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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昭瑢

这是一个困境,而我们必须打破它。

这是一条全世界大多数人都不会选择的路,但我们毅然前行。

我没有退路。

这是一个困境,而我们必须打破它。

这是一条全世界大多数人都不会选择的路,但我们毅然前行。

我没有退路。

Osiris

[代餐]

喜欢他每次抱紧我像要嵌入肋骨,喜欢他每次亲吻我像要将我生吞入腹,喜欢他双手冰凉的邀我共舞,靠近后却颤栗发抖;喜欢他演戏时仍深情的双眸,喜欢他演奏乐器像摆弄尸骨。旁人经过我,念叨,又疯一个。

喜欢他每次抱紧我像要嵌入肋骨,喜欢他每次亲吻我像要将我生吞入腹,喜欢他双手冰凉的邀我共舞,靠近后却颤栗发抖;喜欢他演戏时仍深情的双眸,喜欢他演奏乐器像摆弄尸骨。旁人经过我,念叨,又疯一个。

Osiris

【齐陈】替代

    齐夏在尝试创造余念安的头几年,遭受了人生中最重大的失败。他可以记住无数定理公式,但是毫无爱情经验的人要造出一个梦中情人谈何容易。罗辑也是万花丛中过了一遍之后才发现自己的理想型是庄颜那样的姑娘,而齐夏虽然不乏追求者,却从来没在这方面上过心,因而自然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欢什么样的人。


    后来他索性放弃追寻这个问题的答案,而是照着他人的理想型创造了一个“完美爱人”。太过完美的爱情是不存在的,是不真实的,但是齐夏毫无办法。想起曾经有人对他说过,他的白月光是一个特别优雅的姑娘,举手投足间透露着高贵与纯洁。他...

    齐夏在尝试创造余念安的头几年,遭受了人生中最重大的失败。他可以记住无数定理公式,但是毫无爱情经验的人要造出一个梦中情人谈何容易。罗辑也是万花丛中过了一遍之后才发现自己的理想型是庄颜那样的姑娘,而齐夏虽然不乏追求者,却从来没在这方面上过心,因而自然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欢什么样的人。


    后来他索性放弃追寻这个问题的答案,而是照着他人的理想型创造了一个“完美爱人”。太过完美的爱情是不存在的,是不真实的,但是齐夏毫无办法。想起曾经有人对他说过,他的白月光是一个特别优雅的姑娘,举手投足间透露着高贵与纯洁。他发现燕知春的形象与之特别相符,于是毫不犹豫地将其作为了自己的理想型的外型。有人说,他特别爱自己的女朋友,她说起话来软声细语,尽显温柔,所以余念安的说话声音也一定是最温柔的。齐夏这回花费了一个月的时间才在脑海中构造出她的声线,用的是之前一个向他告白过的姑娘的声音,那个姑娘曾经和他共事过很长一段时间,所以回忆起她的声音并不困难。


    齐夏知道自己的记忆一定丢失了很多,所以他记不起告诉他自己理想型的那些人是谁,和他是什么关系,只依稀记得这些人是在他来到终焉之地之前认识的。但是所幸的是他们的话一定在齐夏面前提起过多次,已经形成了很深的印象,所以他才能把这点融入自己的潜意识里剩下的东西运用起来。燕知春每天依旧来看他,他一开始还能清晰的认识到燕知春的来访,后来便和自己潜意识里的余念安混作一起。这在他看来是一种进步,只是齐夏醒来时总会惊诧一刻,余念安终于有脸了——然后恍然惊醒发现来者不是安。潜意识催眠的温柔面庞被一副严肃的脸色取代,栠是一个羊头,燕知春也看出了变化。可惜这种沉浸并不长久,不久之后,齐夏的潜意识开始不受自己控制,余念安的身影若影若现,不容齐夏近身。偶尔靠近之后,齐夏欣喜的想要轻抚“爱人”的脸,却听到无面人嘴巴的位置冰冷的飘出一句话:余念安不存在,你也不是真的爱我。这让齐夏抓狂。


    燕知春任每天来访。她知道齐夏的创造过程很艰难,但这是齐夏的计划,所以就算她再怎么不理解,这个计划仍然有着无比的可信度。但是她有时也会疑惑,真的会有完全不理解爱情的人存在吗?还是说,余念安真的不是齐夏会喜欢的类型,创造起来才格外困难?她暗自思忖了一个礼拜,最后还是忍不住去找到了白羊。


    白羊放松的靠在一把藤椅上,双眼闭合,又沉浸在与余念安的梦境之中,燕知春轻车熟路的绕到眼前人的身后,轻敲两下木板。一阵咚咚咚的声音过后,白羊缓慢睁开了眼,马上认出来者:“来了?”燕知春见之前的“进步”荡然无存,毫不意外的叹了口气。“嗯,白羊,这次来,我是想问你一件事情。”白羊颔首“问吧。”燕知春知道这件事非常紧迫,关系到白羊的计划,但在脱口前还是不由得深吸一口气,停滞片刻。“怎么了?我一定知无不答。”知春咬咬嘴唇“白羊……想必你也发现了,你创造余念安的过程并不顺利……所以,是不是你搞错了方向?”白羊有些诧异看向眼前人,她以前从来没有质疑过自己的计划,是什么让她有这种勇气质询自己?他没有开口,静静等着眼前人的解释。果然,她再次紧张的开口“白羊,我想说的是,你喜欢的人,真的是女孩子吗?”听言,白羊如果有脸的话,一定是一张大受震撼的表情,就算现在顶着一张羊脸,也不妨碍燕知春看到他冰冷而惊讶的眼神。“我……我没有冒犯你的意思……我只是猜测,如果……你从来没有探索过自己的性向,万一你喜欢的是男人怎么办?”

……

…………

………………

    “好问题。”出乎燕知春预料的,白羊对她的想法发表了认可。“欸……”燕知春有点惊讶,随即又很欣喜于自己为白羊做了些事情。“你说的不无道理。我从来没有接触过这种感情,自然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欢男人还是女人,喜欢的是什么样的人。”白羊在这种略显尴尬的问题面前仍然保持了足够的冷静与理智。

    “我会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尝试创造一个新的爱人……如果他的形象比余念安更稳定的话,我就不再尝试创造安了。”白羊淡定的回复,“感谢你的提议,你可以走了。”

……


    来者慢慢消失在视线中时,白羊思考起创造一个同性恋人的合理性,这可能会更难,不过他答应燕知春要尝试,于是索性再次闭上了眼。意料之外的是,脑海中的形象竟然一下清晰起来,一个熟悉而有些贱兮兮的声音清晰的在脑海里响起:“你丫可算回来了!老齐,我就说你有用得上小爷我的地方吧?”白羊略为惊诧的随声望去,一个长相俊朗的男子调皮的蜷起双腿坐在沙发上看着他,被扎起的长发随意地垂在右肩,看起来懒倦又俏皮。白羊呆在原地,看着面前这个生动的人,心里泛起一股暖意。他第一次出现在自己的梦里,就有脸,这是一个多么大的惊喜?见白羊迟迟没有反应,那人不服的冲下沙发,奔向他的“老齐”,作势要给他一拳:“喂,小爷我跟你说话呢,发什么呆呢!”梦境中的触感竟是这么真实,白羊感受到那人的手环在自己肩膀上,阵阵暖意从上面传入自己的身体。“你……叫什么名字?”白羊怔怔的问,明知来人存在于自己的潜意识,是由自己创造的,可他总觉得这人有自己的思想,是另一个独立的活生生的人,一定能够回答这个问题。“老齐你睡糊涂了?脑子粘床上没带下来?小爷我是陈俊南啊!”他一副委屈的神情“喂,你丫不会把我吃干抹净之后还要装作不认识我吧?这么狠心的吗?”陈俊南!这个名字很熟悉,仿佛很多年前自己就知道,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白羊觉得自己被封存被削剥被压抑已久的人性重现光明,仿佛眼前这个人,就是自己还是人的原因。



“没有……只是,看你着急的样子很可爱而已。”白羊顺口胡诌,陈俊南听得,一阵绯红上脸直烧到耳垂“你……你你你你,你丫好大的胆子,跟我开玩笑,我还以为你真失忆了呢!急死小爷我了!”白羊饶有趣味的看着眼前人抓耳挠腮的样子,像……像一只求着主人摸自己肚皮的猫咪。

白羊稍微清了清嗓子,“那,为了防止我失忆,你再把我们两个在一起的故事,给我讲一遍,如何?

”陈俊南听言,作惊诧状:”你之前还嫌我唠叨呢,说我老抓着你扔下我七年的时间这事儿不放,你要听啊?“随后一脸”得逞“的表情取代了之前的诧异”好啊,既然今儿老齐赏脸,我就好好跟您算算这个帐,您可别嫌弃~“


听陈俊南说,他们是在P大认识的,陈俊南进入大学之后进了一个很水的专业就持续摆烂,靠着小聪明混及格,和齐夏这种进入大学仍然对自己高标准严要求的学霸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然而两人却在机缘巧合下在学校的推理社相遇。齐夏以自己的头脑很快在新生中小有名气,也成为了推理协会的干员,陈俊南不服,要和他来一场酣畅淋漓的较量,惨败,之后两人就成了朋友。陈俊南幽幽地说:”谁知道小爷当时到底中了什么邪,一眼就相中你了,你丫当时贼高冷,树洞上面每天有八百个人打探你的底细,小爷我一个一个接着翻也没打听出你的背景来。“齐夏不知可否的轻笑。后来,尽管陈俊南尽量将措辞修改的人模人样,齐夏还是听出来,是陈俊南一路对自己死缠烂打,从大一追到大四,最后跟自己在一起了。”欸,都怪小爷我太受欢迎了,追求小爷的人多了去了我能一个个都答应吗?”有个姑娘跟小爷我表白了,我拒绝了…她想不开……太快了…发生的太快了…来不及…她…跳的时候没人拦着…”说到这里,陈俊南的声音越来越低,也越来越没有底气。齐夏将手轻轻搭在旁人肩上:“不是你的错,一定有别的原因,不要自责…”齐夏话都没说完就被人打断:“她哪怕告诉我一声…跟我说一句,我就能拦下来啊…”齐夏微不可查的摇摇头。“一心求死的人不会让人发现,而一个人一旦大张旗鼓的宣称自己不想活了,那就是…还在渴望爱罢了。”陈俊南难得沉默。良久,他扯扯低哑的声线继续讲述。那天晚上他拉着齐夏去六道口买醉,明明说好一人喝一半的结果自己把酒全抢来喝了:“老齐,我这不是怕你喝醉了伤面子嘛…我全喝了,让我出丑就好了…嘿嘿…小爷我对你够好吧…”齐夏刚想说要是他没有抢着喝完自己的那份,或许两个人都不会醉,又把话咽了回去。最后齐夏几乎是扛着陈俊南回去的。讲这一段的时候,陈俊南的脸色不自觉的发红。接着,因为不知道陈俊南宿舍在哪,齐夏只好把人扛到自己宿舍,一宿四人间,其他三个人都忙着精彩的夜生活,估计又是彻夜不归,这倒帮了大忙。陈俊南说:“后来你就让我坐在你床上,我一个劲儿的道歉…闹挺的很…也不睡觉,还让你帮我脱衣服…不过后来没脱成也就是了…”齐夏静静的听着。“然后…然后…”看着陈俊南不自然的脸色,齐夏轻声为他解围:“我就跟你表白了?”陈俊南眨巴眨巴眼睛,仿佛在疑惑齐夏究竟失忆没有,毕竟离那会儿过去七年了。不过他很乐意对故事的情节做如此改动。毕竟当时是他跟齐夏表的白。“对啊,你小子…趁人之危啊!小爷我稀里糊涂的就答应了…”陈俊南一直低垂着头,凌乱的发丝下露出烧红的耳尖。齐夏一瞬间就明白了,他这是顺手把人“吃干抹净”了。按照陈俊南的叙述,那天之后他就出国了,陈俊南则因为没有留学规划,在国内找了个挺不错的大厂实习,然后工作。陈俊南每天给齐夏打跨国电话不心疼钱似的——实则这人也是真不缺钱,打到有一天突然手机号成空号了,vx也不回消息了,齐夏更是根本没有其他社交软件,陈俊南连人也联系不上,自己在国外又没有朋友,连打听消息都困难。“你丫知道那段时间小爷我是怎么过来的吗?”陈俊南对眼前人恨不能口伐笔诛,“你你你…哪有刚跟人确定关系就他妈跨国异地+玩失踪的啊!我还以为当地治安不好你丫被人噶了呢!”齐夏微怔,就在陈俊南说完这些话的瞬间,仿佛一股清流流入脑海,他真真切切拥有了这些和陈俊南相处的点点滴滴的记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齐夏轻轻在人后背上摩挲,尝试安抚情绪激动的小猫。陈俊南很吃这一套,但又还是装作嘴硬。“七年!七年!!你一句话就过去了?你七年来都去哪了?!”齐夏愣了愣神,这人,等了他七年?见人不好哄,齐夏想都没想,直接掐着人的脖子把人的脸转向自己,而后强硬的凑上去,用自己的嘴堵上了眼前人絮絮叨叨的话语。唇齿相接,齐夏口中清冷的一点茶香顺着唾液流向陈俊南口中,而齐夏也尝到了猫口中甜而不腻的香气,舌头不自觉的向深处探索,再离开时,勾起一条淫糜的银丝。七年的等待让陈俊南在这个吻中溃不成军,眼泪随之荡起,氤氲了水气的双眸看上去格外脆弱,却又强装镇定的不敢让泪滴滑落。

  

  齐夏说:“我在国外被他们的军事机构看中了…不让我跟外界有任何联系,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第一件事就是来见你。现在我还无法脱离那个机构的追踪…请再等等我…南,马上,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和你在一起了。”陈俊南难得听齐夏说这么暧昧的话,小脸通红,于是又嘴硬的一拳锤在身边人背上:“说好了…你一定要出来啊!小爷我还等着你呢!”

……

…………

………………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白羊自己都有些不可置信。

  这是……成功了吗?

但是梦中的人,有生气,有个性,而且能牵住自己的心,已经是可以替代余念安存在的产物了……而且他的喋喋不休让齐夏省了不少麻烦。

也许真的该感谢燕知春出的这个主意。

他知道自己一定会逃出终焉之地,因为有人在外面等他。那个人叫陈俊南。


Osiris

[齐陈]饥肠辘辘

  和原文有出入,介意慎入。时间线在齐夏梦中被打出裂缝之后。

  ……

  …………

  “骗人仔,你没事吧?!”齐夏痛苦的睁开眼,看到面前庞大的身影上一张充满关切的脸,“唔好意思啊骗人仔,我这一拳自己都不一定吃得住啊!”

  

  醒过来了…呼……齐夏侥幸的摇摇头,本来他不一定有什么事,结果却让乔家劲这一拳打的五脏六腑都在翻江倒海,一抹苦笑爬上嘴角“我没事…缓缓就好了。”

  

  说完这话,齐夏才慢慢注意到身体的不对劲。他的胃正在不正常的咆哮。他饿极了。

  

  就像被人关在地牢里一个星期不给吃喝一般的饿意翻滚在胸口,齐夏甚至能感觉到胃酸在一点点腐蚀......

  和原文有出入,介意慎入。时间线在齐夏梦中被打出裂缝之后。

  ……

  …………

  “骗人仔,你没事吧?!”齐夏痛苦的睁开眼,看到面前庞大的身影上一张充满关切的脸,“唔好意思啊骗人仔,我这一拳自己都不一定吃得住啊!”

  

  醒过来了…呼……齐夏侥幸的摇摇头,本来他不一定有什么事,结果却让乔家劲这一拳打的五脏六腑都在翻江倒海,一抹苦笑爬上嘴角“我没事…缓缓就好了。”

  

  说完这话,齐夏才慢慢注意到身体的不对劲。他的胃正在不正常的咆哮。他饿极了。

  

  就像被人关在地牢里一个星期不给吃喝一般的饿意翻滚在胸口,齐夏甚至能感觉到胃酸在一点点腐蚀自己的胃壁,大有浊蚀所有内脏的势头。舌尖分泌的唾液不安的黏腻起来,却没有感受到任何可以聊以慰藉的食物,被不甘的咽回嗓子里。他极度渴望食物。

  

  怎么回事……齐夏头晕脑胀。乔家劲见状赶忙上前搀扶住齐夏摇摇欲坠的身形:“莫逞强啊骗人仔!我这就背你回去啊!”齐夏虚弱的点点头。回天堂口…或许吃点东西就好了。

  

  ……

  

  乔家劲的身形创开大门,一刹那吸引了教室内所有人的目光:“回来了?”大家围到齐夏身边:“他这是怎么了?”

  

  乔家劲焦急万分却又无能为力,搔着后脑勺无奈:“骗人仔睡了一觉起来就这样了…有人入侵了他的梦咩…”齐夏强撑着起身,咬牙切齿般从口中吐出几个字:“吃的…我需要补充体力…”

  

  一旁的云瑶听后立马掏出准备好的罐头塞到他手上。齐夏勉强打开之后,却一瞬愣在原地。

  

  这哪里是罐头,这分明是一滩腐烂生蛆的呕吐物!白色的虫子在其中蠕动着,让人看了直犯恶心,齐夏脸上难得闪过一丝惶恐,一瞬将手上的罐头打翻在地。

  

  “………?”众人不解。在他们眼中看来,齐夏说自己要吃东西,这会又将食物打翻,这是在干什么?

  

  “这东西都生虫了…”齐夏紧皱眉头,看着云瑶。“啊?你看错了吧,这分明就是好的啊?”云瑶不解地看向齐夏,后者怔怔愣在原地。怎么回事…一个人能说谎,难道天堂口的所有人都在说谎逗自己吗?!不…齐夏很快冷静下来,是梦中的裂缝对自己的理智产生了影响…这东西就是正常的罐头,是自己出现了幻像。可就算是幻象,齐夏也难以接受吃下这些东西,他宁可继续忍受刻骨的饥饿。

  

  就在这时,教室门大开,一道蓝色头发的身影闪进门内:“哟,老齐可算回来了?”齐夏突然全身一震,惊异的抬头——

  

  ………好香……他不自觉的咽下口水,想控制自己的大脑,让自己按逻辑去思考这件事情的不合理性,但浑身上下的细胞都开始骚动起来,每个毛孔都仿佛在叫嚣着要让他吃掉面前的美味佳肴……

  

  可哪有那种美食?香味是从陈俊南身上散发出来的。“老齐,你没事吧?”见到齐夏脸色苍白,眼神异样,陈俊南焦急的凑上前,这也让他身上的阵阵香味更加明显,齐夏几乎眼球充血,脉搏喷张。他能感受到自己呼吸愈加急促困难,胃部也扭曲的更加厉害。太香了……饿了一个星期的人见到老鼠都眼冒绿光,更何况是色香味俱全的烤鸭?这就是齐夏此刻对陈俊南的感受。

  

  是的,他迫切的、不安的、拼尽一切的想吃掉陈俊南,没有任何道理可言。就在陈俊南纤细的手臂探上齐夏的额头的一瞬,他猛的抓住眼前的手毫不客气的啃了下去。

  

  …………

  

  “啊!!!!!!”在众人见鬼一般的表情中,陈俊南吃痛尖叫:“我靠老齐你丫被地狗咬伤变异了吗?属狗的啊!!怎么还咬人啊!!!!!”

  

  齐夏此刻的大脑混混沌沌,仿佛煮在一锅温水里,什么也听不分明,只感受到手上“食物”的香甜美好。他咬破了陈俊南手臂上的皮肤,一道道鲜血顺着流出,还没来得及顺着主人惨白的胳臂滑下就被他贪婪的吸到口中,尽数下咽,尖利的牙齿不安分的撬动已经被划破的皮肤,想要尝到底下的血肉。腹中难得传来丝丝满足感,胃里不再翻江倒海,但仍然不安的渴求着更多。

  

  ……不够,还是不够,他索性用另一只手把眼前的人拽到怀里,陈俊南本想挣脱,注意力都在自己倒霉的右手上,此刻身体重心不稳一下摔到齐夏身上,怪异又和谐的坐在齐夏腿上。齐夏闻到的味道更加浓郁,让他不由沉浸其中,整个人仿佛磕   嗨   了的瘾//君//子,脸上飘起一阵诡异的红云。他就像个得到了心怡玩具的小孩一般,右手紧紧勾着陈俊南的脖子,一边近乎残忍的啃食着怀中人的手臂一遍将鼻翼埋进眼前人的胸里,不知疲倦的呼吸着属于他的气味。

  

  就在大家看呆了的时候,乔家劲终于看不下去,硬生生大力出奇迹的拽着齐夏的后衣领让他离开了陈俊南,缓过神来的陈俊南面色苍白,才发现方才那人下口有多重,自己的手现在感知麻木,已经接近残废了。红色的粘稠液体混着丝丝齐夏的涎液在陈俊南手臂上顺延着下滑,勾勒出一道诡谲而美艳的图形。

  

  “………老齐……”他声线颤抖地看着面前低垂着头,神色晦暗不明的人。云瑶过来轻轻摇头,“我带你去包扎……齐夏的精神被感染,现在神志不清了…”陈俊南瞳孔猛的放大:“老齐神志不清?!”但还没等他说什么云瑶就硬生生扯着他出了教室。现在的陈俊南就是齐夏的应激源,她必须让他俩隔离开来。

  

  齐夏挣扎了一会儿,像个被抢走崽子的流浪猫般露出绝望而狠厉的眼神,恶狠狠的盯着乔家劲,乔家劲虽被吓了一跳但也没有松手。俊南仔再被“啃”一会儿估计就要重伤了,他不能坐视不管。

  

  “喂,骗人仔你清醒一点,那是俊南仔,是人,不是吃的!”乔家劲试图和眼前人讲道理,可齐夏在陈俊南被云瑶拉离房间之后就露出了一副呆滞的表情,仿佛身边的所有事都与他无关,仿佛刚刚发疯般的抓起人就啃的不是他。

  

  可众人仍心有余悸,刚才,齐夏那个劲头,仿佛要将陈俊南生吞活剥,拆吃入腹一般……

  这也太不对劲了!

Osiris

[齐陈]饥肠辘辘

接上篇

  惊人的食欲得到暂时的满足之后,齐夏的大脑逐渐从脑雾的状态恢复过来,开始高速运转。他身上被天龙施加了某种影响,而这种怪异的影响会让他把陈俊南当成“食物”。

  …………为什么偏偏是陈俊南?

  齐夏在乔家劲紧张的监视下吃痛的的捂住了头。

  “老齐?有什么用得上小爷的地方就直说!”“老齐,小爷我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吗?”“老齐……老齐…老齐!”齐夏脑海中全是陈俊南。

  招摇耍帅的是他,皮衣被风猎猎吹起后撩起略短的衬衫,露出一截与主人体术不符的白皙腰肢;喜于邀功的是他,和生肖赌命成功之后迫不及待要让齐夏看到自己的“飒爽英姿”,眼眸闪亮像一只求着主人抚摸的家猫;逞强演戏的是他,明...

接上篇

  惊人的食欲得到暂时的满足之后,齐夏的大脑逐渐从脑雾的状态恢复过来,开始高速运转。他身上被天龙施加了某种影响,而这种怪异的影响会让他把陈俊南当成“食物”。

  …………为什么偏偏是陈俊南?

  齐夏在乔家劲紧张的监视下吃痛的的捂住了头。

  “老齐?有什么用得上小爷的地方就直说!”“老齐,小爷我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吗?”“老齐……老齐…老齐!”齐夏脑海中全是陈俊南。

  招摇耍帅的是他,皮衣被风猎猎吹起后撩起略短的衬衫,露出一截与主人体术不符的白皙腰肢;喜于邀功的是他,和生肖赌命成功之后迫不及待要让齐夏看到自己的“飒爽英姿”,眼眸闪亮像一只求着主人抚摸的家猫;逞强演戏的是他,明明血流不止伤痕纵横仍习惯将队友护在身后……

  不知何时起,齐夏开始喜欢注视着陈俊南。在终焉之地日复一日头脑风暴与死亡周旋之余,唯一能让他放下心来的爱好。像爱猫的人喜欢看猫和逗猫棒玩的不亦乐乎,像养鸟的人喜欢看鸟儿毫不自知的在阳光下蹦蹦跳跳,像养鱼的人看鱼在鱼缸里摇尾………但就是不像一个棋手看自己的棋子,不像一个人看自己的朋友。被看的人毫无自知,而观者却暗中将其视为自己的所有物并以此为乐。他从未注意过自己的这种有些病态的心理,直到这一刻。

  他对陈俊南这种注视,在天龙的邪祟手段下,变成了一种诡异的食欲。他想把那人紧紧嵌入自己的怀中,一如自己丢失已久的肋骨;或是将那人的血肉吞噬殆尽,撕咬下每一块骨肉,连带着纵横交错的血管,或是整块整块的吞下他的内脏,直到那人在距离心脏6公分的地方永远沉寂……

  

  他明白要想在终焉之地活下去,就必须得保持清醒的头脑。他不能让陈俊南影响自己,而接下来,他将趁着自己食欲得到满足的这段时间,去和地猴赌一把。

  齐夏终于睁开眼,示意一旁的乔家劲放开自己,后者听话的默许。他要给天堂口的众人一个解释。

  …………

  另一边,云瑶匆匆给陈俊南包扎完伤口后就去找了楚天秋,后者诧异了一阵,觉得齐夏终于是被终焉之地逼疯了,二话不说起身直奔齐夏所在的教室。

  陈俊南被云瑶隔离在更高一层,右手上的伤痕虽已被绷带缠紧却依旧渗出丝丝鲜血,刺痛着他的视线。“老齐……”他不自觉叫出声,“连你都疯了的话,我又能坚持多久呢?……”良久沉默。猫的眸子划过一丝黯淡。

  随着楚天秋推开门,齐夏缓缓开口:“是天龙。”死寂。“他似乎夺走了我的一部分理智,让我感到无比饥饿,只把人当成食物。”他冷冷抬起眼,盯着同样审视着他的楚天秋。

  不……不能让他们知道陈俊南是特别的……这对他太不利了,对陈俊南尤其是。他控制不住的脑补出一幅画面——“不就是想吃我吗,吃呗…小爷我金刚不灭之身!死了大不了再来一遍……老齐还没有回响,绝对不能失去记忆啊!!”平日吊儿郎当的身影此刻显得格外没有正形。一抹笑意是和他身体里温热的血液一起冲进众人视线的。没等周围人反应过来,他已经把刀插进了自己的胸前,没有给自己一丝退路。“还得是小爷我啊……嘿嘿”

  ……

  …………

  …………………

  根据齐夏对陈俊南得了解,陈俊南一定会这么干的。他看起来潇洒的外表下,灵魂千疮百孔,精神摇摇欲坠。他已经在终焉之地的轮回下失去了对生死的感知,丧失了对死亡的畏惧心,甚至为了避免痛苦会一心求死。

  恐惧死亡是人的本能。一旦人对死亡麻木,那很难说他会变成一个什么样的怪物。

  他不能冒这个风险。

  云瑶听言疑惑皱眉。她想错了吗?这种症状不是只针对陈俊南一个人的?那种情况会难办很多。没法把齐夏和其他人完全隔离起来。他现在处于终焉之地头脑的中心,身体的肢干可以缺失,但是大脑不行。

  她扭头看向楚天秋,后者一脸沉思,明显也纠结不已。齐夏再次开口:“现在开始,所有和我一起参加生肖游戏的人和我保持距离。我会尽量维持自己的理智,一旦发现我有…吃人的迹象…”他转向一旁的乔家劲,“就直接把我打晕。”后者皱着眉迟疑的点点头。他简明扼要的给出了解决方案。众人也不再有异议。见无人反对,齐夏心里长吐一口气。

  不知道这种幻觉会持续多久。至少,在下次进食之前,他一定得想办法找天龙质问一回。

  现在,他得保证不再受陈俊南气味的影响,并且和他一起赢下地猴的游戏!

  ………

  虽然已经做好准备,齐夏还是在陈俊南再次走入房间时刹那白了脸。他低估了陈俊楠对自己的吸引力,也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陈俊南…”他近乎用尽全力的低声吐出几个字,“离我远点…”

  哪怕故意撇过脸去不看那对自己来说的巨大诱惑,他还是感受到了陈俊南浑身一震,仿佛陈俊南的身体和自己的心脏中间连接着一根无形的丝线,这一震让齐夏的心脏也猛的抽痛一下。他甚至没办法心平气和的向陈俊南道歉。他知道一旦陈俊南完全原谅了自己,他身上的气味只会更具有吸引力,让齐夏更快失去控制。

  乔家劲和齐夏离了五米的距离,挠挠头跟陈俊南解释:“都是天龙那个扑街啦把骗人仔搞成这个样子,他对你唔意见啦!俊南仔,咱们得离骗人仔远一些啦!不然他忍不住咬人的唔!”乔家劲见陈俊南难得面色凝重,没心思开完笑,想尽办法逗他:“哦呀,俊南仔你一定怪讲究人啦,这么香的哦,骗人仔只啃你一个人嘞!”

  感受到乔家劲的不自在,陈俊南勉强扯出一个笑:“那当然,小爷我可是京城第一风度翩翩美少男啊!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要吃也是吃小爷我啊!”乔家劲觉得陈俊南状态不对,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只好无奈的垂下手,扭头招呼齐夏:“走了,骗人仔,去大马骝那里了!”

  “——好…”

  ……

  …………

  ………………

  

  ——朔望月

  地猴交代游戏玩法的时候,齐夏看起来几乎和平时一样正常,陈俊南也像是忘了这回事儿一样谈笑风生,不时打趣地猴两句,看来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样子,让乔家劲欣慰不少。虽然乔陈两人在地猴看神经病的眼神下坚持和齐夏保持距离,身子扭的像麻花,可笑至极,一旁的甜甜几人不明就里,但还是默默的谁也没有做声。

  众人对游戏策略的探讨接近尾声……

  齐夏看了看整装待发的几人,随后说道:“由于我们是一个整体,赢得的「道」可以在赌桌上再次分配,大家只需要随机应变就好。”

  众人听后纷纷点头,刚要说点什么的时候,却发现齐夏一个晃神,整个人似乎马上就要摔倒。

  乔家劲眼疾手快,上前拉住了他的胳膊,这才把齐夏的身形稳住,此时才发现他浑身一直都在微微颤抖。

  糟糕!骗人仔的身体还是不行,他就不应该在这种情况下参加比赛的!乔家劲担忧的话涌上嘴边又咽了回去。至少不能在地猴面前表现的这么明显,这会给他极大的把柄。陈俊南低垂着眼眸,长而纤细的睫毛遮住一对难得沉寂的眼,神色晦暗不明,好像在思考什么。

  “抱歉……”齐夏紧紧皱着眉头,冲众人摆了摆手,“我可能没有休息好……不碍事,还是快点开始吧。”

  当六个人拿着各自的筹码回到圆桌的时候,地猴发现了齐夏的端倪。

  “怎么,现在体质这么差?”地猴叼着烟问道,他的眼皮一直耷拉着,看起来比齐夏还没精神。

    齐夏置之不理,冷哼一声。“…废话少说,开始吧。”实则他已经开始克制不住自己的食欲了。旁边的陈俊南穿着皮衣扣着chocker,明明皮肤的暴露度已经降到最低,却还是源源不断的散发着让齐夏发疯的香气。他咬紧牙关坚持着,只要赢下这一场……赢下这一场,这次轮回他就不再跟陈俊南接触,他会躲的远远的,让天龙把自己恢复正常,或者…全力发动回响后自杀。

  …………

  陈俊南表面波澜不惊的按齐夏的吩咐试探游戏规则,让齐夏抓住了下注的机会…

  郑英雄总能在齐夏丧失理智的关键时刻点拨他,引导着棋局发展……

  一切都在向好的地方发展……除了齐夏自身的身体状况,他胃里那点他眼中的美食正被消耗殆尽,与之对应的,陈俊南在他眼里的身影也越来越模糊,他快坚持不住了……

  他对自己现在的这副样子已经忍无可忍了。

  齐夏站起身,单手将朔望月的木盒抓了起来,这个举动让地猴面色一沉,也跟着站起身。不知他是觉得齐夏想要打人,还是想要破坏游戏道具,总之一直死死地盯着他看。

  齐夏没有理会对方,将木盒在手中转动了一下,用盒子底部的角对准了自己的额头,随后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之下用木盒狠狠地砸向了自己。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齐夏的额头明显的缺了一块皮肉,半秒之后,殷红的鲜血如脱缰的马,在额头上奔流而下,直到盖住了齐夏的半边脸。

  在众人惊愕的面容中,他难得的恢复了理智一瞬间,而此时的陈俊南仿佛有火烧身一般额头冒出丝丝细汗。

  趁地猴都没有反应过来,陈俊南抬手:“大马骝,我说,中场休息一下,如何?”迎着地猴阴鸷的眼神和众人错愕的目光,“我们的所有交谈与游戏无关,可以在你丫的监听下进行。”

  地猴看着面色不善的齐夏,不屑的开口:“你们这样也只是在苟延残喘罢了。”在众人手中的牌向下扣下后,他默许了。陈俊南听后直接起身,挽起袖子撕下了右手上的绑带。红色的绑带落在地上堆成一滩火山。骇人的伤口横截了一段小臂,还没有完全恢复,而不知内情的人根本不知道这伤口是由什么造成的。

  在众人沉默的注视下,他径直走到齐夏身后,苦笑一声,毫无保留的将自己的伤口抵到齐夏嘴边:“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如果这能让你保持清醒的话,小爷我不介意牺牲一下自己。”

Osiris

[齐陈]饥肠辘辘

接上两篇

  陈俊南知道这会很疼,但还是没想到会这么疼。在终焉之地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受过的伤数不胜数,但是,没有一种受伤的方式,是被人“生吃”。

  还没等乔家劲拉住齐夏或是齐夏自己反应过来,他已经贪婪的咬上了那片还未完全形成血痂的伤口。这次他好似胃口更大,活生生从陈俊南胳膊上撕下一块血肉!

  而陈俊南也疼的脸色苍白,一串串细汗从额头上渗出,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制止了一旁的乔家劲,扯出一个故作镇定的笑安抚被眼前的一幕吓到失声的甜甜等人。地猴也在看到这一幕之后眉头紧锁。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参与者。就算见过齐夏,他也变化太多了,眼下这幅疯癫的模样和他记忆中的那人根本对不上号。

  在齐夏麻木的...

接上两篇

  陈俊南知道这会很疼,但还是没想到会这么疼。在终焉之地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受过的伤数不胜数,但是,没有一种受伤的方式,是被人“生吃”。

  还没等乔家劲拉住齐夏或是齐夏自己反应过来,他已经贪婪的咬上了那片还未完全形成血痂的伤口。这次他好似胃口更大,活生生从陈俊南胳膊上撕下一块血肉!

  而陈俊南也疼的脸色苍白,一串串细汗从额头上渗出,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制止了一旁的乔家劲,扯出一个故作镇定的笑安抚被眼前的一幕吓到失声的甜甜等人。地猴也在看到这一幕之后眉头紧锁。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参与者。就算见过齐夏,他也变化太多了,眼下这幅疯癫的模样和他记忆中的那人根本对不上号。

  在齐夏麻木的咀嚼口中的血肉时,陈俊南缓缓把齐夏的椅子拉远桌子,绕到那人身前,毫不犹豫的再次坐在齐夏腿上,左手绕过齐夏右肩轻轻攀附在他背上,把头搭在齐夏右肩上不去想身后发生的事,右手的森森伤口对着齐夏的脸。

  “欸,老齐你就啃吧,一啃……呃啊……一个不吱声…”陈俊南拼命地想插科打诨,调动起自己浑身的幽默细胞给这幅可怖的画面开脱…给老齐开脱,可一阵阵刺痛让他忍不住呜咽出声。对面的甜甜已经捂上了郑英雄的眼睛,他们身边那个陌生男子也在极度的恐惧与不解中直冒冷汗,几度想要开口却又止住。

  陈俊南知道,齐夏被那挨千刀的天龙影响了心智,他也清楚,齐夏在说谎。他不是每个人都想吃的。要真是想吃人,他为了缓解自己的饥饿,要么已经失去理智在回来的路上就啃了乔家劲,要么去吃天堂口操场上最盛产的商品。陈俊南甚至有些病态的骄傲般的想到:“他就是想吃我。”

  他逐渐感觉到自己的血肉一点点从骨架上脱离,伴随着轻不可闻的吞咽声,齐夏似乎已经啃到骨头了。

  陈俊南拼命想着其他事情让自己的注意力从“我的兄弟在吃我”以及“妈的好疼”这两件事上脱离下来,可谁没听说过那个故事——不要去想一头粉色的大象……陈俊南越是想转移注意,手臂上的痛觉似乎就越敏锐。他的大脑也开始逐渐模糊,甚至扭曲了现在的场景与记忆。

  “呃啊……嘶……哈…哈…”他忍不住大声喘息起来,大颗的汗珠从头顶滑下,绕过长长的睫毛从眼角滑落,像一行眼泪。

  乔家劲在一旁皱着眉:“不行啊俊南仔,不能再让骗人仔发病了!”陈俊南这一次没有阻止他。因为他已经痛晕过去了。在意识消失前,他仿佛看到自己打开一台曾经用报废的全是病毒的电脑,游戏广告应声弹出:“是兄弟就来吃我!”

  ………

  ……………

  …………………

  在被乔家劲一拳捣在胸口之后,齐夏终于从麻木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他舔了舔唇,发觉还有丝丝腥甜的血迹之后瞪大了双眼!

  他又失控了!

  他焦急的查看陈俊南的状况,发现那人已经因为过度疼痛晕厥,而右手上的伤也从一个缺口变成了一道惊心动魄的裂缝!

  他想骂人,想宣泄,想把整张桌子掀翻在地,想指责乔家劲为什么不一开始就打晕自己,想追问陈俊南为什么傻乎乎的让他伤害自己,甚至用狠厉的眼神扫过桌子旁坐着的其余人,仿佛再说:“为什么不拦着我?!”连地猴都不放过。甜甜看到满脸血污,嘴角沾血的齐夏眼神阴鸷,打了一个激灵,却还是把郑英雄拉到身后,而一旁的小程也强忍着恐惧想将甜甜护在身后。——亏他刚才还觉得这人聪明,现在看来,他疯的厉害!

  可最后,这一切的根源还是因为齐夏自己。

  他再怎么盲目的把气撒在别人身上,陈俊南也因为他而重伤昏迷了,是他的错,他没有控制住自己,没去保护好自己的东西。他失败了!齐夏失败了!!

  他恨不得亲手把自己的牙齿一颗颗打碎!!!

  地猴好笑的看着反应过来的齐夏,故意挑衅般开口:“中场休息结束,看来你们已经损失了一个选手?游戏继续?”

  齐夏把牙咬的嘎吱作响,虽然食欲得到满足之后大脑思路清晰不少,但陈俊南的“下场”让他的操作空间大大缩小,加之刚才自己给甜甜几人造成的恶劣印象,这把游戏已是凶多吉少!

  就在齐夏脸色难看的思考对策的时候,乔家劲发现一直靠在自己肩膀上的人有了动静:“俊南仔?!你醒了?好些咩?!”

  齐夏立刻扭头,发现陈俊南的脸白的像纸,心脏一抽一抽的作痛。他甚至不忍再去看一眼对方手上那因自己而起的创伤。乔家劲已经扯下自己的衣服给陈俊南做了简单的包扎,尽量保证不出血,但是由于血肉的缺失,和旁边完好的胳膊相比,绑带显得空落落的,下面仿佛暗藏着一个黑洞,可恨的吞噬着陈俊南的生命。

  陈俊南真的睁开了眼睛,失去血色的嘴唇轻轻颤动几下,随后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大马骝……谁说小爷我不能继续参加游戏了?想让小爷我下场,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

  齐夏惊喜的看到陈俊南的清醒:“陈俊南……”后者抬起清亮但明显氤氲了水气的眼眸看向他,下意识的想用右手摆摆手,却在巨大的痛苦下扭曲了脸庞,旋即换为左手摆了摆:“我没事~煽情的话回去再说,现在,咱还得对付这个马骝呢!”

  见陈俊南精神不错,齐夏巨大的愧疚心稍微安分一些,转而化为对战胜地猴的渴望与对天龙深深的恨意。

  不管他对自己动了什么手脚,他齐夏一定会如数奉还,让他尝到自己种下的苦果!

  ……

  …………

  ………………

  齐夏冷着脸主导了接下来的游戏,他内心似有惊涛骇浪,表面却黯然不动,直到亮出底牌的最后一刻:“你输了。”

  最终的审判之声落下,地猴眼底的慌张显而易见。只是任谁都听得出,齐夏的声线不可控制的颤抖,仿佛在隐藏着主人内心无底的盛怒。“别灰心,地猴。我说过,你不是输在我说的某一句话上,而是输在我说的每一句话上。”

  ……

  …………

  ………………

  方走出地猴的赌场,齐夏就催促乔家劲:“加快速度,你得赶快把陈俊南送回去医疗。”……“辛苦了。”

  乔家劲背着已经在刚刚的游戏中耗尽最后一丝力气的陈俊南,严肃的点了点头,刚想狂奔起来又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骗人仔…你也受伤了,我把你一起送回去不行吗?”

  “不,我不能回去,我要趁现在,彻底解决问题所在。”齐夏冷峻的说道。

  他要立即找到地方“入梦”,好好盘问盘问天龙到底怎么回事?!以及…他不敢冒着回去的风险,再次和陈俊南接触。

  方才游戏时,陈俊南解下自己绷带的一刹那,他身上的气味就像是原先裹了一层棉被的蛋糕被卸掉包装之后一样一瞬间爆发出来,让齐夏直接失去了意识!在再次恢复时,已经发生了众人最不想看到的结果。

  天龙……齐夏带着一副能将那人生吞活剥般的表情,一阵风般冲进最近的一家废弃工厂,找到了一个角落,拿出事先备好的蜡烛和丝线,再次点燃蜡烛,将丝线缠到自己的手腕,然后缓缓合上了眼。

  ……

  …………

  齐夏再次睁开眼时,已经回到了那个“家”。如往常一般,余念安正在厨房准备着食物。而齐夏也感受到了房门外那人的存在。

  “……滚进来。”他没有给天龙好脸色看。他知道天龙上次在自己梦中作妖已经耗费了巨大的信念,为了维持这次的终焉,他必然不可能再次出手。

  天龙只是平静的笑了笑,接受了那人的恶意,轻松的踏进了房间,娴熟的给自己变换出一把椅子坐下。

  “呵呵……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我准备的礼物,你还满意吗?”天龙几乎是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盛怒之下的齐夏。

  “不管你是出于什么恶趣味,你最好马上停止你正在干的事情。”齐夏在谈判时的气场本就不输天龙,此刻怒意叠加,更让人感到一阵可怕。“不然……我不确定我是否会开始尝试在梦里杀死你。就算杀不死你,我也会以命作抵,让你此生再不得安宁。”

  天龙知道他没在说玩笑话,也知道他有这个实力,脸色逐渐阴沉下来。

  “呵……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天龙轻飘飘道。齐夏皱眉。“如果不是我,你还要当没有感情的机器多久?你还要忽视自己的感受多久?你还要屏蔽自己的欲望多久?!”天龙一连串的问题抛出,让齐夏难辨真伪。

  “呵呵……,你还没有发现吗?这只是一个简单的概念替换。”天龙起身,绕直齐夏身后,恶趣味的俯下身在他耳边低语:“我只不过,把你脑中的“爱意”,换成了“食欲”而已啊?!“食,色,性也。”你没有听说过吗?!”齐夏浑身一颤,额角冒出层层细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装什么无辜!!你敢说你没有发现事情的真相吗?你不是用这个策略很久了吗?!!”天龙看到齐夏震惊的表情,仿佛看到什么好笑的东西,放声大笑起来。“看看你的那位——每天给你准备的什么东西?!——用她自己的心脏做的菜!”

  齐夏在天龙的声音下逐渐瞳孔收缩,一点点向声音的远处退去:“不…不是…不……”

  “就是这样的!白羊,你没法否认!你可悲的,爱上了你的……工具?你的棋子!”天龙的脸在大笑之后显得十分狰狞。“不想承认?羞于承认?为什么?他不配吗?!他不值吗?!!回答我!白羊!!!”

  !!!

  丝线恰到好处的烧到齐夏的手腕,刺痛了齐夏,拯救他于无尽的痛苦之中。

  ………

  “——回答我!白羊!!!”齐夏猛的甩甩脑袋。“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他发狂似的在逼仄的房间内大吼,嘶哑的声带带动着墙壁似要震裂一切。

  在用尽全身力气的呐喊之后,齐夏仿佛一下子卸了劲,瘫坐在地上,嘴唇艰难的开合。“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

  …………

  

  

Osiris

【齐陈】饥肠辘辘

终章。

  

  齐夏在强烈的情绪宣泄以后,逐渐冷静下来。天龙说的没错,他已经隐隐猜到了自己到底中了什么招,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毕竟,这种事情,让他亲口承认,实在是过于为难。他,齐夏,一直以来统筹着谋反终焉之地的人,哪怕将人命当做棋子也要吃下对方的王的人,无可救药地爱上了自己手下的一枚棋。

  

  陈俊南。齐夏当初拉拢他的唯一目的只是看中了他身上的回响“替罪”,加之这人身上有着强烈的道德观与容易冲动的性格,可以极大的提高自己在终焉之地的生存率,即,掩护“将”的“士”之一。他和乔家劲一起,忠心耿耿的护在齐夏两侧,让他一直以来面对无数武力上的死亡威胁有恃无恐。

  ...

终章。

  

  齐夏在强烈的情绪宣泄以后,逐渐冷静下来。天龙说的没错,他已经隐隐猜到了自己到底中了什么招,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毕竟,这种事情,让他亲口承认,实在是过于为难。他,齐夏,一直以来统筹着谋反终焉之地的人,哪怕将人命当做棋子也要吃下对方的王的人,无可救药地爱上了自己手下的一枚棋。

  

  陈俊南。齐夏当初拉拢他的唯一目的只是看中了他身上的回响“替罪”,加之这人身上有着强烈的道德观与容易冲动的性格,可以极大的提高自己在终焉之地的生存率,即,掩护“将”的“士”之一。他和乔家劲一起,忠心耿耿的护在齐夏两侧,让他一直以来面对无数武力上的死亡威胁有恃无恐。

  

  可是不知从何时开始,齐夏不愿意再让陈俊南为自己替罪。“老齐,我说过了,小爷这条命,你随便用。”“老齐,小爷我等了你七年…七年啊…”……该死,但是他不再想要他的命了!!他想要陈俊南好好的活下去,他不想再看到本该落在自己身上的伤口绽放在陈俊南身上,不想那人为了保留自己的记忆再一次次毫不犹豫的以各种方式死去。这严重违背了自己的初心,本来应该护在主人身前的盾,被主人好好的护在了胸口。

  

  陈俊南失去了作为“棋子”的价值,并且毫无自知的成为了齐夏的软肋。他为了让自己不受感性的情绪影响,甚至不惜用某种极端方式封闭自己的正常情感,可谓无所不用其极,但在陈俊南一次次义无反顾为他赴死的身影中,锁闭齐夏内心的坚冰轰然融化。

  

  齐夏释怀而又无奈的闭上了眼。他没法控制自己对陈俊南的感情。或许知道了也是一件好事?齐夏讨厌超出自己掌控的事情,但是只要尽早将这份意外因素加进自己的棋局里,自己的计划就不会走向败亡。

  

  是的,齐夏嘴角浮现出一抹尽在掌握的笑意,天龙还真没说错,他耍的小伎俩确实帮了他大忙了。

  

  ……

  …………

  ………………

  另一边,陈俊南被送回天堂口之后就立刻得到了赵医生的治疗,尽管脑科医生在这方面并不熟练,但还是成功止住了伤势的恶化。

  

  大家让陈俊南去一个单独的教室里休息,随即向乔家劲询问齐夏的去向,而得到的答复也让众人不由忧心忡忡。

  

  时间已经接近黄昏,齐夏再不回来,外面的那群“蝼蚁”,怕是要出动了。

  

  ……

  …………

  ………………

  陈俊南尽管身受重伤,思维依旧活跃。他想不通要怎么才能帮齐夏摆脱这种吃人的病症。他甚至想好了若是无力治好这种症状,他就每天把自己割下来做成“预制菜”。

  

  “这样或许能让那小子感觉好一点…”陈俊南不由嘿嘿一笑。哪怕考虑的是把自己做成食物,他也并没有觉得有丝毫的不妥。

  

  他信任齐夏,佩服齐夏,他坚信只要跟着齐夏走就一定能逃出这毫无人性的地狱。他的脑子没有齐夏好,体力没有乔家劲强大,他自觉“只有非常努力地思考、战斗,才能勉强跟上他俩的步伐”。只有替罪这个回响,让他能成为齐夏的“预备命仓”。这样才能让他给齐夏帮上一点忙。至于他的命,他早就交到齐夏手里了。

  

  只要他对齐夏还有用,让他上刀山下火海都没问题。

  

  陈俊南的内心其实早在进入终焉之前,就已然藏起一份不为人知的扭曲。他无比的、深深的、绝望的恐惧着一件事——被人抛弃。

  

  他外表的狂傲下小心翼翼的遮掩着溢出心脏的自卑。他看不到自己存在的价值,活的放浪形骸却也如行尸走肉。

  

  谁知齐夏,这个面无表情,行事冷峻的怪人,一拳打破陈俊南自己对自己的咒诅。

  

  “你的回响对我很有帮助…你愿意来帮我吗?”

  “…没想到你比我想的要更聪明一点。”

  “你的身体明明没有训练痕迹,竟然也能在格斗中游刃有余吗?”

  ………

  

  他的时钟仿佛从那一天才开始转动,凡过往,皆为序章。他的浑浑噩噩的几十年,游戏,赌命,寻死;游戏,赌命,寻死。他像个破衣烂衫的玩偶,被终焉之地幕后恶趣味的人所操纵,做出机械的反应供人取笑。直到那个棋手出现,告诉他:“你是我手下,最有用的棋子。”

  

  他黑白的世界出现了色彩,第一抹颜色是齐夏深棕的眼眸,深不见底,似要将人看穿。

  ……

  这是一场棋手与棋子的双向奔赴。

  

  齐夏想清楚之后,毫不犹豫地向天堂口赶回去。夕阳仿佛站在他这边一般坠落的格外缓慢,而他步履匆匆,似一道黑色的蛇在地面上迅然滑过。

  

  陈俊南没有老实的待在教室里,他知道齐夏还没有回来,于是趁人没有发现,溜出了天堂口,向地猴的赌场一路寻去。

  

  在天龙的梦里,他似一个超然物外的观众,看着底下两道相向而行的身影,仿佛欣赏着他们的表演,感到格外有趣,嘴角不由上扬。

  

  ……

  …………

  ………………

  “陈俊南……?”齐夏略微诧异的看到前面一道穿着黑色皮衣的身影,发觉自己的食欲已经恢复正常,他又能感受到那人身上的正常气味,不由松了口气——直到那人全速向他跑来。“老齐!!!————”

  

  猫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你吓死小爷我了,不好好回天堂口在外面逞什么英雄?!待会那些爬虫来了你没了小爷我还活的了吗?”陈俊南闭口不提他的伤势与私自跑出的状况,只是保持着拥抱的姿势略微用力的在齐夏背后捶了一拳。

  

  “就算你回去要吃我也行啊,小爷我说过了,我这条命,你随便……”陈俊南的话被齐夏生硬的打断了,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只见齐夏双眸在自己视野中越来越大,然后占据自己的整个视线。

  

  是一个吻。

  

  齐夏干燥的嘴唇触到陈俊南潮湿的唇瓣似乎触电一般怔了一下,随即毫不犹豫的覆合在一起,灵巧的舌撬开陈俊南的齿贝,缠上那份能说会道的柔软。陈俊南没说完的话随着唾液的交换尽数咽回咽喉,吞落肚子,只在面部留下一抹可疑的腮红。

  

  再次恢复呼吸之时,陈俊南的脑子是发懵的。“陈俊南,我不需要你的命。”齐夏淡淡的说,清亮的眸看着还未和自己拉开距离的眼前人。

  

  陈俊南心一颤,“这算什么……?你不要我了?”这句话来的突然,和之前的那个吻一样,让人捉摸不清,陈俊南自觉齐夏不是真的不要他了,又猜不到他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只好愣在原地,等着听齐夏的解释。

  

  “我…不需要你为了我去死,不需要你给我我“替罪”,你不用再以棋子的身份在我身边待下去,”齐夏的语气少见的附上一层温柔,“你可以,以爱人的身份,继续与我一起奋战。”

  

  陈俊南脸色通红。他第一次收到同性的表白,竟然还是他一直几乎当做偶像追随的……齐夏。他不想拒绝,但又隐约觉得自己不配。纠结诞生于自卑与追求爱的欲望,缠在陈俊南的心尖,似一把尖刀插在肉里,搅得人生疼。

  

  “我……”陈俊南少见的语塞。

  

  “……是我唐突了吗?”齐夏心里很清楚,陈俊南对自己的感情又多么深沉。只说是朋友太浅了,说书家人又背德般的隐藏了这份感情里两人心知肚明的欲求。他知道陈俊南不会轻易答应,于是巧妙的装作不知道对方心意的样子,用一副脆弱的模样逼对方冲破内心最后一道防线。

  

  这可是他常年来积累的,融入潜意识的知识指引他做出的决定,不可能不成功。一阵沉默中,他期待着陈俊南的答复。

  

  陈俊南终于将一直飘忽不定的眼神落在齐夏眼中,嘴唇轻颤,眼中似有泪光闪烁:“你说过,你是个骗子,你说的话,小爷我只能信一半……”

  

  齐夏没有正面回答,却只将手轻柔的放在陈俊南头上:“你知道,我这两天的“病症”,是因为什么吗?”

  

  “………”

  

  “天龙说,他混淆了我的“食欲”和“爱欲”。”齐夏轻声解释。“你不是猜到了吗…?我当时,只想吃你一个人。”

  

  陈俊南的瞳孔猛的放大。

  

  “…真的?”

  

  “嗯。”

  

  “……”陈俊南没有说话。没有拒绝。他心想:“没有拒绝,你(我)就当我(你)答应了。”

  

  !!

  

  心里的话被齐夏直接说出口,让陈俊南一时语塞,脸庞不自觉的羞起一朵红云,着急之下干脆扯着齐夏的衣袖向来时的方向奔去:“快回家了,一会儿天黑了要有蝼蚁上街了!!”

  

  哪怕尽力克制,齐夏还是听出那人语气中的欣喜。

  

  天龙本以为自己的布局会让齐夏进退两难,谁知这人仿佛早有预谋一般四两拨千斤化解了自己的作难,脸色阴沉下来。

  

  天龙,这次,是我赢了。齐夏看着面前扯着自己一路狂奔的身影,嘴角笑意逐渐浓郁。赢了天龙……赢到一个陈俊南。

  

  (完)

Osiris

【齐陈】当两人有病时…

想看两个人精神不正常的情况……已交往前提~

  齐夏(神经衰弱/易怒)

  陈俊南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端着药片和热水靠近黑暗中端坐的那人,仿佛走在独木桥上,脚下即是深渊。

  

  “老齐……该吃药了。”轻柔的语气像羽毛般搔在那被唤作“老齐”的人耳中,却若掀起惊涛骇浪。

  

  齐夏愤怒的起身,甚至不顾撞倒了椅子,逼近一脸仓促的陈俊南,恶狠狠的掐住了来人的脖颈:“我说了我不吃药,不吃!!!这种东西只会让我变傻,会麻痹我的大脑!!”药片和热水在推搡间洒落一地。“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

  

  齐夏突然的发病并没有让陈俊南感到又多意外。自己的爱人对他那聪明的大脑有种过分的保护...

想看两个人精神不正常的情况……已交往前提~

  齐夏(神经衰弱/易怒)

  陈俊南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端着药片和热水靠近黑暗中端坐的那人,仿佛走在独木桥上,脚下即是深渊。

  

  “老齐……该吃药了。”轻柔的语气像羽毛般搔在那被唤作“老齐”的人耳中,却若掀起惊涛骇浪。

  

  齐夏愤怒的起身,甚至不顾撞倒了椅子,逼近一脸仓促的陈俊南,恶狠狠的掐住了来人的脖颈:“我说了我不吃药,不吃!!!这种东西只会让我变傻,会麻痹我的大脑!!”药片和热水在推搡间洒落一地。“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

  

  齐夏突然的发病并没有让陈俊南感到又多意外。自己的爱人对他那聪明的大脑有种过分的保护欲,这也不能怪他。“对不起……”陈俊南服软的道歉,熟练的安抚着爱人的情绪。脖子上的力道几乎让他窒息。以他的力气挣脱齐夏的掌控不是难事,但他宁可用这种方式让那人发泄出来。

  

  齐夏没有泄劲,眼眸里的狠厉不像在看自己的对象,而是什么仇人。然而一只白皙的手缓慢的附上他的脸,略带颤抖的向后捋了捋齐夏凌乱的额发。温暖的感觉让人如遭电击,齐夏猛的回过神来,松开了手。

  

  陈俊南虚弱的咳嗽出声,背靠着房门虚虚喘气。脖子上的红痕似欲出血,像一根刺扎在齐夏眼里,让人恢复了神智。

  

  “陈俊南,你……”回过神的齐夏难得手忙脚乱,两弯细眉蹙起,眼神里是无尽的担忧与自责:“对不起……”他一时对自己失去了信念,他以为自己能掌控好这种病,可事实上在发病的时候他连最亲近的人都认不出来。胡乱的想法洪水般拍向齐夏,他如溺水者抓住救命稻草般双手死死的扣住太阳穴,仿佛这样就能抓住自己的理智。最后一个温暖的怀抱容纳了他。

  

  “老齐,小爷我好的很呢。”

  陈俊南(抑郁症)

  齐夏看着眼前吊儿郎当的人形面色阴沉。

  

  “老齐,你怎么不说话啊?出差几天变这么高冷了?”陈俊南还在装。倒是一脸阳光明媚的样子。

  

  “过来。”齐夏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种情况,他一向高速运转的大脑在陈俊南面前总是莫名宕机。

  

  陈俊南闻言听话的跑过来,甚至两手搭在齐夏腿上,像一条求关注的小狗。齐夏趁人不备猛的拉过陈俊南的左手,不算温柔的将那人的袖子褪至手肘。触目惊心的刀疤错综复杂的攀在那人白皙的手腕上,有的已经结痂,有的却崭新如许,似一条条缠绵的蛇,啃食着那人的生命。

  

  陈俊南立即警戒的想要收回手,却又被人狠狠摁住。

  

  “我不在,你就玩这种把戏?”齐夏居高临下的看着陈俊南,他想要尽量语气轻柔一点,但对方的小孩脾气和隐藏在放浪外形下的浓郁的厌世情绪让他几乎火冒三丈。陈俊南在齐夏的注视下别扭的挪过脸不肯与人对视。

  

  齐夏扭过那人的下巴,逼着他看向自己。“伤害自己很好玩是吗?”陈俊南嘴唇微微一动,嗫嚅着什么却又卡在喉咙,控制不住的眼泪倾地滑下。

  

  没等那人再说什么,齐夏已经贴了上去,强硬的用舌撬开陈俊南的唇齿,惩罚性的咬着那人的红的像要滴血的唇瓣,右手护着陈俊南伤痕累累的胳膊不被碰到,左手支配性的从陈俊南的背一路上滑,扣住后者一头乱发。

  

  还没从那个吻中回过神来,陈俊南已经被齐夏扯着扔在沙发上,那人的眼里尽是愤怒。“你是我的东西,只有我才能伤害你,懂吗?”

  

  ……(不过审)……

  

  陈俊南从沙发上支起酸痛的腰身,看着罪魁祸首那张冷峻锋利的脸。“别生气了……”明明他才是被“欺负”的那个,现在却低声下气般的求着齐夏原谅。

  

  齐夏冷着的脸看向陈俊南时终于覆上一层柔和。“我没有生气。”齐夏淡淡开口。“倒是你,别再无缘无故的自我虐待了。”陈俊南心虚的低头。

  

  齐夏顿了顿,又重新开口:“你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人……”说这么肉麻的话似乎对他是个挑战,“你要是受伤了,我会很心疼。”

  

  于是在陈俊南的注视下,齐夏的耳尖飞快的红了。他掩盖式的快步走出房间:“我去给你买药—”

  

  在他看不见的身后,陈俊南露出一个餍足的笑,似得到了心仪玩具的猫。

  

  

  

  老大们期末周真的很忙………

finn_

靈感來源於一次匹配遇到的瘋狂放水狼約(

追著我跨大半個月亮河,打了一路後撤刀一刀沒中,回頭一看他拼盡全力當演員的樣子覺得很好笑就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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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著我跨大半個月亮河,打了一路後撤刀一刀沒中,回頭一看他拼盡全力當演員的樣子覺得很好笑就畫了

瓜不好吃🎃

【摄殓】动物饲养员日常(后续)

前篇点这里

动物文,微杰佣

我是怎么把动物文写得这么没有萌感的?

白狼约x饲养员卡、饲养员杰x小熊猫奈

=====

01

约瑟夫来到欧利蒂斯快有三个月,从冬季到春季,而说到春季便是他们饲养员最为紧张以及繁忙的时期,因为这段时间是动物们的发情高峰时期。

“伊索,过几天隔壁动物园要送过来一头墨西哥母狼,打算让它先跟约瑟夫相处看看。”园长对伊索道。

伊索身体僵了一秒,大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母狼?”

园长没看出他的不对劲,“那边发情期要到了,我看约瑟夫在我们这适应得也不错,也是时候该开始考虑后代的问题。”

“不,他……约瑟夫他比较特殊,他并不喜欢其他动物。”

“所以也只是先打...

前篇点这里

动物文,微杰佣

我是怎么把动物文写得这么没有萌感的?

白狼约x饲养员卡、饲养员杰x小熊猫奈

=====

01

约瑟夫来到欧利蒂斯快有三个月,从冬季到春季,而说到春季便是他们饲养员最为紧张以及繁忙的时期,因为这段时间是动物们的发情高峰时期。

“伊索,过几天隔壁动物园要送过来一头墨西哥母狼,打算让它先跟约瑟夫相处看看。”园长对伊索道。

伊索身体僵了一秒,大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母狼?”

园长没看出他的不对劲,“那边发情期要到了,我看约瑟夫在我们这适应得也不错,也是时候该开始考虑后代的问题。”

“不,他……约瑟夫他比较特殊,他并不喜欢其他动物。”

“所以也只是先打算让他们相处看看,如果约瑟夫看不上对方,再把人家‘女士’送回去也不迟,相亲总不会是我们吃亏。”

既然园长这样说,伊索也不好再拒绝,只是仍旧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02

“你该放松一点,也许约瑟夫对雌性并不感兴趣,就像奈布一样,成年了这么久也不见他发情,动物中也不是没有无性恋者。”

伊索并不太想回约瑟夫那里,便跑来小熊猫馆,小熊猫馆原先有两只小熊猫,一公一母,只是这两只关系却并不好,在一起总是要打架,园长便把另一只送给了邻市的动物园。

现在小熊猫馆只有奈布这么一只小熊猫,之前伊索和杰克作为饲养员有担心过只有一只小熊猫,奈布的发情期要怎么渡过。然而那一年到了夏天也不见奈布有任何征兆,甚至又过了一年,仍旧如此,他们也便随它,毕竟不需要靠它繁衍后代,没有发情总比发情好。

杰克把躺在自己脚边打滚的奈布抱起,拍拍它的尾巴根,对伊索继续说道,“狼对自己的伴侣要求很高,他们一辈子只会找一只。况且如果约瑟夫看上了人家母狼,讨了个老婆,也不用孤独终身不也挺好的。”

伊索沉默,说实话他觉得并不好,他甚至不能想象以后约瑟夫不再黏着自己,而是一直跟别的母狼呆在一起。这是一种自己辛苦养大的白菜要被偷走了的感觉。

伊索捏捏眉间,“不,杰克,你们不了解他,就像你可以确定奈布不喜欢其他雌性,我也可以确定他对雌性又或者说其他任何动物都不感兴趣。”

杰克听到他的话,眉毛一挑,“你错了,我不是确定,而是我不会给它见其他同类的机会,因为我可以代替它们陪它一辈子。其实你也做得到,狼的寿命最多20年,而约瑟夫剩下的时间也许不多。但是它跟奈布不同的一点是奈布没有发情,它的需求不在这里,而约瑟夫你确定它没有性上的需求的?”

伊索喉咙上下动了动,听完杰克的话他意识到自己是自私的,他想要陪伴约瑟夫的意愿是源于他自己,而约瑟夫真正需要什么他却无法了解。

“你说得对,杰克,我不应该用我的主观臆断去把他禁锢在我的身边。我只是他的饲养员,我该站在他的角度他的身体去考虑他真正需要什么。”

杰克大部分心神都在正在自己身上乱蹭的奈布上,而对于伊索的回话,他总觉得对方好像误会了什么?他只是想让伊索去确定一下约瑟夫有没有进入发情期而已。

03

最近伊索开始尝试去掉铁网进行喂食,成果还不错,甚至偶尔吃完饭约瑟夫还会趴在他脚边浅眠。

这日,伊索心不在焉地给约瑟夫喂完饭,正蹲着身子收拾残渣食,突然一股热气扑洒在他的脸颊一侧,随后传来一股冰凉湿润的触感。

伊索一惊,发现对方不知什么时候把脑袋伸了过来,刚刚的脸上的触感,便是约瑟夫的鼻子。

他……这是在“吻”他。伊索突然意识到这件事。在动物的世界里,鼻子与鼻子的触碰,就相当于人类的亲吻,这是亲密的象征。

伊索大脑一时间有些空白,这是他第一次与约瑟夫这么靠近,近到几乎可以看见对方蓝色的眼瞳里倒映着的自己。

那一定是一副很傻的模样,因为就在刚刚他感觉自己的眼睛有点奇怪,有点酸有点热,然后眼泪就这么在眼框里打着转。

他怕自己惊吓到约瑟夫,缓缓站起身,背过身才开始擦眼泪。

约瑟夫大概不明白他怎么了,只是轻轻晃了晃尾巴,在他腿边来回踱着步子。

“你现在怎么越来越像狗?”伊索擦着眼泪突然笑了起来。

他低头对着约瑟夫喃喃道:“如果你以后有了老婆,我是说如果,也不要忘记我,见色忘友不是什么好习惯,毕竟我也亲自给你喂了这么长一段时间的饭。”

他仍旧忍受不了约瑟夫也许会冷落他,甚至离开他这件事。

约瑟夫对他的亲近,让他觉得自己对与约瑟夫而言是特别的,而他不想这份“特别”被抢夺走。

04

墨西哥母狼是头灰狼,体型比约瑟夫小了一个圈。

约瑟夫显然还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正一如往常一般时不时将视线望向身后的方向,等待伊索的出现。

今天欧利蒂斯的白狼馆特地没有开放,目的就是能让两只狼能安心地相亲一次。

园长显然对这次相亲充满期待,并且时不时跟伊索说要是母狼怀孕了,还可以找个理由把母狼留下来。

伊索面无表情地扯着嘴角笑了笑,“我先去把约瑟夫关进笼子里,让他们隔着笼子先见面。

约瑟夫见到伊索这么早来,看上去有些意外,纵身从假山上一跃而下,绕着伊索,尾巴兴奋地来回晃动着。

伊索摸了摸他的脑袋,让他跟着自己,边低喃道:“马上你会见到自己的同类了,我一直担心你只有自己一个‘人’会觉得寂寞,我不能一直陪伴着你,现在你快要有同伴了,你得好好跟她相处……”

伊索停下脚步低下头,静静地望着身侧的约瑟夫,“你要威风一点,不要像在我面前的那样,要不然母狼就不喜欢你了。”

约瑟夫晃动的尾巴在感觉伊索此时身上的情绪时,慢慢停了下来。

他在不解,明明没到晚上为什么要进笼子里,但是他还是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伊索锁上笼子门,最后看了他一眼便头也没有回的离开离开。

05

由于是约瑟夫的饲养员,两头狼见面时,他必须得全程围观,而那头墨西哥母狼的饲养员也在一旁。

“我家露娜性格是我们动物园最温柔的,你不需要太过担心。”那位饲养员见伊索一直绷着一张脸,便主动安慰道。

伊索僵硬地点了一下头,只是视线仍旧全神贯注地集中在约瑟夫的身上。

约瑟夫此时正趴在地上,抬着脑袋,平静地注视着面前这只陌生的狼,他突然直立起身体,两只狼一高一低的姿态,莫名有一种国王与臣子的感觉。

伊索想起自己第一次见约瑟夫时,也是这般,天然的王者的气质,只是后来随着两人关系的贴近,这种气质伊索便很少再能看见。

母狼突然“呜”了一声,声音有点软,尾巴翘起,这是发情的象征。

伊索眼皮跳了一下,内心开始烦躁不安。

约瑟夫显然也嗅到了对面这头陌生的母狼的发情气息,他往后退了几步,突然弓起脊背,眦起嘴,一副完全被惹怒的模样。

在场的人被约瑟夫突然发起的进攻模样吓了一跳,那头墨西哥母狼也被吓得往后退到笼子边缘缩在了角落里,嗷呜地叫着。

伊索莫名松了一口气,你看他就说约瑟夫不喜欢其他动物,包括自己的同族。

伊索立刻走到笼子前,想要安扶此刻情绪激动的白狼。

事实上当他走进约瑟夫也的确平静了下来,不再呈现战斗状态,只是跟以往不同,看见伊索走来时他仅仅懒懒地扫了对方一眼,便背对着他重新趴下,一副完全不想沟通的模样。

伊索愣了一下,有些手足无措。

06

“所以你是说你被一头狼给冷暴力了?”杰克对于这位前饲养员时不时回来把小熊猫馆当成情感咨询室这件事已经完全习惯了。

“其实……也不太算,他的其他行为都很正常,吃饭睡觉运动,但是我觉得他似乎在刻意地冷落我,不像之前那样会经常贴在我的身边。”伊索苦恼地说着。

“对于感情这件事,狼的忠贞是远超于人类的,伊索。你得承认你这件事伤害了它。它很聪明也许它只是在等你一个道歉,它还愿意你在他身边不就表示它是信任你的?”

“道歉……我该怎么做?”

杰克把又在吃东西的奈布抓了过来,“比如它有没有爱吃的食物?像奈布你喂它一个苹果,它能原谅你干的所有事。”

伊索看了一眼正气急败坏地蹬着脚的奈布,摇摇头,约瑟夫对食物没有过于热衷他只是挑剔。

“嗯……也许你可以直接说,或者亲它一口,说‘宝贝,我错了,你原谅我好吗?”杰克往奈布脑门上狠狠亲了一下,给他示范了一遍,下一秒便被奈布一脚蹬在脸上,挣脱下来。

伊索只见奈布蹭蹭地扭着屁股,推着食盆远离了杰克。

“你……还好吗?”小熊猫的一脚,力度并不小。

“打是亲,骂是爱,我们不都习惯了吗?”

不……伊索还没有被自己饲养的动物踹过,他觉得这应该是杰克的问题。

“你不要下次吃饭的时候,打扰他了……感觉有点可怜。”

“你在说它?”

“不,我在说你。”

杰克笑了笑,“这是我们两个的相处方式,奈布只是比较口是心非而已,如果哪天我不主动骚扰它,它还会往我身边凑的。”

伊索明白了,他们这种大约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07

到了晚上,约瑟夫似乎还在生气的样子,趴在笼子里闭目养神。

伊索手里握着铁栏杆反而有种是自己被囚禁了的感觉。

他舔了舔因紧张而有些干燥的嘴唇,杰克说让他道歉,可是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做。

伊索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把摄像头关闭,打开笼子,走了进去。

约瑟夫听到脚步声,立起的耳朵动了动,抬起脑袋看向他。

约瑟夫大多数时候是无法从表情上感受到他的情绪,被他注视之时,就像是坠入大海一般被海水隔绝,听不到外界任何声音。

伊索现在就处于这样的状态,他跪在约瑟夫半米远的距离,这个距离约瑟夫甚至可以轻易将他扑杀。

伊索双手紧握放在膝盖上,他在紧张,他不明白自己此刻的心情能否传递给约瑟夫。

他说:“这件事是我的错,约瑟夫,是我自己大概想多,又或许是我不太信任你,我总觉得也许比起我,你应该更喜欢跟自己的同类相处,毕竟他们能理解你,而我很多时候做不到。但是说句实话,我并不想你的身边除我以外更亲近的‘人’,这算是我的自私……谢谢你今天没有选择她,以后我向你保证也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

约瑟夫没有任何举动,伊索颤抖地抬起手,想要触碰对方的脸,约瑟夫突然直立起四肢,伊索手顿在原地,心里蓦地打起鼓。

下一秒眼前白色的影子一晃,他便被扑倒在地,对方的身体完全将他覆盖在身下。

伊索睁大眼睛,望着近在咫尺地脑袋,这是第一次约瑟夫位于上位在俯视他。

伊索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剧烈地跳动着,一下又一下,仿佛要破开胸口。

他慢慢开口道:“你……这是打算原谅我了吗?”

回应他的是约瑟夫冰凉的鼻尖,触碰到他的额头。

伊索心底颤抖了一下,僵在半空中的手慢慢收回,放在约瑟夫的皮毛上,紧紧围绕。

“我答应你,我陪你一辈子。”

08

“伊索,出事了?”

“什么?”最近跟约瑟夫的进展迅速,这让伊索工作时都不禁带着轻快的笑意。

然而杰克脸色却不太对劲,他皱起眉头道:“奈布,发情了。”



魔犬斯巴达

摸鱼X

 夏天到了,求生者们都换上了清凉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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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国重器
老师罚女生扫地,结局却出人意料。为啥她一套校服可以穿出嘻哈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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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口陈醋

关于深海

  南河星官是中国传统天文学的星官之一,属井宿,共三颗星,其中最著名的是南河三。南河三与天狼星、参宿四共同构成了冬季大三角的三个顶点。

  

 以上选自百度,不得不说编剧真的很细,我一开始还以为南河只是难喝的谐音梗,对不起,我肤浅了。

  

  南河的形象致敬了希斯莱杰丑的造型和杰克船长的身份,这两个人都是典型的entp,一生桀骜,始终自由。

  

  一开始看到参宿的时候觉得她很像千与千寻里面的女主。丧气鬼是红色的感觉很像是女主的妈妈留下的红卫衣。当然也可能是我想太多了。


  南河星官是中国传统天文学的星官之一,属井宿,共三颗星,其中最著名的是南河三。南河三与天狼星、参宿四共同构成了冬季大三角的三个顶点。

  

 以上选自百度,不得不说编剧真的很细,我一开始还以为南河只是难喝的谐音梗,对不起,我肤浅了。

  

  南河的形象致敬了希斯莱杰丑的造型和杰克船长的身份,这两个人都是典型的entp,一生桀骜,始终自由。

  

  一开始看到参宿的时候觉得她很像千与千寻里面的女主。丧气鬼是红色的感觉很像是女主的妈妈留下的红卫衣。当然也可能是我想太多了。


ZAIDUO

看完深海的我

before:这男主好丑

after:南河不是1,也不是0,亦不是直男,妈就是妈,唯一的妈,他的出现让所有没有妈的人拥有一个妈,有一个妈的人拥有两个妈,有两个妈的人有三个妈,要是有人不想要他这个妈,他打开手中的泡面喝一口汤:你以后会明白的。

before:这男主好丑

after:南河不是1,也不是0,亦不是直男,妈就是妈,唯一的妈,他的出现让所有没有妈的人拥有一个妈,有一个妈的人拥有两个妈,有两个妈的人有三个妈,要是有人不想要他这个妈,他打开手中的泡面喝一口汤:你以后会明白的。

惦惦的鹤

【深海】南河一梦

电影《深海》同人作品,还请大家拒绝盗版,经费允许的情况下多多支持导演的作品。

全文2.6k字,预计阅读时长5min

有大量剧透慎入,南河/小丑视角,无感情线(maybe)。可能有if线会放在彩蛋,if线会有番外。

感谢支持,请多多支持田导的电影。


南河觉得自己做了好长好长的一个梦。

梦里的景色变幻绚烂,他和一个脏兮兮的小女孩在一艘叫做深海号的破船里躲避着丧气鬼和没钱怪的追杀。梦里的自己会魔法,能劈开茫茫的大海,剑指深海之心的方向。

初见时他拿着搪瓷缸,和女孩抢夺着很多眼睛的海精灵。他看着自己死不撒手的模样,不禁暗暗腹诽这咕噜咕噜冒着黑泥的海精灵到底是什么...

电影《深海》同人作品,还请大家拒绝盗版,经费允许的情况下多多支持导演的作品。

全文2.6k字,预计阅读时长5min

有大量剧透慎入,南河/小丑视角,无感情线(maybe)。可能有if线会放在彩蛋,if线会有番外。

感谢支持,请多多支持田导的电影。








南河觉得自己做了好长好长的一个梦。

梦里的景色变幻绚烂,他和一个脏兮兮的小女孩在一艘叫做深海号的破船里躲避着丧气鬼和没钱怪的追杀。梦里的自己会魔法,能劈开茫茫的大海,剑指深海之心的方向。

初见时他拿着搪瓷缸,和女孩抢夺着很多眼睛的海精灵。他看着自己死不撒手的模样,不禁暗暗腹诽这咕噜咕噜冒着黑泥的海精灵到底是什么玩意,自己又为何认为吃了它就能永远快乐。

又不是一亿元。南河忍不住吐槽。

南河实在是缺钱,他需要用钱来还清他的助学贷款,他需要出人头地。南河的家在大河之南。风起时金黄的麦子摇着它的叶子,霜落时凇在树上结出雾般的种子。那实在是一个很美的地方,只是远离海洋。他年轻的时候一直想要走出那里,去看看大海,去看看更远的远方。自从那年不顾父母的反对毅然决然的报考了美术院校,他就再也没有回到那个村庄。南河一直想要出人头地,但是首先还是得要还清他的助学贷款。他试过去画室当助教,但是他的画风不符合五大美院的要求,学生在他身上学到的东西很多,但无一适用于考学。因此,他在工作快半年的时候被辞退了。南河喜欢大海,所以他在快毕业的时候找了份在邮轮上打工的机会。邮轮不是游轮,来来往往的人们丝毫不沾半点艺术和美。他在走廊上摆着摊,名叫有财的猫猫蹲在案头,憨态可掬的朝昏暗的灯光下来来往往的人们微笑着。

南河最得意的作品是一本以他为男主角的绘本《深海大饭店的传说》。这是一本以他从小对海的想象为灵感的绘本。这本绘本的每一个细节他都反复推敲,每一张图都藏着他想象出来的故事。深海大饭店是一艘船,船长南河做饭好难吃。南河的朋友水獭和海豹海狮都有着人的脾气,刀子嘴豆腐心的老金,热爱棒棒糖的糖豆,以及温柔的阿花。南河的名字里带水,他觉得自己就应该生于水,死于水。但是水特指海,他只爱海,不爱一路奔腾的大河。小小的南河在听了有关大海的故事的时候,经常做梦梦到波涛汹涌的大海。虽然直到他考到大海边的城市的时候才意识到大海不是想象中的那样包容,但是他还是很爱海。

在邮轮上打工的日子并不好过。客人们嘴里只会谈论优惠套餐和减肥茶,讨论哪个女星的胸部和头发,讨论孩子的尿不湿和母乳喂养。没有人喜欢画,没有人认识美,没有人在意艺术。比起糟糕的物质环境,让他更难以忍受的是人们谈吐间浑浊的空气,手指间夹着的钞票和烟。南河感到绝望,他觉得艺术和美不应该是这样蜷缩在邮轮的阴暗角落里不被发现。

哦,终于有人发现美了。那是个不被人注意的小女孩。穿着不合身的红色卫衣,留着短发,小心翼翼的翻看着画集。南河欣喜于绘本上的灰终于能被翻页带起的风散落,又担忧她看完了绘本会丧失了购买的兴趣。看故事和看画的人总是不一样的,看故事的人看完故事不会去深究画面提供的故事细节,看画的人总会发现画面补充的故事彩蛋。于是他一把夺过画集,向女孩谄媚的笑:“画集168一本,买一本吗亲?”南河紧张的等着女孩的回答,这可能是他一个月以来有可能的唯一进账。他没想到女孩比他更紧张,只见小个子的姑娘后退了一步,脸上全是害怕,但是摇摇头,轻轻的说不要了。

被拒绝的瞬间,一个月来吃残羹剩饭的回忆涌上他的心头。他这个月没有一笔进账,之前画室的工资大多填了贷款,剩下的被他孤注一掷花了大半买了船票,还被船长以摆摊税为由坑了一笔钱走。他只给自己留了一个半个月的饭钱,却忘记给自己留一笔回家的路费。他本想着在船上赚够了钱就离开,但是钱快花完了,画集才卖了一本出去。那本还是心善的眼盲老太为了做慈善才买的。

没人欣赏他的艺术,没人在乎他的那片海。

第一个出现的潜在客户却不买画册,南河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对自己感到恼怒还是对给了他希望又让希望破灭的无辜女孩感到恼怒。于是他身体动作快过了脑子,罕见的用不礼貌的方式赶走了这个女孩。

那天晚上下了暴雨,海上升起直通天际的漩涡。他结束了贩售,穿着小丑的衣服拖着沉重的身子回房间,却瞥到甲板上有人遗落的手机。他弯腰捡起,竟无意从甲板护栏的缝隙里瞥到有人落水。于是南河吓得大叫,他也不会游泳,想找人来帮帮他。在暴风雨中,再大声的呼喊也是无声的。舷窗透出温暖的灯光,窗内的一家人和和美美,和年幼的孩童玩着有关棒棒糖的游戏。南河绝望的叹了气,手忙脚乱的将游泳圈套上,跳下海。

南河做好了自己可能真的得死在海里的打算。

南河抓住了那个小女孩,发现是之前给了他希望的那个女孩。他自嘲的叹气。她给自己希望,自己可能也得一命偿一命,还她一份希望。

南河没把握把这个女孩子救起,甚至做好了两人同归于尽的打算。在海上漂流的时候,他给小女孩讲故事。讲他从小喜欢的大海,讲他想当个优秀的画家的梦想,讲他风吹麦浪树结雾凇的家乡,讲的最多的还是深海大饭店的传说。南河给她讲故事,更是给自己讲故事。他太想回到那个风吹麦浪的小村庄了,尽管那里也没有人能够看懂自己带有无数隐喻意义的画,那里也没有他最爱的大海,但是他很想念它。

海上的天气时好时坏,白天太阳晒着海面,把身上的海水晒成一颗颗一块块雪白的盐粒,美丽,但是扎人。晚上的时候气温随着月亮骤降,海面偶尔结冰,只能拖着女孩游动才能不被冻上。女孩的状态时好时坏,毕竟是小孩子,受不了昼夜温差这么大的折磨。有时睁开眼睛,看着南河叫妈妈。有时昏昏沉沉的睡去,脸上浮着高烧的绯红。

南河在女孩睡着的时候后悔过救她。明明自己也不会游泳,只是普普通通的一个破画画的,自己都没活明白逞什么英雄。但是他想起深海大饭店的故事,又觉得死在海里如果能救这个女孩子的话,其实这辈子也不亏。

比起当一个没人看画的破画画的好上太多太多。

在南柯看到打着搜救灯的救生船的时候,他奋力向前划去。却忘记了女孩已经脱力的事实,在游出好长一段距离的时候才发现女孩已经没有跟在身边。不能功亏一篑的想法在他心中慢慢坚定,他为自己叹息,为海叹息。

游回去,将游泳圈为她套上,然后用力的托起她,推着游泳圈向着灯光处游去。

他想,这一次,就让深海大饭店的老板最后当一次英雄吧。

南河看着灯光扫到了小黄鸭救生圈,船上的人惊呼,然后调转方向向他们驶来。终于卸了力。

梦里,风起时金黄的麦子摇起了它的叶子,霜落时凇在树上结出了雾般的种子。

 

有些地方,你知道你爱她,但你要离开她。

有些地方,你知道你爱她,但你很高兴再也见不到她。

——————————————————————————————

作者有话说:会有彩蛋,彩蛋是if线,he的if线,后续可能会写if线的番外。感谢支持。

彩蛋已更新,是he的if线,后续参宿和南河的相遇可能会开正文。谢谢大家。

ps,昨天的提问帖的大佬们猜的好对。海精灵真的是执念/欲望之类的东西,好厉害...


鳴上咲良

【参南】过客

summary:参宿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留不住任何一个人。

预警:参宿x南河GB向,原剧情前提下的续写,参宿仍有抑郁症前提,有自残/南河死亡提及。有参考导演访谈,多数为自己一时上头的胡乱想象,非常没头没尾,全篇情感比较压抑,请谨慎阅读。

因为太冷了不知道打什么tag所以乱打一通啊啊啊啊如果被雷到对不起(磕头)

  

  

        一到这种下雨天,参宿就会不由自主地流泪。

        听妈妈说,自己小的时候掉到过海里...

summary:参宿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留不住任何一个人。

预警:参宿x南河GB向,原剧情前提下的续写,参宿仍有抑郁症前提,有自残/南河死亡提及。有参考导演访谈,多数为自己一时上头的胡乱想象,非常没头没尾,全篇情感比较压抑,请谨慎阅读。

因为太冷了不知道打什么tag所以乱打一通啊啊啊啊如果被雷到对不起(磕头)

  

  

        一到这种下雨天,参宿就会不由自主地流泪。

        听妈妈说,自己小的时候掉到过海里,命悬一线之际被客船发现,差一点就回不来了,也亏得是自己运气好才捡回来一条命。但参宿想,不是这样的,是那个人拼尽全力,用自己的命换了她的苟活。每每这样辩解,妈妈总是会说,傻孩子,你那是临死前的幻觉,是你的求生潜意识下希望有人救你罢了,那天也没听说有什么别的人遇难。

        参宿笑了笑,并没说话。虽然那个人最后告诉自己,“希望你的每一次笑都是真心的”;即使参宿也知道,自己应该听他的,不辜负他献出的性命,也不再让他在那个世界因为自己召来的丧气鬼而苦恼,可是——

        血液顺着小刀割开的痕迹蜿蜒而下,鲜红的液体正像是那是在自己梦里缠绕一切的丧气鬼一般,手臂亦被红色液体织起的网牢牢罩住。的确,自那之后参宿明白了自己的性命不是轻贱的物件,至少曾有个叫“南河”的人珍视过它。不过,就像是潜意识里还想着自己被血色笼罩之时就一定有那人排除万难救出自己一样,她总是让自己浸蕴于血水中,一边流着泪一边呼唤着她深爱的人,即使再也无人应答也不作罢。

        掩盖好自己胳膊上的痕迹后,她换上自己最熟悉而安心的笑容,走向等待自己的父亲和继母。数年过去,父亲和母亲和解了,也会偶尔关心她的情况;弟弟已然长大,家里也没了从前那种令人无措的疏离感,她至少能在些许片刻间发自内心地笑出声来。但她知道,不会变的事情永远不会变:她还是家里尴尬的“继女”,是母亲丢下的“负担”,也永远是害死了南河的罪人。她再也不去海边,不在下雨天出门,只有她内心知道,这是自己一辈子绕不过去的噩梦,是她一时的冲动害死了另一个鲜活的人。她甚至会在午夜时分幻想着,那天要是换种自杀的方法就好了,这样她爱的南河还能当着或许他并不乐意当的小丑售货员,却也能有一天回到他牵念的家乡看看。而自己呢,拖着南河之后仍旧无人牵挂的躯体一日日地长大,也循着记忆尝试去寻找那个风一吹草会摇动的地方,但她除了把脸埋进草中用眼泪祭奠天上的那人外,再也做不出什么。于是她学会了自残,当血液顺着胳膊留下深红痕迹时,她才能短暂地回到那天的梦里,见到唯一爱着她的人。

        思维又开始飘散,参宿应和着父亲和继母,头脑又浸入了那深红色的海中。那里有南河站在他的架着“深海大饭店”作招牌的船上,旁边的海象老金还是一边抱怨一边掌着舵,海獭们向参宿挥着爪。是的,这里才是参宿的家,幻想中的他们才是参宿的家人。恍惚之间,参宿又听见南河对自己说:“小孩,又跑哪去了,这次这么久才来看我?”耳旁响起起哄声和欢笑声,参宿笑笑对他说:“只有你想我了我才来。”

        “呦呵,这小孩学会油嘴滑舌了!”南河仍是那副不着边际的笑脸样,又听见老金在旁边抱怨道:“都是你给带坏的,瞅瞅你这不着边际的模样。”果然只有这里才是我的家,参宿这样想着,闭上了双眼。

        南河,南河。

    

        参宿上了大学之后,为了找到南河口中的家乡是哪,几乎翻遍了学校图书馆里面所有相关的图书。那天,她要借的书没有了,偶然间瞥见书架上翻开的星象介绍图,讲的是著名的“冬季大三角”。天狼星、南河三、参宿四……书上写着,参宿四是即将爆炸的红巨星,而南河三是陪伴在它身边的另一颗星。参宿呆住了。“南河”两个字无数次地在她眼前飘过,那人模糊不清的面容闪回在她眼前,最后充盈在眼前的还是红色的海,却是被那人的血染红的红色的海。

        再回过神来时,是自己的血染红了浴缸里的水,痛觉已然被麻痹,参宿只感觉到回到那人怀里般的温暖。她甚至想,南河是我的妈妈就好了,我只要他一个人,这样我就有勇气不顾一切和他一起活下去。她的血在水中弥散,不断滴下的泪又不知模糊了谁的眼角。

        “别哭了好不好?”声音又突然响起,是那人在无奈的笑着,“你要是老哭,我睡都睡不踏实,我死了也没你想的那么清闲啊。”又是幻想出的南河。参宿不信灵魂能逗留在人世间,她知道这幻想中的声音才真是自己大脑哄骗自己的证据,仿佛这样就能减轻一些自己茫然于世的痛苦,靠些许的蜜糖支撑自己不要再动赴死的念头。“可是南河,我真的要撑不下去了,我根本不配你救我。”

        “说什么呢,你值得。”

        充满真实感的声音几乎让参宿觉得这不是幻觉,是真正的南河在和自己说话。

        “傻丫头,你一定要好好活着,不然到时候我可不等你,你也别想和我一起回我家。”

    

        雨滴打在玻璃上,声音惊醒了陷入回忆的参宿。家里没有人,寂静与黑暗共同冲击着她的脑海。

        为什么,他只是我生命里的过客,却要让我永远去追随他留下的痕迹。

        因为他给了我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