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斯哈】救世主的女装癖 (25)
今天的小哈,依旧在掉马的边缘大鹏展翅
-------------------------------------------
Harry迈着忐忑的步伐进入Snape的办公室。这是一个他无比熟悉的地方,但是此刻他不能够抑制自己心跳得极快。
那天之后的第二天,Hermione就到了格里莫广场,他忽然想起来,问了她,“大脑封闭术是什么?”
而Hermione的回答让他不可避免地陷入了另一种惊慌,“大脑封闭术是一种抵御外界精神渗透的魔法,它可以封闭大脑以对抗魔法入侵和影响,与其对立的魔法是摄神取念。”
“摄神取念?”Harry开始有了一种不良的预感。
“就是一个人从另外一个人的头脑里获取其...
今天的小哈,依旧在掉马的边缘大鹏展翅
-------------------------------------------
Harry迈着忐忑的步伐进入Snape的办公室。这是一个他无比熟悉的地方,但是此刻他不能够抑制自己心跳得极快。
那天之后的第二天,Hermione就到了格里莫广场,他忽然想起来,问了她,“大脑封闭术是什么?”
而Hermione的回答让他不可避免地陷入了另一种惊慌,“大脑封闭术是一种抵御外界精神渗透的魔法,它可以封闭大脑以对抗魔法入侵和影响,与其对立的魔法是摄神取念。”
“摄神取念?”Harry开始有了一种不良的预感。
“就是一个人从另外一个人的头脑里获取其情感和记忆的能力,简而言之,就是能够阅读你的记忆。”Hermione一脸关切地问他,“怎么啦Harry?”
Harry一脸生无可恋地坐在椅子上,他慢腾腾地将目光移到Hermione身上,“你说,欺骗Snape的后果会怎么样?”
Hermione皱眉,谨慎地回答,“或许这得区分不同情况。”
“最严重的那种。”
“Snape教授……我记得也十分擅长于黑魔法。”Hermione的回答让Harry感到一阵窒息。
他闷闷不乐地度过了整个圣诞节,就算是小天狼星和韦斯莱双胞胎刻意来与他逗乐都没办法让他真正放下心里的那个负担。
Harry现在将自己的视线凝聚在那些五颜六色的药剂瓶上,里面漂浮着各种各样的植物标本,他想象着自己暴露的最糟糕情况——大不了就是变成这些药剂瓶中的其中一个。最为凄惨的是,或许自己连被装在药剂瓶里的资格都没有。
他的视线不经意之间瞟到一个刻着神秘符号的浅浅的石盆上——邓布利多的冥想盆。怎么会在这。
Harry克制不住自己胡思乱想的思绪。
“把你身后的门关上,Potter。”Harry被这忽然出现的、今天最不想听到的声音吓了一跳。
他照办了,发现自己的手脚在发着颤,将自己的生路断绝。
Harry转过身,Snape已经走到亮处,无声地指了指书桌对面的椅子。
Harry走过去坐了下来,Snape也坐在他对面的一把椅子上,冷酷的黑眼睛对着他。
我居然还没能够晕过去。Harry到了现在反而开始有点镇静下来了,就像是一个被判处了绞刑的犯人将自己的脖子套进了绳索,坦然地接受自己的命运的同时,但也还希望或许在行刑时能够发生那些万分之一的例如绳索断裂的意外。
“我想你很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Snape干巴巴地说。
“我要向你学习大脑封闭术。”Harry小声地回答。
“那么我希望你能够比起在魔药课上聪明那么一点点。”他的眼睛审视着面前的男孩,“这和我们寻常的课不一样,但是我还是你的老师,所以任何时候都还是要称呼我为‘先生’或者‘教授’。”
“是的,先生。”Harry的手指在衣袍内绞紧。
“那么,关于大脑封闭术,你了解的能够又多少?”Snape漫不经心地发问。
Harry咽了口口水,“可以抵御外界的精神渗透,和摄神取念对立。”
Snape挑眉,“既然你有了对它的基础认识,那么我们可以直接跳过介绍的环节了。”
“等一下,”Harry急忙制止,然后像是忽然想起了似的补充,“先生,为什么我需要学习这个呢?”他绞尽脑汁想出了一个像样的问题,想要推迟自己的行刑时间。
“既然你都了解了大脑封闭术的用途,对于自己为什么要学它还不明白吗?”Harry哪里深思过这些,他假期的时间除了焦虑,啥也没干,“黑魔王极其擅长摄神取念。”
“所以他能够知道我在想什么?能够读取我的内心?”Harry惊恐地意识到了问题所在,也就是说待会,自己将被这个男人所翻阅。他当然不是说觉得这件事有什么好值得拒绝的,毕竟他全身心地臣服于这个男人的身下。
但是,最起码,不应该是在现在。
“用心理解,Potter。”Snape黑色的眼睛闪烁着Harry不懂得光芒,“这其中微妙的区别你需要用心去体会,否则你的这门课会像你的魔药配置的一样糟糕。”他见到Harry在用心听着,才继续讲下去,“只有麻瓜才讲‘读人心’。人心不是一本书,不可以随意翻阅。思想也不是可在脑子里的,不可以让人钻进去读。人心是一种复杂的、多层次的东西,Potter——至少多数头脑是——”
他愉悦地勾起嘴角,Harry少有见到魔药教授如此表情,有些情不自禁地看直了眼,“然而,会摄神取念的人可以在某些情况下研究别人的头脑,并作出正确的解释。比如说,黑魔王几乎总能看出别人对他说谎。只有擅长大脑封闭术的人才能封住与谎话矛盾的感觉和记忆,在他面前说谎而不被发现。”
Harry努力地去理解,但是还是觉得像是在读人心。他只好把这段话记在心里,回去之后再继续研究。
“他能够通过这么远的距离来知道我的想法吗,先生?”Harry依旧对自己为何要学习大脑封闭术感到困惑和抗拒。
“通常这需要目光的接触才能施展。”
“那我为什么在距离这么远的情况下,还要学习它呢,先生?”
Snape瞟着Harry,用一根细长的手指摸着嘴巴,“常规似乎不适合你,那个没能够杀死你的咒语似乎在你和黑魔王之间建立了某种特殊的联系,”Harry的目光不可避免地被他手指的动作吸引了,他无法抑制地想起自己以另一个身份出现时,品尝那双嘴唇的滋味有多么美好,但Snape似乎没有注意到他的不对劲,“迹象表明,当你的头脑最放松,最脆弱的时候——比如在睡梦中,你能感知对方的思想和情绪。校长认为不应该继续放任你们之间的这种联系,而由我来教你如何在黑魔王的面前封闭自己的思想。”
“虽然这种连接每一次都让我疼痛,但是——但是它挺有用的呀,我还看到了韦斯莱先生的这次遭遇,不然我们或许会失去他不是吗?”Harry努力地辩解着。
Snape看了Harry一会,然后别开自己的目光,像是在思考自己的措辞,他的手指依旧在他的嘴唇上缓缓摩梭,Harry咽了口口水,时不时悄悄地瞥上一眼。
“黑魔王似乎直到最近才发现了你和他的这种联系。在此之前,似乎是你能够感知他的情绪和思想,他却对此浑然不觉。但是你之前做的那个梦——”他忽然将目光对准Harry,Harry逃似的将自己的眼神从对方的手指上移开,“似乎严重地侵入了他的思想。”
“可——可我在蛇的脑子里啊?”Snape注意到他困惑极了,但是不知道为何整个脖子都红了,这不由得让他想起了他的女孩,在害羞的时候也是一样的反应,这让他的表情都和缓了一些。
“因为你进入了蛇脑子的时候,黑魔王正在里面,所以你会梦到自己在蛇的身体里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Snape交叠自己的双腿,倚靠在椅背上,这时候那双腿又吸引了Harry的注意。
“您知道的可真多,”Harry心不在焉地回答,眼睛还黏在那双腿上,然后忽然反应过来这语气似乎会引起误会,急忙补充了一句,“这是您与邓布利多教授的猜测吗?”
“如何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黑魔王现在已经察觉了你能够感知他的思想和感觉,而他也推测出了这种情况可以为他所用。也就是说他已经知道他能够反过来感受你的思想和感觉——”
“我会被操纵吗,先生?”Harry咬紧自己的下唇,眼神闪烁。
“或许。”魔药教授放松地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但是微微抬起的下颌和具有压迫性的视线像是一张网将Harry密不透风地包裹起来。“所以这就是为什么你需要学习大脑封闭术的关键。”
“先生……”Harry犹犹豫豫地开口,Snape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示意他有话直说,“我是说,如果您发现被欺骗了……”
Snape嗤笑,“你以为你能够在我的摄神取念下欺骗我?”他像是被愉悦到了,“如果你真的能做到,那我会报告邓布利多你不需要接受的这样的课程了。”他的黑眼睛里有恶意在闪动,“当然,胆敢欺骗我这件事,你也必须付出代价。”
真是个小气又小心眼的男人。Harry愤恨地想。
Snape扯下几缕银白的思绪放入冥想盆,他没有冲Harry解释什么,然后小心地将冥想盆放到旁边的架子上,这个动作引得Harry多看了两眼。
“站起来,拿出你的魔杖,Potter。”
Harry紧张地站起来,两人隔着桌子对峙。
“竭尽你所能来抵抗我,解除我的魔杖或者什么,都好。”Snape冷酷地开口。
“你要做什么?”Harry的声音可以称得上可怜兮兮。
可惜这个男人没有同情心,或者说他的同情绝对不会施舍给一个Potter。
“我要进入你的大脑,”他轻声地说,像一条毒蛇在嘶鸣,“让我们来看看你的抵抗能力吧……摄神取念!”
Harry全身心都紧张得要命,忽然办公室得场景在他的眼前晃动着消失了,一些属于他自己的画面在他的脑海里闪过,他看不到周围的东西。
达力和他的小伙伴们将他围堵在厕所,一条又脏又旧的粉红色短裙在他的面前晃荡;简陋的小学舞台上,台下的目光聚焦而他竟感到久违的安全感;夜间的霍格沃茨在月光下安静美丽而神秘;湖边两只银色的守护神带着希望向他奔来;沉入湖底时一个模糊的人影向他伸出拯救的手;秋·张留着泪凑近他……不,Harry脑子里有个声音惊恐地大叫,别靠近我,滚开——
他回过神的时候,感到自己的膝盖一阵剧痛,他又回到了Snape的办公室,自己正跪在地上,膝盖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一下。
Harry抬头望Snape,见他在揉着手腕,那里有一道红肿的鞭痕,像一个烙印。
“你想使蜇人咒吗?”Snape看着对方苍白挂满冷汗的脸,冷冷地开口问。
我竟然伤到他了。Harry有些心痛地看着那道伤痕,“对不起,先生。”他小声地道歉。
Snape不明显地皱眉,“你让我进入的太深了,你失控了。”
“你都看到了吗?”Harry不知道自己想要听到什么答案。、
“一些片段。”Snape抬了一下下巴,“你表哥要挟你什么?”
“……他想让我把那条裙子穿上。”Harry闭眼,自暴自弃地回答。
Snape沉默了一会,“作为第一次,还不算太差。”Harry露出了笑容,“你最终阻止了我,尽管你浪费了时间和精力大喊大叫——一个还算漂亮的女孩的投怀送抱竟然能够让你这么害怕——我不是想对你的记忆有什么点评,只是我有些失望你的抵抗居然只是出于对这段记忆的反感,而不是真心实意想要拒绝我的进入。”
Harry发现自己无言以对,因为对方说的完全正确。
“用你的脑子抵抗我,不需要用魔杖。”Snape叮嘱。
我怎么能够做到去拒绝你呢?Harry有些难过地想,我恨不得将我自己赤裸裸全部摊开给你看。“我该怎么做呢?”他的声音带着些消极。
“闭上眼睛,”Harry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照办,“排除杂念,Potter,”他听到Snape冷冷的声音,抑制不住自己委屈的情绪,“丢开所有的感情,”对这个男人感情像是浸入骨髓的毒药,无时不刻侵扰他的神经,对他来说,丢开对Snape的感情,比起丢掉自己的性命还难,“约束自己,集中思想,”Harry努力克制自己,不去回忆,不去思考,不去感觉,“再来,我数到三……一——二——三——摄神取念!”
一个黑色的蛇型印记蜷在他的掌根;两个不知道哪个年级的男孩在树下唇舌纠缠;黑色的巨龙向他喷出火焰;塞德里克躺在阴暗的墓地,两眼无神地瞪着他……“不要——”他又跪在地上,觉得脑子疼的要炸裂,像是有人要把它从头盖骨中抽出来一样。
“起来!”Snape厉声地说,“起来!你没有努力,你让我看到你所害怕的记忆,等于在给我武器!”
Harry站了起来,他喘着气,觉得实在是太痛苦了,好像自己被一层一层地揭开,快要接近他核心的秘密了。
“我,我努力了——可是,可是我还是做不到。”他的声音里有些崩溃。
“那你很容易被黑魔他利用!”Snape残酷地说,“骄傲的、感情用事的傻瓜们,不会控制自己的感情,沉溺在悲伤的回忆中,让自己那么容易受刺激——软弱的人,他们在他的魔力面前不堪一击,他要侵入你的思想易如反掌,Potter!”
是,我当然软弱,谁在自己感情面前不软弱?Harry眼里的悲伤快得Snape来不及捕捉。
“我,我尽力。”Harry撇开头,在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之前不去看那个男人。
“克制好你的情感,管好你的大脑!我们再来!准备!摄神取念!”Snape举起了自己的魔杖。
一个装满了华丽衣饰的衣橱;达力躺在女贞街不远的小巷子里被摄魂怪靠近后昏迷在地上;一个和他有着如出一辙的绿眼睛的女孩面无表情地将裙子系在脖子上的带子解开 *;他和韦斯莱先生在一条没有窗户的走廊上疾行,离走廊尽头的黑门越来越近,Harry想要进去,可是韦斯莱先生将他领向左边,走下石阶……
“我知道了!”他发现自己又扑到在地上,伤疤针扎地痛。可他却感到了一种疑惑得以解答的喜悦。但是这时候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情况似乎有点不对。
Harry撑起身子,发现Snape举着魔杖瞪着他,这次似乎是对方主动撤回了魔咒。
“怎么回事,Potter?”他盯着Harry的眼神让Harry确定自己必须谨慎回答。
“那条,那条走廊!”Harry装傻充愣,不过这的确也是需要关注的一个重点,“神秘事务司里面有什么,先生?”
“你为什么问这个?”Snape缓缓地问。
“因为,”Harry小心地瞅着Snape的脸色,“我看到那条走廊,在我的梦里,我几个月内都梦到它——我忽然意识到,它通向神秘事务司,我想,黑魔王或许渴望从那里得到什么——”
“神秘事务司里面有许多东西,没有几样是你搞得懂的,而且,都不关你的事,懂吗,Potter?”
Harry微微地点头,眼神乱瞟。
“那么,现在回答我的另一个问题,你和那个女孩什么关系?”Harry在心里叫苦连连。
“没有什么关系,先生。”他绞尽脑汁,“我……我只是那天没有想到那里有人,我发现那里有人我就立刻走开了!”Harry说的情真意切,像是真的是这么一回事。
“我以为霍格沃茨的男女生的盥洗室是做了区分的。”Snape明显没有这么快就放过他。
“因为那里一般都没有人,而男生的盥洗室还要再下一层楼,我实在——”Harry故作轻松地耸肩。
Snape盯了他半天,像是在怀疑他话语里的真实性。
“星期三同一时间过来,我们继续练习。”Harry知道自己逃过一劫。
“好的。”他简单地回答,这是他少有的想要如此快地离开Snape的办公室的时候。
“每天晚上睡觉之前要排除一切情感——使你的头脑变得空白而平静,明白吗?”Snape收起自己的魔杖。
“明白。”Harry眨眼,他的脚尖碾着地板。
“小心,Potter,我会知道你有没有练习的。”
“是。”Harry将书包甩到自己的肩膀上,小步快走着往门口挪动。开门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Snape背对着Harry,将自己的思想从冥想盆挑出来,放回脑子里。
门被敲响了。
“进来。”Snape发话。
女孩的身影从门缝溜了进来。
“我的教授,您这个时间竟然还在批改作业,这可不像是您的风格。”女孩的指尖随意拨弄了那叠未改完的羊皮纸的边缘,但是很快就放过了它们。
“今晚的大部分时间被一个鲁莽的小子给占用了。”Snape手上不停,“我快以为你已经忘了你还有一位可怜的教授。”
“教授您是在冲我抱怨吗?”女孩将手撑在下巴上,将自己的视线同Snape相交。
“事实上,我更为好奇的是,你和我们的救世主有什么关系。”他像是随口一问,Harry却知道这个男人的疑心病有多么严重。
“呃,非要说的话,为数不多的朋友吧。”她也像是没有那么地认真在回答,“说起来,第一次见面的经历可着实没有那么愉快。”她用着调笑的语气,在snap看不到的地方,她的背绷得紧紧的。
“哦?”Snape放下羽毛笔,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您知道,我的——晚上的爱好——而我们的救世主似乎,那天晚上太过于相信自己的同学们的遵纪守己,两个校规违反爱好者的不慎碰面罢了,”她手指搭在嘟起自己的嘴唇上,“您就当作不知道这回事吧,毕竟我答应了对方要保密的。”女孩将抱着魔药教授的胳膊晃了两下。
Snape近乎要心软了。
“但我不能够当作不知道你在另一个男性面前宽衣解带这件事。”Snape的嘴角挑出一个毫无温度的微笑。
女孩嗔怒地皱脸,“您可真不信任我,”她一屁股坐在魔药教授的大腿上,男人下意识地环住她的腰,Harry在心里露出一个胜利的微笑,“我可是一见到他就拿魔杖将他打了出去。”
她洋洋得意,“救世主又怎么样?最后不还是向我跪地求饶。”
Snape心里积攒的些微薄怒在此刻烟消云散,“所以听起来,我该为你的威风鼓掌?”
“呃,”女孩的脸红了,她的视线在男人的嘴唇上游移了一下,她不自觉地咬了咬自己饱满的下唇,“我,我不要鼓掌……我只想要……”
“想要?”Snape配合地重复了一遍用以反问。
“想要这个……”女孩凑上来,将萦绕在自己心头一整晚的念头付诸实践。
唇舌交缠的粘腻水声,从体内泛出一阵阵的热气,如浪潮拍击。女孩搂住男人的脖子,将他压向自己,她的腿弯不自觉在魔药教授的腰侧摩梭,被忍无可忍的男人一把抓在手里。
“我以为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女孩呼吸急促地被男人搂在怀里,Snape不得不将她强制固定在自己的怀里好让自己平静下来。
Harry在来之前,将自己的xing器用女性的紧身裤袜裹在腹股沟,这样,即使拿手去摸,下ti处也和女人一样一片平坦。但是这不代表他不会bo起。
女孩的表情在魔药教授视线的盲区,似是痛苦似是愉悦,“我当然知道,我渴望您。”
Snape低下头,两双颜色迥异的眼睛对在一起,“你这是已经做好什么觉悟了吗?你要知道,即使作为你的教授,可我的本质依然是一个成年的男性。”他目光中尽是危险。
“当然不是现在,”女孩故作单纯地眨眼,“我可不能让您犯罪。”
Snape不屑嗤笑。
女孩在气息平静后从男人的怀里直起身子,“您不能对我做什么,但是我可以呀。”她拿膝盖蹭了一下男人的胯间,然后快速地闪身要离开。
魔药教授眼睛眯起,他手疾眼快地将那个胆大妄为的女孩一把搂了回来,“这是在挑衅我的威严吗?”
“不,绝对没有。”女孩收敛自己脸上的恣意,也故作严肃。
Snape捕捉到了对方眼底的紧张,他叹了口气,低头在女孩露出的白皙ru肉上恶狠狠地咬了几口,“不要戏弄你的教授!否则……”他话语未竟,威胁的意味很浓。
女孩忙不迭地乖巧点头。
“话说,那是用来做什么的?”女孩眼神乱转,她像是想要转移话题一样。
Snape顺着她的手指方向看去,眼神中的热度慢慢沉寂,“用来装载一些……痛苦的回忆。”
女孩眼里流露出大大的困惑,但是Snape并没有为她解答。
Draco结束了级长巡视的职责,正要进入斯莱特林的休息室时,他忽然顿住脚步,“谁,滚出来!”他警惕地拿出自己的魔杖。
女孩的身影从角落里走出,Draco的视线看得出对方嘴角红肿,而脖子胸部袒露出来的皮肤上带着几点红痕。
他皱眉,“Potter。”Draco慢慢说出对方的身份。
对方不说话,只是向他勾了勾手指。
Draco站在原地迟疑了一下,便跟了上去。
“所以,你终于决定向我坦白了?”他依靠在有求必应室那堆垫子上,斜睨着对方。
女孩笑了笑,“你的确很聪明,Draco。”她不再压着自己的声线,而是属于Harry·Potter的声音。
“虽然意料之中——但是求求你还是不要这样跟我讲话吧。”Draco一脸的惨不忍睹。
Harry一把揪下了自己的长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那么,你找我有什么事?”Draco并没有觉得这样有好多少,他一脸不容讨好,“我可不认为你良心发现,对于欺骗了我这件事心怀愧疚之类的。”
“一个交易。”Harry举起一根手指。
Draco摸着自己的下巴,“虽然我更加好奇你和我们的院长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不过,”他直起身子,审视对方,“愿闻其详。”
*:实际上是小哈在镜子中见到自己的场景
-----------------------------------------------
连更,快乐吗?今日份的劳模cc带着更新来了
所以说我之前一直没有更新是因为真的没得空,连载的中间一旦停了一段时间就真的要继续就没啥手感了,所以中间也就发一些小段篇。
写到后面忽然后悔。。觉得当初就应该加一个双性设定。。天啊太香了,画面过于yin dang,我🐍完了
【斯哈】救世主的女装癖 (7)
中度德哈倾向预警
-----------------------------------------------
Snape整理完今日考试的学生的分数后,他给卢平熬制的狼毒药剂还缺了一昧草药,他往草药房取完药材之后往回走,他又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女孩手腕上蜿蜒的蛇形像是对他的无情嘲讽。
他手中的草药被他捏出汁液顺着手指滴答掉落,他却像是毫无感觉。
但是很明显,今天是特殊的一天。
比起抓住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挽回自己的尊严,显然避免这一整个城堡的小动物成为变身的狼人的小点心更为重要。
他艰难地转身,但是最后的那一眼像是记住了女孩离开的方向。
...
中度德哈倾向预警
-----------------------------------------------
Snape整理完今日考试的学生的分数后,他给卢平熬制的狼毒药剂还缺了一昧草药,他往草药房取完药材之后往回走,他又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女孩手腕上蜿蜒的蛇形像是对他的无情嘲讽。
他手中的草药被他捏出汁液顺着手指滴答掉落,他却像是毫无感觉。
但是很明显,今天是特殊的一天。
比起抓住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挽回自己的尊严,显然避免这一整个城堡的小动物成为变身的狼人的小点心更为重要。
他艰难地转身,但是最后的那一眼像是记住了女孩离开的方向。
不过很显然,好事多磨这个词似乎是为了救世主而存在的。
他没走多远就看见了Malfoy少爷与他的两位形影不离的跟班。
“你们看到过这样可怜的东西了吗?”Malfoy眉飞色舞,“他还算是我们的老师呢!我爸爸已经掌握了整个委员会,邓布利多再怎么有能耐,不也还是要乖乖把那头畜生交出来。”
高尔和克拉布不住附和。
Harry怒火中烧,但是他还记着邓布利多的交代——不要被人看到。
他在暗处躲着,待到他们走过了自己的面前,Harry毫不客气地使出了一个锁腿咒,噢要是Ron和Hermione在就好了。Harry这么想。
他看见这个向来趾高气扬的Malfoy少爷像是被火燎了屁股一样一跳老高,双脚像被无形的带子捆绑在一起,“啪”地一下跳起,又“啪”地一下摔在地上。
“谁!”Malfoy狼狈地在地上翻滚,两个跟班惊慌失措地四处张望。
Harry暗暗笑了两声,转身离开。
“蠢货,咒立停不会用吗!”他听见Malfoy气急败坏的咆哮。
待到Malfoy站起来,他只看到少女洁白的裙角欢快地跳跃。
Harry照着自己记忆中的时间,躲在了海格的小屋旁,他看着海格打开房门迎接自己与Ron还有Hermione,接着他很快就听到了牛奶罐破碎的声音,以及Hermione的尖叫。
Harry借着巨大的南瓜的遮挡,悄悄地拉近了距离观察着,巴克比克在离他不远的地方看着他这个不速之客。
邓布利多、福吉以及那个扛着巨大斧头的行刑者走近了。
他看着这副奇怪的场景,一个自己在不远处观察着另一个自己。
巴克比克看着他,开始不耐烦地刨着地面。
他看海格赶着三个小时前的自己离开,然后这个大个子看着巴克比克狠狠地擤了擤鼻涕,又进入了小屋。
邓布利多一行人敲响了海格的门。
Harry看到那个行刑者敏感地往自己的方向看了看,他把自己又往旁边藏了藏。
邓布利多顺着行刑者的视线,笑眯眯地凑近了对方说话,遮住了Harry不小心露出的一角裙摆。
“走吧,让我们进去喝口热茶,还要签字不是?”他听见邓布利多催促着。
Harry松了一口气,他似乎理出了点头绪。
他悄悄走进巴克比克,巴克比克已经盯着他好久,似乎觉得他的味道有点熟悉,但是又没有见过。
Harry谨慎地观察着屋内,邓布利多背对着窗外,而福吉的声音响起,“我们,哦,必须向你宣读官方关于执行死刑的通告,海格。我会读得很快。然后你和麦克尼尔要签名的。麦克尼尔,你也应该听着,这是程序。”
他向巴克比克鞠了个躬,瞪视巴克比克那双凶猛的橘黄色眼睛,一面告诫自己不要眨眼。
巴克比克弯了弯带着鳞片的膝盖,又站直了,Harry摸索着解开了系在篱笆上的绳索。
忽然邓布利多移开了挡在窗口的身影,福吉的侧脸暴露了出来,只要稍微偏一偏头就能看到试图牵走巴克比克的Harry。
Harry的心脏要跳到嗓子眼了,他一瞬间僵直着身子不知道往哪里躲。
而以他找球手的眼力能够看到福吉的脖子的肌肉似乎牵动着上面的脑袋要往自己的方向转动,好像画面一帧一帧地在他眼前缓慢播放。
完了,要被看到了。
Harry无处躲藏,他紧紧盯着福吉转过来的角度,仿佛就要给他一个对视。
忽然,海格发出了像是无法接受一样崩溃地大哭。
福吉的脑袋又转了回去。
Harry扯着巴克比克的绳索,巨大的禽类像是想要知道它的好朋友怎么了,也探着头去看了看。
“我,我想跟它在一起,不想它孤孤单单的…”伴随着海格不住的鼻涕声响,他哭的十分情真意切。
“巴克比克,快走!”Harry嘶嘶地说。
他几乎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将禽类那执着的脑袋掰回正确的方向,扯着它走了一两步。
“请等一下,麦克尼尔,你也要在这签名。”是邓布利多的声音。
Harry将绳索扯在肩上,用力地拽着它前进,巴克比克恼怒地拍着自己的翅膀。
他觉得自己像是麻瓜世界那副著名的《贝加尔湖的纤夫》中的一员。
终于,巴克比克像是听见海格没有更大的哭声了,才不情愿地随着Harry的步子小跑起来。
终于在看不见屋子,而小屋中的人也瞧不见他和巴克比克的范围了。
Harry只想累的瘫在地上,这只怪兽的消极配合让他的两只胳膊像是拎着个横冲直撞的鬼飞球在魁地奇场上飞一天一样。
“砰”地一声,海格小屋的后门打开了,他紧张地听着…
“它到哪里去了?”这是委员会成员尖尖的声音,“那畜生哪里去?”
“本来是拴在这儿的,”那行刑手狂怒地说,“我刚才看见的,就在这儿!”
“真奇怪。”邓布利多说,他声音里带着有趣的意思。
一阵沙沙声,然后是挥动斧子的钝响。行刑手似乎把斧头砍进篱笆以发泄愤怒。
然后传来一阵嚎叫,这次他们可以听到海格边抽泣边说的话。“走了,走了,上帝保佑它,它走了,一定是自己挣脱了,比克,你多聪明啊!”
巴克比克开始要挣脱绳子,要回到海格那里去。Harry不得不更加用力抓住绳子,连脚跟都开始用力,尽量站稳,以便止住巴克比克。
“有人解开绳子了,”那行刑手咆哮遭,“我们应该搜寻场地,还有那林子……”
“麦克尼尔,要是巴克比克的确被人偷走了,你真的以为贼会徒步带走它吗?”邓布利多说,听上去仍旧是感到有趣的声音,“搜寻天空吧,要是你愿意,海格。我想喝杯茶,要不一大杯白兰地也行。”
“当,当然,教授,”海格说,声音听起来快乐而虚弱,“进来,进来…”Harry仔细听着。
脚步声、行刑手低低的诅咒声,门啪的一响,然后一切再次归于静寂。
现在怎么办?Harry有些无助地想道,一面向四周看着。
他看见了一颗铂金色的脑袋从树丛中钻出。
旁边的巴克比克像是也记起了这个对它不敬的铂金色脑袋,开始不悦地扑腾着翅膀。
“嘿,你怎么在这!”Harry压低了声音,一边还得试图安抚这只不安的巨禽。
Draco看起来也像是不喜欢巴克比克一样厌恶地皱眉,“所以你就是来救它?这只丑陋的、粗鄙的怪兽?”
“收回你的话!”Harry的语气开始变得有攻击性,他现在只希望这个还没有彻底断奶的Malfoy少爷不要再想起拿他爹的权势来试图处死巴克比克。
他扯着巴克比克绕过Draco。
“你这是违反规定的行为你知道吗?”Draco看起来也并没有像是想要跑到木屋中去找那些人来抓住巴克比克的样子。
这让Harry松了口气。
“我违反的规定还少了吗?”Harry冷淡地回敬了一句,并不想跟他有太多的交集。
Draco跟上他的脚步,但是一旁的巴克比克像是故意跟他作对一样又要冲着Malfoy少爷顶撞过去。
“嘿,巴克比克!”Harry低低地喝了它一句,护着Draco躲开。
“哼,这头畜生跟那个疤头简直一模一样的讨厌,”Draco恨恨地说,“难怪它只肯搭理那个Potter!”
Harry倒是从这话中听出了什么,他有些迟疑地盯着Draco好一会地打量。
Malfoy少爷白皙的脸皮在少女长久的凝视下开始泛出红晕,“干,干嘛!”他色厉内荏地大声问道。
“所以,”Harry反而带着些肯定地开了口,“你想要骑巴克比克吗?”
对面向来骄傲的Draco眼神一亮,但是还是别别扭扭地开口,“谁,谁想要啊。”他却已经露出了跃跃欲试的表情。
“哦,是哦,那大概是我理解错了,没有人想要骑巴克比克,没有人想要跟它玩,反正它跟那个Harry·Potter一样讨人厌。”Harry牵着巴克比克就要往前走。
“我!是我!是我想要骑巴克比克兜风!”Draco站在原地自暴自弃地冲Harry大喊。
“嘘!”Harry瞪了他一眼,后者悻悻地闭了嘴,慢慢跟上。
Draco好像才意识到自己暴露了什么,他试图挽尊,“我说,明明是你之前说还欠我一个人情的,就当我施舍一个让你还人情的机会吧。”
Harry开始觉得那么一点有趣,他试探地开口,“你当初为什么要挑衅巴克比克?”Harry不太明白Draco到底是多么大胆才敢这样去挑战一头看起来就十分凶猛的猛禽的威严。
他半晌没有听到旁边人的回答,不禁转头看着Draco。
“我就是看那个疤头骑着它飞了两圈,觉得它好像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Draco低着头,Harry在想Malfoy究竟是有多讨厌自己。
他忍不住问了出来。
“反正这辈子都讨厌他!”Draco像是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了,气鼓鼓地将头转到一边。
“行吧。”Harry暗暗地翻了个白眼,“明明你自己也没有多讨人喜欢啊。”他小声地嘀咕。
“我说你,”Draco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转过头紧张地盯着眼前的少女,“你可不准跟他一起玩!”
“哈?”Harry简直要被这个Malfoy少爷莫名其妙的发言气笑,“我又不是你的跟班,你管我跟谁玩。”
巴克比克跟着两人的步伐在后面慢悠悠地走着,但是偶尔还是会想要上前试图顶一下Malfoy。
“我们也算朋友对吧?”Harry听他最后默默憋出了那么一句,他琢磨着如果现在对方知道自己就是他嘴里那个“讨厌的疤头”,这个Malfoy少爷会不会羞愤到自杀。
Draco看着少女回头冲他璀然一笑,巴克比克经过他的时候像是懂了什么,从坚硬的喙上的两个气孔中喷出了一声类似嗤笑的声音。Malfoy看着她雀跃地在丛林间漫步,他叹了口气。
“还不跟上啊,朋友?”他听见少女戏谑的声音。
Malfoy抑制不住自己脸上的笑容急忙跟上。
暮色渐渐暗沉,将影子拉的极长,直到最后慢慢地没入黑暗中。
Harry在印象中的能够看到那棵柳树的树丛旁等着,他叮嘱Draco,“待会要是你见到什么,都千万别出声,也别做,知道了吗?”
Draco还沉浸在刚刚的喜悦中,此刻自然是不管Harry说什么他都答应。
一个黑色的身影跳到草坪上,大叫声在寂静的夜晚回响。“放开它,放开,斑斑,到这里来!”
然后他们看见又有两个人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Harry看见自己和Hermione在追Ron。然后他看见Ron弯下身子。“可抓住你了,放开,你这只臭猫!”
那只狗的巨大身影从那棵柳树根部跳了出来。他们看见它把Harry冲倒在地,然后抓住Ron…
“从这里看甚至更糟。”Harry感叹着说,看着那只狗把Ron拖到树底下。
Malfoy盯着这一场面回不过神,“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Harry觉得自己大概能够理解邓布利多的意思了,他知道自己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等待。
“你究竟是什么人啊?”Draco问出了这一句之后,又立马改口,“不,你不用说了,反正照做就是了对吧?”他像是有些接受不能地捂脸。
Harry想了想,他选择性地挑挑拣拣了一些信息透露给了Draco。
“所以说,小天狼星是无辜的?”Draco瞪大了眼,“真正的凶手是小矮星彼得?”
“总之,是这样没错了。”Harry点头,他看着该出场的人物一个个地出现,在Snape捡到他的隐身衣时,Harry感到了宿命的荒谬。
他开始猜测自己在昏迷过去之前究竟是谁救了自己。
但是想了半天没能得出一个答案。Harry看了眼旁边的Draco,向来挂满了骄傲与不屑的面孔此刻却带着一些忐忑。
“你可以试着跟巴克比克鞠个躬。”Harry估摸着大概还有一会,他指挥着Draco——找点事做才不会想太多。
他看着Draco虽说是鞠躬,但是却仍旧带着些贵气的举止,他得说这时候的Malfoy才给人一些贵族的感觉。
Malfoy终于摸上了巴克比克的羽毛时,眼神里面是掩饰不住的兴奋。
“别总是想着那个Potter怎么讨厌,你明明可以做的比他还好的不是吗?”Harry并不在意这样贬损自己,他只希望这个Malfoy可以消停一会,别老针对自己。
“来了。”Harry低声地提醒,“牵着巴克比克,在这等我,知道吗?千万千万,别让人发现了…”
“不管看到什么都别出来。好了我知道了,我最爱惜自己的小命了。”Draco装作不耐烦地摆手,他想了想,最后还是略带迟疑但认真地说道,“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但是我相信你,快去吧。”
Harry知道自己不能随意干涉这一切,他看着自己和Hermione听见小天狼星的嚎叫后,急急忙忙赶过去的背影。
他迂回地跑到另一边,他一定要看清楚,那个救了他的人是谁。
一定要是他想的那样啊。
他在心里祈求。
Harry向湖面看,心脏在胸膛里跳得和擂鼓一样。那派遣守护神的人,不管是谁,现在随时都可能出现。
他要张望,他必须知道,Harry跑了起来,脑子里只想着他的父母,那俩人要是他们的话,他必须知道,必须看见。
湖越来越近了,但是那里什么人也没有。
在对岸,他看到了小小的银色闪光,那是他自己设想的守护神,就在水边有一丛灌木。
Harry躲在灌木后面,通过树叶之间的空隙拼命张望。对岸的银色闪光突然之间熄灭了,他浑身一阵恐惧战栗,现在随时…
“来吧,”他喃喃地说,四处张望,“你在哪里?爸爸妈妈,来吧……”
他祈求,他没有意识到他正在哭泣。
但是谁也没有来。Harry抬头看湖边那一圈摄魂怪。
其中之一正放下它的头巾。
拯救者应该这时到场,但是这次没人前来帮忙,然后他恍然了,他明白了。
他没有看见他爸爸,他看见的是他自己,和另一个谁。
Harry从树丛后面跳出来,抽出魔杖。
“呼神护卫!”
另一人的声音与他重合。
从他魔杖末端冒出来的,不是不成形的雾状物,而是一头令人炫目的银色动物。另一只同样的动物也在向着水面的另一头跑去。
他眯起眼睛,努力看清楚那是什么。
不,两只动物之间还是具有差别的。
一只带了角,一只没有。
看上去像是马。
它们结伴着、呼啸着、带着他的勇气、他的渴望、他的失望、他的希望,越过深色的湖面疾驰,向着那最黑暗之处。
他看见它们低下头对准那一大群摄魂怪冲过去,现在它们围绕着地面上黑色的形体一圈圈地跑着,摄魂怪后退、溃散、隐入黑暗之中,它们走了。
那两只相似的守护神转过身。
它们一起越过平静的水面向着Harry慢跑回来。
它们不是马。
一只牡鹿和另一只牝鹿。
它们全身发亮,像天上的月亮一样。
两轮清冷的明月在向他跑来,在岸边停住了。
月亮的蹄子在软泥地上没有留下痕迹。
两双银色的大眼睛看着Harry。
它们相互舔舐了一下对方的皮毛,像是记住了对方的味道。
但是当Harry向它伸出颤抖的手指的时侯,它们不见了。
Harry站在当地,手仍然向前伸着。
然后,心猛然一跳,他听见后面的脚步声,他转过身去,看见Snape表情复杂地向他走来。
“你究竟是谁。”Harry恍惚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原来另一头牝鹿是Snape的吗?
Snape看着面前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他的脑海里面还是刚刚的场景,她伸出手将要抚摸守护神时,忽然溃散的银色光芒将女孩脸上的泪痕映照的十分清楚,应该是悲伤的泪水,但是却带着释然的表情。
他说不出自己那时候的感觉,却觉得麻瓜们所说的救赎,大概也就是如此。
不容亵渎。
Harry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与Snape的守护神这么相似,但是这不影响他转身就跑。
Snape见状倒是想起来另一个守护神为牡鹿的家伙,他冷哼了一声要追上,却不知道哪里飞来了一道障碍重重,一下子将他绊到在地,旁边的泥巴一下飞溅到他的头发上。
等他爬起来的时候,哪里还有那个女孩的身影。
“刚刚真是谢谢你了。”Harry对Draco感谢。
“可别说了,”Draco苦恼地顿在地上揪着自己平时十分爱惜的金发,“我居然对院长出手了,希望他千万别看到我。”
Harry对此表示爱莫能助。
他猫在树丛中看着Snape恨恨地环顾四周,但是却找不到自己之后,召唤了担架,将躺在一旁的地上的人纷纷漂浮回去了学校。
他估算着时间,透过黑暗看着。有一人人匆匆穿过场地,走向一个入口。他的腰带上有什么东西在闪闪发亮。
“麦克尼尔,”Harry肯定地说,“是那行刑手,他去找那些摄魂怪了,是这样的。我们走吧。”
他们一前一后地坐上了巴克比克。
Draco感觉自己的手无处安放,简直放哪都不是。
但是他很快就忘了这些——
实在是,太爽了!
完全不同于飞天扫帚的感觉。
巴克比克向夜空高飞。那一双大翅膀在下面有力地扇动。
Harry催促巴克比克向前快飞。
他们正悄悄地滑向城堡上层,Harry使劲拉左手那边的绳子,巴克比克转弯了。Harry努力去数在身边飞快掠过的窗子…“吁!”他说,尽量往后拉。
巴克比克放慢了速度,他们发现自己停下来了,不过他们还是在空中或升或降,因为不这样巴克比克就没法停在空中。
“他在那里!”Harry说,他们升到那扇窗旁时发现了小天狼星。
他伸手去够,巴克比克的双翼下垂时,他能够用力敲玻璃。
Harry看见他的下巴受伤了。
小天狼星从椅子上跳起来,赶到窗子前,想打开窗子,但窗子是锁着的。
“后退!”Draco对Harry叫道,他抽出魔杖,“阿拉霍洞开!”
窗子突然打开了。
“怎么,怎么…你们是谁…”小天狼星虚弱但又警惕地说,瞪眼看着那头鹰头马身有翼兽和身上的两个小孩。
“上来,没有多少时间了,”Harry说,用力抓住巴克比克细长脖子的两边让它稳定,“你一定要从这里出去,摄魂怪就要来了。麦克尼尔已经去叫它们了。”
小天狼星依旧警惕着。
Harry叹了口气,将Draco从自己的身后拽出来,“他的妈妈是纳西莎·马尔福。”
Draco没有料到这个场面,他像是想要说什么,但是嘴巴张张合合半天,最终还是呐呐地吐露出一句为不可闻的,“舅舅。”
小天狼星愣了半天,最终在Harry的催促下,两手扶着窗框,把脑袋和肩膀探了出来。幸而他是那么瘦。
几秒之内,他已经设法把一条腿跨到了克比克的背上,并且爬到了鹰头马身有翼兽背上,坐在Draco背后。
“好啦,巴克比克,向上飞!”Harry摇动着绳子不管后面两人多么不自在,“飞到塔楼。来吧!”
这头鹰头马身有翼兽双翼一振,他们就又向上飞去,飞得和西塔楼顶一样高。
巴克比克哒的一声降落在墙上,Harry和Draco立刻从它背上滑下来。
“小天狼星,你最好快走,”Harry喘着气说,“他们随时都会到弗立维的办公室去的,他们会发现你跑了。”巴克比克脚爪抓地,扬起它那尖尖的脑袋。
“另外一个男孩怎么样了?Ron?”小天狼星急切地问。
“他会没事的,他还不很好,但是庞弗雷夫人说她能够让他好一点儿的。快,走吧!”
但是小天狼星还在注视着他们。“我怎么感谢你们…”
“走吧!”Harry叫到,Draco没忍住也一起叫着。
小天狼星让巴克比克调转头,面向天空。
“我们会再见的,”他对着Draco说,“替我向你妈妈问好,Draco。”他不大自在地冲那个铂金发色的男孩说。
然后他用脚跟夹了夹巴克比克的两肋。
巨大的双翼再次展开,Harry和Draco连忙向后跳去,那鹰头马身有翼兽飞上了天空,Harry目送着他们,但见它和骑它的人越来越小,然后一朵浮云遮住了月亮。
Draco看着失去了一人一兽的夜空,转头正想说些什么,却发现旁边已经空无一人了。
Harry一路狂奔着一边擦着自己的脸,他跌跌撞撞磕磕绊绊地回到宿舍换回了自己的巫师袍,在他扣上扣子,躲开Snape和福吉交谈的地方,门开了,邓布利多的后背出现了。
“待会我把你关到柜子去,然后你拿着这个转三圈,就是回到三小时前,然后去找巴克比克。注意,不要被人看到你,尤其是,千万不要跟自己面对面。”他听到邓布利多又跟他小声地嘀咕了两句后,他关上房门。
Harry向前跑去,邓布利多抬眼一看,“唔?”
“我,做到了。”Harry上气不接下气,“我让他骑着巴克比克走了。”
邓布利多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Harry进入了病房,Ron和Hermione依然安静地睡在那。
他掏出那个金色的计时器,放回Hermione的衣兜里。
他接过庞弗雷的巧克力,听着外面由于发现小天狼星不见了的兵荒马乱,他舔着自己沾了巧克力的手指满足地眯起了眼。
或许黑魔法防御术这门课真是被诅咒过,Harry想着。
他去送了卢平,而狼人先生对此反应平静,“家长们是不会放心自己的孩子拥有一个狼人教授的。”
而关于守护神咒的问题,他问了邓布利多。
睿智的老人这样回答,“你所爱的人不会真正离开你,Harry,你昨晚确实见到了他们,你的父母。”
“那Snape教授的守护神?”这是他最百思不得其解的一部分。
“这就是另一个需要你自己去发现的故事啦。”老人最终这样笑着回答。
格兰芬多又是今年的院冠军。
Harry为此快乐得忘记了自己又要回到德思礼家的这件事。
“明年我一定不会选这么多课了。”Hermione叹着气。
“你居然都没有告诉我们这回事!”Ron埋怨着,“我们真的是朋友吗?”
Harry听着两位朋友的斗嘴。
一只小猫头鹰飞过来,是小天狼星送给Ron的礼物,当做是对他没有宠物的补偿。
一封信给了Harry,信中他以教父的身份同意Harry的霍格莫德村申请。
好歹都算有了一个美好的结局不是吗?
Harry看着窗外的远山微笑。
--------------------------------------------
还以为十一点前能写完。。
好了,小哈的马甲又护牢了一点,嘿嘿
你们掉马的愿望又要推迟实现了
三年级终于结束了
这个处理希望大家。。接受?
可能某些地方还是有点bug。。回头找到了再改吧 /捂脸
Harry和德拉科是朋友!!一辈子的好朋友!!!
【朱棣x张楚楚】穿越时空的爱恋之前世缘今生情 原作者:风雨飘摇41
第九章 龙凤双袍
朱棣早早地进了宫,各个藩王有的已经来了,其余的陆续赶到,都作出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朱允炆穿着麻衣带着孝帽,搀扶着朱元璋过来。朱元璋穿着素色衣服,神情悲戚,几乎站不住,朱允炆很困难地顶着他。朱棡见状,一步蹿过去,帮他顶着,朱元璋抓着他的胳膊,呜呜地哭。朱橚靠近朱棣,低声说:“他跑得真够快。”朱棣阴沉着脸一言不发。棺椁抬出来的时候,朱元璋一下子扑上去,无力地拍打着,嘴里不断地喊着:“老大,老大,你怎么忍心离开朕啊,你这个狠心的孩子,你走了,朕怎么办?你把朕带走吧,朕活着没意思啊。”他的话招出朱允炆的眼泪,朱允炆哭得稀里哗啦,朱棡也跟着悲痛地大喊:“大哥......
第九章 龙凤双袍
朱棣早早地进了宫,各个藩王有的已经来了,其余的陆续赶到,都作出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朱允炆穿着麻衣带着孝帽,搀扶着朱元璋过来。朱元璋穿着素色衣服,神情悲戚,几乎站不住,朱允炆很困难地顶着他。朱棡见状,一步蹿过去,帮他顶着,朱元璋抓着他的胳膊,呜呜地哭。朱橚靠近朱棣,低声说:“他跑得真够快。”朱棣阴沉着脸一言不发。棺椁抬出来的时候,朱元璋一下子扑上去,无力地拍打着,嘴里不断地喊着:“老大,老大,你怎么忍心离开朕啊,你这个狠心的孩子,你走了,朕怎么办?你把朕带走吧,朕活着没意思啊。”他的话招出朱允炆的眼泪,朱允炆哭得稀里哗啦,朱棡也跟着悲痛地大喊:“大哥啊,大哥,为什么走的是你?你忠孝节义仁慈善良,是我大明王朝的栋梁啊,英年早逝,让人心里怎么不难过,让人怎么接受得了啊,大哥,弟弟多想替你走啊,父皇离不开你啊,大明王朝离不开你啊。”朱樉哪里肯落后,咧开大嘴跟着嚎啕大哭。各个藩王随即拼命地挤出眼泪来烘托气氛,一时间哭声大作,惹得朱元璋再也收不住眼泪,直到礼部的官员过来说时辰到了,朱元璋才强行抑制住哭泣,吩咐送葬队伍开始走动。从皇宫到孝陵一路上哭声不断,楚楚忧伤地看着灵柩缓缓前行,心中控制不住地也落了泪。
孝陵建设的非常气势磅礴,从洪武十四年就开始修建,已经历经十一年了,还丝毫没有竣工的意思。朱标的陵墓附葬在孝陵东边,气势比起孝陵来差远了,仅仅修建好了地宫,还没有来得及修建地上建筑。正因为此,增加了朱元璋的痛苦。当初他下令开始修建孝陵的时候何曾想过朱标会走在他前面,慢腾腾地建造东陵地官,谁知刚建好就赶上朱标驾薨,成为朱元璋永远都挥不去的心病。灵柩到达东陵后,朱元璋进入地宫,楚楚等人守在外面。太阳晒的有些毒,她身上很快出了汗,汗水浸到伤口,火辣辣的疼。她的头又开始晕,只得靠着石柱。张虎走过来,关切地说:“大人的伤口还没有痊愈,到那边阴凉处去歇息吧,这儿有属下就行了。”楚楚正要动身,却见朱棣出来了,瞥见她和张虎,脸色阴阴的。楚楚没有吭声,默默地走开。张虎随即走开,又去指挥大内侍卫了。朱棣的脸色缓和了些。朱允炆紧跟着出来了,脸上挂着泪痕。朱棣叹息道:“允炆,节哀顺变吧,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多保重身体,你父亲这一支你是长子,重任落在你身上,将来继承了王位,保守一方就靠你了。”朱允炆收了眼泪,唏嘘了几下,低低地说:“允炆知道责任重大,从来都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勤于读书,以后还要多练武,希望将来能象四叔一样守卫大明国土,不辜负父亲对允炆的期望。”朱棣又问道:“大嫂近日可好?上次去看她的时候她形容憔悴,很是让人担心。”朱允炆喟叹道:“身体还是很虚弱,今天出殡,母亲伤心的哭晕过去,只好留允熙照顾她了。”两人又谈了一会儿家事,朱允炆把话题转了过来:“四叔,师姐昨天遇刺了,伤都没好就赶去告诉您要注意季淑妃和高甫明,结果您和她闹得不愉快,允炆费了很大的劲儿才说的师姐不生四叔的气了。”朱棣大惊:“季淑妃怂恿高甫明干的?她伤势如何?难怪刚才看她精神很不好,原来是受了伤!”朱允炆忙说:“她伤势不重,仙仙说只伤到胳膊,并无大碍。师姐当大内侍卫总管其实一点都不开心,她和那些侍卫刻意保持着距离,生怕走的太近了,被他们发现她是女人,就因为这点距离,搞得那些侍卫认为她很清高孤傲,看不起他们,师姐这个总管做的很为难。师姐是什么样的品性四叔是知道的,气头上说的话原本当不得真,可是四叔这样想,师姐不这样想,听进耳朵里,心里伤的很重。”朱棣沉默了一会儿,懊恼地说:“我也是太心急了,还没等她把话说完就妄下结论,若不是你从中涡旋,我和她永远都没有可能复合了。如今我们误会已深,只能靠你帮忙了,你帮我告诉她,我给她唯一给她自由,只要她肯回到我身边。我无法想象没有她的日子以后怎样度过,我从未如此惦记过一个人,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就是觉得没有她了无生趣。”朱允炆拍胸脯保证说:“四叔放心好了,允炆今晚会再劝师姐,争取明天一早送她回去,四叔等好消息吧。”
回到王府,朱棣直接来到季淑妃房里。季淑妃正对着镜子发呆,看到朱棣进来,开心地站起来,正要说话,朱棣逼向她,冷峻地说:“你头脑单纯可以原谅,你有嫉妒心也可以理解,但是你狠毒到勾结高甫明去杀人,本王无法容忍你。你想说跟你无关吗?你认为本王会相信吗?十年了,你是什么样的品性本王太清楚了,原本以为你胸无城府,只是小女人心思,对你多少有点怜惜,心里总觉得对你太过无情,所以也想待你好一点,毕竟十年的相守,你也不容易。可是你太让本王失望了,说说坏话煽煽阴风甚至栽赃陷害,都不过是女人之间的争斗常用的手段,本王都不会过于惊讶,但是你居然直接去杀人,让本王如何处置你?”季淑妃无言以对。在朱棣面前狡辩没有任何好处,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他如何知道柳妃的死与自己有关?其实很简单,与柳妃有仇的只有她,可是他如何知道是高甫明下的手?难道他已经知道了她和高甫明之间的关系?高甫明已经全招了吗?她瑟瑟发抖,控制不住地跪了下来,拼命地磕头:“王爷,妾身知道错了,念在妾身十年来对王爷忠心不二的份儿上,还望王爷宽大处理。”朱棣冷漠地看着她说:“宽大处理?如何宽大处理?还拿你当淑妃看待吗?还对你有一丝一毫的怜惜吗?从今往后燕王府没有淑妃了,本王心里也没有你了,你好自为之吧。”朱棣拂袖而去。季淑妃瘫坐在地动弹不得,乖乖巧巧想扶起她,她腿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两人只得强行将她拖起来。季淑妃面如死灰,躺在床上一直发抖。乖乖忍不住安慰道:“娘娘,王爷只是夺了娘娘的名号,并没有其他的处罚措施,说明王爷对娘娘还是有点情义的。若是王爷无情,怕是就要处死娘娘了。柳妃死了,王爷在气头上,娘娘暂时忍耐一下,等过了这阵子,王爷想过劲来了,自然会恢复娘娘的名号。柳妃算什么呀,一个没有名分的女人,怎么跟娘娘比?死了不就死了,王爷还能想念她一辈子?王爷是胸怀家国之人,不会把儿女情长放在心上挂在嘴边,娘娘的背景王爷不得不考虑,不会过分为难娘娘。”季淑妃喃喃自语:“恢不恢复名号有什么关系?在他心中完全没有我的位置了,十年的守候最终换来了这样的结果。她死了,他的心冷了,我的将来也凉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巧巧忽而落下泪来:“娘娘千万不要想不开,只要活着就有希望,我和乖乖陪伴娘娘这么多年,一心盼着娘娘好,只有娘娘好好活着,我们才能活下去。娘娘若有个三长两短,让我们怎么办?这些年来我们和娘娘的命运早已捆绑在一起,难舍难分,娘娘多少看在主仆一场的份儿上,坚持下去,王爷迟早会回心转意。娘娘不是还要看着王爷登基吗?娘娘还要做贵妃呢。”季淑妃苦涩地直摇头。贵妃?纵使当上贵妃又如何?面对一个根本就不爱自己的丈夫,获得了贵妃的称号又能怎么样?谁能承受得起荣耀背后的凄凉?她宁可不要这样的尊荣,也要柳妃那样真实的宠爱,在他心中占据一个位置,博得他的思念……时间能淡化他对柳妃的思念,但是淡化不了他对自己的恨。他的身边还会有许许多多的女人,但是那里面绝对没有她,他从心里把她毫不留情地踢出去了,她的生命没有任何意义了,她活着,但是在他心目中她死了……
朱允炆回到宫里,迫不及待地找到楚楚。楚楚心事重重地倚靠着栏杆,神态肃穆。朱允炆走过去,轻声说道:“师姐在想四叔吧。”楚楚摇头,淡淡地说:“没有,我只是考虑以后的工作安排。”朱允炆微微一笑:“师姐口是心非,若是为了工作,师姐根本不会这样心情沉重。师姐办事能力那么强,没有什么事能难得倒你,除非是为情所困。”楚楚没有再否认,而是苦笑道:“你又要帮他说好话?你们真是叔侄情深啊。”朱允炆笑道:“叔叔待我一向不薄,我自然要为他尽点力。当年一起读书的时候,四叔和父亲的关系就很好,父亲常夸他是人中龙凤,有胆识有谋略。虽然二叔、三叔和父亲一母同胞,但是父亲和四叔玩的最好。后来四叔去北平就藩,两人很少见面,可是只要有机会凑到一起,父亲还是最喜欢和四叔骑马谈史。我耳濡目染,对四叔也是十分崇敬。前年四叔成功劝降乃儿不花,立下战功,我和父亲都很高兴。四叔迟早会立功,只要给他机会。四叔不但武功卓绝,人品也是出色,对四婶爱护有加,绝不是见异思迁之人。师姐可知道四叔自从和四婶成亲以后,一直和四婶相敬如宾恩恩爱爱,共同生育了七个孩子,能够有七个嫡出的孩子,师姐知道有多不容易吗?其他藩王大多数对正妃都是敬而远之,打着政治婚姻没有感情的旗号疏远正妃,生了一个孩子以后就拼命纳侧妃甚至收了许多侍妾,还有的更是过分到连娼妓都弄进府里,整日沉湎于酒色,左拥右抱,庶出的孩子一个又一个,把正妃晾在一边。纵使是没有感情,也该善待正妃,晾在一边还算是好的,有的藩王甚至不听规劝囚禁正妃,极尽无情无义之能事。四叔对四婶有情有义,他的其他侧妃虽然不得宠,四叔也是善待他们,从未恶意侮辱殴打囚禁,该给的待遇都给了,对庶出的子女虽说不能象嫡出的子女那般一视同仁,也是尽到了父亲的责任,该给的疼爱都给了。我不知道师姐究竟为什么要追求唯一和自由,我只知道唯一和自由本来就是得不到的,没有人能追求到唯一和自由,但是四叔说了,只要师姐肯回到他身边,他给你唯一和自由,他为你做了最大的让步,依他的骄傲,他迈出这一步很不容易,给你唯一和自由意味着放弃对其他女人的责任,只是一心一意对你。你没有任何背景,四叔若是专宠你,会引起多大的麻烦啊,会群起而攻之!四叔必须时刻维护你,替你挡住明箭暗箭,挡住打破共存局面之后引发的一系列危机。四叔是说到做到的人,他的婚姻掺和了太多的利益,抛开这些利益一门心思地对你,我不知道以后会发生多少事,我只知道四叔的日子不好过。四叔为师姐而改变,师姐是否也该考虑为他而改变?”楚楚咬着嘴唇,幽幽地说:“我不需要他为我改变,也不需要他为我放弃,我们是不一样的人,合则来不合则去,明知道合不来何必非要勉强在一起?”朱允炆摇头道:“师姐与谁合得来?想嫁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人能给你唯一和自由?就我所知,根本就没有这样的人!师姐的坚持最后能得到什么呢?四叔放手,不影响他的生活,他以前怎样生活以后还怎样,但是师姐放手,以后怎样生活?谁会爱你爱到放弃原则?”楚楚沉吟不语。以后怎样生活?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她,也许终生困扰着她,直到她生命终止的那一刻。
小玩子忽然出现了,拉着楚楚就要去玩。朱允炆连忙阻拦:“仙仙,我和师姐在谈话,很重要,你不要打扰。”小玩子冷笑道:“谈什么,有什么好谈的,你不就是想怂恿她回去吗?回去干什么?给人当小妾?我们的身份就这么微贱吗?只配当小妾被人欺压?”朱允炆忙说:“四叔不是二叔,怎么会看着师姐被欺压?四叔家规很严,绝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小玩子再度冷笑:“暗杀不是照样发生了?”朱允炆说道:“这件事我跟四叔说过了,他会处理,会还师姐一个公道。”小玩子还想再说什么,楚楚头疼欲裂,身上的伤口也不合时宜地疼起来了,她颓然倒在长廊上,手抓着廊柱,勉强说道:“我想静一静。”小玩子和朱允炆悄悄走开。楚楚心烦意乱,在宫里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来到宫外。她的脚不听使唤地慢慢踱着,一步一步地走向燕王府。等到她醒过劲来,她已经身在府外。
王府里忙忙碌碌地收拾着东西,准备一早出发。马三保来到书房说道:“王爷,宫里都安排好了,季大人、魏国公那儿也都联络好了,时刻关注着皇上和晋王的动向。边关那边还是不安宁,不但蒙古人一直徘徊不定,连山海关东边也有些躁动,不知道女真人是不是有所行动,张将军很担心。”朱棣哼道:“让他们行动好了,他们不动弹,本王哪里有机会让他们明白死原来有千万种方式,在本王手下他们连选择死法都来不及。”福玉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王爷,淑妃娘娘上吊自杀,被救了下来!”朱棣气道:“她偏要添乱!由她去吧,这样心肠的人,不思悔过,反倒以死相逼。她果真是要自杀吗?不过就是耍手腕而已。”马三保低声说:“王爷朝中的事情还要依靠季大人……”朱棣努力平息了一下情绪,慢腾腾地过来。季淑妃脖子上有一道细细的勒痕,一副了无生趣的表情。朱棣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安慰道:“不过就是说了几句,就这样寻死觅活,你若出了事,本王如何是好?”季淑妃立刻来了精神,抽泣着说:“妾身铸成大错,自知罪孽深重,没脸活在世上,唯有以死谢罪。王爷大人大量,不计较妾身的种种劣迹,妾身更觉得无法苟活……”朱棣握住她的手,她脸上露出红晕,期期艾艾地说:“王爷,能不能多陪妾身一会儿,妾身很怕……王爷总是来去如风,妾身心里特别不踏实。”朱棣厌倦地看着她,头脑中闪过季仲礼的影子,此刻正是立储的关键时刻,不能有任何闪失。他硬是挤出一丝微笑,温和地说:“本王就在这儿,好好睡一觉,不要胡思乱想。”季淑妃脸上的红晕更扩大了。
福玉突然慌乱地跑进来,声音里透着恐惧:“王爷,锦衣卫包围了王府,蒋大人朝这边来了。”朱棣一惊:“蒋瓛?”他抽回手,忙走到门口,蒋瓛大步走到他面前,严肃地说:“燕王殿下,有人告发殿下意图谋反,皇上命属下前来搜查,还请殿下见谅。”朱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意图谋反?季淑妃紧张地一会儿看着他,一会儿看着蒋瓛。不是高甫明来搜查吗?怎么锦衣卫来了?事情一旦有锦衣卫参与,就会变得不可收拾。难道事情很严重?皇上直接派锦衣卫来抓人?好在只是虚惊一场,他们很快就会发现真相。朱棣惊惧不安地看着锦衣卫在府中到处乱翻,丫头婆子小厮被赶出来,混做一堆,胆大的窃窃私语,胆小的哭哭啼啼,被锦衣卫呵斥了几句,谁也不敢再吭声,都可怜巴巴地低着头轻声啜泣。大约一炷香的功夫,锦衣卫来报:“大人,在府中搜出龙凤双袍,请大人过目!”蒋瓛看了一眼朱棣,朱棣走上前来,疑惑地盯着龙凤双袍。这是怎么回事?谁私自放进府里的?府里有谁比较可疑?是被人收买了吗?幕后指使人是谁?诬陷他谋反对谁最有利?朱棡?朱棣身上霎时冒出一身冷汗,头上同时渗出汗珠。蒋瓛冷眼观察着他,心下有了些把握,说话口气就不客气了:“王爷,证据确凿,属下只能请王爷去宗人府做客了。”朱棣的身体开始颤抖,大声说:“本王要见父皇,本王是冤枉的!”他身后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冷到骨头缝里:“朕来了,你有什么可说的?朕亲眼看到龙凤双袍摆在密室里,还供着香烛,你想说你一点争储之心都没有吗?在朕面前说假话,朕倒要看看你如何做到面不改色!”朱元璋闪出身来,两眼如炬。朱棣不由自主地两腿发软,顺势跪下了,苦涩地辩解道:“儿臣有争储之心,但是绝无谋反之意。这些东西不是儿臣的,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离间我们父子关系,父皇明察,儿臣死不足惜,但是不能背上谋反的恶名。儿臣对父皇一向崇拜敬畏,不敢有异心,也从未有过任何不利于父皇的念头。”朱元璋冷着脸,并不发一言。朱棣惴惴不安地低头跪着,心里越来越凉。朱元璋显然不相信他,在龙凤双袍面前他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吗?他这么希望他谋反吗?他对儿子这么无情无义吗?朱橚被贬去云南,他因为莫须有的谋反会遭到怎样的处置?直接处死?会不会连累整个王府?远在北平的徐妙云母子会不会被押解到应天受刑?如眉早已离开,还好她没事……朱元璋沉默了一会儿,低沉地说:“朕不愿意相信这是事实,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是等调查之后再做定论。若你没有谋反,朕自会还你清白,严惩栽赃陷害之人,若你谋反之事属实,也不要怪朕不顾念父子之情对你下狠手。朕是一个父亲,但更是一国之君,朕的肩膀上担负着国家的前途命运,朕象爱护子女一样爱护辛苦打下的江山,子女江山朕都疼爱,但是不能兼得的时候,朕只能舍弃不孝儿孙!蒋瓛,将燕王押往宗人府等候处置,其余人关进应天府监狱,由应天府审理。”蒋瓛连忙说:“还有季淑妃……她也是皇室成员,如何处置?”朱元璋瞪着他说:“既是皇室成员,自然也是押去宗人府,还用问朕?难道你不知道吗?这种事你驾轻就熟,何须讨朕的示下!”蒋瓛挨了骂,一句话都不敢说,吩咐手下去应天府交接。朱棣站起身,心下略略放松。朱元璋给他机会,还是顾念父子之情的,事情还有一线生机。他马上又紧张起来。会是谁来查案?朱棡会不会从中作梗?如果是他安排的,他自然会让整个案件的调查朝着谋反方向发展,他同样在劫难逃。他的心里沉甸甸的,走起路来两腿跟灌了铅一般沉重。蒋瓛没有催促他,毕竟只是押去调查而不是定案,他可不想得罪藩王,给自己留下隐患。
楚楚在府外徘徊了很久,始终无法下定决心迈进去。一旦跨入这个门,她就必须接受侧妃的命运,从此成为众妃之一。一旦离开这个门,她就永远与他形同陌路,从此路归路桥归桥。何去何从?听从感情的安排还是理智的安排?她再一次头痛欲裂。天渐渐黑了下来,周围安静了许多,月光照在府门前,在楚楚的眼里显得特别阴惨惨。楚楚心中涌上一股不祥之感,仿佛四周都充斥着愁云惨雾。要发生什么事了吗?她警觉地四处张望着。一队人马飞快地靠近王府,楚楚的心跳到了嗓子眼里。锦衣卫!锦衣卫出现在这里绝不是好事,果然出事了。她不敢贸然上前,因为随后一顶轿子停了下来,朱元璋满面怒色地下了轿。楚楚从他的脸上看出了杀气,紧张地浑身冒汗。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是否跟高甫明有关?这就是他的阴谋吗?连朱元璋都惊动了的大事恐怕跟皇位有关,高甫明诬陷他谋夺皇位吗?这是朱元璋绝对不允许的,他会冲朱棣下手吗?他那一脸的杀意就是要直接杀他吗?高甫明下手太快了,她才刚展开调查,他就安排好了惊天大案。他是临时安排的吗?肯定筹谋了很久。上次进府没有杀掉他,这次卷土重来,而且搞得这么大阵势,不害死朱棣他决不罢休。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只听得里面沸反盈天,哭声喊声混成一团,楚楚的心沉到了谷底,焦虑不安袭遍了全身。她几乎站不住,无力地坐了下来,任凭蚊虫叮咬,她懒得去理睬,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门口。终于有人出来了,以福玉为首的下人被押解着离开大门口,众多穿着应天府衙役衣服的人围过来,将他们拉拉扯扯地带走。楚楚心说不好,到了应天府就落到了高甫明的手上,可就离死不远了。朱棣随即出来了,楚楚的眼睛紧盯着他。他的气色很不好,脸色阴沉,没有象下人那样捆绑着,但是足够让他沮丧了。他的身后是惊慌失措的季淑妃,她哀哀地哭着,身子不停地抖动,锦衣卫死死地控制着她。楚楚怀疑地看着她。她哭是因为没有逃脱抓捕吗?高甫明没有给她留下活路吗?她是高甫明手中的棋子吗?没有利用价值了吗?朱元璋最后出来,满脸的悲戚,望着朱棣远去的背影,悄悄地落了泪。楚楚心中也不由得悲戚,作为一个父亲,朱元璋爱子之心不容置疑。
蒋瓛将朱棣和季淑妃押进宗人府,分别关押在男监和女监。他在男监特意选了个条件不错的牢房,有床有水桶有日常用品,可以满足最基本的生活需要。没有人服侍,朱棣随便洗漱了一番就上了床,细细思量着整件事。如今身在囹圄,只能等着宗人府的官员来调查了。没有人能帮他洗刷冤情,这是明摆着的事实,在争储的时候有谁肯来救他?都巴不得他出事,好去掉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不施以援手就罢了,最怕落井下石,坐实了谋反的罪名。死并不可怕,最怕的是身败名裂。身为皇子,他爱惜自己的名誉,宁可战死沙场,博得一个忠君爱国的美名,也不能背着谋反的恶名被永远钉上耻辱柱。若是罪名定了下来,他将从宗人府除名,这是莫大的耻辱,他承受不起啊。
楚楚跟随着朱棣一直来到宗人府外,眼睁睁看着他们进去,她被阻隔在外面。宗人府是处理皇家事务的地方,只有皇室宗亲才有资格进来。不知道朱棣在里面是怎样的光景,她急得团团转。只能去找朱允炆,只有他才进得去。她转身朝皇宫飞奔,朱允炆见她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几乎瘫倒在地上,勉强抓着门框,断断续续地说:“他被抓进宗人府了,你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享受惯了,吃不得苦。”朱允炆大惊失色,拔脚就跑。楚楚紧跟着他,冲他补充一句:“告诉他一切有我,让他放心。”小玩子一把拉住她:“你好生歇着吧,你又进不去。”楚楚挣脱开,急道:“我在外面等着。”小玩子只得也跟着去了,一路上心潮起伏。好容易把他们分开了,只要朱棣一回北平,她马上给楚楚安排婚事,成了亲过了门,楚楚就成为朱允炆阵营的得力干将。谁能想到突如其来的这场祸事可能会成为他们感情的转折点,万一他们患难见真情复合了,她们将成为对立的双方。怎么办?小玩子暗自叹息。眼下他们叔侄情深,还有两个月就要立储了,到时候两人横眉冷对,一个想夺皇位一个想保皇位,不可避免地走向战争。朱棣能否逃过这一劫?进了宗人府可不是能轻易出来的,若是坐实了罪名,倒是能省掉后续的麻烦。历史上朱棣没有坐过牢,现在已经在改变了,说不定历史真的能改变。她不由得精神焕发。朱棣犯的是什么事呢?不管是什么事,他的对手都不会轻易放过他,只怕他很难脱身。但是朱允炆和张楚楚一定会不遗余力地救他,他可能还是脱罪了。她不由得又沮丧起来。
朱允炆来到宗人府门前,锦衣卫拦住他。朱允炆冷冷地说:“不让我进去会是什么样的后果,你们想过吗?”锦衣卫面面相觑。如果朱标没有意外早逝,朱允炆应该是大明王朝第三任皇帝。朱标虽然早逝,但是朱允炆必然会封王,他们惹不起,只好乖乖地放他进去了。朱允炆飞快地奔到朱棣的牢房前,朱棣听到脚步声,敏感地坐起来,一见朱允炆,连忙问:“她还好吗?”朱允炆点头:“师姐很好,事情发生时她就在王府外面,她托允炆转告四叔,一切有她,四叔放心。”朱棣转过身去,肩头剧烈地抖动。朱允炆默默地看着他,不去打扰他。战场上无论怎样的艰难险阻他都坦然面对,如今却为了一个女人而哭,也是性情中人。过了一会儿朱棣心情才平复下来,静静地说:“此事非同小可,能布这么大的局,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必定丝丝入扣,布置的极为周详,不达目的不罢休。她贸然参与进去,怕是有生命危险,我不能让她涉险。她已经避开了这一切,让她好好活下去,勿以我为念。上次遇刺侥幸逃脱,下次没那么好的运气,我把她托付给你,你给她安排好以后的生活。她性格刚强,不会轻易屈服,千万给她找性格温和的人成家,平平安安度过这一生,远离风险。只要她幸福,我在那边也就安心了。我一直遗憾没有给她名分,现在想想幸亏没有名分,否则就牵连进来了。”朱允炆摇头道:“四叔,她性格刚强很有主见,必定不会轻易退缩,她说这话的时候就已经打定主意了,不是允炆能劝得动的。允炆能做的事就是尽量配合她,保护她的安全,争取早日查明真相,把幕后黑手抓出来。四叔放心好了,允炆身边护卫众多,身手不凡,师姐不会有事。皇爷爷那儿允炆也会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皇爷爷是精明人,必定能明白四叔的冤情。”朱棣沉默半晌,冷峻地说:“这件事和高甫明脱不了干系,闹不好和蒙古人的异动都有关系。我原本想不明白他们的行动,前年已经归降了,现在他们没有多大的实力,绝不敢贸然发动进攻,可是和这个局联系起来,说不定是故布疑阵,配合阴谋,可以朝这个方向查。只是一定要注意安全,我总觉得有些不安,事情发生在大哥的葬礼刚结束,父皇还没有册立储君,政权比较动荡的时期,牵一发而动全身,肯定会有大事发生,密切关注三哥和高甫明、蒙古人的动向。”
在宗人府外面楚楚理了理头绪,仔细思考着季淑妃和高甫明的关系。季淑妃的母亲尚夫人在至正二十三年十月被季仲礼纳为小妾,季淑妃出生于至正二十四年五月,关于时间只有七个月的问题,季仲礼对外宣称是因为怀孕,不忍她流落在外,因此接到家中。这种说法没有人去追究,因为没人会怀疑季仲礼替别人养孩子,但是换个角度来看,季仲礼之所以特意说这话,恰恰说明尚夫人的孩子不是他的,他为了帮她遮掩才撒谎。尚夫人年轻时美貌成什么样了,才能把季仲礼迷的心甘情愿认下孩子。高甫明的履历上明确写着他至正二十三年十月进入应天的一家粮铺干活,后面的发展都有迹可循,唯独之前没有记录,只知道是从别处来的。季淑妃会不会是高甫明和尚夫人的孩子?按照年龄来说好像很符合,也能解释得通高甫明为了季淑妃甘愿冒险。但是高甫明为什么不和尚夫人一起生活,偏要夫妻父女分开?高甫明有妻子儿女,偏偏把尚夫人母女撇在一边,可是又那么疼爱季淑妃,为她出生入死,真的一点都说不通,其中的隐情到底是什么?若他们不是父女,高甫明又为什么如此偏帮季淑妃?
朱允炆一出来,楚楚就奔过去。朱允炆大致说了一下牢房的情况,楚楚心下略略宽慰。多年的优越条件导致他养成了良好的卫生习惯,倘若象一般犯人一般和蟑螂老鼠为伍,他心里的落差就太大了。朱允炆接着说:“季淑妃那儿我也看了一眼,她就比较惨了,除了一张床和一盆水之外,什么都没有,不过我看她也顾不上,一直哭,整个人呆呆傻傻的,嘴里念叨着什么,不过听不清。”楚楚叹息道:“她这是自作自受,跟高甫明合作落到这种下场。害她自己也就罢了,害王爷她就不可饶恕。她是案件的突破口,不能让任何人接触她,防止杀人灭口。龙凤双袍必须想办法弄出来,它是关键的证物,必须找到它的出处,它是季淑妃带进府里的,这一点毫无疑问。前天她一回去,今天就来搜查,哪里有这么巧?她回去的时候拿了很大的包袱,巧巧抱着都费劲,也许就是龙凤双袍。单凭龙凤双袍不能确定他谋反,应该还有别的证据。有龙凤双袍只能说明他想当储君,做做梦也要追究吗?除非有军队方面的行动和他配合,正好印证他的野心。”朱允炆恍然道:“四叔说蒙古人有异动,已经在燕山山脉徘徊很久了。”楚楚想了想说:“蒙古人毕竟离得远,从塞外到应天需要很长的时间,还没靠近黄河呢,说不定就被消灭了,和蒙古人勾结谋反,皇上未必会相信。”朱允炆一拍大腿:“若是占据半壁江山呢?”楚楚惊出一身冷汗:“对方打的是这个主意吗?可信度高了许多,皇上可能会往这儿想。北平那边的形势究竟如何?应该派人去了解,结合北平发过来的战报,就可以窥见其中的奥秘。应天这边说不定也有动静,既然要诬陷他,自然做足了功夫,不会轻易被拆穿。高甫明和晋王之间的关系也要注意,如果幕后主使人是晋王……他有能力干这种事,高甫明可能只是他的卒子。他的家庭关系同样重要,必要的时候拿他的家人做要挟,逼他反戈,成为我们的王牌!”小玩子嘴里发出啧啧声:“好强硬的手腕,好缜密的思维,谁碰上你,只有死路一条。幸亏你不去犯罪,否则你是最难对付的罪犯。”楚楚果断地说:“时间不等人,多耽搁一天就多一份危险。殿下,你去皇上面前帮我讨了这份差事来,我好名正言顺地查案,否则畏首畏尾,不好开展调查。牢里要安排好人保护他,饮食起居都要注意,防止对方直接在牢里下手,我们再做什么努力都没用了。”
【黑虹】试试就试试
前文指路→要不,咱们试一试
本来想写小短打的,结果越写越多_(:з」∠)_
若问起和魔教少主在一起后的体验,虹猫觉得自己一定有发言权。
先前面对黑小虎的突然袭击,虹猫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在得到答复后的黑小虎喜悦极了,抱起虹猫转了个圈,在他脸颊上重重的落了个吻。
奇怪的是,他并不排斥。
在那之后,黑小虎时常会约他出来。
黑小虎将之称作“约会”,但是虹猫觉得每一次的约会更像是黑小虎突如其来的想法——并一定要带着他去落实。虹猫记得他第一次被黑小虎从被窝里捞出时被带去了马场。这个马场是黑虎教自己的马场。黑小虎兴奋地拉着他给一匹母马接生...
前文指路→要不,咱们试一试
本来想写小短打的,结果越写越多_(:з」∠)_
若问起和魔教少主在一起后的体验,虹猫觉得自己一定有发言权。
先前面对黑小虎的突然袭击,虹猫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在得到答复后的黑小虎喜悦极了,抱起虹猫转了个圈,在他脸颊上重重的落了个吻。
奇怪的是,他并不排斥。
在那之后,黑小虎时常会约他出来。
黑小虎将之称作“约会”,但是虹猫觉得每一次的约会更像是黑小虎突如其来的想法——并一定要带着他去落实。虹猫记得他第一次被黑小虎从被窝里捞出时被带去了马场。这个马场是黑虎教自己的马场。黑小虎兴奋地拉着他给一匹母马接生。那是一匹非常漂亮的小白马,在虹猫抱住小家伙的同时黑小虎开了口:“之前一直在想你要有一匹属于自己的马,还好,来得及。”
彼时虹猫刚结束前一天的工作,刚躺在床上没过多久,被黑小虎薅起来时正窝了一肚子火,但在小家伙靠在自己怀里的时候所有的事都抛之脑后——黑小虎说,等它长大,就送给他。
而现在,黑小虎希望虹猫为他的小马取个名字。
诸如此类的事情还有很多,譬如黑小虎邀请虹猫前往黑虎崖,美名曰是黑虎崖的青松长势极好,想让虹猫来看看。而当虹猫赶往黑虎崖时,只见黑小虎坐在那棵青松上,手上捏了片叶子正努力地吹着。
虹猫是懂些乐理的。黑小虎断断续续吹奏的曲子他并未听过,但依稀能跟着哼出部分曲调,是一首很温柔的歌。这首歌像极了当年达夫人哼给欢欢的摇篮曲。
很快黑小虎就换了一首很熟悉的曲子——是从前他给蓝兔吹过的。虹猫想起来,这是他们还在金鞭溪客栈时,还未遇到黑小虎之前,他哄蓝兔入睡时吹过的曲子。
虹猫挑眉,仰头看着正认真吹奏的男人。
虹猫很笃定,这首曲子他只在蓝兔面前吹过,而蓝兔也不会无故在黑小虎面前吹。至于黑小虎是怎么听到这首曲子的,他觉得很有必要好好盘问一下。
一曲奏毕。黑小虎从树下跳下来,得意的扬了扬手中的叶子,冲虹猫笑:“怎么样,好听吗?”
“你怎么知道这首曲子的。”虹猫问道,“我只在蓝兔面前吹过。”
——黑小虎不会告诉虹猫,当年的他真的很好奇长虹剑主是何人,因此下山后没有直接联络魔教下属,而是自己悄悄赶往金鞭溪客栈,入眼便是虹猫仔细为蓝兔掖好被角的认真模样,那天他坐在墙上听了许久。这首曲子曲调空灵,悠悠扬扬就荡入了心间。
“你刚刚听到的那支曲——是我母亲儿时吹给我的。但是因为时间太过久远,只依稀记住调子。”
黑小虎僵硬的转换话题,虹猫眼前则浮现出黑小虎小时候,赖在母亲怀里咿咿呀呀跟着哼唱这首无名曲,很快又转为黑小虎捏着叶子笨拙的吹奏出他曾吹过的曲子。
虹猫的嘴角轻轻扬起。显然,黑小虎也注意到了,凑上前来捏了捏虹猫的脸,在被虹猫拍开后神色自然的牵起他的手:“走吧,带你看看我从小生活的地方。”
黑虎崖虹猫从前来过许多次,却从未有一次像这样。
虹猫低垂着眼,任由黑小虎拉着自己闯入独属于他的世界。他的视线落在两人牵着的手上,黑小虎的手要比他的手大一些,牵着他的时候有些用力,像是怕他跑掉一般。
他会跑吗?
虹猫认真的想,或许不会。黑小虎以一种极特殊的方式浸入他的生活,待他反应过来时他身边到处都是黑小虎的影子。有黑小虎带他吃过的美食,有黑小虎寻到的有趣的地方,有黑小虎陪他练武时洒下的汗水。
甚至开始期待下一次黑小虎会带给他什么惊喜。
应蓝兔之邀,黑小虎再一次来到玉蟾宫。
这次赴约黑小虎也是有想法的,他打算同蓝兔摊牌。
但是却被虹猫拦住了。
虹猫有些犹豫,他很想和蓝兔说明他与黑小虎的关系已不同于往日,但一想到蓝兔忙前忙后替他张罗,这话怎么也说不出来。
“怎么了?”黑小虎关切的问道,虹猫却有些心虚,拉着黑小虎便要往桃林去。黑小虎心知虹猫有话要对他说,却没想到虹猫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希望黑小虎能隐瞒两人的关系。
“为什么?”黑小虎不解,以虹猫和蓝兔的关系,他们的事大可直接说。实在是有些不明白为何虹猫会如此小心,但他其实有些不开心——
“啪”的一声,黑小虎的手不偏不倚拍了虹猫的屁股一下,“为什么?”
他的动作过于直白,磁性的声音低低在耳边炸开,听的虹猫有些发软。
黑小虎却不想就这么轻易饶过虹猫,不轻不重的揉着虹猫的屁股,在感受到虹猫的变化后似乎笑出声来。虹猫一度怀疑是自己幻听了——下一秒他就被黑小虎抵在桃树上,迎面而来的是黑小虎的吻。
不算长、也不算短的吻。
虹猫几乎一下就投降了。年轻的身体受到本能的驱使,很快回应起黑小虎的吻。
……
跳跳到的时候,就见到他曾经的上司正搂着他如今的同僚,两人齐齐躺在桃树下,身体贴着身体,唇贴着唇。
跳跳痛苦的闭上眼,第一次后悔有一双明亮的眼睛。
一时间教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许久,黑小虎用力箍着虹猫的腰,闭上眼平复自己的情绪。怀里的虹猫抬头看他,眼神亮亮的,没忍住,低头又在虹猫唇上啄了一下。
待两人整理好自己走出桃林时,就见到跳跳蹲在地上数着蚂蚁。
虹猫下意识往黑小虎身后藏了一下,出声道:“跳跳。”
闻言跳跳抬头,眼神在两人之间巡视,良久,跳跳开口:“走吧,蓝兔还在等你们。”
足智多谋、运筹帷幄的青光剑主,表面上波澜不惊,好似并不知晓桃林中发生的一切,内心却在疯狂纠结到底要不要告诉蓝兔!!
玉树临风、温文尔雅的长虹剑主,表面上波澜不惊,实则一路上都在瞪着黑小虎,内心却在不断哀嚎,跳跳绝对是知道了吧?绝对是知道了!!
惯是放荡不羁的魔教少主,十分开心的跟在两人身后,时不时还扒拉一下虹猫的手。面对虹猫丢过来的眼刀悉数接下,甚至还回给他一个灿烂的笑容。
虹猫很努力的回想了一下兄弟们的情况。
大奔和莎丽比较特殊,尚未七剑合璧时两人就时常拌嘴,七剑合璧后自然而然在一起了;从前当他们寻到旋风剑主的时候达达已和达夫人生下一子;蓝兔和跳跳是怎么回事呢?哦,是他几次前往玉蟾宫时都能见到跳跳的身影,后来更是见证了青光剑主理所当然的搬入玉蟾宫的场景。
那么他呢?
他要怎么同他的好兄弟们说,他与前魔教少主在一起的事?
思前想后,虹猫决定拜访他的好兄弟大奔。
为什么是大奔呢?虹猫认真的想,可能是因为大奔对这些事不甚敏感,属于你不说他绝对不会往那边去想的类型。想到这里,虹猫愉悦极了,他可不可以先跟大奔透露一点他们的事,潜移默化的让大奔接受呢?
逐个攻破。
虹猫快速的定下战略。
行动力极强的虹猫决定直接杀去金鞭溪客栈。彼时大奔正指挥人挂一块较为富贵的牌匾,眼见虹猫来了热情的同他打招呼:“虹猫!你来啦!”
虹猫点点头,站在一边看着大奔忙前忙后,没见到莎丽于是提了一句,大奔嘿嘿一笑说莎丽去找达夫人啦,两人便借着话题往下唠了会儿家常。
眼见时机差不多要成熟了,虹猫故作无意,问道:“大奔,你对黑小虎怎么看?”
“什么怎么看?”大奔疑惑,不太明白虹猫的意思。虹猫比划了一下,示意大奔往那方面去想。
“哦!”大奔悟了,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你喜欢黑小虎!”
!!!
虹猫一个踉跄,险些站不住。他以为从最容易的大奔攻克会简单很多,没想到实心眼的大奔声音洪亮,把他极力想要隐瞒的事实轻易宣之于众。
大奔还没有意识到事态的严重,语气很是欢快:“我倒觉得他也不错,这段时间也是实打实的为百姓。”
来给大奔打副手的帮工表情很是精彩。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俨然一副吃到大瓜的模样,但是介于两位剑主在场,实在是不敢光明正大的讨论。
“黑小虎喜欢你不?”
虹猫在蓝兔面前眼观鼻鼻观心,任谁也想不到在外声名赫赫的长虹剑主竟然会怕不说话的冰魄剑主。
蓝兔静静的喝茶,也不理会虹猫。直到虹猫撑不住先开了口,这才悠悠的将茶杯轻放在桌上,挑眉看着虹猫。
“蓝兔,你这样我有点慌。”
虹猫出声打破沉默,挠了挠鼻子,多少有些尴尬。蓝兔从前生气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后来只得拽跳跳过来帮忙,如今跳跳被蓝兔赶出去,这下他真成孤家寡人了。
“听说你喜欢黑小虎?”
……他可以说喜欢吗?
男子汉大丈夫,敢说敢做也敢认。虹猫深吸一口气,决定同蓝兔坦白:“是这样。原本早几日就该同你说,但是看你忙前忙后张罗,想着等你空下来再与你谈。”
“于是就先找了大奔?目下我成最后一个知道的人了。”
虹猫是真没想到这件事是通过大奔传出去的。事已至此,内心深处反而还有些感激这次机会,令他们的关系宣之于众。
“还有什么是瞒着我的?”
……在桃林里做的那档子事算隐瞒吗?
虹猫摇摇头,这件事还是先不告诉蓝兔好了。
“和黑小虎在一起开心吗?”
开心吗?虹猫认真的想一想,从某种角度上来说黑小虎是个不错的伴侣。会分享自己的生活也能照顾他的情绪,会同自己练武也可以陪他外出做任务。
最关键的是,现在的黑小虎不再是魔教少主,行事作风也愈发为百姓考虑。
思及此处,虹猫唇角微扬。
见虹猫点头,蓝兔轻轻笑出声来。
“虹猫,七剑传人同心同德,比起必须要成家立业,我们更希望你开心——现在,知道你很开心这就够了。”
半个时辰后,当黑小虎拾级而上郑重扣开玉蟾宫的大门时,迎接他的是虹猫得意洋洋的笑:
“黑小虎,我想我终于能回答你的问题了。”
“我们,试试就试试。”
【瓜梅】胆小鬼番外-纹身
背景:瓜梅重修旧好,曼城主帅和巴黎前锋低调维护异地恋情。
----------------------------------------------------------------
自从复合以后,虽然二人约好在退役前依然对外保密,但年长者在面对镜头时却越来越放肆:
“梅西?梅西可以是最好的10号9号8号7号6号......”
“我在巴萨的第一年都不需要适应,因为我有梅西。嘿嘿~”
“我很高兴阿尔瓦雷斯加盟曼城,他是一个拥有天赋的阿根廷年轻人,就像以前的梅西一样。”
里奥嘴上抱怨Pep再这样继续无中生梅记者迟早会怀疑他们俩的关系,但私下里在电视看到采访心里都得意的要命,...
背景:瓜梅重修旧好,曼城主帅和巴黎前锋低调维护异地恋情。
----------------------------------------------------------------
自从复合以后,虽然二人约好在退役前依然对外保密,但年长者在面对镜头时却越来越放肆:
“梅西?梅西可以是最好的10号9号8号7号6号......”
“我在巴萨的第一年都不需要适应,因为我有梅西。嘿嘿~”
“我很高兴阿尔瓦雷斯加盟曼城,他是一个拥有天赋的阿根廷年轻人,就像以前的梅西一样。”
里奥嘴上抱怨Pep再这样继续无中生梅记者迟早会怀疑他们俩的关系,但私下里在电视看到采访心里都得意的要命,“我永远是他心里最好的”,骄傲的小羊摇头晃脑的想。
真正的爱情不会被时光消磨,只会随之更加丰满厚重。
年长者的隔空直球让里奥也想为对方做点什么浪漫的事,但可惜他的天赋点全都用在了足球上,留给其他方面就实在少得可怜。
对于这个课题,小羊冥思苦想了好几天。有次里奥无意中瞥见自己左腿上的纹身,眼睛转了转,顿时有了主意。
之后瓜迪奥拉的生日,里奥偷偷飞到曼彻斯特,给了对方一个大大的拥抱和大大的惊喜。
饭后瓜迪奥拉抱着他的小羊窝在沙发上,里奥软软的头发蹭的他心痒。瓜迪奥拉刚想伸手好好rua他的小羊,里奥突然扭过身,亮晶晶的眼睛看向他:
“Pep,我给你准备了生日礼物。”
“哦?是什么呢?”瓜迪奥拉一心只想快点吃掉小羊:把你自己送给我就好了嘛,他心想。
里奥抬起左手,把手背亮给他:“你看,这个纹身就是专门给你的。”
瓜迪奥拉这才注意到小羊白皙的手背上新添了一个纹身,交错飞舞的花纹一直延伸到手腕。Pep从不纹身,他对这些也从未了解过,
“专门给我的?它有什么特别意义呢?”
“这是我让纹身师按字母P设计的,代表Pep。”
里奥偏过头去,亲口说出这样的话好难为情呀,年长者却能经常蹦出各种情话来逗他脸红心跳,他是怎么做到的?里奥偷偷想。瓜迪奥拉心下一暖,他的小羊一向低调害羞,他也从来不去奢望里奥能如此直白的表达爱意。他于是轻轻抓过对方的手在自己的脸上蹭,
“你这样不怕恋情曝光?你之前还埋怨我采访里主动提到你。”
“所以我让纹身师把它设计的更像图案一些,别人看不出来的。”小羊低垂着脑袋,脸颊红透眼神却飘向Pep,偷偷观察恋人的反应。
瓜迪奥拉想,如果一生的幸福有额度,那今晚会不会被我提前透支掉?但今朝有酒今朝醉,甜丝丝的小羊在眼前......曼城主帅于是起身,一个漂亮的回旋把里奥压进沙发里,他吃到了自己心心念很久的糖。
不久之后就是世界杯,两人又要几个月不能见面,里奥依依不舍的在年长者的怀里使劲的蹭,
“Pep,你要一直看着我!”
“好的,一直看,阿根廷的比赛每场我都看。”瓜迪奥拉摸摸小羊已经剪短的头发,“去吧,Leo,带着奖杯回来!”
结果阿根廷小组赛第一场就铩羽而归,担心的瓜迪奥拉看比赛结束就赶紧打去电话,对方的声音却意外的听不出一点沮丧:“没关系的,Pep,我对这支队伍有信心,你就看着吧!”他的小羊变得越来越厉害了,瓜迪奥拉一时间觉得自己的心分裂成两半:一半为了他的Leo高兴又骄傲,另一半在怀念曾经那个输了比赛会扑到自己怀里大哭的小不点。
他的小天才说到做到,第二场对阵墨西哥的小组赛,小队长荡气回肠的贴地斩一举点燃全队,令备受先前失利打击的球队迅速找回自己的节奏。年轻的球员们一鼓作气,簇拥着他们的偶像,劈荆斩棘一路厮杀。直到最终新王捧杯,GOAT诞生。而每次进球,每场胜利,他的Leo在虔诚的双手指天以后,还会低头亲吻手背上那个纹身,那个专属于他、专属于他们俩纹身。“原来你要我看这个”,Pep心下了然。
初恋时的里奥在面对恋人时总有说不出的别扭,瓜迪奥拉也只好默默给彼此留一些空间。而复合后的小羊和年长者之间的相处愈发随意自在,两人渐渐变得无话不谈。瓜迪奥拉于是有次圈住Leo认真的问道:
“我总觉得你每次遇到我的球队都打的格外卖力,对拜仁、对曼城都是,我想这不是我的错觉吧?Leo。”
“额.......”,里奥摸摸鼻子,目光躲闪,几秒后似乎是暗自攒起气势的回答他:“Pep,以前你说过我是你见过最好的,我怕你忘了。”
他的心一直都爱着那颗小星星,那颗小星星也一直为他闪耀。
本篇完
《卿踏杏花归》
七、名古屋的海
刘宇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着他们两个一起去日本,但是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在飞往大洋彼岸的机舱上了。
刘宇望向窗外清明纯澈的天空,脸上浮现一丝苦笑:
“自己这是以什么身份去见他?他儿子的老板?多年不联系的故友?而且,他说不定早就不记得自己了……”
但留给刘宇纠结的时间并不多,飞机就已经到达了。...
七、名古屋的海
刘宇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着他们两个一起去日本,但是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在飞往大洋彼岸的机舱上了。
刘宇望向窗外清明纯澈的天空,脸上浮现一丝苦笑:
“自己这是以什么身份去见他?他儿子的老板?多年不联系的故友?而且,他说不定早就不记得自己了……”
但留给刘宇纠结的时间并不多,飞机就已经到达了。
下了飞机之后,刘宇打量着这块自己从未踏足过的土地。
名古屋市,日本最没有魅力的城市,果然名副其实,确实是一座很古板无趣的城市。
但是,这样无趣的城市竟然培养出赞多那么可爱的人来,想想也并没有那么无趣了。
这些年他去过很多国家,尽管他再怎么样刻意避免踏足这块土地,但是现在他还是来了。
在商界风雨中沉浮磨砺了很多年的刘宇,此刻却像是第一次上舞台表演时一样局促不安,也好似拿着准考证进入考场的路上那般紧张害怕。
此时的刘宇,身体好像被撕裂成了两部分,一部分在叫嚣着快逃跑,另外一部分在念叨着我想见他。
这两种声音在他头脑里不断争吵,吵的他心烦意乱。
刘宇先去的酒店,房间的窗户正好可以看见名古屋的海,他就这样坐在窗边呆呆的看着那片海。
那片海里藏着赞多成长里的心事,刘宇几乎虔诚的聆听着它。
“大海啊,求求你,告诉我所有关于他的事……”
大海似乎并没有听到刘宇的祈祷,而他就这样枯坐了一下午。
这是他们从海花岛离开后,第一次刘宇距离赞多那么那么的近,他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他的心脏从未跳的那么的快。
刘宇一想到此刻所待的城市,正是赞多生活的城市,呼吸的空气与赞多是同一片空气,他就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
这么多年来,自己日思夜想的那个人,从未离自己这么近过。
就像流星划过天边时的那一刻出现的火树银花,刘宇突然就想通了。
“我想见他。”
刘宇从未如此坚定过这个念头。
在过去的二十三年里,皖城的机场等不到一条从名古屋海驶来的船,蝴蝶少年等不来他的圣诞老人。
刘宇不想再等了。
所以,这一次,我来找你了,Santa !
【好多宇】安全感和自拍
补档
…………………………………………………………………………………………………………
01
伯远拿着手机蹭到刘宇旁边
“崽儿,赞多微博你看到了吗?”
刘宇窝在沙发里吃果冻,闻言点点头,软弹的果冻在唇珠上滚了一圈,被刘宇含在嘴里,顶到腮边鼓出一个圆圆的凸起,伯远看他无所谓的样子,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他的小肉脸:“不是,你看到他发的啥照片了吗?你这么淡定?”
“那不然呢?”刘宇歪着脑袋看他,一副【我真的也没办法】的表情
02
一开始,他也不想让赞多发合照的……
03
INTO1的1和2,不仅关系好的很,而且照片多的是
只不过——
一张能发的都...
补档
…………………………………………………………………………………………………………
01
伯远拿着手机蹭到刘宇旁边
“崽儿,赞多微博你看到了吗?”
刘宇窝在沙发里吃果冻,闻言点点头,软弹的果冻在唇珠上滚了一圈,被刘宇含在嘴里,顶到腮边鼓出一个圆圆的凸起,伯远看他无所谓的样子,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他的小肉脸:“不是,你看到他发的啥照片了吗?你这么淡定?”
“那不然呢?”刘宇歪着脑袋看他,一副【我真的也没办法】的表情
02
一开始,他也不想让赞多发合照的……
03
INTO1的1和2,不仅关系好的很,而且照片多的是
只不过——
一张能发的都没有
比如,清早阳光透过窗帘,照在刘宇脸上,他被晒醒,迷迷糊糊地揉眼睛,整张小脸都皱在一起,伸出小胳膊要抱抱
比如,刘宇刚洗完澡,裹着浴袍在洗手间,身后的男人一只胳膊环在他腰上,另一只胳膊举着吹风机给他吹头发,刘宇享受着服务,拿着男人的手机对镜自拍了一张
再比如……
刘宇看了一眼蹲在面前眼巴巴瞅着他的赞多,直接锁了他的手机:“不准发!”
“啊~为什么啊?”赞多垮了脸,委屈出了一副天塌的模样,直接坐在酒店地上,也不嫌脏:“我跟他们,都合照,发了。和小宇还,没有”
等下还要录节目,刘宇不想影响赞多的心情,蹲在旁边给他解释这些照片为什么发不出去。其实赞多也不是不懂,他好歹也跟着中国朋友们一起在海花岛同吃同住那么久,不理解规则,也听了个大概,他只是介意自己还没有发过一张和刘宇的合照
“来,Santa,走!”刘宇忽然拉起赞多
他们住的是个套房,原本应该刘宇单独住一间,但是考虑到某位睡着后声音比较大的哥哥,照顾着他的自尊心以及能让他好好休息,刘宇主动让出了单间,跟赞多一起睡了套房。他拉着赞多走到客厅,这边有个衣柜,还有个等身镜,这几天出门前他们都会在这里换衣服,然后检查妆容,晚上洗过澡,赞多帮他吹完头发,就会拉着他在镜子前照来照去,说他头发长了要剪一点,说他哪里晒红了要涂一点修复……
刘宇拉开了百叶窗,让阳光洒进来,勾着赞多的小指哄他:“要拍照吗?”
赞多像一个买了新相机的摄影师,不停地对着爱人按着快门,刘宇被他搞得哭笑不得,拽住他的胳膊,踮脚贴近他的耳边,道:“宇野先生,我是问你要不要自拍,没要你一直拍我~”
他的唇珠擦过赞多的耳廓,蹭起了电流,蹿遍了赞多全身,正年轻的男人一时间僵住了身子,艰难地低头看向小爱人,眼中簇簇火苗跳跃。赞多俯身咬上软软的唇珠,叼进自己嘴里,狠狠嘬了一口,刘宇有点痛,小声地哼哼,被松开前报复似的使劲儿咬了一下赞多的下唇
刘宇喘着气瞪他,赞多笑着又吻了吻他的耳尖,搂着人夹在咯吱窝下,拍了一张新的合照
酷小孩儿
赞多看着照片上,单手插兜没有表情的小朋友,又看了看旁边低头不理人只顾着P图的小朋友,无奈地摇了摇头
04
“喂,刘宇,你果冻要掉了!”
伯远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刘宇一激灵,慌忙去看自己的手——
手上啥也没有
他气的踢了伯远一脚,奶气地吼道:“讨厌啊!”
伯远笑倒,躺在刘宇腿上:“诶,你就让他这么发啊?我去你俩超话看,好家伙,都看出来你唇珠肿了,他下嘴唇口红晕了好吗?能不能收敛一点?”
“很收敛了好吗……”刘宇扶额,无奈地掏出手机,想调出相册给他看:“别的更恐怖”
伯远立马捂住了眼睛,鬼叫道:“我不要康~你不要给我康!我还是个孩子!”
过了一阵,伯远忽然问他:“你这么惯着他,以后他要是想要的越来越多怎么办?”
“那我就给呗”
伯远夺过他的薯片放在茶几上,一本正经地说:“我认真的刘宇,如果有一天,赞多想公开了,怎么办?”
“就算不是这两年,以后呢?你要留在娱乐圈,就只能一辈子藏着掖着,如果你们分手了,你再怎么装的很正常,粉丝也能发现不同的”
刘宇没说话
其实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比较鸵鸟的人,总是喜欢把头埋进土里,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等想到办法再把头露出来去解决,苏杰总说他不够勇敢,他也不愿意把这种逃避式生存归结给自己实在没有安全感,没办法承受意料之外的后果
遇到赞多,不顾世俗和他在一起,哪怕是偷偷摸摸,他也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因为赞多给了他太多安全感
亲人都不在身边的时候,是赞多一直陪着他。夜里睡不着一起数星星;刘宇外出时帮他留一口煎饼果子;努力学中文的目的之一是想让他在受访时不会冷场尴尬……
而赞多只想发一张合照,刘宇怎么忍心拒绝他呢?
手指上还沾着薯片渣,刘宇伸长胳膊 抽了一张面巾纸擦手,边擦边说:“我不知道赞多想发合照,是真的只差我和他的合照,还是他没有安全感”
“可能对你们来说有点不公平,但他真的给了我很多安全感,起码采访的时候,左右两边有人能够接我的话了”
伯远点点头,这倒是事实,有些时候采访他们下位圈没办法帮刘宇接话,内娱卡位卡的很严格,最初的几次,伯远很明显感受到刘宇越说声音越小,底气都没有了,他跟林墨在后面急得心疼,却一句话都不敢说
“那么,如果他真的没有安全感,觉得我们现在这样会让他不舒服,那我为什么不能勇敢一点,也给他安全感呢?”
伯远噗地笑了,按了两下太阳穴,从刘宇腿上坐起来,捏了一把他的脸:“啧,这一手的胶原蛋白,便宜了赞多”
他松开手,抱住刘宇:“好了,我又没有棒打鸳鸯,你开心就好了”
“小朋友~”
你不止是他一个人的小朋友,也是我们所有人的小朋友,努力在大人的位置上做着大人做的事
05
约莫过了两个小时,INTO1每个人的ins都收到了一条推送
您关注的into1liuyu发布了新内容
into1liuyu 🤳
配图是他带着赞多的大眼镜,镜框卡在针织帽两层之外
算了,小朋友开心就好~
【赞多×刘宇】天下的舞者大多相似
微博ID椿予满唐【是我是我还是我!
*赞多×刘宇
*有bug和ooc 不喜勿喷
*半现实向
*感谢阅读 欢迎评论
00.
其实天下的舞者大多相似。
01.
来参加创造营对刘宇来说算是一个比较叛逆而艰难的决定。
这太好理解了,先不提这是一个对外貌和身高要求颇为苛刻的选秀,他这种诚诚恳恳十年如一日练舞的选手,总会给旁观者有一种杀鸡焉用牛刀的可惜和喟叹。
图什么呢?
02.
选手见面的时候刘宇缩在一边,保持着得体的标准微笑营业,同时也在心里默默记诵着这些未来的同窗甚...
微博ID椿予满唐【是我是我还是我!
*赞多×刘宇
*有bug和ooc 不喜勿喷
*半现实向
*感谢阅读 欢迎评论
00.
其实天下的舞者大多相似。
01.
来参加创造营对刘宇来说算是一个比较叛逆而艰难的决定。
这太好理解了,先不提这是一个对外貌和身高要求颇为苛刻的选秀,他这种诚诚恳恳十年如一日练舞的选手,总会给旁观者有一种杀鸡焉用牛刀的可惜和喟叹。
图什么呢?
02.
选手见面的时候刘宇缩在一边,保持着得体的标准微笑营业,同时也在心里默默记诵着这些未来的同窗甚至特别遥远和飘忽不定的队友。
然而欢呼和客套总不免让人疲惫,在不知道第多少次起身迎接之后刘宇有些走神。
随即他便被推门而入的组合给吸引住了。
国际友人。
这一届的创造营开通了国际赛道,望着一张张极具异域风情的脸庞,刘宇不禁感到有一些压力和忐忑。
身边的队友窃窃私语讨论着,他也断断续续听了几耳朵。
抬眼看到了赞多鞠躬起身,还有队友止不住的赞叹。
“他是学舞蹈的吧?”刘宇低声询问道。
“对啊,听说是个大神级别的人物。”
“嗯。”
03.
赞多出场比刘宇想象的要早得多。
但是舞台的完成度和展现的魅力比他预计的只多不少,其他选手宛如被击中般嗷嗷直叫的样子便是最好的证明。
但是意外总是突如其来又理所当然。
在察觉到赞多呼吸有些不对甚至异常的出汗之后很多选手茫然陷入冷寂,刘宇望着旁边队友疑惑不解的样子出声解释。
“他刚才一直都站不住,他一直在走路,你有发现吗?”
“不过他的忍耐力是真的很好,他忍到了台边他才和工作人员说,”
刘宇顿了顿,似乎通过刚才的事情想到了什么,又弱弱补上一句。
“有点心疼。”
尾音带着一点感叹和同理,似乎在共情此时身体不适的赞多,又似乎触及到曾经练舞伤痛的自己。
毕竟,天下的舞者大多相似。
04.
作为舞者,赞多对以舞蹈为长的舞台自然多了几分关注。
当刘宇一行五人红衣似火走上舞台准备演出的时候他也前倾了身子表露出自己的兴趣。
对这些素未谋面的中国舞者,也对这种古老悠远的中国文化。
也因此赞多在饶有兴致看完表演之后感叹,“中国风的这种表演,形式非常有趣。”
刘宇无疑是闪耀而亮眼的。
无论是他精致姣好的面容,还是内敛清冷的气质,抑或着是超出旁人的舞蹈功底。
这样的存在很难让人不注意到。
这种光彩和耀眼在他换了身衣服表演完《大鱼》之后更加突出。
骄阳似火和苍茫白雪在一个人身上兼容而又完美地和谐。
05.
扇子舞动起来的时候赞多听到有选手在赞叹说什么“水墨画”,彼时的他还不了解这个词语的含义,只是隐隐约约觉得刘宇的姿态轻盈而纯粹,和自己所想象中的中国古典舞蹈呈现出的东西不谋而合。
这是一个值得结交的舞者,赞多由衷地鼓起掌。
纯粹的美,纯粹的清冷,纯粹的动人。
也因此在听到刘宇和薛八一能用古典舞freestyle的时候赞多也油生出上场跳一跳的冲动,边顺着导师的邀请走下座位区。
他瞥见刘宇的抱拳鞠躬和亮闪闪的眼眸,也有模有样学着回礼。
他想这应当是一次新奇有趣的碰撞,毕竟天下的舞者大多相似。
06.
如果说第一段音乐只是让赞多熟悉了一下中国风音乐的节奏,第二段音乐响起之后他的表现可以说得上可圈可点,游刃有余。
和刘宇的手碰上的时候赞多本能地伸手缠绕起来,只可惜仅一刹那的接触刘宇就缩了回去。
有点可惜。
赞多虽然有刹那遗憾但表演仍在继续,然而他随即扭头回去正好看到刘宇美人卧榻的姿势,忍不住顺着对方劈叉的波动继续了自己的舞蹈。
随即起身他正好和刘宇对上,对方的手依托在他的胳膊夹缝之中,猝不及防被美人缠绕上的受宠若惊让赞多嘴角上翘,抬眸撞上刘宇笑意盈盈的双眼。
07.
Ending的时候赞多恰好落在刘宇的斜后方,不偏不倚望见刘宇扇子舞动落下缠绕上颈部的颤动,那是他从未见过的惊鸿和风雅。
也因此他毫不吝啬自己的鼓掌和后采时候的夸赞。
表演完之后赞多这才注意到眼前的男孩倒是比他要矮上些许,没多想身子就弯下腰前倾和对方完成礼节性的拥抱,随后在点头示意之后礼貌地走回自己的位子。
毫无疑问这是一场契合而酣畅的碰触与合作。
因此在录制结束之后赞多本着欣赏和结交的心思去和刘宇打了招呼。
换下汉服穿回日常服装的刘宇看上去像个清秀的大学生,一双眼睛水汪汪含着无限春意。
以至于赞多在打完招呼之后都觉得恍惚和有趣。
之后被经过的选手调侃,“赞多的眼神,好危险啊哈哈哈。”
08.
彼时的赞多还不是很懂他们口中的“危险”到底是指何种情绪,但是毫无疑问,刘宇在他的记忆中舞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他隐隐约约确信,他们会在未来有更多碰撞和交集。
毕竟,天下的舞者大多相似。
tbc.
make it happen [鸣樱/短完/校园/星生日快乐/HE]
make it happen
Cp/鸣樱
文/酱饼
我的星宝贝生日快乐!谢谢你一直陪在我身边,新的一岁你一定要实现你的每个愿望!I always love you~~~~~~ @星落浮茶
最近好忙,好久没有写文了,希望我星不要嫌弃QAQ
01
作为一个无神论者,漩涡鸣人之前是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魔法这种东西存在的。
主角手一挥就能出现五颜六色闪闪发光的晶莹魔力,那是童话故事里才会出现的桥段,纯属骗小孩子用的。
今日他像往常一样,在数学课的下课铃声响起之际幽幽醒来,习惯性地把视线投在坐在他斜前方...
make it happen
Cp/鸣樱
文/酱饼
我的星宝贝生日快乐!谢谢你一直陪在我身边,新的一岁你一定要实现你的每个愿望!I always love you~~~~~~ @星落浮茶
最近好忙,好久没有写文了,希望我星不要嫌弃QAQ
01
作为一个无神论者,漩涡鸣人之前是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魔法这种东西存在的。
主角手一挥就能出现五颜六色闪闪发光的晶莹魔力,那是童话故事里才会出现的桥段,纯属骗小孩子用的。
今日他像往常一样,在数学课的下课铃声响起之际幽幽醒来,习惯性地把视线投在坐在他斜前方的春野樱身上。粉发女孩子正与好友热火朝天地讨论着什么,漂亮的面庞上洋溢着兴奋的神情。
这很难不吸引鸣人的注意——毕竟他认识她多少年,他就喜欢她多少年了。了解自己喜欢的人的动向,对他而言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漩涡鸣人以百分之百的努力竖起了自己的耳朵。
“我昨天晚上发给你的视频你看了吗?真的超级准!”这是井野。
“我看了,好吓人呀,为什么能这么厉害?”这是樱。
“可能……这就是玄学吧,我也想搞几个水晶戴戴。”
“粉水晶吗?还是白水晶?”
……
后面的对话内容就发展到了鸣人的知识盲区——明明每个字他都听得懂,但不知道为什么组合在一起,就变成了一个他完全陌生的东西。
玄,好玄,弄懂女孩子的心思,真的是一门玄学。
02
放学回家,漩涡鸣人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打开电脑。遇事不决求助网络,虽然没有听懂女孩子们在说什么,但他还是记住了几个关键词。
敲打键盘一一输入,网页很快就加载出来,密密麻麻的信息,看得他有些头昏脑涨。他还记得她们是在讨论视频什么的,于是他点击最先出现的视频链接,在网页加载的工夫,他从书包里摸出笔记本。
“现在的你,是不是正在为暗恋感到苦恼?”
视频里的人好像是一位男性,他压低的微哑声音散发着一种莫名的诡异感,令人不寒而栗。他身上穿着一件暗紫色画着金色花纹的斗篷,头上戴着的巨大帽子遮住了他的整张脸。视频背景是一片黑色的丝绒幕布,整个画面除了男人斗篷上的金色,都给人一种很压抑的感觉——就连那为数不多的金色,都让人感觉像是藏在隐秘角落伺机捕猎的,眼镜蛇的眼睛。
弹幕刷过去一片“害怕”。
鸣人扯了扯嘴角,这是什么疯疯癫癫的神棍子,吓小孩子的么。
“你是觉得我在骗你吗?”男人低笑了一声,“在屏幕前刚刚拿出笔记本的你?”
看着视频上飘过去的密密麻麻的问号,鸣人也感觉自己头上也挂了一串——这个男人在说什么?
“你不用怀疑,她们之前谈论的人就是我,我早就知道你会点进来,”男人说着就从桌子底下拿出一个类似水晶一样的东西,在灯光下折射出透亮的光彩,“这个视频就是为你准备的。”
“听着,你只要按照我接下来说的步骤去做,你就能实现你的愿望……让我来算算,你的愿望,应该是从和某个人认识开始,就产生了。”
这个人到底在说什么啊?!
漩涡鸣人觉得莫名其妙,他果然不是很懂女孩子的心思,这是樱最近喜欢的东西,而他却提不起半分兴趣,只觉得这个人神神叨叨的!
他正准备移动鼠标关掉网页,却看见这个视频里的男人猛然抬起了头——
“不要不相信我!”他的眼睛也很像眼镜蛇的眼睛,简单一个眼神都淬了剧毒,“你要是现在退出去,你这辈子都会后悔的!”
……
就好像真的身中冰冻魔法一般,鸣人感觉自己的手突然僵在原地。他的鸡皮疙瘩全部冒了起来,额头也开始流冷汗。他怔怔地看着视频中的男人,惊恐地咽了咽口水,颤颤巍巍地把手从鼠标上移开。
鸣人整个人端坐在电脑前,挺直着背,比上课的时候还要恭敬认真。
“这就对了,”男人的语气里带有几分得意,“接下来,我说什么,你都记着,然后按照我说的去做,保证你一定实现你的愿望……”
03
写下今日份的愿望陈述,鸣人合上日记本,手掌轻轻抚过精致的封面——这是他上这么多年学,买过的最贵的本子。
用那个男人的话来说,这是用来“与宇宙沟通”的。
语言和文字都是一种神奇的载体,都有奇幻的能量。如果你是以正向积极的心情说出自己的愿望,宇宙通过语言收到的能量也是积极的,那么它就会积极地实现你的愿望,反之,它可能就不去理会你的诉求了。
因此,每天都要积极,每天都要相信,自己的愿望一定能够实现。
而漩涡鸣人,最不缺乏的东西就是乐观和自信——除了在“跟春野樱告白”这件事上。
“樱酱一定会答应我的告白!”这是他每天早上起来要说的第一句话。
“樱酱会成为我女朋友的!”这是他每天都要写在日记本上的一句话,并且标注日期,签上自己的大名——标点符号的选择也很重要,要一眼就能看出来他的积极与自信。
这是他坚持这些事情的第七天,鸣人觉得,自己长这么大,好像从来都没有像现在一样认真去做什么事情。如果七天之前,有人告诉他,他会坚持每天向宇宙许愿,他一定会觉得那个人疯了。
可是……他真的不知道樱酱喜不喜欢他,可他真的喜欢她喜欢到要疯掉。
既然都已经疯了,他也不在乎是否再多疯一些。
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魔法存在,那么,请快一些实现他的愿望吧。
……
“鸣人,你在发什么呆啊?”
春野樱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他的身边,清澈明亮的声音瞬间把他从自己的世界里带出来。她的洁白修长的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想让他回过神来。
刚刚心里还在想着她的鸣人,看到她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不知为何感觉自己有些心虚。他慌慌张张地把日记本塞进书包里,尴尬地笑了两声:“樱……樱酱,你找我吗?”
“我刚刚一直在叫你啊,卡卡西老师叫你去他办公室,”她抱着手臂,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你是不是考试又没有及格呀,可我考前不是都教过你了吗?”
听到樱提起考试成绩,鸣人这下是真的心虚了:“我……我先去找卡卡西老师!”
他说着就慌忙离开了座位,踉踉跄跄地跑出了教室。
……
樱疑惑地看着鸣人像仓皇逃跑一般的背影,心里觉得十分奇怪。正当她准备回座位的时候,只听见“嘭”的一声,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她低头一看,发现是鸣人的日记本从他的书包里掉了出来,封面封底朝上状摊在地上。
鸣人刚才跑得太匆忙了,本子都没有放好,他刚才飞速从座位上腾起来,这本厚重的笔记就从书包滑了一半出来。
她轻轻叹了口气,弯下腰,把日记本捡了起来。
……
04
拿着小小的铁铲,鸣人神秘兮兮地来到教学楼后的花坛。
本来以为卡卡西老师是要批评他,结果这位散漫教师竟然难得地对他进步极大的考试成绩进行了表扬。鸣人对于自己水平几斤几两清楚得很,要不是樱在考试前帮他补课,他肯定还是大红灯笼高高挂了。
怎么说呢……卡卡西老师要是平常表扬他,他肯定会觉得很高兴,可今天却不一样——今天是他开始许愿的第七天,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日子。
那个神秘的男人说,这是许愿仪式最重要的一步,而且,一定要在日落之前完成。
不然全都功亏一篑。
鸣人把自己早早就准备好的玻璃小瓶拿出来,写得工工整整的字条被卷成一小卷塞进了瓶子里。他用力地把瓶塞塞紧,以防万一还用拳头锤了锤,才开始用铲子挖土。
每一个愿望都是一颗种子,等种子开出美丽的花的那一天,也就是愿望实现的那一天。把装了自己愿望的许愿瓶埋在土里,想象它跟树一样在日晒雨淋中生长,人类无边的想象力能够给予它无限的能量,愿望也能够茁壮成长起来。
然后,他就只需要静待开花结果的那一天。
从小到大,他都没有什么特别想要实现的愿望,他唯一的执念,就是“喜欢春野樱”。鸣人也并不贪心,他没有那么多想要的东西,他唯一想要的,就是他能够牵着她的手,走在她的身边。
“樱酱答应了我的告白!”
许愿瓶里写的愿望,一定要是陈述句、完成时——就像愿望已经实现了一样。
如果无比相信自己的愿望会实现,那么,它就一定会实现。
05
把最后一抔土压好,鸣人心满意足地拍了拍手上的土灰。这时候太阳刚好落下,在远方的高楼之间,只露出最后一点点影子,月亮已经早早地悬在了头上。
“鸣人,我可算找到你了,”正在他自鸣得意之时,熟悉的声音又在身后响起,吓了他一跳,“你在这里干什么?”
鸣人被吓得抖了个激灵,说话的声音都有些不稳:“樱酱……你怎么还没回家的说……”
“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东西?我来还给你的。”
听到春野樱的话,漩涡鸣人愣了愣。“还”?还什么还。
“樱酱有问我借过什么东西吗?我不记得了……不如就送给樱酱吧。”
樱挑了挑眉:“你确定吗?”
鸣人还没回答她,正准备笑着邀请她同一路回家——可当他看到樱把那个东西举起来以后,他准备漾开的笑容就突然地僵在了脸上。
那是他的日记本。
“真的要送给我了吗?”夕阳最后的余晖洒在她的脸上,她就像一朵向阳而生的花,种在他的心头,盛放那一瞬间的芬芳铺满了他的整个世界,“笨蛋,你为什么不直接跟我说啊?”
就像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魔法一般,她眼波地流转就仿佛在对他吟唱魔法咒语,她的一举一动都令他如此着迷。
“又不是不会答应你……”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但鸣人却感觉自己的心像浓雾被吹散一般,水晶一般澄澈的光照亮了他的世界。
就在这样的一瞬间,他的愿望,实现了。
【Fin
I love you sooooooo much!肉麻的话都写在文里了,剩下的话我们悄悄说~MUA,超超超超超超爱你~
《永劫》(蝎樱/火影忍者同人/中篇/HE) (三)
不曾背叛过他的生理时钟罕有地失常,蝎看了眼湛蓝的天色,发现自己晚起了一小时。他的手臂早已被压得发麻,眸里却没有半点不耐之色,冷峻的唇角因那颗无意识地往他胸口乱钻的粉色脑袋瓜而微微扬起。
明明是一个跟平常没两样的清晨,今天的天气好似格外的好,阳光晒在身上暖暖的,鸟鸣声听起来彷佛悦耳的曲调,芬芳的花香从窗外飘进来,渗人心脾,就连这个看惯了的单调房间,也变的可亲起来。
他从不曾像现下这般,把大脑放空,静下来感受身边的一切,大概是因为拥有了怀中人儿,他的心神前所未有的放松,既期待着丫头醒来后羞怯的表情,却又想让她多休息……...
不曾背叛过他的生理时钟罕有地失常,蝎看了眼湛蓝的天色,发现自己晚起了一小时。他的手臂早已被压得发麻,眸里却没有半点不耐之色,冷峻的唇角因那颗无意识地往他胸口乱钻的粉色脑袋瓜而微微扬起。
明明是一个跟平常没两样的清晨,今天的天气好似格外的好,阳光晒在身上暖暖的,鸟鸣声听起来彷佛悦耳的曲调,芬芳的花香从窗外飘进来,渗人心脾,就连这个看惯了的单调房间,也变的可亲起来。
他从不曾像现下这般,把大脑放空,静下来感受身边的一切,大概是因为拥有了怀中人儿,他的心神前所未有的放松,既期待着丫头醒来后羞怯的表情,却又想让她多休息……
不急,属于他们的日夜可长着了。经过昨夜之后,丫头不会再想着离开他了。
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樱嗯了一声,缓缓转醒,不过是微微一动,全身的骨头就像是散架似的,疼得难受。
小脸皱成一团,她揉了揉眼睛,在对上那双带着笑意的眸子,心跳不禁漏了一拍。感觉到自个儿被他的气息全然包围着,昨夜缠绵的画面在她脑海里回放,她脸上爆红,直觉便要往后缩。
臂膀一收,她柔软的身子随即紧紧贴上他坚硬的胸膛,只听得他低低一笑,「丫头害羞了?」
「……谁、谁害羞了?」
要是换了以往,他非要调侃一番才高抬贵手,尚幸他的心情出奇地好,并没有再为难她,冷硬的嗓音略略柔软下来﹕「还疼吗?」
自然是疼的……可实话实说的话,他会不会又强逼她涂药膏?经过昨夜,她已羞得不敢见人了,要是他再给她涂药膏,她说不定会心脏病发。
樱轻轻摇了摇头,蝎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反复叮嘱,「要是难受就告诉我。」
这是蝎一贯唯我独尊的命令式口吻,樱此刻听来却窝心又受用,忍不住伸臂抱住他,甜甜的笑了。
蝎的身子猛地一僵,抬起樱灿笑的脸庞,眸色转深,嗓音低嗄沙哑﹕「妳想再来一次的话,可以抱得更紧没关系。」
樱吓得缩手,蝎见状不禁一笑,再次抓住她,紧紧地抱着她不放。
两人玩闹了一会,樱依恋地靠在蝎胸前,忽地身体一僵,那可爱的笑脸黯了下去。
蝎的心微微抽紧,问道﹕「怎么了?」
琥珀色的眸子里尽是柔和之色,经过昨夜之后,樱全心全意想跟蝎在一起,也不打算再隐瞒心底的忧虑。
她吸了口气,道﹕「蝎,我……不想你跟木叶有任何冲穾。」
「可以。」
樱不禁傻住,本以为他不会轻易答应的,正想着怎么说服他,却想不到他毫不犹豫的应允了她。
「我与晓如今是被委托者与委托者的关系,我不想接的任务,任谁也勉强不了我。今后一切与木叶有关的任务,我都不会接下。」
蝎是何等样人?单从樱的表情和语气判断,便知道木叶就是她一直推拒着他的原因。既是如此,他答应不与木叶为敌,她总可以放心留在他身边了吧?
樱从没想过蝎会为她退让至此,几乎激动得流下泪来,伸臂紧紧抱住他,笑道﹕「谢谢你﹗」
「就这样说句话便算了?妳打算怎样谢我?」蝎似笑非笑地道。
她的脸涨红,凑上前,粉唇轻印在他的唇上,刚想退开,他却压住她的后脑,肆意加深这个吻。
直到她快透不过气来,他才松开她。琥珀色的眸子里闪动着晦暗不明的光彩,他温柔地抚着她的粉背,轻声道﹕「永远在一起,好吗?」
她笑着应好,编织着属于两个人美丽的梦,却不知道他的永远与她认知里的截然不同。
春野樱不曾想过会有这么一天,跟曾经拚过你死我活的赤砂之蝎生活在一起,日子平淡而幸福,彷佛掺了蜜般甜腻。
一向冷着脸的蝎面对她的时候,眸光总会不自觉放柔,平日里冷漠讥嘲的笑也化成戏谑逗弄的笑意,虽然偶尔欺负她,骨子里却是比谁都更要温柔细心。蝎还不懂得何谓爱,但今天学不会,还有明天,明天不行的话还有千千万万个日夜等着他们,她一定会教会他的。
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蝎似乎无意解开她身上查克拉的封锁,甚至提也没提过。她是可以要他解开没错,也有把握他不会拒绝,但她更想让蝎主动解开她身上的制约。
也许是童年阴影所致,他处事极为谨慎严密,控制欲极强,说是滴水不漏也不为过。房子里的傀儡个个都细致得近乎完美,那些傀儡的四肢就如同他的手足一样,在查克拉丝线的操控下,一举一动都精准得惊人。那些傀儡在别人眼里也许是可怕的武器,然而在樱眼里,那些不过是他用来掩饰孤单的玩偶而已。
对那些不会动的傀儡,他也要全面主宰才安心,何况是她这么一个会动会思考的活人?
她爱他也疼惜他,如果此时此刻他还没完全相信她,她也会耐心等待,直到他敞开心扉。
樱重重地吁了口气,这一疏神,菜刀不小心切到手指。她皱了皱眉,盯着那被砍到的手指看,一秒,两秒,十秒……指尖还是雪白如初,一时间全身的血液都被抽光了似的,脑海一片空白。
怎么她不觉得痛,也没有流血?这是怎么回事?
她这阵子毫无食欲,一天里吃上一顿就足够,而蝎带回来的食材也明显减少了……
她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撑起发软的双腿,一步步向前走,来到两人的房间。
蝎瞧见樱苍白如纸的脸色,心中一惊,关切地问道﹕「哪里不舒服了?」算一算日子,再十天就事成,现下她该跟伤病彻底绝缘了,怎么脸色会这么难看?该不会是出了岔子吧?
他握住她的臂膀,急欲察看她的身体状况,却被她用力挥开。她咬着牙道﹕「那是什么药?」
眸光微微一闪,蝎淡淡的道﹕「那是让妳永远跟我在一起的药。」
一时间震惊、愤怒、痛心、绝望等情绪纷至沓来,逼得樱无法呼吸,她始终无法相信,他会这样对她……
她抬头看着他,碧眸里带着浓烈的希冀,只希望下一秒,蝎会说这一切不是真的。
「五、六十年太少了,只有变成人傀儡,妳才可以永远待在我身边。」
平素灵动活泼的碧眸倏然黯了下来,蝎轻轻皱了皱眉,她果然对傀儡身反感得紧,这也是她太习惯人身的缘故,要是以后她切身体会到傀儡身躯的各种方便,一定不会后悔的。
起初要将她制成人傀儡,是因为喜欢她那双美丽的眼睛,想将之永远保存起来,同时也想看看倔傲的她发现自己变成人傀儡后会露出怎么样的表情。
后来的一切超出预算,想要将她制成人傀儡的心却更加坚定了。他无法忘记将她捡回来的时候,花了多少时日,才让她脱离频死的边缘。
他一无所惧,唯恐会失去她。他不能看着她老死,他要她永永远远待在他身边。
「你可有想过,我愿不愿意?」她闭上眼,忍着快要爆发的怒火,「蝎,给我解药。」
「是有解药没错,但我不会给妳。」
她睁开眼,看着他淡然却坚定的眼神,无法相信这就是昨夜怜惜地抱着她,笑着陪她说话的人。她在他心里,跟那些傀儡怕是没有分别的。他凭什么主宰她?凭什么将她制成人傀儡?就为了他一人的好恶,他竟要她忍受不老不死的苦,成为一具供他随时耍弄的玩偶?
他把她编织的那些梦狠狠放在脚下践踏,脸上竟流露出那般理所当然的神色。
「魔鬼……」
蝎的脸色一变,眸里的理性尽数褪去,如野兽般冲到她面前,狠狠地扼住她的脖子,将她纤细的身子提起来——
这个称呼并不陌生,在他做出第一具人傀儡的时候,砂忍村的人也是这样喊他的。当他操控着数个傀儡攻陷一个国家的时候,在一片血红之中,人民惊惧的逃窜着,尖叫着喊他。
那是弱者惊于他的实力才有的称呼,他连眉头都懒得挑一下。
但当这称呼出自这张柔软的小嘴之中,他却彻底失控,只想毁掉眼前的一切。
那张爱笑的脸庞在他使劲收拢下泛红而后泛白,连生气都被抽光了。
许久不曾跳动的心脏猛地抽搐,他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她,等待她求饶,等待她臣服。
为什么要违抗他呢?她是他的丫头,把一切都交给他,明明说好要永远在一起的——
多么纤细的脖子啊,再用力一点便会折断。
深陷进肌肤之中的指尖稍稍放松,见她抢着呼吸又禁不住咳嗽,他竟伸出另一只手轻抚她的粉背。
她头昏脑胀,只管拚命的呼吸,朦胧间瞥见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笑意,不似平常那种带着戏谑的笑,无端地教她心寒。
下一秒,一股冰冷的触感如尖刀般袭来,脖子被扼得死紧,她瞬间明白了他的意图——
「别忘了我说过的话,没有我的允许,妳连死都不能。」蝎一脸平静地迎向她含怒的视线,稍稍放松手劲,轻抚着她的脖子,「换句话说,妳的生死在我掌控之中。」
她冷冷地看着他,碧眸里没有半丝畏怯之色。
蝎若无其事的收拢指尖,缺氧使她浑身虚弱无力,只有那双眼睛仍旧闪闪发亮。
毫不相让的对视在她双眼翻白,失去意识的一刻结束,蝎毫无预警的放手。
她瘫软地上,抚着脖子重重地咳嗽起来。
蝎盯着她看半晌,轻声呢喃﹕「真脆弱呢,人类的肉身。」说完,他便转身离去。
不久樱的呼吸平顺下来,一股寒意从脚底涌上胸口,刚才他是认真的,想要杀了她……
房子被一股沉默的氛围包围着。十多年的清静生活,他早就习惯了,为何如今面对同样的寂静,胸口却闷得发疼?
这颗心脏跟人类的不同,早就没在跳动了。又怎么可能会痛?
才不会痛。
她杀过他一次,他救过她两次,换句话说她欠他三条命,而他只是要她永远待在他身边而已,她明明也答应过的。他只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她再怎么反抗都是无济于事。
一切就如他所料般顺利,当看到她静静地瑟缩在角落里,他的脚步却越发沉重。
一碗冒着白烟的红豆丸子汤正正放在低垂着头的粉发女孩面前,那教人食指大动的香气却无法吸引她的注意力。
蝎定定地看着女孩,不久前她一匙接着一匙的将红豆汤送进嘴里,一双美丽的眼睛笑弯了,那笑咪咪的表情像是拥有了全世界。再过几天,那颗药丸就会产生效用,冻结她的生理机能,她会跟他一样成为不老不死之身,到时她就无法再吃她喜欢的红豆丸子汤了。
考虑到这一点,即使两人处于冷战期,蝎还是做了红豆丸子汤,也许他是想让她在变成傀儡前再仔细品尝美食,又或者……他想再看到她开怀的笑靥。
「丫头,多少吃一点。」
她没有抬头看他,轻轻摇了摇头。
他半蹲在她面前,掌心握紧了又松开,淡淡的道﹕「这是要我喂妳?」虽说新陈代谢的速度变慢了,但一整天什么都不吃,始终对身体不好。
他大可不必多此一举,这一点他和她都很清楚。这几天死不了的话,她就会变成一具完完全全的傀儡,如今多吃一点少吃一点,意义不大。他大概只是不希望丫头一直都这样子,他想为她做些什么,让她好过一点。
如果这时候她表现出一点点抗拒,他也许会好过点,但她只是一语不发的拿起碗子,一匙又一匙的吃着,那双碧色的眸子没有反射出半丝情绪,像是个被彻底驯服的囚犯。
从一开始她就是他的囚犯,她却没半点囚犯的样子,而他也从没拿她当囚犯看待。当他认定她是自己的伴侣时,她却成了他的囚犯,他的傀儡,不再说话不再对他笑,空余一具躯壳。
这就是他想要的?
蝎再次握了握拳,想叫她不要吃的时候,一声轻响从外头传来,他缓缓起身,轻声道﹕「有客人来了,我出去一下。」
「旦那……」迪达拉笑着打招呼,待发现那双总是沉静如水的琥珀色眸子带着前所未有的阴霾时,不禁窒了一窒。
蝎斜睨了迪达拉一眼,敛起心神道﹕「有什么事?」他暗自皱眉,那磨人的丫头竟害他在外人面前失态,真是好本事。
无缘无故被怒瞪了下,迪达拉委屈地噘了噘唇,道﹕「是斑老大叫我来的,说是战情告急,要你在木叶军队的营地附近的水源下毒,等他们中毒了,五大国就等于断了一条臂膀……」
蝎微一沉吟,淡淡的道﹕「我懂了。明天你过来,我再给你答复。」
迪达拉离开后,蝎冷峻的唇角泛起一抹邪肆的笑意,这下妳不得不对我笑了吧?丫头。
回房的脚步稍微轻了些,蝎看到那个空碗子,眸里闪过一抹满意之色。
怕她一直坐在地上会着凉,蝎走过去把她抱起,轻轻放在床上,她那比来时轻了不少的体重教他皱了皱眉。
她不说话不挣扎,全然是一个没思想的傀儡娃娃。
如此听话的丫头,他不习惯也不喜欢。他喜欢的是那个活力十足,总是跟他作对的丫头。
无所谓,只要他拿出皇牌,一切就能回到从前了。
蝎将樱的发丝拢到耳后,好整以暇的道﹕「妳猜是谁来了?」
她没说话,也没抬头看他。
他也不动气,接着道﹕「是迪达拉。晓希望我在木叶营地附近的水源下毒……」
木叶二字一出,他随即捕捉到樱发女孩的眼神变化,那双木然的碧眸里透出几分担忧。不管是什么反应也好,至少她没有对他视而不见,他该高兴才是,转念想到她如此在意木叶,他的唇不禁微微抿起。
「你说我该接受还是该拒绝?」
她抬头,对上他那抹不怀好意的笑,沙哑地开口﹕「你到底还想怎样?」他连她的自由和尊严都践踏得一滴不剩了,他还想从她这里拿走些什么?
「很简单,我要一切回到从前。只要妳像从前一样对我笑,陪在我身边,我就拒绝斑。」
她从那双沉静的琥珀色眸子里找到了一丝紧张,为什么一个想将她改造成人傀儡的人,也会像她一样,想让一切回到从前?
他是她曾经的敌人,也是她的情人,眼前这个明明稳操胜券,仍然掩不住不安的人,哪里像是狂妄的赤砂之蝎了?他不择手段的威胁自己,她却气不起来,只是感到疑惑。
他要的到底是什么?她再没有可以给他的东西了啊。
她无力地笑了笑,那比哭更难看的笑容让他握紧了双拳。
「我是人,不是傀儡,不是想笑就能笑。你喜欢的那个我,再过几天就不会存在了。」
一片死寂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她就在他伸臂所及的距离,他却空虚得难受。不知过了多久,蝎沉重的嗓音响起﹕「妳就这么不愿意当人傀儡?」在他心里,将她改造成人傀儡这件事,早就跟两人的将来划上了等号,她的拒绝无疑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比起不老不死,我更想当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跟大家在一起,开心时大笑,伤心时流泪,我想感受更多更多……」
木叶的安危在他手中,不管他要她做什么,她都只有顺从的份儿。丫头脸上悲伤的笑容却让他无从下手,他以为能全然拥有她,却没料到她已无法再笑了。
「如果妳怕寂寞,我就让木叶所有人都变成人傀儡,妳要的生活会永永远远的延伸下去。」
永生是专属于他的骄傲,这么多年以来,他只愿意与她共享。跟丫头一比,这些坚持却变得多余,只要她想,他会把木叶的人抓来,制成傀儡陪在她身边。
樱浑身一颤,对于眼前的这个男人,她的了解比从前要深,但还不足以构到他童年在砂忍村遭遇的残酷。
那一双父母傀儡,以及那些受他支配的傀儡,是他比谁都要寂寞的证明。寂寞和空洞随着永生不死的岁月延续下去,当他找到小时候梦寐以求,想要牢牢抓住的东西,又怎么舍得只拥有几十年?
他只想要她待在他身边,永远不分开。
他做出那双父母傀儡的时候,她来不及到他身边去,给他一个结实温暖的拥抱,如今又怎么放得开他?
被那双纤细的臂膀紧紧地抱住,蝎微微一怔,失而复得的感觉让他又惊又喜。
「如果这就是你的愿望,那么我当你的人傀儡。」她想让他安心,也只有这样,她才能慢慢的将他那颗破碎的心,逐寸逐寸的修补起来。
「为什么?」她明明不愿意的。
「我爱你。」
她从未说过爱他,最多也是说喜欢他而已。他知道爱和喜欢是不一样的,这一句我爱你,他会一辈子珍藏在心里。
「为什么?」他又问了一遍。
「你是怕会失去我,才将我改造成人傀儡的。无论我是人类还是傀儡,都愿意待在你身边。如果我成为人傀儡才能让你安心,那我愿意。」她温柔一笑,道﹕「不怕,我绝不会离开你的。」
守候了三十多载,在父与母冰冷怀抱里产生的模糊渴望,因为不曾拥有过,不管蝎再用力思考,都得不到答案。
他要的是什么?
他比谁都要强大,却触不到自己的心。
这一刻他懂了,原来他要的是这么一个人——她就是他的心。
「不后悔?妳真的愿意当一具人傀儡?」她答应了也对他笑了,他该宽心的不是吗?怎么他觉得怪不舒服的?
「不后悔,虽然比起当傀儡,我更喜欢当一个活生生的人,但如果是跟你在一起,我愿意。」
前所未有的激烈情绪主宰了他,他紧紧地抱住她,几乎勒疼了她的骨头。她的身体软软的暖暖的,他抱再久也舍不得放手,等她成为跟他一样的人傀儡,他就没法感受到这样的美好了。
一个想法在脑海里慢慢成形,他松开她,握住她双肩,笑道﹕「在一起的方式,不止这一个。」
她微微一怔,一个吻冷不防印在她额上,轻柔得如同窗外和煦的晨光。红发少年的表情前所未有的虔诚,彷佛她便是他的信仰。
尾 声
唤醒蝎的是一阵咚咚的声响,虽然单调却比任何旋律都要动听。好看的唇角勾起一抹笑,过了几秒,那阵规律的声音急剧的加快——
「蝎,该起床了。」
他这是什么睡癖?老是把头埋进她胸前,他知不知道这样让人很难为情?
「丫头害羞了。」
一阵低笑声传来,她不争气地脸红了,恼羞成怒地叫道﹕「你再不起来,我怎么带孩子们上忍者学校?」
蝎天不怕地不怕,独独怕他的丫头生气不理她,无奈的起身道﹕「就说小鬼们不用上忍者学校。有什么是忍者学校能教而我又不会的?」
樱狠狠地横了丈夫一眼,道﹕「儿子还好,你都把女儿宠上天了,傀儡都给她拿来当玩具。要是你来教,能教出什么来?教她做娃娃玩儿?」
蝎很想说,就算什么都不会也无所谓,谁敢欺负他赤砂之蝎的女儿?可是丫头很重视小鬼们的教育问题,再跟她绊嘴,说不定她会带着几个萝卜头离家出走。
「那我带小鬼们上学去。」蝎将盛怒的丫头按回床上,拉起被单盖住她赤裸的娇躯,琥珀色的眸子里满是暧昧的笑意。「好好休息,昨晚累坏妳了。」
当上赤砂太太已有七年,她还是适应不了丈夫放肆的调情,小脸瞬间红了。
修长的大掌在她软嫩的脸颊上恋恋不舍地流连着,当年青涩的少女变成了柔媚的美丽少妇,像是一朵肆意盛放的花,引诱着他一再采撷。唉,怎么他总是要不够她?
单纯的抚弄慢慢变质,樱抓住他作怪的大掌,红着脸警告道﹕「你再乱来,我们以后就分房睡。」
蝎不情愿地抽回手,明明是这丫头先引诱他的。七年前他决定变回人类的肉身,在她面前佯装犹豫不决。她使尽浑身解数的游说他,他借着这犹豫的表情骗得不少甜头。
等了几天,急性子的丫头再也等不下去,索性豁出去说她想生孩子,还引诱他,问他想不想试试用人类肉身那个的滋味。他装傻说不知道「那个」是什么,激得她亲身示范。她的游说终于成功了,他想完完全全的感觉她,而事实上人类的肉身比傀儡的躯体……嗯,更加让人沉沦。
忽然,一个温热的触感落在他脸颊上,皮肤痒痒的甚是舒心。
「早上好,赤砂先生。」她眸里闪着偷袭得逞的俏皮笑意,眼神无比专注,彷佛他便是她的整个天地。
他低头轻吻上她的眉心,微笑道﹕「早上好,赤砂太太。」
空气不再凝滞不动,每一天都是属于他和她的新开始,他的心脏也为此雀跃不已。
他失去永远的生命,却拥有了全世界,那怕只是一秒,也比永恒更远。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