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姐姐是同性恋
/据真实故事改编
C1
距离高考成绩公布还有一天。
C2
意外发生的很突然,是入秋后一个寒冷的夜。
那是我第一次坐进救护车。躺在中央的,是我的父亲。慌乱中只穿了睡衣,夜里的气温低的刺骨。泪水不争气的流,是温热的。
有亲人离去,恰是至亲。
是白色的葬礼,是最难将息。
一个人走完那条阴暗的,湿冷...
/据真实故事改编
C1
距离高考成绩公布还有一天。
C2
意外发生的很突然,是入秋后一个寒冷的夜。
那是我第一次坐进救护车。躺在中央的,是我的父亲。慌乱中只穿了睡衣,夜里的气温低的刺骨。泪水不争气的流,是温热的。
有亲人离去,恰是至亲。
是白色的葬礼,是最难将息。
一个人走完那条阴暗的,湿冷的路。送灵魂归天际,送肉身归尘土。守着飘渺的烛焰,泪水结了冰。
头七那天下了很大的雨,路口泥泞,母亲铺了砖。踏着泥点来的,就有我的姐姐。
C3
姐姐比我大一岁,是姑姑家的女儿。那时候她生病,错过葬礼。我并不埋怨她。
我和姐姐那年都是高三,她比我大一岁。
她抽烟、喝酒、纹身,她根本不是一个好女孩,但她很擅长装乖。
我知道,她半夜翻窗出去,她背着人抽烟,她把自己锁在屋里喝酒。初二的时候就在脖子侧面纹了Vrijheid,就连姑姑也不知道。
家里的关系向来不和睦,上小学的时候姑姑和前夫整天吵架,把所有能摔的东西都砸烂。起初她还会哭,偷偷躲在角落里抹眼泪。再大些就会拿变了形的不锈钢碗泡方便面,我就再没见过她掉眼泪。
她被判给了姑姑,据说是姑姑拿房子换的。没多久她再婚了,生了个儿子后整日围着他转。
我不敢想她怎么接受的这一切。
可她盯着门口黄色的对联,眼泪怎么都掉不下来。我见她红了眼眶。
C4
父亲的离世加剧了本就不乐观的病情,短短半年,爷爷相继离开。
我很不争气,只会掉眼泪。
那一次,我喝了好多酒,被烟呛得头疼。她没说话,黑暗里我看见她攥紧的手。
我没再读书了,姐姐却以出色的成绩继续她的人生。
她说高考的时候她失眠了,喝了好些冰啤酒,结果胃疼的紧 。大概从那时候开始,有了频繁胃疼的毛病。
她的手到了冬天总是皲裂,口子里渗血,也只会拿医用胶布缠。妈妈让我给她捎药膏,又买了大罐的护手霜,不知道她用了多少。
C6
再次回到学校是六个月前的事,我拗不过母亲的唠叨,妥协了。
这一点也不酷。
但姐姐说,念书是谋生的办法。
我一向觉得她是没有情感的,好像什么都不喜欢。她只是在趋利避害,没人告诉她怎么活着的。
她更恶劣了,几乎靠烟酒度日。我讨厌烟味,她身上常有。我撞见她压着一个女孩亲吻,衣衫不整,我没敢出声。
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好女孩,没人见过她这一面,除了我。
有段时间,她明媚的像个正常人。每天早上化着精致的妆,半夜才回来。
C7
从高考完我就开始逃离,我不在乎成绩。
家庭的变故让母亲变得极端,重压之下,呼吸都困难。
我也不再贪恋亲情。
她不想念书了,拿着不错的成绩进了家体面的公司。我总觉得那家公司很蠢,她的简历上分明一点儿跟人打交道的事都没有。
无所谓,交给她的工作很难出错。
姐姐做饭很好吃,但从不为我做。只放进保温盒里,带出门。我偷偷尝过,她不知道。
有次她下午就回来了,饭盒被打翻在地。
她边收拾边道歉,一直在念叨。
“不能像他们一样暴躁。”
C8
大概是那个女孩离开,她疯了。她向来是不热爱生活的,也不爱惜自己。她开始频繁的咳嗽,头痛,彻夜不眠。
她开始跟一个四十几岁男人上床,或许这不能称为做爱。
姑姑的儿子初三了,只顾着盯着他。他很愚笨,没有姐姐半分出色。
再见到她是在一家医院,她刚流过产。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杯子里的水都是凉的。
我不知道她怎么变成这样,可她看起来很轻松。我看到她在缴费单上写Vrijheid,一遍又一遍。我不知道她得到了什么,就像我不知道她失去了什么一样。
我看见之前见过的姑娘,捧了束花,牵起她苍白的手。
C9
她跟那个姑娘私奔了,姑姑说因为工作调动去了国外。
其实她早就没有工作了,我总怀疑她说的不是我的姐姐。
她的身体变得很糟糕,时睡时醒。那个姑娘一直陪着她,在国外治疗。我不知道她怎么在回来时装出一副光鲜亮丽的样子,床头柜里的瓶瓶罐罐触目惊心。
在医院,我见过她最后一段人生。她偎在爱人的怀里身体消瘦的过分,手上的血管因为长期治疗变得突出。她像个幸福的孩子,眼里泛着泪花说贪恋人间的美好。
床头摆着妈妈托我捎的护手霜,她说在提醒自己被爱着。
她只让我带回了骨灰盒,姑姑怔住了。开始哭喊她的命苦。我好像突然不会呼吸了。
所有人都在向前看,只有她像上一个姑父一样,留在了过去里。
C10
她好像只在我的高考成绩公布前活了一天,那天她告诉我,什么样的选择都是一生啊。
/Vrijheid是荷兰语的自由,荷兰是第一个同性恋婚姻合法化的国家。
《生育囊》
这篇已经把版权给了lofter,由奇妙博物馆拍摄,是第二季第32集《镜子》,经过正版授权,其余都未授权,若发现辛苦各位举报,感谢。
——————
赵安平又怀上了。
啪——
他的脸被一巴掌打向一边,红肿起来像发面红枣糕。
“对不起,妈。”
孕肚已经明显,他扶着座椅把手颤着腿站起来。蒋姿换条腿翘着垂下脑袋翻找燕麦片里的果干,当没听见。
“什么药都试了,生不出女娃的命。”
婆婆三角眼吊着像庙里罗刹,男产科里穿着孕装的男人们微微抬头看着面前闹剧,估计触动了什么,复而低头,嘴抿成直线,他们脸皮下面估计也藏着指印。
“对不起。”
赵安平哽咽起来,泪灼烧眼眶脸...
这篇已经把版权给了lofter,由奇妙博物馆拍摄,是第二季第32集《镜子》,经过正版授权,其余都未授权,若发现辛苦各位举报,感谢。
——————
赵安平又怀上了。
啪——
他的脸被一巴掌打向一边,红肿起来像发面红枣糕。
“对不起,妈。”
孕肚已经明显,他扶着座椅把手颤着腿站起来。蒋姿换条腿翘着垂下脑袋翻找燕麦片里的果干,当没听见。
“什么药都试了,生不出女娃的命。”
婆婆三角眼吊着像庙里罗刹,男产科里穿着孕装的男人们微微抬头看着面前闹剧,估计触动了什么,复而低头,嘴抿成直线,他们脸皮下面估计也藏着指印。
“对不起。”
赵安平哽咽起来,泪灼烧眼眶脸皮,落在隆起的肚皮上,陷进了纺织纤维里。
世界在千年之后重新循环颠倒,人类社会回归最本初的形态——母系。
男人是女人的附属品,为了保护女人、为了繁衍,他们被植入【生育囊】,赵安平是其中之一。
“你已经打了两次胎,生育囊的活性大大降低,选择流产可能会永久丧失生育能力。”
医生黑框眼镜倒映他白如粉的脸,平静给他下了判决,缓期执行。
他被带回了家。
赵安平高瘦如杆,立在灯光的最中心像根戳在水泥台子上的白蜡烛,寸头遮不住脸的红肿,那是火焰。
蒋姿歪沙发上抹掉袜子开了一把游戏,她的钱大头都花在保养上,三十多岁的脸蛋极少有皱纹。
“别傻站了,生完再生,不生闺女不算完。”
女人对今天的检查结果失望透顶,字从喉咙爬出来掉在地上沾了灰。家里只有她一个独苗,没有闺女传宗接代会让亲朋好友看笑话。
“当初娶进门看你屁股大能生闺女。”
婆婆没有闲着,瓜子磕的咔咔响。
赵安平把灰湿的字眼吞进肚子,低头摸自己隆起的腹,那是他拥有的第三个孩子。在【生育囊】里活着,幼小而幸运。
想到这里,他咽一口气喉结鼓动没有出声,弯腰捡起蒋姿的袜子连同婆婆的脏衣服塞进了洗衣机。
嗡鸣声塞进不大的房子,滚筒旋转搅动他的影,赵安平木然看着上面扭曲的男人,手在肚皮上停顿一瞬,攥了起来。
再生一个好了。
怀孕第五个月。
肚子已经很明显,没有女性特征的男人扛着它看起来诡异又滑稽。
赵安平站了很久,心脏粘着黏液跳动得让他想要犯呕,他竭力阻止胃囊蠕动,抬起手敲开办公室的红木门。
“张姐,我来请孕假。”
他是一个办公室职员,上大学时家里不让学艺术,最终选了经济类专业,好找工作。
人们说,男孩子上上班就行,安稳体面,将来嫁人婆家也喜欢。
红门开了,像唇,扯着涎水将他咀嚼咽下。里面的女人推推眼镜站起身。
“怀孕了?”
四十多的女人,肉和粉震荡成波浪,往下坠。
“怀孕可不好办……”
挨着他若有若无蹭两下,手搭上他的肩膀。
“也不是姐不给你请,只是现在行业竞争压力大,一个职位太多人等着了。”
“你放几个月孕假,你的工作肯定要有人做,等你回来的时候……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手指是蛭吸在他的肩颈与腰上,赵安平最后感受到了屁股上的触感,紧绷,没拒绝。
家里并不富裕,需要这份工作。
“我已经陪过你了。”
“那是为了做项目。”
“我现在怀着孕。”
“怀着孕也可以。”
喉咙发干,赵安平下意识摸摸肚子,半晌没说话。
张姐眼角搓出皱纹吞吃几丝粉底,红指甲又捏两把,她知道这个男人明白什么叫做绝对服从。
“乖男孩。”
孕假批下来的很快,赵安平闲下来后日日要去菜市场买菜,婆婆回了一趟老家,蒋姿不会做饭。
“安平,你去医院检查怎么样?”
“还好,男孩。”
“挺好,挺好。”
“那你要生下来吗?”
“生,我老婆说生下来。”
“看你老婆多疼你。”
“嗯。”
“没关系,长大了安个【生育囊】嫁人就行了。”
“嗯。”
这样的对话每天都在循环。那些买菜的男人们,怀孕的,没怀孕的,都在看着他的肚子。
有了生育囊,男人才拥有价值。
生出来女儿,才会被人看得起。
妈妈在出嫁前告诉他,有了女儿,婆家就会高看你一眼,你表哥生了俩,可别提多幸福了。
赵安平想到这里有了劲儿,抬起一盆脏衣服去卫生间,这些面料不能机洗。
有了女儿,生活就没这么难捱了,他希望着。
大肚子让他弯腰困难,要搬个板凳洗衣服。水面把粗糙的指节折断,不冷,却让他的心颤抖了起来。裤子口袋里有硬物,他攥着,薄片握着发疼迟迟没有拿出来。
手指已经泡在水里很久,他知道那是一张房卡,情侣酒店的,不止一次发现了。
“安平,那是不是你老婆?”
那天看到她穿着短裙和另外一个男人走了进去,脸上是经久没见过的笑。
那男人高大,看起来是个能生女儿的,不像他。
冷水沁入骨骼,他摩挲很久,把卡塞了回去。
床上吸烟的女人没有洗脚,两团袜子扔在末尾,能闻到味道。赵安平屏息扶着肚子坐到床边背对着她。
“还不睡吗?”
“早着呢。”
“今天辛苦吗?”
“跑了两个业务,累得要命。”
“我煮了粥,要喝吗?”
“等会儿,急什么。”
他们之间只有这些话题,赵安平想多说些什么,让她问问自己辛不辛苦,有没有想吃的,想让她感受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如果它不是个男孩的话。
他静静看向窗外,没有月亮,黑夜会给大脑加持更多情绪。
天空把所有破败都萦绕于他身旁,一晃过了三十年,他好像没有一天快乐过。
这样是对的么?
赵安平看向女人,选择了停止思考。思想是血铸成的花,无法绽放就将种子深埋于地底,起码它还能活下去。
不只是他,所有花都是这样。
怀孕九个月。
身体笨重得连翻身都困难,四肢肿胀穿不进去鞋子,生育囊压迫赵安平的膀胱,尿频,有时还会尿床。
“有完没完。”
蒋姿捋一把长发恼怒看着床上一直发出声响的男人,肚子高高隆起,浮肿像充了水的病猪肉。
“我睡不着。”
“睡不着你去隔壁屋。”
蒋姿眉头皱得高,她有起床气。
赵安平沉默了。身体上的痛苦与长期得不到疏解的内心冲撞着他,胀破血管。
“我怀孕了,能不能理解一下我。”
声音发颤,赵安平的喉结一上一下咽着口水,掀起反抗的第一步最需要勇气。
“哪个男人没有这一遭?”
蒋姿掀开被子,看着他笑,弯弯的眼睛,牙很白。
“我爹怀孕的时候就没你这么做作。”
“怀了个带把的,没甩了你就不错了,有什么不满意?”
按照女人的逻辑,没有和男人离婚已经是天大的恩赐,生不出女儿的男人,没人会想要。
赵安平喉咙卡住,这些话让他嘴唇泛干,皮膜粘连又启开,他最终缓缓开了口。
“可你,已经出轨了不是么。”
陷在床里听着鼓擂一般的心跳声,他终于说了出来,没有再胆怯。
蒋姿静默了一会儿,淡淡。
“你怎么知道?”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又是沉默,随即慢慢笑,比刚刚还灿烂。
“天下没有不偷腥的女人。”
饿了要吃饭一样合乎常理。
她的声音刺耳,激得男人眼睛睁大,以往的种种积攒涨起了浪潮将他吞没,种子被冲出土壤接触到了水源。
“不对…”
“我要和你离婚。”
声音抖动压制不住,种子在发芽抽枝,迎接盛大的阳光,他知道上百年来没有男人敢对女人提出离婚。
可他受够了。
蒋姿也受够了。
啪!啪啪!一巴掌两巴掌,扇在脸上,又拽着短发薅起。鼻子出了血,嘴角扇烂半边。
蒋姿新做的指甲刺进他的腮帮子刮出月牙型的肉,把他从卧室打到了客厅。
“能耐了?”
“只有我不要你的份,你也配?”
女性尊严被刺激,讥讽的话萦绕耳边,赵安平耳根火辣辣蔓延着红,紧紧护着肚子蜷缩,眼前被泪铺满。
所有不幸都降临在他身上,撕咬着残破的肌肤,或许从混沌初始就带着不公,创造了性别,创造了差距,没有创造平等。
脸被摁在冰凉的劣质瓷砖,他透过泪水看到了茶几上的水果刀,红色的柄像是果实,线条光滑流畅。
他被水泡的发胀的手指动了一下,
他想杀她很久了。
救护车警报刺破黑夜,吵醒了楼层里的每一个住户。
“怎么了?”
“好像是403室的男人要生了。”
“蒋姿那家?”
“是啊。”
“怀的是个男孩吗不是?”
“嗯,赔钱货。”
有一层虚无笼罩在周身,浮浮沉沉。赵安平躺在台子上,明亮的手术灯映照在瞳孔,刺眼。
医生在准备接生。
“早产一个月。”
“之前生过孩子吗?”
他摇头,麻木盯着手术刀。两个小时前,他终究没有拿起刀,或许是不敢。
“没有生过?那要做好心理准备。”
医生慢慢用酒精棉球擦拭刀身,眼尾瞟向他,见惯了。
“因为【生育囊】的特殊构造,剖腹的时候不能打麻药,不然对孩子不好。”
【生育囊】没有合适“出口”,只能切开接生。
赵安平的眼睛慢慢睁大,想要说些什么,医生已经用纱布堵上了他的嘴。
“忍住。”
女人眯眼,侩子手一般高高扬起了手术刀。
“啊!!!”
赵安平猛然睁开了眼睛。
虚无骤然被打破,刺目的手术白灯被几颗暖色黄灯替代,闯进了他的瞳孔。
喉咙干燥不堪,肺部像灌进铅水,他混乱的大脑盘根交错,脑神经纠结缠绕让他丧失了感知能力。
手术刀……
“怎么?”
柔软的女声响在耳边,赵安平的呼吸暂停,转头,周遭一切开始熟悉起来。
女人正柔和的注视着他,脸上还有自己妈妈一巴掌下去留下的红肿,一双洗过他沾着口红印衣领的手正慢慢抚摸他,皮肤能感受到粗糙的茧。
“做噩梦了吗老公?”
蒋姿一直温柔。
梦,原来是梦吗?
好真实的梦,混乱的社会纲常,畸形的人伦关系。疼痛感似乎真实存在,搅动着他的腹部,刀划破皮肉,逼他生出来孩子。
赵安平心口惊悸,看着蒋姿,忽然不受控制流下泪来。只有他知道经历了什么,只有他知道,那是梦,也是现实。
人类总是自夸为高级动物,却只有在刻骨经历过后才会懂得感同身受。
他有好多话想对她说。
对不起让她打了胎,对不起让她怀着孕干家务,对不起,逼她必须生男孩。
抬手,想要拥抱、亲吻她。但手臂牵动了肌肉,他只一瞬间停止了动作,没能抱到。
腹部的剧烈疼痛扯动神经,梦中的痛苦不知为何在他惊吓过后依旧存在,赵安平终于感受到了,彻底醒了过来。
冰冷又尖锐,不是梦。
蒋姿悬在他身上,静静盯着他,经年的操持让她丧失了年轻容颜。
没有表情,像流产那天,像被打那天,像知道他出轨那天,像弯腰为他洗衣做饭的每一天。
干涸的枯唇蠕动两下,音节丧失活力。
“疼吗。”
疼吗?疼。
隔着涌出的泪,赵安平看她,缓缓握上了腹中半刺的刀。
红色的柄像是果实,线条光滑流畅,和梦中的一样。
喉咙打了结,颤抖。
“老婆……”
“是我。”
蒋姿眉眼变得温柔起来,像一颗深色的种子,赵安平看到了她瞳孔里碎裂的【枷锁】。
女人握着刀柄,用力按了下去。
她想杀他很久了。
Q: 和谁结婚好?
👑:真昼酱!很温柔又有人妻感!
✨:大场同学。因为每天都能给我做白先森蛋糕
☀️:应该是芭娜娜酱吧。一起做饭很开心啊。
👓:嗯……我大概会选西条同学吧。价值观相合,找她商量能有所刺激。
🍌:……那个,是,纯那酱……
🔝:当然是大场同……不对,话虽如此土豆也很重要……唔……那个,可以重婚吗?
🇫🇷:真昼吧。语调轻柔,能让人平静下来的。
🌱:克洛子…吧。总之就是能互相竞争的人,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真昼亲。洋山芋好吃,又会得叫我起来,帮双叶亲伐一样额温柔。
Q: 和谁结婚好?
👑:真昼酱!很温柔又有人妻感!
✨:大场同学。因为每天都能给我做白先森蛋糕
☀️:应该是芭娜娜酱吧。一起做饭很开心啊。
👓:嗯……我大概会选西条同学吧。价值观相合,找她商量能有所刺激。
🍌:……那个,是,纯那酱……
🔝:当然是大场同……不对,话虽如此土豆也很重要……唔……那个,可以重婚吗?
🇫🇷:真昼吧。语调轻柔,能让人平静下来的。
🌱:克洛子…吧。总之就是能互相竞争的人,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真昼亲。洋山芋好吃,又会得叫我起来,帮双叶亲伐一样额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