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哈德】Cola Boy(三)(麻瓜校园AU)
麻瓜大学校园爱情故事,学生哈x教授德,年下文学
想不到合适的summary,就不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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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对于只有十八岁的哈利来说,德拉科·马尔福是一道他解不开的谜题。
这个成年男人与他之前所遇到过的任何一个成年人都不同,身为一个只有十八岁的、在父母亲朋的庇佑下平安幸福长大的年轻人,在他短暂、平静而简单的生命里,所有他遇到过的,比他大六岁以上的成年人,对他无一不是友善的、慈爱的,带着长辈视角的语重心长与看中欣赏的。
当然,斯内普教授是个特别的存在,只不过哈利认为那是他的关爱方式比较特别……
但德拉科·马尔福,他是不一样的。
哈利见到他...
麻瓜大学校园爱情故事,学生哈x教授德,年下文学
想不到合适的summary,就不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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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对于只有十八岁的哈利来说,德拉科·马尔福是一道他解不开的谜题。
这个成年男人与他之前所遇到过的任何一个成年人都不同,身为一个只有十八岁的、在父母亲朋的庇佑下平安幸福长大的年轻人,在他短暂、平静而简单的生命里,所有他遇到过的,比他大六岁以上的成年人,对他无一不是友善的、慈爱的,带着长辈视角的语重心长与看中欣赏的。
当然,斯内普教授是个特别的存在,只不过哈利认为那是他的关爱方式比较特别……
但德拉科·马尔福,他是不一样的。
哈利见到他的第一眼,就觉得这个人不一样。
他很难去形容自己当时的感觉,那是一种介于心动、惊艳和赞叹的复杂情感,头一次的,哈利如此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在以一种混杂着少年的单纯天真与成人的欲望征服的眼神看向一个人,一个男人,一个……他想要得到的人。
这种感觉是如此的强烈,强烈到他根本难以忽视,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同时对一个人拥有阴暗肮脏的欲望和向往憧憬的美好,这样的感情是如此的陌生,但却势不可挡侵袭而来,就像这鼓噪的、永远充满生机的夏日烈阳,肆无忌惮的洒向人间。
他想,他大概是在发疯,为了这个叫德拉科·马尔福的男人而发疯。
这个男人看似优雅冷漠、让人难以接近,待人接物却得体有度滴水不漏,是个再标准不过的英伦绅士,但他的举手投足间总是带着一种懒散的漫不经心,就好像没有什么人是能让他真正瞧得上放进眼里的,在眼角眉梢间不自觉倾泻出高高在上的傲慢。
而他看向哈利的眼神,有时并不是师长一辈该有的眼神。
哈利并不是一个善于揣度人心的人,尽管他其实并不像平日里表现的那样单纯天真不谙世事,他只是被父母家人保护的太好,又很少见过什么阴暗面,但他并不是一个傻子,相反,他的心思细腻而敏感,有时能感觉得到这个男人对他的态度——那是一个成年男人看向另一个成年男人的眼神,风流蕴藉,自成风情,带着漫不经心的挑逗和勾引,带着游戏人间的恶劣玩味。
这一切的一切,都显示出一种对哈利来说全然陌生的,成年人式的危险。
但德拉科·马尔福又似乎会随时回归到师长的身份来,在不经意间以长辈的身份指导哈利,教他用香水,教他点菜,教他高档餐厅的礼仪……
就似乎那些漫不经心的挑逗,不过是这个金发美人一时兴起打发时间的乐子,如同被他把玩在指尖的玻璃珠,掉了也便掉了,他疏懒得再去弯腰拾起。
这顿饭吃得哈利心里如坐了过山车般起起伏伏,德拉科时而正襟危坐温声向哈利介绍今天的主菜用了什么应季的海鲜蔬菜,主厨又用了什么特别的烹饪手法,用不凡的谈吐和博闻广识让哈利心生崇敬之意,时而却又自然无比的在无意间触碰哈利——不经意被汁水烫了一下,他便体贴的为他递上餐巾纸,手腕上的肌肤不经意相触,如同柔软的丝绸滑过哈利的手背,让他在片刻间心思飘忽跌宕。
就像是盛夏的深夜里,消去了所有白日余热而微冷潮湿的晚风拂面而过,只留下细细的、朦胧的水雾。
而他既抓不住水雾,也抓不住流动的夏风。
这样若即若离的态度让哈利这顿饭吃得有些食不知味,精心摆盘的美味佳肴与暧昧合适的灯光,还有窗外阑珊的灯影,都不及眼前这个人对他的吸引力。
他看着金发男人的脸,却总觉得隔着一层半透明的幔帐,他看不透这个人,只能隐隐知道幔帐之后的风景是陌生的,复杂的,与他的世界截然不同的,但他还是忍不住心生好奇,想要靠近,想要掀开幔帐,想要窥探他的真实。
"稍等片刻,我去洗个手。"德拉科起身离席,哈利托着腮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微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
他把下巴放在交叠的双臂上,有些茫然的看向窗外的夜景,伦敦的天已经完全暗了下去,玻璃上餐厅的倒影与窗外的霓虹灯交叠在一起,映衬出一片绚烂光影。
他实在不应该喜欢一个这样的人,那真的很危险,稍有不慎,输的一无所有的只可能是他自己,理智的声音这样说道。
可即便他对此心知肚明……他的心,又怎么能听从理智的声音?
窗户的倒影上出现了德拉科的影子,哈利面朝着玻璃,轻轻一笑。
不适合又如何呢?难道一个波特还会害怕什么?
餐厅一侧的一张桌子上突然站起来一个棕发男人,那男人表情惊讶的看向金发的青年,"德拉科?是你?"
哈利下意识转过头,看到棕发的男人走出餐桌,一只手拉住德拉科的手臂,德拉科皱着眉头看着抓着自己手腕的手,"放手,莱蒙托,你这是干什么?"
与棕发男人同桌的女伴又惊又怒地看向两个人,"你这是什么意思,莱蒙托?!德拉科?那个让你和家人闹翻的花花公子?"
棕发的男人对女伴的愠色充耳不闻,死死盯着一脸不耐连个好脸都懒得给他的德拉科,"三年了,你就真这么狠心,这三年里连一眼都不肯看你?我到底有哪里对不起你了,德拉科·马尔福,你的心是石头做的么?我为了你和家人闹成那样,你却根本就不在乎,是不是?!"
德拉科试图挣脱手腕,却被棕发的男人抓得更紧,他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耐,双眸里一片淡漠,"那你觉得你现在闹成这样,有意义么,莱蒙托?都是成年人了,何必把场面闹得那么难看?"
哈利一下子从座位上站起来,他握紧了拳头想要上前,德拉科注意到他的异动,撇了他一眼,轻轻摇了摇头。
他咬了咬下唇,顿住脚步,看向那个棕发的年轻男人,那男人看起来与德拉科同龄,可能要更大一些,眉眼深邃 ,长相衣着具是不凡,气质斯文,鼻梁上还架着一副细边银框镜。
他得体的衣着与养尊处优的气质无不鲜明的告诉哈利,这是一个和德拉科同一个世界的人。但一想到这里,少年的心里就轰的一声窜起熊熊燃烧的妒火来,拳头被他握得咯吱咯吱骨节作响。
原来他喜欢的……是这样看起来成熟儒雅的男人么?
"莱蒙托,你这个混蛋!"女伴恶狠狠说道,她瞪了德拉科一眼,又抬手指着自己的未婚夫,"你把我放在哪里!?我们下个月就要结婚,你却要为了一个不知道从哪来的臭女表子踩我的脸?!"
德拉科看向盛怒中的女伴,一挑眉讥诮一笑,"女士,请你清醒一点,是你的未婚夫现在对我纠缠不休,而不是我招惹他。我和他的关系早就结束了,请你把嘴巴放干净点,别让人觉得你和他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你!你怎么说话呢?!"女伴气得剁了剁鞋根,她看了看德拉科,又看向莱蒙托,"你喜欢的都是些什么货色?就这样的东西,也配你在三年前闹出那么大的笑话!莱蒙托呀莱蒙托,我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
"女士,我可没有像您那样口吐脏言,您不觉得您现在的样子有失淑女风度么?"德拉科微微扬起下巴,脸上带着令人恼火的讥讽之意。
"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一张嘴里永远吐不出好话。"棕发男人磨了磨后槽牙,咬牙切齿得看着他说道,“只想让人撕烂你的嘴!”
捏着德拉科手腕的大手愈发用力,让他吃痛的蹙起眉,“放开!别逼我报警,闹到小报记者那你能落什么好?!”
哈利这回再也忍不住了,他大步上前挡在德拉科身前,身躯微微向前,作出防备的姿态,澄净的绿眸阴沉得染上墨色,虎视眈眈盯着男人,整个人就像只被激怒的豹子,“他说了让你放开他!你没听见么?!松手!”
莱蒙托上上下下打量着哈利,如同打量商品一般冰冷轻蔑,又看向哈利身后有些惊讶的德拉科,嘲讽一笑,“呦,怎么,马尔福大少爷的新猎物?我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好这口了,还是个稚儿呢……”
“把嘴巴放干净点,你这个混蛋!”哈利大手捏着男人的手腕骨,稍稍一用力就让对方吃痛的松开,趁他没反应过来之际,哈利顺着他的手腕一掰,一个标准的擒拿术将他手臂反剪在背后,男人吃痛的弯下身,哈利沉着脸将他的手臂往上稍稍一提,就让他面目狰狞的叫出声来,咒骂不止。
与他同行的女伴吓得差点尖叫出声,却在少年撇过来的阴鸷眼神下把声音堵在嗓子里,只得紧紧捂住嘴。
一直在旁边围观的几个好事的客人向黑发少年投向欣赏的眼神,甚至还有人拍手叫好,然而此刻的餐厅侍者心里却七上八下的,想要上前却在看到德拉科后露出几分踌躇犹豫,保安匆匆从楼下赶来,礼貌而不失强硬的来口,“客人,请您不要在餐厅里动手,否则我们有权对您采取强制措施。”
棕发男人狠狠瞪向保安,“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没看见有人对你们的顾客动手么!废物!”
“废物的人是你!一点礼貌都没有!对别人放尊重点!”哈利又将他的胳膊往上提了提,痛得男人尖叫出声,差点腿一软跪在地上。
保安暗中感激的看了哈利一眼,虽然面带急切的走近了几步,却仿佛根本没看到哈利方才过分的行为一样,只是“恪尽职守”的口头规劝怒气上头的少年,“请您放开他吧,否则我们也难做。”
哈利一只手拿捏着棕发男人,另一只手将德拉科轻轻拽到身后,“你要是再敢找马尔福先生的麻烦,就不是今天让你吃点苦头这么简单了,听到没有!”
男人痛得脸上的冷汗都冒了出来,眼镜也狼狈的滑落下来,一脸败像的胡乱点头,“知道了知道了,快放开我吧,我胳膊要断了……”
哈利看着男人狼狈的表情,只觉得心里涌起一阵阴暗的快意与鄙夷交织的复杂心绪,打碎了男人表面的斯文,原来内里也不过是败类。德拉科看到这人如此丑陋的本相,应该……会更讨厌他了吧?
这样想着,哈利放开了男人,男人狼狈的站起身,把掉在地上的眼镜拾起来,他脸色复杂的看了德拉科一眼,德拉科偏过头避开他的视线,他咬了咬牙,拉着一脸惊恐愤怒的女伴匆匆离开了。
待男人离开后,侍者才上前收拾方才的混乱场面,哈利回头看了一眼抿着唇面无表情的德拉科,关切问道,“您还好么?马尔福教授?”
德拉科低头转了转手腕,轻轻摇头,“我没事,不用担心。”
哈利这时才注意到已经有不少人探头探脑看了好久了,他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微微垂下头,有些不安的搓着衣角,“对不起……我是不是给您惹麻烦了……”
“不,没有。”德拉科摇摇头,脸上带着几分疲倦,明显不想多谈的说道,“今天出了这样的事,是我的问题,原本今天就是我请你吃饭的,该说抱歉的是我,扫了你的兴了。走吧,我送你回学校。”
哈利张了张嘴,看了一眼侍者和保安,想要说些什么,但在看到德拉科不欲多言的表情后悻悻闭嘴,乖乖跟着德拉科走下楼。
回到车上,德拉科发动车子带着哈利离开,车厢里一片昏暗,一双碧莹莹的眼睛在暗处默然看着德拉科,带着担忧,带着困惑,也带着几分复杂晦暗。
转过一个路口,车子拐到了泰晤士河旁的大道,从河面吹来的夜风带着蒙蒙水汽吹进车厢,在一片沉默中,德拉科开口道,“你真的不用担心会给我惹什么麻烦,这家餐厅是我母亲的产业,会有人安抚好那些客人,今天的事不会有人随意说出去的。当然,就算说出去了也没什么,没有照片就只不过是刊登在三流小报的花边绯闻罢了。”
呃……哈利该说不愧是有钱人的思维方式么,果然在有钱人眼里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都不是事儿……
“那他呢?那个人……他会不会又来找你麻烦?”
德拉科一踩刹车,猛地停住了车子,在惯性作用下两个人的身子往前倾了倾,但幸好有安全带的捆绑,只是虚惊一场。
哈利被德拉科的惊人之举吓了一跳,他看向德拉科,却在陆灯暗光与车内阴影的割裂间看到德拉科阴沉的脸色。
德拉科拧下钥匙,熄灭了发动机将车停在路边,扯下安全带开门下了车。晚风吹起他柔软的金发,他望着灯影摇曳的泰晤士河,沉默的倚靠在车门上,从衣兜里掏出一盒烟。
哈利也跟着下了车,从另一侧走过来,他走到德拉科身边,学着他的样子微微向后倚靠在车门上。
德拉科熟练的单手晃开烟盒,夹出一根烟来松松叼在齿间,抬眸看了一眼哈利,“介意么?”
哈利摇摇头,“不,您随意。”
德拉科从一侧的裤兜里掏出打火机打了两下,一抹火光应声在他指尖冒出来。河边的晚风不停歇,吹得火苗晃了晃,他将另一只手拢住脆弱的火焰,挡住风,让它在跳动了两下后稳定下来,于是他微微低侧过脸,点燃烟头,哈利看到温润的烛火在他眉眼与指尖蒙上一层细光,随即又消失不见,只剩下他指尖烟头的一点火光,在黑夜中忽隐忽现。
烟头的火光因为德拉科猛地一吸而骤然变亮,烟雾从他口中缓缓吐出,又在他指尖脸前慢慢散开,让他的眉眼变得看不真切。
他的声音发了狠的从烟雾后冒出来,“他不过是想要给我一个难堪,不会来找我麻烦。那废物没那个胆子。”他顿了顿,看向自己手中的香烟,指尖掐进烟嘴,恼怒说道,“他怎么敢——怎么敢当众给我这么大的难堪!他以为他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来羞辱我!我从前真是白瞎了眼!”
在泰晤士河旁昏黄的灯光与河水斑驳的光影中,哈利隐约看到他的灰眸里闪过的水光。这让他心里那簇名为嫉妒的火焰又冒出了头。
他在为那个人难过,哈利想。就算他已经和那个人没有关系了,就算他提到他时满腔的轻蔑、不屑和厌恶,可他还是为了他而难过。
哈利无声攥紧了拳头,他好不甘心,凭什么这样的人能拥有这个人的过去,占据他生命中的一部分,可自己呢?他生的太晚,也来得太迟了。他对眼前的人一点都不了解,只是凭着一眼就一头栽了进去,心动的莫名其妙,嫉妒的也莫名其妙。
他都不知道这个人的曾经是怎样的,不知道他喜欢吃什么,穿什么,他不知道他到底喜欢用什么味道的香水,有什么独特的喜好,他甚至都不知道那双灰眸中曾见过世间多少他没有见过的风景。
他只是个白得像一张纸一样的少年人,可眼前的这个人,早已阅尽千帆了。
“他不值得你难过,德......马尔福教授。”哈利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低垂了眸说道,“哪怕您为他难过一点点,也都是不值的。”
“为他难过?”德拉科眉头挑了一下,看向哈利,“你觉得......我是在为他难过?”
哈利被他看得心口一颤,他有点......有点受不住德拉科隔着烟雾看向他的眼神,哪怕那眼神懒懒散散的,眼尾处微微上挑的弧度也让他不经意的一撇成了撩拨的风情。
美人的魅惑,总是不经意便浑然天成。
“可是您看起来心情很低落,”哈利的鞋跟踢了踢车轮胎,低下头闷声说道,“我觉得,您在难过......”
突然的,德拉科被烟雾呛了一下,他将香烟从嘴上拿下来,弯下腰笑出了声,“哈哈......哈哈哈......你可真是......真是单纯,到底是小男孩,是不是,”他看向哈利,灰眸中闪过一丝促狭,“cola boy?”
哈利被他的反应弄迷糊了,一时间又有些委屈,他开口说他不是小孩,他已经成年了,可他又知道,在德拉科眼里,他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男孩。于是他只好微微抿起唇闭上嘴不语,绿眼睛里带着几分委屈、不解和倔强,小狗似的看着德拉科。
德拉科笑够了,直起身来,挥了挥手扇散烟雾,他抬头看了看天空星,灰眸在点点星光的映衬与变淡的烟雾中闪烁,显得深邃又神秘,仿佛一片化不开的。未知而危险的浓雾,“我的确是有几分难过,但绝对不是为了他。”他顿了顿,语调骤然变得不屑和淡漠,“就凭他也配?”
德拉科指尖一抖,弹掉烟灰,调整了一下姿势,更惬意的倚靠着车门,说道,“boy,你记住,这个世界上除了你的父母亲人,没有什么人是值得你去伤心难过的,爱情就更不值得了。为了所谓的爱情去歇斯底里、嗔痴怨恨,这都是最愚蠢的人才会干的事——而这些情绪,除了自我感动之外,毫无现实意义与实用价值。”
哈利下意识就想张嘴反驳,“您这样说,是不是有些太极端了......当然,我,我并不是说您就应该为此难过了,您确实不该为那个人难过,但我只是觉得.......爱情没有您说的那样......”
德拉科轻笑着摇摇头,“没有爱情人照样能活,男孩,别把爱情想得那么美好,人们赞颂爱情,只不过是因为它确实昂贵而无用罢了。”
他吸了一口烟,吐出一个完美的烟圈,又伸出手用指尖将烟圈搅散,“知道么?当人们将一种原本普通的情感装点上虚无缥缈的赞美和各种崇高意义的时候,只能说明这种情感原本就没有那么强的吸引力,所以才不得不将它包装起来,好哄骗那些年轻的男男女女去尝试,然后顺理成章走向婚姻殿堂。至于结婚之后,那些发现了爱情内里索然无味与贫瘠不堪的人该怎么办,谁又在乎呢?婚姻从来都不是为了爱情,否则你学的婚姻法里为什么没有一条是保护爱情的?你瞧,连婚姻法都不保护爱情,它只保护神圣的私有财产。”
他看向哈利,灰眸中满是游戏人间的轻佻戏谑,“你以为我是在为他而难过?为了爱情?不,你错了,从我和他分手后,他这个人本身就不会再牵动我的心分毫。”
“我只不过是为了我自己,为了我曾经付出的时间和精力成本罢了,这在经济学上被称为沉没成本。哦,当然,这其中确实有几分是在自我感动,我在为我曾经付出的感情而哀悼——人总是一种喜欢时不时感动一下自己的动物,虽然这看起来很虚伪。”
哈利张了张嘴,被这番言论惊得目瞪口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只觉得自己的喉咙好像被什么掐住了,让他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教授......您这样想,会不会太现实了......”哈利艰难咽了咽口水,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是所有人都会这么现实的,我的父母就很恩爱,他们结婚多年了还恩爱如初......”
“我可从头到尾都没否认过爱情,你可别曲解我的意思。”德拉科一笑,“这个世界上的人是多种多样的,总会有人拥有珍贵的情感,这我承认。”
他抬起下巴向天空看去,手指将额前碎发向后捋去,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和精致的喉结,将烟送到嘴边猛抽了一口,牙齿咬着烟嘴,让烟雾从鼻腔口侧一同喷出来,“但你觉得,在成年人的世界里,是现实的人多,还是理想的人多呢?”
哈利一时哑言,他沉默了片刻,开口问道,“那您呢?您是现实的人,还是理想的人?”
德拉科转过头看向他,脸上露出一点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
哈利的双手握紧了,又松开,他的眼眸黯了黯,“我不知道,教授,我不知道。”
德拉科笑了一下,“是不知道,还是不敢说?就算你没有在学校里打听过我的消息......你今天见了我这么多事情,还不了解我是个什么人么?”
“人是复杂的,我不能因为我看到的一面或是别人的传言来判定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教授,否则那是一种对你的不尊重。”
德拉科这回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他,有些惊奇的感叹道,“真不知道你这性子是谁教出来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样......的学生,我都不知道该夸你本性纯善还是该说你真是天真单纯了......”
哈利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呃......您不是第一个这样说我的人,我知道我可能有些......有些性情古板,我的父母都是警官,他们对我从小的品性要求很严。”
怪不得能教出这么个小圣人来,德拉科在心里腹诽道,不过,警察?他一时间就想到了自家那个不着调的表舅,那个和上流圈子格格不入的小天狼星舅舅,其实私底下是个正义感十足的警察英雄。这个职业可能盛产具有圣人情怀的正人君子吧......
“所以你在学校听说过我的私事,是么?”他指尖的香烟快燃到了他的手指,他轻轻松开指缝,任由烟头滚落地面,几颗火星溅了出来,又被他踩灭。
哈利想起白天罗恩说的那些话和莱蒙托的一些言语,脸上纠结了一下,最后他还是点点头,“是......可是那些未必是......”
德拉科讥笑一声,“那些都是真的,亲爱的小朋友。”
他又掏出一根烟点燃, 却并没有放进嘴里,只是夹在两指之间,晃了晃手指,看着火星在他指尖若隐若现,“你知道我曾有过多少情人么?”他歪着头看向哈利,微微挑着眉,“我自己都数不清了,可能三十个?五十个?谁知道呢,大部分人我都已经忘了名字,就连长什么样子都快记不清了,毕竟……一些只是过夜而已。”
他的灰眸定定看向哈利,带着几分戏谑和玩味,“如何?现在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
哈利咬了咬下唇,沉默了片刻,德拉科看到他的沉默,并不意外的笑了一声,夹起烟放进唇齿间继续抽着。
“那只是您的私事,我无权评价。”哈利忽然开口,他抬起头看向德拉科,深深吸了一口气,“您有感情上的自由,只要您不做出什么伤害别人或者违反法律的事,任何人都不该站在道德上评价您,我也不能,就算是上帝也不能。”
德拉科夹着香烟的手一怔,他看向哈利,看着这个只有十八岁的、单纯的有些傻气的少年,那少年脸上带着几分骨子里的倔强和恨不得一股脑堆在他眼前的真诚,用那双漂亮的绿眼睛固执地看着他,“我只知道您不是坏人,其他的事情,并不重要,我也不在乎。”
燃烧的火星在他无声的出神间逐渐接近手指,德拉科被烫了一下才回过神来,他弹了一下烟头,沉默着吸了一口,在吞云吐雾间开口,“你好奇我和莱蒙托的事情么?我可以讲给你听。”
哈利只觉得自己又被内心的妒火灼烧了一下,他拼命克制住自己有些阴暗的想法,开口道,“如果您乐意,我随时洗耳恭听。”
德拉科又扔掉一个烟头,从烟盒里拿出第三支烟来,哈利下意识皱了皱眉头,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劝道,“教授,这已经是第三支了,您别再抽了,对身体不好。”
“今天是个例外,我得破例一回。我已经很久没有烟瘾了,随身带着只不过是为了以防万一。”他将没点燃的香烟叼在嘴里,晃了晃盒子,又拿出一支烟来夹在指尖,递给哈利,“会抽么?”
哈利摇了摇头,“我没抽过,母亲不让我抽烟 ”
德拉科不咸不淡讥诮一声,“还是真听话啊,乖宝宝波特。”
哈利脸上微微一红,“她只是为了我好。”
“我父母也这么对我说过,你知道我是怎么做的么?不让我抽烟,就意味着这是我不能做的事,所以只要我不被发现,就是没有违反命令。”
哈利敏锐的听出德拉科言语中的一丝奇怪之处,命令……德拉科为什么会觉得父母的好意与关爱会是……命令?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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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着写着想到了《孽海记》的那句歌词,好适合这篇里的哈利对德拉科的心情
"他是个偷心盗,他眼底眉梢围着我,绕啊绕。"
【番外】所谓斯莱特林友谊(下)
summary:如果一个人不漂亮,不聪明,性格糟糕,家庭怪异,从不慷慨,从不包容,那她是不是活该一无所有?
避雷:
1.《离婚》番外
2.布潘德(友情)等边三角,含哈德
3.意识流,ooc,略致郁,注意避雷
4.一如既往的狗血
“他在那里!波特在那里!”潘西尖利的声音在礼堂里回荡,“快把他抓起来!”
话音刚落下她就后悔了。她想起德拉科让她学会管好自己的嘴巴,不得不承认他是对的。
一排又一排的人站起身来,面对着她挡在波特面前,无数目光落在她颤抖的手臂上,他们的魔杖蓄势待发。
潘西愣愣地站在那里,大脑一片空白。恍惚间意识到,她已经很久没见过德拉科了。...
summary:如果一个人不漂亮,不聪明,性格糟糕,家庭怪异,从不慷慨,从不包容,那她是不是活该一无所有?
避雷:
1.《离婚》番外
2.布潘德(友情)等边三角,含哈德
3.意识流,ooc,略致郁,注意避雷
4.一如既往的狗血
“他在那里!波特在那里!”潘西尖利的声音在礼堂里回荡,“快把他抓起来!”
话音刚落下她就后悔了。她想起德拉科让她学会管好自己的嘴巴,不得不承认他是对的。
一排又一排的人站起身来,面对着她挡在波特面前,无数目光落在她颤抖的手臂上,他们的魔杖蓄势待发。
潘西愣愣地站在那里,大脑一片空白。恍惚间意识到,她已经很久没见过德拉科了。
她的纸飞机还留在太阳和时间的空隙里,灵魂和皮肉却被撕扯着前行。
救世主离校逃亡后的某一天晚上,她的母亲给她寄了信,把她拽回家里耳提面命;他们把德拉科寄给她的东西全部封在箱子里,扔进漆黑的地下室;常年不见面的父亲戴上了狰狞的食死徒面具,冷笑着告诉她马尔福完了,她这个本就无用的女儿也没用了。
回校后她开始独行,左臂上挎着她昂贵的小牛皮包,半旧不新的裙子规整地盖在校袍下方。走廊上曾经被她趾高气昂讽刺过的学生开始反击,嘲讽斯莱特林松散又虚伪的友情,而同院的同学由于老帕金森迅速和马尔福划清界限的行为对她的境遇冷眼旁观。
所有人被强迫着站队。正义和邪恶之间划了一条浅薄粗暴的线,有人热血沸腾,就有人浑浑噩噩。
布雷斯警告她不要在这种时候和他扯上关系,就当是给自己留一条后路;达芙妮这个还算和善的室友和她的交谈也变得诡异起来,好在对方还有个妹妹,不至于像她这么狼狈。
可这一切都没能让她学会管住自己的嘴。
伏地魔说他会等到午夜,伏地魔说只要把哈利·波特交出去。
于是所有人都聋了,所有人都哑了;所有人都像个瞎子一样,死死盯着救世主,却又假装没看见他;所有人都站在了正义的那边,正义的窒息将整个礼堂填满。
斯莱特林只有沉默,即便他们的想法一致,但潘西知道她和他们是不同的:她比他们所有人都愚蠢,因为她发出了声音,没有保持沉默,所以她让整个学院陷入了困难境遇。
只有她能听见声音吗?只有她能张嘴说话吗?
哈利低声表达着自己的感谢,潘西却被难堪和尴尬淹没,因为她蠢笨,因为她邪恶,因为她活该。
布雷斯顶着无数人戒备又敌视的目光突兀地站起来,凳子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他穿过为了“保持距离”故意隔开的座位走近,把校袍后的兜帽给她拉上,握住了她的手,即便脸色难看也还是放轻了声音和她说话。
“走吧,潘西。”
“去哪里?”
“休息室,躲起来。”
潘西愣愣地跟在布雷斯身后,鬼使神差撇过头,看着拥抱在一起的格兰芬多三人组,他们严肃地交谈着什么,眼神却坚毅有力,相互扶持,相互鼓舞,相互信任,相互理解。
而我真的好羡慕。
布雷斯握着她的手,他的手心冰凉,和她的心脏一样。
她知道布雷斯和德拉科同她一样,无比羡慕和嫉妒他们。只是布雷斯选择了冷眼旁观,而德拉科更倾向表达自己的不满。她则是那个没有自我的人,和布雷斯站在一起时为德拉科幼稚的行为叹气,和德拉科站在一起时指责布雷斯的不作为。
有什么区别呢?大家一样内心丑恶。
精彩的冒险,危机中真挚的友谊,每学期都会流传到整个学校的传奇故事,没有一件和她潘西有关,她连故事中一个有名有姓的反角都算不上。
可她又没有那么嫉妒。她曾在帕金森夫人的生日宴会上拉着他们一起去了溪边,她欢呼着脱了鞋踩进清浅的水里,月亮在波光中被她踩碎;德拉科蹲在岸边,一边骂她神经病,一边紧张地帮她把长而厚重的裙摆抱在怀里;布雷斯笑得跟要昏厥了一样,悄悄给潘西使眼色,准备把毫无知觉的德拉科也踹进水里。
我们也像你们一样,紧密联系在一起。
她转过头,向前快走了几步,和布雷斯并肩同行。
“我做错了事,对吗?”
“没有,很多人都有这样的想法。”
“他们没说出来。”
“所以下次你得聪明一点。”
“我还会有下次吗?”
“会有的。”布雷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轻声重复道。
“会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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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哪一方胜利,布雷斯都无所谓,他平静的态度让潘西冷静了下来。他们靠在休息室的壁炉边上,沉默着等待消息。
“潘西。”布雷斯的声音很轻,并不想让潘西听见。
潘西在昏暗的环境中回头望他。
“我去马尔福庄园的时候,德拉科带我看过他们家的一些密室。”
“所以?”她知道德拉科回家以后再也没出来过,她隐隐明白了一切,但她不敢说。
“如果波特赢了,”布雷斯顿了顿,像是在做心理建设,“我会带他去找德拉科。”
潘西长大了嘴巴,却说不出话。
她什么也不能说。
“……为什么,”她再次感到霜雪覆盖内脏,冻土堵住喉舌,声音嘶哑又难听,“为什么要和我说?”
她不能说出口,你不是选择中立吗,为什么上赶着给救世主示好;她不能说出口,德拉科会没事的,波特一定会救他;她不能说出口,你别去,你和我留在这里,等他们解决一切什么都不做,然后迎来结局。
她什么也不能说。
“因为我不是圣人,”布雷斯也转头死死盯着她,眼睛里没有情绪,潘西却觉得他想哭,“我不想默默地做事。”
“我不明白。”
“你明白。”
有人陆陆续续地回到这里。目不斜视地通过他们身边,把自己藏回寝室里。
“如果有一天,潘西,”布雷斯打破沉默,向她伸出手,她却没有动弹,僵硬地立在那里,像个死人,“如果,遇上了一种情况,出卖我你们才会活下去,你会怎么做?”
“我——”
“德拉科做不到,对吗?”布雷斯微笑起来,他的眼睛暗淡,对潘西来说却足够明亮,“他会害怕,他会简单地思考我的未来,然后在恐惧中拒绝这种要求。”
“你什么意思?”潘西开始流泪,她知道什么意思,她和布雷斯是同一类人。
“而你会毫不犹豫出卖我。”
“你可以不去——你可以不被——”潘西扑上去死死搂住他,费力地将句子从胸腔里挤出来,她怀疑自己根本没发出声音,“可以不是你,可以是任何人,可以是任何不相关的人——”
就是不该是你。
“战争里总有人要死的,潘西。”布雷斯拉过她冰冷僵硬的手,低头吻了吻她的指尖。
“而我会感谢你的出卖。”
———————————
布雷斯·扎比尼的葬礼只有三个人没去,他那逃亡到国外的母亲,他的好友德拉科·马尔福,还有潘西·帕金森。
潘西看着母亲平静地把疯狂的父亲送进阿兹卡班,再回到家来给她那些交好的妇人写信,邀请她们来小住几日。
潘西一直沉默,但她还是碍了帕金森夫人的眼。
“本来以为马尔福完了,谁能想到救世主能力保那个没用的继承人?”
“你和你父亲一样没有眼光,抛弃马尔福选择扎比尼,现在那个小子因为赶着上前巴结救世主,被食死徒报复丢了性命;你们白忙活一场,哈哈,什么都没捞到,愚不可及。”
帕金森夫人即便是写信也摆出一副睥睨的嘴脸,一刻不停地数落着:“你也是,判断局势都做不好,非要在最后关头得罪波特,没用得一如既往……”
潘西默默地站起来,她有些愤怒,但她还需要思考——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举在嘴边小口地吞咽着。
她知道布雷斯的行为,一是为了他自己,站在中立角度稍稍投靠光明方向,为他今后的生活便利做铺垫;二是为了德拉科,他们多年来的感情让他去做一些努力,将他尽早从困境中解救出来;三是为了她潘西,为她的愚蠢买单,为她的恶毒向救世主道歉。
所以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在心里窃喜。
她只是不会预言,她没有预见到意外和死亡。
于是她一次又一次在心里盘算着,把罪恶分成三份,一份给棺材里的布雷斯,一份给圣芒戈里躺着的德拉科,最后一份留给自己。
但一个人的灵魂与善意太过沉重,即便只是其中一部分,她也无力支撑。
“马尔福那个继承人怕是要成为家主了吧?他也没去葬礼,不然我一定赶着你去,别放过机会;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东西,下学期你就转学去布斯巴顿,霍格沃茨不会欢迎你的……”
潘西却像整个人都活了过来,她听到了德拉科的事,她知道还有人和她一样负重前行,于是肩颈处的重压减轻,也让她再次有了勇气。
“母亲。”
她打断了帕金森夫人喋喋不休的恶语,高昂着头颅,睥睨着这个性格一成不变的女人。
“我想你明白,我才是帕金森家的新任家主。”
她的心已经不在这里了,她要回霍格沃茨去,她要见德拉科,她要寻求帮助,她要将覆盖在心脏上的枷锁移除出去。
“带上你那些不入流的长舌妇朋友,你的珠宝和行李,从我的房子里滚出去吧。”
———————————
最开始她是高兴的。
即便面临了很多的不公和针对,但她还有德拉科。
他会在休息室等她,下课后并肩行走,会记得她的喜好,把不知道谁寄给他的糖分给她。
他们还是和往常一样相处,避开了一切相关话题,朦胧又自欺欺人地生活着。
她以为她能这样永远活下去,因为愧疚和恐惧被人分担,她能在缝隙里喘息,然后把肮脏东西统统掩盖在光鲜外表下,支撑着她空洞的心脏跳动,永远活下去。
直到她做了个噩梦,梦里她踩在帕金森庄园昏暗的走廊上,烛光依次亮起;她推开母亲的房门,骄傲地举起手里的两朵纸花,然后母亲微笑着拥抱她,给她端来饼干,给她说圣诞快乐,要求她下次邀请她的朋友来做客。
她醒来时泪流满面,内心无限恐惧,胡乱披上外袍冲出房门去找德拉科。
德拉科没去睡觉,他坐在休息室里,面对着壁炉说着什么。看到潘西愣了一下,熟练地掏出手帕递给她。
“你是怎么做到的。”潘西没有接,她知道自己在崩溃,她发出了刺耳的声音,自己无知无觉,“你为什么能做到?”
“什么?”
“你不会梦见他吗?我们没去他的葬礼!我们因为害怕所以没有去见他最后一面!”
“谁?”德拉科困惑地皱起眉,伸手去拉潘西,希望她能冷静一些,“你在说谁?”
“布雷斯!”潘西几乎是嘶吼着把他的名字喊出来,她仿佛看见了利刃刺破虚假的防线,她梦想中的生活被拽出了龟壳,“布雷斯·扎比尼!”
德拉科像看一个疯子一样看着她,他抬起手指向壁炉,一字一句把她眼前的屏障撕开。
“你在说什么?布雷斯一直在这里啊?”
她没有想到这个世界是如此公正的,有些东西避无可避。
“哦,对了,”德拉科侧过头,眼睛里映着火焰,烧光了潘西仅有的侥幸,“他让我过去。”
潘西不知道怎么形容她的感受。她看见被她精心分裂的东西重新聚合在一起,愧疚、后悔、恐惧、自责,再一次落在她的背上。加倍沉重,加倍痛苦,她的脊椎佝偻了下去,再也直不起身来了。
她尖叫着冲了出去。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是个无能又恶心的坏人,她害死了她的朋友,还救不了另一个。她跟随一个低年级学生冲进了格兰芬多休息室,心脏里的难堪和羞愧向上攀爬阻止她开口,血液里的绝望和恐惧却冲破一切,让她能上前撕扯救世主不放手。
“救救他,救救他,我求你了,你救救他。”
救救他,然后我就能解脱。
波特搂着德拉科,神情比她还要崩溃,他也有救不了的人。
她沉默着流泪,目送他们离开,然后踏上楼梯走回寝室,无意间翻出从家里带来的酒,打开它们,一瓶接一瓶地喝。
后来她醉倒在床边上,酒精烧烂了她的食道和胃,空气从她身体里抽离,她胸腔闷痛,灵魂枯萎,她想痛哭一场,但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了。
恍惚间她也看见了布雷斯,吊儿郎当地坐在边上,对她摆出那副事不关己的讨厌嘴脸。
她知道这是她最后一次看见布雷斯,她不是德拉科,她还没有那么愧疚,她还没有疯。
“你会原谅我吗?”
她的嘴张张合合,酒气和她污浊的灵魂一起涌出来。她的眼睛没有焦距,费力地看着眼前的布雷斯;恐惧也有,想念也有,催使着她一遍又一遍地提问。
“你会原谅我吗?”
布雷斯笑了起来,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声音缥缈,手掌冰凉。
“战争里总有人要死的,潘西。”
———————————
潘西33岁那年的圣诞节,波特家健壮的猫头鹰一头扎了进来,撞翻了她书桌上的酒瓶——她最近最喜欢的雪利酒。混乱的巨响将她从梦中惊醒。
她胡乱抱怨着什么,伸手捉住那只胖鸟的翅膀,从它身上取走自己的圣诞礼物。
德拉科这几年来越来越敷衍她了,拒绝送酒,也拒绝送钱。今年更过分,只有一个摸起来不厚的信封。
潘西半闭着眼睛摸索她的魔杖,想让昏暗的房间变得亮一点,但怎么也找不到,于是举着信封凑到香薰蜡烛旁边,眯着眼睛艰难地想要读清楚。
信封里有朵新折的纸花,墨绿色硬纸,边缘整齐,褶皱里洒了细金箔;还有一只旧的纸飞机,潘西认识它的原材料,她上学时用来打草稿的羊皮纸——她向德拉科道歉时折的那个。
酒精的作用还没消退下去,于是她的心脏和血液同时躁动了起来。耳边风声轰鸣,拉拽着她的灵魂回到十多年前的教学楼,在太阳和阴影里看着纸飞机下落,落到对方金色的头发上。
她几乎是暴躁地扯开羊皮纸,上面两段截然不同的笔迹都已经褪色,她明白为什么回信现在才到她的手上,她也从没有期待过答案。
“如果一个人不漂亮,不聪明,性格糟糕,家庭怪异,从不慷慨,从不包容,那她是不是活该一无所有?”
15岁的她字体不够圆滑,框架松散,只能勉强说得上整齐。但德拉科字里行间都是精致漂亮,每一个单词都向右倾斜。因为写得过快,墨水被甩出去了两滴,晕在折痕缝隙里。
“嫉妒与虚荣伴随我们一生。”
潘西忍不住笑了起来,她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开心。她想得到的答案早就得到了,当年没收到回信她就知道德拉科一定会选择原谅。
她把羊皮纸放进抽屉里,漫不经心地把纸花夹在手指之间拨弄。
技术见涨,潘西无聊地点评着,明显有波特那个无聊的手工王者帮忙的痕迹。
香薰蜡烛甜腻的香味混着蒸发的酒气灌进她的口鼻,她在混沌间指尖稍稍用力,精致的纸花翘起一角,露出颜色略淡的内里来。
潘西尝试把它叠回原样。但她头昏眼花,纸张又坚硬,于是自暴自弃,干脆直接把它拆开来,下次让德拉科现场给她折回去。
她看见了写在内里精致漂亮的字句。
“潘西,圣诞快乐。”
她骤然愣在原地,浑身像泡在冰水里,酒醒了,梦醒了,一切都醒了。
她像疯了一样冲出房间门,几乎是一路连滚带爬地闯进地下室,在灰尘与蜘蛛网中癫狂地翻找着:她掀开了油腻的遮雨布,推翻了腐朽的架子,打碎了无数陈旧的瓷器,终于在角落找到了那只箱子。
她徒手拽开了锁,长指甲劈折也没感觉到。她从底层捧出被虫蛀坏的日记本,粗暴地翻开。里面的纸花完好无损地夹在内页,边缘规整,永远艳丽。
她喘着气将两张纸拆开。
报纸的内里是淡绿色的纸,上面是布雷斯锋利又飘忽的字迹,他写着,“潘西,圣诞快乐,祝你永远坚毅”;另一张材质和今年的很像,折痕遍布,还是奇形怪状,德拉科在上面写,“圣诞快乐,祝你永远幸福”。
她快要失去呼吸,紧紧捏着两张陈旧的纸,跌跌撞撞地爬上楼梯,踏上走廊,带着满身灰尘向房间走回去。
她小时候希望这条走廊再短一些,因为黑暗和恐惧,还有走廊尽头的母亲。
她如今却希望这条走廊再长一些,因为她时隔数十年才认识到自己的失去,失去她本以为她没有的,一直嫉妒和渴望的东西。
她终于在圣诞结束之前回到了房间,开了灯,铺开羊皮纸,给德拉科回信。
“我亲爱的德拉科,圣诞快乐。”
她一字一句地喃喃着,一笔一划地认真写着。
“谢谢你的关心,我一切都好。”
她终于还是忍不住嚎啕大哭,哭得撕心裂肺,眼泪落在纸上,混合着酒气晕开了墨迹。
“你不要担心我,我是帕金森家的现任家主,我还年轻漂亮,我还很富有。”
她重新翻出一张纸,没有放弃哭泣,也没有放弃回信。
“我永远坚毅。”
“我永远幸福。”
END.
我好骄傲!我的哈德到番外里都是甜的!
写这个番外的原因很复杂。
我看电影的时候觉得潘西长得很漂亮,看原著才知道她并不是一个优秀的人,甚至很讨厌。但我三观跟着脸走,希望她可以有一个好的结局。然后当年幼稚的我跑去贴吧看文,被太多苍白的斯莱特林“洗白”文学深深地雷到了,从此好多年都不敢再看hp同人(
于是我自己动笔的时候不想去表达那种在我看来不正确的观点。因为做错了事是要承担责任的,来自法律的,来自自己的。我写的时候特别难受,因为我知道处在同一境遇下我的选择会和她一样,我会去向往那些有美好品质的人,也会去嫉妒,也会不甘心。但我最终想表达的是一定会有适合自己的方式,也就是所谓“斯莱特林式友谊”:没有那么多感人肺腑故事,平淡的陪伴也很棒很不错,没有那么多真真假假,而应该是冷暖自知。永远不要去在乎别人怎么看,自己一定要坚毅,然后幸福地活下去。
几年前不知道在哪里看了一段讨论,大概是讲佛教里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一方提出质疑,认为这样是不道德的,不公平的,对那些一直善良的人来说这是一种讽刺。但另一方的解释却是,一个人,不论他是怎么样的人,做了什么样的事,当他决定“放下屠刀”的那一瞬间,他的惩罚就开始了——意味着他会反思自己的行为,他会被自己的心灵和灵魂上的痛苦折磨。
在我看来潘西是一个性格很坏的女生,冲动,自私,遇到事情之后第一反应就是推卸责任,选择逃避。
但她一定不是那么坏的,她会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她会勇敢去面对自己,然后“放下屠刀”,得到来自自我的宽恕。
当然我写完以后就知道我狠狠地偏题了(草),讲了好多废话,辛苦大家看到这里了!
【俞亮时光】时亮老师和猪猪包的绝美出柜故事(5)
预警见前文,前文见合集
为什么越写越长
05、
第二天一早,时光正抱着被子睡得正香,时光妈妈冲进来掀被子了。
“你要睡到什么时候?不是说今天还有直播吗?”
时光妈妈在家里拥有绝对的统治地位,不管她儿子是九岁还是二十岁,是在和看不见的棋魂打谱还是在和周公畅聊人生理想,在她面前都毫无私人空间可言,卧室的门更是如同纸糊的一样,咣当一下推开门就进来了。
时光迷迷瞪瞪地往被窝深处逃窜,宛如遭遇天敌的大型软体动物躲进贝壳,嘴里还口齿不清地嘀嘀咕咕:“五分钟,再睡五分钟……”
“妈……我好困,就一小会儿……”...
预警见前文,前文见合集
为什么越写越长
05、
第二天一早,时光正抱着被子睡得正香,时光妈妈冲进来掀被子了。
“你要睡到什么时候?不是说今天还有直播吗?”
时光妈妈在家里拥有绝对的统治地位,不管她儿子是九岁还是二十岁,是在和看不见的棋魂打谱还是在和周公畅聊人生理想,在她面前都毫无私人空间可言,卧室的门更是如同纸糊的一样,咣当一下推开门就进来了。
时光迷迷瞪瞪地往被窝深处逃窜,宛如遭遇天敌的大型软体动物躲进贝壳,嘴里还口齿不清地嘀嘀咕咕:“五分钟,再睡五分钟……”
“妈……我好困,就一小会儿……”
他抓住时光妈妈的手阻止她掀被子,像某种冬眠乍醒的小动物,声音腻歪又软糯地撒着娇。
平时俞亮很吃他这一套,要是时间还来得及就会钻进被子里陪他再睡一会儿,要是时间来不及了就把人整个捞进怀里扛去浴室洗漱强制清醒。
但这一招对时光妈妈并不起作用,她从时光还是个光屁股小孩儿将他养成个活蹦乱跳的大小伙子,拥有丰富的时光治理经验,看遍了这小子各式各样撒娇和撒泼的行径,心肠已经宛如石头般冰冷坚硬。
她铁面无私地将儿子的手挥开,强行将被子从儿子身上剥离下来,冷空气乍一入侵到已经睡得暖烘烘的被窝,激得傻儿子整个人都一哆嗦。
“妈~~!”时光拖长了嗓子叫唤,垂死挣扎了一会儿发现妈妈并没有把被子还给他的意思,总算揉着睡得乱糟糟的头发爬起来了:“您这也太狠了,万一把你儿子冻感冒了怎么办?”
他几年前就搬出去跟俞亮住了,家里没他的厚睡衣,晚上睡觉穿的还是初中时候的薄睡衣,衣裤都短了一截,露出细长的手腕和脚腕,相当的捉襟见肘。
在老妈家里极不招待见的世界冠军时光九段打了个喷嚏,在冬天的清晨里瑟瑟发抖。
“冷就赶紧起来穿衣服,是你自己昨晚睡前求着我提醒你今天要早起去围达直播小亮比赛的。早餐在桌上自己拿着吃,快点别迟到了,再晚了出门就遇上早高峰了。”
为了防止他拿到被子故态重萌,时光妈妈把被子收走了,时光只好赶紧把衣服换好,趿拉着拖鞋出来洗漱。
他边洗漱,边眯着眼睛打开手机微博准备看看网友有没有出什么新的幺蛾子。
说实在的,昨晚睡觉前他看到的很多都已经刷新自己三观了,除了有些极富创意的骂人话以外,还有很多脑洞大开但是又莫名其妙能和现实互相映证的谣言。
比如说,自己是为了江雪明才开始学围棋的。
比如说,自己因和某中学校霸(这个反派角色如果不出所料应该是何嘉嘉)争夺江雪明为爱跳湖。
整个事件准确来说应该是江雪明被何嘉嘉扔下来的棋子砸到了头,时光上去找人理论,发现吴迪被人欺负、围棋社还被象棋社抢地盘,时光临时学棋和何嘉嘉比试,最终时光输了所以信守承诺跳了湖。
时光也不知道这群吃瓜群众是怎么从一整件事里挑出了江雪明的部分,通过一番离奇的推理,最终得出一个错误结论的。
问题是,还真有这么个事。当年十三中的同学也有不少还有印象的,一说就都出来应声:对对对,有这个事,我们亲眼见着的,时光他跳了,他真跳了。
要不是他才是当事人,时光自己都快信了。
江雪明教他这叫真假料混爆,真事里编造假料,谣言里混杂实锤,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让人失去分辨能力,最后就浑水摸鱼弄假成真了。
时光虚心受教,从中悟出了一丝围棋中虚实变化的道理,颇感精神境界也有所升华。
他原本只是本着娱乐心态去打开微博的,谁知道一点开又给他吓一跳。
十分钟前,俞亮又发了条微博,只有6个字。
“我不是江雪明。”
估计是去参加比赛之前发的。
微博小号的评论区比昨天更夸张了,昨天好歹还是吃瓜为主,今天阴阳怪气已经占了上风,时光整个人都气清醒了。
他愤怒地挥舞着牙刷,挑出其中一条看上去比较离谱的评论,编辑了一条慷慨激昂的回骂,但又转念一想,把自己微博评论区打开了,发了条微博:“有什么冲我来,别去打扰他。”
比起被不认识的人阴阳怪气,可能自己在俞亮微博下面和人吵架更让俞亮闹心。
大赛当前,自认是贴心好男友的时光不想给俞亮添堵,于是决定使出他从江雪明那里学到的第二招,引流。
引流这个词也是江雪明昨天教他的,说是可以用一些其他的八卦新闻分散网友们的注意力,降低当前话题的讨论度。昨天他们公司的团队就放出去过几个竞争对手的小料出去,可惜效果并不明显,比起节目当红选手的恋爱黑料,耍大牌黑脸显然并不算什么引人注目的新闻。
时光发完微博,就见到江雪明也两眼发黑地爬起来了,正蔫头巴脑地趴在饭桌上往豆浆里加糖。
娱乐圈的明日之星苦大仇深地盯着勺子数加进豆浆里的白糖,看得眼睛都快花了。
时光一把抢过来,把那一勺子白糖全加进去了,还又加了半勺进去,把豆浆塞回她手里:“行了,就一杯豆浆能把你胖死不成。”江雪明昨晚就没吃多少,又被团队和老板打着电话折腾了一晚上,看着人都要虚脱了:“早饭又不长肉,快吃快吃。”
江雪明一晚上没睡好,迷迷糊糊地吸着豆浆往嘴里塞了几口小笼包,正盘算着再去睡个回笼觉,那催命一般的手机铃又响了。
她几乎要哭了,战战兢兢接起电话来。
那头的经纪人声音很轻柔:“明明,你刚刚是不是又发了条微博——”
江雪明懵懂地“啊”了一声:“姐姐,你是说我发了什么微博?”
“哦不是,明明,那个微博小号,真的是你的小号吗?”经纪人姐姐的声音和昨晚截然不同,温柔又耐性,仿佛昨晚那个要提着刀与江雪明同归于尽的不是她本人。
邻居(八)
因为答应了学弟的邀请,丁程鑫重新调整了时间,平日练舞晚上才结束,现在安排成下午五点离开舞社然后去学校同他们一起练习,但改来改去也不过是换了一个地方继续练舞。
生物钟是七点,丁程鑫却在五点多醒来。
他精神还是恍惚的,琴声隐隐约约从未关完的窗户外传来,悠悠扬扬的听不出是什么曲子,细听更像是随意弹的。
丁程鑫住在老房区,每次回家都要穿过弯弯曲曲的巷道,穿过巷道以后入眼的是看不到尽头的上坡,只需要走到上坡的中间然后拐弯走进布满青苔的石板路,左转爬上狭窄的楼梯后就到了家门。
楼很旧,五层却只住了几户人家,不过丁程鑫冲着安静和相因的房租留在了这里。
二楼只...
因为答应了学弟的邀请,丁程鑫重新调整了时间,平日练舞晚上才结束,现在安排成下午五点离开舞社然后去学校同他们一起练习,但改来改去也不过是换了一个地方继续练舞。
生物钟是七点,丁程鑫却在五点多醒来。
他精神还是恍惚的,琴声隐隐约约从未关完的窗户外传来,悠悠扬扬的听不出是什么曲子,细听更像是随意弹的。
丁程鑫住在老房区,每次回家都要穿过弯弯曲曲的巷道,穿过巷道以后入眼的是看不到尽头的上坡,只需要走到上坡的中间然后拐弯走进布满青苔的石板路,左转爬上狭窄的楼梯后就到了家门。
楼很旧,五层却只住了几户人家,不过丁程鑫冲着安静和相因的房租留在了这里。
二楼只有他一个人,前段时候听房东说他儿子的同学会搬过来住他隔壁,只是几天过去也不见隔壁屋有什么动静,门上的蜘蛛网还挂在那里,上面多了只黑色的倒霉昆虫。
今天周末,休息日。丁程鑫趁着有时间决定去医院看腰伤,他在床上赖了十几分钟,睡回笼觉的想法失败了。
“先吃早餐,等会带你去市场买些常用的东西,以后上学跟着哥哥我,绝不让你走一步路。”
房东儿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老房区的房子一般不隔音。丁程鑫心情不错,打开门就看到门口的少年左手拿着两份早餐,右手拿着一双运动鞋。
“你不要脱鞋呀,屋里还没…”少年应声回头看向丁程鑫愣了一会儿才又开口,“额,吵到你了?”
丁程鑫笑着摇头:“那倒没有,你爸说的租客不会是你吧?”
“哪能啊,住的是我冤家。”少年跟着他笑,眼睛弯成两个月牙。
房东儿子名叫张真源,今年大二,丁程鑫很少和他碰面,碰面也是看这小子抱着吉他不是坐在石阶上就是靠在阳台边弹吉他,常常一首歌没弹要就被房东挥着扫帚赶进屋里吃饭。
“我先进去了昂。”张真源招呼一声后提着早餐和鞋一副老妈子般让屋里的人又是穿鞋又是洗手的。
丁程鑫的早餐常常用几块面包和一瓶牛奶对付,他坐在餐桌前,桌上摆放着冰冷的早餐,客厅空荡荡的,清晨的风从窗外吹进来扬起了窗帘,这成了屋里唯一的动静。
“求你啦别弹啦,把早餐吃了行不行啊?”
刚响起的琴声被张真源打断,丁程鑫的大脑里已经开始想象到张真源正围着他的邻居求他吃口早餐的画面,就像当初他求着宋亚轩放下吉他吃饭一样。
他笑着笑着慢慢停了下来,手机在一旁震动一声,是学弟发来的微信消息。
刘耀文:学长下午到学校了给我发消息,我来接你呦~
丁程鑫发了一个简短的“嗯”字后轻笑一声。
上午十点去了医院,医生那边检查后告诉他腰部损伤不太严重,舞还是可以练,但不能太剧烈,平时没事就敷一敷腰部或者按摩。
丁程鑫连连点头道了谢便离开了医院。
学校没什么人,丁程鑫并没有给学弟发消息让他来接,他身为曾经的舞蹈社社长,还不至于找不到舞蹈室在哪里。
等到了舞蹈室时里面的几个学弟正在准备做热身运动,还是丁程鑫敲了敲门才打断他们。
“学长?”刘耀文关了音乐朝门口过去,“怎么没给我发消息啊?”
“忘了。”丁程鑫绕过他往前走了几步幻视四周问道,“音乐社的人呢?”
“他们啊,还得等会才来。”刘耀文跟在他身后问怎么了。
丁程鑫摇头没说话,在舞蹈室转了几圈才停下来问刘耀文他们怎么策划的。
“街舞,他们唱我们跳,学长作为压轴,到时候他们社的社长solo一首你来跳。”刘耀文用下巴朝刚来的音乐社的成员抬了抬。
“他们社长是…”
“宋亚轩,唱歌贼牛!”刘耀文抢先一步并夸了一波。
丁程鑫露出来舞蹈室的第一个笑:“这我知道。”
后来丁程鑫等了许久也没等到宋亚轩来,最后从刘耀文那里得知宋亚轩有事不来了。
“什么事?”丁程鑫和他们一起停下休息时在拿水的同时问刘耀文。
“搬家。”刘耀文像只犬类摇头甩掉汗水,“他最近从学校搬出去住了。”
【源轩】南一道街(七)
请不要上升真人
12
这场车祸着实是个小意外,张岩只是擦破了点皮,张真源的胳膊也根本没做手术,就打了块石膏,在医院打了两天点滴就出院了。
十一长假后,马上就是期中考了。宋亚轩晚上不管作业写到多晚都坚持回自己家睡觉,生怕一个不小心伤到张真源。
宋亚轩每天都帮着张真源背书包,小心翼翼地看护着张真源,为此竟然破天荒地连续早起了十几天。
东北的冬天总是来得很早,等到张真源胳膊完全好了的时候,窗外已经飘起了雪花。
上次期中考试,宋亚轩因为不喜欢背政治和历史,只考了班级十多名,导致最近天天被林夏...
请不要上升真人
12
这场车祸着实是个小意外,张岩只是擦破了点皮,张真源的胳膊也根本没做手术,就打了块石膏,在医院打了两天点滴就出院了。
十一长假后,马上就是期中考了。宋亚轩晚上不管作业写到多晚都坚持回自己家睡觉,生怕一个不小心伤到张真源。
宋亚轩每天都帮着张真源背书包,小心翼翼地看护着张真源,为此竟然破天荒地连续早起了十几天。
东北的冬天总是来得很早,等到张真源胳膊完全好了的时候,窗外已经飘起了雪花。
上次期中考试,宋亚轩因为不喜欢背政治和历史,只考了班级十多名,导致最近天天被林夏督促着背书。
宋亚轩看了眼窗外的雪花,心思早就飞了,索性撂开书本,蹦蹦跳跳地去了对门。
“小张张,咱俩出去玩雪呀?”宋亚轩跳上了张真源的床,兴奋地说道。
“政治背完了?”张真源放下手里的书,挑眉看向趴在床上揪着抱枕穗穗的宋亚轩。
“还差一点点。”宋亚轩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小心后天上学被班任骂。”张真源无奈地笑笑。班主任就是政治老师,宋亚轩还敢偷懒,真不知道小脑袋瓜里咋想的。
“可是真的好难背哇!”宋亚轩泄了气,一翻身滚进了张真源的被窝里。真是好久都没在这儿睡了……闻着熟悉的味道,宋亚轩感觉心安了不少。
“起来,咱俩一起背,背完了出去堆雪人。”张真源把宋亚轩从被窝儿里拽了出来。
“我困了。”宋亚轩耍赖趴到了张真源的背上,抱着他的脖子不撒手。
“背完了今晚就在我家睡吧。”张真源憋着笑,使出杀手锏。
“真的?”宋亚轩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转而又蔫儿了的低下头,“不行,会压到你的。”
“没事儿,我胳膊都好了,林阿姨说我现在拎板砖都没事了。”
“噗,你拎板砖干啥。”宋亚轩一下子就被逗笑了。
“打某个不想背书的小孩儿呗。”
“张真源,你大爷。”宋亚轩握着拳头捶了一下张真源的肩膀,然后从他背上下来坐到了书桌前。
宋亚轩记东西很快,只不过总是犯懒不愿意开始罢了。现在有了动力,宋亚轩嘴里念念叨叨着不到两个小时就背完了。
“你背完了没?”宋亚轩凑到张真源的旁边看着。
“背完了。”早就背完了,刚刚为了陪某人还又背了一遍。
“那我们出去堆雪人吧!快快快!”宋亚轩说着就要把整理箱里的小工具拿出来。
“你先回去穿羽绒服,我来收拾。”张真源推着宋亚轩出了卧室,“记得戴耳包和手套。”
“哎呀知道啦。”
两个小孩全副武装完毕的时候,天已经有些要黑了,满天飞舞的雪花簌簌地落下,旋转包裹住贪玩的孩子们。
宋亚轩拿着小铁锹挖着雪,张真源在旁边滚着雪球,一如往常地配合默契。
龙眼还是那个龙眼,只不过嘴巴从瓜子皮变成了红色毛线。等到他们堆好雪人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两个人也里里外外都冻透了。
那天晚上累得不行的宋亚轩美滋滋地抱着张真源睡了个好觉,两颗小脑袋挨得紧紧的,于是第二天早上起来两个人双双感冒。
阿湫——
两个人此起彼伏地打着喷嚏,林夏马不停蹄地给他俩冲感冒药,纪静在旁边一边心疼一边无语道:“你俩冷了进屋暖和会儿再接着玩啊,这咋都上了初中还不知道冷热呢……”
理亏的俩小孩儿一边捏着鼻子喝药一边安静如鹌鹑,生怕惹来一顿教训。
这场感冒来势汹汹,再加上寒流,班级里很多同学都中招了,于是纪静也给他俩请了几天假在家里好好休息休息。
本以为吃了几天药感冒会有所好转,没想到当天夜里他俩就发烧了。
林夏连夜回医院拿了药,然后去张真源的房间给他俩扎上了吊瓶。
“该,还嘚不嘚瑟了。”林夏心疼地看着因为扎针而小脸扭八的宋亚轩,忍不住数落道。
“哎呀先别说孩子了,咱俩去给他俩煮点小米粥,要不然打针该刺激胃了。”纪静及时解围,拉着林夏出了卧室。
“小张张……”
宋亚轩和张真源并肩躺在床上,一个人扎了左手一个人扎了右手。
“咋了。”
“手疼。”宋亚轩眼眶含着眼泪,可怜巴巴的。
“那咋办。”
“不咋办,就想跟你说一声。”宋亚轩望着天花板嘟囔着。
两个人各打了一组消炎药和退烧药,拔针的时候天都快亮了。他俩倒好,吃了小米粥之后就睡得呼呼的,一晚上把纪静和林夏折腾得够呛。
他们病好了没多久,马上就要进行期末考试。语数英政史地生一下子要考七科,复习压力着实不小。
宋亚轩依旧懒懒地不喜欢背书,每天做完数学卷子就想着休息,要不是张真源在旁边提溜着他,估计都能直接睡着。
“张张,英语报借我copy一下呗。”宋亚轩把下巴搁在张真源的胳膊上,眼巴巴地看着他。
“……”张真源不说话,他装作没看见没听见一样继续写着字。
“张张~”宋亚轩晃着张真源的胳膊撒娇,称呼都带上了尾音。
“停。”张真源托着宋亚轩的脸把他抬了起来,然后从书包里拿出了报纸,“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知道啦!谢谢张张!”宋亚轩乐颠颠地接过报纸。嘿嘿,到手了就好,下次嘛,再说!
13
一月六日,期末考试正式结束,一中也开始了长达近两个月的寒假。
考完试他们就回了自己班级领取寒假作业和致家长一封信,然后背着书包踩着咯吱咯吱的雪回家。
“妈,我今晚去张张家睡。”宋亚轩吃过晚饭,拿起刚买的玩具和林夏打着招呼。
“知道了。”林夏往宋为民嘴里塞了个橘子,看着电视头也不抬地答道。
“秀恩爱。”宋亚轩嘴里小声嘀咕着,然后快速去了对门。
寒假伊始,宋亚轩和张真源决定先放松两天,于是打算当天晚上玩个通宵。
“不是吧,你说你买了玩具,就这?”张真源哭笑不得地看着宋亚轩从包里掏出的“宝贝”——一个三阶魔方。
“对呀,我找到了个教程,咱俩学学呗!”宋亚轩一脸兴奋地掏出皱皱巴巴的教程。
“可是我会还原……”张真源小心翼翼地说着。
“啊?你啥时候会的,我咋不知道。”
“小时候去姥爷家表哥教我的。”
“噢。”宋亚轩鼓弄着魔方点了点头,然后突然激动地拍着张真源的肩膀,“那更好了,正好我看不懂教程,你教我呗!”
“好啊。”张真源接过魔方,两个人头挨着头,点着台灯坐在床上认认真真地玩魔方,直到东方泛起了鱼肚白才打着哈欠钻进了被窝。
今年冬天雪下得特别大,大雪封了出城的路,于是两家今年都没回农村过年。
除夕那天大清早上,宋亚轩就穿着一身新衣服敲开了张真源家的门。
“叔叔阿姨新年好!”宋亚轩笑呵呵地给纪静和张岩问着好。
“轩轩新年好,给。”纪静把红包递给了宋亚轩。
“谢谢阿姨!”宋亚轩把红包揣进兜里,然后蹦蹦跳跳地往张真源的卧室跑。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这秋衣,好红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宋亚轩指着张真源的大红色秋衣笑个不停。
“唉,没办法,我妈说过年要穿得喜庆点,里里外外都是红的。”张真源无奈地说道。
“真的太红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像个红包哈哈哈哈……嗷……”
宋亚轩笑得前仰后合的怎么着都停不下来,张真源无奈,一把把他薅到了床上半压在身下,伸出小臂锁着他的喉“威胁”他:“别笑了。”
“我不笑我不笑,你放开我。”宋亚轩眼泪都笑出来了,张真源放开了他,他立马坐起来揉着笑到发酸的脸颊。
午饭是在宋亚轩家吃的,一桌子的鸡鸭鱼肉还有酸菜馅的饺子,宋亚轩吃得撑撑的,小肚子都鼓了起来。林夏还打趣道让张真源多吃点,说一年到头宋亚轩在张真源家吃的饭比在自己家都多,这回得吃回本儿,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吃过午饭,四个家长就开始去张真源家忙活年夜饭,切菜的、剁馅的、炖肉的,一时间叮叮咣咣。
宋亚轩打了个哈欠,干脆拉着张真源回了301,关上防盗门,又关紧了自己的卧室门,终于把餐厅交响乐阻隔在外。
“睡觉。”宋亚轩把备用枕头扔给张真源,一骨碌地滚进了被窝。早上六点多就被林夏叫醒,宋亚轩这会儿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他俩这一觉就睡了大半下午,东北的冬天天黑得早,等到宋亚轩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挂满了五颜六色的灯光,院里还零星地放着几支烟花。
“起来么?”张真源也刚醒,嗓子还不太清明,脑袋也有点沉。
“嗯。”宋亚轩脑袋在张真源的肩膀上蹭了蹭,伸出胳膊抻了个大大的懒腰。
“你俩终于醒了。”宋亚轩和张真源回到张家的时候,桌子上已经摆了好多道菜了。
“真真都快被轩轩同化了,竟然能睡这么久。”林夏看了宋亚轩一眼,无奈地摇着头。
“哈哈,没事儿,反正今晚要守岁,下午多睡点行。”纪静接过林夏手里的饺子皮,边包饺子边说着。
宋亚轩显然还没睡醒,连林夏这么明显的“内涵”都没听出来,只是靠着张真源目光呆滞地看着地板。
“愣着干嘛,洗手吃饭啊。”
“噢,好。”张真源用肩膀撞了宋亚轩一下,拉着他去洗手。
唉,睡神不仅睡眠时间长,唤醒时间也很长啊。
[GB]假若男友们有尾巴???
暴躁型狼狗
又开始犯浑,顽劣的表情上满是傲气,张牙舞爪的凑向你的唇瓣却被你反客为主的压在身下,你毫不客气的抓着他的尾巴,搓向了最敏感的地方。
他一下子僵硬住,话也说的不利索起来,刚想侧头逃开就又被你擒住了下颚,你揪着他的领子恶趣味的拉扯着,直到他的脸上出现了不自然的红晕后你才堪堪放手。
“快放开我的尾巴啊。”
他恶狠狠的盯着你,尾巴却诚实的呆在你的手上,一点挣扎的迹象都没有。
温柔型奶猫
多了条尾巴有什么好处呢。
答案是没有好处。
不仅要细心打理,而且时不时还要处理好它因为季节更换而掉下来的杂毛。
你再一次的盯着...
暴躁型狼狗
又开始犯浑,顽劣的表情上满是傲气,张牙舞爪的凑向你的唇瓣却被你反客为主的压在身下,你毫不客气的抓着他的尾巴,搓向了最敏感的地方。
他一下子僵硬住,话也说的不利索起来,刚想侧头逃开就又被你擒住了下颚,你揪着他的领子恶趣味的拉扯着,直到他的脸上出现了不自然的红晕后你才堪堪放手。
“快放开我的尾巴啊。”
他恶狠狠的盯着你,尾巴却诚实的呆在你的手上,一点挣扎的迹象都没有。
温柔型奶猫
多了条尾巴有什么好处呢。
答案是没有好处。
不仅要细心打理,而且时不时还要处理好它因为季节更换而掉下来的杂毛。
你再一次的盯着地上的杂毛沉默了起来,他偷偷的打量着你的表情,意识到你现在的表情有些微妙后,他讨好的凑近你,双手合十,可爱的嘟起了嘴。
“求求不要生气嘛(*∩ω∩)”
你被他幼稚的行为一下子给逗笑了,尤其是那幅委委屈屈又带着撒娇的表情,像被主人抛弃了又不敢开口反驳的猫儿一样。
他望着你的笑容,心里知晓了你现在已经气消了,就放心大胆的重新坐回沙发上,准备好看自己新追的剧。
你有些不甘心,凭什么他掉的毛要你负责打扫啊。
越想越觉得不公平,你伸手拉着他的腿,猝不及防的让他瞪大了双眼,你听见他小小声的抱怨。
“过分...真的是太过分了。”
你哑然失笑,重新把他推导沙发上后,又一手抓着他那毛茸茸的尾巴,他却像个傻瓜一样立在那里,脸色通红,本来就过分白晢的肌肤,这下更是明显到不行。
心脏开始紧缩起来,密密麻麻的酥麻感窜上他的心头,他绷着脸,下身开始变得不一样,尾巴却也还是乖巧的搭在你手上。
“别...别碰我尾巴。”
或许尾巴也是蛮有好处的,第二天慵懒的躺在床上,看着身旁柔软到不行的他时,表情是一本满足的你这么想着。
耽美快穿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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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住我的男人 作者:红妖妖
论扫尾工作的重要性 作者:岁既晏
深情男配偏爱神展开 作者:挽轻裳
反攻攻略 作者: 持续修仙
万人迷反派逆袭计划 作者:从来不问
他喜当爹了 作者:狩心
恋人总是在逆袭 ...
如何死得重于泰山 作者:猫八先生
抱住我的男人 作者:红妖妖
论扫尾工作的重要性 作者:岁既晏
深情男配偏爱神展开 作者:挽轻裳
反攻攻略 作者: 持续修仙
万人迷反派逆袭计划 作者:从来不问
他喜当爹了 作者:狩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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沸懒灰【占有欲】
青青草原上有一座羊村,羊村里住着一群小羊,年纪大了的村长带着一群小羊,像极了现在的福利院,院长,没人要的孩子们。
一群孩子里必然有一个孩子王,小羊里也有,那只叫喜羊羊,脖子上有个小铃铛的羊,羊村最聪明的孩子,姑且称之为孩子吧,就是他
青青草原上有个狼堡,狼堡里住着三只狼,当家做主的是母狼,红太狼,被平底锅奴役的是...
青青草原上有一座羊村,羊村里住着一群小羊,年纪大了的村长带着一群小羊,像极了现在的福利院,院长,没人要的孩子们。
一群孩子里必然有一个孩子王,小羊里也有,那只叫喜羊羊,脖子上有个小铃铛的羊,羊村最聪明的孩子,姑且称之为孩子吧,就是他
青青草原上有个狼堡,狼堡里住着三只狼,当家做主的是母狼,红太狼,被平底锅奴役的是公狼,灰太狼,听说他们俩在一起是因为一盘不起眼的蛋炒饭。婚后两个人有了一个宝宝,是一只小公狼,叫小灰灰
灰太狼致力于抓羊,抓到过,却一次也没有成功吃到过,红太狼还下过命令,不准吃美羊羊……最好抓的母羊不能吃,跟喜羊羊斗智斗勇几百集,每年还要合作一次所产生的马克思主义对头情又限制了他想吃掉喜羊羊的心,那该怎么办呢,灰太狼有点想念叫自己大叔的喜羊羊了
你见过自己到狼家里来的小羊吗?灰太狼见过,不过不是自己想念的喜羊羊,而是有着便便发型的懒羊羊,据说他一顿能吃五个人的量,胆小怕事,还经常拖后腿
灰太狼露出自己的狼牙,对小朋友的拜访感到意外,谁知道小孩并没有理会他,只是径直走向了关羊的笼子,坐在里面不动了。
灰太狼表示:……???
“懒羊羊,你来狼堡干嘛?”灰太狼有点疑惑
“不好吗?我来了,喜羊羊也会来的”懒羊羊答非所问,却成功让人转移了注意力
灰太狼回屋整理发型了,全然忘却了自己让一只羊进了家门……
小灰灰开到笼子旁边的时候,灰太狼还在凹造型,懒羊羊拿了个小本子,不知道在写什么“懒羊羊哥哥,你来找小灰灰玩吗?”
看向比自己小了几号的小灰灰,懒羊羊温柔的回复“今天不是来找你玩的哦,不过,小灰灰可以来找我玩,不带上灰太狼就行”说罢伸手揉了揉小灰灰的头
“好啊”小灰灰笑的开心,跳着走远了
【灰太狼!快点把懒羊羊放了!】门外传来了喜羊羊的声音,懒羊羊慢悠悠的把本子合上,脸上现出了,我好可怜,快来救我的表情,这个表情被小灰灰看的一清二楚
灰太狼站在二楼倚着墙斜视着底下叫嚣的喜羊羊,小声的说了句“没礼貌,居然直呼姓名”,随即对着下面大叫“可笑,入手的羊还能放了?”
“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喜羊羊穿着弹跳鞋跳上了狼堡二楼
灰太狼皱眉后退
沸羊羊暖羊羊美羊羊早已头头从窗户进了狼堡,偷偷营救懒羊羊
“沸羊羊!”懒羊羊哭着喊人,像受了极大的委屈和惊吓
“懒羊羊你没事吧”沸羊羊跑过来把人放出来,拍拍扑进自己怀里不出来的人,以示安慰
这又是一次完美营救了,至于为什么他们可以顺利的离开狼堡……那就要看脸红着的灰太狼怎么说了,反正,喜羊羊是笑着离开的
懒羊羊以不想被灰太狼抓走为名,缠上了沸羊羊,虽然以前也黏着,可总归不一样,现在是吃饭睡觉上厕所都黏着……
总要爆发的,所以沸羊羊生气了“你别老跟着我!你家在那边!”
被吼的人正低着头,愣了一会突然抬起头“如果是美羊羊,你会吼她吗”眼里藏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你说什么呢!美羊羊是女孩子,怎么能跟我睡在一起!”沸羊羊脸红了
懒羊羊挑了挑眉,意外的没反驳,只是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沸羊羊挠了挠头,没反应过来
第二天,小灰灰进了羊村,找懒羊羊
被扑上来的小孩差点弄倒了的懒羊羊刚刚站稳,就被小灰灰的亲亲给弄蒙了“小灰灰?”
“嗯?我好想懒羊羊哥哥啊”小灰灰装作无辜的样子“粑粑说,我可以亲自己最好的朋友哦”
“……小灰灰,灰太狼的意思是亲脸……”懒羊羊有点汗颜,但小孩一脸单纯,还是让人下不去嘴责骂,索性揉了揉小灰灰的头,“走,哥哥带你去吃草莓蛋糕”
小灰灰拉住懒羊羊的手,回头看了一眼房子后面藏着的沸羊羊,得意的笑了
昨晚吼完人,今天就后悔了的沸羊羊是准备来道歉的,有些人啊,不止是人,有些羊啊,在拥有的时候只觉是寻常,等人突然不来找自己,却有点不习惯了……结果刚找到懒羊羊,就看到小灰灰垫脚亲了懒羊羊,下意识躲在了房子后面,小灰灰最后的眼神……沸羊羊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把小孩想得太恐怖了
“懒羊羊哥哥,我想跟你一块睡午觉”小灰灰趴在小吊床上,乖的不成样子
“可是睡不下啊,你睡着吧,我睡地下就行”懒羊羊摇了摇头,可意外被小孩拉的倒在吊床上,小孩的力气确实出乎人的意料
小灰灰趴在懒羊羊身上,小小的身体随着呼吸上下起伏,懒羊羊有点担心吊床会不会断掉,但显然,并没有,随后,他睡着了
小灰灰偷偷睁开了眼睛,偷偷的又亲了下懒羊羊,还趁机舔了人的嘴唇,把头埋在人的颈窝,乖乖的睡着了
懒羊羊在心里叹了口气,准备晚上好好跟小朋友谈谈,而又一次看到了事情全部过程的沸羊羊,则产生了一种惊恐的想法
【夜】
小孩子睡眠时间是挺长的,小灰灰睁开眼睛的时候,懒羊羊已经从吊床上起来,坐在地上吃零食了
“哥哥~”刚醒的小孩还带着小奶音
“小灰灰醒了?下来吃块蛋糕吧,吃完我送你回家,你爸爸该担心了”懒羊羊没有抬头看人,依旧低着头
“我想跟哥哥睡……”一起还没有讲出口就被打断了
“不行!”沸羊羊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义正言辞的拒绝
“为什么”小灰灰眼里蓄上了水花
“因为……因为他要跟我睡一块,我们三个人睡不下,而且羊村不留外人过夜的”迅速找到了几个理由急于解释的沸羊羊忽略了懒羊羊亮起来的眼神,小灰灰没有忽略,低下头眼神暗了暗,委委屈屈的说“那好吧……懒羊羊哥哥再见”
“我送你回去”懒羊羊想跟小孩好好聊聊,但沸羊羊拦住了人,“让灰太狼来接就好,晚上出去不安全”
懒羊羊一般不会不听沸羊羊的意见,点了点头,用小灰灰的儿童手机打了个电话,陪小灰灰站在门口等着……沸羊羊站在风口,把懒羊羊护在一个小空间里,懒羊羊低头满足的笑了。就这么一转头的空隙,小孩就不见了,等到懒羊羊发现,打电话一问,才知道人已经到家了
所以最后如愿去了沸羊羊家里的懒羊羊,并不打算问沸羊羊到底要跟自己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