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齐司礼x你]当他食言后你变懂事了
重度ooc、私设、撞梗致歉
心情有点点emo
你穿着一条银色流苏礼裙,靠在齐司礼怀里,任由他抱上车。
十分钟前齐司礼在夜店卡座抓到你时,你正被一个白发的男模困在双臂之间,背靠着沙发,目光迷离,仰头想接过他喂来的pocky。
蓝紫色的射灯在你身上折射出妖冶冷艳的光彩,眼前的人好像一直在晃,你有些头晕,一把扯住男模的领带,告诉他别动。男人扬起唇角,压低身体,扶住你的肩膀。
实在看不下去的齐司礼抿起唇,面色微沉,走上前把你拉出来,你推开他,顿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无奈之下你只好先扶住齐司礼的手,他握住你的手臂时,你还是挣扎,“你谁啊你,放开我...”
“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
重度ooc、私设、撞梗致歉
心情有点点emo
你穿着一条银色流苏礼裙,靠在齐司礼怀里,任由他抱上车。
十分钟前齐司礼在夜店卡座抓到你时,你正被一个白发的男模困在双臂之间,背靠着沙发,目光迷离,仰头想接过他喂来的pocky。
蓝紫色的射灯在你身上折射出妖冶冷艳的光彩,眼前的人好像一直在晃,你有些头晕,一把扯住男模的领带,告诉他别动。男人扬起唇角,压低身体,扶住你的肩膀。
实在看不下去的齐司礼抿起唇,面色微沉,走上前把你拉出来,你推开他,顿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无奈之下你只好先扶住齐司礼的手,他握住你的手臂时,你还是挣扎,“你谁啊你,放开我...”
“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笨鸟。”
“...齐司礼?不你才不是齐司礼,齐司礼今晚有事,都不来我的颁奖礼。”
原来在这等着呢?
他一把横抱起你往外走,你又开始鬼哭狼嚎说自己鞋子不见了。那个白发的男模追上来,将你的鞋子递上,“齐先生。听设计师小姐说,你们分手了。”
齐司礼懒得给他一个眼神,接过你的鞋子,“你少打她的主意。”
“为什么?设计师和模特的搭配不好吗?”男模身高腿长,表情略带挑衅。
“你想从她身上得到的东西,我想要拿走也并不是难事。在同一个圈子里,你应该清楚。”
齐司礼找了代驾,和你一起坐在后排。他怕你喝这么醉,再磕到碰到,到时候又要嚷嚷。
“齐司礼,齐司礼,齐司礼!”你不停的叫他的名字,齐司礼固定住你的脑袋,生怕你晃得太厉害一会儿吐车上,“我在呢。”他摸着你的发丝,你睁开眼睛,“你为什么不来啊?”你的眼泪扑簌簌的掉,语气哽咽,“我一直给你打电话,一直打一直打,你都不接...你明明答应过我的呜呜呜……”
齐司礼沉默。
他没有来是因为被长老们紧急召回。遏制灵族退化的责任山一样压在他的身上,避无可避。
他只能一下一下的拍着你单薄的脊背,代驾的大哥实在看不下去了,“你快安慰她几句啊,哎哟把我急得,小姑娘哭这么惨,你说两句好听的哄哄她能怎么样?”
他只是不想轻易许下承诺。如果他根本做不到,这些承诺都没有意义。
你又哭又闹的实在是累了,窝在齐司礼怀里沉沉睡去。齐司礼抽出湿巾帮你擦了擦脸,叹了口气,拇指指腹轻抚你的眉眼。
这么伤心吗?睡着了也皱着眉。
第二天你醒来就看到齐司礼在厨房忙活。迟疑了一下,齐司礼已经转过身,神色平和,“快去洗漱吧,粥马上就好。”
你并不是喝了酒就会断片的类型,也始终记得昨晚的你无论怎样哭闹,从头到尾,齐司礼都没有为自己的缺席解释过一个字。
喝醉时的大胆质问尚且得不到答案,清醒后就更不必去追究。成年人的世界里,抓着不放显然是不明智的。
算了吧。
“愣着干什么,今天不上班了?”
你嗯了一声,有些意兴阑珊地走向卫生间。
齐司礼逐渐发觉你不太对劲。
最明显的一个表现就是,他几乎听不到你对他说‘这是我一生一次的请求’了。
以前你总爱挂在嘴边,大到帮你改设计稿,小到去冰箱拿罐酸奶,听得他头痛,他告诉过你很多次一生一次很珍贵,不要随便使用。可当他真的听不到时,又觉得寂寞。
好像你们一下子变得很生疏。
齐司礼站在花园里一边侍弄他的花花草草,一边回忆最后一次听见你的‘一生一次’是什么时候。
然后他猛然回过神,一不留神剪掉了含苞欲放的花枝,这意味着这朵花再也没有绽放的那一刻了。
他想起那天傍晚,霞光从窗外映进来。女孩双手合十,脸颊上可爱的小绒毛在橘红色的光线里丝毫可见。
你顾盼神飞,眼含期盼的看着他,像一泓盈盈秋水。
你说,齐司礼,你一定一定要来哦,这是我一生一次的请求!
齐司礼在网上找到了那场颁奖典礼的录播。作为确定的获奖的人选,你的座位很靠前。虽然机位大多对着舞台,但也能从偶尔切换的镜头里看到你坐在台下,面带担忧之色。
弹幕飘过对你的夸赞和崇拜,你虽然控制着自己的表情,齐司礼能看出你的焦躁和不安,颁奖嘉宾叫到你名字的时候,你愣了一下,抓着手包起身,犹豫了一下又将手包留在了座位上。整理了一下礼服和心情,款款走上了舞台。
然后你从颁奖嘉宾手中接过了奖杯,下意识扫了一眼台下,张了张嘴。
因为等的人没有来,准备好的获奖感言多少有些不合时宜,一时半会儿你也不知道怎么开口,水光慢慢从你的眼底浮现出来。
主持反应迅速,立刻圆场,为你解释,看来我们的设计师小姐太激动了,话都说不利索了。哎呀妹妹你可别哭呀,我这人最怕美人落泪了。
你挤出一个笑容,磕磕巴巴的说了些感谢词,匆匆下台了。
齐司礼知道那不是激动的落泪。
明明委屈的要死,还又哭又笑的。
他只觉得心里钝钝的痛。仿佛一场迟来的凌迟,一下下割在他身上。他以为你的一生一次只是和寻常一样的口头禅,却没想到唯独这一次不是。
他突然想起什么,把视频倒回去,看到你留在位子上的手包。后来他去接你时,你手上什么都没有。
这个包去哪了?
彩蛋是找回你的手包、坦露心迹,和急的想对你酱酱酿酿逼供play的狐狐
【光夜全员】他只是矜持一下但你真不追了
*如有OOC,我先滑跪
*彩蛋是他们主动出击
*祝点赞的大家把把六星,蟹蟹!
萧逸
队内一致觉得,最近萧逸怪怪的。
训练完洗好澡,不仅换装有搭配,而且还抓了头发、喷了香水。
蒲宁跑过去,笑得揶揄:「萧哥,春天到了哦?」
换来萧逸一个肘击,「一股汗味,洗你的澡去。」
刚把自己弄干净,他可不想回浴室重造。
因为三点左右,你会过来送新队服,他想以最好的面貌见到你。
而满心欢喜的你完全不知道萧逸心里的那些小九九。
你见他的第一面,就因为心跳声被自己的手环震到了。
好一个清爽大帅哥。
工作上又正好需要你和他对接,简直是天赐良缘。
你一开始小...
*如有OOC,我先滑跪
*彩蛋是他们主动出击
*祝点赞的大家把把六星,蟹蟹!
萧逸
队内一致觉得,最近萧逸怪怪的。
训练完洗好澡,不仅换装有搭配,而且还抓了头发、喷了香水。
蒲宁跑过去,笑得揶揄:「萧哥,春天到了哦?」
换来萧逸一个肘击,「一股汗味,洗你的澡去。」
刚把自己弄干净,他可不想回浴室重造。
因为三点左右,你会过来送新队服,他想以最好的面貌见到你。
而满心欢喜的你完全不知道萧逸心里的那些小九九。
你见他的第一面,就因为心跳声被自己的手环震到了。
好一个清爽大帅哥。
工作上又正好需要你和他对接,简直是天赐良缘。
你一开始小心翼翼,后来发现他完全是个脾气很好的酷哥,就试图进一步发展。
比如今天,清新的柠檬香闻得你春心萌动。
「萧逸,你今天晚上有空吗?」
「嗯?听这个意思是想约我?」
「新店开业想找人一起去吃。」你有点紧张地攥着手,「烧烤你吃吗?」
萧逸也很紧张。
因为他今晚约了一家法餐,打算和你正式告白,所有的布置都安排好了。
于是萧逸打算挣扎一下,「其实我昨天刚吃过烧烤。」
表面不动神色,内心在暗暗祈祷,你可以提出换一家店。
这样他就能顺理成章带你去到那家餐厅。
你还没回答,蒲宁不知道从哪个角落窜了出来。
「咱们昨天不是吃的火锅吗?萧哥你凌晨三点还回去给自己开小灶啊?」
听了这话,你只觉得是萧逸委婉的拒绝。
酷哥嘛,难追也很正常。
好在你豁达,只对他笑笑,「那算啦,我先去忙了。」
蒲宁靠着萧逸,还傻笑对你挥挥手。
「她怎么不邀请我呢?我也爱吃烧烤。」
「啊!萧哥你怎么打我啊?!」
齐司礼
通宵一晚,再加上一早开组会,你看似人在会议室里,其实魂已经去会周公了。
「散会。」齐司礼看向你,「到我办公室来。」
突然被领导盯梢,同事们都向你投来同情的目光。
你咧着嘴回应大家。
齐司礼可不是普通的领导,准确来说他现在是你的暗恋对象。
跟在他的身后,你忍不住迈起轻快的步子。
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清冷的人,实际上毛茸茸的。
想想就可爱。
齐司礼坐在椅子上盯了你半天,「傻笑什么?」
你连忙收起自己压不住的笑容,摇摇头。
「齐总监叫我来什么事?」
「你最近的审美是烟熏妆?」他用笔点了点眼睛下方示意你,「昨晚干嘛去了?」
今早上班太着急,忘记遮黑眼圈了。
谁也不想在自己的心上人面前留下狼狈的形象。
你只好低着头,一边用手掏出一只趴趴往齐司礼那边推。
这就是你昨晚通宵的成果,一只可爱的小鸟趴趴。
反正齐司礼总说你是笨鸟,这样他应该就能明白你的心意吧。
「别告诉我你的黑眼圈是为了做这个。针脚太乱,配色也……很复古。」
他不懂,这是最近的潦草风!
而且你是有自己的小巧思的。
「你再仔细看看嘛。」
趁着齐司礼认真端详,你冲过去一按背后的按钮,鸟嘴突然加长和他挨了个正着。
办公室安静了,你也不敢抬头。
「但凡你的心思分一点在正事上呢。」
你委屈地瞥了一眼他的脸色,都气红了。
「那这个你不喜欢吗?」
他冷哼一声,「你要我陪你玩过家家吗?」
你冲过去把趴趴抢回来,跑出办公室。
大不了高价卖出去,说是齐司礼亲过的趴趴,没了爱情也能大捞一笔!
完全没注意齐司礼错愕的表情。
他只是不好意思,你怎么还真的拿走了!
陆沉
再次和陆沉站在同一部电梯里,你内心狂喜。
不愧是你。
观察了好几天,认真估算出了他的上下班时间。
在你的费尽心机坚持不懈下,你们已经连续偶遇三天了。
陆沉侧着头,看到你兴奋的小表情,眯眼笑:「刚下班吗?辛苦了。」
「不辛苦,为老板服务!毕竟工资可是实打实进了我的钱包的!」
「这么努力,那我也得好好考虑涨薪了。」
你捂着嘴压抑住兴奋的尖叫。
怎么会有人长得帅、人好还这么慷慨呢!
爱上他果然是人之常情。
陆沉也勾起嘴角,如果不是他的精准计算,现在就看不到你那么可爱的表情了。
连续坐了好几天员工电梯,终于等到和你独处的机会。
他松松领带,往你这边倾斜了点。
这一靠近,你终于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
「陆总,你喝醉了吗?周助理今天不在啊?」
「他有别的事要忙,所以我打算待会儿叫辆车回去。」
陆沉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
再睁开眼时,眸子带了一层水雾。
你咽下口水,惊叹这真是上天追着给机会啊。
刚想开口,手机振了一下,软件提醒你追的剧更新了。
一时间,你陷入纠结。
到底是回去追剧看帅哥,还是送面前的帅哥回家呢?
按理来说,碰得到的帅哥更重要。
但眼前这个你也没上过手啊。
你试探着想先问问陆沉:「陆总,要不我送你回家?」
他一手搭在你的肩膀微微借力,嘴上说着却是拒绝的话。
「不了,你上班一天也累了,早点回家休息吧。」
既然这样,你从善如流地对他挥挥手。
「那我先回家了,明天见。」
咔擦一声,电梯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掰断了。
查理苏
和查理苏认识久了后,你最大的感慨就是,这是你爸干的唯一一件人事。
居然能把一个从长相、身高、性格和家世各方面都很优秀的人,找来和你结婚。
尽管没结成,你们目前还处于相互了解的状态。
但你不得不承认,你真的开始一点点喜欢上他了。
「我知道我的容貌的确令人惊叹,可你的冰淇淋快要化掉了。」
查理苏对着你wink了一下,你这才着急忙慌吃了一口。
真是色令智昏啊。
「未婚妻,别不好意思,你只是拥有一双善于发现美的眼睛。」
「正是这样的你,才能成为我独一无二的女主角。」
叽里咕噜的说什么呢?听不懂,想亲。
今天你的目标就是和他更近一步。
虽说查理苏之前经常捧着古早玛丽苏小说看,有时候还会做批注,可目前为止你们还没有进一步发展。
真不知道他学吻戏都学到哪里去了。
「查理,反正明天要出去玩,我今晚就住在你家吧。」
「好,那我让吉叔帮你安排一下。」
查理苏真以为你是懒得回去,就把你的房间安排在了他的隔壁。
他洗完澡出来,正准备去找你聊天,却被你一脸懵地扑在了床上。
「你要睡了吗?」
「本来想和你聊几句就睡。」他懵懵点头,「亲爱的,你怎么过来了?」
「我来要一个晚安Kiss啊。」
你贴近他,手指顺着脸颊慢慢划过。
如果你现在去听他的胸口,就能听到混乱的心跳声。
他牢记小说剧情,一般男女主要历经磨难才能修成正果。
更何况你刚开始还不愿意和他成婚,要是被你轻易地得到了……
查理苏掩唇轻咳嗽,「未婚妻,雪莉酒在看,我们要注意未成年鸟的教育问题。」
当然,要是你坚持,那他也不会扫你的兴。
哪知你撇撇嘴,「不愿意算了。」
夏鸣星
「姐姐,你又输了!」
夏鸣星兴致勃勃给你脸上贴条,反观你的表情臭到不行。
先不说,游戏你一直在输。
况且,你今天来玩就是为了逼夏鸣星说实话的。
你们中间分开那么多年,导致现在的关系非常奇怪。
明明能感受到是互相喜欢的,但偏偏没人告白,卡在一个青梅竹马的阶段。
没人开口怎么让关系上升嘛!
所以你就听了朋友的建议,拿来这一盘飞行棋。
相较于传统的玩法,这一张纸上的空格都是促进暧昧期的小任务。
但你不仅没能让夏鸣星开口,还一直是被贴条的无聊惩罚,感觉自己现在就是个行走的窗帘。
「呀,怎么快气成河豚了?要是现在认输的话,也是来得及的哦。」
你咬牙切齿,「绝不可能!我可是小游戏之王!」
「小时候的可不算数,我这些年也是苦练了游戏技术呢!」
反正你不服,把骰子在手里紧握,念念有词后掷了出去。
非常不好,居然又是惩罚。
你恶狠狠地抽起一张卡,狰狞的表情僵硬在脸上。
和离你最近的人告白!终于被你等到了!
你把卡甩到夏鸣星前面,拎着他的衣领。
「汤圆,我喜欢你很久了,我们交往吧。」
他要是答应,你就可以顺理成章推锅说是他先动心的。
他要是拒绝……
不行,他不可能拒绝!
其实夏鸣星从一开始就看出了你的意图,因为这盘飞行棋真是太明显了。
他又不是傻的。
但他看你气鼓鼓的样子,心里笑得不行。
于是做了个大胆的决定,「我拿你当姐姐,你居然对我有非分之想!」
原以为你会红着脸像往常一样,这样他就能抱住你再袒露真实心意。
没想到你起身了。
「哼,游戏惩罚而已,你想得美。」
【凌|郡|步】《大理寺八卦集锦》(一)
*疫情封在家里,遂激情摸鱼(实习实了一半突然停了不摸两个小时鱼都对不起我一个字没动的周志)(疯疯癫癫师范生给您表演俩小时摆烂)
*《关于300字实习周志两周没动,2k同人我当晚输出》
*我流郡主胆子很大,摸鱼之作可能ooc见谅
*大理寺日常,凌|郡|步,乙女(可能不太明显…
你在明雍结业前,需要到各部实习半年。大景朝中你最熟的官员还能有谁?自然就是大理寺卿凌晏如。
于是大理寺卿办公的正厅里就多了张桌子。
这正厅很宽敞,为了找人(剥削)方便,凌晏如上个月还把大理寺少卿的办公桌也安排在了这里。对此大理寺少卿步夜微笑接受...
*疫情封在家里,遂激情摸鱼(实习实了一半突然停了不摸两个小时鱼都对不起我一个字没动的周志)(疯疯癫癫师范生给您表演俩小时摆烂)
*《关于300字实习周志两周没动,2k同人我当晚输出》
*我流郡主胆子很大,摸鱼之作可能ooc见谅
*大理寺日常,凌|郡|步,乙女(可能不太明显…
你在明雍结业前,需要到各部实习半年。大景朝中你最熟的官员还能有谁?自然就是大理寺卿凌晏如。
于是大理寺卿办公的正厅里就多了张桌子。
这正厅很宽敞,为了找人(剥削)方便,凌晏如上个月还把大理寺少卿的办公桌也安排在了这里。对此大理寺少卿步夜微笑接受。
然后转头偷摸在凌晏如菜里放苦瓜。
你的位置就在步夜对面,凌晏如下首,是个吃瓜的好地方。
「二月廿三」
当值第一天。
大理寺卿要对各地案件复核批阅,凌晏如于是分给你一些,让你试着分析记录。
有个案子你总觉得不太对劲,但又找不到问题在哪里,只好冥思苦想,以至于到了午饭时间也没发觉。
“郡主如此勤勉,不如在下去把饭菜端过来,郡主就在此吃吧。”步夜笑眯眯建议。
你同意了。然后你后悔了。
真是好红一盘啊。
你:“……你们大理寺平时挺容易上火的吧?”
步夜意味深长地微笑:“是‘咱们大理寺’,上月大人说了,咱们既一同办公,便同饮同食,在下深以为然,郡主觉得呢?”
你觉得嘛?
你就觉得人很麻。
你觉得凌晏如就是在报复步夜往他菜里丢苦瓜。
事实上你猜的对,所以步夜这不就赶紧把你也拖下水,好让上司停止这种迫害能干活能加班还轻易不猝死的大理寺十佳员工的行为了么?
所以,现在跑路去找宣师兄一块实习还来得及吗?
你思考了一下可行性,然后转头真诚地看向上位的凌晏如:“首辅大人,您考虑给自己开个小灶吗?”
让我吃点人的饭。
凌晏如:“……”
于是大理寺少卿步夜终于结束了因往上司菜里偷放苦瓜的报应,吃上了人能吃的饭菜。对此少卿大人表示,你这种感天动地感人肺腑感动大景胜造七级浮屠的行为他一定会铭记在心日后报答。
「三月初五」
今日步夜外出查案了,凌晏如终于有了和你独处的机会。
“差事可还做得来?”他想了一下自己平时好像太过严肃了,对大理寺这帮人倒是没什么,但对你不该太凶的。
于是首辅大人终于想起了自己还算个先生,一本正经地问你是否还适应。
“怎么说呢。”你抱着一捆竹简,看了看书案旁的另外三堆小山,想了想,“我觉得上学挺好的。”
不必非得到大理寺来受这个搬砖人的罪。
凌晏如沉默了一下,继续试图展现自己作为先生慈祥的光辉:“你初来大理寺,慢慢适应就是,若有疑难可直接拿来问我。步夜总归太忙,没办法给你讲解细致。”
说到这个,你来了后步夜确实觉得自己工作量骤增,为此还跟你吐槽过上司。直到听见凌晏如这话,你才明白了步夜骤增的工作量是哪来的。
首辅大人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你只能笑眯眯同情少卿大人一刻钟。
你倒不怎么怕凌晏如的。毕竟他在你小时候一直是个温柔可亲的好老师形象,虽然现在看来有可能是装的,他只是为了抓犯人来砍。
但没关系,你胆子大。
“云心先生平日那么忙,学生不好意思打扰您。”你叹口气,“步少卿虽热情好客,但总打听学生在南塘旧事,搞得学生总怕是南塘有案子了……”
凌晏如:?
步夜?热情好客?
凌首辅立即警惕起来——步夜又在打听他八卦!
首辅大人马上道:“你日后少同他说话,此人多智近妖,小心被他卖了还要给人数钱。”
你颇为赞同:“嗯嗯嗯好好好。”
三天后,步夜刚进门就看见了自己书案旁的十五堆简牍小山,和善可亲地包围了他的位置。
凌晏如抬了抬眼:“少卿回来了。”
步夜受宠若惊,跨过门槛的腿硬生生卡在半空,开始飞速回忆自己临走前有什么惹着上司了。
难不成是今天进门先迈了左脚?
步夜从善如流地退回原地,撩起袍子重新迈了右脚,笑眯眯地走到首辅近前,拱手行礼:“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下官对大理寺这些公务的思念实在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对大人的思念也……”
凌晏如的眉梢似乎跳了一下:“本官对少卿也甚是想念,少卿堆积的公务还请尽快完成——少关心本、官。”
你:快乐看戏。
“是。”步夜似乎并不在意,只是一笑,“下官此行已将案子办妥了,一应细节都记录在册,随时可以调阅。”
说完把天天拿在手里的竹简递了上去。
……原来他天天拿着那玩意不是为了随时揍人是真的在记东西。
凌晏如翻看过后点点头,虽然步夜老八卦他,但不得不说作为搬砖人的修养还是很到位的。
步夜又对上司拱了拱手,退回座位。路过你书案时突然停下,转过头来对你笑笑:“下官回来的路上碰巧遇见了明雍那位陈司业,还说起郡主了呢。”
你心里咯噔一下,凌晏如果然放下案卷在听。
你来不及阻止,就听步夜笑得跟他每回使坏心眼的时候一样,眼睛眯成一条缝,自然、快速、不卡磕、生怕别人听不见地说:
“陈司业说郡主本是极好的学生可总和季家那个上树掏鸟蛋下河捞鱼的少主走的极近十分要好瞧着青梅竹马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的有时还会一起逃课爬树掏鸟蛋捞鱼不过这都没关系你依旧是他带过的最好的学子——”
你:垮着个小猫批脸。
司业会说这话才有鬼了!
王无才,你做个人吧!
没等你狡辩你跟季元启虽然天天混在一起但你们是纯洁的战友情,下一刻就听见凌晏如沉冷的声音传了过来:“去把步夜那边的三摞案卷搬过来,限你今日批完,否则不准下值。”
步夜笑。
云中郡主,卒。
【芋泥】因为醉酒睡了他们,你害怕的选择跑路
私设ooc 提前致歉 不合理处请原谅
【无情】
柔软的春光落下来,你揉揉眼睛从睡梦中醒来,入手是大片艳丽的红梅,再向身侧看去,赫然是昏睡未醒的无情,雪白如玉的肌肤如遭受风吹雨打后的寒梅,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
回忆浮现,你昨日刚从杭州游历归来,献宝似的捧出一小瓶白酒,夸大其词的说道,“月牙儿,这是我在杭州发现的宝贝,号称追命神捕喝了都要一口倒的神酒,不如我们今晚尝尝?”
无情本想拒绝,但见你喝下一口后并没什么反应,还在吐槽是假酒,推搡不过浅浅地喝了一口,然后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双双失去了思考能力,如星星之...
私设ooc 提前致歉 不合理处请原谅
【无情】
柔软的春光落下来,你揉揉眼睛从睡梦中醒来,入手是大片艳丽的红梅,再向身侧看去,赫然是昏睡未醒的无情,雪白如玉的肌肤如遭受风吹雨打后的寒梅,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
回忆浮现,你昨日刚从杭州游历归来,献宝似的捧出一小瓶白酒,夸大其词的说道,“月牙儿,这是我在杭州发现的宝贝,号称追命神捕喝了都要一口倒的神酒,不如我们今晚尝尝?”
无情本想拒绝,但见你喝下一口后并没什么反应,还在吐槽是假酒,推搡不过浅浅地喝了一口,然后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双双失去了思考能力,如星星之火坠落平原。
后知后觉的你有些恐慌,彼时身处在大宋朝的你,与无情虽然是两情相悦,却也没有成亲,就这么睡了他会造成怎样的轩然大波?你已经不想知道清醒后的他是什么表情,大概就是平静的雪崩吧。
越想越后怕的你,果断穿好衣裳跑回卧房,收拾好小包袱准备出去躲几天,正好碰上刚回府的追命,将那神酒塞到他的怀里,匆忙说道,“追命师兄,这酒给你,回头别和任何人说见过我啊。”
【方应看】
你把方侯爷睡了。
清晨惊醒后就只有这一个想法,如天崩地裂瞬间压垮,昨夜明明是小酒调情共赏明月,可谁知那酒就如宣传词所写的那般有效,已经不知所措的呆愣在原地,再看身边还在熟睡的方侯爷,连四更天练枪都忘记了。
套上襦裙匆忙出门,只看见捧枪坐在廊下的彭尖,见你从书房走出来,露出了不言而喻的笑意,可你丝毫没有注意到,只是压低声音询问,“彭尖,我问你,在大宋朝没有成亲的姑娘随意和人家睡了,会是什么结果?”
嘴比脑子快的彭尖瞬间回答,“自然是不知廉耻,尚未成家的姑娘怎么能随意和他人同床共枕,姑娘可是遇见了什么事情?”
“没事没事。”
你连连摆手,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包袱,装了几十片金叶子才放心,出门在外至少不能饿肚子,又看着眼巴巴的彭尖,拍拍他的肩膀,郑重说道,“彭尖,多谢你提醒我,以后有缘再见吧。”
好像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彭尖尴尬地挠挠头,今日侯爷还没练枪,他还是再等等吧,不过姑娘方才感谢他了,一会儿再向侯爷邀功,说不定还能奖赏几个月俸禄。
【叶问舟】
这是一个尴尬的早晨,自在门最豪放自由小师妹,在醉酒的情况下睡了自己的师兄,而且战况极其激烈,导致师兄的身上如经历过鞭刑一般惨不忍睹,你坐在床上脑子里忽然冒出这么一段话。
罪魁祸首小神酒就摆在桌上,看容量没有多大变化,好像是一人一口而已,结果不出一盏茶的时间双双醉倒,之后的记忆已经不存在了,无论怎么回想都是一片空白。
“看起来,我下手很生猛啊。”
再次感叹后,你瞬间不想在这里了,收拾好包袱想悄悄溜出去,结果碰上去桃溪村帮忙的构儿,正拎着一坛桃花雪,兴高采烈的说道,“小师姐,酒婆婆特意让我带回来和你们一起喝。”
“构儿,你觉得女子清白重要吗?”
一直被当做孩子的构儿忽然面对如此沉重的问题,认真思考后才回答,“自然是重要,小师姐,尚未出嫁的女子最重要的就是清白之身,发生什么事了吗?”
遭遇重大打击的你已经不想说话,摆摆手后背上了小包袱,默默地叹了口气向山门走去,若是这事被师父发现,只怕会逐出师门,还会连累师兄,于是你选择自己离开,算是最体面的结局了。
【排乙】当他离开你一段时间后偶然看到你在翻垃圾桶(第二弹)
内含北信介/菅原孝支/牛岛若利/影山飞雄,他们知道真正原因的后续在甜剧场,彩蛋是佐久早圣臣(带后续)。
粮票解锁甜剧场~糖果解锁彩蛋~
ooc致歉!宝子们请吃!
第一弹在这里!【侑/赤/孤/月/及】
北信介
因为有餐厅收购大米,北信介出门忙活了几天,结果那边迟迟谈不拢,拖来拖去,他已经一个月没回来了。
也不知道你过得怎么样,家里会变成什么样子……
北信介暗暗在心底叹了口气,往家的方向走去...
内含北信介/菅原孝支/牛岛若利/影山飞雄,他们知道真正原因的后续在甜剧场,彩蛋是佐久早圣臣(带后续)。
粮票解锁甜剧场~糖果解锁彩蛋~
ooc致歉!宝子们请吃!
第一弹在这里!【侑/赤/孤/月/及】
北信介
因为有餐厅收购大米,北信介出门忙活了几天,结果那边迟迟谈不拢,拖来拖去,他已经一个月没回来了。
也不知道你过得怎么样,家里会变成什么样子……
北信介暗暗在心底叹了口气,往家的方向走去。
今天的你在暖暖的被子中起床,因为不需要上班,你一觉睡到了中午。
好不容易鼓足勇气从床上爬了起来,你准备先把自己房间的垃圾袋扔掉。
“三二一,走你!”随着你大力的一甩,垃圾桶里多了一声响声。你闭着眼睛走在路上,想回去补觉。
五分钟后。
“诶?我手机呢?!!”
出现现在的这个局面,纯属是因为你不小心把手机扔进了垃圾桶,然后把垃圾袋留下了。
“这不对吧!!”你冲向垃圾桶,开始仔细地翻找起来。
北信介回到家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你蓬头垢面,穿着睡衣在垃圾桶里乱翻,企图找到一点果腹的食物。
天那么冷,他看着你单薄的身躯,第一次有了想为什么东西痛哭一顿的冲动。
他怎么能……就这样留你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在家里,连饭都吃不上了呢……
你好不容易捡回了自己的手机,背后却被人披上了一件温暖的大衣。
身后之人的声音有些颤抖:
“别怕,我回来了,以后xx酱再也不用找垃圾吃了。”
你呆呆地回头。
好像更不对了……
菅原孝支
老师也逃不过出去培训的命运,可怜的菅原孝支刚一放暑假,就被喊出去培训听课了。
留你一个人在家中,他本来就不是很放心。
“没关系啦,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大不了我翻垃圾桶养活自己呀!”在他走之前,你笑着和他打趣。
没想到一语成真。今早你起床时,看到手机上的一条消息,差点再度晕过去。
“各位老师,这周请负责一下学校前的垃圾桶卫生,尤其注意有没有烟头之类,发现上报给行政部。”
不要啊!又是哪个小兔崽子抽烟啊!
你生气地起床。高中生寒假学校补课是常态,今天你还有两节课要给他们上。
上完课之后,你穿上学校发的围裙,不情不愿地检查起了垃圾桶。
“但愿不是我们班的小兔崽子……”你在心中祈祷,不然等会有的忙了。
你不知道的是,此时门口的一个刚回来的男子,已经默默红了眼眶。
菅原孝支今天从培训基地回来,还没回家,先去了你的学校见你。
在他开车靠近学校大门的时候,他看见了一个瘦弱的身躯,努力翻找着垃圾桶,似乎在搜寻着什么。
想到你开的那个玩笑,他心中一颤。
等车再靠近一点,确定了真的是你。菅原孝支的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看着你的背影,他觉得心酸无比。
他缓缓下车,伸出手来按住你的肩膀。
你被他吓了一跳,连忙回头,脸上被冻得红彤彤的。
“呀,孝支你回来啦!”你的眼睛亮晶晶的,落在他的眼里,变得更加可怜。
“嗯。”他点了点头,也不管你身上脏不脏,直接抱住了你:
“我回来了,以后我养你,再也不会让xx酱一个人在外面捡垃圾了。”
你开心地回抱住了他,还没发现这其中的问题。
牛岛若利
“这垃圾桶可真垃圾桶啊……”牛岛若利这两天刚好在训练,准备接下来的比赛,你一个人乐得清闲。听说情人节的垃圾桶会刷新很多好东西,你想着要不自己也翻一翻。
“反正……反正没有我就回家啦……”你这样安慰着自己,晚上带了个口罩和手套,拿起大剪刀,准备大干一场。
看到了一个装满鲜花的垃圾桶,你叹了口气,转身在里面搜索着。
牛岛若利特地在今天为你准备了一份礼物。蛋糕太腻,鲜花没什么必要,他为你买了很多零食,打算直接让你吃饱喝足。
走到小区附近的时候,他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这不是xx酱吗?!
吃惊的牛岛若利拎着两大包零食,看着你灵活地在垃圾桶中穿行。
两个月没见到你的思念,夹杂着看到你捡垃圾的心酸,让牛岛若利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垂下眼眸,紧紧盯着你的方向,要把这幅景象深深地记在自己的脑海里。
以后如果自己不努力,xx酱只能过这样的生活……
正在翻找鲜花的你:哇,真有好东西啊!
影山飞雄
一个月前,你和影山飞雄吵了一架,单方面对他开始了冷战。
原因是影山飞雄对你太冷淡了,经常一打起排球来就没什么时间概念,训练的时候没空理你,训练结束了也没空理你。
有的时候你会怀疑,自己的存在对于他来说毫无意义。
认识到这一点后,你有点失落。你想你自己需要好好思考一下,该不该和他继续下去。
这一想,就是一个月。
影山飞雄真正感觉不对的时候,是在三个礼拜之后。
他晕晕乎乎地去问前辈:“前辈,如果女友一个月都没回消息了,算不算生气了?”
前辈拍了拍他的肩膀:“人家可能已经下一个了。”
小蓝莓警铃大作,小蓝莓紧张了。
匆匆忙忙和经理请了个假,他往你家跑去。
或许是这两天有些魂不守舍了,你扒着垃圾桶的边缘,看着被自己扔进去的工作证,轻轻叹了口气。
垃圾袋没扔进去,工作证倒是先进去了,看来自己是真的不喜欢工作呀。
你只能努力支起自己的身体,向垃圾桶伸出手。
影山飞雄急急忙忙地跑到你家,远远的看到你瘦弱的身躯,趴在垃圾桶的边缘,努力往里捞着什么。
他的脚步停下了,望着你的背影,心中说不出的酸胀。
原来xx酱在这段时间,过得那么惨……
影山飞雄走到你的身边,他轻轻拍了拍你的肩膀,然后把你从垃圾桶旁边抱走:
“xx酱,对不起……”他的头埋在你的怀里。
“以后不会再让你捡垃圾了……”
你拿着工作证在风中凌乱,双眼透露出你的茫然。
牛岛若利x你| 老派的恋爱,纸质的情书
正文4k +
一不小心和牛岛若利,谈了个老派的爱情
爱情只给你,工资都给你,给你写情书,一辈子只爱你一个
正文:
“非常感谢牛岛选手和夫人接受我们杂志的采访”
“那么第一个问题就是,很多人都好奇,二位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呢?”
“高二的十月十一日”
牛岛若利在主持人话音落下的一瞬间就张口回答,好像这个问题他在心里早就料到了一样
“牛岛选手真是回答的好快,是因为有什么很动人的爱情故事,所以这个日子记得这么深刻吗?”
你和若利对视一眼,思绪回到了几年前的秋天
...
正文4k +
一不小心和牛岛若利,谈了个老派的爱情
爱情只给你,工资都给你,给你写情书,一辈子只爱你一个
正文:
“非常感谢牛岛选手和夫人接受我们杂志的采访”
“那么第一个问题就是,很多人都好奇,二位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呢?”
“高二的十月十一日”
牛岛若利在主持人话音落下的一瞬间就张口回答,好像这个问题他在心里早就料到了一样
“牛岛选手真是回答的好快,是因为有什么很动人的爱情故事,所以这个日子记得这么深刻吗?”
你和若利对视一眼,思绪回到了几年前的秋天
暗恋是一种酸甜的口感,对你和对若利都是这样
你因为父母需要出国工作一年,被拜托给了牛岛夫人照顾,两家家长的交情很深,但是被牛岛夫人温柔地介绍给牛岛若利的时候,是你们第一次见面
很高大,很有力量,很沉稳,是你对牛岛若利的第一印象
你转学到了白鸟泽,和牛岛若利一个班级,所以每天早上,你们两个都是一起上学
你有点受不了一直沉默着走路,所以总是提前一天晚上在网上找梗,看看能不能和牛岛若利聊聊天
“若利君,你有关注最近综艺上很火的那个夸奖食物梗吗?”
“不好意思,我没有看过”
“哦哦”
“若利君,你有打xx这个游戏吗?天童跟我说你们队里好多队友都喜欢,我昨天晚上还和天童一起打了排位赛”
“嗯,他是很喜欢玩游戏,不过我没有接触”
“这样啊”
你尴尬地脚趾扣地,一句也聊不起来,是不是他不太想要和你说话?可是他人很友善啊,也很礼貌,可能单纯就是没有眼缘吧,本来你就是借住在别人家里,还是尊重对方好了
于是上学路上,你也学会了不再没话找话,安静地跟他一起走着
而这边牛岛若利的视角下,他也在反思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只是他真的可能是一个不太有趣的人吧,你说得那些他是真的没有了解
但是你们的交集渐渐多了,因为他每天回到家之后,会在家里的排球网前自己练习,而你则会帮他捡球递球
“哇,若利君,在学校训练了那么久,回家你自己也要训练这么久,你真的好喜欢排球吧”
“嗯,从小就是,打排球是我一直想做的事,所以坚持起来也不会痛苦,因为很坚定”
认真的男生最有魅力,至少对你这样,你看着他明明已经是宫城县甚至全国最出众的青年选手,仍然这样努力,敬佩的同时也带着高山景行的距离感
然而你不知道的是,在牛岛若利眼里,你也一样有魅力
“oo!是磕伤了吗?不是说跟着老师一起去写生了,怎么腿上还受伤了?”
牛岛夫人担心地过来扶着你,若利则拿出了家中的医药箱
“夕阳太美了,看得太入迷了,所以踩在落叶堆里的时候没注意,摔了一跤,没事的姨母”
牛岛若利在你和他母亲交谈的时候,目光看向了你的画板,良好的教育让他对艺术也有着很高的鉴赏能力,你是日本画坛水彩画大师时隔多年收下的唯一弟子,自然是有些真本事在身上的
你画的夕阳真的很美
晚上书房里,你在画静物,他在写作业,一向做什么都心无旁骛的牛岛若利,第一次想看看你在画什么
你在画玻璃球
从两个月前你住到牛岛家中第一天起,你就一直在画玻璃球,已经攒了一堆,明明是那么枯燥的基本功,但是你无比认真,在学习不同的光线在不同时间的光影表现
认真的女生也最有魅力,牛岛若利觉得这句天童说得话,很有道理
后来你从学校那里接了一个活儿,白鸟泽作为宫城县的名校,非常重视校园建设,从经费里拨出一笔邀请你给代表宫城最强排球力量的排球队画一些宣传画
你欣然同意,在跟鹫匠教练商量过后,每天搬着自己的画板和小马扎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
于是你们晚上放学,也一起走了
打排球时的牛岛若利,就像一个天生的克里斯马型领导者,他的队友相信他一定能接住每一个球,他的教练相信他一定能作为灵魂人物赢得胜利
而他也相信自己
你在旁边越看越觉得,牛岛若利是那样的有魅力,于是你画出来的宣传画,明明每个人的单人画都很可圈可点,可你的老师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你喜欢若利
“年轻人,喜欢就去追求,从你的画里来看,是个不错的小伙子呢,青春不用来做喜欢的事,真的很浪费”
因为要闭关采风所以也一起来宫城的老师她也笑着鼓励你
可是你却不敢轻举妄动
不过总得来说,这几副画的影响力相当不错,当地的记者甚至过来给排球队做了一个专访,给了这些宣传画好多镜头
“oo酱偏心呢~集体画倒还好一些,但是给我们画的单人像里,把若利也画的太好看了吧”
天童过来跟你撒娇,你和天童一见如故,早就成了好朋友,他说话也少了些在意
而就当你不好意思的时候,若利拿着属于他的画向你走过来
“画得真的很好,我很喜欢,谢谢你,oo”
这样正经地道谢,这样看不出来亲近的道谢,却让你心脏砰砰跳,说句不客气,都有些颤抖
牛岛若利还想说点什么,但是被教练叫走了,在旁边看着的天童笑着问你
“明明若利对你那么不一样,为什么我们oo还是对他很生疏的样子呢?”
“哈?不一样,有吗?”
天童觉一只手撑着下巴,眼睛像上看,开始一样一样跟你数
“比如说,早上你们是一起走着上学的对吧,但其实若利在你来之前,是每天跑步上学的,他把这个当成早训的一部分,现在早训的时候他会自己再多跑两公里补足训练量”
“再比如说,他之前中午吃饭的时候,会给你占座位对吧,在午饭高峰期,可是其实通常来讲他都是等人少了再去吃,因为他不太在乎食物的味道,只要营养均衡什么都吃”
“再再比如说,你跟他聊过咱们之前打的游戏吧,他找我来问了怎么玩,甚至自己上手打了几把!oo酱,你知道这对若利来说是多大的转变!”
“他甚至去问了其他队友关于综艺的问题”
“而且!他夸你真的好多次,你不是在学校墙上也画了我们的画嘛,我们去看的时候,都非常喜欢,毕竟这可是未来日本大画家的亲笔单人画,忍不住拍了很多合照”
“有人路过的时候说画得一般,若利居然开口怼人了,说什么”
天童说到兴起之处,忍不住开始了模仿秀,咳咳两声,把嗓子放低
“鉴赏能力虽然不需要考试,可是也还是很重要,不然看到什么佳作,也不会欣赏,很可惜”
“所以我说,当了那么久队友,我第一次见到他是有意说什么怼人的话而不是说大实话误伤别人”
“我们oo酱,对若利的回应,看起来都让我心疼若利了”
你有些懵了,你一直以为,若利君只是出于礼貌对你很友善,可是原来,他对你,也有一些不同吗?
于是你又开始了主动搭话的日子
现在你知道了,他只是过于诚实,正直到有些让人被创到,但是他不讨厌你,所以无论他能不能接上你的话,你都不会再怀疑
“所以哪天阿姨如果没时间做饭了,我们下次不要再去店里吃,我给若利君做一些料理好吗?”
“好的,我很期待”
“有一双很喜欢的鞋子,但是网上已经售罄了,要去店里买也买不到,因为每次补货,都有人大晚上开始排队”
“这么难买吗?”
“真的!我去店里已经等了好几次了,因为这个款很好看,所以每次都有好多人在等”
“我记住了”
你只以为是他在回你的话,和以前一样,都是在他不知道接什么,但是为了证明自己有在认真听你说话,而给你的回应一样,没有什么实际意义
十月十一日那天,你喜欢的鞋这一季最后一次补货,你已经忘了这回事,可是在早上上学的时候,你在自己房间的门口看到了一个鞋盒
上面还带着露水
若利的房间就在你房间的对面,你开门不久,整理好着装的他也打开了房门
“若利君,这是,你帮我买的吗?”
“嗯,应该是你给我看的图片上那一双”
你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这双鞋不便宜,买起来难度又大,你有些不好意思接受
“太不好意思了,你应该排了好久的队吧”
“我,我把钱还给你”
若利把鞋盒放到你房间门口的置物架,良好的修养让他没有多看一眼你的房间,然后拉住你的手走到门口
他把手里的早餐递给你,然后跟阿姨道别
“母亲,我和oo上学去了”
全然没给你一点道谢和还钱的机会
他在走出家门口的时候,突然停下来,对你说
“不用给我钱,因为给你买你喜欢的东西,是我想要做的事情”
然后又和每一次上学路上一样,他明明可以走得飞快,但是却始终照顾着你的速度,花比平时多一倍的时间,跟你不紧不慢地并肩走着
这就是你们在一起的故事,你想了想,总结了一下讲给记者听
“好浪漫的故事,不过可以看出来,牛岛选手是那种,不太会经常表达爱意的人呢,oo夫人会因此感到受委屈吗?”
牛岛若利有些紧张地看向你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性格,对于恋爱来说,有些过于内敛,他有些担心你的想法,虽然已经恋爱那么久,结婚也一年了,对你的在意也还是让他无法忽视这个问题的答案
“虽然很多人都觉得若利是不善言辞的,或者说表达爱意很少的,可是,可是我真的不这么觉得,我觉得他很会表达”
因为牛岛若利,是会给你写情书的男人
情书,这两个字在手机短信还有社交媒体软件广泛使用的现在,显得老派又浪漫,而你们家里,有一个你十分宝贝的盒子,装得既不是珠宝首饰,也不是房产证,而是这些年来,牛岛若利写给你的情书
起因就是,刚在一起不久,他就要去青训队集训,而你也要在寒假去国外和父母一起度过
你抱着男朋友的胳膊,有些不舍,额头抵在他的肩膀上撒娇
“我们刚在一起两个多月就要分开了,你会想我吗?日本和国外时差那么久,你又要好好睡觉才能保持状态,这么宝贵的机会一定要抓住,可是我们不打电话不视频,你会不会忘了我”
“我会想你,我也会给你打电话,我不会忘了你”
他是一个言出必行的人
因为感受到你的焦虑,所以他真的做到了无论何时何地都想着你,在寒假,你每隔七天都能收到来自牛岛若利的情书
“见信如晤,
oo酱,集训的日子我很有收获,是一段很珍贵的经历,我很高兴认识这些优秀的对手…今天日本下雪,我拍了张照片附在信上,母亲也很记挂你”
“见信如晤,
oo酱,你发的简讯里写到吃不惯国外的饭菜,随信附上脱水的食材,希望你能吃得好…今天我在回学校训练的时候,看到墙上你的画作因为风吹日晒有些褪色…虽然前两日已视频过,但我有记得在想你”
“见信如晤,
……
oo酱,假期将要结束,我会在你回来的那天接你,带着你喜欢的玫瑰花和香槟桔梗”
高中时代异国的寒暑假,他哪怕会每天给你发短信,找时间跟你视频,也从来不会忘了写信寄给你
他那样沉稳早熟的人,哪怕当面也说不出像言情小说里那样肉麻的话,更别说写信了,但是哪怕只是普普通通告诉你他近况的信,你看着也忍不住嘴角上扬
他进入国家队以后,外出比赛不能见面的日子里,你们也是这样度过
他租了一间房子,就在你们学校门口,他不在比赛的日子里,你们两个就住在一起
这间房子里,有他送给你的花做成的标本,有他排队给你买的珠宝和奢侈品,有你给他做得热一热就能吃的饭菜,也有你们共同养的小猫宝贝
天童后来做客的时候,吃惊地不得了
“我的天,你们这就住在一起了?若利啊若利,你浓眉大眼地,看起来不像是这么前卫的人啊”
“这样比较方便”
方便你们抓紧一切时间在一起
…
“真没想到,原来牛岛选手对着夫人很会表达呢,真是让人羡慕的爱情”
“那么下一个问题是,你们家里,谁掌握财政大权呢?”
…
回礼:
“经常出去比赛,会影响夫妻感情吗?”
“牛岛选手很出名,会让你们之间有矛盾吗?”
“如果想改变过去的一个举措的话,是什么呢?”
【牛岛若利】你我之间的无数春天
*成年牛岛,9k+一发完
01.
为什么又是这样。
在大学城吃夜宵时发现一个人长得很眼熟,而且对方也正打量着我,这让我紧张地将纸巾攥来攥去。我面前有吃了一半的韩式泡菜饼,但我没胃口将剩下一半吃掉,我只希望那个人不要再明目张胆地停下来看我了。
要知道整个第二学期,我都处在一种对男性的恐慌中:没见过几次面的学长到处打探我的住所、被神经兮兮的男同学尾随……以前只在网络上听闻的事情这学期我...
*成年牛岛,9k+一发完
01.
为什么又是这样。
在大学城吃夜宵时发现一个人长得很眼熟,而且对方也正打量着我,这让我紧张地将纸巾攥来攥去。我面前有吃了一半的韩式泡菜饼,但我没胃口将剩下一半吃掉,我只希望那个人不要再明目张胆地停下来看我了。
要知道整个第二学期,我都处在一种对男性的恐慌中:没见过几次面的学长到处打探我的住所、被神经兮兮的男同学尾随……以前只在网络上听闻的事情这学期我都赶上了,我严阵以待,尽量把自己缩起来,出门吃夜宵的唯一慰藉就是有个朋友陪着我。
但我这朋友除了吃,就没别的用了。
在把我剩下的那份泡菜饼吃光后,她终于理解了我为何坐如针毡。她发现了不远处的那位男生。
“我们快走吧。”我小声说。
“走?我点的烤肉拌饭还没上呢,”她朝我凑近了些,目光却仍旧停在那男生身上,“喂,你说那个人长得像不像我们初中的同学,牛若?”
“我刚才没敢仔细看……你说牛若,难道是牛岛若利?”
这个名字封存了太多年,从嘴里念出来时,我甚至有种这声音并不来自于我的错觉。
这次我望过去的目光不再遮遮掩掩,我终于明白先前晃眼一看的熟悉感来自于哪,那个人确实很像……或者说根本就是牛岛若利本人。他长得很高,可能已经超过一米九了,他有着粗密的眉毛和棱角分明的下颌,光是看着他的脸,那些朦胧的初中回忆便像雾气一般弥漫开。
他已经定定地观察了我们一段时间,好像还准备走上来,我都开始预想要怎么打招呼了,然而他刚上前两步就被一侧的销售拦下。
是健身房推销。我一下就认出来,同时心里清楚,这附近的健身房都是开业不久就倒闭,经常有学生被骗办卡。我以为牛岛会马上走开,没想到他愣是在原地听了半晌,神情认真得像听课。
朋友喃喃反诈宣传任重道远,我则有些看不下去,纠结一会,眼瞅着他已经跟人家交流起来,我最终起身走了过去,一边抓住他的衣袖、将他带向我和朋友这边,一边向推销员道歉:“不好意思,我们等他挺久了。不请私教,不办卡,谢谢。”
刚才只是远远一瞥觉得他很高,现在靠近了才切实感受到体型差距,我发现自己居然只到他胸口。
他低头冲我们问好。
牛岛若利,他还记得我们。
我们三个互相注视了好一会儿,朋友像是没觉着尴尬,叽叽哇哇的招呼他一起吃夜宵。他说:“不必了,谢谢。”却还是坐了下来,于是我又开始紧张了,我感到胸腔里有一块很久没用过的肌肉猛地缩紧。
当他再次望向我时,我有种被催促着开口的使命感。
“嗨,好久不见。”我干巴巴地说。
“是很久了。”
“刚才在和那位大叔聊什么?”我搜刮话题,向朋友投去求助的目光,可她已经完全沉浸在了拌饭里,我只得强撑起笑容独自应对,“牛岛君,这附近很多无良商家向学生推销,不用理他们。”
“我在和那个人讨论训练方法,他的名片上介绍自己是健身房的工作人员,可他却回答不上相关的专业问题,”说着,他皱紧了眉,表情凝重得像是被叫上主席台讲话的学生代表,“为什么?”
因为人家大概率只是个小小的销售而已,负责销售端,不负责服务端!
我控制住嘴角的抽搐,试着让它看起来像个笑容,心里感慨即便过去如此之久牛岛君一根筋的地方还是没变。为了减少说明的麻烦,我回答:“可能他只是个临时工吧。”
牛岛点点头,好像认同了我的说法。
这次换他主动开口:“你在这附近读书?”
“是。”
“我在元治大学。”
“啊,文化祭时我去过那里,你们学校的炸猪排饭很好吃。”
“……”
呃,难道他不喜欢炸猪排饭?感觉他的眼神一下子变锐利了,他这是……在等我说话?
说什么?
我笑不出来了,在桌子底下狂踢朋友的小腿,她这才抬了头,看了看沉默的我和牛岛,疑惑道:“你们聊到哪儿了?”
“在谈学校,”他一板一眼地盯着我道,“我说了我的学校,该你说了。”
“呃……”原来是这样。
我简要向牛岛介绍了一下自己的学校和专业,其实我认为他没必要问,因为我们的关系真的很浅,这次偶遇后指不定以后都不会再碰面了。但牛岛若利那“不听到答案就不放弃”的神情令我难以拒绝。
之后我又和牛岛起了几个话题,可惜都草草中断,他不善言辞,而我过于拘谨,气氛一度跌到冰点(但我猜他没感觉出来),幸好朋友吃饱饭后想赶紧离开,我才终于有了理由和牛岛告别。
回去路上朋友才反应过来,拽着我问:“牛若怎么只问你的学校,不问我的?”
我怎么可能会知道,但我还是愤愤地瞪她:“因为你当时只顾着吃饭!”
02.
到第二学期结束,我都没有再去过那条和牛岛相遇的学生街。
我好些年没关注体育竞技了,怀着好奇之心搜索牛岛若利的名字,弹出来的除了往期的全国大赛剪辑外,还有最近一些类似于“年轻主将哑火的一年”让人不太舒服的报道。
好吧,好吧。不舒服也不要紧。
我不得不承认,不管他怎样,都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我连高中同学的人和脸都对不上号了,与初中同学间的联系更是浅薄。关于牛岛若利,我印象最深的就是他击打排球时手掌会发出“砰”的一声巨响,那个声音哪怕在观众席也能听见,大家私底下都叫他“重炮”或者“大王牌”。
不过,我觉得他的实际性格要比那些称号无害得多。
他是个很好的人。
春假我决定坐大巴返乡。那天早上,我拎着很重的行李箱到上车点,大巴侧身的储物格已经堆满了东西,我不得不挪动它们,这异常困难,但很快车上下来一个人帮忙。我一下子就认出了他。
“牛岛君?!”
一出口我马上后悔,因为我发现自己的声音过于惊喜了。
牛岛若利今这次穿了纯白的运动速干衣,站在太阳底下亮晃晃的,如同某种发光体,很是惹眼。
他接过了我的行李箱拉杆,对我颔首致意:“你先上去。”
“啊,那麻烦你了。”
正是离校高峰期,车上坐满了学生,我的座位和牛岛的隔了好几排,上车后我们不会有讲话机会。但总归要感谢他的,我在背包里摸索一阵,赶着开车前绕过去塞了他一把饼干。
“谢谢。”
他接受了,盯了饼干几秒,又像觉得这种场合下自己该微笑般,侧过头咧开嘴,对我露出了牙齿。
03.
我跟牛岛若利目的地不同。我下车后,手机忽然收到了他的消息——自初中毕业我们就没联络过了,消息框一片空白,我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发件人是他。
“饼干很好吃。”
他这样写道,并配了一张照片,那是在车上拍的,由于背光和不对焦,得费好大劲才能辨别出饼干轮廓。
拍照技术太烂了啊牛岛君!
我发了个笑脸猪猪表情,配文:“可以给我个收货地址,我送一点给你~”
手机很快响起了嗡嗡的提示音。
“假期我要去美国,可能有一段时间不能取件。”
国外……难不成是留学?
我把消息再读一遍,又读一遍,似乎其间的每个文字都有重量,我无法解释自己毫无缘由的失落。
“美国?好远哦!”
“嗯。”
他言简意赅:“父亲在那里,我准备去参观外国的球队练习。”
我知道自己关心这位老同学的近况,而且怎么也停不下来。我从很久以前就对他有好感,我们只是偶然在路上遇见了打个招呼,或者在排球比赛前说“加油喔”和“我会赢”的程度,但跟其他把叛逆当酷的男生相比,听话且有教养的牛岛若利让我更容易接受。
那是在中学三年级的某一天。
那个时期我跟社团里的一位学弟关系不错,我的饭桶朋友叫他狗狗男,因为他真的和小狗一样眼睛湿润,阳光外向,人缘极好……同时非常固执。可惜我没及时察觉,当他把我叫到拐角告白,得到我明确的拒绝还是纠缠不休后,我有些吓到了。
只是平时聊得比较来而已,就意味着我一定要接受他吗?
我想不通,而学弟也不在乎我是否理解,他不厌其烦地诉说着平日里对我的关注,说到激动之处,甚至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我不知所措,想要后退,奈何对方施加的力气越来越大,让我的皮连带着骨头都火辣辣的疼,我几乎要为此哭出来了。
牛岛若利恰在那时出现。
他从拐角的另一头走出来,看到我们,猛地顿住了脚步。我用余光发现他时心跳莫名漏了一拍,我想那时候自己肯定糟糕透顶:泫然欲泣的眼睛,不再整齐的制服,还有一个和我拉拉扯扯的学弟。
常年不动如山的牛岛若利,和学弟对上视线时竟然微微显出怒容。
——我觉得自己最后一定是因为无地自容才哭的。
几分钟后,这块小角落只留下了我和牛岛。我觉得丢脸极了,为什么偏偏要被他撞见?这么想着的同时我拼命憋回了眼泪,天呐,我才不要被当成莫名其妙的爱哭鬼。
然而牛岛若利没有发表任何看法,也没有任何回避的意思,他沉默地看了我许久,忽然伸出手握住我那被捏得通红的手腕,他的掌心和烧开的壶底一样滚烫,指腹轻轻蹭过我那带有指印的皮肤。我发现自己惶恐得直发抖。
牛岛若利皱紧了眉毛,神情格外严肃。
他问:“校园欺凌?”
“没有,”我哑着嗓子解释,“我们……我们只是吵了一架。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没觉得麻烦。”
牛岛松开了我,从衣兜里掏出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手帕,告诉我用水沾湿后裹手上会好受许多。他没有刨根问底,也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比起言语更注重实际行动——我承认自己被他这点打动到了。
从远处吹来的风让樱花簌簌地落下,不断翻滚的花瓣雨点般落在脚边,可那些景色与我无关,我朝思暮想的,始终只有少年茶棕色的双眼。
要是我那个时候……
思维猛地顿住。
那个时候什么?
我连自己抛出的问题都找不出答案。从回忆中抽身,我忍不住叹了口气,迟到多年的失落感盘踞心头,那种我必须要做点什么的使命感又出现了。
刚好又到了一年中花满枝桠的季节。鬼使神差的,我给他发了消息。
“美国也有樱花吗?”一个无厘头的问题。
他可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隔了好一段时间才回复:“我住的附近没看见。”
还以为话题就这么结束了,没想到他又补充:“我们学校里有很多,开学后如果你来的话,我可以带你去看。”
04.
可是我一直到大学毕业都没有再去过他们学校,更不用提和他看什么花。
人际交往就是这般充满不确定性,那次从美国回来后牛岛若利就状态回暖,忙碌于各种比赛之间,而我也因为实习和学业失去了同人闲聊的精力,很快,我们就回归到了最开始的陌生状态,只有节假日间互发的祝福语提醒彼此自己认识过那么一个人。
这才是我们该有的关系,我们来自于不同世界。我真心这样认为。
毕业后一年,我经历了一段失败的恋爱,在公司也四处碰壁,重新收拾好心情后干脆考了家附近的学校担任行政,每天工作时骂骂那破烂的单位内部软件,闲下来就听同事聊她们的老公孩子,生活平淡如水。
直到同事告诉我,V1联盟球员牛岛将来我们学校指导排球运动。
各个办公室都非常激动,他们约好了要一起去找牛岛合影。
只有我没有搭腔,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
牛岛若利来学校那天,室内体育馆外布置了大量的花篮,可能领导都是这般形式主义吧,明明学校里自然开放的花就够多了,地面近乎成了樱色的海,我走在路上经常能听见值日学生们的抱怨。
但这种景象不会持续太久,春天就快结束了。一切都将回归正轨。
我没有跟着同事们去凑牛岛的热闹,比起浪费午休时间去挤人堆,我更愿意独自散步。
没多久后体育馆的活动结束了,我看到乌泱泱一群人走过,在最前面的是校领导和牛岛,我好奇多看了两眼,心想牛岛君知不知道我在这里工作呢?然后马上又被自己的问题逗笑。怎么可能,我想,他应该都快想不起我的脸了。
牛岛若利在这时候停下脚步。
他朝着我的方向转过头,但因为相隔太远,我无法判定他是否注意到了我。不过,就算真看到了也不可能马上认出我吧,都多久没见了。
我就这么一想而已,结果回过神来对方已经往这边大步走过来。
没人理解他的行为,注意到异常的人群发出窃窃私语,但我分不出神去听。头顶的树枝随风摆动时发生碰撞,花的香气渗进空气,味道浓郁得让我开始呼吸不畅。
我看着他停在面前,脑袋里只剩下空白。
牛岛若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垂着眼看了我一会儿,似乎打算微笑,但刚一扯动嘴角就又抿了回去,转而更正常、更直截了当地开口:“我觉得,我的运气果然很好。”
“诶……?”为什么?
“因为我们又见面了。”他说。
05.
初中的最后一天,我以为自己会有什么不同。
然而我还是一样的在牛岛面前扭扭捏捏聊不下去天。
好在牛岛读不出我的欲言又止,也不在意我为什么会突然跑到男生宿舍来和他道别,他只是站在那里,面无表情地看着家里的佣人不断把他的书、行李箱和哑铃搬上车。
似乎对他来说,无论那是否是我们的最后一面并不重要,他对于人的情感变化不甚敏感,包括他自己的,我很羡慕他这点,这让他看起来非常云淡风轻,像我就做不到了。反反复复几次心理建设后,最后还是他主动提出要不要握一下手。
“临别时一般是拥抱,”他说,“但考虑到你是女性,还是握手更适合。”
我用力点了几下头,接着伸出右手——反应过来后马上换成了左手握住了他,因为太过慌张,所以连他手掌的触感都未好好感受就松开了手,然后上前一步轻轻抱了抱他。
我发誓自己最开始没想那么大胆的,我发誓。
但回过神,双手已经违背意愿放在了他后背上,我既紧张又期待,心跳得整个胸腔都在震。
牛岛若利的身子僵了僵,不过他很快放松下来,伸手拍了拍我的后肩。
“恭喜毕业。”
“你也是,牛岛君。”
我放开他,露出笑容,好像刚才一切都不过是同学间最平常的告别方式而非我的私心,“你帮过我不少忙,我一直、一直都想对你表达感谢,希望这么做不会让你感到冒犯。”
“不会。”他摇摇头,“我升入高中部后也会继续打排球,如果你以后看比赛的话,我会在。”
“谢谢你,我有空会关注的。”
“嗯,我也要谢谢你。”他的声音越发柔软,可表情却没什么变化,“后会有期了。”
我在等着自己跟他说更亲密的话。
可最后我也没说出来。
相反,我和他挥了挥手,目送着他坐上家里的车离开了。当车开过拐角,我的心里涌出一阵寂寞,空落落的,最后又跟他的存在一起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个时候,究竟为什么会觉得寂寞,又为什么会在道别后对他念念不忘呢?
我可能是喜欢他的吧。
早在很久之前。
06.
“无法为我带来价值的人不值得关注,所以,我之前大概没怎么注意过你。”
在学校里遇见的那天,牛岛若利这么对我说。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分开之后就变得很在意,可能是因为我对无法理解的感情一直都很在意,有时候甚至会觉得失去了什么。这里请允许我借用一下父亲的说法,我在生活上并不像其他人那么敏锐,得在经历一些挫折后才能有所长进,我现在也是这么认为的。”
我困惑地眨了眨眼:“什么意思?”
“在告诉你,从上次见面后我就一直觉得遗憾。”
这很正常吧。我当时这样安慰自己,但是牛岛却好像非得让我手足无措般郑重感慨:“要是我能更早来找你就好了。”
他说完这句话就走开了,周围人好奇的目光却依旧留在我身上。
如果是想看我害羞的表情,那他们成功了。
07.
一般的异性朋友,他们是怎么相处的呢?
我发现自己在应付牛岛若利这方面长进为零。
学校里的工作逐渐忙碌,我好像没多少时间能分给牛岛,我一度以为我们会像之前那样见一面后就不再有交集,但他居然在周末主动约我出门。
为什么?我尝试给他的行为找到理由,但这除了让我愈加烦恼外毫无用处。
“牛岛君,跟你一起单独出门还是第一次呢,”在四月底和煦的暖风中,我和牛岛在咖啡厅门前的空桌上闲聊,我搅开面前拿铁表层的拉花,客套道,“俱乐部那边不要紧吧,不会很忙吗?”
“最近没有比赛,我的外出不受限制。”
“那,意思是,其他时间选手的外出都不自由?”
“经常会有封闭训练。”
“哦哦,”我装作听得津津有味的样子,实则内心万分不安。牛岛君,这根本不是聊天,是我和你的一问一答呀,“说起来,牛岛君怎么突然想到约我出门?”
“因为很久没有联络你了,”他诚实地说,“抱歉,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那现在就算是机会合适了吗?我还在脑子里思考今天是个什么日子,牛岛就先发制人给出了解释。
“而且,更重要的是,我不想再错过这一次春天。”他看着我的眼睛说。
我的表情僵了一瞬。
错过春天……那是什么意思?
印象里牛岛若利从不是个善用修辞的人,他的作文还经常被老师说“言语太直白不够优美”呢——但我发现,目前坐在我面前的这个牛岛已经不太同于学生时代了。他认真的表情好像笃定了我会理解,于是我不由得进行回想。
噢,春天。
上一次和他断联似乎就是在这样一个春天,我们因为都腾不出空,落空了一起去元治大学赏花的约定;
再上一次则是初三的毕业典礼,所有人站在一起草草合过影后就分道扬镳,我甚至没有一张跟他单独的留影;
当然还有更早的,在我被学弟纠缠的时候,他帮我解了围,我从那个阶段起对他萌生了好感,可我一直不好意思承认。
这么一看,真正错过春天的人,应该是我更多一点吧?
我不愿细想这莫名生出的念头,摇摇头,打定主意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由于总是碰到怪人的关系,我对男性的视线非常敏感,察觉到牛岛若利在谈话时只会专心盯着人脸而不看看别处,我越发不好意思了,以追加点单为由去了前台。
很奇怪,被其他异性死盯着瞧时,我会感到害怕和讨厌,换成牛岛就完全不会了,我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只觉得又闷又热,那感觉是红色,像强光或者火焰,散发着持续的高温。
“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没想到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咖啡上瘾啊。”熟悉的腔调从我身后传来,“明天是周一吧,咖啡因要八小时才能分解,你的话我记得要更久,睡眠不要紧吗?”
果不其然,我一转身就看到了市川的脸。以前我就经常让他给我带这家的咖啡,不曾想今天会遇上,按理说我们应该尴尬得互相回避才是,但这家伙不读气氛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和他在前台对望了一会,然后才反问说他不也在点咖啡。和他讲话永远不会让人高兴,我看到牛岛若利走过来后才放松了神经,站在一个又高又壮的人旁边心里总归是更有底气些。
“你需要帮忙?”牛岛不苟言笑的样子有些可怕,很明显他以为我又被奇怪的男人纠缠了。
我说:“不用,我们回位置上去吧。”
“我说什么来着,”市川好奇地问,“你的男朋友?”
“我不是。”牛岛先一步回答,而后将头转向我,“他是你的朋友吗?”
眼见着市川就要再度开口,我火速上前一步,挡在他面前说:“不是,从来都不是朋友!”
牛岛点了点头:“既然不是朋友,那我们就先走了。”
我们?走?
我听懵了,牛岛若利一点解释的意思都没有,同时也不再对市川的反应感兴趣,他侧过身,投给我一个“该走了”的眼神。
08.
牛岛不打算再待在咖啡馆了,他直白地提议想出去走走,而我也很乐意避开市川。
我们七拐八拐来到了附近的公园,我猜这是他经常锻炼的地方,时不时会有穿着运动衫的人迎面跑来,牛岛很体贴地让我走在了不会和他们正面遇上的里侧。
说实话,比起面对面地坐在某个地方,还是像这样边走边聊更让人放松。我就市川的冒昧道过歉(毕竟那家伙误会了牛岛和我在交往),牛岛听后“嗯”一声,没过多表示,就在我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时,牛岛突然问:
“你跟他吵过架?”
“嗯?”
“你好像很不愿意看到他。”
我觉得自己的喉咙堵得厉害,低下头咳嗽了几声才说:“那个人,啊……那个人是我的前男友。”
“哦,”他若有所思,“你的男朋友好像很多。”
我的脖子一下子涨得通红:“才没有呢!”我只是烂桃花比较多而已!
话一说完,我就从牛岛脸上读到了不懂我为何如此激动的迷茫,啊,他总能撞见我和男生在一起,会想岔也属实正常。
“抱歉,刚才我声音有点大了,我只是认识一些男生而已,实际上没怎么谈过恋爱。”
他说:“我也是。”
不,我没有要牛岛君附和的意思。
可能左撇子的思考模式确实与众不同,他突然站定,一本正经道:“教练说谈恋爱会影响个人竞技状态,所以我一直没有往这方面考虑。”
我觉得这话题莫名其妙,却还是点头:“原来如此。”
他侧过身来,保持和我面对面的姿势:“但是近期没有安排比赛,我认为自己不会有问题。”
什么不会有问题,谈恋爱不会有问题吗?他为什么要和我说?
脑中闪过这些念头的一刹,我的理智告诉我该就此打住,可牛岛接下来的行为却让我不得不多想。
那双茶棕色的眼睛异常专注地注视着我,我下意识将视线放在他的脖子以下,看到他从外套里侧掏出了一小朵——海棠?榆叶梅?天竺葵?老实说,除了樱花以外,我不太分得清白粉色的花种。
我的心咚咚响。
“这是?”
“花。”
我知道是花,我想问的是,他要表达什么意思。
不过牛岛不给我多问的机会,他将那一小朵压得变形的花朵摊在掌心,然后慢慢递给了我。
“我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想给你送花了。”
09.
我似乎变得不正常了,要不就是牛岛不正常。
自从他塞给我一朵不知从哪里摘来的小花后,我切实感觉到我们的关系在朝新方向发展,他时不时联络我,偶尔还会送我球队周边或者蛋糕甜饮,我欣喜且困惑。他解释是天童建议他那么做的——我是不晓得天童是谁,不过,把这点隐瞒起来,当成是自己主动做的会更好吧?
我认为牛岛过于实诚了,所以才会频频语出惊人。
但也正因为实诚,我才会为他一次又一次心动吧。
事情起因是我那位没出息的朋友,对,就是永远吃不饱的那位。她在吃光了牛岛送我的巧克力后(她曾经当面向牛岛索取过,但被对方“不,没给你准备”这样正经地拒绝了,那时候她还让我和牛岛绝交呢),她立场大变,被几口吃的迷住了的她将我的部分情报透露给牛岛,这也就导致当我再次见到牛岛时,他已经不由分说地为我安排好了一切。
“以后你下班的路上和我开位置共享,遇到麻烦随时联络我。”
在得知我被陌生人尾随过后,牛岛紧皱的眉头就没松开过,他说话做事超脱常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出我所料,他紧接着的下一句就是:“或者你可以搬到我的住处附近,时间充裕的话,我以后可以送你回家。”
怎么越来越离谱了?
“不,牛岛君,你已经为我做了很多,甚至是有些超过了,变得像是,唔……”我斟酌着说:“像是恋人之间那样?我不想给你添麻烦,我可以照顾好自己的,谢谢你的好意。”
“恋人?”他精确地找到自己感兴趣的词,淡淡道:“是吗。我觉得没什么,说不定以后会成为那样——如果我对你的追求顺利的话。”
诶?
他好像没意识到自己说出了多么惊人的话呢。
我猜自己的脸蛋已经红透了,明明还未完全进入夏天,四肢百骸却仿佛经受着热浪——就跟那天他把花递给我时一样。如果回忆可以变成实物触碰的话,它一定和牛岛说这出的这些话一般滚烫。
“牛岛君,你……”我顿了下:“你可能没理解自己的话代表什么意思。”
“我理解。”牛岛板着一张脸,“天童说过,如果要对一个人表达好感,直接说出口是比较好的方法之一。”
“牛岛君喜欢我?”
“我其实没想那么多,”他的说法让我措手不及,“但是遇到你的那位前男友的时候,我会希望你以后都不会有男朋友。”
永、永远单身的诅咒?!
我抿了抿嘴,哑口无言,我相信他绝无恶意,他就只是陈述自身想法而已。可这依旧让我倍感无力:“牛岛君,你还是别再说了。”
“不。我觉得说完比较好,因为是在告白。我不想要在这种事情上留有遗憾。”
又一记超级直球,我都听愣了,虽然以前也有过面对直言不讳的男人的经历,但换成牛岛就完全平静不下来。
我只能呆呆地看着他向我伸出左手,掌心向上摊开。
“我希望你以后都不会有男朋友,除了我以外,你不需要其他人,”他诚恳发问,“你愿意接受我吗?”
也就是说,他在请求和我交往,那个,从初中起就吸引了我全部关注的牛岛若利。
我觉得自己好像在电影里,表情和思绪都不受控制。我想起了自己以前在上课时,偷偷回头看后方的牛岛若利,他雪白的白鸟泽制服成为我视线之中的一个光点;我还想起了大学时期坐在回家的大巴上,我的目光总是忍不住穿过人群,锁定在他白得发亮的运动外套上。他永远那么纯白、好像自带着光芒一般,毫无防备地驻留在我的世界。
我错乱不堪,反复怀疑这一切的真实性。
因为我忽然意识到,牛岛还没有肯定对我的喜欢,他只是不希望我跟除他以外的人在一起。但另一方面,我的真实感受在说,不要再回避,不要再纠结,新闻爆料他不久后将加入波兰的球队,如果现在退缩了,那我们又会像之前那样逐渐失去联系。
这是个不容错过的春天。
我没有将手放进他的手心,而是上前一步,以远超平常的勇气将头靠上他的胸膛。
我抱住了他。
和初中那时候一样的行为,但是不一样的结果。
“我不要再和你道别。”
所以,请把我留在你的世界里吧。
10.
春天已经结束了,我不再为失去的那些花感到惋惜。
因为在我与牛岛的往后,我们还将拥有无数个春天。
【排乙|赤苇京治X你】喜欢的女生太迟钝了怎么办
Tips:
·有强烈ooc,有强烈私设,不喜请左上角退出
·想写一些年少时错过又重逢的暗恋
·全文9k+一发完
·祝大家万圣节快乐
在你碎裂之后
请允许我捡起你
在你坠落之后
请允许我接住你
在你痛苦之时
请允许我
爱你
即使哭泣 也没关系
我会把你的泪水
一颗一颗 收集起来
嵌进你体内无尽的黑夜里
变成永不熄灭的
星星
———题记
一
十一月东京街头的雨夜,我被赤苇京治捡回了家。
二
湿冷的阴雨天,狭...
Tips:
·有强烈ooc,有强烈私设,不喜请左上角退出
·想写一些年少时错过又重逢的暗恋
·全文9k+一发完
·祝大家万圣节快乐
在你碎裂之后
请允许我捡起你
在你坠落之后
请允许我接住你
在你痛苦之时
请允许我
爱你
即使哭泣 也没关系
我会把你的泪水
一颗一颗 收集起来
嵌进你体内无尽的黑夜里
变成永不熄灭的
星星
———题记
一
十一月东京街头的雨夜,我被赤苇京治捡回了家。
二
湿冷的阴雨天,狭小的出租屋,被杂乱的文稿埋没的打印机,堆满烟头的烟灰缸,死机的电脑,以及两眼无神盯着屏幕的我。
刚写的几万字文稿还没来得及保存便被突然的黑屏给吞没,我艰难地直起酸痛的腰身,恍惚间想起来自己已经在电脑前敲了一夜的键盘。
上一次吃东西是什么时候?不记得了,冰箱和储物柜里空空如也。
翻了翻日历,今天是房租到期续费的日子,我不知道该去哪里,我的钱包和冰箱储物柜一样空。
不知所措的时刻,我随意抽过一张空白的纸,杂乱无章地写写画画,笔尖在纸上无神地游走,最后像往常无数次那样,逐渐划下一个个排列整齐的笔画:
赤苇京治。赤苇京治。
每当我陷入绝望的时刻,我都会一遍遍写下这个名字,像跌入急流的人慌乱间抓住河岸边的草,祈求获得一线生机。
赤苇,你知道吗,每次悲伤的时候,我都好想大喊你的名字。
三
话虽如此,我知道徒劳地花十年时间去思念和铭记一个可能永远不会重逢的人实在是一种愚蠢。
没错,我跟赤苇京治失散已经有十年了。
对于已经高中毕业多年的我而言,那段被无数人怀念的青春岁月之于我更像是一段苍白的空白,没有任何值得提点的事迹,没有任何值得怀念的事物。
其实要怪也怪我这个人实在是太乏味太不起眼,对人对事对社交只抱有最基本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也经常被父母指责太过孤僻冷漠,我曾在他们的催促下尝试过改变,却一次次在向别人袒露内心的过程中备受挫折,最后只能自暴自弃地缩进自己的世界里不听他人言语,即使被冠以“高高在上”“麻木不仁”的标签被人群排斥在外,也无可奈何。
我这个人实在是太沉闷太乏味了,无聊透顶。
谁会愿意跟我这样的人交往呢?更别说恋爱了。
没有人能听见我无声的痛苦和孤独。
我将它们全都诉诸于文字,诉诸于诗歌里。
四
就这样,我度过了孤独的童年,懒懒散散地进入国中,最大的期望是不被校园霸凌不去主动社交,成绩保持在中等水平一直到毕业。
进入新班级的第一天,满堂喧闹里沉默寡言的我像个异类,大概也因如此,周围人基本上都迅速找到了投缘的同桌,只有我旁边的位置无人问津。
真好,自得其乐。
眼看着人来得差不多了,我掏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百无聊赖地写下一串串诗行,这是我打发时间的常用方法,每当这个时候,我可以称得上是快乐。
然而这快乐很快就被打破。
我听见凳子被拉开的声音,抬头一看,一个眼眸细长的黑发男生同样低垂着眼帘注视着我。
似乎是被我怀疑且戒备的目光小小吓了一跳,他欠了欠身,有些歉疚地说:“抱歉,打扰到你了。”说着,他抬起头巡逡着教室,似乎在另寻座位,我听见他喃喃自语:“怎么办,没有位置了啊……”
看着他为难的样子,我居然有些于心不忍,虽然我抗拒跟人接触,但每次看到有人陷入囹圄之境,我总是会下意识地退让,等意识到的时候后悔也来不及了。
于是我说:“没事的,你可以坐这里。”
黑发男生转头看我,狭长的眼眸掠过一丝惊讶和欣喜。
“谢谢了,我叫赤苇京治,以后请多指教。”
他的声音淡漠而平和,隐隐藏着一股锐利的气息,像窗外不经意间掠过的微风,柔和而微凉。
四
一开始我与赤苇京治并没有太多交集,他令我意外地是一个话少的人,我基本没看到他主动社交过。就因为与我相似的这一点,我对他的感觉跟别人有点不太一样。
当然赤苇本质上是个跟我完全不同的人,他专注于学习,成绩优秀,性情谦卑,一丝不苟,书和文具总是摆得整整齐齐;我沉默,内向,话少,桌上除了杂乱无章的教材,就只有堆得满满当当的大部头小说和诗集,像个牢笼一样把自己围住。
赤苇第一次跟我搭话,是在我读一本诗集的时候。
“喜欢波德莱尔?”他没来由地问了一句。
“没,买来看看。”突然被搭话,我有些不知所措,随便应了这么一句。
“我也喜欢读诗歌,但我不知道如何挑选,有什么推荐的书吗?”赤苇一看就是很擅长找话题的类型,我能感觉出来他在善意地把话题往我擅长的方向引。
但我依旧是慌乱地说:“没有,我读得很杂的,说不上有品位,你可以自己找找。”
“噢。”他似乎也不知道怎么接了,只吐出这么一个字。
我们之间弥漫着一股尴尬的气氛。
我的心里突然生出一阵强烈的歉疚。我实在是不会说话,这是我苦恼多年却一直无法改正的毛病。语言之于我是枷锁,只会让我感到困扰和不堪。
就像波德莱尔所说的,我的青春不过是一阵阴郁的雷雨而已,虽然到处也曾有灿烂的阳光射来,但惊雷与骤雨造成如此深重的灾害,我的园中鲜红的果实早已所剩无几。
我的人生就像文字一样苍白,像杂乱无章的诗行那样晦涩。
并且,我为此,愧疚难当。
一切的改变,还是要从我抽屉里出现的那本诗集说起。
是一本小林一茶的俳句,封面上印着淡淡的狗尾草,清素,淡雅,一看就知道是用心挑的。
但我思索了很久,不知道如何应对。
我知道这本书来自于谁,并且我心里充满对他的感谢。
只是,赤苇,你没有必要向我表达你的善意。
我知道赤苇朋友多,虽然他不是个主动跟人交往的性格,但他本身的优秀、帅气的容貌和恰到好处的情商,让他周围总是络绎不绝地围绕着许多想跟他交好的人。
而他对这些人也一一报以善意。
像他这样的人,有什么必要特意要跟我这样的人交好呢?跟他的华彩人生相比,我平淡如尘埃。又或者,仅仅只是因为文字上的投缘?
我惨笑一声。
真的没必要。
赤苇,不管是出于你天然的善意,还是对一个排外者的怜悯,你都没必要跟我做朋友,我在对他人伸出触碰的枝叶的道路上经历了太多挫败,已经对人际关系彻底失望,麻木不仁,跟我这种人深交,到最后只会发现我灵魂中的苍白而失望离开。
我把诗集塞回了赤苇码放得整整齐齐的书包里,书脊突兀地露出倔强的一角,像是不甘,像是试探。
我看了它一眼,便狠心扭过头去。
原谅我太过怯懦的灵魂吧,它承受不起再一次的失望了。
五
就这样平平淡淡地同桌了两个月,我跟赤苇之间依旧算不上熟络,连最基本的打招呼都没有。他的座位周围依旧围满了跟他聊天谈笑的人,我依旧躲在文字的世界里不发一言。
有人不客气地翻着我面前的书:“你怎么天天看这些东西啊,光是外文的那些名字就好难记。”
我心里一惊,下意识地说:“请别————”
又生生止住。
算了,动就动吧,管不了。
我继续缩回我的文字里。
却听见赤苇平静地说:“请别乱翻别人的东西。”
他的声音跟平常有些不一样,少了几分温和,多了一些冰冷,像是在命令。
翻书的女生讪讪缩回了手:“抱歉赤苇君,我只是想看看她在读什么啦。”
“毕竟这个同学在班上总是不说话嘛,大家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很难相处耶。”有人附和道。
赤苇皱了皱眉,刚想说什么,上课铃尖锐地响起,周围的人一哄而散,只剩下沉默的赤苇和呆坐的我。
“谢谢——”
“抱歉。”
我跟他几乎同时说。
然后又同时愣住。
赤苇适时转移了话题:“那些人没有恶意,但是他们不该这样说你。”
我惊讶于他没有指出我不合群,没有规劝我应该多和别人交往。毕竟往常遇到这样的言论,我都被说成是自己的问题。
“啊,没事,习惯了。”不懂如何回应的我,只能这么干巴巴地说。
“上次那本诗集,不喜欢吗?”他试探着问我。
“哦,不是...”我慌乱地寻找着作答的理由,“就是,看过了。”
“原来是这样,抱歉,是我没有考虑到。”赤苇点点头,随后老师走进来,他便不再言语。
我有点担心他会再买一本别的送我,毕竟我不喜欢被穷追猛打着硬塞。
但几天过去了,赤苇跟我依旧维持着原样,我的担忧才慢慢打消。
其实他完全没有必要说抱歉的,为什么要说抱歉呢,讨好我这种时时刻刻都在胆战心惊的人实在是一件难于登天的事情,应该是我觉得抱歉才对。
但赤苇似乎不这样想。
似乎在他那里,一切都是被允许的,无论是周围人对他热情和善意,还是我的冷漠和疏离。
如果可以学会平和待人,我也想跟他做朋友啊。
我就这么,痴心妄想着。
六
我发现诗集记录本里多出了一行字。
我有一个专门用来收集诗句的本子,看到喜欢的文字就会摘抄下来,偶尔翻看,就像回到小时候喜欢蜗居的旧阁楼,安心又惬意。
而那一天,阁楼的窗子被打开了一角。
记录本上新开了一页,最顶上是我记录下的马克吐温的一句格言:“每个人都是月亮,总有一个阴暗面,从不让人看见。”
而我凌乱的字迹的下面,是一行笔画锋利而整齐的笔触:“月亮不知道她的宁静皎洁,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月亮。”
两句诗,完全不同的作者,完全不同的字迹,却遥相呼应。
我不知道回应的人是谁————不过大概也能猜出来是谁。也许是因为这句诗出自我颇有好感的诗人博尔赫斯之手,我一反常态地生出了想回诗的心情,带着一点试探、紧张和好奇,我同样以博尔赫斯的诗句回复,带了一点自己的心情和改编:
“但是我只有一个久久地望着孤月的人的悲哀。”
写完,我便把本子收起来,放在抽屉里。
午休时间结束,赤苇走进教室,我悄悄观察了他一会儿,发现他神色如常。
这人,还挺风平浪静的。
第二天午休时间,我有些迫不及待地掏出记录本,果不其然,又出现了新的诗行:
“你就像黑夜,拥有寂寞与群星,你的沉默是星星的沉默,遥远而明亮。”
仿佛被轻轻撬开的蚌壳,一束柔和的光缓缓透进来,月亮与潮汐唱起应和的歌谣,我的世界终于被人看见。
七
就这样,我跟赤苇保持着用诗句和文字进行的晦涩的交流,心照不宣,守口如瓶。
这是只有我和他才知道的游戏。
内心深处我十分感激赤苇,对于我这样一个怯懦而敏感的人,他始终报以温和的友善,不停地试探我能接受的方式,直到终于找到文字这条道路。
我也乐意与他进行这般奇特的交流。
只是我不明白,他为何一直锲而不舍地向我伸出触碰的枝桠?明明我只是一片乏味的焦土,任何善意的种子落在上面都只能被埋没,长不出新芽。
于是在记录本新的一页上,我写下:
“受患难的人,为何有光赐给他呢?心中愁苦的人,为何有生命赐给他呢?——费尔南多·佩索阿。”
第二天,我收到了赤苇的回复:
“伤口是光进入你内心的地方,你寻找的东西也正在寻找你。———鲁米。”
我默然不语。
我听见灵魂的缺口被咬合的声响。
八
我跟赤苇之间的交流终于流畅了许多。
感谢文字和诗句,拉近了我们的灵魂。
说是交流,其实不过是早晨见面的一声招呼,下午放学的一句道别,其余的,便是浅浅讨论几句文学和诗歌,我以为他是那种喜欢读科幻小说的男生,但他似乎对诗歌抱有极大的兴趣,依旧锲而不舍地让我推荐几本诗集,我便随口提了一句我最喜欢的诗人是艾米丽·狄金森,第二天便看到赤苇拿着一本她的诗集仔细阅读,我惊讶于赤苇对文字的敏感和喜爱,甚至超过了平常的男生,如果说旁人是跳跃的音符,他便是那个宁静的演奏者。
我把这个比喻说给他听,接着开玩笑一样地说,我可以在旁边给你翻琴谱。
话刚说出来,我便止住言语,心里暗骂自己太过唐突。
但赤苇微微笑起来,说:“你也可以是谱曲的人,有自己的乐章。”
他这话让我意外地一怔,随后慌乱地自嘲道我可没有那个能力。
我心里清楚,跟他的华彩乐章相比,我不过是个简单的休止符。他的世界浩瀚如海,而我只是一座固步自封的孤岛。
然而海水偶尔也会漫上孤岛。赤苇是个观察细致的人,会在我因数学题抓耳挠腮的时候在旁边轻声指导,我因经期腹痛时抽屉里会出现红糖粉和打好的热水,有的时候我的某本书掉在哪里找不到了,只要嘟囔几句让他听见,过了几天就会立刻出现在我的桌上或者书包里。
他总是默默地表达自己的关心,又隔着恰到好处的距离,不会让我觉得窘迫或者为难。
这样子相处久了,我发现自己也做出了一些改变———模仿他的样子跟别人相处,跟他的朋友聊几句天,插科打诨,开一些适当的玩笑,与人交流不再胆战心惊,我似乎在不经意间逐渐被赤苇同化,他的善意将我内心的雪一点一点化开,重新生长出向外触碰的枝桠,而每当我犹豫不前时,他总是站在不远处向我伸出手,说,别怕,别怕。
不知不觉间,我被他带出了守旧的阁楼。
有的时候我也会想,是不是这个世界,也并没有那么可怕?
还是说,是因为有赤苇在的缘故?
九
偶尔,赤苇周围的好事者会公然打探,我们是否在交往。
那人话问到一半就被赤苇打断:“请别这样说,我们会很为难。”
他把自己也带进了这句问句的语境里。
等那人走后,赤苇照例跟我道歉:“抱歉,这话让你为难了。”
以往,这样的打探会让我浑身不舒服,可是这一次,面对赤苇的回答,我竟有些酸涩和失落。
我在赤苇眼里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呢?普通的同桌?还是灵魂共鸣的挚友?
隐隐地,我察觉自己的内心竟然渴望再进一步。
紧接着我又慌慌截住这个念头———赤苇怎么可能喜欢我!
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人生境遇,我跟赤苇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纵然在某些维度———譬如文字——有些交集,但绝无并行的可能。
更何况,赤苇对我的善意并不比其他人特别,他对每个人都是一样友善,对我亦是如此,我还没感谢他的善意,岂敢要求他更进一步。
一切只不过是我的非分之想。
非分之想。
十
我的结论在毕业那天得到了证实。
同桌三年,我们之间的交流始终平淡如水,赤苇时常的关心,偶尔的谈笑聊天,记录本上的诗句,一切照旧,但也止步于此。
赤苇的人生早就被安排得明明白白,东京重高,枭谷学园,他的人生将会在那里绽放另一段独属于他的光彩。
我的成绩依旧平平,图省事挑了个离家近的普通高中。
说实话我并没有上大学的打算,只不过那天聊到未来的方向时,赤苇偶然问起,我打不打算当作家。
“我没那个信心当得了。”我坦言。
“这样吗,我还期待着能读到你创作的诗集。”赤苇浅浅笑一声。
“怎么可能啦。”
“试一下也无所谓的吧?毕竟你心里也同样渴望。”
赤苇总是在无人察觉到的地方有意想不到的敏锐,我移开视线,不接触他锐利的眼神,装出百无聊赖的语气说:“想想而已,不可能的啦。”
我实在是没有活出自己的勇气和自信。
不是人人都像你的,赤苇京治。
赤苇似乎也察觉到他的话有些唐突,偏过头去说道:“不好意思,我......”
“没必要道歉的。”我打断他,“没必要总是道歉,赤苇。”
一切都是我的问题,是我太怯懦,龟缩,拒绝一切好意。我太胆小了,太敏感了,跟我相处太需要耐心,正常人跟我这样的人深交只会觉得麻烦,你已经很伟大了,赤苇。
赤苇的眼眸如同漩涡般幽深。
我不敢面对他眼里的悲伤。
卒業仪式那天,班里的同学都在为最想挽留的朋友互赠花束,赤苇当然也收到了许多花,而我的桌面上意料之内地空空如也。
其实我内心也期待着收到他的花来着……
但紧接着,这份期待就变成了自嘲。
教室里的人基本走光后,我才开始慢慢收拾我的书桌,我喜欢这样,在人去楼空之后,独享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宁静。
突然间听到一阵喘气声,赤苇匆忙跑进教室,我第一次看到他这么神色匆匆的样子。看到我,他的眼里亮起了光彩,仿佛在庆幸我还没有走。
“对不起,我跑遍了花店,但是周围花店要不就是花卖光了要么就是不开门……只有这个了。”
他有些窘迫地把一束狗尾草递给我。
一看就是学校里摘的,还挂着水滴。
我默默地接下那束狗尾草,小声地说谢谢。
他不知道,我的内心有多么雀跃。
他亦不知道,我悄悄在他的书包里塞了一枚我自己折的纸玫瑰。
回到家,我打开记录本,失望地发现赤苇没有留下任何告别的诗句。
这样也好,我们之间永远没有告别。
十一
遗憾的是,哪怕没有告别,我跟赤苇也无可避免地失散了。
上了高中之后我们各自忙于自己的课业,联系日渐减少,我习惯定期删除LINE里的好友,以至于高中毕业那天,我怎么也找不到赤苇的联系方式了。
不联系也好,现在的我恐怕会令赤苇大失所望———没有考上大学,也没有当成作家,一毕业就被父母驱逐出家门,向出版社的投稿反复被拒,浑浑噩噩,一事无成,混了几年日子甚至到了交不起房租的地步,还学会了无止境地抽烟,企图用尼古丁来麻痹痛苦。
日子越过越差的时候,我开始无意识地在纸上反复写赤苇的名字,似乎这样就可以抓住求生的最后一根稻草。
但即使是这样,我也绝望地发现,赤苇的身影在我的脑海里逐渐淡下去,我甚至记不起他温和的眼眸,还有他平静如风的声音。偶尔想起他的脸面,仿佛吃东西不小心咬到舌头,猝然的痛感过后,就是流血一般弥漫的怅惘。
如果哪一天我对赤苇的记忆彻底消散,我大概也里死亡不远了吧。
我这样自嘲地想着。
好不容易把电脑重新开机,万字文稿是找不回来了,邮箱里倒是弹出一封来自出版社的邮件,我欣喜若狂地点开,又再次失望地发现是退稿致歉。
孤岛一般的人生,还有什么留恋可言。
我穷极一生都没有能走出固步自封的阁楼。
十二
收拾东西走人之前,我在箱子底部翻出一个泛黄的本子。
恍惚之间才想起来,这是我跟赤苇之间交流的证明,诗句收集本。
只不过我跟他之间仅有的那些岁月,都像夹在纸页里的狗尾草一样泛黄了。
我花完了口袋里最后几个子,自暴自弃地坐在路边喝酒。
我不太擅长喝酒,初中的时候胃病犯得严重,又总是爱贪嘴喝冰的饮料,赤苇看见后总会皱着眉叹息一声,吐槽我不好好养身体之类,但依旧帮我打好热水,把我总是忘记吃的胃药塞在我一打开就能看见的笔盒里。
好像下雨了,十一月的东京街头,寒冷侵入肺腑,我冷得直打颤,又只能不停地喝酒企图取暖。冰凉的酒灌下去,嘴里发苦,胃不停地抽疼。
雨丝模糊了我的视线。双眼被浸湿。
赤苇,赤苇。
悲伤的时候我好想大喊你的名字。
恍然间,我似乎看见赤苇出现我面前,他的身影摇晃着,影影绰绰飘向我。
是喝醉了,还是快死了,最后的走马灯里,竟然冒出的是年少时留恋的人。
这样的结局也未尝不好。
孤岛一点一点被海水浸没。
赤苇缓缓靠近我,昏黄的路灯给他的身影镶嵌上一层温柔的光边。
我向他伸出手。
脑海里浮现出聂鲁达的诗行:
【你从远处聆听我,我的声音却无法触及你】
从来都是如此。从来如此。
赤苇,赤苇,再一次带我走出孤岛吧。
十三
我从赤苇的床上弹射坐起。
哪怕来到赤苇家里已经有几天,我依旧不能适应这突如其来的荫庇。
谁知道世界上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赤苇在东京街头的雨夜将烂醉如泥的我捡回了家里。
滥俗得像一本言情小说的开头。
被赤苇捡回家之后的记忆不是很清晰,赤苇说我发了两天两夜的高烧,一直胡言乱语。
我有些窘迫地挠挠头,说给他添麻烦了。
赤苇轻笑一声,把吹凉的粥放在床头:“没关系,当年跟你做同桌的时候我早就习惯你不会照顾自己了,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你还是没改。”
嘴去哪练的,这么犀利。
我心里吐槽,嘴上乖乖听话喝粥。
赤苇和我的重逢纯属巧合之中的巧合,我租的房子靠近出版社,而他在一周前刚被安排到这家出版社当编辑,第一次加班到晚上,回家就捡到了我。
难得和昔日旧友重逢,我心里的尴尬却大过惊喜,毕竟重逢后的第一个形象竟然如此狼狈不堪,我再社恐也是要脸的。
赤苇说你就别纠结了,老老实实住在我家里。
赤苇说,你现在失业了,也没房子住,你能去哪。
赤苇催我喝粥,别再胡思乱想了。
十四
好吧。
我便在赤苇家里没脸没皮地过上了闲散的快乐生活。
我生病的那几天赤苇一直在家里寸步不离地照顾,等我病好后他立即恢复了工作狂的属性,早出晚归,时常加班,但是冰箱里永远备着饭菜,有时半夜睡醒溜到餐厅还可以看到留有余温的夜宵。
我的一切要求,无论多过分———虽然我也不好意思提得很过分———他都尽量满足,比如突然大半夜想吃楼下的章鱼烧,比如想看他他责编的漫画,他只有一条我必须要遵守的规则:戒烟戒酒。
“当年你的身体就不太好,还有胃病,这么多年不见,你反倒越发摧残自己了。”赤苇像责备一般地数落我,但语气里依旧有抑制不住的心疼。
他不知道,这么多年我过得有多颠沛流离,以至于要用中伤自己的方式去逃避和麻痹。
不过想想章鱼烧和漫画,我忍忍吧。
和我这个整天吃了就睡的躺平咸鱼不一样,赤苇的工作似乎很忙,有位爱拖更的漫画家时常需要他上门催稿,偶尔还要出差一周左右,说是去见高中的朋友。走之前他会提前备好食物和衣服,打开空调电闸,把注意事项贴在冰箱和电器上。
高中的事情,我只听他寥寥提过几句,什么排球二传春高木兔前辈之类的,我也听不懂,那是一段我完全没有交集的,只属于赤苇的光彩人生。如我所料,他依旧活得很成功。
我甚至疑心他把初中三年的时光给忘了。
赤苇有的时候听我这么碎碎念地吐槽,只会无奈地叹息一声:“我要是忘了你我还会把你捡回家住?”
于是我乖乖闭嘴。
赤苇的房间不大,基本被工作需要的专业书籍给塞得满满当当,除此之外就是他以前跟我提过的诗集和小说,有些我也读过,例如波德莱尔和狄金森,架子上一排过去都是我耳熟能详的诗集。
赤苇说家里的书我可以随便动,我也乐得找书本打发时间,某一天把能读的书全部看完后,我百无聊赖地拿下以前看都不看一眼的植物图谱。
这本书似乎买来很久了,页角有些泛黄,一看出版日期,还是十几年前我们上初中那会儿。
我一翻,就翻到了折着角的其中一页。
是狗尾巴草的介绍。
蓦然地,一些模糊的记忆闪过脑海:寂静无声的教室、神色匆匆的少年、挂着露水的狗尾草......
我的目光落在植物图谱最后一行的介绍上:
“......顺带一提,狗尾巴草虽然是路边常见的植物,但它也有自己的花语,它象征着艰难的爱和无声的守候。”
恍然之中,那场窗边的微风,穿过漫长的岁月,吹进我的心里。
十五
在赤苇家住了两个月之后,我试探着提出搬走。理由是不忍心再看他睡沙发。
当然是借口。我怎么好意思一直麻烦他。
我这一团乱麻的人生实在不好意思麻烦他人来收拾。
赤苇缓缓推了推眼镜:“虽然你搬出去也不需要经过我同意,但是,你有钱吗?”
“我有工作了的。”我鼓起勇气说。
谢天谢地,出版社在上周终于通过了我的稿件,他们新开了一本专刊诗集的杂志,不久之后我的诗篇就会刊登其上。
想想都激动。
赤苇沉默了几秒,说:“最近这周边不太平,晚上经常有流浪汉出没,你最好还是考虑一下自己的安全。”
“那我搬出去再考虑。”
“你现在薪水还没发下来。”
“先找着房子嘛!”
“你病刚好。”
“两个月之前就好了!”
“你先别着急。”
“赤苇———”
“你别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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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乙】当现实中单推的你遇到了你不推的那个他
内含菅原孝支/及川彻/影山飞雄/木兔光太郎,赤苇京治/宫侑/牛岛若利在甜剧场,彩蛋是孤爪研磨和黑尾铁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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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问:“我不推他怎么办?”
没问题,他会推你。
况且二次元里随便揪一个出来都比现实中的好。
菅原孝支
菅原孝支的性格很温柔,人也很帅,但是在番里你就是推不起来他。
总之看着他,只感觉到妈妈的温暖,没有一点异......
内含菅原孝支/及川彻/影山飞雄/木兔光太郎,赤苇京治/宫侑/牛岛若利在甜剧场,彩蛋是孤爪研磨和黑尾铁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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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c致歉!宝子们请吃!
有人问:“我不推他怎么办?”
没问题,他会推你。
况且二次元里随便揪一个出来都比现实中的好。
菅原孝支
菅原孝支的性格很温柔,人也很帅,但是在番里你就是推不起来他。
总之看着他,只感觉到妈妈的温暖,没有一点异性的感觉。
在返校的一天,你哼着小曲,拨弄着书包上影山飞雄的周边,一蹦一跳地走进了教室。
“嗷!”一声痛呼,你撞上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再一睁眼,面前多了一个白头发的男生,脸上还有泪痣,温和地对你笑着。
天!这简直比菅原孝支还菅原孝支啊!!
你不确定地盯着他看,半晌,才脆生生地冒出来一句话:
“同学,你头发挺别致的。”
菅原孝支被你的话逗笑了,他伸出手,想摸摸你的头,却无意间看到了你书包上挂着的影山飞雄的挂件,又把手收了回去。
三次元的菅原孝支给你的冲击感更为剧烈,你第一次直观地感受到,麻麻其实也挺高的。
而且他看你的眼神,莫名地让你心脏狂跳。
你只好没出息看着他傻笑,不知道回应些什么。
但是菅原孝支每天都在你宿舍楼下和你“偶遇”,你想看不见他都难。
慢慢的,你的书包上也挂上了菅原孝支的周边。
而且你发现,菅原孝支的人格魅力,在现实世界中远比在番里大的多。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有的时候菅原孝支说话总是酸溜溜的。
及川彻
在番里,你实在是推不起来这种行为轻浮的人,尽管及川彻的经历和努力让你十分感动。
但是……看着面前亚麻色头发的男人,你摸了摸脑袋,又攥了攥衣角。
这个身高在现实中……压迫感十足啊……
“嗨xx同学~”面前的一开口,你就惊呼出声:
“呀!简直是被及川彻腌入味了!”
面前的男人皮笑肉不笑,他看见了你的岩泉一手链,心里已经醋飞了,脸上还是面不改色。
“xx同学~我也看小排球~”及川彻的后槽牙都快干碎了,“哇——我也推小……岩泉一耶——”
“这么巧吗?!”你的眼睛都亮了,自然地从包里掏出物料:“给你!希望你以后也能多多支持我们小岩!”
“好。”及川彻要碎了,他眼睁睁看着你把另一个男人的手链套到了他的手上。
借着岩泉一同担这个头衔,及川彻成功和你搭上了话,并凭借他的三寸不烂之舌,让“及川彻”的形象在你的脑海里好了不少。
直到你们俩黏黏糊糊地腻在一起一年之后,你才突然想到——
面前的这个人,不会就是及川彻本人吧?!
影山飞雄
前提声明,你在番里不怎么推影山飞雄,因为你比较喜欢聪明的。
而影山飞雄没嘴的性格并不吸引你,反而让你有些着急。
因此你一直是像看乖儿子一样看待小飞雄的。你把日向翔阳的徽章扶了扶正,背着包去上课。
路上,一个手中拿着册子的男生无意中往你这里看了一眼,整个人明显愣了一下,随后他用他夸张的演技,一把薅起手中的册子,往垃圾桶里一扔,跑到了你的前方:
“这位同学!我找不到路了!可以带我去教学楼吗?”
你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册子上不是有地图吗?”
不看不要紧,这一看,看出了整个盛夏。
我嘞个飞天女侠啊!这不是大帅哥嘛!
你在番里没有那么直观地感受到影山飞雄的帅,现在他在你的眼前,你才知道什么叫做超级大池面。
紧张地你话都说不清楚了。
他看着你紧张的样子,露出了一个骇人的微笑。
幸好你根本没敢抬头看他。
影山飞雄看着你书包上日向翔阳的大脸,陷入了沉思。
原来你不喜欢他啊……
影山飞雄思索了一下,并没有想出什么好办法。
但是他凭借着他这张在现实当中帅的让人喷鼻血的脸,还有日日在你身边乱晃引诱你的毅力,成功地让你心花怒放,迷失在名为影山飞雄的陷阱里。
木兔光太郎
在学校看到头发是这样的人,还是挺少见的。
你抱着赤苇京治的棉花娃娃,好奇地打量着眼前高大的男生,觉得他好像木兔光太郎啊。
看着手中的小赤苇,你想和这个酷似木兔光太郎的人集个邮。
于是有点小社恐的你戳了戳面前的同学:“你好,同学,那个,可以和你拍张照吗?”
本来四处寻找着什么的木兔光太郎,听到你的声音后迅速回头:
“诶?!你在这里!!”
声音大的吓人。
实际上,就是因为木兔光太郎过于热情这一点,让你推不起来他。
这是让社恐望而生畏的人啊……
而赤苇京治就刚刚好,对于你来说不会过于热情,也不会过于冰冷。
木兔光太郎一把搂过你,拍了拍你的肩膀:“来啊!一起照吧!”
他看到了你手里赤苇京治的棉花娃娃,难掩脸上的失落,但他还是问了你一句:
“xx同学,你有木兔光太郎的棉花娃娃吗?”
“没有。”
“哦……”木兔光太郎肉眼可见的要碎掉了。
你看着他失落的样子,有点于心不忍了,居然伸出手来揉了揉他的脑袋:
“别难过啦,我知道你喜欢木兔光太郎。”
“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嘛。”
解释完之后,不知道是不是你的错觉,你感觉眼前的同学好像更难过了。
木兔光太郎短暂地叹了一口气,他接过了你手上赤苇京治的娃娃,然后和你一起拍了一张照片。
你高高兴兴地合完了照,顺便加了这个同学的联系方式。
木兔光太郎几乎天天给你送好吃的,一开始你拒绝过几次,后面熟了之后就互相送。
你发现,他的情绪价值真的给的好足啊!
不管你送什么,他都说好吃。
“爱屋及乌”的,你也买了木兔光太郎的棉花娃娃,拿着和那个“很像木兔光太郎”的同学拍照。
你没注意到,你身后的男生都要笑成一朵花了。
【排乙】是成年人就填问卷!
*及川彻/岩泉一/宫侑的场合
*离谱妈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Summary:你们面前摆着一份英文清单。及川愉快地发现他的生活还有许多选项,而正直的岩泉希望自己看不懂英文,至于宫侑?宫侑真的看不懂,但他大概已经提前实践过大半,大概。
紧张刺激的问卷时间到,为你命运来祈祷——
半点放不出来,请看简介吧诸君!
End
*真实存在的问卷,原名Yes/No/MaybeList: Exploring Your S○xuality;
*刘玉玲所扮演角色在Why WomenKill中对年轻对象发出的经...
*及川彻/岩泉一/宫侑的场合
*离谱妈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Summary:你们面前摆着一份英文清单。及川愉快地发现他的生活还有许多选项,而正直的岩泉希望自己看不懂英文,至于宫侑?宫侑真的看不懂,但他大概已经提前实践过大半,大概。
紧张刺激的问卷时间到,为你命运来祈祷——
半点放不出来,请看简介吧诸君!
End
*真实存在的问卷,原名Yes/No/MaybeList: Exploring Your S○xuality;
*刘玉玲所扮演角色在Why WomenKill中对年轻对象发出的经典慨叹;
*《排球极》角色档案提及,2018年时及川的烦恼是被人当做未成年;
*微博@五郎_ 考究表示岩泉牛奶面包是岩手电视台和岩泉牛乳于2019年联合开发的商品;
*《排球极》中被问及“画得最开心的角色是?”古馆老师回答:“侑,因为很像动物。”
*官方小说12卷《饭团宫营业中》宫治的饭团被侑吃掉,“打开厨房门,窝在那里的不是老鼠那种小动物,而是像野猪一样硕大的身躯。”bro,好骂;
*官方小说10卷《狐狸的正月》宫治数落宫侑故意剧透治还没看过的漫画;
*考研网站的机翻标题,角质指horny,奶油饼指creampie,请谨慎搜索;
*特典《寻找北前辈的弱点》,宫侑对宫治说“阿治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我的东西也是我的东西”。
写着写着发觉哪里,仔细琢磨,发现这不就是相性五十问吗!怎么这样,被自己土到眼前一黑。不管了,祝福大家七夕吃饭愉快,点赞和评论的事情就拜托了.jpg
【排乙】岩泉同学害你戒色失败
女人看男人的第一眼就看见他的心,可惜岩泉的胸肌在他心外面,这可不能怪你*。
阴差阳错总在露肉的正直Dk×见色起意戒色未遂的肉食Jk。鸡飞狗跳但不够好笑的恋爱喜剧。
“那个时候,我觉得岩泉在故意引诱我。”
“首先,我觉得,岩泉和引诱这两个词,不能这么自然而然地出现在同一个句子里。”
“手臂,胸肌,腰腹,大腿,背脊,”你掰着指头数。“我已经快把他看光了。这不是在刻意钓我,难道是他天性乐善好施吗?”
“展开细说。”亲友毕恭毕敬地给你满上一杯可尔必思。
——————————
一开始只是注意到结...
女人看男人的第一眼就看见他的心,可惜岩泉的胸肌在他心外面,这可不能怪你*。
阴差阳错总在露肉的正直Dk×见色起意戒色未遂的肉食Jk。鸡飞狗跳但不够好笑的恋爱喜剧。
“那个时候,我觉得岩泉在故意引诱我。”
“首先,我觉得,岩泉和引诱这两个词,不能这么自然而然地出现在同一个句子里。”
“手臂,胸肌,腰腹,大腿,背脊,”你掰着指头数。“我已经快把他看光了。这不是在刻意钓我,难道是他天性乐善好施吗?”
“展开细说。”亲友毕恭毕敬地给你满上一杯可尔必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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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只是注意到结实的手臂而已。
二年级的第一学期伊始,岩泉便坐在你的左边。不过从国小起,学生座位都安排的是单人单桌。说是邻座,关系也并没有变得亲近起来。对方似乎是那种男子气概十足的硬汉角色,对女孩不说敬而远之,至少也是难以招架。
你不缺朋友,又无意恋爱,暂时没有和男同学搞好关系的诉求。别问,问就是罗曼蒂克小说看得再多,也遭不住女性好友总是遇人不淑。担任心灵树洞的后遗症就是,你看谁都像是虚张声势的广告海报,角落处鬼鬼祟祟地写着商品宣传与实物不符、保留一切解释权。这个男的谎报身高,那个男的接吻前吃了大蒜,还有一个男的是数学小测规避了所有正确答案的笨蛋。
在你们共同努力下,“啊、早安”和“麻烦让一下”构成了二人之间全部的聊天记录。你甚至记不住人家的姓氏,拜托,开学第一天最适合趴着补觉,谁要浪费在听同班同学的自我介绍上呀?
你很快知道了他的名字。
岩泉,这是第二天男孩们在班级里搞掰手腕比赛时,从周围呼喊加油的人口中得知的情报。“像笨蛋一样。”女孩子们看着一本正经地写上了“掰手腕大赛!”的黑板,摇了摇头,纷纷嬉笑着散开了。你打算等一等被拉去开部长会议的亲友,准备凑个热闹好打发时间,于是纡尊降贵地将身体向左扭转45度,准备领教一下百无聊赖的男高中生能整出什么猴戏。
领座把长袖校服卷到肩膀上,衣袖塞进缝隙里固定好,满脸认真地向挑战者伸出右手。手肘轻轻叩在桌面上,上臂比一般人粗壮些,不过并没有你期待的分明的线条。什么嘛、看起来那里也是软绵绵的,你抱起双臂,暗中掐了自己一把,对想象中的触感感到失望。
在一旁担任裁判的同学倒数结束,岩泉怒吼着,把对方的手臂猛地掼向桌面。砰。
某人的手背和课桌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你无暇为他祈祷,只是瞪大了眼睛。你看见岩泉猛地发力,小臂上桡骨和尺骨末端的突起牵引着流畅的线条,往下使劲时,说不出名字的肌腱齐齐绷紧,手臂中间浅浅的阴影勾勒出分明的筋肉。
原本仿佛柔软无害的上臂内侧,现在你知道了,大概是肱二头肌,在用力时会鼓起十分明显的一块,像岩块,像山丘。
可能也像发酵膨胀的白面包,不然无法解释你的嘴巴为什么在分泌唾液。
明明只是流星般仓促地略过视野,却留下一丁点旖旎的余韵。午后阳光照亮了空气中飘散的浮尘,闪着光的,毛茸茸的,在你身边打着转飘落。欢呼和起哄声簇拥着那个正自得微笑的人,你匆忙转过身,心跳比一打男高中生的喧哗更吵闹,只是垂下眼,无意识地用指甲在自己绵软的手臂上比划着一掠而过的风景。
男高中生还是有可取之处的嘛!你心想。真想摸摸看呀,手臂。
机会来得猝不及防。每周都有考察范围高达四本书的国语小测,你写完试题,徒劳地检查一番后就开始走神,等待大脑从难以捉摸的古文单词和语法造成的创伤中艰难自愈。
细微的响声从桌底传来,有什么东西撞在你的鞋子上。你低下头看。是一块再常见不过的百乐橡皮,正面画着一张酷似不二家的吐舌笑脸(๑❛ڡ❛๑)。
还没来得及感慨主人童心未泯,你弯下腰,想要将它归还给它的主人。这时从斜地里杀出一条小麦色的手臂,同样伸直了去够那块滚远了的橡皮。你的手指刹车不及,一把抓住属于异性骨节明显的手腕,指腹陷进柔软的皮肤里,坚硬的关节硌在掌心。你僵在原地。
从左边一声压低音量的感谢。你松开手,在座位上僵硬成一块纪念碑。了不得,这个人难道听见了你的心声吗,是故意的吗!
摸到了,好耶!
稍微有点在意,于是你开始关注起岩泉。
刺头,三白眼,爱皱眉,脸上半永久保持(•᷅ヘ•᷄ )的表情。这不怪他,谁摊上一个嘴巴闲不住爱损人的不省心亲友,保准都会眉头拳头一块长茧。不过,在冬季恋歌动画风靡女性群体*的现在,裴○俊那种花美男角色大概是万千少女的梦,不少同龄异性都在奔赴在修眉的路上、做作地用发胶抓造型。像岩泉这样时常蹙眉、好像总在生气的天然硬汉长相,大概会在高中生涯残忍地被剥夺三年择偶权吧。
他穿着制服的模样也颇有点微妙。决不会扣上校服衬衫顶上两颗纽扣;拽松了领带,让它干瘪地垂在胸前;也不会把衬衫下摆掖进裤腰。袖子通常挽到手肘位置上,好像十分怕热的模样*。常见动作不是双手抱胸,就是单手插兜。
你听说东京的排球豪强有位二传手,神似岩泉的孪生兄弟,人家活成了大家的老婆,岩泉活成了大家的老爸,落差真的很大。
你遗憾地得出观察结论:普通地穿着学校制服、浑身遮得严严实实的时候,岩泉看起来只是个体型瘦高的一般男高中生。平日不刻意发力的话,最多是肩膀能把制服衬衫撑得更笔挺好看一点。好吧,胸前的布料也比旁人显得更局促些。
——————————
“有的人适合西装,有的人适合水手服,而有的人只适合什么都不穿。”你斩钉截铁地宣告。
“好!支持!建议和岩泉当面说。”
你假装没听见亲友的煽风点火,“夏天一起上游泳课的时候,我有确认过,超级棒。”
“展开细说。”亲友肃然起敬地给你满上一杯可尔必思。
——————————
转眼到七月,学校开始安排游泳课。
这段时间,岩泉的社团活动似乎十分忙碌,而课间休息时又从不落单:要么和同班同学热火朝天地讨论假○骑士Decade*的战力排名(呵,特摄厨),要么和隔壁组的好友靠在走廊一侧闲聊,并不幸沦落为一排中凹下去的那个。前拥后簇,吵吵闹闹,保底有个有几分姿色但很是呱噪的朋友环绕。简直无懈可击,无从下手。
你逐渐把袖子下的好风光抛在脑后,倒是和他成为了能多聊两句的普通朋友。并不是说你有什么过人之处,能让不擅长和女性对话的岩泉突破自我。
前面说过,岩泉是不会落单的人,有时收拾东西到一半,会被相熟的同学搭话,不知不觉在闲聊上花掉太多时间。并且他成绩不赖,愿意帮忙,有时会被老师叫去搬运收上去的练习册和试卷。好不容易跑到食堂时,剩下的饭菜无论是种类还是分量都不尽如人意。而你,心无旁骛,下课跑去食堂的模样活像被迁徙的角马群追着撵,抢饭水平在饭量可怜的同龄人中一骑绝尘。
“今天是炒面面包——”
“喔!谢了。”他伸手接住你抛过去的战利品,“还有这个,牛奶。”害怕饮品会磕碰而洒到到处都是,你走近课桌才放下另一样收获。印刷着天真烂漫的长颈鹿和“生牛乳100%”字样的外包装,让岩泉露出被噎住的表情。
“这个我记得是130円,等一下我给你、”
“不用啦,是用之前剩下的钱买的。”
每次岩泉找你帮忙买饭,总是会提前把钱给你。不过你也不是总能凯旋归来,而多余的钱拿着实在是烫手。鬼使神差地,在售货机前伸长脖子半晌的你,最终下定决心,选中了这个。
长高高牛奶。
“感觉岩泉同学好像有点在意身高,所以买了这个。”你看见过他拿到体检报告后揉着海胆脑袋、不甘心地压低声音叫喊:“就差一点!可恶,再多两厘米就好!”因为清楚他很好说话的本性,所以偶尔说些有点冒犯的话也没关系。
“感觉已经超过180cm了吧?对自己真严格呢。” 你拖开椅子坐下,撑着脸看他拆开吸管包装戳破塑封。
“练习赛时意识到,对手伊达工业…噢,就是县内男排四强之一,这两年拦网队员身材高大得不像话,作为王牌的我连180cm都没到*,如果能再长高些就好了。”
岩泉松开吸管,咽下嘴里的牛奶,这样坦诚地回答你了。
“欸,没到吗?”
“嗯,没到。”
你捂着心口倒在桌面。在一众四不舍五必入自己身高的男同学中,诚实是多么罕见的品质!大道至简,重剑无锋,真诚自有其万钧之力,你无法免俗地为一种朴素泪流满面。
岩泉看起来已经习惯身边人突然发病,确认过你突然倒下不是出于哮喘或者癫痫的缘故后,他继续皱着眉头喝牛奶,双颊收紧到凹下去些许的程度。看来真的喝不习惯呢,还是该说喝太多以至于腻味了呢?你问出声。
“并不是不喜欢,有段时间喝太多了有点受不了……如果是咖啡就好了。”
“Aya aya,captain,下次就给你带咖啡。”你双指并拢,在额角划出一个斜向前的弧线,怪里怪气地敬了个礼。
你一直在坚持遵守一种基础的礼仪,就是说话时直视别人的双眼。岩泉的眼睛是橄榄色的,一种不太起眼的发绿的褐色,这时弯了起来,他咧开嘴笑了,“哦!那就拜托你了。”
午后阳光照亮了空气中飘散的浮尘,闪着光的,毛茸茸的,又在你身边打着转飘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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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回神,”亲友夹走了你碗里的叉烧,“不是准备说游泳课的事情吗,快交代。”
对,游泳课。在七月,学校开始安排游泳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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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立学校比公立好在泳池都在室内,无需和落叶,灰尘和昆虫尸体一同在水中沉浮。换衣服时,你光脚站在更衣室湿漉漉的地板上,把昏昏欲睡的下午惊得一哆嗦,终于回过神来,能听见身边难掩兴奋的窃窃私语。
就算是明令禁止自备泳衣、学校提供统一订制,也摁不住青春期怦怦乱跳的心。在下水前,姑且还是要和男生一起列队的,这也就是大家都在期待的亮相环节。而你心无旁骛,忙着和尺码偏小的泳帽搏斗,匆匆走过浸有消毒水的浸脚池,准备缀在队伍后头。
老师抓着塑料板夹,在讲无人关心的注意事项和课程目标。闪烁飘忽的眼神撞在室内墙壁上,到处弹射,大方慷慨地到处抛掷玫瑰色的心思。至于你,接收天线发生故障的绝缘体,依靠刚刚涉水走过的清凉,勉强支撑着自己不当场躺倒瞌睡。你强打精神,张望一圈,感觉即使不多此一举也不会错过任何精彩片段:
一列排开同样款式的泳帽,同样款式及膝长度的泳裤,没有发型,衣着,饰品修饰的青少年身材,大部分乏善可陈,小部分触目惊心。好在日本青少年肥胖率低,最坏不过是瘦得花样百出。这位肋骨外翻得瞩目,那位胯骨伶仃得突出。只是举起双手这样简单的热身动作,却能不幸牵动肋骨在皮肤下显形,如同鱼怪的背脊在水面下浮动。
你闪电般把头转回正面,再看就不礼貌了,再看就吃不下妈妈特地做的糖醋小排了。
转头转得太快了,把松松垮垮耷拉在泳帽上的泳镜甩了出去。你深吸一口气,准备挺身迎接男孩们带来的视觉冲击,转过头去准备拾取失物。然后你也确实被眼前景象冲击到了,是好的意味。
“这个是你的吧?刚刚掉在地上了。”岩泉把泳镜递给你,但你根本没在听他讲话。
肩膀比你想的还要宽,你终于看见把衬衫肩膀撑得挺括好看的三头肌长什么样了。利落好看的线条勾勒出明显的……体积感,上臂在短袖没覆盖到的位置,有着不太明显的肤色差,是略浅一点的麦色,好像太阳暴晒下闪着光暖烘烘的草垛,如果你是需要筑巢的小动物,想必现在已经骨软筋酥地一头栽进去了。
一般进泳池前需要淋浴,岩泉一向遵守规则,现在浑身湿漉漉的,本就紧实好看的身形像是刚出锅的松饼,被潦草快速地淋上枫糖浆,美味加倍。你的眼睛不受控制地跟着残余的水珠往下滚动。这就是!传说中的胸肌吗。没有饱满到夸张的地步,但看得出日复一日的力量训练颇有成效。
至少,胸口正中的沟绝不是脂肪挤出来的。
区区男高中生而已,为什么长得这么、这么引人瞩目!啊、那里粉褐色的……等等,盯着看这么久是不是有点太明显了,但眼睛被黏住这件事不能怪你!
你悔改了,岩泉,不该说你是大家的老爸,这分明是青城的男菩萨。
你虔诚地伸出双手接过泳镜:“多谢款待。”
岩泉:“?噢,小事情。”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还是回应了你。
氛围有点奇怪,或许只有你感到奇怪,你僵硬地走向泳池,不听话的双腿像被枫糖浆密不透风地裹着,粘稠又甜蜜得令你喘不上气。你越过爬梯,从岸边径直摔进泳池。拜冷水所赐,你发热的头脑和不存在的幻肢都冷静了。
但岩泉还是不肯放过你。
在完成无趣的练习目标后,老师总会慷慨地施舍一点自由活动的时间。室内泳池立刻吹散了粉红泡泡,变成闹哄哄的猴戏现场。远处泳道有三四个试图踩着浮板前进的熟悉面孔,而隔壁水面翻滚的气泡,则揭示了水底热火朝天的闭气比试。你踩着水,犹豫着是否要参与任意一项挑战,好忘却那让人分心的一幕。
然后你的背蹭到了别人的。熟悉的有些沙哑的声音在说:“花卷你别突然撞过来、很危险啊!啊,抱歉。”
人的背部皮肤有这么光滑吗,还是说得怪泳池水里的添加物?奇异的滑腻的质感让你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对方微微凸起的肩胛骨在你的背脊上一触即离,你却觉得那一瞬间比毛衣领口往上掀时更喧闹,一连串静电在脑海里噼里啪啦炸开。
你想逃窜到泳道的另一头,但恪尽职守的水下阻力不允许:“噢,小事情!”
一只温热的手握住你被泳池泡得发冷的上臂,你哆嗦了一下,转过头看他。岩泉又道歉了一次,犹豫着松开了手,看起来有点懊悔,像是不明白自己怎么下意识制止你离开。你眨了眨眼,看着面前搜肠刮肚找理由的苦恼海胆头,试探问道:
“……是想要参加那边闭气比赛,但没找到对手吗?”
岩泉又露出被噎住的神情,又似乎燃起斗志般笑了:“啊啊,没错。”
于是你们单手撑在岸边,相对站着,等一旁的裁判同学发号命令。比赛开始,你深吸一口气,猛地扎进池水,寄希望于水压能把脑袋奇怪的念头挤出去。不过有点用力过猛,你像秤砣一般坠向池底,条件反射地仰起头,正好和岩泉的眼睛对上,想避开对视,又被奇怪的自尊心固定着无法动弹。
凭什么要闪躲呢,你想,区区(长着肱二头肌和胸肌的)高中生……!你英勇无畏地迎了上去。然后在对方认真的注视下一败涂地。
你知道他眼睛不大,却从没如此认真打量过。泳镜遮蔽了瞳色,但仍能看出竖眸的形状。岩泉紧盯着他的对手,像某种聚精会神锁定猎物的肉食动物般,专注,集中,完全不打算敷衍对待这种玩闹。不妙,这很不妙,这幅胜负欲膨胀溢出的模样,你有些招架不住。
折射的光斑,丑陋的泳帽,不断上浮的气泡。你仰着头望向他,整个泳池的水似乎在这一刻倒灌进耳廓,池水喧哗着撞在耳膜上,卷起浪花又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落叶,灰尘和昆虫尸体呢,在你最需要它们的时候哪儿去了?!再不济,这副便宜泳镜也是时候该起雾了吧!你绝望地想。仅仅是呼气产生的气泡,完全不足以遮盖那样全神贯注的眼神。
和冷水刺激下收紧的手臂。
和挺起的胸肌。
和……别往下看了再看就太露骨了。
岩泉看见你停滞在水底许久不动,神情变得紧张起来。在他伸出薄茧覆盖的双手抓住你的手臂时,你好像听见什么响声,细小又不容置疑地钻进耳朵。啪嚓,什么东西破壳而出的声响,又像是经年累月竖起的铠甲开裂前的不详预兆。
虽然很对不起认真营救同学的岩泉,你想,但现在开始装作溺水能骗到一个人工呼吸吗?
很遗憾,你没骗到。浮出水面后,岩泉突然像被阳光灼伤的吸血鬼一样,狼狈地游开了。泳镜遮住了橄榄色的眼睛,你无从判断他的心情。希望不是被你不慎泄露的痴女表情吓到。你闷闷不乐地游向池边,左手拽着不知何时松开的泳帽,一边拉扯在上浮时滑落的肩带,一边听裁判同学宣布结果。
这次是你赢了。但没全赢,因为他甚至不愿往你这边多看一眼。
故意的,岩泉一定是故意的!这就是钓系绿茶欲擒故纵的手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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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梦也没想到,钓系绿茶这个词能用在那个岩泉身上。”亲友不堪忍受地闭上双眼。
“你自己要听的,这是你亲手开启的故事。我还没讲完喔。”
“还请继续。”亲友强颜欢笑地给你满上一杯可尔必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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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游泳课之后,古怪又尴尬的氛围弥漫在你和坐在左边的男同学之间。你蹲在自动售货机前,苦恼该选择哪个牌子的咖啡,苦恼如何躲开岩泉把咖啡放在他的抽屉里。棉絮,烦恼的棉絮在胸腔中飘飞,沉甸甸的,给辛苦劳作的动脉平添许多压力。
想让一切回到正轨!不管怎样,你现在还不想失去和岩泉闲聊的轻快的时光,你依旧想大方地望进他橄榄色的眼睛,你必须采取行动才行。
暴露疗法,你突然想到这个,如果持续暴露在各种不同的刺激性情境(比如,游泳课)之中,说不定你能够逐渐对岩泉的肌肉产生耐受,能够无畏地和岩泉AKA刺激源同处一室而面不改色。
想通后,哪怕例假造访,你在这天下午还是迫不及待地踏进了排球部训练场地,被当做主将的粉丝见怪不怪地放进了第三体育馆。身旁来自不同学校的女粉丝和排球部成员理所当然的态度,莫名地让你的心脏塞满了名为不快的棉絮。直到你看见正半蹲着进行接球训练的岩泉。
不是姑且还整齐地穿着制服的岩泉,注意,是维持类似宽深蹲姿势、手臂合拢接球的岩泉。穿着部服短裤宽深蹲的岩泉。
他屈着膝,手臂合拢向前递出,等待另一个部员站在跳马练习使用的跳箱上朝他扣球。短裤由于弯腰的姿势和接球的动作而逐渐上移,裤脚缓慢地被拉扯向上——那块移动的柔软布料,让你想起什么百老汇开演前升起的舞台帷幕,昭示着精彩纷呈的演出即将开始,而观众只有你一个。
其他人正小声闲聊着,压根没有欣赏排球部王牌大腿的品味。你恍惚以为自己坐在剧院包厢,摇晃的羽毛扇遮不住你张大的嘴巴。
岩泉的大腿分开得远比肩宽,短裤上缩得像什么高叉泳衣的下半部分,能清晰看见大腿内侧和自然下垂的短裤间缝隙大得足够塞进一只手。
这个人没有在短裤下加紧身的打底裤。
实际上没有人会在部活的时候穿打底裤。
但你大脑宕机,那块绝对领域正在剧烈动摇着你岌岌可危的道德和理智。投降,你投降好吧,你在“不要看那里”挑战中获得了0秒的好成绩,大家快来试试吧!不,这样的好风景还是由你独享就好,今天份的刺激源已经超额达标,不如就这样打道回府……
但岩泉还是不肯放过你。
通常练习赛是不需要选手更换客场队服的,毕竟观众都是各自学校的啦啦队,没有辨认人员的需要。但或许是出于一种仪式感,或者说追求模拟实战的效果,监督放任他的队员们煞有其事地掏出了绿色的队服——这时你还没有意识到大事不妙——然后就在场边脱下了上衣*。
当着所有人的面。在场边。脱下了上衣。
岩泉一脸平静将白色队服掀起,动作流利,自然得像是每天都会在两位数的观众面前宽衣解带,自然得像是世界上从来不存在一个叫做更衣室的地方。说真的,这样完全不清楚自己魅力的慷慨行为让你呼吸不畅又火冒三丈。
都说假话说一百遍也会变成真的,尽管每次及川挑衅自己没有女人缘时都会果断出手,但岩泉似乎真的被他的花孔雀发小忽悠瘸了。他真的相信没有女孩会对自己袒露的上半身感兴趣,也真的对在场饥肠辘辘的邻桌毫不设防。
比起逼迫他用你的手机看一百次公益广告「如果早知道男生也会被性○」,你选择亲自出马给他一个教训。
你让一声响亮的口哨嚣张地从唇角窜出。
一楼忙着调整领口和把上衣掖进裤腰的排球队员活像没摆好起跑姿势就听见鸣枪的田径选手,吓得震颤又缩肩。没见过世面的男孩被这孟浪又豪放的打招呼方式惊得齐齐扭转头看向观众席。粉头发和八字眉面色青白,而经验丰富的主将正鼓着腮憋笑。
你不敢往岩泉那边看,只好直视前方,面不改色地使劲肘击一位路过的幸运男同学,
“怎么能因为别人身材好就朝人吹口哨呢,太失礼了你!”
朝岩泉吹口哨的你有多无畏,猛虎落地式向倒霉同学土下座的你就有多狼狈。
你缩在前排座位的背后,捂着开始后知后觉开始隐隐发痛的腹部,假装自己从未出生在这个世界上。隐约能听见底下男孩们大力拍打着不知道哪位的后背,大声哄笑直到被监督出面打断。直到练习赛开始,你才悄悄从椅背上露出眼睛,视线追着海胆头全场乱跑。虽然你现在对排球一窍不通,甚至不明白为什么每过几球就要轮转位置,但这不妨碍你偷偷为重扣得分的那个人喝彩。
但换人区在岩泉得分时也吹口哨庆贺,这就有点讨厌了!
练习赛的优胜者是青城,你按着乱跳的心口,蹑手蹑脚地打算不惊动任何人离开第三体育馆。一只发烫的手握住你被室内空调吹得发凉的手臂,你转过身,不出意料地看见喘着气的岩泉出现在你身后。你努力不去盯着看他剧烈起伏的汗湿的胸膛。
“明天,要一起去购物中心那边的电影院看死亡圣器的第二部分*吗?班里那几个也会来。”
岩泉看起来已经不再受之前那种尴尬的气氛影响,语气平和地对你发出邀请,忽略他盯着你看到橄榄色竖眸,这似乎只是个关系尚可的同学会给出的玩乐提议。
期末考试已经结束了,或许是因为突如其来的空闲时间,让这个忙碌的高中生想要找点乐子。你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在入座的时候,你站在岩泉那一行的后排发出苦恼的声音,岩泉转过头来,你看见他白色短袖上印着哥斯拉:“怎么了,在后面看不见屏幕吗*?”
粉头发的花卷同学立刻站起身,抱着焦糖味的爆米花一路小跑到你的位置。你在默默感谢这位同学的热心肠(虽然他大概只是想独占甜口的爆米花,你见过他吃泡芙的样子),矜持地坐在岩泉旁边的位置上。
“咸黄油味的爆米花,要吃吗?”电影开始了,他被迫低声在你耳边说话。热气喷在你的耳廓上。
“吃。”
岩泉双手捧着整桶爆米花,示意你伸手进去挑选,而你厚颜无耻地把爆米花桶搬到自己的腿上。你在荧幕的灯光下看见被夺走零嘴的松川可怜地耷拉着八字眉。你毫无愧意地在心里朝他道歉,这样一来,岩泉就只能从你腿上拿爆米花了。而你知道他喜欢咸黄油多过焦糖。
隔三差五帮忙买饭的好心同学对这种程度的情报了如指掌。
在电影开始后的十五分钟,你屏气凝神地等待岩泉把手臂伸进爆米花桶里,最好和你不经意的手撞在一起——暴露疗法,一切为了脱敏——但他有些太矜持了。之后你忙着为摧毁冠冕魂器时遭遇的厉火咒语倒吸气,为麦格教授的石墩出动和弗立维教授的保护咒振奋,为十九年后铁三角在九又三分之四站台的齐聚而哭到无暇关注其他,包括例假期间抽痛的小腹。
影片结束,岩泉递给你一片纸巾,你在泪眼朦胧中发现他的眼圈也红了。
你看着他橄榄色的眼睛,突然笑了起来:“你的眼睛绿得像刚腌过的癜蛤蟆*。”
岩泉也笑了起来,“这是什么奇怪的比喻。”
电影结束后天色还早,索性去卡拉OK继续下一轮。靠学生证可以享受2小时免费体验和饮料放题,每延时半小时不需要花费超过100日元,再划算不过了。你坐在点歌器前,犹豫自己该选You belong with me还是Love story,余光看见岩泉皱着眉头接起电话,气冲冲的走出门。
你肘击了一旁正在下单点菜的花卷:“什么情况?”
花卷翻了下白眼:“及川在找麻烦吧,从刚才出来开始岩泉的手机就响了好几次。希望他不要一去不回。”
你扭过头,瞪着点歌器,把含情脉脉的小情歌通通删除,选中My boyfriend isgay并且置顶,唱得愁肠百转,心痛如绞。松川微笑着拿起桌子上的沙锤给你助兴*,一本正经摇出的节奏声仿佛在嘲讽你,你怀疑他是在为被夺走的爆米花报仇雪恨。
幸好,不久后岩泉就回到小房间里,从花卷手上接过点歌器。花卷问他:“放着及川不管没问题吗?*”
岩泉眉毛也不抬:“管他去死。”点完歌,他在混乱的桌面寻找属于他的杯子。“有人看见我的饮料吗,是没有加冰的橙汁。”
拿着橙汁准备喝的你愣住了,你忘记特殊时期的忌讳、下意识选择往橙汁里加冰块,结果到喝的时候又失忆般拿起了常温的。你将手上的橙汁推到岩泉面前。
“抱歉,我拿错了,这杯还没喝。你手上那杯冰的才是我的。”
岩泉用那双橄榄色的眼睛看着你,没有理会你准备接过杯子的手,而是拿着手上的冰橙汁喝了一口。“我喝这杯吧。你今天看起来不太舒服,还是别碰冰的比较好。”
故意的,岩泉一定是故意的!
你在鬼哭狼嚎的背景声中盯着岩泉上下滚动的喉结发愣,而他毫无自觉地转过身看菜单。你终于从恍惚中回过神来,跳起来从松川手里夺过点歌器,开始夹着嗓子唱恋爱循环。
花卷大笑着拿起桌子上的沙锤给你助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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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很清楚自己的心意嘛,为什么那个时候不去告白?”亲友开始百无聊赖地夹碗里的豆芽玩。
“首先,我不好意思。其次,他另有所爱。”
毋庸置疑,高中时岩泉的真爱是排球。你认为自己甚至不够格站在天平的另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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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没有女经理就萎靡不振的社团同伴不太一样,岩泉似乎觉得自己既然没有恋爱的余裕,那没有开启关系的契机也不算坏事。
盛夏的午后,阳光炽烈得恼人,你拿着刚从自动售货机滚出来的咖啡,小步蹦跳着去找岩泉。他不在座位上,你也没有找别人询问方位,你只是觉得他应该就在这附近。
你踩着行道树投下的阴影,陷入一种与天气相匹配的亢奋中。你想念那些和岩泉闲聊的轻快的时光,你想让他橄榄色的眼睛长久地停留在你身上,你必须采取行动——你现在充分明白了自己的心情。
熟悉的有些沙哑的声音在说些什么。
“抱歉,谢谢你的心意,我暂时不打算在高中时期恋爱。目前需要更专注在排球部的训练。”
连拒绝的话都掷地有声。
你攥紧了易拉罐,扭过头和另一位同样扒着墙角听告白的女同学说:“我失恋了。”
女同学安慰地拍了拍你的背:“像岩泉这样的男高中生,根本就是独角兽等级的传说生物,即使用大师球也很难捕捉。”
你比起大拇指:“同学,你眼光真的很好。”
“过奖,你也不赖。”
“可恶,做梦总不犯法吧,我想象不出和岩泉交往后能有什么烦恼。”
“感觉和他恋爱之后会强制附赠一位经常上门蹭饭的及川。”
“那确实是不得了的烦恼呢。”
你看着品味不错的女同学转身准备去上课,这才卸了力气靠在墙上。再不赶去上课就要迟到了,但没人在乎。午后阳光如常照亮了空气中飘散的浮尘,闪着光的,毛茸茸的,挠得你眼角发痒。
悲伤似乎有着重力,你被说不出口的难过拽得蹲下身,眼睛盯着鞋子之间的沙地看,虽然地上空无一物,但你很确定那里散落着你破碎的心。
撬起易拉罐的拉环,你仰起头猛灌一口咖啡。太难喝了,如果世界上有什么东西比冰美式尝起来更接近地狱,那就是常温美式。漆黑,苦涩,带着微妙的酸味,就像你的心情。
虽然暴露疗法没有用,但你相信自己已经摄入了足够的刺激源,并且对那家伙免疫了。
你再也不要看着岩泉的眼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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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泉没有撒谎,他确实需要更专注在排球部的训练。随之到来的10月正是紧要关头。
从去年开始,春高改名为全日本排球高等学校选手权大会,同时一并变更的还有举办时间,由三月提早到一月,这意味着四月毕业的三年级成员也能够参与进来。但是首发成员中的三年级主攻手和队长仍旧选择退部。尽管出色的技术加上与县内第一二传手配合默契足够让岩泉赢得首发选手的位置,或早或晚,但他没有想到他能够在二年级就穿上4号队服。
“别多想,我只是需要花更多时间在升学上。”不苟言笑的三年级王牌罕见地说出宽慰的话语。
但岩泉知道,与刚毅得显得有些粗糙的外表不同,他一向擅长观察队友的状态。京谷在刚入部时刻薄的指责或许只是埋下了种子*,IH预选赛的再次被白鸟泽2:0压制或许是最后一根稻草,而加速成长的二年级双子星崭露头角加速了这一进程。岩泉能从他的眼睛中看见对自己决策的笃定和卸去重任的释怀。“最强之人已在阵中!”前任队长则挥舞着拳头开了个玩笑。
大家的眼睛看着岩泉,和及川。
拜托你了。他们这样说。
不是说他害怕承担作为王牌的责任——在紧要关头扣球得分,在士气低落时鼓舞团队——这些他已经在国中做了三年,并且做得不错。作为选手的上限不仅仅由体格和技术决定,心理层面的虚弱会让人在正式比赛中涌现逃避战斗的想法,那样就完蛋了。即使他接球和跳发的技术还比较粗糙,但唯独在心态方面从未被教练指摘过。
北川第一时期同队的成员会被及川执拗的坚持和可怖的才能挤压到难以呼吸,而岩泉似乎完全不受身边和对手的压迫感影响,他是那种能够在关键时刻对二传手说“把球全部传给我”的人。
但他依旧会有茫然无措的感觉,不多,不算多。“等升上高中,一定要让白鸟泽好看!”国中最后一场比赛时流着泪喊出的宣战宣言,终于到了应验的时刻。他很努力地提高了接一传的能力,在卸力处理的方面得到了教练认可;他还在提高跳发的成功率,虽然进度缓慢,但他不缺乏耐心。但是在迄今为止的高中阶段接连输了三场县内预选赛后,即使是无坚不摧的石头也会有沮丧和彷徨的时候。
每到这个时候,他会想要奖励下自己。
去和你说话,更频繁把袖子卷到肩膀,像个愚蠢的求偶期动物一样炫耀着自己的身体。岩泉每次这样做完都会唾弃自己,但他喜欢你闪闪发亮的眼神,只看着他。
他对月刊排球更关照及川而不是队伍王牌没有意见,对被当做及川光环下捆绑赠送的附庸心平气和,对看台上观众“不起眼”“个子不高”的点评视若无睹。
但是他希望能够一直拥有那样闪闪发亮的眼神,看着他,只看着他。他永远不会对任何人说起他有多享受你的注视。
哪怕他并不打算在高中开启一段恋爱关系,因为他没有办法在这个时候给出承诺。
这样卑鄙的心情,如果被其他人知晓,即使一直以来都以堂堂*正正的面目照顾着身边的人,个人的信用也会彻底破产吧?
杂念在站上赛场的一刻一扫而空,需要注意的只有面前的对手。岩泉深吸一口气,要逾越矗立的高墙,要踏上全国大赛的舞台,要拿下眼前这一分。这一次,站在网这边的,是体格更高大、实力更强悍的队友,他全心全意地相信着他们。
但进化的不仅仅是青叶城西。网对面的对手同样招募了天赋惊人的成员。
岩泉作为首发队友兼王牌上场的春高预选赛再一次输给了白鸟泽。
接跳发时仰倒造成的淤青,第四局体力剧烈消耗、扣球后站立不稳跌倒的肿胀,背后和肩胛骨都因为疼痛而大声抱怨着,他从早上就明白这样的身体状况无法适应训练。及川今天请假,说他要去拜访目前在立花Red Falcons执教的偶像,然后不见踪影,一整天安静得可怕。他知道有什么东西正在发生,但他无能为力,能够说的道理早在国中时说尽了。
在被滞涩的空气压迫得无法呼吸之前,他在座位上站起来,向你走去。
他决定奖励下自己。
——————————
你目瞪口呆地看着在你面前粗鲁地掀起上衣的岩泉。因为被衣服挡住,他的声音闷闷地从制服后传出来:“抱歉,背上需要换药,我够不到,能帮我个忙吗?”
就算不打算帮忙你也已经在脱了啊!
在你痛下决心封心锁爱,戒色成绩愈发喜人的这两个月,尽管你们还在聊天,但似乎没有以往那么亲密。你能从他越来越久的皱眉和不加掩饰的注视中感到逐渐升温的焦躁。你想过或许有一天他会找你问清楚,而你已经为那一天打了八百个草稿,没有一个能够在这个情况下派上用场。
他把膏药和贴布递给你,你接过去,努力以澄澈的眼神打量岩泉没有衣物覆盖的后背。因为青紫太过凄惨,整个后背像是和深色衣服一起洗了的白t恤,染色不均得可怜,你成功地把眼睛从漂亮的脊柱沟上拔出来。
“春高预选赛输给白鸟泽了。”接近气声的嘟囔飘了出来。
“我看了比赛。”
“就这样?没有安慰吗?”他试图开个轻松的玩笑,你不忍心戳穿他的尝试其实很失败。
“你才不会因为输了比赛就放弃打排球,排球混蛋。只要站在场上的时间越长,王牌先生总能拿下几局的。”你仔细地抚平贴布的边缘,看见他因为你的鼻息扑在皮肤上而抖了一下,啊哈,你是故意的。这是浪漫故事被排球横插一脚的女高中生的报复。
“前提是你不要受伤。那个往柜子里塞满止痛喷雾、创可贴和绷带*的健康狂魔哪里去了?”你凑近,准备处理下一块淤青,没忍住多嘴。
岩泉轻轻地笑了起来。
你开始感到羞恼起来,但手上又不敢用力,只敢没好气地呛他:“笑什么!”
就算听起来粗鲁又无礼也没关系,你已经放弃了接近这个海胆头了,那天不慎听见他拒绝告白的理由,就像拿起蓝胡子的钥匙打开隐匿的房间,啪,一切都回不去了,前方塌方,此路不通。那么你也无需再表现得讨人喜欢了。
他转过身来,光裸的腰腹对着你的鼻尖。“你说得对。但是看着别人的眼睛说出来会更有说服力。”你已经躲我够久了,他眼睛里明晃晃地传递着不满。你为了躲开腹肌的冲击不得已抬起头,正好被他橄榄绿的竖眸抓住。
因为看着眼睛的话,喜欢会从每一个毛孔里争先恐后地窜出来,让你的心意无处遁形。
“你是笨蛋吧!”
你拽着他的领带,把这个居高临下看着你的家伙拽下来,给了他一记头槌。原数奉还,这是你从他那里偷学的招数。
“我才是那个一直被你眼睛占便宜的受害者,”可恨的海胆头努力忍笑,但嘴角已经翘了起来,
“说出来。”
“你的眼睛绿得像刚腌过的癜蛤蟆。”你梗着脖子,就是不肯认输。
然后他的手撑在你的椅背上,你得到了一个吻。
……故意的,岩泉一定是故意的!
——————————
亲友咂舌:“这能怪谁?嘴馋人浪,迟早上当。”
会给亲友留下这样不像话的印象,你也不想的。高中时你趴在课桌上嚎啕自己死了丈夫,是她在惊诧的目光中头也不抬地接话:“哪一个?”你要求她戴上纸片男人的面具参加你的生日聚会,那真是群魔乱舞,手冢国光日番谷冬狮郎库洛洛鲁路修依次排开大跳恋爱1000%。
而岩泉,一身正气,为人质朴,你完全能够想象他在大学时被某位慧眼识珠的女同学拿下,本科毕业无缝衔接婚礼现场,求婚入籍三年抱俩一气呵成。同学聚会时肩膀上扛着还不太会说话的小女儿一边道歉一边进门,用他一贯沙哑的嗓音说,陪爱人产检稍微耽误了一会儿,待会让我来结账吧。
大家都觉得是你给岩泉下了圈套,可恶。你又喝下了一杯可尔必思,顺道接通了视频电话。
亲友凑过头来:“这个人喝可尔必思喝醉了,刚刚在控诉你高中时百般引诱她。”
“喝可尔必思也喝得晕乎乎的,是笨蛋吗。”
似乎是晨练完,视频那边的岩泉咧开嘴笑着。你不会看错,他穿上了你最喜欢的无袖背心,把紧绷的胸口和腰腹勒得瞩目。
算了,戒色失败,就失败吧。
你笑嘻嘻地指着无名指上的镶嵌着橄榄石的细圈,拿着奖学金的19岁男孩能负担得更好的,但你只要这个。
“I am your idiot. Forever!”
End
*改自Jay Park朗读饥渴推文节目中的一条推文;
*十周年纪念画册中古馆表示设计及川的发型时有参考当时热播(2019-2010)的冬季恋歌的主演裴勇俊;
*基于版权绘得出的印象,结合漫画、日历和柄图,岩泉经常不穿背心和将袖子挽成无袖,姑且认定他是耐寒不耐热的体质;
*青叶城西高中特典,排球部给金田一取外号时,岩泉提及2011年9月起播出的假面骑士fourze。Decade在09年播出;
*393话岩泉对牛岛说:“在世界级比赛中,即使有190cm也算是小个子了,而我更是连180cm都没有,自然要不断地试错。”
*69话IH宫城县预选赛青城赢了乌野后立刻换客场队服准备1/4决赛,所有人都在观众席上有人的情况下在场边换了衣服,包括短裤;
*哈利波特与死亡圣器2在2011年7月13日于日本上映;
*古馆在剧场版总集篇上映画的草稿中,及川对松川花卷岩泉说:“有你们几个在,后面的人根本看不见荧幕,请回家,你们坐下也很高。”
*哈利波特与密室,金妮在给哈利的情人节贺卡上这样写道;
*排球2019年日历的9月和10月彩图是青三唱K,及川摇着铃鼓当麦霸,松川摇沙锤助兴,岩泉和花卷在看点歌器;
*官方小说十一卷《青城毕业旅行计划》青三除了及川一起出门泡温泉,花卷问“不回及川信息没关系吗?”岩泉:“随他去吧。”
*372话,2016年及川提及自己4年前和何塞沟通时犹豫过是否要继续打排球。但第一页的说法是前往海外打职业的预感源自5年前,这里采用5年前的说法,即岩泉和及川二人高中时期的重大挫折发生在2011年10月,这之后及川和何塞发生对话,岩泉在这时也经历了艰难的时刻;
*107话提及京谷高一刚入部挑衅三年级,即2011年4月时三年级二传穿1号队服,4号队服的王牌也是三年级。及川和花卷站在边上,此时似乎不是首发;
*十周年纪念画册中古馆给岩泉的代表词是“堂堂”。
*2013年JUMP SHOP展出岩泉更衣室的柜子,放着替换短袖、创可贴、止痛喷雾和绷带。
从夏天写到秋天,正好在10月结束的故事,希望还算应景。因为毅然挑战了从crush到水到渠成的全过程,纯爱能量有限的我写得痛不欲生,非常努力地想要展现在恋爱中抱有私心和攻击性的岩泉,希望大家能够中意我二次加工的角色。
献上岩泉的nice body,评论的事情就拜托了!
【深空】不是嫌你粘人吗?现在又在慌什么(二)
出场:祁煜,秦彻
HE/追妻/甜向,糖果可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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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煜】
“他这次办画展堪称废寝忘食,对身体很不好,劝了好几次,一管他就和我发脾气……监督他好好吃饭就这个任务交给你了!毕竟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唐知理的嘱咐言犹在耳。
手中拿着热腾腾的餐食,你直接推开祁煜家的门。
岛台上有只喝了几口的牛奶,茶几上有只动了寥寥几片的生鱼片。
肉片已经微微起皱,不知放了多久。
你叹口气,开始喊他的名字。
某个房间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祁煜从一扇门后伸出脸来,“你怎么来了?”,出来后...
出场:祁煜,秦彻
HE/追妻/甜向,糖果可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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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煜】
“他这次办画展堪称废寝忘食,对身体很不好,劝了好几次,一管他就和我发脾气……监督他好好吃饭就这个任务交给你了!毕竟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唐知理的嘱咐言犹在耳。
手中拿着热腾腾的餐食,你直接推开祁煜家的门。
岛台上有只喝了几口的牛奶,茶几上有只动了寥寥几片的生鱼片。
肉片已经微微起皱,不知放了多久。
你叹口气,开始喊他的名字。
某个房间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祁煜从一扇门后伸出脸来,“你怎么来了?”,出来后还顺手带上了门。
“想你了。”见某条小鱼嘴角得意翘起。你将食物递给他:“顺便,转达下唐知理的担心。”
祁煜摸摸自己的头发,小声嘟囔一句:“多管闲事。”
你有些意外他的反应,但还是将原本的计划说出:“这两天正好调休,我陪你一起。”
祁煜没有想象中的雀跃,他愣了一下,才又笑开:“好呀。”
你以为他会像个骄傲的小孔雀一样,带你参观画室,央求你坐在身边看他作画的……
你连忙指身后的背包,“我也有资料要看,不会打扰你的。”,心下却有些难以抚平的酸涩。
祁煜抱抱你,又恢复往日的热络。
猎人工作十分辛苦,你以往有亏待身体导致住院的经历,因此对规律饮食十分在意。只想在筹备期间好好照看祁煜。
然而,想象和现实的差距很大。
祁煜似乎不太愿意在你面前作画,调整了好一会儿画板的角度,只为将你严严实实隔绝在画板另一侧。
你坐在沙发上,只觉尴尬,别别扭扭地说:“要不你在里面画,我在外面看资料。”
他并没有拒绝,你的心微微缩了一下,皱起细细密密的折痕。
似乎察觉到你的情绪,祁煜眨眨眼睛,拜托你去拿颜料。进到颜料室,满墙或深或浅的色彩,并没有标名称。
祁煜为了照顾你,提到的颜色都是市售的,但你还是分不清铬红和朱红,也分不清米陀和拿坡里黄。
祁煜突然想起的某副作品,你也无法在诸多画幅中找到。
你的“吃饭吧”,“喝点果汁”,对他来说也似乎只是种甜蜜的负担。
这是你第一次深入接触到祁煜作为画家的一面,你以为……会很不一样的。
没想到,自己不仅一点忙也帮不上,他的态度也让人泄气,可能天才都会有些怪癖吧,你在心里开解自己。
…………
已经过饭点很久了,你犹豫再三,想到自己之前在住院部胃疼得直打滚的样子,深呼吸一下,轻轻推开画室房门。
祁煜身边的食物还是只吃了几口,油块七七八八的凝结起来,难看极了。
他迅速抬头,像被吓了一跳。随即皱着眉轻轻甩头,
“保镖小姐,你的陪护似乎……太粘人了。”
一整天积累的细密情绪向你涌来,你呼吸一顿,心止不住沉下去。
你离开了,没和祁煜打招呼。海风呼啸着涌入你的衣服,还是有点冷的。
工作时不喜欢别人打扰,是很正常的。
你反复对自己说。
可是,你委屈地垂下眼。
……你没有打扰他。
……你也不是别人。
终于落下最后一笔,祁煜站起身,出门找你。
客厅整洁干净,从窗缝里溜进来的海风好像把一切都带走了,包括你的气息。
“保镖小姐,是突然有任务吗?”他给你发信息。
良久。
“不是,在和同事聚餐。[图片]”
……祁煜手指顿了顿,
“你先吃,等会儿我去接你。”
你再三拒绝。
他只能把你发来的图片,放大看了又看。
你这两天没怎么和祁煜见面,努力独自消化着内心的酸涩情绪。
晚霞动人,你却无心欣赏,在街边咖啡桌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搅动着热可可,细细阅读面前的艺术杂志。
有人和你搭话,你刚想婉拒,对方却看见了你面前的杂志,开始侃侃而谈。
你想,会不会你懂更多艺术,也就会离祁煜更近一点?
于是,忍着抬腿就走的心理,你耐着性子,听那个男人不停掉着书袋。
“什么不入流的理论,也敢出来教人。”
神游天外的你被唤醒,转头,祁煜面容肃穆,言辞冷酷,眼神内的冷意几乎可以化为实质。
你从未见他这幅样子。
三言两语把那人刺得落荒而逃。
他转向你,声音一下子软下来,还带着些许颤抖:“你这几天就在忙这个?”
甚至眼尾泛红,“有我在,你还需要问别人吗?”
【秦彻】
[爱是一场博弈,必须保持永远与对方不分伯仲、势均力敌,才能长此以往地相依相息。因为过强的对手让人疲惫,太弱的对手令人厌倦。]
这是《简爱》里的一句话,年少读来只觉囫囵吞枣,在和秦彻在一起后,字句的意思慢慢浮现。
他太强了,毫无倚仗,仅凭自己,一步步搏杀上罪恶之都的金字塔。成为暗点当之无愧的首领。
背叛、交易、欺骗在他身边数次出现,秦彻早已在腥风血雨中,磨练出铁一般的意志和心脏。
任何时候,他都能云淡风轻、游刃有余,仿佛一切都在计算之中。
但你不一样,你在温情中长大,受正常社会的教育,最多受点流浪体的毒打。
天真、同情、喜欢温存和陪伴是你性格里无法剔除的东西。你却不怎么敢在秦彻面前展现。
强者应该和强者在一起吧,你是这样认为的。为了不让秦彻对你厌倦,你宁愿自己疲惫一点。
又是两天的厮杀,你带着疲惫沉重的身体回到暗点,几乎想要就地躺在大理石上直接入睡。
你打通电话,过了很久,秦彻才接起:“怎么了?”
“今天你还回暗点吗?”
“不一定。”,电话那头,环境里有人在低语。
你应该懂事点挂掉的,但你这次就是不想。
“能不能早点回来陪我?我有点想你。”
他低低笑了,在你的心高高飞扬起来时,却听到秦彻说
“虽然是小狸花,也不能这么粘人哦。”
你好像说了什么,也记得不太清楚。恍恍惚惚挂掉电话后,你缓缓躺在地上,看着房顶冰冷华贵的水晶灯。
突然想到之前有次,他说带你去庄园参加化妆晚会,刚进去后,他人就不见了。
名流们每人都佩戴着不同样式的面具和帽兜。等你感觉气氛诡异时,已经晚了,你被迷晕带走,经过激烈战斗,你带着伤被关进笼子里售卖。原来是地下拍卖会。
等到秦彻收网杀回来时,已是会程末尾。
他没想到你受伤,生气极了。让那些人都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事后心疼了好久,也自责了很久。
可这些,都没办法抵消你知道他将你做铒,诱人入局时的怔然。
“你的演技有点差,”,秦彻捏捏你的脸:“他们是很精明的人,你骗不过的。所以才没有和你提前说。”
见你面色不虞,他补充:“我做了万全的准备,你放心,我不会用你的安危做赌。”
胳膊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能帮到你就好,下次最好还是和我说一下。”,当时你是这样说的,浑不介意的样子。
才怪,你现在想,你介意极了。
讨人厌的秦彻,我就是粘人,就是委屈,就是偶尔也想软弱一下的…你的恋人呐。
你撇撇嘴,忍住鼻腔内的酸意,阖上双眼。
好累啊,睡醒之后就不要喜欢你了。
秦彻挂掉电话后,看着面前的长枪短炮。嗤笑一声:“至于吗?就这么怕我?”
对面的人笑意狰狞:“没想到还是个痴情种,死到临头还在调情。”
谁死到临头,还不知道呢。
他最终还是没能在今晚赶回去,秦彻心想,幸好没叫你等他。
只是,你怎么不太肯理他了?
他只当你在为昨天的事生气,哄哄也就好了。
只是你一直冷淡又疏离,来暗点的次数也少了很多。
秦彻很不安心,每次想找你,却又会被你搪塞开。
N109区的绝对压制者,在你面前毫无办法。
“老大,枪装反了。”
薛影实在看不下去自己老大不停地将弹匣硬往里塞的蠢样。
秦彻把枪一扔,决定去找你。
一款害怕不再被你需要的娇娇小鱼&无法顺畅共鸣慌得要死的秦彻
【黎深×你】当你误把“分手”发给黎深……
日常向。
私设众多,ooc预警,ooc预警꒰꒪꒫꒪⌯꒱
在外市出差间隙,你打开手机,发现陶桃发来了一堆消息。
“男朋友疑似出轨怎么办?”
“感觉到我和他之间关系越来越淡了,他对我好冷淡,我们还要不要继续?”
陶桃不是一个脆弱的女孩子,但她谈上恋爱之后就很容易患得患失,你有点担心,连忙往前翻,去看陶桃给你发的那一堆信息。
“诶,”有人在旁边喊你的名字,“要不要一起去吃饭啊?”
座谈会刚刚结束,你手中还拿着记笔记的本子,看这几天的饭搭子又照例对你发出邀请,你的情绪一时间有点乱,想独处。
“抱歉,”你尽力让自己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比较歉疚,“我中午还有点儿...
日常向。
私设众多,ooc预警,ooc预警꒰꒪꒫꒪⌯꒱
在外市出差间隙,你打开手机,发现陶桃发来了一堆消息。
“男朋友疑似出轨怎么办?”
“感觉到我和他之间关系越来越淡了,他对我好冷淡,我们还要不要继续?”
陶桃不是一个脆弱的女孩子,但她谈上恋爱之后就很容易患得患失,你有点担心,连忙往前翻,去看陶桃给你发的那一堆信息。
“诶,”有人在旁边喊你的名字,“要不要一起去吃饭啊?”
座谈会刚刚结束,你手中还拿着记笔记的本子,看这几天的饭搭子又照例对你发出邀请,你的情绪一时间有点乱,想独处。
“抱歉,”你尽力让自己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比较歉疚,“我中午还有点儿事儿,就不跟你去吃了。”
成年人的世界很复杂,也可以很简单,一句委婉拒绝,大家都心领神会了。
饭搭子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朝你笑一下:“好,那我们下次再约。”
匆忙拿份饭,你寻找个角落坐下来,一边拆筷子,一面用食指按着语音输入键给陶桃语音转文字:“你这男朋友也太渣了吧?你找到他出轨的实证了吗?”
“我不知道,”陶桃消息回复得很快,顺便给你发了几张图片,“但是那个女生过来找我了。”
你正往嘴里送饭的筷子一停,眼睛瞪着那张聊天记录,瞳孔慢慢缩小。
那女生跟陶桃说“离开他吧,他不适合你,他想追的其实是我,追你只是一时兴起罢了。”
后面还附赠了几个挑衅的表情,看着就让人不爽。
正好这时上面跳出黎深的信息:“吃午饭了吗?一切都顺利么?”
你心里窜起一股无名火,陶桃这么好的女生怎么能被这么欺负,带着这股怒火,你连黎深的信息都懒得回了,直接划掉,给陶桃发信息。
“到底怎么回事儿,这个女生跟你那男朋友是联合在一起了,两人搞上了?”
沉默良久,陶桃那边才又回信:“不知道,我现在在问他,但是从昨天到今天,他一条信息都没给我发。”
因为陶桃沉寂太久,你干脆就先把手机放一边儿埋头吃饭去了,当手机屏幕再亮起来之时,你看到上面显示一个头像,就点进去了。
“陶桃”好像一下子换了个头像,状态也显示“很忙”,她新头像蓝白蓝白的,你感觉有点儿熟悉。
其实都不用陶桃说什么,你也能想到那渣男的嘴脸,你不是很喜欢发脾气的人,但一气起来就会怒不可遏。
憋着一股无名火,你直接点开输入法,输入两个大字外加一个感叹号,“分手!”
点击发送,你又下去吃了几口饭,发现“陶桃”一直没回消息。
吃完饭回房间休息的路上,你突然感到不对劲儿,心里总有点不踏实,陶桃的新头像让你感到很不安心。
再次点开手机,你发现陶桃的确换了个头像,她的新头像是一颗蓝色透明破碎的心,跟黎深的雪人有点相似。
在你收拾餐盘,没看手机这一会儿,陶桃又发来了一大堆信息。
你将信息往前翻了一下,没看到那条“分手”,可能是新的消息把你的消息覆盖了,你也就没多想。
陶桃信息一条一条轰炸,大多是嘲讽的表情包和无语愤怒的内容,你知道她的心情,也拿出压箱底的表情包去附和。
你们两人有来有回,吐槽起来一下子忘了时间,你连发了十几个表情包之后才想起来,还没有回黎深信息。
退出跟陶桃的聊天界面,你发现黎深的头像上居然也罕见挂上了十几条的红色框框。
黎深一般少跟你说这么多话,你有点惊讶,上面框框陶桃信息又弹出来,你只来得及看黎深最后一条信息:“我尊重你,不过你真的决定好了吗?”
你有些意外,什么决定?
你依稀记得黎深是在跟你说有没有吃饭的事儿,你挠了挠头皮,这还用得着决定吗?难道你还能不吃饭不成?
有些疑惑,你正想问问黎深什么意思,陶桃一个视频电话就打了过来。
视频电话明显比信息紧急,加上因为陶桃失恋这事儿,你对她关注更多,没什么犹豫,你直接点开陶桃的视频电话,按了那绿色接通键。
陶桃虽然表面上说着放下了,但她愁眉不展,声音难过,眼睛也没了往日的神采,一副耷拉的模样,看起来就招人心疼。
你沉浸于安慰闺蜜,就直接把黎深忘记了——毕竟黎深你像是一个很有分寸感的人,发了那么多信息你不回之后,他就知道你在忙,会停止给你发信息。
“没事的,”午休时间,你怕打扰睡觉的其他人,只能在走廊上一边踱步,一边小声打视频电话,“拜拜就拜拜,下一个更乖嘛,说不定没了这一个下一个更好呢,是不是?”
在你反复劝慰之下,陶桃这才勉强恢复了一点往日的开心模样。
你们一致默契地不再讲渣男,转而分享起来平常生活中的事。
两个人聊起来真跟煲电话粥一样,你还没察觉时间流逝,只顾着跟桃桃说话。
原本安静房间突然间传来声响,人们从房间里出来向教室走去,你无意间往视频通话上面一瞥,发现你居然已经打了一小时五十六分钟的电话。
陶桃完全没有结束的意思,你也不好意思提出拒绝,毕竟陶桃这种情况算是刚刚失恋,情绪非常低落,真的需要人抚慰。
你不好意思,就这样把陶桃抛弃了,你也觉得作为闺蜜,这种行为好像不太妥当。
午休时间逼近终点,你知道今天中午是没法睡了,只能抬脚往教室走去,今天下午的内容是训练实战,你们的手机需要放到固定的储物柜里。
说来这是你出差的最后一天,今天下午实训完,经过一个评估之后,你们就能回临空市了。
不过这也是新的安排,在之前安排中,你们明天还有课,但根据调整,你们的课已经提前上完了,故而今天下午所有人都可以启程回家
一面跟陶桃说话,你一面往教室里面走,站到靠后位置。
“陶桃,真不能说了,要开始训练了,我要关手机了。剩下的咱们回去再聊。”
退出视频电话界面,已经有人在喊收手机,你只来得及给黎深发一条“今晚回来”的信息,就在催促声中把手机放入储物柜。
心思不由得有些飘忽,毕竟很快就能见到黎深了,你还是有些忍不住激动。
你们俩刚成婚不久,虽然说小别胜新婚,但是对黎深的思念貌似有些无法抵挡,你这些天实在想他。
训练太累,你勉强把行李拉到高铁上,屁股粘上凳子,眼皮开始打架,你终于忍不住就沉沉睡意,闭眼睡去了。
听到旅客下车提示音,你缓缓睁开双眼,伸了个懒腰,从凳子上起身,拿出行李跟随人流缓缓向外走去。
出到高铁站口,你与一个熟悉的人不期而遇,黎深露在外头的皮肤苍白,身形挺拔却略有点儿单薄,他穿着黑色风衣站在人群之中,孤独又肃寂。
不知是不是你的错觉,黎深见到你之后,他眼眶有点红,眼底青黑又明显了几分。
原本站在那里的他好像一下子就被点到了什么穴一般,从平稳站着的姿态变成了僵在那里。
见到黎深,你原本沉郁心情一扫而空,几乎是下意识就绽开笑颜,拉行李箱往那里边奔去:“嘿,我回来啦!”
越走近,你越发现黎深不对劲,黎深眼睛红了一圈儿,他紧紧抿唇,眼睫如振翅蝴蝶般一闪一闪,眼睛里隐隐约约闪烁着水光。
黎深没有拥抱你,没有碰你的手,他甚至没有对你有一句问候,只是保持一个僵在原地的姿势,眼睛冒着水雾,定定看你。
各位猎人小姐走过路过不要错过,给个免费的红心小蓝手叭~顺便厚着脸皮求一下关注,拜托宝宝们啦ヾ(≧∪≦*)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