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型私设都有
p2 “你想吃枪子吗?”
p3“冷静点同志,我只是点了根烟”
大概是这样 画了有段时间了 不太记得了(被打)
p6 重绘
p7 有人教教怎么练人体吗(泪)
p8 9 kiss 但其实只是贴上了
二编:我是笨蛋 把同志打成同事了w
⚠️原型私设都有
p2 “你想吃枪子吗?”
p3“冷静点同志,我只是点了根烟”
大概是这样 画了有段时间了 不太记得了(被打)
p6 重绘
p7 有人教教怎么练人体吗(泪)
p8 9 kiss 但其实只是贴上了
二编:我是笨蛋 把同志打成同事了w
浅聊一下隐囚的关系
最近有关这对怨种师徒的争议实在很大哈……CP上头的单推互黑的画吊图乐呵的tag里隔空对线的什么都有。不过有一些朋友好像没有搞清楚他们的关系,ooc乱嗑的和闭眼瞎黑的都有(无意冒犯啊真的对不住!!!),看得我也想来两嗓子了。分析不敢保真大家看看就好,见仁见智,欢迎讨论哈!
首先俩人关系好过吗?肯定好过。(虽然掰了咳咳)
[图片]
至少关系没有闹僵的时候,卢卡还是很尊敬老师的,将他视为学习乃至模仿的对象。(优雅贵族ⅹ2)
那么问题1,卢卡当初知道老师与父亲的关系吗?
[图片]
从这里的震惊来看,个人倾向是不知道。但是阿尔瓦一定知道卢卡是故人之子,毕竟:
[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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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有关这对怨种师徒的争议实在很大哈……CP上头的单推互黑的画吊图乐呵的tag里隔空对线的什么都有。不过有一些朋友好像没有搞清楚他们的关系,ooc乱嗑的和闭眼瞎黑的都有(无意冒犯啊真的对不住!!!),看得我也想来两嗓子了。分析不敢保真大家看看就好,见仁见智,欢迎讨论哈!
首先俩人关系好过吗?肯定好过。(虽然掰了咳咳)
至少关系没有闹僵的时候,卢卡还是很尊敬老师的,将他视为学习乃至模仿的对象。(优雅贵族ⅹ2)
那么问题1,卢卡当初知道老师与父亲的关系吗?
从这里的震惊来看,个人倾向是不知道。但是阿尔瓦一定知道卢卡是故人之子,毕竟:
……所以你现在是不是还没离家出走?(通知书撕了吗?爹妈还在吗?wy你别吃书啊!!!)
此时的卢卡年轻气盛,心里并不像信中那样谦恭,一心想证明自己。(当然写简历那肯定都是往漂亮话上靠,我相信你兴趣是写作了)
这里插入一点,个人觉得卢卡对父亲和对老师的态度,或者说“恨意”是不同的。卢卡认可父亲的研究成果,却不认同他的为人(赫尔曼估计自始至终都是个不着家的屑爹),以致卢卡甚至憎恶到再也不愿提起他;而他曾因为被夸“小洛伦兹”沾沾自喜,至少说明老师(塌房前)日常的言行谈吐、为人处世在卢卡心里是ok的,然而学术品行不端(卢卡视角)这件事无异于再次雷区蹦迪,于是卢卡崩溃了。
榜样的力量是很重要的,除去不屑交往的庸俗贵族与谄媚者(参考入学通知的措词),卢卡身边从小到大最重要的塑造者:父亲,不顾家的混蛋一个(卢卡视角);母亲,关系最亲的(理论上),被自己的丈夫活活气死,从此失去了关于家庭最后的温暖;师长,某种意义上弥补了一定父亲的角色和功能(说不定小卢同学当年还从阿尔瓦这找过父爱……),但是又狠狠地塌房了,而且是剽窃(学术品行不端)自己的合作对象(背叛行为)赫尔曼(卢卡的大雷点),莫名有种信仰崩塌的感觉,还真不是卢卡阴暗冲动随便误会人呢。
好比千年冷坑迎来一救赎之光太太,结果最后爆瓜抄袭描图自己列表,一看原作居然还是天雷对家,原来自己真情实感那么久其实一直是在被喂屎,尼玛同归于尽的心都有了……
说完人品问题(卢卡视角)说回研究上的矛盾,这个更是日积月累且不可调和。
已知阿尔瓦曾研究过永动机,失败了,并留下心理阴影(据本人说),那么最终选择放弃原因还是很明显的。
问题2,那么为什么一开始还会支持卢卡的研究?
1:他在卢卡身上看到了新的希望,年轻,聪慧,潜力股,说不定真有戏。(真的没代餐吗瓦叔?上一个觉得老朋友家的小伙子有戏的还是本尼啊喂!)
2:不忍心破坏卢卡的发明热情,并非积极主动想要研究,自己自始至终只是在陪着他而已。
无论哪一个,出发点其实都不算坏。但是他可以清醒地抽身,却低估了卢卡的执迷。
再次回顾二人身份,卢卡只是阿尔瓦的发明助理。(初入门下没有立刻把实验交给卢卡也正常,总得学一阵再上手嘛)这样一来实验的器材、资金大概率依赖老师,他的退出其实本身就是一种阻挠。也许只是为了自身及时止损(其实这也无可厚非),也许是真的不忍心让爱徒走上旧友的老路,他可能确实是有想方设法地阻止卢卡继续研究。这一次身份调转+过来人buff+梦魇加持,我只能但愿不善言辞的瓦叔没有进行一些让人生厌且完全反效果的爹味劝说……
总之肯定是劝解大失败了,卢卡的偏执属性至少背一半锅,阿尔瓦的那一半大概率得视推演而定。矛盾在愈发激烈的争吵中不断加深,一切都在逐渐走向失控的结局。
阿尔瓦这辈子碰上你们这俩巴尔萨克也是够倒霉催的
作为更加成熟的师长以及年轻时经历过相同悲剧的人,阿尔瓦看似淡泊,但心理压力和顾虑比卢卡只多不少。心灰意冷还是出于其它考虑?无从得知,但他确实没有主动解释过自己和赫尔曼、和手稿的关系,因为他甚至根本没有设想过会遭到卢卡的“背叛”。
另一边,卢卡无论是恼羞成怒为了压制住老师的“强权”还是发现了一些端倪(不要忘了自荐信和拍卖会上的手稿卢卡也是看过的,而阿尔瓦作为“大发明家”出席的展会上就有永动机的雏形),他真的去翻动并疑似拿走了老师的私人物品。(虽然站在卢卡的角度他是为了获取证据)这一点两者PV可以互证。(不行的话卢卡二年信还能证)
问题3,隐士PV中,警方的调查结果是卢卡(私下告知);而卢卡推演中公开出来的初步结果却是竞争对手所为,为什么?
1:阿尔瓦为了保全爱徒的名声愿意私了,仍然不愿伤害卢卡。
2:他真的做出了剽窃老友成果的背叛行为,害怕掌握证据的卢卡和他鱼死网破。
3:但是卢卡推演里还是阿尔瓦本人报的警俩人互咬呢,wy为了洗白圈粉真尼玛吃书了。(退!退!退!)
这里还有一点,“完全相同”是指哪方面?
这条推演已经接近故事的尾声,所谓“契机”很可能就是指师徒决裂的导火索——“剽窃证据”。个人猜测:这里的实验,会不会是卢卡私下里按照从老师那里找到的父亲的手稿步骤反复验证,得到了与老师公布的实验结果吻合的现象?原来那些令你功成名就的研究成果不过是偷来的智慧?如果不是你的欺世盗名,我的家庭又何以支离破碎?而你又有什么脸在这里惺惺作态?!
气得实验结果都不填就找老师吵架去了
事已至此,卢卡狠狠破防,阿尔瓦再受情伤(误),外界流言四起,别扭师徒又死活不肯摊牌(玩啥男版调香姐妹呢真是何必),已是桌在手边不得不掀。随着他们之间的最后一次争吵对峙,这场跨越两代恩怨、堪称一报还一报的悲剧终于彻底完成了它的轮回。
补充最重要的一点:目前到底谁推的谁双方各执一词,暂时均无法采信;但是阿尔瓦没死因而卢卡不是杀人犯白受牢狱之灾的言论,绝对是错误的。拿这一点吵的人可能没有认真看过卢卡的推演:
……是真的殃及无辜了。卢卡他真的逃不过罪责的。
那么阿尔瓦真的只是一个苦心孤诣却被爱徒误解背叛的纯白老好人大怨种师父吗?同样未必。目前的已知信息里几乎都是他的一面之词,官方的人物介绍更是避重就轻,甚至完全没有提及师徒的矛盾就直接把恶名扔给卢卡,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此外,关于阿尔瓦和赫尔曼也有疑点,尤其是混乱的时间线。
卢卡视角:父亲研究→败光家产→拍卖手稿气死母亲(阿尔瓦高价买走)→离家出走 拜师(??) 父亲死亡(??)
阿尔瓦视角:初出茅庐→与赫尔曼合作→事故导致老友死亡→多年后功成名就→收卢卡为徒 买走手稿(??)
我淦怪起来了
假设赫尔曼落魄在先意外死亡在后(正常情况),那么阿尔瓦是否有对一手提携他的老友的家庭悲剧漠视放任之嫌?以赫尔曼的贵族之身都被研究拖得耗尽家财,阿尔瓦何来巨资买下手稿?他的成就究竟是两人当年的共同努力及日后自身之功所得,还是如卢卡指责的那样是一个学术害虫?到底是心冷不愿争辩,还是心虚不敢多提?除非隐士的推演及后续剧情里有可靠的客观证据/第三方证词,个人暂时不建议支持任何一方。
总之,这场事故将师徒二人的人生都推向了完全未曾设想的境地,再也没有发明家阿尔瓦·洛伦兹和他的爱徒卢卡斯·巴尔萨克,抛却前尘,他们从未想过再度重逢。“隐士”和“囚徒”,身上早已分毫不见当年的影子;可当亲手掐断的缘分被重新接续,这一次,能否解开心结、跳出悲剧的轮回呢?
————————————
二编于正式上线后:
好的现在推演出来了,基本可以确认人设偏白,但是该背的锅一样跑不掉。其实老师的推演一大半都在讲卢卡爹,除了水剩下的新信息全在赫尔曼身上……你真的好念念不忘哦……
来总结一下新的信息:
1、阿尔瓦出身贫寒,去大城市求学后结识了同学赫尔曼,与他成为了好搭档
2、卢卡爹大概率是入赘的,所以其实是卢卡妈妈姓巴尔萨克(乐
众所周知老师和卢卡的故事一部分捏了爱迪生和特斯拉的学术与版权争端,而父辈的名字则源于这位:
这大概也是父辈两人理想中的未来吧。
不过由此可见,卢卡痛恨的“抛家弃子”应该是真的,两年闪婚生娃越看越像没啥感情基础的包办婚姻,卢卡估计是妈妈一个人带大的,不是单亲胜似单亲了嗷。不过卢卡爹应该本身也是有些家底的(卢卡推演7可知),可能是被家族推出去联姻谋利益的,对家人冷漠也能理解吧。(但是砸老婆的钱搞研究还拍卖人家的嫁妆把人气死了,真的,很屑诶……)
3、上文说了赫尔曼更偏向理论而阿尔瓦更偏向实干,当他发现永动机难以实现后开始阻拦赫尔曼,与他多次争吵。自以为可以避免悲剧,实际却让对方怀恨在心。
确实哈,人家赫尔曼为了研究永动机把自己的一切都搭进去了,你身为一直以来最重要的支持者,居然最后临阵倒戈(?)反水说不干就不干了……当然这话也未免有些言重了,估计写的时候也是刚吵完架气得不清醒吧。
然后,就是这句泄愤之言,成了师徒决裂的导火索。(TNND我恨跨服聊天)
be like:
赫尔曼:我恨他!他背叛了我们共同的理想!
卢卡:你居然是靠剽窃他人成果立足!你个学术败类!
阿尔瓦:还是被你发现了,没能阻止你父亲的悲剧,我无话可说。
……老师你解释一下啊!长嘴不用可以捐给格蕾丝啊啊啊!!!
其它就,基本上都是已知信息了。(好水)
你们仨真是冤种过家家,能He的局硬要把主线支线全Be打齐,每个人还都觉得自己最委屈。啊啊,理工直男的家庭事业狗血剧,一般人都自愧不如……
推演看似给老师定了白调,但我反而更想批评他了。身为老师,传道受业解惑,传道最先。所谓榜样并不是你去做一个洁身自好的“道德标杆”就可以了,在误会深重的时候仍然选择闭口不言,需要你出手解决矛盾却不能给自己的学生积极正向的引导,不去主动维护自己的形象,这已经可以说是有师德而不行师职了。你是他唯一可以信赖可以依靠的长辈,是他的航标,你在他眼里越是不堪,他就会越偏激、越迷茫。
总之我认为,阿尔瓦只适合教书不适合育人,不善交际并不是你优柔寡断、拒绝沟通的借口。对事自卑而对人自负,太过自以为是的好意,最终反而会酿成苦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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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编于教师节和群友讨论后(?):
都闪开!我要换个人骂了!
卢卡啊——我们都知道你恨你爹不顾家,但是你又干了啥?他死了你有关心过哪怕一下下吗——
你知道为啥老师非得在你做实验的时候冲进来的吗?你不清楚你爹咋死的你老师清楚啊!他急着来救人啊!!!
(老师: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别急让我先急.jpg)
但凡当初多打听一下,也不至于对这个实验的危险性一无所知,最后精准复刻事故爆炸了啊!哦对,发现手稿是在冷战期,即使知道老师比自己更清楚实验设计,卢卡也不可能去请教老师操作问题和细节,甚至有可能自己搞零件的时候淘到了伪劣的元件(比如蓝挂的继电器?)……就……嗯了。
ps:一编改正,第二份实验报告之所以没有写结果,是因为还没有出结果老师就冲过来吵架-救人了,最后结局可想而知。
哈哈哈哈中间无数个挽回的机会,三人中有任何一个做出哪怕一样改变,都不会酿成最后的惨剧,结果他们仨齐心协力打出了最be的一条线。最聪明的大傻子们,你们真的,我哭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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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编于阿尔瓦上线四个月后:
以下隐囚CP成分警告,不愿被创飞的朋友们可以离开了(*´I`*)
ok?
由于隐囚的CP日益火热,创作内容多元化难免导致人物ooc的产生,实是同人圈在所难免的常见现象,可以理解。部分为情节设定需要(比如沙雕文肯定全员ooc),全看作者个人,无需多言。而如果希望规避此类问题,我会在下面从一些官方设定的细节纠正几个常见同人误区谨供参考,希望可以对大家的创作有所帮助。(具体要不要采纳就看大家的个人剧情需求啊哈哈没有任何恶意)
1、如果庄园相见,“隐士”并不会对卢卡有很大的愧疚自责情绪
部分同人认为,老师见到如今狼狈不堪的“囚徒”会感到心疼,继而由于生前性格再次将错误归于自身。出于同人因素前者合理,而后者就有些夸大了。不要忘记,庄园里的人是漆黑之眼的传教者“隐士”,从他所宣扬的教义中隐约可窥对于这段往事的态度:
漆黑之眼并不像许多传统宗教那样强调“赎罪”(也许其中真是苦命人居多吧……),如果阿尔瓦真的认同和听信教义,他是不会再将身边人的惨剧归咎自身的。何况就那起事故而言他的责任更轻,代价更重,本也没有卢卡忘却而他却要背负的道理。
2、“囚徒”卢卡是会更为口语化地说脏话的
众所周知卢卡在二年信里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依然用比喻巧妙地批判了老师,给大家留下了修养极好、不会说脏话的印象。而经历过牢狱之灾的“囚徒”依然会继承这一特点吗?
“我咋老是忘了修门铃啊,草”
这是万圣节时官方的一个贺卡小网站,“shit”这样的词汇随口而出,已经和当代年轻人平时到哪都要草两句的语境差不多了。所以官方认为的“囚徒”阶段的卢卡至少不像部分同人写的那样仍把虫子当唯一语言攻击手段,他急了很可能是会骂常见口语脏话的。
3、卢卡几乎不会在原作和老师闹矛盾期间外的任何场合使用他的经典骂人词汇(重点)
结合上一条,卢卡为什么会用一长串虫子骂老师?他在什么情况下才会选择这样骂?
答案是误会老师“学术剽窃”的时候。对背景故事略有研究的朋友大多已经知道那几种虫子的特征和指代含义,不多赘述。用比喻的方式讥讽老师学术品行不端、惺惺作态蒙骗自己,是学术圈的祸害、蛀虫,这一是因为卢卡自身的涵养,二是因为这段话出自他的笔记而非口语,可以被归因于他的“写作习惯”。(二年信为"一页字迹凌乱的日记")
即讽喻是他偏好的写作手法,而非口语习惯。如果不建立在“学术品行”的矛盾基础之上,这样的“比喻”自然失去了它的存在含义。因此在大量同人场合中,卢卡可能骂老师古板、专横乃至骂他装哑巴,也不可能骂老师是虫子,因为根本就不符合暗讽的语境,属于是骂错了方向。
4、D5中的老师是有明确的研究方向的
这里只是一个建议,如果想要描述老师永动机以外的研究成果却只知电磁学的大方向不知具体说什么,你可能是看漏了这一点:
而这正是历史原型洛伦兹的重大物理学贡献,他提出的电子论在自己的学生手中得到了证实,因此两人双双获得了物理学诺奖,是一段师徒二人互相成就的佳话。(虽然历史上这个学生他姓塞曼来着……)
当然,D5里的老师还没熬出头,就由于不可抗力弃科从玄去了。╭(°A°`)╮
此外还有一些没有确切答案的设定,如两人的国籍问题(巴尔萨克是法国姓,而历史原型和红椒酱的菜品描述则指向塞尔维亚裔;老师的历史原型和背景故事中两人的相遇地点指向荷兰),老师有没有收过其他学生(原型在莱顿大学留校当了很多年教授),卢卡是不是真的无辣不欢(我发现传统红椒酱中也有的是甜椒制成的甜辣酱,否则虎牙+嗜辣真的是我这个经常口腔溃疡的人难以想象的危险地步……)等等。如果以后官方给出了更多明确消息,我会在这里继续补充。
————————————————
五编于画家二年信其实又过了很久后:
说点也不是彩蛋的小彩蛋:因为部分友友们可能不会关注所有人的生日信,所以也不知道隐囚庄园重逢这个可能(应该重逢了……吧)中的另一个关键人物——画家。
虽然这俩人看上去八竿子打不着一块,但看看这个,这是蛋少的实验报告中最后一段批语:
纵观全庄园,唯一能把以上设定全叠上的,只有卢卡一个人了。因此,庄园通过″和艾格相似"这一条件按图索骥找到了卢卡(毕竟当初他和老师的事闹得还挺人尽皆知的应该不难打听),动用了一些权贵的力量把他保出来并诱惑至庄园。
∵没有蛋哥在前庄园就不会找上卢卡人就直接死绞架上了
∴快和我一起谢谢蛋哥!
ps:不要再说是老师于心不忍捞的人了他已经人间销号了拿啥捞啊!
【基普】沉默游戏 (一发完)
写在前面的话:
★长文预警,2.2w字左右
★私设如山,假设基里连科的弱点是核\弹、激光和钢化玻璃
★用了鱿鱼游戏的架构,但是情节和游戏内容有很大不同,这次我用的是俄罗斯传统游戏
★原作向兔子形象,时间设在原作完结以后
★逻辑废,激情产物
★食用愉快
——————————
一
“这实在是荒唐。然而我却参加了,这才是最荒唐的。”
普京把大半张脸隐匿于上层床铺投下的阴影当中时,便这样想着。白炽灯呕吐着强光,兔子们纷纷心照不宣地把脸转向阴凉的墙壁,不满的咕哝声起起伏伏。
“该死,怎么还不熄灯……”...
写在前面的话:
★长文预警,2.2w字左右
★私设如山,假设基里连科的弱点是核\弹、激光和钢化玻璃
★用了鱿鱼游戏的架构,但是情节和游戏内容有很大不同,这次我用的是俄罗斯传统游戏
★原作向兔子形象,时间设在原作完结以后
★逻辑废,激情产物
★食用愉快
——————————
一
“这实在是荒唐。然而我却参加了,这才是最荒唐的。”
普京把大半张脸隐匿于上层床铺投下的阴影当中时,便这样想着。白炽灯呕吐着强光,兔子们纷纷心照不宣地把脸转向阴凉的墙壁,不满的咕哝声起起伏伏。
“该死,怎么还不熄灯……”
灯光则应声而熄。黑暗的突袭引发了更多细如蝼蚁的骚动。蝼蚁们爬上普京苍白的额头,复又攀耳而入,翻搅着脑中的意识乱流。
还不赖。昏睡之前,他尚记得事件的起因是什么。
与基里连科分别已是一年有余。那个洒雨的黄昏,当他兴致勃勃照着监狱里依稀听闻的地址,风尘跋涉后一身褴褛站在那扇虚掩着穷凶恶极的门前时,他发誓一丁点儿也没想过闯入黑手党蛇踞之处的下场,因为那时他的头脑里只有这么一件事:
也许基里连科是回家了。我一定要找到他的家,把杂志还给他。
也正因为如此,兀自几声敲门后,他连人带车被看门小弟打飞时,实在是有些发懵。
他擦去腿上的伤,跛着脚又敲了一遍。
“先生,请问这里是基里连科……”
话到一半,衣领便被粗鲁地拎起。
“先生,请问你的胆子是越打越肥吗?”
那仗势的疤脸夯汉捏了嗓子,学着他的语气嘲谑道。
“问题佬,教你个乖,永远别在这儿多嘴,”
他把普京拉近,堆出个皱巴巴的笑容。
“门里头的兔子连踩死你都不屑。”
普京颤巍巍地举起杂志。
“……多谢了,好先生,求您再多容我一句话,这杂志的主人叫基里连科,我只是想还给他……”
“哈哈哈哈,滚回家找妈妈吧,小崽子,你是黑手党首席的好朋友吗?哈哈哈哈。趁我还不想打死你,快滚吧,滚!”
雨仍在潇潇。普京徐步走出巨宅的门廊,走出身后恶劣的长笑,走进雨里,他听到了大门欲封的声音。
他没由来向后一瞥。愈窄的门缝里是酒绿灯红的深渊。普京再次转过了脸。
背后一冷。
一双眼睛从那深渊里投来了长久的注视。
怎么可能。是他太累了。
普京犹豫片刻,终究把杂志搁在了门口石狮的尾下。
他和雨水一起,从漫漫长阶茫茫而下,离开旧友冰冷的屋宅,迈回自己的阶级,迈回那个阒黑的沉夜。
再然后,就有些模糊了。
回归社会,隔绝了三年的日新月异之后,普京加入了仅仅为抓住时代尾巴便苟延残喘的行列。崭新的机器在他面前耀武扬威,开除滚蛋的声音日夜回旋不止。
都说乐观是有限度的,那么普京也不例外。于是,又一个悲伤的夜晚,磁带里吱吱呀呀的爵士乐混着波涛汹涌的伏特加下肚时,他心知肚明,自己已咧不出过去那种自得的傻笑了。
他从肮脏的房窟里出来,在街上颠着空步。科曼尼奇在他头顶盘旋,似乎在想他什么时候才会被条子们发现,然后被当做无业游民扔回号子里。
然而显然,命运对他别有安排。
“先生。”
普京止了步。
是个和善的声音。这声音还穿着一双锃亮的皮鞋呢。
“先生,如果你不介意,让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普京抬起昏沉的脑袋。
“……白毛仔,有没有人跟你说你这身打扮像个资本家,可别被条子们看见了……”
他向前扑去,扑到了对方平整而冰冷的西服上。
“冷静些,先生。我深知您的处境,您是只将死之兔。”
“胡说!我只是……我只是……”
普京狠狠推了他一把,嘴里含糊些什么,对方却纹丝不动。他自己一个趔趄,那兔子赶忙拉住。
“只是没钱……”
“那就是快要死了。”
普京拿不出什么反驳的话。他闭上了眼睛。
“因为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您在监狱里耽误了三年好时光,出狱前一天越狱,后又遭受追杀;又花了一年时间去投奔狱友,却发现对方是黑手党首席,自己根本攀附不起,只好去找份工作,但自己的技术在当下根本无处发挥,最后沦落到在贫民窟赌钱抢酒的地步,对吗?”
“唔……”他本想指出说辞中的错误,转念一想,估计也没人相信自己前往那大宅的动机,索性痛快地点了点头,甚至没有追问为什么这兔中精英对自己如此知根知底。
“真是可怜,先生。不过且不提闲话,我现在想要和您玩一个游戏。”
那兔中精英蹲下身子,打开了手里的皮箱,其中一侧是几张红红绿绿的卡片,另一侧则是辉煌的崭新钞票。
普京看了一眼,伸手向那钞票夺去。然而本就喝了酒,身子枯瘦无力,被对方轻而易举打翻在地。
“先听我说完规则,先生,”他拿出红蓝两张卡片,“我们分别用红色卡片击打蓝色卡片,让蓝色卡片翻身者为胜。若您赢了,这钱随您拿去,若我赢了,我便要打您一个耳光。”
若在往常,普京是绝不会参与这种拿肉体和尊严做筹码的愚蠢游戏的,然而如今……
“来吧。”
那家伙技术出奇的好。十分钟过后,普京双颊通红,但到手的巨钞还是遮掩住了他的苦笑。
“不错,先生。你是个有勇气的家伙。”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渐渐清醒过来。
“不为什么。但正如您所见,金钱就是结果。”
兔中精英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一张卡片。
“现在,我要向您推荐一个与此类似的游戏,只不过胜利的奖励更丰厚,失败的代价也更巨大。”
“是什么?”普京码钱的动作停了下来。
“只要您能顺利存活到最后一关结束,您就可以获得456亿的巨款。”
那兔子心情愉悦地欣赏着普京骤然瞪大的双眼。他接着不急不徐道:
“将会有456位参与者,而胜利的代价,将是其余455位参与者的性命。”
普京后退几步。
“……你这是,在犯罪……”
“456亿呢。这数字听起来就像犯罪,不是吗?”
普京不作声了。
兔中精英把卡片塞到普京手里,扣上皮箱的搭扣,须臾便悠然隐没在黑洞洞的远处。
普京孑然立在路灯下的光里,这一片惨白之外便是重重黑夜。
普京举起了那张卡片,三个简单的图案映入眼帘,随后便占据了他的全部视野。
一把枪。一枚子弹。一个圆圈,一行浅浅的电话号码,还有一行小字——
沉默游戏。
待全部看清这些内容后,他深吸一口气,义无反顾踏入灯光之外的蒙蒙夜雾。
电话那头传来奇怪的声音,告知他奇怪的地址,看见一辆奇怪的大车,大车上下来些奇怪的人,然后是刺鼻的麻醉剂,然后……他便躺在了现在身下的绿色垫子硬板床上。
真是,对参与者都是些什么态度嘛。
翻搅意识的蝼蚁们渐渐消失。这一夜浑浑沌沌。没有做梦。这是件好事,他已经太累了。
二
是悦耳的起床铃。
一觉醒来,普京便闻到一阵浓郁的花香。
他张开了惺忪的睡眼,四下望了望,霎时直起了身,愣怔在床边。
“ho……”
昨晚,麻醉劲儿过了之后,虽说是醒了,但头痛欲裂,那刺眼的强光也使他睁不开眼,熄灯之后便又沉沉睡去,只听得四周应有许多兔子,却也没顾得上仔细观察。
而现在困意早随一觉而空,眼前的景色着实让他吃了一惊。
头顶的一派朝阳透过明澈的天窗深泳而下,三排高大的床架凭此打下深深的阴影。普京颤抖着脑袋向下抛着视线,至少五层楼的高度;往上看,估摸也得有六米来高。单单是自己这一竖溜,便有十九个火车硬卧式的床铺鳞次栉比纵向排列。卧铺的分布统共三排四列,赫然一栋卧铺高楼。
兔子们依次醒来,显然多数都在惊奇自己的处境。尤其是身在高处的。
“哎哎,不要挤我,你不会去那边那个梯子嘛!”
“不是我挤你,是你太胖!那边那个更挤,要去你去。”
“该死,这么高的床,就配这么点梯子,怎么下嘛……哎,你不要挤我的手,哎哎,不,救我!!”
梯子窄小,一处很快便起了争执。普京循声望去,登时揪起了心——有只兔子被生生挤了下去,而距离地面至少得有六七米的高度!
正当普京准备闭眼避开惨状时,却没有相应的落地声响。
“欸?我没事?这底下居然是软的!这么香,居然全是花!”
那幸运话唠子大声庆幸着自己的劫后逢生。众兔听后,纷纷看去,果然从走廊到前方的场地,尽是花海斑斓。
大家学了聪明,纷纷一跃。普京仍有些胆怯,选择一步步拾级而下。浓郁的香味仍在加深,待他一脚踩上香软的泥土时,才切实感到了安心。
“各位先生女士,请稍做整理,迅速在前方场地列队,重复……”
广播传来了三遍指令。普京顺着兔流向前涌动。脚下的花朵遭尽了蹂躏,但也无可奈何。
突然,身后哪只兔子推了他一把,他便拱上了前面兔子的肩头,视野阔了许多。
正当普京准备给那兔子道歉时,他的嘴却僵在了脸上。
不远处,一对修长的兔耳,铁一般地竖在众兔当中。
那对耳朵是罕见的粉色。
一只深,一只浅,还支棱着一枚别针。
“指挥官,经我安排,玩家已在指定区域列队完毕。”
黑面红衣人在距离那安乐椅三米的位置站定脚,沉言道。
“不错嘛,小尖牙,有模有样的。”
一缕香烟从安乐椅处洋洋洒洒地飘来。
“多谢,指挥官。您说过,一切行动都要处处彰显自己的权力,我不过是在彰显我的权力而已。”
编号为555的家伙显然很高兴,就顺带着咀嚼了一句指挥官的金玉良言,妄想着进一步的奖赏。
“嗯。”
555落了个空。但他深知指挥官的无常,便悻悻退下了。
“权力是阶级的产物。唯当有了阶级,权力才能发挥其真正价值。”指挥官自语了一阵,便不再作声。
“好了,诸位,先生们,女士们,欢迎参加沉默游戏。请稍安勿躁,现在我来阅读规则。本次游戏共分四个关卡,诸位需要靠自己的勇气和智慧把其他玩家淘汰,同时努力使自己通关,最后唯有一只兔子能取得胜利,而胜利者的奖励——”
演讲台上赫然升起一只巨罐。
“是456亿真正的巨款!”
罐子发出金光,钞票从底部喷涌而出,兔子们眼中的绿色和金色越积越多,最后盛满了他们整只空洞的瞳孔。
“这笔钱的周围会有激光枪、核\弹和强化玻璃的保护,我们的指挥官会以生命确保这笔钱的真实性……”
555的话在普京耳朵里渐渐消失,他望着那456亿。
他就那么望着,456亿。
说的对啊,那只兔中精英。456亿,听起来就像犯罪一样。
他喉咙直发干。
金光敛去,罐子收起。人群中爆开了不满。
“好了,诸位,最后一条规则,在剩余玩家人数处于两个以上时,若超过半数的玩家选择退出,大家便可以集体退出游戏。现在请回到床位上自我调整,游戏将在下午四点整准时开始。”
普京深吸了一口气,回归了平静。
不对,他不能平静。
基里连科。
他慌忙寻找那对耳朵,少有的颜色使这项工作变得简单。他马上辨别出了基里连科。随着兔群的稀疏,他的身影也越发清晰可感。
然而,距离他几步之遥时,普京却站住了。
……说什么好呢?在那个洒着雨的黄昏之前,他也许会兴奋而又紧张地冲着他喊:“这是你的帆布鞋杂志,当初你丢在我的车上,现在还给你。”
还可能同他发几句牢骚,讲几个笑话。
这听起来不甚可能,但鬼使神差,普京想与他谈谈这些。
“门里头的家伙连踩死你都不屑。”
这句话与一道惊雷无异,在普京的生命中划出一道鸿沟,使如今的他看来,自己与基里连科那些曾经的逃亡时光已成了不可触及的传说。
他也许根本就不在乎,那本破杂志。他,他,他可是黑手党的首席啊,有什么他要不得!除了帆布鞋,还有什么能驱使他去追求?他甚至何曾需要思念和焦急?一本杂志而已,甚至是炸毁重修的,再买本一模一样的又何尝不可?……
那么我何必费尽心思去找寻他,为什么还要把那杂志放在那只该死的石狮子屁股底下呢?
我难道,真的很傻吗?
普京沉默了。
基里连科显然毫无察觉,在他眼里渐行渐远,直到无所踪影。
普京叹了口气,也爬回了床上。
他终究连一声招呼也没喊出来。
三
普京的意识又开始乱流了。这回他真真正正恢复了平静,开始思考一些理性的问题。
为什么基里连科要来参加这游戏呢?为了钱?不可能,基里连科绝不会为钱发愁——虽然456亿对于黑手党来说兴许也是笔不小的账目。莫非是为了帆布鞋?世上怎么可能有那么贵的鞋子!难道是勘探情报?这倒是有可能。
想到这,普京不禁打了个寒噤。他回想起听起来有些残酷的游戏规则,虽然他并不怎么相信,也不清楚所谓淘汰究竟会采用哪种使玩家付出“性命代价”的手段,但他也察觉出了游戏的非同一般,幕后的组织者恐怕也不是善茬,说不定就与黑手党有所恩怨……管他呢,还是不要想去想基里连科了,面对现实才是首要。
于是他想到了下午四点的游戏。他瞅了瞅自己衣服上的号码,250,是个和他一样平庸的数字。他承认自己猜不出来,便又开始躺在床上放空了。
不远处,基里连科也是。
“报告长官,首席已与我们失联,应该是已加入游戏了。”
“随他去吧。我要是能说动他,那可真是破了天荒了。”
基鲁列克深深叹了口气。自从他让位给弟弟,这顶了他半边脑袋的家伙就更没让他省心过。但他知道担心无益。有些路必须自己走过,才会真正懂得。他能做的只有放手。
“这小煤气罐头,怎么始终不相信感情用事的害处呢?”
他揉起了突突的太阳穴。
“各位,让你们久等了。欢迎来到沉默游戏第一关卡——‘我天生是花匠’。游戏规则如下:”
我天生是花匠?这莫不是小时候常玩的游戏?
“进入场地后保持绝对噤声,未按规则出声者淘汰。‘大花匠’稍后会告知大家各自的花名,请各位牢牢记住自己的花名,并不要提醒他人。游戏开始后,由‘大花匠’指出一名玩家A作为花匠,A要说出以下句子:……”
“我天生就是花匠,真是有点生气,所有的花都令我厌烦,除了……”
普京回忆起儿时游戏中那些难忘的话语,当真与游戏规则一一对应。
“这时A随意说出一朵花的名字,若剩余玩家中并无玩家的花名与其相同,则A淘汰,并由‘大花匠’指定另一位玩家做花匠;若剩余玩家中有谁的花名B与A所说出的花名相同,则A存活,B回答‘噢’并与A完成以下对话:‘你怎么了?’‘我恋爱了’‘你爱上了谁’,此时B必须说出一朵花的名字,若其余玩家有该花名者C,则B存活,C与B再次重复那段对话;但如果没有该花名的玩家C,则B淘汰。以此类推。注意,故意不回答与误答者淘汰。重复……”
普京拍了拍脸给自己壮胆,同其他参与者一路入了场地。
场地是圆形的。占地不大,铺着高档的地毯,头顶是巴洛克风格的低矮圆顶。
玩家们按照黑面红衣人的要求团团围坐。普京注意到,这些工作人员的黑色面具上着有不同图案,最多的是圆圈,其次是子弹,最少的则画着枪支。然而他们身后都背着如枪的黑色物什。
‘大花匠’是一台硕大的兔形机器,蹲据中央,面色和蔼,但普京仍然隐隐不安。他调整坐姿时,发现基里连科就在他的右前方五个座位处。
“请玩家依次领取花名。”
“请玩家重新就座。”
“游戏开始。”
‘大花匠’笑得灿烂。一阵寂静,他的花篮里喷出一朵玫瑰花。
玫瑰花颤巍巍站起了身。是下床时那个幸运的话唠子。
“我天生……就是花匠……真是有点……生气……所有的花都令我厌烦……除了……除了……向日葵!”
玫瑰花几乎是吼出了那朵向阳黄金的名字。
一片死寂。玫瑰花抖得越来越厉害。
“……噢!”
向日葵是个小姑娘。她比玫瑰花抖得更厉害。
“啊哈!”玫瑰花高兴地跳了起来。他为自己这该死的好运气而欢呼雀跃。
‘大花匠’仍是那副和蔼的表情。他伸出右手,掌心里露出颗黑洞洞的枪口。
“啪!”
玫瑰花应声倒地。
他的鲜红在地毯上绽放。成河。成泊。扩张出一个优雅的轮廓。
“重申规则。未按规定出声者淘汰。”
枪支脸平静地宣告了玫瑰花的死因。其余的圆圈脸和子弹脸同样无动于衷。
死寂。
“啊!”
是向日葵的尖叫。玫瑰花的血溅了她一脸。但随后她也倒在自己的鲜红绚烂中了。
“啊啊啊!!”
无缝衔接的是更为密集,更为尖利的嘶吼。普京已经没有足够的胆量挪动双腿,他只能无助望向身旁奔走的惊慌兔群。兔子们很快发现大门封死,根本无路可逃,于是最终,和蔼的‘大花匠’用枪口替他们解决了冷冰冰的长惧。
“花朵们,请不要过早自断根茎,让我们用心享受游戏的乐趣吧。”
广播里传来了洋洋洒洒的声音。
原来,这就是“性命的代价”。简单粗暴。
屠杀声渐渐消去,普京被咬出血的舌头缓缓恢复了意识。他居然仍保持着原来的坐姿。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匆忙向右前方看去。
基里连科安稳地坐着,毫无波澜。
普京暗自松下一口气。
剩下的参与者至多剩下3/4,但游戏仍在继续。出奇的安静。
‘大花匠’吐出一朵风信子。
“……除了百合花!”
“啪!”
‘大花匠’吐出一朵铃兰。
“……除了矢车菊!”
矢车菊站了起来。矢车菊快要哭出来了。
“你怎么了”
“我恋爱了。”
“你爱上了谁?”
矢车菊忽而放松了紧咬的牙齿,离奇地止住了哭泣。他停顿了好长时间,然后微笑起来,好像在回忆些什么。他张嘴。他选用了最轻的语气,生怕弄疼了这个名字:
“我爱上了一朵梅花。”
“啪!”
他看见,多年前的那个阳春三月,那条绣着梅花的罗裙与他的诀别。
矢车菊倒下了。
‘大花匠’吐出一朵蝴蝶花。
普京脑中掠过一道闪电。他回想起早晨床架下的花海,又把存活者的花名与之相对,猛然发觉存活下来的都是其中见过的花。然而,他又不能确定……
‘大花匠’吐出一朵萝卜花。
好嘛,给他确定的机会从天而降。
普京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他怀着等死不如赌一把的心态,飞快搜寻记忆中的花朵。
“……除了……雏菊……”
等待的时间把忐忑酝酿到高\潮。
基里连科站了起来。
四
员工休息室里,黑面红衣人们脱去了厚重的衣物,讨论起下一关的内容。
“要我说,那堆蠢货第一关就被吓成那样,能不能进第二关场地都成问题了。”
“说得对。我听说会有1/2的存活率。”
“哈哈,我听换班的兄弟说,他们拖走尸体的时候,那些倒霉蛋估摸有一半都尿裤了。”
“哈哈哈哈……”
他们粗声粗气地笑起来。库达姆斯基刚刚摘下头套,也就不明就里地大笑起来。他的声音太大,很快引来了周遭的关注。
“白球,知道我们刚笑什么吗?”
库达姆斯基摇了摇头,但没有停下笑声。这个回答显然引发了员工们更大的乐趣。
“诶呀呀,你们这些后辈,就不要笑话人家前辈了。”这娘娘腔把“前辈”二字咬得尤其重。
“该说就说嘛。这家伙比我们早来一年,但我看他就活活一个傻子,东西南北都分不清,现在还是个圈,哈哈哈!”长耳朵的破铜烂嗓顽劣地指了指库达姆斯基的头套。
休息室的门突然被打开,笑声戛然而止。
“去收拾第二关的场地。”子弹脸沉声道。
“是,长官!”
库达姆斯基的声音震天响,害的娘娘腔和破铜烂嗓又好一阵憋笑。
休息室回归了空荡荡的平静,但很快,被第二次开门声所打破。
库达姆斯基悄悄地溜了回来。
库达姆斯基打开了自己的衣柜,拿出了一块平平无奇的手表。他把嘴凑到手表旁边。
“报告,基鲁列列先生,刚才在更衣室里有同事嘲笑我”
千里之外的基鲁列克差点把手里的酒杯捏碎。
“……你走之前,我应该明确告诉过你,只向我汇报重要的事,对吗?”
“这难道不是……”
“那么我现在对你说,重要的事就是与基里连科相关的事,以及基里连科告诉你的事,明白了吗?”
“明白了。”
“现在继续做一些疯癫的动作,就像你平时做的一样,不要让你周围的摄像头起了疑心,明白了吗?”
“明白了。”
“最后,我叫基鲁列克,不叫基鲁列列,明白了吗?”
“明白了。”
“快去完成你的工作吧。”
基鲁列克觉得自己的太阳穴要爆炸了。
“长官,您觉得派库达姆斯基做卧底真的明智吗?”管家忧心忡忡。
“好演员不如真疯子。”基鲁列克简短地回答。“为了计划,为了和平的生活。”
他觉得这么说有点讽刺,但他不得不去做。敌人的强大让他恐惧,让他奇策频出。这是心知肚明的事。
“他要是被套了话可怎么办?”
“那就开战。不过我认为不会,我可是拿基里连科的皮包跟他的守口如瓶做交换的。”他笑着举起了第二杯酒。
基里连科扭过头,向普京投去了注视。
普京背后一冷。这感觉异常得熟悉。
普京的大脑放弃了管控,放任他的声带自行振动。
“……你怎么了……”
“我恋爱了。”
他的声音冷静得像报时铜钟。
“……你爱上了谁?”
这是个有魔力的句子。普京的大脑被它拉回了一点点主动权。他紧张得出奇,但不同于往常,他甚至能感受到每一寸肝胆的颤动。
他恍惚中看到暗夜里一扇锈迹斑驳的铁门,门前盖着疯长的野雏菊。随着基里连科渐渐张开的嘴,那门的中央也划破了一道缝隙——
“剩余玩家数量占比二分之一,第一关游戏结束。重复……”
基里连科说了句什么,但被接踵而至的欢呼声淹没得一干二净。
“我活下来了,我活下来了!”
“啊哈!”
“谢主隆恩!”
下一秒,在喜极而泣的波涛中,基里连科消失了。
胸口出奇的热。
我也欢呼起来,但并没有想象中的快乐,这是为什么。
大门依旧僵着,仅仅被划出一道缝隙而已。
“诸位,诸位,请稍安勿躁。首先恭喜你们,幸运儿,你们通过了第一关的考验,淘汰了一半的参与者,这是值得高兴的。但请别忘了,还有接下来的整整三关,而只有你们当中的一位,才有资格获得那456亿的终极奖励。请各位继续加油。现在请跟随工作人员回去歇息吧。”
普京躺在床上,仰望着头顶上的月亮,但没有心情思考自己飞跃它的模样。
他的心仿佛被一只大手攫住,连正常的搏动都举力维艰。
这倒也可以解释。病态的游戏内容,残忍的淘汰方式,他到现在为止没有呕吐已经是个奇迹了。
但,心头还是缠着一缕莫名的感觉,一种期待、失望和疑惑混合在一起的感觉。
走廊的花被撤走了,究竟和第一关有没有关系,再也无从得证。
花海。普京咀嚼着这个词。
他见过真的花海,迄今只有一次。他犹记那里蜂蝶相对,香浪流风——虽然只是偶然一场,甚至还有着滑稽的起因。
说起来,他那天竟然是为了逃避基里连科。他深知自己对他的心头宝贝犯下的罪行不可饶恕,便急中生智发挥了自己的机械才能。
于是,小降落伞飘啊飘啊,飘到了一片花海。
花海里,基里连科怒目而立。
他不知道自己那天经历了什么。在抵达地面之前,他已经吓得失去了知觉。
类似的遭遇并不多见。但毫无疑问,这么一重记忆,自然是要搁置于恐惧的一栏里。但奇怪的是,我如今回忆起来,却能面含笑意。
基里连科啊,你这个家伙……
与普京一墙之隔的卧铺上,基里连科有些无聊了。他于是拿出一本球鞋杂志,很快便看得入迷——尽管它已被炸毁过一遍了。
四
大概是幸存者的礼物。在这个比监狱还要酷烈的游戏里,参与者生活内容的丰富程度比起外界来也不遑多让。
普京这样想着,领下了餐务人员手中的牛奶和面包,向晨练馆的方向走去。
“啪!”是手掌击打肉体的声音。
普京循声望去,看到一只漂亮的兔娘应声而倒。
“啊!”
两条柔顺的金色兔耳歪向一旁,连一声痛苦的惨叫都能引得众多男兔子驻足。
“死孙……你……做甚……”
她那别扭的方言使得本有些怜香惜玉的众兔一阵哄哈。
“怎么,小\婊子,这就嫌疼啦?哈哈,听说双胞胎都有心灵感应,你那该死的姐姐要是现在和你一样痛就好了!”
一只粗壮的兔子一把拎起那兔娘的胳膊,听得“噔”一声,生生拉成了脱臼。他转过脸来,普京看到他的脸红一块紫一块的,看不出是兴奋还是愤怒,抑或两者兼俱。
等等,这脸。
“门里头的人连踩死你都不屑。”
这句话在耳边轰然作响。
那个粗鲁的家伙,也来参加这游戏了啊。
“……”她还想说些什么,终究是什么也没说,一双湿润的眼睛紧紧瞪着。那汉子仍不罢休,眯着眼就要向她的脖颈摸去。兔娘猛地一躲,居然躲开了,拉好衣服便向普京的方向跑去,汉子在她身后穷追不舍。兔子们纷纷让出一条道路,竟没一个敢拦的。
普京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眼看就要追上,那兔娘也快撞上自己了,兔汉子突然脚下一滑。他身子歪了歪,立马正了回来,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寻找地上究竟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绊他的脚。他把那玩意拾起来。
咦?是只帆布鞋。
“什么破玩……意……”
基里连科站在他身旁,青筋暴起。
“首……”
两分钟后,兔汉子以倒拔萝卜的姿势纵插于地,久久没能起身。
基里连科看了一眼身旁哆嗦不已的普京,掂着他的宝贝鞋子悠然走远。
待兔群都散了,普京才缓过神来。
他连忙拉起坐在地上的兔娘,替她把骨头归位,递去了手里的面包和牛奶。
“谢啦,上帝保佑你。”那兔娘冲他一笑。普京愣怔了片刻,一是因为他看到这兔娘缺了两颗上齿,空空洞洞;二是因为——
“你是……”
“啊,俺记得你,普京先生。刚才抱歉啦,差点把你撞个筋斗。俺以前是兹鲁宗洛夫的……小姐。”
“我知道,你……”
“你想问俺的事吧?”普京的话被她热切地打断,“自打兹鲁宗洛夫被抓走,他家的仆人管家离的离,散的散。俺和姐姐也走了。姐姐比俺聪明,立马又找了户人家,可没人愿意要俺。俺太穷了,嘿嘿,就把这两颗金牙拔出来卖了。”
她笑着说起了自己的遭遇。普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刚才那个,走,边走边说,是基里连科先生吧?”
“那个啊,是的。”
“他还是好厉害啊,俺还记得当初他把大楼打成平房,嘿嘿。不过俺听人说,兹鲁宗洛夫特生气,说出狱后一定把他们兄弟俩撕成碎片。”
“噢,是吗。”普京一阵紧张。
“甭担心,现在他不还好好的吗?”
“也是。对了,兹鲁宗洛夫有没有跟你讲过他还在黑手党时的事?”
话已脱口,才觉不妥,普京正想找话搪塞过去,可那兔娘已经开始侃侃而谈了。
“讲啊,怎么不讲。他跟我讲当年基鲁列克收留他时的事。那时两兄弟好像年纪都不大。基鲁列克安排他去陪着他弟弟玩,他天天胆战心惊的,因为基里连科动不动就发脾气,有时候一生气就把他的耳朵打成死结,疼得要命!但这好像就是基里连科的一大癖好。”
“居然还有这事。”普京乐滋滋地听着这些,他不禁偷想着幼年的基里连科是如何将手下们的耳朵打成一个个死结,的确是个有趣的景象。他意犹未尽,但集合的广播响起,兔娘不再讲了。
兔汉子头里昏昏沉沉,勉强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有两点实在想不明白。第一,基里连科为什么会来参加这游戏。
第二,他这爱鞋如命的首席,什么时候有乱丢鞋的习惯了。
“报告!参与玩家已到齐。”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来到沉默游戏第二关卡。”
“请各位走进我面前的房间里,选择自己喜欢的服饰并穿在身上,完毕后统一在原地等候指挥。”
兔子们依次迈进了枪支脸身后的昏暗房间,大门在身后“吱呀”一声关闭。
乍一进入,屋内与屋外的明暗对比较大,普京听到了其他兔子的惊呼才睁开了眼。
“ho……”
正对的墙壁是一座大衣橱,列有上百种或鲜艳或平淡的衣服首饰,有仿古贵族,有平民布衣,有西装革履,甚至有监狱制服和宇航服。
“请参与玩家现在选择。”
兔子们犹豫不已。
“这是干什么?角色扮演派对吗?”
“有可能诶。”
“要真是的话,是不是服装越高档越好?”
“要是刺杀游戏怎么办?”
普京驻足在一套狱服前久久凝视。
狱服。这对普京意味着太多。与它相伴也不过三年而已,但三年之后他才发现,自己的生命早已在那一方囚室里长出了风吹不尽的森林。
前路未卜,也许熟识的事物才是最好的选择。
普京四处寻望。他看到不远处的基里连科取下了一件奇特的服装。他依稀有些印象,这好像是中国的藏袍。
那袍子的色彩和配饰已经不仅仅是斑斓多姿,而是到了令人眼花缭乱的地步。
鬼知道他为什么要选那个。普京犹豫了一瞬,还是抱紧了手里的监狱制服。
其他兔子们也纷纷选好了中意的服装。那兔汉子选了个古代贵族的服饰,像是大猩猩背着孔雀;漂亮的兔娘向普京招了招手,她身上是一条挤奶工的裙子。
“看来诸位已经到齐了。那么欢迎大家来到沉默游戏的第二关卡——”
衣橱向两旁分立而去,让出了中间的罅隙,溢出了光明。罅隙渐大,其外的的景象越发清晰。
“红绿灯。”
普京几乎晕厥过去。
“现在我来宣布游戏规则。”
房间布局已尽数清晰。整个房间的地板是清晰可数的玻璃砖,有的玻璃砖上画着斑马线,而斑马线的另一端,是赫然一盏巨大的红绿灯。
“红绿灯显示红灯时,会宣读指定的颜色,请大家在身上翻找出相应的颜色,若有相应颜色,在红绿灯显示绿灯时,则将该颜色对准红绿灯,从容通过斑马线;若无该颜色,你有两种选择:一是呆在起点,等待下一颜色,二是迅速跑过斑马线,不要被红绿灯发现。如果你被发现,”
房间内的玻璃地砖块块翻转,其下是噼啪作响的烈焰。
“你脚下的玻璃砖将会翻转,接着你会跌入火焰。注意,红绿灯公布颜色的次数是不定的,如果你的颜色一直未出现,请快速跑过,最后全部的玻璃砖将会翻转。祝大家游戏愉快。”
普京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他不敢看自己那身绿白相间的狱服了。
兔群中有人爆发出了小小的欢呼,不过大多数在沉默。
“游戏开始。”
“指挥官先生,您要喝杯茶吗?”
画着枪支的面具后,是兹鲁宗洛夫堆着笑的胖脸。
“搁到桌子上吧。”
指挥官从身旁精致的木盒里又抽出一支烟。
“我来帮您点。”兹鲁宗洛夫赶忙凑上去,却被他一拳打倒在地。
“指挥官……对不起……我做错了什么……”
“滚吧。”
“……是。”
他像狗一样从地上爬起来,出门的时候听到了身后狂放的大笑。
笑声的主人走到天窗前,用手托起一束金色,想象着将它握在手心的动作。
“这才是完美的事物啊,在最高处鸟瞰一切的太阳。”
兹鲁宗洛夫咬牙切齿。他本以为用金币把自己垫到这个位置后,能得到这该死的指挥官哪怕一句赞许。
“妈的。”他在走廊里暗骂一声。他忽然看到了走廊的转角处露出来的一个毛茸茸的尾巴。
这尾巴怎么看起来这么熟悉?
他悄悄凑上前去,那白球的模样映在眼里,与回忆瞬间接了轨。
那是还在狱中的时候,给狱警端茶倒水时听到他们讨论一名惯犯,据说胆敢包藏基里连科和普京。那时,他便顺带看了一眼这位草寇英雄的图像。
这家伙居然在这里办事?敢包藏基里连科,应该和黑手党关系也不错吧,可沉默游戏的组织应当与之相敌才对。更可况……
基里连科。白胖的兔子狠狠磨了磨牙。
不对劲,很不对劲。
他紧紧跟上。那傻兔子一路乐呵呵的,停在一个小房间里,他拿出了一块手表,按下了某个按钮,忽又住了动作,自言自语:“和基里连科无关,这不重要,不能汇报。”便又兀自放下了。
待他走后,兹鲁宗洛夫潜入了房间。
“该死,这手表为什么打不开?”
几次失败的尝试后,他终于作罢了。
临走时,他还是念念不忘地向手表的方向看去。
五
“我是红绿灯,现在是红灯,喜欢什么色?当然是浅蓝色!”
“太好了!”一些兔子发出惊喜的声音。他们慌忙翻找出衣服中的浅蓝色。
“现在是绿灯,绿灯可通行!”
拥有浅蓝色的兔子们从容地走过。
“红灯停!”
“噢,该死。”大部分的兔子最多走到斑马线的1/10处。
“这绿灯也太短……啊啊啊!!”
那兔子的牢骚还没发完,他脚下的玻璃砖便翻转过去,恭送着他进了火海。
“为什么,他明明有蓝色啊!”
“我刚才看,他好像不是纯正的浅蓝。”
“这……这看得也太细了吧。”
普京迷茫地抬起头。基里连科已经过了马路,正在那头的通道上擦着自己的帆布鞋。他藏袍上的浅蓝色熠熠生辉。
“我是红绿灯,现在是红灯,喜欢什么色?当然是橙色!”
“橙色?糟了,我没有!但我已经在斑马……啊啊啊!”
这次,斑马线上也翻转了许多玻璃砖。
普京又被吓得一身冷汗。原来到斑马路上也不安全。他的两腿开始发颤,一种巨大的失落感如大毒蛇,裹挟了全身上下。他拼命地想找一些什么援助,可大家都出着自己的汗,走着自己的路,没有任何兔子向他多投一眼。
他于是有些恍惚了。他回想起小时候,那时他特别害怕黑帮的疤脸汉子,每次看到都要躲在爸爸身后。多年过去,即便成熟许多,潜意识里或许还存有着依赖的本质。可现在,他的心告诉他:“你只能靠自己”,他便困顿而不知所措了。
漂亮的兔娘转头看向还在原地打转的普京。他周围的兔子越来越少,这该死的游戏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她咬着牙急跺脚,却也说不出什么鼓励的话。
“……我喜欢什么色?当然是绿色!”
绿色。
绿色!
“普京,快跑!”
普京跑了起来,他玩命地跑了起来,他已看不到周边的任何兔子,他的眼前只剩那盏绿灯,和屈指可数的斑马线——
“啊啊啊!”
是熟悉的声音。
普京骤然回头,兔娘的倩影已不见踪迹。他觉得自己的心中箭了。
“红灯停!”
一秒钟的时间,他的眼前多出了六道斑马线。
友善的上帝,已为他铺好了通往天堂的六阶之路。
这次的红灯,怎么比一年都漫长。
基里连科,你是不是看了我一眼?
但你为什么,无动于衷呢。
那扇铁门毫不动摇,裂开的缝隙也快要愈合,门前的雏菊直面狂风。
“我喜欢什么色?当然是金色!”
“啊!”
普京吼了一声,大步迈向遥不可及的前方。
悬空。悬空。红绿灯的脸快要转过来了。脚下的玻璃砖怎么不见了呢?
他闷哼一声,栽倒在通道口柔软的地毯上。
下一秒,所有的玻璃砖块通通翻转,没来得及的兔子们甚至连惨叫也来不及发出。
即使发出了也听不见,因为普京在落地时就已昏过去了。
普京醒在自己的床上。坚硬的触觉。他睁开了眼睛,仍是黑夜。
他凝滞了一会儿。他忽然觉得应该喝点酒,于是他对自己说,我要喝点酒。
他走到了服务吧台,拿了三瓶伏特加,三口就灌了个精光。
为了谁喝呢?
兔娘穿着一条漂亮的碎花裙子,笑着站在他面前,两颗缺失的上齿看起来那样空洞。她伸出了一只手,“来跳舞吧。”于是他们跳起了哥萨克舞,心情和夏夜草坡上看星星一样。忽而,兔娘消失了,消失得干干净净,连一重影子也不留下。但普京还是想要跳舞。他太久没有跳舞了。
很多往事蜻蜓点水般掠过,甚至是以他没见过的视角。他看到了列宁格勒如何长大,科曼尼奇如何死而复生,机械列克如何偷偷用万能扳手改装自己……然后他看到那个洒雨的黄昏,雨打在他的脸上,他背后一冷,一双眼睛从深渊投来了注视,然后,深渊的门徐徐打开,基里连科从中走来,走到他的身边,把手搭在他的肩头,为他撑起一把小小的黑伞……
“基里连科……”他一头向前栽去。他栽到了一片宽阔的胸膛,听到了一阵强而有力的心跳。
“你醉了。”
普京抬起了头,对上那张深浅不一的脸。
形成习惯的敬而远之使他下意识向后一退,但当他发觉自己根本动弹不得时,才知道基里连科早已钳住自己的双手。
“你为什么不来帮我一把……那玻璃就像尖刀一样,燎得滚热……还有兔娘……她就死在那里了……我们都帮不了她……她也帮不了我……”
普京几乎开始抽泣了。他跪在地上。他肩上的阴云已然千斤。
“我知道。”基里连科让普京靠在自己的肩头,一条腿跪在地上,连月光也无以窥探他晦涩的脸庞。
无数扇门在心里开了又闭,无数朵花被在风中去而不回。
“……为什么,在你心里我一文不值……”
泪水洇湿了基里连科的肩头。基里连科把脸深深地埋在普京的耳窝里。
“不,从来没有。”
普京耳根处传来一阵湿热,酒精的味道被鼻子捕捉。他残存的理智告诉他,基里连科也醉了。
但普京无暇顾及。他睡着了,就倚在基里连科的身上,在大厅的柱子后,在浑圆的月色下,在晚风的叹息里。
基里连科把头抬了起来,冰凉的空气让他少许清醒。他看着怀里酣睡的普京,把目光游移到那对打了结的耳朵上。
他忽然把手伸向前去,几分顽劣地把结解开,目睹着他的耳朵散开的姿态。
基里连科嘴角的坚冰,就在那一瞬间裂开了。
原来,这家伙有着这样的一双耳朵。
就像北冰洋上的两鼓白帆。
六
“欢迎诸位大驾光临!”
中世纪风格的红木大门被侍从徐徐拉开,门外的风雨领来了今晚的第一批贵客。
“哦吼,钱尼,我们多久没见了?”
宽大精致的燕尾服勉强包裹住那狮面兔子快要溢出的肥肉。他灵巧地走上前去,海狮般的手臂欲把指挥官环个满怀。
“唔,菲尼斯,我跟你打赌至少有五年。”指挥官从容一退,用右手的手杖挡住了对方略显粗鲁的拥抱,同时礼貌地伸出左手,摆出邀请的姿态。
“苦了大家一路劳顿。若不嫌寒碜,我们大可以到那边的厅堂落坐叙旧。”
“一点没变啊,还是那么令人生气的彬彬有礼。”狮面兔子冷哼一声,不过显然没有拒绝。
“别闷气了,菲尼斯。‘无礼非钱尼’,还记得我们那时的调侃吗?”菲尼斯硕大的身躯后闪出一个略显枯瘦的身影。他的脸上覆着猴子面具,似笑非笑,唇上的两缕长须卷出优雅的弧度。
他们之后,又徐徐走来十余个假面者。一时间,厅堂里挤满了身形不大,但几乎撑满空间的牛马驴蛇。当然了,只是几乎。
“朋友们,请就坐吧。礼仪起见,我还是要做个介绍。我是钱尼鲁夫,沉默游戏的总指挥。欢迎诸位贵翁来此观摩,预祝你们乐度佳时。”
“闲话少提啦。钱尼,游戏进行到哪一步了?”狮面兔摆弄着手里的钻石。
“第二关已经结束。”
“这算什么!我们的乐趣要减半了。”
“别这么扫兴,菲尼斯。我拿十罐 兔肉罐头跟你赌,你会玩得很开心。”
“哦哦,但愿你别骗我。”
气氛逐渐热闹起来。
“对了,钱尼,你究竟有没有去跟黑手党方面谈判?”
“没有。”
“他们也是存有几分力量的。这样公然打他们的脸,岂不会……”
“几分力量?他们的力量大着呢。”钱尼鲁夫点上一根烟,“不过无济于事。再文韬武略的臣子也要听从帝王的命令,而臣子是没有资格要求帝王同桌谈判的。兔子们的阶级有着上下之分,保持沉默的行为也只是在彰显我的权力罢了。”
“要我说,你也太一意孤行了。我也不想否认你的野心,但你知道,你所说的那个时代已经过去了,说到底,兔子们如今都是平等的,我们与他们的区别也只在财富上而已。”猴面兔捻须道。说实话,连他也对钱尼鲁夫的话语有些吃惊。
“会是吗。”对方不置可否。
“不管怎样,你还是要小心基鲁列克的手段,说不定他已经在你这安插了卧底。”
“我不喜欢拘于小节。他若真这么做,”钱尼鲁夫像是刚刚听了个笑话,“那我就用绝对的权力来碾压。”
“嗐。”狮面兔打了个哈欠,“你们也甭谈这些有的没的,我们坐了一路的车,屁股早就酸疼,还是快快歇宿才好。”
钱尼鲁夫欠了欠身。
“是我的怠慢。兹鲁宗洛夫,领着客人们上楼吧。”
房舍高大,户户通明。
“什么意思?有其他客人吗?”
“怎么会,先生。这里的每一间房里都有一位我们好容易才搜来的美女,赶着侍候各位呢。”
“哦哦哦,不错的主意。但选起来太麻烦了,”狮面兔拍了拍身旁的山羊,“这小家伙带我去哪个房间,我就在哪儿过夜吧。”
普京起得很晚,宿醉把他撞了个满怀。
他生平第一次喝这么多酒,但可惜喝成了断片儿。
他勉强支棱起脑袋。他发现自己头上的耳结散开了。
真是的,太不小心了。
他迈着虚浮的步伐,徜徉过了走廊。兔子们都吃饭去了,他可以在这儿独享孤独。
他开了窗。午间的风软得舒服,借着残余的恍惚,即使那些灼烧在玻璃板上的记忆恶毒如莠草,现在似乎也能释然远方。
基里连科站在他的身后。阳光乘了微风走去,普京背上的毛就像儿时的麦浪,他想着,那是大地在临摹太阳的目光。
“嗨。”
普京小心翼翼地在他凝然的双眼前晃了晃手。他差点怀疑眼前的这位是尊蜡像。
基里连科眨了眨眼表示回答。
“那个,你有没有想过下一关是什么?”
没话找话,是尴尬的催化剂。好吧,果然还是蠢得不可方物。
他摇了摇头,算是给普京不知哪借来的熊心豹胆一点回馈。
“那,好吧。”
于是他们就那么站着,站在窗口,空着脑袋,听着风声,仿佛是闹市里两棵古榕,无论脚下如何庸庸碌碌,千年百年,也未曾改变。
“所有剩余玩家到大厅集合,重复……”
他们去得很晚。经过两轮的残酷角逐,幸存者仅剩下几乎不到30人。
“各位,你们真应该为自己鼓掌,居然能走到现在。不过在此之前,请让我隆重为大家介绍些新的客人——”
场地上方的墙壁镶嵌着玻璃窗,少顷,玻璃窗外的惟幕徐徐拉开,露出了里头豪华的房间。一排戴着各种式动物面具的兔子们在玻璃窗后并肩而立。
“欢迎领导阶级的假面贵客!接下来的游戏,他们将与我们共同完成。”
普京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那么现在,让我们快快进入沉默游戏的第三关卡吧——迷宫捉迷藏!”
房间的四壁霎时下降,取而代之的是重重迷雾。普京勉强睁大眼睛,依稀分辨出迷雾中藏有的层层坚壁。
该死,要在这种分辨率下走迷宫。
“各位先不要兴奋。让我讲述完游戏规则。整个迷宫只有两个出口,并通往最终的游戏场地。请大家依靠自己的力量和才智——就像你们一直所做的那样——努力克服迷宫中的重重困难,我们可是在其中添加了许多有趣的项目。不过一定要小心,这次的竞争更为激烈,成功存活的玩家将少之又少。我们的客人们也将会参与到游戏当中。他们所扮演的角色与你们不同,但保证会让我们的游戏更加妙趣横生。想必各位也迫不及待了,我言尽于此,祝大家游戏愉快。”
玻璃窗后的看客们不知谁按下哪个机关,迷雾中围成圆圈的墙壁裂出了几个入口,招呼着玩家向更深更暗处走去。
“这,这该选择哪一个啊?”
“听我的,我爸爸是地理学家,一般的迷宫向南走才能找到正确出口。”
“但我听说要一直靠着右边的墙壁……”
兔子们不敢耽搁,纷纷结伴向着自认为对的方向走去。
这次,普京终于学了聪明,毫不犹豫地跟在基里连科身后,走进了那个最幽暗的入口。
“看吧看吧,我就说要向着南走。你看这条路,多宽敞。”
自诩博学的兔子炫耀般地一推眼镜,可下一步就不见了踪影。
斑驳的道路上裂开了一道口子,想必便是他消失的原因。一只胆大的兔子上前瞧了瞧,迷宫之下是万丈深渊。
“菲尼斯,是不是你干的。”猴面兔慢悠悠地呷了一口茶。
“被你发现了吗?哈哈,开始时的刺激才是最有趣的。”狮面兔放下了手里的机关,摸了一把身旁的女兔子。那女兔子生得一对乖顺的粉红兔耳,跟着他一同笑起来,嘴里两颗金牙闪闪发光。
库达姆斯基在他们身旁立着。他注意到了基里连科和普京的行踪,猛然想起什么似的向出口跑去。
“这兔崽子,又要干什么。”
兹鲁宗洛夫眯起了眼睛,把枪上了膛,悄步跟随。
他们一路下了楼梯,走过几条廊道,最后进了员工休息室。
库达姆斯基飞快打开自己的柜门,拿出了那块手表。
“基鲁……”
“呦,这不是库达姆斯基吗,这么巧。”
兹鲁宗洛夫抿起一抹自认为邪恶的笑容。手枪就在他的口袋里,静候主人下一步的举动。
“你这是在做什么呀?”
“我……我在看时间。”
“看时间啊,大厅里不是有座老爷钟吗?”
“那个,那个表太丑了,我看了就想吐。对,我是来呕吐的。”
“可你刚才还说自己是来看时间的,你不会在骗我吧?”
兹鲁宗洛夫步步紧逼,他很欣赏看到对方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让我看看。”他一把把手表抽来。
“喂?”基鲁列克皱了皱眉头。是信号的缘故吗?对方静得出奇。
“库达姆斯基?你听得到吗?”
兹鲁宗洛夫停止了微笑。
可不是吗,这个永生难忘的声音。
他马上把手表扔在一旁,迅速抽出了手枪:
“库达姆斯基,你好大的胆子,我现在就要以串通敌营的名义处决你!”
也许因为久违的恐惧,也许因为对邀得主恩的渴盼,持枪者的眼里闪动着异样的光彩,和手里的枪一样迫切等待着爆发的时间。
情急之下,库达姆斯基重回了在林中度日时的野性。他在第一声爆破前翻身躲闪,干脆地跳到兹鲁宗洛夫身上,掐着他的脖子与其缠斗起来。兹鲁宗洛夫仍试图举起手枪,眼见就要撞上枪口,库达姆斯基发了狠反握着枪向下摁去,使那枪口对准了兹鲁宗洛夫的嘴巴。对方仍想挣扎,但手里的扳机已然扣下——
“砰!”
兹鲁宗洛夫的后脑勺淌出了血。
库达姆斯基呆滞地看向冒着烟的手枪和了无生息的兹鲁宗洛夫,整整一分钟后,他才想起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这不就是彻底暴露了吗。
他拾起了椅子上的手表,再次按动了按钮。
“基鲁列列先生,我好像杀了兹鲁宗洛夫。”
基鲁列克在自己的椅子里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他闷了一杯,选择下定意料之内的决心。
“我知道了。”
他摇响了管家的铃铛。
“通知下去,准备开战。”他平静地下令。
普京寸步不离地跟在基里连科身后,尽管如此,这厚得离奇的雾霭还是将他的身影掩得若隐若现。
他们拐进一个岔路,赫然出现一堵巨墙。
正当普京准备提醒基里连科此路不通时,他们身后的退路却已砰然关闭。
基里连科走到墙前,推了推,居然推不动。
他仔细一看才发现,这砖里头藏的是强化玻璃,怪不得。
正当基里连科准备试试挖地洞时,那墙识趣地浮出了几个字:
抛起命运的钱币,正确生,错误死。
墙上弹下了一枚硬币。
普京凑到基里连科身旁。这硬币平平无奇,唯一的异处在于正反两面是同样的人像。
那么,究竟哪面正确,哪面错误呢?
“哈哈哈,你的主意还真古怪,这可让他们怎么抛?”狮面兔毫不留情地嘲笑。
“我也没想好。但愿他们能给我个满意的答案。”受嘲者捋捋胡须,做出个模棱两可的动作。
基里连科看了看硬币,接着转过头,把它塞到了普京手里。
普京一开始没有明白,直到基里连科向他做了个抛硬币的动作。
“我来?”
普京有那么一瞬间觉得他在开玩笑,但对方坚定的眼神却告诉他这是真的。
他估计也是平时注意到我的运气不错吧。
普京一阵苦笑。他拿起了硬币,毅然抛了出去。
硬币在空中翻了几个筋斗,两张人像默念着未知的答案。那硬币停留了几秒,向下疾速冲去,磕到了坚硬的地面,弹起,复又落下,振幅越来越小,直到——
它竖在了地面上。
“哈哈哈哈,这还真是个surprise!”
“的确,是个出乎意料而又让我满意的答案。”猴面兔笑声之余,目光似乎瞥到了些许,面具后的眉头微微蹙起。他缓步向前,把眼前的图像放大,细细观察一番,猛然发觉了什么。
他快步走向指挥台。
“钱尼,基里连科也在游戏当中。”
指挥官做出了个不可捉摸的表情。
“啊呀,那可就有趣多了。”
“……不需要什么额外的举措吗?”
“不必不必。我倒是想看看,”他把双肘支在桌上,“他能走到哪一步。”
七
“我们不得不提起重视,这个钱尼鲁夫太过疯狂。”基鲁列克面色一凝。他扫视着会议室里一张张同样严肃的脸,唯独没有见到他想见的那个。
“基里连科呢?”
“他刚刚出去了,副主席。”
“把他叫回来。”
“是。”
基里连科被两个手下抬了回来。他的手里还撑着本杂志,破旧得像是被补过。
“这是在开会。”基鲁列克平复下心中的情绪,在他弟弟的脸上捕捉到了一丝难以察觉的不耐烦。
基里连科回到座位上。他把杂志放下,握了握自己的拳头,似乎在思考还有什么事物是它们无法毁灭的。
“……钱尼鲁夫对于恢复社会阶级制度的渴望到达了极端,他的构想同时吸引了一大批追随者。他在警局工作时我就应当有所察觉,可惜我当年不甚在意。如今他的势力仍在疯长,我们不得不承认……他的强大,这不仅对我们和政府,甚至对整个社会都会产生威胁。因此,哪怕是为了和平,我们也得阻止他。”
基鲁列克觉得自尊在流血。他从未承认过敌人的强大,但他知道,如今的局势太需要理智,容不得他傲气地无视。
“近期,他举办了一场游戏,这是我们目前搜集到的参与者名单。”他点开了幻灯机,“这些玩家都是徘徊在社会边缘的潦倒一族。”
幻灯机上展现出几百只兔子的头像,赤裸裸地揭发了人间底层的肮脏一角。
基里连科随意放任着自己的目光。正当他准备重新打开杂志时,他的脑袋被一张图片定住,而且再也挪移不开了。
普京。
那副傻样子,这么多兔子里只有他一个笑着。
自打基里连科第一眼看到普京时起,他便察觉到,普京的笑容是在脸上生了根的,而不是像领带一样悬挂着的。
正因如此啊,这笑容,风吹而无动,雨打而不湿,多少段逃亡多少颗炸弹都洗脱不去狂轰难毁的,我所缺失的那不灭的笑容啊!
然而你怎么也到了如此地步?你为什么甘受那恶魔的操控?你凭什么向生活屈服!
我绝不允许。
基里连科站了起来。
“我要加入这个游戏。”
“……你要冷静。”
“我冷静得很。”
他一字一顿,字字清晰。
“多亏了首席当初执意要以身试险,我们才有了如今开战的机会。”
“确实。还有库达姆斯基,那小白球干得也是真漂亮,当初派他去卧底我还担心着呢。”
“能和那帮疯子一战,我早就迫不及待了。”
“看来士气都挺足的。”基鲁列克望着众部下们飞扬的神色,长出了一口气。
不管弟弟当初要去要留,他都已料到,总会有这么一个契机,这么一场战斗。
命运啊,果然都是安排好的。
“全体登机!”
钢化玻璃墙让出了一条缝,两只兔子并肩挤去。
“哎呦,居然只剩下十只兔子了。我可是还不怎么尽兴啊,钱尼,那十罐兔肉罐子还是得你出!”
“不要那么着急嘛,菲尼斯,游戏还没结束呢。”
狮面兔把自己的全身都堆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在那些增加趣味的按钮上弹着钢琴,于是尖叫声频频复起。
“我说这只蠢兔子,怎么老是粘着另一只呢?老实说,那粉耳朵还挺强的。就先让蠢兔子滚开吧,我想单独试试他。”
一阵狂风平地起,普京脚下一个趔趄,便摔在了一个陌生的角落。
等他抬眼时,基里连科已不见了踪迹。
基里连科被甩到了一个新的空间。他也摔倒了。他直起身来。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他捏紧了拳头。
“那么先来尝尝这个。”
脚下的地面猛然生出尖锐的利刺。
基里连科踩碎了利刺。
头顶上飞来了大刀阔斧。
基里连科顶碎了大刀阔斧。
墙壁上投来了暗毒。
基里连科把毒箭吃了。
“呦,这么强!”狮面兔正欲说出,却被下一幕硬生生吞了回去。
屏幕上赫然出现基里连科赤目炸耳的巨脸。
随后,那一格监控就失灵了。
普京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接受与基里连科分开的事实。
“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寻找出口。”他对自己说。
眼睛渐渐能适应黑暗。他的面前出现了两条岔路。
他眯了眼仔细看去,发现些细微的不同——一条路是上坡,一条路是下坡。
走了这么久,想必离终点也不远了。他仔细回忆着来时的路。起点的时候,他曾观察到北方的迷宫略高于南方,而他和基里连科是朝着北方走的。那么,如果他运气够好,出口真的在北方,那就选择上坡路试试吧。
走之前,他想做个祈祷,却苦于不知该求谁保佑。
那就向基里连科吧。
愿我能走出我曾误入的黑暗,愿我们还能再次会面。
普京义无反顾地踏去。
“轰!”
是炸弹的响声。他眼前一黑。
普京是被打雷声震醒的。
他揉了揉眼睛。背后是剜骨的疼痛。
身下铺着柔软的地毯。他简单望了望四周,是个圆形的房屋。回忆被勾起,这是第一关卡的场地,只不过巴洛克式的低矮圆顶被掀开,他看到苍穹正在编织着密布阴云。
再往下看。
“基里连科!”
基里连科站在房间的另一端。
普京飞跑过去,却狠狠撞上了一层近乎透明的隔阂——钢化玻璃。
“两位真是不容易,居然能走到这一步。”
钱尼鲁夫拍着手从高台上走来。他的衣服被炸毁了一半,显得不堪,但丝毫不影响他灿烂的笑意。
“真是抱歉,我们的游戏受到了一些意料之外的阻碍。不得不说,你的哥哥还真是有些手段,我的手下和朋友们几乎死绝了。”他举起手里残存的半张狮子面具,尚沾有新鲜的血迹。
“不过没什么可担心的,还剩下我和你们,这便足够了。你们看,四周的墙壁后尽是蠢蠢欲动的核\弹,地毯下是几层厚的钢化玻璃。你们最好不要做出什么游戏之外的举动,否则——”他脚下弹出一根操纵杆,“‘boom’,那可真是太壮观了。”
“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普京几乎要绝望了。
“好处?根本没有好处!所有的帝王都会日暮,都会下山!我如今也到了这个地步,但我仍然能决定你们的生杀予夺,仍然拥有你们一生难及的权威!”他声嘶力竭地吼着。
雨水抱膝而下,凌乱了他高雅的绿色皮毛。
钱尼鲁夫眼中的太阳下山了,接下来的黑夜会很寒冷。
“真是好雨知时节,”他居然又笑了起来,“那么,我便欢迎二位来到沉默游戏第四关卡,同时也是最终的一关——俄罗斯轮盘。”
“喂,艾斯,能找到射击点吗?”
“不行,长官。那兔子真是该死,手里头握着根操纵杆。我不敢确定这跟后头那堆炸弹有没有关系。”
“妈的……”基鲁列克狠狠地骂上一句,只能任凭几架飞机在天上一筹莫展。
俄罗斯轮盘?
“现在宣读游戏规则。请两位拿起面前的激光枪,依次对准自己的要害,连开三枪。激光枪有一定几率被激活,如果对方开枪后死亡,剩下的一位就是赢家;如果一轮之后两位都还活着,那就再来一轮。我决定,就由普京先来开枪吧。”他戏耍般地晃了晃操纵杆。
“我能不能……申请停止游戏。”
普京猛然发觉并疯狂抱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噢,那可不行。那时宣读过的,剩余两个以上的半数玩家同意才行。更何况,”钱尼鲁夫按下一个按钮,高台上徐徐升起了一只发着金光的罐子。
“你就真的甘心?”
456亿,这个现在听起来仍像是犯罪的数字,他最初的目的,他赌上性命的渴求。
“甘心。”
“太可惜了,孩子。我不能为了你的天真改变规则。”
钱尼鲁夫大笑起来。
就在这个当口,普京突然迈开脚步,举起早已准备好的激光枪,照着钱尼鲁夫的脑袋径直射去。
“不要!”直升机上传来声嘶力竭的吼声。
基里连科的脸上也炸出了少有的震惊。
佛教里的说法,极短的时刻会被分为几个刹那,于是我们看到:
第一个刹那,一束极纯极白的光线从普京手里的枪口喷射而出。
第二个刹那,光线照进了钱尼鲁夫的额头,然后从他的后脑勺里出来。
第三个刹那,钱尼鲁夫向后倒下,并推动了身旁的操纵杆。
第三个刹那,第四个刹那,第五个刹那。
世界静得离奇。没有任何响动。
第十个刹那之后,无边的岑寂被普京的欢呼声彻底打破。
“u ho!”
这声音如丸,在山谷里抛抛落落。
围得像蚂蜂窝一样的直升机们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于是层出不穷的欢呼声真的闯进了千里云霄。
在钱尼鲁夫说着疯话的那段时间里,普京用尽一切机械才能的细胞检查着周围肉眼可见的核\弹。凭借多年在武器工厂的经验,他察觉出了弹壳材质的异样。于是,他的脑中便浮出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这些炸弹可能是假的”,并真的付诸了实践。
大突破啊,普京。
“真是只疯狂的兔子。”基鲁列克感叹道,虽然他也不很清楚自己究竟在描述哪一只。
八
隔阂场地的强化玻璃被拆除,基鲁列克率领部下回去庆功了。他的弟弟似乎还有什么事有待解决,但这就不在基鲁列克的管辖范围内了。
这雨停得及时。太阳踏破云荒时已带暮色,但不能否认的,是这一番黄昏的动人。
场地上还剩下两只兔子。
基里连科坐到普京身旁。他们一起看着太阳。
“你刚才为什么问起能否退出的事?”基里连科突然发问。
“嗯?那个,我也有点说不清。”
基里连科还想再说些什么。他侧目凝望,终究是没有说出来。
他看见普京的笑容,在脸上生了根的那一种。
好吧,你赢了。
苍苍雏菊静伫原地,铁门被风吹到了无所谓的地方。
门后是整个世界,我们的家乡。
我还是想和你这样,坐着辆小破车去逃亡,任他冬寒夏暑,山远水长。
待我们走过整个世界后,再尝一口你把时光熬成的鲜汤。
—THE END—
写在后面的话:
很喜欢越狱兔,童年回忆,但愿没把它写毁😂
雏菊的花语:不可言说的爱❤️
《重返莫斯科》系列弃坑致歉
生平第一次写写完一篇小说题材的文章,超级激动😁
基普|你是我的(无授权翻译)
原文标题:Call You Mine
作者:MonsterGirl
译者:And
原文平台:凹那个三(链接贴不上来)
配对:Kirenenko x Putin(基普)
❗️注意 原作向兔子 非拟人
正文:
哐当。
厨房里一声巨响,床上的基里连科一骨碌坐起身。望了眼闹钟,十点都没到,他有预感这会是糟糕的一天。
他气冲冲地翻身下床,走出去看到底出了什么幺蛾子。客厅里的一幕使被迫早起(指在中午前起床)的他血压愈发飙升了。
普京和基鲁列克躺在沙发前的地板上,基鲁列克结...
原文标题:Call You Mine
作者:MonsterGirl
译者:And
原文平台:凹那个三(链接贴不上来)
配对:Kirenenko x Putin(基普)
❗️注意 原作向兔子 非拟人
正文:
哐当。
厨房里一声巨响,床上的基里连科一骨碌坐起身。望了眼闹钟,十点都没到,他有预感这会是糟糕的一天。
他气冲冲地翻身下床,走出去看到底出了什么幺蛾子。客厅里的一幕使被迫早起(指在中午前起床)的他血压愈发飙升了。
普京和基鲁列克躺在沙发前的地板上,基鲁列克结结实实地倒在一脸恐慌的黄兔身上。
他俩愣住了,盯着基里连科,后者手中拿去擦拭的鞋华丽地掉了下来。
普京的脸魔术般地变蓝,然后惨白,基鲁列克则生怕漏看了什么似的,目不转睛盯着他的弟弟。
帆布鞋落地的那秒,基里连科冲了过去。一眨眼,他和他的双胞胎的拳头已经短兵相接。普京正摸着他的后脑勺,看着眼前剑拔弩张的形势面露忧色。
“你有什么毛病?”基鲁列克啐了一口,甩了下虎口发麻的手,向普京走近一步。这一动作使基里连科的左眼抽了一下。
“这是我的台词。”基里连科低沉地说,视线转向普京,后者闻言睁大了眼睛。
“你,过来。”基里连科一脚重重地踩在地毯上。普京慌乱地躲到前狱友背后,露出一双焦虑的小眼睛。
“他是什么,你的宠物吗?”基鲁列克嗤笑道,一屁股坐在身后的沙发上,从他的背心口袋里掏出一支雪茄和打火机。
“我希望你能在今晚前滚蛋。”深粉色兔子嘶声说道,一把抓过普京的手腕就往他们的卧室走。
“普京什卡说我想待到什么时候就待到什么时候。”基鲁列克吸了一口雪茄回答道。
当他慢慢转过脸去凶狠地盯着矮他一头的兔子的时候,他明显感到普京在发抖。
“我想既然你们是兄弟,就没什么大问题了。”他挤出一句,在粉兔的目光下畏缩了一下。
“普京什卡是吧?”在他放开普京的手臂冲回卧室前他撂下这么一句,随后狠狠地甩上了门。
普京感到泪水不受控制地涌上来;基里连科今天是怎么回事?他和他哥一直相处得挺正常的啊。
“来一根?”基鲁列克提议道,向普京递去一支雪茄,示意他坐他边上。
普京摇了摇头,坐在沙发上。他盯着地板,手放在腿上,拳头紧握。
“你知道的,我弟弟很容易生气,”基鲁列克把雪茄放到腿上。“见鬼的是,我也是。但他从不无缘无故发火。”
普京把头歪向一边。“可他刚刚像是无理取闹。”他静静地说,呆呆地注视着走廊另一头紧闭的门,天知道基里连科在后头做什么。
“有原因的,”基鲁列克突然起身从椅子上抓起他的外套。“虽然我觉得他并不想让任何人知道那个原因。”
“你要走了吗?他应该不是认真的。”普京着急地说,跟着基鲁列克走到门口,后者套上了他的招牌帆布鞋。
“我还会来的,只是现在有事要办,”粉色兔子打开了大门;来自西伯利亚的刺骨寒风猛地灌了进来。“你最好进去和他谈谈。”
和基里连科谈谈?而且是暴怒态的基里连科?普京咽了口唾沫。这听上去像是送死。
面对普京害怕的神色,基鲁列克只是给了他一个疲惫的眼神。“去吧。请?”
普京犹豫着点了点头,在基鲁列克离开这座位于苏联偏远郊区且远离警署的公寓时与他挥手作别。
现在,普京面临着一个棘手的难题。他慢吞吞地踱到走廊尽头的卧室门前,在门外挣扎了许久。他听到厨房传来列宁格勒“呱”的一声,这给了他希望;他拍了拍脸颊给自己壮胆,深吸一口气。
普京紧张地敲了敲门。他等了几秒,但没有回应。
他又敲了一下,低声说,“基里连科,是我。我可以进来吗?”
里面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咕哝,普京轻轻推开门,踮着脚走进去。
基里连科正躺在床上读着他众多鞋子杂志中的一本,看上去对普京毫不在意。
普京走到床边,站住脚,局促不安地晃来晃去。
“我可以坐在这儿吗?”他指了指基里连科的床。基里连科只是瞟了他一眼,翻了一页,没有挪窝。
普京有些面如土色了。基鲁列克的建议根本就难以实行,他早该在能逃的时候就溜之大吉的。
突然,基里连科的手又抓住了普京的手腕,他一下子被拉到了狱友的身上。基里连科猛然放大的脸看起来写满了懊恼。
“你在干嘛?”普京惊呼,脸色刷地由白转红。
“这就是你和我哥干的事,不是吗?”粉色兔子冷冷地说。普京睁大了眼睛。
“不-不是!我打翻了一个锅子,然后他被它绊了一跤,然后…”
“他为什么叫你普京什卡?”
普京眨了眨眼。“啊?”他问。
“那个昵称。你允许他用昵称喊你,”基里连科尖刻的声音听上去怪怪的。“为什么?你们不过才见面。”
“呃,那是因为他是你哥哥,”黄兔顺从地答道,避免对上他的狱友的目光。这回轮到基里连科瞪大眼睛了。
“你也可以喊我别的,如果你想的话,”普京继续说,看到基里连科冷静了许多,他如释重负。“比如普提亚或者…”
“我叫你'我的',怎么样?”粉兔打断了他,翻身压住普京,他们的脸近到超乎想象。
此刻普京的脸染上了一片红晕,几乎快赶上基里连科的肤色。后者的脸也比寻常红几分。
“我…那个…”害羞的兔子声音越来越小。基里连科支起了身,与普京拉开了距离。
“抱歉,”他简短地说,伸手去拿他的杂志;普京抓住他的手臂把他拉回来,这有些出乎他意料。
普京将唇贴向基里连科的,紧闭眼睛,尽量甩开他脑内仅剩的理智。他们的初吻就这么到来了。
令人惊讶的是,基里连科没有揍他,而是更用力地抱住他,更深地吻他,踢掉了他的鞋子,扯起被子把他们两个裹进去。
在黑暗的被窝里,普京只能依稀看见基里连科眼里的光,但其中的怒火已经全然熄灭。
“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基里连科漫不经心地用拇指抚摸着普京红红的脸蛋。
“你可以称我为'你的',”普京的声音有几分羞赧,他的朋友摸得他有点不好意思。“但我要先问你一个问题。”
基里连科的眉头再次微皱,但他还是一声不吭地等待着。
“你之前是嫉妒了吗?”普京说的是早先和基鲁列克在厨房里的事。基里连科迟疑了一下,声线又带上了一丝恼怒。
“那时我很不开心,”他轻轻挤着普京的脸。“你一开始就该意识到的。”
他再次给了普京一个纯洁的吻,接着不耐烦地推搡着普京的肩。
“这是干什么?”普京对基里连科好像要推开他的举动表示疑惑。
“翻身,”基里连科命令道,紧偎着普京,后者服从地把后背朝向他。“我想抱你。”
普京暗自庆幸这种姿势使基里连科看不到他的脸。因为一想到基里连科正贴着他,环抱着他,他的脸就欣喜得通红。
普京咯咯地笑了。“我是什么,你的宠物吗?”他模仿着基鲁列克的口吻。
“不,”基里连科把脸埋进普京的颈窝里。“只是'我的'。”
Fin
译后碎碎念:
1.这篇又名《身为黑手党头头还要为弟弟的婚事操心,谁懂🚬》
又名《帆布鞋失宠记》
2.原作捉两个虫:
①为什么厨房客厅空间发生交错咱也不知道
②普京应该比基里高
感谢阅读到这里的你
😅😅无良自媒体滚出我家tag😅👊
妈的为什么我家tag跟他妈被冲了一样,好好打你的电视剧全名不行吗??????????????你妈的那个电视剧名字能不能好好打叫什么神医大人别撩我是吧?就不要打神医的tag!!!!!!!!!!我家圈本来就小众,你打你🐴呢?????我都服了真的是,本来这里这个圈子根就少,你还来这里给我跟冲tag一样,关键还不是一个作者发出来的。我还得一个一个去拉黑名单,妈的,前几天不是七夕企划,我看到时间,我翻那么长一段时间才翻到上一个两个小时前的企划,也就是说,他们两个小时发了差不多有几十条视频,我真的会,我真的会栓Q。
远离电视剧,真的远离电视剧,现在这些电电视剧解说都那么猖狂,来蹭人家tag了吗?能不能...
妈的为什么我家tag跟他妈被冲了一样,好好打你的电视剧全名不行吗??????????????你妈的那个电视剧名字能不能好好打叫什么神医大人别撩我是吧?就不要打神医的tag!!!!!!!!!!我家圈本来就小众,你打你🐴呢?????我都服了真的是,本来这里这个圈子根就少,你还来这里给我跟冲tag一样,关键还不是一个作者发出来的。我还得一个一个去拉黑名单,妈的,前几天不是七夕企划,我看到时间,我翻那么长一段时间才翻到上一个两个小时前的企划,也就是说,他们两个小时发了差不多有几十条视频,我真的会,我真的会栓Q。
远离电视剧,真的远离电视剧,现在这些电电视剧解说都那么猖狂,来蹭人家tag了吗?能不能好好打tag啊?????!!!不要再来蹭我家神医的tag了,我看了一下他那里,甚至,他甚至好像还是7月28号才开播的,我现在我家tag里面已经有一半是他们的视频了啊!!!!我真的很少很少一次性说那么多脏话,不要他妈的再来蹭我们家tag了!!!!!!!
我本来觉得这个游戏应该会蛮小众的,所以我打开lofter看到那个1000多个1000多个参与之后,我还蛮开心的,说什么,我终于进到温圈里了。妈的我现在看来,那1000多1000多个里面只有100个是我们家的,其他的全都是,那全都是那些无良自媒体,要是它名字全名就叫神医,我也不说什么,但是!!!你他妈有名字啊啊啊啊啊!!!!一天一百多条视频什么流水线😅😅😅😅
我终于不是大头画手了(⁎⁍̴̛ᴗ⁍̴̛⁎)
求小红心小蓝手,我要强烈安利蜥勘,谢谢大家(给各位天使比心了!
卢哥的皮膚我一开始有点苦恼怎样画,后面就画的好开心了。小彩蛋是诺顿脖子上写的是“诺顿.迪鲁西”,迪鲁西是卢哥的姓,但官方好像还没公开他的英文拼法,我怕找错英文译名,然后就把诺顿嫁给别人了,所以就只写个“D”字。
P.S.这大概是那啥后舔伤口x
我终于不是大头画手了(⁎⁍̴̛ᴗ⁍̴̛⁎)
求小红心小蓝手,我要强烈安利蜥勘,谢谢大家(给各位天使比心了!
卢哥的皮膚我一开始有点苦恼怎样画,后面就画的好开心了。小彩蛋是诺顿脖子上写的是“诺顿.迪鲁西”,迪鲁西是卢哥的姓,但官方好像还没公开他的英文拼法,我怕找错英文译名,然后就把诺顿嫁给别人了,所以就只写个“D”字。
P.S.这大概是那啥后舔伤口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