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深呼晰/all深团宠向】重游往昔(9)
写在前面:
本文为脑洞成文的圆梦文学。
穿越有,系统有,ooc有。
私设如山,全员未婚,穿越世界同性可婚
————————————————
没有人知道查完房的Henry老师是以一种怎样的心情离开的,也没有人知道黄子深夜离开房间去做了什么,但周深觉得一定是好事,因为他听到了系统的提示音:
[叮咚!隐藏任务:少年的心事(1)完成。系统奖励“金嗓子喉宝”已经发放到宿主手中,请注意查收。]
周深看着手机突然多出来的一盒金嗓子喉宝,表示:??????你这个奖励仿佛在驴我!
————————————————
时间渐渐过去,虽然周深几乎形影不离地粘在王晰身边,但他还是眼看着王晰一点点的瘦了...
写在前面:
本文为脑洞成文的圆梦文学。
穿越有,系统有,ooc有。
私设如山,全员未婚,穿越世界同性可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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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知道查完房的Henry老师是以一种怎样的心情离开的,也没有人知道黄子深夜离开房间去做了什么,但周深觉得一定是好事,因为他听到了系统的提示音:
[叮咚!隐藏任务:少年的心事(1)完成。系统奖励“金嗓子喉宝”已经发放到宿主手中,请注意查收。]
周深看着手机突然多出来的一盒金嗓子喉宝,表示:??????你这个奖励仿佛在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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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渐渐过去,虽然周深几乎形影不离地粘在王晰身边,但他还是眼看着王晰一点点的瘦了下去。
的确,节目录制加上其他七七八八的行程,对人的耐力是很大的考验。而且这一场他们俩要带着蔡尧上,缺乏演出经验和自信的蔡尧在彩排时状况频出,惹得王晰全程黑脸,周深只得两边安慰。
〈啊!人生艰难啊!〉周深心中默默流泪。
这边王晰在和乐队沟通,希望进节奏能够更明显一点,周深却忽然听到系统提示:
[叮咚!主线任务:身体是革命的本钱(1)任务判定失败。剧情完成度90%,系统奖励积分450,扣除血量4.5%。]
〔所以,晰哥是又瘦了对嘛(┯_┯)〕
此时此刻,周深深刻体会了什么叫做“屋漏偏逢连夜雨”。
然而节目几个小时以后就要录制了,王晰再怎么担心,也只能让周深在后台好好休息一下,然后继续“调教”蔡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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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目就要录制,大家在化妆间做最后的准备。
“深深,你真的没事吗?”王晰还是有些担心。
“我真的没事啦,晰哥,我现在健壮的可以吃得下一打盒饭!”周深这样表示。
看着周深略显苍白的脸色,王晰觉得周深刚才的话并不可信。
“深,我在想,如果一会儿要复议的话,我来上吧。”
周深一愣“诶?可是……我好歹是有准备过,晰哥你要唱什么?”
王晰被噎住了“呃,到时候再说呗……”
结果最后还是周深进行了独唱请教,因为周深对王晰说“我还想要和晰哥你一起,留在这个舞台上唱歌。(*´∀`)”
说着,周深顺便撒了个娇。
于是王老舞沦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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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周深凭借着可爱多变又考验唱功的《孤独的牧羊人》,让晰望村留在了舞台上。
在周深打开信封看到红色印章时,开心是有的,毕竟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但其实并没有那么激动,因为经历过一次,再加上,周深现在真的感觉有点晕(=_=)
晰望村的众人看到红色印章时,开心地从位置上跳了起来。
特别是王晰,直接把周深抱了起来“深深真棒!”
不过看到怀里的周深一副蔫儿了的样子,王晰赶紧把周深放了下来。
其他跑过来想聚众吸深的人也默默缩回了想rua周深的心思。
“咱们录完了吗?录完了的就先回宾馆注意吧。”余笛提议说。
廖佳琳又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块糖果塞给了周深“深深,你先就这样垫一下哦~”
王晰应了一声,揽着周深回后台卸妆换衣服去了。其他人,没有需要补镜头的也都跟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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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入人心》节目播出至今,早已经从一个小糊综,摇身一变成了受人追捧的综艺节目。
虽然很晚了,但是剧院外面还是聚集了不少的狗仔、记者以及粉丝们在“等下班”。
“出来了,出来了!!!!”
不知道是谁带头喊了一句,原本三三两两的人群一下子聚集到门口。
“啊!!!大龙出来啦!”
“琳琳,我特别喜欢你唱花鼓戏!”
“马佳!娶我!”
“蔡蔡,这是我给你的油爆虾!”
场面一下疯狂起来。
王晰有些烦躁。
高强度的录制,加上他看周深的确不太好,想加快脚步上车离开。但是今天不知怎么的,围在门口的人意外的多。
在不知道说了几次“对不起,让一下,谢谢”以后,看着依旧闹哄哄的人群,王晰拉下了脸“麻烦请让一下好嘛!”
他的声音难得的响亮起来。
王凯、翟李朔天等人正好走在王晰他们身边,也帮着拦住人群。
———————————————
好不容易才回到宾馆,周深觉得自己得脱层皮。
又累又难受,给大家再三保证自己没有再不舒服了以后,他冲了个澡,倒在床上就睡。
熟睡的周深并不知道网上又掀起了怎样的血雨腥风。
————————————————
睡醒了的周深打开手机,习惯的点开微博。
#声入人心 耍大牌#稳居热搜榜前列。
周深一个白眼差点翻过去。
默默戳进话题,周深看到了有人将拍摄到的昨天晚上的视频放到网上。
视频截取了王晰不耐烦希望大家让开点的样子,还有王凯、翟李朔天帮忙拦人的画面。除此之外,还有好多人例如廖佳琳余笛等等,都在视频中显得“不是那么友好”。
各种评论看的周深是又好气又好笑:
【这些都是什么人啊,我都不认识,十八线小明星摆什么谱子。】
【天那,我原来还觉得余笛挺儒雅一人,现在看看都是装的,脱粉了。】
【我昨天就在现场,那个王凯真是力气大,差点把我推倒了。】
【赶紧凉凉吧,现在中国音乐界没人了是不,都是些什么辣鸡。】
【恶意截取吧,视频都不连贯。而且不觉得这种堵人的行为过分了吗!换你被堵你看你气不气。】
【王晰王凯耍大牌我认了,都是国家队。那个四个字的什么人,他算哪根葱?】
【以为有点小名气就了不起了?都是些没文化的流量吧。】
【说没文化的麻烦先看看简历再说话,人家学历甩你一个星球好嘛!】
…………………………………………
周深草草看完了评论,无奈的把手机往床上一摔。
wtf好气呀!!!!
这是谁没事花钱买的水军,买的热搜。
还有这个拍视频的。怪不得昨天感觉有些不对劲儿。
可是现在怎么办呢?
周深是真的急得快鼻出血了。
他气鼓鼓地把枕头往地上一摔。
[叮咚!触发支线任务:梅溪湖没有黑料。任务描述:梅溪湖都是好孩子,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是谁在背后捣鬼呢?快揪出幕后主使者,并且让大家了解事实真相吧!任务奖励:积分100。特别提示:任务急迫切难度较大,必要时系统可有偿提供一定帮助。]
周深:嗯???系统你快说你都知道些啥s(・`ヘ´・;)ゞ
———————————————
写在后面:
对不起,我又要开始搞事了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老是在让深深上热搜T_T
我不是黑粉请相信我_(:3」∠❀)_
【all深】儿童节快乐 (一发完 )
首先关于这六一的贺文为什么那么迟才发我一定要解释一下!
事情是这样的,我在一号刚过完就写完了这篇(虽然也是迟了那么一丢丢),然后我就发布,结果!!!!一直显示失败,明明网络什么的都很好!直到现在我试着发布才成功发出去了!所以这真的是非常迟的贺文没错了...
好,解释完了,来看下食用说明吧 ( ・ิω・ิ)
-圈地自萌,请勿上升真人!
-禁转其他平台
-ooc,没逻辑,私设多预警
-all深团宠向
-9k+字和又双叒叕迟到的贺文 இдஇ
------------------------正文起---------------------------
'...
首先关于这六一的贺文为什么那么迟才发我一定要解释一下!
事情是这样的,我在一号刚过完就写完了这篇(虽然也是迟了那么一丢丢),然后我就发布,结果!!!!一直显示失败,明明网络什么的都很好!直到现在我试着发布才成功发出去了!所以这真的是非常迟的贺文没错了...
好,解释完了,来看下食用说明吧 ( ・ิω・ิ)
-圈地自萌,请勿上升真人!
-禁转其他平台
-ooc,没逻辑,私设多预警
-all深团宠向
-9k+字和又双叒叕迟到的贺文 இдஇ
------------------------正文起---------------------------
'轰隆隆隆'
巨大的雷声把郑云龙吓醒了。
睁开眼的那一刻郑云龙就发现自己浑身透明,就像恐怖电影里的鬼魂一般。
摸不了周围的东西,因为下雨街道上为数不多撑着伞赶路的路人似乎也看不见他,这下他几乎确定了自己是在做梦。
只不过这梦里怎么还会出现几个熟悉的身影?
沿着道路一直走,郑云龙总是在一些角落捕捉到他的小伙伴们。
倒在路旁的阿云嘎,王晰,余笛;挂在树上的年轻组一一蔡程昱,黄子弘凡,蔡尧等;在巷子里堆成一坨的陈博豪,南枫一众人.......
而且马克老师怎么也在这?
各种奇怪姿势的小伙伴透明的身上还散发着一圈淡淡的光,仿佛是要安详升天了。
郑云龙有些无语,自己不是在做梦呢吗?为什么还有一些看似是同类的家伙出现?还有刚刚打雷那么大声这群人怎么还不醒???
走过去左右轻轻踢了下阿云嘎和王晰,再摇了摇余笛和刚刚看漏了的李文豹,总算把人弄醒了。
"大龙,我们怎么变透明了?这里是哪里啊?"阿云嘎灵魂发问,有些新奇地这里碰一下那里穿一下,几次下来发现怎么也碰不了东西也就停下了幼稚的举动。
那边的王晰和余笛两人把其他还没醒的人叫醒,李琦和鞠红川左右张望着挪到他们这里。
"这咋回事啊?我明明和川子在研究着和声问题,怎么就突然来到这里了?"
李琦喝了口咖啡压压惊。
"琦哥你哪里来的咖啡啊?"李文豹疑惑,琦哥为什么可以自带配件?
"哦这个啊,我之前在房里就拿着咖啡,突然来到这里结果这杯子也跟过来,里面的咖啡也神奇的没洒出来哈哈哈!"
马克和张超,高扬把散落在地的一张张琴谱捡起来,也有些心累的说,"刚才我们也在钢琴室弹得好好的,下一秒莫名其妙就来到这里了。"
把人都叫醒后粗略算了下应该每个人都在,除了那最小只的小百灵。
王晰皱着眉头,在没搞清楚状况之前少了一个人可不是什么好事,还没等他出口询问有没有人看到周深,迎面就撞上了一位撑着蓝色雨伞的人。
"对,对不起!"
王晰和他身边的人听到声音纷纷把视线给了这个熟悉的人。
周深撑着伞走路脑袋里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整个人心不在焉的,等撞到人了连忙道歉结果半响都没听见动静,小心翼翼把伞抬高就看到几个惊喜的脸庞。
王晰本来还在担心周深不见了就看到撑着蓝伞的人儿,还没等他高兴呢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几个眼尖的人也发现这个好像不是他们认识的那个周深,眼前的周深又小上那么几分,看起来也更加稚嫩。
"你是?"余笛问道,虽然有一样的脸和声线,但他觉得这肯定不是他们熟悉的那个周深。
"......我叫周深,对不起撞到你们了。"
周深捏紧了伞柄,他直觉告诉他这些人没恶意,但被那么多不认识的人围着发问还是让他有些紧张。
真的是周深!
"你好周深,请问今天是几年几月?"
既然不是他们认识的周深,眼前的周深看着年纪也更小,再加上他们莫名其妙以灵魂状出现在这里,那么除了做梦就只有另一种可能了。
周深有些奇怪地看了眼余笛,但还是老老实实告诉了他,"今天是2006年5月29日。"
果然!
他们是回到过去了,身后的小孩儿们听到日期都呆了,这不就是电视里才会出现的穿越吗????
余笛还想问什么就感觉旁边有人轻轻碰了他一下,洪之光示意他看下周围,"为什么深深能看见我们?"
路上不多的路人都往这边投以奇怪的目光,视线都集中在周深身上,郑云龙和他们说了别人应该看不见他们的事情,他们也实验过站在人面前被人直直穿过,这些就足以证明他们此刻都是一群每人看得见的'透明人'。
在其他人眼里周深现在应该就是在和空气说话一样,不被行注目礼就怪了。
那问题来了,为何周深能看见他们?
"深...周深,你能看得见我们吗?"整件事都太离奇,就连余笛都有些头大了。
周深点点头,他才纳闷呢!首先问了那么多奇怪的问题就算了,那么一群身高显眼的帅哥们挡在路中间也算了,但谁可以告诉他为什么他们不撑伞还不被雨淋湿?他已经注意这点很久了。
不怪周深,毕竟在他眼里他们可不是什么透明一族,而是十分正常的现代年轻人。
虽然其他人看不见他们,但也不能让周深变成一个别人眼里在自言自语的怪小孩吧,"我们去那里再谈吧。"王晰一边指着一个有着大树遮挡没什么人注意到的角落一边捏起周深撑着伞的手,刚捏起来呢就听见一声很细微的抽气声。
跟在周深旁边的几人都听见了,王晰避开小孩儿想拉开他的左手,猛地拉下了长袖子,眼前的场景让他们都不禁吸了一大口气。
暴露在空气中的是周深白白嫩嫩的手臂,带着一道又一道瘀青的手臂。
大家愣着神,眼前的周深怎么看都是14,15岁的初中生啊,身上的这些伤怎么回事!?
王晰不笑的时候给人一种严肃冷漠的感觉,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深深,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好好谈谈。"
周深把他们带回家了,也不知道是王晰太有震慑能力还是他自己太糊涂,反正等他开始懊恼怎么随随便便就把陌生人带回家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或站或坐把他不大的房子客厅给占领了。
虽然急于盘周深,但想到他们对于周深来说还是陌生人就先来了一轮自我介绍,连带着他们现在的情况也告诉了小孩儿,当然他们自己默契地把认识未来周深的事给隐瞒了,潜意识告诉他们不好太多的透露未来关于周深自己的事情。
努力吸收庞大信息量的周深有些神奇又不可思议,作为一个长期混二次元的人来说这种搁常人眼里坚决不信的事儿是绝对有可能发生的,只是突然在自己眼前发生还是有些惊讶。
前头还在懊恼引狼入室的人儿现在已经和不断地表演穿透物品的梁朋杰方书剑等小朋友玩得不亦乐乎了,让王晰几个年长组都又气又好笑。
"深深,过来。"王晰拍拍沙发把人叫过来,周深和几个小哥哥玩得开心直接忘了这还有个严肃的大哥哥呢。
摸摸鼻头一路小跑到沙发坐好,左手边是严肃的王晰哥哥右手边是叫阿云嘎的叔......大哥哥,还有一个搬了个凳子就坐在正后方靠着沙发背单手撑着头看着他的郑云龙漂亮哥哥,对面沙发上的余笛哥哥,王凯哥哥,廖佳琳哥哥......等等,周深有些困难地把他们名字一个一个记住,仿佛他一下子就多了好多哥哥般的朋友。
好了,三方审问要开始了,王晰拉开周深左右的长袖,都在他白皙手臂上看见了本不该出现的大大小小瘀痕。
深吸一口气,阿云嘎轻轻把周深较宽松的长裤折到膝盖处,同样白皙的皮肤也让刻上同样的伤痕。
周围静了下来,周深皱着眉,他虽然对这些突然出现的哥哥们都没有抵触心理,但这样把他隐藏着甚至自己都害怕面对的脆弱展现在别人眼前他真的很不喜欢,这些他很有好感的哥哥们会怎么看他?
低着头的周深看不见大家眼中的心疼,愤怒,担心....种种情绪都混合到一起让他们都说不出话来,一口气憋在心里让他们非常难受。
"深深,能告诉我们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周深听见王晰温柔的声音抬起头看着他,握着他双手和身后阿云嘎郑云龙附在他肩上的宽大手掌都在给他无形的力量。
到底还是个年龄15岁的孩子,本来不希望被人知道的事情在这一瞬间找到了倾诉对象,所有的委屈都在这时一下爆开来。
周深憋着不让自己那么丢脸地哭出来,缓缓开口,"我, 我到现在都还没变声期,也不再长高了,校医也说我以后很大可能都是这个样子,同学也不跟我玩了,他们都觉得我不正常......"
声音越来越小,哭腔也出卖了他,甚至眼泪也跟着一颗一颗掉下来。
父母时常工作出差,以周深的性子也没和他们说什么,一来觉得他自己不是小孩了能承受二来不想让在外地努力工作的爸爸妈妈还要为自己担心,这样下来周深差不多憋着已经快三年了。
小男生们一个接一个变声,长身体,就他还维持着童音和身高,加上初中时的叛逆时期也来临了,其他同学有时候说的话自然会伤了人心,更别提那些比较叛逆的少年已经不是口头上伤人了,而是一些会流血留痕迹的实质伤害。
王晰他们明白了,因为周深独特的声线和身材让他在学校遇上了些麻烦,而这些麻烦会让他的心里留下一些时间带不走的印迹。
这是他们多么珍惜的人啊,不管是宛如被天使亲吻过的嗓音还是和小太阳一般温暖着他们的美好性格,都应该被好好对待,而现在他们却亲眼见证这份美好随意被别人糟蹋!
千言万语到最后只能化成一声叹息。
"深深,你有去医院吗?"郑云龙身旁的仝卓有些不忍再看那些颜色恐怖的瘀青,现在应该优先把他身上的伤痕处理了再说。
"没,一直都是校医帮我上药的。"周深不敢上医院,这事给医生看见了绝对会联系他的父母,而且医药费可不便宜。
"你这里有医药箱吗?"
周深指向一个柜子,说医药箱就在那儿。
仝卓走到柜子前停下,有些犯愁了,他现在就一幽灵体,根本摸不到实物,怎么拿医药箱?
最后还是决定试试看,让仝卓欣喜的是他竟然能拉开柜子!难道上天听到了他心中不断的默念?
拿着小小的医药箱仝卓有些兴奋地对其他人说,"你们看,我能碰到实物了!"
大伙儿听他这样说也试着拿起身边的物品,真的能碰到东西了!只是以他们现在还是透明的身体来看,外人应该只会看到一件又一件的物体在天上飞吧。
王晰拿起药箱里的化瘀药膏,抹到周深手上的瘀痕处,"深深,忍着点,揉一揉比较快消。"
用了点力道揉着,周深轻轻吸了口气,忍着手上传来的疼痛。
等上完了药,周深也出了一头薄汗,阿云嘎给他擦了擦,开始和大家讨论晚餐和他们的住宿问题。
"要不我们今晚打地铺吧。"马佳提议。
要他们在深深的家打地铺当然是没问题的啦,就是不知道这家的主人怎么想了。
周深顶着他们的目光认真思考了下,他家不大打地铺也没那么多被子,不住下让他们去住酒店好像也不太科学,按他们这个说法一群幽灵体要怎么去订酒店?
总不可能让他一个未成年订十几间房吧?
左思右想,最后还是让他们住下了,有些抱歉地和他们说家里的被子没那么多还有可能要让他们直接睡地板了。
"没关系,说真的我们现在其实感觉不到冷热,睡不睡地板都无所谓。"
不是什么客套话,除了现在能摸到东西之外他们真的没什么感觉,就连肚子饿这点对现在的他们来说还真没有,刚刚讨论晚餐也只是针对周深,饿谁也不能饿着他们的小团宠。
李琦和郑云龙几个会做饭的去厨房看看有什么食材,青菜,几颗番茄,一盒蛋,两块豆腐,和大把的土豆......嗯,以周深一个人在家这些食材的确足够了。
他们是没有饥饿感,但也不想让周深在那么多人盯着的情况下一个人吃饭,更何况看这小孩儿吃饭也让他们会很有食欲, 吃得也开心。
所以这些食材大概不够37人吃,去超市采购也不太可能,最后还是决定叫外卖加菜。
用周深的手机点了外卖,李琦掏出钱包准备把钱交给周深,突然发现握在手里的钱也是半透明状态的,把钱试着交到人手里,惊讶地看着钱在他手里一点一点实体化。
周深有些不好意思地拿着钱,虽然刚认识没超过半天却意外合拍的他们帮他上药做饭还和他一起聊天一起玩,这些都是放了学回到家一个人冷冷清清的时候所体会不到的,所以他很感谢他们,不太想收他们的钱。
李琦很坚持地让周深把钱收下,他们叫的外卖也花了不少钱,没道理让一小孩儿请客吧。
厨房里传来一阵惊呼,只见鞠红川把蔡程昱从厨房扔了出来,对周深和李琦说,"深深,蔡蔡刚才不小心把手划伤了,你帮他处理一下伤口,琦琦进来帮把手。"
周深拉着蔡程昱坐下,把他手指上的血清理干净,抹上消毒药水和药膏,再用纱布包扎。
蔡程昱傻呼呼的脸和小他几岁却一脸严肃表情的周深形成对比,"怎么这么不小心,接下来一段时间你这手指别碰水,药膏也要每天早晚各抹一次。"
刘彬濠等人是又羡慕又好笑又心疼,羡慕是他们也想近距离给深深抓着手,这么可爱的人平时就多数时间都被老年组霸占了,他们年轻组可是鲜少有机会和他有肢体上的接触。
黄子弘凡怒,难道夺嫡失败后连隔壁深哥也要让这重度油爆虾上瘾者给抢走吗!
好笑的是周深现在15岁的年龄却一脸老大哥似的在教育蔡程昱和对方呆头呆脑的样子实在是搞笑。
至于心疼,包括蔡程昱自己在周深包扎完后都皱起了眉,周深对于处理伤口的步骤太熟练了,联想到他身上的那些伤,不禁想到校医也不可能全天候照顾着周深,那么他自己处理身上的伤口时又会是个怎样的场景?
"深哥,疼吗?"蔡程昱反握回周深的手,在瘀痕之下好像还有着浅得几乎看不见的割伤痕迹,他无法想象周深究竟是怎么挺过这样的童年的,小小的身体承受着别人恶意的伤害,却只能委屈自己一人煎熬着。
周深愣了下,连比他大几岁的人叫自己'深哥'都忽略了,他望入蔡程昱的眼里,看到的不是同情,不是敷衍虚假的关心,而是真正的心疼,担忧,甚至掺夹着一丝丝愤怒。
周深低头轻笑了两声,瘦小的手努力抬高摸摸蔡程昱的头,"放心吧,我不疼。"
几个小年轻围观到现在都有点想哭,之前看到周深一身伤时好不容易憋回去的情绪现在又冒了出来,还是憋不住的那种。
他们的深哥笑着,经历了不好的事情眼里依旧是一片干净纯粹,这样温柔如天使般的人到底是哪些混帐熊孩子舍得去欺负!?
几个人恨不得现在就去查是谁做的这些事,把他们都揪出来揍一顿最好!
王凯廖佳琳几个一直没出声的大哥连忙把年轻的几个拦下,就怕他们无头无脑冲出去干些傻事。
让他们都冷静下来,这事情也急不得,要弄清楚是谁做的还要想法子让那些孩子别再弄周深,这些都需要从长计议。
毕竟这事情应该也都是些叛逆中学生搞出来的,他们都快3,40岁的人了也不能让这些年轻组真冲动去把人学生给揍一顿,除非万不得已,不然他们实在不建议让弟弟们跑去打架,以暴制暴。
在厨房帮忙的简弘亦端着冒着香气的盘子出来就看见鼓着脸也不知在闹什么情绪的小年轻们,想了一秒还是让他们去厨房把菜端出来,还让他们小心点,别把菜给倒翻了。
外卖也来得刚刚好,把最后一道辣味土豆摆上桌后门铃也响了起来。
周深家里不大的饭桌上放着各式各样的菜和饮料,不知道的以为他们家过年呢。
饭桌也容不下他们那么多人,只好搬椅子的搬椅子,去客厅的去客厅,反正哪里有位就坐哪里,周深嘛,肯定能得到最好的位置,周围围着一圈老年组,年轻组又再一次失去吸深的权利。
刚刚闹情绪不成又吸深失败的年轻组以吃来泄愤,活像几天没吃饭一样,外卖点的炸鸡什么的正快速被消灭着。
导致李琦他们都有些怀疑他们认为没有饥饿感这点是不是不对的,他们是不是被打脸了。
周深也在想着自己少吃点应该就能把食物让给这些看体型就一定能吃很多的大高个们,毕竟在场的人数有些多,桌上的食物都不知道能不能让他们都吃饱。
高天鹤夹了块土豆放到周深碗里,"深深,吃多点,这盘土豆可是龙哥亲手做的,色香味俱全,你尝尝味道如何。"
高天鹤悄悄给了几个弟弟一个白眼让他们收敛一点,明知道周深心软又体贴,看他表情就明白他是想给几个狼吞虎咽的多吃一点。
周深尝了一口,眼前瞬间闪闪发亮的,看得郑云龙都有些害羞了,至于内心是怎么想的又是另一回事了。
吃完饭,蔡尧金圣权他们拉着周深一块去玩游戏了,鞠红川也拉着几个人去帮忙洗碗和清理桌子。
第二天,王晰,余笛,王凯和洪之光最早起来,比较健康的几个就算现在的身体不会流汗也坚持着平时的习惯出去晨运,没这习惯的就留下来给周深弄早餐。
简单的早餐做好后,进入周深的卧室里准备把人叫醒,跨过在地上躺得横七八竖的张超一行人,用低沉的嗓音试图把床上的人叫醒。
"深深,起床了,不然上学要迟到了。"
床上的人嘟囔两句翻个身继续埋在温暖的被子里,搞得王晰哭笑不得,"平时怎么没发现你那么会赖床呢?"
"深哥好可爱啊!"
昏暗的房里突然冒出了一句话把王晰吓了一跳,扭头一看原来是老云家的几个混着一只豹豹已经醒了,趴在周深床边欣赏着他们深哥的睡颜。
"深深,起来了,乖啊。"王晰把周深扶起来,让小百灵不能再躺回床上,只得慢慢睁开眼睛。
周深揉了揉眼睛,从刚才起就一直有一道好听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喊他起床,迷迷糊糊还没真正清醒,盯着房里突然多出的几个人发着呆,昨天奇葩的记忆也逐渐回到脑海里。
"早安。"
深哥连刚起床的声音都那么好听!
等周深洗漱完穿好校服被一群人推到餐桌前吃完早餐,他们也要准备他们的计划了。
"深哥不会发现我们吧?"蔡程昱有些担心。
"你别挤,再挤就要跌出去了!"龚子棋嫌弃地把蔡程昱按回去。
他们现在一大票人仿佛在干坏事一样,缩在离周深不远处的小巷里,偷偷摸摸在注视着他。
他们计划着今天周深上学就要看看是哪些个熊孩子欺负他们的团宠,他们想尽量阻止这些事再发生。
目送周深进了学校,仗着路人看不见他们他们毫不犹豫跟着进了去,到了班级门口也不好跟进去以防被小孩儿发现,都趴在窗口盯着专心学习的周深。
周深虽然因为自身的特点被某些人当成欺负对象,但在学校作为一个成绩不错品行又好的乖学生自然受到老师喜爱。
放学被老师留下来称赞之前的考试成绩,在门外偷听以王晰为首的几个嘴角都快上到耳朵了,简直骄傲得不得了。
周深也很高兴,带着愉悦的心情离开办公室,边走还边哼歌呢。
学校大门不远处蹲着几个校服不好好穿,手上还夹着香烟看起来年纪相仿体型却有两个周深的少年。
不良少年们发现周深,其中一位染了头发看起来是老大的少年挑挑眉,一脸坏笑接近着周深。
"哟,这不是我们的娘娘腔周深吗?哥哥们最近手头有些紧,拿点钱给我们就不为难你,你觉得如何?"
周深听见声音瞬间绷紧了身体,这几个应该就是平时在欺负周深的人了。
周深不说话,为首的少年似乎也挺讨厌他这幅样子,"啐,我说周深好学生,你每次都这样反抗有意思吗?乖乖把钱交出来还省得我们动手呢!"
旁边一个两只耳朵都戴满耳环的少年丢下香烟,打量着周深,"老大,你和他废什么话啊!他这小姑娘一样的身材也打不过我们,直接抢就是了呗!"
周深拔腿就想跑,刚转身想跑就被身后一只手大力拉了回去。
"还想跑!?是嫌被我们揍得不够多是吗!"
说完就要一掌扫到周深脸上,周深闭紧眼睛,疼痛却迟迟没落下,睁开一只眼睛发现少年扬起的手被一只宽大有力的手抓着了。
郑云龙借着187的身高优势俯视着少年,不管是气场还是藐视中带愤怒的眼神都让不良少年们心里头抖了抖。
周深有些惊讶地发现昨天突然出现的大哥哥们都挡在了他周围,形成一个保护圈。
"你,你们是谁!"
少年的声音颤抖着,这些人不但个子高,连散发出的强势也是他们这些还未成年的叛逆少年所反抗不了的,更何况他们人数实在有些多啊......
"没钱就自己去挣,别老想着抢同学的钱。"
郑云龙他们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能被人看见了,但这时候他们没功夫去研究这件事,都把注意力集中在这些不良少年身上。
要是他们没过来,恐怕今天周深的身上又要添几道伤痕了,想到这里,龚子棋又把周深往里推了推,确保人在余笛等人的保护下待得好好的才放心地去面对几个欠揍的小鬼头。
"你给我放手,信不信我去告诉我爸!知道我爸是谁吗,他可是......"
"我没兴趣知道你爸是谁,这不是你欺负同学的理由。"郑云龙把人的手抓得更紧,"你爸要是个大人物那也会为有你这种不好好学习却学了一身坏的孩子感到丢脸吧。"
发现自己变回实体后处理事情也方便多了,年龄较大的几位带着周深和不良少年们到办公室让他们学校的老师自己决定该怎么处置他们,剩下来的年轻组则在外面等待。
周深的班主任看到刚刚夸奖的孩子露出满是伤痕的肌肤时也吓一跳,他们学校是长袖制服,周深也从没说过什么,老师也就没想到他竟然会被欺负成这样。
"周深,你怎么不跟老师们说?"班主任看着周深躲闪的眼神也叹了口气,转身去严厉指责那几个犯事的学生。
那几个也是学校里出了名成绩不好有总是打架闹事的问题学生,本来看在他们都还小就一直给机会他们,但这次的事情说什么也不能再纵容他们了。
班主任进了校长室向校长说明情况,校长行动力也快,立马找到那几个学生家长的联络号码播了出去。
等到家长来了解了情况的时候有三位都感到愧疚不已,拉着自家不争气的孩子和周深到了歉也不用学校发开除通知,主动就和校长说会让他们退学。
剩下一位家长放王晰他们眼里就是所谓的恐龙家长例子,自己的孩子怎么都是对的,还投诉学校的教学系统太差,老师怎样怎样的,暴躁青岛人听完后在线表演个大大的翻白眼技能。
校长也是个狠人,完全无视家长的一派胡言,硬是把开除通知拍在人面前。
整件事解决完了由阿云嘎和郑云龙一左一右牵着周深走出校门,和老师谈了些事情和道谢导致错失先机的王晰一脸怨念跟在后头。
等在外边的仝卓代玮等人看见周深出来也都围了上去,也不是询问结果,反正刚刚看到几个家长揪着小鬼头边走边骂就知道事情肯定解决了。
也不知谁提议的去超市买菜今晚做大餐被全票通过,一伙人浩浩荡荡往超市去了。
"深哥,明天儿童节,我们去游乐园好不好?"
黄子弘凡很是期待地看着周深,等着人点头同意。
周深捂嘴笑,"怎么大的人了还过儿童节呐?"
李文豹也凑一脚进来,"深哥,我们都要保持一颗童心啊,就当作去放松鸭~"
周深也没什么不同意的,明天是周六也不用担心上学问题,只是......"豹豹哥,你们为什么喊我哥啊?"
"呃......"李文豹语塞,叫哥叫习惯了,就算现在面对小几岁的周深也忘了把称呼习惯改过来,这要怎么解释才好?
王晰手搭着周深肩膀,说"他们这不是心理年龄幼稚嘛,别管这些了,明天哥几个带你到游乐园好好玩一玩吧?"
周深原本也就随口一问,没想过要真纠结称呼这事儿,点点头同意去游乐园就被拉着去选土豆了。
大家知道明天要和周深去游乐园还想着怎么保护坐云霄飞车瑟瑟发抖可可爱爱的小百灵呢。
但实际情况还是很让他们掉面子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爽朗的笑声和凄惨的尖叫混在一起,让一些在云霄飞车下排队的路人都有些害怕紧张了。
周深坐在第一排,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谁能想到昨天挡在他身前好不威风的郑云龙会那么怕这些游乐设施呢,这尖叫声都快high high升f了。
再搭配那张破坏了音乐剧王子之称的表情,哎哟反正周深现在的注意力全被郑云龙吸引了。
更不用提背后一声高过一声的惨叫,要不是没办法把头扭到后面看看啥情况恐怕周深会笑得更厉害。
从云霄飞车下来除周深的众人再也不想玩那玩意儿了!周深逐个逐个拍拍肩,尤其拍郑云龙拍得最大力以示安慰,换来郑云龙吃小孩的表情一个。
他们一部分进入经典的鬼屋,一部分在外边继续缓缓,进鬼屋的贾凡,李向哲,洪之光,陆宇鹏等等竟然缩在周深和李文豹身后,开路的两小只使坏地对视一眼,拔腿就跑向出口,丝毫不顾后面的一堆狼哭鬼嚎。
"深深,这棉花糖好好吃,我也给你买了一个。"阿云嘎两手拿着棉花糖,给周深递了个熊头形状的。
周深接过吃了一口,是真的很好吃!
"谢谢嘎子哥!"
玩到最后周深也累了,一不小心就睡着在长椅上,把小孩儿放到李向哲的背后,确认把人牢牢背好才踏上回家的路。
"嗯?"王晰睁开眼,有一瞬间的迷茫,自己现在是在哪里?
回过神来猛地坐起,匆匆忙忙跑出房间。
"晰哥?我们这是回来了?"隔壁李琦的房门也打开了,鞠红川也一脸懵逼。
周围陆陆续续打开的房门让他们确定他们回到原来的世界了,大家都有一点恍惚和遗憾,仿佛自己是做了一场很长的梦,而且他们还没和15岁的周深好好道别呢,不知道他发现他们突然消失了会不会难过?
"你们怎么啦?"他们熟悉的周深一脸疑惑向他们走来,他是约了李琦去吃早餐的,现在个个开着房门站在走廊是干嘛呢?
老云家和晰望村的孩子们冲过来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搞得周深更加疑惑了。
"这是怎么了啊?"周深拍拍梁朋杰的背,怎么感觉这小孩要哭了呢?
王晰rua了一下周深,笑着对他说,"今天是六一儿童节,我们带你去游乐园玩吧?"
---end---
大家儿童节有没有好好去玩一玩呢?(笑)
大概过几天会更新仓鼠那篇?(๑´ㅂ`๑)
【深呼晰】【巨糖】火山唱见之后发生了什么
一直很喜欢深呼晰火山唱见的糖。脑补一万字晰哥在船上欺负深深hhh……勿上升真人#可能ooc但不负责任 不了解的各位可以去补火山唱见大糖!!!
一
周深关掉直播,舒了一口气。助理顺手递上热水,他沉默地坐在沙发里喝水。几个小时的直播费神耗力,更别提他拖着感冒还没好全的嗓子一直唱歌。抢歌,互动,完成金主爸爸的任务。
微微蹙起的眉间被一口热茶熨烫平展。是花茶。
王晰的那个蓝色的保温杯,里面老是散发着这种清幽的香气。
初见的时候,王晰还是高冷人设。不对,不能说是人设。王晰本来就是外热内冷的性子。除非是特别亲近的人,才会交心。他在人前总是条理清晰,面面俱到,实际...
一直很喜欢深呼晰火山唱见的糖。脑补一万字晰哥在船上欺负深深hhh……勿上升真人#可能ooc但不负责任 不了解的各位可以去补火山唱见大糖!!!
一
周深关掉直播,舒了一口气。助理顺手递上热水,他沉默地坐在沙发里喝水。几个小时的直播费神耗力,更别提他拖着感冒还没好全的嗓子一直唱歌。抢歌,互动,完成金主爸爸的任务。
微微蹙起的眉间被一口热茶熨烫平展。是花茶。
王晰的那个蓝色的保温杯,里面老是散发着这种清幽的香气。
初见的时候,王晰还是高冷人设。不对,不能说是人设。王晰本来就是外热内冷的性子。除非是特别亲近的人,才会交心。他在人前总是条理清晰,面面俱到,实际上一个人的时候,总是沉默,冷冷的。
那是梅溪湖第一天相遇之后的晚上,录制结束之后大家一起去吃了个饭。刚开始大家都不熟,饭也吃得很拘谨,席间都是阿云嘎李琦在活跃气氛。
饭毕周深在酒店晃荡,在露台上看见了王晰。
他穿着深色的大衣坐在风中,头发被风微微拂起,有些乱糟糟的。
“王晰老师?”他试探着叫了一声这位让人无端有距离感的的金钟奖歌手。
王晰在放空,闻声无意识地抬起头。
周深一辈子都忘不掉那时候王晰的眼睛。
让人无端想起微融的初雪,带着寒意和微妙的湿意。眼里的疏离和戒备之色像是一层无形的盾,将他隔在寒风之外。
看见是他,王晰的眼神柔软下来,“周深?”他的声音低沉,音色像是大提琴,共鸣在胸腔里震动。钻石般珍贵的声音,一百个男歌唱家里面,男高音男中音男低音的比例,90:9:1,周深想。
“叫我晰哥就可以了。”
“真的吗?”周深的笑绽开来,像是得到了莫大的荣耀,“晰哥?”
“嗯。”王晰应了一声,微微笑了一下。
有的人真是活得像个小太阳啊。
二
不出所料,周深晚上感冒果然加剧了,鼻塞声重。
电话响起来,一段自截铃声,是《花样年华》,低音高音跨越四十六个琴键的完美交融。
“深深,感冒好点儿了吗?”
“没有。”周深在王晰跟前无所隐瞒,并且他的声音很嘶哑,也瞒不过王晰。
“你后天哪趟机?我去接你。”男人向来低沉的声音拔高了一个调,语速也比平时的慢吞吞加快数倍,明确地透露出担忧。
周深想起白天直播时的玩笑,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我没事儿,你还真要把车洗得香香的来接我啊?”
王晰听他精神头还不错,松了口气,也笑了:“还想着火山的直播呢?你知道重点不是车。”
“不是车?”
“是我,”王晰深情款款的语调带着一丝诱哄,“我洗得香香地来接你,好不好?”
好不好。这大概是世界上最温柔的话语,让人沉溺其中,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
很多次周深都觉得现在的王晰像是一个美好的梦。
这个梦从梅溪湖,他向自己走来开始。
“我们有太多的错过了,”王晰在白天的直播里说。摄像头下,几十万人眼皮底下,王晰没有一点点的掩盖。
他的心意直率得像是四月底的阳光,坦白而热烈。
好多人说晰哥的人设崩了,只有周深知道崩得多厉害。是一个像冬天,一个像夏天的区别啊。
“你过年生病躺了好多天,”听筒稳定而清晰地传递着王晰的声音,“我知道,我当时就该立刻飞过去照顾你的,对不起。”
没有摄像头,没有直播。跟心爱的人在被窝里,顺着私密的电流低语,他的呼吸近在耳畔,温柔和情意被夜放大无数倍。周深没有欲盖弥彰地打断他,而是调笑着问:“白天就是想说这个?应该飞过来照顾我?”
王晰难得地被噎了一下。“你知道,我在脑子里已经想到了什么。”
“什么呀?”向来害羞的周深难得这么直白地撩拨他。
王晰像是被惊到了一般,微妙地喘了口气。
“想把你按在床上,不管你发烧还是嗓子痛,用领带绑住你的双手。上衣掀起来,让你咬着领带的角,吻遍你全身。我的手还要伸进你的衣服里面……还要听吗?”王晰低低的缓慢的声音充满了色气。每一个字都敲打在周深的心上。
他的脸在黑暗中瞬间红透了。低声骂出一句“流氓”。
王晰笑了,像哄孩子一样哄他:“早点睡吧。”
“你唱个睡前歌曲。”
“好。”
“刚才吻了你一下你也喜欢对吗……不然怎么一直牵我的手不放……”
令人安心的声音隔着千万里的距离轻轻拍打周深,他慢慢睡着了。
三
王晰在机场大厅安静地坐着。周围有几个眼尖认出他的粉丝,小心辨认确定之后,一脸兴奋地跑过来:“晰哥?真的是你啊!”
王晰被求签名求合照的人围了一个小小的圈。
而今天他有求必应。
是因为即将见到小百灵儿了。他的嘴角勾了起来,离得近的几个粉丝当即被这大喇喇的无处安放的魅力电到了。
周深拖着行李箱出来的时候,就看见王晰站在一群妹子中间,肆无忌惮地发射小爱心。
好笑地撇了撇嘴,他想捉弄王晰一下。
他拖着行李箱,悄悄地越过王晰绕道而行。哪知那个人眼尖地紧,当下扔下一众迷妹,大踏步走过来,手臂一伸,从背后直接把人困在怀里。无视迷妹的尖叫,他贴着周深的耳朵,低低地问:
“往哪跑?嗯?”
周深被这个亲昵的姿势吓到了,小脸通红地挣扎:“晰哥……粉丝都看着呢。”
王晰实在是太想念周深了,小小一只,大衣就能包裹起来。他的唇擦过周深的耳朵:“别激我,否则我在这里把你就地正法。”
周深立刻不动了。这位东北人,是个言出必行的汉子。说让他下不来床,第二天绝对下不来,丝毫不含糊。
好在王晰很快放开了他,一脸笑容地搂着他跟迷妹合照。
单单是搂着,周深是不担心的。全世界都知道,王晰的手长在周深身上。
并且周深也知道,这个东北人还想把粘在自己身上的其他手都剁下来,装在标本罐里世界巡展。为了防止梅溪湖三十六子有34个人一夜之间失去双手,他可是一直不敢惹王晰来着。
很快李琦也到了,三个人离开机场。王晰开车,李琦坐在后座打开手机一看:“晰哥?你给我订的酒店怎么跟深深离那么远?我还打算晚上跟他一起聊会天呢。好多天没见了,怪想的……”
他的声音在王晰后视镜里投射来的目光里渐渐弱了下去。周深满脸通红地忍着笑。
这一天,李琦琦终于知道了,书里面“会说话的眼睛”原来是真的。王晰的目光分明明确无误地说:
“不想活了?嗯?”
“你想看晰哥直播床戏?”
四
周深的感冒好得差不多了,歌曲的录制很快进入正轨。李琦虽然情商堪忧,业务能力还是没得挑。他的声音带着一点金属的质感,在周深的空灵高音和王晰优越的低音里面,显得很和谐。
每一次听周深唱歌,王晰都会忍不住迷醉。这是上帝赐予的嗓音。万幸,这个人属于自己。
在梅溪湖录声入人心的时候,一曲《大鱼》结束,所有人都安静了。王晰呆呆地,一颗心依旧留滞在歌声中,在高天与海洋之间浮浮沉沉。等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泪水盈睫。
“美,极致的美,极致的和谐。”——这后来被粉丝奉为金句的评价,说不出他心中十一。
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他对周深的感情,从自己也说不清的超乎寻常的关怀,变成了坚定。
世人都想靠近天使,他却想把天使紧紧箍在怀中。
一天工作结束,终于有眼力见的李琦飞速跑了,说是去享受北京的夜生活。
王晰掏给他一把高档餐厅酒吧的卡,满意地把他送走了。然后带周深去吃晚餐。
周深感冒刚好,王晰看着他的大衣皱眉,用自己的黑色羽绒服把人紧紧包裹起来。他身材太高,长羽绒服穿在周深身上,都及脚踝,以至于他都不能弯腰拉衣服拉链。
王晰蹲下来,妥帖地把拉链从脚拉到领口。
周深的大半张脸藏在白色围巾里面,只露出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像一只小鹿,无辜地瞧着他。
王晰盯着看了两秒钟。
“晰哥……”
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一吻封住。作乱的唇舌顺势探进来,攻城掠地。王晰怀里抱着软软的一只,像只乖巧的大猫一样。
“深深……”
周深被吻得喘不过气来,干脆趁他唤自己的间隙用手捂住了嘴,模模糊糊冒出来一句:
“感冒!传染!”
王晰放开他,笑声在胸腔里震动。
五
两个人步行去王晰常去的私家菜馆去吃了粥。
出了门,夜已经深了。更深雪重的北京冬夜很安静,偶尔有穿着棉衣,步履匆匆的行人经过,脚踩在厚厚的积雪上,咯吱咯吱,加深了这种安静。一盏一盏昏黄的路灯从无叶的行道树中间洒下光来,隐秘而温柔地照着一对归人。
王晰跟周深并肩走着,十指紧紧地扣在一起。
王晰的手掌温暖而干燥,手指很修长。周深觉得很安心。
这让他想起梅溪湖的冬夜。
那天晚上节目录制完了大家都歇下了,已是深夜。他跟王晰住一间宿舍。早已没有了初见的疏离,王晰很自然地走过来,牵住他的手,拉他到沙发边坐下。
乐谱散落在桌子上。王晰戴着一副大大的黑框眼镜。他有些轻微的近视,节目为了上镜好看,总是戴隐形,或者干脆不戴。其实他戴眼镜也很好看,莫名让人想起那个词——斯文败类。白天被发胶固定的头发垂落在眉间,在夜灯下显出几分不为外人知的随性。
“《花样年华》……”
他微微地皱了眉。总觉得哪里不够。
认真的男人最帅。周深看着他,觉得心跳慢了一拍。宣之于口又如何?顶多被嫌弃,被推开……然后,然后……他就会永远失去王晰了。
他的手,他的温声细语,他的宽厚怀抱。
宣之于口的代价,可能连朋友也做不了。这后知后觉的危险感觉让他猛地站起来,飞快地穿了羽绒服:
“有点儿闷,我出去透口气。”
王晰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关门声已经响起来了。他伸出去的手在空中僵了几秒,颓然放下来。
小家伙在想什么呢?你知道……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在忍耐吗?你知道我有多嫉妒每个肆无忌惮靠近你的人吗?恨不得把你锁起来……
周深出了门就看见阿云嘎站在走廊。
“下雪了,出去走走?”
王晰站在酒店大楼的窗口边,居高临下地看着高大英俊的内蒙人,搂着周深出了门,在雪地里散步。
周深,他的……深深。
“嘎子哥,时间真快呢!录制都接近尾声了。”
“是啊,”阿云嘎对着飘雪的天空呼出一口白气,“很快就要说再见了吧?”
“真舍不得呢……”周深把萦绕心头的心事暂时抛开,微笑着感叹。
“会吗?”阿云嘎的眼睛盈满笑意,直直看着他,“也会舍不得我吗?”
“当然……”话还没说完,就撞进了一个怀抱。
阿云嘎抱着他,大手把他的脑袋按在怀里,定定看着酒店大楼房间一个站在窗边的剪影。
“我也会舍不得你……深深,你知道我和郑云龙哪里最像吗?”
周深分不清情况地被他禁锢着。阿云嘎轻声说:“我和大龙那么像,喜欢的人都一样……我不跟他争你,不是因为顾及他,而是想让你幸福。”
“我们两个人,就像双生子,注定一直纠缠。至于对你,我会劝他放手。因为你的心里,也不是他。”
怎么又扯到龙哥了?周深懵了。今晚这剧情的走向有点不太对啊!
阿云嘎看着窗边的剪影走开,放开周深,揉了他的脑袋一把:“怪冷的,我们回去吧。”
周深完全状况外,亦步亦趋地跟着阿云嘎。
阿云嘎笑了,不激王晰一下,那深沉的男人什么时候才能说出口呢?
就像夺人之战,当自己站出来明确地要周深加入的时候,男人的好斗心果然被激起,上演了一出“我要跟阿云嘎谈判”“你敢动深深,我就敢动大龙”的好戏。
阿云嘎回头看了周深一眼。
我对你的喜欢就到这里了,未来你要好好走呀。一定要走到你喜欢的人身边啊。
六
周深回到酒店的时候,王晰已经睡了,只有小小的一盏夜灯亮着。他蹑手蹑脚地脱了羽绒服。
王晰根本没睡着,听见他窸窸窣窣的声音,在昏暗的光线里睁开了眼睛。他想问,但是不知道如何开口。
第二天早上起来,《花样年华》的乐谱被撤了,换成了《山楂树之恋》。
得不到。
最后的二重唱也被王晰单方面确定成《月弯弯》。
还是得不到。
聚光灯亮起来,德彪西的《月光》作前奏,冷冷清清地响彻舞台。
“黑暗中你会看到谁的模样,谁会让你难过红了眼眶。”
“那些来不及说出口的话,以为时间会抚平伤。”
王晰柔和低沉的声音和进来:“相约在老地方,现在曲终人散场……”
王晰唱歌向来是很带感情的。这一次尤甚。而在悲伤的旋律里,周深不敢看他的眼睛。粉丝总说周深唱歌睁不开眼睛。其实不是的。他只是怕对视。
那双冰雪般澄澈的眼神融了雪,满眼都是爱意和眷恋,还有悲伤和不舍。
面对面歌唱的间隙,周深睁开眼看了一下,立刻阖上了眼睛。那样浓烈的情绪,他不敢看。也不敢确认这只是一场表演。
“等不到圆满,都怪我们不勇敢。”
两个人的心弦都颤动了一下。
“你在我生命留下的遗憾,怎么还……”王晰问。
“旧时光,缠着我不放。我的奢望该如何遗忘。”和声水乳交融,是质问,也是彼此的回答。
光从头顶打下来,鼻息可闻,近在咫尺。
却好像隔着一光年那么远。
一曲结束,周深看见王晰的睫毛亮晶晶的。那一点明亮在光线里转瞬即逝,落入尘埃。他以为自己看错了。
掌声响起来,两个人对着导师席鞠躬。
王晰的心像是碎掉了,又强颜欢笑地将它匆匆拢在一处,自己用粗糙的针脚缝缝补补。
我就要错过你了,是吗?
你会投入阿云嘎的怀抱,或是让郑云龙牵着你的手一直走下去,是吗?
你从来……都不属于我一个人,是吗?
我注定只能……远远地看着你吗?
录制结束,王晰就消失了,直到深夜回来,一身酒气,倒头就睡。周深特别惊讶。王晰的嗓音是很珍贵的,除了聚会平时很少自己出去喝酒。他替他脱了外套,擦了把脸。
王晰一把把他拽在怀里,抱了一会儿。周深一动也不敢动。“晰哥?”周深轻声叫。
王晰略微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脸上流露出痛苦的神色,一把推开了他。
然后他像是哪里痛一样,咬着牙呻吟了一声。
“晰哥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哪里痛?”周深扑过去,害怕地捧住他的脸。
王晰一把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这里,这里痛。”
“……”周深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我喜欢你。王晰。明天……你会记得吗?”
而醉倒的人早已没有了声音,紧紧抓着他的手,睡过去了。
七
相安无事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声入人心结束。王晰果然没想起来。周深觉得遗憾,又觉得释然。就这样吧,把这个纯白的梦,埋在梅溪湖冰雪澄澈的冬天。
最后一顿饭,大家吃得很尽兴。
最后的酒局,所有人都纷纷举杯。纪念这个美好的冬日,也直面即将到来的离别。
川子、仝卓和高天鹤已经泣不成声,大家喝得东倒西歪。
周深没灌多少酒,只是微醺。
这时候王晰过来了。他也喝了不少酒,大约已经醉了,眼睛通红地看着周深,一把拽住他,扣着他的手腕,不由分说地把他拉到了外面。
“哎……晰哥你干嘛?”周深匆忙中抓了两件不知道谁的羽绒服,磕磕绊绊地被拉到门外。
王晰在雪地里站定,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周深替自己和他套上羽绒服。
“晰哥,你……”周深的声音被王晰的吻封在胸腔里,这突如其来的掠夺般的吻,让他好像大脑缺氧了那么一瞬。
带着酒气的唇,让他不由自主地沉醉了。王晰的手霸道地固定着他的后脑,让他避无可避。
终于,他松开了他。平日里语速极慢的人,说起狠话来像是连珠炮:
“上一次是谁说喜欢我的?”
“如果我这次没有想起来,你就要这么离开我,是不是?”
“说了喜欢为什么不负责任?周深,你这个……”他咬着牙终于斥责不出口,一滴明亮的泪珠落在衣服上,晕开一片。
周深手忙脚乱地摸上他湿润一片的脸。王晰向来硬气,站在舞台中央,脊背挺直就像一柄刚出鞘的剑。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委屈,这么不安的王晰。
王晰狠狠地抱住他,像是要把他揉进骨血中。
“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好不好。从王晰口中说出来,总是出奇地温柔,带着探询和不容拒绝的希冀。
“好,”他环上王晰的腰,
“谢谢你也喜欢我。”
北京的冬夜寒意袭人,雪花零零落落地飘下来。王晰给周深紧了紧围巾,怕他冷着。周深从回忆中回过神来,笑着看他:“晰哥,你记得我们在梅溪湖的最后一晚上吗,也是一个冬夜,也下着雪。”
“我这一生都不可能忘,”王晰侧身过来吻了吻他的唇角,“不过我要纠正你一点。”
“什么?”
“那时候你说谢谢我喜欢你。”
“嗯?哪里不对吗?”
“我对你不是喜欢,”王晰笑了起来,
“是爱。”
“此生也会一直陪你走下去。”
本小挖坑机终于把坑填完啦!可把我牛坏了,叉会儿腰!但是从磕巍澜产粮开始,我就是出了名的不会开车。只有这样绵密的糖分,大家见谅。
请喜欢的姐妹们留下评论吖。
【深呼晰】呼吸一瞬
2k+一发完
在我这里晰哥英年早婚是不存在的
非典型ABO
经不起考究,勿上升,谁上升谁喝水胖十斤
——————————————————————————
大概是天气很好,人的心情也很好。高天鹤总能在小小的休息室中闻到若隐若现的香味。细细一嗅,好像是牛奶巧克力的味道。他皱了皱眉,好像还夹着一丝淡淡的果酒味,有一点腻人。
高天鹤歪头思索着,突然发现,那不是他前天喝过的草莓果酒嘛!
喔天,要命!那玩意儿喝进去就是十斤糖化成水糊在你喉咙的感觉,不行!他受不了这委屈。
这样想着,高天鹤立马把椅子挪到角落,远离被他的动静搞得不知所以的周深。
看着高...
2k+一发完
在我这里晰哥英年早婚是不存在的
非典型ABO
经不起考究,勿上升,谁上升谁喝水胖十斤
——————————————————————————
大概是天气很好,人的心情也很好。高天鹤总能在小小的休息室中闻到若隐若现的香味。细细一嗅,好像是牛奶巧克力的味道。他皱了皱眉,好像还夹着一丝淡淡的果酒味,有一点腻人。
高天鹤歪头思索着,突然发现,那不是他前天喝过的草莓果酒嘛!
喔天,要命!那玩意儿喝进去就是十斤糖化成水糊在你喉咙的感觉,不行!他受不了这委屈。
这样想着,高天鹤立马把椅子挪到角落,远离被他的动静搞得不知所以的周深。
看着高天鹤一副“天呐,我可以当场去世”的表情,他有些不自觉地拢着衣服缩了缩,然后就闻到了自己身上的味道。大概是自己的味道打扰到他了吧。
下意识捞起旁边的长外套套在身上,随后便闻到了那股和昨晚一模一样的味道。周深才反应过来,这件外套大得吓人。
怎么卷都卷不起来的袖子让他有些挫败,隔着衣袖费力地捏着手机,窝在沙发的一角,把自己整个人缩在外套里。
外套的主人似乎很习惯用冷冽的香水。周深把手从袖子里滑出来,袖子绑在了胸前。嗯?是凉白开香水,换了吗?
周深一边滑来滑去手机界面,不由自主地想,自己要不要也入手一瓶凉白开?他似乎爱上了这个味道。
丝毫没发现周围信息素的变化,外套上还是有点度数的果酒和空气中带着奶味的巧克力缠绵在一起,一点一点,将甜得可怕的空气扩散至整个小休息室。
高天鹤翻了个白眼,连忙打开房门冲了出去,企图用奔跑跑散身上沾上的味道。哦哟妈呀,真的是……
他停下来,张开嘴,有点痴呆一般想用冷风吹化他喉咙被卡住的糖分。边吐着舌头边给简弘亦发微信,说他要吃酒心巧克力,草莓味的。
当王晰推开休息室的门的时候,差点没被这股甜潮给拱出去。他看到了缩在角落,披着他外套捧着手机傻兮兮地笑的周深。
周深看起来并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脸红彤彤的,连带着被画得秀气的眉也耸了起来。小小一只缩在他那件自己穿着都有些宽的外套里,像只猫,会撒娇的猫。
而现在这只猫正笑到生理眼泪都出来了挂在眼角要落不落,眼看整个人就要从沙发上滚下来。
王晰还是慢了一步。看着在地上滚作一团的人,他忍不住低笑出声,然后把人轻巧地拎了起来,放在沙发上。假惺惺地说。
“还好没有桌子,万一磕着了就成真傻子就开心。”
周深翻了个白眼但还是乖巧的点点头。
王晰满意地拍了拍他的头。
“乖。”
“哎呀别拍我头,刚弄的头发被你拍乱了,又要去重新弄了。”
周深故作嫌弃地拍开他手。
“不用去,我帮你。”
“切,你瞎掰,你个泡面小卷没资格说帮我。”
伸手拉了拉王晰搭在额前微卷的刘海,嗤笑出声,还不慎扯落了两根黑发。
王晰盯着周深手里捏着的两根头发,眯起了眼睛,闪着有些许危险的光。周深连忙扔下头发,急匆匆想要逃开王晰的掌控范围,却被人反应极快地捞了回来。
双脚离了地,着急地挥空了几脚,腰给臂膀控住,他也扒不开。
“哎呀哎呀,我不是故意的啦,不就两根头发嘛,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又不是脱发老中年对吧,很快就长……唔……”
可能是被戳到痛脚了,把人转了个身,就堵住了他叽叽喳喳的嘴。
周深仰着头,踮着脚,双手企图抵开王晰,无奈力气悬殊。只好微微张嘴,乖巧的承受着密集热烈的吻。
空气中弥漫着愈发腻人的气味,甚至门外的人都能感觉到这快能够凝结成糖的信息素。
“哎哎哎,我说,里面的人悠着点好吗?你们香到臭啦!赶紧给我收回去!”
阿云嘎不耐烦地捶了捶门,在门外嚷嚷,却没有半点影响到门里的人。王晰都已经把周深的衣服拉了起来。
“晰哥,冷静点,我们还要录节目呢。”
连忙止住想要脱他裤子的手,周深赶紧开口求饶。王晰停下了动作,看着周深把衣服拉好,掸掸被弄皱的衬衫。把准备再次开溜的人给抱回来。
犬牙在周深颈后那块微微凸起的腺体轻咬着,抱着小巧的恋人,嗅着浓郁的牛奶巧克力味,王晰十分满意地再仔细一点闻,还有果酒的味道。
他咂咂嘴,化妆师是给周深涂了草莓味的润唇膏吗?怎么这么甜。
虽然被临时换歌,但《山楂树》还是发挥得意外的好,也得到了大家的赞美和认同。
周深站在台上,脚有着麻,小心地换重心抖了抖,身上的塑料西装发出轻微摩擦的声音,在心中又翻了一个白眼,吐槽王晰迷之品味。
录完节目大家就聚在后台,轮流备采。闲不下来的蔡程昱拉着周深到处跑,就连采访间也要跑进去捣乱。
结束三人采访的王晰没坐多久又被叫去单采,拿着话筒还没说什么话,采访间的门就突然被打开,两个连妆都还没卸的小机灵鬼飞快地跑进来,闹了一圈后又飞快地跑出去。
徒留一脸懵的摄像大哥看着地上被踩乱成团的设备线。
“呀你们两个臭小子!”
躲在门外的两人嘿嘿嘿地笑着,还击了个掌。
周深摸了摸后颈那片皮肤,留着刚才被咬清晰的牙印,还有些刺痛。蔡程昱疯起来的时候郑云龙不在就总爱黏着周深,说是他喜欢吃酒心巧克力,好吃。
酒心巧克力哪里好吃了。周深抓着衣领嗅了嗅,噫,好腻……
周深笑眯眯地拉着蔡程昱去找贾凡一起去买奶茶。
三人拎着奶茶回来的时候,他们的话题已经从刚开始的音乐剧节目跑到了去迪拜luo 泳去了。
捧着杯奶茶,嚼着珍珠坐在王晰旁边听他们讲话的周深脑子里想的是明天早餐吃什么,被拉出去吹到冷风哆嗦一下才反应过来。
看着缩成一团没穿外套还抱着冰奶茶可怜兮兮的傻小子,一边心疼地又抱回去一边嘴里也不留情地说。
“冷死你得了,这么冷的天还喝冰,你是不想要你的胃了是吗?”
周深被放在了两个叠起来用来装设备的密封箱上,可能是工作人员还没有搬走,周围也有几个。箱子很大,周深坐在上面晃了晃脚,比王晰高出大半个头,还能看见他的头顶,前所未有的海拔呀,周深感慨。
盯着发旋愣了一下,拍了拍王晰的头让他抬头看他。周深笑咧了嘴,上排右侧略尖的虎牙戳着一颗珍珠。
“晰哥,你的头发有些油,或许你应该洗头了。”
王晰双手撑在周深身侧,周深说话的时候抬头去看他,微微仰着头,挑起了眉毛,额头堆起了几条细小的抬头纹,卡着没有卸干净的粉底。周深伸手摸了一下,额头是温的,手是冷的。
周深把奶茶放在一旁,王晰欺身上前,把周深口中珍珠卷走,舌头搜刮着冰凉的口腔内壁,舌尖似乎还有醉人的果酒味,让他有些晕乎,双手搭在王晰肩膀,迷糊地想了一下,还是珍珠奶茶好喝些。
两个人额头相抵,呼出的气息纠缠在一起。喜欢吃酒心巧克力的蔡程昱走到门口又走了回来,拉着郑云龙的手撒娇说要吃巧克力。坐在旁边的高天鹤默默递过去一颗巧克力,得到了小朋友爱的表白。
王晰拇指摩挲着周深被吮吸得有些红肿的嘴唇,伸手在大衣口袋里掏了掏,掏出了一颗糖放在了周深的手心。
漂亮的糖纸反着彩色的光,还沾有王晰的体温,周深把有温度的糖握在手中。
“我要大白兔!”
于是另一只手也放了一颗大白兔奶糖。周深把糖拆了放嘴里,唔……有些化了,王晰也太热了吧。口齿不清地问。
“你还有多少糖,交出来!”
“没有了,就这两颗。”
周深含着糖,歪头想了想,似乎有些舍不得,随后一脸肉痛地把刚才王晰给他的玻璃糖塞了回去。
“喏!圣诞礼物。”
“离圣诞不是还有一段时间吗?”
“哎呀,心意提早到,温暖整冬天~”
看着鼓着腮帮摇头晃脑一本正经胡说的周深,不禁笑出声。低低的磁性的声音顺着细微的风声传入周深的耳朵,他感觉自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让众多女孩捂着嘴尖叫说耳朵怀孕要嫁给他的男人在周深耳边,一遍又一遍,轻叹一般,吐着温热的气息。
“这辈子的圣诞快乐都要被你说光啦,哥哥。”
“嗯?你这辈子还想和别人一起过圣诞吗?”
“我和我自己。”
END
圣诞快乐呀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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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呼晰|一发完结】拥抱日光
群内口嗨脑洞只有500字,一时心软答应成文变成了1w3+。
一发完。
大概算个平行世界AU
黑道头子但是巨怂晰X花店老板但是很刚深
BGM-晚风暖暖
如果你觉得里面有些人名巨眼熟,别问,问就是联动。
——————————————————
01
M市的黑道势力,相比于其它那些乱七八糟的城市里纵横交错的组织制衡,可以说是相当统一。不因为别的,因为王五爷王晰。
王五爷王晰是个狠角色,狠厉得出了名,只要说出王五爷的名字,整个街区都可以抖三抖。但是熟悉他的人却知道,王五爷的狠厉是朝着外人和不听管教的人去的。
王晰有着一般黑道不为的正气,他当初把乌烟瘴气的势力一并统合,只是...
群内口嗨脑洞只有500字,一时心软答应成文变成了1w3+。
一发完。
大概算个平行世界AU
黑道头子但是巨怂晰X花店老板但是很刚深
BGM-晚风暖暖
如果你觉得里面有些人名巨眼熟,别问,问就是联动。
——————————————————
01
M市的黑道势力,相比于其它那些乱七八糟的城市里纵横交错的组织制衡,可以说是相当统一。不因为别的,因为王五爷王晰。
王五爷王晰是个狠角色,狠厉得出了名,只要说出王五爷的名字,整个街区都可以抖三抖。但是熟悉他的人却知道,王五爷的狠厉是朝着外人和不听管教的人去的。
王晰有着一般黑道不为的正气,他当初把乌烟瘴气的势力一并统合,只是为了让黑道中那些不入流的小势力不要纠缠普通市民的生活,这想法说出去都惹黑道中人发笑,但王晰就是一心做到底。从他还是个街头混混开始,一步步向上吃着血渣地走,初心只是为了不要让当初和他一起拼搏的几个兄弟被仗势欺人的小混混抢劫。
当时的王晰选择了Epoh这个组织作为自己的踏板。
而Epoh的改朝换代,当初可谓腥风血雨。曾经的Epoh老大是个真正意义的暴君,手里拿捏着整个M市交易毒品、人口和器官的渠道,为非作歹好不热闹,这条地下脉络甚至像树网一般张牙舞爪地延伸开去,把周边的城市全部包揽了进来,动静甚至惊动了国际缉毒组织。
那时的王晰是组织的二把手,手里握着小半个渠道信息,可谓卧薪尝胆地隐藏着自己的獠牙,卡准了国际缉毒组织发动攻击的时机,带领组织里一部分的兄弟发动了叛变。
他真的很幸运,他没想到国际缉毒组织居然还准备了狙击手,直到有枚子弹堪堪擦着他的刘海飞过,然后击中了正要用枪崩了王晰的Epoh前老大的脑门。血溅当场。
王晰见状,立刻以自己手上的渠道信息向国际缉毒组织提出了交易,凭着左右手的李琦和鞠红川的头脑和口才,最终与白道的人达成平衡,毕竟影子和光同时存在,城市背面的世界总要有人看管,王晰的做法被接受了。
于是为人狠厉但内心赤诚的王晰最终走到了组织Epoh的顶点,并招揽到了一帮忠心不渝的兄弟。
这段王五爷的过去,说出去都让人不禁感叹不愧是坐在Epoh王座上的男人,机智、狠辣、手段出众。男人就像是一只猛虎,气势汹汹地盘踞在M市,莫人能降——就像街头坊间有人说:“能够降住王五爷王晰的,怕是只有五爷自己吧。”
说得多了,连王晰自己都开始这么觉得,反思是不是锋芒毕露有些过头,开始有点自我收敛,反倒还被李琦和鞠红川说收敛啥,你是个老大,就该有老大的样子。
不过那是过去的故事了。
人类的本质之一毕竟是真香。
02
这天是个阴天,天空中挤压着灰色的云朵,厚重得撕不开缝隙,刚刚下过雨,马路和人行道上都湿淋淋的积着水,空气里还弥漫着湿气,混杂着一身未脱的血腥,味道像极了恶行的标准代言,王晰讨厌这样的天气。
他麻烦手下去收拾掉巷弄里拒不归还居民保护费的暴徒尸体,把沾血的外套丢在巷口垃圾桶中,拍了拍灰色衬衫,散心似的在街道溜达了起来。
王晰很熟悉这条街道,他几乎算作从这条街长大的,哪家面馆的大婶换了门口的地毯都记得清楚,但最近算算恐怕有那么一个半月没来过了,所以当他看见一家新开的花店时,他觉得新奇得很。
王晰走到了花店的门口,花店地方不大,外观却精致打整,主色调蓝白色相间,让王晰想起爱琴海和白色沙滩。店外摆了两排低矮的白色小栅栏,圈着一蓬蓬满天星和王晰喊不出名字的花,鲜艳明媚地点缀着阴天,温馨而洁净。这让这家店在那些看惯了的花花绿绿的商店中显得尤为新鲜。
王晰不由得有些好奇这家店的主人是什么样的。
正当他这么想呢,花店的玻璃门被推开,带来的风撞得门口悬挂的青色风铃叮叮铛铛地响了一阵,从花店里走出来一个少年身量模样的人。短短的毛茸茸的头发,白色的圆领和蓝色衬衫,身前系着暗绿色的围裙,手里捧着一束满天星,一副岁月静好,青春年少。王晰只觉得难怪他是这家店的主人。
少年抬头望见直愣愣看着他的王晰,只微微一怔,就嘴角上扬,眉眼弯弯地笑起来。开口说话,嗓音清脆得像小百灵鸟,一句话说得王晰心跳莫名加速。
“先生你好呀,想要什么花?要不要进来选选看?”
王晰觉得那分钟大概是被少年的干净模样冲得昏头昏脑,他向来觉得花朵这种东西仪式上的意义比它本身的意义更多,没有必要的仪式它绝不会出现在王晰的手上,但此时此刻他觉得花朵多不过本身的美丽,就像少年简单地站在他面前一样。
于是王五爷在男孩面前局促地点了点头,跟着人进了花店。
店里弥漫着怡人的香气,五彩的花朵娇艳地盛放着。天花板上落下来明亮又柔和的灯光照看着店内的各种花卉草木。王晰环顾一圈,最后看着柜台后墙壁上挂着的小黑板,上面写着日期、天气、今日推荐的花朵品种和花语小贴士。
少年拿起小喷壶轻轻地给一株有些焉嗒嗒的风信子喷上水珠,然后转过头来问王晰:“先生有没有想好要什么花?”
王晰看着少年的黑眼睛,星星点点的光彩看得他支支吾吾,虽然王晰本来也不是个话很多的人,但憋得一句也没说出来可是从未有过,他觉得自己好像一个手足无措的初中生。
“嗯……”他勉勉强强地让自己发出声音,还好的是声线低沉,自然地带着多一点的稳重,没让他像自己内心慌乱那样发出奇怪的声音,“我……对花没什么研究,你能帮我选一束吗?”
少年显然是习惯了为客人提供建议和采选花卉,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他歪着脑袋撅着嘴唇想,王晰内心此时只有他妈的这小老板真可爱。
过会儿少年好像有了结论,步子小巧踢踢踏踏地就窜到了店里面去。没一会儿抱着一束金灿灿的小向日葵出来,好像抱着一臂弯的阳光,笑眯眯地递给王晰。
“今天天气不好,先生,我就给你这一束小向日葵吧。”
王晰问他价钱,花店小老板笑说就当见面礼,送给王晰的,不要钱,以后要多光顾哟。
王晰懵懵怔怔,什么时候走出花店的也不记得了,走出花店后在街上又溜达了多久也不记得了,回过神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只有手臂里躺着一弯白日的剪影。
Epoh的头把交椅此时奇妙地发现夜色中的城市街道原来是出奇地安静,不像往日那样大街上灯火幢幢,车来车往,甚至平静得连那些曾经布满他记忆中的血迹和枪声也被抹去。只有曲折小巷里黄光点点,窜近道的行人步履匆匆。曾经灰白暗淡的世界像是被唤醒,色彩柔和得清净美丽,空气难得的清新,若有似无地散发着花的气息。
他感觉迎面有风掠过,模模糊糊地从记忆深处里扒拉出一个电影的台词:“当你陷入爱情的时候,世界总会送来一阵莫名吹起的风。”
王晰抹开糊脸的刘海:草,这恋爱的感觉。
03
那之后一星期,王晰没事散步就从花店门口路过。
只是路过。
就闲的时候一天路过个五六七八次吧。
生怕小老板记不住他。
这种频率倒也不是每次都能见到人,偶尔才会和正在给隔壁商店大妈或大爷包小花花的花店小老板打个照面,那时小老板就会伸出被衣袖盖了半个手掌的小手朝他挥挥挥。可爱得很。王晰心里都炸出北京奥运会开幕式的壮观烟花了,表面上还是端着无处安放魅力般的微笑,向小老板点点头。
有时候李琦和鞠红川也在,两个人每次看王晰那躁动点地的右腿就觉得他妈的端个屁,想进去赶紧进去行不行。
这天王晰做完手头的工作,专门换了一身没粘到硝烟味的风衣,又出门散步了,既定路线,走到花店门口不远又开始跟个灯塔似的瞭望。
李琦和鞠红川两个人互相推搡让人去推进一下王晰这磨磨叽叽的进度,最后李琦石头剪刀布输了,上去拍拍正在望着花店门口发呆的王晰说:“晰哥,我想最近办公室需要点装饰咱们去花店买点花装饰吧。”
王晰如梦初醒,啊嗯两声点头没反对,也不管办公室里根本没有花瓶可以放花,之前拿到手里的小向日葵他连包好的包装都舍不得拆,蝴蝶结打得多好看。
李琦让鞠红川赶紧地两个人夹着王晰就往花店里走,边走边问:“哎晰哥,花店老板叫什么?”
于是王晰站在玻璃门前突然沉默。
半晌:“……我没问过。”
然后Epon的老大收获了左右手两对白眼,两个人把王晰又从花店门口拉走,拉到一边路口开始从头数落。
“你都晃了一个星期了晰哥你居然连小老板名字都不知道吗!”
“晰哥你也太怂了你是不是Epoh的老大啊!”
“川子这么怂都已经和虎哥喜结连理了!”
“对啊我这么怂……李琦你说谁呢。”
王晰心里觉得有那么一点委屈,花店小老板朝他一笑,哪里还记得什么问名字,他很想说你们有本事去问啊,又觉得不行问名字这事儿一定得自己来,于是总算是板起了一点自己黑道头子的威猛霸气,撇下李琦及与李琦争论到底是虎哥迈了99步还是自己迈了99步的川子,自己时隔一星期走进了花店里。
“欢迎光临——啊,是你呀。你终于又来啦?”
小百灵儿般的声音伴随小老板的笑脸,王晰心跳垮地失速,赶紧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微笑着点点头:“啊,嗯。之前的小向日葵……那个有点焉了,想买点新的。”
小老板嗯嗯作应:“那今天想好要买什么了嘛?”
王晰依然没什么主意,心里那金灿灿的小向日葵占据了他的心思,于是王晰就说:“那还是,给我一束小向日葵吧。害挺好看的,看着热闹。”
小老板一听他没压紧而蹦出来的大碴子味,好像是被戳到了笑点,一串儿笑声就飞出来了,眼睛眯得细细的,露出来的牙齿洁白:“害!哈哈哈哈哈哈,哎呀不好意思,可是好好玩啊~哈哈哈哈!”
他这一笑,倒是把王晰的紧张感也笑走了,也懒得压他的口音,干脆一个接一个给人串梗一样地表演,小老板也很捧场,眼泪花都有笑出来的趋势,好不容易消停了,总算记起来给王晰拿一束小向日葵。
小老板把花递给王晰:“来~是这个价钱哦先生~”然后跑到柜台后面摊开一个笔记本,大约是账本吧,开始记账。王晰觉得好玩,现在还有人喜欢拿纸笔做帐,放往常他肯定多少觉得人顽固,可看小老板他就只觉得人纯朴,滤镜厚得不行。
王晰把钱付了,倚在一旁看着小老板写字,突然心生一计。
“我可以长期订你的花吗?”王晰说,“小向日葵。”
小老板眨巴眨巴眼睛抬起头来:“先生你好阔啊?”好像被自己逗笑了,又嘻嘻笑了一阵,看王晰确实是正儿八经地在提议,就将另一个账本拿了出来,找了空白的一页,转过来并递给王晰一支笔。
“要订的话,先生写个名字和联系方式吧。我的花按两个月算一期,一星期一束可以吗?”
王晰点点头,接过笔来写上自己的姓名,想了想,最后写上了他自己的手机号码。小老板收回账本,拿过来仔细端详,看得王晰想回去练字,就听小老板嗓音清脆:“王晰先生对吗?那下个星期这时候我会给你准备好小向日葵的。”
哎哟这声王晰先生叫得王五爷发飘,他稳住面上的笑意,总算是说出了这回来的真正目的:“嗯……我可以知道老板你的名字吗?”
小老板愣了一下,然后哦了一声:“啊我还没说过我自己呢,我叫周深,周吴郑王的周,深海的深。这个是我店里的联系方式。”他从柜台的抽屉里拿出一张名片,上面是花店的名称地址,店长名字和联系电话。
周深。
王晰把这个名字放在嘴唇间碾过。
周小老板确认完了王晰的订金,噼里啪啦在收银台上敲了一串,发出叮当响。一切工序做完他才抬头来看着王晰,又伸出他裹在袖子的白皙手掌,挥一挥:“王先生拜拜~下星期见呀。”
王晰想自己一定等不到下星期。
04
在这一点上王晰确实是有自知之明。
自从那天得了人的名字又得了人的联系方式,王晰自己觉得前进了一大步,开始闲着没事就往周小老板那里跑。周深也不烦这么一大个人挤在他本就不算大的小花店里面,还乐意和他聊聊天,侃侃地。
真的算是聊熟了后,王晰才发觉,周深其实内里不算一个特别热情的人,小老板热闹非凡的外表下裹着一颗有些纤细敏感,又坚韧勇毅的心。他仿佛男孩似的天真,聊深了却有实实在在的风云变幻磨练过的透彻。
“我以前在乌克兰待过。”周小老板自己坐在柜台后面,把话匣子拉开,开始叭叭叭,“在那期间,还正好遇到过战乱,忙都忙死啦。”
王晰就倚在对侧柜台边听,他有时候觉得若是周深愿意讲,王晰可以自己闭嘴安静听他聊上一天,谁能说听周深说话不算一种享受呢,反正王晰觉得是享受,他任周深带着他去感受乌克兰的冬天,或者漫长飞机上的打盹,又或者换工作后的从头开辟。
“晰哥,你是做什么的?”偶尔小百灵儿说累自己了,就会问王晰。
王晰说自己算半个老板吧,负责看场子那种。也不能说是假话,只不过场子是有点大,整个背面的M市都算王晰看的场,半个老板倒是谦虚了,他还没问过李琦和鞠红川想不想接手一半的权。
“东北大老板呀?”周深也不往下问,“你的同事不会也和你一样一口碴子味吧?”
“没有,我dou……”王晰想说他都很久没飙东北腔了,开口就破功,两个人笑得从柜台上滑下去。
王晰一边笑一边心说,哎呀这样不行啊,再下去哥在深深心里都快成谐星了。他抬起眼来,正巧看见花店小老板白白小小的耳廓对着他,他心里痒痒的,俯下身往前凑过去,示意周深把耳朵靠过来。周深笑得脸红红的,天真无邪地靠过来,不知道王晰要做什么。
王晰压低自己的声音,带上一点气声,紧紧挨在周深耳边,几乎在用唇亲吻男孩的耳朵:“……其实我是怕我好好说话,你受不了。”
呼出的热气冷不丁打在周小老板的耳朵上,把它染了个通红。
周深锤了他一巴掌,拍在王晰的肩头,手劲还不小,王晰哎哟哎哟两声,贱兮兮地讨饶,然后继续他们的下一个话题。
偶尔除了王晰,Epoh的其他人也会光临周深的花店。
李琦是最初几次被王晰拽过来当借口的,比如李琦的办公室也需要花,后面王晰不要理由也能过来之后李琦就不再被需要了,但他和周深聊得挺来的,所以没事的时候也会过来和周深聊聊天,和他说说王晰过去的光辉事迹,顺便也探探周深怎么想王晰的。
鞠红川也会来,通常和唐伯虎一起,两个人过来选点寓意美妙的漂亮小花,碰巧被街上的大爷大妈们揪住,就会问到底啥时候才办喜酒。
后面有些Epoh的小兄弟也过来了,小兄弟们大多数和花没打过什么交道,过来就是八卦,好奇是什么样的人能把老大迷得神魂颠倒,周深这下倒是有点困扰了,毕竟花店就那么点大,被人围观的感觉可不好,被王晰知道后撵回去做2小时平板支撑,并警告他们不许提自己是黑道,回头给周深赔不是。
周深看他真心实意特别愧疚反而笑了,那你下次赔我一杯奶茶行不行呀大老板?王五爷一秒变笑晰晰,说当然可以。
不过王五爷再怎么为爱情痴狂,好歹也是诸事缠身的老大。
所以当然也不是每次王晰去周深的店里的时候都能温馨的小日子过到底。
王晰大多数时候会被突然一个紧急的电话给叫走,通常又是有人要另辟蹊径地去鼓捣曾经的那些恶勾当,Epoh残留下来的烂摊子过了五年多还是没有被根除,恐怕也不能被根除,春风吹又生,王晰也就定期除草。
这样的电话对他来说就像个闹铃儿,把他从一场美好的梦里喊醒,回头又开始拿起枪和匕首,或者更直接一点,拳脚对人招呼,去看大场子。
不过当他念念不舍挂掉电话,显得很抱歉——毕竟他根本没觉得自己有可能打扰到周深,大概是因为周深一直都放任他赖在店里给惯的——然后周深就会拍拍他,鼓励或者安慰他说:“加班没办法嘛~晰哥加油鸭。”
得,为了周小老板的小花店能安安稳稳地开下去,王晰决定精神奕奕地除草。
毕竟周深的这家花店挺厉害的,人生地不熟地能开在几乎挨在Epoh总部的街区,旁边开的那些面馆饭店服装店的老板谁不是个几代人住在这条街的老地主,王晰还记得第一次看见面馆阿姨一个太极八卦连环掌把太岁头上动土的小混混给撵出去的场景,刺激。
而周深,活活一个小太阳,照得周边一条街的阿姨大爷喜欢得很,老式服装店里给人量尺寸做西服的张二大爷甚至放话说,王晰你个兔崽子要是敢把小周给弄哭了,我老张第一个弄死你。王晰还记得小时候因为偷糖吃被张二大爷一把抓起来抽的惨痛记忆,心说他还没和他的小心上人摊牌怎么就已经被自诩父亲角色的人给警告了。
王晰思索来思索去,开枪的节奏开始变得心烦意乱,不一会儿把对面人搞定了,子弹也打完了,他咬着另一把手枪开始换手里那把的子弹,在轰隆作响的枪战现场不清不楚地问李琦:“琦琦,哥表现得那么明显吗?!”
李琦在对面的掩体后根本听不清楚:“你说啥?!哎你声音那么低别给我在这时候问!”
王晰吃瘪,又准备转头问另一边的鞠红川,川子正在枪战声里打电话,和唐伯虎讨论明天早上喝咖啡还是喝牛奶,王晰惹了一声,完全没发觉人家那是一对小情侣腻腻歪歪,而王五爷自己一个人就可以。
05
有首歌怎么唱的来着。
“我想大声宣布,对你依依不舍,连隔壁邻居都猜到我现在的感受。”
王晰确实很想大声宣布他超他妈的想把那条街小花店的小老板周深追到手,而且他已经把大部分的步骤都完成,只差和周深出去约会了,但是至今过了快五个月,王晰已经续了两次花店订单,小向日葵花瓣堆起来可以做几百次“他喜欢我他不喜欢我”的占卜游戏,虽然最后王晰还是咬牙给丢了,只把最初的那一束留了几瓣下来做了压花揣在上衣口袋里。
说多了,过了快五个月,王晰还没有对周深说过哪怕一次想和他形成朋友以上关系的暗示,所以严格来说他们还只是朋友。尽管说出去没人觉得王晰和周深两个人只是朋友。
他们在周末约出去餐厅吃饭;看深夜场电影;交换喝饮料;一起挑衣服;一起选房间装饰;王晰给周深送过百灵鸟的吊坠,周深回赠过大提琴的胸针;王晰会习惯性揽着周深的肩膀,周深也会靠在他怀里不动;有时候周深懒了会在工作日关掉花店,打个电话要求王晰拉他去商城里夹娃娃,王晰就把手头的谈判飞速搞定,随叫随到;有时候王晰前一天打架累过头了,隔天打电话叫周深帮忙送一下这星期份的小向日葵,周深就顺便带着一大堆零食过来和王晰在他小公寓里耗上一整天。
但即使王晰已经可以在周末约着周深出门去看一两场夜场电影,而且可以在赶场的时候拉着小老板的手就往前跑,但是开场后看着周深搭在扶手上的小手磨蹭了一整场电影也不敢真的去握;即使交换喝过了饮料王晰也没问过周深到底是不介意他还是说对间接接吻这件事没有意识;他们可以互相耗在对方家里一天,但是没人开口说留宿。
说实话这种跳过了某些关键环节的亲密让王晰有那么些瞬间,会忘记他和周深其实还半句承诺都没给过,他一直觉得是自己碍于这种不清不楚、不明不白、不多大光彩的身份和那种对着太想护他周全、太想捧在手心呵护而心有余悸的心情,迟迟不敢对周深要一个承诺,可实际上他比较了一下,他和周深的亲密其实已经有些越了友情的界限,他是乐得欢喜,可周深却没有一点回避,但也没什么更多的表示。
王晰搞不太清楚他和周深到底谁在吊着谁。
当他把这个疑问说给过来旅游顺便串门的阿云嘎和郑云龙,郑云龙看了眼王晰放在桌上的新鲜小向日葵,问了句:“这花是你小老板给你挑的?”
王晰点点头。
郑云龙耸耸肩,一脸恨铁不成钢:“王五爷你赶紧的吧,挑个良辰吉日赶紧告白。”
旁边阿云嘎好像没有很懂,但总之先说一句:“大龙说的对。”
王晰懒得再问了。
但是挑个良辰吉日倒是靠谱。
06
想是这么想,告白这事还在继续拖。
而且大约是王晰实在是表现得过于锋芒毕露,也或许是最近他的Epoh清洗地下渠道的动静太大,似乎是彻底惹怒了隔壁市一直依赖着Epoh毒品等违禁贩卖渠道的那个丰老大。
这个丰老大原本是Epoh前一把手的拜把兄弟,一起干垃圾勾当,从隔壁卖到M市来。说归说但是缉毒组织杀到的时候丰老大影子都没见一个,等王晰坐上一把手,他思索着王晰一个毛头上位,也不敢不买他的帐,结果没想到王晰真的不把他放在眼里,该洗就洗,恨不得断掉丰老大的主要财路。
丰老大恨啊,恨得牙痒痒。
可王晰这个人锋芒毕露,手下的人却滴水不漏,丰老大一点暗中下手的缝隙都找不到。
然而他觉得大概王晰是浪过头了,居然敢明晃晃地彰显他对那个花店小老板的在乎。道上人虽说有条不成文规定,道上恩怨无关妻儿,但丰老大可不是这种人,他只要能保住自己的地位,踩着自己老婆的尸体往上走他都舍得,更别说是他眼中钉王晰的心上人了。
但丰老大还是冷静地找手下去核查了不少次这个叫周深的小老板的身份,从Epoh的前前代翻到隔壁两个市的不入流小组织,查到的只有名字相貌年龄和曾经在乌克兰读书,干干净净一个小孩。这小孩若是真的落到他们手里,可有的罪受,当然嘴上肯定是说让王晰承诺一条稳定的毒品交易渠道就放人回去,但丰老大脑海里从试试新药到哪个器官卖到哪里去全都打完了算盘。
丰老大拿着人偷拍回来的照片,小孩儿站在花店门口和王晰说拜拜。
他冷哼一声,要怪就怪你被王晰看上吧。
接着找来了那么几个手下,三两下安排,出动了几个车,让人去绑架。
站在一边角落里给大老爷们儿收拾啤酒瓶的一个小伙计安安静静地听完,收起啤酒瓶走出包房,丢了垃圾,然后走到角落里,拿出小手机打了个电话:
“喂,川哥啊。我刚才听到一件事。”
07
王晰真的是谢天谢地当初鞠红川提议在丰二那个狗东西那里安插眼线。
他接到消息的时候差不多都快晚上8点了,惊得一个鲤鱼打挺从公寓床上翻起来,力道猛得差点把前两天手臂受的伤又给崩裂了。旁边正在削苹果的小兄弟也被他吓一大跳,王晰不管不顾就要冲去花店,鞠红川上去拦都拦不住,人脚都跨出门一只了,最后被唐伯虎两声警告枪给震回床上先坐着。
“晰哥,你冷静点,琦哥已经去接他了。”鞠红川说,“我知道晰哥你不愿意提到你和Epoh的关系,所以我们的借口是你要开车带他去兜风,去海边。”
王晰这会儿也冷静多了,当老大的那些自我修养也回到了脑海里,可谓关心则乱。他想抽支烟,但是手臂还有伤,最好还是别抽,他焦躁地捋了一把头发骂道:“这个丰二狗,他妈的净使下作手段。”
鞠红川在一旁点头:“我们恐怕不能再留着这个人了,晰哥,我现在就去联系隔壁市的条子吧,那头应该还能联系缉毒组织,丰二狗端了,毒品就算不能断干净,也能削个七七八八。”
王晰应了,说这次风波过去,说什么都要绝了丰二狗这个混球。
公寓门被敲响,敲门的节奏很独特,是组织暗号。鞠红川过去开了门,是李琦:“晰哥,深深在楼下了,人没事,我也没多说什么,不过大晚上的叫人出来,我还是随便编了点借口。兄弟们在楼下守着的。”
王晰松了口气,起身准备直接出去。被鞠红川一个手势止住:“晰哥,换件帅点的外套。”
王晰不明所以,但还是换了身夹克外套,下去接人。
等他看到周深,周深正被几个跟了王晰很久的兄弟围在中间,靠着车门,不知道在说什么趣事,看到王晰的时候笑得更开心了,王晰合理猜测这几个人怕是给周深抖了不少他曾经的糗事。不过看到周深明媚开朗的微笑,王五爷也懒得去纠结那些小事,加快几步走下楼梯。
“晰哥,你居然大晚上的约我去海边兜风?还让琦琦过来接我?”小老板看起来很兴奋,脸蛋和耳廓不知为何红红的,要不是兄弟们还在边上,王晰肯定已经上手去捏了。周深蹦蹦跳跳地也凑到王晰的面前,眼神闪呀闪的,有几分的狡猾,又带着几分羞涩,像只乖巧的小狐狸:“还在车里~放了红玫瑰?”
王晰本来心里正想着怎么个行车路线才能合理地瞒过周深而且避开丰老大的手下,被周深这么一问,给问愣了。他脑袋里晃过李琦“我随便编了个借口”和鞠红川的“换件帅点的外套”,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这两给他编造了什么海边告白的剧本。
王晰一脸“妈的你们算计哥”,转头去一看,站在楼梯上的唐伯虎向他伸出拇指,鞠红川和李琦在后面一脸“我们深藏功与名,晰哥加油”。
王晰:好的叭。
他又转回头来,咬了一下嘴唇,过去打算先帮周深打开后座的车门,一打开入眼就是一大捧几乎占了半个车后座的红玫瑰,王晰心说真他妈的狠,极力地管理了一下霎时间紧张到要起飞的表情,假装自己其实知情,但是要保持神秘,微笑着对小老板说:“深深,先上车呗。”
周深微红着脸嘻嘻地笑,眨巴眨巴看他几眼,才钻进车后座。
王晰见人坐好了,赶紧走到驾驶座,开门,上车,关门,启动引擎,让黑色轿车往城市马路上远去。
晚上八点钟的城市还属于欢快的假日时分,华灯结彩,王晰心想着不能牵扯到闹市区,方向盘一打,上了高架桥,这算是绕了个远道接沿海公路。
王晰一边警惕地注意着车的后视镜,一边在心里打起了告白的腹稿,想一句推翻一句,这句太腻,这句太没劲,这句太平凡……话说回来哪有这种突然蹬腿就上的告白的!还给人搞来一大束红玫瑰,生怕周深不知道王晰打了快半年的算盘。
“晰哥。”
周深透过车窗看了一眼外景,估计是发觉王晰绕了远道,从后座上探过来,趴在驾驶座的座椅侧边,像小猫一样轻轻柔柔地喊了一声王晰。
王晰微微偏了一下头:“怎么了?”
周深眼睛转了转,踌躇半晌还是问:“到底发生什么了?琦琦来找我的时候看起来可急了,你不会因为犯了什么事要跑路了吧?”
王晰看他问得认真,琢磨了一下措辞,尽可能保持真实性:“哪来的犯事,只是我有个关系不好的老相识有事找上门,也不知道从哪知道我和你关系好,我怕他到你那里骚扰,干脆就带你出来咯。”
周深闻言顿时松了口气:“那就好。”他好像是真心实意怕王晰在哪里闯了祸,现在王晰说得诚恳,他也就不追究了,只是顿了顿后眼睛一眯,话锋一转:“……所以晰哥的意思是,避人是首要的,带我去海边兜风才是顺便?”
王晰被小老板突然闹别扭逗乐了。要不是碍于周深坐在后排,而他还在开车,他真的好想抱着人起来转圈,他想干这件事很久了,至今没敢盘。
他低笑两声,说:“哪能呢,深深最重要。”毕竟本来就是为了保护周深,才借口说要去海边。
周深哼哼两声,颇有“最好是这样”的感觉。接下来话似乎说完了,周深便又缩回后排的靠背上,王晰看了眼车顶的后视镜,周深左看看右看看后开始拨弄那一大捧玫瑰,忙活了一会儿捧进怀里,王晰几乎就看不见他了。
真的是小小的。
王晰不自觉地扬起嘴角,之前那些腹稿被他清空,他觉得到时候顺着感觉,想到说什么就说什么可能才最好,提前的准备都不需要,时机到来的时候他自然能呈现他的真心,这颗心至少准备万全。
08
后视镜里突然出现了两抹车灯光线。
王晰心里一紧,掏出手机来给李琦打电话:“琦琦,说说你那的情况。”那头的背景音嘈杂一片,王晰依稀听见了枪声和川子在背景里的大声问话,李琦回答:“晰哥,让你们走是正确的,丰二这狗东西找上门来了,不过好歹是我们主场,对面人也不多,川子也已经联系到条子了,这里没什么问题,你安心保护深深……你是不是看见尾巴了?”
王晰知道李琦反应过来了,他低嗯了一声,轿车下了一个偏僻的路口,普通车辆一般不走这个出口,但远处的两对车灯还在紧紧跟随。
李琦听见王晰的肯定,有些担忧:“晰哥,问题大吗?枪呢?”
王晰下意识往椅背上压,确认他经常别在腰后的常用手枪还在那里。他回想了一下,前两天刚刚干过一架,他的手枪那之后好像一直没更换弹夹,那弹夹里恐怕剩下最多4发子弹。车后备箱里倒是还有几把枪和弹药,但他总不能让周深帮他拿吧,他可不想吓到人家,于是他说:“车的后备箱里倒是有,难拿,还是直接甩掉比较好。”
“既然你这么说……晰哥,你一定要小心啊。”
“嗯。”
王晰挂掉了电话。正准备让周深找个地方抓牢他要准备提速了,他就从后视镜里看见后面的车顶闪出一抹银光。
他妈的,这就猴急地架枪了!
“深深,快趴下!!”
王晰大喊,猛打一把方向盘回避开本来的行车路线,然后回头看周深,周深已经应声呲溜钻到了座位下,车后窗的右半面顿时一阵乱响,幸好所有Epoh内部用的新车也都在王晰的提议下换成了防弹玻璃,不然这一通乱扫下来车多个窗。
周深的声音从后面疑惑地响起,
“晰哥?这是怎么……”
“哥回头给你解释,得先把后面这两车给甩开!总之你护好自己,千万别受伤!”
王晰话音刚落,他就看见另一辆车侧车门划开,又架了把新的枪出来。王晰简直是要气笑了,好你他吗的丰二狗,为了毁人一生的那些垃圾勾当真的是拼老命了,看这架势怕是知道王晰也在车上,大约是想趁机把王晰一口气弄死在这里。
王晰看周深身子压得稳,一脚油门踩下去,打了一把方向盘,枪声霹雳地从车后远处追上来,动静像车冲进了倾盆大雨里,炸个没完。恼得王晰耳朵疼,他想问周深还好不好,怕不怕,但是又不太敢问他,天知道他最不想的就是把周深扯进这样的混乱里。
万一,虽然王晰就是死也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想,万一他护不住呢?
黑色轿车的速度继续上提,得亏这条连着沿海公路的路线偏僻没什么普通车辆和闲杂人,不然王晰和后面的追兵这一路横冲直撞还火花带闪电的,怕是早就不知道造成了多少无辜人的悲剧,
“妈的。”王晰忍不住爆了一句粗。
侧车窗玻璃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一枚子弹在车窗上磨出了笔直的擦痕。
王晰觉得再这样下去,甩掉前这车怕是就会被打垮,无论如何也要稍微压下后面的火力,王晰往前坐了一点,准备掏出自己腰后的手枪,虽然边开车边回击大概也只能干掉一个人,但聊胜于无。
他一边要掏手枪,一边开口试图去询问周深的情况。
“深深——”
09
一只小手轻轻悄悄地摸上了王晰的腰,在他腰间摸摸索索转了一圈。
王晰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怎么回事,那只小手就达成了目标,王晰觉得后腰一轻,他的手枪被人拔走了。王晰大脑一片空白,他怔怔地转过头去,周深握着枪,从后座跨上中间的台子,然后坐到了副驾驶,手法熟练地撤出弹夹看了一眼剩余的数量。
4枚,周深轻声数,严肃的表情上透露出一丝轻松,打开了枪的保险,随即又向车后座探过去,把那束玫瑰花拉到怀里。
王晰正要问“深深,你要做什么”,就看见周深啪地按下了车门锁,一把将车门打开,左手一掀。后面的枪声见前方车门打开,火光下意识朝着飞出来的物体而去,红色的玫瑰被枪弹打散,花瓣、枝条、绿叶和白色的柔软包装纸就被风和子弹拉扯着纷纷扬扬地在空气里飞起来。
周深翻了个身,右手抓着副驾驶座的侧背,左手握枪,身体向车外一倒,一枪开出。
后视镜里第一辆车的侧壁突然发出刺啦一声,紧接着周深再次开出第二枪,再次往侧壁部分打去,第二枪似乎偏了准头,后面车上的人发现枪声没有朝着枪手去,顿时开始重新调整准头,对准了半躺在车外的周深。
但还没他们调整好,周深的第三枪已经追到了。
王晰恍神间只听后面传来轰隆的爆破音,他抬头一看的后视镜,第一辆车爆炸了,火光窜天高,顿时将略微靠后的那辆车也卷了进去,引发了第二次爆炸。
周深被火光闪了一下,眯了眯眼睛,扶着刘海翻回车里,然后关上了车门。他把自己吹乱的刘海捋了一下,掰开弹夹又看了眼剩余,还有一发。小孩顿时有点挫败:
“我果然手生了,居然打偏了一发。”
周深说得风轻云淡,把枪的保险按回去,开始整理那些被风和气流卷起来落得到处都是的玫瑰花瓣。周深今天穿着一件白色的休闲外套,里套一件黑色的衬衫,黑色修身裤,红色的花瓣零落着点在他的身上,王晰咽了咽唾沫,一时间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晰哥,对不起哈那个花……哎呀你好好看着前面开车呀!路上是没什么车,但也不能侧着头!”
周深注意到他的视线,转过来掰他的头让他看路况,还贴心地帮他把被风吹得糊脸的几缕刘海理开。
王晰:草,这恋爱的感觉。
10
黑色轿车又开了一段,王晰不知道说什么,周深则是心情很好地在随便哼着小曲子,终于是到了沿海公路。
王晰找了个停车带,把车停好,熄火。
周深出发前挺兴奋,现在窗外就是夜色下的海,他乖巧地坐在副驾驶座把玩王晰那把手枪,倒是显得很平静。王晰熄了火后周深就转过头来看他,王晰也看着周深亮晶晶的眼,酝酿了半天,还是问了:
“深深,你……之前是做什么的?”
“我特警呀。”
周深微笑得坦坦荡荡,把一只小手掌递给王晰,王晰握过来,手指探进周深半长的袖子,捏住一直被挡了一半的手心,他轻轻揉了一下,仔细感觉,瘦瘦的手指和掌心内有些硬块,是枪茧。如果当初王晰胆子再大一点,在电影院的夜场抓住周深的手,恐怕会更早察觉。
“乌克兰?”
“以前参加过的任务。”
“战乱?”
“任务期间碰上了。”
“怎么不继续做特警了?”
“我右手臂后来受了伤,端枪不太稳,当时影响任务挺严重的,正好也累了,就撤了。”
“于是开花店?端花盆不重吗?”
“总比端枪轻松呀。”
周深笑眯眯地,好像被王晰轻轻重重地捏手心还挺舒适和享受,王晰不禁想知道捏猫的肉球是不是就类似这样的体验。他试探着在周深的手心里挠了挠,听人发出几声轻哼,感觉像猫儿撒娇。
王晰说:“特警还真是挺厉害的,看不出来,我顶多和地方的那些警察打交道,他们没事儿也就只会提以前合作过的那个国际组织,特别爱炫。”
周深呵呵笑着:“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王晰继续捏啊捏,又说:“哎,深深,我听说你们特警会有别的名字,你叫什么?”
周深回想了一下,回答:“Charlie。”
王晰:“Charlie啊……啊?”
他知道Charlie。
这个名字简直是被那些个警察条子念叨到烂,每次炫耀自己和国际组织打交道的经历,他们都会提到那个个子不高,看起来根本不像个特警,但是技术精湛得令人生畏的Charlie。高楼顶层风那么大,弹道却稳得轻轻巧巧的狙击手。
王晰欲言又止。
周深看他这表情,也知道王晰在想什么,于是前任国际缉毒组织狙击手直白又带点坏笑地说道:“那一枪没干掉你好可惜呀,王五爷。”
他们相互看着,视线在空中碰在一起。
周深眼神飘到还在他手上的枪身上,又故意慢条斯理地说:“而且,现在手枪里碰巧还有一枚子弹。”
王晰吸了一下鼻子,握住周深手掌的手轻轻加大力气,把人拉近自己。周深也顺着这个力道轻轻地靠过来,放任王晰另一只手轻轻地拢上他的后背,轻缓地上移,最后扣住他的脖颈,又滑到侧脸,轻轻将周深的脸抬起来,暗示和邀请的意味很明显。
第一个吻混着一点玫瑰花的香气。
气息在唇间缓慢地交换,王晰低声夹着气音,略带笑意地挠了挠周深的下巴,问:
“你现在是不是又想一枪崩掉我了?嗯?”
周深被王晰挑得发出几声轻哼,听完王晰的问话,他把手里的枪随意丢在副驾驶座前的地毯上,往王晰身上爬过去,被中间的台子绊了一下,就干脆落在王晰的怀抱里。
清脆的嗓音有点害羞又很快乐:“你这不害活着吗?”
王晰被他模仿得可可爱爱的口音一发击中心脏。
“晰哥,”周深够着亲吻王晰的嘴角,“我从那天开始啊,就一直很喜欢你的眼神。”
像午睡后醒过来见到的日光,像那天我选给你的小向日葵。
男人笑着收紧手臂,把周深扣紧在怀里,说:“你才是,深深。”
王晰满足地叹了口气,那个小小的,把灰色的日子渲染出色彩的小太阳——他情不自禁地说:
真好,最终你还是像那天的小向日葵一样,被我的臂弯锁住了。
而周深又何不是这么想,五年前他匍匐在深夜的大楼顶层,在倍镜中望见的男人眼神里的光芒,现在正倒映着他,也只照耀着他,于是他伸手搂住王晰的脖子抱紧,同样展露出满足的笑颜。
此时他的臂弯也正在拥抱日光。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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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日葵花语:沉默的爱,爱慕,忠诚
有的人是真活在乌托邦里
又要不演戏,又要不上综艺,还不要上热搜,还要红,还要路人缘好,更要有名气,哪有那种好事?
周深又没落下音乐,虽然距昨天发新歌之前有将近一个月都没新歌了,但因为那个音综作品又不是没有,而且一般歌手发新歌的频率都是一个月甚至半年乃至一年好吧,何况他之前发那么多歌不够听吗?你能背下他歌名吗?
一个个的哪来的脸去挑他?说白了就是被惯的,切
图源阿斯巴甜的米
有的人是真活在乌托邦里
又要不演戏,又要不上综艺,还不要上热搜,还要红,还要路人缘好,更要有名气,哪有那种好事?
周深又没落下音乐,虽然距昨天发新歌之前有将近一个月都没新歌了,但因为那个音综作品又不是没有,而且一般歌手发新歌的频率都是一个月甚至半年乃至一年好吧,何况他之前发那么多歌不够听吗?你能背下他歌名吗?
一个个的哪来的脸去挑他?说白了就是被惯的,切
图源阿斯巴甜的米
偏执皇太子×温软庶女你
你十岁那年,府邸里来了一位贵客,你与府里众人跪地接旨时,忍不住好奇,抬头看了一眼。
是一个少年,众星捧月,矜贵的似神袛一般。
你被他的容貌吸引住了,一时间没有移开视线,或许是太过炽热,少年转头与你对视,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眸啊。
明明面如谪仙,可眼眸却深不见底仿佛里面有无数冤魂鬼厉在撕咬,你惶恐的低下头不再与之对视,心跳不止。
因你低下了头,自然没看见少年嘴角一闪而过的笑意,好像找到了新的玩具。
一只可爱的兔子。
自从这位皇太子住进府里,嫡女安禾每日总会借口各种事情去与他接触,可皇太子好像并不感兴趣,他更喜欢捉弄你。
而你在嫡姐日日增加的嫉妒眼神中更加惶恐...
你十岁那年,府邸里来了一位贵客,你与府里众人跪地接旨时,忍不住好奇,抬头看了一眼。
是一个少年,众星捧月,矜贵的似神袛一般。
你被他的容貌吸引住了,一时间没有移开视线,或许是太过炽热,少年转头与你对视,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眸啊。
明明面如谪仙,可眼眸却深不见底仿佛里面有无数冤魂鬼厉在撕咬,你惶恐的低下头不再与之对视,心跳不止。
因你低下了头,自然没看见少年嘴角一闪而过的笑意,好像找到了新的玩具。
一只可爱的兔子。
自从这位皇太子住进府里,嫡女安禾每日总会借口各种事情去与他接触,可皇太子好像并不感兴趣,他更喜欢捉弄你。
而你在嫡姐日日增加的嫉妒眼神中更加惶恐,多年来自小娘去世,你安分守己只想等及笄找个寻常人家嫁了,平淡过完一生。
没想到这位矜贵的皇太子竟对你如此感兴趣。
“你不过是个庶女,识相点就离太子殿下远点。”
那日,嫡姐的话在你的耳边环绕,想起太子对你的种种劣行,你决心与他说清楚。
翌日,他再次捉弄你时,你忍住恐惧,将那只断了翅膀的鸟放回他的手里,皇太子有些诧异,往常她应该会害怕到眼角带泪,今日…
“太子殿下,臣女不过一介庶女,还请殿下放臣女一条生路。”
你强忍着身体不颤抖,在他幽暗的眼神中转身离开。
背后的皇太子站在阴暗的地方,周身的气压极低,他捏住那只断翅的鸟儿,手指收紧,冷眼看着它剧烈挣扎直到软下身体。
不够,我要你呆在我的身边,哪儿也去不了,永远陪着我,阿绥。
那日之后,你见皇太子不再捉弄你甚至不再看你一眼,你几乎不可闻的松了口气。
日子似乎如往常一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皇太子在两年前回了皇宫,你也在前几日听从母亲安排议亲,最终选定了父亲扶持的清贫子弟,待你及笄后便选日子定亲。
你盼望着平淡幸福的好日子,脸上的笑容也逐渐多了起来。
可是这一切都在你及笄的那一天变了。
皇太子亲自来祝贺,说是儿时情谊,理当送一份礼。
你看着他的眼睛,心里不好的预感愈发剧烈,你祈祷他不要在你的及笄礼上做出什么事情。
“阿绥,当年你送我一袋香囊,我未曾回礼,如今这凤尾钗就当作回礼,你可喜欢?”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
疯子!这个疯子!
香囊相授,意愿与君偕老。
还未及笄的女子,与太子殿下纠缠不清,此等不洁之人,谁人敢娶?
你怒视着那个站在大厅中央的男人,他逆着光站着,巨大的黑色披风像一张深不见底的网将你笼罩着。
他还在笑,嘴角如此放肆,令你厌恶。
及笄礼后,你被父亲送到了太子府,以一个礼物的名义。
你被关在笼子里,蜷缩在角落,而那人高坐正厅,悠闲的喝着茶欣赏着你的窘迫。
半响,他缓步走到你的面前,强迫你抬起头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
“看,阿绥,你还是回到了我的身边,从此以后,你只有我了。”
“阿绥,这个笼子真不好看,孤给你换个新的,怎么样?”
自那以后,太子府的深院变成了禁地,时常有些路过的仆人总能听到里面传来的辗转哀求与撕心裂肺的哭喊。
引人想一探究竟。
一日,一位婢女被派去给深院里那位送吃食,她兢兢战战的走着,抬头便看见一个巨大的金丝笼,笼内一名绝美的少女侧卧在榻上,青丝松散眼神迷离。
矜贵的太子殿下正轻哄着她吃东西,但少女直接拍开了他的手,婢女见殿下原本温和的表情慢慢撕裂,取而代之的是他几乎病态的疯狂。
“阿绥,要乖乖吃东西,生下我们的孩子,你不喜欢吗?”
“阿绥如此不听话可怎么办呢,不如,将阿绥的手折断吧。”
阳光刺眼,那婢女这一生都无法忘记,平日里温文尔雅的太子殿下在金丝笼里抱着一名少女,癫狂的不顾她的哀求,折断了她的双手。
她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可这都不能让这个疯子一般的男人停下,他几乎虔诚轻吻着少女的手骨,呢喃着:
“阿绥,爱我,爱我吧。”
【深呼晰】晚婚
00
王晰这一生在外人看来是一轮满月。
天赐的嗓音,年少有为,那么多演唱会座无虚席,总有人徘徊在场外说票买不到。妻子漂亮贤惠,女儿可爱孝顺,朋友不多却个个交心。他离开的那天最后一次上了热搜,有人哭,有人把一首首歌静静的听,可人人都说他就算走也该是笑着走的。
可他留在世上的最后一段视频资料昭示着并不是这样,时光将他的眼神柔和软化,伴着这么多年不变的苏断无数女生腿的低音炮。
“哪有什么人的人生是圆满的?”
这不是台本上应该有的回答,不过他也是个老人了,而且撕剧本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于是主持人非常有职业素养的问他有什么遗憾。
有什么遗憾呢?
王晰想,他这样圆满的人生换...
00
王晰这一生在外人看来是一轮满月。
天赐的嗓音,年少有为,那么多演唱会座无虚席,总有人徘徊在场外说票买不到。妻子漂亮贤惠,女儿可爱孝顺,朋友不多却个个交心。他离开的那天最后一次上了热搜,有人哭,有人把一首首歌静静的听,可人人都说他就算走也该是笑着走的。
可他留在世上的最后一段视频资料昭示着并不是这样,时光将他的眼神柔和软化,伴着这么多年不变的苏断无数女生腿的低音炮。
“哪有什么人的人生是圆满的?”
这不是台本上应该有的回答,不过他也是个老人了,而且撕剧本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于是主持人非常有职业素养的问他有什么遗憾。
有什么遗憾呢?
王晰想,他这样圆满的人生换到谁身上谁都想要一次,这种时候说不圆满大概会被说炫耀嘚瑟,可这很好很长的一生之中,总有一些不可忘却的事儿。
那是四十年前还是五十年前呢?王晰眯起眼睛,已有些混沌的脑子缓缓恢复运转,零星琐碎记忆忽地涌上来。
他三十岁而立初见海,三十三岁溺亡。
大鱼生于深海,脊背宽广。飞鸟长于天际,声音灵动。那一天暮色下雾气笼罩,微风翻卷起重重白色浪花。水纹缓缓漾开,鱼尾轻摆划开水面翩翩而来,朦胧视线撞上柔软白光,不知从何而来的百灵鸟高空飞行,羽翼丰满,毛色鲜亮。大鱼跃出水面,飞鸟压低翅膀,整个世界寂静无声,飞鸟与游鱼短暂的亲吻,海面上映着一轮弯月,随着浪花翻过碎成清澈一泓繁星,随即再聚拢。
他从未见过那么漂亮的弯月,和那么漂亮的百灵。
飞鸟奔月而去,翅膀一扇划出漂亮的弧度,将他满月般的人生擦去半边。
他再也没有见过那只百灵鸟。
王晰终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他只是说。
“我会对二十几岁的自己说,再等等吧,再等等吧!”
再等等吧,再等等吧,不要急,你会遇见世上最契合的灵魂。
01
王晰,男,三十三岁,英年未婚。
身边的朋友对此都非常不解,你说好好的小伙子,长得不丑打扮起来甚至有点小帅,音乐方面年少有为,是个稀少的男低音,虽然说不至于大富大贵,但有车有房的,养活自己养活一大家子人都没什么问题。这些年喜欢他的小姑娘甚至小男孩也不少,他哪怕是个同也没多大事儿,照样儿可以找伴侣。
周围的朋友一个个结婚了,他怎么就这么特殊呢?甚至连谈恋爱都没有过。
所以这到底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呢为什么呢?
曾经有一个朋友喝了酒以后被推上来问他,“哥你到底为啥不结婚,你不会是……不行吧?”
说话之间眼睛直往他下半身儿瞄。
收获王晰白眼一个以及东北味儿十足的“滚犊子”一句,差点上手削他。
那周围的人毕竟也不能干看着,一个个的说着“晰哥憋生气我们帮你教训他”上来就把那个喝醉的兄弟给拽下去了。
王晰隐隐约约的确实听见他们教训那个兄弟,“你这人喝多了也太不靠谱了,哥儿几个让你问他为什么不结婚,你怎么把咱们几个平时的猜测也给说出来了?你不怕晰哥一生气真把你削成不行啊?这咋这么不靠谱呢?”
王晰:……
然后那兄弟几个又走过来了,终究还是好奇心人皆有之,不怕死的继续上来问他,“哥,你也给咱们几个说道说道,你到底为啥这么晚不结婚呢?也不是哥儿几个说,之前的竹子挺不错的啊,人害喜欢你,你怎么就给人家放跑了呢,到底哪里不合适啊?”
“你看看人家现在闺女儿都能叫爸爸了,你不羡慕吗哥?我们瞅着你也不恐婚啊?”
……不会是真不行吧。这句让他们给嚼碎了吞下去了。
王晰难得认真的蹙眉。
“其实我也考虑过结婚。”他说到这里,顿了顿,扫过一圈兄弟们殷切的眼神儿,抿了抿有些干的嘴唇,“你们别说,我倒是还真考虑过竹子,她长得漂亮,人也很不错,还喜欢我,我要是跟她结婚也一定会幸福的。”
“然后就在我这么想的时候,心里总有个声音在告诉我,再等等吧,再等等吧。”
兄弟们不出所料一个个都摆出了黑人问号脸。
“你们应该懂那种感觉吧,就是年纪到了就会看着谁合适就跟谁结婚,总有种将就的感觉。我也不是不想将就,我就是觉得冥冥之中有人在告诉我,以后我会遇见那个不将就的人,如果现在将就了,我一定会后悔。”
兄弟们听这位慢悠悠说这么一长串废话都快崩溃了,听完了之后一个个狠狠的灌一杯酒,说,“懂,你矫情。”
王晰:……
02
然后王晰被特别邀请去参加《声入人心》这个节目了,兄弟们该吃吃该喝喝,就等着三个月期限结束王晰回来继续他们的单身趴体。
因为自从听完了上次王晰的真心剖白以后兄弟们对这位男人能脱单已经不抱太大希望了,毕竟什么灵魂伴侣啊不将就的爱人啊这种生物是那么稀有,别说一辈子,三生三世都不一定能遇上那么一个,你说王晰要是真就这么抱着这个想法下去单身一辈子也绝对不奇怪啊!
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兄弟们聚在一块儿喝酒,酒意正浓,大家的手机突然诡异的集体响起了一声“叮咚”。
几个人的共同微信群必定是有王晰那一个。
这大晚上的不好好录节目发什么信息呢,就有一个兄弟醉醺醺的拿起手机,还说呢,“王晰这孙子发什么了我得好好看看…”然后他眯着眼睛仔细看都重影了的消息。“卧槽!”
他旁边的兄弟就笑了,“哈哈哈哈你不行啊哥们儿,咱们兄弟几个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你现在大惊小怪…”然后他凑过去看了看那个人的手机屏幕,“卧槽!”
……然后大家都去看了手机,此起彼伏的“卧槽”声响彻整个房间。甚至有人连着说了好几遍。
原因无他,王晰这条消息真的实在是太令人惊讶了,惊掉下巴那种。
往昔:哥几个们,我找到我的不将就的那个人了。
兄弟几个酒也醒了,开始琢磨着王晰这兄弟人不错,不太可能在这件事儿上涮他们,那说找着了就是真的找着了。
剩下的问题就是这个人是谁了。
有一个兄弟颤抖的捞起手机打字,边打边说,“晰哥,你看上尚雯婕了?”
这么说其实逻辑也挺正常,毕竟参加节目的成员听说都是男生,导师里面唯一一个女的也就是尚雯婕了,毕竟在他们眼里,他们晰哥眼光儿贼拉高,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看得上的,所以什么观众啊工作人员啊啥的基本排除。
所以说,排除一切不可能,剩下的那个就是答案。没毛病。
他那个据说眼光儿贼拉高的晰哥看到他发的消息差点没把手机摔了。
就知道这群人不靠谱。
但是自己交的兄弟再傻也得兜着。
往昔:滚犊子,我是那种人吗?你们应该也听过,叫周深。是我特别喜欢的那首《大鱼》的演唱者。
发完了这条他就关了手机,免得再看见什么消息气的一口气儿上不来怎么办。
03
他放下手机,发现周深坐在一边安安静静的看着他。眉眼在灯光下看上去很好看,也不知道坐在那里看了他多久了,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他深吸一口气,心里暗暗骂群里的哥们儿不靠谱让他刚刚露出来的表情一定不怎么好看,一边挤出一个笑容来。
“深深?哥是不是吓到你了?”
“害,没有没有,晰…王晰老师。”
于是王晰安静下来,静静的看着周深,他与他并不是住在一个房间,他与周深两个人都是邀请来的,并不需要与他人合宿一个房间,他们是有单独的房间的,今天他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也许是心猿意马,别人的房间号都没记住,唯独深深的记得牢靠,就这么敲开了他的门儿进来坐,其实总共也没说上两句话。
他们今天才第一次见面,这是在正式录制节目之前的见面,要熟悉流程,三十六个人被放羊一样的…在一个包围圈里自由的交流,王晰也是搞不太清楚为什么要在户外交流。
他也不是第一眼就看见了周深,他当然是优先接触自己认识眼熟的人,比如嘎子,比如李琦。
他走过去找李琦的时候李琦就在跟深深交流,两个人不知道说起什么话题笑得前仰后合的,周深的个子在一群180+的男人们中间就显得极其突出,李琦没看见他,反倒是周深先看见了他,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叫了声儿王晰老师。
他脸上还挂着浅浅的笑容,似乎被风一吹就飘散了。
他的声音很特别,王晰一时之间也没在脑海里搜罗出一个准确的词语来形容,但是很好听,听起来很熟悉,这种时候还得是李琦,他拽着深深的手腕给他介绍,“晰哥这个是深深,周深。《大鱼海棠》看过没有?那里面的《大鱼》就是他唱的。”
周深被他夸的脸颊微红。
王晰终于知道他声音里那种莫名的熟悉感从何而来了。
李琦说了两句就去旁边跟别人唠嗑了。
留下王晰看什么宝物一样的看着周深,他是唱那首《大鱼》的人啊,那部电影他看了好几遍,歌只会听过更多遍,只有亲近的朋友才知道他初初听到那首歌是多惊艳,又有多少个夜晚带着耳机单曲循环直到睡着。梦里都有一只大鱼在天空游泳。
他曾经想过无数次拥有这种声音的那个人究竟会是什么样子,在心里描摹勾勒着他的五官,但在那之前哪怕看过了周深的照片儿也没什么实感,这一次亲眼见到才算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
是了,是这样,就应该是这样。
他在心里描摹的,他在照片上看到的,其实都并不真。
只有此时此刻这个站在他面前微微垂下头敛眸叫他王晰老师的人,才该是那个叫做周深的人。
王晰坐在了周深旁边儿。
04
王晰觉得周深在他面前是不一样的。
这要是他兄弟们在听到他这个想法儿一准儿得嘲笑他,王晰你大白天的做什么梦呢你清醒一点儿你跟人家也是第一天认识,在他眼里你就跟其他三十四个人没有太大区别,别以为你们两个说了几句话就熟悉了,成年人的社交礼仪还不懂吗?
王晰懂,但王晰觉得他这个想法,真不是因为恋爱脑。
比如此时此刻。
成人们的社交礼仪中,有一种伪装度。
也就是说你表现出来的样子并不是你真实的样子,这并不是代表这个人虚假,只不过是见到什么人应该说什么话这是固定的。
王晰看出来周深受很多人喜爱,并不只是有关于他的能力,他的性格是很大一部分原因,王晰发现周深其实在有意无意的放大展示他身上招人喜欢的那一面,王晰觉得他潜意识里应该是非常想要别人的肯定与喜爱。
这不是什么问题,可问题在于。
周深在他面前,伪装度会降低。
今天周深给他开门儿时眼里是有一丝讶异的,但是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安静的让他进屋来。
王晰始终觉得周深面对他的时候总有一种奇怪的别扭感,两人独处时的空间这种感觉尤为强烈,他是在笑,可那笑意也是轻轻淡淡的,王晰总觉得这孩子年纪轻轻的有点儿看破红尘的意味。
“王晰老师,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周深垂下眼眸,轻轻的说出这句话。
在王晰面前,他像是什么都不在意。
今天下午的时候被他坐在旁边,周深的表情就是这样,带着点儿无奈,问他想说什么。
而在别人面前,都是由他来开始话题的。
而那个其实很累。
于是王晰拿出东北唠家常的架势,问他喜欢谁,真是一个俗透的话题。晚风吹的他头发扬起,露出光洁的额头,周深的表情淡淡,说他喜欢邓丽君。
王晰一拍大腿,“深深你看巧了不是,我也喜欢邓丽君。”
周深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仿佛这件事在他意料之内,又仿佛这样的巧合对他没什么影响。王晰在这个比自己小七岁的男孩儿面前,感受到了挫败感。
“深深喜欢哪首歌?”
周深望着他,两个人开始不约而同的唱起来,是同一首,《千言万语》。
周深的音色一出来王晰就是浑身一拘灵。他停了自己的声音,静静听他唱。如果让他形容大概就是“此曲只应天上有”的程度。
深深的表情还是没有变,他唱完那几句,睁着眼睛静静的看着他。
“深深,以后有机会合唱吧!”
他有没有点头,王晰不记得了。
周深坐在自己床边晃荡着两条细瘦的腿,听着王晰将下午那句他其实听清了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晰哥…”他开口就知道自己叫错了,于是又急急的改回去,“王晰老师。”
他轻轻叹了口气,脸上又挂上了轻轻的笑容。
“好呀,您别怕我连累你就行。”
05
王晰暗暗在心里决定了要先和周深从朋友做起,但他其实在节目最开始没什么机会和周深建立起什么关系,赛制的原因再加上他本身的实力,他常常在首席,而周深因为行程的原因经常在替补待着,闲下来的时候也会去赶另一边节目的录制,他们很少能见上一面。
李琦都看出他的心思,于是某次拍摄的间隙跟他说,“害,晰哥,你不就是想要跟深深合作吗?以后有的是机会呢,他现在这不是行程忙么?再说了深深其实挺好说话的,他不太喜欢拒绝别人的,他就算是有顾虑也绝对是怕拖累别人而不是不想和别人合唱,就以晰哥你这种实力,他没理由不同意的。”
“你说的我都知道…”王晰叹了一口气,“但是…”
李琦还在那里等着但是的下文儿呢,再抬头王晰已经只留给他一个背影了,看上去有点儿孤独。
但是我想要的不只是合唱,也不只是朋友啊。
李琦似乎已经对他的心思了如指掌,开始着手撮合他和周深两个人熟悉起来。正好这时周深在《蒙面歌王》那边的拍摄暂时告一段落,也跟其他人一样在《声入人心》拍摄之余拥有了大把大把的时间可以用来交流感情。
已知,王晰和李琦是好朋友,李琦和周深是好朋友,那么王晰和周深要用什么方法快速的熟悉起来。
李琦曰:一起喝两顿就好了。
于是王晰和周深关系升级了一点。
他们的关系似乎不是陌生人了,互换了联系方式,偶尔跟着朋友一起出去小聚,对于音乐他们谈论的最多,他们的喜好基本相同,想法也往往能融会贯通。
有次听到他们随口的合唱鞠红川忍不住感慨,你俩可真是灵魂伴侣。
“别闹了。”王晰正笑着,就听见身边的周深轻飘飘的说了这么一句,他望过去,周深这一次没有笑,他是认真的。
那一次王晰喝多了,拽着周深去了房间角落。
“深深,我们什么时候能成为朋友?”
“王晰老师,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还是那样轻轻淡淡的笑容,带着点儿一切都无所谓的意味,仿佛被他这样无礼的对待也不算什么似的,晃在喝多了的王晰眼睛就成了两个若有似无的笑容,让他没来由的有些火大。
“我说深深…”
王晰说着手指握上了他的肩膀,轻轻晃了晃,醉酒的人的力道没办法掌握的太好,捏的周深有些痛,可他的笑容未变,只是仰着头看着他面前这个高大的男人,等他说下一句话。
“哪有朋友还会叫我王晰老师的呢?”
原来还是在意这个…周深叹气。
这个人从来都是这样,自说自话,烦人的很,真的很过分,让自己在他面前差点再次绷不住情绪……
周深深吸一口气,“好呀,晰哥。”
王晰已经闭着眼睛歪倒在一边儿的椅子上了,周深认命的冲着另一边儿喊了一嗓子谁把王晰拖回他自己的房间去睡觉。
直到兄弟们架着王晰的身影已经远远的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他这才坐在刚刚王晰曾经歪着坐过的椅子上面,歪着脑袋想刚才。
那声晰哥,他到底是听见还是没听见?
06
周深开始改口叫他晰哥的那天,王晰终于意识到,自己对周深除了那么点儿隐秘的想法,他还是想要争取他同他一起唱歌。剧本儿早就已经写好了,王晰知道自己最终会是某个演唱组的组长,他想要深深成为他们组的一员。
于是舞蹈家王晰开始了他的疯狂舞动。
先是在微博中对他自己知道对深深的觊觎之心非常严重的阿云嘎放狠话,然后亲自上手回复说着想要他与深深合唱的“很多朋友”,说正在努力促成。
甚至说出了“给你娶个嫂子回来”之类的话。
自认为非常了解他晰哥并且早就已经被内定为王晰演唱组组员的李琦自认为非常幽默的跟他开玩笑。
“哥你看看,至今深深也没登台唱过二重唱呢,唯一一次在替补那边儿跟人组二重唱也是和张超,你看看超儿跟你长得多像,四舍五入你也是和深深合唱过的人了。”
“琦琦,你看那个是啥?”
“门…”
“行,知道就行,自觉点儿从那儿出去吧,别让我亲自动手儿了。”
“哦…”琦琦委屈,但琦琦不说。
“深深,你是个什么想法呢?”
王晰这个直球打的周深有些猝不及防,录制分组选人前那天晚上王晰罕见的再一次敲响了他的门,还没等坐下来就是这么一句。
周深的房间很干净很整洁,王晰坐在他的床上,转头就看见被子铺的整整齐齐,没穿的衣服都挂在一边儿,要穿的衣服叠着放在床边,整整齐齐的一摞儿。
非常的照顾强迫症。
周深垂眸,“我就只是想好好唱歌。”他捕捉到王晰眼中一闪而过的惊异。
“就只是这样。”他又重复了一遍,像是在说服自己。
“哥保证,进了哥的组,一定会让你好好的唱每一首歌,相信我,好不好?”王晰说。
“我要跟阿云嘎谈判。”
说着这样刚的话的王晰却并没有看向他的谈判对象阿云嘎,他的眼里都是周深,周深的表情没有惊讶,就像他之前听见阿云嘎选择他时的表情一样,他的目光望着王晰,他们之间的距离不远也不近。
王晰知道他在听。他急切的想要将自己的内心说给他听,想要争取他过来。将“无中生友”发挥的淋漓尽致。
周深叹了口气,王晰却觉得他眼里满满的都是无奈,是好的吧,那我就跟你走吧。
“我不希望晰哥一个人。”
他也选择了他。
07
王晰觉得周深心里有一个喜欢的人。
这个人是谁呢?
周深常常发呆走神,在无数次面对着他的时候,他们合唱,他们吃饭,他们一起讨论音乐的时候,他经常会觉得周深的表情有些虚无缥缈,似乎是绕过了他看见了另一个人。可是只有这种时候,他的表情才是真的鲜活。
周深是个很有故事的人,王晰觉得他很漂亮。王晰知道外面经常有人在讨论梅溪湖,说起漂亮的时候从来忘不了小高杨,可是从来没有过深深,深深的名字往往挂在可爱,或者沙雕后面。
可王晰一直觉得,周深是最好看的那一个。
在他看向自己的时候。
“深深,你有喜欢的人吧?”他终于有一天忍不住问出口。
“哥,我已经二十六岁了。”周深笑得云淡风轻,“如果你都有喜欢的人,那我一定是有的。”
王晰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他遗忘了。
是什么呢?
那本该是个细枝末节的小事儿,是个哪怕郑重提起来都显得乏善可陈的小事儿。那是个他们在一起讨论接下来的赛制歌曲的午后,不知道是不是那天中午吃饱了,王晰靠在床边儿有些迷迷糊糊,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周深讲话。
“哥,你瘦了…”
“嗯,瘦了。”王晰迷迷糊糊的应着。
周深安静了半晌,这才几乎轻到听不见的开口讲话,“晰哥,你瘦的戒指都带不下了……我能不能看看你的戒指?”
王晰向来没办法拒绝他的要求,摸摸自己的裤袋就将那枚戒指摸出来递了过去。
于是周深将那个戒指套在手指上,他戴着嫌大,于是又褪了下来,对着灯光仔仔细细的观察着,用手指摩挲着上面的纹路,“……不太一样。”他喃喃。
“什么?”王晰快睡着了,听到这句话又一皱眉半睁开眼睛问他。
“没什么…”
“晰哥,戒指很适合你,很漂亮。”半梦半醒间他似乎是说了这样一句话。
08
于是王晰有时候会产生错觉,觉得周深是喜欢自己的。
09
周深和王晰吵起来了。
晰望村向来最没有灵魂的孩子蔡巧儿难得的有了表情,隔壁老云家的小儿子黄子弘凡看见了,笑着调侃他,“怎么了?你怎么一脸“震撼我妈”的表情?不会是下次的独唱请教晰哥派了你上吧?”
蔡尧一把抓住黄子弘凡的手,跟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我能不震撼吗黄儿啊!?晰哥跟深哥吵起来了。”
然后听完了前因后果的黄子弘凡也一脸震撼我妈的表情跟个魂儿似的飘出去了。
然后全梅溪湖就都知道了。
众所周知,周深绝对不是一个不好相处的性子,他和所有人都处的来,如果两个人之间有什么不协调或者无法融合的地方,绝对是他先主动退让。而王晰也早就已经不是第一期开始大家眼中的大魔王角色,变成了和蔼可亲的隔壁王姨。
这俩人能吵起来?真的是震撼全湖人的妈。
跟全天下所有无中生有的吵架一样,起因并不是多大的事儿。
是在唱《月弯弯》以前,周深忽然找到王晰,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的对他说,“晰哥,这场你戴你的戒指吧。”
王晰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倦。“深深,我生病了,这个戒指戴不下。”
周深难得的固执,而王晰觉得他这样的固执或许与他喜欢的人有关,难得的不想退一步。
最终王晰没有戴戒指。
王晰站上舞台的那一刻,就忘却了他们之前的争吵。这是他和深深的合唱。他只想认认真真的,把这首歌好好唱完。深深绝对不会让他失望,而他自己,也不会让深深失望。
声入人心的灯光师一向很尽职尽责,能根据歌曲现场把控打出最完美的灯光,让场内以及电视机前的观众都能沉溺于此。或许沉溺的不只有观众。
还有王晰自己。
周深向来是一个合格的歌者,所以之前的吵架也影响不到他,王晰觉得无论排练听到过多少遍都比不上这一次的震撼,仿佛是第一次听现场版大鱼,震的他有想流泪的冲动。周深的音色穿破所有一切阻碍,被他窥见。一个人的声音究竟如何才能这般打动人呢。
他见过海,也见过月。
到他的顺序了,话筒握紧,声音紧随着跟上,王晰此时此刻却不是用经验在唱歌。他在跟随着感觉走,不必去想节拍,歌词,现场效果等等其他一切因素。
他在夜空下,眼里只有那弯月。
或许这才是所有动人歌声的来源。
王晰一直看着周深,他知道他也在看他,眼神认真而专注。似有什么要冲破束缚,在心底生根发芽。
一曲结束,王晰先回过神来,对着周深鞠躬,周深紧随其后。在他们一同对着现场观众鞠躬时。掌声才后知后觉一般响了起来。
王晰觉得他等不到了,他想要他。
于是这场拍摄结束后,周深将换下来的衣服再交给他时,他猝不及防的开口。
“深深,我喜欢你。”
“晰哥,你都结婚了,为什么还要这样?”
周深的表情终于不再是王晰曾经见到过的跟个瓷娃娃一样的淡然,而是望着他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来。
王晰差点一口气上不来,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
10
王晰听了这句话差点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
“我没(四声)结(三声)婚啊!”王晰一着急,东北大碴子味儿都出来了。
“那你怎么有戒指?”
王晰愣了半晌,看了看自己手指上闪着光的圆环儿,那是某个地摊儿上买的便宜货,兄弟们给他买的,说是听说了他所谓的灵魂伴侣的那一套之后觉得他这辈子也找不到对象了给他戴个戒指看能不能招来一个。王晰再看看周深的表情,像是有些懂了,又像是没懂。
周深愣了半晌,再开口时声音已经有点哑了。
“王晰,你为什么没有结婚?”
“大概是为了…遇见你。”
毫不客气的问话,听起来有些任性,基本上是周深自这个节目以来说的最不礼貌的一句话了,可当事人并没有当回事儿,反而是认真的回应他。
王晰说完这句话之后慌忙去看周深,发现周深一扁嘴儿眼泪就落了下来,以前也不是没有看过周深哭,那次《大鱼》请教失败他就哭了,还因为这个被网友们说周深不怎么坚强只会哭之类的,但其实王晰知道,周深其实很爷们儿,他私下里绝对不是个小哭包。
可他这会儿仰着脖子看着他,眼睛一眨就是扑簌簌一串儿眼泪落下来。王晰就再也生不起来别的念头了。他伸手想要帮他擦眼泪,眼瞅着自己手指上还勾着那个银环儿,于是先将它摘下来向远方一丢。
“什么破戒指,害得我深深哭。”
说完了,他急急忙忙拽着周深的手腕将他拉进怀里,周深的手腕很细,他的手指就能将它箍住,周深哭的天昏地暗,完全没有任何反应,王晰一只手紧紧搂着他,低下头去,那张绝对称不上温柔的长相的脸上竟然充满了柔情,他屈起手指一点点抹去周深脸上的泪痕。
然后他将唇埋在他的发旋儿里。
“乖深,别哭。”
“晰哥…”
周深窝在他怀里,跟个小猫儿似的揪着他的衣服,哭的一抽一抽的。王晰的心也跟着他哭的一抽一抽的痛起来,他的掌心拍着他的背,帮他顺气,听见他带着哭腔的声音于是给予了他回应。
“深深。”
“晰哥…”他再叫。
“深深。”他再回。
“哥…”
“我在呢,深深乖,哥是你的,哥这辈子都不离开你。”于是周深猛地抬起头来,伸开两只手臂将王晰抱了个满怀,将头埋在他颈间,眸中源源不断涌出的泪水很快将王晰的衣领打湿。
可王晰毫不在意。
周深哭的很委屈,像是要把积攒了那么久的委屈一股脑全部给发泄出来,王晰抱着他任由他哭,听着他边哭边断断续续的诉说着。
“我以为你…你结婚了,戒指虽然跟我想的不一样…可终究还是戴着…我一直都是来晚了,可你还是…太过分了,太过分了,一边告诉自己不能重蹈覆辙,一边还是不由自主的想靠近你…呜呜呜王晰…”
“深深,如果你有疑问我现在就告诉你一遍,我没有结婚,也不会结婚,因为我在等一个与我契合的人,遇见你的那一刻,有个声音在我心里告诉我,就是他了。”
王晰捧起周深的脸来,仔细的抹去他眼角的湿意,眼中只有一个他。
“就是你了,周深。从来都不晚。”
“晰哥,我们在一起吧!”
11
(周深A了上去,亲了王晰)
12
《声入人心》录制结束后两人可以黏黏糊糊凑在一起的时间减少了很多,于是只能根据行程尽量凑在一起。
比如1月20日王晰去了周深的演唱会,再唱《月弯弯》,演唱期间距离近到话筒打架,眼神交缠之间硬生生的把一曲月弯弯唱成了甜蜜蜜,舞台后方知道内情的兄弟们惹的没眼看,舞台下面什么也不知道的氧气女孩儿们大喊是真的。
王晰听到有人喊他们真甜。
他心想,你们什么都不知道。我们真的是真的。
也就是那一场抓住其他人在前面唱歌的间隙,王晰在后台准备区捉住了周深,按着他跟他接吻,“刚刚唱歌的时候我就想亲你了。”他喘着粗气说。
周深白了他一眼,对着手机照了照自己的嘴唇没有任何痕迹,然后揽着他的脖子凑到他耳边说了一句话,说完了之后微微仰头亲了他红彤彤的耳朵一下,这才放心的上台。
留下王晰一个人在原地露出傻笑的表情。
“下次有机会,给你亲个够。”
他们并没有向大众公开恋爱关系,毕竟现在这样的时代对同性恋人还没有那么宽容,想要真正的牵手走在阳光下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更何况这件事的影响巨大,他们都在实现自己梦想的旅途上,因此两人也就只在自己亲友之间小范围的宣布了这件事情。
得到的都是祝福,这也就够了。
他们的行程很紧,基本上是聚少离多。
可他们会抓紧一切时间狠狠相爱,在没有行程的晚上窝在属于他们的小窝里亲吻做爱,带着压低帽檐的帽子和口罩手牵着手一起去逛超市买零食,消耗一整个下午去看王晰觉得无聊但周深看的津津有味的电视剧,手机联机打游戏,先打王晰喜欢的,再打周深喜欢的。
周深喜欢午后窝在王晰怀里,任由王晰有一下没一下的摸他的头发,乖乖的像只小猫儿,拿着牙签叉水果,然后回头喂给他一块儿。
他们偶尔的行程会有重合,因为他们都是来自于《声入人心》,王晰没有结婚,也没有签某公司,周深也学会了与粉丝之间的距离。因此两个人对外的形象就是最好的兄弟,也是梅溪湖顶流cp,两个人同时在一个节目出现也是常有的事儿。
他们在每一个镜头下面克制而又放肆。
一边克制着不去亲吻,却又一边放肆着将所有可以称作暧昧的动作,悉数做遍。
他们也会刷超话,夸氧气们真的很会嗑。
而史上最幸福也最沙发的cp粉娇生惯氧们每天也就只等着张嘴喂糖,他们不会再被骂,也再也不用小心翼翼的在夹缝中生存,他们可以顶着王晰的头像或者王晰的id去周深的评论区抢前排得到特殊待遇不被怼,他们的正主永远在发糖。
他们不用再自己动手硬剪两个人唱同一首歌的音频,因为两个人后来的合作多到听不过来。他们心尖儿上的小月亮成为了真正的嫡长女,身后跟着一串弟弟妹妹们,个个都被送上过榜首。他们不会再因为两个人距离靠近一点儿就尖叫,因为那是常规操作。他们也可以正大光明的和别人说,我们喜欢的歌手是周深和王晰,我们就是想要看他们合作!
他们有爸爸,和崽崽。
可以说是cp界的天花板了。
13
他们领证结婚是在五年以后。
王晰果真算是晚婚了,年近四十,眼角还有了细细的纹路。其实周深早就已经不在意这个事儿了,可王晰说一定要给他一个名分。两个人总算是协调出来了一个完全不会被粉丝发现的时间一同去国外领了证。
周深将结婚证晒上微博的时候引起了轰动,他只发了照片,并没有公布另一半是谁。
这么多年,“深呼晰szd”这件事儿已经在人们心里形成了固有印象,结果其中一位突然结婚,be的这么猝不及防,实在是令人唏嘘。而另一位主角还在下面评论了新婚快乐,实在算是盖章了好兄弟。
还是氧气圈儿里面一个太太找到蛛丝马迹。这位太太不是画手也不是文手,被关注也只是因为特别的会嗑,两个人之间的互动啊,暗号啊,发微博的对应啊,这位太太总能找到别人找不到的嗑点。
首先,这个结婚证照片被对比出来是丹麦的,众所周知,丹麦允许同性结婚。
其次,周深现在还是会回复前五十的粉丝留言,其中一位“深深什么时候让我们看到小百灵鸟啊?”被他回复“有我一个百灵还不够吗?”虽然怼米是常事儿,但这说明他潜意识里并没有生孩子的想法。为什么不生呢?深深的年龄还是正当年吧?
再有,梅溪湖的兄弟们大部分评论的都是类似于“你们终于领证了,太不容易了。”是什么人能让他们集体觉得“终于”和“不容易”呢。甚至巧儿用的还是不yong易。
还有,卡老师评论的时候不小心带了晰哥的表情包,但是秒删了,为什么呢?众所周知卡老师是深呼晰的粉头儿,但他不至于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这么拎不清。如果周深的太太另有其人,他不可能这么没眼色。
而且,周深去丹麦的那天,王晰的行程是空的。
最后最重要的一点。
王晰回复的“新婚快乐”,你们仔细看看深深回复了什么?深深对其他湖里兄弟们回复的都“谢谢”之类的客气话。
可他回复晰哥的是“你也快乐。”
到底是什么人才会在被别人说生日快乐时回复你也快乐啊?兄弟?我不信。
都给我嗑,哭什么哭。
他们说不出来的是因为现在还不能说出来!
于是废氧们哭哭啼啼的爬过来说谢谢太太,嗑到了嗑到了,但是他们并没有舞出去,只是在自己的小圈子里面偷偷的狂欢。
周深进房间的时候,正看见王晰皱着眉头在那儿打字,他放下手里的东西,蹭着过去坐在他旁边儿,被他搂着肩膀亲了一个。
“怎么啦?”
“还不是那群废氧们!唉,糖送到嘴边都不知道嗑,还说这是毒。要他们何用?”
周深被他的比喻逗乐了,又挪了挪屁股将自己整个人塞到他怀里,“这也是正常啦,谁能想到呢?总有一天他们都会知道的。”
“而且新婚这天,你不是应该看着我么?老公……?”这是周深第一次这么叫,还贴在了王晰耳边儿,王晰一拘灵,手机就扔到一边儿了,手指不老实的顺着人衣服下摆伸进去,“那你等会儿再叫几声听听。”
他们是粉丝们眼里的明星,可他们也是最普通的情侣,就这么简单。如果总有一天,两个人有机会将这件事公开,大概也只会说,只是个庸俗的爱情故事罢了。
14
我遇见世上最契合我的灵魂。
他看着我,走向我,拥抱我。
那一年的再等等,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重要的决定。
――《王晰回忆录》
我从来不想独身,却有预感晚婚
我在等,世上唯一契合灵魂
当你向忠犬男友提出分手
“周严,我们分手吧”
手指利落地在键盘上上下飞舞,你决绝地按下发送,在心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工作忙碌和作息的巨大差异并不是你们之间最大的阻碍。
他太听话了,甚至像一只狗,永远对你言听计从。
尽管不舍,但你还是一遍一遍告诉自己,你是在谈恋爱而非饲养宠物。
你觉得他对你的情感更多是忠诚而非爱意,哪怕你曾有意将自己送至他人怀中,他也只柔声叮嘱,再无多言。
你想起你爱上他的初衷。
沉沦于那没有边际的温柔,温暖地将你包裹起来,柔软而毫无棱角。
你关上手机,点上一杯咖啡开始工作,等待着他的回复。
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个回复并不重要。
你太了解他处事的习惯...
“周严,我们分手吧”
手指利落地在键盘上上下飞舞,你决绝地按下发送,在心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工作忙碌和作息的巨大差异并不是你们之间最大的阻碍。
他太听话了,甚至像一只狗,永远对你言听计从。
尽管不舍,但你还是一遍一遍告诉自己,你是在谈恋爱而非饲养宠物。
你觉得他对你的情感更多是忠诚而非爱意,哪怕你曾有意将自己送至他人怀中,他也只柔声叮嘱,再无多言。
你想起你爱上他的初衷。
沉沦于那没有边际的温柔,温暖地将你包裹起来,柔软而毫无棱角。
你关上手机,点上一杯咖啡开始工作,等待着他的回复。
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个回复并不重要。
你太了解他处事的习惯了,温顺平和,理性而冷静。
咖啡渐渐变凉,夜色已深。你这才想到讯息的事情,打开手机
光标闪烁,你已经开始猜测他会回复“小姐开心就好”还是“好的,小姐”。
可是都没有。
偌大的屏幕上,空空如也。
“是啊,都分手了,还是明天见面说比较好”
你这样想着,忽略那头的缄默,沉沉睡去。
阳光洒进房子,整顿好一切的你打开门,撞入眼帘的却是那个熟悉的身影。不同于平日的井井有条,他今天似乎格外狼狈——眼圈乌黑,杂乱无章的头发耷拉在额前,以及……泛红的眼眶。
房间里依旧是你来时的模样,在一番整理之下并无二致,不过是成双成对的物件消失殆尽。
见到你的那一刹那,他眼中似乎亮起了光芒
“周严?”你微微错愕,很快收拾好心情,镇静道“刚好我也要找——”
话音未落,你被一双宽厚的手揽入怀中。
“小姐……”他靠在你肩头,双手堪堪环住你,却不敢用力“那条讯息……是认真的吗”
“你没做错什么”你眸光冷淡,不掺任何情感“我累了而已”
随着回答落下,你感受到面前的人有那么几秒的脱力,止不住地颤抖着。
肩头突然感到湿润,滚烫而灼热
他……在哭?
周严……他哭了?
这么想着,你看着怀里满面泪水的人,
“小姐……我是不是惹您生气了…"他抽泣着,声音沙哑,浓重的鼻音透出毫无遮掩的哭腔“小姐……我错了……错了……”
“你……能不能先放开我”你没想到能这么轻易地击碎他理智的堡垒,下意识地答复道“周严,我只是不喜欢你了”
“我知道的…小姐不可能会喜欢我这种无聊的人”你这句话一下子成了他的救命稻草,他慌乱着想要紧紧攥住,却又害怕它断裂,始终不敢用力“那我能不能,做小姐的管家……”
“求您……不要抛弃我”
“您放心,我不会给您造成困扰的……”
声音一点点低下去,到最后变成了深深的沉默
他的恳求里,每一句话,每一个停顿,犹豫,请求,都在诉求着喜欢,却绝望而克制。
面对这些,你心头还是一软,进而释怀。
可你是个坏女人(bushi)你还是忍不住想看看他更加失态的样子。
“可我有了新欢,家里的安排”
“他叫Charlie”你假装甜蜜地笑着,眸光透出向往“昨天向我求了婚”
“他现在,是我的完美未婚夫”
“小姐…家里的安排…?"他呜咽着,泪水划过脸颊“小姐……您不可以就此放弃自己的一生”
“我的一生需要你提醒……?”你冷笑着看向他,目光冰冷“说话,前男友大人”
你将前男友三个字咬地极重,狠狠刺入他的心,提醒他自己的立场
你静静地看着面前失控的他,用指腹为他拭去泪水,进而伸到他嘴边
“舔干净”
他顺从地照做,不带任何犹豫。
“那么,你倒是说说看,想要我怎么做”
你引诱着他开口,承认自己对你的爱意充满占有的遇望
“小姐……”
“我喜欢您,非常……喜欢”
“请不要…留下我一个人”
“我是……您的东西”
“真拿你没办法”
你抱住他,安抚着这只哭泣小狗,十指捋进他柔软的头发,吻过额头,再是下颌。任由他蜷缩在你怀里,止不住地哭泣。
这里后篇
【锦觅润玉】【锦玉】玉生花(十九)
锦觅和润玉在凡间呆了两个月,一起走过曾经走过的每一寸土地。
这天正是谷雨春日祭,百姓家家清扫房屋挂上灯笼,花神庙挤的水泄不通,锦觅本想同润玉一起去花神庙凑凑热闹。
没成想润玉一大早就不在了,锦觅不知润玉去了何处,便决定自己去看一看。
润玉曾告诉她没有自己在她身边一定要戴上葡萄藤,锦觅便换了男装,刚到花神庙门外,胳膊却突然被人搂住。
锦觅转头一看。
“刘小姐?”
“陵光公子,你还记得我?”
刘景秀很是开心。
“今日能在这里遇见,那定是缘分了,陵光公子我想好了,我喜欢你,和你与谁在一起无关,况且我生的也不差,假以时日,我定能得到你的心的。”
刘景秀信誓旦旦开口道。
锦觅扶额。...
锦觅和润玉在凡间呆了两个月,一起走过曾经走过的每一寸土地。
这天正是谷雨春日祭,百姓家家清扫房屋挂上灯笼,花神庙挤的水泄不通,锦觅本想同润玉一起去花神庙凑凑热闹。
没成想润玉一大早就不在了,锦觅不知润玉去了何处,便决定自己去看一看。
润玉曾告诉她没有自己在她身边一定要戴上葡萄藤,锦觅便换了男装,刚到花神庙门外,胳膊却突然被人搂住。
锦觅转头一看。
“刘小姐?”
“陵光公子,你还记得我?”
刘景秀很是开心。
“今日能在这里遇见,那定是缘分了,陵光公子我想好了,我喜欢你,和你与谁在一起无关,况且我生的也不差,假以时日,我定能得到你的心的。”
刘景秀信誓旦旦开口道。
锦觅扶额。
“刘小姐,今日这一遇,怕不是偶遇吧。”
这些天她虽没说,但这刘景秀总是悄悄跟着自己,要不是小鱼仙官时时做些仙障,恐怕早就“偶遇”上了。
刘景秀面上一红,锦觅轻轻拉下刘景秀挽在自己胳膊上的手。
“刘小姐,人间浮屠,黄粱一梦,在下已有终身相许之人,请刘小姐看清眼前,莫要被一时皮相误了终身。”
锦觅难得如此认真,她说的轻缓,徐徐间清雅动人。
“觅儿。”
是小鱼仙倌来了,锦觅笑着向不远处润玉招了招手,刘景秀看了看润玉,又看看眼中不掩饰欣喜的锦觅,一时嫉愤,竟又抱上了锦觅的胳臂,向着润玉示威似的扬了扬头。
润玉脚步忽而停顿,盯着刘景秀挽着锦觅的手眼中寒光乍现,一时间整个花神庙温度忽降,凝水成冰。
锦觅知道这刘景秀是真触到润玉的逆鳞了,小鱼仙倌四个字还没说出口,只见润玉宽袖一挥,刘景秀顿时飞了出去。
“你!”
刘景秀落到地上指着润玉说不出话来。
润玉看向刘景秀的眼中尽是厌弃,他仙法一施,搂过锦觅,顺手将锦觅头上的葡萄藤摘了下来。
瞬间花神庙福泽大盛,百花芬芳,锦觅绸缎般的发鬓落在润玉指间,绝世容颜蓦地展露于人前。
“花神福泽,绝世倾城,这是花神,这是花神啊!”
花神庙中有人指着锦觅大喊道,众人皆是大惊,顿时锦觅身旁跪了一地百姓。
“花神保佑我们平安啊……”
锦觅歪了歪头,刚想解释自己不是花神,润玉却是搂紧了她的腰,冷冷看了一脸惊骇的刘景秀一眼。
“若不是觅儿心善,本座有一百个理由砍掉你那该死的手。”
说完一道湛蓝仙气直冲云霄,润玉化身为龙,带着锦觅离了此地。
“穹苍应龙!”
人群中有人指着天空高呼。
“天帝,那是天帝!”
云端之上锦觅看着花神庙中又喜又悲的众人。
“小鱼仙倌,做神仙的,不是不可以在凡间乱用法力吗?”
润玉轻柔的将锦觅搂入怀中,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
“天帝不受天法约束,若是觅儿想,那就废了这天法。”
锦觅忽而想到曾经月下仙人给自己看过的那些话本子,那些让君王从此不早朝的妃子们,似乎也是如此的。
“小鱼仙倌,”
锦觅从润玉怀中露出个头。
“你今早去哪里了,怎么不见你?”
润玉牵了锦觅的手。
“我带你去看一样东西。”
天河尽头一如既往的深邃,安静,充斥着无数暗藏的忧伤。
“觅儿,曾经我说过,只有热闹过的人,才知道什么叫孤寂。我整日一个人用膳,一个人修炼,一个人看书,一个人就寝,从没有热闹过,又怎知什么叫孤寂,但如今我知道了,你不在身边的每一刻,都是无边孤寂。”
润玉认真的看向锦觅。
“觅儿你生长在花界,我不知该送你些什么,所以只能把天界最美的东西都送给你。”
他一边说着一边对着天边释出一道仙气。
万颗流星从天而降,在夜空中熠熠生辉,天河河水倒流,每一寸都生出昙花朵朵,二十四座彩虹桥竟是夜里露出形来,天界宫殿皆穹宇化形,金碧照拂,一百零八只虹鸟高空吟唱。
这是此刻世间最美的景色。
“真好看。”
纵使花界万般色彩,锦觅也觉得不如此刻绚丽摄心,润玉站起锦觅身边,深深的看向她。
觅儿,你不知道,当初我看到魇兽偶然吐出的那颗梦境球,我便深知,这是我一生的劫数。
那夜的那颗梦境球,从蓝变黄,润玉在其中看到了自己,看到了自己在花界为锦觅布的那一场流星雨,看到了锦觅的欣喜,更看到锦觅在梦中为自己编织一颗又一颗星星,放在自己的身边。
“月亮太孤单了,我还是希望你像星星,会有那么多那么多人陪着你。”
不要星星,觅儿,不要这纷扰人间,只要有你,只要在你身边,我愿付上我的一生,我的真心,我的一切,都送给你,望你开心,望你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