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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鸦之栖

【车主顺】车轮饼(下)

*车→顺←亭 顺子惨遭夹击,是最惨的了。车顺、亭顺。

*含有杂技班子时期的车顺捏造!后期也有都是捏造都是!!!

*彩蛋是甜结局,3k5字+,不小心写多了都能额外当番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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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街头大排档喝酒吃肉的人们喂食路边野狗一样,一整块生蚝肉被离宇亭用筷子夹着丢到了符顺的嘴里。

  “子车甫昭,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大概什么时候能解决?”

  离宇亭看着咀嚼着生蚝肉还一副紧张样子的符顺,突然也觉得没意思。三个大男人挤在这间小小的员工宿舍,别的不说,光是睡觉就是问题。...

*车→顺←亭 顺子惨遭夹击,是最惨的了。车顺、亭顺。

*含有杂技班子时期的车顺捏造!后期也有都是捏造都是!!!

*彩蛋是甜结局,3k5字+,不小心写多了都能额外当番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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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街头大排档喝酒吃肉的人们喂食路边野狗一样,一整块生蚝肉被离宇亭用筷子夹着丢到了符顺的嘴里。

  “子车甫昭,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大概什么时候能解决?”

  离宇亭看着咀嚼着生蚝肉还一副紧张样子的符顺,突然也觉得没意思。三个大男人挤在这间小小的员工宿舍,别的不说,光是睡觉就是问题。

 

  “哥怎么说也得两三天,你的话一个星期吧。咋了,着急?着急你直接自宫啊!”

  子车甫昭咧嘴笑了笑,在他看来这种蛊根本不值一提。他如果一个人中了大可以找顺子三两天解决,但佚名的身体是普通人,一个星期过去都难说能不能脱离危险。

  他提前和疏南风打了报告,佚名如果一个星期都不见脱离情蛊控制的话,疏南风出手就是。在那之前,他又被疏南风当驴用。

 

  “子车甫昭,我在认真和你说。”

  离宇亭翻了个白眼,又将自己额外买的一份炒粉往顺子面前放,两层塑料袋包着的食物落在地上,符顺看着袋子里的水珠,吞了吞口水,怎么说也还是热的。

 

  低着头的子车甫昭吃了一口自己的饭,瞥了一眼离宇亭:“不是我说你啊佚名仔,我可没多的筷子了。给他使老子嫌磕碜。”

  “他自己会想办法吃。”

  离宇亭不知道怎么的,他刚刚一瞬间想把自己的筷子给符顺。而他还没吃完,这种情况按理来说不可能有——但如果是蛊,他刚刚不应该意识到问题所在。

  所以他只能认为是自己的身体在有所好转了。

 

  “顺子,还不赶紧谢谢你哥?”子车甫昭笑得让人骨子里打冷颤,符顺还没从喷香的饭上挪开视线,就立刻跪地。

  “谢谢哥!谢谢哥给我饭吃!”

  如果没有子车甫昭,现在离宇亭应该已经被他想办法弄在地上捂着脑袋求饶了。他在杂技班子混了这么多年,虽然只有一个耳报神能吃饭用,但平日里偷摸抢砸的事情没少干。他再怎么说也比普通人知道怎么杀人。掏心掏肺的更是擅长,只不过……现在子车甫昭就搁这呢。

 

  符顺的头磕在地上碰碰响,但他抬起头来,额头就红了一点,没破皮也没皮下出血。离宇亭知道他这是磕头已经磕出技巧了,知道怎样讨人开心,也知道怎么不伤着自己。符顺抬起来的一双眼睛和离宇亭正好对上视线。

 

  “……”

  在子车甫昭的视线下,离宇亭沉默着从自己的帆布包里拿出一只桶装方便面的塑料叉子,把它递给了符顺。

  “用这个,去床头柜上吃。”

  “哥……”

  符顺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他看了看子车甫昭,对方有些不乐意,但似乎注意力放在离宇亭身上,所以他还是夹着尾巴赶紧去床头柜旁边吃饭。

  

  子车甫昭沉默着,他刚还觉得离宇亭没什么大问题,现在看来问题大了。他反复推测,确定大概是视线接触的问题。

  只要佚名和符顺视线产生接触,情蛊就会发作地更严重,从而影响到人的思考能力。这样看来,现在给他们下情蛊的倒像是符顺。

  如果不是子车甫昭知道符顺的本事本来就小得可怜,他真的要好好问一问符顺了。

 

  符顺在一旁吃得狼吞虎咽,像是没吃过饭一样。子车甫昭盯了一会儿他削瘦的背影。对方发灰的皮肤下脊柱正随着他的动作不断上下挪动,那突起的一节节脊柱从前没这么扎眼过。子车甫昭拿着自己额外买的鸭腿,走到符顺旁边,也没有和他产生任何眼神接触,便将鸭腿扔到了对方的碗里。

  “吃,瘦得跟个猴似的。怎么不找老二把你给做成猴。”

  子车甫昭回去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他视线放在离宇亭身上,对方似乎并没有对他的动作产生任何负面情绪。

  也就是说他们中的情蛊和部分情蛊有差别,不具备占有欲。子车甫昭一边琢磨着懂这件事的人,一边拿出牛皮信封,随便拿了不知道哪里来的作业本,扯下一张写着。

  

  “给怀蕴清的?”

  离宇亭埋头吃着饭,他自从有了这具身体以后吃得多了。以往那些小身板都不需要吃太多,这下他都要吃得和子车甫昭差不多了。

  相比较之下,距离他们也就两三米的符顺显得格外瘦小。营养不良的身体并没有因为借寿而长得壮实,他长时间在杂技班子的下层徘徊,想必平时是吃不饱饭的。

 

  “让老怀琢磨琢磨谁给咱俩下的蛊,怎么方便点解。”

  子车甫昭画了一些符号上去,勉强写了几个字。他不得不感叹这个时代的科技,面对电脑的时候他怎么打字都会自动出字,到现在真是提笔忘字,本来会写的也都不会了。

 

  “以后几天也都要这个频率么?你受得了我可不一定。”

  “那可不呗,你要想偷懒也行啊,过两天大腿爆了可不赖我。”

  “子车甫昭……”

  “唬你的,以后俩钟头差不多,你不会多吃点儿药啊?你这具身体好得很,不至于死这上面!”

  

  听着这俩人的话,符顺已经把一整份吃完了。他吃饱喝足,坐回到子车甫昭重新铺好的床上,感觉眼皮发沉。

  等子车甫昭他们吃完收拾干净的时候,符顺已经睡着了。俩大男人看着床上一个男的,离宇亭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过来帮忙,哥今天收留你。”

  “待客居然还要客人来帮忙。”

  “爱住住不住跟蛋子睡。”

  “……”

  

  离宇亭最终还是帮子车甫昭铺了一个地铺出来。他刚想问这个地铺谁来睡的时候,子车甫昭已经上床了。

他一把将符顺拽到一边,后者昏沉的睡着,没醒过来,随便他怎么折腾。一张单人床上就挤着俩人,但子车甫昭刚铺的地铺明显可以容纳两个人。

 

离宇亭沉默着站在床边,像个鬼一样注视着子车甫昭。他居高临下,月光打在他的脸上,让半张脸都泡在阴影里,看上去也有些渗人。

 

“子车甫昭,下来。”

“这是老子的床。”

“那就让他跟我一起睡。”

“我今儿就想抱着睡,你想怎么样?”

 

僵持数十秒后,离宇亭的理智战胜了他难得有的情感。人再怎么说也是动物,面对死亡威胁的时候也会退却。

  但与动物不同的就是,人类始终都是人类,是会记仇的。

 

  隔天早上,子车甫昭起来的时候,发现身边什么也没有。他皱着眉爬起来,撑着身子看到了在地铺卷在一张被子里的俩人。

  “佚名仔你他……”

  他刚想开骂,低头一看,大腿之间略有些尴尬。多少年了,他子车甫昭平时真是没有情情爱爱的想法,但现如今情蛊在身上,他也不得不服。

  “子车甫昭……一起?”

  离宇亭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他眯着眼睛,掀开被子给子车甫昭看了看还睡得跟死得一样的符顺。子车甫昭笑着下床,随后就是符顺的哀嚎声。

 

  “子车哥,不是我说啊……你们搞这事儿的动静能不能小一点?我还没过来,站楼外面就听见了。”

  过去两个小时以后,怀蕴清终于赶到了。他在门口敲着门,像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一样砸了几下,等子车甫昭开门的时候再立刻躲到一边,躲掉对方的一脚。

  “去你*的怀蕴清,老子想怎么搞怎么搞。”

  “子车哥,你看你这火气,怎么了,难道就用瓜果?我早跟你说了那东西不好。”

  怀蕴清一边说着一边进屋,看到地铺上衣衫不整的符顺后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然后他又看到了被子里的佚名,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然后默默地捂住了身边小僵尸的眼睛。

  

  “你们中的是情蛊,但我也不知道谁能给你们下这种东西,”怀蕴清说着,看到子车甫昭捏得拳头嘎嘎作响,他又急忙扶了扶眼镜笑着,“不过这种东西也好弄,越烈也越好解~”

  

  听到这里,离宇亭停下动作。他将被子掀开,看了一眼已经趴在下面累得动都不想动的符顺,看向了桌边坐着的怀蕴清。

 

  按照怀蕴清的说法,这种情蛊来源于那些天生性情恶劣的人,他们就喜欢看到人们和不喜欢的人贴在一起的样子。所以他和子车甫昭只需要让符顺对他们有“好感”就可以解除情蛊。而他们俩不需要对符顺有所谓的“好感”。

  不过好感的界限太模糊了。怀蕴清怎么解释都说“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就连子车甫昭一脚过去也没逼问出什么其他内容。

  

  “符顺,你不喜欢你爹?”

  子车甫昭揪起符顺的头发,扯得他头皮都要掉下来了。符顺被激出眼泪,哆嗦着说喜欢,但子车甫昭知道这都是假话。

  “我没有子车甫昭讨喜么?”

  一旁的离宇亭切真实际地觉得这不现实,子车甫昭性格恶劣、毫无道德底线、恶毒又……他想得出来很多形容词,但都没必要了。他的确以为自己要比子车甫昭更有优势。

 

  “啊、啊……都,都喜欢。”

  符顺几乎要哭出来——怎么可能都喜欢?他都恨还差不多!都恨的话这该死的情蛊一下子不就解开了?

  “卖糖人的!这要多久、多久才成啊?”

  他马上又要被离宇亭扳过去,他可知道这小子要干什么,连个裤头也不穿还要掰他脸,多缺德,屋里人都一箩筐了。

  “嗯……顺子啊,这事儿不能着急。怎么说也得一个星期吧?如果你喜欢他们的话可能很快咯。”怀蕴清自顾自地泡了一杯茶,他抿了抿茶水,只觉得子车甫昭日子过得太好了。编制真是让人向往。

  

  子车甫昭在一旁默默地盯着,幸灾乐祸的怀蕴清已经把能说的都说了,离宇亭平时脸皮不怎么厚,但现在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当着人办事都轻车熟路,问题已经发展到了极端的方向。

  如果他不认真起来,情蛊绝对会要了离宇亭的命。在这期间他可以让离宇亭赶紧换一个壳子,但眼下那个新身份还用不了。

  子车甫昭缓缓吸了一口气,突然他想起什么,灵光一闪的脑袋让他迅速捕捉到了那一点思维。

 

  他从桌子的抽屉旁打开一个夹层,然后将手指伸进去。他两根手指在狭窄的缝隙里伸长,夹到了在深处藏匿的东西。

  离宇亭不自觉地从自己忙着的事情里回过神,他望向子车甫昭手指之间的东西。一片浸了油的牛皮纸包裹着什么,被子车甫昭摇晃着,发出沙沙声。

  “那是什么?”

  “天地药。”

  子车甫昭脱口而出,一旁的怀蕴清脸上的笑容顿住,然后他恍然大悟。

 

  “想不到子车哥真的有动脑子的时候。”

  “闭上你的臭嘴,一会儿老子给你撕烂。”

  “……”

  离宇亭听不明白什么意思,他低头看向符顺,对方似乎知道这是什么,而且已经意识到了要遭殃的还是他。

  

  怀蕴清给离宇亭简单解释了一下天地药是什么东西。只不过是临时改变人认知的药物,虽然能够改变认知,但也只是截止到药粉被自然排泄出来以后了。

  而且这药有一个巨大的弊端,就是随机性极强。谁也不知道会随机到什么认知被改变,有可能觉得空气是有毒的,也有可能会觉得男的天生就娇弱可爱……离宇亭不觉得这东西多好,只觉得风险太大。

  好在他们只需要给符顺吃就可以,而且子车甫昭有不少天地药,就算是一个个试,也总有概率的。

 

  然而第一次的效果就拔群,不知道这俩人谁用了自己的气运,亦或者是符顺动用了自己的。

  药粉就着矿泉水被符顺吞入腹中,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甚至表面上也只是趴在软绵绵的地铺上一动也不动,哆哆嗦嗦地看着凑近他的离宇亭和子车甫昭罢了。

 

  当离宇亭在一个瞬间里对符顺毫无兴趣的时候,子车甫昭发现了最让他恶心的事情,那就是他在之前也受到情蛊影响而不自知了。

  “这他*的都是什么事儿……”

  “这是我的想法。”

  两个大男人在那彻底舍弃了本来就不属于自己的情爱后变得冷漠又不爽,满心的不痛快无处发泄。他们看向怀蕴清,那人指了指符顺的方向,叫他们注意点。

 

  符顺从地铺里跪坐着,他抹去脸上的那些杂七杂八的液体,开始用一种恶心、难受、扭捏的表情看着这俩人。然后他咧嘴,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脸上挂着不自然的红晕。

  “那个……爹,哥,真不再玩会儿了?”

  

  子车甫昭一把揪着怀蕴清将他往门口推,理由是“今天周日待客什么待客”。怀蕴清被拒之门外后,默默地拉着小芝在门口蹲守。

  结果离宇亭也没出来,怀蕴清还以为他多少会丧失对此的兴趣,看来是他小看了男人本性。


乌鸦之栖

【车主顺】车轮饼(中)

*车→顺←亭 顺子惨遭夹击,是最惨的了。车顺、亭顺。

*含有杂技班子时期的车顺捏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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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车甫昭开门后,顺子的脸顿时一片白。站在门口的就是离宇亭,那个比他高了一个脑袋,看上去和普通人没差别,但却被子车甫昭罩着的大混蛋。

  顺子仍旧记得自己被杀了的耳报神,那可是他唯一吃饭的家伙,现在没了耳报神,他在杂技班子的地位连会掉脑袋的小王都不如。如果他还有耳报神,也不至于会被随随便便被子车甫昭拽过来……不,这个大王八蛋只要想,不可能不把他弄过来。

  

  “你已经把他带过来了,洗过了?...

*车→顺←亭 顺子惨遭夹击,是最惨的了。车顺、亭顺。

*含有杂技班子时期的车顺捏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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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车甫昭开门后,顺子的脸顿时一片白。站在门口的就是离宇亭,那个比他高了一个脑袋,看上去和普通人没差别,但却被子车甫昭罩着的大混蛋。

  顺子仍旧记得自己被杀了的耳报神,那可是他唯一吃饭的家伙,现在没了耳报神,他在杂技班子的地位连会掉脑袋的小王都不如。如果他还有耳报神,也不至于会被随随便便被子车甫昭拽过来……不,这个大王八蛋只要想,不可能不把他弄过来。

  

  “你已经把他带过来了,洗过了?”

  离宇亭走过来,并没有要和顺子打招呼的意思。他看了一眼顺子还微微湿着的发梢,又看了一眼穿着拖鞋的子车甫昭。

  “不然这小子怎么配睡干净的床,瞅瞅,是不是顺眼多了?”

  “他这身疹子就没办法弄下去么,看着恶心。”

  离宇亭不留情面,他上手看了看顺子身上穿的衣服。一件完全不合他尺码的大T恤,T恤还是好牌子的。

  “衣服你的?”

  “哪能啊,哥能这么糟践自己的东西?随手捡的。”

  子车甫昭撒谎不脸红,对他来说衣服什么的都是顺手的事,想穿什么要什么偷一件就行。他去找杂技班子的时候顺路从村里拿的。

  “他这身疹子除非洗俩月,不然只能扒层皮。凑合用吧,哪来那么多事儿。”

  “你用习惯了不代表我会用习惯。”

  “去你的吧,别他m的蹬鼻子上脸,作践你哥你倒是有一手。再杠老子下回让你缺胳膊少腿……”

  俩人你一句我一句,彼此互不谦让。符顺夹在他俩之间,他面前是离宇亭的上半身,身后子车甫昭的声音如雷贯耳。他真希望就这样跑了,这俩人他以后再也见不着,直到哪一天自己过得踏实稳当了,再传来他俩的死讯,再好不过了。

 

  “吃过早点吗。”

  离宇亭突然开口,但好像不是在问子车甫昭。符顺抬起头,眨了眨眼,难以置信这是问自己的。

  “问我?小哥?”

“嗯。”

“没吃……”

符顺纳闷,他倒是听一些村子里的人念叨过,去医院抽血大早上不许吃饭不许喝水,虽然他不知道原理是什么,但他已经开始害怕这俩人要抽他血了。

然而离宇亭只是从帆布包里掏出一个煎饼放在了符顺的手里。符顺捏着煎饼,一瞬间感觉这煎饼不是下了药就是断头饭。

 

“吃啊,看人家多疼你,怕你一会儿晕过去。”

“啊、啊?晕……晕过去?”符顺抽了抽嘴角,子车甫昭也就算了,三四次就够了,他不至于晕过去,这个离宇亭可看起来不是什么有体力的主,按理来说不够他看的。

“……”

听到这里,离宇亭显然有些不乐意。他眯了眯眼睛,露出一个阴森的笑容。

“子车甫昭,看来你用习惯的东西也不怎么讨喜。”

 

这句话不知道是不是点燃了子车甫昭的好胜心,但子车甫昭一直以来都是如此。他可以自己作践自己的东西,想怎么弄怎么弄,但别人说了,他可就不乐意了。

  子车甫昭说着“让你瞅瞅什么叫细糠”一边把正在啃煎饼的符顺拖拽到榻上。子车甫昭喜欢干净,但是符顺是个饿肚子的,身上瘦得摸起来跟搓衣板似地,他巴不得让他一口吃完手里的那个煎饼,赶紧长点肉出来。

  没毒也没药的煎饼对于符顺来说是难得的美味,杂技班子不是没有吃食,但挺多时候他分不到钱,吃饭都是就地取材,荤腥全靠偷鸡摸狗。

  这煎饼里面甚至还给加了个肠,符顺狼吞虎咽吃完,整个人被噎得快过去了,被子车甫昭灌了一大口矿泉水。一大个食团被咽下,符顺哆嗦一下,突然瞧见离宇亭和子车甫昭已经一个坐在床边,一个坐在他跟前了。

 

  符顺怎么也想不到和他预料中的一样,这俩人没一个愿意干人事,也没一个是人。

  整个过程说得上生不如死,符顺已经多少年没开过荤了。他和大部分人一样,用借寿的法子活下来以后对普通人那些情情爱爱都毫无兴趣,最多生理因素偶尔解决一下,防止身体生了大毛病。

  但那不管怎么说他也是把自己当男人来解决,就算是用上不该用的地方了,他也是男人。可惜他的身体与他的魂魄在这方面关联不大,当子车甫昭压上来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遵循针对子车甫昭的本能,一动也动不了了。

  旁边还有个离宇亭,身体直接断了线一样放弃一切挣扎,任凭这俩人折腾了几个来回。期间符顺的声音拐着弯在宿舍里徘徊,他也不知道隔壁有谁,也不在乎这张脸了。

憋着不叫子车甫昭打人不说,里面也会用力折磨他。离宇亭不想听他叫唤,但他习惯了以后和子车甫昭有样学样,只要他不叫嚷了就觉得他在休息,要用狠劲把他重新弄醒。

 

过大半天的时候符顺就意识到了这俩王八蛋绝对是中蛊了。正常人能这么有劲一直搞?就算是用了什么法子或者法宝,普通人绝对不能坚持这么久。

在自己意识还不算模糊的状态下,符顺的视线挪转到了身侧的离宇亭身上。子车甫昭先不说,这家伙脱了衣服身上也都是黄布条,符顺根本看不出来什么。他看离宇亭倒是正常人的体格和外貌,只不过经过几次以后,脸上已经出现了明显的疲倦。

但他的身体仍旧在继续——这就是中了蛊的最好表现。违背本心,只为了能活下去而动。

符顺对离宇亭普通人的身份看不上多少,如果子车甫昭没在这的话,俩人都有武器的情况下,离宇亭斗不过他。只可惜现在子车甫昭就在这,不然他一脚往离宇亭脸上踹,然后给他踹到断子绝孙。

 

不过……子车甫昭怎么中的蛊?符顺突然感觉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已经不容许他继续思考。他在这俩人中间夹得大汗淋漓,手上不知道又抓到了哪个人的背和肩膀,只是用力用指甲去刮皮和肉。

“子车甫昭……你能不能控制着他点。”

“干啥啊怎么办个事你这么多事?你自己没手?”

“他快把我挠死了,不然换位置。”

“那哪能,哥现在就喜欢在这儿,挠就挠了,你扳他俩指甲他就不敢了。”

子车甫昭说着,用修长又有力的手指攀上符顺的手,他的手比符顺大了两三圈,粗糙的手指摩擦到符顺发灰的指甲。

 

“小……小哥啊,啊嗯!我不挠了!你饶了我……”

符顺欺软怕硬,他感觉到来自子车甫昭的威胁后立刻变了脸,他红着脸求饶,乖顺地顺从两位“强者”。

但符顺在杂技班子这么久了,他见过的戏法太多。情蛊这种东西见过的次数也不少。即便他没有中过,多少了解也清楚这其中的活命法子。疯狂的发泄只不过是其中一项,被下了情蛊的往往感情上也会有所变化,会忍不住想与契合在一起的人有点什么关联……

想到这里,符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该不会那个煎饼就是定情信物了吧,他虽然是不值钱但也不能这样啊。

但他也不能想了,子车甫昭和离宇亭怎么说身体也是正值壮龄,这个年纪的身体就算是拼命折腾也能保住,一个已经不是人,另一个也不算人类范围,拿人往死里折腾都不算过分。

在约莫晚上七八点的时候,符顺终于在心里唾骂着“俩王八蛋真不睡觉啊”就将意识撒手,他倒在子车甫昭的身上,刚有点满意的子车甫昭看符顺已经差不多昏死过去,脸上又露出了嫌弃的神色。

“真不禁用,这么多年了也没个长进。”

 

“子车甫昭……我饿了。”

离宇亭在后面结束一次,感觉身体好受了许多。他身上的蛊不知道是哪来的,他自己也看不出来,如果不是主编提醒,恐怕现在早就全身从里爆裂开死在家里了。

“自己去冰箱里找东西吃,佚名仔,不是哥说你啊,买个煎饼专门给这小子吃,你自己也没带饭来?”

子车甫昭揪着符顺的头发将他脑袋抬起,晃了晃发现人的确晕过去后将他抱起。他看了一眼已经满是脏污的床,把符顺抱到一边的椅子上,开始更换早就准备好的床单。

离宇亭在小小的旧冰箱里看了看,最终挑也不挑地拿了一截手掰肠吃。他一边吃一边又走到符顺旁边,不知怎的,他又不自觉地把自己的外套往对方身上盖。按理来说他不该担心这个人着凉才对。

 

“子车甫昭,关于我身上的蛊你还知道什么?”

“我哪知道,你当老子新华字典啊?”

“你居然还知道字典。”离宇亭停下咀嚼的动作,开始擦身上的各种液体,准备穿衣服出去。

“信不信我抽你。”子车甫昭铺好床,走到门口去拿了一瓶矿泉水喝。他也觉得奇怪,按理来说中了蛊的只有离宇亭,为什么他刚刚没直接把顺子扔地上而是抱到一边去了?

而且这种行为不可控制,全像是呼吸一样自然。他狐疑着,走到符顺面前,弯着腰把水往对方嘴里灌。瓶子灌进去的水自然顺着符顺的嘴淌出,昏过去的男人没有醒来的打算,子车甫昭突然笑了,然后他给自己灌了一口水,用嘴给符顺渡过去。

 

“……”

离宇亭什么也没说。他在旁边静静地看着子车甫昭的作为,在短暂的时间流逝后,他甚至已经察觉不到任何奇怪的地方。

普通人的身体让离宇亭彻底被困在了情蛊的作用里。子车甫昭结束“灌水”流程,起身看了看一副等着他一起出门样子的离宇亭,就知道“这小子又陷进去了”。

洗完澡穿了衣服以后,子车甫昭又不觉得奇怪了。毕竟离宇亭连鬼魂都看不见,他还能指望什么?佚名在普通人的身体里能幸运地发现自己中了蛊,活过这几天就已经是大难不死。

 

他俩下楼的时候,发现天已经黑了。离宇亭看了一眼街边店铺里的挂钟,粗略算了算,他俩居然和符顺整整弄了八个钟头。

这可是人类正常的睡眠时间啊……离宇亭想着,忍不住抬起头望向天空,开始担心自己今晚会不会腹上死。

子车甫昭懒得管他,已经到小摊那开始挑串串。离宇亭缓了几秒,最终也去别的摊位上开始挑选今天的晚餐。

十几分钟过去,俩大男人集合的时候,发现彼此手里的东西都挺多的。离宇亭甚至买了能量饮料,像是生怕自己晚上劲不够用一样。而子车甫昭则是难得一见买了不少荤菜,卤的鸭腿和鸡腿都买了,拌菜买了一盆的量,又买了一整张烙饼,不知道的以为他要给一家子买饭。

 

“子车甫昭,这么多你吃得完吗。”离宇亭抽了抽眉毛,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

“佚名仔,哥还想问你呢,平时你不吃得不多么,怎么这会儿买两份?哟,还买了烤生蚝,你小子挺会补啊。”

子车甫昭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贱兮兮的笑声听得离宇亭感觉浑身不对劲。

“不关你事,我只是想吃了而已。”

“哦,想吃了。顺便告诉你,顺子那张嘴也挺好使的。”

子车甫昭说着往回走,他的视线瞥过离宇亭,内心嘲笑这小子有多好看透。他看到离宇亭明显愣了一下,理解他的意思后,离宇亭大脑思考了两秒以后才迈开步子,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的样子跟着他走。

装什么,都是一丘之貉。

 

俩人回到子车甫昭的员工宿舍后,发现符顺已经从卫生间出来了。他身上还穿着那件不合身的T恤,整个人像是刚把自己洗干净,累得看起来要晕过去了。看见他俩回来,甚至表情都忘了控制,就差直接一句“我*你俩大爷”脱口而出了。

 

还好他及时控制了表情,又做出了那副谄媚的模样。

“爹、哥……你俩回来了。我看你俩出去了就自己洗了洗,那个……”

“还知道洗自个,不错啊顺子,稍微有点长进。”

子车甫昭进门后去找碗筷,他把塑料袋熟练地套在碗盆上,又从桌上拿了他平时用的筷子,多了一双直接给了离宇亭。

 

离宇亭一句话也不说,他也吃惯了外面的东西,把东西装好后坐下来就开始吃。他和子车甫昭体力消耗得不少,俩大男人本身也都是大个子,吃得多。他俩无视了符顺,吃到一半,发现符顺站在旁边饿得直咽口水。

“想吃自己滚下去买。哦对,你连裤子都没有,怎么出去。”

子车甫昭笑了两声,像是想到什么好玩的似地,用筷子头敲了敲屁股下面的凳子,然后夹起一块火腿,朝着符顺喊了一声。

“过来,顺子。”

看符顺还愣着,子车甫昭抬了抬筷子:“怎么,忘了你爹以前怎么给你吃好的了?”

就连离宇亭都想到了——杂技班子所处的时代黑暗恐怖,在那个时代人都是一种能够被买卖的食物,偶尔吃到的肉食无比珍贵,符顺想吃肉的话,估计在子车甫昭这得……

 

“没忘、没忘,爹……”

符顺抽搐着唇角,显然马上就要控制不住表情了。几十年过去了,他对那些记忆刻骨铭心。但现在寄人篱下不得不低头,真敢呲牙估计子车甫昭扇他一巴掌能把他扇晕过去。

于是符顺只好跪到地上四肢并用爬到子车甫昭的凳子边,双手离开地板,仰着头张着嘴。子车甫昭满意地笑了,他把火腿片丢到符顺脸上,符顺哆嗦着眼皮用舌头把火腿片勾到嘴里嚼着,看起来像条狗。

 

“咋样,佚名仔,试试?”

子车甫昭说着抬头,却发现离宇亭已经准备好了——只不过他更“心疼”符顺一点,他夹了一块完整的生蚝肉。


乌鸦之栖

【车主顺】车轮饼(上)

*车→顺←亭 顺子惨遭夹击,是最惨的了。车顺、亭顺。

*含有杂技班子时期的车顺捏造

*不知道分上中下还是上下

—————————————————————————

  今天的天空灰蒙蒙的,整个杂技班子笼罩在水汽之下。

  不知道是不是天气的缘故,符顺的烟草全部受了潮。原本就廉价的烟草碎屑散发着一股诡异的苦霉味,他望着天空,倒也不觉得苦闷。 

他本来就倒霉,倒霉被卖了做菜人,倒霉在子车甫昭身边做了那么多年的可怜虫,后来差点把命丢了。然后呢……好不容易在杂技班子里能混出点来,不至于说还是底层,但子车甫昭又一个回马枪杀了回来,差点...

*车→顺←亭 顺子惨遭夹击,是最惨的了。车顺、亭顺。

*含有杂技班子时期的车顺捏造

*不知道分上中下还是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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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天空灰蒙蒙的,整个杂技班子笼罩在水汽之下。

  不知道是不是天气的缘故,符顺的烟草全部受了潮。原本就廉价的烟草碎屑散发着一股诡异的苦霉味,他望着天空,倒也不觉得苦闷。 

他本来就倒霉,倒霉被卖了做菜人,倒霉在子车甫昭身边做了那么多年的可怜虫,后来差点把命丢了。然后呢……好不容易在杂技班子里能混出点来,不至于说还是底层,但子车甫昭又一个回马枪杀了回来,差点没把他脑袋给在地上磨成肉泥。

他想着,摸了摸自己额头上的伤。已经结痂的伤口还是很疼,魍魉就给了他一些不知道什么时候的药粉,药粉糊在伤口上疼得眼泪都往外蹦,他也只能凑合着贴上纱布,毕竟没得可用了。

就在他捉摸着拿身上一点钱回头杂技班子买东西的时候顺便买点烟草时,符顺浑身一颤,手里的钢镚掉在地上,他愣了愣,只感觉心底里一股寒意油然而生。

 

“顺子呢。”

子车甫昭睨了一眼灰蒙蒙的天空,他实在是厌烦这种天气,把身上弄得发黏,衣服和黄布条洗了还有可能发馊味,对他来说恶心透了。

“在后面歇着吧,找他做什么?子车哥,你上次差点就把顺子弄破相,不是我嫌你,杂技班子的人至少也要脸上看得过去吧。”

魍魉抖了抖手里的烟,她也不喜欢今天这天气,烧完了的烟灰都受潮了。她看了一眼子车甫昭,对方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但怎么说也不是好惹的主,牺牲符顺而已,对杂技班子来说不是什么大事儿。

总比又被子车甫昭整个搅黄了好。

 

“私事儿,怎么,你什么时候对这些感兴趣了。”

  子车甫昭笑得阴险,甚至还刻意舔了一下嘴角,像是在告诉魍魉,“私事”是她最不想听的那款。

  “别装了,你和顺子的事在以前我就知道。你去吧,别把人给我弄死。”

  “你啥时候知道的,怎么,顺子跟你说过?”

“子车哥,你觉得整个杂技班子都是聋子?也就小王不知道你俩的破事,以为你那时候就是每天都在打他,其他人哪个能不知道?”

 

  “得了,少在这儿掰扯以前的破事儿。人不会给你弄死,我找他有事。”

  子车甫昭撇了撇嘴,摆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即便脸上还挂着笑容,魍魉也依旧觉得那些朱砂符像是扭曲了的鬼画符。她把烟蒂丢在脚边,成坨的烟灰落在地上,看得她也觉得烦闷。

“真以为谁都想知道你俩的破事。”

她嘟囔一句,叹了口气。只感觉烟都黏在了喉咙里,下不去也上不来。

 

符顺有时候也会看直觉来行动,他感觉不对劲,就立刻逃离了杂技班子的小帐篷。毕竟上次感觉这么不对劲的时候,子车甫昭就从他身后跳到肩膀上了。

他跑到了附近的小树林里,背靠着一个坟头蹲下,气喘吁吁地琢磨着什么时候再去做个耳报神。不然这样下去他在杂技班子里要干不下去了,魍魉可不会收留吃白饭的。

正当他想着什么时候那股阴恻恻的感觉消失了就回去的时候,坟头上方传来了让符顺从头凉到脚的声响。

 

“哟,顺子,躲谁呢,该不会是躲你爹我呢吧?”

轻佻的口吻和特地压抑的气息让符顺一瞬间腿发软,他额头上还没愈合的伤口隐隐作痛,恨意的愤怒最终转化为了本能的恐惧,最终还是让他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子车……不是、爹,你怎么搁这?”

符顺哆嗦着嘴,几乎说不顺话,像是上牙膛被油糖黏住的小孩儿一样口齿不清。他嘴角抽搐着咧出一个还算谄媚的笑,当他的视线对上子车甫昭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眼时,一切都铺天盖地的朝着他涌来,几乎将他淹没。

 

“上回有别人没办法好好跟你‘叙旧’,本来还说在那脏帐篷里办事儿不方便,你倒是懂事知道跑小树林啊?”

子车甫昭的口吻里带着说不出来的诡异,威逼利诱在他这混成一团,像是一团烟雾似地包裹住了符顺,将他死死地扣牢在原地。

  “哈、哈哈……我,我也是误打误撞,不是……我不知道你来……”

  符顺的舌头开始打结了似地说不清楚话,他听出了子车甫昭话语里的暧昧,难道——不应该吧?!那都是陈年烂谷子的事情了,难道这么多年了他子车甫昭还要揪着这一个人不放?要说缺德也不能缺德到这辈子再也找不着第二个能一块睡的啊!

  

  符顺的困惑和恐慌混在一起,他抽搐着嘴角,肩膀止不住地哆嗦着,随着子车甫昭把手搭在他的肩膀和侧腰上,他吓得马上就要跪坐在地上。

  “之前老怀他们看着不方便动手,这么多年过去你还瘦的跟个吃不上饭的鸡崽子似地……”子车甫昭眯着眼睛,杨树林的树影投射在他的头发和身上,一阵微风拂过,树影不断摇晃着,将他阴霾的那张脸藏入背光的阴影里。

  他的手指收紧,逐渐掐住了符顺的腰和肩膀,他牢牢地掐着手里能捏出骨头的部位,感觉他再用力都能把指尖抠进符顺的皮肉里——到时候符顺会哭嚎着,像是被宰的小猪仔一样求饶。

  子车甫昭一瞬间回忆起来以前在杂技班子的那段日子。他要教所有人借寿的法子时,蓄意最后一个教给符顺。

  符顺虽然窝囊但也不傻,他害怕就他一个不知道借寿的法子,拼了命地表现,只希望子车甫昭开恩教给他。

  而可悲的符顺根本不会什么有用的招数,他那个时候对于子车甫昭来说除了是个备用粮食之外也就是个好用的狗,帐篷外跑腿、挨打、做丑角,帐篷内伺候子车甫昭伺候地一流。他除了这身子之外也没什么能再付出的,一个菜人,难道还真把自己端上餐桌吗?

 

  实际上本来就要教给他,只是子车甫昭想多看看他能耍什么花招而已。那一阵子子车甫昭几乎把符顺挂在裤腰上,杂技班子走到哪里去他们就在哪来一次,无论是村子的排水渠还是田埂之间,亦或者满是污泥的小巷子和哪个乞丐藏身的破屋里,他们俩像是世间没有地方容纳得了的异类,在一切地方交融彼此。

  然后,子车甫昭像是大发慈悲似地教会了符顺借寿的法子。后来符顺知道子车甫昭本来就打算教他后,每天晚上都被这件事气得在被子里骂子车甫昭王八蛋——子车甫昭当然知道了,所以那阵子顺子过得连狗都不如。

 

  现在,他们的视线几乎挨在一起。符顺别不开眼睛,只能正视那双黑黢黢的眸子。

子车甫昭诡异的笑脸近在咫尺,他吐出一口热气扑在符顺的脸上,在后者的感受下确是一股透了骨子的凉气。

“顺子,爹待你不薄吧?还记得上回那个砸你耳报神的么?”

这是疑问吗?答案只有一个的问题称不上是问。符顺哆嗦着肩膀,两腿抖得厉害,整个人摇摇欲坠。

“不、不薄啊爹……可是,可是上回我把知道的都说了,我真不知道了……”

他想起另一个王八蛋,那个穿红色冲锋衣挎着个白色帆布包的大个子王八蛋。如果不是那个家伙——他也没必要再和子车甫昭见面了。

 

子车甫昭摸着符顺的发梢,他将对方窄小的身边轻轻松松往怀里带,然后他一只手悬在顺子的腰后,宽大的手掌贴合着对方颤抖的身体,隔着衣服捏住因为瘦而突出的脊柱。

“这说白了还是‘自己人’用着放心是不是?那小哥找你呢,跟你爹走一趟。”

“哎、那个,那个……”

符顺内心一百万个不愿意,谁要跟子车甫昭走?都不知道他嘴里说的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他再和那个不明不白的人站在一块能好过?不是削鼻子就是挖眼,这俩人一丘之貉哪有好人啊?

“那什么那。”

还没等符顺想出逃跑的借口,子车甫昭抽出神仙索将他捆了个结实,符顺本来就瘦,普通人捆七八圈的绳子子车甫昭硬是给他捆了十几圈。也不知道他什么趣味,绳子绑得恰到好处,一根从顺子脸上横过,堵住他的嘴。顺着到下面去把两只手反绑背后,还能让他正常走路,怎么看都不像正经绑法。

  

  符顺最终被装在了一辆电三轮的后面。这三轮他还见过,村里某个老头用来接送城里孩子上下学用的,挨千刀的子车甫昭顺手似的把人家车偷了。

  “走了昂,回头再给你整回来。”

  子车甫昭装模作样地和身后的魍魉道别,后者也没说什么,只是看着后座上不断朝她投来求救视线的符顺嘬了一口手里的烟。

  她懒得管子车甫昭要干什么,错不是他不绑她就行。少一个顺子没什么大不了的。

 

  城里灰蒙蒙的天让符顺感觉自己今天就要搭在这里了。

  他只能看到天空,看不到自己到了哪。一些高楼长得都一样,他哪里记得住。等子车甫昭停车以后,他被人一只手拎着就拽了出来,像是当年被卖了菜人似地跟着子车甫昭走。

  上了几层楼后,子车甫昭把他带进了一个小单间里。里面东西少,家具也少,符顺本来还在纳闷那个看起来穿的不错的小哥就住在这种地方,结果瞥见晾衣架上的黄布条,嘴角都抽抽了。

  他倒是听魍魉说过,子车甫昭找了个不错的差事。管住,干活也轻松,时不时过节还能有米面粮油领,一天三顿饱饭顿顿有肉,日子别提过得多舒服……这是子车甫昭的单人宿舍。

 

  “爹啊,那个小哥……”

  “明天再带你去找他,他现在还用不上你呢。”

  符顺听着身后的门关上又上了锁的声音,视线凝聚在那张床上。干净的床铺比他在杂技班子睡的地铺不知道好多少倍,但说什么他也不想上这张床。

  现在是个人都能知道子车甫昭带他过来要干什么了。

 

  “爹…爹,那个,那个……我还没洗呢……”

  符顺怕地眼泪都要出来了,他多少年没干过这茬了?正经男的哪个专门找男的玩啊,这不要人命吗?

  更何况子车甫昭真是只顾自己不顾别人死活的类型,每次如果不是连着,他都得以最凄惨的方式死。

  “我知道啊,这不是马上带你洗澡么?”子车甫昭说着,一把撸起袖子,换了一双胶皮拖鞋。

符顺哆嗦着,看到了连着的独立卫生间,里面不是旱厕是蹲便,还有热水器和莲蓬头,这王八蛋过得比他想得好多了!

  

  他还没咬牙愤恨,子车甫昭将他的绳子解开,把该脱的脱了个干净,一把揪着他头发拽进了卫生间。

  热水还没热起来,子车甫昭就往他头上招呼了。冷水浇淋下来,过了好一阵子才热,符顺尝到伤药粉泡了水以后的苦味,一句话也不敢说,生怕呛到要被子车甫昭踹两脚。

  符顺不知道多久没洗过澡了。他这身皮肤病也是因为不洗澡加上尘螨造成的,如今洗个澡像是垃圾场里的野狗,胆怯又不敢多动,怕溺死在地上薄薄一层脏水里。

 

  “脏死。”

  子车甫昭看了一眼地上发灰的水,他嗤笑着,往符顺头上倒洗发水,他也不打算用沐浴露了,给符顺完全是浪费。

  他随便搓了几下,发现不出泡后朝着符顺后脑勺抽了一巴掌。后者吃痛也没敢说话,又被倒了一堆洗发水上去,这才起了泡。

  “自己搓,脏鬼。”

  子车甫昭把搓澡巾塞到符顺手里,符顺看了看,搓澡巾好像是子车甫昭用过的,他嫌弃,但又不敢太嫌。估计他用完了以后子车甫昭得把这个搓澡巾从窗户扔出去。

  他犹豫着从哪开始,子车甫昭已经又一巴掌扇过去。符顺大喊着“别打了爹我搓”,急得把干燥的搓澡巾往手臂上招呼,几下就搓红,子车甫昭才乐呵着停手。

 

  洗完澡以后,符顺只得到了一块看起来像床单一样的布当做浴巾和临时的衣服。离开热水他本来以为出来要冷得打哆嗦,结果这屋里有暖气,他出来了也不怎么冷,内心里对子车甫昭又恨了。

  罪魁祸首正拿吹风机给他吹头发,站在他身后,看不见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住的这么好还非得来打我,倒霉催的王八蛋……”

  他在内心里嘀咕着,突然又想起来按理来说子车甫昭不会对他这么好,难道真的嫌他太脏?不至于啊,以前也嫌但也不至于看着他搓澡洗澡,条件变了人就抬高了底线?

  

正当他内心犯嘀咕的时候,门突然被敲响。

“子车甫昭,开门。”

熟悉的声线让符顺一下子脸色发白,俩王八蛋聚在一个屋还把他提前洗了,难道打算夹他办事?这也太缺德了,还不如攮他一刀!


世间

《分手快乐》中美

*国设,但不明显。

*京视角。含京纽京盛冤种战友情提及

*中美享用愉快。和《帅气逼人》同背景制作。


对,还是我,京津冀的京,中国那个冤种小首都。

就在刚才,我听见了雷鸣一样的消息,来自我身旁那位,被上海用薯条勾引走又因为吃完了而回来的天津嘴里。

他俩分了

对,就是那俩,我的祖国和他的小情人。每每决断时说话都恨不得生吞对方祖宗十八代,啊虽说美利坚没有。但只要有人肯道歉就立马一炮泯恩仇,情路坎坷不平在撕逼和打啵中度过了好些年的那俩。

分了,彻底分了。

我抓着天津的大褂领子凝视他,并且捏紧了手里的五仁月饼和要放进煎饼果子里的鸡柳。我试图从他眼睛里读出任何有关恶作剧成功的满足,但回...

*国设,但不明显。

*京视角。含京纽京盛冤种战友情提及

*中美享用愉快。和《帅气逼人》同背景制作。


对,还是我,京津冀的京,中国那个冤种小首都。

就在刚才,我听见了雷鸣一样的消息,来自我身旁那位,被上海用薯条勾引走又因为吃完了而回来的天津嘴里。

他俩分了

对,就是那俩,我的祖国和他的小情人。每每决断时说话都恨不得生吞对方祖宗十八代,啊虽说美利坚没有。但只要有人肯道歉就立马一炮泯恩仇,情路坎坷不平在撕逼和打啵中度过了好些年的那俩。

分了,彻底分了。

我抓着天津的大褂领子凝视他,并且捏紧了手里的五仁月饼和要放进煎饼果子里的鸡柳。我试图从他眼睛里读出任何有关恶作剧成功的满足,但回应的我只有切切实实的恐惧。

完了,我只能说完了。

虽说我特别希望美利坚放过我的祖国但不是这种放过,他俩分手不是我要的结果。我也不想再体验被祖国炽热的目光一天杀八次,用满脸“要不然你去死”的表情让我加班通宵。

在我失神时鸡柳落下,天津尖叫着一头撞死在我手里的五仁月饼上。


人命关天的事一旦跟天津沾边大概就跟我无关了,我现在主要应该负责的事情大概是把我祖国和太平洋那边的美利坚撮合好了。

电话拨给华盛顿被接通时我听见他半死不活的声音,颓废痛苦且摆烂的问我什么事。

“或许大概应该可能,你可以让美利坚来我这里吗?跟我的祖国见一面”

“那你那边有强效安眠药吗,那种一沾就睡的扇都扇不醒的那种”

“板砖,或者我手里刚杀完天津的五仁月饼”

电话挂断的声音非常清脆,我只听见华盛顿咬着下嘴唇出气,那个F开头的单词堵在我手机的出音口就是响不起来。这可能就是首都的文明吧。


晚上我沉默着,不知道对着祖国如何开口。

祖国的眼睛就那么看着我,炽热的目光烧着我,我的视线左右摇摆着不知道看哪,手里的衣服攥的皱皱巴巴。

“祖国……您和美利坚……?”

“分了”

祖国笑着,笑的眉眼皆弯,轻松的像说晚上吃蛋炒饭,就好像他对美国人的什么都放下了,无论是作为代表国家意识体的私人感情,还是从国家角度出发的亲密关系,都放下了。

等会现在不是emo感叹的时候!我一个箭步冲上去特别大不敬的抓着祖国肩膀边晃边嚎啕大哭,吓的祖国一把抓住身旁的板砖下意识就要往我脸上拍。某种意义上我get了美利坚在祖国手底活的艰难但是这不是重点!

“祖国您不能这样啊!!我纽约和华盛顿还没追到我还不能孤独终老!美利坚给您做的那碗面片汤您还供着您就是放不下,不要欺骗自己了实在不行我陪美利坚喝嗨了我让他来道歉!”

情急之下我什么都说了,一是没想起来那碗到底是馄饨还是面片汤,二是出卖色相把自己豁出去了,三是彻彻底底把自己豁出去了。

我看见祖国转过身的那瞬间怨气冲天了一秒,之后非常平和的拿起钱包和布袋。

我知道,祖国这边我成功了。

并且华盛顿的电话让我清楚,美利坚那边也成功了,现在已经上了飞机,正在给用板砖拍破的头缠绷带。


我精心布置好了离客厅最近的卧室,灯光调暗床铺好门和墙贴隔音板,并且特别贴心的把我和已死的天津应该处理的文件和报告扔给了河北。

我乐的自在逍遥,我乐的和纽约一起把祖国做的菜给他们俩端上,我看见美利坚挑了挑眉,在室内也没摘眼镜。

“不用想了,唯一能吃的估计就是这张桌子了”

美利坚的话非常铿锵有力,并且拿筷子戳了戳面前的饭,然后我看见筷子就那么断了,饭依旧完好无损。

我被噎住,我和纽约看向祖国手里的馒头,结果就是它被祖国往下一砸拍碎了那张桌子,并且和饭一样做到了完好无损。

我咽了咽口水,明确了一个观点。

祖国做饭的技术和心情成正比。

他们俩就坐在那干瞪眼,后来美国人率先动了动,用手捧起了那碗饭

砸在了祖国脸上。

新一届拳王争霸战就这么开始了,馒头对米饭的新一代南北战争也开始了。

毁灭吧,真的。

我看着飞来的那块馒头,闭上了双眼准备迎接死亡。


痛苦没有预料中那么严重,我趴在地上装死看戏。

美国人想半路跳楼结果反倒把纽约甩了下去,而他自己被挂在半空中只能靠祖国解救,就这么一波英雄救美让他们再次重归于好,边往卧室走着边解裤腰带,还互相骂着结果发现生气的都不在同一个点上。

这不就是你说城门楼子我说胯骨轴子的典型例子。

我半死不活的抓着门框起来恨铁不成钢,然后被带着满身血开门的纽约把另外剩下的半条命也吓没了。


恍惚间我感觉到,北京已经他妈的天亮了,

鸟已经他妈的在歌唱了,

我已经他妈的准备下葬了。

主角公烧男嬷

又怎么能怪你呢。


*描改自loveit?

*对不起我下次再画古书纯爱美好贴贴(闭目)

*没看过原手书的我来解释一下总之这里的剧情是姑在海底待的有点和叔一样癫了不知道怎么了出手伤叔了叔不想和自己妹妹打灵机一动开始使用哄小孩技能(。。)结果管用

又怎么能怪你呢。


*描改自loveit?

*对不起我下次再画古书纯爱美好贴贴(闭目)

*没看过原手书的我来解释一下总之这里的剧情是姑在海底待的有点和叔一样癫了不知道怎么了出手伤叔了叔不想和自己妹妹打灵机一动开始使用哄小孩技能(。。)结果管用

DDDDusty

祝大家新年快乐,阖家欢喜呀🎉🎉新的一年超懿也永远99!

  上一棒:@挽风祁筝(米米嘟版) @7123309 

  下一棒:@来世不愿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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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一棒:@挽风祁筝(米米嘟版) @7123309 

  下一棒:@来世不愿做人  

若二二
上实验课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于是...

上实验课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于是花了两个下午的课摸鱼画了。

 b站也顺手投了

点赞让瓶有更多试剂可用

上实验课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于是花了两个下午的课摸鱼画了。

 b站也顺手投了

点赞让瓶有更多试剂可用

Hobs.甜椒

[voxval]你是坏人那我是什么?(上)



全文4000+ ooc有

喜闻乐见的失忆梗哈哈哈哈哈

(但失忆的是val

我依旧爱搞纯爱小情侣(警觉)





“CUT!什么鬼东西,你那脸上的神经是都死绝了吗?!”


valentino叫停了拍摄,走到镜头里对着面前的演员大骂一通,并且在回来的路上顺手撕了一个摄影。

没人敢说什么,保洁人员迅速上前将残肢断臂扫走,然后换了战战兢兢的新人上来。

可见已经很熟练了。


“下一个镜头,如果你还是这样表现,地狱将不会再出现你的名字!我保证!!”

“没时间给他调整!Action!”


坐回位置后,他察觉到一直对着自己的摄像头动了动。

——valentino...



全文4000+ ooc有

喜闻乐见的失忆梗哈哈哈哈哈

(但失忆的是val

我依旧爱搞纯爱小情侣(警觉)





“CUT!什么鬼东西,你那脸上的神经是都死绝了吗?!”


valentino叫停了拍摄,走到镜头里对着面前的演员大骂一通,并且在回来的路上顺手撕了一个摄影。

没人敢说什么,保洁人员迅速上前将残肢断臂扫走,然后换了战战兢兢的新人上来。

可见已经很熟练了。


“下一个镜头,如果你还是这样表现,地狱将不会再出现你的名字!我保证!!”

“没时间给他调整!Action!”


坐回位置后,他察觉到一直对着自己的摄像头动了动。

——valentino转过头对摄像头挑了挑眉,没想隔着屏幕再给他什么回应。


没想到某个电视头居然自己找来了。

要知道,平时他最痛恨valentino的摄影基地,虽然表面上没说过什么,暗地里早就想把和他亲近的员工尤其是那只粉色蜘蛛杀掉八百回了。


门被推开,vox左右打量着走了进来。

很不错,姑且能看出来是个拍电影的地方。


“晚上好甜心,你准备……”

“vox,但愿你来不是只为了和我说晚上好。”


很显然valentino依旧在气头上——因为那个操*的演员并没有达到他的预期。

听懂并实行要求很难吗?!!他们是脑子不好使还是耳朵不好使???


“val,你不会准备今晚都住在这了吧?”

“听着,在这个小婊子拍出令我满意的作品前,任何人都别想离开!”

“他们能不能回家睡觉可都看你了。”


valentino对着床上不知所措的演员抬了抬下巴,露出一个玩味的笑。

他回过头,注意到vox的脸有些黑,甚至身周隐隐有要冒出电流的趋势。


vox此时想的是。

我大半夜的跑过来找你,你对我一个好脸色没有不说,你还当着我的面对这个贱人笑???

甚至因为他要准备一直不回家???


“甜心小宝贝,这是怎么了?你的脸看起来快要息屏了。”


……


“……我说过,这是我的工作——就算你再不喜欢那也是,不然我们……”

“Shut up.别提分手那两个字。”


vox的脸色并没得到缓和,甚至有加重的迹象。

就在这时,摄影间的补光灯因为太久没有检修而坏掉了。

屋子里能控制电的能有谁?

刚刚脸色不好想发脾气的还能有谁?

于是valentino快速锁定了答案。


“vox?你用不着这样阻止我拍摄。”

“What the hell???”

“我就坐在这,一根手指头也没有动!!”


valentino没有理会vox的大呼小叫,径直走到补光灯前,气急败坏的用手摆弄着。


“我叫维修工来……”

“用不着…你现在假惺惺的给谁看,我自己可以修好……all right…你看,这就好了!”


valentino为了证明自己真的把他修好了,没经过什么检查就打开了开关。

  

boom。

打光灯炸掉了。


valentino勉强躲开飞溅出来的碎片,脏话还没骂出口,头顶的吊灯直直砸了下来。

什么狗屎运气。


“val?”

“valentino?!!”

“holy shit…”


拍摄被迫暂停,某只蛾子被紧急送往私人医院。




“他怎么样!??”

“别担心,只是一些皮外伤。”


“后遗症有点失忆而已。”


医生讪讪的笑着,被守在门口的vox给了一拳。


“而已??你他妈还好意思笑?!!”


正欲再次发起攻击的vox被velvette拦了下来。


“你是准备进去看看你的亲亲男友还是准备跟这个智障继续浪费时间?”


vox不屑的嗤了一声,推开病房门走了进去,velvette跟在他后面,暗戳戳给了医生一个眼刀。

病床上,valentino正悠悠转醒。

还没来得及完全睁开眼睛,一个冰凉的庞然大物就扑到了自己身上。


“BABYawwwwwww——”

“你怎么样————”

“痛痛痛痛痛痛……”


真的很痛。

valentino身上只穿了薄薄的病号服,被电视的方角硌了一下属实有些痛苦。

不过为什么会有一台电视扑到自己怀里?


valentino睁开眼睛,刚刚的那台电视已经板正的站在一边,身边还站着一个穿着很时尚的女孩子。


“你们……是谁?”

“val?你连这个也不记得了?”


valentino使劲摇摇头,发现自己什么也想不起来,只知道自己是个领主,名字叫valentino。

领主……是干什么的来着?


vox回头看了velvette一眼,她摊摊手,摆出一个“看我有什么用我又不是记忆面包”的表情。


“我们,认识?”

“不仅认识!!而且!他妈的!很熟!熟的不得了!!”

“我叫vox,她是velvette。”

“你是个…呃……”


vox实在无法对着面前这只单纯到有点傻缺的飞蛾说出那些证实他身份的话。

幸好velvette适时接过了话题。


“你是个领主更是个艺术家,并且还是比较混蛋的那一种,你的工作是个…导演…对,色情方面的,手下员工不计其数,钱多到六只手都数不过来,而我们两个,是你最好的朋友,商业伙伴,这位看着不太聪明的电视脑袋是你的boyfriend。”


valentino也许是刚刚醒过来的缘故,他从这一长段话中抓住了最不重要的一句。


“我之前很混蛋?有多混蛋?”

“撒旦啊…”


velvette无奈的捂住额头。


“整个傲慢环找不出第二个跟你一样混蛋的人了,这样。”


valentino低头思考了一会。


“那确实还挺坏的。”

“你他妈不仅失忆了还失智了是吗?!Bitch!!”



出院的时候发生了一点点小插曲。

valentino扮演起了贞洁烈女,死活都不愿意穿上自己带来的黑色小皮裙和吊带渔网袜。

甚至vox一拿起来那些衣服就疯狂摇头,然后把自己团成一个大茧子。


“宝贝儿,我没骗你,你真的是穿着这套衣服被送到医院的。”

“不可能!!这也太…太露了……”


堂堂色欲领主,居然对着一双渔网袜面红耳赤还声称太露了不敢穿。

幸好没有员工在场,不然眼珠子怕是要从眼眶里掉出来。


vox无奈,只好通过摄像头走一趟。

火速到达卧室后,他扎进valentino的衣柜里一通翻找,最后只有那套黑色上衣白色裤子的西装还算过关。

其他的不是这儿镂空就是那儿透光,拿过去了也是白扯。

路过门口的时候vox想了想,还是带了一双平底鞋过去。


“这回可以吗?”


valentino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衣服,才犹犹豫豫的穿上。

然后在换衣服的时候又爆发出一声惊叫。


“怎么了??!”


valentino哆哆嗦嗦的转过身,连触角都耷拉了下来,他指着自己胸口的乳钉欲言又止。


“这,这是我自愿干的吗……”

“不然?”


很显然此时此刻的valentino并不能接受这些东西。

他甚至不是害羞,而是害怕。

幸好在vox不间断的吹嘘夸赞和安慰下,纯情少女终于愿意紧紧抓着自己的翅膀大衣走出医院。


即使失忆了这套连招对于valentino也依旧受用。

带的平底鞋派上了用场,因为valentino完全忘记怎么穿高跟鞋走路了。


坐上早早准备好的加长跑车,三人不约而同的歇了一口气。

valentino坐在一个旮旯里,随手拿起一本杂志翻开看。

第一页就是他本人的写真。


像是拿了一颗刚烤好的红薯被烫到了似的,valentino将那本杂志甩出去五米远。

然后捂着爆红的脸缩在一边。


这个反应,不用看也知道杂志上是什么东西。

velvette笑着连拍好几张。


vox则是长叹一口气。

色欲领主被弱化成纯情少女并不是什么好事——就现在这个反应来说,他能正常走出3v塔都是个难事。

你问为什么不回家?

回家看到一柜子的情*用品不是更恐怖吗???


“我们要去哪?”

“3v塔,你工作的地方。”


“哇哦。”

跑车在门前停下,三人以极快的速度转移到了velvette的办公室并驱散了所有员工。

——这儿是唯一一个没有贴着valentino海报的地方,相对来说比较安全。


“val,现在,把你能想起来的东西统统告诉我。”


velvette熟练的翻出一个小本子,随便抽了支笔准备写字。

经过长达五十八分钟零三十二秒的审问后,velvette总结出了以下几点。

……


好吧,没什么好总结的。

valentino记得自己是领主但不知道领主是什么,连领主有几个都记不清。

不记得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人包括他们两个,并且现在还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被绑架了。

对于色情有关的一切都异常陌生甚至恐惧,从一个老手转生成了雏。

以前是黄赌毒样样沾点,现在拿把手枪都能不小心走火差点把vox的屏幕打爆。

准头还在。


无奈,所有都要从头教起。

只靠velvette一张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完的,于是两人轮番上阵当老师。

起码平时走出去不要露馅。


时间来到两个小时后。

vox和velvette从没觉得有什么是比工作还累的,但他们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这跟把一个小学生扔进博士速成班有什么区别。


草稿纸堆了厚厚一沓,很明显valentino听的一头雾水。

什么Angel Dust?

什么客栈?

什么Lucifer?


……

  


“Fu*k you vox,他现在什么也听不懂,老娘可管不了了,谁惹的事谁去解决,OK?”

“velvette,你知道那根本不是我干的。”

“谁在乎??!你最好想个办法恢复这个白痴的记忆——在他的摄影工作室彻底失控之前。”


于是两个倒霉蛋被扫地出门。

valentino率先开口。


“是我惹到她了吗……?”

“要不要,去和她道个歉?”

  

“听着,val。”


vox深吸一口气,终于下定决心。


“我现在要带你去的地方有很多会让你羞愤到当场自杀的玩意,但也有可能让你恢复记忆的东西。”

“包括这一整栋楼,我们的家,在你愿意的情况下,我都会逐样的带你参观,好吗?”


短暂的沉寂了五分钟,valentino点了点头。

由于带着valentino无法穿越摄像头,只好走楼梯上去。

这途中不乏有各色各样的员工经过,但看到他们两个都无一例外的噤若寒蝉,努力让自己在这两个大老板面前变成一丝透明的空气。


valentino对此表示很疑惑,他拉了拉vox的袖子。


“他们看起来似乎很怕我们,我有很凶吗?”

“亲爱的,你可是他们的老板,还记得velvette怎么说你的?”


整个傲慢环里挑不出跟他一样混蛋的人了。

哦。

这样啊。


“那个,请别这么叫我……”

“为什么?”


vox不明所以的回过头,看见了脸颊微微泛红的valentino。


“我还有些不习惯……”

“啊——?!你他妈的连这种词都听不了??!”

“有点过分吧?!!!”


终于到了顶楼门口,两位女侍从照例为他们拉开大门。


“亲…val,我相信写真海报这种东西你已经看到过很多次了,所以你还不至于被自己羞的无地自容是不是?”

“可能……?”


valentino进屋后瞬间想把自己刚刚说过的可能两个字咽回去。


……

……

……

vox看着沙发上正努力把三米缩成一米五的valentino叹了口气。

造孽啊。

他慢慢凑近到valentino旁边,轻轻坐下,确保这只蛾子不会被突然吓到然后造成二次伤害。


“val,val?”

“怎么了……”


valentino抬头只一瞬又迅速低下头。


……


“说真的,我很想让你保持现在的样子。”


“……什么?”


“你不需要去那个摄影棚工作,不需要和其他人接触,我们会省下很多没必要的争吵。”

“我完全可以让你不想起来任何事情,然后剥夺你的自由和个性。”


……


“可是那样,你就不是valentino了。”

“即使我真的很想这么做。”


……


“但我尊重你,我想让你做你自己。”


这几句话将vox仅剩的良心彻底耗尽了。

Damn it……

沉默良久,valentino终于又抬起头来,只露出两只眼睛。


“我以前…很过分吗?”

“你?”

“你以前是个喜怒无常的主,经常打碎我的屏幕,经常在外鬼混,我们经常分手又复……”

“即使这样,你也爱我?”

  

…………

  

“当然。”


“这一点从未改变过。”


valentino那颗惴惴不安的心像有了着落一样,他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


“谢谢你……”

“我,我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你……呃,或许……sweetie…?”


valentino不知何时已经换了一副小女生坐姿,双手放在腿上,微微朝vox的方向倾斜。

vox听到这个称呼后淡淡一笑。


“当然没问题。”




To be continued.

  

  

  

  

  

  

  

*分上下还是分上中下我还没想好,看我的脑洞能挤出来多少´-`

*或者有什么想看的后续剧情给我留言也可以!

^^

黑羽霞子🤍🤍⚰️

【地狱客栈】涩涩拯救世界

【LOFTER产出目录·1】 

【LOFTER产出目录·2】 

设定:接ep8,全员向,大结局后和平的包饺子日常,亚当地狱转生

CP:voxval、huskerdust、chaggie、cherrisnake、adamlute

预警:非常非常OOC,全员降智世界和平无脑搞笑,全员搞涩涩,没什么逻辑的零散段子,从头到尾都很缺德请注意


被外星人吃掉了所以老地方见吧(63488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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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定:接ep8,全员向,大结局后和平的包饺子日常,亚当地狱转生

CP:voxval、huskerdust、chaggie、cherrisnake、adamlute

预警:非常非常OOC,全员降智世界和平无脑搞笑,全员搞涩涩,没什么逻辑的零散段子,从头到尾都很缺德请注意


被外星人吃掉了所以老地方见吧(63488215)

杀之袭

不喜请屏蔽别拉黑我我也知道这很特么雷卧槽啊爸爸求佛我就是个给亲友炒饭的二登。

cp涉及:voxval,voxal,以及alaval(鹿蛾)

之所以给这个pa起名叫【阴谋论】,是因为本pa内容涉及。

沃公的阴谋。

鹿公嬷一体机的阴谋。

蛾嬷的阴谋。

。。为亲友拉的磨,先单跑一张三人关系图和反转alastor的外貌。

vox和val的人设都是我亲友@世间 倾情提供。顺便一提我不小心画错了小图。vox的碎屏是val敲出来的,直接占了半张脸以及他脸旁边还有那个错乱的黑色线条。

简单描述这个pa雷点都挺炸的大家各有各的逆天。

鹿x障碍但是x事经验丰富,地狱50%以上的魔都和他...

不喜请屏蔽别拉黑我我也知道这很特么雷卧槽啊爸爸求佛我就是个给亲友炒饭的二登。

cp涉及:voxval,voxal,以及alaval(鹿蛾)

之所以给这个pa起名叫【阴谋论】,是因为本pa内容涉及。

沃公的阴谋。

鹿公嬷一体机的阴谋。

蛾嬷的阴谋。

。。为亲友拉的磨,先单跑一张三人关系图和反转alastor的外貌。

vox和val的人设都是我亲友@世间 倾情提供。顺便一提我不小心画错了小图。vox的碎屏是val敲出来的,直接占了半张脸以及他脸旁边还有那个错乱的黑色线条。

简单描述这个pa雷点都挺炸的大家各有各的逆天。

鹿x障碍但是x事经验丰富,地狱50%以上的魔都和他有过情感关系遍地前任现任,多情滥情但是只为了自个儿玩的开心。

蛾艾斯安幕顶级圣手,给自己身上关节等要命部位狂嵌宝石钉。以钱为食金钱至上。把鹿当成白月光(…………。。很神奇吧我也觉得很神奇很抽象吧我也觉得很抽象。)

沃疯狗一条,被鹿勾搭过一段时间一眼看穿这比什么鸟人手里泡着一大票人谈了一会不欢而散。完了多年过去了鹿都忘了这比了,这比为求共犯一见钟情蛾,狂追八条街把鹿千一手扶持上来pua钓了好几年(关系图写得有误谈的不止半年)的蛾给拐走了…………。我和朋友的口嗨中他从一开始的男鬼系疯狗变成了狗。

总而言之。沃草两个,鹿是夹心,蛾被草的。

………………自此。沃公的阴谋。鹿公嬷一体机的阴谋。蛾嬷的阴谋。使我亲友给这个pa想的高大上的血色弗兰克林的名字变成了。直观的阴谋论。

不喜请屏蔽别拉黑我我也知道这很特么雷卧槽啊爸爸求佛。


鱿鱼笑话
好的,炫一个entp。(约的(...

好的,炫一个entp。(约的(喜欢

好的,炫一个entp。(约的(喜欢

鱿鱼笑话

entp(还是设)

双图版之怎么老是你

不能抱

entp(还是设)

双图版之怎么老是你

不能抱

鱿鱼笑话

我约的稿,不能用,为tag添砖加瓦而已,可爱的宝宝。

我约的稿,不能用,为tag添砖加瓦而已,可爱的宝宝。

鱿鱼笑话
自设,生日前夜来到人间,在这里...

自设,生日前夜来到人间,在这里度过了自己没有任何意义的几分钟,直到十二点,对于几千年的天使来说,一碗重辣的面足够了。

自设,生日前夜来到人间,在这里度过了自己没有任何意义的几分钟,直到十二点,对于几千年的天使来说,一碗重辣的面足够了。

鱿鱼笑话

谁说喜欢草莓牛奶的吸血鬼不是吸血鬼

参加了银土元旦52h,在2024年产出了给这对的第一篇,在这里也发一遍,请多多关照。

设定是努力克服自己的本能的吸血鬼银时x幕府调整员土方,可能之后会有一篇详细设定解释发在大眼。标题与正文比较无关。

有微量吸兔子血描写‼️


——————————

土方十四郎有一个已经用了很多年的笔记本,暗红色的牛皮封面,侧面有一个已经掉漆的锁扣,有时夜晚他会摩挲着那个光滑的金属扣,想着它原本大概是泛着亮光的银色。就跟那家伙的头发一样。这个本里除了第一页全部都用来记载一个人,也就是刚刚提到过的银色头发的人,土方十四郎的同居及观察对象,他们之间的关系简直难以用一句话来形容,说暧昧有些太对不起他的工作了,...

参加了银土元旦52h,在2024年产出了给这对的第一篇,在这里也发一遍,请多多关照。

设定是努力克服自己的本能的吸血鬼银时x幕府调整员土方,可能之后会有一篇详细设定解释发在大眼。标题与正文比较无关。

有微量吸兔子血描写‼️


——————————

土方十四郎有一个已经用了很多年的笔记本,暗红色的牛皮封面,侧面有一个已经掉漆的锁扣,有时夜晚他会摩挲着那个光滑的金属扣,想着它原本大概是泛着亮光的银色。就跟那家伙的头发一样。这个本里除了第一页全部都用来记载一个人,也就是刚刚提到过的银色头发的人,土方十四郎的同居及观察对象,他们之间的关系简直难以用一句话来形容,说暧昧有些太对不起他的工作了,但是说仅仅保持着同居关系实在是有违良心,天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多少事情。言归正传,这本笔记本的第一页就写着——吸血鬼观察记录。是的,土方十四郎除了作为真选组的鬼之副长这个工作之外,被幕府官员特地选拔出来安排去了一个隐秘的长期性任务。观察现在歌舞伎町内被怀疑的吸血鬼对象,万事屋的老板,坂田银时。当他在任务对象调查表上第一次看到那个人的脸的时候,脸上的惊愕只存在了两三秒就褪去,低着头应声之后,对上了那双红色的死鱼眼。

官员仔细给他讲了什么是吸血鬼以及对幕府可能潜在的攻击性,在这里先讲一下吸血鬼吧:一种昼伏夜出、惧怕阳光、速度极快、能活很久、有着尖利牙齿的生物,一般都以动物或者人的鲜血为食,经常有传闻说吸血鬼会把人吸食成尸体,实际上他们曾经归属于天人,并且没有来过地球,但是因为曾经只有种族内部繁衍而导致即将灭亡,慢慢地也开始跟人类有了接触,于是地球上出现了一些或多或少带着些吸血鬼血统的人,而他们也分成了不同派别,有的支持天人,有的想要把天人赶出去。而他的这次任务就是去观察……其实应该说监视歌舞伎町存在的危险分子们,尤其是所谓的领头人坂田银时。但是土方十四郎第一次知道吸血鬼并不是在这个地方,而是——

他在十几年前跟随着近藤勋从武州来到了江户,和他们的同伴们一起,一帮毛头小子带着浑身的利刺和荆棘,在江户的歌舞伎町这个似乎能容下万物的鱼龙混杂的地方曾经停留过一段时间。土方作为他们之中还比较靠谱的对象,经常独自一人带着刀出门摸索这附近的路线,顺带带回去一些他们闻所未闻的有趣东西和食物,比如蛋黄酱和蛋黄酱和……他的那些同伴们对这位平时看上去很正经的人爱吃的东西感到非常厌烦。而就是在这每天出门的机缘巧合中,他认识了一个银发的天然卷。土方十四郎用剑的技术虽然好,但是不代表他能以一敌百,在误闯了攘夷志士的领地后,他一边规划着逃离的路线一边被那些人追着攻击,但仍然有些力不从心。坂田银时被鲜血的味道一下窜到了鼻子里引过来后,第一次见到他就是这样的场景:一个绑着高马尾的黑色头发的少年,浑身是血,手因为长时间过度用力有些颤抖,但仍然攥着刀柄,地上有鲜血淋漓的尸体,也或许只是晕过去了,那个少年的身子摇晃着,随时都要倒下的样子,但是却强硬地支撑着。他一直看着,直到那只小小的乌鸦打倒了最后一个冲上来的人,然后倒在泥坑和血泊里。坂田银时鬼使神差地把他带了回去。

那时万事屋还没有开张,只是这个天然卷武士的一个藏身地,或者说是家,他给楼下好心的老板娘打了包票——以后阿银我一定会还上你的房租的!之后就一直住在这里了。坂田银时的脸也略显稚嫩,但是不久前才从战场上下来的气质是无法掩盖的,土方在他用温水擦拭伤口带来的疼痛中没过多久就醒了过来,一睁开眼就因为感受到了战争的气息而警惕地后退,但是枕头和身上的伤口阻碍了他的行动,银时看着他挣扎的模样叹了口气,他说:“嗯——擅自把你带回来还真是不好意思啊,这位黑长直到处闯的笨蛋小哥。”土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这个人接着说:“可真是给阿银找了一件大麻烦事啊……啊,小哥,你叫什么?来万事屋的人可是要登记的哦。”土方的嘴唇动了动,他已经基本明白了发生了什么,是这个家伙把自己救了回来,银时适时地往他的手边放了一杯温水,被温水触碰过的喉咙没有之前那么沙哑,他说:“万事屋……也没个招牌。”银时气得有些想笑,自己拼死拼活拖出来的半死不活的家伙第一句话竟然是讽刺他刚刚想的店名没招牌!土方接着开口:“……土方十四郎,我的名字。”他动了动,背后沾着血已经凝结成块的头发一甩,可能幅度有些过大,身上的伤口有些开裂了,他不满地啧了一声,在脑海中复盘了这次的斗争,但抬头的一刹那注意到了——

银时脸上的笑容就像正在播放中的DVD,但是速度被调成了0.5倍速,在以缓慢的速度变化着,头也逐渐转向另一边,呼吸变得有些沉重,安静的房间只剩下那呼吸声,让土方有些无由来的心悸,于是他果断打破了这场寂静的对话,又问你是谁,在月光下泛着银白色光芒的天然卷晃动了几下,说他叫坂田银时。一直以来土方十四郎都是一个敏锐的人,他从这个时候就发现了不对劲,自己身上的血腥味没有那么快散去,一直弥漫在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小时候他也听过吸血鬼的故事,为五郎大哥会把那些当作晚饭过后的闲趣来讲。土方用谨慎的目光重新扫视一下面前这个人,银白色的头发和血红色的眼睛,刚刚的那一系列表情和动态,要去试探一下吗?这个想法才出现的一瞬间就被他自己否决了,不行,现在还太危险了,而且也没有意义,更何况他刚刚救了自己,如果真的是那种吸血鬼的话——大概自己现在已经死了吧。

这就是他们的初见。后来土方养好了伤就离开了,没有再多瓜葛。

没想到时隔多年,自己还是要跟这家伙绑上关系啊。土方十四郎的回忆录结束了,躺在被子盖的另一边的那个家伙醒了过来,看起来很不舒服的样子,把枕头被子一股脑踢到了地上拱了过来,土方迅速把手中的本收了回去,一拳敲到了他的脑袋上。这下可很难回去给上司报平安或者提交工作报告什么的了,毕竟他们之间是……呃, O友。土方没忍住,深沉地叹了口气,现在再想是怎么变成这样的也来不及了,狠掐了一把环在自己腰上的手臂把人掐醒之后又沉沉睡去。

坂田银时在夜幕中睁开了自己的眼睛,用很别扭的姿势转头去看闹钟,凌晨三点。啊啊,土方君大半夜不睡觉是在干什么啊?虽然这个问题早就有答案了而且还不能问,问了之后得到的结果也一定会是一笔带过的欺骗。他又翻了个身把被子拽了回来,赌气不给旁边的人盖,但这种姿势只维持了两三分钟,他又把被子轻手轻脚地拉上去,抚平土方紧皱的眉头。坂田银时自诩也是一个极其敏锐的人,作为吸血鬼——好吧,他可以在自己的心里悄悄承认自己就是吸血鬼,一个和夜兔少女、眼镜人类居住在一起的吸血鬼。现在又增加了一个V字刘海。他知道土方接近他肯定不是因为想跟他成为朋友这种单纯的心思,更不可能是想跟他谈恋爱啊!再加上他被登势老太婆提醒过的近期以来对吸血鬼查得很严格,他甚至都能知道这个人接近自己的原因里肯定有一条是“工作”,拜托了老天啊,让阿银一见钟情的对象不怀好意的接近自己这种命运也太悲催了吧??好歹阿银我也是jump男主角吧?虽然现在融入了背景里的天人设定也没必要这么残忍吧?但是土方君能自己接近我好归好,甚至能睡在一张床上,之前可是想都不敢想啊……啊,在〇〇的时候想过。

这两个人的夜晚总是同床异梦的。

土方在一开始的时候还是认真观察和调查的,然后发现这家伙跟书上或者资料里写的吸血鬼相差颇多——虽然说起得晚,但是睡得也早啊,完全就是一幅懒散的样子,每天起床抓抓肚皮顺手做个蛋卷当作早饭;冰箱里有时会出现的红色液体还真就是番茄汁和草莓汁(如果要说自己是蛋黄酱的话,那这个人肯定就是草莓汁了,这么甜腻的东西还要放白糖……),甚至连里面的颗粒都能看清;大太阳天一边喊着好热好热一边换好衣服出门做委托,连伞都不打,还在外面享受日光浴;有时晚饭操刀下厨的时候用铁刀切蒜也毫不手软……这一系列跟吸血鬼的习性毫不沾边的事情简直没办法让人怀疑,但是那天晚上的呼吸声,有时做那些事情的时候的眼神,露出微笑一闪而过的尖牙无一不让人从心底一怔。土方一觉睡醒后想,其实自己真的已经把每次的调查报告结果写上去了,这也不算是耽误了工作对吧?毕竟他只是让自己观察有没有影响幕府的可能性啊。这家伙哪怕就是吸血鬼,只要有自己看着,也不会有什么危险,虽然对方很强,但土方对自己的实力也是有自信的。

结果在当天晚上就发生了他观察以来最大的变故。土方十四郎的睡眠质量其实一直很不错,但是这两天的夜晚总有些心慌,夜晚做起了噩梦,他梦见他观察的对象坂田银时因为太久没有进食所以在街上疯狂攻击无辜市民,浑身都带着血迹,脸上的笑容十分夸大却一直保持着,他一直站在身后无法动弹,直到那家伙转头看向自己——他冷汗直流,瞪大眼睛清醒了过来,下意识摸上边上的床,空空如也,床铺似乎是温热的,大概是刚走不久。搞什么啊?不会要还原他的梦境了吧?土方迅速抓起床头柜上叠好了的和服披在身上,抄起刀,慌张出门的同时还要小心不要把神乐吵醒了。初春的夜晚仍然有些寒冷,他刚出门就打了一个寒颤,但是他没有时间注意,如果现在找不到坂田银时的话就可能会出事。

正在被他心心念念的土方挂念着的坂田银时现在在哪里呢?这件事情就要从吸血鬼无论多久都无法改变的习性说起了。哪怕是半人半吸血鬼也需要在三个月内至少有一天补充血液,像坂田银时,这样长期不吸血的吸血鬼很容易造成精神崩溃,但是都被他忍了过去,实在忍不住的时候之前的坂田银时都是在森林里像猎人一样捕猎动物,但清醒过后又会十分愧疚,曾经也尝试过用自己的血液喂养自己这种蠢事,但是怎么看都难以成功。今天他照例冲进了森林里,但是就在他逐渐清醒,半跪在地上,嘴里叼着一只兔子干尸的时候,被土方十四郎发现了。

土方十四郎入眼的就是这副场景,平时洁白的云泡被鲜血染红了,还有一些属于湿润地面的泥土,无论是头发还是身上都带着血迹,地上还有拖拽的痕迹,坂田银时佝偻着背,似乎将身体整个弓起在抗拒着什么,双手的手指紧紧扣住了地面,要将树根都拔起半分,他听到动静之后猛然回头,张开了嘴,干瘪的兔子尸体掉到了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响,他的嘴里鲜血一片,都分不清牙齿和口腔的界限,大口喘着粗气,随后紧接着开始用力干呕和咳嗽,土方看见了他的眼睛,和他对视——那双幽深的红色眼睛里没有往日的嬉笑,只有对于天性被满足的快感和反抗失败的苦恼和无力,逐渐从浑浊变成清明一片。土方的心似乎怔在了原地,但是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向前,手中举着的一盏灯掉进了泥泞的地里,他缓慢地靠近着,坂田银时也站了起来,摇晃的身子跌跌撞撞地似乎想往森林深处走,然后听见土方大吼一声——

“别动!转过来看着我!”

坂田银时停住了脚步,猛然转过头,眼睛瞪得比平时要大几倍,眼眶里似乎也含着血,和红色的眼珠融为了一体,他的喉咙里发出了闷闷的呜咽声,像在为自己悲哀,又或者在为地上的兔子尸体哀悼。土方快步走了过去,他知道这家伙现在是清醒的,但是他不能保证能把他从一种曾经都由他自己喝个烂醉解决的自责中拖拽出来。于是土方扶上了他的肩膀,然后干脆利落地抬起腿,一膝盖踢上了他的肚子。坂田银时混沌的脑子瞬间被疼痛覆盖,大叫了一声后下意识防御动作拽着土方的手臂一起倒在了地上,然后大口呼吸,土方能感觉到他的呼吸跟之前的沉重不同,似乎轻松了很多,然后他听见对方说

“土,土方君!是要趁着这个机会杀了阿银吗?对不起之前一直没告诉你真的很抱歉但是可以不要在这个时候生气吗?!很痛啊真的很痛土方君……阿银刚吃饱啊……”

土方十四郎有点想笑,于是他就这么做了,一个前来观察的警察和他的重点观察对象吸血鬼一起躺在草坪上,那个亲爱的警察还在发出大笑,这种场面怎么看怎么诡异。坂田银时转过头看着他,嘴里的血腥味仍然很浓郁,但是不知为何也从心底感到一阵欣喜,他继续断断续续用微小的声音说着。

“……土方君,阿银没有吸过人的血,啊也不是,从战场下来之后就没有吸过人的血了。阿银其实很不喜欢血液的味道啊,又腥又难闻,果然还是草莓汁更好一点,不过说实话果然比蛋黄酱要好……土方君对不起别动脚!!!啊还有,如果需要的话阿银会把之前的故事都讲给你听的……”

土方本来在安静听着,但一听到他侮辱蛋黄酱就在草坪上翻了个身用脚踹他,直到那个天然卷讨饶为止。然后他又缓慢地躺回来,靠得更近了一点,也开始说话。

“我当然知道,白痴天然卷。你这家伙每天晚上为了克服自己吸血的想法搞出的那些动静以为我听不到吗?真是吵死了,到底能不能让人睡个安稳觉啊。至于你之前的那些事情,如果想讲的话就讲吧,不想讲的话就抱在怀里躺进棺材里沉睡三百年吧。我对你曾经的痛苦经历没有兴趣,啊啊……”

土方十四郎烦躁地抓了抓衣角,有些太冷了,现在不做些什么的话气氛就会继续僵持在这里,于是他一个翻身将双手撑到了坂田银时头部的两边,发丝垂在两侧,在他震惊的目光下俯身用嘴唇轻轻触碰了他的嘴,似乎还有牙齿磕碰的声音。当坂田银时想深入的时候,他又迅速退后离开了。

土方十四郎重新翻过身背对着坂田银时,他闷闷地说。

“嘴里全是血味,好恶心……我只对你的现在比较感兴趣。哦,还有,既然已经确定你是吸血鬼了,就赶紧去做个登记吧,这样我的观察报告也终于可以结尾了。”

“土方君你前面那句狠戾的吐槽和后面那句工作相关中间说了什么?别走别走别走再说一遍给阿银听听啊!”

“蠢死了,笨蛋!”

——end——

黑羽霞子🤍🤍⚰️

【地狱客栈 | voxval】完美爱人

【LOFTER产出目录·1】 

【LOFTER产出目录·2】 

Summary:为了让Valentino能够一直“爱”着自己,Vox对他进行了一场潜移默化的长期洗脑……

设定:非典型性洗脑,抽象论文式同人,Val为完全单向受害者,男鬼Vox的能力史诗级加强,虽然Vox不算正统AI但还是给他速通一下缸中之脑+忒修斯之船的AI例行套餐

预警:OOC,上帝来了也得给我做生科人,内含大量民科暴言纯属个人xp别当真,起因只是在推上刷到巨辣的催眠饭(@Autumn20aAkhr)于是想理性探究一下Vox催眠Val的可行性


1.

  ......

【LOFTER产出目录·1】 

【LOFTER产出目录·2】 

Summary:为了让Valentino能够一直“爱”着自己,Vox对他进行了一场潜移默化的长期洗脑……

设定:非典型性洗脑,抽象论文式同人,Val为完全单向受害者,男鬼Vox的能力史诗级加强,虽然Vox不算正统AI但还是给他速通一下缸中之脑+忒修斯之船的AI例行套餐

预警:OOC,上帝来了也得给我做生科人,内含大量民科暴言纯属个人xp别当真,起因只是在推上刷到巨辣的催眠饭(@Autumn20aAkhr)于是想理性探究一下Vox催眠Val的可行性


1.

    Vox是一名无神论者,比起神明,他更相信牛顿定律——甚至牛顿本人都比他要虔诚上一万倍。

    如果你问他,思维是什么?灵魂是什么?爱情又是什么?刚下地狱时他或许还答不上来,五十年代时突触和神经元的结构才刚刚被电子显微镜揭开帘幕,就连同性恋都还是精神病理书上的白纸黑字。

    但他是科技恶魔,他永远开放思想,接纳新事物,随着时代的浪潮不断更新。

    刚刚落入地狱的前沿科学家们会为地狱滞后的科技发展水平而咋舌,他们四处推销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产物,却在一群文艺复兴和守旧稳定派的领主之中屡屡碰壁。只有Vox会主动来到他们面前,宛如及时雨跟伯乐,热情地微笑将他们带下来的奇思妙想全盘接收,并直接反手送上VoxTek公司的稳定职位以及一张布满陷阱的契约合同,以求榨出他们脑中的每一滴乳汁压制成量产的奶酪。

    他也没有懈怠自己,前往人间的魅魔们不仅为他带回了盗版的人间电影拷贝,还有海量最前沿科学的研究文献。罪人们在地狱里比拼的不仅仅是拳头,他们中的幸运儿受到恶魔之母的青睐,获得了自己的特殊能力,Vox就是其中的一员。而他向来信奉个人能力的上限不取决于肉体实力的强度,而取决于智力与知识。

    如果你能控制磁力,在不加思索的情况下,你只会将自己当做一块巨型的吸铁石,捏捏金属,丢丢钢筋,仅此而已。

    但如果你深谙电磁反应、粒子结构、力学原理、天体科学……你可以选择成为天灾,亦或神明。


2.

    现在,你可以问他这些问题了。

    什么是思维?是人类芦苇田里的灵光一现吗?

    是大脑里的动作电位与化学递质。

    什么是灵魂?是人生抽象又浪漫的价值的凝聚之雾吗?

    突触电信号的集群,纯粹的物理与化学。

    什么是爱情?是命运的牵扯,是灵魂的碰撞,是浪漫的邂逅吗?

    哈!他为什么要为此费心?

    你看,这或许是一种过于机械主义的世界观,却并不是全然无用的妄言。Vox不仅是变成了一台电视,他能够化身电流,穿梭于电路之中,也能够隔空操纵电器,直接读取或修改它们的信号。这些能力听起来或许有些杂乱无章,但总结起来其实本质都是同一件事:他能操纵电流。

    而意识,和灵魂,正是电流。

    他也曾疑惑过,落入地狱之中的罪人本应只是纯粹的灵魂,他们的生理结构还会继续遵从人间的规律吗?他们甚至还有大脑吗?就像Vox,他甚至只拥有电路板。但很显然,就算上帝真的存在,人类的科学本身也是祂本人的傲然发明,祂似乎并不介意在地狱中也依然遵从同一套守则。

    至于大脑?又有什么区别呢,宝贝?人类的灵魂本身也不过只是运行在生物神经元电路上的软件程序罢了,硬件设备是大脑还是主机,真的没那么重要。倒不如说脱离了所谓的肉体束缚,脑电波在罪人身上反而变得更加清晰可探了。

    于是问题又回到了那个核心上:他能够操纵电流。那么进一步的,缩小到微观世界,他就能够像开启关闭电器一样,操纵罪人们脑中的电信号。他能够将自己无形的手探入其中直接拨动开关,或是仅仅释放出大规模的电磁扰动作用于皮层,影响他们的心情或想法,最灵敏的tDCS(经颅直流电刺激)设备在他面前都要自惭形秽,而这反应到表面上便是他拥有催眠大众的能力。

    一般来说,后者便足够用了,当他通过自身或旗下的电网发射这种信号时,他的左眼会闪烁出闪电纹路的红黑动态波动,所以看到的人们便会自然而然地认为这是某种心理医生手中的摆锤,是马戏团里的旋转花纹板——你盯着他的眼睛看,就会被他控制。

    这是个便利的误会,能够降低他的敌人们对于他能力上限的判断,将实际上无孔不入的电磁波视作一种原始的、视觉性的刺激,只能说大多数地狱居民的思维框架都跟地狱本身一样古老,他们永远陷在旧的体系架构中悲哀地互相蚕食,无法拥有打破束缚的勇气与眼界——这也是他为什么那么喜欢Velvette那姑娘,她就像是他,但更加前卫大胆,即便在他面前时她也总是能给出一些耳目一新的尖锐观点来。

    以及Valentino。

    是的,Valentino

    他们是合作者、盟友、家人、友人、情人,他们默认对彼此的能力拥有抗性——Vox嗅不到他的费洛蒙,Valentino也看不清他的催眠花纹,因此在这段关系中不存在任何超出正常语言和动作之外的操纵行为。

    但Vox说了谎。

    这很公平,他的蛾子曾无数次在床上对他轻易说出过“我爱你”或是“Te amo”,但那也都是谎言。所以他并不是这件事里的坏人,对吧?

    对吧?


3.

    爱情是什么?

    这个问题在他遇到了Valentino之后才拥有了意义。

    Vox给不出什么十四行诗般的回答,他说不出充满隐喻和韵律的话语,也绘不出色彩神秘绚烂而抽象的画作,那是诗人和艺术家——Valentino——的职责,他总是直接一眼看到事物的本质,然后——不管那本质有多么丑陋——径直将它剖出来,摊开来摆在眼前,一针见血地解决它。

    答案或许比大多数人所设想都要更加简单,吟游诗人穷极一生试图描绘那种虚无缥缈的感受,但Vox可以用一个词就回答它:爱情是激素

    听起来蹩脚、无趣、枯燥、冷酷、无情甚至残忍,但,是的,这之中没有什么神奇的仙女教母或是南瓜魔法,只有一个再简单不过的等式:你的大脑分泌激素,你坠入爱河。

    无一例外。

    爱情可以被简单分为三个阶段:欲望阶段,在相识初期两人对彼此产生强烈的吸引力;诱惑阶段,理性消退的热恋期;以及依赖阶段,能否成功步入这个阶段决定了恋人是否能够终成眷侣甚至步入婚姻。调控三个阶段转换进度的也不是你的主观意识,而是你分泌的激素比例。

    在热恋阶段中,控制你的主要有三种激素。

    苯基乙胺,它的作用类似于兴奋剂和迷幻剂,能够让人陷入极度兴奋的状态之中,让你感觉到同某人产生了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结,令你的灵魂震颤。

    多巴胺,传递亢奋和欢愉的信息,分泌的多巴胺越多,产生的愉悦感就越剧烈,所谓吸毒后的成瘾作用也离不开轻易分泌的过量多巴胺,它会带来欢乐与快感。

    去甲肾上激素,收缩血管,神经传导,引起血压和心率的提升,让人产生怦然心动的感觉。 

    现在,我想你能够理解爱情的本质了。

    爱情是一场毒瘾

    一如Valentino对于Vox一般。


4.

    人类目前对于大脑的研究并未触及到真相的十分之一,这是人体中最为神秘和复杂的器官,对于Vox来说自然也是如此,他并不是什么能够在地狱异军突起夺得诺贝尔奖的医学天才,但他确实能够读懂Valentino。他们总是离得够近,近到他足以隐约感应到Valentino的脑电波变化,而当他集中精力时,他能看到一切

    脑电波与你的思维内容紧密相关,在使用人工智能解码人类脑电波并转译成英文句子的研究中,科研团队达到了最低3%的平均错误率,甚至远低于专业人工速记员平均的5%。

    这如同养料一般助长了Vox滔天的控制欲,当Valentino不在他身边时,他能够通过监控锁定他的身影与一言一行;而当Valentino在他身边时,他痴迷而饥渴地窥探着他脑中的每一个情绪与想法,直接凝视着他的灵魂。

    Valentino的触须能够嗅到他的欲望?没关系,他不介意。当你彻彻底底地掌握了一个人从内到外的所有秘密时,你又怎么会在意这些呢?

    但他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在关系中,他依然显得情感迟钝而笨拙,Valentino时常会对他发火,骂他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操蛋玩意,但却从来没有怀疑过他是否真的能够读心。

    他就一直像这样沉默地注视着属于飞蛾的一切——直到某一天,一个念头在他脑中一闪而过。

    如果我能改变它呢?

    在这里,他必须要强调,他并未以任何手段控制过他与Valentino激情的开始,他们就是那样互相看对了眼,彼此灵魂中残缺的齿恰好与对方的匹配得严丝合缝,加上强烈的性吸引,那就是他们如何为彼此倾倒的,纯粹天然,完全自愿

    直到Vox开始变得贪婪。

    Valentino是一阵媚红色的烟雾,看得见摸不着,伸出手也抓不到,他从指尖掠过,用甜腻的气味挑逗着你,却永远不会停留,亦不会被捕获。

    他自由、随性、多变、若即若离、喜怒无常……没什么在他眼中是永恒的。

    他有提到过激素的性质吗?它们不是永久性的,随着时间的推移,它们会逐渐分解并减少分泌。在经过恋爱的磨合后,这些物质一般在四年左右会逐步减少。考虑到他们之间只有激情而没有爱情,这个数值或许还要再砍半。

    而对于Valentino?仅仅几个月甚至几周就足够他玩腻了。他本身就是飘忽的飞蛾,也是地狱中风味最佳的毒药,当你的唇齿间呼吸着世间为强效的毒雾,那么你自然也拥有着最高级别的抵抗力。

    但地狱的生活是永恒的。在天堂的审判到达之前,他,他们,都将是永恒的。四年?不过眨眼之间。短了。

    很快,Vox就开始注意到Valentino的感情不再全部投射在自己身上,他恢复了日常的节律,同所有人调情,并同其中的佼佼者上床,只在每晚玩够后才回到Vox身边来。但这不够,远远不够,Vox想要更多,他有能力得到更多,他凭什么不去夺取更多?

    潘多拉的魔盒一旦被开启,就再也无法关闭。

    起初,Vox只是抱着试探性的态度。在他们翻云覆雨的时候,Vox被Valentino动情的样子冲昏了头,下意识探出了一缕电流,直接刺激了Valentino脑中的多巴胺分泌系统。

    然后他看着身上美丽的情人为自己神魂颠倒,他的四只手爪深深地刺入他的皮肤,触须可怜而不受控制地震颤,狭长的口器收不回去,只能撒娇一般勾在Vox掐在他脖子上的手腕上。他看着Valentino瘫软地倚倒在自己胸膛,迷迷糊糊地反复唤着他的名字,翅膀因为过量的快感而不住抖动着,红色的涎水淌了他一身。

    Vox从未感到过如此幸福与满足。

    当晚,当Valentino疲惫地靠着他睡去,Vox凝视了他安静的睡脸很久,然后探出了一根手指,轻轻抵在Valentino的前额上,露出了一个笑容。

    他开始有意识地每日调整Valentino爱情激素的分泌比例与浓度,确保对方能够时时刻刻同自己处于激情四射的热恋期,而不会心生厌烦,他要保证三分钟热度的Valentino会一直迷恋自己,他挑拨着他的喜怒与情绪,控制着他的心跳和血压,甚至会单独提高对方同自己做爱时的神经敏感度,让Valentino食髓知味,开始对Vox上瘾,直到再也离不开他。

    Vox阅读过希拉里·普特南的著作,如果一个人的大脑被切除并放进一个盛有营养液的缸中,大脑的神经末梢连接在计算机上,这台计算机按照程序向大脑传送信号,以使它保持一切都完全正常的幻觉。对于这颗大脑来说,世界、运动、感觉都如常存在,它甚至可以被输入代码,感觉到计算机想让它感受到的一切,却完全不自知。那么一个人要如何确认自己不是正处于这种困境之中?

    Valentino就是他的缸中之脑。

    这很无害,他又不是在给Valentino下毒,他甚至没有给他植入任何多余的念头,也没有洗脑他,只是在自然的基础上调大了功率,稍微延长了一下他们关系的保质期而已。就像菜肴上额外点缀的风味香草,并不会影响任何Valentino自身的意识。他还是他。

    又或者,这只是他一厢情愿的期待罢了。


5.

    从外界去操纵大脑的自然功能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人类现有的治疗方案大多也都停留在皮层表面上,就连上帝本人也无法说自己摸透了人类思维的运作规律,不然,也就不会出现那枚苹果了。

    但同时,唯有一条真理不容置疑,那就是人类永远不会吸取任何教训。

    Vox咬下了那枚苹果。


6.

    等到Vox意识到自己的小小举动或许包藏着超出他判断范畴的后果时,Valentino已经开始出现副作用了。在苯基乙胺的作用下,它确实会让人产生坠入爱河的错觉,但同时也阻断了多巴胺的分解,让这种快感激素大量堆积,几乎接近吸毒过量的反应。荷尔蒙的释放加强了性欲冲动,同时促进情绪,让Valentino变得更加饥渴放荡和不稳定,同时伴随着间歇性的剧烈头痛。

    诚然这里是地狱,在这里,人人都嗑药过量也依旧死不掉,他们大可以在心脏停跳之后再逐渐重生。但过量服用和过量分泌之间还是存在着一些细微差距的,药物通过鼻腔、血管被人体吸收,再通过神经通路逐级上传指令,在过程中被缓慢消耗,跟直接以最强信号出现在大脑中绝对是截然不同的体验。一次性大剂量的放纵跟长期温水煮青蛙式的成瘾诱导又不相同,后者能够以一种比毒瘾更加温和隐蔽,却绝不可逆转的方式逐渐侵蚀和改变大脑的突触连接和奖罚系统,直到彻底将之变成另一个人。

    即便Vox反复强调这并不是催眠,但他所做的依旧是一种精神暗示,Valentino的脑波开始更多地被θ波占据,这种脑波被称作“受暗示波”,多出现在白日梦或催眠状态之中。过多的出现在清醒阶段的θ波活动能提高机体的创造力与直觉,促进艺术创作,但同时也会导致强烈的抑郁症。

    在一名本身就有着疑似躁郁症状的艺术家身上,这只意味着彻底的疯狂。

    大脑和意识是一组摆在黑盒里的积木,Vox自以为他可以看透迷宫的结构,他掰下了一块拼图,然后又一块,突然间整座积木轰然倒塌,而他甚至无法追溯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Valentino平时也很疯,这自然不错,但他身上细微的变化还是躲不过Velvette的双眼,她很清楚Vox要比自己更加了解Valentino的一切,如果她看出了什么而他还没有任何反应,她甚至都不需要思考就能得出罪魁祸首究竟是谁的结论来。

    Velvette从不委婉,她单刀直入,冲到了Vox面前去质问他究竟在做什么。Vox有很多套早已准备好的华丽借口与谎言,但他没有将它们用在Velvette身上,只是用最简单、最科学的语言,向Velvette解释了自己的所作所为与动机,但却模糊了其中的危害程度。

    Velvette没有被他看似诚恳的辩词迷惑,正如Vox一样,她也善于一眼看穿事物的本质,这绝不无害。但当你的左手举着匕首捅穿了你的右手时,很难去凭借理智判断在这场悲剧中究竟谁对谁错,你无法为任何一只手去辩解、责骂、怨恨或是原谅,你能接纳——除非你想要将两只手一起剁下去,然后在痛苦中失血而亡。

    Velvette用她一贯的尖牙利嘴讽刺Vox口中所谓执着的爱情只不过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一场傀儡秀,Valentino不是他的恋人,只是他内心那个贪婪自私的孩童手里死死攥着的闪亮漂亮的芭比娃娃而已。

    “你不理解,Velvette。”Vox用推销VoxTek旗下产品时的虚假语气对着她绽开一个安抚性的微笑,“这没有伤害,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Val,我为什么要呢?我们的感情当然是真的,这些激素——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一种助兴罢了,跟Val在片场灌给他手下婊子们的那些兴奋剂和催情药没什么两样,完全正常。”

    “……你听见自己在说什么了吗,Vox?”Velvette露出了一个不可置信的表情,她死死盯着Vox的屏幕,甚至踩着高跟鞋朝后退了一步,“你在用对待婊子的态度跟手段去对付Val吗?

    Vox的天线发出了一声电子噪音,他陷入了沉默,因为他突然发现自己无法反驳这句质问,甚至找不到任何漂亮的借口。Velvette的表情变得越来越冷,她撑着书桌的边沿跃上去,跪在桌面上探出身去,扯着Vox的衣领俯视着他。

    “看着我的眼睛,Vox。”她严肃地说道,“然后告诉我,在你的内心深处,你真的确信Valentino是发自内心地爱着你的。”

    你在说什么,蠢姑娘,他当然爱我,他只能爱我,除了爱我之外,他还能做什么呢?他又能做什么呢?Vox不耐烦地想着。

    他说不出口

    “你不理解,亲爱的。”Vox握住她的手腕,将它们从自己的脖子上移开,他没有使用催眠能力,只是双眼不受控制地混乱闪烁着杂乱的色块,他的表情模块趋于紊乱,愤怒、愉悦、痛苦和恸哭的五官组合毫无规律地在屏幕上交替闪烁。

    但他的声音是带着笑意的。

    “你无法理解我们的感情,我能够理解这一点,小蜜糖,因为你还维持着人形,无法理解我的思维模式。你看,甜心,当我的思维退行——或进化——为彻底的电路之后,效率才是第一的,我的‘大脑’会为我摒弃一切无用的支路。很多普通人类会重视的东西对于现在的我来说,都已经不再那么重要了。”

    “Val不重要吗?”Velvette用一种他从没见过的悲哀神情望着他,似乎是觉得累了,她的语气中甚至都不再具有攻击性。

    “你错了,宝贝娃娃。”Vox的声音深情又痴迷,浓缩着化不开的暗色浪漫,“这不是因为我不重视Val,恰恰相反,他才是唯一重要的存在。Val比这世界上的任何事物都更加重要,我可以为了他舍弃一切——甚至是我的底线和人性。”

    “……你疯了。”Velvette收回手,退回了原位,不带感情地评价道,她的表情中甚至还带着一点破罐破摔的解脱,“妈的,好极了。你疯了,他疯了,现在我觉得我也要疯了。”

    “我们还是会照常爱你的,有什么不好?”Vox已然已经说服了自己,双手交握摆在桌上,对着Velvette微笑起来。

    “我要。”Velvette冷冰冰地回答道,“我不在乎你们两个之间要搞些什么该上军事法庭或是会让希波克拉底举着天使武器从天堂冲下来把你们剁成尸块的恶心游戏,但他对我的那部分……你不许碰。”

    “你有我的保证,宝贝姑娘。”

    Velvette又看了他一眼,低声骂了一句“真是操了”,然后甩着马尾,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7.

    每天都有爱侣为了彼此海誓山盟,爱得死去活来,但他们之中却很少有人能够真正将激情转化为平淡,将爱情褪为亲情。有人将这误以为是爱情在消逝,只剩下了枯燥的责任,但事实正相反,这才是爱情的最终形态。如果在热恋期结束之前,情侣能够将爱情激素的分泌成功转化为婚姻激素的释放,这反而是感情将会持久延续,巩固加深的表现。

    内啡肽是其中最重要的一环,它有着类似镇静剂的作用,能够提供与吗啡或鸦片类似的镇痛效用与欣快感,让恋爱的双方在彼此身边感到平静与舒心,从而稳固双方的感情。

    而后叶催产素则与爱情的忠贞密切相关,它可以缔造一种不言而喻的责任感,一种潜意识里贞洁的承诺,分泌的越多,恋人就越忠诚,越不容易出轨。

    Valentino忠诚,这是两个单单摆在一起就足以让Vox血脉喷张的词汇。

    而他所需要做的一切就只是轻轻地拨动一下那个开关,给予脑下垂体一个轻微的指令,让它开始运转。只需要一种化学物质,简单、干脆、高效——Valentino就将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了。

    可代价呢?

    他已经开始在情爱前后给予Valentino多余的催产素,只是用来促进他们之间的依赖关系,这无伤大雅,Valentino的全部产业都已经几乎依附在他身上了,再加上他的整个人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

    但是这个呢?

    这太有吸引力了,太有吸引力了,他已经厌倦了从镜头后目睹一张张陌生的脸孔爬上Valentino的床,对着他极尽讨好,共赴欢愉。而一切的解药又是那么唾手可得,近在咫尺,来吧,Vox,不会痛的,这甚至不会是洗脑,Valentino只会觉得这是他自己产生的念头,顺其自然,水到渠成,他甚至不会为此痛苦,只会沉浸在爱情带来的幸福感之中,沉溺在Vox提供的幸福感之中,直到最终无意识地溺毙在这潭以爱情为名的沼泽之中,死前连一句痛苦的挣扎都不会有。

    就像一个美好的梦境。

    一个只属于他的Val,一个独属于他的Val,一个全心全意注视着他的Val,他会是他的光,他的火,他的月光,他的引航针,他的展翅板,他的烘干箱。他可以无声无息地带走他体内所有维持着活力的水分,只保留下他空洞的外壳,凝固他最美丽的姿态。

    但那还是Valentino吗?

    那还会是Valentino吗?

    究竟什么又是Valentino

    从哪个环节开始,Valentino才开始不再是Valentino的?

    Vox被困在了这艘忒休斯之船上,他已经替换下了太多的木板,默念着这依旧是他的船,但最终被温水煮青蛙的人终于变成了他自己,现在他举着手中的木凿,盯着身下的甲板,终于,第一次,被惊惧的动摇席卷了心神。

    在欲望的操控下,他已经握着太多的开关和傀儡线了,以至于早已迷失了方向和尺度,再也分不清那条绝对不该跨过的最终底线究竟在哪里了。

    他不合时宜地想起了那个关于小鼠和按钮的故事,小鼠最终不眠不休地按着那个安装在自己脑中的快感反馈按钮直至奄奄一息。曾经,Valentino是他手下的那只小鼠,而现在,Vox发现自己其实也早就已经被关在了同一个笼子中,只是第一次从幻觉中抬起头来,直视残酷的现实。

    他们正站在边界线上,前方是深渊,背后是地狱。

    Valentino正安心地躺在他的怀里,有些疑惑地抬起头来望着他,触须柔软地扫过他的屏幕,如此幸福,如此美好。Vox搂着怀里的飞蛾,浑身僵硬,背后已被冷汗浸湿。

    Vox的手指落在Valentino的额头上,轻轻捻着触须的根部。

    他可以就这样彻底毁掉他,也可以就此停手。

    他还有得选。

    只要现在,立刻,他就此收手,他还可以挽回一切。他只需要戒掉这些,真正为Valentino买些鲜花,邀请他共进晚餐,或是牵着他起舞,或者只是彼此依偎。

    他可以……

    吞咽下去的那枚苹果最终落入腹袋,带着令人作呕的酸涩感,释放出了隐藏在其中狞笑着的黑影。

    但如果……他判断错了呢?

    如果,他早就已经成功毁掉他了呢?

    在某个他完全没有意识到的时刻,他输入了最后一行指令,拆下了最后一块木板……如果这是真的呢?如果,如果……

    Vox陷入了全然冰冷的恐惧之中。

    他已经毁了他。

    真正的Valentino是什么样子,会是什么样子?他们本能拥有怎样的关系与爱情故事?是跌宕起伏还是惊喜连连,是分分合合还是一刀两断,是细水长流还是轰轰烈烈?

    他本该能够拥有怎样的幸福亦或心碎?

    悲哀的是,Vox发现自己永远都无法再得知真相了。

    而作为代价,他已然拥有了世界上完美的爱情形式。

END.

问:去读认知神经的硕士教会了你什么专业知识?

答:更变态地大搞特搞AI人机恋的脑控病娇同人。

注:关于脑波、爱情和婚姻激素作用的部分是事实,但是关于“人类本质是生物电AI”和“人类的感情只是物化反应没有主观能动性”的悲观暴论是我个人的价值观,与科学无关


其实看完沙堡一直想搞点人格改造类的饭来着,但无奈没有相关的心理学知识储备,索性开辟一个新赛道来点物理洗脑,反正爱写论文同人来折磨大家的貌似也就我一个缺德货

(滑铲加入VV姐的沙堡impart,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沙堡)


依稀记得上次搞这套的还是MOSS,就连话术套路和用摄像头监控老婆这招都一模一样,可恶兜兜转转还是吃定这套

如果看得开心就请赏点免费粮票吧❤

阖犬子耶

  裘宝新年快乐!画了意识流的小漫画!有血腥表现要素,原著剧情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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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宥

太芥 | 您的心声,在下听到了

提要:

芥川被神秘的异能击中后,发现自己一旦触碰到他人,便能听到对方的心声。

那日,他不小心触碰到了太宰治,然后意识到了一件严肃的事情。


*


原梗漫画:『30歳まで童貞だと魔法使いになれるらしい』


*


“据说哦,一个人之所以会变成魔法使,是因为这个世界上,有另一个人非常、非常地希望你能听到他的心声。”


*


事件的起源要从那天说起。


芥川龙之介去往黑手党大厦的途中,忽然看到一个粉红色的泡泡朝自己飘来。


区区一个小泡泡罢了,因而他并没有把它放在眼里,只是径直往前面走。泡泡在触及他心口时,悄然破裂开来了。


在破裂的...

提要:

芥川被神秘的异能击中后,发现自己一旦触碰到他人,便能听到对方的心声。

那日,他不小心触碰到了太宰治,然后意识到了一件严肃的事情。

 


*


原梗漫画:『30歳まで童貞だと魔法使いになれるらしい』


*


“据说哦,一个人之所以会变成魔法使,是因为这个世界上,有另一个人非常、非常地希望你能听到他的心声。”

 

*


事件的起源要从那天说起。


芥川龙之介去往黑手党大厦的途中,忽然看到一个粉红色的泡泡朝自己飘来。


区区一个小泡泡罢了,因而他并没有把它放在眼里,只是径直往前面走。泡泡在触及他心口时,悄然破裂开来了。


在破裂的那一瞬间,芥川龙之介瞳孔紧缩,未知感与排斥感灌入了他的身体——是异能!而在他正欲进一步确认之时,这种感觉却消失了。


错觉吗?莫非是最近战事太多,过于敏感了?芥川龙之介皱了皱眉,稍微调整了下心态便继续前进了。

 


到达办公室后,在桌前坐了没多久,樋口一叶便端着一杯茶走了过来:“芥川前辈,早上好!”


芥川接过茶杯时碰到了她的手指,在接触的那一刹那,樋口的声音在他心底响了起来。


芥川前辈一脸严肃的样子实在是太帅了吧——


芥川手一抖。他们手指分离时,心底的声音也消失了。


他震惊地看着樋口,被这样盯住的樋口脸上泛起微红:“前辈的茶不小心洒了些,我再帮前辈盛些吧。”


她从芥川手里拿过水杯时,熟悉的声音再度在芥川内心响起。


前辈一脸惊诧的样子好罕见,但也好好看哦——


什么……


但是芥川这回看得一清二楚,樋口根本就没有开口说话。


芥川的大脑迅速运转起来。那么心底的声音是怎么产生的?通过触碰吗?他又联想到了那个泡泡散发出来的奇怪异能,直觉告诉他这两件事一定是存在关联的。


然而时间并不让他思考过多,他看了看表,发现是时候开始工作了。

 

*


打开首领办公室的门时,芥川看到未被帘子遮挡的落地窗前,砂色风衣飘动摇曳。他短暂地失神了。


“啊,那么森首领,我就先说到这里吧,外人在的话还真是交谈不便呢。”太宰治朝森鸥外摆了摆手,就朝门口走去。


外人……真正的外人竟能说得出这样的话吗?


路过芥川时,太宰治的手搭上了芥川龙之介的肩膀,朝他微微一笑:“你还是这副模样啊。”


芥川突然觉得全身僵硬。


因为与此同时,太宰治那明媚的声线也在他心里响了起来。


过了这么多年了,每次看到芥川君还是觉得超可爱的!


……一定是梦里传来的声音。


芥川龙之介给出不了任何反应。只是紧紧闭上眼又睁开,直到听到背后太宰治关上了门,他才觉得身体一点点恢复知觉。

 

*


从中原中也那儿听来,芥川才知道,那日是为了商量一次作战对策,首领才邀请太宰治去办公室的。


经过了一个多月的时日,这场战争才落下帷幕。


自那次之后,芥川龙之介通过这一个多月和黑手党干事们的接触,基本已经确定了,自己确实能够听到他人的真实心声。


但是,和太宰治仅有的那一次触及,他怎么也想不通,也怎么都不相信。芥川龙之介一直想找机会再触碰一次太宰治。但苦于任务繁重,和侦探社负责的领域也不同,偶尔和中岛敦合作时会与侦探社社员碰面,却一望到太宰治身体会不由自主保持距离不敢再靠近。为什么连触碰都不敢呢?因为太宰先生就是不能轻易触碰的存在吧……


庆功宴的欢乐气息并不太能感染到他,他一个人在角落捧着果汁出神。


“终于可以安心喝酒了!”中原中也不停往高脚杯里倒酒。他这次花了大手笔,宴席所有红酒都由他包办。


然而,中原中也一抬头,表情便发生了180度大转变。


“太————宰!!!谁叫你来的啊,谁让你喝我的酒啊!”中也怒气冲冲地指着乐呵呵的男人,帽檐下秀气的眉毛都要竖起来了。


远处喝着果汁的芥川脊背立刻挺直,闻声望去。


“首领邀请我的啊,说有劳我了。”太宰治举着酒杯,朝中也一送,“中也是要和我干杯吗?”


“谁要和你干杯啊!”


中也还想继续说,却发现一直不爱参与酒席的芥川龙之介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们之间。


这一次太宰治被邀请来宴会,大概是短时间内最后一次机会了,他无论如何都要试一试。


芥川龙之介开口道:“先生……”


中原中也看了过来:“怎么了芥川?”


他一手搭过了芥川龙之介,转身就走。


“……”


“喂喂中也,你怎么知道他叫的先生是你不是我?”后面响起的声音让中原中也拳头一硬。


芥川听到了中原中也心里那句:麻烦死了,这只青花鱼真的好碍眼啊!


芥川龙之介额头微微冒出汗。


中也看到了芥川有些犹豫和失措的眼神,叹了一口气,松开了芥川,甩出一句“你们好好叙叙旧吧”,便留芥川和太宰治两人在原地。


“啊呀,莫非真的是来找我的。”


芥川龙之介对上了太宰治笑意盈盈的双眸,那种坚决要触碰一下的信念再一次动摇了。明明还是离得很远啊。事实上,四年多前开始就越来越远了吧。


但是那日,仿佛梦里面飘来的声音,是真实存在的吧?无论是与事实相反还是其他可能,都要好好试一试。


芥川一咬牙,视死如归一般重重放下了手中的果汁,瞄准太宰治握着酒杯的手便伸了过去。


“在下帮先生添酒。”


“哎?”


接过酒杯的一瞬,太宰治的声音竟然真的再度响起。


要命了,太要命了,隔好久了,芥川君这么主动的样子还是好喜欢。


“啪嗒”。


高脚杯落地,摔得粉碎。


芥川傻傻地看着太宰治,对方明明并没有张嘴。


紧接着,芥川慌忙下蹲:“不好意思!!”


然而,他手探下去时却被一只温厚的手掌覆住了。


突然就拿不稳杯子,还用手去捡碎了的东西,芥川君还真是笨得可爱。


芥川龙之介的手顿住了,他抬头,意识到芥川的眼神,太宰治只是眯起眼睛说:“杯子都能打碎,芥川君依然是个没用的部下吧?”


芥川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他忽然明白了。

 

*


芥川回家的路上恍惚得像是在游离天外,满脑子都是太宰治那几句似真似假的话。


明明曾经已经就习惯了他的冷嘲热讽,但自从心中开始出现相反的话语后,再听到他说的那些话,就会觉得一刀刀刻在心上,再也无法习以为常了。这对本来已经免疫了的自己,太过残忍了。


正当他想着的时候,突然撞到了什么。


芥川猛一抬头。


昏黄的灯光下,他乌黑的瞳孔中浅浅地映着太宰治的俯着的脸。


啊好激动,一直站在这儿等我的芥川君,没想到最后还是芥川君自己撞了上来呢。


“……”


“路都不会看,怎么做任务?会被黑手党驱逐的吧?”太宰治开口了。 


果然。


芥川退了两步,和太宰治保持了一米的距离。


“太宰先生!在下,在下受不了这样……” 


没料到芥川会说出“受不了这样”这种大小姐脾气的话语,太宰治以往不惊的鸢色眼底有了波澜,但也只是沉默地看着他。


“在下中了未知的异能,只要能触碰到,就能听到对方的心声。可是您的心声,和您说的话是完全不一样的。”


……该死!太宰治觉得情况颇有不妙,他克制起自己忽然加速的心跳。


然而,芥川龙之介接下来的话让他如坠冰窖。


“所以在下听到的您的心声,一定不是真的。”


尾音带来了久久的余震,太宰治感觉到,它震裂了什么,又有什么坠入了深渊。好不公平哦,芥川君。


半晌,太宰治才回应。


“所以,你都听到了什么?”


芥川愣了一下,艰难地开口:“没有什么。”


“是吗?明明就是令芥川君很在意的话吧。”指甲几乎要在肉里抠出血,“呵,这种异能……真不知道有什么用。”


芥川眼底的光几乎都要被夺去了。在联想的作用下,他甚至感受到身上的罗生门都发出了呜咽。


“你刚才说是接触到的时候,我的心声,和我说的话不一样,对吗?”太宰治在说到后面时,像是带着恨意般,语气刻意加重了。


“是。”


确认了回答后,太宰治跨步上前,在芥川龙之介反应过来前,把他揽入了自己怀里。


芥川的头就这样靠在了太宰治的心口。


承载了太宰治心声的千言万语,在芥川心间炸开。


芥川君刚刚参加了黑手党的盛宴,打碎了一个酒杯。这里是真的,对吗?


芥川君不爱吃东西,什么都只要果腹就好。但是又很喜欢吃无花果。这里是真的,对吗?


芥川君的外套是我送的,虽然没有和你说,可是我却恨不得你永远穿着它。


芥川君在我离开之后是不是找了我很久,但是,我一直都跟在芥川君后面啊。


不过,芥川君是不是笨蛋啊,为什么别人都相信是真的,我的心声却不相信呢?


哎呀,我都要紧张死了,芥川君怎么还是这么淡定啊?


……


除了带着委屈的温和声音,还有太宰治愈来愈激烈的、“咚咚”的心跳声。

约莫过了两分钟,太宰治才轻轻地松开芥川龙之介。


芥川犹犹豫豫地抬起头看太宰治时,已是满脸泪痕。

 

*

 

太宰治没有想到,芥川那晚哭得抽抽嗒嗒像个小女生,哭完后却实实在在地生气了。


准确来说,不叫生气,而是在刻意地躲避。


“不过这和生气又有什么区别嘛!”太宰治沮丧地把脑袋搁在了办公桌上,引得身边的国木田独步不禁侧目。


又消极怠工!曾任数学老师的职业遗留习惯让他恨不得拿钢笔扔他的脑袋。

他不是没听说太宰治说自己的经历,但是他并没有多少同情心。


“谁让你平时对那条黑色祸犬那么冷淡,他受到冲击对你置之不理是完全正确的。”


“同意。”扫着地的泉镜花冷不丁冒出一句。她永远都想象不出芥川哭的样子,但是联系到太宰治她便大致能理解了。


被太宰治绷带缠了一身用以发泄情绪的中岛敦咬着绷带也可怜兮兮地点头。


这时,人群中央的江户川乱步推了推自己的眼镜,镜片上的反光骤然亮起。


“太宰虽然表达了想法,可是我记得可爱的黑衣君似乎被他那样地对待了好多年吧?想抱一抱就解决问题的话,这种行为跟我吃饼干时落在桌上的那些细碎物质是一个性质的呢。”


语罢,侦探社陷入了一片静寂。旁人紧张地盯着太宰治,生怕他一个想不开再把江户川乱步绑起来。


太宰治的身体缓缓从办公桌上起来。


在侦探社众人的注视下,他大步走出了办公室。

 

*

 

看到太宰治倚着门向自己挥手时,芥川龙之介的第一想法是逃。


这些天,他一直觉得那天晚上是做了一场异常盛大的梦,梦里太宰治的体温和话语都近在咫尺,触手可及。


那些温暖的话,是二十年的人生以来,最为清晰的,却也是最为虚幻的。


然而,面对着对方不可回避的注视,他只好闷头走了上去。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您,太宰先生。”


太宰治走了几步,在芥川紧张的目光下抬起了手,犹豫了一下又垂下,只轻拉了他的露出花边的白色袖口,触碰到了他的手指。


手指在轻微颤抖。


好想你,芥川君。


芥川僵立在原地。


太宰治神情有些丧气。


怎么说不出来啊,不行,还是得说出来。我再试着说……因为,因为——

“因为我喜欢芥川君,非常非常喜欢。”


突然地传来一阵骚痒,太宰治感觉到自己的指尖被什么牵住了,他垂头一看,然后睁大了眼睛。


芥川红着脸,回勾住了他的手指。


“有些话,您有说出来的。”


太宰治猛地颤了一下。


他看着明明很艰难却仍旧努力直视着他的芥川。原来,为了确定是不是真的亲口说出,芥川君就这样一直盯着自己看呢?


回勾的手指扣紧了一些。


“在下其实也,非常喜欢太宰先生……”芥川红着脸继续说道。


苍白的脸如果真的红起来,是这么像一颗熟透的桃子啊。不过,我这样的内心活动也被你听到了是吗?芥川君,好犯规。


太宰治把芥川裹进了自己的风衣里。


熟透果子的甜味,在二人之间缓缓泛开来。



FIN.