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甜奶】合约丈夫总是拖着不离婚怎么办(三)
刘昊然 x 张若昀
ABO
三、
这世界上有一种人叫非酋。
非起来能震撼张若昀的那种。
刘昊然福至心灵一下子读懂了他哥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潜藏的意思,立马打着哈哈表示他刚刚就是随手抽了一张并不算数,然后小心翼翼地把那张包装还没拆过的蓝光碟放在了一旁。
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属性的刘昊然偷摸在心里转发了一下锦鲤——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做这种多余的事儿,就好像每次打完boss摸装备之前都要做的事一样,约定俗成的——然后心一横,闭上了眼睛,伸出手就往一柜子的蓝光碟里放,摸到了一张就赶紧抽出来。
刘昊然睁开眼。
睁开眼的同时,还没来得及看碟片就已经感觉到了他哥面无...
刘昊然 x 张若昀
ABO
三、
这世界上有一种人叫非酋。
非起来能震撼张若昀的那种。
刘昊然福至心灵一下子读懂了他哥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潜藏的意思,立马打着哈哈表示他刚刚就是随手抽了一张并不算数,然后小心翼翼地把那张包装还没拆过的蓝光碟放在了一旁。
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属性的刘昊然偷摸在心里转发了一下锦鲤——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做这种多余的事儿,就好像每次打完boss摸装备之前都要做的事一样,约定俗成的——然后心一横,闭上了眼睛,伸出手就往一柜子的蓝光碟里放,摸到了一张就赶紧抽出来。
刘昊然睁开眼。
睁开眼的同时,还没来得及看碟片就已经感觉到了他哥面无表情的死亡凝视。
他下意识往手里看去,顿时冷汗就下来了。
《寂静之地》。
“我真不是故意的!”刘昊然高举双手以示无辜。
然而张若昀的视线却还是盯在他手里的那张碟片上,那目光有如实质,刘昊然觉得假如眼神能杀人,他可能已经被他哥凌迟好几遍了。
经过两次抽卡翻车,刘昊然彻底不敢动那柜子蓝光碟了,退了两步和电视柜保持了一个相当安全的距离,朝着张若昀笑了笑。
张若昀总算是收回了目光,又皱着眉开始翻找起了柜子里的碟,虽然存了这不老少,但要在里面找出爱情电影还是有些困难的。
国内电影市场的确是以爱情为主,然而张若昀口味偏猎奇一些,会比较喜欢科幻或是剧情类为主的电影,这也是明明这家伙怕鬼怕得要死,柜子里涉及惊悚类的电影占比还不算小的原因。
可能这就是传说中的人菜瘾还大吧。
毕竟他对自己的胆量总是有着错误的估计。
选片的工具人主动放弃了,张若昀纠结了半晌,最后从里面翻出了一张看名字还挺纯情的电影碟。
既然决定了以学习恋爱技巧,自然不会选剧情片,惊悚片更是排除在张若昀的选项之外,且不说就他一个人的时候有没有那个胆量在家里堂而皇之地放惊悚片,单说这会儿是两个人一起看,他就拉不下脸看。
片子选定,门窗也紧闭好了,拉上了窗帘的大客厅里氛围十足,颇有点放映厅的感觉。因为没选3D电影,倒也不必那么繁琐,把音响这些设备开齐就好,直接关了灯,基本就可以沉浸式体验了。
正当刘昊然兴致勃勃地打算关灯时,再一次感受到了坐在他身边的张若昀的死亡凝视。
刘昊然据理力争:“……不关灯不好吧?”
张若昀看着他。
刘昊然:……
刘昊然还想垂死挣扎一下,他试图用摆事实的方式跟他哥讲道理:“电影院里就没有不关灯的,不是有荧屏光吗,也不算没有光线啊。”
张若昀怕黑是全娱乐圈都知道的事,曾经作为猫爬架被张若昀抓过好几次的刘昊然更是深有体会。关灯debuff下的张若昀是没有理智的,几乎只剩下瑟瑟发抖和死命地抓着身边能抓到的人这两个本能,这要搁在密室里,刘昊然自然无有不可,甚至还会把他哥护的好好的,然而这是在家里!
看电影呢这会儿!不是密室逃脱啊!
张若昀哼了一声,回答他,“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装个家庭影院?”
刘昊然:……
刘昊然震惊,“你都不去电影院看电影的吗!”
说完这话,刘昊然突然就想起来似乎的确没怎么看过张若昀去电影院,一方面他是公众人物,不太好出现在人流量非常大的影院里,另一方面也是没什么时间。他们的通告都挺满,比起他还有一些私人时间,偶尔还给自己放个小假来说,张若昀那边的行程就真的特别紧了。
不是在组里就是在做进组准备,就连活动和红毯之类的都需要请假才能出去,抽空还要将请假的戏份补完,着实是没什么去电影院消遣的时间。
刘昊然甚至怀疑张若昀可能也就自己主演的首映场去过电影院,其他时候连那地儿都没跨进去过。
想到这里,刘昊然的脸不由自主就垮了下来。
他馋张若昀的家庭影院好久了,从第一回来他家起就想体验一下,至尊的双人影院模式,没有外人打扰,还有独享的3D环绕音,电影屏幕也是特制的高分率,真的是视觉听觉和感官的多重享受,和投屏在电视里或者直接在电脑上看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
然而这种享受的前提是,得关灯。
大抵是刘昊然失落的表情太过明显,刚刚还固执已见的张若昀看了他一会儿,突然就叹了口气。关了门窗的大厅里没什么声音,这声叹气就格外明显,刘昊然疑惑地抬起头来看他。
张若昀撑着手从沙发上站起来,两条大长腿一迈,直接跨过了茶几边,往自个儿卧室去了。
刘昊然顿时就慌神了,他不过就是哀叹了一下观影体验直线下降的事儿,怎么就把他哥惹恼了,都惹到跑路了!
他不会真的生气了吧?
刘昊然越想越慌,手忙脚乱地正要站起来,去跟张若昀道歉,没曾想下一秒,他的视线里又重新出现了张若昀的身影。
张若昀从卧室里走出来,与先前两手空空进去时不同,他手里抱着一床素色被面的被子。虽然已经是十二月的时候,北京的天气也冷了下来,不过室内温度维持得还不错,被子也不是那种大厚被,轻轻薄薄的一张,揽在张若昀手里跟条毯子似的。
刘昊然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穿着宽松家居服的张若昀旁若无人地走到他边上,伸手抖开被子,从头到尾裹了一圈儿,四下打量了一圈儿,确认裹严实了,这才仿佛松了口气似的坐了下来。
刘昊然:……
见证了张·被子精·若昀的刘昊然扯了扯嘴角,看到张若昀将两只手也缩进了被子里,从里面扒住了豁口,实在理解不能,委婉地问出了口,“若昀,你很冷吗?”
门窗紧闭的环境下,室内温度真不算低,外面的冷风又吹不进来,里面还开着空调,不说最适宜的26℃吧,起码24℃肯定是有的。
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张若昀从被子里探出个头来,一本正经地解释道:“《冥法》第241条违反被窝保护法罪说明,当人类处于被窝包裹中,故意伤害人类身体的,处极刑。攻击露在被窝外肢体,误伤被窝内部分的,同上。仅耳朵、眼睛、口鼻等头颈部露在外的,视同整体在被窝内。”
解释完了的张若昀低下头看了看地上露在外面的脚踝,恍然大悟,整个人往沙发里缩了缩,双脚也钻进了被窝里面,彻彻底底只剩下整个脑袋在外面了。
刘昊然目瞪口呆。
刘昊然有一大堆的槽想吐,奈何看着缩成一小团,整个儿都躲进被窝结界的张若昀,一句槽也吐不出来了。
他不确定张若昀是不是真的相信这种一看就很扯的法律,毕竟这可是个能一本正经地胡扯时光机的起源到让人差点被忽悠瘸的人,不过就他的表现来看,或许可能也许他是真的信了也说不定。
等到张若昀再次确认除了头颈部所有的部位都已经包裹完毕,他才略略松了口气,说道,“你关灯吧。”
刘昊然:关个灯而已至于吗!
至于不至于的,在片子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他就有了答案。
室内真的很暗,比起影院内还有微弱的地灯作为照明之用,大客厅里明显就没这待遇了。虽然是白天,但刘昊然太实诚,窗帘都拉的严实不留一条缝,遮光效果极佳,根本没有一星半点光线漏出来。
之前还有荧屏上的光在,张若昀那灯控的胆子还能留住一些,细心揣摩着里头小情侣的行为模式,好从中找出一些能学习的东西,等到中场左右,剧情渐入佳境,里头就有一段漆黑房间里的剧情,幕布上的光在一声音效后骤然熄灭。
音响太好,啪的一声关灯声近在咫尺,刘昊然明显感觉到了沙发一震,然后是细微不太容易察觉的颤抖。要放在平时,刘昊然自然是察觉不出来的,但荧屏里的灯一灭,他的注意力就全数集中在了张若昀身上,轻微的颤栗经由沙发的几倍扩大,明显得不得了。
如果说张若昀是灯控的胆子,那刘昊然大抵是张若昀控的注意力了。
这实在是条件反射了。
无论是在蜜桃还是明侦的密室环节,一旦灯灭,张若昀就会不受控制地逮谁挂谁,一般情况下站在他身边的刘昊然是第一目标,稳稳挂上刘昊然的背后,两相接触的地方就会传来张若昀控制不住的颤抖,久而久之,刘昊然也就形成了这种肌肉记忆。
这会儿张若昀还没挂上来,刘昊然还有些说不清楚的遗憾。
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遗憾。
他下意识就想去握住张若昀的手,好一如之前在密室里一样给他一些安全感,虽然他自个儿也夜盲,这会儿几乎什么都看不清,耳中甚至都摈弃了音响里传来的,来自电影里的bgm和男女主的交谈声,只余下张若昀微促的呼吸声。
很近。
也好急。
他的心跳很快,很乱。刘昊然想,他一定很害怕。
不过比起密室逃脱那时候,明显已经好了很多,没有第一时间挂上来不说,连尖叫也没有,甚至没有嚷着要灯。
如果说黑暗密室里的张若昀胆子是一个指甲盖那么大的话,这会儿的张若昀应该可以说进步了很多,起码有两个指甲盖那么大的胆子了。
被窝给予了张若昀另一个指甲盖大的胆子。
可惜这种法子在镜头下完全不适用,节目组是不会专门给嘉宾一条被子或是毯子的,或许良心发现能给一只不足手掌大小的眼罩。
《冥法》没有眼罩保护法,拼命拽着眼罩也没有一点用处。
借着那阵熟悉又杂乱到毫无章法的呼吸音,刘昊然将手伸了过去。
刘昊然本能地觉得,这个时候的张若昀是极其需要他的。
大抵是怀着这样的想法,纵使因为夜盲的关系,乍然暗下来的光线让他的视力降到最低点,几乎就等同于一个瞎子,刘昊然还是准确无误地将手伸进了张若昀的被窝结界,握住了那只颤栗着紧紧捏着被角的手。
入手很凉。
也不知道是之前的凉意还没回过来,还是被吓得掉了温。
“啊啊啊啊!!!!”
短暂的一分钟黑暗过后,荧幕里主角打开了灯,幕光重新洒满了大客厅的正中央,鹅黄色的长沙发上,作为结界的被窝被扯成了一团,受惊过度的张若昀紧紧抓着刘昊然的手仰面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嗷嗷叫唤着,刘昊然因着被他拽了手,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压倒在他身上。
刚才那一抓,自以为有被窝保护而稍稍有点镇定的张若昀三魂吓去七魄的同时惊叫着开始蹬腿,他却是忘记了整个人包裹在被子里,小小一张被子哪里受得住他这样的动荡,牵一发而动全身,连带着他这个人倒了下去,惊慌失措之下,张若昀能想到的就是刘昊然那只手。
结果就成了这样。
视线渐渐亮了起来,刘昊然颇有些无奈地支着胳膊肘不让自己压坏张若昀,哑着嗓子说道,“若昀哥,有光了,你睁开眼吧。”
张若昀早没了胆,愈发把他的手抱的更紧了,声音里都带着颤,“…我不。”
刘昊然哭笑不得,“真的,不骗你。”
大概是他说的很笃定,惊魂未定的张若昀皱了皱眉,犹豫地问道,“真的?”
还不等刘昊然赌咒发誓绝对不骗他,就听到张若昀的下一句话,“荧幕光太暗,我不要那个,你把灯开了。”
除非把灯开了,不然他是不会睁开眼的!
谁劝都不好使!
等了大约三十来秒,精神极度紧张的张若昀也没听到刘昊然类似于“我已经把灯开了,你睁开眼吧”的回答,张若昀就愈发笃定刘昊然是在骗他,质问的话脱口而出,眼睫毛不住地打着颤,“你干嘛不开灯!”
刘昊然:……
刘昊然动了动那只被张若昀抱在怀里不肯撒开的手,大抵是感受到了怀里当做保护神的东西有了动静,惊慌失措的张若昀抱它抱得愈发紧了。
“……哥,你能先松开我的手吗?”
“我不!你先开灯!”
“你不松手我没法开灯!”
“你先开灯!”
“……”
TBC
被窝保护法正确裹法↓
【树为】把为为卖山沟沟里 大结局(超长结局,还有彩蛋)
“唔……”谁,占又你爷爷便宜!
李大为瘫软在地上,手脚捆结实了,嘴巴里塞了团破布,直到咽喉,再进去几分他就要被噎死了。
山鬼祭到来的那天,正是他们联系好要尝试带人进来的日子。
杨树决定铤而走险,在村里人都集中在山鬼庙的时候去接外头的人进来,李大为也觉得可行,他老老实实躲在家里,假装被锁着,谁知道秋力就这么大胆敢带了三四个人闯进来,李大为没敢暴露自己真实的身手,怕杨树那边的行动出意外,不慎让对方摁着灌了一碗迷魂汤,带走了。
……实际,就算是暴露,三四个人山里汉子他还真对付不了。
“这小子,皮肤真的嫩。”
“秋力哥,你好了没?”
“没有!急什么!”...
“唔……”谁,占又你爷爷便宜!
李大为瘫软在地上,手脚捆结实了,嘴巴里塞了团破布,直到咽喉,再进去几分他就要被噎死了。
山鬼祭到来的那天,正是他们联系好要尝试带人进来的日子。
杨树决定铤而走险,在村里人都集中在山鬼庙的时候去接外头的人进来,李大为也觉得可行,他老老实实躲在家里,假装被锁着,谁知道秋力就这么大胆敢带了三四个人闯进来,李大为没敢暴露自己真实的身手,怕杨树那边的行动出意外,不慎让对方摁着灌了一碗迷魂汤,带走了。
……实际,就算是暴露,三四个人山里汉子他还真对付不了。
“这小子,皮肤真的嫩。”
“秋力哥,你好了没?”
“没有!急什么!”
“唔唔……”李大为药性没过,人还没完全醒,就知道一只陌生的手从领口伸进去,在他胸口来回揉搓,薄薄的一层棉布料子下面动作起伏的厉害,一看就能知道贼手有多过分,弄得他生疼,他闭着眼在柴堆在来回扭,可不管他怎么躲都躲不开那只手进来肆虐。
“老子都没能真的尝一口,就要这么送给山鬼爷爷了!”秋力一边摸他,一边恨声惋惜,“老头子也真是的,顽固的要命,死之前让我睡一回怎么了?他又不是清白身子了,被一个人和几个人睡不是都一样?”
李大为模模糊糊,努力把听到的关键词连在一处。
“那不行,今天都要山鬼祭了,秋力哥今天你要睡了他,保不齐山鬼爷爷发怒,明天咱都完蛋。”
“唔——”又来拽他裤子,李大为双脚并拢着往后挪,秋力揉了几下他屁股,又掀开他腰上的衣服,在洁白的小腹上神经质地深吸几口气,“都怪秋雨那小子,自己没本事抓牢大树的心,就要坑死我看上的人。”
秋力骂骂咧咧,把李大为身上能摸的地方都摸了一回,不敢留下自己的印子,什么时候收的手,李大为不清楚,再醒过来的时候,耳边吵吵闹闹各种声音,他头还晕得厉害,动了几下,手挣脱不开,脚也动弹不了,他努力撑开眼睛,看见几只火把,对面围着一圈山鬼村的人,有人兴奋指着他在说什么,有人双手合十念叨山鬼爷爷保佑,还有个特别显眼的秋雨,一脸你就要死了的表情,终于把李大为给激得清醒过来了。
“爹,我说了,山鬼爷爷喜欢他,咱们把他祭了,来年山鬼爷爷定会加倍保佑我们的,让那些外头的永远都进不来。”秋雨年纪轻轻的脸,带着格外恶毒的笑容。
老村长今天没有抽旱烟,整个人打理的很精神,他似乎还有有点犹豫。
“可是,也不能确定。”
“您想想,村里多少男人喜欢他,连大树都喜欢他,大树和山鬼爷爷有缘,那献祭他是最有可能让山鬼爷爷高兴的了,爹,咱们多少年没成功了,山鬼爷爷的法力也越来越弱,看来很不满意过去的生祭,这次若不挑个他满意的,只怕我们这很快就要被山外人给踏平了。”
年纪不大,心却歹毒,怎么个生祭,给我就这么烧死?
李大为让人绑在一根像是被雷劈裂的断树根上,那树得有两三个李大为那么粗,两只手一左一右被铁链缠在横升出来的老枝丫上,那枯枝看起来苟延残喘随时要断一样,可无论李大为怎么挣扎,都纹丝不动。
李大为想他现在是架子上的烤全羊,逃不了了。
面前供桌上,除了三牲蜡烛,还摆了一只看起来已经很老很旧的小木头傀儡,一手长,古董似的。
村长想了半天,觉得秋雨说的有道理,说那好吧,请巫医行祭。
穿着奇装异服的老头,满头灰白的辫子,上面穿了不少动物的牙齿,他举着破布条做的法器在桌前跳大神,嘴里咿咿呀呀。
讲道理,要不是马上要完球了,李大为真觉着这就是在参观民俗趣味表演,他不认为巫医有任何能力,他就想看看,这地方是怎么自成一派而不被外力入侵的。
巫医跳了足有一刻钟,山鬼村众人神情都很虔诚,双手合十跟着念念有词,桌上烛火随风摆动,随时要灭的样子,巫医一看,立刻收了神通。
“行——祭——”念得还挺有韵律。
老头跳完了大神,看村长一眼,村长下定决心点头,他就再没顾忌,从供桌上取出一支毛笔,沾了褐色的树汁,走到李大为面前,横着撕开了他下半截衣服,露出白皙纤瘦的一段腰肢,为了方便还把他宽大的裤子往下扯了扯,刚好能勉强遮住关键部位,平坦的小腹却一览无遗。
几个眼馋他的男人,这时候目光都直勾勾盯着下腹看,只想老巫医再往下拉。
老巫医心中却有数,再往下就归山鬼爷爷了,谁看了指不定明天都要瞎。
“唔……唔唔……”落笔后,李大为只觉得腰身又痒又烫,笔尖从左侧肋骨起,一路下滑,穿过肚脐停在腿根上方,在裤缝边缘收住。
一条枯瘦的树枝斜斜蜿蜒过半个腰腹,老巫医嘴里边一句山鬼爷爷请享用,就再接着画一段,李大为勉强低头看去,小腹上几条枝丫栩栩如生,从肋骨腰侧到裤子上方,将他整个腰腹当做了画纸,这形状,和杨树头上的十分接近,只是还没有花苞。
巫医并没有画上花苞就收笔了,转身走到桌前,带头跪下,掌心贴地,再没有抬头,山鬼村众人仿佛接收到了什么信号,和他一起跪下,额头点地仿佛在等待什么降临。
装神弄鬼吧,哪来什么山鬼爷爷,还把我画成这鬼样子,不知道洗不洗的掉……
“唔……”毫无征兆的,眼前月光忽然消失,环绕的山川在黑暗里起伏,活着的巨物般无声游动,场面怪渗人的,李大为只觉得脚心一凉,有什么东西顺着他的脚腕贴着他的皮肤盘旋而上。
一股看不见的气流,贴着他大腿根还在往上,李大为夹紧了大腿,想阻止那鬼东西往上攀爬,别、别、别耍流氓啊……
那像是一只无形的手,拨开他夹紧的大腿,盘到腰侧,像是一条没那么冰冷的蛇般围在他身上,脑袋停立在他身侧,似乎在观察什么。
须臾,好像是看不见的精魅的嘴唇,一点、一点顺着枯枝落下轻柔的吻。
火把一支一支的无风自灭,火光熄灭下去。
“唔……”李大为吹出害怕的颤音,害怕了,他在树桩上挣扎不休,链条哗啦作响,腰腹的吻顺着树枝蔓延的方向一点点落下,淡紫色的花苞在皮肤上渐渐显形,俏生生立在枯枝之上。
每一朵花苞落下,李大为都像是被蜡烛滴落的油烫到一样,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杨树,快点救我!真的有鬼!!!
他被人架在刑架上,害怕那鬼就这么吃了他,嘴巴里用力唔唔叫喊,因为布团太大,最后也只发出些闷叫。
他们之间,总有那么些心有灵犀,不是上天安排的那样刚巧,像是冥冥中注定一般,如果一方有难,另一方会在不能挽回之前赶到。
你也是,我也是。
好像真有什么神明在可怜他俩一样的,施舍般的给他们相遇的机会。
杨树满头是血,好像是摔着了,又像是和人激烈对抗过的样子,跌跌撞撞拎着最初保护他的那把剔骨刀冲入跪着的人之间,他看到李大为还算相对安全的时候,才算呼了一口气。
村里人看到他来破坏山鬼祭,赶忙上去阻止。
“滚开——”杨树的声音,好像带着十倍的扩音器,一句嘶吼出来,在黑暗中流动的群山忽然顿住,死物般都在盯着这个蝼蚁似的人类。
就在此时,杨树带血的脸上枯枝一瞬划出,撕破额头的皮肤般耀武耀威出现,花瓣舒展,雷声随着杨树的声音滚滚而下,山头紫火转瞬即灭,照亮了他带血的脸,残忍的树枝刀刻般划破上半张脸,修罗纹从手掌一直蔓延到全身,两只眼球只剩眼黑,暗沉沉注视着面前的一切。
“他破坏了山鬼祭,快、快杀了他!”不知道是谁躲在人群里教唆,接二连三有人在应和着。
“不,不要杀他!”秋雨站起来挡在他面前,“大树是一时被蛊惑了,等到那不要脸的小子被山鬼爷爷吞了,就好了!”
“你走开,怎么不是拿大树祭山鬼爷爷?你看他这么狂,送他去见山鬼爷爷好了!”秋力本来就窝火,看秋雨还在为杨树说话,索性站起来和他对着干。
“都闭嘴!”老村长这时候已经慌了,山鬼爷爷是很满意李大为,可山鬼的神力居然在杨树身上,到底是怎么回事?祖宗传下来的宗书上完全没有提及啊!
杨树挨个看过去,记住他们的样子。
“滚——”第二声雷声跟着落在他们头顶,仿佛是山鬼发怒,想要劈死所有的人,三牲滚在地上,祭品掉了一地,只有小傀儡纹丝不动。
祭神的烛火由红转紫,幽暗的两簇冥火把方寸之地照的犹如丰都。村里人都各自后退,不敢上前。
杨树转身一步步带着没有眼白的眼睛走向李大为,把他口中的布团挑落,斩断他四肢的束缚,“没事吧?”
是杨树,还是他的大个子杨树。
李大为抱住他,腰腹上淡紫色的桃花朵朵绽放,他凑到杨树耳边小声说,“我们快跑,现在他们被你吓住了,一会清醒了就得来追杀咱们了。”
“别怕,别怕……”杨树紧紧搂住他,转头吼了第三声,“滚开!”
雷鸣应声而下,地动山摇并非错觉,兽吼声穿山而来,山鬼村的所有人都慌神了,不知道究竟哪里触怒了山鬼爷爷,许多人跪下叩拜求饶。
秋力秋雨两个都六神无主,仰着头借雷光看四周可怕景象,第一次觉得生活了一辈子的地方这样陌生可怕。他们好像根本不是山鬼村的主人,像只是个守山的人,让主人不满意了,现在要像捏死蚂蚁一样捏死他们,而杨树就是派来捏死他们的山使。
杨树双眼漆黑无光,灰色的浓雾从眼眶里往外蔓延,眼皮四周深色的经脉犹如一条条蛛纹浮现,他在李大为的眼睛里隐约看见自己的模样,愣了一下,随即意识到时间紧迫,他看李大为没有鞋子,转身蹲下,“上来,我背你走。”
李大为没有和他推脱,趁着众人还在犯傻一下跳了上去,“咱们去哪?”
“说好的,我带你出山。”杨树回答,顺手带走了桌上的小傀儡。
他们飞速的在山里穿行,杨树背着他一个成年人,就算体力本来很好,这会也应该有所减弱才对,可他如履平地,甚至呼吸都不变。
“树,你看的清路?”李大为抱住他脖子,看四周黑漆漆的一切,不时有草木刮过他腿脚。
“你看不清吗?”
“嗯!咱这方向对吗?会不会最后咱也鬼打墙啊!”我不要绕回去啊,太可怕那伙人,一会他们清醒过来,再点着火把来追,就玩完了。
杨树额头枝上的花已经完全开了,口袋里的小傀儡逐渐发烫,他意识到,时间好像不够了。
可他仍然停了下来,“想看萤火虫吗?”
“啊?现在?”
“照亮了,你就能看得清了。”
“这也不是我想看就……”李大为话没说完,他眼前就有一点小小的绿色的萤火飞起,小虫子拖着蒙蒙亮的小尾巴路过他们,绕着飞舞了几圈又开始找同伴一样,更多的萤火从山林间浮起,安静的点缀着眼前的路。
这……种违反科学常识的事……出去后报告怎么打啊……
“杨树,你头上都是血,要处理一下吗?”李大为想从衣服上撕点布条下来,可他一摸,好吧衣服已经只到胸口了,再撕就露点了。
“他们几个人说要带我去打猎,我本来想着借机探路偷偷到联络点,谁知道有人说漏嘴了,我才知道他们要拿你祭山鬼,还敢拦我,这会应该都被我揍得起不来,我这点不算什么。”
说你什么好,小学生男朋友吗,这种时候逞强,李大为刚刚其实怕死了,这会精神也不敢松懈,他靠在杨树的身上,“树,你说今天咱们能出的去吗?”
“能。”
“外头的援军能进来吗?”
杨树走过的地方,星星点点落下血迹,没有回头的后路像是被手掀开了一层粉饰太平的纸,露出里面腐朽的景象,茂密的树林枝叶迅速枯萎落下,有毒的蘑菇们像是逐渐在失去生命力一样萎缩成一小团,花瓣随风凋谢……
李大为好似察觉到了什么,想回头去看。
“别回头。”杨树背着他往外走,后头逐渐有了追逐的声音,许多人僵硬的脚步声纷踏而来,“不要回头,我们会出去的。”
“这萤火虫会不会引来追兵?”
杨树满身漆黑的纹路,眼眶里是纯黑的眼球,血丝顺着雾气爬上眼皮,“不会,它们不靠视觉追捕。”
“总不会……靠嗅觉吧……”李大为觉得毛毛的,身上冷汗又下来了。
“别怕,他们没用了。”
杨树宽厚结实的背极大程度上给了李大为宽慰,“杨树,咱是不是有那么点科学不能解释的缘分啊?”
前头的路像是走不完一样,腐败的味道从身后传来,越来越浓,山头在暗影里下沉,地底发出崩塌的声音,前后都是危险,他们深陷其中。
杨树说,“我觉得有。”
“是小说里那种三生三世吗?”
“几次我就说不清了,最少得有两世吧。”
“杨树,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山体滑坡,巨石滚落的时候,李大为没觉得意外,今晚像是入了死局,他们真都要成祭品的感觉。
杨树一脚踏空滑落下去的时候紧紧把李大为包裹在怀里,防止他受到更重的伤,李大为挣不过他,吃了一嘴的灰。
萤火虫消失在周围,视线里一片漆黑,他们不知道这片一直埋藏在山林深处的罪恶之地,正一点点露出丑恶的嘴脸,面向世人坦白罪行。
杨树支撑在李大为上方,距离很近,血滴落在李大为身上。
“杨树!你怎么样了!能动吗?”
“没事,我现在不方便动,等天亮了再说。”
杨树声音很冷静,听不出伤情。
“别骗我,我现在看不见,但天亮我总会看见的。”李大为摸索着,在黑暗里去查探他伤处。
杨树笑了,“真没事,你再摸就有事了。”他半边身子压着一块巨石,内脏感觉已经不太行的样子,但他不能动,如果撑不住,这块巨石就会压到李大为身上,但这不行,他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现在想想,我可能,不是误入山鬼村的,这木头傀儡也许就是我,比你早半年来到这,就是为了等你来见我。”小傀儡与他有某种说不清的联系,只可惜杨树感觉到小傀儡任务完成,将要失效了。
“那你怎么不安排个大别墅等我,非要在这。”
“这不是,失算了么。”
所有的压力都在背上,可面前是他喜欢的人,别说被压死,就是背着巨石做俯卧撑他也不能倒下。
可杨树轻描淡写的语气,让李大为更加担心。
“你答应我,后半辈子要负责。”占了他那么多便宜,可别想放手。
“我好像,这辈子就是为了负上辈子的责,才来这里等你的。”杨树动也不动,支撑着两个人的命,在巨石下和他风花雪月。
“你可真行,现在还有心情花前月下的。”
“现在你就在我怀里,还叫我负责,这不就是良辰美景啊。”杨树额头上枝痕褪色,他视线渐渐恢复人类的范畴,最后盯着李大为腰腹上的桃花看,想记住那漂亮的正在消失的花朵,“好像我就是那小傀儡一样,沧海桑田时移世易,无论风吹雨打都在这里等着你到来,等了很久的样子,你终于来了。”
“哇这么棒,”李大为语气凉凉,“那外边那些村民不是你的手下吗?怎么还追着欺负我们?”
“那不是,那些受到惠泽的愚民不知恩图报,反而利用傀儡圈地为牢的秘术行极恶之事,现在就要自食恶果了。”
“神神叨叨,我怎么不知道这些事?”
杨树笑了,“可能,这些都是我一个人做的事,等待又期盼,你只要负责来见我就很好了。”
“别说的我好像很渣啊,”李大为嘟囔,随后又有点小羞涩的说,“树啊,那这样的话,公平起见,后半辈子我来给你负责。”
小傀儡好像等这句话等很久了,一直隐隐发烫的小身体在杨树口袋里慢慢化为粉尘,消失在黑暗中。
杨树感觉到了,一直牵引着他的那缕神思从他身上开始剥离,眼前模糊着,他要李大为保证,“你不能食言。”
“我李大为说到做到。”李大为心里一直就很担心杨树的状态,他摸到了不少血,也知道杨树不能动,他只是想,只要大树还有一口气,就是瘫了他也照顾一辈子。
他们断断续续说了很多话,李大为是不想让杨树就这样睡着,那会很危险,杨树是怕李大为一个人害怕。
上头,腐烂的味道越来越浓,他们挺了大半个晚上,就有搜救队发现并下来捞人了。
后来,这件持续了很多年的大案终于破获,内情没有公开,听说早晨的时候,发现这里树木坏死田地干涸,水里都是鱼骨,满村都是腐坏的尸体,尸检的结果也很难解释,像是一夜的时间皮肉内脏急速衰败腐烂,人就不得不得死了。警察救出了二十多个被拐进来的人,山外来的人却毫发无损。
接近七夕的时候,街上的氛围已经挺浓厚的了,毕竟是中国传统的情人节,粉色的气球红色的玫瑰已经随处可见,商家们的套路也是层出不穷,七夕套餐在每一家商店都能见到。
双人套餐打七折,情侣对戒买一送一,恋爱电影票送爆米花可乐。
杨树一点点看过去,见到橱窗里幸福的各种笑脸感慨万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喜欢这样平凡的日子,喜欢生活里一些小细节,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什么原因开始变得有些细腻的。
身边的姑娘开朗大方,想到杨树的职业,知道他七夕未必有空,所以提前几天约他,日子随他挑,哪天有空就哪天出来,杨树今晚不值班,就说今晚吧,他和姑娘吃了饭,要去看电影了。
今天李大为意外的,没有因为他要去约会而阴阳怪气,他还有点不习惯。
好像是前几天,他在楼梯上和追着李大为想和他谈谈,李大为两只手捂着耳朵说不听不听我就是不听,快步下楼的过程中杨树忽然一脚踏空,摔了一跤,其实很轻,就两三个阶梯,擦破了点皮,不知道怎么就把李大为吓着了,一直到晚上眼圈都红着。
后来,李大为主动把杨树叫出房间,解释说这段时间只是自己心情不好,两人和好吧,一起打盘游戏。杨树知道李大为心里的疙瘩还在,可他愿意和自己聊天开玩笑了,就是个好的开端。
因为,李大为冷暴力他的日子,真的不是人过的……
离电影开场还有一个多小时,杨树站在男装店里,姑娘说要送他衣服,他其实不是很习惯,在那里百无聊赖翻着衣服的时候,收到了夏洁十万火急的微信,他点开一听,神色一凛。
这件这件,还有这个领带,多少钱,帮我处理下,我要马上穿走。
你们有发胶吗?借我一点。
这家G字打头的知名品牌男装店价值不菲,他随手从里到外买了一整套当季新品,店员一个月的业绩瞬间登顶,高兴的就差送他一箱发胶了。
杨树十分钟内换完行头刷完卡,对着穿衣镜两三下抓了个大背头,再转身时已经进入188男团领域,他拎着先前买的衣袋交给店员说帮我好好包装。
最后脸色凝重,走路带风,路过姑娘时说了句抱歉,说以后就不方便见面了。姑娘一点不惊讶,看着他说,你终于说出来了啊,是你拒的我哦,回头你和领导还有我妈说清楚哦~~
这个时候,赵继伟在门口焦急兜圈圈,他守在兰亭雅舍门口就是进不去,实在是,没有豪装,人家不放……
夏洁微信:杨树,李大为卧底时撞上个特别喜欢他的二世祖,蹲了几天了,今天不知道花多少非要点他出台去宾馆,李大为前半场喝了不少,这会有点晕,偷偷给赵继伟发微信去帮忙,我想了想,还是通知你。
加长豪车停在门口的时候,赵继伟还特意让了让,谁知那车就停在他身边,门一开杨总裁长腿一步跨到他跟前,上下打量他三位数的西装,把包装精致还别着朵白玫瑰的盒子递给他,气场十足说了句,跟我来。
门童几百年都没见过这种年轻有为腿长两米的总裁了,开门的时候差点撞在玻璃上,一时都忘了问他是不是会员要看看VIP卡了。
实在是,杨树脸色奇差无比,墨镜遮住眼睛,嘴角向下撇着,随时要说天凉王破的样子,他也不敢问。
“你们新来的那个男孩儿呢?”杨总裁似乎很熟悉兰亭雅舍,一看就不是第一回来的样子,目不斜视一路往豪华包厢走,头顶的水晶灯照亮了他衣服上的LOGO,值班经理在他进门后一分钟内就笑脸相迎了。
“您是说……”
赵继伟跟在后面兢兢业业托着礼物扮演秘书,“那个叫大树的男孩儿,嘴特甜的。”
……杨树脚步动作没变,松了松领带,想,还好我带了墨镜,李大为今晚回去我们好好讨论下你的艺名问题。
“哦哦,那个季家少爷今晚包了他整场,这个我们……还有其他……”
经理跟着杨树根本追不上他的脚步,气喘吁吁。
杨树听到有人包场,停了一下,转脸低头看着不到他肩膀的值班经理,墨镜下眼神冷的能冻死人,值班经理不由打了个冷颤。
是个硬茬。
杨树不耐烦地挑了下眉,从西装里取出黑金色的卡,“两倍,叫过来。”
“这个恐怕,我们也有规矩……”
“五倍。”杨树用金卡拍了拍值班经理出汗的脸,“识相点。”
赵继伟抬头看杨树的戏份,心里赞叹也演的太好了吧,他最近不是都在看纣王与妲己吗,什么时候切的王子变青蛙啊。
“我、我要请示一下我们钟老板。”
“总裁,他在001包厢。”赵继伟回神,这把配合打得相当好。
杨树点点头,不顾经理阻拦径直往里走,还抽空恐吓一下经理,也不转头,眼珠转过来盯他,瞳孔落在眼角处,大片都是眼白,好像这种小人物转个头都很浪费时间的样子,“你去请示,顺便带句话,”杨总裁单手插在口袋里,抬头看了一圈热到发烫的水晶灯,略带不屑,“兰亭雅舍,也不是无可替代的。”敢说出这种话,又有这气质的,哪怕做不到也够他们烦一段时间了,经理顿时明了,不敢再拦着。
“真不行,哥我还在实习期,我不能出台的。”
“天天在这里头喝酒有什么好玩的,哥带你出去见见世面。”
“不行啊,咱下次行不。”
李大为这会真是惨了,真没想到这阔少还非他不可了,他都连哄了好几天,对方已经没耐心,不愿再被吊着,杨树长腿踢开门的时候,他还在大放厥词,“不就是钱么,你说你想要多少,只要跟我上一次床,伺候好了我,要什么没有?”
“季昶,口气很大嘛。”杨树哐当一声摔门而入,脸色不善看着里头,在和季昶说话,眼睛却把李大为从头到脚查了一遍,还好,没多什么也没少什么。
两扇门哐当一声巨响,把季昶吓了一条,他转头看来,一个不认识的霸总放了句话,两步就从门口站在他面前,一伸手就把李大为的腰给揽到怀里了。
那把小腰,还不够他一只手环抱的。
李大为愣愣看着杨树完美演绎的总裁,和曾经山村里的那场景融合在一起,一样冷硬的侧脸,霸道的行为,他嘴巴里喝下的酒都变成涩涩的味道。
季昶怎么肯让人半路截获,立刻跳脚,什么先来后到之类。
杨总裁美人在怀,好像心情不错,他扫了一眼跳梁小丑,说“赵秘书,把礼物拿来。”
赵继伟双手呈上,白玫瑰就在礼盒最上方,杨树单手抽出来,给李大为,“白玫瑰的花语,我足以与你相配。”
季昶这种二世祖,气质靠钱堆出来,说这话那得油腻死,到杨树嘴里那就完全上了十条街的等级,瞪着金鱼眼鼓着腮帮气的要翻肚皮。
“你、你谁啊!”
“季家老二,”杨树上下扫了他一眼,转头勾了下李大为的小下巴,似乎很满意,暗红色戒面上停了一道圆润的光,“你还不够格问我是谁,叫你老子来。”
杨树揽着懵懂的李大为转身就要往外走,季昶哪肯忍,上去要再拦,“我也是花了钱的,钟姐呢,叫她出来!!这种事她管不管?!”钟姐这会正在英雄乡,还没穿好衣服,毕竟都多久没人在这闹事了。
杨树可不能等钟姐来,朝赵继伟使了眼色,赵继伟单手就撂倒了人,说,“总裁他就交给我处理。”
“季老二,替我问候一下你父亲,还有,你这个样子,振风实业和大徵集团的合作,得考虑考虑了。”
听完这句,季昶彻底哑炮了,想大徵集团什么时候有这么个杨总裁的?
杨树顺利带出了李大为。
演的好好啊,难怪之前不会演牛郎,原来是专业不对口……不对吧!!为什么我就对口!!李大为在心里唾弃自己一万遍。
“杨总裁,你这衣服、哪来的?”
杨总裁得意的很,把大戒指脱下来给他带到大拇指上,说,“李警官,这才哪到哪,上车。”
……
豪车,还加长。
李大为晕乎乎看着杨总裁为他拉开门,扶着他坐进去,还感觉在云端飘呢。
真皮哎~好贵的车哦,我从没坐过!!
李大为在车里转来转去,眼睛亮晶晶,两颊被酒给熏的红彤彤,别提多可爱,杨总裁瞄了几眼,又开始松领带。
“这些都哪弄来的?”
“衣服买的,车和司机是租的。”
“啊?!得多少钱啊,大树?!”赵继伟坐在司机边上,动都不敢动,生怕剐蹭到哪让他赔钱。
“继伟,还是别听了,我怕你听完做噩梦。”杨树很贴心,然后问李大为,“你说说,去的时候夸海口,说自己厉害的不得了,我做不了,你来,看看还不得靠我救你。”
“我哪里想到我的魅力这么大,怎么老吸引男的。”李大为这会又活了,得意非凡。
“你那个前男友应该不行吧,”杨总裁不是很高兴,想了一下又把盒子拿出来,“礼物,捧着。”他把礼物盒塞过去,“一会要还车了,我们走回去。”
“哦……什么前男友,”李大为听到车要还,就失望,“哎,你刚刚那个什么企业来着,怎么这么唬人,你还认识季老二?”
“夏洁细心,前面听到你抱怨过这个二世祖,我听了名字查过他底细。”
“行啊大树!真有你的。”
“衣服是真的?杨树,你好有钱,那你租两间房吧,把洗手间也租进去,嘿嘿……”
杨树拿湿纸巾替他擦脸蛋,“到了,我们得还车,还能走吗?不然就打车。”
李大为恋恋不舍下了车,嘟着嘴有点委屈,满大街都是粉红泡泡,他不但被骚扰,还要把老攻拱手让出去,连豪车都只能坐几十分钟,酒精上头他开始做出幼稚的行为,蹲在地上,“我不走,我要你背我走!”
赵继伟想拉他,被杨树挡住了,“继伟你先回去吧,我和他有事说。”
一瞬间,赵继伟知道他要说什么了,有点不乐意,“为为喝酒了,难受,你要是没那意思,就交给我吧。”
“我有。”杨树还套着霸总皮肤,他把玫瑰和礼盒塞在塑料袋里,递给李大为,“你拿着礼物,我背你。”
他穿着价格高昂的西服,蹲下来,裤子上出现无数道褶皱,“上来,为为。”
好亲切哦,好熟悉哦。
李大为朦胧的视线里,是杨树宽厚的背,“一二三~我来了!”
“当心点。”
李大为跳上了他的背,两手环在他胸口,牢牢抓着礼物袋子。
“继伟,我们走回去,你先回吧。”
李大为那么高兴迫不及待的样子,赵继伟知道没机会了,搓了搓衣角,黯然交代一句,“那你……好好照顾为为,我、先走了。”
道路两旁,因为城市亮化工程,高大的树上挂满了星星灯,在枝叶间一闪一闪的,好像无数星辰坠落在这的残骸,漂亮到震撼。
“干什么送我礼物?”憋了好一会,李大为忍不住先开口,他怕是自己酒喝多了,误会了杨树的意思。
“我想送你。”
“不是为了演霸总救我狗命吗?”
“不是,在那之前我就买了。”
“哦……”
“为为,我之前是不是背过你的?我有点记不清了。”杨树颠了颠背上又瘦又小的人,“你太轻了,多吃点吧。”
叫那么、亲热干什么……李大为脸红。
“你不记得,我也不记得了。”李大为嘴硬,过了会,又在他心口画圈圈,“树啊,你今天不是去……约会了吗?”
“我约会你不高兴吧。”
“没有……谁说的!”李大为否认。
他背着人,感觉特别满足,好像背了整个世界一样的满足。
“我之前失去的那段记忆是不是很重要?”
画圈圈的手指停了,好像要脱口而出什么,最终李大为小小的、违背心意的说,“我不知道。”
你知道的。
“那……想不起来也没关系吗?”
手指下意识抓紧了他胸口五位数的衬衣,然后又无奈松手,替他抚抚平,掩饰着打岔,“我哪知道,你的事情。”
他有点失落,也许只是有点累,把头靠在杨树肩膀上,然后说,“放我下来吧,我酒醒了。”
“不放。”
“杨树!”
杨树抱着他膝弯,更紧了,“我以后都不把你放下来了。”
李大为懵了好一会,吃不透他的意思,“什么意思啊?你说清楚点!”
“一直背着你,走到下雪的时候。”
突如其来的浪漫,让李大为揪紧了他的西装外套,“为什么、要到下雪的时候?”
“那样,头发就白了,咱俩。”
犯规啊,杨树,哪里学来的土味情话!!
李大为吸了吸鼻子,觉得丢脸,“今天喝醉的人是你吧!说的什么你自己清楚嘛!!”
“今天本来想去看电影,和女孩子约会。”
李大为没忍住踢了他一下,在他裤腿上留下一个灰灰的脚印,好么,一件也没幸免全遭他毒手了。
“禁止虐狗!”
“然后在橱窗里,看到一个男生在试衣服,我看来看去,觉得你穿更好看,所以就走进这家店,照着你的号要了一件,咱回家试试。”
李大为抬起手中的塑料袋,精致的四方礼物盒委屈的缩在里面,超级贵的LOGO闪烁着金钱的香气,白玫瑰还在里面晃。
“为什么呀?”
杨树背着他一步步往家里走,他想了一会组织好语句,慢慢诉说给李大为听。
“如果……我总是在意你有没有好好吃饭,会想给你买喜欢吃的排骨;我也不太喜欢你用冷水洗衣服,怕你手伤着;还不想你和别的我看不顺眼的男人说话,尤其不喜欢你和他勾肩搭背;我走在街上,看到每一样东西都会想是你的话会怎么样,你会不会喜欢,会不会更合适?我会想你晚上睡得好不好,出任务有没有冲动受伤……”
杨树背着他,在楼下兜圈圈,因为还有很长很长的话没说完,“如果是这样,那我忘记了什么……还是很重要吗?”
李大为很久没说话,过了一会,杨树的后脖子烫了一下,然后接二连三的眼泪掉落。
“你说,这种是不是才叫爱。”
杨树轻轻说完最后的爱字,把李大为小心放了下来,路灯还亮着,他转身圈着李大为,不管他是难过还是高兴,不管他是想回抱还是想逃离,他都不会放手,就在我的包围圈里,喜怒哀乐都好,我不会放你离开了。
“因为我忘记了,你伤心了吗?你难过,想打我吗?”你为什么,从来一字不露的默默陪在我身边。
李大为摇头,眼泪流了好几遍,他回抱杨树,“你忘记了一点也不过分,你本来就对我很好很好。”
“还不够。”
“够的,我想明白了,以后只要你不受伤,记不记得、还喜不喜欢我都不重要了。”
“那我可以要一个吻吗,你是我的小王子,说不定能吻醒青蛙,让我也变成王子。”
李大为哭着哭着就被他说笑了,没有丝毫犹豫矜持的,踮起脚尖凑到他唇边,深深、深深地拥吻心爱的人。
我没想起来啊!
你当演电视呢,说忘就忘说想起来就想起来。
可能,是你吻的不够,再来一遍。
够了呀,我累死了,我要回去睡觉。
杨树握拳拍了下手心,可能,一起睡觉这个方法更能激发我的记忆呢?
今天不行……李大为推开他靠过来的脑袋。
为为,我客厅、厨房、洗手间、杂物间都租了行吗,除了你的卧室其他地方我都租了。
干嘛?
为了方便你每天晚上帮我回忆过去。
你想得美!!!
“那个时候,从医院里醒来,我看见一只哭的眼睛通红的小兔子,还留着眼泪睡着了。我对你没有印象,可我还是小心的把被子盖在你身上,怕你着凉。”
“你知道你睡多久吗?一个月才醒啊。满身的管子,我以为你后半辈子要病床上过了!”
“那不会,我隐约觉得有个小傀儡,他走的时候说,要保证我有能力给你夜晚的幸♂福。”
o(* ̄▽ ̄*)o
“……”
“天亮的时候,我看到那么大的石头压了你半边身体,我以为你活不了了,能不哭死吗!”
“后来,宋局找我谈话,我请求他满足我一个心愿,我要和李大为同志在一个地方工作。”
“啊,所以一直说我是搭头呢。”
“我才是搭头,专门当你的搭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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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若昀ABO]九 羽皇的贞操危机
啊~好激动,终于可以虐一下了!
借个徐凤年的图,比较贴写的状态
能在平行世界中,看到朋友的脸,说实话还真是无比的高兴,不过张昀很清楚,那只是像,并不是那个人,只是故事里的一个过客。
“通行了,通行了。”随着有人叫着,被堵住的人流开始动了起来,张昀三人忙跟着向出境的路走去。
正在走着的张昀,突然被前面走来的一个人撞了一下,那人抱歉的说了声:“对不起。”就很自然的走过去。......
[张若昀ABO]九 羽皇的贞操危机
啊~好激动,终于可以虐一下了!
借个徐凤年的图,比较贴写的状态
能在平行世界中,看到朋友的脸,说实话还真是无比的高兴,不过张昀很清楚,那只是像,并不是那个人,只是故事里的一个过客。
“通行了,通行了。”随着有人叫着,被堵住的人流开始动了起来,张昀三人忙跟着向出境的路走去。
正在走着的张昀,突然被前面走来的一个人撞了一下,那人抱歉的说了声:“对不起。”就很自然的走过去。
张昀往胸口一摸,不好,是小偷,忙对着向从灵叫道:“快点追,那个偷了我的东西。”
三人冲着那个已经发现不对劲的小偷跑去,能出来作小偷,那逃跑的技术自然一流,但是张昀三人是羽族,本来就是以速度快著称的。
一路追着跑,那小偷硬是没能摆脱他们,在一个死胡同里被拦住了。“大人,小子也是实在没活路了才作出这种事的,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说着就在地上跪着拜起来。
“你把偷的玉佩还给我,把那个还给我就行,我不追究你。”张昀喘着气说着。
小偷看三人真不想追究的样子,眼珠子一转,从怀里拿出玉佩,往空中一丢,趁着他们接的时间,连忙跑走了。
张昀一看被高高抛起的花神佩,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连忙跑过去接,高高跳起接住了,刚松了一口气的张昀,被从后面冲过来帮忙的雨桐木一撞。
该死的雨桐木,这下子被你害死了,也就是一瞬间的事,花神佩就从张昀手中掉了出去,摔在了地上。
按剧情走,花神佩被摔里面的星流花会被激活,星流花入身,风天逸会疼的死去活来,才能展翼,目前什么准备都没有,实在是糟糕的时机。
张昀吓的人都静止了,但是没有看到类式的星流花飞出,安慰的告诉自己,可能是力度不够,忙伸手过去捡。
哪知他就像送上门的美食一般,花神佩中飞快的冲出一种星流花,“吧唧”就贴在了他的后颈,瞬间一股痛彻心肺的感觉涌上心头。
接着便是蚀骨的疼痛从身上传来,张昀发出惨烈的叫声:“啊~太NM痛了呀“太痛了,痛到站不稳的张昀,直接就跪趴在了地上。
“陛下,你怎么了?”雨桐木和向从灵一左一右的扶住他,同声问到。张昀努力的忍着,让自己不要叫出声来:“快,找个地方,让我趟着,我现在很痛,一会儿可能会晕迷,但是不需要医生,只需要看顾好我就行了。”
就这么简短的话,张昀说的混身都被冷汗湿透了,牙齿咬的咯吱作响,身体颤抖着,脸色惨白到无一丝血色,艳红的嘴唇都变成了白色。
向从灵连忙过去一个公主抱,抱起来就往外冲,雨桐木问去哪里,向从灵说少主原来在这个镇子上买过一间房,去哪里。向从灵拼命的跑着,他能感觉到怀里的人,身体越来越凉,抓着他肩膀的手,手指过于用力,指甲已经穿透了他的肉。
等把张昀放在房间的床上时,痛到怀疑人生的他,终于可以发出声音了,他还记得原来演戏时,导演告诉他要表现出蚀骨的疼,那时他还问怎么表现?
现在他知道了,根本不是他原来演的那样,极度的痛刚开始还有力气叫喊,后面根本发不出声音了,剩下的只有身体不受控制的生理性颤抖。他痛的感觉灵魂都出窍了,现在他的大脑很清醒的在想东想西,思考着事,但是身体完全不受自己控制。
雨桐木和向从灵两个人坐在一边看着张昀在那里痛,都一脸担心但是却无能为力,雨桐木一直在说,怎么办怎么办,我们要不要作点什么。
向从灵到是比他冷静,陛下说过的让我们守着就好啦,陛下从来不说没根据的话,说了就说明他能预知后面的情况。
张昀后来疼晕了,晕之前他觉的能晕过去太好了,TMD真的长这么大没这么疼过,疼到想死的心都有了。
今晚是向从灵守夜,看着床上脆弱的像瓷娃娃一般的张昀,看着因为叫着热而被拉开的衣裳,向从灵的眼神中透露着贪婪。
那个人就像是妖魔一般不停的吸引着他,即使他是天乾,即使他是高不可攀的皇,他依旧像着了魔一般的想要他,那怕丢了命都可以。“
今天是多么好的机会,错过了就再也不会有了”,内心有两个声音在叫嚣着,另一个在说,“你要想清楚了,如果被发现了就再也不能待在他身边了”。
“今天他不会发现的,错过了你会后悔的。”
剩下的声音向从灵已经不想听了,是的,错过了我会后悔的,向从灵小心翼翼的伸出手,轻轻的放在张昀的脸上,摸过眉间,划过脸颊,落在唇边。
低下头,轻轻的吻了上去,此时的嘴唇显的有些冰冷,但不妨碍他的兴奋感,就像是他亵渎了神灵一般,占有欲充斥着全身。
轻轻的解开羽皇的衣裳,白皙的胸膛露了出来,景色之美,让人心醉,因为疼痛身体的颤抖是那么的脆弱,向从灵刚想摸下去,突然门外传来声音。
他连忙将衣裳拉好,退回床边,只见雨桐木推门进来了:“从灵,你去休息吧,该我来守了。”
向从灵低着头,以免自己扭曲的表情泄露了什么,嗓音沙哑的回了一句:“好。
”便出了房间。出去的向从灵,没有发现躺在床上的张昀握紧的双手,青筋暴露,脸上的愤怒之色聚现。
张昀内心狂吼,MD,向从灵不是喜欢飞霜郡主吗?平常隐藏的真好,完全没让他发现,居然也是一个混蛋。
刚才要不是雨桐木进来了,张昀差点就要忍不住动手了,即使是动不了,也不能干看着被侮辱,这样子不行,按剧情他估计要疼上几天。
张昀强忍着痛,颤抖着嘴,嘶哑的喊了一声:“雨桐木。”
第二天的张昀更难受了,糟糕的发起了烧,一会儿冷一会热,时不时还会持续一段时间的蚀骨的痛,特别煎熬。
雨桐木出去找药铺拿退烧药去了,向从灵正守着张昀,因为是大白天,也不知道雨桐木什么时候回来,所以向从灵也不敢作什么。
直到夜幕降临,雨桐木才冲冲回来,说是不熟悉,迷路了搞的回来这么晚,因为雨桐木这人一直也是有点迷糊的性格,说教了几句就让他快点去煎药了。
异常疲惫的张昀这会儿却是不敢睡,又到了向从灵值夜的时候了,他努力撑着,让自己保持清醒,该死,痛感又来了。张昀微张的嘴里忍不住的,开始发出破碎般的呻吟,因为强忍而难受的喘息之声,对于向从灵来说,就像是催情的声乐,那般美妙。
向从灵装了一盆水,打湿了毛巾,给张昀擦拭起汗湿的身体来,粗糙的纤维滑过身体,热气蒸红了本来白晰的身体,特别的好看。
向从灵想脱掉张昀的衣服给他擦拭,就听到呻吟声中包含着一声:“不用擦,出去~。“这个声音很轻,但是向从灵听到了。
向从灵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发出了自暴自弃般放肆的笑声,说到:“羽皇陛下,您的衣服都湿透了,还是让属下为您擦干吧,不然又会发烧了。“
说完便扶抱起,气的满脸通红的张昀,向下用力一扒,就将上衣全部脱了下来,让张昀的头枕着他的肩,扶趴在他的身上。
用毛巾擦拭着光滑如玉般的后背,擦的很慢,仿佛隔着一层布,在慢慢的轻抚着身体一般。
(all为)关于我去高级会所卧底差点成为头牌公关的那几天(4、5完结)
加了部分背景补充说明在最后。
迟来的恭喜小荣誉圆满完结,感谢林秦、深海、李大宝等的友情客串,以及苏三省的友情反派客串……
4
八里河派出所,所长的办公室。
“什么?你们说啥?”王所长喷出了一口茶,一双八字眉都要拧起来了。
再一看高所和其他师父们都很淡定的表情,王所长这才知道面前的三个小崽子们是把自己的师父都安抚好了才来向自己最后通知的……更像是逼宫吧?
看看,看看,杨树、夏洁、赵继伟这三个小崽子,刚来派出所的时候是多好的三个娃娃,现在都怎么了?赵继伟来报道时最会看人眼色了,主动打扫卫生不提醒他都不会停下来,这时候杵着那干嘛,这一脸不许就不回去一定会站到天荒地老的信念是谁给他的勇气?...
加了部分背景补充说明在最后。
迟来的恭喜小荣誉圆满完结,感谢林秦、深海、李大宝等的友情客串,以及苏三省的友情反派客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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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里河派出所,所长的办公室。
“什么?你们说啥?”王所长喷出了一口茶,一双八字眉都要拧起来了。
再一看高所和其他师父们都很淡定的表情,王所长这才知道面前的三个小崽子们是把自己的师父都安抚好了才来向自己最后通知的……更像是逼宫吧?
看看,看看,杨树、夏洁、赵继伟这三个小崽子,刚来派出所的时候是多好的三个娃娃,现在都怎么了?赵继伟来报道时最会看人眼色了,主动打扫卫生不提醒他都不会停下来,这时候杵着那干嘛,这一脸不许就不回去一定会站到天荒地老的信念是谁给他的勇气?夏洁,好好一个女孩子,英烈之后,倔是倔了点,但原本也不至于梗着脖子堵在所长办公桌前绝不回头视死如归的气概啊?杨树,一个北大出来堪比博士的硕士生,循规蹈矩最讲纪律的,竟然是始作俑者,教唆这些人,不,还很有心机地先取得了所里那些老家伙的支持才来自己这儿下通牒,不可小觑嘛?
这都是受谁的影响?都是被这时不在场的那小子,李大为给带坏的?
早就先回住处补眠的李大为打了喷嚏,美美地翻了个身继续睡。
“你们都被李大为给传染了?”王所长嘀咕了一句。
有人立马不乐意了。陈新城保温杯一跺椅子扶手,发出清脆的抗议。“这又关我徒弟什么事?”
杨树瞟了眼自己的师父曹建军。
曹建军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慢悠悠开了口,“所长,别这么大惊小怪嘛?这不是,杨树他们太担心李大为,他说的那个年轻人是有点奇怪,有杨树他们进去照应,有什么万一及时联系也不用怕李大为就一个人孤立无援对不对?而且杨树他们什么都准备好了,120万元的会员卡都弄到手了,熟人介绍的流程也搞定了,要是不让他们去,这些钱就都浪费了……”
“是啊,所长,”程所搭腔,“杨树是怕万一搞不定这会员卡也找不到人介绍才没提前向我们汇报,这都确定了之后,刚刚才和我们商量的……”
张志杰温柔如春风的话语抚慰着即将暴走的王所长,“啊,没事,所长,我们问过了,确定杨树这些钱都是他找自己的父亲那边要的,找的熟人介绍也是他父亲那边是商业伙伴之类的,要不是他自己说出来,我们也不知道他父亲原来是闻名全国的那个啥大公司的杨老板嘛,简历表上还以为只是同名同姓呢……”
除了所长,在坐所有人都对杨树原来是个隐藏的超级富二代的事实已经毫无震惊。
事实上,当然是因为他们都已经震惊过了。
昨天晚上在李大为睡过去后,杨树召集其余的室友夏洁和赵继伟开了一个严肃而认真的小会,主题是如何帮助李大为避免被兰亭雅舍的各种不怀好意的客户们揩油乃至更进一步的骚扰。既要不影响任务,又要确保李大为的人身(各种意义上)的安全,杨树的方案是,他们也潜伏进兰亭雅舍,由夏洁扮作富婆直接包了李大为,赵继伟可以扮做夏洁的保镖或者男友,自己依然去做“阿伟”。
赵继伟第一个想到了120万会员费的问题,杨树说他可以试试。
“120万元哪能说试试就行啊?120万呢,你试就能试出来?”赵继伟不信,都忘了问他不怕再去兰亭雅舍被钟妈彻底吃掉。
杨树叹了一口气,只好勉为其难地说出了自己有一个很有钱很有钱的老爹的事实。他父母感情很好,不过父亲有一段时间忙于生意,疏于照顾家里,小时候不知道是得罪了商场的什么同行还是地方上一些道上的,他被一伙人绑架了,两天后就被警察解救了。由那时起他就很崇拜警察,一心想做警察,可是父母当然不愿意,这个行当又危险又不赚钱。他只好曲线救国,大学报考了法律专业,想着好歹能跟警察这个职业沾点边,又念了硕士,终于自作主张考了警察,都要去局里报道了,走之前才和父母坦白,大意就是自己大了,自己的事业要自己做主,他就是想当警察,对什么继承几亿十几亿的大公司和数以亿计的家产没有兴趣,气得老头子说要断绝父子关系,他妈妈好歹算个高知分子,没有撒泼打滚,杨树也没理会,之前已经取得了外公外婆的支持——为了平稳过渡当警察,他这么多年可没少想法子,对母亲的黯然神伤也硬起心肠不去理会,这可是自己一辈子的事情,这会儿不硬了以后再难硬起来了。
这么多年上学,家里给他的零用钱也没怎么花,在平陵市市中心买套高档小区的住宅都绰绰有余,而且他也在市局附近买了一套房子了,只是没想到被分配到八里河,当然现在他觉得这样很好。房子现在紧急卖也来不及,而且百来万付个会费之后,还有点李大为的费用肯定也至少得大几十万,更多都有可能。所里筹钱也不现实,所以来八里河大半年后,他打算第一次打电话回家里,就两字,要钱,要熟人。
夏洁和赵继伟眼睁睁地看着他打电话回家和商界大佬的爹谈了事,并冷静理智地威胁“这次不及时帮我,这个春节就可能不回家了”之后果断干脆地挂了电话。
这事到底能不能成,杨树也说不准,看他表情也是赌一把的样子,所以杨树让夏洁和赵继伟在事情没成前谁都别说。
直到半个多小时前,杨树终于接到电话,才松了一口气,与夏洁、赵继伟他们点了点头。先向各自的师父做了汇报,并找了高所和陈师父,经他们权衡同意后,才一起到所长办公室来。
王所长消化完所有的事实后,恢复了原本和蔼客气的神色,就是看着有点毛毛的。
啪!出乎所有的预料,所长猛然一拍桌子。
高所吓得一激灵,然后发现身边的老一辈都很平淡的样子,看来自己还是太年轻了。
“你们这都商量好了,还找我干嘛?平时跟你们说的都吃进狗肚子了?叫你们不要自作主张,自作主张!你们这干的是什么?”
“这……孩子们不都来找你汇报了吗?”高所嘟囔着。
杨树他们看所长突然发火,心都凉了,以为这下子不成了。
程所还是那么慢条斯理的,“所长,先别气啊,你想啊,反正大为交的那些证据材料已经构成初步证据了,我们已经向宋局汇报了,接下来就等着宋局批准组织行动了,到时候还要调特警过来,这一时半会儿就得等着,大为这两天卧底就是去稳住那些人以防打草惊蛇,不准他进一步搜集证据了,这不执法记录仪也保险起见暂时不让带了嘛,也就没什么危险了,倒是他自己本身又确实有点危险了,那让夏洁他们去做个保障也挺好的嘛……”
曹建军连连点头帮腔,“是的啊,所长,而且杨树他们怎么进去自己都想好办法了,也没麻烦所里,这些孩子们多么为所里着想啊,又不是特别难的事,让他们去也是为了他们多一次经历嘛……”
张志杰一脸赞同,“所长,孩子都需要成长,这次经历也能让他们多学点东西,以后办案会碰上什么事都说不准,让他们多经历经历没坏处……”
王所长不置可否,转向老神在在一直不怎么说话感觉更加蔫儿坏的陈新城,“老陈,你说呢?”
“还要我说啥,该说的他们不都说了吗?”陈新城一脸无辜地喝了口枸杞茶。嗯,压压惊先。
王所长坐下来,长长叹了口气。
小崽子不好带,老崽子们更难带啊。
“杨树,你……就不怕那个钟姐了?”王所长问他们。
“所长,放心,我会连杨树,不,阿伟一起点的。”所长这么问就是有戏了,夏洁立即机灵地抢答。
“哟,你还要大树和阿伟都要了,左拥右抱,坐享齐人之福啊?”王所长揶揄一笑。
“那是,网上有句流行语,成年人不做选择,要就是都要。”赵继伟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看似帮腔,口气却有几分酸溜溜的。
“哎,夏洁,你有钱,那些姐姐妹妹的也都有钱,你想齐人之福,那些人未必会让你啊?”程所还是有点担心的。
“没事,我有保镖呢。”夏洁拍了拍赵继伟的膀子,“别看我们小赵个子不高,这身腱子肉可不骗人,到时候穿个黑衣服戴个墨镜,仿佛(hei)社会,站出来就能吓唬不少人了。”
“哟,想得还挺周到啊。”王所长悻悻地说。
“所长,还有什么问题吗?”杨树有点着急,快到下班时间,他们还得赶紧回去准备一下呢。
“哎,我记得今晚好像小赵值班吧?”王所长突然想起来问道。
“嗷,小赵跟我说了,我今晚替他值班。”张志杰举手。
赵继伟感激地看向自己的师父,我师父是全天底下最好的师父。
“嗨,你昨晚上才值的班,算了,我替你吧,谁让你也是我师父呢。”高所咂吧了下嘴,冲着张志杰一抛眼,明明是好话,经常说得中气十足就显得稍微有点冲。
“你昨晚审讯也到很晚啊……”张志杰还想推辞。
陈师父拿保温杯敲了敲扶手,“算了,我昨晚没什么事,休息得挺好的,我来值班吧。”
程所望向王所长,“所长,你看这……”
八里河三个小崽子齐齐渴望地盯着王所长。
王所长坐了下来,不情不愿地憋出一句,“那你们……保证安全啊。”
“是!”杨树他们喜出望外,齐齐立正敬了个礼,“保证保护好李大为和我们自己!”
嗯,还是小崽子们懂点事。王所长略欣慰地点了点头。
李大为还在更衣室换装就被钟姐派人叫过去了。
他一看到杨树他们,顿时内心(ノ⊙ω⊙)ノ嚯了一下。
杨树他们一看到他,也都更加外露地(ノ⊙ω⊙)ノ嚯了一声。
今晚兰亭雅舍搞什么古风cosplay主题,所有的工作人员都要穿古装汉服,钟姐特地给“大树”挑了一套异常亮眼的服装,深蓝色的皮毛领外套,里面白色的衣服好像还有暗纹绣花,看起来倒挺精致的,但是那开襟,那胸前露出的一大片白也太惹眼了些,而且胸口稍微有些宽松,这么随便一低头弯腰的,那从领口几乎可以直接看到最里面都是白白的,还有这眼睛竟然戴上了蓝色的美瞳,好像哈士奇的眼睛。猛然一瞧都把杨树他们直接看愣住了……赵继伟顿时想到了网上的又一个流行词,叫什么来着,看着就特别的“妖艳贱货”。
钟妈的表情似欢愉又似痛苦,看着杨树的表情有些恋恋不舍,但是明显又有不得不痛快放手的理由。
“大树啊,阿伟不是你大表哥吗?他说看着你这两天挣了好多钱,自己又后悔了,要再来试试,你来这两天了混得也挺熟了,就带带他吧。喏,这位薇薇小姐啊,特别有钱,说是看了昨天咱们会所里一位老顾客的视频,被你吸引了,今天慕名而来,直接办了最顶级的钻石会员,点明要你今晚陪她,阿伟过来的时候,正好这薇薇小姐也看中他了,想叫你们一起陪,也不介意阿伟是新人……”钟妈捏了下“阿伟”的屁股,抛了个媚眼,“第一次正式开张,多跟你二表弟学着点。”
“多谢薇薇姐看得上我,今晚一定让你开心!”
你们来凑什么热闹?李大为满眼写着疑问,不过还是大大方方地揽上了“阿伟”的肩膀,笑嘻嘻道,“哎呀,伟哥你早点说嘛,不然我昨天就直接带你过来了。”
伟你m的哥!杨树咬牙切齿地笑了一下,不过没来得及生气,眼睛不光是直了,都要冒火了。
李大为这一动作,手往上一抬,带得他那胸口都快露(dian)了啊喂!不知道自己穿这身怪里怪气的衣服会被人看光啊!而且那一头长发一甩头就飘啊飘的,特别逼真的样子,一缕发丝飘到了杨树的手背上,感觉半边身子都触电般一酥。
“那,这位小哥哥怎么称呼啊?也是对我们这行有兴趣的?哟,这腱子肉不比我家伟哥弱嘛……”李大为自来熟地凑近赵继伟,撞了下他的胸肌。
赵继伟也被迫看到了李大为胸前无意间露出的大片春光,眼睛下意识地一闭又再偷偷睁开。
夏洁上手推了他一把,可是手是直接放到李大为胸口上的,好像还不经意地拧着某个点扭了一下。
李大为倒吸一口凉气,不得不退后一步缩了下自己的胸。
“手感不错,不过不要对我的保镖洁哥动手动脚喔,他一把能折断你手腕呢。”夏洁望着终于有点危机意识自己缩胸的李大为点了点头,帮着给眼神直勾勾差点掩不住的赵继伟遮掩,没让钟姐看出异样。
薇薇姐?洁哥?这……四个人名字都乱整了啊。李大为暗暗翻了个白眼。
“喔,那是我误会了,洁哥别介意啊。”李大为学着古人的样子抱了个拳。
“大树你先带薇薇姐去钻石楼层包房3号,阿伟去更衣室先换汉服简单弄个妆发,挑个合适的啊,我们这还有敞胸的那种,别浪费了啊……”钟姐特别爱怜不舍地给去而复返失而复得的“阿伟”整理下衣领子,给他点提示。今天运气还是不错的,大树这小子吸引来了大客户,阿伟还回来了——今晚给顾客开张无所谓,反正之后自己还有机会好好“教导教导”他嘛,来日方长。
杨树看着钟姐充满暗示意味深长的笑容忍着浑身的不适,一下拉住了要离开的李大为的手,“我要我二表弟带我一起去换衣服,我对这里还不是很熟。”
“哎呀,你来过的,就那个地方啦。”钟姐不太明白。
杨树看了眼李大为胸口到内里一直延伸下去的白色,狠狠心,灵机一动,急中生智,“主要我不太会穿这种古装,而且我觉得他的衣服也不合适。”
“哪不合适了?”钟姐不服,不能质疑有人怀疑自己的审美,看着这么艳光四射的“大树”,谁能想到原本是个瓜皮头土里土气傻憨憨的乡巴佬。
杨树光明正大看着李大为那……虽然有一点点小鼓但相对衣服仍然过于不够饱满的胸,指了指,差点就指到了布料,振振有词道,“他太瘦了,撑不起这衣服,应该换一套,你看这儿衣服都是松的,看着就不太美观,我觉得他要长胖起码十几斤才能撑得住这衣服吧……”
钟姐被他说得一怔,然后看了看不太服气又无言以对的李大为,“说得还挺有道理的……”
更衣室里,隔着一大排古装衣服的衣架,李大为已经脱下了原本身上那套非常妖艳的衣服,气恼地说,“我好不容易才穿上的,多此一举要再换,就你多嘴!”
此时李大为身上就是一件白色的老头背心和绿色的平角短裤。肩胛骨的线条清晰可见,一双修长笔直的腿干净雪白得没有一根细毛,看得杨树更加砰砰地心跳,比刚才看李大为的妖艳服装和胸前一大片白还刺激。
幸亏这次都没带执法记录仪,不然一换衣服就全都露馅了。
李大为随便拿了一套服装要自己换,杨树粗粗一看那胸口,好家伙,没穿上就能看出来开得比之前那套还夸张,立即拿回去,“不行,这套你也撑不起。”
“你撑得起,那你穿!”李大为没好气地扔给他。这里毕竟是公共更衣室,虽然大部分人都已经换过了衣服,免不了还是有人会进来或者经过,李大为不能直接问杨树怎么弄到钻石卡进来的,只能随便说点泄愤的话。
“我先帮你挑好了再说。”杨树在那些衣服里仔细看,特别是胸襟这部分。这套还是太开了,怎么这么多有伤风化()的衣服,以前自己大学社团里搞古装话剧也没这样啊。这套还可以,但是也太艳了,这什么亮闪闪的东西,又不是上舞台……那套也不行,太花了,穿上去人就变成一只花孔雀了,李大为穿上去不就是一只特别闹腾的花孔雀了?……
挑到李大为都快不耐烦了,杨树终于勉强看上了一套很白很素的衣服,头饰也很素,就一根长长的白色发带,亲自给李大为穿上后,看着还可以,至少胸口一点都没露。
“你怎么会穿这种衣服的?”李大为好奇道。
“之前大学社团搞过古装话剧团,我参加过好几次,对这种衣服比较熟悉,不过我们那衣服没这儿改良得这么……暴露……”
最后给李大为一层又一层缠上那长到离谱的裹腰布,杨树一点不耐烦都没有,看着自己手下愈发成型的宛如古人诗词再现的约素小腰身,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成就感。之前合租还有派出所更衣室换警服的时候,不是没看过李大为的身体,也不是没感叹过这人明明每次食堂打饭饭量都挺大也不知道吃下去都长哪里去了身条这么薄这么细,但今天是第一次这么真切贴近地仔细碰触着感受到这一把瘦腰,真的几乎一只手能挽着过来,正面已经看着够细了,侧面一量更是单薄得吓人,怀疑这厚度估计半指宽都不到。
“好了吧,哪要缠这么多层,差不多行了,打个结算了……”李大为却不耐烦了,直接抢过腰带想随便打个结。
“我来我来,你自己瞎打到时候松了更麻烦……”杨树坚决地夺回腰带,争取有始有终。
这时会所里的前台果果走了进来,她兼职妆发,古装COSPLAY也是她的业余爱好,这个主意还是她提出来的呢。
“哎呀,我就说嘛,虽然羽皇的那套也好看,不过果然还是徐凤年的这套衣服更适合你,快,我给你搞一下妆发。这位帅哥你也快点啊,我看那个帝旭的服装就很适合你,你身高力壮的,应该可以穿。”
果果拉着李大为到了化妆台那边,也没多化什么妆,就是帮李大为系了系那质感过分好过分飘逸的假发套的长发,发带飘了下来,然后给他额前点了个稍微有点复杂的红印。
“这什么啊?这么怪?”李大为不太习惯额前的这点红印,感觉怪怪的,忍不住想抬手擦掉。
“别擦啊,你懂什么啊,这是最近特别爆款的大男主古装剧里男主的造型,可好看了,额头上是大黄庭,男主被传了深厚内力后才有的标志。”果果拍开他的手。
杨树换上了果果说的衣服后,转头看到了被果果称赞为“仙气飘飘”的李大为,还真是仙气飘飘,长发飘,纱质的衣服也飘,白衣翩然,加上额前的那点红,简直像是深山幽谷里走出来的一个冰清玉洁的仙子高人,反而更加引人想要靠近……
杨树突然有点后悔让李大为换上了这衣服。
“再让我换衣服我就揍你!”李大为看着他复杂难言的眼神,后退几步指着他凶巴巴道。“果果姐麻烦你再给他弄下妆发,我先去包房陪客人了。”李大为想要出去了,被杨树这种眼神直直盯着他其实也觉得不太自在,又很想早点去夏洁的包房里问问他们怎么有办法进来的,据说还一下花了七位数就为了今晚见识一下自己这位新晋的会所头牌——这么豪爽连梅姐都思考了一下才没跟着上,估计昨天她们花钱上头了回头想想也有点心疼,不愿再加钱抢自己了。还好那个有五十辆宾利的华姐和有百套房的徐小姐今天没过来,可能是有什么事吧。
“你等我!我这大表哥,还等着你这二表弟带飞呢!”杨树一下拉住了李大为的手,看在果果眼里就是有点心机的,怕“大树”先去陪客人就抢先讨了客人欢心。
李大为无奈地撇了下嘴。
如此等杨树弄好了头冠,他还是拉着李大为的手不放,甚至走路上都是两人牵着手去的。李大为只想赶紧过去,也没注意到自己手还被对方牵着。
果果很满意他们古风cosplay的效果,让他们等一等,然后自己绕着他们360度转圈拍视频。
“不拍了啊,姐,我们真有事要走了,不能让客户等太久了……”李大为一使眼色,终于机灵了一下的杨树立即拉着人奔跑起来。
果果望着他们的背影也没有放过,手机录像一直没停。
这两个背影,一黑一白,一华丽厚重一纯色飘逸,体型差身高差都是绝配。
真是神仙眷侣啊。果果觉得自己没看过这么适配的古风cos。要不有机会让他们下次专程帮自己出个漫展的台子表演一下?可是那得很贵吧,得打多少年工才出得起啊,也不知道能不能骗点友情价……
在去钻石楼层包厢的路上,不断有其他员工顾客瞧着他们一脸惊艳,就算知道请不起也要拍照留念啥的,问名字年纪一副下次绝对要点到的花痴相,杨树和李大为被人强迫拉着合影,脸都笑僵了,李大为倒是游刃有余,悄然无形地化解了很多姐姐自觉不自觉的咸猪手。
两人好不容易钻进了兰亭雅舍钻石会员楼层3号包房里。杨树感觉自己都被薅秃了一层树叶。
夏洁摸着李大为的长发,赵继伟揉着李大为的发带,两人还不忘盯着李大为额前的红点,再度惊艳一番。
“快,说说你们怎么过来的?”李大为弹了下吉他,这是会所里作为舞台道具的一个东西,货真价实能弹,刚才来包房的时候顺便去拿过来的,为的就是在这里弹奏。
弹奏的时候,夏洁就能趁着嘈杂的琴声凑近说话,也没别人听得见了,至少肯定听不清楚,还以为两人在柔情蜜意呢。
而且包房里的电视上也放着音乐mv,声音开得也不低。
杨树觉得看着白衣飘飘长发飘飘发带也飘飘的李大为这么清冷的装扮偏偏肆无忌惮地抱着琵琶弹奏什么跑调的《孤勇者》有很多说不清的违和的地方,但是又很可爱。
夏洁在李大为闹哄哄的背景乐和吉他声里贴着他耳朵告诉了他关于大家来到兰亭雅舍的经过。说来说去还不都是因为担心他。
“这个气氛我可感动不起来啊……”李大为笑着说。看了眼杨树,啧啧称奇,“没想到富二代就在我身边,这边要是干不下去就只能回家继承亿万家产了。”
赵继伟拉拉他的发带,看不够他似的,“为……大树,你这样真好看。”
“去去去,这么说更让我起鸡皮疙瘩了!”李大为把发带抽回手,浑身一激灵。要不是好歹记着这里是会所,不是家里,赵继伟肯定抬手就闹他了。
现在就翻了个白眼给他。
“……爱你孤身走暗巷,爱你不跪的模样,爱你对峙过绝望不肯哭一场……”李大为也知道他的不得不安静,毕竟要符合低调的有逼格的保镖洁哥的人设嘛,因此更加欠揍地跳到了沙发上,得意洋洋地大声唱着。
杨树觉得果果要是看到了,一定会觉得太崩塌“徐凤年”的人设了,不过,无所谓,毕竟杨树只认识李大为,不认识什么徐凤年。
“哎,这个家伙叫什么啊,阿伟是吧,怎么傻站着啊,来,既然大树唱歌了,你就给姐姐跳个舞吧?”夏洁提醒了一下杨树要注意保持人设。
“是啊,大表哥,你快点表演一下你的才艺,随便跳几下,让客人不高兴,你就挣不到钱了,哎,果果姐说你穿的好像是什么皇帝的衣服,那更带劲了,让皇帝给我们人美心善的薇薇姐跳个舞!”
李大为挤眉弄眼地拱火。
杨树憋着气,又不能像在合租房里那么发脾气,于是只能在三位损室友众目睽睽的期待下,手脚僵硬地跳起了舞……也不算舞,就是手动脚动不协调地单纯在动而已。
“跳的这是什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夏洁趴在沙发上,笑得不行了。
赵继伟强忍着,手撑着沙发后背隐隐发颤。
“啊,薇薇姐,别见怪,我大表哥这跳的是机械……舞……哈哈哈哈哈哈哈……”李大为的《孤勇者》快弹不下去了。
他觉得杨树跳成这样还能继续跳也是勇,以后要给他弹一首舞勇者。
笑吧笑吧,笑死你们最好!杨树充满仇恨地继续机械地跳着“机械舞”,古装戏服般的服装宽大的袖袍乱甩,面部抽搐,想笑又不想放开笑,想气又不能揍人,配合那机械“舞步”,头冠乱晃,如同一个疯癫的帝王。
“kao,变成疯旭了……”果果给他们送了个果盘进来,看到如此的场面,对于杨树的形象感到特别痛心疾首。
不过随即也是笑得不能自已地离开了。
果果一边回味一边没注意,突然被人拦了下,她一抬头,看到了梅姐,不过拦着她的是梅姐身边的那个年轻男人,长得也不错,但是她觉得不如今晚的大树好看。
那个男人身后好几个大汉,都有些气势汹汹的,让果果感觉很危险,不想靠近。
平时笑吟吟的梅姐今天也似乎变了个人,比钟姐还吓人的气势,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那个叫大树的新人,还在3号包厢?”这个年轻人冷冷发问。
“是,是的。”果果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畏缩了下。
于是梅姐和这个年轻人带着这一群七八个人直接向三号包房过去了。
果果觉得不对劲,他们不会是去找事吧,赶紧下楼去找钟姐。可是钟姐这会儿没了之前喜滋滋数钱的精神劲,不知畏惧着什么,让果果当做什么也没看见,就做自己的事,什么都不要管,自己也不会管。奇了怪了。
果果回到前台,突然觉得大厅好像多了些陌生的男人,气息比刚才梅姐带的那些人更难缠。她突然很想报警了。
但在一双突然瞧过来的阴郁的视线里,她一动也不敢动。
王所长今晚没回家,也陪着大家一起值班了。他心里总有点没底,可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
直到深夜一个电话打来,他一激灵地接起,听完后冷汗涔涔,几乎虚脱。
而各位师父也仿佛察觉到什么,不约而同地站到了所长室门口。
王所长面色沉重,那双八字眉也紧紧拧着,有些艰难地开口。
“省公安厅有大行动,本来是在隔壁龙番市布控准备的,可是今晚大目标突然到了平陵市八里河,现在就在兰亭雅舍。宋局紧急通知我们立即召集所有在岗人员随时待命,配合上级行动。”
各位师父均是呆滞无语的表情。
陈师父手里的保温杯一下掉在了地上。
5
李大为看着面前那个年轻人,昨天见过的。
对方语调轻柔,很有些多情公子的意味,“不是提醒你,让你别再来的吗?”
李大为动弹不得,背后被人顶着硬邦邦的东西,他用枪的经验不多,也没几次,但也直觉,那是一把枪,非制式。
在中国,凡涉枪都是大案,他怎么也想不到,在兰亭雅舍这么个地方,自己卧底来调查扫黄而已,怎么就碰上了从没碰见过的硬茬了。
如果是以前,他可能会紧张,会恐惧,甚至还有一点隐隐兴奋,但是现在看着被人两三下就打晕的夏洁和赵继伟,李大为吞了吞口水,脑子里一片空白。在绝对的暴力面前,什么都是虚的。
“大为……”杨树还在挣扎,拼命要跑过来护着他,可自己都被人压在地上,头上已经被一酒瓶砸出了血。
“你要做什么?”李大为咬着唇,压抑着内心的恐惧,“他们都跟我没关系,你放了他们。”
年轻人笑笑。
杨树被人背着双手,可还是一步一步努力想爬到李大为身边。
年轻人一扬手。
李大为终于惊恐地叫了出来,“不要!”
杨树倒了下去,失去知觉的时候,他的手终于够到了李大为的裙摆,抓住了死都不要放手。
敲晕了杨树的精瘦汉子抬头看看面孔很白眼睛很大仍是笑着的年轻人,“深哥,这些人要不要?”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李大为瞪大了眼睛,“你们敢?”
年轻人看了他一眼。
李大为抿抿嘴,笑了起来,难得地僵硬起来,“哥,深哥,你看我们都是普通人,啥也不知道,也没得罪你啊,你这进来就为难我们,到底想干啥呀?”
他又特别乖巧地对着年轻人身后一直一语不发冷漠看着全程的仿佛不太认识的梅姐,“梅姐,弟弟我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您是这么有……气势的大姐,我眼瞎我有错,您怎么罚我都行,可这事跟我大表哥还有这两个人都没关系啊。你要是乐意,我今后一个月都不接其他客人了,就接待您好吗?”
李大为是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自己和这帮损室友还傻呵呵自弹自唱自舞自蹈以为这一晚上就这么愉快地混过去了,结果梅姐这帮人突然冲进来,二话不说就撂倒了夏洁和赵继伟。这些人一看身手都是练家子,而且是有备而来,也就是因为夏洁和赵继伟先被撂倒了,李大为和杨树挣扎了一下,躲过了第一下,没当场打晕。
仔细想了想,李大为觉得自己的“罪过”也就是今晚没接待梅姐了,可梅姐也没说今晚必须接待她啊,还是自己是卧底被梅姐发现了,那该拿自己开刀的也该是钟妈啊,关梅姐这个大客户什么事啊?自己昨天拿到的证据跟梅姐也没什么关联……
梅姐不答话,深哥看了看他,又看看梅姐,点了点头,像是认可了什么,“长得是有那么一点像,不过确实话唠,跟我的那位意中人可不一样。”
每个字李大为都听见了,但是连起来就什么也没听懂。
深哥看了看表,指了指地上躺着的夏洁,赵继伟和杨树,吩咐手下,“扁头,把这三个人都绑起来先关在这里,手拷起来。留一个人在门口守着,有人醒了就再给他们一记,等我们事情办完了再说,能不犯事就不犯事。”
“好,深哥。”被唤作扁头的精瘦汉子立即麻溜地掏出了仿制的手拷给每人都拷上,那姿势熟练得,要不是看着他们打晕了杨树三个人,李大为还以为他们是自己人呢。
“那我呢,深哥?”李大为眼睛眨巴眨巴看深哥。见深哥这么嘱咐,似乎没有杀人灭口的意思,他心放下了一点。
深哥走到他面前,他不敢退,后腰上那东西可没给自己后退的空间。深哥拽住了他腰上的多出来的长条的布料,捏紧了贴着腰的那一截往自己怀里一带。李大为撞到了对方满身的腱子肉,都有点疼,顿时打消了偷袭的念头。
这人手下都那么厉害了,他自己不是更厉害,这腱子肉感觉比杨树都结实。
“老实听话,借用你一段时间,会没事的。”深哥在他耳边吹了口气。
李大为一抖,感觉浑身的长发都要一根根竖起来了,太排斥了陌生人的这么近距离接触了,要是杨树哪怕赵继伟和夏洁这么近距离都不会让他这么应激。
“大树啊,等会儿阿深带你去见个不请自来的客人,你就当是个普通客人,别做多余的事,你和你的朋友都会没事的。”梅姐矜持地开口,算是宽慰吧。
“听见了吗?”深哥又呼了一口气。
“听见了听见了。”李大为乖乖点点头,忍不住偏了偏脑袋。不知为什么,看着这么细声细气的梅姐,他更害怕了,半点不敢违逆。
“拿好你的吉他,说不定还能逗客人开心呢。”深哥放长了他的一点腰带,让他去落在沙发上的吉他。
李大为走了一步,衣角还被杨树拽着。他蹲下来,轻轻扒开杨树的手,对方似乎还有知觉,手指紧了紧,抓得更牢了。
不过抓的那片衣角就是一片纱布,李大为看了看旁边虎视眈眈凶神恶煞的深哥的手下,于是撕掉了那片纱布,任由杨树抓在手里。
李大为抱着吉他被深哥扯着腰带半强迫地带着上了那个平时不准别人靠近的10层以上才有的电梯,门口一堆仪器今天都开了,滴滴地检查了一堆,不过今天没带执法记录仪和别的电子设备,李大为不知是不是该佩服所长的先见之明。
电梯上去后一直往上,到了最高层,进去就是个走廊,大门打开进去就是个大平层空间,装饰得更加华丽浮夸。深哥的那些手下都默默地站在了门外。李大为听兰亭雅舍的老员工说过这里10层以上都是特定的最高VIP会员专属到个人的空间,钻石会员都不够级别,谁也不知道到底属于谁,偶然有几个特别出挑的顶级公关去过,但也都讳莫如深,什么都不敢说,所以没人知道10层以上到底是什么样的。
这会儿顶楼在二十楼,李大为看来这不就是那种大平层豪宅的风格嘛。装修得倒是挺好的。
到处亮堂堂的,大客厅里一张面墙的液晶屏幕,家庭影院啊。旁边还有好几个相对小一些的屏幕,再小也有55寸那么打。
这会儿这些屏幕都开着呢,李大为仔细一看,这不都是监控视频嘛,大屏幕中间是大堂的景象,各个小屏幕还有显示的是分布在兰亭雅舍其他地方的监控的视频,包括进入停车场道路的监控。
陈深熟练地在一台已经打开的笔记本电脑上操作着什么,监控视频有了变化。其中大堂上监控拉近,一个神色阴鸷的深色休闲西装的短发男子带着几个人正等着什么。
陈深拿了电话拨通了个号码,“扁头,人来了,去接吧。”
梅姐坐在沙发上不动。
陈深看看她,神色有些担心,“我们什么都没有准备好,嫂子,你昨天让这小子出尽风头,”指了指李大为,“就是想勾他来的吧,可是他来得太快了,我怕有万一,他这一临时约见面,我们在龙番市的布置全都打乱了。苏三省可是个不择手段的亡命之徒。”
“为了老毕早点走正道,我什么都不怕。再说,我不是还有你吗?” 梅姐淡然道。
李大为自己好像穿越到了一个根本听不懂人话的世界。不过看着那视频里不断移动的重点监控对象,那个大堂里出现的短发男子已经进了大厅上了电梯,已经离他们越来越近了。
看着就不像好惹的。
“等会儿,不管他要你做什么,你都不要反抗,他可不像我那么讲道理,懂吗?”深哥瞧着一脸懵懂的李大为,一副小菜狗的样儿,一点解释的心都没有。反正只要不生事就行了。要不是嫂子见他长得像糖堆,有意提拔让他出风头被苏三省看见,他昨晚回去就会通知那边把这菜狗收回去了。
可也没想到那苏三省见了视频,竟然一刻都不等,一点都不像他平时的行事风格,今晚突然说在兰亭雅舍见面。
之前瞧他那样,以为要在龙番市定下来了,嫂子还有些可惜,想用这长得像唐山海的小家伙努力一下,可这效果也太立竿见影了吧?
“哥,姐,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呀?”李大为眨巴眨巴眼睛,小心翼翼问了一句,实在很好奇了,这会儿又感觉对方好像没那么穷凶极恶了。
“别问,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深哥拉了下他的腰带,然后都扔给他了。
如果早知道那什么苏三省那么变态,李大为一定不听深哥的,在对方一靠近的时候就下死手揍死他,哪怕被杀了也好过被对方那么变态的摸。
苏三省的手下也都站在了门外,他就带了一个叫阿强的手下进来,一来也不看其他人,看着李大为就愣了愣,然后跑过来,一脸着迷地盯着,盯得李大为浑身发毛。
“他平时不会这么穿,穿西装更好……”苏三省摸着李大为额头的那点红印,李大为记着深哥的话,虽然微微动了下,但是没躲开。
苏三省一点都不在意,依旧痴迷,摩挲着那个红印,然后摸到了他的鼻尖,指尖凉得渗人,或者不是人家体温就是那么凉,而是那种赤裸裸的贪婪眼神让李大为觉得后脊发凉,好像看自己只是个珍贵的物件,不是一个大活人,“不过没关系,以后可以给你换许多更合适的西装,什么都有……”
“苏三省,想找个代餐啊,那可是活生生的人,不是洋娃娃。你真正想要的那个人,不是早被你亲手杀了吗?”
深哥冷冷望着苏三省。
“我是开了枪,可我没杀他,去山下找过,从没找到过他的尸体,就找到几片碎衣服,我一直都觉得,他还活着……”苏三省梦游似地说,然后回神,顶着深哥,“陈深,这个人我要了。”
陈深顿了顿,“无所谓,你要人,我要密钥,早点把这生意做成我可以早点完事。我嫂子也在这里了。不过,你要是想反悔,耍了我,别说这个人,你自己你都带不走。”
啥,啥玩意儿?啥意思?这两人谈交易,合着自己就是价码?李大为当然不乐意,哪怕接收到那个叫陈深的让自己老实点的眼神暗示也不乐意,立即抬头,张口要反驳。
可是也不知怎么回事,李大为毫无防备之下,被苏三省突如其来的扎了下脖子才知道大事不妙,但那注射针筒里的透明液体已经都扎进去了。
糟了……
李大为顿时呼呼喘气,拼了命的要挣扎,可是苏三省的力气大得比李大为所能知道的更恐怖,而脖子里那冰凉的液体顺着血液迅速地流遍全身,接着一点一点地瘫软了身体的各处。
“只是一点麻醉剂,让他不要太吵,也不会彻底失去意识,我要让他慢慢熟悉我,不想让他受太多苦……”李大为的反抗渐渐软化,苏三省的一只手顺着他的胸口摸了下去,慢悠悠地回应对面陈深质疑的眼神,看了眼旁边的梅姐,“嫂子,你不会见怪吧?我听说你在这儿让别人叫你梅姐,在龙番市别人叫你兰姐,不过梅兰竹菊在世人口中都是相提并论的,梅姐也好,兰姐也好,老毕的老婆在哪里也都不是泛泛之辈。”
“别抬举我了,我就是个妇道人家,你们男人谈生意,我不参与,到这儿来,就是给你们提供个场所,也是出于老毕的面子。我在这儿做生意,希望你们谈归谈,少给我惹点事。人你要带走也行,自己做事利落点,别给我留烂摊子。”
梅姐,或者说被叫做兰姐的,冷淡地回应。
李大为喘着气,彻底瘫软了,在苏三省的手下不断发着抖,极力的要反抗,可是积蓄不起半点力气,眼睛半睁半闭,不甘心就此睡去的倔强神色。
苏三省更高兴了,轻轻柔柔哄着的语气,“别怕,你这样更像他了,我喜欢,不会伤害你的。”
李大为艰难地摇头,哼哼着,好像在说不要。
苏三省脸色变了变,手上狠狠拧了把他的胸肉,疼得李大为一声轻哼。
“要玩,事情办完后随便你玩,咱先把正事办完行不行?”
陈深没兴趣在这里看苏三省玩弄美人,催着苏三省。
李大为迷迷糊糊,看见苏三省打开了自己带着的手提电脑,一连番不太明白的操作之后,陈深那边也在电脑上做了什么操作,然后大屏幕上一下黑屏了,接着就是中间一个小框框跳出来,似乎是要输入什么密码。
陈深不动作了,看着苏三省。
苏三省在自己的笔记本上顿了顿,敲出了第一个密码。密码不可见,随着他的敲击,大屏幕上的小框框里也出现了加密的一个小圈圈。
李大为躺在沙发上,感觉到苏三省的手又摸了摸自己的锁骨,然后继续敲击下一个密码,一连串都打了出了。
大屏幕上的黑屏豁然开启,顿时分成了两个半边,一边出现了一个人,像是线上视频聊天的那种画面。
李大为都不认识,而且看他样子也根本除了努力喘息自救保持理智也没别的精力去注意了。
似乎大屏幕里的这两个人才是大佬。
李大为断断续续听他们说的都是生意,交货,货款,如何交付之类的,还有很多听不懂的黑话,什么货也没说,但肯定不是好东西。这个线上聊天的视频房间应该是个暗网里内部特定的临时空间,有密钥才能找到,双方大佬都选择了中间代理人在内地对接,各自都在国外不知道什么地方谈判,谈判完后续双方再交换货款和货物的密钥,不知他们具体怎么操作,听着就神神秘秘,完全一头雾水,但是隐隐能感觉到,这所谓的代理人彼此好像都是对方的一种人质手段,包括梅姐。如果代理人出事,大佬当然就能立即警觉,不会牵连他们。
就是听起来很复杂的一种交易方式,交易的物品也肯定是违禁品,很可能是du品。
不知过了多久,双方大佬交流完了,好像初步表示很满意,这时候也没发生什么意外。大屏幕黑了一下,大佬们就退出房间了。
苏三省半拖半抱起李大为,要把人带走。
“这么着急啊,在这里住一下先享受也行,你的房间都准备好了。”陈深倒了杯香槟,冲他举杯,手机上按了个键。
“不用了,我跟你没什么交情。”苏三省只想把李大为抱起带走。阿强要来帮他抱着人。
李大为眼睛一睁大,突然发力,狠狠踹中了阿强的胸口,拿起手边的吉他就砸向了苏三省的脑袋。
陈深同时发难,从沙发底下掏出了手枪一枪打中了阿强的心口,再要打苏三省时,人已经滚到了沙发后面,手里死死揪着李大为汉服的长布腰带,直接把要跑走的李大为硬是活生生拽过去了。梅姐冷静地站到了陈深的身后。
苏三省拖着李大为站了起来,手上有一把很小的枪,是藏在他笔记本底部原本安装dvd驱动器的地方。
那把枪现在正抵着李大为的太阳穴。他锁骨上插着一把碎玻璃片,鲜血直流,痛得浑身发抖,腿上也有些血迹,不知道是哪里被扎伤了,白色的衣摆上,那些血迹格外刺眼。
外面也一阵不大不小的动静,接着门打开,扁头他们进来,全部举枪对着苏三省。没有苏三省的人,都倒在走廊上了。
陈深看着对方,发出诛心之问。
“当初你拿枪对着他,现在也想杀了他?”这两个他显然不是指同一个人。
苏三省头被砸破了,额头上的血流过眼睛,仿佛血泪,看了看阿强的尸体,惨然一笑,什么都明白了,“我果然还是被你骗了。”
“我们想骗的不是你,是李默群。”陈深直言。
“没想到毕忠良都被你们策反了。”苏三省呵呵一笑,看着窗外。平陵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此时也是夜色繁华,万家灯火,不知道那些隐约可见的车流之中,有多少是冲着自己来的警车。
他一下掐住了李大为纤细的脖子。“我是看出来了,这本来就是你们安排的人吧,我知道他不是唐山海,不过你们应该也不想他死。”
李大为是真没力气了,觉得全身上下都痛得很,锁骨那一块的玻璃还么拿下来,应该不至于致命,但还是很痛很疼。腰还被带子勒着,他后悔死了,不是这个碍事的腰带,他早跑走了。此生再也不要穿这么累赘的衣服了。
“你放下枪,束手就擒,说不定还能见到他呢?”陈深看着在苏三省怀里嚯嚯喘气的李大为,没露出一丝焦虑,冷静地劝说。
可他的话语已经暴露出了他的焦虑。
“见不到也没关系,大不了我让这个替代品和我一起陪葬。”
扁头他们要动,陈深大声呼喝,“谁都不准动。”
小菜狗要真出事了,那唐山海知道了还不得骂死自己,让这么个菜鸟参与这么重大的案子还没保护好,以后别想追到人了……
苏三省挟持着李大为,往大平层的天台楼梯走,陈深他们在后面跟着。
天台上装修得很好,按照空中花园的风格修建的,晚上也有柱灯之类的亮着。
苏三省头上被吉他砸破的头皮流的血不多,滴滴落到了地上的,更多的是李大为身上落下的血。掐着李大为的脖子,走一步,算一步,一步步往后退。
李大为侧眼看了看他,突然笑起来。这家伙,自己一身又是伤又是血的,还笑得出来?
陈深都无语了。
“哎,你说你个子这么矮,还挺有优势的喔,躲我后面,我这又是人质又是你的肉靶,聪明……”李大为声音有点虚,但是不妨碍他的语气欠揍。
李大为说的是实话,苏三省长得没那么高,这时候勒着李大为的脖子还得踮起脚,虽然身高在此他不是故意要躲在李大为后边,可实际效果就是这样。
“闭嘴吧你。”陈深懒得跟他解释,他明白这菜狗是想故意说话引开苏三省的注意力,可他不明白这个姓苏的疯子对他这张脸的执念有多深,他说话,更让苏三省在意。此时走投无路,疯子要带着他同归于尽的可能性太大了。
后面不到十步,就是天台尽头,往下看是二十层的楼高。
“李大为!”杨树突然大吼一声,从陈深他们背后冒出来。
陈深一皱眉,都是菜狗。
扁头他们拦住了人,几个人上去还是快拦不住这疯癫好像不输给苏三省的家伙。
杨树还是穿着那身又厚又华丽的古装,但是头冠掉了,束发的带子也掉了,整个人披头散发的,冲着李大为狂呼大吼,眼睛发红。
李大为瞬间眼睛一热,有点委屈地撇了撇嘴巴,“大树,你别过来,来了也没用。”他记着苏三省还有枪呢,但是估计这么小的自制手枪装不了几发子弹。看着苏三省要射击,李大为肩膀往上一抬,子弹射偏了。
这下锁骨里的玻璃片插入得更深,又冒出了一片血迹。李大为疼得脸色一白,身体发软,差点往下坠。
“连你也更在意别人的命?”苏三省抱着他,舔了舔对方锁骨上的血,李大为觉得像是阴冷的蛇舔着自己,要躲被箍着躲不开。
耳边听着手枪又射出了好几发子弹。李大为心里一急,还想挡,可来不及了。
还好这时候特警队都到了了,已经拿着防弹盾牌上来挡在陈深和杨树的身前了。子弹一个人都没打着。
这周围大楼离着天台距离太远,很难找到一个适合的狙击点。陈深暗暗着急,也不知道狙击手有没有到位了。
天空里远远传来轰隆隆的声响。众人抬头一看,市里特巡警大队的直升机都派来了,扩音器不断播放着“放下武器”。
上天入地,苏三省真的是无路可逃了。
可苏三省这时候拖着李大为离天台围栏也就一步之遥了,他拽着怀里的人往后一倒,两人就都没命了。
苏三省无所谓,那李大为可是才二十二岁的小菜狗,哪能就这么去给一个穷凶极恶的罪犯陪葬了?
苏三省知道要抓紧时间了,不然直升机一旦飞到狙击范围内,自己想拉着李大为一起死也不可能了。
他狞笑一声,掐着李大为的脖子更紧了,也不在乎是不是会把人直接掐死,李大为也昏昏沉沉,氧气不足,转头要纵身一跃。
“苏三省,你不是想见我吗?”扩音器里一道清冷的声音压过了直升机的巨大轰鸣,直直地涌进了苏三省的耳朵。
苏三省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到了直升机的舱门旁边一个隐隐约约修长的身影。果然,还是只有他最适合穿西装……
然而仅仅是刚闪过这个念头,刚看到唐山海隐约的容颜,还没看得更清楚,一颗子弹就毫无悬念地穿过了他的额头。
苏三省不甘心地向下倒去,手上还本能地死死勒着李大为的脖子。
杨树他们齐齐地上前抢人,把李大为夺了过来。
救人的那一时间,无人顾及苏三省,他后仰的身体直直地坠入了高楼之下。
陈深看了眼杨树怀里意识浑噩的李大为,松了一大口气,痴痴抬头看向仍站在直升机舱门边刚刚收回了手枪的唐山海。
我的盖世英雄,也是我的意中人,是坐着直升飞机来拯救我的。
飞机慢慢降落在远处天台空地上。
那个魂牵梦绕的身影像梦中一样跳下飞机,向陈深走来。
陈深失神地走过去,像是被冥冥中无形牵引的傀儡。他做梦也想不到唐山海此时会出现在这里,他一直以为,唐山海应该在境外,运筹帷幄,坐镇指挥这次国际刑警参与的国际贩毒追踪大案。
“我们有多久没见了?”唐山海深深地看着他,微笑的样子比陈深梦里看见的更好看千百倍。
“三年八个月24天了,太久了……山海……你都好了吧,身上还疼吗?”陈深看着他,想碰触又近乡情怯般不敢碰触。
唐山海一下子抱住了他,“陈深,我很想你。”
李大为醒来的还是在兰亭雅舍的一个干净房间里,觉得锁骨好像没那么疼了,一看伤口都包扎好了。
自己损室友们还在围着一个并不是穿白大褂的像是穿西装的人围着问什么。
“秦科长,真的不用去医院吗?”
“秦科长,这样没问题吗?”
“秦科长,你是法医,这是活人,你确定不会有啥后遗症?”
一个小胡子颇帅气的男子对着他们的连声叠问好像觉得被冒犯了,不太乐意地隔开他们,“喂喂喂,你们质疑什么呢?法医不也是学医的吗?再说我们老秦只是根据自己的医学专业认为不必送医院,注意消毒用药就好了,你们要想去医院又不拦着你们去,爱去不去。也就是龙番市参与了这次联合行动,我们老秦正好在这边指导一个疑难案件的尸检,今晚正好在这附近,不然你们就等被堵在路上的120好了……”
“放心好了,我堂弟别看瘦,其实皮实得很,流血多了点,都是软组织伤,别忘记用药就行,你让他住院,他要醒过来也不会待得住的……”
这声音很熟啊。
李大为头一转,对上了正好瞧过来的短发女子的视线。
“堂姐?”
“哟,大为,你醒了啊?”
“你怎么在这儿啊,不是到龙番市做法医了么?”李大为看着那小胡子和旁边冷脸正在收拾药用品的西装男。好像明白了什么,偷偷看着自己的堂姐李大宝,“这就是你说的那个你们市局的大宝贝供着的活菩萨不近人情比较讨人……”
李大宝打断了他,表情有一丝丝尴尬,但是马上变了脸热情地介绍起来,“来啊,大为,我隆重地向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局里水平最高省里都排得上号的大法医秦明秦科长,也是我最敬爱钦佩的上司,这是我们市局刑侦支队一分队的对着林涛林队长……今天正好工作原因大家都聚集在这里了,真是有缘啊哈哈哈哈……”
李大为看看那个不说话的堂姐的黑着脸的高冷上司大法医,又看看冲自己笑得很和蔼主动伸手的林队长,突然了悟了堂姐经常形容自己这俩同事的关系。
小黑喵和它的大金毛。
“啊啊啊,金毛……不,林队长好,我姐姐常夸你勇气可嘉,耐心十足,对朋友无微不至,十分包容……”李大为满口溢美之词,握着林队长的手,又看向后面不说话的秦明,“秦科长也是,我堂姐也常说你真是个少见的难得的专业过硬的奇……异上司啊,她常常佩服你能自己做西装,看看,你身上这西装就是你自己做的吧,确实做的很好啊,比我在专卖店里看到的西装质量都不差什么……”
“哈哈哈,果然很活泼。”林涛哈哈笑着抽回手,看了下身后的秦明。
秦明撇了撇嘴,表情显而易见,和他一个想法。不愧是李大宝的堂弟。
医院当然是不想去的啦。何况堂姐李大宝都觉得没必要了,李大为除了锁骨被碰到了走路的时候腿上几处损伤也稍微有那么点痛楚外,其他都很正常,勉强也称得上活蹦乱跳了。
今晚的什么情况,王所长就说是市里临时的一场扫黄打非的“清洁一号”大行动。虽然李大为觉得什么扫黄能涉枪,可是王所长不让问了,说其他部分是省里乃至公安部都有安排的超级国际大案,本来主要地点是安排在龙番市,不过紧急情况下,犯罪分子临时改变计划,到了平陵市,龙番市的刑侦支队也就跟着来,毕竟人家前期也有很多计划,就和平陵市的刑侦支队联合行动了。咱们八里河派出所今晚参与的人都是扫黄的,其他不知道。反正李大为算立了功了,档案上一定会记上一笔,休假三天才准回来,其他去卧底的三个小崽子也放假一天。
听到这句话,陈师父心疼得要暴走的情绪才稍稍平复下来。
看着徒弟们都平安无事地回来,所长,高所和各位师父们才能放心回家。
李大为感觉还是有点赚了,嚷嚷着要去吃小龙虾庆祝,正好她堂姐也在,大家一起去搓一顿。
大家这时候当然都换回正常的衣服了。杨树握着手里的一截白纱布料,发愣了半天就珍藏进了自己的衣柜。
虽然答应大家一起去吃夜宵,但是杨树一直板着脸闷闷不乐,李大为以为他是天台上被苏三省给吓到了,打算回家后再好好开导,现在当然是先去搓一顿好的了。
去的小龙虾店老板算是龙番市那家李大宝他们常去的小龙虾店的分店,好像都是一家人兄弟两家各自经营的,味道倒是都一样鲜美。
李大为他们一行人到的时候,店里已经坐着两个客人了,那个西装革履看着就和这地方格格不入的富家公子做派的人也在这里,另一个人当然就是陈深了。
这两人都很神秘,当时就撤了,李大为要问所长,所长还不准他再问一个字,说自己也不知道他们是谁。
没想到这会儿又见到了。
好像叫,唐山海?
唐山海看到他们,笑着打了个招呼。“来了啊,位置给你们定好了,一起坐吧。”
“哎呀,唐队长,终于见到你心心念念的人了啊,就是这位吧,果然长得挺帅的……”李大宝毫不客气地坐下。
秦大法医看见唐山海好像心情也不错,可是看见陈深又嫌弃地撇了撇嘴,就在对面坐下了。
“就为了他去借的直升飞机啊?”
“哪有,那不是为了救我们的小朋友嘛。”唐山海矢口否认,看着李大为。
“说的好像你能未卜先知似的,借的时候你都不知道这里有这么一号男版李大宝。”秦明瞥了眼李大为。
“哎呀,秦法医你说得咋跟我妈一模一样,我妈也说我堂姐就说女版李大为,我是比格,她是柯基……”李大为完全听不出别人眼里的嫌弃,自来熟地跟秦明搭话。
“说谁腿短呢?”李大宝啐了他一口,然后看向夏洁他们,“哎,你们是大为室友,平时这小子要是淘气了,该揍就揍,话多的时候也揍,不打紧的。”
“大宝姐,没有,平时大为挺讨我们喜欢的。”夏洁还挺顾着给李大为面子的,获得了李大为的秋波点赞一枚。
“咱姐说话就说爽快,来,姐,我敬你一杯。”赵继伟倒了杯啤酒向她敬酒。
“嘿,我又多了个弟弟啊,挺好。”李大宝和她碰杯。
杨树罕见地沉默了下,然后开口,“大为有的时候话是有点多,不过挺可爱的。”
气氛突然尴尬。
“树,不会说话就别说。”李大为被小小的尬到了。
老板给他们一群人一下子上了两大盆小龙虾。是58元一斤肉质鲜嫩饱满的小龙虾,比30元一斤的肉多鲜香。此外还有十多个小炒配菜。
唐山海说今晚陈深行为不慎,让李大为受伤了,他请客人,让大家尽情吃。先上了十斤,后面还有十斤。
大家欢呼雀跃,特别是李大为和李大宝,虽然他们也没有具体去想为什么陈深的错要让唐山海请客弥补。
“唐队长,我看着你一点都不像我们这一行的,穿着这么贵的西装来路边摊吃东西,卷了袖子,也不怕衬衫衣服上沾了油,仿佛跟我们不是一个画风的……”李大为对唐山海最好奇了,虽然不能问今晚行动相关的事,那多唠嗑一下别的总没问题吧。人家当时从直升飞机上从天而降,一抬手就崩了那个变态,多帅啊,简直就是李大为的理想中现代社会英雄该有的样子,传奇的样子。
“嗨,你不知道啊,在我们市里,前期一起准备行动的时候,唐队长特别喜欢跟我一起去各种小吃摊吃东西,说这些小摊上的东西才好吃,更有人间烟火气,我和唐队长早就建立了吃货间的革命友谊,别人都以为我是不是跟咱们上头来的这位神秘大人物谈恋爱了呢?”
李大宝口无遮拦地多话。
有人顿时醋意爆棚,委屈地看了眼唐山海。
“革命友谊。”唐山海看到陈深又要把剥皮好的虾肉给自己吃,马上小声斥责,“自己吃,我要自己剥才有滋味。”
“哇……秦法医这吃小龙虾的格调,五星级大饭店都没这么讲究……”李大为惊奇地叫了起来,满满崇拜,看着秦明一声不吭迅速准确地一条条小龙虾被剥除后还说完整如初的通红外壳,简直大开眼界。
这还不算,他一边剥,林涛在一边习以为常地自己剥好了龙虾肉,自己吃一半,另一半喂到他嘴里,“尝一尝,味道跟我们那边一摸一样吧,不愧是开的分店,滋味不比总店差……”
看起来挺有洁癖的这位秦法医他居然眼睛也不眨地就那么吃下去了,还颇为赞同地点点头。“是不错。”
“我还是觉得,自己剥皮更有味道,无法理解你这种剥死尸分类一样的吃法。”李大宝不屑一顾。
“各人有各人的吃法嘛,世界那么大,秦明的吃法才是独一份。”林涛无脑鼓吹。
夏洁和赵继伟看得不敢说话,默默吃龙虾。
饭桌上有一个李大为就很活跃气氛了,别提还有个李大宝了,赵继伟和夏洁也很能融入聊天,虽然有的人不怎么说话,这餐桌上的气氛还是非常热烈,分贝数值始终居高不下。
李大宝说了些自己碰到了已经结案的奇葩案件,李大为就说了自己当新人警察这大半年来的各种奇葩琐碎的事,赵继伟加入其中不时补充说明,说着说着发现秦法医都支棱着耳朵听了。唐山海显得特别有兴趣的样子,不时地提问一两句,那个神情既有新鲜,还有更多让李大为不太确信的……羡慕?
这有啥好羡慕的?李大为当时没想明白,自己其实更羡慕林涛说的那些大案里的侦破经过,还有唐山海和陈深虽然不方便说但明显已经活成神秘传奇的经历。
“……还好,最后总算找到原因了,是那老太太的儿子当时在计算机上设置的闹钟,还以为是电脑还是音箱里的声音,后来把计算机的闹钟关了就没事了,就这么个小时,让我和师父去跑了好几趟……但是李奶奶之后终于可以睡好觉了,她很感谢我们,没事路过派出所还是路上看到我巡逻就过来打招呼,就觉得,给老百姓解决任何一个小麻烦,他们还是会记得的……”
“真好啊。”唐山海听着,眼睛发亮,感慨又向往地叹了一句。
“真好啊。”秦明手下这个小龙虾还没切完,直到听完了李大为的这段闹鬼故事才继续切。
“这么喜欢,等以后我们手上这大事解决了,我们也来当片警,成天鸡毛蒜皮的,就怕你又要觉得烦死了……”陈深笑嘻嘻,终于成功喂了他一口小龙虾肉。
“我才不会烦,鸡毛蒜皮才好……”唐山海嘟哝了一下,嚼着嘴里的小龙虾,意识到了什么,望着他,“我还没跟你说,你……都知道了?”
“能不知道嘛?你看这次行动后一切仍是按最高级别保密,行动还没结束,我还不能浮出水面,后面还有很多事需要我们去办,还有很多人需要我们去救,咱们这次来吃夜宵也是你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吧?”陈深又剥了一口小龙虾给他,“吃吧,怕明天之后,我又没机会给你献殷勤了……”
唐山海望着他,有限吃不下了,眨巴眨巴眼睛,特别委屈又抱歉,“对不起,是我提议的,明明你好不容易才刚回来……”
“我都明白,你也明白的,我们做的所有这些都是为了更多普通人的生活只有李大为说的这些鸡毛蒜皮的烦恼,多好啊……以后我们就跟上级提要求去当片警,谁不让我们鸡毛蒜皮我们就让他们鸡毛蒜皮!”
陈深旁若无人地抱着唐山海,哄着人,语气又温柔又无赖。
李大为他们看着抱在一起的唐山海和陈深,这才知道原来他们的相逢聚会是如此短暂,明天之后又要各奔东西。
他们是活生生的传奇,最羡慕的却是自己这边鸡零狗碎的人间烟火气。而所有的传奇和勇气,最终都是为了守护这最普通最平常最琐碎最无奇的一地鸡毛永无休止的人间烟火气,酸甜苦辣咸。
或许,是自己有些生在福中不知福了。
秦明突然把一盆剥好的雪白诱人的龙虾肉放到了陈深那边。“请你吃。”
唐山海从陈深怀里挣脱,望了望那盘龙虾肉,眼尾还是红红的,却矜持地一抬下巴,“本来就说我请的。”
“哎呀,传闻中的秦大科长的剥的龙虾肉那可是千载难逢啊……”陈深眼馋地要伸手,只是望着唐山海的眼神又惧内地缩了回去,“还是自己剥更香是吧?”
“不用自己剥是最香的。”林涛眼疾手快抢了一只龙虾肉,然后还要下手抢。
“哎呀,给我留一口,我也要尝尝秦科长的肉!”李大宝毫不迟疑地上手抢。
“龙虾肉!秦明的肉哪能给尝!”
“就是,我堂姐说话真不讲究!”李大为贼兮兮地纤长的胳膊一伸,竟然直接把李大宝手上的肉给抢了过去。
“哎呀,你们一个两个都这么能抢呢,这是秦科长送我的好不好?”陈深坐不住了,也不管唐山海的眼神,直接抓了两个,一个给自己,一个塞给唐山海,“山海,你也没吃过秦科长切的龙虾肉吧,快,抓紧机会,机不可失啊!”
赵继伟闷不吭声,已经偷偷溜到了李大宝那边,一筷子夹走了一个。
“大树,快,给你也抢了一块……”
夏洁看着那盘龙虾肉只剩几个了,决定不再矜持了,勇敢地也伸出了手。
随着大家对秦科长(切)的肉的哄抢,刚才有些失落的气氛顿时不翼而飞。
这顿夜宵并没有吃很久。
唐山海他们最先匆匆离开,应该是要去开启下一段传奇了。
林队长突然接到了龙番市那边的电话,说哪里又发生了一个命案,尸体从建筑工地挖出来的。秦明立即停止了切东西吃东西,收拾好了自己的工具,两人和李大宝连夜返回了龙番市。
最后就剩了明天还有休假的八里河四子。
除了最开始的第一杯啤酒,后面他们都没有再喝酒,只是吃小龙虾。李大为锁骨有伤,不方便乱动手,都是杨树,夏洁和赵继伟抢着帮他剥皮的。
如果他们也接到电话,也会随时奔赴他们自己的战场,虽然大多都是一地鸡毛乱窜没有硝烟战火的小战场,他们也会认真拼命地做好属于自己的战斗。
“大为,我知道我们当警察的,不能说以后绝对不能去做危险的事,可是,以后你要做那样的事,一定要带上我,我们要并肩战斗。”回家的时候,杨树搂着李大为的腰,鼓足了勇气说。
“我说你这一晚上生什么闷气都没怎么说话,以为你被吓到了,原来是想这个啊……”李大为豁然明白。
“大树说得对,以后我们要同生共死。”夏洁认真说。
“主要是,我们还是太弱了,有空还得多练练近身格斗,多多锻炼……”赵继伟一针见血,痛定思痛。
“对,明天开始我要做特别训练计划,我们不能再这么弱了……”杨树沉痛地说。
“喂喂喂,好不容易休息一天,你们搞点放松的事嘛,打游戏不香吗……”李大为还想着明天让大家陪自己打游戏呢。
“你自己打,看着我们练。”三个损室友难得众口一词,堵住了李大为的话。
李大为,遇见你真好。杨树看着李大为抗议不成气鼓鼓的侧脸,笑着想。
平陵市的明天,一定也会很好。
有着这么多人守护的世界,不管传奇还是烟火气,未来都会很好的吧?
(end)
不重要的彩蛋一
梅姐原来叫刘兰芝,原来应该被叫兰姐,是包括平陵市和龙番市在内的多个高级会所的幕后大老板,可是她的帮助下,省内彻底扫除了与境外犯罪分子有所勾连的保护伞。前段时间的清洁一号行动后,他老公没多久回国了,好像立了功,又去自首,听说也还是要坐十几年牢。
兰亭雅舍停业整顿后重新开张,这次就是正规高级娱乐场所。平陵市在全市搞了个针对所有娱乐场所的重点整治活动,提倡人们进行健康有序的娱乐活动,派出所对本辖区内特别知名的夜总会歌舞厅都要派驻一个常规巡视员,常态监督,常规巡查。兰姐特别指明了杨树和李大为两个曾经的兰亭雅舍红人。
杨树和李大为需要没事多去兰亭雅舍转转。小白兜兜转转也回到兰亭雅舍了,现在是正经的客户经理了,看见杨树就上去叫大表哥,对李大为这位“二表哥”就是又爱又怕,还记着被掐脖子的痛。
虽然穿上了警服,但经常会在兰亭雅舍门口转悠的两位制服帅哥依然引起了很多姐姐妹妹对兰亭雅舍的向往。人家也不需要进去花大钱,就在大门口看看就挺好,不花钱,也不犯法。
至于每天收到多少鲜花收得手软,那就是只有“大树”和“阿伟”才能互相体会的痛了。
清洁一号行动后,兰亭雅舍的客人和员工的手机都被检查了一遍,删除了所有李大为和杨树相关的露脸的视频——既是为了保护他们不被议论,更主要是防止有其他不法分子通过他们去查到陈深的身份,谨慎再谨慎。
但是,隔了一段时间,还是有一个视频流传了出来,热度异常高。双方当事人都没露脸,只有一双背影,穿着华贵汉服的男人牵着一头长发飘飘的身形显瘦修长的 白衣仙子一路向前奔跑,那个手握得紧紧的。很多迷妹尖叫,哪怕光是看背影,这身高差,这体型差,这黑白色差,不看脸也能脑补一对携手奔跑的亡命鸳鸯的凄美爱情故事,脑补越多越是磕得不能自已。
当事人之一的李大为觉得这些所谓的“磕到了”的言论简直莫名其妙。
当事人之一的杨树每日反复欣赏并点赞其中认为“天生一对”“特别好磕”“肯定是一对小情侣”之类的弹幕和评论,上床睡觉前必然要装作路人互动一下,在那些发挥脑洞写成了凄美言情段子的同人评论下一一表示写得很好,请继续。有一晚他在“白衣仙子背影都这么漂亮,不知道转过来有多美貌”评论里看到疑似果果发的回复。
“那是,我当时见到他们了,确实很般配,可惜由于不能说的原因,以后再见不到这么养眼的一对了。”
果然,下面更多的评论冒出来了。
——什么,他们?
——我没看错吧?我们以为的大猛A和他的小娇妻,原来是大猛A和他的小娇夫吗?
——真的假的?
……
于是这个视频的热度更高了,长期在平台的短视频热度榜上居高不下。
杨树心满意足。
羡慕吗?白衣仙子,大美女,小娇妻,小娇夫……都是老子的。
杨树做梦都能笑出声。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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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辛苦大家久等了,这个周末才有点空闲,本来第四章昨天写完了就想发的,但是不完结还是吊着人嘛,干脆写完了再发吧。写得比较仓促,如果有bug请谅解,也可以及时评论指出。当然还有某些细节可能不符合现实状况和程序,也请见谅。不过我想写的情节和恶趣味还是基本都写出来了,写着写着自己又怀念起来了,那么多美好可爱的zry48,尤其是糖堆……对了,这次写完才发现忘了给小狐狸闲儿一个露脸的机会,算了,闲闲这么红,不缺这一点镜头,对不对……
谢谢大家这么喜欢为为汪,虽然小荣誉圆满完结了,但是我们的爱还长着呢,是不是?感谢羽皇、小菜凤友情提供妆发服饰,感谢林秦、深海、李大宝的友情客串……zry48有更多的好角色好故事,满满的宝藏等着刚喜欢上昀昀的人来开启宝库喔,亲身体验,童叟无欺。
感谢高家乐 、沐羽、✿、阿卡阿夜夜、Lee、什么鬼、皮这一下超开心的、大汤圆、桂君、jiawen 等等好多好多的小可爱赠送的糖果和粮票(づ ̄3 ̄)づ╭❤~
补充一下深海这儿大行动的背景。以及部分bug解释。
李默群在境外成立了一个暗网贩毒平台,十多年来日益扩大,危害巨大,涉及十多个国家,国际刑警组织弄了个麻雀计划,开始一场长达数年的卧底,深海都是卧底,两人本来是不同的线,阴差阳错知道对方身份开始合作,渐渐摸清暗网贩毒平台核心,但是这几年在深海“协助”下,李和另一股毒枭势力矛盾愈演愈烈,近年李开始失势,仍掌握平台,还有翻盘机会,原本属下毕忠良另起炉灶只想干点赌场等灰色产业,但也被打压,三年前唐为掩护深自己暴露,被苏三射中打落悬崖,后获救,与深秘密联系上,毕被陈深策反,以合作为名诱使李交出平台,共同经营,毕老婆早几年回国暗中经商。李不信任毕,让苏做代理人回国考察,等于是要掌握毕老婆做人质,苏却一心想找被他打下悬崖的唐,所以最开始在龙番停留。他掌握了能在暗网上联络李的房间密钥,李看见毕老婆在苏三手上自然就放心了,只要毕李双方谈判交涉完,毕那边交出当时联络后的信息就能通知全世界严阵以待的国际刑警组织与各国警方高层快速联动抓到李还有冻结李透露出的各国仓库,取缔该暗网平台交易网络。苏当时在兰亭雅舍的枪是靠着电脑里某种屏蔽装置才没查出来,他的人上去了都是没有枪的。苏这儿死了没宣扬,对外是被抓,所以可推苏泄密,陈深“逃亡”海外,老毕与其内乱不得不回国,被“抓”,老毕“背叛”陈深这些兄弟,陈深成一方势力,继续与大毒枭们斗争……可能还要几年后深海才能再次重逢,那时应该可以退居二线去做幸福的小片警了……
由于文是为为的视角不方便说清楚,这儿就当补充背景了,无论是在和平年代负重前行的勇士们,还是守护一方平安的卫士们,都值得我们心怀感激。
(all为)关于我去高级会所卧底差点成为头牌公关的那几天(3)
室友们不能再干等着了,必将有所行动😏
3
李大为刚回合租房时一身酒气,执法记录仪往门口等着的杨树手里一塞,直接进了卫生间吐了个天昏地暗,众人只惊鸿一瞥他宝蓝色的西装和还没看清楚的新发型,门就被关上了。
听到里面李大为呕了十几分钟的吐声,杨树、赵继伟和夏洁拍着门问他什么情况,李大为精疲力竭懒得详细说,让他们看记录仪就知道了。
于是,在李大为洗澡的时候,杨树,赵继伟和夏洁几乎是目瞪口呆地看完了富婆富姐们争相竞拍新人准头牌“杨树”的全过程。
“那古代的花魁是不是就这么来的?有钱人一掷千金万金就为博佳人一笑,乖乖,我家为为这是……名副其实的花魁了?”赵继伟望着满屏幕铺天盖地飞来的花束感同身...
室友们不能再干等着了,必将有所行动😏
3
李大为刚回合租房时一身酒气,执法记录仪往门口等着的杨树手里一塞,直接进了卫生间吐了个天昏地暗,众人只惊鸿一瞥他宝蓝色的西装和还没看清楚的新发型,门就被关上了。
听到里面李大为呕了十几分钟的吐声,杨树、赵继伟和夏洁拍着门问他什么情况,李大为精疲力竭懒得详细说,让他们看记录仪就知道了。
于是,在李大为洗澡的时候,杨树,赵继伟和夏洁几乎是目瞪口呆地看完了富婆富姐们争相竞拍新人准头牌“杨树”的全过程。
“那古代的花魁是不是就这么来的?有钱人一掷千金万金就为博佳人一笑,乖乖,我家为为这是……名副其实的花魁了?”赵继伟望着满屏幕铺天盖地飞来的花束感同身受到了李大为当时的窒息,嘴上损着,心里却被旁边不时带到的屏幕上飞掠而过的数字给惊到。手上拿着笔记本,除了一些惊天的数字,什么有用的信息都忘了记下来。
“只是准头牌,还不是正式头牌!李大为还没有堕落到那种程度!”杨树不满地纠正赵继伟的用词,也不知道是在替谁澄清,有点气急败坏的模样。
“这要是真的当成了会所的正经头牌,挂牌后的那数字还得翻倍吧?”夏洁不可置信到表情跟梦游似的。
视频里,已经播放那位号称有五十辆宾利的大姐和狂言有一百套房的大小姐揪扯着到地上了,都穿着裙子,底(ku)都露出来了,接着旁边还有不知哪个男公关嗲嗲地惊呼这内(ku)是什么名牌货,官方旗舰店标价一千九,自己穿的一身加起来都没那一小块布料的价值多。
人和人的差距有时候看起来就是这么大,但是当眼前的有钱人撒泼打滚到一起的时候,好像跟村镇里不好惹的泼妇无赖们干架也没多大区别。
当李大为站到了花堆上大呼要报警时,几个小姐姐说着“好萌啊”“完全长到了我的心巴上”……,场面一度又要失控。
李大为怕再闹下去伤了人就不好了,又想着得尽快完成任何离开这个本孩子也怕怕的鬼地方,眼珠一转,灵机一动,就让各位姐姐先去各自常包的雅间玩着,自己会一个个去拜会一下当面感谢。
钟妈这时终于回过神来主持大局,当众承诺今天竞拍过百万的客户会自明天起按顺序各自享有一晚上的杨树专属服务权,今晚竞拍过后就当是新人答谢会,杨树会一一去竞拍过的各位小姐姐的包厢致谢服务几分钟,想说说话拉拉小手点他唱个歌都可以,再多要求就不允许了,只要大家遵守规矩,人人都有预定“杨树”专属服务的光明未来。
就因为这,李大为这一晚上就借机逛了会所里能去的所有地方,因为一下子成了准头牌,去哪里都被人捧着,也没人怀疑,取果盘时趁着收银姐姐去上卫生间的机会不动声色拷贝了所有资料,去客房区域的时候抓住了急色顾客门都没来得及关的疏漏及时录下了双方不正当(xing)交易的全过程,还录下了有些客户聊天时泄露的权钱交换的线索……
可以说收获颇丰。就是李大为去富婆富姐们面前挨个地方过去答谢时,免不了一些肢体接触,拉小手亲脸颊都是常规操作了,到ktv那边姐姐们的包厢,挨次给她们唱歌都唱了小十几首,嗓子都有点哑了,被姐姐们评价为声音不错,音准还有待提高。李大为笑得很甜,“荒腔走板无所谓,姐姐们高兴就好。”
到后来大晚上了还有一大批姐姐们没见呢,为了节省时间,尽快脱身李大为不得不赔罪喝两杯酒,一整晚应付了几十上百的富婆下来,乱七八糟的什么红酒白酒洋酒也喝了小几十杯。“还好我酒量还行,要是换杨树去,早被干趴下了,更别提完成任务了。”李大为吐也吐过,澡也洗了,这会儿又精神奕奕起来,主要想着一晚上搞定了所有证据,他越想越觉得自己太厉害了,完全没注意其他三人看着那些富婆张着烈焰红唇血盆大口近距离不知道揩了他多少油的记录仪几度心梗亏大了的表情。
刚洗过澡,李大为头发湿漉漉地搭在头上,一张小脸被热水熏蒸得白里透红水润通亮,只能看出头发剪过了,暂时看不出是什么样的发型,有点三七分的形状。
记录仪的视频快到尾声了,中间一大段李大为和富婆周旋赔笑喝酒都被杨树他们拉了快进,当画面戛然而止黑屏的时候,李大为“咦”了一声。
“怎么了?”众人奇怪地看他。
“这会儿我还没出会所大门呢,应该还有一段画面的……”李大为回忆着,“当时我看到钟妈匆匆忙忙出去说要接待什么重要客人,想跟着去看来着,也跟出去了啊,怎么什么都没拍到,这么早就没了,没电了?容量满了?”
李大为去看记录仪的内存,更奇怪了,“这还有空间啊,怎么就没了?”
“是不是当时你碰到哪里了,正好把开关关了啊?”赵继伟问道。
李大为想了想,自己那时是喝多了有点晕,但是神志还清醒,对于自己的酒量多少还是有数的,一直把握着度并没有喝过,而且也很注意观察钟妈的动静,不至于醉了,明明自己那时跟出去了,就是中途差点撞到了一个人,被人拦了下……那个人好像是来着梅姐的,李大为没注意他的长相,反正也不认识,就是那人被撞了后抓住了李大为的手臂,好像有些不高兴。
“哟,这会所的男公关能喝这么多吗?撞了人一声不吭,连个道歉也没有?你们钟妈就是让你们这么待客的?”那人长得还挺年轻,面相也不差,要不是他匆匆而来,询问走廊里的服务员梅姐在哪个包房,李大为都要以为他本来就是兰亭雅舍的男公关呢。
这人拽着李大为不放,还一副揪着他衣领要带他去见钟妈评理的小气样,跟李大为拉扯了两三下,有一下好像无意碰到了李大为身上藏记录仪的地方。李大为一激灵,立即推开了人弯腰道歉,恰好梅姐也过来喊走了哪个年轻人,李大为这才脱身。
莫非是这个时候记录仪被那年轻人给撞了?
那气质轻浮的年轻人和梅姐走前还挑衅似地飘来一句,“不会干就别干了,早点走吧。”
李大为没理会他,现在回看记录仪,好像就是从这年轻人过来撞到自己的时候,之后的内容就都没再录了。可惜记录仪也没记录到这人的脸,就看到他从记录仪摄像的死角那边撞了过来,拍到了一点身体,没拍到脸。
“这年轻人好像跟梅姐有点关系,不是客户也不是会所的工作人员,我也不知道他什么身份,当时没多想,现在觉得,他是不是有点问题啊?”李大为摸着下巴猜测。
“听起来就是他撞了你一下,说不上哪里值得怀疑,可是感觉不简单……”杨树思索着。
“哎,这梅姐这么有钱,不止是在会所里有喜欢的小白脸,说不定会所外面也有,你说的这个年轻人长得不错,我觉得也许是梅姐自己包养的小白脸呢,过来找梅姐,看你不爽,也许认为是你抢走了梅姐的心,嫉妒你,所以故意找茬罢了……”赵继伟的分析与其说是分析,更像脑补。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夏洁也没有头绪,只是感觉杨树和赵继伟说的都有可能。
三个人讨论不出别的结果,再回看快进视频,挑了查证据的重点段落,确认了今晚李大为拿到的证据经过。
“证据都有了,就不用再卧底了吧?”杨树不忍再看那些富婆一口一个“大树”去凑着李大为的身体扑来的视频,艰难地发问,更像是陈述自己的希望。
赵继伟和夏洁一脸赞同。
“那哪行?我要突然不去了,那不是打草惊蛇了?没有我继续在里面配合,王所他们怎么组织行动抓现场啊?对了,夏洁,你笔记本借我一下,我要做个任务汇报ppt,把今天u盘拷贝的资料都放进去,我已经拿到了所有会员的名单,以及所有小姐和男性服务员的名单和价目表……”
一副“我特别厉害简直太厉害了没有我这个任务别人根本完不成”的嘚瑟样,要是身后长了尾巴恐怕摇晃得要重影了。
而杨树他们堵心的是,好像事实就是这么回事,连怼他都没法怼。
夏洁把电脑放他面前,忧心忡忡,“那个华姐看起来吃定你了,你明晚要给服务,她看起来可不是那么守规矩的人,就算钟姐说暂时不会让你搞特殊服务,万一她……”
“万一啥啊?”李大为把u盘插进电脑,专心地浏览下载来的资料,没仔细听夏洁说什么。
“万一她要对你霸王硬上弓怎么办?”赵继伟忍不住吼他,服了他的漫不经心了!
“怎么可能?她再胖也是个女的,我可是警察,警校合格毕业生,格斗擒拿都学过专业的!”李大为底气很足,根本不在意,还是蹲着搞电脑上的资料。
“得了吧你,一个勉强能对付,四个五个一起扑上来你能对付,你连那堆花都对付不了……”杨树实在看不下去李大为那个满不在乎的劲了,泼凉水道。
“真那么危险那我当然就跑了呀,我又不是傻子,打不过她们总跑得过,你看我腿这么长呢,伟伟你可没这优势……”李大为蹲着伸出了长腿秀了一把,看着蹲地毯上一小团的人,腿伸出来那叫一个长,赵继伟确实没法比。
所以,赵继伟气得啊,直接蹲他身后挠他咯吱窝,挠得人咯咯直笑,身体发软,直接倒他怀里了。
“别闹,别闹了,别影响我做PPT,明天要给领导看呢。”李大为没像平时那样立即爬起来反击,而是躲着推开赵继伟,继续看电脑。
赵继伟看他神色认真,没继续闹,凑近了去看电脑,靠在李大为耳边,近得脸颊几乎碰到了李大为莹润的耳尖,呼吸之间全是刚沐浴过后水淋淋的香气。
香气?
心里疑惑着,赵继伟眼睛瞥过电脑,没忘记损他,“你这什么PPT啊,做的什么东西,一点都不讲究,直接文字插进去,格式都是乱的,所长一看不得又骂你?”
“差不多能看明白就行了,我觉得所长没那么多穷讲究,搞太复杂干什么,又不是做广告宣传……”李大为不以为然。
“做成什么样了?”夏洁也凑头过去看,头放在了李大为另一边肩膀上,一动就蹭到了李大为头发上滴下来的水珠。
“要不我来帮你呗?”赵继伟感觉这样真的不行,明天汇报时所长一看,那么多文字密密麻麻排一块儿,可能真会挨骂的。
李大为一抬头,目光奇怪地看他。
杨树和他心有灵犀,噗嗤一笑。
“看我干什么啊?”赵继伟奇怪。
“等啊。”杨树团坐在李大为身边,拍了下对方的大腿,相视一笑。
“等啥啊?”赵继伟还是一副憨厚相貌。
“等你突然掏出手机甩个支付码出来,说这是另外的价钱哈哈哈哈哈哈别说你没想过,死抠门伟伟……”
夏洁捧腹,直接抱着李大为的腰防止自己笑倒了。“还真是赵继伟的风格呢……”
“瞎说!我哪那么想了?好吧,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那我不掏不是太让你们失望了?来,扫吧……”赵继伟看着三个人笑得开心,自己也又气又笑,反正也难以正名了,干脆就祭出了手机上的支付码,放到李大为眼前,抓着他的手让他扫。
李大为边笑边下意识地往旁边一躲,躲到了杨树的怀里,杨树还很自然而然地揽住了他的又直又单薄的肩膀。
“我又没让你帮忙,凭什么给你扫码,一边去,影响了我工作你得给我扫码!”
“哎呀,大为,你身上怎么这么香啊?”从后面搂着李大为劲瘦腰身的夏洁皱了皱鼻子,疑惑地发问,然后靠着李大为使劲嗅着。
“香?什么味道,我闻闻……”杨树低头埋进他后脖子里深深地嗅,热乎乎的气息直接窜到皮肤上,搞得李大为脖子发痒。“是啊,真的很香,又不是沐浴露的香味,好像花的香味,也不止是花香……”
赵继伟也来凑热闹,三个人就围着李大为一人跟三只人形警犬似的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嗅着,三个人的呼吸离得那么近,刚洗过澡清凉水滑的肌肤的气息那么清晰可感。
李大为觉得浑身上下好几处热呼呼的气息仿佛小时候去农村外婆家被村里养的几条大狗扑倒了上亲下亲似的,又痒又热,马上一激灵,缩起了身子求饶。
“好了好了,香就香了,别闻了,不就是在那么多花里浸了浸,然后一些姐姐什么香水化妆的香粉也味道很大,接触多了就有点被腌透了,香味不容易散去吧,这乱七八糟的混在一起肯定也不好闻啊……”
“还好,不难闻,挺香的。”杨树认真道。
“是挺好闻的,我觉得比我妈要买的香水好闻,还有点那种脂粉的甜味,不腻……”夏洁接着点评。
“俺就知道香,真香……”赵继伟抓着李大为胳膊都要凑人胸前了,脑袋凑到眼前毛茸茸的更让李大为有被大狗围着的错觉了。
“哎呀,都干嘛呢,这么希望闻香不香的,赶明给你们每人一瓶花露水闻个够,别影响我做事,该睡觉睡觉去……”李大为费力地推开了三只大狗,不,三个室友。
“算了,还是我帮你作PPT吧,我真怕所长明天又要骂你叫你滚出去,连累我们大树……放心,不要钱,先欠我一顿饭好了……”
赵继伟反而硬是贴着李大为把人推得差点要往另一侧倒下,还好杨树接着了。夏洁冲着杨树一使眼色,人高马大的他自然而然抓着对方手臂转而双手向下托住了李大为的屁股,就跟端一只蹲坐的小奶狗似的,竟然毫不费力一下就把李大为端起来挪到了沙发上。
“你都累了一晚上了,还喝了那么多酒,早点歇歇吧,还有你这头发,也不擦擦?”杨树拿着干毛巾给眨眼不停不敢置信自己就这么被人搬到了沙发上的李大为揉擦湿头发。
赵继伟和夏洁就占据了电脑。
赵继伟娴熟地开始给李大为的PPT重新规整格式,夏洁帮着整理李大伟拷回来的那些电子资料,指点赵继伟如何分类说明。
李大为拿着毛巾看着在电脑前忙碌起来的赵继伟和夏洁,抽了抽鼻子,冲着杨树说,“既然大家都这么精神,不想睡觉,那我也不怕扰民了,大树,把你电吉他拿来……”
“怎么着?想祸害我的吉他?”杨树第一反应是不想。
“哎,我这不是想明天再去会所,得搞点新玩意了,总不能老喝酒,真醉了那不是耽误事?要是能弹个吉他,在会所里这手段还是比较新鲜的,弹个曲子那些老姐姐小姐姐们一高兴能省很多事少喝很多酒……”李大为振振有词。
“哟,这么敬业啊,干一行爱一行,还想着多学技艺讨好客人了?”夏洁调侃道。
“就是,你还嫌自己在会所不够受欢迎啊,我怕客人们高兴起来更加想把你给办了……”赵继伟不是很赞同。
“想法还算符合逻辑,可你就算是天才也不可能一晚上就会弹吉他啊?”杨树翻了个白眼。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李大为靠在沙发上翘起长腿,又是那副得意洋洋自卖自夸大言不惭的口气,“我以前可是搞过乐队的,虽然不咋成功……十五六岁的时候挺喜欢听摇滚的,就学过吉他贝斯,想过搞乐队没凑到人,后来就不碰了。吉他,贝斯,打鼓我都玩过,就是现在都生疏了。吉他也是好久没弹过了,你教我复习一下,帮我再熟悉熟悉,要是跟什么高手比肯定差距不小,但明天肯定能让那些姐姐们惊艳就够了呗。”
“你还真的学过吉他?”杨树嘴上问着,身体已经离开客厅去拿吉他了。
“看不出来嘛,水平怎么样先弹给我们听听?你们俩谁水平比较高?”夏洁转头,目光惊奇。
赵继伟已经有点期待了。
“咱们大树天天练呢,估计比不上他。要是大树去会所,坐那儿吉他一摆,估计什么都不用说,那些姐姐们就都被他迷死了……”李大为完全没想过跟杨树比。
杨树拿来了吉他给李大为,瞧着他拿琴摆弄的姿势还真挺专业的,不像没碰过琴的新手。于是在他身边坐下,并不介意自己从不允许别人碰触的吉他此时被李大为拿在怀里。从他后背伸出手,无形中就成了一个亲密至极的搂抱姿势。
“来来,帮我指点熟悉下指法就行,看着我点啊。”李大为没觉得异样,在杨树怀里坐的很自然,还主动更靠近了,更加方便对方搂着自己,双手伸出去直接覆盖了李大为的手。
李大为的手指细长,可能因为过于瘦了些,青筋比常人多,纤细却显出却更有力度的样子,指节分明,握着像握住了一段段的玉石。
以前李大为没觉得自己的手小,直到这次被杨树的手指完全覆盖,才觉得是细了点,但力气可不会比他小。
“你先试着弹弹,指法不对我随时帮你纠正。”杨树在李大为耳边轻声说,热气呵得耳朵有些痒,李大为忍不住又缩了下脖子。
赵继伟眉头一皱,“大树,为为让你教他复习弹琴,别动手动脚。”
夏洁一本正经附和,“同意。”
“弹什么?”李大为没搭理他俩,问杨树。
“随便什么,或者我选一个入门的,爱的罗曼史,应该弹过吧?”
第一个旋律响起来。
“弹过。”李大为跟上。
确实比较生涩,很久没弹过的样子,节奏一开始有些断断续续的,不是那么流畅。
杨树却觉得怀里的身体很软很暖,吉他的曲子很动听,双手都紧随着李大为的手指,查漏补缺,随时敲击提示,修正出错的指法。
就算手法生涩,旋律断续,赵继伟也渐渐听出来曲子确实有点熟悉,应该是很多商场电视台广告节目什么的经常播放的背景音乐,是蛮好听的。
不过……
“大树,为为,你们能不能练习几首能让人清心寡欲的曲子不,太暧昧的歌曲弹着不是让那些春心萌动的姐姐们更加地……那个……那什么……”赵继伟角度清奇,细想也不是没有道理。
“还用得清心寡欲的曲子嘛,瞎弹一气,弹得比乌鸦叫还难听,当然就会让人萎了……”夏洁反驳道。
“你们都想什么呢,真以为那些姐姐们都跟老男人似的到那里就是为了做那种事啊……”李大为啐了他们一下,为自己的“客户”们解释了几句,“大部分姐姐们到那里就真是为了解闷有人陪的,不是必须要做那种事,有的人老公忙着挣钱,有的人老公出轨,有的人还没结婚,自己就是老板,感情生活空虚,又有钱,才找点小年轻帅哥玩玩,让自己不那么寂寞罢了,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她们的一些想法……”
“就是太有钱了,又空闲,才会萌生出很多无聊的念头,想找人给自己逗乐,觉得很多事花钱就能办到……”杨树语气有些不屑。
“就是,有那么多钱干啥不好,都跑到这种地方去玩人……看看这上面的男女招待的名单简介,好多学历还都是大学本科生呢,没找到好工作就在这里干下去了,就是图钱多吧,拿钱砸人真的能砸掉许多人的自尊心吧……”赵继伟看着电脑里的资料,唏嘘道。
“是啊,你说这些人图什么呢,为了多赚几个钱自己念了那么多年的书就都扔了?就算就业行情不好,工作难找也不至于这样啊?要是我,进厂打工也比干这好。”夏洁摇头,也是很可惜地说。
“我听小白说,不少像他这样的大学生刚开始就是被高薪招聘广告骗来的,威逼利诱之后发现确实比干别的工作挣得多,时间长了就没几个想离开的了,还有的把自己的行为合理化,觉得跟商贩卖货物一样,自己卖自己也一样,自己对自己有支配权……”杨树边注意着李大为的弹琴的手,边说,忽然轻拍了下对方的手指,“哎,这里不对,错了……应该这样……”
李大为乖乖地重新弹了下那个音符,得到了杨树的肯定后,很高兴地继续弹,可嘴上也没闲着。
“要我说啊,只为了赚钱而活着的人跟只为了吃的而活着的畜生有什么区别呢?人活着可不能只为了赚钱啊,要是不会做人,钱多有什么用呢?会所的那些空虚寂寞冷的老姐姐老男人们,不少就是觉得有钱就有了特权,花钱就能买到一切,反而不知道怎么做人了,自己活得也不像人,还吹嘘活得特潇洒特高贵呢……”
赵继伟叹了口气,“可是现实里,很多人就是觉得有钱就有了一切,不但能更好地享受生活,还能买到更多人的羡慕和尊重。”
“用钱买到的尊重是真正的尊重吗?这次我也赞成李大为的想法,钱应该是为了人们更好地生活而存在,而不是人为了赚钱活着。”夏洁鼓励地冲李大为一瞥。
“会所里一些人觉得出卖自己比辛苦工作更轻松,因为他们还没有碰到更艰难的处境,不知道这只是初步地出卖自己,所以看起来好像可以接受,甚至也有权利想不出卖的时候就可以不出卖。但他们这样其实就是把自己当做物品,不知道在世界上很多其他地方,无论是物化自己还是物化别人,有了第一步就有更多的下一步,出卖自己就不再是他们的选择,而是别无选择,直到生死都变成了别人获利的交易。而如果这样的人幸运地获得了很多财富之后,即便他们自己脱离了被物化的处境,由于这种观念也会变得很容易物化其他人。很多富豪有钱人拥有无数的财富,忘乎所以,为了寻求所谓的刺激和快乐是没有人性底线的……”
杨树想起了网上看到的一些世界犯罪记录片,神情凝重,“所以我理解部分普通人的仇富心理,的确有相当一部分人有钱了之后太过目空一切,觉得有超出了其他人的特权,甚至可以不把人当人。我不仇富,也认为合法赚取财富的有钱人的确有权利享受更好的生活,但是世界上很多事根本不能用钱来解决,更不意味着有钱就能凌驾到其他人之上,拥有特权。”
“对啊,”李大为弹出了下一段旋律,越弹越顺畅,“咱们警察不就是干这个的吗?不管你是有钱人还是穷人,是顾客还是服务员,谁也没特权,法律面前一律平等,谁都不能物化别人,哪怕是自己也无权物化自己。警察就是要维持社会秩序,让大家都能平等地当人,你自己不想当人也不行,震慑那些总想靠钱还是暴力或者权力去逾越平等和秩序的人,抓住那些已经犯罪破坏了社会秩序的嫌疑人,让法律来惩罚他们。会所里的这帮人,到时候抓了该教育的教育,该惩处的惩处,坚决取缔任何这种有把人不当人开始当货物交易的场所,那就能防止很多更恶劣事件的发生。”
“说得对,像我师父说的,我们当民警的,更多是要保护普通群众的生活,防微杜渐,调解群众之间的各种矛盾,尽量避免发生恶性事件的苗头。”赵继伟连连点头。
“这话不错,顶你。”夏洁对李大为竖了个大拇指。
李大为得意地摇头晃脑,头往后一靠,斜眼杨树,“喂,他们都夸我了,你不说点什么?”他这后仰,几乎是整个后背都贴上了杨树,夏天穿得都不多,最多隔着两层单薄的T恤布料,两人的身体瞬间贴合在一起,体温交换得仿佛是一个人似的。
杨树恍惚了一下,才看到了李大为亮晶晶的眼神,呵了一声,勉强维持住自己的逼格,“我就是没想到你还能说出这么具有总结性和哲理性的话来。”
等着表扬的小狗勾白了他一眼,摇晃的尾巴顿时不甩了,可是转头又高高兴兴弹自己的吉他了。
经过杨树一首曲子完整弹几遍下来的悉心指导后,李大为自觉可以出师了,于是利用完了就扔掉了杨树,从杨树怀里一下子蹦出来,抱着吉他跳上沙发,欢呼一声。
“先生们女士们,欢迎来到嗜血修道士暌违数年之后的第一场吉他音乐会,这是你们的荣幸,不用怀疑,嗜血修道士我当年的艺名,一听就特别拉风是不是……”
杨树腾腾腾地跑到厨房里拿了一双筷子和一只空碗出来,李大为心领神会地介绍,“现在为大家介绍,这是我们乐队的新晋鼓手,大树,现在我们为大家弹奏一曲《爱的罗曼史》,让我们一起为世界的爱与和平与正义而一起奋斗,永不退缩……”
充当观众的夏洁和赵继伟啪啪啪鼓掌,笑着看会所头牌“杨树”和正牌杨树一起人来疯。李大为好像就是有种让人愿意和他一起欢笑的魔力。
“喂喂,把门窗什么都先关上,免得真扰民了……”杨树还不忘嘱咐赵继伟。
深夜里,紧闭的房屋,四个欢声笑语的年轻人,认真至极地演奏和倾听,欢乐的气氛弥漫了屋子的每一个角落,心动也在悄然生长。
李大为后来喝多酒的劲儿又上来,又累又困,弹奏结束进了杨树的房间说还琴,但是趴在人的床上酒秒睡了,吉他还放在手边。。
杨树没吵他,看着他昏黄灯光下温和恬静的睡颜,轻手轻脚收起了吉他。
晚安,为为。
他亲了亲李大为软乎乎的脸颊,才轻轻出了房间,来到了客厅。
夏洁和赵继伟一脸严肃地等他。
明天不能再让李大为单独卧底会所了,太危险了,保不准明晚回来的李大为就不是今天的李大为了。而且那个奇怪的年轻人和李大为纠缠了几下,李大为的记录仪就没有工作了,就这一点就很可疑。
这是三个人的共识。
三个人偷偷商量过了,夏洁可以伪装成富婆,赵继伟可以做夏洁的保镖,杨树……可以委屈自己去当见到二表弟挣钱而眼红还是继续回头的“大表哥”阿伟。
接下来的问题就是,一百二十万的会费怎么筹集?他们三个人是无论如何筹不出来的,而且还得兰亭雅舍的熟客介绍才能进去。
“实在不行这些我都能想办法,但是明天我们要向所长汇报。”杨树神色前所未有的坚定,“你们别问我怎么解决,反正我有办法,绝对合法。”
八里河派出所的会议室里。
四对师徒和所长们一起坐在会议室。
本来李大为是想让杨树他们代替自己来汇报的,可是赵继伟坚决不同意,说这是另外的价钱。李大为瞅着他,眼神很机灵,让赵继伟无法隐瞒。
“这是你去卧底的案子,汇报成果当然应该是由你来,不然我们不是抢功了。”赵继伟理直气壮。
“那PPT还是你们做的,最开始还是大树去卧底的呢。”李大为不以为然,不过想想还是跟着他们去了派出所,“万一领导要问到什么情况,可能还是我更清楚,去就去吧。”
而张志杰,夏洁和赵继伟跟这个案子原本是没关系的,可是夏洁和赵继伟觉得自己参与了PPT的制作,有旁听的资格,而且他们还有别的打算,张志坚则是看徒弟都跟进去了,就也要凑进去看热闹。
这个案子也只是在初步调查阶段,不分谁的案子,王所长看大家积极性这么高,就让放他们一起进会议室了,人多力量大嘛,说不定大家知道了案情会更有主意。
流程是先看完李大为昨晚执法记录仪的视频,再听取李大为卧底的成果汇报PPT。
可在王所长介绍了案子的起因和李大为第一天的卧底的情况后,看到李大为第二晚执法记录仪的视频时,会议室里一下子爆发出阵阵诡异而大声的笑声,刹车都刹不住的那种爆笑,惹得全所当值的片警辅警都万分诧异,刚出勤办案回来的高所和已经忍了又忍无法再忍住好奇心的叶教导员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也敲门进去了会议室。
然后王所长开了门,一张笑面虎的脸此时虎着脸对外面想听热闹的人说,所里讨论重要案子呢,无关的人不准再进来了。然后就把叶教导员和高所放了进去。
外面围观的八里河派出所的同仁们不多久就难得地听到了温柔的教导员难得大笑的哈哈哈声。
众人不明所以,抓心挠肺。但是所里有资格上去满足好奇心的老警察都在上面了,还有个别不在所里,只能等着他们出来后问问到底怎么回事了。
会议室里。
李大为站得笔直,如同一棵小白杨。
倒是杨树无奈地半捂着脸,每次听到视频里的小姐姐们喊杨树,树儿,他真想拖着李大为一起躲地下去。
随着叶教导员的进入,王所长贴心地重新播放视频,反正也刚开始没多久。最初通过李大为视角的执法记录仪,师父们只看到舞台下鲜花铺满大厅,黑压压的富婆富姐们一脸惊讶激动还有花痴的模样都有些莫名其妙。
直到扔花环节,屏幕显示出花束袭击而来的画面,李大为躲闪之间,记录仪扫到了大屏幕,大家才惊鸿一瞥,看到了屏幕上一闪而过的李大为?
那是李大为吗?
除了已经看过视频的三个徒弟和当事者本人,师父们,包括叶教导员和高所都凑上去了盯着会议室投影仪上的大屏幕看。
陈新城还连忙拿出了老花镜,眼睛眯起来盯着。
再次出现舞台上的大屏幕上,众人抓紧看看那个狼狈躲花但是明显一副贵气相的小少爷,那谁啊那是,那还是咱们所里的小瓜皮李大为吗?
陈师父戴着老花镜第一个转头盯着徒弟,盯得李大为也不由有点心虚,挠了挠头发。他出门勉强弄了一下发型,没能恢复以前的瓜皮头,把头发勉强梳得没那么乱糟糟就出门了。乍一看好像跟以前区别不大。
这会儿大家才注意到,李大为新换的发型……也没有视频里大屏幕上表现得那么蛊嘛。这么一个愣头青的小伙子,怎么就变成了记录仪上屏幕里那个看起来完全不一样让这么多人疯狂扔花的……美男子……
“头发都剪了这么多……”端详片刻,陈师父站起来摸了摸李大为的脑袋,有些痛心疾首,然后更加幽怨地看了看王所长和曹建军。
这俩祸祸他徒弟的始作俑者假装没有接收到某真香师父的眼神,依旧看着视频入迷。
执法记录仪的角度真是让观众身临其境地感受到了被花海淹没的那种恐怖体验。而不时闪过的大屏幕的数字也让几个见多识广的老警察们都失语了一瞬,几乎不敢相信那些鲜花代表的金额。
“……我还不知道,咱们所里还有一个这么值钱的宝贝,不,这是金山银山啊?”曹建军直到那地方消费贵,没想到可以花钱到这种程度。
王所长却囧囧有神地盯着李大为,这么多钱,对于这么个涉世不深的年轻人来说,该是多么大的诱惑,故意说,“李大为,这么看来,你做这行可比当警察有钱途多了嘛?”
“所长,瞧您说的,人又不是为了钱活着的,我觉得当警察的前途,比只有钱的前途有意义多了。”李大为挺起小胸脯,然后又眼珠滴溜溜一转,“所长,您这是在考验我吧?”
默默关注着李大为答案的众人本来都暗暗点头赞同李大为的回答,这后面一句又让大家都笑了。
这小机灵鬼!
“你小子,坚持走正道就好。”王所长深沉地点头,转头看着记录仪的播放视频,瞬间笑得合不拢嘴了。
不止他一个人忍俊不禁。
视频放到现场那么多人开始争抢“杨树”了。
“……真打起来了……”高所叹为观止。
“五十辆宾利啊,好家伙,这女的好像有点眼熟啊……”曹建军连连惊叹,并且回忆着会所里有没有认识的人。
“这些人情绪管理也太差了,这怎么就打上了呢……”张志杰摇摇头。
“哎呦,扯头发了……”叶教导员叫了起来。
接下来众人又绷不住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抢杨树抢业绩,抢到就算赚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杨树看到李大为也扶着陈师父哈哈大笑,毫无羞耻,怒从胆边生,头一次生出了掐着人脖子猛烈摇晃的暴力念头。
叶教导员笑得捶桌,高所笑得踢桌,程所笑得拍桌,曹师父笑得撑桌,张师父笑得敲桌,陈师父笑得脑袋都要砸桌了,王所长靠着桌子,哼哼哼笑得桌子都在抖动。
最终是可怜的会议桌承担了所有。
四个徒弟本来都是站着汇报工作的,现在也跟随着笑得不正经的老警察们歪歪扭扭笑做了一团,李大为最夸张,趴在陈师父的椅子后边笑得直往下滑,还是自家师父一手接住了他,随他坐在了自己大腿上笑得几乎埋桌子底下去。
今天的八里河派出所,洋溢着莫名欢乐的气氛。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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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树x李大为】我兄弟说他要追我怎么办?
一发完,全文2k。
后续随缘,这个缘就是你们的红心蓝手彩虹屁呀~
男人之间见证个升旗仪式真不是什么大问题,大学宿舍关系好的玩地开的还有互相帮助的呢。
当然,李大为还没有心大到还帮助杨树解决这种需求,尤其是在发现杨树的取向之后,李大为也是懵的。
杨树,北大博士......阿不硕士,一米八七大高个,宽肩窄腰大长腿,那是八里河多少待嫁少女的梦中情男啊。
任谁也想不到这样的优质单身男青年居然会性别男,爱好男,李大为也不例外,他一直觉得杨树这样的和夏洁这样的警花级别的妹子才是登对的,郎才女貌还门当户对。
偶然间发现室友兼同事的秘密,还是个...
一发完,全文2k。
后续随缘,这个缘就是你们的红心蓝手彩虹屁呀~
男人之间见证个升旗仪式真不是什么大问题,大学宿舍关系好的玩地开的还有互相帮助的呢。
当然,李大为还没有心大到还帮助杨树解决这种需求,尤其是在发现杨树的取向之后,李大为也是懵的。
杨树,北大博士......阿不硕士,一米八七大高个,宽肩窄腰大长腿,那是八里河多少待嫁少女的梦中情男啊。
任谁也想不到这样的优质单身男青年居然会性别男,爱好男,李大为也不例外,他一直觉得杨树这样的和夏洁这样的警花级别的妹子才是登对的,郎才女貌还门当户对。
偶然间发现室友兼同事的秘密,还是个大秘密,李大为自认为自己情商不低,还是得想个法子自然相处,不能因为这个问题影响了同事关系。
毕竟李大为是真的不歧视同志,哪怕一开始觉得不可思议,但这是杨树的私事儿,李大为没有指指点点的意思。
正在李大为还在想着怎么措辞打破这份尴尬时,杨树将他逼至墙角——
【我真的努力了,真的没办法了。weibo:一本正经的许星辰。看完记得回来三连,热度太低就不想写后续咯。】
李大为真的被吓得不轻,杨树却在吓完他之后像个没事人一样当着他的面换衣服。
李大为目光呆滞的看着杨树毫不见外的在他面前展示的半裸体,十分不合时宜的想到:这家伙身材真好,也不知道以后便宜了哪家小伙子了......
之后的几天杨树周身气压都很低,但是只针对李大为一个人。
【我真的努力了,真的没办法了。weibo:一本正经的许星辰。看完记得回来三连,热度太低就不想写后续咯。】
严格来说他这也算是被杨树吃了豆腐揩了油,那人还化身斯文败类对他耍流氓,该生气的明明是他才对啊,怎么反倒是杨树恶人先告状,不理人了?
哪怕已经被杨树用大炮顶过,李大为现在仍是单纯的认为杨树当时的反应是因为被迫出柜,并且丢人丢大发了想要找补回场子的做法,丝毫没有往别处想的意思。
所以,在李大为眼里,这种无缘无故的冷战他没法忍,必须得打破咯。
这晚,赵继伟值班,夏洁也回家了,家里就剩下他和杨树两个人,实在是谈心的好时候。
李大为敲开杨树的房门,杨树面无表情,李大为不知怎么的突然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眼神飘阿飘的恰巧飘到角落的吉他,李大为想到杨树是会弹吉他的。
“杨树,你给我唱首歌吧。”
杨树的声音有些低沉,轻声唱歌的时候很有磁性,好像就贴着你的耳朵在说话——
“如果说你是海上的烟火,我是浪花的泡沫,某一刻你的光照亮了我。”他一开腔,李大为放在膝上的手指不由自主的颤了颤,指尖发麻,很好听。
“如果说你是遥远的星河,耀眼得让人想哭,我是追逐着你的眼眸,总在孤单时候眺望夜空.......”
低头弹琴的杨树突然抬起头,和一直看着他的李大为撞上了视线,杨树的眼神像是有情愫要向他倾诉,李大为怔住。
杨树拨动琴弦,一字一句唱道:“我可以跟在你身后,像影子追着光梦游。我可以等在这路口,不管你会不会经过。每当我为你抬起头,连眼泪都觉得自由......”
《追光者》这首歌挺火,就连李大为这种不怎么听歌的人都能唱上几句,只不过他唱的没有杨树这么好。
李大为真的觉得杨树这人全身上下都是闪光点,学霸就是学霸,真的耀眼。
被学霸用一首歌折服的李大为沉浸在歌声中,心口不知怎么的突然有点发酸。
这首歌并不是情歌,但是歌词很有意思,听杨树唱的时候李大为真的有种杨树不仅仅是在唱歌,而是在诉说,仿佛他真的有个暗恋的人的感觉。
杨树很心酸,心酸的让李大为光是听着歌声都有种感同身受的心酸,心酸到忘记自己是来找杨树侃大山的,反倒是杨树先开口问的他。
“怎么样?听懂了吗?”杨树眼底有期待,但是还在心酸的李大为一时没关注到杨树的眼神,只是往死里夸:“绝了!真好听!博士你就是歌神下凡普度众生......”
杨树放下吉他,李大为止住话头,被杨树的眼神怔住。
杨树叹气:“李大为你是真傻还是装傻。”
李大为:“啊?”
直到被杨树轰出房间,面对着门板茫然了三秒的李大为才反应过来,杨树居然觉得他傻?
拜托!他脑子可好用了好吧!就连高所第一次带他出警都对他赞不绝口呢!
“杨树你个书呆子怎么好意思说小爷傻的?唱首追光者就把你能的......等等追......追?追光?追的哪道光?”骂完人的李大为脑子瞬间好用了。
像是为了坐实他那荒唐的猜测,门板猛地被拉开,取而代之的是杨树那张恼羞成怒的脸,以及一声惊雷——
“当然是你这个脑筋不灵光啦!”
李大为:杨树你怎么骂人......我草草草握草尼玛你再说一遍你要追谁?!!!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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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若昀】浅谈张若昀的演技
晋升为昀朵之后的一点小私心
事先有几点说明:
1、本人最近成为昀朵,所以本文自带粉丝滤镜,若有和亲们意见相左的地方,还请大家不要动气。
2、本人是近期新晋的fan,所以也只看过 的的 的战争三部曲、无心法师、天空城、麻雀和法医秦明外加那部超市中的电影。
3、整篇文章只是我个人观点,对 的的 的演技的分析也是一个外行人的个人想法,有过度脑补的地方请多多包涵。
4、因为是浅谈演技,所以会讲到剧情,所以本文剧透严重,若不想被剧透请慎点,毕竟我在开头便总结了我将要讲述的几个角色。
正文开始
废话不多说,直接入主题,的的 的作品还是蛮多...
晋升为昀朵之后的一点小私心
事先有几点说明:
1、本人最近成为昀朵,所以本文自带粉丝滤镜,若有和亲们意见相左的地方,还请大家不要动气。
2、本人是近期新晋的fan,所以也只看过 的的 的战争三部曲、无心法师、天空城、麻雀和法医秦明外加那部超市中的电影。
3、整篇文章只是我个人观点,对 的的 的演技的分析也是一个外行人的个人想法,有过度脑补的地方请多多包涵。
4、因为是浅谈演技,所以会讲到剧情,所以本文剧透严重,若不想被剧透请慎点,毕竟我在开头便总结了我将要讲述的几个角色。
正文开始
废话不多说,直接入主题,的的 的作品还是蛮多的,所以作为fan还是挺幸福的,要说演技就要从作品说,所以我个人私心选择 的的 作为主演的几部来作为例子,分别是方天翼,风天逸和秦明。但是因为个人偏好的关系,本文会提及到严颂声、张显宗和唐山海。
说道军装美男就不得不提到战争三部曲,我个人是最喜欢方天翼的,但是也不得不承认,在周卫国、方天翼、严颂声甚至带上老班雪豹之中的刘志辉这四个角色之中,最特别的应该是严颂声。因为上面说过要详细解说的是 的的 主演的作品,但是基于严颂声这个角色的特别,我还是要私心的小小提及一下。
严颂声 严颂声
严颂声并不是雳剑的主角,但是他的设定特别的主角,和女主互相恋慕,思想觉悟上从前到后也有很大幅度的成长,最后还是以一个抗日英雄的身份战死沙场,可以说得上是一个典型的抗战英雄主角式的设定。
时间上,严颂声应该比老雪豹后却要比新雪豹前,严颂声也基于刘志辉这个角色有了很大的进步,但是理智地说那个时候的 的的 演技上的工匠气息很浓,表情台词上的处理也略带僵硬和生涩,但是,奇怪的是,这些明显的缺点却一点也不影响观众对于严颂声的理解,反而正是因为这种生涩,这个角色反而生活了许多。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自带滤镜,作为一个声控我真是十分心水严颂声的配音,也就是 的的 的原声,很稚嫩,很有一种少年老成却装得不完美还是带着稚气的感觉,但是却分外的契合前一时间段的严颂声本人,我觉得这也许是 的的 有意为之,或者也许只是一个完美的巧合,青涩甚至带着些许一板一眼的台词处理实在太过适合严颂声这个虽然官阶很高却实际上年轻得过分的精英设定。不过,从后期严长官声音上的改变看来,这里面应该有 的的 的个人设计吧。
说完声音,再说演技。当时的 的的 作为科班出生,演戏的时候是带着技巧的,虽然这些技巧的处理上有些不太完美,但是绝对是在认真的诠释角色,所以我是不怎么赞同有些人所说的 的的 面瘫,原因有以下几点:
1、作为一个军人,其实是没有什么表情的。严颂声整部剧几乎都是军装,所以是不可能有鲜活的表情的,毕竟他是黄埔的高材生,经过了精英式的训练,他是不会嬉皮笑脸或是喜怒形于色。
2、虽然说军人是严肃的,但是生活上还是除外的。严颂声很喜欢女主,所以他在看见女主的时候会礼貌的微笑,这种笑是绅士的,所以也不是大幅度的表情,但是,我个人觉得,在 的的 笑的时候,他的确是发自内心的那种温柔的笑,而且满眼满眸都是那个人,这恐怕也是一个军人能做到的最大限度了吧。
3、严颂声的确没有什么很大波动的表情,但是他的喜怒之间靠的是微表情以及动作加持,要举个例子的话应该就是去抓男主之后要返回的那段戏了,严颂声本来是下令放掉主角的父亲和弟弟的,但是当地的官员却阳奉阴违,还特别欺负人的非要严颂声观看行刑。
这个时候,的的 的表演可圈可点,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眼睛里的怒气开始积攒,对,并不是一下子爆发,而是循序渐进,有一种越来越生气的感觉,然后 的的 的小忠犬副官看不下去了,这应该是对僵局的打破,此时 的的 绷住了脸,有一个很明显的从生气到冷静的过程,然后他拦住了副官。这一系列的表演其实时间并不长,而且可以说 的的 处理得也并不是很老道,带着很大的匠工痕迹,但是他却还是努力的用微表情完成了严颂声的隐忍,不得不说,相较于其他年轻演员,的的 赢在了起跑线上。
黑狐
严颂声不多说,下面要讲述的主角是我个人在三部曲里最喜欢的角色,方天翼。
其实这个作品从上映以来就争议很大,我也去看了一下黑狐的豆瓣影评以及一切其他地方的影评,却发现,贬斥大于褒奖,不由得觉得奇怪,黑狐这部作品的确有很多的硬伤,但是在抗日神剧充斥荧屏的如今,其实可以说得上是一部良心之作,起码它是有逻辑的,虽然也完全可以归类为神剧,但是绝不是现在这些作品可以媲美的。
对于黑狐这部作品,大多数影评我觉得还是不够理智的,它更多的是一种毫无理由的不喜欢,这可以说得上是对一大类抗日神剧的不喜欢,而不是对这部单独作品的不喜欢,却因为黑狐所受到的关注,使得黑狐成为了键盘手斥责神剧的地方。大概因为我是一个比较理智的人,所以也不会说只要是批评我的偶像的都是错的,但是对于那种不爽这类剧种还非要看,看了之后还非要吐槽,吐槽剧情也就罢了,还非要连带着剧中角色一起斥责的人实在心累,觉得这是对别人的不尊敬也是对自己的素质格调的拉低。
方天翼
方天翼
我看的影评的确不算多,但是却也的确是大同小异,除却我上面所说那些来泄愤的,其他的对 的的 的评价还都不错,几乎大部分人对 的的 的演技还是认可的。一般,对方天翼的批评只有一个,而且原因和上面严颂声一样,说 的的 面瘫,“只会邪笑和绷着脸,一副天上地下我第二无人敢称第一的嚣张模样,实在有些看不下去”。这并不是借用的原话,但是意思是这个意思,因为不是我的观点,所以打了引号。
这里,我要反驳上述观点,对于面瘫说,我觉得完全可以借用前面对严颂声的那几点解释,而那被网友和昀朵们戏称为“日天日地”的性格,我觉得这种说法恰恰是对 的的 的演技的肯定,因为方天翼性格里嚣张的部分本就是主体,而那些非要以这一点觉得 的的 没有演技的,绝对是因为根本就只是在电视上稍微过了一眼黑狐的剧情或者大概仅仅只是看了一些剪辑方天翼耍帅的片段而产生的误解。
要分析一个角色,首先从设定上开始,方天翼, 富商顾汉森收养的义子,说是义子,其实是死去的异性兄弟的孩子。顾汉森涉及黑道,方天翼兄妹三人都有着不俗的拳脚功夫。方天翼自小吃穿不愁,虽然有妹妹,但是在男孩子里却是弟弟,纨绔与任性绝对是不可能少的,再加上亲生父母是死在日本人手里,自然是仇视日本人的。
这基本的设定一出来,大家可以想象,方天翼本人是一个什么样子的,首先他不是扶不上墙的富二代,反而应该很优秀很能干,也许会打点家中的商行和商人周旋,也许常常和他父亲黑道上的人有交际,那么,这个人绝对是过度自信的,而且因为向来顺风顺水,自身一定是有所膨胀的,那么,嚣张的个性自然是浸透了骨子的。
然后,他是对妹妹有好感的,虽然设定模糊,不一定是互许一生的轰轰烈烈的爱情,但是也绝对是可以照顾她一生的初心,我相信,如果顾婷喜欢他,他绝对是愿意娶她的(当然是俞梅出现之前 )。可是,顾婷喜欢廖思成,而且两人还是有着婚约的,所以,可以说,向来我行我素的大少爷是没有办法去将这份好感有所发展,所以方天翼的选择是单纯做一个哥哥,照顾妹妹,看着她幸福就可以。
这里就不得不说到收养这个设定了,顾汉森对方天翼兄弟很好,并没有分什么亲疏,但是亲生和收养是绝对有区别的,第一集的回忆杀里面就有了一定的说明,两兄弟刚被收养的时候, 罗斌(文章饰)告诉方天翼,不要向养父随便要东西,小小的方天翼则是似懂非懂的点头,这段剧情其实是在丰富方天翼的人设。虽然他是顾汉森的养子,他也十分尊敬,十分亲近顾汉森,但是养子毕竟是养子,所以,方天翼还有这与他身份不怎搭的心思细腻,顾全大局这些方面的设定,所以他时常会为了这些恩人、亲人委屈自己,奉献自己也就不足为奇了。
说完了设定,只是说这个角色应该是什么模样,那么,张演员又是怎么诠释这个角色的呢,上述的几个方面他又表现得如何呢,这就是我下面要说的了。
先说方天翼的出场,我私心觉得是抗日神剧历史上最最最帅气的主角登场了,把嚣张以及对日本人的不屑表现得淋漓尽致,话语之中是彻头彻尾的嫌弃和仇视。所以说,的的 在这里的把握还是准确的,方天翼本就不需要在这方面有所隐忍,他可以说看到日本人就觉得伤眼睛,恨不得把这些垃圾全部清除掉。
但是,方天翼却没有杀人,他炫技般的将自己的飞刀、枪法表演了一个遍,实际上却没有杀人,只是威慑性的伤了一个出言不逊的出头鸟,这其实隐藏着对顾汉森的维护。在这里,的的 可以说是很认真的在耍帅和飙演技的,也许别人会觉得这只不过是一场解气的无理智的嚣张,觉得看得很过瘾很解气,但是实际上在这段剧情中, 的的 的表情却是越来越阴沉的,无论是不屑的笑还是微怒的抿嘴,那双眼睛之中的怒火却是越来越旺的。
这个处理相当好,因为方天翼自己内心是很想把眼前的人全部杀掉的,但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在那个早就没有了民族尊严的年代,他不能明目张胆的杀了这些人,他只能把他们赶走了事。所以,这看似嚣张,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开场秀要表明的却是方天翼从始至终都在委屈的隐忍。也许大家没有注意到,但是 的的 个人表情却的确是一直在憋火,从刚开始的怒极反笑到后来的咬牙切齿,甚至最后让日本人滚的时候的那种略微忍不住的带点歇斯底里的发泄语气都相当的棒,比之之前的刘志辉进步相当的大,已经隐隐有些返璞归真的境界了。
说完出场,再说说方天翼的感情线路,这部作品不同于现在霸屏的神剧,男主在两个或者两个以上的女角色之间犹豫徘徊,这部剧感情线十分的单薄,唯一可以说的也仅仅只有俞梅。但是,可以这么说,这两个人的对手戏实在太棒了,默契十足不用说,两个人的魅力简直撑起了黑狐作为谍战的前半段的全部,从相见,相识,相知,相恋,生离死别一气呵成,穿插在剧情之中相当让人惊艳。
初见的时候,方天翼调戏了作为前辈的俞梅,我相信接头暗号绝对没有什么你是方太太、嫂子好那一部分的,在这里,我们可以看到方天翼其实还是有些少年心性的,这些不能表现在顾婷面前,也无法表现在廖思成面前,唯独可以表现在罗斌面前,可是文章的出场实在少,之前第一集的见面也大半交给了任务,所以,俞梅这个人物的补充很有必要,是一种对主角性格的丰富,而 的的 也很聪明的知道俞梅的重要性,在俞梅的面前总是格外的幼稚可爱。
的的 在面对俞梅的时候表现出来的是一种轻松和胜券在握,聪明如方天翼第一眼看见俞梅就知道这个前辈是一个特别优秀的人,绝对不是猪队友,所以他心中是轻松的,至于胜券在握则是对自己能力的信服。此时,的的 的全场戏十分的自然,初见时开了玩笑,纨绔气息十足却不讨人厌;接到任务时立马严肃了下来,满脸的思索,微皱眉头玩酒杯细节十足;想到方法时则有一种得意和狡黠的笑意,十分的自信自得;得到俞梅表扬时,外嚣张淡定实则害羞无措都表现了出来。虽然不能说出彩得让人拍手叫好,但是也比中规中矩好上太多。
任务完成之后,因为局座的质疑,方天翼对俞梅有所怀疑,两人对峙的戏份也相当的精彩。这场戏处理得非常好,不得不给编剧点个赞,他没有着墨于怀疑,而是将重点放在方天翼的失望上,颇有一种小孩式的我那么信任你,你却是利用我的委屈。
这里,方天翼没有怀疑俞梅这个人的本质,只是觉得我从见你的第一眼就觉得你值得亲近,值得信任,但是你却并没有真心实意的对待我,而是在设计利用我而感到失望与委屈。这里,的的 也完全了解这个重点,他自始至终都是一种强撑着的隐藏着委屈的气愤,最后还在放狠话“你可以把我当做工具用”的时候着力表现方天翼那个时候的委屈,甚至都有一种我现在必须要出去了不然会没出息的哭出来的感觉。面对这样的方天翼,哪个人不是恨不得抱抱他,然后无条件的道歉和自责呢。
之后两人的对手戏一直都维持着很高的水平,也让人看得很过瘾,但是私心觉得还是必须要提一下方天翼受伤和俞梅牺牲这两场赚眼泪的戏码。
方天翼自始至终都是没怎么受伤的(之前自己故意被抓受刑不算),这可以说得上是方天翼遇到的第一个危机和挫折。受伤,还是两枪,一枪在腿上行动被封死,一枪在肩膀上伤势相当的重,结果还被日本军队围困,俞梅也没有了子弹,简直是绝境。这个时候,两人的对手戏上线,的的 眼眶湿了,他以一种从来都没有过的温柔神色看着俞梅让她走,这种表情可以溺死任何一个与他演对手戏的人,真实,有的是温情与坦然,没有绝望,没有不甘,反而甚至有一种幸福,似乎是觉得死之前最爱的人在身边好好的已经心满意足。当时我就有些震撼了,甚至都顾不及为两个人着急了,而是一种莫名的宁静,就这么两个人,一个人默默的含着泪,另一个人无声的哭泣,却是一种心意相许的感情突破。之前一直都没有说两个人相互喜欢,但是这个时候却那么的理所当然,两个人一口一个爱人丝毫不尴尬,就只是觉得水到渠成。
俞梅的去世其实特别的不女主角,没有铺垫(这里是那种回忆杀式的),也没有过多的渲染以及大批量的慢镜头,似乎就那么猝不及防,真实得让你都没有做好任何准备。在这里,的的 并没有太过剧烈的感情宣泄,而是直接傻了,他就那么在枪林弹雨里傻傻的抱着俞梅,先前是有对俞梅中枪的慌乱、紧张与担忧,之后却没了这么多的变化,要说像什么,我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方天翼抱着俞梅,就好像一个受伤的野兽独自在角落里舔舐着伤口,又有些像一个心已经死了完全将自己封闭了的存在。这种之前的丰富和之后的单一,恰恰是最真实的状态,我以前看过一个有关汶川地震的纪录片,里面的那些幸存下来的人在自家的废墟上徒手挖着的时候是有着特别丰富的表情的,有着担忧,期冀,悔恨和悲伤,但是当他们真的亲手刨出了自己亲人的尸体的时候脸上往往是带着些许呆滞的,那种绝望与不相信只能体现在眼眸之中了。而这里,的的 的确做到了,他的眼睛里是深深的绝望与无助,但是脸上却是带着几分呆滞的,甚至到了最后他被别人拉走的时候还是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表情,直到后来才慢慢的变成一种怒意和仇恨,这和后面那场完全没有规划没有顾忌自身安全的杀戮对上了,有了情绪上的承接,真的十分出彩。
至于后期的方副团长的戏份,则是大多体现在方天翼的大局观念以及卓越的军事策划才能,的的 的表现也是十分的帅气贴合,发号施令的时候很认真严肃,面对自家兄弟的时候又分外的亲和可信,打仗的时候自信而英气勃勃,得到嘉奖的时候宠辱不惊。敌我双方实力差距大的时候懂得隐忍,面对有可能合作的对象的时候江湖义气十足。后半段的戏份很足很整体,是一种与前期不同的精彩,我也就不一一赘述了。
张显宗 张显宗
说完方天翼,我想稍微再穿插一个我特别心水的角色,张显宗。
这个角色从出场到领便当都有着超高的人气,什么痴情军阀、嫌弃夫妇的呼声也是一直居高不下,简直可以说得上是比主角都要更受欢迎一些。这里并不是踩主角夸配角,而是这两个角色的确是被这两个演员诠释得非常好,这种好是无关于其他人的表现的。
我看过原著的前面部分,私心觉得那个张显宗实在不怎么吸粉,虽然是同样的痴情,但是却是恋童成癖而后爱上岳绮罗,而且设定是面容普通,没有文化也没有什么本事,甚至在剧情上也只是单方面的强调他十分喜欢岳绮罗,但是可以称道的实质性剧情却几乎没有什么,毕竟也只是一个出现在前期的路人角色而已。
然后,我便不得不庆幸,编剧导演还是很懂的,直接将这个被岳绮罗这个阴森萝莉最后有着稍微在意的张显宗设定升级,直接尽可能的高配化,于是一个腹黑、痴情的军阀形象便出现了,让 的的 靠此角色圈粉无数。
虽然说 的的 的确有从这个角色开始走红的感觉,但是这个吸粉有很大因素并不是角色本身,比如,如果换一个同样比较英挺的演员来演张显宗,不一定会有这样的效果,痴情的反派从来都不缺,但是能靠此吸粉的却也的确不多。因为只是略讲,所以我这里只选取一场戏来浅析一下,那便是那场深情的我爱你你不爱我的戏码。
这场戏是虐心的,因为那个时候的岳绮罗还不明白爱是什么,虽然我私心觉得岳绮罗应该是蛮早就对张显宗有好感的,但是那句 可是我不爱你 实在是挺戳心的。整部剧 的的 的戏份并不多,也都很零散,虽然表现得都挺不错的,但是不好描述。
在这场戏里,的的 的表情是十分丰富的,但是始终贯穿其中的却是深入骨髓的隐忍式的苦涩,从刚开始没有想到岳绮罗会问他的一愣,到岳绮罗说会保护他时无措的笑出声,无论是笑还是被那句我不爱你伤到的悲伤都是以苦涩为主基调的,也就是说,虽然张显宗一直在强调自己很爱岳绮罗,自己只要陪在她的身边便心满意足,实际上却还是苦涩的,只是张显宗知道他和岳绮罗之前的差距,知道凡夫俗子四个字的意义,所以他不敢有所奢望,不敢要回报,只能强压着自己本性上的腹黑残忍,做一个痴情军阀。所以说,这是一种身份不对等下的强压式的单相思。
这里并不说张显宗不痴情,而是在说张显宗这个人除了有野心,还是一个明白人,他知道他背叛顾玄武会成功,也知道自己是不能插手天津大帅的领地的。实际上,一个纯痴情的人是虚假的,让一个明白人失去理智去鬼迷心窍也是不可能的,所以 的的 在这里做了一定的处理,他爱岳绮罗,自然不可能是无欲无求的,但是因为岳绮罗的特殊,他只能将自己处在一个忠犬的位置,因为这样他便可以陪着岳绮罗,作为岳绮罗需要的事物待在她的身边。
所以,在这场深情对白之中,的的 眼眸之中是一种求而不得的忧郁,这种从内心漫出的酸涩随着岳绮罗的话变得更加内敛似乎不想让对方察觉,一种压抑感顿时出现。很快,岳绮罗那句我不爱你但是我会保护你的话打破了这种压抑,张显宗笑了,并不是不相信岳绮罗的话,也并不是高兴可以得到岳绮罗的在意,更多的我觉得是一种压抑到极限之后的如释重负,颇有一种爱便是爱了,那便不要顾及太多的感觉,正好和前面的话对应,值得点赞。
风天逸 风天逸
这个角色是一个霸道总裁式的角色,设定上也很言情小说加了天生没有翼孔的设定,傲娇敏感,口是心非,脆弱又坚强,肆意又隐忍,算得上是一个比较复杂的角色了,难怪 的的 会说这个角色给他的发挥空间最大。其实我个人是比较排斥带有言情意味的作品的,无论是青春偶像,还是古装言情都在我的口味之外,甚至连这里的天空城我也只看了风天逸cut。
首先,我们说说造型,网上说这部剧的造型很雷,但是我个人表示还是算比较接受良好的,无论是前期有刘海的还是后期露额头的我都觉得还算不错,私心最心水红衣,其次送葬时的白衣,再其次救女主角时的黑衣(算是吧)。
然后,还是从设定上谈起,的的 曾经在访谈上说过他对这个角色的理解,前期用霸道隐藏内心的自卑,后期被太多的责任压得喘不过气来,典型的嘴硬心软,让他很有兴趣多多表现这个角色的口是心非。我觉得这些陈述就够了,我也就不多说了。
其实这里也不好选哪几个情节作为代表,因为此剧虽然风天逸是男主角,但是戏份上并不是很重,甚至连剧情都有些零散,不太好评述。这当然不是说 的的 演得不好,以我个人观点,的的 全场演技在线,但是就是因为太过整体性了,所以不好由某一单方面来陈述。
但是,要夸人还是得举例,那我就选取我最震撼的一场戏吧,那就是雪飞霜最后一场舞。这场戏自始至终都很悲伤唯美,郡主的表现让人十分惊艳,任谁都会被这样的雪飞霜打动而忘记她之前的所作所为,会同情这个角色,甚至会爱上这个角色。所以,我为什么在夸羽皇的时候要选一个非羽皇主场的戏呢,当然是有一定的缘由的。
这场戏是郡主的主场,而且郡主表现得非常好,可以说得上是演技最爆表的一场戏了,但是,大家发现没有,的的 完全没有被郡主的主场压制住,甚至说,我在看cut的时候反而是注意 的的 要多一些。这也许有我更喜欢 的的 的原因,但是演技上的气场无论怎么死忠粉,被压住就是被压住,没被压住就是没被压住。的的 在这场戏中并没有刻意去压制对手,反而我可以看出 的的 的站位是谦让的,但是 的的 在剧情的演绎上却无论是给自己远景近景,特写还是模糊都没有丝毫的放松。
的的 的情绪是有一定的积累的,可以这么说吧,风天逸很在意雪飞霜的,毕竟两人青梅竹马,还同样的聪慧过人,互相都是非常了解的。而这个时候的雪飞霜已经狼狈得不像从前那个明艳的郡主,所以这里,风天逸是很心疼,甚至有一点自责的。的的 整场戏简单的来说就是一个哭泣的过程,他被雪飞霜邀请的时候眼眸之中是怜惜和不解的,然后看见雪飞霜要跳舞的时候是焦急担心无措的,他把那种知道雪飞霜爱他但是他没办法回应的无奈表现得淋漓尽致,之后在这种无奈之下,他无法再去阻止雪飞霜,但是却又不甘心收回手,所以只能站在那里,不想去看却又不得不把视线投送过去担忧雪飞霜会不会摔倒。这个时期颇有一种雪压枝头越堆越多的感觉,情绪一直在积累,似乎随时都可以爆发。在这个过程之中,飞霜郡主的那个顺势的抹泪以及羽皇那在模糊光影之下的满是挫败气息的身影简直完美契合到了极点,让这沉闷的蓄势的过程变得鲜活有看头。
接着,情绪上的爆点出现了,雪飞霜支撑不住就要摔倒了,然后风天逸也由静变动上前抱住了雪飞霜,两个人从分别游离的状态变成了面对面的对峙。这个时候,是一场情绪上的大戏,的的 的表现让人惊艳,带着美瞳对眼神上的演绎是有影响的,但是这个固定的弊端却完全没有影响到 的的,的的 的哭戏向来是美而深情的,这里更是把这种特质发挥到了极点,那双带着浓重悲伤的眸子慢慢漫上水汽,然后凝成泪顺着那完美的下颚线留下,隐忍的哭腔和鼻音掺和其中,是一个一气呵成的完整,把羽皇对雪飞霜的感情表现了出来。
之后,雪飞霜死在了风天逸的怀中,这个时候,的的 是有一个悲伤上的爆发的,极致的悲伤之后有短暂的空白与停止,他是在这个情绪上的高峰过去之后才下令给了飞霜公主一个死后的体面的。不得不说 的的 在演技上的处理都是格外的细腻的,他所表达的情绪从来都不是直接的,而是有着变化的,但是也不是一味的叠加升级,而是好似一个抛物线,在制高点之后会有一个回落,而这往往是人的情绪最真实的状态。很多科班出生的演员都懂得这样处理情绪,但是 的的 在其中绝对算得上是佼佼者。
除了这场戏之外,我还想稍微提及一下学院篇和宫廷篇之间的那场戏。风天逸在学院里是肆意带刺的,除了身边的侍卫以及另外几个主角之外,他都可以不在意,回到皇宫之后,羽皇是隐忍的,因为四周危机四伏,他是始终处在一个危险的环境下的。而这两种情绪之间的落差如果要不显生硬,过度的戏份就至关重要了。
的的 在这里也是尽量的为这过快的情节找补,他在听到女主角无意说出的话语时有个特别大的情绪波动来引得观众产生疑惑,然后就像小孩子使性子一样的排斥回家加重这种屏幕外的疑惑情绪,之后便是若飞小哥的出现和死去,增加了紧张和消极感。
这个时候 的的 并没有表现出特别浓重的悲伤,因为在真实的情况下,这种危机的情况是来不及悲伤的,所以他反应极快的做出了最理智的选择,逃跑。而后, 裴钰出现了,的的 这时候就表现出一种大势已去没办法不回去的无奈了,他想了想,然后强撑着高傲走了出来,没有理会易茯苓就上了船,这种姿态和易茯苓紧随其后的内心独白相辅相成,直接和前面太子所说的风天逸这个羽皇名不副实连接上了,也为后续埋下了伏笔。
而后风天逸是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的,在他开口之前,的的 完美的完成了风天逸到羽皇的转变,虽然还是稚嫩的打扮(带刘海),但是表情已经不再是原先那种肆意了,一种隐忍的压抑成了主体,我甚至有了一种,的的 瞬间涨了岁数的感觉。
我个人觉得,风天逸这个角色是很鲜活的,的的 的天才之处在于把高于生活的影视角色拉向自己,去寻找角色本身带有的那剩下的些许的真实感,然后把它无限的放大,让我们这么观众总有那么一种感觉,其实这种类型的人虽然并不常见,但是我实实在在应该在生活之中见过,他一点也不虚构,可以触碰得到。
而这种天才运用到极致的作品有两个,一个是麻雀一个是法医秦明,这也是我接下来要提及到的。我很早便看过 的的 的作品,但是当时我只是稍微觉得这个演员演的角色很亮眼,没有过多的关注在意。甚至,我第一次知道 张若昀 这个名字都是在看麻雀已经看了一大半的时候,至于被圈粉应该是一周一周追法医秦明的时候吧。
唐山海 唐山海
首先,我看过麻雀的原著,其中对于唐山海的描述很简单,儒雅、精致、讲究,而这些可以称得上是有些小资的偏好和之后被捕牺牲的人性光辉是有一定的对比性的。而且,唐山海这个角色是有原型的,我也不在这里科普,只是说原型也是一个极其儒雅的美男子,给唐山海这个角色镀镀金。
虽然唐山海只是一个配角,但是戏份我觉得还是比较足的,毕竟在原著中唐山海暴露得比较早,我想这其中导演编剧绝对有私心,一个贵公子式的苏爆表的痴情角色绝对要加戏,甚至连柳美娜喜欢的人也从陈深变成唐山海,大大增加了奶糖的戏份,开句玩笑,这简直是赤裸裸的偏爱呀。
唐山海经典的戏很多, 的的 的表现也是可圈可点,无论是对手戏还是独角戏都完成得很好,眼神戏很足,举手投足之间也全是演技,和前期的战争三部曲比起来,简直有着质的飞跃。
也许有人会说,男主是女主的,痴情男配是全世界的,的的 只是占了角色的便宜,我在这里想说,唐山海这个角色虽然有原型,虽然有很明显很有特色的设定,但是其实并不好演,我们现在把设定拿出来,痴情、儒雅、讲究,也许你的脑海里是出现了一个唐山海式的形象,但是,形象就好似二次元是静止的,电视剧却是三次元是动态的。这零散的词给唐山海画了一个框架,好似给了演员一个方向,但是这个人的言行举止该是什么样子呢,其实单薄得吓人。
的的 在这里便做了很好的设计,首先是走路,唐山海走路是贵族式的踩点,每一步几乎均匀,无论是慢是快,的的 都没有忘记这一点,于是乎,贵公子的气质就凸显了出来。然后是抽烟和喝酒,这两样在 的的 做来是带着一种西方式的意味的,这在那个年代就是一种贵气和高等级。除了这两项之外,还有就是那种本质上的沉稳,毕竟是间谍,需要荣辱不惊,冷静干练,于是乎,的的 就加了什么摸领带呀,抿嘴,舔唇,还有一系列的手上动作,而这也导致唐山海这个角色特写超多,特别适合粉丝细细品味。
这里我要安利一下b站大神的两个视屏,【张若昀】【唐山海】唇语 | 舔唇合集 |新手快剪以及【张若昀】【唐山海】ALL 手,先舔为敬【麻雀】,实在太适合重复观看了,我已投币珍藏,大家随意。
在这里我也不多说什么单一的剧情来细说,因为唐山海这个角色在情绪上的处理和之前的例子没有什么不同,有的只是 的的 的演技更加成熟,处理更加自然的区别,所以也没有必要举例,因为这部戏 的的 的演技有目共睹。不过,我还是要总结一下特别精彩的几个情节:出场,五星级惊艳;苏三省的背叛,从苏三省的出场到陶大春的逃脱一整场都五星好评;求而不得的一滴泪,五星级虐心;被捕之后受刑,伤损状态五星级好评;再次被捕,从嗅花到那从容的笑容,五星级干净纯美;最后从容就义,超五星的虐心和震撼。
对于唐山海,我莫名的想到 君子世无双,陌上人如玉 这一句,觉得实在是太贴合了,风骨是自内而外的,美人是在骨不在皮的,太多溢美之词想要说出,所以只能强忍着在这里给唐山海这个角色结尾。
秦明 秦明
关于法医秦明,我是先看了原著,然后发现唐山海竟然还接演了这部剧,因为对 的的 演技很肯定,所以果断追了剧,一周等两集简直不够看,既觉得每集都挺好看的又觉得看完又要等一周,比追番还要煎熬。看完那天心情十分复杂,然后想了想果断又看了一遍,现在20集都在我电脑里珍藏着呢。至于大家说的“最下饭网剧”,我依旧接受良好,本人是恐怖惊悚电影的忠实粉丝,超爱致郁系阴暗系高智商的一切作品,所以,在看法医秦明的时候,我完全不觉得道具组过了,反而很是淡定的默默在心中点赞。
废话不多说,现在来谈谈 的的 在法医秦明中的表现,的的 说他在2016年接了七部戏,除了未上映的以外,其他的我都有所接触,个人最喜欢秦明,这其中大概有我最熟悉这个角色以及我个人不爱言情的原因,但是 的的 在这部戏中的表现相当之好。
按道理说我之前看过麻雀,而且还是芒果台首映的忠实观众,那么,对于唐山海这个演绎得非常好的角色应该是印象相当深刻的,且不说当时,就连现在,我也能回忆很多经典画面,更何况秦明穿的也是西装。除此之外,我是看过原著的,对老秦这个不方很圆的法医大大有很深刻的认识(原著中秦大大经常调侃自己的身材)。但是,奇怪的是,在看法医秦明的第一集的时候,一身西装革履的冷面美男出现的时候,我竟然一点都没有觉得违和,一下子就觉得,哦,秦明大大出现了,甚至在开头秦明缝衣服的时候我都没来得及奇怪,只是觉得这样缝衣服还蛮帅的。这里,不得不给 的的 点赞,把不寻常的事情演得自然,还能把这种自然带给观众,让观众无意识的全盘接受,真是很厉害呢。
秦明这个人物的设定在网剧中是有改动的,父母双亡,有一定的童年阴影,冷面不合群,对别人要求严格对自己要求更严格,喜欢切东西(开个玩笑)。其实,这些设定很烂大街,老套得有些过分,特别是父亲的死是有隐情的,父亲还死在他的面前之类的,简直是苦情男主的必备。但是,的的 却表演得很赞,他给秦明加了很多东西,让这个本来不好被人理解的猫式的内向男孩变得特别的好懂。首先,的的 把秦明的冷言冷语转化为毒舌属性,傲娇之所以为傲娇,就是以为他的口是心非被别人看出来了,不然的话就只有傲没有娇了。为了把这表现出来,的的 加了好多细节,比如在刚开始的时候,看似是林涛在给小黑解围,其实是秦明根本就没有深究,他只是习惯性的毒舌, 一句 “ 需要法医帮你们鉴别地沟油吗?”完全不像斥责,也让人生不了气。然后,的的 给秦明加了好多小动作,叉腰、捂嘴,还加了许多的小表情,皱眉不解脸,呆萌不明白状况脸,无奈嫌弃脸,而这一系列的附加都是让秦明严肃着一张冷脸完成的,无怪乎大家都要说秦明是小公举了,简直萌得不要不要的。再加上三人组另外两个的对秦明解读的加成,秦明的形象就变得格外真实,哪个人还没有几个有点奇葩不合群但是心超好的朋友呢?
再说说秦小公举飙演技的几场戏,首当其冲便是知道真相后和女法医对峙的那场戏。把台词单个拎出来简直没法看,太书面太正式了,但是 的的 的台词功底超棒,把那句“ 你们也是法医 ”简直表现得太好了,情绪十分的到位,让人特别认同,也不由自主谴责这些没有职业道德的人。的的 的哭戏向来不错,这一场也是经典,明明是从头哭到尾,连声音都带着哭腔,却是那么的正气凛然,那么的在气势上完胜对手,可以说得上是单方面的控诉和审判。
再就是大结局的那场戏了,那场戏中 的的 的表现实在是厉害呀,台词同样的太过书面了,甚至可以说要用在文章中是很适合,但是让人在现实中说出来其实还蛮尴尬的。
“我只是做了我职责让我做的事,从来没有想过破坏你的家庭和幸福。你的幸福本来就是一个虚妄的幻觉,水良是一个强奸杀人犯,五个受害者的身上都有他的DNA。真相不会因为观察者存在而改变,你可以否认水良是一个杀人犯,但是受害者的家属不能否认,每一个死者都摆向我的面前,我可以否认吗? ”
这段台词 的的 演绎得很棒,特别是“每一个死者都摆在我的面前”,当时看的时候真是被这一句震撼到了,秦明的语气并不复杂,只是让这一句正好在情绪的爆发点上,还特意加重了尾音,却莫名给这句话加上了故事感,真实感,似乎一个法医在这个时候就应该说这句话一样,似乎这句话一直鞭策着这位法医一样。反正我当时的心情是很复杂的,这一句话道出了所有法医的无奈与责任,就好比法医秦明中经常有的一句话,这件事情我不去做谁来做呢。
忙碌了两天,这篇文也终于结束了,而我也只是想借助这篇文和更多的人有一个你来我往的交流,毕竟看了精彩的作品就想要倾述。文章写得随意,但都是我个人的真实想法,还是那句话,以上观点并不专业,仅仅是我这个外行人的观影所得。
【all徐凤年】天极传说(1)
武当钟灵毓秀,灵气充沛,是个人人称道的修行圣地。但此处却有一处禁地,那便是后山蟠龙洞,常年阴湿,蛇鼠横行,曾有山民误入,再也没有走出来。就连山上的道长们都避而远之,以之为极污秽之地,与修行百害而无一益。而这一日,洞府深处传来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不多时,竟走出了一位蓬头垢面,着破衣烂衫的年轻人。他揉了揉眼睛,透过树叶凝视着冬日的暖阳,干裂的嘴角勾起,凝成一张僵硬的笑脸。
八百年了,你终于回来了。
三年后,一个初秋的下午。
武当山下武当镇的一座小茶铺,一张松木小桌,四个身着劲装的江湖人在饮茶。
“哎,你听没听说,下一任的武当掌门是谁?”其中一位黑衣大汉故作玄虚的朝其他三人伸长了脖子。...
武当钟灵毓秀,灵气充沛,是个人人称道的修行圣地。但此处却有一处禁地,那便是后山蟠龙洞,常年阴湿,蛇鼠横行,曾有山民误入,再也没有走出来。就连山上的道长们都避而远之,以之为极污秽之地,与修行百害而无一益。而这一日,洞府深处传来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不多时,竟走出了一位蓬头垢面,着破衣烂衫的年轻人。他揉了揉眼睛,透过树叶凝视着冬日的暖阳,干裂的嘴角勾起,凝成一张僵硬的笑脸。
八百年了,你终于回来了。
三年后,一个初秋的下午。
武当山下武当镇的一座小茶铺,一张松木小桌,四个身着劲装的江湖人在饮茶。
“哎,你听没听说,下一任的武当掌门是谁?”其中一位黑衣大汉故作玄虚的朝其他三人伸长了脖子。
“那还用说,肯定是老掌门的大弟子,那个江湖上颇有盛名的张洗山。”对面的那人头也没抬,吹着杯中的热茶。
“错错错!”黑衣大汉摇了摇食指,成功勾起了其他三人的好奇心。“听说是掌门的关门弟子,名字叫洪洗象。”
“洪洗象?张掌门何时收了这么个弟子?没听过。江湖上有这么一号人吗?”三人面露怀疑之色。
在一旁的桌案上加着茶叶的掌柜也来凑了凑热闹:“谁说不是呢,我在这山下二十多年了,就从来没听说过有这么一位人物,结果,前几日听闻道长们提及下一任掌门,镇子里都炸锅了。”
山下众人口中的神秘人物洪洗象,此时正蹲在一个破破烂烂的茅草屋的屋檐下,看着山路上车马经过,卷起的落叶和灰尘。他的头发草草挽成一个发髻,拿块灰色的麻布条捆着,身上的灰色道袍衣摆上沾满了泥巴,像极了三年前,掌门刚刚把他领进山门时的模样。
“小师弟,你这是怎么了?魇住了?”张洗山提着衣摆,蹲在了洪洗象的面前。
小师弟一动不动,彷佛什么都没有听到,依旧眼巴巴的看着山路上的尚未落下的尘土。
张洗山拍了拍他的肩膀,终于让他回了神,但就在他抬头,那双长着浓密睫毛的眸子看向张洗山的那一瞬,张洗山感受了一阵冷彻骨髓的寒意。
他不由抖了抖,再次看向师弟的眼睛,这次,映入眼帘的却是黑白分明,透漏着无害、纯良的双眼,清澈的仿佛刚刚被山上的清泉洗过。
估计刚才是看错了吧,张洗山想。
“师兄,你说他这个月还会不会来上香呀。”少年的嗓音轻柔间透着些沉闷。
“怎么,对那北凉徐家的大小姐一见钟情了?就看了那一眼,让人家把魂儿都勾走了?“张洗山笑道。
”你这脏兮兮的跟只小花猫一样,人家那金枝玉叶怎么可能看得上你呀。”张洗山笑着拿着帕子擦了擦洪洗象的脸,擦过的地方透出了少年白皙细腻的肌肤。
“师兄,你就别打趣我了。”他拿过帕子,自己擦了擦,不知是用力过度还是害羞了,脸颊上飘着两朵红色的云彩。
“回去吧,不然师父该着急了。”
没过多久,山下的镇子又炸锅了,好家伙,这名不见经传的武当未来掌门人洪洗象对北凉徐家的大小姐一见钟情,患上了相思病。这话传到了北凉王府,徐家大小姐徐脂虎的脸上也飘起了红色的云朵,正坐着和丫鬟闲聊嗑瓜子的她,立刻起身,走向了弟弟的小院,商量下一次进香之行了。
徐脂虎的弟弟,北凉世子徐凤年,和无人知晓的洪洗象不同,那可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他之所以出名,并不是多么的惊才绝艳,多么的武艺高强,而在于他天下第一纨绔的称号。众人皆知,北凉王两子两女,长女徐脂虎,美艳动人;二女徐渭熊,才学渊博;老三则是这徐凤年,可能是因为北凉王杀孽太重,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自小体弱多病,而全家人也都无微不至的宠着,生怕磕着碰着,光丫鬟就配了二十余人,自此养成了个飞扬跋扈的臭脾气,而且丝毫不会武功。不同于老三是身子骨有毛病,老四徐龙象身强体壮,力大如牛,但毛病也不小,都集中在脑子上,已经十几岁的少年人了,心智却如同孩童。说来也奇怪,这个痴痴傻傻,性格执拗的家伙,却极听徐凤年的话,徐凤年指东,他绝不往西。
徐脂虎走进小院,远远就看到荷塘边上躺椅上晃悠着的徐凤年。他闭着眼睛,脸色透着些不自然的苍白,正午的阳光洒在他的脸上,彷佛跟着他柔和的线条也温柔了起来。他穿着一身墨绿色的长袍,细瘦的腰身被玉带束着,纤长手指交叠地搭在玉带上,竟比玉带上镶嵌的玉石更加白皙剔透。躺椅旁轻挥小扇的丫鬟刚想出声叫醒他,就看到徐脂虎将食指竖在嘴上,并作出了“噤声”的口型。
阵阵荷香飘来,伴着了了几声蝉鸣,因着昨日刚刚下过一场暴雨,微风送来丝丝凉意。虽然并不炎热,但初秋正午的阳光还是极强的。徐脂虎沿着池畔的杨柳荫走了过去,无奈得看着在大太阳底下睡得正香的弟弟,脚下挪了挪,努力用纤瘦的身体多为他遮挡一些阳光。
谁成想,这一挡,就把这少爷给挡醒了。长长的睫毛抖了抖,那双微微下垂的凤眸缓缓睁开,惊艳了一池秋水。
世人常说,这徐凤年虽然没什么优点,却是实打实生了一身好皮囊,若是单论相貌,全天下也没几个人可以与之相比。想当年,年仅十五岁的北凉世子随父进京,被皇帝老儿的幺女瑚珠公主看中,寻死觅活的要嫁给他,结果,这位小世子看了眼死缠烂打,追在自己身后仿佛一条狗尾巴的小公主,将她一把扯到墙角,左手扶墙,右手极轻佻的勾了勾小公主的下巴,咂巴了两下嘴,认真得说:“我还是更喜欢南城的柳依依。”那被夹在墙壁和徐凤年之间,正对着那双凤眼泛着花痴的小公主触不及防听到这一句,脸顿时绿了,一巴掌就要挥过去,中途被徐凤年抓住了腕子。“劝公主莫要动手。我这人记仇,虽然不打女人,但是总有办法报复回来的。”他眉眼低垂,在瑚珠公主的耳边轻声说道。说罢放开了公主的手腕,后退一步,拉开了些许距离,拱了拱手:“公主殿下止步吧,微臣要去醉花楼找柳姐姐了。”
小公主一动也没动,脸色青白交加,已是气急,圆睁的双眼瞪着徐凤年的背影,如果目光如刀,她肯定已经将徐凤年盯成了筛子。
当晚,瑚珠公主便央求老皇帝取消了婚约,而徐凤年则在这南城最著名的妓馆里胡闹了整整三天三夜。
经此一事,自然也没了上门提亲的人。
这边徐凤年刚醒,微眯着眼睛,瞧见面前身着红袍头戴金钗的长姐,立刻坐了起来,刚要站起身,就被徐脂虎按住了肩膀。“你就躺着吧。”徐脂虎接过丫鬟递过来的竹凳,在他身旁坐下。“在这大太阳下面也不怕烤糊了。”长姐眼中有一丝丝责怪,但更多的是关切。
“姐,这边本来有柳荫的,没想到睡得时间长了些。”
“又胡诌。”身着白衣的小丫鬟姜泥抱着一摞书走过。
这下,徐脂虎眼中的责怪更甚了:“怎么,连姐也敢骗了?”
徐脂虎叹了口气,心疼得看着面前这故作乖巧的弟弟,他的嘴唇还微微泛着白。
每逢阴雨天,骨缝里便会溢出阵阵寒气,痛彻骨髓。她记得,在凤年小的时候,一到病情发作,他就会缩进床角,把自己紧紧裹在锦被中,只露出一点莹白的尖尖的下巴。瘦小的身躯不停得抖着,时不时会传出一阵压抑不住的痛呼。等到风雨过去,锦被被冷汗浸湿,有些地方甚至被抓挠得漏出了棉花。这娘胎里带来的毛病,饶是父亲寻遍了名医,用过无数良药,依旧毫无改善。随着渐渐年长,徐脂虎就再没有见过徐凤年发病的样子,如果不是知道他的病药石难医,徐脂虎就差点信了他已经无碍了的说辞。
所谓无碍,不过是强忍着,不让家人担心罢了。
“姐,我真的没事,就是觉得屋里有点冷,出来晒晒太阳罢了。没想到竟然睡着了。”
这孩子,肯定昨夜又是一宿没睡。徐脂虎也不愿说透,徒增悲伤。
看着长姐眼中的哀伤更甚,徐凤年一把抓住徐脂虎的手,那双平时如白玉般微凉的手此时却带着一丝温热,指尖还微微泛着红。
“姐,你看,我的手都热乎起来了。真的没事。”
不管怎么说,这是个好现象。
“你呀你,晒晒太阳倒是没什么不好,但是千万别晒伤了。秋老虎还是很厉害的。”徐脂虎宠溺的勾了勾弟弟秀挺的鼻梁。
“姐,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哦,对了,这个月上香,我还想去武当。”
原本北凉王府上香都是去城东东山的凌云观,没成想在路上遇到了刺客,幸好有凤字营将军宁峨眉率众暗中相护,才有惊无险。但说到底,这条路已经不够安全了。而武当山距离不远,其掌门也与北凉王交好,况且山上高手众多,不必担心有人在进香中发难,是个比较妥帖的去处。
其中利害徐凤年自然清楚,但他对于再次前往武当有种说不清的抗拒感。这种情绪来得莫名其妙,毫无理由,仿佛来自于灵魂深处某一阴暗的角落。
他食指和中指并拢,揉了揉眉心,浅淡地说了声: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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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论文写得头大,挖个坑自娱自乐。
男一:徐凤年
男二:洪洗象
男三?还没定
没看过原著,电视剧也没认真看,努力编一个逻辑在线的故事吧。
【丁鹿】情敌变情人9
丁艾进行时设定,情敌变情人
只看过鹿飞cut
9
“终于…找到你了。”
在找到丁宇扬的瞬间鹿飞心中之前积攒的一股子劲顿时懈了下来。他慢慢走向丁宇扬,试图平复呼吸,“我还以为得去马路上找你了。”鹿飞开了个玩笑,此刻他真庆幸丁宇扬因为断腿没法跑太远。
“是她让你来找我的吗?”丁宇扬语气冷淡,他没有看向鹿飞,视线只是落在面前的石板路上。
鹿飞停下了脚步沉默不语。
丁宇扬见状也明白了,鹿飞并不是受艾若曼所托来找他的,“所以你是来看我笑话的。”丁宇扬下了结论,他冷哼了一声,“你是不是觉得我在你面前,吃着你做的饭夸赞她手艺的样子很愚蠢?看我傻傻地夸下海口要为她做一顿饭是不...
丁艾进行时设定,情敌变情人
只看过鹿飞cut
9
“终于…找到你了。”
在找到丁宇扬的瞬间鹿飞心中之前积攒的一股子劲顿时懈了下来。他慢慢走向丁宇扬,试图平复呼吸,“我还以为得去马路上找你了。”鹿飞开了个玩笑,此刻他真庆幸丁宇扬因为断腿没法跑太远。
“是她让你来找我的吗?”丁宇扬语气冷淡,他没有看向鹿飞,视线只是落在面前的石板路上。
鹿飞停下了脚步沉默不语。
丁宇扬见状也明白了,鹿飞并不是受艾若曼所托来找他的,“所以你是来看我笑话的。”丁宇扬下了结论,他冷哼了一声,“你是不是觉得我在你面前,吃着你做的饭夸赞她手艺的样子很愚蠢?看我傻傻地夸下海口要为她做一顿饭是不是很有意思?”
“我来不是因为曼曼。而且我从来没有那么认为。”半晌鹿飞回答,他张了张口似乎想解释什么,但最终只是松开了握紧的拳头。
“我以为我们是朋友。”鹿飞深吸一口气说道。
“…”
好一会儿鹿飞都没有听见丁宇扬的回答,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有些难过,或许为了他的自作多情。
沉默弥漫在两人之间,似乎过了很久丁宇扬才开口。
“对不起。”他低头掩面,“我只是,太生气了。”
在丁宇扬犹豫的瞬间,他们俩都在思考,他们真的是朋友关系吗?在这一个月的相处过程中,虽然两人不再以情敌态度相对,但他们始终笼罩在以艾若曼为名的友情之下,倘若这层薄纱抽去,他们的友情是否真实存在过?
之前他们从未彼此说破,但现在,在鹿飞迈出第一步,丁宇扬做出回答后,他们都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了。
鹿飞走到丁宇扬身旁坐下,他踌躇片刻,“我听曼曼说了…”
“…”
“我想你们之间也许是有什么误会…”鹿飞一直绞着自己的手指,“曼曼她是真的…很喜欢你,也许她是在某些方面隐瞒了你…”
“你一直都是这样的吗?”丁宇扬不想再听,直接打断了鹿飞。
“?”
“把自己喜欢的女孩往外推。”
“…”鹿飞沉默了,他没想到丁宇扬反手就戳他心窝。
“我已经决定…放手了。”
“为什么?你喜欢了她那么久难道就这么甘心吗?”
“曼曼只是把我当朋友。”鹿飞开始觉得这场对话真是一场折磨,他明明是来安慰丁宇扬的,为什么要被迫剖析自己的感情。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
鹿飞很想说如果不是你的话,也许他就有追求幸福的勇气。但只可惜是他丁宇扬,艾若曼喜欢了十年的丁宇扬,在知道是谁后他就失去了追求幸福的机会。
“还是说你不敢?”丁宇扬步步紧逼。
鹿飞在心中不停告诉自己,丁宇扬是受了情伤刺激的家伙。但就算兔子脾气再好,被逼急了也会咬人。
“所以你是要我去追求曼曼吗?”鹿飞抿紧嘴唇,没好气地说道。
丁宇扬愣住了,半晌才回过神自己说了什么愚蠢的话,但此刻他也是心绪不宁,“我…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鹿飞听后顿时拉高了音调,“你不是喜欢曼曼吗?!”这仿佛丁宇扬说了什么十恶不赦的话语。
“我之前是这么认为的…”面对鹿飞的质问丁宇扬似乎有些心虚,但现在他确实是犹豫了,“我不知道她还是不是我喜欢的那个人了,还是说我喜欢的一直是一个表象…”
说到这丁宇扬叹了口气,“你知道吗,我现在真的十分怀念和你相处的那段时间,没有那么多争吵、怀疑。”
“生活就仅仅只是,生活。”
那天鹿飞坐在小区的长板凳上听丁宇扬说了很多。在生活方面他们两人都不是擅长的,事情总是办的哭笑不得,一次两次还能说是情趣,次数多了总有一方沉不住气。除此之外丁宇扬对和艾若曼因为工作产生的冲突也很心累,他可以理解双方因为立场不同而有争执,他理解艾若曼在其位谋其职,但艾若曼总会把工作态度带回家,他无法忍受下班了还要为工作上的事争辩。
也许有时候同居真的会暴露出很多存在的问题,但这一切会解决的,鹿飞想,就像鱼离不开水一样,艾若曼总是离不开丁宇扬的。鹿飞叹气。
在这次事情过后,丁宇扬的想法是尽快搬离艾若曼家,搬回公司准备的公寓。但这样一来,除非艾若曼或丁宇扬主动,两人怕是没有什么机会能够缓和关系,特别是丁宇扬,也许还没等艾若曼后悔,他就会选择分手。
鹿飞想到这向丁宇扬发出了邀请,他隔壁那套房还空着,是他的房东当年一起买下的,只是当时因为邢清清他才请求房东大婶暂缓出租。现在既然丁宇扬在寻找新住处,而且他们之前相处愉快,那干脆他们俩做个邻居也不错。
丁宇扬因为离艾若曼过于近的位置犹豫了很久,但看着鹿飞因为不善言辞磕磕巴巴但又努力推销的模样,他最终还是心软同意了。
看着丁宇扬,鹿飞苦笑。也许这是他这个曾经的暗恋者唯一能为艾若曼做的事了吧。
tbc.
翻翻上章评论,这才两天
那我也肝一把了😂
飞飞这么主动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丁鹿】情敌变情人5
设定丁艾进行时,情敌变情人
本章由邢清清女士助力播出,感谢清清
五.
鹿飞直接戳破这件事对艾若曼和丁宇扬来说是有些尴尬的,通常情况下大部分人作为朋友是会暗自隐过不谈,或者试图从中斡旋。但鹿飞实在不想像个陀螺一样周旋在两人之间,今天艾若曼让他盯梢明天他替丁宇扬澄清。而且对鹿飞来说,远离艾若曼的感情生活,也许他的心就不会那么痛。更何况,他自己身边一个邢清清就够他烦恼了。
另一边艾若曼和丁宇扬在得知这件事后心照不宣地保持缄默,仿佛双方都认为这不算什么大事。但事实上艾若曼对此非常在意,而丁宇扬对艾若曼的态度也非常在意,但两人似乎就梗着面子,谁都不愿意第一个开口打破僵局。
要是...
设定丁艾进行时,情敌变情人
本章由邢清清女士助力播出,感谢清清
五.
鹿飞直接戳破这件事对艾若曼和丁宇扬来说是有些尴尬的,通常情况下大部分人作为朋友是会暗自隐过不谈,或者试图从中斡旋。但鹿飞实在不想像个陀螺一样周旋在两人之间,今天艾若曼让他盯梢明天他替丁宇扬澄清。而且对鹿飞来说,远离艾若曼的感情生活,也许他的心就不会那么痛。更何况,他自己身边一个邢清清就够他烦恼了。
另一边艾若曼和丁宇扬在得知这件事后心照不宣地保持缄默,仿佛双方都认为这不算什么大事。但事实上艾若曼对此非常在意,而丁宇扬对艾若曼的态度也非常在意,但两人似乎就梗着面子,谁都不愿意第一个开口打破僵局。
要是让鹿飞知道,他一定会摇头对二人感叹一句真像。然后发挥一贯老好人的性格,认命地充当起他俩的传话筒。但可惜的是,鹿飞完全没有察觉到他们之间的暗潮,因为鹿飞陷入了名为邢清清的泥沼之中,自顾不暇…
丁宇扬作为这段时间与鹿飞相处时间最多的人来说,本应该察觉一些蛛丝马迹。但因为鹿飞的神操作,在丁宇扬心中鹿飞情敌的天秤暂时压倒了朋友的天秤。他不知该以何种态度对待鹿飞,索性置之不理。
但现在想来,一切早有迹可循。
丁宇扬可以自行站立,拄拐行走后便恢复了日常上下班。通常他们一起吃完早餐后由鹿飞开车送他上班,倘若丁宇扬足够幸运能准时下班,那鹿飞会带他回去。但大多数情况下是由丁宇扬的助理送他回家。家里温着鹿飞准备的晚餐,或者说是夜宵。
但不知何时开始,鹿飞不再和他一同吃早餐,而是带着做好的早点敲响他的房门,仿佛他们之间又倒退回最开始的样子。但鹿飞又非常反常地在他加班那些天开车来接他,最后甚至给还他送晚饭便当。不说丁宇扬的助理,他们公司的前台妹妹都认识鹿飞了。对鹿飞的手艺,丁宇扬虽然很想念但也感到有些歉意,曾想留下鹿飞一起吃饭,但鹿飞却说自己已经吃过了,还问晚上需要接他回去吗。这下不止是助理,连丁宇扬也为这怪异的亲密感到别扭,以至于没发现鹿飞大晚上居然不着家。
但每每如此,就算丁宇扬因为艾若曼而忽视鹿飞,这时他也该反应过来了———
时钟转向八点半,丁宇扬看着还在坐在客厅的鹿飞疑窦丛生。这几天鹿飞像是扒拉着时间,每次都是等到近十点才离开,似乎在等着什么一样。
作为曾经一中的优秀校友,丁宇扬充分发挥了他聪明的脑袋瓜来回顾这一周鹿飞的情况。首先鹿飞早上是吃了早餐才来的,那么他早上一定起的比以往更早,其次丁宇扬如果准时下班,那鹿飞当天会给他加菜,这说明什么?说明鹿飞心情好。最后丁宇扬想起第一次加班后的早晨,鹿飞问他今天还加班吗,得知肯定的答案后露出了生无可恋的表情,但是紧接着傍晚鹿飞就给他送来了晚饭,最后甚至发展到加班后来接他。
简直是除了上班时间寸步不离粘着他。
但丁宇扬绝对不会认为是自己魅力过人,他直觉鹿飞一定是有什么情况,于是他直接了当地问鹿飞,“你是不是不想回家。”虽说是疑问句但口气却毋庸置疑。
鹿飞一瞬间似乎有些尴尬,“我马上就回去…”
“我不是赶你走,只是你这几天真的很反常。”丁宇扬掰正鹿飞,逼迫鹿飞直视他的目光,“我是不是还没有对你说过,这段时间谢谢你照顾我。就像你愿意对我伸出援手一样,如果你遇到了什么麻烦、困惑,我也很乐意在这里倾听。”
见鹿飞似乎还是犹豫,丁宇扬心中默叹了口气,坚定地看向他,“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在这短短相处的过程中,丁宇扬发现鹿飞是非常被动的人,倘若给他选择权他便会在此中犹豫摇摆甚至推脱,但你若换一个唯一的、直接的、甚至命令的要求,他又会同意了。
丁宇扬为这个发现不免感到担心起来,这简直谁都可以在鹿飞身上占点便宜。
“其实你说的也没错…”鹿飞确实没能抵得过丁宇扬强硬的态度,他吞吞吐吐地说,也许感到有些难以启齿,“大概一周前,清清家大半夜进贼了,我陪她去警局报了警,报完警本来打算帮她在旅馆先开一个房间住一晚上,但她非常害怕,不敢一个人住…”
丁宇扬听着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你不会让她住你家了吧!”
“…”鹿飞挣扎道,“她说她在这儿没有别的朋友。”
“男女授受不清啊鹿飞!”丁宇扬痛心疾首,他就几天没注意鹿飞,结果稍不留神鹿飞就被人骗走了,当初他就该想到,刑清清这个女人见着鹿飞就像看见大白菜,使劲儿想拱进自己碗里,这还没恋爱呢就一步到位直接开始同居。
“她说我是个好人,相信我,而且当时已经很晚了,她也没地方去只好先让她到我家…”鹿飞声音越发小了。
你是个好人,但她居心不良啊!
“然后呢,那为什么这几天你一直到大晚上才回去?”
鹿飞听完更尴尬了,“这…那天她太害怕了,所以晚上跑我房间打地铺了。”看见丁宇扬震惊的双眼他赶紧解释,“这个我真不知道,我早上起来也被吓一跳。”
丁宇扬一瞬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感受,只能感叹一句这世间竟有如此奇葩的女子。
见丁宇扬许久不说话,鹿飞有些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我知道这不太好…”
你也知道这不太好?丁宇扬神情复杂地看着他。
“我这几天也在看房,只是目前还没有找到她满意的…”
小傻瓜,她肯定不会满意的,不然她就要结束和你的同居生活了。
“我已经联系了中介让他尽快找,这几天我也都尽量晚点回去…”
听完鹿飞的话,丁宇扬扶额无言。
“现在,回家收拾东西。”
“???”
“这几天你就住这里。”摸清鹿飞性格的丁宇扬直接拍板。
鹿飞似乎还是有些犹豫,但在丁宇扬强硬的态度面前时还是点了点头。
“起来,带路。我陪你去。”似乎看出鹿飞的挣扎,丁宇扬刷地支起拐杖站了起来,一瘸一拐的身影走出了气势磅礴。
邢清清听见门口传来的声响时非常高兴地冲了出来,这几日虽然她梦寐以求地和喜欢的鹿飞哥同居了,但除了最开始的几天外,其他时间几乎都看不见鹿飞的人影。早上鹿飞起的比鸡还早,邢清清起来只看见一桌的早餐,和鹿飞一起上班的美梦顿时就破碎了。邢清清想着下班两人可以一起回家,甚至逛超市,但没想到鹿飞说两人一同回去对她不好,他还得去接朋友。而且这几日晚上也很迟才回来,晚餐也没一起吃几顿。今天难得鹿飞回来的早,邢清清十分高兴。
没想成一开门却是丁宇扬的脸。
“是宇扬哥啊。”邢清清说完发现丁宇扬身后的鹿飞,“鹿飞哥带宇扬哥来玩吗?”
他这样子看起来很像是来串门玩的吗?丁宇扬拄着拐杖自我怀疑道。
鹿飞欲言又止,“…我来拿一下东西。”
“什么东西,我来帮你拿。”邢清清非常积极。
看鹿飞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丁宇扬直接揽过话语,“清清啊,鹿飞和我说了房子的事情,那天真的是太危险了,幸好没出事情。”邢清清似乎没回过神,只是跟着点头,丁宇扬继续道,“你呢先在这里住着,房子慢慢找不着急,这个小区很安全的,不过鹿飞他一个男人和你一起住对你也不太合适,我想着就让他过来,正好我瘸着,他过来还能照顾照顾我,鹿飞你说对吧。”说着推了推鹿飞肩膀。
“没…没错。”
“我没关系的,这样太不好意思了。”邢清清回过神连忙摆手。
“你一个女孩子在这里打拼也很不容易,我们是朋友能帮点忙就帮点忙,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不是吗?”丁宇扬说完示意鹿飞打包好过夜用品,邢清清见状也来帮忙。索性鹿飞的东西不多,换洗的衣物,洗漱用品便差不多了。
“那我们就先走了,你一个人在家小心,晚上睡觉记得锁门,还有厨房的电器记得关掉电源。”鹿飞似乎对邢清清有些担心临走时不忘嘱咐,“有什么事情的话,打我电话。”
本来还在为鹿飞离开而感到伤感的邢清清听到这话又鼓起了笑容,“恩,我会的鹿飞哥!”
丁宇扬见状不由得心中叹息,这真不怪邢清清对鹿飞念念不忘,鹿飞确实无论对谁,都太温柔了。
两人回到艾若曼家后,新的问题出现了。
艾若曼家只有一间客房,而这间客房已经被丁宇扬占用,剩下的只有艾若曼的房间,但鹿飞是打死也不愿意睡艾若曼的床,所以他选择睡客厅。丁宇扬对此强烈反对,他坚决不同意鹿飞睡沙发,人是他叫来的,睡客厅算什么意思,但让鹿飞住艾若曼的房间,他也是不愿意的,他这个正牌男友都住客房呢。
“住我房间。”丁宇扬最后下了决定。
“那我打地铺。”鹿飞选择退后一步。
“要是单人床,我二话不说给你打地铺。这张床大的很,睡两个人都可以,你又不是邢清清男女授受不清,别害羞了,赶紧洗洗睡觉吧。”丁宇扬听完鹿飞的话甚至笑了出来,鹿飞总是在这些奇怪的小事上有莫名的执着。
等丁宇扬洗完澡后出来发现鹿飞已经上床睡着了,给他留了一盏小灯。
看来这几天和邢清清的同居生活实属给他累坏了。丁宇扬想着掀开被窝钻了进去,鹿飞的睡姿非常乖巧,双手安安稳稳地搭在身上。丁宇扬看着松了一口气,看来鹿飞不是那种抢被踹窝的人。
丁宇扬睡之前观察了一下鹿飞睡着的脸庞,发现鹿飞的头发放了下来,似乎是洗过了头。这样的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一个近三十岁的男人,带一点婴儿肥的脸庞,衬着刘海反而像个刚毕业的学生。
这么想着丁宇扬脑海闪过一张模糊的脸,带着青春的气息,渐渐与鹿飞重叠…
tbc.
圣诞快乐!
这是这篇文最开始的起点,我最想写的情节
剧里丁宇扬是不是都没认出鹿飞过,遗憾
我要圆梦(不是
【丁鹿】情敌变情人4
设定丁艾进行时,情敌变情人
只看过鹿飞cut,清清线后挪
明天看柿子!
四
“鹿飞爸爸很早就离开他了,他是妈妈一手带大的。”艾若曼叹了口气,虽然那天挂断电话后她发现自己的言语有些不妥,但当时她担心丁宇扬会误会她与鹿飞之间的友情,所以急忙撮合邢清清与鹿飞,“鹿飞他的妈妈有些强势,从我认识他以来他就一直是这个性格。现在比以前已经开朗很多了,但在爱情这一方面他一直…哎。”说到这艾若曼心情有些复杂,鹿飞对他来说很重要,陪伴了她人生将近一半的时间,虽然身边的人一直觉得他们很般配,但他们太熟了,她没办法把鹿飞当作一个恋爱对象来对待。其他的人,诸如桑妮丈夫一类的,认为她和鹿飞之间不清不楚,关...
设定丁艾进行时,情敌变情人
只看过鹿飞cut,清清线后挪
明天看柿子!
四
“鹿飞爸爸很早就离开他了,他是妈妈一手带大的。”艾若曼叹了口气,虽然那天挂断电话后她发现自己的言语有些不妥,但当时她担心丁宇扬会误会她与鹿飞之间的友情,所以急忙撮合邢清清与鹿飞,“鹿飞他的妈妈有些强势,从我认识他以来他就一直是这个性格。现在比以前已经开朗很多了,但在爱情这一方面他一直…哎。”说到这艾若曼心情有些复杂,鹿飞对他来说很重要,陪伴了她人生将近一半的时间,虽然身边的人一直觉得他们很般配,但他们太熟了,她没办法把鹿飞当作一个恋爱对象来对待。其他的人,诸如桑妮丈夫一类的,认为她和鹿飞之间不清不楚,关系暧昧。虽然鹿飞心胸豁达不介意,但她确实是在意的。
“从我高中认识他以来,他身边不是没有女孩子喜欢过他,但他从来没有接受过一个人,你明白吗,所以我会很担心。”说到这艾若曼又想起马伶俐,天知道鹿飞高中时怎么会给这个家伙写过情书,“而且他的眼光简直差到离谱!”
丁宇扬心中冒出许多小问号,谁?鹿飞不是只喜欢你吗?
“当然,亲爱的你说的也对,我也要考虑鹿飞的感受。”艾若曼实在不想再讨论这个危险话题,她不知道丁宇扬突然关心起她对鹿飞的关注是不是也怀疑她与鹿飞之间的关系,她也不想从丁宇扬口中听到或者感受到他怀疑的态度。
鹿飞只是她的挚友,仅此而已。
虽然偶尔夜深她也会稍稍动摇一下,但等第二天醒来她又对此坚定不移了。
“我在美国还得呆段时间,公司这里还有工作没有完成。”艾若曼道,“马上就情人节了,你那天怎么安排?”
“你怎么安排?”
“我呀,那天估计还是见客户,工作工作还是工作,然后请同事们出去吃一顿。”像是两个高级玩家一样来回过招,艾若曼反问,“你呢?”
“恩…让我想想。”丁宇扬故作思考,“断腿的我只能自己呆在家里看电视咯。”
艾若曼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暗自盘算着之后一定要叫鹿飞看着丁宇扬。艾若曼想起自己来到美国后碰到的自称是丁宇扬师妹的女人,心里提起万分警惕。对方是个高段位选手,即使知道自己是丁宇扬女友也毫不在意,得知自己暂留美国后甚至毫无顾忌地告诉自己她马上就要回国了,到时候一定会和自己的师兄好好聚一聚。艾若曼心里火冒三丈手帕都拧紧了但面对这个叫做芭芭拉的师妹依然露出淡定的微笑。她绝不能叫那个家伙趁虚而入,什么芭芭拉,她还帕帕拉呢。
虽说是断腿,但现在丁宇扬已经能拄着拐杖自己走几步路了,但他说的情人节在家待着看看电视也是没错的,如果艾若曼在的话他倒是可能会在这个日子安排一些浪漫的事情,但既然只有他一个人,那他就不费那个心思搞花样了。
而且今晚是鹿飞的烹饪课,他真的非常期待鹿飞今晚的作业会是什么。
但总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按照惯常鹿飞晚上有课的时候会提前做好便当留在冰箱,丁宇扬自行加热便是,等下课鹿飞便会带回晚上的夜宵。但下午丁宇扬突然接到鹿飞的电话 ,鹿飞非常歉意地对丁宇扬说晚上的烹饪课邢清清也要去。
“情人节…你们两个…?”丁宇扬梗住了,一时有些震惊。
“我们没关系。”鹿飞立刻制止了丁宇扬的想法,“就是我要去上课,她说她也感兴趣。”
她感兴趣?丁宇扬心中暗自吐槽,是对你感兴趣吧。
但丁宇扬也只能接受这一悲惨现实,今晚只有微波便当可以吃了。他叹了口气,一旁的手机响了起来…
鹿飞和邢清清坐在餐厅,中午的时候邢清清问他今天有事吗,鹿飞立即回答自己晚上有烹饪课,借此希望邢清清能够知难而退,但不料邢清清对此非常感兴趣,忙问自己可以去看看吗。看着邢清清圆圆的笑脸,鹿飞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
于是现在下班,他俩就坐在这里吃晚饭,吃完一起去烹饪课。
食物上桌后鹿飞埋头吃自己的,眼睛规规矩矩的绝不逾越半分。
邢清清边吃边看着鹿飞,感觉真是幸福极了。
面对邢清清的目光,鹿飞坐立不安,“你看着我干什么?我脸上…有东西吗?”
“没,就是觉得现在很开心。”
鹿飞从坐进来开始就已经在后悔了,为什么自己不能坚定一些拒绝邢清清,在这样两人单独相处的环境下他压力倍增。
等进入烹饪课堂后鹿飞终于松了口气,邢清清不再试图和他聊天,他也可以把注意力放在学习上无视邢清清了。
“非常不错。”主厨用法语夸赞了鹿飞做好的成品,然后助理开口道,“鹿飞,老师刚刚得知今天是中国的情人节,他说怪不得其他同学都没来。”
主厨又说了几句,助理听完边翻译变笑,“老师说你们可以下课了,菜可以冷掉,爱人的心不能冷掉。”
鹿飞又感觉一阵窒息,他用法语告诉主厨他们只是同事。
邢清清虽然听不懂鹿飞说的话,但她听懂了主厨的意思,她有些小兴奋地看着鹿飞。直到两人在回家的路上她才压下心中的雀跃问鹿飞他说的那句法语什么意思,鹿飞如实相告,邢清清马上瘪了嘴。
等鹿飞拎着好不容易从邢清清口中抢下的最后一块蒙布朗栗子蛋糕回到艾若曼家———也就是丁宇扬目前的住所。
推开门鹿飞顿时有些尴尬。
里面除了丁宇扬外还有一位打扮时髦的摩登女郎。
三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上次视频通话后艾若曼又给他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这几天一定要盯紧丁宇扬,因为有一位新的情敌即将出现。鹿飞倒是按照往常一样下班回艾若曼家,和丁宇扬吃完晚餐后要么各自干各自的事情,要么就坐在一起聊聊天看看电视。这几日并没有什么所谓的情敌出现,但今天是情人节,属于爱情高手的日子,丁宇扬作为女友出国的人士来说,这天本应是寻常的一天。
鹿飞拎着蛋糕停住了动作。
“哎,我给你介绍一下啊,这位是鹿飞,我的朋友,这段时间一直都是他在照顾我。”丁宇扬看见鹿飞立马起身招呼,颇有种被抓奸的心虚,毕竟在他眼里鹿飞知道就等于艾若曼知道。
那位女郎很明显也被吓了一跳,但马上她就摆上笑容看向鹿飞,因为在她看来能够不打招呼直接进门说明鹿飞在丁宇扬心中一定是重要的朋友。
“你好,我是丁宇扬的师妹,叫我芭芭拉就可以了。”
“你…你好。”鹿飞点头致意,然后放下手中的蛋糕,“我没想到今晚会有客人,所以我只带了一份蛋糕来。”说着看向丁宇扬。
情人节?你们两个?鹿飞眼神瞄瞄他们俩。
我也不知道!在芭芭拉背后的丁宇扬疯狂摆手摇头,然后在芭芭拉转头时立刻换上微笑,“难得你来,这块蛋糕就给你了吧,这可是鹿飞亲手做的。”
芭芭拉听完似乎有些惊讶,“你是甜品师吗?这看起来做的真的太美了。”她试探道。
情人节晚上一个男人专门给另一个男人送蛋糕?这是什么情况?
“我是牙科医生,不是甜品师,这个只是爱好。”鹿飞回答,“正好我晚上烹饪课结束,我就给他带点吃的回来。”
“我真是太羡慕了,要是我有个大晚上给我送蛋糕的朋友,我一定爱死她了。”芭芭拉说完尝了一口蛋糕,发出一声赞叹。
“我就住隔壁。”鹿飞解释,他听着芭芭拉说的话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丁宇扬虽然对甜品没有那么热爱,但看着峰回路转回来的夜宵最后居然又进了别人的肚子,心里不由得叹息自己今天就是注定吃不到夜宵了。
等芭芭拉吃完蛋糕,她终于说明了今天来的目的,“师兄你什么时候有时间?上次在美国我们说好了的,等我回来我请客。”
鹿飞的耳朵蹭一下就竖了起来,这要不听仔细回去艾若曼又得哭天喊地了,鹿飞想着又觉得自己在这里替喜欢的人“监视”情敌,简直没有比这更悲惨的事情了。
“朋友这么见外干什么,好不容易回国,当然是我请客了。”丁宇扬说完看向鹿飞,“鹿飞你也一起来吧,这段时间也辛苦你了。”说着在芭芭拉看不见的地方做了一个拜托的手势。
鹿飞看着表面非常淡定的丁宇扬有些无语,要鹿飞说他是绝对不会去的,这种几乎可以遇见的复杂场面想想就让人窒息,但他又想到艾若曼再三嘱咐要盯紧丁宇扬,再加上之前邢清清来吃饭丁宇扬也是为他解了围,这就让他有些挣扎。
“别犹豫了,就这样说定了。”丁宇扬显然是抓准了鹿飞的性格,三两下就这样定了下来。
芭芭拉设想的二人烛光晚餐就此破灭,但她也不在意,一次不成还有第二次,她总是会有机会的,“就当认识新朋友了。”她说完拿起手包,“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师兄好好休养,下次我再来看你。”
等芭芭拉离开后,两人面对面坐下。
丁宇扬深吸一口气,“我真不知道今晚她会来。”
“我又没问这个。”鹿飞吐槽。
丁宇扬看着鹿飞似乎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
鹿飞叹了口气起身拍了拍丁宇扬肩膀,“我就是想跟你说一句,曼曼和她已经见过面了。”
丁宇扬一脸惊恐。
tbc.
明天看柿子!提前肝了!
下一章我在想是走日常还是走主线
就那个 鹿飞起床被邢清清吓一跳(嘿嘿嘿
【丁鹿】情敌变情人2
设定丁艾进行时,情敌变情人
只看过鹿飞cut,清清线后挪
二.
鹿飞第二天非常无语地拎着保温壶站在床前,看着躺在床上一脸通红的丁宇扬。如果他没有进来看一眼而是直接放下东西就走,怕不是丁宇扬要一个人在家里烧成一团浆糊。
鹿飞弯下腰摸了摸丁宇扬额头,注意到对方身上换了的睡衣,果不其然在卫生间看见一地狼藉。
鹿飞轻轻唤了几声,丁宇扬只是哼哼唧唧了几句,似乎是烧糊涂了一样不回应人。鹿飞叹了口气,拿出手机给主任打了个电话请了一天假,然后找出医疗箱从里面拿出退烧贴贴在丁宇扬额头,接着认命地去打扫丁宇扬留下的“战绩”。打扫完鹿飞又给丁宇扬换了一个退烧贴然后顺便量了一下体温。见还是烧...
设定丁艾进行时,情敌变情人
只看过鹿飞cut,清清线后挪
二.
鹿飞第二天非常无语地拎着保温壶站在床前,看着躺在床上一脸通红的丁宇扬。如果他没有进来看一眼而是直接放下东西就走,怕不是丁宇扬要一个人在家里烧成一团浆糊。
鹿飞弯下腰摸了摸丁宇扬额头,注意到对方身上换了的睡衣,果不其然在卫生间看见一地狼藉。
鹿飞轻轻唤了几声,丁宇扬只是哼哼唧唧了几句,似乎是烧糊涂了一样不回应人。鹿飞叹了口气,拿出手机给主任打了个电话请了一天假,然后找出医疗箱从里面拿出退烧贴贴在丁宇扬额头,接着认命地去打扫丁宇扬留下的“战绩”。打扫完鹿飞又给丁宇扬换了一个退烧贴然后顺便量了一下体温。见还是烧的厉害,鹿飞拿了退烧药叫醒丁宇扬。丁宇扬睁开了眼睛,昏昏沉沉地似乎不知道是谁在叫他。鹿飞见他似乎有点意识了便扶起他给他吞了退烧药,然后摸了摸他的额头,见丁宇扬仍旧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鹿飞就让他继续躺下睡了,自己则在一旁看着丁宇扬,时不时给他量一下体温换一片退烧贴
丁宇扬半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只觉得人很难受,头疼欲裂,睡了没多久感觉似乎有人在叫自己,他也不知道是谁,但朦朦胧胧之中似乎有人给他喂了药、喝了水。之后偶尔有微弱的呼吸声拂过他的脸庞,帮他量了体温,掖了被子。在另一个安静的呼吸声中丁宇扬安心地睡了下去。
等丁宇扬再转醒已经是日上三竿了,他睁开眼第一反应还是晕眩,紧接着感觉到什么似的他转过头,只看见鹿飞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胸膛微微起伏,似乎是睡着了。
他挣扎着起身,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上面还贴着东西。
所以那不是他做梦,确实有人在照顾他。
应该是丁宇扬起身的动静惊醒了鹿飞,鹿飞立刻睁开了眼睛,但还有些睡眼惺忪,声音也有一些软绵绵,“你醒了?”鹿飞起身摸了摸他的额头,“体温应该已经降下来了。”鹿飞问道,“你肚子饿了吗?早上的粥应该还温着。”
丁宇扬睡了一天,早饭也错过了,此时确实是有点饿了,他应了一声,声音沙哑到吓他自己一跳。
“你先休息一下吧,我去给你端粥。”鹿飞起身离开了房间。
丁宇扬脑袋还是有些晕乎乎的,他转头看向窗外已经是大中午了,他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鹿飞大概为了照顾他旷了一天班,这么想着丁宇扬觉得自己真是给鹿飞添了个麻烦,心中对鹿飞更是添了一丝愧疚。
“粥我刚才热了一下,你看看会不会太烫。”鹿飞端着碗坐下盛了一勺轻轻吹了一下然后递到丁宇扬唇边,动作熟练地仿佛做了无数次。
丁宇扬自从成年后除了母亲外再也没人这么细致地照顾过他了,他看着给他喂饭的鹿飞,突然觉得鹿飞真的是居家必备良品,按照艾若曼说的会做饭打扫卫生能照顾人,这简直可以说是他的理想型了,这么想着丁宇扬打了个冷颤。他觉得自己真是脑子烧坏了才会认为情敌是自己的理想型。不过说实在话,鹿飞确实比他想象中的要好 ,或者说,善良。
鹿飞感觉被丁宇扬盯的毛毛的,觉得自己这么端着碗个他喂饭也不是个事儿,于是咳了一声然后把碗递给丁宇扬,示意他差不多了就自己吃吧。
丁宇扬看着鹿飞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弯了弯嘴角接过碗,觉得鹿飞其实是个非常容易害羞的人。在这两日一来一往过程当中,丁宇扬也渐渐了解了鹿飞一些。
“今天真是谢谢你了。”丁宇扬喝完粥递给鹿飞,“你是请了假吧,又给你添麻烦了。”
“如果你不想给我添麻烦,昨天就应该直接告诉我需要帮助,这样你今天就不会发烧。”鹿飞没好气地说,艾若曼也不会因为这事给自己夺命连环call,鹿飞暗自吐槽,“所以接下来有什么事情,不要不好意思,直接打给我。”
“好的。”丁宇扬笑眯眯地回答,鹿飞看丁宇扬的表情仿佛回到了当年高中的时候,似乎病了一觉起来整个人都看开了,对自己的态度颇有一种四大皆空的样子。
这怕不是脑子烧坏了,鹿飞心中摇头。正想着手机就响了起来,鹿飞一看是最近新来的护士刑清清,他示意丁宇扬自己出去接个电话,然后便起身走了出去。
丁宇扬躺在床上,只听见鹿飞的声音远远传来。
“…我没事…是我一个朋友生病了,我来照顾他一下…”
一个朋友?看来他们的关系确实有所缓和。丁宇扬心中非常满意。
“对…不用担心,休息两天应该就没事,明天我会去上班的…好的,明天见。”
鹿飞打完电话叹了一口气,转身回房打算把碗拿出去洗干净。
“同事的电话?”
“对。”
“女同事?”
这下鹿飞可真的惊讶了,“你怎么知道。”
丁宇扬勾起嘴角,“知道你请假了专门打电话来关心你,而且还和你说明天见,我估摸着就是女孩子了。”丁宇扬摸摸下巴,“看来人家对你有意思。”
“我们只是同事。”每天上班被修医生和那些护士调侃也就算了,下了班还要被丁宇扬调侃鹿飞真是觉得委屈。虽然他知道也许丁宇扬是认为只要自己有了女朋友就不会和他抢艾若曼,但这和艾若曼如出一辙的态度让他真是有点生气,但他说不出丁宇扬是以朋友身份调侃他他更生气还是以“情敌”身份给他拉红线他更生气。
“是是,只是同事。”丁宇扬偷笑,虽然目前只是同事,但以后谁知道能不能发展成别的什么关系呢。虽然现在是这么想,但丁宇扬绝对想不到之后他会后悔现在这个想法。因为刑清清这个人,从某种角度来说,非常难搞。
当然现在的丁宇扬看着鹿飞似乎有些不满但又无法多说什么的表情有些想笑,他觉得鹿飞特别像在一旁暗自生气的小河豚,轻轻戳一下就把自己气成球。虽然觉得这样的鹿飞很有趣可爱,但同时丁宇扬也敏锐地察觉到也许鹿飞骨子里就在回避与他人起冲突的可能。
这种性格,最易受伤,也最伤人。
想起做事风风火火,雷厉风行的艾若曼,丁宇扬冷酷地想,艾若曼不会喜欢的。
所以受伤的,只会是鹿飞。
tbc.
情敌和朋友的天秤摇晃中
快进大法 下章清清出来搅浑水了
我已经开始撕日历了
【丁鹿】情敌变情人
设定丁艾进行时,情敌变情人
只看了鹿飞cut,且剧情做了些许改动,把清清挪后了
一.
丁宇扬断了腿。
这本该与鹿飞无关,非要说的话作为“情敌”他甚至应该要幸灾乐祸,但总归这是艾若曼的麻烦。
事实也确实如此,艾若曼一听立刻放下手中的工作,风风火火地冲进医院,在了解到只是需要静养后大手一挥非常有气势地把丁宇扬打包回自己家,打算借着这个机会开始甜蜜的同居生活。丁宇扬是觉得这个进展有些过快,但艾若曼不这么认为,作为大龄女青年,她认为应该讲究效率,而且还有什么能比同居生活更增进感情呢?
但为什么不是艾若曼去丁宇扬家照顾他呢?
因为鹿飞离她家近啊!
从情...
设定丁艾进行时,情敌变情人
只看了鹿飞cut,且剧情做了些许改动,把清清挪后了
一.
丁宇扬断了腿。
这本该与鹿飞无关,非要说的话作为“情敌”他甚至应该要幸灾乐祸,但总归这是艾若曼的麻烦。
事实也确实如此,艾若曼一听立刻放下手中的工作,风风火火地冲进医院,在了解到只是需要静养后大手一挥非常有气势地把丁宇扬打包回自己家,打算借着这个机会开始甜蜜的同居生活。丁宇扬是觉得这个进展有些过快,但艾若曼不这么认为,作为大龄女青年,她认为应该讲究效率,而且还有什么能比同居生活更增进感情呢?
但为什么不是艾若曼去丁宇扬家照顾他呢?
因为鹿飞离她家近啊!
从情侣的角度来说这因果逻辑毫无道理,但从艾若曼的角度来说那这逻辑合得可真太完美了。
“所以这和我有什么关系。”鹿飞颇有些无语地看着艾若曼,“平时喂粮喂得还不够,现在连回家都要看你们秀恩爱了吗。”
艾若曼咳了一声,坐直身体,一脸期待地看着鹿飞。
“哎等等,你别这样看着我。”鹿飞连忙摆手,“你每次这样看着我都没什么好事情。”
“这不是跟你商量来着吗。”艾若曼道,“公司昨天通知我,让我这两天去美国公司那边对接一下,估计没有个十几来天回不来。可你也知道我这边刚说要好好照顾丁宇扬,转头就跑去美国,这可怎么行!”
“那你就别去了呗。”
“那可不行!就算是丁宇扬也不能阻止我事业的脚步!”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我艾若曼就要爱情事业双收!”她眨巴眨巴着眼睛看着他,“所以你看我好不容易才和丁宇扬在一起,现在他身边又需要人照顾,之前我在还好,现在我人不在,指不定他身边哪些个小妖精又扑上来。你和桑妮是我最信任的朋友,桑妮还有儿子要照顾,我身边只有你了。”
“所以?”
“所以你代替我去照顾一下丁宇扬吧。”艾若曼握住鹿飞双手,一脸真挚地看着他。
“…”鹿飞无语,半晌他才艰难开口,“曼曼,你觉得这,合适吗?”
“怎么不合适了?”艾若曼立刻接道,“你们一个是我最好的朋友,一个是我最喜欢的人,而且我也希望你们能和睦相处。”
瞧瞧这话说的,换个性别立刻收入渣男语录。
有时候鹿飞会觉得艾若曼的心真的很大,才能这样理所当然地把他们之间的一切都毫不犹豫地划分给朋友这个身份,就像他们相遇后她理直气壮地闯入他的生活,拽着他走出阴霾。
她是他暗淡人生中为数不多的斑斓。所以只要是艾若曼要求的,鹿飞都会尽力去满足。
所以故事就这样开始了。
丁宇扬坐在轮椅上看向站在门口的鹿飞,两人相顾无言。
他做梦也没想到艾若曼居然能干出这么奇葩的事情,让他的“情敌”来照顾他,虽然这个情敌份还够不上,但这挚友身份也足够膈应他了。
“曼曼应该和你说了,她临时有事要去美国。”鹿飞提了提自己下班去超市买的菜,看起来分量不轻,“我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随便都买了一点。”
“没关系我不挑食。”丁宇扬看着他轻车熟路地进了厨房,打开冰箱门把食物一一归类分好,然后拿出扫把拖把开始打扫艾若曼今早急匆匆留下的狼狈,动作熟练地仿佛这是他家。
不。
丁宇扬心里泛酸地想,这简直就是在自己家,仿佛自己才是客人一样。丁宇扬这么想着转着轮椅打算回房眼不见为净。
“小心!你坐着就好,这里我来。”鹿飞蹲下身捡起丁宇扬膝盖滑落的金融书籍递给他,很明显这书不是艾若曼的,他环视了一下四周,“你先呆房间里吧,这里地上杂物有点多不太方便,我把这边清一下,之后饭做好了我再叫你。”
“谢谢。”令丁宇扬惊讶的是鹿飞的细心,这两天艾若曼虽然在照顾他这件事上亲力亲为,但确实没有注意到客厅摆放确实不太方便轮椅经过。
说实话,这真的令他很尴尬,他们上一次的会面颇有一种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的味道。两人面对面硬着头皮啃着变态辣鸡翅,似乎谁弃翅就输了脸面。而现在,他端坐在餐桌旁,乖巧地等着鹿飞给他端饭。
“没想到你做饭还不错。”丁宇扬看着眼前三菜一汤挑了挑眉,炖猪蹄、蒜苗炒肉、山药炒木耳、番茄蛋花汤,这何止是不错,简直是超出他的想象。
而且这味道,丁宇扬尝了一口,才相信艾若曼不是故意刺激他,而是真心认为在照顾人这方面没有任何助理保姆能比得上鹿飞。
鹿飞没有应答,只是低头趁喝汤的功夫翻了个白眼。
还不错?
你对艾若曼可不是这样说的。
丁宇扬夹了一筷子,只觉得这口味和艾若曼给自己做的一样,顿时有点吃醋,“这道蒜苗炒肉小艾也给我做过,和你的味道很像,你们是同一个菜谱吗?到时候能教教我吗?等小艾回来我也可以给她打打下手。”
鹿飞一听饭都快喷出来了,给艾若曼打下手?一个厨房新手加一个厨房杀手,估计丁宇扬得幻灭,然后艾若曼会来杀死他。
一想到艾若曼的号啕大哭鹿飞咽下饭菜,连忙打断丁宇扬的话,夹了一块大猪蹄给他就差塞他嘴里堵住他的嘴了,“你尝尝这个猪蹄,曼曼走之前特意嘱咐要买的,我昨晚炖了一天,你尝尝。”
天知道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丁宇扬的问题,要在这时候说破艾若曼根本不会做菜,等她回来怕不是要杀了他,但他鹿飞根本就不擅长撒谎,真顺着说怕不是丁宇扬马上就会发现异样。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转移话题,让艾若曼自个儿头疼去吧。
鹿飞慌乱的动作逃不开丁宇扬的眼睛,但他也只是按下心中的疑问,乖乖吃了鹿飞夹给他的猪蹄,毕竟人家好歹辛苦了一下午给他整理房间还给他做饭,这时候还没眼力见地打破沙锅问到底实在是太没有礼貌了。
于是接下来两人就安安静静地吃完了这顿饭,但就算这饭再好吃,这气氛吃的也让人难受。一想到接下来十几天可能都是这样的气氛丁宇扬立刻决定就算不能成为朋友,至少也要缓和一下关系。
“今天真是麻烦你了,我是真的没想到小艾会拜托你来,我原本是想请个保姆或者让我的助理来…”
“没事,反正我也得吃饭,一个人吃也是吃,两个人吃也是吃。”鹿飞边收拾碗筷边回答。
“话虽然这么说,但你愿意过来我确实要对你说一声谢谢。”
鹿飞听见这话只能感叹不愧是当年的一中校草,对着情敌都能说谢谢,“这没什么,毕竟你是曼曼男朋友。”但话又说回来,自己连当情敌都不够格呢。他自嘲地想到。
“如果你有其他事的话我可以联系别人的,曼曼那边我会和她说。”
“没事,我答应了她就会做到。”如果真让丁宇扬招来另一个叶影林影的,艾若曼怕不是要躺在地下撒泼打滚,鹿飞想想就脑阔疼。
丁宇扬听着话语中的亲密不免有些吃味。
“你和小艾…你喜欢她吗?”
鹿飞突然停下了动作。
他已经喜欢艾若曼十三年了。人们都说幸福的童年可以治愈一生,但不幸的童年需要一生来治愈。艾若曼是他不幸童年里唯一的一道阳光,是她让他知道原来家庭不是争吵、眼泪、打架、谩骂,不是爸爸不爱妈妈,妈妈记恨爸爸。原来别人的家庭,是可以很幸福的。但这都不属于他,他只是一个胆小鬼,就连触碰幸福都会害怕受伤。
所以,爱?他没有那个勇气承受失去艾若曼的结果。
“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所以挚友,已经是他们最好的结果了。
在表达了自己的态度后鹿飞不由地苦笑,“你们真的很像,就连问问题都这么直来直往的。”鹿飞有时候会为他们两人相似的思考方式和行为感到讶异。也许这就是丁宇扬吸引艾若曼的原因吧。
共同的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
“是…是吗…”丁宇扬似乎有些讶异,“如果冒犯到你了我很抱歉,但这对我来说确实是很重要的问题。”过了一会他又补充道,“如果我们不是在这种情况下认识,也许我们能够成为朋友。”
说到这丁宇扬又想起第一次与鹿飞见面时的熟悉感,“我们以前…”
“你明天想吃什么?”鹿飞刚感怀神伤完一听丁宇扬的话见势不妙立刻打断。
“都…都可以。”
“皮蛋瘦肉粥可以吗?明天早上我放在保温壶里带过来。”
“谢…谢谢你。”
“那今天我就先回去了,你有我电话,有什么事情可以打电话联系我,我就住旁边。”鹿飞抬手看了看时间,觉得自己是时候离开了,他要再待下去还没等丁宇扬受不了,自己快坐立不安了。想着告了声辞就赶紧回家去了。
等鹿飞离开后,丁宇扬想着今天最令他惊奇的是艾若曼居然是对的,鹿飞确实是一个好的照顾者,至少在今天他确实没有因为艾若曼的缘故而故意针对他。
而且说实话,那顿晚饭确实很好吃。
但他也有身为男人,不,情敌的尊严,他不想在鹿飞面前曝露自己的弱点。
所以他不小心泡澡把自己整发烧了也是正常的,丁宇扬几乎可以预见明日的悲惨了,他哆哆嗦嗦地钻进被窝,心里哀叹。
tbc.
鹿飞飞粮真的太少了, sad
丁鹿的粮更少 so sad
丁鹿情敌变情人几乎没有 very sad
难道真的很冷么 saddest
霞鸟(九)东方不败×风天逸
西皮摇摆不定——谢谢小伙伴打赏!!!
——
请大家踊跃地评论,悄咪咪说一句,窝没事就拉评论看(以前的+现在的),看个好几遍,巩固一下自己的更新欲。
力求相处日常,不走笑傲剧情。
原剧情太烦,反正大家都知道大概了。
——————
风天逸悠哉悠哉就等凶兽烬年露出马脚,好封印了它,可能是这头畜生察觉到了他的皇族血脉,一直蛰伏不出。
不怕,时间多的是,反正也不知道怎么回去。
喝风饮露的羽皇陛下吞下最后一口小点心,半山居迎来了一位客人。
没有想象中的剑拔弩张,东方不败颇为意外,这两个月来频繁行走江湖,刘正风手底下转了一圈,见了云集而来的武林群侠,居然从别人眼里意识到了自己不是审美达...
西皮摇摆不定——谢谢小伙伴打赏!!!
——
请大家踊跃地评论,悄咪咪说一句,窝没事就拉评论看(以前的+现在的),看个好几遍,巩固一下自己的更新欲。
力求相处日常,不走笑傲剧情。
原剧情太烦,反正大家都知道大概了。
——————
风天逸悠哉悠哉就等凶兽烬年露出马脚,好封印了它,可能是这头畜生察觉到了他的皇族血脉,一直蛰伏不出。
不怕,时间多的是,反正也不知道怎么回去。
喝风饮露的羽皇陛下吞下最后一口小点心,半山居迎来了一位客人。
没有想象中的剑拔弩张,东方不败颇为意外,这两个月来频繁行走江湖,刘正风手底下转了一圈,见了云集而来的武林群侠,居然从别人眼里意识到了自己不是审美达人——谁也不想被那样议论,抓了好几个日月神教的弟子,以死亡逼他们说实话:教主美不美?
说假话会被死,他们说了实话,也死了。
东方不败不懂他们的两难,摘了头花换了红唇,摸摸索索沾到了正常的边,觉得要有个参照物,才巴巴地跑来看看风天逸获取获取灵感。
说来也是奇怪,他对风天逸总要宽松些,除却那张脸,大概是认为他们一个是人妖,一个是妖人,同病相怜?
“你就吃这个?”凉拌西红柿,一个苹果,三根黄瓜,几块冷糕——没半点热乎气儿,知道风天逸不吃热食,但如此贪凉也是少见。
风天逸正为这菜单苦恼,入夏,动物都躲起来了,没春天多,这几天花销都缩短了,他歪头斜眼看去,期待道:“你要请我吃饭吗?”
东方不败一怔,顺心而为去揉那可可爱爱的脑袋,仿佛真的撸了一只金丝雀,心满意足:“不怕我杀你?”
“你杀不了我。”风天逸被大大咧咧的令狐冲磨钝了性子,被抹了两把头顶才后知后觉甩开人族的手。
东方不败沉默地看了他半晌,哈哈大笑,心道却是自己输了:“我现在下不了手。”要杀人,踏上华山的那一刻便杀了。
风天逸讶异他的直白:“你教中事物烦多,何时回去?”
“这么快赶我走?”东方不败红袖一挥,“山野小趣,我怎么也要住上几天。”
风天逸皱眉,华山顶上是第一大正派,华山半腰有个魔头,如果打起来,他这二十两的民居还要不要了?要露宿街头了啊!
东方不败摸出个金锭:“房钱。”
风天逸眼前一亮,快速收好,勉强道:“住一天。”
羽皇陛下心高气傲是真的心高气傲,先是嫌弃东方不败的衣服拖拖拉拉,能扫一地垃圾,然后又看不惯东方不败的夸张桃色眼影,夏天不是求偶季节妆什么妆!?
让东方不败改掉个人风格,唯有让他认识一点——难看。
君不见说他难看的都惨死在那双苍白瘦削的手下。
现在那双手颤抖非常:“真的,难看吗?”
风天逸点头:“难看至极。”
这日子围绕着好看难看倒是快了不少,风天逸在东方不败身上赚了大概二十锭金子的时候,林平之下山了。
带着个包裹,惨惨戚戚跪在风天逸跟前,求他收留。
风天逸正跟屋子里的灰尘较劲儿,听到他的要求眼神发亮:“可以,你负责打扫。”
羽皇陛下何时愁过这个?他从天上落到尘埃,才知道世间有这么多事看上去简单却十分复杂。
林平之真心感激,他无处可去。
岳不群看他拿不出辟邪剑谱,又不能灭口,便硬说他有违德行,勾引派内弟子,再加了个莫须有的罪名将他逐出师门。
他能活到现在,全是因为有华山身份,余沧海才有所顾忌。现在被逐出华山,成了无主孤人,辟邪剑谱之事又已在江湖传了开来,妄想要剑谱的不止余沧海一个,只怕一下山,就成了武林恶人们的众矢之的,要么丧命,要么又是受不尽的折磨。
说实在的,岳不群按给他的罪名,惹江湖唾弃,无人会伸出援手,再加上有关辟邪剑谱唯一幸存传人这个烫手山芋的身份,更是退避三舍。
从未想过,风天逸会收留他。
毕竟风天逸看上去那么冷漠。
“谢谢!”他哽咽道。
“给。”风天逸把手里的扫帚给他。
东方不败提醒道:“你这是在惹祸上身,值得吗?”
风天逸负手而立:“我做事从来不看值不值得,只看我自己愿不愿意。”林平之接了这打扫的活……那是相当值得啊!天知道有洁癖的羽皇陛下自己扫地抹桌要疯了吗?
不明真相的林平之感激涕零,暗道风天逸如此这般好,他还在塞外的坨子面前祸水东引,着实不厚道。
“谢谢。”他再次道谢,在华山派被欺压惯了,条件反射拿起扫帚就扫地。
风天逸这几天总是抿着的唇才松快了些,鼻尖微动,闻到他衣物上的馊臭:“你先找个地方洗洗澡。”
林平之就在这半山居住了下来,由于他的入住,华山众弟子觉得晦气,这几天来探门的少了,令狐冲这个常客也不知又犯了什么错,被罚闭门思过,这半山居便门可罗雀,林平之本就羞于见人,这样最好。
他都快要溺死在这安心平静的日子里,不去想什么报仇,什么剑谱,每日对着风天逸那张风华绝代的脸,只剩淡淡的喜悦。
“哼。”耳边一声轻啐,喉间一紧,窒息感席卷而来,“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东方不败冷笑道,“你利用风天逸!”
林平之的脸渐渐青白,手中晒干的玉米落地:“我不会让他有事的。”
“是你,告诉塞外明驼风天逸居在华山半腰,又是你,告诉岳不群风天逸天生蓝瞳奇货可居。昨日下山采办之时,你又放出谣言,武林第一美人风天逸喜好冷食。”
“你安的什么心!”东方不败怒喝,他在风天逸不怕死的直球下已然恢复了男子打扮,声音也不再矫揉造作,除了一身红衣魅人,嗓子尖细了点儿,也是一个俊美明玉的男子。
——昨日下山还被一个姑娘两位壮汉搭讪了,这种体验,周围三尺无人的东方教主从未体验过。
正好撞见林平之鬼鬼祟祟!
林平之咳嗽两声:“我在等一个人。”余沧海有四房小妾,定爱美人,若闻讯而来,正好可以利用他与岳不群两虎相争。
“我不会害他!我此生都不会害他!”
东方不败眯起眼睛,阴仄仄看了他良久:“本教主就这么一个猎物朋友,他若是死了,要你生不如死。”
林平之上下打量他一番,初来之时并未认出这个英挺的男子会是那个弱柳扶风的人妖东方不败,不止他,恐怕就是见过他的武林人士,甚至是杨莲亭站在这儿,都未必认得出这是他们的教主。
东方不败改变如此之大,不是‘朋友’二字便能概括,林平之面上闪过一丝邪气:“东方教主应该庆幸才是,我没有把你的踪迹透露出去。”
武林人士若知道东方不败住在这里,必定会聚集讨伐,倘若他们发现风天逸居然是他的好友,必定会一块儿连罪。
那时候天下之大,无处容身。
“你不能杀我,你杀了我,风兄会生气。”
【宁凤】我待君心 04 上药
剧版雪中悍刀行 宁峨眉x徐凤年
四、上药
宁峨眉站在廊下,手里拿着一瓶药膏,不知该怎么去敲门。
白天在春神湖上,世子踏鼓救人,不料红甲水下偷袭,幸亏宁峨眉一戟掷去,卜字戟刺入船身给徐凤年做了支撑,可他的右脚仍被红甲的巨手抓了一把。宁峨眉看得分明,世子的白靴都已破损,那一抓之力绝对伤了皮肉。
入襄樊城,众人都看繁华街景,只有宁峨眉不时盯着徐凤年的脚看,该是有些淤肿,徐凤年那脚一直不敢用力。
夜间宿在客栈,宁峨眉找兵士拿了活血化瘀的药膏,他们在军中,这些都是常备。可到了世子卧房门口,却又有些踟蹰,“我这样是否太...
剧版雪中悍刀行 宁峨眉x徐凤年
四、上药
宁峨眉站在廊下,手里拿着一瓶药膏,不知该怎么去敲门。
白天在春神湖上,世子踏鼓救人,不料红甲水下偷袭,幸亏宁峨眉一戟掷去,卜字戟刺入船身给徐凤年做了支撑,可他的右脚仍被红甲的巨手抓了一把。宁峨眉看得分明,世子的白靴都已破损,那一抓之力绝对伤了皮肉。
入襄樊城,众人都看繁华街景,只有宁峨眉不时盯着徐凤年的脚看,该是有些淤肿,徐凤年那脚一直不敢用力。
夜间宿在客栈,宁峨眉找兵士拿了活血化瘀的药膏,他们在军中,这些都是常备。可到了世子卧房门口,却又有些踟蹰,“我这样是否太唐突?”又惦记着问问王初冬那事儿,心里打了几遍草稿,都觉不妥。
“宁峨眉?你在这干嘛?”
是姜泥。那小丫头一手扶着门,一手夹着个水盆。
“我……我给世子送药。”
“你怎么知道他脚伤了,正好不用我去翻行李了。”
宁峨眉急忙问:“世子伤得重吗?”
姜泥踏出门,边走边说,“就几道印子,要我说都不算伤”。
宁峨眉赶紧伸手递上药膏,“辛苦你把药拿给世子”。
姜泥撇嘴:“给他打洗脚水已经是我的底线了,我不管,你自己去。”姜泥走了两步又回头,瞥了一眼房内,小声说:“宁峨眉,我给你讲过的话你要记得,徐凤年可不是省油的灯。”
“门外谁在聒噪?进来说话!”
徐凤年带着一丝不满的声音从房内传来,姜泥撇撇嘴走了,宁峨眉只能硬着头皮进去。
屋里亮着烛火,徐凤年坐在左边的小榻,下巴撑在膝盖上,正在看脚上的伤。他穿着白色里衣,头发散着,样子十分慵懒。这情景实在让宁峨眉有些不好意思,他远远站在门口,窘迫道:“世子,我来给你送药。”
徐凤年头也不抬,“把门关上,冷。”
宁峨眉关门。
“过来。”
宁峨眉走近。
“再近点。”
宁峨眉走到榻边,这下看得更分明,徐凤年雪白的右脚上三道暗红色的淤痕,看来触目惊心。
“坐下呀,赶紧涂,涂完了我好睡。”
徐凤年看了宁峨眉一眼,两手向后一撑,半仰在榻上,发丝也跟着向后滑去。白色里衣领口颇大,露出胸前雪色的肌肤。
宁峨眉脸色稍红,微微转头。
“怎么还愣着?”徐凤年用脚轻碰了下宁峨眉的腿,那武典将军腿一麻向后退了半步,如临大敌,拱手道:“要不……要不世子自己涂吧。”
徐凤年照旧半仰着,没心没肺地晃着脚,“我怕疼,下不去手。”
没办法,宁峨眉拉过一个凳子放在榻边,刚坐下,那只纤细的脚便搭上了他的膝盖。宁峨眉红着脸,伸手去握,只觉触手一片冰凉。
“世子的脚怎这样凉?是不是还有别的伤在身上?”他急急看向徐凤年,烛火轻晃,今夜徐凤年似笑非笑,叫人捉摸不透。宁将军的紧张似乎让他十分满意,徐凤年轻道:“怕热水激了淤伤,拿凉水洗的脚。”
宁峨眉听罢皱了皱眉,把徐凤年那只没受伤的左脚也拉进怀里,果然一样冰凉。他两手运气在胸前搓了两下,然后包裹住徐凤年的双足。
一股热流顺着宁峨眉的掌心,渡进徐凤年的足中,激得他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嗯……”
宁峨眉吃了一惊,忙问:“我弄疼世子了?”
徐凤年清了下嗓子:“没有。涂药吧,脚暖多了。”
宁峨眉不做他想,倒出一点药膏,用指尖接着,轻轻抹到徐凤年的伤处。
他常年持戟,手心有些薄茧,指头也带些粗硬。伤处敏感,药膏带着凉气,偏偏宁峨眉离得极近,一呼一吸都像打在徐凤年雪白的脚上。徐凤年撑在榻上只觉头皮发麻,那伤处又酸又痒,忍不住想抽回脚。宁峨眉正在专心致志涂药,察觉手中的脚要动,一把抓了脚腕,手指也多用了两分力。
“啊……”徐凤年一时没忍住,轻喊了一声。
宁峨眉骤然愣住,抬头看向徐凤年,才发觉自己有些失礼,赶紧松开了手。
徐凤年也有些脸红,伸脚轻踹了一下宁峨眉的胸口,佯装发怒:“你想给本世子搓掉一层皮吗?”这话本是指责,说出来却带着点心虚、羞赧。
宁峨眉今夜未穿甲胄,衣衫甚薄,那一脚抵在心口,几乎有肌肤相触之感。他低下头,结结巴巴说:“末将……末将该死。”
武典将军的耳朵似已红透,面上也微微发烫。他心如擂鼓,悄悄看着自己胸前,不知怎的,世子那一脚并未用力,脚尖软软碰一下,却好像抽走了他全身的力气。
又想起褚禄山曾说,世子最拿手的便是赤着脚踹人心口,难道竟是什么功法?心里又觉得这念头实在可笑。药膏已经涂完,他又把掌心贴在徐凤年伤处轻轻搓磨,好让药膏吸收。
看着手中细腻白皙的脚,宁峨眉忍不住想,世子在外游历三年,脚竟然还这样嫩,看着、摸着都柔软得很。不像小王爷,凌空踏步,便可把王府门前的铜狮子踩掉一颗璇。
他又想起今日湖上那个使竹竿的吴家人,那人似乎也是神力,一根竹竿便挑起了万斤巨船。自己虽心中惊骇,也要上前一战护住世子,却被世子拦下,“你不是他的对手。”
这话有关怀之意,宁峨眉当时听完却觉失落。倘若自己有小王爷的神力,必然可以与那人一战。说起来,自己在军中跟小王爷比掰手腕,也能撑一小会儿,军营里最重的弓,小王爷拉得,自己也拉得……
宁峨眉这样神游千里,手下力道越来越轻。徐凤年坐直身子,低头去看宁峨眉,看了片刻,脚下突然发力,又踹向宁峨眉胸口。
“嗯……”宁峨眉痛哼一声,这一脚着实加了点力气。
徐凤年冷道:“走神了?在想什么?”
“在想小王爷……”话一出口,宁峨眉便觉得自己矫情,军中男儿自当强健己身,怎可肖想别人的神力,于是闭口不言。
徐凤年听了他的半句话,似乎有些失落,声音中带着点委屈:“你抬起头来。”
宁峨眉不得不抬头,发现徐凤年正面色戚然看着自己,他心中有些慌乱,也不好开口问。两人这样对视了片刻,徐凤年突然由悲转笑,凑上前来问:“宁峨眉,你怎么还未娶亲?”
“啊?”
那张俊美的脸突至眼前,让宁峨眉有些恍惚。
徐凤年又坐好,语调里透着些不正经:“本世子问你,为何到现在都未娶亲?你不是早就行了及冠之礼?”
宁峨眉终于听清,心中大惊,急道:“世子果然要我娶王初冬?”
徐凤年皱眉,“谁?”
“就是王林泉的女儿。”
徐凤年突然脸色大变,一瞬近前,双手抓住宁峨眉的肩,急急问道:“你想娶她!”
“我……我……我没有。”
宁峨眉吓了一跳,世子这会儿双脚已经踩在地上,人已坐在榻边,两人相距不过一尺。徐凤年目光中仿佛有万分惊惧,听了宁峨眉的回答,渐渐冷静,又察觉自己失态。
“那你刚才说什么鬼话?”
徐凤年有些窘迫,松开宁峨眉的双肩,佯装无事整了下衣衫。他又不肯回榻上坐好,低头看到宁峨眉的鞋子,便把自己的脚踩上去。那雪白的脚踏在宁峨眉新换的黑靴上,倒别有一番美感。
宁峨眉这一夜都摸不着头脑,小心问道:“世子?”
“地上凉,我踩踩你怎么了?”徐凤年说着脚底还用了用劲儿。“说,你对王家女儿有什么心思?”
宁峨眉只得硬着头皮说了那日在峔山岛的情景,问世子指着自己是何意。
徐凤年听到一半便似想起什么,嘴角的笑意想忍都忍不住。两人离得依旧很近,宁峨眉看着徐凤年的笑脸,竟有些痴,鬼使神差帮徐凤年撩了一下鬓边的发丝,好看得更清些。
徐凤年一愣,脸色有些发红。宁峨眉霎时清醒,心里疑惑自己怎么这样失礼。可徐凤年脸上并无怪罪之意,只听他柔声说道:“我知道宁将军一心喜欢黄蛮儿,不愿追随我,只希望到龙虎山前,你可以信我、不疑我。”
宁峨眉不明白徐凤年为何突然说这话,只正色道:“我自然信世子。”
徐凤年拍拍他的肩:“那便好,诸事我自有谋划,个中缘由此刻还不便相告。”
宁峨眉听罢,沉思一瞬,点了点头。
【易深】孤岛
鲸鱼毛x水手深。
近期单曲循环《化身孤岛的鲸》产物,深崽的嗓音配鱼哥的词真是震撼人心的温柔。
童话故事系列。
“你的衣衫破旧,而歌声却温柔。”
.
鲸鱼这一生,活得温暖而安逸。
它不像其他微小的鱼儿要为生计发愁,只要任身躯随着洋流一起一伏,口一张,闭上双眼。它独自在海底的藻荇中漂流,偶尔将鼻吻伸出水面,喷出一阵纷纷扬扬的水雾,又看着它们一点一滴地落回水面。
和同类相比,这只鲸显得更孤单一些。没有配偶、朋友或亲人相伴,它所拥有的只那;是吸附在背上的藤壶,和洋面上不时倒映出的月亮。
在无风的夜晚,它偶尔会抬头安静地看一会儿,然后悄悄地、发出沉寂深...
鲸鱼毛x水手深。
近期单曲循环《化身孤岛的鲸》产物,深崽的嗓音配鱼哥的词真是震撼人心的温柔。
童话故事系列。
“你的衣衫破旧,而歌声却温柔。”
.
鲸鱼这一生,活得温暖而安逸。
它不像其他微小的鱼儿要为生计发愁,只要任身躯随着洋流一起一伏,口一张,闭上双眼。它独自在海底的藻荇中漂流,偶尔将鼻吻伸出水面,喷出一阵纷纷扬扬的水雾,又看着它们一点一滴地落回水面。
和同类相比,这只鲸显得更孤单一些。没有配偶、朋友或亲人相伴,它所拥有的只那;是吸附在背上的藤壶,和洋面上不时倒映出的月亮。
在无风的夜晚,它偶尔会抬头安静地看一会儿,然后悄悄地、发出沉寂深海里听不见的声音。
真美啊。
.
在足够深的海底,无论是多么大的风暴都不足为惧。凡是有经验的鲸都能感受到狂风骤雨的前兆,于是匆匆吸入最后一口空气,潜入深海中最安全的地方。
它有时会庆幸自己是只鲸鱼,尤其是在看着渺小的生物遭受海难时。人类,它隐约看见这些弱小生命在被称之为“船”的木头家伙上奔走、呐喊和哭泣,更多的只无望等候着水一寸寸漫过头顶;而鲸鱼就在不远处注视着,不试图做些什么,也无能为力。
直至一切声音都停息了,它才往上游去,披着甲板上徒劳睁大眼睛的人们再也看不到的霞光。
风平浪静,晴空万里。
然后鲸鱼发现了,在背着黎明的方向有个黑点,正随着海风一上一下浅浅起伏着。它以为是船只留下的残骸,后来再定睛一看,才知道那是个乘着小船的活物。
一个还不及它身躯百分之一的,活人。
鲸鱼见过上百次这样的悲剧,什么触礁漏水沉船的事件屡见不鲜,早已学会了转身毫无留恋的离去。但这回它犹豫了。
因为那人睫毛颤了一颤,蓦然睁开了眼。它没来得及潜入水中,一时只得傻愣着杵在原地,一人一鲸大眼对小眼,甚至能看见彼此眼中倒映的自己。
——直到他哑着嗓子却轻快地开口说,你好。
.
鲸鱼不太确定他是在和自己说话,但它可以肯定一件事,人类一般是不会“毫无目的的自言自语以浪费时间和精力”的。
但这个男孩是不一样的,鲸鱼慢吞吞地吐出几个泡泡。
这是个人类少年,骨架在满是污浊的水手服里晃荡着,与它庞大如岛屿的身躯相比更显得微不足道 。但他的眼神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畏惧,里面倒映着深蓝的、泛着微光的、一望无际的海与天——而恰恰是它,夺走了千万人的生命。
他不害怕。鲸鱼感到有些费解,但更多的是欣慰。
于是它也小声地回应到,你好。
小水手只是愣了一下,然后展露开一个灿烂的笑容,像暴风雨后落在海面上的第一缕阳光。“啊,”他很安静地陈述着,“你看,我可以和你说话。”
这种事应该也是不常发生的吧?
鲸鱼歪着头沉思了一两秒,试图学着他笨拙地笑一笑,最后只是徒劳地张开嘴又闭上。嘴角上翘,眼角弯起,它知道这是人类表达友善的动作。它记住了。
毕竟这是很多年以来,有人给它的第一次问候。
.
最初几天水手并不常说话,只是默默地一个人坐在船上,看看脚下跃出水面的鱼,看看头顶划破天空的海鸥。救生艇上有一定的淡水和食物,鲸鱼看着他费力的吞下一大块干粮,突然觉得做人类好难。
要么娇小脆弱却天真得无以复加,还坚持遍体鳞伤的拥抱整个世界,要么就长出满身的刺,还非要往别人身上捅刀。
小水手显然是前者,鲸鱼想着,动了动尾巴。
它平时不常常浮到水面来。哪怕不多时又要上来换气,也会固执地往海底游上一段,享受着身后逐渐黯淡的光。但鲸鱼不愿让他自己孤零零的,于是只偶尔下潜取食去了。
它也说不清为什么,也许是不想错过生活里这点难得的意外,抑或是孤独惯了单纯觉得,不能让他一个人。
这时水手睡着了,蜷缩着身子,半边脸被月光照亮,半边笼罩在阴影当中。鲸鱼撑起眼皮凝视了他片刻,再合眼时显得缓慢而安逸。
一夜好梦。
.
水手有时喜欢小声哼唱,声音与普通男人天差地别,清亮的如同浅海在阳光下粼粼的水,在沙滩上晕开一片柔和的深色。有时是悠长舒缓的小调,有时是富有节奏感的舞曲,总归是鲸鱼没听过的来自人间的喧哗。
除了枯燥地磨洗礁石的海浪声外,它的同类会将一切声响当作噪音。它们说海底是不该有这些东西的,与鱼虾结伴或干脆孤独终老的活下去,本就是鲸鱼的宿命而已。
但这只鲸意识到,这不一定是它的宿命。
可以大声一点吗,它问。
许是没想到鲸鱼也会有这样的要求,人类少年犹豫了,略显羞涩而不确定地点头答应。他努力挺直腰板,罕见地有些不自然地抓着头发,鲸鱼终于成功地露出了一个笑脸,水手也笑起来,终于开始温柔的唱。
这是它第一次主动和他说话,为了一首歌。
水手说这首歌的名字叫航行,很符合他们现在的状态。其实鲸鱼觉得叫漂流比较合适,但它什么也没说,只是偏过头去,安静地听他哼着质朴而清新的民谣。
——我在航行着、在航行着。
——越过洋面、重返故乡。*
.
后来水手才真正显露出他的本性。
他会问候停在鲸鱼脊背上的海鸟,直到人家极不屑地甩一个白眼才罢休;会顺流而下顺势和太阳月亮挥手,像游乐园里坐旋转木马的小孩,面对平淡无奇的风景,却仍在执着的欢呼。
当然它并不清楚旋转木马是什么,水手告诉他,那是种很美好的玩具。
鲸鱼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并非什么落入凡尘的精灵,而是真的喜欢唱歌、喜欢说话,喜欢过喧嚣而无忧无虑的生活。
混熟之后水手有时顺着小艇爬到它背上,白天躺着打盹,晚上坐着数星星;边数边唱一闪一闪亮晶晶,唱着唱着便串台到我在仰望、月亮之上。鲸鱼觉得好笑,却还假装严肃地跟着摇头晃脑,即兴喷出点水雾助兴。
不单单是唱歌,总归怎么高兴怎么来。它并不觉得男孩聒噪,相反地,这是它在天与海的缝隙里所看见的,一抹最瑰丽的颜色。
热烈。真挚。灿烂。
大概是某天淋了点小雨,有次水手发烧,烧的昏昏沉沉脸颊通红。鲸鱼可不懂人的孱弱,提心吊胆,空有满腹的焦虑与担忧。它不停地说话不停的说啊,生怕那人一分神一睡过去,就再也醒不来了。
有人回话是很久以后了,鲸鱼眼皮打架,但仍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水手不太清醒地睁开眼、嘴里含含糊糊说着什么,要凑近才能听清。太安静了,他呢喃着,太孤独了。
它回答说别怕,还有我在呢。
——没人和你谈天说地聊天气,我陪你熬夜欣赏海面月光;没有万物赐予你拥抱,我想给你最宽厚的肩膀。
.
救生船上的物资毕竟很有限。无忧无虑的日子过后,水手很快为此发起愁来,肉眼可见的焉了下去——即使在童话里,人不吃不喝也是会死掉的。
鲸鱼假装没意识到这个问题,但显而易见的是,生的地位高于一切。
所以当水手告诉它想回到岸上去时,鲸鱼只是盯了他片刻,清楚自己并不该感到惊讶。也不该感到难过,但这显然不太容易。
好似正做着一场好梦却突然被冷水浇醒,它觉得有点恍惚,可大脑却残忍无情地将事实甩在脸上:人们终究会离去的。这不过是你乏味可陈的生命里,一个好看的意外罢了。
哦,鲸鱼缺氧般费力地吐出几个字,挺好的。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水手怏怏不乐地说,发丝在咸涩的风里微微飘扬着,上面拴着它的心脏。“我喜欢海上的一切,但人嘛,恋家,脚踩在陆地上的感觉终究是不一样的。”
鲸鱼礼貌地沉默着并耸了耸肩。如同安抚似的,水手将指尖轻柔地放在他身侧,任由风浪扑打着,很久也没有移动。
良久它终于小声问,你难道不会有那么一丁点的不舍吗?
鲸鱼看不清水手的侧脸,只知道他沉默了。怎么不会有呢,航行这么多年第一次有人愿意听他唱歌,第一次同他人一起真正跨越海洋,第一次肆无忌惮地熬夜到天亮……
别走了,潜意识无声地诉说着。他们强迫自己掐灭这个念头 ,不约而同地看过去又猛地错开视线,然后异口同声地互道晚安。
可太阳才刚落山。
.
且不论二人是否心甘情愿,他们最终还是磕磕绊绊朝岸边游去。最近总晴朗的不同寻常,甚至找不到让人感伤的借口,但肉眼可见的是,一人一鲸的笑容都明显减少了。
鲸鱼竭力游得很快,干脆让水手整日整夜待在它脊背上。上面布满丛生的藤壶和被礁石磨砺出的粗糙伤口,实在不是个生活的好地方。
但水手并不介意。他仍旧将下巴搁在它头顶,和着海浪的曲,轻声唱着断断续续的歌。
他该生在喧嚣的烟火人间,该有最精致的乐器给他伴奏,该以此唱给全天下的人们听。而非困居于这片荒芜的深海,为明天的温饱发愁。
他会过的更好,而这正是它所希冀的。鲸鱼坚定地告诉自己,向前走,不回头。
它最终在据岸边不远处停下,再向前便有搁浅的风险了。水手似乎也预感到这是旅途的终点,很久便不再唱了,不知在想着什么,或是什么也不敢想。
到了。鲸鱼说。
他于是一点点摸索着爬回船里,鲸鱼只是用尾环住那条历尽坎坷的小艇,安静地等待着。它第一次知道,原来即便外表牢不可破,也会有支离破碎的内心存在。
日光倾斜而下,在水中定格出他的倒影。水手难得有如此正经的时候:“谢谢你。”
鲸鱼张开嘴又合上,最后只是摇摇头,以最大的力气将他往岸边推去。余光瞥见船帆在风里涨满,如暮色里姗姗来迟的飞鸟,急不可耐地归巢。
它只是在原地落寞地看着,直到月亮升至穹顶,远方点燃了满城的灯火。其中有一盏,一定是为它亮的。
.
鲸鱼不知道自己还在徒劳地盼望着什么,只好略显疲惫抖了抖身子,掀起一阵苦涩的水流。
人类的船只都已归港,甚至听不见单调的鸣笛声;夜雾牢靠地在海面上流转,雾里沉寂迷蒙的奇怪,鲸鱼意识到,它必须从头开始适应孤独。
孤独是什么样子的?它竟然忘记了,也再无需想起。
因为那个声音又响起了,这回更近一点,好像就在身后不远的位置。鲸鱼幻想着一头撞进海底的岩洞,它极大口地深深呼吸着,最后一次用力地转身去看。
它看见一条小船,上面有一个活人。
“真巧啊,”他颠簸着穿过黑暗中重重风浪,而朝它露出的那个早有预谋的狡黠微笑,却在黑暗中微微发着亮,“鲸鱼先生,你好。”
.
第二天它在对方的大呼小叫中醒来,一睁眼,世界已被漆上一层耀眼的金红。朝阳刚从东方跃出水面,毫无吝啬地释放着所有光和热,浪花翻涌雀跃地被染上绚彩,如同在水面燃烧的火。
水手坐在小船上,逆着光朝他咧嘴笑着,剪影浓厚,几欲看不清五官的轮廓。但他的眼中却留有盛放的光,足以盖过整片天空的颜色。
海鸥此起彼伏地啼鸣着,盘旋着接近水面,翅膀扇动间扬起一阵微波。海风里带来些清淡的咸,与一整个夏季悠长的凉;鲸鱼放大了声音喊,不如现在就启程吧。
“走啦,我们上路吧。”
.
End.
*是一首名叫Sailing的英文老歌,因为放原文不太符合气氛,所以自行翻译了歌词。
蹲评论蹲评论。也蹲小心心。
(原耽攻X深)一缕执念
遵循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重点在🍎
排雷:半qiang,年下
——————————
文案:
大明星深x职业驴友隐藏富二代舔狗面瘫攻
“你为什么走那么多地方让别人去听我的歌啊。”
“因为你说,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把你的歌听一遍。”
这对于我来说,就算是一种活着的意义。
——————————
荒凉沙漠,视觉里数十颗单薄的树木颤颤立着,天空和顽石一样的灰色,白日滚烫的风打了个滚就散去了全身热情,开始愈渐冰凉。
五六个颜色不一,已经搭建好的帐篷稳稳牵连着沙漠表面,有三个人围在离帐蓬群较远的地方生着火...
遵循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重点在🍎
排雷:半qiang,年下
——————————
文案:
大明星深x职业驴友隐藏富二代舔狗面瘫攻
“你为什么走那么多地方让别人去听我的歌啊。”
“因为你说,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把你的歌听一遍。”
这对于我来说,就算是一种活着的意义。
——————————
荒凉沙漠,视觉里数十颗单薄的树木颤颤立着,天空和顽石一样的灰色,白日滚烫的风打了个滚就散去了全身热情,开始愈渐冰凉。
五六个颜色不一,已经搭建好的帐篷稳稳牵连着沙漠表面,有三个人围在离帐蓬群较远的地方生着火,还有一对情侣坐在磐石上看着假想的日落……
“戚队,可以煮食物了!”火堆旁有个小伙对着某个帐篷的方向大喊。
那是扎根最深的一个帐篷,深灰色,似乎比这天还沉一些。
闻言,帐篷的门帘被掀开,里面的人弯腰走出,一身黑,刘海有些许长,挡着眸,看不清眼神,只瞄得见利刀一般的下颌线,他走到那个小伙的身边,比对方将近高了一个头。
小伙一米七五的身高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说话都有点哆嗦:“戚……戚队,你带了什么吃的啊?一起放进来呗。”
跟他一起的两个女孩也笑着点头:“对啊,戚队,我们都放了一点自己想吃的。”说着还指了指沸腾的锅。
戚哲低头看了眼,说:“那就弄个火锅。”
小伙立马乐了:“太好了!我们都是从重庆来的,这些天就想吃火锅,本来还怕你吃不了辣。”
戚哲点了点头:“我可以吃。”
两女孩冒着星眼看他,问:“那戚队想吃什么锅啊。”
戚哲愣了一下,道:“辣锅,纯辣锅。”说完转身就回了帐篷。
小伙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转头有些疑惑地问自己的同伴:“戚队刚刚是笑了吗?”
“好帅啊……”同伴们已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了。
“一开始知道是戚哲做我们这次户外旅行的领队,我都惊讶了,”一女孩惊叹,“戚哲在驴友圈太有名了,但是又太高冷,很少接带队的活,可是他够专业,之前又当过兵,还是很多人想要跟他合作。”
“好了!”小伙嘟了嘟嘴,“把火锅底料拿过来吧,再谈下去,我要自卑死了。”
“自卑什么,”另一个女孩道,“我听说他家里很穷,所以大学才去当了兵,因为学费可以免掉,要不然你看这么多年怎么也没有个绯闻啊,所以,‘没有物质的爱情就是一盘散沙’!”
“戏精!快干活吧!”
香辣味渐渐从滚水中冒出来,被风卷着带到周围,天渐黑,残星亮起,除了火堆上咕噜的声音,一切都很静谧。
此时,一阵歌声响起,空灵悠远,让所有人在那一刻仿佛身在平静如水的海面上,歌声像是从某座孤岛传来,牵引着众人情不自禁随他而去……
“好好听啊……”那对情侣也来到了火堆边,女生开口说了一声。
虽然并没有不礼貌,但是被打断歌声,让其他三人有些莫名的烦躁。
“是周深。”一个女生认出了这个声音,“但是……”谁在放歌?
还没问出话,就看见某人从帐篷里冒了出来。
戚哲带着一个小音响,走了过来,坐在他们旁边,却一声不吭。
“戚队,你也喜欢周深啊?”那个认出声音的女生说道。
戚哲点头。
“我也喜欢他!但只是听他歌,也不是很了解他……”
“他确实唱歌好听。”小伙应和,“每次戚队出去带队都会放他的歌,是吧戚队!”
戚哲“嗯”了一声。
“他之前还参加了春节晚会,可逗了……”
“那个晚会我也看了!还有那个谁……”
驴友们开始聊起来了,歌声作为背景音乐在响着,但似乎只有一个人在听,不过够了,歌声已经游走到了这个地方。
又结束了一单生意,戚哲打算给自己休息一个礼拜再出发去下一个目的地,但随后就接到了自己合作社的老板电话。
“我要休息。”戚哲直接拒绝。
老板这次没求他了,直接笑了两声,说:“这单你不接,你这辈子后悔。”
戚哲叠着衣服,没回他。
老板也不卖关子了,说:“这次是我熟人要带一个明星录一个vlog,专门找我要一个向导和领队,呵呵……”
明星?
“谁?”戚哲一下就停下了手。
“你猜?”
“不可能是他……”
“就是他。”
广阔荒芜的平原上穿插着一条悠长的高速公路,相比之下如同蚂蚁一般大小的两辆越野车急速地在上面驰骋。
“呜——”童流打开窗对着外头大喊了一声。
“你干嘛!”一旁正准备补觉的豪森被他吓一跳,伸手大力拍了他一掌。
“你看这风景!太好看了!”童流激动的不行,随之又去拍副驾驶上的人,“周深周深!你快看外面,多美!”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一望无际——”周深开心地挥着两个拳头,两双眼睛睁得溜圆,顺毛的造型显得他特别乖,回头问,“豪森录下来了没!”
“没……我睡着了,”豪森说完立马掏出相机,“现在拍。”
周深扒着开了一半的窗子上,开着窗外的无垠的大地,内心泛起一种冲动,忽地回头对伙伴说:“我们来唱歌吧!”说得那么坦然,完全没有注意到旁边的司机全身变得僵直了起来。
童流切了一声:“你早该唱歌了,居然忍了那么久!”
周深笑了笑,开启了伴奏,立马就进入了状态,开启了K歌模式。
“徘徊着的,在路上的……”
这首歌很多人都会唱,车里四分之三的人都跟着唱起来了。
“向前走!就这样走!就算你会~~”
气氛活络,这场旅行仿佛成了一场音乐会,所有人都乐此不疲。
终于到了能休息的地方,两辆车陆续下来人。
童流和豪森带着自己的家伙直接就奔进民宿,周深其实也没有带什么东西,但是他的箱子特别大,他走到车子的后面,看到后备箱还没打开,他朝前方喊了一声:“您好,可以打开一下这个后备箱吗?”
声音清脆得像个小女生,戚哲开车门的手顿了顿,随后飞快地下车关门,走到后面打开了后备箱,提出了里面最大的箱子,很轻,应该没放什么东西。
“谢谢!”周深很礼貌,他看了看对方,发现脖子仰得好辛苦……忍不住说道,“你好高啊。”
戚哲:“……”
周深:“你多高啊?”问的很自然。
戚哲转身,突然双手撑在大腿上,俩腿屈膝,保持在和周深同一个高度上。
周深吓了一跳,但没有后退。
“我,一米八。”戚哲谎报了身高。
周深听完愣了下,突然就笑了:“不可能!我朋友就一米八,你肯定不止。不用怕伤害我,我很坚强的!”
声音好近。
“……”下一秒,戚哲立马站直了身子,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谢谢你,我来拿吧”周深伸手要去拿自己的行李箱。
对方却突然把行李箱甩个头,用另一只手接着了。
“?”
戚哲淡道:“我帮你拿。”说完就进去了,不给周深任何机会。
嗯?好奇怪啊。周深腹诽。
一行人就在民宿附近的沙漠地区拍了视频,取了样本,戚哲没有跟随,他在民宿安置他们的房间。
回来后,团队商量了一下,准备一起做一顿饭。
“周深会做饭,他做的特别好吃,让他掌勺!”童流毫不犹豫出卖队友。
“我不要!”周深喊道,“要干活大家一起做啊。”
“我和豪森都不会做饭,助理和化妆师两手不沾阳春水的妹子,只有你有经验,周大厨,绝对的家庭煮夫!”
“你走开!”炸毛了。
所有人都在逗猫,只有一个局外人,一直沉默地盯着某个人,突然,那人转头和他对上了眼。仿佛某种原始的力量,戚哲感觉自己无法动弹。
一瞬间的尴尬后,被打破了。
“领队?”周深喊他,“你会做饭吗?”
戚哲望着他好半晌,才道:“会一些。”
“耶!”周深举起两只手,笑得两眼弯弯,“抓到一个壮丁!”
于是开始分工,其他人包饺子折菜,周深和戚哲掌勺。
厨房。
“哎哟哎哟……”周深刚把围裙套进去,好像就卡在了某个地方,他看到戚哲端着一网青菜进来,忙喊,“快来快来,帮一下我,我好像卡住了。”
戚哲走过去。
是帽子和围裙的绳子卡住了,戚哲帮他弄开。
“那顺便帮我系一下吧,谢谢咯。”
戚哲应了一声,一手拿着一根绳,绕在周深的腰间,修长的手指搭着两根绳子扣了一个蝴蝶结,把腰收了起来……他的手很大,特别是对比在周深的身上,戚哲感觉,他一把就能扣住对方的腰,太细了……
还在晃神,对方却突然回过了头,两人就这么惊喜般地面对着面。
更准确地说,是戚哲低头看着怀里的周深,周深仰头对上他含着欲望的眼神。
“……”
好小,真的太小了。嘴唇,肩膀,手臂,都好小,眼睛倒是瞪得很大。
“那个……”周深低下了头,小声说,“我要出去。”
“?”戚哲这才发现,他把对方圈在了灶台和自己的中间,连忙让开了空间。
随后周深再没说过一句话,看着对方认真炒菜的样子,戚哲心里骂了自己千千万万遍。
为什么忍不住。
因为真的忍不住。
一切都备好,众人坐在餐桌边开饭。
童流和豪森在给菜和周深拍vlog,热热闹闹。看着周深一脸高兴的笑,似乎把之前在厨房不太愉悦的事情忘掉了。
戚哲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酒,两双眼睛眯着,看着那个笑得头都仰过去的人,心头火热。
吃完饭,大伙儿端着酒一块到院子里,围着篝火坐了一圈,戚哲刚好坐在周深对面。
“周深快来唱歌!”童流又起哄,“看看这气氛!多适合唱歌。”
“好啊,你们想听什么?”周深抱着膝盖,声音有些温柔。
“避难所!”童流喊,“我想听避难所!”
周深笑笑,“好啊。”
火焰欢快跳动,木柴被烧的呲呲响,埋在在衣领里的耳朵只听得见些许风声。
周深的歌声响起,没有伴奏没有乐器,清唱。
“Oh Girl
Helpless and afraid
Standing all alone as you went away
Raindrops on my face
Blurring my illusion of the choices I could make
Hard enough to put myself together……”
没有人能拒绝这样的美好,戚哲心道,我好想拥有他。
心里说完这句话后,他一直在给自己灌酒。
夜晚,繁星点点,月被云遮。
大部分人都去睡了,只有一两个人还坐在篝火边。
周深和戚哲。
是为了给制作组录demo,周深一直没走。戚哲就坐在那,闭着眼睛好像是睡了。
周深录好demo,把手机放进兜里,悄悄地走过去,歪着头盯着他看了会儿,用手指怼了怼对方的手臂。
戚哲一下就睁开了眼,看着瞬间离他三米远的周深,忍不住翘了翘嘴角。
“欸?”周深惊讶道,“你是笑了吗?”
戚哲站起身,看着他:“怎么了?”
“没啊,”周深瞥他一眼,“只是觉得,好像是你第一次笑。”说完他又接了一句:“你多笑笑啊,挺好看的。”
戚哲应了一句“好”。
“那,我先回去睡觉了。”周深对他做了个拜拜的手势。
他刚转身,还没跨出一步,就被对方叫住了。
周深疑惑扭头:“怎么了?”
一阵风从脚边上升吹开了戚哲的刘海,分明的棱角被显露出来。
“你能唱首歌给我听吗。”
周深愣了愣,慢慢把身子转过来,两只手在背后绞缠,问他:“你想听什么歌啊?”
“……一缕执念。”
你是我的一缕执念
缠住我的发 藕断丝连
我以为自己 已成熟好几遍
我以为自己 已开始冬眠
你是我的一缕执念
跋山涉水也 跟着我蔓延
我已为了你 参透了枯木禅
我已为了你 去看了远山
温柔又美丽的歌声,几近让戚哲控制不住自己,他看着周深唱歌的样子,瘦小的手轻轻握成拳压在心口,嘴角扬上似乎唱的时候也在笑,闭着眼随意让别人观赏他的美。
“深深……”戚哲喊他。
周深缓缓睁开眼,看向他,眼底尽是柔情。
“你好美。”
“嗯?啊……什么鬼。”
月光洒落在地面,似乎要把篝火都熄灭了。
“我想说……”戚哲道,“我做这一行已经五年了,我去了很多地方,带队带过很多人,只要是我带的队,所有人都会听到你的歌,只要是我到过的地方,都会留下你的歌声。”
“你……”周深有些紧张,“是什么意思啊?”
“我想走遍天涯海角,想让所有人都听到你的歌声。”
“你,你为什么走那么多地方……让别人去听我的歌啊。”
“因为你说过,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把你的歌听一遍。”
这对于我来说,就算是一种活着的意义。
竟让周深哑口无言。
“我喜欢你。”
周深被震慑到往后退了一步。
“我想和你在一起。”
周深准备转身了。
“我会对你好。”
周深抬脚,准备跑。却一下就被人扯住。
“你不答应没有关系,我不会逼你,”戚哲拽住他的胳膊,“你就把我当作普通追求者就好,不要躲我。”
不然不松手。
“……好。”
行程结束了,所有人各回到各自的轨道开始运转,淡定得仿佛那天什么都没发生过。
不,戚哲改变了他的轨道,他辞职了。
但是他说,是暂时的,合作社老板苦苦挽留无果,放下狠话,奖金没有了,戚哲不在乎这些。
他之前觉得自己远远望着他就好,为他做所能作的事情,但是那次以后,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他想要他这个人,不止歌声。
从一开始就是,喜欢得不得了。
周深的全国巡演即将开始了,他要去每一场。
六个月后
演唱会后台休息室。
“欸,小老板,”助理把手机移到周深面前,“你什么时候做了XXapp的宣传吗?开屏和banner全是你的演唱会海报欸!”
周深拿过一看,皱眉道:“没有啊,又不是我管,这种事不要问我啦!”翻白眼。
助理疑惑接回自己的手机,接着又惊叫了一声:“天哪,这个app上也是你欸!”接着点开手机里有的所有的app,发现那些流量比较大的app开屏全是他,并且点开微博以后,发现有粉丝发了自己所在城市的大屏,上面也全是他的演唱会宣传。
周深惊疑,打电话问自己的经纪人怎么回事,结果也不知道。
“没事啦,”助理安慰他,“说不定是哪个粉丝给你买的,又不亏,怕什么!”
粉丝买的?周深脑海里突然闪过一副画面,但很快被他否定了。这不是一笔小钱,只是一个单纯的打工人,不可能有那么多钱。
“演唱会马上开始了,准备好上场吧。”助理提醒他。
周深闭眼深呼吸一口,迅速调整好状态,去幕布后候场。
他今天开场穿的是一件全白的宫廷王子服,全身定制,特别贴身,头顶戴了一个金色的花冠,整个人都在闪亮。
他一出现,全场都沸腾了起来,尖叫声简直快掀破房顶。
因为他今天这一身让人梦回2019年的巡回,当然,如今的他更精致,更完美。
人是怀旧的动物,也向往美好,他集两者于一身。
是在唱完第三首歌的时候才发现他的。
现场的气氛太好了,周深忍不住又开始跟粉丝互动了起来,此时他换了一身红装,袖口白色蕾丝边加大豁口,铆钉黑靴,唱一首哥特式的曲子。
是欲的,在一滴汗从太阳穴落下的时候,他缓缓抬眼,看见了坐在第一排中间的戚哲。
!
他剪了头发,把那张完美无瑕的脸全部露了出来,他一个身高近一米九的大男人坐在一堆小姑娘中间,格格不入。
但是他的眼睛里的热情与爱欲,比所有人都浓烈,烫着了周深。
周深在台上喘息,他被戚哲用那样的眼神盯着,感觉又紧张,又刺激。
他们对视着,明目张胆又极致隐秘。
今天的演唱会选了很多英文歌,周深彻底放飞了自己,眼角带了钩子,把下面的人的心和魂全毫不留情地勾走。
这是一场视听盛宴。
在鲜花和尖叫中,演唱会结束了。
周深穿着粉丝的应援服,唱着不想睡,幕布落下,周深的眼睛从远处回到第一排中间。
那儿已经没有人了。
?
周深彻底放下了话筒。
怎么了?是他没唱好吗?不好听吗?
怎么走了?
“小老板,走吧。”助理牵着他下台。
周深点头,对粉丝说了句拿好东西路上小心,便回了后台。
“对了,”助理对他说,“刚刚有人送了一样东西。”
周深心里一咯噔:“什么?”
“一本相册。”
“好。”他大概猜到是什么了。
“还有,”助理说,“主办方说想见你。”
周深一愣:“?”
当初谈合作的时候,一直是经纪人去办的事情,对方也并没有这个要求,甚至周深主动提起的时候对面还拒绝了,吓得他差点以为拉不到资助了。
这会突然找他是为什么?难道是今天没有发挥好吗?
“我今天表现的怎么样啊?唱的好不好?”周深赶紧问助理。
“太好听了!你今天超级slay!”助理很给力。稍微给了他续了一点信心。
“到了,”助理站在一间休息室,“他要你自己进去,我在外面等你。”
周深点头,有些紧张得搓了搓手,拧开门把进去。
“您h……”这个好字还没完全吐出来,因为在看到对方是谁后,噎回去了。
“深深,”戚哲从椅子上站起身,魁梧的身材完全罩住了周深,冷淡的五官只有眼睛是带了温度的,“你今天真好看。”
“……”
“唱的也好听,”戚哲又补上,“特别好听。”
周深立马关上门,看向他:“怎么会是你?”
“为什么不能是我?”
“你不是在合作社打工吗?”
“啊,辞职了。”
“你创业了?”
“没有,接了我爸的班。”
“?”
“我爸是戚xx”
……原来是富二代。
“对不起,打扰了……”周深摁住门把就要出去。
却被对方用手臂撑住门阻止了。
……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