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昀禾

怎么感觉真理医生被放错赛道了(

我今天疑似话有点多了感觉()

  

  简单来说,就是有没有一种可能,拿着真理医生比天才,就好像拿马克思比高斯?(有点不恰当但姑且凑合一下吧)

  看看真理医生的哲学造诣吧,完整的哲学思想、自成一脉的哲学体系,这是能从他的言行里感受出来的;独立的精神和高尚的品德,这是剧情所体现的;对于万事万物的好奇与热心,这是文本直接说了的。

  就,综合以上种种,他就是个标准的哲学家,学术倒更像是副业了。

  老有人猜测真理为什么进不了天才俱乐部,就是有没有一种可能,真理确实天才,他在哲学这方面确实是天才,真天才。他精准地找到了宇宙间的抽象概念,并且将它们整理成体系,这一切的过程并没有人教导而是纯...

我今天疑似话有点多了感觉()

  

  简单来说,就是有没有一种可能,拿着真理医生比天才,就好像拿马克思比高斯?(有点不恰当但姑且凑合一下吧)

  看看真理医生的哲学造诣吧,完整的哲学思想、自成一脉的哲学体系,这是能从他的言行里感受出来的;独立的精神和高尚的品德,这是剧情所体现的;对于万事万物的好奇与热心,这是文本直接说了的。

  就,综合以上种种,他就是个标准的哲学家,学术倒更像是副业了。

  老有人猜测真理为什么进不了天才俱乐部,就是有没有一种可能,真理确实天才,他在哲学这方面确实是天才,真天才。他精准地找到了宇宙间的抽象概念,并且将它们整理成体系,这一切的过程并没有人教导而是纯自行思考的结果,这种含金量谁来懂一下?

  这可不是拿着教科书死记硬背哲学概念,而是思考。

  有时候真的恨语言是有局限性的,想来个脑机接口跟别人共脑一下。

  

  然后,这个时候再反过来想一下博识尊干得是什么?是算力(脑力)、知识,祂拓展的是知识边界,计算的是宇宙的终极答案。

  但是知识是知识,智慧是智慧。

  哲学是引人思考的学问、是爱智慧的学问。天才们爱智慧吗?不一定。

  博识尊懂哲学吗?不懂。祂的计算永远也没办法触及哲学的本质。

  我知道这有点像是在给真理找补,但是举几个例子就好理解了。

  查德威克,人类天才,脑力再优秀也没办法否认他的思维并没有达到一定的高度,抛却他那颗大脑他就是个普通人。

  螺丝咕姆,无机天才,他跟真理说对弱者出手相助是医者仁心,这是普世观念。真理说,袖手旁观才是医治,这是他的思想。

  阮·梅,生物天才,她才刚刚意识到“爱和生命”是有联系的。

  黑塔,典型天才,她恐怕不会用她的大脑为美德正义价值这些抽象概念树立体系。

  利尔他,善良天才(姑且这样称呼),他公开研究,造福宇宙,那他是否有思考过他的行为会不会有负面影响?(事物都是有其两面性的)

  这就是天才,随心而为,其头脑确实卓越,他们解析知识,却不会去想“知识”,更不要说“认识”“美德”““正义”“价值”“文明”“社会”“存在”等了。对于他们而言科学问题轻而易举,可对哲学问题大概束手无策。

  而对于真理而言,思考哲学问题就轻易多了,对于上述提出的所有概念想必他都有一套自己的答案。

  这也是为什么常说博识尊不懂人文主义——祂都不懂哲学你指望祂懂人文主义?

  

如一-暗香晚风

调色盘

@纳雪听楼 

此人《白帝城的一个春日》全文抄袭我的《白帝城的日与夜》,现有调色盘如下,我要求对方删文并对我道歉:

[图片]

改了我的标题又没法完全改掉,只能在summary里间接引用是吧。

[图片]

我的亮膝盖有伤是我和言言很早以前就有了的私设,在文前也说过以后会写成文的,那请问你的亮为什么膝盖也有伤?是从哪段史料里扒出来的?

[图片]

来了,一模一样,一个字儿都改不掉是吧,因为你理解不了玄亮之间共同的理想,所以只能从别的写手的心血里抄过来对吗?

[图片]

我看到这儿都气笑了,你想怎么解释这么高的重合度?

[图片]

[图片]


全文抄的最好笑的点来了,我写老...

@纳雪听楼 

此人《白帝城的一个春日》全文抄袭我的《白帝城的日与夜》,现有调色盘如下,我要求对方删文并对我道歉:

改了我的标题又没法完全改掉,只能在summary里间接引用是吧。

我的亮膝盖有伤是我和言言很早以前就有了的私设,在文前也说过以后会写成文的,那请问你的亮为什么膝盖也有伤?是从哪段史料里扒出来的?

来了,一模一样,一个字儿都改不掉是吧,因为你理解不了玄亮之间共同的理想,所以只能从别的写手的心血里抄过来对吗?

我看到这儿都气笑了,你想怎么解释这么高的重合度?


全文抄的最好笑的点来了,我写老刘给亮过生日,是因为我和言言一起扒出来老刘确实是在亮生日之后去世的,过生日许愿望也很正常,你想抄许愿望又没办法照搬过生日,只能不伦不类抄来一个初见的日子,我想请问初见的日子有什么说法?为什么也要许愿?

看得出来你的灵感是在编出出山纪念日这种日期之后就彻底透支了,编不出来了,只能照抄了。

我又气笑了,请问这五千字里有一个情节是你自己想的吗?连这么细枝末节的地方都要原封不动地抄?

重合度高达百分之百的对话

这一段送礼物重合度高到甚至不需要标注,你抄得简直文盲得令人发笑,往玉佩带子上编竹剑这是人能想得出来的吗?

我最生气的一段猜愿望,我真的很喜欢这一段意气风发的亮,被你抄成了不伦不类的四不像。

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你抄了多少。

看起来结尾没有抄多少对不对,但如果我告诉你这两篇文的最后一段都是亮在写《出师表》呢?


全文类似细节数不胜数,这五千字没有一个情节是你的原创,《白帝城的日与夜》是我和言言一起脑出来的故事,是我一字一句写下的心血,我非常生气,要求你删文并公开向我道歉。

@纳雪听楼 


双木非林

【波景】鲜榨荔枝甜酒酿(6)

波提欧x景元

牛逼哄哄流浪奶牛猫x娇生惯养的家养狮子猫



仙舟文是非常复杂的东西。

波提欧一手抱着景元,一手戳戳手机点开那个足足十几个g的东西——嗯,看不懂一点,鬼画符似的不知道在喵些什么。

他只认识景元两个字,别的景元没教。

极光没看成,发烧的景元非常、非常信赖他,表示这是身体素质强悍的仙舟人面对环境变化时的自我调节机制、保证睡一觉起来就会好、给他说完晚安后就烧晕过去,白色的长发跟猫爆毛似的糊了波提欧一脸,抱在怀里哪里都挠得铁皮痒痒的。

他把自己在上次战役中烂得跟四驱车似的手机往兜里一揣,把变成一团肩趴猫的景元揽着往回走,这次他没敢风驰电掣上两百码,快走到据点时天边都亮了,...

波提欧x景元

牛逼哄哄流浪奶牛猫x娇生惯养的家养狮子猫



仙舟文是非常复杂的东西。

波提欧一手抱着景元,一手戳戳手机点开那个足足十几个g的东西——嗯,看不懂一点,鬼画符似的不知道在喵些什么。

他只认识景元两个字,别的景元没教。

极光没看成,发烧的景元非常、非常信赖他,表示这是身体素质强悍的仙舟人面对环境变化时的自我调节机制、保证睡一觉起来就会好、给他说完晚安后就烧晕过去,白色的长发跟猫爆毛似的糊了波提欧一脸,抱在怀里哪里都挠得铁皮痒痒的。

他把自己在上次战役中烂得跟四驱车似的手机往兜里一揣,把变成一团肩趴猫的景元揽着往回走,这次他没敢风驰电掣上两百码,快走到据点时天边都亮了,雪也停了,附近出来活动的冰原熊好奇地跟着他两,小玩意儿长得跟自家小姑娘玩的布娃娃似的,波提欧把它也夹胳膊里,一手抱只毛绒绒回据点,对改造人来说倒是不重,就是脸被闷得呼吸困难。

他觉得景元一定没法拒绝这个。

进小木屋前,里面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波提欧在门口侧耳听了听里面动静,把景元换到身后,臂上的左轮炮转了转。

推开门,刚把自己头捡回来安上的小机器急急忙忙跑到窗帘背后去,欲盖弥彰地在帘子后凹成一坨现眼包的形状,波提欧撇了他一眼,把景元放到干草和兔皮铺成的床上。


头上顶着包的青雀看着刚恢复的信号、和看起来还没有死掉的景元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将军还活着呜呜呜呜呜呜。”

浴铁:“那个床还没有咪咪睡的好.......”

青镞:“那个大狗熊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把这种没社会化的动物往将军身边放?洗澡了吗打疫苗了吗会咬人吗?”

彦卿从小就擅长揭仙舟权力最大的人的底,从前任将军面前一直放肆到现任前:“我就说太卜大人那套文绉绉的行不通。”

后面盖了将军府十王司公章又如何,放到别的星球压死人的告令,发过去人家不识字还不如茅屋里擦屁股的纸。

这封《魔阴身高危人群防治及管理条例》是符玄将军的手笔,不如说在景元离开仙舟时放心不下的仙舟人就起了一卦,符玄已经离开太卜司,六御各司其职,便是青雀起的卦,起手就是见巽离,巽为风、离为火,有焚尸之象,当时神策府几人组发出尖锐的爆鸣,还在云骑军中处理军务的符玄接到消息时差点晕过去,但作为仙舟目前最能顶的人,符将军一边给波提欧的通缉令勾选了50亿巡镝的选项,一边客串卜者重操旧业开了穷观阵,在背景板众人宛如呐喊画像的惊恐表情里念叨着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把景元逮回来就给他腿打断......

在罗浮最顶级的超级计算机的强大算力、和谒见过博士尊的当代最强卜者的加持下,符玄将军把来龙去脉包括景元的三个系统时后的位置坐标算得清清楚楚,由就近商队投放无人机先遣队,云骑军舰黑压压地呈兵港口等待跃迁,又算到他吃了过期炸鸡喝了劳什子酒,自酿的酒因为工艺糙杂醇多,导致他轻微的中枢神经系统中毒,又在意识不清感官迟钝的状态下把自己冻到失温然后发烧——烧到43.5度。

不得不说,天才+勤奋的卜者和半灌水混子水平是不一样的,符将军指着“43.5度的焚尸之象”和青雀抱头痛哭“我看见火卦以为是火葬场”一对峙,也只能狠狠扣了青雀两百年工资,打内线电话让中止发射不要打他们乘的星舰.......总之一番鸡飞狗跳后,心有余悸的众人得出了统一结论。

太特么折磨人了,得抓回来。

就算这次是误会,那下次呢,不是误会的时候呢,总有穷观阵算不到、罗浮舰队跃迁不到的地方。

再说,景元他年龄大了身体不好,那牛仔一改造人平时去的都是三四百度的熔岩星啊绝对零度的星云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地,他是铁打的能抗,罗浮却承平日久,景元这百年吃穿用度都是最好最细的哪里被这样造过,而且牛仔也根本照顾不好人,刚出门就给干到四十度,也多亏是天人,换短生种就一命呜呼了。

至于景元自己嘛,对罗浮的爱瞎子都能看出来,能不喜欢我们?

在多方探讨下,大家一拍即合,决定发出罗浮最萌最可爱的机器人小咪去做先遣队,先不直接说拐回来,就跟在后面报报平安,补给点物资也是极好的。吃炸鸡喝杂醇酒像什么话,大家群策群力给景元捎上了浮羊奶和点心,符将军优秀的卜卦技术还算出来他们过几天要去炸公司的地盘,又想到景元不以武力见长,殚精竭虑地给捎上了云骑军中最有杀伤力的大炸逼,符将军上任后成熟稳重不少,预判了景元的预判、怕他念及公司和罗浮外交关系放不开手脚,于是十分精明地挑了批外贸产品,涂装上是星际和平公司,用公司的炮炸公司的地,做到原汤化原食——充分体现了一个能给猫幸福的猫窝应该具备的体贴入微、面面俱到、以及拿捏得刚刚好的分寸感。

这不得爱死我们。

景元,你辛苦了一辈子!到享福的时候了!(骄傲挺胸)

小辈们这么想着,然后通过实时监控,看见小咪的头被拧了。

😱

猫!他!不!着!家!啊!!!

罗浮人......罗浮人在这种事上是很脆弱的,十分的容易道心破碎...再脆弱一点我们都要死了。

最后还得是carry全场的符将军,深吸一口气

“我缠了他近百年让位,景元总是糊弄过去,本座恼他虚应故事,但也知道,待他认为时候到了便会彻底放手,交出一个不需要他的罗浮......”

仙舟顺利退休的将军寥寥无几,但就算没有前例参考,聪慧如景元自然不会让自己的影响力影响接班人的执政,他从来都是最懂暗流涌动,最会善解人意的那个。

在一片沉默中,符玄冷笑一声:“道理我都懂,然现在攻守之势异也——是时候让我们的景元将军尝尝身不由己的滋味了。”

将军眉梢轻挑,胸有成竹:“既然他不愿回家,那就给那改造人发信,五十亿的通缉令也撤不回了,得找个由头、也得告诉他赶紧把人还回来。信里无须强调景元身份,他只作为一个对宇宙有极大危害的、应该被尽快处理的高危魔阴身患者,仙舟本着对宇宙负责的态度需要把他追回——走正常外交流程就是,把十王司喊来。”

给一众小朋友擦完屁股,在“将军英明”的崇拜的目光里,符将军迤迤然品了口甜茶,静待事态发展。

然而千算万算,光算景元去了,没算到波提欧不识字。

寒鸦倒觉得这个疏漏无伤大雅:“这个思路是没有问题的,通缉令上也说得过去,巡海游侠和我们是一路人,大家不妨把话说得明白些,给他说景元将军没有普通仙舟人的机能素质,身体很差、状态很危险,需要送回来在十王司接受照顾,这般,想来也是能理解的。”

寡言少语的雪衣也点点头认可这一观点:“景元将军的年龄这么说并不夸张,即便不能让他把人送回来,或许能建立相对友好的沟通渠道,罗浮能有个照应。”

符将军沉吟半晌,缓缓点头。



景元身上烫得厉害,波提欧身上都是铁皮凉快,他迷迷糊糊往人身上缠,波提欧好不容易把他撕下来,翻箱倒柜找药,奈何巡海游侠都是用布条撕把了包扎、点曳光弹火药粉止血的,感冒了喝高浓度烈酒杀杀菌的糙人.......波提欧翻了半天就找了点调味料、一袋咖啡豆和一只温度计出来,温度计还是泡咖啡用的食品级测温计。

一群把脑袋别裤腰带也要浪的货能指望啥,虽然找不出一颗感冒药,但能给景元磨杯手冲咖啡。

秉承着将个烂就的原则,波提欧把温度计塞景元嘴里去给他叼着,把自己小四驱车...手机拿出来给商人发消息,问他要药。

那边附上了贝洛伯格铁卫扎营点,意思是可以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但送药表示无能为力,毕竟波提欧整了个不小的活。

d:恭喜,喜提五十亿 附图.仙舟联盟通缉令

d:不愧是巡猎命途的船,就是霸道

......

身价倍增的波提欧抓抓头发,看向另一边叼着温度计、跟霜打了的苜蓿草似的仙舟前将军,他神经比大腿还粗,对通缉令后的一串零没什么想法,心虚的感觉是越来越强了。

d:我说你闲着没事拐人家将军干嘛,要上通缉令才踏实?这合理吗?

波提欧:有些事你把他当成罗浮将军不合理,但是你把他当成猫猫就很对了

波提欧:猫猫会自己寻找主人

d:看罗浮发的公告了吗,你家猫是高危状态,别给养死了

波提欧:喵了个咪,我又不识字(语音消息转换)他说的是他找上我的,你知道吗,主动选择的那个叫,碰瓷,对哦他就是碰瓷,这么大这么漂亮一只猫在你脚边躺下来翻肚皮......他喵的姜发芽了还能吃吗,和小麦果汁能一起吃吗

波提欧:啧,人烧起来了怎么冷下来,我给散热器换个风扇就好了,我宝贝身上又没有接口(语音消息转换)

d:什么话,那你女儿生病呢?

波提欧:......

d:讲真的兄弟,你这养什么死什么的命,有些东西还是别经手了

波提欧:滚,别逼我爱死你


波提欧把手机丢桌上,围着景元绕圈的冰原熊被他动静吓了一跳,嗷嗷叫两声,景元不太安分地皱皱眉,波提欧踩着吧台出来,单手提着大白熊后颈皮拎门外去了。

回来后他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下心情,骂骂咧咧地把刚烧滚呜呜叫的水壶提下来,枯得皱巴巴的姜块拿在手上咔咔咔咔往沸水里切。

切完搅了搅,他舀了一勺开水尝尝咸淡。

“咳咳.......”

耳边传来了费劲又难耐的咳嗽声,波提欧拎着着水壶和大汤勺过去,小心翼翼地把景元嘴里的温度计取出来。

噢,43.5度,格蕾发酵面团的水温就这么高,融化巧克力的温度也差不多,景元被烧成小蛋糕了。

波提欧眼巴巴抱着水壶坐床边,他本来想问你想翻身吗冷吗热吗上厕所吗,介于商人晦气的乌鸦嘴,看着他热气腾腾的小蛋糕不敢下嘴。

景元看出了他的手足无措,看着波提欧的水壶冲他笑,哑着声音说我想喝水。

波提欧如释重负、十分殷切地舀了一大姜水勺怼景元嘴里。

“草原偏方,小孩儿生病就喝这个,和糖浆搅到一起,比公司的快乐水劲大。”

景元都来不及躲,刻到骨子里的礼节让他没有吐,把喂嘴里的水硬生生咽下去,沙哑的嗓子又被滚烫的开水烫了一边,眼眶瞬间就红了。

开水又烫又辣,烫得受不了了,他狼狈地吐出一点舌尖,扭过头避开波提欧视线。

“哦他宝贝的你不能喝滚滚水。”波提欧手忙脚乱地找了个装过糖水罐头的铁皮罐,把生姜水白开一股脑倒进去,“对不起、对不起,放凉了喝,抱着暖暖。”

景元看那个直冒白烟的铁皮罐,生怕覆前车之覆,蜷紧了手指抿着嘴:“烫。”

“烧滚的开水是一百度。”波提欧脑子转得飞快,“我左臂炮发射时两千度...喵的,难怪我不觉得烫,我真是个小可爱喵。”

他想起被他遗漏的知识点,太久没当人了,在故乡,牛的体温是39度,抱回的那个小女孩儿是37度的,当人被烧成小蛋糕的时候,就离见巡猎星神不远了。

他终于意识到这个环境里对景元杀伤力最大的就是自己本人,把滚烫的水放在桌子上,离景元远远的,自己也远远的。

景元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应该讲些什么,但他嗓子疼,头也疼,试着动了动声带,他用尽全力,努力协调音调

“没关系噢...可以讲讲那个喝糖浆的小姑娘吗^_^”

景元悲伤地发现自己声音比喝水前哑得更厉害了。

他一出口就后悔了,换昨天晚上,他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哄好这只突然束手束脚的波波鲨,百分之七十的把关系拉到生病之前的进度,百分之五十的能在插科打诨里坦诚相待、深入聊一些不太能被触及的话题,进度条给一波刷满。

这破锣嗓子,相当于把他武器从石火梦身换成了双立人菜刀。

波提欧看着脸色苍白、嘴皮发干的景元摇摇头。

他珍而重之地伸出一根小指头,碰了碰景元的额头,小声说:“我不闹你啦,安心休息”


知道这波没辙的景元趴床上安分闭上眼,养精蓄锐再战。

波提欧看着他。

刚见面的时候,景元头发光滑,皮肤白皙,一股养尊处优的味。

虽然称不上形容憔悴,但明显灰掉了一点——波提欧不知道怎么描述这只微妙的差别,具体下来就是景元头发变乱了,到处乱翘,没有那么光泽,脸色白里透青,不是在罗浮时特别温润好看的玉白色,嘴唇因为缺水也有点起皮,但因为被烫伤了又有点泛红。

被养得青一块紫一块的。

大概罗浮人看见了还能往自己通缉令上加个零。

波提欧被自己无聊的设想搞得忍不住笑了下,他又忍不住想起了往事,在景元身边总是很容易想起往事......把人搞成这样是他的错,草原人是不常生病的,那里有最清亮的水源最干净的食物,天生地养,小朋友的体格也好得,波提欧自认养娃圣手,别的小孩春来秋去都打水在河里洗澡,他怕自己的小姑娘受凉,把小孩放锅里洗,底下温温添着柴火,水里插着格蕾做面包的温度计,37度的水,天天洗澡也从没感冒过,草原的孩子生病了会有生姜和糖浆煮的甜水喝,波提欧不,他家的孩子没有生病也天天有生姜糖水喝。

被格蕾说一口牙都会被甜得烂掉,波提欧不以为意,说换牙就好了,但还没有等到小姑娘换牙,她甚至没有学会走路,一切就结束了。

就开始了养什么死什么的魔咒,波提欧比起饲养更适合杀戮,曾经赶着成百上千头牛、把养女养出一口可乐龋的牛仔,连转基因仙人掌都养不活了。

景元和他是不一样的,他有可以回的故乡,牵挂他的家人。

他很少冲动,从未为冲动行事后悔懊悔,也绝不认为带景元走时情绪上头的决定,而这件他最深思熟虑、以为考量周全的事,此刻却不得不重新思考起来,这是对景元最好的选择吗?


......

等待的过程总是过分漫长,波提欧翻出了仙舟寄给他的信件,导入翻译器,艰难地一个字一个字琢磨仙舟的意思。

读着读着就不对劲了起来。

波提欧摇了摇景元

“十王司是什么。”

景元本来快睡着了,在他腿上翻了个身,因为嗓子疼说话含含糊糊的:“联盟监察长生种寿数与法度的机构,接引即将堕入魔阴身的长生种,民间也叫冥司......怎么啦?”

捕捉到“魔阴身”关键词的波提欧竖起耳朵:“冥司又是什么?”

仙舟文书里有专业翻译和名词解释的,景元想想下长篇累牍的公文就脑瓜子疼,就选了个言简意赅入乡随俗的解释:“一般文化里,十王司就算地狱的意思。”

波提欧怔怔地看着手上的纸:“你家里人......最终把你关到地狱去?”

“魔阴身是长生种的宿命。”文化差异就是让这话怎么说都很别扭,正高烧的人也懒得纠正这个说法,波提欧的腿甲硬硬的他不是很舒服,景元稀里糊涂地把自己裹进不算软和的被子里,“仙舟的地狱也叫地府,是晚上一队小娃娃打着灯笼来接你......也不是被关起来,魔阴身后那个人就不是你熟悉的人了。”

后面解释的什么,波提欧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他家里人会把他关到地狱去。

把他关地狱里去。

地狱去。

波提欧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家里人——那么爱他,紧追不舍、想把他骗回家的家人,原来只是想把他关起来!

随着阅读深入,陌生的字眼一个个映入眼帘,各种不可愿议的刑具与奇术,勾摄、镇伏,因果殿、归于寂灭幽囚狱,幽囚狱是什么地方,位于仙舟之底,近乎绝对零度的真空里,永世镇压囚犯,景元会被和遏力镇伏的异界物种、百杀不死的长生孽物、纵之即可倾覆仙舟的古老金人、或是曾与仙舟血战的丰饶民战犯关在一起。

是了,这是宇宙里顶顶强大的势力,仙舟为了寰宇和平誓扫清孽物,无数享无尽寿数的云骑前仆后继倒在巡猎的路上,为了不让丰饶民泛滥成灾而禁止长生种外出......种种极端严苛政令,仙舟人没有什么做不出来,大势力就是冷血到没有丝毫情面可讲。

这是习俗不同吗,波提欧老家那边就没有临终坐大牢的传统。

不不不无论习俗如何都不重要了。

如果说刚才还因为景元的憔悴模样有过动摇,波提欧现在带他远走高飞的想法从来没有这么坚定过。

波提欧站起身,手枪上膛,开始寻找那个小机器人,准备灭口了。


“嗷!!!嗷呜!!”

小木屋外的冰原熊惨叫一声,波提欧举着枪循声而去。

冰原熊惨叫了一声,小机器人举着针头,正在给它扎疫苗,回头看见杀气腾腾的波提欧露出个惊恐的表情,放下疫苗枪摆出双手投降的姿势。

见鬼去吧你们不要想再见到他了。

波提欧打空一个弹夹,把冒烟的机器人提起来,带到悬崖边上,丢出一个美丽的抛物线


Tbc



罗浮还在给波波捡回来的野生动物打疫苗,可能他们不发那玩意过去波波鲨愧疚得把猫还回去了,文绉绉的你船和丈育波波鲨特有的八字不合

啊啊啊这章应该长长的足足的!写了好久,最近接下来会很忙大家快吃!

求求评论(˃ ⌑ ˂ഃ )为了评论我什么都会做的(打滚

pavilion

关于详细逐条批驳翠微之变设定不合理之处的小作文

自四月初以来,翠微之变的拥护者持续在tag里出没,甚至和一些在tag里说赵玖是工具人的讲法开始合流,用一些臆想强证这个同人设定合理性,甚至上升到玖粉群体不接受这个设定就是“圣君崇拜”“不允许赵玖只是一个普通人”“做千古一帝的春秋大梦是zz反动”,还直接骂赵玖“只是一个圆梦的机器人,毫无用处的角色”“内核精神分裂,扒开皮什么都没有”,我很难不怀疑她们已经从维护同人设定已经上升到有打角色本人的嫌疑了。 

                ...

自四月初以来,翠微之变的拥护者持续在tag里出没,甚至和一些在tag里说赵玖是工具人的讲法开始合流,用一些臆想强证这个同人设定合理性,甚至上升到玖粉群体不接受这个设定就是“圣君崇拜”“不允许赵玖只是一个普通人”“做千古一帝的春秋大梦是zz反动”,还直接骂赵玖“只是一个圆梦的机器人,毫无用处的角色”“内核精神分裂,扒开皮什么都没有”,我很难不怀疑她们已经从维护同人设定已经上升到有打角色本人的嫌疑了。 

                                                                                             





                                                                                                  

                                    (部分,多的懒得放了)                                                 


本来我都删文跑路了不应该再在tag里出现的,而且公开反对别的作者的产出也算是一种打厨子吧,这样不对。我道歉,不喜欢的可以直接拉黑我。但是身为玖粉,已经对一些人和事忍无可忍,更对上升赵玖本人和玖粉的无端臆测感到气愤无比。

你别问我为什么闲到来搞这个东西,要问我先去问她们为什么因为一篇同人先在tag里攻击赵玖本人和玖粉。纸片人好欺负是吧?


那行吧,那就让我们来看看她们用来攻击玖和玖粉的这个同人设定到底都写了什么。

本篇小作文所用素材全部为绍宋原作和翠微之变原文,不拿任何历 史相关佐证。要拿历 史相关来佐证,请在看完本篇小作文之后,在历史上找一个【功绩水平能力和赵玖相当】,在【登 基十年以上】【有成年儿子在外】的情况下被【自家一万 军 队】在【国家百年核心统治区】【公开围攻造/ 反】并且【差一点成功】的皇帝例子来佐证设定合理性。

毕竟枢纽是绍宋同人文而不是原创赵玖也不是历 史上任何一个皇 帝。除非你认可这篇文是作者oc套了赵玖名字,不然我认为拿绍宋原作来反证是没有问题的。

先用绍宋原作第三卷十八章的一段话开篇:



                                               欺负老实人吗?


      在《枢纽》原文中,翠微之变发生于建炎三十九年,此时赵玖已经五十九岁。北伐一统、迁 都燕 京已经多年。说一句威望已成没什么问题吧?



作者在开篇表示:翠微之变的主体是“落魄的宗室”“在 野失意的前官僚”“权势旁落的勋贵家族”。


落魄的宗室代表主体是“赵楷的儿子,赵成文”。


那么【赵楷的儿子】在翠 微之变里动员了多少兵马来进行对赵玖的【斩首行动】?


答案是一万七千余人的军队。



我们先不讨论赵楷的儿子究竟能给这一万七千人什么,竟然能让他们去做一次针对赵玖的斩首行动,我们先来看这一万七千人都是谁。

在这一万七千余人的军队里,出现了御营水军尤学究的名字。


尤学究是张荣的左膀右臂,曾经在原作经典的水军举火成炬片段中做张荣和萧恩的传话人,因此才有了水军在没有光亮的夜晚毫无怨言地抛洒自己的性命,只为大部队的胜利开辟一个通道的传奇。




    绍宋原作第五卷五十九章《晦明晦暗》

 

 


 

但在翠微之变中,他变成了因为分不到海军的商贸利益,就联络造反派“把控河阴汴口”,“截杀赵玖派出的斥候队”,在国 家 腹心之地掀起叛 乱的小人。




                                       枢纽原文

 

 


 

你们当然可以解释人都是会变的。几十年过去了,屠龙者终成恶龙,但是我不能心服,仅此而已。当年跟随张荣义无反顾奔赴黄河主动让赵玖截断退路的水军,一直是黄河上国家重要的保卫力量,他们的牺牲、付出不应该变成这种形象,还不允许别人提出质疑。


此外,翠微之变中,赵玖在杨沂中在身边的情况下,竟然被人下毒到差点丢掉性命。

看过原作的可以理解这其中的荒谬之处,我不再多说。




                                                   枢纽原文


更离谱的是,在接到赵玖遇袭的消息以后,时任都省首相的林景默与兵部尚书虞允文竟然认为“不宜出 兵”!!!而虞允文更是表达了“强烈反对”!!!

林景默我都没法吐槽了,还是那句话,看过原作的都知道有多荒谬。另外“战伐之奇,妙算之策,忠烈义勇,为南宋第一”的虞允文去哪儿了?水军叛乱你不让援军去救皇帝,连一起看还以为你是水军叛乱的主谋呢?




                      枢纽原文

 

 


 

此外,作者在退坑声明中,表示西军将门的利益被武学侵犯,这是他们发动叛乱的原因之一。



          作者本人退坑声明

 

 


 

好的,那让我们来看看原作中第一个赞同武学的武将是谁?




原来是吴玠呀!你是被开除西军了吗?

既然作者点名了御营后军,想必后军也很反感武学吧?张俊?你都退二线了,你不算!




我们再来看原作中第一批武学军官都有谁。

吴玠送来了数十名年轻关中子弟.....并且点名了是《西军官 宦子弟》





忍不住笑了。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我反我自己?西军将门反对武学垄断就像鲁迅反对周树人一样好笑。

很不错!我写绍宋同人文,但我完全不在乎原作到底写了什么。


另外我格外再问一句啊,在枢纽这篇文里,连岳飞和田师中调兵平 叛都要赵玖事后来做背书,请问赵楷的儿子哪来的资本调动、买通一万七千军队,又从哪里变出了一万七千人的后勤钱粮?如果你本身有这么多的资源钱粮,赵玖对你们难道还不够好?赵玖你自己的小金库能养这么多军队吗?



                     枢纽原文,岳飞、田师中调兵需要赵玖醒来后背书


如果你没有这么多钱粮,总不会是绍宋朝廷给你们提供的后勤吧?那我看这也不是叛变,而是亡国之兆了。

总不能说你说榴弹怕水写番外不合理是可以的,玖粉质疑同人设定的剧情就是玻璃心只喜欢无所不能的圣父吧?




  双标,自己可以说原作者番外设定不合理但是你们质疑翠微就是玻璃心啦



实际上在原作绍兴白马之后,除了玖一脉的【二圣后代】在绍宋世界里已经实际上成为了政治负资产。




                                绍宋第四卷第三十二章《秘阁》

 

 

                                         此时尚未打完西夏

            但建炎朝廷核心已经完全不认可其他二圣宗室的政 治影响力


我不明白赵楷的儿子哪里来的底气觉得弄死皇帝之后他能坐稳位置?你不是真的活不下去了要造反,只是因为没有得到利益,那么反对派至少需要一个百分之一成功的可能性吧?


你的讨伐檄文写得出来吗?你的大义和民意基础在哪里?你杀了皇帝之后的统治根基在哪里?难道是老百姓活不下去了想要推翻暴君赵玖吗?


如果你只想写上层的利益倾轧,就不要把军队和民众带进来。军队在赵玖的亲自看护下分了军功田,西军跟随赵玖经历尧山落雕和太原破城,那一万七千军队不是机器人,更是有家庭、有田地、有思想、有保家卫国的感情、希望安居乐业的朴素人民,他们之中很多人还经历过那时候的家破人亡,不论如何,是曾经的皇帝给了他们希望。中上层的利益倾轧,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还是说你们本质上觉得赵玖侵犯了东南地主的利益,侵犯了二圣一脉宗室的利益,侵犯了水军的所谓海贸利益,他这个皇位就一定不可能坐稳呢?


赵玖收取了这些利益,是装进了自己口袋,还是分给了其他中层和下层?


如果他只是因为想要让底层人更好一点,十几万人的jun队竟然就能够全线不稳动摇,甚至导致全国局面不稳,我只觉得对这一切深信不疑的你们很悲哀。




             枢纽原文:水军、后军、开封附近的部分中军叛变已成定局


赵玖北伐成功,使两河百姓能够回到故乡,安居乐业,可能你们觉得老百姓只是npc,封建社会的民意也一文不值,但是曾经遭受金人残暴掳掠、二圣残酷剥削的开封附近,怎么可能接受二圣一个不知道哪来的血脉取代赵玖?在这种民意属于赵玖的地方拉一万军队造反,你到底在看不起谁?开封附近的几千底层士兵都是npc吗?你说走就走?


反对派敢哄骗这一万七千人去做针对赵玖的斩首行动,到地方了难道不害怕当场哗变?

 

 


 

夺嫡部分我不了解,就不说了。因为当时我只看了翠微之变的起因,就对后面的内容完全没有兴趣了。


但是登基将近四十年的赵玖竟然沦落到【清楚自己身边有大量探子和眼线】以至于【需要尽力避免刺激到儿子的神经】这种地步........好吧,你不说我还以为赵玖突然拿了李渊剧本而儿子是李世民呢!




                                           以上为枢纽原文


部分人不认可翠微之变这个设定,真的像翠微设定拥护者所污蔑的那样是接受不了赵玖是一个普通人,犯错误,被人背叛,甚至圣君崇拜,鼓吹封建帝王吗?还是说翠微之变其实是一个表面上否定赵玖本人的努力,实际上是一个全方位地抹杀了绍宋原作从大臣到百姓,从武将到军队全部人十年努力的披皮二创?


时间有限,多的就不写了。我相信看到这里的人会有自己的答案。


草流户

听说完结了,我的青春.....〒▽〒

听说完结了,我的青春.....〒▽〒

黎明

嫡克莱恩发卖庶世界

发疯产物,没有逻辑


一、

在克莱恩看见那一个个摇摆的光茧时,他终于发现了一个事实。

他并不需要躲躲闪闪隐藏自己穿越的身份,他是来自古老地球的人类,是被挂在嫡出源堡的嫡出人类。

看似他不是这个文明出生的人类,是庶子。但是这个世界他先来的,所以这个文明才是庶的。

所以,他甚至可以发卖这个在他之后才诞生的庶出文明。

如果他愿意,他可以发卖第五纪,再也不用担心自己没钱了。


二、

罗赛尔是自己隔壁铺的兄弟,他躺在冰冷的坟墓里,等待着救赎。

长子走稳,次子走险。

他历经千辛万苦,从被先出来的罗赛尔堵住的路里走出一条路来。

他要去把罗赛尔从坟里挖出来!


三、

其实自从在......

发疯产物,没有逻辑


一、

在克莱恩看见那一个个摇摆的光茧时,他终于发现了一个事实。

他并不需要躲躲闪闪隐藏自己穿越的身份,他是来自古老地球的人类,是被挂在嫡出源堡的嫡出人类。

看似他不是这个文明出生的人类,是庶子。但是这个世界他先来的,所以这个文明才是庶的。

所以,他甚至可以发卖这个在他之后才诞生的庶出文明。

如果他愿意,他可以发卖第五纪,再也不用担心自己没钱了。


二、

罗赛尔是自己隔壁铺的兄弟,他躺在冰冷的坟墓里,等待着救赎。

长子走稳,次子走险。

他历经千辛万苦,从被先出来的罗赛尔堵住的路里走出一条路来。

他要去把罗赛尔从坟里挖出来!


三、

其实自从在神弃之地,阿蒙发现克莱恩真的是来自古老地球的嫡子之后,祂就跑路了。

因为作为从上帝从天尊身上撕下来的唯一性诞生的神话生物,祂是喝魔药送的,属于私生子!

而且祂是庶保姆梅迪奇一手带大的。祂还喜欢在额头前留几撮碎发,一股子庶出的风尘气!


四、

噗!

伴随着一道轻微的响声,一个古老的,残留血迹的十字架穿过了克莱恩的胸膛。

他震惊的看着那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亚当给了我人性。”

“但是”克莱恩开口道“你是我的密偶,所以你只能是庶密偶。不对,你还被亚当掺了一脚,所以你是外室!”

血液染红了克莱恩的胸膛。

“看见没,我才是嫡非凡者,我能穿大红色,你都不配,你只能穿粉色。

所以你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干什么了吗?”


“世界”点了点头“执妾礼。”

说着,他摘下礼帽放到胸前,对克莱恩行了一礼。


“行的不标准,发卖!”

第一纪的旧日都市里,“世界”看着源堡,轻轻叹了口气。


五、

“不,阿蒙。”亚当拍着阿蒙的肩膀。

“我是从混沌海苏醒的嫡人类,你是我的嫡子,也一直是阿蒙本蒙,所以你是嫡阿蒙。

去吧,向那个用了庶人类壳子的嫡庶愚者,讨回自己的一切。”

身为嫡子,阿蒙从来没有勇气坐下来跟父亲一起喝一桶伏特加,祂怕看见父亲深邃的眼睛,父亲的眼睛是祂这辈子最恐惧的东西,同样父亲的称赞是祂这辈子最渴望的东西。

“我可是要成为诡秘之主的男人。”

阿蒙拿起一碗格瓦斯一饮而尽,把碗砸在了地上。

祂不敢再直视亚当的眼睛,抬手正了正单片眼镜,离开了无尽的阴影帷幕。


六、

克莱恩凝视着天尊。

诡秘之主的关系比任何一种关系更为复杂。他和祂是君臣,是仇人,是舍友……他的非凡特性是祂给的,但只有祂躺在病床上的那一刻……

不对!克莱恩突然醒悟。

自己的非凡特性源于最初造物主,是嫡非凡者。天尊是最初造物主分裂出的人格,嫡庶有别,是庶人格。


“你这个庶出,我要发卖你!”克莱恩用手比划出枪形,为了表示对庶出天尊的鄙夷,他另一只手对祂竖起中指。

“嘭!”空气子弹从天尊的额间穿过。


七、

灰雾之上,克莱恩猛的惊醒。

触手翻滚,良久才平息。

“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克莱恩用触手揉了半天脑袋,都没弄明白为什么会和天尊做这种梦。



四月决定开始写诗

【All玖】留不住(11)


*私设如山,不带脑子观看可获得最佳体验

*Summary:赵官家死后,杨沂中喜欢在明道宫闲逛。这天,他从井里抓住了一只十五岁的狸猫精。

壮年而逝的赵官家背景下,大臣们从头开始带叛逆期小孩设定。


11.

赵原佐急促地喘了几口气,胸前的块垒久久不通,可他越是看这个少年容貌,就越是恼火——怒气从心里一路烧上脑袋,他当即没忍住站起,双手用力攥紧衣袖,彻底没了半点官家形状,恼羞成怒地大喊:“私生孽子,平头小民,你们也当他是皇家血脉吗?!谁让你们动的?”

一时间,宫殿之中,鸦雀无声。刚刚情状激动,情不自已的旧臣们,也如梦初醒,恍惚地重新打量殿中少年。刹那间,所有的目光均沉甸甸投向赵玖脸上...


*私设如山,不带脑子观看可获得最佳体验

*Summary:赵官家死后,杨沂中喜欢在明道宫闲逛。这天,他从井里抓住了一只十五岁的狸猫精。

壮年而逝的赵官家背景下,大臣们从头开始带叛逆期小孩设定。


11.

赵原佐急促地喘了几口气,胸前的块垒久久不通,可他越是看这个少年容貌,就越是恼火——怒气从心里一路烧上脑袋,他当即没忍住站起,双手用力攥紧衣袖,彻底没了半点官家形状,恼羞成怒地大喊:“私生孽子,平头小民,你们也当他是皇家血脉吗?!谁让你们动的?”

一时间,宫殿之中,鸦雀无声。刚刚情状激动,情不自已的旧臣们,也如梦初醒,恍惚地重新打量殿中少年。刹那间,所有的目光均沉甸甸投向赵玖脸上,赵玖虽然还没有下跪,也觉得这目光实在沉重,他几乎忍不住想要低头躲闪。

赵原佐犹自不满,喘气一阵,竟因为太生气站不稳,扶着身边的立柱,另一只手伸出直直指着赵玖,怒不可遏道:“把这个孽子,拖下去乱棍打死!”

许多旧臣仍未回过神来,思绪混乱,什么世祖不世祖,鬼神不鬼神的还在心里到处乱飞。竟真叫那披甲兵士上前来。岳飞第一个反应过来,立刻大步上前,伸手便把赵玖挡在身后,随即跪地行礼,拱手喊道:“官家——”

赵原佐气到失了智,冲着那岳飞也口不择言道:“岳鹏举!你如今是要择君新立了?父皇待你如何?你——”

岳飞如何错愕惶恐暂且不提,杨沂中与曲端也立刻上前,直言官家先收回成命,此人并非世祖私生子。杨沂中大脑飞速运转,尚且还在想着如何说能让这小官家冷静下来,那赵原佐已经冷笑一声,“好嘛,连世祖血脉都不要?杨沂中,你千辛万苦护着我这个好弟弟,连认祖归宗都放弃了?”

完了。这赵原佐摆明了是以为,杨沂中为着护着这个少年,直接放弃了他世祖私生子的身份,干脆直接把他撇除赵家族谱了,为的是撇清造反的嫌疑。曲端只觉得舌头发麻,可那赵原佐仍说得激动,谁又敢打断皇帝?恐怕再由这官家说下去,这如假包换的堂堂宋世祖,就要在三言两语间被斩首示众了!君无戏言,这说出口的话——

“我原以为,你是个会好好听人讲话的。”

稚嫩又干净利落的声音一出,四下俱静,赵原佐也没想到有人敢打断他说话,瞪着一双眼睛抬起头。

——赵玖轻而易举地拨开了挡在他身前的几人,抬头挺胸立于赵原佐身前十步。

赵原佐麾下兵士一时惶恐,刀兵大动,铿锵之声响起,一众文臣尚未搞明白事情起末,自然不想让这少年立刻被斩杀,纷纷扰扰争论声响起,杨沂中已经闪身到那少年身前,正是半步之距。许多人没注意他,只有曲端隐秘地低头注视,模糊想起,许多年前,杨沂中亦是这样站在世祖面前半步……寸步不离。

“你当真不想听我说两句吗?”

那少年左右看了一眼手持刀剑的御军,脸上没有什么惧色,甚至微微扬着下巴,笑着冲几步之外,高台之上的赵原佐道:

“虽然我一直不愿意相信,但是他们一直对我口称世祖、官家。”

“我叫赵玖。”

他一双眼睛亮如星辰,任谁看了也不会觉得他在撒谎,口齿清晰地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从明道宫后井中,由这位杨统领亲手救出。”

 

打破寂静的是林景墨,他第一个跪倒在地,郑重又审慎地对着那个少年的方向,缓道:“臣,林景墨,拜见世祖。”

林景墨小心,谨慎,凡事思而后作。他这次带头行礼,赵玖还不知道究竟意味着什么,对于杨沂中等人,震撼莫名。平日的慎之又慎,到了今日,全都化作了甘之如饴。

这似乎是一个信号,几位满面皱纹的老臣也徐徐俯下身,声音隐约颤抖,均是口称世祖。待抬头后,吕好问甚至向赵原佐说:“官家莫怪……只是这赵玖少年,实在与世祖年少时一模一样。”

刹那间,殿中旧臣几乎全都跪倒在地。放眼望去,只有韩世忠仍扶着玉带,双眼圆瞪,没有行礼。

赵原佐又提起了一点声音:“秦王……”

韩世忠挣扎一阵,上前几步,对着赵玖道:“俺不信有这样鬼神复生之事——你只答出俺几个问题,才能证明你是世祖本人降世,而非凭张脸来糊弄!”

赵原佐眼睛一亮,他咽了咽唾沫,立刻率先道:“你说!世祖、世祖驾崩前,拉着静塞郡王说了什么?”

曲端眼皮一抖,立刻道:“此事恐怕我们不便——”

赵玖却已经无所谓似的开口,“我不知道。”

赵原佐立即转向杨沂中,激动道:“杨沂中,世祖与你说了什么?”

杨沂中犹豫一阵,方艰难道:“世祖与臣说……‘朕回家了’。”

四下俱是哗然,张浚、赵鼎两位相公闻言带着惊色互看一眼,胡寅第一个出声道:“静塞郡王,虽然这位……赵氏与世祖确实肖似,可他为何答不出这样应该铭记于心的问题?”

杨沂中沉默一阵才开口道:“因为……他不是三十九岁驾崩的世祖,而是十五岁的年少世祖。”

杨沂中掀衣跪地,泰山崩于顶而面不改色的他也终于低头垂眸,声音颤抖。

“明道宫后,由和转战,亲诛刘光世于阵前!”

——明道宫前,他躬身问亲兵,夜色灯下,愁眉对天下图,一袭红衣,整寝未眠,被衾犹冷,天色乍白,与他掷地有声六字“唯家仇国恨而已!”——战火连天,黑天白日,沉沉黄云,光不透天,唯有他一人顶天立地,手兀自颤抖,前脚还在小声问他“此时该怎么下手”,下一秒就气喘吁吁,刀起刀落,厉声道:“朕宁亡国,也要亲手杀此人!”

“下蔡夜渡,亲平襄阳,还于旧都!”

——月夜雾灯,他立于船头,侧首垂眸,君子如玉,手边三层笼屉;一行小队,断肢残臂间,他连夜赶路,烽火连天间,抬眼只能看见他挺直不肯弯曲的脊背;宗泽声声沥血,句句质问,那人背身不言,只有他知道那本不是他所为……一首《青玉案》倾泻如誓,自此之后,再无人置喙前尘。

“大胜尧山,行原学,亲农桑,拒议和!”

——尧山之下,那人举手射雕,一声令下,万箭齐射,何等雄阔!

——“以原学为官学!”

……还有临别耶律大石那一首无曲之歌。

大殿中人声渐渐远去,杨沂中只能听见自己心脏的剧烈跳动,呼吸地起起伏伏。

他抬起头。

那人就站在他的身后半步,目瞪口呆,年少情态,已有八分后来模样。

杨沂中咧开一个不大好看的笑,这个笑意如此浅,只有他自己心中感到畅快肆意地伏下身去,拜倒在地:

“北伐十载,长驱四海,躬行节俭,知人善任,自吾宋沧州赵玖宋世祖后,威德遐披,万国来朝。”

“只是沧州赵玖,并非东京赵构。”

“明道宫坠井后,道祖显灵,仙神下凡。”

“臣杨沂中,欺世盗名,上瞒下欺,甘愿伏诛,千刀万剐,永生不复轮回。”

“以此为证,少年赵玖,乃是世祖重生,不是妖邪。”

他重重三叩首。

额头与玉石地砖发出清脆的回响。

回响悠扬,誓言字字如血,悠然在耳。


*小杨的爱

二编:直接扒马甲预警,想把他俩分开很久了,介意请直接弃坑


睡不醒喵
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中,但真...

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中,但真理医生每一位开拓者都可以拥有🤲

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中,但真理医生每一位开拓者都可以拥有🤲

从此人间无故人
“程潜突然抬起一只手,那矮墙上...

“程潜突然抬起一只手,那矮墙上坐着的韩渊见了,便会意地微微一弯腰,在他手心拍了一下。
一声脆响,所有的背叛与纠缠,几番兵戎相见,一时间全都灰飞烟灭了。”

不会画场景不会画人体,我要疯辽
但还是要身残志坚地练,唉

“程潜突然抬起一只手,那矮墙上坐着的韩渊见了,便会意地微微一弯腰,在他手心拍了一下。
一声脆响,所有的背叛与纠缠,几番兵戎相见,一时间全都灰飞烟灭了。”

不会画场景不会画人体,我要疯辽
但还是要身残志坚地练,唉

我纯路人
又改了个表情包,对不起  你们...

又改了个表情包,对不起

你们都没有发现边上两个穿的都是深v吗

又改了个表情包,对不起

你们都没有发现边上两个穿的都是深v吗

我纯路人

画完了第一版,还有一版。。我已经画的有点崩溃了。。

  这个会在cp30做出无料来交换…如果能碰到我的话(呃呃呃)所以不可以自印,但谁想用做头像的话还是可以的(真的会有人想吗)

  

  二编:需要邮寄的可以看我新动态然后去蹲一下

画完了第一版,还有一版。。我已经画的有点崩溃了。。

  这个会在cp30做出无料来交换…如果能碰到我的话(呃呃呃)所以不可以自印,但谁想用做头像的话还是可以的(真的会有人想吗)

  

  二编:需要邮寄的可以看我新动态然后去蹲一下

书今
旧图重置   一款前年画的,去...

旧图重置

  一款前年画的,去年扫描,堆到今年重置的低质量草图( ゚∀。)别问原图啥样,问就是报看

旧图重置

  一款前年画的,去年扫描,堆到今年重置的低质量草图( ゚∀。)别问原图啥样,问就是报看

青泓

[绍宋/杨赵]小陉山暮雨-完

这是四卷31章之后的脑洞展开,以及一次失败的驾驶尝试。人物属于原作者,OOC和智障都属于我,本文的小羊和鸭鸭只是刚好和原作人物同名同姓而已(掩面)


-小陉山暮雨-


赵官家是世间一等一的任性天子。

就杨沂中所知,能按着天下人非要扳腕子的光棍天子只此一位,道君皇帝再怎么轻佻也拍马难及。


且说这日二圣与一众宗室自封丘门还京,赵玖便领了赤心队从新郑门出京,这次可没给宰执们留堵门的时间,只撇下一个面色苍白的蓝大官示意众臣看官家留在大堂上的手书:

“二圣既还,京东将复,朕分行义尽,俯仰无愧,此后不会再违心行事。和议若成,朝廷将来也用不着朕这个马上官家,这和该怎...

这是四卷31章之后的脑洞展开,以及一次失败的驾驶尝试。人物属于原作者,OOC和智障都属于我,本文的小羊和鸭鸭只是刚好和原作人物同名同姓而已(掩面)


-小陉山暮雨-

 

赵官家是世间一等一的任性天子。

就杨沂中所知,能按着天下人非要扳腕子的光棍天子只此一位,道君皇帝再怎么轻佻也拍马难及。

 

且说这日二圣与一众宗室自封丘门还京,赵玖便领了赤心队从新郑门出京,这次可没给宰执们留堵门的时间,只撇下一个面色苍白的蓝大官示意众臣看官家留在大堂上的手书:

“二圣既还,京东将复,朕分行义尽,俯仰无愧,此后不会再违心行事。和议若成,朝廷将来也用不着朕这个马上官家,这和该怎么议下去,众人自与二圣商议。当日朕指民为誓,此生必兴复两河,殄灭金国,合天下为一统,言犹在耳,不敢有违,自此别过和议诸公。”

消息一出,中外震动,张罗迎驾的百官闻讯齐齐张惶,而赵官家随手往满朝臣工头顶扣上“为图议和偏安逼凌君父”这天大黑锅,便自顾自走了,全然不顾满城人心惶惶。

此时宫中两位贵妃尚在,若要把上皇们迎入宫中,二位贵妃便得迁出,从尊卑、孝义,贵妃避上皇都是理所应当,但偏偏正经房主赵官家连见都不见就走了,此时便是最爱讲纲常的那拨遗老都没人敢提这话头,生怕事后被人安个“移宫首倡”之名扑杀。

后来才有个推官说起,宗忠武数年前便营造了一处行宫,正合二位上皇临时驻跸。于是又赶忙将二圣迎去行宫里,只是建炎天子事事从俭,内库中竟凑不出几件丰亨豫大的起居之物来布置,加上行宫草成,也没甚皇家气象。搞得两位正经天子还驾,却跟外宅进了如夫人一般,满朝上下都只觉灰头土脸,全无体面。

 

*

 

叫所有人都不体面的赵官家此时正在荥阳游山玩水,除了刘晏,一应文武近臣谁都没带,连被他坑着天天叫人斩个百八十次的杨沂中也丢下了,可谓凉薄到了极点。

赵官家就是这样的任性天子,杨沂中再清楚不过,只是他没料到自己这番也被划到需要自证体面的行列中去了。

“京中情形如何?”

赵玖坐在水边的一块石头上,戴个笠子学人垂钓,然而身侧渔篓空空如也,显见这修身养性的消遣并不称心。

“臣出来时,二圣已在行宫安顿下,其他宗亲也在馆中分别安置了。”

“还有呢?”

“……张枢相先臣离京,想必不久便会到行在面谒,赵相召集东府及各部尚书商议京东安民与选官诸事,条陈札子拟定后,会一起送来给官家过目。吕公相家仆从正在套车装箱笼……”

杨沂中边说,边习惯性地看了赵玖一眼,官家把笠子压得低低的,阴影下全然分不清脸色喜怒,只是抿紧的嘴角显出他此时对这些回答并不满意。

他心中一突,猛然意识到赵玖所问的不是别个,正是他杨沂中本人的选择——离开明道宫后第一次,赵官家问了他的选择。

杨沂中都已经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错会官家的心意了:是因为他在得知御驾出行时没有立即引军跟随,令官家生疑了吗?

身为当届皇帝的铁杆心腹应声筒,在上届领导陡然回归的敏感时刻,立场问题绝对不能含糊,他躬身应道:

“昨日二圣入京时,贵妃与公主尚在宫中,恐有人乘隙生事,臣不敢轻忽。但若官家心有决意,不论八公山还是太行山,臣誓必追随!”随后,他又小心地补上一句:“朝中文武,多是南阳元从,想必也与臣一般想法。”

赵玖轻轻哼了一声,把钓竿往边上一丢,语气断然:“怎会有人在这时生事,这个时候,这一局,朕是必赢的。”

说到这里,复又叹了口气,“只是大胜小胜,还有惨胜的差别。”

 

气氛终于有点松懈下来,杨沂中才慢慢把昨日东京几件关要事作了汇报,赵玖点了点头,兴致不高,又望着水面发起呆来,于是这对君臣便俱都静默,过了许久,赵玖才朝着水面自言自语一般说起来。

“我也不是没有试着妥协,试着走一条让所有人都能勉强满意的路线,但是这些妥协和退让,都抵不得核心的利害,议和条款一到,把朝野上下的胃口一下子撑坏了,勉强维持的满意荡然无存,我便走投无路了。”

“以威以德,论功论望,乃至与众文武共患难的情分,二圣拿头跟朕比!偏偏这些全都抵不过各人自己的利害。我现在就是要让每个人都看清楚,什么才是核心利害。”

 “若我不退让了,那我这个官家的心意,够不够得上是第一位的利害!”

杨沂中知道这时并不需要他说话表忠心,官家当着他的面发泄这些想法,本就意味着他杨沂中的所谓核心利害,全在赵官家一人身上。

只是之前一日,赵玖心中煎熬,又只能无所事事地徒劳等待,辗转反侧,竟莫名生出了举世皆敌的孤独感来,这才逮着杨沂中这心腹近臣胡乱发作,只是杨沂中实在太敏,赵玖总归是讲道理的人,不会胡搅蛮缠,只能干巴巴地自述心迹。

“看是要做那丰亨豫大的东京旧梦,还是与我跳到梦外头的另一重光景去,这两个梦,只能有一边是真的,假的就该被打翻在地,当众踩上一万只脚,休想能捡起来粉饰光鲜了好端去案上供着!”

说到最后,赵玖几乎是咬牙切齿了。

似是在应和这位九五至尊的怒气,一声轰雷从天边滚落,夏日的雷雨云已布满了大半个天空。

赵官家抬头看了看,起身道:“看是要下大雨了,先避避吧。”

 

*

 

赵玖一副要在小陉山道观里长住的样子,才来了一日,所住的寮房一应陈设都已照他惯常的样子布置起来,还有一卷翻了十多页的游记摊开在桌案上。他指点杨沂中把钓竿和渔篓放在门边的空角处,然后打了个哈欠说:“钓鱼有什么好玩的,半天都没见一条上钩。”

边说着就摘下斗笠,杨沂中这时才发现今天的官家连发髻都没梳,只随随便便地用布带子束着,脱笠子时不小心扯松了,一股脑全披散下来。

杨沂中不是没见过他衣冠不整的样子,在明道宫,在八公山,那时整个行在都在流亡,些许风吹草动便是一夕数惊,赵官家连夜召对,往往随便披个衣服坐在帐子下面,杨沂中则是最常在这种情境下提供第一消息的人。

但那时赵官家说的都是生死存亡的要命之事,而等他有兴致说起这类闲话的场合,又往往装束妥当,绝不会叫人胡思乱想。

他没来得及细想。

他听见赵玖抽了一口气。

赵玖正要把那个圆笠挂到门后,边缘一条篾子忽地弹起,往他拇指侧划了一道,从中迸出一行血珠来。

杨沂中连忙要端起官家的手查看,却被让开了。

“多大点事。”赵玖把拇指凑在唇边吮了吮。

结果当然是不会有什么改善,手指一松,鲜艳的红色便又一次填满了那条细细的裂痕。

“烦死了,真是诸事不顺!”

赵玖再次发起脾气来,抬脚一踹把门给踢上了,自四月起他肝火就没平过,三不五时逮着事便发作一通,搞得人人战栗,生恐一个不对就被发落到南边去。

 

毕竟赵官家负气出走,一意孤行,定要“以九州人心从陛下”,看似占尽上风,其实心中焦躁,并不下于此时在东京受夹板气的众宰执。想他四五年来筚路蓝缕,辛苦维持,年年都要博命赌上一两回国运,才将一个亡国局面拉扯成这般光景,眼见就要扭亏为盈了,却还是不得不再做豪赌,赌他的人望够不够强行扭转天下人心。

他就是要逼朝臣们主动站队,主动清算内部不和谐因素。若不如此,这些杂音便会在二圣那里抱团,试图裹胁乃至成为主流。这就是赵玖给所有人的选择:两边的君父,你怎么都得上手逼凌一个,而只要动了手,就都别想回头。

这一招便如把利刃烧得通红朝着积年冰山猛劈,只第一下是最有力道的,唯有一开始融解分化得够深,一刀命中腹心,他这执刀之人才能游刃有余,但若无法一击建功,那层百年坚冰就会慢慢冻回去,搞出各种缓冲折中的余地,再利的刀口也会磕到卷刃。届时他事事都只能凭借军权对耗,朝廷的权威与正统性都会受损,他的苦心经营得来的二十万御营军也会在内耗中废驰下去。

赵玖想赢,想的是全胜,他要的是实力完整的整个军政体系都为北伐之计而动,若是个拖泥带水的惨胜,那与败了有什么不同?

所以,东京迟迟没有动静,纵使只过了一天,赵玖又怎能不焦灼难耐?

 

杨沂中此时倒并没有如其他人那般战战兢兢,刚才脑子里一闪而过的心猿意马还影影绰绰地没有散去,竟让他觉得眼前使性子的赵官家比平日端着一张木雕脸时更可亲可爱一些。他用绢布蘸了茶杯的净水,把皇帝受伤的手指小心地拭净了,确认没有竹刺留在上头后,就要拿干净细纱扎起来。

他在桌上摸了个空,窗外风扑来,把他准备的纱巾吹到地上去了。紧接着就是一声裂帛也似的响雷,夏日的雨水像要砸穿屋顶一般狂泻而下。

关紧窗扇,屋内便昏暗了,只余下沙沙的雨声,他在幽微的光里看到官家抬手撩了一下拂到颈边的头发,用那只带着新伤的手,艳红色细线在手指一侧缓缓洇开。

他捉住了那只手,才想起已经没有包扎的材料了。他并不是想包扎,只是突然心中骚动,忍不住想去握住……杨沂中竦然一惊,抬起头向赵玖看去——

赵官家刚好也垂目看着他,没有表情的脸上一双黑滇滇的瞳子微微流转,平添出某种异样的生动感。杨沂中感到他端着的那只手轻轻一翻,手指往自己手背四个指突上依次划过,说是划又太轻,严格来说,应该是挠过才对。

这可绝不是这位奇葩官家平日拉拢人心的握法!

杨沂中脑中轰然巨响,察言观色揣摩人心的本事尽数化为乌有,假如他和赵玖一样在21世纪的网络受过熏陶,那他就会知道,此时唯有一个三笔画的部首能全方位概括他正遭受的冲击:

艹!

 

 

杨大郎向来敏捷,电光石火间便已经想得清楚,昨日官家出来仓促,又把蓝大官留下,现在身边一个内侍都没在,先前他汇报工作,赤心队侍卫们也都自觉避开,这寮房内外,只有他们君臣二人独对。

天时地利……个屁啊,这是君父,君父!

杨沂中一瞬间心里已转了几十个来回,一时是刚刚赵玖垂目看他时似笑非笑的眼波,一时是杨沂中荒悖犯上当斩之以正纲常,一时又是八公山那晚帐子里的低语。

但只耽搁这片刻,赵玖脸上神色已转为不耐,立时便要抽回手,双唇微动,一个“退下”已到嘴边。

前面已经说了,杨大郎向来敏捷,发觉情况有变,一应顾虑当即全抛一边,先把官家的手给拢住了。

——君父就君父,君父有命,岂不是正好公私两便吗?




*

 

“下雨的时候真是好睡,晚上好睡,白天更好睡。”

赵官家眼睛微弯,仰躺着枕在杨沂中腿上,看对方用一把旧梳慢慢地给他梳头发。

“那官家现在要睡了吗?”杨沂中放下手中刚梳通的那绺黑发,让它们整齐地晾在自己腿上,又另外拿起一束来。

“睡啊,可我睡了你还怎么梳呢?”

“这就梳好了。”

“是吗?”赵官家闻言就闭上了眼,他喃喃地说:“明天,明天若是我等的消息还没来,你就回京去,得你看着我才放心。”

杨沂中手指一顿,但只是调整了一下持梳的姿势,赵玖的声音已渐渐低微下去,显然疲倦已极,却又透出种安定感来。

“不过明天若是有结果,你留在我身边倒更好些。”

 

他不知为何想起很多事来。

明道宫中,他隔着帐子说国仇家恨,然后他就把御前几人的要害都说与这个来历不明的官家。

八公山上,他在帐子里说,你要为我了断,这是我私人对你杨正甫的恳求。他无奈地含混着说:“诺。”

再后来,他问你能为我保证南阳城内部秩序稳定吗?他肃然应答:“臣能保证。”

之后他们还有很多次问答,数不尽的问答,其中没有一次是能如良马对这样可以镌于青史垂范万世的。

不过,如这三次般在最危急的时刻,不可明宣的心照之言,想必同样没有了吧。

为什么赵官家绝境中托付最后心愿与腹心机密的对象,总是他杨沂中呢?以致他只能向着这位天下之主一再趋近,非但是前途与忠诚这等臣子本分,心神所念,此身所有,也都渐渐托系其上。

此后,还将托系一个又一个春秋。

而这个短促的夏季,或许只在今夜,这场暴雨之后,便要结束了。



小陉山暮雨·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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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是31章激出来的,我当时的感觉是玖妹又要All in了。

玖妹每次All in都超燃超有范的,燃得我特别想上车。总觉得他很快就要让大家一起快乐选择题了,“天下人都来逼迫朕议和,那我就也来逼大家站队好了,非此即彼,非左即右,随便你们选哪边,反正不许站中间”,鸭鸭就是这么任性的官家!宰执们的选择是个模拟考,可叹他们竟一点都不警惕,还天真地以为鸭鸭要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