,还带着笑意,大概这就是传说中小白花的破碎感。
卢卡:“我真该死啊。”
诺顿:“你真该死啊。”
卡尔:“...... ”
奈布沉默着在口袋里掏了掏,他平时会带着几颗奶糖,巧克力之类,方便补充体力什么的。
他也不记得自己带了几颗,摸索出了一颗就塞给了杰克。“吃颗糖吧,会好些。”
“谢谢学长。”杰克接过奶糖,想着这件事情就这么告一段落。
然后,众目睽睽之下,杰克打开那颗大白兔奶糖的糖纸,里面是团起来的,好几张大白兔奶糖糖纸。
...... ?
奈布. 萨贝达终于想起来,在上次摸口袋想要拿颗糖吃的时候,因为发现只有糖纸而感到气愤,于是把所有糖纸做成了一颗新的糖。
当时他还因为和真的一模一样而沾沾自喜来着。
猝不及防的,奈布突然一压帽檐一掀滑板“簌”一下风一样滑走了。
路过杰克的时候他压着声音说了句“下次补偿你。”
他走的太快,杰克只瞟到他通红的耳根。压在他白色的发下那样明显。
卢卡尖叫:“你还好意思说我!”
阳光下,杰克的眼睛亮得出奇,他笑了两声,胸腔的抖动和滑板滑过的震动重合。
杰克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要把那一团糖纸带回寝室,兴许是今天有些高兴,就忘了扔了。
但回到寝室他还是没有扔掉,而是拿在手里端详。
一看到这颗“糖”,他就忍不住想笑。
“天呐,你那是什么恶心的表情。”裘克回来就看到杰克带着少见的,忍俊不禁的笑意。
“碰到大黑耗子了,蹿得特别快的那种。”杰克收起笑意,一本正经地说。
裘克:?
“哈哈哈...... ”杰克又自顾自笑出了声。
裘克僵硬地掏出手机,给约瑟夫发消息:“到底什么时候搞里佩尔的那群老东西?我看杰克已经疯了!”
约瑟夫:还有段时间呢,他不是早就疯了吗?怎么了,又自虐?
寝室里响着杰克的笑声,裘克寒毛都竖起了,还是流着冷汗把越笑越大声的杰克拍了视频发给约瑟夫。
视频里杰克捂着肚子,弯着腰,西服上叠满了褶皱,毫无形象的,大声放肆地笑着。
总算消停下来,他趴在桌子上,面朝着镜头,喘着粗气,眼眶边已经溢出了些泪花,脸有些红,翠色的眼睛透过发丝,像阳光照耀下茂盛的香樟树叶。
约瑟夫:...... 要不我们今天先出去躲躲?
裘克:智齿。
平静的午后,杰克走在一条偏僻,不好找的小路上。
这是他好不容易发现的,沿着围栏的小路。
虽然绕了远路,但胜在僻静。
一旁的栏杆上爬满了瀑布般倾泻而下的绿叶。
下午的阳光正好,温度也适宜,杰克手上拿着一本《美学鉴赏》,本来是很享受的。
但是他听到前面传来了声响。
有人面对他走了过来,在这条最多并排站两个人的路上。
杰克只是低着头,保持着刚刚看书的姿势,小步幅地走着。
他应该抬头,给对面的家伙一个阳光的微笑,然后打个招呼。
但是,他今天刚刚应付完里佩尔家族那群老不死的家伙!那群咄咄逼人,眼高于顶半步踏入棺材的老东西!
所以,去他妈的吧!
就当他突然被不知道哪里来的不太柔和的阳光刺瞎了,看不到这个迎面走来的和自己挤一条小路的有缘人!
但是一阵奇怪的响动--像是绿叶被掀起--让杰克不得不抬头。
这家伙不会一脚踩空,倒到一旁的围栏上去了吧?
开玩笑,他再装看不见,和盲人一样走过去,明天就是他人设崩塌的校园头条!
带着不明显的怨气,杰克抬起了头,脑中演练了无数种情况,却偏偏没有预设到眼前这种:
奈布. 萨贝达,扒拉着围栏,一半身子已经跨过围栏,正欲望外翻。
“学长?”杰克有些惊讶地出声,直接硬控还在围栏上的奈布. 萨贝达。
萨贝达似乎还不死心,因为他今天虽然还是一身黑,但他不仅仅带了鸭舌帽,还带兜帽了!
于是他一只手拽了一下兜帽,仍欲往外翻。
“奈布学长?你很急吗?”杰克算是看明白了,说实话他之前一直觉得评论里说的翻墙是什么玩笑话!
今天他那从来压抑着的叛逆劲也是上来了,奈布想走?那他可偏偏要给他留下来!
“....... 不急。”等待了一会儿,兜帽下面总算传来一阵闷闷的声响。
然后奈布总算愿意放开那个可怜的围栏,从上面轻巧地一跃而下。
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压了压鸭舌帽,搁路边一缩,跟大黑耗子似的。
这家伙就差把“快走”写脸上了。
“学长似乎不太想与我见面。”杰克低头看向压低帽檐的奈布,他只能看到奈布紧绷的嘴角,瘦削的下巴,语气带了些没有控制住的质问。
杰克知道不应该这样说,把尴尬的关系直白地剖析在面前只会让本就不好的关系雪上加霜。
加上他与奈布那次不算愉快的会面,以及可以说是有计划地抢了奈布头衔这件事,奈布讨厌他不是很正常的吗?
但是,他就是忍不住,甚至有些荒谬地感到委屈。
为什么要躲着我?
他知道奈布直白,不会掩饰自己的讨厌,他也知道他这种家伙被讨厌是很正常的!
但是他就是......
“...... 我没有准备好给你的补偿。”奈布低着头,有些局促地用一只脚有一回没一回地点着地。
这句话着实让杰克愣了一下。
所以,不是讨厌他,对吗?
“喏。”
在杰克呆愣的片刻,奈布往他手里塞了一颗大白兔奶糖,“先把上次那颗糖补上。”
糖还没到杰克手里,奈布突然想起什么般收回了手,把糖纸剥开,再把一颗奶白色的糖放到杰克的手里。
杰克还没有很清醒,只觉得有种轻飘飘的感觉,胸膛咚咚响,震得他脑袋有点疼,让他什么都思考不了,但是他的嘴像没有大脑控制了一样脱口而出:
“糖纸不给我了吗?”
“奈布和那个学弟什么时候关系那么好了?”观众席上的卢卡指了指在站终点线旁等待奈布的杰克,问一旁的诺顿。
卢卡和诺顿几个在这罚站一样站着是因为他们几个的校园跑次数不够了!但是下个星期要查!
现在三个人全指望着萨贝达。
是的,萨贝达一天帮他们三个跑一个月的量。
虽然他们什么忙都帮不上,但是他们有态度!
他们在观众台站着以表尊敬。
“上次送礼物之后吧,奈布不是送了他一个装满萤火虫的瓶子吗?”诺顿只是瞥了一眼,又继续做手上的工作。
“啊?啥?我怎么不知道?你们闷声放大屁!”卢卡指着两人,一股子指控味儿。
“请动动你那除了电子只有永动机的物理天才的大脑,好好想想前段时间奈布晚上准时翻墙出去是在干嘛!”诺顿翻了一个白眼,“他都把瓶子放桌上了,你还想怎么样?放到你嘴里?”
“用词错了。”伊索在旁边补充,眼睛也没抬,声音低低的。
“哪个词?哪里错了?”卢卡挠头。
“当然是闷声放大屁。应该说闷声干大屁。”诺顿手上动作没停,语气倒是坚定。
卡尔总算抬头了,给了一旁的诺顿一个“你认真的?”眼神。
这个充斥着理工科男的寝室算是完蛋了!
唯一一个文科生伊索. 卡尔如是想到。
奈布刚好从面前跑过,卢卡扒拉着栏杆喊道“奈-布--还--是不是--兄弟--怎么-闷声--干大屁!!!”
空旷的操场传回了奈布有力的声音“你才干大屁!”
哦,还有一个体育生。
伊索卡尔想。
为什么我今天戴的是口罩而不是防毒面具?
“奈布真的不是什么,超人之类的吗?”卢卡一脸深沉,“这是第四十三圈了吧?他连喘都不带喘的?”
“你想听兄弟喘,你下贱。”诺顿面无表情,“你以为他那个雷电法王的谣言哪里传出来的?”
“所以奈布真的是...... ”卢卡这次是真的感兴趣起来了!
超自然现象!
“是因为你!卢卡!你来的第一个学期在寝室搞实验弄的雷光四射!奈布直接抡着你的实验器材冲出去!记得吗?那天寝室一半的人说看到雷神了!”诺顿还是低头搞工作,语速是一点不慢的。
“等一下,这和我说的有什么关联吗!?”
“没有,单纯让你愧疚一下。”
“哇,你好意思说我!之前你打工在酒吧得罪人,奈布去捞你,一个人打一群人,三更半夜给你抬回来了,第二天就听到有人说他混迹黑帮,身上十几条人命!”卢卡愤愤不平。
卡尔拉了拉面罩,希望这火不要烧到自己身上。
但是卢卡是个公正的宝宝。
“还有卡尔,下次不许因为看到喜欢的家伙就去找奈布买命喽~”
啧。
奈布又没同意。
“我们还真是蛇鼠一窝啊。”诺顿欣慰地说。
“放你的大屁,我可知道这是贬义词!”卢卡给诺顿比了个中指。
再说杰克这边,奈布总算跑完了六十圈。
按一般的情况来讲,杰克应该在终点张开双臂,等待精疲力尽的奈布扑到自己的怀里。
但是,他要把他脆弱的胸膛给那个像炮弹一样冲过来的家伙吗?
思索了一下自己的骨密度,杰克还是在一旁好好站着了。
算球。
奈布刹住车了,杰克看着喘都不太喘的奈布,递上温水,斟酌着开口“我本来以为学长会需要一个拥抱来庆祝这场长跑的结束呢。”
“嗯,我还在想你怎么一直等在这里。”说着,奈布就张开双臂,“所以要抱一下吗?也不让你白等。”
杰克眼睛很快的眨了一下来掩饰他的慌乱,然后他自然地笑着,也张开双臂。
希望拥抱的时候,我的心跳不会暴露我的龌龊。
奈布身上冒着热气,像一个小太阳,暖融融的,还有一股淡淡的六神花露水的气味儿。
杰克紧咬着牙,想要抑制自己那快要疯了一样的心跳,也不敢抱太紧。
“啊。”奈布突然不自在地推开了杰克,“下次你还是不要来看我了。”
看着空落落的双手,杰克的心跳一下像停了一样。
他发现了?
他知道了?
他觉得恶心?
平时对什么场面都应对自如的交际花,现在却无法从打颤的牙缝中挤出任何一个词。
“你的西服上都是汗。”奈布倒是没发现杰克一瞬间的心脏骤停,只是皱着眉头指了指杰克那一看就很贵的西服布料上的汗渍,“洗起来是不是很麻烦?抱歉啊。”
“还有,你脸色很白,是不是中暑了?我训练环境老是暴晒,我习惯了没事,你可别生病了。”奈布说着拿手探了探杰克的额头。
杰克的心脏总算慢慢开始跳动,又往高速飙。
今天这个心脏能活下来也算他牛逼。
“没,不麻烦,本来就要拿去洗了。”杰克努力掩饰自己有些颤抖的嗓音,“可能有点低血糖,学长,给我一颗糖,好不好?”
这有什么不好的?
奈布赶紧从裤口袋里掏出颗大白兔奶糖,剥了糖纸就往杰克嘴里塞。
他是真怕杰克突然晕倒,天知道他刚刚脸色多难看!
完蛋了。
杰克吃着送到嘴边的糖,感受着自己迅速上升的体温,想。
更糟糕了。
有惊无险,杰克陪着奈布几个回寝室,路上却遇到了一个的女生。
那个女生手里捧着一捧玫瑰,看到奈布就羞涩地低下头。
瞎子看了都知道是来干嘛的。
那一瞬间,杰克上去色诱让她转变目标的想法都有了。
“奈布学长!我真的很喜欢你...... ”那个女生明显是拿出了全部的勇气,声音一颤一颤的,头也低着,玫瑰花却高高举着。
“我知道了,但是我不喜欢你,很抱歉。”奈布伸手推了推玫瑰,“玫瑰我就不收下了,当成送给自己的怎么样。”
虽然奈布的拒绝在预计之中,但他的干脆和决绝仍然让杰克心惊。
看着抽泣着离开的女生,杰克不知道心里更多是高兴还是恐慌。
他这样打着朋友的旗号潜在奈布的旁边,期望模糊友情和爱情的界限的家伙,下场又会好到哪里去呢?
像奈布这样的人,大概连朋友都做不成了吧?
“奈布,你怎么一点都不犹豫的啊?”即使见过很多遍,卢卡还是为奈布的果断感到吃惊。
“当断则断,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什么好说的,犹豫只会让双方都陷入麻烦,不是吗?”奈布倒是不纠结。
可是如果是你,陷入麻烦也不是什么坏事,对不对?
杰克的眼睛一瞬不瞬地黏在奈布身上。
他想,奈布. 萨贝达真是个倒霉蛋,摊上他这么个大麻烦。
但是,他是不会放手的,不管怎么样,黑白通吃的里佩尔家族总能办到很多事。
很快了。
暴风雨的前夜也是暴风雨。
杰克躺在寝室的床上这样想。
寝室的窗被暴雨猛烈地拍打。
太吵了!他闭上眼就是那些老不死的揪着自己的脖子,踩着自己的脑袋,喉咙里卡了痰一样发出愤怒的不成调的音节。
是的,为了夺取家族权力几天几夜没休息的里佩尔少爷终究不是铁人,总算是病倒了,现在发着烧,可怜蛋一样躺在寝室的床上。
约瑟夫和裘克都在为他的事情忙活,根本抽不出身来照看他这个病恹恹的家伙。
但他并不担心,明天就是最后的收尾,他的胜利会是毫无疑问的。
只要他吃下那剂猛药,就能在明天清醒地夺取权力。
虽然会有些副作用,但那是必须承担的代价。毕竟他这个状态,一般的药也没什么作用,寝室里也没有,所以他并不打算吃。
突然,杰克猛的睁开眼。
他确信,他没疯!
在晚上十一点半的暴风雨的夜里确实有人在敲他的三楼寝室的窗。
转头看去,阳台上站着一个身影。
奈布. 萨贝达。
带着不可置信,杰克连忙扶着墙走去打开阳台门。
“约瑟夫和我说你状态很差,还没有药,所以我过来看看你。”奈布的声音伴随着一点花露水的香气,一点雨水的气息,和外面冷冽的风,“你怎么不穿鞋?”
奈布今天晚上刚看到消息就去买药了,但是还没赶上关寝室门的时间,只好剑走偏锋了。
杰克却还没反应过来,大概有点烧傻了,只是喃喃着说“我怕开慢了你就走了。”
“我当然不会走,好不容易爬上来的。你快回去休息,我给你泡药!”奈布赶紧把杰克推到床上,关好阳台门。
泡药的时候,奈布一眼就看到了杰克桌上叠的整整齐齐的几张大白兔奶糖的糖纸。
啊,他果然喜欢收集糖纸。
这么想着,奈布一手给药扇风,一手掏出自己裤子口袋里的奶糖纸。
完蛋,全湿了。
还有一颗糖,也不成样子了。
“学长。”一旁的杰克突然发声。
他一直盯着奈布看,“他们今天不回来,你留下来吗?雨太大了。”
“啊,那我在旁边的桌子上睡一下吧。”奈布接话。
杰克没应声。
“那边绿色的毛巾是我的,你先去擦一下干。第三个柜子是我的,先穿我的衣服,药我会自己来吃的。”杰克说,“快去吧,到时候你也生病就不好了。”
“行,有事叫我。”
奈布收拾一番以后出来就看到空掉的杯子,和一叠整整齐齐的糖纸。
刚刚乱七八糟的湿掉的糖纸被整理好了,那颗糖也被吃了。
他真的很喜欢糖纸啊。
奈布想。
桌上还摆着他之前送给杰克的装萤火虫的玻璃瓶,里面的萤火虫已经没了,也不知道留着这个没有特色的瓶子做什么。
还有一瓶没怎么用过的六神花露水。他也用这个吗?
奈布想了想,他记得杰克身上是玫瑰香啊?
“药太苦了,所以我把糖吃了。”被子底下是杰克发出轻轻的声响,听着很虚弱。
“现在好一点了吗?”奈布靠过去问。
“冷。”杰克看向奈布,眸子里全是委屈,“好冷,药还很苦。”
杰克的脑子已经不清醒了,他现在完全没有办法阻止自己做出出格的举动。
如果萨贝达再推拒的话,自己一定会直接拉着他的脖子,让他躺在自己的身边。
或许他可以趁乱亲吻他,然后被愤怒的奈布打个几下?
或许他会血流满面。
但他绝不会松手的。
他们就这样在床上缠到死好了!
杰克的脑子里全是这种话。
但是奈布只是顿了一下,然后就顺从地躺下了。
倒是杰克不自在了,他的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好像他才是被挟着上床的那个。
“要抱吗?”奈布问。
要死了。
杰克想。
一切都很顺利,比预想的还顺利。
杰克没有带着强撑着磕了猛药的身体来殊死搏斗,而是在温暖的床上奇迹般健康地醒来,然后从容地处理最后的麻烦。
甚至还有预料之外的惊喜,在处理地下拳场那一部分的资料的时候,杰克看到了萨贝达。
他在那儿打了几年黑拳,甚至成绩出彩,夺过冠。
按理来说,杰克应该感到心疼。
但实际上,这个疯子只觉得愉快。
这些照片,资料,都会为他们的关系层层加码,不太光彩的经历会是很好的把柄,也会是他们之间最好的锁扣。
看着照片上一身伤疤眼神凶狠的家伙,杰克知道,他们绝对是同类。
他们就是天生一对。
当然不顺心的事情还是有的。
比如今天早上他居然要为了赶计划主动离开有萨贝达的被窝!
但是,一切都尘埃落定。
杰克靠在舞厅的钢琴上,放眼看去,整个大厅都浮着月光。
萨贝达喜欢月光。
杰克一脚踏在一片方形的月光上,他的皮鞋在月光下闪闪发光,手虚虚握着,架到了合适的高度,摆出了跳华尔兹的架势。
他转了一圈,另一只脚踏在另一片月光上,衣摆随之摆动,带着些雀跃的弧度。
然后他放下手,长舒一口气。
高度是合适了,但是萨贝达不会跳华尔兹。
“所以你邀请我来这里是为了让我看看这里的月光?”奈布坐在一旁,听杰克弹着一首钢琴曲。
他听不懂,但怪好听的。
“嗯哼。”杰克笑眯眯地停下手中的曲子,“还想让学长你帮我听听这首新曲子,过两天要发到校园的大赛上去比赛。”
“你叫我帮你听钢琴曲,认真的吗?”奈布看着有些莫名其妙。
体育生听钢琴曲?
“我可不是为难你,是因为主题才会找你帮忙。”杰克站了起来,走到奈布面前。
“什么?”
“热恋。”
奈布明显呆愣了一下,但好在没有厌恶浮现。
杰克的手捧着奈布的脸,他慢慢凑上前,距离越来越近,他甚至可以闻到奈布唇边刚吃的奶糖的香味儿。
但是,很不幸,在最后,还是被奈布的手截住了。
杰克猛的一抖。
他的心绪瞬间乱了,如坠冰窟,总带着笑意的眸子盛满了仓皇。
他已经用尽办法了!还是什么都没有得到,什么都没有改变!
实际上,奈布没有里佩尔以为的拒绝。
在杰克“热恋”一词出来的时候,他才猛然发觉杰克的情感,才突然察觉自己的情感。
奈布才意识到杰克的奶糖纸都是自己给的,他喜欢的也不是一个毫无特色的玻璃瓶,杰克的心跳也不是比平常人更快更响。
他才意识到那天晚上自己抱着杰克睡觉的时候自己浑身发热不是自己的主观能动性。
是因为眼前人的翠色的,绿水一般的眸子,细软的黑色发丝,和他带着玫瑰香气的鼻息。
奈布. 萨贝达,是个足够迟钝的家伙,但也绝对是个行动派。
他最后的想法定格在“再怎么说都要做上面那一个吧?”上。
于是他堵住了杰克的嘴,顶着他近似绝望的眼神,跳到钢琴前的椅子上,居高临下地,亲吻杰克的唇。
于是,带着狂喜的吻更加热烈地回应他。
月光还是那个月光,只是奈布已经从站在椅子上变成了坐在钢琴上,他的身旁架着杰克的双臂,耳边全是钢琴发出的不成调的音节,杂乱又猛烈,像他们的呼吸。
月光被搅地一团糟,于是月光不再是那个月光。
“嘿,奈布,你知道最近那个音乐大赛吗?”卢卡歪头问奈布,“你的那个学弟参加了,名次还不错,但是最后一段引起很大争议。”
“什么?”奈布有些不明白,这种东西问他干什么,卢卡又不和自己谈恋爱!
拜托?要说几遍他是体育生!
“我就是想让你帮我问问他,我反正听不出来这段音乐想表达什么,但大家都在猜,我实在好奇。”卢卡说着放出音乐的最后一段。
杂乱,激烈,熟悉的。
奈布的耳根一下子就红透了。
“在接吻。”奈布每说一个字耳朵就红一分。
“什么?我靠牛逼啊!奈布你怎么听出来的?”卢卡拉着奈布刚想问,就被身后的诺顿按住了肩膀。
诺顿把手机凑到卢卡面前,上面赫然是杰克刚刚发出的对于最后一段音乐的解释:
杰克. 里佩尔和奈布. 萨贝达在接吻。
【隐囚】论和一只猫认真讲道理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大
#第五人格,隐囚cp
#沙雕文预警
#正文+彩蛋共7.5+,请注意酌时阅读
#ooc见谅,希望看得开心
1.
阿尔瓦还从未见过这种猫。
就在他下班的路上,看到应该同往常一样的路边却突然出现了一个纸盒,定睛一看,居然有一只棕色的猫猫仰躺在里面睡大觉,上面还盖了一张报纸给自己当小被子。
纸盒上还附了一张小纸条,阿尔瓦蹲下,将小纸条取下来一看,上面写着几行字——
我叫卢卡·巴尔萨,饿了好几天了,快死了,求收养。...
#第五人格,隐囚cp
#沙雕文预警
#正文+彩蛋共7.5+,请注意酌时阅读
#ooc见谅,希望看得开心
1.
阿尔瓦还从未见过这种猫。
就在他下班的路上,看到应该同往常一样的路边却突然出现了一个纸盒,定睛一看,居然有一只棕色的猫猫仰躺在里面睡大觉,上面还盖了一张报纸给自己当小被子。
纸盒上还附了一张小纸条,阿尔瓦蹲下,将小纸条取下来一看,上面写着几行字——
我叫卢卡·巴尔萨,饿了好几天了,快死了,求收养。
这猫咪……怎么还起了个人类的名字呢?
还起得正儿八经的。
阿尔瓦觉得有点无语,却又充满好奇,他蹲下来观察了一下这种棕色的猫,正四仰八叉地躺在自己的纸壳子里,喉咙间还有“呼噜呼噜”的鼾声,除了浑身脏兮兮的外,他是一点都没看出来这只猫哪里是要快死掉了的样子。
要是一般人,看到这种情况,或许压根就不会理,但是阿尔瓦可不一样。
他所信仰的教会,最尊重的动物就是猫猫。
所以,即使知道纸壳子上的话可能是骗人的,他还是将卢卡·巴尔萨连猫带盒子全部带回了家。
这两天他倒是没怎么加班,所以回家后还有充足的时间出去买猫粮,于是他将卢卡放下,看着被他端着走了一路都还在打呼噜的猫,阿尔瓦无奈摇摇头,给他调增了一下小报纸的角度,悄悄关上了门,出门购买一些猫咪用的东西。
“猫粮、猫砂、逗猫棒、猫爬架、猫窝……”售货员小姐姐也没想到这都要下班了,居然还来了一笔大声音,眼前的这个男人就像是第一次养猫一样,将目光触及到的东西全部买了。
事实上阿尔瓦确实是第一次养猫,他平时研究所和学校的工作忙,家里冷锅旱灶的,害怕不能好好照顾猫咪,所以从来都是到同事安小姐那里撸一撸猫咪。
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阿尔瓦总觉得是神的指引,是神在告诉他这只猫一定是他来养才行,所以他才会干出将卢卡端回家这种事。
东西买完了,店家看他买很多,特别贴心地派了一辆车,将东西全部都送到了他家门口,在提问需不需要帮忙组装的时候,阿尔瓦拒绝了,表示自己一个人可以。
而房间里的卢卡,也是被阿尔瓦搬东西进来的声音给吵醒了。
一睁眼,就看见小山一样的一大袋猫粮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卢卡有点懵,他在路边睡得好好的,就突然天降食物了?
不过他也没客气,直接伸出自己流浪多日磨练出的锋利的爪子,划烂了猫粮袋子,看着一涌而出的猫粮,毫不客气低头就开始啃了起来。
等阿尔瓦那边费劲吧啦地将猫爬架组装好开始欣赏自己成果的时候,突然听到自己身后有什么东西倒地的声音。
扭头一看,就看见了散落一地的猫粮,还有正踩在猫粮袋子上继续往出扒拉的卢卡。
猫粮颗粒本身就不大,现在还被搞得满地都是,阿尔瓦觉得一阵窒息,他走上前,捏起卢卡的后颈,将他提了起来。
都不用细心感受,他就知道就这么短短半小时不到的时间里,刚捡回来的猫感觉直接胖三斤……
2.
胖三斤当然是没有的,但是一斤肯定是有的。
阿尔瓦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被放在桌子上的卢卡猫咪,一脸严肃:“饿了那么多天是不能一口气吃那么多的。”
卢卡打了一个饱嗝。
看着脏兮兮的卢卡猫,阿尔瓦想起来要先查看一下猫的身上有没有别的伤口,于是开始翻找猫毛,一边翻找还一边给猫咪嘱咐:“饭要一口一口吃,肉要一点一点长,你只是一只小猫咪,现在还是个有家的小猫咪,干什么都不用着急的。”
刚吃饱的卢卡没有跟阿尔瓦计较,他只觉得这个人类好烦人,在他耳边不停说话,于是扭头撅个猫屁股不打算理这个人类了。
不过阿尔瓦没有计较,相比较卢卡的闹脾气,他更在意卢卡猫咪屁股蛋子上的两块泥点子。
不能忍受小脏猫要躺进刚买的干净的新窝里,阿尔瓦毫不留情提起卢卡就往浴室走。
作为一只合格的猫咪,卢卡当然是不出意外地怕水的,看着被放好的洗手池的水,他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直接挣扎着死死扒拉着阿尔瓦的手臂,说什么都不肯把自己的爪子放开。
可是阿尔瓦当然不会惯他这个毛病,直接连猫带自己的手臂就按入了水池里。
水不深,温热的液体在第一时间包裹住了卢卡,卢卡挣脱不开阿尔瓦的手,只能扯着嗓子发出一声又一声“凄厉”的嚎叫:“喵嗷——嗷嗷——喵呜嗷——”
“闭嘴,卢卡,身上都脏成什么样子了!”阿尔瓦挤出来宠物沐浴液,就开始给卢卡按住小脑袋往出搓泡沫。
“嗷嗷嗷喵——”
——可恶的人类!该死的人类!
“这是为了你好,不然你要脏着身子去睡新买的猫窝吗?”
“喵呜——喵呜嗷嗷嗷——”
——我不需要洗澡你这个愚蠢的人类!
“不仅要洗澡,我还要给你一周……哦不!三天一洗,你要做一只干净的小猫咪。”
“喵呜?喵喵——”
——你是疯了吗?快点放开我!
也不知道对方能不能听懂自己的语言,一个人一只猫,就这么在浴室里吵了起来。
吵到最后的结果就是阿尔瓦的衣服全部湿透了,卢卡的喉咙都哑了,一点力气都没有地被阿尔瓦抱出来擦水。
等吹风机吹干自己的毛后,卢卡迅速蹿走,缩在角落就瞪着自己的眼睛看阿尔瓦。
阿尔瓦没在意,反正猫已经捡回来了,那就是自己的了,他毫不留情地将装卢卡的那个纸箱子拆开丢掉。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窝被这个可恶的人类给丢了,卢卡气得猫须抖了两抖,嗷嗷叫着冲过去就想跟阿尔瓦拼命。
跑到一半,就被阿尔瓦搬出来的一个新的小床吸引了注意。
“这是你的新窝,刚买的。”阿尔瓦将猫窝放在客厅,给卢卡指着示意了一下。
被捡回来的卢卡也是毫不客气,迈着自己的小猫步优雅地来到自己猫窝前,想要先检查一下猫窝是否安全。
可是这时,卢卡听到边上的人类突然很轻地笑了一下,紧接着,就是毫不掩饰地嘲笑:“小短腿还学别的猫走猫步……”
“喵——”卢卡炸了。
并且狠狠扑在了阿尔瓦的裤腿上,死死咬住一块布料。
可惜他的牙口还没好到能穿透质量上好的西装裤子直接咬到阿尔瓦的地步。
而阿尔瓦也不惯着他,直接提起卢卡的后颈皮,抱到自己的书桌上,一手死死搂着卢卡,一手翻开自己打了一半的手稿:“喜欢粘着我是吧?那就跟我一起来工作吧。”
挣脱不开的卢卡被阿尔瓦的不要脸程度给惊到了,这个人类欺负他现在是猫咪不能说话不能闹腾就开始单方面恶意解读他的意思,还要强迫他一只小猫咪和他一起工作。
呸!
卢卡就不安心呆在阿尔瓦的怀里,在阿尔瓦的怀里左扭右动的,终于一个蹬腿,跳在了阿尔瓦的书桌上。
摆脱了人类的桎梏后,卢卡得意地甩甩尾巴,正准备走的时候,书桌上一角有一张废稿吸引了他的注意。
原本阿尔瓦就是想逗逗卢卡而已,见卢卡挣脱开后也没有想继续管卢卡了,任由卢卡自己一只猫玩去就行,他现在最重要的赶紧将手头上这份稿子打出来。
可是,卢卡似乎是一直都没走。
因为他能很清楚地听到他的书桌另一头那只有猫咪才会发出的“咕噜噜”的声音。
阿尔瓦有点疑惑,他抬头看去。
他发现卢卡此时正低着自己的猫脑袋,看着他的什么东西,就连尾巴都不甩了。
什么东西能让猫看这么入迷?他桌子上也没有小鱼干的广告单啊?
于是他静悄悄地起身,看向卢卡专注看着的那张纸。
上面正是自己年轻的时候,和同窗研究过的课题——永动机。
阿尔瓦:“……”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3.
永动机不是一个好东西,这玩意儿本身就是虚无缥缈的一种研究,幸好他及时醒悟,没有在这研究上牺牲太多。
他一直都有保存自己手稿的习惯,所以就算是他后面彻底放弃对永动机的研究,他的手稿也没有丢掉,只是前几天整理自己的那一沓厚厚的手稿的时候收拾了出来,暂时没有给它安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
而卢卡就恰好看见了桌上的手稿。
楞在原地了一会儿的阿尔瓦突然自嘲地笑笑。
他在想什么?
难不成他是在觉得一只小猫咪能看懂这份永动机的手稿不成?
估计是自己在手稿上画的那种构想图比较花哨,正好吸引了小猫咪的视线而已。
不过卢卡确实提醒他了,他应该把这玩意儿收起来,不会再研究的东西还是不要拿出来比较好。
这般想着,他直接上手,把卢卡正专心看着的永动机手稿给抽走了。
原本卢卡的小脑袋正飞速转着计算上面公式着,准备看下一步的时候突然眼前一空,再抬头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阿尔瓦将手稿拿在手里,找了个高处的盒子放进去。
放进去就放进去了,还特意给外面加了一把锁子?
卢卡怒了。
他扑过去就又开始闹阿尔瓦。
可惜阿尔瓦保持着自己的好脾气,一旦卢卡开始闹了,就把猫死死锢在怀里,跟个幼猫崽子一样没法反抗的卢卡气得开始打嗝了起来。
最后闹得太过了,给卢卡自己闹困了。
结果就是完成了今天研究的阿尔瓦将猫小心地放在枕头边上,盖了自己的一件衣服,觉得猫咪暖和上后,才给自己盖上了被子。
晚安晚安,他也是有猫的人了。
阿尔瓦觉得有点满足。
第二天阿尔瓦醒来后,卢卡还是迷迷瞪瞪的,阿尔瓦没有吵醒自己捡回来的小猫,简单做了一顿早餐后,给卢卡添上了猫粮和水。
临走前,阿尔瓦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地,把自己书房的门锁上了。
出门上班后,走在路上,阿尔瓦突然觉得自己莫名其妙的。
一只猫而已,还能对他的研究有兴趣不成吗?
晚上下班后,阿尔瓦才明白。
是猫猫神的力量,给了他能预感未来的能力。
阿尔瓦冷着脸看着自己正常上了一天班回来后就变得一片狼藉的家。
目光所及之处就没有整齐的地方,只要是架子上有的东西那么就一定被全部推倒在地,猫粮也被踹翻,水也洒了一地,只有那巴掌大的短腿猫就坐在客厅的茶几上甩着尾巴舔着自己的爪子,看阿尔瓦进来后,才瞥了他一眼。
虽然对方是一只小猫,但是阿尔瓦突然觉得卢卡一定是在嘲讽。
怎么回事啊?他养的不是小猫吗?这个战斗力是怎么媲美的成年健康的二哈的?
幸好,幸好他的书房在自己走之前就被他锁上了,要不然那都是书的房间还不知道回来后变成什么样子。
走进自己面目全非的房子,阿尔瓦眼睛一瞥,看到了自己书房门口的那几道猫爪印。
他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会不会是因为卢卡想进自己的书房,结果自己给锁上了,于是卢卡才开始报复了起来?
……不会吧。
一只小猫咪,还想研究电磁学?
不过现在眼前最要紧的还是自己的房子。
认命的阿尔瓦换了一身居家服,撸起袖子就开始收拾自己的房子。
其中当他扫去玻璃杯子的碎片的时候,他还心惊了一下,赶紧把卢卡扒在自己的怀里,不管卢卡的嚎叫,仔细检查着卢卡的皮和爪子,发现这小猫咪还挺机灵,把家里捣得一团糟,自己一点伤都没受。
看着手心里“嗷呜”乱叫卢卡,阿尔瓦忍不住笑出声来,低头对着猫咪胡子亲了一下。
冰凉的触感让卢卡蹬腿的动作顿了一下,卢卡抬头一看,就撞进了阿尔瓦温柔的金色双眼里。
猫眼睛眨了眨,一个蹬腿跳在了一边。
阿尔瓦不懂卢卡的反应。
他确实是第一次亲猫,平时要去教会的时候,总是碍于身份和面子,从来不会对猫咪做什么亲亲抱抱的动作。
平时他看安亲亲猫猫的时候,猫猫都会很舒服任由安抚摸。
怎么一到他这里卢卡就是抗拒的模样。
阿尔瓦觉得自己有点受打击。
想着可能是卢卡刚来到家里,怕生,所以对他的亲近不太适应,阿尔瓦也就没计较,继续收拾房子。
可是这时候的卢卡就不省心了。
他倒是也不闹,就只是来回踱步,观察着阿尔瓦。
按照人类的审美来说,阿尔瓦绝对是长得很好看的那一类。
唇虽然有点凉,但是很薄,也很柔软,亲起来很舒服。
哦,他懂了,这是示好。
人类用这个来表示亲近,所以阿尔瓦是在讨好他,让他下次不要再把房间整得一团乱了。
懂了懂了,这就是人类的手段。
那么他也得学学,才能让阿尔瓦把书房打开,让他看看那份手稿。
于是他一个弹跳,跳在了阿尔瓦的肩膀上。
这突然的举动让阿尔瓦被吓了一跳,赶紧稳住身形,让卢卡能安稳地站在自己的肩膀上。
紧接着,卢卡就滑步进了阿尔瓦的怀中,也幸亏阿尔瓦在卢卡跳过来的时候精神就高度集中着,才没让卢卡摔下去。
一人一猫对视了一会儿,卢卡探过自己的猫脑袋,尝试着在阿尔瓦的嘴唇上舔舔。
卢卡的突然亲近让阿尔瓦觉得惊喜,常年喜不外露的习惯只让他眉间跳了一下,瞬间就原谅卢卡“拆家”的行为。
而卢卡舔完后,立马跳在了地面上,咬着阿尔瓦的裤脚示意他跟上。
他们来到了书房前。
阿尔瓦看着脚边的小猫咪。
猫猫神在上,他怀疑他的猫成精了。
4.
“你很想进去?”阿尔瓦开始尝试着和卢卡对话。
卢卡晃晃尾巴。
想到昨晚那情况,阿尔瓦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你是不是……很想看我的永动机手稿。”
果不其然,卢卡的尾巴摇得更欢了。
真的假的,一只猫想要学物理?
这不合适,小猫咪就要有小猫咪的样子才行,每天就应该吃好睡好然后被他亲亲就好了。
于是阿尔瓦重新抱起小猫咪,将他放在客厅的茶几上,自己也是坐在沙发上和卢卡对峙。
猫神保佑,希望他这次和卢卡讲道理可以成功。
“卢卡,首先,你只是一只猫,”阿尔瓦正了正神色,既然他的这只猫咪过于聪明,那么他就一定要用教育自己学生的态度来跟卢卡讲道理,“你不能研究物理的。”
“喵!”卢卡大声嚎叫,表示反对。
“你不能做实验,你不能写公式,”阿尔瓦无情反驳,“你甚至不能去上课,也不能考试,也不能进入一个研究所做研究。”
这番说辞让卢卡闭嘴了,他低头看看自己的猫爪子,更不服气了。
“你也不能说人话,所以你不可能研究物理的,更别说永动机。”阿尔瓦觉得自己的说法有效,继续打击着卢卡。
“而且我的手稿只能给我的学生看,你只是一只小猫咪,你不能看的。”
卢卡生气了。
阿尔瓦从卢卡炸毛的程度判断出来,卢卡现在很生气。
不过就算卢卡生气又能怎么样,卢卡只是一只小猫咪而已,大不了就是再拆一次他的家。
所以最后的最后,他再次重复了那句对卢卡打击甚大的话:“你只是一只小猫咪而已,你每天的任务就是吃好睡好玩好,不要想太多了。”
说完,就抱着卢卡塞进猫窝让他早点睡觉。
塞进去前,还不忘再次重复一遍——
“你只是一只小猫咪而已。”
5.
第二天出门的时候,阿尔瓦照例锁好了自己的书房门。
他原本还在担心自己回来的时候自己的家里可能又变得一团糟。
可是等他回来后,发现并没有,家里整整齐齐,除了沙发上会有猫毛以外,哪里都没乱。
食盆和水盆也都空了,卢卡此时正酣睡在自己的床上。
猫窝算是白买了,每次卢卡睡觉都一定要睡床。
不过这也挺好,至少他下班回来也不用再收拾屋子了。
很快,阿尔瓦就发现了事情变得不对劲了。
卢卡吃得……越来越多,并且睡觉的时间也是越来越长。
起初阿尔瓦还觉得是卢卡生病了,带到宠物医院里做了全身检查,可是兽医说卢卡不仅没有生病,还很健康,吃得多睡得多是因为在长身体。
晚上回来后,阿尔瓦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卢卡,用手比划了几下。
完全没有变化。
捡回来这么久,快半个月了,一点都没长。
他猫粮鱼干肝冻还有猫咪零食买的可都是进口的最贵的质量最好的,一顿一顿的给喂着,就这卢卡还是一点都没长。
这令阿尔瓦感觉有点挫败,而卢卡此时也被闹醒了。
迷蒙着猫眼,卢卡困得不行,但是非要站起来。
阿尔瓦知道卢卡要干嘛,只好平躺着,让卢卡跳到自己的胸口来。
看着卢卡重新围成一团后,才将被子拉上。
别人家的猫压胸口都是胖得不行能把主人压到喘不过气,他家的猫轻到他害怕一个呼吸过重就把猫直接甩出去了。
幸好阿尔瓦睡觉的姿势很老实,也不用担心会压着猫,就这么让猫盘在他的胸口睡着了。
睡前阿尔瓦还在想,这么能吃却不长胖,卢卡是不是瞒着他什么了,是不是憋了个大招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给他放呢……
6.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半个月。
一个平常的要去上班的早晨,阿尔瓦缓缓醒过来,下意识就要伸手先摸两把卢卡。
只是这次下手,摸到的再也不是质地柔软的猫毛。
取代的,是光滑细腻的肌肤。
突如其来的陌生触感让阿尔瓦一抖,猛然睁开了眼睛,迎面就对上了一双翠绿色的双眼。
少年见阿尔瓦醒来后,立马扯开嘴笑了,一对可爱的小虎牙也跟着露了出来:“你醒了?”
阿尔瓦猛然坐起身,顺带着胸口的少年也被带的起了身。
被子滑落,少年一丝不挂。
身后还有一根猫尾巴晃来晃去。
阿尔瓦这种工作狂哪里见过这种场面,更别说现在他面前的还是个男人。
他不敢看,视线乱飞,伸手把被子拿起来,直接裹住少年,直到把他裹成一个粽子,只有个小脑袋在外面的时候,才放心。
“干嘛啊!”被弄得不舒服的人开始挣扎,这时阿尔瓦才注意到这个人的脑袋上顶着一对猫耳朵。
这个配色……
“卢卡?”阿尔瓦有点难以置信。
“对!”见阿尔瓦忍出来了,卢卡立马回应,有点得意地抬抬下巴。
猫猫神……有没有什么猫猫神可以帮他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情况?
不过很显然,卢卡现在并没有给阿尔瓦想太多的机会,他将自己的胳膊从被子里抽出来,直接搂住了阿尔瓦的脖子,正儿八经地对阿尔瓦说:“我现在不是小猫咪了。”
“所、所以呢……”纤细的手臂缠上自己,阿尔瓦身体立刻就僵住了,他看着面前距离极近的少年,顺着问。
“我也能拿笔,能写字,能算公式了,”卢卡眯着眼睛,“我现在要叫你,老师!”
“什么?”阿尔瓦突然想到了什么。
卢卡反应更快,赶紧继续补充:“老师!我为了好不容易才变成人,我不管,我要学习永动机,你要教我!”
“不行!”阿尔瓦下意识就要拒绝。
“为什么!”卢卡大受打击,他又想起来人类表示讨好的行为,立马凑上去去舔舐阿尔瓦的嘴唇。
可是情况是不一样的,他当猫的时候去舔,阿尔瓦只觉得只是宠物跟自己的友好互动,可是现在当卢卡用猩红的舌尖留下滚烫的时候,阿尔瓦直接就可以代理卢卡进行一个炸毛的动作。
“你等一……”阿尔瓦终于开始动了,他想要扯下卢卡。
卢卡开始耍赖,直接死死抱住阿尔瓦的头:“教我!!!”
看着马上就要滑落的被子,阿尔瓦一把将被子重扯住,被迫将卢卡抱着。
而那根猫尾巴,也是从被子里探了出来。
阿尔瓦有点头痛。
这可怎么办啊……
——END——
彩蛋:很久很久的之后的一件小事
很怪的彩蛋,可以不看,不影响正文阅读
写在最后的四世长安的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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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渣男向
每个攻都是有原因的
不一定会有后续
――
“我可不认为你把我叫出来,只是为了和我喝酒”
钉崎野蔷薇曲起手指敲击着吧台,点了一杯血腥玛丽和海洋之心,回头看着对面有些坐立不安的虎杖悠仁,对方挠了挠头,脸上带着难堪
“嗯,其实我和杰分了”
“噗,咳咳”
接过调酒师递过来的酒,刚喝下一口,下一秒就呛到了自己。
虎杖悠仁连忙站起来,想给对方拍拍背,钉崎野蔷薇举起一只手制止了他的动作,另一只手扶着喉咙,等不咳了,‘啪’的在桌上拍下酒杯,里面的酒都洒了些出来。
“让我算算,我从高一认识你到现在也有五年了,这五年来 你一共交了五个男朋友,平均一年一个”
“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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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定会有后续
――
“我可不认为你把我叫出来,只是为了和我喝酒”
钉崎野蔷薇曲起手指敲击着吧台,点了一杯血腥玛丽和海洋之心,回头看着对面有些坐立不安的虎杖悠仁,对方挠了挠头,脸上带着难堪
“嗯,其实我和杰分了”
“噗,咳咳”
接过调酒师递过来的酒,刚喝下一口,下一秒就呛到了自己。
虎杖悠仁连忙站起来,想给对方拍拍背,钉崎野蔷薇举起一只手制止了他的动作,另一只手扶着喉咙,等不咳了,‘啪’的在桌上拍下酒杯,里面的酒都洒了些出来。
“让我算算,我从高一认识你到现在也有五年了,这五年来 你一共交了五个男朋友,平均一年一个”
“也没有一年一个啊”
“我知道没有,大部分都没过半呢”
“唔”
“你说,是你自己想分了,我倒还能理解,毕竟那些人一看就不正经,但,关键是,每次都是你被别人甩,你是什么吸引渣男的体质吗?这年头啊,渣男都让人看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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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啊,交了一年半还不到的第一任男友,伏黑惠,看着老实,md,甩起人来有够绝的,第二任五条悟,也只交了半年,哦,还有半年又多一天的乙骨忧太,两个月都没到的两面宿傩,艹,想起他就让人倒胃口,哦,还有这个创下分手最快记录的,一个月就分了的夏油杰”
钉崎野蔷薇手拍吧台那叫一个响,连调酒师也不敢过来了,只敢把酒放在离少女有些远的地方。
“这个也不能全怪他们,可能我也有地方做的不好,所以他们都选择了分手吧”
“不,就怪他们,我就没见过比你这人还要对男人上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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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以前的人也没删!”
“留个纪念?”
“看一下自己被甩了多少次?都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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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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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真有够瞎的”
“那不然!那人人品怎么样?”
“这点我和熊猫可以做担保,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gay”
“钉崎,算了吧”
“算个头,受过的情伤就要用情补上,来来来,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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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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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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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悠仁”
虎杖悠仁正打算给后面的人一个肘击,一道颇为熟悉的声音传来,虎杖悠仁猛的扭头,对方惊艳的脸瞬间在眼前放大,鼻尖弥漫着一股酒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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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把头埋进虎杖悠仁颈窝里,虎杖悠仁感觉肩上湿湿的,叹了口气
以前五条悟从来没在自己面前哭过,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让他今天连面子都不要的在自己面前哭了出来
对方睡着了,虎杖悠仁听着对方平缓的呼吸,感受到手上劲的松缓,挣脱了钳制,脑子里天使与恶魔在打架,到底心软,把人半抗半抱着开了门往里走
“悠仁”
把人放床上后,刚要起身就被人一把摔在床上,被人从背后抱了个满怀,让人挣不开
“陪陪我,好吗?别丢下我一个人”
或许是对方声音里难得有了一丝易碎感,让他软了心,虎杖悠仁放弃了挣扎,张张嘴到底什么也没说。
――――
有剧透情节
伏虎――《黑道大佬的逃跑小娇妻》
五悠――《霸道总裁的心上白月光》
乙虎――《论异地恋成功的可能性》
宿虎――《烂了坏了直接去火葬场》
夏虎――《偷家失败不得不重新追》
棘虎――《我一个滑铲偷了前辈家》
其实还有一点顺虎,甚虎元素 ,
但因为我没有写下去的欲望
肯定也看不到他们出场啦
小猴调教日记
#备空备空备空!重要的事说三遍,被创了别怪我,也别来ky
#至尊宝×时之思念
#因为凌晨四点入坑差点饿死所以九点自己码完的粮,2k+的无脑产物
#后续的车等我睡醒了就开,我今天必须吃到这口肉!哪怕是自己的大腿肉!(bushi)
“有没有人说过,你们太磨叽了,敢约老子来没胆子动手?一群垃圾”
孙悟空靠在巷子里的机车上看着挡在面前的一群人,正逢落日,光一半被挡住,另一半照在他脸上,更凸显出了眼中毫不掩饰的讥讽之色,此时那个领头的人像是终于沉不住气被激怒了,指着孙悟空破口大骂
“你tm一个靠着父母那点遗产活着的野种这种时候还敢叫嚣?.........
#备空备空备空!重要的事说三遍,被创了别怪我,也别来ky
#至尊宝×时之思念
#因为凌晨四点入坑差点饿死所以九点自己码完的粮,2k+的无脑产物
#后续的车等我睡醒了就开,我今天必须吃到这口肉!哪怕是自己的大腿肉!(bushi)
“有没有人说过,你们太磨叽了,敢约老子来没胆子动手?一群垃圾”
孙悟空靠在巷子里的机车上看着挡在面前的一群人,正逢落日,光一半被挡住,另一半照在他脸上,更凸显出了眼中毫不掩饰的讥讽之色,此时那个领头的人像是终于沉不住气被激怒了,指着孙悟空破口大骂
“你tm一个靠着父母那点遗产活着的野种这种时候还敢叫嚣?真以为厉害点,有个校霸的名头就无法无天了?呸,丧门星!”
原本已经将烟叼进嘴里拿着打火机准备点燃的孙悟空手一顿,烟和打火机放在机车上,一步一步朝领头的人走
“你很厉害啊,老子最讨厌的两件事同时干”
那张张狂的笑脸在领头人的眼中放大,一时之间他连把还伸着得手收回来都忘了,孙悟空握着那根伸出的手指,毫不留情的向上,掰断,那人吃痛,手下意识地往回缩,小臂却被人拉住向前,重心不稳向前倾倒,同时头被一股力量强硬的按着撞在了孙悟空曲起的膝盖上,巨大的撞击力让那人晕了过去,孙悟空嫌恶的把人扔在地上,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看着眼前那群人
“就这样还来学人挑事?啧,所以你们还上不上?”
回应孙悟空的只有寂静,不知是谁带头先跑的,那一小群人很快散尽,孙悟空又靠到了机车上,点燃了那只烟,飘起的白烟模糊了他的脸,他不喜欢别人指着他,更不喜欢有人提他父母,其实他是在孤儿院长大的,从未见过所谓的亲生父母,那份遗产,是一个自称管家的人送到他手上的,那是一家公司,规模不大不小,管家承诺会为他代为管理养育他长大,原因嘛,就是那什么劳子的救命之恩,因此他才敢这样张扬肆无忌惮,管家没管过这样的他,他说他和他父亲很像,那个他甚至没见过的人……随着最后一口烟雾吐出,思绪停止,反手将烟头在墙上按灭,看了看周围连个垃圾桶都没有,就蹲下来把烟头放进那个晕过去的人兜里然后起身骑着机车离开
他所在的私中不是贵族学校,但学费也不是一般人交的起的,这有不少公子哥,就例如新转来他们班的这位,看着矜贵高傲、冷漠少言,而他的自我介绍也是和他看起来一样冷漠,简短到只有一个名字——刘备,孙悟空难得的没睡觉,盯着刘备看,不得不承认,刘备生了一张好脸,让他一见钟情的那种,老师看刘备不愿意多说,出来打圆场给刘备安排位置,结果发现似乎只有孙悟空旁边还有个空位,老师有些为难的开口
“刘备同学,可能暂时要委屈你坐最后一排那个同学旁边了,可以吗,他可能不太好相处,不过很快会换桌的”
“没事”
孙悟空盯着刘备,眼里的好奇和兴致毫不掩饰,直直的对着刘备,但后者只是瞥了他一眼,坐下,他和孙悟空的张扬截然不同,这让孙悟空越发上头,他并不是一个轻浮的人,但他看着刘备的高傲样就忍不住想说些轻浮的话
“刘备同学看着这样矜贵的人来这破学校是和家里闹矛盾了?你看着不想那种人啊”
“刘备同学如果家里不给生活费没钱吃饭或许可以从了老子”
“刘备同学你这长相放在校外遇见了老子肯定qiang了你”
这次刘备终于像不耐烦一样偏头看着他
“你很吵”
孙悟空手半举作投降状示弱
“只是对你太感兴趣了嘛刘备同学,况且这可都是真心话”
孙悟空接着轻浮的笑,看的刘备不由得皱眉没再理他,两个人这样僵持到了中午放学,孙悟空百无聊赖的靠在巷子里的墙上,和几个小弟闲聊,他有些烦躁的挠了挠头
“你们说,一个高冷的人怎么追”
周围的小弟心领神会,他们大哥这是动心了
“大哥,谁啊谁啊,不会是那个新来的转校生吧?”
“这种事猜的倒是准,赶紧给老子出个主意”
小弟们叽里呱啦说了半天,一个有用的方法都没有,这让孙悟空更加烦躁
“真是一点用都没有,走了”
孙悟空转身离开扬长而去,留下一群小弟在原地面面相觑
“大哥说我们没用……”
“我们都听得见,不用重复……”
“不行!不能让大哥看不起咱们!我有个计划!”
“……”
下午上课的情况和上午相差无几,孙悟空轻浮,刘备不为所动,直到放学孙悟空还在盯着刘备那张薄唇,心里郁闷不知此生还能不能亲到,刘备一放学就离开了,孙悟空其实很讨厌那个空荡荡的家,就在班里歇着准备一会儿去小巷子里抽根烟再回家,但当他乐呵呵的到达巷子里却听见了巷子深处有人的呼吸声,他慢慢向里走,就看见刘备靠着墙喘着粗气,耳尖红的不行,孙悟空的脸瞬间就红了,尽管他语言轻浮,但却是个实打实的雏儿
“刘备同学你……那个,要不给你叫个救护车?额……你看着不太好”
孙悟空吞吞吐吐的说着刘,备却起身快速靠近他,孙悟空没有后退,反而是下意识的准备还击,但他引以为傲的力量,打斗技巧在刘备面前好像完全失效了,他的双手被抓着按在墙上,刘备的手抚摸着他的腰肢,激的他发抖,那张他想了很久的薄唇主动吻了他,冰凉,而且很凶,像是恨不得把他吃干净,这样凶猛的攻势让他开始缺氧,直到因缺氧而溢出的泪花清晰可见,那冰凉的唇才开始向下,他太清楚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别在这,刘备,别……求你了,会被发现的”
孙悟空声音甚至染了哭腔,颇为可怜的低声求着,让刘备呼吸声更重几分
“啧,浪成这样还怕被人发现?这不正是你要的吗,怎么这么欠c啊,想和我zuoai都想到不择手段的地步了,现在却怕了?”
这是孙悟空头一次听刘备说这么多话,还是这种轻浮没根没据的话
“不是我,真……”
“那是我自己给自己吃的喽?也罢……”
刘备皱眉打横抱着孙悟空从巷子直奔向他在这附近最近的房子,到的很快,期间孙悟空也挣扎过,但都是徒劳,刘备似乎天生对他就有一种克制关系,让他怎么都无法反抗眼前的人,最后,他还是被扔在白色的床褥上,刘备压在他身上,手往下探
【实历+兰/R向/ABO】雨中小故事-猫猫只会心疼giegie~
Summary:动画第8集IF向。实也在预选赛当晚得知暦没来,处于关心和一点别的,他去了对方的家里。然而见到暦之后,他才发现事情没有这么简单。雨夜,少年隐忍的恋心在一个小小的意外下悄然失控。
别走!标题是怪东西但是内容(car)正经的很!
你的男人我喜欢,你的房门记得关。
兰历汤底的实历ABO万字豪car。兰实暦大三角下雨胃疼小故事系列的第一集,雨中小故事。
第二章会是兰加视角的雨前小故事。
第三章会是暦宝视角的雨后小故事。
虽然写着胃疼,但其实本质上是hurt&comfort?
猫猫第一人称预警。我...
Summary:动画第8集IF向。实也在预选赛当晚得知暦没来,处于关心和一点别的,他去了对方的家里。然而见到暦之后,他才发现事情没有这么简单。雨夜,少年隐忍的恋心在一个小小的意外下悄然失控。
别走!标题是怪东西但是内容(car)正经的很!
你的男人我喜欢,你的房门记得关。
兰历汤底的实历ABO万字豪car。兰实暦大三角下雨胃疼小故事系列的第一集,雨中小故事。
第二章会是兰加视角的雨前小故事。
第三章会是暦宝视角的雨后小故事。
虽然写着胃疼,但其实本质上是hurt&comfort?
猫猫第一人称预警。我的猫,他终于支楞起来了!
有目隐,语责,各种常见的姿势。有杯壁下牛的自我陈述,莫名其妙的意识流和数学知识。没有强迫行为,两人都是自愿的。
满口骚【【【话的小猫咪,你喜欢吗?
背景介绍:
第七集后兰历吵架,猫猫偷家。
兰A暦O,但是两人没捅破窗户纸,明了一切的猫猫暗自喜欢暦,但是自己还没分化,所以每次看着兰盯暦后颈不对劲的眼神都暗自神伤。
结果暦没去S的那个晚上猫猫问兰,狗狗去哪了,兰又是失魂落魄盐对应,猫猫一气之下直接冲到暦宝家里找他。
到了暦家里之后看到散发暦有气无力地开门,他发现对方没去S的原因是发【【【情(虽然也有躲着兰的原因),被气味刺激到的猫猫当场分化,怒艹giegie。
正文请走wlnd。 Wid:1217677
打不开请私信我,我再想办法。
以下是清水部分的试阅。
最后有揭露第一人称谜底的阅读理解答案,请务必看到最后,或者回到这里来看到最后。
如果欣赏我的爆肝,请红心蓝手评论区表演一条龙!这对我真的很重要!
1) 猫不喜欢下雨天
6月的冲绳,热带雨季接近尾声,却好像被甩掉的舔狗一般不肯离去,流露出反复无常的赖皮样子。伴雷的阵雨在一天内能下三五次,很快又停止,再下,再停止。
唧唧歪歪。
猫不喜欢下雨天。
即使再小心,身上也会沾上泥水,爱干净的猫咪是绝对不能容忍自己和自己的领地中出现脏东西的。
无法忍受。
猫不喜欢下雨天。
雨水会把漂亮的毛发弄湿,潮湿和高温催生病菌,在不经意之间就能轻易夺取猫咪脆弱的生命。
猫不喜欢下雨天。
投喂的人在下雨时不会出现,怕寂寞又胆小的猫咪只能呆在原地,傻傻地等上一天。
愚蠢至极。
猫不喜欢下雨天。
最近国文课讲到的课文是夏目漱石的《我是猫》节选,老师布置了原著作为课外拓展阅读材料,我又重读了这本小学三年级就读过的名作。
我喜欢猫,性格也有些像猫,有些时候竟奇异地能够理解夏目先生笔下猫咪口吻的自述。此时撑着伞站在木制的一轩屋前,没来由的烦躁恰巧严丝合缝地和书里的一句形容对上:
烦躁的心情就像用10除以3得出的结果一样,无穷无尽。
为什么是3呢?
因为3是除了2之外最小的质数?因为10除以3后的结果也全是无限循环的3?还是因为由3条边闭合组成的图形代表着最稳定的结构?
我脑子里塞满了莫名其妙的3,又一次敲响了眼前的拉门。
咚,咚,咚,恰好3下。
为什么?
没等我再敲第四下,纸拉门被人从内侧拉开,滑轨在这些天接连不断的阵雨摧残下好像有点锈了,发出”吱嘎“的沙哑叫声。好像有气无力的病猫。
“终于肯出来了?我本来打算如果你一直不开门,就从二楼窗户翻进去的。“
离经叛道的笨蛋板仔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对滑板的爱,修了一道半U型台,从二楼卧室的窗台直通院墙外的小胡同。
在晚上有时候会偷偷顺着那道窗台滑出去,然后和兰加两个人一起去滑板公园。指着窗台这么告诉我的暦,被我毫不留情地嘲笑:“半夜三更跳窗台,你们两个是罗密欧和朱丽叶吗?“
傻子,明明都这样提醒你了。无自觉的笨蛋。只知道一个劲脸红的傻瓜。
面前的暦散着头发,没有戴他标志性的吃豆人发带,雨天在红发上蒙了层朦胧的白雾,他整个人透着散漫的潮气。
“你不是超嫌弃那个窗台的吗。“ 暦嘴角弯了弯,然后露出有些寂寞的表情,和平时的他很不一样。
“兰加有来过吗?“ 我收起雨伞,示意他让我进去。他听话地侧身,却在听到我问题的一瞬间僵住:“能别提他好吗?”
太大声了。脑子里的3又开始张牙舞爪地不断增殖。
“抱歉,实也,“ 他收声,重又把我推向门口,”我今天身体不舒服,果然你还是改天再来吧。“
笨蛋。我也不是喜欢才给你们当传声筒的啊。一个二个的都不领情,暦也是,兰加也是。笨蛋。骗子。
他的表情和刚才S会场上那个漂亮赢下预选赛的snow重合。说着暦今天不来的兰加,一提到兰加就吞吞吐吐的暦,都是难看的样子。
我叹了口气。暦的脸上浮着不正常的红晕,刚刚走动时的脚步也轻飘飘的。苦夏易养疾,这埋汰小狗估计是把自己给作病了。
“ 你自己有好好照过镜子吗?脸红成那样,不想一个人在房间里发烧烧死就让我进去。”不再给他拒绝的机会,我一手撑住半开的推拉门,从高一个头的暦的腋下强行挤了过去。
我从暦的口中得知他家是4兄妹的大家族,可偌大的和室里除我俩外并无他人,家里空荡荡,黑黢黢的。暦好像忘记了把灯打开,我跟在他后面,半是推测半是摸索地打开了客厅灯的开关。
“你家里人呢?”
“他们去温泉旅行了。我,呃,我发烧了,所以没跟着一起去。” 他哑着嗓子回答,本就不算清澈的声音音像附着了铁锈一般刮擦我的耳膜。鼻腔和大脑仿佛通感了似的,也传来淡淡的金属味道。
我识趣地不再提起兰加,转而告诉他自己今天的赛况:“今晚的预选赛,我入围了哦。”
如果是平时的暦,一定会一边笑着揉我的脑袋,一边说:“不愧是实也,帅气的勇者大人,日本未来的冠军”,可他只是病怏怏地点点头:“嗯,恭喜。”
话题再一次从中间生生断开,暦从冰箱里拿出水壶,又走到厨房倒了两杯大麦茶,把右手的杯子递到我手里。接过玻璃杯时,他的手指擦过我的,留下一小片水渍。
其实我想说的话,想问的问题有好多好多。
你为什么没有报名?为什么不来S赛赛场?为什么和兰加之间变成那个样子?为什么撒谎?
为什么从我身边消失不见?
那些问题在我脑子里,喉咙口转了又转,最后却像投入深井的石子,连个泡也出不来。
暦爱笑,开朗又会照顾人,并不是一听到不想听的话就闹脾气的性格,可我却有种预感,如果这么问出口,眼前这个染着雾气的人就会真的消融在6月的雨夜里,然后在第二天的清晨随着太阳升起而蒸发,消失不见。
我不要他变成那样。
沉默在越来越急切的雨点下被压缩,被催促。我们两人像是赌气一样展开沉默的拉锯战,等待对方先开口。
终于,暦的琥珀色眼睛向我这边望来。说起来,这还是他今晚第一次正眼看我:“已经10点过了,小孩子不睡觉会长不高的。”
等这么久,结果一开口就这?我怒极反笑,从兜里掏出智能机,直接拨通了家里电话。
“喂?妈妈?我今晚补课之后去朋友家玩了,但是现在雨太大有点回不来,就想直接在他家住一晚,可以吧?” 妈妈理所当然会担心我的去向,我直接大剌剌地把身子往椅背上一摔,手里的电话甩给暦。
“啊,阿姨您好,我叫喜屋武暦,是实也的朋友,” 没想到我会做到这个地步,被赶鸭子上架的‘朋友‘手忙脚乱地接起电话,朝另一头的人点头哈腰:“对,对,他在我这里,不,不麻烦,只是一个晚上而已,嗯,没关系的,好,就这样……”
挂断了电话,他没有把手机递还给我,而是轻轻放在面前的茶几上,发出“哒“地一声。
鼻腔里的金属气息又重了。我用手揉了揉,是流鼻血了吗?
“你今天怪怪的,” 红发的高中生‘朋友‘终于肯坐下来好好和我说话,他微微向前躬身,摆出一副兄长的做派:“实也,你是不是和别人闹矛盾了?学校的同学?朋友?还是家里人?不介意的话和我说说吧?”
关于不良人际交往我承认我有前科。可你喜屋武暦,泥菩萨过河,明明自身难保,却在这关心我,是不是太可笑了点?
“呵,头脑简单的史莱姆就别想着关心这个关心那个了,” 我嗤笑出声,暦朝我伸过来的手尴尬地停留在半空,“你明明知道我为什么来。”
不由分说地挤进别人家里,半强迫地让对方接听来自自己家长的电话,在下雨的深夜里,猫咪绝望地,恬不知耻地想钻进另一个屋檐底下。
我真是无可救药了。
喜欢你到无可救药了啊。
猫不喜欢下雨天,却喜欢那个在下雨天给他撑伞的好心人。因为想再见到他,猫咪不惜自己漂亮的皮毛被弄脏也要执拗地等在那个路口。
眼前的视野突然一阵摇晃,好像有好多个数字3排着队扎进我的眼球,剧痛之下,后脑和耳朵同时发出嗡鸣声,最后定格的画面是暦朝我伸出一半的手掌。
“实也??!!”
淋了一夜雨的猫咪终于支撑不住,小小的身体倒在了撑伞人的脚边。
2) 梦境
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有我,有暦,有兰加。就我们3个人。
所以为什么又是3?
我知道那是在做梦,因为在梦里的我和另外两个人一样年纪,穿着一样的校服,在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滑板公园里一起滑着滑板。
明明是两个人的电影,我却突然有了姓名。脑子里不合时宜地响起一句诡异的歌词,我一下被自己的口水呛住,发出剧烈的咳嗽声。
“实也,没事吧?” 一只温暖的手抚上我的背,暦轻轻拍着我给我顺气,一边把自己手里的饮料塞进我的掌心。
长大的我有着略高于17岁少年平均值的身高,我满意地俯视暦后脑勺的发旋,红色的发丝不甚乖巧地在发带的束缚下翘着,后颈的发尾有些长了,直戳到暦的卫衣领口里去。
那块皮肤。我知道有一双蓝眼睛总是在暦的身后,肆无忌惮地盯着那块1寸见方的宝地。
手不受控制地向上抬起,我拨弄着红毛犬后颈的毛发,指腹一下下擦过那个有些柔软的凸起:“暦的头发有些长了。”
“哈哈,最近总是练滑板,没空去剪嘛,” 亲人的小狗没什么戒心,望着我的琥珀色眼睛里充满信赖和欣赏:“你和兰加都这么厉害,我再不努力点就跟不上你们了啊!”
笨蛋。什么跟上跟不上的,只要在我身边就好了。主人是不会丢下自己的狗的。
在梦里一切都心想事成,红毛小狗没有乱跑,也没有把自己弄伤,只是安静地,乖巧地,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我。
如果是17岁的我,应该分化了吧。这么想着,我埋首,试着去嗅那块据说会令所有alpha丧失理智的地方。
暦是omega,兰加是alpha,而未分化的我并不能从他们两人身上感知到任何气息。三年的时光和第二性别像空气墙一样将我和他们隔开,有时候明明3人走在一起,我却时不时感觉自己被那层空气墙阻隔,无法融入,也无法靠近。
我不要变成这样。
猫咪勇者露出爪子和利齿,向邪恶的空气墙发出挑战。可唐吉可德再有本事,又如何能伤到风车分毫呢?
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但这是在梦里,就算是自欺欺人也会被允许,我的鼻尖触碰到那处柔软,淡淡的金属气息和不知名的花朵味道被猫咪敏锐的嗅觉细胞解析,深深地刻入大脑沟回里。
我知道那种花朵的味道。不是招蜂引蝶的浓香,也不是淡雅素净的清香,只是普普通通,热热闹闹的开放着的,红色朱槿的味道。
“实也……实也……” 远远传来熟悉的声音。
“唔……” 梦中世界开始将我温柔地驱逐。气味残留在鼻腔里使头脑恍惚,看来那个传言的确不假。
别让我这么快醒来。回到现实世界,面对的一定又会是那个无趣又无味的暦吧。
“实也!”
我终于睁开双眼。
陌生的天花板。视野中的数字还留着残影,形状为“3”的阴影闪着金星在我眼前旋转。我刚刚晕倒了?在暦的家里?
“暦,我这是……”
刚才暦的声音将我唤醒,他一定就在附近。我不顾脑袋的晕眩撑起身体,散发的暦坐在我躺着的床边,此刻看到我起身有些慌张地扔下手里的毛巾,扶住我的胳膊:“你好点了吗?突然直挺挺地栽倒下去,可把我吓坏了。”
随后他开始絮絮叨叨地说话,什么别让我担心啊,什么怪起我不注意身体结果自己也是这个样子,什么你要是病倒在我家里我怎么向你家长交代,他的话渐渐多起来,语气里带着熟悉的关心。
看到暦稍微恢复成以前的样子本来应该高兴的,可是他说的话我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和梦里闻到的毫无二致,夹杂着金属气息的朱槿花味道。
暦开门时看到他脸上的红晕,虚软的脚步,身体不正常的潮气。
我擅长数学,也同样擅长推理游戏。排除所有不可能的情况,剩下的再荒谬也是真相。
那个真相让我的心脏瞬间狂跳起来。
“暦,你拒绝参加S赛也好,回避兰加也好,其实根本不是因为发烧吧?” 收集齐了所有证据,探员向狡猾的罪犯提出最终申告。
骗子。
“你发【【【【【情了。“ 甚至还诱导了我进入分化。我好心地没把后半句点出来,不过身为omega的暦对于我身上的变化应该再清楚不过。
带着薄荷气息的麝香在搭着半U型滑道的房间内散开。为了避免给邻居造成困扰,暦把所有的窗户都关上了。朱丽叶无法逃离阳台紧锁的房间,我满意地看到床边人的身体一震,然后如同被阵雨击打的红色朱槿花瓣那般,轻轻颤抖起来。
后续走wid 1217677
后记。
这波啊,这波我在第五层,因为我脑补了5层胃疼。因为是第一人称所以很多细节是隐蔽的。看完正文之后,让我们从上帝视角来揭晓阅读理解的答案。
兰历虽然是AO对但是互相没捅破窗户纸,在吵架之后迟钝兰和心思过于细腻的暦明明双向暗恋却反向冲刺,这是第一层胃疼。
2. 猫猫这边单箭头暦,同时也注意到兰历的双箭头,却输在三年的时间差和自己没觉醒的第二性别,没法和兰站上同一个跑道。他之前一直处于半放弃的状态,甚至会自虐地去撮合兰历二人,甘当传声筒,因为他是好孩子,如果这两个人真的成了,他就能安心地说服自己死心。但是兰历二人都是笨蛋,所以这里的猫才会放下傲娇来找暦。在这个因果恰好的情况下他觉醒了第二性别,于是半顺水推舟,在爆发的急躁和雨天的压抑下犯了错。这是第二层胃疼。
3. 暦最开始因为猫没有分化,并没有带着“性别”的意识去看猫,因此对他的情感只停留在对弟弟一样的关心,但是猫分化之后,他第一次从O对A的角度把猫作为异性来看待,上了跑道的猫意外的有竞争力,和兰本身就不清不楚的暦宝面对两面包夹,更加混乱了。这是第三层胃疼。
4. 还是暦和猫,前面说了暦心思很细,所以猫在他信息素影响下分化了,他觉得是自己的锅,所以对猫有一定罪恶感,这也是猫在提出和他互帮互助的时候即使他本身没有进入那种极不可控的发情,但却答应了和猫做的原因。但是猫不希望他出于罪恶感而影响对自己的感情,而是希望对方真正的爱上自己。暦自己也知道这一点,于是两人关系更加不自在。这是第四层胃疼。
5. 兰是非常迟钝的,所以他对暦的喜欢和占有欲一开始自己是察觉不到的,需要有人通过一些较为过激的方式提醒他。就像动画里他自己说的“我总是等到失去了之后才后知后觉“
第二天上学的暦散发的味道不对劲了,这个冲击会一下点醒懵懂的雪怪,把他身为A的开关打开。从这时开始他才有了掠夺和竞争的意识,他需要知道究竟还有谁和他在同一条赛道上。个人觉得这样的兰非常有意思。这就是第五层胃疼。
胃疼完了,最后博君一笑
暦哥哥,你给我买这个,兰加不会生气吧?
真好吃哥你尝一口(吸气)啊!哥哥!
兰加要是知道我俩吃同一个A&W汉堡,他不会吃醋吧
哥哥,你骑着小,小摩托车带着我,兰加知道了,不会揍我吧!
好可怕驰河兰加,不像实也,实也只会心疼giegie~
最后的最后,求求评论区文艺汇演!球球了!红心蓝手一条龙!孩子的肝真要炸了
【李简】爱情悖论(双李玉X简隋英)<16>
19岁的李玉,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五年后他和简隋英的家中。
于是两个李玉跨时空的相见了……
15>:戳这里
——————————
16>
霍乔仔细推算了出城路径,核对李文耀发来的资料,最终认定了西北和西南两个方向。
然而即便是这样缩小了范围,符合目标的地区仍旧有一套别墅、一间公寓以及三间厂房。
虽然这些地点在地图上显示出来不过片寸的距离,但是如果真的要都跑一遍,这几十公里的路程没有两三个小时肯定不行。
“分头吧。”霍乔把资料发到其他人的手机上。
白新羽的状态很明显不适合单独行动,而李玉则是看上去冷静,其实早就将自己...
19岁的李玉,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五年后他和简隋英的家中。
于是两个李玉跨时空的相见了……
15>:戳这里
——————————
16>
霍乔仔细推算了出城路径,核对李文耀发来的资料,最终认定了西北和西南两个方向。
然而即便是这样缩小了范围,符合目标的地区仍旧有一套别墅、一间公寓以及三间厂房。
虽然这些地点在地图上显示出来不过片寸的距离,但是如果真的要都跑一遍,这几十公里的路程没有两三个小时肯定不行。
“分头吧。”霍乔把资料发到其他人的手机上。
白新羽的状态很明显不适合单独行动,而李玉则是看上去冷静,其实早就将自己压制到了紧绷的极限。霍乔跟俞风城视线一对,利落分工。
“风城,你跟新羽去别墅和公寓,我跟李玉去厂房。有什么情况及时联系,如果发现了隋英的踪迹,千万别冲动。”
俞风城一点头,跟着白新羽站起来就往外走。李玉抿紧了嘴唇没有说话,他攥着车钥匙,强行甩开一室温馨,重新冲进室外风雪冷清的夜里。
参加过不知多少次实战任务的霍乔跟俞风城深知在处理这种对人质具有威胁性的绑架时争分夺秒的重要性,谁也没敢耽搁,出了电梯径直往地下车库走。
白新羽率先钻进车里,抢了驾驶位,不等俞风城系好安全带就想一脚油门窜出去。霍乔转身发现李玉居然落在了他们身后,眉峰一皱,扬声催促。
“李玉——”
僵立几步之外的李玉却像是没听到。
地下车库白亮的照明灯下,李玉神情莫辨地低着头看着手腕,露出的下半张脸苍白得毫无血色。
白新羽车都开出来了,又停在原地。他半个身子探出窗口,急得大喊。
“李玉!你他妈干什么呢!”
略带破音的吼声在地下车库来回震荡,李玉身体一抖,突然扯开身上的羽绒服,近乎凶狠地把外套脱了下来。汹涌围扑上来的冷空气将他整个人包裹住,他却像是毫无知觉。
李玉呼吸粗重,在其他人错愕的目光下,一把将衣袖整个推上肘弯。只见在他肌肉线条流畅、结实紧致的小臂上,几道狰狞伤疤纵横交错,即便是疤痕因时间久远已经变得颜色浅淡,也让人不难看出当初撕裂在他手臂上的伤口有多么的严重。
霍乔脸上的讶异掩盖不住,即便隔着几步的距离,他也能一眼看清了李玉手臂上的伤疤,攀爬扭曲的疤痕在李玉的肌理上深深刻下几枚字母,那些印记看上去深可入骨,丑陋又野蛮,是XN-Ⅲ。
“……!”
李玉手指都是颤抖的,他动作慌乱地掏出手机,打开刚刚李文耀发来的信息,放大其中一张截图之后,脸色几经变换。
“他们在这里。”
“你说什么?!”
白新羽连车都顾不上熄火,推开门就跑了下来。
“简哥他们在这里!”
李玉嘴唇不住的颤抖,霍乔接过李玉手上的手机,看到上面是其中一个储备仓库的地址,以及后面备注的NX型号器械Ⅲ号备货仓库编码。
“你这……”俞风城看着李玉手臂上的伤疤,瞪大了眼,一时间大脑有些短路。
他们只知道小李玉来自过去,却从来都不知道,他跟李玉之间,居然存在着某些无法用简单言语来解释的联系。
李玉眼珠充血红成一片,他深吸了一口气,一直维持的理智与冷静顷刻间崩塌得支离破碎。
“简哥出事了……”
他用力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眼眶猩红面容狰狞。
简隋英一定是出事了。
如果他安然无恙,如果他好好地跟小李玉待在一起,他绝对、绝对不会允许,小李玉以这种近乎自残的方式来传递他们被困的位置。
一想到简隋英可能会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受伤或者出什么其他的事,李玉就无法控制自己内心的疯狂与愤怒。
霍乔仔细看了一眼仓库所在的位置,面色一沉。俞风城赶忙捡起来地上的外套,塞进李玉怀里让他穿上。
“开一辆车。”霍乔虽然不知道李玉手臂上的伤疤以及其他三人的笃定到底是怎么来的,但事关简隋英,李玉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绝不会说出这种话。他从李玉手里拿过车钥匙,动作干练利落,“走!”
宽轮加高的越野在霍乔的驾驶下近乎凶悍地冲了出去。
李玉坐在副驾驶上,双手攥紧了拳头,原本强行自控之下的冷静像是被强行拼凑起来的玻璃墙,带着尖锐的裂纹,脆弱得不堪一击。
白新羽坐在后排扒着驾驶位的靠背,探着头不停往前看,车窗外只有飞速倒退的苍凉街景,他几次被迅猛的车速甩得跌到俞风城的身上,却一次次不死心地继续。
霍乔开车又野又猛,城里的大路上积雪已经被清理得七七八八,但是越往城郊走,路面上的残雪就越多。
年下时节,偏远一点的地方几乎连人影都没有。
霍乔扫了一眼地图,方向盘一打,径直拐进一条泥泞小路。庞大的车身倏地一颠,越野高速的马力碾过蓬松的雪堆,横冲直撞地奔驰在夜色中。
眼见与目的地仓库之间距离越来越近,霍乔一把关了车灯。城郊铺天盖地的大雪将路面映衬得十分清晰,车辆冲出一片拔地而起的杨树林,不远处,一排两层楼高的仓库厂房映入眼帘。李玉瞳孔陡然一紧,他身体向前崩直,看到在那一片林立的厂房间,有一栋高墙斜开的窗户里透着橙黄色的灯光。
“就是那儿!”
“都坐好。”霍乔沉声命令了一句,他猛一挂挡提速,越野直接碾着土路边的道牙子开了上去。
他把车停在距离仓库不远的一个石渣堆后边,四个人行动迅速地下了车。俞风城跟白新羽摸黑绕到仓库侧边,等他们离近了才看清,仓库门口停着两辆黑车,有一个人正在打电话,其他几个身上多少都挂了彩,头碰着头凑在一起抽烟。
李玉看见那些人身上的伤,脸色瞬间就变了。要不是霍乔强行拉着他,他早就忍不住冲了出去。
霍乔远远地给俞风城打了个手势,俞风城了然一点头,跟白新羽两个人在雪夜中行走无声犹如鬼魅,绕到仓库避风口抽烟的两个人身后,一记手刀劈落,那边两个人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就闷声倒地。
这一下像是一记讯号,霍乔跟李玉从矮身躲避的地方一下蹿了出去。正在打电话的男人一脸愕然,还没反应过来,李玉一拳就狠狠砸在了他的脸上。
鼻血飞溅之间,似乎还蹦出去了一颗牙齿。
霍乔提膝迫近,一脚把反应过来之后向他们围扑而来的打手踹得横飞出去。
四人奇袭出手前后不过两分钟,原本守在仓库门口的几个人就都被打得七零八落,全都躺在了地上。
“操!门上有锁!”白新羽扯着铁门上的链条,怒目气急,“找钥匙!”
“闪开。”
李玉声音阴沉,白新羽扭过头,看见李玉不知道从哪儿拎过来了一把斧子,他走到门前,抡圆了胳膊狠狠砸下。
小指粗细的金属链条应声碎裂,李玉把斧子往旁边一扔,一把推开门。
生锈的门轴发出巨大的吱呀声,李玉两步闯进库房里,面前的景象让他瞬间失去了呼吸。
灯光昏黄的仓库里,小李玉背靠着木质集装箱,用力抱紧怀里的简隋英。
两个人身上全都是血,小李玉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羊绒衫,裸露的左臂上血肉模糊,凝结的血块把他半个身子都染成了红色。
出了这么大的动静,里面的两个人却像是无知无觉。
如果不是两人口鼻间还冒着呼吸带出的浅淡白雾……李玉简直不敢深想。
“哥!”白新羽从李玉身后跑进来,喊出的那一声几乎都是带着颤音的。
李玉脚下步子沉重,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抑制住骨子里的恐惧,几步跑到简隋英身前,双腿膝盖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简哥……简哥……”
简隋英额前带血,反而让他那张脸显得更加苍白。在小李玉的羽绒服包裹下,昏迷不醒的简隋英看上去是那样的虚弱,与往日里的强悍张扬形成鲜明对比。
李玉眼眶红得像是浸着血,他伸手想要从小李玉怀里接过简隋英,结果才刚刚碰上,一直恍惚着的小李玉就陡然惊醒一般,猛地抬起头,森然可怖的脸上全是凶狠的表情,他应激似的收紧了抱着简隋英的双臂,像是一只受伤的野兽,身上淋漓鲜血,也要守住怀里的人。
“是我、是我!”
李玉嘴唇抖了抖,他一下攥住小李玉的手臂,阻止着他奋力向后回避的身体。
那两双几乎一模一样的眼睛在昏黄的灯光下碰撞在了一起。
小李玉睁大的双眼虚晃了一下,失血过多和长时间的低温让他意识有些模糊。他感觉不到疼痛、感觉不到寒冷,迟钝的知觉与下意识的过激反应使他身体僵硬,过了足足十几秒钟,他失神的双眼才缓慢聚焦。
“……你……”
“是我,我来了,我来了。”
“……你……”小李玉脸上肌肉抽动了一下,在他终于认出面前的人是谁时,那双干涸烧红的眼睛瞬间充盈起浓烈的泪水。热烫的眼泪翻滚着流淌下来,让他呼吸都哽咽起来,“……你怎么,才来。简哥,简哥他……”
李玉喉结一紧,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下声音里的颤抖,“简哥不会有事的。”
说完,他从小李玉怀里将简隋英抱出来,大步跑向外面。
小李玉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在这一刻松懈了下来,他手臂僵硬,感觉怀里的温度随着简隋英的离开而全部消失。那种无法形容的寒冷再度侵袭上来,让他止不住地打颤。
俞风城和霍乔料理完了那几个人,进来时和李玉打了个照面,他看着李玉怀里简隋英苍白憔悴的面容,心脏猛地一沉。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就发现仓库里还有个小李玉,赶忙跑了过去。
“撑住。”
俞风城沉声跟小李玉说了一句,利落把脖子上的围巾摘了下来,横竖两下捆扎在小李玉皮肉外翻的手臂上,将那些外露的伤口护了起来。
小李玉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了鲜明的疼痛,像是重新感觉到了苏醒的生机。
俞风城脱下身上的大衣,把几乎被冻僵的小李玉裹了个严实。他弯腰把小李玉背到背上,跑出仓库时,白新羽刚好把停在不远处的车开过来。
“你们先走。”霍乔将歪在地上的几个人捆了起来,扫了一眼旁边试图挣扎的男人,一脚把他踹进雪堆里,“我报了警,警察一会儿就到。你们先走,赶紧送他们去医院。”
俞风城点点头,他把小李玉塞进车里,绕到驾驶室跟白新羽说道,“我开。”
白新羽双眼通红,在看见简隋英一身伤的时候就已经哭过了。他点点头,让出了驾驶位。
越野车疯了一样地轰鸣着蹿了出去,迅猛的劲头甚至比来时还要凶狠。
后排的李玉小心地抱着简隋英,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另一边小李玉也昏昏沉沉地意识不清。白新羽急得只想跳脚,嘴唇哆嗦了半天,一个劲儿的催促俞风城再开快点。
车里温吞的暖气烘出一股股热流,小李玉冷到极致的身体乍一接触这样的热度,反而像是针扎一样的痛痒起来。他呻吟了一声,努力睁开眼,模糊的视线里,只看到简隋英靠在李玉怀里的苍白面容。
“……”他鼻子一酸,张嘴想要叫出一句简哥,然而汹涌而来的疲乏与无力像是上涨的潮水,让他喉咙里只发出一声短促的气音。
小李玉用力地伸出手,紧紧攥住简隋英同样冰凉、无知无觉的手掌,像是攥住了唯一能够让他心安的慰藉。
他疲倦地沉下肩颈,身体一歪,靠在了旁边的李玉身上。
车厢里静得只有几个人深浅不一的呼吸声,李玉双眼紧锁在昏迷不醒的简隋英脸上,慢慢地慢慢地伸出手,与小李玉和简隋英紧握的手交叠在一起。
用力攥住。
————————
啊,虐完了
后面没有虐了,不过也快完结了哈哈哈
到现在为止,正文已经6w+了(๑•̀ㅂ•́)و✧夸一夸我自己233333
小李玉的感情线也出来啦!简哥即将收获双份宠爱!
下一更4月23号晚上!
比心,感谢喜欢
【心玄】你(4)
不知不觉,夜幕将近了。路边餐馆的灯光跟在路灯光源身后照得街道繁华似锦。任晓玄看了一眼时间,这个举动映在瞿蓝心的瞳孔里,立刻就解读出了意义。
“你忘了吗,那个骚扰你的男的要在宿舍等你,这样都要回去吗?”
经过瞿蓝心的提醒,任晓玄那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又浮上眉目。
“去我家吧,离这不远……”瞿蓝心话还没说完,任晓玄就摇摇头,“太麻烦你了,今天已经麻烦你很多了。”
“我想你来看看。”瞿蓝心不容拒绝地微笑。
任晓玄也腼腆地微微一笑,夜色遮住了她脸颊上微红色边晕,她默默地跟在瞿蓝心身后,认同了这个决定。
瞿蓝心的公寓就在一条僻静的·街道上,刚进门,任晓玄就闻见一丝花香扑面而来。不大...
不知不觉,夜幕将近了。路边餐馆的灯光跟在路灯光源身后照得街道繁华似锦。任晓玄看了一眼时间,这个举动映在瞿蓝心的瞳孔里,立刻就解读出了意义。
“你忘了吗,那个骚扰你的男的要在宿舍等你,这样都要回去吗?”
经过瞿蓝心的提醒,任晓玄那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又浮上眉目。
“去我家吧,离这不远……”瞿蓝心话还没说完,任晓玄就摇摇头,“太麻烦你了,今天已经麻烦你很多了。”
“我想你来看看。”瞿蓝心不容拒绝地微笑。
任晓玄也腼腆地微微一笑,夜色遮住了她脸颊上微红色边晕,她默默地跟在瞿蓝心身后,认同了这个决定。
瞿蓝心的公寓就在一条僻静的·街道上,刚进门,任晓玄就闻见一丝花香扑面而来。不大不小的阳台上摆放着成群的兰花,在月色光辉就像下过雨停留在叶片上的露水。
“坐吧,我去给你热杯牛奶。”瞿蓝心说着就走进了厨房。
任晓玄拘束地在沙发上坐下,四周还摆放着画架和许多画板,有空白的,有已经成为了作品的载体。这看上去并不像暂住租的房子,反而像是居住了很久的一个小家。她安静地等了一阵,瞿蓝心就端着一杯热纯牛奶,放到任晓玄面前的茶几上。
任晓玄也不该犹疑,马上端起杯子轻啜了一口。
“会有点烫,慢点喝。”瞿蓝心担心地嘱咐了一句。
“不烫。”任晓玄握住杯身。
瞿蓝心一直没有问任晓玄这些年过得如何,她不是忘了,而是刻意避开。一种渴望了解,又害怕答案偏离设想的心境,但凡听到任晓玄有一个字说“不好”,她就会异常难受。
这个问题总要问出口的。瞿蓝心等任晓玄喝了一半牛奶,才道:“这五年还好吗?怎么又回北江上大学了?”
任晓玄嘴里还留着温热沁甜的感觉,舍不得地抿嘴,细细回味着牛奶的香味。听到这个问题,她先是慎重地思考了许久,才缓缓回答:“高中就那样过去了,我妈改嫁了,刚生了一个弟弟,来北江是因为……留在那个城市,好像有点多余,又不想去其他陌生的地方。”
瞿蓝心听得越多,眉头皱得越紧,“今天那个男生烦你很久了吗?”
“嗯,”任晓玄无措地凝视着乳白色的杯口,“大一刚开学的时候就一直拿我开玩笑,我很尴尬的时候他好像很有成就感,我阻止过的,他就是要这样。”她好像从未跟谁提起过这些感受。面对瞿蓝心的时候,她总是下意识地依赖和倾诉。
“晓玄,”瞿蓝心目光微沉,“你过得不好,是不是?”
任晓玄鼻腔泛酸,险些落泪,这些年让她少了许多不必要的泪水,此时此刻她仍然认为那是不必要的。她就这样僵持着情绪,使劲摇头,生怕否定得不够。她发现,当年对许多事她都选择委屈自己去隐忍,唯独面对瞿蓝心时,她总是偏向着自己的感受。现在她知道错在哪,就不愿意再那么“任性”了。
“我想听实话。”
任晓玄一句话没有说,只是小心地伸出手握住了瞿蓝心。
瞿蓝心微怔,随后直接上前抱住了任晓玄。那个人还是将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呼吸微弱,没有规律。
“我很想你。”任晓玄说。
只要是她们两个,一切都可以重新来过。重新相识,向对方打开心扉。
任晓玄洗了澡之后,换上瞿蓝心给自己的睡衣,准备在客厅的插线板旁边吹头发。这时瞿蓝心却拉着任晓玄进了卧室,将吹风机握在手里,示意任晓玄坐下。
“你要帮我吹啊?”任晓玄呆起来的时候眼睛都会变亮,颇为可爱。
“对啊。”瞿蓝心按下对方的肩膀,打开吹风,一边抚摸着润泽的发丝,一边熟练地用热风吹拂。
任晓玄这次没有发愣,而是抬头看向瞿蓝心。
瞿蓝心无奈道:“吹头发别乱动。”
任晓玄翻了翻下唇,作出一副委屈的模样,满是撒娇的意味,随后乖乖摆正的脑袋。
瞿蓝心轻摇头,笑意难掩。
深夜十一点半,任晓玄躺在瞿蓝心卧室的床上,侧卧蜷着身子。这种感觉美好得不太真实,洗过吹干的头发,柔软的床铺,厚糯的被褥,香气混合成画,在任晓玄的脑海里散开。
瞿蓝心出现在床头,任晓玄张开兔子一样的眼睛看着站在床边的人。只见瞿蓝心拿起任晓玄身边的枕头,柔缓声音道:“我就在外面沙发上,有事叫我。”
任晓玄着急地坐起身,瞿蓝心看向自己的眼睛柔美而沉静,她瞬间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
“怎么了?”
“……”任晓玄试探一般地拉住瞿蓝心的衣角,“我可以挨着你睡吗?”
瞿蓝心的手松开了枕头,掀开被褥坐到任晓玄身边,始终没移开眼睛。
乌云厚重的晚上,她们就睡在离彼此不远的地方,都以为对方已经睡着了。实则,两人都因为这一刻而舍不得入眠。
《初原师兄的心动记录》
一些后话:
草原是我小学时候追的cp了,那时候还没有磕cp这个词的存在,只记得自己最喜欢的就是放学回家在电视机前看百草一步一步的奋斗。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比起帅气深情的若白和多金炫酷的廷皓,我最喜欢的还是那个始终温柔陪伴的初原,这也可能或多或少的影响到了我自己对于另一半的期待。这么多年了,我也从小学生成为大学生,三刷旋风少女,还是想给年少的自己一个属于初原和百草的结局,所以有了写这篇文章的想法。全文基本上是参考自己整理的原著和电视剧第一季的剧情,然后再做一点点增删,也算是给那年的自己,那年的初原,那年的百草一个交代。文笔还是会稍显稚嫩,也请大家多多担待了。
——2022.1.29
全文写...
一些后话:
草原是我小学时候追的cp了,那时候还没有磕cp这个词的存在,只记得自己最喜欢的就是放学回家在电视机前看百草一步一步的奋斗。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比起帅气深情的若白和多金炫酷的廷皓,我最喜欢的还是那个始终温柔陪伴的初原,这也可能或多或少的影响到了我自己对于另一半的期待。这么多年了,我也从小学生成为大学生,三刷旋风少女,还是想给年少的自己一个属于初原和百草的结局,所以有了写这篇文章的想法。全文基本上是参考自己整理的原著和电视剧第一季的剧情,然后再做一点点增删,也算是给那年的自己,那年的初原,那年的百草一个交代。文笔还是会稍显稚嫩,也请大家多多担待了。
——2022.1.29
全文写完啦大概8k左右!有一篇晓莹视角的番外正在写,其他恋爱后婚后的,我能想到的梗都会尝试以后写的~(如果有时间的话)
——2022.1.30
私设:相遇时17岁的戚百草和23岁的喻初原的故事
年龄方面:戚百草的年龄是明确的,但是喻初原我就当他是五年医学本科毕业也就是23岁,如果他足够优秀是可以申请去国外实验室读研。五岁的年龄差会让初原师兄处在一个年上的照顾人的角色,在他眼里百草比较像一个小姑娘。
角色方面:
百草的话,因为是女主角,我相信百草心动的过程算是比较明了了,所以大概人设就是第一季电视剧那种努力向上的。
因为本文是初原视角,电视剧里的初原大都是很深很深的滤镜“暖男大师兄人设什么的”,初原的话我觉得他虽然看上去淡定,但是应该心理活动很丰富,我脑补了很多心里戏咳咳咳。
若白的话在本文和廷皓地位差不多,不过没有电视剧的心脏病和小说的孤儿人设,比电视剧更傲娇一点,然后不是“他不需要知道“的深情人设,我让他表白了。
婷宜是我比较纠结的一个角色,电视剧里和小说里的婷宜就是一个小公主,觉得全世界都属于自己。但其实我更喜欢她在赛场上的王者姿态,我不希望把她写的太恋爱脑,(毕竟这也是初原百受诟病的中央空调渣男人设的理由,老实说我觉得初原不喜欢她也是因为她把自己当成世界的唯一,甚至可以放弃自己喜欢的元武道),咱就让她成为一个拿得起放得下,向她的偶像恩秀学习~一起登顶元武道之巅吧。
标题几乎都是用的旋风少女的歌,我真的好喜欢我现在还能唱出歌词哈哈哈啊哈。
【all金】亲亲在吗亲亲
现代pa
努力推销某情趣用品的客服金x觉得客服超可爱遂调戏的各位攻君
ooc预警
金是一名大学生,刚刚进入a大的那种。
脾气好好说话,一头金发在太阳底下显得格外耀眼。
在a大学习了一年之后,金决定去找工作,做兼职赚取学费和零花钱从此不用秋寄给自己生活费,而是自给自足。
为此,金特地去找平日里做着各种大大小小兼职的发小格瑞,试图了解一些可以做的兼职。
对此,格瑞皱着眉回应道:“你的零花钱我可以给,没必要去做兼职累死累活。”
金摸着...
现代pa
努力推销某情趣用品的客服金x觉得客服超可爱遂调戏的各位攻君
ooc预警
金是一名大学生,刚刚进入a大的那种。
脾气好好说话,一头金发在太阳底下显得格外耀眼。
在a大学习了一年之后,金决定去找工作,做兼职赚取学费和零花钱从此不用秋寄给自己生活费,而是自给自足。
为此,金特地去找平日里做着各种大大小小兼职的发小格瑞,试图了解一些可以做的兼职。
对此,格瑞皱着眉回应道:“你的零花钱我可以给,没必要去做兼职累死累活。”
金摸着鼻子笑了笑:“可是,比起让格瑞你给我零花钱,我更想要通过自己的努力赚钱。”
格瑞盯着金的眼睛看了一会儿,最终叹了口气:“可以,我翻一下之前手机里存的兼职信息。”
金欢呼一声,抱住格瑞脑袋在格瑞的下巴蹭了蹭。
格瑞翻找了半天,最后找到了一个看起来算是合适的兼职,既不用出门,又不用顶着大太阳在四处奔波,雇主给的工资也很可观,足矣让金每天的零花钱够用。
“这工作是卖家客服,你只需要给买家解决疑惑就好。”格瑞将信息传到金的手机里,金看也没看,直接拿着手机拉着格瑞的手奔向了食堂。
吃完饭回了宿舍,金掏出了手机,查看格瑞给自己发的应聘信息。
就在这个时候,一条信息抢先一步出现在了金的手机里。
金看也没看,以为是格瑞发来的应聘信息,打开看了看。
工资非常可观,不但可以赚零花钱,学费也可以抵掉大部分。
只是这个工作……
金看了看界面上显示的“情趣用品”,默默咽了口口水。
情趣用品,他从来都没用过啊,该怎么和客户介绍。
但是金有些舍不得那么多的工资,想了想还是毅然决然地打了老板的电话,说明了来意后,老板直接给金的银行卡上打了3千块钱,并笑呵呵地告诉金好好干,卖掉的东西的提成有一部分也会是金的所有。
金有些心动,想了想还是咬咬牙接了下来。
不就是情趣用品吗,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大概了解了一下所有情趣用品的介绍之后,金的小脸红了一半。
这,这些情趣用品,还真是多啊哈哈哈哈哈哈。
深呼吸了一口气,金开始等待第一个顾客。
一个小时之后,金有些困,正想去补个觉,电脑上的小窗却亮了一下。
知道是顾客来了,金连忙在床上坐起,慌忙地回复:“你好啊亲亲。”
对面立即出现了回复。
香辣鸡腿堡我的爱:渣渣,你的这些情趣用品都是怎么用的?
渣渣?
金鼓起腮帮子回复道。
矢量箭头:我才不是渣渣。
香辣鸡腿堡我的爱:渣渣就是渣渣。只是这么一激,就不高兴了。真不知道你老板为什么选你做客服。
我忍。
金深呼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脸上的表情。
矢量箭头:这位客人,请问您需要什么?
像是要估计惹金生气,那边立即回复了消息。
香辣鸡腿堡我的爱:渣渣,把这些情趣用品的相关作用全部给我介绍一遍。
我忍。
金努力让自己的心态平衡。
咱不和傻逼一般见识。
于是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金尽职尽责地把每一个情趣用品的作用介绍了一遍,大概是怕对面听不懂,金还逐个地在介绍完之后询问对面有没有听懂,在确定对方明白了大概意思之后才松了口气继续介绍。
打字打得手有点酸,金满脸期待地看着对面是否下单。
香辣鸡腿堡我的爱:渣渣,那个byt是用来干嘛的?
金缓缓地打出一个问号。
合着他讲了那么久,对面的傻逼根本就没听进去呗。
而且按照正常来说,一般人都知道byt是用来干嘛的吧。
这家伙是在向自己挑衅吗?
金有些不高兴,但还是尽职尽责地回复道。
矢量箭头:亲亲,这个是 make love时用来避孕的 。
香辣鸡腿堡我的爱:make love是什么?
金头上冒青筋。
这人是小学生吗,连英语都看不懂。还是说,他真的不懂make love是什么,是一个感情经历为0的傻逼。
于是,金小心翼翼地发出一句话。
矢量箭头:那个,亲亲,你是不是完全不理解make love的意思,或者说,你的感情经历是0?
那边像是被戳到了痛处,立即就回了。
香辣鸡腿堡我的爱:谁说过我没make love过!渣渣,你惹怒我了!等着我给你差评吧!
说完这句话之后,对面似乎真的生气离开了,不管金怎么好声好气的想要解释,对面都是已读不回。
好呗,出师不利,刚开始工作就遇到了一个连make love是什么就来情趣用品店买东西的傻逼。
但是!还是要对其他客户抱有希望的。
万一遇到脾气好的客户了捏。
金爬回床上重新躺下,眼睛眨了两下决定还是先睡一觉,其他事情等睡醒了再处理。
然而金刚躺下,电脑小窗又亮了一下。
金好脾气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全然没有睡觉被打扰的气愤。
毕竟顾客就是上帝,对吧。
烧烤啊烧烤:小东西在吗?
?你们这些人就不能好好叫人吗?一会儿渣渣一会儿小东西的,能不能好好叫客服?
金忍了又忍,和和气气地回复。
矢量箭头:在哒!请问亲亲你想要买什么!
消息一发出去立即显示已读。
烧烤啊烧烤:我要买blablabla【体谅一下汪酱我怕发出来会被屏蔽呜呜呜】
我去,买那么多的吗?这人的对象吃得消吗?
金直接瞳孔地震。
但是震惊归震惊,老板说了,客户买的用品自己也有提成,买了那么多自己应该也能分到不少钱。
于是金心平气和地回复道。
矢量箭头:好的亲亲,这些你全都要是吗?
烧烤啊烧烤:是的。全部给我来一份。
金想了想,本着人道主义还是想劝对方别对自己的对象玩过火。
矢量箭头:亲亲,这里的建议是不要一下子买那么多,您的对象可能身体会吃不消。
说完这句话之后金立即有点后悔。
自己管那么多干什么,能赚钱不就好了,说不定人家小两口玩得开心,完全不用顾忌那么多。
烧烤啊烧烤:我是寄给死对头的。
金:?
你们土豪都那么会玩的吗?互相送这种东西。
金想了一下,打了几个字。
烧烤啊烧烤:小鬼头,你有没有照片让我看看。
金感到奇怪。
买东西就买东西吧,要他的照片干什么。
本着客户就是上帝的原则,金很没有底气地随手自拍了一张,尔后发送给了对面。
对面先是已读不回了三分钟,当金因为对方是被自己丑到反悔不想拍产品之后对面小窗突然亮了起来。
烧烤啊烧烤:针不戳,小鬼,针不戳。
矢量箭头:?
烧烤啊烧烤:你的地址给我。
矢量箭头:怎么了亲亲?
烧烤啊烧烤:我决定不送给我死对头了,改成送给你。
金:瞳孔再地震。
不是,为什么话题从对方要送自己死对头情趣用品转移到了送给自己身上?
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金快速下线,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工作可真难啊,只是一天他就遇到了两个傻逼。
算了算了,睡觉!
金两眼一闭,决定还是乖乖去睡。
在这个时候,电脑又亮了一下。
行吧,今天的午觉大概是别想睡了。
金认命地从床上爬起,连滚带爬地爬到了电脑边上。
巧克力芝士:在吗?
金连忙回复:
矢量箭头:在哒亲亲。请问有什么事吗?
巧克力芝士:刚刚的那个人是我大哥,抱歉把你吓到了。
巧克力芝士:我为他的唐突对你感到抱歉。
金对这个客气有礼貌的客人挺有好感。
矢量箭头:没关系哒亲亲,没什么事哒。
那边先是没了动静几分钟,尔后窗口一亮。
巧克力芝士:我能看看你的照片吗?
不是,你们怎么一个两个都想看我的照片?
金感到奇怪。
巧克力芝士:听大哥说你长得很好看,所以我想看看。
巧克力:如果不方便的话也没关系的。我直接下单。
金想了想,感觉也不是什么大事,便把自己刚刚的自拍发了过去。
巧克力芝士:我不太喜欢这张,可以再拍一张吗?
虽然感觉有点奇怪,金还是老老实实重新拍了一张自拍发了过去。
那里几乎是立刻发来了消息。
巧克力芝士:你真可爱。
巧克力芝士:我可以和你约会吗?
巧克力芝士:我可以把你店里所有的东西都买一遍,只要你肯和我一起去吃蛋糕。
金被这一波话冲击地脑袋晕晕的。
你们怎么回事?一个两个的都馋我身子。
金默默下线,权当自己没看到这些消息。
所以说,为什么他只想打个工遇到那么多傻逼啊!
金爬回床上决定什么都不管直接睡觉。
这次什么都不能阻拦我睡觉!
“金。”隔壁床位的埃米探了个头过来,“你能帮我去一下隔壁寝室吗,我昨天借了卡米尔的笔记没还。”
看来今天真的是睡不成了。
金认命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拿着笔记站在307寝室门口,金敲了敲门。
里面很吵,大概是没听到敲门的声音。
金便直接打开了门,然后看着几个人拿着手机围成一圈。
“哈哈哈哈哈哈我骗到了小鬼的自拍照,不愧是我!”
“啧,雷狮,把渣渣的自拍发我,刚刚下线地急忘记管他要照片了。”
“大哥,我拿金的照片跟你换。”
金看着全然不知自己站在门口全部将话听了进去的三个人,默默捏紧了拳头。
硬了,拳头硬了。
有生之年的一发完系列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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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 · 美 · 人 ————
【警报:检测到灾厄《睡美人》开始进入不稳定模式,即将对现世造成重大伤害,请尽快采取措施。】
“名字听起来都特别的温馨可爱,但是实际上一个个都是对我们现实世界会造成重大伤害的灾厄,这群童话书就不能对自己有点清晰认知吗?”
“这群灾厄童话,是赶上年底了要冲KPI是吗,一个个排着队开始不稳定。赶紧激活《收集种子的少年》,投入精神体吧。”
“好的,这就照办。”
【通知:《收集种子的少年》投放成功。】
——————————————
“金哥哥你看他过不过分,那明明是我的玩具,但是阿克他每次都会抢我的东西!”
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小女孩委屈巴巴眼泪流了两行,也就五六岁的模样,看起来让人心疼极了。
被她叫哥哥的那个男生无奈的看向此时欺负了人还一脸得意的男生,这种情况真是每天都会发生,他们都玩不腻的吗?莎莉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每次都要哭,所以阿克欺负你很有成就感啊?
不过阿克也是,明明都是十二三岁的小伙子了,竟然还是这么幼稚顽劣,一点长大了的意思都没有。
“阿克,你这样每天都欺负大家是不对的,你已经是个大孩子了,不能再做这样的事情了。”
“凭什么,我就是觉得这个娃娃很丑,而且我现在也是在跟莎莉玩不是吗,玩抓娃娃的游戏。”
真是个混世小魔王啊,金不禁在内心这么想着,说实话他虽然年龄比这群人大,但是真的管不住这帮熊孩子啊,光每天那个哭声就非常不得了。
他们所在的这个地方是位于城市郊区的一家破旧孤儿院,其实早就已经没有大人在打理,现在拥有这里管理权的是孤儿们中年龄最大的那个。
“阿克,你这样做是不对的,赶紧把娃娃还给莎莉。”
“我就不,凭什么你来管我,略略略!”
说罢,不听话的男孩儿甚至朝着金做鬼脸,可是让后者为难极了。
不过,就在他想要跑开继续欺负莎莉的时候,转身突然撞上了另一堵肉墙。阿克揉了揉自己被撞的酸疼的鼻子,刚想骂人,结果抬头看到是谁以后只能乖乖偃旗息鼓。
“银,银爵哥哥,你怎么回来的这么快啊……”
跟阿克反应不同,剩下的人则是都不约而同松了口气,孤儿院中年龄最大的就是银爵,现在他就是这里说一不二的老大。
“拿来。”
黑皮肤男人朝着小男孩儿伸出手,尽管后者不是很愿意,但还是没办法,不情不愿的将玩偶娃娃放在大人手上。
刚刚还在哭的小女孩莎莉现在一下子就来了精神,也不哭闹了蹦蹦跳跳来到银爵面前,脆生生的表达感谢。
“谢谢银爵哥哥!”
“银爵哥哥,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不是说很可能明天才能回来吗?”
金看着朝自己走来的男人,脸上露出笑容。这位黑皮肤白头发的男生是他们这儿的主心骨,能力强话不多,大家都很喜欢依赖他。
银爵揉了揉金头发,他其实很喜欢小动物,但是因为经费问题养活这几个孩子都是不小的问题。
因此,可能某种程度上来说,养大这些孩子也就等于是小动物养大了吧,毕竟人类归根结底也是灵长类动物嘛。
“工作提前结束,就回来了。”
“原来如此,那我就去多准备一份晚饭吧。”
“不用,我吃过了,你们吃。”
“唔,好吧。”
“银爵?是银爵回来了!太好了,我好想你啊!”
此时打断了二人对话突然出现的女生大概一米七,年龄在十七岁应该,整个人看到银爵以后眼睛就挪不动了,一下子飞奔过来。
金赶紧让开一点距离防止自己被撞到,这个女生是孤儿院里面年龄第二大的欣悦,从小最喜欢的就是银爵现在也是,而金的年龄在这群人中排第三。
虽然周围人都不太能感觉出来银爵的心情,不过男人其实并不是很喜欢这个“庞然大物”突然一下子扑到自己身上,正主一点都不可爱。
他摩擦了几下自己的手指,似乎正在回味刚刚男孩儿软糯的感觉。
说来也挺奇怪的,这群小孩在小时候的确一个个都很可爱,但是长大了怎么就除了金以外,似乎都长歪了?
银爵有些苦恼,尤其是现在正扒在自己身上的这个,他的培养方法究竟是哪一步出错了?
——————————————
叩叩叩——
“请进。”
“银爵哥哥,这是热牛奶。”
破旧的院长办公室内,因为正点着蜡烛在看本月的流水账,金体贴的为男人端来一杯喝的。
白色双眸注视着小家伙走了进来,男孩儿注意到账单上情况似乎并不是很乐观,其实一直在孤儿院负责大家生活的金自然明白这点。
最近存粮越来越少,并且能买回来的食物种类也不多,小孩子们才不管你这些辛苦,哭着闹着想要吃水果想要吃肉,可是把他头疼坏了。
“还好吗?”
正在一脸担心的看着账本的金突然被问这个问题,一下子还以为对方说的是指最近运转。
“啊?嗯,孤儿院一切都好,银爵哥哥你就放心在外面工作吧,这里我会负责的。虽然食物省得不多了,但是我觉得再省省应该是可以熬过这个夏天的。”
然而,男人想问的似乎并不是这个事情。
“我是说,你还好吗?”
不难发现,其实最近金稍微有些消瘦,一看就是没好好吃饭。银爵不用问都知道,他肯定是把自己那份吃的分给别人了。
“嗯?我能有什么不好的啊,有床睡有东西吃,有家人们的陪伴,这对我来说就已经是很好的生活了。”
“有需要,就说,我会尽力满足。”
听到这话,金赶紧摇了摇头说自己没事,根本不要担心什么的。白色双眸一直紧紧盯着男孩儿一举一动,每个表情看起来都很可爱。
少年虽然看不懂具体数目进出,但是账本上面那些红色数字一看就知道是欠债,而现在似乎已经到了一个有点可怕的数字。
“实在不行,银爵哥哥,等我给他们做完饭的时间,我也可以去工作的。”
“你还未成年。”
“没关系,我可以去做兼职,或者去那些小作坊里面。”
白发男人不赞同的摇摇头,孩子还没成年,不应该去那些危险地方,并且就孩子这精致长相,没不定还会被那些心思龌龊的人盯上,这是银爵不能允许发生的情况。
“不行,金,你就呆在孤儿院就好,赚钱的事情我来负责。”
“那,实在不行让人来领养一些孩子,这样他们也能得到比在这里更好的生活。”
金说的其实也不失为一种方法,领养孩子的家庭每年还要给孤儿院一笔收入,但是现实情况是根本没人会来这里,更别说带走一个孩子了,不怕他们有传染病都不错了。
“没关系。”男人从椅子上站起来,将少年抱进怀中,轻轻拍着后背:“你不用担心这些事情,我都会解决的。”
少年嗅着男人身上肥皂香气,再加上他一下下的拍打与抚摸,刚刚升起的那些困扰都被抚平。
“金,你最近没有休息好。”
男人抱着自己的小男孩儿坐下,看着对方眼睛下面一层浅浅的乌青。尽管晚上烛光昏暗,但是奈何金皮肤本身很白,因此还是容易被看出来。
“啊,最近开始有点热了,他们晚上都睡不踏实,所已经常要给他们盖被子,毕竟我们的情况,生不起病。”
银爵的指腹轻轻抚摸着男孩儿眼睛下方,最后在人额头上印下一个轻吻,将孩子头压在自己肩上靠着,意思让人好好休息。
因为从小就有早安吻和晚安吻的习惯,金对年龄最大的哥哥这个行为不以为然,那种安心的味道将他包裹,本身就一直紧绷神经的男孩终于沉沉睡去,不带一丝顾虑。
而男人也没有当下就把金送回房间,他明白,这个坚强且充满魅力的孩子只有在跟他独处的时候,身上那沉重压力才能稍微得到一丝缓解,所以想尽可能让他多休息一会儿。
以最快速度处理完所有工作后,银爵将灼烧的蜡烛吹灭,其实也就烧了不到半小时,但是蜡烛同样也是让他们快要买不起的资源。
就着窗外月光,男人轻轻拍着金后背,看向外面根本看不清的风景。
“现在,加上我,孤儿院总共有七个人,的确……稍微有些捉襟见肘。”
总共七个人,最大的也就是银爵这个刚成年的,之前都没成年的时候也完全是靠他去打黑工来赚钱,可以说生活非常凄苦。
“哪怕只是少一个,也都是一种解脱。”
轰隆隆——!
突然,外面狂风大作开始下起了雷阵雨,硕大雨点无情打在玻璃上,老旧木框无法关紧开始吱呀作响。
所有的孩子们都是睡在同一个房间,每个人的床铺颜色不一样。现在的卧室里面,因为雷声出现的哭喊可是络绎不绝。
但是银爵并没有上去安慰那群家伙的意思,反而是将金耳朵捂上,让那扰人的噪音不要打扰孩子休息,
反正,不过是打雷而已,见上几次哭上几次也就见怪不怪了,不是每次哭泣都一定会有人来安慰,他们必须明白这个道理。
孩子们明不明白这个道理是不知道,反正此时年龄最大的欣悦被这群人吵的根本睡不着觉。
“真是的,金那个家伙到底在干嘛啊,这群人哭的这么大声听不见吗?!”
这个女生虽然年龄最大,但是从小基本上银爵主外金主内,因此莫名奇妙就给她养成了这种有点骄纵的性格。
噔噔噔——
他赶紧从楼上下来,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找,最后终于在院长室找到了抱在一起的两个人。
砰!
“金——!”
“唔啊,我在!”
先是本就不怎么结实的门被摔在墙上的声音,再是女生那尖细嗓音的叫喊,直接把金从好不容易得到的安睡中吓醒。
因为看到男生竟然睡在自己从小就喜欢的银爵哥哥怀中,欣悦内心很不开心,说话都带上了一些讽刺。
“那群小孩都哭成那样了,你还好意思在这里睡大觉?”
“什么?孩子们哭了?抱歉银爵哥哥,我不小心睡着了,我先去看看孩子们怎么样。”
急匆匆的跟男人说完以后,金从对方怀中离开赶紧往楼上跑去。
终于看到碍事的人离开以后,女生本来想占了金原本那个位置,结果没想到还没动呢银爵就直接站起来了,眼神冰冷的看着她。
“银爵哥哥我——”
“门,坏了。”
是的,院长办公室的门因为刚刚那个冲击力直接承受不住彻底坏了,用来固定的螺栓不知被弹到哪里去,对现在的孤儿院破坏公物简直是十恶不赦的大罪。
“银爵哥哥,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我就是太担心孩子们着急了!”
“这周的饭菜,你只有稀饭。”
做错事就必须受到惩罚,同样银爵也没心情听她在这里给自己找借口。
刚刚这个家伙把金吓醒,真正内心觉得不喜欢的人不是少年,而是他,那种自己计划被打乱的感觉,还有破坏稳定的因素,他向来不喜欢。
“哪怕只是少一个孩子,对孤儿院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银爵在回房间的路上口中一直喃喃自语这样的话,总感觉在雷电映衬下,他似乎会做出什么非常不得了的事情。
——————————————
“银爵哥哥,人家昨天晚上做了个好可怕的噩梦啊!”
第二天刚一起床,欣悦为了拯救一下自己昨天晚上的形象,就开始朝着男人发嗲,然而对方还是一点回应的意思都没有。
不过女生也不管,就一点点靠近在人家身边自顾自说着。
“人家梦到自己不小心从孤儿院的楼梯上摔下去摔死了,真是好恐怖啊,吓得我到现在都手脚冰凉的!”
不管她怎么在那里夹子音,也没有人给于她回应,金这边正在忙着帮别的小朋友穿衣服呢。
穿好衣服的银爵准备下楼,欣悦见状就赶紧跟了上去,因为昨夜狂风暴雨,外面走廊上有一些积水。银爵在下楼梯的时候,女生赶紧跟上去。
结果,意外就在这时候发生了,她一不小心踩到积水就直接从楼梯上摔了下去,男人下意识躲开了突然出现在面前的爪子,因此她想抓也没抓住。
“啊——!”
“欣悦!”
看到这一幕的金本来想赶紧过去做尝试,但是却被站在楼梯上的银爵拉住,女生就这么直挺挺倒了下去,而且还是脸着地。
咕噜噜等她滚到下面去以后,地上已经有了一连串血迹。
“银,银爵哥哥,欣悦,欣悦她?”
“她踩到了积水,不是你的错。”
“我,我就看着她摔了下去,这,怎么会这样!”
现在的金有点不敢相信眼前一切,刚刚还活生生一个人怎么现在说没就没了?而且,似乎她还做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梦?这也太奇怪了吧!
“怎么了?”
“银爵哥哥,金哥哥,你们在吵什么啊?”
后面那些睡眼惺忪的孩子们听到声音走过来,金赶紧把他们带回去说着没什么没什么的,然后开始头疼这个现场该怎么处理。
“这下麻烦了,这到底该怎么办啊,该怎么办……”
说实话现在的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个场景,旁边银爵过来将男孩儿抱在自己怀中轻轻安抚。相比较少年的慌乱,男人倒是淡定的有些异常。
“金,不要着急,交给我就好。”
“银爵哥哥?”
“你先进去照顾孩子们,剩下了我来做。处理好了,我会过来告诉你。”
“唔,好。”
因为一贯以来对这个男人的信任,金选择点了点头以后就进房间先去安抚那些孩子的情绪。现在正是早饭时间,真的要控制住那群没饭吃的小豆丁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刚开始还好,但是大概过了十分钟左右以后,有些孩子们就开始逐渐出现非常不满情绪,就比如我们的混世魔王阿克。
“喂!你凭什么挡着门不让我出去,我要吃饭!我现在都快饿死了!”
“阿克,算我求求你了,真的乖一点吧,我们等银爵哥哥回来以后就能开饭了。”
这小男孩儿虽然害怕银爵没错,但那时在本人在现场的时候,如果你想单纯只用一个名字就唬住他,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哼,你其实根本就没有给我们做饭,现在想借口呢吧!我知道了,你早就想卖掉我们还钱了对吗!”
好家伙,这话一出,可是非常精准的捣动了其他人的情绪,哇哇哇的开始疯狂大哭,说什么金是坏人要卖了他们之类的话,给少年整的一个头两个大。
就在金忙着去安抚别的小朋友情绪的时候,阿克找准时机就冲了出去,把金吓了一跳赶紧想要追上去,决不能让那个场景被他们看到!
“阿克!站住!”
“哎呦!我的鼻子!”
没错,可能银爵真的天生就是这个小魔王的克星吧,他跑出去以后什么都没看到,只迎面撞上了刚想开门的白发人。
“银爵哥哥……”
金现在还有点愣,看到银爵就想到了刚刚发生的那一切,并且诧异于对方竟然这么快就解决了这件事情吗?
“阿克,安静些。”
“唔,哦,我知道了。”
男孩儿刚刚那些嚣张气焰一下偃旗息鼓,也好歹整个孤儿院里面也还有人能镇得住他,不然早就已经掀了屋顶了吧。
“欣悦姐姐呢,刚刚她不是早就起来了吗?”
吃早饭的时候,一个小女孩突然问起,搞的金差点被自己口中食物呛到。然而还没等金想好说辞,银爵就已经率先开口。
“欣悦已经被合适的家庭领养了,以后不会回来。”
“诶?欣悦姐姐竟然离开我们了吗,她明明说过自己肯定会一辈子呆在这里的。”
“能去更好的生活环境当然是去更好的啊,总比成天呆在这种破破烂烂的地方要好。”
男孩口中振振有词的说着消极话语,搞的整个早饭时间大家的氛围都不是很好。结束了一天中第一顿餐食,银爵就离开孤儿院去城市里工作,而金继续负责整个孤儿院的周转。
那台阶上拖完水渍以后,似乎还有些油。不过男孩并没有太过在意,现在需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有时候,人的生活就是会忙到根来不及去吊唁一个死去的“亲人”。
——————————————
“游乐园,你确定吗银爵哥哥?”
“嗯。”
金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银爵放在办公桌上面的六张门票,没想到他们有生之年,竟然还能去一次游乐园,这实在是非常奢侈的旅行。
“但,你为什么会有六张游乐园的票?”
“打工的同事送的,本来是他们一家想去。”
金明白了,这是他们刚好捡了个便宜呢。他当然很开心,因为孩子们终于可以好好玩一次,其实他长这么大也从来没去过游乐园。
不过他同样很担心,尽管门票现在是有了,但是园内很多项目应该非常贵吧,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承受的起。
“不用担心金,一切都交给我,你只需要照顾好他们。”
“这……好吧,我一向是相信银爵哥哥的。”
少年看着面前这位黑皮肤男人,他总觉得对方身体似乎比之前更加强健,可能是因为工作劳累的缘故吧,看起来比之前更加充满爆发力。
同样,有时候,银爵哥哥的眼神和行为,他都有点越来越看不懂了。但是男孩儿认为那些不重要,男人总是不会欺骗和伤害他们的不是吗?
对,也不对。
银爵确实不会做出伤害之事,但只是对你,而不是对他们。
“耶!太好啦,我们竟然可以去游乐园!”
莎莉高兴地在孤儿院里上蹿下跳,而阿克则是非常不屑的看着那些幼稚的小屁孩,但表情上看来似乎并不排斥这次的旅行。
他们一行人都换上了自己最干净整洁的衣服,尽管看起来有些旧并且有些都洗掉色了,但也总比有补丁的衣服要强不是吗。
经过游乐园的检票口以后,还好金眼疾手快抓住了阿克的领子,不然这家伙都不知道要跑去哪里了。
“阿克,跟着我们一起走,不要单独行动!”
“松手,你凭什么管着我!我可是知道那边有好玩的东西的,我的梦里面都这么告诉我了!”
金根本不相信男孩儿口中鬼话,只觉得他就是想自己一个人跑出去疯而已,决不能让他得逞,不然到时候肯定得找好久。
中途,在经过一家商店的时候,小女孩儿们嚷嚷着想要那些泰迪熊,但是标价看起来实在非常美丽,根本不是他们资金能够负担的“奢侈品”。
就在女孩们要当众哭出来之前,银爵从店里面走了出来,给了他们一人一个,甚至还有一个最大的黑底金边泰迪熊,被直接塞进金怀里。
尽管少年什么表情都没表露出来,但是银爵注意到,他刚刚可是盯着橱窗里面这只看了好几眼,不是想要是什么?
“这,谢谢银爵哥哥,但是我们的钱。”
“别担心,够用的。”
虽然不知道男人为什么会攒下来这么多钱,但是既然店主没有追出来那就说明肯定是付好钱了的,并且对方没有缺胳膊少腿身体出问题,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听说了吗,最近成立埃克斯那一家六口,直接被不知名的杀手灭门了!”
“最近新闻上一直都在说这个我,我当然知道了,前阵子他们不是还计划着要来游乐园家庭旅游呢吗,现在也来不了了。”
“那是他们自己太嚣张了,居然连地下世界的地头蛇都敢惹,人家可不就要派杀手来搞定他们了。”
“也是,还是别讨论这个话题了,当心引火上身,还是噪点撇清关系吧。”
旁边有人正在说着最近市内的八卦消息,不过金并不知道什么埃克斯家族之类的东西,因此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现在他头疼的是,刚刚就移开了一会儿视线,阿克竟然不见了!
这死孩子,真不让人省心。
“金哥哥,我们想坐那个大轮盘!”
金看过去,孩子们说的是摩天轮,他想着在高空应该也更容易找人因此就同意了。
每个摩天轮的铁皮包厢里面最多只能坐两个人,不过小豆丁们可以三个挤一挤。因此其他孩子们上去以后,金跟银爵是最后上去的。
上来以后的男孩儿,根本无心观赏城市中的风景,他一直紧张的四下张望,寻找阿克究竟跑到哪里去了。
“金,放松些,他没有那么笨。”
“我明白的银爵哥哥,但是我还是很担心他。”
对于那种不乖且一点都不可爱的孩子,男人可以说向来都不屑于给予关注度。要不是因为金在这里,阿克那小子可能早就不知道被他教育成什么样子了。归根结底,他只是不愿意在少年面前展示那个冷酷无情的自己罢了。
“过来。”
白发男人朝着金发少年伸出手,后者非常乖顺的就坐到他腿上去,感受着那因该算是安慰的拍打,金最近接连积累的不安也稍微得到一些缓解。
“等等,那是阿克吗!”
就在摩天轮他们这个包厢快要落地的时候,金突然看到一个跟阿克长得很像的男孩儿此时正被一群黑衣人包围,但是还没等他看上第二眼,那群人就带着孩子消失不见了。
金能记住的,也只有他们衣服上面的一个黑白色标志,看起来有点像指尖陀螺。
“阿克?阿克!阿克你在哪里!”
终于开门以后,金迫不及待就赶紧跑了出去顺着刚刚的方向来寻找孩子,但是最终无功而返,刚刚看到的那一切就像是一场幻觉。
“别担心,我会留意的。”
没办法,天色渐晚,到了服务台通报了半天也没找到,现在他们必须得回去了。
回到孤儿院以后,金好好的拉着那些孩子们强调了一下以后觉得不能到不乱跑,不然就会像阿克一样被坏人抓走,去干什么都有可能。
孩子们一个个听的都被吓到,忙打包票说自己以后肯定不会乱跑,但这种事儿谁又说的准呢?
——————————————
叩叩叩——
“请进。”
上次被欣悦破坏了的门现在已经修好了,金照例端着一杯热牛奶进来了,甚至还有几块小饼干。
男孩儿看到放在银爵面前的账本上,终于不再是通篇红色数字,这就意味着孤儿院现在的资金周转终于不是负数。
但这个消息让金一点都高兴不起来,这完全是因为欣悦的死亡和阿克的失踪才换来的更好生活,如果可以,他宁愿生活苦一点,但起码大家都在啊。
“银爵哥哥,趁热喝吧,对睡眠有帮助。我看你最近压力很大,经常很晚才上来睡觉。”
“嗯,最近的事情的确有点多。”
不仅如此,金还注意到其实白发男人身上多了一些细小伤口,有些甚至已经结痂。他不知道银爵在外面究竟具体做的什么工作,只知道似乎越来越辛苦。
“银爵哥哥,如果有什么能让我帮上忙的,不,不如说,请务必告诉我我能帮你什么,我实在是快看不下去把所有事情都压在你一个人身上了。”
“我不在的时候管理好孤儿院,就够了。”
“不,我相信这远远是不够的,起码,我想帮你缓解一下身上的压力,按摩怎么样?”
对于金的这个提议,银爵其实内心有另外的一个想法。不得不说最近他在城市里面的那些“工作”的确越来越累,主要是因为上进心作祟,压力是真的积攒了一大堆。
每天回到孤儿院只是单纯看一看和抱一抱这个可爱少年似乎已经快要缓解不了那种疲惫,因此,更近一步的交流也许该提提上日程。
“有一种运动,的确能让我轻松很多,就看你愿不愿意。”
“只要能帮到银爵哥哥,我自然是什么都愿意的!”
金想都没想就直接给了肯定答复,银爵当然明白对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但不重要,他要的就是这么一个已经说出口的保证。而金这孩子,最重视承诺了不是吗。
“过来。”
金听话的走了过去,坐在银爵大腿上。结果想象中的拍打没有到来,反而是唇上多了柔软的东西。
本来男孩儿下意识想要反抗,但是所有后路全部都被截断,因此只能被动承受着这种别样动作。
亲吻了好一阵儿之后,那种抚摸逐渐变了味道,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成了躺在桌上,整个脑子就像浆糊一样根本没法思考事情。
“金,你确定还要继续做下去吗?”
“只要,只要能帮到银爵哥哥,我都愿意。”
虽然金大概猜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并且有些害怕,但是如果这样真的可以让自己在意的这位“哥哥”得到放松,那么自己的感受其实也没那么重要。
得到了少年的同意,白发男人也就不再磨磨唧唧,直接提刀上阵。他的动作并不过分,但是持久力却非常可怕,磨的金最后就像是脱水的鱼,摊在那里除了维持着呼吸什么都做不到了。
至于银爵,那自然是最大程度得到了心灵上的缓解,并且,觉得味道非常不错,以后可以多来点不同姿势。
通常情况下,这种事情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大多时候,根本不等银爵主动说,善解人意的金察觉到对方疲惫神态以后,就会直接覆唇上来,进本上就又是一场酣战。
因为所有人的床铺都是在一个房间,因此能让他们进行这种事情的地方,除了野外,基本上也就只有院长办公室了。当然,有时候也会在厨房或者洗衣室。
“金,我爱你。”
“嗯,银爵哥哥,我也爱你。”
自然而然,这种话语就会伴随着动作流露出来,这一次次的行为,都在帮他们认清本心与情感。
尽管生活看起来似乎是越来越好了,但是中间还是有两个小孩失踪了,现在整个孤儿院就只剩下银爵,金和莎莉三个人。
“抱歉,我尽力了。”
银爵递给金一张照片,照片上面的阿克在小巷子里面被人打死,虽然他那个性格很欠打没错,但金还是觉得十分伤心,那毕竟是一起长大的一份子。
像是为了忘记这种痛苦,今晚的金简直像是被狐狸附身一样,实在不要太主动,而银爵自然明白是什么,也只是予取予求。
“金,永远只跟我生活在一起吧。”
“好。”
——————————————
“呜呜呜,金哥哥我做了个好恐怖的噩梦啊!”
“怎么了莎莉?”
“我,我梦到自己一个人走在树林中,然后掉到悬崖下面摔死了,呜呜呜呜好痛啊!”
“没关系的莎莉,那都是你的梦境,不是真实的,你今天就乖乖呆在哥哥身边哪儿也别去,好吗?”
“嗯。”
现在只要一跟他说噩梦之类的词金就神经紧张,因为之前的孩子们,全部都是在自己梦到的相同方式最终死掉或者消失不见。阿克当时也是因为梦到有好玩的东西,才会乱跑。
本来今天他们原定计划是要去森林里面玩,现在也只能取消了。好在小女孩也是个能静下来的,因此今天一天安安稳稳度过。
然而第二天的时候莎莉还是哭醒的,因为她又做了一个完全不一样的噩梦,今天还是一整天都没有出去。
就这样持续了整整一周,你别说小孩子了,就连金都有点神经衰弱了。况且,连着七天不让孩子出孤儿院的大门,实在是快要憋坏了。
晚上,银爵回来以后,代替金去照顾一阵莎莉。而刚休息好的金看到院长办公室的门没关好就想上去关来着,结果正好看到桌子上,怎么有一个黑白相间的指尖陀螺。
男孩儿一下子就想到了当时带走阿克的那群人身上的标志,为什么现在会在银爵这里出现一个一模一样的?
“金。”
突然的呼唤让金赶紧从沉思中走了出来,他看到银爵正抱着莎莉走过来,孩子没事这个事实让少年松了口气。
“银爵哥哥,什么事?”
“时候不早了,该准备晚饭了。”
“好,我这就来。”
第二天一早,金惊讶的发现,莎莉不见了。他赶紧把正在睡觉的银爵摇晃起来,两个人在周围树林里面展开地毯式侦查。
终于,大概找了三四天以后,金在悬崖边发现了莎莉之前穿的鞋子,基本上,可以确定小孩是掉下悬崖摔死了。
可能因为最近身边的孩子们一个个陆陆续续都走了,金一下子有些承受不住,直接原地昏了过去。好在银爵眼疾手快,不然金就会摔到地上。
等金悠悠转醒以后,金看到他正躺在自己床上,而银爵则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正在看书。感觉到他动静以后,合上出本关切的看了过来。
“金,感觉如何?”
少年盯着白发男人看了好一会儿,也不知究竟是顺嘴还是下意识就问出这么一句话:“银爵哥哥,你不觉得伤心吗?”
此话一出,连金自己都愣住了,他赶紧你慌忙摆手说什么不好意思脑抽说错话了之类的。然而,男人抓住了他正在乱晃的双手,严肃看着对方。
“从一开始,我想一起生活的,就只有你,金。”
“抱歉银爵哥哥,我想一个人冷静一下。”
男人非常体贴的离开房间让他独处,金撑着脑袋坐在床上开始忍不住复盘之前的所有情况。
在欣悦死的时候,楼梯上刚好就有一些油隐藏在水下面,而那个人处理尸体的速度还有说辞,简直就像是事先知道会发生这种事似的。
还有后来的那个指尖陀螺标志与在银爵那里发现的,一个个人的消失对他来说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似的,这样真的很不正常。
尽管金不愿意这么猜想,但是也许自己心爱之人,就是策划了这一切的幕后凶手。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银爵要这么做?
突然,他想到某天晚上那个男人对自己说的话。
——永远只跟我生活在一起
所以,是因为已经无法控制的独占欲吗……
想着想着,男孩儿再次睡着。
吱呀——
门被打开,白发男人走过来坐在金床边,他看着孩子可爱睡颜,轻轻将他皱着的眉头抚平。
“接下来三年时间,是关键点,因此,抱歉,金。”
“我需要绝对确保你的安全。”
说了一些意义不明的话以后,银爵就亲吻了一下金双唇,转身走了出去。
男孩儿做了个梦,他梦到自己从游乐园回来以后,躺下睡着了,世界一片空白,空白了很久很久,以至于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死是活。在他醒来钱最后一秒,他好像睁眼看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天花板,和一个熟悉身影。
具体的,他记不清了。但是,如果按照之前的事情来说,那么自己这做的其实也是死亡预知梦对吧?
他看到银爵已经穿好衣服,走到自己床边来坐下里以后,亲了亲他脸颊。
“今天不公工作,想去哪里玩吗?”
“游乐园。”
想也不想,就说除了梦中那个场景的名字,男人也只是点了下头,就下楼去准备两个人的早饭。
金有些机械性的转头,看向上次自己带回来的那个黑底金边小熊,不知为什么,现在就想牢牢抱在怀里给自己安全感。
这一整天,金难得像个小孩子一样玩的特别疯狂,什么项目都要试上一遍,有的一次不够还要第二次,银爵都非常有耐心的陪着,也不问他为什么一直抱着那只熊。
终于,开心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二人回到孤儿院以后,银爵转身打算去办公室,而站在楼梯上背对着男人的金突然开口。
“银爵哥哥。”
“怎么了。”
“我希望,可以没有痛苦的死去。”
说完,白发男人愣住了,而少年不打算等对方回答就径直上楼回到房间,将那只玩具熊放在床头,躺在床上,疯狂的玩乐一整天,也是为了现在能够更好入眠。
终于反应过来了的男人唇边竟然出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他从办公室里面拿出来一个装着液体的针管拆开。
嘎吱——嘎吱——
老旧木质楼梯不停的发出声响,门开了,“永恒”的夜幕即将降临。
——————————————
三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是对于这个城市的地下世界来说,可谓是暗潮汹涌。
原本最大的地下势力,现在竟然被一个代号为“银”的人收入囊中,黑白色指尖陀螺一样的东西就是他们的标志。
这位老大不近女色也不常出现,不过你最好祈祷他不要出现,因为他的到来通常都说明,有人今天肯定得死在这里。
“银”最看中的地方似乎是那片荒山,没人知道那上面有什么,因为那里真的什么都没有。曾经的一座孤儿院,里面的小孩子全都死了,现在也早都荒废。
白头发黑皮肤的男人来到那个孤儿院,径直朝里面的院长办公室走去,也不知道在墙上按下哪个按钮,竟然开了一扇从未见过的暗门。
往下走了不知道多少层台阶以后,竟然是另一片天地。
那是一整片薰衣草花海,在花海中间有一张圆形大床,大床周围环绕着各种医疗设备,看样子是用来维持床上人生命体征的。
躺着的,正是这位男人的心上人。男孩儿因为终年不见光而皮肤惨白,原本的金色短发现在也已经到了肩膀下面。
银爵将正在往男孩儿身体内注射的一种药物停下,现在,一切都稳定了,也时候迎接自己的爱人醒来了。
意识朦胧中,金觉得眼前那一片白茫茫世界似乎正在消失,唇瓣上有一些熟悉触感。
等他慢慢睁开眼以后,迟钝的大脑开始运转,目光聚焦,发现是一个男人正在亲吻着自己,等待他的醒来。
察觉到身下男孩儿睫毛轻颤以后,银爵坐起来,将金慢慢扶起来靠在靠垫上。
“银爵——”
后面“哥哥”两个字还没叫出来,就直接被银爵捂住了嘴巴。
“叫前面两个字,就够了。”
“银爵……”
“嗯,我在。”
金发现面前的这个男人似乎比之前看起来更加成熟了,并且自己的身体和头发也发生了一些变化。
男人将他从孤儿院地下带出来,住在了城市中最繁华安全的别墅区,金慢慢的知道了,现在的银爵已经是非常可怕的存在,并且自己竟然整整“睡了”三年。
这么长时间没有活动筋骨,他整个人都有点过分虚弱,但不得不承认带着几分病态的美。基本上,他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做康复训练。
在感情上,少年依旧是爱着这位霸占了他几乎整个人生的男人,但同样过去的某些事情金还是无法这么轻易就释怀,尽管他明白这都是因为—— 爱。
一种可怕的甚至带上了一些血腥的爱。
银爵倒也不着急,反正现在终于只剩下他跟他的男孩,那群碍事的家伙全都消失不见。
金一向是心软的,金也是爱着他的。因此,这不过都是时间问题。
“等你恢复以后,想去哪里玩?”
“游乐园。”
“好。”
男人轻吻着金发男生眼帘,将他抱在怀里,在柔软的大床上,一起迎接最美的晨曦。
——我的爱人,请在我怀中安睡
——待你醒来,便与我共享繁荣
——————————————
《收集种子的少年》失去了“梦境”
金,获得了——“耐心”
【爵金·END】
【童话系列·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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